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阴郁受死遁后》 第1章 第1章 傅行屿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床前直愣愣地站着个omega。 omega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一双杏眼在注意到傅行屿苏醒过来的时候,微微睁大,仿若两颗澄澈透亮的玻璃珠。再配合一张鹅蛋小脸,看上去清丽漂亮,是十分单纯无害的长相。 “时星落?”傅行屿认识omega,但是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会和omega待在一起。 “这是哪儿。”傅行屿手肘用力,试图撑起身体,尝试了一会儿却突然卸力,倒了回去。 傅行屿微微蹙眉。 什么情况? 他不死心又试了几次,浑身依旧酸软无力。 “药效可能还没过。”时星落看傅行屿这样,忍不住提醒。 “你渴不渴,”时星落说,“要不要喝水。” 傅行屿的眉头越皱越深,忽略了omega的询问,而是再次问:“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行屿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参加江家小少爷江茗的十八岁生日宴会。 傅家和江家也算世交,家里的长辈一直有意撮合傅行屿和江茗,在他们小时候还经常开玩笑说要给他俩定娃娃亲。 生日一过江茗就成年了,先订个婚,有一门婚事两家人更是亲上加亲。 傅行屿和江茗的哥哥江巡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关系不错,又加上江茗小时候救过他,所以他一直都拿江茗当半个弟弟。 但是他对江茗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 他不打算接受这门婚事。 他能看出来江茗喜欢他,这个倒不是傅行屿自恋,而是江茗太过不知收敛,太容易叫人看穿心思。 念在小时候那点恩情,傅行屿一直都还算能容忍这位被宠溺的无法无天的江家小少爷的一些出格举动。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仗着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江茗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傅行屿,要不要和他结婚。 一个omega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问一个alpha,实在是不够矜持且有失体面。 但毕竟是寿星,江家父母平日里也宠溺惯了,今天自然也不会怪罪。且两家人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傅家这边,更不会多说什么。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傅行屿身上。 还有不少人在小声起哄。 这个年纪轻轻就在联盟军校大放异彩的顶级alpha,有英俊挺拔的外貌,高等级的信息素,不凡的家世,无疑是在场不少人心中的乘龙快婿。 也是不少适龄omega心中的梦中情人。 傅行屿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早就对江茗表示过很多次,他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弟弟而已。 江茗非要在这种场合,在众人的目光下说这样类似逼迫他的话,傅行屿觉得他有病。 他最讨厌被人胁迫,也懒得再给江茗脸面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 江茗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呆呆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不。”傅行屿冷冷地盯着他,将话说的一点余地都没有,“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结婚。” 江茗瞬间流下眼泪,哭着跑出了宴会厅。 傅行屿的父亲傅怀川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耳光,然后对脸色很差的江家父母说:“这小子被我惯坏了,见谅。” “混账!还不快给你江伯父江伯母赔罪!”傅怀川转头严厉地训斥道。 傅行屿用舌尖顶了顶被扇了一耳光的左脸,冷冷地看了他父亲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垂着眉眼对江父江母说:“非常抱歉,我不该当众让小茗难堪。” 江父江母的表情刚刚缓和了一点,又听到傅行屿说:“但是—— “希望您二位没事也好好管教一下他,不要当众让别人为难。” 说完,傅行屿自罚三杯酒,每一杯都是一口闷下去:“晚辈先告辞了。” “傅行屿!” 傅行屿转身走了,傅怀川的怒吼被他甩在了身后。 什么狗屁生日聚会。 傅行屿一脸阴郁地想,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互相演来演去也不嫌累得慌。 傅行屿心情不佳,胡乱地瞎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院。 他知道江家的后院住了一个小孩,是江父的私生子,小孩的母亲是江家的一个保姆,在生下他之后就死了。 