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男神对我求而不得》 第1章 系统！现！ 盛夏在两个多月的抱怨声中迎来了结束，微凉的天气让心情随之轻快。 在东江省菏湖市东江大学综合楼一间明亮宽敞的教室里，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大三的学生们正在上专业课。 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坐在前排的学生大多认真听讲，而后排“别有用心”的人，有的双手在手机上翻飞，有的已经去会周公了。 坐在中间一排靠墙的吴虞转头看着自己的舍友由毓，只见由毓正双眼迷离地盯着老师。 一双圆而大的杏眼亮晶晶的，像住了一对星星，看着在走神的样子都散发着可爱。 由毓用手支着脑袋，生无可恋地看着老师叽里呱啦讲着跟她想象中天差地别的专业课。 “不是吧？！熬过了大一大二的基础课，想着专业课总能跟甜品烘焙沾上点边了吧，这什么食品生物技术？食品机械与设备？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做香香软软的小蛋糕啊！” 由毓从高中起就想着长大要学烘焙做甜品，她给自己的未来设想得井井有条。 先在国内学习，打下坚实基础，再去专业烘焙学校进修，然后应聘去五星级酒店工作，最终在三十岁时，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甜品大师。 年薪四五十万，工作轻松，嘿嘿最好还能创造一款以自己命名的甜品。 不过，这个空大的设想是十八岁的由毓暂时无法实现的。 浅薄没有支撑的梦想在502分高考成绩出来后，就在父母你一言我一语中，被摁了下去。 下课铃响，等老师走出教室，吴虞和由毓背上包就冲向了五食堂。 要知道上午第二节课一下就是饭点，要是不跑快点，好吃的打饭窗口都要排出十米的S队了。 一进食堂，吴虞先去找座位，由毓直奔上课时她俩就商量好要吃的麻辣拌。 等端着放满麻酱、香菜、葱花的黏糊麻辣拌回到座位上，吴虞叩了叩桌子，示意由毓看向斜后方。 由毓疑惑地转过头扫视，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令人牙痒痒的背影。 吴虞略带狎昵地开口：“这不是林青吗？今天好巧啊，居然在食堂碰到他了，还离得这么近。” 由毓狠狠地咬了一口黑椒牛肉。滑嫩的牛肉配上酸甜辣的芝麻酱，再咬破细碎的香菜梗，混着黑胡椒的辛辣，瞬间激起了她的吐槽欲。 “之前我的感觉跟你们的分析都是错的！全是我一厢情愿啊，他根本都没有眼熟我。” 由毓的声音低了下去，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而且我主动后，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放弃了。” 吴虞嗦了一口方便面：“确实，之前听你说你们一起上排球课，感觉他一直在看你，我们都觉得有戏啊。” 由毓听到这，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可真想回到过去把患有臆想症的自己打一顿：“朋友，别说了，快吃吧。” 东江大学本科的女生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寝，由毓和吴虞的床位在一进门，睡在吴虞对面的黄莹莹不在寝室，睡在由毓对面的范漪柔正坐在桌前化妆。 “吃过饭了吗？”由毓问。 “嗯哪，睡到十点多，叫了个外卖。”范漪柔正用黑色眼线笔给自己画了个上扬的眼尾，转头问她们：“怎么样，好看吗？” 由毓仔细端详，正红色口红薄薄一层覆在桃心型的唇上，淡紫色的眼影为妩媚的凤眼更添风情。“好好看，简直就是美神降临！” “卷发完美，妆容完美，小黑裙完美，带个夸张点的耳环，鞋子就穿你那双小猫跟的绑带鞋吧。”吴虞边拿ipad边建议。 “好，让我选选今天戴哪一个耳环副呢？”范漪柔戴上一对花朵样式的银色大圈耳环就出门了，她跟黄莹莹都是医学系临床专业的，今天下午第一节有实验课。 由毓爬上床铺躺下，脸面对着墙开始酝酿睡意。 突然，一个清亮柔和的女声从脑海中响起：“你好，由毓。我是来自未来，带你开启甜蜜生活的虚拟厨房系统。你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烘焙小能手吗？” 由毓有些惊恐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环顾四周，25平方米的宿舍一览无余。 除她以外唯一的活人--吴虞，正躺在她西边的床铺上玩ipad。 见她猛地坐起来，吴虞视线不离屏幕，问：“怎么了？充电器没拿上去吗？” 由毓咽了咽口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啊，什么声音？” “没事，可能我听错了。”由毓缓缓躺下，心想“我幻听了吗？