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女主在线虐狗:小狼狗别想逃!》 第1章 第1章 “喂?舒姐,我们到了。” “嗯,进来吧。” 咖啡厅里,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墙壁切出明暗交错的线条,照亮了悬浮在光束里的微尘。舒栈坐在卡座里,挂掉了中介姐打来的电话,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细带手表——下午三点二十分,时间刚刚好。 舒栈,女,刚过了二十三周岁生日。在景城这样的一线城市创业成功,名下共开了六家连锁泰国餐厅。每家泰国餐厅在大众点评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年收入能达到惊人的八位数,实打实的景城小富婆一个。 而今天她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中介姐约她在这里见面。她之前托中介姐找的住家保姆找到了,现在中介姐要把人带过来给她面试,如果她觉得可以,那么今天下午就可以签合同。 她开出了两年一百万的薪资,条件自然也是严苛的,不是谁人都可以胜任。来之前,中介姐专门给她打过招呼,说此人是她在景城大学外面蹲守了两个月蹲到的,不管从哪方面都是个极品,对这份工作十分期待,积极性不同寻常地高。 经中介姐这么一说,她倒是好奇,所谓的极品到底有多么极品? 没一会儿,舒栈就看见中介姐进来了,中介姐一身干练正装,妆容精致。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个头极高、体型极大的男生,男生气质非凡,随着距离的拉近,男生的五官也跟着清晰起来:眸子闪烁如星,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锋利,薄唇绯红,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一句话,完全不像三次元里该有的人,建模都建不出这样的,长得是真他妈带劲啊! 舒栈看得眼睛发直,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是的,中介姐没骗她,确实是个极品。 “舒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您托我给您找的住家保姆。二十岁,唇红齿白,一米八八,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全身上下无疤痕,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没人坐过牢,视力5.0,高考650分以上,会做饭会洗衣服,工作特别认真负责!” 中介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简直要把男生吹上天。 男生穿着一身洗得干净整洁的灰色外套,搭配一条黑色运动裤配白色板鞋,站在舒栈面前似乎有点紧张,但舒栈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舒栈只是温柔地笑着,犀利的目光快速地将男生从脚到头扫视了一遍,如同打量一件商品,随后快速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笑道:“我们坐下聊吧。” 中介姐笑着拉着男生坐到了舒栈的对面,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黄皮文件袋,推给了舒栈,笑眯眯道:“舒姐,这里面是温昼所有的个人资料了,您看您要是满意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 舒栈将温昼的个人资料看完后,把文件袋还给了中介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声音沉缓:“资料我看过了,但上面少写了一点,我很好奇,他的脾气怎么样?”她这么问,原因很简单,她自己脾气暴躁。她之前雇的那些保姆没一个长久的,每次干到一半就跑路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舒栈这才拟的两年制合同,担心没人愿意,又把薪资提高到了一百万。 舒栈的问题成功问到了中介姐的心坎里,中介姐激动得一拍大腿,声情并茂道:“脾气?脾气必须好啊!干保姆的脾气要是差,那不是等于自断财路?谁都不想花钱给自己雇个祖宗回去吧!” 中介姐说着,在桌子下踩了温昼一脚,温昼收到中介姐的暗示后,放在双腿上的手指收紧了,有些紧张道:“舒女士,您放心,我……我脾气很好,什么苦都能吃。”这些话术,全都是中介姐教给他的。他当时根本没想过找这样一份工作,是中介姐在学校外面找到他,说什么她那里有两年赚一百万的机会,工作内容很简单,只需要当保姆给老板做做饭菜洗洗衣服就好了,其余啥都不用操心,老板还人美心善,特别好说话,他这才答应下来。 舒栈看温昼那紧张兮兮、老实巴交的样子,心中放下了戒备,“温昼。” “在。”温昼的背挺直了些。 舒栈皱了皱眉,整个身体往椅背上靠了点,慵懒地转动手中的圆珠笔,桃花般妖冶繁盛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一切:“站起来,我看看。” 温昼不明所以,扭扭捏捏。中介姐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笑了起来:“小温你别愣着呀,快站起来给舒女士看看。没事儿,舒女士很温柔的,不用怕。” 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吱呀”声,温昼站起来,肩膀绷得笔直,却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舒栈将温昼此刻的局促尽收眼底,觉得颇有意思,她好久没有看到这种老实巴交的男孩了。她做了个手势,“转个圈,我看看整体效果。” 温昼愣了一下,虽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舒栈满意地点点头,流氓地想:“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这小子屁股还挺翘。” “可以了,坐下吧。”舒栈挑了下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温昼喉咙上下一滑:“舒女士,您问。” 舒栈凝视着温昼,唇角还带着三分云淡风轻的笑意:“为什么你那么优秀,要来当住家保姆?