傅行屿见过这小孩,特别瘦特别小的一个,脑袋很圆,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时候,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咪。 傅行屿有时候来江家找江巡的时候,会顺带来看看他。 傅行屿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也就作罢,打算直接回去。 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眼前一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就是在这里了。 “这里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时星落开始回答傅行屿的问题,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傅行屿,“你,被我绑架了。” 他被绑架了? 被谁? 被这个omega? 可笑至极。 “时星落,你是不是活腻了。”傅行屿的表情陡然冷了下来,语气森寒。 他过去真是小瞧了时星落,他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生活在江家后院,看起来胆小怯懦的omega,会有胆子绑架他。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的目的是什么? 傅行屿自认和时星落之间没什么过节。 “说吧,你要多少钱。”傅行屿冷声道。 这是傅行屿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时星落盯着傅行屿看了半晌,摇了摇头,说:“我不要钱。” 不要钱? 那绑架他干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傅行屿的目光很有重量,他冷冷地审视着时星落。 时星落垂眸,又不说话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时星落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投向傅行屿:“我出去一趟,你不要想着逃跑。” “钥匙我会带走。”说完,他对着傅行屿展示了一下金色的钥匙。 傅行屿额头青筋直冒。 等到omega走了之后,傅行屿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看起来是一个小公寓,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布局,他躺着的床位于窗边。 傅行屿企图翻身下床,找找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结果他好不容易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就看到自己的脚上绑着一条锁链。 原来那个omega给他展示的钥匙不是这个房间的钥匙,而且锁链的钥匙。 “时、星、落!” 傅行屿咬牙切齿地喊着omega的名字。 像条狗一样被人用链子关起来,这对傅行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真恨不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千刀万剐! - 程远在码头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抹蓝色的身影。 时星落朝他走过来。 “谢谢。”时星落拿了个牛皮信封往程远怀里塞,“这个你拿着。” 程远能感觉到这信封里的塞了厚厚一沓钞票。 仅凭时星落一个弱不禁风的omega自然是没办法凭借一个人绑走傅行屿的,程远是时星落的帮手。 程远受过时星落的恩惠,欠他一条命,承诺过只要时星落开口,就会帮他做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只要他做得到。 报了恩之后程远也不能在上京久待了,绑架了联盟军区总司令的儿子,这要是被查出来,他也不用活了。 程远把牛皮信封还给时星落:“说了会帮你,钱你自己留着用。” 时星落垂眸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把牛皮信封收回了斜挎的布袋包里: “好吧。” “那年冬日大雪,”程远看着omega清澈透亮的眼睛,“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一命,他是我唯一的家人。” 程远看着时星落姣好的面容,那苍白的脸蛋几近透明,心脏拧紧:“你的病……你也不要放弃,不是经常有人保持好的心态积极治疗最后治好的吗……” 程远越说声音越小。 他们心里都清楚,腺体萎缩要是真的这么好治,联盟就不会每年都有这么多人死于这个病了。 这个病是公认的绝症。 时星落眨了眨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会积极治疗。” 程远叹了口气,知道时星落只是在敷衍他。 这人要是真的这么“积极”,也不会去绑架傅行屿了。 这是摆明了在找死。 日落时分,渡口成群的鸽子盘旋在上方,远处的天空被点燃,就连海水也一并被烧的火红。 船只停靠在岸边,即将启程。 在这样的暮色中,时星落被程远猛地抱紧,他听到程远有些哽咽的声音:“保重。” 时星落回抱了alpha一下,然后说:“你也保重。” 程远松开怀抱,转身走了。 