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毒妃倾世》 第111章 假大夫误诊酿祸,济世堂陷危机 深秋的晨雾还未散尽,京城西大街就已热闹起来。清鸢堂的学徒们早早打开门,开始打扫庭院、分拣药材,张嬷嬷提着铜壶,往候诊区的石桌上摆上驱寒茶,一切照旧井然有序。而街对面的济世堂,却比往日更显聒噪 —— 伙计们拿着铜锣沿街吆喝,门口的 “免费义诊” 招牌擦得锃亮,只是围观的百姓虽多,真正敢进去问诊的,却比前几日少了大半。 “各位乡亲,今日最后一天免费义诊!医谷贾大夫亲自坐诊,专治疑难杂症,错过今日,再等一年!” 伙计的吆喝声穿透晨雾,引来几个贪便宜的百姓驻足。其中就有住在城西贫民窟的李大柱,他捂着胸口,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如纸,身边跟着年幼的儿子小石头。 李大柱患咳嗽已有月余,起初只是轻微干咳,后来渐渐加重,夜间咳得无法入睡,胸口还隐隐作痛。家里穷,凑不出银钱去清鸢堂看病,听闻济世堂免费义诊,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赶来。 “贾大夫,您快给我爹看看吧,他咳得快不行了!” 小石头拉着李大柱的衣角,仰着小脸哀求。 贾大夫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把玩着玉扳指,一手随意搭在李大柱的腕脉上,连眼皮都没抬:“多大点事,不就是风寒吗?秋天天干物燥,着凉了而已。” 他连李大柱的舌苔、眼底都没看,就提笔刷刷写下药方,“拿这个方子抓药,半价优惠,三副药下去,保准药到病除。” “可是贾大夫,我爹咳了一个多月了,还总说胸口疼……” 李大柱犹豫着说。 “啰嗦什么!” 贾大夫不耐烦地挥手,“我是医谷传人,还能骗你不成?风寒拖久了也会胸痛,赶紧抓药去,别耽误后面的人问诊!” 伙计连忙上前,半推半拉地将李大柱父子送到药柜前。抓药的伙计手脚麻利地包好药材,收了李大柱仅有的三文钱,嘴上还念叨着:“算你运气好,遇上我们贾大夫,换了清鸢堂,没个一两银子,根本看不好!” 李大柱抱着药包,半信半疑地回了家。按照贾大夫的嘱咐,他当晚就熬了药喝下,可刚喝完半个时辰,就觉得胸口剧痛难忍,咳嗽得愈发厉害,竟咳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 “爹!爹你怎么了?” 小石头吓得大哭,扑在李大柱身上,“我们去找那个贾大夫算账!他肯定是开错药了!” 李大柱挣扎着爬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眼中满是悲愤。他知道,自己这病绝非风寒,贾大夫分明是误诊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力气,让小石头搀扶着,连夜赶往济世堂。可济世堂早已关门,伙计们隔着门缝骂道:“半夜三更闹什么闹?贾大夫说了,药到病除,你自己身子虚,跟我们没关系!” 无奈之下,李大柱只能在济世堂门口蹲了一夜。天刚蒙蒙亮,济世堂开门,他就冲了进去,一把揪住正要出门的贾大夫:“你这个庸医!你把我的病误诊了,我喝了你的药,咳血更厉害了!你赔我的命!” 贾大夫被他揪得一个踉跄,看到李大柱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强装镇定:“胡说八道!我开的是治风寒的良药,怎么可能让你咳血?定是你自己偷偷吃了别的东西,故意来找茬!” “我没有!我就喝了你开的药!” 李大柱气得浑身发抖,咳嗽不止,又一口血咳了出来,溅在贾大夫的锦袍上。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议论声越来越大:“这不是李大柱吗?他咳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会是风寒?”“看他咳血的样子,怕是肺痨吧?贾大夫怎么能误诊成风寒?”“之前就听说济世堂的药不对劲,现在看来,这贾大夫根本就是个骗子!” 济世堂的掌柜王二闻讯赶来,见状不妙,连忙上前打圆场:“各位乡亲别误会,可能是李大哥体质特殊,对药材过敏。这样,我们再给你换一副药,分文不收,你看怎么样?” “换药?我再吃你们的药,命都没了!” 李大柱怒吼,“我要你们赔偿我的损失,还要你们给我治病!” 王二脸色一沉,对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给我把他赶出去!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 伙计们立刻上前,就要拖拽李大柱。小石头吓得大哭,抱住李大柱的腿:“别打我爹!你们是坏人!”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清鸢带着陈默和林薇,快步从清鸢堂走来。原来,清鸢堂的学徒小宇一早去采买药材,看到济世堂门口的骚动,立刻回医馆禀报了苏清鸢。 苏清鸢走到李大柱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搭上他的腕脉。脉象沉细而数,气息急促,再看他眼底的青黑、舌苔的焦黄,心中已然明了 —— 这是典型的肺痨症状,而非风寒!贾大夫的误诊,让本就虚弱的病患雪上加霜,再加上药方里的麻黄、桂枝等辛温药材,加重了肺燥,才导致咳血加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大哥,你别急,我先给你施针止血。” 苏清鸢取出银针,快速刺入李大柱的 “肺俞”“鱼际”“太渊” 等穴位,指尖捻转间,李大柱的咳嗽渐渐平息,胸口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苏小姐,您真是活菩萨!” 李大柱含泪道谢,“那个贾大夫把我的病误诊了,还想赶我走,要不是您赶来,我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苏清鸢起身,目光落在贾大夫身上,语气冰冷:“贾大夫,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医谷传人,连肺痨和风寒都分不清,还敢开方抓药?你可知,肺痨误诊为风寒,用辛温药材,无异于火上浇油,会加速病患的病情,甚至危及性命!” 贾大夫脸色惨白,后退一步:“你……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误诊?他就是风寒!” “是不是误诊,大家一看便知。” 苏清鸢让陈默取出听诊器(她按《毒医秘典》改良的木质听诊器),放在李大柱的胸口,“大家听听,他的呼吸声粗重,还有啰音,这是肺痨的典型症状,风寒绝不会有这样的体征。” 周围的百姓纷纷上前倾听,果然听到了清晰的粗重呼吸声。“真的有啰音!”“看来真是肺痨!”“贾大夫就是个骗子,差点害死人!” 王二见众怒难平,悄悄对贾大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机跑路。贾大夫会意,转身就想从后门溜走,却被早已守在那里的林薇拦住:“贾大夫,误诊害人,还想跑吗?” 贾大夫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推开林薇,却被林薇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了手腕。林薇虽为女子,却跟着苏清鸢学过防身术,力道不小,贾大夫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 “把他交给官府,让官府来处置!” 百姓们怒吼着,围了上来,眼看就要动手。 苏清鸢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乡亲,先救人要紧。李大哥的病不能再耽误,我先带他回清鸢堂治疗,贾大夫和济世堂的事,自然有官府来评判。” 她让陈默搀扶着李大柱,带上小石头,返回清鸢堂。百姓们见状,也纷纷跟着涌向清鸢堂,济世堂门口只剩下王二和几个伙计,面面相觑,狼狈不堪。 回到清鸢堂,苏清鸢立刻为李大柱制定了治疗方案:“肺痨是顽疾,需长期调理,我先给你开一副止血润肺的药方,每日煎服两次,再配合针灸,缓解咳嗽和胸痛。后续我会给你调整药方,慢慢滋养肺腑,只要坚持治疗,定能痊愈。” 她又对小石头说:“你爹治病期间,需要补充营养,清鸢堂管你们父子的饭,你也可以在医馆帮忙打下手,学点简单的草药知识。” 李大柱父子感动得跪地不起:“苏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子永世不忘!” “快起来,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苏清鸢扶起他们,让学徒带李大柱去后院休息,又让人准备饭菜。 消息很快传遍京城:济世堂的假大夫将肺痨误诊为风寒,导致病患咳血加重,苏清鸢出手相救,免费为病患治疗。百姓们彻底看清了济世堂的真面目,纷纷唾弃:“什么医谷传人,根本就是个庸医骗子!”“济世堂为了赚钱,连人命都不顾,太黑心了!”“还是苏小姐仁心仁术,清鸢堂才靠谱!” 原本还在观望的百姓,纷纷回流到清鸢堂,清鸢堂的候诊队伍排到了街角,甚至有之前在济世堂看过病的百姓,拿着药方来清鸢堂咨询,担心自己被误诊。而济世堂则门可罗雀,伙计们耷拉着脑袋,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 王二看着空荡荡的济世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着被扣押的贾大夫怒吼:“你这个废物!连肺痨和风寒都分不清,现在好了,我们济世堂彻底完了!” 贾大夫吓得浑身发抖:“我…… 我也没想到他是肺痨,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咳嗽…… 掌柜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官府要是查下来,我们就完了!” “还能怎么办?跑!” 王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我们卷铺盖跑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 两人正准备收拾细软跑路,官府的人就到了。原来,萧玦得知济世堂误诊害人的事后,立刻让人上报官府,要求严查。捕头带着捕快冲进济世堂,将王二和贾大夫当场抓获。 “王二、贾大夫,你们涉嫌无证行医、误诊害人、欺诈百姓,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捕头厉声喝道,将两人戴上枷锁,押往官府。 百姓们见状,纷纷鼓掌叫好:“抓得好!这种骗子就该严惩!”“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济世堂被官府查封,匾额被摘下,里面的药材和财物被清点没收,曾经热闹一时的 “济世堂”,短短几日就沦为笑柄。 而清鸢堂内,苏清鸢正在为李大柱施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陈默走进来,笑着说:“先生,官府已经判了,王二和贾大夫被判流放三千里,济世堂的财产充公,一部分赔偿给了被误诊的病患,还有一部分捐给了慈善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清鸢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善恶终有报,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也是应该的。” “还有,” 陈默又道,“经过这件事,百姓们更信任我们清鸢堂了,这几日的接诊量比之前翻了一倍,还有不少人来报名女医培训班,都想跟着您学医呢!” 苏清鸢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这是好事。我们开设医馆,就是为了让百姓看得起病,能多培养一些医者,也是为民造福。” 然而,苏清鸢并不知道,这场济世堂的闹剧,并未彻底结束。王二和贾大夫虽被流放,但他们背后的李三残余势力,却并未善罢甘休。在京城的一处偏僻宅院里,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看着济世堂被查封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你坏了我们的好事,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 男子正是李三的亲信,他拿出一封信,派人送往西域,信中写道:“苏清鸢医术高明,清鸢堂声望日隆,需尽快设法除之,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而此时的清鸢堂,依旧一片繁忙。苏清鸢带着学徒们,耐心地为每一位病患诊脉、开方,庭院里的桂花飘着甜香,与草药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透着安宁与希望。苏清鸢站在诊桌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清楚,这场与济世堂的较量,虽然以胜利告终,但未来的挑战,还远未结束。 李三的残余势力会不会再次出手?他们会用什么更恶毒的手段?还有西域的毒宗、巫蛊教,以及蛰伏的三皇子,都在暗中虎视眈眈。苏清鸢轻轻抚摸着胸前的毒宗令牌,心中坚定了信念。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危险,她都会坚守 “惠民济世” 的初心,用自己的医术和智慧,守护好清鸢堂,守护好信任她的百姓。而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遥远的西域,悄然酝酿。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苏清鸢收徒传艺,编撰《基础医要》 深秋的清鸢堂,清晨的霜气还未散尽,后院的空地上已站满了年轻身影。济世堂倒闭后,清鸢堂的声望如日中天,每日接诊量激增,原有的十几名学徒早已不堪重负,连苏清鸢自己也常常忙到深夜。看着候诊区排到街角的百姓,以及学徒们疲惫却依旧坚定的眼神,苏清鸢心中愈发清晰一个念头 —— 必须培养更多可靠的医者,才能真正实现 “惠民济世” 的初心。 “今日是学徒筛选的日子,” 苏清鸢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眼前的三十多名年轻人,他们中有清鸢堂的老伙计,有女医培训班的优秀学员,还有听闻消息赶来的贫苦子弟,“我选学徒,不看出身,不看性别,只看三点:是否有仁心,是否肯吃苦,是否认死理 —— 认‘医者救人’这个死理。” 筛选考核分三项:辨药、号脉、应急处理。陈默负责辨药,将二十种外观相似的草药混在一起,要求在一炷香内区分;林薇负责号脉,让学徒们为提前安排好的 “病患” 诊断,判断病症;苏清鸢则亲自考核应急处理,模拟孩童惊厥、外伤止血等突发状况。 考核中,几个身影格外亮眼:农家出身的阿禾,自幼跟着父亲采药,辨药又快又准,连罕见的 “断肠草” 与 “金银花” 都能一眼分清;前太医院学徒景然,因不满太医院的僵化规矩辞职而来,号脉精准,对脉象的解读条理清晰;还有贫苦女子春桃,虽无基础,却在应急处理时沉着冷静,用苏清鸢教过的止血法成功为 “伤员” 止血,眼神中满是韧劲。 夕阳西下,筛选结果出炉:阿禾、景然、春桃等十名学徒脱颖而出,恰好五男五女,与苏清鸢 “男女平等授艺” 的初衷不谋而合。“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清鸢堂的核心学徒,” 苏清鸢将十枚刻印 “清鸢” 二字的木牌交到他们手中,“我会倾囊相授,但你们要记住,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谋利的,若有一日违背初心,即刻逐出清鸢堂。” 十名学徒齐声应道:“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声音洪亮,回荡在庭院中。 收徒之后,苏清鸢立刻制定了详细的授课计划。每日辰时,教授基础医术,从望闻问切到常见病药方,结合她过往诊治的水痘、腐骨毒、急性惊风等案例,让抽象的医术变得具象;午时,专攻辨毒之法,不仅教大家识别有毒草药,还演示银针试毒、水试、火试等实用技巧,甚至用无害的模拟毒物让学徒们亲手操作;未时,则重点讲解防疫知识,从环境消毒、隔离措施到防疫汤药的熬制,全是她从《毒医秘典》和实战中总结的经验。 苏清鸢授课从不说教,总是带着学徒们直面病患。遇到咳嗽不止的老人,她让景然号脉,自己在一旁补充:“脉浮而数,是风热咳嗽,需用桑菊饮,切记薄荷要后下,否则药效会散”;碰到被毒虫咬伤的孩童,她让阿禾辨认毒虫种类,亲自示范如何用草药榨汁排毒:“这种青竹蛇的毒液偏寒,要用温热的艾草汁中和,再敷上蒲公英消炎”。 可没过几日,苏清鸢就发现了问题:学徒们基础参差不齐,有的记得快忘得也快,有的对复杂的药方理解困难,且没有统一的教材,全靠口传心授,不利于知识的传承。“必须编一本基础教材,” 苏清鸢深夜坐在灯下,看着母亲留下的《毒医秘典》,心中有了主意,“要把最实用的知识整理成册,让学徒们有章可循,日后也能传给更多人。” 她当即动笔,将授课内容分门别类:“基础医术篇” 收录望闻问切的核心要点、五十种常见病的诊断与药方,标注清楚药材用量和煎服方法;“辨毒篇” 详细描述三十种常见毒物的特征、中毒症状及急救方法,配上简单的手绘图示(由擅长绘画的学徒春桃协助);“防疫篇” 则总结水痘、痢疾、天花等传染病的预防与应对方案,强调 “早隔离、勤消毒、喝沸?” 的重要性。 为了让教材更贴合民间需求,苏清鸢特意简化了复杂的术语,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述,比如将 “辨证论治” 解释为 “看病症下药”,将 “经络学说” 融入具体的针灸穴位讲解中。她常常熬夜整理,有时写到深夜,萧玦就会默默送来温茶,坐在一旁静静陪伴:“不用急,慢慢编,我让秦风多派些人守着医馆,你安心做自己的事。” 得知苏清鸢编撰教材,萧玦更是全力支持。他知道民间印刷纸张昂贵,普通医馆根本负担不起,当即下令:“让官府的印刷坊免费提供纸张和油墨,全力配合苏县主印刷教材,所需费用由国库承担。”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联系京城最好的印刷坊,叮嘱掌柜:“排版要清晰,字体要工整,方便学徒们阅读。” 三个月后,凝聚着苏清鸢心血的《基础医要》终于编撰完成。印刷坊赶印了一百册,第一批送到清鸢堂时,学徒们捧着崭新的书籍,眼中满是欣喜。书本封面是素雅的浅蓝色,上面用楷书题着 “基础医药” 四个大字,落款 “苏清鸢编撰”,内页排版整齐,图文并茂,读起来一目了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先生,这书上的水痘防疫法,比您口头讲的更详细!” 阿禾翻着 “防疫篇”,兴奋地说。春桃则指着辨毒篇的图示:“有了这些图,我再也不怕认错毒草了!” 苏清鸢看着学徒们认真研读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她规定,每日授课前,学徒们需先诵读《基础医要》的相关章节,再结合案例讨论,遇到不懂的地方随时提问。有了统一教材,学徒们的学习效率大幅提升,短短一个月,就能独立处理感冒、咳嗽、外伤等常见病症,清鸢堂的接诊压力也大大缓解。 《基础医药》的影响远不止于此。萧玦见教材实用性极强,便提议:“除了清鸢堂的学徒,不妨多印刷一些,分发给京城周边的县府医馆,让更多医者受益。” 苏清鸢欣然同意。很快,《基础医要》就传遍了京城及周边州县,许多民间医者拿着这本书,纷纷上门请教,清鸢堂俨然成了民间医疗的 “传习所”。 有一位来自保定府的老郎中,拿着《基础医要》赶来,激动地对苏清鸢说:“苏小姐,您这本书真是救了我们!之前我们那里爆发痢疾,死了好多人,照着您书上的防疫法,隔离病患、熬制防疫汤药,很快就控制住了!” 甚至太医院的院判也亲自前来,想求购一批《基础医要》,供太医院的年轻太医学习:“苏县主的教材,实用易懂,比太医院的古籍更适合临床,真是功德无量。” 随着《基础医要》的传播,苏清鸢 “毒医圣手” 的名声愈发响亮,而这本书也渐渐成为大靖民间的医疗启蒙书,不仅医者人手一册,许多百姓也会买来收藏,遇到小病小痛,便照着书上的方法简单处理。 可苏清鸢并未因此骄傲,她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看着学徒们日益精湛的医术,以及《基础医要》在民间的广泛传播,她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等这批学徒能独当一面,我们就把《基础医要》翻译成西域、南疆的文字,让更多地方的人受益。” 萧玦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支持:“好,我陪你一起。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然而,苏清鸢并不知道,《基础医药》的流行,也引起了某些势力的警惕。西域的一处隐秘据点,巫蛊教的残余势力看着手中的《基础医要》抄本,脸色阴沉:“苏清鸢竟然将辨毒、防疫的方法公之于众,这对我们的计划极为不利!”“她编撰这本书,分明是想培养更多能对抗我们的医者,绝不能让她得逞!” 他们暗中下令,让人潜入京城,试图窃取《基础医要》的完整手稿,甚至想在印刷过程中动手脚,篡改其中的内容。而这一切,苏清鸢和萧玦虽暂无察觉,却早已在清鸢堂和印刷坊布下了暗卫,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深秋的夜晚,苏清鸢坐在灯下,翻看着手稿,准备对《基础医要》进行修订补充。