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 第67章 情人节的涟漪与枷锁 1994年2月14日,西洋情人节的概念像一阵陌生的风,吹进了西南小城清州。 午后的擒龙村,冬寒尚未褪尽,阳光带着几分虚软的暖意。 我坐在自家院中的石凳上,名义上是督促曹珈、曹瑶温习功课。这对仅比我小五个月的双胞胎,是我的嗣女。尽管年龄相仿,她们在我面前,总保持着那份挥之不去的恭敬。 “书童——!” “曹鹤宁——!在家吗?” 两声熟悉的呼唤从门口传来,打破了院落的宁静。是苏雪和吴华。我微微一怔,她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刚起身迎出去,便看见她们正跟着一位笑呵呵摸着白胡须的老人走来。那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爷爷。 “苏雪?吴华?你们怎么……”我话未问完,吴华已抢先一步,带着探险成功的兴奋拍了拍胸口:“可算找到了!我们一路问过来的!” 苏雪抿嘴一笑,语气带着些无奈:“我们就问,‘请问刚结婚不久的那个女高中生家在哪里?’然后这位老爷爷就……” 爷爷乐得见牙不见眼:“二狗,呸,瞧我!鹤宁,是你同学呀?来找你玩?好好好,年轻人是该多来往!”他那句脱口而出的“二狗”和慌忙改口的模样,让苏雪和吴华忍俊不禁,也让我脸上有些发烫。 恰在此时,曹珈和曹瑶从院里跟了出来。她们看了看陌生的苏雪和吴华,略显拘谨地站到我身侧,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辈分低声唤道:“小妈……是有客人来了吗?” 这声称呼,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吴华的手指在我和曹珈姐妹之间来回,语无伦次:“鹤……鹤宁?她……她们叫你……!” 望着她们惊愕的模样,我心中叹息,知道这桩公案是绕不过去了。 “说来话长,”我揉了揉眉心,引她们走向内室,“进来吧,我慢慢跟你们说。 将她们带入我与徐秋怡名义上共用的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我请她们在窗边的木椅坐下,斟上热茶,然后将“兼祧”二房的始末缓缓道来。 从堂侄曹否、曹泰伏诛,二伯母崔氏和二伯独子曹樋的历史突然离世,到宗族的压力,爷爷的决定,再到那场为延续香火、庇护孤寡而举行的特殊婚礼,以及我与徐秋怡、曹刚、曹珈曹瑶之间盘根错节的名分关系。 室内静默,唯有我的叙述声和炭火偶尔的轻响。苏雪和吴华听得屏息凝神,眸中神色从最初的惊骇,到后来的恍然,继而染上复杂的同情与难以理解的茫然。她们是与我同龄的少女,这种古老宗法制度的重压,对她们而言既遥远又真切。 “所以……你们这是……形式上的?为了家族责任?”吴华小心翼翼地求证。 “嗯。”我颔首,目光扫过这间布置简单却承载着无奈的屋子,“主要是为了秋怡姐和孩子们有个名分上的依靠。我们……各有各的空间。” “女子与女子……竟也能因为这样的原因……”苏雪喃喃低语,清冷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对命运无常的感慨。 当听到我将来只能招婿,子女须承曹姓时,两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吴华歪着头,语气复杂:“一般都是男娶女,你这里倒好,是女‘娶’男进门呢!听起来……好像还挺不一样的?”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不一样?是枷锁。谁家会让好男儿入赘,并且是踏入这般复杂的家庭?大我十几二十岁那种,我会同意?我爸也不可能同意有个和他一般年龄的女婿吧!就算对方有退休金 我也坚决不从。”未来的迷茫,像窗外尚未散尽的寒意,笼罩在心头。 曹珈曹瑶适时端着温水进来,默默递给苏雪和吴华,低声道:“华姨,雪姨请用水。”这声称呼,再次昭示了那无法逾越的名分鸿沟。 两人连忙接过:“谢谢。”气氛稍显缓和。 小坐片刻,苏雪瞥了眼窗外渐斜的日光,轻声提议:“鹤宁,我们来找你,其实也想约你去市区走走……顺便,看看萧逸在不在。今天……不是那个西洋情人节么。”她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声音略低,颊边飞起一抹属于少女的淡霞。 我立刻了然。“好,走吧。” 三人乘车至市区,来到萧逸家楼下。真到了地方,苏雪和吴华却踌躇起来。 “鹤宁,要不……你先上去瞧瞧?”吴华扯了扯我的衣袖,眼神往楼上飘,“看看萧逸他妈在不在?我们不太好意思直接上去。” 看着她们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模样,我心下好笑,点了点头:“等着。” 上楼敲门,运气不坏,只有萧逸一人在家。听闻苏雪和吴华同在楼下,他眼中霎时亮起光彩,抓起外套便随我冲了下来。 于是,四人行,分成两对,在九十年代初清州市区街道,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行走。 初春的阳光慵懒地铺在略显陈旧的水泥路面上,道旁梧桐的枯枝已萌生茸茸新绿。 前方,是萧逸与苏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并肩而行,距离近得衣角相擦。不知萧逸说了什么,引得苏雪掩唇轻笑,肩头轻轻撞了他一下。 片刻后,我注意到,他们的手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牵在一起,十指紧扣,随着步伐自然轻晃。 萧逸侧首看她,眼里的笑意与温柔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苏雪虽微垂着头,那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心底的甜蜜。 他们的恋情,在这春日街头无声绽放,属于十六七岁最纯粹的美好。 后方,是我与吴华。 我们落后几步,静静跟着。吴华很自然地伸出手,挽住了我的臂弯,如同校园里许多亲密的同窗。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毛衣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 臂弯处传来的温热与重量,让我的心绪泛起微澜。 我知晓她心系周军。此刻她挽着我,是友情的亲近,是对前方恋情的些许羡慕,还是……有一丝我无法言明、亦不敢深究的悸动? 而我,感受着这份贴近,心底却泛起一丝淡淡的涩意。 作为曹鹤宁,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我对吴华确有一份超越同窗之谊的好感;但作为兼祧二房的“嗣子”,作为紫微转世,我的前路迷雾重重,背负着家族的期望和神性的枷锁。这刚刚萌动的心绪,或许注定只能深埋于这具日益女性化、却承载着太多秘密的躯壳之下。 阳光将我们的身影拉长,交错在斑驳的路面上。前方,是恋人的旖旎春光;后面,是友人之间微妙难言的暗涌。 1994年的情人节,就在这宁静而又心事重重的漫步中,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我像是一个旁观者,路过了别人的青春,而自己的未来,依旧是一片看不清的迷雾。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街机灵感与街头实战 新场坝市场入口处的游戏室内,烟雾缭绕,按键声噼啪作响。 屏幕上的春丽在我的操控下腾挪踢击,蓝色旗袍化作一道流光。对面的萧逸全神贯注,他选的红衣格斗者不断试图近身,却被一连串精准的腿法逼退。 “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吗?”萧逸盯着屏幕,手上操纵杆转动,“把游戏里的招式用在实战中。” 我一个精准的连招带走他半管血,微微一笑:“当然记得。你的红衣人旋风腿,我的春丽连环踢。” 这不是空谈。高一军训时,父亲曹湉上校亲自传授的女子防身术和擒拿格斗打下了坚实基础;建市庆典前的集训,哥哥曹楠列兵的特训更是让我脱胎换骨。与萧逸无数次的对练中,我们一直在探索将虚拟世界的技巧转化为现实战力的可能。 刚走出游戏室,在相对僻静的街角,八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堵住了去路。 “小哥哥,借点钱花花?”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地开口。 我与萧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验证我们理论的最佳实验品。 当红毛伸手想摸我的脸时,萧逸动了。一记迅猛的低扫腿精准命中对方踝关节,清脆的骨裂声与惨叫同时响起。 几乎同时,我侧身避开左侧挥来的拳头,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对方衣襟,腰腹骤然发力—— “游戏里的抓投技!” 那混混天旋地转间被我抡起,狠狠砸向旁边两人。“嘭”的一声,三人滚作一团。 另一个混混从侧面袭来,我顺势矮身抓住他衣领,脚下巧妙一绊,借着他前冲的力道一同滚地,却在触地瞬间利用翻滚卸力,双脚猛蹬他的腰腹—— “第二式!” 他惨哼着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墙瘫软。 转瞬间,八个混混已倒下一半。剩下的三人被我们的狠辣手段震慑,进退维谷。 我身形如风,双腿连环踢出,快如闪电。这正是我苦练的“春丽式”腿法——虽然还达不到游戏里旋风连环腿那般夸张的效果,但经过特训的加持,足以在实战中发挥威力。 一人勉强格挡两下,便被我一记扫堂腿狠狠扫倒。 最后一人转身想逃,却被萧逸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踹得离地飞起,朝我这边摔来。 就是现在! 我踏步迎上,在空中接住那个倒飞过来的身影。这不是靠蛮力,而是精准地锁死对方的躯干,利用他前冲的惯性,加上自己主动后仰下坠的势能—— “空中抱摔!” 双臂一绞一压,将对方头下脚上地狠狠贯在水泥地上!紧接着足尖在他背心轻轻一点,借力后翻,翩然落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将春丽招式中的技巧与狠辣展现得淋漓尽致。 战斗在两分钟内结束,八个混混全部倒地呻吟。我与萧逸背靠背站立,微微喘息。 “配合不错。”他说。 “你的低扫也很准。”我回应。 我们确实像一对最佳搭档——他主攻下盘制造破绽,我负责擒拿摔投进行致命打击。这套在无数次对练中磨合出的战术,今天得到了完美的实战验证。 吴华和苏雪从震惊中回过神,走了过来。 “小书童,怎么看上去,你和锅巴更像一对情侣!”吴华眨着大眼睛调侃,“这配合,天衣无缝啊!” 我眉头一挑,故意板起脸:“小书童也是你叫的?” “咋了?难不成这是你俩之间的亲密昵称,锅巴叫得,其他人就叫不得?” 我笑了,那股故意装出来的不悦瞬间消散:“叫吧叫吧!这本就是个昵称,锅巴家里人和他那个死党圈都这么叫,不差你一个。”说着,我话锋一转,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旁边一直含笑不语的苏雪:“苏雪是他马子,当然也可以叫老娘小书童。” 然后,我的视线重新落回吴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至于你吴华嘛……除非是和老娘有了啥更亲密的关系,不然这么叫,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这话一出,吴华的脸“腾”地红了,刚才调侃人的气势瞬间消失无踪:“呸!谁要跟你有亲密关系!”下意识地就往苏雪身后躲。 苏雪被我们这对话逗得掩唇轻笑,萧逸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连忙揽住苏雪的肩膀表明立场。 阳光洒在斑驳的街面上,我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却升起一个念头:若是动用紫微大帝的神力,或许真能复现春丽那违反重力的旋风连环腿吧。 不过,那是另一层面的力量了。今日,作为凡人的我们,已经证明了一件事——将游戏灵感融入实战,绝非痴人说梦。 “走了走了,再待下去,指不定还要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笑着摇了摇头,率先朝前走去。 四人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身后的狼藉与方才的激斗,都化为了这个不平凡下午的一段独特记忆。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生辰之庆与星辉同衾 1994年2月18日,天光晴好。 马鞍山脚下那间属于父母的平房前,早早便热闹起来。今日是曹珈与曹瑶的十六岁生辰,也是她们成为我的嗣女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庭庆生。 萧逸、吴华等人陆续抵达,满堂笑语。母亲与秋怡姐在厨房里外忙碌,准备着丰盛的菜肴。 然而,我敏锐地察觉到,秋怡姐近来的状态有些异样。 她偶尔会停下手中的活计,眉宇间萦绕着一丝并非全然源于疲惫的倦怠。 脸色时而有种难以形容的、近乎透明的苍白,仿佛精力被无形之物悄然抽走;时而又在无人注意的间隙,颊边透出一抹奇异的、温润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被内里的灯火映亮。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兼祧大婚那个奇特的清晨——我于懵懂中与她相拥而醒,以及那道横亘天际、久久不散的瑰丽紫气。 有些东西,似乎在那个清晨之后,就变得不同了。 我心中隐有猜测,那绝非寻常夫妻之实所能孕育的生命脉动,或许……与那日我沉睡中无意识散发出的、源自紫微本源的先天灵气有关? 一个念头如同惊雷闪过脑海:这情形,竟与西方圣典中记载的圣灵感孕有着某种诡异的相似……可我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这是属于东方星穹的至高神迹,是帝星灵气秉承天道意志的自然显化。 