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渣柱》 第290章 云开月明三姝聚 心结难解暗潮生 黑省的秋日,天空显得格外高远,几缕薄云如同被扯散的棉絮,悬在湛蓝的天幕上。吉春市岭西街道办事处那栋略显陈旧的二层小楼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磨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朵坐在财务科的办公桌前,指尖熟练地拨弄着算盘珠,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她今年不过三十六岁,可常年的辛劳与内心的郁结,却让她的眼角早早爬上了细纹,眼神中也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谨慎。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色列宁装,更衬得她肤色有些暗淡。她刚处理完一笔街道下属集体厂的报销单据,端起印着“为人民服务”红色字样的搪瓷缸,喝了口已经温吞的茶水,轻轻舒了口气。 科长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近乎讨好的笑容:“云朵同志,新来的云主任请你过去一趟,就在她办公室。” “主任找我?”云朵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她只是办事处里一个不起眼的会计,虽说有个干部身份,但属于后来落实政策的,在科里资历最浅,平时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连科长都很少直接找她,更别说单位最高领导、那位刚刚空降的办事处主任了。她下意识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经手的账目,确认并无疏漏,心中才稍稍安定,但那份莫名的忐忑依旧挥之不去。 “快去吧,别让主任等急了。”科长的语气格外和蔼。 云朵整理了一下衣襟,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轻轻叩响了走廊尽头那间主任办公室的门。 “请进。”一个清脆而略显年轻的女声传来。 云朵推门而入。办公室收拾得很整洁,宽大的办公桌后,一位穿着得体、气质干练的年轻女子正低头翻阅文件。阳光从她侧面的窗户洒进来,为她姣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云朵只觉得这身影莫名有些眼熟,心脏没来由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庞,眉眼精致,皮肤白皙,浑身散发着一种云朵既熟悉又陌生的朝气与自信。她看到云朵,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紧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激动。 “姐?!” 女子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颤音,几乎是绕过桌角小跑着过来。 云朵也彻底呆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看着快步走向自己的年轻主任,脑海里一个尘封已久的称呼脱口而出:“你……你是小梦?” 她印象里,小妹云玥还是那个拖着鼻涕跟在她身后要糖吃的小丫头,而三妹云梦,则更符合眼前这副精明强干的形象。 “嗨,二姐!”云玥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是小玥啊!你小妹!” “小……小玥?”云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目光贪婪地在妹妹脸上逡巡,试图从那精致的妆容和成熟的气韵中,找出当年那个黄毛丫头的影子。真的是小玥!那个在她离家时,还懵懂无知的小妹妹,如今竟已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而且……而且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位副处级的街道办主任!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眼眶,视线迅速模糊起来。 “二姐,真的是我!”云玥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紧紧握住云朵因为长期做家务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我总算找到你了!” 姐妹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时都哽住了。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以及彼此激动难抑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云朵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小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当了主任?你这孩子……长大了,姐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伸出手,想摸摸妹妹的脸,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云玥的手臂。 “说来话长,二姐。”云玥用指尖拭去眼角的泪,破涕为笑,“晚上,晚上我去你家,咱们好好唠唠!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好,好!回家,回家说!”云朵忙不迭地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我给你做好吃的!你……你爱吃的红烧肉,姐还记得怎么做……” 这一刻,什么上下级关系,什么谨慎小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冲得七零八落。云朵心里只剩下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如潮水般涌来的、对家人和往事的思念。 云朵晕乎乎地回到财务科,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科长和同事们都好奇地看着她,但云朵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主任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便再也说不出更多。众人皆惊,随即脸上便露出了各种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羡慕,更有几分后怕与庆幸。还好,平时虽然觉得这云朵性子软、是后来的,没太多背景,倒也没人刻意去刁难她。谁能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寡妇,竟然有这么一位年轻有为、据说来头不小的亲妹妹!看来以后,对这云朵的态度,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下班铃声一响,云朵几乎是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她先去供销社,咬牙用这个月刚领的工资和攒下的肉票,买了一大块五花肉,又买了些平时舍不得买的糖果和水果,这才匆匆往家赶。 她现在的家,是光字片拆迁后分到的楼房,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两间房,但比起以前那漏风漏雨的破平房,已是天壤之别。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家具简陋,却透着一股温馨。她系上围裙,开始在狭窄的厨房里忙碌起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是她此刻最幸福的乐章。 华灯初上时,云玥提着两瓶麦乳精和一块的确良布料来了。一进门,她就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家:“二姐,这就是你和何念的家?收拾得真干净。” “嗐,就那么大点地方,随便收拾收拾就行了。”云朵围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洋溢着多年未见的红光,“快坐,饭马上就好!何念那孩子在哈工大上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平时就我一个人。” 姐妹俩围坐在小方桌旁,桌子上摆着红烧肉、炒鸡蛋、白菜粉条,还有一碟花生米,算是极其丰盛了。云玥看着二姐忙前忙后的身影,看着她眼角眉梢虽然带着笑意却依旧掩不住的沧桑,心里一阵发酸。 “二姐,你别忙活了,快坐下吃吧。”云玥拉着云朵坐下,给她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 饭桌上,姐妹俩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云朵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当年如何离开四九城后发现怀孕了,如何辗转来到吉春,为了生计做过哪些零工,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马德友,在那个组合家庭里如何小心翼翼,如何护着年幼的何念不受欺负,以及马德友死后,她们母子的生活如何一步步得到改善……她的语气平缓,但那些轻描淡写的艰难,听在云玥耳中,却字字沉重。 “……说起来,也是何念那孩子争气。”云朵提到儿子,脸上才焕发出真正明亮的光彩,“后来遇到了贵人,安排了老师教他学问,这才能有机会上大学。还有周蓉那丫头,也多亏了她一直照顾何念……” 她仔细说着何念的变化,如何从胆小懦弱变得自信开朗,如何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言语间充满了作为母亲的自豪与欣慰。 云玥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问几句,她避开了那个最关键的名字,只说自己大学毕业后,运气好,被分到了省里给一位大领导当秘书,这次是组织上培养年轻干部,把她下放到基层锻炼。“……姐,我现在工作稳定,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 听到妹妹如今这么有出息,云朵由衷地感到高兴,拉着云玥的手,反复说着:“好,好,小玥有出息了,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她始终没有问及云玥口中的“大领导”是谁,也没有追问妹妹为何能如此顺利地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姐妹之间,让她们默契地绕开了某个核心禁区。 夜深了,云玥索性留宿下来,和云朵挤在了一张床上。就像小时候一样,姐妹俩并排躺着,在黑暗中继续低声倾诉。云玥能感觉到,二姐虽然高兴,但内心深处似乎仍压着一块巨石。她几次想将话题引向那个方向,比如试探着问:“姐,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或者……何念他爸……” 每当这时,云朵要么沉默以对,要么就轻轻叹口气,岔开话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提他干啥……我现在就指望何念能有出息,将来成家立业,我就知足了。” 或者,“小玥,你个人问题怎么样了?有对象了没?可得抓紧了……” 云玥知道,心结仍在,而且很深。她不敢逼得太紧,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第二天,云玥找了个机会,给在省财政厅的三姐云梦打了个电话。 “三姐!我见 到二姐了!”电话一接通,云玥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什么?!真的?!二姐她……她在哪儿?她好不好?”电话那头的云梦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震惊与急切。 云玥简要将情况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云朵这些年的不易和如今看似平静实则封闭的状态。“……三姐,二姐心里那道坎,看来还是没过去。柱子哥……他其实一直暗中关照着,但二姐似乎很抗拒提起他。” 云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声音带着哽咽:“这个傻二姐……吃了这么多苦……我们都以为她……太好了,总算找到了!我周末就过去!一定过去看她!” 放下电话,云梦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她既为找到二姐而狂喜,又为二姐的遭遇而心疼。思索片刻,她决定去找何雨柱。 当晚,云梦来到了何雨柱在省城的住所。这是一处幽静的小院,门口有警卫站岗。见到云梦,警卫显然认识她,敬礼后便放行了。 何雨柱刚批阅完文件,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休息,眉宇间带着一丝倦色。看到云梦进来,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梦梦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梦却不像往常那样直接依偎过去,而是站在客厅中央,带着一丝嗔怪的语气开口,眼圈微微发红:“柱子哥,你太过分了!找到了二姐,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和小玥这些年有多想她?”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为一声轻叹。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云梦身边,想拉她的手,却被云梦轻轻甩开。他理解她的心情,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她对面,神色变得郑重而复杂。 “梦梦,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不是存心瞒你。是……是我找到何念那孩子之后,才知道你二姐下落的。”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那次在吉春光字片偶然看到何念,那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如何让他心生疑窦,之后又如何暗中调查确认。“那孩子,当时坐在屋檐下,那眼神……跟我年轻时,受了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接着,他将自己如何安排人教导何念,如何通过周蓉照顾他,如何在他受欺负时暗中出手摆平麻烦,如何在大学名额被抢、云朵伤人入狱时雷霆出击……一一道来,没有丝毫隐瞒。“我知道她结婚了,过得……似乎也不如意。我不敢贸然出现,怕刺激到她,更怕她因为过去你妈那些事,不肯原谅我,连带着也不让何念认我……我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在背后看着,护着他们母子周全。”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愧疚:“我何雨柱这辈子,亏欠的人不多,你二姐云朵,是最重要的一个。当年……要不是她妈以死相逼,留下那么恶毒的诅咒……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拳头无意识地握紧。 听着何雨柱的叙述,云梦原本那点怨气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心疼,既心疼二姐,也心疼眼前这个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内心同样备受煎熬的男人。她挪过去,主动握住何雨柱的手,语气软了下来:“柱子哥……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你……你也很难。” 何雨柱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摇了摇头:“是我做得不够好。现在小玥过去了,我希望……希望能慢慢化解她心里的疙瘩。只是,小玥说,你二姐根本不愿提起我……” 云梦也叹了口气:“二姐的性子,外表看着软,其实骨子里倔得很。妈临死前那些话,对她影响太大了……” 两人一时无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又温情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云梦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柱子哥,给我些钱。” 何雨柱愣了一下:“啊?你要钱做什么?” 以云梦现在财政厅长的位置,她并不缺钱花。 云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在吉春买个院子,大点的,最好是那种老式的二进四合院。等收拾好了,就让小玥、二姐,还有……还有我,都搬进去住。我们姐妹分开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团聚,应该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而且住在一起,也方便我……我和小玥以后慢慢开导二姐。总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个小房子里,对着空墙,更容易胡思乱想。” 何雨柱闻言,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姐妹亲情,日夜相伴,润物无声,或许真是解开云朵心结的最好良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这个主意好!钱不是问题。” 他立刻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又给了她一张存折,一起递给云梦:“这里是两千现金,折里还有一张一万八千元。应该够了,挑个地段好、院子规整的买,剩下的钱,你留着,看看家里缺什么,添置一下,或者给你二姐、小玥买些衣服用品。你们姐妹这么多年没见,该好好补偿一下。” “用不了这么多!”云梦连忙推辞。 “拿着!”何雨柱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姐妹过得好,我才能安心。尤其是你二姐,她苦了这么多年……” 云梦不再推辞,接过钱和支票,小心收好。感受着何雨柱话语中的关切与愧疚,她心里暖暖的。 这时,云梦又想起一事,语气有些犹豫:“对了,柱子哥,还有件事……我大姐,云梅,她……她离婚了。” “啊?”何雨柱又是一怔。他对那个自私势利、当年没少欺负云朵云梦的大姨子云梅,可没什么好印象。这些年,他也从未过问过她的情况。 云梅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怜悯:“她那个丈夫,以前就是个混日子的,后来我给他安排了工作,他也嫌累不好好干。公婆走了之后,没人管束,越发不像话,学会了喝酒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喝醉了就打大姐和孩子,说是他们拖累了他……前阵子,高利贷上门逼债,说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他怕了,逼着大姐离了婚,债务都推到了大姐头上。大姐没办法,求到我这儿,我帮她还了一千多的债。她现在工作也没了,把她以前那个工作指标给了儿子何庆。她跟我说,想在四九城找个活儿干,但我看她也难……她想投奔我,让我帮找个安稳工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雨柱皱了皱眉。他对云梅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但看到她如今落魄,加之她毕竟是云朵、云梦的亲大姐,血浓于水,也无法完全硬起心肠。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是你们姐妹间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让她也去吉春吧。和你们住在一起,好歹是亲姐妹,也能互相有个依靠。工作……让你李天娇在街道或者下属厂子里,给她安排个清闲点的岗位,够她糊口就行。” 云梦点了点头,她也正是这个想法。尽管大姐以前有诸多不是,但终究是一母同胞,如今落难,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嗯,我跟二姐和小玥商量一下。等院子买好了,就接她过来。” 周末,云梦特意排开所有公务,亲自坐车来到了吉春。三姐妹终于在云朵那间小小的房子里团聚了。 当云朵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一身精致呢子大衣、气质雍容华贵的云梦时,整个人再次惊呆了。 “二姐!”云梦喊了一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云朵。 “小……小梦?!”云朵的声音都在发抖,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那个有些怯懦的三妹截然不同的女子,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冲击着她,“你……你怎么也……你这是……” 云玥在一旁笑着解释:“二姐,三姐现在可是咱们省财政厅的厅长,是咱们家官最大的!” “厅……厅长?”云朵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着云梦,又看看云玥,只觉得一阵眩晕。自己的两个妹妹,一个成了街道办主任,一个更是了不得的财政厅长,厅级高干!这……这简直像做梦一样!她拉着两个妹妹的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都好,都有出息了……太好了……” 云梦抹着眼泪,笑着说:“二姐,我和小玥商量好了,我们在吉春买个院子,大的,我们姐妹以后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真的?!”云朵的眼睛亮得惊人。 “当然是真的!”云梦用力点头,“钱我都带来了!就买那种老式的二进四合院,我们都喜欢!我已经托人在找了,很快就能有消息!” 云玥也兴奋地附和:“对!二姐,我们住一块!我和三姐还能天天吃你做的红烧肉!” 喜悦的泪水再次涌出云朵的眼眶,她不停地点头,哽咽着说:“好,住一起,住一起……我们姐妹,总算……总算又聚在一起了……” 这一刻,她仿佛卸下了多年来所有的坚强伪装,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靠在妹妹们的肩头,任由泪水流淌。那些深埋心底的苦楚、孤寂,似乎都被这失而复得的亲情冲淡了许多。 云梦看着二姐终于敞开心扉流露出的脆弱,心疼地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二姐,还有……大姐,云梅,她……她那边出了点事,离婚了,日子也不好过。我想着,等院子买好了,把她也接过来,咱们云家四朵金花,就算真正团圆了,你看行吗?” 云朵愣了一下,对于那个从小就更受母亲宠爱、有些自私的大姐,她感情复杂。但听到她离婚落魄,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终究占了上风。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接过来吧,好歹是亲姐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三姐妹围坐在一起,吃着云朵做的家常菜,聊着分别后的点点滴滴,畅想着未来住在一起的热闹场景。阳光透过窗户,暖暖地照在她们身上,仿佛驱散了多年来的阴霾。 然而,在云朵笑容的背后,在姐妹亲情温暖的表象之下,那个关于何雨柱、关于过往的巨大心结,依然如同潜藏在深海下的暗礁,并未真正消除。它只是暂时被重逢的喜悦所掩盖。云梦和云玥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让二姐真正走出过去的阴影,接纳何雨柱,让何念光明正大地认回父亲,还有很长、很艰难的路要走。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1章 旧院新居聚手足 往事如烟绕心间 吉春市的深秋,天高云淡,已有几分凛冽的北风掠过街道,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位于城南新修缮完毕的二进四合院,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静谧而气派。黑漆木门上新钉的铜环闪着温润的光,门前两尊不大的石狮子虽历经风雨,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透着一股子焕然一新的精气神。 云梦站在门前,手里攥着崭新的黄铜钥匙,心里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她身边站着何雨柱,今日他难得抽空,陪她一起来验收这处倾注了她对未来家庭生活无限憧憬的居所。 “柱子哥,你看这门头,修缮的师傅说基本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只做了加固和补漆。”云梦指着门楣上的雕花,语气里带着几分显摆和寻求认可的娇憨。她今日穿了一件驼色的呢子大衣,衬得肤色愈发白皙,身为财政厅长的干练气质在何雨柱面前化为了小女儿态的雀跃。 何雨柱负手而立,抬头仔细端详。他如今是封疆大吏,眼界自非寻常,略一打量便知这院子用料考究,修缮得也极用心。他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嗯,不错,有几分老北京四合院的味道,又结合了东北的厚重。花了多少?” “连买带修,一万七千多块。”云梦小声说,一边留意着何雨柱的神色,见他并无责备之意,才松了口气,又补充道,“主要是这地段好,院子也规整,原来的主人急着出手,我觉得划算就……” “钱够用就行。”何雨柱打断她,语气沉稳,“不够就跟我说。家,总要弄得舒心些。”他这话说得自然,仿佛只是兄长对妹妹的寻常关照,但内里蕴含的亲密与担当,却让云梦心头一暖。她知道,柱子哥虽然女人不少,但对每一个跟他有过情分的女人,在物质和生活上从不吝啬,也总存着一份护佑之心。 推开厚重的木门,踏入一进院。青砖墁地,平整如砥。正房三间,带着小巧的耳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同样配有耳房,格局对称,显得严谨大气。窗棂上新糊了透亮的窗户纸,阳光照进去,屋内亮堂堂的。 “一进院我想着,大姐来了可以住东厢房,安静些。西厢房留给小玥,她虽然自己有住处,但保不齐哪天想回来住几天。正房……可以先空着,或者当客房。”云梦一边引着何雨柱往里走,一边规划着。 何雨柱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对于云家姐妹内部的安排,他并不多插手。 穿过连接一进院和二进院的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二进院比前院宽敞许多,正房五间,高大轩敞,东西厢房各三间,也都带着耳房。院中原本有些杂乱的草木被清理干净,露出了原本的青石板路径。 最令人惊喜的是东侧的跨院。推开一个月洞门,里面竟别有洞天。一个小巧的花园呈现眼前,虽然时值深秋,花草凋零,但假山石错落有致,中间一洼不大的水池尚未结冰,清澈见底,一座小巧的拱桥连接两岸。