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 第306章 这泥腿子也太可笑了 白莯媱今日回府,太阳早已西下,刚跨进朱漆大门,便见几个小侍正踩着木梯,小心翼翼地撕扯着廊柱上悬挂的红绸。 此刻正被揉成一团团,堆在墙角,艳红的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寂寥。 她眉头微蹙,快步走上前,指尖捻起一缕红绸,语气里满是惋惜:“这红绸就要丢了?” 小侍见是王妃,连忙停下动作躬身回话:“回王妃,管家说喜宴已过,这些红绸留着占地方,吩咐小的们拆了处置。” “处置?”白莯媱轻轻摇头,这一点都不含聚脂纤维,心里暗叹这古代的浪费。 “这般好的料子,拿到现代裁剪拼接一番,定能做出很好看的衣服,直接丢了太可惜。” 她正思忖着该如何废物利用,脑海中忽然想起白日托郭叔说的事,不是没有油布么,这瞧着倒是挺好的,又宽又长。 “将这些红绸仔细捆好,送到芙蓉院去。”白莯媱指着揉成一团的绸缎,朱红流光在她素色的袖口旁晃了晃,语气平淡无波。 “上好的料子,丢了未免可惜。” 小侍正在拆绸布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促狭的揣测,嘴上却不敢怠慢,毕竟王爷对王妃不一样了,只应着“是”。 心里却早已转开了念头:这百合院住的是新纳的魏侧妃,昨儿个入门时红绸挂了整个王府,何等风光。 王妃入府时连根红绳都没挂,如今还要用剩的红绸,莫不是心里终究存了嫉妒,想借着这料子,寻点平衡? 小菊与小翠俩已搬去外面住,阿泽两兄弟在青竹院的西侧院,现在在看芙蓉院,就显得与王府格格不入。 她本就偏爱清静,府里人多眼杂时处处受限,芙蓉院这般安静,反倒合了她的心意。 百合院与芙蓉院的清寂截然不同,院内笑语喧阗,往来丫鬟仆妇脚步轻快,一派热闹景象。 这里是魏晨曦的居所,虽非王妃主院,却因她带来的十数名陪嫁丫鬟,再加上李嬷嬷特意配给的人手,足足二十余人伺候,倒比主院还要活络几分。 赵嬷嬷掀帘而入,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促狭,压低声音道: “侧妃,老奴刚听底下人说,那泥腿子竟让人把侧妃入府用剩的红绸都捆了去!” 魏晨曦正倚在软榻,闻言掀开眼皮,抬眼露出几分诧异:“她要那些用过的红绸做什么?” 赵嬷嬷连忙凑到她跟前,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满是鄙夷: “侧妃忘了?那泥腿子入府时,就一顶轿子抬进门,连个正经仪式都没有,听说连根红绳都没挂过呢!老奴瞧着,她这分明是嫉妒侧妃入门时的风光,想拿些残绸剩缎找找排面罢了!” “噗嗤——”魏晨曦当即来了精神,抬手捂住嘴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连带着声音都带了几分戏谑。 “这泥腿子也太可笑了!难不成她以为,凑齐了红绸,就能和我相提并论,就能让王爷另眼相看了?” 一旁的丫鬟们也跟着低笑起来,百合院的热闹,在这笑声里更添了几分张扬。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7章 阿媱开心就好 酉时中,也就是现代的下午六点,暮色刚浸漫庭院,慕容靖的身影已踏入芙蓉院。 院内静得异乎寻常,连虫鸣都敛了声息,不见半分白日里的余温。 屋内未点一盏烛火,昏暗中只见窗棂剪影斑驳,屋内更是黑沉沉一片,连半点人气都无。 眉峰微蹙,酉时初尚早,按说她该在里面,不是酉时末才与白老爷子通过那铁盒子传讯。 慕容靖推门而入,屋内寒气扑面而来,比院外更甚几分。伸手探向炕沿,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竟是连半点余温都无。 小菊小翠既已出府,自然无人为她烧火热炕。 靖王府里丫鬟仆侍数以百计,轮值排班从无空缺,从未有人想到,这芙蓉院的王妃还需暖炕驱寒? 他心头莫名窜起一丝烦躁,目光扫过屋内极简的陈设,忽然想起她来大乾的种种。 从未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他只知道她喜欢金子银子,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赚钱,她还想回到她的现代,偌大的王府,于她而言,竟似从未有过半分归属感。 “冷风。”慕容靖沉声唤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即刻安排人过来,每日按时烧火热炕,不得有误。” 立在门外的冷风闻声躬身领命:“是,王爷。”脚步声迅速远去,打破了院中片刻的沉寂。 白莯媱在空间里,今日她一进空间,手机上便显示爷爷发的信息: 种子大棚都买好,菌种慢些,晚几日才能到。 指尖捻起一粒圆润的青菜种子,眼底漾着笑意。 是爷爷买来的蔬菜种子,清一色的青菜品类——油麦菜、上海青、小白菜,皆是寻常可见的品种。 日后种出来,只需说是改良的品种,便能轻易搪塞过去,可比辣椒、番茄那些奇形怪状的作物好解释多了。 折叠好的塑料大棚静静堆放在角落,这东西轻便易搭,待京郊竹棚搭起,往上一盖,便能快速支起一片暖棚,冬日里也能种出鲜灵的菜蔬。 她转而看向另一个竹筐,里面只装着少量香菇、平菇、花头菇菌种。 心里不由轻叹:几十亩的青菜籽好买,几十亩的菌种就算是在现代,还得多个商家凑才行。 到了七点,一阵熟悉的嗡鸣便骤然响起——正是与爷爷约定的时辰。 白莯媱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一张满是皱纹却慈祥的面容瞬间浮现。 她眼底瞬间漾起滚烫的光,笑意从眼角眉梢漫开,声音里藏不住的雀跃与依赖:“爷爷!您买来的东西我都收到啦——青菜种子、大棚塑料,还有那些菌种,一样没落!” 她捧着铁盒凑近了些,连呼吸都带着暖意: “谢谢您,爷爷。有了这些,后续的事就顺多了。” 屏幕里爷爷的笑容愈发温和,隔着时空的距离,也挡不住祖孙俩间的牵挂。 屏幕里,白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带着几分斟酌:“阿媱开心就好。” 