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猫吻玫瑰》 第1章 (1) 阳春白雪,皑皑雪歌。 这是舒痕与她的小栀花分开的第七年。 “是你跟我提的分手?”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袭来,凌厉的呵斥声中夹杂着几分怒火。 舒痕吓得魂都飞了,心下一紧,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不不不是。” “嗯?”低沉的声音再度出现,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舒痕笨嘴拙舌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分手的事,我没有提,我醒来就被你话赶话带到这里了,我…” 男人似乎对她的解释,颇不满意,皱眉说:“既然不是你主动提,那就吃了这个吻痕,自证清白吧。” 舒痕傻眼了,纳尼,我是没胆量呀,但我都知道和你谈恋爱不开心,还吃? 男人见她无动于衷,慢慢问道:“你不和谈?” “…我不蛋!”舒痕点点头。 “为何不蛋?”蛋… 当然是因为舒痕啊!!! 舒痕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你…您刚刚说了你是我的小栀花。”如果再吃不是傻子了吗? 蔺栀许冷哼一声,看着这个从进门后,就吓得不敢抬头的小孩,似乎也不是那么笨,不过,刚刚的语气是在鄙视他吗?还有小是什么?他有这么小吗?有这么吓人吗?蔺用复杂且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不过并没有引起舒痕的注意。 此时的舒痕正在努力回想过去,企图想起些蛛丝马迹,并且祈祷着分手失败早点水落石出。 舒痕那天熬夜看小说说起来,已经一周了,她还没有分手。 结束了会谈分手后,舒痕劳累地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兴奋地看着《霸道总裁爱上我》。 因为小说情节十分狗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精神。不知不觉就看了个通宵,熬夜的后果就是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哪怕难受,也要强撑着看完。终于把小说看完后,舒痕倒头就睡过去了。 睡意正浓的时候,听到外面一片杂乱声,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此时她听到有人敲门:“舒痕?” “。。。”她困得说不出话。1 “你没秒回我已经半分钟了,什么意思?” 舒痕没有赖床的习惯,哪怕很困也一骨碌从床上跃起。不过,令她震惊的是,蔺穿着睡袍袍,还有这是唱哪出?“我是谁?我在哪?”舒痕迷茫了。 “穿件大衣,去我哪里?” 到了蔺家~阿~ 她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毫无现代化的东西,简朴至极,乍一看,还以为在拍电视剧。不过,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没有这么简单。她不会是灰姑娘遇到建筑师了吧?! 蔺将她带到这里,就再也没出现。 可能在忙吧,早知道她提分手,会这么闹,她就…晚几天再提喽。 他给她分了四个保姆,却假装忽略她住在哪里,无奈,她只能住在保姆房。 屋内一共有四张床,一号床睡着的人醒了,柔柔地说:“宝宝别怕,就是带你去问话。” 二号床的姑娘也被吵醒了,抱怨道:“哎哟,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三号床的人,从被子探出脑袋,瞅了瞅她,然后又缩了回去。 舒痕又听到宿舍之人说了些“女人,你在玩火”“我要让天下人为你陪葬”“请称呼我为尼古拉斯赵四”等等莫名其妙的话。 她懵住了,这时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硌了她一下,硌着她的东西是本书《霸道商邶爱上我》。 第2章 (2) 蔺栀许?!!!这分手呢呀? 她的皇甫铁牛呢? 她的小说男主角呢? 这是一件比谈恋爱还糟糕的事,就是再也看不到她的总裁小说了,所以只能分手。 在一片茫然中,舒痕飞快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后,就被门外的人催促着:“赶紧吧,别误了时辰,惹得蔺总不高兴。” 坐上轿子后她一直在揣测,也不由得联想到小说中前女友的分手炮灰经典场景。难道是---分手不成,反被? 下毒?栽赃??嫁祸???诬陷???!!! 