难道我臆想症又加重了？天哪！” “你好，由毓，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你是谁啊！” “我是可以帮你实现烘焙梦想的系统哦。”脑海中的女声重复道。 由毓是个小说迷，系统文她看过不少，曾经也幻想过，突然出现一个每天给她打钱花的系统，助她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她的统终于来了吗! 由毓激动、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胸口：“我的统！你终于来了！我盼你盼的心都焦了！” “你怎么教我啊？是直接把知识灌输到我大脑里吗？” 系统轻笑：“当然不是，我会带你进入虚拟厨房进行系统的学习。你很有天分，只要勤加练习，再加上我的教学，你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烘焙师。” 由毓浑身像过了电一般，心砰砰地跳，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终于迎来了命运最大的馈赠。 “我怎么称呼你呢？统老师。”由毓在脑海里问。 “统老师？哈哈，这个称呼真有意思，我叫白屿。白色的白，岛屿的屿。你就称呼我老师吧。现在带你到虚拟厨房看看？” “好！” 白光一闪，由毓情不自禁地睁大双眼，嘴巴微张。 她们正置身于一座充满法式浪漫的庄园客厅里，面前是一尘不染、极具科技感的开放式厨房。 带着细闪的白瓷砖搭配上粉绿的花卉墙纸，六层大烤箱靠墙摆放，五米长的紫水晶操作台静立在正中央，五花八门的工具模具整齐排列在柜子里、墙上。 环型窗户正对着花园，色彩浓艳、形态各异的群花盛放着，嫩绿的草坪柔得像画布一般。 “太漂亮了！我居然可以在这么美的地方，学习我最想学的烘焙。”由毓兴奋地双手握上白屿幻化出实体的右手，脸上闪着穷人乍富的喜悦。 “庄园的风格是可以随意切换的，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奖励你。”白屿温柔地看着由毓。 “先带你品尝一下我为你准备的甜品吧。”走上二楼的露台，乳白的冰裂纹瓷盘上盛着一个缩小版庄园的精致小蛋糕，旁边配了一杯鲜榨苹果汁。 由毓小心地用叉子从上到下挖了一大块，“唔…”绵软微微酸甜的莓果奶油，口感极度轻盈的戚风蛋糕，混合质地厚重的糯米碎奶冻…… “天哪，我要哭了。怎么会有这么细腻的蛋糕，好好吃！” 系统幻化的实体，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左右的女生，白皙的皮肤下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给人的感觉像一把霸气又内敛的宝剑。 白屿靠在露台的木制栏杆上，眼神像豹子一样沉着，注视着由毓。“那你要努力偶，要超越我。” “明天开始授课，今天好好休息，虚拟厨房的时间是静止的。这也意味着，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你就无法下课偶。” 说完，白屿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 “额，老师，这是对我的奖励吧。”由毓撒娇地笑，心里腹诽：老师不会以为她很可怕吧？拜托我看人可是很准的，老师一看就是那种温柔可靠又包容的大姐姐啦。 吃完蛋糕，由毓退出了虚拟厨房。她睁开眼，面对着宿舍的白墙，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上面的数字没有变化。她闭上眼睡了过去。 太阳在高空慢慢转动，由毓午睡醒来，看见吴虞还在睡，肉肉的脸蛋压在软软的枕头上，四仰八叉的刘海衬得她像草莓泡芙一样可爱。 由毓宛如做贼一样，把这画面拍了下来，然后迅速溜下床出门，赶去上体育课。 东江大学的体育课要从大一一直上到大三，大一统一都学习太极拳，大二大三的体育课学什么，是在教务系统上自由选择的。 有些热门课程，像轮滑、篮球、羽毛球是需要抢的，像健美操、武术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课，大多数人都避之不及。 站在排球场的由毓，用目光斜着瞟了一眼，笔直挺立的林青。 林青是法学系知识产权专业大三的学生，凑巧他跟由毓都选了排球课，更巧的是他们两个班的排球课在同一时间上课。 由毓情窦初开的瞬间，是她突然注意到林青对着墙壁练习颠球，那瘦直又不失力量感的背影，像一颗青竹。 举手投足间的温文尔雅，清俊阳光，简直就是优质男大！ 由毓的少女心第一次被击中了，她的瞳孔里映出被窗外阳光笼罩着，泛着金光的男生。呜呜呜，怎么会这么帅。 一整节课，由毓都盯着林青，他的一举一动，一跑一跳，像有钩子一般勾着由毓的视线，无法离开。 体育老师吹哨集合，由毓拉回思绪，紧忙站在队伍末端。按照他们老师的惯例，在进行颠球传球练习前，要先绕着体育馆跑三圈，热热身。 