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闺蜜小说当富二代》 第1章 当吐槽成为穿书门票 【片段一】“鹤凌,你为何执迷不悟,这些年还是不肯放过我!?”林跃上次从百名锦衣卫的重围中逃脱后,便隐姓埋名在江湖接单,今日终究还是被鹤凌跟踪,被逼至悬崖。 【片段二】“既然逃不掉,那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今日定要你命丧于此!”林跃手中链条一挥,瞬间击倒数名锦衣卫。 “你看啊……这个剧情我是这样设计的……”沈清词在一旁滔滔不绝,可林溪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扫过,只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锦衣卫”、“刺客”、“悬崖”。她心里盘算着随便挑两处情节点评一下,赶紧交差完事。 沈清词这个业余网文写□□好者为这个剧情琢磨了整整三天,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林溪儿评价如下: “说真的,你这个男主塑造得不够霸气啊,连外貌描写都这么敷衍,让女主和读者怎么心动?” “还有这个女主,智商也太不在线了吧?明明在逃亡,还敢接单杀人,是生怕不被抓吗?” “要不你还是重写吧,这个剧情实在不怎么样。” 这是林溪儿穿越到闺蜜沈清词小说前,零星记忆碎片。 等林溪儿回过神时,人已在锦衣卫的诏狱之中。瘫坐在杂草堆上。 她望着阴森的四壁,看着每隔几步就摇曳的火把,心里叫苦不迭:这该不会是死局吧?早知道还不如回去上班呢!要是在这里死了,能回到现代吗? 三个时辰前--------------------------------------- 洗完澡林溪儿正准备问沈清词要吃些什么宵夜。打开房门只发现她睡得死死的,险些口水流到键盘上。 为她盖好被子后,林溪儿注意到电脑屏幕还亮着,怕影响睡眠便帮忙关机。走近时,她瞥见沈清词刚写的段落: “林溪儿出生在京城罗裳坊店主家中,是嫡长女,还有一个妹妹叫林悦儿。” “林溪儿初见锦衣卫指挥使鹤凌,便被他的容貌震慑。只见他英武不凡,身量极高,眉眼如炬。那双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令人移不开视线。” 林溪儿会心一笑,看来沈清词还是听进去了她的建议不仅改动了,还让她当上了女主。正当她准备合上电脑时,屏幕中央突然迸发出一道强光,渐渐化作漩涡。 下一秒,林溪儿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了进去—— “哎哟我的腰!摔死我了!”林溪儿揉着酸痛的腰肢,茫然四顾,“不会吧?这什么地方?这么老套的剧情,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她扶着身边的梨花木桌站起身,打量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忍不住吐槽这世界太荒唐,这种老土的桥段居然真的会发生。 但转念一想,不用上班了!不用看老板脸色了!穿越好像也不全是坏事! 再仔细打量这屋内的陈设,雕花门窗、丝绸帷幔,处处透着精致……肯定是富贵人家,否则也置办不起这样的排场。按照穿越剧的套路,这时候该有两个丫鬟出现,不是催婚就是传膳了吧?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小姐,该用膳了。”两位身着淡绿色襦裙的丫鬟袅袅而入。 林溪儿在心里默默为自己鼓掌:你看!这叫什么!料事如神!以前读书的时候,谁说多看小说是害你们的。 “小姐,您怎么站着发呆呀?”丫鬟摆好膳食,起身却见林溪儿叉着腰神游天外。 听到声音,林溪儿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在做深呼吸,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天呢!” “来,让我看看这菜怎么样,也好掂量掂量我以后的生活水平。”林溪儿坐下,盘着腿正准备品尝这古代的美味佳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林溪儿起身望去,只见一位华服妇人正追着一个高大男子。 那人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衣料是深沉的墨黑却不显沉闷,暗纹祥云在光影流转间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难掩的贵气他迈着长腿,步伐沉稳无半分拖沓,径直朝她的房间走来。 想必这就是本文的男主吧,和沈清词描写初见他时场景,样貌一模一样。 不等她多想,男子已至门前,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林小姐,请吧。” “哎哟……哎哟!大人……大人!我家女儿绝不是刺客啊,您抓她做什么!”林母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口,听到鹤凌的话,险些晕厥过去。 不是吧?