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病娇结婚就死》 第1章 削皮者1 手机“叮”的一声，弹出一条新通知。 催什么催，小组作业不闻不问，临到要交了才一个个问她要。 王瑜打好饭端到桌子上，没好气地打开屏幕查看消息。 搞错了，是一款乱码App正在下载，荧光粉进度条推动得飞快，她咽口饭的功夫已经完成下载。 “什么东西。” APP图标是一颗土到不行的荧光粉爱心，下面写着“跟我结婚吧”，装载完成后整个手机屏幕都飘着跳动的小爱心。 “哪里来的垃圾软件。”王瑜皱着眉头卸载。 操作到一半发现没有卸载选项，APP我行我素进入登录界面。界面是粗糙的玫红色，一封占据大半个屏幕的信封跳出来一个大头玩偶。 大头玩偶欢快地朝王瑜挥手，动作不流畅还有点儿卡帧，“初次见面，我是您的专属助手大头玩偶，让我们一起谈恋爱、领证、成功步入婚姻殿堂！” ......这种制作质量能活下来估计全靠强行安装吧。 大头玩偶：“请您输入基本信息。” 界面跳出来一个编辑框： 姓名： 年龄： 爱好： 身份证号： 结婚宣言： 王瑜找了半天，没看到“×”或者“关闭”按钮。大头玩偶每隔30秒就催一次“请您输入基本信息”，机械电子音听得人不太舒服。 王瑜鬼使神差地想作业已经写完，要不玩一会儿。抄起手机输入“AAAA建材王老板”，姓名框后面立即出现一个“×”。 大头玩偶：“请玩家确保姓名真实有效。” 嗯还是个实名制游戏。 打字宛如误触BUG似的，大头玩偶的头上不断弹出“请玩家确保姓名真实有效”，不一会儿手机界面被填得满满当当。王瑜都有点儿担心手机死机。 在屏幕上操作两下，填好信息。 姓名：王瑜 年龄：19 爱好：吃喝玩乐 身份证号：6XXXXXXXXXXXXXXXXX 结婚宣言：谁眼瞎看得上我啊~~~~ 大头玩偶原地蹦跶三圈，一边扔出三颗黄色爱心一边欢快地说，“目光所向的地方，就是心之所在。甜甜的恋爱，从沟通开始哦~~~~请鼓起勇气，努力加到心仪男生的微信吧！” 三颗黄色爱心飘到APP界面左上角，APP界面也停留在这里。 王瑜等后续等了半天，不管怎么戳界面，APP依旧是大头玩偶蹦跶讲话。 怎么该不会后续还没来得及开发？一个半成品APP发出来干什么？多余浪费时间嘛。 王瑜删了几次，删不掉，干脆按灭手机大口吃饭。 多了这么个晦气事儿，饭都得多添两口。 王瑜端着餐盘去食堂窗口打米饭。 从上个月开始，这家排队的人开始变多，要不是舍不得外酥里嫩的炸鸡，她早换一家。 前面两个女生在小声讲话。 “还有七个人才到我们，要不换一家吧。” “听说这家打饭的超级好看，校园墙上都传疯了。” “是吗，那我得高低得看一看。” 两个女生打完饭捂着心口激动道，“确实好看，隔着口罩都能让我看呆。” 王瑜对此嗤之以鼻。 轮到王瑜，她也看呆了。 打饭青年个子很高，偏瘦，口罩帽子遮住大半张脸，但盖不住优越的五官轮廓。袖子工整地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握大菜勺的手骨节分明。 只是王瑜呆的是另一件事。 打饭青年头顶上漂浮着一个倒放的玫红色箭头！ 王瑜揉了揉眼睛，没眼花啊，正常人头上怎么会有箭头！！ 这一揉，王瑜吓了一大跳。 她头顶左上角位置有三颗漂浮着的黄色爱心，跟“跟我结婚吧”游戏里的一模一样。她试探着问了几个人，她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见。 手机“叮”了一声，短促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有一些刺耳，口袋里传来大头玩偶电子音：“目光所向的地方，就是心之所在。甜甜的恋爱，从沟通开始哦~~~~请鼓起勇气，努力加到心仪男生的微信吧！” 后面队伍排的有些不耐烦，打饭青年显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又问了一遍，“同学，你要什么。” “......二两米饭。” “还要别的吗？” “能不能把你微信给我？” 打饭青年顿了一下。 直接要不行啊，王瑜说，“再来一小份炸鸡。” 王瑜端着餐盘离开。人群的嘻笑只当没听见，她抬头看向左上角，那里的黄色爱心少了一颗。 点开APP，界面左上角黄色爱心变成两颗。 果然。 无论听起来有多离谱，“跟我结婚吧”确确实实正在把真实生活作为游戏场景。 她是玩家，打饭青年是她要微信的对象。 黄色爱心代表什么？见面的次数？被拒绝的次数？按照以往玩游戏经验，应该是命。命没了，游戏不通关，她会怎么样。 王瑜有一种预感，要是失败她会面临一个糟糕的结果。 打饭青年叫李元良，王瑜这两天王瑜偷偷观察李元良，他每天中午10:30来食堂，11:00准时出现在窗口打饭，忙完后推着厨余垃圾桶倒垃圾，差不下午两点左右，骑着单车离开学校。 王瑜翻出压箱底的小裙子，卷了个头发，跟着教程画了两小时妆容，然后窝在单车旁等李元良。 看了一眼头顶左上角的两颗黄色爱心，好在这个倒霉的恋爱游戏没有时间限制。 呀，他来了。 李元良穿一件宽大浅灰外套，底下是黑色休闲裤，鞋子没什么鞋型大概是杂牌。 李元良打开单车锁，站起身，侧头视线穿过人群直直地看向王瑜，就好像一直知道她在这。 