爷爷端坐堂屋主位,目光慈和地扫过嬉笑的孙辈,却在掠过秋怡姐时,那份欣慰与期待格外深沉,仿佛早已洞悉某种天命,静待瓜熟蒂落。 席间,曹珈那声清脆的“萧舅舅”,引得众人哄笑,也引发了关于辈分的嬉闹。 萧逸窘得连连摆手,吴华笑着打圆场:“各论各的,各论各的!”这小小的插曲,暂时驱散了我心头的迷雾,让气氛活络起来。 然而,当母亲和秋怡姐最后端出那盘清蒸鱼时,浓郁的腥气随风飘来。 方才还带着浅笑的秋怡姐,眉头立刻紧蹙,猛地侧开脸,用帕子紧紧掩住口鼻,喉间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干呕。这强烈的反应,远超寻常的不适。 母亲见状,立刻不动声色地将鱼盘挪到远离她的位置,同时递上一碗温热的清汤,眼神与我交汇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不仅仅是关怀,更带着一种对未知“祥瑞”的敬畏与忐忑。 夜色深沉,欢聚散去。 留宿的安排,再次将我与秋怡姐推向了那方承载过无数秘密的狭窄单人床。 经历了那个紫气东来的清晨,此刻的同床共枕,少了些许最初的尴尬与僵硬,却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对冥冥之中既定轨迹的探究与顺应。 我们依旧谨慎地背靠着背躺下,中间留着象征性的缝隙。 然而,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今夜,我竟能隐约感知到身边这具温软身躯的内部,正悄然酝酿着一股微弱却无比纯净、蓬勃的生机。 它像一颗初生的星辰,在幽暗的宇宙深处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微光,并与我灵魂深处的紫微本源,产生着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玄妙至极的共鸣。 “秋怡姐,”我轻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曹珈和曹瑶今日……很是欢喜。” “嗯,”她柔声应着,身体似乎因这寻常的话题而放松了些,“多谢你,鹤宁,为她们费心。” 沉默在黑暗中流淌片刻,我终究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惑:“你……近来身体的感觉,除了倦怠和反胃,可还有……其他不同?” 她闻言,身体微微一僵,过了好几秒,才用极轻、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声音说:“有时……在夜里,独自一人时,会觉得……身体里暖暖的,不像生病发热,倒像是……像是被很柔和的光从里面照着。”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迷茫与不自觉的虔诚,“鹤宁,你说……这会不是是你樋哥他在天之灵,庇佑着我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 我们都清楚,曹樋兄长生前已有三子两女,为了响应政策,也为了秋怡姐的身体,早已落实了绝育措施。 这绝无可能是世俗意义上的遗腹子。 我转过身,在浓稠的黑暗里望向她模糊的轮廓,心中波澜起伏。 不是曹樋,更不会是任何荒谬的世俗猜测。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夜我沉睡中无意识散逸的、源自紫微本源的先天帝星灵气,与她那纯净的、承载着曹氏血脉的母体相结合,秉承某种天道意志,孕育了一个超脱凡俗伦理、注定不凡的生命。 “或许,” 我打断她尚未成型的哀思,声音低沉而肯定,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神只的威严与安抚,“是这天地,觉得二房不该就此沉寂,特意赐下的福缘。秋怡姐,你只需安心静养,其余诸事,有我。” 这番话似乎驱散了她心头的些许阴霾,给了她莫大的慰藉。 她轻轻地、长长地“嗯”了一声,身体彻底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 倦意渐渐袭来。在沉入睡梦的边界,我们再次无意识地相拥,寻找到彼此最安心的姿态。 这一次,我的手掌自然地、带着一种明确的感知与守护之意,轻轻覆在她依旧平坦柔软的小腹上。不再是尴尬的触碰,而是一种清晰的连接。那微弱的、星辉般的生命脉动,在我掌心下温暖地跳跃着,真实而坚定。 在彻底沉入梦乡之前,最后的意识清明而震撼:这个孩子,绝非宗法枷锁下无奈的延续,而是天命所示、星穹赐福的神迹。他(她)的降生,将彻底重塑二房的命运轨迹,也必将为我这紫微转世、在红尘与神域间挣扎的命途,增添无尽的变数与……前所未有的希望。 这一夜,星辉格外明亮,温柔地透过旧式窗棂,洒落满床清辉。两个命运被奇异地编织在一起的女子,在这方寸床榻之上,怀着各自的心事与觉悟,共同守护着一个源于星穹、始于灵感的、不可言说的生命奥秘。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暗夜私语与梦魇深渊 令人难堪的沉默,在狭小的床铺间弥漫开来,几乎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我的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奔腾。 工地上那些粗鄙汉子偶尔爆出的下流浑话,校园里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隐秘传闻……各种零碎的、关于男女之事的模糊信息,此刻都化作具体的画面,混乱地涌入脑海。 一种混杂着本能好奇、认知茫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恐惧的情绪,如同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 鬼使神差地,我下意识往她那边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的温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少女特有的、连自己都陌生的羞怯: “秋怡姐……我……我听人说……女孩子头一回和男子同房……会……会很疼,是真的么?”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烫,仿佛有火在烧,但我还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将那个盘桓已久、难以启齿的疑问问出了口,“你……你当年和我曹樋哥哥……第一次的时候……疼得厉害么?” 这问题过于私密,甚至可称僭越。 徐秋怡的身体在我问出的瞬间骤然紧绷,黑暗中,我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良久,她才带着一丝被冒犯的羞恼,低声斥道: “瞎问些什么!小丫头家家的……这种事……也是你能问的?等你往后自个儿正经成了家,自然就知晓了!” 她的语气急促,像一层脆弱的薄冰,试图封冻住那段早已尘封、或许并不美好的过往,也试图维系住那摇摇欲坠的、属于“长辈”的体面。 然而,这句“正经成家”,却像一根淬了冰的细针,精准地刺入我心底最惶惑不安的角落。 方才那点强撑出来的、用于掩饰内心波澜的戏谑与好奇瞬间溃散,一股巨大的、源自现实处境的失落与茫然将我彻底吞噬。 我猛地翻过身,平躺着,目光空洞地投向漆黑的天花板,仿佛能穿透屋顶,看到那同样迷惘的未来。 声音里浸满了无法化开的苦涩: “成家……呵呵……” 我干笑两声,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而悲凉,“我这般光景……名义上‘家室’已立,‘妻子’在侧,‘儿女’成双……听着多么圆满!可内里呢?内里却是一团乱麻,荒唐透顶……将来,还有哪个清白人家敢把儿子‘嫁’与我?又有哪个男子,愿意心甘情愿踏入我这泥沼般的门户,承此乱局?” 我的声音越说越低,最终化为一片绝望的呢喃,消散在浓稠的黑暗里。 身份的悖谬,前路的迷障,在这属于凡俗少女最朴素、最原始的期盼面前,都化作了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枷锁。 什么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什么兼祧嗣子,在这最平凡的幸福可能都成为奢望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虚无而遥远。 徐秋怡在身侧静静地听着,默然无语。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于她、于我,都同样无解,都是命运抛下的又一个谜团。 身心俱疲之下,意识终于模糊,我昏沉入睡。 然而,睡梦并非净土,而是更深渊薮的入口。 先是耳边传来徐秋怡压抑的、断断续续的低泣,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呓语:“爸,妈……女儿不孝,养了曹泰曹否那两个孽障……非但没能光耀门楣,反……反连累了你们……”我下意识地伸手,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揽住,笨拙地、一下下轻拍她的背脊,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悲悯与无奈。 唉,她岂会知晓,她的父母,亦是因我那道株连三族的紫微神谕,此刻恐怕正于阴司炼狱之中受苦! 哄着她渐渐平静下来,我自己也再度被拖入意识的混乱深渊。 场景骤然变幻,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又回到了那个散发着霉味与绝望气息的幽暗小巷……冰冷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我的口鼻……如同巨石般压住四肢、令人无法动弹的沉重躯体……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紧接着,身上那模糊而狰狞的身影扭曲、变幻,最终清晰定格,赫然变成了曹否!他面目扭曲,眼中燃烧着淫邪与报复的疯狂火焰! “不……不要!曹否!我是你小姑!你怎么敢如此!放肆!放开我——!” 极致的恐惧与屈辱在胸腔轰然炸开,我在梦中发出凄厉至极的哭喊,四肢拼命挣扎踢打,却如同陷入最粘稠、最绝望的梦魇沼泽,所有的反抗都被无情吞噬。 “鹤宁!鹤宁!快醒醒!醒醒!” 一阵急切的呼唤与身体的轻微摇晃,将我从那无边的深渊边缘猛地拽回现实。 “啪嗒”一声,昏黄的电灯光刺破黑暗,也刺得我骤然紧闭双眼。 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濡湿了鬓角。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身体仍残留着惊悸过后的、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徐秋怡半撑着身子,脸上写满了真切的担忧与惊疑未定。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我泪痕交错、狼狈不堪的脸,显然被我梦中那撕心裂肺、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哭喊深深震撼。 “可是……被梦魇着了?”她轻声探问,语气里除了关切,似乎还含着一丝更为复杂的、难以名状的情绪。 我迎上她探究的目光,一时语塞,只余满心的狼狈与无处遁形的脆弱。 梦中的屈辱与现实的窘迫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缠绕,我唯有仓促点头,慌忙抬手,用袖子胡乱揩去脸上的泪痕与冰冷的汗水。 在这孤寂清冷的深夜,在这盏昏黄孤灯的微弱映照下,我们这对被古老宗法紧紧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在经历了白日生辰的嬉闹欢愉与此刻深夜噩梦的骤然侵袭后,相对无言,陷入了一种各怀心事、悲喜不通,却又奇异地共享着某种命运底层深重悲凉的沉默之中。 窗外,月色清冷如霜,寒浸浸地洒落人间,仿佛凝视着所有无处安放的惶惑与悲伤。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元宵惊鸿 甲戌年正月十五,元宵夜。 清州市最繁华的湖城区红湖镇,早已是一片灯的海洋,人的浪潮。毗邻威清卫故地的红旗路主会场,古韵与新潮碰撞,花灯如昼,喧嚣鼎沸。 我们这一大家子,加上萧逸、苏雪,以及终于约到心上人周军的吴华,一行人浩浩荡荡融入了这片喜庆。为应景,大家都穿了应心的衣服。我身上,正是省青年舞蹈大赛夺冠时那袭水蓝色渐变舞裙,暗纹云水在灯火下流淌着微光,站在一群裹着厚厚冬装的人群里,确实……格外显眼。 原本的计划只是赏灯猜谜。我们几人围在一个挂满五彩灯谜的摊子前,争得不可开交。萧逸和吴华各执一词,苏雪抿嘴笑看,周军则偶尔慢悠悠地点评一句,往往一针见血。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正对着一个刁钻的灯谜皱眉,冷不防被灯会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认了出来。 “诶?!你不是那个在省青年舞蹈大赛上拿了金奖,给咱们清州争光的曹鹤宁同学吗?”一个戴着工作牌的中年大叔盯着我看了几眼,惊喜地叫出声,还掏出一张照片比对,“看!这裙子,这模样,准没错!” “叔叔,您认错人了。”我试图挣扎。 “不可能错!带家里人出来玩?”他热情不减。 “……是。”我只好认下,心里暗叫失策。早知这么容易被认出,当初就不该为了那“高中三年学杂全免”的奖励去争这个冠军! 果然,工作人员热情地将我们引向了主舞台区域。眼尖的主持人更是拿着话筒高喊起来:“各位市民朋友!今晚我们非常幸运地请到了去年在省赛为我清州夺得金奖的舞蹈冠军——曹鹤宁同学!” 唰——! 聚光灯毫无预兆地打在我身上,刺得我眯了眯眼。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好奇、期待的目光。我被架在了这里,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上舞台。 站在舞台中央,脑子飞快转动。干站着领掌太傻,总得表演点什么。