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易洲》 第1章 云泽大陆的回忆录 “云泽大陆——一个人,妖,魔,鬼四界和谐共存的大陆。”尘冯镇里一间茶馆内,一位捋着有些花白胡子的说书先生讲道。 茶馆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几盏昏黄的灯笼在梁下摇曳,映得满堂宾客的面容时明时暗。 这个时候当然就有人疑惑的询问了。 人群中一个年轻后生忍不住高声问道:“老先生你讲的这怎么与那些话本子上所写的不一样啊?妖魔鬼这三界不应该都是反派角色吗?我小时候经常听我娘讲,妖是吃人的!魔是害命的!鬼更是会在三更半夜里出来吓人的!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 说书先生闻言,不慌不忙地端起手边的粗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香氤氲中,他微微眯起眼睛道:“不急,不急,且由我慢慢来讲。” 放下茶杯,轻轻摇动着手里的折扇,扇面上绘着一幅云海仙山图。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变的低沉而悠远:“四界在之前可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和谐的,当时时常发生些大小不一的矛盾与摩擦。” “据说大约在一万多年前,上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一场浩劫悄然降临,这才让冥渊异族的那些怪物们钻了空子,当时内忧外患。”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忍不住催促道。 “你急什么?老先生这不是正在讲吗。”旁边一桌的人轻拍了拍桌子说道:“不要打扰老先生继续讲。” 闻声催促的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的笑道:“我这不是太心急了吗。”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继续讲道:“那些冥渊异族,用‘残暴嗜血’四个字都不足以来形容。他们身形如鬼魅,浑身黑雾缭绕,刀剑难伤。据说,只要沾上一丝冥渊气息,活物便会化为行尸走肉。一般的攻击对其丝毫不顶用,因此也让当初的四界感到棘手。” “当初的四界,各自为战,都觉得能靠自家本事就能解决,可等真正交手后才发现,这次的危机单单直靠各自单打独斗是不行的,攻击始终有限。四界便聚在一起商讨了一番,最后实在不行,于是四界一合计签署了一份和平协议。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以四界联合起来的实力不管怎么样都能让冥渊异族的那些怪物们脱层皮,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冥渊异族尽然如此难以解决。四界伤亡惨重,联合起来竟然也难以抵挡,一时之间,整个云泽大陆都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茶馆里的气氛陡然凝重,就连店小二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竖起耳朵听着。 说书先生顿了顿,又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当时四界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对抗异族的战争终将定下败局,胜利已经无可晚会了……” 突然说书先生的声音陡然拔高,折扇“啪”地一合:“上界的那些仙人们,踏云而来,手持神兵利器,与冥渊异族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厮杀。当时天地都为之变色,山河破碎,古林山一带血流成河。最终,仙人们以惨痛的代价,将那些异族的怪物们尽数封印在了古林山深处,用九重封印镇压,这才让云泽大陆重归安宁。” 众人皆因激动而面色潮红。 说书先生稍微缓了缓才道:“后来四界经过这件事以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的互相有了交际,四界的关系也得到了缓解,直到现在四界和谐共存。” “后来呢?后来古林山一代怎么样了?”众认缓了缓,由纷纷问到。 这时,店小二端上一壶新的茶水,轻轻放在说书先生桌旁:“客官请用茶。” 说书先生也缓了缓,也坐会位置上一边沏茶,一边说道:“后来呢古林山一代的封印则是由人界的五大宗为代表和其他三界一同巡查看守。若有封印松动,便立即修复,绝不容许冥渊异族有丝毫复苏的机会。” 大家好啊! 第一次写文还望大家多多支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云泽大陆的回忆录 第2章 听客 言九易独自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茶馆靠窗的角落位置,静静的听着一旁的说书先生和周围众人的交谈声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叫好声以及茶碗碰撞的清脆声交响呼应,好不热闹。 言九易本来是21世纪一名普普通通的大二学生,在穿越之前他自己还在自己的书房里复习需要背记的知识点,准备迎接考试。 那天夜里的台灯亮到了很晚,言九易面前摊着厚厚的专业书,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像爬满纸页的小虫。凌晨三点左右,他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灌下最后一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眼皮重得像坠了铅一般沉重。 “再看半小时……就睡觉”他喃喃着,笔尖在笔记本上划过最后一道弧线,意识就像是被抽走的潮水一样,眼前一黑,就趴在桌上没了动静,看上去就像是因为太累所以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鼻尖萦绕的以经不在是咖啡的焦香,而是木质桌椅的沉味,耳边也没有了平时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取而代之的则是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嗓音,和周围一众听众偶尔响起的叫好声。 他茫然地抬起头,窗外的月光明亮而又清冷,身上穿了两年多的的白T恤和自己新买的牛仔裤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如同古装电视剧里一样的古风长衫。 一开始言九易有些迷茫,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穿越了,他低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正呈现在茶杯里有些浑浊的茶水中,只是脸上有些污渍。 “嗯?我这是穿越了?可这分明还是我的脸,我这算是身穿还是魂穿?”小声喃喃自语着,又抬头看了看周围格外热闹的茶馆。 “那我是怎么身穿越过来的?”纳闷的想着 …… 手撑着头靠在窗子边心里正暗自琢磨着自己是怎么穿越之时,就听到一旁那说书先生已经讲到了云泽大陆当时的那段历史,这便就有了言九易刚才听到的那些故事。 言九易自动忽略了那些对自己现在来说没有用的闲话,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整理着从穿越以来到刚才自己听到的所有事。 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语啊,无语,我的二十万奖学金啊”心里默默为失去的二十万流泪,“熬个夜也能把自己熬穿越,这运气真的也是没谁了。” 片刻后,言九易主打着继承传承优秀的良好品德,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终是放弃思考自己失去的二十万了。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自己因该要怎样在这个人生地不熟以及不知道危险程度的所谓修仙界生存。 在还没穿越之前言九易在闲暇时间时偶尔也会读一两本修仙小说,但大部分的主线内容都围绕着谈情说爱为主的,打怪修仙提升修为这些部分当然有,但很少,对现在的言九易来说没有丝毫帮助。! “对啊!有系统,我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 言九易突然想起来了,在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穿越的主角们都是有系统的。穿越必备系统! ”系统?系统大大?你在吗?”言九易存有一丝期待的在心里发问。可事偏不如人愿,言九易在心里呼唤了良久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会吧!我该不会真没有系统?” 言九易是真的有些崩溃了“那我要怎么活下去啊?”就正当言九易在脑子里一通乱想的时候有人敲了敲言九易所在桌子。 言九易闻声抬头就见敲桌子的人是个温文尔雅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出头的人,一身月白道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领口袖口绣着细密的云纹,随动作轻晃时似有流光暗转。他发髻用一根莹润的玉簪束起,几缕青丝垂在耳畔,衬得面容愈发清俊——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线温润的人。 言九易疑惑询问道:“怎么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么气度不凡的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在下韩柳生,不知这里可否有其他人落坐?”韩柳生拱手说。 言九易看了看周围就发现在他发呆思考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他自己这里还留有位置了。也知道了这韩柳生的意思了。 “这里没有人。”言九易说着便示意韩柳生坐。 “嗯好的,那就多谢这位公子,我还有一位朋友我先去叫一下。” 不过片刻韩柳生带着一人落座,韩柳生道:“这位是苍明远,我们一起的。” 苍明远只是向你淡淡的点了点头, 言九易见苍明远点头示意,也礼貌地颔首回应,开口道:“在下言九易。” 韩柳生在一旁笑着接话:“言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这‘清风楼’?” 言九易闻言有些尴尬的说道:“嗯,我今天刚到尘冯镇。”心里暗暗补充自己这也是今天刚穿越过来的。“我进来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看这家茶馆的招牌。” 韩柳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原来如此,尘冯镇虽不算太大,但这清风楼的茶在镇上却颇有名气,尤其是他们的‘云雾碧螺’,入口清甜,回甘悠长,言公子初来乍到,倒不妨尝尝。” 言九易正愁对这地方一无所知,听韩柳生主动提及,便连忙拱手道:“多谢韩兄告知,我对茶品向来不精,正不知该点些什么,就依韩兄所言试试这‘云雾碧螺’。”将自己旁边空了的茶杯放在一边。 韩柳生淡淡一笑,打圆场道:“言公子若是打算停留,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我二人便是。” 他看向言九易,眼中带着几分真诚,“言公子一人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 言九易心中一暖,刚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能遇到这般友善的人,实在是幸运。 