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作自己替身后我死遁带娃跑路》 第2章 逃婚遇上未婚夫 场内从刚才的沸腾转变为寂静无声,所有人眼里都一股震惊的哗然,但所有人也都同样的默不作声。 1089倒在擂台上,鲜血从他的嘴角混合着唾液流淌到地上,他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呜咽。 失去腺体的Alpha此刻仿佛也失去了灵魂一样。 汗混合着油彩滴落在地上,汗水一道道地从他的脸上流过,顾牧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发丝湿润地贴在额头上。 而唯一没被浸湿的是他的眼睛,少年浅棕色的眼睛如同一头机警豹,正令人发寒的盯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人。 康乃馨的信息素还在场馆内弥漫,引得无数Alpha浑身燥热,内心像有虫子在爬一样难受。 S级的Omega啊,多少Alpha终极一生的梦想! 可他们是绝对不敢贸然上前的,这个看似比他们娇弱不少的Omega的力量是多么令人可畏。 过了一会儿,顾牧才好像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失控了。 他捏了捏自己后颈的腺体,回过神来深呼吸让大脑冷静一下。 他轻蔑的看了眼地上了人,他没有任何言语,此刻的胜利与场下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能胜过一切言语。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轻身一跃便翻越过栏杆,朝台下走去。 周围的人一见都纷纷避让,他径直地往前走,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身的不屈。 程不闻在楼上目送Omega的离场,转头对解迟群说道:“好久,没见到过这么野的Omega了。” “如果换作是在萨尔星,他这么做一定会引来联盟警方的追捕的。”程不闻哼笑着说。 解迟群在傍边不置可否,饮下最后一口酒便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程不闻在他身后问道。 “有点事情去解决一下。”解迟群不冷不淡地回答道。 “你他妈疯了吧,解家的订婚宴你都敢跑?”顾牧在更衣室换掉竞技场弄脏的衣物,放在红色沙发椅的手机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音。 他很快就穿好了新的衣服和裤子,推开门出去,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接听着。 “解家可没有这么关心这次订婚宴,董事长不行了,底下的儿子个个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当家产呢。这场订婚宴纯属是解家几个直系少爷为羞辱他这个私生子而订的。”顾牧靠在走廊上回答道。 “而且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东西,我也不会与他结婚。” 走廊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暖黄色的灯光让周围显得不明不暗,他有一半的身子都隐在阴影中。 “再说了订婚宴的今天,解迟群他不自己也没来,娶了个Beta没有哪个Alpha会高兴。”顾牧隔着电话又道。 “你?Beta?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你信吗?”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着便冷笑了一声。 “我不需要自己相信,只要我需要让他们的人相信了就好。”顾牧对着电话里的人这样说道,语气冷淡且漫不经心。 电话里的人却长久的沉默了一会儿,顾牧的耳边只传来嘈杂的音响。 “你忘掉他了就好。”坐在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顾牧皱眉道。 “没事,你这次要是把解家得罪了有我们好受的。” “是解家最好不要把我们得罪了,不然有他们好受的。” 电话另一头的人冷笑一声。 “你对雪国集团就这么有信心?还有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时顾清集团的私生子,出于身份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我会跟解家解释,是因为我发情期的缘故不能参加的。”顾牧靠墙回话道,余光瞥见走廊另一端有几个正往这个方向来的身影,下意识的收了身。 他侧身将自己完全的投入阴影之中。 “解公子这边请,不知道您找王老板什么事。”同行的经理在一旁点头哈腰地说道。 “生意上的,”解迟群不咸不淡地回答道:“你很想知道?” “不不,我就是随口一问,您这边请这边请。” 运气真好啊,逃婚的当天遇上了结婚对象。 顾牧偏头把自己完全的隐在了阴影里。 