王瑜大大方方打招呼，“你好李元良，我叫王瑜，是A大的大二学生，能认识一下你吗。” 李元良看了一眼王瑜手机挂件上的校园卡，“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食堂窗口大爷叫你来着，我听到了。” “有事？” “没，就想认识一下你，你手是我的理想型，”王瑜打开手机，“能不能加一下你微信？” “不太方便，谢谢。” 李元良跨上单车，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头顶左上角的黄色爱心又掉了一颗，王瑜并不意外，她本身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没事还有一次机会，而且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了解到李元良抵触主动示好的陌生人。 这是一条非常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周六，王瑜问宿舍同学有没有需要捎饭的，她要去一趟食堂，不过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 大家摆手说没事，然后纷纷报菜名。 王瑜跑了三个食堂买齐大家的饭，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杯校外的杨枝甘露。算好时间，慢悠悠地往奶茶店走去取杨枝甘露。 去校外要穿过操场，操场的东南角是集中垃圾倾倒点。 下午2：00。 李元良像往常一样推着垃圾桶去集中倾倒点，快到的时候跟一个学生不小心撞上。 李元良眼疾手快扶住垃圾桶。 事实上垃圾桶并没有碰到学生衣服，只是学生朝后避让的时候，提着的饭汤汤水水撒到身上。 李元良先开口，“对不起，我赔偿你衣服。” “没事没事，我回去洗一下就行，你下次注意，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脾气好。”王瑜头也不抬擦衣服，纸巾混着油抹得越发没入眼。 李元良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转账界面，“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说了不用。” “实在抱歉。” “你要确实不好意思的话，能不能替我取个外卖，不远，就校外右转第一家奶茶店，取件码1105，”王瑜指了指衣服，“我得回宿舍处理一下。” 话都说到这儿，李元良不好拒绝，点了点头，“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 王瑜扭头就走，李元良叫住她，“等一下。” “？” “你住哪个楼？”李元良说，“或者我加你个微信吧，不然取到奶茶，没法联系你。” 王瑜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扬眉吐气”来形容，扬起下巴笑道，“行。” 两个人加了微信。 微信通讯录出现红色“1”，王瑜立即打开“跟我结婚吧”。 大头玩偶做出撒花动作，屏幕跟着飘起各色小花，背景音乐欢快到不行。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通过第一关‘甜甜的恋爱，从沟通开始哦~~~~’，恋爱越甜，奖励越丰厚！奖励已经发到账户上，请查收！” 王瑜划过大头玩偶，她倒要看看能给什么奖励。 界面出现三个百宝箱，王瑜选择了左边的。 箱子打开，里面有三个道具，点击一下，右侧就会出现使用说明。 第一个是一张空白纸条。 道具名称：悄悄话小纸条。 道具功能：纸短情长呐～～～～将心里话写在纸上，讲给心仪的那个人听吧。 相比之下第二个就简单粗暴，金币??10000。 道具名称：恋爱金。 道具功能：我将助力每一段甜甜蜜蜜的爱情，请尽情使用我吧，我的主人。 这个好。 王瑜领了，在游戏界面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类似商城的地方，“给金币又不让花，是给来当摆设嘛。” 正腹诽着，手机顶端弹出一条银行信息——【XX银行】您账户9653于11月15日14:53转入人民币10000.00元，收款人王瑜。 王瑜：“！” 王瑜反复查看银行账户，余额真真切切多出1万，所以游戏奖励金会直接打进银行账户中。 哇哦哦，她开始觉得这款游戏有意思。 第三个是游戏点数。 道具名称：游戏点数 5 道具功能：无。 王瑜回到宿舍，说跟人撞上不小心弄洒了饭，为表歉意她请大家吃饭。 宿舍长赵琳接过袋子看了一下，“不过是洒了一点儿，没脏没坏的，能吃。谢谢王瑜帮忙捎饭，爱你呦。” 其它人纷纷过来拿饭，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王瑜退回大家的转账，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宿舍学霸钱明从图书馆回来，进门第一句就是，“卧槽宿舍楼下站了个男的，那身段，那脸蛋，绝了啊。