跳舞?没音乐没准备。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玉女门”大师姐黄燕教的那套武当剑法!虽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但动作舒展飘逸,观赏性极佳。 正好拿来应急! 跟工作人员沟通后,他们很快找来一柄未开刃的表演用剑。我接剑在手,掂了掂,还算合手。 “献丑了。”抱拳一礼,旋即凝神静气。起手式,云手,剑随身走……我尽力将舞蹈的柔美与剑法的轻灵融合,动作行云流水。或许是近来经历太多,体内那缕属于紫微大帝的本源力量虽深藏不露,却无形中滋养着我的气韵与掌控力。衣袂飘飘,剑光闪烁,引得台下喝彩连连。 然而,就在一套动作将近尾声,我旋身递剑,欲展现“白虹贯日”的意境时,或许是心神过于投入,或许是那丝神力在不经意间随念而动—— “嗤——!” 一道微不可闻却锐利至极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无形无质却凌厉异常的气劲,竟脱剑而出,精准地劈中了舞台中央一个垫脚用的红漆实木凳! “咔嚓!” 敦实的木凳应声从中裂开,断面平滑如镜,均匀地分成了两半! 音乐戛然而止,喝彩声也瞬间卡住。整个舞台区域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看裂开的木凳,又看看手持长剑、同样一脸懵圈的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闯大祸了! 那可是实木的!得赔多少钱啊?我在工地搬砖……呸,是勤工俭学挣的那些钱,怕不是要全搭进去?还有秋怡姐每月给我那点家用,本来想着攒起来给曹珈曹瑶买参考书的……这下全完了! 慌忙把剑扔在地上,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冲到台侧,对着几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工作人员,声音都带了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领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急切地解释,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尸横当场”的木凳,心疼得直抽抽,“这……这凳子肯定很贵吧?要……要赔多少钱?我……我现在身上钱可能不够,能不能……等我回去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是把压岁钱拿出来,还是得再去找个临时工了。 就在这时,一位戴着眼镜、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后来才知道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快步上台。他非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满是惊喜,连连摆手笑道: “小曹同学,别紧张,不谈钱,不谈钱!”他语气和蔼,指着那裂凳,“这是你功力精深的证明,是意外,更是为我们灯会增光添彩的吉兆啊!这样,钱不用赔,就罚你——把省赛夺冠的舞蹈,再献给清州的父老乡亲看看,将功补过,怎么样?” 啊啊啊!不用赔钱! 苍天有眼!我的血汗钱保住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心花怒放,刚才的紧张懊恼一扫而空,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只要不让我赔钱,跳支舞算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真的吗?谢谢领导!太感谢您了!”我忙不迭地鞠躬,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由衷的笑容,声音都明亮了起来,“我一定好好跳!” 工作人员很快找到了《洛水佼人》的伴奏。灯光再次聚焦。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杂念,翩然起舞。褪去了比赛时的紧张,多了几分与民同乐的舒展。水袖轻扬,身姿曼妙,眉间朱砂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平添一缕神秘灵韵。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掌声如潮水般涌起。 一曲终了,那位副部长再次登台勉励,并赠送我一盏硕大可爱的玉兔花灯作为奖励。 手提兔儿灯,步履轻快地跳回伙伴中间,脸上还带着如释重负的傻笑。 “书童,真是文武双全啊!”萧逸笑着轻捶我肩膀,“刚才那剑气,帅是帅,就是代价有点大,看你吓那样儿!” 吴华立刻接话,模仿着我刚才的语气:“‘领导……要赔多少钱?’哈哈哈,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凳子就把你吓破胆了?” 连苏雪也抿嘴笑道:“鹤宁,你刚才跑下台的样子,比跳舞还快。” 一直沉默的周军,此刻抱着手臂,用他那特有的、慢悠悠的调子开口,眼中带着明显的戏谑:“嗯,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凳报销半月银。曹姑娘,看来你这家……当得挺不容易,还得时刻提防着自己这‘败家’的手艺。”他故意在“家”字上顿了顿,显然意有所指。 萧逸立刻跟上,搂着周军的肩膀起哄:“就是!周军你是不知道,我们书童现在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手下管着好几口人呢!这一剑下去,万一真让她赔,怕是回去得找她那位‘秋怡姐’报账,那可就好玩了!” 吴华笑得前仰后合:“对对对!然后秋怡姐就得问:‘鹤宁啊,咱家这个月预算紧张,你怎么还把公家的凳子给劈了?’” 我被他们调侃得面红耳赤,作势要打:“你们够了啊!再笑,再笑我就用这兔儿灯砸你们!” 后来,我曾问过一位武当道长,他说普通人想练到剑气外放,没有数十年苦功是不可能的。我掰着指头算了算,从我开始学剑到劈开木凳,满打满算,不过个把月。 众人听了,更是笑作一团。周军再次补刀,语气一本正经:“看来,曹姑娘不仅舞姿倾城,还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就是这奇才……有点费家具,以后谁家要拆迁,找你去准没错。” “周军!”我气得跺脚,追着他要打。 这个元宵节,因为这意外的插曲、虚惊一场的赔偿和伙伴们善意的调侃,变得更加生动难忘。我们提灯续行,漫游在火树银花之下,而曹鹤宁“一剑分木凳,一舞动全城”的轶事,也连同她那“怕赔钱”的窘态,成了这一年清州元宵灯会最脍炙人口的传奇。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新序曲与才女烽烟 寒假的热闹彻底画上句号。二月二十六日,清州一中报到日,沉寂月余的校园再次被人声与活力填满。 我,曹鹤宁,提着轻便行李,脚步轻快地走向我那间熟悉的、带着些许温馨粉色元素的307宿舍。 心情颇好——这多亏了去年省舞蹈大赛那块沉甸甸的金牌,学校爽快地兑现了承诺,我高中三年的学杂费、住宿费全免! 这笔省下的开销,对擒龙村的曹家而言,无疑是卸下了一个不小的担子。 我爸曹湉开车送我们回学校 他调任清州军分区后,用车确实方便了些。先送了曹珈、曹瑶,还有我那至今仍不太成器的弟弟曹权(秋生)去湖城一中,最后才把我送到清州一中门口。 村口告别时,爷爷对曹珈曹瑶寄予厚望,话语里满是期盼:“要像你们小妈一样,争气考上清州一中!”至于曹权?爷爷只剩下无奈的摇头。这小子年前逃课抽烟,没少挨我爸那饱含着失望与严厉的皮带“教育”。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林疏影就在班上投下了一颗重磅消息:班级调整! “学校决定,以原高一三班为基础,合并吸纳一部分一班的同学,组成新的高一一班——这将是未来文科重点班的雏形!……” 我们原三班的核心圈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这还用选?当然是文科班!”萧逸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吧,排长?咱们侦察排的优良传统可不能丢,得整整齐齐!” “那是自然,”我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回应,“咱们‘排’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宇文嫣清冷地点点头,陆耳山、黄燕等人也纷纷附和。 上学期期末从我手里夺走历史单科第一的原高一(1)班的张正艳也加入了我们。 班里还新来了两位同姓的同学:画画特好的曹梅,和语文成绩优异的曹昌鹏。后来,我们仨因语文成绩常年霸占班级前三,被同学们戏称为文科班的“三曹”,倒也是一段趣谈。 然而,平静的新学期只维持了一天! 2月28日,政教处那位让人敬畏的王主任,迈着惯常的严肃步伐再次驾临我们班。 “安静!现在宣布一个重要通知!……”他洪亮的声音揭示了“清州市十大才女”评选的消息,以及详细的参赛条件。 当念到“军属子弟优先”这一条时,全班近半的目光“唰”地一下,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身上! 紧接着,王主任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精准锁定在我和宇文嫣身上:“特别说明!……宇文嫣同学,曹鹤宁同学,经组委会初步认定,直接保送进入复赛!下课来我办公室填表。” 宣布完这条爆炸性消息,他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分享什么机密般说道:“再透露个内部消息,这次评选,第一名的奖金是……八千八百元!” “哇——!!!” 全班瞬间炸锅!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八千八百元! 真正的巨款!我的脑子立刻噼里啪啦地飞速运转起来:能买多少新文胸、新裙子、小说和参考资料…… 呸!曹鹤宁,你就这点出息吗?!这奖金差不多够支付大学两年的学费了!嗯,这个目标听起来有志气多了! 下课后,姐妹们立刻热情地围了上来。 大师姐黄燕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豪气干云:“三当家!这次必须参加,拿下好名次,为咱们‘玉女门’扬名立万!要是拿到冠军,本师姐把我珍藏的师父周慧敏亲笔签名照赐给你!” 我哭笑不得,正要说话,萧逸已经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揶揄道:“哎哟,咱们‘小书童’这是要出名了啊!直通复赛,厉害厉害!” “那是,”我白了他一眼,故意抬了抬下巴,“羡慕吧?可惜某人没这个资格。” “切,小爷我才不稀罕。” 萧逸嘴上说着不稀罕,身体却很诚实,如同护法般跟着我和宇文嫣,一起去了政教处报名。 下午放学,我和萧逸照例结伴去轻纺子校找苏雪和吴华。果然,她们也接到了学校的通知,并同样获得了直通复赛的资格。 一见面,吴华就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摇晃:“小书童!听说了吗?十大才女!八千八!你和嫣嫣直接进复赛,太棒了!” 苏雪也温柔笑道:“这下压力可大了,全市的才女都会来参加。小书童,你的舞蹈肯定没问题,是我们的王牌。” 被她们一说,我立刻撸起校服袖子,露出半截白皙手臂,做出一副斗志满满的姿态喊道:“哼!管她来自哪里,有什么才艺,老娘这次就和她们拼了!” 萧逸立刻在旁边贱兮兮地吐槽:“唉唉唉,小书童,注意形象!你才满十六岁没多久,‘老娘’自称倒越来越顺溜了!按你这年龄,在我们老家,顶多算个‘小大娘’!” 我气得追着他就打:“死锅巴!敢说我老?我打死你哟!我那双胞胎女儿都十六岁了,自称‘老娘’不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吗?!” 苏雪和吴华看着我们笑作一团。吴华挽住苏雪的手臂,笑着帮腔:“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闹了。不过小书童,萧逸这次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哦?” “连你也!”我作势要去掐她,四个人顿时笑闹着追逐在初春尚带寒意的街道上,洒下一路清脆的欢声笑语。 新学期的序幕已然拉开,而一场汇聚清州无数优秀少女的“才女”之战,烽火就此点燃!为了荣誉,也为了那笔足以改变不少事情的丰厚奖金,我,曹鹤宁,已决定全力以赴!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沉淀与蓄力:苦修者的日常 新高一一班的班委班子,在林疏影老师的高效主持下火速成型。 班长由原一班的班长罗成礼担任,副班长张艳,学习委员毫无悬念是学霸宇文嫣,生活委员落在了人缘好、办事利索的萧逸肩上,文艺委员则由才子陆耳山出任。 各科课代表也各就各位:语文是擅长绘画的曹梅,数学由宇文嫣兼任,英语是张艳,历史科代表竟是上次期末考超越我的张正艳,地理是曹昌鹏,物理和化学则由周元霞和陆耳山兼任。 值得注意的是,原三班班长陈琳此次未能连任,而我,曹鹤宁,则婉拒了所有科代表职务的提名。 “小书童,你真不当个课代表?”萧逸凑过来小声问,语气带着不解,“历史科代表多适合你。” 我摇摇头,低声道:“不了,锅巴。现在……只想清静点,专心读书,还有那‘十大才女’的事儿要准备。” 或许是兼祧二房后心态悄然变化,肩上无形的责任更重;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只想从琐碎事务中抽身。我更想将有限的精力,专注于知识的汲取和即将到来的、关乎荣誉与奖金的“大战”。 这股“淡出”之风似乎会传染。原三班团委书记邵萍也辞了职,萧逸见我态度坚决,竟二话不说,也跟着辞了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生活委员,跑到林老师那儿,理由冠冕堂皇——要“专心经营孤英文学社”。 