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保安的铁血崛起之路》 第1章 序 林然曾是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一名医院保安,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日复一日守在门诊楼的入口,登记访客、维持秩序、帮病患拎行李。他以为,只要踏实干活、坚守规矩,就能在陌生的城市里挣得一席之地,给远在老家的父母寄去安稳的生活费。 可命运的恶意从不会因为平凡而手下留情。一场突如其来的医疗事故,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明明是为了阻止情绪失控的家属冲撞诊疗室,却被人颠倒黑白、栽赃陷害,成了“导致病患病情恶化”的直接责任人。医院为了平息舆论,迅速将他辞退;行业内的一纸□□,让他连换家医院继续做保安的路都被彻底堵死。 辞退通知上的字迹冰冷刺眼,口袋里的积蓄只够再交一个月房租。他曾一次次奔波于医院、警局,试图拿出自己执勤时的记录自证清白,可在权力与利益的博弈中,底层小人物的辩解轻如鸿毛。昔日的同事避之不及,房东频频催租,连街边的面馆老板都看他落魄,少给了半碗面汤。那一刻,林然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看着高楼林立的城市,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粒无依无靠的尘埃,连呼吸都带着窒息的沉重。 就在他走投无路、近乎绝望的时候,曾经共事过的老周找到了他。老周心疼他的遭遇,也认可他的踏实与担当,辗转托人,帮他在一家偏远的三甲医院谋了个后勤安保的差事。林然攥着老周塞给他的地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夜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前往新医院的路。 他以为,这不过是又一场苟且谋生的开始,却没料到,命运早已在暗中埋下了转折的伏笔。在新医院入职的第一天,他因为连日奔波疲惫不堪,在保安亭里昏昏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模样——熟悉的监控设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古朴的木质桌椅;身上的保安制服变成了粗布短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与消毒水味交织的气息。 来往的人穿着宽袍大袖,言谈间满是“脉案”“汤药”“针灸”的字眼,远处的医馆牌匾上,“永安三甲医馆”五个大字苍劲有力。林然猛地惊醒:他穿越了,穿到了一个类似古代的时空,而身份,依旧是这家“三甲医馆”的值守护卫。 没有现代的对讲机、监控录像,没有完善的安保体系,这里的“守护”,需要的是实打实的勇气、智慧与担当。医馆里日日人满为患,病患带着被褥席地而坐,孩童的哭闹声、老人的呻吟声、家属的争执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山匪劫掠、医闹滋事,甚至爆发瘟疫,每一次危机都关乎医馆的存亡与病患的安危。 林然曾迷茫过、退缩过,可想起前世的冤屈与落魄,想起老周的仗义相助,想起那些和他一样在底层挣扎的普通人,他咬了咬牙,决定不再退缩。他将现代的安保思维与古代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制定有序的排队规则,化解病患间的矛盾;向医馆的郎中学习基础急救知识,在突发状况时第一时间施救;面对医闹与匪徒,他凭借多年保安生涯练出的格斗技巧,挺身而出,守护医馆与病患的安全。 从被栽赃陷害、全行业封杀的落魄保安,到穿越时空后守护一方医馆的“铁血战士”,林然的逆袭,从来不是靠侥幸与光环。他经历过被误解、被质疑的委屈,承受过伤口化脓、彻夜未眠的艰辛,却始终坚守着内心的善良与正义。他用一次次挺身而出,化解了医馆的危机;用真诚与担当,赢得了病患的信任、医护人员的敬佩;用自己的方式,为“永安三甲医馆”赢得了“济世仁心”的声誉。 这本书,写的是一个底层小人物的穿越逆袭,更是一场关于坚守与成长的修行。林然的故事里,藏着无数城市打拼者的影子——我们或许都曾遭遇过不公,经历过绝望,在陌生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在困境中挣扎前行。但林然用他的经历告诉我们:无论身处何种时代、何种境遇,只要心中有光、脚下有路,只要坚守本心、永不放弃,平凡人也能打破命运的枷锁,活成自己的英雄。 穿越不是救赎,坚守才是;身份无关高低,担当才是。现在,就让我们翻开书页,跟随林然的脚步,走进那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古代医馆,看他如何在陌生的时空里,书写一段从落魄保安到铁血战士的传奇。 第2章 □□下的抹路 城市的霓虹刚爬上高楼,林然就已经站在了医院门诊楼的入口。深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洗得发白的保安制服下摆轻轻晃动。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掏出登记本,准备开始夜班的工作。 这是他在市三院做保安的第三年。每天重复着登记访客、维持秩序、帮病患拎行李的活儿,工资不算高,却足够他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租个十几平米的隔断间,再每个月给老家的父母寄去两千块生活费。林然没什么大志向,只觉得踏实干活、坚守规矩,总能在城里挣得一席之地。父母在电话里总念叨让他注意身体,他每次都笑着应承,却从没说过夜班的辛苦,也没提过偶尔遇到的难缠访客。 晚上十点多,门诊楼里的人渐渐少了,只有急诊通道还亮着灯。林然靠在保安亭的门框上,正想喝口热水,突然听到住院部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他心里一紧,赶紧拿起对讲机跑了过去。 住院部三楼的走廊里,一群人正围着诊疗室门口吵闹。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情绪激动地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嘶吼道:“我父亲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手术就昏迷了?你们肯定是手术出了问题!”男人身后的家属们也跟着起哄,有人拍着诊疗室的门,有人骂骂咧咧,甚至有人试图冲进手术室。 林然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各位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冲撞诊疗室解决不了问题!” “你一个破保安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西装男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林然没退,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维护秩序,保护医护人员和病患的安全。“先生,我理解你着急的心情,但手术室里正在抢救,你们这样闹会影响医生工作。有任何问题,咱们可以找医院领导沟通。” “沟通?我父亲都昏迷了,沟通有什么用?”西装男情绪更激动了,猛地推开林然,就要往手术室里冲。林然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他,两人拉扯间,西装男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打人了!保安打人了!”西装男躺在地上大喊起来,家属们也跟着围了上来,对着林然指指点点。林然懵了,他明明没动手,只是拦了一下,怎么就成了打人? 混乱中,有人悄悄用手机录了视频,有人跑去叫了医院领导。没过多久,院长和保卫科科长都赶了过来。西装男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然对院长说:“就是他!我跟医生沟通,他上来就动手推我,还扬言要把我们赶出去!我怀疑我父亲的手术出了问题,他是在帮医院掩盖真相!” 林然急忙解释:“院长,我没有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周围的人都能作证!”他看向旁边的几个病患家属,可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只是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院长脸色凝重,一边安抚西装男的情绪,一边让保卫科科长先把林然带走。林然心里又急又委屈,却只能跟着科长回到保安亭。他以为事情总能查清楚,可他没想到,这只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林然就被通知去院长办公室。推开门,里面坐着院长、保卫科科长,还有昨天那个西装男。院长递给林然一份文件,沉声道:“林然,经过调查,病患家属反映你在执勤时殴打家属,阻碍医疗纠纷处理。为了平息舆论,医院决定对你予以辞退。” “什么?”林然猛地站起来,“院长,我没有打人!是他自己摔倒的,你们可以调监控啊!” “监控?”西装男冷笑一声,“监控刚好坏了,你说你没打人,有证据吗?” 林然看向保卫科科长,科长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林然,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这位是张总,他父亲的手术确实出了点意外,医院也很难做。你先辞职,后续我们再帮你争取补偿。” 林然这才明白,自己是被当成了替罪羊。医院为了平息张总的怒火,为了掩盖手术可能存在的问题,竟然要牺牲他这个底层保安。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心里又愤怒又委屈:“我不辞职!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我承担责任?”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院长的语气冷了下来,“如果你不主动辞职,我们就会以‘殴打家属、严重违反医院规定’为由,把你开除。到时候,你的档案里会留下污点,以后再想找工作就难了。” 林然看着院长冷漠的脸,又看了看张总得意的表情,突然觉得一阵心寒。他知道,自己一个底层保安,在权力和利益面前,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咬着牙,在辞退通知上签了字,转身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走出医院大门,林然感觉阳光都变得刺眼。他手里攥着那份冰冷的辞退通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保卫科同事发来的消息:“林然,你被行业封杀了。市里面几家大医院的安保部门都收到了通知,以后没人敢录用你。” 这个消息像一盆冰水,浇得林然从头凉到脚。他原本还想着,就算不在市三院做了,换家医院继续当保安也行,可现在,连这条路都被彻底堵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然陷入了绝望。他揣着仅有的几千块积蓄,跑遍了城里的大小医院,甚至去了几个物业公司应聘安保岗位,可对方一看到他的名字,都婉言拒绝了。有的HR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你在市三院的事,业内都知道了,没人敢用你。” 昔日的同事也对他避之不及。以前一起吃午饭的几个保安,看到他就赶紧躲开,生怕被他连累。房东也频频催租,语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林然,这个月房租再交不上,你就搬出去吧,我这里不养闲人。” 林然的积蓄越来越少,只能省吃俭用。每天早上啃两个馒头,中午和晚上就买最便宜的盒饭,有时候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有一次,他去街边的面馆吃面,老板看他穿着破旧的衣服,眼神落魄,盛面的时候故意少给了半碗面汤。林然看着碗里寥寥无几的面条,心里一阵酸楚,却没敢说什么。 他曾一次次跑到警局,试图拿出自己执勤时的记录自证清白,可警察说没有足够的证据,无法立案。他也去过市三院找院长,可每次都被保安拦在门外。在权力与利益的博弈中,底层小人物的辩解轻如鸿毛。 那天晚上,林然揣着仅剩的几百块钱,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高楼林立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他像一粒无依无靠的尘埃,被这座城市抛弃了。房租明天就到期了,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绝望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甚至产生了跳桥的念头。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林然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林然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然愣了一下,认出是以前在市一院共事过的老周。老周去年退休了,两人一直没联系。“周叔,是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听说你的事了。”老周的语气里满是心疼,“你别太着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托人给你在城郊的永安医院找了个后勤安保的差事,虽然偏了点,待遇也一般,但至少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林然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是许久未联系的老周向他伸出了援手。“周叔,谢谢你……谢谢你……”他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什么,都是出门在外打拼的人。”老周笑了笑,“地址我发给你,你明天就过去报到吧。好好干,别让别人看扁了。” 挂了电话,林然看着老周发来的地址,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连夜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几件换洗衣物、一床薄被子、还有那本已经翻烂的登记本。