话音顿了顿,他眉头微蹙,眼底浮起明显的为难,像是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阿媱,有件事,爷爷得跟你说。”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8章 给我几天考虑 白莯媱心头一跳,见爷爷神色不对,方才的雀跃瞬间敛了大半,连忙追问:“爷爷,什么事?” “今日小余来医院了。”白老爷子叹了口气,声音沉了些。 “他还是没放弃,说想把你接到北京去治,那边的医院条件好。” 白老爷子看着屏幕里孙女的脸,眼神里满是牵挂与不舍,今日小余来,他也想了很多: “阿媱,爷爷老了,你爸妈爷爷根本不放心,他们都已经有了自己家庭,爷爷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 若是你一直回不来……要不,你把你的事跟小余说说?有他帮着跟你联系,爷爷也能安心些。” 白莯媱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尖泛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媱!”老爷子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却又藏着疼惜,“先别急着为小余做决定。” 白莯媱喉咙一哽,刚要开口的哽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只能攥紧手机,听着爷爷继续说道: “你先把你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至于怎么选,他自有他的考量,你不要替他决定。” 爷爷的话语透过电流传来,字字清晰:“再者说,多个人便多一分商量的余地。这些日子,小余怕是没少为你的事奔波忙碌,我们却将这事一直将他蒙在鼓里?” 最后一句话,老爷子说得恳切,带着几分世事通透的豁达。 视频里的呼吸声轻浅,却像一块定心石,砸在白莯媱慌乱的心湖,让那些纠结与茫然,渐渐沉淀下来。 白莯媱深吸一口气,将到了嘴边的哽咽强压下去。 视频里爷爷的呼吸声沉稳如旧,像是无形的支撑,让她紊乱的心神稍稍归拢。 “爷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却比刚才坚定了几分,“给我几天考虑。” 短短一句话,几乎耗尽了她此刻所有的力气。 既怕拖延下去让爷爷和余医生徒增牵挂,又实在需要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指引,更要理清自己对余医生那份感情日后出现的情况。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仿佛能想象出爷爷在电话那头颔首的模样,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手机握得更紧,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挂掉手机,出了空间,檐外细雨打湿了青瓦,淅淅沥沥的声响缠得人心头发紧,竟下雨了! 爷爷鬓角染霜了,本该在小院里侍弄花草、逗逗邻居家的孙辈,安安稳稳享晚年的年纪,却因为她,怕是又要操劳。 眼眶愈发酸涩:若不是意外,她与余医生已经结婚了,爷爷之前还乐呵呵地说,等有了孩子,他便搬过来帮忙带,让她安心接手家里的医院。 可如今,大乾王朝的风烟吹散了所有规划,她困在这陌生的时空,身体还躺在ICU。 这局该怎么破?指尖攥得发白。难道真要去找余医生? 那个温文尔雅、事事体贴的男人,曾是她规划里最稳妥的归宿,可她花了多少力气才下定决心放下过往的牵绊。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9章 无需细想 白莯媱心念微动,掌心便多了一丝冰凉的触感,手机凭空出现在手中。指尖划过熟悉的磨砂外壳,解锁屏幕。 打开相册图标,一张张照片便撞入眼帘。 最醒目的是她与爷爷的合影:老爷子身着挺括的白大褂,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一手搭在她的肩头,姿态沉稳又亲昵。 那是之前回来,与爷爷在医院拍的,白大褂上还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是她刻在骨子里的安心味道。 往下翻,便是与余医生的合影。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浅灰色衬衫,温文尔雅地站在她身侧,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背景是人民医院的花园,彼时春阳正好,花瓣落在他们肩头,画面静好得像一场未完的梦。 那日余医生休息,是来给她送饭,牛饭后散步拍的。 一张是余医生的单照。是那次被她抓拍的,他坐在办公桌前,眉头微蹙,正在低头翻看病例,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透着一股专注又可靠的劲儿。 指尖轻轻抚过屏幕上爷爷的笑脸,又划过余医生的眉眼,滚烫的泪珠突然砸在玻璃屏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这些照片里的人、事、景,都成了跨越时空的念想,既温暖着她,又刺痛着她。 屋内光线昏沉,外面下着雨,一根蜡烛在这夜里也显得孤寂,白莯媱满心都浸在相册的念想里,全然未觉屋里还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慕容靖早在她意念一动、手机凭空现身时,便已察觉。 他静立屋内,墨眸紧盯着她手中那方冰凉的“铁盒”——她唤它“手机”。 见她指尖摩挲屏幕时的专注,见她眼眶泛红、泪珠滚落时的脆弱,那抹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柔软与哀伤,让他心头莫名一紧,下意识便抬步上前。 