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不想和那个天才在一起的反派受》 第1章 起点流男主腹黑天才攻×唯独不想和天才在一起的努力反派受 天才与反派的宿命感,努力在天赋面前的无力与不甘,充满张力的故事! 《爱慕反派的天才》 在名为《万界》的修炼世界里,林妄是注定被主角司澈踩在脚下、用以证道的终极反派。 林妄他出身微末,资质平庸,靠着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用百年时间布局,誓要将那个生来便拥有一切的天才捏碎。 然而,就在他即将功成之际,九天之上传来作者轻描淡写的一句旁白: 【司澈,不愧是千年不遇的修道天才。】 于是,天道逆转,他的百年经营,顷刻间沦为笑谈。 他恨那区区天才二字,恨这天道不公,更恨那所谓天命! 既然这世界是一本书,那他偏要毁了这剧本,自己做自己的神明。 可他不知道,那位被他视为眼中钉的天才主角,早已在无数个轮回里,厌倦了这被安排好的、毫无挑战的胜利。 这一次,司澈的目光,第一次越过注定的王座,牢牢锁死在了那个不屈、疯狂又迷人的身影上。 ——你以命运为敌,我以你为道心。 cp:起点流男主腹黑天才攻×唯独不想和天才在一起的努力反派受 《他在云端,我在泥里》 我潜伏在阴影里,窥伺我命定的宿敌,那个天之骄子,所谓的主角。 我本以为会看到悬梁刺股般的苦修,好为自己的疯狂努力找到凭据。 可他没有。 他会在晨练后逗弄仙鹤,在午后树荫下小憩,甚至……对着我藏身的方向,轻轻勾一下嘴角。 那么漫不经心,那么理所当然。那种无声的、日常的碾压,往往比正面对决更让人绝望。这种“松弛感”正是最能刺痛努力家的毒药。 那一刻,我所有的处心积虑、所有的殊死拼搏,都成了天地间最大的一个笑话。 原来我燃烧灵魂才勉强触及的门槛,是他生来就端坐其中的殿堂。 我怀疑我存在的意义,直到有一天,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你努力想杀死我的样子,比这天道,更让我觉得活着有意义。” 我控制不住自己,面容扭曲,不自觉的留下泪来。多么可笑,又是多么极致的傲慢啊,我恨你恨你啊,只希望你去死! 他却笑嘻嘻的,把那些天材地宝都捧到我面前,只求我能多看他一眼。看着往日这些需要各种手段都不一定能拿到的宝物,我面色泛白,隐隐想吐。好恶心……好恶心……这一切都很恶心…… 天才看了我面带关心说是他的错,让我休息的不太好,说着说着突然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扶着我腰的手摸上了我的肚子,扭扭捏捏开口:“要不要去看大夫,我非常乐意为你负责” 往常只在修炼上付出脑力的我瞬间懂了他那言下之意,再也忍不了喉咙中的痒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这恶心的家伙在想什么!我是男子如何能怀孕!再次说一遍这家伙真的令我恶心 第2章 《反派拒当经验包》 《反派拒当经验包》 穿成修仙文里的炮灰反派,系统告诉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天才主角送经验、送法宝、送人头。 我偏不。 我卷生卷死,机关算尽,终于把主角逼入绝境。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响:【不好,林澈要觉醒上古血脉了!】 我:“???” 这还带临时加设定的? 行,打不过就加入。我果断叛出魔道,跑去主角宗门当了个扫地杂役。 表面:“师兄真是天纵奇才!” 内心:等你落单,给你一刀。 可我没等到他落单,却等到他将我堵在墙角,用我最想听的磁性嗓音问: “小师弟,你每天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想跟我双修?” #说好的升级流怎么变成恋爱流了# #我努力多年只为杀你,你却只想跟我贴贴# cp:恋爱脑天才攻×卷王穿越受 《窥视天才之后我心态崩了》 我的人生信条是:卷死自己,饿死对手。这点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都很好的执行,唯独那个人,那个该死的天才,像是处处与自己作对一般。 不得不承认我的对手,师兄林澈的人生信条似乎是:躺平,享受,然后无敌。 我悬梁刺股时,师兄在逗鸟赏花; 我九死一生探索秘境时,师兄在庭院里煮雪烹茶; 我为突破瓶颈呕心沥血时,师兄……在对影成三人,自酌自饮。 反派终于崩溃了。 他扔掉了淬满剧毒的匕首,决定躺进炼器炉把自己熔了——这毫无意义的反派人生,不过也罢! 炉火却骤然熄灭。 林澈站在炉边,依旧是那副慵懒模样,眼底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像师弟你这么有意思的人。” “你死了,我这无敌的日子,该多无趣?” 这是嘲讽吧,这一定是在嘲讽,真不愧是我的宿敌,这种时候都要狠狠恶心我。 第3章 你的存在本身就令我恶心 《天命》 ——只是我没想到,他跌落下来,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抱住我。 我,前金牌编剧,穿成升级流里的垫脚石反派。看着主角靠作者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他是天道钦定的天才,我是剧本写好的反派。 他轻轻一句“不过侥幸”,便盖过我无数个日夜的殊死挣扎。 既然努力毫无意义,那这一次,我选择把他拉下神坛。 跟我玩剧本?我直接给他写个新版本——《诸神黄昏》。当他的天才光环在我布局中片片碎裂,他却红着眼将我禁锢在怀中:“为什么总与我为敌?”我轻抚他的脸,语气蛊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冒犯?” 第4章 攻略“天道”的疯批受 攻略“天道”的疯批受 谢湮,快穿局“反派逆袭部”业绩第一。他的任务,就是让那些被“天才主角”碾压的反派们扬眉吐气。他狩猎过龙傲天,肢解过万人迷,直到这次,目标变成了光风霁月的正道之首——林志。