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 第360章 兵不血刃的胜利,G省将稀土矿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纽约,华尔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掰成了两半。一半是现实世界里,交易员们撕心裂肺的嘶吼、电话铃声的垂死挣扎、以及无数份报告被狠狠砸在桌面上的闷响。另一半,则存在于詹姆斯·哈里森的瞳孔里,那里,只有一道绿色的、垂直向下的绝望线条。 巨石集团的股价,如同一具被从帝国大厦顶楼推下的尸体,正以自由落体的姿态,拥抱地狱。 “回购!不惜一切代价回购!”哈里森对着电话专线咆哮,唾沫星子喷在昂贵的桃木办公桌上。 电话那头,是交易主管带着哭腔的声音:“没用的,詹姆斯!是恐慌性抛售!整个市场都在做空我们!我们的资金池,就像往撒哈拉沙漠里泼水!”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哈里森扔掉电话,胸膛剧烈起伏,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疯狂与血丝交织。 他不是傻子。桑卡拉?一个非洲的泥腿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内,完成从被围剿到占领首都的惊天逆转。他更不可能懂得如何精准地利用“收归国有”这个消息,在金融市场上,给予巨石集团致命一击。 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手。一只强大、精准、而且对他怀有刻骨仇恨的手。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张年轻的、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礼貌微笑的东方面孔。 “陈……默……”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那个在G省会客室里,云淡风轻地在他方案上写下“狗屁”两个字的中国官员。 那个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告诉他“华尔街的资本,可没什么耐心”的年轻人。 原来,他不是在虚张声势。 原来,他早就挖好了坟墓,在等着自己跳进去。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陈默当初那句轻描淡写的话,此刻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耳边反复回响。 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在这边,用舆论和金融,对着G省那片贫瘠的土地狂轰滥炸。而对方,却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刀捅进了他在非洲的心脏。 …… 同一时间,G省省委大院。 常委扩大会议正在进行,气氛有些沉闷。讨论的议题,正是如何应对巨石集团发起的舆论攻势和国际评级机构的恶意打压。几个厅长轮流发言,提出的方案都是些老生常谈,无非是“加强对外宣传”、“积极沟通解释”,听得魏世勋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魏世勋的秘书猫着腰,快步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用一种压抑着巨大激动、以至于有些变调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魏世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在这种级别的会议上,如此失态,成何体统。他刚想挥手让秘书退下,却在看清秘书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那条用红色字体推送的国际新闻快讯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他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上,明暗不定。 他先是眯起了眼,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他的嘴巴,微微张开。 紧接着,他拿起桌上的老花镜,仔仔细细地戴上,又看了一遍。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省委书记这连串反常的举动吸引了过去。正在发言的宣传部长,也识趣地停了下来,会场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到,魏书记的身体,开始以一种微小的、不易察觉的频率,轻轻地颤抖起来。那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极致的、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他的体内冲撞。 “噗……” 一声没忍住的、像是漏气般的声音,从魏世-勋的嘴里发了出来。 他猛地用手捂住嘴,脸颊因为憋笑而涨成了猪肝色,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老魏,你这是……怎么了?”对面的省长一脸关切地问。 魏世勋放下手,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失控,那是一种想放声大笑,却又因为场合不对,不得不死死忍住的、极度扭曲的狂喜。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恢复威严,但声音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没什么,同志们,会议继续。刚才……刚才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在场的所有常委都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省委书记在常委会上想到了笑话?这笑话得有多好笑? 魏世勋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拿起手机,飞快地给陈默发了条信息,只有三个字: “你干的?” 几乎是秒回,陈默的短信也很简单: “基本操作。” 魏世-勋看到这四个字,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对全场常委说道:“同志们,今天的会议议题,暂时变更一下。我宣布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那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狂野。 “美东时间今日上午九点三十分,巨石集团股价开盘后,于十五分钟内,连续触发三次熔断,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七十,已处于破产清算边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其原因,是非洲K国新政府,宣布将巨石集团在该国的所有矿产,全部收归国有。”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法,脸上挂着同一种表情——呆滞。 几秒钟后,这片死寂,被一声茶杯落地的脆响打破。 紧接着,整个会议室,炸了。 “什么?!” “这……这是真的吗?!” “巨石集团……完了?” 没有人再顾得上官场的体面,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们前一分钟还在为如何应对这头金融巨兽而焦头烂额,下一分钟,这头巨兽,就自己倒下了? 魏世勋看着眼前这乱哄哄的场面,心里却是一片雪亮。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倒下”,而是被那个年轻人,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一击毙命。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同志们,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省委书记应有的沉稳与力量,“从现在开始,G省稀土矿的开发主导权,将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我提议,立刻成立‘G省稀土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委员会’,由我担任组长,陈默同志担任常务副组长兼总指挥,全面负责稀土矿的自主开发工作!所有收益,除上缴国家利税外,百分之五十用于全省民生改善,百分之五十,用于戈壁生态环境的治理!我们要向全世界证明,我们不但能发展经济,更能保护好我们的绿水青山!” “同意!” “我同意!” “完全赞成!” 这一次,全票通过。会议室里,响起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扬眉吐气的自豪。 兵不血刃,完胜! 然而,在这片热烈的掌声中,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被任命为总指挥的年轻人,此刻正一个人站在省政府大楼的顶层天台,任由戈壁的夜风,吹动他的衣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万家灯火,看到了大洋彼岸,那间位于兰利、永不熄灯的办公室。 他脑海中的社稷沙盘,那一行血红色的警报,依旧在疯狂闪烁,像一颗定时炸弹上倒计时的数字。 【最高威胁警报:CIA已通过技术手段,锁定“开拓者”无人机改装技术源头,并将其与您在凤凰市的网络安全实验室关联。评估报告已提交至白宫,结论:陈默,是比桑卡拉更危险的、针对美国全球利益的‘结构性威胁’。】 【建议:启动最高级别……清除计划。】 陈默缓缓闭上眼。 他知道,当巨石集团倒下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从棋盘后的阴影里,被硬生生地拽到了聚光灯下。 以前的对手,无论是王斌、李建斌,还是周正龙,他们要的是钱,是权。他们的手段,虽然狠辣,但终究还在“规则”之内。 而现在,他的对手,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暴力机器。他们不要钱,也不要权,他们要的,是维护那个旧秩序本身。对于任何被定义为“结构性威胁”的目标,他们的手段,将没有任何规则可言。 暗杀、车祸、栽赃、甚至……动用军事力量。 社稷沙盘可以推演人心,可以模拟经济,但它无法推演一颗射向自己头颅的子弹。 这,将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你死我活的战争。 陈默睁开眼,眼底的最后一丝波动也消失了,只剩下如万年寒冰般的冷静。 他拿出手机,没有打给夜莺,也没有联系任何安保部门。 他拨通了那个他只打过一次的号码——远在试验区深处,那位国宝级的兵工老院士,钱卫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钱老带着浓重鼻音的、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 “钱老,是我,陈默。” “哦,小陈啊,”钱卫国的声音清醒了一些,“怎么了?是不是‘开拓者’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不是。”陈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钱老,我想请您,和您的团队,帮我设计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只要是国家需要,你开口就行!”钱老豪爽地说道。 陈“默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一个私人的,最高级别的安保系统。” “安保系统?”钱老愣了一下,“这……我们是搞进攻性武器的,安保这块,不是我们的专业啊。” “不,”陈默看着远方黑暗的夜空,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说的安保系统,不是用来防守的。” “那是用来干嘛的?” “钓鱼的。”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1章 经此一役,陈默在G省的威望如日中天 省委大院的常委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魏世勋宣布完那条石破天惊的消息后,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长达半分钟的死寂。紧接着,这片死寂就像被投入了炸药的鱼塘,瞬间沸腾。 “我的天……巨石集团就这么……完了?” “K国……桑卡拉……这都哪跟哪啊?” “老魏,这消息保真吗?可别是假新闻!” 省长陆卫民坐在魏世勋的对面,他没有参与这片嘈杂的议论。他的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但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还在会上联合几位本土派的干部,用各种“实际困难”对魏世勋提出的强硬反制方案进行软抵抗,核心意思很明确——不能把巨石集团得罪死了,G省需要外资,需要发展,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而现在,那头他畏之如虎、认为绝不能得罪的金融巨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一刀捅穿了心脏,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轰然倒地。 他猛地想起了陈默。 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这次会议上的年轻人。 那个在他看来,不过是仗着中央有人,行事不知天高地厚的“钦差大臣”。 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柱一路向上,直冲天灵盖。他感觉自己后背的衬衫,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 他终于明白了。 陈默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是,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似乎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自己和魏世勋这些人,还在棋盘上为了一个“子”的得失争得面红耳赤,而那个年轻人,却已经掀翻了对手的棋盘,顺便把对手的家也给抄了。 这不是一个维度的战斗。 陆卫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拿起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想喝一口压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洒出来,在红木桌面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会议在一种混杂着狂喜、震惊和茫然的诡异气氛中结束了。 陆卫民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省政府大楼后面的那片小花园里。初秋的戈壁,风已经带了凉意,吹得花园里的格桑花摇摇欲坠。 他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他从政半生,从乡镇干部一步步走到省长的位置,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也自诩是玩弄权术的好手。他知道怎么团结盟友,怎么打压异己,怎么在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中找到平衡点。 可陈默的出现,把他所有的经验和认知,都打得粉碎。 这个人,不拉帮,不结派,不搞山头,不贪财,不好色。他就像一个来自异次元的幽灵,你看得见他,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逻辑,更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 你以为他在跟你下棋,他却在跟你玩星球大战。 “省长。”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陆卫民回头,是他的心腹,省政府秘书长。 秘书长递过来一件风衣,脸上的表情同样复杂:“风大,您多穿点。” 陆卫民接过风衣披上,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天际线。 秘书长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开口:“刚才……我听发改委那边的人说,前几天,陈常委亲自去试验区的物资调度中心,调拨了一大批援助物资……目的地,好像就是非洲。” 陆卫民夹着烟的手,猛地一僵。 烟灰掉落,烫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一步惊天动地的棋,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落下了。而自己,却还在为一亩三分地的得失,沾沾自喜,甚至试图给人家下绊子。 一种巨大的、无力的荒谬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你说,”陆卫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算什么?” 秘书长沉默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许久,陆卫民将烟头狠狠地摁在石桌上,碾灭。 “备车,”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风衣,脸上的犹豫和茫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果决,“去试验区。” …… 当陆卫民的车队抵达试验区时,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庆祝胜利的迹象。 工地上,工人们依旧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巨大的塔吊在空中缓缓移动;办公楼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步履匆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那场足以载入世界商业史册的惊天胜利,不过是戈壁滩上刮过的一阵微风。 陈默的办公室里,更是平静得有些过分。 没有香槟,没有鲜花,甚至没有一个前来道贺的下属。 刘建正在向他汇报试验区最新的环保评估数据,而陈默,正一个人站在那幅巨大的G省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支红笔,专注地在几个标示着“重度沙化”的区域上,画着圈。 他的神情,和他当初在会客室里,写下“狗屁”两个字时,一模一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平静,专注,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的心湖,泛起一丝波澜。 陆卫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他准备了一路的客套话、恭维话,在这一刻,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下属”,和自己,乃至和省委大院里的所有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陆省长来了。”还是陈默先发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笔,转过身。 “陈……陈常委,”陆卫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走进办公室,“我过来看看。这次……真是……真是大快人心啊!你为G省,为国家,立下了不世之功!” “是G省的干部群众齐心协力,是国家在背后支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陈默的回答滴水不漏,他给陆卫民倒了杯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越是这样,陆卫民心里就越是发毛。 