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第1章 1 荣帝十年，北方的戎人进犯中原。 太平盛世了一百多年的景国，迎来了最大的危机。 荣帝被吓破了胆，戎人距离京城就差一天一夜的脚程，荣帝要南迁。附和荣帝的大臣也同意南迁。 但有些文臣不建议南迁。 “不南迁？不南迁，你去抵抗戎人去。他们是一伙吃人肉喝人血的野人，你敢抵抗吗。” 一位大臣嗦了一口那个不抵抗的文臣。 “南迁！历史上周朝东迁，从此衰落了下去。南迁，对我国不利呀。”那位文臣说道 “圣上，李大人这是诅咒你呀，诅咒我朝，这是变着法子，说你是无道昏君。” “臣决无这意思。留守京城，集全国之力还有一线之机。” “那如果没有一线之机，大家都成了城池里的饺子，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太子，你怎么看？”突然，景帝问太子。 “儿臣，儿臣一切听父皇吩咐。”太子开口。 “你是太子，是未来一国之主，朕要听你的意见，放心大胆地说。”荣帝对太子的回劄不满意。 太子看了一眼父皇，又看了看众位大臣，父皇宠爱的大臣已经开口，建议南迁。 “儿臣认为南迁，并且派武将抵抗。” 太子的开口说到景帝心里去了。 “皇上，太子，不能南迁哪。只要有皇上太子在京城，全城全国的百姓以及大臣们都愿意抵抗戎人的。” “好了，李大人不要再说了。朕决定南迁，众位爱卿，也回家去收拾行囊，一刻钟后咱们出发。” “不能南迁哪，不能南迁哪。”李大人对离开的同僚都劝说着。 “丞相大人，咱们不能南迁哪。”李大人拦着王丞相劝说着。 王丞相对南迁的影响后果是知道的，可是武将不顶用，他直接开口，对他在大臣中的威望不好。用眼色示意旁边大臣开口。 “李大人呀，我们也不想南迁，可是武将不顶用呀！唉，既然李大人不要南迁，那你就去抵抗戎人的脚步，能把戎人赶出去，大家都不用南迁，岂不是两全齐美。” “可我是文臣，怎么抵抗戎人。”李大人开口。 “这不就对了，朝中无人抵抗戎人。咱们还是赶快收拾收拾。耽搁一刻，戎人就离京城就更近一刻。” 说完，和其他朝臣连忙往家赶。 李大人看着所有同僚，都行色匆匆，无人要留守京城。 “苍天哪，我景国就要亡于现在吗？先帝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哪，我朝现在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人哪？” 此话传到荣帝耳里，自然是不快。 “就不要带李大人一家了。” “是。” 李大人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中，看着妻儿急匆匆地收拾行囊，心更是痛了。 无人愿意留守京城。 君王大臣都走，百姓也走，难道这大好的河山就要让给戎人吗？ “我留下守卫京城，你们都走吧。” 李大人又振作了起来，换上短打衣服，洗了把脸，拿走下人的一把剑，赶往了城门口。 “老爷。” “爹。” 第2章 2 太子回到东宫，也是吩咐太子妃连忙收拾行李，一会儿就要马上走。 二儿子云清已是十五岁的小伙子，站了出来。 “父王，我不走，我要杀戎人，要保卫京城。” “傻子，是皇上要走的，父王我怎么做得了主，赶快帮你娘，现在大家是逃命，没人专门等你的。” “你们走我也不走。这里是我景国的土地，戎人来我就杀死他们。” 说完，到自己屋中，取出一把宝剑，就要冲出去。 “回来，傻小子没杀过人，你怎么会杀人？”太子拦住二儿子。 “妾倒是认为让他去吧，男人荣耀就在此刻。”太子妃反而劝太子。 “你这当娘的怎么这么狠心，他还是你儿子吗？”太子质问太子妃。 “你以为我狠心，如果我是男儿，我也去杀戎人，可惜我是女人，只能留守后方。” “唉，这都是什么事呀？”太子叹气。 看着二儿子就要冲出去，“回来，快回来，你这样一人不行。这样，我留下能打的一伙侍卫，你们去杀几个戎人就马上回来。” 太子喊出三十个侍卫，本来这些人是在南迁时护卫他们一家的，只能咬牙从里面抽出一部分人护卫二儿子。 “记住，杀几个戎人练练手就马上和我们汇合。” 林云清满口答应，带着新收的侍卫连忙赶去城墙。 浩浩荡荡的迁徙队伍，绵绵不断的出城。 百姓们看到圣上和大臣们都走，也跟随着圣上的屁股走。 当林云清赶到城墙，和那位李大人汇合，他们看着迁徒的队伍相对无言。 更大的危机在后面。 愿意留守的就重新分配。 京城郊外，最近家中的气氛更低了。 “三妮子，你个死丫头，让你去捡拾柴火，你捡了吗？” 厨房里李大娘质问着眼前的三女儿。 “娘，我还要带弟弟，没有空捡，而且最近好多人都逃难，我们要不也逃难去吧？” “死丫头，逃什么难？在这里都吃不饱，逃难不得饿死。” “快去捡柴火，没有柴火怎么烧火做饭？” “娘，我怕。”三妮怯怯地开口。 “怕什么？再不走，我用烧火棍打死你？” 三妮见李大娘捡起烧火棍，吓得连忙跑出去。 看见三妮走不见影子了，李大娘连忙招呼李大爷，“快，快走。” 李大爷李大娘抱起小儿子，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连忙跟着南迁的队伍走。 家中的条件本来就拮据，多带上一个人逃难，生存更难。 所以二人商量，把三妮轰远，趁机走掉。 三妮在路上，看到很多人都拖家带口的走，不安的情绪更重了一分。 匆匆忙忙的捡拾了一些柴火，连忙朝家赶。 到了家门口，说不出的安静。 “娘，娘，辉哥，辉哥。” 三妮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不安的情绪涌入心头。 三妮连忙跑向爹娘的房间，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跑到辉哥的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 三妮又跑向厨房，厨房里连锅带碗都没有了。 三妮彻底傻眼了。 爹娘这是抛弃了自己去逃难了。 三妮难过地哭了。 “三妮，三妮。”门口传来喊三妮的声音。 第3章 3 三妮跑向门口，原来是二姐回来了。 “二姐，爹娘小弟他们都跑了，把我抛下了。” 二妮连忙抱紧妹妹，“不怕不怕，二姐培着你。” 三妮感觉不对，问“二姐怎么回来了？” “是你二姐夫，他带着小寡妇也跑了，他把家里都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 “那二姐，我们怎么办呀？家里也没值钱的东西，我们根本走不远。” “不怕不怕。我们去挖点野菜，换点粮食，进山躲着。”二妮提议。 三妮擦干眼泪，和二姐行动起来。 换了点粮食，三妮和二妮上山。 山上也有一些没有逃亡的人，他们都聚在一起。 二妮看了看这情况，借口还没准备好，就和三妮又下了山。 “二姐，还缺什么？” “三妮，我看我们和他们聚在一起不安全。里面有人高马大的汉子，如果他们抢我们的粮食，我们根本拦不住。” 三妮听到这情况，也是不安，“那我们怎么办呀？” “我们绕到背面，到深山处。” “可是如果碰到戎人，我们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三妮开口。 “进到深山里，我们尽量不要留下人生活的痕迹，只要躲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那好吧。”三妮同意了姐姐的看法。 二人背着一小袋粮食，躲避人的视线，绕到背面去。 二妮和三妮住在深山里一段时间，有一天就听到山下有吵闹声。 二人偷偷地往下看，是大批骑着马的人经过，他们没有停下，二人偷偷地松了口气。 “首领，那就是景国的都城。” 大批的戎人来到了城墙下，一个前头打探的戎人向首领报告。 首领看着前面的城墙，高兴地吹了口哨。 “兄弟们，打到城里去。那里有数不尽的粮食，数不尽的娘们。”首领兴奋地开口。 “打进城里！打进城里！”戎人们齐声欢呼。 “冲啊。” 首领一声令下，戎人们争先恐后地向前冲。 然后，城墙外挖了一群陷阱。 冲在前面的戎人，马陷人死。城墙上方又射下来箭。 戎人们不是死在陷阱里，就是死在上方的箭下。 一时间，戎人们损失惨重。 