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归属》 第1章 初次见面 在古城旁边有一座繁华的海域,海域中间有一座城市,被称为景市,那里万家灯火,纸醉金迷。 几座连在一起的城域有一个国际高中,叫做菲比尔青国际高中,里面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们,里面有一个红牌俱乐部,汇集着15个不一样的少爷小姐。 这一天不大一样,不只是单单的特招生入学日,更是红牌俱乐部换血的一天。 “这次换谁来呢。”一个大波浪,身着黑色校服校群的女孩坐在沙发上,细长的手指拿捏着黑金色扑克牌。 “于瀚吧。”大背头男生坐在对面,眉清目秀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兴奋。 “支持,有人不早就看他不爽了。”另一个双马尾的小女孩开口。 “等他们来吧。” 特招生度司眠凭借高个子站在最后一排,巡视整个操场,操场比他之前的学习要大两三个,布置着不同的休闲场所,他的眼眸暗下来一瞬,就看到看台上面。 看台最中间,站着两个男生,身着一身华丽校服,左肩上面的黑金工牌亮的照眼。 今年一共100个特招生,负责人站在会台上面讲着学校规则。 “本校秉持着自律,自信,自我的意识,成就着每一位未来栋梁,做为我校中高职权红牌俱乐部,特意申请,改掉以往一年免学费规则,今年特例开启,三年费用全免规则。” 话落,下面100个特招生一阵惊呼和掌声。 “我校代表红牌俱乐部首榜郁柏逍同学和薄舟同学致辞。” 紧接着一阵滋啦的电音,站在看台最高处的两个男生开口, “欢迎今年各位特招生,我代表红牌俱乐部欢迎各位。” 一旁个子稍高的,嗓音清澈淡雅,仿佛带着几分疏离的感觉:“我是薄舟。” 薄舟,薄家长子,一路从鲜花和掌声中过来的,17岁接手父亲五家分公司和几家地下□□,成绩优越,凭借手腕狠快,果断想法,斩断很多妄想跟从的黄鼠狼。 另一边的男生,双手插兜话也没说,往那一站就写着生人勿近,浑身自带的隔离把其他人和他隔开一个大气层一样,眼神不屑的扫过下面一众人群,他对上度司眠的眼神,只是不到两秒就分散开。 “郁柏逍。”淡淡的,有点微哑,但是好听。 度司眠眼神亮了一瞬。 “郁柏逍,这不是新闻上面6岁掌握十三国语言,13岁手刃敌家私/生子,15岁认定继承人,17岁凭借个人能力掌握菲比尔青一半股份的那个恐怖/分子吗。” “早就在新闻上见过,但是本人居然这么帅!” “他们两个好搭配啊...” 薄舟讲完剩下的规则就跟着单柏逍走了。 在校园楼顶楼,那是用白玉铺成的地板,红木搭建的建筑,装饰的像皇宫一样。 当然,这也是红牌下面几位用钱砸出来的装饰。 “来了。” 郁柏逍踩着自己专属白鞋从电梯出来,薄舟跟在身后,两个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孟凛蹦蹦跳跳的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 “于瀚。”郁柏逍掀唇,长挑眼显得几分魅惑。 “我就知道。”陶曼放下扑克牌,从里面掏出一张J。 “这届特招生,有没有看着顺眼的棋子呀?”孟凛抱着自己的兔子娃娃, “都不怎么样。”薄舟摇摇头。 “解决私/生子就要借助私/生子的手。”郁柏逍斜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有一个。” 薄舟听闻眼睛动了动,又恢复原样,点了点头。 “把他带过来。”郁柏逍丢下这一句,起身:“南权过来。” 大背头的男孩跟在郁柏逍后面走了。 下一个楼层的10名红牌,各怀心事的坐在那里,眼神不断神游在其他人身上,听到楼上清脆的一声叮,几个人才松了口气,散开了。 红牌俱乐部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五人金红牌,也就是顶楼上面的,顶楼只有这一层,设施齐全,而且都有每个人专属的会谈房间,随时能连接校董和股权掌手人。 而下一个楼层就不一样了,是剩下的十个人,他们是和校长等一负责人靠在一起,没有办法连接到高层次的人群,就连牌子都只是单纯是黑红色。 度司眠来到他的教室,他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脑海里却想法纷纷。 “你好呀。”一个女孩过来打招呼:“我叫贝娜,很高兴认识你。” “度司眠。” 贝娜疑惑看着他,这个说话方式,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度司眠没有理她了,他知道贝娜,贝娜有一个姐姐叫贝莉,两个女孩子联手杀/伐果断的完全不像女生。 来到这个学校,度司眠和其他特招生不一样,不是急着去找豪门,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把那个人的信息给我。”郁柏逍坐在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很简约,黑白两种,墙壁上挂着一把黑色闪耀的手/枪。 “给。”南权坐在他对面的躺椅上。 “薄寒贞,孤儿院找到的?”郁柏逍眼神淡淡。 “不是普通的孤儿院。”南权在旁边解释:“里面都是疯子,精神病的孤儿院,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才15岁,现在16了。” “那最好了。”郁柏逍满意的看完其他不重要的,合上文件放到一旁:“我注意到一个人。” 南权抬头问:特招生里面还有能让你注意到的。” 郁柏逍也不想注意,奈何那个人个子高挑,五官凌冽,尤其是那双狐狸眼,炽热的盯着他,想不注意都难。 “狐狸眼,高个子,白。” …好简单的三个形容词,不过有个狐狸眼,好找 南权用了十分钟,从一百个人中找到了那个人。 “度,司,眠。”郁柏逍看了看,之间摩挲在这个人照片上,照片上那双眼睛乌黑,没有亮点,尖瘦的脸庞配上紧抿的双唇,郁柏逍看了看其他的,注意到什么,轻轻挑眉“太巧了。” 南权好奇的伸脖子看。 “把薄舟喊过来。” 薄舟坐在自己房间里面,扯开衬衫上面两个扣子,给家里人发个消息过去,正在思索的时候,被南权喊走。 郁柏逍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度司眠?”薄舟一脸疑惑,看到什么一样,皱眉看向郁柏逍。 “他们两个认识。” 到了下午,外面慢慢阴了天,在海域,经常下雨,度司眠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阵阵冷风,老师走到台上,身后跟着一个小个子黄毛。 “同学们,这个是薄寒贞,跟大家认识一下。” 薄寒贞小眼睛转了一圈,看到了后面的人,惊讶一瞬,简单做自我介绍,就跑到了那个人旁边自然坐下。 “你怎么进来了。”薄寒贞惊讶。 “特招生。”度司眠看着昔日的好朋友,明显说话有了点人气儿。 “我被我哥喊过来的,你看见我哥了吗?”薄寒贞激动的搓搓小手。 “你哥?薄舟吗?” “对!是不是超级帅。” “还好。”没有另一个帅。 两个人聊了一节课,不知不觉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混着泥土的味道,稀疏的窜进教学楼,连带着一点点闷热。 度司眠脱下外套,白衬衫沉的这个人更加纯澈。 教室外面,有了一阵小哄乱。 “听见了吗,我哥来了!”薄寒贞小声且激动的晃着度司眠的胳膊。 不出所料,薄舟来到他们教室,但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郁柏逍。 “寒贞。”薄舟淡雅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像一个针。 “哥!”薄寒贞扑到薄舟怀里。 郁柏逍撤了一步,看着两个人,眼神不明,最后落在度司眠身上,没成想刚看过去就对上了度司眠一如既往炽热的眼神,狐狸眼不加以遮掩的看着他。 郁柏逍回看回去,没想到度司眠也不收敛,越来越大胆,眼神就这么**裸的看着他,郁柏逍对他轻挑眉,侧了侧头。 这一下给度司眠看蒙了,中了邪一样站起来,跟着三个人出去了。 薄寒贞还在兴奋的给薄舟讲家里的事情,前面两个人没有人说话,度司眠没有跟郁柏逍并肩一起走,他发现了,没有人跟郁柏逍并肩走,就薄舟也没有,他自然有数。 而郁柏逍没注意到,他已经习惯了,四个人坐上电梯,度司眠发现这是个观光电梯,能看见学习楼大厅里人来人往,郁柏逍还是一如既往高冷的揣兜,他对外面并不感兴趣。 对于他来说,外面的人要么是棋子,要么是摆设。 四个人来到顶楼,度司眠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装饰,豪华,繁琐的装饰,他知道菲比尔青是个高档学校,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桃花源, 其他几个人已经出去了,各忙各的事情,只剩下他们四个坐在外面大厅。 “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薄寒贞好奇询问。 “在下面不嫌吵吗。”薄舟整理自己被他扯乱的袖子。 “热热闹闹多好呀。”薄寒贞咧嘴笑,那两个虎牙显得更加俏皮。 郁柏逍把抽屉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摆到他面前点了点:“认识他吗。” 薄寒贞翻开看了看:“他不是于家私/生子吗,这不跟我一样吗。” 薄寒贞毫不在意的说出口,郁柏逍点点头。 “太子爷找我就是因为这个吗。”薄寒贞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干什么的了,他虽然只接触这个圈子一年,但是他在新闻上也能了解一点。 这圈子就是这样,只有谁把谁干下去,没有礼仪谦让,更何况这种顶级圈子。 “把他弄下去,他的位置,你来坐。”郁柏逍说话轻松,好像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限今天。” “为什么是今天。”薄寒贞看了眼手机,三点四十五。 “当天事情当天做。”薄舟回答他:“时间久了不好。” “那司眠来干什么。”薄寒贞问出度司眠的想法。” “交朋友。”郁柏逍耸肩。 交朋友,郁柏逍要和度司眠交朋友。 正在思索怎么跟郁柏逍开口的度司眠一听也愣了,郁柏逍,主动要和他交朋友,度司眠手心出了汗,他脖子机械的扭过去,没有神采的眼睛在看到郁柏逍的那一刻亮了亮。 薄舟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悠,就在空气凝滞的时候,南权进来了。 “你们...在祷告?”南权脚步停止,看着四个人。 “大概吧。”郁柏逍把自己的名片推到度司眠面前,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领,然后抬脚走了。 度司眠有点呼吸紧促,背部上下动着,薄寒贞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眼神时不时看一眼度司眠。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度司眠站在学校门口,风刮起他的头发,手里不仅仅攥着自己的手机,还有一张完好无损的名片。 那一晚度司眠淋雨回的家。 郁柏逍到家第一件事就抱着自己养的布偶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回到家的郁柏逍身上多了一些轻松和自在。 “怎么样今天。”付秋拿着毛巾坐在儿子身边,给他擦着微微湿的头发。 “挺好的。”郁柏逍眯了眯眼,又睁开,看着模仿自己的布偶。 “换人了吗。”郁诩坐在对面看着报纸。 “马上了。” 话落,郁柏逍的手机就叮叮响着。 -于瀚坠/楼。 “换了。”郁柏逍吸了口猫咪,舒坦的靠在付秋肩膀上“换成薄寒贞了。” 付秋小小惊呼:“又换了个私/生子吗。” “别小瞧他。”