不过那男的应该有女朋友，他手里提了杯杨枝甘露，应该是给他女朋友的。” 第2章 削皮者2 王瑜把这事儿忘到脑后，窝在椅子里刷手机时听见室友讨论，才想起来。 立即切到微信，上面有鲜红的“2”。 李元良微信名单一个“良”字，头像是一只相貌略微潦草的小狗，消息时间在一个小时前。 【良】：我到了。 【良】：？ 都这个时间，他已经离开了吧。王瑜迟疑一下，穿上拖鞋下楼。 宿舍楼外，李元良坐在台阶上，他人高腿长，路过的人总会好奇地瞅一眼。 王瑜很不好意思，“抱歉，我来晚了。天这么热，我请你喝、” “你的外卖。” “谢谢。” 李元良转身离开。 王瑜回到宿舍，赵琳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王瑜说点了杯喝的。 赵琳“哦”了一声，“现在送外卖的真不咋样，也不知道把喝的放到阴凉地儿，你那杯冰都化完了，看着果子也不太新鲜，你小心闹肚子。” “放心，我壮实得很。” 第二关来的很快，凌晨时手机“叮”了一声。 大头玩偶：“今日阳光明媚微风正好，是约会的好时候，下午来进行一场甜甜的约会吧！将美好记忆留在相框里，一直留存下去，要知道，永恒才是爱的真谛~~~~。” 大头玩偶撒出三颗黄色爱心。 王瑜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可能吃坏肚子，大半夜跑了四趟卫生间。睡醒已经快10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昏沉，阴云密布。 阳光？ 约会？ 跟谁？ 烦死了。 王瑜拉上被子继续睡觉。周六跟休眠是最配的。 下午3点王瑜从床上爬起来，过了饭点食堂没吃的，于是借了赵琳的电动车去校外买饭。 隔着好远，王瑜看到空中的玫粉色箭头。 那个方向，是集中垃圾处理站。 周六买饭的学生多，李元良忙到3点才推着垃圾桶倒掉。大多数人会捂着鼻子绕开一下，也有人假装不经意间瞥一眼，比如那个骑电动车的女生。 他记得她，她叫王瑜。 没过一会，李元良收到王瑜的微信消息。 正当李元良打算删掉王瑜，她又发来一条，李元良顿了一下。 王瑜蹲在校门外，攥着手机的五指有些发白，微信停留在跟李元良的聊天界面。 【王瑜】：中午好。 【王瑜】：你好吗。 （十分钟后） 【王瑜】：你好不好我不知道，我有些不好。你送来的杨枝甘露，看起来有一点想要我的命。 王瑜窝在校门外宛如一只鹌鹑，十分显眼，李元良想不注意到都难。 李元良先开口，“你还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好，”王瑜只差把‘眼睛没用就拿去捐掉’写在脸上。 “有胃病？” “我打小十分壮实。” 李元良没说话。 王瑜说：“你怎么来了。” 李元良指了指手机，“你叫我。” “没，我就发一发牢骚，”王瑜抱怨道，“从昨天到现在我就喝了一杯杨枝甘露，一整晚上吐下泻。出来吃口饭，又开始发作。” 王瑜脸色发白，李元良抿了抿唇，拿手机叫车，“能走吗。” “啊？” “车到了，去医院。” “骑电动车，电动车没锁，让拖走怎么办，”王瑜把钥匙给李元良，“不会？你最好会，不然得现学。” “......” 李元良接过钥匙，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最近的医院。 分诊台护士瞄一眼王瑜，再看李元良那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心中初步有了判断，“什么情况。” 李元良看向王瑜，王瑜说，“肚子疼，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不舒服。” “怎么个疼法。” 这要怎么形容，“......一抽一抽的？” “上一次生理期什么时候？” “忘了，我日子一直不准。” 护士瞪了一眼李元良，“措施做不到位就算了，连生理期都懒得记，怎么当人男朋友的。七楼产科，拿身份证取号排队。” 李元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合上，耳根子泛着一丝丝红。 王瑜连忙解释，“护士你搞错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吃坏东西肚子疼才来检查。” “年轻人要分清什么是轻重缓急，不要为了面子而说谎，身体是自己的，到时候无论流产还是怀胎受伤害的都是自己。” “怀胎？怀谁的？杨枝甘露的吗？”王瑜说着给自己都逗乐了，“护士我真的是吃坏肚子。” 分诊台护士见王瑜不像是说谎，重新挂了一个肠胃科的号。 两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说是天气炎热导致杨枝甘露晒久了变质，人吃了不洁食物引起的上吐下泻。 认真算起来，确实有李元良一份责任。 王瑜拿手机拍化验单发给赵琳，又转过手机举高对着自己拍一张，可惜李元良注意到了，起身去了镜头外。 “没想拍你炫耀，只是赵琳问我在哪儿，我说我肚子疼进了医院。”