他干脆把心一横,不再绕圈子,用一种近乎于交底的诚恳语气说道:“陈常委,不瞒你说,之前,我对你的一些做法,是有看法的,甚至在工作上,也给你造成了一些阻力。我今天来,一是向你道歉,我陆卫民,格局小了。” 陈默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二是来表态。”陆卫民看着陈默的眼睛,一字一句,“从今天起,G省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工作,就以你为主。你指到哪,我们省政府就打到哪!我这个省长,给你当好后勤部长,要人给人,要政策给政策,绝无二话!” 这番话,无异于一次政治上的“投诚”。 陈默脑海中的社稷沙盘上,代表着陆卫民的那个人形光点,头顶上原本显示为“-200(戒备提防)”的人情值,瞬间清零,然后一路飙升,最终停留在了“+3000(敬畏)”的数值上。 陈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陆省长言重了,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以后的工作,还需要您这位老大哥多多支持。” 他没有接受“投诚”,而是用一句“老大哥”,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也重新定义了两人的关系。 陆卫民心里那块最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刘建抱着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箱走了进来。箱子不大,但看刘建那吃力的样子,分量显然不轻。 “陈书记,钱老那边派人送来的‘样品’。”刘建把箱子放在陈默的办公桌旁,低声说。 陈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打开,也没有多问。 陆卫民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个箱子,箱体上没有任何标识,却透着一股军工产品特有的冰冷和精密。他心里好奇,但多年的政治直觉告诉他,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要问。 他识趣地起身告辞。 送走陆卫民,陈默回到办公桌前,他没有去看那个神秘的黑箱子,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脑海中的社稷沙盘。 代表着巨石集团的黑色气旋已经彻底消散,整个G省的上空,金色的气运之光如同旭日东升,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 经此一役,他在G省的威望,已如日中天。 可陈默的视线,却越过了这片璀璨的金光,投向了沙盘地图的边缘。 在那里,在浩瀚的太平洋彼岸,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却比鲜血还要殷红的能量线,已经悄然生成。它像一条最毒的蝮蛇,正吐着信子,以一种看似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姿态,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蜿蜒而来。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他办公桌上那部几乎从不响起的、红色的加密电话,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陈默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知道这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威严,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赏的声音。 “是陈默同志吗?” “是我。” “我是魏世勋。刚才,中央办公厅的同志打来电话,传达了一个精神。”魏世勋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也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 “首1长,对你在G省的工作,特别是这次应对国际资本的事件,给予了高度评价。” “并且,ta亲自点名,要听取你的专题汇报。”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2章 立下了又一奇功! 夜风在天台穿行,带着戈壁深处亘古的凉意,吹得陈默的衣角猎猎作响。 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就躺在他办公室的桌上,像一颗沉睡的心脏。此刻,它却毫无征兆地,用一种急促而又沉闷的铃声,疯狂地搏动起来。 这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穿透一切喧嚣的魔力。它盖过了远处工地的轰鸣,盖过了风声,盖过了陈默自己的心跳。 陈默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认得这个铃声。 这不是省里的专线,更不是他日常使用的任何一部电话。在G省,有资格拨通这部电话的人,不超过三个。而有权限让它以这种频率响起的人,只有一个。 他快步走回办公室,关上天台的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那部执拗响着的电话。 他拿起听筒,入手是一片冰凉的触感。 “喂。”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声音,只有几秒钟极度安静的沉默。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足以让任何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手心神失守。 然后,一个沉稳、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陈默同志吗?” 不是魏世勋,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省级领导。这个声音,他只在新闻里听过无数次。 陈默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ta好,我是陈默。”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冲淡了那股无形的压力,显得亲切了许多,“不要紧张嘛,年轻人。我这个时间打给你,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ta,我正在看试验区的进度报告。” “好啊,很好。”ta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由衷的赞赏,“G省的报告,世勋同志已经转给我了。你这次,干得非常漂亮。” 这句“非常漂亮”,其分量,足以压垮任何一座山峰。 陈默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报告ta,这是省委正确领导、G省全体干部群众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个人只是做了分内的工作。” 这种标准答案式的回答,是他的本能,也是他此刻唯一能说的话。 “呵呵,你的功劳,不用谦虚。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ta的笑声再次传来,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而又深刻,“陈默同志,你知道吗,你这次的胜利,意义不仅仅在于保住了一个价值五千亿的稀土矿。” 陈默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才是这次通话的核心。 “几十年来,我们在国际上,特别是在面对那些金融资本时,很多时候是吃亏的。他们手里的工具太多,舆论、评级、制裁……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我们往往很被动。我们有些同志,慢慢地就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式,觉得惹不起,只能躲,或者用市场换技术,用利益换空间。这种想法,不能说全错,但在某些时候,是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的。” ta的声音不疾不徐,像一位老师,在为自己的学生,剖析一道最复杂的课题。 “你这次,好就好在哪里?好在你跳出了他们给你画的战场。你告诉了他们,也告诉了我们自己人一个道理——我们不是只能被动防守,我们手里,同样有剑!” “这一剑,不出则已,一出,就要让它伤筋动骨,让它痛,让它怕!要让全世界都看一看,中国人不但会种地,会搞基建,我们同样懂得,如何保卫我们自己的胜利果实!”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陈默的脑海中炸响。 他一直以为,自己釜底抽薪的计划,只是一个为了破局而不得不走的险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在最高层的眼中,竟被赋予了如此重大的战略意义。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并且一下比一下,更加有力。那是一种被理解,被肯定的巨大共鸣。 “陈默同志,”ta的声音再次变得温和,“我听世勋说,你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能写文章,能搞经济,是个能臣。” 陈默的心提了起来。 “但是今天看来,他这个评价,说对了一半,也说错了一半。” 电话那头的停顿,让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能臣,能吏,我们国家有很多。他们是合格的执行者,是国家这部大机器上,不可或缺的螺丝钉。但你,不一样。” ta的声音,带着一种深邃的、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你不仅有能力,更有胆识,有格局。面对强敌,你没有被吓倒,而是看到了他盔甲下的软肋。你懂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甚至懂得创造条件,去扶持一个新的盟友。你所做的,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执行’,而是在一个局部战场上,制定了属于你自己的‘战略’。” “在我们国家,这样的人,自古以来,有一个特殊的称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ta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国士。” 国士。 这两个字,仿佛拥有千钧的重量,通过听筒,狠狠地砸在了陈默的心上。 能臣,是君王之器,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而国士,是国之栋梁,能安邦,能定国,能于危难之际,挽狂澜于既倒。 这是一个评价,更是一种期许。 一种来自权力之巅的,沉重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期许。 陈默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任何的谦虚,在“国士”这两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呵呵,有压力了?”ta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压力就对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要走的路,也更难。今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一是肯定你的功劳,二是给你提个醒。” “敌人,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善罢甘休。恰恰相反,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会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不择手段。你现在,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接下来的斗争,会更复杂,也更危险。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是,ta,我明白。”陈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明白就好。组织上,会尽一切可能,保护好我们的‘国士’。但你也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首多长最后叮嘱道,“放手去干吧,年轻人!这个时代,需要你们这样敢打敢拼的闯将!我,还有全国人民,都看着你。” 电话挂断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陈默却依旧保持着接听的姿势,久久没有放下。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窗外远处,一只蟋蟀的鸣叫。 他缓缓地放下听筒,走到窗边,推开窗。 戈壁的夜,还是那片夜,星空璀璨,大地苍茫。但陈默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国士……” 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一股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使命感,混合着一种被推到命运舞台中央的巨大压力,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下意识地,将心神沉入脑海。 那片代表着G省的金色气运,因为巨石集团的溃败,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光芒万丈。 而就在他接受完那通电话,在他被冠以“国士”之名的瞬间,异变陡生! 他看到,在社稷沙盘那副巨大的、代表着整个华夏版图的地图上,从东北的白山黑水,到西南的彩云之南,从东海之滨,到他脚下的这片西北戈壁……那些曾经因为他的布局而亮起的、或大或小的金色气运节点,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感召,竟然开始遥相呼应!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流光,从这些节点中升腾而起,在九天之上,跨越千山万水,彼此连接,交织汇聚。 最终,一条模糊的、却又充满了无上威严的,贯穿了整个国度的金色“龙脉”虚影,在社稷沙盘的地图上,缓缓浮现。 它还很黯淡,很多地方都只是虚影,但它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龙头,在京城。 而龙尾,恰恰就在他此刻所站立的,G省! 在龙脉虚影成型的那一刻,陈默的社稷沙盘,再次发出了进化的提示。 【检测到宿主获得“国运”层级的认可,权限提升……】 【社稷沙盘终极形态预兆已出现……】 【解锁新功能:龙脉观测。】 陈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条横贯东西的金色龙脉,他的心脏,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起来。他忽然有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的明悟—— 或许,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这条“龙脉”的苏醒,添砖加瓦。而他真正的使命,他未来的道路,就是要亲手,将这条沉睡的巨龙,彻底点亮!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3章 社稷沙盘终极形态的预兆,地图上亮起的“龙脉” 夜风从未像今夜这般,既冰冷,又炽热。 它带着戈壁的寒意,穿透陈默的衬衫,试图冷却他滚烫的皮肤。但另一种更深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热流,却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奔涌。 “国士……” 陈默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感觉舌根处泛起一丝苦涩,又有一股回甘。他的人生,从青石镇那条冰冷的河水里被捞起时,就拐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从复仇,到执政,再到如今,被冠以一个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名号。 他将心神完全沉入脑海,那片浩瀚的虚拟沙盘,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是单纯的省域地图,而是以一种俯瞰星辰的视角,将整个华夏的版图尽收眼底。山川、河流、平原、城市……一切都以一种由无数光点构成的、无比精密的方式存在着。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横贯东西、绵延万里的金色龙脉虚影。 它还很黯淡,像一幅用淡墨勾勒出的草图,许多地方甚至只是断续的光痕。但它的轮廓已经无比清晰。龙头昂于京城,龙身蜿蜒过中原腹地,而龙尾,就盘踞在他脚下这片广袤的西北大地。 【龙脉观测】功能已解锁。 陈默的意念,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在那条龙脉之上。 瞬间,海量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他“看”到,这条龙脉是由无数股或强或弱的“气运”汇流而成。每一座城市,每一片区域,都有其独特的气运光芒。 他将视角拉近,首先看向自己熟悉的江东省。凤凰市,因为纺织厂的盘活和后续一系列新政的成功,气运之光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亮金色。而省会金陵,在斩断了周正龙那股黑气之后,也恢复了它应有的璀璨。这些光芒汇聚起来,让龙脉在江东的那一段,显得颇为凝实。 随即,他的视线转向脚下的G省。 这里的光芒,与江东的沉稳厚重不同,呈现出一种喷薄欲出的、带着火焰般赤诚的金色。尤其是在试验区所在的区域,那光芒几乎化作了一轮小太阳,炽烈夺目,正源源不断地为那截脆弱的龙尾,注入着生命力。 他明白了。 所谓“国士”,所谓“龙脉”,所谓“社稷沙盘”,其核心,都是同一个东西——民心与国运。 人情账本,看到的是个体的人心向背。社稷沙盘,看到的是一地的民生兴衰。而这条龙脉,看到的则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其整体的生命力与未来走向。 他之前的每一次布局,每一次投资,每一次破局,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在为这条沉睡的巨龙,积蓄着苏醒的力量。而首1长的那通电话,那一句“国士”的期许,则像一道敕令,正式将“点亮龙脉”这个无形的使命,赋予了他。 从一个只求快意恩仇的复仇者,到一个执掌一地发展的封疆大吏,再到如今,一个需要为整个国运走向而布局的“国士”。 陈默缓缓吐出一口气,白色的气团在夜风中迅速消散。 压力,如十万大山,压在他的肩头。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也在他胸中激荡。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能有机会,亲手为这苍茫大地,画上一笔壮丽的色彩,死亦何憾? 然而,那股豪情还未完全升起,就被另一股冰冷的警示浇熄。 社稷沙盘的角落里,那条来自CIA的【最高威胁警报】,依旧在固执地闪烁着血色的光芒,像一只在暗中窥伺的、不详的眼睛。 【建议:启动最高级别……清除计划。】 陈默的眼神,瞬间从宏大的国运图景,拉回到了冰冷的现实。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点亮龙脉的过程,也是将自己彻底暴露在聚光灯下的过程。G省的气运之光越是璀璨,他在敌人眼中,就越是刺眼。 他的成功,与他所面临的危险,成正比。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向死而生的路。 “钓鱼……” 他低声自语,转身走回办公室。 那部红色的电话已经归于沉寂,仿佛从未响起过。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刘建汇报工作时留下的文件还摆在桌角,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箱上。 这是钱卫国派人送来的“样品”。 陈默走过去,蹲下身,手指触摸在冰冷的金属箱体上。箱子没有锁,只有两个结构精密的卡扣。他轻轻一按,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箱盖向上弹开。 箱子里没有想象中的武器,只有一层厚厚的天鹅绒内衬,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几件看似寻常的物品。 一支派克钢笔,一块欧米茄手表,一个Zippo打火机,还有一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 每一件物品,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像是某个富商的日常用品。但陈默知道,在这些精致的外壳下,隐藏着的是钱卫国和他那个国宝级团队,所能拿出的、最顶尖的科技结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拿起那块手表,表盘是深邃的蓝色,在灯光下闪烁着星辰般的光泽。入手微沉,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 社稷沙盘自动给出了注解。 【“守望者首1长”:内置微型量子应答器、生物特征感应器、高频信号干扰模块。功能一:可实时监测半径一百米内所有主动或被动的电子窥探信号。功能二:在遭遇致命物理攻击前0.1秒,可激活内置的高强度电磁脉冲,瘫痪周围五米内所有未加密的电子设备,并向指定目标发出最高级别的求救信号。】 这根本不是手表,这是一个移动的、最高级别的防御堡垒和报警器。 他又拿起那支钢笔。 【“刺客首1长”:内置超微型高能激光发射器和数据植入模块。功能一:笔尖可发射聚焦激光,瞬间熔穿五毫米厚的钢板。功能二:可在与目标电子设备接触的瞬间,植入无法被常规手段清除的“蜂鸟”追踪程序。】 陈默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打火机上。 【“诱饵”:该设备为高仿真信号源,可模拟“守望者”与“刺客”的待机信号特征。一旦被敌方技术手段锁定并尝试破解,其内部的“焦土”程序将自动启动,在销毁自身的同时,向破解方反向释放一道破坏性极强的逻辑病毒,足以瘫痪一个城市级别的服务器集群。】 钓鱼。 陈默终于明白了钱老所说的“钓ar鱼”是什么意思。 这套系统,不是让他躲起来。恰恰相反,它是在让他,把自己变成一个无比显眼,又无比诱人的“鱼饵”。 “守望者”让他能感知到鱼的存在,“刺客”让他在必要时能反击,而那个打火机,则是他扔进水里的、真正的饵料。 一旦敌人咬钩,等待他们的,将是来自国家顶级技术团队的雷霆一击。 这已经不是官场上的博弈,甚至不是商业上的战争。 这是在黑暗中,无声无息进行的,国与国之间,最顶尖技术与最顶尖特工的生死对决。 陈默拿起那块“守望者”手表,沉默地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表带贴合着皮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它的监控下,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然后,他将那支“刺客”钢笔,插在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合上箱子,将其推到了办公桌的最深处。只留下了那个Zippo打火机,随意地放在了桌面的笔筒旁,仿佛是一个不经意的装饰品。 他重新将心神沉入社稷沙盘。 那条血红色的【最高威胁警报】依旧在闪烁。 陈默的意念一动,在那行警报的下方,他用意念,刻下了新的一行字。 【反制计划:“垂钓”启动。】 【鱼饵已布设。】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夜色深沉,远方的地平线上,一丝微光正在酝酿。 新的一天,要来了。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4章 G省的绿色奇迹,沙漠戈壁变绿洲 两年后。 G省,库穆塔格沙漠边缘,红山保护区。 一架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白色直升机,在卷起的巨大气旋中,缓缓降落在新修建的停机坪上。 舱门打开,率先走下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德国老人。他叫克劳斯·施密特,世界着名的生态学家,也是这次考察团的团长。他一下飞机,并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G省官员,而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脚下,是坚实的混凝土地面,而不是他想象中的漫天黄沙。远处,地平线上依旧是无垠的沙海,但在停机坪和沙海之间,却横亘着一道延绵不尽的、宛如绿色长城般的防沙林带。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空气中没有那种戈壁特有的、干燥到刺痛鼻腔的尘土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湿润的草木清香。 “施密特博士,欢迎来到G省。”一个穿着朴素夹克的年轻人,微笑着迎了上来。 施密特博士认得他。出发前,他看过无数关于这个年轻人的资料。陈默,G省的常务副省长,也是这片土地上所有“奇迹”的总设计师。 “陈省长,你好。”施密特博士的语气很客气,但眼神里的怀疑并未减少,“资料上说,两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死亡之海。恕我直言,生态的恢复需要遵循自然规律,我很难相信,两年时间,能有如此大的改变。”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这不会是你们为了应付考察,临时搭建的“盆景”吧? 陈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停机坪旁的一排电瓶车。 “博士,眼见为实。我们接下来的路线,会深入这片‘绿洲’腹地五十公里,全程随机抽选路线,您可以随时喊停,随时勘察。” 施密-特博士挑了挑眉,这个年轻人的自信,让他有些意外。他不再多言,坐上了第一辆电瓶车。 车队无声地启动,驶离停机坪,一头扎进了那片绿色的海洋。 施密特博士的表情,从最初的审视,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几乎是一种呆滞。 他们行驶在一条由光伏板铺成的道路上,道路两旁,是规划得整整齐齐的梭梭树、胡杨和沙棘。在林带的间隙,大片大片的紫花苜蓿和燕麦草,在风中摇曳,形成绿色的波浪。一套由无数细小管道组成的滴灌系统,如蛛网般覆盖着每一寸土地,将珍贵的水源,精准地输送到每一株植物的根部。 “这些水的来源是?”施密特博士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他知道,在沙漠里,水就是神明。 “一部分,是来自祁连山的雪山融水,我们修建了地下涵道,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蒸发。”陪同的一位本地水利专家解释道,“另一部分,则来自于我们对空气中水汽的凝结收集,这项技术,脱胎于试验区一个军工研究所的‘野战环境适应系统’。” 军工科技?施密特博士愣了一下,他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冷凝塔,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 “陈省长,”他转向陈默,语气凝重,“我承认,这片人造林带的规模和技术水平,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它没有‘灵魂’。一个真正的生态系统,需要动物,需要微生物,需要完整的食物链。否则,它只是一座绿色的、随时可能崩溃的工厂。” 陈默笑了笑,没有反驳。 电瓶车队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整个考察团的人,都发出了控制不住的惊呼。 一片湛蓝色的、宛如蓝宝石般镶嵌在戈壁上的湖泊,出现在他们眼前。湖面上,成群的赤麻鸭和白鹭正在嬉戏,几只天鹅优雅地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涟漪。湖边的湿地上,甚至能看到几只毛色油亮的藏狐,正警惕地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上帝……是普氏野马!”考察团里一位动物学家,指着远处湖边一群正在饮水的野马,声音都在颤抖。那是被宣布野外灭绝的物种,如今,它们竟然在这里,重新拥有了自由的家园。 施密特博士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走到湖边。他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捧清澈的湖水。水很凉,他甚至能看到水中有细小的鱼苗在游动。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又回头望了望远处那片死寂的黄沙,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这……这也是你们‘制造’出来的?”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 “我们只是创造了条件,并把选择权,还给了大自然。”陈默走到他身边,递过去一个高倍望远镜,“博士,您往那看。” 施密特博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望远镜的视野里,湖对岸的一片峭壁上,一个巨大的鸟巢赫然在目。巢中,一只体态神骏的猛禽,正警惕地环视着四周,它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金雕!”施密特博士失声喊了出来,“是食物链最顶端的捕食者!只有在一个生态系统完全健康、物种足够丰富的情况下,才可能吸引它们来筑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只金雕的出现,像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彻底击碎了施密-特博士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 这不是“盆景”,更不是“工厂”。 这是一个正在焕发新生的、完整的、健康的生态系统。 “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考察团里,一个年轻的法国记者,忍不住向一位正在维护滴灌设备的当地老农提问。 老农停下手里的活,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他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又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最后,指向不远处的陈默。 “钱,我们有的是钱。”老农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却异常清晰,“稀土矿,国家的,卖的钱,陈省长一分没留,全砸在这沙地里了。他说,祖宗留下的地,不能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变成沙窝窝。他带着我们种树,一棵一棵地种。他说,种活一棵,给十块钱奖金。谁家娃考上大学,试验区给出一半的学费。路修好了,电拉通了,娃娃们有学上了,我们还有啥理由不拼命干?” 老农的话很简单,没有大道理,却让在场的所有外国专家,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眼前的奇迹,靠的不仅仅是先进的技术,雄厚的资金,更重要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想要改变家园的强大意志。而点燃这股意志的人,就是那个始终面带微笑的年轻人。 考察的最后一站,是红山保护区的制高点。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绿洲的全貌。一边是无垠的绿海,生机盎然;另一边是连绵的沙丘,死寂沉沉。绿与黄,生与死,被一道清晰的界线分割开来,构成了这世界上最壮丽、也最震撼人心的图景。 “陈省长,”施密特博士走到陈默身边,神情无比郑重,“我为我之前的无知和偏见,向您道歉。您所做的,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生态修复项目。您是在向上帝的领域,发起挑战。” 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于梦呓的语气说道:“而且,看样子,您快要赢了。” 陈默笑了笑,目光越过眼前的绿洲,投向更远的地方。 他的社稷沙盘上,代表G省的这片区域,那原本暗淡的土黄色气运,如今已经彻底被一片璀璨的、充满生命力的翠绿色所取代。这股绿色的气运,正源源不断地汇入那条横贯国境的金色龙脉,让那原本虚幻的龙尾,变得前所未有的凝实。 而他左腕上的“守望者”手表,在这两年里,曾有过数千次无声的震动,记录下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种频率的窥探信号。但那只放在办公室笔筒旁的Zippo打火机,却始终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极具耐心的垂钓者,等待着那条最大、最狡猾的鱼,咬上钩来。 “我们不是在挑战上帝,博士。”陈默收回目光,轻声说道,“我们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考察结束,施密特博士在G省的官方新闻发布会上,给出了他最终的评价。 “我曾去过世界上所有试图对抗沙漠化的地方,看过无数的方案和项目。但在这里,在G省,我看到的不是一个项目,而是一个‘文明’,对于‘生存’这件事,所能展现出的、最伟大的决心和智慧。这不是中国的奇迹,这是属于全人类的奇迹。” 这番话,通过媒体,传遍了全世界。G省,这个曾经贫穷落后的代名词,第一次以一种近乎神话的姿态,登上了世界舞台的中央。 送走考察团的第二天,陈默正在办公室研究下一步的生态廊道延伸计划。 刘建敲门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陈书记,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国家考古研究所的,想见您。” “考古所?”陈默有些意外。 “是的,他们还带了封介绍信。”刘建将一封盖着“绝密”印章的信函递了过来。 陈默拆开信,迅速扫了一眼,眼神微微一凝。信是中科院的一位副院长亲笔所写,内容很简单,只说有一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考古队,需要在G省展开工作,请他务必全力配合。 “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年约六旬、皮肤黝黑、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走进了办公室。老者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陈省长,冒昧来访,我是考古研究所的孙文海。”老者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客套。 他将文件夹打开,摊在陈默的办公桌上。里面,是一张高精度的卫星地图,和几张泛黄的、像是古代典籍的影印件。 孙文海的手指,点在卫星地图上的一处。那正是陈默刚刚建成的、红山绿洲的核心区域。 “陈省长,我们根据《山海经》和一些西周时期的零散记载,结合最新的地质遥感勘探,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推测。” 孙文海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认为,在这片绿洲的正下方,可能埋藏着一座比殷墟更古老、规模更庞大的都城遗址。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将是……传说中,夏朝开国君主,大禹的王陵!”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神秘的考古队与传说中的“夏朝王陵” 陈默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文海那句“大禹的王陵”,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没有激起惊涛骇浪,却让整个潭底的淤泥和枯骨,都无声地翻涌起来。 陈默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脑海中的那片社稷沙盘上,G省的气运图景,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闪烁,仿佛受到了某种无法解析的巨大引力干扰。 大禹。 这两个字,对任何一个华夏子孙而言,其分量都重逾山川。它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刻在文明基因里的图腾,是“家国天下”这个概念的源头。 “孙老,这个玩笑,可开得有点大。”陈默放下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点了点,目光落在那张摊开的卫星地图上。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质疑还是好奇。 “我们考古的,从不开玩笑。”孙文海的神情无比严肃,他扶了扶老花镜,将那几张泛黄的影印件往前推了推,“陈省长,您请看。” 陈默的目光移了过去。那是《山海经·大荒西经》的残篇影印,上面的古文字诘屈聱牙,旁边用红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现代译注。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孙文海的手指,点在一行文字上,声音低沉而有力,“传统的解读,都认为昆仑是今天的昆仑山脉。但我们换了一个思路,如果古人所说的‘海’,并非真正的海洋,而是指巨大的湖泊或者沙漠呢?” 他身旁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立刻接口,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我们比对了G省所有的古代水文资料,发现在汉代之前,塔克拉玛干和库穆塔格沙漠之间,曾经存在过一个巨大的内陆咸水湖,当地人称之为‘西海’!而红山绿洲这片区域,恰好就在这个古代‘西海’的南岸,也就是所谓的‘西海之南,流沙之滨’!” “至于‘赤水’和‘黑水’,就更好解释了。”孙文海指向另一份地质勘探图,“红山山脉的岩体富含铁矿,雨水冲刷下,呈现赤红色,这便是‘赤水’。而在它的北面,有一条季节性的内陆河,河床沉积了大量黑色矿物,当地人至今还叫它‘黑河’。地理位置,完全吻合!” 陈默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极有规律的轻响。他没有被这番听起来天衣无缝的论证冲昏头脑,反而更加冷静。 “这些,只能证明此地与《山海经》的某段描述高度相似。从‘相似’到‘王陵’,这中间的跨度,太大了。” 孙文海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高精度卫星地图,再次推到陈默面前。 “陈省长,您再看这里。” 这次开口的,是另一个稍显木讷,但眼神极为专注的年轻人。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图像,与卫星地图并排放在一起。 “这是我们用雷达和磁异常探测技术,对红山绿洲地下三百米深度进行的扫描成像。”年轻人指着屏幕上的一片区域,“您看,在正常的戈壁地貌下,地层结构应该是相对混乱的。但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呈完美正方形的、高密度异常区。” 陈默的目光凝注在屏幕上。那片异常区在图像中呈现出深邃的蓝色,轮廓清晰得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在这个巨大的正方形中央,还有一个更加致密的、圆形的红点,像是一颗心脏。 “这个正方形的边长,是九百九十九米。”年轻人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我们查阅了所有已知的古代陵寝规制,只有传说中天子的陵墓,才可能采用‘九’这个极数。