郁诩合上报纸:“这个小子可是不怕死的崽子。” 在狭小的房子里面,度司眠刚洗完冷水澡,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见菲比尔青校园网里面层出不尽的消息。 -红牌俱乐部于瀚坠楼了。 -人为还是? -不知道呢,就在刚刚! -有没有人看见,有没有在现场的,急! 度司眠眸子顿了顿,他放大那张黑乎乎的图片,他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在水箱的倒影上,看见了一个小手。 郁柏逍听着父亲讲完小崽子,踩着拖鞋哒哒的去拿了瓶酸奶回来:“我知道,南权告诉我了。” “你要小心,当心陨落咯。”郁诩开玩笑说。 “别瞎说。”付秋瞪了他一眼:“我儿子这么厉害,一个疯子院出来的,能威胁到什么。” 郁柏逍眯眼想了想:“确实,因为我手里还有一个疯子。” 郁柏逍回到卧室,洗完澡清爽的很,躺在自己软绵绵的床上,别看郁柏逍外表冷漠,但是他房间里面很多都是毛茸茸的东西。 郁柏逍捞起来布偶,看着手机里的好友申请,他点了同意。 对面没发什么,他看了眼手机,十点五十四,睡着了? 殊不知那头的度司眠看着手机上的好友,颤抖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2章 水低偷听 翌日,外面还在下着毛毛小雨,郁柏逍被司机打着黑伞安全送到学校之后就走了, 郁柏逍换上那副冷漠的表情,坐着电梯上了楼,大厅里层挂着一个榜单,上面写着红牌十五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名字上带着一丝丝血丝,没几分钟,其他人也来了。 郁柏逍眼神在榜单上面扫视,问:“谁做的。”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连外面雨滴在玻璃上都一清二楚。 薄寒贞姗姗来迟,从几个人后面钻到前面,挤到薄舟旁边呲牙笑了笑,他刚给度司眠送了感冒药,所以说来晚了。 “新朋友。”郁柏逍回头看他:“迅速,效率,介绍一下。” 薄寒贞不怯场,大大方方介绍自己是薄舟的弟弟。 郁柏逍听到了几声嘀咕,抬眼看向后面那个炸毛刺头。 “茆宇。”听到被喊名字的人一震,茆宇,茆家小儿子,从小被惯着长大,家里有点钱,进入红牌还是家里人砸了一个高尔夫球场,一个马场和几匹骏马进来的。 “我最近想带个人进来。”郁柏逍意有所指的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他:“你说我有机会吗?” “什么意思!”茆宇感觉被挑衅,站出来吼:“郁柏逍你想干什么!” 就在茆宇要跳到郁柏逍面前的时候,其他三个人把他挡在前面,茆宇不敢在动,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脑勺上面抵着什么东西。 “退后。”前面用锋利的扑克牌抵着他脖子的陶曼犀利开口。 茆宇吓出冷汗,随着后脑勺的退后,他也跟着退后。 “不要妄想站到我面前,你没有资格。”郁柏逍站起身,捏起果盘里面的车厘子吃掉,嘴角有一丝红水,被他用舌头舔/掉。 薄寒贞在后面抱臂看着前面薄舟的背影,薄舟闪出去的速度很快,快到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 “把薄寒贞的名字贴上。” 其他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各自去忙。 茆宇离开危险,背后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渗透,他低着头,看着出现在他前面的黑色板鞋,鞋舌中间还有一个黑宝石点缀。 郁柏逍弯腰拽起他的头发,长挑的眼睛像恶魔一样注视着茆宇:“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我不想你比于瀚还惨。” 说罢,郁柏逍去了长梯教室学习去了。 等人都走了,茆宇瘫坐在地上,他狠的牙都在颤抖,他恨死郁柏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红牌教室里面学的都不是高中知识,而是金融商业等等一些,就连这些私人教课的老师,都是孟凛搜罗过来的。 郁柏逍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摆弄着手机,看着校园网和热搜上面的消息。 [菲比尔青国际高中一起坠楼案件!红牌俱乐部里阴暗的恐怖/分子] [红牌俱乐部新添成员薄寒贞!私/生子的争斗正式开始] -早就说红牌俱乐部水深,一般人都进不去。 -一般人进去了还能活过两天? -不过为什么又是私/生子?红牌俱乐部找不到人了? 菲比尔青的红牌俱乐部是臭名远扬,里面几乎每隔开半年几个月就会消失一个人,但是消失的都是黑白两道其中一种,有人羡慕红牌俱乐部里面的人,拥有最高层次的权利,也有人畏惧红牌里面的人,因为进去只能九死一生。 -红牌现在整的像什么,像她妈的国际组织一样,还是黑组织! -冒昧问一下,不是一直都是吗? -红牌的榜首好像到现在一直都没变,一直都是那个太子爷啊 -谁敢动? -谁敢动?加一 -太子爷出门十个保镖,还有四个随时就蹦出来会弄死你的好兄弟,谁敢动!? -我记得太子爷在16岁去国外的时候,不就被刺/杀过一次吗? -是的你没记错,当时太子爷好像还受伤了QAQ -心痛,这么帅的男孩子为什么 -别心疼了,被查出来之后,他们祖宗三代都废了,当时那个人还被喂鲨鱼了。 -心好了... 郁柏逍想了想当时那个场景,他就是去购物给他亲爱的母亲买个香水,在大街上就被伤害了,那个时候南权来晚一步,他闪的时候被刺到胳膊,新到的高定衬衫就这么裂开染上鲜血了,他打算干他的时候,南权出现把他制服,憋屈的他当时踩了那个人手一脚。 郁柏逍想想胳膊都疼,到最后香水没买成,还没了衣服,他刚穿没有8个小时,就怎么毁于一瞬,郁柏逍越想越憋屈,咬了咬嘴唇,看向南权。 南权察觉到目光转头看他:“怎么了柏逍。” “我气。”郁柏逍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心里暗戳戳的给当时那个伤害他的人扎/小人。 南权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的反差,问他:“气茆宇?” “不是。”郁柏逍摇摇头:“气上次在华伦街,我的衣服。” 南权闭嘴,那件衣服他看出来郁柏逍很喜欢了,但是预定到手还有半年,上次衣服坏了,郁柏逍还恋恋不舍的抱着衣服在他家沙发上思念,而且那件衣服还是郁柏逍加入了自己的想法,做的白金混合的衬衫,郁柏逍很喜欢穿衬衫。 郁柏逍得不到回应,憋屈加憋屈,让他生气,南权这一看。 这不废了吗。 郁柏逍起身,双手插兜潇洒的离开教室,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几个人。 度司眠在泳池里面游了两个小时了,他脑海里全是16岁遇难的郁柏逍,一个小孩子,才十六岁,在国外遭受攻击,度司眠越想越难受,来泳池冷静一下。 一会他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嘟嘟囔囔的说话声,度司眠不动了,慢慢沉到水低。 “什么跟什么,我的衬衫很贵的,布料顶级的,就因为那一下就废了…” 好像在打电话。 “妈妈,帮我催一催,我现在就想穿。” “我不管,我原本都忘了,热搜让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很憋屈,南权都不说话。” 度司眠用脚趾头听都能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他也看见了热搜,但是他好像... “上面还有我的名字!那可是我让叔叔专门拿来的紫钻当点缀,我的扣子都是红钻做的,。” 郁柏逍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清澈的水池对着母亲发牢骚。 度司眠不能出去,他知道,要是被郁柏逍发现他在这里偷听他说话,而且还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下,他不知道郁柏逍会怎么他,他不怕郁柏逍,但是他怕郁柏逍讨厌他。 所以说度司眠忍着不让自己吐气。 没一会郁柏逍挂了电话,但是他没有听见脚步声,就这么僵硬的待了一会,度司眠感觉自己要憋死了,就听见声音。 “你还没憋死?” 度司眠猛的钻出水面,沉重的呼吸了几下,上了岸,度司眠就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生他肌肉上面落着水低,头发湿哒哒的垂着,狐狸眼带着一份涟漪,他走到郁柏逍面前。 郁柏逍虽然坐着,但他自带的上位者气息让他丝毫没有负担,他扫过度司眠一身肌肉,看着高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开口说话。 “对不起。”度司眠先开口,嗓子有点沙哑,但是又有几分沉闷。 “多久了。”郁柏逍声音很淡。 “两个小时。”度司眠如实说:“不是故意听你讲话,” “我不是那么苛刻的人,但是你偷听我讲话就是你的不对了。”郁柏逍觉得自己很善良:“下午跟我打羽毛球,赢了我不怪你,输了...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度司眠心脏停了一拍,仔细咂摸后面那句话,点点头答应了。 不知道怎么传的,两个人的事情火速爆开在学校网。 下午四点,羽毛球场挤满了人,郁柏逍喝了口水,旁边的人说个没完。 “你们俩不是交朋友吗,怎么结梁子了?”孟凛在旁边咬了一口雪糕。 “对啊,昨天还交朋友,今天变对手,男人,就这么变脸。”陶曼在旁边添油加醋。 “柏逍...”南权看着郁柏逍那一脸气愤的标签,他知道,郁柏逍是找个出气的。 度司眠不敢用力,他之前为了靠近郁柏逍,是什么都学,听到一点郁柏逍靠近的项目他就去学,包括羽毛球,他也知道郁柏逍不能输,输了那他榜首不败战绩就没了,所以说他放水了。 虽然度司眠个子比他高,但是郁柏逍他百分百的自信让他无畏一切,靠着一个狠厉的杀球拿到第一场比赛。 度司眠看向他的时候,仿佛看到郁柏逍微微扬起的笑容,就那么一瞬,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三局两胜玩不玩?”郁柏逍打爽了,他必须继续来。 “好。”度司眠点点头,郁柏逍想玩那就玩,玩一天没都事。 度司眠看着郁柏逍矫健的身子,向后仰接球,衬衫衬托着他的腰身,白皙的胳膊上微微突起的青筋,黑色西装裤包裹着那双长腿,一步两步,度司眠看入了神,直到羽毛球砸到脑袋上,他才反应过来。 郁柏逍吐了口气,他玩好了,他钻过网子,走到度司眠面前,一只手插兜一只手转着球拍:“以后只能听我的。” 度司眠“艰难”的承认了这件事,然后就名正言顺的跟在郁柏逍身后出入任何地方,就连第二天红牌一周一次的会议他都站在郁柏逍身后。 他看着前面的脑袋,圆滚滚的,头发软绵绵的,一起一伏,他甚至都能看见那白净的后脖颈慢慢隐藏在黑色衬衫里面。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茆宇还记得前两天郁柏逍给自己说的话,这次直接把人带到他面前,气的他拍桌起立。 郁柏逍掀开眼皮,依稀有些困意,昨天晚上处理公司事情忙到半夜。 “坐下。”他吐出两个字。 茆宇气的牙痒痒,保持这个姿势瞪着郁柏逍,郁柏逍放在桌子上到手指点了点,南权利索的用脚让他坐下来了。 郁柏逍能感受到茆宇深深的不服气:“不服,红牌最喜欢有劲的了,干一架就好了。” 度司眠站在后面不说话,茆宇咬牙说:“我让我的人跟他打!” “不。”郁柏逍驳回。 “你!”茆宇指着郁柏逍,郁柏逍皱眉,他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他。 