言九易忙道:“那便多谢韩兄和苍兄了,若是真有不懂的地方,到时可就要叨扰二位了。”言九易尽可能的学着电视剧里古人的说话方式回应。 说话间,店小二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一股清香瞬间弥漫开来,韩柳生抬手示意:“言公子,尝尝看?” 言九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清甜中夹杂着一丝茶叶苦涩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果然名不虚传,他赞道:“好茶!” 三人相视一笑,原本略显生疏的气氛,在这一杯清茶的中,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韩柳生看着言九易道:“言公子可是为了玄天宗招收弟子一事才来的尘冯镇?” “玄天宗招收弟子?”言九易疑惑的看向询问二人。 ”刚穿越过来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啊!”默默在心里说着。 二人一时不由都愣住了。 苍明远皱着眉看着言九易说到!“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言九易如实回答。 韩柳生缓过神来,有些讶异道:“言公子莫不是从极远的地方来?这玄天宗招收弟子可是最近大陆上最大的事了,凡年满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少年,都能去试试,只要灵根尚可,那便算是一只脚踏入仙途,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争这个机会呢。” 言九易心中一动,穿越到这个世界,他正愁不知前路如何走呢“仙途”二字让他眼前亮了亮,却仍装作茫然道:“原来如此,我家乡偏远,从未听过这些,不知这玄天宗……是怎样的存在?” 韩柳生有些自豪道:“巧了,我们就是玄天宗弟子。” “二位竟是玄天宗弟子。!”言九易差异道。 “那不知这玄天宗如何?不……不是我想说的是玄天宗是个怎样的宗门?” [撒花][撒花] 新的一篇故事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听客 第3章 玄天记 韩柳生闻言,脸上笑意更浓了些,折扇轻摇道:“玄天宗乃是云泽大陆人界五大宗之一,坐落于青冥山之巅,传承已有万年。宗门内不仅有化神实力的长老,更是有无数精妙功法,是寻常修士梦寐以求的资源,在宗门内虽不算是唾手可得,却也比那些在外做散修时常奔波容易得多。”语气里满是骄傲。 苍明远在一旁补充,语气依旧淡淡的,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认可:“宗门以‘守正去邪’为训,除了镇守古林山封印外,也时常会派弟子下山历练,斩妖除魔,护佑一方百姓。” 言九易听得心头火热,这不正是自己眼下最需要的出路吗?有宗门作为依托,至少能在这陌生的修仙界站稳脚跟。 他按捺住激动,又问道:“那招收弟子的考核,难不难?” 韩柳生道:“考核分三轮,第一轮测灵根,这是最基础的,若没有灵根,便与仙途无缘。第二轮是考察心性,也就是趴天梯,第三轮便是比试。这第二与第三轮是要在宗门内进行的,倒也不算太过严苛,只要灵根不差,心志坚定,总能有拜入那些长老,峰主门下的机会。” “测灵根?”言九易喃喃道,身为穿越过来的人,言九易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东西,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又有些跃跃欲试。 韩柳生似是看出言九易的紧张,温声道:“言公子不必焦虑,明日午时,玄天宗执事弟子便会在镇中心的广场上设下测灵台,届时去试试便知。若是真的有灵根,到时不妨随我二人一同回宗。” 言九易连忙道:“多谢韩兄提点,明日我定然去试试。” 正说着,茶馆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几声惊呼。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正将一个少年按在地上,那少年拼命挣扎,却被死死钳制着,脖颈间竟隐隐有黑气缠绕。 “是魔气!”有人低呼一声,茶馆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和慌乱声。 随说现在的四界以是和谐相处,但还是会有些人心里对其有几界有些偏见。 韩柳生与苍明远对视一眼,皆是面色一凛,猛地站起身。韩柳生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尘冯镇动用法力伤其凡俗,胆子不小!”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轻烟般掠出,折扇“唰”地展开,扇尖直指那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抬头,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玄天宗的人?不过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说罢,手腕一翻,一柄泛着乌光的短刀便朝韩柳生劈来。 苍明远身形紧随其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光如练,直刺那黑衣人的手腕。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短刀被荡开,黑衣人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招呼一声,几人竟化作几道黑影,转眼间消失在街角。 韩柳生并未追赶,而是快步走到那少年身边,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白光,轻轻点在少年脖颈处。那黑气遇光便如冰雪消融般,少年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 “多……多谢仙长救命……”少年声音虚弱,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韩柳生温声道:“无妨,你且歇息片刻。” 苍明远看向韩柳生道:“需回去将此事告知林长老。” 韩柳生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言九易,“言公子明日去测灵时我们广场再见。” 言九易点了点头。茶馆里的喧嚣早已散去,刚才那场短暂的冲突像一块石头投入静水,虽已平息,却任在众人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这世道……果然不太平。”邻桌一位老者轻叹,“前几日就听说西边林子夜里有异响,没想到竟闹到镇子上来了。” “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黑气,看着邪性得很,莫不是……古林山那边有动静了?”另一人压低声音,眼中满是忌惮。 言九易默默听着,心里翻涌不停。黑气、黑衣人、古林山的封印……这些刚才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往事,竟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现实。 他将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凉透了的茶水暂时压了压受惊的脑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修士打架,与电视剧里那些演员演的有着本质的不一样。 摸了摸口袋付了茶钱,言九易走出清风楼,看着四周。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言九易孤单的影子。镇上的灯火渐稀,偶有几声犬吠划破寂静,更显周遭空旷。 他找了家简陋的客栈住下,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墙角蛛网蒙尘,却已然是言九易眼下能找到的安身之处。 坐在床沿,他望着窗外的月影,脑子里反复回放着白日里的种种——说书先生口中的浩劫与封印,韩柳生温雅却暗藏锋芒的气度,苍明远冷冽的眼神,还有那黑衣人手中泛着乌光的短刀,以及少年脖颈间挥之不去的黑气…… “玄天宗……测灵根……”他低声念着,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在刚才的冲突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和自己那个世界以是真真实实的不一样了,他不能再用之前那种安逸的思维去想,去看这个世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灵根,更不知道即便有了灵根。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他有的只是那些属于原本世界的微不足道的那些学校里教,和书本上的知识。 “既来之,则安之……”言九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焦虑无济于事,明天的测灵根才是关键。他躺在床上,将白日里听到的关于云泽大陆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倦意渐浓,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言九易的生物钟就响了。简单洗漱后,就揣着身上仅有的几枚铜板,朝着镇中心的广场走去。 越靠近广场,人便越多。三三两两的少年少女脸上都带着忐忑与期待,身边多有家中长辈陪伴,侧耳听去都在低声叮嘱着什么。言九易混在人群中也难掩心中的紧张。 广场中央,早已立起一座半人高的青石台,台面格外光滑,隐隐有灵光流转——想必这就是测灵台了。几名身着玄天宗服饰的弟子守在周围,神色肃穆。 韩柳生与苍明远也在其中,正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说着话,想来那便是韩柳生昨日所说的林长老。 韩柳生目光扫过人群,很快便看到了言九易,朝言九易点了点头。言九易似有所感般也看见了前面的韩柳生,随之心头微暖,也朝他颔首回应。 “下一位。”负责测灵的执事弟子高声喊道。 队伍缓缓向前移,言九易看着前面的少年将手放在测灵台上,有的毫无反应,只得垂头丧气地退下;有的则引发出微弱的灵光,引来一阵低低的议论;偶尔有一人能让灵光璀璨几分,便会被玄天宗弟子刻意记下名字,那人站到一旁脸上难掩激动。 轮到言九易时,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有好奇,有审视,也有漠然。他定了定神,将手掌按在冰凉的测灵台上。 一秒,两秒,三秒…… 测灵石毫无动静,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言九易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指尖微微发凉。“没有吗?”却任然不死心的在心里祈祷着。 “下一位。”负责的执事弟子面无表情地喊道。 就在言九易准备收回手,接受这残酷现实时,测灵台忽然微微一颤,一道五色灵光从他掌心下悄然亮起,如同手机手电筒般不算太亮。 那负责的弟子眉头微蹙,在名册上画了个记号:“言九易,五灵根。可入外门,先去那边登记。” 言九易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然只是五灵根,虽然只是外门,但至少……至少他有了踏入修行的资格。 他刚走到登记处,就见韩柳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恭喜言兄。” “多亏韩兄提醒,否则我怕是要错过了。”言九易由衷道。“怎么感觉韩师兄有些像NPC?”随后有摇了摇头将着奇怪的想法摇出去。 苍明远也跟了过来,面上依旧是淡淡的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外门虽不如内门资源丰厚,但只要肯下功夫,总有机会晋升。” 