而且,您看这些从四角延伸出去的、呈放射状的线性异常带……” 他将图像放大,那些线条变得清晰起来,如同巨型章鱼的触手,伸向远方。 “它们不是天然的地下暗河,它们的走向,完全符合古代文献中记载的、用于陵墓排水和区隔的‘神道’与‘地沟’的形制。如此庞大的手笔,除了调动整个国家力量的开国君主,我们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陈默没有再提出任何质疑。 他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是考古学家,但他是一个顶级的操盘手。他能从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中,嗅到一种逻辑闭环后,必然会产生的、名为“真相”的味道。 孙文海看着他,缓缓说道:“陈省长,我们知道此事干系太过重大。所以,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找您。因为这片土地,是您一手缔造的奇迹,也只有您,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并有能力保护它。” 保护它。 陈默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孙文海,而是将心神,完全沉入了脑海中的社稷沙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意念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拨开G省上空璀璨的绿色气运云层,向着红山绿洲的正下方,无限地深入、再深入。 穿过地表,穿过岩层,穿过那些由雷达描绘出的、冰冷的蓝色线条。 当他的“视线”抵达地下三百米的深度时,整个社稷沙盘,都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那里,没有冰冷的陵墓,也没有森然的白骨。 那里,只有一个点。 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无比、璀璨到了极致的金色光点。 它不像凤凰市的气运金光那样活泼,也不像G省的绿色气运那样充满生机。它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源、更加厚重的光芒,仿佛恒星的内核,沉静地燃烧着,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力量。 陈默感觉自己的精神,在这片光芒的照耀下,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他之前见过的所有“气运节点”,在这颗“太阳”面前,都黯淡得如同萤火。 社稷沙盘的提示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近乎于“敬畏”的音调: 【检测到“文明之源”级气运根节点……】 【节点名称:华夏·禹陵。】 【状态:沉睡。】 陈默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考古队的推测,是真的。 就在他确认这个事实的瞬间,一种莫名的、针扎般的刺痛感,从他左手的手腕处传来。 他手腕上那块“守望者”手表,表盘的蓝色光芒下,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红色光标,一闪而过。 这是两年来,它第一次发出主动警示。 不同于以往记录窥探信号时的无声震动,这一次的警示,直接作用于他的神经末梢。 与此同时,社稷沙盘的界面边缘,代表着全球地图的区域,几个不起眼的点,几乎在同一时间,微微闪亮了一下。 一个点,在弗吉尼亚州的兰利。 一个点,在东京的千代田。 还有一个点,在伦敦的泰晤士河畔。 这些光点亮起的时间,不超过零点一秒,微弱得仿佛是幻觉,但它们亮起的频率,却与他手腕上那道红色光标的闪烁,完全同步。 陈默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孙文海等人期待的脸庞,望向窗外那片一望无际的戈壁。 阳光很好,天空湛蓝,他一手缔造的绿洲在风中摇曳,一切都显得那么和平而美好。 可在他眼中,这片和平的景象,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阴影。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年,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毒蛇窥伺的感觉。也终于明白,那个Zippo打火机,为什么迟迟没有“钓”到鱼。 不是鱼不够聪明,而是它们在等。 等一个足够分量的“饵”,从水下浮出。 现在,这个饵,出现了。 它不是稀土矿,不是金钱,甚至不是陈默自己。 它是这片土地下,沉睡了四千年的、一个文明的根。 “陈省长?您……觉得怎么样?”孙文海看着他久久不语,忍不住有些忐忑地问道。 陈默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古井无波。 他看着眼前这三位还沉浸在巨大发现的喜悦中、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的考古学家,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原则上,同意。”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却补上了后半句。 “宝藏已经现世。” “盗墓贼们,也该入场了。”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6章 地下的确沉睡着一座巨大的“气运节点” 陈默的意识,正沉坠于一片无垠的黑暗。 这不是虚无,而是一种极致的厚重与沉静,仿佛被包裹在未开的天地玄黄之中。当他的心神穿透三百米的岩层,抵达社机沙盘上那个被标记为异常的坐标时,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没有声音,没有光,唯有一轮“太阳”。 它就悬浮在那片意识的黑暗中心,一个无法用任何尺度去衡量的、纯粹的金色光团。这光芒并不刺眼,却蕴含着一种足以让星辰都为之颤抖的磅礴伟力。它古老、浩瀚、威严,仿佛是这片土地从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心跳。 陈默感觉自己的精神体,在这轮“太阳”面前,渺小得不成比例,像是一粒试图靠近恒星的尘埃,随时都会被其引力撕碎,或被其光芒融化。 他之前所见过的所有气运,无论是秦雪身上那股坚韧的白光,还是市委书记那沉稳的紫气,甚至是G省这片被他亲手点燃的、璀璨的绿色生机,在这片本源的金光面前,都像是溪流与江海的差别。 这是源头。 社稷沙盘的提示音,第一次失去了它惯有的、机械般的冰冷,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是程序底层逻辑被撼动后产生的……敬畏。 【检测到“文明之源”级气运根节点……】 【节点名称:华夏·禹陵。】 【状态:沉睡。】 【警告:该节点为国运龙脉之基石,任何扰动都将引发不可预测之后果。】 真的是它。 孙文海和他的团队,凭借着几卷残篇和冰冷的仪器,竟然真的触碰到了一个文明最深处的秘密。 就在陈默的意识被这股巨大的真实感所震撼的瞬间,一股尖锐的、仿佛冰针刺入骨髓的刺痛,猛地从他左手腕传来。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震动或警示,这一次的痛感,直接、粗暴,充满了不祥的意味。 他猛地将心神从那片金色的光海中抽离,回归到自己的身体。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孙文海三人正用一种混杂着期待、忐忑和狂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宣判。 但陈默的视野里,他左腕上那块“守望者”手表的深蓝色表盘之下,一缕细如发丝的红色光标,正在以一种固定的、不祥的频率,疯狂闪烁。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脑海中的社机沙盘,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上,三个之前毫不起眼的点,也同步亮起了微弱却清晰的红光。 一个在北美大陆的东海岸,弗吉尼亚,兰利。 一个在东亚的岛国,东京,千代田。 一个在西欧的雾都,伦敦,泰晤士河畔。 这些光点与他手腕上的刺痛感,以一种完美的、毫无延迟的节奏,同频共振。 一股寒意,从陈默的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柱,瞬间窜遍全身。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两年来,那种如影随形,却又无迹可寻的窥伺感,究竟从何而来。也终于明白,钱卫国送来的那套“垂钓”系统,为何迟迟没有等到鱼儿咬钩。 不是鱼太狡猾,也不是水太深。 是它们在等。 等一个真正值得它们不惜一切代价,浮出水面来争抢的、终极的“饵”。 现在,这个饵,出现了。 它不是价值千亿的稀土矿,不是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军工科技,甚至不是陈默自己这个被首1长亲自点名的“国士”。 它是沉睡在这片土地之下,长达四千年之久的,一个文明的“根”。 是那座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名为“禹陵”的气运节点。 一旦这个节点被动摇,甚至被窃取、被污染,那条刚刚才在社稷沙盘上显现出虚影的国运龙脉,就有可能从根基之处,彻底崩塌。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 陈默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在经历了一瞬间的僵硬后,迅速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甚至还有闲暇,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茶,喝了一口。 茶水滑过喉咙,压下了那股因为心神剧震而上涌的燥热。 “陈省长?您……看,这件事……”孙文海见他久久不语,神情又如此平静,心里反而更加没底了。他最怕的,不是反对,而是这种深不见底的沉默。 陈默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抬起眼,目光逐一扫过眼前三位考古学家的脸。 他看到的是三张因激动、兴奋而涨红的脸,三双闪烁着对历史和真理的渴望的、纯粹的眼睛。他们看到了一个足以颠覆世界历史的伟大发现,看到了一生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的荣耀。 而在陈幕眼中,他们是三个手捧着核按钮密码,却对周围已经瞄准过来的无数狙击枪口,一无所知的孩子。 他必须保护他们。 保护这个秘密。 “我原则上,同意。” 陈默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让孙文海三人几乎同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好了!陈省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孙文海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陈默抬起手,打断了他。 “但是,我有三个条件。”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您说,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们都答应!” “第一,从现在起,关于‘禹陵’的所有推测,都必须烂在你们三个人的肚子里。对外,这次行动的唯一名义,是配合我们红山绿洲项目,进行的前期水文地质勘探。” 孙文海立刻点头:“这是自然,保密纪律我们懂。” “第二,”陈默的目光变得锐利,“你们带来的人,一个都不能用。所有后勤、安保、物资,包括外围的勘探辅助人员,全部由我来安排。你们只需要带上你们的大脑和眼睛,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操心。” 这个要求有些霸道,近乎于软禁。孙文海愣了一下,但他看着陈默那不容商量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好,我们听从省里的统一安排。” “第三,”陈默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那片他亲手缔造的绿洲,“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们的团队,不准挖开一铲土。所有的工作,都只能停留在地表勘测和数据分析阶段。” 这个条件,让孙文海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考古,不往下挖,那还叫什么考古? 但孙文海毕竟是老江湖,他从陈默这三个看似苛刻的条件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的保密范畴,更像是在……布局。 “我们明白了,陈省长。一切,都按您的指示办。”孙文海最终选择无条件地信任。 “很好。”陈默转过身,脸上重新露出一丝微笑,“刘建会是你们的联络员,你们需要什么,直接跟他对接。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送走孙文海三人,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刚才还充满着激动的空气,瞬间变得死寂。 陈默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凝重。 他走到办公桌旁,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被他随意放在笔筒旁的,Zippo打火机。 “垂钓”计划的鱼饵。 他原本以为,要钓的是鲨鱼,是鲸鱼。 现在看来,他错了。 要来的,是一群闻到了文明之血腥味的,来自深海的利维坦。 他拿起那部几乎从不示人的黑色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陈书记。”电话那头,传来夜莺那带着一丝慵懒,却又永远清醒的声音。 “夜莺,”陈默的声音很平静,“我需要一份情报。” “您说。” “帮我查一下,最近三个月,以任何名义,通过任何渠道,进入我国西北地区,特别是G省周边所有邻省的,所有外籍‘地质专家’、‘环保人士’、‘登山爱好者’、‘民俗学者’和‘记者’的名单。” 电话那头的夜莺,沉默了足足三秒。 以她的能力,自然能听出这份名单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指向性。 “陈书记,”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严肃,“您这是……要跟全世界开战吗?” 陈默看着窗外那片在阳光下显得无比脆弱的绿洲,轻轻说了一句: “不。” “是他们,已经对我们宣战了。”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7章 夜莺的警告,多国特工组织已潜入G省,目标王陵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比先前更加深沉的死寂。 陈默没有动,他站在原地,像一尊石雕,目光穿透玻璃,凝视着窗外那片由他亲手缔造的绿色奇迹。阳光下,防沙林带如同一道坚韧的屏障,将黄沙阻隔在外,守护着身后的勃勃生机。 然而此刻,在他眼中,这片绿洲不再是功绩,而是一个巨大的、暴露在旷野中的靶心。 他知道夜莺的效率,但等待的过程,依旧是一种无声的煎熬。 他没有回到办公桌前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也没有去关心试验区下一个季度的财政预算。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G省的详细地形图,平铺在宽大的会客茶几上。这张图比墙上挂着的那张要精密百倍,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铅笔,标注着水源、地质、交通,甚至风向的种种数据。 他拿起一支红色的铅笔,却没有立刻落笔。他的手指,悬在图上那片被命名为“红山保护区”的区域上方,久久没有动。 他的大脑,正在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运转。 孙文海的考古队,必须被安置在一个绝对安全,又能正常工作的地方。这个地方,既要能让他们接触到核心数据,又要能物理隔绝一切潜在的窥探。 一个巨大的、以绿洲为中心的安保圈,正在他脑中飞速成型。 第一层,核心圈。以孙文海团队驻地为中心,半径五公里,设立为禁区,代号“书斋”。所有人员、物资进入,都必须经过双重审查。 第二层,缓冲圈。半径三十公里,覆盖整个绿洲项目区。以“水文地质勘探”和“生态保护”为名,进行无死角的电子信号监控和人员流动管制。 第三层,外围警戒圈。半径一百公里,深入沙漠腹地。利用试验区的军工无人机和卫星资源,建立全天候的动态监控网络,任何进入该区域的车辆和人员,都将被实时追踪。 他的思绪,像最精密的计算机,模拟着每一个环节,推演着可能出现的每一个漏洞。他甚至开始思考,应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在不引起任何警觉的前提下,将G省的武警机动中队,调往红山保护区附近进行“野外拉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天色,由正午的炽烈,转为傍晚的温醇,最终,被深蓝色的夜幕所取代。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绿洲工程的照明灯光,将他孤单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身后的墙壁上。 两天后的深夜,当陈默刚刚结束一个关于秋冬季植树计划的会议,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时,桌上的电脑,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滴”响。 一个黑色的、画着夜莺标记的加密邮件客户端,自动弹了出来。 邮件没有标题,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需要三道不同密钥才能解压的压缩文件。 陈默输入了三串长达六十四位的密码。第一串,是他母亲的生日和忌日的组合;第二串,是青石镇那条冰冷河水的经纬度坐标;第三串,是他第一次在人情账本上看到自己名字时,那个精确到毫秒的时间戳。 文件解压,屏幕上瞬间被密密麻麻的资料所填满。 陈默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扫描仪,逐行扫过。他的瞳孔,随着屏幕上滚动的信息,一点点收缩。 名单很长,长到令人心悸。 第一个人,克里斯托弗·伯恩,瑞士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地质学终身教授,世界岩石力学学会前任理事。履历完美无瑕,学术着作等身。附带的备注是:此人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三年前的伊朗。半个月后,伊朗一座秘密铀浓缩设施的地下结构图,出现在了兰利的办公桌上。 第二个人,迈克尔·伍德,美国籍,《国家地理》签约摄影师,普利策奖提名者,着名的环保主义者。备注:此人酷爱在各国“政治敏感区域”的边境线上进行“极限探险”,他所到之处,当地的“民间抵抗组织”总能奇迹般地获得精良的美式装备和通讯器材。 第三个,是一个来自日本的“登山爱好者”团队,一行六人,队长名叫“渡边谦一”。他们申报的路线,是挑战昆仑山脉一处无人登顶的雪峰。备注:团队六人,均为日本陆上自卫队“第一空挺团”的退役成员,该部队是日本最精锐的特种作战力量。 第四个,萨拉·科恩,以色列籍,拥有伦敦和纽约双重国籍的古董商人,业务遍及全球。备注:摩萨德“短剑”小队前任指挥官,擅长渗透、伪装和近距离格杀。她经手的“古董”,总能奇迹般地避开所有海关,出现在特拉维夫的博物馆里。 …… 名单往下,还有德国的“民俗学者”,法国的“纪录片导演”,韩国的“宗教考察团”。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有一份无可挑剔的公开身份,和一份血淋淋的、由夜莺用特殊渠道搜集而来的黑色档案。 他们就像一群嗅觉最灵敏的鲨鱼,从世界各地,闻到了血腥味,汇聚而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在资料的最后,是夜莺用红色字体标出的一段话,没有称呼,像是一段冷冰冰的系统评估。 “初步统计,已确认潜入G-省及周边区域,隶属于七个不同国家情报机构的A级以上特工,共计三十四人。另有国籍不明、但危险等级极高的外围雇佣兵与技术专家,数量无法估算。” “警告:此次行动规模、人员级别、技术装备投入,均已超越常规情报战范畴。