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变成故事的事》 第1章 男团就是要乱搞 一直很糊很Flop的男团某天突然空降一位顶流全能爱豆。 新队长以强势之姿空降他们这个糊团,新专辑有他安排优质制作全包,有新资源有商务,还聘请了新的知名舞蹈老师……而且他先把这些便利都摊开在几个人面前,再严厉到严苛地表明如果这样你们还不努力还火不了,那只能说明你们就是真正的废物。几个人竟然无言以对,心里再不平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在理。 攻本来从出道就一直安心做被竹马哥哥养的小废物,现在也做不了了,有点期待:进娱乐圈谁不想火呢?但更多的是抱怨。 自从这个队长来了,他们的训练任务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从前都在家各抠各的脚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现在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看到的都是几个人□□练成狗苦逼兮兮的样子。 只有竹马表现得游刃有余,毕竟他从前一直都是这个团的top,一直是最好的。还能抽出时间照顾吊车尾的恋人,弹琴累了帮他揉手指揉手腕,吊嗓子累了就帮他准备冰糖雪梨,跳舞跳得出汗了随时为他准备好干净毛巾…… 没有比竹马更好的恋人了。 至于新队长,所有练习他都陪他们一起,从不落下一项,还经常大方地请他们吃饭喝水,社会化程度高得很,为人无可挑剔,几个人也不好对他置喙什么。 只是趁新队长不在时也讨论过,他这么倾尽全力圣母玛利亚一样扶贫他们这个糊团到底图什么? 想不明白。 攻却是最早触及到某部分真相的一个。 他从小不喜欢跳舞,跳舞不行,四肢不协调,所以在一次舞曲练习里,他很丢人的成了拖后腿的一个,当天一直到最后也没完成所有动作,不得不留下来独自练习,竹马就坐在一边等他。队长也留了下来,让舞蹈老师先走,说是动作都学会了要帮他。 他目前是团里的舞担,当然比竹马有资格做老师。 攻做其中一个动作时,队长忽然开口叫停,他不得不在原地维持住动作,队长上前来纠正他,伸手触碰他的手腕,又翻过手背轻轻拍他的手臂内侧,“这个地方做得太僵硬了。” 他从练习室四面的玻璃里看到身后的竹马注意到动静,抬起头看向这边,看了十几秒后又移开目光低头去看手机,而在他视线看不到的盲区,队长的另一只手轻轻从攻的腰际滑过,再去抓住他的另一条胳膊,“这样,打开一些。” 攻抬眼去看队长,对方正垂着眼睛认真纠正他的动作,一脸正直。 一周后的某一天,竹马有单独行程要赶,一早就从他和攻同居的屋子离开了。他离开没多久,攻收到队长的短信:“今天过来练习室,继续排练之前的舞蹈动作,我等你。” 攻去到练习室,发现里面只有队长一个人在。 当天一切如常进行,直到最后队长帮他下腰,一米八六的人站在他面前俯下身与他贴近,周身的阴影完全覆盖了他,一只手悬在他腰后隔空做支撑,攻一点点尝试向后折腰,拧起眉逐渐面露痛苦,最终感觉快抵达一个临界点时,队长忽然更接近一分,垂下眼睛看着他,出声道:“知道吗?你的身体真的相当僵硬……” 攻有点尴尬,含糊回应:“嗯……” 队长勾了一下嘴角,“但腰,很软。”说着那只一直悬空的手就往上扶住了攻的腰。 攻下意识浑身一颤。 后来竹马的通告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不过他一直以为他不在的日子,攻要么一个人在家乖乖等他,要么和队友们一起去公司练习,不会想到很多次都是攻和队长孤男寡男在练习室里相对。 一次竹马提前结束行程,回家没有看到攻才发现这一点,给人打了电话到公司楼下接攻,攻隔了十分钟才从楼上下来,竹马走上前,没带毛巾只能用手摸他的额头,“怎么出这么多汗?”攻一向是个不容易出汗的体质。 “一直在跳舞,太累了。”攻说。 竹马盯着攻双颊泛红的脸,只觉得又可爱又有点心疼。 “辛苦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男团就是要乱搞 第2章 我不配 还是很喜欢温柔人妻妈妈x天龙人太子爷,攻做成功男人背后的男人,性癖一直比较偏向攻的社会地位比受低。 现在让我看小保姆x大明星还是心水得不行,copy《我不配》mv剧情就很爱,攻受少年竹马,后来0成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1做大明星背后默默无闻温柔小意的男人。 1最后会选择离开不只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被捕风捉影,对男朋友影响太大,还因为在那之前爱就变淡了……没有时间拥有共同的生活和话题,比起分隔两地更害怕重逢,因为分隔两地还可以在电话里以一些寻常的问题寒暄关心,很有温度似的。一旦长时间相处,发现两个人真的很难制造什么有趣的、轻快的话题了。 不公平,他还可以通过屏幕上的人和访谈来了解对方,依旧迷恋这个人,可是对方对他呢?他那样繁忙,不可能有余暇来关注他;他那样耀眼,也没必要来特别关注他的普通人生。 