水岸边,一座红柱灰瓦的小亭子静静地立在那里,檐角微翘,带着几分江南的婉约,在这北国都市里显得尤为难得。 “呀,这里真好!”云梦忍不住轻呼,快步走上拱桥,扶着栏杆看向亭子,“夏天在这里乘凉喝茶,看着孩子们在池边玩,肯定舒服极了。” 何雨柱也信步走过小桥,站在亭中环顾。这跨院的设计显然费了心思,虽不大,却营造出了山水意趣。他能想象到,待到春夏,这里草木葱茏,池水漾漾,必定是个极好的休憩之所。他看着云梦脸上发自内心的欢喜,自己也跟着笑了笑。这些年,他身处高位,勾心斗角、案牍劳形是常态,此刻看着这方静谧的小天地,看着身边女人满足的笑靥,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也稍稍松弛了些。 “这院子买得值。”他肯定道,“你们姐妹住在这里,互相有个照应,我也能放心些。” 云梦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甜丝丝的,接口道:“等大姐来了,二姐和小玥也搬进来,我们云家四朵金花,总算又能聚在一块儿了!”她说到“四朵金花”时,语气不免有些唏嘘,想起了早逝的母亲和那个导致家庭破裂的弟弟云海,但更多的还是对姐妹团聚的期盼。 视察完毕,何雨柱因省里还有公务,先行离开。云梦独自留在院子里,又细细查看了各处细节,心里盘算着还需要添置哪些家具物什,直到暮色渐起才锁门离去。 几天后,云梅风尘仆仆地从四九城来到了吉春。她只带了一个半旧的帆布行李箱,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外套,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当云梦开着单位配的车,在火车站出口接到她时,看着大姐这副略显寒酸的模样,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大姐,一路辛苦了吧?”云梦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轻声问道。 云梅看着眼前光彩照人、气质卓然的三妹,再对比自己的境遇,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还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车子驶向城南那座崭新的四合院。一路上,云梅望着窗外吉春市的街景,与她记忆中的四九城自是没法比,但也算规整,偶尔能看到一些新建的厂房和高楼,显露出发展的气象。她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车子停在那座黑漆木门、气派不凡的四合院前,云梦笑着对她说“大姐,到了,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时,云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她张大了嘴,看着那高大的门楣和门前的石狮子,又回头看看云梦,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进去看看吧,大姐。”云梦拎起她的行李箱,笑着引她进门。 穿过一进院,步入更为宽敞的二进院,再看到那个带有池塘亭台的跨院,云梅彻底懵了。她像个木偶似的跟着云梦转了一圈,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院子……得多少钱啊?三妹虽然是财政厅长,是高级干部,可……可这工资才多少?她怎么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院子?难道……?她不敢深想下去,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她终于忍不住,喃喃地问出声。 云梦神色不变,早已想好了说辞:“机缘巧合,原来的主人急着用钱,价格还算公道。我这些年也有些积蓄,再加上……朋友帮衬了一些。”她含糊地带过了何雨柱的存在,转而道,“以后咱们姐妹就住这里,大姐你住一进院的东厢房,我都收拾好了。” 云梅张了张嘴,想问是哪个“朋友”如此大方,但看着云梦那坦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这个三妹早已不是当年需要她照顾的小丫头,而是手握实权的高干,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能问。她只能喏喏地点头,心里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傍晚时分,云朵和云玥也先后过来了。四姐妹终于在这座新居里聚齐。 云朵是从街道办事处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灰色的确良外套,虽然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但眉宇间那份被生活磨砺出的坚韧和淡淡的忧郁依旧可见。她看到这院子,同样震惊,但更多的是为妹妹们高兴,尤其是看到云梅也来了,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红。 云玥则是一身利落的列宁装,衬得身姿挺拔。她如今是岭西街道的主任,少年得志,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勃勃的英气。她亲热地挽住云梅的胳膊,叽叽喳喳地介绍着院子的布局,试图驱散大姐眉间的愁云。 晚饭是四姐妹一起动手做的。厨房里用的是新盘的灶台,烧着煤球,倒也暖和。云梦掌勺,云玥打下手,云朵默默地洗菜切菜,云梅则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帮忙又插不上手,显得有些局促。 餐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式: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锅包肉、地三鲜……都是地道的东北风味,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四人围坐在二进院正房的明间里,桌上点着一盏明亮的煤油灯,光影摇曳,将姐妹四人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柔和。 “来,为我们姐妹团聚,干杯!”云梦作为主人和姐妹中目前地位最高者,率先举起了酒杯,里面是当地产的散装高粱酒。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云梅仰头喝了一小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云朵连忙给她拍背,云玥赶紧递上水。 缓过气来,云梅看着围坐在身边的三个妹妹,再看看这宽敞温暖的屋子,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大姐,怎么了?”云朵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云梅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就是……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我们姐妹还有能住在一起的一天……还是这么好的房子……” 她这一哭,勾起了其他三人的心绪。云朵想起自己带着何念在马家忍气吞声的日子,眼圈也红了。云梦想起父母早逝,姐妹分离的过往,心下恻然。就连一向开朗的云玥,也沉默了下来。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大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云梦给云梅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以后咱们姐妹互相扶持,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工作的事我也安排好了,去市纺织厂当会计,还是老本行,轻松些。” 云梅感激地点点头,用袖子使劲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她这些年的遭遇。 她从公婆去世说起,讲到丈夫如何从打零工,到靠着云梦的关系进了工厂却怕苦怕累,如何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恶习。 “……一喝醉了,回来就摔东西,打人……骂我是丧门星,说要不是娶了我,他现在还是干部,说不定都当上科长处长了……说都是我们娘俩拖累了他……”云梅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发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同噩梦,至今仍缠绕着她。 云朵听得紧紧攥住了拳头,脸上满是心疼和愤怒。云玥柳眉倒竖,差点就要拍桌子骂人。云梦则相对平静,只是眼神里透着了然和一丝冷意,她早已从其他渠道知道了一些情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云梅讲到丈夫欠下高利贷,被逼债的人威胁要打断腿,这才被迫同意离婚,而她为了摆脱这个无底洞,不得不找云梦借了一千三百块钱替他还债…… “钱……钱我以后会慢慢还你的,三妹。”云梅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云梦摆了摆手,语气淡然:“钱的事不急,大姐你先安顿下来再说。”她没提让云梅还钱,也没说不让还,这份态度让云梅心里稍安,却又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姐妹间地位的悬殊。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孩子们身上。云梅提到儿子何庆,语气颇为平淡,只说把轧钢厂的工作岗位给了他,让他顶岗当了工人,算是有了个饭碗。至于何庆如今生活如何,适应不适应,她似乎并不太关心。 三个妹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份疏离,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默契地不再多问。云梅对儿子的态度,让她们想起了母亲当年对那个野种弟弟云海的偏心,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相比之下,话题转到何念身上时,气氛就热烈多了。云朵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说起儿子如今在哈工大读书,每月回来一次,个子又长高了,人也开朗自信了许多。云玥和云梦也笑着附和,夸何念聪明懂事,将来必有出息。 云梅听着,看着二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光彩,再想到自己那个勉强当了个工人的儿子,心里那份失落和隐隐的嫉妒又冒了出来。同是云家的血脉,境遇为何如此不同?难道就因为何念是那个人的儿子?她偷偷瞟了一眼云梦和云玥,心里对那个她们都讳莫如深的“柱子哥”更加好奇,也更加不敢多问一句。 说着说着,云玥忽然提了一句:“前两天,我好像看到云海了。” 饭桌上一阵寂静。 云海,那个云母与人私通生下的儿子,云家所有悲剧的导火索。云父当年视若珍宝,真相暴露后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他……怎么样了?”云朵轻声问,语气复杂。 云玥撇撇嘴:“在老城根那边的一个五金厂当搬运工,看着老了很多,才三十出头的人,看着像四十多了。我都没敢认。” 众人一阵沉默。那个曾经被母亲宠上天,间接导致父亲死亡、母亲车祸身亡的弟弟,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姐妹几人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涌起一股物是人非的苍凉。曾经那个家,是彻底回不去了。 夜色渐深,饭菜已凉。姐妹四人却毫无睡意。云梦提议,就像小时候一样,四个人睡在二进院正房的那张大炕上。 炕早已烧得暖烘烘的。四人并排躺下,盖着新弹的棉花被,鼻息间是阳光和皂角的清新气味。屋外,北风掠过屋檐,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更衬得屋内温暖宁静。 黑暗中,姐妹四人继续着断断续续的闲聊。说起小时候一起偷吃母亲藏起来的点心,说起父亲在世时的严厉与偶尔的慈爱,说起各自青春年少的懵懂与幻想……那些共同拥有的记忆,如同一条无形的丝带,将她们早已离散的心,又重新拉近了一些。 云梅似乎彻底放松下来,话也多了些,甚至提起了当年何雨柱在四合院当厨子时的一些糗事,引得云玥咯咯直笑。 云朵静静地听着,当听到“柱子”这个名字时,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盯着糊了白纸的顶棚,心中波澜起伏。她知道妹妹们都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她也乐得如此。那个名字,连同那段刻骨铭心又充满伤痛的过往,被她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不敢触碰。 云梦和云玥感受到了二姐的沉默,也默契地不再提及。云玥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解开二姐的心结,让何念能光明正大地认回父亲,也让二姐能走出过去的阴影,真正开始新的生活。而云梦则想着,如何更好地利用现在的资源和地位,护佑这几个命运多舛的姐妹,让这个新聚拢的家,成为她们真正温暖的港湾。 夜更深了,姐妹们的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窗外,一轮清冷的月亮升上中天,将皎洁的月光洒满院落,池塘水面泛着粼粼的银光,小亭子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静静地守护着这一院子的安宁与希望,也守护着这四个女人各自深藏的心事与对未来的期盼。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2章 大茂黑省初展爪 宣部暗斗起波澜 黑省的春天来得总是迟些,已是阳历三月,四九城早已暖风拂面,这里却依然朔风凛冽,残雪未消。许大茂裹紧了呢子大衣,提着行李,走出了哈尔滨火车站。他深吸了一口冰冷而陌生的空气,心中百感交集。 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四九城,离开熟悉的轧钢厂宣传科乃至后来东风区宣传处的舒适区,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北疆黑省,对他而言,是一场豪赌。赌注,是他未来的前程。而庄家,或者说他唯一能抱紧的大腿,只有那位已贵为封疆大吏的何雨柱——何省长。 “何雨柱……柱子……”许大茂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曾经斗得你死我活,如今却需仰视并紧紧依附的名字,嘴角扯出一丝复杂的笑意。世事无常,莫过于此。他清楚,自己此番前来,就是何雨柱安插在宣传部的一枚棋子,一把尖刀。用好了,前程似锦;用不好,或者露出了当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尾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必须谨小慎微,必须抓住机会!”许大茂暗暗告诫自己。 到省委宣传部报到的过程波澜不惊。部长郑怀远,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接待了他。态度说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冷淡,只是一种公式化的客套。 “大茂同志从四九城来,经验丰富,我们黑省宣传部欢迎啊。”郑怀远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二处主要负责理论宣传和教育工作,任务重,责任大,希望你能尽快熟悉情况,打开局面。” “郑部长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负组织信任。”许大茂姿态放得很低,满脸堆笑。 郑怀远点点头,目光透过镜片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看出些什么,随即唤来办公室主任,安排许大茂的办公事宜。 许大茂被领到了二处的办公室。一处宽敞的大房间,里面摆放着七八张办公桌,人员看起来倒是齐整。见他进来,众人目光各异,有好奇,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办公室主任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新来的二处处长,许大茂同志,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许大茂笑着拱手:“初来乍到,以后还望各位同志多多支持,共同把处里的工作做好。” 众人应和着,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许大茂的处长办公室是里外间,外面是综合科,里面是他的独立办公室。条件比在东风区时好了不少,但他心里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在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部门立足,并完成何雨柱可能交付的“特殊使命”——即便何雨柱从未明说,但他许大茂混迹这么多年,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头几天,许大茂表现得异常低调。他几乎不主动安排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翻阅处里过往的文件、报告,了解黑省宣传工作的重点和脉络。同时,他也在仔细观察着处里的每一个人。 综合科科长姓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但对许大茂的指令执行得一丝不苟,甚至有些刻板,让人摸不清底细。副处长姓李,比许大茂年纪稍大,对他这个空降的处长表面客气,眼神里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倨傲。处里还有几个年轻干事,有的埋头做事,有的则明显围着李副处长转。 许大茂不动声色,每日按时上下班,对谁都笑脸相迎。他深知,自己一个“外人”,初来乍到就指手画脚,只会引起反感,授人以柄。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一次部分会议,讨论下一阶段的干部理论学习教育安排。许大茂根据文件精神和自己了解的情况,提出了几点初步想法,主要是强调要结合实际,避免形式主义。 他话音刚落,李副处长就扶了扶眼镜,开口道:“许处长的想法很有新意。不过,我们黑省的情况比较特殊,干部理论基础相对薄弱,以往我们都是采取集中学习、统一考核的方式,效果还是不错的。贸然改变,恐怕下面县市的同志难以适应,也容易偏离方向啊。” 这话听起来是商量,实则是在否定许大茂的思路,隐隐点出他“不了解省情”。 许大茂心里一沉,脸上却笑容不变:“李处长说得对,省情确实要考虑。我的想法也只是个初步建议,大家可以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嘛。” 王科长低着头记录,一言不发。其他几个干事则纷纷附和起李副处长来。 “是啊,李处长考虑得周全。” “以往的模式运行得很顺畅……” “新方法万一出了岔子,责任可就大了。” 许大茂瞬间明白了,这二处,至少有一大半人,是听李副处长的。而李副处长的背后,站着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仅仅是个开始。随后,许大茂发现自己签署的文件,到了下面执行起来总是慢半拍,或者干脆走了样。他安排下去的工作,处里的人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就可能以各种理由拖延、推诿。甚至有一次,一份需要紧急报送省委的材料,综合科居然“疏忽”了,差点误了时限,最后还是许大茂亲自盯着才搞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去向郑怀远汇报工作,郑怀远总是耐心听着,偶尔点点头,但涉及到具体人事或资源调配,就打起了太极:“大茂同志,工作开展要循序渐进,要团结同志,要注意方式方法……”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郑怀远这是在纵容,甚至默许下面的人给他使绊子。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这个何雨柱安排进来的人知难而退,或者被架空,成为一个摆设。 “妈的,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夜深人静时,许大茂在自己租住的小屋里,灌了一口本地产的劣质白酒,恨恨地骂道。他在四合院跟何雨柱斗了那么多年,什么阴招损招没见过?这点排挤和冷遇,还打不倒他。 硬碰硬肯定不行,他根基太浅。必须找到突破口。 他把目标锁定在了综合科的王科长身上。这个人看似中立,但许大茂观察到,他对李副处长也并非言听计从,有时交代工作,他完成得虽然刻板,却不出错,似乎更看重规则本身。而且,许大茂无意中听说,王科长的儿子今年要上大学,正在为名额的事情发愁。 机会来了。许大茂没有直接找王科长,而是通过自己在四九城残余的一点人脉,又借着何雨柱这杆暂时不能明说的大旗,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高校招生的政策。然后,在一个周末,他“偶遇”了在菜市场买菜的王科长。 “老王,买菜呢?”许大茂热情地打招呼。 “啊,许处长。”王科长有些拘谨。 “别处长处长的,叫大茂就行。”许大茂摆摆手,很自然地聊起了家常,然后貌似无意地提到了孩子上学的事,“我听说今年工农兵大学生推荐,有些新精神,更注重基层实践表现,特别是家里直系亲属在重要岗位做出贡献的,好像有点政策倾斜……” 他点到即止,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只是提供了一个模糊的信息。王科长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许处长……消息灵通啊。” “嗨,也就是瞎听一耳朵。”许大茂笑笑,转移了话题,“处里最近忙,你也辛苦了。我看上次那份关于文化经费使用的报告,有些数据好像有点疑问,你有空再帮我核对一下?” 许大茂说的那份报告,涉及一笔数额不小的文化活动专项经费,由部里统筹。他之前翻阅旧档时,就隐隐觉得有些账目对不上,但痕迹做得很好,他初来乍到,不敢深究。现在,他觉得是时候碰一碰了。 王科长愣了一下,深深看了许大茂一眼,低声道:“好的,许处长,我回去再仔细看看。” 几天后,王科长趁着送文件的机会,办公室里没有旁人,低声对许大茂说:“许处长,您上次说的那份报告……我核对了一下,原始凭证和报表之间,确实有几个地方衔接不太顺畅,特别是前年那笔‘基层宣传站点建设补贴’,拨付金额和下面实际收到的,好像有点出入。” 许大茂心中一震,表面不动声色:“哦?差多少?” “粗略看,大概有五千多块对不上。”王科长声音更低了,“而且……这笔款子当时的经办人,是李副处长签的字,最终审批是郑部长。” 五千多块!在这个年月,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强压住激动,对王科长点点头:“我知道了。老王,谢谢你。你儿子上学的事,我记着呢,有机会再帮你问问。” 王科长没再多说,默默退了出去。 突破口找到了!许大茂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仅凭王科长的一面之词和那些可能已经被处理过的账目,根本动不了郑怀远和李副处长,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需要能把这一切串联起来的证据链。 他想起了何雨柱的话:“有需要公安厅办的事,就跟龙一说。” 龙一!那个神秘而威严的公安厅长,是何雨柱的绝对心腹。 许大茂决定冒险一搏。他找了个借口,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秘密来到了省公安厅,求见龙一。 龙一的办公室比郑怀远的更显肃穆。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许大茂说明了来意和发现的疑点。 “许处长,你的怀疑,有依据吗?”龙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龙厅长,目前只是发现账目有问题,但涉及部领导,我人微言轻,无法深入调查。”许大茂态度诚恳,“何省长让我有困难找您,所以……” 听到何省长的名字,龙一的目光锐利了几分。他沉吟片刻:“我知道了。这件事,公安厅会介入调查,但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配合。记住,在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注意自身安全。” 有了龙一这句话,许大茂心里踏实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许大茂表面上依旧低调,甚至对李副处长的几次明显刁难都忍气吞声,这让处里某些人更加看轻了他,以为这个京城来的处长不过是个软柿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暗地里,许大茂却在龙一安排的专业经侦人员指导下,开始有目的地收集材料。他利用处长的身份,以检查工作、调研为名,调阅了大量看似不相关的文件和档案。他不再局限于那五千块钱,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广的范围——图书出版补贴、文艺汇演经费、宣传器材采购……凡是经过郑怀远和李副处长之手的大额资金,他都留了心。 同时,他也开始有意识地接触部里其他几个不得志的科长、干事,许之以利,或帮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比如孩子工作、家属看病等(这些自然又动用了何雨柱那边若有若无的关系网),逐渐在自己身边聚拢起一小批愿意提供信息的人。 一条条看似零散的信息,通过许大茂和公安厅的双重渠道汇集起来。龙一那边动作更快,他们动用技术手段和外围侦查,很快就锁定了几个关键证人——包括曾经负责具体经手账目的老会计(已退休),以及几个曾经承接宣传部项目的文化公司负责人。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利用职权,虚报项目、套取经费,甚至在宣传物资采购中收取回扣的利益小团体渐渐浮出水面。核心人物正是郑怀远和李副处长,涉及金额远不止最初的五千块,初步估算已达数万元之巨!证据链在不断地完善、夯实。 时间悄然进入了73年的初夏。许大茂来到黑省已经两个多月。他感觉自己像一根被压到极致的弹簧,随时准备弹起。 这天,李副处长又在处务会上,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对许大茂的一份报告提出了质疑,言语间颇多不屑。几个亲信也跟着起哄。 许大茂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他慢悠悠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猛地将茶杯顿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他。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厉。他目光扫过李副处长和那几个起哄的人,最后落在记录会议的王科长身上。 “李副处长,”许大茂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关于我的报告,你有什么具体意见,可以一条一条提。