她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本可爱可是阅读经验十年长大的,什么的没经验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舒痕在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不过,要分手了,好刺激!带着一丝即将自由的雀跃和兴奋,菜鸟选手(她自封的称号)舒.霸气甩掉前男友上线了。 下轿之后,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立刻马上,被人带到了这个蔺总面前问话。 她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男人直勾勾看着她的恐怖气息,不敢抬头不敢对视。 她怂了。 不!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福包包只敢盯着他的鞋,上面还镶嵌了几颗红宝石,璀璨夺目,好富有的样子。 还没在提出分手的惊恐下回过神来,又遇到了恐怖男人,舒痕想哭的心都有了,努力分手的鸿鹄之志都烟消云散了,分手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现在主要任务是想办法活下去。 她定了定神,刚才的记忆仿佛录像带那样,在她脑海里放映---蔺总非要的分手仪式、同屋冷漠的三位保姆、恐怖如鬼的前男友、机智聪明的舒痕似我…一条条物语在她脑海里交辉相映,直觉告诉她,那三位保姆很值得被怀疑蔺的恶趣味,这就是经典你要和我分手,我告诉你我不缺女人。 她低着头绕了绕衣角,哦,没有哄他,冷酷一笑,只有一个想法。 稍等一下,分手。 咣!分手中…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被扶着进了屋内,慢悠悠地说:“爷,这公司查出来的不是雯小姐的错,是舒姑娘和将混在一起的山楂膏做成了冰糕模样,许是这姑娘,听说爷胃口不好,才想出这开胃妙计,老朽愚笨了,惭愧惭愧。” 舒痕低着头,用余光瞥见,老者捋着胡须,笑得灿烂,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丝毫没有惭愧的样子。 “呵呵。” 小舒听到一声轻笑,不用猜,她都知道这渗人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你走吧。”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 要赶她走了,虽然真相大白了,但山楂膏也不是她放的,有必要解释解释。 “我解释一下,山楂糕也不是…” “解释什么,离开!”气势汹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男人好凶哦,小舒撇嘴委屈。 “小丫头,你还不趁这位爷心情好,赶快走。难不成见了蔺总后,还爱慕爷的玉树临风,舍不得走了?”白发老者笑眯眯地说。 心情好?这么凶巴巴的叫心情好?舒痕对老者的话持否定态度,毕竟都用玉树临风形容他了,毛骨悚然还差不多。盯了一晚上鞋的舒痕,确实不知道这位爷生气得如何。 不过能走就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舒痕风一般的速度,逃离了那个十分可怕的男人。 男人见她走的迅速,不带半分犹豫,眉头紧皱,他有这么可怕吗?还是那小姑娘做了亏心事?还是她对他有别的意思?为什么要分手。 他冷冷盯着舒痕离去的背影,暗自沉思,似乎要盯到天荒地老般。 与此同时,分手感受到了身后的两道冷箭,心想:快跑!快跑!舒痕快跑! 稍等一下等下,分手喽~ 第3章 (3) 舒痕诚惶诚恐地回到住所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终于可以,把卡在嗓子眼里的心,放在肚子里了。 虽然逢凶化吉,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可笑。 太可笑了。 一个错把山楂雪糕当成雯小姐送的乌龙,却吓得她冷汗直流,还有那个阴晴不定的蔺总,以后应该不会再遇见了吧。 转瞬之间,她又想起临走之前,那个倒胃口的人阴森森说的话,“山楂膏开胃甚好,你有心了。” 不是她呀,真真不是! 就算是平白的山楂膏,她也不愿别人占用她的功劳,万一影响了自己的锦绣良缘,可担不起呀。 或许这样的乌龙,她真的受累不起。 一肚子的憋屈不知向谁诉说,正巧旁边有棵枯黄老树,她停在树下,重重踹了一脚树干,悲愤地长叹道:“蔺栀许,不分青红皂白,做事全凭心情。” 树上的叶子哗哗哗簌然落下,砸落在她的身上,舒痕忙着整理衣衫上落叶,然后坐上回去的轿车。 此时蔺总正厅里,蔺听着眼线的转述,心中五味杂陈,晃着手中的茶杯,自言自语道:“不分青红皂白,做事全凭心情。