言九易点头:“我明白,多谢二位。” 就在这时,林长老走了过来,目光在言九易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韩柳生:“柳生,方才收到传讯,古林山方向封印阵法灵力波动有些异常,你与明远随我前往查探一下。” 韩柳生一愣才道:“是,林长老。” 他转头看向言九易,略带有些歉意,“言兄,看来不能与你一同回宗了。你登记后自会有外门弟子引你前往,若有难处,可报我二人名字。” 言九易连忙道:“多谢韩师兄,正事要紧,不必挂心我。” 言九易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第4章 初入玄天宗 看了一会儿言九易收回目光,向一旁已通过测试的人群走去,一眼看去有灵根的人几乎寥寥无几,不过二十多号人。他们每人脸上都流露出对自己日后可以修仙的向往。 言九易站在队伍边缘,看着三三两两的少年雀跃的交谈着,衣摆扬起的弧度里仿佛都盛……着愉悦。 这时,负责登记的弟子走过来:"明日辰时三刻在镇口集合,今晚各自回家收拾行囊。"他扫了眼言九易空荡荡的双手,"这位师弟,你..." 他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钱袋,又看了眼远处的客栈——那里的住宿费,已花光了他最后的铜钱。 "我和着位兄弟一道!"林渊突然揽住言九易的肩膀,"他家住得远,今晚暂住我家。" 言九易正要开口,却被林渊暗中捏了捏手腕。少年冲他使了个眼色,嘴角的虎牙泛着狡黠的光。 执事弟子走后,林渊道:"五灵根的兄弟?" 言九易侧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见是个身着靛蓝布衣的少年,腰间别着半块残破的玉佩。少年生得虎头虎脑,左眼下有颗朱砂痣,正咧嘴笑着露出两颗虎牙。 "你好啊,我叫林渊。"少年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啊?我看你刚才测出了五灵根。" 言九易告知了自己的名字苦笑道:"五灵根在宗门里可是出了名的废柴灵根。" 没穿越前他就知道五灵根是修仙界最废物的灵根了,不是说五灵根废物,而是五灵根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去吸收相对应的灵力。 比个例子像那些拥有单灵根人的只需要吸收一种灵力便可以,修炼速度自然而然就比那些拥有多灵根的人修炼速度要快。 林渊却摇头:"我听老爹说过,上古部分大能也是五灵根,后来灵气衰竭才开始推崇单灵根修士。说不定你这是返祖现象呢!"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开玩笑般道:"你该不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私生子吧?" 言九易被呛得咳嗽起来:"林渊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连自己怎么到这儿的都.……."他忽然警觉地住了口。 "嘘——"林渊竖起食指,冲他眨眨眼,"别解释,我都懂。" “?”心道:“你这是懂什么了?我错些过了什么?” 林渊晃了晃腰间的玉佩,"我娘说这是从乱葬岗捡回来的,说不定咱俩都是被大能暗中选中的天命之子?" 说话间林渊已经带言九易到了家门口。镇东头的瓦屋里,林渊的娘正往土灶里添柴。她佝偻着背,布满皱纹的手背上爬着暗紫色纹路——那是常年在矿洞劳作留下的"石痨"。 “娘!我带朋友回来了!”林渊冲着屋子里喊。边说边走进。 "阿渊又带朋友回来了?"林母转过身,言九易注意到林渊母亲的一只眼睛用黑布蒙上了。 “这位是言九易,我在测灵根时认识的。”林渊说。 “伯母好”言九易道。 “阿渊朋友啊,来里面坐。” 又看向林渊说道:“灶上有粟米粥,自己盛。" 林母简单叮嘱了一下转身继续烧水去了。 林渊熟门熟路地从陶瓮里舀出两碗粥,压低声音道:"我娘年轻的时候是位初阶铸剑师,后来被仇家伤了眼睛。"他指了指窗外的铁匠铺,"现在靠给别人打农具糊口。" 言九易坐在桌子旁默默的边喝着粥边听林渊讲。 过了一会儿林母走进:“好了,你们两个明天早上还要去广场集合,喝完就早点睡吧。” 看着林渊说:“阿渊,你和你朋友今晚睡一起,”又看向言九易:“小伙子不要嫌弃,家里条件有限,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林渊的房间弥漫着铁锈与草药混合的气息。言九易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目光不由的落在墙角那柄布满缺口的铁剑上。月光透过窗棂,在剑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恍惚间,那些光斑竟组成了一个模糊的阵法图案。 “那是什么?”言九易心想。 "睡不着?"林渊突然翻身,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言九易:"嗯,不太能睡着了。" 林渊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知道你在看那柄剑。那是我爹留下的。"说着林渊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捧起铁剑,这是我娘炼制的第一把武器,也是我娘送给我爹的第一个礼物。我爹当时还只是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手上也没有趁手的法器,我爹娘成婚后我娘就给我爹炼了这把剑。” 言九易默默的听着林渊讲他爹娘当时的故事。 “后来我爹出了点意外走了,我爹走后我娘可宝贝了这把剑了,我昨天下午偷偷拿进我房间的。” "阿渊!"窗外突然传来林母的低唤。 两人顿时慌忙将剑藏进床下假装睡觉。装着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天刚微微亮林母就来敲门了:“该起床了,小心去迟了。” 听到声音言九易迷迷糊糊的醒了,戳了戳林渊:“该醒了” 林渊嘟嘟囔囔道:“我在睡一会,不急” 没办法言九易只好先自己起床,推开们看见林母:“伯母,早上好” “阿渊还没醒?”林母看着走出来的言九易问到。 言九易:“嗯,他说他在睡一会就起。” “你先去吃饭吧,我去叫阿渊起床。“说着便走进房间,不过一会就听到了林渊的声音“我马上起!” 果然不论在哪里都会发生这样的事,言九易忽的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妈妈叫自己起床,自己也会赖床不起,磨磨唧唧的磨时间,然后被自己亲爱的母上大人一顿骂,想到这里言九易也有些想自己母亲了。 没有穿越之前的言九易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单亲家庭,父母离婚,父亲另娶有了新的家庭,母亲没有再嫁,言九易几乎都是他母亲亲子拉扯大的,可自己母亲早在言九易上高中的时就因病离世了。不由有些失落。随后摇了摇头 言九易默默走进厨房盛了一碗饭,没过多久林渊就跑也进来了,林母走在后面。 “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饭吃完后你们两个就去广场吧,小心别迟了”林母看着林渊说。 “嗯,知道了”林渊扒着饭含糊不清的说。 饭后两人一同来到广场,广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一眼望去全是人,有的是来送自己儿女的,时不时叮嘱着,有的则是来看热闹的,眼里满是羡慕。 不远处就是玄天宗的灵舟了,灵舟静静停泊在广场中央,船体由灵木铸造而成,表面泛着温润的哑光。舷侧刻着细密的云纹,随着光线流转偶尔泛起微光,如同被揉碎的星光落在木纹里。 "这是三阶炼器师的手笔。"林渊伸手触碰甲板,木纹在指尖荡开涟漪,露出下面暗金色的符文回路。 等所有人全部上齐后,船尾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嗡鸣,八根指针同时指向正北。随着灵舟缓缓升起,船底浮现出九片半透明的青玉莲瓣,每片花瓣都流转着淡金色的纹路。言九易注意到船舷边缘每隔三寸就镶嵌着拇指大小的月光石,此时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与甲板下的符文形成微妙的呼应。 言九易与林渊好奇的看着灵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正当两人打量四周时言九易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韩柳生。 “韩师兄!”言九易挥了挥手道。 韩柳生闻声回头:“言师弟,我还说待会去找你呢。” 韩柳生快步走来,腰间悬挂的炼器袋随着步伐轻晃。 “苍师兄呢?“言九易没有看见苍明远不由好奇问到。 “明远被林长老叫走了。”韩柳生又看向一旁的林渊问到:“这位师弟是?” “见过师兄”林渊做了自我介绍。 三人便有说有笑的交谈起来了,其实大多都是韩柳生与林渊一问一答,韩柳生问着林渊的事。言九易看他们聊的融洽,自己就去参观灵舟了。 灵舟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就像是在航母上一般,这只是比喻,毕竟他没有上过航母,只见过照片,但四舍五入都差不多。言九易来到灵舟前的夹板,夹板上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言九易站在夹板上看着沿路的风景,群峰如涛,自天际铺展而来,青黛色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连缀成无始无终的绿浪,漫过千里旷野。山脉像是大地隆起的脊梁,一道接一道,层层叠叠地拱卫着苍穹,像被岁月凝固的波澜,美不胜收。 午时左右灵舟便到了青冥山。云雾如涛,托举着连绵不绝的玉宇琼楼,青瓦飞檐在霞光中镀上金边,山门嵌于千丈绝壁,上书“凌霄”二字,笔势如龙,仙气顺着石阶漫溢而下,连草木都沾了三分灵韵。 灵舟停在玄天宗山脚下,便有部分执事弟子组织众人下灵舟。 众人在山脚下集合由执事弟子们发放玉牌,一名弟子大声道:“诸位安静!” 众人纷纷看向那名弟子。 “第二轮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每人一枚玉牌,进入秘境后就是天梯,天梯共一千阶,坚持不住可捏碎玉牌便可离开秘境,玉牌回自动记录阶数。爬天梯全凭意志与心性。前三名可入内门。”那名弟子继续说着规则。 言九易看着手里的玉牌,玉牌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背面只有一个象征玄天宗的“玄”字,玉牌整体由羊脂白玉为材,莹润如凝脂,触手生温,一看就价值不菲,如果是在言九易原本世界这块玉绝对是极品。 等那名弟子说完规则,众人便开始原地调整,也就在这时林渊找来了。 “终于是找到你了,在灵舟上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林渊说着。 言九易!“我看你们两人聊的融洽就去参观灵舟了,” 林渊:“我就说我们聊完后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言九易没有看见韩柳生疑惑的问林渊:“韩师兄呢?” 林渊:“韩师兄被苍师兄和林长老叫走了。” 言九易:“嗯,你听到刚才那位师兄说的规则了吗?” 林渊一脸懵逼:“啊!什么规则?” “你没有听?”言九易看着林渊道。 林渊:“我刚才一直在找你,没有注意。刚才都说了什么?” 言九易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又重复了一遍。林渊好奇的把玩着手里巴掌大的玉牌。 对在场的新弟子来说时间很是慢长,他们满心的紧张,担心自己会爬不上去……担心自己会被淘汰。 “时间到,诸位酉时后没有通过规定阶数变算是淘汰。”那名弟子说完秘境就开了。众人一罐而入,言九易与林渊也陆续进去,一阵眩晕后缓了一会儿言九易抬头就看见了直到云端的天梯。 玄天宗一众长老站在山顶上透过水镜看着天梯上的一众新弟子,韩柳生与苍明远也在,他们与林长老一同来的。 韩柳生二人现在虽然还只是内门弟子,但已被林长老默认为了亲传,只等二人修为有所突破。 