指腹刚触到她眼角的湿意,带着微凉的暖意,慕容靖的目光却无意间扫过那亮着的屏幕。 画面里,她笑靥明媚,正与一名身着浅灰色衬衫的男子并肩而立,男子眉眼温和,抬手轻扶她的肩头,姿态亲昵得刺眼。 那一瞬间,慕容靖脑中轰然一响。 无需细想。 那个让她纠结、让她始终紧闭心门、不肯对自己全然敞开心扉的罪魁祸首,定然就是此人——余医生! 一股无名火猛地从胸腔炸开,如燎原之势瞬间烧遍四肢百骸,她一人独处是不是都是抱着这个手机看那些图片? 慕容靖只觉喉间发紧,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闷又烫。 怒意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顺着血液直冲头顶,让他墨眸骤沉,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指尖刚触到眼角的凉意,白莯媱便如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一颤! 她仓促抬眼,撞进慕容靖沉如寒潭的眸子里——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戾与灼人怒意,吓得她浑身一僵。 之前他看原主都没那样吓人的眼神,准确说他对原主是不屑,多看一眼都觉得是污了自己眼,现在他又是什么情况?是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1章 阿媱,你摸—— 心头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慕容靖眼中那近乎噬人的戾气,像无形的网将白莯媱牢牢困住。 她被那眼神逼得下意识往后退,脚步踉跄。 可他步步紧逼,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直觉在尖叫——快逃! 白莯媱浑身汗毛倒竖,猛地转身,拔腿就往门外跑。 然而刚迈出两步,手腕便被一股蛮力死死攥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拽回。 天旋地转间,她撞进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 熟悉的松木香气息裹挟着浓烈的怒意,将她整个人包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感受着他胸腔里剧烈起伏的心跳。 慕容靖的手臂如铁箍般圈着她,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压下那几乎要冲溃理智的戾气。 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未散的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盯着怀中人的发顶,一字一句问道:“阿媱是要去哪?” 那语气听似平静,可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指腹下的肌肤几乎要被捏得发烫,泄露了他此刻按捺不住的焦躁与怒火。 手腕被攥得生疼,白莯媱挣扎着扭动了两下,却只换来他更紧的桎梏。 “放开我!”她仰着头,眼眶泛红:“慕容靖,你弄疼我了!” 听到“弄疼我了”四个字,慕容靖浑身的戾气像是被骤然浇了一盆冷水,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松了几分——却依旧没松开,只是不再那般紧得硌骨。 他垂眸,瞥见她腕间被捏出的红痕,墨眸中翻涌的怒意稍稍褪去些许,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可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别过脸不肯看她委屈模样,想起方才屏幕上那刺眼的合影,心底的憋闷与醋意又瞬间翻涌上来。 手臂依旧牢牢圈着她,不让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只是嗓音比刚才低哑了些,带着几分压抑的执拗:“疼?”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几乎贴着她的耳廓,“阿媱,可有心?” 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质问,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人心上:“若有,是否会感觉到疼?” 慕容靖猛地就攥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按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 掌心下,是他剧烈起伏的心跳,沉重、急促,带着近乎失控的力道,一下下撞击着她的指尖。 他俯身逼近,墨眸里翻涌着红丝,褪去了所有隐忍,只剩下赤裸裸的痛楚与执拗,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 “阿媱,你摸——” 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过,带着灼人的温度:“它疼!” 胸膛的震颤透过掌心传来,与她自己慌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他死死扣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仿佛要让她透过这层皮肉,看清他心底翻涌的、因她而起的滔天醋意与锥心钝痛。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2章 听阿媱的 掌心被他滚烫的胸膛烫得一缩,那剧烈到近乎失控的心跳,透过皮肉直撞指尖,震得白莯媱浑身发麻。