别人穿越开局不是成亲就是领金手指,凭什么我一来就要进大牢? ------------------时间线拉回此时 她在牢房里焦躁地踱步,忽然想起沈清词笔下那个名叫林跃的刺客。自己让她重写剧情,她却写了几段以“林溪儿”为主角的情节。 难道说……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刺客林跃?只不过沈清词给我安排了新的家世背景,而容貌未变,所以才被认出来了? 好你个沈清词,平时你加班时给你留的无骨鸡爪白留了。可害死姑奶奶了! 一想到这,便想立刻找到办法回去好掐着沈清词的脖子问她为啥要写这破剧情。是想弥补她没有受过古代酷刑的“遗憾”吗? 还是要抓紧时间思考一下,该怎么洗清嫌疑从这里出去才好。 “林跃?.......林溪儿也就是我......相貌......”林溪儿踱步在监狱里捋了捋其中的因果关系,突然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上! 所以!自己就是被误抓了!毕竟相貌一致就是铁证!刺客本就常以寻常身份掩人耳目。 想通这层,林溪儿彻底不慌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看来这就是典型的“替身文学”桥段,只不过这个替身有点冤。 “那我现在就得证明自己无罪!”嘟囔完,她站起身,朝着狱卒站岗的方向高声呼喊:“我要申冤!我要申冤!” 片刻后,林溪儿被带到鹤凌面前。刑房内摆满了各式刑具,墙上挂着的铁链还在微微晃动,阴暗的角落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从未见过这般场景的林溪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直打鼓: “说说吧,我敬重你一身好武艺,堪称女中豪杰,不必用绑缚抽打这类逼供手段,对你也犯不着。”鹤凌双腿搭在身前的桌案之上,神情居高临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扑通一声!林溪儿双膝跪地,连声喊冤:“冤啊!冤啊!我比窦娥还冤!” 鹤凌眉头微蹙——这又是哪一出?一个能从锦衣卫天罗地网中脱身的武功高手,何苦做此姿态? “我说我是穿越來的,你信吗?”见鹤凌神色既困惑又警惕,仿佛提防着她突然发难,林溪儿决定赌一把,祭出“真诚”这张必杀技。 “信啊,这有什么新鲜的?”鹤凌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大哥,谁跟你开玩笑呢?你这么平淡,你也是穿进来的吧?这官职也不低啊,前辈带带我! 转念一想不对啊,林溪儿满心纳闷。 闺蜜刚写完这段剧情就睡着了,她是关电脑时不小心误闯进来的,如果都是穿越进来他也不在电脑面前呀?这男人怎么也会出现在小说里?实在让人费解。 “你也是穿越來的?”还是开口问吧,自从穿越到这本书里开始,一切都太快了。 莫名其妙穿越,穿越好不容易算对了下一秒发生什么,刚准备看看在古代可以吃什么缓解这颗不安地小心脏。 下一秒又突然见自己母亲追着男主走进来...... 沈清词,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不是,但我知道这是小说作者创造的世界。”鹤凌收起双腿站起身踱步“我更清楚自己是作者之一笔下的男主角。这座京城的版图里,每月都会有人莫名消失,又有人突然出现。” “或许换了姓名,或许改了样貌、换了家世、变了性情……”鹤凌挑眉抱胸,目光落在一脸错愕的林溪儿身上,“就像你,本应该是个刺客,现在却成了罗裳坊家的大小姐。” “这个世界这么复杂吗?”林溪儿惊得小嘴微张,望着鹤凌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反倒觉得自己更像个古人,他才是穿越而来的。 “我就是鹤凌,是作者笔下原生的角色,从未被人夺舍。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你。”鹤凌坐回桌前, 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她,“你若说不清楚,刺杀皇帝的罪名,怕是得让那边的刑具教你招供了。”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鞭子,以及被火炭烤得通红的烙铁。 “你不是说城里每月都有人消失又出现吗?我是这本小说作者的闺蜜,莫名其妙就穿越到这儿了!刺杀皇帝绝非我所为,那是她最初给我写的剧情,后来被我逼着改了我现在就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你也可以理解为,那个叫林跃的刺客不是我,只是作者废弃的剧情角色。她修改了设定,林跃已经消失,如今的我,是开成衣铺的正经生意人家里的女儿!” 林溪儿生怕刚到古代就尝遍酷刑,一股脑把实情全说了出来。 第2章 逛街古代版 见鹤凌沉默不语,她正想补充,却被对方打断:“你是说,你是作者的闺蜜?” 林溪儿暗自吐槽:沈清词笔下的男主是不是设定成智障?她当初提的修改意见都听进去了,怎么就没给男主加点智商?重点难道不是刺杀案和穿越吗? “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看他怎么回应。 “那这事就好办了。”鹤凌上前一把揪住林溪儿的衣领,带着她直奔皇帝的御书房。 林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着飞檐走壁,冷风呛得她连连咳嗽,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这体验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禀报陛下,此女并非刺客,而是造物主的闺中密友。”鹤凌单膝跪地,向御座上的老皇帝禀报。 林溪儿抬头望去,只见御案后坐着一位身着龙袍、须发皆白却依旧不怒自威的老者,皇帝并未立刻开口。 皇上给了鹤凌一个眼神示意,鹤凌随即走到林溪儿身边,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若没撒谎,就想办法让你闺蜜笔下的皇上长生不老,国土疆域拓展万里,从此再无外敌侵扰。” 林溪儿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沈清词这写的什么破小说?男主也这么离谱,一上来就提这么苛刻的要求!这是要让她当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果然该把火箭大炮技术带来,直接让这皇帝当地球球长算了! 鹤凌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语气冰冷地追问:“办得到吗?” “办得到!但你们得放我回家,我保证兑现承诺。若是敢圈禁我,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帮你们办任何事!”林溪儿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 皇帝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朕何时说要圈禁你了?” 鹤凌对着皇帝作揖道:“臣等候陛下旨意。” 皇帝笑着吩咐:“快起身,给她松绑。朕命锦衣卫指挥使鹤凌送你归家,你可要好生兑现对朕的承诺。” 鹤凌送林溪儿回家后,便一直暗中监视着她。林溪儿到现在还没缓过神,自己怎么刚穿越就经历了这么一遭。 丫鬟们见林溪儿安然无恙,全都松了口气。林夫人之前一直在外四处奔走求情,想请店里的贵客帮忙疏通关系营救女儿,听闻丫鬟来报,立刻急匆匆赶了回来。 “我的好闺女!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是不是对你动刑了?”林夫人一把抱住林溪儿失声痛哭,心疼极了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遭此劫难。 “没有,母亲,我安然无恙您看。”林溪儿安抚好母亲,便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她需要独自静静,好好捋一捋这团乱麻。 这算不算接下了任务?如今的主线,是完成皇帝的要求就行,还是该瞒着他暗中寻找回去的办法? 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对现代人了如指掌?难道是反向穿越?这设定倒挺有意思。不行,得找两个丫鬟问个明白。 “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丫鬟们被召到林溪儿的闺房,一个个看起来忠心耿耿,应该能问出些线索。 “我问你们,我说我是穿书而来的,你们信吗?”林溪儿小心翼翼地抛出问题,已经做好了被当成疯子的准备。 谁知丫鬟们相视一笑,不仅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齐齐点头:“信啊。” “那你们为什么会相信?这对你们来说,难道不是无稽之谈吗?”林溪儿瞪大眼睛,紧盯着丫鬟们的神色,试图找出一丝她们把自己当疯子的痕迹。 “小姐,我们这个世界来过很多像您这样的人。”为首的丫鬟轻声细语地解释,“有时会莫名多出一个人,有时有人消失后又突然出现;有时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像被夺舍般性情大变。我们跟着您这么多年,您这次性情突变,我们便猜到几分了。” 另一个丫鬟接过话头:“很多自称现代人的人来过这里,告诉我们这是小说作者创造的世界,我们也都是她笔下的角色。” “为了记录那些突然出现的重要角色留下的故事,城里有专门的话本先生将这些事迹记录下来,收藏在故事阁里。” 丫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反倒轮到林溪儿陷入沉思。按说该惊讶的是她们才对,沈清词怎么写了这么新颖的题材? -----------------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溪儿独自坐在床榻边,怔怔地望着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出神。昨夜那个离奇的梦境仍在脑海中盘旋不去,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心惊。 