在由毓斜前方，她不知道的是，林青也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由毓上完体育课，原本因为系统而兴奋激动的好心情，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第2章 统老师开课了 晚上518寝室，四个女生都在，由毓和吴虞正一起玩一款时下很流行的枪战游戏，她们一人操控一个游戏人物，在房间里搜刮枪支弹药。 吴虞问：“你今天体育课怎么样？感觉你回来后，心情还挺低落的。” “唉，本来心情挺好的，看见林青心情就不好了。早知道不选排球了，选羽毛球的话，还能跟你和柔柔一起上体育课。” “可别，我们老师可变态了，我俩每次上完课都腰酸腿疼，跟去下苦力一样。”范漪柔边抹面霜边吐槽。 “哈哈哈哈哈好叭，希望他不要很快交到女朋友，不然我真会有点崩溃的。” “算了，如果他真交了女朋友的话，我祝福他。”最后四个字，由毓咬牙切齿地从口中挤出来。 黄莹莹停下手中的晾衣杆：“要不给你介绍个我们专业的男生，长相清秀，性格也好，温温柔柔的，就是个子不算高，也就一米七五吧。” “你们专业！？你们专业课多得人都见不到，真给我介绍，那不得跟网恋一样。”由毓脸部表情夸张地大叫。 “哈哈哈”范漪柔在椅子上笑得前俯后仰，“我觉得你跟林青还挺配的，上次陪你去教室给他送巧克力，最后咱俩回寝室，他紧跟着咱俩后面走。” “ou~漆黑的夜晚，你走在马路这边，他走在马路那边，你小鹿乱撞，他表面淡定，要护送你到寝室才放心啊~” “ou~少男少女青涩的试探啊。” 由毓被范漪柔矫揉造作的语调激得脸热：“那是因为都快晚上十点了，他担心两个女生回宿舍不安全好不好？咱们学校这么大，综合楼跟宿舍离得又远，中间还隔着一片小树林。” “他只是人很好……”由毓的语气低了下去。 吴虞操纵游戏人物开着摩托车，漂到由毓面前，“好了宝贝，忘了他，姐姐带你飙车，冲啊！” 虚拟摩托车在麦田里横冲直撞，让由毓真的有种坐在后座体验速度与激情的感觉，感情的小挫败在肾上腺素上升的同时，烟消云散。 两把游戏打完，十一点陆续熄灯。 九月初的东江有着一年中最短暂的凉爽，夜晚凉风习习，气温接近人体最适宜温度，让心情各异的人们都能迅速进入梦乡。 由毓睡眠质量很好，睡得沉，平时起床要定三个闹钟。 第一个让她从沉睡转换到浅眠，第二个让她保持清醒，躺在床上缓一会，第三次铃响，她才彻底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今天第一个闹钟响起，由毓就精神满满地醒了，速度之快，像压根没睡着似的。 她迫不及待地在脑海里呼唤系统：“老师，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 “你在心中默想虚拟厨房，就进来了。” 由毓照做，转眼就站在了操作台前。 白屿身穿绣满蓝白两色蝴蝶兰的粉色纱质长裙，优雅地倚着台子，边用手示意由毓尝尝面前的吐司，边开口：“烘焙的细分种类很多，按工艺有面包类、蛋糕类、饼干类……为了让我们的教学更有趣味性，我会穿插着教你。” 两厘米厚的吐司送入口中，由毓已经听不进去白屿讲话了。 “咔哧。”吐司表面居然是又轻又薄的脆，像烘烤得恰到好处的薄饼。 牙齿穿过脆壳，立即陷入极致的柔软中，吐司芯柔软又带着微韧，甜腻的享受让由毓瞬间沦陷，像被大团大团的棉花包围。 “OMG！你问我眼里为什么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吐司爱得深沉~” 白屿笑得宠溺，直起身来。“今天就学这个，做不好不能下课。” “啊？哦……”由毓瞬间乖巧，像只小鹌鹑。 两人站得很近，白屿边做边教。“在高筋面粉里加入牛奶、淡奶油、糖、盐跟酵母，还有一个鸡蛋。低中高筋面粉的区别知道吗？” “知道，我以前了解过。”由毓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屿手中的动作，手上不熟练地跟着操作。 先用面粉堆出一个大坑，小心翼翼地倒入牛奶、淡奶油……再用刮板将面粉轻轻推入，混合均匀。 混合物逐渐由液体变为麻麻赖赖的固体，由毓开始上手揉。她的手一插进去，就被面团黏上了，只能艰难地揉，揉得手腕以下都陷了进去。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白屿：“老师，help me。” 白屿拉起她的右手，用刮板将黏黏的面团刮下，拯救了她，再把刮板塞回由毓右手，让她自力更生拯救左手。 “让你的小脑袋瓜动起来，想办法借助工具，手上粘点面粉会好揉些。” “用手揉成光滑均匀的面团，感受面团反馈给你的触感，感受它的软、韧。揉到用手可以拉出厚膜，就加入软化好的黄油继续揉，将黄油完全地揉进面团，直到可以拉出薄膜。” “盖上保鲜膜，室温等面团醒发至2倍大。” 趁着面团醒发需要时间，白屿带由毓去逛了果园。 