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红丝与赤裸裸的痛楚里,那模样太过灼热,太过直白,让她瞬间忘了挣扎。 直到他沙哑破碎的“它疼”落在耳畔,她才如梦初醒,脸颊“唰”地烧得滚烫,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慕容靖……”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无措,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扣着,“你这是……在向我表白么?” 一句话问出口,连她自己都惊到了。明明该是羞愤、该是抗拒,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带着几分茫然的确认。 她别过脸,不敢再看他那般灼热的眼眸,只觉得掌心下的心跳愈发剧烈,像要撞碎她所有的镇定,让她在这突如其来的、笨拙又汹涌的情意里,彻底乱了阵脚。 被这直白的一问撞了个正着,慕容靖浑身一僵,扣着她手腕的力道都顿了顿。 这是表白么?他只是见她与旁人亲近时的妒火、见她蹙眉时的心疼,父皇教他喜怒不形于色,却在方才的失控中,暴露得淋漓尽致。 墨眸里的痛楚褪去几分,染上一丝罕见的慌乱,耳根竟悄悄泛红。 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两下,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王爷,此刻竟有些语塞,连声音都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被戳穿心事的窘迫与执拗:“是又如何?” 语气依旧带着强势,可眼底的慌乱与滚烫的情意,却泄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绪,被她说破,没有难堪到恼怒,反倒生出几分破釜沉舟的坦然。 白莯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声音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却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慕容靖,你先松开我。” 见他虽有迟疑,却还是松了些力道,她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慕容靖,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这句话说得轻缓,却像是带着某种安抚的力量。 别过脸,避开他太过灼热的目光——那眼神像燃着的星火,带着不加掩饰的深情与执拗,直直撞过来,烫得她脸颊发烫。 心头百转千回,乱得像缠了线的轴。她不得不承认,慕容靖真的生的好看,剑眉星目,轮廓凌厉又深邃,他是战场杀出来的王爷,自带威慑气场。 可此刻,褪去了强势气场,眼底盛满纯粹的在意与痛楚时,那份深情竟该死的迷人。 慕容靖盯着她泛红的耳廓,眼底的灼热稍稍敛了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缓缓松开,连圈着她的手臂也悄然收回。 他往后退了半步,给了她足够的呼吸空间,墨眸依旧紧锁着她,却少了几分刚才的偏执,多了些顺从的柔和。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行。”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语气是全然的纵容:“听阿媱的。”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3章 难道真藏着什么玄机 白莯媱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炕上,可惜了没有小桌子,指尖轻轻一碰,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她心头微动,竟是热的,一猜便猜到定是慕容靖特意让人烧的。 方才的紧绷与慌乱褪去些许,她索性俯身脱下绣鞋,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转身便盘腿坐在了炕上。 炕面的温热透过褥子渗进来,暖得人浑身都松快了些。 她抬眼看向立在原地的慕容靖,脸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却刻意放缓了语气,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动作自然又坦荡。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请他过来坐。 慕容靖像是没料到她会这般坦然相邀。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这简单的动作悄然化开,连带着他心头的躁动也平复了不少。 他没有迟疑,大步上前,利落脱下靴子,在她身旁坐下,刻意留了半臂的距离,既不显得疏远,也没有过分亲近。 炕面的暖意熨帖着四肢,白莯媱抬眸看向身旁的慕容靖,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慕容靖,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那你可知,我是怎样来这儿的?” 慕容靖侧眸望着她,墨眸沉静,语气平和:“你想说,我便听;你不愿说,我自然不问。” 他从未想过要逼她吐露过往,现代的一切,只要她不愿提及,他便始终守着分寸。 没等他再多说一句,白莯媱便鼓着腮帮子,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我是被人一拳打过来的!