陶曼坐在对面,极速甩出黑金扑克牌,锋利的扑克牌甩过那手指,裂开一道白花花的口子,猛的往外溢出血。 “啊!”茆宇猛的抱着手指,疼的呲牙咧嘴。 “大会堂上对榜首大呼小叫,指手画脚,撤红牌会员。”郁柏逍拿纸巾擦了擦面前的桌子。 度司眠接过那张纸,郁柏逍的手指在他掌心划过。 茆宇彻底不装了,捂着流血的手指踹开凳子吼着:“你特么说什么?我的位置你说撤就撤?” 郁柏逍闭上眼睛听着他吼。 “知道老子给学校捐了多少钱吗?知道学校多少东西是老子家里出钱吗?郁柏逍,你她妈少装!” 咔! 黑金扑克牌划过茆宇腰间,紧接着是一把漂亮的黑曜石刀具抵在他脖子上,划破一半滴答血。 孟凛和陶曼两个人夹着茆宇,好像只要郁柏逍一句话,茆宇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小姑娘,文静一点,孟凛你还穿着高跟鞋呢。”南权靠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薄舟,让我看看,他们家多有势有权。”郁柏逍慢慢睁开眼,惺忪这双眼,说话都带点睡意。 薄舟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电脑,找了找给他。 “茆家,没看出来什么东西。”南权侧头看了看。 “他们家股票不是跌了吗。”薄寒贞第一次在这里说话。 “嗯。”郁柏逍点头。 茆宇不敢说话。 “让他回家吧。”郁柏逍关上电脑,站起身:“会议结束。” 茆宇这才反应过来,这场会,是专门给他开的。 他不知道郁柏逍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他的,是比于瀚早,还是什么,但是都无济于事了。 郁柏逍鸽了上午的课程,在屋里睡了一上午。 度司眠靠着郁柏逍也是坐在了红牌教室。 “这也太好了吧,咱俩又靠在一起了。”薄寒贞靠着他讲悄悄话:“我哥最近不想理我是为什么。” “不知道。”度司眠摇摇头,转着笔。 “你说这一出会不会让茆家来啊。”薄寒贞咬着笔头啃啃说:“茆家给学校的钱也不少,茆宇在红牌中算老七呢。” “那怎么。”度司眠不屑:“不知道还以为他老大。” “就你,光想着郁柏逍了,哦对,他睡了一上午了吧。”薄寒贞问。 “嗯。”度司眠看着老师。 有了郁柏逍的庇护,度司眠肯定名正言顺的进入红牌俱乐部了,但是他的背景完全惹了几个红牌。 度司眠上个厕所洗个手的功夫,几个人就堵在门口,领头的是一个三七分高个子男生,度司眠记得他,他是昨天进郁柏逍房间呆了二十三分钟的唐天皓。 “好巧啊。”唐天皓笑了笑。 度司眠不想理他,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但是唐天皓小弟往旁边一站,让他出不去。 唐天皓照照镜子,看着自己的帅气的脸:“走后门进来的家伙也想撑起来一片天?” 第3章 示弱害怕 走后门?一片天? 度司眠想了想,点点头。 唐天皓看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厉的威胁:“离郁柏逍远点!” 哦,情敌。 “什么家伙都想攀高枝,郁柏逍只能是我妹妹的。” 哦,情敌的哥哥。 “你妹妹是谁?”度司眠想了想问。 “唐雯雯你不认识吗”狗腿子嚣张的挺了挺,说的跟自己的妹妹一样。 度司眠记住了这个人,然后毫不畏惧的推开两个人,走到唐天皓身边停下,在他耳边低声恶语:“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抢走郁柏逍。” “臭小子!”唐天皓扶着洗手台,脑海里是度司眠刚才的那眼神,里面没有其他的,只有侵蚀,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他不敢想上一秒还在装傻充愣,下一秒在耳边想恶魔一样低语。 回到红牌教室,度司眠坐在薄寒贞身边,清清嗓子问:“唐雯是谁?” 听到这话,薄寒贞和薄舟同频转头。 薄寒贞开口:“唐天皓妹妹,而且人家是唐雯雯,怎么了,你喜欢她啊” “没。”度司眠轻轻皱眉又松开,嘀咕说:“他哥哥来厕所堵我,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别缠着郁柏逍。” “哇!这么嚣张!”薄寒贞一喊,前面几个人都回头看向他们俩。 度司眠达到效果,就坐在那里听着薄寒贞跟自己叨叨。 “唐天皓这个人怎么这样?跟着郁柏逍就是缠着人家了?还有多远滚多远呢,他怎么不带着他妹妹麻溜滚开呢!” “什么?”南权问。 薄寒贞小嘴叭叭的,都不用度司眠说话,这事儿就传到了郁柏逍耳朵里,起初郁柏逍没当回事儿,直到发现度司眠真的有意无意的跟自己避着,他才拍桌。 “你没事吧?”孟凛歪头看着郁柏逍。 “他能没事?”南权哼笑:“自己的话还没有别人说话好使,对于他来说不就是挑衅呢?” “度司眠这点心思太明显了。”陶曼叠着自己的扑克牌高塔,就在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郁柏逍又拍了桌子,很好,没了。 “他在挑衅我。”度司眠这个行为在他眼里无非就是挑衅他给的权利不够。 “你要怎么办?”薄舟拿着银勺搅拌着咖啡。 郁柏逍深呼吸坐下,这是他第一次被怎么暗戳戳的挑衅,让他很不爽。 “要我说,你给他一个牌子吧”孟凛抱着娃娃说:“让他带着牌子去得瑟一段时间,然后给他收了。” 郁柏逍想了想,觉得可以:“南权,去安排,黑红的。” 红牌的牌子有两个阶段,一个黑红,一个金红色。 第二天,度司眠被叫到顶楼。 “你的,”郁柏逍把牌子放到桌子上,玻璃桌干净的不留指纹,耀眼的黑红牌子吸引着度司眠。 “不用。”度司眠拒绝了。 在场陷入安静,安静到骨节嘎嘎作响都很明显。 南权下一秒就闪到度司眠身后,咔咔两下把度司眠擒住,陶曼则是擒住另一只胳膊。 “原因。”薄舟代替郁柏逍问。 度司眠丝毫不在意胳膊疼痛:“我不想别人觉得你的做法是错误的。” 叮,钟表指针停在12。 “你选择我他们都不服,那你给我牌子,更会让更多人不服你,如果是这样的,我可以选择不要。” 说着,没想到度司眠眼眶慢慢红了,狐狸眼染上红晕,泛起一阵涟漪,一颗泪珠停在眼眶,在郁柏逍抬头看他的时候,就这么掉下来砸在白玉地板上。 郁柏逍只是愣了一瞬,就恢复原貌,让那俩把他松开,度司眠被松开,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盯着郁柏逍的眼睛看。 郁柏逍不可察觉的深呼吸一下,把那个黑红的红牌扔到垃圾桶里,转身走了。 度司眠知道,他生气了。 自那之后,度司眠没有在被喊到过顶楼,就连红牌教室也没有去过。 度司眠唯一知道郁柏逍消息的,只有在热搜赫校园网上面,或者是从薄寒贞嘴里听他们发生的事情。 直到学校举办了一场半年一度的学校宴会,度司眠在宴会又看见了郁柏逍。 郁柏逍穿了一身高定西装,衬衫和外套的纽扣都是用的红钻,外套口袋上面挂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额前的碎发半挡着眉毛,眼尾狭长,他的眼睛本就偏蓝色,像个宝石一样熠熠发光,西装显得身材修长,脚底依旧是自己专属的黑白色板鞋,上面是紫钻雕刻的柏字,可能是衣服设置,腰间挂着一串金色蝴蝶要带,金链串着金蝶斜挂在腰上。 仅仅这一眼,让后面的度司眠有了想象空间。 唐天皓这次带着他妹妹唐雯雯来了宴会,靠着红牌来到郁柏逍身边,但是奈何郁柏逍身边围满了人,他只能站在外圈。 “快去啊。”唐天皓穿着蓝色西装,他妹妹穿着修身的粉色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一脸娇羞的挪到南权旁边,试图挤到郁柏逍身边。 “柏逍。”南权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他:“喝点。” 郁柏逍点点头,接过香槟,刚准备喝就被孟凛喊过去,唐雯雯看着他去找双马尾,身穿洛丽塔小姑娘的郁柏逍,脸色都淡了。 “在这看什么呢。”薄寒贞来到度司眠身边,还吃着小蛋糕。 “没什么。”度司眠抿了口香槟。 “别看了,你这两天都不去服软,多少人上赶着去郁柏逍身边,你居然放弃了?”薄寒贞听了那天的事情。 “我在等机会。”度司眠今天穿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本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有气质,加上他那双迷人又危险的狐狸眼,不少小姑娘来搭讪,但是都被婉拒了。 “你放弃吧,听我哥说,郁柏逍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让你靠近他了,你真的气到他了。”薄寒贞唏嘘道:“别看人家高冷,气性很大的。” “我知道。”度司眠知道这些,他自己私底下不知道钻研郁柏逍多少次,每个夜晚他都是抱着郁柏逍资料睡着的。 “你今晚打算怎么做?”薄寒贞咽下青提。 “我需要有人来帮我。”度司眠的目光扫过红牌十四,王录。 王录对上度司眠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老感觉度司眠要算计他一样,他听唐天皓说,度司眠只是个软弱的废物,好运得到一阵子太子爷庇佑,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这些富二代的优越感都是在特招生身上找的,王录也是其中一个,他有不少小弟都是特招生,对他为马是瞻,如果他再把曾经在太子爷身下被庇佑的人收到自己的小弟里面,无疑不是在挑战太子爷的位置,告诉他,你的人,对我来说只是小弟,王录想想就兴奋。 度司眠看着王录异想天开的样子,露出一阵嫌弃的笑,眼里全是鄙夷。 在宴会到达高/潮,钢琴演奏和华尔兹演奏狂欢起来,度司眠走到花园,王录一直在观察他,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这次让他抓到了,他带着两个小弟去了后花园,一直站在二楼的几个人看到这个。 花园里面,度司眠点上一根卡比龙,突出烟圈,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身就看见王录带着两个人。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度司眠浅笑,狐狸眼微微挑起。 “这不是度司眠吗,怎么不跟在郁柏逍身后了。”王录接过小弟给的烟,痞了吧唧的站在他面前。 度司眠吸了口,对着他脸吹过去:“轮得到你管吗。” 王录骂了嘴脏话,怼着度司眠肩膀:“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小子。” 度司眠泛起冷笑,打掉他的手,对着他小声说:“在跟即将掉落神坛的废物说话啊。” 语气轻佻,王录成功被惹恼了。 一拳打在度司眠脸上,度司眠晃了一下,摩挲着脸上的红印,这一拳挺大力的,嘴角上了血。 度司眠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的草丛。 王录感受到被忽视,咬牙又给他来了一脚,这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度司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心里数着数,不到三秒,他等的人终于出来了。 “真热闹。”南权悠悠的说话。 “王录,对于同学实施暴/力,霸/凌,侮辱等行为,给予撤出红牌俱乐部一员名号,收回校牌。”薄舟淡淡的开口说出这话。 王录懵了,他明明记得这群人在二楼谈笑,什么时候来的,他明明观察的很好啊。 “哇哦~”陶曼甩出黑金扑克牌,正正好好打在那个黑红色校牌上面,碎成两半,扑克牌扎在王录身上。 王录面漏狰狞的拿下来扑克牌,是一张Q。 王录连话都没说,就被剩下的红牌给带走了,校牌也被孟凛暴力拽下来,导致他衬衫都坏了。 