据我所知,当代大学生是很难脱掉孔乙己的长衫的,我十分怀疑你对这份工作的胜任程度,更何况,你才20岁,大学毕业了吗?” 见温昼被质疑,到手的提成奖金就要泡汤,中介姐脑子飞速运转,正打算辩解,温昼已经抢先回答道:“我没有大学毕业,我目前上大四。原因很简单,我需要钱。” 舒栈的眉心并没有舒展的痕迹,她摆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见舒栈没有直接把温昼pass掉,中介姐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些,看来,她完成这单的奖金提成还有希望。 温昼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说话的声音好听到让人发麻:“我家在农村,弟弟上初中,妹妹上小学,父母都没什么文化,供养三个孩子负担很重,最重要的是,弟弟有先天性心脏病,手术治疗需要很大一笔钱,弟弟的病不能拖了,我听说您给的待遇很丰厚,这就来了。” “回答得很真诚。”舒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但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总不能因为你可怜就雇佣你,那我不如直接给你捐钱,还招什么住家保姆。你都没有毕业,怎么胜任这份工作?” “他肯定能!”中介姐赶紧解释说:“哎呀,舒姐您放心,他这个情况呀,我最清楚不过了,他要是应聘成功了,回去就办理休学,这个是我们来之前聊好了的,完全不用再管学校里面的事情了。” 舒栈看了眼温昼,挑眉道:“当真?”能为了份工作,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看来这个温昼,是有些与众不同。 温昼诚恳道:“舒女士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我已经填好的休学的文件给您看。”他说着就要去翻书包。 “不用了。”舒栈打断了他,“我还有一个问题。” 温昼道:“什么?” 舒栈看着温昼,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我平时能虐你吗?我若是虐你,你会不会跑路?” 刹那间,世间万物的静止了。中介姐又在桌子下踩了温昼一脚,提醒道:“人家舒姐这是在考验你的意志力!你还不赶紧答应?” 温昼的胸脯轻轻起伏,半晌才坚定道:“放心,我不会跑路。” 舒栈嘴角轻轻上扬,对温昼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合同带来了吗?” “带啦带啦!”中介姐早有准备地从书包里,抱出了二本厚厚的合同。厚到什么程度呢,跟牛津词典没什么区别。 中介姐熟练地把二份合同翻到了签字地方,推给温昼,用笔在纸上的空白处敲了敲,“你就在这里签字就行。” 温昼提起笔犹豫了一下。中介姐一眼就看穿温昼在想什么了,道:“嗨呀,你可放心吧,我们这个家政公司是大公司,不至于为了你在合同上做手脚,赶紧签吧。” 温昼还是不放心,又朝舒栈的方向看了一眼,舒栈回以温柔敦厚、体贴入微、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等,无可挑剔的微笑,光是一眼就让人如沐慈悲。 温昼终于放下所有戒备,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下了手印。 双方签完合同,中介姐和温昼将舒栈送到门口。舒栈的车就停在咖啡厅的外面,舒栈上车前给温昼交代说:“明天就来上班吧,地址让中介发你。” 温昼答应下来:“好的,舒女士。” 中介姐愉快地冲舒栈挥挥手,温昼站在一旁目送舒栈关上车门,舒栈降下车窗冲二人摆了个“回去吧”的手势,发动车子,在二人的视线中绝尘而去。 开文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鞠躬![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1章 第2章 第2章 开车回去的路上,舒栈接到了她的嫡长闺赵小含打来的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震天响的鬼哭狼嚎兜头砸来,在狭小的车厢里激起令人窒息的回响:“啊啊啊啊啊!小栈栈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啦啊啊啊啊!我TM居然被那姓杨的甩了!我需要安慰啊!你赶紧来给我送点安慰啊!” 车厢里充斥着赵小含悲怆的声音,舒栈叹了口气,冷静道:“你现在在哪里?” 赵小含抽着鼻子,哼哼唧唧道:“西城新开的那家KTV,就是上次我微信视频号刷到分享给你那家。” “你等着,我现在过来。” 舒栈挂断电话,看了眼反光镜,猛打方向盘,一辆黑色的奥迪A8在十字路口掉头,随后驶进了晚高峰的洪流当中。 赵小含是舒栈出来创业认识的,两人已经认识五年了,这五年里,每隔三个月赵小含就要失一次恋,每次失恋赵小含都是这般鬼哭狼嚎。按理说,舒栈这次应该平常心对待,可偏偏这次赵小含嚎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厉害。 二十分钟后,舒栈抵达了目的地。停好车后,她给赵小含打了个电话:“喂?我到了,你在哪里?我现在进来找你。” “405,你直接来吧。” 舒栈在KTV里服务生的带领之下找到了405,推门进去,智能调光系统之下,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俊俏男子正在给一位哀伤的、珠光宝气的、浑身上下都是大牌logo的大波浪|女子按揉太阳穴,而哀伤的、珠光宝气的、浑身上下都是大牌logo的大波浪|女子面前,还单膝跪地了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俊俏男子给她捶腿,场面甚是和谐美好。 这位哀伤的、珠光宝气的、浑身上下都是大牌logo的大波浪|女子正是赵小含。 “说说吧,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舒栈来到赵小含身边的意大利小牛皮沙发上坐下,接过服务生给她倒的果酒。屏幕上的情歌对唱缠绵悱恻,斑斓的光在他们之间的黑暗里悠悠跳跃。 赵小含深呼吸酝酿了一下,泪眼汪汪伸出了三根手指,一字一句地强调说:“三个月,三个月我给那姓杨的花了40个W,他要什么我给他买什么,他居然把我绿了!他怎么敢啊!” 听到说赵小含三个月为一个男人花了40个W还被绿了,舒栈恨铁不成钢,“早就给你说了,钱是给男人看的又不是给男人花的,何况你也知道,现在男的早就不比当年老实了,是要多物质就有多物质,为了钱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赵小含摇摇头,唉声叹气:“你不知道,我以为他不一样。