天梯上众人已经开始爬了,言九易与林渊在中间排前的位置,他们前面有不少人人。 当言九易爬到五百阶时压力骤然增加。差点身形不稳。秘境外林长老对韩柳生道:“这是哪个被测出五灵根的弟子?我记得你们认识,我记得当初在尘冯镇广场上和灵舟上见过的。” 韩柳生道:“嗯,是的,我和明远与他是在茶馆里认识的,当时他初来尘冯镇,我们便聊了一会。” 林长老:“可惜了,此人心性上可,只灵根属实是有些差了。” 言九易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只是努力往上趴着或许是穿越的原因灵魂比其他人要好,自己还可以坚持,林渊和他已经相差十几阶了。 到了六百五十三阶时。言九易才开始感到有些吃力了,速度也不由慢了下来,本就慢他几阶的林渊依旧咬着牙缓慢的向上爬着。谁都不想成为那个淘汰的人,言九易更不想。 七百阶时言九易感觉每爬一阶压力开始翻倍了。原本天梯上应该是有近一千人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就剩不到五百多人了,爬天梯这轮就将近淘汰了近一半的人。 上顶的众长老们不由的纷纷议论这:“五灵根的那小娃娃心性倒是极佳,就是灵根有些差了。” “火灵根的那名弟子也不错,那名风水双灵根的弟子也不错。” “这届弟子心性都不错”一名长老撸着胡子看着水镜里的情况笑呵呵的说着。 天梯里剩余的众人依旧爬着,有些人已经不注意自己形象了,趴在天梯上四肢并用的缓慢向上爬着,蠕动着。 言九易现在在第二的位置,与第一名相差不过二十多阶。言九易爬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剩余的阶数,合理安排着剩下不多的体力。林渊在第五位,林渊前面还有两名女弟子,正坐在天梯在休息调整体力。 …… 此刻第一名已经爬到了八百一十五阶,言九易刚到八百阶。两人均趴在天梯上大口喘着气。 “还有二百阶”言九易看着剩余的阶数说着边开始缓慢的向上移动着。 “马上……马上就要到了。”不由得在心里吐槽着:爬天梯可比体考累多了。体考全靠体力和技巧,爬天梯只靠体力真的完全不行啊。 山顶上的众长老们看着秘境里的人笑呵呵的点评着:“不错,不错这届弟子中有六人都到了八百阶,真是后生可畏。后浪推前浪啊!” “只是有些可惜了” “你是说那名五灵根的弟子?确实是有些可惜了,如果有洗灵草,洗去两条灵根也好啊,三灵根总要比五灵根好些。” “哎,只可惜洗灵草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绝迹了。” …… 秘境里这段时间第一名仅爬了七阶,言九易爬了近十一阶,那两名女弟子一个爬十五阶一个爬十七阶,林渊在此期间也爬二十一阶。后面还有将近九十几名弟子。 也就在这时第一名却毫无征兆的捏碎玉牌出了秘境,阶数也停在了八百二十九阶。 南宫程出了秘境便有玄天宗执事弟子记录并报道:“南宫程!八百六十九阶!” 嘻嘻[撒花] 更新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初入玄天宗 第5章 初入玄天宗2 秘境里还在攀爬的众人看着突然离开的南宫程微微愣神,都想不到他明明马上就可以到九百阶了,马上就要突破玄天宗宗主的记录了,怎么就放弃了? 言九易也愣住了,自己怎么就突然成第一了?言九易低头看了看自己玉牌上的“八百二十六”一时半会后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山顶又继续开始爬了。 秘境的众围观弟子议论到“不亏是南宫家的人,个个都如此厉害啊!“ “八百二十七,八百二十八,八百二十九……”直到爬到八百五十阶才停下,言九易喘着气看着剩下的一百五十阶,他现在的体力已经不能再向上爬了,“可……可就只剩下一百来阶了。”言九易的那股倔劲被勾起来了。 言九易咬了咬牙:“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一千阶吗?总能爬上去!” “这男娃娃,意力不错!”林长老对苍明远说道。 “就真的再找不到一株洗灵草了吗?”宗主看着水镜里言九易对其他长老问道。 “洗灵草早就没有了”林长老有些遗憾道。 众长老皆十分惋惜道:“如果是四灵根也好呀!总比五灵根强一点。” 秘境里剩余的人都还在缓慢的向上爬着,言九易此刻已经停在了九百阶,喘着气。最后一名也到了七百阶。前几名几乎都没有余力在爬了。 此时此刻天梯上的所有人身上的压力已经达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压力。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在努力一下就到了……马上了”言九易喘着气看着剩下的天梯。 分明当初言九易在看小说的时候那些主角爬的不都是很轻松的吗?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人一种谁上都可以登顶的感觉。 “我就还不信了,我爬不上去。”凭着一股倔劲,言九易也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众长老看见言九易又一次开爬,不由的都站起身,不知谁惊叹道:“这小娃娃这是要登顶的节奏啊!” 天梯是上古时期天道降下的,以此来检验个人天赋,后来有修士发现天梯也可以检测惹人心性,后来就被用做宗门招收弟子时查看弟子心性是否合格的工具了。云泽大陆从古至今以来仅仅也只有十三人登顶过,自冥渊事件以后便再也没有修士可以登顶了。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水镜里那还在向上爬的身影上,天梯上其余的人也抬头看着最上面的那个人,排在第二与第三的两名女子便是云泽大陆公认五大家族中宋家的两名小姐宋玲和宋清。她们两人看着前面的人,自然也知道登顶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九百一十七……九百二十,九百二十一……九百五十!”一众长老与弟子紧张的数着。 “言师弟,加油啊。”韩柳生紧张的看着,手里的扇子已经捏的有些扭曲了。 苍明远平时平淡的眼里有有了一毫的紧张,直直的看着水镜。 “九百五十了!”不是那名弟子由于激动而喊出来声了。 “马上……马上就到了……”此时此刻言九易满身是汗,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只凭着不甘的气头往上爬着。 “九百六十阶了!”宋玲紧张的看着,仿佛此刻是她爬到了九百六十阶了?宋玲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玉牌上的“八百九十三”,又看了看前面的言九易犹豫了一会儿动了。 宋清见自己姐姐动了也跟着动了,继续向上爬着。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还有力爬啊!”林渊看着前面的三人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是要卷死谁呀!” 林渊看了看前面依旧没有停三人叹了口气:“我不行了,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爬……”话还没有说完就捏碎了玉牌,离开的秘境。 林渊出了秘境调整了一下,走向登记处的执事弟子。敲了敲桌子?反应过来的执事弟子忙记录道:“林渊!八百六十二阶!” 林渊出了秘境后也有部分弟子陆续离开了。 林渊歇了一会儿走到韩柳生身旁戳了戳韩柳生,看着水镜中剩下的三人问道:“不是他们从那里来的劲啊?这么能爬。” 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目不斜视认真注视着水镜。 “姐姐,我……我不行了,先出去了。”话闭宋清就出了秘境。 那名执事弟子记录道:“宋清!八百七十七阶!” 宋玲看了眼在前面依旧缓慢爬行的少年,知道自己已经道极限了,便捏碎了玉牌离开了秘境。 宋清见姐姐出来了忙跑过去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宋玲。 等宋玲休息的差不多后,宋清看着水镜询问道:“姐姐,你说他能登顶吗?” “不知道,应该可以登顶的吧……”宋玲此时也有些不确定。 “还是不行吗?”言九易停在九百八十三阶,喘着气。 “哎呀!就差十七阶了。”一个个长老都恨不得进去把言九易推上去。 言九易闭上眼,用原世界体育课上老师教的的呼吸法调整着有些乱的呼吸。虽然没有太大作用,但还是可以安抚一下心里,做个心里建设。 …… 过了片刻才缓慢睁眼,呼了一口气道:“加油!可以的。” 在众人期盼下终于……终于登顶了! 言九易如同失了骨头般,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德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脏好似都要跳出胸腔了。 宗主连忙走过来,扶起言九易给喂了颗补气丹。看的众人不由一阵道吸口冷气。这可是五品补气丹啊!但一想到面前这人可是登顶了的,又都觉得这样似乎也廷合理的。 缓了一会才开口到:“我感觉我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 一抬头就见一群人围着自己,“不是,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 宗主乐辰风拍了拍言九易的肩笑着说:“不错,不错。” 由于宗主常年都是冷着一张脸,此时此刻笑起来竟给人感觉有些……渗人。 “那个……宗主您要不还是不要笑了吧……感觉有点瘆得慌。”言九易偏过头不在去看有些渗人的宗主。 宗主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好了,你刚爬上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林渊上前扶起瘫在地上的言九易跟着执事弟子去了准备好的房间。 等到所有弟子都散了后,宗主面色凝重的看着一众长老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可以代替洗灵草的灵植。” 转头看向御兽峰峰主危景澄道:“危师弟你与魔界部分魔族认识,过几天你去问问看。” 危景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日写小家伙登顶天梯之事,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了”乐辰风看着一众师弟师妹们感慨道:“也不知此事是福还是祸。” “是福不是祸,就算是祸也躲不过。”芳含夜说到。芳含夜玄天宗藏书阁长老,毕青峰峰主。 林渊扶着言九易躺到床上 :“厉害呀!” 言九易:”所以以后你该叫我什么?” 林渊立马改口道:“言师兄,以后小弟我就靠你罩着了。” 言九易也是体会到了那些小说里主角装逼时是什么心情了,简直不要也太爽了!言九易此时心里戏多的都可以搭台了开唱了。 休息了一会儿言九易才感觉自己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言师弟,我能进来吗?”:韩柳生敲了敲门。 林渊走去开门:“韩师兄你怎么来了?” ”林师弟,我来看看言师弟”:韩柳生转头看向言九易道:“言师弟,现在感觉怎么样?” 言九易:“多谢,韩师兄关心,感觉现在格外精神。” 韩柳生:“那就好,对了宗主让我来告知你明日第三轮比试就要开始了,你本也是要抽签来决定比试顺序的,但各位长老想到你已经登顶了,便免了你第三轮比试。” 林渊:“言九易不用比了?!” 韩柳生看着言九易道:“嗯,就不知道言师弟你到时候是要走剑道还是其他了。” 林渊:“言师兄厉害呀!” 言九易:“嗯,多谢韩师兄告知,至于要走那道我还需要在想想。“ 韩柳生:“的确。”又看了看林渊说:“明天早上你依旧是抽签决定比试顺序。” 林渊有些酸道:“哎,我知道了,多谢师兄告知。”林渊又忍不住问到:为什么言言九易登顶了就不用参加第三轮比试了?” 韩柳生将其所表示的意义告知了二人,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屋里就剩一个发呆思考,一个发酸的看着。 林渊:“厉害啊!我真的羡慕了。” 言九易还是懵逼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时不甘,只是想证明一下就算没有系统也能凭借自己活下去…… 两人打闹了一会林渊就回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言九易一个人了。