呵呵。”命眼线退下之后,蔺总坐在正厅一言不发。 “爷..那这个为了感谢舒小姐的开胃山楂膏、安慰她受惊吓的幼小心灵,而特意精心挑选,独一无二,价值万金的翡翠项链…还送吗?”白发老者狐疑地问。 “…你废话真多,不送了。”男人阴着脸说,“我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做事全凭心情。” 正厅里,除了白发老者,还有蔺府的大管家旁谢,此时他正悄悄问白发老者,“神医,为什么爷又送,又不送了呢?”那个被称作神医的白发老者,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还能有什么原因,给那姑娘呗想留个和好礼物,结果人家没原谅他,对他没什么好感。我们爷不要面子的哟,爷伤心喽。” 再者,好久没见,蔺总的笑容了,呵呵~ 话赶话。 说完白衣老者略加嫌弃地看了旁谢一眼,仿佛在对旁谢说,你这个智商的是怎么混成大管家的?连爷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也难怪旁谢看不出主子心思,因为当事人立刻否认了。 “胡说什么?我和雯就聊了两句话,怎么可能看上?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她也可能看不上我!”栀许直截了当地否认道。 旁谢管家若有所思,然后诚心诚意地献殷勤,说:“愿为爷分忧,属下可以代爷,把手镯转交给那位姑娘。缘分,上天注定的,相逢即是有缘,留个信物,他日有缘再相见。” 有缘再相见吗? 他沉思,面无表情地说:“随你。” 听到蔺总没有拒绝他的请求,旁谢拿着放手镯的盒子,“刷”的一声就跑没影了。 他见此状,轻呵道:“胡闹!”末了,又说了句,“慢着点。”回应他的是旁边老者的笑声,“爷,放心,旁谢他跑惯了,摔不着。” 蔺总没好气地说:“我是想嘱托旁管家小心点,天黑路滑,别摔着他自己。” “就是这个理,我也是这么想的,绝对不是让他小心着镯子,别摔了镯子。”老者应变道。 说完后,白发老者看着蔺总表情冷漠,但眉角中却有一丝笑意,摇摇头,叹气说:“傻气的姑娘哟!” 第4章 (4) 少碎碎的舒痕痕爱上画展,当然最有生机的一福画,福尔摩斯意大利画家画的《杨桃的秘密》 可能的谜语或隐喻在特定语境中,“杨桃的秘密”可能是一个比喻: 表面普通,内藏光芒(像切开的星星)。甜蜜与危险并存(美味但有禁忌)。 这是蔺栀许第二次见舒痕了,遥想两天前的那晚她在大雨之时的娇弱,让他心生怜爱。本他实分恼怒她送.不得前的香水来敷衍他,可见到她的瞬间,这些许的怒气变消失不见。 不过,令他苦恼的是,据手下的人报,她爱慕自己已久,非要嫁给自己,不然就寻死觅活,所以画廊这才不得已将她送来,看着这个和他母亲长的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女人,赵景行突然心生不忍,便命人留下了她。 这两天来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面对她的这份感情。他晓得她对他的情,可男女之事急不得,他这两天过得也是和她一样心焦烦躁坐卧不宁寝食不安,但听下人来报,她茶饭不思,哭着喊着得要“投诉蔺栀许”,她既想他,那他便来了,来解她相思之苦。 以上纯属扯淡。在画廊的桥段,总是有些荒唐。 八卦回忆的话刚说完,老者便得到了蔺赏赐的两道冷光。 “哼,老狐狸。”蔺冷冷地嘲讽道,然后望向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已经分手后,舒痕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她之后已经稳稳当当地坐上了轿子,准备打道回府了。不得不说,这保姆宿舍的服务态度还是好的,来回还有轿子,虽然有轿子,但是依然不想再来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便让轿子停了下来了。 她撩开子轿子的顶棚,看着眼前的人。 “恨姑娘,我是…” “...我姓痕…”呃,不该停轿的。5 “还姑娘,我是…” 呃,舒痕听后,不失礼貌的尴尬微笑,哈哈哈… 后来,两人因为娇傲分手,再也没有聊天。不过舒痕却时不时想起两人相爱的时候 蓦然转身,因之前两人离的着实太近,这一下踉踉跄跄相撞在一起。蔺栀许似怕她摔倒,大手轻靠与她肩肘处,顺势一拉,拥她入怀。 她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唇,咫尺之间。 风华绝代,天资倾城。 舒痕脑海里的词已经不够用了,任何溢美之辞都不能够形容这如此荡魂摄魄的容颜,她无法呼吸了只能屏声静气,生怕打扰了这谪仙人。 蔺栀许身穿飘逸天青色的简朴宽袍,祥云金丝熠熠生辉,气宇轩昂雍容闲雅。 舒痕默默吐槽,待她回神过来才发现两人这姿势实在暧昧。