《恋爱的多样性》 第1章 陈轨 陈轨&沈润 “我们又见面了,陈轨。” 这是陈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等到他清醒后,陈轨穿好衣物,起身四处打量起屋内的陈设,好眼熟,像是沈润在城楼一号的房产。 沈润,想到这个名字,陈轨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他为了逃离小县城利用过沈润,后来他断了沈润和家里的所有联系,去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听说那晚沈润发现后恶狠狠地说“不要重新落到我手里,陈轨。” —— 初中时,陈轨就怀疑现父母不是他的亲生的父母,一是他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父母也对六岁以前的日子闭口不谈,另一方面是父母看向他的眼神没有爱只有审视,仿佛陈轨不是人只是个可以任人摆弄的物件。 父母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在家里对他熟视无睹,仿佛这个人就不存在,另一方面是父母经常晚上出门,常常回来时都伴随着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等到高考前的体检中,这个想法被完全证实,他是特殊血型,全国有这种血型的不超过二百人。 确定血型的第三个小时,陈轨被“请”到和小县城格格不入的豪车里,车里坐着一位看起来很面善的青年人,只是这位青年人和陈轨的那对父母一样看向他的目光总带着审视。 青年人开口说道“我是你小叔叔,高考以后我会来接你,在那之前希望你不要惹事。” 陈轨没有选择,他抿着唇笑笑“好的,小叔叔。” 亲生父母是下个龙潭还是虎穴,陈轨暂时不想管,首先第一步先离开养父母以及这个小县城再说。 陈轨某天晚上起夜喝水时意外听到养父母正在商量等他成年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赚钱事宜,时不时传出来的几个字眼“配…婚,黑…器…配型……”陈轨越听越心惊,剩下的话他没继续听,注意小心着不发出声音,逃似的跑回房间,陈轨捂着胸口他当时脑海里的第一想法是这还是正常人吗? 不过,听养父母的语气似乎对这种触碰法律的事情稀疏平常,不对劲,这对夫妻一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陈轨强行让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回来,他看着青年人皱眉,似乎被自己叫小叔叔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陈轨看向手机,三点二十五了,他说“五点还有晚自习,我先走了,再见小叔叔。” 陈轨上的高中是,周一到周五早六晚十,周六早七晚五没有晚自习,周日白天不上课,晚自习从下午五点半上到晚上十点。 青年人听见声音,他拿出手表递给陈轨,反复强调说“这个手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还有,必要的时候以自己的安危为第一位。” 陈轨接下,乖巧应着“好的,小叔叔。” 下车后,确定没人跟着他,陈轨缓缓呼出一口气,养父母那里迟早是个隐患,亲生父母这边还要高考以后才能接走他,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在离家前要给自己找个靠山。 养父母最好等到成年后再行动,陈轨想。 —— 沈润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沈家少爷因为犯错被“流放”到穷乡僻壤的小地方避避风头,在新认识的狐朋狗友面前间接打听到一些消息,也顺道听到了陈轨的名字,狐朋说“陈轨是我们这儿最有可能考到大城市的,就是他那对父母精神都不太正常,不知道能不能让陈轨报考到远地方。” 狗友接话道“那对父母应该不止陈轨一个孩子,大概十二年前还有过一个女孩来着,也是常年霸榜年纪第一的高材生,但是最后没参加高考,听那对父母说是孩子跟对象跑了,这都这些年了,不知道回来没。” 沈润沉默半天,烟撩到手才反应过来,他摁灭烟甩甩手,问“陈轨的gui是哪个?” 狐朋狗友楞了楞,说“原本是鬼怪的鬼,后来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左劝右劝最后改成了轨道的轨。” 沈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果然是精神不正常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沈润一向佩服学习成绩好的,更何况是出生于精神不正常家庭里的,他当即给沈父打电话说“我想资助个学生姓陈,高三,常年霸榜第一的那种,这种人要是上大学也是这种水平,那对沈氏来说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是一手提拔出来的人才。” 沈父听儿子说的第一句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闻言只说“你想好了就做,自身安全为主。” 沈润笑笑“放心吧,爸。” 沈润拜托狐朋狗友找借口给陈轨带过来,狐朋狗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 当两位在小县城很出名的公子哥,找到陈轨,说有人要和他谈谈时,陈轨心中就暗暗有了猜测,等到了酒吧,上到空无一人的楼层在顶级套房里见到沈润本人时,猜测成功的概率就到了80%,陈轨见沈润的穿衣打扮和行为举止就不像是小县城里出来的人,更多的和他那所谓的小叔叔倒是蛮像的。 尤其是眼神,是一种不到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沈润率先开出筹码“你上大学的钱我包了,前提是你要报考我指定的专业以及大学期间要获得相关荣誉,毕业后直接到沈氏工作。” 陈轨问“你能保证我高考以后的人生安全吗?” 沈润没考虑,当即点头“可以,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陈轨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你也要调查那对精神病吗?” 在陈轨意识到养父母有问题之后,不管是小叔叔还是沈润都来的太巧合了,就像是说好了一样。 陈轨自己也偷偷搜过有关案件,十年前发生在清城的那个轰动全国的碎尸案,里面有一些虽然被刻意抹除掉的内容,但直觉告诉陈轨这个案件和养父母一定有关,直接还是间接不确定。 文章中提到的一些特定名词,陈轨猜可能是属于行业黑话之类的。 在意外听到养父母对话时,这些词他也在那两人嘴里听到了。算算年纪,养母今年四十七,养父今年五十六,十年前,三十七和四十六跟报道里提到了中年夫妻也能对上。 沈润楞楞地点点头,随即他抓住重点“也?” 陈轨脑中思索编着谎话“有人告诉我,养父母干过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想让我帮帮忙。” 有人告诉我:我自己告诉我自己 罪大恶极的事情:陈轨猜的,有猜测但不确定 让他帮忙:陈轨想帮帮受害者 沈润脑中思索着能是谁呢,他能追到这儿是因为这是沈老爷子夙愿,沈老爷子退休后常常念叨着那个震惊全国却又无可奈何的案子,当年受害者的家属吗,不可能,受害者的尸体到现在还没完全找全,埋土里的那些这些年也一直没有人认领。那会是谁呢? 沈润事先看过陈轨的资料,他看着眼前这位明年高考前一天才成年的男生,他说“辛苦你了,不管能不能找到有用的,高考之后我们都会第一保证你的安全的。” 陈轨唇角勾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他说“那就先谢谢你了。” 不管有没有用,陈轨想我一定会找到关键性证据的,实在没有,那就主动成为关键证据。 陈轨看向墙上的时钟,他微笑着“我要上晚自习去了,迟到了,养父母会不高兴的。” 沈润表示“我叫人送你吧。” 陈轨拒绝道“小县城里说不定谁就认识谁呢,保险起见,我自己去吧。”走之前,陈轨说道“要加个联系方式吗,万一真发现什么东西,好歹能有个渠道联系你。” 两人互相加了电话号码,陈轨摇摇手机,说“有发现的话,我们短信联系。” 沈润想加另一个软件的联系方式来着,陈轨拒绝了,他说“那样不安全,也增加了被发现的可能性。” 对于养父母会不高兴和怕撞见认识人都是骗他的,小县城里的人快讨厌死那对夫妻了,人对学习好长得好但家世不好的学生总会带着点不自觉的怜悯心。 