说真的他想试试做剑修,谁还没有一颗近战的心呢。 夜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早上玄天宗比试台,观战席上人满为患。能到第三轮的众最次都是外门,这场比试不会淘汰人了。所以各峰弟子都来观战,来看看他们以后的师弟师妹们。 灵药峰几名弟子讨论道:“你听说了吗?昨天有执法堂弟子说有人登顶天梯了。” “听说了,那可是爬上天梯的第十四位啊!” “据说那人还是个五灵根。” “五灵根啊!哎,有点可惜了。” “哎,我听说宗主在向其他几界打探洗灵草的下落,是不是……” “有可能” “我听有些亲传师兄说,宗主还免了他这轮比试。” “人家都登顶了,有这些特权也合情合理。” …… 执事弟子:“肃静!第一场——南宫程对陈安。” 台上议论声四起:南宫程?是不是江洲南宫家的人?” “南宫家?” “一看你就不知道,南宫家,闻人家,欧阳家合称江洲三大家族。这南宫程便是南宫家家主次子。” “看哪儿,宗主旁边的人就是南宫程的哥哥。” “云归师兄竟是这南宫程的哥哥!” “这个我知道!云归师兄原名南宫……干嘛?” “比试开始了你们安静点。” 宗主回头看着南宫时说道:”云归,这是?” 南宫时:”师尊,右边的是家弟南宫程。” 乐辰风:“嗯,也是个好苗子。” 交谈间比试已接近了尾声。南宫程毕竟出身与大家族,底子自然要比普通出身的陈安好太多,没有丝毫悬念的南宫程获胜? 执事弟子:“第一场!南宫程胜! 言九易看着场上已离开的南宫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用上场。普通弟子陈安都如此厉害,更不用想南宫程……,要不是陈安遇上的人是出身于大家族的,底子本来就要比普通人好,说不定陈安也能晋级。 “这要是让什么都不会且没有任何底子的自己上场,恐怕就要出洋相。”言九易心里一阵感慨。 接下来的比试一如既往。 “嗯,这届弟子底子都不错。后生可畏啊!”御兽峰峰主危景澄道。 时间就在众人的议论中悄然来到。比试结束后执事弟子组织离场。 林渊跑来一把搂住言九易肩膀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言九易:“嗯” 林渊见他只淡淡应了一声,不满地晃了晃他的肩膀:“就一个‘嗯’?我刚才那招‘青竹扫叶’可是把对手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你没看见裁判长老都点头了?” 言九易被他晃得踉跄了半步,嘴角微微扬起:“看见了,剑招够快,就是最后收势时手腕抖了一下,差点把剑鞘甩出去。” 林渊脸上一热,挠了挠头:“那不是太激动了嘛。对了,刚才南宫程下场时看你的眼神有点怪,你俩之前认识?” 言九易:“他看我了吗?我没有注意。” 林渊挑眉显然不信:“真没看见?他那会儿站在台边盯了你好一会儿呢。” 言九易垂眸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声音轻了些:“许是认错人了吧。我跟他都不认识,大家族出身的人,怎会留意我。”看了看天色:“好了,快回去吧,明天早上排名就出了,你应该想想你要修什么。” 林渊:“我很早之前就想好了,我要做丹修。你想好了吗?” 言九易:“想好了,做名剑修。” 林渊:“剑修好啊!之后接任务你负责斩妖除魔。” 言九易:“那您呢?” 林渊一本正经的说:“嘻嘻,我负责跑路。” 言九易:“那你就滚吧。” 两人打打闹闹间便到了玄天宗给所有未完全入门弟子们临时分配的院子。到了院门口言九易与林渊才分开,言九易走进分配给自己的房间,房间整体不算太大但格外整洁,该有的床、桌子临时家具都有。言九易走到桌前看着窗外泛着凉意的月色。他想着白日里那些弟子的比试,想着自己与他们的差距…… 第二日早,所有弟子纷纷来到了议事大殿,言九易与林渊走在人群里好奇的大奖着四周。 说真的言九易在穿越前都没有见过有像玄天宗议事殿这么宏伟气派的建筑。 抬头望去主位上坐着的就是当时言九易吐槽过笑起来有些渗人的宗主乐辰风了。 主位两侧分别就是其他一众长老。 依次是御兽峰峰主危景澄,景药峰峰主星临,玄丹峰峰主白少微,清符峰峰主丞闲云,幻音峰峰主余笙,练器峰峰主哀绝,万医峰阮玉沙以及藏书阁长老芳含夜,和执法堂长老林怀。 言九易一眼望去各个都仙风道骨,气度不凡,特别是玄丹峰,幻音峰,万医峰的三名女长老,可畏是倾国倾城,亭亭玉立。 林渊环顾四周小声:“疑?这么就这些人?其他人呢?” 虽说林渊声音极小,但是在座的一众长老那个不是活了百年的人,自然也听见了林渊的话。 “小娃娃,规则手册里可是写了的,只有前十名可拜为亲传。 ”丞闲云笑呵呵道。 林渊闻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办法昨天太兴奋了,回去后就没有执事弟子当时发的手册。 这时宗主乐辰风发话了:“好了,你们想拜谁为师?就先由最后一名开始吧。” 只见一人走上前,这人长得也是清秀,墨色长发用发带高高梳起,少年奋发。木初拱了拱手:“弟子木初。想拜入灵药峰无相长老门下。” 这里无相长老就是星临长老的道号。 星临:“木灵根?” 林怀:“此子便是我当时给你说的那小娃娃。” 阮玉沙:“我记得这孩子当时也爬到八百二十多阶了吧。” 星临想了想才道:“从即日起你便是为师第五位弟子,在你之前还有四位师兄师姐。不过他们历练去了。” 木初:“弟子见过师尊。”便抬步走向了星临身旁。 接下来的四名弟子言九易没有见过,四人报了名,分别拜入了练器峰,御兽峰和清符峰。 下一个就到林渊了,也如林渊自己所想去了玄丹峰。 “宋家的两小丫头,你们可想好了要拜谁?”宗主乐辰风问道。 宋玲:“弟子想拜入宗主门下。” 星临看向宋玲问道:“小丫头,灵药峰也很适合你的啊,要不在……” 还没有等星临把话说完宗主就到:“无相师弟” 星临看了眼宗主:“师兄,我这叫合理为灵药峰招收人才——再说这小丫头也很适合我灵药峰啊。” 宋玲对星临拱手道:“多谢无相长老抬爱,弟子次次来玄天宗就是想拜入宗主门下,弟子已仰慕宗主已久,还望无相长老见谅。” 星临看着自家师兄的冷脸,气有些酸道:“罢了罢了,师兄还真是受欢迎啊。” 丞闲云:“宋清丫头,要不要拜入我清符峰啊……” 白少微有些不满道:“吾青师兄这是我徒弟。” 丞闲云:“小丫头还没有说拜谁呢。怎么就是你徒弟了。师妹这样可不行。” 两人目光同时看向宋清,等待她的回答。 白你微:“孩子,来我们玄丹峰这里都是女生。” 丞闲云:“清符峰也有女修,你来了清符峰你就是清符峰的小师妹。你看呀你名字里也有清字,多巧呀,这就是缘分。” 宋清犹豫片刻:“弟子想拜入双羽长老门下。在入宗主之前就和父亲商量好了。”” 白少微:“吾青师兄” 丞闲云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不和你抢徒弟了。” 南宫程拜入了宗主门下,和他哥一样选择了剑修。这下就只剩下了言九易还没有拜师了。 乐辰风:“你先不急,先测测你灵根根值,看看你适合那道。” 乐辰风说话间,就见一名弟子拿来了一颗与当初测灵石有些像的灵石走来。待到弟子放好测灵石后言九易将手放上去,和当时测灵根一样很久都没有反应,可过了一会儿测灵石上的数值正缓慢的开始了变化。言九易紧张的看着,当最后显示出八十五够,言九易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余晟:“灵根根值若是放在单灵根中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言九易:“五灵根怎么了吗?” 当初言九易在看小说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修仙小说里五灵根就所谓的是废灵根,不是不能修仙而是修炼即为困难。 乐辰风:“我们正在打探洗灵草的下落。” 言九易在不懂也听出了宗主的意思,他想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向一众长老,最后视线落在藏书阁芳长老身上。最后还是放弃了拜入宗主门下。拜入藏书阁又不是不能做剑修,闲暇时间也可以连基本。 言九易拱手:“多谢宗主,弟子想清楚了,弟子想拜入芳长老门下。” 芳含夜:“你可想清楚了。” 言九易眼神坚毅:“弟子想拜入芳长老门下。弟子也知道五灵根难已修炼,但又不是不能修炼,弟子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芳含夜闻言,浑浊的眼眸里漾起笑意,抚着花白的长须缓缓起身。他身形清瘦,青色道袍上边沿沾着些墨痕,倒像是刚从书堆里抬眼一般。 “好!好一个走出自己的路。”芳含夜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书页, 芳含夜:“藏书阁里的典籍,可比剑冢的那些剑、丹房的炉有趣多了。只是日日与旧书为伴,可比不得其他峰头热闹,你真能坐得住?” 言九易挺直脊背,认真颔首:“弟子不怕清苦。能在典籍中寻得修炼之法,便是弟子所求。” 乐辰风在主位上微微颔首,看向芳含夜:“含夜师兄,这孩子心性倒稳,与你也合契。” 芳含夜笑着摆摆手,走到言九易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木牌,上面刻着“藏书阁”三个字,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拿着吧。往后你便是藏书阁的亲传弟子,除了第三层不能上去,其他阁中万书,你尽可翻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每日卯时需洒扫阁前庭院,酉时前整理当日归架的典籍。其余时辰,你爱读剑经便读剑经,爱研丹方便研丹方,老夫不约束你。” 言九易双手接过木牌,触手温润,拿进了仿佛能闻到淡淡的书墨香。“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芳含夜拍了拍他的肩,笑意更深:“起来吧。往后若遇不解之处,随时来问老夫。” 周围几位长老都笑了起来。余笙拨了拨腰间的玉笛,打趣道:“含夜师兄可算肯收徒了,免得总说我们抢了他的徒弟。” 芳含夜也不恼,牵拉着言九易走到自己席位旁。言九易指尖摩挲着木牌上的纹路,心里一片踏实。他知道,五灵根的路难走,但藏书阁里的上万书籍,万千智慧,定会为他铺就一条属于自己的道。毕竟其他的他不擅长,但总结知识要点他擅长啊。 [星星眼][星星眼]想要花花!求收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初入玄天宗2 第6章 相遇 会议结束后言九易跟着芳含夜来到了藏书阁,藏书阁。瓦覆顶如叠嶂青云,飞檐翘角似裁云欲飞,整座藏书阁依山而建,通体由墨色玄铁混合千年古木铸就,泛着温润却沉凝的幽光。底层朱红巨门高达三丈,铜环上饕餮纹饰历经岁月磨洗,仍透着威严。整座藏书阁古朴中又不失大气。芳含夜抬步走进藏书阁,示意言九易跟上。 藏书阁里没有多余的陈设,一眼看去全部都是有些陈旧的书架,除了右手靠门处负责记录借书情况的半人高柜台。 言九易边走边好奇的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跟着芳含夜上了二楼。二楼除了书架旁边还有一些打坐用的蒲团。靠里还有一间看起来不算太大的房间,芳含夜打开门转身顺势将钥匙给了言九易。 芳含夜:“这里便是你日后处理事物的地方了,除了我在大殿上说的每日整理书籍和打扫卫生外,你还要摘抄这些藏书,藏书阁的书都是要有备份的,你就负责一二楼这书籍的摘抄吧,都是基础的不算太难。藏书阁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借书还书这些繁琐的小事也交给你了。” 芳含夜絮絮叨叨的叮嘱着日后要做的事。言九易不可置信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 言九易:“师尊,藏书阁没有其他弟子了吗?” 芳含夜捋着胡子笑说:“就你我二人,之前都是为师一人处理这些。为师之前一直都在抄第三层的功法,一二层都没有怎么抄,就交给你了。” 言九易心里有句TC不知当讲不当讲。 芳含夜笑着揉了揉言九易的头发:“也不急予以时,慢慢来。” 芳含夜拿出一个木盒递给言九易:“对了,打开看看。”言九易闻言接过木盒并打开。芳含夜指着木盒里的东西说:“储物玉牌自成一片空间,空间不大,时间仓促为师只准备了一些灵石,以及一些适合你现在修炼功法。等收徒大会时为师重新在给你一份。” 言九易拿起玉牌看着芳含夜道:“多谢师尊,弟子很喜欢。” 