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传说》 地163章血玉咒灵 血玉咒灵 伦敦的秋雾总带着一股子潮湿的腐叶味,像一块浸了水的旧裹尸布,把整座城市裹得密不透风。阿利斯泰尔·格雷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单调的弧线,却怎么也刮不散那浓得化不开的雾。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前方五百米,但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仿佛开进了另一个维度。 “该死的鬼天气。”他低声咒骂着,踩下刹车。车灯穿透雾气,隐约照出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楣上刻着褪色的拉丁文:“海德薇庄园”。这就是他花了三个月薪水租下的“世外桃源”——远离市中心的喧嚣,附带一座占地三英亩的花园,租金却低得离谱。中介只含糊提过前任租客“突然搬走”,没说其他。阿利斯泰尔当时正被出版社催稿催得焦头烂额,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完成他的哥特小说,便没多想就签了合同。 推开车门,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伦敦常见的煤烟味,也不是草木清香,而是一种甜腻的、像腐烂玫瑰混合着琥珀的味道。他拉了拉风衣领子,提着行李箱走向铁门。铁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像是沉睡了百年的巨兽被惊醒。 庄园的主楼是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建筑,黑色的尖顶刺破浓雾,雕花的窗棂积满灰尘,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阿利斯泰尔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干涩的摩擦声。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尘埃和那股甜腻香气的气息涌了出来,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有人吗?”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大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雾气从破损的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壁炉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墙上挂着几幅看不清面容的肖像画,画中人物的眼睛似乎总在暗处盯着他。 阿利斯泰尔把行李箱放在玄关,沿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他的卧室在二楼东侧,带着一个小阳台。推开门,阳台上的铁艺栏杆早已锈蚀,几盆枯萎的盆栽歪歪斜斜地立着,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打开行李箱,把衣物一件件挂进衣柜,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衣柜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小巧的紫檀木盒子,看起来不像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杂物,倒像是一件精心收藏的古董。 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蔓藤花纹,中央镶嵌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阿利斯泰尔好奇心起,伸手拿起盒子。盒子很轻,打开的瞬间,那股甜腻的香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几乎要将他包裹。盒子里没有珠宝,也没有信件,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十九世纪末服饰的女人,金发如瀑,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极了爱琴海的海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她的胸前戴着一条项链,吊坠正是一块和盒子上一模一样的血玉。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花体英文:“伊莎贝拉·德·瓦卢瓦,1897年于海德薇”。 “伊莎贝拉……”阿利斯泰尔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盒子上的血玉。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仿佛有电流穿过身体,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猛地缩回手,盒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照片滑了出来。 就在这时,窗外的雾气突然变得更浓了,风呜呜地刮着,像是女人的哭泣。卧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阿利斯泰尔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晃动的窗帘。 “肯定是太累了。”他安慰自己,捡起照片和盒子,把它们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也许是长途跋涉的疲惫,也许是庄园里诡异的氛围,阿利斯泰尔躺下后不久就沉沉睡去。 夜里,他被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惊醒。 脚步声很轻,像是赤脚踩在地毯上,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正是那股甜腻的玫瑰与琥珀混合的味道。阿利斯泰尔屏住呼吸,眼睛紧闭,身体僵硬得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床边,那股香气越来越浓,几乎要让他窒息。 他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床前。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披散在肩头,身形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打量着他。 阿利斯泰尔的心脏狂跳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动,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床上。那个身影慢慢弯下腰,一股冰凉的气息靠近他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脖颈,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是谁?”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个身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他的额头。那指尖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阿利斯泰尔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正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伊莎贝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的脸比照片上还要美丽,却也更加苍白,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两潭死水。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阵轻柔得如同耳语的声音,那声音不是英文,也不是任何他听过的语言,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血玉……归我……” 这是阿利斯泰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早上,阿利斯泰尔是被阳光照醒的。雾气已经散去,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暖而明亮。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卧室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仿佛昨晚的遭遇只是一场噩梦。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个紫檀木盒子还在,照片也好好地放在里面。他拿起盒子,血玉的触感依旧冰凉,但并没有昨晚那种诡异的电流感。阿利斯泰尔松了口气,心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他洗漱完毕后,下楼准备煮一杯咖啡。厨房在一楼西侧,里面的设施有些陈旧,但还能用。他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便决定先去附近的小镇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驱车前往小镇的路上,阿利斯泰尔遇到了一位牵着牧羊犬的老人。老人穿着粗呢外套,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锐利。看到阿利斯泰尔的车从海德薇庄园的方向开出来,老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年轻人,你是住在海德薇庄园的?”老人拦住了他的车,语气带着一丝警惕。 “是的,我刚搬进去。”阿利斯泰尔降下车窗,微笑着回答。 老人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那地方不吉利啊。” “不吉利?”阿利斯泰尔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叹了口气,走到车边,低声说道:“那座庄园已经空了几十年了。上一任主人是德·瓦卢瓦家族的人,最后一位主人就是伊莎贝拉·德·瓦卢瓦小姐。据说她在1897年的时候,在庄园里自杀了。” “自杀?”阿利斯泰尔想起了照片上那个忧郁的女人,“她为什么要自杀?” “没人知道确切的原因。”老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有人说她是为了爱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被家族反对,最后绝望自杀;也有人说,她是被诅咒了。” “诅咒?” “是啊,”老人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德·瓦卢瓦家族是法国贵族,当年流亡到英国的时候,带来了一件传家宝——一块血玉。据说那块血玉是用活人血浸泡过的,里面附着一个邪恶的灵魂。伊莎贝拉小姐就是因为佩戴了那块血玉,才变得越来越古怪,最后自杀的。” 阿利斯泰尔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了那个紫檀木盒子上的血玉。难道老人说的传家宝,就是那块玉? “自从伊莎贝拉小姐死后,海德薇庄园就成了凶宅。”老人继续说道,“后来也有几个人租过,但都住不了多久就搬走了,都说在里面看到了鬼,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有一个年轻的画家,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精神失常了,嘴里一直喊着‘血玉’、‘伊莎贝拉’……” 阿利斯泰尔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情景,那轻柔的脚步声、甜腻的香气、冰冷的指尖,还有伊莎贝拉那张苍白的脸。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阿利斯泰尔向老人道谢,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他现在有两个选择:立刻搬走,远离这个诡异的庄园;或者留下来,查明真相。作为一名哥特小说作家,他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想知道,伊莎贝拉为什么会自杀?血玉里真的附着邪恶的灵魂吗? 阿利斯泰尔在小镇上采购了生活用品,还特意买了一盏大功率的台灯和一些蜡烛。回到庄园后,他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点燃了蜡烛,试图驱散庄园里阴森的氛围。但那股甜腻的香气,却始终萦绕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几天,阿利斯泰尔开始查阅德·瓦卢瓦家族的资料。他在网上找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家族的记载:德·瓦卢瓦家族是法国波旁王朝的分支,18世纪末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家族成员流亡到英国,定居在海德薇庄园。伊莎贝拉·德·瓦卢瓦是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生于1875年,1897年死于庄园内,死因是“心脏骤停”,但民间一直流传着她自杀的说法。 他还发现了一篇关于血玉的记载。据说这块血玉名为“绯色之泪”,是16世纪一位法国炼金术士为当时的贵族炼制的,炼制过程中使用了处女的鲜血和多种邪恶的仪式,因此血玉具有强大的魔力,能够实现佩戴者的愿望,但代价是佩戴者的灵魂会被血玉吞噬。 阿利斯泰尔越来越觉得,伊莎贝拉的死和这块血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决定晚上再去卧室看看那个紫檀木盒子,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夜幕再次降临,伦敦又下起了小雨,雾气重新弥漫开来。阿利斯泰尔坐在书桌前,台灯的光芒照亮了桌面上的资料。他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午夜时分,那股甜腻的香气再次变得浓郁起来。阿利斯泰尔屏住呼吸,听到了熟悉的轻柔脚步声,从楼梯方向慢慢靠近。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握紧了手里的钢笔。 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随后,伊莎贝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如纸,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悲伤。她没有靠近阿利斯泰尔,只是站在房间中央,静静地看着他。 “伊莎贝拉小姐?”阿利斯泰尔鼓起勇气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伊莎贝拉微微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发出轻柔的耳语声。这一次,阿利斯泰尔听懂了,她在说:“救我……血玉……诅咒……” “我该怎么救你?”阿利斯泰尔连忙问道,“是不是把血玉毁掉就行了?” 伊莎贝拉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不行……血玉一旦认主,就无法毁掉……除非……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什么方法?” 伊莎贝拉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雾气越来越浓,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去找……炼金术士的日记……在……地窖……” 话音未落,伊莎贝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雾气中,那股甜腻的香气也渐渐淡去。卧室里的温度慢慢回升,阿利斯泰尔却浑身冰凉。他知道,伊莎贝拉不是恶鬼,而是被血玉诅咒的可怜人,她一直在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阿利斯泰尔就开始在庄园里寻找地窖。他在一楼的厨房角落发现了一扇隐蔽的木门,门上没有锁,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他推开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腐烂的气息涌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地窖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阿利斯泰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地窖很大,堆放着许多破旧的家具和箱子,上面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寻找着伊莎贝拉所说的“炼金术士的日记”。 就在这时,他的脚踢到了一个东西,发出“哐当”的声响。他低头一看,是一个铁盒,上面锈迹斑斑,锁已经坏掉了。他捡起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用拉丁文写着“炼金术士的手记”。 阿利斯泰尔心中一喜,连忙把日记拿出来。日记的纸张已经非常脆弱,轻轻一碰就可能碎裂。他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用拉丁文记录着许多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图画,大多是关于炼金实验和诅咒仪式的。 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借助翻译软件和拉丁文词典,终于看懂了日记的内容。这本日记是16世纪那位炼制血玉的炼金术士所写,里面详细记录了“绯色之泪”的炼制过程,以及解除诅咒的方法。 血玉的诅咒源于炼制时被吞噬的处女灵魂,这些灵魂被困在血玉中,无法转世,只能依附在佩戴者身上,吸食佩戴者的生命力,直到佩戴者死亡,灵魂成为新的祭品。而解除诅咒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位心甘情愿为血玉中的灵魂献祭的人,用这个人的鲜血和灵魂,换取被困灵魂的自由。 看到这里,阿利斯泰尔愣住了。心甘情愿的献祭者,这谈何容易?谁会愿意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灵魂,牺牲自己的生命?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日记的最后一页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画着一幅图画,画的是海德薇庄园的花园,花园中央有一棵老橡树,树下有一个祭坛。图画下面写着一行文字:“当血月升起之时,献祭者立于祭坛之上,以自身鲜血涂抹血玉,默念解放咒文,灵魂即可自由。” 血月?阿利斯泰尔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日历。三天后,就是农历十五,也是今年的血月之夜。 接下来的三天,阿利斯泰尔一直在思考。他可以选择离开,从此再也不回来,让伊莎贝拉和那些被困的灵魂永远留在血玉中。但他无法忘记伊莎贝拉那双充满悲伤和绝望的眼睛,也无法忍受自己明知有解除诅咒的方法,却选择袖手旁观。 作为一名哥特小说作家,他一直痴迷于黑暗与救赎的主题。现在,现实给了他一个践行这种主题的机会。他决定,要成为那个献祭者,帮助伊莎贝拉和那些被困的灵魂获得自由。 血月之夜终于来临。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一轮暗红色的月亮挂在夜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阿利斯泰尔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那个紫檀木盒子和炼金术士的日记,走向花园中央的老橡树。 老橡树的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在血月的照耀下,投下巨大的阴影。树下的祭坛早已被杂草覆盖,阿利斯泰尔用镰刀清理掉杂草,露出了祭坛的真面目。祭坛是用石头砌成的,上面刻着许多复杂的符文,和日记里的图画一模一样。 他打开紫檀木盒子,取出那块血玉。血玉在血月的照耀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微微发烫。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下来,滴落在祭坛上,也滴在了血玉上。血玉接触到他的鲜血后,红光变得更加耀眼,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阿利斯泰尔按照日记里的记载,默念起了解放咒文。 咒文的声音低沉而诡异,在寂静的花园里回荡。随着咒文的念诵,血玉的红光越来越亮,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波动,雾气再次弥漫开来,那股甜腻的香气变得浓郁到了极点。 突然,无数个模糊的身影从血玉中飘了出来,她们都是穿着不同时代服饰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伊莎贝拉也在其中,她看到阿利斯泰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 “谢谢你……”伊莎贝拉的声音轻柔而清晰,不再是之前的耳语。 阿利斯泰尔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鲜血还在不断地流淌,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但他没有停下,继续默念着咒文。他能感觉到,那些被困的灵魂正在慢慢变得透明,她们的痛苦在逐渐消失。 当最后一句咒文念完,血玉的红光骤然熄灭,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掉落在祭坛上。那些灵魂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道道白光,消失在了夜空中。伊莎贝拉在消失前,深深地看了阿利斯泰尔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 阿利斯泰尔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软软地倒在了祭坛上。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但他并不后悔。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无数灵魂的自由,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冰缝囚笼 冰缝囚笼 凌晨三点的哥本哈根港,海雾像浸透了福尔马林的裹尸布,死死缠住停泊的渔船。莉娜·尼尔森蜷缩在渔舱角落,潮湿的木板透过牛仔裤传来刺骨的寒意,耳边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单调声响,以及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她刚结束在《贝林时报》的夜班,为了节省车费选择抄近路穿过渔港,却没料到黑暗中伸出的那只手,带着海腥与铁锈混合的恶臭,瞬间捂住了她的口鼻。 氯仿的灼烧感还残留在鼻腔深处,莉娜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焊了铅。模糊的光影里,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船舱中央晃动,对方穿着黑色的防水服,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到下颌线紧绷的轮廓,以及指尖夹着的那把闪着冷光的解剖刀——刀刃上还挂着未干的暗红色液体,滴落在地板上,与海水交融成诡异的纹路。 “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丹麦方言口音,“别害怕,我会让一切都‘干净’地结束。” 莉娜的心脏骤然缩紧,恐惧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她追踪连环杀人案已有三个月,受害者全是25到30岁的年轻女性,尸体都在哥本哈根周边的偏僻角落被发现,且都被精准地分割成六块,切口平滑得如同外科手术。警方将凶手称为“冰缝杀手”,因为第一具尸体是在西兰岛北部的冰川裂缝中被找到的,冻得僵硬的肢体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伤痕,仿佛只是被精心拆解的玩偶。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个恶魔的下一个目标。 男人缓缓走向她,解剖刀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折射出幽冷的光。莉娜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发件人只写了一句话:“他们找不到我,因为我藏在他们最熟悉的地方。”当时她以为只是恶作剧,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凶手的挑衅。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她的职业习惯,随时记录可能的线索——但指尖只摸到一片空荡,想必是被对方搜走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莉娜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男人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海雾从船舱的缝隙中钻进来,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像来自地狱的使者。“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总以为能窥探别人的秘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但秘密是需要被‘封存’的,就像冰川下的化石,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莉娜的大脑飞速运转,她试图拖延时间,同时观察船舱的环境。这是一艘小型渔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船舱里堆满了渔网和渔具,角落里还有一个生锈的冰柜,盖子虚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物体。她注意到男人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的潜水表,表盘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标志,像是某种海洋研究所的徽章。 “你认识卡米拉·索伦森吗?”莉娜突然问道。卡米拉是三个月前遇害的第一名受害者,也是一名海洋生物学家,生前在哥本哈根大学的海洋研究所工作。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帽檐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记者小姐。”他冷笑一声,“可惜,知道得太多,只会死得更快。” 他一步步逼近,解剖刀的寒光越来越近。莉娜突然想起卡米拉的尸检报告里提到,受害者的体内检测出了微量的深海耐压液,这种液体只有在深海潜水作业时才会使用。而哥本哈根港附近,只有一家名为“北欧深海勘探”的公司有深海作业资质。 “是北欧深海勘探公司的人,对不对?”莉娜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卡米拉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所以你们杀了她。你们在深海做什么?非法采矿?还是倾倒有毒废料?” 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猛地举起解剖刀,朝着莉娜的胸口刺去。千钧一发之际,莉娜突然抬脚踹向旁边的渔具箱,渔网和鱼钩散落一地,男人被绊得一个趔趄,解剖刀刺在了木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莉娜趁机翻滚到船舱另一侧,抓起一根生锈的鱼叉紧紧握在手里。她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但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作为记者,她必须活下去,把真相公之于众。 “你以为你能逃掉?”男人稳住身形,缓缓拔出解剖刀,眼神里充满了暴戾,“从你踏上这艘船开始,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再次扑了上来,动作快得惊人。