第二天一早,他坐上最早一班公交,往城郊的永安医院赶去。 永安医院确实偏远,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公交,又步行了半个小时才到。医院不大,看起来有些陈旧,但门诊楼前依旧人来人往。林然找到人事部,办理了入职手续。人事部的大姐递给她一套新的保安制服,说:“你的岗位在后勤安保,主要负责仓库和员工宿舍的巡逻,先去保安亭熟悉一下环境吧。” 林然接过制服,心里一阵感慨。虽然只是个后勤安保的差事,但至少他有地方住、有活干了。他抱着制服来到保安亭,里面没人,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连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他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林然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猛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保安亭里的监控设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古朴的木质桌子,上面放着一本卷边的《医馆值守要则》。他身上的保安制服变成了粗布短褂,手里攥着的不是登记本,而是一根木质的棍子。 林然站起身,走出保安亭。外面的景象更是让他震惊:医院的楼房变成了古色古香的建筑,屋顶是青瓦,柱子是红木,来往的人穿着宽袍大袖,言谈间满是“脉案”“汤药”“针灸”的字眼。远处的牌匾上,“永安三甲医馆”五个大字苍劲有力,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熟悉的轮廓,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诡异。林然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让他明白,这不是梦。 “这位值守小哥,发什么愣呢?”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接诊量破百,前厅人手不够,快随我去维持秩序!” 林然懵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老者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穿着古装的人群,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穿越了。穿到了一个类似古代的时空,身份依旧是“保安”,只是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家古代的“三甲医馆”。 远处,前厅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孩童的哭闹声、老人的呻吟声、家属的争执声交织在一起。林然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心里又迷茫又忐忑。没有现代的对讲机、监控录像,没有完善的安保体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该如何生存下去?前世的冤屈还没洗刷,今生又要面对未知的挑战。林然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任人欺负。这一次,他要靠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迈开脚步,朝着嘈杂的前厅走去,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第3章 穿越者的守护录 林然攥着手里的木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前厅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孩童的哭闹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夹杂着成年男女的争执与咒骂,还有桌椅碰撞的刺耳声响。他深吸一口气,将前世被栽赃的委屈、被封杀的愤懑都压在心底——现在不是迷茫的时候,守住秩序、解决眼前的混乱,才是在这个陌生时空立足的第一步。 穿过雕花的木门,前厅的景象让林然心头一沉。不大的空间里挤满了人,病患们或坐或卧,有的靠着墙壁,有的直接铺着被褥席地而坐,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汗味与淡淡的血腥味,混杂成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息。大堂中央,两个壮汉正扭打在一起,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脸上带着伤,另一个穿着体面些的绸缎衣裳,怀里抱着个脸色发青的孩子,两人互相撕扯着领口,唾沫星子飞溅。 “你凭什么插队!我娘咳了三天三夜,再等就要咽气了!”粗布短打的壮汉怒吼着,一拳砸在绸缎男子的肩膀上。 绸缎男子踉跄了一下,抱着孩子的手更紧了,红着眼反驳:“我儿烧得都快没气了,郎中说再晚就救不回来了!你娘还有气,凭什么跟我抢?” 周围的人围在一旁,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跟着起哄,却没人敢上前劝阻。几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学徒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想去拉架又怕被误伤,急得满头大汗。之前叫林然的山羊胡老者,正是医馆的管事周伯,他站在人群外,跺着脚大喊:“别打了!都是来求医的,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可混乱中的两人根本听不进去,绸缎男子突然抬脚踹在对方膝盖上,粗布壮汉吃痛跪倒在地,恼羞成怒地抓起身边的木凳,就要往绸缎男子身上砸去。 “住手!” 林然大喝一声,声音穿透嘈杂的人群,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步冲上前,左手稳稳抓住壮汉举着木凳的手腕,右手顺势按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就让壮汉动弹不得。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是多年保安生涯练出的擒拿技巧,既控制了对方,又没伤到他。 壮汉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年轻值守力气这么大,挣扎了几下没挣脱,怒吼道:“关你屁事!这狗东西插队,我今天非要教训他!” “插队不对,但打人更解决不了问题。”林然的声音沉而稳,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撒野的地方。你们两个,一个娘病重,一个孩子危急,都是人命关天的事,为什么不能好好说?” 绸缎男子抱着孩子,嘴唇哆嗦着:“我……我跟他说了孩子快不行了,他不听,非要抢着先看……” “我娘也快不行了!”粗布壮汉梗着脖子,“凭什么他的孩子就金贵,我娘的命就不值钱?” 林然看了看绸缎男子怀里脸色发青的孩子,又看了看壮汉身后那个咳嗽不止、脸色蜡黄的老妇人,心里有了主意。他转向周伯,问道:“周伯,医馆里除了坐诊的郎中,还有没有能应急的先生?” 周伯连忙点头:“后院有两位学徒跟着李郎中学习,能处理些急症。” “那就好办。”林然说道,“让后院的学徒先给孩子和老妇人应急处理,稳住病情。两位郎中,一位先看孩子,一位看老妇人,其他人按顺序排队,谁也不能乱。” 他的话条理清晰,语气坚定,让原本混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周伯也反应过来,连忙吩咐身边的学徒:“快,去后院叫李郎中的徒弟过来!” 绸缎男子和粗布壮汉对视一眼,眼里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与犹豫。林然松开按住壮汉的手,放缓了语气:“都是为了亲人,没人想故意闹事。现在按我说的做,才能让亲人尽快得到救治。你们要是还想打,耽误了病情,后悔都来不及。” 壮汉看着身后咳嗽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母亲,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绸缎男子也抱着孩子,低声道:“我听你的。” 林然示意周伯带着两人去旁边的临时隔间,又转向围观的人群,朗声道:“大家都是来求医的,谁都着急,但乱插队、闹事只会耽误所有人的时间。从现在起,所有人按先来后到排队,登记姓名和病情,郎中会一个个看。谁要是再敢插队、闹事,我绝不客气!” 他的目光锐利,扫过之处,原本有些骚动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有人自发地排起了队,有人帮忙扶起被撞倒的桌椅。林然捡起地上的登记本,模仿着前世的工作流程,让学徒帮忙记录,自己则站在队伍旁边维持秩序,时不时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病患家属。 忙到晌午,前厅的秩序终于稳定下来。孩子们的哭闹声小了,争执声也消失了,只剩下郎中问诊的低语和病患的咳嗽声。林然靠在墙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粗布短褂已经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胳膊也因为刚才拉架、维持秩序而酸痛不已。 周伯端着一碗水走过来,递给林然:“小哥,辛苦了。多亏了你,不然今天这乱局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林然接过水,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口干舌燥的疲惫。他笑了笑:“应该的,我是值守,维持秩序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你这孩子,倒是实在。”周伯赞许地看着他,“我看你刚才处理事情的样子,不像个普通的值守,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林然心里一动,含糊道:“以前在家乡,也帮着处理过类似的事情,习惯了。”他不能说自己来自现代,只能找个借口搪塞。 周伯也没多问,只是叹了口气:“现在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战乱,病患越来越多,医馆里人手不足,每天都有人因为排队的事闹矛盾。之前的值守就是因为管不住,才辞工走的。你能镇住场面,真是帮了医馆的大忙。” 林然看着眼前忙碌的郎中、穿梭的学徒,还有那些面带愁容的病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前世他做保安,守护的是医院的秩序;现在穿越到古代医馆,做的还是类似的工作,可心境却完全不同。 前世,他的坚守被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被人利用、陷害;而在这里,他的付出被人认可,被人感激。刚才有个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塞给他一个皱巴巴的窝头,说:“小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老头子还得等好久。”那窝头虽然粗糙,却让林然心里暖暖的。 他想起前世被封杀后,连一碗完整的面汤都得不到的落魄;想起房东催租时的冷漠,同事避之不及的眼神。对比现在,虽然环境简陋、工作辛苦,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尊重。 “周伯,”林然犹豫了一下,问道,“医馆里除了排队闹事,还会遇到别的麻烦吗?” 周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怎么不会?有时候会有山匪来劫掠药材,有时候会有不讲理的病患家属医闹,甚至还有人因为治不好病,迁怒于医馆。前阵子,就有一伙山匪抢走了医馆里的一批珍贵药材,还伤了两个学徒。” 林然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这个古代医馆的处境竟然这么艰难,不仅要应对病患的混乱,还要面对山匪的威胁。没有现代的安保设备,没有警察的支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周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医馆后面有几个护院,都是会点功夫的,真遇到事,也能抵挡一阵。你只要看好前厅的秩序,别出乱子就行。” 林然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他不能只满足于维持前厅的秩序,想要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真正立足,想要保护这些信任他的人,他必须变得更强。他要把前世的安保经验都用上,制定更完善的防范措施,甚至要学点功夫,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学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苍白:“周伯!不好了!李郎中的徒弟在前院采药,遇到了几个陌生人,说是要找医馆的麻烦!” 林然和周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林然立刻站直身体,握紧了手里的木棍,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麻烦,还是来了。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退缩、任人欺负。他要守护好这家医馆,守护好这里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活出尊严与价值。 “带我去看看。”林然沉声道,迈开脚步,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坚定的光晕。 