王瑜给李元良看聊天界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元良说，“跟男人一起进医院，传出去对你不好。” “？” “比如说护士，她以为我们、”李元良顿了一下，“医院也有学校学生看病，你容易被人讲闲话，而且这闲话，你跟人说不清。” 李元良：“走，我送你回去。” 王瑜坐在电动车后座，李元良人高马大，风绕过他吹不到她身上。 这场景有点儿像电视剧，挺浪漫的，也很适合拍照留念。 偷偷拍一张，应该没问题吧。 王瑜打开手机相机，下一秒就听李元良说，“收起来。玩手机不安全，也小心手机掉在马路上。还有，我不太喜欢拍照。” “你后脑勺长眼睛了吧，这都能看到，”王瑜息了手机屏幕，“不拍就不拍。” “没长。” 王瑜身子朝前倾了一些，“李元良，我有点儿饿。” 李元良捏慢车闸，王瑜就知道他在听她讲话。 王瑜：“前面有一个大商场，三楼的鸡公煲好吃，他家对面的杨枝甘露也很新鲜，负一楼的海鲜面也爽滑弹牙......用不着导航，过了前面的红绿灯往右拐，第三个路口就是。” 到了商场，王瑜把想吃的全点了一遍，小桌子上堆得满满当当，服务员频频朝这里看，以为王瑜是什么探店吃播。 “饿死了，我给你说，给这桌子撒把孜然，我能把桌子吃掉。”王瑜拆开一双新筷子，先递给李元良。 “？” 王瑜不由分说把筷子塞给李元良，“你不是也饿了，一起吃。” “别说你不饿，11点去食堂，3点倒垃圾，3点半跑来医院，你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个早餐吧。虽然不知道你口味，但我想天天打米饭炸鸡你看着也看够了，海鲜面和果切清淡一些，你试一试。” 李元良沉默了一下，“谢谢。” 与王瑜恶狗刨食式不同，李元良吃法相当秀气，不出一点儿声音。虽说细嚼慢咽，但男性食量摆在那里，到最后一张桌子吃得干干净净。 王瑜中途就吃饱，慢悠悠地吸杨枝甘露。 “李元良，我们俩是不是还挺像小情侣出来约会？” “不像。” “像的像的，在一起一下午还逛商场吃晚餐，怎么不像。” “手机那头是有什么人吗？你开了录音？或者摄像头？” 王瑜身子一下子坐直了。“跟我结婚吧”在后台运行，她打算诱导他说出约会，从而让游戏判定通关。 是她演技太差吗，还是他过于敏锐。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王瑜打开手机切到后台给李元良看，“微信，小说网页，还有一个游戏。” 李元良认真道，“王瑜，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倒没有，我只想约会。” 约一场会就能通关。 “王瑜，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不喜欢你。很抱歉撞到你，奶茶变质害你肚子疼我也陪你看了病，医药费和营养费我来出，你的微信我会删掉，以后没有必要再联系。” 王瑜收到微信转账1000.00元，李元良拿起车钥匙起身，“吃好了吗，我送你回去。” 王瑜有了新的烦恼。 微信被删，会不会连累上一关被判定为失败？是的话，一万元会被要回去吗，可是她已经花了点儿。问爸妈要钱填窟窿？不行，她会被打死的。 回到宿舍，“跟我结婚吧”发来新消息，王瑜第二关通关！ 大头玩偶做出撒花动作，屏幕跟着飘起各色小花，背景音乐欢快到不行。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通过第二关‘今日阳光明媚微风正好，是约会的好时候，下午来进行一场甜甜的约会吧’，恋爱越甜，奖励越丰厚！奖励已经发到账户上，请查收！”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完成‘情侣合照’支线任务，意外之喜总是令人格外兴奋，意外奖励更是哦！” 王瑜给李元良发微信，上面出现红色感叹号，被删了。又检查银行账户余额，一万元还在真是太好了，一颗心揣回肚子里。 看起来，游戏对约会的判定很简单——两个人预约会面，且在一个场所一定时长。 这是“约会”的词典解释，所以“跟我结婚吧”对任务的判定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的，并没有对氛围、情绪......这类特定场景做出要求。因此，她跟李元良去医院才会被判定为约会成功。 这么一来，可以钻的空子就很大。 “情侣合照”任务会成功，正是这个原因。 王瑜点击大头玩偶话中的“情侣合照”，一张她和李元良骑电动车过红绿灯的照片弹出来。 商场附近那条路有行人违规监控，骑电动车载人是要被拍照上传的，更别说两个人还都没戴头盔。监控对着两个人“kuang”“kuang”一顿拍，按下第一张全脸照片快门时，任务已经成功。 界面出现三个百宝箱，王瑜依旧选择最左边。 箱子打开，里面有三个道具。 第一个是一支笔。 道具名称：关卡修改笔。 道具功能：暧昧是心动的前奏，优秀的你可以对关卡进行暧昧修改，让你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道具提示：一次只能增删一个字哦。 第二个是王瑜最喜欢的恋爱金，金币x50000.00 道具名称：恋爱金。 道具功能：我将助力每一段甜甜蜜蜜的爱情，请尽情使用我吧，我的主人。 