首领下令撤回，在城外安营扎寨，来日进攻。 暂时打退了一批戎人，只能是缓解了今天的危机。 戎人们人高马大，战斗力很强。林云清和李大人还是要想其它办法打退敌人。 首领也在寻求攻城办法。 “围他们个一年半载的，把他们都饿死。”有人提议。 “放屁。饿他们一年半载，我们的粮食够我们吃一年半载吗？你这是要饿死我们！”有人反驳。 “去抢呗。京城抢不到，抢周边的。”又有人说。 “周边的都是穷鬼，哪有京城富裕。”又有人反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我看中原的书上说，以民为本。干脆咱们把周边的百姓都抓过来，当着京城的人面，开门就不杀百姓，不开门就杀百姓。” “我看这样好。” “我也认为这样好。” 更多的人附和，首领就命令一部分士兵，快速去抓人。 第4章 4 很快，戎人们抓来了二十个景国人，有男有女。 二妮和三妮不幸被抓住。 三妮是看到外面吵闹，就出来偷偷看看，就不幸被抓住了。二妮为救三妮，也不幸被抓住了。 首领领着手下，把抓来的景国人放在前面一一摆开。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开城门，不开城门我就杀你们的百姓。” 林云清和李大人，看着外面被绑住的百姓，很是难受。 戎人把他们架在火上烤。 开城门，很可能被戎人杀死，京城守不住。不开城门，百姓被杀，会寒了更多百姓们的心。 一刻钟后，戎人首领看到没有开城门，下令杀一人。 一个中年男性被推到前面，跪在地上求饶，“大人呀，开开城门。” 首领享受了一会儿景国百姓求饶的声音，没叫开城门，下令杀。 求饶的声音停了，一颗人头滚了下来。 林云清和李大人心中悲痛，李大人就要打开城门，去救剩下的人。 “不能开城门，城内有更多的百姓，打开城门，死的人更多。”林云清拦着李大人。 “王孙，他们是景国的百姓，不能不救呀。”李大人说。 “是，他们是景国的百姓，城内也是景国的百姓，是更多的景国百姓。” “呦呵，他们可够□□的。再来一人，开开眼。”首领开口。 “好嘞。” 然后一个景国的年轻女性被推到跟前，手起刀落，一个人头落在另一个人头旁边。 等了一刻钟，城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样不行哪？把那个孩子推上前来。”首领指着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开口。 男孩吓得哇哇大哭。 “小子，不是我心狠，是你们景国的大人心狠，只要开了城门，你就保住了命。快喊开城门。” 男孩什么也不懂，认为只要开城门，就会获救，只能大声喊开城门。 林云清和李大人已经痛得麻木了，李大人喃喃自语，泪流满面，“他还是个孩子。” “是，他是个孩子，可城里有无数的孩子。”林云清艰难地开口。 “动手。”随着首领的一声令下，男孩的头颅掉了下来。 城墙内的士兵看着这一幕不忍心，城下的戎人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 首领等了一会儿，看城门还是不开。 “太慢了，五个人一起上，人杀没了再抓。”首领残酷地开口。 “好嘞。” 然后是五个人一字排开，弯刀举起，闪着冰冷的寒光。 这其中就有二妮。 三妮在后面痛苦地喊着二姐。 手起刀落，五颗人头齐刷刷地掉了下来。 “那是我景国的百姓哪！”李大人跪了下去。 “我去。”林云清开口。 “王孙！”李大人看着林云清。 “召集所有的青壮年，拿起武器。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让戎人杀死，那就奋力杀死戎人。” 戎人们又推着五个人跪在前面，这次三妮在其中。 冰冷的弯刀又一次举起。 三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但身后的弯刀落在旁边，然后是沉闷的声音。 杀人的戎人倒了下来。 第5章 5 三妮看了看前方。 城门缓缓被打开，一群人冲了出来。 为首的一人穿着铠甲，太阳的反光照着三妮的眼睛睁不开。 景国的大人来救他们了。 然后是更多的戎人冲向前，与景国士兵们打在一起。 三妮看着掉在前面的人头，他们都是自己的邻居，还有最爱自己的二姐。 三妮看了看弯刀，借故向弯刀过去，割开背后的绳索。 拿起弯刀，跑向安全的地方，伺机而动。 林云清带着士兵们，向戎人奋力砍杀。 他看着打不过戎人的士兵，就会上前，合力击杀。 首领也是勇猛，见到景国人，也是能杀就杀，就差这一步了。 只要打败这群人，他们就能到景国的京城，坐一坐景国的皇帝坐过的椅子。 很快林云清和首领就交锋了。 林云清年轻，锐气尽出。 首领虽年长，经验十足。 很快，林云清就越战越是气喘吁吁。他不能失败。 失败了，后面的百姓们就遭殃了。 林云清被砍了几刀，拼着一口气，也不退缩。 首领开口，“好小子，不错。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命。” “我不会投降的，我也不会失败的。” 首领哈哈大笑，“嘴硬。现在不投降，失败了，我是不会饶你的。” “少废话。” 林云清拿起剑，向对方冲去。 战了几十个回合，林云清终是体力不支，长剑脱手。 “美丽的景国，我来了！” 首领就要一刀毙命林云清，突然后心刺痛，他低下头，看到弯刀的刀尖在心口凸了出来。 有人混水摸鱼。 真是不甘哪！就差一步呀！ 首领倒了下去。 林云清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娃娃，手里拿着弯刀，不断颤抖。 突然，眼睛放大。 然后林云清抓住三妮的手，反手一刀，给了三妮身后戎人一个反杀。 之后林云清捡起长剑，把首领的头割下来，大喊，“戎人头领死了，士兵们，杀！” 戎人们看到首领的头，纷纷无心恋战，四散逃跑。 林云清嘱咐立了大功的三妮，“你叫什么名字，本王有赏。” “我叫三妮。”三妮颤抖的开口。 “我给你起个大名吧。晨，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天最重要的时刻是早晨，你的名字具有最好的意思。你去城内找李信李大人领赏，就说是林云清让你领的” “士兵们，集合，杀戎人。” 士兵们很快集合，骑上快马，杀戎人。 城墙下的混乱停止了。 城墙内的李大人看到王孙领着追士兵们向戎人追去，确定了戎人们是真的溃逃。 打开了城门，处理外面被杀的百姓，以及还活下来的百姓。 林云清追击逃跑的戎人，见人就杀，终于把这伙人赶了出去。 南迁的荣帝获得了李大人禀报的消息。 戎人首领死了，戎人溃逃，王孙把戎人们都赶出了景国。 他们不用南迁了。 荣帝拍着大腿颤兴地欢呼，“好，不愧是我景国的王孙，有先祖遗风。” 叫了太子和众位大臣，欢呼庆贺。 王丞相认为王孙做了这么大的事，日后有大作为。 遂私下里请求荣帝，给自家孙女与王孙订亲。 荣帝听后，也里喜笑连连，同意了。 所有人都很高兴，不用南迁了，可以回去了。 唯有一人不高兴。 就是太子的长子。 同一父母，林云东的武艺不在林云清之下，他只不过是尊皇祖父和父王的命令，暂时撤退。 如果给他机会，他的成就一定不会低于林云清。 第6章 6 李大人派人把二妮和其他人的尸体埋在郊外。 三妮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去。 夕阳落下，以前就代表着一天的事情要收尾了，要回家吃饭，早早休息。 三妮以前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姐二姐也没有正式的名字，就是大妮二妮三妮的叫。 家中的弟弟有个大名小名，小名叫宝蛋，大名叫李辉。 没有上过学的三妮也知道这是个好名字。 从今以后，她有了全新的名字，李晨。 她也是最重要的了。 李晨杀过二个戎人，从此以后，她不会惧怕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的父母。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此时的李晨对二姐说道。 