第4章 草药圃的对峙 后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粗野的呵斥,林然攥紧手里的木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伯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踉跄,嘴里不停念叨:“造孽啊,这伙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穿过月亮门,草药圃的景象映入眼帘。十几畦草药长得郁郁葱葱,薄荷、艾草、金银花的香气混在空气中,本是清净之地,此刻却被五个壮汉搅得鸡犬不宁。他们穿着短打,腰间别着刀,正用脚肆意踩踏药圃里的草药,其中一个高个壮汉揪着李郎中的徒弟,把人按在地上,手里的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让你们馆长出来!”高个壮汉嘶吼着,眼神凶狠,“三天前我兄弟来这儿看病,吃了你们的药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今天要么赔钱,要么把医馆里的珍贵药材都交出来,不然我就宰了这小子!” 被按在地上的学徒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嘴里不停辩解:“我们郎中的药方没问题,你兄弟的病本就凶险,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高个壮汉冷笑一声,一脚踹在旁边的药篓上,药材散落一地,“我看你们就是庸医!想糊弄过关?没门!” 林然快步上前,挡在学徒和壮汉之间,目光锐利地扫过眼前几人。这伙人虽然凶神恶煞,但眼神里透着贪婪,不像是单纯来讨说法的,倒像是借着看病为由,来医馆劫掠药材的地痞无赖。 “放开他。”林然的声音沉而稳,没有丝毫畏惧,“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们在这里撒野、伤人,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高个壮汉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林然,见他穿着粗布短褂,手里只拿着一根木棍,不屑地说,“哪儿来的毛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我是医馆的值守,这里的事,我不能不管。”林然挺直脊背,“你说你兄弟吃了医馆的药没好,可有凭证?药方呢?当时接诊的郎中是谁?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凭证?”高个壮汉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我兄弟的病情就是凭证!还对质什么?我看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今天不把钱和药材交出来,我就烧了你们这破医馆!”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刀,就要往学徒身上砍去。林然眼疾手快,猛地侧身,手里的木棍精准地打在壮汉的手腕上。“咔嚓”一声,壮汉吃痛,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林然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高个壮汉踉跄着跪倒在地。 其他四个壮汉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敢动手?兄弟们,废了他!”一个络腮胡壮汉大喊着,挥拳向林然砸来。林然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木棍横扫,打在络腮胡的小腿上。络腮胡疼得咧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林然在现代做保安时,接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对付这些没经过系统训练的地痞无赖,并不吃力。但他知道,寡不敌众,不能硬拼,只能靠技巧周旋。他利用草药圃里的畦垄做掩护,灵活躲闪,同时找准时机反击,专打对方的膝盖、手腕等薄弱部位。 周伯吓得躲在一旁,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可混乱中,没人听得进去。学徒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回医馆,去叫护院。 高个壮汉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刀,红着眼冲林然砍来:“我要杀了你!”林然眼神一凛,不退反进,侧身避开刀锋,同时木棍猛地戳向壮汉的胸口。壮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另外三个壮汉见头领被打倒,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林然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凭借灵活的走位和精准的反击,一一化解他们的攻势。可毕竟体力有限,周旋了十几分钟,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胳膊也开始酸痛,后背被一个壮汉踹了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医馆的四个护院拿着棍棒跑了过来。“住手!”护院头领大喝一声,带着人冲上前,很快就把剩下的三个壮汉制服了。 高个壮汉见状,挣扎着想要逃跑,被林然一把抓住后领,按在地上。“想跑?”林然的声音冰冷,“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很快,馆长和李郎中也赶了过来。馆长看着被踩坏的草药和地上的壮汉,脸色凝重。李郎中认出了高个壮汉,皱着眉说:“你是三天前带兄弟来就诊的人?你兄弟患的是肺痨晚期,我当时就跟你说了,病情凶险,只能尽力缓解,无法根治。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来医馆闹事?” 高个壮汉低着头,不敢说话。旁边的络腮胡见状,小声说:“我们就是想趁机拿点药材卖钱……” 真相大白,众人都松了口气。馆长看着林然,眼里满是赞许:“林然,多亏了你,不然医馆今天就要遭大难了。” 林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摇了摇头:“应该的。”他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手腕也被刀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渗着血丝,但他心里却很踏实。这一次,他没有像前世那样被人陷害、被人欺负,而是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了别人,赢得了尊重。 护院把五个壮汉捆了起来,准备交给官府处置。高个壮汉哭丧着脸求饶:“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林然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些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欺压弱小,劫掠医馆,根本不值得原谅。“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林然沉声道,“把他们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馆长点了点头,吩咐护院把人带走。看着他们被押走的背影,周伯松了口气:“这下好了,以后应该没人敢来医馆闹事了。” 林然却摇了摇头:“不一定。世道不太平,以后可能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不能只等着事情发生了再应对,应该提前做好防备。” 他想起前世医院的安保体系,心里有了主意。“馆长,我觉得医馆应该制定一些防范措施。比如,在医馆门口设置登记岗,陌生人员进出都要登记;后院的草药圃和药材库,要安排专人值守;护院们也要定期训练,提高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 馆长闻言,眼前一亮:“你说得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林然,你懂的真多,以后医馆的安保事宜,就交给你负责了!” 林然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尽力。”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草药圃里。被踩坏的草药已经被清理干净,学徒们正在重新栽种。林然靠在树干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前世,他只是一个被人随意拿捏的底层保安,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而现在,他成了医馆的安保负责人,不仅保护了医馆和众人的安全,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与信任。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但却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一切。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完善医馆的安保体系,训练护院,让医馆成为一个真正安全、能为病患遮风挡雨的地方。 夜色渐浓,医馆里的灯光次第亮起,温暖而明亮。林然知道,这只是他穿越之旅的一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不再迷茫,不再退缩。他要凭着自己的勇气、智慧和担当,在这个古代医馆里,书写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5章 古馆防疫战 入夏的雨下得黏腻,连续半个月没放晴,永安医馆的青瓦上都长了层薄薄的青苔。林然刚带着护院们做完晨练,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后背的旧伤在潮湿天气里隐隐作痛。自从接手安保事宜后,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带队训练,从基础的擒拿格斗到应急处置流程,一点一点把几个零散的护院练成了能顶事的队伍。 周伯端着一大碗凉茶过来,粗瓷碗沿还挂着水珠:“林小哥,歇会儿吧,这鬼天气热得人喘不过气。”他递过毛巾,“昨天馆长还跟我说,要给你涨月钱呢,说你把医馆守得比铜墙铁壁还严实。” 林然擦着汗笑了笑,接过茶一饮而尽:“涨不涨钱无所谓,大家能安安稳稳的就好。”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心里总有些发慌,“这天气又热又潮,容易闹疫病,周伯,你让后厨多烧些艾草水,医馆里里外外都熏一熏,尤其是病患接触多的地方。” 他没说的是,前世在医院做保安时,每年夏天都会参与防疫培训,知道高温高湿环境下,霍乱、痢疾这类传染病最容易爆发。 这话刚落地没三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那天午后,医馆门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村民抬着一副简易担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个中年汉子,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嘴里不停哼哼,时不时还呕吐出黄绿色的汁液。 “郎中!快救救他!”领头的村民满脸焦急,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们村已经倒下五个了,都是这样高烧不退、上吐下泻,有个老人昨天已经没了!” 林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拦住:“大家别慌,先把人抬到后院西侧的空房,那里人少。”他一边指挥,一边让护院去叫李郎中,同时对围观的病患喊道:“无关人员都往后退,别凑过来!” 李郎中赶来诊脉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拉着馆长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是霍乱,传染性极强,这是瘟疫啊!” “瘟疫”两个字像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原本排队的病患和家属顿时慌了神,有人转身就想往外跑,有人哭闹着要找郎中先给自己看病,还有人偷偷往门口溜,生怕被传染。 “都站住!”林然大喝一声,声音穿透混乱的人群,“现在乱跑只会让瘟疫扩散得更快!听我安排,谁都不能乱!” 他快步走到前厅中央,目光扫过慌乱的人群,沉声道:“所有发热、上吐下泻的病患,立刻跟我去后院隔离房,晚了不仅自己危险,还会传染给家人!没症状的家属,现在马上回家,用艾草煮水洗手洗脸,家里多熏熏艾草,尽量别出门!护院们守住门口,严禁任何人随意进出,特殊情况必须登记消毒!” 他的语气坚定,眼神锐利,让慌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馆长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大家都听林然的,他懂这些!周伯,带人去收拾隔离房,多烧些开水;所有郎中都到后院集中诊治,其他人各司其职!” 林然立刻分工:“护院分三组,一组守大门,严查进出人员,每人都要用艾草水洗手,测量体温;二组负责隔离区警戒,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病患的排泄物要单独用石灰掩埋;三组跟我去采购物资,艾草、黄连、藿香这些防疫药材,还有米、面、油,越多越好!” 安排妥当后,林然带着两个护院匆匆赶往城郊的集市。可一到集市,他就傻了眼——瘟疫的消息已经传开,药铺里的防疫药材早就被抢购一空,剩下的几样也被抬到了天价,原本三文钱一斤的艾草,现在要二十文;粮铺更是夸张,米价涨了三倍,还限量供应,每人最多买两斤。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林然拉住粮铺老板,“我们是永安医馆的,要给隔离的病患和郎中们准备口粮,你这样涨价,我们根本买不了多少。” 