一句话都没说的郁柏逍眼神看过王录,示意南权,南权秒懂,转身拔过孟凛娃娃怀里的刀具,一甩,甩到王录刚才打度司眠的那只手上,陶曼紧跟其后,一张扑克牌甩在那只脚踝上,两声痛叫掩盖在嗓子里喊不出来,薄舟顺手用手帕把他嘴堵上。 唐天皓看到的是这样的,他后知后觉,动了度司眠,好像会下场更惨,先是茆宇断了手指和破产,再是手脚各断一只筋的王录,唐天皓庆幸那天只是把度司眠堵在厕所说了两句狠话,而不是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他跟着其他人把王录抬出去。 大厅里面的宴会依旧在举行,后花园骚动一会,就安静下来了。 度司眠依旧坐在地上,五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都没有去扶他,度司眠暗戳戳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也掉下来了,他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中间的那个人。 “谢谢…” ...郁柏逍又懵了,怎么搞得好像,他把人给欺负了一样? “带去大厅。”郁柏逍摆手,南权和薄舟把他扶起来,两个人搀扶着他跟着郁柏逍回了大厅。 “你怎么这么笨呀?”孟凛在旁边蹦蹦跳跳,高跟鞋丝毫没有影响她。 “对啊,打你你都不还手,就站在那里挨打啊?”陶曼说。 “入学的时候,领导说了,不能对红牌人员不敬。”度司眠红着眼睛,小声回应,给人一种受伤者的委屈和难过。 郁柏逍在前面双手插兜,走的很潇洒,度司眠的声音不小也不大,正正好好能让郁柏逍听见,那双眸子暗了暗,还不忤逆,给他校牌的时候拒绝的不也是听干脆的。 最后郁柏逍得出个结论,这小子就是看他不爽。 郁柏逍咬着后槽牙,要不是因为这是他红牌造出来的孽,这事儿就轮不到他管了。 到了大厅,陶曼把医药箱拿出来给他,度司眠也没有推脱,自己整理自己。 孟凛先回家了,他姐姐来带他了,薄舟则是去找在宴会上喝多的薄寒贞,南权接到父亲的电话匆忙赶回家,大厅就剩下三个人,陶曼感觉气氛不大对,疯狂给自己男朋友发消息,最后被男朋友电话喊走。 现在就两个人了,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度司眠擦伤口特别慢,一边斯哈一边擦伤口,最后度司眠脱下衬衫,裸/露着上身,他的右侧腹部,青了一块,肌肉上面明显的红印子,郁柏逍看着那八块腹肌,悄咪咪的摸了摸自己的人鱼线,撇了撇嘴。 他要等着度司眠离开,去他房间把门锁上。 但是度司眠磨磨唧唧的,看的郁柏逍等不下去了,上手拿过棉签,坐在他身边,沾着碘伏低头给他擦,气息扑在度司眠皮肤上,他看着那圆滚滚的脑袋,喉结上下滚动,双手不知所措的举着,郁柏逍的手指是不是擦过他的皮肤,肌肉紧绷。 但是这个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郁柏逍给他都擦完了。 “好了,你回去吧。”郁柏逍把医药箱收拾起来。 “谢谢…”度司眠又保持着自己委屈的模样,不抬头看他。 “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郁柏逍下垂眼眸,眼神扫过他那结实的后背,他刚刚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后背上居然怎么多疤痕,深的深,长的长,但是他并不好奇,只想回家睡觉。 “没什么。”度司眠摇摇头,穿上衬衫,一个个扣上扣子。 郁柏逍看着度司眠那脏了吧唧的衣服,微不可察的皱眉,然后走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从架子上拿下一件,这个衬衫比之前的要大一些,这不是他定制的衬衫,刚洗好的白色衬衫被他拽下来,扔到他身上。 “脏了,换这个。” 度司眠一愣,他闻到了独属于郁柏逍的沉香味儿,衬衫依旧是红钻扣,衣领还有蓝钻做点缀,不过这个没有郁柏逍的名字,他抬头看着郁柏逍,郁柏逍正一脸“你在不赶紧走在这里打扰我睡觉的话我就把你踹出去”的表情。 度司眠觉得很可爱,他脱下自己的衬衫,换上他的衣服,有点小,但是没有问题。 “谢谢。”度司眠隐藏着自己语气里面开心,装作平淡的回答。 “那就赶紧回去。”郁柏逍挥手,他要困死了, 第4章 周末相会 这一天是难得的周末,郁柏逍一觉睡到十二点,睡眼惺忪的穿着他的毛绒拖鞋和带有毛绒帽子的睡衣下楼,去冰箱拿了瓶冰水。 他就听见他妈妈在外面招呼。 “来啦?我儿子还没睡醒呢,这是你儿子吗,长的真俊秀。” 一阵寒暄,郁柏逍感觉人要进来了,呛了口水,哒哒跑上楼了,他看着付秋把人带到沙发上,前面进来的头发虽然花白,但是五官却很俊丽,不像老了的模样,而身后...操? 郁柏逍小脑袋漏在外面,抹了把脸,再看一眼。 操! 这不就是度司眠吗? 他他妈的是席家儿子!? 那他妈的走特招生? 那他妈的装孙子? 郁柏逍两眼一黑又一黑。 楼下的度司眠传的一身正统西装,红底黑皮鞋,只要他抬脚,鞋底就是印着司这个字,他好像是感觉到了这个目光,向上看过去,就看见一撮消失的黑发,他抿着唇。 他不想跟着席老来这里的,席家一直认定他就是他们的儿子,做了亲子鉴定也是,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席家,把自己端的比郁柏逍还高一样给他讲话,席家那个养子席清译已经被忽视了,在地下室里面呆了一段时间,这次来,席老说带他交朋友,知道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进了菲比尔青,席老直接换了张脸,笑哈哈对带他来到这里,原本他不想来的,但是听到是郁家,他跟上车了。 他到了才发现,郁家比席家装饰的要更豪华很多,这就是郁柏逍的喜欢,所有的名贵的,好看的,价值高的全部用上,假山瀑布,锦鲤银龙,小花园什么的都置办了。 度司眠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撮白毛漏出来,他一撇眼就看见一直傲娇,竖着毛绒绒尾巴的布偶,眨巴自己蓝色的眼睛看着他,接着就扭着腚在他腿部蹭了蹭,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哒哒的跑上楼梯,从门缝钻进去了,甚至车都是能直接开到大厅之内的。 度司眠听着两个人的寒暄,不一会,就听到门开了。 “逍逍,醒啦?看看谁来了?。” 郁柏逍换上自己的简约灰色睡衣,脚下还是那双毛绒拖鞋,怀里抱着布偶一下下摸着顺毛。 “席老。”郁柏逍嗓子还有点沙哑,他点头完下楼去洗漱了。 “逍逍刚睡醒,有点起床气。”付秋摆摆手笑着:“对了,司眠也是跟逍逍一个学校的吧。”付秋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是一个学校的,她前两天还跟着郁诩在郁柏逍面前编排呢。 “这只猫叫什么。”度司眠打破两个人不知所以然的氛围开口问。 “笨蛋猫。”郁柏逍快速洗漱完,坐到单人沙发上,碍于席老在这里,他没有办法忽视,如实回答, “公的母的。” “母的。” “有对象吗。” “…没有。” “自己养的么。” “嗯。”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喜欢。” 度司眠满意的点点头,抬头在猫头上摸了摸,郁柏逍看着那只具有骨感美的手,感觉刚才问答有问题,但是又不知道那里有问题,老感觉自己让坑了。 付秋刚想让自己儿子离开这里,就听见席老开口:“正好周末休息,让两个小孩子出去玩玩,交交朋友,司眠第一次来景市不了解,逍逍能带他去逛逛吗?” 郁柏逍看着那只摸猫的手青筋跳动,他认为度司眠也不想这么尴尬的跟他出去,两个人一直没说话。 付秋开口缓和气氛:“逍逍,实在不行你带司眠去球场吧,今天不是跟薄舟约了打高尔夫吗。” 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处理文件的薄舟打了个喷嚏,薄母给他拿了个毯子:“前两天淋雨感冒了吗?” “不应该。”薄舟轻轻摇头,看着薄寒贞蹦蹦跳跳从楼上下来。 “嗯。”郁柏逍无奈,抱着布偶上了楼,一转头看见度司眠跟在他后面,他轻轻皱眉。 度司眠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侧头示意,不是我跟着你,是有人在看着我俩,郁柏逍斜眼就能看见席老那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转头把人带上卧室。 度司眠很礼貌,进卧室关上门,靠着站着,也没有说话,郁柏逍把布偶放在地上,赤脚站在地毯上面,他不习惯别人进他卧室,他看见度司眠弯腰把他拖鞋规矩的放在一旁,他有点憋得慌, “我换衣服,转过去。”郁柏逍闷声说,在家里的他本身就是放松的,一下子来了外人,他难免很不适应。 度司眠乖巧点头,转过身,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他通过衣柜门旁边的全身镜,把换衣服的郁柏逍看的彻彻底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郁柏逍的全身。 郁柏逍瘦瘦的,胳膊上也有肌肉,但是不如他的强劲,白皙的皮肤透着粉,人鱼线滑落在裤腰带里面,衬衫顺畅的挂在单薄的肩膀上,等他要换裤子的时候,郁柏逍感觉有人盯着他,抬头却看见度司眠悠哉的用脑袋抵着门,他感觉错误,继续换裤子,度司眠看着那双白瘦细长的腿闪在那里,人鱼线在黑色内裤边缘,郁柏逍拿出衬衫夹卡在大腿上,只整理好衬衫穿上黑色西装裤,白色和黑色交汇,显得更加白嫩。郁柏逍拿出白色的长筒袜,从鞋柜里面找一双休闲白鞋。 整理好才喊他:“走吧。” 下楼的时候,度司眠说要去厕所,郁柏逍疑惑的给他指了指位置,自己坐在大厅沙发上,付秋和席老已经去了书房找郁诩了,大厅只有他还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司机和保镖已经在外面等候。 两个人坐上车,车顶星空闪闪的,红色的真皮座椅坐着很舒服,郁柏逍用手机联系薄舟临时去了高尔夫球场,然后给南权发消息让他去找他。 “席清译呢。”郁柏逍难得开口问他。 “不知道,在地下室吧。”度司眠看着他。 “怎么在地下室。”郁柏逍像是听到什么八卦,这件事南权没有告诉过他,也可以说他没有调查过。 “养子不就是吗。”度司眠看他感兴趣,又开口说:“我当时也是住在孤儿院地下室,席清译的母亲擅自把我调离,让他享受了这么多年的潇洒,我在孤儿院遭受这么多,席老就让他在地下室了。“ 郁柏逍听的起劲,但是越听声音都不对,一抬头果然,这个人眼睛染上红,眼尾都红了,狐狸眼尽力不让眼眶里面的眼泪掉下来,郁柏逍不说话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哭? “行了,我不听了。”郁柏逍从车柜里面拿出纸巾给他。 度司眠接过纸巾,手指抚过他的皮肤。 到了高尔夫球场,薄舟和薄寒贞早就到了,哥哥正在教弟弟怎么打球,南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耍着手机。 “来了。”南权听到迈巴赫关门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嗯。”郁柏逍点头。 看到郁柏逍后面的人,几个人愣了一秒,随后恢复原貌。 “又归属你了。”薄舟擦擦汗。 “没有。”郁柏逍捞起旁边的冰水喝了一口,薄寒贞露着虎牙笑嘻嘻的跑到度司眠身边说笑。 “席家亲儿子。”郁柏逍坐在南权身边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球童看着这氛围,也乖乖的撤下去了。 “你是席家亲儿子!?”薄寒贞嗓子尖锐:“你背着我进豪门了?还是!?还是席家!?” 度司眠捂着耳朵,薄舟把薄寒贞带到身边,示意他别瞎叫唤,郁柏逍略微蹙眉。 “是的,但是我没认。”度司眠两手背后,一脸无辜的样子歪头说:“我只是私底下是席家长子,但是出了门就不是了,我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啊。”