李晨没有去领赏。杀戎人是不值得领赏的。 她是为了活命。 李晨向家中走去。 荣帝回到京城，坐在熟悉的椅子上。 还是这里最舒服。 王孙林云清追击戎人还没回来，荣帝就已经对他大大的赏赐。 封王孙林云清为卫王，赐王丞相的女儿为王妃，日后再举行婚礼。 大臣们拱手称贺。 当王孙林云东知道林云清被封为卫王，又被赐婚，心情沉闷。 他还是王孙，没有封王，也没有订亲。 二弟和丞相家联姻，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他独自一人喝闷酒。 三弟林云南来找大哥，看到大哥独自喝闷酒，他也不高兴。 “大哥，你应该去做点什么，来打压二哥的势头。” “能做什么？二弟把戎人赶了出去，没有比这功劳最大的了。” “那就从二哥身上动手？”林云南悄悄地向大哥提议。 “怎么动手？二弟的武艺不比你我差。”林云东泄气地说。 “二哥武艺高是一定的，咱们来暗的。等二哥回来，自然有庆功酒喝，咱们收买他的马夫，趁他喝醉动手不就行了！” “这，可他是我们的兄弟呀！”林云东有些不忍心地说。 “大哥，王位可就只有一人能坐，现在不动手，等坐上王位，那就是弑君，你还敢做？” 林云东想想也对，王位才是最大的，一切为了王位。 二弟，日后大哥会好好补尝你的。 卫王林云清在多日后回到京城，受到了全京城老百姓的热烈欢迎。 如果没有卫王的奋力抵抗，他们就会家破人亡。 卫王回来，受到皇祖父的赐宴，然后又是父王的赏赐，又是兄弟们之间的拱贺。 每次都要喝酒，喝得卫王头晕脑胀。 这天，卫王又是推辞不掉的宴会。 卫王喝得走路都打飘，马夫扶着他上了车。 “驾。”马车慢悠悠得跑了起来。 深夜的马车被赶到荒郊，有二个黑衣人已经站在远处等了很久。 马车到了二人跟前，缓缓停下。 “大人，人在车上。”马夫跳下车，走到二人跟前，小声说道。 “这是一杯酒，让人晕迷的，你喝了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卫王出事与你无关。” 马夫端过酒杯，喝掉了，然后很快晕倒了。 看马夫咽气后，二人迅速行动。 然后是痛苦的惨叫声，卫王醒了过来。 卫王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原来是眼睛被蒙上一层布，腿上传来疼痛。 卫王感觉到双腿断了。 很快二人做完事，连忙跑走。 卫王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只来得及看到二个黑影跑远了。 卫王痛苦地求救。 身边的马夫死了，这里又是荒郊野外，无人来救。 第7章 7 卫王的疼痛持续了一夜，挨到天亮，有个路过的和尚发现了他，连忙施救。 卫王被送到卫王府。 很快朝野上下被惊动。 荣帝连忙派太医救治，并派人查事情的原委。 太子太子妃并大王孙三王孙连忙来卫王府，查看卫王的伤势。 太医们摇了摇头，卫王的腿他们无能为力。 太子妃在床沿边哭泣着。 卫王听到伤腿无法救治，双眼发直，只是看向上面的床帐子。 大王孙三王孙，不断地威胁太医。 卫王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吼叫，“都滚出去。” “儿呀。”太子妃喊着卫王。 “都滚呐！”枕头摔在地下。 众人看卫王一时难以接受治不好的断腿，只能都退了出去。 门外，太子扫视着大儿子和三儿子，虽然二人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但总会时不时露出微笑。 私下里教训二个儿子，“注意注意脸上的表情，卫王刚断腿，谁的收获最大，别人就会猜到他是凶手。” 二人听到父王说话，内心都很害怕。等听完全部，知道父王不会对他们深究，很是高兴。 连忙掩藏高兴。 之后的多天里，卫王的心情都不好，所有人都厌烦了卫王。 也包括对卫王很有好感的荣帝。 荣帝不再日日关心卫王，而是继续自己的风花雪月。 王丞相看到荣帝的态度，是后悔连连。 给自己的孙女儿过早的定下卫王。 卫王废了，害苦了自己的孙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卫王还是沉迷在痛苦中，没有人再把卫王当英雄了，他现在是一个双腿残废的王孙而已。 荣帝驾崩了。 荣帝驾崩前，也没有惠顾自己的二皇孙。 一个双腿残废的人，和死了的人差不多。 太子登上了帝位，从今以后，他是一国之主。 大王孙林云东被封为太子，三王孙林云南被封为秦王，二王孙林云清还是卫王。 王丞相的孙女无意中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王丞相的孙女王诗筠被封为太子妃。 当卫王听到未婚妻当上了太子妃，内心冷笑，果然正常的女人都不会选自己。 他是个废人。 这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进了他的视线里。 李晨回到家中，种地除草收庄稼。 李大爷和李大娘悄悄地回了家，看到家中安好，李晨还在勤劳地做着活。 二人对抛下李晨又主动逃走的愧疚之心，烟消云散。 李大娘又抖动了起来。 “三妮，辉哥要吃煮鸡蛋，你做好了没？” 李晨看到父母和弟弟回来，把他们直接当空气，不理睬。 听到娘说弟弟想吃鸡蛋。顿时想到她们姐仨，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一个完整的鸡蛋，火顿时炸了。 拿起一个生鸡蛋，走向李辉。 “要吃鸡蛋？”李晨阴险地说着。 “三妮，我要吃煮鸡蛋，快去做。”李辉一点也没把三姐放在眼里。 “那可就要好好吃！” 说完，把一整个鸡蛋朝李辉嘴里塞。 鸡蛋被捏碎了，蛋液流了下来。 李晨禀着食物不能浪费，把碎了的蛋壳也朝李辉嘴里使劲塞。 第8章 8 “天杀的，死妮子，你快松手。”李大娘连忙上前扯开李晨。 李晨松开了李辉。 “当家的，快来快来，三妮子要杀死辉哥儿！”李大娘喊着李大爷。 李大爷连忙跑出来。 看到李辉的嘴上有蛋壳蛋液，还哇哇大哭。 就顺势捡起一根棍子，打向李晨。 李晨左躲右闪，寻找可以对抗的工具。 瞟到厨房里的菜刀，顺势拿着。 李大爷在当里的权威习惯了，李晨猛地拿出菜刀对抗，愣了神。 “来呀，不怕死的就过来，我可是杀过戎人的。”李晨一点也不惧怕地说。 “哎呦，老天爷哪，你开开眼呢，做子女的要杀死父母嘞。我的老天爷呦。”李大娘坐在地上，不住地拍手叫唤。 吵闹声惊动了周围邻居，邻居们都过来看热闹。有好事的人把村长也叫来了。 村长了解了全部经过，看李晨一脸的视死如归，只能劝李大爷和李晨。 “李老三，三妮子，你们各退一步，有什么事好好说，干嘛动刀动枪的。” “村长，不是退一步的事。是这三妮要反了天。我只是让她煮鸡蛋给辉哥儿吃，她就要打打杀杀的。”李大娘在村长跟前说着。 “不是我说你们两口子，你们对女儿也太差了，大妮二妮早早就死了，三妮有怨言是应该的。” “谁家不是这样？女儿就是人家的，对她们再好有什么用。” “我们可不敢再和她一起生活了。村长你在这正好，把她赶出咱们村。” 有人也附和，“对，赶出去。和她住一村，我怕三妮半夜拿刀到我家。” 有人也反驳，“三妮是对她的父母不满，上次她杀了戎人首领，可是救过人的。” 有人反对，有人表同情，但更多的人是反对，执意把三妮赶出去。 村长也是为难，“三妮你看，大伙这样……。” “我走，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你说。” “我走之前，要砸光这里。他们两口子，是卖了我大姐二姐置办的这家，现在我大姐二姐死了，我要把这里砸光。” “放屁。我养大她们俩，把她们嫁出去，置办一些给家里怎么了，不能砸！”李大爷喘着气吼道。 “不能砸是吧，那我就住在家里。哪天我半夜起来摸刀，我只是梦游而已。”李晨气定神闲地说。 村长也只能劝李大爷，“让三妮出了这口恶气，以后两不相欠，也挺划算的。” “万一三妮梦游，对大家都不好。” 李大爷看了看大变样的李晨，只能哑牙认了。 李晨砸毁了家中的用具。 回到看了看一眼从小住过的村庄，然后空着手就走。 听到后面有人叫她，李晨看了看后面。 等来人近了，原来是村长的儿媳。 “这是村长给你一点钱，几件衣服。你别嫌弃。背井离乡的，有点东西心安。” “谢谢嫂子。” “走吧。出门在外要平平安安的。” 自此李晨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在外谋生。 第9章 9 八年后。 “晨妮子，快停下手里的活，你看谁来了。” 李晨停下割肉的动作，看向说话声。 是钱媒婆，爱给人做媒的。 移向旁边，看到一个瘦弱的男子，皱着眉看着她。 “钱婶，来块肉？” “吃肉改天。先忙你的大事。看，这是王大秀才，日后你嫁给他，就不要整天卖猪肉了。” “啧啧啧，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李晨笑着看钱媒婆。 “哎呦。王秀才是心疼你呀。日后你当了秀才娘子，日日穿金戴银，就不用起早贪黑地卖猪肉了。” “穿金戴银？怎么我看王秀才，衣服是补丁叠着补丁呢？” “这是两袖清风。你个杀猪的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真是无知妇人，无知妇人哪？” “钱婶，王秀才我可高攀不起，我看钱妹子正值花季，配王秀才正好。日后穿金戴银，你也能享福，不用走街串巷地拉媒。”李晨笑呵呵地说。 “那怎么行？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能养活我女儿？” 钱媒婆说完，王秀才气愤地一甩袖，走了。 “钱婶。我的事情不急，钱妹子正年少，还是抓紧给钱妹子找吧。” 钱媒婆气得呀，好不容易拉来一个不嫌弃李晨年纪大的，又被她赶跑了。 “秦王出行，众人跪迎。” 突然，一伙官差敲锣打鼓地开道，身后的一伙官差监督着百姓们跪下。 浩浩荡荡地秦王队伍经过。 等秦王过去了，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秦王真是威风呀！”在李晨摊前的人聊起了天。 “狐假虎威呗！这些王族没点本事还四处招风。应该让北方的戎人再教训教训他们。” “可不能这么说。戎人是一群见人就杀的主。我宁愿受这些王族欺负，也不愿意见到戎人丢掉性命。” “可惜了卫王。把戎人赶出去了却失明了。” “可不是嘛。” 卫王失明了！ 当年救自己的大哥哥，今朝失明了！ 李晨停下手中的活，连忙打听细节。 当听到来龙去脉，李晨很是为大哥哥难过。 那么好的人，居然受了很多苦。 “今天的肉都半价卖了！” 李星低价卖了肉，早早收拾。她心绪不宁，想想应该为大哥哥做什么？ 辗转反侧了一夜，天亮后，才猛然想到。 应该到大哥哥身边去照顾他。 说干就干。李晨快速处理了一些家事，然后背上行囊，去牙行。 东街的钱牙婆，是专门做大户人家的买卖。 李晨先去碰碰运气，看能否经过牙婆进入卫王府，不能进去，再想其它办法。 运气不错，卫王府正要找一群下人。 不过很奇怪，都是找的一群年龄大的下人。 李晨插入其中。 王府的管家选了几个长相普通的留了下来，李晨是年龄大一点，也留了下来。 她们都被安排在厨房里做事。 厨房里的女人们也是年龄稍大点，并没有太年轻的女子。 “唉，你，去把这个饭菜送到思平居。记住，到门口，先敲屋门三下，过一会儿就进去。放下饭菜就回来，然后一个时辰后再把空碗拿回来。记住，不要多看多说。” 大厨叫住一个厨娘去送饭菜。 李晨也想去，来了一个多月了，都是呆在厨房里，她想去看看卫王。 不过王府的下人们，都说过不要多说多看，要不然就赶出去。 李晨只能按捺住心情。 第10章 10 那个厨娘连续送了十来天。 突然有一天，管家带着一群下人来到厨房。 “去，搜她的房间。” 新来的厨娘们都吓得发抖，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老人们都安安稳稳地看热闹。 很快下人们回复，从那个最近给思安居送菜的厨娘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贵重物品。 厨娘瘫软在地上。 “把她送到官府。” 厨娘被送走了。 管家留下训话。 “你们都听着，谁要是在王府里作奸犯科，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厨娘的活被分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新的厨娘战战兢兢地送饭。 平安无事地持续了几个月。 李晨看到她没有办法接近卫王，也只能泄了气，在厨房里学点本事。 厨房里的林大厨会熬粥，王大厨做得一手的好素菜。卫王府的厨师们都是绝活在手。 厨房里的老人，各有自己的拿手手艺，所以他们也就在卫王府里呆得够久。 能学个一招半式，也是好的。 “王爷，是奴才无能，致使王爷的事，传得满城风雨。”管家跪在轮椅面前。 空气中都带着紧张的气氛。 “把她杀了。”卫王开口。 “是，奴才马上去办。” 然后，管家又一次踏进厨房，把最近给卫王送饭的厨娘又绑了起来。 厨房里的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所有的下人都到院子里看着！” 所有的下人都来到院子里。 管家宣布厨娘在外面说卫王的事情，卫王命令处死。 厨娘被绑在凳子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被打着板子。 没有断气之前，都要一直挨板子。 打了一百下，厨娘终于断了气。 几个新来的下人一下子战战栗栗。 卫王太吓人了，没有一点征兆就杀人。 李晨不相信大哥哥这么坏，应该是厨娘做了什么事，惹得大哥哥震怒。 过了几天，才知道外面传，最近卫王难以伺候，没几天就要换仆人。 怎么卫王的事情，外人这么感兴趣？ “去，把这头死猫送到她手里。”卫王吩咐。 身边的太监应声。 以前是看在李大人的面，她做的事卫王一直不计较，可是她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自己。 我已经退让了，怎么你们还一直盯着我？ 死猫被送到了太子侧妃李芳眼前，李芳猛地吓了一跳，到太子跟前哭哭啼啼。 “妾没想到卫王还是如此仇恨当年事，都是妾的不对。只不过妾担心太子和卫王的兄弟情。” 太子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卫王小心眼了。” “当年妾差点成为卫王妃，致使卫王忌恨到现在。打消卫王的恨意，妾有个好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就是，本宫再决定如何做？” “是。妾认为卫王多年无妻，可以让皇上赐婚。一是卫王已到适婚年龄，二是卫王火气大，应该阴阳调和。” 太子沉思了一会儿，“你说得也对。本宫去找父皇。” 很快皇上下旨赐婚。 第11章 11 卫王听到赐婚的女子的名字，皱了皱眉头，没有像以前早早处理。 先给她机会，看她的选择。 如果人要主动跳火坑，那就要承受怒火。 王府管家，很是高兴。 终于卫王要有王妃了。 自从上次去掉二个送饭的厨娘，厨房里的人不敢再送饭。 给卫王送饭的人，下场都不好。 终于贴身太监王源受不了，他要分身乏术送饭。本来他就很忙，再送饭，他就不干自己的活了。 命令管家一定要找到可靠的送饭下人。 管家观察了很久的下人，终于选定了李晨送饭。 新来的下人，李晨认真做事，话不乱说，还算可靠。 李晨被选上给卫王送饭，很是激动。 多年后，又能见到大哥哥了。 李晨提着食盒，来到卫王的思安居。在门外敲了三下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李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不敢乱看，尽量不发出声音。 碗碟都放好在桌上，李晨安静地退了出去。 退出去，在思安居较远的一个小亭子里等着。 估算好了时间，李晨又来到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进去收拾。 饭菜动了一些，大哥哥吃得不多哪！ 