现在想起来还好气!” 被人一拳打过来的? “咳”的一声,慕容靖险些被口水呛到,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白莯媱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微抽的嘴角,不禁眯起双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善,尾音还微微上扬: “慕容靖,你在笑我?” 慕容靖喉间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低低溢出几声,墨眸里漾着细碎的笑意,却故作正经地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哄劝: “没有笑你。” 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只是觉得……阿媱的到来定是上天的安排。” 他才舍不得笑她,还要感谢给阿媱一拳的人,不然阿媱怎会来这里,看着只觉得这样气鼓鼓模样的她,鲜活又可爱,又让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白莯媱闻言眸色微怔,随即垂下眼睫陷入沉思。 上天的安排?这荒诞却又无法辩驳的穿越,难道真藏着什么玄机? 她眉头轻蹙,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莫不是要完成某件未竟的任务,才能挣脱这异世的桎梏。 那念头一旦生根,便如暗夜滋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白莯媱的思绪。 她抬眸看向慕容靖,眼底还凝着几分未散的怔忪,语气却带着难掩的急切与探究: “慕容靖,换个思路,你说的若是对的,上天安排我来是不是有任务要做?我咋没想到呢?” 声音里添了丝期许,“慕容靖,你说,我若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是不是得先完成什么任务?”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窗外,轻声细数着心底的猜想,“会是护佑某个人周全,或是找到某件遗失的信物,亦或是……要我去改变一段早已注定的命运?”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4章 皇上还有个称呼,叫寡人 慕容靖闻言一噎,喉间像是卡了颗未化的冰珠,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何时说过什么“任务”?这阿媱的心思未免也太跳脱了些,竟顺着那玩笑话越想越远。 转瞬便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她带偏了!方才那句“上天安排”不过是随口打趣,怎就被她这般当真? 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涩意,酸气似是打翻了的梅子酱,漫得满胸腔都是。 他垂眸盯着她一脸等他回应的期待,声音不自觉沉了几分,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憋闷:“你就那么想回现代?” 顿了顿,尾音里裹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醋意,“那么想见那位余医生?” 白莯媱盯着他骤然沉下来的眉眼,又闻着话里那股遮不住的酸气,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慕容靖,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慕容靖抬眸,非但没有半分掩饰,反倒挺直了脊背,语气理直气壮得近乎理所当然:“本王的心意,阿媱难道看不清楚?” 气得他转过身,双手搭在白莯媱肩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认真: “本王今日便把话说明,本王心悦你,阿媱这般聪慧,怎会看不出我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莯媱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方才还带着狡黠的眼眸猛地睁大,澄澈的瞳孔里映出慕容靖认真的眉眼,耳尖唰地染上绯红,顺着脖颈蔓延开去。 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嘴此刻竟像被堵住一般,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心跳如擂鼓般撞着胸腔,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复回响着“心悦你”三个字。 他竟真的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直白得让她猝不及防,连反驳或打趣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窘迫地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目光。 慕容靖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扣住白莯媱的下巴,微微用力一抬,便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撞进他深邃如夜海的眼眸里。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她所有想要闪躲的念头都堵了回去,只留两人四目相对。 眼底翻涌的情愫与灼热的目光,密密麻麻地裹住了她,让她无处可逃。 