对方目标明确,志在必得。这不是一次盗窃,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文明根基的‘外科手术式打击’。” “个人建议:放弃。将秘密深埋,让一切回归沉寂。你正在试图守护的,不是一个宝藏,而是一个足以将你和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都拖入深渊的诅咒。这不是你能赢得的战争。” 陈默看完了最后一行字,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夜莺的警告,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战争”…… 他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暗中的博弈,一场高手间的过招。现在看来,他错了。 对方根本不打算遵守任何棋盘上的规则。他们直接掀了桌子,派出了一个由海豹突击队、三角洲、SAS、阿尔法……组成的“联合国军”,来对付他这个小小的“地方军阀”。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放弃吗? 像夜莺说的那样,让孙文海的团队立刻撤离,将所有的勘探数据封存销毁,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让那座沉睡了四千年的王陵,继续沉睡下去。 这是最理智,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只要秘密不被揭开,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牛鬼蛇神,自然会散去。G省的绿洲计划可以继续,他的仕途也可以稳步向前。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闪现了一秒,就被他掐灭了。 他的意识沉入社稷沙盘。 那颗代表着“禹陵”的金色太阳,依旧在黑暗的地下静静燃烧。而在它的上方,那条横贯华夏的金色龙脉虚影,因为它的存在,才拥有了坚实的“根”。 陈默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从他得知王陵存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绑在了这辆失控的战车上。他退一步,那条刚刚有了苏醒迹象的龙脉,就会从根基处开始溃烂。国运的衰败,不会立刻显现,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以一种惨烈百倍的方式,报应在整个民族的身上。 到那时,个人的荣辱,仕途的进退,又算得了什么? “国士……” 他想起了那晚, 在电话里,对他说出的那两个字。 原来,考验从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陈默睁开眼睛,眼神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万年冻土般的决绝。 他不是军人,不懂特种作战。他手里也没有千军万马,无法在广袤的戈壁上,与那些顶级的特工们玩一场猫鼠游戏。 但他有自己的武器。 他拿起办公桌上那部黑色的加密电话,没有打给钱卫国,也没有打给省里的任何一位领导。 他拨通了远在凤凰市的,“幻影”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幻影”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慵懒和不耐烦的声音:“喂?陈大领导,这么晚打电话,又想让我给你当免费劳工?”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陈默的声音很平静。 “免谈,最近忙着攻克五角大楼的防火墙,没空。” “这件事,关系到你父亲。”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陈默继续说道:“你父亲当年穷尽一生,想要证明华夏的科技不输于人。而现在,有一群人,想要从根子上,挖断我们这个民族的自信。他们不相信我们的历史,不相信我们的祖先,也看不起我们现在的一切。” “我需要你,用你的方式,告诉他们。”陈-默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在G省这片土地上,在我陈默的地盘上,没有他们可以来去自如的‘后花园’。我要你建一张网,一张看不见的、覆盖整个G省空域、地表和网络空间的‘天网’。我要让他们的卫星失明,让他们的无人机迷航,让他们的通讯变成一堆无意义的杂音。” “我要让他们,变成一群被困在二十一世纪的、拿着石矛的原始人。” 电话那头,幻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似乎能从陈默平静的语调中,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杀意。 “这……这可是犯法的,是向全世界的黑客宣战!” “不,”陈默淡淡地说道,“这是……爱国。” “干了!”幻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热血的颤音,“不过,我需要授权,最高级别的授权。否则,我一动手,国家安全局的人第一个就会来找我喝茶。” “授权,会有的。” 陈-默挂断电话,随即又拨出了第二个号码。 这次,是G省军区司令员,张卫国的手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张,我,陈默。” “陈书记?这么晚,有事?”张卫国显然有些意外。 “我需要你帮个忙。我想在红山保护区附近,搞一场大规模的军地联合……反恐防沙、植树固林演习。”陈默面不改色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张卫国,沉默了足足十秒,似乎在消化这个听起来无比荒诞的“演习”名称。 “陈书记,你……确定吗?反恐和植树,这俩……怎么联合?” “敌人,就像沙漠。你不把它变成绿洲,它就会吞噬你的一切。”陈默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老张,别问那么多。我只要你把最精锐的侦察营和工兵营拉过去。记住,只带铁锹和水壶,对外,就说是去种树。” 张卫国虽然满腹疑窦,但还是沉声应了下来:“好,我明天就安排!” 打完两个电话,陈默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角落,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黑色金属箱。 他拿出那个Zippo打火机,在手里掂了掂,冰冷的金属外壳,带着一丝死亡的气息。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将打火机,随手放在了窗台上。 一个毫不起眼的位置,却足以让天上任何一颗路过的间谍卫星,清晰地捕捉到它散发出的、那独一无二的“诱饵”信号。 鱼饵,已经抛下。 天网,正在张开。 只等鱼儿,入网。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8章 一场围绕着“文明之源”的暗战 黎明,是戈壁滩上最残酷也最温柔的时刻。残酷在于,它宣告着新一轮炙烤的开始;温柔在于,它会用那短暂的、凉如清水的微光,抚摸一夜冰封的大地。 陈默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已经看了一夜的星辰轮转。 他身后宽大的茶几上,铺着那张巨大的G省地形图,上面用红蓝铅笔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箭头和标记,像一场还未开始的、惨烈的战役沙盘。 刘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看见了茶几上的地图,也看见了陈默那挺拔却写满疲惫的背影,更看见了窗台上那个在晨曦中折射出冰冷光泽的Zippo打火机。 这个打火机已经在那儿放了两天了。刘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小东西像一只蛰伏的蝎子,让他每次靠近窗户都有些心悸。 “书记,您一夜没睡?”刘建把茶杯放在桌上,声音压得很低。 “睡不着。”陈默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孙文海教授他们安顿好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在了红山保护区管理站的专家楼,代号‘书斋’。对外宣称是省里请来的水文地质顾问。安保工作由省公安厅直派的便衣队负责,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嗯。”陈默应了一声,“让张司令那边也动起来吧,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对外口径要统一,别搞出岔子。” “已经动了,”刘建的表情有些微妙,“今天一早,军区侦察营和工兵营组成的‘青年突击队’,已经开赴红山外围,展开为期三个月的‘植树固沙、军民共建’野外拉练。我听军区那边传来的消息,战士们情绪高涨,就是对这次的演习口号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口号?” “‘向沙漠恐怖主义宣战,用绿色生命线扞卫国家安全’。” 陈默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这张卫国,搞思想工作还真是一把好手。 就在这时,陈默的私人电脑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嘀”响。他转过身,快步走到电脑前,插入一个U盘式的秘钥,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简陋的黑色对话框。 一行绿色的字符,像幽灵一样浮现: 【“天网”一期工程已竣工。G省领空数字信号覆盖完成。从现在起,这片天空,除了我们自己的卫星,不会再有第二双眼睛。他们的‘全球鹰’和‘锁眼’,看到的只会是一片循环播放的、风平浪静的戈壁滩风景录像。】 【另:你说的那个打火机信号,我已经做了镜像放大处理,现在它在天上的那些‘朋友’看来,亮得就像一颗超新星。】 【再另:忙着呢,别催。】 看着幻影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炫耀和不耐烦的留言,陈默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弛。 棋盘,已经摆好。 棋子,各就各位。 现在,就等对手入座了。 …… 三天后,G省省会机场。 一个背着巨大摄影包、满脸络腮胡、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白人男子,走出了国际到达的出口。他穿着一件印着“Save the Pl”的旧T恤,眼神里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散漫和对周遭环境的好奇。 他就是迈克尔·伍德,履历上那个热爱极限探险的《国家地理》签约摄影师。 他熟练地拦下一辆出租车,用一口还算流利的中文告诉司机,要去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一路上,他像个普通的游客,不停地用手机拍摄着窗外略显陈旧的街景,还饶有兴致地跟司机打听哪里的羊肉泡馍最正宗。 没人注意到,在他拍摄街景时,手机的摄像头,总会有意无意地对准那些挂着政府牌照的车辆,以及路边每一个公安、武警的值勤岗哨。手机内置的程序,正在无声地记录、分析、并构建这座城市的安防布局图。 进入酒店房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所有窗帘,然后从摄影包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外形酷似移动硬盘的黑色盒子。 这是军方最新一代的“哨兵”战术通讯终端,可以连接“星链”系统,进行点对点的加密通讯和高精度定位,无视任何常规的信号屏蔽。 他按下开关,终端屏幕亮起,开始搜索卫星信号。 然而,屏幕上那代表信号强度的绿色格栅,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了。一行冰冷的红色英文,浮现在屏幕中央: 【SIGNAL NOT FOUND】(未找到信号) 迈克尔·伍德脸上的轻松惬意,第一次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重启设备。结果依旧。 “不可能。”他低声自语。这套系统,他曾在伊朗的山区、在朝鲜的边境都使用过,从未出过任何问题。除非……除非有更强的信号源,对这片空域进行了“饱和式”的覆盖性干扰。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不是一个省级政府的技术力量。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放弃了通讯,转而启动设备的定位功能。这一次,屏幕上倒是很快出现了一幅地图,一个闪烁的红点,标记着他当前的位置。 但看着那幅地图,迈克尔·伍德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地图上,他所在的位置,不是什么G省省会,而是一片汪洋大海的中央。地图的标题,赫然写着——【PACIFIC OCEAN】(太平洋)。 他的设备,告诉他,他现在正在太平洋的中心。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直冲头顶。 这不是简单的信号干扰。这是……戏弄。 对方不仅屏蔽了他的信号,还黑进了他的军用级终端,用一种近乎于羞辱的方式,告诉他:我看到你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红山保护区。 一辆挂着“G省地质勘探”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了一片新栽种的梭梭树林旁。 一个穿着户外冲锋衣、看起来像个普通技术员的女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戴着一顶宽大的遮阳帽,帽檐下,是一张五官精致,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的脸。 正是名单上的萨拉·科恩,前摩萨德“短剑”小队指挥官。 她的任务,是实地勘察目标区域的地形,为后续的潜入和挖掘行动,规划出最安全的路线。 她从后备箱取出一个伪装成地质勘探仪的三脚架,熟练地架设好。这台仪器,可以发射次声波,探测地下五十米范围内的地质结构和空洞。 仪器启动,发出细微的嗡鸣。萨拉戴上耳机,屏幕上开始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 一切正常。 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传闻中那个把G省打理得铁板一块的陈默,也不过如此。外围的防御,漏洞百出。 她正准备记录第一组数据,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 滋啦—— 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发出的噪音,瞬间盖过了所有正常的声波信号。 萨拉皱了皱眉,伸手去调节仪器的频率。 但就在这时,那阵杂音,突然变成了一段……音乐。 一段她无比熟悉的,甚至可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音乐。 那是一首古老的犹太民谣,《金色的耶路撒冷》。 这首被誉为以色列第二国歌的曲子,此刻,正通过一台最先进的次声波探测仪,清晰地、一字不差地,在她耳边响起。 萨拉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风,吹过梭梭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几个正在劳作的当地农民,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谣。更远处,一队穿着迷彩服的“植树”士兵,正在喊着号子挖树坑。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可萨拉的手心,却沁出了冷汗。 她知道,这片看似和平的土地上,有一双眼睛,正穿透了所有的伪装,静静地注视着她。 并且,用一种她最熟悉的方式,向她发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信号: 这里,是我的地盘。 欢迎来到,G省。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9章 我的主场,我做主!陈默布下天罗地网 G省,省委联合指挥中心。 这间原本用于防汛抗旱的最高级别指挥室,在过去四十八小时内被悄然清空,并重新布置。巨大的电子沙盘上,显示的不再是河流的水位,而是一张精度达到厘米级的红山保护区三维地形图。 图上,密密麻麻的蓝色光点,代表着“植树突击队”的每一个班组。而十几个不断移动的红色箭头,则标记着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客”。 幻影的技术,加上军区的地面侦察,再结合省级天眼系统的实时画面,构成了一张几乎没有死角的监控网络。 “报告陈书记,‘游客A’,也就是迈克尔·伍德,在酒店里待了三十六个小时后,终于出来了。他租了一辆车,正沿着国道向红山方向移动。”省公安厅厅长,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指着沙盘上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语速飞快。 “我们的车跟上了吗?”陈默的目光没有离开沙盘。 “跟上了。两辆地方牌照的皮卡,一前一后,伪装成拉运树苗的农用车。车上的同志都是厅里最顶尖的反跟踪专家。” “让他走。”陈默淡淡地说道,“别靠太近,给他一种‘我快要甩掉尾巴’的错觉。他想看,就让他看个够。” 厅长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陈默的手指,在沙盘上轻轻划过一道弧线,那正是迈克尔·伍德最有可能选择的潜入路线。“这条路上,每隔五公里,就有一个咱们的‘青年林’建设点。让每个点的负责同志都‘热情’一点,看到有外宾路过,主动上去送瓶水,问个好,顺便聊聊咱们G省这几年的绿化成果。” 厅长瞬间明白了。 这哪里是送水问好,这分明是贴身标记!每隔五公里就有人“偶遇”一次,嘘寒问暖,热情洋溢。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对一个试图隐匿行踪的顶尖特工而言,比直接被枪指着还难受。这是一种不见血的凌迟,让他每时每刻都处在暴露的边缘,却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高,实在是高!”厅长由衷地赞叹。 陈默没有理会他的恭维,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区域。“‘游客B’,萨拉·科恩,有什么动静?” “她昨天被‘音乐’吓退后,就一直待在勘探队的驻地没动。不过,”厅长调出另一份报告,“她通过加密邮件,向当地一家户外用品店,订购了一批专业的攀岩和探洞设备。” “想从地上转入地下?”陈默的嘴角浮现一抹冷意,“她倒是会换思路。通知驻地的同志,不用管她。她要买什么,就让她买。店老板那边打个招呼,所有设备,价格打五折,算是我们G省人民对国际友人的欢迎。” 厅长这次彻底懵了,不仅不阻止,还帮着打折? 陈默的手指,点在了沙盘上一片标记为“喀斯特地貌”的区域,那里遍布着地下溶洞和暗河。“她以为地下是她的坦途,却不知道,那里的地图,我比她清楚一万倍。” 他转向身旁的刘建:“让张司令的工兵营,提前进行下一阶段的演习科目。” 刘建点点头,拿起加密电话:“命令,‘植树三号’预案启动。演习科目:为防治地下水流失,对红山区域所有已探明洞穴,进行‘环保无公害’封堵作业。” 放下电话,指挥室里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陈默。 这哪里是封堵,这分明是关门打狗!萨拉·科恩要是真带着她那套昂贵的五折装备钻进某个洞里,恐怕刚进去,就得听见外面传来混凝土搅拌机的轰鸣声。 “那……那个日本的登山队呢?”一位年轻的参谋忍不住问道,他对这伙人的关注最多,因为他们的军事背景最强。 “他们最麻烦。”陈默的眉头第一次微微皱起。 沙盘上,代表渡边谦一团队的六个红点,在三天前进入昆仑山脉的无人区后,就彻底消失了。他们没有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完全依靠最原始的地图和指南针进行徒步,幻影的电子天网对他们无能为力。 “他们是专业的军人,反侦察能力极强,而且作风狠辣,一旦遭遇,很可能会主动攻击。”军区的一位大校补充道,神情凝重。 整个指挥室的气氛,因为这六个消失的红点,而变得有些压抑。 陈默看着那片广袤的无人雪山,沉默了片刻。 “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把他们‘请’出来。” 