李晨收拾好后，就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李晨给卫王送饭上了轨道。 送饭的厨娘，管家和王源很是满意，终于有个能办事的了。 “王爷，奴才偷听到，孙姑娘和她的情夫已经下定决心，孙姑娘嫁到王府继续当王妃，并且等孙姑娘嫁到王府，要让王爷您逝世，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爷的遗腹子。” 卫王手摩挲着手中的椅子，“真是胆大。你说怎么办好呢？” “奴才深夜去把二人做掉。”王源回复。 “杀人是不好的。不过添子这种事是大喜事，给大哥添子岂不是美事。大哥二个都收了，也不在意再添一个，正好娶一送一！” “奴才去安排。” “谁？” 王源连忙跑到门口，拉开门，原来是送饭的厨娘。 李晨刚提着食盒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送饭一段时间，还没见卫王呢，李晨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就在门外等待。 听到段段续续的话，添子、太子、娶一送一？ 娶一送一？那一定不是好事。 门猛地打开了，吓了李晨一大跳。 连忙放下食盒，“拜见卫王。” “听到了？” “没听到，没听到。” “那就是听到了。说出去也没关系，不过死人死于话多。”卫王言简意赅地说。 李晨从别人口中听到，说卫王冷血杀人不眨眼。 李晨对卫王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卫王是当年救自己的大哥哥，他杀人都是正义的。 “奴婢不敢说。”此刻感受到卫王的冰冷。 “退下。” 卫王吩咐，李晨把食盒留下，退了出去。 “王爷，要不……。”王源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动作。 “先留着，我要好好玩一玩。”卫王阴险地说。 卫王自从断腿后，就很少心情波动。 既说出玩玩，这个厨娘日后一定很惨。 第12章 12 李晨忙完了一天的活，就自由活动了。 她找到假山一角的私密处，躲在山洞里，在想烦恼的事。 大哥哥变得这么凶狠，好可怕。 想了好久，想通了。 一定是太子他们做得事很坏，致使大哥哥变坏了。 可是她又不能伤害太子。 “打小人，打小人，打死你这个坏小人。” 李晨捡了几个石子，打向对面的假山上。 发泄完了后，心情果然变好了。 大哥哥以前是大英雄，现在还是大英雄，未来更是大英雄。 看着那个厨娘走了，卫王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 大英雄？谁？背后的指使者吗？ 王源一直关注东宫和秦王府，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就还是日常活动。 直到爆发出来，太子在太子侧妃府上，睡了卫王的未婚妻。 这一下子把李大人的怒火点燃了。 愤怒的李大人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棍子打太子。 打完太子后，李大人直接跪在宫门口。 皇上在宫里，破口大骂太子。 一个二个的女人与卫王有关系，都成了太子后院的女人了。 现在第三个也与太子有染。 太子这真是有苦难言。 第一个第二个是太子主动勾引的，第三个他可没做任何事。 就只是在侧妃娘家多喝了酒，就把卫王的未婚妻睡了。他可是冤枉的。 可是没有人再相信了。 “你，滚回东宫，最近先不要出来了。”皇上最终决定了对太子的惩罚。 太子垂头丧气地走了。 秦王心理暗乐，太子年复一年地做法，终让父皇寒了心。 秦王开口，“父皇，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哥心里很难过，儿臣去府中劝劝。” “去吧去吧。”皇上挥了挥手。 秦王见到卫王，没有从卫王脸上看出什么表情。 不过秦王在走的时候，正碰上李晨给卫王送饭。 卫王府自从出了李芳为侧妃的事后，好像下人们年龄都比较偏大。 当从下人口中证实卫王府的下人年龄都偏大，秦王想到了个好法子。 面见母后，劝母后给卫王选正妃，还是要选府中的下人合适。 毕竟和卫王扯上关系的女子，都没有当成王妃。 总是有那么点天意。 还是选下人，下人命硬。日后卫王好了，再让下人逝世就好了。 秦王就这样劝着皇后。 皇后有些犹豫。 太子秦王的妃子，都选的有身份的。给卫王选下人，皇家的脸面往哪搁？ 秦王劝母后，卫王的名声不好，先选个王妃去去霉运，等卫王名声好了，再重新选王妃。 皇后想了想，同意了。 皇上听到皇后提的意见，也同意了。 毕竟卫王的身份不好，他很不喜卫王。 人选，当然是那个送饭的厨娘。 这次皇上直接下旨，命令三天后成婚。 卫王府的厨房都炸了。 李晨就送了一阵子的饭菜，竟然当上了王妃。 真是走了狗屎运。 李晨大脑一片空白。 她当王妃？ 皇上是要耍卫王的吗？ 无论李晨怎么想都不可能，可是周围的厨房众人恭喜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 李晨一天都像是呆在梦中。 李晨马上就要当了王妃，就不能再在厨房里做事。 管家连忙请示卫王如何做？ 卫王不管事，那还是自己做决定。 把李晨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马上安排针线房做王妃的衣服。 时间不等人。 第13章 13 王源又一次请示卫王。 卫王摆了摆手。 随他们闹。看谁技高一筹？真有人能当上自己的王妃？ 只有三天的时间，管家忙得团团转。 虽然时间紧，虽然李晨是下人。 但这是皇上下的旨，也是卫王要娶王妃，不管最后会如何，管家该做的准备一点也不能落下。 三天时间过去了，李晨还好好活着，并且等到了结婚的那一天。 管家终于舒了一口气，卫王终于娶上了王妃。 卫王第一次娶亲，王妃身份低微，加上时间紧，婚礼很是寒酸。 李晨在这三天里，坐卧不宁。 能见到大哥哥已是很好的了，现在还能嫁给大哥哥，像是做梦一样。 卫王没想到，居然有人还能挺到当王妃，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皇上不喜欢卫王，没来。皇后想到要给卫王娶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不来。太子做错事被禁足，不能来。 秦王来了，来看卫王的婚礼冷清，心里就高兴。 多年前二哥的作为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人，很是风光了一阵子，而今风光远去，只剩凄凉。 日后他也会很风光的，并且是长久的风光。 卫王和李晨拜了天地高堂。做为唯一的客人，秦王走了。 李晨坐在洞房里一夜，卫王都没有来。 没有关系，能嫁给大哥哥，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李晨在第二天换上简单朴素的衣服，到厨房里端食盒给卫王。 卫王没有见李晨。并且身边的太监王源挡住了李晨的脚步。 李晨只能落寞地走了。 当了王妃，身份上得到提高，下人们尊敬，可是见不到卫王，也无所事事了。 看了半天池塘的鱼。 鱼儿在王府里生活得很好，她也能活得很好。 以前是身份低微，不能到学堂里学习认字。现在身份高了，李晨想学认字就能学了。 命令管家找了女先生，把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早上主动给卫王送饭，回来休息会，就开始读书认字，然后学习女红，日后给大哥哥做几件衣服。 卫王不要李晨的任何东西。饭送不进去，就拿回来自己吃。衣服不穿，就当压箱底。 李晨一点也不气馁。每次都是高高兴兴的。 又一次拒绝了王妃的好意。 卫王就好奇，王妃回去后会怎么样？ 等听到王源说，王妃把饭吃了，把衣服郑重地放好。心里嘲讽，这装得可真好。 宫里举行宴会。 以前都是太子和秦王及家眷们参加，卫王行动不便，都没参加过。 卫王已经有王妃了，这次宴会就邀请了卫王妃。 管家很是重视这次宴会。