他不敢回头,他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时星落从斜跨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走到一条破败的街道,钻入杂乱的小巷,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面前停下。 “你好,我想抽根烟,能借一下打火机吗。” 时星落说出了约定的暗号。 小店的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吸烟有害健康,年轻人还是少抽烟吧。”对完暗号,老板说,“你跟我来。” - 药效还没过,傅行屿在时星落离开没多久以后又昏睡了过去。 他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傅行屿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点模糊。他看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时星落回来了。 傅行屿眼前逐渐清明,看到时星落朝床边走来。 他手上还握着一把刀。 来自作者的提醒: 1.土狗作者,大概率写出来又土又狗血。能想到的雷点尽量都标注了,看到接受不了的点赶紧跑 2.SC|HE,狗血要素齐全,死遁、失忆、强制爱、生怀流、追妻火葬场都有,虐身虐心有,虐攻虐受也有 3.攻受性格非常不完美,各自都有很多缺陷,主打一个破锅配烂盖,他俩锁死 4.文章背景架空,私设很多,都是为剧情服务,请勿代入现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1章 第2章 第2章 这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刀。 傅行屿看到自己手臂被利落地划开一道口子的时候这样想着。 这点疼对傅行屿来说不算什么,身上麻药的劲儿还没消失,他甚至都没感到什么疼痛。 口子不算大,只有不到两厘米的长度,omega在用刀割开他的皮肉之后,还低头用嘴吹了吹。 傅行屿盯着手臂上的伤口皱起眉:“你做什么。” 这个omega太莫名其妙了。 时星落没说话,从斜跨包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盒。 盒子里装了一只小虫子。 傅行屿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很难看。 “你敢。”傅行屿死死盯着时星落,声音森冷无比。 时星落在傅行屿的手臂旁边把盒子打开,用行动向傅行屿证明他到底敢不敢。 “时星落,你找死!” 傅行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但是他现在浑身都提不起力气,omega抬起腿,用膝盖死死压住他的手,他甚至都没办法反抗分毫。 盒子里的小虫子闻到血腥味就从伤口处钻到了傅行屿的身体里,傅行屿甚至可以看到虫子沿着手臂不断往上攀爬而产生的凸起路径。 “操!” 傅行屿眼睁睁看到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确认虫子已经钻到了alpha的身体里,时星落压着傅行屿的膝盖放了下来,他把医药箱拿过来,给傅行屿处理完伤口,最后用纱布包扎了一番。 “这是什么东西。”傅行屿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发红,死死盯着omega的脸,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一般。 时星落飞快地看了傅行屿一眼,“蛊虫。” 蛊虫是时星落在黑市买的,来自南境的秘术。 他已经提前把母虫植入到了自己身体里,给傅行屿植入的是子虫。 傅行屿:“......什么蛊的蛊虫。” 时星落:“情蛊。”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时星落盯着alpha英俊的脸看了半晌,说,“我喜欢你。” 傅行屿这样的外貌和家世,这些年自然收到过很多omega的告白,甚至还有alpha和beta的,时星落的告白是其中最可笑和最让傅行屿“难忘”的。 傅行屿这下终于明白omega绑架他的目的了。 不是因为仇怨,也不是为了钱财,是因为这个omega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绑架他,因为喜欢所以在他身体里种下情蛊,因为喜欢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也对他产生同样的感情。 傅行屿似乎是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表情冰冷得可怕,语气十分讥讽,“你的喜欢真是令人作呕。” 时星落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令人作呕这个词的意思,是恶心、厌恶到想要呕吐的意思。 这是来自暗恋多年的对象对自己告白的回复。 时星落的眼眶瞬间红了。 其实不是没有设想过这个场景,但是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时星落依旧觉得难堪。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下,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时星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低着头开始收拾医药箱,声音没什么起伏:“那没办法,恶心你也得忍着。” 是夜,时星落端了盆热水给傅行屿擦了擦身体,傅行屿体内的药效要明天才能彻底散干净。 