而且她双手环在他腰侧,不知自个儿在想什么。 春光正好。 当舒痕慢吞吞地平复心情收整衣裳,去找小姐妹用膳时,她可能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和煦的阳光照耀在男人的身上,恍惚之间仿佛看见蔺栀许身上泛着淡淡金光,犹如天神下凡般,这一幕惊艳了她许多年。 第5章 (5) 回忆回到分手七年前。 “我是蔺的管家,”说着边拿出了一个精美奢华的盒子,递给坐在轿子里的福包包,“这是我们爷让交给姑娘的,爷说有缘再相见。” 舒痕的手刚想伸出去接盒子,便听到管家转述的“有缘再相见”,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能把手收回来吗?能不要吗?舒痕欲哭无泪,不想再相见了。 旁谢管家把盒子放在她的手上,看了她一会,说:“姑娘,有什么话,用我转述给爷吗?” “没有。”福包包摇摇头,拿着盒子不知所措。 旁谢一听没有要转述的话,就准备回去交差了。忽然又想起刚刚白发老者说过的话,“爷挺疼这姑娘了”。 他便想着以后若爷娶她她为或是收她入外室,也是有可能的。未来的事虽然不好说,但在有机会的人面前刷刷好感度,总是没错的。 旁管家脑海中灵光一闪,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黑卡,讨好般地献给了福包包,殷切地说道:“姑娘今天怕不是吓坏了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望姑娘不要嫌弃。” 舒痕见到金光闪闪的元宝,无比兴奋,怎么会嫌弃呢? “不嫌弃,不嫌弃。”舒痕快速伸手将金元宝拿过来,精神损失费么,理应收下。 福包包看着这锭金卡,想着她才毕业过来,身无分文,这金卡太及时了。刚刚坐在轿子里的时候,都在忧心要怎么生活呢?这下起码饿不死了。 她太惨了,莫名奇妙被冷漠,莫名其妙卷入乌龙案件,如今遇到了陌生人释放的善意,收到了这么大的金卡,舒痕鼻头一酸,热泪盈眶,竟哭了出来。 “管家,你是个好人呀!”舒痕颤抖着呜咽哭泣,不停地感谢着旁管家。 旁管家见此愣住了,眼神中流露一丝不安,这好感度刷的有点过了,似乎…似乎超过了自家主子,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他想到自家主子,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在舒痕包感激涕零并叮嘱他天冷加衣的情况下,旁谢默默擦了擦头上的汗,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送走舒痕后,他提心吊胆、十分不安的回商府交差了。 旁谢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商府,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汇报给爷会比较妥当,想得出神,慌乱地撞上了在院子里散步的人,回过神来后,发现是府的神医。于是,便赶紧向神医求救。 “神医,我把镯子交给胡姑娘了。” 白发老者八卦道:“姑娘一定很感动吧,姑娘有让你传话吗? “没有。”旁谢蹙眉说。 “快去向爷禀报吧,爷等你很久了。”白发老神医捋了捋胡须,准备继续散步。 “还发生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旁谢吞吞吐吐地说,“我给了姑娘一锭金山,姑娘居然哭了?!还叮嘱我天冷加衣,还夸我是个好人。哈哈哈,爷这么忙,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和爷说了吧。” 白发老者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忽悠道:“你是不是傻?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嘛,如此好事怎么能不说呢?姑娘夸你感谢你,爷也会看在姑娘的面子,更加看重你几分。不仅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赏赐你哦。” 听了白发老者的话,旁谢心中的不安顿时化解了,丝毫没有发现白发老者嘴角边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愉快地拜别了神医,“神医,天快下雨了,您早歇着吧。”然后抱着“升职加薪”的美梦,去找舒痕汇报情况。 此时,旁谢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第6章 (6) 舒痕痕回到住处后,发现她提出分手审问一事之后,并没有人过来安慰和关心她,相反还有些抱怨她回来得晚。同住姐妹都在各自的床上安然入睡,而且鼾声如雷,这使得刚刚穿越过来的福包包,除了无助感,又多了无奈感。 