又是做新衣服，又是拿出新首饰，供李晨挑选。 李晨独自一人做着马车进宫。 进宫先拜见皇后。 皇后对李晨的出身不满意，见了李晨面，很是冷淡，对太子妃和秦王妃说说笑笑。 李晨就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宴会的歌舞，品尝美食。 有一个宫女走到跟前，低声说，“卫王妃，太子妃脚扭了，小皇孙无人照看，太子妃请你帮下忙。” 李晨看宴会周围，果然太子妃和小皇孙不在宴会上，就答应了。 跟着宫女走在小道上，越往前走灯光越暗。 李晨感觉不太对。 连忙住了脚，“本宫内急，先去方便。” 宫女指着方便的地方，李晨跑过去。在宫女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地溜走。 突然，后颈传来痛觉，李晨晕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4章 14 李晨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年，戎人的大刀要砍在自己的脖子上，吓得一激灵，连忙醒了。 脖子传来痛苦。看了看周围，屋内有光亮，并不太亮。 李晨连忙起身，到门口去，拉开门。 门被锁着了。 肯定有问题！一定是针对自己的。 李晨寻找其它出口。 窗户没有锁上，不过窗户是靠近流水的地方，从窗户走就要掉进河里。 听到外面越近的脚步声，李晨只能走窗户。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往下跳。 意想中的冰冷没有，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有风的声音。 李晨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一身黑衣服，蒙着面。 他把李晨抱到陆地上，转身要走。 “恩人留步，你是谁？我好给你赏金。” 黑衣人生气地哼了一声就走了。 唉，怎么就生气了？ 李晨跑出去了，做的局会怎么发展呢？ 李晨跑到那间屋的外面，找了个角落藏起来。 一个小太监打开锁，悄悄地躲在另一处。 稍候，一身明黄色的太子迈着凌外的脚步，被人扶着走进了屋里。 一会儿，扶着太子的太监走了出来，喵喵叫。之前的太监现身，二人窃窃私语。 应该是要把我和太子通奸，好捅出去。 不过这个太子真是个笨蛋，上次醉酒睡了卫王的未婚妻，这次依然醉酒又被人做局。 看到了情况，李晨就悄悄地走了。 回到宴会上，故意不让太多人看到，看又会怎么安排？ 李晨就注意到，有个宫女给秦王妃说悄悄话，秦王妃立马脸色不好了？ 难道是她做的局？ 之后的秦王妃，恢复了笑容，笑呵呵地继续和皇后娘娘说话。 到宴会结束，秦王妃也没有任何行动。 应该是发现自己跑了，没法做自己和太子的局，就只能做罢。 最后快散的时候，李晨才现身众人面前。 李晨在回去的路上想。 卫王断腿，太子已经是太子，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安分守己就能继承皇位。 秦王。太子一次二次都被做局，那一定是秦王做的，他想更进一步。只要搬倒太子就行了。 太子卫王秦王，他们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皇家也争。 普通百姓争，争得是父母的家产。 皇家争，争得也是父母的家产，只不过这家产，太大了，太有诱惑了。 即便卫王断腿了，与太子秦王没有任何争斗，也逃不开。他们动得是卫王身边的人。 也许有一天卫王也会成为牺牲品？ 李晨在这一天很难过。 不过，还是到卫王的寝室门外，与他道晚安。 卫王，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一切。 这个女人背后指使者是谁？ 不想与太子有交集，也没有听秦王的安排。 难过了一夜，李晨又恢复了以往的快乐。 如果真有一天，大哥哥成为牺牲品，她就培着大哥哥。 因为从小到大，大姐二姐已经去世了，只有大哥哥对她好过。虽然只有一次，那也是对她好过的。 李晨又恢复了以往的日常。 卫王不解，有什么好高兴的？ 第15章 15 卫王在密室里练功，就听到密室门口缓缓打开。 他抬眼望去，原来是他的王妃。 李晨这天在花园里散步，心血来潮，到假山里转转。 看到一个小凸起，就按了上去。 假山的一面打开了。原来这里有个密室。 密室里的人是卫王！卫王是站着的！ 李晨瞪大了眼睛。 卫王迅速走到李晨跟前，掐着李晨的脖子，李晨呼吸不上来。 卫王说，“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要死。” 李晨听到这话，就不再挣扎，闭上了眼睛。 卫王看着李晨不挣扎了，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还闭上了眼睛。 想到留着她，母后不会再安插其他人，他也知道她是奸细，好好盯着她就行。 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 李晨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你好自为之。” 卫王走了，李晨缓了好久，才能站起来行动。 太阳照在李晨身上，暖烘烘的。 虽然活过来了，李晨对死亡没有惧怕。 以前是大哥哥救了她一命，大哥哥要拿走就拿走，现在让她活着，她不会出卖大哥哥的。 既然大哥哥腿行动自如，她就不碍大哥哥的了。 之后，李晨不再给卫王送饭。 王源以及厨房里都觉得欹怪。卫王不待见王妃，王妃照样高高兴兴地送饭，现在不送了，一定是灰心了，不坚持了。 卫王看到新换的送饭厨娘，知道一定是王妃怕自己了，不敢送了。 派人盯着王妃，王妃没有和外人接触。 就平常的活动轨迹。吃饭消食，在屋中看书练字。 在连续多日没有见到王妃送饭，卫王愤了，一定要让王妃送饭才吃。 李晨听到命令，就给卫王送饭。 在门□□给王源，就要回去。 “叫她进来。” 王源听后，把食盒又送到王妃手里，退在一边。 李晨拎着食盒进去，摆好饭菜，就要退出去。 “怎么不敢吃？是下毒了吧？”卫王开口。 “没有。” “那就吃！” 李晨坐下，给自己盛好饭，吃了起来。 卫王也吃了起来。 这是自成婚以后，二人第一次做在一起吃饭。 李晨就夹自己跟前的菜。 “肉下毒了？” “没有！”李晨连忙夹起肉也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李晨连忙收拾桌子逃了出去。 胆小鬼。卫王给王妃下的结论。 夜晚，卫王想看看李晨会干什么，就去了卧室。 卧室的灯火已熄灭。借着亮光，卫王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晨。 睡梦中的李晨安静，详和。偶尔呓语。 卫王俯下身，李晨的呼吸声，让卫王耳朵痒痒的，听到李晨喊大哥哥。 谁是大哥哥？ 都嫁给我当王妃了，还在梦中喊别人大哥哥！ 哼。 卫王生气，他决定明天他也要睡在卧室。 第二天，卫王命人把他的东西，搬到王妃的卧室里。 管家高兴地招呼下人行动起来。 等李晨早饭散步消完食，就发现卧室里已经摆好了卫王的贴身用品。 李晨满是疑问，不过没敢问大哥哥，因为这也是他的卧室。 李晨一天都不得安宁。 夜晚，迎来了卫王。 第16章 16 李晨还是按原先的作息。 先是看一会儿书，然后练几页字。 不过今晚卫王要来，李晨就没法静下心来好好做事。 卫王进来时，李晨正在练字。 卫王看李晨写得字，歪七扭八地，“这真是狗爬的。” 李晨听到卫王的声音，大的最后一笔拉得老长。 “小时候，没有好好练字，你父母对你管教太松了。”卫王开口。 李晨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继续练。 卫王早早躺在床上。 及至李晨练完，才松了口气。 即便写得很差，今天的任务也要做完。 躺在里面，李晨一天的心情都在紧张，到了晚间，太累了，就早早睡着了。 卫王看着她，都这样还有心情睡下？ 一夜无梦。 等李晨醒来，天光大亮。 