他可是景城大学的教授啊,偏偏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我以为会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呜呜呜,结果还真就TM那样!” “现在这社会,大环境不好,人的戾气又重,遇到个正常男的比登天还难,哪有那么容易就遇到正人君子了?要真有那么多正人君子,为什么现在社会离婚率比结婚率都高?” 赵小含听到这里,哇一声就哭了,身为富二代的她,完全不能接受社会这么险恶。后面给她按摩的俊俏男子赶紧递上纸巾,夹着嗓子娇滴滴安慰:“姐姐不要伤心了,刚刚这位姐姐说得没错,男人呀,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姐姐照顾好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叮咚—— 舒栈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弹出了一条消息。舒栈拿起手机,是温昼给她发的好友申请,点了添加后,她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安慰赵小含:“傻姑娘,40W就当是买个教训了,咱们大女人还能为了个小男人伤心不成?就那姓杨的那样的,40W能买一打,回头我给你物色个好的给你玩玩。咱们大女人找男人无非就是图点情绪价值。” 赵小含向舒栈投去目光,眉心紧紧拧着,道:“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气啊!” 只是一眼,舒栈瞬间就明白赵小含什么意思了,霍然起身道:“走走走!姐妹满足你!咱们现在就出发!” 明禧小区,地下停车库。 舒栈和赵小含窝在车里,谨慎地打量着前方一个空荡荡的停车位。须臾,一辆白色雅阁驶入,两盏前照灯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立柱,引擎声在低矮的天花板下放大、回荡,最终随着引擎熄火,一切重归寂静。 目标已就位,舒栈朝赵小含比了个“OK”的手势,迫不及待地要开门下车时,手腕被赵小含一把拽住了。 舒栈懵逼地扭头,用她的卡姿兰大眼睛瞪着赵小含,压低声音道:“干什么?” 赵小含担忧的目光落在舒栈脚上穿的十厘米恨天高上,谨慎道:“你这鞋,没问题吧?要不要换双运动鞋?” 这是理由吗?舒栈瞬间觉得被侮辱了,朝赵小含翻了个白眼,“去去去!一边去!你也太看不起你舒姐我了!” 两人一人手里拿根棍子,悄悄打开车门摸下车,猫着腰绕到雅阁车后面,屏息凝神。 紧接着,驾驶室的门打开,一个长相斯文儒雅,身着正装,浑身散发着知识气息的男人从里面走了下来,砰一声车门关上,男人边走边接电话:“周末我有时间,你不是说那是你期待很久的电影吗,真的不去看吗?我可是票都买好了。哎,好吧好吧,不用说对不起。那宝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我想你想得都瘦了,你难道以后都要在家里守着你那个黄脸公了吗?他哪有我对你好……” 哒、哒、哒,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停下脚步,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惨白的日光灯在头间歇性地闪烁,一排排车辆安静地泊在车位线中。 男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道:“你想来找我就来找我吧,反正,我不怕你家里那个黄脸公,实在不行我愿意抛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 男人对着手机亲了几口,舒栈疾步追上去,抄起棍子就往男人膝盖处使劲砸了一下。 “卧槽?!”男人忍痛撑着身子快速回头,看到身后赵小含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后,面色由红转紫又转白,吓得“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了。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赵小含优雅地伸出戴着鸽子蛋的纤纤玉手,摸了摸雅阁车身,啧啧道:“杨昆啊,你这车是我买给你的吧?你说,我要是砸了它,你应该没意见吧?” 杨昆这新车还没捂热乎呢,哪里舍让赵小含砸,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这车又没做错什么,你何必砸它呢?” 赵小含觉得好笑,道:“你勾搭的那个女人有老公吧?你说,我要是把你们的床照发到景城大学校领导邮箱,你这教授职称还保不保得住?” 吓都吓傻了,杨昆一把鼻涕一把泪,悔不当初,爬过来抱着赵小含的大腿,“我错了,小含,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叛你的。从今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好不好?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真的,我好不容易才评了教授职称,呜呜呜呜。” 杨昆求赵小含不成,又爬过来抱舒栈大腿,“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以后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不好,反正你们手里也有我的把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呜呜呜呜,不要爆我床照啊。” 唉,赵小含忽然觉得砸车好没意思,直接爆杨昆床照更没意思。 她要把杨昆的床照放在电脑里,时不时吓一吓杨昆,这样才好玩。她要让他永远不知道哪天是死期,永远提心吊胆,永远不敢再背叛任何一段感情,成为她和舒栈随时随地可以使唤的工具人。杨昆这个人,能提供的价值远高于40万,她要把从杨昆身上失去的,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赵小含想明白了这点,直接招呼舒栈加了杨昆微信,道:“你自己说的哦,以后我们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昆连忙应下,“好好好,我说的!