南权好奇,席家在景市也算的上数一数二了,比南家权利还要高一等,相当于只是在郁家和薄家之下,只要站在席家这个位置上,那度司眠享受的绝逼比现在高上十倍不止的待遇。 “不喜欢。”度司眠坐在郁柏逍旁边。 郁柏逍心里默默翻白眼,让你装上了兄弟。 “席清译呢?”薄舟胳膊搭在薄寒贞脑袋上。 “地下室。”郁柏逍接话。 “我不想让他呆在那里的,我知道地下室很难受,我和席老说过,但是他不同意,他的爸爸好像也因为这个和他闹脾气呢。”度司眠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耸耸肩。 “席澈一只很宠这个儿子,他的夫人因为难产死了,他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注入在席清译身上,突然知道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估计也会疯吧。”南权用手机搜了搜,给郁柏逍看。 “席澈本身就是个疯子,他们一家都是,遗传的。”薄舟说:“席澈当时为了追到他的夫人,高速上拦截车辆,用生命威胁他夫人,两个人才修成正果,婚后挺幸福的。” “是很幸福。”郁柏逍淡淡开口:“婚后席夫人连席家大门都没出去过,那天难产死了之后,那几个医生护工也进去了,就没有活着出来。” “我说席清译怎么怎么乖巧,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血统的。”南权一拍手。 度司眠发现,只要这几个人不是在正经事上面,闲暇时刻都是很自由放松的。 “那度司眠...” 几个人的目光看向度司眠,度司眠一脸单纯且无辜的扫了一眼,就郁柏逍没有看他。 度司眠停顿两秒,换上委屈的表情,说话的腔调都是可怜巴巴的:“我从出生就不在席家,为什么要这么判断我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被点名的郁柏逍不说话,他怎么知道,老点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他爱人。 薄寒贞眼神在两个人身上转悠,吃瓜似的啃着手指。 “咳咳。”南权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打球吧。” 郁柏逍不想运动,他只想睡觉,他很困很困,谁能想到拿个水的功夫就成这样了,他手顶着太阳穴,看着其他人玩,薄寒贞拽着度司眠玩球。 不一会,郁柏逍就眯睡着了,小白脸在阳光照耀下还泛着微红,长睫毛安静的像翅膀一样根根分明。 度司眠第一时间注意到这边,他跟薄寒贞悄咪说了两句,就坐到郁柏逍旁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睡的迷糊中迷瞪了一下,歪过头听他讲话。 “困了我们就回去吧。”度司眠小声说。 郁柏逍没听清楚什么,就听一句困了,然后靠在他肩膀上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度司眠一愣,肩膀稍微往下倾斜,让郁柏逍睡的更舒服,他都脖颈感受到柔软的头发蹭到上面,有些痒,郁柏逍均匀的呼吸吐露在他皮肤上,温热而有吸引力,度司眠的手握成拳,暴起青筋。 “睡着了?”南权听到后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才注意到后面两个人。 “嗯。”度司眠闷声:“我带他回去了。” “我带回去吧。”南权脱下手套。…… “席老还在他家。”度司眠盯着他:“我送他。” 南权皱眉,看着度司眠轻手轻脚的把郁柏逍抱在怀里,他知道郁柏逍睡眠不足的时候睡的很沉,只有到自然醒的时候才会敏感,睡眠不足的时候随时都会昏睡过去,好像是小时候被人饭里下/药,不知不觉喝了这么久,然后有的副作用。 度司眠看着怀里睡的很沉的人,抱着很轻,骨骼摸着很瘦,他没有把郁柏逍带回郁家,席老给他发消息让他多和郁柏逍拉进,他把郁柏逍带回了自己的小破屋里面。 小破屋虽然空间小,但是还是很干净的,灰色的床单铺的整齐,度司眠把郁柏逍轻放上面,感受到软绵绵的东西,就抓住一角,把头闷在里面,度司眠眼里的温柔都快溺出来了,他从柜子里面找来一个毛毯,还算软,给他盖上,又破天荒打开空调,他早就习惯了这些夏热冬冷的日子,但是郁柏逍肯定不会习惯。 度司眠就这么蹲在床边,这是他第一次怎么直观的,近距离的观察郁柏逍,皮肤很嫩很滑,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扑,唇瓣还微张,露出一点白亮的牙齿,显得那两瓣唇很娇艳红润,鼻梁尖翘,长挑眼闭上的时候也会有乖巧。 不知不觉度司眠就这么盯着看了四十多分钟,双腿麻木泛起阵阵微痛,但是他都没在意,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绘画了无数掌郁柏逍的画,直到手机响了几声。 是席老发的消息。 -跟柏逍晚点还好吧? -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回家一趟吧,见见你爸爸。 -好,不回 简单三个字他就关上手机,该回去了,这种时刻就要结束了,度司眠不想,直到郁柏逍手机响了,他从那裤兜里面摸进去,贴近到温热的皮肤,郁柏逍蠕动两下又恢复平静,度司眠掏出手机,是付秋打来的电话。 “逍逍,在哪呢,我让司机去带你,回家了。”付秋担心的声音传到度司眠耳朵。 “郁柏逍睡着了。”度司眠乖巧张口:“现在睡着了付姐姐,等他睡醒了我把他送回去可以吗?” 付秋原本还在震惊,又被一声姐姐喊的心花怒放:“哎好的,在席家吗?” “不在,在我自己的房子里面。”度司眠研究过郁柏逍家人,清晰的知道这些事情:“谢谢付姐姐了。” “没事,辛苦了哈,逍逍就是这样的,说来也可惜”付秋说着伤感了一下:“小时候被有心人在饭里面下/药,要不是及时发现,估计都…现在都是副作用了,真困的不行了就睡的很沉很沉了。” 度司眠眼眸深邃,似乎在想着什么,等到付秋电话挂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郁柏逍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受害事件… 第5章 尴尬相处 度司眠不知道郁柏逍还有多少他不清楚的事情,他想把度司眠研究明白,完完全全的进入郁柏逍的生活。 郁柏逍带有粉嫩的指尖无意识的搓捻一下,看的度司眠心里痒痒,他伸手勾住郁柏逍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亲吻,他不敢逾越,他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差距是多么大,他正在努力变得更优秀。 等郁柏逍醒来已经是下午七八点了,他慵懒的睁开眼,自顾自的伸了个懒腰,闻着陌生的荷花香,他有一瞬间怔愣,随机慢慢清醒,听到旁边房间传来的水声,他挠了挠脸上被压的粉红印子,呆愣的看着那边。 直到浴室打开门,热气慢慢弥漫出来,度司眠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光着膀子浴巾围在胯部,长睫毛沾着水珠,眼睛是刚洗完澡留下的红晕,健硕带有强烈性张力的肌肉上还有滴滴水珠流动,但是背部肌肉上面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大疤痕,上面的水渍滋润着泛红的皮肤,然后慢慢被白色浴巾吸收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郁柏逍看到这场景,居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薄唇微张,眼神里面不是刚睡醒的慢反应和呆萌,而是看到疤痕的一颤,他立马挪过脑袋。 度司眠感受到目光转头一看,郁柏逍头发有点呆,竖起来一根呆毛,整张脸都写着“我刚睡醒我什么都不清楚这是哪里”的呆愣表情,看的度司眠心里软软的。 “啊…”度司眠脑筋死转,找什么理由让郁柏逍留在这里:“阿姨说,席老还没走,知道你不想看见他,让你在我这里休息,我不想回席家,就带你来了我的出租屋,你不要嫌弃…” 说着,度司眠扛着那那身肌肉,委屈的蹲在床边,垂下眼眸,那后面的疤痕被他不动声色的用毛巾挡上 ……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吧? 这一出又给郁柏逍整愣了,刚睡醒的他有起床气,但是反射弧有点长。 郁柏逍略微浮躁的抓了抓头发,想也没想的又重重的砸在枕头上,度司眠好像听到闷闷的声音。 “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别这么伤害自己…”度司眠伸手想去扶着他的脑袋。 “没。”郁柏逍面无表情的说:“麻烦你了,” 度司眠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太子爷还能怎么说,心里有点雀跃:“我的房子可能不如你的房子好,但是很干净,床单被子都是刚洗刚换的…” 度司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什么味道。” 度司眠愣了愣,缓缓开口:“荷花。” 荷花还有味道?郁柏逍不清楚,他院子里的花太多了。 “清淡,不失典雅,想要靠近但是又怕玷污…”度司眠轻颤睫毛:“…一种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的味道” “你还能说怎么有格调的话。”郁柏逍日常操作一遍自己的毒嘴。 度司眠不说话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仅仅说的荷花香水,更是他心里可望不可及的那个人,郁柏逍在度司眠心里就像是那一朵傲立的荷花,尽管身旁淤泥布满,残枝烂叶挂身,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傲和独立,成为光一样的佼佼者。 而这些郁柏逍一无所知。 郁柏逍难得犯了懒,他脑袋里闪过那一道吓人的疤痕,从左肩延续到右胯,割开了一道口子,又好像隐藏着什么一般,他使劲闭了闭眼,看着度司眠还是蹲在床边,而他像家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这时才尴尬的坐起来。 “我去睡沙发吧…”郁柏逍刚要起身就被度司眠摁下。 “不用。”度司眠看着郁柏逍茫然的抬头,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你就睡在这里吧,沙发那边还有我衣服没收拾,不太干净。” 度司眠才不会告诉他,茶几上还摆着几张他刚拍下的郁柏逍睡照呢。 郁柏逍也没讲究。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睡在这张床上,居然和自己家那个差不多软巴巴的,很舒服。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谁也没说话,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郁柏逍坐在那里想了想,昏昏沉沉的脑袋里面划过一瞬间的红痕。 “你背上怎么弄的。”郁柏逍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没想管这事儿的,可能是因为太尴尬不知道聊什么才问的吧。 度司眠一听到郁柏逍对自己的关心,沉下来的狐狸眼亮了亮,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好像那不是他的床一样开口。 “小时候在孤儿院,为了帮朋友跑出去,被院长打的。” 