白莯媱望着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喉间微微发紧,终是咬了咬牙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艰涩: “慕容靖,我……可能随时会离开大乾。” 话音未落,便见慕容靖眼底的光骤然暗了几分,像是被乌云遮去的星月。 他薄唇紧抿,沉默片刻,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喑哑:“是我做的不够好,没能让你生出半分留下的欲望。” 白莯媱闻言,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添了几分苦涩。 慕容靖这样,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般赤诚又执拗,倒真让人容易头脑发热,忘了彼此之间横亘的鸿沟。 她敛了笑意,眼神渐渐清明,语气也沉了下来: “慕容靖,你我本就路不同。你该知晓,皇上还有个称呼,叫寡人。” 她抬眸直视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认真: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5章 你该如何抉择 “若你执意要走那条路,注定要做孤家寡人。我没那么大的心,能装下你的权谋霸业,也容忍不了你未来的身不由己与权衡利弊。 比如魏晨曦,是你权衡利弊的结果,你若不想娶,有的是办法退,可你没有!” 慕容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一僵,魏晨曦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猝不及防刺入他心口,让他眼底的炽热瞬间褪去大半。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薄唇动了动,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方才还带着强势的目光微微闪烁,像是被人掀去了精心掩饰的面纱,露出了内里的无奈与狼狈。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辩驳,又藏着难以言说的艰涩:“阿媱,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到嘴边,却又卡在喉间——他的确有千百种退婚的法子,可魏家势力他是真想要。 这些权谋算计,对着眼前直白又决绝的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仿佛任何解释,都成了苍白的辩解。 白莯媱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覆在慕容靖欲启的唇上,力道不重,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 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淡漠,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诉说旁人的生死荣辱,而非自己的未来: “慕容靖,让我把话说完,不必急着解释。” 她的目光太过执拗,像是淬了冰的寒星,死死锁着他的眼眸,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神色。 “或许你对我有几分真心,可这真心在魏家面前,在支持你的那些朝臣的眼里,又能值多少?” 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冷静,“魏家绝不会允许他们的嫡女,最终竟不如一个猎户出身的女子。 放远了看,你真坐上那个位子,你的朝臣们,更不会容忍未来的皇后是我这样毫无家世根基的人。” 她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语气里终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却依旧平静无波: “到了那一日,你该如何抉择?是为了魏家的支持、朝臣的拥护,杀了我以绝后患?还是一纸休书,将我弃如敝履,好给他们心中的‘良配’腾位置?” 她顿了顿,目光愈发锐利,“亦或者,将我囚在深宫之中,一辈子不见天日,既堵住了外人的嘴,也全了你那点可笑的‘情意’?” 说这些话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悲愤或委屈,唯有一片死寂的平静,可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里,却藏着翻涌的暗流。 像是在无声地质问,又像是在冷眼旁观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闹剧。 白莯媱缓缓收回按在他唇上的手,指尖的凉意仿佛还凝着未散的疏离。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弧度,眼神却清明得像淬了月光的利刃,直直刺进慕容靖眼底: “所以你看,慕容靖,你我从始至终,就不在同一条赛道上。” 她微微偏过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里带着一种他全然无法理解的洒脱与不屑,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6章 皇后狗都不当 “你们大乾女子争破头想要的皇后之位,在我眼里,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重新转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带着现代女性独有的锋芒与桀骜: “你大概永远不会懂——我们现代的女子,更爱自己挣来的荣华富贵,更喜欢做手握实权、来去自由的土豪。