梦中,沈清词就坐在她现在的位置上,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杏眼此刻写满了焦灼。“溪儿,你听我说——”闺蜜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对不起,让你误穿进来。这个世界的构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林溪儿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仿佛还能感受到梦中沈清词握住她手心的温度。 “像我写的那些有锦衣卫、朝堂权谋的世界,还有其他人笔下的种田文、武侠故事,这些故事里的角色都会共同生活在你所处的这个世界里。”梦中的沈清词语速很快,像是在追赶着什么,“如果出现设定冲突,比如多个故事里都有皇帝,世界规则会自动调整,确保每个穿越者和原住民看到的都是合乎逻辑的景象。” 她顿了顿,又急切地补充:“就像其他作者笔下的种田文主角,可能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村落里过着寻常生活,和我们这里的朝堂纷争毫不相干。他们就像......就像游戏里的NPC,守着各自的故事线。” 最后那句话尤其让林溪儿心惊——“但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去触碰其他小说的剧情线!擅自干涉会引发什么后果,连我也无法预料......” “嗬——”林溪儿猛地从回忆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抬手抚上狂跳不止的心口,深深吸了几口气。 这梦境太过真实,太过蹊跷。不仅精准地道破了她穿越的真相,就连沈清词说话时习惯性抿唇的小动作都分毫不差。难道这离奇的梦境,竟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让她得以听见那个世界至交好友的警示? 正思索万千时,房门被推开,两个贴身丫鬟端着丰富的饭菜走了进来。 秋月、夏荷各端着一只二尺高的朱漆食盒,食盒分三层,每层都垫着雪白的棉垫,牢牢固定着碗碟,哪怕快步走动,也听不到半分磕碰声。 看着眼前这精致的阵仗,林溪儿原本因梦境而紧绷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既然已经穿越至此,何不好好享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秋月轻轻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小姐,这是您今天的餐食。第一道是每日从京郊漕运码头新鲜运来的渤海对虾,第二道则是冰窖镇着的南海石斑鱼。” “停!”林溪儿右手伸直高举空中,眼睛发亮地盯着这些美食,“我吃这么好啊!”她的语气里满是惊喜,丝毫没有不配得的拘谨,全然沉浸在这等待遇的兴奋中。 “小姐,您说什么呢?咱们家可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富商。”夏荷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新奇的模样,不由暗自担心——若是让她知道家里还有好些田地和铺子,怕是要更加惊讶了。 夏荷和秋月还想继续介绍别的菜品,但林溪儿已经迫不及待要每样都夹一筷子,便让两位小丫头打住。 她端起白瓷敞口碗,釉色白得像凝脂,碗沿描着一圈淡青色花纹,碗底刻着“林府”二字,握在手里不凉不烫,是提前用温水温过的。 林溪儿细细观察着这些细节,心中暗笑:这般精致的生活,怕是很快就要习以为常了。今日的佳肴已让人惊艳,明日的膳食想必更加丰盛,这样的日子着实令人沉醉! 用过早膳,她决定更衣出门,去看看这古代的街市是否真如电视剧中那般热闹。 选来选去都不满意,唯独这件烟紫色衣裙还算入眼——毕竟林溪儿可是个十足的紫色控。 林溪儿身着烟紫色暗褶裙,裙摆隐花随脚步轻晃。这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几分娇俏,走动时身姿轻盈,像株随风摇曳的紫丁香,在喧闹街市中格外惹眼。 “出发——”她轻声自语,带着期待走出府门。 集市上人声鼎沸,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踩得发亮。吆喝声此起彼伏,胭脂铺的老板娘送客到门口,笑着说:“欢迎贵客下次再来!”姑娘们驻足在首饰摊前,对着铜镜挑选样式;马蹄声、车轱辘声混合着妇人高声讨价还价的声音,热闹得让人移不开眼。 “哟!姑娘别走,快来看看我家这新到的一批货!”一个首饰摊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路过的林溪儿,“这批发钗样式新颖,配上姑娘这身装扮,定能让京城的公子们都移不开眼呢!” 第3章 当会计遇上贪污 林溪儿一看,货架上果然琳琅满目,便选了一支白玉兰银钗——鎏金镶边,垂着淡紫丝绦流苏。正要付银两时,她却犯了难:老板说要五两银子,五两该给多少啊?五个碎银吗? 