解迟群从他的身旁经过,顾牧以为自己已经对对方淡忘,可是当对方从自己身旁经过时,他的心跳依旧像擂鼓一样响。 还好他们现在没有见过,解迟群应该认不出来。 恍然间,解迟群经过顾牧的身旁,他问道一股极淡却凛冽辛辣的伏特加的味道,这个味道不免让他顿时感到如鲠在喉。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可是这么多年了,顾牧还是可以回忆起在那个夏天海边微风带来的淡淡的咸味以及少年人明媚的笑颜。 那是海港最漫长的一个夏季。 “真是的,你就算逃婚也不跟我说一下。”对方又喝了口酒,声音带着点醉意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酒醉是一种会传染的东西,隔着几十公里外的顾牧也感到了醉意了。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份酒意来自于身旁经过的Alpha, 顾牧不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和Alpha望过来的视线一同撞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顾牧感觉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止。 往事就好像潮水,可能不经意间就悄然退了潮,但也会在瞬间就翻涌上来将一切淹没进回忆里。 可只是刚被回忆拉回去一秒,顾牧又很快理智地把自己拽了回来,佯装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次对视很快就又靠回墙上跟人打电话。 “我跟你说了有用吗?好像你能管一样。” “先不说了,我这边有事挂了。”说完没管另外一头的人的意见,顾牧便挂了电话。 顾牧与解迟群对望着,本以为对方只是短暂的一眼,结果谁想他居然靠近过来,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已经超过了陌生人该有点亲密范围。 Alpha高大挺拔的身体好像一面坚如磐石的墙,在他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将他笼罩住。 解迟群捏住了顾牧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 对方的手指冰冷指腹柔软,清冷的像十一月落下来的雪。顾牧脸上沾着汗,此刻混着油彩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快要碰到解迟群的手的时候被对方给抹去。 黑色的眼眸好像深不见底的池水,解迟群眼底晦暗不明,顾牧与他对视的时候感觉呼吸都要窒住。 “啊这个是我们这里曾经有名的传奇,唯一一个可以战胜Alpha的Omega,当年惊艳了好多人。”这时候的经理开口说话了,见解迟群捏着顾牧的脸不放又道: “怎么解公子你对他有兴趣?”经理试探着问道。 在这个Omega就是商品的年代,经理这么问不禁让顾牧感到一阵恶寒。 “为什么要叫曾经?”解迟群低沉的声音在走廊里像是沉闷的鼓声,他这样问道。 还没等经理开口,顾牧就先行回答: “因为有一段时间我离开了这里,很久都没再回来了?” “怎么解公子对我眼熟吗?”顾牧看着解迟群的眼睛问道,对方琥珀色的眼睛像浅淡的酒液,又像某种充满野性的猫科动物。 回忆又再一次拉开序幕,顾牧看见解迟群的眼睛里有点晃神。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坐在钢琴凳上弹奏乐曲的Alpha,一个不曾言说爱意的秘密,在黑暗中一个狭窄的屋子一个带着铁锈味和凛烈伏特加味的标记。 那年他们十七岁在夏季一场磅礴大雨的里相遇。 多少年,过去了。 整整6年了吧。 与他分别整整6年了吧。 顾牧看见解迟群微微蹙着眉心,然后又很快的松开,最后退后几步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 那片压住他的阴影向后退去,顾牧重新站直了身子,这是他才发现从刚刚一直到现在他的脊背一直都紧绷着。 “啊!解公子,小……”经理在傍边突然大声喊叫着,结果还没说完话,便被两只手捂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有两个强壮的黑影一前一后扑了上来想从背后袭击解迟群,解迟群还停留在刚才的动作上一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顾牧率先出击,试图撂倒其中的一个人,动作期间他与解迟群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看见对方眼中淡定的神色。 他瞬间明白解迟群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就在等着对方的攻击! 思绪间,黑衣人已经一拳挥了过来,顾牧侧身躲避抓住对手肌肉勃发的手臂一扭。 可惜对方明显比拳击台上的Alpha要强的多,靠自身强大的肌肉力量挣开顾牧的控制。 