窗外的桂花早已落尽,寒风渐起,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暖意。她知道,培养医者、编撰教材,只是她 “惠民济世” 之路的一小步,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 西域的冰蚕泪、母亲的过往、巫蛊教的威胁,都在前方等待着她。 但看着手中的《基础医要》,以及学徒们在灯下苦读的身影,苏清鸢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相信,只要坚守初心,将医术传承下去,就一定能守护好更多百姓,也能在未来的挑战中,立于不败之地。而那本凝聚着她心血的《基础医要》,不仅是学徒们的教材,更将成为她对抗黑暗、守护安宁的重要力量。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公主突发高热,宫中医争起 深秋的皇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霭中。长乐宫的暖阁里,往日里笑语盈盈的长公主赵宁,此刻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浑身滚烫得吓人。盖在身上的锦被被踢到一边,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布满了细密的淡红色红疹,看得一旁的宫女们心惊胆战,泪水涟涟。 “公主!公主您醒醒!” 贴身宫女翠儿跪在床边,轻轻摇晃着长公主的手臂,声音哽咽,“太医怎么还没来?再这么烧下去,您的身子可怎么扛得住啊!” 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萧玦一母同胞的姐姐,性情温婉,深得太后和先帝疼爱。昨日还陪着太后在御花园赏菊,今日清晨就突发高热,浑身酸痛,不到午时便起了红疹,病情急转直下,整个长乐宫都乱作一团。 太医院的人来得不算慢,领头的是李太医 —— 前太医院院判王太医的徒弟。王太医因第一卷依附瑞王、参与巫蛊案被抓,李太医却靠着圆滑的处世,依旧留在太医院,且颇得一些守旧派官员支持。他快步走进暖阁,推开围在床边的宫女,伸手搭在长公主腕脉上,又掀开眼皮看了看,眉头紧锁。 “怎么样?李太医,公主这是得了什么病?” 太后闻讯赶来,神色焦急,拉住李太医的衣袖追问。 李太医躬身回道:“回太后娘娘,公主脉象洪数,高热不退,浑身红疹,应是深秋风寒入体,引发的重症热毒。需立刻用猛药退烧解毒,否则热毒攻心,恐有性命之忧!” “猛药?” 太后犹豫了一下,“公主素来体弱,猛药会不会伤了她的底子?” “太后娘娘,此时保命要紧!” 李太医语气坚定,转身对身后的药童吩咐,“快!取麻黄、桂枝、石膏各三钱,再加上黄连、黄芩,熬一副白虎汤加急煎制,务必半个时辰内送到!” “不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清鸢提着药箱,在萧玦的陪同下快步走进来,神色凝重,“李太医,长公主的病绝非风寒热毒,用猛药只会适得其反!” 原来,萧玦得知姐姐病重,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清鸢堂请苏清鸢。他深知苏清鸢医术高超,且擅长诊治疑难杂症,比太医院的守旧太医靠谱得多。 李太医见苏清鸢突然闯入,还公然反驳自己的诊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县主,这里是皇宫,诊治公主是太医院的职责,你一个民间医馆的大夫,未免太过越界了!” “李太医此言差矣。” 苏清鸢没有理会他的敌意,快步走到床边,示意宫女将长公主的衣袖再掀开一些,“医者不分朝野,只论对错。公主病情危急,我若不出言阻止,你用猛药退烧,只会加速病情恶化!” 她仔细观察着长公主身上的红疹,指尖轻轻拂过红疹边缘 —— 红疹呈圆形,顶端微微凸起,分布均匀,且长公主高热时伴有寒战、头痛,这些都是天花早期的典型症状,而非风寒热毒。 “你胡说!” 李太医怒道,“公主昨日还在御花园赏菊,怎会染上天花?天花是市井间的恶疾,宫廷戒备森严,怎会传入?分明是你想抢功,故意危言耸听!” “天花并非只在市井传播,” 苏清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深秋干燥,正是天花高发期,若有携带病毒的宫人入宫,便可能传染给公主。你看这红疹,形态规整,顶端有小疱,再看公主的舌苔,黄腻而干,高热不退且伴有寒战,这些都是天花早期的特征,绝非风寒热毒可比!”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天花为烈性传染病,传染性极强,若不立刻隔离,不仅公主性命堪忧,整个皇宫都会陷入危机!而你所说的猛药,多为辛温燥热之品,天花本是热毒蕴结,用猛药只会火上浇油,让热毒更盛,加速红疹化脓,甚至引发并发症!” “一派胡言!” 李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师从王太医,行医二十余年,难道还分不清风寒和天花?苏县主,你不过是个女子,侥幸治好几个小病,就敢在皇宫里妄议太医院的诊疗方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太医,行医看的是疗效,不是资历!” 苏清鸢毫不退让,“第一卷时,王太医依附瑞王,用假药害人,你作为他的徒弟,医术如何,恐怕也要打个问号!我虽为女子,但我治好的水痘、腐骨毒、肺痨,皆是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今日公主的病,我断不会让你用错误的疗法耽误病情!” 两人争执不下,暖阁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太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长公主,又看看争执不休的两人,心中犹豫不决。一边是太医院的资深太医,遵循的是传统疗法;一边是名声在外、医术精湛的苏清鸢,且曾治好过自己的风湿,还解决过京城的水痘危机。 “太后娘娘,” 李太医见太后犹豫,连忙说道,“公主高热不退,每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分危险!白虎汤退热迅猛,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后娘娘,万万不可!” 苏清鸢急切地说,“天花早期的高热是身体免疫系统在对抗病毒,强行用猛药退烧,只会破坏免疫系统,让病毒有机可乘!正确的做法是立刻将公主隔离在单独的宫殿,用温水擦拭身体温和退烧,服用清热解毒的汤药,同时对长乐宫进行全面消毒,所有接触过公主的宫人都要隔离观察,防止疫情扩散!” 她从药箱里取出《基础医要》,翻到防疫篇,递给太后:“这是我编撰的医书,里面详细记载了天花的诊断、隔离和治疗方法,您可以看看。之前京城爆发水痘,我就是用类似的隔离防疫法,才快速控制了疫情,没有造成大规模传播。” 太后接过医书,快速翻阅着。书中对天花的症状描述与长公主的情况完全吻合,隔离防疫的方法也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她想起苏清鸢之前的种种功绩:治好太后的风湿、救活太傅的幼子、解决药材危机、编撰《基础医要》惠及百姓…… 这些都让她不得不相信,苏清鸢的诊断并非空穴来风。 “萧玦,你怎么看?” 太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萧玦,想听听他的意见。 萧玦一直沉默地观察着,心中早已倾向苏清鸢。他深知苏清鸢的医术和谨慎,且天花的传染性非同小可,一旦在宫廷扩散,后果不堪设想。“母后,儿臣相信清鸢。” 萧玦语气坚定,“清鸢行医向来谨慎,且精通防疫之法,她的判断定然不会错。若真如她所说,是天花早期,及时隔离治疗,公主尚有痊愈的希亡;若用猛药,万一误诊,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长公主,又看了看苏清鸢眼中的坚定和萧玦的信任,终于下定决心:“好!哀家相信苏县主!立刻传哀家懿旨,将长乐宫西侧的静心苑收拾出来,作为隔离宫,派专人看守,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长公主的治疗,全听苏县主的安排!” “太后娘娘!” 李太医还想反驳,却被太后严厉的眼神打断。 “李太医,退下吧!” 太后沉声道,“若苏县主能治好公主,哀家自有重赏;若有差池,哀家也不会怪你。但此刻,必须按苏县主的方法来!” 李太医脸色铁青,却不敢违抗太后的旨意,只能愤愤地瞪了苏清鸢一眼,躬身退下。临走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道:“苏清鸢,你给我等着!若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苏清鸢松了口气,立刻开始部署:“翠儿,你带两名贴身宫女,随公主前往静心苑,途中务必佩戴口罩,不得与他人接触;陈默,你立刻带人对长乐宫进行全面消毒,用艾草、苍术焚烧熏屋,所有接触过公主的宫人,全部集中到偏殿隔离观察,每日测量体温;张嬷嬷,你按我开的药方,去御药房抓药,用温水煎服,每两个时辰给公主喂一次,再准备温水和毛巾,定时给公主擦拭身体退烧。” “是!” 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 萧玦走到苏清鸢身边,眼中满是担忧:“清鸢,姐姐她…… 真的能痊愈吗?” “只要治疗及时,隔离得当,公主痊愈的希望很大。” 苏清鸢语气沉稳,“天花虽凶险,但早期治疗的存活率很高,且痊愈后会终身免疫。只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天花传染性极强,我担心已经有宫人被感染,只是尚未发病。接下来的几日,是关键期,必须严格执行隔离措施,不能有丝毫松懈。” 萧玦点头:“你放心,我已命秦风派暗卫协助你,任何人不得违抗隔离命令,若有擅自闯入隔离区者,以通敌论处!” 很快,长公主被平稳地送往静心苑,长乐宫的消毒工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苏清鸢亲自守在静心苑,为长公主施针退烧,喂药擦身。长公主的高热依旧反复,但在温和退烧和清热解毒汤药的作用下,并未继续恶化,红疹也没有进一步扩散。 然而,就在苏清鸢以为情况逐渐稳定时,隔离观察的宫人中,有一个小宫女突然出现了低热和乏力的症状。苏清鸢立刻为她诊断,发现她的手腕内侧,已经出现了两颗细小的红疹 —— 正是天花的潜伏期症状! “不好,已经有人被感染了!” 苏清鸢心中一沉。潜伏期的感染者同样具有传染性,若不及时发现,恐怕会有更多人被感染,甚至扩散到整个皇宫。 她立刻下令,将这名小宫女单独隔离,并扩大隔离范围,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宫人,全部重新隔离观察。同时,她快速调整药方,为所有隔离宫人熬制预防汤药,希望能遏制病毒的传播。 而此时的太医院,李太医正坐在自己的诊室里,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药方。他派人打探到,隔离宫人中已经出现了感染者,心中暗喜:“苏清鸢,你以为隔离就能解决问题?天花一旦爆发,你根本控制不住!到时候,太后定会治你的罪!” 他拿起笔,写下一封密信,让人悄悄送往宫外。信中写道:“长公主染天花,宫廷内已出现感染者,苏清鸢无力控制疫情,可趁机发难,弹劾其误诊误治,危及皇室安危。” 这封信的收件人,正是王太医的旧部,如今潜伏在京城的瑞王残余势力。一场因天花引发的宫廷危机,不仅关乎长公主的性命,更牵扯出背后的势力交锋。苏清鸢能否成功控制疫情,治好长公主?李太医与瑞王残余势力的阴谋,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 夜色渐深,静心苑的灯火依旧明亮。苏清鸢坐在床边,看着长公主沉睡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必须守住静心苑,控制疫情,救活长公主。而这场宫廷医争,显然还没有结束,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隔离防疫显成效,公主痊愈获赞 静心苑被划为专属隔离院的第三日,宫墙内的空气依旧紧绷。苏清鸢穿着用艾草煮过的粗布长衫,戴着自制的纱布口罩,正蹲在铜盆边,将大把晒干的金银花、蒲公英倒入热水中。蒸汽裹挟着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她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口罩边缘 —— 这几日,她几乎日夜守在隔离院,亲自照料长公主,还要指导宫人消毒、熬药,连合眼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苏县主,水已经温好了。” 宫女翠儿轻声禀报,眼中满是敬佩。自从隔离院设立,苏清鸢不仅没让任何人替换她,还手把手教宫人如何正确佩戴口罩、处理污染物,甚至亲自为长公主擦拭身体、换药,毫无半分县主的架子。 长公主此刻躺在床上,高热虽未完全退去,但精神已好了许多。她看着苏清鸢忙碌的身影,声音虚弱却带着暖意:“清鸢,辛苦你了。这些日子,若不是你,我恐怕……” “公主安心养病就好。” 苏清鸢笑着打断她,将铜盆端到床边,“这金银花和蒲公英都是清热解毒的,用它泡澡,既能降温,又能缓解红疹的瘙痒,比服药更温和。” 翠儿和另一名宫女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长公主扶起,褪去外衣,浸入温热的药水中。长公主舒服地喟叹一声,红疹带来的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苏清鸢坐在一旁,一边为她梳理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轻声说:“公主再坚持几日,等高热退了,我们就进行痘痂接种,这样以后就再也不会染上天花了。” “痘痂接种?” 长公主疑惑地抬头,“那是什么?” “是预防天花的法子。” 苏清鸢解释道,“取痊愈者身上的痘痂,研磨成粉,吹入健康人的鼻腔,让其轻微感染,痊愈后便能终身免疫。这是我从母亲的《毒医秘典》中看到的,之前在民间试过几次,都很成功。” 一旁的翠儿闻言,脸色发白:“苏县主,这…… 这不会有危险吗?万一感染加重了怎么办?” “我会控制剂量,而且只选轻症痊愈者的痘痂。” 苏清鸢语气坚定,“天花传染性极强,宫中虽已隔离,但难免有疏漏,只有让接触过公主的宫人都接种,才能彻底杜绝疫情扩散。” 然而,这个想法刚提出,就遭到了李太医的强烈反对。他听闻苏清鸢要给宫人 “种痘”,立刻跑到太后面前告状:“太后娘娘,苏县主简直是胡闹!痘痂是毒物,将其吹入人体,无异于故意让人染病,若出了人命,谁能担责?” 太后也有些犹豫,毕竟 “种痘” 太过新奇,从未有人尝试过。苏清鸢得知后,主动找到太后,立下军令状:“太后娘娘,种痘虽有风险,但比起天花爆发的后果,这点风险微不足道。我愿以清鸢堂的声誉担保,若因种痘出了问题,我愿承担所有罪责!” 萧玦也站出来支持:“母后,清鸢做事向来谨慎,她既然敢提出,就一定有把握。而且,隔离只能暂时控制,接种才能一劳永逸,为了宫中众人的安危,不妨一试。” 太后看着苏清鸢眼中的坚定,又想起这几日她为长公主的辛苦付出,最终点头同意:“好,哀家信你一次。但你务必小心,不可大意。” 得到太后的许可,苏清鸢立刻行动。她从之前治愈的水痘病患家中,取来轻症痘痂(天花与水痘痘痂原理相通,且水痘毒性更弱),研磨成极细的粉末,装入干净的鹅毛管中。接种前,她先为宫人检查身体,确保无其他病症,再小心翼翼地将痘痂粉吹入其鼻腔。 接种后的几日,苏清鸢每日都亲自为宫人测量体温、观察症状。有几个宫人出现了轻微的发热和红疹,但都在可控范围内,几日便痊愈了。李太医一直暗中观察,见无人出现重症,心中的疑虑虽未完全消除,却也不敢再轻易发难。 与此同时,长公主的病情也在稳步好转。在金银花泡澡和清热解毒汤药的调理下,她的高热渐渐退去,身上的红疹开始结痂、脱落,精神也越来越饱满。第十日,长公主已经能坐起身,甚至能和苏清鸢聊上几句家常。 “清鸢,你不仅医术高明,心也这般细。” 长公主握着苏清鸢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这些日子,你日夜照料我,连自己的医馆都顾不上,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 “公主言重了。” 苏清鸢笑着说,“能为公主分忧,为宫中众人化解危机,是我的本分。而且,萧玦也一直在帮我照看清鸢堂,我很放心。” 萧玦确实没让她失望。他不仅每日派人送来药材和补给,还亲自去清鸢堂巡查,确保医馆正常运转。得知苏清鸢需要痘痂,他更是立刻派人去民间寻找,丝毫不敢耽误。 半个月后,长公主身上的痂皮全部脱落,只留下淡淡的印记,脉象平稳,彻底痊愈。更让人惊喜的是,隔离院中的宫人,除了接种后出现轻微反应的几人,无一人被感染,整个皇宫的疫情危机,被苏清鸢彻底化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消息传到养心殿,先帝龙颜大悦,当即下令:“传朕旨意,苏清鸢医术卓绝,仁心济世,成功治愈长公主,遏制天花疫情,赏黄金百两,御笔亲题‘医道仁心’匾额一块!另,封清鸢堂为皇室指定医馆,日后皇室成员问诊,优先由清鸢堂诊治!” 旨意下达的当日,先帝亲自在太和殿召见苏清鸢。她身着淡紫色县主服,步态从容地走进大殿,躬身行礼:“臣女苏清鸢,参见陛下。” “平身。” 先帝笑着抬手,目光中满是赞许,“苏清鸢,你这次立了大功。不仅救了朕的女儿,还为大靖开创了天花防疫的新法子,真是功德无量。” “陛下谬赞。” 苏清鸢谦逊地说,“这都是臣女分内之事,而且,若无太后和摄政王的支持,若无宫人的配合,我也无法成功。” “你不必过谦。” 先帝拿出早已备好的匾额,上面 “医道仁心” 四个大字,笔力遒劲,熠熠生辉,“这是朕亲手为你写的,希望你能坚守初心,继续行医惠民,为百姓带来更多福祉。” 苏清鸢双手接过匾额,眼中满是感动:“臣女定不负陛下厚望,坚守‘惠民济世’的初心,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消息传到京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清鸢堂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亲眼看看那块御笔亲题的匾额。张嬷嬷和学徒们忙着接待百姓,脸上满是自豪。 “苏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连皇宫的天花都能治好,还能预防!”“御笔亲题的匾额,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以后清鸢堂是皇室指定医馆,我们看病就更放心了!” 百官们也纷纷上奏,称赞苏清鸢的功绩。林大人在朝堂上说道:“苏县主不仅医术高明,更有仁心,她的隔离防疫法和痘痂接种法,若能在全国推广,定能减少天花之祸,惠及万民!” 王老将军也附和道:“苏县主是我大靖的福气!之前平定瑞王叛乱,她出过力;如今化解宫廷疫情,又立大功,这样的人才,理应重赏!” 李太医站在百官之中,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多说一句。他知道,经过这件事,苏清鸢的声望已无人能及,自己再也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长公主痊愈后,特意在宫中设宴,邀请苏清鸢赴宴。宴会上,她亲自为苏清鸢斟酒:“清鸢,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苏清鸢接过酒杯,浅饮一口:“公主客气了,能为公主效劳,是我的荣幸。” 太后也笑着说:“清鸢,以后宫中若有人生病,可就全靠你了。哀家已经让人在宫中设了一个‘防疫库’,按照你说的,储备了金银花、艾草、口罩等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苏清鸢心中一暖,起身道谢:“谢太后娘娘支持。其实,我还有个请求,希望陛下和太后能允许我将痘痂接种法和隔离防疫法推广到全国,让更多百姓受益。” 先帝闻言,连连点头:“准了!朕会下旨,让太医院配合你,将你的《基础医要》和防疫、种痘之法,分发到各州府,让地方官员组织推广。” 得到先帝的许可,苏清鸢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知道,这不仅是对她的认可,更是对天下百姓的福祉。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场成功的防疫和种痘,也引起了西域巫蛊教的注意。在遥远的西域,巫蛊教的大祭司看着手中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竟然能破解天花之祸,还发明了种痘之法,看来,你确实是我们的大麻烦。” 他对身边的教徒吩咐:“密切关注苏清鸢的动向,尤其是她的《基础医要》和种痘之法。若有机会,务必将其毁掉,绝不能让她的医术再危害我们的计划。” 教徒躬身应道:“是,大祭司。” 宴会结束后,苏清鸢捧着御笔亲题的 “医道仁心” 匾额,乘坐马车返回清鸢堂。街道两旁,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她看着手中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 从相府庶女到皇室指定医馆的主事,从默默无闻到声名远扬,这一路的艰辛,都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回到清鸢堂,张嬷嬷和学徒们早已等候在门口。