他布下死局,静待猎物入网。林志果然来了,却在尸山血海间,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到毛骨悚然的微笑:“你终于来了。为了让你只看着我,我毁灭了前面九个世界,你……开心吗?”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5章 《反派决定弃暗投明后》 《反派决定弃暗投明后》 绑定【反派逆袭系统】后,我每天勤勤恳恳给主角林澈使绊子。 直到我发现,这家伙过得比我轻松一百倍! 我熬夜练功他睡觉,我算计人心他喂猫,我生死一线他……他在泡温泉?! 这反派当得有什么意思?我心态崩了,当即摆烂。 系统:【警告!请宿主立刻执行“秘境暗杀”任务!】 我:“不去,没空,要睡觉。” 第二天,林澈却主动找上门,将我堵在墙角。 我闭眼等死,却听见他低声说: “任务失败会被惩罚吧?” “……要不,你来当我一个人的‘反派’?我陪你,慢慢演。” 别卷了 原来我辛苦搞破坏的时候他一直在陪我过家家 第6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月色如钩,凄冷地悬在魔宫枯寂的飞檐之上。 反派隐在廊柱的阴影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唯有胸腔内那颗心脏在疯狂地、不甘地搏动。他的视线,穿透镂空的窗棂,死死锁在远处灵峰之巅那个身影上。 主角。 他那命定的宿敌,此刻正慵懒地倚在云台的美人靠上,指尖随意拨弄着琴弦,不成调的音符流淌出来,却比任何仙乐都更契合这片天地的道韵。他甚至没有在修炼,只是在…赏月。周身灵气却自行汇聚,如百川归海,在他呼吸间吞吐,化作肉眼可见的细微光点,没入他体内。 那般轻松,那般写意。 反派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刺破了皮肉,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刚刚结束为期三日的药浴熬炼,那是以无数珍稀毒草淬炼的汤剂,浸泡之时如万蚁噬心,痛楚直抵神魂。他熬过来了,只为能追上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差距。可对方呢?对方只是这样日常地、松弛地存在着,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所有的努力碾碎成泥。 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用他的狼狈和挣扎,去衬托主角的天赋有多么理所当然? 一股浓烈的自我厌弃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猛地闭上眼,不愿再看。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时,瞳孔骤然收缩。 云台上,空了。 下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自身后袭来,轻而易举地破开了他布下的所有隐匿禁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与咒骂都堵了回去。 清冽的、属于主角的独特气息,带着云台雪松的冷香,蛮横地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看够了么?”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令人齿冷的玩味。 反派浑身僵硬,挣扎起来,灵力不顾一切地爆发,却在触及对方身体的瞬间,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绝对的、令人绝望的力量压制。 主角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反抗尽数化解,甚至姿态都未曾改变,依旧是从身后拥着他的姿势,仿佛只是制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低下头,唇几乎贴上沈妄的颈侧,那里因为愤怒和屈辱而脉搏狂跳。 “你每日都来,”主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却又笃定无比,“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你死! 反派在心中咆哮,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捂着他嘴的手并不用力,却蕴含着法则般的力量,让他无法挣脱。 “你的努力,你的挣扎,都很耀眼。”主角的指尖缓缓划过反派紧抿的唇线,动作带着一种注视宝物的真爱感,“但这毫无意义。天命在我,你永远追不上。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嘛?”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反派的心脏。他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神变得空洞而死寂。 察觉到他的变化,主角似乎有些不悦。他强行扳过反派的脸,迫使那双写满了憎恨与绝望的眼睛看向自己。 月光下,主角的容颜俊美得不似凡人,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疏离与高贵。他凝视着反派,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反派狼狈的模样。 “讨厌我?”主角轻声问,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兴味。“倒也是有趣。” 他的指腹摩挲着反派的下颌,力道不容拒绝。 “我很无聊。