莉娜挥舞着鱼叉抵挡,锈迹斑斑的铁叉擦过男人的手臂,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男人吃痛,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的狂热更甚:“很好,这样才有趣。我喜欢看着猎物挣扎的样子。” 船舱外的海浪声越来越大,海雾也变得更加浓厚。莉娜一边警惕地盯着男人,一边慢慢挪向船舱门口。她知道只要能逃到甲板上,或许就能找到求救的机会。但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抢先一步堵住了门口,解剖刀在他手里转了个圈,“游戏该结束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穿透了厚重的海雾。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船舱外,警灯的红蓝光芒在雾中闪烁,越来越近。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恐慌。 莉娜心中一喜,她突然想起自己在被绑架前,给同事马库斯发过一条定位信息,附带的留言是“如果我一小时内没回复,立刻报警”。是马库斯,是他救了自己。 男人的情绪瞬间失控,他疯狂地冲向莉娜,解剖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莉娜来不及躲闪,只能闭上眼,用鱼叉胡乱地向前刺去。 “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格外清晰。莉娜睁开眼,看到鱼叉正中心脏,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他缓缓倒下,身体压在冰冷的木板上,鲜血迅速蔓延开来,与海水、渔网上的污渍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警笛声越来越近,船舱门被猛地撞开,几名警察举着枪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愣在了原地。马库斯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莉娜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连忙冲过去抱住她:“莉娜,你没事吧?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莉娜浑身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指着角落里的冰柜,声音嘶哑地说:“那里,还有……还有其他人。” 警察打开冰柜,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六具肢体,每一块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用保鲜膜包裹着,像是精心处理过的食材。经过DNA比对,这些肢体分别属于过去三个月失踪的六名女性,其中就包括卡米拉·索伦森。 警方对男人的身份进行了调查,发现他名叫埃里克·汉森,曾是北欧深海勘探公司的首席潜水员。五年前,他在一次深海作业中发生意外,搭档不幸身亡,而公司为了掩盖非法倾倒核废料的真相,伪造了事故报告。埃里克因此精神失常,被公司解雇后,就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认为那些发现公司秘密的女性“玷污”了他心中的“纯净”,于是模仿深海生物的解剖方式,将她们残忍分尸,再藏在不同的地方。 而卡米拉·索伦森,正是因为在深海样本中检测出了高浓度的核废料,准备向媒体曝光,才被埃里克盯上。莉娜追踪的连环杀人案,终于在哥本哈根港的浓雾中画上了句号。 但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个月后,莉娜康复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深夜,她坐在电脑前整理案件资料,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防水服的身影,帽檐压得极低,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的潜水表。 那人缓缓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莉娜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明明亲眼看到埃里克·汉森倒在血泊中,被警察抬走,可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身形还是那块手表,都和埃里克一模一样。 突然,电脑屏幕弹出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还是那个熟悉的地址,内容只有一句话:“秘密永远不会被封存,只会有更多的‘冰缝’。” 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那个黑色的身影渐渐融入雾中,消失不见。莉娜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冷,她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哥本哈根的夜晚,永远不缺浓雾,也永远不缺隐藏在浓雾中的恶魔。那些被分割的肢体,那些未被揭开的秘密,像深海里的暗流,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涌动着,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出现。 莉娜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马库斯的电话,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还活着,或者……还有另一个‘冰缝杀手’。” 电话那头传来马库斯急促的声音,而莉娜的目光,却被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的一张照片吸引——照片上是一片漆黑的深海,海底布满了生锈的容器,而容器旁边,站着几个穿着潜水服的身影,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戴着一块和埃里克一模一样的潜水表。 原来,“冰缝杀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他们是一群隐藏在深海阴影里的恶魔,用解剖刀掩盖着惊天的秘密,用年轻女性的鲜血,祭奠着他们扭曲的信仰。而哥本哈根的浓雾,不过是他们最好的掩护,让那些被分割的肢体,永远沉睡在冰冷的黑暗中。 莉娜知道,她必须再次拿起笔,再次踏上追踪真相的道路,哪怕这条路的尽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因为她明白,有些秘密,一旦被揭开,就再也无法回头。而那些逝去的生命,值得一个真正的答案。 深夜的公寓里,灯光惨白,莉娜的身影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窗外的海浪声再次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而她的眼中,却燃起了一丝决绝的光芒。她打开文档,敲下了一行字:“哥本哈根的雾,藏着最肮脏的秘密,也藏着最致命的温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片废弃的码头,一个穿着黑色防水服的人正拿着解剖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新的冰柜,里面躺着一个年轻女性的尸体,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兴奋,“放心,我会让你成为最‘完美’的作品。” 浓雾笼罩着码头,掩盖了血腥的气味,也掩盖了那双充满暴戾的眼睛。哥本哈根的夜晚,依旧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只有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人知道,这场关于分割与杀戮的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 莉娜的调查还在继续,她走访了北欧深海勘探公司的前员工,查阅了五年前的事故档案,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了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他们不仅非法倾倒核废料,还在进行着人体实验,而那些失踪的女性,都是他们实验失败的“废品”,被埃里克等人残忍分尸,销毁证据。 但调查越是深入,莉娜面临的危险就越大。她的公寓被人闯入,文件被人偷走,甚至在上班的路上,遭遇了匿名的威胁。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知道,一旦退缩,就会有更多的女性死于非命。 三个月后,莉娜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准备在《贝林时报》上发表长篇报道,揭露这个犯罪集团的滔天罪行。但就在报道发表的前一天,她再次遭到了绑架。 这一次,她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深海研究所,这里布满了生锈的实验设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腐烂的混合气味。绑架她的人,正是那个在她公寓楼下出现的“埃里克”——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埃里克的双胞胎弟弟,延斯·汉森,也是这个犯罪集团的核心成员。 “你太聪明了,记者小姐。”延斯·汉森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残忍,“我哥哥没能完成的事,就让我来完成吧。你会成为我们最‘伟大’的实验品,永远留在这片深海里。” 莉娜被绑在一张冰冷的实验台上,看着延斯拿着装满不明液体的注射器,一步步走向她。她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发给了马库斯,只要她一死,马库斯就会立刻将报道公之于众,让这个犯罪集团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们逃不掉的。”莉娜看着延斯,眼神里充满了嘲讽,“证据已经曝光,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公之于众。” 延斯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们死了,还有更多的人会继承我们的事业。这个世界,本就该由我们来掌控。” 就在注射器即将刺入莉娜手臂的那一刻,研究所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警察冲了进来,举着枪大喊:“不许动!放下武器!” 延斯愣了一下,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晚了!实验已经开始了!你们谁也救不了她!” 他猛地将注射器刺入莉娜的手臂,将液体全部推了进去。莉娜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随即浑身发热,意识开始模糊。她看到延斯被警察按倒在地,看到马库斯冲过来抱住她,看到无数的灯光在她眼前闪烁,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当莉娜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马库斯坐在床边,看到她醒来,激动地说:“莉娜,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 莉娜虚弱地笑了笑,问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犯罪集团的核心成员都被逮捕了,北欧深海勘探公司也被查封了。”马库斯说,“你的报道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政府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彻查此事。那些被他们非法倾倒的核废料,也在逐步清理。” 莉娜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偶尔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血管里流淌。 出院后,莉娜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但她发现自己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尤其是对水的感知。她能听到很远地方的水流声,能闻到水中最细微的气味,甚至在洗澡时,会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她身处漆黑的深海,周围布满了生锈的容器,无数的肢体在水中漂浮,朝着她的方向缓缓靠近。而延斯·汉森的声音,在深海中回荡:“你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员,永远也逃不掉了。” 莉娜知道,延斯注射进她体内的液体,一定改变了她的身体。但她不知道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是福是祸。她开始疯狂地查阅资料,试图找到答案,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废弃的深海研究所,而那里的实验数据,早已被延斯等人销毁。 半年后,哥本哈根再次出现了连环杀人案,受害者依旧是年轻女性,尸体依旧被精准地分割成六块。但这一次,凶手的手法更加残忍,尸体上还残留着深海生物的痕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警方再次陷入了困境,而莉娜却敏锐地感觉到,这起案件的凶手,和之前的“冰缝杀手”有着某种联系。她开始秘密调查,发现新的受害者,都曾与北欧深海勘探公司有过接触,或者是在调查该公司的相关事宜。 一天晚上,莉娜跟踪一条线索,来到了西兰岛北部的冰川裂缝附近。这里是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也是“冰缝杀手”的起点。深夜的冰川,寒冷刺骨,雾气弥漫,仿佛一个巨大的坟墓。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冰川深处传来。她躲在一块巨大的冰石后面,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防水服的身影,正朝着冰川裂缝走去。那人的身形,和延斯·汉森极为相似,但当那人转过身时,莉娜却惊恐地发现,那张脸,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莉娜”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们都是‘冰缝杀手’,都是深海的孩子。” 莉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自己”,浑身冰冷。她终于明白,延斯注射进她体内的,不仅仅是改变身体的液体,还有一种可以控制意识的病毒。这种病毒来自深海的未知生物,能够复制宿主的基因,制造出完美的复制品,并且让宿主的意识被黑暗吞噬,成为杀戮的工具。 “不……我不是凶手!”莉娜嘶吼着,试图摆脱脑海中那些疯狂的念头。 “你是!”“莉娜”一步步逼近,眼神里充满了暴戾,“杀杀杀。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锁魂之楼 锁魂之楼 第一章 阴楼招租 林墨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租房信息,指尖在“月租八百,拎包入住,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字眼上反复摩挲。毕业三个月,他换了三份工作,口袋里的积蓄早已见底,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这样的价格简直是天方夜谭。 信息下面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一栋老式居民楼矗立在巷尾,青灰色的墙面爬满黑绿色的藤蔓,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楼体共七层,顶层的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幽暗。房东留的电话打过去,是个沙哑的女声,只说了一句“晚上七点,老城区槐安路三号,自己上来,三楼302”,便匆匆挂了电话,听筒里残留着电流的滋滋声,像有虫子在爬。 林墨按地址找到槐安路时,天色已经擦黑。这条老街早已被城市发展遗忘,路边的路灯忽明忽暗,光线昏黄得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巷子深处飘来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焚烧纸钱的灰烬味,呛得他忍不住咳嗽。 槐安路三号果然是照片里那栋楼。楼门口没有门牌,只有一块断裂的木牌斜插在墙角,上面用红漆写着“福安楼”三个字,红漆剥落,露出下面深褐色的木头,像干涸的血迹。楼门是两扇斑驳的铁门,虚掩着,被风一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 林墨推开门,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与巷子里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楼道里没有灯,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摸索着上楼。楼梯是水泥浇筑的,表面坑坑洼洼,布满裂缝,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像是有人在楼下跟着他的脚步。 走到二楼转角时,他忽然瞥见墙角蹲着一个黑影。那黑影蜷缩着,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垂到膝盖。林墨心里一紧,低声问了句“谁在那儿”,黑影却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僵硬的雕塑。他不敢多留,加快脚步往三楼走,身后却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拖着脚步在跟随。 302室的门虚掩着,林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腥气涌了进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家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有人吗?”林墨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房间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他走到窗边,推开积满灰尘的窗户,外面是狭窄的天井,对面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股寒意,吹得窗帘猎猎作响,窗帘上的污渍在风中扭曲变形,像是一张人脸。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林墨猛地回头,只见衣柜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壮着胆子走过去,猛地拉开衣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件发霉的旧衣服挂在衣架上,衣服的领口低垂,像是一颗颗没有头颅的躯体。 “小伙子,来了。”沙哑的女声突然在门口响起,林墨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脸上布满皱纹,皮肤蜡黄得像枯树皮,眼睛浑浊不堪,像是蒙着一层白雾。 “您是房东?”林墨定了定神问道。 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进房间,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角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房子,你满意吗?” “挺、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林墨想说有点阴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点冷?”老太太接过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关系,住久了就习惯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林墨,钥匙上挂着一个生锈的铜铃,“这是房门钥匙,出门记得锁好门,晚上不要随便开门,也不要去顶楼。” “为什么不能去顶楼?”林墨下意识地问道。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不该问的别问,照做就是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租金按月交,提前转账,我不常来。”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轻盈得像一片羽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快就消失在楼道的黑暗中。 林墨握着那串钥匙,铜铃冰凉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他关好门,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一圈,“咔哒”一声,门锁上了。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似有若无,像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忙着打扫房间,布置生活用品。房间里的霉味虽然没有完全散去,但渐渐习惯了。他找了一份新媒体编辑的工作,需要经常加班,每天回到家都已经是深夜。 奇怪的是,这栋楼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住户。他每天上下楼,从来没有遇到过其他人,楼道里总是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有时候他会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搬东西,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但他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有一天晚上,林墨加班到凌晨一点才回家。走到二楼转角时,他又看到了那个黑影。这次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黑影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长发披肩,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墨吓得浑身僵硬,脚步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女孩缓缓站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脚步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连衣裙上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裙摆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你……你是谁?”林墨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成调。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他面前,抬起苍白的手,似乎想要触碰他的脸。林墨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浓烈的腥气,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女孩的手快要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声控灯突然灭了,楼道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林墨趁机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到三楼,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手抖得几乎插不进去。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耳边。 他终于打开门,猛地冲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并且死死地反锁了。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咚……咚……咚……”节奏缓慢而沉闷,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敲门。 林墨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敲门声持续了几分钟,然后渐渐消失了。他不敢开灯,就那样在黑暗中靠着门板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敢起身。 第二天早上,林墨鼓起勇气打开门,楼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他走到二楼转角,地上没有任何痕迹,仿佛昨晚的遭遇只是一场噩梦。但那股浓烈的腥气和女孩苍白的脸,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开始怀疑这栋楼有问题,想要搬走,但一想到那低廉的租金和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又犹豫了。他安慰自己,可能是最近加班太累,出现了幻觉。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二章 夜半哭声 自从那晚遇到白衣女孩后,林墨变得格外警惕。他每天下班都尽量早点回家,并且买了一把强光手电和一把水果刀放在床头,以备不时之需。 但诡异的事情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 每天晚上,他都会被一阵微弱的哭声惊醒。哭声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断断续续,悲悲切切,像是一个女人在低声啜泣。那哭声很奇怪,既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让人分不清方向。 有一次,他被哭声吵得实在睡不着,便起身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哭声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哭的人就在门外。他甚至能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话语,像是在说“我好冷”“救救我”。 林墨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开门,只能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哭声渐渐消失。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发现房间里的东西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他明明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第二天早上却发现手机跑到了桌子底下;他晚上睡觉时明明把衣柜门关上了,醒来却发现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 有一天,他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陌生的娃娃。那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头发枯黄,眼睛是用黑纽扣缝上去的,嘴角却缝着一个诡异的笑容。娃娃的身上穿着一件小小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和那天晚上看到的白衣女孩身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林墨吓得魂飞魄散,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买过这样的娃娃,也没有人来过他的房间。