傅行屿全程冷冷地盯着时星落,这样看了好一会儿,傅行屿突然说:“江茗说你是个贱种,我从前眼拙没看出来,现在觉得他说的不错。” 时星落手一顿,抬头看着傅行屿。 从前江茗没少在傅行屿面前骂时星落,江巡虽然没明说,但是能感觉到他也不怎么喜欢时星落。 时星落的事情傅行屿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听说那个保姆是靠给江叔叔下药才有的你。”傅行屿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有样学样。” “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真是一脉相承地喜欢下三滥的手段。” 傅行屿平日里虽然看起来冷淡疏离不近人情,但是他其实很少会说这么重的话。 傅行屿不会因为所谓家世门阀就看轻谁,就算是知道时星落的身世,在这些年间也没有因此对他有什么看法。 相反,傅行屿第一次见时星落的时候,觉得他挺可怜的。 都是上一辈人造的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其实很无辜。 听说江父不让时星落上学,这一点怜悯之心让傅行屿在偶尔去江家的时候也会给这个可怜的omega带一点自己不要了的书。 omega小时候不太爱说话,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大的吓人,你和他说话,他也只会直愣愣地盯着你。 像是一只懵懂的小动物。 傅行屿最开始还以为omega是一个哑巴。 后来傅行屿才明白,omega不是不想说话,是不会说话。 没有人教他说话,江家也没什么人会和他说话,慢慢地omega自然也就习惯了沉默。 彼时傅行屿觉得好玩,他像是逗一只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每次见到omega都会问:“你叫什么名字?” omega就会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傅行屿甚至怀疑别人说的话这个omega都不一定能听懂。 后来omega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对着傅行屿说的。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傅行屿眼睛亮了亮,有些惊喜,说:“我叫傅行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傅行屿知道omega的名字,但是他比较想听omega自己说。 “傅、行、屿。”omega重复了一遍alpha的名字,声音有点哑,不是很好听。 他反应了一会儿,alpha在问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但是大家都喊他“小贱种”,这个应该就是名字吧。 “我叫小贱种。”omega呆呆地回答。 傅行屿皱了皱眉,纠正他:“不对,你不叫小贱种,你叫时星落。” “你叫,”omega盯着傅行屿,一字一顿,“傅、行、屿。”眨了眨眼睛,omega又说,“我叫,时、星、落。” omega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在学会说自己的名字之前,先学会了说alpha的名字。 - 时星落听过很多难听的话,傅行屿说的这些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甚至比傅行屿说的这些难听一百倍的话他都习以为常。 但这是时星落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 同样的话,别人说时星落没什么感觉,从傅行屿嘴里说出来,突然变得威力十足。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把轻易伤害自己的权利交给对方。 这由不得时星落。 傅行屿还想说点什么,他现在太不爽了。 动弹不得,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他不好过,他自然也不会让这个omega好过。 “你......”傅行屿才起了一个话头,时星落突然说:“闭嘴。” 傅行屿刚要脱口而出的恶语就被堵在了喉口。 怎么回事! 傅行屿的瞳孔微微颤动。 时星落说:“你中了蛊,我可以控制你。” 其实只能控制一些很简单的动作,时星落还是故意说的模糊了一些。 傅行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看向时星落的目光里不仅有愤怒,还包含了深深的厌恶。 时星落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很快收回目光。 他把帕子收回盆子里,然后去了卫生间。 期间傅行屿试了一下,大概三十秒之后他就可以发出声音了。 看来这个所谓的“控制”很短暂。 真是见鬼了。 时星落洗漱完之后在傅行屿旁边躺下的一瞬间,omega的信息素朝傅行屿的鼻子里钻。 omega的信息素等级不高,不是什么很好闻的味道,还泛着一点苦味。 “你的信息素,”傅行屿说,“真是和你的人一样恶心。” 时星落没说话,但是傅行屿能感觉到身旁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傅行屿心中嘲讽地笑了一下,听到omega突然开口:“抱我。” 傅行屿皱了皱眉,身体不由自主地抱住了omega。 时星落:“这下你身上也都是这股恶心的味道。高兴吗。” 傅行屿这辈子没这么屈辱过。 “真是够有种的。”alpha语气森然。 他大概算了一下,动作指令能维持三分钟。 