这世间万物,予取予求,太过无趣。”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直到发现你。你的恨意,你的不甘,是这死水般的世界里,唯一让我觉得鲜活的东西。” 反派的眼底终于涌上了惊恐。他明白了,主角这就是个疯子,这个疯子并不在乎他的恨,甚至……享受他的恨。 “既然你如此执着于我,”主角俯身,在他耳边落下如同诅咒般的话语,“那从今日起,你便只准看着我,只准为我而恨。你的存在意义,由我来赋予。” 强制爱,这便是主角定义的“爱”。无关**,更像是一种对唯一感兴趣之物的绝对占有。 主角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却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低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覆上了那双因紧咬而失血的唇。 冰冷,强势,带着碾碎一切意志的力量。 反派的瞳孔放大,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恨意,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自我怀疑,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个巨大而荒谬的笑话。 他依旧讨厌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甚。 可悲的是,他连结束这场闹剧的权力,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剥夺了。 他的努力,他的道,他存在的意义,在这个天才随心所欲的掌控下,彻底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而这场悲剧,显然才刚刚拉开序幕。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终于,那柄淬炼了千百年的魔刃“陨星”,携着反派毕生的修为、无尽的恨意与同归于尽的决绝,终于洞穿了那个占据了他一生的天才,被称为主角的人的胸膛。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法则崩灭的异象。 只有一声极轻、极闷的声响,像是冰雪消融,又像是美玉碎裂。 他那周身那层无形的、仿佛永恒存在的天道气运,如同破碎的琉璃,寸寸瓦解。他踉跄了一下,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缠绕着漆黑魔气的刃尖,脸上竟没有半分惊愕与痛苦,反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 “终于……”主角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满足,又不知为何带着一股亲昵,“等到你了。” 反派猛地抽出魔刃,温热的神血溅在他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有一片冰寒。他死死盯着主角缓缓倒下的身影,胸腔里被一种巨大的、虚脱般的茫然填满。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空洞。 赢了? 他赢了? 这纠缠了他无数岁月,如同梦魇般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宿敌,就这么……死在了他的手里? 真的死了?真的假的? 主角倒在地上,白衣被鲜血迅速泅染,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他望着苍穹,眼神逐渐涣散,却依旧精准地“看”向了沈妄的方向。 “亲爱的……”他唤他,声音微弱,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反派耳中,“亲爱的,你……果然……从未让我失望……” 一如既往的忽略掉那个不知所谓的称呼,真是可笑,居然这时候获得了这人的承认。 反派握紧手中的“陨星”,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魔刃在他掌心发出不安的嗡鸣。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生命气息飞速流逝的主角,声音干涩沙哑:“你什么意思?” 主角艰难地转动眼珠,那双曾映照星辰大海、俯瞰众生的眸子,此刻只余下一种近乎温柔的……怜悯?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嘲讽,还在挑衅我嘛?哈,这人,也真是太傲慢了。 “努力……多好啊……”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唇边溢出的鲜血让他的话语带上了一种诡异的甜腥,“看着亲爱的你……为我……如此拼命地……活着……真好……” 反派的呼吸猛地一滞,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主角似乎想抬手,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动了动手指。“这无敌的岁月……太寂寞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感,“唯有亲爱的你的恨意……如此鲜活……让我觉得……自己还……存在着……” “亲爱的你是我……漫长光阴里……唯一的……消遣……” “现在……戏落幕了……我……也该……休息了……” 话音落下,主角眼中的最后一点光采彻底湮灭。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定格着一个极其细微、却让反派如遭雷击的弧度。 