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 第1章 风华雪月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荒城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1章 风华雪月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2章 京城交接 北京作为首都，过去各省都有驻京办事处，甚至一些地方县级都在北京有个联系点。虽然现在清理了不少，但变相留京的地方还有很多。 “跑部”前进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龙云飞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于一些政府架构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有个同学的父亲过去就是黑龙江省下面市县驻省会的官员，记得上初中时候和同学来到哈尔滨，曾去过他父亲所在市县在哈市的接待所，住宿餐饮都很上档次，当然龙云飞现在知道这是地方政府为了更快的找项目拉资金，传达省会和地方的联系而设立了，这事历史悠久，自古就有。 和省市驻京办大同小异，后来他那个同学的父亲被双规了，据说对年轻的小男孩猥亵，后来被家长发现。因为这事被隔离审查，发现他有贪污**的事实。再后来他那个同学消失了，不知道是去了国外还是隐姓埋名。 龙云飞睡到下午才起床，从长沙出来时，黄仁杰特意嘱咐此次来京的重要性。 其他小事龙云飞都一一办完，只有今天的事情龙云飞在酒店内盘算着每一步的细节， 华艺公司在湖南长沙小有名气，但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在京城搞事情。可是今天要见的人竟然是某省驻京办的内部人员，而龙云飞只是去交接一下物件，一个巴掌大小精致的包装盒。里边是什么？龙云飞也好奇过，当然他想要看到里面的东西，有很多种方法，虽然这个包装盒是密封的。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长沙到北京传送物件，还用龙云飞亲自来，这里边的事情龙云飞仔细琢磨着没那么简单。 黄仁杰既然告诉龙云飞是见某省的驻京办人员，既是是一种叮嘱也是一种震慑。 当然考验那关龙云飞已经暂时通过了，但仍然不可掉以轻心。 现在的科技手段，很多事情是不能在网上甚至手机通讯交待完成的，龙云飞知道他可能在传达一件非常重要的指示或者事件，驻京办除了拉资金项目，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截访”。 从迹象表明这事多半是后者，可是龙云飞没去开盒，他知道即使开了也没用。里边的东西肯定另藏玄机，对这种传送和抗战时差不多，有密码书，现在简单了，随便找到一本书，把你想要说的事情写下来，按照章节书页去找字就可以，最后用数字标志下来，没什么难度，可是谁知道是哪本书呢？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龙云飞没去冒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执行，现在做什么都是时机未到。 下午的北海公园，因为不是节假日游客没有那么多了。龙云飞穿着便装，背着挎肩男士包，坐在人工湖旁西南方向的长凳上看着湖面上游客划着的小船。 “你好，您是龙云飞嘛？” 京城口音的话语从身后传来，龙云飞把目光从湖面收回，转过身看到一老头，方脸，年纪大约六旬，长寿眉，下边一双细眼，透漏着精光，此人着装到是很朴素，但可以看出是那种长期坐在办公室养尊处优的人。 龙云飞没敢怠慢，回话道： “是我，您是李老？黄总特意嘱咐我去找您，最后还是让您亲自来这里。” “没事，大家都是办事之人，怎么安全便捷，怎么来。” 第3章 神秘司机 龙云飞在北海公园没有耽搁太久，把东西交给李老就抽身回到了公司给特派的车里。虽然京城很拥堵，但出来办事车还是用得到的，你不能说穿得正正经经，然后去挤地铁吧，快是快，但是确实有点掉份儿，没有这样办事的。 出行不用龙云飞操心，公司有人已经安排妥当，拥挤，堵，慢，耽搁时间的事和龙云飞没关系。 坐在黑色的商务车里，龙云飞已经和长沙总部的黄仁杰通过电话。 很显然对方不管在干嘛，电话很快的就接通了，龙云飞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诉他事情已经都办完。 黄仁杰交待几句后挂断电话，从语气中龙云飞听出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此一时彼一时，要在前些年，用黄仁杰自己话说， “这点小事，还用这么大动干戈吗？我一个电话就搞定。" 那时候龙云飞不在，可也想象出黄仁杰说话的分量，虽然龙云飞先前也曾来过北京为公司办事，但像这次这么有排场还是第一次，酒店房间有保险柜，出门有车，他怀疑三里屯那次邂逅是不是有什么猫咪？按理如果周围有人是不可能让那个女人轻松地进入酒店的？ 车辆一阵晃动，路面可能是有些不平，龙云飞紧皱的眉头散开，看着开车司机的背影。 下午在酒店出发上车时，龙云飞就注意到司机是个女人，精剪的短发，脸颊皮肤白皙，但是从白色衬衫开领处，能看到她脖颈部下到肩膀皮肤呈黄黑色，由于当时龙运飞心中有事，搭了一眼就闭目沉思了。 商务车后排两座，龙云飞就坐在中间，离女司机近在咫尺，他清了清喉咙问道： “咳咳，怎么路况不好？” 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司机正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没料到有人会和她说话， “啊，是啊！这段路本来就狭窄，路面也总维护，可是年代太久了！” 龙云飞笑笑， “京城哪里不年代太久呢？随便一个地方都是古董。” 女司机开着车，刚想说些什么，可是她觉得后边这主话里有话，又想起公司的制度，随口应声： “嗯！” 看着车窗外，一辆辆并排的车辆，龙飞云面带微笑，翘起二郎腿，身体前倾，头伸到驾驶室中间，一股女人的体香进入鼻中，他把右手放在驾驶室的自动挡档位处，开口问道： “我来过北京几次，怎么没见过你啊？公司有这么漂亮的女司机？干嘛不早派出来？可惜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他说话时的口气，吹到了女司机的脖颈处，同时从侧脸看出女司机大概的容貌。 萧英手握着方向盘，心里咒骂着， “今天倒了大霉。早听说公司这个人风流成性，放荡不羁，可是老总偏偏让他去办重要的事。要不是老娘今天开车，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萧英动了动身体，晃动一下脖子说道： “龙总，咱们都是为公司办事，你也知道规矩，不要打扰我工作。谢谢！” “啊，对对对，你安心开车，有事我去公司找你。” 说完龙云飞收回二郎腿，身子坐正拿起手边的天然矿泉水。 忽然一个急刹车，龙云飞手中的矿泉水瓶脱手而出，但龙云飞双腿没有乱动，左手臂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接住了矿泉水，而水竟然没散...... 萧英透过后视镜看到一切，杏眼一眨，心里暗自吃了一惊！ 第4章 路回长沙 龙云飞回到酒店辗转难眠，想起下午开车的女司机，他饶有些兴趣，除了容貌，当然还是那种让人有征服**的气质。 华艺集团在全国各省会基本都开设了分公司，不同于先前提及消失的县级驻京办偷偷摸摸变相留京，他们公司只要资金经营不违法，这是哪个部门都管不到的。 京城的公司他也去过，在sohu望京的一个写字楼内。和其他公司一样，从经理到秘书各种职能部门该有的全都有，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恰恰因为这样龙云飞才觉得奇怪。 黄仁杰不远千里派他来办事情，难道分公司内还没他信任的人？ 是个疑问，但是从公司派来的女司机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明显是练家子。 龙云飞什么身份，从警校到交警队又到刑侦科后来又被调回交警队，最后到派出所当所长，包括后来辞职，经历可谓一波三折，所以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能让一个有功夫根底的女人做司机，没那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初龙云飞和公安局长大吵一架后，选择离职。机缘巧合的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大型的安保公司，这个公司在天津卫。而他这个朋友能力很大，交际也广。 全国各地一些大公司的安保基本被他垄断覆盖，可见其手段和后台的雄厚。为什么选择龙云飞做合伙人暂且不说，龙云飞进入安保公司后，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这里大部分都是退伍兵，以及少数的年轻力壮的人。 他们也招女安保，但是如同大海捞针，有，但是集容貌和真才实学于一身的非常少。 直觉告诉龙云飞，这个女人不一般。而是对黄仁杰的部署有些纳闷，因为总公司的安保部门大部分是由龙云飞原来的公司派遣的人员，但是各省分公司内部安保他并不知晓，看来黄仁杰还是有所保留的。 如果没有黄仁杰老婆章小惠的推荐担保，龙云飞知道他走不到今天，可是章小蕙对他的态度，让龙云飞有些吃不消，他不自觉地摸摸腰，然后也没看几点，跳下床，做了一套动作。 早上九点多龙云飞醒来，酒店窗帘自动打开，看着东升的太阳说道： “又过了一天！” 洗漱完，他穿上一身黑白相间的休闲西装，更加凸显了他那健硕的身材，他用手捋顺一下不算长的头发，拿起衣柜里的随身男士挎包，出房门下电梯走到一楼茶餐厅，用过早点后，在酒店门口坐上出租车直奔大兴机场。 不到三个小时，龙云飞到达了长沙黄花机场。从机场大厅出来，就看到集团司机老张在出口处等着他。 车辆行驶在劳动东路上。 老张华艺集团老员工，其实年纪并不大四十出头，但是满头少白发，集团老人一般叫他老张，据说此人是黄仁杰的老乡，在集团车队任队长，平时基本不自己开车接人。 龙云飞心里有数，这肯定是黄仁杰的安排，拉拢人心这事他做得还是非常到位的。 看着老张的背影，龙云飞说道： “长沙的天，真热啊！看着都冒汗。” 龙云飞特意用东北话聊着天。 “可不是嘛！这七八月要在东北可凉快多了，起码早晚小风吹着舒服，我是不习惯这，没办法生活啊！龙总，这次出差收获不小吧？” l 第5章 集团副总 听着老张的话语，龙云飞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什么龙总，张哥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云飞，哪里有什么收获，一直办事没闲着。” 龙云飞知道他的意思，但也不至于见面就说这事吧？难道他暗示我什么？三里屯那个女人？ 他爱沾花惹草，但是始终单身，黄仁杰不知道什么原因还给他介绍过女朋友，龙云飞没过几天就谈崩了。 据女人家长反映给黄仁杰，从女人嘴里得到一句话, "流氓。” 那之后没人再提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事。 老张手握着方向盘，回答道： “这可不行，龙总，称呼咱们还是不能改，日后如有机会咱们私下聚聚再说，单什么身大家都知道你不是传说的那样，我也是随口一问，你可不要介意啊！” 龙云飞是黄仁杰身边红人，老张本想拍个马屁，但一细想感觉有些不妥，急忙调转口风。 “不会不会，张哥你说笑了。” 龙云飞哪会儿介意这些，只是听到的老张说“不是那样的人。”眉头却是一皱，心里暗忖： “他在监视我？” “龙总你知不知道黄总的弟弟回来了？” “哦，是嘛！我知道了，张哥，我有点累，我先眯会儿！” 龙云飞在司机老张说完黄总弟弟回来后，沉默不语了。 这点开车老张也懂，黄总的弟弟可不像黄总。他每回公司一次，必然鸡飞狗跳，这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车队不知道让黄总的弟弟挑了多少次毛病。 这是不是哥俩唱双簧，倒没人去研究！ 长沙市芙蓉区很繁华的区域，火车站就在这里。高楼耸立，街道车水马龙，上下班时也很是拥挤。 老张开着车，经过主干道缓慢的行驶，驶进一窄街道到达一小型商圈，正好在十字路口附近，左右都有银行。龙云飞下车，走进一座三十多层的大楼，外边楼体并没有明显的标记，但进入内部却看见华艺集团四个镶金边的大字在一楼大厅的墙体上。 门口一安保看见他出声问候道： “龙总好！” 龙云飞点点头，来到一楼的电梯前刷卡处，站在旁边的接待女专员直接刷卡让他通过，同时和安保一样说道： “龙总，好” 之后和他来到电梯旁，为他按下28层的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28层，龙云飞下了电梯左转进入办公区，有几人看见他和他打着招呼，他没多说话，礼貌性的点点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放下皮包，看着手表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打开桌面电脑，管理群的头像在闪烁，信息显示： “黄总出差。集团黄副总四点要开会。” 黄副总就是黄仁杰的弟弟黄贵杰。要下班才开会？当然这种会议龙云飞是不需要参加的，他属于公关部门，业务方面的会议他大可不必去。 “铛铛” “进来。” 龙云飞听到敲门声说道。 一穿着蓝色职业短裙的美女进来，长发披肩，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龙总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公司最近有什么事？” 龙云飞面部没什么表情，他知道眼前的这女子可不是什么花瓶，这个秘书可是在公司好多年了。 她平时总是对自己示好，却不让自己有机可乘，可谓心机颇深！ 龙云飞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女子回归到现实， “没什么大事，只是黄总出去临走时说，你刚回来可以先休息几天，其他的事要等副总安排。” “好，我知道了。你把咱们部门最近几天需要办的事情，Email给我。然后我可能在家休息一天，有事电话。” “明白，龙总。我先出去了。” 说完秘书小丽抱着文件夹，走出龙云飞办公室。 第6章 野蛮生长 华艺集团扩张很快，十年间在金融，能源，贸易进出口，以及各种新兴行业都有所涉猎。 龙云飞明里暗里调查过，黄仁杰的发家史和他弟弟脱不了关系。 据说当年黄仁杰就是一卡车司机，在黑龙江省一市内常年跑车。跑了几年，手头有了积蓄，自己开了家货站，媳妇看着，他又圈了几名司机跑配送。 本来还可以，哪想到一日在高速路上配送一趟短途，期间他打了瞌睡。好巧的是高速路上一客车正在违规停车下客，结果他开的挂车撞到了客车尾部，群死群伤啊！ 黄仁杰的苦难日子就开始，怎么脱离刑事责任的不知道，但经济赔偿是个天文数字，他是赔不起啊！领着媳妇女儿拿着不是自己名字的银行卡东躲西藏来到了上沙。 为什么到长沙，因为他弟弟在这里。 黄贵杰和他哥哥性格不一样，是个刑满释放人员。这小子有头脑有运气。 据说他有一天坐客车，邻座是一位美女大学生，也不知道他怎么花言巧语就把对方弄到手了。 而那时这个女人还在长沙读大四，黄贵杰就跟了过来。 市坊传言很传奇，但龙云飞将信将疑。直到从黄仁杰老婆章小惠口中得到信息： 黄贵仁来长沙后到处鬼混，认识一帮狐朋狗友，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最后是一事无成。直到他女朋友大学毕业，不知怎么被他忽悠去舞厅伴舞坐陪，这小子心术不正，弄了几次仙人跳，赚些昧良心钱。 有日舞厅来了个老头，不唱不跳，专找人聊天。而黄贵仁的女朋友文采非常不错，深谙人心，博得老头的赏识，最后认了干爹，于是黄贵杰的人生就开挂了。 但好多事情黄贵杰不方便亲自出面，正好他哥哥黄仁杰有难，黄贵杰生出一计策让 黄仁杰到工商局注册了公司，就是华艺公司的前身。 这样黄仁杰，就有了正当合理的收入证明，不用东躲西藏，债务则由公司负责。 开始哪有什么业务，黄贵杰无非靠抢别人生意买卖，弄了一帮人到处打听什么路子来钱快，他们就去找合作，对方不合作就明抢，出事了黄贵杰就让他老婆找老头出来平事，别说在长沙真是没有老头办不到的事。而老头身份至今还是个谜？ 这些都是黄仁杰老婆章小惠亲口说的。虽然她不会说的那么直白，但是龙云飞前后一分析也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章小惠为什么会对龙云飞说这些，说实话，开始肯定是看上龙云飞这一身腱子肉。 酒色财气的事，龙云飞做公务员时早已熟能生巧。 黄仁杰看似当个老总，尊贵霸气。可是他有毛病，集团内很少有人知道，得天天打针，前列腺糖尿病，这是他出车时留下得病根，或许是报应。 龙云飞刚来华艺集团是安保经理的身份，和集团没有什么太多交集，华艺集团算是他们原公司的大客户，所以他从天津亲自过来安排初期工作。 集团财务部是有章小蕙管理的。有些账务需要龙云飞亲自去处理，两人多次见面交流。 在华艺集团一个月后，龙云飞接到一神秘电话，没有号码显示，后来他按着地址来到一偏远地方。 两个小时后，龙云飞回到华艺集团拨通章小惠电话，来到公司财务办公室。那个房间章小惠不止一次拿出套套暗示他，而这次龙云飞的主动和技巧征服了章小蕙。 一番折腾后，龙云飞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正式进入了华艺集团，原合伙公司的位置辞掉了，但还保留着分红的权利，所以龙云飞不算缺钱。 第7章 教育缺陷 秘书小丽出去后，龙云飞坐在办公桌继续浏览着电脑，这时桌边的电话响起，看着号码龙云飞拿起话筒： “喂，钱总有什么指示？” “龙总，你又自己出去享受生活了，玩得开心不？回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对方显然和龙云飞很熟，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公司电话里说话，说明在公司集团位置不低。 “别闹了，钱多财，你要说这些，那我可挂断电话了。” “哎哎，别介啊！这不听说你回来，哥几个晚上想找你出去聚聚在老地方。” 龙云飞沉默一会儿说道： “晚上再说，咱们公关部下午还用去开会吗?” “恩，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你别管了，坐在那我都想睡觉。不过新下来几个项目还是需要参加的。我让秘书准备好了几个office备案。你准备休息几天？上班后，咱们部还需要开个会。” “行我知道了，后天我上班。” “那好，我让秘书通知下面，晚上等你消息。” “好，我知道了。” 钱多财是华艺集团公关部原老大，自从龙云飞空降过来，虽然俩人平级，但钱多财多精明啊，虽然龙云飞不经常插手公关部的事情，但钱多财并不认为自己可以独断专行，流程还是要走的。 龙云飞和钱多财关系原来可不这样，刚来公司时龙云飞在安保部，钱多财怎会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多次挑龙云飞部门做事不力的问题。 风水轮流转，哪想到龙云飞和他平起平坐，钱多财在集团多年，和龙云飞年纪相仿，三十多岁，是个职场老油条。 之后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马上和龙云飞打成一片。 龙云飞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黑龙江政府公安部门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在集团多个朋友要比多个敌人要强，甭管是不是酒肉的，利益到了什么都OK。 坐在椅子上，龙云飞有些感慨，三年前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龙云飞和大多数一样，甚至不如大多数人，父母是下岗职工，他是家里独子。开始也是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学习成绩优良，从小有武侠梦，除暴安良，惩强除恶，于是报考了警校。 