当看到苏清鸢手中的匾额时,大家都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姐,您太厉害了!” 张嬷嬷哽咽着说,“老奴就知道,您一定能行!” 苏清鸢笑着将匾额递给陈默:“把它挂在正厅最显眼的地方,让我们都记住,‘医道仁心’这四个字,是我们行医的准则,也是我们的责任。” 陈默接过匾额,郑重地点点头,和其他学徒一起,将匾额挂在正厅中央。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匾额上,“医道仁心” 四个大字熠熠生辉,照亮了整个清鸢堂。 此刻的清鸢堂,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皇室指定医馆的身份,让它成为了京城乃至大靖最权威的医馆,每日前来求诊的百姓络绎不绝,甚至有州府官员专程派人送来病患,请求苏清鸢诊治。 苏清鸢站在正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她知道,荣耀的背后,是更大的责任,也意味着更多的挑战。巫蛊教的威胁、三皇子的蛰伏、西域的冰蚕泪、母亲的过往…… 这些都还在前方等待着她。 但她并不畏惧。有萧玦的支持,有清鸢堂团队的陪伴,有百姓的信任,还有手中的《基础医要》和防疫、种痘之法,她有信心应对一切挑战。而这一次,她不仅要守护好清鸢堂和身边的人,更要将医术推广到全国,让更多百姓摆脱病痛的折磨,真正实现 “惠民济世” 的初心。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清鸢堂的匾额上,温暖而耀眼。苏清鸢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属于她的行医之路,还有很长很长,而每一步,都将朝着 “医道仁心” 的方向,坚定前行。而那来自西域的阴云,也正在悄然聚集,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毒宗使者暗访,验证令牌真伪 深秋的夜,寒意浸骨。清鸢堂的灯火早已熄灭,只剩后院的药库还亮着一盏孤灯,映着苏清鸢瘦削的身影。她坐在案前,手中摩挲着那枚刻有 “毒” 字的黑色令牌,指尖感受着令牌上传来的微凉触感,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母亲留下的那句批注:“毒宗秘令,令牌为凭,医毒同源,生死与共。” 自从皇宫天花疫情平息,清鸢堂成为皇室指定医馆后,她便愈发频繁地想起母亲与毒宗的关联。萧玦的长生蛊亟待冰蚕泪压制,而冰蚕泪在毒宗手中,这枚令牌是唯一的通行证。可毒宗行事诡秘,西南十万大山更是险地,她虽有决心前往,却对前路的未知充满了忐忑。 “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 张嬷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明日还要给皇室宗亲问诊,别熬坏了身子。” 苏清鸢接过莲子羹,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嬷嬷,我总觉得这令牌背后,藏着母亲太多的秘密。毒宗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母亲当年为何会离开那里?” 张嬷嬷叹了口气:“老奴也不清楚,只是夫人当年从不提及江湖事,唯独提起毒宗时,神色总是复杂。或许,等你到了毒宗总坛,一切就都明白了。”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落叶落地,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苏清鸢心中一动,放下莲子羹,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望去 —— 院墙上不知何时站着一道黑影,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药库的方向。 “谁?” 苏清鸢沉声喝问,手中已悄然握住了藏在袖中的银针。 黑影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跃入院中,落地无声,动作迅捷得惊人。“苏清鸢?” 黑影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听不出男女。 “阁下深夜闯入清鸢堂,有何目的?” 苏清鸢不退反进,目光冷静地打量着对方。黑影身着紧身黑衣,腰间挂着一个黑色锦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毒草气息,与《毒医秘典》中描述的毒宗之人特征隐隐吻合。 黑影没有回答,反而从锦囊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与苏清鸢手中的令牌样式相似,只是上面刻的并非 “毒” 字,而是一幅复杂的图腾 —— 蛇与蝎缠绕,中间嵌着一颗红色的晶石。“拿出你的令牌。” 黑影语气不容置疑。 苏清鸢心中一凛,知晓对方是为验证令牌而来。她没有犹豫,缓缓取出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黑影接过两枚令牌,将它们靠近,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两枚令牌接触的瞬间,红色晶石突然亮起红光,蛇蝎图腾仿佛活了过来,与苏清鸢令牌上的 “毒” 字相互呼应,发出细微的嗡鸣。 “令牌是真的。” 黑影确认无误,将令牌还给苏清鸢,语气缓和了几分,“我是毒宗使者,奉命来告知你,冰蚕泪在毒宗总坛,需你亲自前往换取。” “西南十万大山?” 苏清鸢追问,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 “是。” 使者点头,“总坛位于十万大山腹地的毒雾谷,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但你持有令牌,可安全入内。” 苏清鸢刚想再问,使者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不过,你需尽快启程。近期医谷与毒宗交恶,医谷谷主联合了江湖上的几个小门派,封锁了通往十万大山的所有山路,扬言要抢夺毒宗秘典和冰蚕泪。” “医谷?” 苏清鸢眉头紧锁。她与医谷早有过节,之前济世堂的假大夫便是医谷传人,如今医谷又与毒宗交恶,还封锁山路,显然是想阻拦她获取冰蚕泪。“医谷为何要与毒宗为敌?” “医谷谷主觊觎毒宗的医毒秘术已久,尤其是冰蚕泪,他想用来炼制长生药。” 使者淡淡解释,“之前医谷与巫蛊教勾结,失败后便将矛头对准了毒宗。他们在山路设下埋伏,凡是前往毒宗的人,都会遭到袭击。” 苏清鸢心中一沉。医谷弟子本就擅长用毒和医术,再加上联合其他门派,封锁山路,这一路必定艰险重重。“多谢使者告知。不知使者能否透露,前往毒宗总坛,可有其他捷径?” 使者摇了摇头:“十万大山只有三条主路,如今都被医谷封锁,捷径虽有,却更为凶险,遍布毒瘴和毒虫,若非毒宗核心弟子,根本无法通过。” 他顿了顿,从锦囊取出一张折叠的地图,扔给苏清鸢,“这是毒宗周边的地形图,标注了医谷埋伏的大致位置,或许能帮你避开一些危险。” 苏清鸢接过地图,展开一看,上面用特殊的墨汁绘制,标注清晰,除了三条主路,还画着几处隐秘的山洞和溪流,显然是毒宗内部的地图。“使者为何要帮我?” 她心中依旧警惕,毒宗行事神秘,使者深夜来访,绝非单纯告知信息那么简单。 “毒宗与你母亲有旧,且你持有令牌,便是毒宗认可的人。” 使者语气平淡,“冰蚕泪是毒宗至宝,绝不能落入医谷手中。你若能顺利抵达总坛,不仅能换取冰蚕泪,还能知晓你母亲留在毒宗的秘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提到母亲,苏清鸢心中一动:“我母亲当年为何离开毒宗?” 使者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措辞:“此事涉及毒宗机密,我不便多言。等你到了总坛,宗主自会告知你一切。” 他话音刚落,身形便向后退去,“我已完成使命,先走一步。记住,医谷弟子阴险狡诈,擅长用毒,前往总坛时,务必谨慎,最好带上信得过的人。” 话音未落,黑影已跃出院墙,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淡淡的毒草气息,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苏清鸢握着地图和令牌,心中翻涌不止。医谷封锁山路,毒宗总坛艰险,这趟西南之行,注定不会平静。她正思索着,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玦带着秦风匆匆赶来 —— 显然,暗卫已将刚才的异动禀报给了他。 “清鸢,没事吧?” 萧玦走进药库,看到苏清鸢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地图上,“刚才的黑影是谁?” 苏清鸢将令牌和地图递给萧玦,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是毒宗使者,验证了令牌的真伪,说冰蚕泪在毒宗总坛,但医谷封锁了山路,我们需尽快启程。” 萧玦看着地图上的标注,眉头紧锁:“医谷真是阴魂不散,之前勾结三皇子和巫蛊教,如今又与毒宗为敌,还想抢夺冰蚕泪。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阻拦我们。” “医谷谷主觊觎毒宗秘术和冰蚕泪,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 苏清鸢语气坚定,“但为了你的蛊毒,也为了查清母亲的过往,这趟西南之行,我必须去。” “我陪你一起。” 萧玦毫不犹豫地说,“十万大山凶险,医谷又设下埋伏,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朝政之事,我已托付给林大人,短期内不会有问题。” 苏清鸢心中一暖,靠在萧玦肩头:“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秦风在一旁躬身道:“公子,苏小姐,属下愿带精锐暗卫随行,保护你们的安全。另外,属下已查到,医谷这次封锁山路,出动了不少核心弟子,领头的是医谷谷主的大弟子,此人擅长用‘腐骨毒’,手段狠辣。” “腐骨毒?” 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之前太傅幼子得的就是腐骨毒,看来医谷弟子早已潜入京城,只是我们一直未曾察觉。” “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应对。” 萧玦握住苏清鸢的手,语气沉稳,“明日我便让人准备行装,多带些解毒药和防身武器,再让官府协调沿途州县,确保路途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清鸢堂和摄政王府都忙碌了起来。苏清鸢将医馆事务托付给张嬷嬷、陈默和林薇,叮嘱道:“我离京期间,你们务必坚守清鸢堂的规矩,尤其是皇室指定医馆的身份,不能出任何差错。若有疑难杂症,可派人去摄政王府求助,萧玦会帮忙协调。” “小姐放心,我们定会守好清鸢堂,等你回来!” 张嬷嬷眼中满是不舍,“山路艰险,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危险,记得以安全为重。” 陈默和林薇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先生放心,我们会好好打理医馆,不让你分心。” 萧玦则命秦风挑选了二十名精锐暗卫,配备了最好的兵器和马匹,还准备了大量的解毒药、避瘴药和御寒衣物。他还特意让人打造了两辆特制马车,车厢宽敞,内置药箱和休息的软榻,方便苏清鸢途中为他调理身体,也能应对突发状况。 出发前一日,苏清鸢再次打开母亲的木盒,里面的旧物静静躺着,仿佛在为她送行。她拿起那本残破的药书,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字条,是母亲的字迹:“十万大山多毒瘴,遇蛇蝎,用雄黄;逢毒雾,燃艾草。” 苏清鸢将字条贴身收好,心中默念:“母亲,等着我,我一定会查清真相,取回冰蚕泪。” 然而,她并不知道,医谷早已通过眼线得知了她的行程。医谷总坛的密室中,谷主看着手中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萧玦,你们想去毒宗取冰蚕泪?正好,我就在山路设下天罗地网,让你们有去无回!” 他对身边的大弟子吩咐:“你立刻带人前往十万大山的黑风口,那里是通往毒宗总坛的必经之路,地势险要,适合埋伏。记住,务必活捉苏清鸢,我要亲自审问她母亲的秘密,还有毒宗的医毒秘术!” “是,师父!” 大弟子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早就对苏清鸢的医术和毒宗的秘术垂涎三尺,这次正好可以趁机得手。 出发当日,天刚蒙蒙亮。苏清鸢和萧玦身着劲装,带着暗卫,悄然离开了京城。马车行驶在通往西南的官道上,车轮碾过晨霜,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苏清鸢坐在车内,掀开窗帘,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艰险的警惕。 她知道,这趟西南之行,不仅是为了获取冰蚕泪,更是为了揭开母亲的过往之谜,与医谷展开一场正面交锋。毒宗总坛的神秘、医谷的埋伏、十万大山的凶险,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而此刻的十万大山黑风口,医谷弟子早已布下埋伏,一张张毒网悄然张开,只等苏清鸢和萧玦自投罗网。一场关乎冰蚕泪、母亲秘密和生死较量的旅途,正式拉开序幕。苏清鸢和萧玦能否顺利避开医谷的埋伏?毒宗总坛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些疑问,像一层薄雾,笼罩在西南的群山中,也让这段旅程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萧玦为护妻,暗中布局毒宗路线 毒宗使者离开后的第三夜,摄政王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萧玦站在沙盘前,指尖划过西南方向的山脉模型 —— 那是秦风刚送来的十万大山地形图,上面用红漆标注着医谷埋伏的区域,黑漆点出毒瘴密集的地段,密密麻麻的标记看得人心头发紧。 “公子,暗卫已出发三日,按您的吩咐,先去勘察三条主路的埋伏强度,再设法联系毒宗外围弟子。” 秦风躬身禀报,手中捧着一封刚收到的密信,“这是第一批暗卫传回的消息,黑风口、断魂崖、迷雾林三处,都有医谷弟子驻守,人数约五十人,配备了毒箭和绊马索。” 萧玦接过密信,快速浏览后,眉头皱得更紧。黑风口是通往毒宗总坛的最短路径,却也是医谷防守最严的地方;断魂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迷雾林毒瘴弥漫,本就凶险,再加上医谷埋伏,更是九死一生。“让暗卫不要打草惊蛇,重点查探有没有毒宗外围弟子的落脚点,若能接上头,让他们帮忙带路,避开正面冲突。” “属下明白。” 秦风应道,“另外,公子吩咐准备的避瘴药、解毒丹和耐寒衣物,都已备好,分装入二十个行囊,随时可以出发。” “再备十套夜行衣,用西域的避毒草浸泡过的那种。” 萧玦补充道,“清鸢怕毒瘴,让暗卫多带些艾草和雄黄,沿途每隔三里就点燃一堆,驱散毒虫和瘴气。” 他的目光落在沙盘上的毒雾谷 —— 毒宗总坛的位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如何,必须确保清鸢的安全。哪怕绕远路,多花几日,也不能让她陷入险境。” 秦风心中敬佩,躬身退下。萧玦独自站在沙盘前,抬手抚摸着标注 “毒宗总坛” 的黑点,脑海中浮现出苏清鸢捧着令牌沉思的模样。他太清楚她的性子,看似温婉,实则执拗,为了查清母亲的过往、为了给他解蛊,就算前路刀山火海,她也会毅然前往。而他能做的,就是在她出发前,铺好所有能铺的路,扫去所有能扫的障碍。 接下来的几日,萧玦几乎分身乏术。白日里,他坐镇朝堂,处理积压的政务,为离京做铺垫。他先是提拔了几位正直可靠的官员,协助林大人处理日常事务;又亲自审阅了各地的赈灾奏折,安排好冬季的粮草调配,确保他离京期间,朝堂和民生不会出乱子。 “陛下,西南各州今年雨水充沛,粮食丰收,臣已下令将多余粮草运往边境,既可防备外敌,又能应对突发灾情。” 萧玦在朝堂上禀报,目光扫过下方的官员,“另外,苏县主编撰的《基础医要》和防疫之法,已分发至各州府,臣建议让地方官员组织医馆学习,推广种痘之法,减少天花隐患。” 先帝连连点头:“准奏!萧玦,你考虑周全,朕很放心。只是…… 你近日似有心事,莫非是为西南之行?” 萧玦躬身回道:“陛下明鉴,清鸢需前往西南毒宗取冰蚕泪,为臣解蛊,臣打算陪她一同前往。朝堂之事,已托付给林大人和王老将军,臣离京期间,若有重大事务,他们会及时禀报陛下。” 百官闻言,纷纷表示支持:“摄政王与苏县主情深义重,臣等无异议!”“西南路途艰险,摄政王亲自陪同,方能确保安全!” 只有几位守旧派官员面露犹豫,却也不敢公然反对 —— 如今苏清鸢声望正盛,萧玦权势稳固,他们根本无力阻拦。 散朝后,萧玦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清鸢堂。此时的清鸢堂,正忙着为百姓义诊,苏清鸢坐在诊桌后,刚为一位老人看完病,抬头就看到萧玦走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意:“今日怎么这么早?” “朝堂事忙完了,过来看看你。” 萧玦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眼底的青黑上,心疼地说,“又熬夜了?跟你说过,不要太操劳。” “还好,只是整理了一些应对毒瘴和医谷毒药的药方。” 苏清鸢递给他一本小册子,“这是我根据《毒医秘典》和之前的经验,整理的解毒方,医谷常用的腐骨毒、断肠草毒都在里面,你让暗卫们记书,路上或许能用得上。” 萧玦接过小册子,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满是暖意。他知道,她嘴上不说,却早已为这趟旅程做足了准备。“暗卫传回消息,黑风口、断魂崖、迷雾林都有医谷埋伏,我已让他们联系毒宗外围弟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捷径。” “捷径恐怕更凶险。” 苏清鸢摇头,“毒宗使者说过,捷径遍布毒瘴和毒虫,非核心弟子无法通过。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走黑风口吧,虽然埋伏多,但地形开阔,便于应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 萧玦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这是暗卫绘制的黑风口详细地形,左侧有一条小溪,溪水可以解毒瘴,右侧是密林,可以埋伏暗卫,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暗卫先清理掉外围的埋伏,我们再趁机通过。” 苏清鸢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细节,眼中满是赞许:“你想得真周全。对了,我让人熬了些固本培元的汤药,你让暗卫们都喝上,增强体质,抵御毒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并肩坐在诊桌后,一边讨论路线,一边检查行装清单,默契得无需多言。萧玦记得她怕蛇,特意让人准备了驱蛇粉;她知道他蛊毒未稳,特意调配了温和的护心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草药香和淡淡的温情。 然而,布局并非一帆风顺。第五日,秦风传来消息:“公子,联系毒宗外围弟子时遇到了麻烦。医谷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动向,加大了对毒宗外围的搜查,不少弟子被迫躲藏起来,暗卫找了三日,只联系上一位名叫‘墨影’的弟子,他说可以带路,但需要我们去指定地点汇合。” “指定地点在哪里?” 萧玦沉声问。 “在十万大山外围的清风寨,那里是毒宗外围弟子的临时落脚点,但最近也有医谷弟子活动。” 秦风道,“墨影说,只能夜间会合,且不能带太多人,否则会引起医谷注意。” 萧玦和苏清鸢商议后,决定让秦风带五名精锐暗卫,深夜前往清风寨汇合,确认墨影的身份后,再制定后续路线。“让秦风务必小心,带上解毒丹和信号弹,若有危险,立刻撤退,不要恋战。” 苏清鸢叮嘱道,“医谷诡计多端,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我已经吩咐过了。” 萧玦握住她的手,“你放心,秦风经验丰富,不会出事的。我们这边继续准备,等他回来,就出发。” 接下来的两日,苏清鸢将清鸢堂的事务彻底托付给张嬷嬷等人。她带着林薇,仔细检查了每一味解毒药,将《基础医要》的核心内容整理成小册子,交给陈默:“这是最实用的医术和防疫知识,你好好保管,若遇到疑难杂症,可按上面的方法处理,实在解决不了,就去摄政王府找萧玦。” “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好清鸢堂!” 