那是……笑。 是解脱,是嘲弄,是彻头彻尾的……掌控! “不……不可能……”反派踉跄着后退一步,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扑过去,疯狂地在主角身上搜寻。什么储物法器,什么本命灵宝,他都不在乎!他只想找到,找到能证明这个人是在胡说八道的证据! 终于,他在主角贴身的衣襟内里,摸到了一枚触手温凉的古玉。玉质通透,内部却萦绕着一团混沌的气流。 反派颤抖着将神识探入。 没有功法,没有秘闻。 只有一段段……以主角视角记录的画面,和他亲手留下的、冰冷刺骨的神念烙印。 画面中,是他无数次自以为隐秘的窥伺——他在林中苦修到呕血,那个人在云端漫不经心地一瞥;他在秘境中九死一生夺取机缘,那个人在洞府中悠闲地煮茶,仿佛早已预知结局;他布局百年,自以为天衣无缝,而画面角落的那个人,指尖正随意拨弄着构成他杀局的因果之线,如同摆弄玩具…… 【看亲爱的挣扎,像不像困于蛛网的蝶?美丽,徒劳。】 【今日亲爱的用的功法,破绽在左肋三寸。若想杀他,此刻易如反掌。罢了,再养养。】 【恨意又浓了几分……很好,如此,方不负我刻意引导,让亲爱的偶然得到那本可伤我本源的上古魔功。】 【算算时日,亲爱的他也该来杀我了。真是……期待已久。】 【无敌,是最大的囚笼。亲爱的,你是这囚笼里,唯一照进来的光,尽管……这光是黑色的。能死在亲爱的你手里,甚好。】 …… 一段段影像,一行行文字,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将反派的人生,他的仇恨,他的努力,他的存在,凌迟得支离破碎。 原来,他所谓的逆天改命,所谓的机关算尽,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写好的一场戏!一场为了排遣寂寞,而精心导演的戏剧! 他的努力,他的挣扎,他引以为傲的、支撑他活下去的所有意义,都不过是主角眼中的一场“表演”。甚至连他最后成功的复仇,都是林澈刻意求死,亲手递上的刀刃! 他不是复仇者,他始终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小丑。他还是那个反派而已。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将那古玉捏得粉碎! 他赢了,他杀了那个人。 可他输掉了所有。 他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活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之下,从未有一刻真正挣脱。甚至连他自以为是的胜利,都是这阴影的一部分,是那个人赋予他的、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意义”。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那个人的“消遣”。 现在,消遣结束了。 他,也该退场了。 反派踉跄着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掏去了所有灵魂。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柄曾承载了他全部希望与恨意的“陨星”魔刃。 刃身上,还沾染着那个人的神血,散发着淡淡的金辉。 他忽然笑了,笑声低哑,充满了无尽的荒谬与自我厌弃。 然后,他调转刃尖,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刺下! “噗——”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清晰。 剧痛传来,却奇异地带来了一丝解脱。 反派的身体缓缓软倒,就倒在主角的身边,两人的鲜血交汇在一起,红与黑交织,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凄艳的画面。 他侧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林澈那平静的、带着笑意的遗容。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想—— 若有来生…… 不,再无来生。 他只愿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再也不要……与这个人,有丝毫的瓜葛。 这被掌控、被设计、被赋予“意义”的一生,他受够了。 风雪渐起,无声地覆盖了相偎倒地的两道身影,覆盖了所有的算计、憎恨、与那扭曲的“爱意”。 仿佛一切,都归于纯净的虚无。 唯有那柄插在沈妄心口的“陨星”,在苍茫雪色中,闪烁着最后一点幽暗的、不甘的光芒,旋即,彻底湮灭。 第7章 魔尊“夫人”今天也在努力弑夫 主角林澈有个秘密:他那位不死不休的宿敌、凶名在外的魔尊沈妄,是他明媒正娶、天天睡一个被窝的“夫人”。 这日,魔族大殿内气氛凝重。几位魔将正慷慨陈词,痛斥仙道魁首林澈的种种“恶行”,请求魔尊沈妄带领他们踏平源氏。 沈妄高坐于骷髅王座之上,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扶手。昨夜他被那“畜生”翻来覆去地“切磋”到后半夜,此刻腰酸腿软,听着下属们声讨自己“夫君”,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尊上!那林澈欺人太甚!竟敢公然宣称您是……是……”一位心腹魔将涨红了脸,难以启齿。 沈妄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宣称什么?” “宣称您是……是他家跑丢的……‘小娇妻’!”魔将终于吼了出来,全场死寂。 沈妄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的白骨酒杯“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林!