对于养父母有精神病的说法,陈轨只隐约记得一些模糊画面,有人牵着穿着破破烂烂,都挡不住遍体鳞伤的他,在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叔叔阿姨面前哭,还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一般说道最后的结果都是,对面的阿姨或者是叔叔,在听到最后都会一拍大腿感慨道“这对夫妻怕不是精神病吧。”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那对夫妻不仅是精神病还喜欢虐待孩子。 不会有什么人质疑的,他们对听来的说话深信不疑。 学校那边也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在高一第一次考试之后,陈轨听同学说班主任去找主任了,两人在办公室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来,同学学着班主任的语气“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孩子还优秀成这样,真是造孽呀。” 同学说他当时是想找班主任问问题,所以只听到这一句,两人具体之间聊了什么,陈轨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从那段对话以后,主任找到他说“学校那边给他特批,只要能保证成绩的情况下,一切以家里为主。” 主任是个年纪过五十的感性小老头,跟陈轨说话时都快哭了,陈轨默默听着,在快结束对话时笑着将校长,副校长,主任,班主任全都赞赏一遍,逐重赞赏感性小老头。 从酒吧出来,陈轨就给班主任打去电话“老师,我父母又犯病了,今天晚自习想请假。” 班主任回了句好,又嘱咐他照顾父母的同时别忘了照顾自己,陈轨谢过班主任的好意后挂掉电话。 陈轨思索良久,最后决定打车回家,那个房子从七岁开始算的话,他们已经住了十一年,相比会有所发现的。 想到之前回忆里模糊的画面,他给沈润发去消息“那对精神病以前还有过别的孩子吗?” 前后不到两分钟,沈润就把狗友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全给陈轨发过去了。 额外的,沈润还发了[我查了那个所谓对象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还有就是,根据一些不能对外公开的证据表明,那个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对精神病自己或者拐来的孩子。] 十二年前,女孩,高考前,应该也就十七、八岁。 案件发生在十年前,遇害时应该也就十九、二十岁左右。 为什么会间隔两年才遇害呢,中间发生了什么,囚禁伤害还是其他什么需要时间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到家之后发现,他想错了,养父不在家,养母在。 养母见他回来对陈轨笑笑,随即背过身抹去眼角的泪。 陈轨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空余两年呢,两年代表什么呢,是想完成什么目的才等两年,还是单纯的是囚禁折磨没意思了就采用了残忍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 根据长时间的相处,陈轨也摸清了养父母的脾气,养母陈桂香性格懦弱对养父陈涛的话言听计从,养父则是性格暴躁,对养母有一股很强烈的控制欲。 陈轨放空自己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等他反应过来停下笔时,纸上画了很多东西,陈轨盯着画在角落的那只兔子怎么看怎么眼熟,这好像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留下的物件。 在陈轨还小,尚且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不肯亲近自己的时候曾误打误撞登上了阁楼,他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玩偶,死活都要抱着睡觉,养父当时发了好大的脾气。 陈轨现在还记得养父当时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气急了的模样“你和那个赔钱货的喜好还真是一脉相承,就她那么宝贝这个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兔子里面有什么。” 真的有,兔子玩偶的腹部,可厚一层的棉花中包裹着信封和优盘。 陈轨大致看了一遍,信中写的是亲爱的陌生人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遭遇不测了,我的养父陈涛和养母陈桂云是隐藏在人群中的刽子手,视人命如草芥,优盘里是我偷拍的他们违法乱纪的各种影像资料,当我选择拍下视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料到了我的结局,我并不害怕,只是想我可怜的弟弟怎么办,他才五岁。 陈轨想给沈润发消息来着,他想起报道的内容又想起养母刚才的眼泪,陈轨决定赌一把。 晚八点,养父回来后,亲昵地从背后抱住养母,他说“商量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八点半,养父端了杯水进了陈轨房间,他张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看向陈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推钞票在向着他招手。 陈轨半个小时之前还在想,怎么填一些新的证据定养父母的罪,养父居然就自己主动送上门了,他背着手靠感觉给沈润发去两条信息[找到直接证据了,在兔子肚子里]以及[养父要对我下手了] 发完消息,陈轨就将手机关机,十分乖顺的喝下养父递过来的水,还有重新睁开眼的机会吗,陈轨不知道,他只是私心想让罪有应得的人被判的更重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几分钟后药效发作,陈轨倒地尚且还有感知时,他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还有好多鞋子踏过地板的声音。 模糊间他看到了令他安心的存在,是警察,警察来了。 于是,陈轨安心的昏了过去。 陈轨睁开眼,入目皆是一片白,消毒水混着其他难闻气体一并往陈轨鼻子里飘。 陈轨想坐起身,距离床边有段距离的地方同时传来两道声音“老实点。”和“你太莽撞了。” 陈轨转头看去,距离病床十步之遥的位置摆放着两个凳子和一张桌子,沈润和小叔叔坐在桌前,他们面前摆放着杂七杂八各种东西,兔子,小叔叔给的手表以及数不清的照片和纸质文件。 小叔叔看到陈轨醒来还企图坐起来,没忍住的火气一下子全爆发了“我跟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是不,让你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结果你倒好找到证据还要自己充当证据,别以为自己的小心隐藏的很好。” 陈轨没说话,老实听着挨训。 小叔叔看到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开始舍不得了,他放缓语气“你都昏迷三天了,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小叔叔知道不应该对陈轨发火,他想法是好的就是太忽略后果,在等救护车的时间,小叔叔才第一次打量起陈轨的面容,皮肤是病态的苍白,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睁着眼睛时是极具攻击性的面容,闭上眼睛倒是有一种柔软感,小叔叔被自己的形容吓了一跳,柔软感是个什么东西。刚翘起的唇角,在触及到他的腰时又硬生生捋平,这孩子是受了多少罪。一米七九的身高,体重目测能有一百斤吗。 说着将提前准备好的吃食放到病床自带的桌子上,看到陈轨吃东西了,沈润说“根据那对精神病交代,陈晓不是因为拍摄到违法乱纪的事情才死的,那对夫妻根本就不知道她拍东西了,陈晓是因为陪人的时候咬伤那对夫妻的重要客户被……” 沈润说不出后面的话,那对夫妻也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就眼看着亲生女儿受折磨,对女儿的求救视而不见,对于这种人千刀万剐一百次都是轻罚。 小叔叔也舍弃了那段,说道“那对夫妻怕被发现,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给女儿碎尸了,还编造出女儿跟对象跑了这种话。” “这种人不管最后的判决是什么,都是他们罪有应得。”陈轨说。 