他拿起娃娃,想要扔出去,却发现娃娃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纸条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扭曲:“你不该来这里,这里不是活人该待的地方。” 林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手机就想给房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跑到窗边,想要连wifi,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可用的网络。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他摸索着找到强光手电,打开后,却发现手电的光线变得异常微弱,只能照亮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黑暗中,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拖动脚步。他拿着手电四处照射,突然,手电的光线照到了衣柜门口——那个布娃娃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黑纽扣做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的笑容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 林墨吓得手一抖,手电掉在了地上,光线熄灭了。他摸索着想要捡起手电,却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那只手纤细而苍白,指甲很长,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缩回手,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想要开门逃跑,却发现门锁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上次更加沉闷,更加急促。 “开门……开门……”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嘶哑而哀怨,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命令。 林墨靠着门板,浑身颤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房东说过的话:“晚上不要随便开门,也不要去顶楼。”顶楼?为什么不能去顶楼?难道顶楼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萌生:也许顶楼是唯一的出路。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不再去管门外的敲门声,而是摸索着走到窗边。窗户下面是狭窄的天井,跳下去肯定会受伤,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打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他瑟瑟发抖。他探头往下看,天井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猛地回头,只见房间里的衣柜门大开着,一个白衣女孩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正是那天晚上在二楼转角遇到的那个女孩,她的脸色比上次更加苍白,眼睛里流着血泪,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你要去哪里?”女孩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你不能走,你要留在这里陪我。” 林墨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跳窗,却被女孩一把抓住了胳膊。女孩的手冰冷刺骨,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攥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林墨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女孩的脸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睛里的血泪,闻到她身上浓烈的腥气。女孩的嘴角裂开,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朝着他的脖子咬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女孩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她松开林墨的胳膊,转身就跑,钻进衣柜里,消失不见了。 林墨趁机跳出窗外,重重地摔在天井的水泥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巷口跑,直到跑出老街,看到街上的灯火和行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不敢再回那栋楼,也不敢再联系房东,只能暂时找了一家网吧过夜。第二天,他换了手机号,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再也不敢靠近老城区的槐安路。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他没想到,那个白衣女孩,竟然跟了过来。 第三章 阴魂不散 林墨在新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虽然租金比福安楼贵了很多,但至少明亮宽敞,而且周围人来人往,让他觉得安全了许多。 他换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试图用工作来忘记在福安楼的恐怖经历。然而,那个白衣女孩的影子,却总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有一天晚上,他加班到很晚,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打开门,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想要休息一会儿,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腥气。 他心里一紧,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公寓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摇了摇头,走进卫生间,想要洗个澡放松一下。 他打开水龙头,热水哗哗地流了出来。就在他准备脱衣服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他再看向镜子,只见那个黑影越来越清晰,正是那个白衣女孩! 女孩站在他的身后,脸色苍白,眼睛里流着血泪,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墨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被地上的浴巾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想要冲出卫生间,却发现卫生间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并且反锁了。 “你为什么要跑?”女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嘶哑而冰冷,“我只是想让你陪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林墨回头,看到女孩正一步步朝着他走来,她的白色连衣裙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你别过来!别过来!”林墨吓得浑身发抖,缩在墙角,不停地往后退。 女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伸出苍白的手,想要抚摸他的脸。林墨闻到她身上的腥气越来越浓,几乎让他窒息。他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女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女孩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林墨愣了一下,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玉佩。那是他小时候奶奶给他的,说是能辟邪,他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难道是这个玉佩救了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女孩的眼神越来越惊恐,她猛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了,动弹不得。她尖叫着,挣扎着,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林墨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看着脖子上的玉佩,只见玉佩的颜色变得比以前更加浓郁,像是吸收了什么东西。 他以为这次终于摆脱了那个白衣女孩,可他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从那以后,林墨的生活变得更加诡异。他经常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总是出现那个白衣女孩,她在梦里向他哭诉,说自己死得好惨,让他帮她报仇。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白天工作时总是走神,注意力不集中,经常出错。同事们都觉得他很奇怪,渐渐疏远了他。 有一天,他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福安楼的帖子。帖子里说,福安楼是一栋名副其实的凶楼,几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 帖子里详细描述了惨案的经过:几十年前,福安楼的三楼302室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他们的女儿。丈夫是一名医生,妻子是一名教师,女儿只有五岁,活泼可爱。然而,有一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丈夫突然发疯,杀死了妻子和女儿,然后自杀了。 案发后,警察赶到现场,发现现场惨不忍睹,妻子和女儿的尸体被肢解,血肉模糊,丈夫的尸体则吊在天花板上,眼睛圆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从那以后,福安楼就变得不太平了。很多人租了302室,都遇到了诡异的事情,有的被吓得精神失常,有的甚至莫名其妙地死亡。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租那间房了,福安楼也渐渐荒废了。 帖子里还附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那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林墨看到照片上的小女孩,顿时吓得浑身冰凉——那个小女孩,竟然和他在福安楼遇到的白衣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血雾古堡 血雾古堡 碎尸献祭曲 苏格兰高地的风永远带着湿冷的铁锈味,像无数把钝刀在皮肤上反复刮擦。1887年深秋,伊莱恩·莫里亚蒂提着沉重的皮箱,站在“乌鸦崖”古堡的雕花铁门外时,那股气味混杂着腐烂苔藓的腥气,钻进鼻腔深处,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古堡盘踞在悬崖峭壁之上,灰黑色的石墙被百年风雨侵蚀得坑洼不平,尖顶塔楼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成群的乌鸦在塔顶盘旋,发出嘶哑的啼鸣。管家格雷厄姆是个面色蜡黄的老头,左眼浑浊不堪,像是蒙着一层凝固的血痂,他接过伊莱恩的皮箱时,指尖的冰凉透过皮革传来,让伊莱恩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莫里亚蒂小姐,主人在书房等您。”格雷厄姆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他转身带路时,黑色燕尾服的后摆扫过积满灰尘的石阶,扬起的尘埃中夹杂着细小的白色虫骸。 古堡内部比外观更令人窒息。高耸的穹顶垂下积满蛛网的水晶吊灯,破碎的镜片折射出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幅肖像画。画中人物的眼神都异常诡异,无论伊莱恩走到哪里,都感觉那些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框里伸出手来。走廊两侧的壁橱门虚掩着,偶尔能看到里面堆放着发霉的衣物,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 书房位于古堡西侧的塔楼底层,厚重的橡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荆棘花纹,门把手是一只黄铜铸就的乌鸦头颅,喙部锋利,眼睛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格雷厄姆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檀香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伊莱恩胃里一阵翻涌。 书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书桌上一盏煤油灯在燃烧,跳动的火焰将一个女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得细长而扭曲。女人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穿着一身黑色丝绒长裙,裙摆上绣着银色的曼陀罗花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却毫无血色。她抬起头,伊莱恩看到了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睫毛纤长浓密,眼眸是深邃的墨蓝色,如同寒潭,可那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你就是伊莱恩?”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站起身,缓步走向伊莱恩,裙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走近时,伊莱恩才发现她脖颈上戴着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颅骨,眼眶里同样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与门把手上的乌鸦眼睛如出一辙。 “是的,夫人。我是来应聘家庭教师的。”伊莱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女人的眼睛,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那双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像是刚刚沾染过鲜血。 “我叫塞拉菲娜·布莱克伍德。”女人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古堡里只有我和格雷厄姆,还有我的小儿子尼古拉斯。你的工作就是教他读书写字,不过,有几条规矩你必须遵守。” 塞拉菲娜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第一,日落之后,不准离开你的房间;第二,不准进入三楼的任何房间;第三,不准打听古堡的过去;第四,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擅自窥探。记住,违反任何一条,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伊莱恩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塞拉菲娜的目光像冰冷的毒蛇,在她身上反复游走,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当晚,伊莱恩被安排在二楼东侧的房间。房间陈设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一个掉漆的衣柜,还有一张梳妆台。窗户正对着悬崖,呼啸的狂风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外面用力撞击。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塞拉菲娜那张美得诡异的脸和她冰冷的话语在脑海里反复浮现,让她无法入眠。 午夜时分,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由远及近,停在了她的房门外。伊莱恩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止。脚步声停顿了片刻,又缓缓离去,朝着三楼的方向走去。她想起塞拉菲娜的警告,死死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可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忍不住悄悄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楼梯口挂着的一盏煤油灯在摇曳,光线昏暗。她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沿着楼梯向上走,那是塞拉菲娜,她依旧穿着那件黑色丝绒长裙,长发在身后飘动,步伐轻盈得像幽灵。更让伊莱恩毛骨悚然的是,塞拉菲娜的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斧头,斧头刃上似乎还沾着暗红色的液体。 伊莱恩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退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她不知道塞拉菲娜要去做什么,也不敢去想。可那脚步声、斧头的寒光,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噩梦一样纠缠着她,让她一夜无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第二天清晨,伊莱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用餐。餐厅里,塞拉菲娜正优雅地喝着咖啡,神色平静,仿佛昨晚那个提着斧头的人不是她。尼古拉斯坐在她身边,是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脸色同样苍白,眼神呆滞,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看到伊莱恩,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用勺子舀着盘子里的燕麦粥。 “尼古拉斯有些怕生,你慢慢教他就好。”塞拉菲娜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伊莱恩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昨晚睡得好吗?” “还、还好。”伊莱恩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敢提及昨晚看到的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伊莱恩开始教尼古拉斯读书写字。尼古拉斯虽然沉默寡言,但异常聪明,学东西很快。可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从不笑,也从不哭闹,眼神总是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看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而且,他对鲜血有着异常的痴迷,一次伊莱恩不小心被纸张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桌面上,尼古拉斯立刻凑了过来,眼神变得异常兴奋,伸出舌头想要舔舐那些血迹,被伊莱恩慌忙制止了。 更让伊莱恩感到不安的是,古堡里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她经常在深夜听到三楼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可每次问起塞拉菲娜,塞拉菲娜都只是淡淡地说那是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她还发现,古堡里的乌鸦越来越多,它们总是聚集在三楼的窗外,发出凄厉的啼鸣,像是在哀悼什么。 有一天,伊莱恩在打扫书房时,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一本书。书掉在地上,封皮脱落,里面掉出了一叠泛黄的信纸。好奇心驱使她捡了起来,信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扭曲,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下的。 “塞拉菲娜是魔鬼!她用活人献祭,那些失踪的旅人都被她杀了!她会砍下他们的头颅,将尸体切碎,埋在古堡的花园里!三楼的房间里藏着她的秘密,那里有无数的颅骨和碎尸!” “她的眼睛能迷惑人心,她的笑容是致命的毒药!我看到了,我看到她提着斧头,将那个可怜的商人砍倒在地,鲜血溅满了墙壁!她要将我们都变成她的祭品,献给她崇拜的黑暗神只!” “我必须逃离这里,否则下一个就是我……” 信纸的最后几行字迹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泪水或鲜血浸染过。伊莱恩看得浑身冰冷,手中的信纸差点掉落在地。原来,那些关于乌鸦崖古堡的传闻都是真的!多年来,一直有旅人在途经这里时失踪,人们都说他们是失足坠崖了,可实际上,他们都成了塞拉菲娜的祭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塞拉菲娜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墨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你在看什么?” 伊莱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信纸藏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了书。” 塞拉菲娜缓步走向她,步伐轻盈,却带着死亡的气息。“我说过,不准打听古堡的过去。”她的声音轻柔,却让伊莱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伊莱恩想要解释,可塞拉菲娜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双手冰冷刺骨,力气大得惊人,伊莱恩根本无法挣脱。 “违反规矩,就要付出代价。”塞拉菲娜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诡异而残忍。她的眼眸突然变得更加深邃,伊莱恩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身体变得不听使唤。她想尖叫,想逃跑,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塞拉菲娜拖着伊莱恩,朝着三楼走去。走廊里的乌鸦闻到了恐惧的气息,变得更加躁动,啼鸣声刺耳难听。伊莱恩的双脚在地面上拖拽,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她看到格雷厄姆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左眼的浑浊更加明显,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三楼的走廊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作呕。墙壁上挂满了残破的衣物和生锈的铁器,地面上散落着许多骨头碎片,有的像是手指骨,有的像是肋骨,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血液滴落的声音。 塞拉菲娜推开房门,将伊莱恩推了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屋顶的一个小天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伊莱恩挣扎着爬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房间里堆满了颅骨和碎尸,层层叠叠,像是一座小山。颅骨的眼眶空洞洞的,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碎尸的肢体扭曲变形,血肉模糊,有的还连着残破的衣物。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制祭坛,祭坛上刻着复杂的黑色花纹,上面沾满了新鲜的血迹,旁边放着一把沾满血污的斧头和一把锋利的砍刀,正是伊莱恩那晚看到的那把斧头。 “这里,是我的圣地。”塞拉菲娜走到祭坛前,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神狂热而痴迷,“我崇拜黑暗神只,祂赐予我永恒的美貌和力量,而我,用活人作为祭品,回报祂的恩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转过身,看着惊恐万分的伊莱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你知道吗?那些失踪的旅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祭品。他们的鲜血和灵魂,能让神只更加愉悦。而你,伊莱恩,你有着纯净的灵魂和美丽的容貌,是最完美的祭品。” 塞拉菲娜拿起祭坛上的斧头,斧头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我会先砍下你的头颅,作为献给神只的礼物,然后将你的尸体切碎,和他们一样,永远留在这里。” 伊莱恩终于挣脱了意识的束缚,尖叫着想要逃跑。可房间的门已经被格雷厄姆锁死了,她根本无处可逃。塞拉菲娜提着斧头,一步步向她逼近,墨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杀意。 “不要!不要杀我!”伊莱恩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她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后悔来到这座恐怖的古堡。 塞拉菲娜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举起了斧头,朝着她的头颅砍了下来。伊莱恩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就在这时,房间的天窗突然被撞碎,一群乌鸦蜂拥而入,朝着塞拉菲娜扑去。 塞拉菲娜猝不及防,被乌鸦啄得连连后退,斧头掉在了地上。乌鸦们疯狂地攻击她,用锋利的喙啄她的眼睛,用尖锐的爪子抓她的皮肤。塞拉菲娜发出凄厉的惨叫,美丽的脸庞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伊莱恩趁机爬起来,朝着门口跑去。她用力撞击房门,可房门异常坚固,根本撞不开。格雷厄姆站在门外,冷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房间里,塞拉菲娜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伊莱恩回头望去,看到塞拉菲娜倒在地上,乌鸦们依旧在疯狂地啄食她的身体。她的黑色丝绒长裙被撕碎,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突然,塞拉菲娜猛地坐了起来,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乌鸦啄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黑色的液体。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朝着伊莱恩扑来。伊莱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闪,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根骨头,朝着塞拉菲娜的头部砸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塞拉菲娜踉跄了一下,又朝着她扑来。