他转身对刘建说:“立刻联系省气象局,还有军区空军的气象专家,我需要一份未来七十二小时内,昆仑山目标区域最精准的天气预报。” 半小时后,一份加密的气象报告,送到了陈默手中。 “报告书记,受高空槽和西南暖湿气流共同影响,预计四十八小时后,目标区域将迎来一次特大暴雪,持续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局部地区风力可达十级,气温将骤降至零下四十度。” “天灾级别的暴雪?”指挥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在这种环境下,别说是人,就是北极熊都得找个洞躲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十八小时……”陈默看着报告,眼神闪烁,“够了。” 他抬起头,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第一,命令军区陆航团,立刻出动两架直-20,携带全部的救援物资和高山向导,飞赴山区外围待命。对外口径,进行例行性高寒山区搜救演练。” “第二,通过省旅游局和登山协会,立刻向全社会发布最高级别的暴雪红色预警,严禁任何团队和个人进入昆仑山脉。” “第三,”陈默顿了顿,看向那位年轻的参谋,“给你一个任务。用最快的速度,查出这个渡边谦一,和他那五个队员的所有家庭信息。尤其是,他们在日本国内的亲人。” 年轻参谋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查他们的家人。 陈默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说道:“我要你用一个‘登山遇难者家属互助会’的海外匿名邮箱,给他们的家人,发一封慰问信。” “慰问信?” “对。信的内容,就说我们很遗憾地得知,他们的亲人,可能在昆G省的登山活动中,遭遇了不幸……” 话音未落,整个指挥室,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这已经不是阳谋了,这简直是诛心! 渡边谦一那伙人,还在雪山里吃着压缩饼干,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他们的家人,很快就会收到他们的“死讯”。 一支处在无线电静默中的特种部队,最怕的是什么?是后院起火。一旦他们的家人在日本国内哭天抢地地报警,闹得人尽皆知,日本政府为了撇清关系,必然会通过外交渠道,请求中方“协助搜救”。 到那时,渡边谦一他们就从暗处的狼,变成了明面上的“遇难者”。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将被迫中止,只能被动地等待中方的“救援直升机”,把他们从雪山里,“客客气气”地请出来。 而这一手,狠就狠在,陈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们产生任何直接接触。一切,都发生在千里之外的舆论场和外交舞台上。 “我的主场,我做主。”陈默看着沙盘上那片代表着无人雪山的空白区域,轻声说道,“他们想玩失踪,我就让他们在全世界面前,被动‘现身’。” 就在这时,幻影的黑色对话框,再次在陈默的私人电脑上弹出,这一次,带着急促的闪烁。 【紧急!紧急!紧急!】 【那个打火机的信号,被触发了!】 【不是卫星!是从地面!有一个超高强度的定向信号,正在尝试与它建立连接!对方的技术水平……很高!非常高!我正在全力拦截,但……我需要三十秒!】 【坐标已锁定!就在红山保护区,‘书斋’南侧,三点七公里处!】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书斋’,那是孙文海和考古队所在的地方! 敌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了核心圈!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0章 请君入瓮,故意泄露一个假的“陵墓入口” 指挥中心里,刚刚才因为一系列精妙布局而稍显松弛的空气,在幻影那三个血红色的“紧急”弹出的瞬间,骤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陈默的私人电脑。那急促闪烁的黑色对话框,像一颗在寂静深夜里被拉开引信的手雷,让每个人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 三十秒。 幻影需要三十秒。 在网络世界里,对于顶尖高手而言,三十秒足以发动一场战争,攻陷一个国家的金融系统。而幻影,这个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竟然需要三十秒的缓冲。 这只意味着一件事:对手的强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坐标,‘书斋’南侧,三点七公里……”省公安厅厅长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着屏幕上的信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里是二号警戒区,距离孙教授他们不到四公里!敌人怎么可能渗透得这么深!” “立刻命令‘书斋’安保升级!让最近的巡逻队过去!”一名参谋反应极快,抓起电话就要下令。 “都别动。” 陈默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冰冷的铁闸,瞬间拦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对话框,仿佛要穿透屏幕,看到另一端那个正在与幻影厮杀的无形幽灵。 他的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一种猎人发现猎物踪迹后,极度专注的冷静。 “幻影,”他对着电脑的麦克风,语速平稳而清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连接信号,还是想植入什么东西?” 对话框里的字符飞速刷新: 【他在破解!他在破解打火机里那套“垂钓”系统的底层协议!这家伙是个怪物,他想反向控制,把‘鱼饵’变成他自己的‘探针’!我快拦不住了,最多还有二十秒!】 反向控制! 指挥室里懂技术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相当于警察布下陷阱,结果被小偷黑进了陷阱的控制系统,反过来用陷阱来观察警察的动向。 “很好。”陈默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吐出了两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字。 他直起身,目光扫向墙上巨大的地形沙盘,大脑在这一刻运转到了极致。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电光石火间成型。 “幻影,听我命令。”陈默的声音斩钉截铁,“放弃外层防御,让他进来。” “什么?!”幻影的回复第一次带上了震惊的语气,【你疯了?让他进来,我们所有的部署都会暴露!】 “暴露的,是我希望他看到的。”陈默的目光,落在了沙盘上那片标记着“喀斯特地貌”的区域,那里,正是萨拉·科恩准备探寻的地下世界。 “给他一份‘礼物’。”陈默的手指,点在了那片区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洞穴入口上,那个洞穴的编号是“勘探-73号”。 “这里,是‘夏朝王陵’的入口。” 他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地说道。 指挥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陈默。 厅长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主动泄露陵墓入口?还是假的?这……这是在干什么? 幻影那边也沉默了足足三秒,似乎在消化这个荒谬绝伦的命令。 【……你确定?】 “我确定。”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把这个坐标,用一份残缺的、像是被你拼死保护才泄露出去一点点的数据碎片的形式,‘不小心’地让他偷走。做得逼真一点,让他相信,这是他拼尽全力才抢到的、独一无二的战利品。” 【……】 【妈的,你这家伙,比我还疯。】 幻影爆了一句粗口,但对话框里的字符,却带上了一种嗜血的兴奋。 【明白了!演戏嘛,我最会了!看我给他来个奥斯卡级别的‘惜败’!】 【倒计时,十、九、八……】 指挥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屏幕。他们看不懂那些飞速滚动的代码,但他们能感觉到,一场无声的、关乎国运的巅峰对决,正在那方寸之间的屏幕里上演。 陈默的目光,则始终停留在沙盘上。 “刘建。” “在!” “命令张司令的工兵营,立刻停止所有‘封堵作业’。” 刘建一愣,但还是立刻执行。 “命令他们,全营立刻转场至‘勘探-73号’洞穴区域。”陈默的声音变得冰冷而精确,“我不要他们封堵,我要他们……‘挖掘’。” “挖掘?” “对。我要他们在二十四小时内,把那个洞口,伪装成一个刚刚被发现、又被匆忙掩盖起来的盗洞。在洞口附近,‘不小心’地遗留一些东西。比如,一截断掉的洛阳铲,几段磨损严重的现代攀岩绳,甚至……一小片带着泥土的,仿制的青铜器碎片。” “这……”刘建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他终于明白了陈默的意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一个连环套。 先是利用敌人的网络攻击,主动喂给他一个假的陵墓入口。 然后,再派自己的部队,去把这个假入口,伪装得比真的还像真的! 这样一来,所有闻讯而来的“贵客”,都会像飞蛾扑火一般,朝着这个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汇聚。 而那个自以为得计的顶尖黑客,则成了陈默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亲手为他的同伴们,指引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的代码风暴,戛然而止。 幻影的对话框再次弹出: 【搞定。那家伙‘偷’走了数据,心满意足地溜了。我敢打赌,他现在一定以为自己是撬开了上帝保险柜的贼王。】 【另外,我顺着网线摸了一下。这家伙藏得很深,用了三重以上的物理跳板。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尾巴。他的信号源,来自一台经过高度改装的……地质雷达。】 地质雷达! 陈默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份名单上的一个名字。 克里斯托弗·伯恩,瑞士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地质学终身教授,世界岩石力学学会前任理事。 一个最顶尖的地质学家,一个最擅长与岩石打交道的人。 难怪他能绕开天上的卫星,从地面发动攻击。难怪他能破解“垂钓”系统的协议。因为他本身,就是玩弄这些勘探设备和数据分析的祖师爷。 “做得好,幻影。”陈默轻声说了一句。 【哼,一般般吧。对了,那家伙的IP,最后消失在了红山保护区东侧的一片雅丹地貌里。那里风沙大,信号干扰强,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陈默的目光,立刻在沙盘上锁定了那片区域。 他没有立刻下令去抓捕,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厅长。” “到!” “还记得我们那位正在朝着红山前进的‘游客A’,迈克尔·伍德先生吗?” “记得,他现在应该快到红山外围了,我们的人正‘热情’地陪着他呢。” “让他改个道吧。”陈默的手指,在那片雅丹地貌上画了个圈,“通知沿途我们的‘建设点’,就说前面国道因为‘植树活动’,临时交通管制。唯一的绕行路线,正好要经过那片雅丹地貌。” 厅长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明白了。 陈默这是要让两个顶尖特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偶遇”! 一个,是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黑客。 -一个,是正在被“热情”的中国人民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的摄影师。 当这两个隶属于同一阵营,却又互不统属的王牌特工,在陈默划定的圈子里不期而遇时,会发生什么? 是互通有无,还是彼此猜忌? 无论发生什么,对于陈默这个棋手而言,都将是一场好戏。 “去办吧。”陈默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被他选中的“73号洞穴”。 那里,才是这场大戏真正的舞台。 他拿起加密电话,接通了孙文海教授。 “孙老,打扰您休息了。” “陈省长?不打扰不打扰,我们正兴奋着呢!您有什么指示?” “有个情况,需要您配合一下。”陈默的语气变得严肃,“我们的人,在红山外围,发现了一个疑似古代盗洞的痕迹。” 电话那头的孙文海,声音瞬间提了起来:“盗洞?!在哪里?!” “具体位置我稍后发给您。我需要您和您的团队,立刻整理一份关于这个洞穴的‘初步鉴定报告’。” “没问题!可是我们还没到现场……” “不需要到现场。”陈默打断了他,“这份报告,要写得模棱两可,充满专业术语,但核心要指向一点——这个洞穴,有极大的可能性,通往一座超乎想象的、高规格的古代陵寝。但是,由于技术限制和保护需要,暂时无法进行深入发掘。” 孙文海毕竟是人精,他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压低声音问道:“陈省长,您这是……” “孙老,这是一场特殊的‘考古’。”陈默看着沙盘上,那些从四面八方,正被他用各种无形丝线牵引着,汇向“73号洞穴”的红色箭头,轻声说道。 “我们要挖的,不是文物。” “是人心。”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1章 沙漠风暴,一场现代化的电子信息战 昆仑山的雪,下得毫无征兆,也毫无道理。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铅灰色的云层便如同一块浸了水的巨型毛毡,沉甸甸地压了下来。雪花不是飘,而是砸,裹挟着刀子般的寒风,在天地间拉扯出一道道白色的鞭痕。 渡边谦一和他的五名队员,蜷缩在一处背风的岩坳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只露出两个用于观察和呼吸的孔洞。他们是专业的军人,懂得如何在极端环境下最大限度地保存体能和温度。 但此刻,渡边谦一的心,比身下的万年冻土还要冰冷。 三天前,当他们凭借最原始的地图和指南针,成功摆脱所有追踪,深入到这片无人区时,他心中还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相信,凭借团队的专业素养,他们将是第一个抵达目标区域的队伍。 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将一切计划都变成了笑话。更让他感到不安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就在暴雪降临的六个小时前,他随身携带的、那只唯一用于接收紧急撤离信号的短波电台,突然响了。没有代码,没有密语,只有一个温柔的女声,用标准的东京口音,反复播报着一则寻人启事。 “日本公民渡边谦一先生,您的母亲渡边晴子女士,因听闻您在中国G省登山时不幸遭遇雪崩,悲伤过度,已于昨日住进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她唯一的愿望,是在临终前,能再听一次您的声音……” 电台只响了三十秒,便自动销毁了内部芯片,变成了一块冰冷的铁疙瘩。 但那三十秒的内容,却像一根烧红的钢针,刺穿了渡边谦一用纪律和训练构筑起来的坚固防线。 他母亲有严重的心脏病,这是他最大的软肋。而对方,显然对此了如指掌。 “队长,这……这是攻心之计!是假的!”身旁,代号“鬼冢”的队员压低声音,语气却难掩慌乱。 渡边谦一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这是假的,是敌人的心理战。可他同样清楚,当这则“寻人启事”在日本国内,通过某个看似无害的“登山遇难者家属互助会”的渠道散播开来时,真假已经不再重要。 他们这支被官方定义为“不存在”的队伍,将被迫以“遇难者”的身份,暴露在全世界的聚光灯下。 “我们暴露了。”渡边谦一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血腥气,“从我们踏入这片土地开始,就一直活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他们引以为傲的反侦察技巧,他们赖以生存的特种作战经验,在那个名叫“陈默”的男人面前,仿佛成了孩童的把戏。对方甚至不屑于和他们真刀真枪地较量,只是在千里之外,动了动手指,就让他们陷入了进退维失的绝境。 “队长,怎么办?” 渡边谦一缓缓睁开眼,看向风雪弥漫的天空。他知道,很快,中国的救援直升机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像一群盘旋的秃鹫,等待着“客气”地将他们这些“遇难者”带走。 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 …… 与渡边谦一深陷雪山的物理困境不同,德国联邦情报局的“学者”小组,正面临着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噩梦。 组长汉斯·克劳伯,一位伪装成民俗学家的资深特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无人机监控画面。他派出的那架“雀”式微型无人机,拥有最先进的光学隐身涂层和静音引擎,本应悄无声息地抵近“73号洞穴”进行侦查。 可现在,屏幕上的画面,却定格在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沙蜥身上。那只沙蜥百无聊赖地吐了吐信子,然后画面一顿,又重新开始播放它吐信子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 “见鬼,它在循环播放!”汉斯身边的技术员,手指在键盘上敲得火花四溅,额头上全是汗,“我们的控制信号被劫持了!对方用一段毫无意义的视频流,覆盖了我们的实时画面!” “切换到备用信道!”汉斯低吼道。 “没用的,组长!”技术员的声音带着哭腔,“所有的信道,都在播放同一段东西……您……您自己听吧。” 他按下一个按钮,指挥车里,刺耳的无人机引擎噪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高亢激昂、充满了浓郁地方特色的……秦腔。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苍凉雄浑的唱腔,伴随着锣鼓家伙的喧闹,在这辆塞满了德国最尖端电子设备的指挥车里回荡,显得无比怪诞和讽刺。 汉斯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GPS呢?我们的位置有没有暴露?”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技术员调出定位系统,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比窗外的戈壁滩还要土。 屏幕上,一个闪烁的红点,清晰地标记着他们当前的位置。只是,这个位置,不在G省的沙漠里。 它在中国的首都,北京。更准确地说,是在故宫太和殿的龙椅上。 地图上,周边的街道名称,也都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什么“佛跳墙大街”、“满汉全席路”、“八宝鸭子胡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汉斯死死地盯着屏幕,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执行一项绝密的渗透任务,而是在参观一个由疯子设计的、充满了恶趣味的电子游乐园。 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你们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仅能废掉你们的武器,还能随心所欲地,在你们的尊严上,跳一支舞。 …… 省委联合指挥中心里,气氛却是一片欢腾。 巨大的电子沙盘上,十几个窗口同时播放着不同“贵客”的窘态。这个小组的无人机在看蜥蜴,那个小组的通讯器在听相声,还有一个小组的战术电脑,被强制锁屏,屏保是一张循环播放的“G省欢迎您”的风景PPT。 “哈哈哈哈,这帮孙子,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省公安厅厅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幻影的黑色对话框,在陈默的电脑上得意地闪烁着: 【怎么样?