果园与花园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里面各色或常见或珍奇的水果各个品种都种植有一颗植株，苹果树挨着梨树，高大的榴莲树挨着菠萝蜜树，草莓丛挨着姑娘果…… 壮观！太壮观了！每个果子长得像画里面的似的，个大又饱满，水灵灵的。 由毓看花了眼，心想：这园子里的水果长得真喜人，硬币大小的蓝莓，鲜艳欲滴的草莓，看着就像高级超市里的天价珍果。 “想吃什么就去摘，这是我们的果园。” “榴莲！我想吃榴莲，老师。”由毓眨巴眨巴大眼睛，她已经闻到馥郁的榴莲香了。 白屿站在榴莲树下，轻轻挥手，一个微微张口的榴莲落了下来。 由毓上前沿着开口撕开榴莲壳，嘿嘿，她最喜欢开榴莲了。她将最大的一块果肉递给白屿，又给自己剥下一块。 金黄软糯的果肉，霸道的香甜，大口的绵密，没有一丁点水感。 满嘴的丝滑令由毓又沦陷了。ou～真是极致的享受。 白屿小口地品着，并不大快朵颐，但放松的神情显然说明她也很爱。 回到厨房，两块长相不一的面团醒发好了。白屿瞄了几眼没说话，她觉得，可能还有救？ “将面团均匀分成3份，稍微整形后，再松弛15分钟，舒缓面筋的张力，有助于后续拉伸。” “把面团扯成圆饼状，用手指肚进行捶打，排出空气，再轻轻擀开卷起来。松弛10分钟后，再进行一次，卷成圆胖的卷。” “均匀放进模具，发酵至八分满。”白屿卷的卷均匀规整，放在模具里，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由毓第一次的成果，面团不够光滑，由于对面团的掌控力差，卷出来的卷丑丑的。 “先预热烤箱至200摄氏度，预热好后烤37分钟。” 叮！烤箱打开。两人面前摆放着截然不同的两块吐司。 一块方方正正，呈金黄色，散发着香甜。一块顶部略有塌陷，是浅褐色，嗯，是残次品。 由毓切开自己做的吐司，跟白屿面对面站着一同品尝。 “表层偏硬，吐司芯嚼起来略干且松散，切面的孔隙或大或小不均匀。”由毓认真地评价自己的首秀。 “再来一次吧！老师。”她扬起明媚的笑容，眼睛弯弯的，丝毫没有失落。 白屿很喜欢由毓的性格，她想，这也是系统选中她的理由吧。 乐观、开朗、不屈，这些特质都会让她在这条路上，走得又稳又好。 “再来，你的面团没有发好。”白屿又示范了一次。 “面温过高了，揉面过度，重新做。”第二次揉好的面团还未送入烤箱，就被喊停。 “面团没揉好，发酵时间长了。再来。” “仔细感受面团的触感，揉我这个面团，这个程度是最完美的。” 大约过去了3个小时，由毓有些精疲力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一直在不间断地做，等上一个面团发酵的途中，还要继续揉下一个面团。 手腕泛着酸痛，大臂也有些提不起来了。她紧紧注视着烤箱，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功啊！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呜呜呜，妈妈。 烤箱打开，由毓带着厚手套取出模具，严格按照白屿的指导，在操作台上震了几下，侧放晾凉再脱模。 金灿灿的外壳！香气四溢！刀刃碰上吐司，清脆的外壳被无情地分开，漏出同样金黄的柔软内里。 白屿看见吐司脱模完成的那一刻，露出满意的笑。很好，达标了。 “老师，你快尝一下。”由毓满怀期待，拿起一片递给白屿。 “不错，已经达标了。作为第一次成果的奖励，让你体验一次盲盒抽奖。” “盲盒抽奖？”由毓边往嘴里塞着吐司，边发出含糊的疑问。 “没错，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奖励偶。”白屿轻轻挥手，通体白水晶的抽奖台凭空出现，其上的透明水晶盒里放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球。 由毓擦了擦手，伸手进去随便抓了个蓝色小球，球消散在手中，留下一颗包装上写着“聆听物语”的圆形糖果。 “聆听物语？什么意思？”由毓地铁老人看手机脸，摸不着头脑。 “吃下它，可以听懂半径5米范围内任何动物说的话，时限48小时。额，这个应该有用吧？” 白屿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额头，该鼠，第一次奖励怎么这么拿不出手，下次要好好检查一下盲盒里的奖励！ 由毓惊喜地说：“太好了，我弟弟是布偶耶，终于可以听懂它在喵喵叫什么了！” 白屿见由毓很满意这个奖励，轻舒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跟你弟……弟好好玩哈。” 由毓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试试了，她在心中盘算：今天周五，只有早八有课，上完课就回家！ 呼，由毓睁开眼长呼一口气。 哈！哈！这种为了梦想咬牙坚持的酸爽感真是太魔鬼了。 第3章 由山竹 由毓家在菏湖市邻市的宁州市，坐高铁一小时就到。 上午十点半坐上高铁，由毓拿出为了一下课就冲回家而提前在三食堂买的奶酪面包，先垫吧一口，回家吃大餐。 