你们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向我开口!”说完,他朝着二人讨好地笑了笑。 回去的车上,舒栈百思不得其解,问赵小含究竟看上杨昆哪里了。赵小含小声嘀咕:“我就是被他那张脸迷了心窍。” 讲真,杨昆长得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了一点点。舒栈笑道:“这世间还缺长得好看的男人啊?我家保姆都比你那姓杨的好看!” 赵小含回忆了一下舒栈家的男保姆,挠挠脑袋:“我记得你家男保姆只能算看得过去吧,也没多好看啊!” “不是那个了,我今天才换了个新的,比上次那个更优质。”舒栈朝着赵小含传递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听到说有美男,赵小含浑身上下那股子衰劲儿一下子就没了,眼睛亮晶晶道:“快快快!给我饱饱眼福!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男狐狸精能让你用‘优质’来形容。” 舒栈用食指戳了一下赵小含的脑门,无奈地说:“你呀!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被绿而难过,也不是因为砸了40w付诸东流,而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 赵小含凑过来,抱着舒栈撒娇:“好姐姐,你就给我看看片儿吧!”赵小含这人就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外柔内黄。 舒栈诚恳道:“我没他照片,改天我直接带他来跟你一起吃饭,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好吧。”赵小含有点遗憾,“美丽的舒大老板,我要你今晚陪我喝酒,好不好?求求你啦!” 我们的温昼下一章登场!! 舒栈下一章暴露本性!! 凡是留评都会掉红包~[熊猫头][熊猫头] 感谢大家支持!鞠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2章 第3章 第3章 昨夜被赵小含拉着灌到凌晨三点,舒栈几乎是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才叫到代驾,把自己捎回了那套空荡冷寂的大平层。 天刚微亮,枕边催命似的电话铃声如惊雷炸起。舒栈把手伸出被窝,烦躁地摸索到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火气:“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青涩的男声,带着小心翼翼:“舒女士,您在家吗?我到您小区外面了,给您发了短信,保安说需要您批准才能放行。” 舒栈脑子混沌一片,完全想不起这码事。她最恨被人吵醒,尤其是这种毫无征兆的打扰。起床气登时就上来了,对着话筒低吼道:“不是你谁啊?干什么的?!”她明明记得交代过助理,天塌下来也别打扰她睡美容觉。 “我是温昼啊!”那边的声音带着点急切,依旧保持着小心翼翼,“昨天下午我们见过面的,您不记得了吗?” 温昼,这个名字在舒栈混沌的脑海里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对上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被她花一百万“买”了两年时光的年轻男孩。 “知道了,等着。”她毫不客气地掐断电话,将手机狠狠掼在枕边,拉起被子蒙过头顶,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三个小时过去,舒栈终于睡饱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习惯性拿起手机看时间,偶然瞥见屏幕上温昼几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漫不经心地划开,不紧不慢地回拨过去。 “喂,舒女士?”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年轻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被晾了三小时的怨气,只有小心翼翼地询问。 “还在楼下?” “在的。” “手机给保安。” 舒栈交代保安把温昼放进来,顺带帮忙刷一下电梯卡,她可懒得下去专门接温昼。 门铃响起时,舒栈刚慢悠悠地涂好口红。她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温昼,和昨天咖啡厅里见到的一样,干净,青涩,带着点未经世事的局促。然而,两人的视线交汇不到两秒,温昼就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别开了头,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 舒栈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瞥见自己身上那件丝质低胸黑色蕾丝吊带睡裙——这是她最喜欢的情趣性感风格,由嫡长闺赵小含亲情赠送。瞧瞧温昼这没见过世面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家里裸奔呢! “什么反应?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她故意板起脸,“进不进来?” 温昼僵硬地转回一点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声音细若蚊蚋:“舒女士,您……您的衣服……” 敢情是个清朝余孽,有意思哈。 舒栈轻笑起来,非但不遮掩,反而故意撩了下长发,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单手倚着门框,将曼妙身姿展露无遗,慵懒的嗓音像带着小钩子:“新买的睡裙,怎么样?是不是很性感?我这身材是不是很完美?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她故意伸手去摸温昼的脸,温昼吓得慌忙往后躲,“舒女士,你、你……你不要这样。” 舒栈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温昼的反应,看他紧绷的下颌线,无处安放的眼神,以及那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这种将纯情少年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极大地取悦了她。