郁柏逍不明显的皱了皱眉,但是度司眠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尤其是他的,郁柏逍缓缓开口。 “当时我的朋友要被家里人认领回去了,他不想回去,让我帮他逃跑,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不好跑,我就在后面给他挡着,他最后跑没跑成功我不知道,我只看见她跑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我见过最真实的…” 度司眠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能感受到女孩子的开心和自由,尽管他们都有病,但是他觉得,在外面好过在孤儿院,好过在领养人家里被排挤会好很多。 度司眠的眼神变得悠长,他在想,那个女孩现如今,应该和他差不多大了,不知道怎么样呢。 郁柏逍看着他那双魅惑的狐狸眼,定了定神,开口问他:“你是怎么出来的?” 度司眠被郁柏逍声音吸引回来,深深的看着他:“我也是跑出来的,我很想闯入另外的生活,我不想活在糜烂,窟窿一样的日子,我想让自己也变得正常,这样…” 这样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这样你会不会同意我进入你的生活。 这样你会不会认可他们一样认可我的存在。 度司眠后面声音小了,但是郁柏逍能给明显的感受到他呼吸的沉重,背部随着一起一伏,他没反应过来,度司眠起身出去了。 郁柏逍疑惑的坐起来,爬过床的另一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人,好像在吃药,桌子上还有几个照片,模糊的,看不清。 一阵药的声音嘈杂混在一起,郁柏逍发现这个人吃药居然不喝水! 那岂不是很苦了? 郁柏逍暗暗的皱了一下脸,居然真的有人吃药不喝水哎。 度司眠深呼吸,调整好自己之后重新回来:“很晚了,睡觉吧。” 又到了郁柏逍尴尬的时候了,他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但是他又不能让这间房子的主人睡沙发,但是沙发也不能睡啊。 “我去睡外面。” “还有没有被子啊?” 两个人同时开口,怔愣的看着对方。 “再拿个被子吧,一人盖一床被子,别睡外面了,睡床上吧。”郁柏逍挠挠后脑勺,眼神看着黑色的床单。 他完全不知道站着的度司眠,看着他就像是看布偶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娇小的身体跪坐在那里,度司眠的嘴角上扬起笑容。 “行。” 铺开被子,郁柏逍第一次感受到拘谨,双手捏着被子,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进入梦乡,他感受到旁边的床压下去,一股淡淡的清香进入大脑,是荷花香。 度司眠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只是纯睡觉,都不是一个被子一个枕头的,他听着旁边的人有点紊乱的呼吸,他意识到吃药好像也不大好使了,只要旁边的是郁柏逍,他吃药也不好使。 慢慢的,旁边的呼吸变得平稳,郁柏逍侧转身子,面对旁边那个人,他能闻到那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沉香伴随着他被子上的香味,纠缠在一起。 度司眠盯着看了半夜,知道郁柏逍转身和他面对面,他看着郁柏逍的小手挠了挠脸,可爱的五官皱了一下又恢复平常,感受到温热的呼吸靠在自己的指尖,他才慢慢的伸出手,勾住那露在外面的小拇指,软软的,很嫩,度司眠轻轻前倾,一个薄如蝉翼的吻,落在郁柏逍中指骨节。 等我再正常一点, 等我再稳定一点, 等我在安全一点, 我一定,毫不犹豫,倾尽全力的把你拥入我的怀中,我们融为一体,一遍遍告诉着你我的心意。 翌日,小翠鸟站在窗外枝头,两个人是走路去的学校,郁柏逍出奇的发现,这条路居然和他家顺路。 度司眠看着前面的少年,藤树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的整个人都是亮闪闪,发着光,那是他的归属吗。 到了学校,郁柏逍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上备用服装,坐在椅子上,正在想法进行天马行空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信息,线上屋内的大屏。 大屏闪烁,上面出现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俊俏,但是带有一丝憔悴。 “怎么,叶总。”郁柏逍出奇的看着他。 “逍逍,哥需要你帮个忙。”叶承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三天没睡好的样子开口。 “什么事让叶总这么发愁。”郁柏逍难得打趣。 “别说了。”叶承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文件窝成团扔掉:“缪兰那边,太嚣张了,我要想办法弄掉他!所以我想到了你。” 在叶承眼里,他从没把郁柏逍当做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看到,而且郁柏逍也从来不像个小孩子,他见过的郁柏逍从来都是上位者的姿态去睥睨一切,尤其是他在郁诩公司签合同时,看到台上被抓来开会一脸黑的小孩时,他就知道不简单。 “想要扳倒缪兰?”郁柏逍想了想,是个有挑战性的事情,比起在菲比尔青处理一群小学生好玩多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以你的名义建立,分红百分之四十给你。”叶承好像计划了很久一样:“我会投资砸钱,给你足够的时间,你的红牌俱乐部我也很调人过去帮助你。” “红牌不需要,我有南权和薄舟。”郁柏逍拒绝了他的好意思:“起身我也看姓暃的不爽很久了,合作愉快,叶总。” 郁柏逍挂掉电话,给郁诩拨过去,没一会就接了。 “怎么了逍逍。”郁柏那头说。 “叶哥找我了。”郁柏逍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我答应了,我无聊可以整一下。” “可以的。”郁诩合上合同:“你叶哥最近被姓暃的挑衅了好久,实在受不了了,原本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结果越来越嚣张他。” 郁柏逍想到姓暃的那狂妄的样子,点头赞同。 “听说前段时间缪兰搞宴会没有邀请你叶哥,并且把叶承的好兄弟乔珈邀请过去,这不是属于在叶承头上跳舞吗。” 乔珈,叶承唯一发小。 “那很有生活了。”郁柏逍有了兴趣:“乔哥去了吗?” “没呢。”郁诩打趣道:“你乔哥要是敢去,叶承就和他绝交了!两个小孩。” “我说呢。”郁柏逍把桌子上的小手办推到又拿起来:“那我就办了。” 得到郁诩的认同,郁柏逍非常效率的上了节课,非常效率的吃了个饭,然后和南权,薄舟围坐在一起。 “……”郁柏逍无语的抬头看着站着的两个人。 “谁把他们两个带过来的?”郁柏逍指着薄寒贞和度司眠。 “我以为你喊我们四个的。”南权耸了耸肩,嘴里吃着刚从孟凛那里抢过来的棒棒糖。 “应该不会耽误事。”薄舟让开座,薄寒贞乖巧的坐在他旁边,度司眠还背手站在他身后。 郁柏逍无话可说,让开一个空。 “汇报红牌。”郁柏逍打开电脑。 “最近还算平稳,唐天皓没有动静,最近好像在追求陶曼,红牌七陈斯,还是一如既往的学习霸榜,红牌八安小迪…” 简单汇报完之后,郁柏逍就开始讲正事。 “最近接了个业务。”郁柏逍把文件传送到他们两个电脑:“成立贵湾一项目,在经过叶家与待命乔家…” 度司眠听的稀里糊涂,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郁柏逍身上,他第一次亲身实地的感受郁柏逍办公的样子,上挑眼里面全是详细的数据,没有一丝怠慢和恍惚,薄唇一开一张,舌尖时不时暴露出来,度司眠眼神模棱出他的五官,又想到昨天晚上他的睡颜,嘴角勾起的浅笑是他自己未察觉到的。 可能是度司眠的眼神太炽热,郁柏逍越讲越不对劲,转头就对上度司眠那滚烫的眼睛。 ……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郁柏逍扯了一下嘴角。 度司眠反应过来,摇摇头:“听的太投入了,你还会这些?” “柏逍会的很多,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他都可以做的。”南权边记边说:“能上学开始,柏逍就被安排了很多私人家教,一天24小时,25个小时都在学习,琴棋书画,棍刀剑枪都会,压缩时间成就自己。” 度司眠听的饶有兴趣。 “小小年纪,做出超常人的努力付出。”南权扣上笔帽:“你以为天才是天生的,我们柏逍可是把自己的童年全部利用在学习上了。” 郁柏逍敲了一下他脑袋:“岔开话题了。” 第6章 给你奖项 度司眠心里惊讶,他没想到郁柏逍的童年居然是活在这里面,这得多少压力? 度司眠一阵心疼,看着郁柏逍眼里的感情更加滚烫,点了点头继续听郁柏逍讲工作,等郁柏逍把工作都分布完,度司眠撑着下巴,松散开的时候,尖锐的下巴上已经留了红印子。 郁柏逍头也不回的回屋里,南权自觉的跟上去,就留下三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能帮我买个冰淇淋吗?”薄寒贞撒娇一样晃着薄舟的胳膊,薄舟看了眼他们两个人,点点头走了。 薄舟一走,薄寒贞就凑到度司眠旁边,小声嘀咕:“听说他昨天晚上在你那里睡的觉哇?” 看着薄寒贞一脸八卦的样子,度司眠有点骄傲的扬起嘴角:“怎么。” “没做点什么?”薄寒贞受不了这个人爱装的样子:“你要开始追啦?” “一直都在。”度司眠盯着桌子中间镶嵌的红宝石:“我在等他接纳我,但是我需要做出更多的事情才可以。” “说实话,你打小就看着人家的新闻热搜长大,好不容易挤进来人家的学校,再去人家的生活里面,不是更容易吗?”薄寒贞指尖点点嘴唇。 “不可能的。”度司眠私底下了解不少关于郁柏逍的消息,他了解郁柏逍,真正能在郁柏逍身边生存的只有南权和薄舟,就连孟凛和陶曼都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两个人就怎么明晃晃的在郁柏逍眼皮子底下商量这事儿。 “他们嘀咕什么呢。”南权凑近屏幕,两个人声音很小,但是从薄寒贞的眼神来看,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管。”郁柏逍一脑袋的事情,想要建设一个组织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还要横空出世,很快拿捏缪兰的一个组织,他需要强大的背景和人手去帮忙。 “联系一下,让陈斯来找我。”郁柏逍写了几个字。 南权打开手机,联系陈斯,没一会陈斯就上来了。 陈斯长相清秀,带着半框眼睛,陈斯是整个红牌里面唯一一个靠着自己的学习和长相被郁柏逍提拔上来的红牌8,陈斯是贫困单亲家庭,父亲还在重诊室里面躺着,是郁柏逍拿出自己手头的零花钱帮助他,自那开始陈斯对郁柏逍为马是瞻。 “好久不见。”郁柏逍翘着二郎腿,鞋子上那颗耀眼的蓝色宝石闪闪发光。 “郁少爷。”陈斯文静的推了推眼睛。 “客气,坐。”郁柏逍指了指旁边的小猫咪凳子,陈斯看了一眼毛茸茸的凳子,愣了一下,镇定自若的坐下去。 “听说你最近和檀桓屿走的很近。”郁柏逍慢条斯理的转动食指的金红色戒指,那个是他刚刚找陈斯信息的时候,从抽屉找到的,纯金围绕一圈,点点红钻做点缀。 “嗯。”陈斯毫不掩饰的开口:“檀家是海域上数一数二的金融世家,我觉得他会派上用场。” “你很聪明。”郁柏逍看上的就是陈斯这种聪明劲,能预估很多事情的发展曲线。 “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利用吗。”