澈!你个混账! 他强压下一掌轰平源氏的冲动(主要是体力还没恢复),咬牙切齿道:“本尊……知道了。此事,本尊自有主张,尔等……先退下。” 好不容易打发走群情激愤的下属,沈妄揉着酸痛的额角,准备回寝宫(林澈在魔界的行宫)补个回笼觉。刚推开寝殿门,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滚开!”沈妄想也不想,手肘狠狠向后撞去。 林澈轻松接住他的攻击,下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笑意:“夫人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火气这么大,是为夫昨夜伺候得不够周到?” 沈妄猛地转身,揪住林澈的衣领,漂亮的眸子里燃着熊熊怒火:“谁是你夫人!你竟敢在外面胡言乱语!” 林澈挑眉,一脸无辜:“我何时胡言乱语?三媒六聘,天地为证,沈妄,你可是我林澈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他手指绕上沈妄的一缕墨发,慢条斯理地补充,“虽说……夫人总想着‘谋杀亲夫’,但这也算另类的……嗯,‘出生入死’?” 沈妄被他这歪理气得眼前发黑,口不择言地吼道:“对!‘出生入死’!我这个‘妻子’迟早要被你这个‘出生’(畜生)给入死了!” 空气瞬间安静。 林澈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揽在沈妄腰间的手臂收紧,将人牢牢圈在怀里,眼神危险又迷人:“夫人的指控,为夫认了。既然是‘畜生’,那总得做点畜生该做的事,才不负夫人厚望,对吧?” 沈妄:“!!!”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爆红,挣扎着想跑,“你……你放开!本尊要回魔殿处理公务!” “公务?”林澈轻笑,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起,走向里间温热的浴池,“魔将们不是刚被你打发走么?夫人,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至于‘公务’……”他俯身,在沈妄耳边吹气,声音喑哑诱惑,“伺候为夫沐浴,就是夫人今日最重要的‘公务’。” 后续一: 次日,沈妄扶着快断掉的腰,杀气腾腾地出现在训练场,将一套魔族枪法舞得惊天动地,仿佛每一枪都扎在某個“畜生”身上。 林澈倚在廊下,端着灵茶,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点评: “夫人,腰力尚有欠缺,昨晚……” “闭嘴!” “这式回马枪角度不错,下次在榻上可以试试……” 沈妄怒吼一声,长枪脱手,如流星般直刺林澈面门! 林澈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枪尖。 “夫人,”他叹息,眼神却宠溺,“谋杀亲夫这条路,道阻且长啊。” 后续二: 仙魔两道高层秘密和谈。双方大佬正襟危坐,气氛严肃。 林澈作为仙道代表,忽然看向对面脸色不虞的魔尊沈妄,温和开口:“沈尊主,可是身体不适?脸色似乎不太好。” 知情人(如双方心腹)嘴角抽搐。 沈妄磨牙,皮笑肉不笑:“不劳林大家主费心,本尊好得很!” 林澈恍若未闻,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食盒推过去,语气自然无比:“这是今早吩咐厨房特意为你炖的灵参雪蛤,补气血。昨夜你辛苦了,趁热吃。” 全场死寂。 仙道长老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魔族大将们目瞪口呆,看着自家尊主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颈,一把夺过食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多、谢!” 林澈笑容温润,深藏功与名。 看,他家“妻子”,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第8章 be结局,假如反派早死 寒山之巅,枯木如骨,风雪如刀。 沈妄的尸体被悬挂在断魂崖上,已经七日。 那具曾令整个修真界闻风丧胆的身躯,如今被冰雪覆盖,如同一具被遗弃的玩偶。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尊,如今只剩下苍白与寂静。 林澈站在崖下,仰头望着那个身影。 百年前,也是在这寒山之巅,他亲手将“陨星”刺入沈妄的心脏。那时他以为自己赢了,以为这场延续千年的宿命之争终于画上句号。 可他错了。 死去的沈妄,比活着的魔尊,更让这个世界恐惧。 “听说了吗?魔尊虽死,怨念不散,他的尸体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复活,残害附近的村民。” “何止!前日王家村三十八口人惨死,据说就是沈妄的尸身所为!” “那魔头生前作恶多端,死后还要为祸人间,真是死不悔改!” 流言如这寒山的雪,冰冷而密集。 林澈闭上眼,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 他知道那不是沈妄。 他的沈妄,即使是恶,也恶得坦荡,恶得嚣张。那个宁可以身殉道也不愿做他人棋子的魔尊,怎会容忍自己死后成为他人手中的傀儡? 可世人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可以憎恨、可以恐惧的对象。 “林前辈,”一个穿着青云宗服饰的弟子匆匆赶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又、又出事了!” 林澈没有回头,“说。” “沈妄的尸体……昨夜出现在百里外的李家镇,镇上七十八户人家,无一幸免……”那弟子声音颤抖,“现场留下了魔尊的印记,还有、还有这个……” 弟子递上一块破碎的衣料,上面绣着沈妄独有的魔纹。 