舒栈红唇勾起:“你倒是回答我呀。” 温昼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从脖颈到脊背都绷成了一条直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艰难的字:“性、性感。” “哈哈……”舒栈满意地低笑出声,仿佛恶作剧得逞的猫。笑够了,她才敛起神色,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好了,赶紧进来!再磨蹭扣你工资!” 她侧身让开,看着温昼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门。 接下来的时间,舒栈快速且条理清晰地介绍了工作内容——洗衣、做饭、打扫、保养车辆、缴纳各种费用……她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内容包括她生活爱好的详细文档发到温昼手机上,又带他熟悉了这间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大平层。 “家门密码发你了。”舒栈看了眼腕表,语气公事公办,“生活开支每月固定时间转你,你需在下月同日提交上月账单。” 温昼放下他那个略显陈旧的书包,认真点头:“我明白了。” 熟悉完环境,温昼便开始了他的住家保姆生活。白天舒栈外出谈生意,他独自留在这偌大的、装修精致却缺乏人气的房子里。 傍晚五点多,舒栈将她的奥迪A8稳稳停进车库。车刚熄火,助理宋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想到可能是亚城那边的事有了进展,舒栈心情不由得轻快了几分,关车门的动作都带着风。 舒栈一共设置了两个区域经理,同时也是她的助理。一个叫宋薇,一个叫张湘,是两个极为能干的女人,有她们在,舒栈省了不少事。 “宋薇,怎么样了?”她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迫不及待地问。 “舒姐,Meet Tai那个厨师联系上了,叫顾以恒。背景查清了,东南亚泰餐大赛冠军,实力硬,还是个三百万粉丝的美食博主,在Meet Tai纯属玩票性质。” 舒栈眼睛一亮:“条件呢?” Meet Tai是亚城泰餐界的标杆,舒栈上次去考察时被其味道彻底折服,回来后便下定决心,不惜代价也要把他们的主厨挖过来,为此甚至派了宋薇去“潜伏”。 宋薇那边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愤懑:“舒姐,那人太狂了!说咱们餐厅档次不够,没发展前景,真想请他,得拿出‘诚意’,不然免谈。” “放他娘的狗屁!”舒栈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怒火“噌”地蹿上头顶,“他什么档次敢说我们没档次?!景城我们的店哪个不是顶尖的!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温昼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已经恭敬地站在玄关内侧为她开门:“舒女士,您回来了?” 舒栈此刻满脑子都是顾以恒那嚣张的言论,根本没理会温昼。她一边对着电话继续骂骂咧咧,一边重重坐在换鞋凳上,翘起一只脚,用下巴尖朝温昼的方向不耐烦地点了点。 见温昼愣在原地,似乎没理解她的意思,舒栈心头的火气如同被浇了油,语气恶劣地斥道:“愣着干什么?等我自己换吗?!” 温昼瞳孔微缩,心脏猛地一沉。 中介姐口中“人美心善”的舒女士,和眼前这个眼神凌厉、语气刻薄的女人,形象割裂得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不是说只需要做饭洗衣吗? 为什么连换鞋也要他来做?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一种屈辱感细细密密地爬上心头。但想到那笔能救弟弟命的钱,想到已经签下的合同,他只能将所有情绪死死压在心底。 他沉默地、迟缓地上前,单膝跪地,低下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她高跟鞋的系带。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脚踝,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舒栈冷眼看着温昼顺从的动作,感受着他指尖的微颤,心中暴戾的情绪奇异地被抚平了一丝。嗯,脾气确实不错,中介这点倒没骗她。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完美”受气包。 电话那头,宋薇还在尽力安抚:“舒姐您别气,肯定还有办法,我再找他聊聊……” 舒栈将脚伸进温昼适时递过来的拖鞋里,站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对着电话无奈又带着狠劲道:“行,你去告诉他,六位数的报酬随便他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清高!” 她随手将昂贵的爱马仕皮包扔在一边,目光落在餐桌上。温昼正心不在焉地端着一盅排骨汤从厨房出来,接着又将其余做好的菜品一一摆上。三荤两素一果盘,摆盘精致,看得出花了心思。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舒栈,看什么都带着挑剔。她拿起筷子,眼神嫌弃地在菜肴上扫了一圈,语气刻薄道:“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光是这卖相就让人倒胃口。” 温昼垂手站在一旁,呼吸一窒,努力维持着恭敬,解释道:“舒女士,这些都是严格按照您文档上的要求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 “呕——” 他话未说完,舒栈已将刚入口的一块糖醋排骨吐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仿佛吃了什么脏东西。还没等温昼说话,她已猛地将手中筷子朝着温昼狠狠掷了过去! “你他妈会不会做饭?!做这么难吃当什么住家保姆!合着我花一百万,就请你来给我投毒是吧?!” 筷子砸在温昼胸前,带着巨大的羞辱感,让他瞬间清醒。他终于彻底明白,中介姐描绘的美好蓝图全是泡沫。这份工作,远比他想象得要艰难和屈辱。什么“人美心善”,全是伪装!他被骗了! 