1离开几年后,也没咋关注前男友了,只是他太火,他一直存在,就像路边的树、红绿灯,天上的云之类。有一次在外面逛街无意中看到他的访谈。 他说:“不公平。” “做这一行的过程里会和很多人走失,真的完全走失了吗?他想看到我,一搜索我的名字,就能看到好多好多我,铺天盖地的。但我想看到他,就像在大海里捞珍珠。” “很珍贵,可是太小了,太难找了。” “有时候会恨他,因为这样感觉,他比我更轻松。” 第3章 他说“现在” 1是总裁助理,但因为工作上的事处理得不好,还出现了重大失误,总裁已经打算辞退他让他另谋出路。一次让攻去帮忙处理儿子惹的事,攻处理得很好,总裁念头一转,让他继续做下去,但大多时候都是去帮他儿子擦屁股——这个儿子就是天龙人受啦。 攻就像一个面目模糊的路人,受从没把他放在眼里。直到受交了一个冷艳女明星做女朋友,不出半个月两个人就屡屡吵架,女明星气性也大,动不动夺路而出,受从来不追,因为攻会追过去的。 就这样,有一天女明星竟然冷酷直接地提出分手,还扭头挽上攻的手臂,踮起脚尖亲了他侧脸一下,说你根本不如他,我爱上你的助理了。 受那个火光一下就蹿上来了:被分手是几乎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被这种人比下去更是他这个天龙人绝不能忍的。 那之后受开始日常刁难折磨攻,但攻这个人就像一块滑不留手的、恶心的橡皮泥,好像是可以任人拿捏,还可以捏成任何你想要的形状,一点棱角和个性都没有——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啊? 直到受一次无意中从他爹那儿探听到攻和家里面决裂,因为攻是个——gay。 受得知这一点后笑得很开心,自以为拿住了攻的痛脚。 一天夜里他特意请攻喝酒——酒里下了药,又打电话邀请女明星过来,等听到女明星进门的声音就扒光攻的衣服把他丢到床上自己压上去。 女明星进来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跑走了,攻清醒过来,竟然狠狠给了受一拳——受当然还手了,两个人大打出手,都受了伤。 事后受想辞退攻,可转念一想这样不就不能折磨他了?于是强压下火气等攻的反应,第二天攻如常来了,一张挂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受以为攻会装没事人,没想到攻走到他面前,弯腰、低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不知道为什么,受的火气更大了,冷笑一声:“是不是只要我是你老板,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攻很顺畅地回答:“是。” “为什么?” “我需要这份工作。” “为什么?” “没钱。” “因为你是个和父母决裂的死gay?” “是吧。” “那如果我要你和我上床呢?” 攻愣了下,挑动唇角笑了下,“可以。” “那你自己脱了衣服,到我床上去。” 攻照做了。 受本来只是想看这个人真能做到哪一步,结果都快到最后一步了,攻还是不制止他,昨晚跳起来打他的气势呢? 受自己倒是要吐了(他目前还是直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长相,有资格爬我的床?” “滚!” 攻泰然自若地穿好衣服离开了。 当然,天龙人会真香,会不受控地被吸引再爱而不自知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上这种平凡庸碌的人反而加倍折磨羞辱攻,最后会火葬场。 受声称要诱捕攻所以和他玩一场“恋爱游戏”,受情商很高的,毕竟从小观察他爹在生意场上交际,所以只要他愿意把心思用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个浪漫体贴有细节而挑不出错的恋人。但即使他介绍攻是自己的恋人,带他去见朋友,那些人也要么无视攻要么嘻嘻哈哈的显得很不尊重人。因为他们都不觉得受是认真的,受自己也这么觉得。 但计划中最后对攻揭露真相看到他(或许)失控的表情的那一天,却一天天往后推迟,直到有天攻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受找了攻一段时间,后来放弃了,没事人似的如常生活,白天熟悉公司业务,晚上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有一天他爹看着他感叹:“早知道你们都不是认真的,我就不给他那一百万了。我的钱……” “你什么意思?” 原来当初受爹发现受在和攻搞基,还一副很沉醉的样子,好好的儿子直了二十多年怎么突然就弯了?背地里他找到攻,给了他一笔钱把攻打发走了。 “当时他答应得很痛快,和电视剧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我就有点后悔了。”受爹痛心疾首。 受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崩溃的。 