伊莱恩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砍刀,她来不及多想,捡起砍刀,朝着塞拉菲娜的手臂砍去。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塞拉菲娜的手臂被砍断,掉落在地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乌鸦们见状,更加疯狂地扑了上去,啄食她的身体。 伊莱恩握着砍刀,浑身颤抖,鲜血溅满了她的衣服。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格雷厄姆会杀了她。她再次朝着房门撞去,这一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哐当”一声,房门被撞开了。格雷厄姆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塞拉菲娜和满身是血的伊莱恩,浑浊的左眼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更加冰冷。 格雷厄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伊莱恩刺来。伊莱恩虽然恐惧,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举起砍刀,朝着格雷厄姆砍去。格雷厄姆躲闪不及,被砍刀砍中了肩膀,鲜血喷涌而出。 他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伊莱恩趁机冲了出去,沿着楼梯疯狂地向下跑。走廊里的乌鸦依旧在啼鸣,像是在为她送行。她跑到一楼,推开沉重的铁门,不顾一切地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苏格兰高地的风依旧湿冷,带着铁锈味和腐臭味。伊莱恩一路狂奔,不敢回头,直到跑不动了,才瘫倒在一片荒野中。她回头望去,乌鸦崖古堡在夜色中依旧狰狞,像是一头蛰伏的怪兽,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几天后,伊莱恩被一群牧羊人发现,她浑身是血,精神恍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碎尸”、“斧头”、“乌鸦”。牧羊人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小镇,医生诊断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精神失常。 人们根据伊莱恩的描述,来到了乌鸦崖古堡。他们在古堡里发现了塞拉菲娜的尸体,她的身体已经被乌鸦啄食得残缺不全,只剩下一副骨架。在三楼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无数的颅骨和碎尸,经过辨认,正是那些多年来失踪的旅人。格雷厄姆则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已经逃离了古堡,有人说他被乌鸦啄食了,也有人说他变成了古堡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那里的秘密。 乌鸦崖古堡从此被废弃,成为了苏格兰高地最恐怖的传说。每当深夜,有人说能看到古堡里有白色的幽灵在游荡,听到凄厉的惨叫和乌鸦的啼鸣。而伊莱恩,则永远活在了那场噩梦之中,她的精神再也没有恢复正常,每天都在恐惧和尖叫中度过,直到生命的尽头。 多年后,依旧有胆大的探险家想要进入乌鸦崖古堡,探寻其中的秘密。可他们中,有的人再也没有出来,有的人出来后变得疯疯癫癫,嘴里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血雾笼罩的古堡里,有个奸美的女人,她提着斧头,砍断你的头颅,切碎你的尸体,用你的灵魂,献祭黑暗神只……” 苏格兰高地的风,依旧在乌鸦崖古堡的周围呼啸,像是在诉说着那个血腥而恐怖的故事,警告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而那些沉睡在古堡花园里的碎尸,是否还在等待着下一个祭品的到来?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无尽的恐惧,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蔓延。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尸房白影 尸房白影 停尸房的制冷机发出单调的嗡鸣,像极了老旧座钟的摆锤,敲打着凌晨三点的寂静。李默裹紧了身上的值班大衣,指尖仍能感觉到金属门把手传来的刺骨寒意。作为市立医院太平间的夜班看守,他已经在这地下一层待了整整三年,见过形形色色的遗体,早已褪去了最初的恐惧,只剩下麻木的熟练。 今晚有点不一样。 先是制冷机的嗡鸣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紧接着,墙角的应急灯开始闪烁,黄绿色的光线在惨白的停尸柜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李默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按亮开关——光束在空旷的房间里扫过,停尸柜整齐排列,编号从1到32,像一个个沉默的钢铁棺椁。 “又出故障了?”他低声抱怨了一句,伸手去按墙上的控制面板。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按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李默的心猛地一沉。太平间的门是特制的防火防盗门,从外面锁上后,里面除非有钥匙,否则绝不可能有人进来。他夜班的搭档半小时前刚走,整个地下一层,按理说只有他一个活人。 他缓缓转过身,手电筒的光束定格在房间中央。 那里站着一个女人。 她浑身赤裸,皮肤白得像停尸柜里的冰块,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光泽。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的五官极其精致,睫毛纤长,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李默的喉咙发紧,手电筒的光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见过无数遗体,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的身体没有丝毫腐烂的痕迹,反而透着一种鲜活的柔软,只是那双眼睛,空洞得吓人,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任何倒影,仿佛能吸走所有的光线。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这里是太平间,外人不能进来!”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歪了歪头,动作僵硬得像是提线木偶。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排列整齐的停尸柜,最终落在了李默身上,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停尸柜,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突然想起上周送来的一具无名女尸,也是这样的长发,这样的身形,只是当时她的脸上盖着白布,他没见过容貌。那具尸体的编号是27,就放在他身后的这个柜子里。 一个荒谬又恐怖的念头钻进他的脑海:难道…… 他猛地转过身,颤抖着双手输入密码,停尸柜的锁“咔哒”一声弹开。他深吸一口气,拉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遗体不翼而飞,只剩下铺在底部的白色裹尸布,上面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水渍,和那个女人发梢滴落的水珠一模一样。 “不可能……”李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记得很清楚,昨晚清点时,27号柜的遗体还在,裹尸布盖得严严实实,怎么会凭空消失? 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几乎就在他的耳边。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类似消毒水混合着莲花的清香。 他不敢回头,死死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停尸柜,大脑一片空白。太平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他的呼吸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眼前开始出现轻微的眩晕。 “冷……”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好冷……” 李默的身体瞬间僵住。这声音太近了,仿佛说话的人就贴在他的后颈,冰凉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让他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那触感冰凉刺骨,像是握着一块万年寒冰,李默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纹路,细腻得不像死人。 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转过头。女人的脸近在咫尺,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泛起了一丝水光,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未干的水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真的在忍受着极致的寒冷。 “我……我没有关你,”李默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医院……是他们把你送来的……”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工作证上,上面印着他的名字和照片。她轻轻念出“李默”两个字,声音柔得像羽毛,却让李默的心里更慌了。 “李默……”她重复了一遍,嘴角的笑意又浮现出来,这次却带着一丝诡异,“三年前,你是不是也在这里,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李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和今晚一模一样,也是凌晨三点,也是制冷机故障,也是应急灯闪烁。那天他刚入职不久,也是在这个太平间,见到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同样是浑身湿透,同样是眼神空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他吓得魂飞魄散,跑出了太平间,第二天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停尸柜里的遗体都在,搭档说他是刚入职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他自己也渐渐相信了,把那件事当成了噩梦,可现在,眼前的女人竟然提起了这件事。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墙角的通风口。那里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怪兽的嘴巴。“她在那里……一直都在……” 李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通风口的格栅后面,似乎真的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盯着他,一闪而逝。他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束朝上,照亮了女人的全身。李默这才发现,她的身上并不是完全光滑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锁骨一直延伸到小腹,像是被什么东西剖开又缝合过。疤痕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和她惨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说……我是自杀的,”女人的声音变得冰冷,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可我没有……我是被人杀死的……” 李默趴在地上,手脚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女人缓缓走向停尸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27号柜的柜门,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物品。 “这个柜子,好冷……”她喃喃自语,“就像那天晚上的湖水一样冷……” 湖水?李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三年前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新闻里说她是在城外的镜湖溺亡的,而上周送来的这具无名女尸,身上也有溺水的痕迹,肺部充满了湖水,只是警方还没查明身份。 难道这两个女人,都和镜湖有关? “我叫苏晚,”女人突然开口,转过身看着他,“三个月前,我在镜湖被人推下去了……他们找不到凶手,就说我是自杀……” 李默愣住了。苏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三个月前,确实有一个年轻女子在镜湖失踪,后来尸体被打捞上来,因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证据,警方最终以自杀结案。 “我不甘心……”苏晚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停尸柜上凝结出了一层白霜,“我想找到凶手……可我被困在这里,走不出去……” 李默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着渐渐透明的苏晚,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苏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帮我找到那个推我的人……他手上有一道疤,在虎口的位置……还有,他有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陈’字……”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也越来越透明,几乎要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她也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我们都被困在这里,等着有人帮我们沉冤昭雪……” “等等!”李默急忙喊道,“我怎么联系你?我找到凶手之后,怎么告诉你?” 苏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这一次,没有了诡异,只剩下释然。“我会一直在这里……只要你心里想着我,我就能感觉到……”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彻底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莲花清香,和地面上那一小片未干的水渍。 制冷机的嗡鸣恢复了正常,应急灯也停止了闪烁,太平间里的温度渐渐回升,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李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心全是冷汗。他看了一眼27号停尸柜,柜门依然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那块白色的裹尸布,在灯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是幻觉还是真的遇到了鬼。但苏晚的话,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虎口有疤,银色打火机,刻着“陈”字。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麻木,而是开始留意医院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手上有疤,或者使用银色打火机的人。他还特意去了图书馆,翻找了三年前和三个月前的新闻报道,确认了穿红裙子的女人名叫林晓,和苏晚一样,都是在镜湖溺亡,最终被认定为自杀。 两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死于同一个地方,死法相同,甚至都出现在了太平间里,这绝对不是巧合。李默更加坚信,苏晚说的是真的,她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 半个月后的一天,李默正在太平间里整理记录,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他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正和护士争吵,男人的情绪很激动,手里攥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时不时地挥舞着。 李默的目光一下子被那个打火机吸引住了——银色的外壳,上面确实刻着一个小小的“陈”字!他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男人的手,只见他的虎口处,果然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刀划伤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个男人,就是苏晚说的凶手! 李默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恐惧,悄悄拿出手机,拍下了男人的照片和他手上的疤痕、打火机。他记得苏晚说过,这个男人可能和医院有关,否则不可能两次都让警方以自杀结案。 他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先把照片保存好,然后开始调查这个男人的身份。通过医院的员工系统,他查到这个男人名叫陈凯,是医院的后勤主管,主要负责医院的设备维护,包括太平间的制冷机。 三年前林晓溺亡的时候,太平间的制冷机也曾出现过故障;三个月前苏晚溺亡,制冷机同样出了问题;还有那天晚上,苏晚出现的时候,制冷机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一切都指向了陈凯——他有机会接触到太平间的设备,有能力制造故障,也有机会销毁证据。 李默越想越觉得可怕。陈凯作为后勤主管,在医院里根基很深,想要扳倒他,仅凭几张照片是不够的。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开始暗中跟踪陈凯。他发现陈凯每周都会去一次镜湖,每次都独自一人,在湖边待上很久,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天晚上,李默又跟着陈凯来到了镜湖。夜色深沉,湖边没有路灯,只有月光洒在湖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陈凯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那个银色的打火机,不停地点燃又熄灭,火光在他脸上映出明暗不定的阴影。 李默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屏住呼吸,拿出手机录下视频。突然,陈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扫向四周。李默吓得赶紧蹲下身子,心脏狂跳不止。 就在这时,他听到陈凯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林晓,苏晚,不是我想杀你们,是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李默的心里一阵狂喜,他终于拿到了关键证据!他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寒意,和那天在太平间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缓缓转过身,只见月光下,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浑身赤裸、皮肤惨白的苏晚,另一个穿着红色的连衣裙,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正是三年前的林晓。 两个女鬼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感激。她们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像是两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白莲花。 “谢谢你,李默……”苏晚的声音轻柔,“我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林晓也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她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两道白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李默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两个女鬼的魂魄。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把证据交给警方,还她们一个公道。 第二天一早,李默就带着照片和视频,来到了市公安局。警方根据他提供的证据,迅速对陈凯展开了调查。经过审讯,陈凯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林晓和苏晚都是陈凯的秘密情人。陈凯利用职务之便,挪用了医院的巨额公款,被林晓发现后,他为了灭口,将林晓骗到镜湖,推下了水。后来苏晚也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故技重施,又杀害了苏晚。他之所以每次都让制冷机出现故障,就是为了制造诡异的氛围,让别人以为是闹鬼,从而掩盖自己的罪行。 案件告破的那天晚上,李默又值夜班。太平间里很安静,制冷机的嗡鸣平稳而单调,应急灯也没有闪烁。他走到27号停尸柜前,轻轻拉开柜门,里面已经换上了新的裹尸布,干净而平整。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莲花清香。 李默微微一笑,关上了柜门。他知道,苏晚和林晓的魂魄,终于得到了解脱。而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执念,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从那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默总会感觉到太平间里有一丝淡淡的凉意,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莲花清香。他知道,那是苏晚和林晓在向他道谢,是她们的魂魄,一直在守护着这个曾经困住她们的地方,也守护着每一个在这里安息的灵魂。 停尸房的故事,还在继续。但李默知道,有些真相,即使被掩盖得再深,也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有些冤屈,即使过了再久,也总会有人站出来,为其沉冤昭雪。而那些逝去的灵魂,也总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正义和真相。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裂身之咒 裂身之咒 第一章 古宅回响 林夏第一次见到那座老宅时,雨丝正顺着黛瓦往下淌,像一道永远流不尽的泪。 老宅藏在湘西深山的褶皱里,青砖墙爬满墨绿色的苔藓,门楣上悬挂的木匾已经腐朽,依稀能辨认出“沈府”二字。她是受雇主沈先生之托,来整理沈氏家族遗留的古籍——沈先生说,他的曾祖母是清末有名的才女,留下了大量手稿,却因家族变故被尘封在老宅阁楼,如今需有人将其电子化归档。 “这宅子……有些年头没住人了,”沈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阁楼里可能有些乱,你多担待。另外,晚上尽量别出门,山里不太平。” 林夏没太在意。她今年二十七岁,是个对古籍有着近乎偏执热爱的自由撰稿人,平日里性格独立又大胆,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偏僻地方,从未怕过所谓的“不太平”。她推着行李箱走进老宅,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像是某种动物的血干涸后留下的味道。 客厅里摆着一套暗红色的酸枝木家具,桌面蒙着厚厚的灰尘,墙角蛛网密布。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崩塌。阁楼在三楼,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混杂着纸张的腐朽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阁楼不大,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天窗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房间里堆满了木箱,有的已经破损,露出里面泛黄的书页。林夏深吸一口气,打开带来的手电筒,开始逐一整理。 傍晚时分,她终于整理完大半木箱,累得瘫坐在地板上。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墙角有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她好奇地走过去,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手稿,只有一本深蓝色封面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朱砂写着三个扭曲的大字:《裂身咒》。 “裂身咒?”林夏喃喃自语,指尖触碰书页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合上书本,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书页自动翻开,上面是用毛笔书写的古汉语,字迹潦草而诡异,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就。林夏勉强辨认着,大致看懂了内容:这是一种源自苗疆的古老诅咒,施咒者需以自身精血为引,将诅咒刻在木牌上,受咒者会在午夜时分被无形的力量劈开两半,血肉模糊,死状凄惨。而这本《裂身咒》,正是记录了施咒方法和解除诅咒的唯一途径。 “什么乱七八糟的,封建迷信。”林夏嗤笑一声,用力挣脱了手指,合上了书本。她将紫檀木盒子放回原处,只当是古人的无稽之谈。 然而,当天晚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林夏住在二楼的客房,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山下的寺庙传来,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那疼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斧头,从她的头顶劈下,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将她的身体硬生生分成两半。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肌肉、骨骼被一点点撕裂,鲜血浸透了床单,温热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腥味。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床边,那黑影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地将她的身体往两边拉扯。她想要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那道黑影突然消失了,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褪去。林夏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睡衣。