芳含夜笑着说:“喜欢就好,为师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熟悉一下藏书阁环境,明天你就要开始工作喽。” 等芳含夜走后言九易才探入神石查看储物玉牌内的东西,这一看不要紧空间大约有十平方,除了角落里的几本功法和弟子服外,还有一推上品灵石。 “哇!原来师傅说的一些是指一堆啊!”言九易看着有些闪眼的灵石一句卧槽差点出口。 一百下品灵石等于一枚中品灵石,一百中品灵石等于一枚上品灵石。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自己已经脱贫致富了。随后拿出一旁的基础引气诀仔细阅读。按照书上所述尝试引气。初时周身微痒,似有细若游丝的灵气穿透皮肤,如晨露浸润枯木,酥麻却不灼痛。灵气在经脉中游走时清凉舒缓,宛若山涧清泉淌过干涸沟壑,滞到涩处略有酸胀感才开始略微难受。 言九易按书中所述尝试气归丹田,过了片刻只听像是什么破开的细微脆响后,言九易成功进入练气初期,体内浊气随呼吸缓缓排出,神思清明如洗。 言九易睁眼看着自己双手:“这就是修仙啊。”新奇的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微弱且有些杂的灵力。五种气息杂乱不堪,像揉乱的五色丝线,刚聚到一处便要散开来。他试着凝神引导,可灵力行至腕间时,便因属性驳杂相互抵消了,滞涩得厉害,额角沁出细密汗珠。 “五灵根……果然如此。”言九易低声呢喃,没有多少沮丧,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反倒更是添加了几分探索与研究的兴趣。也让言九易想起在上大学时的日子。 言九易就这在样每天早上打扫卫生,抄书,研究自己灵根中度过,在抄书的过程中言九易也是彻底的了解了云泽大陆的势力格局。其他的还不太了解,毕竟他先抄的是云泽大陆的历史事件。 这天言九易如同往日一样坐在藏书阁柜台抄书,有人就奔着言九易来了。 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进藏书阁就看见了坐在柜前在专心抄书的言九易。言九易并没有发现有人来了,因为他抄到了一处记有上古时期有位五灵根修士飞升的篇章,便仔细研究着,想看看能不能参考其中的内容,找到最合适自己的道。 沈迟洲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就这么看着那时不时小声絮絮叨叨说着有关修炼的少年。 少年墨发用一条简单的发带束起,额前碎发垂落,衬得少年眉眼清俊利落;原先属于大学生的清朗气质还没有完全消散,眉宇间带着几分初入修仙界的懵懂,却又藏着少年人不服输的劲,皮肤白皙,身形挺拔。沈迟洲就这么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言九易才从中整理完适合自己的信息,抬头就见沈迟洲靠着柱子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晃眼,只见此人玄衣广袖曳地,墨发如瀑垂落,仅用一个发簪梳起大半,余下的发丝随风微动,衬得面容英俊霜雪。剑眉入鬓,眼尾微微上挑,瞳色是深不见底的墨黑有带着些暗红,寒星一般的眸光里像是裹着千年不化的霜雪,鼻梁高挺笔直,唇线锋利如刃,色泽偏淡,像是含着许多孤寂,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冷冽阴气,却难掩那份颠倒众生的俊脸,潇洒中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缓过神后言九易略显尴尬到:“这位师兄是要找功法吗?” 言九易自然而然的就把沈迟洲当成了来借书的其他峰弟子。 沈迟洲直起身,缓步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言九易摊开的书卷上,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处记载五灵根修士飞升的篇章:“你对这个感兴趣?”他声音清冽,像山涧冰泉撞击在石头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言九易愣了愣,见对方盯着自己的抄本,有些不好意思:“嗯,我是五灵根,想着或许可以从先辈的经历里寻找些门道。” “你是五灵根。”沈迟洲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倒是少见有人敢啃这块硬骨头。” 他随手拿起旁边一本《万法源流考》,指尖在封面上滑过,“我听说藏书阁新收了个小弟子,想必就是你了。” 言九易点头:“弟子言九易,师从芳长老。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沈迟洲。”他合上书,目光落回言九易脸上,“不必叫我师兄,我不是玄天宗弟子。” 言九易有些惊讶地抬眼:“那您是?” “来借几本书,顺便……”沈迟洲顿了顿,视线扫过柜台上堆积的抄本,“来看看芳老头新收的小徒弟,当时登顶天梯的人。” 言九易挠了挠头:“那只是凑巧,对了沈前辈要借什么书?我帮您找。” 沈迟洲报了几本古籍的名字,皆是些冷门到几乎无人问津的孤本。言九易微微一愣想不通沈迟洲借这些书干嘛,但也没问。 “这些书我前两天刚整理过,在第三排的紫檀架上。”说着便要起身引路,却被沈迟洲按住了手腕。 “不必麻烦。” 沈迟洲松开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书本的触感。 “你继续忙你的,我自己去寻便可。” 片刻后沈迟洲拿着几本书就出来了,“那篇飞升记,后半段在《上古修士列传》的卷七上,你手上这本是残篇。” “哦,好的,谢谢。“言九易怔在原地,看着沈迟洲问道:“这位沈前辈,竟对藏书阁的典籍如此熟悉。” 沈迟洲翻着手里的书随意的说:“我偶尔来找芳老头借书。” 言九易的指尖摩挲着抄本上,抬头时恰好撞见沈迟洲合书的动作,他忍不住问道:“沈前辈既对古籍这般熟悉,可知道五灵根修士除了硬磕修为,是否还有其他修炼捷径?” 沈迟洲抬眸看他,眼底倒着言九易的身影,清浅的笑意藏在眉梢:“捷径?修仙一道,本来就没有捷径可走。” 他指尖轻点书页,“五灵根驳杂,却也并非全是劣势——五行相生相克,若能找到平衡之道,未必不如单灵根修士。” 言九易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平衡之道?晚辈愚钝,不知该如何入手。”他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 “你现在修为尚浅,还是要先打好根基。”沈迟洲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那篇飞升记的作者,便是以五行轮转之法炼化驳杂灵力,只是过程艰辛百倍。”他将手中一本《五行通论》递过去,“这本你先看着,或许会有些启发。” 言九易接过书,指尖触到书页上微凉的触感,连忙道谢:“多谢沈前辈!晚辈定会仔细研读。” 沈迟洲看着少年沉思片刻:“以芳老头性子,教徒弟都是点到为止。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他声音依旧清冽,却比先前多了几分暖意,“不过,我只答疑,不授业。” 言九易愣了愣,随即躬身行礼:“弟子明白!多谢沈前辈厚爱!不过我要去哪里找你?” 沈迟洲:”你玉简给我。” 言九易将自己之前拜托韩柳生买的玉简递给沈迟洲。 沈迟洲:“嗯好,有不懂的玉简问我。好了我先走了,下次见。” 话闭沈迟洲不再多言,玄色衣袍掠过书架,身影很快消失在藏书阁门口。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与书卷的墨香缠在一起。言九易捧着《五行通论》,低头看向书页上的字迹,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修仙之路,似乎要忽然亮堂了几分了。 已本作者对沈迟洲人设的设计,我们的冷面阎王这是对九易宝宝产生感情了呀! 不知道他们下次见面时会发生什么,好期待。 作者想要花花[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相遇 第7章 拜师会上的插曲 沈迟洲走后言九易继续摘抄着他的书,还不知道玄天宗议事大殿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正因为他吵的不可开交。 此时议事大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殿中涌动的暗流。 魔界的使者黑袍曳地,指尖正把玩着一枚骷髅玉牌,语气带着些许强势:“乐宗主,言九易能登顶天梯,想必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魔尊大人说了魔界愿以万年魔晶为礼,邀他入魔渊一叙,这面子,玄天宗不会不给吧?” 妖界圣女一袭白衣胜雪,身后跟着两名化形的狐族长老,她声音柔婉却字字清晰:“使者此言差矣。言小友与我妖族有缘,不如随让其根我回青丘,我们妖王大人也想见一见言小友。” 角落里,鬼界的阴气若有似无地弥漫,一名青衣修士静静立着,此人正是鬼王的护法。他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却不发一言,仿佛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走个过场。 乐辰风手指轻叩座椅扶手,目光扫过殿中各方势力,缓缓开口:“诸位远道而来,玄天宗自当尽地主之谊。只是言九易乃是芳师兄的弟子,如今正在阁中潜心修行,怕是不便见客。” “不便?”魔界使者冷笑一声,“我又不做什么,只是我们尊上想见上一面交个朋友,乐宗主急什么?” 芳含夜从长老席中站起,须发微扬,语气平和却带着威严:“言九易是老夫的弟子,他愿不愿见客,何时见客,当由他自己说了算。诸位若是真心想结识,不妨等几日,待他修行告一段落再说。” 鬼界护法这时才慢悠悠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芳长老说的是。强求之事,往往难遂心意。我鬼界不急,不妨先看看,这位言小友究竟愿意见谁。”他话里带话,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藏书阁的方向。 殿中一时安静下来,各方势力心思各异。谁都清楚,能登顶天梯的人,绝非凡俗,若能交好。有利而无疑害。 而此刻,藏书阁内的言九易对此一无所知。他刚抄完那段五灵根修士飞升的记载,正捧着沈迟洲提及的《上古修士列传》卷七,看得入神,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三界瞩目的焦点。 “玄天宗这里可真热闹啊,本王差点可就就错过了。”正当众人议论之时沈迟洲从外面走进。 鬼界护法拱手行礼道:“大人。” 魔界使者微微坐正:“鬼王大人怎么来了,这种小事鬼王大人不是一向不参加吗?”毕竟他只是魔界小小护法,也不敢太过于目中无人。 众人纷纷看着沈迟洲。 沈迟洲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才随意道:“哦,本是来找芳老头子借几本书看看,去了后没看见芳老头,到是看见个弟子在抄书。闲来无事便和他聊了几句。顺便拿了几本书。”说着还对芳含夜晃了晃手机的书。 妖族圣女闻言道:“鬼王大人可是见到那小家伙了?” “嗯,见到了。” 沈迟洲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书页边缘,语气听不出喜怒。“正在抄一本上古修士的飞升记,看得倒挺认真的。”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的目光顿时都变了。魔界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妖界圣女则是微微蹙眉,显然所有人都在琢磨这位鬼王与言九易那小家伙的“闲聊”究竟聊了些什么。 芳含夜捋着胡须,瞥了沈迟洲一眼,慢悠悠道:“你借书就借书,莫要扰了我那弟子修行。” 沈迟洲抬眸一笑,眼底却依旧没什么温度:“芳老头放心,我不过是问了句典籍的出处,可没敢耽误他抄书。倒是这孩子,五灵根的资质,却要从古籍里找路子,倒是个有趣的。” “五灵根?”妖界圣女轻声重复,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能登顶天梯的竟然是个拥有五灵根的人?” 