林溪儿掏出银子,目光紧随着手上的银锭,忐忑不安地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连忙笑出声:“姑娘,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懂,你肯定不是这个时代的”。 “啊...?对,老板,我不知道怎么给钱......”她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教你,别慌。你只需给我三枚一两的,再加四枚五钱的就行;又或者,直接给一枚五两官锭也可。”老板娘耐心地指导着这个“现代土包子”如何在古代使用货币,脸上的笑容像极了等待学生给出答案的数学老师。 就在这时,一枚五两官锭突然递到了老板娘手中。林溪儿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正要在记忆中搜寻这个身影,目光一转,才发现男子身后还跟着一队随从——高高坐在马上的鹤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你当真是穿越而来,连银子都不知道怎么使。”鹤凌说完,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林溪儿身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装什么装!林溪儿暗自腹诽,叉着腰反驳:“不行吗?这不正好证明我没撒谎吗?”心里却嘀咕:不过是巡个街,带着十个人跟在马后,排场倒是不小。不愧是男主角,出场就要帅气值拉满。 感受到鹤凌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衣裙,她不禁有些紧张:该不会又要来找麻烦吧? 一个随从付完钱,低声向鹤凌汇报了几句。鹤凌扭过头,目光转向前方,策马而去,马蹄一步步踏着青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随从小跑着整齐跟上,整队人马渐渐远去。 “姑娘,你看我说什么!钗一买,桃花缘就来了哇!”老板娘立马给了她一个“信我准没错”的眼神。 林溪儿嘴角微微抽搐,谢过老板娘后,继续闲逛。她边走边撇嘴暗自吐槽:巡查就巡查,搞得跟查案似的,还以为又来抓我呢,真是吓死人了! 信步走着,她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家的成衣铺前。犹豫片刻,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店铺,却发现店员们一见她就变了脸色,个个噤若寒蝉。 只有一个胆子大些的店员,颤抖着喊了一声:“小姐。” 这是做甚?为何像她看见鹤凌时那般害怕!林溪儿回想了一下,哦~原来是秋月和夏荷说过,原主以前骄横跋扈,难怪大家如此畏惧。 “你们辛苦了呦!”林溪儿立刻换上一副讨好谄媚的表情,对着众人笑道,那模样,活像吃人之前的假慈悲。 见众人愈发害怕,林溪儿尴尬地收回表情,认真道:“我跟你们说,我是穿越来的,不是以前的我了。不必害怕,我就是来看看店里的情况。” 说完,不等店员们反应,她径直走向货架,打量起店铺的装潢和摆放的各式成衣。 她走到一件衣服前停下,伸手摸了摸,感叹道:“这衣服穿上肯定美炸了!”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丫鬟的介绍声:“小姐,这是烟紫纱罗,轻透如雾,您上手摸摸看,触感绵软。” 林溪儿有些意外:这个丫鬟居然不害怕她了? 丫鬟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坦诚道:“小姐,您今天当真和以前看起来不一样,我信您的话。” “哪里不一样?”林溪儿心中窃喜,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和人格魅力折服了对方——毕竟人都是有磁场的,身上没了骄横跋扈的劲儿,自然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以前您说紫色最丑,只有那些迂腐老古董才爱穿紫色彰显身份。”丫鬟实话实说。 此时,林溪儿头上仿佛飞过三只乌鸦...... 她又看了看店里的装修,摸了摸其他衣服的布料。丫鬟说,只要是小姐喜欢的,夫人都吩咐过了,只管带回家去便是。 “不用了不用了。”林溪儿连忙摆手,说完便一溜烟回了家。 回到府中,回想今日的逛街经历,虽然有些小插曲,但总体还算尽兴。只是这一趟走下来,着实有些疲累。眼看天色将晚,她却始终未见母亲的身影,不禁心生疑惑。 她唤来秋月和夏荷,问道:“母亲今日去哪了?为何不见踪影?” 夏荷答道:“夫人去巡查田产了,说是之前账实不符,顺便看看秧苗长势,预估八月的收成如何。” 夜色渐深,窗外庭院里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林溪儿悠闲地躺在锦缎软榻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雕花天花板出神。 自己这小日子真舒坦,不仅不用上班,还锦衣玉食,丫鬟伺候左右。 今天逛街回来时,丫鬟也告知,家里不仅有成衣铺,还有很多店铺以及田产。