至于工作方式问题,我觉得,有些人还是先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屎擦干净再说!” 李副处长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许大茂冷笑一声,“意思就是,宣传部不是某些人的自留地!国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话如同惊雷,在会议室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连王科长都忘了记录,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 李副处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你……你血口喷人!我要向郑部长汇报!” “随便!”许大茂豁出去了,他知道,图穷匕见的时刻到了,“正好,我也有些材料,想请郑部长,还有省纪委的同志一起看看!” 说完,他不再理会面色惨白的李副处长和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下属,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昂首走出了会议室。 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许大茂,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招的空降处长。他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足以搅动整个黑省宣传部风云的利刃。接下来,就是要把这把刀,狠狠地捅出去,捅得又快又准!他仿佛已经看到,郑怀远那座看似坚固的堡垒,正在他许大茂不计后果的亡命打法下,开始摇摇欲坠。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3章 孤注一掷撼权柄 雷霆反腐定黑省 许大茂走出会议室的脚步,每一步都踩得掷地有声。身后李副处长气急败坏的叫嚷、干事们窃窃私语的骚动,如同被他踩在脚下的尘埃,掀不起半分波澜。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便没有了退路——他许大茂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搏一条生路,如今手握利刃,唯有破釜沉舟,方能将黑省宣传部这潭死水彻底搅浑,让藏在水下的污垢无所遁形。 回到办公室,他反手落锁,动作快而沉稳。抽屉最深处,那个被层层报纸包裹的牛皮纸袋,此刻像是有千斤重。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指尖触及袋身的粗糙质感,仿佛能感受到里面每一份证据的分量。这不是普通的文件,而是他耗费两个多月心血,与龙一默契配合,从无数蛛丝马迹中打捞起的铁证,是能将郑怀远、李副处长等人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致命武器。 纸袋被缓缓打开,里面的材料分门别类,整理得一丝不苟。最上面是王科长冒着风险核对出的账目差额原始凭证,泛黄的纸张上,每一个数字都清晰地标注着“基层宣传站点建设补贴”的去向,其中五千多元的缺口,正是撬开整个贪腐网络的第一道裂缝。往下翻,是退休老会计的亲笔证词,老人颤巍巍的字迹里,详细记录了当年如何在李副处长的授意下,虚增文化器材采购价格,将差价私分的全过程,末尾按下的红手印,如同泣血的控诉。再往下,是几家文化公司负责人偷偷提供的回扣转账记录,银行单据上的日期、金额,与宣传部的经费拨付明细一一对应,形成了无可辩驳的证据链。还有他借着调研名义,从各地市宣传站点取回的虚报项目验收材料,那些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记录着一个个子虚乌有的“文艺汇演”“理论培训班”,背后却是涉案人员中饱私囊的龌龊勾当。 许大茂的目光扫过每一份材料,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这两个多月,他活得像根绷紧的弦,白天要扮演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对李副处长的刁难笑脸相迎,对郑怀远的敷衍假意顺从;夜里则化身潜行的猎手,要么在租住的小屋里反复梳理账目,寻找被掩盖的破绽,要么借着夜色掩护,与龙一的人秘密接头,传递信息、对接线索。他甚至动用了自己在四九城残存的最后一点人脉,又借着何雨柱这杆大旗的威慑力,帮部里几个不得志的干事解决了家属看病、孩子入学的难题,才换来了他们私下提供的零星信息。这一切的隐忍与付出,都只为了此刻——手中的证据,已足够致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部黑色的手摇电话。指尖拨动号码盘,每一声“咔哒”声,都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声音低沉而坚定:“龙厅长,时机到了,证据齐全。” 电话那头的龙一,声音依旧如往常般肃穆,没有半分波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马上安排,你按原计划行事,注意安全。记住,在工作组到来之前,绝不能暴露行迹,更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明白。”许大茂简短回应,挂断了电话。他知道,龙一此刻必然已经调动了公安厅的精干力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一声令下,便会雷霆出击。 深吸一口气,许大茂又拨动了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何雨柱特意留给她的紧急联络方式,按键上的数字,早已被他摩挲得发亮。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最坚实的后盾。电话接通的瞬间,何雨柱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如同定海神针:“大茂,情况怎么样?” “何省长,郑怀远团伙贪腐证据已全部掌握,涉及虚报项目、收取回扣、滥用职权等多项违纪违法事实,证据链完整。”许大茂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我准备即刻实名举报,直接递省纪委。”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何雨柱果决的声音:“做得好。举报材料一式两份,一份递省纪委,一份你自己留存备份。我现在就向中央同步汇报,争取最快时间让中纪委介入。你放心,背后有我,放手去做,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短短几句话,如同暖流注入许大茂的心底,驱散了所有的忐忑与不安。他知道,何雨柱这句话的分量——作为封疆大吏,何雨柱在中央有着足够的话语权,他的汇报,必然能引起最高层的重视。有了这棵大树的庇护,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亮剑。 挂了电话,许大茂将所有证据仔细清点了一遍,然后拿出纸笔,飞快地撰写举报信。举报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列出了郑怀远、李副处长等人的违纪违法事实,条理清晰地标注了每项事实对应的证据编号,最后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许大茂,并按下了鲜红的手印。他将举报信与证据材料仔细装订好,复印了三份,一份贴身藏在中山装的内袋里,一份锁进抽屉作为备份,还有一份则放进另一个文件袋,准备递交省纪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完这一切,他换上了一身最笔挺的中山装,对着墙上模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镜中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再也没有了初来黑省时的谨慎与试探,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与坚定。他拿起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推开门,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办公室。 此刻的宣传部大楼,依旧是一派平静的景象。走廊里,有人低头匆匆走过,有人在办公室门口低声交谈,偶尔传来打字机的敲击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但许大茂知道,平静之下,早已暗流涌动。郑怀远和李副处长的眼线,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他无所畏惧,脚步沉稳地穿过走廊,无视那些或好奇、或警惕、或躲闪的目光,径直走出了宣传部大楼。 外面的阳光正好,初夏的风拂过脸颊,带着北疆特有的清爽。许大茂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湛蓝的天幕上没有一丝云彩,如同他此刻的心境——澄澈而坚定。他拦下一辆三轮车,报出“省纪委”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省纪委的大门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大门上,悬挂着醒目的牌匾,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许大茂走到接待窗口,不等工作人员开口询问,便直接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过去,声音清晰而坚定:“同志,我要实名举报,举报省委宣传部部长郑怀远,以及部内李副处长等多名干部,涉嫌贪腐、滥用职权、结党营私等严重违纪违法行为。这是我的举报信和相关证据,请你务必转交领导。” 接待人员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从事接待工作多年,举报科级、处级干部的情况并不少见,但如此直接地举报一位副省级高官,还是头一次遇到。他下意识地抬头打量着许大茂,眼前的男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神情严肃,眼神坚定,不像是一时冲动的诬告者。待看清许大茂递过来的身份证明——省委宣传部二处处长,以及文件袋里厚厚一叠的材料,接待人员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说道:“同志,请你稍等,我立刻向领导汇报。” 说完,他拿着文件袋,快步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神情凝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省纪委副书记。他走到许大茂面前,伸出手:“许大茂同志,你好,我是省纪委副书记张建国。请跟我来,详细说说情况。” 许大茂跟着张建国走进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几名省纪委的核心工作人员已经在座。待许大茂坐下后,张建国直接开口:“许处长,你举报的是副省级高官,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你详细陈述事实,确保每一份证据都真实有效。” “张书记放心,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担保,举报内容全部属实,所有证据均为第一手材料,经得起任何核查。”许大茂语气坚定,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陈述案情。他从最初发现账目疑点说起,详细描述了郑怀远、李副处长如何利用职权,虚报“基层宣传站点建设”“全省文艺汇演”等项目,套取国家专项经费;如何在宣传器材采购、图书出版补贴发放等环节,与文化公司勾结,收取高额回扣;如何将部里的重要岗位安插亲信,形成利益小团体,排挤异己、独断专行。 他一边说,一边逐一出示相关证据:账目凭证对应着虚报的项目金额,证词材料印证着贪腐的具体过程,转账记录揭露着回扣的流转路径。每一份证据都指向明确,相互印证,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许大茂的声音在回荡,而在座的省纪委工作人员,脸色却愈发凝重。他们从事纪检工作多年,见过不少贪腐案件,但像郑怀远这样身居高位,却如此明目张胆地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涉案金额如此巨大,涉案人员如此之多,还是让他们感到震惊。 张建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眉头紧锁。待许大茂陈述完毕,他拿起桌上的证据材料,仔细翻阅了几页,沉声道:“许大茂同志,你反映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省纪委高度重视。现在,我宣布,立刻成立专项调查组,由我亲自牵头,全面负责郑怀远团伙贪腐案的调查工作。即刻起,封存省委宣传部所有相关账目、文件,对涉案人员采取控制措施,绝不允许任何人通风报信、销毁证据!” “是!”几名工作人员齐声应道,立刻起身行动。 然而,郑怀远毕竟在黑省官场深耕多年,根基深厚,人脉广阔。省纪委这边刚成立专项调查组,准备采取行动,消息就已经通过他安插在各个部门的眼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此刻的郑怀远,正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品茶。窗外阳光正好,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捧着一杯明前龙井,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他看来,许大茂不过是何雨柱安插进来的一颗棋子,根基未稳,掀不起什么风浪。李副处长那边传来的消息,也说许大茂胆小怕事,几次刁难都忍了下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外来户”架空,让他知难而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推开,他的秘书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部……部长,不好了!省纪委成立了专项调查组,说是有人实名举报您,现在已经派人去封存账目了!” “什么?”郑怀远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裤子,他却浑然不觉,猛地站起身,眼镜滑到了鼻尖上,“谁?是谁举报我?” “听……听说是二处的许大茂!他手里有……有很多证据!”秘书的声音带着颤抖。 “许大茂?!”郑怀远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温顺的“软柿子”,竟然敢铤而走险,实名举报他这个副省级高官!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勾当,虽然做得隐蔽,但只要有人深究,必然会暴露无遗。 “慌什么!”郑怀远强作镇定,厉声呵斥道,“立刻给我联系李副处长,让他马上销毁所有涉及虚报项目、采购回扣的账目和凭证!还有,给北京的老领导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保下来!” “是,是!”秘书连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郑怀远则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指节泛白。他快速思索着对策:只要销毁了关键证据,再加上老领导的庇护,或许还能蒙混过关。实在不行,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李副处长和下面的人身上,自己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处分,不至于身败名裂。 然而,他太小看何雨柱和龙一的部署了。就在他紧锣密鼓地筹划对策时,龙一已经接到了省纪委的通报,一声令下,早已整装待发的公安干警,如同离弦之箭,分多路直奔目的地。 一队干警直奔省委宣传部,此时的李副处长,正躲在办公室里,将一叠叠账目凭证塞进火炉里。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他惊慌失措的脸。他一边烧,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不能留,绝不能留……” “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几名公安干警蜂拥而入,厉声喝道:“不许动!警察!” 李副处长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账目凭证掉落在地。他转头看向门口,看到身着警服、神情严肃的干警,瞬间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不……不是我……是郑部长让我做的……” 另一队干警则直奔郑怀远的家。此时的郑怀远,正将一个装满金条和现金的铁盒塞进衣柜的夹层里,准备转移赃款。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他心中一紧,刚想躲起来,房门就被干警们用破门器撬开。 “郑怀远,我们是省公安厅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干警亮出证件,语气严肃。 郑怀远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省委宣传部部长,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凭这个!”干警拿出许大茂的举报信复印件,“有人实名举报你涉嫌严重贪腐,证据确凿。现在,我们依法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话音刚落,几名干警已经开始搜查。很快,衣柜夹层里的铁盒被找到,里面的金条、现金和数本银行存折,让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紧接着,干警们又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郑怀远藏匿的几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多年来贪腐的明细,与许大茂提供的证据完全吻合。 铁证面前,郑怀远再也无力狡辩,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与此同时,何雨柱向中央的汇报,也引起了最高层的高度重视。郑怀远作为副省级高官,公然结党营私、贪腐渎职,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中央当即作出批示,要求中纪委迅速成立专项工作组,连夜赶赴黑省,牵头负责此案的调查审理工作,务必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当晚,一架专机从北京起飞,直奔哈尔滨。中纪委工作组的到来,如同给这场反腐风暴注入了最强劲的动力。工作组一落地,便立刻与省纪委、公安厅对接,整合所有力量,展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深入调查。 调查工作进展得异常迅速。有了许大茂提供的完整证据链,再加上中纪委的权威和公安厅的执行力,郑怀远的利益小团体很快就被层层剥开。那些曾经依附于郑怀远、李副处长的涉案人员,有的试图顽抗,却在铁证面前节节败退;有的则见势不妙,主动坦白交代,希望能争取宽大处理。 短短三天时间,黑省宣传系统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雷霆反腐风暴。涉案人员一个个被揪了出来:宣传部办公室主任,涉嫌协助郑怀远虚报项目、套取经费;文艺科科长,在文艺汇演筹备过程中收取供应商回扣;各地市宣传系统的几名骨干,长期与郑怀远勾结,瓜分基层宣传补贴;甚至还有两名文化单位的领导, 为了获得项目扶持,向郑怀远行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截至第四天清晨,以郑怀远为首的十七名涉案人员全部被抓获归案。他们的办公室、住所被依法搜查,涉案赃款、赃物被逐一追缴,累计涉案金额高达数万元——在那个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当郑怀远被中纪委工作组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那一刻,整个黑省官场都为之震动。曾经不可一世、手握宣传大权的副省级高官,此刻面如死灰,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警车驶离省委大院时,不少机关干部悄悄从窗口探出头,看着远去的警车,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震惊,有解气,也有对这场反腐风暴的敬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许大茂,也一夜之间成为了黑省家喻户晓的人物。 在机关单位的办公室里,人们私下议论着:“没想到啊,这个许大茂看着不起眼,居然这么敢干,连郑部长都敢举报!”“听说证据都是他一点一点搜集的,潜伏了两个多月,这心思和胆量,真是不一般!”“还是有何省长撑腰啊,不然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副省级高官!” 在街头巷尾的茶馆酒肆,老百姓更是说得热火朝天:“这个许处长是个好官啊!为民除害,把贪官给揪出来了!”“没想到当官的这么黑,贪污那么多钱,幸好被举报了!”“这许大茂可得小心点,那些贪官的余党,说不定会报复他!” 赞扬声、敬佩声、质疑声、担忧声交织在一起,将许大茂推到了风口浪尖。有人佩服他的勇气,敢以一己之力挑战强权;有人敬佩他的正直,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揭露贪腐黑幕;也有人对他心存忌惮,觉得他手段狠辣,连顶头上司都敢扳倒,绝非善类;更有甚者,私下里议论他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借着何雨柱的势力,扫清自己的晋升障碍。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4章 功成身退赴新任 荣升喜讯传大院 省委大院的办公楼主楼,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许大茂站在省长办公室门外,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触及衣料的质感,心中既有几分忐忑,又有几分笃定。这场雷霆反腐风暴刚过,他虽成了黑省的“名人”,但也清楚自己在宣传部已是孤家寡人,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全看何雨柱的态度。 抬手轻叩房门,里面传来何雨柱沉稳的声音:“进。” 推开门,何雨柱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批阅文件,他眉宇间透着封疆大吏的威严。见许大茂进来,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大茂,坐。” 许大茂依言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姿态恭敬:“何省长。” 何雨柱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也带着几分赞许:“这次的事,你干得漂亮。” 简单六个字,却让许大茂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知道,何雨柱这句话,是对他这两个多月隐忍与付出的最大肯定。 “都是何省长您领导有方,还有龙厅长的大力配合,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许大茂谦逊地回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他清楚,无论功劳多大,在何雨柱面前,姿态必须放低。 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直指核心:“不用谦虚,你在宣传部的处境,我清楚。你这一翻桌子,把郑怀远一系的人连根拔了,固然是立了功,但也把宣传部的大半人都得罪了。那些人要么是郑怀远的亲信,要么是怕引火烧身的观望者,现在对你是又怕又恨。你再在宣传部待下去,工作恐怕很难开展,处处都会受制于人。”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难道何雨柱要“过河拆桥”?毕竟自己只是他安插的一枚棋子,如今棋子完成了使命,是不是就该被弃置一旁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试探着问道:“何省长,您的意思是……” 何雨柱看出了他的顾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自然得为你考虑周全。总不能让你立了功,还受委屈。” 这话如同定心丸,让许大茂悬着的心稍稍落地。他屏息凝神,等待着何雨柱的下文。 “现在有两个岗位,你琢磨一下,想去哪里。”何雨柱缓缓开口,语气依旧沉稳,“第一个,是去省纪委,担任三处的处长。纪委的权力你清楚,专门负责查处党员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对你来说,也算轻车熟路。” 省纪委处长?许大茂心中一动。纪委的权力确实不小,而且是平级调动,不算委屈。但他转念一想,纪委是清水衙门,而且工作繁琐,处处都是规矩,远不如在地方上有实权。 还没等他细想,何雨柱又抛出了第二个选项:“第二个,是去鹤城市,担任副市长。” “副市长?!”许大茂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心脏“砰砰”狂跳,如同要跳出胸腔。 他来黑省担任宣传部二处处长,满打满算还不到四个月。从正处级直接提拔为副厅级副市长,这简直是火箭般的晋升速度!别说在黑省,就是在整个全国范围内,也极为罕见。 许大茂心里忍不住暗骂:“你他妈傻柱,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刚才差点把我吓死,现在又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是何雨柱在打政策的“擦边球”。省厅正处级干部调往边远地级市担任副厅级领导,属于“特殊照顾、提前任职”,虽然不符合常规晋升年限,但架不住何雨柱是封疆大吏,手里有话语权。这种“擦边球”,可不是谁都能打下来的,这是何雨柱对他的特殊关照,是对他这枚“利刃”的最高奖励。 省纪委处长虽然有权,但终究是平级,而且局限于部门内部;而鹤城虽然偏僻,经济也不发达,但副市长是实打实的副厅级领导,手握地方实权,管的是一方民生,无论是权力含金量,还是未来的晋升空间,都远非纪委处长可比。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许大茂猛地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坚定:“何省长,我选择去基层!鹤城虽然偏远,但我想在基层好好锻炼自己,为老百姓多做些实事,不辜负您的信任和栽培!” 