我这出《西洋镜》,还算精彩吧?这帮家伙用的都是些过时的玩意儿,破解起来比解小学奥数题还简单。】 “干得不错。”陈默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陈书记,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啊!”军区的大校由衷地感叹,“我们以前总觉得,这些西方特工神出鬼没,厉害得不得了。现在看来,剥掉了高科技这层皮,他们也就是一群没头苍蝇。” “不能掉以轻心。”陈默的目光重新变得专注,“这只是开胃菜。我的目的,不是让他们变成瞎子和聋子。” 他走到沙盘前,指着那些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各自区域里打转的红色箭头。 “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恐慌和迷茫中,主动放弃所有幻想,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份他们自以为拼死抢来的、独一无二的‘情报’上。”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 “当狼失去了利爪和獠牙,它就会变回狗。而狗,是会听从主人哨声的。现在,我要吹响那个哨子了。” …… 雅丹地貌,风蚀的土丘像一座座沉默的怪兽,匍匐在苍黄的大地上。 迈克尔·伍德烦躁地踢了一脚面前的轮胎。他租来的那辆国产越野车,在经过一个“热情”的植树点,并被硬塞了一箱矿泉水后,就“恰到好处”地爆胎了。 更要命的是,备胎也是瘪的。 他被困在了这片鬼地方。那些无处不在的“热情村民”和“植树士兵”给了他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不敢暴露任何高科技设备呼叫救援。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远处,另一辆看起来更专业的、车顶上架着各种仪器的勘探车,缓缓驶了过来。 车停在了不远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人老者,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克里斯托弗·伯恩教授。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和一种属于同类的默契。 “你好,需要帮忙吗?”伯恩用纯正的牛津腔英语开口,脸上挂着学者式的和善微笑。 “车坏了,倒霉的一天。”伍德耸耸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车和设备。 “哦,这地方的磁场很古怪,经常会让电子设备失灵。”伯恩像是随口抱怨了一句,“我的地质雷达,刚刚就差点烧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有了一些……意外的发现。” 他说着,看了一眼伍德,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伍德的心头一动。他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 “哦?是吗?”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发现?发现了新的矿藏?” 伯恩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伍德身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是矿藏。是一种……‘历史’。一种足以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历史。” 他看着伍德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那个他自以为是终极秘密的坐标。 “在东南方,大约十五公里处,地下的某个地方,藏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我的‘朋友’,刚刚才为我打开了那扇门。” 伍德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老教授,就是那个在暗网中,与己方展开激烈厮杀,并最终“窃取”到核心情报的“怪物”。 而现在,这个怪物,正在向他发出邀请。 他看着伯恩那充满自信和蛊惑的眼神,又想起了这一路上,那些让他如芒在背的“热情”目光。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在这片被信息迷雾笼罩的沙漠里,这个老教授手中的“情报”,是唯一能指引他方向的灯塔。 …… 与此同时,昆仑山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渡边谦一做出了决定。 “放弃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就地销毁!”他冷酷地命令道,“我们转为原始模式,依靠地图和指南针,徒步前往目标区域。他们可以干扰电波,但他们干扰不了北极星!” 这是他作为一名顶级特种兵的骄傲和自信。他相信,只要回归最原始的丛林法则,他依然是这片土地上最顶尖的猎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六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风雪渐小的山谷中穿行。他们避开了所有开阔地,选择了一条最隐蔽、也最崎岖的峡谷路线。 夜色深沉,月光被云层过滤得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清辉。 走在最前面的“鬼冢”,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举起了右手。 整个小队瞬间静止,如同六尊融入黑暗的雕像。 “鬼冢”缓缓蹲下身,从战术手套里,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指向前方。 在他们脚下不到半米的地方,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金属线,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一星几乎无法察觉的寒芒。 它的一端连接着岩壁的缝隙,另一端,消失在黑暗中。 这不是炸弹的引信,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红外报警器。 在这根金属线的末端,只挂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在中国乡下随处可见的……小铜铃。 简单,原始,却又致命地有效。 渡边谦一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终于明白,对方根本不是在做选择题。不是用电子战,或者用原始陷阱。 而是……全都要。 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峡谷两侧的峭壁顶端,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咔哒”声。 那是枪栓被拉开,子弹上膛的声音。 在他们的头顶,在那些他们看不见的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静静地,等待了他们很久。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7章 一封完美的匿名举报信,如何送到林书记手中? 第267章:一封完美的匿名举报信,如何送到林书记手中? 夜色深沉,陈默站在自己那间老式公寓的窗前。 窗外,金陵城的灯火汇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河,无声地奔涌着。他刚刚将那部黑色手机里的所有数据彻底粉碎,连同夜莺的存在,一同沉入了数字世界的深渊。 证据,已经在他脑中。 那段粗鄙的炫耀,那张被夷为平地的卫星图,那段被红线标注的地方志,如同三枚不同口径的子弹,已经装填完毕。 现在,他需要一把枪。一把能将这三枚子弹,精准、隐秘、且不留任何痕迹地,送进目标心脏的枪。 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能扣动扳机,却又不会被任何人察觉的手指。 他拉上窗帘,房间瞬间被隔绝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光晕笼罩着书桌的一角。 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泡了一杯浓茶,任由滚烫的蒸汽模糊自己的视线。 他在脑海中,开始构建那封即将搅动江东风云的举报信。 这封信,不能有任何个人情绪。不能是声泪俱下的控诉,更不能是义愤填膺的檄文。那太低级,也太容易让人怀疑动机。 它必须是一份冷静、客观,甚至带着一丝学术严谨性的“材料呈报”。 信的开头,他想好了。不称呼官职,只写“林建城同志”。这是平等的,也是一种无声的施压,提醒对方作为一名党员的身份和义务。 信的主体,将分为三部分,层层递进,不给对方任何质疑的余地。 第一部分,是“史”。他会全文引用那段关于明代烽火台的地方志记载,并附上详细的出处和页码。这是根基,是法理,是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 第二部分,是“实”。他会在脑中复刻出那两张卫星遥感对比图,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盘龙山主峰地貌的剧烈变化。一张图,胜过千言万语。他甚至会标注出经纬度,方便对方随时调用更高精度的军用卫星进行核实。 第三部分,是“证”。他不会直接附上那段粗鄙的录音,那会暴露情报的来源,显得过于“专业”。他会将其转化为一份文字记录,一份“据传”的、来自施工队内部人员的酒后真言。他会将录音中的关键信息,如“吴师爷”、“部队关系”、“炸药”等词,原封不动地写上去。这份“证言”的真假,林建城自然会动用纪委的力量去核实。而一旦核实,其冲击力将远胜于直接听到录音。 信的结尾,没有署名,只留一句:“一个敬畏历史的普通公民。” 整封信,没有一个字提到龙傲天,没有一个字指向周正龙,更没有一个字请求林建城做什么。它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座记录在史料中的明代烽-火台,消失了。 剩下的,就交给林建城自己去想,自己去查。 陈默知道,对付林建城这样的人,你不能推着他走,你只能在他面前放一个他绕不开的、沾着血的“路障”。他自己,会把路障后面的一切,都掀个底朝天。 信,已经完美。 现在,是那个最棘手的问题——渠道。 陈默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入喉,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第一个想法,匿名信。最简单,也最愚蠢。省纪委的收发室每天能收到多少封这样的信?一百封?两百封?大部分都会被秘书团队按流程分拣、登记、归档,最后变成一堆积压的文件。能真正送到林建城办公桌上的,十不存一。即便送到了,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分量也太轻,很容易被当成恶意中伤或派系斗争的黑材料,谨慎处理。 这个方案,被他瞬间否决。 第二个想法,通过周源,或者丁文华。 周源为人正直,学术严谨,或许会帮忙。但陈默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份材料的分量太重,足以压垮周源这样纯粹的学者。让他介入,不是帮忙,是害他。一旦事有不协,周源的政治生涯将彻底断送。陈默不会用盟友的未来去赌。 至于丁文华……陈默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把信交给丁文华,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位精于算计的主任,或许会接下这份“功劳”,但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操作。他会权衡利弊,会等待时机,甚至可能会把这封信当成与周正龙派系交易的筹码。到那时,陈默将彻底失去对事件的掌控,沦为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第三个想法,动用怀安书记的关系。 这是他手中最重的底牌,那份沉甸甸的救命之恩。但正因其重,才不能轻易动用。这份恩情,是用来在生死关头保命的护身符,不是用来冲锋陷阵的进攻令。一旦用了,人情就从“恩”,变成了“债”。味道,就全变了。 三个最直接的方案,全被他一一否决。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像在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陈默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渠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个渠道,必须满足四个条件: 第一,绝对安全。传递过程必须天衣无缝,绝不能追溯到他本人。 第二,绝对直接。信件必须绕开所有秘书、门卫、下属,精准地投递到林建城本人手中。 第三,绝对可信。传递的方式,必须让林建城在看到信的第一眼,就对其内容产生高度的信任。 第四,绝对隐秘。最好,能让林建城觉得,这份证据是他自己“发现”的,而不是别人“喂”给他的。 这四个条件,苛刻到了极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官场之内,所有的脉络都清晰可见,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在这样一张严密的网络中,完成一次无痕的“投递”,难如登天。 除非……跳出这张网。 陈默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本摊开的《明史》上。 锦衣卫……军户……游离于正常官僚体系之外…… 一个念头,如同在黑暗的隧道尽头,看到了一点微光。 他想起了青石镇。 想起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从九爷的魔爪下,救出的那群被欺压多年的退伍老兵。 想起了那个耿直如铁的侦察连连长,石刚。 他记得,在庆功的酒桌上,喝得满脸通红的石刚,拍着胸脯,带着一群老兄弟,向他敬酒时说的话。 “陈镇长!以后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我们这帮弟兄,天南海北,各行各业,干什么的都有。只要您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天南海北,各行各业…… 一张由“战友情”和“救命恩”双重编织而成,扎根于民间,脉络遍布全国的无形大网,瞬间在陈默的脑海中清晰地铺展开来。 这张网,粗糙,松散,毫不起眼。 但它足够忠诚,足够坚韧。 更重要的是,它完全独立于官场这个体系之外! 陈默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他需要一个“节点”。 一个在这张老兵网络中,身在金陵,又能以一种合情合理、不引人怀疑的方式,接触到省纪委书记林建城的节点! 这个节点,不需要位高权重,恰恰相反,他越是普通,越是平凡,就越安全。 一个司机?一个厨师?一个花匠?甚至是一个保安? 陈默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种可能性在他脑中碰撞。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从抽屉的夹层里,翻出了一本小小的,已经有些卷边的电话簿。这是他离开榕城县时,孙局长塞给他的,上面记录着一些他认为陈默“可能用得上”的号码。 他翻到“石”姓的那一页,找到了石刚的手机号码。 他拿出自己那部普通的私人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青石镇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石刚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几分惊喜和意外。 “喂?是……是陈镇长吗?!” “石大哥,是我,陈默。”陈默的声音很平静,“这么晚,没打扰你休息吧?” “嗨!说的什么话!您什么时候打电话来都不算打扰!”石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热情,“您在省城还好吧?工作顺利不?” “挺好的。石大哥,我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您说!只要是在我们江东这一片,就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人!”石刚拍着胸脯保证。 陈默没有立刻说出他要找的人,他换了一种问法,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石大哥,你在省城的战友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他不需要做什么大事,也不需要有多大本事。” “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一个人,他能见到一个每周都去省委老干部活动中心下棋的退休老干部?”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章 十年后的叩门声 回到青石镇,天色已近黄昏。 西边的太阳把云霞烧成一片壮丽的火海,余晖洒在镇政府陈旧的办公楼上,给灰扑扑的墙体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暖。 陈默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去那间囚笼般的档案室。他将自行车停好,径直走向了镇中学旁边的家属区。 他没有等秦雪的电话。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女人身上,是最愚蠢的策略。主动权,必须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想要让秦雪那样的冰山融化,光靠言语的火焰不够,必须从地底引来滚烫的岩浆,用事实将她彻底引爆。 那座岩浆的火山口,就藏在十年前的旧时光里。 家属区大多是上了年头的老楼,红砖墙壁,水泥地面,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混杂着饭菜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 陈默没有贸然打听,他知道,在这样的小地方,任何一句刻意的询问,都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传到马德才的耳朵里。他需要一个更自然的切入点。 他在家属区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瓶汽水,跟百无聊赖的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老板,生意不错啊。” “不错个屁,都是些街坊邻居的赊账生意。”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抱怨,“现在的年轻人都去镇中心的大超市了,谁还来我这破店。” “那可不一定,您这儿有人情味。”陈默笑着递上一根烟,“我刚来镇上不久,就喜欢这种老地方的感觉。对了,跟您打听个事儿,以前镇中学那些老教师,现在都住哪儿啊?想找个老前辈请教点事。” 老板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干啥的?” “镇政府的,刚来,就想多了解了解情况。”陈默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镇政府大楼。 一听是政府的,老板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不少:“哦哦,这样啊。老教师可就多了,大部分都退休了,有的搬去市里跟儿子女儿住了,有的还在这边。你具体找谁啊?” “也没具体找谁,就想找个在学校待得时间最长的,德高望重的那种。”陈默把问题问得很模糊。 “时间最长……”老板挠了挠头,思索了半天,“那得是守大门的老钟头了。他在学校看门看了快三十年,比好几任校长的任期都长。学校里谁家孩子是黑是白,他心里门儿清。” 陈默心头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老钟头?他现在还住这儿吗?” “早不住了。他儿子不争气,好赌,把家里的房子都给卖了。现在啊,好像是住到镇子最东边的廉租房去了,可怜哦。”