沈迟洲敲了敲桌面,打断了众人的脑补:“乐宗主五灵根如何?单灵根又如何?能走到最后,才是真本事。本王倒是觉得,这孩子比那些傲慢骄纵的单灵根修士有趣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众人,语气陡然带了几分威压:“说起来,本王刚才从藏书阁过来时,见着几位的人在阁外徘徊。怎么,是觉得本王说的话不管用,还是各自觉得玄天宗的地界,可以任由你们瞎逛?” 魔界使者摆了摆手讪讪说道:“鬼王说笑了,不过是手下部分人好奇,多瞧了两眼罢了。” 妖界圣女也柔声道:“鬼王多虑了,我等只是盼着能早日与言小友结识,绝无他意。” 沈迟洲没再接话,只是低头翻看着手中的古籍,仿佛刚才那番话不过是随口一提。但殿中众人都明白,这位鬼王分明是在护着言九易——或者说,是在宣示某种态度。 芳含夜将其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点头。这沈迟洲虽为鬼王,行事乖张,却也并非不讲理。有他这句话,至少短期内,这些人不敢轻易去藏书阁骚扰九易那小家伙了。 乐辰风见状,顺势开口:“既然诸位都有结交之意,不如稍安勿躁。三日后,我宗将举行拜师仪式,届时言九易也会出席。诸位若有意,不妨到时候再与他详谈。” 各方势力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期待。有鬼王这话在前,再强求也无益,倒不如先应下这三日之约。 沈迟洲合上书,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先回鬼界了。三日后,本王自会再来。”说罢,他身影一晃,便消失在殿中,鬼界护法也一同离开了。 魔界使者与妖界圣女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一时之间,喧闹的议事大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芳含夜望着沈迟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本想让他安安稳稳在藏书阁修行,却没想到刚入门就引来这么多关注。三日后莫不怕是又要起些风波了。 乐辰风:“当日登顶就已想到会有这出了,没想到各界来的到挺快的。” 芳含夜感慨道:”是呀,来的挺快的。” 而此时的藏书阁内,言九易刚把《上古修士列传》卷七看完,正伸着懒腰活动筋骨。他完全不知道,一场围绕着他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三日后的拜师仪式设在宗门大殿前的广场上,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白玉铺就的台阶上,映得周遭的幡旗猎猎生风。言九易跟着芳含夜站在长老席侧,身上换上了藏书阁弟子特有的月白道袍,领口绣着细密的书卷纹,倒衬得他眉眼愈发清俊。 他目光扫过广场,就见林渊穿着玄丹峰的弟子服,正踮着脚朝他挥手,脸上还沾着点未擦净的丹砂,不由让其一阵失笑。 可当视线触及另一侧高台的席位时,他微微一怔——那里坐着几位气息迥异的宾客,其中黑袍曳地的男子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和以为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子。男子身后是位白衣女子,后面跟着两位耳尖微尖的侍从,身穿暗红长袍的人就是言九易在藏书阁见过的沈迟洲,沈迟洲身后是一位青衣修士。 言九易看着当时在藏书阁见过的人微微愣神。“那些是……”言九易低声问身旁的芳含夜。 芳含夜捋着胡须声音平和:“魔界魔尊和魔界护法、妖界妖王,后面那女子便是妖界圣女,以及鬼界鬼王和鬼界护法。不必紧张,他们是来观礼的。” 言九易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嘀咕。“那日沈前辈说几日后见原来是在这见啊,哎,不对啊!沈前辈是鬼界的鬼王!他是传闻中的枭晏鬼王!”言九易有些风中凌乱了。 仪式开始,乐辰风起身致辞,随后便是新晋弟子向自己师尊行拜师礼。轮到言九易时,他端着一盏清茶,缓步走到芳含夜面前,跪地叩首:“弟子言九易,拜见师尊。” 芳含夜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从袖中取出一把上品法器,将其递给。 言九易的恭谨的接过法器,收起。礼毕,广场上响起一阵掌声。 妖界圣女率先起身,笑意盈盈地走向言九易:“言小友,恭喜拜师。我妖族盛产灵果,对五灵根修士调和灵气大有裨益,不知小友可否随我去青丘小住几日?” 话音未落,魔界使者也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强势:“青丘的果子哪有我魔界的万年魔晶实在?言小友若愿去魔渊,魔尊大人必以礼相待。” 两人一柔一刚,目光都落在言九易身上,带着明显的交好之意。广场上的弟子们都屏住了呼吸,显然所有人都没料到这场与一往一样普通的拜师仪式竟会变成三界抢人的名场面。 言九易那经历过这样的事,上辈子考上大学的时候都没经历过。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时,沈迟洲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方才在书上看到一段记载,说五灵根修士最忌急于求成,需得循序渐进,调和五行灵气。青丘的灵果性偏阳,魔渊的魔晶性偏阴,怕是都不适合此刻的言小友吧?” 他这话看似在讲道理,实则在不动声色地驳回妖界和魔界的邀请。 妖界圣女微微蹙眉,却不好反驳。魔界使者冷哼一声。两人都齐齐偏头看了看自家妖王,尊上,得到示意后便不在多言。 芳含夜适时开口:“九易刚入道,根基未稳,确实不宜远行。多谢诸位美意,待他修行有所成,再论访友之事不迟。” 言九易连忙附和:“晚辈想先在藏书阁潜心研读典籍,打好基础,暂不考虑远行。多谢各位好意。等晚辈打好基础在来拜访。” 二人微微颔首,妖族圣女:“那便就依言小友所言。” 沈迟洲看着言九易,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倒是个踏实的。既想研读典籍找出路,我那儿有几本适合五灵根修士吐纳之法的孤本,改日送你。” 言九易一愣,随即拱手道谢:“多谢沈前辈。” 他这声“沈前辈”叫得自然,全然没把对方当成高高在上的鬼王。沈迟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意更深:“不客气。”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便算是平息了,拜师仪式继续进行。言九易回到队列中,心里也明白——自己登顶天梯一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看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将是各界饭前茶后闲聊时的首选话题。回到高台自己位置上的沈迟洲有些走神,看着下方的人,不知道他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 一旁的青衣修士顺着自家鬼王的视线看去就看见在人群中正研究法器的言九易,心下沉思。 [爱心眼][爱心眼]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心动了。 求收藏[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拜师会上的插曲 第8章 第八章 拜师仪式结束后,回归了往日的生活。 “易儿,还在抄书啊。”芳含夜走进藏书阁就看到了埋头抄书的某人。 言九易闻声抬头,放看清来人后:“师尊,你忙完了?” 芳含夜:”嗯,你入总已有一段时间了,对一些基础的知识因该也了解了吧?” 言九易:“嗯嗯,弟子已经大致都了解了!” 芳含夜:“嗯,好,那今天就不抄书了,为师引导你引气。” 言九易闻言顿时激动了,自己早就眼馋了,但由于当时宗主对言九易私下说五灵根修炼不急于一时……。他只好先放弃引气了,这才安稳的继续抄他的书了。 虽然说暂时放弃了,但偶尔私底下也尝试引气,当时言九还以为会很简单的,只要盘腿打坐感知灵力吐纳灵气就可以了,结果他一连感知了几天都没有都没有感知。 现在听自家师尊说要引导自己引气哪能不激动。 一连三天天言九易在才芳含夜的指导下进入了练气期。 芳含夜看着言九易欣慰道:“你要比为师预想中引气成功的时间还要快。” 言九易正兴致勃勃的研究着(玩着),熟悉着自身体内微弱但真实的灵气。 言九易只觉得-经脉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被温润灵气缓缓浸润,原本滞涩的气血随灵气流转愈发顺畅,言九易低头看着指尖细微的气流涌动。 五感骤然清明,耳畔几乎都能听清远处的虫鸣,眼睛也可以看见一些尘埃飞舞的轨迹,鼻尖能嗅出平时自己闻不见的草木清芬,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 丹田处则是凝聚起一团暖融融的气旋,虽微弱却坚韧,运转时暖意扩散至四肢百骸,驱散了过往的疲惫与浊气,身心轻盈得似要离地,连精神都变得澄澈通透,杂念难生。 言九易感受着身体此时此刻的状态都快要兴奋的起飞了。 “这就是修炼后的感觉吗?简直——简直太酷了!”心里戏十分丰富的某人, 芳含夜看着自家开心的徒弟不由感慨万千:“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过了一会芳含夜道:“好了,瞧把你开心的,过来先巩固一下。” 言九易闻言这才平静下有些兴奋激动的心情,乖乖的盘腿继续吐纳灵气。 芳含夜看着闭目修炼的言九易,等言九易睁眼后才道:“既然已经到练气期了,那你便明早开始就去林长老峰上上课吧。“ 言九易:“执事堂?哪里有上课的地方吗?” 芳含夜:“嗯,执事堂后就是你日后上课的地方,也会有其他长老代课。去了好好听,那家伙脾气可不不是有多好。” 言九易:“可林长老看上去脾气不是很不差呀?” 芳含夜神秘的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就走了,“回来了检查功课,你可不要偷懒!” 芳含夜走后言九易有些崩溃:“穿越还要上学啊?!我怎么还是离不开上学的命运啊!” 穿越之前的言九易虽然各科成绩都还算不错,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一定会喜欢上学。 由于言九易还不会御剑飞行,所以傍晚十分芳含夜又来了。 芳含夜敲了敲门:“易儿。” 言九易打开门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芳含夜:“给你带了个小东西,明日去林长老峰时路途虽然不短,但你如今刚练气期,御剑还早,这小家伙便送你代步。” 话音未落,芳含夜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拂,一道毛茸茸的白影便从袖中窜出,稳稳落在了言九易掌心。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狐狸,浑身毛发雪白如凝脂,毛尖泛着淡淡的银辉,一双眼睛是剔透的琥珀色,像是盛着两汪碎月,小狐狸轻轻蹭了蹭言九易的指尖,发出软糯的“啾啾”声。 “这是雪绒狐,天生通晓灵韵,也能感知周遭灵力异动。”芳含夜指尖轻点雪绒狐的额头,一道柔和的灵光涌入,“为师已为你和它设下了契约,从今往后,它便是你的灵宠了。” 言九易瞳孔骤缩,小心翼翼地托着掌心的小家伙,只觉得那柔软的皮毛像云朵般轻盈,暖融融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 雪绒狐似乎格外亲近,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了蹭言九易的指腹,琥珀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模样讨喜至极。 “师尊……这、这也太珍贵了吧?”言九易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在藏书阁的典籍中见过记载,雪绒狐是上古灵种,性情温顺且天赋异禀,寻常修士求而不得,没想到师尊竟直接送了他一只。 