陈轨原本想说的话有很多,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转来转去最后就变成了这样的一句话。 小叔叔有意想缓和一下悲伤的气氛,他对陈轨说“距离高考没多长时间了,我和你父母商讨过了,等高考以后在给你户口迁回陈家吧。” 他还说“警队那边可能还需要你录口供,学校那边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有需要的话可以从清城给你调个一对一的老师过来。” 陈轨想都没想,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挺喜欢学校的氛围的。” 沈润从桌上的一推文件中抽出一份,递给陈轨“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还作数,沈氏欢迎你来。” 小叔叔听到这话,没忍住还嘴“要去也是去陈氏,去你们沈氏干什么,沈润你公然撬墙角?” 在吵闹中,陈轨安然睡了过去。 —— 警察局中,陈轨回答完警察叔叔的问题后,就到外面坐着,听到了好多好多八卦,例如他那位小叔叔叫陈忱,是国际有名的心理方面专家,陈轨在和陈忱的相处中并没有看出这一点,嗯,陈忱还是不太专业。 又例如沈润出身于警察世家,他外公是知名刑警沈从阳,外婆是痕鉴方面的知名人物秦徽柔,父母是不常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大佬级别人物。 沈润是沈家的怪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本人则去读了商科。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陈轨回到学校上课正巧碰到三模考试,考完试的晚自习,小老头安慰他道“没考好也没关系。” 等到成绩出来后,小老头发现陈轨还是雷打不动的第一,他考了七百二,比第二高了三分。 年纪第二主动找到陈轨,对他说“要不然你继续请假呢,不看到你我心情还能好点。” 陈轨微笑着,回复他“不能呢,同学,你可能还要心情不好十一天呢。” 可能不止十一天,一模陈轨也是第一,考二模时陈轨在昏迷,没考上,三模他依旧是第一,陈轨所在的学校会把几年来一到三模获得第一的同学照片贴到教学楼走廊的墙上,好让下一届学生观赏。 只要第二回学校,他总会看到陈轨的照片。 高考前一天,沈润原本打算给陈轨过生日的,陈轨说“等高考以后的吧,怕吃坏肚子。” 等到高考当天,陈轨心情异常平静的过了两天,第三天考完最后一科从考点学校出来,看到大门口围着的一堆人,陈轨才终于有了点高考的实感。 陈忱接到陈轨后直接带着他去办了户口迁移,完事之后陈忱带着陈轨去了他租的房子里加上沈润一起煮的火锅。 火锅吃到一半,陈忱还是没忍住,他问陈轨“预计能考多少分。” 陈轨原本在盯着锅里翻滚的丸子发呆,听到陈忱的话,他咬着筷子“按往年的成绩看,能报上清城大学的王牌专业。” 清城大学是国内大学排行榜TOP1的大学,排行榜存在七年了,清城大学也当了七年的第一。 清城大学的王牌专业分别是口腔医学,理论经济学和语言学等 其中,分最高的是理论经济学。 陈忱说“以小叔叔的名义,我推荐你学理论经济学。” 沈润“你…”陈轨现在不是贫困学生了,协议对他没什么用了,回陈家后想必也看不上他给的三瓜两枣了。 他改口道“报你喜欢的专业就好。” 陈轨礼貌应下“好的,我会考虑的。” 陈轨已经有了想去的学校和专业,他不打算留在清城,也没打算在所谓的陈家待多久,他要去星城大学报考法学。 就算最后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让他退学吧。 还是那句话,保不齐陈家是第二个火坑呢,他不想赌。 吃过饭,打扫完卫生,陈忱对陈轨说“明天就回清城吧,你父母很想你。” 转过身看向沈润“沈少爷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在流放地在待一段时间。” 沈润说“我今晚就回去。” 这回轮到陈忱不知所措“今晚,这么急。” 沈润点头“公司好多事都在等着我。” —— 送走沈润后,陈轨躺在陈忱给他准备的房间中,他盯着天花板脑海中胡乱闪过好多念头,不知不觉间,陈轨闭上眼沉沉睡去。 让陈轨心安的一件事是他的亲生父母比想象中好相处,高考后的暑假放了将近三个月,陈轨在陈家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还时不时存点钱,可能是为了将陈轨以前受过的罪都补回来,陈家父母在给钱方面意外大方,陈轨现在手里的钱快到六位数了。 少数有点波折的日子是,陈轨和沈润的联系逐渐多了起来,沈润还时不时约他出去玩,给他送礼物,在从电影院出来坐电梯去往地下一层时,陈轨问沈润“你喜欢我?” 沈润结巴下“明显…吗?” 陈轨扯着沈润的领带,在他侧脸落下一吻,问“那要和我试试吗?” 沈润完全结巴了“真的…可以…吗?” 陈轨眉眼带笑“你愿意就可以,不愿意就算了。” 沈润“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陈轨眼看着一米**的沈润一瞬间脸和耳根红个彻底。 和沈润谈上恋爱以后陈轨才发现原来沈润是个话痨,十分钟恨不得发一百条消息的那种,陈轨当然做不到逐条回复,他只好挑点重要内容回复,像[哈哈哈]和[哦哦哦]还有各种夸奖他的内容忽略不计。 沈润不差钱以及他的房产很多,这是陈轨和他相处一段时间总结下来的,沈润给他买东西眼睛都不带眨的,七位数或者八位数在他眼里就好像只是一串不值一提的数字。 沈润发现在临近派发录取通知书时,陈轨总是心神不宁的,他当时还以为是陈轨太紧张担心报考不上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他就各种安慰陈轨,陈轨听完之后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还是夸奖他“有男朋友的安慰好多了。” 沈润和陈轨的有着亲密接触,是在给他补过生日的那天,当时陈轨和沈润正在餐厅里吃饭,吃到一半沈润找借口离开,没多久陈轨就看到沈润推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就过来了,陈轨没忍住捂着嘴哭得很伤心,跟养父母的那段时间他没过过生日,说是高考以后过也是为了让沈润忘记这件事,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专门为他准备了惊喜。 吃过饭分过蛋糕,陈轨就拉着他去酒店,陈轨没经验就借着洗澡的名义去查资料。 陈轨不确定沈润想不想,他就顺便找个借口将沈润骗进来,沈润进来看着陈轨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陈轨还牵过他的手,踮脚吻他,一吻结束后心上人问他“你想吗?” 可能是太过兴奋,沈润对当时的记忆没多少印象了,只记得陈轨哭得特别好看,结束后抱他去洗澡,陈轨贴近他耳朵跟他说“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陈轨为什么要道歉,但是没什么的,陈轨干什么都可以,他心甘情愿。 就算陈轨跟他说这段时间跟他谈恋爱都是骗他的,沈润也能接受,当然了能接受是一方面,收点被骗的利息是另一方面,两者当然互不影响。 这天过后的第二天,沈润就拎着礼物带着父母上门了,陈轨不知道,他还在酒店昏睡中。 志愿是陈轨自己填的,等到派发录取通知书的那几天,陈轨说“当时在学校填写的地址是县城,我要回去取。” 陈家父母忙着国外的事业,陈忱开会抽不开身,沈润有个大单子要谈,都没时间陪陈轨回去。 陈轨说“我可以。” 于是,取完便没回来。 等沈润意识到不对去找他时,就收到了陈轨专门为他写的一长篇小作文。 内容讲的是,陈轨是骗他的,最开始说你也要检查那对精神病是他猜测的,目的是等一切结束后沈润能带他走,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不是精神病夫妻的亲生儿子,他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他怕亲生父母是另一对精神病,他还是想跟沈润走,人算不如天算,陈家父母没时间让小叔叔过来了。 我对你是真心(少划几道,能看到字迹)我对你只是玩玩,别当真,还有对不起。 沈润在手机里找到陈轨的联系方式想给他发消息发现被拉黑了,发短信也发不过去。 沈润看着被拒绝的消息,成功被气笑了。 沈润跟陈忱说了这件事,两人结合一查,陈轨报考的是星城大学的王牌专业法学,以及陈忱暗搓搓表示,陈轨给沈润留的道歉信可能除了对不起是真心的,其他的就没几句真话了。 沈润气到最后反而不气了,他勾出一个和善的笑“我倒要看看陈轨想干点什么。” —— 陈轨在开学典礼的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宁,等看到沈润身边的助理时,心一下就放回到了原位,助理递给陈轨一瓶水,陈轨撇撇嘴“一定要喝吗?” 