好些年后受在北欧谈项目重逢攻,把人拉进暗巷掐着他脖子质问“你为什么收那一百万?” 攻用一脸“这还要问?”的表情回答:“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即使我不像以前那么节俭,奢侈一点,一年也最多花五万。那可是一百万,我能花好久好久,而且,我终于可以……”攻笑着说,“不用上班了……” 受从没见这个人笑这么开心。 “你、你……” 攻也明白他在意什么,“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爱,大少爷。” “你不喜欢我。” “我嘛……”受屏息等攻把说话,攻耸耸肩说,“反正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至于爱,从没有过。” “你也一样吧?” 他说“现在”……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 第4章 黑星的落魄雄虫 黑星卖身的黑户雄虫1,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接受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逃不出黑星,就算逃出去也没机会进入那些雄虫能得到正常庇护的星球。没有姓氏,没有正常的身份,就像一抹幽魂。每天只能躲在自己阴暗的小房间,对客人迎来送往的时候那些雌虫火热的触碰和体温反而让他有真实活着的存在感。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读书,客人有时投其所好送他一本在黑星相当珍稀的实体书,他会比得到金钱珠宝更欢喜,捧着书爱不释手;画画是从小信手涂鸦,有一些功底,后来全用于画自己,画自己在床上的样子——工作需要。那些个雌虫力气太大,星鱼又旺盛,而他只是个脆皮、**还相当寡淡的雄虫,不能做到完全满足他们,要真那样他早就被折腾死了。所以他逐渐摸索出各种各样的play用于前戏——很多雌虫对此一开始是不情愿的,从小都没机会和雄虫说话,难得能买一个雄虫一晚,当然想简单粗暴直奔主题。但因为他画工好,把自己的脸和姿势画得很涩,也能蛊惑到那些虫和他尝试……因此反而让他名声更大了。 很多雌虫在床上说过爱他,也送他很多东西,似乎对他很好——他不知道那算不算爱,只看到走进这个房间的他们身上有一条线。不知道多少雌虫来过这里,走到街上似乎很轻易就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许多虫身上的线连缀在一起,密织成一张网,他又看到自己就是网中央一只小小的蚂蚁——怎么可能逃出去? 直到一天,他从外面回来,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竟然看到一个陌生人,从未见过那样的雌虫——俊美,英挺,高贵,优雅……身上仿佛镀一层光,让这个逼仄的房间头一回变亮了。 他转过头微笑看他,告诉他他的名字——如果他了解虫族历史,会知道那是帝国一个古老贵族的姓氏。雌虫和声为自己的不请自入道歉,而后说了一番在他听来像电信诈骗的话:他说他会带他回他们家族的星球,给他一个正常身份,一种优渥的生活,他梦寐以求,不,有生以来从不敢梦想的一切…… 对方也明确说出自己的条件:只要你和我结婚,扮演我的雄虫。 他沉默着没说话,不以为那算一种条件。 对方突然转头看他贴在墙上那些画,目露赞许,“你的画工不错,喜欢画画吗?” “和我一起走,我会让你跟相当优秀的老师学画画,不只画自己,还可以画动物、风景、宇宙,山川和河……” 这个虫用那么正常又纯粹的目光看待画上那么多个银态百出的自己,头一回,他的脸因为那些画而涨得通红。 他改变了他暗淡无望的命运,但也在其后给予了他一生中最尖锐刻骨的痛苦。 --- 还脑补了另一种身份高贵的雄虫,同样要卖的。 在帝国政治中心,存在只有雄虫能加入的某个宗教组织,试图在背后左右局势和控制雌虫提升雄虫的政权影响力……他们也清楚“雄虫”本身对雌虫就是一个很难拒绝的诱饵,所以教派里那些天天用白纱罩着脸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雄虫,在需要的时候,去诱惑那些位高权重的雌虫的时候,就会解落自己的白纱露出真容甚至更多了…… 他们以此蛊惑了很多雌虫信奉他们的教派,但那些雌虫进入教会的一大半原因,都是为走进那许多告解室里的其中一间,解落里面某位信徒的白纱。 地位最高的主教自己不但总是能轻而易举诱惑雌虫,连雄虫都擅长蛊惑,才会让许多雄虫心甘情愿为教派卖命。而他自己私底下似乎和同样是雄虫的帝国皇帝暧昧不清,帝国里流传着一些空穴来风的桃色传闻…… 第5章 你去过索多玛吗 圣母妈妈神父1 他每天穿着黑白修士服在十字架下聆听人们的抱怨和苦难,微笑的弧度、温柔的语气、怜悯的眼神……一切都那么完美又妥帖,让每个人都感到如沐春风。而且他从不避讳、嫌弃任何人,愿意将白皙光洁的手放在肮脏的流浪汉头顶。 他能移情所有人,但不会让自己在别人的人生里陷入太深,以免影响自己在现实中的行动,他清楚自己只能通过不断行动来试图影响和帮助更多人。 