这妥妥地可以过躺平人生了呀!感谢沈清词给了这样一个家世,比起几品官员的女儿,还不如她这般逍遥自在。 想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个在另一个世界与她嬉笑打闹的闺蜜,如今只能出现在梦境里。不知道沈清词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在挂念着她? 次日清晨—— 正坐在庭院里的石桌前享用早餐的林溪儿,小厮赶来院子禀报,夫人已经乘马车回来了。 她连忙放下碗筷,穿过蜿蜒的回廊。经过花园、书房、棋院,一路小跑来到正厅。见到母亲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歇息,但怎么感觉母亲神色忧心忡忡的。 母亲放下茶杯瞧见她,便抬手唤林溪儿过来:“溪儿,来。” 母亲的声音透出些许疲惫,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吗?她走上前去,蹲在母亲膝前捏腿。 “母亲可是遇见什么事了吗?”林溪儿开门见山问道,手上的动作顺着肌肉紧绷的地方而调整 “溪儿长大了,瞒不过你咯~”母亲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便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京郊的佃户那边出了岔子。前几日连降大雨,佃户们的收成锐减,可庄头却中饱私囊,仍按足额地租催缴,甚至私扣了朝廷发放的赈灾粮。母亲得知后大怒,却又因气急攻心而身体不适,只得先回府歇息,也好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母亲,”林溪儿灵机一动,撒娇地停下捏腿的动作,趴在林母膝上,“溪儿最近在庭院里无聊时,偷偷学了些管理账本的知识。这次不如让女儿去试试,也好锻炼锻炼?” “不可,你一个女孩子去京郊那边,万一有什么意外,母亲都不能第一时间知晓。”母亲摆了摆手拒绝,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林溪儿站起身来,神色认真:“女儿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母亲的羽翼之下。这次就让女儿去历练一番,也好让别家小姐知道,我林溪儿也是有些本事的!” 林溪儿记起丫鬟说她原来性格跋扈,别家小姐不愿与她来往,便拿这个事情当幌子。 母亲凝视着她,恍惚间觉得女儿确实成熟了不少。“好吧,”她终于松口,“我给你调派二十个看家护院的家丁。你且去看看,若是情况不对,立刻赶回来。” 中午吃完午饭便启程去往京郊,佃户们得知主家要来,都十分高兴,知道主家没有放弃她们。可庄头却不以为然,心里盘算着要让这黄毛丫头哪里来哪里滚回去。 “小姐,到了。”马夫停车禀报车内的林溪儿。 林溪儿搭着夏荷的手从容下车,站在众人面前。佃户们聚集在庄头身后,满怀期待地望着她;而庄头则站在人群前面,不屑地打量着她。 “我家小姐来了,该解决的事情都会解决,该处置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夏荷上前一步朗声宣告。 “切。”庄头叼着根草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几个庄户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为首的庄头打哈哈道:“咱们这儿一切都好,能有什么事?小姐不如随我来,好酒好饭招呼着,敢问小姐要玩几日啊?” 想打马虎眼?林溪儿可不吃这一套。 夏荷来之前已在路上被林溪儿特地“培训”过,今天要过上一把“恶女”瘾:“还不快领我们小姐去歇息?杵在这里是想作甚?” 随后林溪儿来到林府在这处建的歇脚处,是一间朴素的竹屋。里面干干净净没有异味,家具也还算齐全——一来不常来,建得太好难免被人惦记;二来佃户们都受着夫人的恩泽,会主动帮忙打扫干净,方便主家来时歇脚。 落坐之后,夏荷站在林溪儿身旁,扭头对庄头大声呵斥:“快把账本呈上!我们来这里,难道是来看你们这群人的吗?” 听母亲说这群庄户中饱私囊,林溪儿定要看看这账本有什么问题。在现代她就干的是财务,不信治不了这群人。 她接过账本,指尖轻轻划过纸面,目光紧随每一笔账目。然而仔细查阅后,却发现账面上并无任何问题。 庄头又嬉皮笑脸地说:“您看,根本没有问题对不对?您也知道管理人很难,保不齐是哪家佃户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们这些做事的人。” “不必在这里花言巧语,没有问题我自然会走。”说完,林溪儿让庄头退下,称要歇息片刻。 待人走远,家丁确认庄头已离开,夏荷小声在林溪儿耳畔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已让人在我们下马车时,就去探查是否有隐藏的账本。” “谨慎些,别被发现了。”林溪儿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在来的路上,还有一群家丁伪装起来,并未跟着她同行,而是偷偷潜入了村落。 过了两个时辰,家丁来报,说田地里供奉土地公的地方有些奇怪——林溪儿入村时,就有人鬼鬼祟祟往那边赶。 