至于皇后?”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艳羡,只有纯粹的不以为然,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直白: “皇后那劳什子位置,狗都不当。” 短短一句话,掷地有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既打破了他对“女子皆慕后位”的固有认知,更将她不愿被束缚、宁为自己主的烈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莯媱望着慕容靖深邃的眼眸,声音清冽如寒泉击石,却带着穿透时空的重量: “慕容靖,你我之间,从不是身份之别、朝野之隔,而是跨越千年的思想鸿沟。” 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几分笃定: “你困于君臣伦理、嫡庶尊卑,视女子为附庸,视变革为祸端; 而我心中,从无高低贵贱之分,只知众生平等,只信人定胜天。 你眼中的‘离经叛道’,于我而言不过是理所当然;你固守的‘天经地义’,在我看来却是束缚人心的枷锁。” “你身在皇族,看得见朝堂的波谲云诡,却看不见山野间百姓的饥寒交迫背后,是旧制的腐朽; 你精通权谋算计,却不懂‘民为水,君为舟’的真正含义,并非愚民弱民,而是富民强民。” 她的声音渐渐提高,字字铿锵,“这鸿沟,是你我对‘天下’的认知不同,是对‘生存’的理解迥异,更是隔着千年时光,两种文明的碰撞与错位。” 说罢,她收回目光,直视着慕容靖骤然紧缩的瞳孔,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意: “你或许觉得我荒诞不经,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这道鸿沟,不是我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而是这世间,还未跟上我的脚步,因为现代的千年前也如大乾这般。” 白莯媱说完拉起慕容靖手,语气却清明得不含半分含糊: “慕容靖,我从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奇女子,只是现代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生,这世上比我聪慧、比我厉害的人数不胜数。 余医生便是其中之一——他是我的同事,更是与我并肩同行的恋人。” 她抬眸望他,眼底映着天光,澄澈得能照见人心: “我们聊解剖图谱,聊急救流程,聊那些救死扶伤的日夜;我们有着相同的现代思想,懂彼此口中的‘平等’, 知彼此心中的‘理想’,就连吐槽加班的苦水,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这份默契,这份灵魂契合的懂得,不是时光能磨灭,更不是境遇能改变的。” “所以即便我困在大乾,再也回不去那片熟悉的土地,余医生在我心中,也永远会有独一无二的一席之地。” “打个比方——你喜欢我,日后若真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可我白莯媱,也会是你心中那片旁人无法替代的角落。” 她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声音放轻,却字字清晰: “慕容靖,这样的比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只是有些人、有些情,本就刻在灵魂里,无关风月,无关占有,只关乎那份独一无二的懂得与契合。”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7章 随你 慕容靖周身的气压骤然沉了下去,像是瞬间拢住了漫天风雪,连周遭流动的空气都凝着刺骨的冷。 墨色眼眸深不见底,翻涌的情绪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深海,惊涛骇浪藏在平静的表象下,复杂得让人无从窥探。 那是情意被轻慢的不甘,更有一丝因她的比喻而燃起的执拗怒火,像火星落在干草上,滋滋地烧着。 他死死盯着白莯媱,喉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那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洞穿。 在他看来,她的比喻简直荒谬得可笑,牵强得让人心头发堵: 他捧在掌心、视作性命的情意,竟被她轻飘飘比作帝王后宫里的“一席之地”? 那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中随处可见的位置,是随时可能被替代、被遗忘的角落,而他慕容靖的心意,何时廉价到了这般地步? “白莯媱,你错了。” 白莯媱这三个字从齿缝间挤出,低沉得如同惊雷滚过旷野,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又藏着一丝被误解的痛楚。 将那份汹涌的情绪压在眼底,化作灼灼的光:“若我坐上那个位子,三宫六院于我而言,不过是碍眼的虚名浮利,弃之如敝履。” “而你,绝不会只是‘一席之地’。”他的声音陡然放柔,却更添几分偏执,极力克制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你是我愿倾尽天下,也要护得周全的人;是我愿打破所有陈规陋习,对抗整个朝堂,也要留在身边的人。” 目光与她平视,墨色瞳孔里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几分近乎卑微的恳求,又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偏执: “你的那个‘一席之地’,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你心中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唯一位置。