他的表态恰到好处,既表达了对何雨柱的感激,又体现了自己的上进心,没有丝毫贪婪和急功近利的模样。 何雨柱看着他激动却不失分寸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给你安排。你回去准备一下,把宣传部的工作交接好。明天组织部会有人找你谈话,核实相关情况,争取下周就让你到鹤城赴任。” “谢谢何省长!谢谢何省长!”许大茂连连道谢,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此刻的他,心中早已被狂喜填满。副厅级副市长,这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职位。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何雨柱所赐,从今往后,他必须更加紧密地依附于这棵大树,为他马首是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行了,回去吧,好好交接工作,别出什么纰漏。”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是!”许大茂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出了办公室。走出省长办公楼,外面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他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心中豪情万丈。从四九城的轧钢厂宣传科干事,到如今的黑省鹤城市副市长,他许大茂,终于闯出了一片天! 回到宣传部,许大茂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开始有条不紊地交接工作。那些曾经对他疏远、敬畏的同事,此刻见他即将高升,态度愈发恭敬,甚至有人主动上前讨好,想要套近乎。许大茂对此只是淡淡应付,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不值得深交。 交接工作忙碌了一下午,傍晚时分,许大茂终于忙完。他迫不及待地走出宣传部大楼,在附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回四九城南锣鼓巷的电话。这个电话,他必须第一时间打给媳妇,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媳妇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思念和疲惫:“喂,是大茂吗?” “是我,媳妇!”许大茂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激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职了!” “升职了?升什么了?”媳妇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她知道许大茂在黑省担任处长,却没想到许大茂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惊呆了。 “我要去鹤城市当副市长了!副厅级!”许大茂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媳妇激动得有些哽咽的声音:“真……真的吗?大茂,你没骗我?副市长?” “当然是真的!”许大茂笑着说,“组织部明天就找我谈话,下周就能赴任了!以后你就是副市长夫人了!” 自从许大茂去了黑省,媳妇就一个人带着孩子,既要照顾家庭,又要牵挂远方的丈夫,心中难免有些委屈和落寞。此刻听到丈夫居然升了副市长,所有的委屈和疲惫瞬间烟消云散,心中只剩下狂喜和骄傲。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大茂,你真棒!我这就告诉你爸妈去!” “嗯,让爸妈也高兴高兴。”许大茂笑着回应,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照顾好孩子的话,才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许大茂站在电话亭里,依旧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鹤城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模样,看到了家人因他而扬眉吐气的场景。 而此刻的南锣鼓巷四合院,许大茂的媳妇挂了电话,立刻冲进了里屋,对着正在哄孩子的许父许母激动地喊道:“爸!妈!大茂升职了!升副市长了!副厅级!” “什么?副市长?”许父许富贵手里的拨浪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母也愣住了,怀里的孙子哭闹起来,她都忘了哄。 “是啊!大茂刚才打电话来亲口说的,组织部明天找他谈话,下周就赴任了!”媳妇激动地重复道。 许富贵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我儿子出息了!副市长!副厅级!咱们老徐家祖祖辈辈都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官,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在屋里踱来踱去,嘴里不停念叨着:“副市长……我儿子是副市长了……” 许母也反应过来,抱着孙子喜极而泣:“太好了!大茂总算熬出头了!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家也能扬眉吐气了!” 自从许大茂去了黑省,许父许母就搬回了四合院后院,帮着儿媳妇照顾孩子。老两口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有出息。如今儿子居然当上了副市长,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 许富贵激动得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就忍不住在四合院里“炫耀”起来。他先是在院子里溜达,遇到邻居就忍不住提一句:“我家大茂啊,在黑省那边升职了,当副市长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无论是前院、中院还是后院,都在议论着许大茂升职的事。 许富贵得意了一阵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收敛了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暗道:“糊涂!可不能这么乱得瑟!何省长的夫人秦京茹还在院里住着呢,大茂能有今天,全靠何省长的提携。要是让人家觉得咱老徐家忘恩负义,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许富贵立刻拉着许母,急匆匆地去了供销社,买了不少贵重的水果、点心和罐头,装了满满两大网兜。然后,老两口提着东西,径直来到了中院的何家。 秦京茹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看到许富贵夫妇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连忙迎了上去:“许大叔,许大婶,你们这是……” “京茹啊,我们是来谢谢你和何省长的!”许富贵满脸堆笑,将东西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多亏了何省长的提携和照顾,我家大茂才能有今天,当上了副市长。我们老两口没啥好东西,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许母也跟着说道:“是啊,京茹。何省长是大贵人,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在何省长面前美言几句,照顾照顾大茂。” 秦京茹看着满桌的东西,又听着老两口滔滔不绝的恭维话,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许大叔,许大婶,你们太客气了。大茂哥能升职,都是他自己有本事,我家柱子哥只是做了该做的。这些东西你们快拿回去吧,我们不能收。” “哎,京茹,你可一定要收下!”许富贵坚持道,“这不是送礼,是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要是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老两口了!” 秦京茹架不住老两口的热情,只好收下了东西。听着他们一口一个“首长”“恩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滋滋的。自从何雨柱当了省长,她在四合院里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这种被人尊重、被人讨好的感觉,让她很是受用。 送走许富贵夫妇,秦京茹回到屋里,嘴角还带着笑意。她拿起桌上的苹果,擦了擦,咬了一口,心里想着:“这许大茂也算有本事,居然能当上副市长。柱子哥这次,也算是没白提拔他。” 许大茂升职当副市长的消息,在四合院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的心态都各不相同。 中院的刘海中家,刘海中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旱烟袋,却一口都没抽,脸色阴晴不定。他的老伴在一旁絮絮叨叨:“你说人家许大茂,以前在院里也不怎么样,现在居然当上副市长了。咱们家光天、光福,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闭嘴!”刘海中不耐烦地呵斥道,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难受。他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当年何雨柱给过光天机会,他的工作都是柱子给找了,可刘光天那个蠢货,都不知道跟人家套套亲乎,一点不会来事。 “你说你,当年怎么就不逼着光天跟何雨柱好好干呢?”刘海中埋怨道,“要是光天当年能跟着何雨柱,现在说不定也能混个一官半职,说不定当副市长的就是咱们家光天了!” 二大妈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可光天那孩子,性子倔,又没脑子,怎么说都不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刘海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拿起旱烟袋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满是不甘和悔恨。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官,可自己没当成,儿子也没出息,看着曾经不如自己的许大茂步步高升,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前院的阎埠贵家,也是一片羡慕的议论声。阎埠贵坐在桌前,手里扒拉着算盘,嘴里却不停念叨:“许大茂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攀上何雨柱这根高枝,现在都当上副市长了!” 三大妈在一旁缝补衣服,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以前在院里,他和何雨柱斗得你死我活,谁能想到现在居然成了何雨柱的得力干将,还升了这么大的官。这世事真是难料啊!” 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坐在一旁,脸上满是羡慕和嫉妒。他这辈子碌碌无为,看着同龄人许大茂飞黄腾达,心里很不是滋味。 阎埠贵忽然停下了算盘,眼睛一亮,转头对三大妈说:“哎,你说咱们家解娣,会不会去黑省投奔何雨柱了?” 三大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吧?她临走的时候只说去支援三线,没说具体去哪啊。而且,何雨柱一向对咱们家有意见,怎么可能收留解娣呢?” 提到这件事,阎埠贵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三大妈叹了口气:“都怪你!当年何雨柱和他妹妹还小,你办了那些糟心事,占了人家不少便宜。现在好了,人家发达了,咱们家想沾点光都难。解娣要是能在何雨柱手下做事,以后咱们家也能跟着享福啊!” 阎埠贵也有些后悔,嘟囔道:“那时候不是穷嘛,谁能想到何雨柱以后能当上省长呢?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着许大茂风光无限,他心里满是羡慕,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刻,何雨柱的女儿小当,也遇到了一件让她纠结的事。 小当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大三学生,人也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其中,有一个名叫胡可的学长,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胡可长相英俊,谈吐儒雅,比他高一届,马上就要毕业了。 小当对胡可也颇有好感,觉得他为人正派,能力也强。但是,她心里却有些犹豫。毕竟是终身大事,她想听听爸爸何雨柱的意见。可是,何雨柱远在黑省担任省长,工作繁忙,她很少有机会能和爸爸好好沟通。 这天晚上,小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胡可白天送给她的那块巧克力,想起他温柔的眼神和真诚的表白,心里既甜蜜又纠结。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胡可的追求,更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喜欢胡可这样的女婿。 “要是爸爸在身边就好了。”小当心里想着,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何雨柱的合影。照片上的何雨柱,笑容温和,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疼爱。 小当犹豫着,要不要给爸爸写一封信,问问他的意见。可是,她又担心爸爸工作太忙,没时间看信,或者觉得她小题大做。思来想去,小当还是决定,等下次爸爸回四九城的时候,再当面问问他的意见。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5章 姻缘初定见家长 暗流涌动联豪门 四九城的深秋,天高云淡,金色的银杏叶铺满了长安街两侧。何雨柱坐在驶向老莫餐厅的轿车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心中远不如脸上表现出的那般平静。市委书记胡泽的突然邀约,让他隐隐感觉到,这绝非一顿简单的饭局。 胡泽,这位四九城的掌舵人,副国级的大佬,背后站着枝繁叶茂的胡氏家族,其能量远非王老家族可比。自己虽已是封疆大吏,但在这些底蕴深厚的顶级世家面前,仍需保持足够的敬畏与谨慎。尤其在这个敏感时期,胡泽的私下邀约,更像是一种姿态,一种认可,亦或是一种……试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车子稳稳停在老莫餐厅那颇具异域风情的门口,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他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领口,稳步走入。 包间内,胡泽早已等候在此。与在市委大楼里的威严不同,此刻的胡泽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显得随和了许多。见到何雨柱,他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起身相迎。 “雨柱同志,来来来,快请坐!咱们可是有日子没单独坐坐了。”胡泽用力握住何雨柱的手,力道沉稳。 “老领导相召,再忙也得来啊。”何雨柱笑着回应,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胡泽身侧站着的一位年轻人。 那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身材挺拔,穿着一身合体的藏蓝色青年装,容貌俊朗,眉宇间与胡泽有几分相似,但更多了一份书卷气,显得温文尔雅。他见何雨柱看过来,立刻微微躬身,礼貌地问候:“何叔叔,您好。” “这位是?”何雨柱心下已然明了七八分,但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道。 胡泽哈哈一笑,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这是我家老三,胡可,在北师大念书,今年大四了,眼看就要毕业。今天带他来,一是让他见见你这位年轻有为的叔叔,学习学习;二嘛,也是有点私事想跟你聊聊。”他示意何雨柱落座,胡可则乖巧地坐在父亲下首,姿态端正,眼神清澈,并不因父亲的身份而显得倨傲。 酒菜上桌,是精致的俄式菜肴和一瓶茅台。三杯两盏过后,气氛渐渐热络。胡泽先是关切地询问了黑省近期的经济发展情况,对何雨柱主导的几条主干道建设、城区改造以及招商引资的成果赞不绝口。 “雨柱啊,你在东风区搞经济是一把好手,到了黑省更是大刀阔斧,让人佩服!听说那几个老工业基地在你手里都焕发了生机,不容易,真不容易!”胡泽举杯示意。 何雨柱谦逊地抿了一口酒:“老领导过奖了,都是中央政策好,班子里的同志支持,我不过是做了些具体工作。黑省底子薄,困难多,现在也只是刚开了个头,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诶,不必过谦。”胡泽摆摆手,“你的能力,我和中央的几位领导都是看在眼里的。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人嘛。” 闲聊间,何雨柱注意到胡可虽然话不多,但每每开口,言谈举止都极有分寸,对当前的经济形势和社会问题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非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心下不由得好感增添了几分。 酒过三巡,胡泽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带上了几分郑重:“雨柱啊,今天找你,除了叙旧,确实还有件私事。我家这小子,”他指了指胡可,“在学校里,喜欢上了你们家姑娘,贾当同学。听说正在追求,可小当那孩子一直没松口,说是要问问家里的意见。” 何雨柱心中暗道一声“果然”,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放下酒杯,目光看向胡可:“哦?还有这事?小当这孩子,倒是没跟我详细提过。” 胡可连忙坐直身体,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语气却十分诚恳:“何叔叔,我是真心喜欢小当的。她聪明、独立、有主见,和……和学校里其他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我知道我可能还有很多不足,但我会努力,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何雨柱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沉吟了片刻。胡泽此举,用意再明显不过。小当前段时间在北师大被郑家小子纠缠,后来郑家莫名倒了大霉,虽然自己做得隐蔽,但以胡家的能量,查到小当与自己的真实关系并非难事。这不仅仅是儿女私情,更牵扯到两个重量级家族的联姻。胡泽看中的,恐怕不仅是小当本人,更是自己这个潜力无限的封疆大吏,以及未来可能形成的政治同盟。 这桩婚事,对小当而言,无疑是跃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胡家是顶级豪门,胡可本人看起来也颇为优秀,若能成事,小当的未来可谓一片光明。但与此同时,豪门深似海,其中的规矩、压力乃至暗流,也非寻常家庭可比。自己虽然位高权重,但在这些老牌世家眼中,终究是“新贵”,小当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各种念头在何雨柱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他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胡可,又看了看面带微笑却目光深邃的胡泽,缓缓开口:“老领导,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主要还是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小当既然说要问家里的意见,说明她心里也是看重这件事的。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小当的想法,如果孩子自己不反对,我个人……是乐见其成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没有把话说死,但“乐见其成”四个字,已经足够表明态度。 胡泽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舒心的笑容,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他再次举起酒杯:“好!雨柱同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缘分,我们做长辈的,能撮合一段好姻缘,也是功德一件。来,我敬你!”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融洽。胡泽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起对胡可未来的规划,何雨柱则微笑着倾听,偶尔插话问几句细节。 胡可见父亲与何雨柱相谈甚欢,知道事情已成大半,心中激动,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亲近与尊敬。他主动为何雨柱斟酒布菜,举止得体,毫不做作。 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临别时,胡泽握着何雨柱的手,用力摇了摇:“雨柱,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让我家那口子安排一下,两家人正式见个面,把事情定下来。” “好,我听老领导安排。”何雨柱点头应允。 目送胡泽父子上车离开,何雨柱站在秋夜的寒风中,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联姻,自古至今都是巩固势力、拓展人脉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与胡家结亲,对自己未来的仕途,无疑是一大助力。但一想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即将嫁入豪门,成为政治联姻的一部分,他心中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欣慰,也有几分不舍和隐隐的担忧。 --- 第二天,何雨柱抽空去了秦淮茹的家属楼。小当学校没课,正在家里看书。见到父亲来了,她欣喜地迎上来。 “爸,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打量着女儿,十八岁的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继承了秦淮茹的美貌和自己的几分英气,眼神清澈而灵动,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 “来看看你。”何雨柱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小当递来的茶水,状似随意地问道,“在学校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小当摇摇头,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没有,都挺好的。” “我听说……有个叫胡可的同学,在追你?”何雨柱切入正题。 小当的脸更红了,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如蚊蚋:“嗯……他……他是我们学生会的学长,人……挺好的。” 何雨柱看着女儿这副小女儿情态,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笑了笑:“跟爸爸说说,怎么个好法?” 小当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胡可学长很有才华,学习成绩好,组织能力也强,而且……一点都没有架子,对谁都很有礼貌。跟……跟之前那个郑风华完全不一样。”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些,“他跟我表白过,我说……我要问过家里才行。”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何雨柱柔声问道。 小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我……我觉得他挺好的。但是爸,我知道他家……好像很不一般,我有点……” “有点怕?”何雨柱接话道。 小当点了点头。 何雨柱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女儿:“小当,你记住,你是我何雨柱的女儿,不需要畏惧任何家世。重要的是你自己喜不喜欢,那个人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家世背景,可以是锦上添花,但不能成为决定因素。告诉爸爸,抛开他的家庭,你喜欢胡可这个人吗?” 小当迎上父亲的目光,看到了里面的鼓励和支持,心中的忐忑消散了不少。她用力点了点头:“喜欢。”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的那点纠结也释然了。女儿喜欢,对方家世顶尖,本人也优秀,这桩婚事怎么看都是一桩良缘。 “好。”何雨柱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昨天,你胡泽叔叔请我吃饭,带着胡可一起。” “啊?”小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胡家很有诚意。”何雨柱说道,“胡可那孩子,我看着也不错,沉稳有礼,不是浮夸之辈。如果你真的喜欢,爸爸支持你们交往。” 小当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她没想到父亲不仅不反对,还这么快就见了对方家长。 “不过,”何雨柱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胡可马上要毕业了。我的意思是,让他到黑省去,从基层干起。年轻人,需要摔打摔打,积累点基层经验,对他将来有好处。” 小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一方面,这确实是对胡可的锻炼;另一方面,何尝不是父亲想把“准女婿”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磨练”一番呢?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爸,您是不是想……给他点‘下马威’啊?” 