老板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小哥,不是我黑心,现在这情况,米都快被抢光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囤了点货。你要是要得多,我给你算便宜点,八文钱一斤,不能再少了。” 林然咬了咬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又向护院借了些,才买了五十斤米、二十斤面和几桶油。药材铺更是没辙,只淘到了少量黄连和藿香,艾草根本没买到。 “实在不行,我们去山里采!”林然当机立断,带着护院往城郊的山里赶。六月的山里蚊虫叮咬,草木茂密,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在林间,寻找艾草和能清热解毒的草药。林然的胳膊被树枝划伤,腿上被蚊虫咬得满是红包,却顾不上擦汗,只顾着尽快多采些草药。 等他们背着满满两筐草药回到医馆时,天已经黑了。医馆里灯火通明,周伯正带着人烧艾草熏消毒,郎中们在隔离房里忙碌着,病患的呻吟声、孩童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林然顾不上休息,立刻让人把艾草分发给各个区域熏烤,把黄连、藿香交给郎中熬药,又去厨房查看口粮储备。看着锅里稀稀拉拉的米粥,他心里一阵发酸——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几十个人吃几天。 “林小哥,你快歇歇吧,忙活一天了。”周伯端来一碗稀粥,“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医馆早就乱套了。” 林然接过粥,几口喝完,抹了把嘴说:“歇不了,粮食和药材都不够,明天还得再想办法。”他看着隔离房的方向,心里沉甸甸的,“而且,隔离房的条件太差,病患们挤在一起,容易交叉感染,得再搭几个临时棚子。” 接下来的几天,林然几乎没合过眼。白天,他带着护院去山里采草药、去各个村落收购粮食,遇到不肯卖的,就耐心劝说,说医馆里有很多病患等着救命;晚上,他要检查各个岗位的值守情况,给护院和学徒们培训防疫知识,教他们如何正确消毒、如何避免被传染。 有天晚上,林然正在检查隔离区的消毒情况,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骚动。他冲进去一看,一个隔离的病患正挣扎着要往外跑,嘴里喊着:“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你不能走!”林然上前拦住他,“你现在还在传染期,出去会害死你家人的!” “我不管!我在这里会死的!”病患情绪激动,一把推开林然,就要往外冲。林然没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到门框上,旧伤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强忍着疼,再次拦住病患,放缓语气说:“我知道你害怕,但郎中们都在尽力救治,只要你好好吃药、配合治疗,一定能好起来。你想想,你要是回家传染给孩子和老人,他们怎么办?” 病患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就是担心家里的娃,他才五岁,没人照顾……” “你放心,”林然说,“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你好了,我亲自送你回家。你家里的情况,我让人去看看,给你送点粮食和艾草过去。” 病患看着林然真诚的眼神,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林然松了口气,后背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周伯看到他脸色苍白,连忙扶着他坐下:“你这孩子,不要命了?后背的伤还没好,又这么拼命。” 林然笑了笑:“没事,扛得住。”他看着隔离房里渐渐安静下来的病患,心里踏实了些,“只要能控制住瘟疫,这点苦不算什么。” 就这样,林然带着医馆的众人,在防疫一线硬扛了二十多天。他每天睡不到三个时辰,吃的是稀粥咸菜,身上的衣服从来没干过,后背的旧伤反复发炎,却始终坚守在岗位上。在他的统筹安排下,医馆的防疫工作井井有条,隔离的病患逐渐康复,没有出现大规模扩散的情况。 这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医馆的青瓦上时,李郎中兴奋地跑出来,对林然和馆长说:“最后几个病患也退烧了,病情稳定了,瘟疫控制住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馆里响起了压抑已久的欢呼声。林然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露出了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起了前世被人陷害、被行业封杀的日子,再看看现在,虽然辛苦,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与信任。 周伯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米粥,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笑着说:“林小哥,快尝尝,这是给你的奖励。你可是我们医馆的大功臣啊!” 林然接过米粥,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只是他穿越之旅中的又一场挑战,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但他不再迷茫,不再退缩。他要凭着自己的勇气、智慧和担当,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守护好这家医馆,守护好这里的人,活出真正的尊严与价值。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医馆的牌匾上,“永安三甲医馆”五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然知道,他的守护之路,还在继续。 第6章 公道自在人心 瘟疫过后的永安医馆,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病患们络绎不绝,大多是冲着医馆“抗疫有功”的名声而来,甚至有远乡的人专程赶来就诊。林然依旧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带着护院们训练、巡逻,检查安保设施,打理药材库的值守,日子过得忙碌而踏实。 这天午后,林然正在门口登记访客信息,突然听到几个病患家属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这个值守不是咱们本地人,来路不明呢。”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压低声音说。 “我也听说了,”旁边的中年男人附和道,“之前医馆闹瘟疫,他突然就懂那么多防疫的法子,怪怪的。还有上次收拾那些地痞,下手那么狠,说不定是混江湖的亡命之徒。” “可不是嘛,”另一个老妇人叹了口气,“我家老头子说,夜里总看到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眼神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咱们还是少跟他打交道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林然的耳朵里。他停下手里的笔,心里一阵酸楚。自从穿越到这个时空,他掏心掏肺地守护医馆,为了防疫几天几夜不合眼,为了保护大家跟地痞拼命,可到头来,还是有人因为他的“陌生”而猜忌他。 他想起前世被栽赃陷害时,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和议论,心里一阵发堵。难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无法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吗? “林小哥,别往心里去。”周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林然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知道,周伯。”可心里的委屈,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怎么也压不住。 流言像野草一样疯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林然。有人说他是逃兵,有人说他是罪犯,还有人说他懂防疫是因为他就是瘟疫的源头。这些话越传越离谱,甚至有病患家属找到馆长,要求把林然赶走。 “馆长,你还是让那个林然走吧!”一个病患家属语气激动地说,“他来路不明,留在医馆里太危险了。万一他是什么坏人,害了大家怎么办?” “是啊,馆长,”另一个家属附和道,“我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担风险的。你要是不赶走他,我们就换家医馆!” 馆长皱着眉,耐心劝说:“大家别听谣言,林然是个好人,医馆能平安度过瘟疫,他立了大功。他的为人,我可以担保。” “担保有什么用?”家属不依不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越来越多的家属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要求赶走林然,前厅里再次陷入混乱。林然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凉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诚,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别说了!林小哥是好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她是瘟疫期间被隔离的病患之一,当时病情严重,是林然跑遍了几个村落,才找到稀缺的药材,救了她的命。 “我当时高烧不退,上吐下泻,连儿子都不敢靠近我,是林小哥不怕传染,每天给我送药、送吃的,还耐心安慰我。”老太太眼里含着泪,“他为了给我们找粮食和药材,身上被树枝划得全是伤,腿上满是蚊虫叮咬的包,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 老太太的儿子也走了过来,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各位,林小哥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瘟疫期间,我因为担心被传染,不敢去看我娘,是林小哥一直照顾她,还帮我家里送了粮食和艾草。这样的好人,你们怎么能猜忌他、污蔑他?” 有了这母子俩的作证,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之前要求赶走林然的家属,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林然看着老太太,心里一阵温暖。他没想到,在他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是这位老太太站出来为他说话。 “还有我!”一个年轻的学徒跑了过来,“上次草药圃闹事,是林小哥救了我,还教我怎么保护自己。他平时对我们也很好,经常给我们讲安保知识,还帮我们解决困难。” “我也能作证!”护院头领说道,“林小哥把我们训练得越来越好,教我们怎么应对突发状况,医馆能这么安稳,都是他的功劳。他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医馆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为林然作证,有瘟疫期间被他照顾过的病患,有被他救过的学徒,还有跟他一起训练的护院。他们纷纷讲述着林然的好,那些流言蜚语,在这些真实的故事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之前猜忌林然的家属们,纷纷低下了头。那个带头要求赶走林然的家属,走到林然面前,不好意思地说:“林小哥,对不起,我不该听信谣言,错怪了你。你是个好人,我们都误会你了。” 林然看着他,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以后有什么疑问,大家可以直接问我,别再听信谣言了。” 馆长看着眼前的一切,欣慰地笑了:“大家都看到了,林然是个有担当、有爱心的好人。以后谁也不准再乱传谣言,要是再有人恶意污蔑林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群渐渐散去,前厅恢复了平静。周伯看着林然,笑着说:“怎么样,我说吧,公道自在人心。” 林然点了点头,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次的流言蜚语,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虽然过程很委屈,但他也明白了,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真心对待别人,就一定能赢得别人的信任和尊重。 夕阳西下,林然站在医馆的门口,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豁然开朗。前世的冤屈让他变得敏感、自卑,而穿越后的这些经历,让他慢慢找回了自信和勇气。他不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只要坚守本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院匆匆跑了过来:“林小哥,馆长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林然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短褂,迈开脚步,朝着馆长的办公室走去。他不知道馆长找他有什么事,但他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他的守护之路,还在继续,而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第7章 边境守医棚 馆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林然轻轻推开,只见馆长正对着一张信函眉头紧锁,桌上还放着一壶没动过的茶。见他进来,馆长连忙起身让座:“林然,你来了,坐。” 