这下倒好,我们当初从新华中学考上来的四位“元老”,竟全员脱离新班级的权力核心,成了“无官一身轻”的逍遥派! 而赵松因斩获全国物理竞赛省赛金奖,被偏爱理科尖子生的班主任唐毅“挖”去了高一二班。 这股“辞职潮”甚至蔓延到了我们一手创办的孤英文学社。 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我再次站上讲台,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 “萧逸社长,各位同仁,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信任与支持。但我必须坦言,接下来,我的学业和一些……私人事务,需要投入更多精力。通讯员这项工作,需要极大的热情和及时的反应,我担心自己难以胜任,反而耽误了社里的事情。所以,我在此正式请求,辞去通讯员职务!但我承诺,作为文学社的普通一员,我依然会在幕后全力支持社内活动,支持萧逸社长的工作!” 我去意已决。萧逸在台下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明显的失落和浓浓的不解,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早已习惯了我这个小书童作为“最佳拍档”与他并肩作战,我的骤然退出,让他像是突然失去了重要的支柱,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连苏雪和吴华都敏锐地察觉到了。 “小书童,你和萧逸闹别扭了?”周末碰面时,吴华悄声问我,“他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念叨着他的‘最佳拍档’撂挑子了,感觉魂都丢了一半。” 苏雪也柔声补充:“是啊,他说文学社没了你,好像连空气都冷清了不少,商量事情都找不到那种默契了。” 我叹了口气,把煎包塞进嘴里,含糊道:“哪有闹别扭……就是觉得,是时候把精力收一收,放在更该放的地方了。那死锅巴,至于这么大反应嘛!” 就这样,我如愿以偿地从班级和社团的核心管理层中彻底抽身,做起了看似“闲云野鹤”的普通学生。 但这绝不意味着躺平摆烂!相反,我将更多、更整块的精力投入到了更深度的阅读与更具挑战的写作中。 我在学校查阅大量史料,精心构思,撰写了题为《论北周武帝改革》的史论文章,观点新颖,论据扎实,发表在孤英文学社的《萌芽报》上后,引起了不小反响,连历史老师~都特意在课后找我讨论其中几个论点。 同时,一个更庞大、更私人化的写作计划开始在我心中酝酿——我决定,就用手中这支笔,将这十六年来的曲折、离奇甚至荒诞的经历,用文学的形式记录下来!我开始动笔创作一部中篇小说,取名《天煞孤星》,将幼年被斥为“克星”的孤寂、成长中关于性别的困惑、家族内部的纷争暗涌,以及那些涉及神性与宗法、不为人知的隐秘,尽数融入字里行间。 另一方面,身为“人母”的责任感也无声地驱使着我。曹珈和曹瑶即将面临中考,进入最关键的冲刺阶段。每个周末回家,我都会认真检查她们的功课,耐心辅导她们相对薄弱的语文、历史、英语。 唯独数学,始终是我这“小妈”难以启齿的软肋!一看到那些复杂的几何图形和抽象的函数公式,我就本能地头皮发麻,思路打结。 好在,我们有宇文嫣这位超级学霸!她看在同班之情和“玉女门”的姐妹情分上,爽快地答应每周抽空指导曹珈曹瑶的数学,这让我感激不尽,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于是,我的日常生活,仿佛进入了一种极有规律、近乎“苦修”的状态! 每天凌晨四点半,残月还清冷地挂在天边,校园仍沉浸在深沉的睡梦中。生物钟便准时将我唤醒,我并不急于起身,而是先盘坐床上,默诵心法,将体内那股源自紫微本源的微弱气流,沿着特定路径缓缓运行三周,直至眉心那点朱砂隐隐泛起常人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微光,灵台一片清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起床,利落地换上运动服,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离开宿舍,融入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与寒意之中。 在清冷的空气中,我开始绕着空旷无人的操场奔跑。一圈,两圈……三千米下来,身体微微发热,彻底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头脑变得异常清醒敏锐。 跑步热身之后,便是我独自一人的“练功”时间。从“玉女门”大师姐黄燕那里“偷师”学来的武当剑法基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没有真剑,便折一根长短合手的树枝代替! 在操场边缘那棵老槐树下,我凝神静气,回想剑诀要领,手持树枝,翩然舞动。起初只是反复练习招式,力求形似。 待动作熟练后,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紫微神力,偶尔会在我心神高度集中时,不经意地流转到手臂。 一次快速的旋身刺击,树枝尖端竟带起一丝微不可闻的破空声,一道无形无质却凌厉异常的气劲扫过,将旁边老槐树上垂下的几根枯枝齐刷刷斩落! 正好一位早起巡查的园丁爷爷路过看到,惊得揉了揉眼睛,随即对我竖起大拇指,朗声笑道:“小姑娘,好身手!这下可省得我爬高上低地去清理喽!”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上前帮忙将地上的枯枝收拾干净。 练完剑,身上已见汗意。紧接着便是雷打不动的舞蹈基本功和参赛舞姿练习,压腿、下腰、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完美,汗水逐渐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和后背的衣衫。 当这一切全部完成,我才带着满身大汗返回307宿舍。这时,东方天际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微亮。 迅速洗漱,换好干净校服,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然后信步走到校门口熟悉的小铺子,买上四个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煎包和一碗暖胃的稀饭,惬意地享用这顿“犒劳”自己的早餐。 近来感觉食量似乎也增加了些,以往两个煎包便能果腹,如今四个下肚才觉满足。 也有特殊时候,比如某天醒来发现桌上已摆好用油纸包着的煎包和一碗温热的稀饭,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是焦琴将军的手笔。 第一次见到时,我可不敢轻易下口,内心狐疑这莫非是来自恶狗岭、用那些……不可名状之物所做?犹豫再三,空气中传来焦琴将军安排的隐匿护卫低沉的禀报:“小姐请安心食用,食物皆取自阳间正常渠道,干净卫生。”我这才放下心来,大快朵颐。 当我慢悠悠踱着步子回到教室,准备好第一节课的书本时,宿舍的姐妹们才刚陆续睡眼惺忪地起床,整个校园也才开始真正从沉睡中苏醒,喧闹起来。 上午课间,如果宇文嫣不用她的古筝进行练习(她同样是“十大才女”评选的有力竞争者),我就会征得她的同意,坐在那架古朴的古筝前,笨拙却无比认真地拨动琴弦。 指尖流淌出的音符虽远谈不上悦耳动听,但这份对陌生音乐领域的接触与尝试,却让我的心灵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宁静。有时,宇文嫣也会难得地放下清冷,指点我一些基本的指法。 晨跑、练剑、习舞、学琴……日复一日,规律得近乎刻板,却又让我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平静。 我将所有杂念抛诸脑后,心无旁骛地打磨着自己,锤炼着身心。这一切,既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清州市十大才女”复赛舞台,也是为了内心深处那个不愿辜负众人期望、更不愿向命运低头的自己。 复赛的日子,就在这紧张而有序、汗水与坚持交织的筹备中,一天天逼近了。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天煞孤星》:撕裂过往的文学核爆 我呕心沥血写就的史论《论北周武帝改革和影响》,凭借其独特的视角与扎实的史学功底,成功引起了市委宣传部老师的注意,被赞许“展现了清州学子的历史思辨力”。 但!真正在校园里投下核弹、掀起滔天巨浪的,是我以自身十六年离奇经历为蓝本,灌注血泪创作的中篇小说——《天煞孤星》! 当孤英文学社《萌芽报》最新一期在宣传栏贴出,《天煞孤星》第一章:我的出生——五阴之体 以醒目标题赫然刊载时,清州一中平静的表象被瞬间撕碎,舆论彻底炸锅! 那极具画面感和冲击力的文学笔触,将一段众人或许略知一二、却从未如此清晰、赤裸、残酷了解的往事,血淋淋地呈现在所有师生面前: “1977年,白露前三天。 西南黔中腹地,清州贵筑县威清卫擒龙生产大队。 夜色如墨,荒草丛生的乱葬岗坟地里,一声微弱却刺耳的婴儿啼哭划破死寂。 妈妈陈瑛浑身被冷汗与血污浸透,虚脱地瘫坐在一块残破的墓碑旁,双手剧烈颤抖地抱起刚刚降生、浑身还沾着泥土草屑的我…… 月光惨白,如同冥灯,清晰地照在我的眉心。 那一点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在惨淡月光下泛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不像胎记,倒真像是从坟土深处渗出来的、不祥的血珠。 ‘完了……’妈妈心头猛地一沉,无边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这娃儿,怕是真的要招邪了。’” 阴森可怖的氛围、离奇诡谲的出生方式、眉心那被视为不祥印记的朱砂痣……通过文字的力量,带来了比以往任何口耳相传都强烈十倍、百倍的视觉与心灵冲击! 故事继续冷静而克制地展开:“二狗”与“秋波”的命名之争,游方道长那骇人听闻的“五阴汇聚,天煞孤星”的断言,随后亲人接连离世所背负的“克亲”污名与千夫所指,家道中落的艰辛困顿,三岁除夕夜被曹刚推倒、在族人冷眼下默默捡食残羹的屈辱……每一段文字,都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而残忍地剖开一个沉重、灰暗、充满伤痕的童年过往。 轰动效应立竿见影,如同海啸般席卷校园! 课间时分,我几乎成了全校师生围观的“活体展品”。不同年级、不同班级的同学,怀着巨大的好奇与窥探欲,潮水般涌到高一一班门口,或是在走廊、楼梯间拦住我,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巨大的好奇,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曹鹤宁!小说里写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太……太震撼了!”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但看你这样白纸黑字、细节分明地写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像在看一场恐怖的电影!” “那个推你的曹刚,就是现在在部队改造的那个?他小时候也太坏了!活该被送去当兵!” 面对这些直白甚至有些刺耳的询问,我起初感到一阵无所适从的慌乱,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将最隐秘、最不堪的伤疤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任人评点。但很快,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既然选择了亲手写下这一切,公之于众,就必须要有直面所有目光与非议的勇气! 我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回应道:“文章,是基于我的真实经历进行创作的。” 文学社内部成员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带着理解与支持的温度。 萧逸盯着报纸上的铅字,神情复杂难言,他走到我身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小书童……虽然采风的时候听阿姨讲过,也亲自去过那片地方……但看你这样,用如此冷静的文字白纸黑字地写出来,心里……心里还是堵得慌,像压了块石头。” 他顿了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传递一些力量,“不过,写得好!真他娘的解气!就该让那些不明就里、乱嚼舌根的人都看看!” 其他曾一起去过擒龙村实地采风的社员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里没有猎奇,更多的是深切的敬佩和毫无保留的支持。 “排长,有你的!”陆耳山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赞赏,“能将亲身经历进行艺术提炼和表达,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和笔力。” “三当家,”大师姐黄燕嗓门依旧洪亮,带着江湖儿女的爽快,“这下看谁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你的故事就在这儿白纸黑字摆着呢!看谁还敢瞎编排!” 我心里明白,他们此刻的动容,并非源于对事实本身的惊讶——因为他们早已了解大概,而是为我能够如此勇敢地直面过去,并以文学的形式将其书写出来的这份决绝和坚韧。 而真正深沉、不掺杂质的担忧和心疼,在周末我们几个核心好友见面时,才汹涌地流露出来。 周六,我们几个在老地方碰头。苏雪和吴华一见到我,立刻就快步迎了上来。 吴华一把拉住我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小书童!