同时，手机顶端弹出一条银行信息。——【xx银行】您账户9653于11月16日19:21转入人民币50000.00元，收款人王瑜。 第三个是游戏点数。 道具名称：游戏点数 10（主线、支线同时完成，奖励翻倍！） 道具功能：无。 半夜睡觉时候，宿舍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闲聊。 钱明说，“你们说昨天那帅哥追咱们楼的谁啊，把人追到手了吗。” “反正不会是我们寝室的，我们寝室向来跟颜值半毛钱关系也没。” “没准帅哥追的是王瑜。”另一个室友说，“你们看，昨天帅哥手里提的杨枝甘露，王瑜回来拿的也是杨枝甘露，这不就闭环了。” 王瑜跟着附和，“对，明天我就谈上，先甜蜜一个月，再磨合一个月，然后领证，争取放寒假前让你们吃上喜酒。” “笑死，帅哥配网红明星都配得起，眼瞎了能看上王瑜。” 这话什么意思，她相貌也不差好吗，王瑜刚想反驳，赵琳先开讲话。 赵琳：“王瑜你去医院干什么？” “别提了，就昨天那杯杨枝甘露喝坏肚子，搞得我上吐下泻。” “一个人去的？” “没，疼的站都站不住，一个好心路人送我去医院，好心人特别帅。” 下一秒，王瑜收到一张照片，是她跟李元良在路口红绿灯被拍，高糊到近乎马赛克的画质都挡不住李元良那张脸。 “王瑜，你给我电动车搞了个违章回来，我不管，你得负责销。”赵琳说，“你跟他这两天抽空去一趟交警大队，带上身份证。” “......好。” 第3章 削皮者3 本周期中考试，王瑜跑图书待了好几天，等考完试，才打开“跟我结婚吧”。 第三关任务四天前已经发布，APP一打开，文字跟疯了一样挤出来。 大头玩偶：“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 大头玩偶：“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 大头玩偶：“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 大头玩偶：“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 大头玩偶：“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 ...... 王瑜用了两个小时一个一个×掉文字框，“服务器没挤爆真是质量过硬。” 给李元良发了几遍好友申请，一直没通过。王瑜想了想，把原因写上，“你骑电动车违规载人被拍到，我们抽空去一趟交警大队，带上身份证。” 没一会儿，好友申请通过。 【良】：？ 王瑜找了拍的最清晰的一张发过去。 【王瑜】：图片.jpg 【王瑜】：实在不想打扰你，但这事儿只能你来。 对话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又没了。 【良】：好。 【良】：明天8：00，校门口见？ 【王瑜】：okok。 第二天中午，王瑜到时，李元良已经等在那里。 王瑜骑电动车来，对李元良拍了拍后座，“上，我拉你。” “不打个车？” “能不花钱的事儿为什么要花钱，我并不想A你车钱。” “不怕被拍？” “已经拍了，”王瑜耸了耸肩，“在我们缴罚款之前，多违规几次也没什么区别。” 李元良无所谓，抬腿跨坐在后座。 李元良看了一下导航，方向怎么看怎么离交警大队越来越远，“你确定这个路对？” “罚款早缴晚缴都一样，安全第一位，我们先去店里买头盔。” “......” “李元良，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不。” “哦。” 关卡只说让她告白，又没规定对方必须答应。她已经告白，这一关她算过了。 “会不会有点儿晒？现在有好一些吗？”王瑜直起身子去挡阳光。 倒是没那么刺眼，李元良眼皮合上，又慢慢地掀开。光照在她头顶上，给她从发丝到肩膀镀一层金色的轮廓。 李元良说：“天要下雨。” “啊？这艳阳高照的，不可能吧，你别是看了什么盗版天气预报。” 李元良没再说话。 到店里，王瑜挑了个最好看的粉色头盔，店家问要不要免费刻字，什么字体都行，王瑜颠颠儿地就去挑刻字。 刻完字出来，天下起雨。 王瑜、李元良在店里躲雨。 “还真下雨，李元良，你嘴是开过光嘛。”王瑜递给李元良一个塑料袋，“伸手，这个给你。” “？” 袋子里是一副灰色工装手套。 “我爷爷腿脚有问题，一变天他就腿疼，”王瑜觉得李元良也是这种，“手套关节处加了锁扣，还防滑，干活时也不用脱。你别还给我，我钱都付了，退不掉。” 李元良收了手套。 雨停了，王瑜去取电动车。 老板叼着烟扛轮胎进货架，“你女朋友？小伙子，你有福了。我们这儿都是买头盔送手套，她买了一副最贵的手套，头盔是最便宜款。”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你眼挺瞎。” “......你骂我。” “你也可以骂回来。” “......”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到了交警大队。 王瑜李元良被交警口头教育十分钟，还看了半个小时的学习视频。