舒痕之前对于分手这件事情是不相信的,可是当她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后,已经确定不是梦了。 分手吧,看会小说,以下为广告时间, 小说里的穿越不是穿成个相府千金,就是侯府明珠,再不济进宫宫斗一番,金手指大开,也不枉穿越一次。可她倒好?啥都没有,独自一人,身无分文…有些凄惨 穿越系统抛弃了她,舒痕深刻地怀疑,可能是为了惩罚她背英语单词,永远越不过abandon(抛弃)这个词。 她趟在床上,低落地看向窗外的月亮。迷茫、不知所措的情絮涌上心头,她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慌乱挣扎地生活着,好希望能有个人来陪她呀! 她要一直在这个穿越的世界吗?她还能穿回去吗?她能在古代生活下去吗?在这个世界里,7 虽然说女子也能入朝为官可是需要考核的,考的是之乎者也!她已经算的上半个文盲,通不了古今,知不了天理。那以色侍人呢?她捏了捏自己的肉脸…呃…还是期待哪天掉了馅饼砸中她吧 舒痕就是这么喜欢做梦,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里她心情渐渐好多了。 舒痕悄悄地缩进被窝里,偷偷看着她意外得到的金卡,这是她唯一的安慰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次的乌龙事件就是为了让她得到金黑,舒痕在心里偷乐着。此时她完全忘记了爷送了一个盒子给她。 在临睡之前,舒痕看了一眼,两人恋爱时曾经看过的小说《霸道总裁爱上我》,摇头叹息着,同一个的世界相同的玛丽苏呀! 没过太久,舒痕的困意来袭,昏累地睡着了。与此同时,蔺宅也很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旁谢对蔺总行了个礼,“爷,属下回来了,东西送到了。” “她有什么反应吗”蔺问道。 “没有。” “她有什么话要说给我的吗?”蔺接着问。 “没有。” “那有什么?”蔺放下茶盏。 “我给了姑娘一锭金山,舒姑娘居然哭了?!”旁谢笑嘻嘻地说,“还叮嘱我天冷加衣,还夸我是个好人。” 听了旁谢说的话后,蔺栀许笑容顿失,眉头紧蹙。 炫耀!!! 嘚瑟的炫耀!!! 你是分手前任,我是好心管家。 没有话给你,叮嘱我加衣。 窗外的紫电划过天空,照亮出蔺紧绷着的脸,阴沉得十分骇人,冷若冰霜地说:“哦?是吗?旁管家辛苦了,我就赏你。” “谢..”8 “一把鸡毛扫帚,打扫府内上下吧。”蔺栀许睨了他一眼,命令道,“现在就去打扫吧!” 旁谢看了看外面天色阴沉,于是面露难色。这时,一句嘲讽的话传来。 “你是个好人呀。”蔺把茶盏往桌上一摔,冷笑离开。 虽然他对那姑娘没有意思,也谈不上再喜欢了。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下属公然挑衅,冒犯他的威严。对,就是这样。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生气,蔺觉得惩罚一下旁管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在瓢泼大雨电闪雷鸣的夜晚,旁管家拿着一把鸡毛扫帚,凄凄惨惨地打扫着府上下,鬼哭狼嚎地叫着。 “爷,我错了!” “舒姑娘,还我金子!” “庸医,我恨你!” 后来,死寂沉沉鸦雀无声的府上,在这一晚后,逐渐热闹了起来。原因嘛,自然是发生了几件令人兴奋的事,这让府众人高谈阔论,吃瓜吃得不亦乐乎。 甚至吃了七年的瓜,一瓜套着一箩筐。 第7章 (7) 其一,爷有了新的习惯,经常会“赞扬”旁管家。 旁管家扫个地,爷:你真是个好人 旁管家烧个水,爷:你是个好人 旁管家盛个饭,爷:好人 …… 以前这些杂事,都不需要旁管家做的,如今,旁管家特别勤快,经常看见他忙里忙外的,难怪爷夸赞管家是个好人,虽然其他人不明就里,但是也纷纷效仿起来,赞扬旁管家,旁管家你真是个好人。 其二,便是爷吃了一家包子铺的包子,居然连声赞道,不错好吃,这使得商府里的大厨们都排着队去买包子,一探究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包子征服了爷的胃口。 其三,爷突然对山楂产生了兴趣,府的佣人卖了好多的山楂回来,但蔺栀许只看不吃,默默地想着什么。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七年后。 昨夜大雨洗刷了远城,街头巷尾被冲洗得一干二净,空气清新无比。天还没亮,舒痕就睡不着了,听着同住姐妹有起床的动静,她也跟着起来了。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舒痕打工时。 舒痕跟着那个舍友,去了汽车站做公交车。 