这个,你能明白吗?” 白莯媱听着他掷地有声的告白,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讥诮,终于套出了他的打算,还不算太差,终于升级成不要自己命了。 什么“倾尽天下护你周全”,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凭什么替众生决择,经过别人同意了么? 什么“打破规矩留在身边”,说到底,不就是想把她困在那四方宫墙里,做他独一无二的金丝雀么? 所谓的“唯一位置”,不过是更体面的囚禁枷锁。该死的慕容靖,心思倒是藏得深,兜兜转转终于套出他话了。 她压下心底翻涌的不耐与厌恶,面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仿佛方才那番炽热表白于她而言,不过是耳旁风。 等他话音落下,她甚至没多余看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眸一眼,只淡淡掀了掀唇,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随你。” 话音刚落,不等慕容靖反应,她便径直转过身,将后背留给了他,动作干脆利落地躺回炕上,扯过棉被裹住自己,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飘在空气中: “我要睡了,明日我还有事。” 闭上眼的瞬间,她甚至能想象出慕容靖此刻错愕又僵住的模样,心底掠过一丝冷笑。 管他什么深情凝视、偏执恳求,于她而言,都不如一场安稳觉来得实在。 这皇宫牢笼,她白莯媱,可没打算乖乖就范。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8章 你我皆是牛马 闹钟一响,你我皆是牛马。 白莯媱翻了个身,脸埋进柔软的棉被,嗓音带着刚醒的软糯鼻音:“还想睡……” 眼皮重得像粘了蜜蜡,脑子里却已悄然褪去混沌,天是越来越冷,床是越来越不想起。 但“赶在农户前到京郊”的念头如同警钟,一敲便让她清醒了大半。她咂咂嘴,正要撑着坐起,腰侧却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住。 “想睡便多睡会。”慕容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未散的低哑,比往常柔和了几分。 此刻正支着肘坐起身,玄色寝衣松松垮垮系着,领口露出半截锁骨。眼底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白莯媱偏过头,撞进他盛满关切的眼眸,鼻尖蹭了蹭棉被,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无奈:“不行啊!”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指尖还带着暖意,“今日得赶在农户上工前,把塑料薄膜送到京郊,还得教他们搭支架、固定薄膜,晚了就误事了。” 白莯媱挣扎着掀开盖在身上的厚棉被——可刚露出半截胳膊,刺骨的凉意便顺着衣缝往里钻,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忍不住轻轻打颤。 下了一夜雨,这天好像更冷了!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手脚麻利地又把自己缩回棉被里,裹得像个圆滚滚的蚕茧,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心里忍不住嘀咕:还是现代好啊,冬天有暖气,起床哪用遭这份罪,裹着睡衣就能慢悠悠洗漱…… 慕容靖看着她这“掀被-寒颤-缩回去”的一连串动作,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伸手轻轻按了按她肩头的棉被,将边角掖得更严实些,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声音低沉又柔和: “急什么?我已让后厨温了粥,你乖乖吃两口垫垫肚子再去,也不差这半个时辰,待会我与你一起去京郊!” 白莯媱正缩在被里贪恋温暖,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诧异:“你今日不用陪魏晨曦回门么?” “来得及。”慕容靖的声音干脆利落,指尖还停留在被角,语气里听不出多余情绪。 白莯媱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暖意,像被指尖捻灭的火星,倏地凉了下去。 二人都未接着说昨日的事,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从未曾发生过。 白莯媱依旧先去看阿泽哥哥,房间里支着的小床紧贴着大床,开门的轻响惊动了榻上二人。 阿泽猛地从被褥里坐起身,睡眼惺忪的脸上瞬间漾起笑意,连声道:“王妃姐早!” 他动作轻捷,却没惊动身旁大床上的人。 白莯媱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已落在床榻上,见那人也醒了,想撑着手臂坐起,便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别逞强,我来看看你今日如何了。” “谢王妃挂心,”床上人声音虽仍带些微沙哑,却比之前清亮了许多,眼神也亮堂不少。 “感觉好多了,胸口不痛,呼吸顺当了。” 喜欢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请大家收藏:()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