助理一本正经“这是老板要求。” 不忍心让打工人难办,即使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陈轨还是喝了。 清醒后,发现自己身处在沈润的某一处房产中,沈润的话似乎还萦绕在耳边,不过不是又见面了,在陈轨来到星城的第三天就发现身边多了些沈润的人。 要说怎么认出来的,沈润给他看过几张他们公司开年会的照片,陈轨记性好,看一遍就全记住了。 沈润应该是很忙,距离陈轨来不到一个小时助理就敲门说要给陈轨送回学校。 陈轨仔细思考下,他拿出手机给沈润拉出黑名单,给他发消息“等我毕业就结婚吗,这回保证不跑了。” 第2章 傅追 傅追&颜返 避雷:双性攻 在傅追又一次向朋友吐槽家里太冷清后,朋友诚恳建议他“要实在不行,你养只家雀呢?” 傅追听从朋友建议养了只金丝雀,金丝雀名字叫颜返,是D城大学学金融的贫苦大学生,根据金丝雀本人所讲他爹不疼娘不爱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 傅追很喜欢金丝雀,他喜欢两人的生活,这样不会显得太孤单,但是傅追感觉金丝雀应该是不太喜欢他,只有在床上打扮的合乎他心意了,金丝雀才会对傅追展露笑颜,傅追亲人去世的早,他本人也没什么朋友,不怎么会和其他人相处,没办法,傅追选择了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渐渐的和金丝雀的亲密也从一周两次到现在的一个月两次。 傅追原本已经准备好,等这个月过去,他就取消和颜返的包养合同,直到某天回家取文件时意外听到颜返和朋友的谈话。 朋友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说你暗恋人家,我才向人家介绍的你,最开始说的好好的,先从金丝雀做起,一步一步占据他的生活,让他离不开你。” 朋友猛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接着说道“你呢,你在做什么,头一次见到还要金主主动哄着金丝雀的,你们这才多久啊,两个月他找我哭三回,你脑子要是有病就去治,别祸害人家了。” 说到这儿,朋友更来气了“傅追现在都快住公司了。” 颜返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语气闷闷不乐的“我知道错了,我在补救,但是他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我去他公司找也不肯见我。” 朋友冷笑“那你可真是活该。” 傅追心情很好的回到公司,错过了朋友对颜返的其他挖苦与嘲讽。 傅追开心地想,朋友是真心对他的,明天要买礼物去感谢他。 原来颜返也不是真的讨厌他,但是,想到之前主动热脸贴冷屁股的那段日子,傅追还是好伤心。 他钱花着,还要哄着金丝雀,公司还有一推事等着他,傅追那段时间恨不得一天掰成四十八小时过。 傅追给自己买了块慕斯蛋糕,他想,今晚回家,要是颜返能主动哄他的话,他还是能接着养着颜返的。 傅追知道自己这样可能会显得很…廉价,他实在是过够了一个人的日子,他想要有人陪。 …… 傅追回家前特意去了趟商场,到家门口时,他看向二楼的窗户还是一片漆黑,颜返不会是离开了吧,傅追顿时心凉半截。 等打开家门,灯光骤然亮起,地板上铺着一层用玫瑰花瓣铺成的路,直通二楼主卧,傅追上二楼是都在小心避开玫瑰花瓣,停到主卧门口时,傅追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才缓缓推开主卧的门。 距离门两步之遥的位置,颜返穿着白色西装抱着目测99朵玫瑰花单膝跪地,看到傅追,他眼前一亮举起玫瑰花束递到傅追面前,他说“我知道错了,不应该想让你主动多跟我说说话,干出那些不懂事的事情,今天弄成这样,也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傅追踮脚吻在颜返唇角,他说“看你表现。”他抬手开始解衣服扣子,上衣落地时,颜返看得眼睛都直了,傅追穿在里面的是颜返期待很久的黑色蕾丝吊带样式的,衬得皮肤更白,粉的地方更粉了。 傅追歪头,看着颜返这幅傻样,没忍住笑出声,他拉过颜返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凑到颜返耳边,声音甜腻腻的“奖励。” …… 在颜返抱傅追去洗澡时,傅追半合着眼搂着颜返脖子,他蹭了蹭颜返的脸颊。 颜返心猿意马的想,这是在撒娇吧,好可爱,好喜欢。 等洗完澡颜返将傅追抱回床上要给他上药时,颜返仔细看着傅追腿间红了。 颜返主动道歉“抱歉,得知你原谅我了,我好兴奋。”傅追哭得太好看了,他皮肤白,哭起来就开始泛着粉,哭到后面,鼻头红眼尾也红,顺带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颜返,软着嗓音撒娇让他慢一点时就更忍不住了。 颜返抱着昏睡过去的傅追想,这样的好日子在久一点吧。 好日子没过太久,在颜返大学毕业的这一年,傅追破产了。 傅追低着头把银行卡推到颜返面前说“卡里有十万,密码是你生日。” 傅追有点舍不得他,可傅追也知道他破产了,没办法给颜返优渥生活了。 傅追很伤心,颜返则笑语盈盈地递给他杯水说“别哭了,喝点水吧。” 喝完之后没多久,傅追就感觉头好晕,不知不觉中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等傅追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很大的屋子里。 颜返蹲在床边,见傅追醒了,他说“小可怜,这里是我家,以后我养着你。” 在颜返知道傅追没有亲朋好友后,他就喜欢叫傅追小可怜。 屋子门没关,傅追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前十分钟傅追想,他在和颜返在同一个地方待着,金丝雀的话也可以接受。 后五十分钟,傅追想的是好喜欢这里。 颜返在傅追脚踝绑了锁链,颜返说“锁链最长可以到门口,你要是待着无聊可以去书房,我给你准备了电子产品。” 顿了顿补充道“破产的事情,我解决好了,公司交给专业的人打理,你等着收钱就好,还有就是密码都是你生日。” 颜返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傅追听懂了,锁链和门口的密码都是他生日,他愿意的话可以随时离开。 颜返的别墅很大,四层高,还有地下室。 两人日常待的区域是三楼,四楼和地下室完全是颜返为了自己的□□生活专门改造的。 两人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生活,颜返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一般都是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九十点钟那阵才到家,更有几次凌晨才回来。 傅追想行使金丝雀的权利,颜返没同意,他说“等我忙完这阵的。” 哦,对了,颜返是颜家的二少爷,这也是傅追看新闻才知道的。 傅追总是想对着颜返作一作,一是因为颜返欺骗了他,二是他看网上的视频里金丝雀都是这样干的,等看到颜返疲惫的模样后,他又舍不得了。 最忙的那段时间过去后,傅追摸清了颜返的上班时间,早上八点出门,一般情况是下午六点下班,七点到家,今天都九点了还没回来,傅追有些担心他,想给颜返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工作。 十点半的时候颜返脚步虚浮的回来了,颜返看见傅追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他的头说“抱歉啊,回来晚了,小可怜没偷偷哭鼻子吧。” 颜返洗漱过后就抱着傅追回到浴室。 …… 这一晚闹了很久,结束后傅追不愿意动,颜返抱着他去洗澡,洗到一半颜返对傅追说“这次没忍住,下回不会了,腿怎么样?” 傅追说“还好,就是有些痛。” 颜返牵过傅追的手,他亲亲傅追指尖说“下次你要拒绝了,我还不听的话就扇我,不用手下留情。”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你告诉我,我自己扇也行。” 傅追嗔怪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有人主动要巴掌的。 —— 傅追原本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让他没想到是,等到颜返干出一番成绩后向他求婚了。 颜返准备的礼物除了亲自设计的戒指以外还有一份财产转让协议,颜返单膝跪地亲吻着傅追的指尖“我的一切合法财产都交给你,傅追,请赐给我一个可以照顾你的机会。” 