发现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傅行屿不动声色地感受了一下身体机能,已经没有下午那会儿那么虚弱了。 要是一个普通的alpha可能要到明天才能恢复体力。 傅行屿在身体机能出色的alpha中已经是佼佼者,又长期在军校训练,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傅行屿没睡,继续躺着等待身体恢复。他能感觉到怀里的omega呼吸逐渐平稳了,应该是睡着了。 他等了很久,等到身上那股酸软消失的差不多了之后,他找准时机当机立断压到omega身上,使出浑身的力气掐住了他的脖子。 时星落很快就醒了过来,呼吸困难让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整张脸都涨的发红。 “住手......”时星落从嗓子里挤出来两个字。 “我死了......”时星落拼尽全力去掰傅行屿的手,“你也会死!” 第3章 第3章 傅行屿手上的劲松了下来。 脖颈间的桎梏松开,时星落终于得以喘息。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开始大口呼吸。 他的眼睛红的像是一只兔子,眼角留下生理性的泪水。 傅行屿冷冷地盯着时星落。 时星落缓了好一会儿才和傅行屿对视。他说:“你放心,天亮了我就会放你走。” 傅行屿的表情依旧冰冷,他拽住时星落的衣领,微微眯起眼睛:“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时星落:“你自己会主动回来的,这个你信吗。” 傅行屿:“在这儿安心等着,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杀了。” 时星落直勾勾看着傅行屿,又重复了一遍:“情蛊发作的时候,你会来找我的。” “一个破蛊当免死金牌,”傅行屿冷笑一声,“联盟南域传下来的巫蛊邪术,真以为没人能解么。” 时星落:“你大可以去试试,看看别人能不能解。” 时星落的语气太过笃定,傅行屿的虚张声势突然破了一个小口,他的表情阴冷了下来: “好啊,咱们走着瞧。” “你身体里的药效还没散干净,别再闹了。”时星落闭上眼睛,“睡觉。” 这语气好像是傅行屿多么不懂事,在和他胡闹一样。 傅行屿更想掐死这个omega了。 后半夜没再产生什么闹剧,傅行屿后来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天刚亮没多久,傅行屿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omega侧躺着,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指还放在他的鼻梁上,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早上好。”时星落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还评价了一下,“你的鼻梁真高。” 傅行屿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把脚链解了。” “好。”时星落起身走到小客厅的沙发上,拿起钥匙。解开了傅行屿脚上的链子。 傅行屿下床的时候踉跄了两步,时星落扶住他,手却被他一把打开。 傅行屿偏头看着omega,眼神阴鸷的可怕:“时星落,你可以开始写你的遗书了。” “我不会写字,写不了遗书。”时星落认真地说,“但是我的遗言已经告诉你了。” “路上注意安全。”时星落给傅行屿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领,像是送别出门工作的丈夫的妻子一样,“我等你回来。” - 傅行屿走了之后,时星落花了一个上午把屋子又好好打扫了一遍。 打扫完他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最后做了一大桌菜出来。 知道傅行屿的口味,时星落做的很清淡。 时星落拿了本书在餐桌前翻看着。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是傅行屿曾经送给他的许多书本中的其中一本。 书名是《呼啸山庄》。 他看过很多遍。 时星落认真看着书上的文字,脑海中浮现出了傅行屿的脸。忍不住将主人翁的台词念了出来: “我爱他脚下的土地,头顶上的空气,他触摸过的每一件东西,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爱他所有的神情,每一个动作,还有他整个人,他的全部。”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时星落打开门,和一双猩红的眼睛对上,下一秒就被人牢牢抱住。 刚才脑海中浮现的面容,此刻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傅行屿不管不顾地把时星落抱到了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时星落没反抗,直勾勾地盯着alpha:“我做了饭,吃完再做吧。” 傅行屿压根儿没听时星落在说什么,把时星落扒干净了他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alpha常年锻炼,毕竟是以后要去军部的人,身材精瘦挺拔,八块腹肌的纹路清晰可见。 时星落盯着alpha的腹肌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下。 “好吧,直接来吧。” ...... 