半圆的软酥皮面包上横竖各划了两刀，割开的部分抹满了奶油奶酪，还点缀了几颗樱红的蔓越莓果干。 由毓看着窗外的风景吃着面包，太满足了，甜甜沙沙的酥皮，干香的面包体，搭配酸酸甜甜、质地厚重的内陷，简单的组合却意外得好吃。 咬到蔓越莓干更是锦上添花的惊喜，吃得她摇头晃脑，发出满足的喟叹。 “爸妈，我回来了。”由毓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饭香，妈妈张凌香正在厨房盛菜，爸爸由乾在餐桌旁摆碗筷。 她看着正低着脑袋吃虾肉的由山竹，猥琐一笑，将糖果剥开扔进嘴里。 一见宝贝女儿回来了，二人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由乾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接过由毓手中的行李，“饿了吧，去换睡衣，饭已经做好了。” “好。”由毓把书包放到沙发上走到妈妈身边，朝锅里看去：“好香啊，是妈妈最拿手的香辣虾对不对？” “是的呀，小馋猫。”张凌香爱怜地看了眼女儿。 虽说由毓经常夸学校饭菜好吃又便宜，但她还是会担心孩子在学校会不会经常吃外卖，或是不注意营养均衡。 由毓家位于市中心，紧邻商圈、学校，小区内绿化极好，像建在公园里一样。 这套260平的大平层是张凌香在十年前，这附近还未发展起来时慧眼独具买下的，现在的价格已经翻了足足三倍，妈妈的投资眼光让由毓很是佩服。 餐桌上香辣虾放在最中间，香椿拌豆腐，薄切卤牛肉，茄子炒豆角，围着摆了一圈。 由毓二话不说筷子直奔香辣虾，先给爸妈各夹两只，给自己碗里夹上三只。 由毓吃东西有个准则，能不脏手最好，除了小龙虾的壳太硬，像这种基围虾她完全可以不用手吃。 只见她用筷子夹住虾的尾部，一口咬下虾的中段，虾头落入碗中。 用筷子夹住咬下的虾肉，牙齿将虾皮虾脚扯下，虾肉吞进去，再把虾头和虾尾里的肉吃掉。吃得又快又干净。 这道香辣虾是张凌香的拿手菜，咸辣的调味衬托出虾肉的鲜甜细嫩，作为配料的蒜片、绿辣椒吸满汤汁炒到软绵，和着米饭，简直就是下饭神菜！ 吃饱喝足，由毓歪在沙发上吃水果。山竹迈着猫步走到她身边卧下，“喵——摸我，快摸我下巴。” 由毓接受良好，哎呀，我就知道小猫咪都爱被摸摸啦，小猫咪生来就要被摸摸哒。 由山竹是一只火焰色布偶，通身雪白，只在头顶和尾巴上有些黄色。 由毓从头顶开摸，短密的绒毛超级顺滑，背上的长毛又很柔软，那触感是最顶级的丝缎都比不上的。 山竹被撸着下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舒胡，好舒胡，喵。” 由毓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山竹商量：“姐姐学校里有很多流浪猫，再拿一点你的猫粮救助你的族人好不好？” 好吧，山竹是一只笨蛋小猫，它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由毓用密封袋装了一袋猫粮，又挑了点猫条和主食餐包，打算周天下午带回学校。 夜幕降临，无数打工人拖着失去灵魂的躯壳返回家中。 正躺在按摩椅上刷手机的由毓突然一愣，看到学校表白墙更新了一条捞人贴： 今天在图书馆二楼三号借阅室看到一个超帅的小哥哥，我姐妹一下子就着迷了，真的好帅，想问下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求一下联系方式。 下面附了一张很清晰的图片，照片主角是林青。 灰色连帽卫衣，微分碎盖，鼻梁挺翘，剑眉星目，面容清俊，金色细框眼镜衬得他像在拍《何以笙箫默二》。 由毓关掉手机，心想：发帖的小姐姐有点没眼光啊，像他那么高冷的人，是不会回复的，真是又一伤心人啊，全是被那副皮囊给骗了！ 看见山竹无忧无虑地侧躺在客厅地板上，由毓蹲过去跟它玩。 “啊！”由毓疼得大叫一声。由乾从书房跑出来，张凌香边从卧室往外走边问怎么了。 只见由毓蹲在地上，面露痛色控诉：“山竹太歹毒了!居然趁我不备，把它脚趾甲扣进我脚趾甲缝里了，呜呜呜，太歹毒了它。” 由爸由妈哭笑不得，张凌香抱起山竹，轻轻拍它屁股：“坏宝，暗算姐姐是不是？” 由毓站起来，摸它下巴：“小坏蛋，你是不是小坏蛋。” “喵呜——咪好人好，明天还吃虾虾。” 晚上入睡前，由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啊啊啊啊啊，怎么老想那个事啊！ 他是大白菜人见人爱，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别tm想了由毓！有点志气好不好。 过了一会，“东江四大美女”群里，发了一张学校表白墙的截图。 “哈哈哈哈不愧是法学院的优秀学生，被捞都是在图书馆学习。”吴虞秒回。 “你看发帖的姐妹坐他附近都没敢上去要微信，可见我们林大学霸依旧开着冰冻Buff。”范漪柔一贯的毒舌发言。 “别说，真别说，帅是真帅，这照片拍得，艺术成分很高啊，跟拍偶像剧一样。”黄莹莹沉浸在男色中无法自拔。 