傅追没忍住,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落,他哽咽着“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颜返说“我给你打工挣钱,你养着我,好不好。” 傅追点点头,在一片祝福的声音两人将戒指给对方戴上。 订婚宴那天来了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都在祝福他们,也是这天,傅追才知道,颜返的父母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自己的儿子装穷还编造了一个拙劣的谎言去靠近他时,两人就警告过儿子,谈恋爱可以,玩弄别人感情不行。 颜返很坚定的表示,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颜家未来的“少夫人”也一定会是他。 订婚宴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傅追问出心中所想“你是怎么想到签转让协议的啊。” 颜返说“这个是朋友推荐的。”在颜返得知玩的好的几位朋友都在各种条件下签了转让协议时,他说“我们这算默契吗?” 最开始骂他的朋友回复道“算吧,我是因为想给爱人离开的勇气才签的,你呢,你是因为什么。” 颜返说“想给爱人更多的安全感。” 傅追主动亲了颜返一下,他说“你就不怕我带着钱跑了吗?” 颜返说“不怕,你要离开的话肯定是我有不对的地方。” 傅追不会跑的,颜返很清楚的知道,这人心软的不像话,当时做错事和傅追道歉甚至没付出什么代价就被原谅了,后来,开玩笑说要养他,傅追那笨蛋居然真把自己放在了金丝雀的位置上,他明明想和傅追当情侣的,后来颜返反思自己是不是没让傅追感受到爱,才会将自己放在金丝雀的位置上的,从那天起,颜返每天都给傅追送礼物,今天是香水,明天就是手表,送了一个月后,傅追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问“你怎么每天都给我送礼物。” 颜返说“我在追求你。”傅追瞪着杏眼,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伸手戳着颜返侧脸“你跟我说啊,你说了我肯定会答应你的啊。” 颜返牵住傅追的手,顺着手臂往上亲,亲一下说一句“好喜欢你,傅追。” 说到第二十句的时候,傅追面红耳赤地捂住颜返的嘴“别说了。” 一个坏心思涌上心头,傅追歪头眨眨眼,说“我也喜欢你。” 第3章 顾钟意 顾钟意&容驰 攻双性且生子,注意避雷 “钟意,容驰去接你下班了,你们俩直接来客宴吧,庆祝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顾钟意忙完工作从办公室出来,等电梯的空隙就看到了好友隋曦发的这条消息,他回复了句“好。”又给司机王叔发消息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结婚啊,顾钟意想起高中时期他和隋曦还有容驰和沈耽野玩的好,隋曦是他们这帮人里第一个脱单的,隋曦和他对象恩爱的除上课时间,其余时候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就是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隋曦的状态不太对劲,问他什么也不肯说,没多久校园里就传出隋曦跟他对象就分手了,隋曦退学了,他对象去国外了。 那段时间是顾钟意固定的要体检的日子,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学校之后就在同学嘴里听到了好友干的蠢事,分手就分手退学是要干啥。 顾钟意想问清楚,结果发现隋曦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找到他家在邻居嘴里听到他们全家都搬走了的消息。 高考以后,顾钟意在爸妈嘴里得知了一部分真相,隋家产品爆雷,没坚持到一个月就申请破产了,隋家人在这儿待不下去就搬走了。 顾父说“就是可惜隋家那孩子了,他可是考青城大学的苗子。” 再有隋曦的消息是在高中毕业后的第五年,顾钟意逐渐接手家族企业,在参加蒋家为儿子举办的二十二岁生日宴上,隋曦是跟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的,顾钟意定睛一看,这不是隋曦高中时期的那个男友吗,他随手拿了杯酒就直奔隋曦的方向,刚走进就听到隋曦说“迟枫,你真确定钟意回来吗?” 那个叫迟枫的一副宠溺表情“我确定。”他回头,对隋曦说“你看,他来了。” —— “喂,回神。” 顾钟意从回忆中脱离,他抬头看向来人,是容驰。 容驰在顾钟意给隋曦回复消息的时候就到了,本来能更早到的,来的路上看到了顾钟意喜欢吃的蛋糕牌子,下车排队给顾钟意买蛋糕花了些时间,他在车库待了十五分钟还不见顾钟意下来,容驰深知他这位竹马身体不好,怕出意外就上来找他,一出电梯就看到顾钟意靠着墙壁低着头发呆。 容驰重新叫电梯,随后另一只手提着蛋糕袋子递给顾钟意“从这儿到客宴还得挺久,你先吃点垫垫。” 顾钟意接过袋子,他看了一眼,惊喜道“都是我爱吃的。”想起什么,他质问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是故意跟我作对喽。” 这讲的是,顾钟意和他的伙伴们在高中属于风云人物,表白的人每天都有,顾钟意嫌烦就闭眼胡说“对不起,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生。”本意是想让其他人知难而退别来了,结果这句话不知道为啥被传出去了,第二天还真有个男生来跟他表白,顾钟意礼貌拒绝他之后,就和朋友们吐槽着,容驰就像现在这样给顾钟意递来装有蛋糕的袋子,顾钟意欣喜打开,结果发现容驰买的都是他不喜欢的。 电梯到了,宋驰下意识牵起顾钟意的手往电梯里走,顾钟意猛然收回手,脸颊爆红“容驰,我不是小孩子了。” 从小容驰就被竹马身体不好,去哪里都要牵着这句话熏陶,即使长大也下意识遵循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 等顾钟意和容驰到地方,屋里人已经玩了有段时间了,隋曦见人来了,主动凑过来牵顾钟意的手,说“迟枫买来后一直珍藏的酒,他不舍得喝,今天让我给带过来了,快你们尝尝。” 隋曦给顾钟意倒了半杯,给容驰倒了满满一杯,隋曦笑着眨眨眼“能者多劳。” 顾钟意想着自己酒量还凑合,这些年的生意往来好赖也练出来些。 他没犹豫,半杯两口喝完,前后应该不超过两分钟时间,顾钟意感觉头晕目眩,身上越来越热,某个地方甚至还在流着水。 他看向容驰,发现容驰的状况没比他好多少,隋曦端起酒杯的手又放了回去,迟枫找过来问隋曦看没看见他放在书房的那瓶酒,那酒是留着他和隋曦**的时候喝的,现在找不到了,别让人误喝了。 隋曦指着瘫倒在沙发上的两位,苦着脸说“看到了,我想着是你珍藏的好酒就偷偷拿出来给他俩分分尝尝。” 迟枫笑着,崩溃捂脸“宝宝,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隋曦十分慌乱“现在怎么办。” 迟枫走上前几步,架起容驰的胳膊,说“在楼上开两间房,还好就酒没啥副作用不至于让人失去意识。” 隋曦上前帮忙,他说“那就好。” —— 顾钟意是在容驰怀里醒来的,顾钟意看着容驰下巴上的牙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往后退了退脱离了容驰的怀抱,没动几下就感到有东西正顺着他腿根往下流,顾钟意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身上、腿上遍布吻痕,某个地方红肿着吐露着露珠。 顾钟意想到他昨晚因为太难受就跑到隔壁房间对着容驰就是一顿作,容驰看着他来了句“我想吻你。” 顾钟意想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哦。想起来了。 顾钟意嫌热跟容驰接吻的过程中将衣服脱了,一吻结束后,容驰看到他的样子想给他重新穿几件衣服来着,顾钟意不愿意,他发蒙的脑袋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牵着容驰的手顺着腹部往下摸,摸到小花时容驰很明显楞了楞,顾钟意将容驰推倒在床上,顾钟意听从内心,他跨坐到容驰腰腹处,晃了晃腰,问“我想,你想吗?” 思绪回笼,顾钟意看看自己又看了看睡着正香的容驰,心里不太舒坦,受罪的是他怎么赖床的是容驰。 因而今天是隋曦和迟枫的婚礼,隋曦又从很早之前就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迟到,顾钟意从地上捡起衣服,还好还看得过去,收拾好自己后,顾钟意打开容驰的手机给他订了闹铃,随后关门离开。 婚礼结束后,迟枫似乎是喝多了,隋曦扶着他先离开了。 顾钟意抱着臂,放空过程中又想起了容驰,顾钟意不确定容驰对他是什么看法,反正他是有点喜欢容驰的,从幼儿园开始容驰就特别照顾他,散步让他走里面,过马路总牵着他的手。 