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全员反派的我们该如何坚强活下去》 第1章 第一章 果然是卫星故障了吧。 我站在陌生的街头,第三次的打开了卸载重下的手机地图。象征着我所在位置的小圆点,还是第三次明晃晃的停留在了东京这个小板块里。 一旁夏油杰的coser好心的拍了拍我的肩,用力不均的差点把我抓着的手机拍到地上去。 “认清现实吧,悟,我们穿越了。” “我终于熬夜熬到神志不清的程度了吗……话说你怎么融入角色这么快啊!” 小伙伴一摊手,看起来完全一副随遇而安的度假心态接受了现实的样子,甚至还能笑眯眯的吐槽我也太激动了。 我呸。 我敢用我攒了一年的圣晶石打赌,这人平静无波的外表之下绝对藏着中二期未过的狂喜,大概现在还在思考着该怎么拯救世界吧。 话说我现在fgo账号还登的上去吗,马上快到老梅up了……能不能打个商量让我先回去啊,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充满刀和男同的世界挣扎求生。 但悠仁真的很可爱啊,能让我看一眼悠仁再回去吗。 “安心,还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现在在咒回原著,说不定是什么和平世界呢,月刊什么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翻眼望着大街上丑到精神污染的小别致们,很希望自己能换一双没见过这玩意的眼睛,普通眼睛就好了,实在不行写轮眼也可以。 小伙伴凑过来把我墨镜往下扒拉了点,一边啧啧的感慨真的六眼就是好看,一边好奇心爆棚的刨根问底。 “说起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你当年一夜背完一整学期考点时候的脑内体验吧。” 他听着这比喻喉结滚了一下,半晌面色不好的举起了双手,看起来也是回忆起来那种想吐的感觉了。 我叹了口气,重新把墨镜戴了个严实,总算缓解了想当场去世的开局。 辛苦你了,五条悟。 啊,早知道会穿越的话,当初怎么说我都要跟团长争着出悠仁了。一米九怎么了,一米九就不能拥有出悠仁的梦想了吗,说好coser不槽颜的呢。 “这跟槽颜有关系吗。要不你跟我换一下,我也想体验一米九处的空气。” 变成奇怪刘海的小伙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我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就暂时就叫他杰吧。 毕竟按照惯例我也想不起来自己名儿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叫我五条悟。 出c归出c,但这种coser假装什么平行世界原著民的事情,自己玩玩设定脑嗨一下也就算了,真的在正主面前这么说完我绝对能尬到连夜逃离这个星球的。 某种意义上真的很佩服那些人,褒义的,希望他们能分一点演技和脑细胞给我。 总之,我和我的小伙伴夏油杰,目前正站在大马路边上晒着太阳发着呆,途中他还拎着自己刘海抱怨了一句好碍事。 说到底明明本命是五条悟,这人到底什么毛病跑来出夏油杰。 而且我们这个团一个个都私设到天边去了,他还偏要给自己整个刀里扣糖的人设背景,你们五夏五人是不是都有点问题。 “悟,你不懂,这是情趣。” “情不情趣我不懂,但你凌晨三点跑到我家来痛哭流涕的事情我还有录音。” “礼尚往来,你抱着虎子抱枕骂了三个多小时jjxx的录音我也有。” “呦西,那这个话题跳过。” 他嗤笑了一声,还是存在良心的转移了话题。 “然后,其他人呢?应该不至于就我俩穿了吧。” 我朝人挥了挥手机,上头聊天窗口大大咧咧的敞着,刚发过来了一个定位。 “倒是都来了,但就我两丢了,团长让我们过去集合再说。” 本来拍摄结束后我被杰拉着,嘀嘀咕咕的商量着过会再拍点啥有意思的花絮整活,两个人慢悠悠的晃在队伍最末尾,没想到眼一抬面前就大变样了。 前头的几个团员也没了,本来绿草如茵的道路也没了,杰还差点因为刹车不及时正面撞上面前的灯柱。 这都什么人间疾苦。 —— 虽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和杰还是靠着万能的导航艰难的摸到了目的地,虽然过程不那么顺畅就是了。 “所以说让你把手机给我了,你个路痴!” “哈?你个连手机都能忘带的傻子哪里来的脸说我!” 要不是我怕我现在的情况一拳下去就得哭着求他不要死,我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但不得不说五条悟这个人真的天生点满了嘲讽技能,阴阳怪气一把好手,听的人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正朝我比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被出门接我们的团长看来了个正着。 “......” cos虎杖悠仁的团长笑着眨了下眼,然后我就看着杰乖乖的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干的漂亮,团长,不愧是老师。 “悟也不要幸灾乐祸了,先进来吧。” “......好。” 目的地是一间看起来不那么时尚的甜品店,这个时候不仅人少,而且本身里面还有小包间,也不知道团长哪找到的风水宝地。 “团——长——我好想你啊!” 我一下就扑过去熊抱住了我们可可爱爱的团长大人,快快乐乐的把脸埋在人身上猛吸了一口,然后就被杰给一手给扯开了。 “禁!止!代!餐!” “不要——我要和悠仁贴贴——” 我可怜巴巴的扑腾着,团长无奈的望着我,二十多岁左右的面容,还要比少年人更多了几分特有的韵味。他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我脑袋,一手牵一个的把我两领进了包间。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先点一点吧,特别是悟,你现在的消耗应该很大吧。” 我接过一旁惠君递来的蛋糕,只来得及道了声谢就埋头吃了起来。团长说的不错,真的再没有点糖分我就要暴死了,脑袋是真的烧的疼。 杰倒是有常识的关心了一句甜品资金的来源。 “我带了钱包,里面的钱运气很不错的变成了这边的流通货币,就是卡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说话的是胀相的coser,大家的妈咪——知名虎杖悠仁激推人,圈内常年悠仁中心高产太太,是个能在悠仁生日包下电视塔庆生的狠人。 别的不说,就是壕无人性。 因为写的很快乐于是先发几章x 这篇缘更。 (人设上)全员反派,但cos团本体都是成年人,有自己明确的三观以及男人至死都是少年的迷幻中二病(?) 是沙雕男团x 前面对角色的称呼可能奇奇怪怪的一会叫名一会叫姓,总之差不多能知道是谁就行,后期遇到原著民的时候会写清楚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章 第2章 第二章 在我吃第三盘蛋糕的时候,伏黑猝不及防的一句自爆,差点让我蛋糕噎在喉咙里原地去世。 “咳咳咳!咳——” “快喝点水,哥哥你没事吗?” 接过一旁乙骨递来的水杯灌下,我只来得及喘着气随便抹了把嘴角的水渍,就用着仿佛看到五条悟和脑花在一起跳舞般天崩地裂的表情望向了一脸淡定的伏黑惠。 不对,不是淡定吧,他人好像都要碎了。 “咳咳......你咳、哈?!你变成女人了??” 团长比我反应还要大得多,他瞳孔地震的差点没一个激动的扑过去直接扒人衣服,被一旁夏油杰死死拉住喊着团长团长你注意形象管理。 倒也不怪团长反应这么大,他和伏黑惠的coser竹马竹马的从小长大,差不多算是穿过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虽然现在变成好青梅了。 在靠着亲爱的弟弟咳了半晌后,我总算艰难的从记忆深处翻出来了丁点线索。 我一脸地铁老人手机那样惨不忍睹的表情,望着现在些许有点坐立不安的伏黑。 “惠......你难道,真把那个设定拿出来用了?” 伏黑复杂的望了我一眼,随即沉痛的点了点头。 本来只是口嗨的时候一时兴趣聊到的设定,说觉得自己伏黑惠的人设光是诅咒师什么的太过于单调了,然后非要加上去了一个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是女性的这个没什么太大用处的反差人设。 大概每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性别反转梦吧,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什么设定?话说伏黑你真的变成女的了?” 伏黑君点了点头,甚至抬手拍了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太大变化的胸口。 “真的,还有胸。” 一群大老爷们盯着人宽松外套的胸口处望了半晌,转而用上了看稀奇生物的表情望着伏黑,最终得出来一个神奇的结论。 “也就是说......我们团终于有女孩子了?” 虽然但是,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 伏黑也愣了一下,他低头思索了半晌,还是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对这群连内裤纹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糙汉们并没有兴趣。 不是,伏黑君,你不觉得你的关注点有哪里不对吗? 最后还是靠谱的胀相妈咪拍了拍伏黑的肩,发表完总之让伏黑如果有想法的话第一时间考虑团里人,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思想后,让大家还是先把自己设定讲个清楚一点免得再出问题。 啊?胀相妈咪?你也是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麻了,这个肮脏的世界,只有身边的弟弟还留有一丝温暖。 cos乙骨的弟弟温柔的朝我笑了笑,但是配上眼底的青黑和身上隐隐约约的咒力黑气,这个笑容就瞬间变了味儿,有种仿佛下一秒就会说出什么糟糕发言的感觉。 算了,我还是坐起来吧。 总之一番插曲后,大家还是姑且冷静下来开始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设定。 “我……就和最开始说的那样,设定是被甚尔养大的伏黑惠,现在在当自由的诅咒师。嘛,毕竟是被甚尔那样的人养大的,多多少少三观也会受影响,大概就是利益至上,只要钱到位神都能杀给你看的类型?” “感觉有什么别的地方的名言混进去了。” 伏黑摊了摊手,接着讲起了他自己一时脑瘫魔改的地方。 “然后,虽然表面上看和原著伏黑惠没什么区别,但我人设是女性。因为甚尔本身也不是会教导孩子性别观念的人,加上一直不是训练就是在出任务,她自身的性别意识近乎没有,平常也是男装的姿态。” 夏油杰以拳击掌的悟了。 “也就是说因为惠本身就是美女,所以性转甚至都不用变样貌吗?”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我姑且还是有刻意把假毛弄长了的。” 伏黑扭过头来给我们看了看他脑后垂下的半长发,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什么单纯的长发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所以……你这个女性的设定,有什么必要吗?” 最后还是团长犹犹豫豫的斟酌着发言了,伏黑瞥了他一眼,非常义正言辞的说到。 “没有!硬要说的话就是xp!” 好,很精神。 团长听完也换上了痛苦面具,似乎是在替人缅怀离家出走的吉尔。 胀相的coser是我们之中设定最简单的,毕竟他本身就是想找个身份光明正大吸虎子而已,对自己的设定并没有太多上心。 “我就正常的九相图身份,但和悠仁设定上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别问我为啥不是同父异母。我,标准弟控,只要是悠仁想的,就算是神我也杀给你看。然后为了悠仁创办了咒灵专门学校,在里面担任着应该算是校长的角色。” “所以空境的梗你们到底要玩几次啊!” 团长挠了挠头,接着下一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设定内容。 “我是出生就是半咒灵半人类的体质,差不多跟九相图是一样的。然后没有家人,一直是和胀相生活在一起的。” 途中伏黑忍不住插了句,那胀相肯定开心到飞起了,毕竟真的能听到虎子叫欧尼酱。 “倒也不是,其实还是直呼其名的。” 团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我这里虎子设定是站在咒灵方的,因为其实一直没怎么接触过人类。但是他想要让咒灵和人类共存,社会意义上的共存。” 我举手嚷嚷了一句,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啊悠仁君,然后被杰一巴掌把手给拍了下去。 猫猫委屈. JPG “的确有点天真,但他是认真的在这么想的。他认为要想和人类共存,首先需要了解人类社会,所以创办了咒灵专门学校,想要教导咒灵方关于人类世界的一切。哦对了,我这边虎子是二十多岁,以及并没有吞过宿傩的手指。” 我眨了眨眼,觉得这里应该接着该到了我发言了,结果被一旁打算大肆宣扬自己无敌的设定的杰给抢先了一步。 “我这里的夏油杰在最开始接触的是咒灵方,也就是已经建成了学校的咒灵方,当时发现我能力的胀相大哥,也是他告诉我了咒术界的种种,并推荐了我入学。同班还是五条悟,班主任是虎子,也算是再另一个地方度过了校园青春。” 他看似惆怅的叹了口气,但嘴角挂着明显是因为恶趣味才止不住的笑容。 “但呆的时间越久,任务处理的越多,我再一次任务后逐渐发现咒灵方的理念和我其实并不相同。而我虽然对悟这个人还有着心底不可言道的同道执念,但却对咒灵学校本身逐渐失望。” 杰举起手笑着闭着一只眼,学着原著夏油杰那样吐了下舌头。 “于是我叛逃啦,去了咒术界。” “但是夏油杰不是和咒术界也理念不合吗……” 乙骨弟弟悄悄举手提到了关键问题,夏油杰好脾气的对此表示了赞同。 “毕竟咒术界只有烂橘子和一堆垃圾规矩嘛,但是因为我是先去的咒灵方,本身思想也在最开始就出现了扭曲。就算是想要杀光全世界的猴子,必要的猴子还是需要留下来的,就算是家畜一样豢/养起来,能够达到理想的标准就足够了。所以我去到了咒术界,从人类救世主一方来接近人类,为自己的目标而打下基础。” 真黑啊,这个夏油杰。 我忍不住在心底吐槽着这个夏油杰,一边思考着这个咒灵专门学校到底是教了些什么东西,能把夏油杰教出这幅样子。 咒术界药丸啊这个。 设定人,设定魂。 设定人互相有一个两个忘说的隐藏设定不是很正常的吗(?) 悄悄许愿评论收存摩多摩多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 第3章 第三章 当然后续关于五夏五的一系列cp狂热发言,被我们当做耳旁风无视了,毕竟和主设定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而且大家本质上都是直男,也不太想听细节。 我想了想还是让弟弟先讲了吧,不然这孩子到最后能把自己的事情给忘了。 弟弟和我对上视线,他眨了下眼,随即了然的举起了发言的手。 “我的设定前半段和夏油差不多,但我遇到的是虎杖,然后在人的推荐下加入了咒灵专门学校。顺便一提我和夏油和哥哥是一个班的。里香的确变成了咒灵,但是葬礼之后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没有神智也完全顺从于我。我虽然伤心,但同时也怀揣着想要带着里香的份一起迈上新生活的想法。” 感觉意外的没什么太大问题。 但是伏黑纠结的望了乙骨半晌,又扭头过来看我。 “我说啊,乙骨,虽然但是,我听你叫五条悟哥哥真的好变扭。”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虽然大家都知道乙骨coser本人的确是我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了,但是对方顶着乙骨脸这么叫五条悟问题就大发了。 “但是,哥哥就是哥哥吧。” 弟弟君显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垂着眼思考了一会,突然又说出了大家都不知道的隐藏设定。 “而且最开始设定这个角色的时候,我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特地加了点私设的内容。” 原本来说,五条悟和乙骨忧太的年纪至少差了一轮,别说叫哥哥了,叫叔叔都可以了。 但现在的设定下,五条悟和乙骨忧太其实是同届生,而且五条悟也仅仅比乙骨忧太大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也是大啊!哪怕就大三个月我也是哥哥啊!” 我拍着桌子大声叭叭,本来都从大三年突然缩短成大三个月了,结果还不给忧太继续叫我哥哥的话我真的要闹了啊! 弟弟贴心的摸了摸我脑后的发丝当安抚,然后还是乖乖巧巧叫着哥哥,让我不禁觉得那些天天抱怨说自己弟弟有多么多么烦人的都是些虚假宣传。 看看我的忧太——是多么可爱又令人省心的弟弟啊! “我的设定来说,乙骨忧太在里香死后是和当初一个人离家出走的五条悟有过相处的。当时乙骨忧太的精神情况十分糟糕,五条悟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差不多相当于他情绪的稳定器一样。” 他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还是勉强的把自己设定说了完全。果然公开介绍自己人设的这种事情还是挺考验人的吧。 “会叫五条悟哥哥也是那个时候的习惯……但是平常偶尔也会叫悟的……” “啊!这条绝对是你刚加上去的吧!果然忧太就是想对我直呼其名——” 杰一拳锤上我脑袋,在我不依不饶吱哇乱叫的时候,毫不留情的表示弟弟君想叫个名字怎么了,就看我这德行没反过来让我叫哥都算是弟弟君脾气太好了。 “没关系的,忧太,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想叫他儿子也没关系的。” 忧太听着手都快摆出残影来了,他有点无奈的看着我和杰在一旁撕了起来,掂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他斟酌着开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现在好像甚至能打赢原著的五条悟。” “原本乙骨就挺强的吧,咒力量甚至比五条悟还多。” 杰掐架的途中还不忘听着那边设定插句嘴,但忧太摇了摇头。 “不,本来因为六眼的原因加上最强设定,我怎么都不可能打得过他的。但我刚刚发现,我好像会反转术式……” 我和杰顿了一下同时收手,顺便有点不好预感的对视了一眼。 “等一下,我记得无下限术式是只有六眼才有的吧。” “不对,我记得原著设定是说,没有六眼的人就算继承了也没法使用,因为无下限术式需要六眼辅助高强度的精细操作,所以术式本身应该是有传承性的。” 在杰严谨的解释说明下,一房间人望着无辜举手的乙骨,见他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好像能使用「苍」和「赫」的样子,不过「茈」没试过,不知道可不可以。” “……” 好家伙,出乎意料的大杀伤力人型自走兵器竟在我身边,不愧是理科生的最强大脑。 “不是?等下,你到底是什么奇葩设定啊?!” 世界观本身不对了吧!乙骨为什么能使用无下限术式啊!虽然说是私设但也要尊重一下原著设定吧! “不过毕竟你俩都是一个祖宗,说不定乙骨还真继承到术式了呢。” “一个祖宗也不对吧,而且就算继承到了不是只有六眼才能用吗。” 团长安然的拍了拍我的肩,表示凭借乙骨那优秀的学习能力,真学会了这两术式他也完全不惊奇。并且安慰着我哪天就算不再是最强,也要保持老子天下第一的良好心态继续生活下去。 我感动的朝人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被胀相从桌子那端翻过来盖住了手。 “不许对着悠仁做这么粗俗的手势!” “你清醒一点啊!这是团长!团长!!” 忧太想了想,大概想到一个小时候五条悟曾经和他解释过自己术式原理的理由,加上乙骨忧太本身过人的学习能力。 “最终练就了一个人型兵器。” “这是哪里来的终结者。” 团长心累的吐槽完,看着乖乖巧巧的忧太还是没忍心再说些什么,毕竟我们这群人里头年纪最小的就是忧太了,还是被他哥我拖来玩cos的。 “那么,终于到了压轴了,尊敬的五条悟先生。“ 他撸起袖子往旁边椅子上一座,一副已经见过大风大浪无论再听到什么都不会再有心里波动的表情,甚至还有闲情的打算听听我到底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五条家继承人,咒术界的闪亮新星兼战力天花板,到底是怎么想不开的跑来咒灵学校上课。你写的是什么叛离了咒术界的反派五条悟人设?” 我当然也没辜负他期待的豪爽把自己衣袖一卷,虽然脱衣服能看的更清楚明白一点,但大庭广众的这么干不太雅观。 团长看着我手腕胳膊上似曾相识的黑纹,刚还等着看热闹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不仅他僵住了,差不多意识到了什么的其他人脸色也都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操,我操。” 他颤着唇憋了半天,还是想不到什么别的能说出口的话,于是又喊了一句我操。 “我他妈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在咒灵学校了。” 压轴的两兄弟在最后hhh 五条悟的coser和乙骨的coser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重组家庭,两人相差三岁,但关系很好。 —— *当有人问我什么是完美的。 五条悟coser:快乐的展示可爱的悠仁和同样可爱的弟弟君. JPG ) 存稿君一滴都没有了,安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 第4章 第四章 “总之你们能别离那么远吗。” 我举起手表示着自己的无害性,顺便对挤在屋子角落里用见鬼一样的眼神望着我的一干人士表示了谴责。 团长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一副宁死不屈的坚决模样。 “不行!我对宿傩过敏!” “......” 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怪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对大爷有PTSD这茬。 “没有宿傩,你听我讲人设啊。” “你站那讲,先别过来。” 得。果然这个冰冷的世界,只有还留在我身边的可爱的弟弟才是温暖的。 我一脸麻了的表情靠在弟弟身上,要多没形象有多没形象的翘着腿晃着手上还插着蛋糕的叉子,总之还是打算先把自己的基础设定交代一下,免得过会团长因为宿傩的缘故给我穿小鞋。 那么,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 仔细想了想自己三言两语好像有点说不清楚的人设,虽然麻烦是麻烦了点,我还是决定从最开头的地方开始讲起。毕竟万一直接从中途开始讲关键设定,到时候再一个个的进行解释说明反而浪费时间。 “总之先追溯到1989年吧。” “你还真是从最开头的地方讲起啊。” 我嚼着海绵蛋糕朝人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毕竟设定讲不清楚的这种事情可是大忌。 “咒灵方因为一个拥有着预言能力的咒灵的预言,得知了在1989年12月7日会诞生一位罕见的「六眼」。而这位「六眼」的诞生,会彻底打破咒术界和咒灵界之间的平衡,将咒灵的生存空间压缩到了极致。” 杰点了点头,虽然有点想吐槽到底什么情况下能出现这种预言功能的咒灵,但转念一想好像人在挺多情况下都希望自己如果能早知道就好,思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闭上了嘴。 而且五条悟出生会打破平衡倒也确实是真的,毕竟是亲妈公认最强。 “咒灵方就暗自计划着,要杀死这个「六眼」避免未来的发生,当然这肯定是背后有人引导着推波助澜造成的结果,不然凭那群连学都没上过的咒灵怎么可能想的这么远。但还就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人选,没错,就是即将到达预产期的——五条悟的生母。” 听着这个剧情发展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的团长蹙起了眉头,他看着刚塞完蛋糕又端起了一瓶布丁的我,有点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是该劝我少吃点还是再去多点点。 “然后终于到了五条家主母的预产期的那一天,也是预言的那一天,咒灵方趁乱入侵了五条家的结界。” 惠酱听着一脸好家伙,甚至还有点想给咒灵方鼓掌的,一边感叹他们还真敢啊。 杰理智的来了一波分析,猜测大概是因为当时的咒灵们还没遭受过来自五条悟的降维打击,所以对于五条家包括咒术界可能都没有什么特别畏惧的心理,毕竟自由奔放的习惯了。 “然后。” 我叼着勺子思索着歪了下头,想了一秒要不要稍微说的含蓄一点然后果断放弃。 “他们给产妇喂下了宿傩的手指。” “我他妈听到背后有人引导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 团长一脸痛苦面具的低头捂住了脸,感觉自己因为这个过于生草的剧情而已经有点胃疼前兆了。 “这手指绝对是里梅给的吧,不管怎么想都是里梅给的吧,你就真的这么想再见到两面宿傩吗,你他妈的也是纯爱吗。” 我一挑眉给团长竖了个大拇指,尽管对方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要的样子。 “毕竟宿傩的手指对人类来说是剧毒嘛,咒灵方本意是想让两人都直接身亡,而且就算真的没死成,说不定误打误撞的还能借由六眼的身体让宿傩复生。” 我袖子还没翻下去,敞着领口的衬衫下也依稀能看到咒回人都熟悉的,象征着两面宿傩的黑色纹身,但显然我并没有和两面宿傩进行交换,况且面上也没有出现多两只眼睛的情况。 然后几个人就看着我一脸爽朗的说出了“结果没想到五条悟直接把宿傩的咒力给吞了,笑死,大爷他压根就没机会夺舍”的这种让人未曾料想的展开。 “......也就是说。” 惠酱艰难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又没完全组织好。我于是在他愈感不妙的注视中,突然朝人露出了一个有点豪爽过头了的笑容。 “让我迷上你吧!伏黑咩咕......” “玉犬——!” 气到炸毛的惠酱被杰慈爱的一把搂住摸摸头,虽然我觉得他的本意比起安抚,更多的只是想和可爱的女孩子贴贴而已。话说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惠原本是男性的这件事了。 总之在一通解释说明加实验之下,总算彻底相信我的确是把两面宿傩的咒力给吞噬融合了,而体内并没有两面宿傩存在的团长,终于肯搬着板凳把自己挪回到距我两米之内了。 “嘛,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天生就拥有了两股咒力,反转术式也是与生俱来的,毕竟宿傩的咒力和我自身的咒力直接就负负得正了。五条家的那群人又忌惮又不愿放弃我这个六眼,一半把我当神迹供养,另外一半则把我当灾祸想要排除。” 我扯着嘴角仰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那姿态直接把原著五条悟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精髓学了个八|九成。 “还想着杀我,笑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老子直接最强好吗。” 虽然杰下意识的抬手想都没想就照着我脸来了一拳,但过后却也不得不承认从本质上来说,我所说的确实是真的没错。 庞大的咒力量,天生就会的反转术式,加上与生俱来的六眼。没有经历过星浆体事件,也从未体验过挫折和败北的滋味,而且因为融合了宿傩咒力的缘故,也同步的继承了一部分的知识。 这个五条悟无疑是最强的。 “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毕竟虽然没法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但那些没完没了的试探和暗杀是真的烦。” “然后就在外面遇到了乙骨吗?这倒是接上了。” 惠酱听着认真的点了下头,看样子似乎很想拿个小本子出来记一下时间线。我揉着头笑着应了一声,在忧太无奈的注视下一手揽着对方肩膀拍了拍,用着和内容不符的阳光声音说出了让人惊悚的话。 “是啊,在里香的车祸现场遇到的,血都溅我脸上了。” 从人设上来说这个五条悟确实是最强的,甚至这个高专悟就能跟原著的教师悟打的不分伯仲。 但中之人本质上是个消极怠工的憨憨子,虽然性格有够跳脱,指望看他主动搞事的几率却不太大。 —— 五条悟:耶耶,老子最强! 说起来提前给大家避个雷,虽然本文是无CP的,但后面可能会有乙→五单箭头倾向,如果接受不了的话请慎重。 总之谢谢喜欢!!希望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四章 第5章 第五章 伏黑惠试想了一下那个令人窒息的画面,半晌沉默的捂着嘴后退了几步。 团长一脸你到底是跟乙骨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表情,没忍住的连连望了好几眼在我身后一脸平静的忧太,生怕在他体内的里香听到这个一下暴走。 忧太后知后觉的对上了团长担忧的视线,反应过来后朝着人没所谓的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和原著不同,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出现,所以不用担心。” “不是说这个,你没关系吗?” 忧太疑惑的歪了下头,在人身后的胀相一通比划下,才意识到团长是在担心他听到这些话会不舒服,他想着没忍住的低头笑了一声,随即略感抱歉的轻咳着谢了团长的关心。 “啊,毕竟我又不是乙骨忧太本人,不会在意这个的。而且虽然这么说有点……但里香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真的帮大忙了。” 毕竟如果随身携带一个可能随时会暴走的特级咒灵,事情就会变得麻烦很多了,而且万一的情况下,如果伤到了同伴们的话,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里香才好。 我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大大咧咧和弟弟君贴贴的,毕竟是我两一起讨论出的设定,不过其实就算里香在也不会伤害我的就是了。 “后续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啊。” 杰难能可贵的沉默了一下,有点不太能想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乙骨忧太和五条悟的关系好到能叫对方哥哥的程度,话说五条悟居然没抬手就把里香给祓除了吗。 “唔,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混乱到大脑思考停止的状态了吧。” “那是肯定的吧,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模样死去。只是想象一下,都足够令人绝望吧。” 忧太因为杰不经意间的话语愣了一下,我在瞬间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猛然降到了冰点,甚至连身体都开始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忧太。” 我无奈的抬起手往后敲了敲人的脑袋,然后在对方下意识小声痛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的叹了口气替人揉了揉。 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镜片后的世界虽然要更为混乱一点弄得人头疼,但我还是喜欢没有阻挡物的看着自家弟弟,毕竟忧太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好好看着的话,谁知道这孩子会在什么时候又开始勉强自己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忧太乖乖巧巧的坐着,任着我把他头发揉成了蜂窝,半晌垂着眼轻轻的扯着我衣角,说了一声非常小声的对不起。 “人设而已,不要融进去了,你不是乙骨忧太。” “是,我知道的。” 教训完弟弟,我没好气的朝着看热闹的几个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首当其冲的就是对面眯着眼笑的一脸开心的杰,我总觉得对方现在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情。 “笑屁笑,羡慕老子有弟弟吗。” “不不,只是觉得悟和弟弟君关系真好啊。” 我奇怪的望着他,没搞懂这事有啥好笑的地方。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是兄弟啊。” 杰一副忍笑忍的辛苦的模样,一边摆着手说着不亏是你啊这种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团长在一旁无奈的望着他,似乎也是习惯了这人的时不时犯病。 惠在一旁保持了难能可贵的沉默,他喝了口手中的麦茶,转而面无表情的望着这边扎堆的几人,一副想连夜离开这个城市生活的麻木表情。 “所以,后文呢,你们是打算在这里聊设定聊到闭店吗。 “啊,抱歉,那我接着讲吧。” 忧太举起手来,略微回忆了一下刚刚讲到了什么地方。 “那个时候,车祸发生的时候,悟就站在我身边。我当时慌的完全失去了思维能力,眼中除了里香的尸体以外,就是悟和我一样沾着血迹的面容,以及望着我的那双不含感情的苍蓝眼瞳,所以我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 我感觉忧太在身后攥紧了我的衣服,虽然觉得衬衫会皱起来有点想让人撒手,但想了想刚刚对方不太稳定的情绪,我还是好脾气的放任了。算了算了,他想抓就抓吧。 “当时就像是抓住了蜘蛛的丝一样的感觉吧,我望着他有点意外的表情,满脑子只是想着不能让这个人离开,他不能和里香一样离开我,不能留我一个人。甚至在瞬间达到了执念的程度,虽然很不可思议,大概是因为吊桥效果的缘故吧,我在那瞬间将对方当做了最重要的人。这份感情也不经意的融入了我对里香的诅咒之中,所以里香是绝对不会伤害悟的。” 忧太的声音听起来温温柔柔的,大概是会很受小女生喜欢的类型吧,哪怕是这样有点病态的心理,从他嘴里说出口却仿佛童话故事一般。 “之后猝不及防被我扯住走也走不掉的悟,也正因为离家出走的缘故无处可去,刚好就顺势跟着我一起回家了。然后见到在葬礼后出现在我身上的里香的时候,对方也只是感兴趣的感叹了一句第一次见到养特级咒灵的,随即他以教导我咒术的控制为交换,让我带着他玩遍了东京。” “这个剧情……总有种出人意料但又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团长一脸复杂的听完留下了这么一句评价,得到了其他团员的一致赞同,惠更是露出了震撼我妈的表情,看样子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听漏了剧情。 我到是能理解乙骨的心态,毕竟人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的情况下,会对身边和他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产生类似于雏鸟情节的感情,而当时在他身边的,就是和他一起经历了这场车祸的五条悟了。 小孩子的感情的界限是暧昧模糊的,很容易便会在不经意间将感情尽数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后来五条家来找人了,虽然我玩的很开心压根就不想理他们,但太烦人了我就还是先回去了。” “等一下。” 团长举起手来,不确定的用着半谴责半看渣男的眼神打断了我的叙述。 “你不会不辞而别了吧。” 我直接战术后仰一脸不敢置信的受伤模样望着他,团长被我盯的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解释说就算你不可能这么做但五条悟完全可能嘛。 “姑且人设还是我写的啊,抛下孤苦伶仃的小朋友一个人不辞而别这种禽兽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团长一脸欣慰的模样,就连杰也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五条悟确实性格还算阳间。不是,什么叫还算阳间,我这个五条悟完全就是个普通人好吗? “我建议你去百度一下普通人的定义,新任诅咒之王六眼。” 我捂住耳朵表示听不见,并大声反驳了关于新任诅咒之王这部分的内容,话说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要我去抢大爷的活啊,都说了我的愿望只有世界和平一个,等回去以后我还要忙着继续拯救人理呢。 “所以,你和忧太告别以后就回五条家去了?” “没啊,我把忧太带回五条家了。” 我和杰相顾无言了三秒,他瞳孔地震的望着一脸坦然的我,又扭头去看了看面露无害的忧太,最后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疑问。 “带回去了是指......” “嘛,就是这样......” 忧太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原本来说的话,我应该叫五条忧太的,但是因为悟不喜欢这个姓氏,所以就还是用的原名。” 感觉他们真的要在甜品店聊设定聊到闭店了。悲 我觉得我大概是第一个写cos穿写了五章人设内容并且还没写完的。 其实按理来说,夏油杰那边的设定其实是最多的,但因为多数都是他嗑cp上头的产物,这里就暂且略过(? —— 忧太明面上是被五条家收养了,但因为五条悟不喜欢五条家就没有改姓。 说起来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设定的部分,虽然我还写的挺开心的x 其实主要是后文还没怎么想好,就想着总之先把设定都写完,大家可以自己脑一下那个世界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五章 第6章 第六章 “五条家还真的允许啊。” “有什么办法,他们打不过我嘛,而且之后调查出乙骨忧太是道真的子孙之后,上面那群原本吵着血脉问题的老不死们也都闭嘴了。” 灌完杯子里最后一点甜牛奶,我舔了舔嘴角,思考着还有啥没讲完的重要点没有。 其实后面也就没啥内容了,虽然明面上五条家是收养了忧太,但实际上怎么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就是家族圈养的咒术师,但这个咒术师的名头前面加上五条悟的署名,其中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在五条家接受了更为正式教育的乙骨忧太,一面在疯狂学习知识的途中,一面还需要应付针对五条悟而来的各方暗杀,除了年纪轻轻就到达了特级这点不说,光是尔虞我诈的计策谋略他就耳濡目染了不少。 所以问题最大的果然还是我自己啊。 “然后到了年纪,本来应该去咒术学校上学的我,因为实在是厌烦了这群说了十几年正论不带厌的老头子,于是带着忧太又离家出走了。” “然后就,遇到了我?” 团长眼巴巴的指了指自己,思考着人设的他到底是神经粗到了一种什么程度,才能在路遇这两满脸写满了不好惹的人的时候,没有在第一时间转身就跑,反而是凑了过去积极推荐对方入学。 我摆出bingo的手势快乐的朝着团长的方向指指,顺便替人解答了关于对方粗神经部分的疑惑。 “粗神经倒是确实粗神经,但哪怕立场不一样,悠仁毕竟还是悠仁嘛,遇到困难的小朋友就想着上去看看,结果没想到被六眼一下就识破了身份啦。” 不过虽然说是遇到了困难,其实也不过就是时隔多年难得出一次门的两位,在繁华的东京再次迷路了而已。 然后好心上前,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悠仁,还没反应过来瞬间架上脖子的白刃,就看着另一位白发的少年望着他笑了一声,说着人类和咒灵的混血倒是挺罕见的。 完全是能给人吓成应激反应的程度吧。 但写设定的时候因为想到吓懵了的悠仁而笑的超开心的我,非常愉快的选择性忽略掉了这一点。 “我说你们啊。” 团长认命的叹了口气,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不过就是因为被识破了真实身份,但又看这两小孩子对他好像没什么敌意,也不像是咒术师的样子,更不提其中一个身上诅咒的气息,甚至比纯种的诅咒还要恐怖的多,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正好五条悟本人也不想去咒术学校,这下正好多出一个有意思的新选择,他当然是要去那所所谓的由咒灵创办的学校看看。 乙骨忧太是五条悟去哪他就去哪,五条家的想法从来与他无关,所以自然跟着一起去了。 “就是这样,突破各种艰难险阻,我终于还是和悠仁相遇了——” “那种奇妙的说法是怎么回事,你也被夏油传染了吗。” 惠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背景音是在抱怨着‘什么叫被我传染了啊’的夏油杰。他现在或许是我们里面最想回去的一个了,毕竟在新鲜感过去以后,变成女性的事实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烦躁。 “最后总结一下关系,你们五个都是在咒灵专门学校的,然后中途夏油杰叛逃去了咒术界。我因为忙着挣钱并没有去学校,但因为虎杖的请求偶尔会去旁听,姑且和你们也还算熟悉。顺便一提,五条悟和甚尔那家伙关系好像意外的还挺不错的。” “说起来,就算是叛逃了,我和悟可还是挚友哦,周末偶尔还能约出来一起逛甜品店呢。” “我倒是从最开始就看夏油不太爽呢,总觉得一肚子黑水的样子,而且他离哥哥太近了。” “弟弟君,你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原因吧。” 我有点头大的朝着几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看着几人不明所以望过来的模样,我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跳的欢快。 “我说啊,你们这些和我有关的设定,为什么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设定人有几个忘记说的隐藏设定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竟然用我的魔法来对付我? 报复成功的杰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我的脑壳,任由我低头冥思苦想起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不知道的剧情。话说大家的人设是不是都越讲越离谱了起来,那个世界到底是有多乱遭啊。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其实我们的那个世界不是还挺幸福的吗?” 团长这么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望着满脸写满了不解的我们这群人,双手撑着下巴笑而不语。 最后还是伏黑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他猛地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料到我们这群人只是为了好玩而弄出来的私设,拼在一起的世界竟然会这么奇妙的完整。 没有去咒高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一开始就避开了星浆体事件。夏油杰离开只是因为他自己觉得和咒灵学校的理念不合而已,甚至在叛逃之后还能和五条悟同桌共饮畅谈欢笑,其中并不存在不必要的曲解误会。 伏黑甚尔没有接星浆体的任务,也自然就还活蹦乱跳的。虽然后来又和津美纪的妈妈离婚了,让年幼的伏黑惠不仅要养自己还要养着自己乐忠于吃白饭的老爹,但偶尔还能去咒灵学校蹭蹭课,享受一下少年人短暂的青春。 乙骨忧太虽然失去了最喜欢的里香,但对方变成了咒灵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而且还多了一个将他庇护在羽翼下的最强的兄长。接受过正式的咒术教导,也拥有了守护的事物和前进的方向的乙骨忧太,无疑褪去了一身的不安和懦弱。 胀相这次能够一直陪伴在最喜欢的弟弟身边,没有无法出口无法相通的情愫,没有无可奈何的放手和遗憾。只是靠着彼此的力量,携手向着想达成的遥远目标前行,在能够望见未来的同一个新世界里一同欢笑。 “......反派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反正悠仁的愿望是共存。” 我推了下墨镜无所谓的一摊手,率先打破了室内迷之凝滞的气氛。 团长听见我的话下意识低头笑了笑,惠反应过来的偏过头轻咳了一声,胀相妈咪则是一脸欣慰的模样,反倒是杰还是那副辩不明情绪的轻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方好像莫名对这个话题有点情绪不高的样子。 “哥哥?” 我朝着忧太摇了摇头,还是有点在意的望了眼杰的方向后,开始试图将话题拉入下一个阶段。总之先得找个去处吧,还不至于真的在这里呆到闭店。 “说起来,我们不先确认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看看剧情现在到哪了,虽然有点不可能,我还是挺想救下夏油杰的。” 团长无奈的冲我摆了摆手打消了这个奢望,说着你看看外面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零几年啊。胀相妈咪紧接着掏出了手机朝我晃了晃,上面的时间还停留在我们穿越那天。 我也望着自己手机上2021年的日期咋舌,半晌起身开了包间的门,打算随便找个幸运的路人问问看。 一直在关注我们这一间的店员小姐姐很快迎了上来,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想着也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我于是又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甜品,接着顺口问了一下今天是几号的来着。 “今天吗?我想想呢,应该是6月19日吧……诶、等一下,先生......” 我下意识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对方因为惊惧而紧缩的瞳孔中,倒映出了我因为失去了笑意而瞬间变得骇人的面容。 “几年?” “喂!悟,你干什么!” 屋内几人因为我的突然爆发赶忙起身跑过来扯我,一边朝着被我吓到的无辜店员小姐姐道着歉,一边让我赶紧松开手问我到底发的什么疯。 我却只是无视的紧盯着对方,固执的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回复。 “今年是几几年?” 店员小姐姐有点害怕的躲了下我的视线,但因为动弹不得,她半晌还是带着颤抖的小声回答了我奇怪的问题。 “......2、2018年。” 下一章开始剧情啦,虽然还有一些隐藏人设没有交代,之后剧情里会慢慢说的。 以及这群人里面,只有夏油杰一个人的设定,是和其他人本质上都不太一样的,换句话来说只有他(人设)是全黑的。 但就先不说啦,设定这种东西不就是需要自己发掘才有趣的嘛w —— 6/19,取了事件月份和当篇发售的日期,是什么日子大家应该能猜到吧(?) —— 顺便一提这篇不是固定日更的啊,我不是日更写手啊,只是最近码的比较勤一点。 但收藏评论多的话可能会努力一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六章 第7章 第七章 糟糕透了。 我感觉到风灌进了喉管,瞬间的冰冷过后便是火辣辣的刺痛。杰高喊着我名字的声音被抛在了后面,脑袋也乱成了一团,兴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六眼烧坏了思维神经。 悠仁、悠仁……今天是…… 可恶!为什么我不会瞬移,怎么才能做到,五条悟可以做到的吧,怎么样我才能—— “悟!” 我被奋力追上我的杰一把拉住扯进了旁边的小路,他急咳了两下把气喘匀,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也顾不得骂我了。 “现在你跑过去也来不及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没有路灯装点的昏暗角落里,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也庆幸这里没有灯光,丢脸的一面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我不想让喜欢的孩子再去经历那样糟糕的事情,那种……” 我哑着嗓子甩开了杰拉着我的手,咬碎了溢上喉间的怒音。 漫画里面已经看过一遍了,哭也好恨也好,全部都是真实的情感。隔着一个世界的我无能为力,只能望着悠仁一步步的走到了那样一个绝境。 要放弃去救悠仁吗,就这么任由着剧情顺势发展下去吗。这些问题的答案,完全想都不用去想。 这种混账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悠仁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孩子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撒娇任性。那些糟糕的事情,交给大人来处理就好了。” 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与我无关,剧情怎么样,这个世界会怎么样我管不着,只要悠仁能健康平安的长命百岁的话,以什么作为代价都值得。 “你现在也是孩子好吗,现年十七岁的五条悟同学。” “这一点你也半斤八两。” 杰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按住了我的肩膀,借由着街外不时闪过的光亮,我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他并非在因为我的冲动行为而生气,只是有点无奈的问我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大家的想法呢。 “悟,想要救悠仁的不止你一个人。” 他们都是喜欢咒回所以才会来cos的,也没有人会对虎杖悠仁的成长经历无动于衷。 团长是这样,团内的大家也都是这样,甚至在我冲出店门的瞬间,团长就反应过来的组织大家进行收尾,并对我的行为表示了无声的支持。 虽然如果没有了最开始虎杖悠仁吞下手指的事情发生,之后的剧情就会天翻地覆的朝着我们未知的方向前行。 一切是好是坏无从得知,但如果从最初就有选择的话,让一个孩子为了世界而付出性命的这种决定,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不配有资格去左右原世界人物的命运的话,那就这样说好了。 ——这种让悠仁失去笑容的垃圾命运,从最开始就不具有顺续下去的价值。 “坐我的虹龙吧,之前研究了一下午怎么操纵咒灵,虽然过程倒胃口了点,好歹还是成功了。” “你还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叛逃人员吗,在这里留下咒力残秽你是想死吗?” 杰无辜的一摊手表示那有什么办法,他的虹龙最快嘛,况且等团长他们打到出租车,这边教师五都能把悠仁带回高专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让杰在这种情况下暴露就得不偿失了。 我叹了口气,还是抬手把眼上的墨镜取了下来,在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的视线中,我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过来。” “你没问题吗?” 他有点不确定的抓住了我的手,生怕我带着他来个双双自杀,毕竟说到底我也就当了一个下午的五条悟,一下学会人家十几年的东西还是有点不太靠谱。 “试试看吧,潜力这种东西不就是被逼出来的吗。” 他听着眉角一跳,下意识就想松手,然后被我一下扯着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你他妈,操,你什么时候会开的无限。” 杰猝不及防的被我肩膀硌到下意识猛锤了我一拳,然后在发现压根锤不着以后,半死不活的选择了捂住双眼不去看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惨案。 “没想到在穿越第一天我就要死回去了,再见了世界,希望下一场梦能够永远一点。” “你能对老子再有点信心吗。” 安稳的掂量了一下身上的重量,我想着好歹过会不会出现类似于飞到一半手滑把人给丢下去的事故后,才试着开始操纵体内的咒力浮空。 和想象中的手忙脚乱不同,在六眼的辅助加持下,原本风险再大的尝试也都变成了百分百稳定。虽然这双眼对于我来说仍旧让人头疼,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便利十足的外挂。 视野中不再有高楼大厦的阻拦,脚底是绚烂的车流和人潮,我站在无人到达的高空中,一瞬间似乎体会到了那种无可言喻的奇妙感觉。 ——世界好像都在我的手中。 第一次放任自己接受来自于这个世界的馈赠,我几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每一丝咒力的流向。 人的声音,诅咒的低语,而在其中最显眼的那个方向——和我体内同源的,两面宿傩的咒力,正在大张旗鼓的邀请着我到来。 现在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能够做到。 真有意思,这就是最强的感觉吗? 所谓人类和诅咒,在这双眼里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差异,都是弱小到简单就能捏死的玩意。 无聊,实在是无聊至极。 ——这个世界明明这样无聊,但却又是那么的有趣,真是令人愉快啊。 “悟。” 我被人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他停了会,又带着点粗暴的将掌下的发丝揉了乱,百米的高空中,哪怕是夏天也带着些许凉意。 “别陷进去了,悟。” 我看不见杰现在的表情,只是他沉着声落在我耳旁的平静话语,让我一下从那种不正常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啊。” 未曾注意到的黑色纹路瞬息从我脸上褪了下去,我单手摁着生疼的太阳穴,略感烦躁的啧了一声,感觉自己大概也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竟然能生出这种中二的心态。 饶了我吧,虽然年纪是变回了中二的年纪,但也没说要让心智也一起变回去啊,中二病患者有杰一个就够顶了。 当然这话不能给对方知道就是了。 我面无表情的颠了颠在高空开始骂脏话的杰,确定人不会再猝不及防给我来个肘击后,还是解除掉了身上的无限。毕竟还带着个人不能硬莽,而且苍的使用我现在也不太熟练,保不准瞬移中途会不会出现什么震荡。 “杰,抓稳了啊。” “安心好了,死我也会拽着你一起的。” “那我可真的谢谢你。” 宿傩的咒力已经溢出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程度,我和杰也都没有什么心思再斗嘴了。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因为体质的缘故,已经习惯了宿傩咒力的存在,但杰明显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他捂着嘴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一边哑着嗓子说回想起了我大二时候给他煮的那碗板蓝根泡面。 “我知道了,之后有空再给你煮。” “你真的恨我恨到这种程度了吗。” 杰有气无力的声音消散在了空气中,在可以目视到杉泽第三高中的全貌之前,楼房爆裂的巨大声响就先一步抵达了耳膜。 出现在面前的景色与记忆中相差无疑,漫天的尘灰伴随着巨大异物的突起,一览无余的高台上到处遍布着碎裂的砖石。 诅咒在讥笑着,抓紧了手中奋力反抗的少年,用着足够碾碎骨头的力度,想要将对方连同咒物一并拆吞入腹。 啊,这个画面…… 额前银白的发丝被夜风带起,显露出了其下毫无遮掩的苍蓝双瞳,我怔怔望着显露在眼前的景象,在杰阻止的话语传达进脑袋之前,我已经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伸出了手。 ——术式反转。 瞬息的寂静中,我听见了自己冷静到了极致的声音。 “「赫」。” 昨天发烧了,今天还不太舒服,明后不确定有没有更新。 码完这章的感受:第一视角真的很挑战羞耻心。 但此时一位虎妈发出了爆哭,悠仁—— —— 五条悟: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生产队的驴都没我这么高强度的劳动。(指短时间内差不多把无下限术式给用了个遍) 夏油杰(友好的朝人张开双手):欢迎来到中二的世界,悟。 五条悟:?给老子滚啊。 —— 笑死了,小伙伴说憨憨(指五条子)也中二起来了。 我:不是啊!只是被咒力影响了而已!(震 【他马上就要开始猫猫头宇宙了.JP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七章 第8章 第八章 搞砸了。 “也就是说,你,被判死刑啦!” 我借由着推墨镜的动作直接捂住了半张脸,在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现在打晕这个五条悟直接把悠仁带走的概率有多少后,突然想起来了对方体内现在还有两面宿傩这个玩意。 啊,大概不行,团长看到的话会哭的吧。 而且我现在也快哭了。 “诶诶,等下、回想和展开完全对不上啊!” 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的悠仁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一扭头望见了旁边席地而坐,在这个禁闭室里悠闲的像是来野餐一样的我。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能在这地方再见到我,又扭头去瞥了眼笑眯眯的五条悟,最后还是试探着朝我打了声招呼。 “那个,我记得你是……” 我抬眼勉强提起劲朝人扯了下嘴角,然后在悠仁有点微僵的表情中,意识到了我这个微笑到底有多狰狞。 一旁五条悟倒是好心的拍了拍手替我解了围,虽然我认为他本意应该只是想吸引悠仁的注意。 “好啦好啦,这个人暂时不用在意,悠仁现在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吗?” “啊,对哦,我被判死刑了!” 然后我就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观众,硬生生的被迫在一旁听他们在旁边交流完了关于之后的安排,大差不差的熟悉话语,光是闭着眼睛的话,就好像开着环绕音重新补了一遍番一样。 嘛,虽然悠仁很可爱,再在这多呆一会倒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说实在,我现在脑内正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 倒也没到无法办法思考的程度,只是持续的头疼让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好比明明是已经熟知的剧情,但在真的听到五条悟让悠仁选择死法的时候,我还是差点没忍住想要朝他动手的冲动。 我知道我现在状态很不对劲,不,真不是迟来的中二病什么的。 身为一个成年人,身为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有过最极端的想法也不过就是在死线前被导师硬塞了附加任务的时候,一边赶论文一边想着要不干脆连人带教学楼大家一起被炸上天去好了而已......虽然有点对不起,但我觉得这个想法大家应该都会有过的。 总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遇到一点不那么顺心的事情,就满脑子都是不能播出的想法。 偏偏要命的就是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我脑内的那些想法还真的能够做到,具体大概可以参照一下目前还处于半毁状态的杉泽第三高中教学楼。 而且,至少来个人救我一下吧。真的要放我一个人面对五条悟吗,虽然逼一逼倒也能豁出去的飙一波演技,但如果被人当场拆穿的话。 说真的,我会先悠仁一步想好死法的。 “那么,接下来。” 听着禁闭室的门开启又关闭的沉闷声响,我没忍住的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原先还混乱的大脑在对上摘下眼罩的五条悟的瞬间清净了下来,现在倒也算是个为数不多的好事情了。 他没有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而是走到了我面前来,和我一样选择了席地而坐,看起来模样似乎随和的很,但实际上那双六眼盯着我就没移过位。 “关于你......不,你们的事情,更详细的告诉我吧。” 他卸下了方才面对着悠仁的和善模样,配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多少带上了点审讯的意味在其中。我倒挺想因为现状笑出一声来的,只可惜一动面部肌肉就感觉会表情失控。 或许换做别人现在不管交不交代,总之先得展现出自己的无恶意,毕竟现在在面前的是现任的公认天花板,而且我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是会被归于第一重点祓除对象的存在。 但经历晚昨晚的事情以后,我承认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心理波动了,不如说心累过度以后就只剩下麻木了。成年人也有成年人承受的限度的,我现在就处于很想罢工的状态。 我瘫着张脸迟缓的在脑内思考了一下,怎么样的一通说法才能让这尊大神心满意足的赶紧滚蛋,给我留下一个能够安静发呆的私人空间。 之后的事情就暂时和我无关了,随便怎么样都好。 于是我恹恹的抬眼,在那双漂亮六眼的注视下,动了动唇,给他了一个带着极度不耐烦的回复。 “滚。” ——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个说明起来有点过于麻烦,所以总之还是先从八小时前我和杰抵达杉泽第三高中的时候开始说起吧。 在肉眼确认了诅咒的彻底消失后,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带着杰落在了学校的天台上,但因为心急没控制好力道一下踩碎了落脚的地面,给本就破烂的建筑物雪上加霜不说,自己还差点摔了个踉跄。 杰要多无奈有多无奈的一把扯住我胳膊,一边絮叨着你既然被这边的宿傩影响了就注意点啊,毕竟是在陌生的世界,你要是出什么事老师那边可不会放过我这种话。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倒地的悠仁,压根没仔细听他在讲些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下意识顺着人回了一句‘你要是这么在意老师的话当初不走不就好了吗’就跑去查看悠仁的情况了,自然也没有看见这边伏黑惠见鬼了一眼的表情。 如果我早知道这是杰戏精附体的在给我上套,我说什么都应该在最开始就把这个混账丢在巷子里的。奈何我现在对此一无所觉,一边很小心翼翼的把悠仁给扶了起来。 “悠仁,没......” 然后我就正面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花脸。 “……” 我承认我在那一瞬间是下意识就想对着这张脸狠狠来上一拳的,但最后的理智死死拉扯着我,让我好险没给悠仁的脸上再添新伤。 在我脑内疯狂脏话输出的时候,两面宿傩也成功习惯了再次受肉的感觉,只是他没第一时间撕衣服喊口号,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打量了半晌,然后突然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笑容。 “嚯,有趣。” 于是我下意识松手了。 当然很庆幸也很遗憾的,两面宿傩自然不可能会出现以头抢地这种不体面的行为,尽管他最后还是把悠仁校服撕了,在那光着膀子沐浴月光还不忘感叹时代的美好。 杰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眼底的同情就差溢出来了,哪怕是他也没有料到这种发展,现在就连垃圾话都不忍心对我说了。 “没办法吧,悟你也尽力了。” “你说我现在把悠仁加二十分之一的两面宿傩绑走的几率有多大?” “虽然几乎百分百,但我建议你别这这么做,团长的心脏会受不住的。” 我面色难看的蹲在一旁低低的啧了一声,但比起没阻止剧情的遗憾,更多的却倒是果然会这样的一种无可奈何的释然。 不过既然已经吞下去就没办法了吧,只要不要让涉谷的事情再发生就好了,我提前去把脑花宰了的话,悠仁就可以一直过着快乐的日常生活了吧。 “悟,表情很可怕哦。” 杰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倒是丝毫不见方才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反而迷之精神起来了。 我正看着悠仁和宿傩争夺着身体的使用权,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不太确定的称呼。 “五条......老师?” 按照杰后续的形容,我当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虽然我不觉得我会做出那么大反应,但汗毛确实是集体起立了。 我僵硬的扭头去望了眼身旁看热闹看在兴头上的杰,得到对方‘呀,你才注意到吗’的欠揍回复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现在我们到底是处在了一种什么样的死亡状态。 前方被我之前一发赫轰了个对穿的教学楼正空空荡荡的穿着风,身后是掐着手势蹙眉望着我的伏黑惠,以及…… “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一声响起,不指是我,这回连杰也都收回了笑意。 糟糕啊,完全走不掉了。 土下座)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章没有怎么修就放出来了! —— 结果想写的混乱场景这章还没有写到,下章一定x 我在写开头的时候,真的在思考关于岛国到底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这个玩意,查了一下也没有得到明确是说法,倒是查到了针对wcn犯罪严处的相关内容(。 我:干脆让憨憨子(这边的五条悟)去参||政吧,当什么最强咒术师,给我去改变政法啊!【暴言 然后想了想就算现在开始也来不及了,而且五条悟只有高专学历。(悲 —— 至于为什么憨憨子对五条悟态度这么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是五条悟粉,而且对着一个未成年说出选择死法这种糟糕话的五条悟让他下意识很想报警。 话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性称呼他为憨憨子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八章 第9章 第九章 落地的五条悟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直直的落在了杰的身上,我看着他明眼可见的愣住了片刻,继而在望见我的时候又愣了一下,甚至还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 我不知道他脑内是不是瞬间闪过了三年青春,但还是下意识蹙着眉扯了一把杰,把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在不能确保对方行动的情况下,万一杰被人掳走了怎么办。 杰也没有反抗的站在了我身后,他抬眼望了望不远处带着眼罩辨不明目光的五条悟,转而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悟,别太紧张了。” 好在五条悟那边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点想法,但也暂时没有过多关注我们这边的打算,他朝着我们这留了个眼神,转而先去询问了一下伏黑惠关于现在的情况。 比起五条悟的风轻云淡,伏黑惠就明显的满脸写满了疑惑。 他一边和五条悟说明现状,一边自以为隐晦的连连朝我们的方向投以视线,一副看起来十分的想开口问,但又因为有点不合时宜只能暂且咽下的样子,最后十分艰难的连注意力也收了回去。 毕竟比起我们这边两个身份不明的,那边的两面宿傩和五条悟要更值得吸引人注意一些。 而且虽然意外吞下了特级咒物,按照规矩来说虎杖悠仁也应该被处以死刑,但他还不想让对方被五条悟失手打死。 “早知道会暴露的话,还不如就坐我的虹龙来呢。” “在「我」和惠的面前暴露和在整个咒术界暴露的情况能一样吗。” 我和杰因为没人关注的缘故正大光明的蹲在一旁咬耳朵,看那边剧情已经快进到五条悟打算和宿傩来一次互殴的时候,异变突起。 “夏油!悟!” 我瞳孔地震的看着被式神从高空抛下的惠,想都没想的就冲过去将对方接了个满怀,成功达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公主抱的同时,也成功让我停跳了一秒的心脏恢复正常运作。 “我说,惠。万一我没接住你打算怎么办?” 听见我明显带着火气的声音,前方的伏黑惠猛然一回头,却发现我压根没在看他,甚至怀里还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迷惑来形容了。 “抱歉、紧急情况,团长他......” 惠抿着唇从怀里掏出来了个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的界面。他是半路接到团长电话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只是对方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他只能加速通过最快的方法抵达两人身边了。 我蹙着眉半揽着把人放下了地顺手接过了电话,刚放到耳边,团长的声紧接着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悟吗!你们现在在哪?见到悠仁了吗?” 见到了,而且不仅见到悠仁了,还见到两面宿傩了。 当然这话对着团长说就有点太残酷了,我只能勉强嗯了两声作为回应,希望团长发现事实的时候不要太过于激动。 但那边两面宿傩和五条悟并没有因为我们这边的小插曲而打断计划,依然旁若无人的打了起来,时不时还能飞过来一点砖石碎瓦,我看着窝在我身后拿我无限当保护罩的两人,一时间挺想和他们同归于尽的。 两面宿傩狂放的笑声连手机那端都能很清楚的听见,我捂着收音孔的动作慢了一步,团长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下,显然也听出了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况。 “......抱歉。” 明明是我率先做出的行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能改变。 我很认真的和团长道了歉,这件事上我甚至自己都不是很能接受,但和我料想中的反应不同,团长并没有将注意力太放在这件事上,反而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急切。 “这件事之后再说!悟,你那边......能会有一......麻烦,乙......” “啊?什么?” 我捂着一边耳朵,努力想把杂音屏蔽的听清团长说话,奈何那边正打的兴起,加上还有两面宿傩这个千年老话痨一直在发表感言,简直吵到人耳膜翁鸣。 “……八,九,十。” 约定的时间到达的时候,两面宿傩的笑声猛然一滞,他不死心的尝试着抢回身体使用权,却还是被悠仁给毫不留情的压了回去。 我的耳朵也终于获得了难能可贵的清净,虽然诹访部先生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但两面宿傩也是真的很吵。 对于确认了悠仁能够控制两面宿傩这件事,在场的气氛明显缓和下来了不少,就连五条悟看着在抱怨着因为能听见两面宿傩说话而觉得烦人的悠仁,也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杰见我望着那边入神的样子,就知道我肯定是忘了还在和团长通话这回事,他无奈的从我手上把手机抢救了出来,试图与人继续未完的话题。 “老师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悟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这边的悠仁身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对方接手通话的这件事,虽然团长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但他和杰说也是一样的,而这边如果不是我去的话,可没人能接手。 在一旁伏黑惠不敢置信的视线中,我过去挡在了悠仁前方,而五条悟原本朝着悠仁额头伸出的手指停在了空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收回手抵着下颚状似不解的歪头,探头望了眼在我身后一脸茫然的悠仁,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我脸上。 这次带上了细致打量。 “说起来。” 他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气音,尔后扬起唇角勾出了一道没有感情的弧度,指尖顺势挑开了眼罩的一角,放任那漂亮的蓝色直视着我。 “你,还真是有一副令人眼熟的模样呢。” 我看不见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跟面前的人一样美丽,被众人奉为神迹一般赞颂痴迷的这双六眼,确实有足够的资本。 但作为被注视的当事人,要问起我的真实感受,我大概只能很真诚的回答你两个字。 恶心。 同为六眼的持有者,五条悟自然不可能从我身上看透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那被动的解析能力不会作用在我身上。 “悠仁既然吞下了手指,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我抬手将想探头探脑想要关注前方现状的悠仁给拦了回去,伏黑惠缓了缓也拥有了站起身的力气,此时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我们这边,一面走到了五条悟的身旁。 并且悄无声息的准备好了术式的起手。 “抱歉,可不能让你们带走他呢。” “我不会让悠仁死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撕破了最后一层和平的表面。 五条悟虽然嘴角还带着笑意,但明显周身的气息沉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对方也不可能用苍或者赫,但就算如此,要防住五条悟的攻击也并非易事。 这边的气氛一触即发,那边杰的面色也不太好,虽然原因并非是因为我们,或许该说,不单单是因为我们。 “悟。” 他这一声吸引了两道目光,杰也顾不得去纠结到底喊的是哪个了,他朝我晃了晃手机,神色间隐隐有点急促。 “老师跟我说忧太他……” 杰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猛然回过了头,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几乎在同时都做出了一样的反应。 月光下骤然跃上众人视网膜的体型巨大的一体咒灵,周身携裹着令人望而生俱的浓厚咒力,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极速迫近这栋建筑物。 ……特级。 伏黑惠紧缩的瞳孔中倒映着空中投下的阴影,被肆意的咒力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但是这个咒力的感觉、面前的这个特级咒灵明明是—— “哥哥!” 在五条悟若有所思和伏黑惠瞳孔地震的注视下,从咒灵态的里香身上一跃而下的忧太直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我确实没什么地方受伤以后,紧蹙的眉心才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太好了,及时赶到了。” 带着点放松意味的低喃间,忧太却是非常自然的抬手从身后拔出了那柄长刀,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我的前面。 而在我身后的,则是诅咒女王祈本里香的完全体。 “等、忧……” “哥哥没有必要出手,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他抬眼望着几步开外的五条悟,礼节性的露出了一抹浅淡而内敛的微笑,眼色却是随着沉了下来,不经意的透出了被刀刃反射进眼底的寒光。 白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尖端稳稳的指向了五条悟的咽喉。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对着最强的挑衅。 “你和我,谁比较强呢?要试试吗。” 五:谢谢你忧太,我真的谢谢你,我以为你是来救场的,没想到你是来砸场子的。 —— *哥哥以前出过一点事,虽然本人并不太在意,但弟弟有时候会对五的情况异常的神经过敏。(不知道正文会不会交代到) *惠叫杰“夏油”的原因只是单纯因为喜欢叫他姓氏。 —— 我好菜,没写出想要的感觉。 救命救命写文好难,我感觉键盘上撒把猫粮我家猫都比我会写(。 今天本来八点打算抢本子预售,结果看电影看忘了,十点多到家才想起来,打开某宝一看果然没了。难 CP的时候如果再没买到我真的会躺在地上闹的(? 说起来,CP我两天都会去,大概一天乙骨一天高专五,捕捉到会掉落棒棒糖,缘分说不定让我们相遇(合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九章 第10章 第十章 五条悟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反正我现在是挺五味杂陈的。 大概是这么多年都乖乖巧巧的孩子,一下子给你搞了个惊天大事情的那种情况,你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只能认命的给对方收拾烂摊子。 问题是这烂摊子,我该从哪开始收拾才好。 一旁杰和惠都朝着这边投来了看勇士的目光,我身后的悠仁早就被这通变故搞的完全懵住了。 “虽然并非本意,但这家伙所言有理。” 两面宿傩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悠仁吓得哇了一声,慌忙的捂住了从脸颊冒出来的一张嘴。 “咒术师不过是一群无聊的家伙,还不如那边融合了我咒力的小鬼有趣。是叫六眼吗?愉快愉快,那边的话看起来更有意思一点。” 两面宿傩毫不在意的又从人手背上冒出了一张嘴,话里话外都是对咒术界的嫌弃,毫不避讳的表明想让悠仁跟着我走的意思。 虽然我的确很想让悠仁跟着我走,但我也不是看不出他想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的想法,毕竟指望两面宿傩做好事,不如指望五条悟去帮咒灵方打咒术界。 嚯,说起来我现在的人设好像就是的来着。 “……融合了你的咒力?六眼?” 伏黑惠愣愣的重复着两面宿傩的话,他望着被忧太挡在身后的我,没有戴着墨镜的面容一览无余,也是和他记忆里相差无疑的熟悉。 “是五条老师……吗?” 没等其他人开口,正主先轻松的拍了拍伏黑惠的肩,他此时已经彻底把眼罩取了下来,一副和我相差无异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眼中。 硬要说的话,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肯定要比目前十七岁的我要显得更成熟一些的,原本来说身高也该有点差异,奈何我只是个coser不是魔术师,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一米九的身高缩矮个几厘米。 私设,私设,问就都是私设。 “介绍一下吧,那边的是年轻时候的我哦——” “不是吧。” 我冷静的打断了他带着些轻佻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容貌,里面装着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单看外表或许还会认错,一开口却绝对分得清。 “「我」不是年轻时候的你,这件事你很清楚的吧。” 我大可以讲什么平行空间论,去证明自己是五条悟本人,但对不起,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设定人,我是真的没兴趣去圆这种蹩脚的垃圾设定。 况且,这个恶趣味的人,肯定早就知道了,还特地说这种话来诈我。 果不其然,听完我说的话,五条悟没忍住低头嗤笑了一声。 “毕竟我这个年纪可没你这么死正经。真见鬼,这到底什么愚人节的活动呢。” 他自顾自的笑了会,抬起的那双眼里却没有含着丝毫的笑意,我望着他举起手做出了开领域的手势。 “这不就更应该带回去给那群老东西看看了吗。” 好家伙,他要开领域了怎么办。 先冷静一下,我人设也应该是会开领域的,但我本人可完全没有学过啊,领域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凭感觉开出来的吗。 我啧了一声下意识扯着忧太往身后一带,沉着脸挡在了两人身前,在剩下几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做出了和对面五条悟一样的手势。 但现情况也不允许我思考更多了,无量空处这种只要将人拉进领域就算胜利的bug,想要从内外部打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用自己的领域压过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虽然知道五条悟这个守序善应该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说不定还会因为觉得有趣而选择包庇隐瞒我们的存在,但我不能赌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可能性。 那就试试看吧,正好这边也是六眼全开的状态,区区领域展开,还能比高数更难学吗。 “领域展——”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跟你回去就行了?” 被打断了技能的我愣神的瞪着眼扭头去望杰,如果此时我的内心物能具现化,我大概能用问号和脏话糊他一脸。 五条悟显然也没有料到杰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思索着也放下了手来,视线在仍穿着高专校服的杰身上绕了一圈,又落在了我身上,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事。 “你们,现在几岁?” “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有点烦躁的在原地反复攥了几次拳,然后又突然想起来的掏了掏口袋,还算好运的翻到了之前塞进去的一根棒棒糖。 被打断了领域展开的感觉,就好像打哈欠打到一半突然被人制止了一样的浑身难受,但也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去揍自家小伙伴。 看我明显一副不想配合的样子,杰无奈的只好接过了话头。 “17岁,高专三年级。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 十七岁,这是个对五夏五人特攻的年龄,对五条悟也同样是特攻,更何况这可是由夏油杰「本人」说出口的。 五条悟听着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过后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略过了这个话题。 “你的意思是愿意跟我回高专?”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我毕竟也是咒高的学生,回自己的学校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面大概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话来的,也只有杰一个人了,毕竟排除掉他人设的一些黑深残部分,他只不过是个弃暗投明的好学生罢了。 五条悟没有说话的望着他半晌,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还是没有接受这个说法,杰也就这么站着任人打量,反正他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六眼也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那就这样吧,过会辅助监督会来接你们。” “你在自说自话些什么,我有说过要和你们去咒高吗?” 不提团长和胀相妈咪两人,身为诅咒师的惠和融合了宿傩咒力的我,怎么看都不是适合去那种以祓除诅咒为己任的地方的人。 而且我讨厌政/治,更没兴趣和那些老不死的烂橘子虚与委蛇。 “但是悠仁会去哦。” “悠仁我会一起带走。” 杰看起来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上前两步拍了拍我的肩,忧太蹙眉的紧盯下换了一种劝说方法。 “悟难道不想去看看我选择的地方吗?” 我愣了一下,花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该说不愧是杰吗,这种时时刻刻谨记人设的能力,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说实在话,杰叛逃离开咒灵学校以后去了哪里,其实“我”并不是很关心,也并不在意,毕竟他去了哪里对我而言都一样。 平日里就算见面,也是约在校外的甜品店或者繁华热闹的街区,我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对方。 但的确,如果是由杰主动邀请的话,我哪怕对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兴趣,也还是会当做消遣的应下来。 但是悠仁那边…… “悟?” “……也、行吧。” 五:我十七岁,我好累。 杰:醒醒,你二十二了。 —— 他不是因为杰说的理由才选择去高专的,也是有自己的一部分考虑才做出决定的。 至于杰,他目前在想什么憨憨子完全不知道,但他也不想猜,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想着反正杰也不会害他。 —— 原著五条悟真的是典型的守序善,憨憨子跟他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在自己原世界是个守序中立,而在这个世界则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混乱中立。 *总的来说就是,除了自己认定的以外,他对其他什么都不在意,这个世界的法律包括道德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 早上从楼梯上滑了一跤差点一路滚到底(。 收藏评论摩多摩多呜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十章 第11章 第十一章 惠一脸你背叛了组织的表情望着我,被我眼不见心不烦的一起提溜过来了。 “为什么我也要一起……” 和对面伏黑惠同款的嫌弃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惠整了整被我弄乱的衣领,毫不避讳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情愿。 我仗着身高优势把人一头刺猬毛揉的更乱了,在他脑袋蹦着青筋想踹我的时候,把从杰那顺手抢过来的手机重新塞回了惠手里。 “去给团……老师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不要过来了,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惠抓着手机皱了下眉,他看了眼那边在和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什么的杰,还是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毕竟团长和胀相确实不适合去咒高,况且我们也总得需要几个在外接应的自由人,全军覆没在咒高可不是什么好情况。 杰想去高专的理由,我大概也能猜到一点。 不管是出于他自身本就适宜的人物设定也好,还是出于方便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后续安排也好,去我们都比较熟悉的高专无疑是最恰当的选择。 虽然我们一个个人设都偏了亿点,但本性都并不是什么恶人,况且名义上大家也都是为了共存的大和谐未来而努力。 但同样的,选择和五条悟一起前往咒高,则意味着要将自己的存在彻底暴露在咒术界这群人的眼睛里。当然,我们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天,就迟早会暴露,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暴露在咒高那些人的眼里事小,暴露在高层那群烂橘子眼里才是真正麻烦。我们或许还能够和几位明理的聊一聊彼此的夙愿,但一定是没有办法避免掉来自高层的忌讳和警惕。 尽管按照现在我们团里的武力值来看,对面可能也不能够给我们造成什么太大影响,但就算恶心大概也能给人恶心死。 啧,想想都开始头皮发麻了。 说实在,如果排除掉想要赶紧想办法回去的这个想法,开始做长远打算的话。我反倒是真的挺想把咒灵学校在这个世界建起来的——前提是先解决完脑花的问题。 指不定到最后姐妹校交流会还能多我们一个。 思想越来越跑偏的我一不注意把嘴里的糖咬了个稀碎,忧太也在方才五条悟表明自己不会出手了以后,解除了里香的咒灵态显现。 “哥哥,夏油他……” “他和我们不一样,谁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之中,唯一和咒术界有联系的,就只有杰一个人了。或许还能加一个惠,但惠对这些不说不感兴趣,是压根就不敢。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杰那样自由不羁的灵魂。 “我们真的要去高专吗?” 忧太看起来没什么情绪的低敛着眼睫,他垂在身侧左手拇指正缓缓摩挲着指关节。 每次觉得烦躁不安的时候,这孩子就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每次都还以为自己把情绪隐藏的很好。 说实在话我现在脑袋也很乱,心里没底是肯定的,虽然说我现在大概算得上是最强了,但那不是我,只是人设。 咒高或许对于那些原设coser来说还算是个好去处,但对于我们这群反派私设而言,对面没在一个照面的时候把我们打出去都算是良好开端了。 指望咒术师和咒灵方交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本来身为人类的我就更能理解这种心态了,我们几个去咒高无疑是羊入虎口……虽然哪边是羊现在还说不准。 但排除掉这些,我比起五条悟,比起coser这些身份,我首先是个哥哥,哪怕心底再怎么慌,也不能在弟弟面前乱了阵脚。 所以我伸手过去牵住了他,手指隔开了他已经蹭的有些红了的那块皮肤,告诉他,我们只是去杰的那所学校看看,如果忧太不喜欢那里的话,我也随时可以带着他离开。 “我可是最强的,别担心。” “嗯,我当然是相信哥哥的。” 那边五条悟望了眼我们这边,分不清是什么情绪的摸着下巴感叹了一句“他们两关系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啊”,杰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说是啊,毕竟是兄弟嘛。 但看着五条悟露出的略带诧异的表情,他也并没有再继续向人解释更多。毕竟由自己说出口的,永远没有对方自己猜到的有价值。 只要让对方明白,两个世界的差异究竟有多大,在那之后他们所做的一切行为,就都会变得合理了起来。 至于五条悟会不会相信他们是本人? 不提夏油杰这个稀有的术式,就光在这里的另一双六眼,以及无法被复制的诅咒女王里香,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五条悟或许仍旧会有怀疑,但其内容绝对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目的。而他要做的,就是将这部分内容细化,必要的时候将团体整个摘除。 我是想到杰大概有自己的计划,但没想到的部分是他这计划,在最开始就把我给安排妥当了,而我对此却全然一无所知。 “那个……我能回去了吗?” 悠仁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默默举起了手,他现在还浑身是伤的光着膀子,这么一出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看着有点心疼的蹙着眉啧了一声,下意识想解衬衫扣子把衣服先给人披上,结果刚还没摸到扣子就被忧太给拦了下来。 “夏油穿了两件,用他的外套吧。” 倒也是,毕竟我也就一件衣服,脱了就没了。 惠倒是也穿了两件,但他现在是妹子,让他脱外套给悠仁穿怎么说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我坦然的朝着杰伸手,看他一言难尽的望着我两秒,还是认命的脱了外套递给我了。 “哦哦,谢谢,那个……” “悟,叫这个就好。” “OK,悟!” 我给悠仁披上衣服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双眼都睁大了几分。如果悠仁此时喊的不是悟而是我原本的名字,我怕我真的会因为心动过速而被送去急救。 杰看着我这副丢人的样子,就知道我肯定又陷入了名为悠仁的个人世界,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在心底感慨着不愧是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这些事。 但不管怎么样,该办的事还是得办的。 甚至都等不到他再旁敲侧击的提醒,在那边看了会热闹的五条悟就直接抬脚上前,直接了当的和我们表明了来意。 “虎杖悠仁吞下了宿傩的手指这件事是事实,他和你不一样,在不能保证宿傩会不会夺舍的情况下,我需要把他带回高专暂行扣押。以你现在的情况也赢不过我吧?不如干脆一点把人交出来吧。” 他并非是前来交涉,更多的则是久居最强之位的一种告知,当然以他的实力而言,也很少会遇到什么需要委曲求全的交涉情况。 五条悟本可以直接动手,在我还没有完全熟悉能力的情况下,他可以很轻易的就把悠仁带走,但他还是选择了给予我们选择的空间,在这点上我还是感谢他的体贴。 没错,这人早就看出来了我目前对于自己力量控制的不得当的这件事。 但从他所言可以看出来,他并非是得知我这是第一天获得能力,而认为我更像是因为什么突发的情况,导致了自身实力下降。 最后推导得到的结果是——是由于我们因为某种缘由,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来到了这个世界造成的。 这是代价,或者说是副作用,后遗症。 得到的这个还算好的答案,其实并不能让我彻底安下心来。我本就不喜欢费脑子玩什么阴谋论,但这样一个结果,直接就导致我们的剧情朝着那方面一去不复返。 这他妈,后期怎么圆啊,我们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自己都不清楚好吗。 硬要说的话……为了拯救悠仁而来的? 但我为啥知道这个世界的悠仁啊,况且就算是因为我们那个世界的悠仁导致爱屋及乌吧,但团长出的教师虎和这个世界的悠仁都完全是两个人了,说都说不通啊这个。 淦。 我头脑风暴的沉默,在五条悟眼里看起来就是无声的拒绝,他抿着唇沉思片刻,刚抬起手就被杰轻轻阻拦了。 “悟这边我来吧,就麻烦五条先生之后去处理一下悠仁的事情了。” 五条先生这个称呼喊的五条悟眉毛一挑,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杰朝着我走过来,看起来想要再像之前一样劝说我。 “杰,你到底想——” 我看人过来,下意识皱着眉凑过去想跟人抱怨几句,结果话刚出口一半,余下的内容就猝不及防的断在了嗓子里。 意识的最后,是忧太惊慌中带着点怒意喊着杰的声音,还有杰接住我的时候伏在我耳边细微的低语。 “抱歉。但是相信我,之后就交给我吧。” 憨憨子:你妈的,杰,你暗算老子。 关于结尾)一方面憨憨子目前自身保证不了一直开着无限的状态,加上他对杰是完全不设防的,才导致了杰能够很轻易的得手x —— 关于两个世界的差异问题以及其他种种,大纲里都是有写好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圆不上啦hhh我就是个铁铁的设定人。 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评论区留言,但如果是后面剧情会交代的就恕我不能剧透啦ww 然后就是,我还挺喜欢和评论区大家交流的!不如说摩多摩多! 我觉得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偶尔看看不同人的不同观点也是十分有意思的一件事,这其中不存在什么什么对错绝对之分,求同存异一直是我的观点,我尊重每人的想法,但我是个相当自我的人,所以只会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总之,在和平讨论的情况下,我非常欢迎大家来跟我交流彼此的想法,当然有些后文会提到的内容我就不能深入聊下去啦ww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12章 第十二章 然后,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个鬼地方了,甚至连把能坐的椅子都没有。 对面被我叫滚的五条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那自顾自的笑了半天。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哈。” 我完全搞不懂这个五条悟的脑回路,就像我搞不懂杰为什么宁愿把我敲晕了弄到咒高来,也不愿告诉我他到底想干啥。 只可惜在见不到杰面的情况下,我连想揍他一拳都揍不到,更别提从他那得到答案了。 地板很凉,我的心也很凉,那边五条悟还试图给我泼凉水,只可惜我这边可没有他那样的悲惨过去,也不会跟他感同身受。 “说起来,你那边的夏油杰,不是叛逃了吗?你还真是信任他啊。” “为什么不能信任?杰又不会背叛我。” “真是天真的想法呢。你现在在这里,不就已经证明一切了吗?” 我忍不住有点诧异的抬眼望着他,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眼底多了些什么,兴许是想看到一点我不一样的反应。 但这种无异于往自己伤口上撒盐的行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大概也只能得出五条悟这人,对自己永远比对别人要狠心的这种结论,哪怕是有心想要劝告我,也非要用这种做恶人的方法。 不,也或许只是他单纯的恶趣味吧。 “你……” 我张口想对人说些什么,想了想也还是咽下了,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对五条悟说这些,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对我来说也没有益处。 话虽如此,我也没办法回答五条悟抛给我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懂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最后只能没办法的再次强调了一遍先前的话。 “杰不会背叛我,绝对。” 听起来简直像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孩子一样,固执到了极致。 五条悟或许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只是他听着顿了一下,半晌唇角划过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过后又刻意放大了,成了个完美的笑容。 “是吗。” 我听着他辨不明情绪的回复,随即那双蓝色的眼睛从我身上移开了。 “走吧,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五条悟先一步撑着从地面起了身,又把那个一键梳头的眼罩给戴了回去,我有点嫌弃的望着人冲天的发型,在开门的刺眼光芒中抬手挡了挡。 其实这个禁闭室,压根也就关不住「五条悟」。 我从五条悟手上接过墨镜戴上,又适应了一会眼前骤然的漆黑一片,这副全黑的墨镜估计是五条悟的备用,我之前那副能勉强起到一半作用都算谢天谢地了。 说实在话,这种不靠眼睛看东西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其他人都暂时呆在高专安排的宿舍里,过会我会带你过去,不过在这之前,上面那群老人可是盼着你去陪他们聊聊天呢。” “为什么?” “哈哈谁知道呢,说不定想判你死刑也说不定呢。” 用着玩笑的口吻说着这样话,他话里话外总也有种真是服了啊的厌烦意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对我好像不再有像初见时那样戒备。 虽然戒备这个词用在五条悟身上总觉得有点讽刺。 他自顾自的说完,便率先迈开步子走在了前面,也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跟上,似乎笃定我一定会照着他所想的那样行动。 我觉得五条悟大概还是没有能理解我的人设,也可能是他和我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短暂了,以至于并不够他了解到一切。 但,倒也无所谓。 我跳下台阶跟上人的步伐,总觉得嘴里缺了点甜味。 啧,脑袋还是有点疼,也不知道是因为六眼的缘故,还是单纯的没睡好。 为了人设当初胡乱往口袋里塞的那三两颗糖,路上就吃的差不多了,昨天那根棒棒糖还是因为猝不及防的穿越得以侥幸存活。 杰和惠一个辣党一个咸党就不提了,也不知道忧太带没带…… 啊,忧太。 说起来我昨天被杰打晕之前,好像是听见了忧太的声音……杰也是的,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就动手,也不知道忧太有没有被吓到。 “忧太的情况还好哦,硬要说有事的,应该是昨天差点被暴走的祈本里香袭击的杰才对吧。” 嗯? 我墨镜后的双眼茫然的眨了一下,甚至在六眼加持的高速信息处理下,我还是花了三秒钟才彻底理解了对方话语里的意思。 ……等下,杰他被暴走的祈本里香给袭击了?? “就在你失去意识不久,完全显现程度的大暴走哟——哈,昨天晚上还真的是绝景啊,特级的聚会!今天我要不要顺路去买张彩票呢~” 弟弟乖巧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脚下步子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了上去。 ……我记得,如果不是忧太本人的意愿的话,里香是无法自主行动的吧。 望着前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的五条悟,我沉默了半晌,还是把可能的真相给咽了下去。 总之,对不起,里香,让你背锅了。 至于杰那边,完全就是这人的自作自受,压根不值得同情。 说起来忧太那么温和有礼的一个孩子,为啥总感觉和杰这么不对头,难道杰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欺负忧太了? 我这边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重点,那边五条悟突然一合掌差点吓了我一跳。 “对了!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一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修长的十指半扣着交叉置于胸前,像个装可爱的jk一样歪着脑袋望着我——姑且就算他眼罩后的那双眼在望着我吧,然后开开心心的道出了提案。 然而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的关注点却集中在了「这个人对着自己的脸竟然也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啊」的这种难以言喻的事情上面。 “喂喂?悟酱还在听吗?不听讲的话老师要生气了哦。” “对着自己的脸自称老师,你是有什么怪癖吗?” “诶,从这里开始吐槽吗?” 我不知道五条悟是单纯想给上层添堵,还是想通过这个来探查我的真实想法。 只是当我站在这件阴暗和室的正中之时,我只觉得,只有身后和我一起进来的五条悟,才真正的和我一样,拥有着属于生物的鲜活气息。 那一刻我的想法和五条悟重合了。 咒术界的这些所谓的高层,真的是从根开始腐烂的不像话了。 “……那双眼,真的是五条悟……” “……宿傩的咒力,又多了一个容器吗……” “……为什么没有把他拘束起来,这不是应该存在于世的……” “死刑吧,同先前宿傩的容器一起——” 窸窸窣窣的自言自语此起彼伏,这些人高高在上的,光明正大的在正主面前,讨论着关于我的死活去处,滑稽的让我笑都笑不出来。 用着一副故作悲天悯人的模样,搞的好像多为这个世界的安危和未来担忧一样。 就是这样一群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三言两句就简单的决定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救人而被拉入这个世界的,无辜孩子的生死。 现在轮到我了吗? 对我的生死指手画脚。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嘈杂的交谈声骤然一滞,站在房间中央的我抬眼望着面前的屏风,未曾注意到的黑纹复又欢欣的攀上了我的面额,区别于咒术师的,属于诅咒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咒力兀然的压了下来。 “别太傲慢了,区区人类。” 警报声冲天响起,屏风后的高层真实陷入了恐慌和动怒。 “——五条悟!” 他们大声呵斥着,想要让五条悟将我就地灭杀,却只得到了他耸着肩,无奈的摇头回应。 “不行哦,就算我,也没有办法做到毫发无损的杀死他呢。” “那就——!” “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去做,这点希望你们清楚。” 五条悟声音骤然沉了下来,原先还在叫嚣着什么都高层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嗬嗬的只能从嗓子眼挤出来几句大道之言。 “五条悟,你难道打算背叛咒术界吗!” “真可怕呢,突然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他直起身子,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为这幅混乱场景担忧,只是倒也同那些人一样,把注意力多少放在了我的脸上。 明明之前都只有脖子上的一道,现在却是彻底变得和被宿傩附身时的虎杖悠仁一样了。 不,脸上没有多出两只眼睛,纹样也稍微有点不同,但是的的确确是两面宿傩的气息。 “……使用宿傩的咒力就会这样吗……” 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自然是知晓这样一场闹剧,不如说这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嘛,虽然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不过也没关系吧。 “别杀人哦,不然我可就得祓除你了。” 我听着后头五条悟一点劝告意思都没有的声音,一时搞不懂这人到底是希望我动手还是不希望我动手,从二次变三次以后,我发现五条悟这人比我曾经料想的还要更难搞一点。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的能作为一个很好的课题——谁见谁骂编撰者神经病的那种。 两个五条悟放一起是会产生化学反应的. JPG 憨憨子那边五条悟的性格,你们可以看做是【50%的幼五 40%的高专悟 10%的铁憨】总之基本上没有一丁点教师悟的成分在里面。 两个人差不多是两种生物(?) —— 感觉越写越多了,不知道大家觉得剧情进度怎么样,我感觉自己大半时间都在漫天吐槽x 说起来我开文的时候,是想着要写一篇沙雕文的,你们看文案应该能看出来一点吧。 然后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就成现在这样了(。) —— 「突然公布的coser小情报-①」 ☆ 憨憨子大学是心理学专业的,和杰是同学兼室友。今年大四刚毕业,打算最后拍个团片就老老实实去找工作,结果猝不及防的,穿了。 —— coser们的原世界也很有意思,如果这本我能认真写完的话,我会试着把原世界内容当做番外放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一,我们并非是咒术师。” 我朝着这群老人们竖起了一根手指,用着对待熊孩子级别的好脾气和通俗易懂的语言,非常耐心的试图让这群脑袋里塞满了傲慢的老古董,能够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你们的所谓规定,对于我们来说,就和痴言一样惹人发笑。” “你说什——” “第二。” 