或许老天开眼，如愿所偿，这是很多人没有想过的。 进入大学后，他感到了很多不适，还是在用高中的学习方法和生活方式。别的同学在花前月下，抢着进入学生会，他却嗤之以鼻，这也为他日后工作增加了难度。 还好，四年的大学生活顺利毕业。而父母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但好在有个亲戚在县公安系统，于是他被临时安排在交警队，后一年转为正式。虽然是个县城，为了父母龙云飞还是留下了。 量变到质变需要一个过程，交警队为他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当然除了这里，别的公务员岗位应该都差不多。 人情大过法律，极致的利己主义，这是他看到和体会的。 用来龙云飞自己总结的话说， “这里哪有什么好人？” 不溜须拍马，不走后门，还想当公务员，还想当领导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只能是父母和孩子的关系。 第8章 现实规则 龙云飞在交警部门工作两年后，被调到了市公安局刑警队。 这是他自己意料之中的，看到几次局领导的车出入高档场所后，他就有些顿悟，投其所好这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花费肯定有，但是自己在交警队是有灰色收入的，他是主管上牌，各种违章及车辆中介所都有说法。 开始肯定不是这样，他也想秉公处理，公事公办 ，但天天被领导点名批评不说，还得出去上大街站岗，同事也排挤他。 没办法，龙云飞慢慢变了。 期间他结了婚，老婆在幼儿园当老师。虽然现在离婚十年了，但因为民政和公安系统没联网，户口上还是已婚状态，以至于前不久章小蕙帮他办理户籍转移时，还嘲讽他，他没解释，总不能拿着离婚证本去向她证明什么。分了就是分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全国离婚率现在大概高过结婚率。 为什么派他到市里，除了走关系通了，应该还是他的这个警校毕业证。县里那些人他还是知道的，学习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还能进入警队，不言而喻。 进入市级刑警队，龙云飞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虽然是文员，但是他才知道派出所的打架斗殴都是小儿科。 挪用公款，买凶杀人，非法组织和邪教，琳琅满目。 据公安部统计全国非法组织的集团有上万个，涉嫌犯罪，数据惊人啊。 这些组织邪教暗害杀人，不会明目张胆，会研究你的生活作息，会胁迫你身边的人，会诱导你做些不良事， 会让你感染什么爱死病等等，更别说跟踪往吃喝里投毒了。 这些犯罪虽然隐蔽，但也不难被人发现，但是局里对这些却置之不理。 和他在交警队差不多，人情和官大一级是相辅相成的。 龙云飞在市里待了四年，也和媳妇离了婚好在没孩子。 四年里，龙云飞变成了他眼里原来的坏人，都是这样。那好人在哪里呢？ 或许在做着最低级的工作，遵纪守法。偶然捡垃圾时拿走了别人家里的空瓶子，那没准就犯罪了，也是现在局里打击犯罪的主要方向-平民化。 上边也管不了啊，一个电话人放了，一个电话案子别查了，盖棺了...... 而一些贪污**，挪用公共资源托人走后门恰恰被认为正常。这当中金钱利益的往来是非常巨大和隐蔽的。 所以龙云飞决定做个随波逐流的人，不然活不下去啊！ 四年后，为了父母龙云飞申请回到县里，当然关系得走，在县里做了一名派出所所长。 不能明目张胆的吃喝玩乐，参加同学聚会还是可以的。 而他那该死的正义感却被同学唤醒了，一个高中同学从上学时就被欺负，可是当年他也自顾不暇。 可没想到啊！有些事情被延续了，步入社会后被人下套设局，弄的家破人亡。他得知后，协助同学立案侦查，哪想到中途被县公安局长局长拦下，理由是没有证据，说同学是神经病。 在公安待了快十年的龙云飞哪有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可是他没办法啊！即使不是派出所，在刑侦也得听领导的，那些所谓的督察要什么证据，唉，开玩笑呢？谁去侦察，不看结果看过程，过程别说普通人，就是派出所也找不到啊! 刑侦倒可以，24小时监控但人家不管啊，就得你自己去找。 那天龙云飞在公安局长办公室大闹了一场，足足三个小时。 他也不知道当天为什么那么气愤，那么大义凛然， 只是有时酒醉后梦里会出现一个画面： “一个小男孩骄傲对别人说，龙云飞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9章 鸿运当头 龙云飞坐办公室，把椅子倒过来，对面就是窗户，看着灰白蓝的天空，龙云飞的记忆又回到从前。 当初龙云飞和县公安局长吵架的事，传遍大街小巷。没过多久，龙云飞辞职了，不辞职也不行，系统里的排挤，他是感受到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还严重。不止县城的公务员系统全知道，一些过去和他熟悉的小买卖老板，还有朋友都刻意疏远他。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所。 不大的地方，人人都比较势利，公安局长如同土皇帝一样。 只有那个同学一直责怪自己不该拖他下水，随后和家人离开了县城。 龙云飞当时没有后悔： “人这一生总要做出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大事，不然闭眼睛之前一定是忏悔。” 公安局里的亲属早已经退休，无力可借。 以前要好的同事悄悄地和他说： “局长和别人吃饭时放话了，说让你混不下去，你不是离婚了吗！让你打一辈子光棍，绝后。更别说发财赚钱什么的了，但看在以往老人的份上不让你饿死。” 龙云飞开始还没在意，但是做了几次事情才发现处处受阻。 小地方利益集团是抱团的，集体贪污**，你拿他拿大家拿。龙云飞那时候不知道他触及了利益集团的核心。 无奈后龙云飞辗转后来到江浙一带寻找机会。那时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为了能在外地立身，决定先找份工作，但是对口的非常少。 他原来工作的公安系统早把他拉入黑名单，即使名校毕业，再进入公务系统非常难。 换了几份工作后，龙云飞进入了一家上海和汽车出售租赁相关的公司。 工作一段时间后，龙云飞发现这家公司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是做公安出身，随着工作时间的推移，发现工作的地方有些神秘，和他在公安刑侦里所听说的组织有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龙云飞没想太多，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有公务员经历的垫底，他的工作游刃有余的。 龙云飞的个人谈吐和对事情的剖析透彻也引起公司的注意。 工作一段时间后，他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好似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思考良久决定去青岛分公司，因为那里有亲戚，总比在外边漂泊的好。 在上海的生活就告一段落期间，回了趟老家，而他那预感成真了，莫名的疫情像台风一样席卷了全世界。 人人足不出户，如同圈养的猪羊。 三个月后解封后他来了青岛。 他没想到的是，上海那边领导对他的工作能力没有太高的评价，甚至封印一些事。 不被自己所用的人，也不想被别人用，这是一些行业领导的通病和陋习。 青岛之行，彻底改变了龙云飞，也是龙云飞人生的至暗时刻。 以前他也来过，但是与这次不同。 到青岛他凭借做公安多年的直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月自己的皮肤从头部到颈部出现红斑。 这是中毒，他做过公安，组织纠缠投毒就是这样，化学毒药，生物毒素以及重金属接触或吸入都会有这种表现，什红斑狼疮，肾肝脏衰竭等等疾病就是这么发生的。 当然他们还会实施猝死，脑梗…… 卑鄙龌蹉的手段数不胜数。 有时候龙云飞想想挺悲哀啊，如果说平等，一个人没有罚罪却被判除死刑。而那些贪婪**触犯法律的人却逍遥法外。 什么原因呢？不外乎是钱权当道，让人汗颜…… 第10章 纸醉金迷 “泪入尘埃，情生初见..... 酒吧驻唱歌手民谣的唱腔让龙云飞走神良久，他拿起桌上倒满啤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龙云飞在公司待到下午三点多，就下楼开车回到公司给租住的高级复式公寓，这个当然也是华艺集团对管理层的待遇。 二层的公寓，一进门就能透过高高的落地窗看见长沙大部分街景，五一广场正在对面。 可龙云飞没什么心情去俯瞰这些，在办公室的回忆让他有些郁闷。 上二楼在浴室洗完澡，就躺在大大的床睡着了。 晚上九点多，熟睡中的龙云飞被钱多财的电话吵醒。 于是龙云飞就出现在长沙一小众的慢摇歌唱酒吧，这也是龙云飞等人常来的一处地方。 这里没有特别晃眼的灯光，没有那种廉价香水酒气混合的味道。 除了钱多财还有一个戴眼镜的文弱男子和龙云飞坐在一起，他看到龙云飞沉默着自己喝酒，问道： "龙哥，这台上的歌手是新来的，唱的还有些味道吧？” 龙云飞略一愣神，马上呵呵一笑， “可以啊，比小红唱得好。但是没小红身材好！” 坐在旁边的钱多财晃着胖胖的脑袋接口道： “是啊，天总，你把小红藏哪里去了？今天老王没来，但是你知道老王他可是小红的红颜知己！” 文弱男子陪笑道： “钱哥，我哪敢藏人，这事老王应该比我知道的多，铁打的营盘。来咱们这里文雅的也有，吃大蒜的款爷也不少，钱的魅力你是知道的。” 男子就是酒吧老板欧阳天，外表看着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的样子，但实际此人在长沙经营多家酒店和娱乐场所。 而能与龙云飞钱多财坐在一起，和华艺集团还是有关系的。 钱多财鼻子“哼”了一声， “什么意思天总，不是有人拿着一袋子钱，砸在小红身上了吧？” “这事真是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 “我说今天叫老王，他不来，红颜祸水，不值得。” 听着俩人的对话龙云飞默不作声，这种男男女女感情的事，他倒不感兴趣。只是他们说的老王龙云飞比较在意。 他可是集团的重要人物，业务部的副总，权限很大。对集团的内部业务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肯定比龙云飞知道的多。 只是此人综合能力虽然很强，偏偏是个花痴。 陪坐一会儿，欧阳天就起身离开了酒吧。 凌晨12点多龙云飞和钱多财出了酒吧门口，钱多财还要拉着龙云飞去会所，被龙云飞一口回绝。 “早点回去吧，明天咱们还要上班，黄贵杰刚回来！” 舌头打卷的钱多财拍拍胖胖的肚子， “兄弟，你别提他，具体的事我明天和你说，走吧，咱们去按按摸舒服舒服，放松放松。” 龙云飞自然明白钱多财的用意，今天一是回来给自己接风联络感情，二是也想探探口风，毕竟他是黄仁杰亲自下派来的，有许多事一般人不知道。 龙云飞哪有什么内幕给他，本来想应酬一下，最近确实很累。 但是在出门时，他看到个女人的身影， 难道是她？但当他想去上前探个究竟的时候，女人却坐上出租车消失在龙云飞的视线内。 想和钱多财去按摩的心情也就没了。 第11章 牛鬼蛇神 微醺的龙云飞回到公寓楼顶层，推开房间的门，脱掉鞋除去外套。 走到了窗边自制的小型吧台，从柜子内拿出一瓶洋酒，缓慢的倒进高脚杯内。几日跨城奔波和应酬让他感到索然无味，好多事他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在青岛身体出现异常后，他立刻到医院去做检查，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他知道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 像这种投毒都微乎其微，除非你保留投毒源，不然很难查到，等到身体器官受损，免疫力下降就晚了。 但工作还得继续，单位正好离高铁北站比较近，他在附近租了一处房屋。 一是总在亲戚家住不是很方便，二是他皮肤过敏很严重，得想法去治疗。走了几家医院，并无太多明显的改善，伴随着他还出现了干咳的症状。 没有更好办法的龙云飞，注意了自己饮食。决定加强锻炼，提高免疫力。花钱在健身房办了年卡，买了助晒乳，决定人工晒黑。 开始的锻炼和晒黑是很痛苦的，但过了大半年龙云飞的脸色和身体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发亮的小麦色皮肤和健硕的身材，让路人仰慕，而身体不舒服的状况虽时有发生，但没过去那么频繁。 龙云飞不知道是对方没有机会下手？还是有其他的变故？但他更相信是两者结合，像他们这种组织欺负势单力薄者惯了，要是被有实力者发现其阴谋，他们也会死伤无数。 这时候公司却发生大事，公司主管和湖南路分公司员工贪污挪用公款被发现。上边公司决定进行内部清查，暂时关闭公司业务。这样的事情对有着金融，地图的总公司来说很正常。（从上海到这边后，龙云飞了解到公司背景）。 龙云飞来本就是临时工，算是失业了，但他锻炼健身并没间断，并且在健身当中认识的一位好友给他递来了橄榄枝。 就是在天津卫合开安保公司，开始龙云飞并没有接受，没有理由啊？不用你出资金，不用你跑手续办资质，只要你挂头衔，这对龙云飞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后来那位友人出去吃饭时和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并且告诉他那个人去世了。 临终前说，只有龙云飞曾经帮助过他，这位友人就是那个人的远房亲戚。 “他走了，不可能啊，他还那么年轻！” 当天龙云飞喝了很多酒，友人说的名字就是在县城的那个同学，那个一直把他当作最好朋友的同学...... 公司很快成立了，比龙云飞想象的还顺利。 这样龙云飞大约一年前来到长沙，这是前文有交代过的。 在一个普通的夜晚，龙云飞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中说出他身边生活的一些细节要求见面，于是龙云飞打车到了岳麓区的青阳观，去会一会什么人如此的托大。 下午四点多，斑驳破败的道观院墙外并没有看到几人。 正在他张望打量之际，路边一摊位有人开口： “小友，可否算一卦。看您今日气色，好似有好事要发生。” 头戴黑毡帽，上身穿着白褂，脸型消瘦，花白发长胡须，上身佝偻，看年纪六七十岁的样子。 龙云飞瞥了他一眼，却没搭理他，自己来找人，哪有功夫搭理这种江湖术士。 白发老者，看着四下无人又说道： “小友可姓龙？” 龙云飞诧异地回头看着这个老者， “正是在下，有何见教？” 龙云飞倒也落落大方，公安出身什么牛马蛇神没见过，心里暗想： "今日你这老头把我诓骗来，不说出个子虚乌有，我倒要你好看。” 摊位老者起身，走到青石路上说道： “龙先生请跟我来，咱们去个清净的地方聊聊。” 第12章 我为鱼肉 “你说什么老头，我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找别人吧！” 龙云飞被带到远离道观偏僻的地方，显然对方的话他不能接受。 ”龙先生，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是现在你已经脱离公安系统，但是你不知道，你一直在国家的关怀下，我们也没放弃你。主席曾经三令五申要打好攻坚战，这是你立功的机会。” 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龙云飞自嘲地笑了笑， “老头，你找错人了。我龙云飞不过是一 平凡老百姓，你说的什么立功我不懂，我有事先回去了。” 老者进入连忙说道： "慢着，龙云飞，xx年入xx警校，毕业后进入鹤岗下面市县公安系统。后期和公安局长闹翻辞职，然后合伙开安保公司，这些都是事实吧！" 龙云飞停下脚步，有些懊恼， “老头，我不管你是谁，但是随便调查个人**可是要负到法律责任的，你不会以为凭你几句话我就能唬住我？” “龙同志你不要生气，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但是我们也倍感痛心。记得你在警队那几年正是国家互联网发展如火如荼的时期，而你一直活跃于网络，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注意你了，一些小事，哪怕你去做个牙齿打个针我们都知道的，但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左右个人决定，总之你受委屈了，冤枉你的人我们也会去处理，但眼前华艺集团资金越做越大，其中好多违法犯罪隐藏得很深，你看你有什么要求，才能答应帮我们？” 龙云飞心里暗惊，因为老者确实说出生活中自己比较隐秘的事，对老者印象说不上好，窥探别人**，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我又不是坏人，你们有这功夫精力，抓了多少贪官污吏，多少危害一方的黑恶势力。” 也明白自己早就就被注意了，没什么奇怪的，大数据下百姓人人平等，也只是百姓平等，你看那些掌握工具的人，不是没准，肯定都把自己的名字都剔除系统外。 小说中的超出五行，被他们这些贪污**玩弄权术的人演绎地淋漓尽致。 龙云飞自然不是吴下阿蒙，当即说道： “知道我的事，什么事，吃喝嫖赌抽犯法吗？我没偷没抢的。 我处处受排挤生活被压迫，咋没人管。所说的公平在哪里呢？” 龙云飞说的是气话，自己痛苦难过事情让别人知道，没什么光彩的，除非是无处申诉。 同时他自己想： “我要是在县里一直不出来呢？有些事说 不上就是他们合伙干的，就像我当交警公安时，有关系的有人的管不了，就欺负小喽啰小老百姓，现在用到我了开始给我画饼！没有好揍！” 当时龙云飞盘算着利弊，最终和老者达成协议，对龙云飞来说无非也是下策，没有办法。 识时务者不一定俊杰，但是退一步一定是海阔天空，龙云飞在这乱世之中根基不牢，被人打压，只有忍耐，找到对方的死穴一击毙命才是良策。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真理。 龙云飞在公寓放下高脚杯，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答应那老者，他就天天看着手表，记着时间。 一年多的日子，他为了能在华艺集团站住脚，花费好多精力去巩固人脉。 看着是为黄仁杰亲自办事的，但里面的风险还是很大的，这不是感觉，是经验。 苟宝宝安排的住宿，开车老张的暗中观察，都使得龙云飞如芒在背。 被调到震动模式的手机灯光亮起，龙云飞从桌上拿起看着屏幕号码，嘴角无奈的抽动一下， “云飞，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老黄出去办事了，你不是躲着我吧？” 慵懒而有些妩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人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正是黄仁杰的老婆章小惠打来的电话。 第13章 初露端倪 休息一天后，龙云飞准时的出现在公司的办公室内。 十点多秘书小丽通知他参加钱多财主持的部门会议。这种会议对龙云飞来讲就是走流程，因为他总是在出差和出差的路上，公关部的员工都是知道的。 倒是和过去在政府的公务员不用上班就能拿到工资类似，只不过龙云飞不能闲着，在外边到处奔波。 会议结尾钱多财还是一如既往的问了一句： “龙总，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龙云飞虽然是在走过场，但是对钱多财开会的内容还是进行了过滤和记忆， “扶持挑选精小项目？获得支付牌照？和政府银行系统沟通？洗心革面，做良心企业？” 一连串的问号在龙云飞脑子里。但是当钱多财问他的时候，龙云飞还是简单的说了句： “没有。大家按照钱总说的去沟通协调就好。” 钱多财喝了桌边的一口浓咖啡说道： “那好，散会。” 公关部的人员相继走出会议室。 龙云飞跟着钱多财来到他的办公室。 钱多财进入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道： “龙总，昨晚说让你去放松放松，你不去，我这身上骨头酸痛啊！” 