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容驰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容驰身边,他能感觉到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上高中后,在容驰又一次牵着顾钟意的手过马路时,被班里同学看见了,他们知道这俩人关系好到不一般,就开玩笑问容驰“顾钟意是你未婚妻吗,你这么照顾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钟意试探过,要是他想和容驰结婚,家里的想法,母亲亲亲他侧脸“要是真心喜欢的话,爸妈不反对。” —— 容驰发现参加完隋曦的婚礼过后,顾钟意就开始躲着他,容驰想找顾钟意说清楚他也是喜欢他的,那天过后,容驰就开始准备聘礼了,他要跟顾钟意求婚,人算不如天算,容驰被迫要出国出差两个月,在顾钟意还在国内等着他的念头下,容驰将出差时间从两个月压缩到一个半月。 回国后,在他的接风宴上,容驰左等右等不见顾钟意,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隋曦“怎么不见顾钟意。” 隋曦在和羊肉串做斗争没空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迟枫说的“顾钟意被查出怀孕了,他家人给他禁足了。” 听到这话,容驰也没了吃饭心思,他跟几人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你们能来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我有一个很重要事情要去解决,今天这账算我头上,等改天再请你们吃顿饭。 隋曦跟羊肉串斗争胜利,他问迟枫“容驰呢?” 迟枫拿纸专心给隋曦擦嘴,闻言头也没抬“求婚去了吧。” —— 容驰着急忙慌给容父打电话,让带着他准备好的聘礼去顾家求娶顾钟意时,就听到背景音中顾钟意跟顾父撒娇的声音“等容驰来的时候,你不许太过分。” 容驰一瞬间全明白了,还好顾钟意不是真的有事,求婚得求,该认得错也得认,顾钟意故意躲着他,他应该直接去公司堵顾钟意的,他这是多没给顾钟意安全感,怀孕了都不跟他说,没关系,等求婚成功他会加倍对顾钟意好的。 第4章 许佑 许佑&林翡 你好,我叫林翡,是个beta,我有个酷爱撒娇的alpha男友,他叫许佑。 我们刚认识时,许佑还不这样,那时刚上大学的他完全是酷哥模样。 穿衣统一酷炫黑白灰,右耳上三个耳洞,耳垂两,耳骨一个。 在配上他下三白的狐狸眼和一看就很好亲的薄唇,许佑的身份信息登记表里写的是他的信息素是雪味,一整个就是生人勿近。 当然了,许佑没释放过他信息素,不知道能不能有闻到那一天。 相处中,我发现许佑只是看着高冷,熟悉起来之后才发现他是个爱哭的一杯倒,怕鬼又爱看鬼片,爱撒娇以及爱喝草莓奶昔,爱吃草莓软糖的乖宝宝。 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话,有一部分是和许佑谈恋爱以后我注意到的,一杯倒是大一期末考试考试结束后,学生会组织聚餐,看着许佑的样子,大家都默认他很能喝,谁都没想到,菜还没上,会长跟他喝了一杯后,没一会儿许佑就开始脸红眼眶也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整个人还缩在凳子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一米八七的个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看许佑这幅样子,会长人都傻了,他几次张嘴又闭上了,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说点啥了,真神奇,头一次看见能说会道的会长也有词穷的一天。 我自告奋勇跟会长说,给许佑送酒店去,一路上许佑都很乖,就是给放床上以后许佑抓住我手腕,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凑近听,发现他说的是“想喝凉的草莓奶昔。” 我不确定他醉成这样还能不能喝,看着许佑的样子,我还是给他买了,加冰的草莓奶昔到了,许佑也跟小猪一样睡的呼呼了。 没办法,我给草莓奶昔放到房间自带的冰箱里了。 看着许佑的睡颜,我没忍住拍了点照片,挑了最满意的一张虚化一下设为我通讯软件的头像了。 我怕许佑睡的不得劲,外卖买的睡衣,还预定了明天一早的醒酒汤。 当我用沾湿的毛巾给许佑擦脸时,我在许佑身上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草莓味,最开始还没意识到不对,后来闻着味道越来越强烈的草莓味,我意识到许佑不会是因为喝醉导致易感期提前了吧。 许佑睡的很不安稳,他胡乱扯着衣服,大片白皙肌肤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最气人的是,这样的情况下,许佑还在小声“哼哼”着,听着我的心硬硬的,我真要控制不住了,虽然这样的行为不对,但是我真要忍不了了。 我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下,想什么呢,许佑想让你碰吗,你就开始幻想上了。 可能是扇巴掌的声音太大,许佑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偷看我。 我上网买完加急的抑制剂后,就将手机一撇,蹲下身伸手捏捏他后颈,不经意碰到他红肿腺体,许佑身体无意识抖了抖,酷哥alpha原来这么敏感的吗。 许佑哭了,他咬着唇小声呜咽着,要不是我离得近恐怕就听不到了,我捏着他的脸强迫他松嘴,我问“许佑,你还能坚持吗?” 许佑没回答,他顶着满脸泪的脸凑过来,将腺体送到我嘴边,可能怕我咬不到,还将上衣脱了。 我只是个beta,我标记不了alpha。 要是许佑想的话,也可以让他如愿,我咬上许佑的腺体,许佑哭得更厉害了,他搂住我脖子,将脸埋进我颈窝。 以前怎么没发现,许佑这么可爱。 “叮叮”房间门响了,外面传来机器人的声音“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许佑也听到了机器人说话,他想从我的怀里退出来的,我当然不会允许,我拍了一下他屁股,告诉许佑乖乖的,我单手抱起许佑,走路开门取外卖,一气呵成。 我197还一直都有健身,再说许佑又没多重,他身上在穿点或者戴点别的我也能给他抱起来。 我哄着许佑给他换上睡衣后,我就开始研究起抑制剂的用法,我没用过,说明书上也没写全。 许佑看到抑制剂像是应激的猫,他推着我的手说不要,他不要用抑制剂。 我给抑制剂连带着说明书一同放进床头柜里,轻拍着许佑的后背告诉他“不用抑制剂,别害怕。” 许佑害怕抑制剂,易感期又不能什么都不管,我上网搜看到了一些很不错的解决方式。 睡衣最后还是脱了。 —— 许佑前面是落地窗,后面是我,他嫌凉就只能往我怀里靠,许佑身子白,衬得粉的地方更粉了。 我手里捏着樱桃,简直是爱不释手,许佑可能是用我肋骨造出来的,他全身我都好喜欢。 我能感受到许佑腿夹得更近了,我知道许佑快到了,手上加大了力气,听到许佑抽气着说“疼,你亲亲,我想看着你。” 许佑都发话了,我肯定肯定听啊,等许佑缓神的功夫,我抱着他来到冰箱前,许佑喝草莓奶昔,我吃樱桃。 许佑喝了两口就放下杯子,我觉得浪费,就松开樱桃,嘴对嘴整杯草莓奶昔全喂下去了。 我跟许佑说“喝不下没关系,可以用其他地方喝。” 喝完,许佑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这样的他,让我脑海中多了好多不能过审的内容。 我让许佑扶着墙,别乱动,许佑不听,他身子抖得都站不住,终于膝盖承受不住直直往下跪,我箍住许佑的腰,调侃他“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 许佑抓着我衣服,小声说着什么,我听见了,但我准备当没听见。 我抱起许佑准备换个地方继续,许佑哭着求我别继续了,我让他把好哥哥,老公,宝宝,全叫一遍,嗯,还是更喜欢许佑叫我老公。 我抱着许佑到卫生间,等他解决,我还没在浴缸里试过。 ——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许佑夹着我的腿窝在我怀里还在乖巧睡着。 我没忍住,亲了亲他眼皮,半个小时后,许佑醒了。 许佑往我怀里缩了缩,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说“你想是什么关系。” 许佑眼眶一红,有要哭“你都咬我腺体,还…我了,不打算负责吗?” 看口型,我猜许佑说的是“玩弄。” 我笑笑,许佑都叫我老公了,那肯定要跟我在一起啊,不过现在不行,我表白要用的东西还没准备好呢。 