汹涌的委屈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但他死死咬着牙关,将翻腾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温昼低下头,避开舒栈喷火的目光,声音压抑得有些变形:“对不起,舒女士。” “妈的!一天天地,工作家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舒栈边骂边绕过如同木桩般杵在原地的温昼,径直走进书房,砰一声巨响甩上了门,那声音在整个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震得温昼心脏发颤。 直到书房的门彻底隔绝了内外空间,温昼才缓缓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筷子。他盯着那两根普通的木筷看了几秒,然后默默起身,将餐桌上那些还带着余温的、他精心准备了三个小时的饭菜,一盘一盘,无声地端回厨房,倒进了冰冷的垃圾桶。 书房内,舒栈余怒未消,一个电话直接轰到了家政公司,接通便是一顿毫不客气地输出:“你们公司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我这里送?!那个温昼连个糖醋排骨都做不好,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娘的钱特别好骗?!我告诉你们,吃相别太难看!” 那边客服显然训练有素,连连道歉:“舒小姐您息怒,万分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您是我们的VVVIP客户,有任何要求我们一定全力满足!” “换人!”舒栈斩钉截铁,“立刻!马上!给我换个厨艺好、勤快、能干活的!钱不是问题!” “没问题舒小姐!我们连夜为您挑选最合适的人选,明天就联系您验收!祝您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舒栈赌气似的窝在书房,强迫自己处理了一些工作邮件,审阅了下属发来的营销方案。一个多小时后,怒火渐渐平息,胃里空荡荡的饥饿感却汹涌而来。 她拉开办公桌抽屉,里面只有半包受潮的威化饼干。当她正准备拿它垫垫肚子时,却一眼瞥见饼干包装袋上,赫然粘着一根不知来源的头发丝儿! 有严重洁癖的舒栈瞬间倒了所有胃口,嫌恶地将饼干扔回抽屉。 饥饿感如同小火苗般灼烧着她的胃。舒栈忍不住想,温昼现在在外面做什么?如果他看到自己饿得出来找吃的,会不会在心底嘲笑她刚才的跋扈? 该死的自尊心让她决定等,等温昼睡了再出去。 为了打发时间,舒栈刷了会儿毫无营养的短视频,翻了翻微博,甚至心血来潮做了几个俯卧撑,最后连小学时代的广播体操“七彩阳光”都拿出来比划了一遍。 眼看时针指向十一点,外面早已悄无声息。舒栈估摸着温昼应该睡了,这才像做贼一样,悄悄拉开书房门,踮着脚尖,目标明确地朝着厨房摸去。 饥饿感此刻已经升级为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她感觉自己能生啃一头牛! 食物!她需要立刻、马上把食物塞进胃里! 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了!!! 要饿死了!!! 就在她晕头转向,凭着记忆冲向冰箱的瞬间—— “Duang!” 一个猝不及防的、温热的“障碍物”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她的去路,撞得她眼冒金星,差点当场灵魂出窍! 温昼大声哔哔:“我那么大一个“人美心善”的女雇主呢?” 舒栈冷静道:“都是错觉罢了。” 温昼难绷:“我被女凝了!!” 舒栈冷静道:“都是错觉罢了。” 温昼抓狂:“我好像被调戏了!” 舒栈冷静道:“都是错觉罢了。” · 留评会掉红包噢~[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3章 第4章 第4章 “舒女士,您……没事吧?” 温昼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手臂稳稳扶住了撞进他怀里的她。男性胸膛温热坚实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舒栈先是一怔,脊背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被撞了个正着,舒栈恼羞成怒,差点跳起来:“都十一点了,你不睡觉在厨房鬼鬼祟祟做什么?” 温暖而饱满的灯光下,温昼高大的身形显得有些无措。他腰间系着围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肤色白皙的小臂。明明是一米八八的个子,此刻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竟微微弓着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温昼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解释说:“我在重新试做糖醋排骨。上次没掌握好火候,所以才会做得很苦。” 听到这里,舒栈卡壳了,那层强撑的恼怒面具裂开了缝隙。舒栈感到意外,她头一次遇到这么会反思自己,并且行动力超强的保姆。舒栈难以置信道:“你还知道你做的玩意儿难吃?” 温昼诚恳道:“知道。” 舒栈想了想,抱着手臂,仰着脸道:“我没冤枉你吧?” 温昼低着头,吐出两个字,道:“没有。” “……”经他这么一说,舒栈才注意到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酸甜香气,勾得她空瘪的胃袋一阵痉挛。 “舒女士,您要不要……再尝一次?”温昼抬起眼,目光澄澈,神态温和得近乎虔诚,仿佛天生就没有脾气。 舒栈挑剔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鼻间“哼”一声,终究是饥饿战胜了傲气。她慢条斯理地踱到餐桌旁坐下,姿态优雅:“行吧,端来尝尝。” 她倒要看看,温昼这顺从的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几分是为了钱演的戏。 温昼立刻转身,小心翼翼地将那盘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糖醋排骨端上桌,又盛了一碗莹白的米饭,最后双手将筷子呈到她面前:“舒女士,请用餐。” 事实上,温昼的每一分恭敬,都明码标价。是为了弟弟的医药费,为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家。 