我们看了最新一期的《萌芽报》了……虽然早知道你出生时的事情,可看着那些文字,一字一句,想着你那么小就要承受那些委屈、冷眼……我心里难受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你写这些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又偷偷哭了一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雪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走上前,张开手臂抱了抱我。她的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和无尽的理解。松开后,她才柔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疼惜:“鹤宁,很疼吧?把旧日的伤口这样扒开,展示给所有人看。” 看着她们真情流露的样子,我心里一股暖流涌动,驱散了连日来的些许阴霾。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写的时候,确实是有点难受,像又把过去走了一遍。但写出来,公开发表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像是卸下了一个背负很久的包袱。” 萧逸在一旁,双手插在裤兜里,故意摆出一副轻松调侃的模样来冲淡这伤感的气氛:“就是,咱们小书童现在可是文武双全、笔杆子也能杀人的大作家了!不过下次再写这种威力巨大的‘催泪弹’,可得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备足手帕,免得在课堂上失态。” 他的话成功地让我们都笑了起来,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这篇小说带来的最大震撼,其实来自于那些曾经只因“天煞孤星”传言而疏远我、或者仅仅通过“舞蹈冠军”、“兼祧嗣子”等标签来认识我的人。《天煞孤星》的发表,如同一道强光,穿透了所有光环与迷雾,让他们看到了光环背后,那个曾经在命运泥沼中挣扎、无助、遍体鳞伤的真实曹鹤宁。 当然,并非所有反馈都是善意的。质疑和杂音也随之而来。有人认为我是在哗众取宠,故意编造悲惨身世来博取同情与关注。比如张正艳,在历史课上与我对视时,眼神里除了作为竞争者的审视,似乎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与疏离。 《天煞孤星》的连载,像一面法力无边的照妖镜,清晰地映照出校园里的众生相。 它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舆论漩涡中心,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炙烤;但同时,它也让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将一部分最真实、最内核的自我,勇敢地袒露给这个世界。 随着第一章内容的持续发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更,并急切地追问: “后来呢?你后来怎么样了?” “你真的被当成女儿养大了吗?” “道长说的那个十六岁大劫到底是什么?你……度过了吗?”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而我,已然做好准备,紧握手中这笔,将这条属于“天煞孤星”的、布满荆棘与传奇的路,继续写下去。 这不仅是对沉重过往的一次郑重告别, 或许,更是一场对不可知未来的、最为直接的直面与抗争!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才女烽烟起,剑舞惊四座 三月八日,国际妇女节。清州一中下午放假半天的通知,并未让校园沉寂。相反,大礼堂内人声鼎沸,气氛比任何上课日都更加热烈! “清州市十大才女”评选复赛,就在这片青春的战场,正式拉开帷幕! 晨曦微露,礼堂内外已被人潮淹没。全市各中学经过初选鏖战的精英女生们,在老师与家长的簇拥下,怀揣着难以抑制的紧张与跃跃欲试的期待,陆续抵达。 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发胶气味,更弥漫着一股看不见却无比浓烈的竞争硝烟! 参赛者们个个妆容精致,衣着亮眼,怀抱乐器的、手扶画板的、角落里低声默诵稿子的……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欲在这全市瞩目的舞台上,一举成名! 我和宇文嫣作为组委会特批直通复赛的选手,心态相对从容。 但我依旧早早来到后台,进行最后的准备。妈妈陈瑛和徐秋怡特意赶来为我助威,曹珈、曹瑶也兴奋地跟在后面,要亲眼见证“小妈”的风采! 萧逸、吴华、苏雪以及“玉女门”的师姐黄燕等人更是组成了阵容强大的“亲友后援团”,早早便占据了观众席前排的有利位置! 复赛流程严格而紧凑:限时自我介绍、指定命题下的才艺展示、评委现场提问。 评委团阵容堪称豪华——市教育局领导、市文联资深专家、省内高校知名教授、主流媒体资深文化记者悉数在场。 更让我意外的是,那位曾在元宵灯会有过一面之缘、赠我玉兔灯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竟也在列!他目光扫过候场区,看见我时,还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那个“一剑断凳”的姑娘记忆犹新。 比赛正式开始! 才女们轮番上阵,各显神通。或歌声婉转清越,直抵人心;或舞姿曼妙轻盈,宛若惊鸿;或琴声淙淙,如流水洗心;或挥毫泼墨,顷刻间山水意境跃然纸上;或巧手翻飞,制作出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整体水平之高,项目之多样,令人目不暇接,台下惊叹与掌声此起彼伏! 吴华献上一曲钢琴独奏《出埃及记》,十指在黑白键上飞舞,旋律恢弘悲壮,气势磅礴,引得全场掌声雷动! 苏雪表演了一段经典的芭蕾舞选段,足尖轻点,身姿舒展,气质空灵出尘,宛若湖畔优雅的白天鹅,美得令人屏息! 宇文嫣则凭借其强大的逻辑思辨能力,对指定的社会现象进行了层层递进、犀利而深刻的剖析,观点独到,言辞精准,评委席上几位教授频频颔首表示赞赏! 终于,主持人念到了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将微微加速的心跳压下,稳步踏上舞台。聚光灯骤然打下,灼热的光束与台下无数道审视、期待的目光瞬间聚焦于一身。 自我介绍环节,我力求简洁大方,突出亮点:“各位评委老师好,我是曹鹤宁,来自清州一中。曾有幸在去年的省青年舞蹈大赛中荣获金奖。感谢组委会给予的机会,今天我希望能展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才艺展示环节,我别出心裁——决心将极致的“舞”之柔美与“武”之刚劲完美融合! 音乐声起,一段特意剪辑、融合了古琴沉稳底蕴与箫声激昂穿透力的乐章流淌而出。 我身着一袭量身定制的改良汉元素舞服,水蓝色渐变,衣袂飘飘,手中紧握那柄已反复检查、确保绝不会再出“事故”的未开刃长剑,寒光闪闪,平添几分英气。 起势,是柔美婉约的古典舞韵,长袖轻拂,步伐翩跹,回眸流转间,宛若月下独舞、顾影自怜的古典仕女,尽显东方女性的柔婉与含蓄。 随着音乐陡然转折,节奏骤急,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 我手腕猛地一振,长剑应声出鞘,发出一声清越龙吟! 舞姿瞬间由极柔转为极刚,将武当剑法中的劈、刺、撩、挂、点、崩等精髓招式,行云流水般地融入舞蹈动作之中。闪转腾挪,迅捷如风;剑光霍霍,寒气森森!动作时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时而顿挫有力,劲道十足!整个表演刚柔并济,张弛有度,将女性的外在柔美与内在的坚韧不屈、磅礴力量,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次,我小心地控制着体内那缕似乎随时会躁动的紫微神力,使其如温顺的溪流般在经脉中缓缓辅助,剑气尽数内敛。 但即便如此,急速舞动时衣袂带起的猎猎风声,以及剑锋精准划破空气时发出的锐利声响,依旧在静谧的礼堂中营造出炸裂般的视觉与听觉冲击力! 最终,在一个干净利落的“金鸡独立”后接“探海”组合动作中稳稳定格:单足如钉立于舞台,身形挺拔如松,长剑斜指苍穹,目光坚定如寒星,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角细密的汗珠显露出方才的激烈。眉心那点与生俱来的朱砂,在炽烈灯光与晶莹汗水的浸润下,愈发显得鲜红欲滴,夺人心魄! “好——!” “太帅了!” 台下沉寂了足足两秒,仿佛在消化这极具冲击力的表演所带来的震撼,随即,雷鸣般的掌声与压抑不住的喝彩声轰然爆发,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段融合了中华武术精髓的独特舞蹈,在众多或温婉、或现代、或西洋的才艺展示中,如同一道凌厉的剑光,独树一帜,真正做到了惊艳四座! 紧接着的评委提问环节,一位市文联的老专家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致地首先发问:“曹鹤宁同学,你的表演非常独特,将舞蹈的艺术美感与武术的阳刚力量结合得相当巧妙,很有创意,也很有胆魄。请谈谈你这种表演形式的灵感具体来源是什么?以及,结合你的表演和经历,你个人是如何理解‘才女’这个词在当代的内涵的?” 我平复了一下稍显急促的呼吸,手持话筒,从容不迫地应答:“谢谢老师的提问。灵感首先来源于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哲学理念。我认为,古代的才女形象并非仅限于琴棋书画的闺阁之秀,同样也有如花木兰替父从军那般,兼具文采与武略的巾帼气概。在我看来,‘才’的内涵不应被狭窄地界定于某一特定领域。身处现代的‘才女’,更应具备独立自主的精神世界、丰盈广博的内心修养和适应时代发展的综合素养。既能有欣赏美、创造美的细腻柔情,也要有守护自身信念、价值与所爱之物的勇气和刚毅。这便是我试图通过舞与武的结合所传达的理解。” 我的回答,条理清晰,引经据典而又贴合时代精神,再次赢得了评委席上诸位老师赞许的目光和微微颔首。 所有选手表演完毕,经过评委团短暂而紧张的合议后,复赛结果当场公布! 当主持人清晰念出“曹鹤宁”、“宇文嫣”、“吴华”、“苏雪”等二十位选手的名字时——我们成功晋级决赛! 听到自己名字被念出的那一刻,心中高悬的巨石轰然落地,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涌上心头。 我用力地朝着台下方向挥舞着手臂,那里,妈妈、秋怡姐、曹珈曹瑶,以及萧逸、吴华、苏雪等所有伙伴都在忘情地欢呼、鼓掌,他们的笑容是我此刻最大的动力! 复赛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我们几位成功晋级的伙伴兴奋地聚在一起,互相击掌、拥抱,道贺之声不绝于耳,同时也夹杂着对更为残酷、激烈的下一轮决赛的紧张期待与隐隐担忧。 萧逸第一个从观众席冲了过来,兴奋地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嗓门洪亮:“小书童!牛逼!刚才那剑舞,真是绝了!看得小爷我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一个动作!” 吴华也笑着凑过来,眼中闪着光:“鹤宁,你回答得真好,‘才女’的内涵确实应该更广阔、更有力量,而不是被刻板印象束缚。” 苏雪则温柔地递上一瓶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轻声道:“跳得太棒了,小书童,我们都为你骄傲。” 看着身边这些同样优秀、刚刚并肩经历了一场鏖战、又将在下一轮成为对手或战友的同伴,感受着比赛带来的激烈心跳与收获成功的巨大喜悦,我对即将到来的决赛,既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肩上那份沉甸甸的压力。 通往“清州市十大才女”最终桂冠的道路,又向前迈进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那笔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的丰厚奖金,与那份至高的青春荣耀,仍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我们进行最后的、也是最激烈的角逐。 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必须得更稳,更拼了!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晨醒、家宴与奶油大战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把我从睡梦里拽了出来。 睁开眼,天刚蒙蒙亮,映入眼帘的是徐秋怡卧室里那顶洗得发白的旧蚊帐。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昨晚在“朋来坐”酒吧庆祝杀入决赛的画面,断断续续在脑子里闪回——都怪自己一时高兴,多灌了几杯啤酒,后面的事就记得模模糊糊了。 只记得最后是萧逸开着那辆扎眼的北京吉普车把我送回来的,我好像还耍酒疯,非要回擒龙村不可……再后来…… 我猛地掀开被子,低头一看——粉红内裤上那片刺眼的鲜红,让我瞬间彻底清醒! 又来了!这恼人的亲戚总是这么不请自来。自从去年端午前后第一次拜访,它就从来没规律过,有时两三个月不见踪影,有时又像这次,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袭击,搞得人措手不及。 “醒了?”