龙云飞站在门口，看了外边一眼，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来到钱多财对面，岔开话题说道： “你啊，多关心关心业务吧！” 钱多财小眼睛一眨，神秘兮兮的说道： “云飞，刚才的会议你也听到了吧，这是黄贵杰昨天开会的主要内容，这家伙儿一回来就提出这么难的业务项目，不过咱们这边还好，就是老王他们业务部那边，往下摊铺项目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哦。怎么说？” “怎么说，咱们公司的业务你不是不知道吧？什么都想干，什么都有，然后最后都赔钱了。这支付牌照，和大金融走的这么近，容易触霉头啊！” 龙云飞不可置否说道： “那又怎么样？” 钱多财适时闭口不语，眼睛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着外边然后说道： “以后再说，今天不谈这个，黄贵杰回来你还没见到吧？” “嗯，没有。” 龙云飞被钱多财的半截话搞得不是舒服，来回在办公室里走，并没有坐下。钱多财看着他刚想要接着说，桌边的电话铃响起， “喂，什么事，龙总啊，在我这里呢!好，我告诉他！” 放下电话，对着龙云飞说道： “你家小秘，让你回去，说有事！” 龙云飞白了他一眼，打开办公室的门，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坐在门边的秘书小丽看见他起身说道： “章总说让您去一下财务室。” “哦，好，我知道了。” 章总自然是章小惠，黄仁杰的老婆。出了办公区，龙云飞独自走到电梯旁。 29层和龙云飞的办公室只差一层，华艺公司的财务办公区占据了整个楼面。 章小惠作为集团财务部的总经理，办公室并不难找，何况这里龙云飞来过数次。 手指轻轻敲着办公室的门。 “进来。” 龙云飞推门而入，一盘着头发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前，四十岁右右，并没有浓妆艳抹，圆眼薄唇，保养的很好，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荷尔蒙的味道。 身穿一件黑色旗袍，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可以看出身材凹凸有致。 第14章 戏子无情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微妙的。 当初龙云飞接触小蕙是有目的，当然也带着原始的**。 而章小蕙对龙云飞却从开始的露水鸳鸯，到现在生出一些感情，这点龙云飞是能感觉到的，换在龙云飞在学校刚毕业的时候，他也会动情。可是在公务员里面流行一句话， “决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大森林。” 这是历练，龙云飞的办公室恋情真不少。 抛开身份，龙云飞对章小蕙反而有些敬佩，一个有金钱和权利的女人丈夫有毛病，并没有水性杨花的招惹其他人，反而对龙云飞另眼相看。 “你好像瘦了，出差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章小蕙放下手中笔和文件，看着坐在客座沙发上的龙云飞说道。 “嗯。” 不管对方这种口气的关怀是真是假，龙云飞有一刻还是感动的。 “怎么出去一段就那么陌生了，记得以前可不是这样啊！你怕我吃了你吗？” “没有，章姐，只是刚回来有些累，还没恢复过来。” 龙云飞坐在那伸伸腰回答道。 章小蕙看着他，下意识的咬着嘴唇道： “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有事要到下边市县，你陪我去好吧？” “当然好了。” 从章小蕙房间出来，已经是公司中午休息吃饭时间。 龙云飞感觉有些饿，下到三楼公司餐厅。 公司管理层和员工的就餐场所是分开的，餐厅饮食虽然丰盛，菜品水果不限但还是有人不愿意来吃，一是不饿 ，二是想多休息会儿，所以龙云飞在餐厅并没有看到如钱胖子在公司比较熟悉的人。 他吃完站起身要走的时候，从餐厅门口进来一个人叫住了他， “龙总，吃过了？” 龙云飞驻足一看，心里打鼓，越不想看见谁，就能碰到谁。 来人高高瘦瘦，一双眼睛带着鹰气，不是别人正是黄仁杰的弟弟黄贵杰。 龙云飞面带微笑的说道： “吃过了，黄总。听说您回来，我还交代小丽去您那问一下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去拜会您。” 黄贵杰鹰眼一眯， “拜会啥，咱们都是东北人，你为公司办事才回来 ，要好好休息。这样，我先吃口饭，你到我办公室等我，一会儿真有事，我和你聊聊。” “啊，好的黄总。” 龙云飞转身离开，边走边想自己这真是没事找事啊！ 果不其然，黄贵杰吃完饭回来后，在办公室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你真的要去啊? “是啊，黄贵杰亲自交待的。” 晚上在一间小酒馆内，坐着三人。 龙云飞，钱多财，还有一位大约是四十多岁男子，面色红润，时不时会笑一下，他就是华艺集团业务部的副总，王长林。 钱多财又说道： “你这刚回来，他就让你去青岛开展业务，有些不人道啊！” “哪有，得等一段时间，去青岛也是我自愿的。” “好吧，兄弟也是随口一说，您这总裁身边红人，做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也不多说了，喝酒。” 坐在旁边的王长林开口道： “青岛公司那边业务确实不好开展，估计短时间内是办不妥的！” 钱多财用肘部碰了碰王长林， “今天咱们不说公司的事，喝酒，再说我可以就说你那小红的事了。” 王长林笑脸消失，眼睛一瞪， “你好像比我强不了多少。” 龙云飞在旁边说道： “好了，你们就不要互相揭伤疤了。都这岁数，看开些。” 龙云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企业精英，不好好找个老婆，偏对风月场所的女人感兴趣。 听说钱多财以前也像老王一样，花痴。有一次去做按摩拔火罐，缓解疲劳，一年轻女子不知道是贵州还是河南的妹子，硬是给他推荐什么特殊服务，钱多财心软花了钱，到没啥特殊，用手糊弄糊弄他。 一回生二回熟俩人好上了，那女子还辞了职。后来钱多财莫名染上毛病，才知道这女子还在外边乱搞。 分手后，钱多财彻底对情爱失去信仰。 “我要是死，也死在东莞，死在广东，那里不仅有本该放在京城的鼎，还有女人。做鬼也风流，值了！” 大家都笑他，东莞那边的业务已经告一段落，你去晚了。 他会反驳： “谁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花落了，烂在根里。还会偷偷摸摸的开！” 第15章 利益交换 在龙云飞回到公司一个月后的某天，他和那位老者相互传递了信息，这一年中两人的联系不超过五次。当初两人什么约定不得而知，他这次把华艺集团最近要进行项目和上次进京的事情传递过去。 龙云飞没有主观臆断，按照自己的分析这里边的事情非常复杂，没必要自己做定论，他现在谁也不相信，自己如做商业间谍的身份没什么光彩的。 而老者那边也传来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老者他们本是隶属中字头，但是他们当中也有很多派系，龙云飞在鹤岗市县得罪的就是以“鼎”为首的中字头，他们这个派系原来是黑龙江省某位姓孙的高官的嫡系，做事独断专行，黑白通吃，杀人放火的事也做过。他们和其他省市都有很深的关系网。说是组织犯罪一点也不为过。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其实龙云飞在鹤岗的利益圈内没什么地位，他的后边有个记录员不过是一名职位低下小女子，但是这样也就足够了，至于龙云飞档案好坏全由这名小人物掌握。 听到自己的这些事龙云飞并没有很吃惊。但是对方提到的“鼎”系，忽然想起那日钱多财酒醉后好像提到什么“鼎”，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而对方提到的什么中字头，也恰恰印证了龙云飞当初做事，事事受阻，他们确实是人多，全国各地都有，等于只手遮天。 龙云飞和老者是单线联系，实时通话。 龙云飞当时有些激动，反问老者： “这就是你们的天下？那谁是叛徒？和长沙这边有什么关系？” 老者也没生气， “小友，事实就是这样。事情我不能和你一一解释，但有些话是我个人赠送，国家某些地方已经烂透了，贪污**数不胜数，本来他们以为弄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可是你确实是靠自己走出来第一步，一个人面对一群人，不容易，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而且现在已经死了不少人，你见过刮骨疗伤一下子就好了吗？ 等替代者出现，这些烂肉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骗谁呢？” 龙云飞暗道。 他没再多说什么，自己做了一次好人，弄成这样，这样的亏他不想吃第二次。 好人不好做，坏人他还是轻车熟路的，在政府基层哪天不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阿谀奉承。 他也说了言不由衷一句话给老者： “你放心好了，黄贵杰公司这边的事情，我会如实的传递给你。” 他和老者就利益交换，和信仰无关。走到今天龙云飞那还有什么信仰，这帮人往死里逼他，他也许要做的是克制，找机会。 一个月中，龙云飞开车陪着章小蕙出去过一次，走到长沙下边市县，那个地方真的很美。 回来后，黄仁杰找过他，他肯定知道龙云飞和章小蕙的关系的，他是什么人？以前的发家传闻不可能是假的。 这次谈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火药味，龙云飞有些诧异，但细想应该是和章小蕙有关系。 不同他老婆和老头干爹的关系，龙云飞不过是他和他哥的一个棋子，从利益角度来说，用章小蕙做交换，他感觉是亏的。 龙云飞倒没有管这些，如若低头哈腰，对方得寸进尺，他还是会翻脸的。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好像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这点黄仁杰也看出来了，没说太多事情，不过加快了龙云飞去青岛分公司的速度。 第16章 隐暗秘史 九月末，阴天。 开往长沙机场的一辆商务车上，司机依然是老张，龙云飞坐在后排。除了他前排还坐着一个比他脸还黑的人，龙云飞是人工晒黑，这位自带黑色素。大长脸拉得很长，薄薄的嘴唇，显得此人很刻薄，不算胖的身体，却有个啤酒肚。 此人正是公司行政部的主管经理苟宝宝。坐在车上三人都没有说话，龙云飞坐在后排闭着眼睛，心里暗思着黄贵杰让他和苟宝宝一起去青岛拓展分公司业务的原因。 在临出发时，黄贵杰又找他谈了一次话。 在集团总裁办公室，黄贵杰很客气的亲自为龙云飞倒满一杯咖啡。 然后做到客座沙发上，双眼有些微红，然后对龙云飞说道： “龙总，你去过青岛是吧？” “是的，黄总。” “我看过你过去的履历，是在一家汽车租赁销售公司。” “是的。” 龙云飞一直很简短的回答着问题，脑子里却在想对方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些事。 黄贵杰继续说道： “公司为了拓展分公司业务准备和青岛一家公司进行深度合作，恰好我才想到你曾经青岛待过，好巧的是，正是你曾经工作的公司。” “哦，是的，我在那家公司做过，是从上海分公司调过去的 ，然后青岛公司出现问题，停过一段业务。后来我才和朋友合开的安保公司。” “哦是这样，那太好了，这样省去不少的麻烦，这俩天你就出发，苟宝宝和你一起去，有什么意见吗？” 龙云飞听到苟宝宝和自己一起去略有吃惊，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苟宝宝，但人家是黄贵杰的亲属，他即使有意见也不好表达， “没什么意见，只是不知道苟经理的意愿，我的能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就怕完成不了任务，拖集团公司的后腿，而连累苟经理。” 黄贵杰那能听不出黄贵杰话里的意思， “你放心，到那边，你俩的业务是分开的，不犯冲突。然后有什么需要合作的重要事情，你直接和我说，我来协调。你看好吧？” “黄总你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我一会儿让秘书把那边公司的一些资料文件给你传递过去。” “好的黄总，我知道了。” 那天龙云飞从黄贵杰办公室出来，心里就有些不满，感觉自己被黄贵杰套路了一样。 黄贵杰不可能才知道他在青岛待过，而派狗宝宝一起去，明知道两人之间有芥蒂，是信不过他了，还是有别的事，这个还是未知数。 但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苟宝宝这个人的底细他还是查过的，原先是佳鹤地区铁路公安部门的正式警察，年纪是和龙云飞不相上下。 两个人同在一个地区，但是没有什么交情。 而且在龙云飞在市刑侦时，狗宝宝已经离开铁路公安。 据说是因为和铁路某犯罪团伙勾结，盗取客户信息泄露，本来事情很隐秘，但是团伙在给他开设银行账户汇款时漏了马脚，被检举告发。 这坑壑一气的事在铁路公安部门，很常见，过去的什么入段费，进站费，上车费等等，苟宝宝父亲那辈老铁路员工，这种黑色收入数不胜数。 “坏人不是不见了，而是变老了” 送给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九十年代初，国家打击铁路犯罪，大部分是东北团伙，被抓却在南方。为啥？北方不敢查啊，铁路部门人人都有份，还查啥，咋查，自己给自己带手铐。 而苟宝宝只是运气不好，反而因祸得福，做了华谊集团的行政部经理。 第17章 旧地重游 经过一阵滑行，从长沙到青岛的飞机落地了。龙云飞苟宝宝两人，从飞机下来，到行李处取完行李箱，直接走出机场大厅，两人之间虽没有太多话语，但是同事之间的礼貌正常交往还在，没有表现出不和谐。 龙云飞旧地重游，另有一番感触！他没有联络亲属，因为这次出行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总公司两位老总亲自出来，华艺集团青岛分公司这边的负责人自然是不能怠慢。 孙阳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幸运的娶了一位青岛姑娘，崂山大妞不止有钱，性子还有些刚烈。但是还是没逃出孙阳的三寸不烂之舌。 听到总公司派两位高管来青岛分公司，他昨晚没睡好，上午早早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拍老婆的大屁股，蹂躏一番。 开车来到位于CBD公司，查看一下昨天为两位老总准备的临时办公室。 等了一会儿，公司助理小马到公司后，开车到机场等候接人。 机场大厅出口，离着好远孙阳就看见两个黑脸的人，一个身材利落穿着休闲装，另一位看着更黑，尤其那脸拉着好长，一看就是阴沉之人。 孙阳没见过二人 ，但是照片他是有的，见到真人他心里咯噔一下，这脸色儿一个比一个黑，不是包青天来了吧! 龙云飞和苟宝宝认出了孙阳，做到这个职位，出发前两人还是做了功课的，况且都是公安出身， 孙阳的容貌他俩通过公司简历铭记于心。 龙云飞和苟宝宝相互对望一眼，拉着小行李箱往前走。纵使机场人多，孙阳也没管那些离着好远就喊着： “这边，苟总，龙总，欢迎来到青岛。” 旁边的助理，二十多岁男子小马差点没笑出来，现在姓苟的真不多，而从孙阳那半生不熟的青岛话说出来，真有些骂人的味道。 孙阳对着小马说道： “还不快去帮两位老总拿行李。” “好嘞。” 小马快速上前接过龙云飞和苟宝宝的行李箱。 华艺集团在全国各地设有分公司的真正目的，龙云飞现在还没有真正搞清楚，黄仁杰这次出去，行程目的地，章小蕙都不知道，打电话时总说自己在路上。 青岛这边原先也没什么业务，找个东北人做这边经理，是黄氏兄弟的习惯，也或许有什么纠葛。 不过东北人更懂得专营人情比规则规矩重要，这个是事实。 几人很快的坐上车，一个多小时候后到达分公司的办公室。 看着布置苟宝宝沉着脸对孙阳说： “公司在这个位置一年租赁的费用不少吧？” 孙阳心里说： “该来的总会来，听说这位苟总是老板亲戚，但也不用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挑毛病吧！” “苟总，这里选址是总公司派人过来评估过的，因为这边你也知道，没有个好办公室，也不能凸现咱们公司的实力。这个租赁合同还有几个月到期，我还是听总公司的意见，你看行吗？” 孙阳能当分公司经理的职务，这张嘴不曾吃过亏，苟宝宝本来想开来个下马威，看来行不通。 第18章 疑虑重重 黄岛区金沙滩旁，海风阵阵，不时有海鸟在飞来飞去，有时候落在沙滩上，看见游客也不飞走，甚至还继续往前凑，等待游客的投喂。 在离沙滩大约两公里处，帝豪酒店的九层有两间高房，龙云飞和苟宝宝分别入住在内。 华艺集团青岛分公司并不叫华艺，而叫君盛贸易发展公司，营业执照的名字是孙阳。黄仁杰和孙阳之间肯定有另一份合同协议，以确保黄仁杰的实际利益。 这些事多数还是从章小蕙口中得知，但其实是时间长了，龙云飞也会想到，黄家兄弟神秘兮兮的到处开分公司，不可能把自己名字到处挂，那样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酒店房间，龙云飞还想起下午苟宝宝责怪孙阳对公司办公区选择费用过高的问题，转眼两人就住到了另一个区高档豪华间，龙云飞琢磨着苟宝宝到底是什么心态？还是另有用意呢？ 傍晚，龙云飞坐在房间，打开随身携带带的电脑资料。 资料显示君盛贸易是三年前在工商注册的，注册资金是一千万。 主营业务很笼统，什么日用贸易百货家具，汽车等。 可能当初没想到具体做什么，就是办个执照。 但是近一年，有些业务直线上升，二月份公司和某车厂签订协议，订购了一万台韩国合资车。 这是今年最大的业务，龙云飞都有些不明白，君盛就是个皮包公司，三十多人，忽然做这么大业务，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次来主要也是因为这个事，君盛进了这么多车滞销了，于是找到青岛另外一个公司进行合作，就是龙云飞原先工作的地方。 苟宝宝负责公司新项目小额贷款，扶持新精项目，公司的主营意图和方向的改变，龙云飞打心里不信，但事实就是这么推展开来。 龙云飞不相信有好多理由，这事破绽百出。 尤其像眼前苟宝宝就不是一个能为别人发展出资谋策的人，这里边肯定有事，但龙云飞暂时还没发现什么。 又看看孙阳的档案资料，东北黑龙江牡丹江人，父亲是建筑开发商 ，现居住地也在青岛，妥妥的富二代。君盛，华艺，龙云飞默念着。 次日上午，龙云飞和苟宝宝分两路去做业务，孙阳和苟宝宝去跑银行和政府部门办理小额贷款支付的事。 龙云飞则去和君盛合作的公司进行项目洽谈。 分公司的一位男同事，二十多岁，叫周华。他则负责开车和龙云飞一起去。 此人娃娃脸，个头有一米**，高出龙云飞半头，要不是带着一副眼镜，倒像是一名保镖，如若在以前，龙云飞会忍不住让这个小伙子去安保公司。 高架路上，车辆在匀速行驶。 虽然龙云飞曾在这次合作过的公司上过班，但现在肯定是物是人非，当初那边总公司停了青岛的业务，做清查。应该有好多像龙云飞这样的人都离开另谋出路了。 从公司给的资料看，君盛就是想借助对方渠道，还有地图平台来销售车辆，而对方肯定需要的不仅仅是君盛打了折扣的车辆 ，因为对方也有上万台新能源车在某停车场晾晒着，那是有国家补助的。 那是双方合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第19章 万郡租赁 大约一个多时候后，周华开着车来到青岛李沧区，北站就在附近。 由于是老城区，道路狭窄，车从大路下来，过了大约半个多时才进入一停车场内。 停车场四周是一排排的小型商务楼，周华带着龙云飞走进一家门牌匾叫做万郡的汽车销售租赁公司。 后来龙云飞才了解，当年他在的这家公司整顿后重新换了名字，和华艺集团操作手法差不多。 但现在他们分离了好多部门，龙云飞来的地方不过是原公司的业务部。 四层高的老式商务楼，员工不少，都在忙碌中。 他俩出现在门口时，一楼坐在办公位的一名红衣女子，迎面而来，看见周华问道： “周助力，你们来了？” “是，我们和李总约好了，这位是我们总公司的龙总，特地从长沙过来。” 