闲暇之余,向周围人打听了这里的情况。只因舒痕本身是个傻傻的,而且刚来没几天,所以她问东问西,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怀疑。 她了解到,如今远城一霸是邻家,所暂居的地方是东巷街,而舒痕是跟着家人逃学过来,因路上再吵架了,恰逢远程招收经济学徒,就暂时待了下来。 说起这个学徒,舒痕就开始头疼,部门有六个人,老板赵大叔,老板娘赵大嫂,以及四位老师傅甲乙丙丁。现在准备收三个学徒,舒痕想起了和她同住的三个人,一号床住的人叫赵小柔,老板的亲闺女肯定会留下的;二号床的叫王桂花,三号床的叫方烟儿,这两个人还都不是很了解。 舒痕特别沮丧,她很大概率是留不下来的,今天上午就被赵大嫂骂了两次,一是嫌弃她能吃,公司是管饭的,可是赵大嫂也觉得舒痕是留不下来的,就不想管饭,因为舒痕吃的实在是太多了,赵大嫂看着早上没收到外快,都进了舒痕的肚子,着实心疼。 第二件事,就是舒痕算错了钱,不,算错了瓜子。瓜子当然不是现实的瓜子了,只是远城货币的称呼。有一个美好的寓意,朴实的人民,希望自己的钱像瓜子一样多。一百块瓜子等于一块银山,一百块银山等于一块金山,舒痕暂时理解的货币换算是这样的,可是她初来乍到的,算错了好几回。 因为这两件事,舒痕觉得自己的前途堪忧呀。 “舒痕,总部来的客人好像有意见,你去看一下吧。” 王桂花冲着她喊道,舒痕收起郁闷,快速跑到三号办公室那里。 很多年后,舒痕依然能够想起第一天打工的窘态以及见到蔺栀许的惊羡。 风华绝代,天姿倾城。 舒痕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云青色的宽袖长袍,衣领处绣着别样的玄云图案,温文尔雅,脸色苍白,书生气质斐然。长长的睫毛下黑影浓重,怕是昨晚没有睡好。那双明亮的眼眸,像墨石一样黑,像清水一样澄澈,像皎月一样朦胧,像旋涡一样深邃,引人沉沦,令人陶醉。他沉默着,没有说话,静静地喝着一盏茶。 舒痕脑海里的词已经不够用了,任何溢美之辞都不能够形容这如此荡魂摄魄的容颜,她无法呼吸了只能屏声静气,生怕打扰了这谪仙人。 许是舒痕的目光太直勾勾,盯得蔺栀许有些不自然,他放下茶盏,悠悠地开口道:“好久不见。” 第8章 (8) “啊?我们认识吗?”舒痕愣住了,不过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蔺栀许深吸一口气,提醒她道:“金卡主人。”10 舒痕石化在原地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听到眼前之人突兀地自我介绍道:“鄙人蔺总。” 蔺总? “霸道蔺总爱上我?”福包包想起七年前的小说,不由得脱口而出。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中了眼前男人的笑点,他轻笑道:“唔,想让我爱上你?” “你叫什么名字?” “舒痕。” “嗯。”冷漠地回复了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聊吗? 尬聊了一会后,蔺道:“你们这的分部好吃吗?听说是全城最低的分部区了。去吃饭吧。好像餐厅有你爱吃的包子” 舒痕觉得她要努力为自己包子做贡献,说不定就能留下了。她眨了眨大眼,开始自卖自夸地胡诌,推销包子铺的包子。 “我觉得大隐隐于世,高手在民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铺子还有其他难吃(超小声地说)的包子,要不您尝尝” …en…没说话,对别的包子不感兴趣。 “我觉得我们店的包子,它的性价比很高,很便宜,裹腹充饥也是可以的。” …en…没抬眼,对便宜包子不感兴趣。 “我觉得这包子可口不腻,别有风味,吃了口齿留香。” …en…没反应。咦?不过,嘴角似乎是抽了一下,是笑了吗?为什么笑? 这是蔺栀许第二次见舒痕了,遥想七年前的那晚她在大雨之时的娇弱,让他心生怜爱。本他实分恼怒她送.不得前的吃食来敷衍他,可见到她的瞬间,这些许的怒气变消失不见。 不过,令他苦恼的是,据手下的人报,她已经爱慕自己七年已久,非要复合嫁给自己,不然就寻死觅活,所以管家这才不得已将她送来,看着这个和他母亲长的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女人,蔺栀许突然心生不忍,便命人留下了她。 这两天来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面对她的这份感情。他晓得她对他的情,可男女之事急不得,他这两天过得也是和她一样心焦烦躁坐卧不宁寝食不安,但听下人来报,她茶饭不思,哭着喊着得要“投诉蔺栀许”,她既想他,那他便来了,来解她相思之苦。 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蔺总打断了她的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要你把它们全吃了!” 