陈斯问。 “有的。”郁柏逍示意南权开口。 “最近我们打算简历贵湾这个组织,里面将会参与到海域前十的财阀豪门,目前是叶家和乔家打头阵,而我和柏逍,薄舟也会尽全力去辅助,柏逍做为这次项目的第一方…” 陈斯听完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敲着骨节,郁柏逍这次无疑是在挑战远在他地的龙头,既然想做这个地头蛇,那么代价肯定要付出不少,成功则是一鸣惊人,失败那就像个落水狗一样令人鄙夷,郁柏逍果然,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我一切听从安排。”陈斯恭敬开口,他不会忤逆一个像救世主一样的人,那个人就是郁柏逍,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郁柏逍给了他一笔钱,把自己的父亲安排到海域最顶级的医院做救治,而自己也被郁柏逍资助,来到了望尘莫及的菲比尔青国际高中,成为了海域里面人人尊重的红牌8,那么现在,该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郁柏逍给了陈斯一份文件:“这是拟好的合同,很直白,怎么能让檀桓屿签,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陈斯接过那份文件,上面条条框框写的都很明确,就连郁柏逍的名字都明晃晃的挂在那里,这让陈斯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 南权送走陈斯,那两个人还在沙发上叽叽咕咕的聊个没完,薄舟也没兴趣听,坐在郁柏逍屋子里面,指尖转着凳子上的毛。 “你怎么想着拉檀家。”薄舟不理解,檀桓屿虽说在海域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生**玩,和檀家一脉相承的稳重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就很不靠谱。 “越喜欢刺激的人,就喜欢挑战。”郁柏逍戴够了戒指,随手扔在桌子上。 “檀桓屿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他身后檀家大儿子,檀靳确很有用。”南权自己搬过来一个毛绒凳子坐下。 “檀靳?”薄舟小小惊讶:“檀桓屿能变成怎么纨绔,不都是拜他所赐,从小到大一味的惯着,要什么有什么。” “嗯。”郁柏逍赞同:“所以说,既然檀桓屿想要签的,那么檀靳就不会不同意,一定会来找我的。” “原来你看上的不是檀桓屿,而是他哥哥檀靳,不过檀靳不会怎么傻。”薄舟分析道:“虽然合同写的,但是檀靳一定会捞一些好处拿过来,而且贵湾这个本身就对他没有什么用。” “我的好处就是…”郁柏逍半眯着眼,看着窗外枝桠上面跳跃的雀儿:“保他弟弟,在海域,风生水起。” 果不其然,不出一周檀靳就联系上了南权,找到了郁柏逍,两个人约在一家西餐厅。 “久仰大名,郁少爷。”檀靳身着休闲服,少了平日里的严肃和压迫,反而带上舒适和松闲。 “客气。”郁柏逍入座,开门见山说:“檀少是找我谈合同的事情吧。” “我弟弟年幼无知,对于这些一窍不通,郁少爷找人拿他钻空子不太好吧。”檀靳也没有搞什么弯弯绕绕,他来之前就调查了郁柏逍,这个人杀伐果断,手腕狠毒。 “他身上没有一点是我需要的。”郁柏逍抿了口咖啡,苦的:“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他背后的那个人而已。” “签上合同,我让你弟弟在海域,万事无忧,享尽快活。”郁柏逍指尖点在合同上,上挑眼里面全是自己的野心和保证。 “有我在,我的弟弟就不需要别人保!”檀靳不甘示弱,只要有他在,檀桓屿作天作地都有人护着。 “哦?是吗。”郁柏逍向后一靠:“听说檀少和他弟弟有着不可见人的私情吧?” 此话一出,檀靳脊背都绷住一根线,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年仅不到十八岁的少年,海域上呼风唤雨,几乎能做到只手遮天地步的太子爷。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了一个破合同,郁少爷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檀靳握着刀叉的手攥起青筋。 “这可不是什么破合同。”郁柏逍摇了摇纤细的手指:“上面白纸黑字写了,如有突发事状,所有人一概负责。” 意思就是,这个项目要是出了问题,签合同的所有人,大大小小的都跑不了一个,像个生死战一样赤/裸裸的打在檀靳脸上。 接着郁柏逍又开口:“我要上面写的名字是檀桓屿,而不是檀靳。” 檀靳最后签了合同,他看着笑吟吟歪头的郁柏逍,他身上染上一阵恶寒,这个被成为太子爷的小屁孩,嚣张的烟火好像马上就燃烧整片海域,据他所知,在这海域景市,灯火阑珊,高楼林立的地方,人人皆知的郁柏逍,都是一个恶魔。 郁柏逍回到学校,这个点他们已经在游泳场集合了,今天游泳比赛,得到第一的人,指挥官教练会给予一个奖牌,上面则是刻着荣耀的象征,在路上郁柏逍想到那天在泳池遇见度司眠,原来他也在名单上,一直在准备这场比赛。 等郁柏逍到了游泳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到一半了,层层筛选,最后台上就留下来三个人,度司眠也在里面,他穿着防护泳衣,包裹着肌肉皮肤,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护目镜被他擦了擦,郁柏逍想到了他背后的那道疤痕,他查了,度司眠不是海域的人,也就是说,他来到海域,要么是偷摸乘船过来的,要么是跋涉千里一步步走回来的。 好似是感受到目光,度司眠手里停下,转头对上了人群最后的郁柏逍眼睛,那双黑眼珠目不转晴的看着他,对上视线也丝毫不畏惧,郁柏逍就这么看着他,度司眠朝他歪头一笑,和他临走的时候一样的歪头笑,周围掀起一阵哄闹。 真骚… 他看着度司眠嘴里吐出的几个音符:“给你奖牌。” 度司眠带上护目镜,比赛最后一轮开始,本就和前面比了三轮,体力稍有不周,但是三个人都卯足全力,最后一轮谁也不想掉链子,只见度司眠以最快速度达到岸的另一边,翻身一蹬快速第二圈,其他两名选手更是加快速度,浪花激起,郁柏逍眼里面能清晰的看见度司眠翻动的侧脸,水花一点点砸在他脸上,不知不觉三圈就这么结束了。 度司眠心满意足拿到奖牌,他已经想象到把奖牌送到郁柏逍手里,给他带上,郁柏逍会不会对他有赞赏。 转头看过去,郁柏逍已经在南权的保护下穿梭到指挥官教练身边坐下,薄舟和薄寒贞也在那里,都是来看他比赛的。 度司眠快速擦拭好,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定是香的之后来到郁柏逍面前。 “太厉害了!”薄寒贞激动的拍着手:“他们都在为你感到开心!” 度司眠眼睛一直没离开郁柏逍,手里是刚刚拿的奖牌。 “怎么样。”是在问郁柏逍。 郁柏逍看了一眼奖项,这个他早在去年就拿过了,他家里的奖项奖杯太多了,根本不在意这一个小小的奖项,但是他抬头看见度司眠那双狐狸眼亮晶晶的,好像等待赞赏的小狐狸一样,如果有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嗯,可以。”郁柏逍简单回复他。 度司眠被夸了很开心,一开心他就手忙脚乱的把奖项当着众人的面戴给郁柏逍脖子上。 可能是大家都在替度司眠高兴,南权下意识伸手都没有跟上度司眠给郁柏逍戴奖项的速度。 周围安静了一瞬,薄寒贞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哈…” 郁柏逍听着后面传来一阵唏嘘和起哄,度司眠眼尖的看着郁柏逍红起来的耳尖,心里讶异,嘴角浮现笑容更加热烈。 “说送给你的,我的第一个奖,你会好好保管的对吗?”度司眠手背在后面,一脸天真无邪。 郁柏逍不语,只是一味的寻找躲藏点,他或许就不应该来看这场比赛… 南权看出来郁柏逍的尴尬,找借口:“对了柏逍,贵湾的事情我还需要给你再多了解一下。” “嗯。”郁柏逍转头离开场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教学楼电梯门口,上了电梯郁柏逍就把奖项摘下来放在南权手里。 “你打算放哪里?”南权摆弄着奖牌,看着手扶在杆子上的郁柏逍。 郁柏逍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他的奖杯都吃灰了也没管:“先扔桌子上再说吧。” 回到屋里,南权贴心的把奖牌放在桌子一角,抱臂靠在墙上:“我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叶哥那边来了。” “嗯。”郁柏逍洗了把脸,拿自己毛绒粉色毛巾擦了擦。 “你这个毛巾不扔吗?”南权看着那条粉色毛巾,还是孟凛分的,一人一个。 “懒得管。”郁柏逍用的挺舒服的,毛软软的,吸水性也很好。 度司眠看着郁柏逍仓皇的身影,心里甜滋滋的,高傲的甩头离开薄寒贞的吵闹。 他还有事要忙,才没有空搭理薄寒贞幼稚的游戏里面。 陈斯找到郁柏逍,还是坐在那个毛茸茸的凳子上开口:“檀桓屿说签完了,签的是他的名字?” “是。”郁柏逍回答:“我要的是十成十的把握,想要彻底稳住檀靳,那么我就必须拿他弟弟做刀。” 陈斯也是怎么理解的,但是想到檀桓屿那玩世不恭,总是很真诚的样子。 “你同情了?”南权问。 “没有。”陈斯摇摇头,陈述事实:“我只是觉得檀桓屿是无辜的,我们真正要拉进来的不是檀靳吗,为什么一定要把檀桓屿扯进来,就算檀桓屿是檀靳的软肋…”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郁柏逍站到陈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是这样子的,谁都不是无辜不受牵连的,只要你出生在这里,那么就必须有利,对别人没有利益的人,在这个社会上,他能有什么用途?” 陈斯闭嘴不说话,是的,在这群豪门财阀眼里,利益一直都是最大的,能创造更多利益,才会被别人捧起来,就像郁柏逍,任何人跟他靠近了,就可以拿着他的名字招摇法外,在海域,最有利益,最能造福的就是郁柏逍的名字。 第7章 你的名字 陈斯沉默的退出屋里,胸口的铭牌像一个独特的象征,或者更像一把刀。 他清楚,红牌俱乐部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郁柏逍的一把刀,但是他们都甘愿跟着郁柏逍,即使在不服,但是只要有郁柏逍的俱乐部罩着,在海域,他们至少都能风生水起,但是被利用之后的生死却不为人知,任何一个忤逆,让郁柏逍不爽的红牌成员,没有一个好下场,现在的红牌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不敢再惊起波澜。 郁柏逍原本以为能静心的去搞贵湾,结果红牌内部就出了乱动。 “操!”陶曼一张黑金扑克牌甩在对面女孩子胳膊上,露在外面的胳膊立马划出血痕。 “别冲动!”孟凛拦住陶曼,给她顺着气。 “钟莎莎!你敢给我玩阴招!”陶曼气的五指之间插满扑克牌,本就秀丽的眼睛里面全是仇恨。 “自己无能怪谁!”钟莎莎捂着胳膊:“郑然只不过是选择更正确的答案而已。” 郁柏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陶曼被孟凛以及唐天皓拦住,只要钟莎莎孤立无援的站在一旁,薄舟淡定的坐在中间沙发上。 “柏逍。”薄舟掀起眼皮,给他让了让空。 郁柏逍一来,空气里面的涌动就少了一方,陶曼依旧不减。 “柏逍!”陶曼紫色指甲指着钟莎莎:“这个彪子偷我男朋友不说,从我男朋友手里挖我公司信息,昨天我司合同就丢失!” 郁柏逍淡淡的看了一眼钟莎莎,钟莎莎浑身发抖,她畏惧他。 “红牌10钟莎莎。”郁柏逍开口,声音毫无波澜的说:“把郑然,喊过来。” 