我竖起第二根手指,微从鼻梁上滑下的墨镜后露出的,是和身后五条悟相差无异的六眼,此时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同面上的咒纹一起透着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杀死「五条悟」或许会有点费劲,但是杀死你们,对我来说只相当于顺手。这个意义,能明白吗?” 烛焰不安的摇晃着炸出几声刺耳的脆音,却并没有打破一屋沉闷的死寂。 在这个濒临窒息的狭小空间内,估计也就五条悟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的,靠在门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仿佛没听见刚才我说的。 不过暂且不提我能不能做到杀死他这件事,像他这样的类型,也不会在意别人说的这些话吧。 我在心底有点头疼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的很想皱起眉来揉一揉生疼的太阳穴。本来是想着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讲明情况,毕竟以暴制暴的行为不可取。 但既然五条悟本人让我加油的自由发挥一点,还特地叮嘱我「不要太客气哦,就当自己家一样,尽情宣泄情绪就好了」,一副完全不把我当外人的热忱模样,我也不好扫了人的兴致。 毕竟他自己不方便直接针对咒术界这群老橘子,又牵扯到一些弯弯绕麻烦的很,但我可没有这些个顾忌。 而且在见识过咒术界高层是什么样一副德行后,我不认为和平的讨论,能够让这群态度放到天上的老古董,懂得什么叫做换位思考。 “……目的呢。” 沉默之后,老人们抬眼望向我,那难掩畏惧又暗藏狠辣的目光,像是想从我身上生生剜下块肉来。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说实在话我也想问。 杰什么都没告诉我就把我丢这了,你让我临时编剧本给搞出个莫须有的目的性,一时半会我也大脑空白的做不到。 我强忍着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五条悟,毕竟就算我这么做了也没有用,反而会给自己留下一个不好的把柄。 要是换杰在这里的话,估计能说的一套套的吧,他一向比较擅长这些,每次都还吐槽像我这样的类型是怎么想不开来报心理专业的。 「“少说少错,这是最简单的办法,虽然对你来说可能难了一点……不过,其实你保持现在的样子就足够了。”」 啧,想说我话痨就直说。 而且我直性子学不会那些费脑子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啊,但是姑且我也是顺利毕业了的。 想到这里我也干脆懒得费神费力了,反正就算说的再直白,靠着这群老大爷的脑补力,还不知道能编出几套剧情来呢。 “没有什么目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想到这个世界来看看而已。” 意料之中的听着他们全然不信的隐隐交谈声,我难得不想再去解释更多,只是本着早说晚早结束的心态,一心只想回去揪着杰领子揍他一拳。 “不过,在这个世界想得到的东西倒是有,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欲求。” 对这个世界的干涉,我本意是越少越好,在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的现在,过多的留下存在痕迹,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虎杖悠仁——你们口中所言的宿傩的容器,我对他很感兴趣。” 我却听见了自己抑制不住的,掺着些兴奋却分明带着威胁的声音。 “所以,可别做多余的事啊,咒术师。” 那些漂亮的话,其实在我见到悠仁的那刻开始,就已经被我忘却的一干二净了。 干涉也没关系,搅得翻天覆地也无所谓,只要悠仁能够平安的活下去的话,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变通的。 毕竟我的目的,从最开始就只有虎杖悠仁一人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和平主义吗? 五条悟望着我的背影没忍住低笑出了声,在老人们诧异的目光下,他上前几步极其自然的抬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也就是这样,这个人就暂时交给我监管吧。” 他看着似乎并不怎么接受这样处置的高层们,半晌没什么情绪的哈的笑了一声,状似善解人意的摊开了手提出了让步。 “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能够胜任的咒术师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 答案显然易见。 哪怕是自我如这群咒术高层,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毕竟在五条悟不愿意动手的现在,哪怕只是监管,也好过了放任这么一个灾祸自由活动。 “好了,接下来……” 五条悟伸着懒腰在前面迈着大步,面会的地方比咒高的选址还要深山老林,光是台阶望下去都足够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走在这条道上的也只有我们两个,虽然成功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我现在的心情其实也并不是很明朗。 “最开始你就做的这个打算吧。” “嗯?你说的是什么事呢~悟酱。” 我没搭理这个恶意卖萌的男人,抿着唇先他几步往下走了去,能尽早和伙伴汇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个称呼,吐槽大概也没什么用,所以干脆无视比较好。 被他这么一通操作下来,我算是和五条悟彻底绑定了。 往好处想,五条悟或许能得到一个少有的漫长假期,但保不准高层不做人或者实在心大有意折腾人的情况,我说不定还要跟着五条悟到处出差。 怎么想也不是什么好情况。 我现在由衷的怀疑五条悟,是不是单纯的就是想找个劳动力给自己减压。 “悟酱是这么看我的吗?” “你是什么样人我难道不清楚吗?” “哈哈,也是呢。” ……虽然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我想着自己不当的发言内容,半晌还是歇了再越抹越黑的心思,靠在椅背上扭头望着窗外车水马龙。 就这么看起来,其实和我们的世界没什么太大差别。 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五条悟和他之前说的那样,把我领到了咒高的宿舍区,只是和想象中的岁月静好不同,宿舍楼下聚了不少人,看起来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 “哟!我回来了!” 五条悟这一声招呼,没得到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的回应,伏黑惠倒是看到了想打招呼,却被一旁的两人截断了话头。 “哥哥!” “悟!” 别误会,第二声不是杰喊的。 跟着忧太一起冲到我面前的惠蹙着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才安下心来询问具体情况。 面对着熟悉的亲友们,我下意识安心的柔和下了几分神色,刚想回答,视线却落在了忧太唇角青紫的伤口上,配着对方有些凌乱的衣物和几处擦伤,看得我一下眉头又拧了起来。 “忧太……怎么回事?谁干的。” 惠听见这话果断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拒绝参与,但我敢肯定这人绝对知道些什么。 而当事人乙骨忧太君顶着伤口讪笑着,笑到一半因为扯着伤口表情又扭曲了一瞬,却只说是和夏油起了一点小小的冲突,绝口不提具体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走过去刚想扯着杰的衣领讨个说法,就看杰一副无奈的模样把校服袖子一撸,外露的胳膊上同样青了一大片还掺着半凝固的血迹,看起来也有够惨的。 “看在我也受伤的份上,你行行好就别追究了。而且忧太也是男生吧,偶尔打打架也没必要这么警戒吧。” 话……倒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而且,准确的来说我们这不是打架,只是肢体交流而已。” 然后杰叹着气又念叨着说你当年打起架来可比这狠多了,再说哪有男孩子没打过架的,男生的友情都是从肢体冲突中获得的,老是护着弟弟的话可没办法让他成长啊。 “……是这样吗。” 我陷入纠结的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忧太过度保护了,但是的确没听过忧太和其他男生起过什么冲突,打架就更别说了。 杰一看我这样子就松了口气,知道差不多是说服我了,也算是逃过一劫,毕竟弟控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啊,对了对了,悟酱你过来一下哦。” 被打断思绪的我头疼的听着五条悟的声音,看着那边熟悉的三人组,再一想这大概就相当于二次面试一样,感觉自己脑袋更疼了。 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顺着继续走下去了。 好在面对夜蛾校长可比面对那群老橘子皮好多了,就是莫名的有种等着被高中班主任训话的既视感。 临走前我望着这两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了的,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两遍不许再打架了,特别是杰这个问题儿童。 然后被他一句你能别顶着五条悟脸说这么母的话吗,噎的我差点没撸袖子给他来一发无量空处好好洗洗脑子。 “你们两个之后记得好好跟我解释清楚。” “好好,快去吧。” 杰一副服了你了的样子挥着手送走了三步一回头的我,确认我离得够远,听不见这边交谈了以后,才淡下了脸上的笑容。 “我不记得有打伤你的手,夏油。” 忧太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点冷意,听起来和寻常温柔的声线大相径庭,杰像是习惯了一样,也没露出什么异样表情。 “是吗。”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了袖口的扣子,闻言抬起头瞥了眼人唇角的伤口。这倒确实是他打的,一时冲动之下他用的力可不算小,这才看起来严重了一点。 但是。 “我也不记得,你的反转术式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了。” 对不起,我开始卡文了。 并在ooc的路上一路冲刺。 —— 这里五条悟想对高层表现出的就是“这个人很危险,你们都不能招惹,但他信任我,我可以控制他,并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杀了他”这样的。 这样可以彻底将憨憨子带出高层的眼目,而且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一些出格的事情推到憨憨子的头上,毕竟高层没办法拿他做文章,可操作性就更大了一些。 至于为什么五条悟突然对憨憨子这么放心和信任呢——为什么呢,夏油杰? 憨憨子也不是过于乖巧听话,只是觉得这样挺好,所以这样去做,因为五条悟的安排没有超出他的预期,那么他就会选择最轻松的,顺着走下去的方法。 —— 本来还想写一点的,字数太多了就停了,卡文太难受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14章 第十四章 “来来,我给你介绍哦,这位是夜蛾正道,咒术高专的现任校长,旁边的女性是家入硝子,是杰的同期哟。” 五条悟好像真的想让我认识这两人一样,声音虽然莫名热情过了头,但也算是难得一本正经的,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介绍词。 他极其自然的隔着无限虚揽着我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硬凑到我脸旁边,还问面前两人这样看起来像不像双胞胎。 我其实对于人这种亲昵的行为并不是很排斥,毕竟我自己也是不太能注意到相处距离的类型。 但虽说如此,我现在对五条悟这个刚坑完我一波,还正面旁观了我人生黑历史一刻的人,真的很难做出什么好反应。 据后来硝子姐姐跟我说的,当时看到我脸上表情的那一刻,她脑袋里对我所有的怀疑全部清空了,笃定我就是五条悟本人没错了。 毕竟能把一张池面颜弄的那么表情失格还欠揍的,也就仅此一家了,是让歌姬看到都能连做三天噩梦的程度,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当时到底是什么一种模样。 然后一旁五条悟拍着手,一副好像说的完全不是自己一样的,接着话头说「不就是我高专时候的那副样子嘛,哈哈哈好怀念」,看的人只能感叹不愧是你五条悟。 而回到现在,看起来似乎对实情一知半解的夜蛾校长正板着一张脸,仗着有墨镜遮挡,光明正大的望着我的脸走神。 尽管我并看不见他眼睛,但那种,类似于再见到年轻时的学生的感慨万分倒是一览无余。 基本上对这件事不知情的硝子姐姐,在听完五条悟那番莫名其妙的介绍后,也差不多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五条悟压根就没遮掩过什么,没有跟他们提前讲个来龙去脉,也估计只是单纯忘了这回事而已。 她抬头瞥了眼那边在和忧太说着什么的杰,随即辩不明情绪的低笑了一声,又把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语气里的调侃全然不做遮掩。 “看起来,那边会轻松一点的样子。 没有五条悟在的高专生活,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五条悟自然察觉到硝子的言下之意,他一点没有感觉被冒犯的朝着人扬起了自信的笑容,一面吐槽没有无敌的五条悟在的高专生活,肯定如同缺少了玫瑰点缀的花园一样失色。 “有谁会不喜欢五条悟呢——对吧,硝……” “我不喜欢。” 对人这幅模样习以为常的硝子直接无视了他,她走到我面前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察觉到她的视线重点的落在了我身上咒纹上。 “这还真是相当稀少的情况呢,真让人好奇内部是一种什么结构。” “哈哈是吧,但是想等到我死可是很难困难的哦。” 而作为被议论当事人的我表示并不太想参与进这个话题,况且这也没办法参加吧,难道要去插话一起讨论自己该怎么解剖吗? “悟。” 听着这声我下意识跟着五条悟一起回头,然后看着夜蛾校长顿了一下,还是先朝着我颔首致了歉,表示自己叫的是他们那边的那位。 五条悟不嫌事大的表示反正都是他干什么这么客套,惹的夜蛾想敲他又因为有外人而不好动手,只好卡着人脖子暂时先拖到一边去了,省得对方见缝插针的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抱歉,因为你们的特殊情况,哪怕有上层的指示,我个人也需确认你们是否适合待在高专。” 大概跟五条悟三言两语交接完情况后,夜蛾明眼可见的略显头疼的回来了。 我看出来他在很努力的用着不带偏见的态度对待我,好在有五条悟这张熟悉的脸在这,他还不至于需要非很大功夫去催眠自己。 但毕竟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学生时代的五条悟,而是融合了两面宿傩咒力的六眼。 按照世间意义上来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诅咒师。 虽然其实,我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了,跑出去找咒术师和普通人麻烦,还不如窝在学校打游戏来的有意思。 我无所谓的朝人点了的点头,夜蛾看着松了口气,再来就是公事公办的那副模样了。 “你为什么会来咒术高专?” “我是被杰打晕了带过来的,没得选择。” 我朝人摊了摊手,表明了自己的无辜。 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的夜蛾,听着我直白的回复一下子噎住了,他满头问号的下意识扭头去望一旁的五条悟,然后从对方那得到了确有此事的回复。 “咳......那么,你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里?” “其实我也没想着要留下来,只是想来看看杰的学校。” “为什么?” 夜蛾一副终于感觉问话回到正规的满意表情,试图朝着我继续追问出个缘由来。 “为什么你要来看身为敌对阵营的夏油杰的学校?” “啊?” 我想过他会问我会不会对高专的人出手,或者问我们身为诅咒师的理想抱负什么的,倒是没想到对方从这点开始切入。 “什么为什么的,我来看杰的学校需要什么理由......” 我说着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而且我和杰不是敌对阵营,别随便给我们身上加这些奇怪的标签。” “夏油杰现在是咒术师,而你是诅咒师。还是说你的意思是夏油杰在咒高入学后,还和身为诅咒师的你有联系吗?” 这种说法,要是换个人来说,绝对就是想给杰的头上扣帽子了。 但说这话的是夜蛾正道。 “不是还有联系。” “哦?” 夜蛾闻言自然是感兴趣了起来。 “难道说是你还单方面将他当做朋友吗?” 也或许是五条悟的面容太具有欺骗性了,我觉得夜蛾虽然有知道我并非他所熟悉的那个五条悟,但还对待我却还是下意识的用上了他对待五条悟的态度。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情况估计就是从夏油杰叛逃,变成了五条悟叛逃的区别吧。后者的可能性其实还比较大一点,但总归不可能是因为像夏油杰那样的缘由。 夜蛾跟我谈话时的情绪也并非很沉重,倒更像是对待许久不见的学生那样,严厉却不失柔和。 但这个情绪,对于我来说,放在我身上,是并不恰当的。 “我和杰一直都是挚友,这一点不会因为他在哪,是什么身份而改变。” 夜蛾可以用对待五条悟的态度来对待我,但他不能将我和五条悟之间画上等号,一点都不可以,因为这是错误到离谱的答案。 “我也不是哪一方的人,无论是咒灵、咒术师、诅咒师、还是普通的人类......”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墨镜后露出的那双苍蓝的眼眸正视着面前的人,其中却并未映入任何的面容人影。 “在我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不是六眼,只是在我——「五条悟」的眼里,什么都是没有区别的。 明天应该还有一发更新。 —— 其实想表达的很多,但因为我很菜,不知道有没有能写出来x 「五条悟」的性格并不是像原著那样恶劣,而是比较冷淡无感,从小就这样,这和他个人的能力和经历有关,在遇到乙骨以后才稍微发生了改变。(而他的性格其实一部分和憨憨子是有重合的,毕竟是憨憨子自己写的设定。) 我有点纠结该不该在作话说「五条悟」的事情,但总的来说,就和憨憨子说的那样,不要将「五条悟」和五条悟划等号作比较就好,因为直接解题过程就错了。 —— 此时的团长和胀相妈咪正在外面找地方住.jpg 团长:得想个办法把这几个混小子拖出来揍一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15章 第十五章 「五条悟」是什么样的人? 百年难遇的六眼,无下限术式的继承者,融合了两面宿傩咒力的怪物,五条家的继承人,最强咒术师。 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从最开始他们对「我」的印象就是错位的。 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不会有超出我料想的事情发生,过去的「我」是这样意识着的。 死亡和诞生也只是单纯的现象,喜悦和悲伤的情绪也不过是虚假的意识反应。 人也好,咒灵也好,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构成分子而已,各自都遵循着自己该尽的职责,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平淡的每一天。 无聊,无趣,无意义,世界就这么运转着。 明明能知晓一切,却无法去理解。 知道的太多反而无知,看到的太多反而盲目。 那么不去知道就好,不去看到就好了,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有趣起来了呢? 不对,不对…… 应该是「我是什么样的人才对吧」。 “……五条前辈。” 伏黑惠安静的坐在长凳的一端,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太自在的样子。 我一只脚没有规矩的踩在身下坐着的凳子上,双手抱腿微弓着腰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看起来有点昏昏欲睡的偏头分了个眼神给他。 “怎么。” 我以为这孩子会怕我的,再不济也不会想着和我扯上干系。 但事实上并没有,不如说伏黑惠对着我,反而要比对这边的五条悟看起来更和善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条悟实在鸡嫌狗厌。 “你们那边的伏黑惠……” 他说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抵住心底的好奇。 “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到了他眼底或许连本人都未曾注意到的,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和希冀。 虽然世界不一样,未来也不可能会一样,但惠也的的确确比这边的伏黑惠年纪要大。 他或许是想要将自己的残影去和对方贴合吧,那他所到达不了,但存在可能性的未来。 不过,惠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回想了一下他的人设,还是打算从最直白的地方和人说起。 “惠很强哦,虽然没有正式评定过,但很早以前就已经到达特级水准了。术式运用也很漂亮,和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能开领域了。” “领域都……?” 伏黑惠听着我轻描淡写的话语有点愣神,半晌带着点失落和说不清的欣慰感垂下了眼。他别说开领域了,就连设想都还没有在脑海里成型。 但是真好啊,那边自己很强的样子。虽然有点意外那边世界的自己是女孩子,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有力量保护好自己就太好了。 说到这个。 “那个,津美纪……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你姐姐?”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惠告诉我的设定内容,半天才从角落里翻出了津美纪的身影,虽然也就只言片语的没多少字。 “我不太清楚,毕竟甚尔那家伙离婚也好多年了,不过惠好像还和她姐姐有联系的样子,离了甚尔她们母女俩应该过得不差吧。” 毕竟不管在那之后找什么样人,都至少比找伏黑甚尔要靠谱多了。 听到津美纪没事的消息的时候,我感觉伏黑惠明眼可见的轻松了起来。明明不是自己世界的事情,他在听见对方没有和这个世界一样陷入昏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抱歉,刚才就想问了。” “嗯?” “甚尔是哪位?” “……” 我直接瞳孔地震。 好家伙,伏黑甚尔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亲儿子不认识你的脸也就罢了,还能算作是小时候的记忆太脆弱,这下直接连你名字都记不得了。 不过这就有点麻烦了。 我有点头疼的抓了抓脑后的发丝,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说起比较好。 “甚尔……啧、就是那个啊……伏黑甚尔,你的......老爹。” “哈?!” 伏黑惠听着比我还震惊,他瞪着眼半晌,过后一副像是吃到了什么腐烂的食物一样,露出了一个嫌恶至极的表情。 “那个男人……还厚着脸皮活在这个世上吗。” “你讨厌他吗?” “啊。当然吧。那种会丢下妻子孩子人间蒸发的不负责任的男人,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给我起名为「惠」的这种家伙,真的能被称作父亲吗。” 嘛,说的也是啊。 我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对方再说下去更多。 杰说的是对的,对于我这种人就是多说多错,但偏生还做不到保持沉默。 “甚尔他给你起名惠,并不是因为不知道你的性别。”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个年纪的伏黑惠,让有点想起了当年的忧太,就总也觉得放不下心来。 “是「恩惠」啊。” “「恩惠」?” 伏黑惠没有什么反抗意思的任着我的动作,只是望着我那双眼里写满了不解,以及一份发自内心深处对这个话题的厌倦,或许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我也好奇过的,如果你是男生的话,甚尔会起什么名字。然后那家伙跟我说。” 我望着他有些怔怔的模样,还是多少柔和下了一点表情。 “「和性别没关系,惠就是惠。」” ——惠,是上天带给我的恩惠啊。 那个一脸不好惹的男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却罕见的用上了堪称柔和的表情。 明明在女儿的面前永远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惹的惠天天都一副气的想放狗咬他的样子,人后却会自满的炫耀起来自家孩子什么的,不就是一个单纯的混蛋老父亲吗。 但回想起对方三天两头跑到学校找我茬,然后被惠一棍子打出教学楼的壮举,我还是没好气的啧了下舌。伏黑甚尔着家伙,果然还是人渣啊。 ......奇怪,我的人设里有这部分内容的来着吗。 “五条前辈认为,我能和「惠」一样强吗?” 他沉默了半晌,还是选择跳过了这个自己或许没有办法想明白的话题,毕竟让他改变对甚尔的印象,单凭这些话完全不够。 或许他只是下意思找了另外的话题,但我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 “能。因为你是伏黑惠。” 看着那边上升的烟雾逐渐消散,我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率先从长凳上起了身,毕竟来这里也不是为了闲谈的。 “走吧,去接悠仁。” “你和五条老师,真的完全不像啊。” 这句话出口,不光是我,就连说话的本人都明显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自己把想的内容说出来了,顿时有点慌乱的想要和我解释。 “......不是的,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觉得你和那家伙不太一样,性格方面什么的、然后那个。” 伏黑惠有点尴尬的摸着后颈偏开了头,感觉自己越解释反而越混乱了起来,半晌自暴自弃的红着耳尖朝着我鞠了一躬。 “抱歉。但是,谢谢您。” 我朝着人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跟上来。 “快点,让悠仁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吧。” “啊、好的。” 五条悟到底在想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但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他似乎对我有点过于放心了。 「也就是这样,因为突发情况我要离开一会,所以虎杖悠仁就麻烦你去把他带回来啦。啊,惠也跟着一起去吧,帮我看着他哦。还有,不要期待我带伴手礼哦。」 临时出差这种事情,在原著中并没有发生过,但也不能确定当时是被五条悟直接推掉了,还是因为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才造成的蝴蝶效应。 不管怎么样,让一个不确定因素和一个受伤未愈的一年生,来接身为宿傩容器的悠仁回咒高的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心大到一定地步的人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简而言之,就一个离谱,但我偏生还没办法拒绝。 “悠仁,我来接你了哦。” “悟......啊,伏黑也来了吗。” 悠仁见我们过来,抬手匆忙的抹了两下眼角,半晌还是通红着眼框,放弃般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抱歉啊,让你们看到这幅样子。” 祝大家520快乐耶,明天大概也应该会有更新。 —— 两个世界差异这么看起来其实真挺大的,还有coser真的是coser,不是什么平行世界的人。 本章差不多是伏黑专场(? 憨憨子看伏黑想到忧太不仅仅是因为年纪,还因为弟弟君这个人以前有着伏黑身上的某些特质x(不好方面的) 也因为这一点,他对待伏黑要比其他人更亲切一点。 而伏黑也能很好的察觉到对方的本质。 —— 说起来南京这几天真的冷得我怀疑人生,大半夜被冻醒爬起来开电热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诅咒消失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得救吗? 少年带着含糊鼻音的询问仍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我坐在高专的一间空教室的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抬手捂住了双眼。 更自私一点,更在意自己一点…… 这种话,说不出口啊。 悠仁现在在和夜蛾面谈,我的身份也不适合陪同旁听。 伏黑因为伤势的缘故先回宿舍休息了,临走前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但我还是想在这等悠仁出来。虽然对方其实对我也并算不上熟悉,毕竟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了不到一天。 “悠仁……” 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能提前把加茂宪伦杀死的话……在吉野顺平的事情发生之前,提前找到他的踪迹并将其杀死的话,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只要杀掉他。 “一个人吗?” 纸袋悬在我脑袋上晃悠着,我沉默的移开了手,望着被人递到眼前的小点心。 “七辻屋的馒头,相当好吃哦。” “……谢谢。” 五条悟看我接过东西,低笑了一声顺手扯下了遮挡的眼罩,随即自己也拆了一个,随手拉过我旁边的空凳子坐着开始吃了起来。 我试着咬了一口手上的馒头,并不是作为伴手礼易携带的那种包装货,而是新鲜出炉的还带着点温度,大概是五条悟买完就瞬移带回来的吧。 很甜,但是很好吃。 “你们的老师和夜蛾校长比起来,怎么样?” 听起来像是闲聊一样,话题开启的极其自然,或许对五条悟来说也不需要那些引入话题吧。 “我没当过夜蛾的学生,这个问题你去问杰好一点。” “诶,没关系嘛,随便的发表一下感言怎么样?” 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口中扩散开的甜味的确稍微让心情好了一点。 “老师他,太天真了,到了可笑程度的愚蠢,他相信咒灵和人类之间的可能性,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存。” “这还真是,有点天真过头了啊。”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不过,你们的老师,是咒灵吧?” “不是。” “那诅咒师?” 我靠在椅背上头疼的想再去拿个馒头,然后发现五条悟竟然不知不觉中都把带回来的全吃光了。 他不着调笑着的让我想吃之后自己去买,然后摸了摸浑身口袋,最后翻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就是超市里最便宜的,带着廉价糖精的那种。 “现在只有这个,你大概……” 我在他逐渐消音的话语中熟练的拆开了糖纸,一点没什么排斥反应的含住了糖球。 五条悟抓了两下头发,看起来有些无语。 我到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我对食物并没有什么偏好,当然能选也自然会选最好的,但没得选的情况下就无所谓了。 就算是「五条悟」,在数次离家出走的情况下,也不会去顿顿山珍海味,况且忧乙骨忧太也没有那个资金供他挥霍,倒也是过过普通的生活的。 不过就我个人来说,五条悟这个麻烦的体质,比起狂吃甜点,还不如多灌几瓶保健品来的效率高。 “那样的话不就很没意思了吗。” “嗯?” 我说出来了吗? 五条悟也没有回答我这个疑问,只是叹了口气,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伸手过来揉我头发。 “等、你干什么!” 无下限术式我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顺利触碰到我的时候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我抓着他手腕往外扯,这个恶劣的人一点身为成年人的矜持都没有,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被他趁机摘下丢在了一边,眼底的情绪便无法掩盖的暴露了出来。 我其实很不喜欢直视人的眼睛,因为那会下意识的让我感觉到不安。但由于专业和职业的缘故,很多时候,我都必须要强迫自己不去移开视线才行。 五条悟看起来就没有这种烦恼,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着,半晌轻咋了下舌。 “……到底怎么才能养成你这样性格的啊。” 我皱着眉抬脚就想踹他,意料之中的被很轻松的躲了过去。 他挥了挥手拉开教室门看样子打算离开,临走还让我记得去接一下悠仁去宿舍。 明明自己都回来了,还把差事推给别人。 我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重新把墨镜戴上了,糖球早在我说话的时候就被咬了个稀碎,现在只有舌尖还惨留着一点未融化的甜味。 “……头好疼。” 五条悟是在过廊的窗外遇到的夏油杰,不是厚重的袈裟,仍穿着一身高专校服的,还是学生时候的夏油杰。 “确认完了吗?” “啊。” 五条悟手上抓着方才卸下的眼罩,不带情绪的那双苍蓝色的眼瞳,正直直的望着夏油杰靠在墙边的背影。 “就像是孩子一样……他一直都这样?” “悟本来就是孩子嘛。” 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笑出了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五条悟的言下之意,很简单的绕过了这个话题。 “话说回来,你对他这么放心真的没问题吗?悟可不是高专的学生哦。” “他很在意虎杖悠仁,在虎杖悠仁不会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他不会去主动去做什么的。” 五条悟打开窗户从窗沿翻了出来,和杰并排站在了一起,他偏头望着身侧矮了他一个头的熟悉身影,心底却奇特的并没有涌上什么特别的情绪。 “而且,他不在意。” 杰侧过身来对上了五条悟未曾移开的视线,他朝着人露出了一个礼貌却又带着细微亲昵的微笑,没有一处不让五条悟感到熟悉。 但是,不一样。 “五条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我在想啊,上面的那群老人还真是昏了头。” 五条悟此时卸下了面上的表情,他语气淡淡的,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需要被注意的不是他,而是你才对吧。” 杰因为这话微愣了一秒,随即不由的失笑。 “会将这种话说出口来,你也是……” “毕竟,杰不会背叛「我」吧?所以在最开始就费尽心思的想要将「我」束缚住,情报透露也按着你的想法走着,这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不过托你的福,我的工作又增加了。” 没想到会听见对方这么带着点抱怨的话语,杰有点无奈的还是先和人道了歉,然后被五条悟一副别想就这么把我打发走的模样,缠着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既然觉得抱歉的话,就干脆把话说开了怎么样,还是说要我来逼问比较好?” “完全没有给人选择的权利呢,五条先生。” 五条悟无辜的一摊手,表示毕竟这样效率高嘛。 “那么第一问,杰同学为什么会选择来咒高呢?” “因为察觉到和老师他们的理念不合罢了,嘛,就类似于跳槽一样的感觉吧。” 杰倒也没有回避这些问题,毕竟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你的理念是?” “这是必须回答的问题吗?” “唔,是呢。根据你的回答与否以及回答内容,直接决定了我要不要继续相信你接下来的话。” 五条悟这么轻巧的说着,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对方骗他一样,嘴角的弧度却逐渐拉大了。 “但是情报方面还是要知道的,所以我可能会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杰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下半句话,惠那边暂且不论,如果让面前人去找悟问这些事情的话,就要出大问题了。 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是隐瞒,毕竟这些事情,他还是得让五条悟知道的。 “这个世界也有夏油杰的吧。” “有哦,杰是我的挚友呢。” 五条悟说出这话的时候像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样,爽快程度让杰听着都禁不住顿了一瞬,他微不可查的敛下了眼来,也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意识到了没有。 “难道杰同学要说,你的理念和这边的夏油杰是一样的?用这样的话来蒙骗老师可是不好的哦,老师可不吃这一套文字游戏。” “不是。” 杰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积云投落的阴影很快便将两人吞噬了进去。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会惹得他失了分寸。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我」,还真是愚蠢的可笑啊。” 五条悟眼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自己之所以在这个「夏油杰」的身上,感觉不到和挚友的一丝一毫的相似感是因为。 眼前人的身上,根本一点属于夏油杰的良善都没有残留。 “你为什么会来咒术高专。” 杰听着这句同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这次却是给了人全然不同的回答。 “为了让老师的理想正确的达成。” “让理想正确的达成?” 五条悟对于这类词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头疼,他弄不懂这些所谓可以为之付诸一切的想法,但却也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他的挚友也曾经是其中一员。 “你们老师的理想不是诅咒和人类的共存吗?” “是的,但是老师的理念是错误的。” 杰像是终于听见了正确回答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在五条悟辨不明情绪的注视下,很好心的纠正了这句话。 “不是诅咒和人类,而是诅咒和咒术师的共存。” 因为想试试看能不能存稿,加上有点身体不适的原因,之后会暂时停更几天。(土下座 —— 我觉得憨憨子其实也没怎么想隐藏过自己和wtw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很快就能被察觉出来的。 手自己动了起来,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写到wtw和杰这块的x 以及杰和原著杰的理念乍一看很相似,但实际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毕竟两人成长经历完全不一样。 具体说的话,他从来没有存在过,「想要救助某人」的意愿。 当然,觉得普通人是猴子的想法倒是一样的。 —— 悄悄许愿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五条悟噎了一下,只觉得这人比他那挚友还要有问题的多。 他罕见的开始因为自己优秀的理解能力而头疼了起来,以至于他压根没有办法做到再去糊弄自己——比如假设面前的人其实真的只是个浪子回头的小朋友。 “虽然说咒术师都是群疯子,疯到这种程度的还是蛮少见的……” “我就当作是夸奖好了。” 杰也没有想要去和人争论的意思,说到底他对他人的评价本来就并不怎么在意,而这也正合他意。 五条悟对他的防范越高的同时,对其他人的关注度就会相对降低,当然也有同步提高专注度一视同仁的情况发生,但他会做到让人不得不这么做的。 然后,就是要向人展示能拴住他的,这根漂亮且独一无二的锁链。 “所以?是他改变的你?还是你们的那位老师?” “我的想法一直都是这样,哪里来的改变?” “别装傻了,你明明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吧。” 杰轻笑了一声,也没有去否认。 他抬眼望着面前的五条悟,视线却总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只像是感慨一样,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和悟真的一点都不像啊。” 五条悟下意识的愣住了,或许只是微不可查的,很短的一秒,但足够近的距离却暴露他在那瞬骤然紧缩的瞳孔。 这对于五条悟来说,已经算是有些失态的表现了。 是重合上了吗,毕竟也只过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的确……有点做过了。 而且虽说他刚才确实只是出于自身反应,但也不能否认有下意识的表现成分在里面。 杰难得心怀歉意的迅速转移开了话题,他虽然有想过效率的解决问题,但本意绝对不是去揭人的旧伤疤。 “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五条悟偏头瞥了人一眼,仰着头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也没有在继续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 “啊,是那边的「我」吗?” 虽然他语气淡淡的,但道出的内容却足够让人诧异。 顶着杰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五条悟冲人随意摆了摆手,反倒是觉得一瞬间将对方幻视成死去挚友的自己,才是终于熬夜熬出毛病来了。 “五条悟又不是傻子,这点事情难道想不到吗。” “但是我们的悟的话,唔……不好说呢。” “诶,真的吗?超好笑啊。” 五条悟一副世界要完的表情刚想吐槽两句,然后想起来刚刚那位好像也的确不像是喜欢动脑的样子,怪不得会被夏油杰牵着鼻子走。 这话如果让夏油杰本人知道,免不了也得念叨他几句不要脸,毕竟年轻时候的悟可不比那边世界的五条悟要省心,不如说麻烦程度倍增。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礼节性的试探到这里也足够了吧。” 的确,无关紧要的话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于是杰顺着应了下来,问人介不介意听一个有点长的故事,而后自然是得到了五条悟绅士的邀允。 然后他就大大方方的将我的事情,特指人设的背景故事,大致完整的告诉给了这个世界的五条悟。 内容之劲爆以至于五条悟在刚听了个开头,就下意识抬手在两人之间放了个防偷听的简易帐——要知道这位可是哪怕将高楼轰平了都懒得放帐的神人。 杰告诉五条悟的版本自然是经过了修饰和删减,整体内容没有太大改动,但确保合理性。还有就是,方便他自己添加上去的一点点小小私设。 “果然无论哪里的高层都是这么废物啊。” 在听到咒灵集体袭击五条家的时候,五条悟还翻着眼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在旁边吐槽这些所谓大家族的腐烂本性。 但紧接着听见自己不仅从母体那吸收了宿傩的咒力,还因为苏醒的缘故将方圆的咒灵全部吞噬殆尽后,脸上的表情就明显难看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那个拥有预知能力的咒灵,也被我……那家伙吞下去了?” “不是吞下去了,只是吞噬了咒力。” 杰想了想发现好像也差不多,但还是明智的没有选择继续说出口。 “但是也只有那一次,毕竟悟跟我不一样,吞噬咒灵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五条悟听着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边作呕边说着那可不,闲的没事去啃咒灵,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杰虽然隐隐约约有点手痒的感觉到有被冒犯,但还是因为打不过的缘故深吸着气硬压下去了。 “悟他偶尔会被咒力影响到。” “啊,和宿傩的那个一样?” 五条悟指的我在动用宿傩咒力的时候,脸上会出现的那些咒纹的事情,但杰摇了摇头,毕竟当时所在五条本宅的咒灵少说也有百来只,但实际有过实际存在痕迹,也就只有那只拥有特殊能力的咒灵。 其余则都化作了咒力源,融进了属于宿傩的那部分咒力里。 “悟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断续的做着一个梦。” “梦?” 五条悟想了想倒也确实有可能,毕竟预言的媒介有很多种,梦也是很常见的渠道。 “他在梦里看到了未来的事情?” “不。他看见了你们的世界。” 杰看着虽然表面对此欣然应和,实际心底却仍处在半信半疑状态的五条悟,也并未多加言语的去证明自己所言为实。 只是他望向对方苍蓝的眼底,轻轻的在人的心底,落下了一颗静待发芽的种子。 “要我告诉你吗?关于你们的未来的事情。” —— “悟!” “悠仁!” 我向着朝我挥手小跑来的悠仁挥了挥手,废了好大劲才忍住了想要张开双手给人来个抱抱的想法,只是顺势和人击了个掌。 夜蛾一看到我来,就知道五条悟那家伙肯定又翘班了,他头疼的把眉心皱出了几道沟壑,望向我的视线复杂却又无奈。 但我觉得他现在最大的烦恼,应该是该怎么称呼我比较好。 “悟你……知道宿舍的位置吗?”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个稍作熟悉的称呼,毕竟对着这张看惯了的脸喊五条什么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而我自然也不负所望的揽着悠仁肩,异常爽朗的对此做出了回应。 “不,完全不知道。” 夜蛾没忍住深深叹了口气,我感觉从他脸上仿佛看到了当初还是班主任时候的艰难。 “那你……” “啊,不过我给忧太发了消息,过会他会过来接我。” 我晃了晃手机,在悠仁好奇的目光中朝着人笑了下。 “乙骨忧太吗。” 夜蛾想了想,半晌或许是觉得忧太还算是靠谱,点头同意放我们走人了。他则自己一个人又回了那间面谈室,兴许是想把做好的羊毛毡收拾收拾带走。 悠仁非常有礼貌的不忘回头朝着校长告别,然后没走出几步,注意力还是禁不住被四周陌生的环境所吸引。 “那个,悟。” “怎么了,悠仁?” 在等着忧太来接的这段时间,我不熟悉咒高也没办法带着悠仁四处转悠,只好两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发呆。 好在虽然是夏天,现在的天气也并没有特别炎热。 “那个时候,谢谢你。” 我愣了一下,偏头去望身侧的少年。他只是专注的盯着停在草苗上振翅的蝴蝶,神情比我先前看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淡然。 我也从人身上移开了视线,隔着不透光的墨镜望向头顶的天空。 在不安吧。 “那个时候,悟是想要救我的吧。”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再说话,悠仁便自顾自的将话题继续了下。 “因为知道了,我会被判死刑的这件事……” “悠仁。” 我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朝着他张开了手,看着这孩子有点茫然的愣了两秒,过后带着点试探的回应了我的拥抱。 明明还是孩子…… “悠仁,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话,可能会让你感觉到困扰和茫然。” 少年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至心脏,掺杂着些许柔软而破碎的湿润和哽咽。 我在心底其实清楚,悠仁并不是会轻易在他人面前露出软弱一面的类型,并不是因为我是特殊的存在,只是这种时候,需要给对方一个疏解情绪的空间罢了。 “要幸福啊,悠仁,要过得比谁都幸福。” 我叹息着低头拥紧了怀中的少年,但明明希冀的对象近在眼前,我却并未有像曾经料想的那样感到欢欣雀跃。 我并不需要,也并不奢求成为对于悠仁来说特别的存在。 但是悠仁不一样,悠仁要…… “悟呢。” 悠仁的声音闷闷的,或许是因为被布料所蒙盖上了一层,他攥紧了我后背的衣物,没有去询问我突如其来的话语,反而固执的想从我这得到答案。 “悟有想过,要得到幸福吗?” 青春伤痛文学写手上线(痛苦面具 我肠胃炎还没痊愈,不过看样子应该快好了,就是存稿依然是零x —— 杰想展示给wtw的能拴住自己的“锁链”,实际上就是憨憨子。 差不多相当于挂着一块牌子写着, 「我是危险的,但我是家养的」。 杰表现得越不受控和危险性越强,关注度就会从不怎么搞事相对安稳的其余人身上,转而放在他的身上。 而因为他又有“稳定剂”/“软肋”在高专,在很多人眼里,他就会变成一个好用的道具,同时肯定也会被迫和憨憨子他们分开。 而这也正是杰想要的。 —— 最近有在思考签约的事情,但一看一签要签五年又让我这个咸鱼瘫了,想想毕竟自己也不是很火,普通写写玩也挺好的。 总之评论摩多摩多,嘿嘿,看评论总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幸福? 这种事情,我当然…… “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我听着声搂着悠仁的手下意识僵了半分,方才脑袋里在想什么在瞬间完全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几步开外背着刀袋望着我们的忧太。 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台阶站到了我们面前,然后撑着下巴蹲了下来,直直望着我现在瞳孔地震的样子。 “忧、忧太……” 还专注的要命。 “忧太……刚才、刚才啊!悠仁的眼睛里进灰尘了,我帮他吹吹而已,绝对没有趁机做什……” 如果不是悠仁还抓着我后背衣服,我现在绝对立马原地起立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可恶,但是推开悠仁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我只能用眼神向弟弟求助,希望他不要认为自家哥哥是个会对未成年下手的变态。 啊,我忘了我戴着墨镜了。 好在悠仁听见声音后主动放开了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下鼻子,转而将视线放在了忧太身上。 “不好意思,那个,我记得你好像是……悟的弟弟?” “是的。我叫乙骨忧太,虎杖君。” 忧太的注意力也被悠仁转移了,他朝着人笑了笑,撑着膝盖站起了身来,看起来似乎不打算再继续深究这件事的样子。 “乙骨?不是五条吗……” 悠仁下意识自言自语了一句,也没有去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他在转头看到我衬衫上泪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哇的一下闹了个红脸。 “对、对不起!我当时情绪有点不稳定,真的抱歉!我会赔偿的!” 我没所谓的朝人摆了摆手,反正我又不是五条悟一件衬衫几十万。 忧太身上穿着的也是和我一样的,非常简单的一件白衬衫,也没有打领带什么的。其实算得上是我们的制服了,毕竟咒灵的学校,也不能指望他们像人类一样订做校服什么的。 他往下先走了几个台阶后回过了头来,似乎在疑惑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动弹的意思。 “快些走吧,虎杖君到宿舍之后还要收拾一下吧。” 忧太…… 我无奈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看着应了声几下跑到忧太身边的悠仁,也无言的跟上了他两的脚步。 绝对是生气了吧。 “因为哥哥不喜欢五条的姓氏,我才没有改姓。” “啊,你听到了啊。” 悠仁有点小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但很快也就不在意这个插曲了。 “不过,说起改姓的话,乙骨你和悟是再组家庭吗?” 我在后头无聊的听着两个孩子聊天,倒也没有特别意外,大概所有听见这种话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样吧。 毕竟悠仁也不知道咒术界的五条家,收养这种事情,听起来也不像是日常会遇到的。 忧太听着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但他只是垂眼思考了不到一秒,就非常自然的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和人解释更多。 我大概知道对方又脱离设定的代回原世界了,但这点小事情随他去也没有太大关系,反正忧太还是孩子,哪怕随便说点胡话也不会被人追究的。 这样想着的我,完全忘记了忧太此时跟我同龄的这件事。 “噢!宿舍好大——” 忧太推开一间宿舍的门,跟悠仁说这里就是五条悟给他安排好的房间,然后悠仁像是被放生了一样,非常快活的满屋子乱蹿,一点不见了方才低落的情绪。 我看着跟原著一样往墙上贴海边的悠仁,还是没忍住上前逗他的**。 “悠仁——” “在!” 望着人狗狗一样闪闪发亮的双眼,我弯腰凑到他面前刚打算念词的声音就卡了壳。 悠仁眨了下眼,有点疑惑的歪头看着我。 “悟?” 等下,太近了。 我望着人眼中自己的倒影,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打在面颊的温热。 在察觉到自己极速升温的耳尖的瞬间,我猛的直起了身子转身快步走到了门口的地方,捂着耳朵的手被我强行按了下来,好在略长的发丝还能够起到遮挡的作用。 “你好好休息,之后五条悟那家伙会来,有什么问题的话不用客气去问他就好了。” “喔、噢……没事吗你?” “我没事!” 我扶着门的力道有点大,答的匆忙差点没控制住力道给人门面上扣陷进去几个坑,就是怎么都不肯再回头了。 忧太无奈的扯着我往外拖,大概也是看不下去我在这丢人现眼了。他探头朝着床上的悠仁挥了挥手,声音听起来轻快了不少。 “那,虎杖君你好好休息,晚点会有人带你熟悉校园的。” “好的!麻烦你了!” 关上房门,忧太扶着半个身体赖在他肩上的我,没忍住笑着拍了拍我的背。 “好了,哥哥,没人看见了。” 我无言的把脸埋在人颈窝,直接红到了耳根,满脑袋都在循环播放自己刚刚干的蠢事。 错估了悠仁的杀伤力了……想看悠仁脸红的样子结果反而自己先害羞的败下阵来这叫什么事。 “忧太——” “是是,我在这里哦。” 好丢脸。 听着弟弟温柔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更想挖个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了,偏偏失态的时候还被忧太看见了。 ……虽然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哥哥意外的纯情呢。” “啰嗦。我才不想被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这么说。” “那哥哥很有经验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刚刚上升的好心情好像又迷之的掉了几个点。 果然就算是忧太也会在意这些事情吗,那个,恋爱经验什么的……的确也没怎么听忧太提起过恋爱相关的事情,但是毕竟是青春期的男生。 我悄悄抬头瞥了眼忧太的表情,正犹豫着该怎么安慰才足够委婉,结果被人的视线抓了个正着。 他叹了口气,看起来有点无奈的摁了摁太阳穴,周身温度倒是回升了。 “我先带哥哥去宿舍吧,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还有,我没有生气。” “没关系的忧太,这……” “我没有生气。” “……好的。” 说实在,可能真的是我学艺不精,因为有时候我真的有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躺在宿舍略小的木床上,我蜷着身子攥着手机反复的摁着启动键,最后还是放弃的把手机丢在了一旁。 想知道团长那边怎么样了,但是不确定现在能不能联系,万一让那群麻烦的人得知了团长他们的事情。 果然是还是等杰回来再商量吧,希望团长不要太生气就好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我撑起身子看着摊在我身旁床面上的这套熟悉的dk制服,这是我刚刚从衣柜里拎出来的,一看就是全新定制的,要说五条悟没有提前预谋鬼都不信。 当然衣柜里也不是没有别的衣服了。 我无言的拉开另一侧衣柜,里面正平整的摆放着一套男士和服,一看就很贵的那种,配得上五条悟身份的高级品——就差把五条家家纹绣上去了。 我看着这两套散发着【选我吧】气息的衣服,决定总之过会先去找五条悟打一架再说。 是奇奇怪怪的小日常(?) 呃呜,脑袋里面想着写正剧然后写出来了这样的东西x —— 憨憨子:那可是悠仁欸,谁顶得住啊!(战术后仰 —— wtw是想让憨憨子选,到底是暂时站在高专这边,还是去作为“五条家当主”行动。(明面上是指对外身份) 嘛,会选后者的话,憨憨子就会被打包送走彻底排除在外了x 其实之前在写高层那章的时候,是打算让憨憨子以另一个世界五条家家主的身份压他们一头的,直接地位身份就反转了。 但想想憨憨子大概也不适合那种玩□□的地方,还是改成直接了当力量压制了x (但是家主的事情是真的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19章 第十九章 结果,最后我也没等到五条悟来,反而连悠仁都不见了身影。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睡了多久,我都以为你在睡梦中永眠了!” 我顶着一脑袋乱翘的发丝坐在床边上,把我拎起来的惠正没好气的在一旁凶言凶语,但还是一副生着闷气又是忍不住担心的模样。 “昨天晚上忧太来喊你吃晚饭,推你都没把你推醒。” 忧太附和的在一旁点着头,说着当时要不看我没什么异样,他都打算给我用反转术式了。 我垂着头一点一点的听半句漏半句的挨训,眼睛一闭感觉下一秒就可以重回周公的怀抱,最后干脆直接抬手卷着被子往头上一盖,把自己艰难的裹成一团隔绝掉外界噪音和阳光。 “饶了我吧,我快两天没合过眼了。” 团片那天早上我三点多就被杰一通猛晃搞醒了,然后听着他说什么提前去踩点的鬼话,被拖着一路打着哈欠连人带行李塞进了出租车。 结果到地方还没来的及逛上两圈天都快亮了,我也就短暂的在太阳升起前靠着杰小眯了一会,然后就梅开二度的被人无情的推醒,赶着去和约好的妆娘和摄影接头,再商讨关于今天的拍摄的相关事宜,连轴转了一天。 好不容易快结束了,摄影也先道别回去赶着修片了。想着最后再拍点花絮什么的,就可以各回各家的睡觉了。 然而胜利的曙光还没看见,东京街道上的大太阳倒是耀眼的很。 要不是六眼这个堪比风油精的提神利器,加上因为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紧绷着的原因,我大概今天凌晨在禁闭室的时候就栽过去了。 “先不说这个,哥哥你身体没问题吗?” “......嗯?” 忧太一脸拿你没辙的表情,拿起手机亮起屏幕举到了我的眼前。我眯着眼努力辨识了半晌,只认出了壁纸是我以前的一张正片图,还紧接着想起了当时拍这套图的时候被热到满地爬的经历。 忧太看着我这幅神游天外的样子,就知道我完全没有在看他想给我看的地方,他叹着气收回了手机,让我总之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 “已经下午一点了,哥哥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 懵着神接着对方递来的杯子灌了几口水,我后知后觉的望了眼外面的艳阳天,半晌才感觉脑子好像重新开始运转了起来。 感觉,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的来着。 “杰呢?” “你的三年青春不知道在忙什么呢,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家猫睡梦中暴毙。” 我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望着他,没忍住探手去摸他额头,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终于嗑cp嗑瘟住了。 惠用不符和人设的恶劣表情冲我翻了个白眼,跟我说杰压根就没回过宿舍这边来,而且他还看见了人之前和五条悟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东西。 “他不会真的看到本人把持不住了吧。” “咳咳......哈?!你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啊!” 我听着人这话差点一口水呛在嗓子里,惠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掰着手指跟我数着。 “腹黑、伪善、冲动的笨蛋、变态......” “不,等等等等——” 我直接喊停这个越来越糟糕的评价内容,感觉从中途开始就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词语了。我有点头疼的开始回想杰的人品以及这么多年的相处,思考对方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犯下滔天大罪了。 “……是杰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这到没有,况且他也不敢。” 顶着我满头问号的注视,惠摊着手耸了下肩,看起来不像在说假话。 但他对杰的嫌弃和那些评语,怎么看也都像是发自内心的。 这让我还是不由的把事情往各种不好的方面想,甚至一度思考着能不能让杰在这个世界自首。 我不由的对此感到有点小难过,没想到在我们这个相亲相爱的小团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虽然杰是我的挚友,但送挚友走上正轨或许也是所谓宿命吧。 “啊说起来,好像没跟你说过的来着?” 兴许是我想把杰送进监狱的意愿太直白了,饶是惠此时也有点头疼的噎了一下。他朝我摆了个停止的手势,面色复杂的阻止了我想要替人赎罪的打算。 “不是,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不是那样,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揍你的。” 我秒速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的透露出了担忧,然后成功得到了惠不带什么力道的一枚手刀攻击。 他抿了下唇,看起来有点变扭的扯着衣领,默默的偏开了视线。 “我和夏油,是堂兄弟。” 我揉着脑袋的手猛的一用力,差点硬生生扯下来几根头发,半晌愣愣的望着他憋出来了几个字。 “……杰是你堂哥?” 惠看起来有点无语的样子,问我到底清不清楚他年纪啊,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惠真实年龄比我还大两岁。 靠,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等下,这么说的话。 “杰是你堂弟?!” “为什么反而在这里震惊?重点是年龄吗?” 我脑袋有点乱的试图整理一下团内的关系,结果许久滴水未进的胃,在此时朝着我提出了极端的抗议。 呃呜,无敌的五条悟倒下了。 “别耍宝了,赶紧起来去吃饭!” 洗漱完不情不愿的穿着dk制服的我,被惠按在了食堂的长椅上,面前摆着清清淡淡的碳水,连一点肉渣都没有。 “饿了两天你还想吃肉,老老实实喝粥去。” “我是肉食动物——” “忧太你给我看着他,这碗粥喝不完就扣他头上。” 忧太干笑着在其中打着圆场,我坐那扯着制服领子,怎么都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衬衫穿习惯了,突然多了个外套碍事的很。 衣服肯定是要换的,毕竟又是汗又是灰的穿了两天了,本来想着就干脆穿着校服里面衬衫走的,但被惠以“反正你制服裤子都换上了就干脆给我穿个全套”为由,强行套上了外套。 然后因为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换衣服,忧太也回去换上了那套高专的制服,现在完全跟这边的乙骨忧太一模一样了。 倒是身为发言人的惠,自己还穿着那身黑漆漆的衣服。他拍着胸口表示这一身都是速干的料子,晚上洗一下第二天就能接着穿。 “而且我不想和这边的惠撞衫。” “以假乱真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惠在胸口比了个叉,表示拒绝接受那种尴尬的情况,大概就跟我们碰瓷平行世界原住民的社死心情一样吧。 我垮着张脸往嘴里塞白粥,这个时间食堂也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让人搞不懂明明高专上上下下就那么点人,为什么要把食堂建这么大。 可恶,饿狠了就连白粥也觉得好好吃。 “我和虎杖联系过了……悟你闭嘴吃东西,听我说就行。” “闭嘴怎么吃东西啊——” 我抗议着人的无理要求,然后就被无情的镇压了,虽然如此,我也是顺着人的意思改了称呼。 “那老师怎么说?” “虎杖说……” 他想着顿了一下,再开口的声音沉下了几分。 “「走个屁的剧情,我去捞顺平了」。” 团片当天是晚上六点左右结束的,穿越过来东京时间是下午二点左右。 我算了一下,其他人晚上多多少少都在高专安排的宿舍休息了会,只有憨憨子大概四十个小时没合眼了,还一直处于被六眼搞的脑袋疼的状态到处乱跑x 他的亢奋期在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还有凌晨和高层谈判的时候,两个困过头的亢奋点。 然后沾床的时候实在过劲了,直接昏迷(。 —— 【玖炎子の聊天小剧场】 她:幸亏你这个亲妈,没让他这种情况干一架(?) 我:别了吧。你看他大晚上能朝教学楼打赫,你就知道这人已经不对劲了。他这个状况去找人打架,很容易会变成高专疯批悟复刻x 她:笑死,那能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我:「憨憨子:死了,勿cue。」 —— 另外因为体质问题,憨憨子睡多了是不会头疼的! 悄悄许愿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另外明天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打到疫苗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第十九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震惊的望着他,半晌捧场的鼓起个巴巴掌。 “哦哦,学得好像!” “我要揍你了。” 惠一脸就不该对你有什么期待的表情,但他既然将这话说出来了,就说明他本身是对这件事持支持态度的。 这次也就是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差不多算是身为同伴的告知。 毕竟说白了,就算真的有人不赞同,也没人能拦得住团长做的决定。 而且也没有人能说得出阻拦的话吧。 顺平啊……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我望着惠眼底柔和下的情绪,舌尖翻滚着,缓缓咽下了口中无味的白粥。 “老师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我们的团长,是一个天真到了愚蠢的男人。 毕竟他当老师的初衷,就是希望世界上不会再有校园暴力这种事情发生。 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我也知道的啦。”」 光看样貌几乎能完美混进学生堆里的团长,听见我这么评价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为难的抓了下头发,让我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嘛。 「“我无法做到保护每一个学生,只能努力的在短暂的几年时间里,教会对方如何去自己保护自己。”」 虽然说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有时候暴力恰巧是解决问题的途径嘛。 我们的团长,是会笑着和学生说出「被欺负了哪怕是打回去也没有关系」这种话的人。 不,作为一个教师来说,这样是不行的吧。 “但是呢。” 我站在教室的门外,透过并未紧闭的门缝间,望见了团长撑着身子站在讲台前,望着底下学生们希冀而柔和的目光。 “我希望你们能分清楚,你的拳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挥的,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挥的。” 老师也好,学校也好,社会也好,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察觉不到,无法关注的地方。 但是声音再小也要喊出声来,反抗再微弱也要努力反抗。 为了未来的某一天—— 男人在学生们愣神的注视下,大大咧咧的扬起了笑容。 “当然!我个人是反对暴力的哦!” “诶、骗人——!” 教室里学生们闹闹哄哄的笑成了一团,似乎谁也没有把校园暴力这种事情结合到自己的身上,只是少数的几个孩子低头思索了片刻,紧接着也在朋友的呼喊下,打趣着加入了这个混乱的潮流。 而我站在门外,不经意间和被学生簇拥着的团长对上了视线,随即便得到了对方抬起手毫不顾忌的招呼声。 “你来啦,——!” “悟。” 惠撑着桌子探手摸上了我的额头,半晌蹙着眉踌躇着又移开了手。 “没事吗?刚才叫你也没反应。” “啊,抱歉,发了个呆。” 他对我这个不走心的回答也没话可说,我晃了下视线,却突然从被蹭下了一些的墨镜后,发现了人体内不正常量的咒力。 “……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设定没跟我说?” “……” 我有点不好预感的,看他听着一下沉默的移开了视线,还问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你说为什么。 我瘫着脸挪开碍事的墨镜,六眼看着他体内完全的漆黑一片,咒力量都几乎快跟忧太一样多了,却仿佛死水一般的沉寂不动。 “你是把咒力囤在体内了?说实在话这么看着真怪恶心的,还有你哪来的这么多咒力?” 惠只是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肚子,一副全当听不见的宁死不屈模样,我啧了一声说你当六眼是装饰品啊,你就算把自己裹成粽子我也能看见。 他噎了一下,小声嘟哝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 我指尖叩了叩桌面,盯着他的神情也逐渐沉了下来。 “随便哪只都行。惠,你把式神放出来我看看。” “……能不放吗。” 我看着他一副饶了我吧的自闭表情,对人扬起了一个表示理解的笑容。 “不能。” “。” 惠认命的点了下头,他想都没想的起手就是玉犬的召唤式,然而从影子里破空而出的两只,怎么看也和狗子这种生物不太搭边。 哪个品种的狗能长得跟奇美拉一样凶残。 我望着踩在桌子上正冲我脸兴奋的哈着气的黑色大狗,沉默的把视线下移,和惠同步的落在了被玉犬黑一脚踩翻的粥碗上。 好在条件反射开了无限,粥倒是没溅到我刚换的衣服上。 玉犬黑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呜咽了一声缩着头小心翼翼的用鼻子来拱我,然后被我一把rua住了狗头揉了个爽。 毛绒控一本满足。 趴在毛茸茸身上,我眯着眼头疼的望着对面真专心撸狗的惠。 在我眼里,玉犬和惠的气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在召唤式神的时候,在他体内原先停滞不动的大量咒力此时却疯狂的运转了起来。 ——流动着到了两只玉犬的体内。 与此同时。 “我的术式发生了变异。” 兴许是玉犬的出现让他心情放松了不少,惠捧着玉犬白的脸缓缓顺着毛,放弃一般的开始交代。 “就像你看见的这样,我所拥有的式神,每个个体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状态。而身为「式神使」的我……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式神」同调了。” 他用手指扯开嘴角,给我看了变得像野兽一样尖利的犬齿,顶着额间和玉犬的同款咒纹,他此时一红一金的异色兽瞳已经完全失去了高光,隔着一张桌子我都能感觉到他想死的心。 “就这样……一召唤式神,我身体一部分就会出现同化。” 我换上痛苦面具的张了张口,心里想着应该去安慰他几句。 但是看着小伙伴酷炫的新造型,一时被煞的有点失言,半晌只干巴巴的挤出了一句「好歹你没长耳朵尾巴啥的,不然直接可以原地出道了。」 说实话,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他本意,变成这样也是谁都未曾料想的悲惨结局。 ——但对不起,惠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像个半吊子的非主流中二病啊。 “谁知道同调是这个同法啊!因为太丢人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知道啊!” “你当初是用脚写的设定吗!怎么会有人能对自己下这么狠手啊!” 就连忧太都露出了一副「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的表情,同步率堪比在公园看到coser的时候,扯着家长衣服问那是什么的小朋友。 我地铁老人手机的强迫自己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犯替人尴尬的毛病,不然现在高专食堂都能被我扣成哈尔的移动城堡。 惠弓下腰干脆利落的啪一声用双手糊住了脸,我感觉到他已经开始从嗓子里发出无声的惨叫了。 毕竟实际二十多岁的人了,穿越变性也就罢了,还多了个这种伪魔法少女一样的中二设定,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大概是公开处刑的羞耻度吧。 我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戳了戳他的脊梁骨,乐呵的问他不会就真的多了个一键变身的功能吧,然后被惠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找死!你有病吧!” “惠酱你好凶哦!” 惠羞的连脖子都红透了,他气急败坏的按着我脑袋,警告我说要是敢说出去他就跟我五五开的同归于尽。 我于是挣扎着掏出了手机,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他来了个连拍,然后就差点达成近距离观摩嵌合暗翳庭全貌的成就。 “哥哥,别闹了。” 忧太头疼的看着拍桌笑的快厥过去的我,手上还稳稳的架着气到炸毛的惠,整个人就是一焦头烂额,然后成功得到了我友情赠送的合影一张。 “……” 我听见了忧太深吸了一口气。 式神遵从主人的意愿回到了影子里,我龇牙咧嘴的揉着后脑勺,始作俑者正站在一旁嘘寒问暖,好像刚刚给了我一拳的不是他一样。 “我和式神的视觉听觉也是可以共享的,作为交换,式神的咒力源是直接和我链接在一起的。” 惠在恢复正常样子以后也冷静下来了不少,虽然还是气的耳尖通红。 “用于侦查也很方便,是相当于我的分身一样的存在,但是消耗的咒力量也相当大,所以平常我会将咒力囤积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其实还有点想看他召唤其他式神是什么样子的,但为了一时好奇心和小伙伴同归于尽这种事情,想想还是有点不划算。 至少得在同归于尽的队伍里多加一个脑花(?) “然后。” 惠这回换上了认真的表情,他抿着唇,一字一句的向我们严肃的叙述着。 “绝对,不要让我出现咒力不足的情况,特别是有普通人在的场合下。” 惠惠子: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他。 —— 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 好耶,今天CP开票。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先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吧☆ —— 我已经在和小伙伴讨论脑花该怎么死了。 写文好难. JPG ) 悄悄求一个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疼!” 我被人压制在宿舍简朴的床铺上,捂着肩膀上新鲜出炉的一个带血的牙印,感觉额角的神经都在跳着疼。 “你干什……” “你在干什么!” 惠沉默的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跨坐在我身上缓缓撑起了身子。 他扭头望着被撞开的房门外站着的神色各异的几人,面上满是被打扰了现状的不悦——这是伏黑惠后来微妙的跟我提起的复盘内容。 他边说边踌躇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看起来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才好。 被打穿的宿舍楼还在夜风里彰显着存在感,好在安排给我们的那片区域平常也没什么人住,损害倒也不算特别大,就是夜蛾看起来血压又高了不少。 而因为各种不放心的缘故,我最终被安排到了目前来看最靠谱的伏黑惠的宿舍,尽管他看起来好像对我多了一点什么奇妙的误会。 “我不会做什么的,请你放心。” “……” 不是,我会担心什么啊! 暂且不提我之后在怎么头疼的跟人解释这件事,总之现在先把时间回到大概半个小时前,我还在高专食堂埋头干饭的时候。 “所以说,召唤式神很费咒力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你现在不是满肚子都是咒力吗。” 玉犬看起来也没有消耗什么太多咒力,反而解除召唤的时候还把消耗的咒力原路退回去了。 “我这双六眼看得明明白白的啊,你可别想蒙我。” 我捏起一枚从狗爪下幸存的和果子,三两口塞进嘴里还顺带舔了舔指尖的糖霜,但显然这点东西完全不顶饱,更别提我现在还是个正值青春期长身体的少年。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这双要命的眼睛,单是处理信息这一件事都足够我随时随地陷入能量不足的断电状态了,还得提供咒力去支撑反转术式随时随地修复我可怜的超负荷运转的大脑。 但不得不说,付出和回报确实是对等的,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惠看起来气的有点头疼,他按了按太阳穴,示意我赶紧随便拿点什么塞嘴里吃着,总之别再张口说话就行。 “玉犬是初始就调伏的式神,所以不会消耗我的咒力,顶多算是借用,但是其他的式神不一样。” “——我懂了!” 我嚼着忧太特供的道歉小饼干一拍桌子,在惠你又懂什么了的眼神下,异常积极的举手发表正确答案。 “总之你需要补魔!” “别说的那么下流!” “那明明是你带着黄色眼镜好吗!你看他们补魔都——” 都……呃。 脑袋里回想起月球的设定,我义愤填膺的叫嚣声卡了半截在嗓子里,然后在人面无表情的注视下默默的坐了回去。 ——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JPG 啊。 “不过咒力和魔力不是一回事吧,补魔的那套行得通吗?” “所以说,不要用那种下流的词汇……” 惠说着也是自暴自弃的放弃纠正我了,毕竟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那种行为。 “补魔是指?” 忧太在旁边看起来听的有点茫然,我突然意识到对方还是个没有遭受污染的小朋友,一时疯狂的朝惠打着眼色,一边僵硬的试图糊弄话题。 “补魔啊,就、差不多蓝条不够的时候嗑药水一样,毕竟惠现在是法师嘛,所以经常会不够蓝哈哈。” 然而法师惠好像没有能接收到我的脑电波,他抿着唇挪开了视线,半晌有点没好气的继续下去了话题。 “我知道,咒力的补充方法。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过来帮忙。” “诶?” “诶什么,不是你要看的式神吗。那给我补充个咒力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是,虽然看起来惠体内咒力好像没有消耗多少的样子。 但以备万一的话,多囤一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处……吧? 而且反正我现在咒力量也挺多的,分给人一部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 “以防万一我先问一句啊,如果你咒力不够了会怎么样?” 惠瞥了我一眼,低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会死。 “不是我会死,是周围的人会死。” 他的式神本体是和术师绑定在了一起的,并非是寻常式神使的单向契约,而是更牢靠也更强劲的双向契约。 故此,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式神是可以反向连接上术师本人的。 “我身上出现的这些式神的特征,其实就是一部分被反向侵蚀的症状。咒力充足的时候我可以控制的住,但是一旦我自身缺乏咒力的情况。” 残留咒力的式神便会自主接管他的身体,并在他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无差别的去强行夺取周围人的咒力作为补充。 是咒术师的话还好说,如果对象是普通人的话,很可能简单就会要了对方的性命。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是他当初的设定内容,是不是也同步变成了真实这点无从得知,但他显然也不可能去尝试。 “我现在真的在怀疑你当初是不是用脚写的设定了。” 惠拧着眉倒是没再跟我呛声,只是变扭的说了一句抱歉。 我听完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与其再去纠结不如想办法挽救,好在他的问题也不算特别严重。 毕竟只是不要咒力不足这个条件的话,不让惠在需要战斗的场合出场就好了。而且现在惠本身有补充咒力的方法那就更简单了,反正我现在体内有两份咒力的量呢,实在不行忧太咒力也挺多的。 “走吧,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我撑着桌子先一步站起了身来,想着早点解决早好,最好能一次性塞个一年份的咒力进去,省的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失控。 虽然半碗粥加点小点心也不够把我塞饱,但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也就不在意这点小事了。 我有点遗憾的望着空空荡荡的碗,这种连粥都喝不过瘾的悲惨日子,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惠看起来反倒是因为我爽快的模样愣了一下,他迟疑的哦了一声,也跟着我站了起来,跟我说总之这边也不方便,先去他的房间再说。 “然后,我应该做啥?” 高专的宿舍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没地方坐我也就直接坐人床上了,毕竟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说坐床了,一张床也不是没睡过。 惠把宿舍门关上,回过头看着我一副极其自觉的样子,也不由得露出了点无奈的神色来。 屋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惠说不方便被人打扰的缘故,忧太就没跟着一起进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暂时在门外守着。 “总之你先把外套脱了,衬衫扣子也解一下,不然碍事。” 嚯,怎么整得跟医生会诊一样的。 我到没觉得有什么,就按着人的话开始脱衣服。反正大家都是男……呃,至少惠他曾经是男性,我不觉得对方性向能这么邪门的跟着性别走。 要真说起避嫌倒是也该避,但就像惠对着我们完全没感觉一样,说实在话我就算知道面前是个妹子,我对着他也实在很难有什么别的想法。 “衬衫要我脱了吗?还是解个扣子就行?” “解个扣子就行,你想全脱我也不拦你。” 那就算了。 我解扣子的手顺势就停了下来,坚决贯彻能偷懒就偷懒的理念,然后就开始好奇的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毕竟这可是原著没有出现过的设定诶,补充咒力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会像反转术式那种操作。 不过真要是反转术式那类操作的话,让我解扣子难道是方便贴贴吗? 但惠现在是女孩子诶……这算不算是我占他便宜啊。 我走着神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面前的惠按着肩膀给摁了下去,后脑勺砸在宿舍算不上柔软的床铺上的时候我还懵了一秒。 ——靠,这不科学,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然后下一秒我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真是健全内容,什么都没有. JPG ) —— 惠对憨憨子没有那种心思!真的没有! 写完我发现憨憨子真的是直的可以,然后转念一想好像这就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忘记要说什么了x总之求一波评论收藏,给你们比心心☆(害羞. JPG )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被吸血鬼咬了的人的心情,我感觉我现在多少能够理解一点了。 我虚眯着眼望着宿舍雪白的天花板,从喉间溢出了半声难耐的气音,好险才压下了想把身上人掀飞的念头。 牙齿嵌入肌理的剧烈钝痛感,在被舌面舔舐过后又新增了几分刺痒,耳旁是对方略带着些急切的吞咽声,淡淡的腥血气息逐渐在床铺间蔓延了开来。 这种时候,我倒是宁愿是被吸血鬼咬了。 毕竟吸血鬼好歹还会猎物着想,知道在牙齿上或者唾液里分泌麻醉剂一样的玩意,不会让猎物遭受痛苦。 而惠只会像条狗一样的,就知道按着我在那下死劲咬,看起来不咬下我一块肉不罢休似的。 话说这不还是补魔那套吗……跟我强调那么多遍不一样,亏得我还认真的期待了一下。 我拧着眉感受着顺着血液流逝出去的咒力,做了半天心思建设,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只能先努力克制住身体本能,让自己别在被咬疼的时候下意识一发苍打出去。 “等下……惠、你够了吧……” 被我抓着后脑勺头发被迫抬起头的惠低喘了一声,看起来有点恍惚的眯着眼甩了下头,随即在挣脱束缚后又俯下身子来咬我。 结果好死不死的又一口咬在了原先的伤口上,疼的我大脑一阵发懵。 ……不生气,不生气,不能把人打死了。 我缓缓深吸了一口气,乱跳的神经让我实在没能控制住情绪,熟悉的咒纹瞬息便布满了我外露的皮肤。 原先在体内流动的咒力猛然一滞,紧接着伴随着新涌入的咒力一并疯狂运转了起来,也同样被身上人猝不及防的摄入了体内一些。 “唔——咳、咳咳……” 他像是触了电一样猛的松了口,撑着身侧床铺激烈的呛咳出了声。 我一脸麻了的捂着肩上伤疼的龇牙咧嘴,虽然说是有反转术式,但再给他咬下去我都要有应激反应了,我都怀疑这人单纯就是来泄愤的。 “吐出来就好了,宿傩的咒力你吞不下去的。” 惠卡着喉咙痛苦的干呕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把摄入的那部分宿傩的咒力裹着血液给吐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让本就一片狼藉的床铺雪上加霜……当然我的衬衫也是。 五条悟如果再不给我准备点正常的衣服的话,我就只能被迫去穿橱里那套和服了,或者我不介意把他身上那件教师服扒下来穿。 我抓着身上人的头发往后扯了扯,看着他糊的半张脸都是血渍,就跟电影里那些啃完人的丧尸看起来是一个德行。 “清醒了没,不清醒我不介意再给你一拳。” 惠哑着嗓子骂了声脏话,好在意识看起来是清晰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出现方才那种神志不清的失控状态,就是这个回神方法用的属实粗暴了一点。 “……清醒了。” “那就好。不然被咒力噎死这种死法也挺丢人的。” 他有点脱力的朝我翻了个白眼,半晌胡乱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声。 我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想起身,结果一动肩上伤口又崩了开来,血哗哗的往下淌,吓得惠下意识伸手一下摁在了我伤口上。 我觉得他本意大概是想给我止血的。 “疼——!” “等下、你先别动!” 惠有点慌乱的收回了手,看我捂着伤口一瞬间疼的脸色煞白,一时咬着牙蹙紧了眉头沉着脸开始找能够止血的东西。 “你干什……” 我指望他先从我身上滚下去,反正我会反转术式又不需要他来操心,结果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双双被房门爆破的声响震的失了神。 面无表情踏着倒落的门板走入房内的忧太,那双蕴着风暴的蓝瞳缓缓定格在了我们身上,听起来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室内。 “你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抬手想拔刀的动作一下抓了个空——之前在换衣服的时候把刀忘在了宿舍里,也是这一秒让惠骤然回过了神来。 “——不许——伤害——!!” 下一秒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骤然显现的诅咒女王紧随着惠的脚步破墙而出,刺耳的警报声震天响起。但此时我呆在的屋子里面,倒反而安静过了头。 忧太沉默的对着我施展了反转术式,方才还略显狰狞的伤口瞬间恢复的完好如初,只剩下一身一床的血迹还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这出血量……惠是咬到我大动脉了吗。 我有点头疼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安抚一下忧太,扭头就看着大敞的门口还站着两位神色各异的。 五条悟手上还拎着一套新的常服,看起来应该是打算带给我换洗的。此时他沉默的把衣服放在了我身旁,偏头瞥着这凶杀现场一样的场面,半晌辨不明情绪的感慨了一句「我们是不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 “……” 再见吧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因为顺手的缘故被一起扯着回来了一趟的伏黑惠,此时站在门外浑身僵硬的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我感觉他现在尴尬的足够在脑内暴打五条悟——关于对方为什么回来还要带着他。 要让五条悟来说的话,他怎么能把重伤未愈的可爱的学生单独扔在有诅咒的地方呢~ ——把两个一年新生丢在有诅咒的大楼里,自己瞬移回学校的这种事情就可以吗! 伏黑惠感觉自己现在太阳穴跳的生疼,一方面因为他撞破了这种尴尬的场面,另一方面因为这个尴尬场面的其中一部分构成者可能是他自己……不,虽然说是女性的自己。 怎么感觉这么一想情况更糟糕了起来,而且怎么看,五条前辈都是受害者的身份。 “我过会就去杀了他。” “不,这倒不用……” 虽然这么说,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就是了。 我听着外面里香和惠打的一片热闹非凡的模样,再看着眼前面露担忧的弟弟,心底的天平发生了悄然的倾斜。 ……嘛,反正刚补充完咒力,随他去吧。 但虽然说伤口是恢复如初了,好歹也是实打实的贡献了一床的血,我觉得我之前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完全不足以填补失去的能量。 好麻烦,好想洗澡。 “我说,你能先出去吗?” “诶,为什么。” 五条悟看起来像是丝毫意识不到现在的尴尬情况一样,他弯腰看着我被血染了半个下巴的模样,还颇有兴致的感慨看着自己的脸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有点不爽啊。 “快点洗好哦,一会还要去接悠仁和野蔷薇呢。” 他突然啊了一声,笑着朝我摆了摆手先一步转身出了门,拉着门口一脸天崩地裂的伏黑惠大步离开了。 “夜蛾校长过会来的话,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哦。那就这样,过会我发定位给你,记得自己来哦。” 当然提前溜号的我,也自然没打算和夜蛾撞个正着,反正楼也不是我砸的。 忧太倒是把里香留在了那里,惠看起来莫名情绪高涨的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咒力嗑多了亢奋。 因为我们那片宿舍全部爆破无一幸免,我也只能暂时去了公共浴室。忧太防止我不认路转到什么奇怪地方去,在把我送到门口后,就暂时安心的先回宿舍拿刀去了。 然后好不容易洗干净一身血的我,丝毫不抱什么期待的拿出袋子里的衣服一抖开——很好,果然又是一套新的高专/制服,我确定五条悟是真打算叫我去团建了。 话说发定位给我……他有我联系方式吗? 我正想着就听见一旁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消息,除了发了个定位过来,还附赠了一张「猜错啦」的可爱小表情。 「号码,存一下哦,悟酱~顺便一提,是杰告诉我的联系方式哟~☆还有,顺路记得帮我带一下森久的草莓大……」 我面无表情的关上了手机。 五条悟,你是哪里的烦人系jk吗。 每次半夜更文都会失忆忘记自己想讲什么. JPG 好想写快一点哦,感觉有好多事情都没交代一章就过去了,是我废话和乱七八糟玩意写太多了吗(。) 想问一下,大家是喜欢一章剧情塞多一点,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奇奇怪怪的日常也OK?因为我总之控制不住会写这些东西hhh如果觉得剧情发展太慢,我也可以主写剧情的。 —— 评论说憨憨子拿的是什么女主角剧本,笑死,他就是个普通的直男啊hhh。 比如说你们正常会觉得周围的小伙伴是gay嘛?应该不会吧。就跟这一个道理,都觉得自己身边不会遇到这种概率事件,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话说他如果真的开始在意这些事情,反而说明他不直了x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然而事实上,哪怕他发了定位,我也并不认识路,更别提顺路帮他带伴手礼了。 出门五百米迷失生活方向的我,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给五条悟发了短信。 「迷路了,不认得在哪。」 啊,秒回。 对面显然也被我这个路痴属性整无语了,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在收到信息时候的诧异表情。 「……真的吗?在那等着,我马上到。」 马上到。 我挑眉看着这个字眼,转头心安理得的蹲在一旁开始数起了花坛上的蚂蚁。果不其然等到连蚂蚁都收工回巢了,五条悟才姗姗来迟的从天而降——手里还拎着森久的草莓大福。 “久等了!呀~没想到还排队,稍稍花了点时间。话说你倒是自己找路啊,还要让我来接你,这算是时间外劳动哦。” 所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这么一个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离家出走还走一次丢一次的深闺人设,会能认清楚东京的地图啊。 话说我又没来过东京。 我啧了一声,视线却不受控制的黏在了他手上拎着的包装袋上,毕竟五条悟配上这个粉嫩到少女心爆炸的袋子,实在有种让人无法忽略的违和感。 “不会分给你哦。” “——我才不要。” 虽然的确很好奇是什么味道就是了……我又瞥了眼那个粉嫩嫩的袋子,最后在五条悟「真的不要吗~超好吃哦~」就差把袋子贴我脸上的诱惑下,忍无可忍的扒开了这个不正经的教师。 “我自己会买!” “哎?明明看导航都会迷路?” “……” 我屈服了。 拎着半袋草莓大福——另外半袋及时进了五条悟的肚子,我挣扎着被人嫌麻烦的单手扛在肩上,还没来得及被动的感受高处的新鲜空气,下一秒就成功到达目的地附近了。 “放我下来!话说这里是哪?你迷路了吗?”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五条悟顺势松开手让我落地,我踩着踏实地面后退了几步,望着这片怎么看都没有一点熟悉感的街道,刚蹙起眉想打开手机导航,紧接着就感觉到悠仁的气息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悠仁……?” 我紧皱的眉心瞬间一松,虽然宿傩的气息对我来说更明显也更熟悉一点,但是只有悠仁才会让我感觉到这种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说不清楚,明明气息很相似,但是只有悠仁是不一样的。 我顺着往气息浓郁的方向赶了过去,因为太注意着感知和分辨着悠仁与宿傩的区别,也就自然没看到身后的五条悟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样,露出了说不清是好笑还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这下,算是确定了。” 然而在路的尽头,我并没有出现转角遇见爱的狗血剧情,也没有来得及看到我可爱的悠仁,倒是和站在视线死角的杰毫无保留的撞了个满怀。 那一声实打实磕撞的闷响,惹的一旁三位一年级看着都忍不住带上了点感同身受的牙酸。 别问,问就是替人疼的慌。 “操……” 杰捂着鼻子痛苦的后退了几步,他勉强的眨掉眼眶生理性的泪水,还没来得及张口骂我,鼻子又不住发酸。 我正到吸着气吃痛的揉着下巴,结果扭头望见人眼眶泛红的模样,刚还想问人之前到底去哪了,结果话到嘴边就这么下意识拐了个弯。 “杰,你在哭吗?” “……” 五条悟慢慢悠悠晃过来的时候,我正和杰在没什么人的大马路上掐的起劲,一片热闹的场面惹的旁观的低年级也不知道是该看热闹还是该劝。 虽然自认理亏,但在杰像泼妇一样一把薅住我头发的时候,我心底原本浮现的那点小心虚也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妈的,今天不给你打死在这我就不叫五条悟了,虽然我本来也不叫五条悟就是了。 “你哭就哭了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杰猝不及防结实的挨了一拳,表情扭曲了一瞬,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听到了我的话。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歌姬这么讨厌你了。” “哈?她凭什么讨厌我?就凭我帅气多金又性格好是她得不到的男人吗?” 「这属实有点不要脸了」一旁观战的野蔷薇一脸一言难尽的和今天刚认识的两位同学咬耳朵,然后成功得到了伏黑惠习以为常的赞同。 “毕竟五条老师就是这种人,习惯就好。” 悠仁在两位同期之间左看看右看看,一个人在那纠结了半天,还是不得不承认的闭着眼胡乱点了点头。 但过后他抓着后脑头发思来想去,还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反驳。 “但是啊,悟说的是的确是真的吧……虽然我不认识那位歌姬。” “骗人的吧?虎杖你居然觉得这个自恋狂性格好吗?” “诶,帅气和多金这点不反驳吗?” 野蔷薇一脸乡下人不要跟我说话的嫌弃表情,她指着这边一手掐着杰脖子还被人抓着头发的我,义正言辞的表示哪怕我性格烂成一滩稀泥,也不能否认这张脸确实很好看。 又从鞋子外加校服里露出的衬衫,甚至于我带着的墨镜一些边角细节,给分析出了我一定是个很有钱的二世祖这件事。 最后她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不要小看颜控啊!” “哦!好厉害啊钉崎!话说颜控是什么?” 悠仁不明所以的在一旁鼓着掌捧场,旁边伏黑惠眼神都死了,一脸不想认识这两人的表情。 而因为距离近,加对方压根也就没有注意减小音量的缘故而被迫听了个完全的我,在杰嘲讽满开的幸灾乐祸注视下,感觉自己血压正在直线往脑袋上冲。 谢谢你野蔷薇,但是太羞耻了能别说了吗。 终于看够了热闹的五条悟大发慈悲的过来劝架了,虽然我从他憋不住笑意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善意,只想把刚刚没揍到杰脸上的拳头分一部分给他。 而被拉开的杰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沫,骂骂咧咧的让我有种下次打架别开无限,然后被我一脸义正言辞的回绝了。 “才不要,弄脏衣服怎么办。” “你可以裸着打,我不介意的。” 我一脸震惊的望着他,在他逐渐悔不当初的痛苦视线中,我双手交叉捂住了胸口,十动然拒的挤出来一点鳄鱼的眼泪。 “天哪,杰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帅,你对我有**也很正常,但丫……你也应该把这些深埋心底,毕竟我喜欢矜持的人,你这样我唔唔——” 杰差点都给我气笑了,他看起来有点脑袋生疼的抬手捂住了我的嘴,生怕我再张口不讲人话。 “悟你行行好,闭上你那张嘴,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什么,控制不住对我的心动吗?” 我强行把人的手掌往外拉离了一条缝隙,随即故作羞涩的朝人眨了眨带着些许莫须有水汽的六眼,力求把弱小无辜且无害的白莲花姿态做到了最完美,就差来一句我只会心疼哥哥了。 而排除掉这些外界因素,近距离的美颜暴击着实是晃的对方懵了几秒,过后就是反应过来的下意识对自己的唾弃,以及浑身鸡皮疙瘩的集体起立。 “你这人真是……” 杰青筋毕露的回了我个异常和善的笑容,然后在一旁三小只惨不忍睹的注视下,毫不留情的把我刚努力拉开的一点缝隙给重新捂了个严实。 “好好的五条悟怎么就长了张嘴呢,不用谢我我这就替你缝上。” “唔唔!!杰你谋杀亲夫嗷——艹你妈不要扯老子头发!” “说了多少次了!给我把你那个混账自称改过来!” 听说签约就可以不用审核了(羞涩) 我签啦!发一章奇怪日常试试看!(? —— 突然发现都十号了,麻了我行李箱还没收拾完,明天就要出发去上海了。 有缘我们CP见!!虽然好像都在下雨!! 以及d2老梅up,希望今年他能回迦,泪了。 求个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所以,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因为不确定五条悟的垃圾酒量有没有继承给我,我被杰剥夺了沾酒的权利,转而和一旁五条悟一起被塞了杯果汁。 对方看起来是习以为常,甚至丝毫不在意的和学生们快乐碰杯。 人数变多加上彼此身份敏感的原因,聚会地点也从原本的牛排店,换到了一家更安静的日料店,反正都是五条悟出钱,我倒也不在意具体吃什么内容。 “去试着接了一点任务,算是实验吧。” 杰倒是自己在那倒了杯清酒,就着下酒菜喝的正香,看得我满肚子火气直想把人头按进寿喜锅里。 可恶,这个酒鬼。 ——我也想喝啊! 我不爽的一拍桌指着他面前的酒盏,再看看我面前连点气泡都没有的鲜榨果汁,扭头就去找在座唯一的成年人讨说法。 “话说他是未成年吧!为什么他能喝酒啊!” “诶?” 五条悟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从果汁里抬起头来,他摸着下巴状似思考了一下,半晌无所谓的笑着朝我一摊手。 “哈哈,毕竟你喝不了嘛。” “问题是这个吗!” 杰一把薅住起身撸袖子的我,一边安抚的往我杯子里倒果汁,一边吐槽我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 “诶,悟不能喝酒吗?” 悠仁夹着片牛肉嚼着,一时听着有点好奇的望着我。 野蔷薇开始吐槽他到底有没有常识,未成年不能饮酒不是很正常的吗,然后实际上算是知道实情的伏黑惠复杂的抬头望了眼对面的白毛教师,过后还是选择沉默的又眼疾手快的夹走了一片牛肉。 “啊!伏黑那块肉是我先看中的!” “谁让你们在聊天。” “等下!为什么抛下我先吃起来了啊!” 那边一年级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五条悟在一旁端着杯子望着,任由他们在这间不算太宽敞的和室里闹腾,仿佛表情都柔和了下来了几分。 “年轻真好啊。” 我探头悄悄的和杰吐槽,说这种话的五条悟真的好像个老头子。 “那边,我听得到哦。” 杰无奈的屈指敲了下我的脑袋,我嫌弃的吐了下舌头念叨着本来就是嘛,毕竟这人就算是童颜,实际年纪也都快三十了。 五条悟倒也不在意被议论自己的年纪,只是他为了给那边三小只让出单独空间,不仅非常自觉的挪到了我们这一桌来,还硬要跟我挤在同一边。 热死了。 “你啊,能感知到宿傩的气息吧?” 五条悟说这句话的声音很低,大概也只有离他比较近的我能够听见,就连对面的杰也只是朝着我们这边望了一眼,看样子是没有注意到五条悟的发言。 他问这个干什么? 虽然倒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事情就是了。 我没有注意到杰投来的隐晦视线,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果汁,对着五条悟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明显已经笃定的问句生了出点无奈的心理。 “……感知倒是能感知到,但是在咒——” 那边兀然一声震响掺着碗碟倾翻的喧闹,惹的另一桌的三人集体侧目,连肉都顾不上抢了。 “什么?发生什么了?” “好大一声啊,谁摔倒了吗?” 就连五条悟也因为这突发情况着实懵了一瞬,他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拿起了我刚刚喝的那杯东西,刚还没靠近鼻子,一股酒香味就散了出来。 他记得刚才这杯东西是…… 杰笑咪咪的一吐舌头像是没这回事一样,朝着五条悟摇了摇手上空了的清酒杯。 “要来一杯吗?” “免了,我还得送学生们回去呢。” 很不幸的是,五条悟那垃圾酒量成功传染给了我。 只喝了一口掺了酒水的果汁,就彻底断片过去的我,除了被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的五条悟狂笑的拍一堆黑历史照片外,还被伏黑惠担心的问了一句要不要叫救护车。 “——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老师,请你不要再笑了,我要揍你了。” 伏黑惠顶着一脑袋青筋板着脸回过了头来,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在悠仁震惊的发出「伏黑原来你也会骂人的吗」的声音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未来几年的日子应当做好心理准备了。 五条悟好不容易止住了大笑,他拍了拍手吸引了剩下几人的注意,然后正大光明的把我从桌子上扒拉到了一边的榻榻米上,一副打算腾出空间宴会再开的模样。 “好了好了,这个人就先丢着不管,今晚的主角是你们才对吧?” “等下,你就这么把他丢一边不管了吗?” 虽然刚刚也因为一口倒的缘故嘲笑了一下我,但看到五条悟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野蔷薇不由得皱了下眉,多少用上了带着点谴责的眼神望向了五条悟。 “还有你也是,是你倒的酒吧,我看到了啊。” 没等五条悟回应,她转头又叉着腰一指旁边看热闹的杰,指的人直直一愣。 “真是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是什么,但是这种类型的玩笑……既然开都开了,至少要负起责任吧。” 面对着这两个不靠谱的一大一小,野蔷薇一副服了你们的表情揉了揉太阳穴,剩下两个一年级男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没发表意见,但显然也有点无声赞同的意思。 被谴责的两位无言的对视了一眼,五条悟表示这是你干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于是杰只能被迫贡献出了直男生涯的第一个膝枕,可惜对象不是可爱的妹子而是喝的烂醉的小伙伴。 中途我还迷糊抱怨了一句枕头太硬睡着不舒服,扒拉着就想翻身起来找个舒服地方,然后被杰死死的按住了导致挣扎失败。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杰顶着一头被扯的要散不散的乱发,为了避免我一通胡乱操作把自己整得半身不遂,他就差没找个麻袋把我套着捆好了。 “你喝醉了也是这么闹腾吗?” “诶~人家才不会呢。” 杰现在对五条悟嘴里的话,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想信。 