看着舍友们插科打诨的发言，由毓哐哐敲击手机键盘：“我现在心情真的很复杂，又不希望别人追到他，又想看他这样的高岭之花坠入凡间。” “你这恶趣味，要不你再试试呢？”吴虞知道由毓短时间很难放下林青，而且她私心里觉得他俩真的很配，两个人都是火象，一个白羊，一个狮子。可爱甜妹跟温润才子简直配一脸！ “拒绝。呜呜呜，热脸贴冷屁股臣妾做不到啊。” 由毓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放下林青，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她近乎空白的感情经验，让她只能做到这样。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鼓足勇气明确表达好感了，如果林青有想法有回应，他们就能慢慢接触深入了解。 可是林青没有任何回应，一盆冷水浇灭了由毓持续三个月的热情和勇气，她毅然收回了自己的触角。 “不要再关注他了，再关注他你就是…是狗吧，狗狗也挺可爱的。”由毓被子一裹，慢慢进入了梦乡。 “早，老师。”由毓活力满满地打招呼，一点看不出来昨晚为情所困的沮丧。 “早，今天我们做可颂，学会后你把昨天教的吐司再温习一遍，以后每天都要对前一天学会的内容进行温习。” “好。”由毓乖巧点头。 “可颂要做好会稍微难一点，仔细看。”白屿开始揉面团，这一步跟做吐司差不多，当做到需要把黄油包进擀好的长方形面片里时，由毓做得也很不错。 接着要将面片再次擀开，哎呀，黄油漏出来了…… 由毓停下动作，求助地看向白屿。“利用面团的延展性，轻轻擀，让面团把黄油包进去。” “很好。”“对冻好的面片边缘进行修剪，切成三角形，轻轻从底部向上卷。” 最后等可颂卷发酵至两倍大后，给表面涂上蛋液。由毓一边将盘子推入烤箱，一边笑着自损：“每次第一遍做出来的都好丑啊。” 白屿抚了抚及腰的长卷发，笑眯眯地看着由毓：“等烤好了，说不定，不会丑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 由毓脑袋顶上冒出黑线，赶紧转移话题：“老师，明天不会是学做贝果吧？” “明天轻松一点，教你做玫瑰酱。不过虚拟厨房的食材，除了奖励外都不能带到现实世界，食材品质很重要，你在现实世界最好使用高品质材料好好练习。” “好的，那现实世界的东西可以带进来吗？我明早想做三明治给你尝尝，是我超级拿手的偶，我爸妈都说很好吃。” 由毓试图靠自己的三明治小小地征服一下白屿。 白屿愣了一下，说：“那你明天试试吧，带不进来就算了。” “希望可以带进来，祈祷一下。”由毓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她觉得自己祈祷还是蛮灵的，虽然最近几次祈祷的结果很抽象，像是自己的愿望太难实现，老天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帮自己。 先是祈祷谈个甜甜的恋爱，等了好久都没实现。又祈祷哪怕让自己尝一下爱情的苦她也愿意，结果好死不死居然实现了。 由毓轻轻摇头，“别想这个了，希望现实的东西可以带进来，还有好多东西想给老师带呢。” 等可颂烤制的香气慢慢蔓延开来，由毓做足了心理准备，将烤盘拿出来。 果然她烤出来的形状歪歪扭扭，颜色还不均匀，简直没眼看。 跟旁边一圈圈纹路排列紧密规整，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焦糖色艺术品一比，哈哈小丑，简直就是斗师跟斗圣间的天壤之别。 白屿各拿了一个切开，一个切面是让强迫症看了都极度舒适的蜂窝状。另一个，嗯很难评。 人们对于自己没有吃过看过经历过的事物，是无法想象的，即使是昨天已经被吐司震撼到的由毓，在即将咬下可颂的前一刻，还是没料想到她会被再次震撼。 面粉跟黄油在高温灼烧下，仿佛找到了最平衡的相处模式，在烤箱里抱着起舞。 难以想象一个平平无奇的可颂会这么好吃。外壳香脆，蓬松柔软的内里轻盈得咀嚼两下就能吞下肚，不断散发出的黄油香气紧紧裹住鼻子。 由毓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两口就解决掉了一个。 “未来的人吃得这么好吗？我真的慕了。”由毓燃起了比昨天更强的好胜心，埋头练习起来。 “注意不要混酥。” “擀的时候速度要快，保证面温在0—5℃。” …… “好了，很不错，之后多练习。下课吧。”吃下由毓第七次的成品后，白屿叫停了。 客厅里散落了一堆快递，全是在购物软件上新买的烘焙用具。 由毓心不在焉地拆着，想着要不要改做可颂呢？可是吐司也很好吃，跟三明治更搭吧？ 下午吃过饭，由乾陪女儿去家附近的高端精品超市采购。 由毓仔细挑选了两颗新鲜圆生菜，又拿起真空包装含肉量95%的午餐肉片，示意爸爸往酱料区走。 由乾笑呵呵地问：“又要做三明治啊，那我跟你妈有口福了，明早不用买着吃了。” 张凌香是宁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儿科医生，平时工作比较忙，经常会加班。 