舒栈接过筷子,又“哼”了一声。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世上当真存在如此逆来顺受的人?这好脾气,好得让她心生警惕,好得让她在厌烦之余,竟生出一丝荒谬的另眼相看。总之,不管是真还是假,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也是种“本事”。 但此刻,她实在是快要饿死了。她懒得深究,夹起一大块排骨便送入口中。肉质酥烂入味,酱汁酸甜适中,恰到好处地抚慰了她饥肠辘辘的胃。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连扒了好几口米饭,那濒临饿晕的虚弱感才被压下去。 一块、两块、三块……直到胃里有了实实在在的填充感,舒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大活人。 舒栈吃得开心,温昼看着也开心,温昼笑问:“舒女士,您觉得这次还苦吗?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很多?” 舒栈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像敏锐的猫科动物一样,捕捉到了温昼脸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舒栈的眉心蹙起,一种被窥探、甚至可能被暗自评价的感觉油然而生。 于是她“啪”地一声撂下碗筷,莫名的怒火再次升腾。 她讨厌这种被看穿需求的感觉! “是没那么苦了,”舒栈故意贬低,“但不代表你做得就有多好吃!我告诉你,你这水平差得远!我花一百万雇你,不是请你来当少爷享清福的!” 她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裂缝。 温昼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隐忍道:“您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勤加练习,直到您满意为止。” 为了钱,他必须忍。 舒栈还想再刺他几句,可目光触及他那张看似纯良无害、甚至带着点茫然的脸,又瞥见桌上那盘几乎被她扫荡一空的排骨,到了嘴边的话最终化作几声含糊的嘟囔,彻底熄了火。 这排骨的味道,确实挑不出毛病。而且,在这种深夜归家有人留灯、有热饭的错觉里,她冰封的心湖,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夜深人静,舒栈伫立在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蔓延的都市灯海。无边的孤独感再次将她吞噬。她渴望一个家,一个真正的,有温度、有等待的归宿,而不是这栋只有她一个人呼吸的、豪华的房子。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喂?那个……找新人的事,暂时搁置吧。温昼,我先用着看看。” 一周后。 舒栈刚结束一场冗长的会议,踏出餐厅门口,一个黑影便热情地扑了上来,撞得她一个趔趄。 赵小含今天打扮得格外火辣,黑紫色抹胸短裙勾勒出曼妙曲线,脸上画着精致的蜘蛛网和俏皮南瓜图案,笑得没心没肺:“美丽动人的舒小姐!今夜万圣节,能否赏脸共进晚餐呀?”她说着,得意地按了下车钥匙,路边一辆极其拉风的保时捷超跑应声闪烁,引来周遭一片注目。 舒栈被她夸张的举动逗笑,故意端着架子,优雅地伸出手:“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本宫便允了。” 跑车轰鸣着汇入车流。车上,舒栈一边补妆一边闲聊。抵达那家充满万圣节气息的主题西餐厅后,人满为患,没有预定的她们只能加入排队大军。 赵小含很快锁定目标——一位英俊的服务生。她直接甩出一沓小费,要求对方专属服务,并开始了她惯常的、漏洞百出的“卖惨”表演,试图将对方拐去酒店。 就在这时,舒栈的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温昼”的名字,她想也没想就挂断。可没过几秒,电话再次固执地响起。她不耐烦地蹙眉,走到餐厅外相对安静的地方接听。 “喂?舒女士,您什么时候回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温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和依旧,像完成每日任务。 被打扰了兴致,舒栈语气瞬间降温:“不回来吃了,你自己解决。” 她不喜欢这种报备式的联系,即使是她要求的。 她正准备挂断,那头却传来温昼迟疑的声音:“那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提前把饭菜热着……” 温昼的话成功在舒栈这里踩了雷。在舒栈的认知里,她与温昼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而他只是拿钱办事的下位者。一个保姆,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行踪? “我什么时候回来,是我的事!”她语气骤冷,“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明白吗?” 翻译得通俗点就是,少他妈管老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舒栈以为他会识趣挂断时,温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极轻的情绪波动,“舒女士,下次如果不回来吃饭,能否请您提前告知一声?我花费时间精力是小事,但这一桌子菜倒了实在浪费。” 他这是在教育她?指责她? 舒栈心头火“噌”地窜起,对着话筒冷笑出声:“浪费?你觉得浪费就自己吃了!难道我雇你来,还得事事向你报备?还得操心你辛不辛苦、菜浪不浪费?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舒栈能想象到温昼此刻紧抿着唇、强忍怒气的模样。她几乎要气笑了——看吧,所谓的好脾气,不过是没触及到底线而已。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好脾气的人? 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她烦躁地掐断了电话。 晚餐结束后,赵小含果然顺利地将那位帅哥带走了。舒栈则独自开着赵小含的保时捷跑车返回。