林澈接过那块布料,指尖抚过上面熟悉的纹路。 太像了。 像到几乎可以假乱真。 可他知道,这不是沈妄的手笔。他的那位宿敌,从不屑于对无辜的凡人下手。即使是生前最疯狂的时候,沈妄的刀也只指向修真界的对手。 “传令下去,”林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日后,我将亲手火化沈妄的尸身。” 弟子惊愕地抬头:“可是前辈,各大门派都说要留着那魔头的尸体示众,以儆效尤……” “示众?”林澈终于转过身,那双曾让无数妖魔胆寒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示给谁看?给那些躲在暗处,连死人都不放过的鼠辈吗?” 弟子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林澈重新望向崖顶那个身影,风雪中的沈妄,安静得不像话。 他知道,这场戏,还没有结束。 三日后,寒山脚下人山人海。 修真界各大门派齐聚于此,等待着见证魔尊沈妄最后的结局。 “活该!这种魔头,就该挫骨扬灰!” “林前辈还是太仁慈了,要我说,就该把这魔头的尸身大卸八块,分别镇压在各处禁地,永世不得超生!” “听说这魔头死后还不安分,接连制造血案,真是死有余辜!” 议论声中,林澈抱着沈妄的尸体,一步步走向早就准备好的柴堆。 沈妄很轻,轻得不像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魔尊。那张曾经妖冶张扬的脸,如今只剩下了苍白。林澈的手指无意间触到沈妄颈后的皮肤,那里有一个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针孔。 他的眼神暗了暗。 果然。 有人对沈妄的尸体动了手脚。那些所谓的“复活杀人”,恐怕都是有心人精心设计的局。 “林前辈,”天剑门的长老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为防意外,不如由我们几大门派共同施法,确保这魔头魂飞魄散?” 林澈抬眼,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那些道貌岸然的脸孔下,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心思?是谁在操控沈妄的尸体?是谁在利用一个死人,继续这场肮脏的游戏? “不劳各位费心。”林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山谷,“沈妄是我的宿敌,他的结局,理应由我来决定。” 他继续向前,将沈妄轻轻放在柴堆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沈妄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魅惑众生的眸子,此刻空洞无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澈。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魔气从尸身上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柴堆。 “果然!这魔头还没死透!” “林前辈小心!”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几位掌门已经祭出了法宝,随时准备出手。 林澈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突然笑了。 “沈妄,”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看,即使你死了,这些人还是怕你。” 尸体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是痛苦?是愤怒?还是……不甘? 林澈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不是沈妄。这只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一个用来玷污沈妄最后尊严的工具。 他伸出手,轻轻合上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 “睡吧,”他说,“这场戏,该落幕了。” 柴堆被点燃了。 火焰腾空而起,瞬间吞噬了那道身影。 林澈站在火堆前,看着熊熊烈火中逐渐模糊的轮廓,百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初见时,沈妄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魔修,而他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天才剑客。那人在擂台上对他挑眉一笑:“林澈?听说你很厉害?打一场如何?” 后来,他们成了宿敌,斗了整整三百年。从秘境到古战场,从凡间到仙界,处处都是他们交锋的痕迹。 再后来,他发现沈妄并非传言中那般十恶不赦。那人在魔界推行新政,庇护弱小,甚至在某些时候,比那些自诩正道的伪君子更像个君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恨意中掺杂了别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交手都变成了心照不宣的见面方式? 林澈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陨星”刺入沈妄心脏的那一刻,他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林前辈,火势太大了,请后退一些!”有人在身后喊道。 林澈却仿佛没有听见。 火焰中,他似乎看见了沈妄最后的表情。