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完好无损,皮肤上没有任何伤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可刚才的疼痛太过真实,那温热的血液、撕裂的触感,都清晰得仿佛就在刚才。 她再也无法入睡,坐在床上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东西,想要立刻离开这座诡异的老宅。可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大门被锁上了,无论她怎么用力拉扯,都无法打开。 “沈先生?沈先生!”她掏出手机,想要给沈先生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被困住了。 第二章 诅咒蔓延 接下来的几天,林夏试图寻找离开老宅的方法,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大门,手机也始终没有信号。她只能被困在这座阴森的老宅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同时也在恐惧中煎熬着——每到午夜十二点,那道黑影就会出现,将她的身体劈开两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她开始相信,那本《裂身咒》上的内容并非无稽之谈,她真的被诅咒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为了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她再次来到阁楼,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子,拿出了《裂身咒》。这一次,她静下心来,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书中记载,解除裂身咒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找到施咒者,让其主动解除诅咒;另一种是找到诅咒的载体,将其销毁。而诅咒的载体,通常是施咒者刻有符咒的木牌。 林夏想起了书中的描述,施咒者会将诅咒刻在木牌上,然后将木牌藏在受咒者身边。她开始在老宅里四处寻找那个木牌,可老宅太大了,房间众多,角落无数,她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名叫阿婆的老人。 那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寻找木牌,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沈先生来了,欣喜若狂地跑过去,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土布衣裳,手里挎着一个竹篮。 “你是谁?”林夏警惕地问道。 “我是山下的村民,姓王,大家都叫我王阿婆,”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沈先生让我给你送点吃的和用的。” 林夏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了院门(不知为何,院门此刻竟然能打开了)。王阿婆走进院子,将竹篮放在石桌上,说道:“沈先生说你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担心你吃不惯山里的东西,让我给你带了些米、面、蔬菜和肉。” “谢谢你,阿婆,”林夏感激地说道,“也麻烦你告诉沈先生,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王阿婆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这座沈府,可不是什么吉祥之地啊。” 林夏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阿婆,你知道这座老宅的事情?” 王阿婆点了点头,说道:“我从小就在这山下长大,听老一辈人说,这座沈府是清末沈老爷修建的。沈老爷的妻子,也就是沈先生的曾祖母,是个苗疆女子,擅长蛊术和诅咒。当年,沈老爷有个小妾,嫉妒沈夫人的才华和地位,就设计陷害她,让她被沈老爷误会,关进了阁楼。沈夫人悲愤交加,就在阁楼里写下了《裂身咒》,然后用自己的精血施了咒,诅咒那些心怀恶意的人,会被劈开两半而死。后来,沈夫人就死在了阁楼里,而那个小妾,也在不久后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死状和诅咒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被劈开了两半。” 林夏听得心惊肉跳,原来《裂身咒》真的是沈夫人所创,而她自己,很可能就是因为打开了那本线装书,才被诅咒缠上的。 “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诅咒?”林夏急切地问道。 王阿婆想了想,说道:“老一辈人说,沈夫人施咒后,将刻有符咒的木牌藏在了阁楼的横梁上。只要找到那个木牌,将其烧毁,诅咒就能解除。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木牌是否还在,就不好说了。” 林夏立刻谢过王阿婆,转身冲进了阁楼。她搬来一张梯子,爬上横梁,仔细地摸索着。横梁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她的手指在灰尘中不断探寻,突然,她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东西取了下来。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符咒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木牌的边缘已经有些腐朽,但上面的符咒依然清晰可辨。 “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林夏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拿着木牌,冲到院子里,想要立刻将其烧毁。可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下来,狂风大作,乌云翻滚,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降临。 “不好!”王阿婆脸色大变,“姑娘,快把木牌扔掉!沈夫人的怨气太重,你现在烧毁木牌,会激怒她的!” 林夏愣住了,她看着手中的木牌,又看了看阴沉的天空,犹豫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老宅的阴影中窜了出来,直扑林夏手中的木牌。林夏下意识地握紧木牌,向后退了一步。她看清了那道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长发披肩,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沈夫人的鬼魂!”王阿婆尖叫道,“姑娘,快跑!” 林夏转身就跑,沈夫人的鬼魂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她能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还有一阵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她跑进二楼的客房,关上房门,死死地抵住。沈夫人的鬼魂在门外不停地撞击着房门,门板发出“砰砰砰”的巨响,仿佛随时会被撞破。 “把木牌还给我……把木牌还给我……”沈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阴冷而凄厉,“谁也不能破坏我的诅咒……谁也不能……” 林夏吓得浑身发抖,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起了《裂身咒》中记载的解除诅咒的方法,除了销毁木牌,还有一种是让施咒者主动解除诅咒。可沈夫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变成了鬼魂,怎么可能主动解除诅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王阿婆的话,沈夫人是被小妾陷害,才写下了《裂身咒》。或许,只要让沈夫人的怨气消散,她就会主动解除诅咒。 林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着门外喊道:“沈夫人,我知道你很委屈,你是被人陷害的。可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诅咒,伤害无辜的人呢?放下仇恨,好好安息吧!” 门外的撞击声突然停了下来,沈夫人的声音也消失了。林夏松了一口气,以为沈夫人听进去了她的话。可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沈夫人的鬼魂站在门口,眼睛里的漆黑变得更加浓郁。 “无辜?”沈夫人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辜的人!当年,如果不是沈老爷轻信谗言,如果不是那些下人冷眼旁观,我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我要让所有的人都为我陪葬!” 沈夫人的鬼魂伸出双手,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光芒。她朝着林夏扑了过来,林夏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木牌,挡在身前。 就在木牌与沈夫人的鬼魂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木牌上散发出来,沈夫人的鬼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金光包裹着,一点点地消散。 “不——!我的诅咒……我的诅咒还没有完成……”沈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金光散去,木牌也化为了灰烬。林夏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再次浸湿了睡衣。她知道,诅咒终于解除了。 第三章 血色轮回 林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可以离开这座老宅,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血色轮回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王阿婆再次来到老宅,看到林夏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姑娘,你没事就好,”王阿婆说道,“沈夫人的鬼魂已经消散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林夏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王阿婆下了山。她回到了自己的城市,试图忘记在老宅里发生的一切。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记那些恐怖的经历,每当午夜十二点,她就会想起被劈开两半的剧痛,想起沈夫人鬼魂那诡异的笑容。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她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时常会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作祟。 她去医院检查,可医生却说她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林夏知道,这一定和那道裂身咒有关,虽然诅咒已经解除,但它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 几天之后,林夏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沈先生打来的。“林小姐,谢谢你帮我整理古籍,”沈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之前因为山里信号不好,没能及时联系到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林夏说道,“沈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曾祖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沈先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只听家里的长辈说,曾祖母是个苗疆女子,性格孤僻,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死在了阁楼里。怎么了?” “没什么,”林夏不想让沈先生担心,便没有多说,“只是随便问问。” 挂了电话之后,林夏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想起了《裂身咒》中记载的内容,施咒者以自身精血为引,将诅咒刻在木牌上,而受咒者会被劈开两半而死。可沈夫人的鬼魂已经消散,木牌也已经化为灰烬,为什么她的身体还会出现异常? 她决定再次回到老宅,寻找答案。 当她再次来到老宅时,发现老宅已经变得更加阴森恐怖。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更高了,墙壁上的苔藓也更加浓密,空气中的腥气也变得更加浓烈。 她走进阁楼,想要寻找更多关于《裂身咒》的线索。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墙角的紫檀木盒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洞口。洞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她打开手电筒,沿着通道一路向前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 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墙上挂着许多风干的尸体,那些尸体的死状都和被劈开两半的人一模一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夏吓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明白,沈夫人的诅咒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所有进入老宅的人。那些风干的尸体,都是曾经被诅咒害死的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地下室的深处传来。她连忙关掉手电筒,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斧头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沈老爷!”林夏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和沈先生长得有几分相似。 沈老爷走到一具风干的尸体面前,举起斧头,想要将尸体再次劈开。林夏再也忍不住了,她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喊道:“住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老爷转过身,看到林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整理古籍的,”林夏说道,“沈老爷,那些人都是被你杀死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沈老爷冷笑一声,说道:“残忍?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当年,我的妻子被小妾陷害,我却轻信谗言,将她关进了阁楼。她死后,我才知道真相,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怨恨。于是,我找到了她留下的《裂身咒》,学会了施咒方法。我要让所有进入这座老宅的人,都为她陪葬!” “你疯了!”林夏说道,“沈夫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的怨气也已经消散了,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仇恨?” “怨气消散?”沈老爷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她的怨气就永远不会消散!我要让这座老宅成为地狱,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她当年所受的痛苦!” 沈老爷举起斧头,朝着林夏扑了过来。林夏吓得转身就跑,她沿着通道一路向前跑,沈老爷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沈老爷抓住,否则就会像那些风干的尸体一样,被劈开两半而死。她拼命地跑着,终于跑出了洞口,回到了阁楼躲过一劫。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沪上缠绣 沪上缠绣 民国二十六年,沪上秋雨连绵。法租界与华界交界的老闸区,有条鲜为人知的绣线巷。巷尾三号是幢青砖洋楼,朱漆大门铜环锈蚀,门楣上“沈府”二字被雨水泡得模糊,像褪了色的血痕。这宅子空置三年,近日却挂出了招租告示,落款是个陌生的名字——苏曼卿。 我叫林墨,是《申报》副刊的民俗专栏记者。因报社宿舍修缮,又贪恋绣线巷租金低廉,便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租下了沈府二楼西侧的房间。搬进来那天,送家具的老车夫放下东西就匆匆离去,临走前塞给我一张黄符,压低声音道:“姑娘,这宅子邪性,夜里听见什么都别开门,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沈府的格局很怪,一楼是厅堂与厢房,二楼东西两侧各有三间房,中间隔着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是间锁着的阁楼。我的房间陈设简单,一张雕花大床,一个红木衣柜,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梨花木绣绷,绷子上蒙着块暗红色的绸缎,绣线凌乱,像是半途而废的作品。房东苏曼卿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穿一身月白旗袍,面容姣好却面色苍白,说话时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她只收了我三个月租金,没要押金,只嘱咐我:“阁楼不许进,夜里十点后别在走廊走动。” 入住第一晚,雨声淅沥。我趴在桌前整理采访笔记,忽然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鞋,踮着脚尖在厅堂里徘徊。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步一步,从东厢房走到西厢房,又折回厅堂中央,仿佛在寻找什么。我想起老车夫的话,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直到后半夜,脚步声才渐渐消失。 第二日清晨,我下楼查看,厅堂里空荡荡的,青砖地面干净得没有一丝脚印,只有墙角的蛛网在风中轻轻晃动。苏曼卿恰好来送早餐,见我盯着地面,淡淡道:“这宅子年代久了,难免有老鼠乱窜,姑娘不必惊慌。”她递来的粥碗温热,可指尖却凉得刺骨。 接下来的几日,怪事接连发生。夜里总能听见阁楼方向传来隐约的绣花声,“嗤啦——嗤啦——”,绣针穿透绸缎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有时我从梦中惊醒,会看见梳妆镜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穿着大红绣裙,背对着我坐在绣绷前,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可转身去看,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只有那暗红木绣绷上的绸缎,似乎比之前鲜艳了几分。 我开始查阅沈府的过往。《申报》十年前的旧闻里,记载着一桩离奇命案:沈府原主人是丝绸商沈敬之,其妻柳玉茹是沪上有名的绣娘,尤擅“双面绣”,人称“绣仙”。民国二十三年中秋,柳玉茹在阁楼绣制一幅《百鸟朝凤》时,突然失踪,只留下半幅绣品和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沈敬之派人四处搜寻无果,不久后便精神失常,变卖了家产,不知所踪。有人说柳玉茹是被恶鬼掳走,也有人说她与人私通,卷款私奔。 更诡异的是,旧闻配图里的柳玉茹,竟与我在镜中看到的影子有几分相似。而那半幅《百鸟朝凤》的绣样,与我房间里绣绷上的凌乱绣线,隐隐能对上脉络。 我决定深夜探查阁楼。这天夜里,绣花声比往常更清晰,像是就在耳边。我攥着老车夫给的黄符,借着微弱的月光,悄悄走上走廊。走廊尽头的阁楼门锁早已锈蚀,却虚掩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暗红色的光。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丝线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阁楼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绣绷,每个绷子上都蒙着暗红色绸缎,绣着残缺不全的花鸟鱼虫,那些绣品的针脚细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每一朵花、每一只鸟都在扭曲挣扎。 阁楼中央,一个穿着大红绣裙的女人正坐在绣绷前,背对着我绣花。她的长发乌黑油亮,垂落在绣绷上,绣针在她手中翻飞,暗红色的绣线一点点铺满绸缎。“嗤啦——嗤啦——”,绣针穿透绸缎的声音,此刻听来如同指甲划过骨头。 “柳夫人?”我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女人的动作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柳叶眉,杏核眼,唇红齿白,可皮肤却白得像纸,毫无血色。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你看见我的绣品了?” 我吓得浑身冰凉,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柳玉茹拿起绣绷上的半成品,那是一幅《百鸟朝凤》,已经绣好了大半,可那些鸟儿的眼睛,竟都是用暗红色的丝线绣成,像是凝固的血珠。“还差最后一只凤凰,”她幽幽道,“需要用纯净的女子血来绣,这样绣品才能活过来。” 我终于明白,那些失踪的传闻都是假的。柳玉茹根本没有离开,她被困在了这阁楼里,被自己的执念所缠。传闻她当年为了绣出天下第一的《百鸟朝凤》,不惜用秘法以血为引,可绣到最后关头,却被丈夫沈敬之撞见。沈敬之以为她走火入魔,欲阻止她,争执中,柳玉茹不慎被绣针刺中咽喉,鲜血滴落在绣品上,魂魄便与绣品缠在了一起,永世不得超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曼卿是谁?”我强忍着恐惧问道。 柳玉茹的笑容愈发诡异:“她是我的弟子,自愿留下来陪我完成绣品。你看,她的血很纯净,已经绣好了九十九只鸟,就差你了。” 话音刚落,阁楼的门突然被推开,苏曼卿站在门口,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她穿着与柳玉茹同款的大红绣裙,裙摆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曼卿,”柳玉茹轻声唤道,“带她过来,我们马上就能完成了。” 苏曼卿一步步向我走来,伸出冰凉的手想要抓住我。我急中生智,掏出老车夫给的黄符,猛地朝柳玉茹扔去。黄符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正中她手中的绣绷。“啊——”柳玉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化为无数暗红色的丝线,缠绕在绣绷上,疯狂扭动。 阁楼里的绣品开始剧烈晃动,那些残缺的花鸟鱼虫像是活了过来,从绸缎上挣脱,化作一个个小小的黑影,在房间里四处乱窜。苏曼卿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快……烧掉那幅《百鸟朝凤》……” 我趁机冲向阁楼中央的绣绷,抓起桌上的油灯,猛地泼在《百鸟朝凤》上。火焰瞬间燃起,暗红色的绸缎在火光中扭曲、收缩,那些暗红色的丝线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哭泣。柳玉茹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随着火焰的蔓延,渐渐微弱下去。 苏曼卿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她看着燃烧的绣品,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多谢你……她终于可以安息了……”说完,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火焰渐渐熄灭,阁楼里只剩下烧焦的绸缎和灰烬。那些小小的黑影也随之消失,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渐渐散去。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沈府。 第二日,我向报社辞职,搬离了绣线巷。后来听说,沈府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有人说那火是自燃的,也有人说,是柳玉茹的魂魄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执念。 多年后,我偶然在旧货市场看到一幅残缺的双面绣,绣的是一只凤凰,羽翼鲜红,眼神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哀怨。摊主说,这是从绣线巷火灾遗址里挖出来的。我没有买,只是远远地看着,仿佛又听见了那“嗤啦——嗤啦——”的绣花声,在寂静的夜里,挥之不去。 绣线巷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新式洋楼。可每当沪上秋雨连绵的夜晚,我总会想起那幢青砖洋楼,想起那个穿着大红绣裙的女人,想起那句幽幽的低语:“还差最后一只凤凰,需要用纯净的女子血来绣……” 民国的上海滩,繁华背后藏着无数秘密。那些被时代遗忘的角落,总有一些执念不散的魂魄,在黑暗中徘徊,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而有些故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收场,只能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埋入尘埃,成为老上海人口中一段惊悚的传说。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影下碎尸 影下碎尸 西雅图的雨总带着一股铁锈味,2016年4月8日的这场尤其浓重。英格丽德·莱恩将米色风衣的领口拢了拢,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约会信息——“约翰·罗伯特·查尔顿,45岁,建筑工程师,热爱户外运动”。她刚结束12小时的护士值班,眼下的青黑被遮瑕膏勉强盖住,三个女儿的笑脸照片在锁屏上闪着光,12岁的莉娅、10岁的佐伊和7岁的梅西还在等她回家讲睡前故事。 “ Mariners队的主场灯光应该能驱散这晦气。”英格丽德对着后视镜扯出一个微笑,将车停在T-Mobile公园附近的停车场。约翰已经在入口处等候,穿一件深蓝色法兰绒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笑容温和得像普吉特海湾的午后阳光。他们是在婚恋网站认识的,他说自己刚搬来伦顿市,想找个温柔顾家的伴侣;她说自己是离婚妈妈,只想要安稳的生活。这场约会已经持续了六周,从咖啡馆的浅聊到公园的散步,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 比赛进行到第七局,英格丽德接到女儿们的视频电话,莉娅举着画好的彩虹画大声喊“妈妈快回来”,约翰在一旁笑着递过爆米花:“你的女儿们真可爱,我很想认识她们。”英格丽德心头一暖,随口提起周末要带女儿们去绿河沿岸的公园野餐。约翰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绿河?我知道那里,风景很美,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准备烧烤架。” 午夜时分,英格丽德的车驶进自家小区。约翰主动提出送她到门口,理由是“夜里不安全”。玄关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板上,英格丽德转身想邀请他进屋喝杯咖啡,脖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摸到的却是一把冰冷的金属刀柄,剧痛让她瞬间失去了声音,视线里的约翰变得面目狰狞,温和的面具碎裂殆尽,只剩下眼底翻涌的疯狂。 “你不该提绿河。”