何雨柱被女儿说中心事,老脸一红,故意板起脸:“胡说!我这是为他好!温室里养不出参天大树,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配得上我何雨柱的女儿?” 小当笑着挽住父亲的胳膊:“知道啦,知道啦!爸爸最好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着女儿幸福的笑容,何雨柱心中那点因“小白菜被猪拱”而产生的不爽也淡去了不少。只要女儿开心,他这个做父亲的,愿意为她铺平道路,也为她未来的夫婿,设定一个更高的起点。 --- 几天后,在胡泽夫人的精心安排下,两家人在一处不显山露水的私人会所正式见面。何雨柱这边,带了名义上的妻子秦京茹和女儿小当。秦淮茹的身份特殊,这种场合不便出席。 胡泽夫妇带着胡可早早到场等候。胡夫人是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性,言谈举止间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见到小当,她眼前顿时一亮,亲热地拉过小当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满意。 “早就听小可说起小当,今天一见,果然是个标致又灵秀的好姑娘!”胡夫人笑着对何雨柱和秦京茹说道,语气真诚。 秦京茹虽然内心有些紧张,但如今身为省长夫人,见识和气度也早已非吴下阿蒙,她得体地回应着胡夫人的夸赞,言语间不卑不亢。 席间,气氛融洽。胡泽与何雨柱聊着时政经济,胡夫人则拉着秦京茹和小当话着家常。胡可坐在小当旁边,不时低声与小当交谈几句,眼神里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酒至半酣,胡夫人从腕上褪下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拉过小当的手,轻轻为她戴上。 “小当啊,这个镯子,是胡家祖上传下来的,是传给儿媳妇。”胡夫人看着小当,语气温和而郑重,“今天阿姨把它交给你,希望你和胡可以后能相互扶持,白头偕老。” 小当只觉得手腕一凉,那翡翠镯子温润的触感传来,她心中一震,明白这份礼物的重量。她下意识地看向父亲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鼓励。 小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对胡夫人甜甜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谢谢阿姨,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胡可见状,心中狂喜,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小当的手。小当脸上飞红,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何雨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涩。欣慰的是女儿找到了良配,酸涩的是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终究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他端起酒杯,对胡泽说道:“老领导,孩子们既然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就为他们祝福吧。只是小当还在上学,我的意思是,先定下来,等小当毕业后再办婚事。” “应该的,应该的!”胡泽满面红光,举杯相迎,“学业为重!咱们一切按规矩来!” 两只酒杯再次相碰,预示着一段新的同盟关系,乃至两个家族的紧密联结,就此奠定。 然而,在何雨柱笑容的背后,一个“小小”的计划已然成型。他看着对面一脸幸福、尚不知“疾苦”的准女婿胡可,心中暗忖:“小子,想就这么轻易娶走我女儿?先去黑省的山沟沟里历练两年,褪掉几层皮再说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块真金!” 这场看似和谐的家长里短,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政治的考量与父辈的深意。何雨柱与胡泽,两位政坛大佬,通过儿女的姻缘,完成了一次心照不宣的结盟。而年轻的胡可和小当,他们的爱情,从这一刻起,也无可避免地与国家前程、家族命运紧密相连。前方的路,铺满鲜花,也潜藏着风浪。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6章 喜讯惊破晓 灵池蕴新生 四九城的短暂休憩,如同紧绷弓弦上的一次舒缓,让何雨柱得以在家庭的温暖港湾中暂时卸下封疆大吏的重担,汲取着亲人环绕的力量。然而,黑省那片广袤而待兴的土地,以及其上承载的三千万民众的期望,如同无形的号角,始终在他心头吹响。假期尾声,他便带着一身尚未完全消散的京尘风露,以及新纳入队伍、未来女婿胡可的些许考量,踏上了返回冰城的归途。 列车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疾驰,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尚未完全苏醒的冬日田野,偶尔掠过几处炊烟袅袅的村庄,勾勒出北国早春的寂寥与生机。何雨柱靠坐在软卧车厢的窗边,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脑海中梳理着黑省亟待处理的各项政务,尤其是关于产业结构调整和几个大型国企改革试点推进的细节。胡可被他安排在了隔壁包厢,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世家子弟难得的沉稳与书卷气,但眉宇间尚未经历基层风雨磨砺的稚嫩,也让何雨柱暗自定下了未来一两年对他的“锤炼”计划——先放在吉春市委办熟悉机关脉络,再丢到某个条件艰苦的县乡去摔打一番,看看能否成器。毕竟,这不仅关乎胡可个人的成长,更关乎女儿小当未来的幸福,他这做父亲的,必须为女儿把关,将这潜在的“拱白菜者”打磨得足够坚韧可靠。 抵达省城哈尔滨时,已是华灯初上。凛冽的寒风瞬间包裹了全身,带着冰雪特有的清冽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何雨柱没有多做停留,让秘书和司机先将胡可送至吉春市委招待所安顿,并约定了次日带他去市委报到的事宜。他自己则婉拒了办公厅安排的接风宴,只让车径直驶向了云梦在财政厅家属院的住处。 这里,是他在这座北方都会中,除却省委大院那间冷清宿舍外,另一处能让他感到身心松弛的所在。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系着围裙的云梦早已迎到了门口。屋内温暖如春,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从室外带来的所有寒意。她接过何雨柱脱下的大衣,挂好,又递上一杯刚沏好的热茶,动作自然流畅,眉眼间带着无需言说的关切与温柔。 “柱子哥,路上辛苦了。先喝口茶暖暖身子,饭菜马上就好。” 何雨柱接过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汤顺着喉咙滑下,熨帖着五脏六腑。“还好,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他目光柔和地看着云梦在厨房与客厅间忙碌的身影,那份居家的安宁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晚餐是简单的四菜一汤,却都是他偏爱的口味。两人对坐,边吃边聊。何雨柱问起了云家姐妹搬进新购置的二进四合院后的情况。 云梦脸上漾开笑意,语气轻快:“都安顿好了,大姐(云梅)也过来了,安排在纺织厂的会计岗位上,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总算稳定下来了。二姐(云朵)状态比以前好了很多,脸上也有笑容了,在街道办工作挺认真的。小玥……她也搬过去了,有她们姐妹几个互相照应,我也放心不少。” 听到云朵的近况好转,何雨柱心中一块石头稍稍落地,但“云玥”这个名字,又让他的心绪泛起微澜。他放下筷子,斟酌着词语:“小玥……她在街道办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再提起什么?” 云梦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沉默地扒拉了两口饭,最终还是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恳求与无奈:“柱子哥,小玥她……性子倔,认死理。在街道办工作倒是挺拼的,就是……就是心思太重。我看得出来,她还没放下。”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姐妹连心的疼惜,“柱子哥,不然……你就应了她吧?我是她姐姐,我了解她。当年你拒绝我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觉得活着都没了滋味。小玥现在,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我真怕她钻牛角尖,万一想不开……”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何尝不知云玥的心意?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被他当做亲妹妹般呵护长大的女孩,不知何时起,眼中已盛满了超越兄妹之情的炽热。上次在办公室宿舍,她夜半悄然钻入他被窝,虽未逾越最后防线,但那滚烫的体温、紧贴的娇躯、以及引导他手掌覆上那处惊人丰盈的大胆举动,都已将她的决心表露无遗。他当时几乎是动用了一生的自制力,才在那种温香软玉的诱惑下没有失控。此后,他借故将她调往吉春街道办,一方面是希望距离能让她冷静,另一方面,也确实存了让她就近照顾、并尝试开解云朵的心思。 “小梦,”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伸手握住云梦放在桌上的手,指尖微凉,“我不是不明白小玥的心意,也不是觉得她不好。只是……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她那么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应该有更匹配的、能给她完整幸福的选择。跟我……我这情况,你也知道,给不了她寻常夫妻该有的名分和常态的生活。这对她不公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云梦反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动,语气却异常坚定:“柱子哥,你总说我们女人不懂,其实是你有时候太固执。在我们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就是全部。名分、常态,那些都是外人眼里的东西。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心里踏实,日子就有奔头。小玥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些虚的。她跟我一样,要的就是你这个人,这颗心。”她叹了口气,“你是没见到,上次我去看她,提起你时她那眼神……亮得吓人,也执拗得吓人。我怕再这么下去,她真会把自己憋出病来。” 何雨柱沉默了。云梦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击在他的心头。他想起云玥小时候怯生生拉着他的衣角的样子,想起她考上大学时兴奋雀跃的样子,更想起那晚她在他怀里,虽然羞涩却异常坚定的眼神。拒绝,是出于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怕她卷入自己这复杂的情感漩涡中受委屈;可若因为这所谓的“保护”而真的让她受到伤害,那岂不是与本意背道而驰? 这一夜,卧室内灯光昏黄,气氛却不像往日那般旖旎。两人相拥而卧,却各怀心事。何雨柱的手臂环着云梦纤细而柔软的腰肢,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背部肌肤的光滑与温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若是往常,这般温香软玉在怀,难免会引动一番缠绵。但此刻,他心中却被云梦关于云玥的那番话占满,思绪纷乱如麻,竟提不起丝毫绮念。他只是静静地躺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云梦肩头滑腻的肌肤,目光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久久无法入睡。 云梦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绪的不宁,乖巧地没有打扰,只是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支持。夜深人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窗外天际泛起一丝极淡的鱼肚白,黎明即将撕破黑夜的沉寂时,何雨柱终于在纷乱的思绪中感到一丝倦意,眼皮渐渐沉重,意识开始模糊。 然而,就在他即将沉入睡眠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毫无预兆地,他的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无声的惊雷!并非物理上的巨响,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的震荡与轰鸣。整个意识海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而磅礴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冲刷着他每一个细胞,带来一种既陌生又无比亲切的悸动。 他感觉自己仿佛脱离了躯壳的束缚,灵魂飘升,以一种超越视觉的感知,“看”到了自己意识深处那方熟悉的空间——那是他安身立命、创造无数奇迹的根基。而此刻,在这方空间的边缘,一片混沌被强行撕开,一点璀璨的光芒如同宇宙初开时的奇点,骤然爆发、膨胀! 【叮!检测到宿主血脉延续,嫡系孙辈诞生,生命印记共鸣达到阈值!】 【伴生空间生成程序启动……】 【能量灌注……规则重构……】 【伴生空间建立成功!】 一连串冰冷而机械,却又蕴含着无上玄奥的提示音,直接响彻在他的灵魂本源深处。 何雨柱的意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攫住了,他“看”着那点光芒迅速稳定、扩张,最终形成了一个与原有空间若即若离、却又独立存在的——新的空间! 这个新生的空间并不大,目测仅有十个立方米左右,其内壁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由最纯粹的能量构筑而成。与原有空间主要用于存储死物不同,何雨柱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新空间内涌动着浓郁的生机!【功能:生物存活,快速生长】——这条信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心中。 “伴生空间……孙辈血脉……”何雨柱的灵魂在震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激动涌上心头,“是周蓉!周蓉生了!我和云朵的孙子……何念的孩子……我,何雨柱,做爷爷了!” 这种血脉相连的感应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绝不会错。远在香江的娄晓娥那里,一个新的生命降临了,这是他何雨柱的第三代!这种跨越空间的距离,以一种玄之又玄的方式,触发了他身上这神秘空间的新生。 然而,惊喜还未结束。就在伴生空间稳定下来的瞬间,他原有的那个庞大空间,中央那口多年来为他提供了无数“灵泉水”、滋养了身边众人身体、堪称他另一张底牌的泉眼,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 清澈甘冽、蕴含着微弱灵效的泉水,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化作一道纤细的水流,跨越了空间的界限,直接注入了那片新生的、仅有脸盆大小的伴生空间之中。 伴生空间的底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同样小巧的、由朦胧光芒构成的池子。来自主空间的灵泉水注入其中,并未立刻填满,而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蒸发、浓缩! 泉水翻滚着,冒着丝丝缕缕肉眼难以察觉的灵气白雾,体积在不断缩小。何雨柱能感觉到,主空间泉眼的水位正在缓慢而坚定地下降,积累多年的存量正在飞速消耗。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这灵泉水功效神奇,是他许多计划得以实施的重要保障,若因此枯竭,损失巨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心生忧虑之际,那不断蒸发浓缩的灵泉水,终于在消耗了近乎海量(相对于那小池子而言)的泉水后,在伴生空间的池底,缓缓凝结出了一滴——仅仅一滴! 那是一滴如同液态翡翠般的液体,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盘旋、生灭,散发着远比普通灵泉水浓郁百倍、千倍的生机与灵性波动。它静静地悬浮在池底中心,虽只有一滴,却仿佛蕴含着让万物复苏的力量。 【伴生物:空间灵液。功效:滋养身体,延缓衰老,微弱修复本源。(注:伴生空间等级提升至50级时,空间灵液可激活终极功效——恢复青春,定格盛年。)】 关于这滴新生液体的信息,涌入何雨柱的脑海。 “空间灵液!”何雨柱心中震撼。这显然是比普通灵泉水更高阶的存在!虽然眼下只有一滴,但其功效描述,尤其是那“恢复青春,定格盛年”的终极前景,足以让人疯狂。只是,这消耗也太过惊人,几乎抽干了主空间灵泉大半的积蓄,才勉强凝结出一滴。而且,伴生空间升级到50级?他下意识地感知了一下,伴生空间目前是1级,升级条件似乎与空间本身的拓展、内部生机的蕴养,甚至可能与他自身血脉的延续、势力的增长等多种玄奥的因素相关,绝非易事。 “看来,这伴生空间和灵液,是福缘,也是责任和挑战啊。”何雨柱心中明悟。孙儿的诞生带来了新的机缘,但也意味着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分。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更稳固的根基,才能守护好这份绵延不绝的血脉与这份天赐的造化。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道道金光。云梦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支着胳膊,侧身看着他,眼中带着关切:“柱子哥,你醒了?刚才看你睡得好像不太安稳,是做什么梦了吗?” 何雨柱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云梦温柔俏丽的脸庞。一夜的精神冲击和灵魂蜕变,让他此刻的眼神格外深邃,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他没有立刻回答关于梦的问题,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与遥远香江某个小生命紧密相连的奇异感应,以及意识深处那方新生的小小空间和那滴珍贵的灵液。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云梦的脸颊,指尖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喜悦,有感慨,有责任,也有一丝对未来更清晰的坚定。 “小梦,”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却又异常清晰,“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我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云梦先是一愣,随即美眸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柱子哥,你是说……二姐那边的何念?周蓉她……” 何雨柱缓缓点头,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充满喜悦与感慨的弧度:“嗯,应该是。时间上差不多,而且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很真实。” “天哪!这……这可是大喜事!”云梦瞬间激动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是自己做了祖母一般,“二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柱子哥,我们得赶紧告诉二姐!还有,周蓉那边,要不要接回来?孩子是在香江生的,以后……” 喜悦之余,一连串的现实问题也涌上心头。如何告诉云朵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如何安排周蓉和孩子的归程与未来的生活?这个孩子的到来,无疑将在本就微妙复杂的家庭关系中,再次投下一块巨石。 何雨柱坐起身,靠在床头,将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云梦揽入怀中。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高远起来的天空,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先别急,小梦。”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消息要告诉云朵,但得选个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方式。她刚刚心态好转一些,猛然听闻,惊喜过度也可能成负担。至于周蓉和孩子……”他顿了顿,“等周蓉身体恢复些,就让龙八护送他们回来。毕竟是咱们何家的血脉,不能一直流落在外。回来了,就在吉春安家,有你们姐妹照应着,我也放心。” 他轻轻拍了拍云梦的背,继续说道:“至于云玥的事……”他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或许……是我太过拘泥于形式,反而可能伤了她的心。等处理完眼前这些事,我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一谈。” 新的生命带来了新的喜悦,也带来了新的责任与挑战,更促使他重新审视身边人的情感与需求。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此刻,何雨柱的心中充满了力量。为了守护这份不断扩大的血脉亲情,为了这片土地上信任他、追随他的人们,他必须,也必将更加坚定地走下去。 晨光彻底驱散了黑暗,新的一天已然来临。冰封的黑土地下,春意正在悄然萌动,而属于他何雨柱的征途与家园故事,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7章 冰释前嫌结秦晋 雏凤清于老凤声 省委一号办公楼宽大的玻璃窗。何雨柱刚批阅完一份关于全省民生保障工作的文件,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索菲亚教堂的穹顶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肃穆,街道上行人行色匆匆。这片黑土地,经过他数年呕心沥血的经营,已然焕发出勃勃生机,但肩上的担子,却从未感到轻松。 秘书轻手轻脚地进来,为他换上了一杯浓茶,低声禀报:“省长,午餐已经安排在招待所小餐厅了。” 何雨柱“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今晚他约了棒梗吃饭。这个长子,是他心底最柔软也最复杂的牵挂。棒梗在吉春市下辖的虎饶县担任副县长,干得风生水起,颇有他年轻时的闯劲,这让他深感欣慰。但一想到棒梗的终身大事,他这做父亲的,又不免有些焦灼。二十三岁了,在这个年代,早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何雨柱的儿子,婚姻岂能儿戏? 看看时间还早,何雨柱决定步行去招待所,顺便活动一下筋骨。他没有惊动司机和警卫,独自一人走出了省委大院。 走在街道,精神为之一振。街道两旁,新建的楼房鳞次栉比,商铺的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依稀可见他初来时那座沉寂破败的旧城影子。这种亲手改变一方天地的成就感,是任何权力和地位都无法替代的。 路过一家新开业不久的“老独一处”饺子馆时,何雨柱下意识地朝里望了一眼。这家饺子馆口味地道,生意兴隆。然而,就是这一眼,让他的脚步瞬间顿住。 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赫然就是棒梗和……阎解娣?! 何雨柱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阎解娣他是知道的,阎埠贵那个老抠门的小女儿,被雨水塞到自己这边,安排在省农机厂当了个技术副科长。这姑娘模样是挺周正,人也算踏实肯干,但……她毕竟是阎家的女儿! 那个算计了一辈子,连儿女亲情都能拿来称斤论两的阎埠贵,他何雨柱这辈子都看不上眼。当初雨水求他帮忙,他想着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远离那个糟心的家庭也好,便顺手安排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棒梗竟会和阎解娣搅和到一起?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棒梗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正给阎解娣夹菜,而阎解娣则微微低着头,脸颊似乎有些泛红。那情景,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邻里相遇、简单吃个饭。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但旋即又被强行压下。他是封疆大吏,是棒梗的父亲,不能仅凭一眼就妄下论断,更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冲动行事。 他站在原地,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深深地看了那窗口一眼,便转身,迈着比来时沉重了许多的步伐,走向招待所。 一路上,他脑海里思绪翻腾。棒梗是他的长子,虽然早年不能相认,但跟着秦淮茹从没让他吃过苦,从此至终,他自问在培养和资源倾斜上,从未亏待过他。将棒梗放到基层,是希望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父亲的余荫,扎扎实实走出一条路来。他的婚姻,应该是强强联合,是为他未来的仕途增添助力的阶梯,而不是……而不是和阎家那样的人家牵扯不清! 阎埠贵是什么人?那是能把儿女的工作、婚姻都算计得清清楚楚,恨不得把骨头缝里的油都榨出来的主儿。棒梗若是真和阎解娣有了什么,将来阎家那群如狼似虎的兄弟、那个精于算计的老子,还不得像蚂蟥一样吸附上来?到时候,棒梗还能有安生日子过?他何雨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和局面,说不定都要受到牵连! 越想,心里越是憋闷。直到走进招待所小餐厅包间那股郁结之气依旧盘桓在胸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棒梗到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便衣,脸上带着自然的红晕,眼神明亮,身姿挺拔,那股子年轻干部的锐气和自信,是掩盖不住的。 “爸,等久了吧?”棒梗笑着打招呼,很自然地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为何雨柱续上水。 “刚到。”何雨柱压下心中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县里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爸。”棒梗在对面坐下,神情振奋,“您上次批示的那条通往林场的公路,勘探设计已经完成了,开春就能动工。还有,利用小姑那边投资建的食品分厂,我们搞了几个山货深加工车间,今年光是松子、榛蘑的产值,就比去年翻了两番,老百姓手里有钱了,过年都能多割几斤肉了……” 听着儿子侃侃而谈,言语间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和对成绩的自豪,何雨柱心里是满意的,甚至有一丝骄傲。这小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没给他丢脸。 酒菜上齐,父子俩边吃边聊。何雨柱问了些具体的工作细节,棒梗都对答如流,显见是真正沉下心去做了事的。 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融洽。何雨柱觉得是时候了,他放下筷子,状似随意地问道:“今天下午,我路过‘老青松饭店’,看见你和阎家那丫头在一起吃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棒梗正夹着一块锅包肉,闻言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肉放进碗里,笑了笑:“哦,你说解娣啊。是啊,碰巧遇上了。她来省里参加一个技术培训,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尽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了顿便饭。毕竟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又都在黑省工作,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神情也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何雨柱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道:“只是碰巧遇上?我看你们聊得挺投缘。” 棒梗失笑:“爸,您想哪儿去了?真就是普通朋友。解娣这人挺不容易的,家里那样……她全靠自己努力才走到今天。我们就是聊了聊以前大院里的趣事,还有现在工作上的一些事而已。” “嗯。”何雨柱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棒梗,你年纪也不小了,个人问题,该考虑起来了。” 棒梗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低头扒拉了两口饭:“爸,我知道。这不是工作忙嘛,也没遇上合适的。” “忙不是借口。”何雨柱语气严肃了几分,“你是何家的长子,你的婚姻,不仅仅是你的私事,也关系到我们何家的未来。找对象,要慎重。门第、家风、姑娘的人品能力,都要综合考虑。那些心思复杂、家庭关系混乱的,要尽量远离,免得日后麻烦不断,徒增烦恼。” 他这话,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棒梗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父亲的弦外之音。他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认真了许多:“爸,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知道自己该找什么样的伴侣,绝不会胡来的。” 看着儿子清澈而坚定的眼神,何雨柱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棒梗经历了那么多事,又在自己身边历练了几年,应该不至于那么没分寸。 “你知道就好。”何雨柱缓和了语气,“爸爸是过来人,有些坑,不希望你再踩一遍。” 这顿饭的后半段,气氛略微有些沉闷。父子俩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省里和县里的一些其他工作。 将棒梗送走后,何雨柱独自回到办公室,心里的那点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他决定,得尽快给棒梗物色一个合适的对象,绝了某些不该有的苗头。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人意料之外的地方投下石子。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正在听取工业厅的汇报,秘书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平静,对工业厅长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具体的方案你们再细化一下,下周上会讨论。” 送走工业厅长,何雨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秘书刚才汇报,吉省的于成海省长来了,轻车简从,已经到了省委招待所。 于成海!这个名字,曾经是何雨柱仕途上的一块绊脚石,也是四九城于家当年针对他的主要推手之一。两人之间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彼此都没少给对方下过绊子。后来何雨柱发力,连带于家也吃了不小的亏,于成海更是被压制了多年。何雨柱原以为,此人仕途至此也就到头了,没想到,于家底蕴深厚,竟不知使了什么力气,将于成海运作到了毗邻的吉省担任省长,同样成了封疆大吏。 他这个时候来,意欲何为?叙旧?不可能。示威?似乎也没必要亲自跑来。何雨柱眉头微锁,心中快速盘算着。 片刻后,他站起身,对秘书道:“备车,去招待所。另外,晚上在招待所小餐厅安排一桌,按最高标准,我要宴请于省长。” 无论于成海为何而来,同为封疆大吏,该有的礼节必须到位。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位老对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招待所的会客室里,何雨柱再次见到了于成海。几年不见,于成海似乎清瘦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只是那锐利中,少了几分昔日的咄咄逼人,多了几分沉静与圆融。 “雨柱省长,冒昧来访,打扰了。”于成海笑着伸出手,态度很是谦和。 “成海省长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黑省蓬荜生辉。”何雨柱也笑着与他用力一握,手掌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关于两地气候、交通的闲话,气氛看似融洽,实则都带着几分试探。 于成海呷了口茶,放下茶杯,终于切入正题,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雨柱省长,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咱们都在北国这片土地上主政一方了。回想当年在四九城,你我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和摩擦。” 何雨柱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于成海看着他,神情变得诚恳起来:“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一是作为邻居,来拜会一下你这位能干的黑省当家人,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把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彻底翻篇。”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于家,还有我本人,为当年的一些短视行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些年,我也反思了很多。说到底,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合则两利,斗则俱伤。如今你我毗邻而治,若能摒弃前嫌,携手合作,无论是对两省的发展,还是对我们各自……都大有裨益。不知雨柱省长,意下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雨柱心中微动。于成海这番话,说得可谓是相当直白,也相当有分量。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更是整个于家的态度。主动求和,化干戈为玉帛?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如今坐稳黑省,政绩斐然,深得中枢信任,风头正劲。于成海初来乍到,根基未稳,与其多个强大的敌人,不如多个盟友。这些世家大族,最是懂得审时度势。 “成海省长言重了。”何雨柱微微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您说得对,合则两利。我们两省资源互补性强,合作空间很大。能在北疆与您这样的能吏互为犄角,共同为国家和百姓做点实事,是我何雨柱的荣幸。” 这话,等于接受了对方的橄榄枝。 于成海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好!雨柱省长快人快语,那我就放心了!” 正事谈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两人又聊了些两省可能合作的具体领域,越谈越是投机。 晚宴安排得极为丰盛,都是地道的东北菜和特色山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于成海脸上泛着红光,话锋忽然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雨柱省长,听说令郎棒梗,如今在虎饶县任职,年轻有为,颇有其父之风啊?” 何雨柱心中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小孩子家,还需要多磨练,当不得成海省长如此夸奖。” 于成海摆摆手,笑道:“诶,年轻人嘛,有冲劲是好事。不像我家那个小子,就知道躲在他妈的羽翼下,不成器。”他话锋又是一转,“我倒是还有个不成器的小女儿,叫菲儿,去年刚从师大毕业,现在在四九城一所中学当老师。性子被她妈惯得有些娇,但心地是纯善的。这次我来,她也跟着过来玩了两天。”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于成海的意图! 联姻! 这才是于成海此次来访,或者说,于家主动求和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通过联姻,将两个曾经对立的家族,两个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牢牢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固的同盟。这手笔,不可谓不大,这算计,不可谓不深! 他飞快地在脑子里权衡着利弊。于家,毕竟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枝叶繁茂,在中央和地方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于成海本人能力也不俗,如今主政吉省,未来前途未可限量。若能结成同盟,无论是对于他何雨柱在黑省地位的巩固,还是对于棒梗未来的仕途发展,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助益。 而且,于成海主动提出,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他若拒绝,不仅打了于成海的脸,也等于拒绝了刚刚达成的和解,重新树下一个强敌。 再看棒梗那边,正好需要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来稳定心思,断了与阎解娣那不该有的可能。 一念及此,何雨柱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兴趣:“哦?于省长的千金,定然是秀外慧中。不知令嫒如今可曾婚配?” 于成海哈哈一笑:“这孩子眼光高,寻常人家看不上,至今还待字闺中呢。我看棒梗贤侄一表人才,能力出众,若是他们年轻人能有机会见见面,交个朋友,我们做长辈的,也算是了一桩心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明白不过。 何雨柱举杯,与于成海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成海省长有此美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那就这么说定了,找个时间,让两个年轻人见见面。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缘分了。” “好!一言为定!”于成海笑容满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天后,在吉省省城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里,何雨柱和于成海“偶遇”了各自带着儿女前来品尝当地特色的对方。 棒梗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相亲”,起初有些愕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并非不通世故,父亲与于家曾经的龃龉他也有所耳闻,如今两家竟要联姻,其中的政治意味他心知肚明。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于菲儿。 姑娘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毛衣,外罩米白色外衣,容貌清丽,气质温婉,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好奇,并没有高门贵女常见的骄矜之气。见他看过来,于菲儿微微红了脸,低下头,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于成海和何雨柱则在一旁谈笑风生,仿佛真是偶然相遇,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棒梗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口,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于……于同志,听说你在四九城做老师?当老师很辛苦吧?” 于菲儿抬起头,浅浅一笑:“还好,跟孩子们在一起,挺开心的。比不得何县长,主政一方,为民操劳。”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书卷气的温柔。 两人就从工作聊起,渐渐扩展到兴趣爱好,读书观影。棒梗发现,于菲儿并非不谙世事的娇娇女,她读过的书很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既不献媚,也不拘谨。 而于菲儿也对这位年轻的副县长刮目相看。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英俊挺拔,言谈间自信从容,对基层工作的描述鲜活而深刻,完全没有某些干部子弟的纨绔之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顿饭下来,两人竟相谈甚欢,最初的陌生和尴尬早已消弭于无形。 坐在不远处的何雨柱和于成海,虽然看似在闲聊,但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这边。看到两个年轻人之间气氛越来越融洽,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饭后,棒梗主动提出送于菲儿回住处。于成海和何雨柱自然乐见其成。 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寒冷的夜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棒梗侧过头,看着于菲儿被路灯晕染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轻声说道。 于菲儿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我也是。” 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已然悄然萌发。 几天后,棒梗回到虎饶县,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爸,我和菲儿……我们觉得彼此挺合适的。” 何雨柱握着话筒,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知道,这件事,成了。 “好,好啊。”他连说了两个好字,“既然你们都觉得合适,那爸爸就放心了。于家那边,我会和你于伯伯商量,选个日子,先把婚订下来。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就给你们把婚事办了。” 放下电话,何雨柱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似乎永不停歇的雪花。 冰释前嫌,化敌为友,结为秦晋之好。这看似圆满的结局背后,是两家基于现实利益的精准算计,是两个成熟政治家对未来的深远布局。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他今天体会得尤为深刻。 至于阎解娣……何雨柱那点微不足道的苗头,在这桩即将到来的、门当户对的婚姻面前,显得是如此不合时宜,也该彻底掐灭了。 他的秘书小赵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王厂长吗?是我,云秘书有件事,关于阎解娣的,他技术精湛,你安排一下,到春城市机修分厂当副厂长,级别正科……” 窗外,下起了细雨,但何雨柱的心中,却已是一片笃定。权力的游戏,家族的传承,下一代的培养,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沿着他设定的轨迹,稳步向前。而他的长子棒梗,即将迎来的,是一条铺满鲜花与荆棘,却也注定更加广阔的仕途。雏凤清于老凤声,他期待着那一天。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8章 稚子归家喜盈门 旧院新居暗流深 七四年的初秋,黑省已褪去了夏日的燥热,早晚的风里带上了些许凉意,拂过枝头微微泛黄的叶片,预示着收获季节的临近。一列从南方驶来的火车,喷吐着白色的蒸汽,缓缓驶入了吉春火车站。 站台上,何念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不住地踮脚张望着车厢门的方向,双手下意识地搓动着。尽管父亲何雨柱已经为他铺平了道路,解决了所有看似无解的难题,但即将面对的时刻,依旧让他心跳加速。在他身边,站着一位气质雍容、衣着得体的女子,正是黑省财政厅长云梦。她神色平静,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但仔细看去,眼底深处也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感慨。 “别急,何念,车已经停了。”云梦轻声安抚着身边这个实际是她外甥,却因复杂渊源而暂时只能以“三姨”相称的年轻人。她今天亲自来接站,既是代表何雨柱,也是出于内心深处对二姐云朵那份难以言说的愧疚与牵挂。 车厢门打开,旅客开始陆续下车。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周蓉。她穿着一件素雅的连衣裙,外面罩着薄外套,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很好,眼中闪烁着归家的喜悦和一丝初为人母的柔光。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用柔软襁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 “蓉姐!”何念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声音带着颤音。 “何念!”周蓉看到何念,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即目光落到他身后的云梦身上,微微一愣,带着询问看向何念。 何念连忙介绍:“蓉姐,这位是省财政厅的云厅长,也是…也是我的三姨。” 周蓉心中一震,财政厅长?何念的三姨?她立刻反应过来,这位恐怕就是何念口中那位“何叔叔”安排来接应的人,而且身份如此显赫。她连忙微微躬身:“云厅长,您好,麻烦您了。” 云梦上前一步,目光先是在周蓉脸上停留片刻,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被她怀中的婴儿吸引。那小小的襁褓里,一张粉嫩的小脸露在外面,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睡得正香甜。 “这就是小家伙吧?路上辛苦了。”云梦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柔,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软,一种奇异的、属于血脉亲情的暖流悄然划过。这是柱子哥的孙子,是二姐的孙子,也是…她的小外孙。 “还好,孩子很乖,不怎么闹。”周蓉笑着回答,将孩子往怀里紧了紧。 何念站在一旁,看着周蓉怀里的儿子,心情复杂无比。激动、喜悦、茫然,还有一丝属于少年人的无措。这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和蓉姐爱情的结晶,可他自己也才刚满十八岁,大学尚未毕业,这沉甸甸的父爱和责任,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他伸出手,想抱抱孩子,又怕自己笨手笨脚伤到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模样颇为滑稽。 云梦看出他的窘迫,笑道:“走吧,车在外面,先回家安顿。孩子以后有你抱的时候,慢慢学。” 一行人出了车站,坐上云梦带来的轿车。车子平稳地驶向吉春市区,最终停在了一座青砖灰瓦、气象不俗的二进四合院前。 周蓉抱着孩子下车,看着眼前这朱漆大门、门前石狮以及高耸的院墙,不禁有些恍惚。这院子…也太气派了。她只知道何念家现在条件似乎不错,却没想到竟能住上这样的宅子。而且,何念这位年青的“三姨”,竟然是这么大的官? 云梦引着他们走进院子。一进院整洁宽敞,正房、厢房规整有序。穿过垂花门进入二进院,视野更加开阔,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抄手游廊连接,院中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和水池,虽已入秋,仍有些许花草顽强地绿着,显得清幽雅致。 “这…这是何念家?”周蓉忍不住低声问何念,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何念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处新居,只知道是父亲安排三姨购置和装修的。 云梦笑着解释:“这里以后就是咱们在吉春的家了。你们一家,你大姨,我,还有你小姨,以后都住这里,相互有个照应。” 正说着,听到动静的云朵和云玥从正房里迎了出来。 “回来了?”云朵脸上带着笑,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周蓉怀里的襁褓上,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妈!”何念喊道。 “二姐。”云梦和云玥也同时开口。 云朵冲到近前,也顾不上和妹妹们多寒暄,直接看向周蓉:“快,给我看看孩子。” 周蓉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过去。云朵接过孙子,手臂微微颤抖,她低头看着那张酷似儿子幼时的小脸,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她的孙子啊!她这辈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仿佛在这一刻,都被怀中这柔软的小生命抚平了。她轻轻摇晃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唧声,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祖母的本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妈,您慢点。”何念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云朵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妈我带大你,还带不好我孙子?”话虽这么说,动作却愈发轻柔。 众人都笑了起来。云玥凑过来,好奇地看着小婴儿,惊叹道:“哇,好小啊,真可爱!二姐,你看他鼻子像何念!” 云朵仔细端详,点点头:“是像,这嘴巴也像,长大了肯定也是个俊小伙。” 气氛温馨而热闹。周蓉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她离家数月,远赴香江生下孩子,虽然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但终究是孤身一人,心中难免忐忑。如今回到这里,看到何念,看到慈祥的云朵阿姨,还有这两位身份不凡却态度亲切的“姨”,尤其是拥有了这个她和何念的爱情结晶,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至于这背后更深层的关系,何念的真实身世,她盼着有一天能正大光明的露在众人面前。 云梦看着二姐抱着孙子那满足的样子,心中很是欣慰二姐终于苦尽甘来,她定了定神,开口道:“二姐,周蓉这次是学校安排出去交流学习,现在回来了,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我看,孩子就先放在家里,由您帮着带,我们再请个保姆搭把手,您看行吗?” 云朵自然是千肯万肯,连连点头:“行,行!放心交给我,保准给我大孙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她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孙子身上,对于周蓉所谓的“交流学习”并未深究,或者说,她愿意相信这个安排。 云梦又看向周蓉和何念:“孩子名字,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何念和周蓉对视一眼,何念挠了挠头:“我们还没想好,三姨您见多识广,要不您给取一个?” 云梦微微一笑,这其实是何雨柱早就定好的,她只是代为传达:“就叫何景珩吧。景,寓前景光明;珩,是古玉器,象征珍贵美好。