徐秋怡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她今天穿了件半新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作为我名义上的“正妻”——兼祧二房的仪式上,我们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甚至象征性地结过发——她对我这个挂名的“家主”,照顾得总是很周到,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秋怡姐,我昨晚……”我有点不好意思,脑子里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说……两个人睡一起……会很痛吗?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秋怡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把水杯递给我,轻声打趣:“你呀,小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真想知道疼不疼,找机会和萧逸家那小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秋怡姐!你……你胡说什么呢!”我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羞恼地瞪着她。 她浅浅一笑,不再逗我,转而催促:“快起来收拾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是啊,今天是徐秋怡四十岁的生日。 “滴滴——” 门口响起吉普车的喇叭声,接着是萧逸的喊声:“书童,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眉心的朱砂痣隐隐发热,像是在提醒我那不同寻常的命格和肩上背负的东西。 等我下午从学校回来,妈妈早已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系着围裙,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看见我,她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吩咐:“秋波,快去把新给你做的那套宋制褙子熨烫平整,决赛就穿它上台,精神点!” “知道了,妈。”我应了一声,目光望向院坝里那张厚重的八仙桌。丰盛的菜肴已经摆了大半,爷爷最爱的包谷烧在锡壶里温着,醇厚的酒香混着菜香,飘散在空气里。爸爸因为部队有事没能回来,但寄回了礼物和家书。信上说他一切都好,让我安心比赛,别紧张。 不紧张?说得轻巧。 柳青璇这个名字,像块大石头压在我心上。电建二公司子弟学校那个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拿手,是这次“十大才女”比赛公认的夺冠热门。 “小书童!”清脆的喊声从院门外传来。 我抬头看去,是吴华和苏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萧逸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刚取回来的精致蛋糕盒子。 吴华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特别白,看起来清新又漂亮。她直接走到我面前,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书童,你最近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我下意识想避开她的目光,嘴硬道:“没、没有啊,你别乱想。” “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啦。”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朵上,“就从上周开始,你看我的眼神就老是躲躲闪闪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追问让我心慌意乱。 “好久不见,芳儿!” 我慌忙转身,对着刚进院的周军没头没脑地打招呼,想强行转移话题。 吴华还没反应过来,萧逸促狭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了:“喂,小书童,你这话题转得也太硬了吧?芳儿教室就在我们一班隔壁,不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顿时说不出话,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都别傻站着了,快入座吧!”妈妈笑着招呼大家。 “祝曹珈曹瑶的妈妈生日快乐!”以宇文嫣为首的“玉女门”全体成员笑着齐声应和,刚才那点尴尬气氛瞬间被冲散,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吃饭前,爷爷拄着那根磨得光滑油亮的拐杖,慢慢站了起来。九十岁的人了,腰板还是挺得笔直,那双经历过抗战和朝鲜战场的眼睛,依旧锐利得像鹰,缓缓扫过全场,自带一股威严。 “今天,趁大家都在,我说两件事。” 爷爷的声音洪亮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第一,决赛那天,各房必须派出代表,组成我们曹家的亲友团,统一穿好衣服,到现场给鹤宁加油助威!” 他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几位伯父的脸,“谁要是不来,那就是不把我曹镇放在眼里,明年清明,也就别想进祖坟祭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五伯父曹海马上表态:“爹,您放心,我们三房、五房一定到!谁要是不来,那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七伯父也赶紧附和:“一定一定!我们以后还得靠十三弟(指我父亲曹湉)照应呢。” 席间其他几房的代表脸色变了变,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但在爷爷的威势下,到底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第二,”爷爷继续说道,声音更加沉稳有力,“我们曹家,要成立自己的互助会,往后要抱成团,一致对外!我这把老骨头,就当仁不让,做这第一任会长了!”他环视一圈,目光炯炯,“咱们曹家这些年,走的走,散的散,是时候重新拧成一股绳了!” 没人敢说不。 自从上次曹否那事,神罚降下,二房差点死绝之后,擒龙村曹家上下,对我这个身负紫微大帝命格、兼祧二房的“五阴之体”,早就又怕又敬,没人再敢挑战爷爷定下的规矩。 晚宴过后,重头戏来了。双胞胎女儿曹珈和曹瑶捧出那个漂亮的生日蛋糕。烛光点点,轻轻晃动,照在徐秋怡微闭双眼、认真许愿的侧脸上。 “祝妈妈生日快乐!”曹珈曹瑶齐声祝福,声音又清又脆。 我站在一边,笑着看她们仔细切蛋糕。徐秋怡把第一块带着最大草莓的蛋糕递给我,趁我不注意,手指飞快地在我左边脸上轻轻一抹,留下一点冰凉的奶油。 “哎呀!”我轻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报仇”。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一小块奶油在空中划了道白线,精准地砸在萧逸的鼻子上……顿时,一场欢乐又混乱的‘奶油大战’在笑闹声中爆发了,刚才家宴上那点严肃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破局:帝心点拨与魅影特训 决赛前的那一周,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深夜的307宿舍,万籁俱寂,只有我来回踱步的细微声响。那份来自柳青璇的、如同磐石般稳固扎实的才艺功底带来的压力,像一张不断收紧的巨网,几乎要将我的斗志彻底碾碎。 “我怎么可能赢她……”我泄气地抱膝坐在床沿,把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臂弯里。就在自我怀疑攀升至顶点的瞬间,眉心朱砂痣骤然灼热!暗金篆纹在识海流转,帝君威严的声音在灵魂深处轰然响起: “冷静,勿躁。她再强,终是凡人。你与她,本质不同……何不放手一搏,展露锋芒?” 这番话如同清泉灌顶,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缓。而真正让我找到破局信心的,是周末苏雪特意赶来的“特训”! 她一进宿舍,那双艺术家般敏锐的眼睛就围着我打量。“小书童,你最近是不是……”她话音未落,纤纤玉指已带着审视的意味,轻轻按在我锁骨下方那已然十分饱满、将夏季薄衫撑起一道优美弧线的隆起之上。 “嘶……”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她指尖传来的、带着评估意味的轻柔压力定住。 “嗯…”苏雪微微歪头,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属于青春躯体的饱满弹性与惊人活力,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与狡黠的笑,“看来…营养都补到该补的地方了嘛。这分量和挺拔度,比上次见你又进步了不少,感觉比我的还要…嗯,有存在感了呢。”她促狭地眨了眨眼,“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用了什么秘制方子?”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直白的点评让我瞬间面红耳赤,胸前被触碰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和那份不容忽视的“被评估”感。还没来得及反驳,扒着门框偷看的萧逸立刻探进头来起哄:“就是!雪儿说得对!小书童,有好东西要懂得分享!” “你……你们!”我又羞又恼,抓起词典作势要砸。一番笑闹后,苏雪进入正题。 她让我在宿舍空地上来回行走,目光锐利如刀。“你要展现出林黛玉式的病态美,记住你体质本就偏弱。”我依言尝试,让脚步虚浮,眼神飘忽。然而,仅仅是加快了些许步伐,胸前那日益丰盈、分量感十足的柔软便随之轻轻晃动,带来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下坠感与负担,让我不得不下意识地更加收紧核心,才能维持住那种弱不禁风的姿态,这反而让腰肢的摆动更显出一种脆弱的韧性。 “对!就是这种脆弱又带着点韧劲的感觉!”苏雪拍手叫好,随即话锋一转,“但接下来才是关键——瞬间转换到苏妲己的妖娆妩媚!” 她亲自上前,手把手调整我的姿态,指尖不经意地掠过我的腰侧和肩线,引导我如何让褙子的衣领滑落得恰到好处,微露香肩与锁骨的同时,也让布料更为贴合地勾勒出胸前那过于优美的、鼓胀的曲线。“这里…对,放松,让线条自然流露,不必刻意含胸掩饰,这就是你的武器。”她低声指导,语气专业得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她教我做一个咬住发簪回眸的动作,纯真中带着不自知的性感。然而,当我猛地转头,那一头乌黑长发甩动的同时,胸前沉甸甸的饱满也随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带来一阵清晰的、沉甸甸的晃动感,让我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悸和羞赧,脸颊瞬间飞红。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苏雪却对我的羞窘十分满意,“就是要这种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自身魅力的、生涩却又致命的诱惑感!记住这个感觉!” 每当我因这极致的状态切换和身体上日益明显的“负担”而感到尴尬与不适时,魂识深处便有八大神咒自动流转,一股清凉平和的气息安抚着躁动,让我能更快地沉浸到角色中。 “奇怪…”苏雪突然停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小书童,你身体里…好像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现在这个连自己身体变化都感到无措的敏感少女,另一个…我说不上来,很古老,很威严…” 我心中巨震,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只能强作镇定地含糊搪塞。那个关乎神性的秘密,似乎随着这具女性躯体的日益成熟与引人注目,也变得更加难以隐藏了。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凤舞九天:神性绽放的加冕时刻 决赛之日,在漫天喧嚣与灼热期盼中,悍然降临! 这场全省首次举办的大型选秀活动,吸引了中央电视台、贵州电视台、清州电视台、贵阳电视台及《贵州都市报》《清州日报》等十余家媒体齐聚现场。清州电视台更是进行全程直播,盛况空前。 清州市体育场内人山人海,彩旗猎猎。大门上方高悬着二十位决赛选手的巨幅照片。令我惊喜的是,湖城一中初三五班的几位任课老师亲临现场,曾卫老师特意精心打扮,明艳照人,在观众席上用力朝我挥手。 聚光灯下,吴华端坐于钢琴前,一曲《女儿情》如泣如诉,缠绵悱恻。流淌的音符里,仿佛诉尽了世间所有少女不可言说的心事。我隐约听见台下传来苏雪压抑的低泣——那泪水,究竟是为了吴华对周军那份无望的痴恋,还是为了我这份注定无法宣之于口、更无结果的悸动? 紧接着登场的苏雪,以一曲《踏歌》惊艳四座。这正是我去年在国庆中秋晚会一鸣惊人的作品,然而她的演绎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她的舞姿如月下清泉,空灵静谧,每一个顿足、每一次扬袖,都带着特有的清冷与克制,仿佛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子在独自徘徊,于规整的舞步中蕴含着无限的愁思与内敛的力量。 随后,曹珈曹瑶闪亮登场,一曲《霸王别姬》瞬间引爆全场!一个英姿飒爽演绎霸王豪情,一个柔情百转诠释虞姬决绝,唱念做打,功底不凡,赢得满堂喝彩! 