陈默接过小册子,郑重承诺。 张嬷嬷则拉着苏清鸢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嘱:“路上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遇到危险先保命,清鸢堂永远是你的后盾……”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清鸢心中一酸,抱住张嬷嬷:“嬷嬷,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尽快回来的。你也要保重身体,等我回来给你带西南的特产。” 与此同时,萧玦也处理完了所有朝政事务。他将摄政王金印交给林大人,嘱咐道:“我离京期间,若有重大决策,需联名王老将军一同上奏陛下,切勿擅自做主。另外,三皇子虽被禁足,但其残余势力仍在,务必多加留意,防止他们趁机作乱。” “摄政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林大人躬身应道。 第七日深夜,秦风终于传回消息:“公子,已与墨影汇合,确认是毒宗外围弟子,他带来了毒宗内部的通行暗号,还说可以带我们走一条隐蔽的山路,避开大部分医谷埋伏。但他说,毒宗总坛近期也不平静,几位长老为争夺继承权,关系紧张,让我们抵达后务必小心。” “继承权之争?” 苏清鸢心中一动,“这会不会影响我们换取冰蚕泪?” “墨影说,只要持有令牌,宗主会优先接见你,冰蚕泪的事,问题不大。” 秦风道,“但长老们各怀心思,可能会趁机试探,甚至刁难。”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思,我们的目标只有冰蚕泪和清鸢母亲的秘密,其他的事,一概不参与。” 一切准备就绪,出发的日子终于到来。天还未亮,摄政王府的车队就悄然驶出京城,直奔西南方向。马车宽敞舒适,内置药箱、软榻和足够的粮草,暗卫们骑着马,护在车队两侧,神情警惕。 苏清鸢坐在车内,掀开窗帘,望着渐渐远去的京城轮廓,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忐忑,也有对真相的期待。萧玦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我不怕。” 苏清鸢笑着摇头,“有你,有暗卫,还有我们准备的药材和方案,就算遇到危险,我们也能应对。”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平稳的声响。萧玦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苏清鸢:“这是皇室龙纹玉佩,遇到紧急情况,可调动沿途的驻军。另外,墨影说,毒宗内部通行,除了令牌,还需要暗号,暗号是‘医毒同源,以仁为心’。” 苏清鸢接过玉佩,贴身收好,将暗号默念了几遍,记在心里。“你说,母亲当年离开毒宗,会不会和长老们的继承权之争有关?” “有可能。” 萧玦沉吟道,“但具体情况,还要等我们抵达总坛,见到宗主才能知晓。不过你放心,无论是什么真相,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苏清鸢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知道,这趟西南之行,注定充满艰险,医谷的埋伏、毒宗的内部纷争、十万大山的险恶地形,都是巨大的挑战。但只要有萧玦在身边,她就有了底气。 而此刻的十万大山深处,医谷谷主的大弟子正站在黑风口的埋伏点,看着手中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苏清鸢,萧玦,你们终于来了。这一次,我看你们插翅难飞!” 他身后的医谷弟子们,手中握着毒箭和毒药,眼神凶狠,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而毒宗总坛内,几位长老也得知了苏清鸢即将到来的消息,暗中谋划着各自的算计。 车队一路向西,离京城越来越远,离十万大山越来越近。苏清鸢和萧玦坐在车内,时而讨论路线,时而沉默不语,眼神中都带着坚定。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并肩,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官道上,将车队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清鸢望着窗外渐渐染上暮色的山峦,心中默念:“母亲,毒宗,冰蚕泪…… 我来了。” 而这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才刚刚拉开序幕。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京城富商求诊,暗藏商业阴谋 西南之行的行装刚收拾妥当,清鸢堂的门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推开。一个身着锦缎长衫、面色焦急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随从,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苏小姐!求您救救我父亲!” 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苏清鸢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我父亲赵万山,今早突然中风倒地,昏迷不醒,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求您务必出手相救!” 赵万山?苏清鸢心中一动。此人是京城最大的药材商,掌控着京城半数以上的药材货源,清鸢堂的许多稀缺药材,都是从他的 “万和药铺” 采购的。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突发中风,不仅关乎个人性命,恐怕还会牵动京城的药材市场。 “赵公子快请起。” 苏清鸢连忙扶起他,“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先别急,详细说说你父亲的症状。” 赵公子名叫赵承宇,是赵万山的独子。他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我父亲一向身体硬朗,今早还在书房处理账册,突然就说头晕,然后一头栽倒在地,脸色发紫,口不能言,四肢也动弹不得。太医来看过,说是中风,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可父亲吃了之后,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苏清鸢心中起了疑。赵万山年过半百,虽常年操劳,但听闻他注重养生,从未有过心脑血管方面的旧疾,怎么会突然中风,且病情发展得如此之快?“你父亲近期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特别的东西?” 赵承宇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饮食和往常一样,都是家里的厨子做的。不过…… 这半个月来,药铺里来了个新的账房先生,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推荐的,父亲很信任他,让他负责掌管药材采购和账目,会不会……” 他话说到一半,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那位账房先生看着挺老实的,做事也勤快。” 苏清鸢没有妄下判断,起身道:“带我去看看你父亲。” 马车疾驰在前往赵府的路上,赵承宇一路唉声叹气,言语间满是担忧。苏清鸢坐在车内,心中却在反复琢磨:突发中风,症状异常,再加上药铺来了新账房先生,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尤其是赵万山作为京城最大的药材商,手中掌控着庞大的药材资源,会不会有人想通过控制他,来操纵药材市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苏清鸢压了下去。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治赵万山,至于背后是否有阴谋,等诊断后再慢慢调查。 抵达赵府时,府内已是一片愁云惨雾。丫鬟和仆人们忙前忙后,脸上满是惶恐。苏清鸢快步走进内室,只见赵万山躺在床榻上,面色青紫,嘴唇发乌,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右侧肢体完全不能动弹,典型的中风症状。但仔细观察,他的眼底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青黑,鼻翼两侧有淡淡的药味,并非中风常用药的气味。 苏清鸢伸出手指,搭在赵万山的腕脉上。脉象沉涩无力,且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不像是自然中风的脉象,反而像是…… 慢性中毒引发的血脉阻塞! 她心中一惊,立刻取出银针,快速刺入赵万山的 “人中”“百会”“内关” 等穴位,指尖捻转间,仔细感受着穴位下的阻力。果然,银针刺入后,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毒性阻滞,与她之前接触过的 “牵机毒” 有些相似,但药性更缓,是慢性发作的类型。 “赵公子,你父亲的病并非普通中风,而是慢性中毒引发的血脉阻塞。” 苏清鸢收回银针,神色凝重地说,“有人在他日常饮食或汤药中,下了慢性毒药,日积月累,最终引发中风症状。若再晚几日,毒素侵入心脉,就回天乏术了。” “中毒?” 赵承宇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是谁这么大胆,敢给我父亲下毒?” “目前还不确定。” 苏清鸢摇头,“但可以肯定,下毒之人一定是你父亲身边的人,能频繁接触到他的饮食或汤药。你刚才说的那位新账房先生,有很大的嫌疑。” 赵承宇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那位账房先生不对劲!他来了之后,父亲就经常说头晕、乏力,还以为是劳累所致,现在想来,定是他搞的鬼!我这就去把他抓起来审问!” “不可。” 苏清鸢拦住他,“现在没有证据,贸然抓人,只会打草惊蛇,让幕后主使有所察觉。你先按兵不动,假装相信太医的诊断,我来悄悄为你父亲解毒,同时暗中调查那位账房先生的底细。” 赵承宇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苏清鸢说得有理,只能点头:“全听苏小姐的安排!只要能救我父亲,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苏清鸢立刻开始部署:“张嬷嬷,你去取我的解毒药箱,里面有‘清瘀排毒散’和银针;赵公子,你让人准备一间安静的偏院,将你父亲移过去,除了贴身丫鬟,不许任何人靠近;另外,把你父亲近一个月的饮食记录和药铺的账目,悄悄给我拿来,我要仔细查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我这就去办!” 赵承宇连忙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苏清鸢每日都前往赵府,为赵万山施针排毒。她用 “银针通络” 的方法,疏通被毒素阻塞的血脉,再配以 “清瘀排毒散”,每日煎服两次,逐步清除体内的慢性毒素。同时,她让张嬷嬷暗中观察那位新账房先生的动向,发现他果然形迹可疑 —— 每日都会借口探望赵万山,实则在府中四处打探,还偷偷翻阅药铺的核心账目。 更让苏清鸢起疑的是,她查看药铺账目时发现,这位账房先生入职后,药铺的采购渠道发生了明显变化,许多原本从正规药农手中采购的药材,换成了一个陌生的西域药材商,且采购价格虚高,质量却参差不齐。而这个西域药材商,苏清鸢隐约记得,曾在三皇子府的采购记录中见过。 三皇子?苏清鸢心中一沉。三皇子被禁足后,一直蛰伏不出,没想到竟然暗中渗透赵万山的药铺,还对他下毒。其目的昭然若揭 —— 控制京城最大的药材商,操纵药材市场,甚至可能利用药铺的渠道,暗中输送毒药或物资,为日后的阴谋做准备。 摸清了大致脉络,苏清鸢并没有声张。她继续为赵万山治疗,同时将调查到的线索悄悄告知了萧玦。萧玦得知后,立刻命秦风派人暗中监视三皇子府和那位西域药材商,收集证据。 在苏清鸢的精心治疗下,赵万山的病情日渐好转。第三日,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能够微弱地说话;第五日,右侧肢体恢复了知觉,能够轻微活动;第十日,他已经能坐起身,面色也恢复了红润,体内的毒素基本清除。 “苏小姐,大恩不言谢!” 赵万山坐在床边,握着苏清鸢的手,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你医术高明,我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揪出了身边的内奸,这份恩情,我赵万山没齿难忘!” 原来,苏清鸢在他清醒后,将中毒的真相和调查到的线索告知了他。赵万山暗中布局,让儿子赵承宇设局,引诱那位账房先生露出破绽,最终在他的住处搜出了剩余的慢性毒药和与三皇子府往来的密信。账房先生被抓后,不堪严刑拷打,如实招供,承认是受三皇子指使,潜入药铺,下毒控制赵万山,企图吞并万和药铺。 “三皇子狼子野心,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赵万山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苏小姐及时发现,我不仅性命难保,辛苦打拼一辈子的药铺,也会落入他的手中!” 苏清鸢安慰道:“赵老板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内奸已除,你身体也在恢复,以后多加防范便是。” “防范?” 赵万山冷笑一声,“我不仅要防范,还要报仇!三皇子想毁了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萧摄政王是明事理之人,我已将三皇子的罪证整理好,明日便上奏朝廷,揭发他的阴谋!” 他顿了顿,看向苏清鸢,语气诚恳:“苏小姐,你救了我的命,又帮我保住了药铺,我无以为报。从今往后,万和药铺的所有药材,清鸢堂永远优先供应,无论价格涨跌,都按平价结算,就算是稀缺药材,我也会想尽办法为你寻来!” 这个承诺,对苏清鸢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清鸢堂即将随萧玦前往西南寻药,归来后还要推广医疗体系,药材供应至关重要。有了万和药铺的优先供应,就再也不用担心药材短缺或被人垄断的问题。 “多谢赵老板。” 苏清鸢起身道谢,“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日后清鸢堂若有需要,定会向你求助。” 赵万山笑着摆手:“苏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你应得的。你放心,我已下令,让万和药铺的分号在全国各地收集稀缺药材,尤其是西南地区的草药,为你日后的寻药之路,也多铺一条路。” 消息传回清鸢堂,张嬷嬷和学徒们都欣喜不已。“小姐,有了赵老板的支持,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愁药材了!” 张嬷嬷笑着说,“就算去西南十万大山,也有充足的药材储备了!” 苏清鸢点头,心中却并未完全放松。三皇子的阴谋虽被挫败,但他并未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只是损失了一个潜伏在药铺的内奸。以三皇子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会想方设法报复。而且,他暗中与西域药材商勾结,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 萧玦得知赵万山的承诺后,也松了口气:“有了万和药铺的支持,我们西南之行的药材供应就有了保障。三皇子那边,我已让人加强监视,他若再敢轻举妄动,我定不会饶他。” 两人坐在清鸢堂的庭院里,看着庭院中盛开的菊花,心中都有了底。西南之行的准备工作,越来越完善,药材供应、路线布局、安全保障,都已安排妥当,只待出发。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三皇子在得知账房先生被抓、阴谋败露后,并未气急败坏,反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坐在王府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密信,对身边的谋士说:“苏清鸢,萧玦,你们以为破坏了我的计划,就万事大吉了?等着吧,西南十万大山,我早已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让你们有去无回!” 谋士躬身道:“殿下英明。医谷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苏清鸢和萧玦进入十万大山,就会陷入重围。到时候,不仅冰蚕泪得不到,他们也会葬身于此。” “没错。”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断我财路,毁我计划,萧玦挡我夺嫡之路,这两人,必须死!” 夜色渐深,京城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苏清鸢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西南路线图,心中充满了坚定。她知道,西南之行注定充满艰险,医谷的埋伏、三皇子的阴谋、十万大山的险恶,都在前方等待着她。但有萧玦的陪伴,有万和药铺的药材支持,有清鸢堂团队的后盾,她有信心应对一切挑战。 而这场因赵老板中毒引发的商业阴谋,只是三皇子诸多算计中的一个。真正的危险,还在遥远的西南,正悄然等待着他们踏入陷阱。苏清鸢和萧玦能否顺利避开三皇子和医谷的联合算计?十万大山中,还隐藏着怎样的未知危险?这些疑问,像一层薄雾,笼罩在即将启程的旅程之上,也让这段寻药之路,充满了悬念与挑战。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三皇子拉拢赵老板失败,怀恨在心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三皇子府的琉璃瓦,却吹不散书房里的阴沉戾气。赵承宇捧着三皇子亲信送来的 “慰问礼”,冷着脸走出府门的消息,像针一样扎进赵珩的心里,让他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 “废物!都是废物!” 赵珩一脚踹翻身前的紫檀木桌,上好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墨汁溅脏了华贵的锦袍,“本王精心布局半月,眼看就能吞并万和药铺,掌控京城药材市场,却被苏清鸢那个贱人坏了好事!” 谋士噤若寒蝉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清楚,三皇子这些日子的隐忍,全是为了等赵万山毒发身亡,再以 “帮扶故友之子” 的名义,低价收购万和药铺。可谁曾想,苏清鸢医术竟如此高明,不仅识破了慢性毒,还硬生生把赵万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更让赵万山彻底倒向了萧玦。 “赵万山那个老东西,真是瞎了眼!” 赵珩咬牙切齿,眼中满是阴狠,“本王许他高官厚禄,保他药铺生意遍布全国,他不领情,反倒去投靠萧玦那个刽子手!难道他忘了,当年瑞王在世时,是谁暗中扶持他的药铺?” 谋士小心翼翼地回话:“殿下息怒,赵万山如今受苏清鸢救命之恩,又怕殿下追究下毒之事,自然不敢再与我们合作。只是…… 万和药铺掌控着京城半数药材货源,如今倒向萧玦,清鸢堂的药材供应更无后顾之忧,对我们日后的计划,极为不利。” “不利?” 赵珩冷笑一声,眼神越发毒辣,“本王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安稳拥有!苏清鸢不是在乎清鸢堂的名声吗?不是想当什么‘医道仁心’的圣医吗?本王就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身败名裂,让百姓再也不敢踏进清鸢堂半步!” 谋士心中一动:“殿下的意思是……” “联系医谷!” 赵珩一字一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之前济世堂的假大夫虽败了,但医谷在外还有不少残余弟子,那些人擅长用毒,又对苏清鸢恨之入骨,正好为我所用!” 他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看似普通的古籍,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隐秘的地址。“这是医谷在外的联络点,你立刻派人去见医谷的余孽,告诉他们,只要能在清鸢堂的药材中下毒,让百姓服用后出现意外,本王就给他们黄金千两,还能帮他们赎回被官府关押的同门!” 谋士接过纸条,心中有些犹豫:“殿下,清鸢堂如今是皇室指定医馆,守卫森严,且苏清鸢本人擅长辨毒,她的学徒也经过严格训练,想要在药材中下毒而不被发现,恐怕……” “怕什么?” 