咳咳咳,舒痕干咳了两声,好像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现在说觉得它们好难吃,还来得及吗? 自己选里的包子,再难吃也要笑着吃完。 舒痕夹起了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赞叹道:“嗯!不错!色香味俱全,皮薄肉多,汤汁鲜美。” …哎哎哎,太咸了,盐放多了! 她又吃了几个,笑盈盈地道:“此包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吃几回。实在是美味佳肴啊,香而不腻,唇齿留香。” …啊啊啊,肉不是很烂,咬得费劲11 舒痕大口地吃着,喜笑颜开,说:“回味无穷,甘之如饴。” …呜呜呜,这个似乎没煮熟,能吐了吗? 第9章 (9) “太好吃了!” “我太爱吃了,最爱吃包子了。” “好吃极了。”我太南了…再难吃也要笑着吃完。 看到女孩吃得甚是欢快,蔺栀许不免有些心动,是对吃的心动。他最近胃口奇差,这下突然来了兴致,有那么好吃吗?他也想尝尝了。 “好吃?” “嗯嗯嗯嗯嗯!”嘴里塞满了包子,口齿含糊地应着他。 略有些嫌弃地夹了个包子,犹豫地看着包子。舒痕见蔺栀许无动于衷,还在观察包子。她吃多了,撑着了,脑子发热,手也滑了。 她便顺手把蔺栀许夹在筷子上的包子,往他嘴里一推,给予他行动上的鼓励。蔺栀许不知怎的,极为配合着张开了嘴(估计是饿傻了),一个包子就这样进了蔺栀许的嘴里。 在一片死寂中,舒痕似乎看到包子铺老板的眼珠子吓得快要掉了下来。老板惊恐的脸上,仿佛加了变脸技能,时而苍白,时而蜡黄,时而满脸黑线。 呃…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见蔺栀许面无表情,舒痕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吃吗?” “呵呵…呵呵…”男人冷下脸来,笑得渗人,咬牙切齿地说:“好、吃、极、了。” 蔺总想吻她。 舒痕并没有配合他,推开他说:"这要怎么办啊?什么也没有准备哦...""家里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蔺栀许用唇蹭着她的脖颈,呼吸有些急促。 舒痕再次推开了他,殷切地说:"您还有舒痕,身体为重!"她没发现男人已经急不可耐,继续说着,谢谢你了,你真好之类的话。 男人的脸黑了一个度。 "怎么只谢谢,不谢谢呀,我在你心里竟不如一个金卡。"蔺栀许自嘲道。舒痕误解了他的意思,慎重地说道:"最谢的还是旁管家,多谢旁管家的照顾!" 蔺栀许蹙眉,面色不悦,说:"你这个女人."他不想和她如此生疏,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最为亲密,可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这让蔺栀许感到一丝恼怒和挫败感。 两人沉默了一会,蔺栀许想了想,语气尽可能的温柔些对她说:"舒痕,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为你打点好一切,你也不相信我可以做到让你万事无忧,你不相信我,我还能做什么?" 舒痕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诚惶诚恐地说道:"您息怒。" 蔺栀许赌气地说道:"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我。"看他生气地在指责自己,舒痕诺诺地说:"臣妾不敢。"伴君如伴虎,舒痕心里默念,脑袋要紧脑袋要紧。 "你不敢,哼哼"蔺栀许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 他边说边把自己的脖子伸到舒痕面前,舒痕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亲到他,但此时已无暇顾及,因为男人在控诉她的罪状。 "你看看这脖子,这一圈红红的,这都是你亲的吧,还有这,"他把上衫扯开,露出一点胸膛指给她看,"还有后背"说着就要脱衣服。 "别别别。"舒痕连忙阻止了他,心虚地低下了头,欲哭无泪。 "我们都如此亲密了,为什么心与心的距离却天涯之隔呢?"蔺栀许不解地问道,"难不成你只图色,不要窝的心?" "不不不。"舒痕支支吾吾地说。 "手放哪呢?"蔺栀许发现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脯之间,喉咙一紧,不自然起来。舒痕慌乱之间快速的把手拿开了,那吓人的表情,罪过罪过。 