这个人类引起了恶魔的注意,并感到他的存在刺眼。恶魔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完美的善人,所以施法改变了他的体质——让他变成了魅魔体质。 ——所以奇怪的事在告解时发生了。 攻感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异变,汹涌的**无时无刻不触手一样拖拽他,影响他的行为偏离了正轨,旁人——尤其一些健壮的男人看待他目光的变化也让他有所顾忌。 他打定主意要尽快解决这一问题,于是筛选一周以来在他这里告解的每一个男人——女性不行,他不能玷污她们的纯洁。最后在一个常客告解时选择有所行动,那是一个十八岁的俊朗少年,最初来时他十三岁,以怨恨和不甘的口吻诉说父母待他和优秀兄长的不公,第二周来时告诉他家里养的绵羊生了一只小羊崽……后来无非说些“我这次文学考试不及格”“神学院门口甜品坊卖的蛋糕很好吃,我给你带了一块”“我感到自己有罪,迷恋一个不该爱的人”之类絮语,攻当然意识得到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年轻人也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情,他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接纳他,正是因为洞悉他所有漫无边际的话题后潜藏的真正烦恼——他爱上一个教堂里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所以攻不介意用一次次告解,帮助缓释一下青春期少年的烦恼,解除他的相思之苦。 ——现在不就有更好的方法帮助他吗? 周末少年从学校归来,第一时间赶来教堂,两个人进入狭小漆黑的告解室,少年照常倾诉了一些话,其实是向他敞开自己的生活,以此敞开心扉。而攻则简单粗暴地向他敞开了胸怀——少年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他,牵引他的手来到一个更柔软更滑腻的地方,他不敢置信,大脑一阵轰鸣,而一道温和悦耳的声音穿透巨大的杂音,轻飘飘进入脑海——“来,抱我。”他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对方掌控。 ……但一个长期呆在封闭式神学院的学生当然不能满足攻,他还需要寻找更合适的人。这其中有些人注意到他的变化和行动,主动找上门来,祈望得到他的垂青,诉说对他的爱恋和求不得的痛苦,于是攻也不拒绝他们——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有人很可笑地在过程里问攻爱不爱他?攻回答说爱。他爱所有人。那人竟理解他话语中真正的含义,他整理好衣服,走出告解室仰望外面的十字架,回头骂攻是女表子。 攻毫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的是什么。纾解**后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又能恢复自如,他马不停蹄如往常一样去做善事或救助他人。 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罪孽——如今他只是添一桩银欲之罪,算得了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更大的善,都是值得的,是不足挂齿的。 第6章 萧渡月x李舜弦 ·攻和白月光在一起时互攻 ---------------------- 对攻金瓜开大院万人迷没啥兴趣,因为不是我的爽点。但要是这个攻万人迷集一身箭头被戳得千疮百孔偏偏心怀死了的白月光谁都睡谁都不爱,我就……很可以。 看得到摸得着也睡得着但就是进不了他的心,也有因爱生恨的受咒骂攻你既然冷心冷情那就抱着那副冷冰冰的棺材熬余生呗,怎么jb还能热还能硬。攻耸耸肩说“我夫君……临死前让我不能寂寞,不能自己一个人,要我纵情热闹地活。”“他的遗言,我怎能不听?” 攻这么和好几个人纠缠了大半辈子,一向散漫随性,任何时候都能任他们予取予求,任何时候又都能抽身而去,唯独在两件事上较真:一是有个受爱他爱得变态,有次给他下药想睡他,攻不惜震碎经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逃出去,事后他又没事人似的重新出现,受问起原因,攻表示“我可以睡你们,但我只让我夫君睡。”受才知道他和白月光在一起时是被睡过的,嫉恨得要吐血,但攻表示“你不能接受?那我以后不来找你了。”他又不能说是;二是攻不到四十岁就开始计划自己的后事,他一定要和死了的白月光合葬,但受没一个容得下这一安排,活着的时候不属于他们就算了,连死了都要撇开他们?攻觉得很麻烦很头疼,为了解决这一大后患,开始计划杀掉这些受,上演了几出“美人计”“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你,不然我们一起离开吧?”