赵珩打断他,“医谷的毒,向来隐蔽难测,找一种无色无味、发作缓慢的毒,混入常用的甘草、当归这些药材中,短期内不会有人察觉,等有人中毒发病,谁还会怀疑是药材的问题?只会以为是苏清鸢医术不精,误诊误治!”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清鸢堂每日接诊量极大,尤其是义诊日,百姓众多,一旦有人中毒,消息会迅速传遍京城,到时候就算萧玦想保她,也难堵悠悠众口!先帝最重民心,若清鸢堂害了人,就算是皇室指定医馆,也难逃罪责!” 谋士闻言,不再犹豫:“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夜色渐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出三皇子府,直奔京城南郊的废弃破庙 —— 那正是医谷残余弟子的联络点。破庙内,几个身着灰袍、面色阴鸷的男子正围着篝火取暖,为首的是医谷谷主的二弟子玄尘,他在谷主被擒后逃脱,一直带着残余弟子潜伏在京城周边,伺机报复。 “三皇子殿下的人?” 玄尘看着眼前的谋士,眼神警惕。 “正是。” 谋士取出赵珩的信物 —— 一枚刻有 “赵” 字的玉佩,“殿下知晓各位在京城立足不易,且与苏清鸢有不共戴天之仇,特来送一份大礼。” 玄尘接过玉佩,冷笑一声:“大礼?三皇子是想利用我们吧?之前济世堂的事,我们已经帮过一次,结果损兵折将,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此一时彼一时。” 谋士从容道,“此次不同,殿下承诺,事成之后,不仅有黄金千两,还会动用关系,赎回被官府关押的医谷同门。而且,毁掉清鸢堂,对各位来说,也是报仇雪恨,何乐而不为?” 提到苏清鸢,玄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的师弟,正是之前济世堂的假大夫贾大夫,如今被流放三千里,受尽苦楚;医谷的不少弟子也因苏清鸢而被捕,这份仇,他一直记在心里。“三皇子想要我们做什么?” “在清鸢堂的药材中下毒。” 谋士压低声音,“殿下要一种无色无味、发作缓慢的毒,最好是能引发咳嗽、乏力、便血等症状,让人误以为是肺痨或其他顽疾,短期内查不出源头。” 玄尘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有何难?我这里有‘蚀骨散’,无色无味,混入药材中难以察觉,服用后会慢慢侵蚀五脏六腑,起初只是轻微咳嗽、乏力,半月后便会便血、昏迷,最终不治身亡。而且,此毒用寻常方法难以检测,只有医谷的独门解药才能化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好!” 谋士大喜,“就用此毒!不知玄尘先生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如何混入清鸢堂的药材?” “三日即可。” 玄尘道,“清鸢堂的药材,每日都会从万和药铺和其他药行运来,我们可以伪装成药材商的伙计,在送货途中动手脚。我手下有弟子曾在万和药铺做过学徒,熟悉他们的送货路线和流程,不会引起怀疑。” 谋士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事成之后,我会立刻禀报殿下,兑现承诺。若中途出现意外,可按这个暗号联系我。” 他递给玄尘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玄尘接过令牌,收好蚀骨散,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苏清鸢,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而此时的清鸢堂,依旧是一派繁忙景象。苏清鸢正在后院给核心学徒授课,讲解辨毒的进阶技巧。“辨毒不仅要靠看、闻、尝、试,还要结合药材的产地、形态、纹理。” 她拿起两根看似相同的甘草,“这根是正品,断面呈黄白色,有放射状纹理,气味清甜;而这根,看似一样,实则被混入了微量毒素,断面颜色略深,气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用银针测试,银针会微微发黑。” 学徒们围在一旁,仔细观察,不时点头记录。陈默拿起那根有毒的甘草,用银针测试,果然看到银针顶端泛起淡淡的黑色,心中惊叹:“先生,这毒也太隐蔽了,若不是您提醒,我们根本察觉不到。” “所以,辨药一定要细心,不能有丝毫马虎。” 苏清鸢语气严肃,“药材是行医的根本,一旦出现问题,害的是病患的性命,也会毁了医馆的名声。尤其是我们清鸢堂如今是皇室指定医馆,更要严格把关,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她顿了顿,补充道:“最近三皇子那边不太安分,赵老板的事恐怕不会就这么结束,大家在整理药材时,一定要加倍小心,尤其是外来的药材,必须经过至少两人查验,确认无误后才能入库。” “是,先生!” 学徒们齐声应道。 萧玦恰好此时来访,听到苏清鸢的叮嘱,眼中满是赞许。他走到苏清鸢身边,低声道:“秦风刚传来消息,三皇子府近日有异动,派人联系了京城南郊的废弃破庙,那里疑似是医谷残余弟子的藏身之处。” 苏清鸢心中一凛:“看来,三皇子是贼心不死,想对清鸢堂下手。” “嗯。” 萧玦点头,“我已让秦风加派暗卫,暗中监视破庙和三皇子府的动向,同时也让人守住清鸢堂的药材运输路线,防止有人动手脚。不过,防不胜防,最关键的还是你们这边,务必仔细查验每一批药材。” “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苏清鸢道,“而且,我还特制了一批‘验毒纸’,用金银花、黄连等草药浸泡而成,遇到有毒物质会变色,让学徒们在整理药材时随身携带,随时检测。” 萧玦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清鸢,委屈你了。三皇子步步紧逼,若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暂缓西南之行,先解决他这个隐患。” “不用。” 苏清鸢摇头,“西南之行事关你的蛊毒,不能拖延。三皇子的阴谋,我们小心应对便是。他想毁我的名声,我偏要守住清鸢堂的声誉,让他的算计落空。” 接下来的几日,清鸢堂的戒备愈发森严。暗卫们乔装成百姓、商贩,潜伏在医馆周边和药材运输路线上;学徒们在整理药材时,不仅用银针测试、水试火试,还多了一道验毒纸检测的流程,确保每一批药材都安全无误。 然而,玄尘等人的动作也极为隐秘。第三日清晨,一批从万和药铺运来的甘草,在途经一条僻静小巷时,被伪装成乞丐的医谷弟子趁机调换了一部分 —— 那部分甘草,早已被混入了蚀骨散。 “顺利得手了?” 玄尘看着换回的甘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放心吧,师父。” 弟子回道,“我们是趁万和药铺的伙计歇脚时调换的,他们根本没察觉。这批甘草会直接送入清鸢堂的药库,苏清鸢就算再细心,也不可能每一根都检查到。” 玄尘满意地点点头:“好!不出半月,清鸢堂就会变成人间地狱!苏清鸢,萧玦,你们等着承受百姓的唾骂吧!” 这批被调换的甘草,很快被送到了清鸢堂。负责查验药材的是学徒陈默和林薇,他们按照苏清鸢的要求,仔细检查了甘草的外观、气味,用银针测试,又用验毒纸检测,均未发现异常 —— 蚀骨散太过隐蔽,常规的检测方法根本无法察觉。 “没问题,可以入库。” 陈默在入库单上签字,将甘草搬进药库,与其他药材整齐摆放。 苏清鸢此时正在前厅为百姓问诊,完全没有察觉,一场针对她和清鸢堂的巨大危机,已经悄然降临。她刚刚治好一位咳嗽的孩童,抬头看到候诊区满是信任的面孔,心中满是坚定: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她都要守护好这些百姓,守护好清鸢堂的名声。 而此刻的三皇子府,赵珩正站在窗前,望着清鸢堂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苏清鸢,萧玦,好戏,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清鸢堂的药库安静无声,那些混入了蚀骨散的甘草,静静地躺在药筐里,等待着被抓给病患。一场关乎清鸢堂声誉、关乎苏清鸢和萧玦命运的阴谋,已经悄然启动。苏清鸢能否及时发现药材中的毒?医谷弟子的阴谋能否得逞?三皇子的算计,最终会将谁推向深渊?这些疑问,像沉重的乌云,笼罩在京城的上空,让即将到来的日子,充满了未知与凶险。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学徒辨毒能力升,识破药材下毒 深秋的清鸢堂,晨雾还未散尽,药香已弥漫在整条西大街。后院的验药区,陈默正戴着麻布手套,仔细分拣刚送来的一批甘草。他身着清鸢堂统一的浅蓝长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指尖灵活地翻动着根茎粗壮的甘草,眼神专注得仿佛在雕琢稀世珍宝。 自苏清鸢亲授辨毒秘术、编撰《基础医要》后,陈默的辨毒能力早已今非昔比。他不仅熟记三十余种常见毒物的特征,更将苏清鸢教的 “看、闻、尝、试” 四字诀练得炉火纯青 —— 看纹理、闻气味、尝微味、试银针,一套流程下来,再隐蔽的毒物也难逃过他的眼睛。 “陈师兄,这批甘草是万和药铺送来的,赵老板特意吩咐,说是今年的新货,品质最好。” 小徒弟阿禾推着一车甘草走来,语气带着几分雀跃。自从赵老板倒向萧玦后,万和药铺给清鸢堂的药材,不仅优先供应,品质也越发上乘。 陈默点头,接过阿禾递来的甘草,先看外观:根茎饱满,断面呈黄白色,放射状纹理清晰,表面没有霉变和虫蛀,看起来与正品无异。他又凑近鼻尖轻嗅,甘草特有的清甜香气萦绕鼻尖,也无异常。 “先放这儿,我逐批检验,没问题再入库。” 陈默说着,取出一把银剪刀,剪下一小段甘草,用银针刮下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再闻 —— 就在这时,他眉头微微一蹙,那清甜香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极淡的苦涩,若有似无,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到。 “奇怪。” 陈默心中起疑。甘草性甘,就算是新货,也不该有苦涩味。他按照苏清鸢教的方法,取了一点点甘草粉末,放在舌尖轻尝 —— 一丝微苦瞬间在舌尖蔓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感,绝非甘草本身的味道。 “阿禾,取银针和验毒水来!” 陈默沉声道,神色瞬间变得凝重。阿禾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快步跑去取来工具。陈默将银针浸入验毒水(苏清鸢特制的甘草、黄连混合液),再蘸取甘草粉末,片刻后,原本银白色的银针针尖,竟泛起了淡淡的青黑色! “是毒!” 陈默心中一震。这青黑色的反应,与《基础医要》中记载的断肠草中毒特征完全吻合!断肠草剧毒,微量即可让人腹痛、呕吐,重则危及性命,竟有人胆大包天,在常用的甘草中掺了断肠草粉末! “送药的人呢?” 陈默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还在前院对账呢!” 阿禾也慌了神,“是万和药铺的新伙计,说是赵老板特意派来的。” “不对劲。” 陈默立刻反应过来,“赵老板深知我们验药严格,绝不会送有毒的药材,这人定是假冒的!” 他快步冲出验药区,对守在门口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 萧玦早已安排暗卫潜伏在医馆各处,以防三皇子发难。 前院的账房先生正与一个身着灰色短打的年轻男子对账,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面色黝黑,眼神闪烁,正是伪装成万和药铺伙计的医谷弟子玄策。他见陈默快步走来,眼神警惕,心中咯噔一下,却依旧强装镇定:“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你是什么人?” 陈默站在他面前,语气冰冷,“这甘草里掺了断肠草粉末,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玄策脸色一变,强笑道:“小哥说笑了,这可是万和药铺的正品甘草,怎么可能有毒?定是你检验错了。” “检验错了?” 陈默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那根验过的甘草和发黑的银针,“大家请看!这甘草中掺了断肠草粉末,用银针测试已发黑,谁不信可以亲自尝尝!” 周围的百姓和学徒们纷纷围拢过来,看到发黑的银针,都惊呼起来:“真的有毒!”“断肠草可是剧毒,怎么会在甘草里?”“这人怕不是来害命的!” 玄策见事情败露,转身就想跑,却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暗卫当场按住,反手扣住手腕。“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万和药铺的伙计,赵老板会为我作证!” 玄策挣扎着嘶吼,试图混淆视听。 “赵老板?” 陈默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赵老板的伙计,绝不会在药材里下毒。你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在甘草中下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玄策咬紧牙关,拒不承认。 就在这时,苏清鸢闻讯赶来。她刚在前厅为一位病患诊脉,听闻验药区出事,立刻快步赶来。看到被按住的玄策和发黑的银针,她心中已然明了 —— 三皇子果然按捺不住,联合医谷弟子动手了。 “带他去后院偏房,我亲自审问。” 苏清鸢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知道,对付这种亡命之徒,寻常审问无用,必须用特殊的方法。 后院偏房内,玄策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苏清鸢坐在他面前,取出一根银针,蘸了一点透明液体 —— 正是断肠草的稀释毒液。“这是断肠草的毒液,虽然稀释了,但注入体内,依旧会让人腹痛如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走到玄策面前,银针轻轻抵住他的皮肤:“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在清鸢堂的药材中下毒?” 玄策浑身发抖,却依旧咬牙:“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伙计,药材有毒与我无关!” 苏清鸢不再多言,指尖微动,银针轻轻刺入玄策的手臂。玄策立刻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脸色由白转青,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痛苦地打滚:“疼…… 疼死我了…… 我招!我招!” 苏清鸢取出解毒丹,递给一旁的林薇:“给他服下,让他慢慢说。” 玄策服下解毒丹,疼痛渐渐缓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恐惧:“是…… 是医谷的玄尘师兄派我来的,他让我伪装成万和药铺的伙计,把掺了断肠草粉末的甘草卖给清鸢堂……” “玄尘?” 苏清鸢眉头紧锁,“他为何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他的?” “是…… 是三皇子!” 玄策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招供,“三皇子与玄尘师兄勾结,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黄金千两,还帮我们赎回被官府关押的同门。三皇子说,只要在清鸢堂的药材中下毒,让百姓服用后中毒,就能毁掉清鸢堂的名声,让苏小姐身败名裂!” 他顿了顿,补充道:“玄尘师兄还说,断肠草粉末无色无味,掺在甘草中难以察觉,就算被发现,也能嫁祸给万和药铺,挑拨苏小姐和赵老板的关系……” 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三皇子果然狠毒,不仅想毁了清鸢堂的名声,还想挑拨她与赵老板的关系,一箭双雕。“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三皇子指使?” “有!” 玄策连忙说,“玄尘师兄给了我一枚三皇子府的令牌,让我遇到麻烦时出示,还有一封密信,上面写着具体的计划和接头暗号!” 他示意暗卫从他的行囊中取出一枚刻印 “赵” 字的玉佩和一封密封的密信。 苏清鸢接过令牌和密信,打开一看,密信上的字迹与之前三皇子府亲信的笔迹一致,上面详细写着 “在清鸢堂常用药材中掺毒,嫁祸万和药铺,引发民愤” 的计划,落款处虽无署名,却盖着三皇子府的隐秘印章。 “证据确凿。” 苏清鸢将密信和令牌收好,对暗卫说,“将他看好,等萧玦来了,再交由官府处置。” 消息很快传到摄政王府,萧玦闻讯赶来,看到密信和令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三皇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勾结医谷余孽,在药材中下毒,残害百姓!” “他是想毁了清鸢堂的名声,断我们的药材供应,阻碍我们西南之行。” 苏清鸢语气平静,“还好陈默细心,识破了毒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玦看着站在一旁的陈默,眼中满是赞许:“陈默,这次你立了大功!若不是你,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陈默躬身道:“公子,这都是先生教得好,弟子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真要赏赐,弟子只希望能继续跟着先生学医,为百姓治病。” 苏清鸢笑着点头:“好,我会倾囊相授。从今日起,你就是清鸢堂的验药总管,负责所有药材的检验,再挑选几个学徒,组建专门的验药队,确保每一批药材都安全无误。” “弟子遵令!” 陈默心中大喜,郑重地行了一礼。 周围的学徒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也越发坚定了学好医术、辨毒术的决心。张嬷嬷笑着说:“小姐,这都是您教导有方,学徒们的能力越来越强,清鸢堂也越来越稳妥了!” 苏清鸢却并未完全放松。她知道,玄策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三皇子和玄尘。这次的阴谋被识破,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出更恶毒的方法。“萧玦,三皇子的罪证已掌握,我们不能再放任他胡作非为了。” “嗯。” 萧玦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明日就将密信和令牌呈给先帝,弹劾三皇子勾结医谷余孽、意图残害百姓、破坏民生之罪!这次,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晚,萧玦便让人将玄策押往官府,同时整理好三皇子的罪证,准备次日上朝弹劾。清鸢堂内,陈默正带着学徒们,对药库中所有的甘草进行全面检验,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苏清鸢则在灯下,修订《基础医要》的辨毒篇,将断肠草的隐蔽掺毒方式和检验方法补充进去,让更多学徒掌握。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赵珩正焦急地等待玄策的消息。当谋士匆匆赶来,告知 “玄策被擒,阴谋败露” 时,赵珩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架:“废物!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殿下,现在怎么办?苏清鸢已经掌握了证据,明日萧玦定会弹劾您!” 谋士惊慌失措地说。 “慌什么?” 赵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是一枚弃子,就算被抓,也定不了我的重罪。而且,我早已留了后手。” 他走到书架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这是医谷最新研制的‘无影毒’,比断肠草更隐蔽,溶于水中也无法检测。我已让人将它藏在清鸢堂的水井中,只要有人饮用,不出三日,就会浑身乏力、昏迷不醒,到时候,就算没有药材下毒的证据,苏清鸢也难逃干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谋士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殿下,这…… 这会不会太狠了?清鸢堂每日有上百百姓就诊,若是中毒,后果不堪设想!” “狠?” 赵珩冷笑,“想要成大事,岂能心慈手软?苏清鸢和萧玦不死,我永无出头之日!就算背上骂名,我也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夜色渐深,清鸢堂的水井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将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倒入井中,随即消失在夜色中。