林然坐下后,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信函上,疑惑道:“馆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馆长叹了口气,把信函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是府衙送来的。” 林然拿起信函,只见上面写着:近期边境战事吃紧,伤兵激增,府衙令永安医馆三日内抽调三名郎中、两名值守,前往边境战地医棚支援,不得有误。 “边境?”林然心里一沉。他虽不知这时空的边境具体在哪,但也知道战地凶险,不仅有战火纷飞的危险,还有可能面临缺医少药、疫病蔓延的困境。 馆长点了点头:“是啊,边境战事紧急,伤兵太多,府衙的医棚忙不过来,只能向各地医馆抽调人手。可咱们医馆里的郎中,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家里有牵挂,值守也大多上有老下有小,没人愿意去那九死医生的地方。” 林然沉默了。他能理解大家的顾虑,谁不想安稳度日,愿意去边境冒生命危险?可一想到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受重伤的士兵,他心里又有些不忍。前世他是保安,守护的是医院的秩序;现在他是医馆的安保负责人,守护的是更多人的生命安全。边境的伤兵们,此刻正等着有人去救治,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馆长,我去。”林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 馆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请缨:“林然,你可想好了?边境可不是闹着玩的,子弹无眼,疫病横行,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想好了。”林然点了点头,“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分战场和医馆。那些士兵为了保卫家国,连命都能豁出去,我只是去帮忙守护他们的安全,算不了什么。” 他想起前世被封杀的委屈,想起穿越后在医馆经历的种种,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只守护身边的人,而是在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守护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馆长看着他,眼里满是赞许和感动:“好小子,有担当!可只你一个人不够,还需要一名值守和三名郎中。” “我去!”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林然回头一看,只见护院头领赵虎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林小哥都敢去,我也敢去!我以前当过兵,懂些战场的规矩,能帮上忙。” 赵虎是医馆的老护院,为人憨厚正直,跟着林然训练了一段时间后,不仅格斗技巧提高了不少,还学到了很多安保知识,对林然十分敬佩。 有了林然和赵虎带头,很快又有两名年轻的郎中主动站了出来,他们说:“我们年轻,没什么牵挂,愿意去边境支援。”还差一名郎中,这时李郎中走了过来,说:“我去吧,我行医几十年,经验丰富,能多救些人。” 馆长看着眼前主动请缨的几人,眼眶有些湿润:“好,好!有你们这些有担当的人,我就放心了。我会让库房准备足够的药材、器械和粮食,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林然和赵虎忙着准备边境所需的物资,两名年轻郎中跟着李郎中熟悉战地常见的伤病处理方法,医馆里的其他人也都忙着帮忙打包行李、准备药品。周伯更是每天都给他们准备丰盛的饭菜,叮嘱他们注意安全,还偷偷塞给林然一把锋利的短刀:“这把刀是我年轻时用的,你带着,关键时刻能防身。” 林然接过短刀,心里暖暖的:“谢谢周伯,我会小心的。” 出发那天,医馆里的人都来送行。病患们也纷纷过来道别,有人塞给他们一些干粮,有人递给他们几包草药,还有人叮嘱他们注意身体。那个曾经为林然作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递给林然一个布包:“这里面是我攒的一些碎银子,你带着,路上用得着。到了边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然接过布包,心里一阵酸楚,连忙说:“大娘,谢谢您,您的心意我领了,银子您留着自己用。” “你拿着吧,”老太太坚持道,“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还等着你来守护医馆呢。” 林然拗不过老太太,只好收下布包,深深鞠了一躬:“大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馆长拍了拍林然的肩膀:“去吧,注意安全,医馆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林然点了点头,转身和赵虎、李郎中还有两名年轻郎中一起,踏上了前往边境的路。他们骑着马,背着沉甸甸的行李和药材,朝着边境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流离失所的难民,有的衣衫褴褛,有的身受重伤,还有的因为饥饿和疾病,倒在路边奄奄一息。林然和李郎中等人见状,只好停下脚步,为他们诊治、分发粮食和药品。 有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伙劫掠难民的土匪。土匪们拿着刀枪,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大喊着:“把你们的粮食和药材都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 林然和赵虎立刻挡在李郎中和年轻郎中面前,林然沉声道:“这些粮食和药材是要给边境的伤兵和难民的,不能给你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土匪头领怒吼一声,挥刀向林然砍来。林然早有防备,拔出周伯送给他的短刀,侧身避开刀锋,同时反手一刀,砍在土匪的胳膊上。土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土匪见状,纷纷冲了上来。林然和赵虎凭借着精湛的格斗技巧,与土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李郎中和年轻郎中则带着难民们躲到一边。林然的短刀挥舞得虎虎生风,赵虎也不甘示弱,手里的木棍打得土匪们哭爹喊娘。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土匪们终于被打跑了。林然的胳膊被土匪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直流。赵虎也受了些轻伤,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林小哥,你怎么样?”赵虎连忙扶着林然,焦急地问。 林然忍着疼,笑了笑:“没事,小伤而已。” 李郎中连忙过来为林然处理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难民们纷纷围了过来,感激地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就惨了。” 林然看着眼前的难民,心里一阵感慨。战争带来的苦难,最终还是要由老百姓来承受。他更加坚定了要去边境支援的决心,一定要尽快赶到战地医棚,救更多的人。 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边境的战地医棚。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简陋的帐篷搭建在一片荒地上,里面挤满了身受重伤的士兵,有的断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浑身是血,呻吟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医棚里的药材和器械严重短缺,郎中们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休息。 “快,把药材和器械搬下来!”林然立刻说道,和赵虎一起把行李搬下来,“李郎中,您带着两位年轻郎中赶紧诊治病患,我和赵虎负责维持秩序,保护医棚的安全。” 李郎中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两名年轻郎中投入到救治工作中。林然和赵虎则在医棚周围巡逻,防止土匪劫掠和敌人偷袭。 边境的夜晚格外寒冷,林然和赵虎裹着薄薄的被子,靠在帐篷外的树干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林然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他摸了摸伤口,想起了医馆里的众人,想起了周伯的叮嘱,想起了老太太的期盼。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但他不会退缩。他要和大家一起,守护好这片战地医棚,守护好这些为家国而战的士兵们。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隐隐的炮火声,林然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眼神坚定。他的守护之路,从城市医院的保安亭,到古代医馆的草药圃,再到边境的战地医棚,一直在延伸。他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但他知道,只要坚守本心,敢于担当,就一定能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一切。 第8章 烽火赤心护 战地医棚的帐篷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远处的炮火声如同惊雷,时不时照亮夜空,将士兵们痛苦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林然裹着单薄的麻布披风,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皮肉,疼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赵虎坐在他身边,手里握着木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黑暗。 “林小哥,你歇会儿吧,后半夜我来守。”赵虎低声说,“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别硬撑。” 林然摇了摇头,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没事,我还撑得住。这地方太危险,多个人多份心。”他看向医棚里忙碌的身影,李郎中和两名年轻郎中还在借着微弱的油灯,为伤兵处理伤口,他们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深夜时分,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士兵的呐喊:“敌袭!敌袭!” 林然和赵虎立刻站起身,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只见黑暗中冲出来十几名敌军骑兵,他们挥舞着马刀,朝着医棚的方向冲来,嘴里喊着:“烧了医棚!杀了这些伤员!” “不好!他们是来偷袭的!”林然心里一沉,敌骑兵速度快,火力猛,而医棚里全是手无寸铁的伤兵和郎中,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赵虎,你带人保护医棚里的人,把他们转移到后面的山洞里!”林然沉声道,“我来拦住他们!”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赵虎急道。 “没时间了!快!”林然推了赵虎一把,“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大家!” 说完,林然提着短刀,快步冲向敌骑兵。他知道,自己必须拖延时间,为赵虎转移伤员争取机会。敌骑兵看到只有一个人冲出来,不屑地笑了起来,一名骑兵挥舞着马刀,朝着林然砍来。 林然侧身避开刀锋,顺势矮身,一刀砍在马腿上。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将骑兵掀翻在地。林然趁机上前,短刀抵住骑兵的喉咙:“不许动!” 可其他骑兵见状,纷纷冲了过来,马刀劈头盖脸地朝着林然砍来。林然只能放开手里的骑兵,快速躲闪。他利用地形,在帐篷之间穿梭,与敌骑兵周旋。马刀划过帐篷,帆布被割开一道道口子,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林然的胳膊被马刀划了一下,伤口瞬间裂开,鲜血染红了麻布披风。他忍着疼,咬紧牙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拦住他们! 就在这时,赵虎带着几名伤势较轻的士兵冲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木棍和石头,朝着敌骑兵砸去。“林小哥,我们来帮你!” 有了支援,林然压力大减。他和赵虎等人配合默契,利用帐篷和地形,逐个击破。林然的短刀精准地砍向敌骑兵的破绽,赵虎则带着士兵们牵制住其他骑兵,不让他们靠近医棚。 激烈的搏斗中,一名敌骑兵绕到林然后面,马刀朝着他的后背砍来。林然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短刀挡住马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短刀差点脱手。他趁机一脚踹在骑兵的胸口,骑兵从马上摔下来,赵虎立刻上前,一棍将其打晕。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十几名敌骑兵终于被击退,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晕,剩下的几个狼狈地逃跑了。林然靠在帐篷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鲜血浸透了衣服,疼得他浑身发抖。 “林小哥,你怎么样?”赵虎连忙跑过来,扶住他。 林然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没事,先看看伤员和郎中们怎么样了。” 