女子眼睛一亮，可能是他了解一些事情，马上说道： “啊，龙总好，不好意思，我们李总本来是等您的。可是忽然有事，在四楼紧急开会，您看是不是先到另一间会议室休息休息，然后等他开完会？” 龙云飞的眼睛游离在女人身上，心思一转想到可能是自己这边耽搁时间了，遂自开口： “也好。” “那龙总，周助理咱们上三楼好吗？” 龙云飞点点头，三人从步梯上来到了三楼一间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可是面积不大，和集团公司那是没法比，不过就是大一点的办公室。 龙云飞坐到门口靠里边的位置，周华也跟着坐了下来。 红衣女子交待几句随后关好门，不一会儿送来一壶香茶。 大约十一点左右，小型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身穿蓝色衬衫的男子，面带微笑对着坐在里边的龙云飞说道： “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龙总！” 说着抬脚就往里边走，身后还有两人一起进来，却没有见到刚才接待两人的红衣女子。 龙云飞礼貌地站起身来，和对方握握手然后和对方一起落座。 开始双方客套了一会儿，随后进入正题。 穿蓝色衬衫的男子就是万郡公司的经理叫张山，其他两位年轻人，分别是公司的业务和信息数据主管，吴非和方刚，岁数和周华差不多。 张山首先说道： “龙总，我们青岛上边的公司传过来的合作资料，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今天特地带着我们公司两位主管过来，看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疑问？他们能给您解答。” 龙云飞动了动久坐的腿，然后说道： “没什么疑虑，资料合同我也看认真研究看过了，合理。不过，我刚到青岛，张总你也明白，我还是需要对合作的各个细节去核实一下，然后才能汇报给总公司。” “理解理解，龙总。吴非方刚，你俩再把和君盛合作的具体步骤和龙总交待清楚。” 两位年轻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资料，早已经放在桌子上。 方刚打开文件，一字一句的大声念着，吴非则负责解释。 下午三点多几人走出会议室。 第20章 能源补助 十月，海边城市的夜晚天气有些凉快。原先在外边吃夜宵喝啤酒的人渐渐的稀少了。 但是坐落在城市边角，离内海几公里的一处大型酒店，晚上异常热闹。 张山设宴邀请君盛公司的领导，孙阳和苟宝宝有其它事没赶回来。但是龙云飞带着小助理周华应邀而来。 万郡公司的两位主管，白天负责接待的红衣女子于美丽都赫然在列。 龙云飞对这种应酬孰能生巧，杯盏交错，满桌的生猛海鲜，龙云飞是没客气。 眼睛时不时的划过于美丽的大胸，酒过三巡后，张山在边上瞅准时机，让于美丽送龙云飞回去。 龙云飞差点答应，但心生疑虑， “刚来，这张总就送出如此大礼，还是小心为妙，日后时间长了再说。” 龙云飞委婉的拒绝了。 周华没喝酒，开着车把龙云飞送回酒店。 当周华走后，龙云飞从床上起来，换身衣服到浴室洗完澡，走到房间的桌子前坐下。 他没有喝多，只是借着酒劲找借口早些回来。 下午万郡的吴非和方刚给他解释两家公司的合同的细节，他听得很认真。 君盛这边的车辆由万郡这边负责销售，返利二十多个点，很高了。 但是有个疑问就是这些车到底在哪里，君盛和万郡都有和厂家签订合同，可是事实是大部分没有生产出来，却又有合格证。 因为这里边有国家有补贴，补贴到手后，厂家借个名义回收汽车零部件。那样没有生产出来的车，只不过花了合格证的钱。 这样左手倒右手，骗取国家补贴。 合同里边可是没这么写，因为双方都不是厂家，但是要的是数据，就是君盛确实在万郡这里卖过车。 万郡的数据主管开始还夸他们地图做的好，搜索引擎和其它地图不一样。 销售渠道多，什么线下店，网约车等等。说那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钱。 龙云飞一直没说在他们公司做过，张山应该也不知道这事。 按照他们的理解，龙云飞不就是过来走个过场，这种心知肚明的事还需要什么核对。 对老东家自夸的地图，龙云飞还是懂点。这个地图软件，设计时是有外国人参与的，要说到**这个问题可大了。 信息收集这个事真不好说，不管个人还是哪个国家好奇心都有的嘛！ 但是龙云飞心思不在这，于美丽这个女人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不觉龙云飞想入非非。 隔壁的关门声，打断了龙云飞的思考。 “苟宝宝回来了？今天张山请客，通知了孙阳，他和苟宝宝都没有去，看来是有别的事情。” 龙云飞没有去隔壁，按照职位，他和苟宝宝一样，但是实际苟宝宝比他大一级，毕竟人家是老板亲戚，苟宝宝既然没找他，龙云飞自然不会主动去。 苟宝宝回到酒店后，得到消息龙云飞早回来了。他对龙云飞没什么好感，虽然脸晒黑了，可就是个小白脸，有什么能力。 苟宝宝不愿出差，但是黄贵杰偏让他来青岛也是没办法。 尤其是这个业务，黄贵杰嘱咐不能让龙云飞知道的过多。 第21章 创业扶持 窗边抬头就能看见沙滩大海的酒店，成了龙云飞和苟宝宝常住之地，虽然这里离CBD的分公司不近。 龙云飞现在做的工作已经脱离公关部的范围。他到没什么抱怨，自从张山和他喝过酒，两人熟络起来。 龙云飞感觉此人和钱多财很像。 对方时不时的给他些好处，龙云飞自然笑纳，公司之间的合作，返利互惠是有规矩的。 孙阳和苟宝宝做的事，一直回避龙云飞。 不想让龙云飞知道，就是不想让章小蕙知道。看来这些年，黄家兄弟还是有些隔阂的？ 来青岛的一个月中，小助理周华总带着龙云飞去分公司租赁的一处场地去，这里大约有千台刚出厂的新车。孙阳二月份签的合同，车是五月份陆续运过来的。 看着这里没卖出去几辆的车，龙云飞感慨赚钱如此的容易。 那些背着车贷房贷的人，辛辛苦苦的早起晚归，却牛马一生。 龙云飞还是有疑问的，这合资的车也有补助吗？孙阳这么大手笔的操作，肯定是总公司的授意。 周华一直陪着龙云飞鞍前马后，小伙子除了个头高，还很健谈。 周华祖籍也是东北人，一聊天才知道是老乡，真是无巧不成书。 周华来分公司快一年了，原先大学毕业后想创业，但苦于没有资金，于是进入了君盛当了一名小助理。 小伙子办事能力不弱，每次出行，安排的很合理妥当，为龙云飞分担了不少工作。 可是十一月初周华却提出了辞职，龙云飞很纳闷，后来才知道和孙阳苟宝宝的业务有关系。 什么业务？扶持小精项目。 分公司每天的电话几乎被打爆，来分公司的人也络绎不绝。孙阳和苟宝宝天天在办公室做接待。 而周华仿佛看到了希望，心也开始驿动了。因为他有个项目，是他从大学毕业一直有的梦。 于是周华找到孙阳，说了自己想法。 孙阳看了一眼周华的IDEAR，很快答应了周华，并且给出低于公司和市场利率的扶持贷款。 周华肯定是高兴，这个北方小伙子终于可以自己当老板了。 在辞职的前几天，他在一家火锅城请龙云飞吃饭。 龙云飞对周华印象不错，没有拒绝。 但是当席间听到周华准备创业的来龙去脉去脉，龙云飞总感觉哪里不妥，可又说不上来。 杞人忧天，龙云飞不时的摇摇头。年轻人创业，就该这样，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周华走后，分公司又重新派了一位助理给龙云飞。 孙阳和苟宝宝那边的业务太忙 ，公司老员工都调过去了，这位新来叫李雪的小妹，成了龙云飞的新助理。 李雪长的白白净净，真是像雪一样，非名牌大学毕业，不然也不会到君盛这二三流的公司。 苟宝宝得知龙云飞换助理，路过龙云飞的办公室，眼神总会生出一种不屑。 龙云飞对这种目光，早已以为常，没什么见怪的，天天逗着李雪开心。 黄仁杰早已经回到长沙总部，但是并没召回龙云飞回去的意思，龙云飞也不急，在哪里都一样，何况这里吃喝不愁，还有美女做伴。 除了李雪，一段日子和万郡的于美丽早打的火热。 第22章 救命稻草 十一月长沙的天气，对于龙云飞这个北方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应该不止长沙，深秋入冬时，南方天气阴冷，空气中潮气很湿。大部分刚到南方的北方人还是不习惯的。 在青岛的业务表面进行得很顺利，他和苟宝宝在青岛工作两个月后，被黄仁杰调回长沙。 他俩是第一批总公司外派进行合作项目的负责人，此行很出色的完成了业务，有可能作为典范，到其他城市推展业务。 果不其然，回来后黄氏兄弟决定年后派他俩再到附近的武汉等地去。 时间大概是新年前半个月，龙云飞和钱多财等人一如既往喝得迷迷糊糊，等他回到公寓已经是夜里两点。 他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的振动并有铃音响起。 被吵醒的龙云飞闭着眼睛不耐烦的拿起来， “喂，哪位？ “龙哥，是我周华，你现在方便吗？” 有些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龙云飞有些错愕，睡意也被这种情绪惊醒。 “啊，周华，我在家方便，你有什么事慢慢说。” “龙哥……” 龙云飞挂断周华的电话，找到抽屉里好久没吸的香烟，在二楼的卧室里一晚上没睡。 原来是周华从君盛公司借得百万贷款全亏了。还欠其它网贷公司借了近百万的高利贷。 周华从君盛贷款过后，就开始招兵买马，找办公室。半个月的时间，公司的人员和办公地址就确定了。 他所做的项目是服务实体相关的软件类业务。开始一个月的业务量急剧增长，周华喜出望外，由于和对方都是长时间合作，肯定能稳定盈利。 可是在第二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另一家公司，想法创意和包括软件模型和他们都一样，且服务价格比他们低百分之二十。 周华的小公司紧急召开会议，商谈对策，结果是没办法，为了寻找新客户，只有和对方打价格战。 哪知道这样陷入一个危机，公司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们的服务结算周期又很长。 没有办法，周华只有到处筹钱，家里亲人朋友问个遍，但是筹集的有限。周华为了公司铤而走险找到高利贷，算是暂时维持了公司的运营。 没想到另一件事彻底把周华打入深渊。 就是原先客户，得知周华为别人提供服务的价格低了将近百分之二十。全都不愿意了，准备法律起诉周华。到月就能结得款项，没有了影踪。 高利贷在第三个月就开始催款，一个刚开几个月的公司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员工都吓跑了，而周华莫名的背负了几百债务和法律违约责任。 周华找过孙阳，但是孙阳很冷漠，没给他什么合理建议，一切按照合同法律走。 万般无奈下，给龙云飞打来电话。 龙云飞明白自己在周华眼中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安慰一下周华，让他不要着急，然后替他想想办法。 但是现在龙云飞知道到这事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还钱， 白字黑字，这是法律。 他没搞明白，短短几个月周华的项目就落马，除了自己的经验不足，还有什么不得人知的事情吗？ 在青岛时，孙阳和苟宝宝总是和技术数据部的人在研讨什么？而万郡的主管也和合他们一起开过会。 第23章 两头通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世上有些定论也是这样的，人算不如天算。 年后三月初，华艺集团青岛分公司被人检举，偷逃漏税，数目巨大，整个公司基本陷入瘫痪。 年前，龙云飞还是帮助周华询问了一些事情。包括给青岛的孙阳打过电话，甚至低声下气地找过苟宝宝，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 无奈之下，龙云飞给周华回话，说了些安慰的话：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万事看开些！” 周华沉默，好一会儿说道： “我知道了，龙哥。谢谢你，但是我不甘心，我要查查倒底是谁和我竞争，让我一败涂地。” 龙云飞仿佛看到当年他那同学的境地，这种事情他是有心无力。 周华犯了很多创业者的错误，加杠杆，急功近利。至于后边有没有其他的阴谋，也不好说。 好好的项目，凭空出现竞争者，是巧合吗？ 夜晚，华艺集团某间办公室内。 黄仁杰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难看，他对坐在对面的黄贵杰说道： “贵杰，青岛那边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举报者还是我们原来公司的人？我前一段就和你说了，你的那个项目有些不合理，容易出事。” “大哥，有啥不合理的？你不知道吧？好多大公司都这样，他们的网贷业务，两头通吃。他们的数据部门可比咱们厉害的多，什么赚钱项目他们不知道，然后还给小创业者去贷款，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还不是没有网贷来钱快，再就是自己也偷偷去做或者是考察过项目没有什么价值，不如让创业者自己去撞南墙，最后通过打压让小创业者背负本金一倍以上的债务。 资本都是这样的，咱们这是小打小闹和人家比不了的。” “贵杰，咱们公司走到今天全是你的功劳，我希望你能把它经营的长久些，决策方面的事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和你嫂子不懂 ，可能过一阵我们要出去旅旅游，孩子大了，好久没陪他们了。” “好吧，哥。青岛那边的事我去看一下，不行就关了。等我回来的，我陪你们一起出去，好吧！” 黄贵杰看黄仁杰想打退堂鼓，用了缓兵之计。 黄贵杰让苟宝宝和孙阳推行的实际项目，其实就是放贷。 不过跟传统的贷款不一样，他们打着扶持创业者的幌子去做的。 要知道想借钱的不止什么创业者，贪婪的，自作聪明的大有人在，利用他们贪嗔痴，最后让他们以贷养贷，沦为资本的牺牲品。 黄贵杰他们的数据部门，把想借钱人的八倍祖宗都查到了。借款人的亲人家属有没有资产。不管创不创业，哪怕是消费，只要符合某项标准，就放贷。 催收时，有合同，就是合法合规。 这就是好比，国有银行，大资本贷款给人做理财投资，他做庄，最后收割你。 黄贵杰做这个也是受市场环境的影响，大伙都这么做，只不过他更狠，碰到好项目，他会悄悄让负责任人去COPY。 这是他当初给苟宝宝的项目建议。 周华就是被孙阳的秘密部门干掉的，周华捅了这么大篓子，主要还是华艺集团的战略意图出现原则性的偏差。 第24章 借刀杀人 春季海边的风，凛冽刺骨。 周华站在堤坝边上。头发凌乱，身穿风衣，但他浑然不觉得冷。 黄贵杰亲自过来青岛处理君盛的问题，临走前，在长沙他就让公司的团体研究出最佳解决方案。 为了保住总公司的利益，决定撤掉孙阳分公司经理的职位，和政府部门做沟通，补交税款。 另外对举报者给予奖励。 一系列措施立马执行，因为偷逃税款的事在青岛流传的很快。 对周华不追究，反而奖励，就是怕他再把君盛偷逃骗取新能源补助的事抖搂出来。 周华向有关部门，以及媒体纰漏君盛偷逃漏税的问题，有大量的证据。 如此做，是因为在他万念俱灰时，查到了和他做竞争的对手公司，竟然是君盛投资的。 周华虽然社会经验少，可不是傻子。前后一分析，明白君盛公司的用心险恶。 于是检举了孙阳主管的分公司。 黄贵杰亲自来青岛之后，辞退了孙阳，还帮助周华解决了资金问题，等于救了周华。 但周华并没什么感谢的，对华艺集团的作秀很反感，拒绝了再次回到君盛的邀请。 在海边的冷风中，周华的脸色铁青，心灰意冷，决定回东北老家。 而在青岛海黄岛的一海边别墅内，孙阳拿起桌子上杯子摔在地上： “臭小子，断我财路，我杀你全家。” 黄贵杰则坐上飞往长沙的飞机。 临走前，他亲自把周华的资料，递交给万郡的数据部门，同时交待君盛公司的人，虽然周华没有在咱们公司，但以后要好好关照。 君盛公司数据部门老员工雷震子，哪能听不出老总的话语，这是要捧杀，说反话啊，大老板做事真不一样。 而坐在回老家列车上的周华自然不知道这些，殊不知一张天罗地网，借刀杀人的阴谋正在慢慢地进行着。 这其中有“鼎”系的中字头，万郡总公司的分营业务部门（外卖，快递，金融贷款宝等），华艺集团北方分公司的人。 周华等于进了鬼门关，青岛分公司数据部，君盛的数据部和他们北方分公司各部门，有个外号叫做“网络黑涩会”， 以至于后来大难不死的周华在网络上发声，被限流封杀，这些都是后话。 澳大利亚堪培拉，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空气中弥漫着奇香异草的味道。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全世界各个国家的人，到这里来观光旅游。 炎热的上午，位于城市西北面的一处射击场内，传来枪声。 宋婉晴清空了突击步枪里的弹夹，收拾好私人背包，回到了车上。 射击，驾驶手动老牌车，始终能让她保持身体的灵活性，也是宋婉晴的爱好。 绿色的迷彩裤，黑色无袖的紧身出汗衣，两个玉峰挺立的身材，眼戴一副褐色偏光镜。 无处不透漏着，此女不是一般人。 宋婉晴驾驶车辆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大约一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庄院。 全木质的三层小楼，是她在澳大利亚的住所。 第25章 天涯追凶 独来独往，已经成为宋婉晴生活的一部分。生活就是历练 ，父母的离婚，偶然的进入某个组织，这是宋婉晴的命数。 她从不抱怨，相反骨子里有股狠劲，从不认输。 在有香味木制的房间内，宋婉晴简单的煎制好几块牛排，鸡蛋，撒上黑胡椒。 在房间门外一条黑色的德国大黑狗，溜溜圆的眼睛望着房间，嘴角有液体流出，晃动着脑袋，四只蹄子到处的乱抓，但就是不离开门口。 宋婉晴把牛排，鸡蛋分出两份。丹凤眼看着门外的大黑狗，面带戏谑的说道： “查理，你饿了？真香啊！” 查理那经得起如此诱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婉晴打开房门，查理窜了进来，围着宋婉晴摇着尾巴转圈， “好啦，你个馋鬼。” 宋婉晴把分好装着牛排鸡蛋的盘子，放在了木制地板上。 看着查理吃上了，宋婉晴解开围裙，洗好手坐在厨房的餐桌上，用餐叉餐刀切割好牛排，然后放入嘴中。 一人一狗一餐桌，外边一座山，山脚下几间房。 深夜，宋婉晴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查理趴在不远处，早已经进入梦乡，从那满脸是褶子的脸上看得出吃得很满足，好像又梦到了隔壁的大黄狗玛丽亚。 宋婉晴很愿意阅读看书，以前上学的时候梦想着能当一名作家。 父母虽然离婚，但彼此过的都非常好。 父亲宋峰，在香港有一家通信公司，博士的母亲定居在洛杉矶，是报社一名驻外编辑。 跟随父亲的宋婉晴，在墨尼黑读完学业，回到宋峰身边帮忙。几年间，公司的各部门都走遍，按正常的流程，接替宋峰指日可待。 可天有不测风云，身体健康的宋峰，突发疾病意外去世。 失去父亲的悲痛，公司群龙无首的压力，宋婉晴在那一段时间 ，身体暴瘦，常常失眠，好在母亲胡洁琼从国外赶回来帮助她度过了难关。 面对一帮老谋深算的公司员工，宋婉晴连最基本的脏话都不会说，没想到越客气越得不到尊重，公司乱做一团。 胡洁琼则不同，本身就是学管理的 ，没离婚前在公司就是行政总裁，做事雷厉风行，奖罚有度。 没多久公司就入了正常的轨道。 宋婉晴同时也学到了在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她在医院的同学偷偷地告诉她，宋峰的死很离奇，不排除他杀。 但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因为宋峰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体检都是她给做的。 这个消息好似晴天霹雳，让宋婉晴喘不过气来，她没有告诉母亲。 自己暗中调查，翻遍公司资料。走遍全国各地，深圳，广州，东莞，青岛，杭州，苏州，哈尔滨，沈阳，上海，北京，长沙，武汉…… 找父亲老朋友问，父亲生前有什么仇人没有？ 最后得到一个消息，父亲公司和长沙一家名叫华艺集团的公司有过竞争关系。 从此宋婉晴把公司的全部业务交给母亲胡洁琼，她则踏上了寻找真相的路上。 在调查中发现华艺集团背景深厚，一个小姑娘怎么斗得过。 这时候，一名神秘老者找到她。这老者就是后来龙云飞在长沙见过的人。 老者给了她很多信息，确定华艺集团是杀父仇人，为了报仇宋婉晴加入了这个组织。 