“昨天容xx强逼我就范!”之类的,成功引几个受窝里斗自相残杀,最后攻黄雀在后,趁他们几个奄奄一息的时候现身,打算把人都杀了。 死在他手里,几个人再恨他再意难平,竟然都觉得这个结局还不赖。 有人骂他是个“恶心的痴情人”。 攻因此想到白月光,执剑的手又有些犹豫。 “我该怎么做?我不懂,难道这些年我对你们不好吗?” “舜弦,要是你还在,能教教我就好了。” --- 萧渡月生得黛眉烟眸,霞姿月韵,视之若披云雾,如古画中人。他仪范清美冷然,自然和人拉开距离感,可只要有心和他接触一二,很快能获知此人的冷感是假象,如霜雪,在日光下轻易便能融化,造就这份冷清的实则是他的不谙世事与对外界的漠不关心。换言之,萧渡月是那种看起来高冷但实质上还挺容易被睡到的美人——至少在李舜弦死之前是这样。偏偏李舜弦大限将至前自有感应,留出足够的时间与爱侣交代了遗言。 “渡月,我有两件事嘱托你。一,习我的武艺绝学,成天下第一。从前呢,你只是美人,我要是不在,你就要做天下第一美人,”李舜弦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个‘天下第一’指的是武功。要让全天下无人敢欺辱你,这样我在九幽也能安心。” 萧渡月眉心微凝,抿抿唇:“我答应你。” “第二呢,你年少华美,如花美眷……”李舜弦从榻上撑起身子,伸手轻捏他下巴,“不必为我守活寡,找个爱你的人……你,咳咳,嗐,本想说你也要爱他……竟说不出来,泛了一嘴酸味,还怕你动真心吃亏,毕竟这天下如我一般好的、还长得帅的男人少之又少。罢,你喜欢他就行了,找个这样的人,好好享受人生。” 萧渡月听了有些迟疑,“舜弦……” “渡月,你答应我吗?” “好,我答应。” 但萧渡月本性何其懵懂纯粹,他的行事风格与李舜弦冀望的只会南辕北辙——谨守李舜弦遗言,他守着李舜弦的孤坟苦修五载,练成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便抱着李舜弦的剑离开幽谷进入江湖——遵照李舜弦的第二条遗言,给自己找姘头。 几乎每一个和他发生纠葛的人,都曾被萧渡月问过这么一句“你愿意爱我吗?”倘若有人说否,即便口是心非,即便心绪百味陈杂,也不能指望萧渡月体察,他只会不甚在意地径自转身离去。 这也是萧渡月会和那么多人产生情孽纠缠的一大原因。 有时与他拌嘴斗气,萧渡月也爱问一句“你不爱我了吗?” 倘若当时负气说一个“是”字,转眼这人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人间蒸发了一般,等哪天好不容易因缘际会撞上,会发现他身边又多了个英俊挺拔的新人,若上前质问,那人只会睁着澄澈的双眼反问:“不是你说,不爱我了吗?” 爱与不爱,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了断干净的? “萧渡月你张口爱和不爱,根本什么都不懂!” 被人戳脊梁骨太多次,萧渡月不是没自省过。 提到“爱”,他脑海里只会浮出李舜弦的脸。 可李舜弦临死前却说:“渡月,来日,你或许会恨我。” “你最好是恨我……” “我一辈子活得任性任情,却也是自私至极之人。我这样的人,注定不得善终、短折而亡。我知道自己的命数,倘若我有半分为你设想,当初也不该接近你。” 听他这么说,萧渡月连忙攥紧他的手。 “我比你年长,比你世俗,本该像兄长一样好好引导你,为你计长远。” “可和你在一起,我却陪你一起做了孩子,那样,真快活啊……但不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梦醒了,你该怎么办?” “留下你一人的孤独、寂寞、痛苦、失落……要怎么排遣?所以,恨我吧。” “恨我,会比较好过。” 他从未见过李舜弦那样的神态和语气,这个骄傲的剑客生平往往是飞扬而自信的,无惧亦无悔。 “舜弦……”他凑过去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不要难过。” “我愿意的。” “我永远爱你。”那个词太重,他只有轻声说。 李舜弦说得不错,他走后。所有负面的、阴暗的情绪日夜缠绕着他,但过往那些快乐的、美好的、缱绻的……也如影随形。 十年了,他果真变得恨李舜弦,可正因如此,他知道他还爱李舜弦。 爱与恨,本来就像一把剑的双刃。 越和这些人接触,他越能意识到:李舜弦又有多爱他。 他的爱,不因皮相,不囿肉/体,没有控制、摧毁和占有欲。他像爱明月、爱春花一样爱他。他可以在原地静静观赏他,而不选择走近他、占有他。 所以是他主动走过去的,他愿意被他拥有。 李舜弦说得不错,他走后的第十年,这世上还是没发现任何比他更好的男人。 第7章 圣母 ·攻被其他人睡过 ---------------------- 攻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少爷,父亲在血腥的政治洗盘中被戕害,不久母亲病死在条件艰难的贫民窟,留他一个人在一条看不到前路的小径上摸黑前行。