他们躲在一旁观察,看见那几人仔细检查是否有东西还在原地。待人走后,家丁们挖开土地,果然找到了那本隐藏的真实账本。 第4章 看现代会计如何查古代账 账本呈上,林溪儿翻开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账目里赫然列着一笔注明“孝敬京郊监察御史”的不明支出,且克扣的赈灾粮去向成谜。 而本该足额发放的赈灾粮,在账上虽有记录,实际去向却成谜。她让家丁去粮仓查验,回来的人手里抓着一把从麻袋中掏出的“米”,那哪里是米,分明是掺了沙土的杂草,根本不能入口。 “快!抄家伙!去竹院!”庄头脸色铁青,厉声吆喝其他几个同伙。一行人提着棍棒柴刀,气势汹汹地冲向林溪儿暂时落脚的竹院。 竹院那扇仅及腰高的简陋竹门被“哐当”一脚踹开。庄头们凶神恶煞地堵在门口,为首的那个挥着手中的柴刀,冲着屋内吼道:“把东西交出来!看在你是东家小姐的份上,还能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否则……”话未说尽,威胁之意已弥漫开来。 夏荷哪见过这等架势,吓得声音发颤:“小姐,该怎么办?” 林溪儿快步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缝隙朝外望去。院子里,几个庄头面目狰狞,眼神凶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进来的架势。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转动,思考着脱身和应对之法。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处田埂路口突然出现四个身着劲装、腰间挂着锦衣卫鎏金牌的人,迅速分散堵住了各个出口,连林溪儿所在宅院的出入口也被人把守 锦衣卫随从提前清退了围观的佃户、庄头的闲杂下人等无关人员。 鹤凌骑着高大的乌骓马缓步而来,随从紧跟其后。行至田埂处,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总旗立即上前接过马缰。鹤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林溪儿所在的竹屋。 看到鹤凌出现,林溪儿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这个活阎王虽然难缠,但此刻他的到来,却莫名让人安心。有锦衣卫指挥使在场,还怕这几个虚张声势的庄头翻了天不成?她定要趁此机会,把这群蛀虫连根拔起! 她定了定神,拉着还在害怕的夏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护着她的家丁身后,望向鹤凌。 只见他脚步声沉缓如钟,眼神里是刻入骨髓的漠然。 此时,几名锦衣卫校尉已无声地呈扇形立于鹤凌身后,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带着冰冷的审视。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庄头们,在这般阵势下,顿时如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有人手一软,棍棒“哐当”掉地;有人双腿打颤,面无人色地看向为首的庄头,声音带了哭腔:“老、老大……是锦衣卫!我们……我们完了……” 鹤凌只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原本就因他的到来而噤声的全场,此刻更是鸦雀无声。 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出声,林溪儿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官家人来了,还是最大的那个,此时不借势更待何时? 她清了清嗓子,从家丁身后走出几步,对着那群已然萎靡的庄头扬声道:“方才不是挺横的吗?不是要我交出东西,还要我好看吗?现在呢?你们倒是说说,今天谁能‘安全’从此地走出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喊“误会”的声音。原来是捉拿监察御史的锦衣卫,已经将人带到了鹤凌面前。监察御史一见这阵仗,立刻对着鹤凌喊冤:“冤枉啊!” 林溪儿在心里偷笑: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你冤枉什么?账本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你受贿多少,锦衣卫都已经找上你了,还敢狡辩!”林溪儿大声呵斥。 好歹也是朝廷官员,竟被一个庶民如此不敬,监察御史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溪儿就要上前理论。 他气得从泥地里挣扎着想站起来,指着林溪儿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无礼!” 