而真正的重头戏,是我的最强竞争对手——柳青璇。 她一登场,便自带渊渟岳峙的大家气度。古筝演奏技巧已臻化境,音符如珠落玉盘,将《高山流水》演绎得既有巍峨之态,又有涓涓之情。她的表演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让我刚刚燃起的信心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我,被组委会特意安排在——压轴出场! 后台化妆间,镜中映出十六岁少女的容颜——明眸皓齿,青丝如瀑,眉心朱砂痣在灯光下红得愈发妖异。身上宋制褙子淡粉底色衬着细密缠枝莲暗纹,于雅致中悄然绽放绝代风华。 下面有请最后一位选手,来自清州市第一中学的——曹鹤宁! 主持人的声音传遍全场。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紧张与不安压入丹田,迈步踏上那光芒万丈的舞台! 灯光打下的瞬间,我立刻进入林黛玉状态。脚步虚浮,眼神三分忧郁、七分迷离,活脱脱是从《红楼梦》中走出的弱质佳人。行至舞台中央,一个看似无意的踉跄,褙子顺势滑落,恰到好处地露出光洁肩头与绣着含苞牡丹的抹胸,一抹欲语还休的春色隐现绝伦风华。 台下顿时传来阵阵压抑的抽气声。 我没有停顿,随手拔下固定发髻的玉簪,用贝齿轻轻咬住。下一刻,及腰长发如黑瀑倾泻。随即转身,款款坐于古筝前。 编钟古乐悠扬响起,旁白浑厚深沉:......天可汗! 我指尖抚上琴弦。 我擦,《秦王破阵乐》!台下有人失声惊呼! 指尖在琴弦上飞速翻飞,铿锵激越、杀伐决断的乐声奔涌而出,如千军万马踏破疆场!这雷霆万钧之势,与我登台时的柔弱形象形成天壤之别!当最后一个音符如利刃划破空气,我猛地扭头一甩,口中玉簪化作白色流光,的一声直直钉入舞台木地板! 全场陷入短暂死寂。 紧接着,掌声与欢呼如火山喷发!震耳欲聋的呐喊几乎要掀翻体育场的顶棚! 曹鹤宁!曹鹤宁!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我望向台下,擒龙村曹氏互助会的横幅格外醒目,三伯、五伯及徐秋怡都在其下用力鼓掌。高一一班方阵全体起立,有人高擎着我省赛夺冠的巨幅照片,红军侦察排的伙伴们大吼:排长!你是最强的!更让我心头滚烫的是,在汹涌的人海中,我竟瞥见了那个笔挺的军绿色身影——爸爸!他居然特地赶回来了! 安可!安可!观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平复激荡的心情,决定加演一曲——《洛神》! 空灵缥缈的音乐响起,我眉心朱砂痣瞬间灼热异常!暗金色的古老篆纹不受控制地自我识海涌出,如微缩的激光直射苍穹!天幕之上,月光与舞台追光完美交融,恍惚间,天空中仿佛浮现北极四圣与各部天官的缥缈虚影,朝着舞台方向遥遥行礼! 魂识深处,八大神咒自发疯狂流转,周而复始,我全身皮肤透出淡淡的鎏金红光,一股威严、古老、至高无上的帝君气息弥漫开来!脚下仿佛踩着玄奥的九耀星阵,每一步踏出,都似有金色莲花虚影在足下绽放、生灭! 这一刻,我不再仅仅是曹鹤宁,我仿佛真的化作了那洛水之滨缥缈绝尘的神女!每一个旋转,每一个回眸,每一次水袖轻扬,都带着不属于人间的神性悲悯与超然物外的孤高!舞蹈最后的定格,是我回望人间的眼神——那一眼,包含了无尽的眷恋、无奈的宿命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只对尘世的不舍! 舞毕,全场依旧陷在那份震撼人心的神性余韵中,寂静无声。 随即,掌声如同酝酿已久的九天惊雷,轰然炸响,经久不息! 强撑的身体终于放松,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冲破桎梏的成就感席卷心头。我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扫过台下——爸爸曹湉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骄傲,徐秋怡笑着流泪,萧逸跳起来疯狂挥手,苏雪和吴华紧紧相拥。而人群中,柳青璇静静地望着我,眼神复杂,那里面有震惊,有欣赏,或许,还有一丝释然的叹服。 赢了......我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这一刻,所有的汗水、挣扎与隐忍,都有了答案。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凤鸣清州:荣耀加冕 我们二十位闯入决赛的女孩并肩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将我们镀上一层耀眼的白金。在这群平均身高约一米六的少女中,身高一米七二的我,宛如一株挺秀的青竹,卓然而立。 激动人心的颁奖时刻终于到来。 首先,第十一至第二十名选手获得了“优秀才女”奖。她们虽未入前十,但能站在这舞台已是肯定。女孩们接过证书和五百元奖金,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紧接着,是“清州市十大才女”的正式加冕! 主持人洪亮的声音依次宣读名单。每念到一个名字,台下便爆发出相应的欢呼。我心头暖流涌动——我的双胞胎“女儿”曹珈、曹瑶,好友吴华、苏雪,大师姐黄燕,室友宇文嫣皆在其列!我们“玉女门”堪称本次评选的最大赢家! 颁奖嘉宾阵容隆重: 清州市教育局局长、文联主席等领导为第十名到第六名颁奖; 市政协副主席为第五名的曹珈、曹瑶和第四名的吴华颁奖; 市人大朱主任将季军奖杯交到苏雪手中; 市文联主席为亚军柳青璇颁发了奖杯和五千元奖金。 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我! “获得本届冠军的是——曹鹤宁!” 中共清州市委李书记亲自将那座纯金冠军奖杯、荣誉证书和八千八百元奖金递到我手中。他紧握我的手,和蔼地说:“小曹同学,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在学校晚会,你的舞姿就令我记忆犹新。这次更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文武双全,刚柔并济,展现了我们清州青年一代的优秀风采!” 我用力点头,清晰有力地回应:“谢谢李书记!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负您的期望,不负清州父老的厚爱!” 合影结束后,我们激动地互相拥抱。我首先走向曹珈和曹瑶,她们小脸兴奋得通红。 “小妈!我们做到了!”曹瑶活泼地挽住我的胳膊。 曹珈眼中闪着泪光,用力点头:“我们真的入选了‘十大才女’!” 我轻轻揽住她们的肩膀:“这可是市级大奖,含金量很高。有了这个荣誉,将来升学都是亮眼的一笔。”我看向她们手中的奖金信封,“这笔钱足够支付你们高中三年的学杂费了,实实在在为家里减轻了负担。” 听到这话,姐妹俩对视一眼,眼中多了份懂事和责任感。 “我们一定会好好念书,不辜负这份奖金,也不辜负小妈和外公的期望!”曹珈认真地说。 看着这对十六岁的嗣女,我仿佛看到她们更加光明的未来正在眼前展开。 记者们瞬间将我包围,镁光灯疯狂闪烁。 “曹鹤宁同学,请发表获奖感言!” “你这一身精湛的舞艺师出何处?”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沉甸甸的话筒。目光扫过台下——妈妈正激动地抹泪,徐秋怡眼中满是欣慰,萧逸他们在用力鼓掌,爸爸嘴角带着骄傲的弧度。 “谢谢大家。”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站在这里,手里拿着这个奖杯,我心里百感交集。” 我顿了顿,仿佛在积蓄力量。 “刚才有记者老师问我师承何人。如果一定要说一位指引我的导师,那就是我的妈妈——陈瑛女士!” 我的声音微微哽咽,却无比明亮地望向台下泪流满面的母亲。 “是她,在我出生就被视为时没有放弃我!是她扛起所有流言蜚语!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教我识字,告诉我知识能改变命运;在冰冷的院子里教我跳舞,告诉我即使身在泥泞,也要仰望星空!” 热烈掌声轰然响起,许多观众动容地看向妈妈。 “这个奖杯属于我的妈妈!也属于所有给予过我善意的人。最后我想说,不应被定义。它可以是琴棋书画的温婉,也可以是金戈铁马的豪情;可以是柔美的舞姿,也可以是刚毅的剑锋。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不屈的心,和一双永远望向光明的眼睛!” 这番发自肺腑的感言,再次点燃全场激情。 就在体育场灯火辉煌之时,一个昏暗角落里,几个小混混正盯着台上的我。 “看见没?台上那个最高的妞,真他娘的水灵!”一个黄毛猥琐地说,“待会儿把她弄到KTV去......”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脸上带伤的瘦高个猛地捂住他的嘴,惊恐低吼:“你他妈疯了?!想死别拖着我们!忘了上次在巷子里的教训了?!” 他心有余悸地环顾四周:“这妞看着弱不禁风,下手忒黑!老王挨了一记撩阴腿,肿了半个月!老子被她一记兔子蹬鹰,踹飞两三米!” 另一个戴鸭舌帽的连连点头:“她爹是清州军分区副司令员!动他闺女,你有几条命?” 瘦高个脸色煞白:“还有更邪门的!她堂侄曹泰想对她说了几句下流话,结果青天白日一道旱天雷劈下来,直接成焦炭!曹否带人伏击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鸭舌帽猛吸一口烟:“今年初更吓人!她前姑父纠集上百号人去她家,结果被地上裂开的大口子活吞了!王家九族一夜暴毙!” “还有寒假那会儿,”瘦高个抢着说,“几个工友想动手动脚,结果在派出所里自己掐死自己!警察都拉不开!” 他最后死死盯着面如土色的黄毛:“这妞根本不是普通人,她是个活阎王!谁碰谁倒霉!” 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股莫名阴风凭空刮起,温度骤降!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声。 “鬼啊!” 几人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黄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裤裆迅速洇湿——竟活活被吓尿了。 体育场内,荣耀加身;阴影角落,恐惧蔓延。这便是属于我,曹鹤宁,加冕之夜的完整图景。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坚振仪式(下) 钟声余韵中,一位年近八旬的老神父,身披绣着十字纹样的白色祭衣,步履缓慢而庄严地从侧门走出。他须发皆白,面容慈祥而肃穆。早已等候在祭台旁的蒋枫立刻起身,小心搀扶老神父,一步步走上台阶,进入石栅栏围起的圣域,随后轻轻合上栅栏门。 老神父在祭台前站定,面向台下稀疏却虔诚的信徒,缓缓张开双臂,用古老悠扬的语调诵念: “In nómine Patris, et Fílii, et Spíritus Sancti. Amen.”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 “Amen!” 教徒们齐声应和。 他深邃目光扫过众人,继续用拉丁文祝祷,声音苍老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Pax vobiscum.” (愿主与你同在!) 陈让立刻激动地,与其他信徒一同躬身回应: “Et cum spíritu tuo.” (愿主与你的心灵同在。) 我暗暗咋舌,我擦,陈让这小子,居然真会拉丁语? 看来这天主教家族的熏陶,果然不一般。 老神父在祭台后的椅子坐下。一位容貌清丽、气质沉静,几乎与我一样漂亮的女教徒,步履轻盈走上读经台,她双手扶住读经台边缘,声音清晰柔和: “Lectio libri Genesis.”(恭读创世纪。) 她缓缓念起那开天辟地的古老篇章:“……‘Dixitque Deus: Fiat lux. Et facta est lux.’……” (天主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Verbum Domini.”(这是上主的圣言。) 信徒们齐声回应:“Deo grátias.”(基督,我们赞美你。) 接着,陈让表兄整理衣襟,神情庄重走上读经台,他捧起厚重圣经: “Lectio epistolae beati Pauli Apostoli ad Romanos.”(恭读圣保禄宗徒致罗马人书。) 说完,他恭敬地在额头、嘴唇和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圣号。我瞧着有趣,也学着旁边人样子,笨拙地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 仪式进行着,老神父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接纳的慈爱: “Nunc ipsos in Ecclesiam recipimus, ut sint pópulus Dei.” (我们现在接纳他们加入教会,成为天主的子民。) 听到 “天主子民” 这几字,我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脑海瞬间响起那些自诩为“上帝选民”,却在另一片土地对巴勒斯坦人赶尽杀绝的以色列犹太人。这 “子民”的称谓,在不同时空和语境下,味道似乎也变得复杂起来。 仪式的高潮部分来临。一位五十来岁、看似教会骨干的老人,开始念诵一份名单。被念到名字的人,无论老少男女,都穿着洁白祭衣,依次走上前,跪在祭台前的台阶上。 老神父离我很近,我能清晰看见他的动作。他从一个精致小盒子,用手指蘸取些许泛着光泽的膏油(后知这叫圣油),然后庄重地在蒋枫,及其他人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十字。那动作缓慢而充满力量,竟让我莫名联想到古以色列时代,先知撒母耳为大卫王敷油,立他为王的场景。 咦?难道他们此刻,也是在接受某种 “受膏”,要成为“以色列王”?或者,是成为他们自己内心世界的王? 敷油礼毕,蒋枫的角色更加忙碌。他一手递过一个盘子,稳稳放在老神父手下,盘子边缘还巧妙夹着一块白手巾;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小巧银壶,将清水缓缓倒在老神父手指上,为他净手。