而这一切,都被潜伏在暗处的暗卫看在眼里,只是暗卫并未察觉那液体的凶险,只当是寻常的破坏,并未立刻禀报。 次日清晨,清鸢堂依旧按时开门,百姓们排着长队,等待问诊抓药。陈默带着验药队,仔细检验着新送来的药材,苏清鸢坐在诊桌前,开始为第一位病患诊脉。一切看似平静,却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已悄然笼罩在清鸢堂上空。 萧玦在朝堂上,将三皇子的罪证一一呈上,先帝震怒,下令将三皇子禁足王府,彻查此事。然而,这并未阻止无影毒的发作。第三日,清鸢堂内突然有几位病患出现浑身乏力、昏迷不醒的症状,症状与玄策招供的断肠草中毒完全不同,苏清鸢心中一沉,立刻对井水进行检测 —— 果然,井水中含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剧毒! 三皇子的后手,终究还是发动了。苏清鸢能否研制出无影毒的解药?清鸢堂的名声能否保住?三皇子的阴谋,最终会如何收场?这些疑问,像沉重的阴霾,笼罩在清鸢堂的上空,让这场与三皇子、医谷的较量,变得越发凶险。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萧玦呈证弹劾,三皇子失权 深秋的清晨,寒霜凝在摄政王府的琉璃瓦上,泛着冷冽的光。萧玦身着玄色朝服,腰间佩着先帝赐的靖王剑,站在府门前,手中紧攥着一个紫檀木盒 —— 里面装着弹劾三皇子赵珩的全部证据,包括玄策的供词、三皇子与医谷往来的密信、刻有 “赵” 字的令牌,还有苏清鸢连夜整理的毒理分析,证明甘草中掺的断肠草粉末,正是医谷弟子常用的下毒手段。 “路上小心。” 苏清鸢站在他身边,身着淡紫色县主服,眼中满是关切。她连夜核对了所有证据,确保每一条都无懈可击,“三皇子在朝堂上还有不少旧部,定会狡辩,你需多加留意。” “放心。” 萧玦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力量,“证据确凿,再加上他之前宫变的旧账,先帝绝不会轻饶。今日,便是他彻底失势之时。” 他翻身上马,身后跟着秦风与几名精锐暗卫,马蹄踏碎晨霜,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苏清鸢站在府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忐忑 —— 三皇子党羽众多,此次弹劾,必然会引发朝堂震荡。 皇宫太和殿内,百官列队,气氛肃穆。先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目光扫过下方的群臣,最终落在刚踏入殿内的萧玦身上:“萧玦,你今日求见,所为何事?” 萧玦躬身行礼,声音洪亮:“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关乎京城百姓安危,关乎皇室颜面!” 他上前一步,将紫檀木盒高举过头顶,“臣已掌握三皇子赵珩勾结医蛊余孽、蓄意下毒谋害百姓的铁证,恳请陛下彻查!”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百官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震惊 —— 三皇子自宫变失败后蛰伏多日,没想到竟暗中勾结医谷,做出这等残害民生之事。 “放肆!” 一声怒喝从队列中传出,三皇子赵珩快步走出,面色铁青,“萧玦,你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一直深居王府,从未与医谷有过往来,你这是故意污蔑!” 赵珩心中早已慌乱。昨日得知玄策被擒,他便连夜销毁了部分证据,却没想到萧玦动作如此之快,竟已收集到了铁证。他只能硬着头皮狡辩,寄希望于旧部能帮他说话。 “污蔑与否,证据为证。” 萧玦神色平静,打开紫檀木盒,取出玄策的供词,“陛下,这是医谷弟子玄策的亲笔供词,他亲口承认,是受三皇子指使,伪装成万和药铺伙计,在清鸢堂的甘草中掺加断肠草粉末,意图毒害百姓,毁掉清鸢堂的名声。” 太监将供词呈给先帝,先帝仔细翻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供词上详细记录了三皇子与医谷玄尘的勾结过程,包括黄金千两的承诺、赎回同门的约定,甚至还有具体的接头时间和地点,条理清晰,细节详实。 “这不过是萧玦逼供所得,岂能作数?” 赵珩急声道,“那玄策本就是阶下囚,为了活命,自然会按照萧玦的意思污蔑本王!” “是否逼供,陛下一问便知。” 萧玦早有准备,“玄策已被关押在大理寺,陛下可派人当堂对质。此外,臣还有其他证据。” 他又取出那封密信和令牌:“这是从玄策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下毒计划,落款处虽无署名,却盖着三皇子府的隐秘印章,此印章只有三皇子的亲信才能使用。还有这枚令牌,刻有‘赵’字,正是三皇子府的信物,玄策说,凭此令牌可在紧急时刻联系三皇子的人。” 太监将密信和令牌呈给先帝,先帝拿起令牌,仔细端详 —— 这令牌的样式,确实是当年他赐给三皇子的随身信物,后来三皇子声称丢失,没想到竟用在了勾结医谷之事上。 “陛下,还有一事。” 萧玦继续说道,“清鸢堂的苏县主已对甘草中的毒物进行了详细分析,证实其为断肠草粉末,而断肠草正是医谷弟子常用的毒物。此外,臣还查到,三皇子府近日有大额银两流出,去向正是京城南郊的废弃破庙 —— 那里是医谷残余弟子的藏身之处。” 苏清鸢的毒理分析也被呈了上来,上面详细记录了断肠草的毒性特征、掺毒方式,以及与医谷毒术的关联,专业详实,无可辩驳。 百官见状,纷纷倒戈。林大人出列奏道:“陛下,三皇子勾结医谷、下毒谋害百姓,证据确凿,其心可诛!清鸢堂是皇室指定医馆,关乎民生福祉,三皇子此举,不仅危害百姓,更是藐视皇权,恳请陛下严惩!” 王老将军也附和道:“陛下,三皇子之前便参与宫变,意图谋反,如今又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可见其狼子野心,绝不能姑息!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其他官员也纷纷上奏,谴责三皇子的罪行,要求先帝严惩。赵珩的旧部见状,不敢再贸然开口,只能缩在队列中,神色惶恐。 先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中的龙袍被攥得紧紧的。他本就对三皇子当年参与宫变之事心存不满,只是念在父子之情,没有严惩,没想到三皇子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勾结外人谋害百姓,这彻底触怒了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珩,你还有何话可说?” 先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赵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父皇,儿臣…… 儿臣是被冤枉的!都是萧玦陷害我,他想夺走儿臣的兵权,独揽朝政!” “陷害?” 先帝冷笑一声,“证据确凿,百官有目共睹,你还敢狡辩!当年宫变,朕念在父子之情,饶你一命,让你闭门思过,你却不知悔改,勾结医谷,残害百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猛地一拍龙椅,厉声下令:“传朕旨意!三皇子赵珩,勾结医谷余孽、下毒谋害百姓、意图扰乱民生,再加之前宫变之罪,罪加一等!削去其所有兵权,禁足王府,无朕旨意,永世不得踏出王府半步!其党羽,尽数查明,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父皇!不要啊!” 赵珩哭喊着,想要上前,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儿臣是被冤枉的!萧玦,我跟你不共戴天!” 侍卫拖着哭喊的赵珩走出大殿,殿内一片寂静。先帝看着萧玦,语气缓和了几分:“萧玦,此次多亏了你及时查明真相,保住了清鸢堂,也护住了百姓。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陛下,臣不求赏赐。” 萧玦躬身道,“只求陛下能加强京城防卫,严查医谷残余势力,防止他们再次作乱。此外,清鸢堂近日屡遭暗算,臣恳请陛下允许清鸢堂配备少量禁军,以保障医馆和病患的安全。” “准奏!” 先帝立刻应允,“朕会让禁军副统领带五十名精锐,驻守清鸢堂周边,任何人不得滋扰。另外,苏县主医术卓绝,仁心济世,朕会再加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资嘉奖。” “谢陛下!” 萧玦再次躬身行礼。 弹劾之事很快传遍京城,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三皇子终于被严惩了!”“摄政王英明,苏小姐厉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暗中下毒了!” 清鸢堂内,苏清鸢得知消息后,心中松了口气。张嬷嬷和学徒们也都欣喜不已,陈默笑着说:“先生,三皇子失权,以后再也没人敢轻易算计我们清鸢堂了!” “未必。” 苏清鸢却神色凝重,“三皇子虽被禁足,但他的残余势力仍在,医谷的余孽也未彻底清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正说着,秦风匆匆赶来,神色严肃:“苏小姐,公子让我转告你,三皇子被押回王府时,曾对亲信使了个眼色,恐怕还有后手。此外,大理寺审问玄策时,他透露,医谷还有一批核心弟子潜伏在京城,受三皇子指使,可能会有后续动作。” 苏清鸢心中一沉:“看来,这场较量还未结束。” 她立刻下令:“加强医馆戒备,验药流程再加一道关卡,所有进入医馆的陌生人,都要仔细排查。另外,让暗卫密切关注三皇子府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禀报。” “是!” 众人齐声应道。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赵珩被关在王府深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坐在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萧玦,苏清鸢,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一名亲信悄悄走进来,躬身道:“殿下,医谷的玄尘先生派人送来消息,说他已备好‘无影毒’,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苏清鸢和萧玦,问您是否要执行下一步计划。” 赵珩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执行!当然要执行!就算我被困在这王府里,也要让他们不得好死!告诉玄尘,事成之后,我承诺的黄金和自由,定会兑现!” “属下明白!” 亲信躬身退下,消失在夜色中。 赵珩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直流也浑然不觉。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兵权,被禁足王府,但只要医谷的人能成功除掉萧玦和苏清鸢,朝堂就会再次陷入混乱,到时候,他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夜色渐深,京城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唯有三皇子府的某间偏房,还亮着一盏孤灯,映着赵珩阴鸷的脸庞。清鸢堂内,苏清鸢坐在灯下,翻看着《基础医要》,心中满是警惕。她知道,三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医谷的残余势力也定会伺机反扑。 这场看似胜利的弹劾,只是暂时的平静。无影毒的威胁仍在,医谷的阴谋还未彻底败露,三皇子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活动。苏清鸢和萧玦,即将面临一场更加隐蔽、更加凶险的较量。 萧玦回到王府时,看到苏清鸢还在灯下忙碌,心中满是心疼。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已让秦风加派了暗卫,密切监视三皇子府和医谷余孽的动向,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我知道。” 苏清鸢抬头,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安定了许多,“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医谷的毒术诡秘,无影毒更是难以察觉,我们必须尽快研制出解药,以防万一。” “好,我陪你一起。” 萧玦坐在她身边,拿起一本毒理古籍,“西南之行的准备已基本就绪,等解决了医谷的隐患,我们便立刻出发,取冰蚕泪,解我的蛊毒。”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映着他们并肩的身影。朝堂的风波暂息,但江湖的凶险、西域的未知,以及三皇子残余势力的反扑,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这场关乎权力、阴谋与生死的较量,远未结束。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清鸢堂开分号,首站选城南 初冬的京城,寒意渐浓,却挡不住清鸢堂日益旺盛的人气。总堂的候诊队伍从清晨排到日暮,连街角都挤满了求医的百姓,有来自京城各坊巷的,还有不少从周边州县专程赶来的。苏清鸢每日坐诊到深夜,学徒们也忙得脚不沾地,可即便如此,仍有许多贫苦百姓因为住得偏远、路费昂贵,没能及时看上病。 “先生,昨日城南的李大娘,为了来看病,凌晨就动身,走了三个时辰,到医馆时已经体力不支,差点晕倒。” 林薇整理着问诊记录,语气满是心疼,“城南是贫民区,住的都是做苦力、捡破烂的百姓,附近连个正经医馆都没有,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只能等死,实在太可怜了。” 苏清鸢放下手中的笔,心中沉甸甸的。她想起之前处理药材危机时,城南百姓的淳朴与艰难,那时就有了开分号的念头,如今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个念头愈发坚定。“我们开分号吧。” 她抬头看向张嬷嬷和陈默,语气斩钉截铁,“第一家分号,就选在城南贫民区。” “城南?” 张嬷嬷有些惊讶,“那里环境简陋,百姓手头拮据,怕是赚不到钱,反而要贴补不少药材。” “我们开医馆,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苏清鸢摇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正因为那里百姓看病难,我们才更要去。分号不仅要保留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的义诊日,还要推出‘药材赊账’服务 —— 贫苦百姓可以先拿药治病,等痊愈后,手头宽裕了再付钱,实在付不起的,便免了也无妨。” 陈默立刻附和:“先生说得对!城南百姓最需要医馆,我们去那里开分号,才能真正帮到他们。而且总堂现在名声响亮,有万和药铺的药材支持,完全有能力支撑分号的运营。”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萧玦第一时间表示支持:“清鸢,你的想法很好,我全力支持你。城南有一处闲置的宅院,是之前抄没的贪官产业,位置便利,面积也够大,我让人立刻整修,改成医馆。药材、桌椅、药材柜这些物资,我也让人一并筹备,保证不耽误你开业。” 他不仅送来宅院,还调拨了一批黄金,用于分号的装修和药材采购,甚至特意吩咐工部,加快施工进度,务必在半月内完工。“城南治安相对复杂,我会让禁军在分号周边巡逻,确保你和学徒们的安全,也让百姓们安心看病。” 苏清鸢心中一暖,萧玦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最坚实的支持。她立刻带着陈默、林薇前往城南考察,那处宅院果然位置绝佳,位于贫民区的中心地带,紧邻菜市场和码头,百姓往来便利。宅院虽有些破旧,但格局方正,稍加整修便能使用。 考察途中,苏清鸢亲眼目睹了城南百姓的困境:一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冻得瑟瑟发抖,脸上长着严重的冻疮,溃烂流脓;一位年迈的车夫,咳嗽得直不起腰,却舍不得花钱看病,只能靠喝热水硬扛;还有一位刚生产完的妇人,因为没有接生婆和后续调理,身子虚弱得连下床都困难。 “我们得快点把分号开起来。” 苏清鸢握紧拳头,“不能再让百姓受这种苦了。” 接下来的半月,城南的宅院热闹起来。萧玦派来的工匠们日夜赶工,粉刷墙壁、铺设地砖、打造诊桌和药柜;陈默带着学徒们,从总堂调拨药材,分类整理,确保分好的药材种类齐全;林薇则走访城南的街巷,向百姓们宣传清鸢堂分号即将开业的消息,告知大家义诊日和药材赊账的服务。 百姓们得知消息后,都欣喜若狂。“真的要在城南开医馆?还是苏小姐的清鸢堂?”“义诊日还在,还能赊账拿药?这真是活菩萨下凡啊!”“我们以后看病再也不用跑那么远了!” 不少百姓主动前来帮忙,有的送来自家种的蔬菜,有的帮忙打扫庭院,有的则自发组织起来,准备在开业当天敲锣打鼓庆祝。整个城南都洋溢着期待的气息,原本破败的贫民区,因为清鸢堂分号的即将到来,多了几分生机。 开业当天,天刚蒙蒙亮,城南的街道上就挤满了人。百姓们穿着最体面的衣服,脸上带着笑容,有的提着鞭炮,有的拿着锦旗,还有的带着自家孩子,早早地等候在分号门口。分号的门楣上,挂着萧玦亲笔题写的 “清鸢堂分号” 匾额,黑底金字,熠熠生辉;庭院里,学徒们早已摆好诊桌、备好药材,张嬷嬷带着几个妇人,煮好了驱寒的姜枣茶,免费分发给百姓。 辰时一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苏清鸢身着淡蓝色长衫,在萧玦、陈默、林薇的陪同下,缓步走进分号。百姓们纷纷鼓掌欢呼,高呼 “苏小姐万岁”“清鸢堂万万岁”,声音震彻云霄。 “各位乡亲,今日清鸢堂分号正式开业了!” 苏清鸢站在台阶上,声音温和却有力,“我知道大家看病难、看病贵,所以分号会一直保留义诊日,也会坚持药材赊账服务。只要大家有需要,清鸢堂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只要我苏清鸢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一个百姓因为没钱,而耽误治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音刚落,百姓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苏小姐,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一位年迈的大爷跪倒在地,对着苏清鸢连连磕头,“我老伴常年咳嗽,一直没钱看病,今日终于能让苏小姐看看了!” 苏清鸢连忙扶起大爷:“大爷快起来,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今日开业,所有病患一律免费问诊,药材只收成本价,有困难的乡亲,随时可以赊账。” 开业仪式结束后,分号立刻开始接诊。苏清鸢坐主诊,陈默和林薇分别坐诊两侧,学徒们各司其职,有的抓药,有的引导病患,有的帮忙照顾孩童,整个分号井然有序。 第一个就诊的是之前那个脸上长冻疮的孩童。苏清鸢仔细检查后,用温水为他清洗伤口,涂上特制的冻疮膏,又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汤药,叮嘱道:“每日煎服一次,药膏早晚各涂一次,注意保暖,不要用手抓挠,不出十日就能痊愈。” 她让学徒取来药材,递给孩童的母亲:“这些药先拿回去用,不用付钱,等孩子好了再说。” 孩童的母亲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鞠躬道谢。 紧接着,那位咳嗽不止的老车夫前来就诊。苏清鸢诊断后,发现他是肺虚咳嗽,开了一副温和的止咳润肺汤药,同样免费让他先拿药回去服用。“老人家,您年纪大了,别再过度劳累,按时吃药,好好休养,身子才能好起来。” 一整天下来,分号接诊了上百名病患,有老人、有孩童、有孕妇、有苦力,苏清鸢和学徒们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却始终保持着耐心和温和。每一位病患,都得到了细致的诊治,需要用药的,都能免费或赊账拿到药材,没有一个人因为没钱而被拒之门外。 萧玦一直陪在一旁,看着苏清鸢忙碌的身影,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眼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苏清鸢的初心从未改变,这份 “惠民济世” 的仁心,比任何权势和财富都更珍贵。 傍晚时分,就诊的百姓渐渐散去,分号的庭院里依旧热闹。百姓们自发组织了秧歌队,敲着锣、打着鼓,在分号门口表演,庆祝医馆开业。苏清鸢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温暖。