总的来说攻做得很好,没花多少时间,他就全然抛舍了过往的身份和尊严,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求生姿态,时时要低头弯腰,一旦抬头就要挂上讨好的笑容,谦卑的、可怜的、廉价的……不是没有人因为他身上可以被写进吟游诗人故事里的非凡经历,因为他曾是个声名煊赫的贵族特意来找他麻烦,看他笑话,可能是他融入底层太成功,又或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好人在,他还是遇到一些愿意帮助他、对他怀有善意的人。只要习惯忍受,人生也能相对平顺地蹚下去。 大概过了一两年,生活在攻周围的人都能自如地和他相处,随意支使他、开他的玩笑,大家甚至忘了过去他属于那个名动天下的大姓氏,只呼唤他的新名字,某个低贱的、这条街上俯拾即是的平民名字。 谁都以为他已经忘了过去,或者走了出来。 事实上,只有攻自己感觉得到心头窝着一把冰冷的刀,刀很钝,或许锈迹斑斑,所以即便这些年月不日不夜时时刻刻在心壁上穿凿,仍不曾将刃尖透出来,那种疼痛感一阵一阵、隐隐约约的,一段时间以来并非不能忍受。 直到一个冬夜,他发觉那把刀成功了,就在某个瞬间骤然扎透了心壁,牵出钻心剧痛,鲜血汩汩外涌。 他的手有些抖,只能丢下本来在擦拭桌面的抹布,抬头看向窗外,认为这是个好时候——圣诞节后下了好大一场雪,满目皆白,纯洁而柔软,不正契合天堂的色彩?他喝了几口热汤,又给自己裹上手套和围巾,打算出门穿过通往郊外那条绵长的路,进树林深处,找一块开阔的地方好好躺下,对着星空躺上一夜,不知道会先成为坚硬的冰雕,还是先被柔软的雪花掩埋? 花费一个小时,他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个符合理想的地方,偏偏发现这处好地方的不止他一人——他站在此地的另一人面前犹豫了一会儿,俯下身抱起地上那团火红,轻轻掀开布料,看到下面一张安静而通红的小脸,两扇漆黑的睫毛覆在苍白的眼睑上,色彩触目惊心。他伸手触摸孩子本属柔软的皮肤,触到一片冰冷。 那样的冷意如一条迅疾的小蛇,从指尖窜进体内,一路滑到他心口处咬了一口,它的毒牙比那把刀更冷、更尖利。 他瑟缩了一下,紧抱住孩子,猛地转身大步朝来时路走去,没几步就开始飞奔了起来。 回到家后他从衣柜里抽出所有被子和衣物堆到婴儿身边,再扯开外面那块冰冷的襁褓,用手去反复摩擦他的脸颊、小手、身体。 等孩子皮肤有几分温度了,他去邻居那儿求来几块炭,好不容易生了火,抱着小小的婴儿坐在炉子边,火光舔上对方头皮上那层浅浅的茸毛。 “像天火的颜色。”后来攻摸着孩子的头发这样说。 “没真正的火那样鲜红那样可怕,又很温暖。” “那种火,该是天火吧。” 孩子好像没几年就长大了,不肯再让他摸头,也就对这一说辞不以为然。实际上他的头发是一种很浅淡的铂金色,天然能映射出很多颜色,在阳光下更像金色,在下雪天的时候偏向白色,被火焰照射的时候……自然也接近火的颜色。 从看到那种颜色起,攻再没想过曾在脑海中浮想过无数次的……那份纯白的死亡。 --- 两个人相依为命,日子比从前更值得忍受,身后多了要保护的存在,却也是个支撑,即使只是个半大点的孩子。他们从不抱怨任何磋磨,无论糖果、碎玻璃还是眼泪,皆能一视同仁地吞咽,吞咽本来便是吃不饱的人具有的本能动作。 偏偏在孩子十三岁那年,整个地区爆发了一场严重的饥荒,西边火化场里的焚化炉夜以继日的运作,吐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浓烟,近乎不祥地笼罩整个城镇。人人自危,无人幸免。孩子再能忍再坚韧,到底弱小,比他先倒下去,他守在病床边注视对方苍白的小脸,知道这一次不可能只依凭炭火和炉子创造奇迹。他在绝望惶恐中下定一种强硬的决心,离开家后径直来到数年不曾踏足的教堂。 教堂中没见到那位最高等的主教,他央求神父带他去见对方,主教正在教堂后边的花园中修剪玫瑰,抬起头时鬓边还沾着一点碎叶,他看上去四五十岁,两鬓夹杂着显眼的白丝,仍英俊而儒雅。 主教看到他,眼底浮现讶异,轻声道:“尤加?” “教父,好久不见。” 主教点点头,弯腰去继续动作,不知为什么剪下一枝开得正艳的玫瑰,搁进自己怀里。他再次抬头看他,又唤了一声那个过去的名字:“尤加,是你吗?” 他微一怔,想到自己今天那个庸常而乏味的名字,忽然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 “……是我。” “我不知道是你,”主教微笑道,“我以为是外面那些人,你看……”他摊摊手,似乎在显示自己的失礼。 “我想,我们该重新见一面。”说罢,主教就不容置疑地果断离去了。 他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又有修士来请他,带他到主教居住的院子外,那名修士停下步伐。他走进屋舍,看到走廊上其中一扇门打开,当中走出另一个修士,他的修士服穿得颇不得体,衣衫散乱,走近后他看见对方有一张年少而秀美的脸,半掩的领口下,黑色修士服衬着雪白肌理,更突出上面分布的几道暧昧红痕。 少年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屋里主教正坐在沙发上,一贯严谨得体的姿态此时有些松懈,一手搭在膝上,食指一下下有序地叩击其上。 “尤加,他们说你变了,变得和外头那些贫民一样,已经彻底沦丧了往昔家族的荣光。” “但我知道,不是那样……” “因为你从未来见我、和你过往那些朋友。我就能猜到,你的骄傲仍在,只是变得擅于隐藏。” “而你今天来找我,为什么?” 攻双唇嚅动:“我有……一个孩子。” “孩子,”主教感叹道,“是啊,孩子是行走人间的天使,也是人类最脆弱的那根软肋。” “谁也不例外。” “尤加,你也是我最爱的孩子……”他垂眼凝视他,眸底因动情泛起波光。 “你看,我在教堂里有那么多孩子,我也爱他们,可只有你是我最爱的孩子。” 这么说着,主教那只手移向他的手,轻轻覆压在上面,他却感到那点重量难以承受。 “教父,我不是孩子了。” “但你仍是第一个……是我最爱的孩子……我还不够爱的孩子……”主教眼中放出一种异彩,紧紧环绕着他。 他感到那些光如一丛刀光,只待下一刻通通发射出来,准确地射到他身上。 对方的手开始在他皮肤上摩挲,攻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刚动了一下,却听主教又说:“用我最爱的孩子,来换你爱的孩子,公平吗?” 他并未思考太久,很快确定了一部分东西,放弃了一部分东西,主教善于察言观色,立即动身从那边沙发上挪过来,皮肤松弛的手探向他的脸颊,又向下摸索他的脖子,去解那里的第一颗纽扣。 他用力攥紧布料,将自己牢牢钉在原地不动弹,被推倒下去时最后哀求了一遍:“教父,请您救救他,我的孩子……” “尤加,你的虔诚,主听到了。” --- 孩子的病好了,又花去大半年时间康复,等到彻底痊愈,他带他走进那间教堂,去接受主的赐福。 当主教洗濯双手以手势描画出一把虚无的十字架,再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捞起来往前递,像要贴到孩子额上,他暗暗皱眉,却看到身边的孩子往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睛极不敬地直视主教的面容,还不等众人反应,他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他目送对方跑远的身影,一时没追过去。 耳边主教在说:“你要救的这个孩子,是个早该下地狱的异教徒。” 他冷笑了一声。 --- 他的孩子是个怎样的孩子?——和他的头发一样,看上去冷淡,摸上去冷硬。从那场大病后,他变得愈发沉默、孤僻、惜字如金,这样的性格一直贯穿到他长大成人。 左邻右舍有了解他家情况的,会为他不值,说他耗费心血养出个捂不热的白眼狼。 可攻以为自家孩子其实有不少好的地方,譬如夏天去郊外为他采摘野果和桑葚,冬天为他劈柴生火取暖、为他偷偷换了棉衣里头最劣质的棉;譬如他去繁华的大都会读书后,说是用业余时间找了工作,每个月有规律地给他寄钱回来,偶尔附带一些礼物,但鲜少写信,偶有只言片语。 他只是沉默了一些,不爱说话。 攻也不知道与他说什么。 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早慧,而一个在雪地里被亲人抛弃、又被他这个穷人捡回来养大的孩子,似乎过于早慧了。 他不理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然而这样的相处状态已经形成习惯,到今天他不觉得有什么,更无意去打破。 过后几年,孩子读大学的第三年,某一天带着行李箱突兀地回到家里,攻问起缘由,他不肯说明,又常在深夜时独自离开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对某种不详的担忧在邻居大婶的善意提醒下得到印证,“你知道吗?最近听说来了一群异教徒,都是给教廷通缉的危险分子,出门要小心啊……那些人全是邪魔、疯子!对了,你家孩子有没有跟你说,他在酒馆认识的外乡人都什么人?” 当夜他准备了一场正式的、开诚布公的质问,堵在对方午夜出门前的时机,可他仍一个字都不愿透露。 二人对峙间烛火闪烁、沉默弥散,他想起这种沉默最早的症结,终于鼓起勇气、也不得不去试图拧动那个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没资格做你的父亲?” “你十三岁的时候、那个时候……” 对方开口打断他要说的话:“你知道我一直知道。” 攻沉默下来。 “许多自命不凡的、龌龊的男人会视母亲为自己的资源、所有物,”他突兀地说起这一番话,“所以他们能接受父亲有别的情人、离婚后和其他女性缔结婚姻,却不能接受母亲做同样的事。” “这会让他们感到自己的男性尊严或权威被刺伤。” “我并非那样。” “从很早起,我也不再视你为自己的母亲或父亲。” 攻正感到受伤,紧接着却听到对方说:“我会不能直视你,是因为我爱你。” “尤加,我爱你。” 所以他不能直视,他因他受到的那些玷污、损害和痛苦。他最憎恨的人是自己。 往日他和那些革命者聚在一张桌子上宣誓,无论言辞激烈的、愤慨的、兴奋的、高昂的……皆充满力量和希望,光明而向上,唯独他脑海里有一道漆黑幽深的门……他听到门后熟悉的泣音和另一人急促的喘息……画面中不时闪动一把冷白的银色十字架,一只嶙峋苍老的手抓着它朝他压过来,那把十字架不断变大、变大……最终压下来,狠狠碾死了他。 