约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寒冬里的河水,“那里埋过太多秘密,多你一个也不多。” 英格丽德的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她能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逝,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女儿们熟睡的脸庞。约翰没有给她更多时间,那把用来修剪树枝的15英寸 pruning saw 被他握在手里,锯齿划过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做事异常冷静,仿佛在处理一件精密的建筑构件,没有丝毫犹豫。厨房的水槽里灌满了水,他有条不紊地肢解尸体,塑料垃圾袋被层层包裹,杜绝了任何气味泄露的可能。窗外的雨还在下,冲刷着车道上的零星血迹,也掩盖了这场骇人听闻的杀戮。 第二天清晨,约翰像往常一样将垃圾分类打包,把装着英格丽德残肢的垃圾袋混在废纸和塑料瓶中间,推到路边的回收桶旁。他甚至细心地擦拭了整个屋子,带走了英格丽德的手机和车钥匙——那辆银色的SUV将成为他逃离的工具。当回收车呼啸而过时,他正坐在咖啡馆里,假装看着报纸,实则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没有人知道,这个举止得体的男人刚刚犯下了一桩惊天血案。 英格丽德失踪的消息是在4月10日上午传来的。她的好友克里萨·弗兰切斯奇纳发现联系不上她,三个女儿也迟迟等不到妈妈回家,只好报了警。伦顿市警察局的侦探马克·汉森赶到英格丽德家中,玄关处细微的血迹被清洁剂掩盖,但专业的刑侦灯还是照出了残留的生物痕迹。“这里发生过打斗。”马克蹲下身,用棉签擦拭着地板缝隙,“而且是激烈的致命袭击。” 搜查行动全面展开。英格丽德的邻居提供线索,说前一晚看到一个穿法兰绒衬衫的男人和她一起回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出门。婚恋网站的注册信息显示,约翰·罗伯特·查尔顿的身份是伪造的,所谓的“建筑工程师”根本不存在,他有多次暴力犯罪的前科,甚至曾经因为袭击女性入狱服刑。“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马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犯罪记录,眉头紧锁,“他选择英格丽德,可能就是因为她是单身妈妈,看起来更容易控制。” 4月12日,一个环卫工人在伦顿市某小区的回收桶里发现了异常。一只黑色塑料袋破裂,露出的手臂让他瞬间瘫倒在地。警方赶到现场后,在多个回收桶里找到了分散的尸体部件——头颅、手臂、腿骨,经过DNA比对,确认正是失踪的英格丽德·莱恩。法医报告显示,她的致命伤在颈部,肢解手法虽然粗糙但目的性强,凶手显然具备一定的反侦查意识,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毛发。 “他用回收桶抛尸,就是想让尸体被运走销毁,永远找不到证据。”马克站在回收中心的监控室里,反复查看当天的录像。画面里,约翰推着垃圾车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戴着鸭舌帽,低着头,很难看清面容,但他推垃圾车的姿势和邻居描述的特征高度吻合。更关键的是,英格丽德家中发现的塑料垃圾袋,和回收桶里包裹尸体的袋子属于同一品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与此同时,警方在英格丽德的车库里找到了一把隐藏在工具箱深处的 pruning saw,锯齿上残留的微量血肉经过检测,正是英格丽德的DNA。这把锯子是约翰几周前送给她的,说是“野餐时可以用来修剪树枝”,现在却成了杀害她的凶器。“他步步为营,从接近到谋杀,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马克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凶器,就是为了这一天。” 约翰并没有逃离华盛顿州,他开着英格丽德的SUV躲在西雅图郊区的一家汽车旅馆里,还试图用英格丽德的信用卡购物。警方通过信用卡消费记录和汽车定位,终于在4月15日将他抓获。面对审讯,约翰起初拒不认罪,声称自己和英格丽德约会后就分开了,对她的失踪一无所知。“我很喜欢她,怎么可能伤害她?”他甚至挤出几滴眼泪,试图博取同情。 但证据链早已形成。监控录像、凶器上的DNA、回收桶里的尸体部件、伪造的身份信息,还有他曾经的犯罪记录,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就是凶手。当马克将法医报告扔在他面前时,约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承认自己因为英格丽德提到要带女儿们去绿河野餐而感到恐慌——那里是他多年前藏匿另一具尸体的地方,他担心英格丽德会发现秘密。“我本来没想杀她,可是她偏偏要去绿河。”约翰的声音嘶哑,眼神空洞,“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的一切。” 这个理由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原来,约翰早已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英格丽德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受害者。警方顺着线索调查发现,十年前华盛顿州绿河附近失踪的一名年轻女性,很可能也是被他杀害的,只是尸体至今没有找到。“他就像绿河杀手加里·里奇韦一样,专门针对年轻女性下手,而且擅长隐藏证据。”马克在案情分析会上说,“如果不是这次回收桶的意外,他可能还会继续作案。” 英格丽德的葬礼上,三个女儿穿着黑色的小裙子,紧紧抱着妈妈的照片,哭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克里萨站在墓碑前,哽咽着说:“英格丽德是个善良又勇敢的人,她总是想着别人,却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不幸。”为了照顾这三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亲友们发起了众筹,很快就筹集到了一笔可观的资金,用于她们的生活和教育。“我们会代替英格丽德,守护好她的女儿们。”克里萨说。 2018年1月8日,金县法院对这起案件进行了宣判。约翰·罗伯特·查尔顿因一级谋杀罪和盗窃机动车罪,被判处27年9个月的监禁,这是法律允许的最高刑罚。法庭上,英格丽德的家人看着这个凶手,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痛苦。“你夺走了我妻子的生命,毁了我们的家庭,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原谅。”英格丽德的前夫对着约翰怒吼。 约翰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他知道,自己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再也无法回到阳光下。而华盛顿州的绿河依旧流淌,它见证过无数罪恶,也见证过正义的降临——就像当年绿河杀手最终落网一样,无论凶手多么狡猾,多么善于隐藏,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雨还在下,冲刷着西雅图的街道,也冲刷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英格丽德的女儿们渐渐长大,她们每年都会去绿河沿岸的公园野餐,就像妈妈曾经承诺的那样。莉娅说:“妈妈告诉我们,要永远相信善良,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她们的眼中没有了童年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和勇气。而那些像约翰一样的恶魔,终将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被世人唾弃。 华盛顿州的森林茂密而深邃,就像人性的复杂。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总有罪恶在滋生,但总有正义的守护者,用勇气和坚持,驱散黑暗,守护着每一个普通人的安宁。英格丽德的故事成为了一个警示,提醒着人们在追求幸福的路上,既要保持善良,也要擦亮眼睛,警惕那些隐藏在温和面具下的恶魔。而那些逝去的生命,也会化作常青藤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耀,永远被铭记。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外滩鬼轿 外滩鬼轿 民国二十六年,上海外滩的霓虹灯刚亮起第一簇暖黄,十六铺码头就飘来了一艘无主乌篷船。船身黢黑如墨,船头挂着盏褪色的红绸灯笼,风吹过绸面,露出灯笼上绣得歪歪扭扭的“沈”字,像凝血般扎眼。 码头巡捕老张正啃着葱油饼,瞥见这船时,嘴里的饼渣突然呛进喉咙。他在十六铺干了十五年,从没见过这般诡异的船——既没有船夫,也没有货物,只有船板上湿漉漉的青苔,像是从黄浦江底捞上来的。更怪的是,船舷边竟系着一截红绳,绳头垂在水里,不知拴着什么东西。 “老张,发什么愣?”新来的巡捕小李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船……怎么看着像三年前沉了的‘福顺号’?” 三年前的“福顺号”惨案,上海滩没人不知道。沈家大小姐沈玉卿出嫁那天,乘坐的“福顺号”在黄浦江突遭风浪,整船人无一幸免,连尸体都没捞全。沈玉卿是当时有名的美人,嫁的是青帮大佬杜月笙的徒弟,那场婚礼本是轰动全城的盛事,最后却成了一场噩梦。 老张咽了口唾沫,挥挥手让几个脚夫去检查。脚夫们刚踏上船板,就听见船底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水下敲击船板。其中一个胆大的弯腰去看,突然尖叫着往后退:“水、水里有手!”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浑浊的江水中,无数只惨白的手正抓着船舷,指甲缝里还嵌着水草。小李吓得拔出手枪,却被老张按住:“别开枪,这地方邪性。” 话音刚落,乌篷船的帘子突然被风吹开,里面竟端坐着一顶朱红描金的花轿。花轿的轿门敞开着,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绸缎,绸缎上绣着鸳鸯戏水,只是那鸳鸯的眼睛,竟是用黑珍珠镶嵌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沈大小姐的花轿?”一个年长的脚夫颤声说道,“当年她出嫁,坐的就是这样的轿!”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沈玉卿的花轿当年随“福顺号”一起沉入江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花轿的轿顶上,竟放着一个女子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就在这时,江面上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红绸灯笼左右摇晃,灯光忽明忽暗。众人隐约看见,花轿里缓缓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惨白如玉,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正朝着他们轻轻招手。 “快跑!”老张大喊一声,拉着小李就往岸上跑。脚夫们也反应过来,纷纷争先恐后地跳上岸,连滚带爬地逃离码头。 回到巡捕房,老张和小李惊魂未定。小李哆哆嗦嗦地倒了杯酒,递给他:“张哥,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张喝了口酒,脸色凝重:“我怀疑,是沈大小姐的冤魂回来了。” 原来,当年“福顺号”沉没并非意外。沈玉卿的未婚夫为了独吞沈家的家产,买通了船夫,在船上做了手脚。沈玉卿得知真相后,在江水中奋力反抗,最后被未婚夫亲手推入江中,连花轿一起沉入江底。这三年来,十六铺码头时常有人看到江面上飘着红灯笼,还有人听到女子的哭声,只是没人敢深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李问道。 老张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上报巡捕房,让他们派人去处理。不过,这黄浦江底的冤魂,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巡捕房派人去打捞乌篷船,却发现船和花轿都不见了,江面上只留下一截红绳,还有几片散落的红绸。而那个买通船夫的未婚夫,竟死在了自己的公馆里,死状凄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红绸勒死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消息传开后,上海滩一片哗然。人们都说,是沈玉卿的冤魂报了仇。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外滩接连发生怪事。每晚子时,江面上都会飘来红绸灯笼,灯笼下面,隐约能看到一顶花轿在水面上滑行。有晚归的船夫说,他们看到花轿里坐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面色惨白,双眼流血,朝着岸边的行人冷笑。 更可怕的是,那些曾经参与谋害沈玉卿的人,一个个都离奇死亡。有的被发现溺死在自家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竟变成了浑浊的江水;有的在睡梦中被活活吓死,枕边放着一支金步摇;还有的被红绸勒死在黄浦江畔,尸体旁边,放着一朵枯萎的白玫瑰——那是沈玉卿最喜欢的花。 一时间,上海滩人心惶惶,没人敢在晚上靠近外滩。巡捕房也束手无策,只能张贴告示,告诫市民夜间不要外出。可这并没有阻止冤魂的复仇。 这天晚上,老张和小李奉命在十六铺码头巡逻。刚到码头,就看到江面上飘着无数盏红绸灯笼,灯笼下面,那顶朱红描金的花轿正缓缓向岸边驶来。花轿的轿门敞开着,沈玉卿穿着大红嫁衣,端坐在里面,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眼却流着血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张,她、她过来了!”小李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枪都快握不住了。 老张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这是他昨天特意去城隍庙求的。他知道,沈玉卿的冤魂怨气太重,若不化解,还会有更多人丧命。 “沈大小姐,你的仇已经报了,那些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张对着花轿喊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安息吧,不要再残害无辜了。” 沈玉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不甘。 就在这时,江面上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一个老和尚站在岸边,手里拿着一支竹笛,正在吹奏着一段悲伤的乐曲。老和尚是城隍庙的住持,得知外滩闹鬼后,特意赶来化解冤魂。 随着笛声响起,沈玉卿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看着老和尚,又看了看老张,缓缓地站起身,朝着江中心走去。花轿也跟着她一起,慢慢沉入江底。红绸灯笼一个个熄灭,江面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悠扬的笛声在夜空中回荡。 老和尚吹完乐曲,对着江中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冤魂已散,善哉善哉。” 老张和小李松了口气,向老和尚道谢。老和尚摇摇头:“沈小姐怨气深重,若非大仇得报,又遇佛法点化,恐怕难以安息。今后,你们要好生守护这黄浦江畔,莫让无辜之人再遭横祸。” 说完,老和尚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外滩再也没有出现过红绸灯笼和诡异的花轿。人们渐渐忘记了那场恐怖的闹鬼事件,只有老巡捕老张偶尔会向人提起,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和她那段悲惨的往事。 多年后,有人在黄浦江底打捞起一顶朱红描金的花轿,轿子里放着一支金步摇和一朵枯萎的白玫瑰。花轿的轿门上,刻着一行小字:“玉碎香消,魂归故里。” 据说,那支金步摇后来被送到了沈玉卿的坟前,而那朵白玫瑰,在坟前悄然绽放,开出了鲜红的花瓣,像是用鲜血浇灌而成。每当夜深人静,有人还能听到,黄浦江畔传来一阵轻柔的哭声,像是在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情缘,又像是在感叹着命运的无常。 上海滩的繁华依旧,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只是没人知道,在那浑浊的黄浦江底,还沉睡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她的冤魂虽散,可那段悲伤的故事,却永远留在了这座城市的记忆里,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恐怖传说。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松镇回响 松镇回响 第一章:迷雾中的归途 暴雨如注,沥青路面被冲刷得发亮,车灯劈开浓稠的雨幕,却只能照亮前方不足十米的黑暗。伊莱亚斯·索恩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仪表盘上的里程表跳动着陌生的数字,导航仪在十分钟前就失去了信号,屏幕上只剩下一片杂乱的雪花点。 “该死的鬼天气。”他低声咒骂着,腾出一只手擦了擦布满水汽的挡风玻璃。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民俗学研究者,伊莱亚斯毕生都在追寻那些被遗忘在历史角落的传说。这次他驱车前往佛蒙特州北部的黑松镇,是为了调查一桩尘封百年的悬案——1897年,整个黑松镇突然消失,七十余口人踪迹全无,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教堂和满地诡异的符号。 三天前,他在哈佛大学图书馆的古籍部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作者是当时黑松镇的牧师乔纳森·佩里。日记里的文字混乱而惊悚,反复提及“森林里的眼睛”“月光下的献祭”“永生的代价”,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扭曲的五芒星,星芒的交点处是一只滴着血的眼睛。正是这页画,让伊莱亚斯瞬间想起了童年时祖母的告诫:“永远不要靠近黑松镇,那里的松树会吃人。” 雨势渐缓,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块歪斜的路牌,木质的牌身爬满青苔,上面用褪色的油漆写着“黑松镇 5英里”。路牌下方的草丛里,隐约露出半截白骨,像是某种动物的遗骸,又像是……人类的指骨。伊莱亚斯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可车轮却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径直向前滑行。 “不!”他猛打方向盘,车子重重撞在路边的一棵松树上,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将他死死按在座椅上。剧烈的撞击让伊莱亚斯眼前发黑,等他缓过神来,发现挡风玻璃已经碎裂,而那棵松树的树干上,竟渗出了暗红色的汁液,像是鲜血在缓缓流淌。 他挣扎着推开车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松针的清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四周静得出奇,连雨声都消失了,只有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声,像是女人的哭泣。伊莱亚斯拿出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他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沿着泥泞的小路向镇子里走去。 黑松镇比他想象中还要荒凉。低矮的木屋破败不堪,木板墙布满裂缝,窗户里黑洞洞的,像是一只只窥视着他的眼睛。街道上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野草间散落着生锈的农具和残缺的玩具,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了百年。 “有人吗?”伊莱亚斯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镇子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他走到镇中心的广场,那里矗立着一座残破的教堂,教堂的尖顶已经折断,十字架歪斜地挂在上面,像是被人硬生生掰弯的。 教堂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朽味扑面而来。伊莱亚斯捂住鼻子,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里面,只见教堂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与日记里的图案一模一样,星芒的交点处,摆放着七具干枯的骸骨,骸骨的姿势扭曲,双手都指向教堂后方的祭坛。 祭坛上放着一本黑色的封皮古书,书页已经泛黄发脆,封面上用烫金的字体写着一行陌生的文字,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伊莱亚斯小心翼翼地拿起古书,刚翻开第一页,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身上。女人的头发乌黑浓密,垂到腰际,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诡异。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正直勾勾地盯着伊莱亚斯手中的古书。 “你是谁?”伊莱亚斯握紧了古书,心脏狂跳不止。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向他走来,裙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每走一步,地面上的野草就会枯萎一片。 伊莱亚斯转身就跑,可刚跑出教堂大门,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广场中央。教堂的大门依旧虚掩着,那个白衣女人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空灵而冰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自从你拿起《永生之书》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新的祭品。” 第二章:百年诅咒 伊莱亚斯惊恐地后退,后背撞到了一棵松树上,树干上的暗红色汁液沾到了他的衣服上,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衣服上的布料已经开始腐烂,皮肤也泛起了红色的疹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嘶吼着,试图擦掉身上的汁液,可疹子却越来越痒,越来越痛,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皮肤下面蠕动。 白衣女人缓缓走近,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伊莱亚斯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教堂里的骸骨。“我是伊莎贝拉·佩里,乔纳森·佩里的女儿。”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百年前,我父亲受到《永生之书》的蛊惑,想要通过献祭获得永生。他欺骗镇民,说这是上帝的旨意,只要完成七次献祭,就能让黑松镇永远繁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莱亚斯愣住了,他想起了日记里的内容,乔纳森·佩里在日记中写道:“为了永生,牺牲是必要的。伊莎贝拉是最纯洁的祭品,她的鲜血能唤醒沉睡的神灵。” “你父亲……献祭了你?”伊莱亚斯颤声问道。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眼泪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落到地上,瞬间变成了黑色的雾气。“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教堂里举行了献祭仪式。当他的刀刺入我心脏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神灵的真面目——那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它欺骗了我父亲,所谓的永生,不过是被它吞噬灵魂,永远困在这黑松镇里。” 她伸出手,指向那些骸骨:“这些都是后来试图闯入黑松镇的人,他们要么想要偷走《永生之书》,要么只是迷路误入,可无论他们是谁,最终都成了恶魔的祭品。你手里的古书,就是恶魔的契约,只要翻开它,就会被恶魔标记,成为下一个献祭者。” 伊莱亚斯低头看着手中的古书,书页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扭曲蠕动。他想要把书扔掉,可手指却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松开。 “恶魔在哪里?”他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既然你知道真相,就一定有办法破解诅咒,对不对?” 伊莎贝拉的眼神黯淡下来:“我被困在这里百年,只能看着一个个无辜的人死去。恶魔以灵魂为食,每吞噬一个灵魂,它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想要破解诅咒,必须毁掉《永生之书》,并找到恶魔的本体,用纯洁的鲜血封印它。可纯洁的鲜血,必须是没有被欲望污染的灵魂之血,这样的人,百年难遇。” 她的目光落在伊莱亚斯身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你的灵魂很干净,没有被贪婪、嫉妒等欲望污染,你的鲜血,或许就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就在这时,教堂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整个黑松镇开始剧烈地颤抖,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将整个镇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伊莱亚斯看到,教堂的祭坛上,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影子,影子有着蝙蝠一样的翅膀和狼一样的利爪,眼睛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是恶魔!它感应到了纯洁的灵魂,想要提前献祭你!”伊莎贝拉尖叫着,挡在伊莱亚斯身前,“你快逃,去镇子东边的古井,那里有我母亲留下的圣水,或许能暂时压制恶魔的力量。我会尽量拖延时间!” 她说完,身体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冲向教堂里的黑影。光芒与黑影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声,黑影的身体扭曲了一下,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伊莱亚斯没有犹豫,转身就向镇子东边跑去。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他能听到身后传来恶魔的咆哮声和伊莎贝拉的惨叫声,每一声都让他心如刀绞。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伊莎贝拉的牺牲,必须找到圣水,毁掉《永生之书》,破解这个百年诅咒。 镇子东边的古井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松林里,井口被一块巨大的石板盖住,石板上刻着与《永生之书》封面上相同的符文。伊莱亚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石板,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井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蓝光。 他趴在井口,想要拿起井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无法碰到水面。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伊莎贝拉的话,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圣水,或许需要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才能取用。