由乾在郊区和朋友合资开了家度假村，两人早上一般都是去楼下买点包子油条豆浆之类的，或是热点速食。除非由毓在家，才会做些正儿八经的早饭。 第4章 美味三明治 “那可不，我回来了肯定得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啊，你们就跟我混吧，保准吃香喝辣。” 由毓太喜欢逛超市了，尤其是还有爸爸帮忙提东西。千岛酱、黄油、淡奶油…通通被收入购物车中。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吐司不买吗？” “哎呀秘密，您就瞧好吧。” 晚上九点半，张凌香吃着由毓在超市买的菠萝蜜，看着家长里短的年代剧，由乾在健身房举哑铃。 两人猛地闻到一股香味一惊，本来看由毓在厨房里忙活，他俩都没当回事，想着孩子做出来只要能吃，就立刻化身夸夸团，给足情绪价值。 由毓端着切好的吐司走过来：“铛铛铛铛。” “好好吃啊宝贝，色香味俱全，简直可以开店了。” 由乾很喜欢吃甜食，他觉得这吐司比他在六星级酒店吃到的还要香软甜，闺女以前一直闹着要学烘焙，别说这还真有点天赋。 “这不才刚开学两周，你在哪里学的？”张凌香则是有些惊讶。 “网上啊，网上有好多发烘焙教学视频的博主都可厉害了。” 由爸由妈对视一眼，眼中情绪翻涌，但都悄无声息地按了下去。 深夜，静悄悄的房间里响起夫妻二人的密语。 “她现在还在上学，一天就捣鼓这些，心思就没放在学习上。”张凌香很是忧虑。 高考成绩一出来，由毓不顾过一本线的成绩，就想去上烘焙学校。 是他俩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诱，让她先去好好上大学，按部就班地拿到文凭后，再谈自己的梦想。 由乾倒是看得开，“我感觉女儿在这方面还真有天赋，那吐司做得正经不赖呢。再说了，她就喜欢这个，现在也热情高涨。你不让她做，她越要做，你能犟过她？” “她那个专业就业也一般般，做烘焙多辛苦啊，也没什么前途。”张凌香还是满腹牢骚，埋怨女儿不听话。 “好啦，说不定女儿以后真能在这方面做出成绩呢，到时候出钱给她开个店，也挺好。”由乾翻了个身，老婆明天不上班，他还得去度假村看看。 翌日清晨天色大亮，由毓干劲十足地组装她的三明治。 锅里多倒点油，用高一点的油温煎鸡蛋，把蛋白煎得蓬起来，煎得酥酥脆脆的，等蛋黄八分熟就出锅。 再把午餐肉放下去煎，煎至两面裹上焦褐色的壳。 昨天做好的吐司放到烤箱里复烤后取出，涂上千岛酱，放上圆生菜、午餐肉和煎蛋，最后再盖上涂满千岛酱的吐司，由毓秘制三明治就做好了。 张凌香跟由乾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了。 由毓搓搓手，简直太期待了，替换了普通吐司的升级版三明治，美味程度一定大幅飙升。 大吃一口！ 酸味明显的酱料和脆嫩清新的蔬菜，中和了煎蛋和午餐肉的油腻，牙齿咬上午餐肉和鸡蛋煎出的脆壳，午餐肉咸鲜油润，厚切的吐司把所有食材包裹住，又赋予了碳水的快乐。 由毓已经吃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脑子里炸开朵朵烟花，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开店了，把由毓秘制三明治卖爆东大！ “嗯配上你做的这个吐司，这三明治更上一层楼啊。” “是啊确实很好吃，不过由由你考研的事得提前准备啊，还有那个四级考试都考两次了，这次好好努力，说什么也得考过，知不知道？” 由毓沉浸在自己的才华中，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面对妈妈的唠叨，她敷衍地点点头。 “老师快尝尝，刚做好，还热着呢。” 由毓把用保鲜袋包着的三明治递给白屿，白屿瞥了她一眼，取出三明治，用绘着浮雕的镀金骨瓷圆盘装着，端上二楼露台，并准备了两杯玫瑰绿茶。 由毓的视线随着白屿咀嚼三明治的动作移动，老师吃东西好优雅啊，她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开口询问，只等白屿开口评价。 “很好吃，你搭配得很好。”白屿挑了挑眉毛，温柔地笑着说，她明亮的眼睛映着柔和的阳光，面含鼓励。 由毓心里的想法慢慢发芽，只等更多的灌溉促使其长大。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透明杯子，下方微绿的茶水澄澈不带一丝杂质，其上铺了厚厚一层玫瑰酱。 由毓没有用吸管搅动，先喝了一口纯绿茶。她虽不懂茶，但知道白屿出品定是上乘，必须给它喝光光！ 唔，是碧螺春。茶香浓郁，凉凉地滑入喉咙，甘醇的滋味让人如沐春风。 再将玫瑰酱搅匀，玫瑰香气幽幽，茶香与花香交织，花瓣嚼碎在齿间，一口足以惊艳。 雅，实在是雅！ “玫瑰花酱有好几种做法，不同做法做出来的味道、口感都有所不同。