卫王已经走了。 之后的日子，卫王回来住着，李晨渐渐习惯了和大哥住在一起。 戎人首领看着远处的高山险峻。 过了多年，他又一次来到了景国的门户。 顺着这条路，向南走，就是中原。 是阿祖最向往的地方。 “出发。”寂静的空气被打破了。 当边关传来戎人集二十万兵力，大军压境，边关告急。 当年戎人们入侵，受到重大损失，戎人们在之后的几年都只是偶尔骚扰边境。 这次不再只是骚扰，这次来真的。 皇上要求大臣们都拿主意。 无人出列。 秦王出列，“当年二哥鼎着巨大的压力，对抗戎人。如今二哥残废，没办法再对抗戎人，儿臣不才，愿为父皇，为朝廷效力。” “好。满朝大臣，没有一人在危难时站出来，居然都不如朕的儿子。” 太子看这情况不好，二弟在危难时站出来，三弟又要在危难时站出来，就自己没站出来，自己的太子岌岌可危。 “儿臣愿救国危难。” 太子站了出来。 “好，很好。朕有你们二个，景国一定能打败戎人。” 太子和秦王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秦王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要逼着太子站出来，这么危险的情况，他去就是送死。 太子去，也讨不着好，但他在后方，一定能混水摸鱼。 第二天，秦王报告父皇。他着急边关危难，夜晚睡不着，起来练武，一不小心摔断了腿。 有心报效朝廷，可惜身体不行。 皇上安慰秦王，有心就行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太子带着亲兵赶去了边关。 太子到了边关，第一场仗要打胜仗，打出他的威风。 第一次交锋，太子胜了，带领士兵们追击败军。 追了五十里，中了戎人的埋伏，把太子活捉了。 戎人乘胜追击，押着太子，打开了边关好几座城门，大肆劫掠。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上下都愤怒。 秦王借机迎敌。 皇上迟迟不下决定。 卫王废了，太子被活追，皇位与他无缘，只剩下秦王。 秦王如果被抓，就后继无人了。 秦王的同伙，借机出策，向戎人买平安。 李大人大喷其人，如果向戎人交钱，那干脆他到戎人那里当官好了。 可是没有人能打败戎人！ 卫王站了出来。 第17章 17 “儿臣领兵挂帅。”卫王站在了朝堂上。 众位大朝都惊讶，卫王站了起来，卫王的腿是好的！ “你的腿好了？”皇上开口。 “儿臣在梦中，见到皇祖父。皇祖父骂儿臣，在国家危难时见死不救。醒来儿臣的腿就能动了。是皇祖父治好了儿臣的腿。” 很多大臣不信，不过谁敢反驳先帝，众人都恭喜皇上。 “这是我景国之福，列位先帝们对我景国之福呀！” “是呀是呀。” 皇上也不能反驳先帝的不对。 “好，真是朕的好儿子。明日点兵点将，早日出发。” “是。” 秦王听到卫王的腿好了，居然还能领兵去打戎人，气得咬牙切齿。 那就让你死在边关。 秦王命令手下，去与戎人首领联系。 李晨也听说了卫王明日就要领兵出发了，连夜做了几双袜子，几条腰带。 在清晨的时候，交给王源。 王源请示了卫王，带上。 李晨想给卫王说几句话，卫王一刻没有停歇，带着手下就走了。 李晨看着卫王的背影，很是为他担心。 希望老天保佑，保佑卫王一定打胜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卫王来了，给边关带来了希望。 与戎人交战，节节胜利，甚至于把太子救了出来，把戎人赶出了景国。 卫王回到京城，万人来贺，重现了当年的盛况。 太子没脸在这时刻见人，躲在了马车上。 卫王去见皇上，皇上朝臣们对卫王赞赏不已。 太子干脆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关起门来，喝闷酒。 秦王见到太子，“大哥，我知道你的苦闷，可没办法呀，卫王他就是比你我更好，更讨父王的偏心。” “那年把他打死最好了。”太子愤愤地说。 “唉。二哥腿好了，以后会更风光的。说不定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二哥？” “怎么可能？一个私生子，打死我也不信？” “私生子？大哥你说二哥是私生子？”秦王不可置信地问道。 “咳，是前几年无意中听到父皇酒后说得。不过卫王的生父，是大名鼎鼎的诚安王。” “那个文武双全早逝的皇叔？” “正是。” “大哥，那就好在他身世做文章，这样，卫王就永远登不上皇位了。”秦王建议。 “不太好。卫王的身世不好，众人就会怀疑你我身世有疑，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子回答。 “这就包在小弟身上了，不会对你我有影响的。”秦王信心十足。 第二天，大街小巷上就传出，卫王是皇后身边的宫女所生，宫女早逝，才抱到皇后身边。 虽然一样是皇上的孩子，但不是嫡子，身份上就差很多。 管家连忙抱告给卫王。 卫王笑了，随他们去做。 自此关门谢客。 对外面的流言，既不制止，也不回复。 流言越传越广。 李晨听到，就去安慰卫王。 卫王看到李晨，问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王爷，你还会做我的妻子吗？” 李晨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会。” 卫王笑了笑，“记住你说的话。” 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听听就算了。 李晨安慰卫王，“我永远跟着你！” 卫王明面上点头，实际上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第18章 18 这段时间，皇上当然不能对卫王有任何处置。 如果处置，不就证明，他相信了外面的流言。 虽然流言不太完全正确，但不能被外面的流言迁着鼻子。 流言传着传着就没激起太大浪花。 卫王建了功，也要有一些赏赐。 财宝是有的，还是要赏赐女人。 借着皇后的口谕，赏赐了二个美人。 李晨很不高兴。 不高兴也得接受。 卫王看到李晨不高兴，反而兴冲冲地决定留下人。 二个美人就安排在李晨的院子旁边。 卫王不再回李晨的院子，而是去美人们的院子。 李晨一天天地落寞下去，不再主动去找卫王了。 卫王在美人院里，听着美人们抚琴。这天，悦耳的琴声变得刺耳了。 卫王感觉好久，寂寞无聊。 好像好久没见到王妃了。 猛地推开身边的美人，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卫王急步走向李晨的院子，看到屋里没人，就四处寻找。 下人回禀，“王妃出城上香了。” 卫王骑上快马，去找王妃。 李晨在寺庙里上香，希望佛祖保佑，恩人以后健康平安。 上完香后，就走了。 和卫王错过了。 卫王在寺庙里四处寻找。 没人，这里没人，那里没人。 王妃在哪儿？ 当李晨回到王府，听到下人说，今天卫王要找自己。 李晨一直等到半夜，大哥哥也没来，失落地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看到床的另一半，躺着卫王。 卫王半夜回来，看到王妃已经睡着了，就躺在床上，一直看着王妃。 原来一个人躲开，是找不到的。 自从断腿后，所有的人都远离自己。 王妃虽是后来嫁过来的，在断腿时期，是所有人中对自己最好的。 只有经历过低谷，才看清了一些人。 看王妃醒来，卫王笑了，“我要睡会儿。” 说完，握着李晨的手，放在头下，枕着睡了。 李晨想抽出来，卫王说，“别动，我一夜没睡，困死了。” 李晨就只能躺在床上，陪着卫王睡觉。 接近午时，卫王醒了。 二人才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饭毕，卫王看着李晨，“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人！” 李晨满脸问号，卫王不再多说，就走了。 下午，传来皇上口谕，卫王不遵旨意，降为郡王。原来是卫王把二个美人退回去，让皇上寻到了借口。 