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永生之书》,突然意识到,古书的封皮或许就是钥匙。 他将古书放在井口,封面上的符文与石板上的符文重合,瞬间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井水开始沸腾起来,一股水柱从井中喷涌而出,落在伊莱亚斯的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身上的灼烧感和瘙痒感瞬间消失了。 伊莱亚斯大喜过望,他捧起圣水,转身向教堂跑去。此时,黑色的雾气已经笼罩了整个教堂,伊莎贝拉的白色光芒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被黑影吞噬。 “恶魔!你的对手在这里!”伊莱亚斯大喊着,将手中的圣水泼向黑影。圣水落在黑影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影痛苦地咆哮着,身体开始融化,化作一缕缕黑色的雾气。 伊莎贝拉趁机挣脱黑影的束缚,飞到伊莱亚斯身边:“快!用《永生之书》吸收它的雾气,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毁掉它!” 伊莱亚斯立刻翻开古书,书页自动翻动起来,发出一阵强大的吸力,将那些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地吸入书中。黑影的身体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钻进了古书之中。 就在这时,古书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封面上的符文开始闪烁,像是要挣脱伊莱亚斯的手掌。伊莱亚斯死死地握住古书,将剩下的圣水全部泼在书页上,圣水与符文接触的瞬间,古书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然后“砰”的一声,化作了灰烬。 黑影被彻底消灭了,黑色的雾气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耀在黑松镇的土地上。伊莎贝拉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谢谢你,终于结束了。百年的诅咒,终于解除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伊莎贝拉,你要去哪里?”伊莱亚斯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我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伊莎贝拉的声音越来越轻,“记住,人性的欲望才是最可怕的恶魔,只要心存贪婪,诅咒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说完,伊莎贝拉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第三章:余烬中的警示 伊莱亚斯站在教堂的废墟前,看着阳光穿透松林,洒在那些干枯的骸骨上。他知道,这些骸骨都是百年间被诅咒吞噬的无辜者,他们的悲剧,都是源于乔纳森·佩里的贪婪和野心。 他在镇子里找了一把铲子,将那些骸骨一一掩埋在广场中央的空地上,又在旁边种上了几棵新的松树。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坐在教堂的台阶上,看着眼前逐渐恢复生机的黑松镇。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口袋里,还残留着一片《永生之书》的灰烬。他拿起灰烬,放在手心,灰烬随风飘散,在空中化作了一行小字:“欲望不灭,诅咒不止。” 伊莱亚斯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了伊莎贝拉最后的话。恶魔虽然被消灭了,但人性的欲望却永远存在,只要有人像乔纳森·佩里一样,为了追求永生、财富或权力而不择手段,类似的悲剧就还会发生。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黑松镇。走到镇子入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些破败的木屋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开始慢慢修复,野草逐渐枯萎,露出了整洁的街道。或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重新有人居住,成为一个普通的小镇。 伊莱亚斯驱车离开黑松镇,导航仪恢复了信号,屏幕上显示着回家的路线。他打开收音机,里面播放着最新的新闻,报道着一起因贪婪引发的金融诈骗案,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 他关掉收音机,心中感慨万千。黑松镇的诅咒虽然解除了,但现实世界中的“诅咒”却从未停止。那些被欲望驱使的人,就像百年前的乔纳森·佩里一样,正在一步步走向毁灭,也将身边的人拖入深渊。 回到家后,伊莱亚斯将自己在黑松镇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书名叫做《黑松镇的回响》。在书中,他详细记录了百年诅咒的来龙去脉,以及伊莎贝拉的牺牲和警示。这本书出版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无数读者被黑松镇的故事所震撼,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欲望。 几年后,伊莱亚斯再次来到黑松镇。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宁静的小镇,新的居民在这里安居乐业,孩子们在广场上追逐嬉戏,老人们坐在松树下聊天。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镇曾经经历过百年的诅咒,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松树下面,埋葬着七十余口人的骸骨。 伊莱亚斯走到广场中央的松树旁,看着那些枝繁叶茂的松树,心中平静而安宁。他知道,黑松镇的故事已经成为了历史,但伊莎贝拉的警示却永远不会过时。 他转身离开,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风吹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伊莎贝拉的低语,又像是黑松镇的回响,提醒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永远不要被欲望吞噬,否则,诅咒将会再次降临。 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黑松镇”,里面藏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只有守住内心的纯洁和善良,才能避免被欲望的恶魔所吞噬,才能让“黑松镇的诅咒”永远停留在传说中。而那些因欲望引发的悲剧,也将成为一面镜子,时刻警示着世人,珍惜眼前的平静与幸福,远离贪婪与野心。 黑松镇的故事结束了,但人性的考验却永远没有终点。正如伊莱亚斯在书中所写:“真正的诅咒,从来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而是来自人心的欲望。只要欲望存在,诅咒就会永远回响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黑山血祭 黑山血祭 第一章:荒原孤旅 丽贝卡·莱恩的越野车碾过南达科他州西部的碎石路时,仪表盘上的里程数刚好跳到1742英里。窗外,黑山山脉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模糊,赭红色的荒原像一块被岁月啃噬的旧地毯,零星散布的枯树如同凝固的幽灵。作为《国家地理》的自由摄影师,她为了拍摄一组“美国腹地的野性与孤寂”主题照片,特意避开了拉什莫尔山的旅游旺季,选择深入这片少有人烟的区域。 导航仪在半小时前失去信号,屏幕上的蓝色路线变成了杂乱的虚线。丽贝卡并不慌张,她翻出副驾驶座上的纸质地图,借着车顶灯的微光确认方向。地图显示,前方十英里处有一个名为“石溪镇”的小镇,标注着一家老旧的汽车旅馆。她看了眼油量,指针已经逼近红线,只能祈祷这个地图上的小镇真的存在。 天黑透时,车灯终于照亮了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褪色的油漆写着“石溪镇欢迎你”,下方画着一个粗糙的牛头图案。小镇比丽贝卡想象的还要破败,主街两旁的建筑大多门窗紧闭,只有一家名为“荒原酒馆”的店铺亮着昏黄的灯光,门口挂着的牛仔靴风铃在夜风中发出单调的声响。 丽贝卡将车停在酒馆旁,推门而入。空气中混杂着威士忌、烟草和汗味,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坐在吧台前,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这个外来者。吧台后,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头正在擦拭酒杯,他的眼神浑浊而锐利,像是在审视一件陌生的物品。 “要点什么?”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一杯水,还有……请问附近有汽车旅馆吗?”丽贝卡问道。 老头指了指酒馆后院:“穿过院子就是,老板娘会给你安排房间。”他顿了顿,补充道,“晚上别出门,黑山的夜不太平。” 丽贝卡谢过老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她注意到,酒馆里的男人们仍在偷偷打量她,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猎物。她匆匆穿过后院,后院的泥土湿滑泥泞,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汽车旅馆的老板娘是个身材肥胖的女人,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她递给丽贝卡一串生锈的钥匙:“3号房,热水只到十点。”丽贝卡接过钥匙时,触到了老板娘冰冷的手指,那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纸剥落,地毯上满是污渍。丽贝卡放下行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漆黑的荒原,远处的黑山山脉如同巨大的阴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蛰伏。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试图发送照片给编辑部,却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网络信号。 疲惫感袭来,丽贝卡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就在她即将入睡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短暂,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掐断。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不止。她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外面依旧一片漆黑,只有风吹过枯树的呜咽声。 或许是野生动物的叫声,丽贝卡安慰自己。但那声惨叫太过逼真,不像是动物所能发出的。她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睡梦中,她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手抓住,那只手冰冷而粗糙,将她拖向黑暗的深渊。 第二章:失踪的女人 第二天清晨,丽贝卡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打开门,发现是酒馆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一个油桶:“你的车没油了吧?镇上只有我这里有汽油。” 丽贝卡感激地点点头,跟着老头来到停车场。她注意到,老头的皮卡车上装着一把巨大的劈柴斧,斧刃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斧头真锋利。”丽贝卡随口说道。 老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山里砍树用的,没它可不行。” 加完油后,丽贝卡决定去镇上打听一下拍摄地点。石溪镇比她想象的还要小,整个小镇只有一条主街,几家店铺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她走进一家杂货店,店主是个年轻的女人,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 “请问,黑山哪里的风景最适合拍照?”丽贝卡问道。 店主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别去黑山深处,尤其是‘血谷’,那里……那里不干净。” “血谷?”丽贝卡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店主的脸色变得苍白:“以前有很多女人在那里失踪,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镇上的人都说,那里有个怪物,专门猎杀女人。” 丽贝卡以为这只是小镇的传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谢过店主,开车前往黑山国家森林。沿途的风景壮丽非凡,赭红色的岩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茂密的松林覆盖着山坡。她停下车,拿起相机拍摄起来,渐渐忘记了小镇上的诡异氛围。 傍晚时分,丽贝卡准备返回小镇。在一条岔路口,她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路边挥手。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姣好,但眼神里带着一丝焦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问你能载我一程吗?我的车坏了。”女人的声音温柔动听。 丽贝卡没有多想,让女人上了车。女人告诉她,她叫莉莉安,是来石溪镇探望亲戚的。 “你是外地人吧?”莉莉安问道。 “是的,我是摄影师,来这里拍照。”丽贝卡回答。 莉莉安的眼神暗了一下:“这里的风景虽然美,但你最好早点离开。” “为什么?”丽贝卡追问。 莉莉安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荒原,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回到石溪镇时,天已经黑了。丽贝卡将莉莉安送到杂货店门口,莉莉安下车前,突然抓住她的手:“记住,晚上别出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说完,她匆匆跑进了杂货店。 丽贝卡回到汽车旅馆,心里充满了疑惑。莉莉安的话和酒馆老头的警告不谋而合,这让她对这个小镇产生了一丝不安。她打开电视,却只有几个模糊的频道。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争吵声,是一男一女在激烈地争执。 “你不能离开这里,她不会允许的!”男人的声音粗暴。 “我受够了,我要走!”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随后,传来一阵打斗声和女人的惨叫,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丽贝卡吓得浑身发抖,她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跑到门口,想要去酒馆求助,却想起了莉莉安的警告。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沉重而缓慢,一步步逼近她的房间。丽贝卡赶紧关上门,反锁了房门。脚步声在她的门口停下,接着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缓慢而有节奏,像是在倒计时。 “谁?”丽贝卡颤抖着问道。 门外没有回答,敲门声依旧继续。丽贝卡吓得躲到了床底下,双手紧紧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丽贝卡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第三章:血谷秘闻 第三天一早,丽贝卡发现隔壁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残留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她赶紧跑到酒馆,想要告诉老头昨晚发生的事情。 酒馆里只有老头一个人,他正在擦拭那把巨大的劈柴斧。 “昨晚……昨晚隔壁房间有打斗声,还有女人的惨叫。”丽贝卡气喘吁吁地说。 老头的动作没有停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地上有血!那个女人可能出事了!”丽贝卡着急地说。 老头抬起头,眼神冰冷:“这里没有什么女人,你是出现幻觉了。” 丽贝卡意识到,老头在刻意隐瞒什么。她决定自己调查这件事。她开车前往杂货店,想要找到莉莉安。杂货店的门紧闭着,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绕到杂货店的后院,发现后门虚掩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货架倒塌,商品散落一地。 在杂货店的地下室门口,她发现了一滩新鲜的血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宗教图腾。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她看到了莉莉安的红色连衣裙,裙子上沾满了血迹。 丽贝卡吓得转身就跑,她刚跑出杂货店,就看到酒馆老头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把劈柴斧,眼神凶狠地盯着她。 “你不该来这里的。”老头的声音沙哑。 丽贝卡赶紧上车,发动汽车,朝着小镇外驶去。老头在后面追赶,手里的劈柴斧在空中挥舞。 “停下!你跑不掉的!”老头嘶吼着。 丽贝卡不敢回头,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在碎石路上狂奔,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直到汽车驶进一片山谷。山谷里阴森恐怖,两侧的悬崖峭壁如同鬼斧神工,谷底铺满了暗红色的石头,像是凝固的血液。她意识到,这里就是店主所说的“血谷”。 汽车突然熄火了,无论她怎么发动,都无法启动。丽贝卡下车查看,发现油箱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汽油正在不断泄漏。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只见酒馆老头正朝着她走来,手里的劈柴斧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你跑不掉的,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老头狞笑着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丽贝卡颤抖着问道。 老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我是守护者,守护着黑山的秘密。女人是邪恶的化身,她们会玷污这片神圣的土地,只有将她们劈成两半,才能净化她们的灵魂。” 丽贝卡终于明白,小镇上失踪的女人都是被这个老头杀害的。她转身就跑,朝着山谷深处跑去。老头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山谷里回荡着丽贝卡的脚步声和老头的嘶吼声。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就在她即将被老头追上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山洞。她毫不犹豫地跑进了山洞,山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山洞里摸索着前进,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她撞到了一个东西,她伸手一摸,发现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吓得尖叫起来,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她看到山洞里堆满了尸体,都是女人的尸体,她们都被劈成了两半,死状惨不忍睹。 第四章:诅咒之源 丽贝卡意识到,这个山洞就是老头的杀人现场。她想要逃离,却发现老头已经堵住了洞口。 “现在,你也该成为黑山的一部分了。”老头举起劈柴斧,朝着丽贝卡砍来。 丽贝卡赶紧躲闪,斧头砍在了旁边的岩石上,火星四溅。她趁机朝着山洞深处跑去,山洞里的尸体越来越多,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她朝着光亮跑去,发现那是一个出口。出口外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野花。她刚跑出山洞,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女人的面容苍白,眼神空洞。 “你是谁?”丽贝卡警惕地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她缓缓走来。丽贝卡发现,女人的身体是透明的,她竟然是一个幽灵。 “救救我……”幽灵的声音微弱而悲伤。 丽贝卡吓得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我是伊丽莎白·科尔,一百年前,我被这里的警长杀害了。”幽灵说道。 “为什么?”丽贝卡问道。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伊丽莎白的眼神变得愤怒,“他是一个邪教徒,他相信,只要将女人劈成两半,就能获得永生。他杀害了很多女人,将她们的尸体藏在山洞里。后来,他被镇上的人发现了,人们将他吊死在山谷里。但他临死前立下了诅咒,诅咒所有进入黑山的女人,都会被他的灵魂附身,继续他的杀戮。” 丽贝卡终于明白,酒馆老头就是被伊丽莎白的警长的灵魂附身了。他之所以杀害女人,是因为受到了诅咒的控制。 “那个老头……他还有救吗?”丽贝卡问道。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诅咒已经根深蒂固,除非找到警长的尸骨,将他的尸体焚烧,否则诅咒永远不会解除。” “警长的尸骨在哪里?”丽贝卡问道。 “就在山洞的最深处,他的尸骨被藏在一个石棺里。”伊丽莎白说道。 就在这时,酒馆老头突然从山洞里冲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手里的劈柴斧朝着丽贝卡砍来。伊丽莎白突然挡在丽贝卡面前,老头的斧头穿过了伊丽莎白的身体,砍在了地上。 “快去找石棺!”伊丽莎白喊道。 丽贝卡趁机跑进山洞,朝着山洞深处跑去。她在山洞里摸索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地下室墙壁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石棺,里面躺着一具骸骨,骸骨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她知道,这就是那个警长的尸骨。她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的枯树枝,将枯树枝扔进石棺里。 火焰迅速蔓延,吞噬了警长的骸骨。随着骸骨被焚烧,山洞里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是警长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酒馆老头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我……我做了什么?”老头看着手里的劈柴斧,难以置信地说道。 第五章:逃离荒原 火焰熄灭后,山洞里的尸体渐渐消失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消散了。伊丽莎白的幽灵朝着丽贝卡点了点头,然后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丽贝卡走出山洞,发现老头正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脸上满是悔恨。 “我对不起那些女人,我被魔鬼附身了。”老头哽咽着说。 丽贝卡没有说话,她知道,老头也是受害者。她拿出手机,发现这里终于有了信号。她拨打了报警电话,向警察说明了情况。 警察赶到后,将老头带走了。老头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丽贝卡也被带回了警察局,做了详细的笔录。警察告诉她,石溪镇失踪的女人已经找到了,她们的尸体都被藏在山洞里。 几天后,丽贝卡离开了南达科他州。她再也没有回到那个恐怖的小镇,也没有再拍摄过关于荒原的照片。但她永远不会忘记,在黑山的深处,有一个被诅咒的山谷,有一个疯狂的杀人魔,还有那些无辜死去的女人。 每当夜深人静时,丽贝卡总会梦见那个血红色的山谷,梦见那些被劈成两半的尸体。她知道,那个山谷的诅咒虽然被解除了,但那些女人的冤魂,永远留在了那片荒凉的土地上。而她,也将带着这段恐怖的记忆,度过余生。 南达科他州的黑山依旧矗立在那里,它见证了太多的罪恶和悲伤。对于那些闯入者来说,它是一个美丽而危险的陷阱,一旦踏入,就可能再也无法逃离。而那个关于杀女人劈成两半的恐怖传说,也将在这片荒原上,永远流传下去。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锈骨镇风 锈骨镇风 内华达州的15号公路向北延伸,像一条干涸的蛇蜕,钻进莫哈韦沙漠的腹地。卢克·雷恩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仪表盘上的温度显示华氏108度,空调出风口只吹出带着沙砾味的热风。他刚从拉斯维加斯辞掉赌场安保的工作,后备箱里塞满了廉价的衣物和一本泛黄的《内华达废弃小镇指南》——他要去找锈骨镇,那个地图上只标注着一个小红点的鬼镇,据说藏着19世纪银矿的宝藏。 “还有40英里,”副驾驶座上的导航APP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屏幕瞬间变黑,只剩下一行扭曲的白色文字:“别来,他们在等。”卢克嗤笑一声,以为是劣质软件的bug。作为在赌场见惯了装神弄鬼的人,他从不相信超自然现象,直到轮胎碾过一道深埋在沙里的铁轨,前方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一片灰蒙蒙的轮廓。 锈骨镇比想象中更残破。风化的木板房歪歪斜斜地立在沙丘间,窗户像黑洞洞的眼窝,门楣上悬挂的“银星酒馆”招牌只剩下半块,被风刮得吱呀作响。卢克停下车,踩着滚烫的沙砾往前走,鞋底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沙下蠕动。他掏出指南针,指针却疯狂地旋转,最后定格在镇子深处一座坍塌的教堂方向。 “有人吗?”他喊了一声,声音被沙漠的热浪吞噬,只传来模糊的回音。就在这时,教堂的废墟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卢克心头一紧,握紧了口袋里的折叠刀。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高耸的仙人掌,走近教堂,发现墙角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像是被火焰灼烧过。 “你不该来这里,”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天黑前必须离开,否则他们会把你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卢克皱眉,追问“他们”是谁,老人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冰冷刺骨。“1872年,银矿塌方,120个矿工被埋在地下,他们的怨气没散,每到满月夜就会出来找替身。”老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是守墓人,守了这里50年,可他们越来越强了。” 卢克以为老人是疯子,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身后的沙地上出现了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从教堂一直延伸到他的车边。那些脚印很奇怪,没有脚趾,边缘模糊,像是赤脚踩在泥泞里留下的,可沙漠里根本没有水分。他突然想起导航APP上的警告,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快步走向汽车,却发现车门被锁死了,无论怎么拉都打不开。 “晚了。”老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卢克回头,只见老人的身体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变得像干枯的树皮,眼睛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手指扭曲成利爪的形状。