不是仇恨,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天。 仿佛早就知道,会是他来送这最后一程。 突然,火海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不是沈妄的声音,而是来自人群中某个角落。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几个门派的弟子突然倒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被什么吸干了精气。 “怎么回事?” “是魔尊!魔尊的诅咒!” 人群瞬间大乱,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林澈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果然,幕后之人还不肯罢休。 就在混乱达到顶点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人群中窜出,直扑火海中的尸体! “住手!”数位掌门同时出手,想要阻拦那道黑影。 然而已经晚了。 黑影融入火海,原本就旺盛的火焰瞬间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火海中,沈妄的尸体缓缓坐起,那双空洞的眼睛再次睁开,里面跳动着蓝色的火焰。 “哈哈哈……”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从沈妄口中发出,“多谢各位相助,让本座得以借体重生!” 人群中一片哗然。 “是噬魂老祖!他不是百年前就被剿灭了吗?” “难怪沈妄的尸体会有异动,原来是噬魂老祖在搞鬼!” “快!阻止他!若是让噬魂老祖完全掌控魔尊的尸身,后果不堪设想!” 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纷纷出手,各式法宝、法术如雨点般砸向火海。 然而所有的攻击在接触到幽蓝色火焰的瞬间,都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用的!”噬魂老祖操控着沈妄的尸体,猖狂大笑,“这本就是魔尊为我准备的完美躯壳!加上尔等方才注入的精气,如今就是大罗金仙亲至,也奈何不了我!” 火海越发汹涌,幽蓝色的火焰开始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连石头都化为灰烬。修士们节节败退,不少人已经被火焰吞噬,惨叫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林澈缓缓拔出了佩剑。 那把曾经刺穿沈妄心脏的剑。 “噬魂,”林澈的声音不大,却奇迹般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你可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亲手火化沈妄?” 幽蓝色火焰微微一顿,噬魂老祖操控着沈妄的脸,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不过是为了泄愤罢了,难不成你这正道楷模,还对这魔头有情?” 林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过剑身。 剑刃划破指尖,一滴血珠滚落,在接触到剑身的瞬间,整把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因为,”林澈抬头,目光穿透幽蓝火焰,直直看向那双空洞的眼睛,“我答应过他。” “无论生死,都不会让他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白光越来越盛,逐渐笼罩了整个柴堆。幽蓝色火焰在白光的压制下,开始剧烈地扭动、挣扎。 “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噬魂老祖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你不过是个凡人修士,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林澈已经持剑踏入火海。 幽蓝火焰疯狂地扑向他,却在接触到白光的瞬间消散。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那个被操控的身影,走向他百年的宿敌,百年的……挚爱。 “沈妄,”他轻声说,“我来履约了。” 剑光亮起。 不是刺向沈妄,而是刺向自己的心口。 以心头血为引,以毕生修为为祭,唤醒沉睡在血脉中的禁术——焚天诀。 “你疯了!”噬魂老祖惊恐地大叫,“焚天诀会烧尽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林澈笑了。 他看着沈妄那双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轻声道:“值得。” 滔天烈焰冲天而起,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噬。 这一次,是真正的结束。 火光中,似乎有两只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后世传说,魔尊沈妄死后为祸人间,正道领袖林澈舍身取义,与魔头同归于尽,保全了天下苍生。 没有人知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林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傻子。” 那声音带着他记忆中的嘲讽,却又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等我。” “下辈子,换个方式相遇。” 