第26章 峰会路转 澳大利亚堪培拉的某座山上，宋婉晴一身农夫打扮，带着遮阳帽，手里拿着一根驱蛇棍，背着一个大箩筐。大黑狗查理跟在她身后，上窜下跳。 它看到蝴蝶就去追，看到小兔子就去撵。可能是这座山离居民区比较近，并没有大型野兽出没。 宋婉晴在没有路的树林里，一直摸索着往里边走，查理好像不太愿意，嗷嗷叫，因为它浑身沾满了花花草草。 “查理，快到了，不让你过来，非得跟着我。” 不一会儿出现了一块空地，地上长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花，红红绿绿，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宋婉晴快步走了过去，放下箩筐，从里面拿出塑料器皿和剪刀，小心翼翼的把花剪掉，装进器皿。 下午太阳快落山之前，宋婉晴和查理回到了木屋中。 帮查理清理完毛发，宋婉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把在山上采摘的花小心翼翼的放在房间内玻璃罐中寖泡，旁边还有蒸馏设备。 她是在做一种香水，这花就是主原料。 花是前年在山中游玩时，非常偶然发现的，气味虽然很特别，但是当时没让宋婉晴很在意，不过还是带回家中准备做个标本，这是她的爱好。 那时候查理个头还小，宋婉晴父亲去世不久，这住所本来是宋峰退休后，准备养老的。 花带回来的那晚，宋婉晴睹物思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花的标本上。 哭着哭着睡着的宋婉晴，第二天醒来，看到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来不计其数各种颜色的蝴蝶，房间内还散发着一种从没闻到过的香气。 宋婉晴呆了呆后又哭了 ，因为她听说蝴蝶代表着死去的亲人。 “这是爸爸回来了，一定是他在天上看着我呢！” 蝴蝶在香味散去之后飞走了。 宋婉晴摸着眼泪，寻找这是从哪里散发出的香气。找来找去，没什么发现。 直到看到桌子上的标本，她明白了，应该是这花，但是花的味道不这样的啊？ 宋婉晴哭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标本，她明白了是眼泪，一定眼泪，和花发生化学反应。 于是宋婉晴在山上找到这种花的种子，开辟出一片地种植。 她也曾找到和她泪液相似的液体，和花一起用蒸馏法做香水，虽然味道和她泪液做的有些相似，但是蝴蝶没有再来。 所以她每次回到澳大利亚堪培拉，就会在屋子里散满鲜花，然后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太想念爸爸了，当数不清的蝴蝶在她身边围绕时，宋婉晴会破涕而笑。 “爸爸回来了，应该是高兴的事。” 她把自己做的香水起了个名字叫， “峰会路转。” 父亲宋峰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个月后，在澳大利亚堪培拉宋婉晴接到来自国内的信息， “速回，前往东北黑龙江鹤佳市。” 宋婉晴收拾好行李，把大黑狗领到有两条街远的邻居家，很好的一对非洲籍老夫妻。她还是准备了一些现金给他们，但老夫妻没有收。 查理看着宋婉晴开着车走了，在院子里，“汪汪”的叫了几声。 在窝里的大黄狗玛丽亚被吵醒，站起身从窝里出来。查理听到声音眼睛一斜，狗鼻子发出“噗噗”声， 主人刚走的忧伤，马上被它抛到九霄云外。 摇晃着大尾巴，跑到玛利亚身边。 第27章 由黑变白 青岛黄岛区一栋科技大楼数据室内，三米长两米宽的大屏幕上不停跳动着黑色代码，旁边五层高的架子上摆放着上千台手机。手机全部连接着数据线和电源。 屏幕前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是万郡租赁公司的方刚。 方刚对着身边一大眼睛方脸的男子说道： “路西法，你侵入对方手机没？” “嗯，进入了，他的银行证券账户函数交易通道都被我拦截改写。” “路西法，你真厉害，那他会不会发现？” “暂时不会，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你们经理什么意思？” “路西法"来自河北，真名叫刘山六。家里排行老大，但是大爷多，辈分正好排到老六，爷爷给他取个名字叫刘山六。 刘山六，上学时学习不怎么用功。那时候电脑网吧管理不严，他常常偷偷去玩游戏。学业也耽搁了，没读完初中就辍学。那年他十七岁，中年的父亲脾气不好，对他言语打击。 刘山六受不了，某个深夜偷偷地拿了他父亲钱包里的一百块钱，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年纪小，还没什么技术，刘山六到处流浪，钱很快花完了。饿了肚子的他，走到一间网吧，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他，让他给网吧打扫卫生，包吃包住还有几十块钱的工资，刘山六高兴坏了，有饭吃还可以玩电脑游戏，这是他理想的生活。 暂时找到落脚之地的刘山六，一待就是两年。两年中他早已经当上了网吧管理员，工资也涨了。还在网吧结实了一群混混，其中一名叫黑子的小孩，花钱自学了黑客技术，在网上每天都有收入。 刘山六哪能放弃这种赚钱的机会，缠着黑子教他技术，请吃饭，免费上网。黑子也不是啥环人，他的技术学得杂，但是总是在灰色边缘徘徊，还没触及犯罪。 看刘山六会来事儿，就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刘山六学习不咋样，但是和赚钱沾边的黑客技术，一学就会。还有青出于蓝的态势。 半年后，刘山六就学会了攻防技术，入侵有漏洞的网站如若无物。一年后，又自学了编程软件，在网上能赚些小钱了。但刘山六野心很大，总在网上寻找赚大钱的路子，期间给自己起了一个很厉害的外号叫“路西法”，出入各种论坛。 物极必反，刘山六自己偶然编出一款病毒软件，可以入侵金融系统。开始他都不知道这么厉害，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竟然能操控别人的A股账户，还能对某工银行的网站进行入侵。（当时没有安卓手机，但是和现在安卓手机差不多，各大券商pc端的账户漏洞太多。）给了刘山六这样的黑客入侵机会。 纸包不住火，正当刘三六准备大干一票的时候，被网络公安逮个正着。啷当入狱，一判就是十几年。他爹知道后，当场气死了，妈妈带着弟弟改嫁。 不过在监狱中，常年在网吧混迹的刘山六表现不错，用自己的技术帮助老监狱完成了网络搭建，取得了减刑。 在出狱的三个月后，到处找工作的刘山六躺在只能容下一张床的卧室里，充满着失望无助焦虑。 这时出租屋外，开来一辆奔驰车。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穿黑西服，一个穿白西服。在IT技术圈内，两人有”黑白双煞”之称。在某工银行，某政府网格部门……任技术指导。 自此，刘山六也是现在的“路西法”，由黑转白重新回到互联网，也是“网络黑涩会”中一员。 第28章 骇客攻击 方刚看着刘山六操作的如此顺畅羡慕不已，自己毕业于名牌大学计算机系，但是这种入侵手机的技术，他是暂时做不到的。 因为入侵不仅仅要知道手机生厂家的手机系统框架系统，还要知道手机软件的底层代码。就是说能掌握手机系统厂家的后门和手机软件之间通道。 方刚所知在数据圈内，会这种技术的人不多，只有叫“网络黑涩会”组织内的人有这种技术，刘山六认识“黑白双煞”，怪不得啊！ 听说那两位在福建加入某公司，现在又跑回东北老家黑龙江了。 陈山六歪着脖子看着方刚，是在询问他怎么不说话，入侵手机后，时间有限怕被手机主人发现。 方刚一怔，回过神来，说道： “路西法，我去给领导打个电话。” 陈山六点点头说道： “好，尽快。” 在深圳宝安一家商务酒店606室内，一男子头部有些昏厥。 昨晚入住酒店，四周异常嘈杂，没有休息好。刚才出去的时候，门卡还忘记落在房间。 他坐着电梯又回到一楼前台，找服务人员开门。 而在同一楼层，604，607，602室还有楼上706室内有人拿着即时通信说着话， “他的食物水中，药物放了没？” “放了。” “那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要什么反应，他房间不是有摄像头吗？你不会看？那药得慢慢少放，要不咱们怎么赚钱，是被药死的还是高科技干扰？下降头咱们要神秘些。他昨晚都没睡,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让那些搞什么技术的快点。” 被免去经理职务的孙阳，又回到了君盛公司，只不过换了岗位，他和万郡公司的张山通着电话， “孙兄，深圳那边传来信息了，一会儿就知道结果，你又能重新当经理了。” “张山，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经理职位吗？我只是要看看你数据部门的实力 ，我还有其他的事需要你们去做，价钱这方面你放心。” “孙兄客气了，那我就按照计划行事了。” 方刚收到张山的指示，回到了刘山六的数据室，然后说道： “领导说，按计划行事。” 刘山六大眼睛一转，手按着鼠标，一串代码发送出去，因为对方的手机已经被入侵，传送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 在深圳的男子去前台找服务员开房门后，把兜里手机放在床边柜子上充电，转身想自己怎么会把门卡落在房间呢？ 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冒起黑烟，男子手疾眼快，得拔掉电源，但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火花四溅，瞬间的高温把柜子烧个大窟窿。 晚间八点钟，君盛青岛分公司经理助理，在家里接到新来经理郑兴发来的email, “手机自燃，和深圳的业务款项没及时打过去，按照合同约定可能要赔对方三千万以上的损失。” 接到通知后，助理吓坏了，马上联系公司其他的人。数据部的雷震子本来要和方刚一起去的，但是他在君盛这边的数据室内协同刘山六搭建了一个IP转移，从英国，转到法国，然后是马来西亚，这样如果对方报警，网警查起来难度加倍。 孙阳在青岛的别墅内听到消息，坐在客厅内两只脚搭在茶几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满脸的得意之色。 不一会儿又面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跟我斗，周华下一个就是你。” 第29章 杀鸡儆猴 第三日，在华艺集团总部的紧急会议上，黄贵杰发了很大的火，各部门负责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刚派去青岛的负责人郑兴站在会议室中间，豆大的汗水从脸上冒了出来，浑身已经湿透了。 “郑兴这么低级错误，出现在你这个职业经理人身上，你是怎么干的啊？” “黄总，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款项我已经通过密保指令发过去了，虽然手机自燃，但是不在一个时间段啊。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 “你愿意承担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黄贵杰心生不满，本以为青岛分公司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还特意派自己为数不多留过学的亲戚去青岛，结果又生出事端。 黄仁杰夫妇也在，龙云飞钱多财坐在下位。 章小蕙看着站着的郑兴，心思百转。 郑兴是她亲戚，把华艺的网银对公账户都给他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最可疑的是，手机还能自燃，太蹊跷了。 章小蕙看黄仁杰欲言又止，知道黄贵杰在气头上，谁都不敢插话，可是如果再让他说下去，郑兴在集团是待不下去，没准还得负法律责任呢！ 章小蕙清咳一声，众人感觉一道无形的压力，被撕开一道口子，轻松不少。因为大伙儿都知道章小蕙虽然很少出席会议，但人非常和善。 郑兴的事，和总公司各部门有没有关系呢？当然还是有的，包括出行住宿，项目对接，都是总公司在安排。怕君盛再重蹈覆辙，黄贵杰上次回来就决定青岛的业务全权由总公司负责，分公司负责执行。 “郑兴，你真是太大意了，看看各部门的领导，哪个做事不是认认真真的。手机烧了不是理由，人不没被电死吗？贵杰，该怎么处理就处理，不用调查了，这失误太明显了。” 章小蕙看着是责备的，实则是想为郑兴开脱。 黄贵杰哪能听不出来，他今天召开这个会议其实是有准备的，郑兴失误的违约钱款，对整个华艺集团不算多，但也不少。 手机还能自燃，如此怪异的事他能不暗自调查吗？ 虽没有回信，但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被人做局的可能性极大，为什么？因为这种不地道龌蹉的事是他的拿手好戏，过去总干，太熟悉了。 没准还是窝里斗呢？郑兴的行踪和要交接的项目，虽不是秘密进行，但也不是人人皆知。 所以他把总公司各部门的人都找来，杀鸡儆猴，攘外必先安内。 黄贵杰本来是站着的，看章小蕙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轻叹一口气缓缓坐下说道： “郑兴，你这一段不用上班。在家不要外出，我会让公司的调研部门，去核对整个事件，如果全部是你的责任，我会秉公处理。这么晚把大家都叫来，没别的意思 ，因为我有时不在公司，大哥做事注重大方向，所以有时候下面分公司办事不太注重细节。作为总公司的各位部门领导，希望你们日后提高责任心，我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不管谁犯了错，都要受到处罚。同样如果做得好，为公司做出贡献，肯定有奖励的，明白吧！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黄贵杰早把当年当混混的那套隐藏起来，但匪气的眼光扫过四周，下面的众人还是不舒服的，没人愿意说话。 “那没有事，散会，大家都回去吧！” 最后会议室就剩下黄氏兄弟，章小蕙还有郑兴。 “郑兴，你过来，你把事情经过再讲一遍。” 黄贵杰说道。 龙云飞和钱多财走到集团公司楼外，龙云飞抬头看会议室的灯光并没有关，钱多财看他仰着头，拍拍他肩膀说道： “龙总，难道有什么建议，忘记说了，现在不晚。” “我想早点睡觉。” “就知道你这样，这个紧急会议，好像也不太紧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几千万的损失啊！” 第30章 合伙分裂 一年前四月的武汉，早晚充满着冷意。午间阴天下着绵绵细雨。 汉口城中村街道某饺子馆饭店内，一对老夫妻和一中年男子包着饺子。 他们并不是一家人，是叔侄关系。 合开饭店的原因是李新有些闲钱，但是离婚后没找到什么营生。恰好他远方叔婶一直在武汉生活，并懂得餐饮，于是他提议一起开个饭店，赚些零花钱。 老夫妻家是黑龙江佳木斯人，有个女儿在邮政银行工作，大儿子和媳妇在武汉商圈南京路经营一家小餐厅。 大儿子是二婚，留下一个男孩，今年十七岁了。新媳妇不喜欢带小孩，孩子一直跟着老夫妻生活，小孩初中毕业后老夫妻给他找了一个专科学校上学。 这也是老夫妻决定和李新合伙开饭店的主要原因吧！ 生意还好，可是双方有些不愉快。 这个店已经开了一年，开始都是李新张罗的，租房营业执照…… 店小就雇了一名厨师，其它工作都是三人分配着做。 开业后，饭店出出入入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 一伙类似传销的人群，总来光顾，出手阔绰，渐渐的李新和他们熟悉起来。 李新杂事多，隔三差五的会离店出去。 店内结账全是人工，李新每次回来，总会感觉钱不对，心里有疙瘩。 于是他在店的时候，决定负责前厅招待结账。 他叔老张不愿意，总在背后对厨师说，李新偷拿钱。 彼此的不信任，是能看出来的。 事情到这地步，不管什么关系，合作双是到头了。只有一方退出，但是双方都不想退让。 三人在店内，默不作声的包着饺子，厨师在后边叮叮当当的，显得很忙碌，他想还是早些找个借口回家吧，这活长不了。 随后几天，老张的女儿从佳木斯赶来后，不常露面在南京路开饭店的儿子也过来了。 当天，李新和他叔家人一起吃饭，席间老张儿子借着酒劲和李新大吵起来，甚至动手。 事后李新决定退出，但是这店是他投资的，必须把投资钱如数给他。 老张儿子女儿，有些不愿意 ，因为店里干活的大部分是老张媳妇，这钱怎么算？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闹的不可开交。 后来李新自己承担了一部分损失，独自拉着行李箱准备前往内蒙古。 占了便宜的老张父子，并没有多么感激李新 ，相反决定找人给李新点教训，于是找到某地产商。 李新哪知道这些，走的时候虽然自己吃了亏，但对方毕竟是亲戚年纪也大了，一口一个叔婶的叫着。 没赚到钱的李新坐在平板火车上，火车慢如蜗牛，轰隆轰隆的作响。 在武昌站，对面上来三人。一个小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其他两人脸较黑，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 三人坐下后，对面小女孩穿着短裙，但她会时不时会把裙子叉开，露出里面的三角裤，或者把双脚面放在座位上，同样忽而叉开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短裤。 李新坐在对面，旁边还有一名乘客趴在桌子着上睡觉。 对面的两男子，眼睛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李新看看女孩叹口气，起身走到车厢拐角吸烟处。 第31章 迫于无奈 “开门，开门”。 拳头重重的砸着火车内厕所门上，在里边的李新吓了一大跳。 系好裤腰带，打开门一看是坐在他对面的黑脸大汉，他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TM能不能快点，装什么装？” 李新没说话，但眼神露出生气的表情， 但对方不饶人用手退推他说道： “你看什么看，老子是在南京路混的，知道吧！” 不提南京路还好，一提让李新想起老张的儿子， 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伸手抓住对方，但对方人高马大，哪里是对手。 不一会儿就被对方压在身下。 男子把他按倒时还碰到了另一名乘客。 乘警接到信息后，很快到来。 把两人带到空车厢，分别询问。 问明情况后，乘警不知处出于什么原因，告诉李新，一定要告对方，不要妥协。 于是不和解的双方，被中途请下车。 在火车站派出所，李新在空调房内被关了将近24小时，冻坏了，身上还有伤。 最后处于无奈，在跟着下来乘警的诱导下，签了一份纸和对方和解。 出来后李新感觉很委屈。思来想去，在公共电话亭拨了个电话。 李新又回到武汉。 他联系的就是曾经在饭店经常吃饭，搞类似传销那伙儿人，虽然他们私下聊过，但是以前李新没敢深入接触。 这伙儿人原来是给某个组织洗钱的，每天就是到银行去存储钱。 李新不甘心没赚到钱。 冒险决定和这伙儿人合作。他需要的就是办银行卡，然后拿着手提包，到交接地去拿钱送钱。 这样的日子，李新已经干了快一年。没什么感觉，钱来的比较轻松，在KTV还认识了一个女人，都是风里来，风里去。 他不知道在这能待多久，听天由命。 有这么多感慨，还不是今天的天气和去年来的时候有些像，触景生情。 坐在一间全开门面的餐馆内，李新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今天特别的沉。 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街角，李新结完账，冒着细雨快速跑到奥迪车旁边，拉开后门。 司机今天换人了，短发，上身很健硕，手指青筋交错。 “把包放在那里就好。” 一只烟递了过来，李新伸手接过烟，对方的打火机响起，回过头李新看见对方面容，小麦色的脸，棱角分明。 点完香烟李新说声“谢谢”就下了车。 这是规矩，没啥好说的。 车内男子就是龙云飞。 龙云飞看这个消瘦的男子走后，看了一眼后排装满钱的包，然后启动车辆。 不多时来到黄陂区某处离商圈很远的楼区。 华艺集团武汉分公司就在这栋楼内，一间关着门的门市房。 