卫王躬敬地接受旨意。 太子秦王都很高兴。 然后就是太子被废，秦王被立为太子。 原太子现在的大皇子，在府中阴狠地说道，原来你才是最大的障碍。 卫王府被换成了郡王府，府中的超规制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下人也减免了。 李晨看着这一切，怕卫王心理难过，去劝劝他。 卫王在书房里听着汇报，外面禀道，“参见王妃。” 书房内的话中断，卫王挥了挥手，命人退下。 李睡端来了一碗汤，给卫王降降火气。 “你会离开我吗？”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卫王的声音。 “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王爷，除非王爷开口让臣妾离开。” “我们要紧衣缩食了！” “臣妾不怕，臣妾小的时候，吃得不好也能活下来，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卫王看着王妃，希望她永远是这样。 第19章 19 卫王被降为郡王，以前尊重自己的官员家眷们，现在都不再尊重郡王妃，对卫郡王还算湊合。 在外面受到了白眼，言语上的不适，李晨都不会回家和卫郡王说。 二个人过日子，要互相包容。 何况被降职，这是皇上的决定，卫郡王也改变不了。 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 卫郡王一直在暗暗观察郡王妃。 李晨的不离不弃，无怨无悔，让卫郡王很满意。 等解决完了大哥和三弟的事情，他们就生个孩子。 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安王。他一直在等待机会，把老三拉下去，最好一击即中。 听到宫中眼线报告，父皇病重，快要不行了。 机会终于来了。 命人不要拦着，让皇上秘密召老三进宫。 不过他要早早布署，借机除掉老三。 卫郡王也得到了消息，打算也在此时获利。 深夜，卫郡王披着甲胄，坐在堂屋前等待着时机。 李晨也在此陪着卫郡王。 今夜格外凶险。 卫郡王获得消息，三弟和大哥陆续进宫，等待的时机到了。 卫郡王起身要走，李晨在后看着。 卫郡王转身，来到李晨跟前，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另嫁他人。” 李晨连忙捂着卫郡王的嘴，“我等着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追随着你。” 卫郡王很感动，他碰到了生死相随的亲人，比皇叔幸运。 最后看了眼李晨，转回身，大踏步往前走。 太子走到宫道上，感觉今晚的风，阴冷无比。 “狗奴才，快点走。”太子骂道。 太监心道，您老以后再也说不了话了。 走了一段路，黑暗中走出了安王。 “三弟，你好呀。” “是大哥呀。大哥，父皇今晚命儿臣陪膳，大哥来了，正好一块去。” “三弟，你先走，随后父皇再陪你。” 说完，命人动手解决太子。 太子明晃晃地被杀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哈……。这天下就是我的了。”安王高兴地手舞足蹈。 “未必。”卫郡王在另一头的黑夜中走了出来。 “老二？老二，你想和我争？你有这命吗？”安王嘲讽地说道。 “大哥，你看我有这命吗？”卫郡王反问。 “没有。你知道吗？你是奸生子，奸生子怎么可能当皇上呢？” “我成了皇上，谁会说我是奸生子？”卫郡王反问。 “朝臣们不会同意的！”安王说。 “只要剩下我一个皇子，怎么不同意？” “你要杀我？你能办到吗？动手！” 双方人马打了起来。 最终，安王一方不敌卫郡王，败下阵来。 安王被抓，“大哥，你是自己识趣？还是我亲自动手？” “你不敢杀我！只要我不在了，你就遗臭万年！” “那就遗臭万年。”卫郡王凶狠的说，并且手上的剑已经插进安王的腹部。 “你，你不友爱兄弟。”安王手指着卫郡王说。 “那又如何？” 安王最终咽了气。 “先去禀告父皇，太子和安王造反，被儿臣平叛了。” “是。” 当皇上听到太子和安王都死了，气得咽了气。 终究是皇弟的儿子抢了皇位，不甘心哪！ 卫郡王姗姗来迟，听到皇上殡天，心里笑了，算他走得早。 皇后来到皇上的寝宫，看到三个儿子死了俩，还是被其中一个儿子害死了。 第20章 20 皇后来到皇上的寝宫，看到三个儿子死了俩，还是被其中一个儿子害死了。 大骂卫郡王，“畜生，畜生。不尊父，不敬兄，不友爱弟。你是个畜生！” “母后，儿臣马上就是未来的皇上，说话慎重点！”卫郡王反而气定神闲地说。 “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只恨当年不该生下你。” “母后！太后染上了癔症，来人，扶太后回宫。” “我没有染病。林云清，你气死父亲，杀兄弑弟，你会不得好死！你会孤独终老！” 不劳母后操心了，我会过得比你们任何人都好。卫郡王心说。 先帝病逝，卫郡王留在宫中，还操心国事。只能吩咐手下，一定照顾好郡王妃。 李晨在郡王府提心吊胆了一夜。 等听到卫郡王成功了，终于放下心来。 又听到太后对卫郡王的辱骂，心情为之担心，所幸卫郡王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郡王妃李晨率官员女眷，到宫里哭灵。 有些借此机会，在李晨跟前露脸。 卫郡王已经是皇上了，后院只有王妃一人，皇上可以有很多女人，更何况李晨身份低微，能不能当上皇后不一定。如果其她女子有机会，这就是天大的荣耀。 上午，已经有好几波人在李晨跟前，不断地说李晨要多多扶持其她人，这样以后还能照顾李晨。毕竟正妃当不上皇后，就会被打压。 李晨很烦恼。 以前是为了能照顾到大哥哥，当了王妃她也没有太多抵触。而今大哥哥已经登上至高位置，看来是不需要她了，她也该退出了，留给大哥哥喜欢的人。 等把先皇丧事做完，李晨借口回郡王府住一夜，借着夜色悄悄走了。 第二天，管家听到下人汇报，郡王妃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等四处寻找都未找到，管家说，出大事了！ 皇上听到管家回报，郡王妃离开了。 看着桌上的旨意，旨意是要封李晨为皇后。 走了？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皇上负气地去上朝。看朝臣一个个地不干活，四处喷人。 此后，皇上一个人听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歌舞。 没有人同担快乐与失落。 这晚，皇上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白发苍苍，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歌舞，一个人生闷气，然后一个人死去。 从活着到死去，周围都是冷冰冰的人。这让他感到，从里到外都是冷冰冰的。 醒来，一个人面对着黑夜。 黑暗的自己，也是冷冷的。 终于，皇上大踏步下床。 她走了，那我就把她绑回来。 郊外的一个小镇上，菜市场人挤人。 猪肉铺前站满了人，都是来买猪肉的。 “这里的猪肉，我都买了。”一个男子在人群后说道。 有人就不满了，“你谁呀，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就是，有钱就是气粗。” 后面的男子声继续说，“我是老板的丈夫。” 李晨疑惑的看向人群后，她还没找丈夫，谁在冒充？ “原来是吃软饭的。”有人说道，众人哄堂大笑。 “对，我就是吃软饭的。今天的猪肉不卖了，都送你们了！” 有人答，好。 李晨气得就要找人拼命，他是谁呀，他说送人就送人！ 众人给男子让开了路，男子走到李晨的猪肉铺前。 李晨的杀猪刀掉在了案板上。 有下人把猪肉三下二下地分割好，快速地送人。 等人都走后，只剩下皇上和李晨。 “皇后，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