芳含夜看着言九易惊喜交加的模样,眼底漾起温和的笑意:“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自然配得上。它不仅能代步,日后你修炼遇到瓶颈,它体内的灵韵也能稍作辅助。” 芳含夜顿了顿,补充道,“雪绒狐通人性,你只需以灵气滋养,它便会愈发亲近你。明日一早,让它载你去林长老峰,切记不可贪玩误了时辰。” 言九易用力点头,指尖轻轻抚摸着雪绒狐的脊背,感受着那毛绒绒的触感。穿越到这修仙世界,遇到这般护着自己的师尊,还得了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儿,先前对“上学”的抵触,竟消散了大半。 “谢谢师尊!弟子一定好好待它,明日也会准时上课,绝不偷懒!”言九易抱着雪绒狐,眼神亮得像藏了星辰。 雪绒狐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在他怀中蜷缩起来,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周身萦绕起淡淡的白色灵光,将言九易的手腕缠了一圈,像是在缔结无声的约定。 芳含夜看着这一人一狐亲近的模样:“如此便好。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 说罢,芳含夜转身离去,衣袂翻飞。 言九易抱着雪绒狐坐在椅子上,将这小家伙放在桌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小家伙歪着脑袋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言九易的手,模样憨态可掬。 “以后就叫你雪球吧?”言九易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脑袋,雪绒狐立刻蹭了蹭他的指尖,像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言九易盘腿坐在榻上,将雪球放在膝头,一边吐纳灵气巩固修为,一边输送着微弱的灵气滋养着小家伙。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周身的灵光与言九易的灵气交织在一起。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言九易便被雪球用小脑袋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怀中精神抖擞的小家伙,笑着起身收拾妥当,抱着雪球走出了房门。 “雪球,我们出发去上课啦!”言九易将雪球放在地上,雪球立刻化作一道白影,身形微微变大了些,刚好能让言九易稳稳坐在背上。 言九易翻身坐上,雪球轻轻一跃,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林长老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从耳边掠过,带着空气的清芬,言九易低头看着身下雪白的灵狐,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修仙界的“上学路”,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言九易兴奋的看着快去退后的环境:“啊!刺激啊!”这可比去游乐园玩大摆锤,火山车刺激多了, 第9章 第九章 雪球的速度极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林长老执事峰的轮廓便清晰映入眼帘。峰顶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几座古朴的殿宇,灵气比言九易居住的院落浓郁了不知数倍。 雪球稳稳落在了一片青石坪上,身形缩回原先巴掌般大小,亲昵地蹭了蹭言九易的手腕,而后钻进言九易的衣襟里,只露出一双个毛绒绒的脑袋好奇张望。 言九易刚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渊:“言九易?你也来这么早啊!” 转头望去,林渊正快步走来,一身青色弟子服衬得他愈发俊朗。 林渊看见言九易衣襟间露出的雪白狐耳,眼睛瞬间亮了:“哇!这是你的灵宠?好漂亮的小狐狸!” 林渊凑上前,语气满是羡慕,伸手想要触碰又怕惊扰了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言九易失笑。 言九易:“它叫雪球,是师尊昨日送我的代步灵宠。” 言九易轻轻托出雪球,小家伙不怕生,对着林渊眨了眨眼,发出软糯的“啾啾”声。 “雪绒狐啊!上古灵种呢!”林渊眼睛瞪得更大。 “我之前在典籍里见过,上面说它们天生灵韵充沛,还能护主避险,多少修士求都求不来呢,你师尊也太好了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执事殿后方的授课处走去。青石铺成的小径两侧种满了修竹,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林渊还在念叨着雪绒狐的珍贵,言九易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指尖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惹得小家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对了,”言九易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几分雀跃,“我三天前刚引气成功,现在已经是练气期了!” 林渊:“恭喜啊!我也进去练气期了。你用了几天?我给你说我只用了五天哦!”语气得意。 言九易:“快三天吧。” 林渊脚下一顿,脸上的羡慕瞬间变成了震惊,差点没跳起来。 林渊:“什么?!三天?!” 林渊上下打量着言九易,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你没开玩笑吧?就算是单灵根的天才,引气也得五六天,你可是五灵根啊!” 三天就成功,这简直颠覆了林渊对修仙界的认知。 言九易被林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可能是师尊指导得好,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言九易想起引气时灵气浸润经脉的舒爽,还有突破时的通透感,眼底满是笑意,“现在体内有灵气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五感都变得特别敏锐。” 林渊咽了口唾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这哪是五灵根,分明是隐藏的天才!难怪宗主和芳含夜师尊都对你另眼相看。” 林渊拍了拍言九易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佩服,“以后你可得罩着我点,毕竟你可是三天就练气的大佬啊!” 言九易被林渊说得笑出声,刚想开口,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道略显严厉的声音:“吵什么?快上课了,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正站在授课殿的门口,眉头微皱地看着他林渊们,正是林长老。只不过此刻的他,脸上没了往日的平和,眼神锐利如刀,和芳含夜说的“脾气不好”完全对上了。 林渊吐了吐舌头,连忙拉着言九易噤声,快步朝着殿内走去。殿内已经来了不少弟子,大多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看到两人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尤其是落在言九易衣襟间的雪球身上时,眼神里满是惊艳。 两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林渊压低声音对言九易道:“看吧,我给你说林长老上课的时候超严厉的,等会儿你可别乱说话,不然肯定要被他罚了。” 言九易点了点头,将雪球轻轻放在膝头,示意它乖乖待着。雪球似乎也感受到了殿内严肃的气氛,蜷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只留下毛茸茸的一团。 言九易看着前方端坐的林长老,又看了看身边的林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这修仙界的“课堂”,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真当某人思维还在乱飞时,身旁的木椅忽然传来轻微响动。南宫程一袭月白道袍,衣摆带着淡淡的松针香气,无声无息地落座,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林渊好奇的探头看了看。这时宋清拉着宋玲也坐在了这一排。 宋玲:“大家好啊,你们来的都好早啊!” 林渊:“你好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宋玲:“你忘了吗?当时爬天梯时见过的,我叫宋玲。” 宋清:“我叫宋清,这是我姐姐。” 林渊挠了挠头道:“你们是姐妹啊!这位言九易!”我兄弟。”林渊搂着言九易的肩膀介绍道。 宋清:“你好,算了一下你还是我师兄呢!你都出名了” 言九易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礼:“宋清师妹客气了,只是运气好罢了,过奖了。” 宋玲的目光落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南宫程身上,好奇地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这位师兄你好啊!也做一下介绍呗,我们也好认识认识。 ” 话音落下,林渊、宋清也纷纷看向南宫程,言九易也好奇的侧过头。 “在下南宫程。”南宫程抬眼,声音低沉无波,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周遭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但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在掠过众人时,不着痕迹地定格在言九易脸上,停留了半息,才缓缓移开。 南宫程:“ 木初:“各位都到了啊!我是木初,很高兴认识你们。诸位当时都好厉害,属实让我佩服。” 林渊:“木初师兄当时也很厉害啊!” 林长老缓步走上讲台,目光扫过殿内弟子,殿中瞬间鸦雀无声。他指尖一扬,几卷典籍悬浮半空,声音严肃:“今日先讲授基础吐纳心法,灵气体内运转需循经脉而行,不可躁进,错走岔路易伤根基。” 话音落,灵气化作淡青光点,在半空勾勒出经脉图谱,林长老逐处讲解,语气半点不含糊。 上课时时不时有一两名弟子走神交头接耳,林长老眼神看过去时,对方当即脊背发僵,不敢再分神。 …… 林长老:“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下课。”话音刚落,林渊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接趴在桌案上,语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呼,林长老总算是走了,刚才我走神时,被林长老看了一眼,都快吓死我了,现在后背全是汗!” 宋清也拍了拍胸口,脸色还有些发白:“就是,林长老也太严了,全程都不敢放松,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宋玲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笑道:“严一点倒也是好事嘛,这样才能学到真东西。不过说真的,刚才林长老讲的经脉运转,你们都记住了吗?我感觉好多地方还是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