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家分号的开业,更是她 “让天下百姓都看得起病” 的初心,迈出的重要一步。 然而,在这片热闹祥和的背后,一道阴冷的目光正从街角的暗处注视着分号。那是医谷的残余弟子玄尘,他奉三皇子之命,前来打探分号的情况。看着百姓们对苏清鸢的拥护,看着分号的火爆景象,玄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苏清鸢,你以为开分号就能赢得民心?等着吧,我会让你和你的分号,一起化为灰烬!”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已盘算着新的阴谋 —— 城南贫民区人口密集,卫生条件简陋,正是传播疫病的绝佳之地。只要在分好的水源或药材中,悄悄投入特制的 “瘟毒”,就能引发大规模疫病,到时候,百姓们定会以为是清鸢堂分号的医术不行,甚至会怀疑是分号带来了疫病,苏清鸢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而此时的苏清鸢,还不知道危险已悄然降临。她正和学徒们一起,整理着今日的问诊记录,规划着后续的诊疗安排。“明日开始,我们按计划开展义诊,林薇负责妇科和儿科,陈默负责内科和外伤,我来处理疑难杂症。” 她语气坚定,“一定要把分号办好,不辜负百姓们的信任。” 萧玦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今日累坏了吧?分号的事,有陈默和林薇帮忙,你也别太操劳。我已让人加强了分号周边的安保,不会让三皇子和医谷的人有机可乘。” “我知道。” 苏清鸢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城南人口密集,卫生条件差,容易爆发疫病,我们还要提前做好防疫准备,多储备一些防疫汤药和消毒用品。” 夜色渐深,城南的灯火渐渐熄灭,清鸢堂分号的灯光却依旧亮着。苏清鸢坐在灯下,翻看着《基础医要》的防疫篇,心中默默规划着分号的未来。她知道,分号的开业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会面临各种挑战 —— 疫病的威胁、医谷的阴谋、三皇子残余势力的反扑,但她无所畏惧。 只要能守护好城南的百姓,只要能坚守 “惠民济世” 的初心,再大的困难,她都能克服。而那潜伏在暗处的危机,也已悄然拉开序幕,一场关乎分号存亡、关乎百姓安危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刚刚迎来希望的贫民区,正式展开。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贫民区爆发痢疾,分号应急抗疫 初冬的暖阳洒在城南清鸢堂分号的庭院里,刚开业半月的分号,早已成了贫民区百姓最信赖的去处。每日天不亮,诊桌前就排起了长队,陈默诊治内科外伤,林薇照料妇科儿科,苏清鸢坐镇处理疑难杂症,学徒们穿梭其间,抓药、送水、引导病患,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苏小姐,您开的药真管用!我家那口子的咳嗽,喝了三副就好了大半。” 一位妇人提着一篮新鲜蔬菜,笑着走进来,“这是自家种的,您别嫌弃,给学徒们添个菜。” “多谢大嫂。” 苏清鸢笑着接过蔬菜,“药能见效就好,以后有任何不适,随时来复诊。” 这样的场景,每日都在分号上演。百姓们感念清鸢堂的仁心,有的送菜,有的送柴,有的帮忙打扫,分号与城南百姓之间,渐渐生出了家人般的情谊。林薇常常感慨:“先生,您看大家多信任我们,我们一定要把分号守好。” 苏清鸢点头,心中却始终记着隐患:“城南人口密集,居住环境简陋,卫生条件差,秋冬季节本就是传染病高发期,我们得时刻做好防疫准备。” 她早已让学徒们储备了大量的艾草、苍术、金银花等防疫药材,还绘制了 “防疫须知” 张贴在分号门口,教百姓们勤洗手、喝沸水、勤通风。 可担忧终究还是成了现实。开业后的第二十日,天刚蒙蒙亮,分号的大门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砸响。一个衣衫湿透的汉子抱着孩童,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哭喊道:“苏小姐!救命!我家娃儿上吐下泻,都快没气了!” 苏清鸢心中一沉,立刻接过孩童。孩子面色惨白,嘴唇干裂,浑身滚烫,腹部蜷缩着,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酸腐的气味,显然是急症。她快速搭脉,脉象急促微弱,再看孩童的排泄物,呈水样,带着黏液 —— 是痢疾! “陈默,立刻准备止泻汤和补液盐!林薇,取艾草和苍术,在庭院中焚烧熏屋!” 苏清鸢沉声下令,“张嬷嬷,把西侧厢房收拾出来,作为临时隔离点,所有痢疾患者一律隔离治疗!” 她一边用银针刺入孩童的 “足三里”“中脘” 等穴位,缓解腹泻和呕吐,一边让学徒用温水调配补液盐,一点点喂进孩童口中。半个时辰后,孩童的呕吐和腹泻渐渐止住,气息也平稳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更多的百姓抱着患病的家人赶来,症状与那孩童如出一辙:上吐下泻、高热乏力、脱水严重。短短一个时辰,分号就接诊了二十多名痢疾患者,有老人,有孩童,还有青壮年,显然是大规模爆发的传染病。 “不好了,先生!” 一名学徒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巷子里好多人家都有人患病,有的已经昏迷不醒了!” 百姓们顿时陷入恐慌,议论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得这种病?”“是不是水有问题?”“我们会不会也染上啊?” 苏清鸢强压下心中的焦急,站到台阶上,高声道:“大家不要慌!这是痢疾,多因水源污染引发,只要及时治疗、做好防疫,就能控制住!现在听我安排:家中有人患病的,立刻送到分号隔离点,不要自行照料,避免交叉感染;没有患病的,立刻回家,用沸水洗手,饮用煮沸的水,不要喝生水、吃生冷食物;所有排泄物,必须用石灰掩埋消毒!”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渐渐安抚了百姓的情绪。萧玦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带来了大量的药材、生石灰、煮沸用的铁锅,还调派了禁军和暗卫,协助维持秩序、运送患者、喷洒消毒。 “清鸢,你放心,物资我已让人从王府和太医院调拨,会源源不断送过来。” 萧玦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支持,“我已下令封锁城南的水源,禁止百姓饮用,同时让人重新挖掘一口深井,确保饮用水安全。” 有了萧玦的支持,苏清鸢更加坚定。她立刻启动应急抗疫方案,将分号的学徒和萧玦派来的人手分成三组: 第一组由陈默带领,负责隔离点的诊疗。他们穿着用艾草煮过的长衫,戴着口罩,日夜照料隔离点的患者,用苏清鸢特制的止泻汤和补液盐为患者治疗,密切监测病情变化,一旦出现重症,立刻通报苏清鸢。 第二组由林薇带领,负责挨家挨户送防疫汤药和宣传防疫知识。他们提着装满金银花、蒲公英、黄连熬制的防疫汤药,走遍城南的每一条街巷,敲门入户,将汤药送到百姓手中,耐心讲解:“这药每日喝一碗,能预防痢疾;一定要喝沸水,勤洗手,家里用艾草熏一熏,就能消毒。” 遇到不理解、不配合的百姓,林薇耐心劝说:“张大爷,您听我的,这药您得喝,您年纪大了,抵抗力弱,万一染上痢疾就麻烦了。”“李婶,生冷食物不能吃,您看隔壁家的娃儿,就是吃了没洗的瓜果才病倒的。” 第三组由苏清鸢亲自带领,负责处理重症患者和排查污染源。她走遍城南的水井、河流,最终发现,爆发痢疾的源头是码头旁的一口公共水井 —— 井水浑浊,水面漂浮着杂物,显然被污染了。“立刻用石灰封锁这口井,禁止任何人靠近!” 苏清鸢下令,“让禁军协助,尽快将新井挖好,让百姓们用上干净的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还亲自为重症患者诊治,其中一位年迈的婆婆,已经昏迷不醒,脱水严重。苏清鸢采用 “银针排毒 + 静脉补液” 的方法(她按《毒医秘典》改良的简易补液术),将消毒后的细针插入患者静脉,缓缓注入温热的补液盐和中药提取液。经过一夜的抢救,老婆婆终于苏醒过来,虚弱地抓住苏清鸢的手:“苏小姐,谢谢你……” 抗疫的日子里,苏清鸢和众人日夜不休。她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不是在隔离点诊治患者,就是在街巷中巡查防疫情况,有时还要亲自熬制防疫汤药,指导百姓消毒。萧玦每日都会来看她,带来热腾腾的饭菜和衣物,强行让她休息片刻:“你要是累倒了,谁来主持抗疫?” 百姓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本恐慌的情绪渐渐消散,大家纷纷主动配合:有人自发组织起来,帮忙运送患者;有人在家中焚烧艾草消毒;有人提着自家的铁锅,在街头支起炉灶,为邻里煮沸饮用水;还有的孩童,拿着苏清鸢绘制的防疫图,在巷子里宣传 “喝沸水、勤洗手”。 一位之前不配合隔离的汉子,看到苏清鸢日夜操劳,眼中布满血丝,终于愧疚地说:“苏小姐,之前是我糊涂,不该不听你的话。你放心,我现在就把患病的娘送到隔离点,还能帮着照看其他病人。” 隔离点的患者们,也互相鼓励、互相照料。一位年轻的妇人,自己病还没好,就帮着喂其他患者吃药、擦拭身体;一位年迈的大爷,用自己的经验,安抚其他患者的情绪:“大家别担心,苏小姐医术高明,我们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 一周后,痢疾疫情终于得到了彻底控制。隔离点的患者陆续痊愈出院,城南再也没有新增病例,新挖掘的深井也顺利完工,百姓们用上了干净安全的饮用水。 痊愈的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敲锣打鼓地来到清鸢堂分号。他们手中捧着锦旗,上面写着 “抗疫救民”“活菩萨下凡”“仁心济世” 等字样,还有的百姓提着自家最珍贵的食物,想要送给苏清鸢和学徒们。 “苏小姐!陈大夫!林大夫!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百姓们跪倒在地,深深叩首,“没有你们,我们城南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人!你们就是我们的活菩萨!” 苏清鸢连忙扶起大家,眼中满是欣慰:“大家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大家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好。” 萧玦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骄傲。他走上前,对百姓们说:“苏小姐和清鸢堂的学徒们,为了抗疫日夜操劳,你们的感谢,她们受之无愧。但抗疫成功,也离不开大家的配合。以后,我们会定期在城南开展防疫宣传,改善卫生条件,让大家远离传染病。” 消息传遍京城,清鸢堂分号的声望达到了新的高度。先帝特意下旨,嘉奖苏清鸢 “抗疫有功”,赏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还下令让太医院将苏清鸢的抗疫方案和痢疾治疗方法,推广到全国各州府,惠及更多百姓。 然而,在这片喜悦与感激之中,苏清鸢却敏锐地发现了一丝异常。她在排查污染源时,从那口被污染的水井中,检测到了一丝微弱的毒素,并非自然污染,更像是人为投毒! “萧玦,这次的痢疾爆发,恐怕不是偶然。” 苏清鸢将检测结果告诉萧玦,神色凝重,“水井中除了粪便污染,还掺有微量的‘泻叶毒’,这种毒素能加速痢疾的爆发和传播,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萧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又是三皇子和医谷的余孽?他们真是死不悔改!” “很有可能。” 苏清鸢点头,“城南贫民区人口密集,卫生条件差,最容易爆发传染病,他们显然是想借痢疾,毁掉分号的名声,甚至残害百姓,嫁祸给我们。” 萧玦立刻下令:“秦风,立刻彻查此事,重点排查三皇子府的残余势力和医谷余孽的动向,务必找出投毒之人!” “属下遵令!” 秦风躬身领命。 苏清鸢站在分号的门口,望着城南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这场痢疾疫情,只是又一次阴谋的开始。三皇子和医谷的余孽,始终在暗中窥伺,从未放弃过对她和清鸢堂的算计。 而这次的投毒,比之前的断肠草、无影毒更加隐蔽,利用了贫民区的环境弱点,差点造成大规模的伤亡。这让她意识到,未来的挑战,将会更加凶险。 夜色渐深,城南的灯火渐渐熄灭,清鸢堂分号的灯光却依旧亮着。苏清鸢坐在灯下,翻看着《毒医秘典》,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泻叶毒的线索。萧玦坐在她身边,默默陪伴着她。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分号,保护好这里的百姓。” 萧玦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 “我知道。” 苏清鸢抬头,眼中满是坚定,“但我们也不能被动防守。西南之行不能再拖了,等找到冰蚕泪,解了你的蛊毒,我们就彻底清除这些隐患,让百姓们能真正安心生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映着他们并肩的身影。疟疾疫情虽已平息,但一场更加隐蔽、更加凶险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投毒之人究竟是谁?三皇子和医谷还会使出什么阴谋?西南之行又会遇到怎样的危险?这些疑问,像一层薄雾,笼罩在城南的夜空之上,也为后续的剧情,埋下了深深的伏笔。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章 柳氏狡辩,证据确凿 相府正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曳不定,映得柳氏的脸忽明忽暗,如同她此刻慌乱的心境。侍卫的铁钳正扣着她的胳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可她依旧不肯放弃,挣扎着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带着歇斯底里的指控:“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嬷嬷是被你收买了!苏清鸢,是你早就串通好她,故意反咬我一口,想毁掉我、毁掉相府!” 她的目光扫过满座宾客,试图用眼泪博取同情:“各位大人、夫人,你们想想!王嬷嬷跟着我十几年,我待她如亲姐妹,她儿子的差事还是我求老爷安排的,她怎么可能背叛我?定是苏清鸢用金银财宝诱惑她,或是用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她才会编造出这些谎话!” 这番话看似有理,竟让几个不明真相的宾客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 毕竟王嬷嬷与柳氏主仆多年,若说背叛,确实有些难以置信。苏婉柔也立刻哭着附和:“是啊!父亲,各位长辈,我娘绝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苏清鸢搞的鬼,她就是嫉妒我娘,嫉妒我,想把我们都赶走!” 柳氏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挣扎得更厉害:“老爷!你要相信我!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怎么会勾结瑞王、毒害继女?这都是苏清鸢的阴谋,她就是想夺我们相府的家产!” 苏鸿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柳氏涕泪横流的模样,又想起往日柳氏的温顺,心中竟也生出几分动摇 —— 若真是苏清鸢串通王嬷嬷,那此事可就彻底闹大了。 “柳姨娘,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苏清鸢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柳氏的哭喊。她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张嬷嬷,眼神微微示意,“张嬷,把你之前托人打听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柳姨娘这些日子的‘行踪’。” 张嬷嬷立刻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荣安郡主:“郡主,这是老奴托城外破庙附近的农户记录的,上面详细记着柳夫人近一个月去破庙的时间,每次去都有陌生男子接应,而那些男子的衣着打扮,与瑞王府的侍卫一模一样。” 荣安郡主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清晰地写着:“十月十二,柳氏辰时入破庙,午时出,接应者穿玄色劲装,腰佩瑞王府令牌;十月十八,柳氏未时入破庙,申时出,接应者同上;十一月初三,柳氏卯时入破庙,辰时出,接应者多带一黑色瓷瓶……” 每一条记录都详细到时间、衣着,甚至携带物品,显然是经过仔细查证的。荣安郡主将纸张递给身边的林御史,语气冰冷:“林御史,你看看,这记录是否与你查到的瑞王行踪吻合?” 林御史接过纸张,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完全吻合!我派去监视瑞王的人回报,十月以来,瑞王多次派心腹去城外破庙,时间与记录上柳氏的行踪完全一致!尤其是十一月初三,瑞王的心腹确实带回过一瓶‘断魂散’,说是要交给‘相府的人’!” “断魂散?” 宾客们再次哗然,看向柳氏的目光彻底变成了鄙夷与愤怒 —— 行踪记录与瑞王的行动完全对应,还有断魂散的佐证,柳氏的狡辩彻底站不住脚了。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去破庙见瑞王的事,竟被人详细记录了下来! “柳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荣安郡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踪记录确凿,断魂散的来源也已查清,王嬷嬷临终前的指证更是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吗?”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林御史身边的林小姐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补充道:“郡主,还有一事。我父亲近日在查瑞王的罪证时,曾缴获过少量‘断魂散’,并请太医研究过其毒性发作症状 —— 中毒者会脸色发黑、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与方才王嬷嬷的症状完全一致!王嬷嬷身上的毒,正是瑞王常用的断魂散,这一点,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可以作证!” 林小姐的父亲是御史中丞,专门负责查案,她的话自然具有极高的可信度。这番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柳氏的心理防线。 “不…… 不是的……” 柳氏瘫软在地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下,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是瑞王逼我的…… 他说若是我不杀了苏清鸢,就杀了我在老家的儿子……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却试图将责任推给瑞王,可这番辩解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苏鸿站在一旁,听着柳氏的坦白,看着手中的行踪记录,脸色铁青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氏,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柳氏!你…… 你这个毒妇!你竟敢勾结瑞王,拿相府的安危、拿我儿的性命做赌注!你可知瑞王是朝廷重犯?你这是要把整个相府都拖进地狱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恨 —— 当初若不是看重柳氏娘家的一点势力,若不是被她的温顺表象迷惑,怎么会娶她进门?如今不仅害死了王嬷嬷,还让相府卷入了瑞王的阴谋,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老爷……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柳氏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求你饶了我吧!