一听说转发朋友圈集齐10个赞可以免除罚款，王瑜一下子来了兴趣。 王瑜到处找人帮忙点赞，屏幕都快按出火星子，微信消息“叮”“叮”声此起彼伏。 李元良老神在在坐着，跟按了暂停键似的，王瑜问他，“你怎么不动？” “没这个必要。” “好大的口气，你是有多有钱？！”王瑜见不得人跟钱过不去，“拿来，我给你弄，发个朋友圈的事儿，钱省下来能多吃两口饭。” 李元良的微信通讯录一共就三个人，他本人，食堂老孙，王瑜。 “......你交钱吧，李元良。” 王瑜话多，回程又远，她闲不住找李元良搭话。 基本上她讲十句，李元良回几个字，不过倒也能聊起来。 “李元良，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打饭样子好看，有一种饿不着的踏实感。”王瑜说，“就这么说吧，我估计我抱米缸什么感觉，你做我男朋友就是什么感觉。” “是吗。” “一定是的。” “好。” 王瑜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做你男朋友。” 电动车在马路上扭了几个弯，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后，王瑜扭头看李元良。 李元良移开视线，“我没谈过，我第一次做人男朋友，各方面都不太懂。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试一试。” 李元良慢悠悠道，“要试吗？” 王瑜心头乱糟糟的一团，说话却是干脆利落，“要！” 宿舍楼底下，随处可见小情侣腻歪。 以前王瑜总是偷偷瞄几眼，然后快步走开，现在不同，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王瑜跃跃欲试，“李元良，我能不能牵一下你的手。我只牵手，保证不做别的，你就让我牵一下。” 李元良常年干重活，关节部位较为突出，手掌也粗糙，跟砂砾纸一样硌人。他的手并不好看，或者说难看更加贴切。 但她眼里没这个。 她瞧那两下跟瞧见熊掌一样兴奋。 她握上来，李元良只觉得温热柔嫩短暂地包裹了一下砂砾纸。 “嘿嘿，李元良我回啦。” 王瑜蹦蹦跳跳回宿舍，李元良手插回衣兜，等看不见她，转身离开。 王瑜迫不及待打开“跟我结婚吧”，大头玩偶做出撒花动作，屏幕跟着飘起各色小花，依旧是熟悉的欢快背景音乐。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通过第三关‘一段真挚的恋爱从告白开始，沉浸在爱情中的人呀，鼓起勇气向心仪的他告白吧，祝福你们牵手成功！’，恋爱越甜，奖励越丰厚！奖励已经发到账户上，请查收！”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完成‘牵手’支线任务，意外之喜总是令人格外兴奋，意外奖励更是哦！” 大头玩偶：“excellent，您的进度反差出乎所有人意料，出色出色出色，奖励奖励奖励！！！” 界面出现一个更小但更为精致的百宝箱。 会有很多钱吗？钻石？黄金？还是各种各样的道具？ 王瑜点开，里面只有一张黑色卡片。 道具名称：稀有之物。 道具功能：无。 温馨提示：此为稀有道具，不可转增他人，不可抵用其它道具，请玩家妥善保管。 没钱拿呢，王瑜有一点失望。 紧接着大头玩偶发布第四关关卡：“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什么意思？亲李元良？ 王瑜想象不来这个场面。 王瑜给赵琳说违规销了，她点了一盒小蛋糕在路上，等会儿两个人一起吃。 蛋糕牌子是最近大火的小众牌子，挺贵的，赵琳既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这不合适。 “我没吃过，我们一起尝一尝它是不是网上宣传的那么好。” “那行，谢谢。” “对了赵琳，你谈过恋爱没？” 赵琳打量王瑜，笑得一脸贱兮兮，“诶呦，有情况哦。谁？我认识吗？哪个学校的？有没有照片？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们亲过没？” 赵琳一拍大腿，“王瑜，你果然有情况，快跟我说一说怎么个事儿。”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王瑜避重就轻敷衍过去，当务之急是怎么亲李元良，“现在有个事儿，我想亲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亲。” 赵琳一脸“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色心还不小”，“男人这种生物很简单的，基本上就是人形版草履虫，你戳一下他给个反应，不戳就没有。” “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听不懂，你直接跟我讲怎么干能亲上吧。” “掰过他的脸，直接啃。” “啊？这样会不会太直接？”王瑜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这东西给你。”