还不等家丁作出反应,只听“唰”的一声轻鸣——绣春刀快速抽出,转眼间便架在了御史的脖子上。御史的话头戛然而止。 林溪儿穿过保护她的家丁,走过几个早已吓得不敢出声的庄头身边,来到监察御史面前。 “御史大人,您要核查赈灾事宜,正好看看这两本账。”她翻开其中一本,“这本明账写着,朝廷下拨我家田产所属村落的赈灾粮八千石,全数发放给村民。 可这本暗账,却记着‘实收八千石,截留三千五百石,转卖邻县得银五万两’——这短缺的三千五百石,是被雨水冲跑了,还是进了大人的腰包?” 为首的庄头在一旁挣扎着嘶吼:“是大人逼我的!他说连日降雨,村民们顾着躲雨,没人会细查,让我多截留些,卖了钱分他一半!这账本上的签字,也是他让我仿的!” 御史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你这庄头中饱私囊,还敢攀咬朝廷命官!” “攀咬?”林溪儿冷笑一声,正要继续反驳,却见鹤凌微微侧首,向身旁的锦衣卫百户递去一个眼神。 那百户会意,立即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快步上前,恭敬地递给林溪儿。 林溪儿微微一怔,看向鹤凌。却见鹤凌目光平静,只淡淡道:“我的补充。” 她心下狐疑,接过册子快速翻看,眼眸骤然一亮——这竟是锦衣卫早已查抄到的御史府内部私账!她立刻明白了鹤凌的用意,他是想借此看看她的本事,更是要让她来当众坐实御史的罪证。 她精神大振,扬了扬手中的新账本,声音更加清亮笃定:“大人请看,暗账里每笔卖粮的回款,都有一笔‘孝敬御史大人’的支出,日期恰好在您每次巡查京郊之后。我做会计多年,最懂账目的来龙去脉——”她说着,特意举起百户给她的那本册子。 朗声道:“而这一本,是御史府上的私账!上面清楚记着,您府上近期在城南添置良田百亩,在通源钱庄存入巨额银两,时间、数目,与庄头暗账上‘孝敬’您的款项分毫不差!铁证如山,您还敢说这是攀咬?” 她转向鹤凌,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鹤大人,连日阴雨淹了庄稼,村民们全靠赈灾粮活命。可这位御史大人,却伙同庄头,克扣救命粮中饱私囊。您看这村落里,多少人家断了炊,孩子饿得哭,老人病得起不来——这些,都是拜御史大人的贪念所赐!” 鹤凌翻看账册,又看向周围围拢过来、面带饥色的村民,脸色愈发阴沉。他指着账册上的签字和款项记录,对御史道:“御史大人,人证物证俱在,庄头认罪,账册吻合,你还有何话可说?” 御史望着村民们怨愤的眼神,看着字迹分明的账册,再看看林溪儿眼中不容置喙的笃定,双腿一软,瘫倒在泥泞里。 鹤凌转向锦衣卫百户,下令道:“即刻查抄御史府邸,追缴其贪墨所得五万两白银,连同庄头私藏赃款,全数兑换成粮食,连夜发放给受灾村民,不得有半分克扣!” “至于你——”鹤凌俯身,眼神如刀剜向御史,“按我朝律法,贪墨赈灾粮款者,斩立决!但念及此案牵涉民生,需以儆效尤,押解回京,交由三法司公审,于午门斩首示众,让天下为官者皆知,害民之贼,虽官必诛!” 他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庄头:“同案从犯,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返乡!” 在场的老百姓们无一不欢呼雀跃、拍手叫好!众人连忙从家里找出一点仅有的几粒米凑成一袋,想要送给锦衣卫等人表示感谢。 锦衣卫们都连连拒绝,称职责所在。鹤凌气场逼人,没人敢上前,只有一个小孩儿怯生生捧着自己的风车玩具,想送给她。 鹤凌蹲下身子,揉了揉小孩的头,有些语塞但尽量温柔下来:“谢谢……我不太需要。” 林溪儿见他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感谢与婉拒,想必是平时对待犯人说狠话惯了,便走上前去为他解围:“小朋友,姐姐给你块糖吃好吗?” 鹤凌看见林溪儿蹲在自己身旁,便起身抱胸站着,静静看着这一小一大互动。 小孩拿了糖,高兴地道谢后便跑走了。林溪儿站起身来,扭头发现鹤凌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她纳闷地看着鹤凌,心里嘀咕:不会又要找我麻烦吧? “你答应的事情可有进展?”果然,他能有什么好话跟自己说!这事哪有那么简单,根本就还没开始好吧。 “如果很简单就能办到,我干嘛不让造物主删掉今天这一情节?这才过去几天,多给些时日不行吗?”林溪儿说完,转身就想走,不想再看见他。 身后的鹤凌突然说道:“以后再遇见这种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林溪儿转过身来,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鹤凌没有回答,径直从她身边走过,锦衣卫们紧随其后。到了马匹所在处,他左脚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借力腾起,右腿如弓般利落跨过马鞍,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分滞涩。 几缕发丝被风吹起,面容冷峻,眼神依旧锐利。随即调转马头,在细密的雨雾中策马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