他们走进医棚,只见伤员们都已经转移到了后面的山洞里,李郎中和两名年轻郎中也安然无恙。只是医棚被毁坏了不少,帐篷倒塌了好几顶,药品和器械也散落一地。 “多亏了你,林然。”李郎中走过来,看着他浑身是伤的样子,眼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天都得遭殃。” 林然笑了笑,说:“大家没事就好。”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药品和器械,心里一阵发酸。这些物资本来就紧缺,现在又损失了不少,接下来的救治工作会更加艰难。 接下来的几天,林然和赵虎一边修复医棚,一边加强警戒,防止敌军再次偷袭。林然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开始发炎化脓,发起了高烧。他躺在床上,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医馆的名字。 “林小哥,你撑住!”赵虎急得团团转,找来李郎中为他诊治。李郎中检查后,皱着眉说:“他伤势过重,又感染了风寒,必须尽快用青霉素消炎,可我们这里根本没有这种药材。” “那怎么办?”赵虎急道。 李郎中叹了口气:“只能先用草药退烧,看看能不能撑过去。” 赵虎按照李郎中的吩咐,每天为林然熬药、擦身,悉心照顾他。伤员们也纷纷来看望他,有的为他送来自己省下来的干粮,有的为他祈祷平安。那个被林然救过的年轻士兵,每天都守在他床边,为他端水喂药。 林然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被人栽赃陷害,四处碰壁,孤独无助;又仿佛看到了永安医馆的众人,周伯慈祥的笑容,馆长赞许的目光,老太太感激的眼神。这些画面像一束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意识。 “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守护医馆……我还要保护大家……”林然在心里默念着,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慢慢睁开了眼睛。 “林小哥,你醒了!”赵虎惊喜地喊道。 林然虚弱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了,让大家担心了。” 经过几天的调理,林然的身体渐渐好转。他刚能下床,就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他和赵虎一起,重新制定了安保方案,在医棚周围设置了警戒岗,还教伤员们一些基本的防身技巧,让他们在遇到危险时能自保。 这天,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对林然说:“林小哥,将军找你。” 林然愣了一下,跟着士兵来到将军的营帐。将军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眼神锐利。看到林然,将军站起身,笑着说:“你就是林然?我听说了你的事,年纪轻轻,却如此有勇有谋,真是难得。” 林然连忙抱拳道:“将军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将军点了点头,说:“你不仅保护了医棚和伤员,还帮我们击退了敌军的偷袭,立了大功。我已经上书朝廷,为你请功。等战事结束,朝廷一定会重赏你。” 林然摇了摇头,说:“将军,我不需要什么赏赐。我只希望能尽快结束战争,让伤员们早日康复,让老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将军看着他,眼里满是赞许:“好!说得好!有你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接下来的日子,林然依旧每天坚守在战地医棚,守护着伤员和郎中们的安全。他和士兵们一起训练,一起巡逻,一起抵御敌军的偷袭。他的勇气和担当,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敬佩,士兵们都亲切地叫他“林大哥”。 战火依旧纷飞,危险时刻存在,但林然的心里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敌人,迎来和平。他的守护之路,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守护的不仅仅是医馆和伤员,更是家国和安宁。 这天傍晚,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林然站在医棚外,看着远处的战场,眼神坚定。他相信,胜利就在眼前,和平终将到来。而他,也终将回到永安医馆,继续守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第9章 归乡释前嫌 边境的风终于褪去了硝烟味,换上了秋日的清爽。连续数月的苦战过后,敌军节节败退,边境战事终告平息。战地医棚里的伤兵们大多康复归队,剩下的也被转运到后方休养,林然胳膊上的伤口早已结痂,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像一枚勋章,刻在他的皮肤上。 将军亲自为林然和赵虎送行,手里捧着两匹绸缎和一袋银子,语气恳切:“林然、赵虎,这次多亏了你们,医棚才能安然无恙,伤员们才能顺利康复。这是朝廷的赏赐,你们务必收下。” 林然推辞道:“将军,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些赏赐我们不能要。” 将军板起脸:“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守护医棚、击退敌袭,立了大功。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朝廷,也看不起我!” 林然见状,只好收下,心里却盘算着回去后把这些东西分给医馆的众人。李郎中和两名年轻郎中也走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林然,我们就此别过吧。”李郎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带着两个徒弟去周边村落义诊,你回永安医馆后,替我向馆长和周伯问好。” 林然点了点头:“李郎中,你们多保重,路上注意安全。” 告别众人后,林然和赵□□着将军赠送的马匹,踏上了返回永安医馆的路。一路上,他们看到了重建家园的难民,看到了田间劳作的农夫,看到了嬉戏打闹的孩童,战争的阴霾渐渐散去,和平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在慢慢恢复生机。 赵虎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还是和平好啊,不用提心吊胆,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林然深以为然。他想起在战地医棚的日日夜夜,想起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生命,想起那些饱受创伤的伤员,心里一阵唏嘘。前世的他,只是一个在城市里挣扎求生的底层保安,从未想过自己能经历这么多,能守护这么多人。穿越后的这段时光,让他褪去了自卑与怯懦,变得勇敢、担当,也让他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经过十几天的跋涉,他们终于看到了永安医馆的青瓦屋顶。远远望去,医馆门口人来人往,比以前更加热闹了。林然的心里一阵激动,归心似箭,催马加快了速度。 “林小哥回来了!赵虎也回来了!”医馆门口的学徒看到他们,兴奋地大喊起来。 消息很快传遍了医馆,馆长、周伯和医馆的众人都跑了出来迎接。周伯看到林然,眼眶一红,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林小哥,你可算回来了!瘦了这么多,还受了伤,让我好生担心。” 林然翻身下马,笑着说:“周伯,我没事,让你牵挂了。” 馆长也走上前来,眼里满是赞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在边境的事迹,将军已经派人送信来说了,你真是我们医馆的骄傲!” 医馆里的病患和家属也围了过来,纷纷向林然问好,有的还送上了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嘴里不停地夸赞着:“林小哥真是英雄!在边境守护伤员,太了不起了!” 林然被众人的热情包围着,心里暖暖的。他把将军赏赐的绸缎和银子拿出来,递给馆长:“馆长,这些都是朝廷的赏赐,我想把它们分给医馆的众人,还有那些需要帮助的病患。” 馆长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你总是这样,心里装着别人。” 接下来的几天,林然和赵虎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周伯每天都给他们准备丰盛的饭菜,变着花样地为他们补身体;馆长则把林然的事迹告诉了每一个来就诊的病患,永安医馆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有官府的人前来慰问。 这天,林然正在医馆门口登记访客信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前世陷害他的张总。林然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对方,只见他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满是沧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 张总也看到了林然,眼神躲闪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上前来,声音沙哑地说:“林然,好久不见。” 林然心里五味杂陈,平静地说:“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悔恨的神色:“我父亲的病后来恶化了,花光了所有积蓄也没能治好。后来公司破产了,妻子也离我而去,我只能四处流浪,靠打零工为生。这次是听说永安医馆的郎中医术高明,想来看看我这咳疾。” 他看着林然,眼里满是愧疚:“林然,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你,让你丢了工作,被行业封杀。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觉得无地自容。” 林然沉默了片刻。前世的委屈和愤懑,在看到张总如今的模样时,突然变得释然了。他经历了这么多,生与死都看淡了,那些过往的恩怨,也没必要再耿耿于怀。 “都过去了。”林然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怪你了。你既然生病了,就进去让郎中看看吧,好好治病,以后好好做人。” 张总没想到林然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眼里满是感激,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林然,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一定会好好治病,重新做人。” 看着张总走进医馆的背影,林然的心里豁然开朗。前世的冤屈,穿越后的磨难,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他不再是那个被人随意拿捏的底层保安,而是一个被人尊重、被人需要的守护者。 周伯走了过来,看着林然的样子,笑着说:“都放下了?” 林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放下了。过去的事,再纠结也没意义,不如珍惜现在,好好守护医馆,守护身边的人。”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永安医馆的青瓦上,映得整个医馆温暖而明亮。林然站在医馆门口,看着眼前忙碌而有序的景象,看着一张张熟悉而亲切的脸庞,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 他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站在城市的街头,孤独、绝望,以为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现在,他不仅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还赢得了尊重和信任,拥有了牵挂和羁绊。 赵虎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小哥,馆长叫我们去吃饭呢,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林然笑了笑,点了点头:“好,走。” 他迈开脚步,朝着医馆里面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他的守护之路还在继续,未来或许还会有困难和挑战,但他不再迷茫,不再退缩。 因为他明白,无论身处何种时代,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坚守本心、勇于担当,就能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一切,就能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而永安医馆,这个他穿越后赖以生存、为之奋斗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他真正的家,他会用一生去守护。 第10章 敌友难辩 深秋的暖阳透过永安医馆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然正带着护院们检查药材库的门锁,刚把新换的铜锁扣好,就听到前厅传来一阵不同于往常的喧哗——不是病患的哭闹,也不是家属的争执,而是带着几分恭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这次来的是京城来的状元郎,叫林默,听说学问可大了!” “状元郎怎么会来咱们这小地方的医馆?莫不是身体不适?” “瞧你说的,状元郎金贵着呢,肯定是来体察民情的,听说陛下派他来巡视地方医馆的防疫事宜。” 林然心里一动,放下手里的工具,朝着前厅走去。刚穿过月亮门,就看到人群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厅中央。