洗毕,他抬高手臂,让老神父能用夹着的手巾擦干手。老神父转身回到祭台中央,蒋枫则安静利落地放好器具,然后拿起一个黄铜摇铃,恭敬跪在老神父身侧。 咦?他们怎么也用这种摇铃?那样式,那声音,乍一听竟和我们道家做法事时用的,甚至有点像传闻中湘西赶尸匠手里的那种,带着一种古老东方的神秘感,此刻却出现在这西方圣堂,真是奇妙的交融。 老神父开始以极低的声音念念有词,那是祝圣的经文。他伸出苍老的手,覆在圣杯和那块无酵的麦面饼上。就在这时,蒋枫手中的摇铃 “叮铃”一声,清脆响起,划破寂静。 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全体信徒,如同听到号令,齐刷刷跪下,目光充满无比的敬畏与虔诚。老神父一手抬起圣杯,另一只手的手指夹起那块麦面饼,将其举过头顶。 “Hoc est enim Corpus Meum, quod pro vobis tradétur.” (这就是我的身体,将为你们而牺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摇铃再次响起,一连三声,清脆悠长。信徒们的目光,无比专注地追随着那块被高举的、已被祝圣为 “基督圣体” 的麦面饼,随着它缓缓升降。 老神父又转向祭台上的苦像,深深下跪,叩首。起身后,他再次举起那盛着葡萄酒的圣杯。 “Hic est enim calix Sánguinis Mei, novi et ?térni testaménti, mystérium fídei, qui pro vobis et pro multis effundétur in remissiónem peccatórum.” (这杯就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而永久的盟约之血,信德的奥迹,将为你们和众人倾流,以赦免罪恶。) 摇铃第三次响起,信徒们的目光又虔诚聚焦于圣杯。 紧接着,摇铃发出第四次,也是一连串更为急促、清越的鸣响,仿佛在宣告一个伟大奥迹的完成。信徒们闻声,纷纷站立起来,开始齐声咏唱圣歌,旋律庄重恢弘,在教堂高大的穹顶下回荡。 老神父极其恭敬地、小心翼翼地吃下了那块麦面饼——此刻已是他信仰中的“基督圣体”,又饮下了杯中酒——“基督圣血”。随后,他转身从圣体柜中取出一盘事先祝圣好的小圣体,走到石栅栏前,开始分发给走上前来的信徒。每一位信徒都虔诚地仰起头,张开嘴,闭上双眼,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孩,等待着老神父将那一小片代表精神食粮的“麦面饼”放入口中。 蒋枫则手持一个闪亮铜盘,紧随在老神父身侧,小心地接在领取圣体者的下巴下方。我猜想,这大概是为了防止哪怕一丁点碎屑掉落在地,以免造成 “亵渎”。“亵渎”?这词让我心头一跳,瞬间想起了那些亵渎北极紫微大帝转世肉身(即我)的曹否、曹泰,及王建军与其九族的下场…… 不同的信仰,对于“神圣”与“亵渎”的定义,似乎都有着不容置疑的严苛底线。 漫长的仪式终于接近尾声。在信徒们最后的歌声和祷文中,我趁着无人注意,悄然起身,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异域神圣气息,又与我体内东方神性隐隐共鸣的圣堂。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属于凡尘的、带着汽车尾气和路边小吃摊香气的空气,快步向清州一中走去,只想尽快回到我那熟悉的307宿舍,仿佛只有那里,才能将我重新拉回属于曹鹤宁的、真实而又光怪陆离的现实。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雷霆天威 阴司断案 第一节 终局之始 正月初十,年节的余温尚存,擒龙村曹家上下却心知肚明,姑姑曹芳之事需做个彻底了断。在爷爷与爸爸首肯下,两位姑父亲自将王建军“请”至民政部门。 离婚手续异常顺利。然而,当王建军手持那张证书踏出民政局大门时,压抑整日的怨毒终于爆发。他猛地扭头,眼神如淬毒的冰锥钉在曹芳姑姑身上: “曹芳!你以为离了婚就解脱了?做梦!你们擒龙村曹家给老子等着!我要让你们鸡犬不宁!” 第二节 警告与挑衅 十一姑父周卫国面容一沉,上前一步,目光如鹰隼: “很好,王建军!我周卫国记住你今天放的每一个屁!你王家若敢动我岳父家一根汗毛,就是与我清州周家全面开战!” 然而此时的王建军已被狂怒冲昏头脑,他梗着脖子,脸上尽是狰狞。 我一步踏前,猛地抓住他胸前衣领,将他整个人拽到眼前,提离地面。两人鼻尖几乎相碰,眉心间流转暗金色古老篆纹。 “鹤宁!注意场合!”十二姑父周卫华连忙按住我的肩膀低声劝阻。 我贴近王建军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如西伯利亚寒流: “你王家,尽管放马过来!最好选在月黑风高时来!你们敢动手,我保证你找来的杂碎绝对看不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 第三节 最后的疯狂 王建军被我眼中寒光吓得一颤,旋即破口大骂: “你个死人妖!!赔钱货!别让我们逮着你落单!不然,老子找一百个兄弟轮番上阵,玩不死你!” 我松开手,像拂去灰尘,冷冷看了他最后一眼。有些教训,必须用血与魂来永恒铭记。 第四节 守夜 黄昏时分,姑父周卫国带着精干子侄前来,周卫华姑父也领着心腹赶到——竟是湖城区人武部集训时带过我们侦察排的骨干。 “鹤宁,可靠的帮手给你带来了,今晚的防御,你来安排!”周卫国姑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信任。 当夜十一点,擒龙村陷入沉睡。我安排帮手们在堂屋围着炭火玩扑克,或喝酒,吃宵夜,只请了两位民兵在院门隐蔽处放哨。 妈妈忧心忡忡,在里屋辗转反侧。我走进轻声安慰: “妈,安心睡觉,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我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平静与力量,妈妈似乎被这种不容置疑感染,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第五节 天罚降临 不久,村口传来杂乱脚步声,夹杂着王建军嚣张的叫嚷: “弟兄们!就是这家!抓住曹鹤宁那个小贱人!今晚谁抓住她,老子重重有赏!让他排第二!” 他果然来了!听动静,打手绝不下百人!刀刃寒光 映射进两位民兵大哥的瞳孔木棍铁棒敲击地面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群乌合之众逼近大院外墙的刹那—— “轰隆隆——!!” 一声沉闷巨响从地底传来!以王建军所在位置为中心,地面猛地向下塌陷,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口! “地陷了!救命啊!” 在惊恐欲绝的尖叫声中,打手们前赴后继地掉进幽冥裂缝!冲在最前面的王建军瞬间被黑暗吞没! 地缝深处传来凄厉惨嚎,那声音充满极致痛苦与灵魂被撕裂的恐惧!然而声音仅持续几秒,便戛然而止。 随即,巨大地缝在低沉轰鸣中缓缓合拢!地面恢复如初,平整得没有一丝痕迹。唯有空气中残留的硫磺与冥府气息,证明着刚才执行了一场来自阴司的雷霆审判。 第六节 神谕 我站在院中,负手而立,对着夜空淡淡说道: “有劳焦琴将军亲自出手擒拿凶徒。此一干人等,按袭杀帝君之重罪论处,魂押阴司,交由判官依律严惩。” 虚空中传来低沉恭敬的应诺:“末将遵法旨。” 王家围攻擒龙村曹家的百余人,在这个平静的夜晚,集体人间蒸发,彻底除名。 第七节 新的开始 我转身平静走回屋内,眉心的朱砂痣在浓郁黑暗中闪过一丝淡漠金芒。 凡尘的恩怨,自有阴司律法了结。而我,曹鹤宁,北极紫微大帝的历劫之身,将继续在这纷扰人间,走我当行之路,历我应历之劫。 等待王建军和帮凶的,是比曹否、曹泰所承受的更加漫长残酷的炼狱折磨。他们将在无尽痛苦中深刻体会,亵渎紫微转世之身需要付出何等永恒的代价。 夜色深沉,擒龙村重归宁静。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夜过后,曹家在清州的地位将再也不同往日。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彩排日:穿越母校的荣光 十二月七日,建市庆典前最后一场全要素彩排的日子,终于在期待与紧张中到来。凌晨五点半,天色未明,寒气刺骨,108人的方队已在清州一中操场集结完毕。经过连日磨砺,队伍静默无声,唯有呵出的白气在昏黄灯光下氤氲成一片。 “向右——转!齐步——走!” 口令声中,我们排成三列纵队,踏着整齐划一、如同鼓点般精准的步伐,离开了人武部,向着今天的彩排地点——清州市体育场进发。体育场紧邻着我的母校,红湖区第一中学(原威清卫新华中学)。 为了节省时间,我和萧逸作为排头兵,在征得带队老师同意后,决定带领队伍从母校前门进入,横穿整个校区,再从靠近体育场的后门出去。这是一条承载了我们无数记忆的捷径。 当我们迈着统一的步伐,如同一条蓝色的长龙,出现在红湖区一中铸铁大门前时,门卫大爷早已等候在那里。天还没亮,他就接到了校长的亲自电话,此时正搓着手,哈着白气,费力地推动那扇沉重的铁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在寂静清晨格外醒目的悠长声响。 就在大门完全洞开的刹那—— “叮铃铃——!” 母校的早自习下课铃声,如同约定好一般,清脆地响彻校园! 刹那间,教学楼里如同开闸泄洪,涌出了无数睡眼惺忪、却又充满活力的学生。他们正准备冲向食堂或操场,却被门口这支突然出现的、纪律严明、步伐铿锵的队伍惊呆了! “立正!向右看——齐!” 我适时发出指令,整个方队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和凛然之气,踏着无比整齐的步伐,迈过了母校的门槛。 “哇!他们是谁?” “是清州一中的!” “快看他们的步子!好齐啊!” “我的天,跟电视里的仪仗队一样!” 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围在道路两旁,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羡慕甚至是一丝崇拜,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一些正在赶往办公室的老师也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我们初三五班的两位班主任,“冷面杀手”冷老师和温和的官老师!还有曾教过我们历史的曾卫老师,以及其他几位文科老师,他们正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显然也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吸引了目光。 曾卫老师眼尖,一下子就在队伍前列看到了我们几个他曾经的得意门生。老师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用力挥着手,高声喊道:“陈琳!赵松!邵萍!曹——鹤——宁——!” 听到这熟悉的、带着激动的声音,我们四个几乎同时,在保持行进姿态的基础上,齐刷刷地扭过头,看向老师们的方向,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然后,极其自然而又标准地,抬起右手,向他们敬了一个帅气的军礼! 这个动作,瞬间点燃了周围学生的热情! “哇!好帅!” “他们还给老师敬礼!” “咦?领队那两个,看着好眼熟啊……” “不就是上次来,把周扒皮……呃,前校长给‘怼’走了的那两位学长学姐吗?” 议论声中,充满了惊奇与赞叹。我们就在这母校师生们目光的“检阅”下,踏着无比自信和荣光的步伐,穿过熟悉的林荫道,掠过曾经奋斗过的教室窗口,从后门离开了母校,径直走向近在咫尺的市体育场。 刚在体育场指定的休息区原地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小姑曹葳和十一姑父周卫国笑着朝我们招手。我和萧逸对视一眼,赶紧跑了过去。 小姑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打开一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煎包和温软的小米粥。“快,趁热吃!知道你们一大早出来,肯定没吃好。”小姑慈爱地看着我们,尤其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骄傲。 萧逸这吃货,眼睛顿时亮了,嘴里说着“这多不好意思”,手却已经很诚实地接过了煎包。 十一姑父周卫国看着萧逸那猴急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他拍了拍萧逸的肩膀,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小子,吃了你小姑(他指的是曹葳)精心准备的早餐,可就等于默认是我们老曹家的准女婿了哦!这可不是随便吃的!” “噗——咳咳咳……”萧逸差点被一口煎包噎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要辩解,情急之下,指着小姑曹葳脱口而出:“我…我听不懂您在说啥!这位不是小姑,是我三舅奶……啊不是!是……是……”他越说越乱,舌头像打了结。 我和小姑都被他这窘迫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小姑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卫国,你别逗孩子了。快吃吧,一会儿彩排该开始了。”萧逸这才松了口气,偷偷瞄了我一眼,发现我也在笑他,耳根子更红了,只好埋下头,化尴尬为食量,狠狠地咬着煎包。 晨光熹微中,体育场人声渐起,而这角落里的短暂温馨与玩笑,为紧张严肃的彩排日,增添了一抹独属于青春与亲情的亮色。 喜欢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请大家收藏:()新鸳鸯蝴蝶梦之天煞孤星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