时星落一会儿觉得自己快死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他从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这种事情的描述,也产生过朦胧的幻想,但是真的亲身体验的时候,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刚开始很疼,整个人像是被活生生劈开了一般。某个节点开始,那点疼就开始变味了,他才终于觉出了趣味。 尤其是想到他是在被喜欢的人占有,身体和心理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心理的满足大于身体的快活。 最后的时候,时星落的手紧紧攀住alpha的脖子,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他喊了一声alpha的名字:“傅行屿......” 傅行屿似乎是被这一声呼唤唤回了神志,原本被**灼烧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 理智稍微回笼。 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傅行屿掰过omega的脸,看到了omega湿漉漉的眼睛,和浑身的咬痕。 两个人汗涔涔地抱在一起,水乳交融的事情做了个遍。 傅行屿太阳穴突突地跳。 恶心。 太恶心了。 恶心至极! “啊!” 时星落一点准备都没有,被踹下了床,本来就很酸软的身子被这么一踹,屁股着地,疼的他眉心紧皱。 傅行屿坐在床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坐在地面浑身**的omega。 原来这就是omega早上信誓旦旦的原因。 傅行屿当惯了天之骄子,对自己一向很自信,也没把所谓情蛊放在眼里。 但是情蛊发作之后,傅行屿每一秒都像是蚂蚁噬心一般痛苦难忍,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体内蛊虫的带领下叫嚣着对omega的渴求。 他理智全无,疯了一般地只想马上见到omega。 傅行屿这才见识到了情蛊的可怕之处。 他从一个人变成了发情的狗。 “下贱。”傅行屿语气里是十足的深恶痛绝。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逼迫。 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肌肤相亲。 至此,傅行屿对omega曾经的那点怜悯之心消失殆尽。 他下床,半蹲在omega面前,一把扯住omega的头发,满脸阴郁:“时星落,这是你自找的。” 顶级alpha的力气很大,时星落整个头皮都快被alpha扯烂了一般。 他敢做也敢当,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对啊,我自找的。傅行屿,开不开心,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说完似乎是觉得很痛快,时星落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他的人生本来就可悲可叹可笑。 他贱命一条,这些年被人肆意侮辱,随意谩骂,谁把他真的当过人? 傅行屿或许曾经给过他一点温暖,但是后来这人也成为了让他彻底绝望的帮凶。 天上明月瞧不上他这滩地上烂泥,那他就把月亮拽下来。 他都快死了,礼义廉耻算什么?下贱又怎么样? 强扭的瓜不甜? 他管它甜不甜,能解渴就行! 傅行屿把时星落压在地上,让他像条狗一样跪趴着。 冰冷粗糙的地面磋磨着omega细嫩的肌肤,时星落的膝盖疼的厉害。 傅行屿把时星落做的菜喂到时星落“嘴”里,时星落感觉出来了那是他用清水煮的甜玉米。 他去菜市场挑选了好久,每一根都又大/又/粗。 “好吃么。”傅行屿无不恶意地冷笑着问。 时星落疼的浑身冒冷汗,他粗喘着气笑着说:“这就用上道具了。看不出来我们高高在上的傅少爷,年纪轻轻就成了废物。” 玉米从嘴里被抽出来,圆形的红色甬道一张一合,下一秒又被堵上。 玉米从一张嘴塞到另一张嘴里,傅行屿冷冷地说:“你这张破嘴还是堵上比较好。” ...... 时星落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被像是垃圾一样,随意丢在地上。 眼前发昏,时星落侧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没那么混沌。 傅行屿穿戴好衣物,居高临下地和瘫在地上的时星落对视一眼。 他从上衣的兜里掏出最小面额的纸币扔在时星落脸上,蹲下来侮辱性地拍了拍时星落汗淋淋的一张小脸:“你也就值这个价了。” 傅行屿站起来,转身走了。 巨大的关门声把黑夜撞碎。 时星落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把那张纸币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他冲了个澡,穿上睡衣,坐到餐桌前。 菜都凉了,但是也能吃。 看到那几根色泽金黄的甜玉米,时星落眼神一暗,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章 第4章 第4章 翌日,傅行屿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起来到时星落的住处。 老者来自南域,祖上对巫蛊术很有研究。 傅行屿这是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来解决了。 时星落很配合,一个早上过去了,老者叹了口气,对傅行屿说:“这种情蛊只有一种解法。” 傅行屿:“什么解法。” 