“他们需要新鲜的血肉来维持形态,你来了,就别想走了。”老人嘶吼着扑过来,卢克猛地侧身躲开,折叠刀划破了老人的胳膊,却没有流出鲜血,只有黑色的粉末簌簌落下。 他转身就跑,沙漠的热浪让他呼吸困难,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低沉的嘶吼声。卢克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老人身后跟着十几个模糊的身影,他们都穿着19世纪的矿工服,皮肤呈现出青灰色,眼睛是空洞的黑色,步伐僵硬却异常迅速。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体都在缓慢地腐烂,有的胳膊已经脱落,拖着半截骨头在沙地上爬行。 卢克拼命地往前跑,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在沙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青灰色的手从沙地里伸出来,死死地攥着他的脚踝,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沙地上裂开一道又一道缝隙,更多的手伸了出来,抓向他的腿、他的腰、他的胳膊。 “放开我!”卢克嘶吼着,用折叠刀疯狂地砍向那些手,可刀刃穿过手掌,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那些手抓得更紧了。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沙砾钻进他的衣领、袖口,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叮咬他的皮肤。就在这时,他看到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那些抓着他的手突然开始抽搐,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消散在晨光中。 卢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脚踝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抬头看向教堂的方向,老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粉末。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车门已经可以打开了,他连忙钻进车里,发动引擎,踩着油门疯狂地逃离锈骨镇。后视镜里,镇子的轮廓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沙漠的热浪中。 卢克开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才遇到一个加油站。他冲进便利店,买了一瓶冰镇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才感觉稍微镇定了一些。加油站的老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去了锈骨镇?”卢克点点头,老板叹了口气:“那地方邪门得很,几十年前就有人进去后再也没出来。我爷爷说,那些矿工的怨气被银矿里的某种矿石吸附了,变成了‘锈骨鬼’,只要被他们抓住,就会被吸干精气,变成新的锈骨鬼,永远困在那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卢克看着自己脚踝上的伤口,那里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青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蔓延。他突然想起老人说的话,后背一阵发凉。他连忙开车前往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伤口没有感染,但那些青灰色的印记却无论如何都消不掉。 回到家后,卢克开始失眠,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锈骨镇的场景,梦到那些青灰色的身影围着他嘶吼,梦到自己的皮肤逐渐变成树皮的样子。他查阅了大量关于锈骨镇的资料,发现1872年的银矿塌方确实发生过,120个矿工全部遇难,而之后的几十年里,有几十个人因为寻找宝藏或探险进入镇子,最终都离奇失踪。 三个月后的一个满月夜,卢克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径直走向车库,发动了汽车。他知道,自己要回去了,回到锈骨镇,成为那些锈骨鬼中的一员。汽车沿着15号公路向北行驶,导航APP再次变黑,屏幕上出现一行白色的文字:“欢迎回家,新的同伴。” 沙漠的风刮过车窗,带着沙砾和腐朽的气息,卢克的眼睛里渗出黑色的液体,皮肤逐渐变得像干枯的树皮。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脚下的油门踩得更紧了,锈骨镇的轮廓在月光下逐渐清晰,等待着新的祭品降临。 雨咒森林 俄勒冈州的喀斯喀特山脉深处,藏着一片名为“雨咒森林”的原始林地。这里常年阴雨连绵,雾气缭绕,树木长得异常高大,枝繁叶茂的树冠遮天蔽日,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恐怖。当地的印第安人说,这片森林被一个女巫诅咒过,任何闯入的人都会被雨水吞噬,变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艾拉·科尔是一名环境摄影师,专门拍摄世界各地的原始森林。她听说雨咒森林的风景独特,便不顾当地人的劝阻,独自一人带着摄影器材进入了森林。刚走进森林,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冰冷刺骨,打在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艾拉撑开伞,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相机快门不断按下,记录下森林里奇异的景色。 森林里静得出奇,除了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鸟鸣或虫叫。艾拉越往前走,越觉得诡异,周围的树木像是有生命一样,树枝扭曲着伸向天空,树干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像是凝固的血液。她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指南针也失灵了,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就在这时,她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艾拉心头一紧,顺着哭声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发现前方有一个清澈的水潭,潭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 “你还好吗?”艾拉轻声问道,女人缓缓转过身,艾拉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女人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你来了,”女人的声音空洞无物,“我等了你很久了。” 艾拉转身就跑,雨伞掉在地上,被雨水打湿。她拼命地往前跑,身后传来女人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像是指甲划过玻璃。雨水越来越大,打在身上像是鞭子抽打,艾拉的视线变得模糊,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松软,像是要把她陷进去。她突然摔倒在地,相机摔在一旁,镜头摔碎了。 艾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被水草缠住了,那些水草从泥地里钻出来,绿油油的,上面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像是一颗颗眼泪。她用力拉扯水草,却发现水草越缠越紧,而且还在不断地生长,顺着她的腿往上爬。艾拉低头一看,只见水草的根部埋在泥地里,而泥地里露出了无数只苍白的手,那些手都在挣扎着,像是想要从泥地里爬出来。 “这是女巫的诅咒,”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艾拉抬头,只见女人漂浮在半空中,白色的连衣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青灰色的皮肤。“凡是闯入雨咒森林的人,都会被雨水同化,成为水潭的一部分,永远留在这里。”女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团水雾,融入了雨水中。 艾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皮肤开始变得苍白,手指尖渗出细小的水珠。她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里灌满了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那些水草已经爬到了她的胸口,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身体,泥地里的手也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泥地里拖。她看到不远处的水潭里,漂浮着十几具尸体,他们都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皮肤苍白,眼睛浑浊,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就在艾拉即将被拖进泥地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背包里有一瓶打火机燃料。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背包里掏出燃料瓶,拔掉瓶盖,泼在水草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火焰瞬间燃起,水草被烧得滋滋作响,发出刺鼻的气味。泥地里的手也松开了,缩回到泥地里。 艾拉趁机爬起来,拼命地往前跑,雨水浇不灭身上的火焰,却让她更加清醒。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到森林边缘的公路,才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路边。一辆卡车路过,司机发现了她,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艾拉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身体才逐渐恢复。但她的皮肤永远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而且一遇到下雨天,就会感到刺骨的寒冷,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她的身体。她再也不敢靠近雨咒森林,甚至不敢看任何关于森林的照片。 后来,艾拉从当地的印第安老人那里得知,那个女巫原本是森林里的守护者,因为被贪婪的猎人杀害,临死前立下诅咒,让所有闯入森林的人都变成水潭的祭品,永远陪伴她。而那些被诅咒的人,每到下雨天就会失去理智,想要把更多的人拖进森林,扩大他们的队伍。 艾拉知道,自己虽然逃脱了,但诅咒并没有消失。她的身体里已经埋下了女巫的印记,总有一天,她会再次被吸引到雨咒森林,成为那些苍白身影中的一员。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听到窗外传来微弱的哭声,像是那个女人在召唤她,而窗外的雨水,也总是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 冰封亡魂 阿拉斯加州的北极圈附近,有一个名为“冰原镇”的小镇,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最低气温可达零下60摄氏度,是美国最寒冷的地方之一。小镇的人口不足百人,大多是矿工和渔民,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靠开采金矿和捕捞鳕鱼为生。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片冰封的土地下,埋藏着无数冤魂。 杰克·哈珀是一名地质学家,受雇于一家矿业公司,来到冰原镇考察金矿资源。他到达小镇时,正赶上一场暴风雪,狂风裹挟着雪花,能见度不足五米。小镇上的人对他很冷淡,只有一个名叫莉娜的年轻女孩愿意帮助他。莉娜是小镇医生的女儿,皮肤白皙,眼睛像冰原上的星星一样明亮。 “你最好不要在冬天考察,”莉娜给杰克端来一杯热咖啡,“每年冬天,都会有人在冰原上失踪,再也找不到。老人们说,冰下有亡魂,他们会把迷路的人拖进冰窖里,永远冻结起来。”杰克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我是科学家,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莉娜无奈地摇摇头,递给她一张地图:“这是我父亲画的安全路线,千万不要偏离,否则会遇到危险。” 第二天,暴风雪停了,杰克按照地图的指引,驾驶着雪地摩托前往冰原深处。冰原上一片洁白,没有任何参照物,只有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杰克按照GPS的定位,找到了一处金矿遗址,他下车采集样本,却发现冰面上有一道裂缝,裂缝里透出微弱的蓝光。 他好奇地凑近裂缝,想要看得更清楚,却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往裂缝里拉。杰克拼命地抓住冰面,手指却被冰面冻得失去知觉,逐渐松开。就在他即将坠入裂缝的那一刻,他看到裂缝里有无数双眼睛,它们都泛着蓝光,像是镶嵌在冰里的宝石。那些眼睛的主人,都穿着破旧的矿工服,身体被冰层包裹,保持着痛苦的姿势,像是被瞬间冻结的。 “救我!”杰克嘶吼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结冰,从脚尖到膝盖,逐渐被冰层覆盖。他感觉不到寒冷,只有一种麻木的刺痛感,意识也开始模糊。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传来雪地摩托的轰鸣声,莉娜骑着摩托赶来,看到杰克的处境,立刻拿出绳索,扔给他:“抓住!” 杰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绳索。莉娜拼命地往后拉,摩托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将杰克从裂缝里拉了出来。杰克躺在冰面上,身体已经冻得僵硬,莉娜连忙把他裹进厚厚的毛毯里,发动摩托返回小镇。 回到小镇的医生诊所,杰克在温暖的房间里躺了三个小时,身体才逐渐恢复知觉。医生告诉她,杰克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冻伤,如果再晚几分钟,就会被永远冻结在冰下。“那些亡魂是1917年的金矿工人,”医生叹了口气,“当时发生了一场特大暴风雪,150名矿工被困在矿洞里,活活冻死。他们的尸体被冰雪覆盖,怨气凝结,每到冬天就会出来寻找替身,把活人拖进冰下,让他们成为新的冰封亡魂。” 杰克想起裂缝里的那些眼睛,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拿出采集到的样本,发现样本里含有一种奇异的冰晶,这种冰晶具有强烈的吸附性,能够快速冻结生物组织,而且里面含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某种意识的残留。 接下来的几天,杰克一直在诊所里养伤,莉娜每天都会来看他,给他讲述小镇的故事。他得知,小镇上的人都知道冰下亡魂的存在,他们每年冬天都会举行祭祀仪式,向亡魂供奉食物和烈酒,祈求它们不要伤害小镇的人。但总有一些外来者,因为不信邪,偏离安全路线,最终失踪在冰原上。 一周后,杰克的身体基本恢复,他决定离开冰原镇。临走前,莉娜送给她一个护身符,是用鲸鱼牙雕刻的,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这能保护你,”莉娜说,“那些亡魂很怕这种符文,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杰克接过护身符,紧紧握在手里,向莉娜道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杰克驾驶着飞机离开冰原镇时,从空中俯瞰,只见冰原上有无数道裂缝,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而那些裂缝里,都泛着微弱的蓝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片冰封的土地,也不会忘记那些被冻结在冰下的亡魂。 回到城市后,杰克对那些冰晶样本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它们确实含有某种意识残留,能够影响人的大脑,让人产生幻觉,并且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他把研究结果上报给了矿业公司,建议放弃在冰原镇的采矿计划。但公司的高层只关心利益,拒绝了他的建议,还派了另一支考察队前往冰原镇。 三个月后,杰克从新闻上得知,那支考察队在冰原上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冰原镇的天气预报显示,当地正在经历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雪,暴风雪将持续一个月。杰克知道,那些亡魂又得到了新的祭品,而这场暴风雪,就是它们的狂欢。 他拿出莉娜送给她的护身符,放在手心,护身符的温度冰冷刺骨,像是从冰原上带来的寒意。杰克知道,只要冰原镇存在一天,那些冰封亡魂就不会消失。它们会一直潜伏在冰层下,等待着下一批贪婪的闯入者,将他们永远冻结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成为新的亡魂。 沼泽魅影 佛罗里达州的大沼泽地国家公园,是美国最大的亚热带湿地,这里河道纵横,芦苇丛生,生活着鳄鱼、蟒蛇等多种野生动物。但在公园深处,有一片名为“黑水沼泽”的区域,常年笼罩着黑色的雾气,当地人称之为“死亡之地”,因为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艾米丽·卡特是一名生物学家,专门研究湿地生态系统。她听说黑水沼泽里有一种罕见的兰花,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便不顾公园管理员的劝阻,独自划着独木舟进入了沼泽。沼泽里的水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像是被墨汁染过一样,水面上漂浮着绿色的水藻,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 艾米丽按照地图的指引,划着独木舟在河道里穿行。周围静得出奇,只有独木舟划过水面的声音,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鳄鱼叫声。她越往深处走,雾气越浓,能见度不足十米。突然,她的独木舟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下来不动了。艾米丽探头一看,发现水下漂浮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只剩下残缺的骨架,身上还穿着探险服。 就在这时,尸体的骨架突然动了起来,从水下伸出一只骨爪,抓住了独木舟的边缘。艾米丽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地用船桨拍打骨爪,骨爪却越抓越紧,独木舟开始剧烈摇晃。她低头看向水下,只见黑色的水面下,漂浮着无数具骨架,它们都保持着游泳的姿势,像是一群幽灵在水中游荡。 “滚开!”艾米丽嘶吼着,用船桨狠狠地砸向骨架,骨架被砸得粉碎,化作黑色的粉末,融入水中。但更多的骨架从水下冒出来,包围了独木舟,它们的骨爪抓挠着船身,发出刺耳的声音。艾米丽知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沼泽魅影”,那些都是在沼泽里失踪的探险者,他们的灵魂被沼泽的怨气束缚,永远无法离开。 她拼命地划着船桨,想要冲出包围,但独木舟却像是被钉在了水面上,纹丝不动。雾气越来越浓,黑色的雾气中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人脸,他们都带着痛苦的表情,嘶吼着向艾米丽扑来。艾米丽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食她的灵魂。她看到那些人脸中,有老人、有年轻人、还有孩子,他们都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显然是不同时期在沼泽里失踪的人。 就在这时,艾米丽的背包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她想起背包里有一块从当地印第安人那里买来的护身符,据说能够驱邪避灾。她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护身符,只见护身符上镶嵌的宝石发出耀眼的红光,雾气瞬间被驱散了不少,那些骨架和人脸也后退了一些。 艾米丽趁机划着船桨,拼命地往前冲,身后的骨架和人脸在红光的照射下,逐渐化作黑色的粉末,融入水中。她不知道划了多久,直到看到公园的边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弃船上岸,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后来,艾米丽从公园管理员那里得知,黑水沼泽曾经是印第安人的圣地,因为被白人殖民者屠杀,无数印第安人葬身沼泽,他们的怨气凝结成黑色的雾气,将所有闯入的人都变成了沼泽魅影。那些魅影白天潜伏在水下,晚上就会出来游荡,寻找新的替身。 艾米丽再也不敢靠近黑水沼泽,她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篇论文,发表在生态学杂志上,但很少有人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因为过度疲劳产生了幻觉。但艾米丽知道,那些沼泽魅影是真实存在的,它们潜伏在黑色的水面下,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将他们的灵魂永远束缚在这片阴森的沼泽里。 每当阴雨天,艾米丽都会梦见黑水沼泽,梦见那些痛苦的人脸向她扑来,而她手中的护身符,总是在关键时刻发出红光,保护着她。她知道,自己虽然逃脱了,但那些沼泽魅影的诅咒并没有消失,它们会一直潜伏在沼泽深处,直到有一天,整个沼泽都被怨气填满,将所有靠近的人都变成新的魅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废弃 asylum 的低语 宾夕法尼亚州的乡村地区,有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名为“哈珀 asylum”,建于1903年,曾经关押过数百名精神病人。1965年,医院因为虐待病人的丑闻曝光而关闭,从此便荒废在那里,成为了当地人口中的“鬼屋”。据说,每到深夜,医院里就会传来病人的哀嚎声和医生的狞笑,还有人看到过穿着病号服的幽灵在走廊里游荡。 马克·泰勒是一名灵异事件爱好者,专门拍摄关于鬼屋的纪录片。他听说了哈珀 asylum 的传说后,立刻带着摄影器材,和两个同伴一起前往精神病院探险。他们到达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照在废弃的建筑上,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精神病院的墙壁斑驳脱落,窗户破碎不堪,门楣上的“哈珀 asylum”字样已经模糊不清,像是被血涂抹过一样。 “准备好了吗?”马克举起摄像机,对着镜头说道,“今天,我们就要揭开哈珀 asylum 的秘密,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幽灵。”他的同伴汤姆和莉莉点点头,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医院的大门,走进了黑暗的走廊。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消毒水味,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腐烂的纸张,墙壁上布满了诡异的涂鸦,像是病人的杰作。 马克打开摄像机的夜视功能,镜头里的走廊呈现出一片绿色的景象,显得更加阴森。他们沿着走廊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建筑里回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突然,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又迅速关上。汤姆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抓住马克的胳膊:“刚才是什么东西?”马克握紧摄像机,冷静地说:“可能是风,别害怕。”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间病房前,病房的门虚掩着。马克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生锈的铁床和一把椅子。墙壁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眼神冰冷。马克拿起照片,想要看得更清楚,却发现照片上的医生突然动了起来,他们的眼睛转向马克,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 “快放下!”莉莉突然喊道,马克连忙把照片扔在地上,照片摔碎了,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就在这时,病房里的铁床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椅子也自动移动到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近。 马克三人转身就跑,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他们跑到楼梯口,想要下楼,却发现楼梯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往那边跑!”莉莉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三人连忙跑过去,推开窗户跳了出去。他们摔在地上,虽然有些擦伤,但幸好没有大碍。 他们回头看向精神病院,只见窗户里浮现出无数张脸,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他们都穿着病号服,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像是在求救。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出现在窗户里,他们的脸上带着狞笑,看着马克三人,像是在欣赏猎物。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汤姆喊道,三人连忙爬起来,拼命地往前跑,直到看不到精神病院的轮廓,才停下来。他们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马克打开摄像机,回放刚才拍摄的画面,发现镜头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无数个模糊的身影在走廊里游荡,而且那些身影的数量越来越多,像是在跟着他们。 后来,马克三人回到城市,把拍摄的纪录片剪辑好,发布到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都质疑纪录片的真实性,认为是马克三人伪造的,但也有一些人相信他们的经历,因为哈珀 asylum 的虐待丑闻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哈珀 asylum 的医生为了研究精神病人的大脑,对病人进行了各种残酷的实验,包括电击、切除脑叶等,导致数百名病人死亡。这些病人的怨气凝结在医院里,无法消散,而那些医生的灵魂,也因为他们的恶行,被永远束缚在这里,成为了医院的一部分。 马克知道,自己虽然逃脱了,但那些幽灵并没有放过他们。每当深夜,他都会听到窗外传来微弱的哭泣声和狞笑,像是医院里的病人和医生在召唤他。他的摄像机里,也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比如走廊里突然出现的身影,窗户上浮现的人脸。 他再也不敢靠近哈珀 asylum,甚至不敢看自己拍摄的纪录片。他知道,那些幽灵会一直潜伏在废弃的精神病院里,等待着下一批探险者,将他们的恐惧和痛苦永远延续下去。而哈珀 asylum 的低语,也会一直回荡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乡村地区,提醒着人们,那些被遗忘的冤魂,从来没有离开过。 喜欢恐怖故事传说请大家收藏:()恐怖故事传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