赵琳叼着勺子爬上床，在书架上盒子里翻来翻去，捏了个薄塑料纸给王瑜。 王瑜定睛一瞅，直接把薄塑料纸扔出去三米远。 妈耶，避孕套！ “扔什么，就剩这一个，”赵琳捡回来塞回给王瑜，“还是说你比较好意思去药店买新的。” “这可是那什么......”王瑜声如蚊子，那三个字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赵琳认真道，“王瑜，你主动亲对方，就代表已经做好跟对方发生关系的准备。” 第4章 削皮者4 王瑜重新审视“跟我结婚吧”这个APP，它今天发出“亲吻心仪之人”这个关卡，就一定有一天会让她跟对方发生关系，直至领证。 毕竟，这款游戏叫“跟我结婚吧”，而不是“跟我谈恋爱”。 一想到这里，王瑜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对账户里的余额也不开心。 一连几天，王瑜都只给李元良发个微笑表情。 APP大头玩偶的通知越来越频繁，消息挤满整个手机屏幕，王瑜干脆把手机关机扔宿舍里，眼不见为净。 上课时，赵琳胳膊肘怼了一下王瑜，“你看。” 王瑜抬头，教室电脑满屏幕都是大头玩偶那句话，还滚动播放。 “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 老师一边调试电脑一边尝试重启，“电脑似乎中病毒，大家稍等片刻，不要讲话。” 赵琳说，“要我说别修了，直接下课呗。后街有一家炒米粉特别好吃，我们现在去还不用排队，你说是不是王瑜。” 王瑜想吃麻辣烫。 她刚要回话，就见赵琳的眼珠子跟屏幕似的，滚动播放“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 “！” “王瑜，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想什么呢。” “......在考虑买个什么款式电动车。” 中午，王瑜去食堂排队打米饭炸鸡，就排李元良那一列。 到她了，她给李元良笑了一下。 王瑜找了个角落吃饭，李元良忙完坐到她对面，她盘子的饭该多少还是多少。 “味道不好？” “好吃的，只是我想吃麻辣烫。” “那就去吃。” “不行，吃炸鸡米饭能看到你。” “......等我一下。”李元良起身，没一会儿端了一份麻辣烫放到桌面上，“吃吧。” 吃到喜欢的东西，王瑜心情好很多，就是有点儿浪费粮食。李元良问，“饱了？” 王瑜点了点头。 李元良把她米饭炸鸡转到自己面前，吃得干干净净。 王瑜绝对不会吃别人的剩饭，她印象中，只有她爸会吃光她剩下的东西。 王瑜感叹道，“李元良，你像我爸。” “......”李元良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活儿。” “你忙吧，我自己玩一会儿，下午6点在校门口等你，可以吗。” “嗯。” 王瑜掐着点儿到校门口时，李元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李元良坐在花坛边上，他身形紧致、人高腿长，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周身一种讲不出的疏离感。 不少人找他要微信，但总在上前那一刻心生胆怯于是就此作罢。 王瑜朝他跑过去，“李元良。” 李元良单手撑着膝盖起身，“什么事找我。” “讲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别说我有事，就算我没事，我也找你。” 王瑜说，“拎一下书包。”课本重，压得肩膀发酸。 李元良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蹭去并不存在的油污。拎书包肩带检查，确定没弄脏。 李元良小学辍学，上一次摸书包还是在十年前，他动作轻，就显得有一些小心翼翼。 “你看什么呢，”王瑜说，“你是不是不想拎，可是其它男朋友都给女朋友拎。” “没。” “吃晚饭了吗。” 李元良摇头。 “那我们先去吃晚饭，校门口西巷的蛋炒饭味道好，再买一个鸡蛋仔，”王瑜说，“之后去电动车城挑一辆电动车，我觉得不能总借别人的，买一辆方便些。” “嗯。” 李元良没微信好友，也不怎么玩游戏，更不刷短视频，跟在王瑜身后宛如人形自走挂件。他吃饭也安静，不说话，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从头吃到尾。 就算不谈恋爱，李元良当饭搭子那也是顶级存在。 “李元良，有没有人说过你吃饭很香。” “没。” 王瑜感慨道，“我爸爱炒菜，但难吃，他总觉得没人欣赏他的厨艺，菜热三轮之后倒掉。我要是把你带回家，我爸一定乐疯。” “......” 电动车城。 王瑜挑了一辆中大型电动车，问就是有钱买得起，她让李元良骑，拉着她在城市里兜风。 李元良看了路线，他们至少路过商场红绿灯三次。 王瑜解释说，“我是为了你。你看，你在这里没戴头盔被罚100元，你多走几次，不就解气了。” “......