很快,顾牧又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以敏捷迅猛的速度擒住来的Alpha的胳膊,将对方将近两百斤的身体给拉得有一瞬间的双脚离地。 他想使用一个后空摔来制服住Alpha。 然而另一个Alpha依然冲到了解迟群面前,趁顾牧还在与另一个对手纠缠之际,一拳攻击上解迟群的脸。 俊美如雕塑的脸上多了一个深红的印记,解迟群抿了抿嘴角伸出来的血,然后没等对方下一击就灵敏地躲开了。 Alpha想反击,顾牧看到解迟群受伤瞬间全身血液都沸腾,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下强重心不稳的Alpha后空摔掀倒在地。 随后他迅捷的像只豹子,冲到另外一个黑衣人的面前,一拳挥出去,黑衣人格挡,他便侧身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打中了地方肝的位置。 即使是黑衣人训练有素,被打到这个位置也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按住经理的那个黑衣人见情事不对,在耳边低声对经理说了几句,便放开了经理且对方不再挣扎,他便也准备上前攻击去。 这时走廊尽头解迟群来的方向又来了几个身着黑衣的人,以尽快的速度向前走来,不一会儿便到了顾牧和解迟群的身边。 顾牧以为又是敌人,不免浑身戒备,解迟群却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轻松。 “他们是我的人。”随后解迟群淡淡地说道。 顾牧彻底放松下来,只见三四个人很快就处理好了一个正准备上前袭击的人和两个正在地上挣扎的人。 将他们处理好后,类似与保镖的人站成一排,对解迟群敬了一个礼道: “都处理好了,先生。” “好的。”解迟群微微颔首。 这时走廊尽头,慢慢出现一个身影。 对方身形并不高大,低矮又有些弯腰驼背。但在灯光下,他的影子十分细长,顺着红色的地毯一直长长的拖到解迟群的面前。 “解公子,稀客啊。”男人说话道,他叫得十分亲热,可却让人生出一股怪异的嫌恶。 “王老板。”解迟群侧过身子看着他,他脸上的因打斗的红印已经淡淡消除,可是全身依旧带着一股类似于破坏力般的强势,让他此刻看起来的礼貌像是一种乖张。 “在这动手动脚,多粗鲁啊。”王老板含笑着说道,好像那些正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的一样。 他接着道: “不妨请到去我的办公室叙叙旧。” 这话听起来既温馨又客气,可实际上这个旧是怎么叙的?用什么方法叙的?都不得而知。 解迟群的保镖们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可还未等他们都围在解迟群的身边,就被他伸手拦住。 王老板不过是个Beta,论社会等级,他理应比不上身为Alpha的解迟群。 可是多年以来的地下工作,让他在吞城西区这边积累了不少势力。他就像一条毒蛇,平时蜗居在暗处看似很不起眼,实则只要不小心踩上,准能留下两个血窟窿和致命的毒液。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跟简池群对着干的原因。 解池群理了理因打斗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他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三下几缕碎发,因汗水而贴湿在额头上,他将它们往后捋了捋,与他平时礼貌高雅的动作不同,这个带着点不耐烦的动作显出一股野性来。量身定制的高档西装将他身形衬得高大颀长,宽肩窄腰,勃发的肌肉在紧致的西装下显出一股力量感,让人既联想到禁欲也联想到性感。 他勾了勾嘴角说道: “恕我不太了解这边的规矩,你们就是这么请你的客人的?”解迟群面对着姓王的老板,声音不低不哑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好像只是单纯的不了解,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他挺傲的下巴和高挑的眉眼,以及深邃眼眶中那双明明在平视却好像藐视一切的眼睛,都无不在说明他的挑衅。 任何人都可以看的出来,王老板这是打劫不成改和谈了。 “近些日子不太太平啊,我们做这些生意的防着点也是应该的。”王老板笑容可掬的说,他低矮的身量和笑得没有眼睛的嘴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跟他的笑容一样可掬,就好像一条散落在阴沟里的普通麻绳。 顾牧一直紧盯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来势汹汹而怯了胆,他同样的脊 第3章 夜引星在闪耀 解迟群面不改色,淡定的好像一座细致冷硬的石膏雕塑般。 “你想杀我吗?可以试试。”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可这足以令万千Omega神魂颠倒的笑意并未传递到他的眼底,他深邃的双眼好似不可触及的深渊,曾经那唯一的火光也于十七岁泯灭。 他抬步向前,拿枪的黑衣人后退了一步。 “解迟群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以为解家会为了你这个私生子与我为敌吗?你死了,没人会在意!”王老板怒喊道,他的脖子因此红上了脸,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谋杀星际高等军官,可是联盟一级重罪。”解迟群笑着说,声音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我怕你?在这个满是老鼠的地方,杀了你,他们连证据都找不到!” 解迟群扬了扬头,王老板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到他脸上了。 “确实。”解迟群的双眼终于有了笑意,他偏了偏头,就在他偏头的一瞬间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瞬间击穿厚重的木门,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他的脑侧而过,而不伤及一根头发的精准地射进王老板的眉心。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王老板身体一僵倒地,血从他头顶的弹孔中流淌而出。 身为A级Alpha的黑衣人们快速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可随机强大的压迫感不得不使他们臣服屈膝下跪。 解迟群S级Alpha的信息素霎时溢满了整个房间,侵占了每一缕空气,如同宇宙那令人撕裂身体的真空,四个Alpha感觉后颈的腺体如同被猛兽的利齿撕咬一般生疼。 随着“咔”的一声响,门锁打开了。 程不闻手提着A21狙击步枪缓步走来,发烫的枪口还冒着白色的烟雾。 “解公子,我说你怎么又空来这种地方呢,连出门玩一下都有要解决掉事呢。”程不闻语气十分的没好气。 “有劳。”解迟群则只是冷漠的对他点了一点头。 “别我可受不起,拿着你的枪。”程不闻把枪随手一抛给解迟群,被他精准接住。 “一百万今天以内转我。” “用我的枪我的子弹,让你打一枪就收一百万,你好意思?”解迟群绕过被他的信息素压倒在地动弹不得的Alpha身边,向程不闻缓步走来。 “啊喂,不带这么说的,我好歹救了你的命。谁能有我这么准的枪法,换个人被爆头的就是你了。”程不闻假装义愤填膺道,实则满是打趣。 “没有你,我也能脱困。”解迟群随即又说道。 “我今天还有事明天吧。”不过他还是同意了说罢走了出去,之前几个保镖快步走上来,这是混在王老板的人里的卧底穿着与黑衣人一模一样的服装。 “给你拽的,真是的。要不是多年交情,谁跟你做朋友啊。”程不闻在他身后嘀咕道。 走出去顾牧正靠墙而站着,灯光从他头顶倾下,汗湿的鬓发贴在他耳侧。 解迟群路过他,保镖在快速地解决身下的人,程不闻小声的嘟囔在他身后抱怨,时间在聚变和混乱中静静的流淌着,每个人都做着属于自己的事。 只有顾牧在这一片嘈杂的背景中,好像停止的机器,怔怔地望着解迟群。 “夜引星在闪耀。” “什么?”顾牧像被唤醒一样的一愣。 “什么夜引星,解迟群你不仅人越来越特立独行,说得话也越来越奇怪了。”程不闻说话的声音从顾牧的身后传来。 “没什么,夏季的八月是南极圈夜引星会划过天空的时候。”解迟群微转身了一下,对身后跟上来的程不闻解释道,然后没再看一眼他转身离开了原地,消失在了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的尽头。 顾牧这才意识到解迟群没在跟他说话。 可如果解迟群回头看来顾牧,就会发现他现在煞如白纸的脸色,顾牧听了他的话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又说静止在了原地,他闭了闭眼。 夜引星在闪耀,它因你去往远方。 少年青涩的嗓音再此响彻顾牧的耳边,悠悠回荡像是失真的八音盒发出不朽的残音。 直到程不闻路过顾牧的身旁他才反应过来。 “嘿,小Omega架打得挺狠的嘛。”程不闻如此说。 顾牧没有回应。 解迟群从底下娱乐场重新回到地面上,他拿出一根烟用银色的军用打火机点燃了他,橙红色的火苗在如墨般的黑夜里跳动。 在南方卡尔星球夏季的空气十分闷热,突然的他感到了脸上零星几点湿润的凉意,随后那凉意变得密集了起来,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水痕。 那凉意从几滴到形成一丝丝细密的银线,织开了一片雨幕,霓虹灯的斑斓的灯光滑进了雨水里流落到地上,整个世界因这场雨洗去了喧嚣而变得更加瑰丽,像是五光十色的宝石。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雨水熄灭了他的烟,而他任凭慢慢变得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身上,他不为所动,比这一场有声却缄默的雨更加的肃穆。 他嘴唇翁动默念出一个名字。 “唐冉。” 突然的,身上的雨全部消失了。 “先生,请允许我送你回家。”顾牧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将彼此遮蔽在磅沱大雨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解迟群的身边,正这么对他说道。 