他身着藏青色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文人的清傲,却又不失沉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指尖修长,一看便知是久居朝堂、养尊处优之人。 “这位便是林默状元郎吧?”馆长快步走上前,拱手行礼,“老夫是永安医馆的馆长,不知状元郎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林默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馆长不必多礼,本官奉陛下之命,巡视地方防疫举措,听闻永安医馆在前段时间的瘟疫中表现突出,特来看看。”他的目光扫过前厅,最后落在了林然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 林然站在人群中,与他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总觉得这个林默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似温和,深处却藏着一丝锐利,让人看不透。 “这位便是林然吧?”林默突然开口,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本官在京城便听闻,永安医馆能顺利度过瘟疫,还能抵御地痞劫掠、支援边境战地,全靠你这位值守出身的安保负责人。” 林然连忙拱手:“状元郎过奖了,都是医馆众人齐心协力,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林默笑了笑,折扇轻摇,“能在瘟疫中制定有序的防疫章程,能以一己之力击退地痞,还能主动请缨前往边境守护战地医棚,这样的‘分内之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的语气里带着赞许,可眼神却依旧带着探究,仿佛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审视一个潜在的对手。 馆长连忙打圆场:“林然这孩子确实有担当,是我们医馆的福气。状元郎一路辛苦,不如先到后堂歇息,喝杯热茶?” “也好。”林默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林然,“正好,本官也想听听林负责人细说一下瘟疫期间的防疫举措,还有边境战地的见闻。” 众人簇拥着林默前往后堂,林然也被馆长叫了过去。后堂里,周伯端上了上好的龙井,林默抿了一口,缓缓开口:“林负责人,听闻你并非本地人,来路不明,却突然懂这么多防疫知识和安保技巧,不知师从何人?”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林然心里一紧。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而来,这些知识都是现代的吧?只能含糊道:“我年少时曾跟随一位云游的先生学习,先生教会了我一些粗浅的防疫和防身之术,后来四处漂泊,积累了一些经验。” 林默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哦?不知这位云游先生姓甚名谁?如今身在何处?” “先生行踪不定,从未告知姓名,后来便不知所踪了。”林然镇定地回答,心里却暗自警惕。这个林默,看似是来巡视工作,实则更像是在调查他的来历。 林默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神色坦然,没有丝毫慌乱,便没有再追问,转而谈起了瘟疫防疫的细节。林然一一作答,从隔离措施到消毒方法,从物资调配到人员分工,条理清晰,细节详实。林默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点头,偶尔提出几个尖锐的问题,都被林然巧妙地化解。 谈话间,林然发现林默不仅学问渊博,对防疫和安保也颇有见解,甚至有些观点与现代的理念不谋而合。这让他更加疑惑,一个古代的状元郎,怎么会懂这些? 就在这时,一个护院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林小哥,不好了!门口来了几个官差,说要找你问话!” 林然和馆长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林默放下茶杯,淡淡地说:“想必是本官的随从,本官让他们调查一下林负责人的背景,也好向陛下复命。” “什么?”馆长脸色一变,“状元郎,林然的为人我们可以担保,他绝对是个好人!” 林然心里一沉,没想到林默竟然在暗中调查他。他看着林默,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状元郎若是不信我,大可直接问我,何必暗中调查?” 林默笑了笑,语气依旧平和:“林负责人不必多心,本官只是奉命行事。陛下重视人才,也担心来历不明之人有异心。你身怀绝技,却来历成谜,本官不得不谨慎行事。” 说话间,几个官差已经走了进来,对着林默行礼后,看向林然:“林然,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林然没有动,目光落在林默身上:“状元郎,我在瘟疫中舍命守护医馆,在边境出生入死保护伤员,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吗?” “这些只能证明你的能力和担当,却不能证明你的来历和忠心。”林默的语气冷了下来,“本官劝你还是乖乖配合,免得自讨苦吃。” 周伯连忙上前求情:“状元郎,林然是个好孩子,你就放过他吧!他要是有二心,怎么会拼了命地守护医馆和大家?” “周伯,不必求情。”林然拦住他,心里虽然委屈和愤怒,但也知道现在反抗无用。他看着林默,沉声道:“我可以跟他们走,但我有一个要求,调查期间,不能影响医馆的正常运作。” 林默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本官只是调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林然跟着官差走出医馆,身后传来周伯和馆长的担忧声。他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医馆,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刚刚凯旋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和平的日子,就迎来了这样的变故。 林默也跟着走了出来,翻身上马,对林然说:“林负责人,走吧。本官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林然没有说话,默默跟上。他不知道林默到底是敌是友,也不知道这次调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他心里清楚,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事,就算被调查,也不怕。 路上,林默突然开口:“林然,你可知本官为何要如此谨慎?” 林然摇了摇头。 “因为你太特殊了。”林默的声音低沉,“你的防疫方法,你的安保体系,甚至你的格斗技巧,都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本官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或者是有其他不轨之心。” “我不是。”林然坚定地说,“我只是一个想好好活下去,想守护身边人的普通人。” 林默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两人来到了府衙。官差把林然带到了一间审讯室,便退了出去。林默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纸笔,缓缓开口:“现在,你可以详细说说你的来历了。” 林然看着他,心里犹豫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说自己前世是一个城市保安?恐怕没人会相信,反而会被当成疯子,甚至被安上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官差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对林默说:“状元郎,不好了!城外突然出现了一批可疑人员,看打扮像是敌国的奸细,正在四处打探消息!” 林默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知道了!”他看向林然,眼神复杂,“你先在这里等着,等本官处理完此事,再继续审问你。” 说完,林默转身就走。审讯室里只剩下林然一个人,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个林默,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调查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城外的奸细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难以平静。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他和林默之间,敌友难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只能握紧拳头,暗自祈祷,希望能尽快洗清嫌疑,回到永安医馆,回到那些他在乎的人身边。 第11章 审讯室杀机 审讯室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留下满室沉寂。林然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手腕虽未被束缚,却感觉浑身被无形的枷锁困住。窗外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林默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他的防疫手段、安保体系,甚至格斗时的走位技巧,都带着现代社会的烙印,与这个时代的固有认知格格不入。可穿越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一旦说出口,非但无法自证清白,反而可能被安上“妖言惑众”“通敌叛国”的罪名。 他想起在永安医馆的日子,周伯的热茶、馆长的赞许、病患的感激,还有边境战场上同生共死的情谊。这些真切的温暖,是他穿越后最珍贵的羁绊,绝不能因为一场莫名的调查而付诸东流。 “吱呀——” 木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林默,而是两个身着便服的男子。他们面色冷峻,眼神阴鸷,进门后便反手锁上了房门,一步步朝着林然逼近。 “你们是谁?”林然立刻站起身,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周伯送的短刀还在,只是被官差暂时收走了。 左边的男子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取你性命的人。” 右边的男子已经抽出了藏在腰间的短刀,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谁让你太碍眼,不仅坏了我们的好事,还让林默那小子对你起了疑心。今日不除了你,日后必成大患。” 林然心里一沉。这些人显然不是府衙的人,更像是冲着他来的杀手。他们口中的“好事”,难道与城外的奸细有关?而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 “你们是敌国的奸细?”林然沉声问道,同时快速扫视着审讯室的环境。房间狭小,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杂物,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紧锁的木门。 “死到临头,何必多问。”左边的男子挥刀砍来,动作迅猛,带着一股狠劲。 林然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刀锋,顺势抓起身边的木椅,朝着男子砸去。男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慌忙躲闪,木椅砸在墙上,瞬间散架。 右边的男子趁机从侧面攻来,短刀直刺林然的胸口。林然弯腰避开,同时一脚踹在男子的膝盖上。男子吃痛跪倒在地,林然趁机夺过他手里的短刀,反手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城外的奸细还有多少?”林然的声音冰冷,眼神锐利如刀。 左边的男子见状,不仅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抓住他就能知道答案?别做梦了,今天你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窗户突然被撞破,又冲进来三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目标明确地朝着林然扑来。 林然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他一脚踹开脚下的男子,手持短刀,与五个杀手周旋起来。审讯室空间狭小,不利于躲闪,杀手们又配合默契,招招致命,林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肩膀被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粗布短褂。林然忍着疼,咬紧牙关,凭借着在现代学到的格斗技巧和在边境积累的实战经验,勉强支撑着。他知道,不能这样被动挨打,必须想办法突围。 就在这时,木门突然被撞开,林默带着几个官差冲了进来。看到审讯室里的情景,林默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住手!” 杀手们见状,知道事情败露,对视一眼,突然朝着林然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显然是想在被擒之前杀了他。 “小心!”林默大喊一声,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冲上前去支援林然。 林然没想到林默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会出手相救。短暂的错愕过后,他立刻反应过来,与林默并肩作战。林默的剑法精湛,招招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就放倒了两个黑衣人。 有了林默的支援,林然压力大减。他手持短刀,专攻杀手的薄弱部位,配合着林默的剑法,渐渐占据了上风。