前文说过，黄贵杰本打算是让龙云飞和苟宝宝来推行业务的，可是青岛那边事发了，黄贵杰决定还是缓一缓再推行。 来之前龙云飞才知道，武汉这边分公司，处于停摆，员工都不辞而别。 那还让他推行什么业务呢？没有员工？ 黄贵杰告诉他，主营业务的一帮兄弟还在。 什么主营业务？“洗钱”，也是黄贵杰发家史。 黄贵杰犹豫了好几天，才决定派龙云飞来。 他不想让龙云飞知道的这么多，可是现在没人可用，亲戚烂泥扶不上墙。 于是龙云飞出现在和李新交接的现场。 第32章 深夜暗影 凌晨三点，深圳宝安区某街道。 虽不是非常繁华的区域，但商品楼房众多。而在这些商品楼中心有几处自建的楼房。 郑兴前不久入住的酒店就在这片商品楼中。 在夜市吃完肉串喝完啤酒的王阿三几人，摇摇晃晃的走着路，准备回去睡觉。 王阿三啤酒喝多了，忽然尿急，走进旁边窄胡同里，解开裤腰带就开闸放水。 其余几人，看他痛快了，也有点憋不住，先后过来一起撒尿。 正在几人意犹未尽时，街道上快速驶来两辆无牌照的摩托车，停在胡同口。王阿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摩托车上下来四个戴着头盔的人，手拿着狼牙棒如雨点般落在几人身上，打击的部位非常精准，几人没来得及喊出声音，猝不及防的全被打倒在地。 不过四人好像还没解气，狼牙棒对着几人的腿部继续捶打。 骨折的痛感，让几人从昏迷中醒来，并发出哀嚎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刺耳。 四人这才罢手，骑着摩托车沿着小路离去。 摩托车过了一个城区，停下来。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二人下了车，骑手在车上没有动。 下车的两人一壮一瘦，几乎同时摘掉头盔，身材娇小的人用手捋着头发，竟然是个女人，月光照在脸上，赫然是在北京给龙云飞开车的萧英。另一个男子，看年岁不小 ，但身体壮实，对着两位骑手开口说道： “你俩把这个狼牙棒处理掉，然后等待通知，快走。” 两个骑手点点头，骑着摩托车分别向龙华和宝安区出发。 摩托车走后不久，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萧英和男子迅速上车。 第二天，萧英直接坐飞机回北京。男子则飞往湖北武汉！ 同时，在长沙某豪宅区一栋别墅内。 黄贵杰点燃几根香，插入客厅内一个铜制的绿色鼎内。 然后走进书房，拨打电话： “钟老，深圳那边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是这样的……” “好，我让人先去公安那边了解了解情况，老杨还好吧？” “杨老还好，前一阵还提起你了。” “那就好……” 龙云飞用钥匙打开门市房的门，用手机灯光照着，找到电源开关。房间的LED灯亮起，公司空间很大，有千平的样子。整齐的桌椅，办公电脑，打印传真机等设备俱全。 只是空气中有些霉味，说明这里久未来人。 包里有多少钱，龙云飞没有清点，但感觉有五十万以上。 黄贵杰说天天都要去接货。但是今天的钱，不需要转送，留下作为重开分公司的启动资金，就是招人不够再说。 龙云飞没客气，抽出一打先放进自己腰包里。 拎起包往前走，找到写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房间，推开门， “我靠，好气派。” 真皮转椅，檀香木的大办公桌。高配苹果电脑。 办公桌对面的沙发，纯欧式，还有洗手间。 那个过海关的标贴还若隐若现的在沙发的缝隙中。 龙云飞想这是土豪啊！和穿西服不摘标签一个道理，尤其是实木桌子配个转椅，不伦不类，有些好笑。 “今晚，不用去酒店了，体验体验这进口沙发有什么不同。这个地方安静，正好有一阵没冥想，这肌肉崩的太紧了。” 龙云飞自言自语地说道。 脱掉衣服，做完一套动作，龙云飞洗漱后双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脱离体制，经过挫折，能让龙云飞静心的恐怕只有自己的控制力，因为这套功夫不仅是修心还可修身，练持久力。 他那万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的本事章小蕙是领教过的，也是他坚持的原因。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才起身。 这时和萧英分开的男子，正在飞往武汉。 第33章 无人可用 田野从深圳很快到达了武汉天河机场。落地打开手机后，黄贵杰的信息发过来： “老田，深圳的事，已完结。我这边的人已经过去了，协助你把分公司启动，此人虽然比你我年纪小，但做事老练，你们相互多沟通，不要再出现差错了。” 田野看着信息，眼睛一翻，面露不屑， “还是信不过我。” 在机场外等候多时的于洪看到老大那膀大腰圆的身影，小跑到田野跟前， “田哥，回来了。” 田野看了这小子一眼，点点头。 于洪开着车，田野坐在后边问道： “总部派来的人你安排好了？” “放心老大，按照你的吩咐，昨天我让他去接的货，然后我把分公司的地址和钥匙都给他了。” “嗯，我知道了。” 车很快驶离高速路口，往田野的家方向开去。 外粗内细的田野，心事重重。 本来黄贵杰是让他派一个自己信任，功夫好的人去深圳，但田野还是亲自去的。有些将功赎罪的味道。 田野和黄贵杰是在监狱认识的，黄贵杰犯事时 ，田野在里边已经蹲了三年。 他们在一个牢房，黄贵杰刚进去时被牢头欺负的不行。 田野看不惯那牢头已久，仗着自己身体强壮，和牢头打了一架，把对方打伤住院，自己则被加刑。 这一切多少和黄贵杰有些关系。 田野从禁闭室回来后，黄贵杰马上站队管田野叫老大。那以后，黄贵杰在监狱里那几年没人敢欺负他了。 还和田野，另外三名狱友拜了把子，田野当老大，黄贵杰老二，接田野的于洪排行老五。 黄贵杰刑满先出的监狱，在长沙混得那段时间，他们不曾联系。 黄仁杰注册公司时，黄贵杰想起了田野这帮狱友。 他特意从长沙回到黑龙江，得知田野还在里边关着呢，花钱走动关系，田野获得了减刑，提前释放。 出狱的田野自然对黄贵杰感恩戴德，事实却也是那样。 华艺刚成立时，田野领着一帮狱友，帮黄氏兄弟平了不少事。黄贵杰替别人“洗钱”的业务，主要是田野在打理。 等后来公司稳定后，田野就被黄贵杰安排到临近的武汉。 起初，黄贵杰并没有打算开设分公司，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贵杰从地痞流氓变成了企业家，其中更有多种利益牵绊。 为了完成某些事，华艺集团决定在全国开设分公司。 田野虽心细但归根到底他还是个粗人，捞偏门找娘们这事他熟悉。开公司他欠缺经验。 田野仗着和黄贵杰的早年的交情，心高气傲，总认为黄贵杰没有他，不会变成什么企业家。 心里的不满，导致他对钱财的贪婪。 在于洪等一帮阿谀奉承的人，一口一口个老大中迷上了自己。 开公司选地址，硬件设施全是高配，不计成本。 但他也不糊涂，明白自己的短板。 花大价钱请了一名职业经理人来经营分公司。 招聘，业务，财务等等通通由对方管理。 甚至有一段时间，田野想在武汉开个比华艺还牛的公司。 刚开始确实也不错，毕竟“洗钱”的业务在这里，资金不成问题。黄贵杰忙于其它事情，无暇分身。武汉这里田野等于一人堂。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职业经理人的能力不容置疑，但可惜是个女人，员工的凝聚力也不够。 田野早和女人厮混在一起，在他想着对方能给他生孩子时，女人在一次合作中认识了一位在国外的高富帅总裁。 那种生理和外表的吸引是田野给予不了的。 田野知道后，暴露□□本性，对女子和其家人威胁。还让那帮□□的兄弟进入到公司。 后来女子肯定是吃亏了，但还是偷偷的跑掉。 而在公司上班的员工，在田野把他那帮洗钱的兄弟带来后，都提出离职，甚至有的工资都不要了。 田野算是在职业经理圈内出名了，最后无人可用。 第34章 祸起东墙 龙云飞从自己的通道获得了田野的信息，筹划着怎么把公司重启。 而在青岛一间会议室内却剑拔弩张。 两伙儿人坐在会议室桌子两头。一伙儿是以黄贵杰为首的青岛分公司君盛的人。另一伙儿是以孙阳为首，五六个人，其中有个中年人和孙岩面貌有些相似。 黄贵杰手一拍桌子，喊道： “孙阳，你小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公司待你不薄，你干处出这种事来，你说怎么办吧？ 孙阳圆圆的脑袋，一双圆眼，身材不高。但是眼神桀骜不驯，可是碰到看黄贵杰那双鹰眼还是很惶恐，刚要说话，坐在旁边中年人先接口说道： “是啊，孙阳，黄总对你不错，你怎么鬼迷心窍的窝里斗呢？造成这么大的损失。黄总没走司法程序，对你是够仁慈了。” 中年男子说话语气冰冷，丝毫没留情面。此时此刻，他不敢留什么情面，在江湖混迹这么多年他明白，黄贵杰没报官，不是他仁慈，而是有更黑的手段。 今天如果没给对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和条件，后果不堪设想。 中年男子正是孙阳的父亲孙果，早年在东三省经营房地产，近些年不景气逐渐淡出，孙阳在黄岛的别墅就是他出资买的。 华艺集团在青岛设立分公司之前，孙果就和黄贵杰有合作关系。孙果在北方经营房地产，还有一些黑产，他自己也开超市，洗浴等来洗钱。但是非常有限，于是找到黄贵杰。 合作几年，华艺转身成了企业集团，孙果的钱也洗得干干净净，随后从东北来到山东青岛。 黄贵杰在青岛成立君盛公司时，孙果看有机会，毛催自荐儿子孙阳给黄贵杰。黄贵杰平衡利弊后，两人一拍即合。 黄贵杰知道孙果在青岛有人脉，更知道孙果有钱，几年间抽得份子钱都拿到手软，可想孙果多少资产。 事实是，孙果钱财是有不少。但还有一部分钱不是孙果的，是黑龙江鹤佳市领导的钱，他们来的钱太容易，无法隐藏。保护伞有苦难，孙果当然义不容辞的去给解决。 会议室中，孙果训完孙阳，转过头对黄贵杰说道： “黄总，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进退，黄总给点教训是应该的。给我些薄面，孙阳造成的损失由我承担好不好？” 孙阳坐在旁边，看孙果竟然说要赔钱，有些坐不住。孙果看他的样子，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臭小子，你老实给我坐着。还不够丢人嘛！” 一个清晰的手印在孙阳的脸上，他用手捂着脸不敢说话。 黄贵杰在对面看着这父子演戏，不露声色，当孙果语毕，黄贵杰瘦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孙兄，这不是钱的事，华艺集团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公司推行新业务 ，我都是让孙阳在青岛做个表率，哪想到中间出了差错，被政府点名。这样我都没有责备于他，可是他不应该对公司进行挑衅，破坏项目往来，这是要我的命根啊，孙兄，你说这是钱能弥补的吗？” 孙果一听， “完了，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三千万肯定不够，孙阳孙阳啊，你真是惹了大祸。” 第35章 威逼利诱 世界存在因果论，黄贵杰和孙果这个年纪深谙此道。所以最后，孙果一天花了五千万，买来了孙阳留下的因果。 黄贵杰还算满意，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他天天冲在最前面也是没办法，钱是赚回来了，但是青岛这边的业务怎么办呢？ 夜晚，李沧区某会所餐厅包房内。 “黄总，这多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吧！ “张经理，我黄贵杰虽然没有你们公司那么有实力 ，但对员工从不吝啬。能力越高，给的越多。你虽然不是我公司的人，但从孙阳口中得知你能力大的很啊！这钱你一定要拿着，不要像孙阳，最后还得赔我钱。” “哎呦，黄总你这是说的啥啊！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就是华艺集团副总裁黄贵杰和万郡租赁经理张山，黄贵杰的一番话，差点没给张山吓尿裤子。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停的给黄贵杰作揖道歉。 黄贵杰“哈哈”大笑，有种猫耍老鼠的感觉，这帮小朋友，做事没头没尾，以为天衣无缝，结果是自讨苦吃。 “张总，你先坐下，以前的事暂时就算了，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相谈。不然你想见我的时候就不是在这里了。” 张山面如死灰，他是知道黄贵杰不在这里是啥意思，战战兢兢的说道： “黄总，真对不起，我是财迷心窍，你也知道自从你公司那个周华捅了新能源车的事，我们这门庭若冷啊，为了效益，我才答应孙阳的。” “好了，张总，不要再说这个事了，你要记住，不要以为你们公司大就可以肆意而为，华艺集团不是吃干饭的。” “我知道，我知道，黄总。” 张山不敢坐下，站在那里手都有些抖了。 他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万郡租赁公司不过是浙江省某个集团公司在青岛的一个业务部，前文说过。 老总是教师出身，江南节俭的风气有史可查。公司对员工待遇方面，也比较苛刻，事无巨细。 受此影响，公司经营的企业文化显而易见。 通俗的讲就是它赚别人的钱可以，别人要赚它的钱，非常不容易。 对自己都那么苛刻，何况是合作伙伴。 做事上更是小肚鸡肠不愿承认自己错误，用错误的价值观去教育别人。 龙云飞在那工作时间短，没有张山体会得深。 这些年公司大的项目，能走下去的非常少。 人员多了企业大了，公司那种压抑，对员工苛刻，加高合作对象成本的流程机制弊端就显露出来。 中上层领导，都在找公司漏洞，为自己谋利。就像被压抑太久的孩子，老婆不给钱的老公，不抽烟饮酒的男子， 找到发泄的出口，就停不下来了。 “混”已经是基层员工的常态。对公司怨气颇深哪还有爱？ 张山虽是中下层领导，但对自己谋利这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一套，早已经捞的盆满钵满。 所以他现在已经是恐惧，怕黄贵杰捅他一刀。不过他还是从黄贵杰口中他看到一丝希望。 “黄总，事已至此。我帮孙阳做的事，是拿了好处。对华艺的损失我深感抱歉。张山职业生涯不短，我糊涂了。黄总，我张山没什么能力，如果黄总高抬贵手，我愿效犬马之劳，来弥补过错过我的过错。” 张山搜肠刮肚的找了一通说辞，眼睛偷瞄着黄贵杰，看他有什么反应。 黄贵杰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用手指着桌子上的一手提箱钱说道： “好说，好说，不过这钱你得拿着。” 第36章 杀人诛心 人要学会敬畏自然。龙云飞前几年没赶上的疫情又卷土重来了，全国各行各业全部处于停摆状态。 这阵风席卷了整个世界。 网格个人信息，封禁比上次还严重，不管什么人又一次被关了起来。 龙云飞被隔离在武汉，黄氏兄弟在长沙，从澳大利亚回到香港的宋婉晴也是寸步难行。 八月份的黑龙江，到处一片忙碌景象，一年只有四五个月天气是暖和的，白天短，黑夜长，生在这片黑土地的底层人，活得非常不易。 而有限资源，都在一群手里。 晚间八点左右，鹤岗市下面一个县城，在环城路附近一间平房内，围坐着一群人。 “老周头不能杀啊！他那个人可好了。” 说话的是县里粮食局的一人。 “不能杀？他马上就要卖房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儿子在青岛都干了什么，他那帮同学都不和他玩，现在成了香饽饽，跑到佳木斯在网上说，瞎写什么一条龙，医院到火葬场，又说公安局长被杀，边境县城，还说网警偷看别人的理财账户，东方论坛里说飞机失事的事，这谁不知道现在网格警察都被地方控制了，他是不是疯了啥都说？” “这还不是老李 ，和老孙，老于。他们听说老周儿子在青岛的事，知道被中字头注意了，设个局把老周骗到康健家园。然后像养鸟一样，用用仪器制造噪音，不停的刺激他儿子。 团团给他儿子送的食品，吃出毛病。本不用做什么手术，二院给人家全麻，期间还有人要弄死他。 小周手术后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能善罢甘休吗？” “那不能让老周走，他儿子要是翻身了，我们全得死啊！给我电话说康健家园是违章建筑，消防队怎么不管？还录了音。” “那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做手术？给他爹也弄个医疗事故，在佳木斯小周住处制造噪音电磁干扰别让他清醒。他不是知道一条龙吗？让他爹体验一回 ，趁着还没解封，得快点，千万不要让他走。” “那要是走喽风声怎么办” “怕什么，上层有老李照着，全推给他。” “怎么实施啊？” “佳木斯那边已经同意咱们联手了，不就是弄死个人吗，知道又怎么样，以后真有人问，就是我杀的，能怎么样。我就是这里的皇帝，杀个臭打工的怎么的。 浙蓝集团金融外卖本地运营，不是有个姓关是咱们本地嘛，让他去安排。然后小周有个姐姐，和姓安的网格员有过节，等办完老周头，就办她。什么QJ，绑架都TM行。” “用这么狠吗？这不是杀人诛心嘛！” “对就是杀人诛心，怎么了？”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杀。趁着疫情没结束，把不听话的全部解决，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火葬场搁不下。” 刚说完话，外边天空劈出一道厉闪。 屋内的灯光忽然灭了，不一会儿又亮起来。 屋内第一个说话的人，不自觉的咳嗽一下，心里不舒服。 老周那个人真不错，老孙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家亲戚，替代老周的儿子。那些青岛的大资本也不是好玩意，竟欺负软柿子。 可我能做什么呢？再说情，没准到头来，他们第一个就先收拾我。 第37章 死里逃生 为生活奔波的人们，总想歇一歇，可是生活的压力使他们无法停下脚步。 疫情给了每个人一个休息的机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权利和掌控，自由和约束； 创新和守旧，进步与退步； 在这次疫情中演绎的淋漓尽致。 周华在佳木斯一小区住下了。从青岛回来他的命运轨迹就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他虽然内心很纯净，可也隐隐感觉在青岛那边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回来后自己的一套贷款房卖掉了，因为姐姐半夜从楼上掉了下来，很离奇真的很离奇。还好楼层低，人没什么大事，掉了一颗牙齿，但是当家里人问起什么原因时，她总闭口不语。而小区的摄像头偏偏对着他家的迷糊不清，这是早有预谋吗？ 周华很难过，房子不用还贷款了。姐姐等于帮助他解决了生活中最大的难题，那是在别人都买的环境舆论下买的，买了房能证明什么吗？有钱，还是有什么呢？每个月去还着和高利贷差不多的贷款，真是得不偿失。 这种价值观，周华在某一段也身陷其中。 周华真对不起姐姐，没撑起来一个家，没保护好她。 疫情，让周华喘不过气。在青岛公司开公司，差点把命搭进去。回来后大家都被隔离没什么经济来源。 周华搬到了父亲置办的新家，虽然周华不是很喜欢那里，离医院那么近。 可倔强的父亲还是很喜欢，一辈子终于有了新家。周华感觉父亲不太喜欢住楼房，母亲觉得挺好。 周华搬到父亲那里，开始几天很安静。可是后来每当他睡着的时候，楼上就发出异响，弄的他心神不宁。他和父亲说，俩人半夜出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父亲说那是开发商预留的顶楼，周华知道这应该是个违章建筑。 “但是为啥？天天发出异响不让我睡觉啊？” 半夜又发出异响，气的周华也敲墙，但对方好似要故意激怒他，有节奏发出异响气他。 父亲爱喝点小酒，被吵醒后起来训斥周华，两人因为这事不管白天黑夜总是不停的吵。 但周华就是不想走，他没有超能力，可是能感到家人不是很安全。可每天住在那里头昏昏沉沉的，没法思考。 一个月后，封禁没有那么严了。 家离大超市比较远，周华就在网上用团购买菜。 因为总吵架，周华和父母是分开吃的，避免再次伤了和气。 但没过多久周华犯了一种毛病，不停的咳嗽，开始他还以为是不是吃鱼的时候有刺。 可是到医院检查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他哪知道这个毛病和龙云飞一样。也是“鼎”系中字头和地方组织干的。 