我捏捏他耳垂,说“先维持这样的关系,过段时间再说。” 许佑坐起身,特震惊地看向我,他问“你把我当什么?” 我牵过许佑的手,亲他手指,我说“期末考完试开始放寒假了,等开学我就向你告白,那时候你在跟我在一起。” 许佑应着“好。” 他眼睛亮晶晶地在我唇边落下一吻,说“不告白,也要在一起。” 我说“那可不行,我得让全学院的人都知道,许佑,许大帅哥名草有主了。” —— 我没开玩笑,大一下学期开学第一天的晚上,我让会长找个借口给许佑骗出来,为了这场告白,我特意准备的鲜花,红毯,无人机还有烟花。 在我最开始的预想里,许佑答应我的告白,我们观看无人机和烟花的表演,都结束后,我领着许佑去买他爱喝的草莓奶昔。 事实上,等许佑人真来了以后,我原先准备好的话全忘了,我拿出戒指单膝跪地问他“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后面的环节依旧很完美,不枉我花了那么多钱,结束后,会长问我“你这是告白还是求婚。” “不算求婚的告白。” 跟许佑求婚的话,要布置的更盛大,更浪漫,最好全网直播,我得宣告所有人,这个大帅哥以后是我老婆。 第5章 裴方雁 裴方雁&萧许 我暗恋裴方雁很久了,久到我自己也有点不记得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的。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裴方雁从刚会走就一起玩了,上幼儿园之前我就觉得裴方雁是一圈孩子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上幼儿园之后,我就更坚持我的想法了,一堆小豆丁里就裴方雁唇红齿白的,那个时候裴家人还总喜欢给裴方雁穿红色衣服,像是过年对联里的福娃。 也就导致了,那段时间里我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好东西都喜欢让裴方雁先挑,裴方雁喜欢的多就都给他,裴方雁喜欢的少,就根据他的喜好,挑一些其他物件送到裴家。 我有收到裴方雁给的好处,他会主动亲我,他想亲额头,我不让,就让亲嘴。 爸爸妈妈时常亲嘴,我也要裴方雁这么亲我。 听说,亲过嘴的,未来会结婚,裴方雁以后会同意嫁给我吗。 小学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不同班,这个时候我学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碰到裴方雁喜欢的不要让他挑,要全送给他。 前四年平安无事的过着,五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只要裴方雁的视线停留在别人身上长一点我就会开始嫉妒。 裴方雁今天总共看了他同桌五分钟,虽然他今天总共看了我半小时,我还是好嫉妒,裴方雁为什么不能全天只看着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裴方雁的视线只集中在我身上,今天放学我将裴方雁送回裴家以后,就直奔家里,爸爸看到我吓了一跳,他问我“今天怎么直接回来了,不挑明天送给裴方雁的礼物了吗?” 我说“我有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裴方雁全天只看我。” 爸爸听过后挑挑眉,他点着我眉心说“小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我捂着头,不解的看着爸爸“怎么危险了?” 爸爸第一遍说了什么我没听懂,偶尔冒出的几个字眼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囚禁,什么违法。 第二遍换了种我能听懂的说法“裴方雁是人,不是你饲养的宠物,他不可能全天只看着你,再说了,你就是想,你裴姨也不会答应。”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裴方雁不是宠物,不能饲养,那我要跟他结婚,结婚时家人了,我全天看着他也行。 关于结婚以后能不能看的问题,我没问,我跑到家里二楼楼梯的拐角处的窗台边接着欣赏裴方雁去了,这个位置正对着裴家裴方雁的房间,我能一览无余地看到裴方雁正在做什么。 裴方雁看到我了,他抿着唇对我打个招呼,我看到裴方雁好看的眉眼皱皱着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张张嘴,我看着口型是“明天周末让你看个够,现在先去写作业吧。” 我思索着,明天除了看裴方雁还要他继续亲亲我,礼物的话就给我新淘到的风铃吧,当时售货员叔叔说是什么海产的珊瑚,又经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工艺最终呈现出夜晚固定的时间段里风铃会投射到天花板和四周墙壁上模拟出在野外看星空的模样,我不信。 付款的时候,售货员叔叔还问我“是因为喜欢珊瑚还是喜欢星空才选择买这个的。” 我说“因为它闪闪的。” 裴方雁喜欢闪闪发光的,恰巧风铃也闪闪发光,其余的原因没有。 风铃是由哪几位大师经过多少年的打磨制造而成的,我不想听,也不在乎,不过是为了多加几个零的谎言而已。 初中我们没在同一个学校,快开学那阵子,裴方雁突然跟我说他更喜欢二中的教学环境,他不打算去一中了,裴方雁还不让我转学跟着他,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裴方雁穿着什么衣服,说话时是什么表情,他靠近我,左手食指落在我唇上,从他身上飘来的香味似乎至今也萦绕在我鼻尖,裴方雁总是用着一副乖乖的表情说着让我心碎的话“这些年太依赖你了,我想试着独立。” 裴方雁学着独立是好事,但是他要是真独立了,还要我干什么,我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独立和依赖我可以同时进行。 裴方雁所在的学校里布满了我的眼线,裴方雁上什么课,中午吃了多少饭,一天喝了几口水,都跟谁说话了,说了几句话,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结交新朋友的裴方雁或许不太需要我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为自己创造价值,裴方雁身边我一定要挣得一席之地,我要挣得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位置。 除了家人,陪在裴方雁身边最久的就是我,那些人有我了解裴方雁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喜欢喝多少度的水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喜欢穿什么吗,他们知道裴方雁吃饭时应该在他嚼到第三十二下时将牛奶放到他手边吗。 我和裴方雁的共友总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裴方雁啊?” 喜不喜欢不确定,我只知道我疯狂迷恋着裴方雁,百年后做鬼我也要跟在裴方雁身边。 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是高中陪妹妹去逛街时,我看到一条黑色小礼裙,毫不夸张的说,我当时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裴方雁穿上应该会更好看。 当晚回去做梦都是裴方雁穿着小礼裙,坐在我腹肌上左摇右晃。 腹肌这个事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看到了裴方雁视频软件里点赞过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腹肌男,另一个是裴方雁相较于同龄人来讲他力气小,为了让他少拿点,我就开始了健身。 高考以后填志愿,因为理想不一样以及对未来的规划的不同,裴方雁留在了国内,他学工程造价,我去了国外念商科。 大学期间,裴方雁没少打电话跟我哭诉,图难画,模型难做,定额不会算,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学语言以及做难搞的白人教授留的作业。 毕业以后,家里早就知道我对裴方雁的想法,就扔给我一个小公司练手,母亲说“裴家家大业大的,你难不成想让裴方雁跟着你过苦日子吗?” 那不行,我当时很肯定地说“我会成功的。”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笃定,母亲说“就这么喜欢他啊。” 四年时间,我确实成功了,等公司上市那天,我带着父母去裴家求来了个裴方雁结婚的机会。 