我谢谢你。” “啊那倒不用，我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王瑜很是不好意思，“就是，我想跟你培养感情、拉进距离，这样我再提出亲你，就显得不会那么突兀。” 李元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 突然，李元良急加速，电动车在马路上蹿出去。撞到什么东西后，电动车拐了两下急刹车，轮胎跟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 王瑜头撞到李元良背上，探出脑袋去看，“怎么了。” 一个穿黑色紧身T恤的胖男人喝多了酒骑摩托路过，看见有只老狗玩性大起，撵了几次狗后用前轮胎压断老狗左腿。正准备压另一条，李元良电动车撞过来弄了个人仰马翻。 “眼瞎了你，怎么骑的车，”胖男人捂着磕坏的牙咒骂，“奶奶的，下来！我今儿把话放这儿，医药费、车修理费少一分钱，这事儿没完！” 李元良对王瑜说，“你骑车先走，在校门口等我。” 王瑜一眼大致搞清楚怎么回事，她想跑，但是这会显得她胆小怕事给李元良留下不好印象。 王瑜悄悄手机先拍老狗再录轮胎，然后对准胖男人，“来来来，就是这人喝了两杯兴奋得不干人事，骑车碾狗腿，狗身上还有他那轮胎印子，那叫一个严丝合缝一分不差。” “看这样子平时也是个生活萎靡不振的，今天反倒在狗身上逞起雄风，厉害了厉害了。” “我们是撞坏他车，这点我不否认，但大家讲点儿道理，我们正常行驶，他在路上当路障，路障全责好吧。” 胖男人恼羞成怒，“贱女人你说什么。” “他还要殴打妇女，来人呐，救命啊，有人当街打人啊啊！” 路上越来越多人看过来，胖男人不占理，指着王瑜李元良说了句“你们给我记着”，扶起电动车骑走。 王瑜松了一口气，“李元良，你没他胖，打不过他吃亏怎么办。” 李元良认真想了想，“直到目前，我打架没输过。” 老狗呜呜咽咽地叫着，左腿成了肉泥，混着醒目的白色碎骨。围观路人叹一句“好可怜”，渐渐散开。 王瑜看着都觉得疼，想着要不送到宠物医院。 李元良蹲下来，检查一遍，摇了摇头，“没救了。” “真的吗。” 十来分钟的功夫，老狗咽了气。 王瑜看到附近有一个超市，叫李元良等一会儿。 李元良盯着老狗，伸手捡拾出所有的碎骨一点点拼成狗腿的形状，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包起来，重新塞回老狗皮里。 抱起老狗，走到附近的垃圾桶旁，找到“厨余垃圾”扔了进去。 王瑜提了个塑料袋回来，里面是瓶装水和一把小花铲，“诶，狗呢，我还说把它埋在公园里。” “这样不好，腥味会引来蛇虫鼠蚁，把土刨开再重新啃食一遍。最近天气热，几个小时就会发臭，明天环卫工打扫起来也很麻烦。” 王瑜长知识了，拧开瓶装水，“伸手，我给你冲一冲，上面都是土渣血污。” 李元良蹲下。 这个姿势水不会溅到她鞋上。 王瑜冲洗得十分仔细，洗了好几遍，洗完又拿纸巾细细地擦。李元良的手很大，这只手在电动车突然加速的时候，稳稳地护在她腰间。 王瑜心念一动，低头亲上李元良的手指骨节。 李元良只感觉手上一暖，一触即分，他愣怔地看向王瑜。 “都说了，我想亲你。” 关卡只说亲吻心仪之人，又没说一定亲嘴，那全身部位不是随她挑。 李元良的表情有一点呆，很好笑，王瑜玩心大起，低头又亲了两下。 准备亲第四下时，下巴被一只大手扣住抬了起来，头顶压下来一片阴影，李元良的气息一瞬间裹住她，接着一片温湿印上她的唇。 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王瑜整个人都是懵的。 亲了亲了亲了亲了，李元良跟她亲了。这么久了心脏还在狂跳，嘴上触感一直挥之不去，总感觉还在跟李元良亲。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瑜打开“跟我结婚吧”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对，大脑过于兴奋一宿睡不着。 大头玩偶做出撒花动作，熟悉的欢快背景音乐响起。 大头玩偶：“恭喜玩家通过第四关‘青春正好，时光珍贵，亲吻是独属于恋人的语言，向心仪的他讲述你的珍视吧。’恋爱越甜，奖励越丰厚！奖励已经发到账户上，请查收！” 界面出现三个百宝箱，王瑜依旧选择最左边。 箱子打开，里面有三个道具。 第一个是一件雨披。 道具名称：不存在雨披。 道具功能：恋人总是亲亲抱抱、难舍难分，这样会令大头玩偶害羞嗒??(?? ??????ω?????? ??)??。不存在雨披之下，恋人尽情地诉说爱意吧！ 道具提示：不存在雨披有效期为十分钟，请玩家把控好时间时间。 第二个是恋爱金，金币x50000.00 道具名称：恋爱金。 道具功能：我将助力每一段甜甜蜜蜜的爱情，请尽情使用我吧，我的主人。 同时，手机顶端弹出一条银行信息。——【xx银行】您账户9653于11月23日19:12转入人民币50000.00元，收款人王瑜。 第三个是游戏点数。 道具名称：游戏点数 15 道具功能：无。 王瑜看了好几次不存在雨披，这功能怎么看怎么有点儿不可描述，“就，感觉很适合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