剩下的三个杀手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门口的官差拦住,很快就被制服。 战斗结束,审讯室里一片狼藉。林然的肩膀还在流血,脸色有些苍白。林默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伤口,眉头微皱:“你怎么样?” “没事,小伤而已。”林然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林默,“多谢状元郎出手相救。”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被制服的杀手面前,厉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杀手们紧闭双唇,眼神坚定,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宁死不屈。其中一个杀手突然猛地撞向墙角的柱子,当场气绝身亡。剩下的两个也纷纷挣扎着想要自杀,却被官差及时制止。 “把他们带下去严加审讯,一定要问出幕后主使!”林默沉声道。 官差们押着杀手离开后,审讯室里只剩下林然和林默两人。气氛有些尴尬,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林默率先开口:“看来,是本官误会你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这些人显然是冲着你来的,而你,很可能早就被他们视为眼中钉。” 林然笑了笑,没有计较:“状元郎也是奉命行事,我能理解。” “你身上的秘密,恐怕比本官想象的还要多。”林默看着他,眼神里的探究依旧没有消失,“那些杀手,应该与城外的奸细有关。而他们想要杀你,或许是因为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也可能是因为你的来历,本身就威胁到了他们。” 林然心里一动。他想起在瘟疫期间,自己制定的防疫措施,成功阻止了瘟疫的大规模扩散;在边境,他守护战地医棚,让敌国的偷袭计划落空。或许,正是这些事情,让他成为了敌国奸细的眼中钉。 “不管怎样,现在可以证明,你并非敌国的奸细。”林默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本官会向陛下如实禀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 林然点了点头:“多谢状元郎。” “不过,你的来历,本官还是很好奇。”林默话锋一转,“那些防疫知识、安保体系,还有你的格斗技巧,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值守能拥有的。你到底是谁?” 林然沉默了。他知道,林默不会轻易放弃对他来历的探究。但他实在无法说出穿越的真相,只能再次含糊道:“状元郎,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些知识和技巧,都是机缘巧合下学到的。我没有任何不轨之下,只想守护好身边的人,安稳度日。” 林默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再追问:“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本官也不勉强。但你要记住,若你日后有任何异动,本官绝不会姑息。” 说完,林默转身准备离开:“你先回医馆养伤,后续的事情,本官会派人通知你。” “状元郎,”林然突然开口叫住他,“城外的奸细,恐怕不止这些。他们的目的不明,还请状元郎多加防备,保护好百姓的安全。” 林默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放心,本官自有安排。” 看着林默离开的背影,林然松了口气。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机,虽然让他受了伤,却也洗清了他的嫌疑。只是,敌国奸细的阴谋还未揭开,他与林默之间依旧是敌友难辨。 官差送来伤药,林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离开了府衙,朝着永安医馆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这场风波并没有结束,更大的危险还在等着他。但他不再迷茫,也不再退缩。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坚守本心,守护好他在乎的一切。 第12章 毒水现内奸 林然回到永安医馆时,天已经擦黑了。周伯和馆长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肩膀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连忙迎了上来。 “林小哥,你怎么受伤了?”周伯心疼地扶住他,“是不是官差对你动刑了?我就说那些官差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官差,是遇到了杀手。”林然笑了笑,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多亏了林默状元郎出手相救。” 众人簇拥着他走进医馆,周伯连忙去熬药,馆长则让他坐在椅子上,仔细询问事情的经过。林然把审讯室里遇到杀手、林默出手相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惊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竟然有人想害你!”馆长皱着眉,“这些杀手肯定和城外的奸细有关,看来他们的阴谋不小。” “是啊,”林然点了点头,“林默状元郎已经把剩下的杀手带去审讯了,希望能问出幕后主使。” 正说着,周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走了过来:“林小哥,快把药喝了,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止血消炎的药。” 林然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但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医馆的众人都会站在他身边,这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接下来的几天,林然在医馆养伤,伤口渐渐愈合。期间,林默派人来过几次,告知他杀手审讯的进展——那些杀手果然是敌国的奸细,他们潜伏在城外,目的是破坏地方的防疫体系,制造混乱,为敌军的再次入侵做准备。而林然,因为在瘟疫期间制定了有效的防疫措施,又在边境守护战地医棚,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看来,这场危机还没有结束。”林然看着窗外,心里暗自思忖。敌国奸细潜伏在暗处,不知道还有多少阴谋等着他们。 这天上午,林然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突然看到赵虎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林小哥,不好了!城外的一个村落突然爆发了不明原因的疾病,好多人都病倒了,症状和上次的霍乱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林然心里一沉:“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他和赵虎立刻骑着马,朝着城外的村落赶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村民扶老携幼地往城里跑,脸上满是恐慌。 “怎么回事?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然拉住一个村民,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啊!”村民一脸恐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有好多人突然发烧、呕吐、腹泻,还有人浑身抽搐,看着特别吓人!” 林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加快了速度。来到村落里,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村子里一片狼藉,不少村民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已经昏迷不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林小哥,你快看!”赵虎指着不远处的一口水井,“那口井里的水好像不对劲!” 林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水井里的水泛着诡异的绿色,还冒着泡泡。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水井边,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水面立刻泛起更多的泡沫。 “是井水被污染了!”林然沉声道,“这些村民应该是喝了被污染的水,才引发了疾病。” “那怎么办?”赵虎急道,“村里还有好多人没喝水,可现在也找不到干净的水源啊!” “先把村里的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远离这口井!”林然立刻说道,“再让人去城里通知馆长和林默状元郎,让他们带上防疫药材和干净的水过来支援!” 赵虎立刻按照林然的吩咐去做,组织村民转移。林然则留在村里,为已经病倒的村民进行简单的救治,让他们多喝水,排出体内的毒素。 就在这时,林然看到几个穿着村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朝着他这边张望。他们的眼神躲闪,行为可疑,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林然心里一动,悄悄绕到大树后面,突然冲了出去:“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那几个人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林然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用力一拧,那人疼得叫出声来。 “说!你们是不是敌国的奸细?井水是不是你们污染的?”林然的声音冰冷,眼神锐利。 那人脸色惨白,眼神慌乱,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就是普通的村民……” “普通村民会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林然冷哼一声,“再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你交给官差!” 这时,另外几个人见同伴被抓,竟然从怀里掏出短刀,朝着林然冲了过来:“放开他!” 林然早有准备,一脚踹开手里的人,与他们缠斗起来。这些人的格斗技巧比之前的杀手差不了多少,显然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奸细。林然虽然肩膀还有伤,但凭借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依旧不落下风。 几个回合下来,林然放倒了两个奸细,剩下的一个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及时赶到的赵虎拦住,当场制服。 “林小哥,你没事吧?”赵虎连忙问道。 “没事。”林然摇了摇头,走到被制服的奸细面前,厉声问道,“说!你们为什么要污染井水?村里的疾病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还有多少奸细潜伏在附近?” 奸细紧闭双唇,不肯说话。林然眼神一凛,刚想采取进一步措施,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林默带着一群官差和医馆的郎中们赶了过来。 “林然,情况怎么样?”林默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 “井水被他们污染了,村民们喝了被污染的水,引发了疾病。”林然指了指被制服的奸细,“这些人是敌国的奸细,还有几个已经被我放倒了。” 林默看着地上的奸细,脸色阴沉:“好大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污染水源,残害百姓!”他转头对官差说,“把这些奸细带下去,严加审讯,一定要问出所有阴谋!” 官差们立刻上前,把奸细押了下去。林默又看向馆长和郎中们:“麻烦各位郎中,尽快为村民们诊治,控制住病情。” “放心吧,状元郎。”馆长点了点头,立刻带着郎中们投入到救治工作中。 林然和林默则在村里四处查看,寻找是否还有其他被污染的水源。经过一番排查,他们发现村里的另外两口井也被污染了,只是污染程度较轻。 “看来,这些奸细是早有预谋。”林默沉声道,“他们想通过污染水源,制造瘟疫,让百姓恐慌,从而破坏地方的稳定,为敌军入侵创造条件。” “是啊,”林然点了点头,“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这场危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敌国奸细潜伏在暗处,手段阴险毒辣,想要彻底消灭他们,并非易事。 “林然,”林默突然开口,“之前是本官误会你了,对不起。” 林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状元郎不必道歉,你也是为了国家和百姓。现在,我们是战友,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对付敌国奸细。” 林默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一丝赞许:“好!从现在起,我们联手,一定要把潜伏在暗处的奸细全部揪出来,还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 夕阳西下,村落里的疫情渐渐得到了控制。林然和林默站在村口,看着村民们渐渐恢复平静的脸庞,心里都松了口气。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敌国奸细的魅影依旧潜伏在暗处,一场更大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