钟莎莎哆嗦着手给郑然打电话,过了没几分钟,郑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刚一到就被南权利索的摁跪在地上。 “太子爷,跟你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郑然晃着头,看向陶曼:“曼曼!都是钟莎莎!她灌醉我陷害我!” 陶曼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被孟凛抱在怀里。 “吵什么。”郁柏逍揉了揉脑袋,下一秒自己身后就出现一个人帮他按摩太阳穴。 “……”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薄寒贞俏皮的坐在薄舟旁边:“没想到吧,我俩早就埋伏起来了。” 郁柏逍这两天熬夜不少,大多数都通宵忙事情,一直没来得及休息,度司眠温柔的按摩手法让他不多时就放松下来。 “郑然!不是你说的!早就不喜欢她了吗?要不是因为她是红牌前五,你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钟莎莎红了眼睛,尖叫着。 郑然和陶曼在一起快两年了,两个人一直都很恩爱,是学校里最羡慕的模范情侣,过两天就是他们的两周年纪念日了,陶曼昨天打算去公司翻两个合同和郑然一起去的,郑然家是属于正在壮大型,陶曼选的合同都是能够快速帮助郑家进入上流圈的捷径,但是她找不到了,当晚就进入侦查,发现钟莎莎这两天跟郑然交集很多,沿着蛛丝马迹,通宵在钟莎莎他们公司下面找到了自己的合作方,第二天就火气冲天的找到钟莎莎,没想到钟莎莎承认的很果断,并且说出她和郑然在一个月前两个人有好上了,气的陶曼直接出手展开扑克牌,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郁柏逍了解完过程之后,果断的撤销郑然在菲比尔青的学位,并且让薄舟迅速联系了几位合作方,讲述完事情之后再次回到陶曼公司旗下。 “凭什么!”钟莎莎咬牙切齿:“就算是红牌榜首,就算你是郁柏逍,凭什么把我的付出全部碾断!” “就凭我是郁柏逍。”郁柏逍轻描淡写抛出去几个字:“在海域,没有人能质疑我。” 度司眠听的津津有味,越听越霸气,不愧是海域太子爷,不愧是海域榜首。 陶曼气不过,在郑然走的时候,一个扑克牌划过他的膝盖,郑然摔倒在地,即使如此,他也只是愤恨的看了一眼,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在多说一句,受伤的不只是一条腿。 郁柏逍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看向钟莎莎:“而你,钟莎莎,你不会再是红牌10,你准备好跟着你的公司沦落街头了么?” 南权把钟莎莎胸口的铭牌扯下,毫不留情的掰成两半扔到垃圾桶。 钟莎莎不服,凭什么,凭什么他能一手遮天,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否定所有人的付出! “偷来的东西也好意思说是自己的。”薄寒贞小嘴嘟嘟囔囔:“你真会偷梁换柱。” “别说话,听话。”薄舟拍拍薄寒贞的脑袋,薄寒贞立马老老实实的坐好。 “装。”度司眠吐槽一句。 钟莎莎被唐天皓和喊上来的陈斯带走,陶曼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郁柏逍打掉度司眠的手,“早点认清是好事。” “两年了不算早了吧?”孟凛在旁边说。 “是不算了,中等。”南权点头。 “你们两个闭嘴吧。”薄舟扶额叹气。 “我没事。”陶曼深呼吸抬头,脸上还是依旧俊秀:“为了一个渣男,不至于让自己落魄。” 郁柏逍确定没事后,看着地上乱糟糟的一片,红色血液混杂着一些玻璃渣子:“收拾干净。” 扔下一句话他就转身回屋里了。 度司眠起身想要跟过去,被南权摁的坐下去示意他老实点,少跟着郁柏逍。 众所周知,郁柏逍有一个誓死守护他的毒唯,那就是南权。 度司眠嘴里嘀咕着,不服气的走了,第二次想杀个回头,结果就对上了南权的眼睛,老老实实吃瘪走人。 自从那事解决完之后,短短两个月之内,红牌俱乐部像是变了天,学院里面莫名其妙安静的诡异,过了一周,头上才感觉不对劲。 那天郁柏逍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开完线上会议之后,他终于得到松闲的时间,背靠在椅子上,头微微扬起,暖黄色灯光洒在他脸上,照的睫毛闪闪的,脸庞上绒毛才显得这张脸生动起来,这段时间他忙断了腿,东跑西跑的去‘问候’各个龙头,甚至有一次他出海到白市,但是他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和危险的气息,整个过程下来安全的让南权都感觉不对劲,当他思绪翻滚的时候,门被敲响。 “逍逍,司眠来找你了,”付秋声音温柔,却有一丝丝担心:“我看那个孩子挺憔悴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你要不要看看?” 郁柏逍短暂的蹙了蹙眉:“让他进来吧。” 听到一通趿拉拖鞋的声音,没一会,房门敲响,郁柏逍穿着自己的黑色真丝睡衣去开了门,一打开他就感受到一阵寒意,是度司眠身上,带着外面风的温度,郁柏逍让开身子,他注意到度司眠脸上的苍白,眼皮耷拉着,眸子里面没有他之前看见的光,而是黑沉沉的。 度司眠第一次看见郁柏逍逍房间,很简约,是他想象的那种,但是意外的是,有两个可爱猫咪图案的毛绒凳子在边上。 “你坐。”郁柏逍出于客气的让他搬个凳子。 度司眠点点头,搬过来一个凳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墙边,背靠着墙面,微微低着头,郁柏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见他乌黑的头发。 郁柏逍关上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度司眠沉默一会开口:“没事。” …… 没事来找你爹干什么? 不看看几点了嘛? 十一点半了大哥!! 郁柏逍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他知道,这么晚了如果没有事情,度司眠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来找他的。 时间就这么停滞在这一瞬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空气中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枝头,已经入秋了。 郁柏逍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度司眠的个人简介,停在一点。 哦,今天是度司眠生日。 等等… 度司眠生日!? 郁柏逍猛的坐直,不对啊,他生日,关他什么事啊? 郁柏逍刚想不屑的撇过去,但是又看见度司眠这个样子,于心不忍的给付秋发消息。 -妈妈,最近的蛋糕什么时候到? -私人蛋糕师十几分钟之内,怎么了? -给我订一个。 付秋尽管不知道什么,但是还是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了一下。 “那个…”郁柏逍犹豫开口:“你饿不饿?” 度司眠抬头,郁柏逍看见了,他眼睛是红的,狐狸眼没有之前那种耀眼的感觉了, “你哭什么?”郁柏逍有一点浮躁,抓了把头发问他:“度司眠,你不要总是哭哭唧唧的。” 度司眠抹了把脸:“对不起。” ……好嘛! 像是他欺负人了一样! “好了!“郁柏逍起身,从自己的柜子里面找出来一个乐高,是公司的独售限量款,全国没有十个,他原本留着纪念自己第一次为公司创造的价值,但是他实在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了。 “这个给你。”郁柏逍一脸‘你要是不知好歹我就把你轰出去’的样子递给他。 度司眠认得这个,他在新闻上看到过,这个是郁柏逍第一次站在发表会上,宣布他将成为集团新一任接手者。 乐高是拼的十四五的郁柏逍站在发表会上,下面轰然一片记者和观众,灯光闪烁,所有的细节处理都很到位,在透明玻璃盒里面包裹,外面几个角是几个颜色的宝石,通过光的照耀打在里面郁柏逍的身上。 度司眠很喜欢,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怕被他弄脏弄坏了,现在度司眠才开口说:“我在席家,被赶出来了。” 郁柏逍想到了席家席澈,是度司眠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会把度司眠赶出来呢? 度司眠好似看清郁柏逍在想什么,犹豫开口:“席清译赶得我,他父亲把他带出来了。” 看着度司眠抿唇失落的样子,他想起来席澈对席清译那是惯的无法无天,没想到知道不是自己亲儿子也会心疼,把亲儿子赶出来。 “算了。”郁柏逍轻叹,客房没收拾,都是自己的杂物,没办法只能勉强让他睡在这,刚想安排一下,付秋敲了敲门。 郁柏逍打开门,就看见付秋穿着漂亮的睡裙,郁诩一脸精致的站在门口,付秋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蛋糕,脸上挂着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大半夜没睡觉搞这些而生气。 度司眠被震惊到了,狐狸眼多了闪烁,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偏墨绿色,一眨不眨的来回看着三个人的脸。 “看什么,寿星。”郁柏逍手背在后面,“听说七月二十号是某人的生日,既然你来到我这里,那就我给你安排。” 度司眠走到蛋糕面前,上面是一个银灰色的蜡烛,郁诩点上火,啪的把灯关上。 度司眠耳边只剩下郁柏逍轻轻的一句“许愿吧度司眠” 等他闭上眼睛,耳边才是生日歌。 希望你的名字永远刻在我的血肉里。 希望郁柏逍能够…算了, 希望郁柏逍能够开心。 度司眠吹灭了蜡烛,这是他第一次过生日,也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他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口蛋糕,他知道了蛋糕是什么味道的,甜甜的,一点都不腻,而且还有水果夹心的点缀,很适中,那天晚上,他看到了郁柏逍和家里人的相处,付秋和郁诩真的把郁柏逍养的很好。 郁柏逍在家里也变得没有拘束,很是松散,他把蛋糕抹到郁诩脸上,然后又蹦蹦跳跳的过来在他脸上画上蛋糕,指甲温热的触感从他脸上划过,他下意识的攥紧,想要留住那片刻热度,但是又一秒反应过来,在郁柏逍白净软嫩的脸上抹上一点奶油。 他不记得那天被抹了多少,只记得郁柏逍的脸很软,很滑,轻轻戳一下,郁柏逍就眯起来一只眼,好像地毯上慵懒的布偶一样。 那天晚上度司眠真诚的笑了,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吃完最后一块蛋糕,即使他很撑,但是他不想浪费掉,他至今都会记得蛋糕的样子,蛋糕的味道。 度司眠把脸上蛋糕洗掉,保姆正在清洁楼下的卫生,他上了楼,敲开郁柏逍的房间,郁柏逍收拾好已经坐在床的另一半,黑色的床单照应这白皙的皮肤,郁柏逍又去洗了个冷水脸,照着镜子,嘴边一直嘟囔着郁柏逍的名字,清醒一瞬就出去了。 “我找佣人给你准备了被子和枕头,客房太晚了打扫不出来,你就先睡在这里吧。”因为之前一起睡过一次,郁柏逍没有那么尴尬了,拍了拍枕头。 度司眠有一种错觉,他是不是和郁柏逍,在一起好久好久了,但是现实却没有。 “别发呆了,明天还要上课,快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