老板叹了口气,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得到了想要的线索,陈默又闲聊了几句,喝完汽水才告辞离开。 镇东头的廉租房,是青石镇最边缘的角落。这里与镇中心的繁华格格不入,低矮的楼房挤在一起,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像一块块结了痂的伤疤。 陈默按照老板给的地址,找到了三单元的401室。 门是那种老式的绿色铁皮门,上面布满了锈迹。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叩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敲在了一段尘封的岁月上。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道缝。一张苍老而警惕的脸从门缝里探出来,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陌生人的戒备。 “你找谁?”老人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 “请问是钟大爷吗?”陈默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你是?” “我叫陈默,镇政府的。想跟您打听点事。” 一听到“镇政府”三个字,老人眼中的警惕瞬间变成了惊恐。他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陈默眼疾手快,用脚尖抵住了门缝,语气依旧平静:“钟大爷,您别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十年前镇中学的一些事。” “十年前?”老人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早就忘了!” 他说着,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门。 陈默没有硬抗,他收回脚,任由那扇铁门“砰”的一声在自己面前关上,隔绝了那个充满恐惧的世界。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脑海中的【人情账本】上,并没有这个“钟大爷”的任何信息。这说明,他和这位关键证人之间,没有任何直接的人情或仇怨关联。 这就麻烦了。 没有关联,就意味着【人情催收】和【仇怨转移】都无法使用。面对一个被恐惧彻底包裹起来的活死人,他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撬开对方的嘴。 难道,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陈默不甘心。他猛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他咳嗽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思路。 老板说,老钟头的儿子好赌,把房子卖了。那么,老钟头现在的生活一定非常拮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默的目光,落在了那扇紧闭的铁门旁,墙角堆着的一些废旧纸箱和塑料瓶上。老人显然在靠捡废品补贴家用。 一个穷困潦倒,一个被恐惧折磨。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铁了心保守一个埋葬了别人一生的秘密吗? 陈默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起了自己刚到镇政府时,为了尽快熟悉情况,曾经整理过几年的人事档案和扶贫档案。 其中,有一份贫困生助学金的申请名单。 他迅速在脑中回忆着,像是在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里进行关键词搜索。 “钟……”、“赌博……”、“镇中学……” 一个名字,猛地从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钟小军! 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有一份助学金申请,申请人叫钟小军,是镇中学初二的学生,家庭情况一栏写着“父亲嗜赌离家,与爷爷相依为命,家庭极度贫困”。当时负责审核的科员觉得情况可疑,想打回去,是陈默觉得孩子可怜,多方核实,又亲自跑了民政和学校,补齐了各种证明材料,才让这笔助学金顺利发了下去。 而那个钟小军的爷爷,不就是镇中学的老门卫吗! 陈默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立刻打开脑海中的【人情账本】,在搜索栏里输入了“钟大爷”的名字。 之前一片空白的页面,瞬间刷新! 一行金色的、带着暖意的文字,缓缓浮现。 【目标:钟全福(老钟头)】 【欠您人情值:30(孙儿助学之恩)】 【状态:未到期(对方尚未意识到该人情与您直接相关)】 【操作:可进行“人情关联”,消耗1点人情值,让对方明确知晓恩情来源。】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原来,自己无意中种下的一颗种子,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开出了一朵花。 他没有丝毫犹豫,意念一动,选择了“人情关联”。 账本上,那1点人情值瞬间扣除,而钟全福头顶上那行金色的“人情值”,开始微微闪烁起来。 做完这一切,陈默掐灭了烟头,转身下楼。 他知道,现在不是逼迫的时候。他已经把钩子放了下去,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鱼儿因为内心的煎熬,自己咬上钩来。 …… 401室里。 钟全福背靠着冰冷的铁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十年前的事……” 这五个字,像一道魔咒,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怎么会知道?他是谁派来的?是马德才派来试探他的,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一年,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秦老师哭着跑出校长办公室,衣衫不整,脸上带着屈辱的泪痕。而马德才紧跟着出来,满脸狰狞,对着她的背影低声咒骂。 这一切,都被缩在门房角落里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马德才找到了他,扔给他厚厚的一沓钱,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他收了钱。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债主扬言要砍断他的腿。 他用那笔昧良心的钱,保住了儿子的腿,却也给自己套上了一辈子的枷锁。 这十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秦老师那双绝望的眼睛,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死死地盯着他。 他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想把那些可怕的回忆都赶出去。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墙上。 墙上,挂着一张奖状,是孙子钟小军得的“三好学生”。奖状下面,还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孙子穿着崭新的校服,笑得一脸灿烂。 钟全福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温柔。这个孙子,是他这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他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小军因为交不起学费,差点辍学。他急得四处借钱,求爷爷告奶奶,却处处碰壁。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学校老师突然通知他,有一笔助学金批下来了,不仅免了学费,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 当时他千恩万谢,以为是学校领导可怜他们。 可就在刚才,那个叫陈默的年轻人站在门外,那张脸……为什么看着有些眼熟? 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猛地涌入他的脑海。 三年前,他去镇政府送材料,因为不识字,在一个个办公室门口转来转去,没人搭理他。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主动把他让进办公室,给他倒了杯热水,耐心地帮他填好了所有的表格,还拍着胸脯跟他说:“大爷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个年轻人……好像……好像就叫陈默! 钟全福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原来,当年帮了他天大忙的那个恩人,就是刚刚被他关在门外的年轻人! 而他,却用最冷漠、最决绝的方式,对待了自己的恩人。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羞耻感,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了秦老师的眼泪,想起了马德才的威胁,想起了孙子灿烂的笑脸,想起了陈默温和的目光。 这些画面,在他的脑子里交织、碰撞,撕扯着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他走到床边,颤抖着手,从床板下的一个暗格里,摸出了一个用塑料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一层层地揭开塑料布,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带着霉味的日记本。 这是他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都记点什么。 他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那个暴雨夜里,他看到的一切。 这是压在他心底十年的一块巨石,也是随时能把马德才炸得粉身碎骨的一颗炸弹。 他死死地攥着那本日记,手背上青筋暴起。 窗外,夜色渐浓。 钟全福枯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了。 ps:你觉得,老钟头会选择在夜里去找陈默,还是会等到第二天?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龙颜大悦!书记当场拍板:就按你这个办! 周正国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那句“你,敢不敢接?”,每一个字都像千钧重的秤砣,砸在陈默的心上。窗外,县委大院的灯火阑珊,映在周正国灼灼的眼眸里,像是两团燃烧的星云。 接,就是接下了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整个云山县官场,从上到下,都将成为他的敌人。 不接,他今晚所做的一切,撕掉的方案,递上的蓝图,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陈默的目光,从周正国按在他肩上、青筋微露的手,缓缓移到了办公桌上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茶叶在杯底静静地躺着,像是一场喧嚣过后的沉寂。 他没有回答“敢”或“不敢”。 他只是抬起头,迎着那几乎能将人洞穿的目光,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周书记,我想知道,您给的这把尚方宝剑,能斩谁?” 这个问题,让周正国按在他肩上的手,猛地一紧。 陈默没有退缩,继续说道:“如果它只能斩钱大军、马胜利这样的朽木,那这把火,迟早会烧到我们自己。如果它连那些盘根错节、深入骨髓的‘皇亲国戚’也能斩,那别说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皇亲国戚”。 这四个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周正国心中最深的那层顾虑。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像是在为陈默的这番话,进行着漫长而严苛的审判。 突然,周正国笑了。 不是那种官场上常见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而是发自肺腑的、畅快淋漓的大笑。笑声雄浑,震得桌上的笔筒都嗡嗡作响。他松开陈默的肩膀,转身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楼下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县城。 “好!好一个‘敢斩皇亲国戚’!” 周正国猛地回头,眼中的神采,是陈默从未见过的炽烈。那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宣泄口的雄心壮志。 “陈默,我告诉你,这把剑能斩谁!”他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在云山县这片土地上,只要是阻碍改革的,有一个,我陪你斩一个!有一双,我陪你斩一双!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这已经不是承诺,而是盟誓。 一个县委书记,对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许下的政治盟誓。 陈默脑海中的【人情账本】疯狂刷新。 【周正国,县委书记】 【对我方好感度:8000(高度信任)】 【对我方期望值:(倚为臂助)】 【绑定关系:政治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默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书记,我接。”他挺直了腰杆,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 “好!”周正国大步走回办公桌后,拿起那部红色的电话机,动作间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气势。 他的手指在拨盘上迅速拨下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半小时后,常委会议室,继续开会!”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抑不住的兴奋,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到了,迟疑了片刻,周正国直接加重了语气:“听清楚没有?继续开会!” 挂断电话,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了。之前是密谈的凝重,现在,是战前的肃杀。 周正国重新坐下,目光落在陈默那份薄薄的方案上,眼神柔和了许多,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你这份方案,我一个字都不改,就按这个办!” “我要立刻成立云山县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我亲自担任组长,县长张志强同志,担任第一副组长。”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锁定陈默。 “小组下面,需要一个办公室,一个能干活、敢打硬仗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就由你来担任,级别暂定为正科,享受副处级待遇。” 正科,副处待遇。 陈默从一个没有级别的乡镇小科员,一步登天,成了县委权力核心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这在云山县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破格提拔。 “不过,”周正国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光杆司令可打不了仗。办公室的人,你自己去挑。县委组织部那边,我会打招呼,只要你看上的人,不管在哪个单位,不管是谁的人,一律放行。” 他端起茶杯,发现茶已经凉了,便随手放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办公室的经费,你打个报告,直接报给我。另外,我让县委办给你们在县委一号楼,腾出最好的办公室。” 给你人,给你钱,给你权,给你最好的位置。 周正国给出的,是毫无保留的支持。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快!准!狠!改革的口子一旦撕开,就决不能给任何人反应和串联的时间!” 陈默点头,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周正国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你的班子成员,要精干。能力、忠诚,缺一不可。我看,政府办那个苏婉,就不错。” 他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陈默的脸。 “小姑娘脑子清楚,笔杆子硬,背景也干净。张志强能把她放在身边当大秘,眼光不差。你要是能把她挖过来,给你当副手,很多事情能事半功倍。” 陈默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挖张县长的大秘? 这已经不是在撬墙角了,这是当着张志强的面,拆他的承重墙。 周书记这一手,看似是爱才,实则是更深层次的敲打和试探。他要看看,自己这个新提拔的“办公室主任”,有没有胆魄和手腕,去跟县政府的二号人物掰手腕。 这也是在向张志强,以及所有摇摆不定的人,传递一个最明确的信号——陈默,就是我周正国的人,动他,就是动我。 陈默的脑海里,浮现出苏婉那张清冷而绝美的脸,以及她转身关门时,那句只有他能听见的“恭喜你,通过了面试”。 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人情账本】上,关于苏婉那条“潜力评估:极高”的金色字样,似乎又亮了几分。 “我明白了,书记。”陈默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应下。 周正国满意地点点头,他站起身,走到陈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下来:“去吧,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常委会上,我要亲自为你正名。” 陈默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对着周正国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有说感谢,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握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心中却是一片火热。从今天起,云山县的天,要变了。 就在他即将拉开门的一瞬间,周正国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陈默。” 陈默回头。 周正国站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身影被头顶的灯光拉长,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记住,你今天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拿出的方案,能解决我的问题。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拿起桌上那份被陈默撕碎的“激进方案”的残骸,轻轻捻了捻。 “别让自己,有朝一日也变成别人桌上的废纸。” 喜欢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请大家收藏:()官场人情:我的人情能无限升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