老者看了眼正在优哉游哉边嗑瓜子边看书的时星落,“这蛊叫情蛊,情蛊的解法就是一个‘情’字,中蛊者爱上施蛊者,自然就解了。” 爱上施蛊者? 爱上时星落? 那不就是这辈子都解不了了吗。 傅行屿拳头握紧,冷冷看了时星落一眼后说:“把他杀了或者活剖了之后取出母虫不行吗。” 时星落闻言抬头和傅行屿对视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老者惊恐地看着这用词十分大胆的年轻人,连忙制止道:“傅先生,万万不可!” “母虫长在他体内,活剖会吓到母虫。母虫受惊很容易死的,这样您体内的子虫也会死的。杀了他更不必多说,母虫会直接跟着他一起死。” 弄死不行,活剖也不行。 那他妈还要怎么样。 爱上他? 可笑至极。 傅行屿怀疑这个老者根本就是个半吊子,下午他又找了两个这方面颇有研究的专家。 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和老者一模一样。 乌泱泱的人都走了之后,出租屋里只剩下傅行屿和时星落。 时星落在厨房做饭,很快端了三菜一汤出来。 小餐桌上摆了两碗米饭,时星落抬头对上傅行屿阴鸷的目光,面色平静地说了句:“吃饭了。” 傅行屿转身走了。 时星落也不恼,一个人吃完了一大碗米饭。 吃完饭时星落觉得有点头晕,应该是昨天的身体里的东西没弄干净,开始发低烧了。 他翻出退烧药,看到没过期就囫囵吞了两颗睡下了。 时星落很快就睡着了。 他梦到了一场春雨。 春寒料峭,那场雨并不温暖,而是伴随了丝丝凉意。 时星落站在中央大街标志性的守护神雕像旁边,在朦胧的细雨里等着一个人。 其实可以到旁边的建筑物下躲雨,可是时星落害怕会和要等的人错过。 雨越下越大,时星落固执地在雨里站了两个小时。 浑身都湿透了。 四周有很多打量他的视线,时星落听到有人笑他是傻子,脑子不太好。 还听到有人嘲讽地说他可能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时星落不太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江茗挽着傅行屿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新开的电影院中。 那天晚上时星落发了高烧,睡在江家后院黑漆漆的小柴房的小破木板床上,流了一整夜的泪。 他那次差一点就死了。 是江家的下人半夜到他的房里,摸到他浑身烫的吓人才送他去了诊所。 至于那个beta下人半夜到他的房间想要做什么,时星落那次没有追究。 第二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时星落剁了那个beta一根手指,这之后,那个beta再也不敢来了。 “咚咚咚!” 时星落被敲门声吵醒,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开门。 傅行屿一进屋就把他压在床上。 屋子里很黑,风吹云散,明月高悬,照亮了alpha英俊的脸。 梦里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时星落问他:“两年前,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机会问。 两年前alpha上了军校之后,时星落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 傅行屿只想发泄,根本就没注意听omega在说什么。 傅行屿似乎是今天找了好几个人都没办法解开情蛊,心情烦闷,力道比昨天还要过分。 时星落发着烧,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觉得自己还困在那场雨里,于是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骗我,我那天等了你......唔!” 傅行屿不想听omega说话,拿过床头的一块帕子,堵住了时星落的嘴。 “闭嘴。”傅行屿很不爽地说。 他觉得这个omega可能是有臆想症,他嘴里说的什么两年前,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 时星落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地在地上躺了一夜。 时星落昨天没坚持到最后,中途就晕了过去。 这应该是傅行屿的杰作。 时星落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挺贱的,在地板上这样躺了一整晚居然还退烧了。 时星落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都没几块好肉。他皮肤白,稍微有点痕迹看起来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尤其是腰身,掐痕还泛着青紫。 可见alpah昨晚有多用力。 这是找不到法子解开情蛊恼羞成怒了。 时星落嘲讽地笑了一下。 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长这么大一直顺风顺水,甫一遇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是该恼羞成怒的。 时星落换了一身衣服,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屋子的门安详地躺在地上。 时星落走进去,alpha双手抱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声响,抬头,满脸阴沉地盯着时星落。 “是我给你下的蛊,又不是这扇门。”时星落把菜放到餐桌上,走到傅行屿的旁边坐下,“你把它拆了,以后我们两个苟合的时候会被路过的邻居看到的。” 