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旁边并排停着一辆SUV,车窗大开,车内传来一家老小的欢声笑语,热闹温馨,与她这边死寂般的安静形成了鲜明对比。驾驶室空气沉闷,舒栈系着安全带,脊背紧贴在椅背上,静静地蹭着隔壁的热闹,心里像是被柠檬汁浸泡过,酸涩难言。 那种对“家”的渴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她十八岁因家庭巨变辍学,孤身来到景城闯荡。从摆地摊起家,到如今坐拥数家盈利可观的餐厅。五年,她像个披荆斩棘的战士,没有依靠过任何人,哪怕最艰难时饿到昏厥,也未曾向谁低过头。外人只见她风光无限,年轻有为,却不知晓每分每秒,她都被无边的空虚和孤独裹挟。她似乎拥有很多,财富、事业、羡慕的目光,却又好像一无所有,没有一个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她像个格格不入的怪物,渴望温暖,却又本能地排斥靠近,用暴躁和强势作为保护色,最终只能与冰冷的成功和深深的孤寂为伴。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面对眼前漆黑空旷、弥漫着冰冷混凝土气息的空间,舒栈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 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很晚了。 回到家,开门、换鞋、放包、搁下车钥匙,一系列动作机械而熟练,仿佛已刻入骨髓。客厅里的窗帘没有拉,偌大的落地窗外亮起一片银河般的都市灯海,光影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整个空间都罩上了一层虚幻华光。 舒栈没有开灯,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去。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咔哒。”一声轻响,保姆间的门开了。 温昼站在身后透出的暖黄光晕里,身上穿着宽松的淡蓝色睡衣,柔和了他平日略显冷硬的线条:“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这是在等我回家? 这个认知,像一颗微小却坚硬的石子,投入舒栈冰封的心湖,漾开了一圈明显的涟漪。那暖色的光晕,那带着睡意的问候,瞬间击中了她内心最柔软、最不设防的角落。一个她渴望已久的、“家”的错觉,如此突兀又真实地呈现在眼前。那一刻,所有的强势和伪装似乎都有了片刻的松动,一丝真实的、微小的感动,悄然滋生。 暖色的光晕笼罩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干净气质,竟奇异地与这冷硬的意式装修风格融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近乎“归属”的错觉。 有那么一个瞬间,舒栈恍惚觉得,他仿佛不该是这里的保姆,而更像是这个空旷城堡里,等待女主人归来的男主人……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软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温昼向她走近几步,道:“饿了没?我去给你做夜宵,想吃什么?” 常年身处冰天雪地的人,骤然触碰到一丝暖意,很难不为之动摇。舒栈几乎要脱口而出“好”,但理智瞬间回笼。他是保姆,她付了钱,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那一百万。尽职尽责?不过是金钱驱动下的表演罢了,她不能沉溺于这种虚假的温暖。 心底那点微小的感动和期待被强行掐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烦躁和自我保护式的尖锐。 ——她害怕这温暖是假的,更害怕自己会依赖上这假的温暖。 “不饿!”她语气生硬,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自己吃吧!”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主卧,“砰”地关上门。 洗漱完毕,裹着浴袍出来,房门却被轻轻敲响。刚刚平复些许的烦躁,连同被勾起的脆弱感,瞬间交织成更猛烈的怒火。舒栈猛地拉开门,语气极冲:“不是让你自己吃吗?!你又想干……” 门外,温昼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站在那里。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爆发,眼神闪烁了一下,像受惊的小鹿,却仍坚持着,将杯子往前递了递,声音轻缓:“舒女士,我给您热了杯牛奶,喝点吧,助眠。” “我说了不想喝!别来烦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想用怒火逼退他。 她倒要看看,这一百万,究竟能让一个人伪装到什么地步?她在赌,赌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人,哪怕是为了钱,也愿意为她停留片刻,愿意包容她的坏脾气。 “喝点吧,”他没有退缩,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这坚持在她看来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执拗,“牛奶对身体好。我看您柜子里有很多感冒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归是不利于身体健康……” 他的坚持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引爆了舒栈心中所有的矛盾。那点因他等她回家而产生的微小感动,此刻全都化作了被看穿、被干涉的暴怒,以及害怕这关怀只是镜花水月的恐慌。 “我说了不喝!!!” “喝点牛奶,胃里会舒服些。”他依旧举着杯子。 “我他妈说了不喝!你聋了吗?!”舒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猛地伸手,一把夺过那只温热的玻璃杯,看也没看,朝着温昼的脸,狠狠泼了过去! 来来来,来个下集预告:下集舒栈和温昼两人彻底摊牌!不装啦!撕破脸啦! · 留评会掉红包哟[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