求你看在婉柔的面子上,看在我们儿子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苏鸿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失望:“饶了你?你害死王嬷嬷,勾结瑞王,毒害清鸢,桩桩件件都是死罪!我怎么饶你?相府怎么饶你?” 荣安郡主看着眼前的景象,语气严肃地说道:“苏大人,此事已牵扯到瑞王谋逆,非同小可。柳氏必须立刻押入大牢,交由刑部审讯,彻查她与瑞王的勾结细节,绝不能姑息!” 苏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侍卫下令:“把柳氏押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一早送往刑部!” 侍卫们应声上前,拖着还在哭喊求饶的柳氏往外走。柳氏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正厅内终于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满座宾客凝重的神色,以及苏鸿铁青的脸色。 苏清鸢看着柳氏被押走的方向,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丝沉重。柳氏固然可恨,却也是瑞王阴谋的牺牲品,而这背后,还藏着生母林氏的死因之谜。她知道,柳氏被押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对手瑞王,还在暗处虎视眈眈。 林御史走到苏清鸢身边,语气凝重地说道:“苏小姐,柳氏虽被拿下,但瑞王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近日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苏清鸢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林御史。我会小心的,也希望能尽快查清真相,为生母讨回公道。” 荣安郡主也走上前,眼中满是欣赏:“苏小姐,今日多亏了你机智果敢,才能揭穿柳氏的阴谋。你放心,太后和皇上最痛恨谋逆之人,定会严惩瑞王,还你一个公道。” 苏清鸢微微欠身,感谢众人的支持。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深,星光黯淡,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斗争还将充满艰险。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知道,自己身边已有了越来越多的盟友,手中也握着越来越多的证据,终有一天,她能彻底揭开所有谜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暗中攒银,筹备后路 初冬的西跨院,晨起时总能在阶前看到一层薄霜。苏清鸢裹着厚披风,蹲在小土灶旁翻烤草药,陶罐里煮着的薄荷水冒着细弱的热气,混着空气中的霜气,透着几分清冷。家宴过去已有五日,柳氏虽没再明着派人刁难,却暗中停了西跨院的月钱,连每日的份例菜都缩减了大半 —— 显然是记恨着苏婉柔在家宴上出的丑,要靠克扣用度来报复。 “小姐,厨房今日只送了一碗糙米饭和咸菜,连块肉都没有!” 春桃提着空食盒回来,气鼓鼓地把盒子摔在石桌上,“柳夫人也太过分了,就算不喜欢您,也不能这么苛待啊!” 苏清鸢手里的草药还在翻动,闻言只是淡淡抬眼:“无妨,咱们自己想办法就是。” 她早料到柳氏会有这一手,月钱和份例本就不是她的依靠,真正能让她站稳脚跟的,从来都是生母留下的医术。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张嬷嬷提着个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小姐,管家刘叔来了,说他那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请您给看看。” 刘管家是相府的老人,跟着苏鸿多年,虽平日里对柳氏的吩咐不敢违抗,却也没像其他下人那样苛待西跨院。上月苏清鸢治好了苏鸿的头痛后,刘管家就曾私下找过她,说自己每到阴雨天,膝盖就疼得走不动路,想请她给瞧瞧,只是当时家宴临近,事情繁忙,便耽搁了下来。 “快请他进来。” 苏清鸢立刻放下手中的草药,让春桃把屋里的软榻收拾出来。 刘管家很快走进来,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脸色带着几分窘迫,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大小姐,又来麻烦您了。这几天下雨,我那膝盖疼得实在受不了,连路都快走不了了,府里的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来求您了。” 苏清鸢示意他坐在软榻上,卷起裤腿 —— 刘管家的膝盖又红又肿,连摸都不敢摸。她取出生母留下的银针,又从布包里拿出晒干的艾叶:“刘叔,您这风湿是老毛病了,得用针灸加艾叶热敷,慢慢调理才能好。今日我先给您扎几针,缓解一下疼痛,回头您按我给的方子,用艾叶和生姜煮水热敷,坚持半个月,就能好很多。” 刘管家连忙点头:“多谢大小姐,只要能治好,怎么调理都行!” 苏清鸢凝神静气,将银针缓缓刺入刘管家膝盖周围的 “膝眼”“阳陵泉” 等穴位,手指轻轻捻转针柄。刘管家起初还紧张地攥着衣角,片刻后却渐渐放松下来,惊讶地说:“哎?不疼了!刚才还钻心地疼,现在竟觉得暖暖的,舒服多了!” “这是针灸疏通了经络,气血流通了,疼痛自然就缓解了。” 苏清鸢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早已备好的草药包,“这里面有杜仲、桂枝、当归,您回去后用酒泡上七天,每天涂在膝盖上按摩,对风湿也有好处。” 刘管家接过草药包,心里满是感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苏清鸢手里:“大小姐,您这医术真是高明!这点银子您拿着,算是我的谢礼,您可千万别推辞!” 苏清鸢推辞了几句,见刘管家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让 —— 她如今正需要银子,柳氏停了月钱,若是没有进项,别说找冰魄草,就连西跨院的日常用度都成问题。她接过荷包,掂量了一下,约莫有五两银子,足够西跨院用上许久了。 送走刘管家后,春桃兴奋地打开荷包,看着里面的碎银子,眼睛都亮了:“小姐,您太厉害了!这才治了一次,刘管家就给了这么多银子!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怕柳夫人克扣月钱了!” 苏清鸢却没那么乐观,把银子仔细收好:“这只是开始,柳氏若是知道我靠医术攒钱,定会更忌惮。以后再有人来求医,都要低调些,别让太多人知道。” 张嬷嬷也点头附和:“小姐说得是。老奴这几日也在打听相府别院的事,找了以前的老伙计问了问,说相府在城外三十里处有个别院,是前几年相爷置办的,里面有田有地,还有几间屋子,平日里只有两个老仆看守,倒是清净得很。” 苏清鸢眼睛一亮 —— 城外的别院,远离相府的纷争,正好适合她和张嬷嬷、春桃暂住。若是以后能找到生母留下的木盒,拿到解 “牵机引” 的解药,她就带着两人搬去别院,彻底脱离相府的掌控。 “那别院的位置具体在哪里?看守的老仆好相处吗?” 苏清鸢连忙问道。 “老伙计说,别院在西郊的杏花村附近,靠着山,环境很好。看守的老仆是一对老夫妻,姓王,为人忠厚老实,以前也是府里的下人,因年纪大了,才被派去看守别院。” 张嬷嬷细细说道,“老奴还托人给王大爷带了些点心,让他多照看些,若是咱们以后想去,也好有个照应。” 苏清鸢心里松了口气,张嬷嬷考虑得比她还周全。有了别院这个后路,就算柳氏以后再下狠手,她也有地方可去,不用再在相府里忍气吞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嬷嬷做得好。” 苏清鸢欣慰地说,“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多攒些银子,再找到冰魄草,把我体内的毒解了。等一切准备妥当,咱们就搬去别院,再也不回这相府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清鸢的 “医术” 在相府的下人间悄悄传开了。先是账房的李先生,因常年算账,眼睛干涩得厉害,看东西都模糊,找苏清鸢给瞧瞧。苏清鸢用菊花、枸杞、决明子给她煮了护眼茶,又用银针轻轻刺了 “睛明”“攒竹” 两个穴位,不过三日,李先生的眼睛就清爽了许多,特意送来十两银子作为谢礼。 后来又有几个管事和仆妇找她看病,有的是治咳嗽,有的是治腹胀,苏清鸢都一一治好,收了不少谢礼银。短短半个月,她就攒下了近三十两银子,足够她和张嬷嬷、春桃在别院生活许久了。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苏清鸢靠医术赚钱的事,还是被柳氏的眼线知道了。 这日,苏清鸢刚送走来看病的丫鬟,就见柳氏的贴身嬷嬷王嬷嬷走进来,脸色阴沉地说:“大小姐倒是好本事,不好好在家养病,倒学起那些江湖郎中,靠给下人看病赚银子来了!夫人说了,相府的嫡女,岂能做这种丢人的事?以后不许再给下人看病,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丢的可是相府的脸面!” 苏清鸢心里冷笑,柳氏哪里是怕丢面子,分明是怕她攒够了银子,有了后路,不好再控制。 “王嬷嬷这话就错了。” 苏清鸢语气平静,“我给下人们看病,不过是举手之劳,既能帮他们缓解病痛,又能不让他们去外面求医,免得把病气带进府里,怎么能说是丢面子呢?再说了,我用自己的本事赚些银子,也是为了减轻相府的负担,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王嬷嬷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你…… 你别强词夺理!夫人的话你也敢违抗?若是再让我看到你给下人看病,我就告诉相爷,让相爷来评理!” “若是父亲问起,我自然会跟他解释。” 苏清鸢丝毫不让,“王嬷嬷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要给张嬷嬷熬药,没空陪你说话。” 王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纠缠,只能狠狠地瞪了苏清鸢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王嬷嬷的背影,春桃担忧地说:“小姐,柳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别怕,” 苏清鸢握紧了手中的银子,眼神坚定,“她越是阻止,咱们就越要加快脚步。张嬷嬷,你再去打听一下,看看百草堂的冰魄草有没有消息。只要拿到冰魄草,解了我体内的毒,咱们就能尽快搬去别院了。” 张嬷嬷连忙点头:“老奴这就去。” 苏清鸢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满是期待。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外的别院,那里有青山绿水,有田有地,她和张嬷嬷、春桃一起生活,再也不用看柳氏的脸色,再也不用受苏婉柔的刁难。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柳氏已经在暗中策划着更恶毒的计划。王嬷嬷回去后,柳氏就召集了心腹丫鬟,低声吩咐着什么,眼神里满是狠厉。苏清鸢的后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能铺成。 夜色渐浓,西跨院的灯还亮着。苏清鸢坐在灯下,仔细整理着攒下的银子,每一块银子都被她用布包好,藏在床底下的木箱里。这些银子,是她的希望,是她脱离相府的底气。 她轻轻抚摸着木箱,心里暗暗发誓:柳氏,苏婉柔,你们再忍些时日。等我找到冰魄草,解了毒,就会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伤害我和我身边的人。 窗外的霜气更重了,却挡不住屋内的暖意。苏清鸢知道,前路虽然艰难,但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她能走出这相府的牢笼,迎来属于自己的新生。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清鸢堂声望,传遍京城 深秋的晨光刚漫过西大街的青石板,清鸢堂的门就被等候的百姓推开了。阿明刚将 “今日免费问诊前二十位” 的木牌挂在门口,队伍就蜿蜒着绕了半条街 —— 有抱着孩童的妇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有几个穿着体面绸缎的仆从,显然是替府中主子来排队的。 “阿明小哥,苏大夫今日什么时候能问诊啊?我家老夫人都等不及了!” 一个穿着将军府服饰的管家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点心,“这是将军府给苏大夫的一点心意,还请小哥转交。” 阿明笑着接过食盒,指了指内堂的方向:“苏大夫正在给前一位病患诊脉,很快就好。您家老夫人的情况,苏大夫已经知道了,昨日就准备好了汤药,您稍等片刻就行。” 这管家口中的 “老夫人”,正是兵部王老将军的母亲。半月前,老夫人突发中风,半身不遂,言语不清,连水都咽不下去。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了一波又一波,开了无数补气血的汤药,却丝毫不见好转,最后只能摇头说 “年岁已高,经络已堵,无力回天”。王老将军急得团团转,想起之前苏清鸢治好自己的风湿,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派人来请苏清鸢。 苏清鸢第一次去将军府时,老夫人正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右侧身体完全不能动,喂进去的汤药全从嘴角流出来。她仔细诊脉后,断定老夫人是 “气滞血瘀,经络阻滞”,并非普通的 “年老体衰”—— 太医院的补药虽好,却堵在了经络里,反而加重了病情。 她当即用 “醒脑开窍” 针灸法,将银针刺入老夫人的 “人中”“百会”“风池” 等穴位,又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汤药,用桃仁、红花、地龙等药材,疏通经络。连续针灸七日,老夫人竟能慢慢抬起右手;又过了十日,不仅能开口说话,还能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路。今日正是老夫人要复诊的日子,王老将军特意派管家提前来排队,还备了厚礼感谢。 “苏大夫,老夫人今日能自己吃饭了,还说要亲自来谢谢您呢!” 管家见苏清鸢从内堂走出,连忙上前,语气满是感激。 苏清鸢笑着点头,取出早已备好的汤药包:“老夫人恢复得比预期好,这是最后一副巩固的汤药,喝完后再注意饮食清淡,适当活动,就能和常人一样了。礼物您带回吧,我开医馆是为了治病,不是为了收礼。” 管家还想推辞,却被苏清鸢坚持拒绝,只能带着汤药包,再三道谢后离开。刚送走将军府的人,又有一个穿着翰林院服饰的官员匆匆走来,手里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孩童,正是翰林院学士李大人的儿子。 “苏大夫,求您救救犬子!” 李大人抱着孩子,声音带着哽咽,“犬子得了肺痈,高热不退,咳血不止,太医院说已经脓胸了,没救了,求您想想办法!” 苏清鸢连忙让李大人将孩子放在诊床上。孩童约莫五岁,嘴唇青紫,呼吸微弱,胸口起伏剧烈,偶尔还会剧烈咳嗽,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又仔细听了听孩子的肺部,能听到明显的 “啰音”,确实是肺痈晚期,已引发脓胸。 “李大人别急,还有救。” 苏清鸢一边安抚,一边让阿翠取来银针和汤药,“孩子这是肺痈脓胸,热毒壅肺,需要先排脓,再清肺热。” 她快速将银针刺入孩子的 “肺俞”“膻中”“尺泽” 等穴位,又让阿莲端来一碗早已备好的 “清肺排脓汤”—— 这是她根据《毒医秘典》中的记载,用桔梗、苇茎、冬瓜仁、桃仁等药材熬制的,专门用于肺痈排脓。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勺,将汤药一点点喂进孩子口中。 半个时辰后,孩童的咳嗽渐渐减缓,呼吸也平稳了些,高热也退了几分。李大人看着孩子的变化,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苏清鸢连连磕头:“苏大夫,您真是再生父母!太医院都说没救了,您却能治好他,您就是活菩萨啊!” 苏清鸢扶起李大人,递给他一张药方:“这是后续的汤药,每日一副,煎服两次,连服十五日。孩子痊愈后,记得多给孩子吃些润肺的食物,比如梨、百合,避免再受风寒。” 李大人接过药方,如获至宝,又让随从取来一百两银子,却被苏清鸢婉拒:“诊金按正常标准收就好,五两银子足够了。我开医馆是为了惠民,不是为了谋利,李大人不必多破费。” 这两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王老将军和李大人都是朝中重臣,他们的家人被太医院判了 “死刑”,却被苏清鸢治好,消息一传开,百姓们更是将苏清鸢奉为 “神医”,清鸢堂的声望也达到了顶峰。 接下来的几日,清鸢堂的队伍从早排到晚,甚至有外地的官员专程赶来京城 —— 青州知府的母亲得了疑难杂症,当地大夫都治不好,听说苏清鸢的名声后,特意带着母亲,千里迢迢赶来;扬州盐运使的儿子得了顽疾,也是直奔清鸢堂。苏清鸢每天从清晨忙到深夜,却始终保持着耐心,对每一位病患都仔细诊断,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应对日益增多的病患,苏清鸢特意培训了阿明和阿翠 —— 阿明如今已能独立诊断一些常见的风寒、咳嗽,减轻苏清鸢的负担;阿翠则负责管理药库,确保药材充足,价格平稳。张嬷嬷忙着维持秩序,给排队的百姓递上薄荷汤和草药茶;周大叔和周大婶则将后院的草药园扩大了一倍,种满了薄荷、金银花、艾草、桔梗等常用药材,不仅能满足清鸢堂的需求,还能降低成本,让药材价格始终保持在低位。 甚至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在清鸢堂附近开了 “苏记医馆”“清鸢分堂”,试图模仿清鸢堂的模式赚钱,却都无人问津 —— 百姓们只认西大街的 “清鸢堂”,只认苏清鸢这位 “京城第一女医”。有人问起原因,百姓们总会笑着说:“苏大夫不仅医术好,心还好,药材平价,还常给穷苦百姓减免费用,这样的好大夫,哪里还有第二个?” 一日傍晚,苏清鸢送走最后一位病患,坐在诊桌前,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张嬷嬷端来一碗温热的姜茶,笑着说:“小姐,今日又诊治了八十多位病患,比昨日还多。刚才户部的刘大人还派人来,说想请您给太后寿宴上的宾客们做‘健康顾问’,您看要不要答应?” 苏清鸢接过姜茶,喝了一口,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清鸢堂的声望越高,瑞王就越容不下她 —— 寿宴在即,瑞王定会借着她的声望,制造更大的事端,比如诬陷她 “借医术笼络人心,意图谋反”。 “刘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寿宴上的事,我还是婉拒吧。” 苏清鸢放下茶碗,语气凝重,“寿宴当天,瑞王定会有动作,我不想成为他的靶子。你让阿明和秦风联系,让暗卫多留意清鸢堂周边的动静,尤其是陌生的面孔,避免瑞王派人来捣乱。” 张嬷嬷点头应下,眼中满是担忧:“小姐,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瑞王那边虽然危险,但有靖王殿下和相爷帮忙,定会没事的。” 苏清鸢笑着点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西大街上,还有百姓在清鸢堂门口徘徊,想问问明日是否还能免费问诊;远处的宫墙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寿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她知道,如今的声望既是铠甲,也是软肋 —— 百姓的信任能给她力量,却也可能成为瑞王攻击她的借口。但她并不后悔,开医馆惠民,是她的初心;治好每一位病患,是她的本分。就算面对瑞王的阴谋,她也会带着这份初心和百姓的信任,勇敢地走下去。 而此刻的瑞王府中,瑞王看着手中关于清鸢堂声望的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苏清鸢不仅没被他打压下去,反而声望越来越高,甚至成了 “京城第一女医”。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在寿宴上除掉苏清鸢的决心 ——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他所用,就必须彻底毁灭。 “寿宴当天,一定要让苏清鸢身败名裂!” 瑞王将密报狠狠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场围绕 “京城第一女医” 的生死较量,即将在太后寿宴上,拉开最终的帷幕。 喜欢医手遮天:毒妃倾世请大家收藏:()医手遮天:毒妃倾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