之前他说想在这个世界单独去出一些任务,五条悟就让他测试一下现在的能力,他跃跃欲试的连咒灵都准备好了。 ——然后就被压着做了几套文化课卷子。 夜蛾拿到罕见的高分卷都差点热泪盈眶,罪魁祸首五条悟则是一副「诶、你真的做完了?呀~不愧是好学生杰君」的让人拳头生硬的反应。 好在最后对方还是带他去做了登记,虽然因为身份敏感的缘故,他能接的任务的范围被压缩的很小,但这些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哇——吃饱了吃饱了,多谢款待!” “这家店的牛肉真的不错诶,下次有机会的……等下、好贵!” “伏黑!钉崎!那边有冰淇淋欸!” 一天折腾下来,也就剩悠仁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仍旧看起来活蹦乱跳的。 伏黑没参加任务还算好,就是因为伤势还没痊愈显得有点疲惫,一旁钉崎就直接一副满脸写满了老娘想睡觉,但还在强撑着想逛逛夜东京的模样。 “睡着了呢。” 杰闻言偏了下头,刘海蹭过肩上人的鼻尖,惹的对方下意识皱了而下脸,嘟哝了一句辨不明内容的话又安静了下去。 他没注意到自己柔和下的眼神,只是无奈的从嗓间呛出了一声短暂的笑声。 “幸好消停了,不然我还背不住他了。” “以前也经常这样?” “那倒没有,他背我回去的几率大一点,毕竟……” 悟的酒量比他大多了。 话一说出口,杰下意识的眼色一沉,好在五条悟没有意识到他的失言,只当是因为自己不能沾酒,所以最后只能承担起运送醉鬼的工作。 刚下高铁,先上来更一章。 CP28结束了额呜呜呜好多美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咒c好少,是因为都在抢谷子所以没人出c吗。 总之和几个美女亲友贴贴了!还捕捉到了柒妖爹咪!(如果有感兴趣的姐妹可以去大眼搜我笔名,我发了集邮图!) —— 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我回去休整一下,如果明天精力还OK的话我再爬起来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说起来,像这样能背着悟回去的机会,这好像还是头一次。 以前都是他们几个人出去喝的烂醉说着疯话,最后靠着唯一清醒的悟把他们一个个塞进车里送回家。 甚至对方还和他吐槽过自己喝不醉到底有多糟心,虽然当时他听着只觉得对方在凡。 “那么不愿意我打听他的事情?” “五条先生如果有什么想了解的,问我就可以了,不必去找悟。” 他虽然没有听见五条悟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终归也能料到对方不会去干一些无意义的事情,毕竟除去直白到一眼就能看透的表象外,我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 但反正,无论对方想问什么,他总能回答得上的,至少和悟有关的事情是如此。 “他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杰听着人开口下意识集中注意的凝了凝神,却在听全了对方言语之时,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 ……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五条悟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明明他自己心里还有一大堆不解的问题,但最后出口的却是这样莫名其妙,并且也无关紧要的事情。 或许只是想再听一遍曾经的回答吧。 曾经被并称为最强的两人,是彼此唯一的…… “悟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五条悟眼罩后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感觉这个话题走向,似乎和他想听到的内容有那么一丁点的出入。 但他还是保持着可贵沉默的听了下去——虽然过不了多久,他就开始后悔自己先前没有能及时打断对方的发言了。 然而可惜的是,现在的他还在该死的好奇对方所言的后续内容。 “哦?最重要的人?” “是啊,最重要的人。” 杰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笑着望了眼身侧表情异常的五条悟,眼底浮现了对方从未曾见过的,温柔到有点让人作呕的情绪。 就好像什么恶俗偶像剧一样的展开。 五条悟因为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反胃了一秒,他故作轻松的打趣着说这还真是高评价啊,然后得到了对方辨不明情绪的一声「是吗」的反问。 “我绝对不会丢下他,绝对不会背叛他,我会解决掉一切让悟烦恼的事情。” 杰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在说着这些,没有在意一下抿紧了唇的五条悟,在前方学生们的呼喊声中,他迈步和五条悟擦身而过。 “「他」做不到的事情,我都会为悟做到——正因为悟是最强,我才要站在他的身边。” 最强之名从来代表的不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夏油杰不懂得这个道理,五条悟也不明晰其中的意义,只觉得两个人是在不知不觉中越行越远,无法挽回也无可奈何。 五条悟神色不明的站在后面,像是半天才消化完对方话语的内容,他有点复杂的望着人的背影,半天才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意义不明的问句。 “你……是我想的那样吗。” 杰没回头的单手拖着背上人,另一只手举着随意的在空中挥了挥。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你想的那样也说不定。” —— 然后聚餐回到高专的一行人,就看见了笔直的跪在夜蛾面前的忧太和惠,一人头上顶了个两个大包,背景是被拆的一片狼藉的校舍。 会反转术式的两人,其实打完身上都没有残留下什么伤,不如说,最重的伤就是之前被夜蛾铁拳敲出来的一脑袋包。 夜蛾看起来快气炸了,脸黑的仿佛完美的融入黑夜,在五条悟的爆笑声中看起来更骇人了。 因为宿舍楼被炸了大半,剩下人员也不能睡大操场,只能几个人勉强挤一挤暂时先休息一晚上了,毕竟就算是维修人员也不能让人大半夜来加班。 然后刚开始分就出了问题。 “哥哥肯定和我一起啊。” “你自己宿舍也炸了好吗。” 杰表示自己还背着人呢,总得送佛送到西的把人一起送回宿舍吧,然后我就被五条悟像卸货物一样的,从人背上给扯了下来,一下推到了旁边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扶住我双双倒地,过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始作俑者。 “好了就这么决定啦——悟酱今天就归惠了!然后忧太,跟我走哦,学生宿舍不够了来教师宿舍这边吧。惠酱的话,女生宿舍那边还有空宿舍。” 五条悟说完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啊了两声对着冷眼望着他的杰笑着拍了拍手。 “至于夏油同学,你自便哦。” “还真是辛苦五条老师安排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 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迅速错开了脸去,互相都在心底骂了对方一句老狐狸。 所以说。 ……知道相处多年的挚友,对自己其实有那方面想法的时候,人应该做出什么样的一种反应呢。 五条悟当时听着是什么心情我不太清楚。 但我现在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淋浴声,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不愧是你,杰,这代餐吃的比我上头多了。 毕竟和杰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对方是直是弯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且这人日常嗑cp骚话连篇的,有时候听他讲话我都想说一句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但说实在话,听着他说的那些话,我其实还挺感动的。 ——有一种类似于这个儿子没白养的心情。 五条悟的酒量确实也同步到了我身上,但或许是世界线偏差的缘故,我醉的快,清醒的也快,在杰背上的时候我酒就醒大半了已经。 但因为懒得下来走路,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窝着装死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一番话来。 “……五条前辈,你醒了啊。” 伏黑惠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往外走,看到我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下意识顿了一下动作,随即沉默的扯下头上的毛巾,在我带着点疑惑的注视下往一旁退了几步。 “要先去洗个澡吗?请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 哦对,还有这一茬没解决的来着。 总之在我艰难的耗费口舌和对方解释这件事的时候,那边的教师宿舍里,忧太和五条悟之间的气氛也称不上有多和善。 “今天忧太睡沙发OK吗?如果想跟老师一起睡也是没关系的哟。” “不用了,沙发就行。” 于是五条悟也没有继续劝阻的意思,他反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忧太往沙发上铺被子,多少拖着点刻意长音的抱怨了一下对方的冷淡。 “说起来,那个世界的忧太是被五条家收养了吧?那忧太叫我一声哥哥也是可以吧,叫一声来听听?” 忧太整理被褥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起身望着身后摘下了眼罩的五条悟,对方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充满了奇妙且莫名的期待,也充满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 但是。 “不是因为是五条悟所以是哥哥。” 他朝着五条悟露出了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眼底却是透着和那晚似曾相识的锋芒。 “套近乎的话就免了吧,五条先生,你想知道什么?” *奇怪的剧透)这章插了一个很遥远的flag 下一章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团长专场,出意外就当我没说x —— 给爹地看了cp28的集邮返图。 然后爹地问我“你出五条悟为什么要穿女仆装?” 我:……(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JPG ) 总之,我们cp30再见。安详 如果cp30的时候我还在咒坑的话,我会带点咒相关的无料制品去,大概是小薄本什么的,到时候捕捉掉落。 至于写什么cp……反正我杂食,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早。(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我要宰了他们。” “你冷静一点,悠仁。” 胀相一把扯住阴沉着脸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前的团长,他们此时站在人迹罕至的一条小巷里,拉扯的间隙几乎都能看见路过的行人异样的目光。 然而大多数都在看清胀相那不太好惹的面容之时,就猛的移开视线快步走过了,毕竟另一位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帮忙的样子。 脸上没有象征着宿傩附体的疤痕,团长的虎子看起来和这边的悠仁年龄相差无几,但那一脸狠厉的表情和虎口的老茧,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学生会拥有的。 “你是人类,不是咒灵,就算是变成咒灵了也不能杀人。” “我知道,只是来气而已嘛!” 捏了捏拳头,团长没好气的啧了下嘴,过后又有些低落的蔫了下来。 他扯着胀相衣角缓缓蹲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胀相也陪着他蹲了下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胀相……” “我知道,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错的事情。” 团长接受的瘪了瘪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像个没长大的小朋友一样扯着胀相衣角,委屈也带着点不安的把自己埋进了布料里。 在未知的世界和伙伴们失散,时间在身后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却让他连缓和情绪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胀相和他在一起,他现在甚至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虽然大言不惭的说着要去拯救谁,可他现在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明明是个已经工作的人了,每天强撑着应付各种人际关系却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 穿越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是喜欢悠仁,真情实感的憧憬对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所以才会想着要出悠仁,用这种方式感觉自己能更靠近对方一点。 但他永远没办法成为悠仁啊。 “你不用去成为悠仁。” 胀相叹着气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他直跪在地上,弓身虚拥着对方的后脑肩颈,就好像一个安抚着摔倒孩子的母亲那样。 “你是我的悠仁,所以不要去想着成为悠仁。” 他认识对方其实并没有多久,算起来远没有其他人处的时间长,但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见如故。 ……用一见钟情大概更贴切一点。 一切的开始,只不过是展子上的惊鸿一瞥,对方不经意间的笑容像是待发芽的种子一样,深深的栽进了他的心脏。 然后为了追上混在散场人流里的对方,他像个变态一养直直跟出了几公里路,最后才在对方差点给他一拳的惊恐眼神中,有点语无伦次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虽然其实他也不过是想集邮扩个列,以及想问问对方能不能当他固c,结果不出所料的被非常果断的拒绝了。 但理由只是因为对方的工作缘故,并没有很多时间玩cos,这次也不过是忙里偷闲,没想到会被人一路追出来。 这多少让胀相感觉到了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微妙的一丁点——好歹对方不是因为被他的变态行径给怵到了。 “真的吓到我了,不过,真的抱歉。” 当时还在迦勒底努力加班的团长,非常无奈的笑着朝人认真的鞠了一躬,意思大概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胀相还没来得及捧着一颗碎了半茬的心回家,就紧接着听见了对方带着点小心翼翼发出的邀约。 “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有机会要一起玩吗?” 如果让胀相来形容他当时心情的话——「我他妈差点哭着原地下跪求婚。」 虽然后来他才知道,对方那句话不是答应成为他固c,只是想拉他进团而已,不过就结果而言,他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至于当时扭头发现身边一个熟人都没有了的我,丝毫没有料到在我被一路拦着拍照寸步难行的时候,自家的白菜就被外面不知名的臭男人给拱了。 不对,还没拱走啊,顶多算蹭了蹭! 暂且先不提后续我怎么用防狼的眼神盯了新入团的胀相大半个月,以及团长是怎么在夹缝里艰难求生,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能运用物理手段让我俩和平共处的这些事。 ——总之现在胀相已经是大家的妈咪了。 团长沉默的被人拥在怀里,他鼻尖被对方胸肌顶的有点发酸的想流眼泪,但问题也不是这个。 “胀相。” 他哑着嗓子开口,兴许是因为方才的缘故还掺着点闷闷的鼻音,听着胀相又没忍住一阵母爱泛滥,不由得柔下了神色嗯了一声,凑过去仔细等着听对方的下文。 “……你是不是在拿我代餐。” “……” 他可以解释的。 顶着头上新鲜出炉的包,胀相一脸难过的跟在前面满血复活的团长身后,就差没扯着张残念脸两行热泪的喊悠仁了。 “我打算直接去顺平的学校看看。” 被人那么一通插曲的折腾下来,团长抓了抓后脑头发,一时也消了那些冒出来的乱七八糟心思了。 他想救顺平,仅此而已。 “先去看看,然后再想解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跟杰他们说一声,让咒高派人来吧,虽然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但是按照惠的回复来看,五条悟应该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毕竟他们就算是把顺平从那群人渣手上救了出来,他们也并没有办法安置对方,不如直接让咒高的人来作中间人把人挖过去。 而且,就算五条悟真的把他们当作敌人,他也不认为自己就会那么简单的被对方袚除,加上悟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们这次就只是去看看哦,过后就去联系高专。不要冲动,知道了吗?” “放心,我有分寸的!” ……姑且,想法还算是很理想且完美的。 胀相望着不远处满脸凶神恶煞的在揍人的团长,沉默了半晌还是选择掏出手机先给在咒高的惠打了个电话。 总之光看对方现在样子,跟教师这个职业绝对沾不上半分钱的关系,那副提着人领子放狠话的模样,熟练到街边混混看见都得弯腰叫一声大哥。 “他是知道了哪门子的分寸啊。” 惠听完概况后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他大概问了一下两人现在的情况,让胀相总之先把火气上头的团长拖到安全地方去,之后的事情等他来了再说。 “那个笨蛋。” 挂断通话,惠皱着眉啧了一声,穿上外套推开窗户就从高楼上猛然一跃而下,贴着墙面浮现的大蛇温柔的卷过对方纤细的身躯,裹挟着式神使一同重新潜入了浓厚的黑影之中。 还在被夜蛾拖着开小会的五条悟似有所觉的往窗外瞥了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疑惑音。 “悟!我在说话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的!” “是是。真是的还没说完吗,果然上年纪了就……好疼!” 五条悟抱着头龇牙感受着熟悉的疼痛,一边数落夜蛾就是因为天天这么暴力才找不到老婆的,把夜蛾气的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既然你判断那位「杰」很危险,为什么放任不去管,还给了他能够单独出任务的机会。” “没事没事,「我」不是还在高专嘛。” 夜蛾听着眉头猛的一皱,他觉得自己的学生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心高气傲了,之前夏油杰的事情完全没有让他吸取任何教训吗。 但这些话他也断不能再说出口去揭人伤疤,只能叹着气苦口婆心的去劝人。 虽然说是最强,但五条悟毕竟也是肉/体凡身的纯种人类,加上夏油杰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差池之下难免就会翻车。 五条悟再怎么强,也无法保护到所有人,万一那个「夏油杰」对高专有什么不利的想法。 “哈,不会的不会的。” 五条悟听到这边笑着连连朝人摆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惹得夜蛾在心底干急却也无可奈何。 “刚才不也说了吗,「我」还在高专。只要这个事实还存在,杰就不会对高专相关人员出手。” 再怎么迟钝,夜蛾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对方口中的那个「我」指的是谁,但他有些奇怪的思索着,不太能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按照他的记忆而言,夏油杰和五条悟从来不会拥有,像这样几乎类似于单方面庇护的情况,只是五条悟看起来也没有和他解释的打算。 “思考太多容易秃的哦,总之安心安心,不是还有我在呢嘛。” 这次的「我」倒是指的他自己了。 夜蛾感觉或许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有点无法理解年轻人的想法,只是他信任五条悟,所以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只能头疼的先放置下把人轰出去工作了。 五条悟背着手走在回程路上,牙齿随意的咬着嘴里的一颗夹心硬糖,发出了几声清脆的碎裂声。 他倒也不是不想和夜蛾说明白情况,只是「夏油杰可能喜欢五条悟」这种事情,换谁听了,都会觉得是最恶劣的愚人节玩笑吧。 啊,真糟糕,是咖啡味的。 “……哈,真苦啊。” 笑死,让我康康有没有哪个小朋友以为团长是温文尔雅类型的。 于是没有出意外,的确是团长专场!(胀相:那我走?) —— 当时展子】 咕哒君——团长 芦屋道满——憨憨子 梅林——杰 天草——惠 总之也是闹成了一大团的混乱现场, 弟弟君在艰苦念书ing这次没来。 —— 最近在疯狂收快递,cp后的谷子正成堆往家寄,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x 身为老年人的我昨天终于下了个抖音,因为太想看各位美女姐姐了,然后因为研究了半天不会玩,被亲友嘲笑了大半晚上(。) 救救老年人!! —— 【cos团冷知识】 * 杰会叫团长老师,不单单是因为人设。 * 团长虎的术式很特殊。 呜呜,评论收藏摩多摩多嘛!!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所以。” 惠死死的按着跳的生疼的眉心,他深叹了一口气,一脸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的表情,几步上前在胀相惊恐的眼神中一拳揍上了团长的脑袋。 然后在团长捂着脑袋的痛呼声中,他阴沉着脸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瞬间安静如鸡的胀相。 “我记得,我是让你把这个笨蛋拖走吧,那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注意到被点名的顺平下意识抖了一下,团长揉着头多少还是试图去和人解释一下的,然后就被惠一巴掌按在脑袋上给摁了回去。 “唔唔——” “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给我安静点。” “那、那个……” 眼看着拯救自己于火海的对象就要惨遭毒手,顺平咬了下牙,还是顶着压力发了声。 “他、他是为了帮我才……跟过来也是我要求的!所以那个、请不要责骂他!拜托了!” 他说完有点忐忑不安的闭上了眼,瑟缩着身子一副已经做好了被揍准备的模样,搞的惠感觉自己更头疼了。 他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啊。 在团长带着点阻拦意味的呼喊声中,惠蹲下了身子来,他抬手按在了顺平脑袋上,清晰的察觉到了对方身子猛的抖了一下,随即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的僵直了。 “不反抗吗?” “原本……就是我的原因所以……” “哪怕我会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顺平猛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愣愣的抬起头来,似乎没有能理解其中意思的望着面无表情的惠,身体却先一步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 惠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用开玩笑的语气,只是平淡的阐述着事实那样,咬的字句清清楚楚。 他恹恹的垂眼盯着面前人轻微扩散的瞳孔,原先放在人头顶的手缓缓移至了喉间虚拢着,似乎下一秒就能很轻易的收紧指节拧断人的脖子。 ……不,本来就…… 对方是突然从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的,从那片漆黑的,像是影子一样的物质里面,然后是隐约看到的像是蛇类的巨大鳞片,那也绝对不是自然界能孕育的生物。 会被杀死……对方很简单就能杀死他…… 这个认知让少年几乎放弃了挣扎的**,他颤了下眼睑,控制不住的迫切想要逃离对方的视野范围,却怎么都无法动弹。 要反抗吗?但是反抗也没有用吧……对方跟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就算反抗也…… 但是,不反抗的话……他就要死了吗? 他死掉的话,妈妈她…… 妈妈…… 顺平猛的一咬牙,他从喉间挤出来一声近乎嘶哑的泣音,撑在地上的指节收紧着绷的青白,冷汗早已将他后背衣物浸透,发丝也黏腻在额前狼狈不堪。 “……不行……” 他颤着唇,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是顶着惠真情实意的杀气,他含着生理性涌上眼眶的泪水,一下死死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要反抗——他要反抗!谁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里啊! 隐隐的巨大轮廓在他的背后缓缓显出,第一次主动去驱使体内咒力的少年不懂控制,只是在巨大的恐惧和信念之下,十分有天赋的无师自通了术式的使用方法。 “什、这是……” 注意到身后式神的顺平一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但紧接着就感受到式神和自己的联系,他还来不及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量而欣喜,就被从对方身后影子里探出的巨大蛇头吓得猛的跌坐在了地上。 “够了,伏黑!” 刚还趾高气昂的大蛇被团长一手按住了脑袋,瞬间变得乖巧的伏下头缓缓潜回了影子里,惠无奈的看着人紧皱的眉头,顺从的松开手站起了身来。 团长上前几步把还没缓过神来的顺平给拉了起来,对方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团长扶着,他差点腿一软又跌回了地上去。 “哪怕是知道赢不了的敌人,也要去奋力反抗,知道了吗。” “诶……?” 卸去了身上刻意营造的威慑感的惠,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寻常在校优等生的模样,此时也柔和下了表情,和方才那副杀意满满的模样判若两人。 “就是说,你做得很好的意思啦,了不起!” 团长大大咧咧的揉了揉顺平被汗湿的发,他笑着对上了人缓缓睁大的双眼,其中亮起的星点光芒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涂上了色彩。 “那个,抱歉我还是有点混乱……不太能无法理解现状。” 顺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快要跃出胸腔的心跳缓和下来了一点,他才有闲情望了望自己身后看起来手感颇好的透明水母,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冰凉的……一点都没有被蛰的疼痛感。 “请问……这是什么?” “这是你的术式,类似于式神一样的吧。” 团长拍了拍惠的肩,惠意会的召唤出了玉犬来,两只大型犬温顺的在主人脚边趴伏着,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但也改变不了,这两只是突然从人的影子里跃出来的,这种非科学的事实。 “伏黑……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她是式神使,她的术式就是从影子里召唤式神。” “术式是指?我也拥有像你们这样的力量吗?” 问到后一句的时候,顺平的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迫切的希冀,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忍不住睁大着眼反复打量着自己身边的水母式神,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欣喜。 “是真的……我拥有这种力量。” 就连方才濒死的恐惧也忘却的一干二净,哪怕面前的都是才见第一面不知底细的陌生人,相较正常思维的警告而言,他却更痴迷于对另一个世界的探求。 一直以来他都是处于弱势的,没有任何反抗力量的任人欺凌,疼痛、不安、痛苦、悲伤……几乎像漩涡一样快要将他整个吞没。 但是,现在的话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拥有了这样特殊的能力,他肯定可以…… “我不喜欢问题儿童。” 惠咋舌的往后挪开了几步,望着团长稳当接住了突然两眼一闭往前栽倒的顺平。 咒力使用太暴力了,估计得昏上个半天了。 对方最后的想法一目了然,就算是得到了这样的力量,第一时间也只是想到要去用来报复欺凌的前辈。 但他也倒不是想对对方力量使用的途径说三道四。 “你不也是问题儿童吗,伏黑大哥。” “啧,揍你了啊。” 团长将昏迷的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旁胀相一脸怅然若失的表示自己都还没体验过悠仁的公主抱,然后在惠面无表情的伸手表示要不我来让你体验一下的时候一阵疯狂摇头。 “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团长低头望着怀中哪怕失去意识,也紧皱着眉心一脸不安的顺平。 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本该有着属于自己的青春年华,却被那群没有人心的诅咒…… “引导学生是教师的职责。” 团长掂量了下手上有点轻飘飘的少年,他仰着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唔了一声,在惠果不其然的叹气声中宣布了一个临时决定。 “机会难得,在高专来人之前,就让我暂时当一段时间这个孩子的老师吧。” 伏黑哥(姐?)——比起温柔的语言指导教程,更喜欢直白让人自己体会力量。 —— 想试试看能不能连着小红花,发现做不到x 今天在整理以前的c照,然后发现明明说着「白毛好难搞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出白毛了」的我,一相册出的全是白毛的角色。 希望哪天我能凑够白毛九宫格(什 —— 【cos团冷知识】 * 团内有超过一半都曾经因为各种原因当过校霸(?) * 团长是混乱善属性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伏黑惠是在隐约的水流声中从睡梦中醒来的,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那样,朦胧不清的掺着几声痛苦的干呕声,让人辨不明是梦境还是真实。 在意识彻底回笼之前,他下意识的探手摸向了身侧的床铺,入手空荡甚至不带着温度的布料让他瞬间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五条前辈?” 虽然说是被迫接收了喝醉的五条前辈,但他怎么也不可能让人打地铺的,而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两人都睡了床,勉强在宿舍这张不算大的单人床上挤了一晚上。 甚至担心对方醉酒乱动会掉到床底下的缘故,他还让人睡在了里侧,看着人委屈巴巴的曲着腿动都不敢动。 但现在身边空无一人。 伏黑惠沉着脸抓了抓被枕头压的乱翘的发丝,突然想起来清醒之前听见的细微声响。 恰巧此时从浴室方向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猛的站起身来,被大力拉开的浴室门后,是撑着地面艰难喘息的白发青年。 对方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发丝被水汽浸染着黏腻在脸上,听见声响回望他的那双苍蓝色眼眸半敛着,透着他从未在五条悟身上看到过的难受和迷茫。 发生了什么……到底……会让对方露出这样的表情。 “……惠?”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不像话,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还未彻底平息,在对方把我扶起来的间隙,又因为回想起来的缘故撑在人身上干呕了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宿醉的症状。 伏黑惠扶着我的手都在抖,他略微扩散的瞳孔瞬间凝在了浴室外的方向,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起身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请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叫家入小姐来……” 我抬手扯住人的衣摆把他给拉了回来,几乎没用上什么力道,是对方在察觉到我不愿意后,顺从的又回到我面前蹲下了身来。 他皱着眉望着我,满脸写满了不开心。 “五条先生,这种时候请不要任性。” 我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估计是一时心急的也顾不得这些。 我不知道我现在脸色看起来怎么样,只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算是很好。 其实,真的也算不上是很好。 “稍微……休息一会就好。” 伏黑惠愣神的垂眸望着靠在自己胸口的人,对方苍白的唇因为不可抗力细微发颤,像是被无法承受的痛楚所击垮那样,露出了其下单薄蜷缩着的灵魂。 于是他的手也颤了一下,最终轻轻的落在了对方的背脊,第一次主动的去拥抱了这个人,尽管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那样抗拒。 伏黑惠敛上眼眸,把一切的情绪都尽数压下了心底。 “好的,五条前辈。” 最后因为实在拗不过我,几次试图给家入小姐传递消息失败后,伏黑惠只能认命的选择先把我扶到床上休息,毕竟总不能两个人在浴室呆到天荒地老。 中途我还因为衣服湿了,抱怨着不愿意往床上躺,然后就被对方头冒青筋的一下给按在了床上。 “请安分一点好好休息!” “惠好凶哦,这一点跟我们这边的惠一模一样。” “脾气不好还真是抱歉啊。” 兴许是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哪怕是和五条悟一样的面容,伏黑惠总也没办法将我和对方一同看待,要让对方来说,比起双倍的五条悟,到更像是多了一个令人头疼的前辈一样。 因为难得任性的闹完情绪,我现在精神看起来反倒是比伏黑惠还好,裹着被子睁着眼睛一副完全睡不着的样子。 伏黑惠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他坐在床边沉默的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的开了口。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没有从人身上察觉到什么残留的诅咒气息,就算让玉犬出来搜查周围,也只得到了什么都没有的反馈,况且高专在天元大人的结界范围内,一般诅咒也进不来。 当然不排除那些特殊能力的咒灵,但对方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怎么离开过高专——如果昨天的聚会不算在内的话。 而且当时五条老师也在,他不认为什么诅咒能够逃得过五条老师的眼睛。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自身的原因了。 ……是做噩梦了吗。 他咽下了这句近乎算是冒犯的话,如果要让伏黑惠知道五条悟能被噩梦吓到这种程度,他第一反应肯定是不可能,随即能嘲笑五条悟一辈子。 但把对象换成面前这个五条前辈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担忧了起来——能让对方反应如此,肯定是梦到了什么糟糕透顶了的事情吧。 其实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也不指望自己能得到回复。 毕竟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五条悟,他总觉得对方跟这个世界都隔着一层无法被打破的隔阂,就算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也并没有融入进这个世界。 那个人会跟他们一起嬉闹,会做出一些或是幼稚或是任性的事情,也会轻描淡写的达成一些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但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一切分享给任何人。 因为他是最强。 “我做噩梦了。” 伏黑惠听着耳旁的话语缓缓睁大了眼,他几乎有点失态的转头去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只是得到了对方有点疑惑的回望。 “真的是很糟糕的梦啊……糟糕到让人回想起来就忍不住作呕。” 我放弃去继续和人对视的打算,望着天花板缓缓闭了下眼睛。 新宿杰混入人群愈渐远去的背影,涉谷那个盗用杰身体的小偷扭曲的笑容,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脑,还有最后对方被单手掐住脖颈和我道别的画面,反复的在我的脑中交互出现。 “很丢人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因为噩梦被吓成了这幅样子。” 我声嘶力竭的吼叫被禁锢在嗓子里,放弃般垂下的手在身侧紧攥的鲜血淋漓,眼中固执的映着如往常一样人来人往的街道,哪怕其中再也寻不见对方的身影。 “丢人也没关系。噩梦……不如说是噩梦真的太好了。” 无法动弹的望着偷窃尸体的犯人在眼前猖狂的,被掀起的头盖中露出的令人作呕的,不属于原本身躯的大脑正在讥笑着,嘲讽着他的无力。 「晚安。我们新世界再见。」 只要想起那个画面,想起曾经近在咫尺的那个人,我胃里就一阵的翻江倒海,紧接着就是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杀意直冲大脑。 ——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我咬着牙抬手盖住了尽职工作着的六眼,过激的情绪在几个呼吸间被艰难的压了回去,随即感觉到的便是手背覆上的温热。 被轻柔却带着点强势拉开的手后,是伏黑惠专注注视着我的双眸,哪怕是被带着异样情绪的六眼这样直直的盯着,他也只是抓着我的手在床边蹲了下来。 “是噩梦。” 他闭上眼,低下头将额头抵上了我屈起的指节,安抚间带着点叹息,像是祷告一般的轻轻笑了。 “是噩梦。所以不要害怕,五条先生,我在这。” 我一情绪不稳定就很影响剧情……。 抱歉我会尽快调整好的,当然如果你们喜欢看这样的就当我没说(什 —— 我觉得伏黑应该是,比较希望别人能依靠他,想成为能够支撑别人的类型吧。 但周围尽是一些很坚强,或者干脆就直接很强的类型。(毕竟是咒术师嘛) 在看涉谷的时候,看到他对虎子说“那就先来救我吧”,在这种把这样的重量甚至可以称得上负担放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我觉得或许对于自己他来说,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奇妙的满足(?) 顺便一提他对五条没有那方面想法,感情也不是就只有爱情嘛。 —— * 憨憨子是直球选手,这跟他啥都不在意也有关系。 * 他是在梦里第一视角体验了玉折和90,差点被气厥过去,吐是被脑花恶心的。 *怎么感觉我写的伏黑莫名有点病。 ps: 有人好奇他们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为校霸的嘛x 有人想看的话我下章作话简单放出一下,没人想看就算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因为那个梦的缘故,我变得很想见到杰,但对方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夏油同学的话,之前接了个任务出去了呢。” 五条悟似乎有点诧异我会来询问杰的下落,他看起来原本或许还想着调侃几句,但是在抬头对上我视线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半晌连嘴角都弧度都抹平了。 “发生什么了吗?” 他这句话的询问对象并非是我,而是在我身侧一同走进来的伏黑惠,语气比起询问倒更像是确认。 “什么都没有,五条老师。” 伏黑惠这么平静的向他回望,过后上前抓着我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确认我不会因为突然动弹而摔倒之后,拉着我先一步离开了。 我没有在意五条悟若有所思的视线,只是面前人手上止不住收紧的力道,让我有点忍不住皱眉。 “伏黑……” “之前不是叫我惠的吗。” 他回过头突然丢下了这一句话,过后像是意识到自己语气的问题,他稍微又选择了稍微缓和点的说法。 “前辈叫我名字就好,不用改的。” “……哈。” 我有点没搞懂他的意思,但也不至于去拒绝对方表现出的亲昵,于是想了想反正也不过一个称呼,总之先应了下来。 “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悟的。” “不,我还是叫你前辈就好了。” “哈?” 我突然有点不爽的刹住了脚,他拉我一下没拉动,也只能顺着我停下了步子来。 “为什么啊,凭什么只有我叫你名字。” “因为前辈就是前辈。” “悠仁不也直接叫我悟!” 伏黑惠听着拧了下眉,看起来对这个结果也有点难以言喻的不满,他有点头疼的想要跟我解释这是不一样的,但我被激起了叛逆心的就是不许他再继续叫我前辈。 “而且只有我单方面叫名字的话,不是会显得我很随便吗!” “……”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这句话喊出口以后,伏黑惠整个人都像是怔住了一样,甚至近距离我都能看见他的瞳孔地震。 然后我换位思考了一下,顺便把自己代了五条悟本尊,瞬间理解他为什么会这种反应了。 不,虽然但是。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还是伏黑惠先一个回神的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艰难的皱着眉思考着补救措施,最后试探的朝我抛了个未曾料想的称呼。 “那,悟……先生?” 为什么反而用上了敬语? 我不由的怀疑起五条悟这个名字,到底对伏黑惠来说是有多难以启齿,还是说他觉得跟我没办法做到互相称呼名字? “……sa……” 伏黑惠在我吃人的目光下,终于是扯着衣领艰难的往外吐了半个音节,难以启齿的连耳尖都红透了。 “sato……” “——悟!伏黑!” 打断了好事的悠仁无辜的眨着眼,一边头冒问号,一边开开心心的跑过来和我们汇合了。 在我有点可惜的咋舌声中,伏黑惠像是死里逃生一样的猛的转过了身去,直接闭口不言方才的事情。 “怎么了?伏黑?” 悠仁探头探脑的想去看伏黑惠埋在领子里的脸,然后被人狠狠一拳捶上了脑袋,衣领后的脸表情凶狠的仿佛能生吃小孩。 “什么都没有!” “好疼!伏黑你好暴力啊!” 一大早被这么一闹大家也都彻底清醒了,因为我和伏黑惠看起来都不像是打算去教室的样子,悠仁还奇怪的问我们没接到通知吗。 “通知?什么的?” 我和伏黑惠同时低头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果不其然发现了五条悟十几分钟前发出的一条最新通知,大概就在伏黑惠拉着我离开后没多久发的吧。 「半小时后大家教室集合哦,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五条悟所谓的非常重要的事情,一点想知道的兴趣都没有,总感觉不会是什么正经事情。 “也就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悟老师会替我的班哦!大家要好好相处哟!” 我就知道! 顶着一众人复杂至极的目光,被五条悟像展示品一样按在原地的我,感觉额角青筋正暴起的生疼。 “我现在也还是学生啊,混账教师。” “好了那边,对老师要尊敬哦!” 五条悟听着无所谓的朝我一摊手,表示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干别的事情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占了高专的一块地就正好付出一点嘛。 我一个咒灵方的人,被半强迫的留在咒术师的专门学校里不说,还要我来教导学习袚除咒灵的学生们,这他妈合理吗? 不管合不合理,也不知道五条悟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总之在事情没解决也无从解决的时候,教室里转眼就只剩下我和几个学生相顾无言了——五条悟这个混蛋说着自己还有任务要出差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话说那个人还真的放心把这群一年级的交给我啊,不怕我把高专直接掀翻吗,咒高这里又没有能强的过我的人。 ……等一下,我弟弟呢。 我猛的掏出手机正好赶上五条悟的一封邮件,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大大咧咧的挂在了消息最顶端。 「对了~忧太我暂时借走了哦,过几天还你☆」 离得近的悠仁仿佛听见了手机外壳碎裂的声响,再望过去却只能看见一脸心平气和的我。只有伏黑惠死目的望着我垂下手背上的青筋,在心底默默道了一句没问题吧。 “话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野蔷薇叉着腰一脸不爽的开口,自家班主任是那种德行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课都不上还把他们像包裹一样的丢给别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学生。 这叫什么事啊都。 “既然五条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悟现在就是我们的老师了吧。” 悠仁是随遇而安的乐天派,一点都不在意刚开学就被自家班任丢下这件事,反而挺开心的期待接下来会做什么。 “要叫悟老师吗!” “叫名字就好,毕竟我也教不了你们什么。” 我有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一时陷入了沉思,我是真的想不到我能教他们些什么,毕竟咒术师也不用学什么英语高数,但咒灵相关我也不太了解。 面对着三双情绪各异的眼睛,我把脑袋里隐约成型的想法压下,抬手朝他们竖起了两根手指,决定总之先把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上。 “理论还是实践,选一个吧。” “实践!” 三小只的回复异口同声且不出所料,毕竟大家都是咒术师嘛,那些枯燥的理论课,让我来我也上不下去。 比起早就开始兴致勃勃撸袖子的悠仁,伏黑惠和野蔷薇就显得更冷静一点了,但眼里的兴奋和期待还是没能藏住。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啊。 那么,这种时候所谓的实践课……最好的课题是什么呢? …… 脱下的校服外套被随意丢在了一旁,解开扣子的袖口往上翻了几折,正好卡在肌肉匀称的小臂上端。 烈阳下的空气削微扭曲着,偌大的训练场上空无一人,寂静之中却又仿佛掺杂着一种无声的喧闹,惹的人心难以宁静。 唾液吞咽的声响格外的震耳,直觉系生物悠仁僵硬的把视线从我身上撕下来,感觉自己心跳正在以一种不太妙的速度提升。 的确算是实践,但是这…… 他禁不住扭头去看身侧的两位同窗,却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相差无异的情绪。 真的假的…… 在三人心底逐渐攀升而起的后悔情绪中,我摘下了眼上碍事的墨镜随手甩了出去,朝着瞬间头皮发麻想要逃跑的三人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今天的课题是——学会怎么和诅咒师对战!我会关掉无限,术式也不会使用,但是你们可以用哦。” 像是对待逗弄的猎物一样,温柔吐露的话语,那双本该淡漠的苍蓝眼瞳里,也罕见的染上了所谓兴奋的情绪。 “那么,来试着杀死我吧,小咒术师们。” 憨憨子:不就是揍人吗,提起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JPG 这章写的有点仓促!下一章会解释的! —— 「无责任小剧场」 虎子:哦!悟扮演诅咒师好像!(海豹拍手 憨憨子:毕竟我就是嘛!(爽朗 虎子/野蔷薇:……哈?! 伏黑惠:扶额) —— 【关于校霸】 团长(当时高二 * 在从不良手里救下被欺凌的学生之后,成为了下一个被针对的对象,于是干脆自己主动出击的把所有欺凌者都揍了一顿。 惠(当时高一 * 单纯因为性格恶劣被人误会了,加上和团长是同校的好友,在察觉到的时候已经被单方面盖章了,总之就顺其自然的当下去了。 憨憨子(当时高二 * 翘课去把几个欺负了自家弟弟的混账揍进了医院,因为老师袖手旁观的缘故,把老师也一起揍了,事后毫无悔意的表示如果还有下次就一条腿起步。 杰(当时初二 * 单纯走上歪路的不良少年,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什么都干过,因为打架很厉害的缘故,被一众不良少年奉为大哥,是团内唯一正统的“校霸”。 (后来升上高中后被团长揍了x) 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想看呃呜呜,简单的脑了一下大概,如果有机会会一起放番外里的。 我每次都正文没写完,但番外脑出一本了快(。) —— 大概想写的小番外之一↓ 憨憨子穿越到原著线百鬼夜行前,然后被盘星教教主捡到了的故事。 现实世界的记忆丧失,设定世界的记忆混乱。 因为力量不受控的缘故,几乎无法使用术式,无限也开不了。 想看教主杰在打算心甘情愿赴死的情况下,突然又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羁绊的那种纠结的心情。 是会在临死前不经意的想到,「如果我死了那个人该怎么办呢。」这样,有点类似于家里养了只娇贵宠物的心态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30章 第三十章 “忧太,往你那边去了哦。” 五条悟悬在空中悠闲的朝着诅咒逃窜的方向喊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失手或者受到伤害,看得躲在一旁的辅助监督都忍不住抹了把汗。 二级三级也就罢了,这可是一级咒灵,对于五条先生或许不上什么,但对面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 被五条悟隔空喊话的忧太站在诅咒必经的路上,他抬眼望了下空中朝他招手的五条悟,刀刃在烈阳下晃出了一道刺目的弧光。 在辅助监督瞬间瞪大的双眼中,诅咒恼人的讥笑声戛然而止,被刀刃利落的分割成碎段的诅咒,在少年平静的收刀中炸成了齑粉消失殆尽。 对方甚至连呼吸都未曾乱过分毫。 “结束了,五条先生。” 这是什么怪物啊…… 忧太路过辅助监督时的步子顿了一下,他低头摩挲了一下刀柄,像是在安抚那般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只是不经意瞥向对方的一眼,激的辅助监督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 “没事的,里香,不用在意。” 五条悟轻巧的落地拍了拍辅助监督的肩膀,差点把人吓的跳起来,他笑着表示这边已经解决了,对方可以收工回去汇报了。 总之三言两语的把人打发走了,正好对方也不想再多呆一会,离开的身影狼狈且匆忙,还不知道回去会怎么向上面汇报呢。 “还真是麻烦啊,你不吓他多好。” 忧太只是回以他温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点自己刚才故意吓人的意思都没有,五条悟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上面的人,终究手还是伸的太长了。” “为什么放任呢?” 既然已经解决了任务,两人也不好在站在大马路上聊天,正好赶着在去吃午饭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手伸太长的话,砍掉不就好了。” “哈,不愧是和诅咒待久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忧太眨了下眼,他望着身侧面色如常的男人,却莫名的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 “你是在嘲讽吗?” 五条悟觉得自己也是有点问题了,兴许是因为今年夏天热的格外过头,导致他总是有点心浮气躁的,甚至会因为一个小诅咒师并没有什么错误的言语而生气。 对方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乙骨忧太,作为诅咒师成长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况且就内容而言,的确也算是一种干脆的解决办法。 “大人有各种各样不能称心的烦恼啊。” 他最终也只是抬手揉了揉身侧人的脑袋,想着通过这种方式就结束了这个不合适继续讨论下去的话题,毕竟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提案。 做完任务顺道在外面吃个饭再玩上一圈才回去的事情,对于五条悟来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说辅助监督,就连高层都熟知他这个不着调的性子。 而对于忧太来说,虽然有点担心自家哥哥,但想着或许五条悟不在高专对于对方来说才算是好事,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回去的这件事。 于是两人现在一边慢条斯理的享用着法餐的前菜,一边看起来打算继续漫长交流话题的样子,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了。 忧太沉默的叉着盘内精致的餐品,因为两人都不能喝酒的缘故,原本应该最能享受的地方,反倒成了多余。 硬要说的话,他还是宁愿去隔壁商业街吃火锅的,但一想到对面坐着的是五条悟,再香的火锅他都有点吃不下去。 “忧太还是没打算和我聊聊你哥哥的事情吗?” “昨天不是已经聊了很多哥哥的事情了吗。” 提起这个五条悟就泄气的往桌子上一瘫,丝毫不见成年人在外应有的矜持礼节,不过反正这里也只有他们两,连服侍的人都被阻拦在了门外。 他抱怨的用手指滚着配餐的小番茄,拖长着话尾音一副非常不满意的样子。 “昨天我只听了一晚上你的兄控发言好吗——热烈过头都有点吓到我了。” “那五条先生想知道什么呢?” 送餐的侍者敲响着门,在一室窒息的突兀沉默中迅速摆好了餐品退下。五条悟拿起一旁的金属汤匙,无所谓的浸入汤中,几下搅乱了表面点缀的奶油花纹。 他看起来没有想进食的**,只是将其作为谈话的调味剂而已。 “关于「星浆体」,你知道多少?” “不太了解,只是听过一点消息。” 忧太咽下口中的一勺汤,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垂眸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毕竟天元同化失败的这件事,当时可是闹的人尽皆知。” “失败了?” “星浆体好像跑了,现在都还下落不明。” 五条悟脸色变了一瞬,他皱了下眉,也认真了起来。 “理……星浆体没死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对咒术界的事情也不太有兴趣。” 忧太没打算就理子的话题继续和人延伸下去,毕竟不管怎么样,天内理子也不在他们商讨的范围之内。 哥哥和夏油并没有经历过星浆体事件,伏黑甚尔也没有接过盘星教的委托,他们和星浆体无关,唯一能够确保的事情只有这一点。 但是具体究竟参与与否,就无从得知了。 “夏油和五条先生说了关于哥哥的事情吧。” “他可是说了不少,你指哪方面?” 对于五条悟显而易见的挑拨,他看都看出来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的上套。 五条悟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一样,乐呵的望着一本正经的忧太,不时感叹一句还是自己这边的忧太更可爱一点。 “哥哥的记忆,你们的事情,我们全部都知道。” 汤匙被轻轻放置在一旁,在侍者再一次进入更替餐品的时候,他拿起手边尖利的可以当做凶器的餐刀,尖端不经意的对准了另一个世界的他的「老师」。 “在信息量不对等的情况下,五条先生打算用什么来作为交换呢?” 五条悟听着愉快的笑开了,一点自己被放在筹码台上的恼怒和冒犯都不曾有。 “是呢,那我的筹码是……” 他也学着忧太那样拿起了餐刀,只是尖端低垂着对准了盘中仍带着血丝的肉品,杂乱的在其上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我会去证实你们看到真实。” 时间的紧迫和信息量的不对等,对于双方其实都是同样的。 就算是已经得知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非本世界的人要操作起来也要大费周章吧。 五条悟自然看出来了他们暗含的急切,就连最先有目的性的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夏油杰,也只能在无数的杂乱任务中地毯式搜索着什么蛛丝马迹。 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多半是为了虎杖悠仁,不,更简单来看的话,是为了「五条悟」吗。 忧太沉默的打量着五条悟,似乎是在衡量他的筹码是否有足够的价值,五条悟也乐得让他打量,对于他而言,这种体验是挺稀罕的。 对方思虑的时间并不算太久,黑发的少年妥协的放下了餐具,五条悟也同步抬手落下了一个防偷听的简易帐。 “他叫羂索,是一个千年以前的术师。” “千年以前?这还真是有够老不死的。” 看着尚还满脸轻松吐槽的五条悟,忧太垂着眼将视线落在了面前失去温度的牛排上,带着丝缕血水的肉汁逐渐在餐盘上流淌开来。 “……有一种术式,能够通过移植大脑和他人交换身体,继承那个人的术式,乃至记忆。” 在五条悟罕见的带上了些茫然的注视下,他字句清晰的道完了最重要,也是对面前人而言最残忍不过的话语。 “他盗用了你的挚友——夏油杰的遗体,现在也仍在以他的名号行动着。” 五条悟那双兀然布满了血丝的苍蓝眼眸里,倒映着乙骨忧太毫无情绪的冷淡面容。 他一时甚至没有能控制好自己的杀意。 “你确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这么带着毫不避违的讥讽与恶意朝人发问着,大有迁怒的泄愤意思,六眼却在对方眼底窥伺到了一丝近乎于无的歉意,他瞬间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真实与否。” 少年平淡的声音如同薄刃,哪怕带着那点莫须有的愧欠,也不过是对待濒死挣扎的猎物的一点,没有必要的怜惜。 “五条先生不如自己去看看如何。” 五条悟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喜,惹得禁不住开始发笑,那笑声逐渐肆意的由低变高,其中掺着些连本人都道不明清的晦涩,但说是细碎的痛楚也并不恰当。 只或许像是那晚在抽屉角落里翻到的,早已经过了赏味期限的手工糖果一样。 没有意义了啊。 他笑的畅快淋漓到有些癫狂,半晌捂着眼感叹的吐出了积压于胸腔的一口气,强压下颤抖的指尖在桌底攥的青白。 真见鬼。 五条悟有点好笑的想着。 他大概得杀死杰第二次了。 五条所谓的筹码:作为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寻人还是查证都绝对便利。所以作为信息交换,他会为他们的计划帮忙。 * 为什么是忧太? (因为杰也没有看到145,不如说这一点上五条选人的运气很不错。) —— cos团穿越前的时间线是和现实一样的,所以他们穿越的时候,漫画只更新到了145。而实际上因为当时停更了一周,加上大家在准备团片的缘故,一部分人只看到了144。 这也是为什么憨憨子最初称呼脑花还是“加茂宪伦”的理由。 —— 我感觉忧太其实三十章了,出场真挺少的,为数不多的露面时候还都是一副兄控的模样,我都在想他会不会被认为就是个满脑子哥哥的头铁。 不是的啊!他是团内除了杰以外的脑力担当啊! 而且之前在和杰打完架那里稍微也能看出来吧——这家伙也是个擅长演戏的,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单纯模样。 —— 还有不要在正文还有好长的时候开始期待番外啊!!(震) 虽然我也好想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悟。” 我坐在草地上听着声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身后朝我笑着打招呼的杰。 “我回来了,给,这是伴手礼。” 他把手上拎着的甜品袋子递给我,还是上次五条悟去买的那家,毕竟这个粉嫩的包装袋实在是扎眼的很,想忘都忘不掉。 我掏出来一看,这次是巧克力蛋糕。 也难为这一路颠簸下来,到手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跑哪去了?” “任务,是个二级诅咒,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 杰就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我拆开包装就吃的样子,似乎一点分他一口的打算都没有,也只是无奈的问我要不要再来杯饮料。 “你是在讨好我吗。” “毕竟你看起来在生气的样子。” 我往嘴里胡乱的塞着巧克力蛋糕,口腔里被厚重的甜腻包裹着,甜到了一定程度反而有点发苦发涩。 但我也不是那种极端甜党,有点苦味反而还挺好吃的。 “那是什么情况,你揍他们了?” 杰望着操场上七横八竖瘫着的三小只,每个人都是一副惨遭蹂/躏的狼狈模样,让他不由得有点幻视以前高中时期的场景。 “五条悟让我当这群学生的临时教师,我没什么好教他们的,惠跟我说实践永远是最好的。” 我咽下一口几乎齁在嗓子上的蛋糕,又被可可粉呛的捂着嘴低咳了几声,高温让本该慢慢享用的甜品都多了几分折磨的意味。 “所以你就把他们都给揍了?” “难道让我教他们做高数题吗?” “悟。” 杰喊了我一声,看着我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也有点无奈。他掰着我肩膀强行让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我啧着声没好气的抬手糊了他一脸的巧克力奶油。 “悟!” “把我排除在外很好玩吗?” 他按在我肩上的手顿了一下,深色的奶油脏兮兮的挂在他脸上,看起来滑稽的很,却也比不过人现在呆愣的神情。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有点生气,因为哪怕看着杰这张惹人发笑的脸,我现在心底也没有想要拍照留念的想法。 “我的确不喜欢动脑子,不喜欢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但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杰看起来表情有点不安,兴许是我说话时候的语气罕见的正经过了头,他犹豫的开始试图先安抚下我的情绪,就和他以往一直在做的那样。 只是我听着他那套无往不利的,像是哄小姑娘一样好声好气的道歉说辞,越听越觉得一团火直冲脑袋。 “……悟?” 他根本没有打算告诉我他打算去做的事情。 无论是哪个人都是这样,团长也是,惠也是,忧太也…… 终于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的三小只,正站在原地揉揉这敲敲那的休整气势,结果眼看着这边气氛不对,也顾不得别的赶忙先跑过来探个究竟。 悠仁凑过来看着明显脸色不好的我,再悄悄瞥了一眼一旁明显处于被动的杰,大概也搞懂了现在是什么一种情况了。 他朝着另外两个同学打了个手势,默契的得到了两人意会的点头。 “那个……前辈?悟现在还在授课中,有什么事的话,请等到下课再说吧。” 一旁伏黑惠和野蔷薇正试图避过杰的注意,让我先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我这个老师下手的确有点狠,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们的老师,被别人欺负了总也有点不爽。 几个一年级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杰,但他看着我也沉默的打算先离开的样子,瞬间慌了神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用力之大甚至硬生生把我往回扯了几步,连带着几个一年级也差点踉跄的没站稳。 “等下,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野蔷薇看着一下脾气上来了,这人没看出来老师根本不想搭理他吗,惹人生气这点不必说了,还纠缠不清就更减分了。 就算是长了一张好样貌也不行! “死缠烂打的男人是不受欢迎的啊!” 我轻嘶了一声,感觉被人抓住地方肯定是青了,平时怎么不见他力气这么大,好在对方也及时意识到松了手,不然我真不介意再给他脸上也来一拳。 “干啥啊?没听见悠仁说的吗,我在上课呢。” “对不起。” 我听着人的道歉也不说话了,倒也不是有意装听不见,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 毕竟对方认真和我道歉的次数凤毛麟角,多数时间都是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开始战术性互殴,最后莫名其妙的就化解了矛盾。 “悟。” 杰没有再试图去阻拦我离开,只是望着我的眼神多少带上了点恳求,还掺着点难以诉说的纠结和微不可察的希冀。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到时候我一定会和你解释清楚的,你相信我。” 三个一年级听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奇怪了几分,露出了活像是被卷进了什么感情纠纷现场一样的八卦神情,然后就又被我不爽的啧舌声拉回了现实。 悠仁正满脸担忧的和伏黑惠咬着耳朵,念叨着「糟糕啊,悟不会揍他吧?看起来超级生气的样子。」悟下手真的好狠,他现在身上都还在疼。 然后被加入话题的野蔷薇表示揍就揍呗,反正对方也挺让人不爽的,不如说换做她早就在对方死缠烂打的时候就揍上去了。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被两人夹在中间,理智的表示与其烦忧对方,不如担心一下他们知道了这么多,之后会不会被灭口的这件事吧。 “我知道了。” 三人讲小话的窸窣声骤然消音,他们扭头望着我平静应声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我脾气有好到这个程度。 我没有在意身后几人各异的眼神,其实也没太关注面前杰的表情,视线的落点最终一路下降,落在了先前坐着的那块地方。 草丛上被打翻的巧克力蛋糕的残骸,上面早就爬满了细密的蚂蚁,那抹甜腻的口感却仍残留在口腔里挥之不去。 我其实并不在意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看不到的事情就可以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可以装作一无所知,那样一切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不如说,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活的轻松。 “我相信杰。” 我究竟在生气什么,杰明明应该清楚的。 “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 “那是老师你的追求者吗?” “噗——咳咳……不要突然说可怕的事情啊,钉崎!” 作为被谈论的对象之一,我叼着半根雪糕懒散的抬头朝她递了个眼神,完全没有想要作为八卦谈资的意思。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一旁听个热闹的悠仁,他听着半灌可乐喷了一地,惹的伏黑惠和野蔷薇都一脸嫌弃的远离了那片危险地。 三口两口咬碎了剩下的一点冰渣,我含着雪糕棍和他们一起坐在还算阴凉的教室里,想了想还是总之先纠正他们一点。 “不要叫老师,直接叫悟就行了。” “问题是那里吗?” 伏黑惠是见过杰的,也知道一点内情,只是八卦是人之常情,他被野蔷薇带的也升起了点该死的好奇心。 “那悟,那个人是你的追求者吗?” “不是哦。” 野蔷薇听着可惜的切了一声,多少有点无聊的重新埋下了头去,抱怨着这个破地方连点有趣的事情都没有吗。 “你脾气还真够好的啊,那家伙有什么事瞒着你吧,不生气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超级生气的。 “你们要是不在,我能把他揍进医务室。” 咒高的医务室自然不必说,只要不死透了都能救得回来,换句话来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去医务室。 我汲取着冰棒棍上残余的一丝糖分,望着天花板上悠闲转悠着的风扇叶片,耳旁是被玻璃隔开也依旧恼人的不绝蝉鸣。 倒是奇妙的冷静了下来。 “但是,杰既然这么说了,我愿意等他主动来告诉我。” 野蔷薇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表示自己现在有点莫名其妙的火大,转念又突然想起了我之前说的耐心有限那一点。 “那如果他最后都没跟你说呢?”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露出了先前我揍翻他们三个之前的微笑,野蔷薇很识时务的闭嘴了。 —— “咒术师都是群骗子呢。” 杰没有理会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他行走在东京寻常的街角巷尾,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诅咒滋生。 “欺骗挚友的感觉怎么样?夏油杰。” “你还真是聒噪啊,我不记得我们有那么熟。” 声音的主人低笑了一声,他望着前方止住了脚步的杰,眼底露出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姑且定格在了浮于表面的友善,以及更深层的审视。 “这么不愿意我提起他吗?真是令人伤心。” 杰没好气的嗤笑了一声,似乎是被人这般恬不知耻的话语给恶心到了,他哈的叹了一口气,消失殆尽的笑容后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杀意的狠厉。 “你不配提起他。下次再偷听我们对话就杀了你。” 向他的方向走近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布料摩擦的声响在这条算不上宽敞的小巷里也显得格外清晰。 杰冷眼望着和他距离不过几步之遥的男人,对方那张和他相差无异的面容上挂着普度众生般的和善的笑容,配着一身厚实庄重的袈裟,看起来虚伪到令人作呕。 “我知道了,绝无下次。” 羂索应下声倒是爽快的很,毕竟他也对这两人的私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这次也只不过是恰巧听到了而已。 “不过。” 他故作伤心的一手抚胸,满是一副因人厌嫌而黯然伤神的姿态,只是嘴角笑意不减,眼底不加掩藏的恶意更是暴露无遗。 “作为合作伙伴,杰君难道不应该更友好一点吗。” 前面就说过了,这人是个骗子。 下一章大概是两骗子的历史性会晤x —— 最近可能要开始忙起来了,为了避免造成误会我再解释一遍,我不是日更写手,基本上是三日更,像这几天码的快就日更。 —— 憨憨子那边大家可以大概想象一下。 突然到了陌生的世界,结果周围的伙伴全都不知道在背地里做些什么,最后直接把你一个人丢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加上你刚因为非常糟糕的「噩梦」的缘故,现在处于情绪波动较大的低谷状态,身边却没一个能安心宣泄情绪的人。 总体来看,我觉得他都已经算非常冷静理智的那类了。 —— 还是很希望大家能就文章内容本身给我一点评论的,当然你们对番外的热情我也收到了hhhh,会写的会写的,但也要等正文完结了再说啦。 虽然我现在已经把番外内容脑补完了快,就是在纠结写he还是be(?)毕竟感觉两个结局各有各的好。 到时候再说啦,反正角色是会抢笔的(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和羂索的相遇是意外,也不完全是意外。 毕竟他最开始就有目的性的在各处留下了自己的踪迹,对方能发现他的存在并主动找上门来,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 “我还在思考当两个咒灵操使同时存在的时候,被收服的咒灵是不是也会变成两个。” 被羂索放出的咒灵并未听从对方攻击杰的命令,而是在定住不动了片刻后,突然的解除了召唤。 他也没有丝毫意外的笑了,只是望着杰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虚假的真诚。 能够操纵「夏油杰」收服的咒灵,说明对面的确是夏油杰本人没错了。 不同世界的同位体吗? 明明和这个世界叛逃时期的夏油杰同龄,看对方的样子却好像仍旧呆在高专学习,至少他那样从对方身上看到叛逃的意愿。 不,对方和他记忆里的「夏油杰」也有很大的差异。 “小偷也敢出现在正主面前吗?” 解除咒灵召唤的杰虽然说着这种话,但看起来却并不生气的样子,倒更像是一种和善的打趣,这让羂索感觉对方身上的违和感更重了。 不对,面前人的模样的确是记忆里高专时期的样子,但是这个发言态度…… “你是夏油杰吗?” “不然难道你是吗?” 杰盯着羂索失去笑意的双眼,半晌故作轻松的朝人摊了下手,主动缓解了两人之间僵滞的气氛。 他率先转过身朝外走着,示意对方先找个方便聊天的地方再说,他可不愿意在这种阴暗潮湿的角落畅谈所谓的人生理想。 毫不在意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对方眼中。 隐约特级咒灵的气息从人身上传来,羂索凝神一看,虽然体型变化颇大,但那的确是本该在星浆体事件里被伏黑甚尔破坏的虹龙,此时却堂而皇之的缠绕在对方的肩腰。 “不跟上来吗?你不就是来找我的。” 杰回过头笑着朝人招呼着,语气轻松的仿佛只是在路上遇见了过去的友人,而并非他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诅咒师。 更不提对方明明知晓他并非本人。 有趣。 羂索迈开步子跟上了人的步伐,警戒了许久也并未发现对方有想对他动手的打算,只像是真的想要和他好好聊聊那样,甚至连地点都选的是人流量较大的闹市区餐厅。 两个样貌相近的隽秀男性并排走着,一方穿着学校的制服,另一方较为年长的则穿着袈裟,不由的就让人好奇他们两究竟是什么关系。 只是还不等围观群众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转眼间两人就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地遗憾的叹息声。 “选在这种地方,你不怕我对普通人动手吗?” “你随意,我对猴子的死活没有兴趣。” 杰温和的敛眸抿了口手上的咖啡,出口的话语并不和他现在的表情相符合,只是对方身上却又没有曾经「夏油杰」的那种歇斯底里,平静的过分。 哪怕是身处在这样普通人人来人往的街区,他也是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和排斥反感的情绪。 羂索眯起眼此时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人,无论哪一点似乎都能和记忆中的高专少年对上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在好奇我为什么和这个世界的夏油杰不一样吗?” 杰并没有在意人近乎冒犯的打量。 他垂着眼轻笑着随意的用指尖在桌面点划着——这是悟的小习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传染到了一点。 “很简单。” 在羂索有些诧异的注视中,他抬手袚除掉了桌旁匍匐着的一只低级诅咒,动作随意的只像是掸了下袖口的灰尘。 未加收敛的咒力却连带着掀翻了半侧的桌椅餐凳,餐厅里瞬间因此陷入了一片混乱狼藉,摇晃的灯光在他们头上落下一片晦暗的光影。 “这个世界的夏油杰是咒术师,直到最后也是,他对世间的善多到足够让我大开眼界。” 在人群骤然而起的尖叫和慌乱的喧闹声中,杰神色如常的端坐在长桌的那侧。 就好像只是单纯顺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他言语温和的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而我,是诅咒师,从最开始就是。” ——他是真的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 意识到这一点的羂索,说不清现在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在方才的小插曲里,他突然理解到了,自己为什么总之会在这个夏油杰身上感受到违和感。 对方并非是像「夏油杰」一样,憎恨厌恶着没有咒力的普通人。 而是根本从最开始,就没有将这部分人类当做同类来看待。 或许在对方眼里,街上行走的人类和花坛里的花草,也并无太大区别。 所以才不在意。 “请道明来意吧,千年前的术师找我有什么要事?” 杰露出了和羂索相似的虚假的客套微笑,一副谦虚求教的姿态,羂索却分明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不以为然的高傲,只是这份傲气却并不让人感觉冒犯。 “见到你以后,我的计划就改变了。” 他难得心愉的低笑出了声,朝着夏油杰的方向伸出了邀请的手。 “加入我们吧,夏油杰,你会感兴趣的。” 杰并没有对人的提案表明态度,对方究竟对他的信息知道了哪个程度他不得而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从人那获得主导权,就要给予对方完全陌生的信息。 所以他只是简单的佯装思考,过后便像是接受了人的提案一般,开始摆好了谈判桌。 “我有条件。” 羂索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却也并不觉得对方的要求会有多难搞。 “你打算用狱门疆封印五条悟吧。” 杰望着对方瞬间沉下了几分的脸色,也并不去解释自己是从何得知发这个消息。 只是那笃定的态度告诉羂索,对方知道的肯定远不止这些。 但事实上,他多少已经有想要放弃这个计划的打算了。 因为夏油杰的出现,他不确定自己的这具身体,是否还能让五条悟露出足够满足狱门疆封印条件程度破绽。 只是因为迟迟寻找不到新的解决方法……加上现在又多了一个五条悟。 “我有办法帮你。” 羂索一怔随即猛的抬眼盯紧了说话的杰,他眼底的怀疑并不加掩饰,甚至因为兀然情绪波动的缘故,泄露了丝缕这段日子因为被打乱了计划而来的烦怒。 他勉强压下不妥当的情绪,朝着人露出了还算体面的笑容。 “那……” “不仅是你原本想要封印的那个五条悟,我们这边的这位,我也会一并解决的。” 这话一出羂索是真的有点意外了,照他的观察来看,这个夏油杰明明和五条悟的关系挺不错的样子,他还一度以为对方并未叛逃是因为五条悟的缘故。 “你厌恶五条悟?” “不,我喜欢他。” 杰没有在意羂索拧着眉投来的奇怪视线,他说这话是难得的真情实意,只是顺着想到了目前高专里那位无忧无虑的小祖宗,他又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的条件。” 羂索看着人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一腔情愫压下,出口的字句却是低沉的像是对待情人的呢喃细语,带着难以掩饰的浓厚执念。 “我要你用狱门疆封印我这边世界的五条悟,然后,将封印成功的狱门疆交给我处置。” ——那是我的东西。 对方并未再就此话题言语更多,羂索却忍不住在心底笑骂了一句疯子,对待对方却更真诚了几分。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也是人类最大的谎言。 就算五条悟是最强,也无法逃脱这个因缘。 “你的条件我接受了,只要能够成功封印五条悟,狱门疆就是你的了。” 羂索答应的爽快,于是杰也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松笑容,光看外表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一样。 “那么,合作愉快。” 只有那双看似温和的眼底所不经意浮现的刹那疯狂,才是真正符合了羂索对人的印象。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完美的合作人选。 ——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们并不需要信任彼此,也不需要彼此交出信任,只要最终的目的是一致的,夏油杰便会成为他们计划最好的保障。 “合作愉快,杰君。” 至于在那之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定呢。 —— “这个……真的不能告诉悟啊。” 和羂索分别之后,杰头疼的回到了方才被他破坏的餐厅对面,驱使咒灵把他这几天做任务赚的钱都悄悄送到了收银台,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些路费和用于买伴手礼的甜品资金。 “喜久福在仙台啊……” 就算是他,也没法在短时间内从东京往返一遍仙台,又不是五条悟那种会瞬移的,会飞的咒灵的速度也差不多跟车同等。 虽然很可惜,这一次还是得将喜久福从给悟的伴手礼里排除了。 刚打算在街边逛逛有什么看起来不错的甜品店,杰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对方醉酒的时候,手上还恋恋不舍要拎着的甜品袋子。 好像是叫……森久? 但是具体的地址他也不太清楚……要去问一下五条悟吗? 纠结了一秒的杰果断的放弃挣扎,正打算掏手机给五条悟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另一个世界的背包里——正跟悟的零食挤在一起相依为命。 盛夏的高温。 “……” 希望回去的时候他的手机还健在。 以及。 杰站在路中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露出了他到这个世界后最为亲切和善的笑容,认命的开始了艰难寻找店铺的大业。 “失礼了,能打扰一下吗,请问……” 说起来。 在女生们的热情的指路声中,他的思维不受控制的飘了一秒。 ——狱门疆会是什么味道呢? 憨憨子:是你他妈被老子揍到忏悔时候流的眼泪的咸涩味。 —— 杰,在耍帅的同时,还要装作不经意的小心避开餐厅里的所有人,保证只场面炫酷,伤害刮痧。 聪明的宝都能看出来这章是倒叙吧。眨眼 建议结合上一章一起食用效果更佳(?) 如果有人看的途中觉得他俩智商不在线的话,那一定是我的问题!不是他们两的问题!是我太菜了!(大声 —— 日更结束啦! 接下来打算歇几天,开始给cp产点粮,更新更的我都没时间做饭了(什 而且感觉写文的感觉略微有点怪,调整一下下x 许愿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夏油那家伙,好像把悟惹毛了。” 在团长「真的假的,他疯了吗」的震撼注视中,惠倍感无奈的朝人点了点头,一旁的顺平听着正一脸无知的头顶冒着问号。 虽然杰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语焉不详的提到悟好像情绪不太高的样子,连一向喜欢的甜品都没能把人哄好,丁点没提到与自己有关。 但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人的言下之意——救命,我把悟惹生气了,现在哄不好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没救了,等死吧。” “等!你别……” 面无表情的把人的惨叫隔绝在手机的另一端,惠头疼的迎着胀相见鬼一样的表情,然后就是在客厅没有听见通话内容的团长好奇的问了一句谁啊,是杰吗? “你这不都知道了吗。” “毕竟能让你这种态度的也只有他了吧。” 回到开头,从人那听完事情大概的团长不由得愣了一秒,惠清晰的从人的眼里望见了「就这」两个字。 “什么啊,我还以为杰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呢。” 团长一拍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副大哥做派看得惠眉角一跳,多少年了对方这幅骨子里的痞性都没改过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深叹了口气,这次是真觉得有点难搞。 “是夏油不对。” “但是他也没做错什么吧,又不是女朋友还要天天汇报动态,那你出来的时候跟悟打招呼了?” “……” 被人提醒突然想起来这事的惠倒吸了一口气。 要命,他好像也是没跟对方说一声就直接玩消失的其中一员。 “对吧。而且……” 看着自家青梅竹马还一脸不以为然的想张口反驳的模样,惠默默的冲人来了一句那要不你去跟悟说这话,你看看他会不会笑着跟你说没关系。 于是团长及时的闭上了自己还只字未吐的嘴。 “……是夏油不对。” 惠半晌异常正经而严肃的又重复了一遍,青梅竹马的默契让团长秒速理解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只要把杰交出去,他们就能逃过一劫。 团长沉默的思考了片刻,随即果断朝人竖起了赞同的大拇指。 “那个。” 听了半天还一头雾水的顺平悄悄举起了手,跟团长他们呆的这段日子,他除了学到了一些书本上不会教的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性格也逐渐变得稍微开朗了一些。 一切都好像突然在往美好的地方转变一样——如果虎杖先生不再逼着他学高数的话就更好了,那玩意比以前学校的欺凌都要来的可怕。 “悟是……?” “啊,对了,顺平你不认识的来着。” 团长抓着头发苦思冥想该怎么介绍,最后还是惠看不下去了,主动揽下了解释说明的活。 “你之后应该也会遇上,到时候直接叫他悟就好了,是我们的同伴。他也是一名诅……术师,性格有点跳脱但是很可靠,而且强的离谱。” 看着顺平认真的嗯嗯点头,但是明显没有什么实感的样子,惠想了想补充道。 “是个白发蓝眼身高一米九的帅哥。” “好高!是模特什么的吗?” “不,所以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术师。” 团长还在一旁附和到,对吧,悟那家伙真不知道怎么长的,不管怎么说一米九几也太夸张了吧,成功得到了顺平的一阵猛点头。 “不过虎杖先生你也很高啊!” “哦!虽然比不过悟,但我好歹也有一八六呢!” “……” 明明自家表弟都能长到一八五,身高却可悲的停在了一七九的惠表示他并不太想参与进这个话题,顺便很想砍自家小伙伴的腿——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顺平的术式研究的怎么样了?” “诶、啊,很顺利!多亏了虎杖先生,淀月的状态也很稳定。” 虽然因为骤然转变的话题手忙脚乱了一秒,但提起这件事,顺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他不仅被对方救了,这段日子还一直在接受对方的帮助。 而且对方完全是以一种非常尽责的态度在教导他,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老师一样,不仅是咒术相关的事情,学习的事情,还有生活上也是…… 在他提出想要用金钱支付报酬的时候,对方也只是笑着拒绝了,说等到他成为一名咒术师,能够自己接任务赚钱的时候,再支付学费也不迟。 “当然,如果顺平不想成为咒术师也是完全没问题的……老实说,咒术师真的不能算是什么好职业,顺平的话,普通的找一份好工作也不错啦!”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好人存在的啊。 顺平觉得内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充满了一样,这是他曾经在妈妈身上才能感受到的,那种让人安心却忍不住流泪的感觉。 “不!我想成为咒术师!我想要成为像虎杖先生那样的优秀的咒术师!” “啊。” 团长挠了挠头,朝人露出了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忘记跟你说了,我是诅咒师的来着。” “……” 啊? 暂且不提之后羞愤欲绝的差点把头埋进地里的顺平,团长也被自家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发小笑了快半个小时,脸上都快苦成苦瓜了。 “我这不是忘记了嘛……你别笑了!” “虎杖先生,我们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哈哈哈哈——” “你他妈好歹把台词念完再笑啊!” 看着那边又打起来了的两人,胀相安抚的拍了拍顺平的背,一副已经被迫习以为常的模样。 也没法不习以为常,毕竟团内一言不合开始互殴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也打不死,随他们去吧。 “所以杰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终于打完的两人破破烂烂的回来了,团长擤着鼻子里的积血,甩了甩脑袋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反倒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的惠看起来更严重一点。 不过也就是表象,反转术式对身体的修复几乎是瞬间的。惠抹干净嘴角残留的血迹,突然蹲下身伸手开始在地上的影子里摸索着什么。 “总之,面对面交流会比较方便一点吧。” “但是杰没有带手机吧,你难道要打电话给悟……吗??” 团长话音还没落就看人从影子里抓出来了一只样貌诡异的咒灵,顿时脸上表情就五彩斑斓了起来,一时间甚至很想冲去浴室扯根水管出来对着对方影子好好冲冲。 “你到底都在往影子里放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别吵,这是夏油的咒灵,留了一只在我影子里。” 知道是友军的团长看起来稍微能接受了一点,他于是蹲下来抱着研究的态度,伸手戳了戳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咒灵,好奇的问了一嘴那这有什么用啊。 然后被戳着的那只咒灵张嘴就啃了他一口,直接见血。 “——F**k!” “冷静!你冷静!” 惠费了好大劲才架住了暴怒的团长,没让人一拳把这个可怜的咒灵给物理超度了。 拎过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咒灵,惠叹了口气。 “「夏油,我有事要问你,给我过来。」” 咒灵嘤嘤了一声,突然啪的一下从他手上消失了,吓得团长还以为对方生气的把咒灵给捏爆了。 “才不是啊,笨蛋。” 把刚刚抓着咒灵的手往人身上抹了抹,惠选择性的忽略了团长梅开二度的骂街声。 那个咒灵几乎没什么攻击和自保能力,唯一就是术式比较特殊,它在一定条件下能够远程瞬移,并可以模仿人的话语。 虽然术式的开启条件是需要蕴含咒力的血液,但基本上就是被咬一口的事情,而且它不挑食,喂其他人的血液也是完全可以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咒灵的存在,那还得问问他们的究极设定人夏油杰先生了——一般会有人在设定人设的时候,把作为技能一环的咒灵的设子也一起包含在内吗? 而且还是cos这种完全没办法展现设定的情况,对于人的超纲设子,惠只能真情实意的鼓掌喊一声牛批。 “你说这个咒灵?” 杰笑眯眯的捧着那只咒灵,咒灵在他手上傻兮兮的吐了个泡泡,一副安逸懒散的模样,看起来一点先前咬团长的精神劲都没有。 “这个其实是给悟的,一开始是想着紧急情况方便联系,但是悟很强嘛,根本派不上用场,还被他抱怨说容易一不小心和目标一起袚除了。后来就成了我们分开出任务的时候偶尔会用来传小纸条的工具了。” 惠朝人摆了一个好了可以了的暂停手势,一副被猝不及防狗粮噎得消化不良的表情,团长倒是习以为常的甚至还能跟人击掌一起嗑嗨——老杂食人了。 杰来的速度快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惠刚跟跟另外几个人解释完咒灵的事情,窗户上就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一群人扭头一看,外头就是正大光明坐在咒灵身上的杰,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普通人看到,顺带还把喝着可乐的顺平给吓呛到了。 “抱歉啊,吓到你了。” “不不,没关系的!” 一番自我介绍后一行人再次坐了下来,几句话聊下来,杰甚至已经可以和顺平分着可乐干杯了,一点突然闯进别人家的自觉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这个诅咒师身份适应的太过于良好。 “夏油。” 惠望着对面看上去还算轻松的杰,面上的表情和方才相比却一瞬间严肃过了头,带动着整个屋子里的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姑且问一下。” 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在杰骤然空白的表情中,非常痛苦面具的闭上了眼。 “你这次出来,应该,跟悟说了吧。” 收到消息就直接驱使咒灵飞过来了的某人:“……” 杰艰难的举起了一只手,在众人「你一路走好」的深情注视下,非常有求生**的表示自己如果现在秒速回去的话,悟会不会就不会知道。 惠默默的把已经接通了的手机递到了他手上——来自悟的催命电话,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杰的行踪的。 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的惠,抱着大不了就是被人揍一顿的自暴自弃心态接过了电话,然而对面传来的却并非他所料想的声音。 “是惠酱吗!你现在在哪啊!” 听着那头传来的悠仁的声音,杰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他记得悟不是很喜欢别人碰他手机。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伏黑,你去教职员室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奔跑的缘故,通话质量并不是很好,背景的噪音也很大,少年的声音忽大忽小,时不时掺杂着身后传来的几声吼着你小心点的女声。 “是悠仁吗?我是夏油杰,发生什么了?悟呢?” 再怎么样,杰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这句带着点急切的话一出口,屋内几个人也变了脸色。 在杰一连串的问句中,那边像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通话瞬间安静了下来。在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后,杰也彻底听清了对方带着点颤抖的,近乎不知所措的话语。 “……悟他突然倒下了。学校也一个人都没有,总之我们先把他送到了医务室,你能联系上五条老师吗!” 杰之前是在高专用固话给惠打的电话。 他钱之前全赔给餐厅了,现在甚至没钱买手机x —— 再过几章应该就要开始主线剧情了,进度其实比我预想的还要稍微快了一点,后续日常就会偏少了(大概) 终于有人发现之前「七辻屋」的小伏笔了,夸夸!之后会有个夏目友人帐的小小副本,也是跟主线有点牵连的,没看过应该也不影响阅读。 —— 【cos团冷知识】 团内(原世界)武力值大概是这样的:憨憨子↑>团长>杰>忧太>惠>胀相↓ * 胀相是卑微普通社畜人。 * 团里把憨憨子当团宠护着,是怕他出手会把人打死(还记得之前被揍进医院的几位吗) * 憨憨子是混血。 最近脑了很多很怪的番外内容,有空放给你们看看。 —— 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希望新工作能顺利。 悄悄许愿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当杰驱使着咒灵一路直接冲进高专直赶医务室的时候,那边人都已经差不多来齐了,就连和悟没什么太多联系的夜蛾都站在门口,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等着消息。 毕竟虽然是不同世界的,能放倒拥有六眼身为最强的五条悟,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值得令他们提到最高警惕。 高层名面上恐惧着这个六眼,却莫名对对方的关注度高的过了头,还带着几分莫须有的虚假亲昵姿态,在他接到五条悟电话后,甚至中断了会议让他先行赶了回来。 夜蛾望着面前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前问题学生,又把视线落在了紧闭的医务室门上,半晌无声的叹了口气。 希望上面的人能够清醒一点吧。 惠在杰打完电话就提前联系了在外出任务的忧太,正好五条悟和人在一起,知道消息后两人一路直接瞬移回了学校,到的比他们还要快一点。 “悟呢!” 视线扫过走廊里站着的这群人,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让杰烦躁的咬了下牙,他扒开门口堵着的五条悟就想往医务室里走,被五条悟一手给拦了下来。 “不能进去哦,夏油同学,硝子在工作呢。” 杰反手猛的扯住了五条悟的衣领,他甚至顾不得去思考关于面前人的事情,只是不可控制的感觉到了愤怒。 “怎么回事!悟他明明在高专里——!” “杰。” 五条悟没有开着无限,任由对方气到微颤的手将自己衣服的领口攥出褶皱,他没有去解释更多,只是按着对方肩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 “冷静点。” “你——” “要打的话你们去外面打怎么样。” 一手拉开医务室的门,家入硝子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副被扰了安宁的表情,她瞥了眼门口表情鲜活的杰,半晌叩了叩门板示意人可以进来了。 被允许进入的一群人蜂拥而入,五条悟没有去和他们挤在病床旁,而是走到了家入硝子旁边,同窗的默契让家入硝子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现在的情绪。 ——这不也在生气吗。 “是诅咒。” 家入硝子翻着手上的检查报告,在五条悟伸头来看的时候,她又递了一份到对方手里。 “只是很奇怪。” 五条悟望着至今仍有些惊魂未定的,望着床上昏睡的人出神的伏黑惠,扯下眼罩挂在指尖绕了个圈。 “原因不明的诅咒……吗。” 伏黑惠对这样的情况有着很深的心理阴影,他几乎没办法不让自己去把床上的人去和津美纪联系在一起。 对方上一秒还和他们抱怨着高专的食堂的甜点不够甜,惹的钉崎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吐槽「你是猫吗」,下一秒就在虎杖的惊呼声中,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伏黑惠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就连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个透彻。 不、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去就是。 他动摇到就连虎杖在把人安置好的间隙里,都没忍住回头问他没事吗,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比起一进房间就直接冲到了床边的忧太,杰愣是站在一旁望了许久,才终于迈着有点僵硬的步子靠近了。 床上昏睡的人面色平和,只像是突然睡着了一样。在那双漂亮的蓝瞳被掩藏后,白色成了对方身上唯一残存的色彩,透着令人心悸的脆弱感和疏离感。 “悟?” 杰触碰着人从被子下露出的指尖,然后轻轻的用自己的手将人包裹了起来,明明是盛夏,他却在在对方的身上感觉不到温度。 悟的体温一直就不是很高,每次到了夏天的时候,都会抱怨和他站在一起热的恼人,但偶尔也会好心的充当免费的降温贴。 那个时候冰凉的触感他还记得,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机的冷。 杰捧着人的手垂下头缓缓闭上了眼,将漫上的一腔晦涩不明的情绪尽数收入了心底。 ……是他太自大了。 他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他对诅咒,对这个世界的事情,实际上只是一无所知。 他不应该……把悟一个人丢在这的。 家入硝子的视线在杰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她目光扫过五条悟毫无反应的模样,半晌还是没有选择再说些什么没有意义的话语。 她觉得没必要说,对方应该也不太想听,既然如此这样也就足够了。 “虽然说是原因不明,但跟伏黑津美纪的情况也不太一样。” “怎么说?” 五条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家入硝子捏着手上的一包新拆封的烟,也只是捏着,半天也没有想着要取一根来抽的意思。 “他身上没有外来的咒力气息。” 不管是怎么样的行为,只要跟诅咒有关的,或多或少都会留下咒力的气息或是残秽。像伏黑津美纪那样的被咒者,身上也会留下诅咒师的咒力气息。 但是那个人的身上太干净了。 “暂且排除掉这部分问题,先前如果连你都没有察觉到违和感的话,那姑且可以确定他中的诅咒是触发式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在以前就被这个诅咒标记上了,但是直到现在,这个诅咒才因为某种条件的满足而开始发作。 但对方也是五条悟,所以这种假设本身就带着一定的悖论。她不认为有什么诅咒能逃得过六眼,更别说诅咒五条悟这个人了。 家入硝子捋了下耳旁的发丝,把病例资料整理好暂且放置在了台面上——这样稀有的案例,之后还有研究的价值。 “你有什么头绪吗,五条?” 话虽如此,她本身也没想着能从五条悟那边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复,毕竟这几天都没在高专看到人的身影。 “……是梦。” 伏黑惠兀然的发言打破了医务室里的寂静,五条悟望着对方情绪不稳定的模样,还是主动担起了话题引导者身份。 “发生什么了,惠?”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句话,但伏黑惠显然这一次没有打算将事情敷衍过去。 他把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包括对方当时糟糕的身体和心理情况,以及最后呢喃一般的自言自语。 他本应该为了五条前辈保密的,但这是涉及到对方安危的事情,哪怕之后五条前辈怪罪他也没关系。 就连五条悟在听完之后,也都没忍住的皱了下眉,能让人那么大应激反应的噩梦,或许本身都不能被称作是梦了。 “梦具体的内容呢?他有和你说吗。” “没有。但是,大概是跟夏油先生有关的。” 杰愣神的抬起头望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的伏黑惠,在对方平静的话语中逐渐睁大了眼睛。 “他从醒了以后就一直在找你,夏油先生,但是哪里都找不到你。” —— 对方梦的内容,他大概能猜到一点。 五条悟望着蹲在一旁在短时间内已经抽了半包烟了的杰,多少还是有点看不下去的从他手上抢走了剩下的半包。 按照硝子的说法,诅咒的源头大概并非某一个,而是对方体内的所有曾经被吸收的诅咒的集合体在作祟——后续终于细致了解了对方情况的硝子表示,下次如果有这种事记得提早说,影响她诊断。 他不清楚原先「五条悟」是如何压制住体内的这些诅咒的,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在到了这个世界以后,那些本该早就和宿傩的咒力被一并融合的诅咒,却突然活络了起来。 ……是和宿傩的现世有关吗。 “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 五条悟偏头望着对方又是一根烟抽尽,哪怕身在室外的开阔地方,他都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尼古丁包围了。 忧太还守在人身旁不肯先去休息,那孩子也是,一副如果对方出了什么事情就会跟着殉葬的恐怖表情,搞的硝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把整个医务室都留给他了。 “我以为我能保护好悟的。” 因为抽烟的缘故,杰的嗓子有点发哑,但或许也不完全是因为烟。 他曾经觉得悟是他们之中最轻松的一个,不用去思考什么,也什么都不用做。他也希望对方就这样,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安全的地方,等着一切结束就好。 结果,完全大错特错。 “悟他啊,明明背负是最多的。” 杰好笑的抬手捂住了脸,他现在脑袋里别说什么计划安排了,就连正常思考都费劲。 “还总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嘛。” 五条悟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把人拍的捂着脑袋倒吸了一口气,抬头拧着眉就是一副想揍他的表情。 他语气淡淡的冲人说道。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 ——【我们,是最强的。】 杰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笑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五条悟安慰,也没有想过这句曾经杀了他千百次的台词,有一天竟然会被用在自己的身上。 “抱歉,之前跟你发火。” “夏油同学不愧是好学生啊~” “……想打架吗。” 五条悟哈哈笑了一声拖着长音喊着才不要,确认身上沾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他转身往室内走去,还顺便邀请人同行。 杰咂了下嘴也没烟可抽了,于是只好撑着腿站起来跟上了五条悟的步伐。 “我过会还要去硝子那边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怎么说?” 五条悟望了眼目前明显犹豫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杰,仰着头用手上的文件卷敲了敲肩膀,思考着还是选择把手上的文件递到了人面前。 “实话说,他这种情况,你在这也帮不了什么。这是刚下来的一个任务,二级,没什么难度,但适合现在的你。” 杰也没有推辞的先接了过来,他有点走神的随意翻看了几页,的确是个没什么难度的任务,唯一就是地点比较远,也足够让他好好静一下心。 “我知道了……” “说起来。” 五条悟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旁响起。 “这种事情以前没发生过吗?” “……” 杰猛的捏皱了手上的文件,他在那一瞬间感觉如至冰窟,就连唇上都一下失去了血色。 五条悟走了两步发现人没有跟上来,有点奇怪的回过头,就发现了身后人明显不对劲的模样。 他甚至在对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初星浆体事件后夏油杰的影子。 这个不快的认知让他忍不住一皱眉,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人的胳膊。 “喂——” “我……” 杰瞳孔颤动着对上了五条悟严肃的面容,他像个犯了弥天大错的孩子那样,无措的后退了几步恍惚的伸出手捂住了脸。 “我都干了些什么……” 大家还记得憨憨子的原设定嘛w 笑死,还有人猜憨憨子是被杰气晕的,虽然确实有理有据hhh —— 亲友一边看文一边喊曹,跟我说感觉刀起来了。 我:?什么,哪里有刀? —— 看好多人都忘了设定hhh(于是给大家指指17章) 可以直接看到这章相关内容,当然如果想重头再看一遍也完全欢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生日快乐——!” 炸裂的彩带在眼前交织出缤纷的色彩,我坐在餐桌前望着面前点着蜡烛的漂亮蛋糕,父母祝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悟要许什么样的愿望?” 愿望…… 母亲趴在我肩上半搂着我,开心的像是自己过生日一样,笑着连连在我脸颊上亲了好几个口红印,过后指着我现在的样子捧腹大笑,惹来父亲无奈的一瞥。 我望着蛋糕上叉着的数字17,在摇曳的烛火中缓缓闭上了眼,父母悄悄的在蜡烛熄灭的黑暗中拥吻,一点都不在意自家未成年的儿子。 嘛,虽然也习惯了就是。 三个人分吃了这个不算大的草莓蛋糕,一边撑的打嗝都是奶油的香甜气息,一边瘫在沙发上开始聊起了天。 “对了悟,我们打算搬家了。” 