我们要结婚的消息,裴方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段时间裴方雁在深山老林里画图开会算量,谁都联系不上,不管怎么说,没询问裴方雁的意见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的。 三天后,裴方雁给我打来电话,我听着他的呼吸,十分钟后还是裴方雁主动说起“着急吗,我至少还得半个月能回去。” 我关掉录音,跟他说“不着急,先订婚在结婚,具体等你回来在说。” 当时跟裴家谈的是先订婚,留给裴方雁反悔的机会,等他自己愿意的话就结婚,要是不愿意的话婚姻就作废。 —— 裴方雁的这项工作,除了他自己,我和裴姨还有裴方雁他姐裴方鹤,我们几个都不太满意。 有可以坐办公室的选择,不要,就喜欢在外面风吹日晒。 裴方雁当时说是“不能一辈子都当温室里的花朵,他想去经历风吹雨打。” 私下里,裴方雁跟我说“在野外的那段时间,让他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自由吗,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给裴方雁带来负担了,他喜欢自由,我却只想将人困在身边,让他哪也去不了。 我似乎懂了,父亲在我初中时说的“危险想法”指的是什么了,我确实想过,我承认,萧家这几年的权利全都过渡到我手里了,裴家裴姨决定要放手让裴方鹤掌大权,她要去发展第二春了。 关于裴家的事,我听父亲提过几句,裴方雁名义上的生父是个想吃绝户的凤凰男,阴谋诡计没成功,被赶到非洲挖钻石去了,不出意外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 半个月时间转瞬即逝,裴方雁回来后,我去到他家里跟他仔细探讨了关于结婚的事情,我说“我没询问过你的意见,是我的不对,我承认。” 闭口不谈,解除婚约的事情,裴方雁的合法丈夫,是我唯一能争取到可以长期陪在他身边的身份了,我不想放手。 我看了书,也在网络上学了很多东西,我知道我心理不健康,我还想过,要不要直接链子戴到脖子上去他家,将锁链另一头交到裴方雁手里,怕吓到裴方雁,理智上我没这么干,内心里我还是十分想的。 裴方雁没提什么要求,只是要走之前说了句“订婚尽快安排吧,我的工作还在等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变成裴方雁的工作呢,我想让裴方雁多陪陪我。 —— 听从裴方雁的要求,订婚宴在快速的基础上举办的十分隆重,鲜花都是空运到现场的,是裴方雁最喜欢的玫瑰。 给裴方雁戴戒指时,裴方雁凑到我耳边,小声跟我说“萧许,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从我这个角度,能看见裴方雁红润的嘴唇和清澈的眼底,睫毛像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 想亲。 订婚宴结束,我和裴方雁回到我买的房子里,裴方雁要跟我约法三章,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我只想亲他,从额头亲到下巴,又从锁骨亲到小腿,裴方雁身上亲一下,红一片,好敏感,好喜欢。 裴方雁推我,没推动,像是没办法了,就由着我亲了。 我钟爱裴方雁的锁骨,要不是裴方雁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留着太明显的痕迹,我想在他全身留下牙印,左脸一个,右脸两个,这样所有人都知道裴方雁是我萧许的。 不过,裴方雁真是人漂亮还心地善良,他明明可以扇我巴掌的,如今却只是轻轻推我。 我想跟他进行下一步,裴方雁说“要 听话,不听就不允许。” 我乖巧坐起身,裴老师请说,我一定全肯定。 裴方雁说“一不可以随便在他身上留印子,二不可以违抗他的指令,三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在告诉你。” 我胡乱应着,这多简单,我肯定全能做到。 裴方雁说到做到,这一晚纵容我胡闹,第二天下午一点多裴方雁才悠悠转醒。 在裴方雁睡着时,我偷偷掀开被子看了看,他小腹上的红印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消除,我不自在挠挠头,下次不用这么大力气了,想着轻点轻点,听着裴方雁抑制不住的呻:吟,我就好兴奋。 裴方雁醒来后,我给他换上睡衣没穿睡裤怕他磨腿,我抱着他去楼下吃饭。 裴方雁在小口喝着粥,我在一旁杵着下巴欣赏。 想到什么,我伸手摸向裴方雁大腿,裴方雁身体紧绷一瞬后又缓慢软了身子靠在我怀里,我把玩着他的大腿肉说“吃完饭再给你上遍药。” 我摸摸他的脸问“你要受不住了扇我巴掌多好,昨晚怎么纵着我整到那么晚。” 裴方雁下巴抵在我颈窝,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萦绕在我耳边“你遵守约定老实听话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样的奖励好喜欢,以后请多来。 —— 结婚后的第二年,我生日,圈子里的朋友组织要一起吃个饭,餐桌上裴方雁喝了好几杯果酒,不出意外的醉了。 聚餐结束后,我拒绝了朋友的留夜提议,作为裴方雁的新婚丈夫以及他最最好的朋友,对于他的习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酒量不行,又偏偏喜欢喝,喝醉以后看着蛮乖的,实际上不知道在忍着要使什么坏,最主要的是裴方雁认床,本来喝醉就怪难受了,要是还睡不好觉,明天早上不知道要委屈成啥样。 开车到家楼下,我下车到副驾给裴方雁解安全带时,裴方雁凑到我耳边说“等会儿回家,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我当时不知道抽哪辈子疯,没当回事,只准备是裴方雁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抱着他乘坐电梯到家门口,刚进门,裴方雁就挣扎着要下来,他摇摇晃晃往卧室走去,我要上前跟着,裴方雁让我去洗漱后就在客厅待着。 我怕裴方雁出意外,花了最短时间给自己收拾好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给卧室监控打开看,结果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监控有夜视效果,我猜测应该是什么东西给盖上了。 就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卧室时,裴方雁穿了件到腿根的黑色吊带超短裙出来了,我把他抱坐在桌子上,裴方雁夹着腿不老实地乱动,我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让我叹为观止的东西,裴方雁的腿根用黑色碳素笔写着我的名字。 裴方雁看着我猴急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他将脚伸到我衣服下摆,顺着腹肌往上踩。 我握住他乱动的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裴方雁注意到了,他用涂了唇膏的嘴巴一下下亲着我,说真的,更兴奋了。 —— 裴方雁很早以前就被朋友提醒,你那个竹马看起来不太正常,上幼儿园前就他们两个人一起玩还能好点,上幼儿园以后,萧许不愿意理任何人就喜欢盯着他看,吃饭盯,睡午觉也盯,老师管不住他,裴方雁就跟他说“看可以,要听老师话,要不然就不理你了。” 说完就看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萧许快哭了,裴方雁觉得好玩就凑近他亲亲他额头,说“表现好的话,睡午觉我允许你抱着我睡。” 从这以后,就开始萧许表现好,裴方雁就给他点奖励。 上小学到还好,虽然还是喜欢盯着裴方雁看,但总算是愿意搭理其他人了。 初中是裴方雁故意换的,萧许提出也要跟着他换学校时,裴方雁没答应,他想知道萧许能为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初中同学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汇报给萧许的这件事,裴方雁知道,他不仅知道他还让同学时不时给萧许透露裴方雁在新学校又交到朋友了。 平时放学,也时不时领着几位同学回家,在房间里看向对面窗户萧许果然在,裴方雁收回视线跟同学一起完善着老师留的小组作业。 送走同学后,裴方雁回到房间,看到萧许还站在原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裴方雁心情很好的勾勾手,正不正常无所谓,听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