希望这孩子未来能拥有光明锦绣的前程,品行如玉般温润高洁。” “何景珩…”何念低声念了一遍,眼睛亮了起来,“好听!寓意也好!蓉姐,你觉得呢?” 周蓉也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她能感觉到取名之人的用心和期许,心中暖融融的,点头道:“很好,就叫景珩吧。” “小景珩,你有名字啦!”云朵喜滋滋地对着怀里的孙子低语,仿佛他能听懂一般。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云梦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通过可靠渠道找来一位四十多岁、面相敦厚、经验丰富的保姆张妈,负责协助云朵照顾孩子和料理部分家务。 安顿好周蓉和孩子,何念便送周蓉回周家。周蓉离家数月,以“交流学习”的名义,如今归来,总要给家里一个交代。 周家此刻也是一片欢腾。周蓉的归来让周父周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小弟周秉昆更是兴奋地围着姐姐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学习怎么样?香港是不是特别繁华?”周秉昆好奇地问。 周蓉笑着应付了几句,只说一切都好,见识了很多新东西。她隐去了怀孕生子的事情,这在她看来是眼下必须严守的秘密。 这时,周秉昆想起什么,脸上带着喜色宣布:“对了姐,还有个好消息!大哥来信了,说他就要结婚了!” “真的?”周蓉也很高兴,“大哥和谁结婚?什么时候?” 周秉昆压低了声音,带着点与有荣焉的意味:“听说女方家条件特别好,父母都是高干呢!具体时间还没定,估计就这几个月吧。爸妈可高兴了!” 周蓉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大哥周秉义能找到条件这么好的归宿,她自然为他开心。但不知怎的,联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以及何念那看似普通却透着不凡的家庭背景,她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同样是婚姻,大哥似乎走上了一条更为“正统”和“光明”的道路,而自己和何念,却还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前路似乎迷雾重重。 不过,这丝情绪很快就被回家的温暖和拥有孩子的幸福感冲淡了。她看着兴高采烈的家人,心想,无论如何,日子总是在向前走的。她选择了何念,拥有了景珩,未来如何,她愿意和何念一起去面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周家小屋,照亮了周蓉略显疲惫却充满希望的脸庞。而在那座崭新的二进四合院里,云朵正抱着熟睡的小景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声哼着古老的歌谣。云梦和云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姐妹俩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有欣慰,有隐忧,更有着对未来的某种默契与期待。 这座院子,因为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而充满了勃勃生机。然而,平静的表面下,那些尚未言明的身世、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些来自过去和未来的纠葛,都如同暗流一般,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涌动。何景珩的降生,是结束,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9章 心结终解春意暖 云开月明情更浓 十一月的吉春市,已然是银装素裹。二进四合院里,几株老树挂满了晶莹的雾凇,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云玥站在抄手游廊下,望着院中积雪,心思却早已飘远。她身上裹着一件时下并不多见的米白色羽绒服,衬得她脸颊愈发白皙,只是眉宇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三姐云梦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小玥,柱子哥心里是有顾虑的,他总觉得亏欠了你,也怕耽误你……你二姐那边的心结不解开,他怕是很难接受你。” 云玥攥紧了手心,冰凉的指尖刺痛了掌心的软肉。她不是不明白,柱子哥对二姐云朵那份深埋心底的愧疚与牵挂,是横亘在她与他之间一道无形的墙。可她已经等了太久,从懵懂少女到如今身居要职,那份对柱子哥的依恋非但没有随时间淡去,反而在岁月的发酵下,变得愈发浓烈而固执。她想起三姐曾带着几分羞赧与甜蜜,说起当年如何在聋老太太的“帮助”下,大胆地钻了柱子哥的被窝……一个大胆的、带着些许破釜沉舟意味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机会终于来了。大姐云梅耐不住寂寞,念叨着想看看省城的繁华,云梦便接了她去财政厅家属楼小住几日。偌大的二进院里,只剩下云朵、云玥,以及那个尚在襁褓中、为这个家带来无限生机与微妙尴尬的小生命——何景珩。 这天是周末,天空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雪。云玥特意早早从街道办回来,手里拎着几样熟食和一瓶本地产的“玉泉纯酿”白酒。云朵刚哄睡了孩子,见到妹妹回来,有些惊讶:“小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买了酒?” 云玥换上轻松的笑容,将东西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二姐,这几天就咱俩在家,多冷清。我买了点下酒菜,咱姐妹俩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今晚喝点,暖和暖和。” 云朵不疑有他,笑着摇头:“我酒量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怕什么,在自己家里,醉了就睡。”云玥不由分说,摆好碗筷,斟满了两杯酒,“二姐,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何念,太不容易了。这第一杯,我敬你。”说罢,自己先仰头干了。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云玥微微蹙眉,却感到一股热意从胃里升腾起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气,也给了她更多的勇气。 云朵看着妹妹豪爽的样子,心中微软,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她确实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一下纷乱的思绪。儿子何念突然当了父亲,虽然何景珩那孩子玉雪可爱,让她体会到了含饴弄孙的喜悦,可每每看到周蓉复学后,儿子对着孩子手足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模样,以及他眼底那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这一切的根源,似乎都指向那个她刻意回避了十七年的名字——何雨柱。 姐妹俩就着几样小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云玥刻意引导着话题,从她们小时候在四合院的趣事,聊到各自工作的琐碎,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可能与何雨柱相关的内容。酒过三巡,云朵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她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在云玥不动声色的劝饮下,很快就有了七八分醉意。 “小玥……你说,人这辈子,是不是一步错,步步错?”云朵扶着额头,声音带着哽咽,“当年……当年要是我不听妈的那些话……是不是,何念就不会吃那么多苦……我,我也不会……” “二姐,都过去了。”云玥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安慰,心里却怦怦直跳,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过不去……我心里……过不去……”云朵摇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天天想他……又天天怕……我怕我妈在地下都不安宁……我怕那个诅咒会应验……我不敢找他啊小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伏在桌上,肩头微微耸动。云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扶起云朵:“二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歇着。” 将云朵安置在炕上,替她脱去外衣和鞋子,盖好被子。云朵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呓语着,模糊地喊着“柱子哥”。云玥站在炕边,静静地看着二姐醉后脆弱无助的模样,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那股强烈的、想要靠近何雨柱的渴望压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然后快步走到院门外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何雨柱来吉春宾馆的电话。 “柱子哥,”她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我是小玥。二姐她……她喝醉了,情绪很不好,一直在哭,嘴里念着你的名字……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沉稳的回应:“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云玥靠在冰冷的电话亭壁上,长长舒了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有计划的顺利推进带来的兴奋,也有对即将发生之事的紧张与期待。 不到半小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云玥整理了一下情绪,快步走去开门。何雨柱穿着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肩头落着几片雪花,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走了进来。他的眉头微锁,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朵朵怎么样了?”他径直问道,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刚睡下,就是一直说胡话……”云玥引着他往云朵的房间走,低声道,“柱子哥,二姐心里太苦了。那个心结不解开,她这辈子都难安生。” 何雨柱脚步顿了顿,看了云玥一眼,那目光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云玥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好在何雨柱并未多问,推门走进了云朵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和云朵身上特有的、带着一丝哀愁的馨香。炕上的云朵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何雨柱在炕沿坐下,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这张阔别十七年、却从未有一刻真正忘记的脸庞。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细密的纹路,生活的艰辛洗去了她少女时的明媚,却赋予了她一种沉静的、令人心疼的美。他伸出手,想替她拂开额前一缕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云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醉眼朦胧中,她看到了那张刻骨铭心的脸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害怕眼前是幻影般,猛地坐起身,用力抱住了何雨柱的腰。 “柱子哥……让我好好抱抱你……”她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寒气的大衣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我不能松手……绝不能松手……我一松手,这梦就会醒了……你就会不见了……呜呜呜……” 她的眼泪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温热的触感让何雨柱浑身一僵。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她单薄颤抖的肩膀。 “朵朵……”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 “柱子哥,我好想你……”云朵在他怀里呜咽着,积压了十七年的委屈和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这么多年了……我们儿子都长大了……他长得像你,他上了大学……柱子哥,你见了他一定会高兴……” 何雨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难言。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可是柱子哥……我不能去找你……不敢去找你……”云朵的哭声陡然变得悲切起来,“我妈临死说了……要是我和你结婚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妈好恶毒……她不是我妈……柱子哥,我不敢去找你……我怕那恶毒的诅咒真的会灵验……会伤害到你……”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哭诉,何雨柱终于明白了她多年避而不见的根源所在。原来不是怨恨,不是忘却,而是这深植于心的、源于至亲的恐惧和束缚。一股巨大的心痛和怜惜淹没了他。那个自私刻薄的云母,即使在死后,其阴影依然笼罩着云朵的人生。 “傻朵朵……”他叹息般低语,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那只是她气急败坏的话,做不得数的。” “不……不行……”云朵用力摇头,抱得他更紧,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之中,“柱子哥,抱紧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酒劲再次上涌,她靠在何雨柱怀里,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又一次沉沉睡去,只是双手仍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最后的浮木。 何雨柱维持着被她抱住的姿势,一动不动。怀中温软的身体,耳边均匀的呼吸,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十七年的分离,十七年的寻找与等待,此刻都化作了满腔的柔情与决断。他不能再让她独自承受这一切,不能再让那个荒谬的诅咒阻隔在他们之间。他要她,也要他们的儿子,他要给他们一个堂堂正正的未来,一个不再担惊受怕的港湾。 他小心翼翼地将云朵放回炕上,替她掖好被角。然后,他站起身,开始脱去自己的大衣和外衣。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当何雨柱带着一身温热的气息钻进被窝,将只穿着贴身内衣、因醉酒而浑身滚烫的云朵重新搂进怀里时,云朵在梦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终覆上那微微干涩却依旧柔软的唇瓣。 醉梦中的云朵似乎被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亲密唤醒了一丝意识,她含糊地呓语了一声“柱子哥……”,身体却本能地向他贴近,寻找着更多的温暖与慰藉。她的回应生涩而被动,却像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何雨柱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他的动作带着十七年思念的重量,而云朵在朦胧的醉意与汹涌的情潮中浮沉,像一叶无助的小舟,只能紧紧攀附着身边唯一的依靠。那些压抑太久的呻吟与呜咽,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防,从她喉间逸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撩人。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悄然落下,簌簌地敲打着窗棂,掩盖了室内一室的春光与旖旎。 …… 云玥抱着被饿醒、正嘬着奶瓶的何景珩,站在院子的抄手游廊下。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属于二姐云朵的、那种她从未听过的、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呻吟声,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耳膜上,也扎在她的心尖上。她脸上滚烫,心跳如鼓,双腿一阵阵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声音对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而具有冲击力。她想象着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想象着柱子哥那强壮的身躯,想象着二姐应有的模样……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嫉妒、羡慕、羞耻与渴望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低头看着怀中吮吸得正香的孩子,那眉眼间依稀有何雨柱的影子,这让她心里更加酸涩难言。 “小景珩,你说……姨奶奶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孩子自然无法回答,只是用力地吸着奶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房间内的动静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云玥抱着已经再次睡着的孩子,在寒冷的廊下站得手脚冰凉,才终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回西厢房自己的卧室。她将孩子小心地放回小床上,自己则和衣躺在炕上,睁着眼睛望着糊着白纸的顶棚,一夜无眠。 …… 天色微明时,云朵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头痛欲裂,身体更是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处处透着难以言喻的酸软和…。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屋顶,而是一个宽阔的、赤裸的男性胸膛。 记忆如同碎片般涌入脑海——喝酒、哭泣、抱住柱子哥、还有那些颠鸾倒凤、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出声。 一只温热的大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何雨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侧躺着,目光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 “朵朵,别叫,是我。”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云朵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她不是后悔,而是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席卷了她。她和他……他们竟然…… 何雨柱移开手,用指腹轻轻揩去她的泪水。“别怕,朵朵。”他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让她冰凉的身体贴着自己火热的胸膛,“你妈只是说,我俩结婚她死不瞑目。那我们不结婚,就这么在一起,一块抚养咱们的儿子,不就行了?”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击中了云朵。是啊,母亲诅咒的是他们“结婚”,如果他们不领那张证,只是像现在这样在一起,是不是……就不算违背母亲的遗言?那个困扰了她十七年的心结,竟然可以用这样一种近乎“钻空子”的方式解开?她怔怔地看着何雨柱,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骤然获得解脱的茫然。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几分戏谑道:“这下你想跑也跑不掉了。你得把欠我这么多年的,连本带利都还回来。”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昨天晚上……虽然你喝醉了,但是……叫得真好听。” “轰”的一下,云朵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羞得无地自容,猛地拉起被子想要盖住自己,却被何雨柱抢先一步阻止。他再次俯身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看来朵朵酒醒了,那我们现在……清醒地再来一次?” “不……柱子哥……别……”云朵的抗议声很快便被堵了回去,化作了破碎的呜咽和更加难以自控的呻吟。这一次,她没有醉酒作为借口,所有的感官都清晰无比地感受着身上男人的存在与力量。那份迟来了十七年的亲密,即失而复得的狂喜和身心交融的战栗,将她彻底淹没。 窗外的雪光映得房间里一片朦胧的亮白,崭新的的一天,似乎也随着这满室春意,变得充满了无限的希望。而在西厢房里,云玥听着那边隐约再次响起的、比昨夜更为清晰热烈的动静,将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心中百味杂陈。她知道,有些东西,从今夜开始,已经彻底改变了。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0章 心结终解春意暖 痴情小妹夜叩门 十一月的黑省,已是寒风凛冽,万物萧瑟。然而,在吉春市那处新购置、精心修缮的二进四合院里,却透着一股驱散严寒的融融暖意。 正屋的炕桌旁,一家三口围坐,气氛是前所未有的温馨与安宁。桌上摆着四样家常小菜:一盘焦溜肉片,一盘醋溜白菜,一盘葱花炒鸡蛋,还有一小盆冒着热气的酸菜白肉血肠,都是地道的北方口味,朴实却透着家的味道。 何雨柱坐在主位,看着身边的云朵和儿子何念,心中感慨万千。历经近十八年的分离、误解与各自漂泊,此刻的团圆,如同历经严冬后终于破土而出的嫩芽,珍贵得让人几乎要屏住呼吸。 云朵的脸上,昔日的哀愁与小心翼翼已被一种柔和的光晕所取代。她时不时地为何雨柱和何念夹菜,眼神交汇时,脸颊还会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霞,那是久违的羞涩与幸福。何念看着母亲这般模样,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散去,他知道,母亲心头那块沉疴多年的巨石,终于被父亲亲手搬开了。那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眼神总是带着惶恐与疲惫的母亲,仿佛在这一夕之间年轻了许多。 “爸,我敬您。”何念端起面前的小酒盅,里面是本地产的烧刀子,辛辣却暖身。他脸上带着些许年轻人的腼腆,“谢谢您……为我和妈做的一切。” 何雨柱笑着端起酒杯,目光中满是欣慰:“傻小子,跟爸还客气什么。”他抿了一口酒,感受着那股热流从喉咙直达胃腹,随即调侃道,“哟,学会喝酒了?在学校没少跟同学切磋吧?” 何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时候同学聚会,难免会喝一点……不过我有分寸,爸您放心。” “嗯,男人在外,适当的应酬可以,但要有度。”何雨柱点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告诫,“尤其是你,以后的路还长,更要懂得节制。” “我记住了,爸。”何念郑重地应下。 看着父子俩互动,云朵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默默听着何雨柱对儿子未来的规划——毕业后先进入省直机关锻炼,积累人脉和经验,然后再放到基层去独当一面。每一步都清晰而稳妥,充满了父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与坚实托举。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有一个强大如山的男人作为依靠,是多么令人安心的一件事。以往那些让她夜不能寐的、关于儿子前途的忧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何雨柱又简单提了提四九城的情况,提到了秦京茹,说起了那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何明晨与何明远。云朵听着,心中虽掠过一丝难以避免的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理解。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对爱情抱有完美幻想的少女了。漫长的岁月和坎坷的经历让她明白,像何雨柱这样的男人,生命中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更何况,他对自己和儿子的这份心,这份十几年不曾放弃的寻找与暗中守护,已足够珍贵。她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儿子能认祖归宗,拥有光明的前途,这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她不能再奢求更多。 当得知何雨柱如今已是执掌一省的封疆大吏,是黑省说一不二的省长时,云朵惊得差点拿不住筷子。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穿着油腻工装、在轧钢厂食堂颠勺的“傻柱”。岁月的打磨和权力的浸润,早已将他锤炼成气度沉稳、不怒自威的领导者。她这才恍然,为何儿子何念的命运会在短短几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人人可欺的“拖油瓶”,到被几位学界泰斗收为学生,再到顺利进入顶尖学府,甚至与周蓉……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这个男人在默默铺路,用他如山般厚重的方式,守护着他们的孩子。 “等过年你大学毕业,就和周蓉把婚事办了吧。”何雨柱放下酒杯,对何念说道,“虽然你年纪还小点,但既然孩子都有了,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正式的名分。婚礼不用大操大办,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不能委屈了周蓉。” 何念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连连点头:“嗯!爸,我都听您的!” 云朵在一旁听着,心中原本对周蓉年纪稍大、觉得是儿子“高攀”了的那点小心思,在看到丈夫那不容置疑的安排和儿子满心欢喜的模样后,也彻底烟消云散了。再看看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大孙子何景珩,那点微不足道的芥蒂,更是被浓浓的亲情所取代。只要儿子幸福,只要这个家完整,其他都不重要。 这顿看似简单的家常饭,吃了很久。屋外是北国的寒风呼啸,屋内却是灯火可亲,笑语晏晏,充满了久违的、属于家的圆满气息。 然而,这份圆满与温馨,并非落在每个人眼中都是纯粹的喜悦。 住在东厢房的云梅,透过窗户看着正屋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涩、嫉妒、不甘、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她也是云家的女儿,还是长女!可如今呢?离了婚,工作靠妹妹施舍,住的房子也是三妹云梦买的,甚至连前夫欠下的赌债,都是云梦帮忙垫付的。而二妹云朵,这个曾经被她认为婚姻失败、生活困顿的妹妹,竟然不声不响地就和何雨柱复合了!那个何雨柱,如今竟然是省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让她们摊上了……”云梅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差点就嫁给当时还是厨子的何雨柱,可她嫌弃对方只是个厨子,没前途,还是选择了前夫那个看似有干部身份的“潜力股”。结果呢?潜力股变成了废渣,而当初她看不上的厨子,却一步步登上了权力的高峰。如果……如果当年是她嫁给了何雨柱,那么现在住在正屋、享受着省长夫人尊荣的,就该是她云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巨大的心理落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对妹妹们的幸福,难以生出真诚的祝福,只有满腔的怨怼与酸意。 与此同时,在西厢房照顾何景珩的云玥,心情也同样复杂难言。 她轻轻摇晃着奶瓶,看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小外孙,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正屋那个男人的身上。二姐终于和柱子哥和好了,她本该由衷地高兴。可这份圆满,也是横亘在她与柱子哥之间最大的障碍——二姐的心结没了。按照她之前的想法,接下来,就该轮到她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看到二姐脸上那重焕的光彩,感受到这个家庭失而复得的温暖,她原本鼓足的勇气,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地泄了下去。她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去“打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吗?柱子哥会接受她吗?二姐知道了又会如何? 然而,脑海中又浮现出何雨柱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沉稳有力的声音,以及偶尔看向她时那带着兄长般宠溺却又隐含疏离的眼神,云玥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似的,一阵阵地发疼。 她从少女时期起,心中就装满了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那份感情,早已超越了亲情,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爱恋。那天撞破三姐与柱子哥的亲密,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彻底点燃了。 她也想能像三姐那样,被柱子哥紧紧地拥抱,被他深情地注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现在二姐与柱子哥和好之后,这种想法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为障碍的移除而变得更加炽烈。她回想着三姐云梦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柱子哥这人,心软,重情,尤其是对自己人……有时候,机会需要自己创造。” “创造机会……”云玥喃喃自语,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三姐能行,我为什么不能?只要成了柱子哥的人,以他的责任心,绝不会辜负自己。 至于二姐和三姐……她们既然都能彼此接受,多自己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大胆甚至有些荒唐的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般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夜深了,四合院彻底安静下来。何念明日还要返校,早已歇下。云朵陪着何景珩睡在正房的里间。何雨柱睡在了正房的外间,这是云朵特意安排的,许是久别重逢,她还有些羞涩,又或许是顾及院中还有其他姐妹,需要稍作避讳。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清辉。 云玥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内心经历着天人交战。最终,那份积压了太久的痴恋压倒了一切理智和顾虑。她蹑手蹑脚地找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她之前借口失眠从医院开来的少量安神药物。她将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入一杯温水中,看着它们迅速溶解,无色无味。 她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全是冷汗。深吸了几口气,她端起水杯,走向正房。 外间的门没有反锁。云玥轻轻推开一条缝,侧身闪了进去。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她能看见何雨柱侧卧在炕上的身影,似乎已经睡熟。 “柱子哥……柱子哥?”她试探着低声轻唤。 炕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云玥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撞出胸腔。她走到炕边,颤抖着将水杯放在一旁的炕桌上。然后,她俯下身,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摸到何雨柱睡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露出男人结实而宽阔的胸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充满力量感的线条依然让云玥面红耳赤,她羞得几乎要闭上眼睛,手上动作也变得越发笨拙。 接下来……是睡裤。她的指尖触碰到裤腰的松紧带,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巨大的羞耻感和紧张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她捂着脸,在原地僵住了,进行着最后的心理挣扎。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何雨柱就已经醒了。常年身处高位以及早年的特殊经历,让他养成了极高的警觉性。 他清晰地听到了云玥进来的脚步声,听到了她紧张的呼吸,甚至感觉到了她那双小手在自己身上笨拙而颤抖的摸索。 黑暗中,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这个小丫头……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其实,在云梦那次谈话之后,他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对于云玥,他的感情是复杂的。有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有对她才华的欣赏,也有对她固执痴缠的怜惜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并非铁石心肠,一个年轻漂亮、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如此不顾一切,要说完全没有触动,那是假的。只是,他一直在用理智强行压制着,一方面是因为云朵刚刚回归,他不想节外生枝;另一方面,也确实觉得云玥年纪尚轻,值得更好、更纯粹的归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此刻,感受着身边女孩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恋与决绝,感受着她那份飞蛾扑火般的勇气,何雨柱的心弦,正在一点点松动。他想起云梦的话:“柱子哥,你就当……全了我们姐妹吧。” 或许,这是最好的决定吧。何雨柱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云玥鼓足勇气,再次伸出手,想要进行那最后一步时,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她冰凉的手背。 云玥吓得浑身一颤,惊呼声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另一只大手及时捂住了嘴。 “小玥……”何雨柱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你这又是何苦?” 云玥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何雨柱握住的手背滚烫,耳根更是烧得厉害。 何雨柱借着微光,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写满了惊慌与倔强的俏脸。他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却依然握着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让她无法挣脱。 “我……”云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是羞窘,是委屈,还是被撞破的恐惧?她自己也分不清。 何雨柱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带着温柔。 “丫头,你想好了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跟着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风光,甚至……连个正式的名分都给不了你。你还这么年轻,值得拥有更完整的人生。” 云玥猛地摇头,泪水终于滑落:“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柱子哥,我心里就只有你……以前是崇拜,是依赖,可后来……后来我知道那不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我看到三姐和你在一起,我……我嫉妒得发疯!柱子哥,我只求能在你身边,哪怕就像现在这样,能看着你,偶尔能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话语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宣誓。 何雨柱沉默了。月光下,云玥泪眼婆娑却又无比执着的脸庞,像一朵带着露水、在夜风中倔强绽放的花朵,充满了令人心动的脆弱与美丽。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云玥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男性特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味和皂角清冽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让她一阵眩晕。 光晕在糊着素色窗纸的木格上轻轻晃,橘黄光线穿过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交错的棱纹,像被揉碎的月光。灯芯偶尔噼啪一声,火星溅起又迅速湮灭,将墙角立着的旧木柜轮廓拓得忽明忽暗,柜门上铜环的影子随着灯摇,在墙面上拖出细碎的弧。 炕上铺着的蓝布褥子被揉出褶皱,棉絮在底下轻轻蓬松又塌陷,发出极轻的摩挲声,与窗外槐树叶被夜风吹动的沙沙声缠在一起。炕边的铜盆里,半盆清水映着灯影,随着细微的晃动泛起层层涟漪,水珠在盆沿凝结,迟迟不肯坠落。 挂在炕头的粗布帐子被气流掀动,边角轻轻扫过炕沿的竹席,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帐子上绣着的淡青缠枝纹,在光影里忽隐忽现,像藤蔓在夜色中悄悄蔓延。桌案上的粗瓷茶壶,壶嘴斜斜对着房门,壶身的影子与桌腿的影子交叠,被灯光拉得修长,随着动作的起伏微微扭曲。 窗外的月光漏过叶隙,在窗纸上投下斑驳的碎银,与灯光交织成朦胧的网。空气中浮动着皂角的淡香,混着炕席的草木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转。偶尔有夜虫在院墙外低鸣,被室内的细微声响衬得愈发悠远,唯有光影与器物的动静,在夜色里无声纠缠,织就一段静谧又缱绻的夜之章。 窗外,寒风依旧,月影西斜。 风停雨歇。云玥浑身瘫软地伏在何雨柱胸前,脸颊紧贴着他汗湿的、依旧强健有力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但心中却被巨大的幸福所填满。她终于……终于成了柱子哥的女人。 何雨柱搂着云玥,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责任、怜爱,或许还有一丝男人本能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惬意,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傻丫头,以后……你就安心跟着我吧。” 得到了这句承诺,云玥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彻底消散。她重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甜蜜而羞涩的笑容。 然而,这份隐秘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云玥昏昏欲睡之际,隔壁里间,突然传来了何景珩响亮的啼哭声。 云玥一个激灵,猛地坐起。 “孩子醒了……”她有些慌乱地想要起身去照看孩子。 何雨柱说到:“不用,你躺着,我去看看。” “不行!”云玥急忙拉住他,脸上红晕更盛,“你……你怎么能去!让二姐看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手忙脚乱地摸索着穿上凌乱散落在地的衣物,动作因为羞急而显得笨拙。 说着,她几乎是踉跄着下了炕,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外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何雨柱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躺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云玥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混合着淡淡体香的清甜气息。被窝里尚有余温,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麻烦吗?确实是麻烦。云朵、云梦,现在又加上一个云玥……这云家三姐妹…以后这关系该如何平衡,着实是个难题。 但与此同时,一种属于男人的、隐秘的满足感,却也悄然在心底升起。他并非圣人,坐拥权势的同时,自然也难以抗拒这般真挚而热烈的美人恩。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在心中默念,闭上眼睛,思绪纷乱。这个寒冷的北国深夜,对于何雨柱而言,注定是难以安眠了。 而门外,云玥抱着终于被奶瓶安抚住、停止哭泣的何景珩,里间传来云朵迷迷糊糊询问的声音:“小玥,怎么了?景珩是不是饿了?” “没事,二姐你睡吧,我喂过他了,马上就睡。”云玥连忙压低声音回答,心跳如鼓。她低头看着怀里重新睡去的婴儿。她轻轻晃动着奶瓶,喃喃自语,像是在对婴儿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小家伙,你可要乖乖的……小姨奶……小姨奶也能一直陪在你……和你爷爷身边了……” 声音渐低,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四合院重归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有些东西,已经在这寂静的夜里,悄然改变,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1章 岳父心思深似海 雏鹰展翅赴边城 十一月的黑省,已是寒风凛冽,雪花纷扬。何雨柱坐在宽大的省长办公室里,窗外是银装素裹的省城街景,室内却暖意融融。他刚批阅完一份关于全省冬季农业保障的文件,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带着几分刻意热情的声音:“雨柱省长,忙着呢?我是吉省的于成海啊。” 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种平和而略带疏离的官场口吻:“于省长,您好。不忙,刚处理完手头一点事情。您亲自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指示?” “哎哟,雨柱省长,你这就折煞我了,我们兄弟省份,互通有无,哪来的指示。”于成海在电话那头笑声爽朗,仿佛两人是多年至交,全然忘了昔日四九城里的那些龃龉与较量,“是这样,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吉省这边,最近在大力推动年轻干部交流,特别是引进一些经济工作能力突出的实干型人才。我关注到你们黑省虎饶县的副县长贾梗同志,年纪轻轻,却在招商引资和地方经济发展上很有一套啊!他在小木河乡的政绩,我可是如雷贯耳。” 何雨柱心中了然,暗道一声“来了”。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于省长过奖了,贾梗同志确实还算努力,有些冲劲,但毕竟年轻,经验上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多在基层磨练。” “欸,雨柱省长过谦了嘛!”于成海立刻接过话头,“年轻人就是要有这股子冲劲!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就是要给年轻人搭台子、压担子吗?我们吉省依安县,地理位置关键,资源也不错,就是缺一个像贾梗同志这样有思路、有魄力的领头雁。我呢,是真心实意地想请贾梗同志过来,担任依安县的县长,主持政府全面工作。这可是破格重用,也是我们吉省求贤若渴的诚意啊!”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于成海这一手,既是在向他示好,彻底化解过往恩怨,将“对手”变为“亲家”,更是在为他的未来女婿铺一条青云路。在黑省,有自己压着,棒梗按部就班,想升任县长至少还得熬上一两年的资历。但跨省调动,尤其是以“人才引进”的名义,操作空间就大得多,这确实是一条捷径。于成海这是送了一份不小的人情,也显示了他于家在吉省说一不二的掌控力。 “于省长爱才之心,令人感动。”何雨柱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贾梗同志能得到您的赏识,是他的机遇。原则上,我个人是支持年轻干部多岗位锻炼的。不过,这涉及到跨省干部调动,还需要走组织程序,也要尊重贾梗同志个人的意愿。” 听到何雨柱松口,于成海的声音明显轻快了不少:“这个自然,组织程序我们这边会全力跟进,尽快办理。只要雨柱省长你这边不卡着,那就成功一大半了!贾梗同志那边,我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毕竟,依安县虽然现在底子薄点,但潜力巨大,正是年轻人施展抱负的好地方。”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补充道:“于省长,还有个情况要向您通报一下。贾梗同志之前一直在跟进香江娄氏商贸的一个投资项目,初步意向投资额是两个亿,主要是针对农副产品深加工和冷链物流。如果他调动,这个项目他很可能会带着一起过去,也算是给依安县,给吉省的一份见面礼吧。” 电话那头的于成海闻言,更是喜出望外。他原本只是想通过提拔棒梗来巩固与何雨柱的关系,没想到还附带如此重磅的投资项目,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太好了!雨柱省长,你这可是给我们吉省送了一份厚礼啊!我代表吉省省委省政府,感谢你的支持!也请转告贾梗同志,我们吉省一定提供最优惠的政策、最优质的服务,确保项目顺利落地!” 又寒暄了几句,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何雨柱靠在椅背上,微微叹了口气。棒梗的路,他这当老子的算是又铺了一段。于家这门亲事,从政治联姻的角度看,确实对双方,尤其是对棒梗的未来,利大于弊。想到那个曾经让自己操碎了心的浑小子,如今也要独当一面,成为主政一方的县长,他心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处理完棒梗的事,何雨柱的思绪又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他的准女婿,胡可。 他按下内部通话键,对秘书吩咐道:“让办公厅把吉春市那边关于胡可同志近期的考察报告送过来。” 很快,一份详尽的报告便摆在了他的案头。何雨柱仔细翻阅着,目光锐利。报告显示,胡可在吉春市委秘书处呆了半年,熟悉了机关运作流程,人际关系处理得滴水不漏,无论是领导还是同事,对他评价都颇高。随后下放到城郊乡担任乡长,短短八个月时间,他不仅没有一丝一毫京城公子哥的做派,反而扑下身子,扎扎实实地干了几件漂亮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引进了两个小型加工厂,解决了部分剩余劳动力就业;主持修缮了乡里年久失修的水利设施,保证了春耕灌溉;甚至在一次抗洪抢险中,他身先士卒,和村民们一起扛沙包、堵管涌,几天几夜没合眼,嗓子都喊哑了。乡里的老百姓提起这个年轻的胡乡长,都竖大拇指,说他“没架子,肯干活,是咱老百姓的官”。 何雨柱看着报告,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胡泽把这小子培养得极好。沉稳、干练、能吃苦、有手段,情商智商都是一流,更难得的是身上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浮夸之气,懂得隐忍和务实。女儿小当能找到这样的归宿,按理说他应该放心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精心呵护、视若珍宝的小白菜,马上就要被胡可这头“猪”给拱了,何雨柱心里那股子老父亲特有的酸溜溜和不爽就又冒了出来。 “哼,臭小子,表现是不错,但想就这么轻易把我闺女娶走?美得你!”何雨柱哼了一声,手指在报告上“虎口县”三个字上重重一点,“搓磨得还是不够!还得再加加担子!” 虎口县,是黑省最偏远、最贫穷、条件最艰苦的县之一。地处深山,交通闭塞,产业结构单一,经济发展长期在全省垫底,是出了名的“硬骨头”。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吉春市委组织部。 几天后,一纸调令下发:经研究决定,胡可同志任虎口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 消息传到胡可那里时,他正在乡里带着群众拆除路障,拓宽街道。听到任命,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拍了拍手上的泥,走到一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忍不住低声吐槽:“我这准老丈人啊……心眼儿也忒小了点吧?不就是想娶他家小当吗?至于这么一轮接一轮地往死里搓磨我?刚从乡里熬出头,这又给发配到天涯海角去了……” 吐槽归吐槽,胡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何雨柱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是“给个甜枣再狠狠打一巴掌”。破格提拔他当县长,这是天大的机遇和认可,放眼全国,二十三岁的县长也是凤毛麟角;但把他扔到虎口县那鬼地方,分明是看他刚才在城郊乡干得顺风顺水,心里不爽,非要再给他设置一道更高的门槛,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虎口县再穷再偏,那也是黑省的土地,那里也有数万老百姓等着过上好日子。既然准岳父把这副重担,同时也是这份“考验”交给了他,那他胡可,就必须漂漂亮亮地把它接下来!这不仅是为了向何雨柱证明自己配得上小当,更是为了不负自己的抱负和这片黑土地上的人民。 与此同时,四九城,胡泽的办公室。 胡泽也从渠道得知了这个任命。他拿着电话,听着下属的汇报,先是愕然,随即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放下电话,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何雨柱……提拔我儿子是不遗余力,二十三岁的县长,这份魄力,我老胡承他的情。可这心也是真狠啊……虎口县,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他是真怕我这小子在他手底下过得有一丁点舒服啊!” 话虽如此,胡泽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赞赏。他知道,唯有经过最艰苦环境的淬炼,才能锻造出最锋利的宝剑。何雨柱此举,看似严苛,实则是对胡可最大的磨砺和最深沉的期待。他对电话那头吩咐道:“告诉小可,去了虎口县,收起他那些少爷脾气,给我扎扎实实地干!干不出成绩,别说他何叔叔,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风雪依旧,黑省大地上,新一代的雏鹰,已然振翅,准备迎接更猛烈的风暴,飞向更广阔的天地。而幕后执棋的何雨柱,站在省府大楼的窗前,望着苍茫天地,目光深邃,不知又在谋划着怎样的棋局。 喜欢我真不是渣柱请大家收藏:()我真不是渣柱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