父亲笑着搂着母亲,和对方又交换了一个亲昵的吻,告诉我在别的地方买了新的房子,那边环境很不错,适合孩子的成长。 我望着母亲温柔护着的腹部,在父母期待的视线中轻轻的点了下头。 反正,去哪里也都一样,所以无所谓。 我记不清我在搬家的时候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望着一个空荡荡的抽屉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在父母的催促之下匆匆将其合了上,迈过不知道何时掉落在地上空白的相框,最后一次关上了家里的门。 夏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似乎烫的人难耐,我一个人坐在车的后座上吹着空调,不经意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甜品店,总觉得好像安静的有些过了头。 有谁应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黑发的孩子在红灯的路口渐行渐远,父母牵起他的手,笑着似乎在商讨着晚上去哪里吃饭,我看着他眼底的光亮,贴在玻璃上的指尖不经意的颤了一下。 人在看见别人的幸福的时候,是会拥有像这样的感情吗? 好像细密绵延上升的气泡一样,掺杂着夏日酸甜的蜂蜜柠檬味道,漫上喉间的却是破碎后残余下的苦涩。 新学校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台上简单的自我介绍,一教室好奇或是惊艳的目光,零零散散的鼓掌声和悄悄的议论。 我路过走廊望着远处操场上的低年级,视线总是下意识的在其中寻找着谁的身影,最后只能落在树下摇曳的阴影上,再倍感无趣的转身离开了这个窗口。 高二升高三后繁重的学业令人窒息,我也逐渐不再怎么关注外界的事情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甚至连班里一半人的面容都没有认全。 高三快结束的那个夏天,父亲打电话来告诉我,弟弟出生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垂着头应声,手上攥着志愿填报的表格,边笑着说恭喜,边遗憾的感叹自己今年暑假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其实留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只是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相处,我最终选择一个人驾车去了沿海的城市。 无忧无虑的,手机被我丢在了旅馆的床铺上,失去一切外界的喧闹,我坐在岸边的高坝上晃着腿,试想着某日能从这里一跃而下的畅快和舒爽。 偶尔我会任由海浪打湿腰腹单薄的衣物,在漫无边际的深蓝里闭上双眼,感受着海风吹拂着像是能把我也一同带走。 我开始贪恋人的温度。 每到半夜蜷缩在被褥里苏醒的时候,我总也觉得好像曾经也有过沉浸在温暖里一夜无梦的美好,想来还是好笑的低咳了一声,伴着不安稳的梦再度入眠。 如果明天没有风的话,就试着从那里跳下去吧。 第二天去海边的路上,我顺路帮玩耍的孩子们取下了一个挂在树上的风筝,然后在他们连声的道谢和祝福中,被塞了一口袋的糖果和玩具。 糖果不吃完会在口袋里化得黏兮兮的,玩具也得找地方放起来才行。我咬碎了口中的一颗葡萄味的硬糖,痛快的决定今天先打道回府。 嘛,虽然以后或许也不会再来了吧。 大学开学前,我回去见了一面自己的新弟弟,被母亲温柔的抱在怀里的,小小的柔软的一团。 我好奇的在母亲问着要不要抱抱的时候,接过了她怀里有着柔软胎发的婴儿,是和母亲一样漂亮的金发,眼睛却是黑色的。 “正好和悟你互补了呢。” 我睁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望着她,半晌在她柔和的注视中,垂着眼将弟弟重新递还到了她的怀里。 “谢谢你。” 对方笑着打趣我怎么突然说这话,我也笑着没有解释更多,拎着行李转身离开了这栋房子。 我一直认为自己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是值得的,是值得的,活下去也是值得的。 是…… 「是责任。」 有谁这样跟我说着。 我出着神被室友从窗边拉下,他笑着和我聊着这些日子的八卦,又一起约好了下周的联谊,然后被其余的室友抱怨着女生们的偏心。 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我也畅快的笑着,却总也会突然忘了自己在笑些什么。 未关紧的窗户外涌入冰冷的夜风,我在孤独一人的黑暗翻看着手机的通讯录,对着名字一个个回忆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对方的样貌都早已不记得了。 大学生活平平淡淡,联谊认识了许多人,我至今却也没有应下一个邀约,选择了单身着度过这四年的时光。 父母那边大概半年打一个电话,问一下近况可好,有时候对面想不起来了,也就不打了。 听说弟弟好像会开口说话了,我脑海里想着对方喊哥哥的样子,却总是被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所取代,弄得我哭笑不得,还以为自己想当哥想疯了。 算了,反正也很久没回去了,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大学毕业的那天我在校园树下的长凳上坐了很久,班上的老师同学,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后辈,几乎所有的人都来找了我一圈。 我和他们合影或是接受祝福,被一张张笑脸包围着相识告别,最后在樱花飘落的夕阳里,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固执的等待什么。 只是好像在很久以前有过什么约定,和谁,什么样的内容,我也完全想不起来。 但在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后,我打了个喷嚏,在回家的路上捂着心口,感觉哪里好像就是空了一块,说也说不上来,只是疼的让我止不住的发笑。 我在等着什么,我在期待着什么,这些疑问全都被一并埋葬在了这个盛夏的末尾。 没有意义了。 大雪盖过了脚下的路面,我撑着伞混在匆匆的行人中间,街边的橱窗里透出橘色的暖光,到处都在渲染着团圆的气氛。 成年人的生活不比想象中来的苦涩,说轻松却也无法让人明着说出口,我在街角呼出一口白气,缩在围巾里等着对街的绿灯亮起。 宠物店里的猫咪好奇的望着外面的世界,拖着细长的叫声蹭在玻璃上撒着娇。 我突然想起来,我曾经也想过要养一只猫,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想要什么的这种想法都消失了。 指示灯在漫天大雪里响着绿灯的提醒,我回过神来,抬脚穿过来往的人潮向着另一边走去。 啊,明天也…… “悟。” 撑着的伞砸落在地面未化尽的积雪上,我沉默的被人猛的扯住了胳膊。像是舞台上被迫演出的小丑那样,在各色灯光的包围下,两人的身影在散尽人群的道路正中逐渐显露了出来。 “悟。” 雪落在发丝上融化着滑落,我没有抬眼去看他,只是在绿灯将尽的提示声中,我被兀然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过了头的怀抱。 “悟。” 汽车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在耳边响起,我却只听见了面前人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彼此隔着厚重的冬衣,温度还是顺着透了过来。 就好像我曾经寻求过的那样,眷恋到忍不住令人叹息。 我仰着头泄气的呼出了一口白雾,望着那团白色在橘黄的灯光下被夜风拉扯着逐渐消散,一时止不住的笑意从心底漫了上来。 “来的好慢啊,我等你好久了。” 杰听着我略带抱怨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还是好脾气的笑着跟我道了歉,解释到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 他牵起我的手想要拉着我先离开这,毕竟站在马路正中间聊天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项。 我也任着他牵,只是在他拉了我一下没拉动,疑惑回头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悟……?” 杰心底逐渐漫上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他还没来得及重新挂上微笑,就感觉一股大力直接扯着他往前冲去,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冲击。 后脑勺狠狠的磕上地面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整个身体骤然迸发的剧烈疼痛,让人忍不住在猛烈袭来的眩晕和反胃感中痛苦的叫出了声。 我听着啧了一声抬脚踩在他胸口,将他的反抗给轻描淡写的制了回去。 “叫什么,我还没干啥呢。” 他闻言猛的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又带着点委屈的样子望着我,挣扎着解释了好一通自己不是故意来迟的。 “悟,你相信我……” 我听着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脚,他身上一轻,正惊喜的以为自己被原谅了打算起身,被我弯腰抓起衣领就接着狠狠的来了个头锤,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感更是让我一下咧开嘴笑了。 单手扯着他的领子往上提了提,我在人骤然面露狠色打算还手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又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掐着他下巴,恢复苍蓝色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现在的惨样,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我带着点兴奋的舔了下尖利的犬齿。 “我说你来的太晚了,我等了你很久。” 对方深紫的眼眸里倒映着我沾着血迹的面容,我抹开一缕染上了血色的白发,在他逐渐染上恐惧的注视中,朝着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老子陪你们玩一会,你还真来劲了啊。” 四周扭曲着变幻的场景最终定格在了黑暗,数不清的眼睛在幕布上睁了开来,站在正中的我沐浴着这番热忱的注视,半晌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上已经了无生息的「尸体」。 我身上的衣物重新变回了高专的那套制服,本该沾染上的血迹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咒灵窸窣的低语声在我耳畔回响,叫嚣着沉沦和堕落。 “玩腻了。” 喧闹瞬间陷入死寂,我抬眼望着它们,指尖凝聚的赫蓄势待发。 “臣服还是死,选一个吧。” 咒灵们繁杂各异的眼瞳安静的回望着我,尔后在无声中缓缓的重新闭上了眼睛,恢复一片黑暗的天幕刹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刺目的光正从裂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入其中。 我咋着舌收回了指尖的术式,有点可惜于这群咒灵的识时务。 算了。 在骤然而来的失重感中,我最后回头望了眼远处温馨的一家三口,到底还是没能吐露出只言片语,半晌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 ——该醒了。 本章内容,全部都是现实世界的if。 * 开头憨憨子在车上看到的黑发孩子是忧太,不是路人。 【以下内容为现实世界的一些情况,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 现实中憨憨子并没有过这次生日,也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他妈咪打掉了新怀上的这个孩子,打算去追求事业,爹整天忙的要死也没时间管他。 两个人聚少离多,甚至连坐下来谈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全权委派给律师办了离婚协议。 他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杰和忧太都还没在他身边,他自己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天电视,然后送蛋糕的快递小哥祝了他生日快乐。 —— 文章里提到的「责任」,这是他妈咪对他说过的。 【你是我的「责任」。】 他的父母是因为有了他才选择结婚的,本身而言虽然也不算没有感情,但感情对他们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最终他妈咪选择放弃了他这个「责任」,这件事让他拥有了一个病态的执念,就是——我不能像她一样,放弃我的「责任」。 —— 忧太初中的时候,原家庭破产了,父亲逐渐开始酗酒家暴,一个家瞬间支离破碎,是憨憨子的父亲帮了这对母子脱离苦海。 原本只是帮忙,但后来两个人聊着都觉得很不错,就在一起了。 但是忧太一直觉得是他们欠了憨憨子一家的情,刚来的时候总是一副瑟缩拘谨的模样。 当时憨憨子高二快高三,忧太初一快初二。 忧太成为了他的弟弟,忧太成为了他的「责任」。 —— 憨憨子唯一一次哭的时候,是在高三毕业的那个晚上。 和同学疯着庆祝了很久,最后一个人面对着一室狼藉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灌酒。 忧太补完课回来看见他这幅样子,以为他喝醉了想去扶他,结果被人伸手一把抱住了。 他一边埋在人怀里闷着头哭,一边问忧太为什么自己喝不醉,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然后忧太拍着他跟他说,你已经喝醉了,所以难受就哭吧。 —— 到了大学以后,憨憨子就变成现在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 * 关于coser的故事其实我一直挺想讲的,包括憨憨子和杰其实算是青梅竹马的这件事,还有两人在童年时期的故事。 如果正文里我没能讲完的话,会都放在番外的。 憨憨子是我个人很喜欢的类型,人生总是充满遗憾的,但他是永远都会向前看的人,对过去的事情会怀念,却不会介怀。 性格方面虽然多多少少肯定是有点小缺憾,但这也不失是一种生活态度,当然,有些时候可能就会显得过于无情了。 * 最后的杰是咒灵变的啊,不是真的杰啊,憨憨子是看出来了的xx * 不用王子,他自己靠实力醒(?)i —— 这章作话字数太多了,关于新文的事情就放在下章说了。 新文CP夏五,无咒力平行世界穿原著05年,具体内容和避雷下章作话再讲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在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我被硝子宣布自由了。 忧太抱着我在我身上赖了好久,最后把自己弄睡着了,还不忘扯着我的衣服不让走,搞得我只能顶着硝子看戏的目光无奈的拍了拍人的背,倒也没想着要叫醒他。 看人眼底下的一片青黑,估计又是熬了夜还没怎么休息,能睡就让他多睡会吧。 我醒过来的时机不太赶巧,高专里除了守着医务室哪都不去的硝子外,连半个活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五条出差,一年做任务去了,女性的伏黑惠和他们一起,至于夏油,那家伙也在任务出差。” 硝子叼着烟没点燃,望着我的眼神里多了点柔和,隐隐约约还掺着一点好笑的情绪。 “你呢,做了什么样梦?” “谁知道,早忘了。” “是吗。” 她也只是随便一问,也没有真的想要得知答案的意思,身体的检查报告被她随手丢在了我身旁的床上,我猜要不是忧太在我怀里睡着,她能直接把报告甩我脸上。 “你体内的诅咒并没有消失。” “我知道。” “你还真是跟五条一样气人啊。” 我听着丝毫没有什么悔过之意的笑了,她冲我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算了,反正你自己想死也没人能拦得住你,过后却还是没好气的整理了病例资料带走了。 “你也再睡会吧,等乙骨忧太醒了就可以走了,别在这占用资源。” “好好,谢了。” 听到这一句谢,硝子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消受不起,却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的离开了。 我揽着忧太的肩调整姿势重新倒回了床上,对方估计也是真的睡死了,一折腾不仅没醒,反而皱眉嘟哝着什么梦话又搂紧了我的腰。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跟人一起睡过了,明明以前还会时不时抱着枕头蹭到我房间来的,升上高中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弟弟头发,我盯着天花板正大光明的发着呆,睡实在也是睡不着了,也怕一闭眼又是乱七八糟的画面。 嘛,不过那样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就是了。 “哥哥,当时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我愣了下神,忧太在一侧睁着眼望着我,眼底一片清明,就是配上人浓重的黑眼圈,实在让人问不出睡饱了吗这句话。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有多失落,只是静静将脸埋在了我胸口,缓缓的收紧了搂着我的胳膊。 “没有。” 我被人勒的有点难受,咋舌的拍了拍他后脑勺示意他松手,半天终于想起来对方在说的是什么事。 大一那年的暑假里出了点事,导致我不仅被迫休学了小半年,还差点一不小心和杰成了前后辈。 不过虽然说是被捅了三刀,其实前两刀都划歪了,真正重伤的也就只有腹部的一道口子,却是把忧太吓得半天只知道抓着我哭,最后急救电话还是我自己打的,医生都夸我身子骨硬朗。 虽然我承认我当时满身血的样子是挺吓人的就是了。 想安慰忧太的时候还把血抹了他一脸,弄得人一脸马上就要看我撒手人寰的凄惨模样,现在想起来都有点不堪回首。 这是给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安心安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手。” 我被猝不及防伸进衣服的手激的汗毛一炸,忧太睁着一双无辜的蓝眼睛望着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是手死不拿开。 “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疤。” “……那玩意有什么好摸的。” 两人在床上僵持了半晌,最后还是我先妥协的叹了口气,坐起身自己把衣服下摆掀了起来。 其实已经很淡了,我也不是什么疤痕体质,但从愈合痕迹来看,也不难看出当初这块伤的有多重。 他垂着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伤口上摸了摸,我抿了下唇,忍不住下意识绷紧了腹部肌肉,多少还是感觉有点变扭的移开了视线。 “疼吗?” “现在肯定没有感觉了,不过说实话,在当时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毕竟人在火气冲头的时候,真的很少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情况,我也是在把人揍的三分之二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还被戳了个窟窿。 这件事也就只有忧太知道,就连杰也只以为我那段日子举家跑国外去浪了,毕竟忧太当时也没再去学校,硬是跟着我一起休了小半年的学。 “好了,别占着硝子的医务室了,先回去吧。” 我把人的手从我身上强行扯离,再给他摸下去我都要起反应了,不知道青春期的男生不能随便撩拨吗。 忧太看起来还是有点担忧的样子,但先前硝子也说过我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他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一时睡的昏天黑地的,我还得花时间想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加上体内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诅咒,也要想办法处理一下才行。 我又不是夏油杰那种拥有咒灵操术的类型……不知道平常这些诅咒能不能化个实体出来帮我做个家务什么的。 “你不问吗,哥哥。” 宿舍门口,忧太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沉默的牵着我的手站在后边,看着我一只手掏着钥匙打算开门。 “我不问。” 我无所谓的把钥匙插进锁眼里,推开宿舍的门走了进去,忧太也亦步跟了上来,我知道他现在没有什么安全感,也就随了他去。 我昏迷了快三天,现在是六月末,离十月份的万圣节还有四个月零几天,时间方面仔细算起来也并不算充裕。 杰这段日子大抵是在跟咒灵那边取得联系,按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打算混进敌人内部去,给自己挂上一个人人喊打的身份,再想办法和咒术界这边里应外合。 双面间谍这一套他是玩的得心应手,只要他别把自己玩翻车就行,具体凹了什么黑深残设定我也没什么兴趣。 至于团长那边,嘛,团长大概已经把顺平从学校里给捞出来了吧,现在估计是在考虑该怎么把对方塞进咒高来。 毕竟那个人最容易冲动行事,就算嘴上说着只是去看看,如果真看到对方被人欺负的场面,指不定就撸袖子上去揍人了。 不过那边有惠在看着暂且不用太过于担心,幼鱼事件应该算是解决了,接下来抽空去把真人也一起解决就万事大吉。 还有就是……忧太。 我被人抵着肩一下按倒在了身后的床上,床板刹那发出了一声难以承受的急促声响。我望着身上人通红的眼眶,像是被遗弃的家犬一样,可怜无助却又带着掩不住的疯狠劲。 “哥哥……哥……悟……” 刚换下的制服外套凌乱的垂在床边,半晌随着我的松手缓缓滑落在地上,溅起了一层不太明显浮灰,只是现在谁都没心情去管它。 高专的宿舍哪都好,就是隔音效果太差劲了,窗外树上的知了实在是吵的有点恼人,让我也有点听不清忧太在说些什么。 他说了什么吗。 微凉的液体星点滴落在我的颈侧,我第二次抓住了人探入我衣摆的指尖,这次用上了很大的劲,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不可以。” 我望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字字清楚耐心的,确保他能听得明白。 “忧太,不可以。” “……” 他的动作骤然顿住了,低着头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半晌又在身侧紧攥了起来,用力到颤抖。 我看着他咬着牙又俯下了身来,炙热而急促的呼吸打在我的颈侧,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咬我,还是吻我。 而最终他只是从喉间挤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放弃般的卸下了浑身的紧绷,选择了伸手紧紧抱住了我。 他没有和我说任何表达歉意的话语,我叹着气揉了两下身上人柔软的发丝,觉得道歉的话其实该由我来说才好,但对他而言也并不合适。 “……哥哥。” 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 “……我可以吻你吗。” 我缓缓的叹了口气,感觉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 重物落地的声响伴随着人的短暂的痛呼,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灰搭在肩上,然后弯腰拎起地上人的后衣领拖到门口,利落的一手丢人一手关门。 震的门板都颤了几颤。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开始疯狂敲起了门,还伴随着几声可怜兮兮的喊着哥的声音。 “敲你妈,给老子滚。” 我算是看透了这崽子的德性,给点阳光就开始得寸进尺。 坐在宿舍被折腾的一片凌乱的床上,我沉默的叼着根芒果味的棒棒糖当烟,开始反思起了自己从高二到现在的人生,以及忧太以前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思考了半分钟,我嚼碎了嘴里最后一丝甜味,然后突然发现芒果味也很好吃。 ……说起来森久最近新推出的夏日限定,好像是榴莲芒果味的千层雪欸。 夏天偶尔吃吃沙冰好像也不错……虽然不太能想象榴莲和芒果混在一起是个什么味道,但反正也不会比油泼辣子味的冰淇淋更怪。 干脆改天叫上五条悟一起吧,正好我也不知道店址。 愉快的敲定了未来的甜点事项后,我后知后觉的开始回忆起我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内容,但脑袋里被突如其来的油泼辣子占满了,细想过去也只有在和杰两个人在某甜品站门口边吃边狂笑的记忆。 窗外是一副完美的盛夏光景,一看就很适合吃冰。 于是我打算过会先去附近超市看看有没有老*妈,顺便买点冰淇淋填补一下宿舍空空荡荡的小冰箱。 啊。 望着门外委屈的窝坐在地上的人瞬间亮起的双眼,我面无表情的松开拧着门把的手,后退一步重新甩上了宿舍的门。 谢谢,我想起来我刚刚在想什么了。 在想该怎么处理你这个小王八蛋才好。 没想到吧,醒来第一个揍的不是杰(?) 忧太,小狼崽子,凶,但是会摇尾巴。 —— 每次码字的时候有一堆想说的,码完写作话的时候就忘了,想起来再说吧x 我歇一两天再更,下一章让杰回来。 【cos团冷知识】 * 憨憨子,中俄混血,是个狠人。 —— 【新文预览(?)】 文案还没憋出来,先大概讲讲吧,多数是我和亲友的聊天内容x * 避雷:CP夏五。 五前期单方面性转,啥都没怎么变就变性了,是他自己作的。 无咒力平行世界二十岁大学生夏&五(未交往),在一次漫展上意外穿越到了原著05年夏&五高专一年级的故事。 * 平行世界没有咒术回战这部漫画,但夏五经历和这边其实差不多,除了没有诅咒之外。 五条悟为了逗夏油杰,没告诉对方自己悄悄出了个女装,结果虽然相册里多了夏油杰表情管理失控的三十连拍,也成功在穿越后变性了(夏油杰:报应。) 但五条悟什么人,一开始愣完以后就开始放飞自我嗨的很,夏油杰被他各种操作搞的都快没有世俗的**了。 然后还像着以前一样放肆吃冰的五,在生理期遭到了降维打击,疼的整天吱哇乱叫的还折腾人。 夏从此晋升为老妈子,一边嘴上喊着活该,一边给人准备热水袋买药悉心照顾着,看着这边两dk一愣一愣的。 dk夏瞳孔地震:“我们两未来会变成这样吗难道” 然后dk悟听着来气的就差脱裤子给人看了:“老子男的女的你不清楚吗!” 这边的夏油杰看着那边满嘴老子的dk五,感觉有种看到了过去的五条悟的既视感,拳头硬了。再看看自己这边痛的满脑袋汗的,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又忍住了。 算了,自己喜欢的,认了. JPG 平行世界夏五早已过了苦夏的时候,主要是想让他们来帮这边的dk组度过苦夏,顺便谈个恋爱(?) 五后期会变回去,不是bl变bg,大概是个甜甜的短篇。 新文预收放在专栏啦,喜欢可以先收藏ww至于什么时候开……待定吧,至少这本写完再说。 许愿评论收藏摩多摩多(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我坐在猫咖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面前化成了奶昔的冰淇淋,想了半晌,还是打算开口问一下杰的想法。 毕竟他好歹还有个表哥,但我从来没当过弟弟。 “你说,青春期男生喜欢上自家哥哥是正常情况吗。” 哐当一声,杰手上的杯子一个没端稳,里面咖啡全翻桌子上了。 他紧接着发出了一阵仿佛被呛到濒死的咳嗽声,动摇程度之大让我都有点想直接起身离开现场,顺便打包点蛋糕带回去吃。 有点丢不起这个人,猫看了都摇头。 楼下店长小姐姐听见急忙拿着抹布就冲上来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先去擦桌子还是先打急救电话。 “这位先生您没事吗!” “没、咳咳——我没事……” 我嫌弃的把面前的蛋糕端远了点,杰边努力平复着呼吸,一边用着看负心汉的眼神瞪我,惹的店长小姐姐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朝着我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也顺道朝她回了个无辜的笑容,不出所料的给人惹了个红脸。 再三确认杰真的没事不是突发病后,小姐姐松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杰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把努力憋笑的我摁进面前咖啡杯里去。 真过分,我明明憋住了。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夏先生我们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不好笑我都会笑出声。”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杰一本正经接梗的台普腔笑得我直拍桌子,把一旁睡得正香的大白猫吓得直接跳起来炸了毛。他面露无奈的伸手撸了把猫,然后成功粘了一手的长猫毛。 “然后……回到刚刚的话题。” 我看着他一脸懊恼的甩着手上的毛,本来还因为刚刚的插科打诨提起了一点精神,结果自己又回到这个话题,搞的整个人都重新抑郁了起来。 “……乙骨,跟你告白了?” 杰头疼的深深叹了口气,他看起来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把这句话完整的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就连身旁围着喵喵叫的小猫咪都没办法治愈他现在的复杂心情。 我倒是不在意的叼着勺子撸着猫,在一片猫毛漫天飞的包围下思索的唔了一声,歪头的角度和怀里猫咪迷之同步了。 “告白……了吗?”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毕竟没有说嘛,喜欢什么的。” 我在杰愈加复杂且难懂的眼神中,缓缓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虽然说是突然袭击,但是按照漫画来说的话当时也算是不错的告白气氛。 但是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一个劲想扒我衣服。 “我姑且问一下,你之前那句话里面的上,应该不是动词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杰看起来很认真的盯着我思考了一下,随后还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毕竟虽然日常玩梗,但我本人的确是个挺有底线的人。 但说实在话,提起这个我也有点头疼。 “我一直以为忧太是草食系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一垒直奔本垒……意外的肉食系啊。” “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垒本垒什么的,这种词是不应该出现在兄弟之间的吧。 “就是忧太他……嗷!” 我举起怀里猫猫朝他捏着爪子挥挥,然后被玩弄了许久的大白猫突然反手给了我一记猫猫拳,在我捂着脸痛呼的时候趾高气昂的走了。 杰被吓了一跳,赶紧扒开我手看看有没有破相。 好在猫咪没有伸爪子,就是眼睛底下还是红了一片——墨镜先前被我以吸猫碍事的缘由,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了。 “嘶,这猫脾气好大。” “你折腾人家老半天了,被打也是活该。” 话虽如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抓着我两只手,免得让我自己像刚才一样再去一通猛揉的伤上加伤。 “很难受啊!” “忍着,一会就好了。” 我抽了两次手都没抽出来,不爽的嘁了一声放弃了挣扎。 好在今天是工作日,二层还只有杰和猫,也没有人看到我这幅丢脸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丢人,那你继续讲?” 听着他又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我抬脚没好气的踹了他一下,不出所料的被人好脾气的挡了下来。 “讲什么啊,他把我按在床上想脱我衣服,我又不是傻子,都这样了还能意识不到他想干啥吗。” “……” 我感觉到手腕一下被人攥的发疼,蹙起眉忍不住用力挣扎了一下,总算是让人意识到不对自己松开了手。 用反转术式消掉被人捏出来的几个指印子,杰沉默的站在我面前辨不明情绪,半晌只是开口问了我一句那你怎么处理的。 “揍他了。” “……确实是你能干出来的。” 他揉着眉骨有点好笑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感觉他好像有挺多话想说的,但他不想讲,我其实也不太想听。 杰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再深聊下去,毕竟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会跟他讲到这个程度,也是因为我信任他不会出去乱说。 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悟。” 他撑着椅背朝着我这边靠了过来,我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彼此的最近距离甚至没有超过十公分,哪怕是对于朋友而言,这个距离也有些近的过头了。 “我这样你不讨厌?” “你只要不亲上来我就不讨厌。但说实在话,你如果再不后退我就要揍你了。” 杰面露无奈的直起了身子,半晌揉了揉耳朵重新坐了回去,张口问了我一句你真的是直的吗。 “你找抽吗?” “一般直男不会对同性的这种距离相处还不反感的吧。” “因为是杰嘛。” 我没所谓的回复着。 毕竟知道是自家好兄弟也不会真亲上来,而且杰的确长得不错,不是会让人感到反感的类型,就算离得很近也不会有被冒犯的感觉。 不过偶尔一次两次倒是没关系,长时间这个距离我真的受不了。 他听着愣了一下,从表情来看似乎没能理解我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一百二十分的阅读理解能力,怎么到我这就突然下了线。 “所以说,因为是你才没关系的啊,换成别人我早揍他了好吗。” 看他一副觉得自己听力有问题的模样,我隔着小桌子没好气的朝他嚷嚷着,只觉得自己莫名有点委屈。 什么嘛。 “你……” 杰张了下嘴,半晌又把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就是看起来好像火气又有点冒头的样子,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于是弯腰捞起了旁边路过的小黑塞进他怀里,猫咪在人腿上瞪圆了眼睛,似乎没搞懂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他手上下意识撸了把猫,一时语调也跟着轻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说这话的吗?” “哈?” 我听着他这句话,原先心底还隐隐约约的委屈,在瞬间就尽数转换成了火气。 什么叫我是认真说这话的吗? 难得跟人坦诚的表明一下自己真心,结果这么多年的情义,到他这还变成疑问句了。 我伸手隔着桌子一把扯住了他衣领,墨镜后的眼睛紧盯着他愕然的面孔,似乎只要他下一秒回答让我不满意,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店门。 “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 杰被我扯的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蹲在他腿上的猫却是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在一开始的懵逼过后就安然的在人腿上趴好了,睡得倍香。 他两只手先是下意识扒着桌面稳住了身子,然后在我的注视下,缓缓的上举做出了投降的姿势,面上一副对不起饶了我吧的诚恳表情。 “不,只是,该说是有点意外还是什么……” “啊?” “对不起,我错了。” 这番果断的认错显然很受用,得到缓刑释放的杰揉了揉肩膀,虽然还是被单方面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承包我之后三天的零食消费什么的。 虽然本来也是他花的钱。 不知不觉消磨了一天时间的两特级,此时终于在来自缺少主食的胃部抗议下,起身出了猫咖店的门。 临走前我抱着每只猫又恋恋不舍的吸了一大口,然后第二次被大白猫一巴掌抽了脸。不过这次我眼疾手快的开了无限,看着它跟空气用力的模样很不地道的嘲笑出了声。 杰在旁边用关爱傻*的眼神望着我和猫较劲,然后果断扯着我后衣领把我给拖走了,要不然放我继续玩下去的话能在这呆到天荒地老。 “但是你弟弟那里还得想办法解决吧,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啊……” 我埋头吃着店长小姐姐友情赠送的香草甜筒,闻言舔了下唇,在舌尖残留的甜味中陷入了沉思。 其实就算要说让我解决,我也不知道该要解决什么内容。毕竟虽然说和杰说了这件事,但本质上我也不是想要向对方寻求帮助的意思。 忧太那边的话,我觉得我拒绝的意思足够明显了,但如果要让我因为这件事排斥疏远对方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忧太都是我弟弟,就算是他干了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我也会陪在他身边一起面对。 但是杰说的也对,毕竟虽然这么想着,我现在还是下意识有点躲着人,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扯着杰出来了。 “悟,嘴角沾上了。” 我正啃着圆筒壳子想着忧太的事情,闻言抬手随意的抹了抹脸,结果抹了一手的碎甜筒渣子和奶油,问就是在大夏天会让人头皮发麻的那种体验。 要命。 嫌弃的甩了甩手上黏兮兮的固液混合体,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口袋里好像有餐巾纸。 但怎么看我现在双手都不是能掏口袋的状态。 于是我扭头呼叫了一下万能的工具人好友,虽然他手上现在也拎满了东西,但反正那些又不是不能暂时放下来,怎么看都是我这里情况比较紧急。 “杰,快来帮我拿……” ……一下纸巾。 手上的半支甜筒一下在地上摔了个支离破碎,湿软的舔舐感在唇角一触即离,我望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容,剩下的半句话在微启着颤抖的唇后失去了声音。 杰后退了半步下意识滚了下喉结,半晌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太甜了,也就你会喜欢这种味道。 “好了,没有了……悟?冰淇淋……掉了哦……?” “……” 在杰逐渐转变为不安的注视中,我面无表情的朝人举起了拳头。 “……等、你不是说——别打!你冷静一点,操、别在大街上动手!!” 抬头看一眼文章属性的无CP,然后安心的继续写了。 总之一人一章公平公正(?) —— 憨憨子:?所以就没个正常人呗。 【cos团冷知识】 * 杰其实不知道忧太对憨憨子的感情,一直以为对方只是兄控的过度占有欲。 * 憨憨子虽然真的是直男,但对亲近的人有很大的容忍度。 揍完了,下章讲正事。 —— 最后安利一下新文预收ww 《【夏五】我看你像有个大病》 无咒力平行世界大学生夏&五,在一次漫展上意外穿越到原著05年,最强dk们高专一年级的时候的故事。 专栏可直达,很随意的大概文案在上一章的作话,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最终,团队里唯一一个不会反转术式的杰,最后还是躺着进了医务室。 我扛着进气多出气少的杰拉开医务室门的时候,硝子连嘴上叼着都烟都吓掉了。 “治到不死的程度就行。” “没有那样精准的治疗。” 看着我毫不温柔的把人往床上一卸,她咂舌的站起来走到床边打量了眼杰的伤势,随即好笑的问我他干啥了,怎么下手这么狠。 “……怎么就我打的了。” 我嘟哝着别过头去不想回答,也不想看床上半死不活的杰。 硝子打了个哈欠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她那两高专同学隔三差五互殴到进医务室也就罢了,怎么换了个世界还是同样的情况。 “五条,你鼻血没擦干净。” 我下意识拿抬手拿袖口蹭了蹭,迎上硝子戏谑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唬了。 “硝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硝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多少少对这种习以为常的情况有点没辙,而且这人撒娇怎么这么熟练,明明这边的世界彼此都是陌生人吧。 就算没有鼻血,我身上看起来其实也不算多规整,虽然是杰有错在先然后我动的手,但到了最后还是演变成了两个人在大街上互殴的情况。 要不是我听见警笛声赶紧扯着杰溜了,我俩现在就在警察局吃着猪排饭等夜蛾去领人了。 “所以说!是杰的错!” “是是。” 硝子随意的点着头附和着,敷衍的态度明眼可见。 她终于还是把烟点燃了,对杰的治疗半对半,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得静养,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所以,怎么回事?” “嗯?” “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泄愤,我不是傻子。” 我听着人毫不意外的笃定语气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陷入了沉默,毕竟硝子猜的的确没错,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觉到的。 当然我想揍杰的心情倒也是实打实的。 但是。 “……只是杰欠揍而已。” 我没好气的冲床上昏迷的人翻了个白眼,硝子明显因为我这幼稚的行径而有些无奈,她捋了下耳旁垂下的发丝,看出来我没有想继续交流的打算也就作了罢。 反正一直也都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 “硝子,我出去一趟哦。” “好哦,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硝子懒散的抬手朝我挥了挥,她没有问我要去哪,想干什么,只是招呼着让我记得早点回来,不然她可应付不了床上还躺着的那位。 她也和五条悟一样,明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甚至站的还是和他们敌对的诅咒师立场。 但却仍旧用着这样熟络的态度对待着。 【烦闷。】 我不知道杰想做什么,我没有他那么会设局,也不会玩什么阴谋论。 无所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既然敌人已经明确的话,全部杀光就好了,没必要再去弄那些弯弯绕。 【烦躁。】 盛夏的太阳烈的仿佛空气都能扭曲,我走在大街上,却感觉周身都透着隔绝了热度的冰冷。 心底一直像是猫抓一样的静不下来,还有恼人的低喃声不停的在脑袋里回响着,吵得要死。 我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不注意吞咽下了一口满是咸腥味的唾液。钝痛后知后觉的传达至大脑,伤口却早在反转术式的治愈下消失无踪。 诅咒……人……人……悠仁…… 抬手捏爆了身旁墙壁上一只诅咒的头,我扶着小巷的灰土墙面,低头痛苦的急喘着气咳嗽着,指甲在墙面上扣划出了几道尖利的痕迹。 “闭嘴……” 吵死了。 咒力的运转失控了起来,一不注意就会使用到属于宿傩的那部分咒力,然后就会被数以百计诅咒的负面情绪吞没。 不能去见杰,我不能保证在现在的情况下见到对方,下次会不会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的**。 我捂着嘴感觉一阵恶心感顺着食管上涌,干呕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惹来了几道巷外路人的诧异目光。 好麻烦。 捂着因为频繁干呕而有些痉挛的胃部,我低着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笑出了声,兴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又或者是因为变得有点奇怪的情感波动。 现在还是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接触,先找个地方老实的呆着吧,至少等这次的失控结束之后再回去…… “悟?” 我愣了一下,猛的回过了头去。 悠仁拎着一袋子零食饮料站在我身后,看起来是刚任务结束顺便去了趟便利店,身上还穿着带着点灰土的高专/制服。 “果然是悟!你身体没……” 他话尾在看清我现在的样子后逐渐消音,便利店袋子被人随意丢在地上,我后退了几步还是被他一下抓住了胳膊。 “身体还是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啊!” 顺利触碰到我的悠仁没有感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体内的宿傩却在此时毫不客气的嗤笑出了声。 “真是狼狈啊,六眼的小鬼。” 那只腥红的眼睛带着戏谑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被悠仁皱着眉不客气的挡住视野后,他也毫不在意的又从人手上冒了出来。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力量,那群杂鱼和我的力量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何必这样彼此折磨,更轻松一点不好吗?” 宿傩压低着声线带着点蛊惑的意味,眼底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却是真情实感的带上了点遗憾的感叹着可惜生为人类。 “真是暴殄天物。” “我可没有步你的后尘成为咒术界公敌的兴趣。” 我没有发现自己墨镜后显露的六眼现在亮的吓人,瞳孔微微放大着,透着亢奋过头濒临极限的清醒,却又意识混沌的承受着侵扰。 “而且。” 在一阵骤然爆发的尖厉耳鸣后,脑内的那些叫嚣着没营养垃圾话的诅咒全都倏然噤声。我仰着头随意抹了把止不住往外涌的鼻血,朝着人扬起了一个叛逆而挑衅的笑意。 “区区诅咒,也想左右我。” 宿傩半眯着眼望了我一会,半晌不明情绪的拖着尾音哼了一声,说着真期待你到时候还能再说得出这种话来,过后就主动退回去不再言语了。 如果不是面前是悠仁,我真想朝他竖个中指。 之前因为一时冲动压制下去的方法太粗暴,我现在满嗓子呛得都是血腥味,但其实积血吐干净就没什么问题了,我感觉自己状态好的能再去打个特级。 但显然悠仁好像并不这么想的样子,他扶着我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按号码。 “……喂,伏黑?啊,抱歉我可能要稍微晚点回去……偶然遇上了以前的同学,约了去吃个饭……对对,不好意思啊,东西晚点给你带过去。” 他面不改色的和对面说着谎,过后捞着地上的袋子,半搀扶着我开始往巷外走去。 我挂在人身上拍着他的肩,示意他松手我能自己走。 然后就被人推着鼻梁上下滑的墨镜,摆回了它应该呆的地方,六眼被完美的遮挡在了全黑的镜片后面。 悠仁看着我现在的形象好像还不太满意的蹙眉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的脱下了身上的校服外套眼疾手快往我头上一罩,在路人愕然的目光下,他猛的弯腰把我给拦腰抱了起来,脚底抹油的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别说被人围观了,就连背影都捕捉不到。 我动作僵硬的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在一片黑暗和凌乱的风中瞪大了眼睛,发誓自己刚刚脏话绝对都已经逸到嘴边了,然后又硬生生的给我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老板娘!请给我一间房!” 直面感受了三秒五十米的速度,我在大脑后知后觉的处理完悠仁话语内信息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街边旅馆算不上特别舒适的床上了。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JPG 我睁眼盯着天花板懵逼的思考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秒后自暴自弃的把自己缩进了蓬松的被子里。 虽然阴差阳错,倒是跟我最初的目的相吻合了。 额头上覆上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我抬眼望着收回了手因为我没发烧而松了口气的悠仁,闷闷的从被子里憋出了一句为什么。 “诶?” “悠仁直接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不就好了。” “啊,这个啊……” 悠仁靠着床边在地板上也坐了下来,他偏头望着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被子的我,有点无奈的笑着挠了挠脸。 “因为悟看起来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抱歉,是我弄巧成拙了?” “……也没有。” “那就好。” 听着他略带开心的回复声,我瘫在床上望着人毛绒绒的粉色后脑勺发着呆,或许是悠仁身上的气息太让人安心了,我一时困意上涌,很快就睡了过去。 悠仁讲了一堆任务的见闻乐事,半天都没得到一句回应,回头一看我早已一头栽倒的进了梦乡,只能无奈的起身把我塞回了被子里。 他指尖在我眼下微不可查的青黑上略过,半晌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我乱翘的发丝,带着几分鼓励的和安抚的意味。 “辛苦啦,悟。” 憨憨子不是天天在高专混吃等死的哦,他也忙的要死其实,杰的这个未曾料想的设定直接给他雪上加霜,他不晓得是杰的锅,还以为是自己出问题了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感觉憨憨子自从穿越以后好像一直都在加班x) 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也没有怎么关注到他,反而错过了得知具体情况的机会,以为他天天呆在高专安安逸逸。 —— 下周一要去面试,我现在整个人心情都很down,希望能顺利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个透彻,我是在食物的香气中被人叫醒的。 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因为久违的饱觉而生出了一点懒散的赖床心态,抱着被子半天没能彻底清醒,反而身子一歪又重新倒回了柔软的床铺。 悠仁摆好餐具没听见我这边的动静,跑过来一看又一个一头栽倒的最强。 “呜哇,悟——” 被人半抱着从床上拖下来的时候,我还在半梦半醒的说着胡话,一会嘟哝着杰别闹了让我再睡会,一会又是在对莫须有的导师做论题答辩。 最后被按在桌前的时候,我半个身子还赖在人身上打着哈欠。 “悠仁……” “好好,我在这哦。来,张嘴——” 身体先大脑一步的理解了命令,我张口被塞了一筷子甜蛋卷,嚼着嚼着还下意识抱怨了一句不够甜。 “没办法啦,毕竟是便利店的,忍耐一下?” 食物和糖分的摄入,让我陷入休眠状态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了起来。 终于在第三块蛋卷递到唇边的时候,我捂着脸从人身上直起了身子,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尖,甚至想在地上轰出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悟?” “我……自己来就好。” 面对着举着筷子面露不解的悠仁,我很想回到几分钟前掐死刚刚的那个自己,好在对方也贴心的没有再问什么,把筷子递给了我。 看着我三两口囫囵的吃完便当,悠仁一边无奈的劝我慢一点吃,一边备好了麦茶免得我被晚饭噎死。 “……你怎么没回去?” 打着饱嗝和人一起坐在床边的地上,我盘着腿仰着头往后靠了靠,睡好了也算来了点精神。至于之前那个小插曲,反正只要我贯彻不要脸,我就不会感觉尴尬。 说来好笑,要是现在这种两个「宿傩的容器」共处一室的画面被上面那群人看见了,免不了得犯几个心脏病。 “我回去了一趟啦,给伏黑送了点东西。” 悠仁示意着之前拎在手上的那个塑料袋,他着手收拾着桌上吃空的几个塑料饭盒,又在我下意识追随的目光中,变魔术一样的从袋子里翻出了几个甜品。 “看——是布丁!还有芝士蛋糕!” “好耶!” 看着人献宝一样的捧着甜品举到我面前,还自己配了镪镪的背景音,漂亮的蜜色眼睛里满是柔和的期待。 我也顺着人的情绪开心的做出了万岁的姿势,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拍着桌子笑成了一团,悠仁还捂着肚子边笑边吐槽悟你真是意外的合适这样啊。 “啊我的布丁!悟你好狡猾!” “先下手为强——” 我叼着勺子高举着布丁不让人抢,悠仁够了几下没够到,佯装气鼓鼓的别过头去了,过后又在我试探的把布丁递给他的时候,一下子噗的笑出了声。 “你吃啦,本来就是给悟你买的嘛。” “但……” “而且我对甜食没什么兴趣,悟不吃的话可就要浪费了。” 好嘛。 便利店的布丁带着过于甜腻的奶香,我吃了没几口,感觉整个屋子里都飘满了蛋奶焦糖的味道。 悠仁拆了跟冰棒爽快的啃掉了一个角,跟我说这个天气要是有西瓜吃就好了,那才有夏天的气息嘛,不像现在天天都是诅咒。 虽然某种意义上也足够清凉了。 “悟,你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吧。” 他咬着冰棒,也没用上很严肃的谈话语气,只是多少带着几分苦恼的转过头望着我,虽然有点变扭的样子,但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我知道悟很强,五条老师也是,大家都在很努力的袚除诅咒。但是啊,如果因此而忽视自己的状态的话,我觉得就本末倒置了。” 我捏着吃完布丁的空壳子对上他的视线,随即故作轻松的仰着头靠在身后床上,在本能的催促下安然的闭上了眼。 “我有休息的。” 任务,任务……重复的袚除诅咒的机械性日常。 弱小的诅咒,甚至一级、准一级、特级,对于最强而言也不过是弹指间灰飞烟灭,对于我来说也是同样的轻松简单。 ——但抵不过诅咒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多到咒术师分身乏术,身为最强的五条悟也只能到处跑,即便如此,因诅咒而死去的人的数量,却也并没有因此大幅度的下降。 诅咒是人心中滋生的,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诅咒的伴生。 其中在这段日子里,除去被迫昏迷的那三天外,我几乎也就没怎么睡过,毕竟诅咒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在休息还是进食。 那次意外反倒成了最安逸的休息时间,尽管诅咒构建的梦境并算不上什么美好的经历。 高层私下给我开放了特别绿灯开出的条件,明面上的意思是想要借用我的力量,为咒术界的未来尽一份力。 但我不认为他们有那么热心的关注咒术界的未来,更不提绕过五条悟和夜蛾单独联系我这件事,虽然诚意展现了百分百,真实是个什么想法我也不是猜不到。 【“我们承诺给予您五条家家主的地位以及权利,与此相对应的,身为御三家,理应为咒术界尽一份微薄之力。”】 暂且不提五条家的人会不会承认我这个突然出现的新家主,就算五条悟本人举着手大喊好耶我早就不想干了,其中的矛盾也并不会因此减少。 “骗人。” “哈哈,暴露的好快啊。” “毕竟你都没认真掩藏嘛,而且黑眼圈超明显!” 我听着人略带埋怨的回复敷衍的嗯嗯应着声,然后就被人捏着脸颊肉往外扯了扯,没用多大劲,但是成功让我没办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 “唔唔、悠仁……” “是因为我吧。” 悠仁看着我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叹了口气,他松开手用指腹轻轻的揉着我有点微红的脸颊,垂着眼有点无奈的笑着。 “我知道的,有悟在的时候,周围的视线明显消失了,最近甚至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不会感觉到了。” 【“您若是中意宿傩的容器,那便将他赠予您了。但是请您注意,如若宿傩的容器造成任何损害,届时责任将由您全权负责。”】 “是悟你做了什么吧,我是不太懂这些啦……但是宿傩也这么说,所以。” “没有哦。” 我打断了他的话,抬手随意的揉着他一头粉毛,悠仁哇的一声喊着别揉了发型要乱了,虽然如此倒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那群人也应该意识到悠仁你不是危险了,所以才会逐渐减少监视。而且,我很强嘛,有我在的时候也不需要其他人。” 悠仁梳理着自己被揉的乱翘的发型,闻言唔了一声,抬眼望着我问了一句,那悟是来监视我的吗? “主要是上面的人害怕宿傩嘛,悠仁我可是完全放心的哦。” 他嘿嘿的笑着,说突然被这么讲感觉还有点害羞。半晌缓缓收敛了笑意,他垂着头,低低的跟我说了一句抱歉。 我掏着耳朵全当听不见,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调着无聊的电视节目,顺带伸手跟人要甜品。 “你快回去吧,我在这顺便住一晚上,明早走。” “诶,我不回去哦。” 悠仁拆了一盒蛋糕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开始在袋子里翻找蛋糕叉,迎着我的满头问号,他一脸认真的把叉子放在我手上。 “毕竟我不放心悟你一个人在这。我和伏黑说过今晚不回去了,晚上我就睡在隔壁,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 “啊!你刚才绝对在想怎么把我这个麻烦弄走吧!” 我撇着嘴说才没有呢,但因为被人戳穿了心思,这句话说的多多少少缺了点底气,悠仁举着手抗议的表示自己才不会走呢,看不到我好好休息他绝不罢休。 “我才睡醒啊。” “那去散步!散步回来继续睡!” 迎着他提出建议跃跃欲试的目光,我默默的移开了目光,感觉再多看一秒我可能就没办法坚定自我了。 “不要。” 悠仁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这句话说的太果断坚决了,他后知后觉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恍惚的出现了有点不安的情绪。 我也有点后悔的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气氛,不过我现在不能出去倒也是真的。 “抱歉,是因为诅咒吗。” 没等到我开口,悠仁先一步伏身和我道了歉,突如其来的大礼把我吓了一跳,半晌他直起身子苦笑着跟我埋怨自己,明明之前才知道就忘记了这件事。 反而把我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算了,要睡也能睡得着。” 我翻身往床上一滚,裹着被子用背对着他,挥着手把人往门外赶,一副快走老子要睡觉了的模样。 悠仁无奈的只能端着我一口没动的蛋糕起了身,他小声的扒在门上说了一句晚安哦,然后悄悄的把房门关上了。 我听着隔壁门打开的声响,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想着什么垃圾旅馆,隔音效果这么差还怎么让我好好休息。 …… “悟抱歉,我刚发现你房卡在……” 悠仁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捏着我房间的房卡,推门进来的时候声音一下就小了。 房卡被他轻轻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他几下把头发上水分弄得半干,确认不会再滴水弄得房间里湿湿的以后,才小心的绕过地上的障碍物走到了床边。 “……是在做噩梦吗?” 他指尖在我睡梦中仍紧皱的眉心上点了点,然后就猝不及防的被勒着脖子差点一头撞在我胸口上。 “呜哇……好险。” 悠仁勉强撑着侧边的床铺稳住了身子,他低头望着身下看起来似乎睡得格外不安稳,但却丝毫没有清醒迹象的我,有点苦恼的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糟糕,没想到悟睡觉喜欢抱着东西……不,虽然之前看人抱着被子的时候也有猜到就是了! 问题是他现在该怎么在不叫醒对方的情况下脱身啊,悟力气好大。 “……” 悠仁微愣了一下,低下头将耳朵贴在了我唇畔,才终于听清了我在呓语些什么内容。 他半晌叹了口气,调整着姿势确保不会压到我后,释然的往一旁的床铺上一倒。 我抱着身旁的热源缓缓蜷起了身子,睡梦中仿佛有人抹去了我眼角的湿润,像是哄孩子一般,安抚的在耳边留下了一句。 “别哭了,我在。” 更新一章给自己打个气! —— 和悠仁在一起的憨憨子是稀有版本(?) 憨憨子对悠仁,怎么说呢,更像是妈粉心态?倾向于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类型。 而且虽然非常喜欢悠仁,但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和对方谈恋爱x —— 顺便和亲友聊了聊,新增了一个ABO番外。 粉红的世界观,沙雕的剧情,还有意想不到的混乱结尾。 收藏评论摩多摩多!!下一章真的是剧情了!! 大概还会出现某些ptsd(?)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那天以后,我和悠仁的关系就逐渐亲近了起来。 虽然我是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的开心,毕竟悠仁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对方最近好像……莫名有点体贴过了头? 但在认真思考了一秒人生的三大错觉后,我果断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带了滤镜去看悠仁,所以才会觉得悠仁对我特别。 毕竟是悠仁嘛。 很快想通了的我快乐的接受了这个现状,并珍惜享受起了和悠仁在一起的片段时间。 毕竟彼此其实真的都挺忙的,夏天是诅咒高发期,哪怕是一年级新生,三人组也都在频繁的出任务,更不提本来任务就没怎么间断过的我了。 不过先前听了一耳朵悠仁想吃西瓜的诉求,我之后还是抽空特地去挑了一个据说很不错的瓜,在任务结束后连夜赶到了人寝室门口想给他一个惊喜。 虽然因为太兴奋了忘记了时间,导致悠仁大半夜睡眼朦胧的爬起来给我开门,然后就被站在门外的我那双黑夜中仿佛都亮着光的六眼给吓清醒了。 “五、悟?” “悠仁悠仁——你看这是什么!” 我献宝一样的把手上的瓜递到他面前,他下意识的接过来以后,才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猛的抬头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问我这是送给他的吗。 “之前不是说夏天想吃西瓜嘛,来之前我还去冰了一下哦!” “呜哇!悟你是神吗!是神大人吧!”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悠仁那双漂亮的蜜色眼睛都因为激动而漾着光,如果不是因为手上抱着瓜,我甚至感觉他会扑上来给我个抱抱。 “之后大家一起吃吧!好吗!” 我自然是毫无异意的笑着点头应声,虽然因为没有能得到抱抱而有点可惜,但能看到悠仁开心的样子这个瓜也买值了。 “啊,但是这个……很贵吧……” “哈哈不贵的哦,也就四万左右?” “……” 暂且不提之后悠仁怎么战战兢兢的差点想把瓜供起来这件事,在我扯着他后领念叨着「悠仁快切西瓜啦,买来不吃会遭天谴的哦」之后,他还是抖着手把瓜给切了分了。 “……我感觉我现在升华了。” “你热昏头了吗?” 大半夜被从女生宿舍拖过来的野蔷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只是感慨了一下夏天有西瓜吃的美好,顺便对我这个提供者表达了一丝丝感谢,随即就加入了快乐的吃瓜大队。 知情的伏黑惠倒是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只是用着「果然还是五条悟」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多多少少带着了点不明意义的感慨。 然后三小只带一个我,四个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窝在悠仁宿舍里啃完了一整个瓜,吃完一个个都瘫在地上打着饱嗝,还互相嘲笑了一下对方的战斗力。 寂静的夜里配着冰西瓜和蝉鸣,仿佛就连夏天的炎热也冲淡了不少,这也成了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一点凉爽的小秘密。 毕竟偷食的罪恶感和快乐,总是平日里难以想象的。 总之以这件事为契机,我开始时不时的从悠仁那收到回礼,基本上都是外出任务时候带的伴手礼,偶尔是各地的特产,更多时候都是甜食。 我虽然也有让对方不要带了,但悠仁表示吃了我那么贵的西瓜,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回礼,让我完全不要放在心上收下就好。 我只能含泪吃下三大块蛋糕。 话虽如此,悠仁真的好会选蛋糕,带回来的每样都好好吃,改天出去做任务也给他们带点什么伴手礼吧。 任务…… 我咬着笔杆子窝在有空调的教室里,正苦恼的对着空白的a4纸思考任务报告该怎么写,这种编不出来的感觉,颇有点让我回想起了当年上学时候写论文的艰难。 “悟——” 教室门被推开撞在墙上哐的一声巨响,也成功打断了我刚起了一点头的思绪,悠仁顶着一身汗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教室,在感受到室内凉气的时候还舒服的哇了一声。 “悟,你尝尝看这个!” 他开开心心的几步迈到我桌前,拎着袋子正往外一样一样的掏东西,而我则盯着袋子上的喜久福三个字移不开眼。 “这次任务偶然在仙台,我就想着带点老家的伴手礼给大家,但是不管怎么说牛舌实在不是很合适……正好悟你不是喜欢甜品嘛,这可是仙台限定哦!” 除了喜久福以外,袋子里还有不少其他的甜食,零零散散的塞了一大包,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对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买了一大堆东西以后的苦恼样子,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如果提起来又会得到对方无辜的回复——毕竟每样看起来都很好吃嘛! 我想着改天还是要和悠仁好好说道说道,一边往嘴里塞着喜久福,然后就因为入口的美味瞬间亮了眼。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悠仁看着我吃到甜品瞬间精神的样子,没忍住嘿嘿的笑了出来,说每次看我吃甜食的时候他都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悟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嘛,很让人有食欲哦!” 我闻言自然是非常乐意的把手上的甜品递给人,毕竟悠仁现在还在长身体,多吃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眨着眼望着手上的喜久福,思考了半晌还是喊着好耶,加入了这个临时组建的甜点小分队。 这边我两吃着甜品冒着快乐的粉红小花,那边伏黑惠和野蔷薇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半天都没能往室内迈进一步。 “喂,你走啊。” “不了,你先进吧。” 野蔷薇狠狠的嘁了一声,一边没好气的嘟囔着这是什么青春偶像剧片场,一边大步迈出去扯着悠仁后衣领就一路把人拖出了门,伏黑惠在门外朝着我一颔首,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教室门。 “啊,喂,等下?!” 悠仁被她猝不及防扯的满脸懵逼,但直觉察觉到了对方现在心情不是很美妙,于是还是乖乖巧巧的顺着人的力道跟人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咽下了手上的喜久福并朝着我小幅度挥了挥手。 “怎么了,钉崎?”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殷勤过头了?” 悠仁正舔着指间的糯米粉,闻言唔了一声,思索着意识到了对方在说什么内容。他望着叉腰一脸写着老实交代的野蔷薇,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吐槽着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之前因为是一起吃的瓜,伏黑惠就建议任务结束后他们一起给对方买一点回礼吧,这样一来二去也送过两三次算不上贵重的礼物。 但像这样每次出任务,那怕只是单纯出去玩一趟都雷打不动的要给对方带甜品的,也只有虎杖一个人。 可疑。 野蔷薇甚至有点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之后还背着她和伏黑吃独食了,伏黑惠倒是隐隐约约有点察觉到真相,但还是想听听虎杖本人的说法。 “悟瘦了啊。” 三个人走着走着又都一起到了悠仁的宿舍,从那天晚上以后,这里莫名就默认成了他们三个的聚集地了。 “好像是食欲不振的样子,食堂的阿姨跟我说他好多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伏黑惠和野蔷薇闻言陷入了沉默,他们两个其实也看出来了对方状态不是很好的这件事,但毕竟是夏天,高温让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厌食心态,他们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甜品好像能吃得下去的样子,所以我就想着尽量多让对方吃点东西。” 悠仁多少有点懊恼的抓着脑后的发丝,发现自己好像这段日子确实表现的有点太过于显眼了,而且有点本末倒置。光吃甜品也不算事啊,他看着对方体重还是在一路下跌的样子。 这到确实是个问题,毕竟咒术师平日里的体能消耗是很大的,不好好吃东西怎么撑得住。 野蔷薇思考了半晌,突然给出了一个提案。 “要不要试试看凉面?那个的话夏天也能吃得下去吧。” “哦!就是这个!” “的确,凉面的话夏天吃也不会难受。” 于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那边三小只已经开始暗搓搓的筹备起给我的惊喜了。 在悠仁走后又努力塞了三两口甜品的我,终于还是败给了酷暑带来的并发症,放下了手上没有吃完的小半个蝴蝶酥。 草草几笔写完任务报告,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满口腔都是甜味有点腻得慌,虽然还是不太想出到室外,但对水分的需求盖过了我对太阳的抗拒。 自动贩卖机发出滴的一声清响,在可乐和矿泉水之间犹豫了半天,我在来自胃部的抗议下,还是无奈的把手指摁上了没有糖分的那方。 其实到外面来坐上一会,周身那种仿佛在火炉里一样的热度也就淡去了不少,反倒这种让身体缓缓温暖起来的感觉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悟?” 差点摔在地上的矿泉水瓶被杰一下抓在了手中,我慢了一拍的抬起头,望着他毫不客气的灌着我的水,半晌打着哈欠抬脚懒散的踹了他一下。 “任务结束了?” “是啊,但是过会还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帮你带?” 他无奈的按着我的腿压下去,说着不就是喝你一口水至于吗,再看我这幅下一秒就能原地栽倒的模样,他又笑着打趣我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的。 “是啊——我现在意识到了,队友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好过分,明明每次朝我拔刀的都是你吧。” 我拖长音嗯嗯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然后就像没骨头一样的挂在人身上,心安理得的让人扛着我回房去,反正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杰早就习惯了我这幅时不时开启省电模式的模样,只能任劳任怨的在奔波回来后还要担任免费的运输工。 但在搂着我腰防止我一个站不稳摔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愣了一下顿住了脚步,我还在嚷嚷着让他快点走,外面晒死人了要。 “悟,你是不是......” 他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半晌才迟疑的接上了下文。 “瘦了?” “啊。” 我没在意的应了一声,又想起了教室里还没吃完的一堆甜品,于是拍着杰的肩膀让人先去一趟教室拿东西。虽然我是吃不下了,但杰既然在的话就不要浪费的让人带回去吃吧。 杰头疼的看着我蹦跶的样子,过后还是选择弯腰直接把我给扛了起来,我倒是不在意的趴在他身上享受运送服务,顺便抱怨着人的肩膀好硌人。 “废话真多,抓紧点。” 我于是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后脑勺上团的小揪揪,在杰的一阵脏话输出中大笑着差点被人给丢出去。 他顶着半散的发型无奈的叹了口,半晌还是低低的问了我一句真的没事吗。 “没事。” 我指尖绕着他垂下的一缕发丝,在肌肤相贴的燥热中懒散的闭上了眼。 “苦夏罢了。” 谢谢大家这几天的鼓励! 但面试大概是失败啦,虽然很努力了,但对面可能认为我不太符合他们岗位需求。 反正拒绝的理由挺奇葩的,让我有点黑人问号。 —— 下一章进副本,我尽量写快点吧。 和亲友聊了一下发现,这边憨憨子和杰跟原著情况有点互换了的感觉,我写的时候是没有刻意往这方面写的,但是现在回过头来一看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那句话过后我俩都有点愣住了,杰沉默半晌后没好气的捶了下我的腿,跟我说让我别玩这种垃圾梗。 他倒也没有真的生气的意思,毕竟在圈内无论是自刀还是刀人都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真的让他心脏有点突突的疼。 “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 “……抱歉啦,下意识。” 我自然是应着声一副积极道歉死不悔改的模样,话语里不正经的笑意都不带掩饰一下的,弄得他认命叹着气感慨怎么就摊上我这么个玩意了。 这么一打岔他也忘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加上我又闹腾着嫌热,只能先顺着我的意思先去教室拿甜点,再连人带甜点的一起送回宿舍去。 “下次我可要收费了啊。” “嘁,说的好像我没扛过你一样。” “去你的,这能一样吗。”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人日常斗着嘴,听着耳边杰略带轻松的笑骂声,有些庆幸对方看不见我现在脸上的表情。 不过这样就好,本来也不是什么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等这段日子的高温过去,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我要油泼辣子冰淇淋——” 被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宿舍的床上,我顺势滚了一圈抱住了一旁的抱枕——这也是悠仁带回来的伴手礼之一。 杰正举着空调遥控器调着温度,闻言呛了一下,也被这个词唤醒了记忆。他笑着说了句你还真的是在黑暗料理的路上一路狂奔啊,结果最后还是认命的点了下头。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超市里有卖老*妈。” “我不管,你想办法。” 他弯下腰来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一副教训小朋友的语气让我不要任性,我捂着脑袋撇嘴,刚想说什么,就听着人新买的手机滴滴直响。 “抱歉悟,我要走了。” 我看着他低头查看了一下邮件,半晌带着歉意的晃了晃指尖手机,看起来说好的过会也不过就瞬息。他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临走前跟我约好了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得空两人再溜出去玩一天。 “上次不是说想吃新品吗,顺道去一趟怎么样?” “好耶,那杰你请客。” 杰无奈的朝我摆了摆手应了下来,想着大概这次又得给甜品店贡献不少业绩,但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不能怪别人。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 我抓着抱枕的指节不觉中缓缓收紧,门关上的声响并未隔绝开窗外的蝉鸣,其中掺杂着几缕不被旁人听闻的低语。 【】 玻璃窗上倒映出屋内混乱的画面,我侧躺在宿舍的床上发着呆,半晌困倦的将半张脸埋进了抱枕里,蜷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夏天,快点过去就好了。 “是热昏头了吗,悟酱。” 黏腻在脸侧的发丝被人几下拨弄开,五条悟弯着腰探头望着我,半晌直起身子扇了扇手,哈的一声笑着感叹还以为面前的是诅咒呢。 “上面那群老不死还真是过分啊,连未成年都要压榨吗。” 我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被人提着领子从床上给拎了起来。 “干什么。” “任务哦,你和我的双人任务。” 五条悟像是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一样的,非常自然的坐在我床边上翘起腿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副打算出门郊游的状态。 我揉了揉太阳穴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眼前真的有个五条悟,并且刚刚跟我说要我和他一起出任务。 需要两个最强一起的任务……是大颗的陨石掉下来了吗? “话说,你不经同意就随便闯进别人房间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诶,毕竟悟酱现在也算是我的监管对象吧,为了防止悟酱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什么坏事,这是必要的行动哦~” 而且。 他掀起眼罩一角,露出的六眼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一圈以后,眼底的笑意都淡了些。 “你现在这种状态,跟我在一起会比较好吧。” 我不知道我在五条悟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至少我自己看的时候,差不多快变成黑漆漆的一团了。对方调侃会将我和诅咒弄混,到也不算没有道理。 “真的是任务?” “真——的——” 五条悟拖长着音不满的抱怨着我居然怀疑他,但我觉得我的怀疑有理有据,毕竟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俩一起出面。 “嘛,虽然任务本身是真的,但你算是附带的吧。” “哈?” 他一摊手表示因为这次任务的特殊性,上面的人为了防止他一个人出什么岔子——这里特指超出高层控制的那种,比如说和除妖师私下结盟什么的。 “等一下。” 我头疼的朝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五条悟也很顺从的止住了话音。 “除妖师是怎么回事。” “诶,你不知道吗?” “……” 被科普了一通原来这个世界除了咒灵,还有妖怪神明除妖师一类的,我感觉自己现在人都傻了。 不是,这都过去四十章了,现在才开始增加新设定吗?还有这个设定是不是有点耳熟。 “总之,先出发吧。” 我被五条悟一下揽着腰提了起来,正瞪圆了眼还没来得及挣扎,下一秒就从高专凉爽的宿舍直接到了几个城市外的高空。 总长几千公里的路程,饶是五条悟也不至于在非紧急的情况下一路瞬移过去,所以他这么干只不过是为了把我从空调房里拖出来而已。 这什么人间疾苦。 顺着人潮涌入不知道哪座城市的地上车站,我在五条悟的指导下成功买到了车票,对方在旁边欣慰的鼓掌一副孩子能独立了的感动模样,惹的路人频频向其投以诧异的目光。 我攥着车票虽然一时很想把它丢在人脸上,但多少还是没有耐住心底的新奇感,捏着小小的纸片忍不住前后打量,然后被五条悟揉着脑袋喊着快走啦。 “要吃点什么吗,悟酱?” “水就好。” 列车上的冷气让我缓和下了一些脸色,但急剧下跌的食欲还是让我除了无味的液体之外,并不想进食任何其他,就算是甜食也一样。 五条悟不言语的抬眸望了我一眼,半晌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一样,像是个第一次做列车出远门的小朋友一样,洋洋洒洒的点了一大堆东西。 他上车前把眼罩摘了下来,换了一副方框的墨镜,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私服出游的帅哥,一路上也惹了不少热切的视线。 本人倒是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估计也是习惯了。 我接过他手上的冰水低声道了谢,但拧开喝了两三口也就停了下来,哪怕是矿泉水停留在舌根,仿佛都有点发涩发苦的感觉。 五条悟真的像郊游一样,还兴致勃勃的给便当拍了照片,估计是给学生们都发了一份过去,因为连我也收到了附带着几小行炫耀文字的照片。 “这次的任务地点在九洲,八原,被人称作妖怪之都、除妖人的故乡什么的……嘛,这些都无所谓。” 他翻开地图将具体位置指给我看,指尖划到了就连在地图上都能很清楚看到的一块蓝色的区域。 “本来的话,除妖人和咒术师应该是互不干涉的,特别是以八原为锚点,这块地方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范畴,就算是上面那群老不死也无法涉足其中。”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戒备?” 五条悟咬着餐后的大福含糊的应了一声,过后还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跟我说其实这不过是让我来的其中的一个理由。 上面的人自然是担心五条派的势力再增,这次去八原也不能确定他一定只是单纯的去做任务,不过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理由的话,五条悟肯定会直接拒绝我的同行。 但这次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八原有宿傩的手指。” 提及这个话题,五条悟的表情也正经了起来,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回收这根手指。 “坏消息是手指的具体位置尚未明确,加上八原目前……不,上次我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个略有些麻烦的咒胎,从气息来看,孵化后最低也会是一级。很遗憾,没有好消息。” 听人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们最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五条悟的那次和剧情不符的突如其来的出差,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这里了。 但是那次到今天为止,少说也有半月多了,咒胎已经孵化的可能性很大,目前却尚未从窗那里得到有关八原的灾害报告。 是都被压下了吗? “没有哦,那个诅咒没有伤人。” 五条悟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及时的给出了答复。 就像我猜想的那样,八原的那个咒胎早就已经孵化了,但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祂却一个人都没有杀害过。 当然,妖怪的死伤就并不能算在其中了。 这也侧面证明了,这个诅咒并非是完全无害的,当然只要是诅咒,自然都跟无害这个词扯不上干系。 而有害的诅咒,自然是要袚除的。 “这次主要就是这两件事,你能察觉到宿傩手指的气息吧,那边就交给你了,我去解决咒灵。” “我知道了。” 分工完聊完工作上的事情,五条悟明眼可见的又轻松了下来,甚至有闲心的开始和我抱怨起了这段日子的各种糟心事。 “你啊。” 他倏然抬起眼专注的望着我,如果忽略掉人指尖频繁掉渣的饼干,看起来就是一副认真谈事的场面。 “回去以后,去一趟硝子那边吧。”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内容,关于我体内的这些近期暴动的诅咒,哪怕我已经有在刻意压制,但在六眼的面前几乎是无处遁形。 比那个时候的情况还要严重了。 我其实也想着近期去找硝子问问看解决办法,奈何实在是有点忙,结果转头又给忘到脑后去了。 “知道了。” 听着我没有异意也不像是敷衍的回复,五条悟显然心情好了不少。他开始乐呵的试图往我嘴里塞大福,被拒绝后还假哭的嗔怪我变了,闹腾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 我只能顶着周围乘客和赶过来的乘务员异样的眼光,一边认命的解释我们两真的不是离家出走的,也没有闹什么兄弟矛盾,而且这个正在撒娇的男人已经二十八了,一边在心里认真的思考现在掐死五条悟的可能性有多大。 感觉这趟任务,还没到达任务地点我就已经心累的想回去了。 说起来,还跟杰约好要出去的来着,忘记告诉他我临时出任务去了……好像也不太方便说的样子。 算了。 我想着这次任务估计很快就会解决了,毕竟也不是很麻烦的样子,况且还有无敌的五条悟在这。 回去的时候再跟杰解释一下吧。 …… 「记录——2018年7月。」 「英集少年院事件附属文件报告……」 「天元大人的结界状态突兀异常,确认大规模范围的非自然损害。特级咒灵(名称未定)现已被特级咒术师五条悟袚除。」 「另,本次事件中。 一年生一名,特级咒术师(暂定)一名确认死亡。」 这章是定时,明天起来再看看要不要修吧。 周日要去展子所以今天先更了x —— 副本开始啦,话说大家苦夏ptsd好严重啊,不愧是五夏五人(什) 我之前为了考据一些细节又跑去看了一遍怀玉玉折,然后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想哭又哭不出来。 不得不说每次看都有新的体会,但亘古不变的感受就是好他妈痛啊。 感觉最近收藏好像不涨反掉了有点小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写的东西不那么有趣了xx 总之还是悄悄许愿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虽然在车上的时候分工明确,看起来一切都能很简单轻松解决的样子,甚至我俩到最后抽着鬼牌玩的还挺开心。 但五条悟忘记了我是个路痴的这件事,而我也忘记了八原并非是隔壁的商店街——虽然我在商店街也有一定概率迷失方向。 综上所述,我在和五条悟分别半个小时后,因为没察觉到宿傩的气息,打算到处转转看碰碰运气,结果把自己转进了树林里不说,还正赶上了体内诅咒不安分的时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附近估计没什么人会来,而密集的树木将阳光也遮的差不多了,靠在树底下休息会还不至于被烤干。 “……吵死了。” 我取下墨镜仰头捂了双眼,耳旁诅咒的声音甚至一度盖过了树上喧嚣的蝉鸣。 说实在,祂们甚至没有试图主动和我交流,只是抑制不住怨念的本性而已。也并非是重复着一样的话语,多数的时候是一些无意义的低喃,偶尔会和我情绪挂钩的地方,倒是能听清楚几个关键词。 我开始思考起究竟是宿傩吵一点,还是这群诅咒麻烦一点,这么想着对比一下,我突然觉得体内的这些诅咒都变得顺眼了起来。 毕竟阴间大爷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的。 摇曳着草枝上滴落的露水,爬过枯朽树皮的蝼蚁,以及木头后边逐渐聚集起来的,朝着我这探头观望的一些小东西。 哪怕像这样捂住双眼,六眼也仍旧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朝着大脑不间断的传递着周围的信息。 身为人类的好奇心在作祟,让我不由得多分了点注意力过去,但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加上他们的声音也很小,我只能从风中隐隐听见飘来的几个词句。 那就是……妖怪吗? 他们推搡来推搡去,好奇心终究还是盖过了恐惧。 兴许是我在树底下一动不动的时间太长了,没有在我身上察觉到攻击性的小妖怪们试探的迈出了脚步,三三两两的凑到了我的身旁。 “大人是在休息吗?” “哪里来的呢?肯定是很长的旅途吧,大人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明明气息很可怕,靠近却有种安心的感觉……好奇怪呀。” “笨蛋,那是大人妖力的威压啦……”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交谈,我没忍住笑着出了声,手掌下的六眼微睁着,环顾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左侧衣摆上。 “我很可怕吗?” 大概是被认为是妖怪的同伴了吧。 那里正扯着我衣角的小妖怪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下,拧着眉头看起来有点苦恼的样子,它是刚刚满心疑惑的那只,但想了想还是认真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大人很可怕……” 说到一半,它突然浑身僵住的瞪大了眼,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句话是谁问出来的。 一边和它一起来的小伙伴,早就在方才一窝蜂的缩回了树后边,只剩它一人抖抖霍霍的站在我身侧。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了您的休息……” “刚才不是还说不觉得我可怕的?” 我觉得这小妖怪有趣的紧,也不禁生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我有意放下了捂着眼睛的那只手,略微俯下身用六眼盯着它一下瞪直了的双眼。 小妖怪长得像个灰扑扑的毛团子,拴上绳子就能挂包上当挂件的那种,现在瞪圆了眼睛就更像了。 我正等着它尖叫着跑走,丝毫没有一点故意吓唬妖怪的罪恶感,没想到对方虽然是一下炸开了毛,但望着我的眼里只有呆愣愣的痴迷。 “……好美……” 有些忍俊不禁的抬手戳了戳它毛绒绒的身子,我感觉指尖都陷进去了不少,但好像也没有实际触碰到什么,是很奇妙的一种体验。 小妖怪被我戳的一个踉跄,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它不太理解我突如其来的行为,但也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追问,只是看我想继续休息的样子,左顾右盼之下,又悄悄的扯着我衣角也窝在了一旁。 在好奇心得到满足后,我也没有继续关注它,压制下诅咒总会耗费我很多精力,哪怕有反转术式,精神上的疲惫仍旧是无法治愈的。 简而言之就是……我现在有种通宵到快猝死的感觉。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看起来也并没有过去很久,我有点好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能睡得着,一边却诚实的还想再赖一会床。 毕竟这种称得上是度假的机会可不多有。 打破我这种鸵鸟心态的,是不远处小妖怪略显刺耳的喊叫声。 “你们不能带走大人!大人还在休息!” “祂好像受伤了,我只是想看看祂的伤势。” 另一道响起声音柔和的带着点安抚,不像是妖怪的声音,更像是人类男性……而且,给人感觉非常的熟悉。 夏目贵志有些无奈的试图和面前的小妖怪交涉,他今天在路上被一群下山的小妖怪给拦住了,七嘴八舌的跟他说着什么,他弄了好半天才多少听明白了点前因后果。 自从成年以后,他被动也算是主动的接手了八原的一部分管理责任,这类妖怪之间的事情也时不时就会找上他。 虽然以前也差不多是这样…… “林子里来了个大妖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但是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从妖怪们的话语里提练出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内容。 八原近几年已经是非常和平的状态了,因为逐渐独立起来的缘故,外来人员基本上很快就会被发现。 危险的类型会被交给除妖师协会,确认短期定居或是无威胁的旅者类型则放置不予关注,而打算长期定居的类型,很快就会被八原上上下下面熟个遍。 而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夏目贵志身为八原的管理者,都应该去看看那位“大妖怪”的情况。 在来的路上,他其实下意识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对方可能是像三筱一样身型巨大的妖怪,也有可能是像丙一样拥有人类的姿态。 当然,妖怪的外貌本身千姿百态,这个到没有什么问题。 最棘手的情况,是对方并未留有清醒的神智,无法交谈,且多数情况下,受伤的妖怪都非常暴躁,拥有很强的自卫意识和攻击性。 却没有料到那所谓的“大妖怪”,会是一个身型单薄的年轻男性——如果对方真的是人类的话,夏目贵志一度甚至在思考对方究竟有没有成年。 但无论是过于精致的样貌,还是那一头白发和近乎透明的肌肤,都的确不太像是人类的样子,倒也和妖怪们的描述对上了号。 对方状态不太好的传言也好像是真的。 但好像看起来不像是危险人物的样子…… 夏目贵志这么想着,却兀然对上了一双半睁开的苍蓝色的眼瞳。 就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一样,明明是在盛夏,他却感觉自己的指尖开始发冷,就连一旁原先还在和小妖怪拌嘴的猫咪老师也瞬间炸开了毛。 “这是什么感觉!夏目,那家伙很危险!” 夏目。 我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茶金色眼瞳,对方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兽类那样瞳仁紧缩着,露出了条件反射的瑟缩。 ——他在害怕我。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意识到自己目前在部分人的眼里看来,大概并不算得上是善茬。 虽然真的能见到这位我还是很开心的,但牵扯到诅咒和咒术界这些腌臜事情,对方还是不要涉入比较好。 休息也休息够了,我撑着树干站起身打算先离开这里,算起来今天剩余的时间,应该也还够再在附近转个几圈。 “请问,您没事吗?” 看出来我有离开意思的青年一时心急上前了好几步,猫咪还在嚷嚷着让对方不要多管闲事,一边用看麻烦的眼神瞥着我。 我正想要摇头离开的时候,却一下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宿傩的气息。没有收敛好的咒力瞬间激荡了一瞬,察觉到的时候我离他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了。 “……你去过哪里?” 被骤然接近的夏目整个人都僵住了,猫咪老师跳起来就在半空变回了原型,奈何因为我离对方太近了,祂只能警示的在周遭低吼着打转。 “放开夏目!” 我没有理会耳旁的威胁,只是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面上黑纹的时候愣了一秒,我稍微后退了一点,把体内翻涌的宿傩的咒力给压了下去。 “……抱歉,因为你身上有我要找的东西的气息……吓到你了。” “您来八原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个东西吗?” 急喘了一口气的夏目下意识攥紧了衣摆,过后又有点感到失礼的垂下了头,明明想尽快离开,他却还是固执的等待着我的回复。 大概是我这个外来者让他感到不安了吧。 “找到了我就会离开,别担心。” 对方闻言明显是稍微松下了一口气,随即便开始主动的询问起了我找寻的物品的样貌,说着兴许能够帮助我早些找到。 这种赶人一样的帮助方法还真是…… 我有些失笑的点了下头。 虽然我本意也并不是想要让他帮忙,不如说真的遇上了我还希望对方赶紧跑,但想着说不定真的有妖怪见过,也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应了。 但在听到具体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明显难看了起来。 “手指……?” “是一根人类手指的死蜡。” 诚然,妖怪们的收藏物品有够千奇百怪,但在八原还是没有出现过过于残暴的妖怪,当然吃人这种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发生的。 一时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物件,饶是夏目贵志也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但他最终还是认真应下了声来,承诺会努力帮我去寻找。 在听闻我并非刻意,而只是迷路了才呆在山林里后,对方一时有些哑然失笑,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过后便主动提出带路,方便我走出山林。 同行间隙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少,就好像寻常的人类友人一样,这样的相处也让他放松下了不少,也开始主动和我交流了起来。 在知道那根所谓的人类的手指,实际上是某个大妖怪身体的一部分后——宿傩毕竟也算得上是个千年老妖怪,他原先心底下意识的排斥也淡了不少。 而且这根手指一旦现世,宿傩的气息毫无疑问会激发更多的咒灵来到八原,到时候这里陷入混乱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场面。 我透过墨镜望着他身上那一丝浅淡的随时会消散的气息,还是伸手提前替人挥散了,毕竟哪怕只是残留下一点,也不能保证不会被诅咒缠上。 夏目君微愣了一下,微柔和下了神色朝着我认真道了谢。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他身上不适的阴冷感的确是消失了。 是温柔的人啊。 趴在他肩上的猫咪老师嘁了一声,念叨着还真是爱管闲事的小鬼,那点残秽放着不管就会散了的。然后就在夏目喊着老师的声音中抖着毛跳了下来,迈开小短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和夏目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无奈,一时低笑出了声。 “今天我因为找猫咪老师的缘故,往深一点地方去了一趟,有可能是在那里沾到的气息。” 在回想起今天的行程时,夏目有点抱歉的告诉我今天大概是不能陪我去了,他还得早点回家。 “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话,明天我……” “贵志君?” 他的话音猛的一顿,我顺着他的视线一同向树林外的小道上望去,一位看上去很温柔的夫人正眨着眼好奇的探头望着我们的方向,半晌望见夏目后捂着嘴浅浅的笑开了。 “小猫咪又跑到林子去了吗?真是调皮呀。” “塔子女士……啊,是的。” 我望着他像是瞬间忽略了我的存在一样,径直走下了山坡。我有点忍俊不禁的跟着他的脚步迈上了平地,半晌在交谈的间隙从人身后探出了半边身子来,笑着抬手和塔子女士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哎呀,您好!” 塔子女士在对上我视线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像是小姑娘一样捂住了半边脸,露出了几分害羞的神色,但过后还是开心的抬手朝着我挥了挥作回应。 “诶、诶!贵志君,这位是?” “……” 我把手搭在了面前夏目君僵硬的肩膀上,他回过神来瞳孔地震的猛然回头望着我,结果张了半天嘴没发出来声音。 “五条悟,叫我悟就好,藤原女士。” 兴许是和妖怪的接触太久了,夏目也难免拥有了一定的惯性思维。 比如不去深入探寻每一个妖怪的过往故事,不去随意询问妖怪的名字,不去随意和别人做出约定。 再比如。 我朝着他眨了下眼,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瞳里盛满了无辜——或许努力一点还能看到几分莫须有的委屈意味。 “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妖怪哦。” 憨憨子现在在五条悟眼里大概就是黑漆漆的一团,身上的气息比起人类而言,会更靠近诅咒的那种,反正不是很让人舒服的类型。 我争取三四章写完这个副本,可能之后不会过多提到夏目友人帐相关的内容,主要还是咒相关。 —— 前几天去趟展子中暑 磨破脚,缓了几天南京出新疫情了,跑去做完核酸又发现来姨妈了,然后零零散散折腾到了现在。 目前正在因为生理痛而躺尸。 这章分了好几天写的,可能看起来不那么顺畅……希望下一章能够好好交代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月鲛之沼?” “据你所说的,有点奇怪气息的地方吧,那就是月鲛之沼了。” 夏目无奈的望着说完就低头开始猛吃的猫咪老师,有点不好意思的谢过了提出请客的我,我倒是无所谓的表示没事。 反正也是公费,而且就算不报销,我目前的存款也足够把这家店买下来。 在和塔子女士会面后,得知了我并非是妖怪而是人类,夏目反倒是比起之前要更担心起了我,继而难得主动的向我提出了同行邀请。 但思来想去,我们之间后续的一些话题,可能并不太适合在住所聊起,最终还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临镇的一家家庭餐厅。 “我先入为主了,真的对不起。” 我正咬着奶昔杯的吸管出神,对面夏目一个猛低头就开始道歉,大有种得不到我原谅就不抬头的意思,弄得我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 “别在意,不过我真的这么不像人类吗?” “嗤,还不是你小子身上的气息太奇怪了,才会让人弄混的。” 猫咪老师没理会身旁夏目喊着猫咪老师的声音,起身迈着小短腿度过桌子,低头凑近嗅了嗅我的指尖,半晌扭过头打了个喷嚏。 祂摸了摸鼻子,金色的猫瞳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过后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丝带着冷意的奸诈表情,总之看起来大概跟可爱这个词不太沾的上边。 “你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半个月就会死吧。” 这句话一出口,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滞到了冰点,夏目表情沉了下来,下意识抿紧着唇用着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猫咪老师。 然而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得到对方令人安心的回复。 “……别随便就宣布别人的死亡消息啊。” 我叹着气一手按在猫咪老师头上,在祂吱哇乱叫的背景音中,带着点孩子气的报复心理把祂从上到下给揉了个遍,然后就被突然跃起的猫头撞了个人仰马翻。 “操!你是猪吗!” “我这是叫丰满!六眼的臭小子!” 祂炸着毛被夏目抱在怀里,看起来恨不得冲过来在挠我一爪子。我揉着下巴没好气的朝他嘶了一下,夏目没忍住失笑出了声,看着一人一猫在这斗气。 这么一闹下来,先前那种不合时宜的沉重话题,也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 “你认识我?” 我戴着那副全黑的墨镜低头望着祂,明明按照人类视角来看像个突兀的异类,在他们看来,却反倒是多了几分人类的生气。 不过我本来也就习惯了被人注视着,无论是身高还是样貌,总也免不了会被人用各种目光打量。 “我才不认识人类呢,只是那双眼睛我有印象。” 猫咪老师扭头哼了一声,话语里满是不屑于人类共语的意味。 但祂这句话并没有作假。 在祂还是自由身的满世界到处跑的时候,也曾经一度抵达过鱼龙混杂的京都府——也就是所谓的,咒术师的城镇。 当时的咒术师可比除妖师要风光多了,威严的城池,精致的衣食,美丽的女眷,不光是有名声有地位,就连在天皇那也有能够言谈的一席之地。 祂向来是看除妖师不爽的,看着他们时而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欢愉,但对于这些所谓的咒术师,他也没多少好脸色相待。 都不过是一群阴险喜欢不择手段的人类罢了。 却唯独在祂过路时候的不经意一瞥,白发的男童恰巧抬眼,和祂对上了视线。 那双蓝色眼瞳里刹那涌现的光彩,让祂至今回想起来,都仍旧鲜活的仿若昨日。 「“我唤你斑,你就要到我身边来。”」 「“这是约定?嗯,约定。”」 那是一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双眼,也承载了这具躯体所难以容纳的太多太多。 他不被允许走出这间庭院,脆弱的身体甚至无法经受住京都妖气肆虐的污秽空气。 庭院中净化的结界全天候运作着,若非祂不算是邪恶的妖怪,兴许在进入的一瞬间就会被结界超度了。 明明是过着牢笼一样的生活,对方却好像感觉不到其中的苦闷一般,只是在每日看到祂出现的时候,才会从眼底流露出浅淡的笑意,轻轻的唤起祂的名讳。 ——你来了啊,斑。 被人称为大妖怪的斑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只或许是无聊了太久的一时兴起,在一天清晨微凉的朝露中,祂低下头伏身在对方的身侧,低沉的话语从微启的唇齿间吐露。 ——你想要和我订下契约吗? 那一刻对方破冰一般愕然的表情。斑想着,或许仅仅是看到了这一幕,祂的这番离经叛道的作为,也算得上是值当。 咒术师和妖怪的组合其实也并算不上太过于怪异,在这京都甚至称不上一声邪/教,但对象是五条家的神子,这件事就突兀的变得隆重了起来。 听闻他契约了一个大妖怪作式神,百家都携礼上门道贺,宴会的灯光常亮,主人却是待在昏暗的屋外,赤/裸着双足踏在柔软的草地上,身后是巨兽柔软温暖的皮毛。 ——陪着我就好,我不会命令你去做任何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从,说是朋友倒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是祂第一次正视人类这一个渺小的生物。 但祂终究是野兽,而对方也终究是人类。 最开始祂还能一刻不离的陪伴在对方的身边,在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后,便开始早出晚归的外出玩耍,到了最后,便是半月甚至几月都难寻踪迹。 但就和对方所言那样,他从未对祂下过任何命令,只是一如既往的,在祂回来的时候,他会开心的笑着,和祂说一声欢迎回来。 祂便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以至于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的青黑和日益单薄的身躯,生命垂危的迟暮气息,后知后觉的飘向了他的鼻腔。 祂却连见对方最后一面都未赶上。 ——那样快死的累赘,就让他去为家族尽最后一份力吧。 祂疯了一样的往最混乱的战场赶去,脆弱到极致而兀然断裂开的契约,却成了压垮祂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对方自爆的巨坑旁,斑徘徊着想要从周遭刺鼻的气味中,寻找到一丝残留下的曾经记忆里的,对方身上清冷但温柔的气息。 短暂的,宛如人间花火一样的生命,也突兀就会消失不见。 ——这就是人类。 在那刻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涌出的泪水后知后觉打湿了面前的地面,陷入暴怒的兽也同样带来了巨大的损害。 祂杀死了那片地域所有的咒灵和妖怪,一举掀翻了五条家古老的住宅,然后在咒术师和除妖师的追捕中逃入了山林,一合眼便是数十年。 斑舔着爪子,想着自己也曾在听闻新的六眼出生的时候,希冀过一瞬会是对方的转世,却终究只是拥有着同样眼睛的,陌不相识的其他灵魂。 过后京都经历了几次大的动荡,无论是咒术师还是除妖师都迎来了一次大换血。 五条家迁移了本宅,也换了新的家主,就连曾经和他一起生活过的气息也早就荡然无存。祂仍是习惯一样的,每次都会去望一眼新出生的六眼。 小小一只,柔软洁白的胎毛,似乎很轻易就会死掉的样子,却那么的不可思议。 ……再到后来,他就不再关注那个世界的事情了。 每日在山林间和妖怪们喝喝酒彻夜办着宴会,肆意的挥霍着时间和精力,哪怕被路过的除妖师封印的时候,祂也没有反抗,只是懒洋洋合上了眼。 反正祂的生命漫长到死亡都成了奢侈,那就让祂来期待一下,下次醒来会有什么新的趣事吧。 “猫咪老师,太失礼了啊!” 