解迟群看了顾牧一样,他的脸上还画着五彩的油彩,唯有那双眼睛呈现出最本质的颜色,琥珀般的颜色在黑夜里像在发光。 解迟群点点头,没管在自己身边的是高档的身着礼服的侍从,还是一个刚从拳击台上下来的身上还混着血腥味的脏兮兮的Omega. 其实有车来接解迟群的,但他还是让顾牧把他送出了大概七百米的地方,随后停下一直到一亮黑色的引星停在他的面前。 解迟群再此看了眼顾牧,伸手递给他几张星币。 顾牧识趣的收下,将钱折叠后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解迟群即将上车,顾牧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先生,你不问问我的名字吗?” 话问出来的时候,解迟群从顾牧的眼里看到了挣扎,像是岸上搁浅的鱼无能为力的尝试返回大海般。 解迟群看着顾牧,这次他的目光久久在顾牧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没有这个必要。”解迟群声音低沉的说道,在同一柄伞下俩人离得很近,以至于当解迟群说话时声音就好像靠在顾牧耳边发出的一样。 顾牧一怔,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后退了半步,把伞再往解迟群那边偏了偏。 “嗯,好。先生。”顾牧低着头说道。 解迟群上来车,顾牧站在路边,看着黑色的引星在雨幕中慢慢与夜色融为一体,随后在道路的拐角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顾牧抬头看了看被雨淋湿的而泛着光的道路,一小摊水在灯光照耀下映衬出他的脸庞。 他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你啊你,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忘掉吗?” 他声音很低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不会再是当年的你了,而他也不会是当年的他了。” 时过境迁,物非人非。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下,落在被雨水洗礼的地上,他好像变成了这场雨的一部分。 解迟群坐在车上,雨斑驳的从车窗上滑落将他与世隔绝,他看着车窗回想起刚才那个Omega的容颜。 慢慢的那个容颜好像浮现在车窗上,他有点愣神,直到被前面的司机打断。 “少爷,您有新的通知。” 解迟群这才注意到,面前座位后面的上通讯仪的红点一直再闪。 他不喜欢有通讯时,会发出噪杂的铃声,所以都把响铃换成了亮光。 他轻点了一下上面的指纹接收处,随后一张义愤填膺的脸便弹了出来。 “解迟群!你一声不吭就跑了,留下个烂摊子给我处理啊。”程不闻暴怒的声音配合着扭曲的面孔一并接受到解迟群的脑海。 “你应该有经验,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解迟群并没有被他的愤怒影响到,语气冷静的说道。 “是!我当然有经验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程不闻越听他说话越气。 “你甩手就走廊,这里一具尸体你让我可怎么办。” 程不闻声音很大,而前面的司机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开着车。 “我的手下会处理好的,姓王的说的不错,在黑市这种地方死了任何人到处都有替罪的。”解迟群冷静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 对面程不闻沉默了一下,最后他扶了扶额头。 “解迟群,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和你绝交啊。” “今天这件事我很抱歉。” “呵呵。”程不闻看着解迟群一点歉意的没有的脸上,笑了两声,并表示道。 “我信你个鬼。” 随后他又说道: “多转我一百万,今天这是就算过去了。” “好。”解迟群答应道,随后便挂断了通讯。 解迟群重新看向窗,窗户倒影出他自己的面孔和窗外的景象。 雨还在下,白区路上行人稀少,车在静默的雨声里驶向前去。 而比起白区夜晚的街道上廖廖几个形色缓缓的人,黑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是一个真正的不夜天。 在这一众灯火酒绿的娱乐场所和旅馆里,有一栋小楼显得格格不入。 红薇酒馆,一栋只有花和酒香的酒馆,尖顶阁楼在雨中挂起透明的珠帘,潮湿的雨气驱散了的是仲夏炎热的暑气,甚至给夜晚带来几丝凉意,而阁楼上暖黄色的明亮灯光和传来的悠扬的乐曲,自始至终的伫立着无论刮风下雨十几年来从没有变过。 本店清真。 疯子、小人、流氓勿入。 还有Alpha。 酒馆面前用荧光笔写的黑色牌子上这么写到。 顾牧打着黑色的雨伞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