其实也不难猜测前因后果。 多半是傅行屿敲门没人开,用力踢了几下,就把门踹烂了。 可能还以为把自己扔在地上就走自己凉了。 “收拾东西,跟我走。”傅行屿懒得和时星落废话,直入主题。 基于眼下的情况快速地做出正确的决定,这是一个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联盟军官的人该有的基本素养。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没办法控制情蛊,也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所以他每天都需要来找这个始作俑者发泄。 omega的房子太偏僻了,傅行屿很忙,没空每天来回折腾。 而且要是和omega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知道了,还容易被人利用和威胁。 毕竟傅行屿的行踪被很多人关注着的。 傅行屿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怒和无力中缓过神来。 冷静分析之后,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现在把omega关在自己的领地才是目前最安全和最合适的做法。 至于怎么破解情蛊,之后可以徐徐图之。 联盟这么大,人外有人,总是有办法的。 时星落甚至都没问去哪儿就点了头:“行,我收拾。” 他打开衣柜,把衣柜里的衣服都一股脑扔到床上,其实一共也没几件。 他又从床底拿出一个很大的深蓝色旅行袋。 时星落一边折衣服,一边对傅行屿说:“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维修店,找人来把门修一下。” “使唤我。”傅行屿语气不善。 “你不是挺着急的吗。”时星落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然你过来替我收拾衣服,我去找人修门。” 时星落到底是了解傅行屿这个人,alpha一向是最看重效率的。 果然,时星落这么说完,傅行屿沉默片刻就直接起身出去了。 门修好之后,时星落的行李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他的东西不算多,一共就两袋。 一袋是衣物,另一袋是书。 傅行屿原本是没有帮时星落提东西的意思,时星落也没有开口让他帮忙的意思。 只是时星落实在是太慢了,力气也小的要命。 尤其下楼梯的时候,跟个正在蠕动的蜗牛一样。 傅行屿下午还有事情,没工夫和他耗,忍无可忍地一把夺过时星落的两个行李袋,步履稳健地快步走下了楼。 上了车,傅行屿对司机说了个地名。 云乡里。 是位于首都上城区中心地段的一个住宅区域。 途中经过中央大街的时候,时星落发现那家电影院已经倒闭了,现在是一个杂货铺。 到达目的地。 云乡里是联排豪华住宅区,出了名的昂贵,房子都修缮的精致漂亮。 时星落跟在傅行屿身后,走进了其中一栋,房子旁边写着海宁路179号。 房子很大,一共有三层,装修的也很漂亮。 客厅的吊灯很气派,房子里的其他摆件看上去很有傅行屿的风格。 傅行屿这人,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房子里只有两个佣人和一个管家,看到傅行屿回来很恭谨地喊了一声“少爷”。 管家和佣人们全程都低着头,没有多看时星落一眼。 傅行屿把时星落安排在了二楼最右边的卧室。 不是主卧,应该是一间闲置的客房。 时星落走进这个房间最欣慰的居然是房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这样被傅行屿踹下床的时候起码没那么疼,甚至在地上睡一晚也不会很难受。 房间很大,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床,床的左边陈列了一个常见尺寸的衣柜。 床的右侧是一个书桌,书桌旁边还紧挨着一个书柜。 就这一个卧室,已经和时星落出租屋差不多大了。 “你以后住这里。”傅行屿冷冷地说。 “嗯。”时星落打量着房间,点点头。 这是他这辈子住的最好的房间了。 “以后这个房子日常打扫的活儿归你。”傅行屿没打算让时星落白吃白喝。 “你这样的到哪儿都是下人命。” 傅行屿斜睨了时星落一眼,大概是真的很忙,很快就走了。 时星落收拾自己的东西。心里嘀咕:这大少爷看不出来他这个别墅一天也没多少活要干? 而且楼下那三个人让他们一天什么也不干,他们可能自己也受不了。 就这点儿活还要四个人分。 时星落吃饱了当消食可能都不够锻炼的。 他以前在江家的时候,脏活累活没少干,还要住柴房。 现在住这么大的卧室,还只用负责日常打扫。 傅行屿的刁难还真是让时星落为难死了。 时星落收拾完东西睡了一觉,昨晚他睡的实在不太好。 过去他都睡硬木板床,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柔软的床垫。 时星落一觉睡到下午。 他到楼下做饭。 两个仆人一个是张嫂,一个是小云。 小云是一个小姑娘,也是omega,看起来比时星落小一些。 管家看起来五六十了,小云叫他陈伯。 陈伯和张嫂一样,都是beta。 时星落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小云看起来对他很好奇,时星落做饭的时候还悄悄跟到他身后,“你和少爷是什么关系?” “我第一次见少爷带omega回来。” 时星落正在洗菜,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挺认真: “你们少爷非要我嫁给他,我不肯,他就把我绑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