他更恨的……是那道身影和其后的庞然大物。 于是他每回都在心底默默宣誓:“为了你,我的尤加……” --- 当晚他的孩子还是离开了。 他说出那番告白后,又即刻否定了自己的爱意,“我爱你,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更爱的是自己,利益、权力、地位……我想要的这许多都排在你之前。” “我走了。” 他最后看了他一眼。 “再见。” --- 那之后,但凡此地的教廷抓着一个异教徒在广场上处刑,他皆会去现场观看,只待那些跪在上面的人被揭开头上的黑布后,紧迫地用目光在那一张张脸上穿梭过,那些时刻他心跳如雷,以至于最终一口气松下去时,心脏急速向下坠落的感觉比上一刻还难受,到最后一刻落地的时候如同崩碎。 他从不多看,做完这件事就第一时间离开当场,可偶尔稍慢一分,还是会亲眼见证到那样残酷的时刻,又或转身逃离的时候,能听到身后绞刑架上有人被绳索绞出一种虚弱而干哑的声音,像极了被踩碎的枯枝。 那根绳结的形状长久以来浮现在他漆黑的噩梦中。 那样的噩梦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夜晚,某一天走在街上,他听人四处奔走,放言教堂里着了火。仰头看去,矗立此地百年的教堂燃烧出的烟雾,巨大而浓重,就如数年前那些日子里焚化炉中释放出的滚滚浓烟,此时竟让他呼吸到一种轻快的希望,他急步朝家中赶去,却看到贫民窟里也有一根同样的烟柱,正来自于他家的方向。 赶到家门前,聚在周围的人拦着他不让他进入,他拼命冲开一双双手臂冲进去,发现门前的台阶下端正地放着一口显眼的箱子,静待人开启。 箱子最底层是一排垒得整整齐齐的金砖,再上面是一些崭新的衣物,最顶上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伸长手臂摸索,费力地在金砖底下摸出一张薄纸。 上面有熟悉的字迹,字仍然不多。 “离开吧,请不要直视我。” 我早晚会死,身为异教徒注定做殉道者。 但唯独你,请不要直视我,我的死亡。 --- 他离开了那里,他再没见过他。 他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孩子究竟死在了哪一年,哪个时刻。 第8章 兄弟年上OA 那种哥o弟a的年上骨科,哥哥可以苏一些控场一些,基于他做哥哥很称职,认为自己有关爱弟弟的责任,同时他的确很爱弟弟。基本是个温柔可靠的好嫁风人妻。 为啥是oa,倒不是说弟弟受激素影响偏离亲情轨道,只是如果不是oa世界观,或许他可以忍受一辈子做这个人的弟弟,保持最亲密的血缘关系。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以后会离开这个家,嫁人去到另一个a的家。一个和自己一样的a,并且永远比不上他的a(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比他更爱哥哥呢),哥哥会被他标记,会为他诞育和抚养孩子……那个孩子多半会像哥哥一样好看,可却融合了另一个男人的基因,以比他和哥哥还亲密的形式存在于世上,他就难以忍受。 弟弟终于憋不住要告白的时候,一向温和几乎从没对他红过脸的哥哥,那时突然表情剧变,冷冰冰地说:“闭嘴!” 第9章 互殴不互宠 其实比起互宠更爱互殴,或者互宠互殴互攻。 1和0大打出手的次数多了,0甚至发现了自己的癖好,那就是打1比较软的肚子,让他因为疼痛捂着腹部俯下身呻吟——他觉得那个样子和声音都很不错。也喜欢把1打出鼻血,但不敢经常这样做,因为一见他流鼻血的样子就有种米青虫上头的感觉,打着打着会发展成打到床上去。 1打0也狠,甚至还把人打骨折过,让0不得不一只手吊着石膏艰难地过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们没法互殴。需要时1会照顾他,有一次0不要他帮忙,可1非要给他喂粥,吹都没吹一口就把滚烫的粥往他嘴里塞,或者一口还没咽下去第二口就送到他嘴边,言简意赅一个字:“吃——” 他忙着吞咽时1在一边托腮直勾勾凝视着他,忽然发出一句感叹:“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当中有意隐去了一个主语“你”。0感到后背发凉。 他们吵架and打架后过渡到和好阶段,1觉得要赶紧修复他们破裂的感情,所以反而会非常黏0,当着朋友的面也要整个挂在0身上,吊着他的手臂娇滴滴地喊老公。 很快身边的朋友都受不了他们了——受不了这两个人上一秒当着他们的面上演全武行大打出手,转脸又旁若无人的痴痴缠缠你侬我侬。偏偏这两个人好像都习惯了,不以为奇了,可他们这些观众怎么都习惯不了。 某一天1发现自己约不出什么朋友了,他痛定思痛觉得这一切都怪0!看着身边这个糟心玩意儿越想越气,一言不发嗙又是一拳直击他脸部——很帅的一张脸,可就是爱打,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互殴不互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