没查出鱼刺，但是二院说他鼻子内有个疙瘩，需要手术。（其实就是个火疖子） 周华很少来医院，他的印象里医生应该是神圣的，疫情中天使。 再加上有病乱求医，他没留什么心眼，手术就手术吧。 可是做个小微创 ，居然要全麻。 父亲上班，母亲过来签的字。 他的耳边听到医院生最后一句话是十一楼 ，摔下来死人的事。 “那我不是我现在住的楼层嘛！” 全麻后的周华在十多分钟后醒来了。 手术成功，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把他弄死，陪几个钱算了” 这句话，仿佛是自天而降，记不得从哪里听到，全麻手术后的周华，头痛欲裂。 但是他知道这是说他呢！ “整不了周华，还整不了她姐嘛！” 这是他听到的另一局话。 来自周华卖掉的幸福家园楼上。 第38章 借刀杀人 周华回黑龙江几个月中，青岛分公司长沙华艺集团突然收到政府通知： 全面排查，华艺集团有涉嫌侵犯倒卖个人身份信息。黄氏兄弟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随后全国分公司被有关部门入驻，虽然黄氏兄弟提前得到消息，把重要的资料都转移和消除，但还是有部分非法信息资料被找到。 龙云飞在武汉的分公司还好没开业，算是躲过一劫。 华艺怎么被政府查办，具体详情不得而知。本身华艺有“鼎”和其它系中字头的扶持，但还是被通报罚款。 集团一百亿，黄氏兄弟各自被罚了一百万。 伤筋动骨在所难免，好在华艺集团积累资本不少，在疫情平静期，都顺利的重新开张。 黄氏兄弟怎么会咽下这口气，总觉得背后有人搞他们。 查来查去，原来和某中字头有关，就是和龙云飞宋婉晴接触的老头。 于是黄氏兄弟想着办法怎么报复。 这事和龙云飞有关系吗？事实真没有，他提供的信息多数是已经被掌握的，而华艺突然被查，完全是因为黄贵杰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权，想借壳上市，而华艺又不想公开自己公司的财务数据资料。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才被政府点名明处罚。 要不说人善被人欺，青岛的分公司君盛部门领导被黄贵杰持续地骂了一个月，分公司从CBD搬到了湖南路。 分公司领导早就不是孙阳了，黄贵杰亲戚郑兴刚到就犯错，下课后去别的城市实习了。 新领导是原先老员工白凯丽，没上任几天就被政府查，后被老板骂。心里十分不爽，巧好此女和孙阳有私情，孙阳得知此事，马上想到了周华。 他添油加醋地说，一定是周华上次举报后被政府盯上的。 白凯丽一听有道理，于是孙阳告诉他找万郡经理张山，想办法怎么去报复周华。 万郡租赁不算什么，但总公司浙蓝集团的各种业务遍布全国，体量是华艺的好几倍。对付周华这样的普通人轻而易举。 于是一场由君盛，来自牡丹江的万郡数据主管方刚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式上演。 当然因为疫情实施嫁祸的还是黑龙江本地人， 在黑龙江鹤岗市县外环，某间房内几人的谈话就有万郡的信息传导。 此时周华浑然不知道这些，手术前后就被辽宁一个软件吸引，类似□□的投资。 也正因为个行为，加上知道他的个性。被人借刀杀人。 人家说恨一个就让他去国内的投资市场，这话没毛病。 听说有人要在医院要置自己于死地，周华火从心头起，姐姐的事还没弄明白，现在又来杀他。 和父亲吵了一架，他拿着行李坐车来到佳木斯看病，因为手术后他干咳的毛病并没有好，又花了不少钱，什么胃镜，肺镜，通通看了，还是查不出毛病。 周华决定在佳木斯租住一段时间，恢复恢复。 创业失败的他，想把钱赚回来。可是那所谓的投资就是如同骗人一样。 他被深圳的某股票深套着。 但他还傻傻地学习着什么投资知识，乌烟瘴气的市场，人性才是最终导向，不过都是短期行为，但是数据出卖了投资人，而这些数据恰巧被人掌控，就如同金钱始终被人垄断一样，是股市的最大悲哀。 繁花落尽终是空，很多人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周华是因为亲情的羁绊，偶然进入其中，但是也是大多数国人的悲哀。 第39章 实施造孽 七八月份的武汉天气十分炎热，街边绿意葱葱的树木被晒得垂头丧气，马路山甚至都可以煎熟鸡蛋了。 长沙和武汉的区别，龙云飞没有认真的研究过，老城区基本差不多。好几十年的楼体，沧桑感十分明显，见证过繁荣。 和青岛一样的是，有些街道是以东北的城市和山水命名，留下了东北人在这里定居的痕迹。 华艺集团被处罚，龙云飞没有回长沙，这事超出了他能力的范畴，当然他是想回去，看看黄贵杰怎么操作的，可是没机会。一百亿，华艺集团认罚后，公司又可以正常运营。 田野和龙云飞见了两次面，两人都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看彼此都是职场老手，田野的豪放挥金如土，龙云飞的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的公务员特性，正好彼此互补。 田野一高兴就在五星级酒店给龙云飞弄了个高间作为住宿。 龙云飞欣然接受了。但疫情零星还在反复发生，重开武汉分公司的事又得从长计议。 黄氏兄弟几个月间和龙云飞联系的不多，也可能是这边有田野在的缘故，毕竟和黄贵杰拜过把子，有些事直接问他了。 龙云飞闲来无事倒是想起回东北老家的周华。 人是高级动物，但脱离不了动物的范畴。 欺负弱小，敬畏权重是通性，也是不开化，野蛮的表现。 从华艺集团青岛分公司的作风来看，不会认为自己放高利贷，背后COPY贷款客户的项目有错在先。 相反有可能会找周华的毛病，因为他太弱了。 周华正在经历的一切，说明龙云飞猜得很不错。 周华在佳木斯住下不久，自己把房子收拾好后，像居家过日子一样，网线，厨房的烹饪器械购置齐全。 带着愤怒在网上发泄，带着痴迷学习什么投资。 但这两天他看到比较奇怪的事，一老夫妻骑着电动车被轿车撞到时，女司机踩着油门推行一段后才停下。 老头倒地不起，老太太坐在地上但能动。围满了一群人，女司机没下车，有人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而在下午周华回来的时候，在小区拐角角有个老爷车在那里，差点撞到他。 奇怪的是，下午出去时看到撞人的女子又换了一辆新车行驶在街道上，周华揉揉眼睛真希望自己看错了。 回到租住的房间，好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可是临走时和他们吵架的情景，让周华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父母当然不知道，周华在医院差点没出来的事。 周华的不满在于，他一直让老两口到他的另一外个姐姐家中，他们不听，倒不是那里比这安全，而是最起码有亲人照应着。 没过几天，周华理完发刚要走。 理发师傅来了几个朋友，理发师傅比周华大十多岁，家里亲戚是铁路公安系统的。 来的朋友是一中年人和一年青男子。 他们好像要去参加婚礼，理发师傅不停对年轻男子说： “给你爸打个电话” 重复了好多次，周华付完钱离开了。 当周华再次见到他爸老周时，对方已经偏瘫再也说不出来话了，那种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的憋屈难受感，周华能深深地体会到。 老周是眼含着泪水，在单位杀人诛心的话语中，在特护病房，在亲人不在身边时， 在身边的护士医生嘲讽的话语中死去的。 周华后来常想，如果有灵魂他爸会在佳木斯宝泉岭二院一直等着，一直等着，有人去理解他…… 但是被组织切断了的与外界联系的周华和家人哪知道这些，从老周被害，手机打不开联系不到朋友，社会关系暂时脑控，周华和家人被声波干扰等等这还只是个开始…… 第40章 业务剥离 晚上，武汉某星级酒店高级中餐厅内，大约有二十张餐桌，每个桌上有白色台布和摆放整齐的餐具，暗红白的灯光，悠扬低沉的轻音乐，穿着整齐的服务员，顾客不是很多，只有四五张桌有人在进餐。 “龙老弟，武汉这里做鱼的功夫很地道，你尝尝。” 田野指着一道菜说道。 龙云飞拿起筷子夹起来一小块红烧鱼， “嗯，确实做的不一样。” “喜欢就好，吃住方面，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和哥哥说，我是个粗人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老弟别见怪。” 田野的热情好客，让龙云飞略显的不安，刚来武汉和田野见过已经见过两次。田野对龙云飞是照顾周全，一方面是黄贵杰的嘱咐，另一方面田野想把武汉分公司重开的意愿比任何人都急迫。 江湖人很重面子，自己把分公司弄的人走楼空，虽然和黄贵杰关系不比常人，但终究还是下不了台。 龙云飞的到来，虽然接触时间短，但田野还是能看出此人能帮助他。 接货（洗钱）的事，不用龙云飞去了，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龙云飞品尝几口菜后，看着对面这位五尺高的魁梧汉子，脸上的肌肉自然下垂，让横刀立目的凶相缓和不少。 廉颇老矣，龙云飞心里感慨，这位华艺集团的功臣看来是个性情中人。 “田哥，不用太客气，你看我比来得时候都胖了。还好这疫情过去了，分公司的事我也弄个几个方案，明天咱们去公司协商下一下，你看看哪个可行？” “好，好，就等老弟这句话呢！来咱俩干一杯！” 田野端起倒满五粮液的三两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龙云飞的酒量早就练得炉火纯青，跟着喝了一杯。 龙云飞看看四周然后说道： “田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野瞪着红眼说： “老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咱们公司能顺利启动，怎么都行。” “是这样田哥，咱们业务那方面的兄弟毕竟是总公司的命脉，希望以后尽量少抛头露面。分公司开张，人多眼杂，万一泄露风声，咱们麻烦就大了。 虽然我准备了好多方案，但是公司的主营业务可能还是和过去差不多。 整合贸易出口，这样咱们就可能找一些非常优秀的业务人员，他们都是普通人，咱们不能像过去那打打杀杀了，政策和环境不允许。 钱和利益到位，相信这些加工厂会跟咱们合作的。” “这个嗯，兄弟我回去再想想。你说的有道理。” 田野的回答龙云飞不是十分的满意，随后一想，可能是他也做不了主。可能会询问黄贵杰的意见。 龙云飞认为华艺集团都买进上市公司的股权了，差一点借壳上市。然后被处罚百亿，黄氏兄弟对公司发展的方向可能会有所改变。 过去和地方政府项目对接往来的比较多，但是回款慢，甚至成了死帐，即使回款了，有的项目是亏钱做的，为了迎合某些人在任期内的功绩。 还有些灰色地带的项目，所以华艺集团始终把账目握在手里，被查是早晚的事。 所以现阶段，剥离和地方政府相关的业务是首先要问题，那找到替代的行业是另一个问题。 贸易原先在总公司的版图内，比重不多，但是盈利能力却很强，所以龙云飞才和田野说了一番话，就是为了迎合华艺集团下一步的战略意图。 第41章 助纣为虐 九月初，年度的互联网大会在浙江省某地举办完成。 会议期间，在举办会场周边的酒店人员爆满，随着会议的结束，参会人员都相继离开。 在希尔顿欢朋酒店四楼精英会议室内，十多人还在商谈议论着。 刘山六和一胖一瘦两名程序员坐的比较急，其它几人口音偏杂，有湖南的，有广东的，山东的，辽宁的，有吉林的……有男有女，岁数有大有小。 如果方刚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就是让人闻风散胆的“网络黑涩会”。 “网络黑涩会”是互联网员工给起的。他们组织内部多数为各大知名公司内的程序员管理者。 由于这些人做事蛮横互相包庇，但技术精湛，和地方政府的公安部门有深层的合作，内部都以代号称呼对方。所以互联网内部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坐在会议室中间椅子上带着口罩的人 对着刘山六问道： “路西法，从长沙下达的指令完成的怎么样？” 刘山六转头看着黑白双煞回答道： “已经完成。” 他心里暗忖： “黑白双煞在黑龙江应该问他俩啊！” “那就好，黑白双煞被围剿者可服气？” 胖程序员回答道： “嗯，他爹死了。但是此人还在网上发着言论被我俩屏蔽着，我俩联系了其他人，注意他的行踪，切断了他的社会关系。不过不管他去哪里，公安交警部门会注意他的，这些小公安欺负人比我还厉害，给他们找点事。” “好，最近大家还有什么事吗？” 被称作“黑白双煞”的瘦程序员说道： “死神，我们公司和深圳，东莞手机厂商各大厂都有深度合作，可是长沙那边一帮女程序员年纪轻轻，数据交给他们好吗？” “有什么不好，区域的管理和数据安全不还是在咱们手里吗？” “那倒是，不过最近红衣他们盯得太紧。” “老白，这个事不要说的那么多，这都是领导的意思，你公司的“奶头乐”软件不也是和地方公安有合作吗？这几年钱不好赚，大家都知道吗？” 下面的人都默不作声，知道怎么样，但他们选择了黑暗…… 在“网络黑涩会”多人开会时，同一城市的另一间颇大的会议场内同样有一群人坐在台下，但多数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而在会议室台上有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拿着话筒讲着话： “上班加急地都走了，留下的是我们这个家庭中的核心人物啊！ 今天说点不一样的东西，大家都知道这些年衣食住行等等互联电商们大佬们， 他们是第一批尝到大数据掌控甜头的人， 权利尝试的初期呀，大家都忙着圈钱，各种手段都无不用其极，其中有人选择了循序渐进，有人选择了走旁门左道走极端。 第二批是疫情中用大数据各地政府的网格管理。 这个我就不细讲了。 而我们作为科技技术最前沿的人，初衷是什么？ 是改变世界对吧？ 没有钱的时候大家忙着圈钱，有钱了还在圈，甚至把技术数据交给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这些人拿着这些关键的数据去巩固自己利益地位，甚至去打击跟自己观点相反的人，造成许多人间悲剧。 今天的话题比较沉重，但是这是事实。 有人说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但我认为他们的金钱权力和他们不匹配，这是社会价值资源重新分配的永久定义，我们在坐的每一位就是要完成这个历史使命。 我也相信这也是全世界权利中心的导向。 什么导向，文明延续！延续什么，人类文明…… 我们生存的环境是文明的基础，是不可复制的，会流失…… 而现在出现了文明偏差，各国战争，内部的贪污**，说得通俗点，就是都不干人事。” 下面一阵轻笑。 “真的，因为这些普通低级动物都会，是不是？ 低级动物不会什么？这个问题大家不用我普及。 有的人总做低级动物的事，那也许就是和世界为敌。 有人问你怕不怕死啊？这不是我怕不怕的事，我早晚都得死。 自然死亡是每个人都要面临的。 但要是死在我看不上人的手里，我会觉得脏，从灵魂层面说，他们根本不配。 但是你们要相信，生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报你们，我们不是恶人，但是恶事的手段我们会做得更绝。 未雨绸缪，身怀正义的我们要懂得一些规律，杀人犯在被审讯时会狡辩，会混淆黑白，会把过错推给别人，我们要懂得甄别，更要明白有的教育人的根本不是人…… 多次在死亡边缘的我感悟到很多东西。 我很敬畏生命，但我要看不上的人，基本就没好人了。 说的有点悲伤。 但这是大家以后都会面临的问题。 接着刚才的话题。 而这些人缺少什么东西呢？ 我不是骂人，当然不是缺德？ 是缺少了社会责任感，民族责任感，历史责任感，眼睛里只有权利和金钱，我们的未来科技会怎么样？大家有没有想一想？ 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答案，世界将会退步，停滞不前，而历史赋予我们的责任感呢？ 将会荡然无存，不会有记录，即使有也会是负面的。 世界是从动乱，混乱，迷茫摸索中走到现在。 我们人类一直在学习，学习和自然共处。地球会老吗？答案在每个的心里，很简单。 为生活奔波的人不去想，但我们认为可以改变世界人有想过吗？ 如果我们和普通人一样去想，钱，权， 那我们的进步在哪里？未来在哪里？ 在座的每个人都不会长生不老，但我希望人类长生不老。 真的，所以在座的帅哥美女，甚至糟老头子，哪怕你去厕所的时候有那么一分钟想想这事都是升华。” 下面一阵爆笑。 “我们每一次思维和行动地转变就是进步，还是老话题，如某手机系统专家，还有软件开发者，金融机构的，民生机构的数据专家。 不管你哪里的，杭州，长沙，深圳，东莞，东北…… 慎用保护好你们的技术数据，不要做违背人伦的事，路见不平，惩奸除恶是道义，是为了进步， 而助纣为虐，将会万劫不复。 当地球剩下最后一批人时，我希望是有创新，有思维和行动的人。 而不是不断突破大众的道德底线，坏死做尽的人。 老张你别笑，我泛指一下，不全都是这样，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你发现自己努力改变的世界，最后剩下的是你班里的最后一名，但是人家有钱或权，你会不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又是一阵爆笑。 “如果真是那样，靠玩人性权利，靠职场斗争这些能成神吗？ 能有精力去创新吗？ 能有精力去突破物理几十年没有进步的事实吗？ 能走出地球吗？ 科技在向内研究，说明什么？因为无法找到未来。 内卷的科技最终是消灭生命体，减少浪费资源。 我个人认为这是最坏的结局，根据现在情况看，剩下的都是剥削者，而具有创造创新的人都会消失。 打个比喻，一群人在永远出不去的地下室，各个阶级的人都有，为了争夺最后一个人血馒头，最先死的是谁，然后是谁…… 我认为现在最后留下的一定所谓人情世故，拉帮结派的人，那些脑袋里有思维的人，哪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 地球没有太阳和月亮一样存活。 以现在的能源消耗速度，应该早有人算出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有未来者或者传承文明者，繁华的局面他们应该在熟悉不过了，发展经济应该也不难。 快速的经济如同一场狂欢，留下满地的垃圾。 第二天还是一样的日子，到最后想着怎抢最后一个人血馒头，但是即使出不去地下室，也应该想怎么办呀，可是他们不想这个，只想着封死消息，巩固自家利益画地为牢…… 孙悟空在葫芦里九死一生，最后钻出个洞，朝代的更新，现在火箭已经上天…… 集思广益未雨绸缪是不是？ 呵呵。” 白衣人在台上笑了笑， “你们干嘛都不说话，没吃饭，一会那谁出去多买点馒头给你们吃，我不想把未来的希望都饿到。”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台下的年轻大喊道： “带点咸菜” “对带点咸菜” “……” “哈哈，好，一会儿我用这个月工资安排大家，但是说了这么多还是一个主题，用我们数据去保护一些人，什么样的人呢？ 如在沙漠地区用一辈子积蓄去种树的人，他的价值观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傻子，但我们知道他知道生命的意义…… 也要注意某些人说别人傻，他的价值观是不是反人类文明，数据更不能交给他们…… 你们能做到吗？” “能” “好，回去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们现在会这样？问题出现在哪里呢？我们该怎么做呢？怎么解封思维呢？ 今天我的话讲完了，走吃饭去！” 在以后的日子里，毕二声也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语，改变了互联网圈内很多人很多事…… 第42章 暗潮涌动 长沙某高档小区内，半夜回来的钱多财已经熟睡。 这时床边的电话铃急促地响起，钱多财眯着眼睛迷糊地接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多财是我，我是马二丫。” 迷糊的钱多财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立马圆睁， “你打错了。” “你听我说，多财我有急事找你…” 钱多财按着手机屏幕的按键挂断电话。 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背靠着床头，点燃一根烟。 