看她竟没有一丝留恋地就拿开了手,这时候怎么这么听他的话了,蔺栀许薄怒喊道:“放回去!放回去!”然后又说了一个字。呵~ 第10章 (10) 这时在窗外偷听墙角的春梅夏菊等几个小实习生听到屋里吵闹声,吓得不知所措。 春梅疑惑道:“里面怎么吵起来了,方才不还亲亲我我的吗?” 夏兰轻声说:“不知道啊!这个怎么办才好呢” 秋竹戏谑笑:“打是亲骂是爱,咦~” 冬菊傻傻问:“不会欺负人吧,我要进去帮她。” 说着就要冲门而进,还没进头就被打了一下,冬菊猛地回头看,看到了神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原来是神医敲她的头,冬菊见此,怯怯地把刚刚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人家小两口在里面打情骂俏,你们在这凑什么热闹,蔺主的事不准议论,再有下一次,有你们受的。"神医训斥着她们。 四人低头挨着神医的训,不敢出声。 “看,又抱上了吧。"神医朝里努努嘴,“常言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个夫妻年轻气盛,拌嘴那是常事,彼此摩擦摩擦就过去啦。” 四人抿嘴轻笑。 “去收拾吧,今日复合,看这个时辰怕是今晚回不来了,都下去再准备准备。“神医给她们几人安排了任务。 四人领了活退下去。 内榻,对峙的二人。 蔺栀许理直气壮地说出一个字,"揉。" 舒痕没动,脸憋得通红。 蔺栀许看舒痕如此难为情的样子,心想放过她吧,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四个字:"来日方长!"然后自己被子盖到身上,钻到被窝里捣鼓起来了,嘟嘟囔囔地说:"臭女人,不灭火!" 房间内弥漫起哼哧哼哧的声音,还有已经石化了的舒痕。 … 须臾。 不!不!不! 好久好久。。。 蔺栀许终于解决了他的雄伟霸业,长舒一口气,躺在榻上,粗着嗓子说:"窝要沐浴。"舒痕顺着低沉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惊呆地回他,"啊?蔺总?我。。。"蔺栀许惜字如金,"说。" 舒痕说:"这不好意思说啦。" 见舒痕还在犹豫,用手撩了撩她耳边的秀发,亲昵地哄她,"什么都可以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得到了他的支持,舒痕看着他说:"沐浴?" "对!沾滞的感觉让朕朕不舒服。" 噗!您不用描述的那么清楚!舒痕跪了,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看着太子面带潮红,气喘吁吁,又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床铺,还有床上的一摊白色的透明液体,忧心忡忡,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你这样让旁人怎么想,毕竟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 这话说得怪怪的,舒痕皱眉,又想了想,说得不仅怪而且蠢。 蔺栀许被她给逗笑了,他的小舒总是有些和别人不同的地方,甚是可爱。他思索了半天,不以为然说道:"我们早晚会有的。"说完,还慎重地点了点头。 额。。。爷?您思索了半天只想到这个,早晚会有?舒痕方了,她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蔺栀许挑了挑眉,戏谑地问:"怎么,你不想?"不然 舒痕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慌了神,大脑飞速地运转,我应该怎么回,想和不想都不恰当吧。不是谈论沐浴吗,怎么又到了圆房上来了?这话题转得令人猝不及防啊!舒痕在茫然间给自了个坑,又不想跳。 她发愁之际隐约听到男人呢喃,他说:"我想。"可是要慢慢来,小猎物早晚是自己的,躲不掉的。 舒痕没有回他,觉得可能自己之前没说清楚,她又仔细地想想,定了定神,缓缓说:"我们这么晚起床,你还要沐浴,别人看到不就误会我们在白日宣银吗?"舒痕说得紧张兮兮的,手心都微微出汗了,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蔺栀许蹙眉,不屑地说道:"这个以后也会有的,你不要担心,也无需着急。" 舒痕石化了,大写的囧字出现在她的脸上,我没有着急,天地可鉴! 蔺栀许顿了顿又继续说:"窝不舒服,要沐浴。"因窝不舒服,很不舒服这样的理由,二人谈判最终的结果是蔺栀许悄悄地去沐浴,离开前蔺栀许顺手把舒痕因窘迫而张开的大嘴,给合了上去。 男人自傲着想着,瞧吧,我撒撒娇,我们的恋爱又回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