火光散尽,灰烬中,唯有两颗星辰,悄然升起,划过夜空,消失在无尽的远方。 第9章 即使反派非常爱主角但某些时候也想杀了主角 沈妄是魔尊,林澈是仙君。他们斗了三百年。 沈妄恨林澈。林澈杀了他很多人,毁了他很多计划。 但时间久了,沈妄发现事情不太对。 他受伤时,林澈会悄悄送来伤药。他遇险时,林澈会暗中相助。有次他中了埋伏,是林澈及时出现救了他。 沈妄开始困惑。 一天夜里,沈妄潜入林澈的房间。他想杀了林澈,结束这一切。 林澈在睡觉。月光照在他脸上,很安静。沈妄举起刀,却下不去手。 他想起上次受伤,林彻守了他一夜。他想起林澈看他时的眼神,里面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沈妄收起刀,离开了。 后来,沈妄发现更多真相。 他找到证据,那些被林澈杀死的人,其实都是叛徒。那些被破坏的计划,都会引来天道的注意。林澈是在保护他。 沈妄去找林澈对质。 "为什么?"他问。 林澈沉默很久,才说:"你是天魔血脉,天道容不下你。我在用移咒共生术替你承担诅咒。" 沈妄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林澈脸色苍白,身形消瘦。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诅咒会反噬。"林澈咳嗽几声,"我活不长了。" 沈妄看着林澈。三百年的恨意,原来都是误会。 他想起林澈为他做的一切。想起自己多少次想杀林澈。 沈妄伸出手,握住林澈的手。 "从今天起,"沈妄说,"我陪你一起扛。" 林澈抬眼看他,眼睛里有光。 "好。" 他们开始一起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路很难,但他们在彼此身边。 沈妄不再想杀林澈。他终于明白,有些恨是因为不懂,有些爱藏在最深处。 沈妄开始与林澈共同生活。 每天清晨,林澈为他熬药。药很苦,但沈妄会喝光。他知道这药能缓解林澈身上的诅咒反噬。 白天他们一起研究古籍,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林澈的知识渊博,沈妄的魔功深厚,他们配合默契。 但有些夜晚,沈妄会突然惊醒。 他会想起岩烬死的那天。林澈一剑刺穿岩烬的心脏,血溅了三步远。尽管现在知道岩烬是叛徒,但那画面依然清晰。 他会想起每个月圆之夜的痛苦。虽然现在知道那不是林澈下的毒,但痛苦是真实的。 一天夜里,沈妄做噩梦惊醒。他看着身边熟睡的林澈,手不自觉地掐住了林澈的脖子。 林澈惊醒,但没有挣扎。 "做噩梦了?"林澈轻声问。 沈妄松开手,背过身去。"梦到你杀了我所有部下。" 林澈沉默片刻。"那是不得已。" "我知道。"沈妄说,"但我还是会想起。" 第二天,沈妄在山洞里发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移咒共生术的真相。 这个术法需要施术者亲手杀死被诅咒者最亲近的人,用他们的血来蒙蔽天道。施术者还要让被诅咒者恨自己,这样诅咒才会完全转移。 沈妄终于明白林澈为什么那样做。 他回到住处,林澈正在煎药。 "为什么选择替我承受?"沈妄问。 林澈没有回头。"三百年前,你救过我一命。那时你不知道我是仙君。" 沈妄想起三百年前,他在山下救过一个受伤的年轻人。他早已忘记这件事。 "就为这个?" "不止。"林澈转身看他,"后来与你相斗三百年,我看到了真实的你。" 沈妄握住林澈的手。这只手杀过他很多人,也救过他很多次。 "我恨你做的事。"沈妄说,"但更恨自己曾经想杀你。" 林澈反握住他的手。"那就好好活着。我们都好好活着。" 从那天起,沈妄不再做噩梦。 他明白有些事无法改变,但可以选择如何面对。恨意不会消失,但爱可以让它变得不再重要。 五年后。 沈妄在密室找到一本古籍。书中记载了移咒共生术的全部真相。 他带着书去找林澈。 "我看完了。"沈妄把书放在桌上。 林澈正在煎药。他的手顿了顿。 "现在你知道了。"林澈说。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沈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林澈放下药壶。"告诉你真相,诅咒会立即反噬。你必须真心恨我,诅咒才能转移。" 沈妄想起那些年他对林澈的恨意。那些杀意都是真的。 "你让我恨了你三百年。" "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林澈咳嗽起来,"天道要杀你,我必须骗过天道。" 沈妄看着林澈苍白的脸。这五年来,林澈的身体越来越差。 "值得吗?"沈妄问。 林澈抬头看他。"你活着,就值得。" 沈妄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林澈默默承受着一切,包括他的恨意。 "我差点真的杀了你。"沈妄说。 "我知道。"林澈平静地说,"那次在悬崖边,你的剑再往前一寸,我就死了。" 沈妄记得那天。他以为林澈杀了他最后一个部下。其实那个部下想泄露沈妄的天魔血脉。 "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解释?" "解释会让你死。"林澈说,"我宁愿你恨我,也要你活着。" 沈沉默了很久。 "我选择原谅。"他终于说,"不是原谅你做的事,而是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澈的眼睛红了。"对不起,让你痛苦这么多年。" "我也对不起。"沈妄说,"我该更早发现真相。" 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没有隐瞒,没有欺骗。 沈妄终于明白,爱有很多种形式。有些爱看起来像恨,但本质仍是爱。 林澈也明白,被恨很痛苦,但看着爱人活着更重要。 他们继续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这次,他们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