不一会儿挂断电话的又响起，号码显示的归属地是广东东莞。 手掐着烟头，钱多财皱着眉头，直到电话第五次响起时，钱多财才不耐烦接起电话， “喂，多财你听我说，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现在没有人可以找，而且我也得了尿毒症，也治不好了，都怪我太听别人的，现在他们卸磨杀驴。” 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钱多财听到对方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说道： “马二丫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呢？” “我现在在深圳宝安区，多财过去的事真对不起你，我实话和你说，当初是有人让我去接近你的。” “不要说过去的事了，你着急电话就说这个？” “多财，我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以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中字头“鼎”字系的事吗？就是他们和企业中介干的，给你传的病毒都是他们指示的，我也因为感染现在基本是活不了，不过我也不能放过他们。我保留了些他们的罪证。 他们现在知道了要挟我，给我下毒，不给我好好治病，病情反复发作，派人跟踪我让我交出证据，我是从医院跑出来偷偷给你打电话的。” 钱多财听完沉默良久。 “多财，你在吗？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想干什，只有你过去是真心对我好的，我知道。当初让我接近你的还有你们公司的人，他们谁都不放心，然后给我钱，我真是对不起你。” “你在哪里呢？我在深圳宝安……” “一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时间……” “没有用，我是治不好了，你还是不要过来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钱多财又点燃一根烟，打电话的女人就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按摩妹子， 很年轻长得也漂亮，善解人意。不然他也不会包养她，钱多财在深圳开正好有一套闲置的楼房，他就让马二丫去那住了。 他每星期都会去一次深圳。 后来钱多财生病了，到医院检查得知是病毒感染。 然后他发现这名叫马二丫的女子还和外边的人勾三搭四，病毒就是她的生活用品传播的，再加上他没注意到东莞深圳多地都有的这家冒名雅朵酒旁边的房子有问题，结果他俩同时生病。 那时候钱多财在华艺集团刚站稳脚跟，大病一场后，给马二丫一些钱后让她走了。 为什么钱多财会答应去深圳找马二丫，钱多财倒不是多念旧情，而是在华艺集团这么多年，多少知道黄氏兄弟的一些事，有多黑。 听马二丫说当年的事是有华艺在背后参与，他决定留点心眼，看看马二丫有什么证据，为以后自己留些后路。 三天后， 当钱多财匆匆忙忙坐飞机赶到深圳时，马二丫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打车到马二丫说的医院，也没有她的踪影， 去医院挂号处问，也没有马二丫挂号住院的记录。 十月深圳的天气还很热，但是却有一股凉意，从钱多财的心底升起…… 第43章 轻重缓急 在武汉某酒店的龙云飞坐在房间内，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资料，在研究要给田野看的方案。这时候电话铃响起， “喂，云飞你在干嘛？我是钱多财。” “哎呦，钱总什么指示？” “有什么指示？云飞，我在总公司这边有些待不住，我在也想出去跑跑业务，你看武汉那边缺不缺人？” “开什么玩笑钱多财，你是部门经理，怎么可能放你出来跑业务。” “嗯……” 龙云飞说完，看钱多财支支吾吾的，思付片刻问道： “钱多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说？你在哪里呢？” “没有，云飞，我在深圳呢！我就是闲得慌，总坐在办公室闷，今天到深圳才突发奇想和你一起出去混混，没事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还好，正在看一些以前的报表，准备了几个方案其它正在筹划中。你又跑到深圳，什么时候你回长沙？” “我？……我下午就坐飞机回去，这里有间房子没人住，过来看看，好了不打扰你了。拜拜！” 好，有事电话。拜拜！” 龙云飞被钱多财没头没脑的电话打乱了思绪，放下手头的事情，站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一圈。 他感觉钱多财应该是碰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了，但对方没有明说，他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好追问。 龙云飞和钱多财的关系属于比一般同事要好，但还没好到知根知底。 况且龙云飞进入华艺集团是有目的的。 钱多财家庭状况他还是了解一些，父母是北方退休干部，定居西双版纳。 家里有些钱，房产不少。能进入华艺集团当然是有些关系，但是能做到公关部的经理，钱多财在这方面的业务还是很厉害的。 龙运飞琢磨着，钱多财一定是遇到麻烦了，等看看他一定知道很多华艺集团的事。 钱多财是在医院出来给龙运飞打完电话的，他可能是太紧张，分寸有些乱。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考虑需不需要去报警？ 但是他虽然和马二丫认识，可是他却连马二丫的身份证都没看到过，这女人心眼多，每次他想问些事情时，都被她岔过去。 思来想去，钱多财还是决定先回长沙,没去找警察，怕打草惊蛇。 匆忙打车到机场，看时间有些紧促。钱多财下车，快速走进大厅，准备去安检。 这时身后有人说话， “钱多财，你也赶飞机啊？” 钱多财转动胖胖的身体，回过身子，看到一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弯弯细眉，如月的眼睛，但是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他仔细一看说道： “黄东丽，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叫黄东丽的女子笑着说道： “钱多财，当领导就是会说话，我看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呢？” “奥，我出来晚了，还要赶着回长沙开会。” 说完他有看看时间， “东丽，我真是快来不及了，一会儿我下飞机给你电话。” 说完钱多财转身走了。 黄东丽站在那里又好气有好笑， “好你个钱胖子，上学时都没见你这么着急过。” 第44章 资本金融 黄东丽看着钱多财走进安检口，嘴里说道： “这家伙，好像媳妇跟人跑了似的？不过他不是没结婚吗？” 黄东丽提着行李箱看着指示牌寻找飞往北京的托运台。 这时候在包里的电话响了， “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我打电话。” 可是当她看到手机来电的号码时，喜悦的表情没有了， “齐总，什么事？” “你先别回北京了，由于公司的内网和外网保密性不够，金融部门的很多客户资料被泄露。分公司还被罚了一千多万，你留在深圳然后去协助金融部，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黄东丽手握着电话，看周围人不多回答道： “好的齐总，但是最近市场内外十分诡异，明明计划好的，但还是有亏损，是不是咱们内部系统被入侵，谁有这么大权利查看咱们的东西，这不等于明牌吗？” “东丽，这些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做好本职工作，不要说些不专业的话，市场这么大你还不知道有些人吗？只盼望证券会尽量规范化，把这些偷鸡摸狗之徒都处理掉。 我会和老总商对策，酒店这边公司给你预订好了，还是老地方。” “嗯好的，齐总。” 黄东丽愁容满面地挂断电话，本以为可以回北京了，哪想到领导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黄东丽回到酒店后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坐车来到位于某区交接处的一座科技园区。 园区内颇为冷清，有几处挂着出租的写字楼。车子停在一栋写字楼下，楼外黑字体写着3B。 下车后，黄东丽通过保安亭进入写字楼。 一楼只有一年轻女子站在服务台那里，看见黄东丽说道： “黄经理。” 黄东丽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走向二楼。 还没到二楼门口，就听到上面传来声音， “把价格给我打到三块二，这边照单全收。” “经理，对方不放筹码，都四天了，我们耗不起。” “保留筹码，对方敢拉单就给我砸下去。” “经理对方也在吸筹量化，咱们五个亿资金进去了，跟风盘太多，消息面快过了，这么大的盘子咱们得耗好多长时间能盘活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有打算，欧欧基金不也在里边吗？跟风？看好数据，临界可以抛盘的时候告诉我，撤销量化，手动” 刹时整个二楼传出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而黄东丽站在楼梯口，心静如水。 黄东丽的公司是零售业标杆，为什么说标杆？ 因为他们过去力抓产品质量，虽然在做电商前期失去一些利润，但是稳定增长，在其他电商体验差的顾客后来选择了他们的平台。 二十年左右，公司初具规模。 体量大了，资产多了。老板自然明白金融是来钱最快的，也是资本的必经之路。 但是做金融和实体的差是很大的，老板不懂请了专业人士，股票，债券，投资理财，吸纳小资金，小额度贷款…… 此时快到中午，由团团送出的加了料的外卖快到黄东丽所在的位置。 第45章 赶尽杀绝 十月末，深圳忽然变了天，冷气流从北到南横冲直撞，昨天还穿着短袖，今天有人毛衣加身。 而在宝安区医院的黄东丽和几名同事却躺在病床上输着掉液。 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来过，报警电话是李涛打的，可以肯定的是食物中毒了。 几个人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难受的都不想说话，分公司老总来探望过几人，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老总走后，躺在里边病床上面容消瘦，留着络腮胡的李涛对着躺在外边床上的黄东丽说道： “黄总，我昨天忙都没问你，你这不是回北京了吗？怎么又回来帮我们？” “啊，齐总说咱们部门这边需要人手，让我留下来。” “啊，这样。齐总的指示，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小张小王你们几个人还行吧？” “没事” “没事，就是肚子还有点疼！” “辛苦大家了” 问完话，李涛也捂着肚子不再说话。作为职业操盘手，一路走来颇为不易，金融市场的尔虞我诈，变幻无常他是领教过的。只是他不知道这食物中毒是偶然还是……？ “难道和我最近的操作有关？我都辞职好几次了？” 李涛在这里寻思着，黄东丽调到振动的手机闪着灯，但她没有去接，闭着美目佯睡。 不一会儿病房来了好几波人，有同事家属，有同事朋友。 孤身在深圳的黄东丽，被炒醒几次，还好不管同事家属还是朋友听说她是领导，都跟她打着招呼，显出关切之态，让黄东丽略感温暖。 人民医院外科诊室医生张军趁着没有病人，打开手机看着刚才没有接通的电话回拨了回去： “喂，刚才正忙，有什么事？” 他说话的语气不缓不急，好像和对方并不是十分要好的样子， “张医生，昨天你们医院来了几个食物中毒的人了，你知道吧？ “嗯” “有个叫李涛，此人坏了我们的好事，前一阵给他下了个套，他应该还回去看泌尿科，你看可不可以给些关照？” “怎么又是这事？我又不是尿路科医生，上次那个女的事……你们说过咱们两清了。” “张医生，不要这样嘛！你家孩子上学的事，我可以帮忙嘛？” “什么，你们不要要挟我？他的事不要你们管。” “说什么呢，张医生咱们是朋友，你同事老刘前几天是不是出车祸了，真是不小心，我还和他喝过酒呢？” “你…你…好吧，这是最后一次我，不然我就到公安局去自首，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行行，张医生这事不用我详细交代吧，和上次那个女人一样，让这小子断子绝孙。” “………你们就造孽吧！” 张军挂断电话，浑身不舒服，感觉很恶心，但又吐不出来。 “贼船”，他脑袋里蹦出这两个字，上了就下不来。 没办法拿出手机找到在另一个科室同事的电话： “李铁，今天忙不忙？” “还行，怎么了张哥？” “是这样，你听说昨天有几个人集体中毒住进咱们医院了吗？” “知道啊，张哥，一共十个人，病房一下子挤满了，后来有来留院的病人，都被安排到别的科室病房了。” “哦，是这样你记得上次那个女人吗……” “啊………” 而就在当天，给张军打完电话的那人，在机场接待从东北和青岛过来的一群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现在还没人怀疑是咱们干的。” “好……” 第46章 组织套路 十月末的哈尔滨，灰灰的天空 ，冷冷的北风 ，凋零的树木，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们穿着厚厚的衣物，就像一栋几十年没有拆迁的老式楼房，有一种难闻让人作呕的异味，还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或许只有一场大雪能把这一切暂时掩埋…… 凌晨四点多在哈站酒店入住的李涛惊醒，心脏莫名跳动。 他打开床边灯，点燃一根烟起身走向厕所。当他冲马桶时，隔壁也发出马桶的声音。 随着心脏快速地跳动，李涛知道这是被组织纠缠了。 李涛是八零后，四十多岁。白皙的面容，略显憔悴，几日前，从深圳回到哈尔滨。 作为黑龙江人，他从一名普通的职员，做到公司金融部门的领导颇为不易。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涛渐渐感觉行业危机，不管公司还是个人陷入巨大的一个漩涡。 在深圳食物中毒出院后，李涛就向公司请了长假。 领导出奇地答应了，他后来仔细想也就明白，从北京过来叫黄东丽的女人，走了又回来，这就是种替代。 但对方是和她一起住院的，这事情透漏着古怪。 李涛打开房间的电视，睡意全无。 而在李涛房间隔壁，一个黑黑皮肤看着像庄稼汉的男子也从卫生间出来，他把床边一个类似脑电波的仪器，收进包里。 “干掉他。” 这是组织最近发出的命令，而他们组织为了对付李涛颇费心机。为了规避监察，他们不断得更换加密软件。 他的房间和李涛仅一墙之隔，他知道对方没睡，然后他回到床上熟睡起来。 一个拿人钱财的小角色，管它那么多。 好几十岁的老吴，以前在一个小县城是吹喇叭的，殡仪馆，火葬场，婚礼酒店的现场就是他的生活区域。 农村耕地的生活他是不愿意过了，村里不足百户人家的耕地，都被村长亲戚包去了，他自然也乐此不疲。 他不喜欢村长，这孙子搞破鞋，都搞到他媳妇。 不过还好，他也抽空和村长媳妇来了一腿，那婆娘身材虽然走样，但脱了衣服白白的肉色，还是让人**横生。 村里都是这德行，要没个相好的，都会被人笑话。地包出之后，一年拿个几万块钱，再吹个喇叭，生活还算过得去。 不过在疫情之后，有人找到他，说一个月给他几万块钱，工作就是等信息，然后做什么联控。 他自然愿意干，这是天上掉馅饼的美差。 于是从小县城来到了省会。 跟踪干扰，这事他从小就熟，为了报夺媳妇之恨，天天研究村长媳妇的生活规律，制造偶遇。整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有一天村长他媳妇在高粱地里撒尿，被他逮到机会…… 最近他也没啥事，前几天上边还让人跟踪一个普通人，在水里还给对方动手脚，通过排风给对方家里放烟雾啊，撬锁…… 他有时挺感慨，这社会就是欺负人，别管你是黑色组织，只要有一身光明正大的衣服保护伞，跟着某些人的屁股后就是好混。 听说对面这小子家里的楼上都布置好了仪器来对付他，不远千里把他逼回老家，这是要下狠手…… 第47章 部队武器 凌晨， 长沙华艺集团总裁办公室，几十平的房间。 两排欧式沙发，一张高级茶几。两米长的办公桌，椅子后边有一书柜。 书柜后边有一间密室，昏红的灯光，圆桌边坐着三个人品着茶。 黄仁杰，苟宝宝还有一微胖的黑衣人。 “黄总，升级的设备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分配给下边？” 黑衣人问道。 “好，你先给田野送过去。” “好的，黄总。” 黄仁杰说完，望向苟宝宝， “这批设备效果怎么样？” 苟宝宝暗自高兴，他看不惯龙云飞不是一天两天了，黄仁杰对付他，正中下怀。 他点燃一根烟回答道： “表面上是鹤岗下面部队淘汰的，实际上是最新的，都是极赫兹级别，对人的伤害很大。” 黄仁杰点点头，对着黑衣人问道： “阿胖，龙云飞的脑电波解码，你找到了吗？” “我从佳木斯，宝泉岭还有青岛医院里花钱找到了。” “那就好，你赶快把脑电图频率解码还有设备给田野送过去吧！然后把药物带上。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好的，洪总。” 黑衣人起身走到墙壁边，按着旁边一个按钮，总裁办公室电话书柜缓缓打开，他走了出去。 当书柜再次关上时，黄仁杰说道： “阿宝，前一阵王长林接了一个项目，莱雅公司有五个亿的债券要转到证券。本来我们是不做这个的，容易被人查到，暴露风险太大。但是后来我们研究过，利益还是可观的，莱雅不自己直接找证券，而找到我们，很可能财务遇到危机 ，不然把债券放在银行不是更安全，但是和王长林联系莱雅集团叫李涛的人最近回东北老家了。” 苟宝宝转动着眼睛明白了，心里暗忖： “莱雅这五个亿，恐怕是要羊肉虎口，黄仁杰做事向来心狠手辣。” “这人在哪个城市？” “离你我的老家不远，一会儿我把资料发给你。以前的设备也不错，我在李涛住宿公司附近安排了人 ，他的手机也被入侵，在金融市场的几次操作都有我们干预，莱雅对他已经很不满了。” 苟宝宝又吸了一口烟， “你的意思是利用他和公司的矛盾不满和咱们签合同，合同中要留下漏洞是吗？” “哈哈，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要安排老家的人，对他进行干扰，让他回公司和咱们签合同。” “明白。” 两人说完端起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在武汉酒店熟悉的龙云飞，被隔壁房间的入住声吵醒，打着哈欠，直觉告诉他哪里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手机收到短信： “你已被人怀疑跟踪，对方可能动用的高科技生化武器，注意安全！” 看完信息，龙云打了个冷颤。在公安多年他知道所谓的高科技生化武器不过早些年已经被禁用的，部队特务科利用基站对人攻击的次声波或者电磁波，微波等设备，同时进行的就是下毒，放致幻剂微量定位元素让被干扰者疑神疑鬼。 但是近些年泛滥到某些组织用于跟踪纠缠，用来谋划自己的各种利益。 没有睡意的他，从床上起来。心里暗示自己，应该保持清醒的状态，还要注意饮食，看着身边的智能产品不要被黑，不然真有可能被对方找到破绽。 第48章 地方金融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荒城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48章 地方金融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49章 合法迫害 代理服务器连接失败,请更换代理。 代理一丶代理二丶代理三丶代理四丶 代理五 荒城来源更新 文学城 第49章 合法迫害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