一种是取新鲜的花瓣与白糖一起揉碎，挤入柠檬揉匀，装罐后用蜂蜜密封，低温保存半个月即可食用。” “还有一种是用冰糖与花瓣熬煮，成粘稠状后加入蜂蜜搅匀。今天我们两种都做，也让你轻松轻松。” 白屿看着由毓陶醉地咬着吸管，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花园里芳香四溢，几树粉白玉兰挨着满树缀满珍珠的白绣球，各色牡丹花丛连绵不断，由毓打眼一瞧，蓝月亮、赵粉、白王狮子…… 银丝贯顶？！这个品种的牡丹全国都只有一株，这里居然有一丛！ 还真是世外桃源啊，由毓猛地转身，食指在白屿胳膊上画圈圈，谄媚地开口：“老师，可以给我变个六十克拉的钻石项链，让我带上过把瘾吗？” “仙蒂瑞拉，拿上你的剪刀和篮子，剪不到500朵玫瑰花，不许吃饭！”白屿翻了个白眼，提起并不存在的裙摆飘走了。 “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嘿嘿嘿。” 由毓吭哧吭哧剪了一小时，提着满满两篮子回了厨房，一朵一朵地摘下花瓣清洗干净，放到阳光下晒干。 “老师快来，都弄好了。” 两人按着两种方子，共做了四瓶。 白屿：“第一种做法比较清爽，适合做鲜花饼、饮品之类。第二种口感醇厚，抹吐司或者混合奶油调味会更适宜。等明天一起尝尝。” “这里的时间**还需要等到明天吗？”由毓有些奇怪，难道不应该白屿大手一挥，直接时间流速加快。 白屿的眼睫颤了颤：“任何事物都有自己要遵守的规则，有的规则形同虚设，只会框住无知的人，有的规则牢不可破，没人能逾越。” 由毓抿了下唇，内心慌得一匹，啊这，这…我这笨嘴。 白屿看了眼由毓不知所措的样子，眼波流转间，浑身的落寞一扫而空，她轻轻挥手，水晶盲盒显露在由毓面前。 “来抽盲盒吧，仙蒂瑞拉。” 由毓干笑了两声，随便摸了个小球。一条圆形切割的满钻手链躺在她手上，中间嵌一朵红宝石镶成的玫瑰花。 “啊啊啊啊啊太漂亮了，老师你怎么这么好～” 没有女人能拒绝闪亮亮的钻石！没有！ 由毓鼻子微酸，将手链攥住，感动、幸福以及遇到白屿的惊喜，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很衬你。”白屿帮她戴上，心下暗喜：真是不枉她把所有盲盒都换成了手链。 *** 中午跟妈妈外出吃了顿火锅，由毓就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学校。 吴虞家就是菏湖市的，周末一般就回家了。黄莹莹家在外省，范漪柔跟由毓都是本省外市人，只是不在同一个市。 由毓轻手轻脚地走进宿舍：“都在啊，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偶。” 由毓把特意做好的吐司分给室友，因为是用密封袋装的，吴虞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在店里买的：“你自己做的啊？” “对啊，保管你们吃了一次就魂牵梦绕。”由毓露出蜡笔小新同款表情，很是臭屁地回答。 “欧呦，是不是啦，自恋小公主。”范漪柔打开袋子取出一片，“唔，唔！好吃耶，怎么会这么软。” 吴虞也是疯狂点头附和，俨然一副好吃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刚烤出来更好吃呢，外壳还是脆脆的。” “我减肥，明早再吃。”黄莹莹把密封袋靠墙放好，跟由毓解释道。 周二的早八课，因为大三的课很少会有学生会来查人，由毓她们已经不再像大一大二那样提前15分钟到教室了。 7:55踏进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两人眼睛开始疯狂扫射，选定了中间排靠墙，只有靠近过道的座位上摆了一本书但是没人的四人位。 坐定后，吴虞问由毓一会下课去干什么。 由毓面露忧愁：“我去图书馆学四级，已经两次没过了，我可不想再白白交考试费了，这次必过！” 话音刚落，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走到她们旁边放书的座位上坐下，一双长腿伸出去两个台阶。 “好叭，我男朋友下课来接我，想着你回宿舍的话帮我把书带回去。”吴虞坐在最里面，由毓挨着她坐。 “那给我吧，给你带回去，你就好好去约会吧。”正说着，由毓转着的笔突然脱手掉到地上。 她低头看向地面，笔一路滚到了过道边，“同学，可以……”帮我捡下笔吗。 由毓抬头看见男生的侧脸，立即止住了话头。 林青看着书，放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他弯下腰捡起笔放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由毓拿过笔，小巧红润的唇瓣张了张，想说谢谢，想想还是算了。 林青朋友昨晚去网吧包宿回来太困了，就央求林青帮他替一节课。 他答应的那一刻，想到了可能会碰到由毓，却不想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