夏目捏起像是年糕一样还能拉伸的猫咪老师,对方像只真的猫咪一样拖长音零零散散的喵了一声,嘴里还咬着炸虾死不松口。 “你想找的应该是两面宿傩吧,那家伙的气味我还记得,的确在月鲛之池附近闻到过。” 三两口吃完一支炸虾,猫咪老师呸的一下把虾尾吐掉,紧接着又朝着一旁的布丁进攻。 “但是不止是宿傩吧,夏目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我仍旧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着甜食,对面夏目听见这句话左看看右看看,露出了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无奈表情。 “所以今天要去吗,那个,月鲛之池。” “不,今天去了也没用,夏目你今天去有看见池塘吗?” 夏目愣了一下,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没有看见所谓的月鲛之池,他找猫咪老师的那块地方也是山林,除了丛生的树木外并没有水源的样子。 “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猫咪老师没有说明白具体的信息,但任夏目再问下去祂也一副拒不回答的模样,弄得夏目只能又连连躬身跟我道歉,最后也只能先告别回程了。 我望着夏目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低头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邮件,顺便扶了把爬上我肩上摇摇欲坠的胖猫。 “你不回去吗?” 猫咪老师眯着眼望了我半晌,翘着胡子似乎在觉得我这个问题有点多此一举。 “走吧,我带你去。” “好好,话说你真的好重……疼。” “少废话,快走!” 龇牙咧嘴的捂着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包,我顶着肩上沉重的毛团子艰难又开启了找路之旅,过程别提有多艰辛了。 据祂所言,月鲛之池虽然被叫做是池塘,实际上是曾经真的有人鱼出没的湖泊,不过是很久以前,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现在那片湖早就干涸消失不见了,但近期祂却在路过附近的时候嗅到了潮水的湿气,还伴随着一股让人不适的难闻气味。 “小子,你还好吗?” 猫咪老师早在上山前就从我肩上跳了下来,主动在前方迈着小短腿开始带起了路。祂此时放慢了步子扭过头来,望着撑着树干低喘的我,想了想还是变回了原型,用鼻子顶了下我。 “上来吧,从上面飞过去会好受一点。” 我也没有逞强意思的应了下来,痛快的一头栽进了面前的大片毛绒绒里。猫咪老师带着我一跃而起脱离了地面浑浊的空气,我也终于感觉肺部的压力舒缓了不少。 “你这身子还真是跟……差的要死。” “我又不是天生就这样——” 大风里我抓着身下的兽毛大声叭叭的冲祂反驳,虽然没具体听清祂说了些什么,但就凭关键字也能猜出个八/九分了。 猫咪老师嗤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和我呛声的话。 诅咒的气息混着大大小小的妖力残秽,那气味绝对称不上好闻,本来这些对于人类的身躯就会产生一定的负担,这也是为什么祂没有让夏目一起来的原因。 而对于本就身负诅咒的我而言,一时甚至说不清究竟是外界影响更大一点,还是内部混乱更难熬一点。 “接受的话不是会好受一点吗,反正你们咒术师不是也有收服诅咒为己用的人,像这样拒绝下去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哈……但收服诅咒为己用和自己变成诅咒是不一样的吧。” 关于我体内的诅咒,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宿傩曾经提起过,现在猫咪老师也再次和我提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方法很简单——只要我「接受」他们的存在就好。 这些诅咒和我是共生的,通常情况下而言应该是无法被袚除,且无法对我本身造成任何伤害的。 但看我现在这副惨样,换谁来估计都不会相信上面那通鬼话,而事实上,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的情况,与其要说是体内诅咒造成的,不如说是因为我自身强行存在的排异反应所造成的。 因为一直以来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五条悟」并非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所以他不会受此影响,也不会对这些诅咒有任何排斥的心理。 但我是。 我拒绝了体内诅咒和我的共生,拒绝了构成我另一半的属于诅咒的部分,直接导致了我整个体内咒力回路全部垮掉,继而严重的反应在了身体本身上。 简而言之,算是我自己作的。 但我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一觉醒来,直接被开除人籍吧。 “快到了,你……喂,小子!” 猫咪老师略带惊慌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我后知后觉的低头望见了滴落在祂皮毛上的腥红,但倒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或者疼痛感。 那双金色的兽瞳中倒映着我现在的样子,半张脸都被随手抹开的血迹糊的一片狼藉,而新涌出的血液正沿着下巴滴落在祂漂亮的白色毛发上,很快便染开了一小片突兀的赤色。 我有点好笑的望着自己这幅滑稽的模样,撑在祂身上的手却是一脱力,整个人从巨兽的背脊上翻了下去。 “——!” 巨大的白色野兽炸毛一般的朝着我的方向俯身冲了下来,我尝试着运转咒力浮空,结果除了吐了五条悟一胸口血以外,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咳……咳咳……” “从天而降的出场方式还真是让人惊吓啊,悟酱。” 我抬手攥住他肩上衣物想说什么,却被人安抚的按在了怀里无法动弹。 他没有在意胸口染开的血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我呼吸通畅,不会被腔内的血液呛到窒息后,才抬头望了眼悬滞在半空盯着他的巨兽。 “辛苦了——不知名的妖怪桑,悟酱我的确收到了哦。” 猫咪老师低头眯着眼露出了几分警示意味,祂在面前这个小子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而身为野兽的本能也在提醒着祂,面前的人十分危险。 “五条家的小子……这一代出了两个六眼?” “这个嘛。” 五条悟扯着嘴角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两声,露出的六眼中却分明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警告。 “这可就不是小猫咪该知道的事情了。” 今天去做了二次核酸,又赶上刮风下雨,现在整个人困的快失去意识了。 越写越多,先发出去吧,等我醒了再说……明天又要去新的面试。 —— 憨憨子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有点像间桐樱的那种。 我开始思考我三五章之内能不能写完了。 晚安(安详合眼 顺便求一下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一个半张脸都是血的我,一个衣服上都是血的五条悟,还有一个怎么看都像猪的猫咪老师,两个人加一只,目前正齐刷刷的站在湖边沉默着。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种情况了。 我抬手试着用袖子擦了擦脸,除了又蹭了一袖子脏以外并没有改变什么,还被蹭下来的血粉呛的打了个喷嚏。 “……所以,结果全部都在这里面吗。”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半晌事不关己的哈哈笑着一摊手,说着没想到宿傩的手指会和咒灵在一起嘛,说不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猫咪老师嫌弃的抬着脚往他那踢了两爪子土,一张大脸都皱出了奇怪的表情。 “这家伙一直是这个调调吗?” “一直是这个调调,火大吧。” “——喂喂那边,我听得见哦。” 然而我和猫咪老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略最后一道声音,五条悟一脸不爽的走过来勒着我脖子往后带,大有一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我被他勒的低头猛的一阵咳嗽,就想着干脆反手给人一发赫大家同归于尽算了,省的我哪天不被他折腾死也要给气死。 “……松咳、松手。” “不要嘛,悟酱最近好冷淡哦。” 话虽这么说,他手上还是注意的松下了一些力道,只是揽在我肩后的手臂并没有放下。看似是有意亲密表现,实际上只是为了支撑住我,防止我在脱力的情况下站不稳。 毕竟先不提诅咒的问题,光是看失血量,人体也差不多该承受不住了。 斑眯着眼望了五条悟半天,随即表示反正祂路也带到了,不管我们想做什么,别闹的太大打扰了八原的安稳就好,这次看在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份上,祂就不再追究了。 “五条家的小子……替我向椿带声问候吧。” 祂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很快又窜上天际消失不见了,五条悟若有所思的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半晌了然的低头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旧友吗……已经到极限了吗,悟酱?” 他毫不意外的察觉到手臂托着的重量一沉,我扯着他衣服身子缓缓下滑,他为了配合我也一起蹲了下来,扶着我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实际上,他这次叫上我一起出来,也正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怎么样,还能保持清醒吗?” 五条悟手掌固定住我后颈再屈指抵着我下颚上抬,确保空气能够顺利进入喉腔,不会因为外界原因而失去意识。 我仰头靠着他深喘了几口气,感觉心脏的压迫感随着氧气的进入得到了不少缓解。 五条悟按在我后颈的手感触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到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大概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时候,这个人也能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却莫名生出了点奇特的安心感,大概是因为五条悟这种绝对的实力吧。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手掌往上移了移,轻轻的揉了把我的发丝,头一次用上了对待学生时才有的温和态度。 “说实在,这次带你来八原,是想着如果你失控了,就在这杀死你的。” “我知道。” 五条悟听着这声回答沉默了半晌,随即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无奈的笑了,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又说虽然想不想的好结果都一样就是了。 我懒得回复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拍开人的手撑着地面站起了身。身体多少恢复一点就足够了,也没有矫情到不能行动的份上。 他甩着手在后面抱怨我好凶哦,指尖的咒力却是毫不留情的凝起,冲着湖面就是一发减小了威力的赫,直接炸的湖水掀起几米高的浪。 我在五条悟的大笑声中朝他比划了个中指,水流顺着无限的屏障滑落在地面,丁点没打湿到我的发丝和衣物,但这跟我想朝他竖中指没有任何冲突。 毕竟如果不是恰好咒力运转顺畅了,我现在就淋成落汤鸡了。 潜伏在湖中的咒灵也仿佛不堪其扰的有了动静,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大片的白雾升腾而起,方才还波澜壮阔的湖面此时平静的诡异。 “简易领域?果然是假想咒灵嘛。” 五条悟走了几步到湖边站定,搭起手来遥遥望着湖中礁石上朦胧显露的轮廓,感慨如果咒灵都长得像这次这只就好了。 毕竟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每天看着那些丑的像精神污染一样的诅咒,本身也就是一种压力好嘛。 干脆都要袚除的话,他当然选好看的。 我望着散开雾气后人鱼样貌的咒灵,头一次对五条悟表达了百分百的赞同。 并非是咒灵那样扭曲丑陋的外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咒灵是真的拥有人类样貌的,存在于幻想和童话故事中那样的,可以说是很漂亮的一尾人鱼。 白发的人鱼纤长的睫羽上覆着薄如蝉翼的薄膜,其下是一双在场两人都熟悉至极的蓝色眼瞳——五条悟态度转变的挺快,现在已经在恶心看到自己的脸做出这样表情来了。 “会模拟人样貌的咒灵?杰看到应该挺感……” 他猛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微睁大了一瞬,过后沉默的沉下了脸色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一下被从所有的不快和烦恼里剥离了一样,恍惚中带着令人沉沦的舒适。 “传说月夜出现的人鱼,会达成他人的愿望,当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悟酱原来是会信这种传说的类型吗?”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湖中传来隐约可闻的悠扬歌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诱惑意味,对我们却没有什么作用。 先前大批量死亡的妖怪,大概就是这样被诅咒拖进湖底杀死的吧。 见我们没有靠近的打算,对方明显露出了几分焦躁的意味,祂望着我们的方向,尾巴不耐烦的拨弄着水面,半晌竟然直接潜入了水中朝着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我和五条悟都因为这个情况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毕竟没智商的诅咒是遇到过不少,但像这样主动凑过来送死的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这个诅咒看起来明显是有自主思维的。 及腰的长发随着出水的重力黏腻在身上,祂趴在岸边抬起头望着我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会被袚除。 月下的人鱼和传说中的一样美丽,五条悟的样貌本来也就近乎天造的级别,配上了鱼尾和其他的一些非人的部件,更是到了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程度。 奈何在祂面前的两人,一个是纯种的直男加悠性恋,一个对着这张脸差点表情管理失控,看起来挺想直接给对方来一发无量空处的。 「你的愿望是什么?」 诅咒睁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瞳,虽然没有和六眼一样的能力,祂看起来却很喜欢的样子,兴致勃勃的撑着脸弯眸望着我们。 「什么都可以哦,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只要你能够支付得起代价。」 我按着太阳穴,思考这些诅咒是不是都喜欢直接在人脑袋里说话,明明漏瑚就能很好的说人话的。 但算了,反正也习惯了。 “把宿傩的手指交出来。” 「那是你的愿望吗?」 “不要回答。” 五条悟拦下了我想应声的话语,被打断了的诅咒也仍旧是保持着那个姿态等着回复,一切都好像在瞬间按下了暂停键,就连飘落的树叶也停滞在了半空。 他略感麻烦的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念叨着果然变成这样了啊。 “所以我才讨厌啊,假想咒灵这种东西。” 从完全没有意义的虚构的都市传说之中诞生,结果反而因为人类的臆想被赋予了超乎本身的强大力量。 而且,最麻烦的是,这类假想咒灵普遍都具有与生俱来的简易领域,在未达成某样条件的情况下,无论双方实力是否对等,都会强制性进入一种互不可侵犯的状态。 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有办法杀死这个诅咒。 “那就只有回答了再说吧。” “说的也是呢,但是总感觉——唔……” “因为祂不是纯种的诅咒吧。” 五条悟听着打了个bingo的响指,恍然大悟一般的说着对对对,就说感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 “原来是妖怪的感觉吗,呀,悟酱真棒。” “……有一说一,我绝对不想变成像你这样的大人。” “很遗憾!已经变成啦!” 在我狠狠表达嫌弃的啧舌声中,五条悟逗也逗完的回到了现在的正题上,毕竟我们两人不能在这呆到天荒地老,领域内充满诅咒气息的空气也并不算好闻。 “那我来回答好了,条件达成的那刻领域制约应该就会解开。” “谁来不都一样吗。” 五条悟表示身为教师怎么能让学生出去冒险呢,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如果不是他下一句话暴露了本心我都信了。 “况且,我可不想之后扛个累赘回去,自己走哦。”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先一步接上回答完了诅咒的问题。 “把宿傩的手指给我,这就是愿望。” 「可以。作为代价,我要你最重要的东西。」 “还真是贪欲呢。” 我望着他毫不在意的笑着,对诅咒提出的交换内容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 “我重要的东西?术式?六眼?如果是学生们的话,现在就杀了你哦。” 但诅咒只是平静的望着他,似乎那些对于咒术师而言的天价之物,在祂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记忆。」 祂朝着五条悟的方向伸出了手,毫无血色的苍白薄唇微启。 “给我你的「回忆」。” “这不是会正常说话吗。” 五条悟觉得好玩也有点好笑,窥觑他什么的都有过,金钱,样貌,地位,能力,他拥有的太多了,多到觉得哪怕失去也无所谓的程度。 倒是头一次见到寻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回忆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细想过去也不过是些无趣且令人生厌的内容。 古板的家族,枯燥的授业,众人惊惧敬慕的视线,孤独和高傲,这是构成五条悟幼时的一切。 繁忙的日常,无法相通的情感,身为最强的职责和使命,腻到发苦的甜味,这是塞满了现在的他的一切。 就连回忆也充满了繁杂的碎片,像是闪着黑白斑点的老旧电视一样,光是回想起来都觉得枯燥的惹人生厌。 他头一次在想着,如果真的清空掉所有,会不会干脆就轻松的更多了。 黑发少年的身影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即他的手臂就被人狠狠的攥住了。 “……滚。” 五条悟愣神的望着身后人罕见露出了怒意的面容,那双和他相似的蓝色眼眸死死的盯着湖边的咒灵,一副被刺激到浑身毛都炸开了的模样。 “想都别想,给老子滚。” 是诅咒和妖怪的结合体,大概有点类似于花御那种贴近精灵的存在,外貌会随着目标对象而变化。 关于假想咒灵简易领域部分的内容,是怀玉篇的时候甚尔讲解(?)过的。 「以下是我的一部分碎碎念,仅代表个人见解。」 我觉得五条悟大概是那种,意识不到自己在悲伤痛苦的类型,但偏偏又特别长情且执着。 他和夏油杰分道扬镳十年,我感觉他就憋着气憋了十年,但是平日里又看不出来,只有在遇见夏油杰的时候,他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的开始发脾气了。 在夏油杰死后又是一年,他天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学生们嬉戏打闹,没日没夜出任务,再和高层虚与委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后涉谷一眼三年,证明他其实什么都没能忘掉也没能放下,一直是刻在心中的痕迹,因为已经融进去了,所以注意不到,只有痛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这里还有块伤。 ——夏油杰的三年,是五条悟的一生。 这句话看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我个人而言确实只能留下这样一句话。 最后喊一句wxw是真的。(泪 —— 另外五条椿是我这边另一篇咒文的主角x这边可以看做是前世 if线的情况吧,这篇文不会联动。 斑在五条悟身上察觉到的熟悉的味道真的是五条椿的,不是五条悟。 改天我去弄弄文案吧。 今天去做了三次核酸。叹气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咒力在湖面硬生生掀起了几米高浪,咒灵白色的长发在飓风中飘扬着,伴着降落的细雨沉浮在水纹密集的水面。 祂仍是睁着那双毫无波澜的漂亮眼眸望着五条悟,水流顺着祂伸出的那只手往下滑落,咒力的攻击就连擦伤都没能够在祂身上留下。 制约。 五条悟啧了一声,抬手揽着我胸口强行止住了挣扎前行的动作,他没有想到对方一句话激起我这么大反应,甚至一时都没能阻止我先前打出去的咒力。 “你冷静一点,这样下去身体……” 他话还没说完,我抓着人胳膊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要倒不倒的挂在他身上恼火的哈了口气,也算是彻底没力气再硬扛了。 ……好麻烦,这个身体。 呼吸不通畅,肺部和喉咙仿佛都被血液糊满了一样,力气也使不上来,一使用咒力就浑身都在疼,现在就比普通人还不如吧。 完全就是累赘。 “刚才不是也说了,你做的够好了。” 五条悟低低的叹了口气,半晌抬手像哄小孩一样的替我顺着背,我多少感受到了几分他无奈的情绪,但心底堵着一口气就是按耐不下。 “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语气轻松的像是什么都不在话下。 “我可是最强,所以不会有事的。” 虽然对方提出用记忆来交换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但从人的大脑里夺走记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可能性大抵是用咒力覆盖上,阻断大脑发出的信号传达,造成虚假的“失忆”症状,或者是强行破坏那部分的神经细胞,从根本上导致失去记忆。 对于普通的咒术师而言,或许这类的咒灵是最为棘手的,因为一般术师都不擅长用咒力保护大脑。 但他拥有六眼,对大脑的保护几乎是本能一样的行为。 所以说。 “在条件达成的瞬间干掉这个咒灵,能做到吧。” 我沉默的拿他衣服擦了擦嘴上残留的血迹,皱着眉还想说什么,但抬眼看到他眼神的那刻到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什么啊。 “拜托了哟,悟酱。” “……知道了。” 五条悟听着我闷着声不情愿的应答,低头就是笑出声来了,还不忘夸夸我真棒,一副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的态度。 我心里来气但又因为刚才的事情没心情和人呛,只是啧着声没好气的抬手锤了一下他胸口,没有被无限隔开这点倒是出乎我意料的。 他故作夸张的揉着胸口抱怨着疼,几句话后表情也淡了下来,消了开玩笑的意思。 “那就开始吧。” 我在这句话后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抬起的指尖直直对准了湖边的咒灵,体内咒力激荡着牵带出了刀割一般的疼痛。 不能失误,五条悟处在契约范围内,无法动用咒力,如果我让咒灵达成条件逃走了,这次袚除行动就失败了。 五条悟朝着咒灵走了过去,他望着咒灵从体内分离出的宿傩手指,手指周围像是包裹着一层透明的屏障,悬浮着停滞在了他们的正中间。 只要拿走手指,「条件」就算是满足了。 还得快点回去才行呢,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上面那群老头子又有什么新的动向。 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住了那根手指,周遭的简易领域在那瞬间破碎殆尽,夜幕瞬间覆盖了领域内的光亮。 咒灵发出了一声刺透耳膜的尖啸,伴着腾升的咒力褪去了那副惑人的样貌,尔后就瞬间被茈轰掉了大半个身子。 未彻底消散的咒力飞溅出去十几米,直直在地面划出了一道深宽的裂谷,最后撞上远处的山头才彻底消逝。 看到茈饶是五条悟也诧异了一瞬,毕竟虽然对他来说都是瞬发技能,但放出茈所需费的精力可要比赫多几倍。 ——看起来真的是很生气的样子啊。 蒸腾的水汽在月色下,真实样貌骇人的咒灵艰难的拼凑着自己的身体,依稀还能从其中看到动物甚至非人的肢体残骸,但只是徒劳。 唯独那双苍蓝色的眼瞳仍旧美丽的惊人,执念一般的紧盯着我们的方向,久久不愿随着腐朽的身躯一同消散。 “美……美丽……的、事物……” 祂竭力的想要朝着这边伸出手,嘶哑难听的声音不断低喃着,然后在第二发赫的攻击下彻底化作了齑粉。 「……愿望,已经、达成了。」 我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揪着胸口衣物大喘着气,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挤出咒力还连发两个大技能,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勉强过头了。 湖泊早就随着咒灵的死亡变回了干涸的洼地,泥沼之中浮出了不少尸骸,看起来有妖怪的,也有人类的,散发着特有的腐朽的气味。 五条悟攥着手指站在原地莫名出神了半晌,才骤然回神的随手把手指塞进了口袋里,匆忙跑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没事吧,喂……” “五条君!” 五条悟猛的抬头,差点就朝着从树林里蹿出的一人一兽使用术式,巨大的白兽警告的朝着五条悟嘶了一声,俯身带着身上人降落在了地面。 “这还真是超规格啊,真是的。” 变回了胖猫团子的猫咪老师瞥了眼一侧的损害,也没多说什么的迈着小腿就蹭到了我们旁边,夏目是彻底慌了神的望着我现在口鼻溢血的模样。 “好多血、怎么办,得先打急救电话……” “冷静一点夏目,普通办法可治不好他。” 猫咪老师抬头望着不发一言的五条悟,细长的金色猫瞳微眯起,半晌小小的嘁了一声。 “你们是东京来的吧,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了。” “高专里有专门负责治疗的人。” 问题是回去。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他勉强也能够瞬移回去。 我垂头靠在五条悟胸口,感觉浑身血管都像快炸裂开一样的疼,只能勉强看到面前深色的布料和五条悟抿的泛白的薄唇。 ……你妈的,倒是把宿傩手指,拿远点啊。 “我送你们回去,也当做是替八原解决了一桩问题的回礼了。” 猫咪老师安抚的拍了拍夏目的手背,祂变回原型示意五条悟抱着我到背上来,夏目因为放心不下也一起跟了上来。 “谢谢,帮大忙了。” 五条悟试着替我疏通体内的咒力,但是看起来成效也不太大的样子,反而越检查越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现在也只能暂且缓解一下坚持到高专。 冷静下来以后,在座的才开始互相自我介绍加了解情况,他在夏目口中得知,我们在进入领域的短短几十分钟,实际上在现实中已经过了两天了。 因为次日在约定的地点没有找到我,夏目几番询问下才在猫咪老师透露中找到了月鲛之池,但那里并没有任何湖泊或者人类行动的踪迹。 完全是一片废弃的山地。 意识到可能是被卷入妖怪的结界后,他每隔几个小时就会过来查看一下情况,夜晚的时候则会拜托周围的妖怪帮忙看着一点。 猫咪老师也自知情况不对,祂后来才在那里闻到了残留的妖怪的味道,大概是诅咒融合了那地方残留的妖怪残秽,才形成了这么强大的领域。 本来月鲛之池就是真的有人鱼存在的,和妖怪不一样,像这类精怪,哪怕是残秽也存有足够的力量,是祂的失误让两个人被卷入了危险之中。 “就是这样……抱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说这个诅咒的力量怎么这么奇怪。” 五条悟无所谓的笑着一摊手,表示没什么关系,毕竟他足够强,这种程度的诅咒还不足以给他造成困扰。 至于我,完全是由于自身情况造成的,也跟那个咒灵其实没太大关系。 “况且现在不是带我们回去了吗,这就算扯平了。” 猫咪老师不语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只是又加快了点速度。 从上空穿过城市实际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很容易就会被除妖师或者术师观测到,猫咪老师只能再往上空飞跃一点,从云层上端飞速穿过。 高空冷空气被五条悟张开的无限阻隔在外,猫咪老师望着也被包裹了进去的夏目,又低声的道了句谢谢。 过去两天了吗…… 五条悟掏出手机来一看,果不其然的多了一堆的未读消息,好在他以前也就随心所欲的不怎么回消息,目前应该还没有人发现他失踪了两天的事情。 距离东京还有一段距离,还是先给硝子发个消息吧。 —— “啊,夏油前辈!” 杰正打算上楼,闻言回头笑着朝着几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是要出任务吗?” “是的!” 悠仁和同级两个小伙伴打了声招呼,三步一小跑的溜达到了楼梯口,哪怕天天做一些无聊的袚除任务,他看起来也依依旧精神满满的样子。 “那个,夏油前辈……” “啊对了,你来的正好……” 杰望着悠仁和他撞话了之后懵懵疑惑的眼神,多少有点忍俊不禁。 “你知道悟去哪了吗?” 他刚结束完之前的任务打算应约,结果去悟宿舍找了一圈没发现对方踪影,发消息也没有回复,正打算去问问一年级们,结果就在这遇上了。 “诶?” 悠仁反应过来挠了下头,有点为难的表示他们这几天也没看到对方,不过既然不是在宿舍的话。 “是不是又出任务了?悟这段日子很忙的样子。” “……任务?” 杰没有注意到自己表情的变化,但在他面前一直悄悄关注着他的悠仁注意到了对方一瞬间冷下的双眼,他背后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要命,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悟在接任务?谁下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一连串问题问的算得上是咄咄逼人,悠仁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的赶忙鞠躬道歉连连说不知道,就差没土下座表达诚意了。 “啊,不……” 杰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不对,还用这种态度对待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孩子。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因为悟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不不不请不要在意!不过悟他的话,没说可能也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吧。” 悠仁干笑着想了下,还是稍微朝人提了一嘴,虽然悟知道了可能会生气,但是对方一直这样下去压力也太大了。 “那个,可能有点冒犯。但是能请夏油前辈多看着点悟吗?他可能没有人看着就会不好好吃饭,最近身体情况也不太好的样子。” “……啊,好的。” “那就拜托前辈了!” 杰望着悠仁笑着朝他挥手,跑过去和另外两个人会和,惠也站在那里,淡淡的抬眼瞥了他一眼,彼此点了下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惠最近时常会跟着一年级三人一起出任务,一方面熟悉一下实战,另一方面……那个事件的日期也快到了。 而他也是,没有关注到对方情况的其中一个,只是和站在楼梯边愣神的杰相比,他要更理智也更清醒一点。 “之后去和悟道歉吧,我也去,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 “……我会去的。” 惠带着三个一年级坐上了辅助监督的车走了,外面天也阴了下来,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下大雨。 杰捂着双眼靠着宿舍的门缓缓滑坐在地上,他紧咬着牙反手一拳捶在了门板上,半晌还是从齿间泄露了一丝抑制不住的怒音,也带上了几分无处宣泄的懊恼。 “……可恶……” 他都在干什么啊。 惠偏头望着打落在车窗上的细小雨点,天空正阴沉沉的压着,车内一年级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仿佛和外界隔出了两个世界。 哪怕是夏天,在这种天气的时候,也还是会感觉到有些凉意。 这场雨看起来可能会下得很大的样子,夏油那边估计还得再去一趟,他可不想淋完雨再去听人一脸丧的跟他剖析自己内心。 快点解决完回去吧。 “伊地知先生——还没到吗?” “马上到了,还有虎杖同学,请不要开窗。” 伊地知单手推了下眼镜,后座的悠仁被窗缝溅进来的雨激的哇一声,然后被同样溅到了雨的野蔷薇一拳捶在了脑袋上。 伏黑惠还是一脸不想认识这俩的表情,因为两人打闹的缘故被挤在了角落,现在看起来非常想下车的样子。 “说起来,这次任务地点在哪的来着?” “诶,之前没有说吗?” 伊地知猝不及防听到这个问话,一时有点不敢置信的差点没握稳方向盘。 悠仁闻言扒在前座椅背上抱怨完全没有听说啊,说要出任务让他们准备一下,然后辅助监督就在门口等着了,他们连任务内容都不知道。 但毕竟伊地知也是跟在五条悟身边这么久,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悲,但他对于这种情况或多或少也有点熟悉了。 “任务地点在英集少年院,前些日子,窗在少年院操场的上空观测到了未完全孵化的咒胎。” 车内的导航正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外面的雨也看起来越下越大了,打在玻璃上都有点扰人。 “你们的任务是进入到少年院内部,搜寻并尽量救出幸存者,虽然不是战斗任务,但是危险性也很大,请务必要小心。” 一听到不是战斗任务,车内高涨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瞬,但想着毕竟是任务,而且还是去救人的,几句话下来就又恢复了精神劲。 没有人发现惠抓着手机的指节正绷的青白,一条未读消息正孤零零的躺在群聊界面上。 而在汽车穿过人行横道的一刹那,手机的信号格瞬间变为了圈外。 …… 「少年院事件提前了,我现在正在去的路上,谁能赶过来,快点。」 14:03 (已读) 「我马上来。」 14:05 (未读) 下面可能会有小刀子出没,但是过了这个坎就好了(?) 憨憨子的情况之后也会好的,副本到这章算是大概结束,之后可能还会有一点牵连。 —— 买定离手,有没有人猜得到最后一条消息是谁发的w 下章如果没写到就在评论区公布答案。 惯例的求个收藏评论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刷·不·出·来·啊。 从下车开始就一直划手机划到现在,页面上仍旧刷不出任何消息,而且明晃晃的圈外两个字也完全没有变化。 惠烦躁的啧了一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刚才那条消息应该是正常发出去了的,只要有人看见他应该就会有支援,但面对着特级还带着三个一年级,他能不能撑到对方来还是个问题。 说实在话,从刚才开始他神经就已经紧绷到了一种程度了。哪怕还没进入到少年院里面,特级咒灵的气息还是像针一样的刺了过来。 没有人感觉到吗? 看着前方面色如常的四人,惠头一次感觉到了棘手的头疼。 虽然宿傩对付特级咒灵就像切豆腐一样,但不代表他也有这个本事啊。 “前辈?” 算是热血沸腾的几个人刚走了两步,发现惠还是站在门口的方向紧蹙着眉,一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模样。 悠仁回过头看看对方的情况,结果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手臂,入手毫无温度的触感让他下意识一愣,后知后觉才发现对方脸色差的吓人。 “伏黑君,你还好吗?” 一旁的伊地知看着惠这个状况也有点担心,他身为辅助监督的任务本应到此就结束,接下来将会全权交给咒术师们。 毕竟就算是二级咒灵也不是他们能应对的,更不提一级往上了。 “身体不舒服的要不……” “我没事。” 惠打断了伊地知先开口的话语,一旁悠仁看起来也有这种意思的样子,但着看他这么坚定的回复,也把劝阻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是必须要做到。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 悠仁倏然抬头望着逐渐黑下的天空,很快落下的帐就将附近的地域都完全的笼罩了进去。 “噢——好厉害!” “是「帐」,之前任务的时候不是也见到过吗。” 野蔷薇还在后面吐槽着对方的无知,伏黑惠一如既往的瘫着一张脸,倒也还算是有同伴爱的又解释了一遍。 “看过是看过,但是这么大范围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也说明,这次的咒灵就是有这么棘手。” 辅助监督远远的朝着他们的方向鞠了一躬,对于同伴们想要满满想要救人的热血冲动,伏黑惠看起来完全就兴致索然,后退了几步倒也正好和惠并肩了。 玉犬白被召唤出来带路,最后沦为了两个同窗搓揉的对象,伏黑惠看着身侧人几次摆出了召唤手势,却像是顾忌着什么一样又作了罢。 明明很强,仍是会有需要顾虑的事情吗? “……身体,没事吗?” 惠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慢半拍的先应了声,然后大脑才后知后觉的解析出来了话语的意思。 “没事……不,也算是有事。” “哈?” 迎着伏黑惠死皱着眉一副不好惹的表情,惠头疼的深深叹了口气,也成功让前头两个差点就迈进室内的又掉回了头来。 “果然还是不舒服吗?不要勉强自己。” “什么?是每月的那个吗?” 两道完全没有默契的声音同时响起,悠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野蔷薇指的什么,顿时红了一瞬间耳朵,但再望过来的视线明显担心更多了。 惠感觉自己不被特级咒灵搞死,也差不多快死于头疼了。 “不是,不是生理期,也不是因为身体的问题。” “那总有原因吧!” 野蔷薇一脸不满的抱怨着他不坦诚交代,况且脸色都差成这样了还能硬说自己没事。他们也算是一起出了一段时间任务了,什么时候看到过对方这样的状态。 惠抬手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他认命的抬手摆出了玉犬的召唤起手,在余下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一双灿金色的兽瞳。 “——玉犬。” 脚下的影子向上翻涌着凝出了巨大的兽型,就连伏黑惠也下意识警戒的后退了几步,定睛才看清了对方身后快要融入黑暗的生物。 似狼体型又过于庞大的黑犬亲昵的俯下头来,以种保护的姿态将契约者圈在了其中,一双和惠此时一模一样的金色兽瞳平静的盯着三人,并没有显露出攻击的意思。 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好……” 悠仁愣了老半天,磕磕绊绊的终于把话说了完整,还伴随着骤然升起的兴奋和羡慕。 “——好大啊!而且好帅!这个也是玉犬吗?!喂喂、伏黑——!” 他试着伸手去摸了摸黑犬的毛,也没有得到反抗,毛绒绒的感触看着野蔷薇也手痒的上去摸了两把,到最后就连玉犬也歪着头凑上来摇着尾巴闻了闻。 “你在顾虑的就是这个吗?” 同为式神使,伏黑惠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情况和他完全不一样。 变异的玉犬,同化的眼瞳,他就算再怎么召唤式神,也不会和有和式神同调的一天。 虽然身为女性,惠反而比伏黑惠要高出那么一些,但在身后黑犬的衬托下,也显得娇小可人。 惠闻言朝着伏黑惠的方向望了眼,点了下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想。 “我的术式发生了变异,强大的同时,也伴随不确定的风险性。” 而关于术式危险性的相关部分,就像先前和悟说过的那样,他也将同样的话语一字不差的复述给了面前的三人。 “绝对不要让我出现咒力不足的情况,特别是有普通人在的场合下。” 他的术式一旦失控,很可能会造成普通人的死亡,而他并无法控制。 望着投过来的三道视线,惠沉默的咽下了最后的话语。 生死之事,不该和他们谈起。 “那。” 先开口的是浑身大姐头气势的野蔷薇,她反手架着锤子叉着腰朝他一仰头,笑容自信又张扬。 “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不用担心。” “是啊,不用前辈你出手,我们唰的一下就解决啦!” 悠仁比划着力道,看起来就一副特别可靠的模样,就连伏黑惠也点着头表示他们能解决,不需要惠使用自己的力量。 “交给我们吧。” 他们也不能一直是咒术界的新人,一直躲在前辈的庇护之下。 惠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下算是败给他们了。 但是也是真的被后辈们给足了勇气,真是的,明明他才是成年人……太不像话了。 “谢谢。” 当然,之后几人说着悄悄话念叨他现在形象的这件事,就放到任务结束后再来算账吧。 “让你们在外面等我……看起来也不太可能的样子。” 惠望着身后几人瞬间蹙眉丝毫不打算听话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感觉,毕竟如果真的要能呆在外面等他解决完出来的话,也就不是他们了。 这扇门的后面,是生死的界线。 “这是什么情况……” 大楼就像是被强硬拼接在一起的诡异画面,高不见顶的天花板和无限延伸的道路,就好像是误入了异空间一样。 不,本来就是异空间吗。 伏黑惠猛的回头去看他们来时的路,不出所料大门的方向早就被杂乱的建筑封死了,现在就连一个通往外界的出口都难以寻迹。 黑犬嗅了嗅空气中的残秽,半晌抬头发出了一声近乎狼的嚎叫,掀起的咒力瞬间横扫了不大的空间,朝着通道的更远处延伸了过去。 一年级组三人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气浪吹的差点没睁开眼,只听到淡淡的一声「找到了」,再看过去的时候原地早已没了惠的身影。 “等下!她是一个人去了吗?” 里面可是有特级在啊! 伏黑惠沉着脸色想都不想的抬脚就追,却被巨大的黑犬阻拦住了前进的道路。 黑暗中黑犬金色的眼瞳漾着捕食者的光,它从喉间发出了威胁的低吼,看起来完全不像先前那样无害了。 “哈……是不打算让我们过去吗。” 悠仁也意识到对方从最开始,大概就没有让他们参与进这个任务的打算,他活动着胳膊,咒力瞬间在拳上凝聚了起来。 “就算是前辈的式神,我可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伏黑惠和野蔷薇对视了一眼,一个做出了召唤起手,一个攥紧了手中的锤子,无声中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放马过来!” …… 何为特级。 惠走过堆放着尸体的泳池边缘,尸臭伴随着生命腐朽的潮湿气息,仿佛连空气都沉重的压着,令人难以呼吸。 他和悠仁是不一样的类型,和伏黑惠也是完全不相近的,尽管他现在就是伏黑惠。 “太善良了也不好啊。” 突然闪现在半空的特级咒灵被影子里蹿出的白犬一口咬上,凝聚的咒力不受控制的击中天花板,溅起了一室的尘霾。 白犬龇着牙看着空中咒灵瞬间愈合的伤口,巨大的身躯压低着融入了身下的影子。 “告诉你件好事吧。” 惠望着空中不以为然的嬉笑着确定了攻击目标,俯身朝着他袭来的特级咒灵,鳞片样的纹路瞬间遍布了他的半边身子。 破墙而出的大蛇死死的绞住了咒灵的行动,大张的蛇口中尖利的獠牙滴落着触之即融的毒液。哪怕不是接触,挥发的毒也会很快融入空气之中,对咒灵也能够起到一部分的作用。 “你是特级,我也是特级……嘛,虽然是未登记的。” 因为突如其来的剧情慌了手脚,开始怀疑自己,甚至胆怯到自我唾弃的程度,现在想起来真像个傻子一样。 就因为这种程度的咒灵。 “同样被评定为特级,只是因为一级以上只有特级这个级别而已。” 骨骼发出濒临极限的呻/吟,咒灵挣扎着伸出了手想要解放术式,却发现连指尖都无法再动弹分毫,一切都好像停滞消失在了这个空间。 “而不是代表,你和我的实力是对等的。” 瞬间蔓延开的影子如潮水般掀起无形的巨浪,将咒灵连同建筑物一并吞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大的空间寂静到落针可闻,惠望着空中无法动弹只能直直盯着他的咒灵,像是欣赏完闹剧的观众一样,缓缓的合上了手掌。 “领域展开——嵌合暗翳庭。” 呦西——总之压团长的全部大失败! 看回消息的语气,在看到少年院事件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还有闲情打完句号的,应该也就一个人了吧ww 只有一个人猜对了,夸夸☆ 的确团长现在还没正式出场过,他的主场马上快到了,大概就在少年院结束后。 —— 关于惠的话,对他的评价就是,差不多是个没什么良心和同情心的人。 如果说原著惠是外冷内热,他完全就是外冷内冷的类型,但并不极端。 能看出他特质的点还没写到,反正讲给亲友听完亲友直呼缺德(。) 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我晚上要去做第五次核酸(。)真的lay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喂,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啊。” “啊?你说什么地方?” 悠仁撑着身子抬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汗,他无奈的吐槽着不愧是前辈的式神,完全强的离谱啊,成功得到了后边也在叉着腰喘气的野蔷薇的赞同。 “安静过头了,而且。” 玉犬一直在焦躁不安。 伏黑惠望着不远处原先还像玩一样逗弄着他们的黑犬,此时却明显陷入了临战状态,背脊上的毛发都根根直竖的炸了起来。 “虎杖,钉崎,小心点,什么要来了!” 然而他的提醒,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他的两位同窗迟缓了一拍的应下了声,却未来得及调整好防御姿态,就被兀然掀起的咒力飓风吹了个翻天。 悠仁反应敏捷的一把护住了野蔷薇,双脚借力抵着墙壁翻身成功落地,好险没让两人都因为意外负伤。 但显然哪怕这样,他们现在的状态也称不上是好。 “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感知到,在这之前他们甚至连一丝其他的咒力都没有察觉到。 但。 伏黑惠沉下气艰难的从肺部挤出氧气,过于剧烈的耳鸣让他一时甚至辨不明周围的情况。他小范围的朝后偏过了一点视线,望见了同样面色惨白的两位同窗。 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那个…… 黑犬猛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近乎震透耳膜的低吼,三人在猝不及防的刹那恍惚后,兀然发现原先无法动弹的身躯恢复了自由。 虽然腿还是有点使不上劲就是了。 伏黑惠摆起手势召唤出另外一只玉犬辅助,在黑犬对着咒灵袭去的瞬间,急忙转身去招呼另外两人。 “——虎杖!钉崎!跑起来!” “哦!” 身体优先大脑一步对话语做出了反应,悠仁抱着野蔷薇换了个单手的姿势,又上前一把捞住了前方的伏黑惠,脚下施力猛的朝建筑外冲了出去。 笼罩建筑的生得领域早在数分钟前就解除了,原先被遮挡住的入口方向也显露了出来。 哪怕手上抱着两个人,悠仁也速度不减的在绝赞逃亡中。 “我说你,太离谱了吧这个速度!” 野蔷薇本来还想让人把自己放下来,结果一看对方这个速度,被震的失言之余也彻底歇了下地自己跑的念头。 伏黑惠倒是因为这个超乎常理的速度松了半口气。 他没有什么打不过一定要硬刚的脾性,不管怎么样,那都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对象。 哪怕是咒术师,大部分人在一生之中也很少会有机会能遇上特级咒灵。 一是因为特级咒灵的诞生条件过于苛刻,普通的情况下,咒术师也不会放任咒灵成长到那个地步。 其次哪怕真的有诞生的特级咒灵,亦或者是即将诞生的特级咒胎,也都会交给有相对应处理能力的咒术师。 毕竟让普通咒术师去面对特级,基本上就完全是去送死。 伏黑惠眼色沉了下来,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现实这一点,反而冲淡了他因为遭遇特级而带来的恐惧感。 如果真的是针对虎杖来的话…… 建筑物爆破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犬类的悲鸣,悠仁脚下猛的一刹车,与落下的砖石只不到分毫的擦过。 他颤着唇浅缓的呼口气,虽然面上还勉强挂着笑意,但冷汗早就浸湿了他的背脊。 “……喂喂,要遭啊。” 破墙而出的咒灵随手丢开手上濒死的玉犬,朝着他们露出了戏谑而扭曲的笑容,先前玉犬在它身上造成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完全,甚至都没能留下丝毫的痕迹。 “嘻……嘻嘻嘻……” 伏黑惠艰难的抬手解除了玉犬的召唤,他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发抖,肌肉也完全紧绷到了痉挛的程度。 在特级咒灵的面前,他们究竟是有多无力。 “伏黑。” 悠仁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伏黑惠恍然的意识到了对方在喊自己的名字。 “前辈还在建筑物里面,搜索任务就拜托你了。” “你在说什……” “钉崎!” 少年猛然提高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同窗的话语,他那双蜜色的眼瞳此时宛如野兽一般,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嬉笑的咒灵。 “你到帐的外面,把里面的消息告诉辅助监督。” “那你呢!” 高昂的女声带着不敢置信的怒意,野蔷薇简直不能想象究竟是什么能让对方说出这种不带脑子的混账话来的,难道他们就能丢下虎杖一个人在这对付特级咒灵吗? 那可是特级咒灵,不是街边的蝇头! 悠仁目视着咒灵缓缓矮下身子来,试着让两个人尽量平静的落在了地面上。他并未再偏眸去注视任何一个他的同窗,只是攥紧了拳头,冷静的揭开了自己的最终安排。 “等你们都离开这,就给我一个信号,我会让宿傩出来。” “那这段时间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 伏黑惠简直被对方气的差点笑出来,他是意识不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一个刚入咒术界不久的普通人,面对特级咒灵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谈什么想办法。 “虎杖,你——” 咒灵像是终于耐心告罄了一样,朝着他们的方向抬手就是一发咒力的凝缩团。虽然只是一发仿佛逗弄一般刻意打偏的攻击,却仿佛一闷棍敲在了三人的头上。 ……是啊,现在压根就不是他们能安心谈论这些的时候。 眼看着咒灵已经开始凝聚第二发攻击,伏黑惠咬着牙刚打算召唤式神,沉默许久的野蔷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声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虎杖的背,或许是因为姿势问题,她现在声音有点闷闷的,但转瞬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豪爽。 “我可是听你的安排了啊!作为交换,你得给我活着回来!” 悠仁愣了一秒,随即爽快的笑着应了声。 “哦!” 凝聚的咒力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就连落下的雨点和空气中的水分都被蒸发成了发白的气体,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拜托了,伏黑!钉崎!” 在铺天盖地掀起的灰霾之中,悠仁用被碎石剐蹭出血的双手,猛然将两人推出了咒灵的攻击范围。 “——快!走!” 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的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先前的安排分头行动,哪怕再想去帮忙,他们也知道自己此时只会添乱罢了。 咒灵看起来对他的兴趣好像更大一点,丝毫没有去追另外两人的意思,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悠仁低笑一声抹去了嘴角渗出的血迹,他拉开架势盯着面前的咒灵,双拳上瞬间升腾起了苍蓝色的咒力。 “来吧,你的对手是我。” …… 生得领域骸骨顶上的宿傩懒散的睁眼望了下外界,半晌嗤笑了一声,他撑着下巴仰头居高临下的念叨了两声愚蠢,但听着倒是多少带上了几分愉悦的意味。 “很好,就这样更多的感受恐惧吧。” 不过是两根手指,连他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到,就算是丢失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害。 只是,这个世界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一下冒出来很多,就这么让这个小鬼死掉好像也有点让人感觉不爽。 毕竟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遇到合适的容器了。 至于另一个的容器…… 他对快要坏掉的东西可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也没兴趣和杂鱼混在一起,倒人胃口。 容器本身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想……我不想死……我还没有……”」 罢了。 宿傩罕见的叹了口气,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实在无聊的过了头,倒也意外的想将这场过家家游戏持续的更久一点了。 “别嚎了,小子。” 他在生得领域里啧舌喊了一句,外面的人自然不可能听得见,依然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看起来就脏兮兮的不成样子。 玉犬悠长的高嚎声此刻响彻了空寂的少年院上空。 漆黑的咒纹缓缓攀上了少年溅着血迹的面颊,原先还在嬉笑的咒灵声音骤然掐断在了嗓子里。它不明白为什么原先还只能无力四处逃窜的人类,会突然给它这么大的危机感。 或者说,是恐惧。 宿傩按着脖子活动着僵硬的身体,随即实打实的啧了一声。 “还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小子。” 他凭什么要替这小子接管破破烂烂的身子,还有面前这个污染人眼睛的东西,也得想想该怎么处理才好。 和小子一起来的几个人…… 那个玩锤子的女人大概已经跑出去了,建筑物里还有两个没有离开,咒力的气息还能清楚的感知到。 不过哪怕去追那两人,在杀死对方之前,他就会被小子压下去吧。 但是现在这边还有个他们应付不来的咒灵。 虽然碍于种种没办法亲自动手,但他看着这群人在挣扎中痛苦而亡的滑稽模样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在占据悠仁身体后花了一分钟思考完现状,宿傩还算心情好的拍了拍警惕到浑身僵硬的咒灵的肩膀,用着千年难遇的和善语气向对方提出了同行邀请。 其结果,大抵也不出乎意料。 哪怕被定为特级,也不过只是一个刚孵化的婴儿,路都没走好就想学着别人奔跑。 “无趣,实在无趣过头了,好歹也是特级吧?拿出特级的劲头给我看看嘛。” 宿傩抓着手上的残肢无趣的挥了挥,他蹲坐在碎裂的砖石一角,方才因为对方不听话的突然袭击,惹的他都没注意手下留情。 被徒手成了碎块的咒灵仍在试图挣扎,甚至口中还不死心的凝聚起了咒力,一副学不乖的样子。 宿傩丢掉手中的断手,站起身掸了掸灰,对着这么个东西,他就算杀再多遍,也不会感觉有丝毫的愉悦感。 “看在你也给我带来了点乐子的份上,给你看个好东西吧。” 算了,不听话的,排不上用场的东西,没有留下来的价值。 宿傩兴致索然的抬眼,三指轻抵,迸射出的咒力在他面前炸出了斑斓的色彩,但就连丁点也未能触碰到他。 废物,自始至终也只能是废物。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dbq我卡文了,卡的特别严重(。) 写的时候完全是痛苦面具的在不停的写写改改,结果拖到了现在才更。 希望下一章能顺利一些,虽然目前看起来还在卡。 —— 宿傩说对憨憨子感兴趣,纯粹就是因为六眼和他的特殊体质,不是「让我迷上你吧!」的那种类型的。 亲友说我的宿傩好阳间(。) —— 距离憨憨子上线大概还有一两章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不对劲。 惠低头望着咒灵消散的残骸,一切都跟记忆里的场景对得上号,生得领域也在咒灵被祓除的那刻就解开了。 但他心底恍惚的不安感却并未因此消除。 这个地方总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得先去找几个一年级才行,任务也解决了,再在这里滞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他这次咒力消耗的稍微有点大。 保险起见,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玉犬的召唤也暂时解...... “——” 猝不及防被玉犬传来的信息冲的大脑一懵,惠攥着胸口衣物弯腰猛地深喘了一口气,不受控制变成兽瞳的双眼毫无焦距的凝视着虚空,陌生的特级咒灵的面容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紧接着便是充斥满视野的鲜红。 即将被破坏的千钧一发之际,黑犬化作了黑泥融入了身下的影子,瞬息便彻底隐去了踪迹。 那端咒灵察觉到自己的一击落空,继而做出了人性化的疑惑模样,但显然智商不足以支撑它思索更多,在短暂的停滞后,它扭头便向着另一侧感知到咒力的地方赶了过去。 黑犬呜咽着顺着影子回到了主人身边,它勉强抬头轻蹭了一下惠的指尖,尔后就埋头潜回了影子里静待伤口愈合。 修复式神所要消耗的咒力量自然也不在少数,惠撑着墙面粗喘了口气,感觉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一样的炙热,身上却不受控制的往外冒着冷汗。 “为什么.....” 还有一只特级会在这里。 在短暂的休息后,他咬着牙开始朝着原先来的路踉跄的奔去。也幸亏最开始报复性的从悟那里夺取了一部分咒力,不然光靠他自己体内储存的那些量,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吧。 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少年院这里本该只有一体咒灵才对,被窗所发现的未孵化咒胎也只有一个。他确认过被自己祓除的那体特级,的的确确就是原著出现的那只本该被宿傩切片的...... 宿傩......手指......! 惠终于想起来一直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了,先前被他祓除的那体特级咒灵,体内并没有宿傩的手指。 可恶,被摆了一道吗? 但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分析,到底这在最开始就是调虎离山计,还是有人在察觉到了实情后想要借刀杀人,在中途截胡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根宿傩的手指现在下落也不明,如果被人拿走了都还算是万幸,最坏的情况...... 想到一年级三人可能会正面遇上这只咒灵,惠猛地呼吸一滞,顾不得身体传达的抗议,抬手就又搭起了召唤的起手。 “鵺!” 舒展开翅膀的巨鸟发出了一声尖唳,它用爪子牢牢抓住了自家主人的肩膀,俯身直接朝着面前阻碍的墙面冲撞了过去。 建筑物爆破的声响吸引了伏黑惠的注意力,他猛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警惕的转过身,声音的制造者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这边赶来。 这条路的前方是......不,但是如果不是对方的话,也不能排除有别的咒灵存在的可能性。 尽管有心做好了一切防御准备,但在被巨鸟一下抓住的时候,伏黑惠还是狠狠的愣了两秒。他下意识想挣扎,但扭头看到了此时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墨的惠,瞬间就放松下了身体来。 “你没事就好。” 惠远远看到伏黑惠的时候,脸色其实就稍微缓和下一点了,直到对方现在就在身边正常和他对话着,他才真的放下了三分之一的心来。 “另外两个人呢。” “我们遭遇了特级咒灵,钉崎先到帐外去传递消息了。” 听见对方这句回复,惠感觉自己三分之二的心落了地,但剩下最重要的三分之一却吊在那里,宛如一根倒刺一般让人久久无法平静。 “那虎杖他——” 一举冲出建筑物的式神被外界的雨水瞬间打湿了透彻,话语的尾音被巨大的雨声掩盖殆尽,惠的表情在触及地面上大滩的褐红色痕迹时兀然僵住了。 他被自己骤然攀升的剧烈心跳声吵到耳鸣,甚至没有能听见身边伏黑惠接下来的话语,只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 漫天的雨幕和悠仁笑着倒下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相继闪过,最终定格在了涉谷——那场灾害过去后的涉谷,和遍体鳞伤却喊着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去死的粉发少年。 一切的根源……一切开始的地方…… 伏黑惠只看到了人苍白的唇微启了两下,雨声盖住了一切,他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望见人缓缓抬起的双手所摆出的架势时,他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布瑠部……由良由良……” 那是,未调幅的。 巨鸟在这一瞬间松开了一边的爪子,伏黑惠猛然伸手想去拉住下落的惠,却因为巨鸟骤然振翅高飞的缘故失之交臂。 “惠!” 让式神将对方送到波及不到的安全地方,惠落地的动作因为高烧的缘故踉跄了一下,腿一软整个跪在了地上。 头生四翼的巨大异形式神从黑影铸成的浪潮后显出身形,祂手臂的长剑在地面拖出一道深长的沟壑,步伐沉重而缓慢的在主人的身侧低下了身子。 惠伏在地面急喘了两口气,短暂的缓解了缺氧症状后他捂着双眼撑起了身子,一旁的式神仿佛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瞬间便朝着咒力最浓厚的地方飞驰而去。 鵺的召唤解除了,证明伏黑惠目前也已经到达了安全地方。 已经来不及了,他在刚才开始就察觉到了宿傩的气息渗了出来,迟了一步无法阻止对方的现在,至少不能让宿傩成功得手。 “——哈哈哈,不错!不错!” 魔虚罗的刀划开脆弱的建筑物掀起大范围的烟尘,宿傩撑着墙面猛的一脚踹上巨大式神的头部,被抓住脚腕也没有丝毫在意的抬手抵住了照头劈下的利刃。 只是在接触到刀刃的一瞬他表情微变了变,从方才只顾娱乐的心态逐渐沉了下来,最终切换到了略带了点认真的探究上。 “……退魔之剑?” 他摆出起手朝着式神抛出了一道简单的斩击术式,也成功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明显有种奇怪的违和感在其中作梗。 式神摇晃着后退了半步没有倒下,身后的法阵发出了啷铛转动的声响,宿傩望着式神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面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有趣。” 「解」虽然说只是单纯的斩击攻击,但在对方那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倒是值得表扬。 而且,那个剑……如果他是纯粹的咒灵的话,大概早在接触的那刻就灰飞烟灭了。 话虽如此,现在的他找回的力量还太少,那一剑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产生了一部分影响……嘛,也无所谓就是了。 魔虚罗足下用力一个箭步冲上挥刀砍在人下肋,尽管格挡及时,但过大的力道还是将宿傩一举掀翻了出去,直直撞塌了不远处建筑物的墙面。 宿傩翻身避开了魔虚罗直刺而下的刀尖,极近距离的一发解二次击中了对方的身躯,他却没有因此而卸下防备。 式神狰狞的伤口仍在瞬间愈合殆尽,祂挥刀抵住宿傩骤然袭来的一击,震起的余威掀的周围沙沙作响,巨大的手掌抓住了宿傩寄宿身躯的脆弱脖颈,仿佛下一秒用力便能捏碎骨骼。 赶来看到这一幕的惠呼吸都差点停了。 “别杀他!魔虚罗!” 施加的力道停住了。 宿傩保持着这个处于弱势的姿态,也并未急于去挣开。 他略微睁大了眼扭头望见了一侧赶来的惠,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几下,半晌从喉咙里溢出了几声愉悦的笑声。 “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被下了制止命令的魔虚罗并未过激反抗的让宿傩挣脱了束缚,祂调转方向守在了宿傩和自家主人中间,时刻警戒着来自宿傩的攻击。 “一个女人,很好!很好!强大的女人我最喜欢了!” 兴致陡然上升的宿傩仰天大笑,他盯着式神后边微喘着气的惠,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凶兽一样。 “你杀起来肯定很有意思。” 惠沉着脸色,看着宿傩的眼神也着实不善。 除开对方的言行惹人恼怒外,他在极度缺少咒力的现在,看宿傩就像个大型储备粮。 这般不加掩饰的露骨欲求,宿傩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挑了下眉,活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用看食粮一样的眼神注视,对方也是第一个敢这么看着他的。 毕竟一般情况下情况都是对调的。 不过他到意外的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升起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和兴味。 见对方没有主动袭来的意思,宿傩思索片刻了然的露出了故作无奈的笑意,抬手轻松撕碎了上半身的衣物。 “怎么了?顾忌这个小鬼的身体不能放开手来打吗?” 惠脸色在看到他抬起手的刹那猛然苍白,身体快大脑一步冲了过去,却未能阻止宿傩的动作。 伸出的手腕被一把攥紧,骨头仿佛都发出了濒临极限的呻/吟,宿傩将人拉近盯着她瞬间被杀意充斥满的眼瞳,眼底的恶意更胜。 肌理和血液摩擦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简单从胸腔内将跳动的心脏抠挖了出来,宿傩望着血液星点溅在了面前人的脸颊上,配着这幅美人模样还真是令人愉快。 “开心点啊,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问题了吗。这下可以放开手来打了吧!” 碍事的肉块被随手丢弃一旁,宿傩大笑着挡住了人暴怒砸来的一拳,他顺势扯着对方胳膊猛的抽身一甩,直直将地面砸出了几层碎裂的网纹。 察觉到主人性命收到威胁的魔虚罗一刀划空,宿傩翻身避开附着奇特能量的长剑,半晌突然意识到剑上的力量发生了转变。 “原来如此。” 不待他继续发表言论,魔虚罗欺身上前一拳狠狠砸下,在宿傩屈身闪躲之时抬腿就是一击侧踢,将人整个踹飞了出去。 宿傩放任自己砸进建筑物里,躺在碎石堆里笑的肆意猖狂。 他意识到光凭「解」应当是起不到效果了,话虽如此,也没有必要再用「捌」尝试了。 “太棒了!我头一次生出了败北感!你和普通的女人天差地别,伏黑惠!你是杰作啊!” “……是吗。” 被他大肆赞美的对象哑着嗓子沉着身哈了口气,惠摇摇晃晃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甚至没功夫抹开流淌进眼眶的鲜血,只是和不远处的宿傩同时抬起了手。 “很好,你值得。” 宿傩望着明明浑身浴血却更显威慑力了的惠,面上的笑意近乎无法抑制。 “让我更多的感受你吧,伏黑惠!” 惠沉默的抬起了双手,魔虚罗在瞬间化作黑泥融入了地面。 他望着同样摆出了领域展开架势的宿傩,半晌垂眸嗤笑了一声,扣实了十指。 “到地狱去忏悔吧,宿傩。” 总之先求个收藏评论吧☆诶嘿 —— 下一章应该,憨憨子上线啦。 这章久违的写了点打斗的情节,虽然实际上可能没怎么打起来的样子。 果然还是阴间的大爷对味一点,魔虚罗这个时候是能够杀死宿傩的,但宿傩用的是虎子的身子,所以碍于惠的命令,魔虚罗也束手束脚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给您添麻烦啦。” 远还没有到天黑的时间,逐渐变大的雨水却伴着浓厚的乌云压了下来,将天空遮挡的密不透风。 惠颤着眼睫抖落下一串水珠,鲜血沿着碎石的缝隙蔓延到了他的脚下,又在雨水的冲击下蜿蜒着流淌开来,仿佛将他整个包裹在了其中。 “……对不起……” 他哑着嗓子低低的开口,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颤抖到底是因为疼痛或者别的其他什么原因,甚至辨不明浸湿眼眶的到底是血液还是雨水。 被道歉的对象倒是爽快的应了一声,还挠着头困扰的说着这不是你的错啊,本来就一切都是宿傩的缘故。 “总之……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啦。” 黑纹逐渐从少年身上消退,雨水从少年粉色的发梢滴落,将发丝打湿黏腻在了额前。 悠仁扯了下嘴角试着朝人扬起了一个一如既往的笑容,但多少还是有点力不从心的紧咬着牙化为了苦涩,垂下眼红透了眼眶。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严重伤势,几乎都是被宿傩弄出来的,如果不是他没有控制住宿傩,前辈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到底,悠仁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罢了。 对前辈的愧疚和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压垮了他坚强的内心。 惠望着人抬起手死死捂住双眼,泪水却抑制不住的从指缝间溢出,哭的撕心裂肺而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死……对不起,我知道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只是……还想……”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语意未尽的话语,或许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再说些什么,只是有太多未完的遗憾,有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现实无情的拉扯着将他们幻想中的美好撕的粉碎,悠仁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在嘈杂的雨水声中被打的稀碎。 惠深吸了一口气,字句死死的堵在了嗓子里使人无法言语。 他该说些什么呢,他能够说些什么呢。 哪怕是最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对面前的孩子来说都算是一种不可承受的伤害吧。 「你没有任何过错。」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悠仁一定要接受自己的死亡才行呢?他的死亡真的是正确的吗? 惠垂下眼,承认自己一瞬间被怒火冲昏了大脑,哪怕转头去杀掉所有上层的这种事情,他现在大概也完全能够干得出来。 “最后还丢脸了……啊,但是是前辈的话大概没关系吧……” “……” “钉崎和伏黑就拜托您了,五条老师……那个人大概不用我担心吧。虽然很短暂的一段时间,真的,很谢谢您。” 耳旁是悠仁仿佛恢复了昔日活力,带着点浅淡笑意却认真的话语。那声音虽然仍旧带着腥血气息的沙哑,却平静的完全不像是死亡的诀别。 在哭完宣泄完后,悠仁也很快的收拾好了心情。 毕竟他马上就要死了。 虽然或许是宿傩的缘故,让他在失去心脏的现在,还能够留有这样短暂的一部分时间,可以和重要的人告别。 但现在,那一丝的也快到极限了。 “还有一件事,悟他啊——” 他的话尾音话语突兀的消了声,时间仿佛在这个瞬间将世界凝滞住了,就连雨水落下的声音也无法传达上耳膜。 惠怔怔的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轰然而起的嗡鸣刺透耳膜,身体下意识的应激反应让他甚至无法动弹分毫。 这是什么感觉…… 哪怕是在面对特级咒灵,或是方才和宿傩正面交战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像现在这般仿佛濒临死亡的危机感。 悠仁并没有像他那样的戒备,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多少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接上了方才未尽的话语。 “……没有人看着就会忘记吃饭,也不知道休息。成天光吃甜品身体是会撑不住的,我可还想让悟健康的长命百岁呢。” 白发的青年像一尊雕像一样伫立在大雨里,雨水沿着额角流进眼眶,又从他通红的眼里缓缓溢了出来。 “……悠、仁?” 惠听着身后人仿佛还带着点茫然的平静声音,脑袋里却是被快逃两个字疯狂刷屏了。 他试着绷紧了僵硬的肌肉,操纵着手臂小幅度的动弹着,伸进口袋摸到了手机,只是简单的动作甚至都让他浑身冒冷汗。 为什么……悟会在这里,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糟糕,现在的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搞不好真的就没办法简单收场了。 悠仁听见对方在喊他,于是也笑着回应了一声,只是多少有些有气无力了。 他望着缓缓走到他面前的青年,明明高了他一个头,现在却浑身淋湿的通红着眼,可怜兮兮的像个被遗弃在雨里的猫咪。 “抱歉啊,悟。” 他于是艰难的伸手抱住了面前人,其实也算不上是一个拥抱——他已经没有抬起手的力气了,但对方轻轻抓住了他的手,一起完成了这个动作。 “不过。” 他靠在人胸前低低的笑了一声,因为接触到的舒适温度而有些眷恋的合上了眼,低喃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秘密。 “虽然短暂,大概也算得上……是、幸福的……吧……” 「要幸福啊,悠仁。」 「要……」 「……」 —— “悠仁?” 我搂着少年下滑的身体,一向好用的六眼在此刻仿佛失了灵,再瞪大眼,也只望见了一片雾蒙蒙看不清的黑。 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我都无法描绘出他的面容,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我的,悠仁。 「到哪里去了?」 “……悠仁?” 身体沉重着,迟钝的感知不到周身的一切。 大脑空白的,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我的,愿望是……」 雨水滴落在怀中人的面上,冲淡了满眼刺目的猩红,安详的只像是一场并不适宜的沉睡。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松开手望着指缝间溢出的血液,在展开的掌心所残留下的,是无法被雨水洗净的污秽。 那个时候,我对他说了什么。 【——】 手机响起的铃声兀然划破了空气,又在瞬间戛然而止。 我怔怔的抬眼望着不远处掐断人通话的人,迟缓的意识到了这片空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却半天也想不起来对方的姓名。 雨中的那个人好像在喊着些什么,我听不见,虚眯起眼也望不清他的口型。 算了……也都,无所谓了。 就算是想不起来。 我站起身抖落发间积蓄下的雨水,苍蓝的双瞳锁定在了不远处瞬间警戒的人身上。 一直束缚着,抑制着的什么好像在瞬间消失了。 漆黑的咒纹细密的攀上身躯,在濒临极限的拉扯中彻底碎裂成了齑粉消失殆尽。 一切都好像笼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将我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开来,就连雨声的嘈杂也彻底消失不见。 这样称得上是惬意的安静时光,只让我感到了格外的畅快淋漓。 ——世界还是安静点好。 “我的悠仁,是你藏起来了吗?” 我抬起手遥遥对上了他不敢置信的面容,凝聚于指尖的咒力散着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不打算告诉我吗?老实说出来的话,我会给你个痛快哦。” 对方在短暂的愣神后,显然并没有就这么坐以待毙的打算。 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蓄势待发的赫在瞬间切换成了苍,在骤然飞溅的砖石正中,我望着被无限阻拦着停留在毫厘之间的拳头,正对上了一双相差无异的蓝色眼瞳。 五条悟面上表情几度变换,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里发生了什么,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你是想杀了他吗。” 如果刚刚他没有及时赶到,那一发赫确确实实会直接打出去,这一点他是再确定无疑了。 也正因为如此,五条悟才在这一刻真正感觉到了头疼。 在对方像是感知到什么猛然从他怀里惊醒,不管不顾的从巨兽背上一跃而下的时候,他就该立马追上去的。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只是望着莫名其妙攻击又主动后退的五条悟,在六眼仔细辩明了对方的特殊性后,我毫不犹豫的摆出了领域展开的起手,打算速战速决。 不过,在杀死他之前。 “悠仁,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悠仁不就……” 五条悟兀然的顿住了话音。 他视线落在了地上倒着的少年身上,能看透万物的六眼在那瞬间睁大了。 …… 雨水无情的打在几人的身上,五条悟望着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的白发青年。 哪怕对方现在开着毫无死角的无限,却无法将屏障内的水汽也一并带走。 其中也包括了…… “……这样啊。” 五条悟抿着唇,他垂下眼握紧了拳,又在瞬间重新扬起了一抹张狂的笑来,迎面接下了朝他袭来的一记重拳。 飞溅的碎石之间玉犬迅猛的飞扑而上,却被人紧接着一个回身一脚踹飞了出去。 白发青年动作矫健的双手撑地,避开五条悟破空而来的咒力速发,紧接而上的第二发苍一如既往的最大输出,彻底掀翻了以他为中心方圆近百米的地面。 在这般的大动作之后,对方却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再无了更多行动。 兴许是巧合,兴许是潜意识。方才的动静应该也只是为了将他隔开。 五条悟站在半空望着人身旁毫发无损的虎杖悠仁,他不认为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保留着正常能够思考的理智。 但毫无疑问,虎杖悠仁绝对是他的雷区。 “真是的,真不想干啊……” 他没好气的烦躁抓了两下脑后的发丝,目光扫过不远处陷入昏迷的惠——虽然在苍触及到对方之前他就及时将人转移了,但本来对方就受了不轻的伤,被余威擦到也是难免的。 “换个地方吧,也不可能让你就呆在这。” 毕竟哪怕现在看起来没有攻击的**,但在接近对方瞬间,估计就会被撕成碎片吧。 这样的危险品,可不该继续存在于此。 他架起手在青年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兀然展开了无量空处。 尽管在对方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加上六眼本身的耐性,短暂展开的领域只持续了不到三秒便解了开。 但也足够五条悟冲过去捞起自家学生的遗体离开了。 “——” 虎杖悠仁被掳走的这个事实似乎一下刺激到了对方,白发青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怒吼,按照五条悟所想的那样朝着半空的他冲了过来。 五条悟本来还有闲心逐步引着对方去到无人的地方,直到对方指尖在一次攻击中直直的穿透了无限,在他颈侧留下了一道渗血的痕迹。 “……真的假的。” 赫正面撞上无限溅散出的余威将空气震出了些许扭曲,五条悟挥散身侧的烟雾,确认自己的无限的确还在起着作用,从半空中蹿出的青年却进一步直接扯住了他的手腕。 在五条悟顾忌着怀中虎杖悠仁而分心了一瞬的间隙,对方猛的扯着他衣领上来就是一个头锤,不留余力的狠厉劲饶是连五条悟也不由的恍惚了一瞬。 被强行从空中扯下的五条悟连带着对方,一起狠狠砸落在了远处的一隅空地上。 五条悟猛的抬脚踹开了身上人,他面色阴沉的捂着颈侧站起了身,放下的手掌上染满了尚还温热的血液。 始作俑者粗暴的抹了把唇边的血渍,他的目光在孤身一人的五条悟身上反复打着转,并未寻找到想要人的这个事实让他愈发暴躁了起来。 “……还……悠仁、我的,悠仁……!” 在对方打量他的同时,五条悟也同样用六眼将人快速的扫视了一遍,越是看他眉头就蹙的越紧,到最却后只化作了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整个人倒也随之兀然的放松了下来。 “他可不是你的东西,诅咒。” 他也曾抱有过一如既往的盲目自信,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最后沦落到这个地步。 哪怕在八原的时候,说过这趟旅程的本意是想要在对方失控的时候杀死对方,但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实施。 一次都没有过。 对方的状态一直很稳定,虽然说起来很可笑,哪怕糟糕成了那个情况,那人却仍像是怀抱着什么不可撼动的信念一样,硬是挺着坚持走了下来。 “根据咒术界规定。” 五条悟望着不远处和他面容相似,却已经彻底和诅咒融为一体了的青年,声音沉稳的宣读完了最终判决。 “你将被处以死刑。” 已经是彻底混在一起,不可能再逆转的情况了。 面前的人现在只是诅咒,拥有着对方样貌的诅咒罢了。 他将心底的最后一丝余情彻底剥离干净,浑身暴动的咒力在瞬间化作利刃,密不透风的将仿佛毫无反抗能力的白发青年包裹在了其中。 五条悟对上了对方那双空洞的苍蓝眼瞳,他在最后还是露出了一抹稍显柔和的神色,像是在安抚孩童那样,落下了轻淡的尾音。 “……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惯例求一个评论收藏。 —— 【一点关于本章的碎碎念】 在一边卡死卡活一边码出四千字后,我意识到我是真的不会写打斗场景和刀子。 其实在写这章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心路历程真的算得上是艰难坎坷,我大概是第一个写文没把别人虐到,自己先被虐了个半死不活的。 其实主要也是想体会憨憨子的心情,我就又去把漫画看了一遍,包括涉谷那里。然后我本身是虎妈,漫画彻底看得我生不如死的,边哭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全凭着本能在码字。 结果就是这章的拉胯内容了(。) 我说不上来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实际上在写这章前我是很积极的想码刀的,剧情也正好到这里了,毕竟原本想的也不是什么沉重风格的文,虐的地方真的不多。 然后实际上写出来,却并没有把那些想象中刀的部分放上去,最后还是选择了柔和一点的处理方式,看起来可能就温吞过头了(dbq我太菜被抓起来了. JPG ) 我码字完全处于,我不想写,但我又不得不写,我直喊救命,亲友都觉得我差不多没救了(。) 最后如果让我说感想的话, 我真的不想再看一遍涉谷了,以及,希望jjxx能对悠仁宽容一点。 谢谢大家体谅我这个菜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50章 第五十章 “哈?!” 我抱着手机反复退出点进的确认章数,在一旁小伙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注视下,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开始思考人生。 “都说了让你不要看,你非不信邪。” “毕竟你看的津津有味的,我这不是好奇嘛。”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的又去把手机扒拉过来,第不知道多少次反复确认的的确确才第九章,就连世界观才介绍完没多久。 “这什么操作啊我草,上来主角被掏心,然后就死了?” “嘛,别担心,接下来还会复活的。” “话是这么说……” 我在人的好声安抚中压下了满肚子的脏话,心底却是对这个开局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漫画充满了不安感。 好友显然是已经身经百战,他哥俩好的搂着我肩拍了拍,一副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别想跑的架势。 “总之,还是很有趣的,而且悠仁很讨人喜欢吧?” “这倒也是……” 毕竟很少看到这种双商在线的男主了,那种在某些地方莫名其妙少根筋的感觉也意外的挺戳人。 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别的想看的。 我漫不经心的翻着手机点开了下一章,想着大不了看到接受不了就弃坑呗,顶多到时候被好友扯着数落一通。 就当打发时间了,至少现在看起来还行的样子。 …… “——呜呜呜悠仁!!!” “我求求你了祖宗,您能别嚎了吗。” 好友顶着眼下的青黑给我递纸,也顺便抽了一张给自己。 谁让我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爬起来作死,重温了一遍怀玉玉折不说还把涉谷也顺带看了,导致现在两人都半死不活的瘫在懒人沙发上。 我抱着怀里的悠仁团子呜呜干嚎,被好友一个纸团子砸中脑袋,他没好气的喊我闭嘴,但我看他眼角也是红的。 “明天还有团片,你想肿着眼睛去吗。” “但是……” “没有但是,睡觉。” 我认命瘪着嘴扯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在忽明忽暗的室内,也看不清好友的表情。 电视还在无声播放着片尾演员名单,我回想不起来刚才电影的剧情,只依稀记得好像是一部没头没尾的悲剧烂片。 “悟。” 他屈着腿灌完了罐子里的最后一点啤酒,后仰靠在了我身侧的懒人沙发上喊我。我懒散的回了人一个鼻音,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入戏,但反正平常偶尔也会这么互称。 “怎么了,杰?” 好友低头没忍住笑了一声,用还沾着水汽的手摸着黑就来揉我的头发。我觉得他大概是喝醉了,不然平常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你……” 他凑近借着电视机微弱的光,虚着眼打量了我许久,又像是在脑袋里寻找着措辞,最后埋头抵在了我肩上,闷闷的念叨了一句什么,我也没有听清。 “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酒味。” “悟你好无情……” “你ooc了,杰。” 我按着他脑袋毫不留情往后一推,自己打了个哈欠又把被子往上裹了裹,一副要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架势,惹的好友无奈的问我大夏天的是不是想中暑。 “毕竟就是感觉冷嘛,是你空调开太足了。” “……是吗?” 他半信半疑的跑去找空调遥控器,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放弃的跑过来扯我的被子。 “分我一点……话说这是我的被子啊。” “你去我床上拿不就行了,别挤过来。” 但要不怎么说能当好兄弟,两人懒也是懒到了一起去。 找不到遥控器就不找,沐浴着冷风也懒得去另外拿被子,两个大男人裹着一床算不上大的单人被就算糊弄了事了。 “悟……” “好了好了,我在呢。” 我被人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仰望着天花板感觉到了一丝窒息,始作俑者倒是说着梦话,虽然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好友的心情。 对方每次一看完那几章就总会喝个烂醉,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心就麻木的不会痛了,但反正这方法对我来说也不起效用。 我每次也都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病的花钱找虐,但过后也还是一遍遍的再重温剧情。 有时候投入感情过度了,就连好友都来劝我实在不行就别看了,一面到处搜刮甜粮往我嘴里塞。 大概这就是每个真情实感人的末路吧。 总之,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几点才迷迷糊糊睡着的,但团片当天,我俩最后还是顶着黑眼圈去的,结果灰溜溜的被团长拎着好一通教育。 宿醉的杰头疼的龇牙咧嘴的,也算是艰难的跟着拍完了全程,就是为了遮我两的黑眼圈,妆娘小姐姐挂着笑容实际却是差点把化妆刷给捏断了。 “对了,跟你们说一下下一次团片的计划啊。” 团长还没来得及卸妆,他随意拿手背抹了把脸上糊的血浆,反正拍完了也不在意妆面效果了,倒是看得我秒掏手机开始连拍。 然后就被好友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背上,半点没收住的力道让我严重怀疑他在报复。 “我想着其实大多数我们都拍过了,下次干脆来个刺激点的吧。” 团长在平板上翻出策划文档给我们看,也大概讲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本来还想着意思意思征求一下团员的意见,但看我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敲定了下来。 “反派诶!而且还能自己写人设剧本,这不是超——级有意思的企划吗!” “确实,以前好像也没有别的团拍过这种题材。” 团里几乎是在同时入的咒回坑,从一起哭的稀里哗啦到开始各种团片出到现在,也算是把if线玩到极致了。 但拍太多多少还是有点腻味了,所以这次的企划玩的就是心跳和刺激。 不仅对粉丝保密,对彼此也完全保密,除去剧本内的部分,各自私设的人设直到团片拍完才会完全揭秘。 好友一路都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就差原地开始写稿子了……还时不时的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瞥我两眼。 “悟你想好怎么写了吗?” 他把话题抛给我,让我也有点纠结的陷入了沉思。 毕竟五条悟这人就算去当反派也完全没什么违和感和意外,咒灵五和诅咒之王五这种设定也算是烂大街了。 ……诅咒之王? “啊,我好像想到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好随便?” 好友遵守着游戏规则,体谅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笑着表示自己只大概有个头绪,还得回去整理一下细节,让我期待他的剧本。 我看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概也就猜到我肯定逃不掉被写进他剧本的宿命了。 “诶,是下次的企划吗?” “是啊,我有点想法,要不要来陪我?” 弟弟仔细的翻看过手机上的文档,在沉思了片刻后笑着应下了声,毕竟好几次团片都因为学业缘故错过了,这次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设定真的可以自己随便写吗?” “团长说可以,不过和其他角色有联系的话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比较好?” “我知道了。” 我看着低头就开始码起字来的弟弟,一边感慨人这么快就来灵感了,一边也打开了空白的文档开始落笔。 让我想想……如果吞下了手指的不是悠仁,而是五条悟呢? 一个融合了诅咒之王的六眼,一个绝对的最强。 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呢? —— 至少,悠仁不用再经历那些了。 …… “悠……仁……” “真让人惊讶,还留有意识吗。” 五条悟望着面前人低垂着缓缓睁开的双眼,略带诧异的挑了下眉,话语里到满溢着事不关己的恶劣笑意。 他掐着人的脖颈抵在墙上缓缓收紧了指节,白发青年痛苦的扬起了头急喘了几下,却早已无了反抗的力量。 周遭宛如经历了大型灾害一般,早就化作了成片的建筑废墟,尽管五条悟已经有意克制,抵不住对方像个疯狗一样的乱用术式。 青年半睁着那双毫无知觉的苍蓝眼瞳,眼眶早就被血液浸染透彻,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五条悟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头白发凌乱的染着血迹,教师服破破烂烂的被他一把扯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仅剩的白衬衫也是白一块红一块,滚满了雨水中的泥点子。 他们两个都不是打起来会顾忌周围的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建筑物,那可是上层那群老爷子该解决的问题。 五条悟哈的笑了一声,嘴角的伤口绷裂的又开始往下流血,他染了一手温湿的黏腻,对方微弱跳动的脉搏在他掌下清晰可觉。 青年迟缓的转动了一下眼球,视线缓缓落在了雨中反着光的半截断刀上……而距离刀不远的地方,是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黑发少年。 鲜血从他染上了赤红的白衣下蜿蜒而出,又在雨水的反复冲刷下,只在地面余下了一片辨不明的污秽。 “现在的你,是哪一个呢。” 这般不带情绪的提问声回荡在两人之间,而被追问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他任何的回复。五条悟也没有恼怒的意思,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和虎杖悠仁一样的体质。 奇迹不可能总是发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渐近,最终踏着积水直直的停在了他们的正后方。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打算遮掩自己行迹的意思,五条悟也不觉得有谁真能逃得过六眼的观测。 但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追究到底来的是谁,不管是辅助监督还是其他的咒术师,对现在的情况来说都是完全无意义也无必要的。 “你最好趁我没发火之前快点离开,不然的话……” “……悟?” 杰怔怔的站在雨中,他凌乱的披散着头发,身上甚至只套着一件内搭的单衣,看起来就好像被人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一样。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个时候他还有闲心想这些事,也足够得心应手的琢磨这些奇怪的比喻——毕竟都是他曾经干过的蠢事。 不过,眼下他也还是在干蠢事啊。哈,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卡文的时候甚至能日更,一卡文能连卡一周。 艰难码字人。 —— 看我这么勤奋是不是应该多来点评论收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0章 第五十章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收到惠短信的时候,杰才刚从浴室出来不久。 一头半长发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珠,放着不管大概很快就会弄湿衣物和床褥,但他现在也没有打理的心思。 惠说的不错,他因为和悟太熟悉了的缘故,有时候反而有意无意的就会忽略掉对方。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察觉到。 「因为那是悟啊。」 「悟的话肯定能理解我的吧。」 但他像这样理所当然的想着,冠冕堂皇的给自己的行为寻找着理由和借口,然后顺理成章的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什么一直都在照顾悟,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受对方的照顾吧。现在才意识到这种事情,他是有多混账。 得跟悟道歉才行…… 下一次见到悟的时候,他得认真的跟人道歉才行。 …… 室外的凉意盖过了沐浴后的舒适温度,来不及干透的发丝二次被冰凉的雨水打湿,连带着一身单薄的衣物也变得狼藉。 “操!” 呼吸在剧烈的奔跑中变得凌乱,他手里还抓着早已黑了屏的手机,不断播出的几个号码却全部都无人接听。 「悟的情况很不对劲,快来!」 杰也顾不得在咒术界那些狗屁的规矩,巨大的虹龙就在这片尚还留有普通人在的街道内兀然显现。 他一个翻身攀上咒灵的背脊,接收到持有者的命令,虹龙猛的原地腾飞冲上高空,激起的强风震的两侧大楼的窗户都沙沙直响。 窗的探测结界在瞬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因为探测到了本该在十年前就彻底消失了的特级咒灵虹龙的咒力,就连夜蛾也面色一沉,仿佛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心悸。 他望着窗外黑压压的积云伴着大点子的落雨,不由的在心底暗暗祈祷着别再出什么大事了。 ——他不想再看到重蹈覆辙的情况发生了。 虽然比不上无下限术式的瞬移,虹龙的行进速度也是极快的。 杰在龙背上极力的平复着呼吸和心跳,他的瞳孔因为过度惶恐而有些失焦,耳鸣甚至一度盖过了周身暴雨的轰响。 ……冷静一点、冷静下来,悟的话不会有事的。 他可是最强的,哪怕遇到特级咒灵也不算什么,就算是现在的两面宿傩也应该打不过悟才对。 虹龙冲破云雾俯冲而下,终于进入了被咒术界隔出的无人区——英集少年院半径三公里以内,却在又一层帐的阻拦下,迫不得已的停止了前进。 “……辛苦了。” 虹龙在人身上轻轻蹭了蹭,恋恋不舍的重新消失在了空中。杰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迈开步子朝着中心方向跑了过去。 一路上安静的让人无所适从,仿佛有什么更深层的事物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穿过布满裂纹的转角墙壁,身后是碎裂的只剩下了半截的房屋。 脚下的地面逐渐开始坎坷不平,像是经历了什么轰炸一般,翘起的砖石几次差点将他绊倒在地。 手掌在几次的扶撑中,被嶙峋裸露的砖石擦出道道凌乱血丝。 他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任由血迹在刀痕深刻的墙面上添上一道赤红。 心跳声吵的他近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杰抬脚踩过了面前浅浅的一滩洼水,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晃过地面满布的血迹,直直停在了被五条悟身形遮盖了大半的那个人身上。 他感觉自己呼吸似乎停滞了片刻,缺氧的眩晕感在瞬间袭上了他的大脑,却又有什么强行拉扯着让他保持清醒。 “……悟?” 本该得到的回应却被雨声所掩盖。 变得浑浊的雨水从对方垂下的白色发丝上滴落,似是有所感应,对方眼睑微颤了下,朝着他的方向缓缓抬起了眼来。 染着血色的蓝瞳在那瞬间动摇了片刻,他看着人唇无声的微动了下,五条悟呛笑的声音却是明显过了头,他扭头望着身后的杰,眼底一片晦暗不明的情绪,笑意也并不真实。 “咒术师?不,这个年纪,高专的学生吧。” 杰下意识被人盯的后退了半步,他来不及思考五条悟话语里的意思,就见对方骤然松开了手。 “悟!” 白发青年闻言只最后抬眸望了他一眼,而杰在这次突兀的意识到了,对方一直在无声喊着的。 ……是他的名字。 失去支撑的白发青年毫无抵抗力的一头栽倒在了泥泞的地面,未彻底闭上的蓝色眼眸被染着污秽的雪白发丝所掩盖。 “——!” “你想做什么?” 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拦住了朝着地上人奔去的黑发青年,他望着杰通红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用着毫无波动的声音对对方做出了警告。 “在你面前可是特级咒灵,在确定完全袚除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 “你在说什么鬼话!悟怎么可能是咒灵!!” 杰呼吸急促的死死抓着五条悟的胳膊,他盯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白发青年,希冀着对方像怀玉的时候一样突然起身,但留给他的只有对方身下逐渐蔓延开的鲜红。 五条悟见人一副听不进劝的模样,多少有点无奈的仰头望了眼逐渐变小的雨势,拦着对方的胳膊却是丝毫不松劲的拐着人往外走。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新生,但总之先跟我回去见校长吧,你的术式看起来也相当有意思的样子。” “给我松手!放开我五条悟!!你听见没有!” 一切挣扎在五条悟这里都算得上是无用功,杰望着自己和悟的距离被越拉越远,情急之下就想使用术式召唤咒灵。 “我劝你不要。” 五条悟冷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念在你还是学生的份上,如果你有攻击我的想法,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哈,那又怎么样?” 杰扯着嘴角回头盯着五条悟没有被眼罩遮掩的双眼,那双苍蓝六眼之中没有染上任何情绪,通彻的仿佛在瞬间就将他体内的污秽和肮脏看透。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我的命没有那么值钱,区别只是值不值得而已。” 五条悟眼神微动了一瞬,杰以为他还会继续维持那套莫名其妙公事公办态度的时候,对方却叹了口气,兀然的松下了神情。 “人是我杀的。” 在黑发少年睁大的双眼中,他轻声道完了下文。 “……我等着你来替他报仇。” 五条悟接住黑发少年软下的身躯,他把人捞起扛在肩上,顺便掏出手机给辅助监督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处理一下现场。 在被问到伤亡情况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回过身望了眼身后,半晌在对面小心翼翼的询问中,才继续给出了回复答案。 “死亡3人……不,2人,一名一年级生,还有一名暂定的特级咒术师,嗯,名字是乙骨忧太,对。” 对面似乎感觉到了五条悟心情不太好,在询问是否可以派非术师参与搜救任务的时候,生怕一个措辞不当就惹的最强不开心。 “没事,正常就行。” 五条悟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吓得对面还以为自己连连追问弄得对方不耐烦了,那边辅助监督颤颤巍巍的扯了扯伊地知的衣摆,硬是把电话交接到了对方手中。 “五条先生那个……记录……” “就写突然出现的特级咒灵把这片哗啦掀翻了好了,白头发蓝眼睛长得还很好看的那种,记得好好写上去哦,伊地知。” “……那不是五条先生你……” “你说了什么吗?” 那端传来伊地知响亮且果断的没有两个字,熟练的回复让一旁的辅助监督投来了深切的同情目光。 伊地知显然也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不然也不至于五条悟身边这么多年就他一个辅助监督。 “然后,关于那个特级咒灵……” “当然是已经袚除啦,伊地知你难道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不,我怎么会敢!” “哈哈哈,别紧张嘛。” 又问了几句常规的一些问题后,五条悟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塞进了口袋里,按照他以前的德性来看,今天这样安分实际已经算得上是反常了。 肩上人在沉睡中看起来也并不算安稳,紧皱着眉头一副不安又痛苦的模样,搞得五条悟难得生出了点欺负小朋友的心态。 他应当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毕竟对方留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刘海,只要见过一次他肯定不会忘记,但是…… “奇怪,为什么我有种好像有曾经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感觉?” 听说人在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的时候,偶尔也会生出仿佛一见如故的错觉,五条悟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这种情况。 他也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如果对方是高专的学生,他们以后也还有挺长一段相处时间,到时候再去探究其中的秘密也不迟。 心底的违和感像是一根鱼刺如鲠在喉,五条悟将其强行咽下,却并未放任伤口自由愈合,而是暴露着鲜血淋漓的等待着再一次触碰流血。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些趁他不在就对悠仁动手的人,是不是也该动真格的警告一下了呢。 …… 杰是在自己的宿舍醒过来的,他身上没有伤,不必去占用医疗资源。 头顶的天花板白的晃眼,也一度刺目的让他禁不住遮住眼睛,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咬着牙落下泪来。 记忆像浪潮一般涌上,又将他携卷着推入更深层的绝望和窒息。 他计划了无数个下一次,因为对方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从未想过对方会离开的可能性。哪怕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们仍旧是站在彼此身边的挚友。 悟是最强的,哪怕离开了他也是最强的,哪怕他在某日会死亡,悟也该好好的活下去才对。 “开什么玩笑……” 惠找上门的时候头上还缠着绷带,他没有去安抚看起来陷入了颓然的杰,只是平静的望着对方通红的眼眶,像是公事公办一样的告诉了人这几天的情况。 他和夏油相处的时间,算起来也差不多现在的大半人生,他们兄弟两个向来说话直来直往。 或许夏油喜欢弯弯绕的整一些没必要的话术,但在被他每次都直球戳穿后,也就在面对自家表哥的时候短暂的戒掉了那些毛病。 对方昏迷了一天半,是五条悟把人带回来的,也只带回来了他一个。 两个一年级眼底的光从希冀逐渐黯淡到消失,最后强装没事的憋着眼泪被五条悟催着回去休息了。 他是后来被辅助监督发现带回高专,紧急送往家入小姐那里治疗的,也算是福大命大,没缺胳膊少腿的成功从濒死线给拉回来了。 据说身上骨头差不多碎了个遍,能恢复这么快全靠自身体质过硬,惠想着自己大概也多少是继承到了一点天与暴君的基因。 还有就是。 “悟和乙骨死了,悠仁也是。”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惠望着人捂着眼垂下了头去,像是无法呼吸一样痛苦的低喘着气,破碎的哽咽更多的却是被人碾碎了吞咽下肚。 “……我知道了。” “清醒一点吧,夏油。” 惠抬手轻轻在对方的头顶按了一下,他同样感到了心脏的跳动变得疼痛,感到空缺了一块的无所适从。 “我们并非拥有不死的特权。” 和难以接受的无尽悔意相比,他或许显得轻松的过了头。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神,世间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尽力就能圆满的。 “……我想,看一眼悟。” 杰艰难的动着唇,但遗体两个字却怎么都无法顺利的从口中说出。他声音沙哑着完全失了往日的温润,眼底被深沉的疲倦所溢满。 他仍是不相信,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对方已经死亡这件事。 死亡这个词本应离对方很遥远,悟永远都是那副就算天塌下来也能轻松应对的模样,还会回过头来跟他们说没事的,有他在。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亲眼确认才行。 “看不到了。” 惠闻言只是朝着他微微摇了下头。 “包括几人的遗体在内,五条悟把那一整片区域都轰平了。” …… “真的没关系吗,就这么糊弄上面。” 家入硝子还是顶着她那浓重的黑眼圈,她戴好解剖用的医疗手套,也不在意五条悟光明正大的在这占她一个位置。 “我没有把他们都杀光已经算是慈悲啦。” 五条悟翘着腿靠在解剖室的墙上,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和硝子之间的相处倒也还算是轻松。毕竟硝子也不会多嘴的去说闲话,还愿意听他倒苦水。 “我可不愿意听,是你非要来我这讲。” “这点就不用戳穿我了嘛。” 家入硝子懒得搭理人这幅有意撒娇的模样,毕竟高中时期的时候她见多了都腻烦,况且再怎么jk用语,也改变不了五条悟是个一九几的大男人这件事。 “不过,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天。” 她掀开解剖台上的白布,底下白发青年毫无血色的面容看得她一阵唏嘘,毕竟对方可比这边的五条悟要讨人喜欢多了。 “真的能解剖吗?不怕我探究到六眼的秘密?” 五条悟闻言低低的呛笑了一声,他摊开手示意人自便,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姿态,看起来似乎还想继续观摩全程的样子。 “可以哦,正好我也想知道呢。” 我差不多听着The Other Side Of Paradise码完的,有兴趣的宝们可以试着单曲循环当BGM看文(?) 因为有点事,接下来会停更一周。 —— 这章可能信息量有点大,我稍微讲一下x 关于死亡,在41章提到的,死亡的那名暂定的特级咒术师,是忧太。 那个被袚除的特级咒灵才是憨憨子。 关于五的记忆,详见45章和咒灵的契约条件。 杰心底是不相信憨憨子死了的,但又因为是五条悟下的手所以他不敢确定。 突然发现这章字数好应景(?) —— 评论收藏摩多摩多,多了可能就更新快了(?) 以及,这本是HE。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家入硝子望着台上人和五条悟相差无异的面容,半晌还是垂着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其实要说的话,对方和高专时期的五条悟也并非完全相像,却足够让她幻视一些过往的回忆。 像五条悟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性子,似乎都想象不到什么能够压垮对方身上的傲气。 但实际上,家入硝子也曾经见过对方颓废的死寂模样。 在高专三年级,夏油叛逃之后的那个冬天。 记忆里的那个寒冬似乎格外的寒冷和繁忙,家入硝子作为罕见的治疗人员,自然不可能到处外出任务,而过载的任务让五条悟也少有留在高专的时候。 等再见面的时候,看着面前消瘦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五条悟,她又不可控制的恍惚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夏油。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幅模样。 毫无血色的唇,被疲惫倦意堆满的双眼,在她这的时候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当个好奇宝宝,只是沉默的闭上眼就是一个不太安稳的小憩。 然后再醒来,就又是匆匆赶往各地的忙碌行程。 当时的五条悟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被各家和高层处处紧逼着,迈步孤身往前开出了一道艰难的深壑。 但他也没办法不走,他必须得走下去。 五条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强,所有人都被彻底甩在了遥不可及的地方,包括他曾经的同窗。 有时候她看着五条悟的那副模样,觉得如果哪天听见又一个叛逃的消息,也都不算是会觉得意外程度。 毕竟对方从来都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乖巧性子。 ——咒术师的工作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在毕业之后,在数都数不清的尸体被送到他她的面前之后,家入硝子带着一身洗不净血气和尸臭,又再度重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就算是没有诅咒,世间的灾祸也在持续不断的夺走人的性命。和恶劣的天灾相比,诅咒造成的死伤损害甚至都不值一提。 高风险,低回报,钱那种东西和生命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咒术师是没有寿终正寝一说的,亲密友人的时间也有可能就永远停止在了昨天的清晨。 她曾经在以前的一次随意的聊天中,也偶然和两位同窗提到过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她才刚入学不久,还算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单纯的带着点不愿按部就班的叛逆心提出的疑问。甚至对着那所谓的御三家的少爷,也生不起什么敬畏推崇的心理。 但她这个问题的抛出,却成功得到了两位同学完全意见相左的回复。 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去保护没有能够力的弱小者,所谓世间的规矩——这样讴歌着正论和理想主义的夏油,最后却因为现实的残酷性而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深渊。 五条悟则和他相反,是个完全不知道同理心为何物的自我主义者。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就漠不关心,做事从来只讲究自己乐意开心。 就算是身为同伴,家入硝子也承认如果不是自己打不过,她绝对会好好治治五条悟那个欠揍的性格。 不过,后来就都变了啊。 日子还是要照常的过,诅咒可不会体贴的给他们放一个悠闲的假期,她也从每天早晚打卡,到最后干脆将空的地方改造成了简易居所,有时候忙了,就直接住在校医室里。 反正她也不能去出任务,高专里也没什么熟人,在室内没日没夜的待着,倒也一天天的过得挺快,忙起来也就没时间想什么别的事情了。 歌姬前辈忙里偷闲的跑到高专来看她,硬是把她从阴暗的解剖室给拽了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着唇欲言又止的望着她,最后却只是试探的问了她一句,要不要把烟戒了。 烟......倒也无所谓,比起瘾,其实对她而言倒更像是一种习惯。在夏油走了以后,也没有人再会和她一起偷偷的躲在教室后边抽烟了。 既然歌姬前辈想要她戒烟,那就戒了吧。 再然后,就是在某日突然跑到她这来,大言不惭的跟她畅谈自己的理想,说自己要当教师的,仿佛恢复了昔日活力的某人。 家入硝子还记得自己当时不负责任的说了些什么话。 「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她自然不认为五条悟能够当好一个老师。一个彻头彻尾自我主义的人,能指望他老老实实教书育人吗。 但对方既然有这么个想法,去尝试也无妨。 况且对于现在的五条悟而言,他也需要找到一点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了。 ...... “你就打算在旁边旁观吗?” “毕竟人家好奇嘛。” 家入硝子转着指尖的手术刀,看起来比起解剖台上躺着的那位,她更想给后边坐着的人来上一刀。 “是吗,那随便你。” 虽然她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有旁观别人解剖自己的爱好,但五条悟想看,她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第一刀的落点自然是放在咒术界公认的机密——六眼上。 既然五条悟本人都不介意,她自然乐意趁着这个罕见的机会将其好好研究一下,毕竟说句不好听的,她对五条悟这双六眼的探知欲也早就不止这一天两天了。 就是不知道在属有者死亡之后,六眼的机能是否还正常存在。 家入硝子分着神想了一秒这个令人糟心的可能性,切下的刀刃却在距离皮肤仅剩分毫的时候被迫停住了,任她使再大力气也无法继续前进分毫。 “……”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五条悟反悔了又不乐意直说,才想出这么个花招来折腾她,后来才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来源于哪。 但对方死亡的事实是她确认过的,就算是五条悟,也理应无法在死亡的状态下维持术式的开启状态。 在再三的徒劳尝试后,家入硝子不得不放弃了解剖的打算。她直起身将手术刀丢进一旁的铁盘中,没好气的啧舌转身望着自己的昔日同窗。 “五条,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果然变成这样了吗。” 五条悟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耸了下肩,他站起身来走到解剖台旁,抬手就掀开了台上人身上大半的白布。 硝子当时并未有费心再对尸体进行修补,但对方身上的狰狞伤口却早已愈合了完全,裸露在外的躯体表面如新生一般光洁一片。 原先遍布在人皮肤上的黑色咒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无踪,就连之前还能隐隐约约感知到的诅咒的气息,六眼再望去,却甚至是连残秽都无法捕捉到了。 没有脉搏,没有呼吸,血液的流通也是完全停止的。 一眼望去,这毫无疑问的就是一具再寻常不过的,正常死亡的普通人的尸体。 但这反而不是什么能够令人安下心的好事情。 “硝子,能感觉得到吗?” “……嗯。” 家入硝子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隔壁宿傩的容器死而复生也就罢了,这边的情况可比隔壁要严重的多。 “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会记得一寸寸仔细的烧成灰的。” “喂喂,我和这家伙可不一样啊。” 五条悟闻言多少有点好笑又无奈,他伸手覆上人的双眼处,家入硝子意会的往后退了三两步,过后觉得还是不太合适,索性转身直接拧开了门把打算离开。 “哎,硝子不留下来一起看看吗?” 五条悟保持着这个姿势扭头去望她,他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怎么听都不对劲。 “这可是新一任诅咒之王的诞生场面哦,多有纪念意义。” 回答他的则是家入硝子毫不犹豫关门的身影,以及一句「我可和你们这群人不一样」,听不出来到底是嘲讽还是陈述事实。 但五条悟听着倒是笑出了声,他本来也就没有让硝子留在这里的打算,对方自然也是明白才会这么说。 “接下来……” 五条悟低头望着被掩住双眼的白发青年,咒力从他的掌心毫不留情的冲入了对方的体内,血液却从他的指缝间星点溢了出来。 “你也该醒醒了吧,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去收拾呢。” 不大的室内寂静着仿佛沉重的令人窒息,但事实上这也并非是错觉。 如果不是他提前跟夜蛾校长打了声招呼,或许这个时候高专的警报都能直接响彻半个东京。 如果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探头进来看看,能看到或许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盛大场面。 不过前提是,对方在这远超特级的咒力影响下,还能够保持正常的思维。 “……”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细微瘙痒感,五条悟却也并未急着松开手,直到被人攥住了手腕。 白发青年睁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瞳望着他,瞳孔缓缓定焦在了他的脸上,尔后两人就被兀然炸裂的灯管碎片淋了一头——隔着无限。 五条悟松开手虚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望着从解剖台上坐起的浑身赤/裸的青年。对方看起来似乎对现状不太能理解,盯着自己的手发了很久的呆。 黑暗并不会对六眼的视力造成影响,五条悟反而因此更能清晰的看明对方体内那浓厚的,仿佛快要溢出来一样的咒力凝集体。 和寻常咒术师所拥有的咒力所不同的,这份咒力的感觉要更阴冷黏稠,更偏像于诅咒,却也更胜于诅咒。 如果说他是因为濒死过一次才变成的最强,那么面前的人现在,大概也是经历了一次那个所谓的转变的「契机」。 “悟酱。” 残留下的血液从人脸上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溅开的污点。白发青年闻言抬头望向了他,那抹非人感在眨眼的瞬间一下从对方的身上褪去了。 五条悟抬手轻轻的触摸到了人的发丝,对方只是睁着眼不言语的朝他投向了视线,似乎其中还掺上了几分不解的情绪。 这可真是…… 五条悟看着没忍住低笑了一声,最后还是无奈的揉了揉人的发丝。 “嘛,总之……” 虽然和预想的情况还是有一些出入,不过。 “欢迎回来哟。” 我去找工作啦,更新迟了一点,不过幸运的是工作已经确定下来了。 —— 接下来几章应该会稍微轻松一点的了。 憨憨子现在大概有点像,系统更新完后发现CPU烧坏了,目前正在修复重启的状态。 估计之后会出现带孩子的场面(?) —— 这段日子因为各种事情堆积感觉身心都快到极限了,之前甚至深夜emo吱哇乱哭的凌晨四点跟亲友说我想去湖边钓鱼(?) 最后国际惯例求一个评论收藏,啵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五条悟扛着人踢开地下室大门的时候,成功的把里面的三个人都吓一跳,忧太反应更大的差点直接把里香召唤出来了。 但他第一眼落在了人肩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上,摆着的警惕的架势都还没落下,眼睛就紧接着瞪大了。 五条悟按住身上不安分乱动着的人,爽朗的抬起手跟室内僵住的三位打了声招呼。 “呀,大家都好热情,麻辣教师GTG回来了哦!”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向捧场的悠仁,他先爽快的也抬手跟五条悟回了一声招呼,紧接着视线也落在了人肩上,表情多少就变得有点欲言又止了起来。 “那个,五条老师?悟他这是……怎么了?” “啊,这个呢。” 五条悟哈哈的笑了两声,一副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的无奈模样。 靠在他肩上白发青年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虚眯着眼,他将下巴搁在五条悟脑袋上,居高临下的带着点无趣打量着室内的几人,半晌似乎觉得不感兴趣的又垂下了眼。 五条悟也没开无限就任着人搭着,毕竟他只要一开无限,对方就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用咒力轰开那层距离。 这样一来二去的折腾下来,在差点把硝子的医务室毁了九成九后,他还是妥协的一把捞起了某大型麻烦,靠着人肉把人给一路扛了过来。 还好一路上(空中)没人,不然被上面那群人看到,怕不是又得吓过去几个老头子。 “总之就是这样,悟酱就麻烦你们先照顾着啦~” “等下,你还什么都没有说明好吗!?” 为什么这个人能像是刚才突然插入了回忆剧情一样,顺理成章的跳过了最关键的地方啊。 悠仁苦恼的抓着脑后发丝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对面忧太看起来倒是适应的过于良好的样子,在试探着伸手把人捞进怀里以后,他整个人身上萦绕着的紧绷氛围瞬间就缓和下来了。 怀中人带着明确的温热体温,过小的沙发似乎让对方曲着腿有些难受,青年在他怀里拱了拱,但兴许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也没有像对待五条悟那样用力挣扎。 忧太大概理解到的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他看着对方抬头望了他一眼,半晌侧了下脸微蹭了一下,埋在他怀里重新闭上了眼。 ……是猫咪啊。 在场的几人心底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同样的想法,而被猫猫亲近的忧太现在更是整个人都如临大敌,生怕一点动静把怀中人给吵醒过来。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悠仁竖起手来挡住半边嘴巴,也竭力的把声音一再压低的,就差用意念给五条悟传达消息了。 两个人悄悄的缩在沙发后边,像接头对暗号一样对唇语带比划,总之交流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半天没拼凑出完整的事情经过来。 反倒是扒在一旁偷听了个完全的顺平,从两个人零碎的交流中大概了解了情况——尽管这件事对他而言实在太过于玄幻了。 但想着其实咒术师本身的存在也就挺玄幻的,顺平反倒是先自己把自己安抚好了。 “也就是说,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这位……悟先生?的大脑部分收到了一些冲击伤害,修复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对吗?” “啊……对对对,你很聪明嘛。” 被意外夸奖的顺平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面对着悠仁恍然大悟的一敲手,他干笑着觉得对方果然还是和虎杖先生有点相像。 五条悟不负责任的夸完人后,也一副完全没有打算好好解释的模样,他顺手把两人给捞了过来,嘱咐他们照顾一下现在的悟酱。 “他现在大概对外界的感知都比较迟钝,嘛,就当照顾孩子了,随便哄一哄就好。” “这么随便真的没问题吗……” 悠仁略感不安的探头望了眼沙发上的青年,他看着对方看起来还挺安分的样子,加上之前和人的相处经历,虽然嘴上这么吐槽着,心里却也没有感到特别为难。 毕竟是悟嘛,应该也不会难搞到哪去。 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来了悠仁在想什么,但他笑了一下,也没有再多说明什么,只是大概和两人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 虽然说是让他们照顾孩子,对方现在也并非是心智退化的状态,只是因为大脑的信息处理跟不上六眼的解析速度,导致对方目前的思考能力自动处于了半罢工状态。 简而言之就是,他放弃思考了。 “话说悟为什么会……” 悠仁比划了一下没想出来形容词,他自己死了一次是知道的,宿傩把他的心脏给扯出来了,正常人没了心脏那肯定是会死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复活了。 但是明明在他失去意识前,悟都还是一副生气满满的样子……虽然身上都是血就是了。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一手按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说着这种事情你暂时不用知道,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好透露的机密一样,悠仁也贴心的没有再继续追问。 悟现在看起来身体上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对了。” 五条悟一敲手,他在先前已经和两人多少嘱咐过一些了。 悠仁是好孩子他不用担心,新来的吉野顺平也看起来很老实乖巧的样子,希望以后也能很好的融入班级。 至于忧太,嘛,有悟酱在这里的话,对方估计也不会乱跑吧。 也就是说,最大的问题是。 “悟酱现在虽然不能使用术式,但是偶尔会乱扔咒力呢。” “……” 迎着两人僵硬的表情,五条悟毫无同情心的哈哈笑了两声,表示加油不要被咒力轰飞了哦,然后就爽快的丢下他们转头离开了。 “啊,还有呢。” 还不等两个孩子如临大敌的凑在一起商量对策,五条悟又重新开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他安抚的望了眼两个被吓到变色的少年,接着对上了沙发上忧太恹淡的视线。 “什么不能做你明白的吧,忧太同学。” 对方闻言倏然抬眼,原先身上的温润气息荡然无存。 宛如瞬间警戒起来的猛兽一般,死守着自己的猎物,同时对着威胁者龇出了獠牙。 “不劳您费心,五条先生。” 他冷淡的开口,像是意识不到五条悟话里的意思一样,回答确实一板一眼的认真过了头。 “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条悟也不打算再多言,而且悠仁和吉野顺平还在这,对方就算是有心也不能怎么样。 况且现在的悟酱也的确需要对方照顾,有着同样血脉的人在,多少会帮助他平稳度过这段时期的不适,能起到安定剂的作用就再好不过了。 这边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其他却还有一大堆事情接踵而至。 上面的人先前还大张旗鼓的算计着想把五条家给拱手相送,现在倒是做着一副坚定站位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一面想让他们两败俱伤最好同归于尽,又在发生后指责他看管不利,豢养放任特级咒灵肆意破坏。 在得知他亲手杀死对方的消息后态度一转,先是意意思思的给他列了严刑处分,又道念在他及时止损便此事不再追究。 真是的,一个个都把人当傻子耍,惹人发笑也要有个限度。 干脆把上面的人都杀光算了,反正咒术界的未来得靠年轻人,那群烂橘子存在与否都无所谓啦。 他可不管上面的那群人是不是和御三家有什么牵扯,实在不行就让悟酱去继承五条家好了,真希不也想当禅院的家主嘛,正好。 啊,好麻烦。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老实的来着,这种事情他明明最反感的,当教师也是,他可不是当教师的料子,喜欢说教讲究规矩那可都是…… 五条悟愣了一下,他罕见的有点茫然的睁大了眼,却半天思考不出这句话最后该接下去的内容。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从八原回来的时候,这种违和感就一直笼罩在他心上,只是现在想起来愈发的清晰了。 是未除尽的诅咒吗? “是束缚呢。” 时隔短短半日再次见到老同学这张脸,家入硝子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喜悦的情绪,对于对方从陪同变成患者这件事,她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脑部有咒力的痕迹,我不认为有谁能直接攻击到你的大脑。所以,你和谁定过契约吗?” 契约。 五条悟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如果那个交易真的成立的话,他的记忆应该是有一部分残缺的地方。 硝子说他的大脑有咒力的痕迹,对方应该也无法直接将记忆移除。 那就应该只是覆盖掉了。 而且那部分的记忆并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所以到目前为止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下难度一下可就大了起来啊,毕竟就算是他,也没办法从庞大的记忆海里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不过既然是忘掉也没什么关系的事情,就算不想起来也没有关系吧。 “我建议你快点想起来比较好。” 家入硝子看出来对方在打什么算盘,所以趁早打消了他的这个想省事的念头。 “你又不是普通的失忆,残留的咒力还在你大脑里。如果不想哪天突然暴毙的话,就快点把那部分记忆取回来。” 强人所难啊。 五条悟叹着气瘫在办公室椅子上,完全罢工的就连一向喜久福都吃不下去了。 马上还要到交流会的时期了,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完全让人连闲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五条先生?” 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散发着自暴自弃气场的五条悟。他微蹙了下眉,但还是很快收敛好情绪走了过去。 “这是前段日子的任务报告,上面通知我说,之后这部分都转交给您处理。” 公事公办的态度口吻,这种死板的感觉听着就让人感觉胃疼。 “好像是有这回事,给我吧。” 五条悟认命的坐起来接过人的报告,他先随意的翻看检查了一下大概,过后看着对方没有急着想离开的样子,便也随口问了几句。 “现在几级了?我看你任务难度跨度还挺大的。” “应该是准一级,还未再定级。” “哎,不错嘛,作为学生来说已经很优秀了。你的术式也很有趣,升上特级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 杰听着这些正常师生间的对话,却是缓缓的蹙起了眉头,浓厚的违和感缠绕在他心上,但他分不清五条悟是不是故意为之。 “五条先生……” “你不是我的学生吧。” 我依稀记得睡前看了眼才两千八,今早起来一看三千五了() 我是梦游的时候爬起来码字的吗。 —— 总之,别被憨憨猫的乖巧表象迷惑了x他现在只是困了 因为前几章内容跨度太大了,有些地方可能大家都没看明白,之后这几章会把发生的事情都换个视角逐渐说明的。 忧太那边发生了什么,wtw的记忆问题,顺平为什么会在这,还有就是团长那边的情况。 —— 惯例求一下评论收藏☆ 实不相瞒我写这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奇怪的XP。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说实在,五条悟一直知道另一个世界,应该还有其他人是一起来了,但并没有选择露面的。 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抱歉,因为是这种身份,所以可能不太方便暴露在咒术界眼下。” 面前粉发的青年有着和他学生相同的样貌,只是要更为成熟稳重,身上也并没有属于两面宿傩的咒力。 “我是悟他们的班主任,虎杖悠仁。悟的事情我也从惠那里听说了。” 只是。 五条悟交叠着双手略微前倾了一点身子,他盯着一直温和的注视着他的粉发青年,半晌带着点疑惑的唔了一声。 “你,是咒灵?” “正确来说,应该算是半咒灵吧。” 团长并没有在意对方有些失礼的打量,他低笑着垂眼抿了口杯中的咖啡,举手投足都是属于成年人的游刃有余。 看的五条悟眉角一跳,仿佛依稀幻视了几分学生成长后的模样。 “我是咒灵是和人类的混血,硬要说起来的话,存在应该更偏向咒灵。” “类似于九相图那样的?” 五条悟这番算得上是不客气的询问,只得到了对方短暂的停顿,过后便是青年好脾气的应答声。 “姑且创造方法是一样的,但我们也并非是所谓的「咒物」。” 没有生气,这性格还真是有点好过头了,对方真的是咒灵吗? 五条悟对这个所谓的半咒灵也产生了兴趣,毕竟排除掉对方身份,自己的学生在另一个世界却是自己的老师这种事情,本身也就挺罕见的不是吗。 团长其实也并不觉得五条悟的问话有什么问题,这些也不是什么需要避而不谈的内容,更不提胀相自己还就是九相图之一。 况且他们也是有求于人,五条悟愿意来这一趟,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我听惠说,你们好像想让我接手一个人?” 简单的几句交流后,大概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五条悟也没有再继续闲聊,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他们的这次私下会面,也是惠从中安排的,作为知晓两边具体情况的他,作为这次见面的中间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他其实本身并不想让五条悟和虎杖见面,他做不到对五条悟百分百的信任,但这是自家小伙伴主动拜托他的事情。 而且,让五条悟接手吉野顺平,也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愿意接手一个,被咒灵教导过的小咒术师呢?” 五条悟没有听过吉野这个姓氏,对方应该也并非是咒术师家庭出来的孩子。 咒术界并不排斥普通家庭出生的咒术师,但像这样来路不明的,他们也不会随便就收。 团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咒灵和咒术师本就是对立,他身为咒灵,曾经教导过顺平一段时间的这件事,就已经让对方的咒术师生涯留下了污点了。 所以他才再三叮嘱对方,不要将自己当做老师,也不要和其他人提起这件事情。 让五条悟接受也很简单,只要他诚实的将事情全盘托出就好,无论是这个世界的现在和未来,还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曾经。 吉野顺平的死亡,陌生咒灵的恶意,还有他作为教师的私心。 “我只想让他能够拥有昂首活下去资格。” 在算不上漫长的叙述之中,青年的声音始终都是平和的带着点耐人寻味,五条悟甚至觉得对方比他要更适合当一个老师。 从悟的记忆里,他们知晓了另一个世界的一切,知道了每个人截然不同的命运,也在意外间拥有了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 团长抬头望向五条悟,那双蜜色的眼眸仿佛穿透了眼罩,直直对上了那抹无垠的苍蓝。 “五条先生,您可以不用信任我,您也足够强,哪怕吉野顺平是我安插在咒术界的眼线,在您手下也应当无计可施吧。” 在他这句话的落尾后,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五条悟撑着下巴看上去陷入了沉思,也并没有对这番言论发表什么感想。 坐在邻桌偷偷观察着这边情况的胀相青筋都爆出来了,一副蓄势待发的警戒模样,然后就被不放心跟过来的惠按住了。 “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 “那可是五条悟,悠仁万一出了什么事——” 惠头疼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五条悟早就发现他们存在了,比起团长,胀相才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你……真的是笨蛋呢。” 五条悟沉默了半天,最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搞得在座的几个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团长更是不加掩饰的直接破防了,他挑着眉哈了一声,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惠看到人抬眉的那刻就一巴掌捂住了脸,果不其然的听见了对方那熟悉的大哥语气,刚刚营造的文化人气场瞬间就荡然无存。 就连五条悟也不由得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倒是看起来兴趣更盛了的样子,哈哈的笑着拍手说这样不是很棒嘛。 “好啊,那就交给我吧。” “……怎么突然就。” 团长本来还想着说点啥,被他这么突然一搞全噎在了嗓子里,半天才小声的嘟哝了一句,还被五条悟听了个完全。 “毕竟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设计那些弯弯绕的类型嘛。” “……你直接说我看起来没脑子得了。” “初次见面不好说的这么直白嘛,体谅一下?” 惠在隔壁死死的按着表情狰狞的喊着我要宰了他的胀相,这边团长看起来也满脸我不能理解我大受震撼的表情,另外还掺杂着这家伙可以揍吗的疑问。 揍不了,你打不到而且你打不过。 团长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啧舌,多少感到可惜的叹了口气,起身在五条悟的视线下,走到另一桌前,把慌得变色的顺平给捞了过来。 “诶、等等……虎杖先生……!” 猝不及防被推到人前的顺平疯狂回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惊慌失措和抗拒,一看就是不能好好和生人接触的类型。 团长安抚的揉了揉人的脑袋,又搂着对方肩往前带了带。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咒术高专的教师,五条悟。” 五条悟也站起了身来,他一站起来顺平就呆住了,毕竟一米九几的身高,近距离看真的挺有压迫感的。 “诶,就是这个孩子吗。” 他弯腰凑近了望着紧张的抿紧了唇的顺平,半晌笑着直起了身子表示对方确实是当咒术师的苗子,高专可以接手过去。 但也明确和人表示了目前的情况特殊,关于吉野顺平的入学可能还需要延后。 那边五条悟先去给夜蛾打电话了,这边顺平心情看起来有点低落的样子,他抬手扯了扯团长的衣角,小声的询问自己真的要去那边上学吗。 “顺平不想去吗?” “也不是……” 听着团长的问话,顺平低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多少抱了点没必要的希冀冲人问着。 “我不能和虎杖先生一样当诅咒师吗?” “……” 团长看着对方闪着希冀之光的双眼,毫不留情的打消了他的这个可怕的念头。 诅咒师顺平什么的,这种事情存在于万恶的if线也就够了。 “你呢?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五条悟后来这么问了面前打算离去的粉发青年,他带着和人认真道过别的吉野顺平,正打算顺便去对方家里说明一下转校的相关事宜。 闻言顺平也好奇的望向了对方,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之前会突然提出让他去学校,但因为虎杖先生看起来很希望他去的样子,他也就没有拒绝。 团长没有想到五条悟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只是微怔了一下,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上表情瞬间就认真了起来。 “我有需要去做的事情,所以希望高专能够保护好顺平。” “是你不能保证的私人恩怨,还是冲着吉野顺平来的阴谋?” 面对五条悟的追问,团长摇了摇头,最后只表示。 “是救人的事情。” 具体的情况,五条悟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他也没有和对方提什么帮忙的事宜,看起来对方也并没有想过寻求他帮助的意思。 对方会将看护的孩子交给算得上是敌对的咒术师保护,作为诅咒师反而信任他,某种意义上他那句笨蛋说的也没有错。 果然还是悠仁啊,就连傻的地方也一模一样。 他不认为对方能保护不好吉野顺平,只是单纯的为了吉野顺平的未来着想,他选择将自己剥离出对方的人生。 几家欢喜几家愁,饶是看起来兴致不太高的吉野顺平,在看到妈妈得知消息后高兴的笑容,也多少缓和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遇上虎杖先生的话,他现在会怎么样呢? 肯定是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平淡而悲惨的生活吧。 “现在不方便直接带你去高专,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就和你未来的同学之一,一起学习怎么控制咒力吧。” 被带到的那间地下室的门后面,吉野顺平望着从沙发后边探出的脑袋,缓缓的睁大了眼睛。 “虎杖悠仁君——这是你未来的同学哦。” 五条悟笑着搂着他的肩给他介绍着对方,当粉发少年那双仿佛闪着光的蜜色眼瞳落在他身上时,很不可思议的,吉野顺平一瞬间感觉自己先前心底的不安都消散了。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 “我是……吉野顺平、那个……” 迎着对方好奇而鼓励的目光,吉野顺平感觉自己打结的舌头逐渐捋顺了起来。 “请多指教,虎杖……君。” “哦,请多指教啊,顺平。” 粉发少年爽朗的笑着朝他应声,随即一点都不像是师生相处的和五条悟搭着话,五条悟也轻轻松松的还会和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样的师生相处,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被安排在沙发上随便一个地方坐下的吉野顺平,在有些拘谨的四处打量完后,就被悠仁扯着一起被迫加入了聊天。 随即在五条悟的强行加入中,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愈佳,最后因为奇怪的电影梗笑成了一团。 吉野顺平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望着毫无形象瘫在沙发上的虎杖悠仁,还有一旁兴致勃勃翻着电影碟片的五条悟,突然觉得选择来咒术高专上学,或许并非是一件坏事。 未来的几年,好像也挺让人期待的。 ……至少在这之前,他还是这样想的。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可爱看到结尾笑容突然消失的(?) 对于团长来说,一方面他直觉上还是相信憨憨子不会真的有事的,另一方面,如果对方真的遭遇了不幸,那他就更需要去做些什么了。 他现在实际上也不算是像表面上那样轻松,但成年人终究还是会掩盖情绪的。 —— 我下周正式入职啦,更新可能就只能尽量快点码完发了。 照常求一波评论收藏 —— 另外,结尾不是刀hhh,下一章就会知道原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他曾经幻想过的美好的校园生活,在现实的面前破碎成了难以拼凑的齑粉。 吉野顺平跪在地上急喘着气,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应激反应,让他一瞬间除了睁着无法聚焦的眼瞳失声僵硬以外,什么都无法做到。 “顺平!” 悠仁矮着身迅速从障碍物后蹿到他面前,扯起人的胳膊就往一旁的安全地区拖去,中途还差点被地上的砖石绊跌跤。 墙面凹陷的地方仍在冒着细微的白烟飞灰,吉野顺平感觉到后背被人略带力道的拍了几下,空气重新进入喉腔的感觉让他多少缓过来了一点。 他带着点哽咽的扯住了满脸严肃的悠仁的衣摆,在对方不解的投来视线的时候,他艰难的表示自己真的撑不住了,现在问起来就是一个后悔,他想回家。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悠仁精神满满的打气声。 “别放弃啊顺平,马上乙骨前辈就回来了。” “……不,不放弃的话,我感觉我的性命有点堪忧。” 悠仁拍着胸口表示没关系的,悟不会真的想要杀死他们的。然而背景是坑坑洼洼的室内,以及又一发咒力擦身而过引起的小范围爆炸。 忧太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位少年抱头乱窜的狼狈画面,以及成功又变得乌烟瘴气的屋子。 他习以为常的放下手上采购的物资,迎着两位看救世主的视线,找到了窝在沙发角落生闷气的白发青年。 “哥哥,我回来了。” 他尝试着叫了一下对方,却并没有成功的得到回复。 悠仁和顺平窝在沙发后边悄悄探头观望,一边商量着如果过会忧太都不起作用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去逃生。 忧太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剥好的糖果抵在了人苍白的唇上。对方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底还残留着明晃晃的威胁。 “悟。” 听见对方在喊自己的名字,白发青年眼睛微眯了一瞬,半晌还是张口咬走了人指尖的糖球。 “你到……哪里去了。” 忧太感觉对方如果有尾巴,现在肯定在不满的甩打着沙发。 “食物不太够,我出去买了一点,还带了悟喜欢的蛋糕。” 兴许是糖分缓和了一点人的情绪,在得到他的回复后,原先还萦绕在人周身蓄势待发的咒力收了回来,无下限也随之关闭了。 忧太顺势安抚的将人搂在怀里,他侧头蹭了蹭对方的颈侧,宛如兽类之间的亲昵行为,肌肤相贴的状态也让白发青年消停了下来。 “抱歉,感觉好一点了吗?” 似乎对他道歉的话语不能理解,忧太听着人唔了一声,动了两下脑袋后,他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肩上一痛。 哥哥偶尔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会需要他的血液和咒力舒缓状态,这一点五条悟也提前和他说过。 虽然对方的原话是,让他随便放点血出来,等到时候直接泼人头上就行了。 但现在的情况好像也不像是那种,忧太仔细分辨了一下,感觉对方更像是无聊的在玩一样,齿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肩上磨着,但却控制在了不咬破的程度。 真的……饶了他吧。 忧太抬手摁住了跳的生疼的太阳穴,感觉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可以说的上一个艰苦,偏偏还没办法拿人怎么办。 大概确认警报解除了的两小只多少松了口气,他们这段日子也习惯了兄弟俩贴贴的状态,五条悟先前也大发慈悲的替人解释了一下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种状况还要持续多久。 惯例的每日一打扫狼藉的室内,悠仁扶起几番折腾还毫发无损的电视机,都差点以为这是什么咒具了。 五条悟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内容,除了偶尔来送一些吃的,或者突然跑到他们这蹭场电影看,再顺便抽查一下学习进度外,基本上就是不见人影。 剩余时间,基本上都是他们四个人待在一起。 说是这么说,那边两位之间总感觉有种难以插入的气场。 吉野顺平借着电影播放时昏暗的光线,悄悄的打量着在忽明忽暗光线中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盯着屏幕画面跳动的黑发青年。 对方一手搂着怀里沉睡的白发青年,在一次光暗切换间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仅一眼,就让他背后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兴许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但他向来对人的情绪比较敏感。 “那个……虎杖,可能是我多心了,乙骨君和五条君……是兄弟吧?” “嗯?是啊,怎么了?” “……没有,只是感觉他们关系真好啊。” 像是从对方的欲言又止里察觉到了什么,悠仁恍然的啊了一声,然后在吉野顺平瞪大眼的注视中,给他的三观梆梆来了两拳。 “乙骨前辈喜欢悟的来着,他们两也不是亲兄弟。” “……等一下?!喜欢是、我理解的那种吗??” 看着悠仁一副波澜不惊应声的样子,吉野顺平不由的开始思考起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说不定咒术界和普通不一样,对这种事情是习以为常的。 “大家是都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乙骨前辈表现得这么明显,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不愧是咒术界啊……在这方面也这么与众不同。 不过仔细想想,五条先生也和他说过,咒术师很少能有寿终正寝的。 本来就是刀尖舔血的高危职业,能遇到喜欢的人本就很幸运了,怎么还会再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呢。 不知不觉的给对方加了一层滤镜的吉野顺平,在面对着原先感觉不好相处的乙骨前辈时,都感觉自己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对方其实也挺好的,平常也会贴心的指导他们咒力的使用方法,虽然不太能融入他们的话题,但也会在一旁安静的倾听。 “——我会支持你们的!!” “……谢谢?” 下意识礼貌的道谢完的忧太,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望着一旁转过身憋笑憋的浑身颤抖的悠仁,些许睁大的蓝眸看起来无辜又无助。 后来终于搞明白情况了的顺平表示,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大概当咒术师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了吧。 泪目了。 不过虽然鸡飞狗跳的过着,悟的情况也是有日益在好转的。比如陷入沉睡的时间在逐渐减少,醒的时候也从一不开心就乱丢咒力,变成了普通程度的麻烦。 “呜哇,悟那是我的杯子!” 哐当一声把杯子打到地上的白发青年,在被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以后,又成功一回身把桌子上剩下的东西给全掀到了地上,还顺便糊了自己一身的番茄酱和奶油。 悠仁认命的一把抱住了还在炸毛乱动的人,好让人不要再将灾害的范围扩大了。 他已经没心思管自己光荣阵亡的茶杯,只是满眼都是又要重新收拾的生无可恋。 “乙骨前辈!请,交给您了!” 刚听见响声跑过来就被强行塞了个人的忧太眨了下眼,鼻间飘散的都是甜咸交杂的食物的味道,始作俑者还在试图掀起衣服舔自己衣角上沾着的奶油。 悠仁正在将掀翻的披萨从地板上一片片丢进垃圾桶,同样赶过来的顺平望着糊在另一侧的奶油蛋糕,面上成功的露出了和悠仁同款的生无可恋。 “我感觉已经习惯了,万一做不成咒术师我就去当家政员吧。” “啊,不错的想法呢……” 看着那边的情况,忧太也只能暂时拖着自家哥哥先离开了现场,好在对方现在正忙着和衣服做搏斗,甚至没空提出什么异议。 “悟,拜托不要舔衣服上的奶油。” 往浴缸里放着热水,忧太蹲坐在浴室墙边埋着头闭目养神,顺带一只手老老实实的扯着人后衣领,防止对方一个不注意又乱跑到什么地方去。 ……他没有想到再和对方见面,会是那样的场面。 在那件事过去后,他就因为接二连三的任务,一直在各地出差,很少的几次回到高专,也正好赶上哥哥不在的时候。 别说和对方好好的聊聊,就连见一面都没有能见到。 在收到惠的消息的时候,他也只是想着哥哥对虎杖悠仁的看中。如果虎杖悠仁出了什么事,哥哥肯定会很难过的。 ——得救下虎杖悠仁才行。 顶着大雨一路让里香加速赶路的忧太,在身下特级咒灵突如其来的暴动中,恍惚的望见了浑身是血的白发青年。 以及对方面前的,另一个相似的身影。 “哥哥!!” 挥下的刀锋被阻隔在空中,里香的咆哮声甚至一度震的他耳膜生疼,五条悟的眼里充斥满了生人勿近的煞意。 这一点,他也是一样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是诅咒。” 在漫天而下的大雨中,五条悟望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他,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也并非有多好,为了阻止他近乎不要命的攻击,五条悟也免不了费一番功夫。 他感受不到血液和体温的流逝,只是一直残留在体内的情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升腾,灼烧着他的身体。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五条悟猛然回过头,及时开启的无限隔开了近距离迎面攻来的一发大功率茈,炸裂开的咒力却和先前一样,穿透了他无限的防御。 “你,为什么会……?”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黑发青年却早就陷入了昏迷。 五条悟在后来也有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忧太表示并没有自己使用出茈的记忆。 最后只能勉强得出,是濒死时大脑的奇妙构成,使得对方短暂的能够使用了无下限术式这个结论。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就是刚刚因为他发了会呆,差点让水漫了出来。 忧太替人把弄得一团糟的T恤脱了下来丢在一旁,对方还非常配合的举高着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洗澡!” 要说起唯一和猫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就是对方对于洗澡这件事并不排斥了吧。 虽然还是喜欢浴球和水上玩具。 翻箱倒柜的找好入浴剂和玩具的忧太,刚扯着毛巾打算继续给人脱衣服的时候,一回头发现对方已经一头栽进浴缸里了。 “等、哥哥?!” 尽管他已经很快的把人给捞出来了,但对方还是免不了呛了几口水,趴在他身上可怜兮兮的咳的眼框通红。 又是好一通折腾完,忧太刚缓下劲叹了口气,身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总之也差不多是湿了个透彻,此时正黏答答的贴在身上。 本想着快点弄完,他也好顺便去洗个澡,结果一低头,猝不及防的差点让他下一口气没喘上来。 水滴从人浓密的眼睫滴落在他身上,白发青年赤/裸着上半身抬眼望着他,漂亮的蓝色眼睛里难受和无措的情绪各掺了半。 就差明晃晃的写着快来哄我了。 “……” 忧太感觉自己今天怕是过不了这道坎了。 说实在话,他这段日子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既不能强行把人推开,也不能做点什么别的,对方偏生还没有自觉的偏要凑到他身上。 ……他不想让哥哥困扰。 指腹下柔软的唇瓣带着细微的凉意,忧太随着眼色也微沉了几分。 但是,如果现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稍微越界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的吧。 “……忧太?” 相触的双唇在咫尺间兀然停住了,迎着怀中人尚还有些迷茫的视线,黑发青年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捂住了怀中人的眼睛。 “……抱歉。”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忧太沙哑中带着些许微不可查哽咽的低喃,静静的回荡在这间不算宽敞的浴室里。 “……让我再稍微抱抱你吧。” 憨憨子醒了。 —— 怎么说呢,虽然我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但我也是真的在心疼忧太() 明天上班了呃呜,好歹今天短暂的日更。 是不是评论收藏可以多一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我花了三秒钟思考了一下现状,然后就因为周身骤降的温度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感觉再不起来,我两明天都得感冒。 搂着我腰的人埋着头就跟睡着了一样,但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像一个睡着的人该有的,甚至崩的胳膊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我叹着气抬手揉了揉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成功的得到对方像猫儿一样的主动蹭蹭,自觉乖巧的搞得人都没有办法说什么重话。 但就是不松手。 “忧太,放手。” “……” 似乎看出来我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小心悄悄的试探着试探着,反而开始得寸进尺的直接装作听不见。 我一把抓住人在我腰侧小幅度摩挲的手,他顶着微红的眼眶,一双蓝眼睛又可怜又无辜的望着我,像是什么事都没干一样。 啧,以为撒娇就有用吗。 “……过会再抱,让我先洗澡。” 算了。 反正以前没少抱过,想抱就抱吧,也少不了一块肉,正好贴着他我自己还能舒服一点。 忧太听着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像是被摸了下头的小狗一样,开心的就差开始摇尾巴了,我看着也没忍住心软了一瞬。 虽然下一秒就被打回了原形。 “那我来帮你洗——” “滚出去。” 明白了,我就不应该对这崽子心软。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湿着衣服待在外头等我洗完。 毕竟如果真要算起来,要不是因为我,他衣服也不至于会湿成这样。 于是我好心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中途发生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暂且不提。总之,最后我成功的把人锁……把浴室先让给了他,叫他安心去把澡洗了。 “——哥哥!” 我听不见,别喊了。 随便披了件衣服蹲坐在浴室门口,我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又忍不住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明明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在睡,却完全没有休息好了的感觉。 大脑倒是清醒到了有点亢奋的程度,就连像刚刚那样保持着六眼毫无阻挡的状态,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感觉不适。 硬要说的话,有点类似于清空了一遍缓存一样的体验。 “用冷水洗澡你是想发烧吗。” “……” 兴许是没料到会被发现,里头沉默的窸窸窣窣了半天,我总算是看着玻璃门上浮了层水蒸气,看起来温度还不太低的样子。 这孩子。 我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衣服,不经意的低头一看,突然发现身上的咒纹没了。 好家伙,难不成是我之前洗澡的时候搓掉了吗。 我扭头在浑身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后心口那有一小块像宿傩脑袋上咒纹的图案,这个浮上心头的微妙比喻瞬间就让我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而且……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如果硬要说的话,有种类似于缔结契约的印记一样,莫名有种能从里面感觉到咒力的感觉。 真的假的……别告诉我对面是两面宿傩啊。 “诶?是悠仁哦。” “哈?” 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得知我清醒过来的消息,等我和忧太都收拾好了以后,就发现连着好几天没来了的五条悟正堂而皇之的霸占着整个沙发。 桌上还摆着喜久福。 “那是我的哦,给你带了森久,在旁边自己拿。” 我绕了一圈,在桌子边上找到了熟悉的粉嫩包装袋,里面是整盒装的草莓大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外皮是绿色的。 翻过包装来一看,好家伙,开心果味的。 ——确认过口味,是森久熟悉的迷惑搭配。 看着我毫不客气的往沙发扶手一坐拆袋就吃,五条悟勾着笑也没有往旁边挪挪让位的意思,没看旁边两小只都蹲地上可怜兮兮的。 “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 “你指什么。” 我嚼着意外还挺好吃的大福,随手把包装纸往旁边一丢,被忧太熟练的接住塞进了垃圾桶里。 五条悟大大咧咧的一把捞住了我肩膀,一副要光明正大说悄悄话的样子,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一点和谐气氛都感受不到。 他还凑挺近,我一下没扶稳差点整个人栽他身上。 “悠仁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 我一手扒着沙发边,对上了他看起来毫无顾忌的笑颜,半晌感觉嗓子里卡了点什么,开了几次口也没说出什么内容来。 悠仁死的时候…… 悠仁。 说实在,那个时候的事情,我其实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忆。 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满身是血,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怀玉时期的五条悟。 再低头一看,我自己比他还要狼狈。 全身的骨头感觉都碎了个遍,心跳的动静震的内脏生疼,血液浸满了喉咙和鼻腔,一半沿着额角淌进了眼眶里,映的整个世界都是赤红的一片。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我却完全没有印象。 前段记忆的最后,是视野里悠仁湿漉漉的粉色发顶,看起来是毛茸茸的,哪怕塌下去了,也感觉手感很好的样子。 虽然我并没有摸。 雨水将血迹和灰尘冲刷殆尽,我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丢脸的哭出来了,但因为在下雨,我也分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在流眼泪。 然后……就是…… “这种事情,你应该熟悉吧?” 五条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脸却是偏向了一旁的忧太,而对方愣了一下,恍惚的兀然理解到的瞪大了眼。 “……诅咒。” 乙骨忧太因为无法接受祈本里香的死亡,强行拒绝了这件事情的存在,从而导致自己在无意识间诅咒了自己最爱的青梅竹马,并将其变成了咒灵。 悠仁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不能死。】 手上体温的缓缓流逝,失去生息的身躯,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唇色。 【不可以死。】 粉发青年逐渐滑落的重量,雨水砸落在眼睫上的震颤,一切就好像老旧电视的画面一样,一帧帧的从眼前闪过,然后在瞬间回溯到了现在。 ——我,诅咒了悠仁? “你,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 封存的记忆随着五条悟的话语刹那复苏,我猛的低头捂住了双眼,失焦的瞳孔在瞬间定格。 一旁悠仁猛的闷哼了一声,同步的抬手一下摁在了眼睛上,力道之大让顺平差点都觉得对方会把自己眼睛按爆。 “……操。” 在忧太担心的询问声中,我反应极其恶劣的啧了下舌,半晌还是没忍住粗着声骂了一句。 什么契约啊,该死的,现在才想起来真让人作呕。 悠仁恍惚的放下了手,抬起头愣愣的对上了我的视线,熟悉的苍蓝色在他眼底浮现了几秒,随即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啊!我想起来!宿傩、之前在生得领域里,我见到宿傩和悟了!” 五条悟自然是注意到了对方一瞬间变化的瞳色,他挑了下眉,罕见的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 不过显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关注,这点小插曲之后还能慢慢探究。 “你是说,你在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里,看到了悟酱吗?而且,还是在你自己的体内?” “在我体内什么的……这种形容很怪诶老师,不过的确是在宿傩的生得领域里见到的。” 悠仁拧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其实都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两个人就已经打在一起了,咒力冲出来的风暴差点把他给吹飞出去。 “悟自己好像也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宿傩的时候超级火大的样子。” 能不火大吗,几分钟前造成悠仁死亡的罪魁祸首,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恨不得杀回宿傩的生得领域,最好让这个渣滓赶紧收拾铺盖滚出悠仁的身体。 不要脸的老东西。 为什么见到宿傩这点不重要,我到底是死是活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一拳下去能揍到他,有这个事实存在就足够了。 他狂笑的声音都能在我脑袋里回荡三天三夜。 至于后心口的咒纹?恢复记忆以后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契约,是宿傩那个混账在捅穿我胸口的时候,被我夺走了一部分咒力的残留凭证。 他的咒力和我体内的宿傩咒力并不相融,只能暂时以这种封存的形态存在,但实际上两者的确是出自同源,所以互通是完全允许的。 正好我当时也缺咒力,原理大概跟悠仁吞食手指在体内融合的情况差不多。 本来来说,我和这个世界的两面宿傩,本该不会存在任何的实质□□集。 但。 就像五条悟想要告诉我的那样,我的确在是悠仁死亡的时候……无意识间诅咒了他。 而在我确认死亡之后,我和悠仁之间建立的诅咒关系却成为了桥梁,将已经彻底融合了体内宿傩咒力的我,看做是了宿傩本人,并送回到了另一个宿主的那里。 简单来说。 “你现在是新任诅咒之王一样的存在呢。” 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比宿傩还要难对付的多。 ——这下咒术界要头疼了呢。 虽然是这么想着,五条悟确实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足够幸灾乐祸的恶意笑容。 呀,这下可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希望上面的老人家心脏还受得住吧。 毕竟他们钦定的下一任五条家家主,现在可是世间意义上的灾厄之源。 “你自说自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哎~毕竟是事实嘛。” 我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五条悟轻巧的翘着手指着悠仁,面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语气却清晰可察的沉了下来。 “你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宿傩那样的存在了,再说悠仁,本来就是宿傩的容器了,现在可是直接变成咒灵了呢。” 他这话把一旁几人都吓了一跳,被谈论的当事人更是满眼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我变成咒灵了?!” 在反复上下打量确认自己没有变成诅咒那副丑样子以后,他多少松了口气,一边抱怨五条悟不要吓他啊,惹的五条悟有点好笑但并不诚心的道了歉。 “但是,是真的哦。” 就好像那晚上在禁闭室苏醒时的那样,五条悟望着他,颇为风轻云淡的用着玩笑的口吻宣布了他的死刑。 “罪加一等,恭喜,悠仁。” 久等了!!! 我已经在靠本能码字了(?) 希望大家能看得懂是什么内容x 憨憨子实际上是在跟大爷抢人,因为他先一步和悠仁下了单方面的束缚(诅咒),导致后续大爷的契阔压根无法签订及生效了。 涉谷,再见。 至于悠仁的情况,后续会再说明的。 —— 因为现在工作方面可能比较忙的缘故,所以商量了一下以后决定,这本正文部分应该不会入v,等番外的时候再入。 这样保证大家都能看完全文,番外可以选择性购买,也不影响正常观看。 (虽然感觉番外可能也会挺长x) —— 惯例求一个评论收藏!!我会加紧码字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在生得领域内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和宿傩打了一架而已。” 「你体内现在有宿傩的存在吗?」 “别问这种令人作呕的问题行吗,我都快吐了。” 「现在的你和宿傩,哪边比较强?」 “老子是最强的,还用问吗?” 「悠仁的……」 “不是六眼。” 我皱着眉打断了他的提问,虽然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想要针对五条悟的意思。 只是由于我的问题影响到了悠仁这件事,让我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虽然本质上来说,这已经是目前来看的最优解了。 悠仁的死亡在无法制止的情况下成了既定的事实,复活的主动权却从两面宿傩转移到了我这里。 也就是说,悠仁对于宿傩的压制还能生效。 只要悠仁不像少年院的时候那样,把宿傩放出来的情况下失去意识,涉谷那场造成了上万人死亡的惨剧就不会再发生。 “那,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 忧太听了个全程,大概也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本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关于宿傩的契阔,毕竟一分钟时间已经足够宿傩大开杀戒了。 涉谷战的时候,他们要对付涉谷分散的咒灵和诅咒师并营救普通人,本身就是足够大的工程量了,少一个宿傩简直可以说是少了一半麻烦。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点了下头,却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我不愿意现在也没办法,诅咒已经发生,除非我或者宿傩死一…… 诅咒……?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型,我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居然还真的在认真的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行性。 不管怎么样,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虽然情况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但大体方向应该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在涉谷战之前,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我们去做的。 …… “我知道。” 惠望着正往手上缠绷带的团长,对方面色如常的仿佛他刚刚只是说了句今天的午饭是咖喱一样,而不是关于悟和忧太还活着的这件事。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五条悟给人的消息,但转念一想其中的因果关系好像有点不太对。 “你怎么知道的?” “顺平跟我说的。” “……哈?” 看着对方明显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团长有点无奈的暂且停下了手上的活。他转过身面对着惠,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肩。 “如果你还是现代人的话,惠。我是指,你应该知道有一样东西叫手机。” “……” 不,这话从你一个咒灵嘴里说出来真的有点世界观脱节的冲击感。 “认真的被自己青梅竹马当咒灵看待的这件事才让我比较有冲击感好吗。” 惠闻言保持可贵沉默的偏移开了视线,然后被团长一把捏着脸硬生生扭了过来,一点都不见对女性的怜香惜玉之心。 “……我这是,尊重人设。” “我就听你再接着扯。” 团长在看着人秒速滑跪道歉后,咧着嘴一副牙疼的模样恨不得撬开他脑袋看看,一边感慨这人和杰不愧是兄弟俩,这幅惹人来气的性子都是一样的。 啊,说起杰。 “杰他知道这件事吗?” 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沉默就开始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这么多年的默契让团长逐渐理解了一切。他叹气的揉着太阳穴,但面对着满脸阴沉的惠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也稍微对他好一点吧,虽然有时候的确很让人来气就是了,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开玩笑的吧。” “只是暂时不告诉他而已。” 惠抿了下唇,提起这件事也没有多少想要再商议的意思,反正对方现在也无法去咒高,决定权最后还是在他那。 “夏油那样的人,如果不好好让他感受到记住的话,他永远都会像这样自意识过头。” “伏黑哥也太严格了。” “揍你了啊。” 团长也不在意对方每每的武力威胁,一方面的确是两人之间习以为常的玩笑话,一方面就算对方真的揍他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毕竟真的打起来,惠又打不过他。 “啊对了,我找到了哦。” 团长低头咬紧手上的绷带的系结,锋利的犬齿在唇后一闪而过。他说话还是先前那种风轻云淡的模样,惠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骤然压低的情绪。 “果然是老鼠,躲在那种地方。” “我也去。” “……” 迎着团长见了鬼一样的神情,惠面不改色的又和人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我说,我也要一起去。” “不是,这个我听到了。” 团长纠结中带着点不确定的拧了下眉,问对方真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干啥吗,然后成功的被人一拳捶在了脑袋上。 那边捂着脑袋像上演琼瑶一样的吱哇乱叫,这边惠丝毫没有良心表现的淡定抬手堵住了耳朵,看起来一点打算商议的余地都没有。 “放你一个人去对付真人,我的心还没有这么大,再说你一个人的话能保证他不会逃掉吗。” “胀相不是也跟着我一起的!” “那我也要去。” 团长听着没忍住的低低啧了下舌,然后成功在惠的死亡注视下秒速滑跪,动作熟练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伏黑哥对不起!” “给我滚起来。” 对方决定做的事情,他向来是拦不住的。 ……所以结果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胀相还是那副今天也在努力划水的丧气表情,仔细看却能从其中看到几分不自在的惊恐。 在他旁边的是捏着鼻梁面露痛苦的团长,以及黑着脸一副如果误入凶杀现场都没有违和感的惠。 “就这里面是吧。” 三人站在一条狭窄小道的入口处,这个奇怪的组合惹的路过的人的没忍住投来了些许异样的目光,但反正也没一个人在意那些。 “杰的情报,胀相蹲过点了。” 胀相闻言点了下头,他在收到情报当天就确认了真人的行动轨迹。 对方就像个刚到手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原先还在到处走走晃晃的到处探索着附近,但最近已经开始把目光放在人类身上了。 也是时候了。 “我会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惠你和胀相在附近守着,防止他逃跑。” 惠闻言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盯着团长这张和虎杖悠仁还是有点差异的脸,半晌抬起手和他碰了下拳。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如果敢死就杀了我?” “揍你了啊。” 惠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但还是认真的又和人强调了一遍安危问题。 毕竟他们虽然都很想让人赶紧死透,但也不得不承认真人真的是个很棘手的敌人。能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术式,这或许对所有生物而言,都算得上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啊,我知道的。” 在进去之前,团长朝着两人挥了挥手,他本意安抚的笑了下,咧开的犬齿却怎么看都充满了血气。 “不过,诅咒就该用诅咒的方式来解决吧。” …… 在狭窄漆黑巷子的尽头,是突兀扩展开的广阔天地,安静的就连鞋底踏上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哦呀,你好?” 有着一头蓝发的咒灵翘着腿坐在高台上,正轻巧的歪着头和他打着招呼。 那张像是被缝合在一起的脸上,露出的是孩童一样好奇中带着点兴味,却唯独没有警惕和恐惧之色。 “你是虎杖悠仁?不对,你的体内看起来没有宿傩的存在,难道是兄弟什么的?”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对方,真人看起来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温声朝人提出看似想要和平交流的问句,黑暗之中却迅速闪过了几道影子。 团长反手将长刀捅进了身后改造人的脑袋,一个下劈直接将对方一斩两断,甚至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地上的残尸。 那副杀伐果决的模样让真人都没忍住吹了声口哨——这是他从人类那里学来的。 “还以为能稍稍拖住一点呢。” 一击偷袭落空,他也并没露出遗憾的神情,毕竟本来他也就没指望这些小玩具能造成什么伤害。 “身为诅咒,就不要玩这些不上台面的小聪明。” 团长面不改色的甩了下刀刃,溅开的血迹在地上划出了一道侧弧。 他平淡的抬眼望着不远处的诅咒,抬刀的姿态却让真人一瞬间感受到了心悸。 什么……这种感觉? 对方手上的武器莫约是打刀的长度,刀体通身漆黑,吸光的材质看起来并不像是刀具应该拥有的,而且也有咒力的气息。 从未见过的类型。 是咒具?还是说是什么特别的术式? 避开对方斩来的刀锋,真人翻身跃下高台,在他身后是被削成了碎块的建筑残骸。 “哈哈哈真的假的,你用刀劈开的?” 伴着砖石落地,真人将积存的改造人朝着对方猛的丢了出去,瞬间膨胀的改造人堵住了彼此的来路,却也只在一击之间就化作了碎肉块。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真人还是处于一种悠闲中带着点玩耍的心态。 毕竟没有人能够真正杀死他,只要灵魂不受到伤害,□□修复多少次都无所谓。 这个想法,直到他被对方的刀刃割破了喉咙的时候,才彻底陷入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诶?” 止不住的血液正从伤口不断外涌——这都不是重点。真人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心里头一次生出了所谓不妙的感觉。 连灵魂也被一并伤到了? ……是那个刀? “那么,是刀吗?谁知道呢,是我的术式也说不定。” 团长握在手上的刀,刀身原本被人以为是漆黑的色泽,却在黑暗中涌动着,透出了丝缕浓厚到极致的猩红。 迎着对方那副终于警惕起来的模样,他露出了几分未达眼底的安抚笑意,声音温润轻柔的像是课堂上面对着初见的学生们。 携着杀意的刀锋则随着话音的落尾,一并抵达了对方身前。 “同为诅咒,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我太困了先去睡会,晚安(。)明天还要上班。 —— 团长的术式会在下一章说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不可能。 团长一刀斩下却也只堪堪划破了对方的一层皮肉,心底警铃大作的真人几乎是在瞬间切换到了另一种战斗状态,原本还勉强称得上是小打小闹的场面一度升级。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伤到他。 真人顾不得再思考更多原因,借着身体能够自由操作的优势,伸展出的双翼带着他整个身体兀然腾空。也不过一瞬的形态变化,迎着下落的冲力,他高举着瞬间变化为锋利镰刀的手臂,冲对方的脑袋狠狠挥去。 这个速度必然是无法躲闪开的,然而地面的粉发青年看起来,也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去躲闪的意思。 相交的刀刃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团长脚下的地面在瞬间布满了网纹状的裂缝,溅起的碎石弹奏出一曲乱音,最刺耳的不过两声清脆的断裂声响。 真人变回双手一个后翻撑地,变化为尖刺的脚尖擦着对方下颚划过,成功的带出了一道醒目的血线,又被紧随而来的刀刃削去了一小块皮肉。 但他也不恼,只是突然像是见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在战斗的中途突然的开始大笑了起来。 他糊了满身的血,看起来整个人都狼狈的不像话,但却完全没有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 而本该毫发无损的团长,此时却抬手抹了把突然涌出的鼻血,他手中的刀刃上,一道分明可见的裂纹横在了正中。 “哈哈哈——你是傻子吗!?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怪不得能伤到他。 真人终于是露出了符合诅咒的,那种充满了令人不适的恶意笑容。他像是在猜谜游戏中揭穿了谜底的获胜者一样,居高临下的对着面无表情的团长露出了几分莫须有的同情姿态。 “以自己的灵魂为武器,使用的手法比我还粗暴的倒是头一次见,该说不愧是宿傩的容器吗。” 面对着对方不加掩饰的讥讽挑衅,团长只像是全然不在意损伤的刀具一样,一个跃起毫不犹豫的将半个刀身都捅进了身下骤然出现的巨型改造人体内。 直击灵魂的武器是所有生物的天敌,这句话对于他们俩谁来说都是适用的。 脚踩着轰然倒地的肉块,团长握着刀柄的手一瞬间微不可查的紧了紧,但从他面上却看不见丝毫的动摇之色。 也是,毕竟是咒灵嘛。 真人笑着吹了声口哨,一边遗憾他做实验的小玩具就这么被人破坏掉了,一边毫不在意的放出更多的改造人干扰对方。 他完全不在意这些小东西的耗损,哪怕没有办法阻挡对方也无所谓,只要多少能让人感到心烦意乱也都算是起到作用了。 人类。 诅咒。 还是其他的什么。 团长没有抬手抹去溅在脸侧的血迹,被水泥所搭建的半封闭空间内尸横遍野,仅他一人伫立于尸山之上。 都,不重要。 在他左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把长刀,正低垂着刀尖甩落下了一串猩红的痕迹。 从头到尾,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我是,咒灵,这么说或许也有点不对。” 在这场战斗中,这是他第二次开口。 真人一时也下意识停下了动作,兴味的想要听听对方到底在这个时候想说些什么内容。 团长抬起眼望着不远处的真人,他的眼神足够平静,平静到空无一物反而变得高傲,令人毛骨悚然程度的,仿佛凝着什么不能探究的深沉黑暗。 但真人自己本身就是人类最恶的诅咒,面对着对方袒露自我一样的行径,他反倒是更觉得舒心顺眼的放缓了态度,甚至主动开始接话了起来。 “哦?那该怎么说才算是对的呢?” 持着双刀的粉发青年闻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突然松开了手中的刀柄,任由称得上是''弱点''的武器垂直插进了身下的地面。 “……居然……” 真人缓缓睁大了眼睛,地上的长刀像是融化了一般不时便化作了两滩深色液体,而先前被禁锢的浓重血腥味在这瞬间二度充盈了这片天地。 “加茂家的「赤血操术」,本来就不是适合人类使用的术式。” 为什么加茂家的术式在这样苛刻,甚至数百年未出一例优秀术式继承者的情况下,仍旧稳坐着御三家之一的位置。 “咒力、血液能够直接注入灵魂的信息。故此,赤血操术的施术者,是可以直接触碰到其他人的灵魂的。” 但哪怕作为加茂家术式继承者之一的胀相,也并未拥有能够达到直接触碰灵魂的程度。 “传承术式,是会发生变化的。” 哪怕是同样血脉的后世,继承到的术式也并非是完全相同的,基底不变而一定范围内的横向变化,亦或者是,彻底的变异。 “我不是加茂的人。不过很不巧的,我拥有加茂家的血脉,且在继承了术式的情况下很幸运的,成为了极其稀少的后者。” 术式变异。 本来就身为人类和诅咒的混血,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并不惹人诧异。 只是''虎杖悠仁''的情况,也属于个例中的特例。 “要来试试看吗?” 划破的手腕朝下朝下延伸出一道赤红,血液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在触及地面的瞬间迅速侵蚀着蔓延了开来。 真人眼睁睁的望着人缓缓抬起了双手,那一瞬间遇到天敌般的巨大恐惧,猛然的往他头上笼罩了下来。 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你和我,哪边的灵魂质量更大呢。” 团长望着人罕见露出的,惊恐的想要伺机逃离的神色,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在此刻他脑袋里只有独独的一个念头。 那就是。 “——领域展开。” 一声清脆的合掌。 团长静静注视着他曾经真切痛恨过的对象,那双蜜色的眼睛带涵盖着诅咒所不能理解的情愫,只是,一切都在最后,尽数化为了带着点温和笑意的,无奈的请求。 “快点去死吧,真人。” —— 胀相多少有点垂头丧气的跟在惠的身后,他倒也不是讨厌和对方相处,只是明明他才是年长者,在对方面前却总也莫名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胀相。” “啊、啊。” 前方惠突然停了下来,胀相刚才还在心底想着事,这回也只能干巴巴的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权当做是回应了。 所幸惠也习惯了人这幅样子,他本来也就没有针对对方的念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胀相一直表现的都好像有点怕他。 “我不擅长......战斗。” 明明是惠先开的口,胀相反倒是先人一步,低低的用着那副带着点丧气的声线,平静的陈述着这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我也想,能帮上悠仁的忙。” 因为不擅长,不会应付,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悠仁都从来没有让他接触过那些。 悠仁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孩子,自己把一切都扛下,想要将其他人都保护在安全的羽翼里。 但他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变成了咒灵的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那就去帮忙啊。” “但是,悠仁会困扰……” “别管那家伙的想法。” 胀相愣愣的望着人四周兀然展开的黑影,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就被扯着胳膊一下拽进了影子的世界。 “想帮忙的时候,自私的去帮忙就行。” 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四周都充斥着并不算熟悉的咒力,死亡也好像在瞬间便会降临的感觉。 但却,莫名有种安心感。 “你能知道那家伙在的地方吧,指给我看。” 惠啧了一声,看起来早就做好了要紧接着追上去的打算。 让对方一个人去对付真人,他们在外围做辅助工作什么的,这种事情想也不可能吧。 拿自己的性命做赌博,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少年漫的主人公了不成。 “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当后援?” 胀相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有实意的话来。 换做团长或许会耐心的等待他抉择出来,但惠可没有那个老好人的性子。 “三秒之内决定,不然就别出去了。” “——我也一起去!!” 比起被关在影子世界一辈子的胁迫,对于团长的担忧在此刻反倒是盖过了一切,胀相在喊完这句话以后一下子心定了下来。 他想着,或许自己就是缺一个这种逼着他抉择的时机吧。 惠没有关注胀相到底在想些什么,毕竟对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需要引导。 在指明了人的所在方向之后,他直接了断的在最近地点开了出口,也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一出来就落在战场的最中央。 落在最中央倒也还算是个好事,但反正他想看到的绝对不会是某位不自量力的人在试图开领域的场面。 “……” 前面团长帅气的咒力外涌一副即将开大的样子,后面半个身子还在影子里的胀相一脸惨不忍睹的捂脸,望着惠身手矫健三两下从影子里跃出来,对着人的背影抬脚就是一踹。 直接打断了己方的大招读条不说,力道之大甚至直接把人给踹飞出去了几米远,撞的不远处灰土墙面都哗哗掉渣。 真人乍一下差点没分清来的到底是敌是友。 胀相倒是眼疾手快的一下窜过去,把人给直接扛身上带回来了,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给团长丝毫选择的机会。 “你长本事了,虎杖悠仁。” 影中蹿出的玉犬一口扯碎了见缝插针袭来的改造人,团长还没来得及反应现状,耳畔就紧接着传来了惠阴沉的话语。 “……” 对不起,他现在说自己失忆了还来得及吗。 团长的领域起手,具体可以参考139话开头虎子拍手引咒灵的那个画面。 下一章应该能结束了(指真人的性命 总感觉最近信息量都塞的挺满的。 —— 正在因为工作焦头烂额. JPG ) 求个评论收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由自己去对付真人的这种话,是团长在公开了自己的术式情报后紧接着提出来的。 “我和真人的术式相似,打起来也只有我才能真正伤到他。” 那边胀相还沉浸在自己居然真的和悠仁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之中,震惊的整个人画风都快变得不对了。 “等一下,悠仁真的是加茂家的人吗?” 那加茂家是不是之后就可以让悠仁来继承了,正好还能和未来禅院的家主,加上现任的五条的家主一起携手掀翻咒术界。 “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团长刚还板着脸一副即将奔赴沙场的肃然,奈何胀相实在是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搞得他三秒破功的直接恢复了那副无奈的吐槽模样。 “当然不是啊,怎么想都是羂索搞的事吧。” 在那之后,唯一看过最新话的忧太也将他知道的情报都分享了出来,尽管大多数都是关于死灭回游的事情,能够得知的目前来说有价值的情报,大概只有脑花的真名。 就冲这名,不愧是千年前的老东西,指不定还是跟宿傩同时期的。 “手机要能同步更新漫画就好了。” “那就相当于多了个上帝视角的预知外挂吧,哪有那么便利的东西。” 团长听着就开始吱哇乱叫的抱怨,明明人家穿越都是一大把外挂,怎么就他们跟开荒一样的什么都从零开始。 然后就被惠按着脑袋粗暴的搓了两把。 “别说浑话。” 他说。 “你以为我们的力量都是从哪来的,拥有能够改变一切的机会,不要抱怨。” 伏黑哥有时候会认真过头啊。 团长摸着自己方才被人揉搓的脑袋,听着人带着点凶的语气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毕竟对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对其他什么都事不关己,但唯独会在某些事情上固执的不行。 算是......酷哥的反差萌吗? 这话如果被胀相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通吐槽,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看惠加了多少米厚的滤镜。 “别随便使用你的术式。你的术式是双刃剑,虽然能给真人造成伤害,但对你自己来说也是同样。” 惠在出发前又这么和人叮嘱了一遍,他这次是足够认真的,就连团长也熄了再开玩笑的念头。 “我知……” “特别是领域。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用,听到没。” “……” 没有听到对方秒速回复的惠眉头一拧,他一把扯着想要岔开话题溜走的人的衣领,表情可怖的让团长下意识绷紧了后背。 “那个,伏黑哥……” “告诉你件好事吧。” 惠扯着人衣领拉近了彼此的身高差,他盯着面前团长那张惹人火大的脸——明明都是虎杖悠仁的脸,宿傩和面前这个傻子怎么就能弄出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单凭武力我可能没办法打得过你,这一点我足够有自知之明。但是,我的领域对你是起克制作用的。” 对方语气自然的仿佛说出的并不是什么威胁的话语,团长感觉到人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肩,轻飘飘落下的话尾音却让他背上冷汗直冒。 “如果你敢,我就打断你的腿,明白吗?” ……他是认真的。 团长此时挂在胀相肩上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话说影法术还能起到传送门的功能吗。 本来想的好好的,秒速开个领域解决掉真人,省的对方再用什么下三滥的方法在死里逃生,再回去找两人汇合就好了。 受伤估计是难免的,毕竟他让对方进到自己领域来这件事本身就存在风险,但伤在灵魂的话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而且和彻底解决掉真人这个麻烦比起来,光是受点伤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明明他连记号都做好了,就差把人拉进领域的临门一脚。 “太乱来了,悠仁。” 团长愣愣的抬起头来,一向脾气好甚至对他称得上是无底线了的胀相,此时却满脸写满了不赞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谴责意味。 “你不是……” 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刚冒出了几个字却又咽了下去,团长倒是能够补全完对方剩下的那部分话语。 ——你不是虎杖悠仁。 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从悟那件事开始,一切就逐渐乱套了。 为了自己喜欢的角色拼上性命这种事情,或许谁都想过,也或许没有人真正想过。 哪怕是他们,平常嘴上能大言不惭的口嗨几句,如果换做自己来会怎么怎么样,实际上却也没有真正意识到其中的意义。 悟是个笨蛋。这一点他们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们用照顾者的身份自居,一面无奈的把人当做孩子一样宠着惯着,一面又在关键时刻将一切责任都担在了对方的身上。 得知悟死讯的时候,他是什么样一种心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无从说起。 只是,有什么改变了。 在后悔和愤怒之后,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真实贴近的死亡而退却。 结果,他自己也是笨蛋啊。 “换人?你是咒术师?” 真人很快从方才的威胁感中剥离了出来,他非但不觉得想要逃离,反而愈加兴奋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他就能触碰到那个界限。 “为什么和诅咒在一起?你是诅咒师吗?” 式神的攻击对他并起不到什么作用,伤口愈合,断肢再生,哪怕是电流的麻痹和毒液的侵蚀,也仅仅是作用在□□上而非灵魂。 惠此时没有心情回应对方的话语,在真人不断的闪避再生之中,他的脸色一沉再沉,配上身上不时出现的非人特征,反倒更像是诅咒之间的打斗一般。 改造人的库存已经消耗殆尽,真人的攻击也从远程干扰变成了近攻。 兴许是看准了式神使没有近战的自保能力,他化掌为利刃,在熟练的形态变换间穿过式神保护,若不是惠躲闪及时,他现在脖子上已经一道血痕了。 侧身翻滚撤出几米开外,惠啧了下舌,捏起拳头就想直接把魔虚罗给召唤出来。 他这么打下去完全没有解决方法,但哪怕是真人这种情况,魔虚罗也一样能将其杀死。 “布瑠部、由良由良……” 少年院的时候消耗太多,以他现在的咒力,召唤魔虚罗已经算得上是勉强了。 但比他更快一步的,是突然停下了动作的真人。面对着熟悉的,死亡迫近的甘甜气息,伴着骤然攀升的心跳,他像是迎接新生一样抬起了双手。 团长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冲了过去,他一下挡在了惠的身前,光是凭借着下意识本能而停止思考的大脑,让他只能在这瞬间又重新搭上了领域的起手。 得拦下才行……他得、保护好…… “——!” 后知后觉的钝痛从颈侧传至大脑,团长猛的抓紧了掐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却阻止不了体内咒力的大幅度流逝。 余光能瞥见的丝缕黑发,以及不远处合实了双手,已经露出了胜利者姿态的真人,成为了他视野内最后残留的画面。 但在这个瞬间,他却一下平静了下来。 分不清是失血还是咒力缺失造成的耳鸣,和世界仿佛隔了一层半隔音的薄膜,他只能望见真人的唇蠕动着,从咒力的流动来看,大概是学会领域了吧。 真人的领域,就算是魔虚罗也不一定能在瞬间拥有应对策略吧,在这几秒钟,也足够对方杀死术式者本身了。 ……在这里翻车还真是有点逊啊。 难得还想一个人耍一下帅的,结果还是把惠和胀相给扯进来了。 “领域展开——” 悟要是能帮他们报仇就好了。 团长强撑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颈边撤去的温度却让他恍惚的意识到,好像一切也并未完全结束。 “领域展开。” 浓厚的黑暗自他的脚边扩散,惠松开架着人的手,任由对方一头栽进了身下的影子里,不过瞬息便被翻腾的黑色所吞没。 而他则迎着袭来的,即将封闭变成完成态的领域壁。 “——自闭圆顿裹!” 领域之间是有层级之分的,术师的等级越高,相对的领域优先级就越高。而在不相上下的情况下,先完成领域的那方便是胜者。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领域本身就存在的克制关系,是不受上述规则束缚的。 “——嵌合暗翳庭。” 领域,完成。 真人脸上自满的笑意还未褪去,他站在包裹着黑暗的领域正中,悠哉的欣赏着对面黑发术师此刻的神情。 “感谢你,帮助了我的领域的完成。” “不需要。” 惠垂下手站直了身子,他平静抬眼望着悬在空中的真人,在他身后领域浓重的黑暗里,魔虚罗巨大的身影倏然显现了出来。 “用你的命来答谢吧,诅咒。” 领域内的必中无用,无为转变对魔虚罗也不起效果。 解除领域便是必死,那么现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拥有一线的生机! 原本必胜的一局天翻地覆的现在,真人也在瞬间认清了局势,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始攻击对方的领域,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毫不在意。 看起来毫无章法的攻击,却逐渐在领域的壁垒上破开了一丝裂缝,看见奏效的真人喜形于色,只认为是对方的领域太过于脆弱。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并未有阻拦的动作。 一跃而起从裂缝击破领域的真人,脸上欣喜而扭曲的笑容还未成型,便永久的停滞在了这个瞬间。 长刃伴着空中划过的一道血线,随着□□落地的沉闷声响一并洒下了一片赤色细雨。 “你……” “惠!” 巨大的白蛇倏然蹿地而出,一口将头身分离却仍有意识的诅咒整个吞下。 惠在瞬间解除了式神的召唤,再三确认四周确实再无诅咒的气息后,他脚下猛的踉跄了一下,险些也跪倒在地上。 “……结束、了吗?” 团长撑着刀柄靠在不远处的建筑残骸上粗喘着气,胀相用术式暂且帮他止住了伤口,但副作用一时半会肯定是无法恢复完全的。 但他们谁也没觉得此时的狼狈有多可笑,咒力又消耗殆尽的惠无奈的一笑,团长顶着半身的血迹没好气的捶了下他的肩。 “我们该走了。” 胀相掸了掸落了满脑袋的灰,打断了这幅仿佛回收cg一样的画面。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胀相弯下腰一手扛起一个,云淡风轻的迈着小碎步跑离了现场。 等一下,你的无力人设呢?? “我姑且也是咒灵嘛。” 本来想再写点的,但我现在在山上而且手机快没电了。 实在不擅长写战斗,但总之这边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 明天有展子,约了亲友拍完场照出去逛gai。 35度的天我出黑时宰,估计最后亲友得扛着我走x总之欢迎南京的小伙伴来捕捉(?) 惯例求一个收藏评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第60章 第六十章 “具体我都知道了。” 一向是被悟霸占当做私人位的长沙发,此时却被空了出来,而上面躺着浑身血灰神智不清的团长。 惠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茶几上,从神色来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算不上是好,虽然就精神状态而言,他现在轻松的不像话。 两人是被胀相一路扛着冲进来的,原本还有劲闹腾的团长在半路就不省人事了,惠倒是还有余力去给五条悟打电话,让人来接应一下他们。 虽然打电话的时候就多少有点有气无力了。 他现在已经管不了团长和胀相身份问题了,反正五条悟和他们也打过照面,就短暂的合作关系来说,谁也不会想看见对方突然人间蒸发。 五条悟在那之后也很快赶了过来,他看到狼狈的几个人蹙了下眉,特别是和他的学生样貌相像的,另一个世界的虎杖悠仁。 “他伤的有点重,是那个咒灵干的?” “是他自己作的。” 对于不知道团长术式的五条悟来说,惠这番话无异于怒急攻心的嘲讽,毕竟那个缝合脸的诅咒拥有触摸灵魂的术式,而对方明显是伤到了灵魂。 “硝子说不定有办法,但他毕竟区别于人类,之后我会叫硝子来一趟的。” “谢谢。” 说这句话的是充当搬运工的胀相,他低垂着头,目光一寸不移的停留在团长沾着血的面容上,也只有在道谢的时候,他才稍微抬起了眼。 五条悟看到了人眼底的虚无,那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眼神,唯独余下的只有牵连着沙发上人的浓厚担忧。 他也没有再在对方身上有过多纠结,毕竟诅咒和人类终究不是能够互相理解的,多过的探究也无意义。于是他话题一转,落在了一旁的惠身上。 “你呢?情况也不是很好吧。” 突然被点名,惠愣了一下,他迟缓的啊了一声,表示自己不过是咒力透支了,找机会补回来就好。 “悟他……” “哥哥在休息。” 一直沉闷的站在屋子角落的忧太兀然开口,他望着思绪似乎有些凝滞的惠,没什么情绪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但话里话外都是阻止对方找人补咒的意思。 五条悟大概也知道对方有自己补充咒力的方法,的确,按照常理来说悟酱绝对是第一人选,毕竟咒力量大恢复也快。 但是现在。 “你不能接受宿傩的咒力吧。” 惠不明所以的点了下头,他的确对宿傩的咒力有排斥。不如说他对所有诅咒的咒力都排斥,宿傩又是其中的翘楚。 但是悟又不是…… “悟酱他呢,现在和宿傩的咒力融合了哟。” “……” 哈? 五条悟望着人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一副感觉自己错过了半个世纪一样的反应,倒是比之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毕竟虽然性别不同,但对方真的有些时候会让他幻视到伏黑甚尔那个男人。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你摄取咒力的途径是?” “血液。” 这下可就有点麻烦了。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关闭无限,悠仁和悟酱的情况半斤八两所以pass,剩下的一只诅咒暂且不提。 五条悟在忧太和顺平之间打量了一下,实际上已经决定是去询问吉野顺平的意见的时候,忧太反而先一步开了口。 “用我的。” 迎着吉野顺平似懂非懂的眼神,忧太偏了下头,发丝后几分相似的蓝瞳,却从未给人带来和五条悟一样的感觉。 “里香不会影响你,论咒力量,我也只会比哥哥多。” 他看起来是在不留余力的推销自己,就连五条悟也侧目的诧异对方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只有惠靠着强大自制力忍住了啧舌的**,丝毫都没有想要对此表示感激的意思。 这人想让他和悟撇清关系的意思,明显到他都不能骗自己装作不知道。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来,他倒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然后他就被血溅了一脸。 “……啊,抱歉。” 忧太还保持着掏刀割腕的姿势,但从表情看起来,他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的刀这么锋利,以至于方才的几分咄咄逼人都好像是幻象一样。 听了个大概的悠仁急急忙忙在找容器接血,那边忧太尴尬中带着点无辜的捂着胳膊,场面弄得那叫一个混乱加惨烈。 “没事。” 惠一时情绪有点不连贯的无言叹了口气,他本着不浪费的微妙心情舔干净了指腹抹下的血迹,倒也还真有不少咒力。 他算是知道悟说过的,对方有时候太过于行动派是什么意思了。 跟悟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啊...... 看着那边惠皱着眉捧着碗硬灌,五条悟也没有再不合时宜的说些什么打趣的话。 “关于那个咒灵的事情,以及,他的同伴的事情,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这些日子,他也通过自己的手段调查到了很多,甚至于出格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包括但不限于去挖了自家昔日挚友的坟,外加胁迫逼问咒灵什么的。 最终得出的结果,也让他彻底沉下了心。 坟里是空的,当年由他亲手下葬的夏油杰的遗体,自然是不翼而飞。 兴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就连咒力的残秽都没有残留下来,但听他形容的那个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很小的一部分有神智的诅咒却会对此做出反应。 这也证明了,当初乙骨忧太对他说的那番话,大概真的是事实。 不管是有人盗用了他挚友的遗体这件事,还是关于那个盗用者的身份,亦或者他们的同伙及目标。 羂索。 千年以前的咒术师吗,这个敏感时期的咒术师,指不定跟宿傩也有什么牵扯。 五条悟微不可察的瞥了眼自家学生懵懂的样子,想着要是能直接问两面宿傩就好了,但可惜对方肯定不会老实回答问题。 不如说,就算对方真的老实回答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就是了。 惠于是把真人的相关情报都告诉了五条悟,在知道忧太先前就跟人交代了七七八八后,他们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来,也就没有留下太多顾虑了。 反正真问起来往悟头上推就是,难道他们还能证明没有预知系的诅咒吗,而且事实会逐渐证明一切。 既然五条悟能让团长和胀相进入这个房间,说明对方至少对他们的这番言论目前是处于接受并信任的状态,不然再怎么也不可能将他们和‘宿傩的容器’放在一起。 和真人的战斗,是他们占了先机。 虽然身为敌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真人的学习能力和成长速度都十分惊人,他们能够在对方并未完全成长之际便将其扼杀,也靠的是悟的‘预知’能力。 “真人是羂索定下的同伴,在突然失去一个战力之后,羂索应该也会开始行动。” 不管是打算来查明真相,还是加快速度的宿傩的手指,打破了对方计划的现在,惠已经做好了会和羂索正面对上的准备了。 他可不信羂索对真人毫无防备和警戒,放任一个直逼特级的诅咒自由生长这种事情,想也不可能发生。 如果对方对真人的事情真的有所得知,那么虎杖的情报就肯定会暴露。 “他会来找虎杖。” 悠仁眨了下眼啊了一声,敏锐的意识到对方好像不是在说他。说起来,面对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什么的,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啊。 虽然已经有伏黑和五条老师这个先例了。 “他有什么找虎杖君的理由吗?” 悠仁都能意识到的事情,五条悟没道理注意不到,但如果是宿傩的容器到正常,对于除了身为半咒灵外并不存在吞噬过宿傩手指的虎杖悠仁,羂索又有什么必要会专程来找。 除非,这个虎杖悠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说。 “虎杖他。” 能够填补失去一个真人的空缺。 “拥有和真人相似的术式。” 像是为了印证五条悟的想法一样,惠毫无保留的选择了公开对方的术式。 其实隐瞒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早点说清楚好商量对策。 五条悟听着一挑眉,是真没料到有这一茬,但也顺连着想起了之前战斗里的一些解释不清的地方,所以对于这点他到没有怀疑。 “按照你们来说,羂索可以使用被他占据的身体的术式。那他会来找虎杖君也不是说不过去了。” 杰的咒灵操术,虽然不知道对于半咒灵会不会起同样的效果,但羂索肯定不会错过这一次尝试的机会。 虎杖君现在受伤处于无法移动的状态,如果交给高专保护的话…… 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打断了五条悟的思绪,他先是下意识往沙发上望了一眼,虎杖君还在那好好的躺着,其他人也都还在原位。 是悟酱吗? 忧太在听到声响的瞬间就转身过去了。 他习以为常的拧开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半个身子落在地面的自家兄长,对方一只手扒着被褥斜靠在床沿,看起来还有点没清醒的样子。 “……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 忧太看着对方垂着头揉了两下鼻子,最后哑着嗓子蹦出了这句话,似乎对自己在地上这件事没有任何的疑惑。 “被刀划到手了,不是什么大伤。” 他走过去着手把人从地上架起来,期间青年就一边从鼻腔里挤出一串意义不明的音符,一边顶着一头折腾的凌乱的白发往人身上赖。 然后五条悟就在这个时候极其不合时宜的探了个头出来,他望着屋内的场景故作惊讶的睁大了下眼,一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的模样。 “悟酱意外的粘人啊。” “……” 忧太头疼的按住了张牙舞爪想往人脸上弹赫的哥哥,一边对着哈哈哈笑的形象全无的五条悟头疼不已。 这种带了两个超规格熊孩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被五条悟这么一折腾,想继续睡反正是不可能的了,正常人气也都气的差不多清醒了。 我没好气的按着太阳穴挑了块地方坐下了,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像根尖刺一样反复彰显着存在。 悠仁在第一时间就将视线转了过来,但他眨了下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并没有再多说话。 倒是惠,在看见我的瞬间还是下意识睁大了一瞬眼睛,他露出了像是总算放下心底一块石头的惺忪表情,露出了到这里来第一个浅淡的笑容。 “悟。” 抱歉最近在备考加上工作没什么时间码字,会努力码快一点的,我也想赶紧更完(x) 积了好几个想开的坑。 —————————— 本来以为这张能写到杰,错估了剧情的文本量x 弟弟和憨憨子的确是相反的类型,硬要说的话,弟弟跟伏黑有点像,明明看起来是理智脑力型,但实际上是行动派。 憨憨子虽然看起来很做事冲动不过脑的样子,但其实这人才是理智党,因为看得太清所以想要当个傻子。 呜呜求个评论收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0章 第六十章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啪。” 猝不及防的,我被甩了一巴掌。 上一秒还闹哄哄的室内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就连五条悟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展开。 “惠、你!” 忧太的反应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大,要不是我及时扯住了他胳膊,他现在就能冲上去给人来上一拳。 我感受着脸颊上算不上尖锐的刺痛,比起条件反射涌上又被压下的火气外,更多的却是一种茫然不解。 ——我是哪里惹到他了吗? 惠这一巴掌打的完全没有留情,我甚至久违的感受到了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 其实这点伤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值得在意,但我没搞明白对方突然生气的理由。 毕竟也都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再怎么我也不可能是在睡觉的时候跑到他梦里去犯贱了吧。 “对不起。” 惠垂下攥成拳的手背也转瞬红了一片,他垂下眼没有看着我,只是从他的话语里,我并没有听出那种类似于火气上头的冲动感。 “别误会,我不是在为了刚才那一巴掌道歉。” 一旁顺平小心翼翼的给我递了个纸巾,期间还被忧太的眼神吓了一跳,我沉默的接过来擦了下嘴角,不出意外的望见纸巾染上了红色。 “所以,那你在道歉什么?” 是个人估计都能听出我语气的不好,好好的亲友会面的温馨场景却搞成了这样一副模样,我原本还残留的那点困意,也被这巴掌弄得彻底消散了。 屋子里凝滞的气氛令人神经瞬间紧绷,胀相更是看起来做好了随时上来劝架的打算,毕竟万一动起手来,惠怎么都不可能会占到好处。 话虽如此,我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对惠动手。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之后的安排也得重新再开始规划了,距离十月越来越近,我们这边却连解决诅咒都费劲心思。 惠的精神状态大概也快到极限了。 看着对方抿的发白的唇,我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也没打算再继续在这上面纠结下去,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个时间并不合适。 “先好好休息吧,之后的事情再说。” “悟。” 被死死的扯住胳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他喊了我一声名字,稍微就能忽略掉的简短话语,在寂静的室内却显得格外的明显。 “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没有能及时阻止你,让你一个人承担了一切。对不起。” 他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抓着我的那只手却微不可察的颤抖着,我透过他额前低垂的黑发,依稀望见了对方通红的眼角。 “还有,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种被什么莫名的情绪堵住了嗓子眼的感觉。 他说完这话也就闷头不吱声了,只像只鸵鸟一样扯着我的胳膊往屋里带,一看就是想再单独聊些什么。 忧太抬眼望了望,倒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没有不解风情的选择跟过来打扰,反而主动拦住了想要看热闹的五条悟和担心我两打起来的胀相。 我没反抗的任由着对方的行动,毕竟现下我也想要和惠好好谈一谈。 至于沙发上还躺着的团长,有胀相在他会照顾好对方,加上五条悟也在,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此,目前也不必太担心。 其他,则都要等到家入硝子来才能定论。 将一众好奇的视线阻隔在门外,为了让惠安心一点,我甚至当着他的面又下了一层防偷听的帐,前前后后的把这个不大的房间给武装了严实。 惠只是垂着眼站在门前也不动弹,不过显然独处的空间的确是让他放松下来了一些,至少那副紧绷感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不少。 我是习以为常的坐回了仍还乱糟糟的床上,示意对方先找地方坐下来别杵在门口。惠抬眼望了下,径直走到我身侧,也不顾礼节的坐在了床边。 “不遵守规矩了?” “之后我帮你收拾。” 他撑着身后床铺闭了下眼,像是从刚才突如其来的情绪里缓出来了点,却依旧有一些无法道明的芥蒂,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也知道他现在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但那都没有必要。 无论是愧疚还是自责,如果将一昧的沉浸在这些会被束缚住的感情里面,我宁愿他将矛头都指向于我。 “......我真的。” 肩上压下的重量和温度彰显着存在,我望着他紧攥着我衣物崩的青白的指节,只能仰起头装作看不见布料上逐渐晕开的深色水渍。 “以为你死了。” 我其实很少会见到惠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杰某种意义上太过于不靠谱的缘故,惠从以前开始就是一副稳重理智的模样。 但这些稳重和理智,终归并会不包含在他近距离直面自己的伙伴和立志要保护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死亡的这件事之内。 我安抚的顺了顺人的背脊,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些理亏和词穷。 其实对于对方之前所言的那些,我也许是有生气过的,但到了现在也早就不剩什么情绪了,反倒是因为一时任性给对方造成了心理阴影这种事情让我比较过意不去。 “惠,我......” “敢道歉的话就杀了你。” “......” 听着人这带着点鼻音的威胁话语,我努力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成功被人扯着领子瞪了一眼。我估计他现在大脑还是有点乱着的,不然换做以前这种时候他早开始骂人了。 “没有下次了。” 我认真的和他保证着。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奇迹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而为了悠仁,我也不可能再去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了。 他于是闭上了嘴又黑着脸不说话了,半晌才闷闷的念叨了句什么,我出于好奇心凑近听了一下,半晌有些复杂的想清空自己三秒钟前的记忆。 “......惠,不管是哪个世界,非法监/禁都会去蹲局子的。” “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也不差你一个。” 我听出来他故作恶劣的玩笑语气,虽然也并不是说对方真的做不到,毕竟对方拥有的是能跟无下限同归于尽的术式,但如果他真的想这么做的话,从最开始也就不会告诉我了。 而且我也不是会忧虑这些的人。 “夏油他还哭了,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见他哭过。” “......真的假的。” 我有点心虚的偏开了视线,尽管杰现在并不在我面前,但光是设想了一下那种场景我都有点由衷的感到窒息,更不提是惠提起的这个话题。 惠看起来却并不想简单放过我的样子,他撇了下嘴,兴许是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场景,他语气有些闷闷的,还似乎带上了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 “不光是夏油,我当时也......” “等一下惠。” 我打断了他想埋怨、或许是想撒娇的话语,当然这么做让我心底生出了一点莫须有的罪恶感——毕竟是对方难得的示弱。 但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杰他,知道我还活着吧?” “……”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有理有据的,望着惠瘫着一张脸偏开视线的样子,我已经开始思考来年墓志铭刻什么内容了。 话说,除了杰,剩下的人好像都在这了。团长虽然还昏着,姑且之前也是通过气的。 这让我不禁有些感慨。 好可怜啊,杰。 杰:? “你可省省为别人担心的心吧。” 惠没好气的啧了下舌,一点身为兄长对自家人的维护意思都没有。 在他眼里看来,夏油那家伙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平常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巴不得告诉别人他缺一顿教训。 “你活着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他。” 惠说这话的语气透着不可商量的意味,我劝了两句无果后只能随他去了,毕竟我现在还是名义上的死亡人员,也不能随意出去。 “哥哥?” 忧太轻轻敲了下房门,他注意到帐消失了,于是在得到回应后推开了一点门。 我竖起手指抵在唇边朝他示意了一下,忧太目光落在了床上熟睡的惠身上,半晌无奈的点了下头。 “哥哥,真温柔啊。” 他走进来在床边蹲下,手肘抵在膝盖上捧着脸仰起头望着我,因为照顾着睡梦中的人,他声音刻意的放轻放缓,最后就好像被喉咙里的笑声带出来了一样。 “疼吗?” 忧太抬手触碰着我的脸侧,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伤口就已经被反转术式治愈完全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再多说些什么没用的话,只能冲他摇了摇头。 惠的话语其实也对我产生了一点影响,我想去找杰,至少也得告诉他我还活着的这件事。 “想出去了吗?” 五条悟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巧的关上身后的门,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房间内唯一一张椅子上。 “不行哟,至少现在还不行。” 虽然他也很想看那群老橘子震惊到眼珠子会掉出来的样子,但现在的悟酱如果暴露在咒术界那群人眼底,可就不是什么让人能笑得出来的展开了。 悠仁的复活还能勉强能算作是宿傩的原因,反正那群老头子也分不清两面宿傩和现在的悟酱的咒力。但话又说回来,光是让悟酱在这里呆着好像也有点碍事。 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他...... “悟酱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东京地区pass哦。” 我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弄的满脑袋问号,但和五条悟对话脱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当他是因为我不能出去而随便找的话题聊,也就没什么走心的答了一下。 然后。 在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打包好丢在横滨的大街上了。 憨憨子:? —————— 接一个很短的副本(大概)其实没什么太多内容,单纯是我想写而已x 交流会憨憨子没出场机会,被丢出来了,我还在想他总不能真的一直猫在地下室里。 ——————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前段日子实在是身体状况有点差,每到秋冬换季就免不了这一遭,心理方面也仿佛五月病的存续一样让人无计可施,卡文卡的二百字能憋两天。 最近差不多活过来了,应该会正恢复常更新。 总之先求一波评论收藏,啵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顶着一头刚染了没多久的黑发,戴着装饰用的眼镜,我套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饰坐在海岸的高坝旁,又刻意将头发弄的凌乱了些。 如果硬要说的话,比起不修边幅,可能更像是某些艺术家特有的气质。 其实海边的风本也就够大了,这个季节的横滨海岸人并不会很多,也足够安静,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创作。 实话实说,横滨的风景是真的不错。 在原本的世界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来横滨圣地巡礼,之后便是因为各种原因计划一直被迫搁置,到最后我也就歇了来旅游的心了。 被人从东京丢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上下只带了张不限额的黑卡副卡——连的是五条悟的主卡,连套换洗衣服都没有。如果按五条悟的话来说,那些东西都是可以直接买的,没有必要带着。 然而拿着五条悟的卡,我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一种仿佛被包养了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除去这张卡外我身无分文,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没有。至于手机,早就在之前的战斗中尸骨无存,到现在也没买新的。 不过就算买了新的,我也记不得联系方式就是了。 在横滨悠闲的呆了三天,游乐园和东京塔都玩了一遭,住宿则是五条悟在横滨地区的一处私人房产,倒并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地方,胜在地理位置优越,远离喧闹安静的很。 算是不停歇的各处奔走闹腾了三天,饶是我也有点疲惫的歇了再去景点的兴致,买了块画板架在海岸,开始试图描绘出记忆中的景象。 咒术界的人当然没有找上门来,他们甚至都不会认为我还活着,毕竟是五条悟亲自出手的,那仿佛灾后现场一般的场面也并非是作假。 但除去掉这些因素,哪怕是现在与我擦身而过,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够将我认得出来。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确定。 我抬手摸到了脖子上多出的颈环,漆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据说是五条家仓库里翻出来的一级咒具,一般用于关押重刑犯的——虽然他原话不是这个,但翻译一下也差不多了。 主要作用就是阻断咒力,别说使用术式,就连本身体内的咒力也会被消除屏蔽,余下的那点咒力就连自爆也做不到。 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期待,似乎很想看见我露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来。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的简单往脖子上一扣,毕竟我在穿越之前就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但也不影响我一拳一个小朋友。 “啊,不过悟酱你可别乱用咒力哦。虽然说是一级咒具,可也承受不住你现在的咒力量。” 五条悟摸着自己下巴绕着我看了几圈,才像是想起来这回事一样的。 他突然按上颈环的手让我神经一跳,差点条件反射的展开无下限,好在五条悟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我,好险没让咒具出师未捷身先死。 “总之,小心一点哦,你也不想在咒术界直接‘横滨出道’吧?” “......” 综上所述,我现在差不多就是个普通人,硬要说的话,更接近于三四级诅咒程度的样子,因为太弱了甚至没有咒灵想要搭理我。 我望着从眼前悠闲飞过的蝇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咒力减少的现在,供养六眼的需求好像也同步减弱了。也就是说,时隔几个月,我终于又能见到正常的世界了。 虽然乱七八糟的诅咒还是正常存活。 五条悟说大概是因为身体和诅咒同化了的缘故,六眼也成了‘整体’的其中的一部分,还顺带抱怨了一句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 他带上颈环的话,估计不出一秒,不是咒具报废就是他大脑烧坏。 毕竟六眼可是个大功率电器,限电这种奢侈的事情是想都不用想。 “就当做是难得的假期吧。” 我也听进了五条悟的话,抱着既然有着这样难得的机会,不如就好好享受的心态,迅速决定好了短期行程的内容。 不过也有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画横滨的海景吗?” 我听着声音大方的竖起画板,让身后人能够更清晰的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只不过技巧太过于拙劣......或许应该说是抽象? 总之不会是什么让人夸赞的作品。 男人的声音却仿佛带上了浅淡的惊喜一样,柔声念叨着画的真是不错。 “悟君。” 我还在拧着眉头和纸上的线条做思想斗争,天赋点似乎没有往我绘画的技能分配一些,完全是浪费了价格昂贵的纸笔颜料。 不过我本来也并不是为了自己而买的。 “要来画些什么吗?我实在是画不出什么东西来,写作更适合我一点。” 这么一问起来,被我询问的人先是下意识摇头,小声反驳了一下并非是画的不好,随即便想推脱说自己并不会画画。 但等视线落在一旁的纸笔颜料上的时候,他又噤了声,半晌还是点了头,接过了我手中的画笔,倒也没有另取一张画纸,就在原本我线条凌乱的画上重新落了笔。 我也没有离开,只是稍微侧过身子后退了一些,给他让出了一个足以施展的空间。毕竟如果让旁人看见一支画笔悬空在这作画,怕是第二天横滨就会新增一则怪谈故事。 “真不可思议。” 有着一头微卷黑发的男人停下了笔,他低垂着眼注视着纸面上的半成品画作,辨不清是什么情绪的轻轻感叹了一声。 “明明觉得自己是画不出什么好作品的,应该也是托了您的福吧。” 跃然纸上的是横滨的海景,也不全然是横滨的海景。 现实的场景被割裂破碎着,透出了不属于尘世的鬼魇之物,哪怕还未上色,也并没有细致勾勒描绘,看到的人却也都免不了会被这幅超出寻常的作品慑住。 他抬起眼来望着我,那双鸢色的眼瞳中仿佛漾着水光般惑人,再深入下去却也只有触不及边际的孤冷,此时我却只能看见对方如孩童般希冀的模样。 “我可以将这幅画带走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当然只会有一个答复,不如说如果对方要求的更多,在不超过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也都想要为对方去达成。 “修治先生。” 或许这就是这个人的魅力所在吧。 “我们回去吧?” “啊,好的。” 我望着他难得露出真切欢喜的将画作收起,又转身去主动收拾起了散落的画具,天色渐晚的黄昏时候,也并不会有人再来这片偏僻的海岸。 而我独占着夕阳的美景,捡到了一枚意外遗落尘世的瑰宝。 “那个,今天……” “我还是未成年,可买不到酒水哦。” 修治先生闻言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但他紧接着做出了嗅的动作,随即眼睛一亮的朝着厨房里的我探头望了过来。 “这个味道是——蟹肉火锅!” “第一次做,味道可能不太能保证。” 锅中的蟹壳煮出了漂亮的血橙色,香味从开放式厨房弥漫至整个厅室,明明咒灵应该是没有进食的需求,修治先生还是露出了期待而渴望的表情。 他像是刚被带回家不久的,被曾经遗弃过的娇贵的流浪猫那样,哪怕做着瑟缩的姿态担心着二次经历地狱,却还是诚实的遵从于对人类的亲昵本性。 这么形容或许有些失礼。 我端着锅迎着修治先生视线的一路追随,终于是将其放在了餐桌上。他明明一副想吃的不行的样子,却还是起身帮我摆放着其余的菜品和餐具,坐下后也还是一副拘束的模样。 在我将其带回住的地方后,相处的这段时日对方一直都是如此的状态,如果不获得明确的准许,哪怕再想吃他也不会动一筷子。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多少心底还是有种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的,生出了点无法道明的微不可查的痛楚。 但也只能在其他的地方想要更多的满足一些对方。 “修治先生,请用餐吧。” 他于是露出了笑容,飞速的合掌念了一句我开动了,一顿晚饭便平常的度过了。 饭后我把餐具洗了,修治先生则侧卧在沙发上翻看着书籍,吃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在他身上的那份惴惴不安似乎减淡了不少。 我听着耳旁细细的流水声,一瞬间恍惚的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但修治先生撒娇一般的抱怨声复又响了起来。 “好想喝酒哦,如果有酒精的话就好了,但是悟君还没有成年,没办法了呀。” 我叹着气将擦干净水分的盘子归置好,不禁感叹于对方对于这件事的熟练程度,换做是女性怕是早就对方想要什么给什么了。 “修治先生,咒灵哪怕喝酒也是喝不醉的。” “我知道嘛。” 他闻言翻过身弯着眸子笑望着我,声音柔软的仿佛浸满了金黄的蜂蜜。 “我只是很想看悟君困扰的模样而已。” 没想到吧,我日更了x 是不是该来点评论收藏什么的嘿嘿 —— 这个小副本主要就是日常,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剧情。 其实从前文一些地方,可能应该能看出来一点……憨憨子喜欢太宰治(作者)的这件事吧? 【他非常喜欢。】 应该会是个非常奇妙的副本,如果能被喜欢的话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会遇见修治先生,完全是一个美好的意外。 换做平常,我大概不会用这种矫揉做作的口吻去描述一件事。 但换谁上一秒刚感慨完港口果然没有标志的港/黑大楼,下一秒就被和文野里太宰治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扯住了胳膊,都会生出类似于这样的感慨。 更不提对方还并不是来找茬的。 只是因为偶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或许是和自己相同的存在,而一时没有能控制住上前挽留的冲动。 在说这些的时候,修治先生低垂着眼不安的揉捏着衣角,似乎为自己的行为的不妥当生出了几分羞愧和惶恐,但好像也没有。 “被称作‘先生’什么的......不过如果是悟君喜欢的话,那便这么称呼吧。” 身为咒灵的修治先生,津岛修治,他这么称呼自己。 他也并没有拒绝我喊他太宰先生,只是之后又轻轻的摇了下头,和我说直接叫他修治就好了。 我们在街边咖啡厅的隐蔽一角落座,在知晓我只是来这座城市暂住的时候,他面上显出了几分苍白,透着惹人怜惜的脆弱,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不过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听出来他直白的言下之意,倒也算不上是太过于意外。 不提对方现在是居无定所的咒灵,就算是生前……无论是哪个太宰先生的生前,也都不像是会呆在某个固定的场所,将其称之为家的样子,再加上对方四处流连的习性。 “修治先生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要去我那里吗?”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说着这样的客套话,他也并没有推辞的意思,反倒是我在心底升起了些许忐忑,尽管对方本来也就没有拒绝的打算。 他总算是松开了快拧成结的衣角,摆出了近似于低眉顺眼的姿态,也不再掩饰眼底少许的期待之色。 “那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麻烦您了。” 这句话说的仿佛像是要与我交付终生一般,我听着罕见的生出了一点手足无措,只能压下心底奇妙的悸动,低下头朝他行了一礼。 “这里才是,请多指教。”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女性会频频倾心于他了。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将对方领回了家,此时正站在灶台前熬着作为午餐的粥食,而浴室里则传来了哗哗的淋浴声。 说不清楚是一时冲动还是什么,只是不想让对方就这么无家可归的游荡在大街上,或许也仅此而已。 我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搅动着长勺,六眼不再失控以后我也很少戴墨镜了,此时反倒是有种不太习惯。 说到底…… 那个咒灵,真的是太宰先生吗。 ——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仍带着几分水气的身躯轻轻贴上了我的背脊,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望见了自己腰上环着的苍白手臂。 “可以哦,是悟君的话,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修治先生轻柔的呢喃在我耳畔响起,他的指尖向上划过我衬衫的纽扣,大有只要得到一声回应就会继续的意思。 “……” 我抬手抓住了他还想解我扣子的手,在对方含着惑人笑意的注视下,沉默的伸手关上了炉子的火。 “修治先生。” “嗯?”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期待的望着我,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瞳中一度漾着某些亮闪闪的事物,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叹了口气,在对方主动凑过来索吻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顺带毫不留情的把还在呜呜反抗的人给推出了厨房重地。 “我不喜欢男人,不要对我用术式。还有,饭马上好了,去坐着吧。” 一眨眼就在厨房外了的修治先生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不敢置信和受伤的控诉,似乎没有料想过自己会被推开这件事。 ——他又不是来吃什么饭的! 当然这个想法在他喝到粥的刹那就烟消云散了。 虽然咒灵的确没有什么进食需求,就算是有也估计跟人类是全然不同的,但耐不住他拥有和人类一样的味觉啊。 居无定所加上风餐露宿,严格来说,这个名为津岛修治的咒灵,已经很久没有安安稳稳的坐在屋子里喝上一碗热粥了。 更不提粥里还放了炖的香甜的蟹肉。 “......” 要、要命。 虽然没留有什么记忆,却仍旧对蟹肉爱的深沉的某咒灵表示,他当时离缴械投降就差那么一毫厘。 我在之前已经吃过午饭了,这时候也没什么食欲,只能坐在桌前撑着头望着他小口喝粥,对方那副被烫到了还要努力干饭的模样,让我仅剩无几的警戒心也差不多泄了气。 怎么说呢,果然还是太宰先生啊。 “修治先生,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对时间有些不太敏感。” 他有些为难的放下了粥勺低头思索了一下,半晌给了我一个不太确定的答复。 “我想应该没有超过一年。” 对于一直浑浑噩噩的咒灵而言,记住时间什么的着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在这里呆过多久,毕竟祭典绚烂的花火现在仍印在他的脑海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仿佛生长在此地的错觉。 虽然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么讲也并不算是错误的。 “横滨的海,很漂亮啊。” 修治先生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道出了这句话,他微顿了下,恢复了之前那副温柔中带着些许怯懦的模样,轻声和我介绍着冬日横滨海岸的景色,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悟君很奇怪呢,明明我感觉到您对我是有喜爱之情的。” “人类的喜爱也并非只有情爱一种。” 我看着他有些茫然眨了下眼,却是用着恍然大悟的口吻感慨着,人类果真是一种复杂难懂的生物。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同居生活决定的仓促,但真正相处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想象中的困难。 家务有专门人打理,因为不时常在家的缘故,一日三餐基本上由我自己做,懒得弄了就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修治先生对食物好像除了螃蟹以外都没什么特别的喜恶,所以平常他也不怎么经常进食,最多的就是在我用餐的时候坐在桌边象征性的陪伴。 “悟君的黑发是染的吗?” “很明显?” 他闻言迟疑的摇了下头,只说是下意识觉得是这样,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其他,而是选择岔开了话题,谈到了今天书里看到的内容。 对于我而言,对方就好像在新家不断探爪子试探的猫一样,时不时对你表现出一副亲昵的姿态,在你贴近的时候却又会迅速的缩回角落里。 但他看起来似乎很适应被人养着的生活。 和修治先生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尽管对于他的身份和来历都还处于猜测阶段,每日也是在无所事事的悠闲浪费生命,我却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奇妙的安心感和对未来的期待。 期间五条悟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我,要么是忙的不行没空关注我,要么就是有人跟他汇报着我的近况,他根本无需询问。 无论哪种,我现在都仿佛是被放生了一样,闲散的日子过多了,反而让我觉得有些烦躁不安。 我自以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地方,修治先生对我也起到了类似于安定剂的作用,让我好歹没有因为耐心告罄而跑回东京去自投罗网。 在展示完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画技后,我终于还是放弃的回归到了写作路上,尽管擅长的也不过是些散文记事,有些甚至于天马行空的连我自己都有点弄不明晰。 修治先生却是每每都守着初稿如获珍宝,在熟悉了一段时间后,他甚至能开玩笑的向我提出催稿的要求,一边嗔怪着怎么会有这样勾人胃口的人。 偶尔我们会对彼此的作品提出不同的见解和建议,为了取材或寻找灵感也跑了不少的地方,也有喝到微醺才回去的时候,当初不愿买酒的借口早就忘在了脑后。 我甚至有种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穿越了的错觉,而在这个世界,我熟悉的也只有修治先生。 “修治先生,我们去北海道吧?” 终于有一天,我在晚饭时突然和人提出了这份邀约。 说不清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甚至因为情绪高昂的缘故带上了几分玩笑的语气,却是成功让修治先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但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又乖巧的垂下了睫羽,像是分不清玩笑话一样的温声应了下来。 “好的、如果您想的话,我当然愿意。” 我说的也当然不是玩笑话,人生本就应该尽兴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就好似五条悟随手把我丢在了横滨,去北海道也是同样的道理,毕竟谁也没规定我就必须一直呆在这。 “什么时候出发呢?” “休息一下,明天就走吧。” 修治先生轻轻点了下头,他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行李,顶多带了些颜料画笔一类的。 我也没打算带走什么,甚至没打算给五条悟留什么消息。 最后的一晚总是格外的短暂,次日我难得早起的做了顿过于丰盛的早饭,正好将冰箱清空,又因为一个人吃不完的缘故,大半都进了修治先生肚子里。 反正咒灵也不会吃撑嘛。 修治先生拖着撒娇般的长音,抱怨了两句自己都快被喂胖了,但也没有浪费食物,毕竟确实味道不错。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谁也没提之后的安排。 就好像是一次平常的出门采风一样,我轻松的合上了身后的房门,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再朝前迈步。 修治先生轻轻的喊了我一声,过后上前一言不发的拉住了我的手,半带强硬的将我带出了这片已经算是熟悉了的街区。 “悟君。” 我没有挣扎,只是垂眼望着前方人随着步伐摇曳的发丝,半晌从风里听见了他辨不明情绪的温柔声音。 “偶尔当一次胆小鬼也是没关系的。” 大概每个人都是胆小鬼吧。 —— 这个宰的身份有点特殊,硬要说的话可能和英灵的生成方式有一定相似性,但也不完全是。 憨憨子的心态方面......我觉得三言两语可能有点没办法说清,之前本来也想直白的写出来,但总觉得那样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总的来说,人都是会有逃避心理的。 自我纠结到了最后,其实还是需要别人来将你扯出茧来。 ———— 是平淡的日常! 惯例求个收藏评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汽车的行进逐渐趋于平缓,我隐隐约约听见了女性的声音,还有耳畔修治先生略带调侃而轻松的回应。 “你对你弟弟可真好……” “因为悟很可爱嘛,您也这么认为吧?” 我下意识抓住了对方小幅度在空中比划着什么的手,只依稀记得自己之前是靠在后车座的椅背上小憩,结果一睁眼看见的却是修治先生微敞的衣领。 “悟?” 他微愣的眨了下眼,过后笑着低下头来亲昵的亲吻着我的发丝,好似一对亲密兄弟之间的温馨相处,又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还没有到地方呢,再多休息一会吧。” 而我望着他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瞳,身体却诚实的并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反应,只是抓着他手腕的指节松开了。 “哎呀。” 驾驶座上的女士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叹。 她的目光刚从后视镜上移开,面上显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异,像是从中看出了点什么一般,但过后却只是眨着眼调侃道。 “……这还真是让人羡慕。” “像您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士,自然是不会屈于世俗的。” 修治先生没头没尾的接上了这么一句话来,对方听着却一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听着像嗔怪,实则话语里也没几分恼意。 “你呀,尽是会说些戳人脊梁骨的话。世俗我自然也是会顾及的,还有什么比世俗更令人寒心呢?但到头来,我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人。” 她说着摇了下头,屈起的指节蹭过车屉里的烟包,又顾及到车内多出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取下一根点上。 “可人心远要比世俗来的可怕多了,对人的恶意和诅咒若是能化作实体的话,大概人们每日都将生活在地狱之中吧。” “现在不也是一样吗?”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修治先生挂着疏浅的笑意轻轻摇了下头,并没有再选择重复自己方才的话,女人掰着后视镜望见他不愿说的模样,也就体贴的绕过了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你们在这之后打算去哪?” 她这才和人提起到这个话题,现在其实也带了点没话找话的意思,毕竟她能送达的也只有这一小段的路程,二人之后的旅途便与她无关了。 偶尔的早起也会遇到好事。 她因为公司的临时安排,今早就得驱车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去开会,结果却在路边被这对容貌过于优异的兄弟拦了顺风车。 本来她是打算拒绝的,早起本身就足够令人心情沮丧了,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迟到,她说不定连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但摇下车窗的第一眼,她就被白发青年那双绮丽的蓝眸给深深吸引住了。 以至于到后来再看见黑发青年的时候,她还不由的暗自懊恼,怎么当时没有注意到对方身边还有一位如此俊美的男人。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让两人都上了车,他们也没说目的地是哪,只是提到想要搭顺风车的需求,她也就稀里糊涂的应了下来。 ——这对兄弟,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会成为焦点的存在吧,但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漂亮了,反而让人生不起丝毫的旖旎之心。 她这么想着,倒也不关心这两人的身份究竟如何,既然他们说是兄弟,那便就当做是如此。 至于真相?那是那些悠闲时间足够充足的人消磨时间的游戏,像她这样赶早只身驾车前往外地的工薪族,是不会对此存在过多的探求心的。 “准备去北海道呢。” 津岛先生的声音柔柔的,带着点特有的,让人感到悦耳舒心的语调。 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很难不让人对他心生好感,以至于女人也不由的软下了语气来,轻声的向他询问着。 “有买车票吗?你们难道打算一路拦车去北海道?” 她的话语里其实有大多是玩笑的成分,她自然不可能把两人送到目的地,不管那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她总也是得在半路上把他们给放下去的。 但这两人实在让她有些记挂着放心不下,如果不是她之后还要赶去工作,她倒觉得哪怕真将他们送到北海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有钱吗?看你们像是学生的样子,一定是没钱买车票吧。” 她说着从车屉里取出钱包来,看也不看的从中抽出一沓子大面额的,直接往后边递了过去。 “拿着吧,应该也够你们玩个几天的。”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又翻出了自己的名片一并塞了过去,上面有她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回去的时候如果拦不到车,可以来联系我。” “哎呀、这怎么好麻烦您。” 修治先生故作惊讶的小声推辞道,但女人看着他将名片仔细收好,又从她递过去的那些钱里抽了一部分,将剩余的递还了回来。 “这些就足够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表达感谢才好。” 这话说的诚惶诚恐,却又带着几分俏皮的餍足,再配上黑发青年那带有足够欺骗性的乖巧外表。 于是女人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她甚至想着直接翘掉之后的会议,将两人送到北海道,或许还能有机会一同游玩。 但终究还是成年人可悲的理智占了上风。 她在分歧的路段前方放下了我们,满脸歉意的强调着自己不能继续送达的理由,又带着点补偿意思的暗示着修治先生再打电话给她。 我垂着眼被修治先生从后车座拉了出来,他搂着我弯着眼温柔的笑着朝车上的女人道别,惹的女人又恋恋不舍的想将钱包塞给他。 “马上就快离开横滨了,悟你还好吗?” 等到车辆走远后,他面上的笑意淡了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过指缝间柔软的白发,语气仍是轻轻的,带着点黏糊的亲昵。 我抓着对方肩头衣物的手在微不可察的颤抖着,因活络起来的咒力而重新开始恢复运作的六眼,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没事,休息会就好了。” “下一辆找个更舒适的车吧,小轿车还真是有点让人束手束脚的。” 修治先生取出口袋里的名片,看也没看的随意丢弃在了一边。这种送上门来的殷勤与人的爱意好感,对于他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去买水,要喝什么?” “茶就行,无糖的。” 他扶着我确保我自己能站稳身子,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转身往不远处的便利店走了过去。 我背靠着身后的墙面缓了口气,指腹摩挲着早已遍布裂纹的颈环——看样子大概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失去咒具掩护,被咒术界发现我还活着的这件事,也就是迟早。 但对于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我大概还是清楚的。 离开横滨的这件事决定的简单仓促,要真正施行起来,却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容易。 不提五条悟那边是不是会有所察觉,修治先生本身也并非是通过交通工具就能简单离开的情况。 比起咒灵,对方或许更像是地缚灵一样的存在,被某种超脱的力量束缚在了横滨这块地域内。 但与束缚所相对的——''津岛修治''在横滨的地域内,是处于不可被祓除的状态的。 这也是将他强行留在横滨的代价。 原本来说,横滨应当是对方天然的庇护所。 奈何拥有不死不灭的能力,却只能作为无人能见的咒灵终日游荡,时而本能主导理智,也会让他在不经意间夺走他人的性命。 “留在这里的话,总有天我一定会渴求于自我毁灭吧。” 修治先生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垂着头,摇晃着指尖的小酒盏,眼底的笑意却多少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活着这种事,哪怕是我也曾经有想要尝试的啊。” 虽然这话从一个咒灵的嘴里说出来,未免有点太过于不知好歹了。 我听着只是沉默的饮尽了杯子里的酒水,随即开始策划起了这场史无前例的「逃亡」计划。 带修治先生离开横滨的条件很简单也很苛刻。 一个有足够力量带他离开横滨这片地域的人,以及一个承认他存在事实的普通人。 ——只需要达成这两点,就可以让津岛修治这个人成为现实。 前者的达成很简单,在这就有现成的人选,问题是后者对于普通人的定义。 我们也尝试过刻意去接触有咒力,或是能看见咒灵的人,却无一例外都是以失败告终,一般意义上的普通人,又并无法看见身为咒灵的修治先生。 没有力量的人,只有在死亡迫近的时候,才能拥有看见咒灵的可能性。 但也并非是必然,我也不可能用人的生命去赌这种可能性。 然后有天,在经历了又一次的失败之后,我坐在路边的咖啡厅里,望着对街一对欢笑着的情侣,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轻易便能达成条件的方法。 “修治先生,你的术式,对我使用试试?” “诶?” 他的脸上在那瞬露出了过于惊骇的表情,一度我甚至从中看到了点港/黑时期的太宰治的煞意,而修治先生也根本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 “什么?悟君原来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原先的无害感瞬间从他身上剥离殆尽,他露出了几分带着刻意谄媚的甜腻笑容,掐着讨人喜欢的轻巧声线,言语里却满是恶意。 “不用术式,悟君想做什么都可以哦,最开始我就这么说过的吧。亲吻我也好,想要抱我也可以哟,刚才路过的地方就有一家不错的旅馆……” “……修治先生。” 我听着他逐渐限制级的发言,一时有些无奈的转头对上了人隐含冷意的双眼。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吗?” 修治先生闭上眼一副不想去听的模样。 “没想到某人是比我还积极的自杀狂魔,真是失策了。” 我能想到的事情,修治先生肯定也是能够想到的,但他一直没有提起过的理由,也不过是不想要使用而已。 他的术式,具体的内容我不太清楚,毕竟六眼也不是万能的,加上对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使用过。 唯一能看出些许内容的,也只有在最开始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修治先生曾经想要对我使用术式,但在还没开始就被我打断了。 从已知的情报来推断的话,修治先生的术式恐怕是与人的情感相关的。 在我之前,他也并非是没有接触过人……作为咒灵,也造成过数人死亡。 但因为是过于平常的死亡状态,甚至没有引起咒术界的关注。 情杀,亦或是衰弱死,这种类似的事件也并不算少数,就算是发生也不会被察觉出什么端倪。 非术士者,也自然看不见被害人身上所残留的咒力残秽。 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吗。” “真是讽刺的话呢。” 他故作轻松的耸了下肩,再睁眼时的表情却是认真了起来,也并不再试图刻意的回避掉这个话题。 “真的想好了?话说在前头,我的术式虽然可以停止,不确定性却十分大,哪怕是这样你也愿意尝试吗?” ——为了我这样的存在,真的值得赌这种可能性吗。 我学着他先前那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没保持到位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值得。” 杯中的咖啡静静的漾起波纹,我望着眼前那双漂亮的鸢色,仅剩的话语在唇边逐渐消音。 “请对我使用术式吧。” 憨憨子对宰的情感不掺杂其他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宰能够平常的和他相处的原因。 宰的术式可能还是没有讲清楚,下章一定。 —— 憨憨子恢复白毛啦。 宰在熟悉了以后偶尔也会提一些任性的要求,其中有一条就是当初没能提出来的,让对方把染的颜色卸掉这件事。 —— 明天要去体检抽血,sad。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然后我现在正被迫的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加了双倍糖的奶茶,像个走失的大龄儿童一样蹲在路边。 搭讪的人都应付走了好几批,修治先生还没回来。 “毕竟驾驶大型车的人很少嘛。” 说到就到。 “找到了?” 我咬着吸管等待着杯子里的奶茶凉透,修治先生蹭到我旁边撩着衣摆也蹲了下来,撑着下巴一副累了的模样抱怨自己有多辛劳。 “啊,车主是男性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擅长应付女性呀。” “也就今晚了吧。” “......嗯。” 修治先生往后一仰坐在了地上,也不顾新买的衣服被弄上了灰尘,他抬手遮挡住从叶缝间漏下的阳光,树上的蝉鸣声吵的人头疼。 “到了北海道,一定要尝尝看蟹肉火锅才行。” “钱的问题怎么办?” “那就再找谁来请客吧。” 我被对方这过于理所当然的言论逗得笑出声来,但不得不说,这样自由的,仿佛连明天也不用去思考该如何活下去一样自由的生活,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修治先生也跟着笑了一声,远处一辆大车发出了鸣笛的声音,他抬头朝着那边挥了挥手,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又伸过手来拉我。 “走吧,悟。” 我顺势把手上温热的奶茶递给了他,被迫充当临时饮品架的修治先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也没怎么抱怨,老老实实的拿着了。 说好载我们一程的车主是一位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生活美满家庭幸福的类型,见我们两人一副轻装出游的模样,还委婉的请我们吃了一顿午餐。 我本来胃口还没有怎么完全恢复,但耐不住对方的热情,最后又多吃下去了一碗饭。 “要多吃点啊,看你身体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在一旁乖巧吃饭的修治先生听见这话,脸还埋在碗里笑声都憋不住的溢出来了。 “是的是的,悟就是身体太弱了。” 他放下餐具一副唏嘘的姿态轻声应和着,过后像是被突然提及了伤心事一般,眼睫颤着一垂,水光氤氲的仿佛就快要落下泪来。 对方便以为是提到了什么不便提及的伤心事,赶忙撇了唠家常开玩笑的心思连声安慰,而我看着修治先生朝我悄悄眨眼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车主过于淳朴,还是无奈修治先生的玩心太重。 “要再睡会吗?” 这次的车后座足够宽敞,兴许是方便家庭出游而放上了不少软垫,甚至还有备用的毛毯,以防车内冷气过足导致的不适。 修治先生对他随口捏造的设定念念不忘,他并拢双膝,作出了宛如抚子一般温婉的姿态,让我躺在他的腿上,又兴致勃勃的取出毛毯给我盖好。 “这种感觉,就好像照顾孩子一样呢。” “那修治先生是母亲的定位吗?” 我望着他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过后又听着人语调轻巧的低喃。 “不、当然不,这怎么可能呢。” 他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蚌壳里拖出来那样,带着愤然抵抗无果般无力的自嘲,哪怕如此,却没有人会因他的颓然而感到厌恶。 “……这可太可怕了。将我比作人母什么的,就算是像我这样的人……”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修治先生带着凉意的手捂住了嘴,咒灵大概是没有体温的吧。 “休息一会吧、悟,再稍微休息一会。” 尽管不那么情愿被比作人母,修治先生仍是没有甩开我摆出抗拒的姿态。他就像学不会也没有勇气忤逆别人的柔弱母亲一样,永远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但只有望见他眼底的我,才能看到这份深沉而赤/裸的纯粹之恶。 倒映在这双苍蓝眼瞳之中的,是无数人的爱所构筑而成的「津岛修治」。 是由世间最浓厚的,也是最扭曲的感情凝聚的,最无可解的诅咒。 在车辆迅速驶出路段的某个节点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束缚碎裂崩断的短促嗡鸣。 修治先生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一瞬,整个人都好像在那刻鲜活了起来。 “离开横滨了啊。” 车主仍一无所知的热情与我们攀谈着,他念叨着如果我们想家了,就要记得早些回来,又提及到了自己在外地工作的长子。 “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啊,你们出去可要小心,做兄长的照顾着点弟弟,注意别把弟弟弄丢了。我家那小子啊,以前就是贪玩,把弟弟丢在店里就跑了......” 修治先生倾身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不时还连连点头的表示赞同和虚心接受,惹得以为自己有了知心听众的车主滔滔不绝。 “才不会弄丢呢......” 只是在车主看不到的地方,他扭过头又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多少带着点孩子气的反驳,眉宇间的沉郁却看着散去了不少。 而我盯着车顶放空大脑,感受着体内又多出来的一个束缚,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一个行走的gps信号塔。 丢反正是丢不掉了,倒是有种快要先杰一步成为宝可梦大师的感觉。 由白昼步入黄昏,在日落之前,我们驶入了仙台,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仙台和横滨原来离了这么远。 毕竟之前在仙台和东京穿梭的时候,不是用苍瞬移就是被敲了闷棍一路昏迷,正经的坐车抵达这还算是头一次。 话虽如此,我们也没有要停下观光游览的意思,但多少还是带着点迟来的圣地巡礼的心态,我掏出出发前新买的手机,对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按下了快门。 “——” 疾驰的车辆和黑发青年擦身而过。 我和窗外的人同时愣了一下,在忘记关闭的闪光灯一瞬间的刺目之中,我对上了一双和玻璃上倒映出的六眼相似的蓝瞳。 背着黑色刀袋的青年猛然回过头,留给他的却只有远去的汽车尾灯的光亮。 “五条......老师?” 我抓着已经自动息屏的手机愣愣的望着车窗的方向,窗外越过的景象中早已没了青年的身影,但突然而起的心悸却至今还未彻底平复。 兴许是血脉的连系,哪怕只是一瞬的相遇,我也能够确定的了窗外人的身份。 ——乙骨忧太。 不是我的弟弟,而是这个世界的,本该在海外的那个乙骨忧太。 ……为什么,会在这里。 “悟?” 修治先生拉开我紧攥着手机的指节,已经布上细碎纹路的屏幕亮起,显出的模糊图像还依稀可见黑发少年愕然的表情。 他盯着对方那双和我相似的蓝眸微眯了下眼,兴许一眼之间便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关联性,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摁息了手机后,打开车窗随手把手机给丢了出去。 脱离控制的手机遵循惯性,在地上砸出碎裂的脆响后滑出去了数米,不时就被后续的车辆碾压而过彻底报废。 天黑让车主并没有注意到修治先生的小动作,不如说对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平常无异样,导致他听见声响的时候还吐槽了一句后边的车。 “得买个新手机才行了。” 修治先生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车窗透进的夜风将他的发丝吹的凌乱,黑暗中他鸢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望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回复一般。 于是我听见了自己平静的应答声。 “啊,是的。” —— 我想我大概是,爱这个人的。 —— 「我不知道他的过往来历,甚至连对方的姓名也不曾听闻。 只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在告诉我,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也是,像他这样的男性,又有哪个女人能够经受得住不被蛊惑呢? 他说他叫津岛修治。 很文雅的名字,带着某些特殊的古典家族的气息,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我鼓起勇气朝他搭话,约了他在附近的咖啡厅小坐。 津岛先生十分绅士,哪怕是如此突兀的邀约,他也能够察觉到我内心快要濒临崩断的某种情绪,不仅应下了邀约还对我柔声安抚。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感动的要升天了。 津岛先生十分的健谈,我因为工作的缘故,其实很少能交到正常聊天的朋友。 但津岛先生却没有嫌弃我的职业,反而对我连连报以赞美之词,他眼底的真诚让我动容,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于是我急切的想要和他有更多的交集,我问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我们很快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 津岛先生很喜欢读书,他也看起来时常想动笔的样子,每每我提议起来,他却都温声的摇头拒绝了。 我想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津岛先生无法再执笔吧。 今天也买了津岛先生喜欢的螃蟹,如果能让津岛先生稍微高兴一些就太好了。 …… 津岛先生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薄,真让人担心他在横滨的寒冬该如何度过,好在现在还是夏天。 最近我感到有些疲惫,但一想到津岛先生,身上的不适就好像都消失了一样,像是被浸在了蜜糖里一般的舒适感包裹着我,我想这可能就是爱吧。 真希望津岛先生身体能够好一些,如果能将我的健康分给他一些就好了。 …… 如果有机会的话,带津岛先生去旅行吧……对,就去海边,横滨的海景已经看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山里也行。 要带着津岛先生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才行。 路上的女人都在看津岛先生,在看我的津岛先生……不能原谅,那么温柔的津岛先生,看着咳嗽的我会露出担忧的表情、最喜欢你了。 …… 去医院也没有查出什么来,只让我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但是那个女护士、那个女护士!一直在看着我的津岛先生! 津岛先生是我的!是我的! ——不能让津岛先生知道我咳血的事情,修治君会担心的,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那么好的、我那么好的津岛先生……修治君,啊啊…… 如果没有了我,我的修治君该怎么办才好呀。我得继续工作才行、对,继续工作……我对津岛先生的爱是绝对的——!! …… 钱全部交给修治君好了,房子也好、车也好、修治君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他,只要修治君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就连我的命也—— 啊啊、修治君,我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爱……津岛先生,津岛修治,我爱你——」 …… “以上,就是本次事件中遇害的,月岛莱奈小姐的手札全内容。” 伊地知洁高关闭投影上的画面,将记事本放在桌上后,礼貌的朝着二人的方向一鞠躬,退出了房间。 “真可怕呢……女性的爱。” 五条悟胳膊一伸捞过那本日记本,他一点怜惜少女心的意思都没有,将本子拿在手上随意翻动把玩着。 但不提诅咒,就连半点咒力的残秽都没有抖出来。 “你怎么看?夏油同学。” 被他提及到的对象若有所思的望着这本记事本,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稍沉下了视线。 “津岛修治……吗。” 在五条悟感兴趣的注视下,杰却没有对此过多谈及的打算,他转身朝五条悟挥了挥手,表示这个任务自己接下了。 “对了,五条老师。” 他握着门把手,听着身后人像是撒娇一样拖长了音的询问声,只轻轻的丢下了没头没尾的三个字。 “别睡了。” 我要偷偷更新x —— 津岛修治的咒术,目前可公开情报: ① 可以单方面与人结定束缚,一次术式使用目标限一人,束缚成立的条件下,「津岛修治」将会作为“现实”而被认同。 被咒者死亡,则束缚自动解除。 ② 术式发动有时候是不受控的,无发动条件,发动失败的案例至今未曾出现。 ③ 术式的停止往往却不代表解除,人的感情永远是不可控的。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是青森啊。” 我伏在人腿上听见了这句耳语一般的低喃,修治先生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从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波动的咒力却证明对方至少不像表面上的那样毫不在意。 而迟缓恢复运转的思绪,让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那句话的意义。 “要去看看吗?” “不用哦。” 修治先生将视线从窗外移了开,他低头像是思索般的沉默了片刻,突然就对先前还在意的事情变得兴致索然。 “只是感觉有点熟悉而已,实际对这个地方,我也没有什么记忆。” 他并没有拥有完全的,属于太宰治的记忆,所以仅仅是熟悉而已。 不过就算是真的拥有全部的记忆,想必我得到的也只会是一样的回复吧。 嘛,毕竟是那个太宰先生。 于是我翻了个身,搂着人腰将脸埋进对方怀里闭上了眼,算是应答的跟人嗯了两声,就草草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换做以前,换做平常,我可能也做不出这样类似于撒娇一样的行径来。 但现在实在是太安逸了,只是在他的身边我就能放松下来,就连六眼所带来的负担也仿佛一度消散无踪。 这种感觉令人上瘾。 我知道这大概也是术式的效果,但就跟人生来自带的劣根性一样,哪怕知道这是虚假的情感也忍不住沉沦。 修治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的笑着,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我却莫名的从他眼底看出了点别的什么情绪,陌生而眷恋。 距离我们离开横滨已经有数小时了,汽车也开出了几百公里开外,脱离了束缚的修治先生看起来还有些没有实感样子。 “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左右翻看,似乎是没有能料到自己现在体内也留着和人类同样的鲜血一般,甚至兴致勃勃的想在车上找把小刀出来给自己来上一下。 毕竟他现在可是和之前的那种短暂拥有的实体不一样了。 咒灵是不会流血,不会感知到疼痛和畏惧死亡的生物,或许有个例,但至少修治先生对此是如此认知的。 “多么可悲的生物啊。” 不能被称之为活着,自然也永远无法迎来死亡。 “如果有一天要消失的话,我希望是悟你来动手呢。” “怎么,你是想消失吗?” 我听着这么问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别的,或许每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说的劝阻话语。 修治先生愣了一下,不合时宜的玩笑话没有得到臆想之中的反应,让他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兴许也是没有想过我会这么反问他。 “嗯......若是真的要说消失的话,我肯定是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的。” 他像个不安的孩子一样,却在望着我的时候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仿佛稍有不察便会忽略过去的脆弱笑容。 “但是,哪怕是会给悟君添麻烦,我也想要由你来动手呀。” 我知道这些都是他刻意展现给我看的,不论是那份故作玩笑的认真,还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惹人怜惜的脆弱。 修治先生的演技很好,几乎挑不出任何的问题和异常的地方,无论换谁来看都不忍心说虚假。 我便顺着他的意思接过了这个话题,硬是用着谁都能听得出来的,刻意的玩笑话简单盖了过去。 “这样吗?那就由我来吧。” 听到了想要的答复,修治先生露出了类似于心满意足的表情,哪怕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的敷衍了事,他也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好像只是为了从我嘴里听到这句话一样。 “悟君真的很温柔呢。” 他这样感叹着,不像是嘲讽,倒也没带上几分温情。 我听在耳朵里没什么情绪的挑了下眉,低头摁手机的时候瞥见了顶上显示的日期,就突然有种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的感觉。 当然就算是真的忘了,也没有人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内容。既然想不起来,那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毕竟我忘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为在无法中途下车的高速路上把我才买的手机摔了个粉碎,修治先生望着就快无聊到想抢司机方向盘和隔壁来场速度与激情的我,还是非常及时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手机,好歹让我不至于在顺利离开横滨没多久,就被反请回去局子里喝茶。 不过他的手机也跟新买的没什么两样,几局小游戏玩腻了,我又开始嚷嚷着无聊。 修治先生就提议要不一起看会电影吧,他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随手点进了一部,内容倒不重要,反正主要就是打发时间。 在荒诞喜剧落幕的片尾声中,我们坐着的车辆终于逐渐减速,缓缓驶进了充满人气的街巷之中。 车主大叔留下了几句不放心的叮嘱行车远去,而我和修治先生攥着对方硬塞过来的几张现金和一些漂亮糖果,站在小樽运河畔的道路上双双陷入了沉默。 虽然说是成功抵达了北海道,最终目的地却实在和我们所料想的有些出入。 几乎是在下车见到附近景色的那刻,修治先生脸上就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条件反射般的嫌弃表情。 “恶,为什么难得抵达了内陆城市,结果还是在港口啊。” 倒也不是说小樽港口的景色和横滨有多相像,只是港口这个词汇本身就下意识的让他感到反感,虽然他自己也不太能清楚缘由。 但不得不说的是,兴许是风土人情的缘故,北海道地区给人的是与关东完全不一样的氛围感。 哪怕是对港口不感兴趣的修治先生,除了在下车时抱怨了几句外,也探着头开始打量起了四周的风景。 这个季节的小樽并没有什么游客,河畔就更没有什么驻足的人了。 北海道的冬季才算是旺季,被纯白的神秘所包裹着,而不是像这样郁郁葱葱的,还带着几分夏季的蓬勃朝气。 我也是第一次到北海道来,虽然没有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到达,但夏季末的小樽却也足够美丽。 我们并没有急着先找寻住处,口袋里的资金还算是充裕,哪怕奢侈一点也足够维持一段日子。 只是我和修治先生都不是什么懂得节约的类型,光是买衣服就花去不少了,更不提餐食的消费。 修治先生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悠哉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逛着街,碰见心仪的玩意也不知节俭。 他早就习惯这种日子,现在不过是多带了一个人罢了。 真到了身无分文的时候,或许真的会变成寻找不同的对象寄人篱下的悲惨地步也说不定。 我正插着兜仰头望着漫天的阳光明媚,因为自己脑袋里的设想没忍住嗤笑了一声,那边端着咖啡的修治先生小小的哎了一声。 “有雪的话大概会更好看吧。” 他将视线放在不远处的景色上许久,半晌又垂着眼念叨了两句。 “……冬季可还早呐。” 我们也注定是看不到冬日的美景了。 盛咖啡的杯子是罕见的玻璃制品,怎么看也不像是适合外带的容器。 我看着修治先生无所谓的把玩着手上的杯盏,也料到对方大概又是一时兴起的买下了这些小玩意。 两侧商铺门上的风铃摇摆着,在风中发出悠长而清脆的声响,少有路过几只猫咪打着哈欠晒着太阳,又因为感知到了我们的存在而警惕的跑开。 “好无趣啊。” “那是悠闲的意思吗?” 修治先生眨了下眼,半晌有些赌气一般的拖长了音反驳着。 “才不是,就是无趣,这个地方也好、人也好……” 他嘟哝着什么最后收了声,街边下了早课的女孩们探着头叽叽喳喳的交谈着望过来,修治先生便仿若避之不及一般的姿态,拉着我朝着另一条街走去。 “……这里和横滨也一样。” 一样的充满了腐朽的气息,一样充斥着颓然和死亡。 诅咒毫无顾忌的攀附在路边的灯柱上,多生的眼瞳朝着四面八方转动着。 “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世界离开呢?” 他背过手轻巧的踮着步子踏过路面,身后诅咒支离破碎的身体如同花火般散落消逝,映照着他细长睫羽下暗下的赫红色眼瞳。 我像掸灰尘一样朝着空中挥了挥手,毫不留情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来,惹的修治先生低声一笑。 “要袚除的话先说一声啊,脏死了。” “你不是能挡住,就别抱怨啦。” 诅咒师稀少的地方,并不代表诅咒的数量就会少。 只是因为级别都太低,造不成什么特别大的损害,也就没有获得咒术师协会过多的关注。 我随手从路过的人肩上捏下一个肥胖的蝇头,比起诅咒青蛙一样的外形,入手的触感到更接近于没有温度的人类皮肤。 这里反而要比东京更像诅咒的巢穴。 难得出来一趟,也还是到处都是这种扫兴的东西。这种的袚除了的话算不算时间外劳动啊,老橘子们会按件给报酬吗? 掌中爆开的诅咒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我接住从颈上掉落的咒具残骸,感觉被压制到极限的咒力瞬间在体内疯长了起来。 “说起来修治先生。” 因咒力流转而透亮的苍蓝眼瞳落在了人身上,明明还是人的模样,在这双眼中,却只能看见对方周身冲天的漆黑而浑浊的咒力——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发出刺耳的哀嚎和悲鸣。 在一片混乱的嘈杂音中,我却足够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平静的质问声。 “术式,你解除了吗?” 被魑魅魍魉所包围其中的黑发男人闻言,抬起眼望着我,露出了一个温柔到宛如蛇吐信子一般的黏腻笑容。 “您在说什么呐。” 「我可是一直深爱着您。」 ——本该被列为诅咒净土的北海道地区,诅咒的数量一夜之间暴增,在短短一日之内就上升到了红色警戒。 “特级被怨咒灵津岛修治,午后5时36分完全显现至今,目前已知被害人数超30人,皆为女性。” ——现经咒术界高层商议决定,派出准一级特殊咒术师夏油杰(已匿名)前往。 “港口地区已进行人员疏散及针对性封锁,各位监督也请迅速撤离,特级咒术师即将抵达现场。” …… “你骗了我。” 我盯着他皱紧了眉,咒灵杂乱的气息一直在四周挥之不去,尽管并无法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只无非是让人的头脑更清晰了点。 “你和我约定过,不会解除术式。” “我没有骗你。” 他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多为自己说什么辩解的话,毕竟契约仍在生效,证明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违反束缚的行径。 “最开始就说了,爱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感情。” 不止是情感,思考,就连身体行动也是一样。 “就像他们会爱上我一样,为什么不在你自己的身上想想原因呢,悟君?” 不要和诅咒为伴,因为结局不是会被吞噬,就是会被同化。 并不是人人都是咒灵操使。 “你身上的东西太多了,还有令人作呕的讨厌气息,是叫两面宿傩吗?那个传说中的鬼神。” “为什么你会......” “真是遗憾,和你相处的时间,我还以为可以更长一点的。” 不过,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的吧,关于我的事情。” 足以被称作是讽刺的,夏季限定一样的诅咒,到了冬季便会消散。 说到底,他会消失也并非是季节的缘故。 我看着修治先生嗤笑着,还带着些许血色的薄唇扯出了几分厌倦的晦涩弧度,仿佛要被黑暗吞没却又无法相融。 是夏蝉一样的人。 “要去看烟火吗。” “……” 他愣住了。 望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提议的我,修治先生面上表情变了几变,他的眼色沉着沉着,还是勉强的扬起了几分不成型的笑容。 “可是这个时候,哪来的烟火呢。”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就连你也被视作为诅咒,被自己的同类包围警戒着。 我知道他想告诉我的内容,但这种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 “反正也没什么时间了。” 我撑着身子无所谓的活动了两下,随手拍散了一个靠我太近了的咒灵,在四周诅咒后散的包围圈中,我走到修治先生面前,微倾身望着对方眼底我的倒影。 “走吧,我们去看烟火。” 加班终于暂时结束了,感觉人也变得像旧报纸一样疲惫不堪了(。) 首先有件事要跟大家说一下,因为这篇文中有单箭头的感情线,跟编编商量过后决定将文改移至纯爱分区,但全本仍旧会是无CP。(但可以写cp向的番外了耶) 谢谢评论区的小伙伴提醒我这件事! 然后就是写本章的时候时间跨度有点长,可能看起来有点怪,脑袋不清醒的时候还有点流水账的感觉。 有种好像本来是想着写个轻松的小副本,最后还是闹成了大场面的感觉,还有一堆历史遗留问题没有解决x 这个宰真的不是坏的,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怪。 今日推歌:もしも命が描けたら(若能描绘生命)——YOASOBI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特级被怨咒灵「津岛修治」,咒术师们推断他是由女性的爱中诞生的诅咒。 本体不明,术式不明,就连对方是怎么从关东地区移动到北海道的也完全无从得知,甚至有人以此推断这个咒灵拥有能够瞬移的术式。 杰坐在飞驰赶路的虹龙身上,一边翻着这份由辅助监督整理出的关于现世的特级咒灵的资料,一边因为他们足够天马行空的各种猜想而发笑。 其实说白了其中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聊胜于无,用来当做途中的消遣倒也绰绰有余。 咒术师们都是疯子。 这一点没有任何有问题的地方,不如说如果有不疯的咒术师,那反而才是不正常。 「特级咒灵」 在30年前也曾经发生过相同的事件,在某个平常的日子,突然爆发的大面积诅咒蔓延情况,在短短数周内就造成了上万人死亡。 是个瘟疫一样的诅咒。 但对于夏油杰的术式来说,得到特级咒灵现世的消息,无疑是值得欣喜的好事情。 虽然说他现在的咒灵库存也是完全足够的,毕竟没有经历过怀玉和零卷,可用的特级咒灵一个不少,只是谁又会嫌能收为己用的强大的咒灵多呢。 而且,这个咒灵的名字和存在方式,如果让悟知道了大概会很感兴…… 翻动资料的手猝不及防的顿在了原地,杰盯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无可避免的出了神。 瞬间涌上大脑的情感猛烈的将他的理智吞没,又迅速消退殆尽,只留下了一个苟延残喘的空壳。 他一时甚至因为短暂袭来的眩晕而有些生理上犯恶心。 ……悟。 攥皱的资料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哀嚎,杰放开指间破损的纸张,疾风很快将其卷入身后广阔的天地。 反正无非是些废话。 先让他把这个咒灵收服了再说,不然悟估计又要大吵大闹的说他逊了。 况且这可是漫画里没有的东西,依照悟的那个性格,光是注意力就能被这个新咒灵转移开好久,这样短期之内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再跑到什么他不知道的...... 身下的咒灵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穿过城市上空,杰抬手遮住双眼仰躺在了虹龙身上,嘴角细微的弧度在略过的风中缓缓抹平了。 ......别跟他开玩笑了。 像这种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周围的人都跟他说对方已死亡的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有种整蛊游戏一样的滑稽感,让他除了发笑以外什么都做不出来。 悟被他蒙在了鼓里这么久,按照对方的性子,如果不狠狠揍他一顿肯定是不会解气的。 况且,悟约定好会等着他的解释的。 悟从来没有食过言,所以这一次肯定也不会。 就像悟会无条件信任他那样,他也对悟抱有同样的信任。 虹龙伏低了脑袋发出一声警戒的低鸣,杰撑着龙脊猛然坐起,诅咒的气息在瞬间浓厚到几乎能用肉眼看见。 下面的城市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街道上也看不见人的踪迹,安静的仿佛连风声都震耳欲聋。 “......这还真是,壮观。” 咒术师眼里的世界和一般人截然不同,普通人看起来毫无异样的城市,在咒术师眼里,却宛如狂风过境一般,到处都充满了残缺的诅咒残骸。 咒术界那边应该只安排了他一人前来,而且这幅景象…… 就仿佛是诅咒之间在自相残杀一样。 杰压下心底的猜想,操纵着虹龙逐渐降低高度,眼前的场景却越发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不光是街道上,就连大楼的顶部也残留着不少痕迹,不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怎么样的战斗。 仿佛数以百计的诅咒在一夜之间涌入了城市,杰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万圣节涉谷的情况,后又沉着脸色否决掉了想法。 留下残秽的都是些低级诅咒,最高的也不超过二级,他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特级咒灵的气息。 人类的气息也一样...... 杰谨慎的放出几个二级诅咒巡查城市,希望能搜救到几个未能及时离开城市的居民。 尽管他觉得在这种范围的诅咒侵蚀下,哪怕真的有滞留人员,也很难有什么生还的几率。 诅咒的气息要比他本身吸引人注意的多,敌暗他明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有什么大型诅咒蛰伏,也会在第一时间将目标定在他召唤出的诅咒身上。 而他本人则继续在城市上空游走着,希望能从一片寂静中寻找出什么端倪。 虹龙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显得十分焦躁,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的警戒反应,这在一个特级诅咒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看到的。 杰轻抚着身下咒灵庞大的身躯,心却微不可察的沉了下来。 除非......盘踞在北海道的这个诅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强。 「“——爱我吧。”」 杰猛的捂住了耳朵,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却仿佛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那样,依然清晰可闻。 「“垂怜我吧。”」 「“我所爱之人啊!”」 他在一阵不受控的耳鸣后缓缓皱起了眉头,召唤出的几只诅咒在刚才几乎同时失去了联系,而他却无法分辨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攻击。 尖利的人声像是在竭力的克制着,时而是女性的低喃,时而是男性的悲泣,被压抑到极致的温柔言语中带着即将倾泻而出的疯癫。 「“来爱我吧。”」 「“触碰我吧。”」 「“被神所遗弃的宝藏啊——”」 脑海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浮沉的气流动荡伴着话音的落尾骤然而起,杰睁大了眼操纵着虹龙猛的腾空而起,和破空而来的疾风险险擦身而过。 没来及撤走的咒灵却在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就连残骸也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吸收,眨眼间原地就只剩下了死一样的寂静。 如果他没有及时躲开的话…… 杰盯着空无一物的半空缓缓沉下了脸色。 虹龙依然遵循指令悬停在半空,他皱眉顺着风袭来的方向望去,隐约可察的咒力残秽充斥着更加惹人不适的恶意。 就像是有人试图操纵他的情感那样,一种令人恶心的黏腻感在他的心上驱之不散。 “飞起来,虹龙,我们从高空绕过去!” 杰一个俯身和空气中的异样流动擦身而过,虹龙暴躁甩动着的残缺尾脊腾空而起,震耳的怒吼声瞬间响彻了街道。 咒灵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伤口很快便愈合如初,但也抹灭不了方才的一击给它带来的伤害。 虹龙是夏油杰所拥有的特级咒灵里防御力最高的,外骨骼堪比钢铁坚硬,通身还包裹着厚厚的一层咒力,寻常的诅咒甚至无法靠近触碰到它。 而能够伤到特级的,同样也只有特级。 特级之间的碰撞终于激起了另一方诅咒的咒力波动,诅咒大部分都拥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对于闯进自己领域内的其他诅咒,排斥和驱逐都是本能的反应。 上空依稀能看到盘旋在城市各处的,黑色的咒力旋涡——那些大概就是怪风的源头。 杰毫不犹豫的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赶去。 就算是特级,也不可能做到将自己分散在城市的各处。 诅咒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一定就是本体的所在地! ...... 一个特级咒术师和一个特级诅咒,哪一方会更强? 这是个对于所有咒术师而言,都近乎于无解的问题。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真的到了那种情况,讨论谁更强已经没有意义了。 毕竟只有活下来的那方,才配拥有话语权。 察觉到异样的津岛修治脚步一顿,他状似不经意的侧眸瞥了眼虚空,半晌懒散的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嗤笑。 啊,又来了。 他的领域里来了个讨厌的咒术师,还是和诅咒有牵制关系的咒术师,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呢? 真让人厌恶啊,就跟不小心沾到却甩不掉的蛛网一样。 他对咒术师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一昧的厌恶恐惧着身为诅咒的他,一昧的掩盖想要祓除他的存在,而真正的黑暗却被反复碾碎掩埋在沉泥之中,被迤逦的光景套上虚假的外壳。 咒术师就好像那些腌臜之物所豢养的看门犬一样,日复一日的做着徒劳而没有意义的事情,修复着由人类自己弄出来的伤口。 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一样。 让他诞生是人类,渴求他消亡的却也是人类,这般自私又自我的自说自话。 到底什么时候,人们才能意识到自己才是原罪呢。 所谓人类,大抵就是这种让人忍不住发笑的生物吧。 “悟。” 被他轻声呼唤的白发青年正甩着头上落下的诅咒残秽,他闻言抬眼望了过来,发丝下一双苍蓝色的眼瞳亮的不像话。 指尖凝聚的赤色光球在抬手瞬间朝着津岛修治的方向射了出去,男人只是垂眸捋了下被身后狂风吹乱的发丝,尔后踩住了地面上诅咒垂死挣扎的残肢。 “「啊啊......我的......」” “真是廉价啊。” 你们所谓的「爱」。 ——真可悲。 夏末的海风终究是有点微凉了。 城市还是依稀能看出数小时前充满生机的模样,亮着绚烂灯光的商铺,窗沿摇曳的风铃,跳动着的信号灯。 只是没有人而已。 身处在城市的中心地带,白发的青年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空,就和因为今天天气很好而停留在街边感受的寻常人们无异。 只是布满天空的,并非是温暖夺目的阳光,而是如黑泥般翻腾着的,由诅咒所构成的黑幕。 ——如此盛大的光景,怕是连身经百战的咒术师都不一定有机会见到。 津岛修治站在人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在四周诅咒的虎视眈眈下却显出了几分悠然自得。 “问你个问题呀,悟君。” 身后商铺的玻璃映照出了两人的背影,又在逐渐攀高的诅咒磁场中沙沙作响,不时便布满了难以辨别的碎纹。 “你想回去吗?” 风突兀的停滞了一瞬。 津岛修治毫不意外的从那抹苍蓝之中望见了自己的倒影,被浓密的白色睫羽所包裹着,让他甚至有一瞬间渴望溺死其中。 那双眼里有太多的情绪,常人可以理解的,常人不能理解的。 ‘他甚至对我起了杀心。’ 津岛修治带着点玩乐意义的在心底感叹着,尽管只有很短的一瞬,或许连本人都未曾注意到吧。在大脑都没有理解到这句话的意义之前,最本能的反应却是排除和抗拒。 ——他在恐惧。 多可怜,宛如暴雨中流浪的幼犬一样,每日都战战兢兢,不安而迷失方向。 “你该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然后回答我。” 他伸手拉住了身侧人的手腕,在对方的沉默之中轻巧的拉着他转了半圈,就像贪恋温暖的人那样,津岛修治上前一步紧贴着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你愿意吗?” 他难得的多说了,这本不该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口的话。 但也无所谓,毕竟属于他的故事已经快走到了尾声。 “我......” 津岛修治听着耳边人的低语,他安抚的拨弄着指尖雪白的发丝,尔后抬眼朝着不远处张目欲眦的黑发青年,露出了一抹充满恶意的微笑。 「欢迎——」 “——悟!!” 上班上的大脑空空。 这个副本快结束了,马上要开始处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感觉已经有好久没有打开晋江了(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我知道我可能出了点问题。 “五条,这可不行。” 家入硝子翻看着近几天的检查报告叹了口气,她当初就不该去管五条悟的麻烦事,搞得她烟都快提不起劲抽了。 加上当事人还是这样一幅德性。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就是个危险性极强的精神病患者。” “呀,不是很好吗,变成了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现在在他的眼里人类和咒灵是一样的,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五条悟玩笑的表情沉寂了下来,他是不懂什么心理学,咒术师也从来不会关注这一块的内容,毕竟对他们而言负面情绪就代表着力量。 所以才会有咒术师都是群疯子的这种话。 但既然硝子这么说...... “悟酱,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 我望着他逗狗一样的态度,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那边五条悟一下戏精附体的朝着硝子吱哇乱叫。 “硝子!硝子你快给他看看!他不说话是不是还哑巴了!” 硝子没忍住也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认识这人的模样。她绕过一旁蹲在地上装哭的五条悟,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就是这样,当精神病的感觉怎么样?” 被抛了问题的我多少有点一言难尽,论谁猝不及防被人判定为精神病,恐怕都会觉得是说这话的人精神不太正常。 当然也不是说我不信任硝子,只是从我的自我感知情况来看,我确实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硝子你有行医......” “我可是考了证的,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在硝子威胁的注视下,我瞬间安静如鸡的挪了挪位置,和一旁凑过来的五条悟开始悄悄的咬耳朵,然后成功被硝子一手一个的敲了脑袋。 五条悟和我一样也没有开无限,此时正揉着头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反倒是带了点高专时期的模样,至少硝子是啧了下舌没再多说什么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恢复好的话十天半个月,坏的情况几年,一辈子恢复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这还真是个坏消息。” 话虽这么说,就算是十天半个月,我也不可能真的耗费这个时间去治疗那个莫须有的精神疾病,况且再这么给他们说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在硝子的反对意见传达到之前,我拖着五条悟脚下抹油的就跑了,这个人还在后头捧腹大笑的说硝子肯定记仇了,你等着回来被报复吧。 “你真的没问题?” “你看我像有什么问题?” 五条悟站定后歪着头打量了我半晌,为了严谨又摘了眼罩的把我上下扫了一遍,最后表示除了看起来像是什么人模人样的诅咒以外,其他倒是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他这六眼也没有什么心理探测仪的功能。 “不过,既然硝子这么说了。” ——多出去散散心也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 “但也没让你去诅咒的老巢里散心啊,悟酱。” 五条悟合上手中的日记本,原先空白的后半本上,不知何时布满了快要溢出的扭曲文字,又在即将脱离日记本的束缚之时,被五条悟强行压下。 “我现在开始相信硝子的话了。” 他低声念叨着,抓了下头发一副拿人没辙的模样。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跑去跟诅咒鬼混...... 都? 哈,难不成硝子以前也喜欢和诅咒一起玩吗?还是说。 “是站在我旁边的那家伙,吧。” 五条悟稍稍侧过头来,望向桌面上不知何时新增的相框。 估计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放过来的吧,像是生怕他看不见一样,明晃晃的就摆在了桌子的正中间。 “也不知道硝子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擦了下浮灰,玻璃下的三人面上都洋溢着笑容,那副毫无尘霾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怀念。 五条悟看着高专时候的自己毫无规矩的抬手比着耶,硝子还没有彻底变成那副老烟枪的模样,叼着棒棒糖也学着他的样子比了个耶。 这是他们入学后的第一张合照,本来是没这个传统的,但夜蛾坚持要给他们合影留念,还说了一大堆珍惜眼前人的大道理。 “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呢,咒术师不就是这样一份职业,留个影也没什么不好的。” 模糊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浮现,五条悟视线落在了他身旁那个留着奇怪刘海的人身上,突然一撇嘴把照片倒扣在了桌上。 “什么嘛,这怪刘海真好笑。” 夏油杰。 这个名字在五条悟嘴边晃了一圈,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来。他对夏油同学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在看到桌上照片里的人的时候,却是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了。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为啥笑,反正肯定不会是因为高兴。 硝子说得对,有些东西哪怕他大脑已经忘记了,身体还是会留有记忆——比方说他看见那个怪刘海的时候不受控制的手痒。 “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吧,硝子那家伙,还把我蒙在鼓里看笑话。” ...... “蠢死了,傻子才看不出来吧。” 家入硝子叼着烟没好气的朝空中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这段日子倒是频繁破戒。 “悟的情况......” “那家伙虽然不会明讲,但私底下三两句话都和夏油扯不开干系。” 这段日子却是一句话都没提到过夏油,就好像一夜之间忘记了这个人一样,换谁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夜蛾正道望着楼外风景不说话了,和昔日的学生之一提起这个话题,他总也有种无所适从的局促。 这份心绪像是被家入硝子看出来了,她撑着阳台边缘笑了一声,指尖的烟卷抖着掉了一节散灰。 “不是你的错,老师。” 虽然也不会是夏油的错就是了,五条就更不会了。 夜蛾正道又说了两句老掉牙的叮嘱话,家入硝子也点着头一一应下了,但具体听不听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学生的料子。 家入硝子等着烟卷在指间燃尽,她吐出最后一口白烟,随手将烟头摁灭在了一旁递过来的烟灰缸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偏过头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抱怨着嫌烟味重却又不走。 “想起来了?” “不,还没有呢。” 家入硝子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半晌啧了下舌,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硝子......”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也不想参合,但是。” 五条悟低头望着窗台撑着头的家入硝子,对方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但五条悟依然下意识的抿了下唇。 “我也有知情权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 家入硝子听着总算是转过头来正眼看他了,她眼底浮上了点淡淡的笑意,一时盖过了这些年积攒下的疲惫。 “那,我就期待一下了。” —— “悟——!” 津岛修治抬手将破空袭来的诅咒阻隔于外,熟悉的黑雾瞬间在四周弥漫,浓厚的咒力包围着这片地区蓄势待发。 杰狠狠的啧了一声,他视线死死的钉在了那个白发的身影上,却只一瞬又回到了黑发的诅咒身上。 是幻觉?这个诅咒有能读取人记忆的术式? 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诅咒的名字叫「津岛修治」,所以在他眼里才变成了太宰治的样子吗,那个悟也是...... 津岛修治慢悠悠的抚着指间的白发,怀里的人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想要回头,却被他按着后颈轻轻制止了动作。 “修治先生?怎么了?后面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哦。” 他望着不远处那位眼底的惊疑不定,一时间似乎和谁的身影重合。 那种看异类一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刚才的问题,悟你还没回答我呢。” 听到修治先生的问话,我才像回过神来一样的甩了下头。 刚刚一瞬间感觉好像听到了杰的声音,这个奇怪的错觉让我有点心神不宁。 修治先生在这个时候又轻飘飘的朝我埋怨了一句,悟在走神吗?明明我的问题更重要吧? 我听出来他语气中不满的意味,下意识想装傻的偏开了点视线,却是一下和玻璃上的残影对上了视线。 ......有点安静过头了。 明明身处在诅咒潮的正中央,周围的一切却都好像是虚假的一样,透着僵硬和诡异。 修治先生的手指正亲昵的摩挲着我脑后的发丝,面前人的身影是如此的真实。 而我望着玻璃上映出的黑雾,辨别不出五官的人形正无声的嘶吼哀嚎着,仿佛存在的每一秒都承受了无与伦比的痛苦。 “我啊,很喜欢悟哦。” 他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着什么一般。 后半句话更接近于呢喃,被他逐字碾碎在了唇齿间,很快就在风里散尽了。 “喜欢到......甚至有点想留在这个世界了。” 在捕捉到到言语中的意义之前,来源于本能的反应让我下意识蓄满了咒力,下一秒破开的黑雾便伴随着诅咒嘈杂刺耳的声响一并涌了进来。 而其中最清晰的不过一句。 “悟!!” “做不到安静的话,那就闭上嘴如何。” 在我下意识回过头去的瞬间,修治先生骤然冷淡下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话语中的讽刺不似真实,却又带着真切的厌恶之意。 “领域展开。” 铺天盖地涌入的诅咒潮之中,我眼里印入的只有杰布满血丝的双眼。 在我下意识挣脱开束缚的一瞬,修治先生猝不及防的瞪大了双眼,却又很快伸手死死攥住了我手腕。 骤然爆开的黑白无声的世界里,杰冲过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地,连带着领域的施展者一起,三个人滚做了一团。 诅咒高举着利爪的画面映入眼瞳,修治先生仰躺在灰土地上,隐隐的低笑声透过胸腔震鸣,伴着近乎气音的呢喃传入了我的耳中。 “——【人间失格】。” 仔细想了一下,我应该还是会把这篇文继续写下去吧hhh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只能期待下本有缘再见啦 因为这本涉及到了感情线(单箭头也算,所以弟弟全责),跟编编商量后改到了纯爱分区,本质上正文大概也许应该姑且还算是无CP的。 但番外或许可以(? 成熟的电脑应该学会自己码字了可恶,本来打算cp29印点无料本带过去的,没想到一直G到现在又延期了,我要开始转换心情码点其他沙雕文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我望着细碎的苍白灰烬零散的从空中落下,被无限的屏障阻隔在外,又像是融化般的,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四周的光亮了些,嘈杂声也停止了。 天空一望无际的,唯一阻拦我视野的,大概只有现在压在我身上的杰。 他脸色看起来很糟糕,或许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 这种时候,看起来像是快哭了一样。 我抬手想摸摸他眼角,一瞬间感觉似乎有湿意落在我脸上,但仔细望去只看到了他眼底的血丝。 他僵着身子望着我出神了不久,半晌狠狠的闭了下眼,喉结滚了一下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些什么,但现在的情况或许怎么都不适合聊天。 “两位难道有什么在别人的身上卿卿我我的特殊爱好吗?” 作为被强行垫底的那个人,修治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有气无力的。 只是在说这这话的同时,他箍着我腰的力道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让我起来的样子。 但如果要跟他提起来这件事,他又会露出一副刻意的柔弱模样。 “哎呀,像我这么弱小的咒灵,刚才的一下撞击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啦,不能随便动弹了。” 眼看着身上人手臂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我有点头疼的叹了口气。 修治先生本来嘲讽拱火就有一手,杰这边也是,看起来是个理智派,但一旦情绪失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至少他们两个不能现在因为这种原因打起来。 “......我腿麻了,你俩能都给我让开吗。” 好在两人都没有要在我身上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稍微用点劲也都顺着力道松开了。 修治先生见好就收的轻巧撑起身,他后退了两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将暗红的色泽掩盖在了微敛的眼底。 我抓着杰的手借力站稳了身子,他扶着我下意识抬眼警告的瞥了眼一侧的咒灵,却得到了对方不带情绪的嗤笑。 如果不是我拦着,他大概下一秒就得冲上去跟人肉搏。 “悟?!” 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偏袒一个咒灵,但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目前的情况。 “你先别动手,他......” “他是诅咒,特级诅咒!你跟他呆在一起你——” 他的话顿住了。 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他颤着唇露出了几分愕然的神情,足够近的距离能让我清楚的看见他眼底晃过的一抹慌乱无措。 他下意识的反应让我忍不住心里一沉。 束缚咒力的咒具早已损坏,杰在感知这方面也向来灵敏,方才的混乱或许是打扰了他的注意,但现在的话...... 特级咒灵这个名称是用来形容谁的还不一定。 “......悟?” 他僵硬的瞪着我的方向,询问的话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一时感觉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只想着先绕开这个话题。 “之后再说这些吧......会和你说清楚的。” 太糟糕了。 偏偏是这种时候遇上了杰。 原先已经压下了大半的诅咒的影响,似乎在这一刻都尽数复苏了起来。 如果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我不太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 我对自己的事情并不算得上太在意,忧太时常说我对自己的事情过于麻木,他担忧着放心不下,所以像保护者一样亦步跟着我,看守着我。 我习惯于这种情况,忧太也早就知道我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离开我。 但杰不一样。 我的确在意他,信任他,可我并不会想要去把我的所有展现给他。只要想到他可能会有的反应,我对此就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几分逃避心态。 我意识到的是,我不能接受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一点也不。 “那干脆杀了他不是更好。” 修治先生一直冷眼望着杰的方向,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咒力如尖刺一般,肆无忌惮的在空荡的街道上张扬。 “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知道太多的人,如果没办法一辈子拴住,那就只有让他永远闭嘴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甚至不愿称之为蛊惑怂恿,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完美提案罢了,像我们这样的人都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显然我不可能去这么做。 我不可能杀掉杰,他活着对我来说才更加重要,但如果 如果我之后再也不会见到他,这样的话。 “你在想什么。” 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我猝不及防的被扯着衣领,他滚了下喉结,仍是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每次都是,自说自话的替我决定我的想法。你以为你是不是人类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怒意,却是颤抖的。 “你答应过我的,不准逃。” “我足够了解你,悟,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一瞬间飙升心跳让我的大脑轰鸣,繁杂的噪音如同断絮的,记忆深处的一些滞涩和钝痛仿佛在此刻被一并唤醒。 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从嗡动的唇瓣里吐露出的,却是另一个倍感讥讽的声音。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 「我不在乎,你得相信我。」 “——别说这些。” 我猛地打开了他的手,耳膜旁炸开的心跳声吵的恼人,骤然而起的怒意和压制到极限的情绪使得身体的颤抖难以抑制。 “你怎么敢......” 怎么敢对我说这些话。 杰看起来像是被我吓到了,他一下睁大了眼,慌乱和无措接连在他的面上划过。 “不是的、悟,我不是想......” 「你还真信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伴着缺氧的余韵冲上大脑,我感觉到呼吸进的空气带着冰冷的寒意,喉间的嘶痒却仿佛愈演愈烈。 那个时候如果、那个时候...... 不过是一个人类......! “——够了,悟!” 突如其来的呵斥如雷贯耳。 修治先生抓着我的手力道逐渐增大,他的面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望着我的眼里满是不赞同的意味。 “你是人类,悟,不要忘记这件事。” 疼痛感后知后觉的从掌心传来,我喘了口气,随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手上自己掐出来的血,感觉大脑有一阵嗡嗡的疼。 但至少清醒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失去理智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混杂的血迹在皮肤上蹭出了一道诡异的纹路,像是什么抹不去的伤疤一般。 修治先生在这瞬间兀然顿了一下,他微不可察的调整了手上的动作,恰巧挡住了我手上血迹蔓延的地方。 已经......再纠缠下去就有点麻烦了。 “叙旧暂时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你对他做了什么。” 杰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转移开注意力,我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同窗相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到过这样应激反应一般的情况出现。 很难不让人往后遗症的方向去想。 说到底他并不确定,是我根本没有死过,还是说......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再次复活了。 “那么,我做了什么呢?” 修治先生朝着人这么一摊手,反问的语气还算得上是平和,只是眯起的眼里一点友善交谈的意思也没有。 “你——” “杰!” 我闭了下眼把漫上喉咙的痒意压下,虽然有很多事情都想跟他解释清楚,但目前的时间点确实不是最合适的,而且。 “就快要结束了,再稍微等一等好吗。” 在今天一切就会结束了,不结束也不行了。 和修治先生一起生活旅行的这段日子,的确算得上是我们两个的一点简单的私欲。 既然生为人类,哪怕是模仿人类的,由人类所诞生的物种,便多多少少会产生近似于人类的欲求。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非合理的,超规格的。 因为他本就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时间不多了,要再去逛逛吗?” 修治先生并没有对我的话语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低头浅笑了下,随即望了眼商店里尚还正常工作着的时钟。 “这个时间,也该往山上走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大地遮掩住了斜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四周寂静的仿佛就连声音也随着光被一并吞没了。 “正好最高的地方应该可以看到最漂亮的烟花吧,漂亮的、转瞬即逝的。” 诅咒的痕迹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四周却仿佛一直压着什么异样的气息。 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的缓缓抬起了头,高悬的天空中厚重的云层翻腾扭转着,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光圈在其中逐渐凝聚成型。 “......什。” 不光是我们,此时生活在这片地域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中奇特的光景。 五条悟翘着腿没个正经的坐在椅子上,但本该好好戴着的眼罩,却被他套在指间转着圈,一双漂亮的苍蓝眼瞳里满是清醒的冷意。 饶是他在这个时候时候,也不至于会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是不知道三十年前的同样情况是怎么解决的,但这种怪物,怎么看都不会像上次那样死个几万人就能消停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惠怔怔的抬头望着天空中已经能看出大致轮廓的光圈,为了求证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他下意识回头望向了团长所在的方向。 但对方的反应更加让他心底一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这个世界好歹还活在位面的规则内,但如果真的涉及到另一个维度的话。 “世界壁垒也不会这么脆弱啊,况且我们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本身就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容纳限度吗?” 光是想到那些可能性,团长就忍不住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要承受不住了。 他一开始还庆幸自己穿来的时候不是出的某个007的人理救世主空降特异点,现在他还不如去迦勒底加班呢。 这是要怎么玩啊,他们几个柔弱的咒术师,就算是五条悟来了也不一定能跟英灵的规格相提并论啊。 “等一下!但这个世界也不应该存在于泛人类史里啊。不不不!是编纂事象还好一点,万一是剪定事象或者异闻带前兆怎么办啊——” “冷静一点虎杖,你说的那些我不太明白,但是的确跟那边有关系吧。” 那边团长一脸吾命将休的模样,安详的闭上眼点了下头,算是暂时大脑超载开始摆烂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惠顿了一下,随即也多少有些烦躁的啧了下舌。 到这种程度,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了。这已经是超出预期范围太多了,都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了。 “夏油还在外面出任务,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他在圈外。” 这个回复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五条悟发消息让他们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他们也只能确定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暂时安全的,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 只是团长沉默半晌突然抬起了头,在惠逐渐变得不善的眼神中,多少还是有点小期待的冲着自家小伙伴指了指自己的手背。 “那个......总之都这样了,我们是不是要先准备一下召唤阵?你看万一打个圣杯战争什么的......痛!” “都这种时候了,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团长:动了,抽卡人的DNA动了。 —— 关于这个津岛修治的身份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猜出来了,下一章应该就会写到,fgo设定方面占比不会很大,不了解也没有任何关系的。 俺回来了俺回来了,加班加昏了头,加上这章卡了几个月好不容易产出来了() 明天应该还会有更新,对不起各位父老乡亲们额呜呜 如果忘掉剧情了可以再从头看一遍......?(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第70章 第七十章 他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怪物,也并不是英灵那种光彩的身份。 只是在某一天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从混沌里传来,清晰又透亮。 “好想见到啊,津岛先生,真希望他能幸福。” 幸福?津岛先生? 他几乎是无师自通了厌恶的情绪,在理解这些话语的内容之前,一种由内而外的讽刺感先一步贯穿了他的全身。 不搭。这两个词不能被放在一起,这是相背的,不符合常理的,令人厌恶的情形。 然后更多的声音响了起来。 人类厚重到疯癫的爱意,无处宣泄的悲伤和痛苦,绝望伴随着愤怒一并倾泻,由此而诞生的诅咒之源。 其名为——【津岛修治】。 世间最为可悲的,人性之恶。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是三十年了。” 通往山上的这条路并未点灯,只是也没有暗到不可视物。 临走前,修治先生从附近摊位拿了几包烟花,还规矩的放了钱。 本就是近祭典举办的日子,路边搭建到一半的招牌随处可见,哪怕是在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时候,也多少能够感受到生气。 “那个时候还在横滨的来着,无聊的地方,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记忆了......唯独脑海里一直回想着的,那晚的烟花。” 他仰着头望着混杂着层云的天空,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那双红褐色的眼瞳里满是不存在的光景,却丝毫不见期待和喜悦。 烟花...... 我曾经以为在最开始他向我所描述的是不久前的盛夏末尾,实际上——那却是三十年前的横滨特级灾难的余响。 他还对那场灾难留有记忆。 作为刚刚诞生的,从一开始便以远超规格的人类之恶,他并没有获得有得以用来交流的智慧,或者说,他并没有存在理智和自主思考这一能力。 而遵从本能,便是杀戮初始。 在提到自己在那个阶段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修治先生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他勉强扯着苍白的唇笑了下,只是眼底的红色又艳了几分。 “我的确讨厌人类。” 讨厌到他在清醒之后就想直接自我毁灭,一度甚至到了看到人类就会开始生理性反胃的程度。 但他甚至做不到杀掉自己。 “诅咒死后会去往哪里,会直接消散吗。” 他这么说着,但这句话也并非是个问句。他的脸上挂着虚伪而讽刺的笑意,扭曲的表情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只是,自然消退的诅咒可称不上是彻底消散。” 所以,他需要等待一个重要的契机。 我曾经和他透露过一点有关于我的困惑,或许有些异想天开的话题,他听了却也没笑的陷入了沉思。 而在我们决定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修治先生突然异常严肃的找上了我。 他拉开了这段日子整理的资料,告诉我他所知道或推断出的,有关于这个世界一切,在试图协助我解开那个一直困扰着我的,几乎是有些匪夷所思的难题。 他说他想好了,他会帮我达成这个条件,无论需要什么样的付出他都无所谓。 但是,作为交换—— “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密,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 修治先生握着笔在白纸上涂改着,时不时停下动作进行二次补充,若是有人从第三方视角看过来,或许也只能看到两个人在对着完全空白的纸张比划着。 “你的设想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我并不能确定这个世界的稳定性到底足不足以支撑你的计划,以及......” “变数。” 望着白纸上用力量构制出的文字,我听见耳边修治先生难得叹了口气,手上的笔也被他暂时搁置在了一旁。 他撑着下巴问我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吗,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理解。他不能明白为什么会在见过那么多坏的结局之后,我还会选择走同样的道路。 “只是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也是,以悟君的脑袋来说,能想到这步已经是很可怕了呢。” “......你有时候嘴是真毒。” 似乎是被我的表情逗笑,修治先生周身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一些,接着又拿起来笔开始继续演算了起来。 “既然是悟君的计划,那我可得好好参加一下才行。” “本来就需要你嘛。” 我趴在桌子上翻看着稿纸,一行行的数字看得我感觉头发都快要离我而去,但是万一计算失误的话,可就是真的翻车翻到下辈子去了。 “只要吉尔伽美什那种类型的不来就好。” “人类最古之王吗?那的确会很棘手呢。” “各种意义上那位都是个麻烦人物。” 修治先生倒也没当我是在胡言乱语,他只是挑了下眉,一边顺着我的话接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转头又提起了手上的数据。 这个话题似乎告一段落,修治先生垂着眼在不断书写着什么,我望了他一会,感觉口中的话语即将呼之欲出。 “不行哦,悟君。” 他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甚至都没有抬眼看我,但他又好像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 我于是闭上了嘴,其实也没有真的想要把话说出口的意思,只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觉得遗憾。 毕竟作为我个人的私心,我还是希望太宰先生能够长命百岁的。 那边修治先生突然打了个寒颤,一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东西的模样,看得我差点没挂住脸上严肃的表情。 不过,嘛,愿望归愿望。 事与愿违的情况也是会时有出现的嘛。 ...... 我和杰一路无言的并肩走在后面,手上还拎着大堆的烟花。 兴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这段路上显得平静又沉默,只是也频频的朝着我的方向投来视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修治先生倒是毫不在意的走在最前边,微卷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似乎有星点金色细沙从其中渗出。 他面上多少带上了一丝阴郁,时间宛如刀刃般划过,隐隐的焦灼令他感觉如蚁噬身。 还是要再快点才行,得抓紧时间才行。 要赶在他还能彻底消失之前,要赶在他还能迎接死亡之前。 ——只是时间尚还充裕。 各自揣着一肚子的无法言说,这条路很快走到了尽头。 亮光在一瞬间映入眼帘,我迈开腿三两步走上了平台,山顶的夜风吹刮过衣物和发丝,在这夏末竟带来了一丝凉意。 远处的城市亮着灯,望过去一片橙黄色的海洋,紧密的建筑物间,车道如同长河般流淌着光亮,但喧嚣却传不到我们这里。 我也有好多年没在山上看过风景了,上一次去还是被某个不靠谱的半夜拖起来,说要去山顶喝酒等日出的时候。 “喂杰!你快看,有流星......” 望着景象我一时忘记了先前的心绪,喊着人的话语顺畅的就从嘴边溜了出去,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杰已经满脸无奈的走过来了。 “很可惜我没看到你说的流星,不过这里的景色还真是不错,就是这时候缺瓶酒。” 我下意识吐槽着他怎么跟那家伙一个德行,但也确实这种时候最适合几个人喝点小酒看看风景什么的。 “要喝吗?我买了哦。” “......?” 我俩望着突然出现的酒,持物的主人正晃着罐子一手拎着满载的塑料袋,一副真的不考虑来一杯吗的模样。 未成年饮酒法......算了这个不重要。 杰看起来也是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诅咒怎么能这么自在,但至少目前来看,对方是完全没有主动攻击性的样子。 他的咒灵在对方的领域之下损失大半,现在起冲突对他而言并不算是什么上册。 在杰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接过修治先生手上的酒开了瓶,也没什么讲究的往地上一坐就开喝。 自从跟诅咒融合了之后,我的身体好像不怎么会被外物影响到了,包括醉酒这种debuff也完美解决,这对我来说到算是一件好事。 按照修治先生的话来说,因为我现在本身就是百毒之源一样的状态,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百毒不侵了。 杰阻止的话语卡在嗓子里,他面上表情辗转了几轮,最终还是痛苦的接过了酒也闷头坐在地上灌了起来。 修治先生笑眯眯的望着天空,小口的抿着酒,在他旁边举着瓶子的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月色真美啊。” 我抬头望着因为光圈的缘故根本看不见月亮的天空,在又灌了两口酒后,点了下头接下了这个话题。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我听见修治先生愉快的笑声,然后就是啤酒灌滚落到地面的声音,酒水划过一道水渍在道路上晕染开,他抽出一根烟花棒点了起来,星点火花在他的掌心跳跃着落在地面。 他低着头,格外认真的盯着烟花燃烧的每一刻,他说他想过另一种生活方式,但这对于他而言太难了。 我知道他在指什么,但这不是我能够去评判的事情。 烟花棒还有很多,我们三个大男人坐在地上,一人上拿着一支,周围瘫的都是酒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到最后就连杰也有些微醺的笑了出来。 倏然,在沉寂之中一束光升上了天空。 修治先生微睁大了眼睛,他愣愣的望着天空中猛然绽放的绚丽烟花,手中的烟花在光中燃烬了最后一丝悄然熄灭。 “马上秋天了。” 又是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将原先昏暗的天空照的亮如白昼。 他站起身,迈步朝着平台的边缘走了过去。 “夏天就要结束了。” 我望着他一动不动的抬头望着天空,像是孩童一般,满眼都是美丽而转瞬即逝的烟花,就好像要把这番景象永久的留存于眼中一样。 美丽的事物,永远都是短暂的,绚烂的,也是值得铭记的。 所以,得在最美的时候凋零才行。 “......悟?” 杰望着我朝着男人背影缓缓抬起了手,那熟悉的姿势让他下意识愣在了原地。 ——诅咒本就该被祓除。 只是他喝了不少酒,迟缓的思维带动着他的本能,使他条件反射的就想伸手阻止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在他愣神的那短暂时间,在我指尖凝集完成的「茈」,下一秒便毫不犹豫的脱手而出。 “!” 面对着身后猛然袭来的滔天咒力攻击,男人却只是转过身张开了双臂。 在他身后成千上万凝聚的恶意尖叫着,被临近的死亡气息激起了强烈应激反应,带动着周遭的空间扭曲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崩塌溃裂。 而他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紧紧盯着我,只是在无声的催促着什么。 在「茈」即将与他接触的前一秒,我闭上眼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再次抬起了手。 还是要跟杰说一声抱歉,这次本来不该把他扯进来的。 “领域展开——” 那边修治先生也同步抬起了手,他的身影几乎要和世界融为一体,殷红的纹路在他的手臂上扭曲着浮现。 凭空出现的巨大黑影笼罩在他的上方,有着女性轮廓的巨物低伏下身影,尔后在她浑身上下倏然睁开的千百只眼,在感受到威胁的瞬间迸发出了尖厉的嗡鸣。 “宝具,解放。” 他缓缓垂下眼来,像是惋惜于一场盛大祭典的落幕。 “——「看罢,此人子之爱」!” 不好意思又加了两天的班,今天一觉睡到快晚上点才醒,紧急爬过来更新了。 两个谜语人的交流。 以及关于憨憨子对津岛修治提出的话题那里,其实是和虎子and宿傩有关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0章 第七十章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空气中传来微不可察的碎裂声,又尽数被逐渐成型的领域包裹其中。 杰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硬生生冲出去几米,他攀着咒灵险险稳住身子,再回过头的时候哪里还有两个人的身影。 留在原地的巨大领域安静的仿佛连风也一并吞没了,只有残破的地面证明着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无量空处是外部要比内部脆弱的领域,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贸然去打破领域。 悟那家伙是料到了他不会去这么做才敢。 “......该死的。” 等到悟出来他绝对要给人狠狠来上一拳。 再一瞬的恼火后,杰皱着眉迅速的查看着自己契约的咒灵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派的上用场的术式。 除了在这里傻等,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做的,毕竟等待这种事情可不是他的擅长领域。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在不远处缓缓停下,黑暗处的人张了下口,刀口的锋芒在灯光的折射下一闪而过。 “夏油.....杰?” 因为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杰的思维不受控制的顿了一秒,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朝着发声处抬起了头。 来人在接收到他警惕的眼神后下意识捏紧了刀柄,半晌还是安静的撩开兜帽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不要紧张,是五条老师让我来的,这位......夏油同学。” 杰眼望着那人逐渐走到光下,熟悉的白色制服和黑发蓝眼,却是全然陌生的神态和相处感觉。 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忧太。 ......这个世界的乙骨忧太,远要比他们的那位给人的感觉可怖的多。 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毫无感情的死气,但转瞬又消失一空,挂上了相对和善的表情。 “可以告诉我诅咒在哪里吗,夏油同学。” “哈......抱歉,我也不知道呢。” 乙骨忧太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领域,五条悟的领域他是最熟悉的,所以这个提问的成分多少有待商据。 于是杰也扯出一丝笑容来,在乙骨忧太抬手猛然往身后甩刀的瞬间召唤出诅咒将其一把打飞了。 他一个翻身避开对方砸来的拳,地面的裂纹堪堪蔓延到他的脚下,那边乙骨忧太毫不在意的直起身子,抬手从诅咒女王里香的手上拿回了自己的刀。 先前召唤出的诅咒对上特级诅咒自然是没有一点胜算,而他的本意也并非是和乙骨忧太战斗。 “为什么要阻止我?” 乙骨忧太并未将刀重新收回刀鞘,他将刀剑垂向地面,仍旧是那副温和中带着些许不解的模样。 他微眯起的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浮于表面的则是一抹居高临下的威慑,和像是刻意想要激怒他一般的嘲讽。 “还是说,你对诅咒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怜悯之心吗。” “从外界破坏领域的话,悟会受伤。” 杰也不打算再听这家伙似是似非的话语,他本来是想和人好好交流的,但看起来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和他沟通的意思。 在听到五条悟名字的时候,乙骨忧太的眼睛睁大了一瞬,但是也仅限于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那样的新奇感。 “我的任务是处理掉北海道的诅咒,以及将五条......同学带回去。” 他其实在来这边之前,也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 毕竟北海道这么大个地方,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精准的找到一个人。 放在别人那里,或许都会说他被五条悟颁下了个不讲理的任务,也就像他这样的好好学生才会乖乖接下。 不过实际上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简单的多,诅咒的气息几乎给他了一个清晰的路标,剩下的只是去核实这些路标的终点是否是他所需要寻找的。 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将五条同学带回来,但是要瞒过高层的眼睛,这并不是强制任务,在紧急情况下第一时间先保全自己的安全。 乙骨忧太一开始还不理解五条老师下达给他具体的意思,虽然多少察觉到了对方想要将他调走的意愿,但也没有必要跑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 但是在看到夏油杰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加上五条老师之前在邮件里和他说过的,这里还有另一个五条悟的这件事。 其他世界的人。 果然,五条老师的安排是不会出错的。 乙骨忧太垂下眼,刀尖在地面划过一道细小的裂缝,发出细微刺耳的声响。 那个世界的他又怎么样呢。 不过。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抓住他,里香。” —— 领域内的世界没有固定的光景,或许因为并非是人类的缘故,我的领域也对修治先生并不起什么特别作用。 不远处的男人褪去了些许柔弱的人类模样,如血一般的纹路攀满了他的大半皮肤,灰白的发丝带着生命枯竭的气息。 “你知道这并不是理智的做法。” 他轻轻的开口,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其实我也有些分辨不清,我现在到底是对打断他计划的愧疚心多一点,还是计谋得逞的快意来的更多。 但修治先生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用着看孩子一样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无奈的意味要更多一些。 “不过,我也料到了。”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你?” 像是猜到了我想说的,修治先生摆出了状似沉思的动作,只是过后又没忍住的低低笑了出来。 他抬起手,像是邀请的开端,咒灵巨大的指骨就这么轻轻的搭在他的掌心。 “因为很有趣啊。你是很典型的人类,却又很奇怪的,和你的相处并不让我感到厌恶。” “你知道你不能死吧。”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突然接上了这么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但对方肯定能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 修治先生表情微沉了一瞬,但也没有再出现过多的情绪波动。 因为我说的确实没错,如果这个时候他死在这里,被阿赖耶的抑制力捕捉到的话.....他想要的是彻底的消散,而不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变成英灵座上永久的残影。 现在能使用宝具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以自身作为容器强行降灵,钻了空子成为了暂时的拟似从者罢了。 “要来试试看吗?” 我掌心上腾升起的咒力燃烧着,领域内弥漫开的细密黑雾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瞬间避开了我所在的位置。 “真敢说大话呢,杀死你可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现在的我死掉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特级咒灵哦。” “你是在威胁我吗,悟君?” 他的话音轻轻的勾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却又显得那样胜券在握。 这个时候他反而更接近那个被人熟悉的模样——尽管那只是被人所捏造出的虚像。 我面无表情的咬了下后牙槽,面对着这些非常规情景一时有些想笑,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说到底我心里根本也就是没底的,毕竟人类和英灵之间的力量差距云泥之别,这件事我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事已至此,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没有得到回应的津岛修治低垂下眼摇了摇头,似是发出了一声叹息,只是抬手间凭空出现的厚重在他掌间缓缓展开。 “好吧,我果然讨厌麻烦事......” 他呢喃着,一页空白书页在他的指尖停止。 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就干脆连阿赖耶的意识也一并欺骗吧。 我赶在对方动作前瞬移到了他面前,掌心的咒力已然蓄势待发,下一秒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猛的扼住了一瞬。 慢了一步而挥空的咒力砸在地上,坚固的领域发出一阵颤动的嗡鸣,险些多出几条裂缝。 我翻身避开咒灵射来的尖刺,破空的骨链如影随形般穷追不舍,撞击在无下限屏障上弹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心跳在瞬间飞速加快了几拍,与之相反的我的思维却反而兀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大脑几秒的空白让我晃了下神,散成黑雾融入黑暗的咒灵无处不在,我攥紧了心口的衣物后退了半步,余光却瞥见不知名的红纹沿着手臂一路蔓延上了指尖。 不好...... 金属摩擦的牙酸声音干扰着思维,身后破空而出的的骨刀带着难以抵挡的力道,直觉让我猛地抬手挡住了本该被无下限拦截的攻击。 冲击之下我整个人都往后滑出了几米,鲜血沿着破损的袖口不住往下淌,顾不得发颤的手,我猛地抬手对着咒灵尚未彻底消失的残影就是几发赫。 刚才紧急之下甩出的咒力狠狠的砸在了咒灵脑袋上,成功将他的原形逼了出来,只是本该在中心的津岛修治的身影却哪都没有看见。 因攻击而陷入狂躁的咒灵不断发出刺耳的吼叫,我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痛觉刺激着愈发难以控制咒力,掌间的咒力颜色不断闪烁糅杂着,狂躁的攻击无差别的四散。 像是弃车保帅,领域内一时只能听见诅咒的嘶吼,在看不到的地方,红纹已经沿着我的一路血管攀上了脖子。 「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动作一时顿在了原地。 「你的执念是什么?」 咒灵的模样在眼中逐渐扭曲模糊,好像连呼吸和心跳也停止了一般,我只能听见脑海里不断重复的声音。 “......什......” 津岛修治眯了眯眼,以他的视力能很清楚的看到被逐渐浓厚的黑雾吞噬的那抹白,血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对方的眼尾,充斥满了非人的美感。 他向来喜欢赌博,也向来喜欢看热闹。 在阿赖耶的意识与他接触的最初,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绝非正统圣杯战争之中该诞生的存在,他是被万物所唾弃的,就连赋予他的职阶也是充满讽刺。 「Extra——Pretender」 是虚伪之人,是披着人类皮囊的伪装者,亦或者说是。 被人为创造的伪神。 他有一项特殊的职阶权能,在本土加成的范围内,他将会额外拥有一次强行改变他人职阶的机会。 一次性使用权,无法指定职阶,对意志过高的从者也可能失效,实战中几乎是没什么用处的废物技能。 但这仅仅是对于同为英灵而言。 “人类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津岛修治不受控制的曲了曲手指,他抬头望向领域内漆黑一片的上顶,令人厌恶的感觉正逐渐凝结。 “就当是这段日子的回礼吧,悟君,我过得还算开心。” 我听见脑海中诅咒的声音尖厉的哀嚎,一片浓厚的黑暗之中,只有数道熟悉的红纹在我眼前交织。 逐渐浮现的图案熟悉而陌生。 「你的愿望是什么。」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清晰的停留,我看见光圈内一个朦胧的金色的轮廓,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却又令人望而却步。 我的愿望...... 我抬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钉在了心脏,走捷径的明路就像这样直白的铺在我的面前,这种明目张胆的高纬作弊让人难以拒绝。 但真当面对这个场景,我却突然感到了茫然。 是让羂索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让两面宿傩离开悠仁的身体? 我的愿望真的有强烈到能够召唤出圣杯吗? 不,说到底。 我操纵着僵硬的躯体,遍布着红纹的手臂几乎不受控制,像是被不存在的线拉扯着,另一端则是通往了未知的地方。 我是人类,但现在的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选择御主。 那端圣杯的意识似是有些疑惑,祂并不拥有像人类那样可视的双眼,回应世界意识而来的祂仅仅是为了适应者提供机会罢了,但面前的‘人’一时让祂有些难以分别到底是以御主身份还是英灵身份参赛。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反正在祂的意识里,像这样奇怪的出格人员,好像也并不止一例两例。 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领域外断垣残壁之下是撑着身子咳嗽的杰,他挥散浮空的尘灰,召唤出的诅咒替他拦住了倒塌的砖石,他身上却也免不了的多了几道擦伤。 乙骨忧太并未有对他下死手的打算,只是诅咒女王里香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是温柔。 而他挂记着悟那边的情况,不得不一心二用的被动抵挡着攻击,还要被人话里话外的嘲讽自己没用实力,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至于悟是怎么突然和那个太宰治模样的咒灵打起来的他也不清楚,他现在大脑整个是一团乱麻,唯一也只有等悟出来以后才能清楚了。 “现在还在分心吗,夏油前辈。” 话一出口,说话的人先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倒也没有再改口的意思。 乙骨忧太甩了下刀劈开一块朝他砸来的巨石,他快步追上杰后撤的步子,身后诅咒瞄准他的攻击被窜出的里香尽数拦下。 他对咒术界的前辈都保持着应有的尊重,这位和五条老师同窗后又叛逃的咒术师,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甚至也算......是自己造成了对方的死亡。 从本心上来说,乙骨忧太其实并不痛恨夏油杰,甚至连讨厌也算不上,顶多是一点对待敌人应有的警惕,在他知道夏油杰和五条悟关系过后就更是如此。 但其他世界的夏油杰。 乙骨忧太望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咒高制服,以及比那位诅咒师还要年轻许多的面容,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个夏油杰到底是没有叛逃,还是说对方叛逃的时间还要再之后。 “我没有叛逃,现在还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你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经历不一样。这次出来也是正规执行任务,我有上面下发的派遣通知。” 杰哪看不出对方心底在想写什么内容,就从乙骨忧太这个利落的攻击,落刀却下意识收力的小细节也能看出对方到底心底有多纠结。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乙骨忧太的动作瞬间就缓和了下来。他下意识微皱起了眉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但这个状况也没有持续多久。 “那就之后和我一起回去吧,夏油前辈,你的任务应该也是这个诅咒吧。” “我会回去的,前提是悟安全回来,我要带他回去。” 杰还是坚定的拦在了领域的前方,如果乙骨忧太一定要强行打破领域,那他也不会再多做收手。 虽然不知道领域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要悟的领域还在,至少可以确保对方目前没出什么事。 乙骨忧太也并没有强行突破的意思,他心底虽然知道哪怕是其他世界年轻的五条老师,应该也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但面对着毫无动静的领域,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忧。 “我知道了,那......”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像是印证了他的想法一般,骤然碎裂的领域伴随着席卷的飓风,从中心蹿出的两道人影打的难舍难分。 杰眼尖的暼到了那一抹白色,但过远的距离让他无法清楚的看到对方目前的状态。 “——悟!” 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一下冲出去的乙骨忧太,他借着脚下咒灵的力腾空而起,斜劈出的刀直取津岛修治喉咙。 锵的一声,被弹飞出去的乙骨忧太在半空睁大了眼。 残缺的巨大咒灵奋不顾身的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中间的人,他甚至仿佛能在那张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爱恋和怜惜。 明明是诅咒...... 【忧——太——】 “我没事。” 暴怒的诅咒女王咒力高涨,震耳欲聋的吼声伴着仰天挥下的利爪,乙骨忧太调整着角度平稳落地,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抬头对上了津岛修治不带情绪的双眼。 「可悲。」 “里香!” 比诅咒动作更快的是如同子弹般密集射来的咒力,乙骨忧太只感觉眼前一闪,五条悟的面容一晃而过。 下一秒远处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唤醒了几人的神智,废墟之间站立的青年单手掐着诅咒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按住了那条胳膊。 “......” 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掐住津岛修治的那只手,手背上浮现的令咒鲜艳如血。 “恭喜你啊,悟君。” 用着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津岛修治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眼底好似浮现出一丝笑意,却又浅薄的不达眼底。 “你是......一开始就计划到这一步了吗。” 我几乎是用尽了仅剩无几的理智,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至于下手掐断人的脖子。 圣杯对我的影响比想象中来的要大。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无从考据,现在估计就要被赋予的职阶直接剥夺神智,虽然不比英灵,但我也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时候的无差别攻击有多灾难。 ——这破圣杯真的没一个是靠谱的。 “倒是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悟君会是caster,没想到居然是berserker,是因为悟君只会用暴力而不动脑子吗。” “......” 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他掐死。 这是气话也不是气话。 兴许是强行赋予了职阶的缘故,我感觉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濒临极限的边缘,好战的欲求如野草般疯长。 咒力多到快要溢出来,身上的伤痛和不适全都消失殆尽,仿佛一瞬间回复到了全盛时期一般的畅快感让我一时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我清楚意识到不该在这个时候放任自己,但我又确实想让他死。 津岛修治嘴角的笑容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后知后觉的望到自己松开的手,诅咒坚硬的骨刺从我腹部穿出,带出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充满了破碎而残败的美感。 “现在你也一样,这次死了的话,可就再也无法安眠了。” 他摸着脖子低下了头,语气轻松的,却是说着俄罗斯转盘一样的赌注。 不过,他有想过阿赖耶的意识可能会循迹而来,但却没料到会出现圣杯直接插手的情况。 “那么,是谁会在英灵座等待着呢?” 我听着这些话也想笑,想着好歹回他点什么,结果一开口血先呛了他一胸口,话没说出半个字,大脑反而因为疼痛清醒了不少。 仔细想想,我好像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我抓着腹部的骨刺,呼吸间仿佛都能感受到外物与脏器的摩擦。 附加了一层特殊能量的攻击直线贯穿了我的无下限屏障,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在无下限开启的情况下受到伤害,我一时都想问对方技能是不是自带无敌贯通。 不过这种时候还能神游想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估计也只有我了。 还有、杰的叫喊声好吵。 “最差的情况......也就是给阿赖耶打工罢了。” 我握着骨刺的手猛然发力,分割空间的咒力瞬间将连接处切断,伤口在离开外物后开始在空气中缓慢愈合,坏消息是我刚清醒不久的神智又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这样下去不行啊。 我抬腿反身将身后的咒灵踹飞了出去,诅咒无视阻力的巨大身躯直直砸进了不远处的建筑里,下方抓到机会的乙骨忧太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掌心腾升的咒力撞上对方面前的黑雾,我望着津岛修治那双毫无动容的鸢色眼眸,耳旁却兀然传来了丝缕清脆的裂响。 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在屏障碎裂的瞬间,突如其来的重力连携着我一起往下飞速坠去。 下落的疾风中我看到他无声动了动唇,抓着我的那只手上修剪圆润的指甲因过度用力刺进了我的皮肤,溢出的血液出现违反重力现象的朝着令咒的方向流去。 “——虹龙!” 骤然出现的龙尾不容拒绝的拦截在我们两人之间,虹龙喷着鼻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包裹在了其中,脱手的津岛修治依然保持着先前的趋势不断下落。 但他的身下凭空亮起了一道圆形法阵,津岛修治毫不犹豫的抬手一下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喷洒而出的血液在半空留下一道弧线又尽数没入了身下的法阵中。 似是有所感应,我猛地抬起了头。 “你——” “从者,Pretender。” 津岛修治毫不避讳的紧盯着我的双眼,而我撑着虹龙的身躯,在他话音的末尾猛然朝着他俯冲而下。 “津岛修治,回应召唤而来。” “让开!忧太!” 猝不及防被喊到的乙骨忧太愣了一瞬,他搭在刀柄上的手犹豫了一瞬,原本还想继续依照老师的指令消灭诅咒,却猝不及防被一发咒力打在了面前。 下一秒两个人先后狠狠的砸上了乙骨忧太站立这片山崖,溅起漫天的尘灰伴随着建筑大面积倒塌的轰鸣。 被猝不及防的烟尘呛了个正着的乙骨忧太咳嗽着后退,他捂着口鼻艰难的挥散烟霾,突然后颈衣服一紧被人扯住拉上了咒灵。 因为没感受到恶意,乙骨忧太没有怎么挣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方才所处的地方也确实没有什么落脚点了。 “谢谢你,夏油前辈。” “......不客气。” 杰把乙骨忧太拉上飞行咒灵的背部,两个人看着下方塌方现场一样的场景,一时都有些沉默。 乙骨忧太倒是还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杰的身上,他看着对方神情紧张的关注着下面的情况,一时对这位陌生的夏油杰的警惕也消失了不少。 我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如何,目前也没有什么闲心管更多,被无下限护着的男人浑身都是血,我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第一时间把咒力全部套在对方身上了,差点疏忽了自己的情况,尽管如此也还是没能抵挡住全部的冲击。 但只要不是即死,这些伤害对于英灵而言都不算严重。 我动了动手指,看着自己又开始往下流血的半边胳膊,弯腰把躺在地上装死的津岛修治给扯了起来。 “......你是认真的吗,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问这话的时候,我保准自己是百分百的疑问句,这一通自投罗网的操作多少让我情绪有点不连贯。 “真是......糟糕透了。” 津岛修治勉强的抬眼看了下我,那双眼里的负面情绪充裕到近乎无处宣泄,他的身下是钢筋的丛林,稍有不慎就会被刺穿身体。 原本英灵并不会因为这点物伤就死亡,但他并不是真正的英灵,自然也没有英灵用于维持现结的灵核,所以现在使用的身体就和人类一般脆弱。 真是被逼到了极限。 津岛修治面色阴沉的在脑中复盘先前的情况,半晌只能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这次只能是算他运气不好。 在圣杯回应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只剩下了赌博的机会。 按照原本顺利的情况,这里只会被当做一个小到几乎连世界的意识都无法捕捉的特异点,然后悄无声息的自我消失,就连阿赖耶也不一定会注意到这里。 偏偏中了下下签。 他在那刻选择建立契约也是为了防止被紧随其后的阿赖耶直接捕捉,圣杯在位面的权能极大概率是最高且唯一的,能够直接覆盖掉他的存在漏洞。 尽管有令咒的威胁风险,但只要御主自己想不起来用,而他在那之前死掉就好。 在英灵座上没有原典的他会直接化为魔力成为圣杯的养分,虽然听起来有点令人作呕,但也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了。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栽在了没能顺利死掉这一步。 津岛修治想到这点差点羞愤欲绝的掩面哀嚎。 太丢人了,这不就跟其他位面丢脸的自己一样了吗! 草,不好意思才发现定时没设置上,这章一直没发出去。 津岛修治和太宰治还是不一样的,他也就单纯不想上英灵座罢了,倒也不是一门心思想死。 憨憨子现在情况类似于caster,是从者又同时是御主,因为他本身也没有灵基,最后变成了类似于我契约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打圣杯战争了(不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姐妹校交流会?” 钉琦野蔷薇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看起来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本来按照她的性格,入学后好不容易来个这种有意思的活动,肯定第一个积极参与。 奈何他们这刚刚才死了一个同期,还没来得及悲伤,又得知了他们的临时教师也死了的消息,一时间她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绪了。 虎杖是个好人,悟也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一向是不长命的。 她不想变成别人嘴里早死的那个人。 “三年级都不在,只能让你们两个一年级顶上了,感到荣幸吧。” “禅院前辈......” “别用姓氏叫我,要我说几遍啊惠。” 伏黑惠的嘴角又往下低了几个度,他向来不太擅长应付禅院真希这种类型的人。禅院真希倒是说完就不计数了,毕竟她刚才还像个大恶人一样的嘲讽两个刚失去同期的后辈。 “不过今年乙骨也不在,东京这边的确不太有利。” “乙骨?” 听到熟悉姓氏的钉琦野蔷薇抬起了头,以为对方是不知道乙骨是谁的熊猫好心的给人介绍了一下。 “乙骨忧太,也是东京校二年级的学生,不过现在人在海外。顺便一提,乙骨他超级强哦,去年一个人就把京都校打的落花流水。” 大概知道一些实情的钉琦野蔷薇和伏黑惠回忆了一下他们知道的那个乙骨忧太的一部分丰功伟绩,随即都跟着真情实意的点了点头,面上坚定的赞同反而让熊猫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毕竟是那个人啊......” “嘛,毕竟是乙骨前辈呢......” 对于一年级这一片对乙骨的高认同度,禅院真希多少有点不爽的拎了下刀。 “喂,就算乙骨再强,这次也不参加啊。” —— “诶,他参加哦。” 五条悟面对着面前表情各异的几个学生,拍着腿哈哈的笑着一副我忘记跟你们说这件事了吗,真冒失呢的惹人火大的模样。 “不过不是我们这边的忧太呢。” “哈?什么意思?” 不知道内情的禅院真希皱着眉,语气也算不上特别好,她本来还想着乙骨是不是没跟他们联系一声就回来了,但听五条悟这句话也好像不是。 “是有两个忧太吗?分身术一样的?” “鲑鱼!” 偶尔会看杂志小说的熊猫显然思维更发散一些,他虽然是个熊猫咒骸,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反而比几个同期生更贴近生活一点。 提到这个话题狗卷棘也来兴趣了,只是他一通比划也不太能让人理解意义,唯一能听懂狗卷语的乙骨现在又不在这,话题就这么被五条悟又接了过去。 他乐呵的朝着隔壁房间喊了一声。 “喂喂忧太,不过来见见你亲爱的同学们吗?大家看起来都很想念你呢。”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隔壁的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只是推开门的青年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室内一众人身上,他平淡的瞥了眼五条悟,听着温柔的声音却诉说着让几人脸色骤变的内容。 “你说笑了,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咒术师当过同学。” “喂!乙骨你——” 怒气上头的禅院真希一甩手就想上前,被熊猫和狗卷棘一人一边的死命给拉住了,他们两人也是皱着眉看着面前似乎有些陌生的同期。 最后还是狗卷棘突然瞪大了眼,他对咒力的感知很敏感,那一闪而过的威胁感让他浑身寒毛直竖。他和熊猫对视了一眼,互相确认了方才发生的并非是错觉。 五条悟看着隐隐对峙的几人,也并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只是提醒了一下忧太别太过火。 “室内空间可不适合让里香也一起露面哦。” 这下连伏黑惠和钉琦野蔷薇的脸色也差了一瞬,他们对于面前这个乙骨忧太的了解并不多,但对方所拥有的特级诅咒祈本里香的身影他们是见识过的。 但之前五条前辈在的时候,对方对他们的态度明明还...... 五条前辈。 想到了关键点的伏黑惠愣住了。 对了,对方本来也就不是咒术师。面前的这位乙骨忧太并非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乙骨前辈,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诅咒师。 对方来高专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五条前辈在这而已,但五条前辈已经......他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那么,面也见过了,今天我就先走了。” 忧太没有太注意其余几人对他态度的转变,他朝着五条悟点了下头,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背着刀离开了这间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 禅院真希攥紧了拳,她在那个乙骨忧太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熟悉,对方对他们的态度也好像不认识一样。 是因为什么诅咒的影响吗?不过一段日子没有见面,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什么能让对方看起来像变了个人一样。 倒是五条悟摆了摆手,也不跟他们卖关子了,毕竟晚点还需要一起参加交流会呢。 “不是看起来像变了个人,因为本来就是两个人嘛。” “两个人?” “也没听说过忧太还有兄弟啊。” “木鱼花!” 面对着二年级这几个学生不满的疑问声,五条悟乐呵的伸手唰的一指,把解释的任务转手递给了一旁站着的伏黑惠。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惠你来跟前辈们解释一下吧!” 三双眼睛瞬间聚焦在了挂着死鱼眼的伏黑惠身上,伏黑惠脸瞬间拉了下来,他扯着衣领瞥了眼在二年级身后挥动手臂比划着什么的五条悟,半晌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的老老实实从头开始解释了一下。 鉴于他自己知道的确实也不是很详细,只能跟几人说些大致的内容,不过这也是五条悟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了。 ——毕竟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忧太出来的时候,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个人浅浅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说过多的什么寒暄话。 忙碌的日子暂且告一段落,他们今晚约了团长和胀相小聚,也算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能够放松下来见面的机会。 而现在距离晚上还早,刚好他们也有些事情想单独聊聊,便约了提早会面。 墙边的自动售货机发出滴的声响,惠弯腰取出两罐冰饮,把其中一罐递给了一旁的忧太。 “谢谢......” “叫惠就好,悟他们也这么喊。” 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易拉罐的拉环,余光瞥了眼安静喝着饮料的忧太。 “所以,是有什么想和我说?” 他可不像悟那样有什么弟控滤镜,对于对方真正的性格算不上了解的一清二楚,也多少有点察觉。 “姐妹校交流会。” 忧太看似漫不经心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垂着眼,手中捏着的易拉罐发出了细微刺耳的声响。 “去天元那里把手指偷出来吧。” “——” 惠猛地回头盯着对方毫无波动的面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似乎只是出口了一句平常的话语那样,忧太偏头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天元那里的手指,最近会被羂索抢走吧。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手指提前偷走呢?” “那应该叫转移吧。五条悟知道这件事,那让他去安排就......” “但手指如果到了五条悟手上,哥哥也不会开心吧。” 把手指交给五条悟,五条悟会让虎杖悠仁吞下,两面宿傩的力量就会进一步提升。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不应该的事情,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虎杖悠仁的死期提前。 “只是没有能阻止羂索罢了,哪怕是咒术界,也不会对收到消息临时赶去支援的我过多苛责吧。” “......” 望着惠紧促的眉心,忧太理解的笑了笑,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对方支持的意思,只是,身为同伴惠应该有对此的知情权。 “想要阻止我也是没有用的,或者你要去和五条悟说这件事吗?” “......不。” 注意到对方先前话语里用的是我,而并非是我们,惠对此颇感头疼的叹了口气。 他本来以为忧太再怎么说也算是他们之中最安分的,现在想来是他太天真了。 “你打算怎么做?既然提出来了,你应该是已经有计划了吧。” 听出惠话语里的妥协意味,忧太面色明眼可见的柔和下了不少,只是他刚开口,就被一声震天的惊喜吼声所打断。 “乙骨——!!” 两人听见这声都下意识蹙了下眉,走廊那端的东堂葵压根没意识到这里古怪的气氛,他还沉浸在这次交流会乙骨也会在的惊喜事实中。 “好像是找你的样子呢。” “这种情况就不要开我玩笑了。” 忧太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两人,和当初一样的组合,只是在这里的并非原著的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而是他们两个局外人。 “哦呀,有张看起来稍微有些陌生的面孔。” 和满脑子肌肉的东堂葵不一样,禅院真依一眼就注意到了乙骨忧太身后的那个人,熟悉的面孔,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难道是惠?留起长发的样子还真是和女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呢。” 被这么一提,东堂葵也终于看到了另一个人,他的脑袋里把人物对号入座了一下,顿时方才见到乙骨的性质又淡了点。 看起来真是个孱弱的男人啊。 “伏黑,惠,对吧。” 而被他点名的惠正光明正大的和忧太咬耳朵说着小话。 “这种场合我是不是不该暴露?” “大概......但是反正现在也够乱了,而且在这之后,还会更乱的。” 察觉到忧太言下之意的惠眨了下眼,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想遵守剧情的类型,现在反倒有种被后辈纵容的感觉。 被无视的东堂葵有些不满的提高了声音,在他看来对方哪怕看起来孱弱,但既然和乙骨在一起,或许内里也会是个充满激情的类型。 “我是京都校三年生,东堂葵!互相报上名号才算是堂堂正正吧!” 眼看着明显是在期待着他回应的东堂葵,惠沉默半晌还是从忧太身后迈了半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望着一下瞪大了眼的禅院真依,过后平静将视线移回了东堂葵身上。 “诅咒师,禅院惠。” 迎着两人骤然变化的表情,惠在身后忧太刹那推刀的清脆声响中,不带感情的扯了下嘴角。 “顺便一提,我的确是女性。” 咒目前的剧情走向让我基本处于退坑状态了,甚至有点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部作品,但里面的人物却又如此鲜活,让人难受。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本接下来还是会抱着轻松一点的心态去写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再怎么显得成熟,这个世界的学生们也终究只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 实际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员打过照面后,惠更是直白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顾忌的不是这群孩子们,不是五条悟和那些所谓一权遮天的高层。 只有一个人而已。 忧太抽刀的声音像是利刃割在彼此的心上,他垂着刀守在惠的身后,望着面前两人的眼里没有丝毫面对同伴的和善,但倒也没有什么敌对的意识。 毕竟只要他们能站在自己的位置互不越界,他也不会做出主动攻击的行为,他要做的只是保护惠的安全。 对面的两人却仿佛如临大敌,禅院真依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惠的方向,她确定自己知道伏黑惠是位男性,而且,诅咒师?不,刚才,对方分明自我介绍是禅院。 禅院惠。 这个名字让禅院真依恍惚了一秒。 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对方真的明白吗。 “禅院?不是伏黑吗?” 东堂葵握着拳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别人说话,但听到惠说自己是女性这件事后,他明显表情缓和下来了不少,对于对方性别的问题,他只当是自己记错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伏黑惠这个人。 他对女性并没有那么苛责,而且轻易去评价一位女性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嘛,叫伏黑也不是不可以。” 惠甩了下手,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的确也用这个姓氏。” 他的人设一部分还是另一个家伙写的,关于这部分他也没有仔细去看,现在都记不太得了。而且甚尔明明没有再婚,却仍然莫名其妙的挂着一个伏黑的姓氏招摇过市。 津美纪也...... 悟来问的时候他虽然随口应付了一下,但其实他和伏黑津美纪压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和对方唯一的联系就是任务时路过津美纪上的学校,和教室内认真学习的少女擦身而过而已。 但是,如果不是甚尔的话,她可能也会和津美纪一样,坐在教室里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校园青春。 想到这里惠突然皱了下眉。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而且明明到这个世界来以后,在他的记忆里一次都没有存在过的伏黑甚尔的身影。 东堂葵的拳头迎面而来,后方是将枪口对准他的禅院真依,惠望着眼前逐帧放大的面孔,指尖结起的印在瞬间化为了咒力。 一拳未能击中实体,东堂葵微愣了一秒后猛然后撤仰身,破口挥出的刀刃险险擦过他的发丝,在一旁墙面上留下了一道凌厉的痕迹。 箭步冲来的忧太穷追不舍,刀面弹开的子弹直射入天顶,他反手挡住东堂葵的拳头,矮身将手上的长刀猛地朝着另外两人的方向扔了过去。 禅院真依眼睁睁的望着朝自己飞来的长刀,被扼住双手和脖子的她此时却动弹不得,就在她猛地闭上双眼时,一只手从她身侧伸出,牢牢的抓住了刀柄,刀刃险险在她的脖颈处停下,带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微风。 “能否请你停手呢,东堂同学。” 冷淡的声线暗含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意味,忧太闻言瞥了东堂葵一眼,率先后撤离开了争斗的范围,失去捕捉目标的东堂葵回头望了眼出声地,随即便皱起了眉。 仰着脖子的禅院真依呼吸略有些急促,刀刃离她不过半尺距离,但她余光望见身边人翘起的发丝,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上表情突然惺忪了一瞬。 “......你......逃离开了吗?”那个牢笼一样的地方。 这句呢喃一样的话让惠握刀的手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放下了刀,也松开了并未多加挣扎的禅院真依。 “我们没有和你们争斗的打算。” “你刚才说自己是诅咒师对吧,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东堂葵眼疾手快的拉过禅院真依到自己身后,尽管言语间还是生硬的询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对方退出了方才那种紧绷的备战状态。 对于东堂葵这么轻易就对他们放松下警戒的行为,忧太皱了下眉似乎不太能够理解,尽管他也不想给自己多添麻烦。 “惠前辈......” 这个微妙的称呼让惠没忍住瞥了忧太一眼,他抬手把刀递给人,看着对方听话将刀收进刀鞘的顺从模样,一时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悟会觉得自家弟弟人畜无害了。 就是不知道是装乖还是真乖。 “是五条悟邀请我们来的,有什么疑问的话麻烦去找他。” “这次的交流会,你两也会参加吗?” 这个问题,其实五条悟也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虽然不知道五条悟到底在想些什么,才能心大的让他们两个甚至连身份都不在同阵营的人,参加代表咒术界未来的这群孩子们的比赛。 惠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复又抬眼望向了不远处的两人。 “我不参加,忧太会代表东京校三年生参加这次比赛。” 和听说乙骨忧太会参赛而兴奋的东堂葵不同,冷静下来的禅院真依注意到了对方话语的内容。 “代表三年生?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忧太本来又不是咒高的人,指望他和二年级几人进行团队磨合,不如让对方一人出去单干来的好。 况且忧太的实力早也超过了二年级的水平,在一起行动对二年级的学生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五条悟的这番算是解释的话,也并不适合说给他们听。 “谁知道呢,去问上面那群家伙吧。” 这句话说出口,意思就是高层那边的安排了。 虽然不能理解,但两人明显到此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了,毕竟他们还没有到能够去质疑或者反抗高层安排的程度。 “……虽然还有山一样多的问题,就留到我们优胜以后再来问吧。” 远远看到朝这里赶过来的几人的身影,禅院真依扯了扯衣领,对即将到来的会面露出了几分抗拒。 两人来的快也走得快,没赶上和对方碰面的禅院真希啧了一声,她是知道自家小妹妹的性子的,本性虽然不坏,却总是喜欢用这种找茬的方法证明自己。 “有受伤吗,你们两个?” 话下意识的出口之后,禅院真希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排除两人实力方面的问题,单论他们身份也并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对象。 “谢谢关心,但以他们两人的实力,还无法对我们造成伤害。” 表情温和的说着不饶人的话,忧太还是那副看起来草食系一样的模样,禅院真希皱着眉啧了一声,听着这话多少也还是有点不爽。 对方评头论足的其中一人毕竟是她的妹妹。 但没等她发言,惠先一步抬手拍了下忧太的脑袋。 “别说这些不礼貌的话。” “......抱歉,惠前辈。” 除了忧太喊惠前辈的这件事让人感觉怪异外,在一旁的三人眼里看来,现在面前的两人似乎更平易近人了些——至少更像一个普通的咒术师了。 “禅院.......真希小姐对吧?真抱歉,对你妹妹做出了那样失礼的评价。” “......” 没想到会收到道歉的禅院真希顿了一下,她表情变扭的偏了下视线,但也就事论事的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叫我真希就行。也没什么,反正是事实,那家伙赢不了你们,而且你们还放水了吧。” 忧太没有否认的笑了下,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咒术高专的这些学生,只是一旦扯上关系了,对后续的行动就都会产生阻拦。 “你们两真的是诅咒师吗?为什么?” 是问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诅咒师吗。 惠看着似乎希望他们是另有隐情的几人,如果放在别人身上的话,此时大概是最好的洗白时机了吧。 但是。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从最开始就是诅咒师,仅此而已。” 无论是咒术师杀手家庭的禅院惠,还是身来就是诅咒的虎杖悠仁和胀相,以及在咒灵学校就读的其他人,他们的人生从最开始就已经是固定好了的。 被正道所厌弃,无法走上所谓正确的路,作为所谓的异类存活。 仅此而已。 —— “话说正确还是错误的概念本身就是错误的吧。” 团长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一旁胀相早就醉倒过去,伏在桌面上睡得昏天黑地。 忧太因为没到年纪不能喝酒,只允许捧着果汁坐在一旁。惠抬手跟人碰了杯,面不改色的喝下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杯酒。 “姐妹校交流会,你要来吗?” “来不了吧,五条悟暂且不论,我可没兴趣跟京都校那边亲切的打招呼。” 团长感觉自己这段日子在外头混着,生活方式反倒是越来越接近诅咒了,反正他们也不用进食,睡眠方面其实不睡也没关系,甚至免费打白工的把附近的诅咒都清了一遍。 还有就是藏的比老鼠还深的羂索…… “杰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最后的交流是他去北海道的任务之前,之后就失联了。” “不担心他吗?” 惠抬眼看了下他,两三口喝完了杯里最后一点酒。 “夏油他,可远比你想象的要顽强的多。” 我爬回来更文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咳咳……” 废墟里谁的咳嗽声突兀响起,杰刚操纵着虹龙在姑且还能落脚的地方落下,就紧接着被未散去的尘灰呛的皱起了眉。 乙骨忧太挥刀振去周围的烟雾,他此时倒也没了斩杀诅咒的心思。 五条老师让他来的目的,实际上也并非是解决诅咒吧。 我手上拖着半死不活的津岛修治,对方在认清现状的那刻就像蔫掉的海带一样瘫了下去,甚至没有先前幕后BOSS的万分之一形象。 “啊……好麻烦、好想死……” 但哪怕喊着这种话,对方倒也没有真的扒开我的手去寻死,我看着手背上赤红的令咒,一时也不知道是安心还是忧虑。 他恹恹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动了动被我扯着的那条胳膊,示意我放开他自己能走。 我刚好也快到极限了,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发颤。 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人放置在安全地区后,我也顺势卸力往地上一躺,身上的伤口后知后觉的开始彰显起了存在感。 怎么感觉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就一直受伤不断,五条悟这辈子的伤加起来也没我多吧。 不过姑且还有精力想这些事情……这种程度的伤,换成其他人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我余光瞥见从身下往外蔓延的血液,混着灰土和杂质,身下的伤口已经烧到大脑都麻木,又因接触地面而迅速失温。 好累……好疼……这样下去,大概我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吧。 人类的身体终究是比不过诅咒。 漆黑的咒文在皮肤上隐隐浮现,属于诅咒的气息瞬间浓重了起来,又被突兀亮起的白光给直接压了回去。 “我对身为诅咒的悟可不感兴趣呢。” 不知何时挪到了我身侧的津岛修治正坐着,悬在我胸口的掌心缓慢输出着有治愈能力的能量,他的脸上还染着血污,神情却平淡而柔和。 “像我这样的人拥有这样的力量,真是件讽刺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望着天空,感受着身上的疼痛逐渐减缓。 对于对方有治疗能力的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不如说只要是对方,大概无论出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感觉意外吧。 “想吃甜品......” “我也想吃螃蟹火锅啊......”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场合吗?” 一个人影成功挡住了我看天空的视线,我盯着弯着腰的那人额前垂下的刘海,一时有点手痒的想把它扯下来。 杰看着津岛修治垂着眼替我治疗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时闪过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的蹲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悟,还能撑得住吗?硝子现在应该还在高专,我们先回去找她治疗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点商量,更类似于哄孩子一般。 “杰、你......” 而我声音虚弱的开口,看着他表情惺忪了一瞬,紧接着就把耳朵凑了过来想听清我在说什么。 我盯着他面色凝重的侧颜,费劲撑起身子,支着手拢在他耳边低语道。 “........刚才的语气,像我妈一样。” 杰的脑袋上明显蹦出了一根青筋。 “五!条!悟!” 我捂着耳朵缩回地上全装听不见,一头白发早就蹭的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估计掸一掸都得往下掉血粉。 津岛修治倒是毫不在意的轻顺着我的背脊,他抬头望了眼皱着眉的杰,有意无意的将我手背上的令咒录了出来。 “哎呀,这样孩子气的御主,真是免不了让人操心不是吗?” “……你是,英灵?” 跟过来的乙骨忧太同样听到了这句话,他眼底划过一丝疑惑的情绪,架在刀柄上的手却并未松开。 英灵,是什么? 但是面前的诅咒……该称作为诅咒吗,它身上的气息确实变了,虽然依然是非人的感觉,但却没有了诅咒给人的那种阴冷的气息。 “那么,是哪边呢?” 津岛修治像是注意不到乙骨忧太危险的气息一样,带着些许轻巧的玩笑口吻,仿佛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打趣。 “说不定我是「能造成上万人死亡」的,最恶的诅咒也说不定。” 听出对方的意有所指,提前了解过相关信息的杰脸色一沉。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类似于,你听见了吗,真的什么都没有在想吗,难道不在意这个事情吗,这样的话。 他们不应该,至少这是作为普通的人而言,不应该认同的事情。 但是。 我不经意抬眼间所透露出的信息,足够让杰将所有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悟君。” 津岛修治低笑着,指尖轻柔的顺过我脑后的发丝。 “术式,可是早就解开了噢。”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我有意对其他的事情避而不谈,像是缩回了蚌壳里一样的顽固,不,应该说是,懦弱的可笑吧。 杰在这里。 杰现在我的面前。 大脑清醒了过来,思维总算是继续运转了起来,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事。 擅自的轻视自己的生命,和夺人性命的诅咒混在一起,最后还…… “对不起,悟。” 肩上落下的手带着生物的温度,小心翼翼的,却又那么沉重。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是我太自傲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抓着津岛修治衣摆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绷的青白的指节却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别说这种话…… “我不在意你是怎么样的人。这句话我能明确的说出口,你不信任我也完全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 津岛修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手指,他没有去加入这场对话的意思,也没有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想法。 只是。 好像有点能理解了,所谓人的心。 “悟,我真的……” 我忽然睁大了眼睛,俯下身来抱住我的那人落下了几滴滚烫的泪,声音中的哽咽与庆幸混杂在一起,揉成了最短暂的一句话。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谁也曾,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语吗。 津岛修治望着面前的两人,他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在另一边的自己只是沉默的,看着,然后突然的回想了起来。 明明知道他麻烦缠身却依然愿意帮助他的友人,用自己的工资和房屋供养他的编辑,巷头的酒馆会叹着气说他可怜的女将。 路过见义勇为的少年,不修边幅却好心肠的警官,还有,只是哭着,拼死的抱着他,柔弱却又过于坚强的女性们。 ……真的是,败给你们了。 “需要的时候,那个时候再来呼唤我吧,悟君。” 我被推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在四散的金色星光之中,津岛修治只留下了一句轻轻的低语。 等我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杰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不如说他或许注意到了,但也并没有想要理睬的意思。 乙骨忧太识相的在之前就往远处退了不少,找了快干净地方抱着刀席地坐下了,此时看着津岛修治消失也只是睁大了眼睛。 我试探的,抬手想要回抱一下杰,踌躇着终究还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杰?” 他动了下身子,只是把我搂的更紧了。 “不要再……随便消失了。” 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断续的气音。 “我会道歉的、瞒着你的事情……抛下你一个人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全部,我会道歉的,所以……” “杰!” 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人强行往后拉开了点。 他面上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盯着我的那双眼充斥着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溺水者望着浮萍那样的希冀而绝望不安。 兴许是被压下的情绪在此刻尽数一涌而上,一直以来维持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杰狠狠的闭了下眼,才没有让更多的情绪夺眶而出。 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救人还是杀人只要不是他在意的人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最开始其实都知道的,偏生要因为社会的条条框框反而束缚在了其中。 对他而言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悟啊。 “……抱歉,杰。” 沉默半晌,我还是认真的和人道了歉。 事情发生前后,我也的确没有想过其他人的反应,不如说,也根本不愿意去想吧。 遇到事情就逃避的习惯,现在大概就是这样造成的结果。 说到底,我也是个不顾别人的自我主义者吧。 “这次是我先破坏的约定,你可以生气,骂我也没关系。” “……” “我不会随便消失了,别担心。” 我总算是回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犹豫着又补充了一句。 “……但是你也干了不少烂事,所以这次就算扯平了啊,你再和我生气我要揍人了。” 太过于煽情的话我也说不出口,和杰之间我总没说出口过什么正经的话。我一直以为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都是这样,点到即止的,浮于表面的。 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会有不能涉及的范围。 但是杰是不同的,和其他人是不同的。这件事,就好像教科书上的文字那样,意识到了,但是却又不敢接受。 杰好像被我后半句话给冲噎到了,他一时情绪有些不连贯的抹了把脸,只剩下了眼底的红血丝。 “你这人……真是服了你了。” “什么话,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按了下身上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在津岛修治的治疗下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只是大概仍旧需要安养一段日子。 杰架着我试探着缓慢的站起身,虹龙在背后提供了充分的支撑,另一侧则是沉默上前的乙骨忧太。 我望着这个和弟弟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的乙骨忧太,比起思考对方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我倒是更不受控制的开始挂念起了忧太的情况。 “感觉……要回去的话,我得想个炸裂的出场方式才行。” “你当个人吧,悟。” 杰没好气的把我拖上虹龙的背脊,乙骨忧太一回生二回熟,自觉的也一起跟了上来。 我把自己躺着摊平了,然后被杰丢来的外套盖了个正着,也遮住了一身的狼藉。 “可以和我说吗,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我也会说的,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杰的声音淡淡的,只像是不经意的提起,只是紧攥着的指节暴露了对方的内心。 我抬起手打量着手背鲜红的令咒,有种过去的数日仅仅是一场虚幻梦境的感觉。 梦醒了以后,就又要回归现实了。 虽然现在的生活对我们来说,也不能称得上是现实就是了。 “好啊,从哪里开始说呢。” 那片只属于我的,短暂的,美好的,令人惋惜的夏日的风景。 到这里修治先生的故事就暂时落幕了,大概之后还会再见的。 作为英灵存在的津岛修治,他的另一种存在的可能性,是寄托了大家的情感的象征,那里也不全是负面的情绪。 本来是很想综个bsd,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把两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掺杂在一起,之后可能会通过别的方法带着玩。 杰这个人与其说是什么守序恶还是中立善一类的,他大概只是单纯的「悟派」,一旦认识到自己重要的东西就会死死抓在手里的类型,不论手段的。 最后惯例的,好久没求收藏了!求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姊妹校交流会?” 听着面前两位少年异口同声的复述,五条悟竖起大拇指。 “对——这可是了不起的年度比赛喔。不过东京校这边已经连续三年优胜了,所以今年的场地还是在东京校。” 虎杖悠仁眨了下眼,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举起了手来。 “老师,难道说,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唔——往年的话都是二三年级参加的赛事呢。” 迎着对方逐渐蔫下去的视线,有意拖长了尾音的五条悟话音一转。 “不过,今年人手不足的原因,一年也决定要参加啦!” “真的吗!我们可以参加吗?好耶!” 和毫无顾虑的虎杖悠仁不同,吉野顺平在这方面想的要更多一点。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已经让他变得能够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那个,五条老师。” 吉野顺平举起手。 “说是比赛……具体都是些什么项目呢?” 对于对方嘴上轻轻松松说的内容,他总觉得有哪里感觉不安,再怎么说也是咒术相关学校,应该不会是野球田径那类的吧…… 意识到小咒术师在意什么的五条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但也没有明说的去给对方增加压力。 “嘛,总之期待一下吧。” …… 本来算起来,东京校由于三年级停课,二年级的乙骨忧太又因任务不在的缘故,哪怕是加上一年级的三人,人数方面也只堪堪和京都校持平。 但今年出了个大意外的情况下,东京校这边上报的名单里,新加进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三年级乙骨忧太。 “乙骨?!” 除了提前得知了消息的东堂葵和禅院真依外,京都校全员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为什么是三年级?他跳级了吗?” “欸……高专还有跳级这一说法吗?” “写错了吧,毕竟是那个不靠谱的人提交的名单。” 最后一句话是庵歌姬口中出来的,她叹了口气,拿着名单就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毕竟去年被凑数的一年生乙骨忧太打的全军覆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而且年级又不是根据实力区分的,也没有跳级的必要性。 “不过乙骨参加的情况,作战就要慎重的调整了。” 那个孩子是特级,他们这里最高也就东堂葵是一级,去年的失败哪怕是积累了经验,实力的差距却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而被谈论的当事人,此时却背着所有人悄悄离开了高专,和他同行的则是一身黑衣的惠。 “难得看你穿便装。” 惠看着穿着帽衫还将帽子拉过头顶的忧太,感觉他们两现在就像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 “宝物库是由天元的术式左右的,每天变化一次位置。” 这是他们从原著剧情里得到的消息。 坏消息是,他们并无法得知哪扇门才是真正的门。 然而好消息是,在被咒术高专回收之前,真人在手指上留下了咒力标记。 “这种事情,让夏油来做更合适吧。” 拥有咒灵操术的夏油杰,如果能够直接驱使真人的话,对于他们想做的事情只能说是事半功倍。 但是。 “等不到他回来了。” 哪怕穿着便服,属于特级的威压仍隐藏不住的冒头。 惠望着气场愈发阴郁的忧太皱了下眉,感觉对方自从悟出事以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 “现在只有我能帮得上哥哥……我不想让哥哥伤心。” 忧太偏头望向身侧的惠,露出了乖巧的,或许算得上是恳求的表情。 “所以,您能帮我吗,惠前辈。” 闻言,惠深深的叹了口气。 …… 「十种影法术」 禅院家对这个术式的了解仅限于术式召唤的式神相关,但术式的本质媒介是影子,式神只是其中的一环。 影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不会流动,自然也不会**。 被大蛇吞噬的真人的残骸,实际上只是被带进了影子的世界,在脱离了时间的情况下,尽管已处于死亡状态,却并不会和寻常诅咒一般消散。 也算是另类的封印。 而同样的,存在于躯体内的咒力记录,也会被封存下来。 除了幼鱼事件未被收录的那根手指,咒术界现有的五根手指还存放在高专内部。 站在高专的结界边缘,惠缓缓闭上双眼,细密的蛇鳞纹从他的脖颈浮现。 此时以他为中心,咒术高专结界内的区域像是地图般在面前展开,在众多咒术师的咒力中,真人的咒力扎眼的仿佛灯泡一样。 找到了。 解除通感的他和忧太对视了一眼,但并没有在今天就闯进去的打算。 哪怕名义上他们是诅咒师,干出这些事情来也算是意料之中,但五条悟明显在为他们做担保,哪怕是最低限度的,他们也不愿意去辜负对方。 唯一的问题是,在真人已经死亡的现在,羂索不一定会按照剧情那样,选择在交流会当天袭击宝物库。 他们需要在羂索来之前就取走手指,但是如果羂索最后并没有来,那他们也无法对自己都行为做出解释。 打的是一个时间差,也只能赌一把了。 “前辈告诉我是哪扇门就可以,我……” “你自己去?万一发生什么就一个人担责任?” 惠打断了对方的话,他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拉进的距离能让他清楚的看见对方眼底的无措。 “我可不是那种会贴心体贴别人好意的类型。” 属于本人的恶劣脾气透过伏黑惠的外表传了出来,倒是意外的有了几分伏黑甚尔的感觉。 “别给我自我感动,再让悟困扰我就杀了你。” —— 对于悟的这个弟弟,惠觉得自己并不能算得上是熟悉的程度。 他了解忧太的途径,一个是悟本人,一个是夏油,另一个则是伏黑甚尔。 因为想不起来对方名字,只能暂时用伏黑甚尔代称的惠果断无视了这个问题。 毕竟那家伙没参加这次团片,也不存在会穿过来的前提条件。 虽然代入人物来看估计会很诡异,毕竟他们团里出伏黑甚尔的那位,皮下和悟是表兄弟。 但实际上来说,和原著的伏黑甚尔不一样,那家伙算是个不错的人。 悟和母亲那边的亲戚并不是很亲近,却意外的和这个表兄关系很好。 而通过悟认识甚尔的他和团长,则是因为年纪更相仿的缘故,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也是从对方口中,他们得知了更多悟和忧太的过往。 「那小子,大概原生家庭的缘故吧,不是悟那种单细胞能应付的。」 将自己放在无害的弱势地位,比起主动索取更会引导他人主动给予,导致悟现在还以为他弟弟是个一个人出去就容易受欺负的小可怜。 惠对忧太的感官很微妙,他实际上并不喜欢这类人,和忧太本人的接触却又让他觉得对方确实很好相处。 前提是在不涉及到悟的事情的情况下。 甚尔那家伙总是会在喝酒的时候提起悟,他和悟差了六七岁,也差不多算是看着对方长大的。 「最开始就建议他跟我一起生活,带个拖油瓶也就带了,老子又不是养不起。」 他和原生家庭那边也闹得不太愉快,早早就脱离出来一个人单干,这么些年下来也算是日子过得不错。 「满口他弟弟……那小子算哪门子弟弟,养条狗都知道不能对主人龇牙。」 对于没见过甚尔的忧太而言,甚尔的出现大概是一种相当的威胁。 他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少能够理解。 「你啊,讨厌忧太吗?」 团长的这句话让甚尔沉默了,他干了杯酒,半晌啧了一声抓了抓头发。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弟弟。」 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行。 惠擦着滴水的头发,床边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亮起,团长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内响起。 “对忧太好一点啦,惠,他还小呢。” “19岁哪怕按照日本法也算是成年人了。”* 团长在手机这端无奈的挠了挠脸,听出来对方语气不算太好。 “怎么了,今天谁惹到你了?” “……没。” 惠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有点太多了。 悟也好,夏油也好,忧太也好,还有突然在记忆里出现的甚尔。 不过如果甚尔真的参加这次团片了,他们或许就不用这么苦恼了也说不定。 毕竟除了悠仁,他们团没一个是体术派的。 不……本质上他们团的悠仁其实也不算是纯种的体术派吧。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带了一团法师的惠倒抽了一口气,把电话那头的团长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遇到什么事了。 “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什么!” 惠有些烦躁的捏紧了手机,半晌又像是泄气一般的放松了下来。 “悠仁。” “我在。” 团长朝着一旁竖着耳朵的胀相比了个嘘的动作,他起身朝室外走去,给了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遇到什么事了吗,你今天情绪有点不太对。” 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和忧太之间的事情,包括对方想要去做的事情和团长说了。 本以为对方会大呼小叫的说他们冲动不赞同什么的,却没想到团长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那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 “惠。” 团长安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对方好好单独聊过天了。 惠虽然很聪明,遇事也很理智,作为同伴而言比他要靠谱的多,但一不注意就会陷入自我束缚当中。 “帮助忧太去做这件事情是好是坏先不管,你想这么做吗?” 在杀死真人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偏离了轨道,在这之后做出的任何行为,未来会通往何方他们谁也不知道。 会不安是正常的。 “我……” 不知道。 比起近在眼前的交流会,他更多的不安是因为仅剩几个月的涉谷事件。 惠察觉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在对忧太生气。 在这里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他到现在也只是一直在随波逐流。 「十种影法术」 他的、伏黑惠的术式将会成为未来的关键点,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事不关己了。 我回来啦—— 大概还需要写几章才能找回点先前的手感,希望大家能谅解一下xx 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关于咒回“塌房”的相关事情请不要在文下提及,万分感谢 * 日本在2022年4月1日起将成人年龄下调到了18岁(原先是20岁成年,但结婚年龄是18岁,也因此被很多人吐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交流会如期而至,只是在京都校抵达之前,东京校这边的气氛就已经陷入了僵持之中。 “……喂,谁快说点什么啊。” “但、但是。” 熊猫瞥了眼好像是被孤立了,一个人站在一旁的忧太,掩着嘴小声的和同伴偷偷叭叭。 “这个忧太是诅咒师欸,冒昧搭话会不会被砍啊?” 禅院真希狠狠的啧了一声,他当然听得出来熊猫是在开玩笑,但再次提醒她这件事情多少有点让人不爽。 “喂,乙骨。” 在熊猫和狗卷棘的慌乱的阻止中,禅院真希担着长枪走到忧太面前,忧太愣了下,才回过神把视线放在了对方身上。 “怎么了,真希……” 他话说一半在称呼上卡了壳,毕竟他的人设都跟高专同期不在一条时间线,也没想过会和对方有交集。 听的身后熊猫在猫着腰和狗卷棘交头接耳,一副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的态度。 “直呼其名呢,难道这个乙骨也……” “鲑鱼鲑鱼。” “我说你们俩,我听得见啊。” 禅院真希倒是因为这点表情缓和了不少。 不管是不是有心的,但她对于尊重自己个人身份的人都有好感,先前对忧太诅咒师的身份的芥蒂也放下了一点。 “东堂那家伙大概会直冲你来,你的任务就是拦住他。” 出于不放心,禅院真希还是强调了一下。 “但是杀人禁止,让对方受重伤也不行。” 东堂…… 想到目前还活蹦乱跳的虎杖悠仁,忧太沉默的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倒是伏黑惠表情微妙的看了眼忧太。 禅院真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京都的校的众人已经抵达,她只能又闭上了嘴。 省略两队赛前放的垃圾话,在一旁一直放空的忧太听着货轮滚动的声音,眼睛总算聚焦了起来。 来了。 伴随着五条悟的礼物大作战计划,准备了自己的复活惊喜的虎杖悠仁,被两个反应过来了的同期爆锤的吱哇乱叫。 眼看着一切好像又都步上了正轨。 五条悟哥俩好的揽着忧太的肩,看着不远处闹闹哄哄的学生们,他咧嘴一笑,出口的话却并不和平。 “京都的家伙们大概会以悠仁为目标,虽然我相信悠仁……但是万一的情况,就拜托你啦。” “我……” “当然,杀人是不允许的,这一点他也和你说过吧。”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忧太没有阻拦五条悟亲近的行为,他扬起笑容,似乎是得到了夸奖那样的羞涩而欣喜——至少从旁人的角度看来是这样。 “乙骨和去年比起来,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发型的缘故吧,网上都说男人的头发是第二张脸什么的。” “诶,还有这种说法吗?!” 京都校的女生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小话,紧接着就被东堂葵一声震撼的宣战宣言打断了。 “乙骨!让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吧,为此我可是整整等待了一年!不要让我失望啊!” 对此忧太露出了略感困扰的表情,但他只沉默了两秒,随后便抬眼认真的回应了对方宣战。 “我明白了,请多指教,东堂同学。” …… “呀——忧太的演技真不错呢,不愧是我弟弟。” “请不要这么说,五条先生。” 在最开始被五条悟找上门来的时候,忧太其实并不知道对方想要他做什么,毕竟他和五条悟的交集并不算多。 那段时间刚好是我被丢去横滨的日子,谁也没料到前脚刚走后脚弟弟就被五条悟拐走了。 现在的情况简单来说。 他需要暂时在大众面前扮演高专的那位「乙骨忧太」,当然,也不用刻意的去做些什么。 主要面向对象是京都校的众人,以及上面的那些人。 东京校的大家都不是会随便往外透话的人,这点五条悟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只要忧太能保持目前的状态就行。 毕竟外人看来,一年过去会有变化是肯定的。 因为一些紧急事态,他将乙骨忧太本人从海外招了回来,只是要做的事情不那么上得了台面。 知道这群「意外来客」存在的实际只占少数,加上高层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五条悟」身上,对其他人的关注并不多。 也多亏了如此,他们甚至没有分清两个乙骨忧太的存在。 五条悟想到最开始那些人以为是他将乙骨忧太招了回来,甚至一度担心他会有什么大动作就想笑。 虽然也如他们所愿,他这次喊忧太回来确实是有件大事呢。 …… “真是夸张的场面。” 黑皮白衣的咒术师攀着树干,远远眺望着下方的一片狼藉。 刚才那场超规格的战斗,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余震也传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米格尔先生——” 乙骨忧太站在树下朝着他招手,面上不复之前的正经严肃,满是轻松友好的笑意。 米格尔扶额发出了一声长叹,很希望自己能假装看不到对方身后两个熟悉的身影。 本来被五条悟那个人呼来喝去的就算了,毕竟乙骨忧太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学生。 但这两个人……特别是其中的某个人。 他大概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有点精神恍惚了,否则为什么能在这里看到他死去的前上司。 “米格尔?” 杰看到从树上跳下的那人愣了一下,对于有些意料之外的发展,他看起来显然不是很适应。 我倒是花了几秒钟才从记忆里翻出来这人是谁。 还得多亏对方的咒具太特殊,毕竟能正面压制五条悟术式的屈指可数。 “喂喂,杰。” 我拿手肘捣了捣身旁的杰,感觉大为震惊的和对方咬耳朵。 “为什么忧太认识这个人啊,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印象里这人不是夏油杰的同伴吗,百鬼夜行的时候还帮夏油杰拦五条悟的来着,是诅咒师吧。 这难道也是我们穿过来的引起的BUG吗。 杰看起来似乎有点无奈。 “悟,除了悠仁外,偶尔也专心看看其他剧情怎么样。” 我对此表现出了肉眼可见的抗拒。 “才不要,我的大脑可是很宝贵的,没有余地给这些小喽喽 ” 而且说实在话我就连京都那边的人都没记齐人名,更别说这些剧情外的,放原世界出去绝对是会被人说云的程度。 但是。 “不是有你在吗。” 我理所当然的把这份工作推到了杰头上,反正我日常出门就进入省电模式大脑放空,主打一个只带人来,剩下都交给兄弟。 杰贡献了宝贵的沉默,但也没跳脚扯着我骂。 他用一种我不太能形容出来的眼神望着我,半晌再开口语气似乎是轻松了不少。 “也是。有我在就行了,你没脑子就没脑子吧。” 我感觉他在骂我,并且有证据。 米格尔迈着不确定的步伐朝我们走来,他先是见鬼了一样盯着杰看了半天,随后目光又移到我身上,那张被墨镜挡了大半的脸倒是挺情绪外露的。 “五条悟……你,当初没有杀死夏油吗。” 我眨了下眼,没被墨镜遮挡的六眼因为方才的战斗还未平息,似乎亮的有些吓人。 至少米格尔和我对上视线以后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人在慌张的时候一般会假装自己很忙,面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我怎么可能会杀杰嘛,就算是不同阵营,杰也是我最重要的挚友噢。” 站在我的立场来看这番发言毫无问题,至于五条悟本人怎么想的,我觉得他大概不会反驳我。 毕竟分道扬镳十年甚至刚亲手了结了对方还能对自己的学生说起「my one and only」这种话,怎么看他都超在意的。 “——说这种话很失礼欸。” 我露出了高专五惹人嫌的标志笑容,主打一个乐得惹人半句话卡嗓子眼里。 活跃的反转术式在体内凶猛的转了几圈,加上先前修治先生特殊的治愈能力,我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好到爆了。 虽然满身狼藉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杰看我走的每一步都很忧心,仿佛感觉我下一秒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脱力栽倒。 但我现在只想兴奋的大喊一声“五条悟复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套了好几层debuff一样,光是呼吸红条就在一直往下掉,好好一个人过得像生活不能自理。 我低头握了握拳,感觉体内的咒力回路通畅到不可思议,甚至隐隐有些膨胀过度的倾向。 是因为什么刺激的缘故吗?因为另一个力量体系? 我的六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指尖涌动的咒力,直到杰过来一把盖住了我的手。 “悟?” 我有些愣神的对上了他担忧的目光,从他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亮的可怖的双眼。 咒力。 这样啊……原来如此。 隐隐察觉到是怎么回事的我,多少觉得有些丢人的默默捂住了眼睛。 “悟?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他试图来掰我的手看看是不是六眼出了问题,但被我宁死不从的态度激到,火气也上来了。 于是我俩在外人面前扭打在了一起。 杰气急败坏的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大的甚至能听见我的骨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 我没办法只能拿那双平静不下去的六眼也瞪着对方,从他眼里我能看到自己颤动的瞳孔——还有突如其来的鼻血。 我顿了下,若无其事的抹了把鼻血,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我,咒力、补过头了。” “给我转过来说话,悟。” 杰眉角抽了一下,他掐着我下巴用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在这这么担心你,搞了半天你是因为咒力太充沛了在兴奋?!” 废话大师登场! 感觉沉重的剧情也该告一段落,接下来登场的是无敌的五条悟——他身上debuff终于清空了,好可喜可贺 交流会应该会是个比较轻松的篇章,大概,如果不轻松就当我没说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血好像止住了。” 高速行驶的车上,乙骨忧太替我换下浸满了血的纸巾,他动作轻缓的试图让我继续仰靠在椅背上,避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次开闸。 “您没事吧。” 鉴于我的情况像是补过头了,他也没办法再对我使用反转术式,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给我止血。 “没事没事,我可是无敌的悟大人。” 我带着鼻音念叨着,顺手在乙骨忧太脑袋上揉了两下,揉完才想起来这不是我弟弟。 哎呀,顺手了。 好在乙骨忧太是个好孩子,并没有和我计较刚才的行为,甚至在愣了一下以后还主动低头让我揉。 意外的乖,是因为五条悟的缘故吗? 因为刚刚在两人面前互殴了一通的缘故,我和杰现在被强行隔开了,一个坐副驾一个坐后排,司机是有些神经紧张的米格尔。 他似乎还是很在意杰的存在,等个红灯的功夫余光已经不知道瞥了多少眼了。 我心安理得的靠在后座上,全开的六眼尽职尽责的工作着,正好帮我消耗着体内堆积的咒力。 这趟车的目的地是「夏油杰」的老巢。 这么说倒也不太准确,他们现在是要去见夏油杰过去的“家人”,至于对方到底是怀揣着怎么样的想法答应这次会面就不得而知了。 米格尔替五条悟办事的事情也不算是秘密,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 但「夏油杰」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哪怕知道是陷阱也会来亲眼见证吧。 说来也巧,这次会面的地址居然是我们刚来到这个世界偶然走进的那家甜品店。 我站在店门口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招牌,一时有点恍惚。 “走吧,他们已经到了。” 停完车回来米格尔看我们还站在店门口,想到这个局也算是他组的,只好硬着头皮打起了前锋。 杰拍了下我的后背,率先走上了台阶。 “交给我就好,悟。” 我望着他又自说自话的模样,抓了下头发叹口气,也抬脚跟了上去。 进店的时候就看见店员小姐姐凑在一起紧张兮兮的盯着包厢的方向聊着什么,听见有客人来,她们火速直起身。 “欢迎光——咦,是你们。” 我认出来她是接待过我们的那位,也或许是当时的一堆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和我们说。 “包厢今天已经满啦,吧台这里可以吗?” “不,没事,我们是一起的。” 米格尔阻止了对方想将我们引导到位置上的行为,他指了指包厢的方向,示意对方带路。 店员小姐姐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尴尬,但还是连忙道歉带我们去了包厢。 我的视线在吧台里一排排亮晶晶的酒瓶上划过,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好像也不是单纯的甜品店,六眼三百六十度的视角让这家店的内部构造一览无余。 也包括了现在正坐在包厢里的五个人。 开门声伴随着几人骤然紧绷的神经,店员小姐姐带到后就主动离开了,只是门内的几人好像也没有主动开口邀请的打算。 最后还是拉鲁叹了口气,主动开了口。 “来的好慢呢,米格尔,遇到好久不见的老同伴不表现的更热情一点吗?” “抱歉啊,要现在给你来一段happy dance吗。” 米格尔见着几个人紧张兮兮的盯着他身后的模样,也知道本次会面的重点并不在他本人,说实在话这个认知让他轻松了不少。 他侧身让出了位置,确保杰能顺利通过不太宽敞的包厢门。 “夏油,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菜菜子和美美子就睁大了眼睛,她两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直到缓缓的红了眼圈。 穿着白衬衫的杰缓缓走进了她们的视线,好像和最初相遇的那天重叠了一样。 其余的几人也神色惺忪了一瞬,无疑,这个夏油杰太过于真实了,仿佛在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杰也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他刚打算开口讲些什么,就被堵在后头的我屈膝踹了下,瞬间温馨气氛大破防。 “喂杰,别堵在门口,让老子进去。” 杰被我踹的往前踉跄了一步,他眉角跳了一下,反手扯住了我的衣领,一把给我拉了进来。 “五条悟?!” 菅田真奈美猛地站起身后退,其他人也做出了跟她一样的动作,两个小诅咒师甚至连术式媒介都拿出来了。 “果然是你们的陷阱!这个冒充夏油大人的——” “我说过让你改掉这个自称的吧,悟!” 菜菜子狠戾的话语说到一半,就被杰猝不及防的打断了,被拉的一个踉跄撞进包厢的我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哈?还不是你这家伙磨磨蹭蹭的,在外人的面前教训老子,杰你到底向着谁!” “我是在纠正你的基础礼节!而且还有孩子在,跟你学坏了怎么办!” “老子也是孩子,怎么没见你对老子好点!” 我怒极反笑猛的一拍桌子,把屋里其他人差点吓跳起来。 眼看我俩下一秒就要打起来,反应过来的菅田真奈美硬着头皮过来劝架,她不敢来跟我说话,只能对着杰的方向开口。 “好了好了,夏油大人,先坐下来再说话吧。” 她说完迅速的看了我一眼,见我对她没什么反应,顿了一下也朝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 “……五条先生也是,请先坐下吧。” 我瞪了杰一眼,看他假兮兮的和菅田真奈美道谢,一副靠谱男人的模样,转手扯开旁边凳子先坐下了。 其他人见状也陆续坐下了。 “悟。” 杰落座后轻轻的喊了我一声,我接收到信号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冲他摇了下头。 在六眼的勘察范围内没有陌生的咒力气息,被偷听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杰随即竖起手指,熟悉的咒语从他口中吐露。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 漆黑的帐在这件不大的包厢落下,看到帐的几人显然又有些紧张,但想了想真要跑也跑不掉,也就放松了下来。 菅田真奈美本来就是为夏油杰处理事务的,现在也顺势做了主要发言人。 “夏油大人,这到底是……” 我撑着头在旁边无聊的玩杰的头发,杰无奈的笑着,但也没有阻止,看得旁边的双胞胎瞪大了眼睛。 他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说出的话却仿佛平底惊雷。 “我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位夏油杰。” 在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杰紧接着又接上了一句。 “我是和悟一起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我眨了眨眼,积极的举手示意本人在此,然后又被小姑娘瞪了一眼。 “你说不是我们熟悉的夏油大人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是指......” 面对菅田真奈美的问题,杰坦然的一摊手。 他名义上这次还是接了高专的任务来的,当然穿的还是校服,只不过外套在半路贡献给了我,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和教主杰的区别。 “如你所见,我目前还是咒术高专的学生,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情况来看,你们的「夏油大人」应该和这里的五条悟是同龄的吧?” 而且虽然咒灵操术暂时无法展示,但我的六眼可没办法作假。 我倍感兴味的靠在杰身上,一双亮亮的蓝色猫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几人,这份好奇在他们眼里看来便是威胁。 菅田真奈美咽了下口水,她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但紧接着又紧紧的盯着杰的方向。 “你……您今年几岁?” “十七,高专三年级。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 杰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露出了温柔的表情,特别是不经意的扫过了双胞胎的方向。 高专三年级。 听到这个关键词双胞胎表情一变,她们望着杰脸上熟悉的笑容愣住了,随后两个人身子都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 杰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不过这正是他的目的。 “虽然并未遇见,不过……菜菜子,美美子……” 意识到什么的双胞胎紧张的交握着彼此的手。 “拉鲁。” 肌肉发达的金发男人露出了几分柔和的表情。 “利久。” 被点到名的独眼男人沉默的坐立难安。 杰的视线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中间站着的菅田真奈美身上,看着对方随着他的话音逐渐睁大的眼睛。 “还有......真奈美。” “我知道你们,在另一个世界,我也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们。”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只有旁边没被点到名的米格尔指了指自己,隔着墨镜都能感觉到他的无语。 “我呢?喂,怎么没人提起我?” 当然成功的被在场所有人无视了。 「另一个世界」 这个特殊的指代词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我扯了下嘴角,本质上来说杰的话也没错。 我们确实在另一个世界,知道他们,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正因为是实话,说出来才更令人动容。 但我踹了下桌子,大声打断了这幅即将家人相识的温馨场景。 “这些人才不是你的「家人」,杰,那家伙的事情和你无关。” “悟……” 杰话还没出口,就被两个双胞胎急匆匆的打断。 “——谁说我们不是夏油大人的家人!” 美美子拉着情绪激动的菜菜子,她眼眶微红神情却很坚定。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夏油大人,都是我们的家人。” 就算是还没有遇见,他们坚信只要是夏油大人的话,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将她们从那个人间炼狱之中拯救出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见他们。 我余光扫过杰似乎并未露出异常情绪的侧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按着两个小姑娘的脑袋乱揉一通。 “你们两个小鬼——” 不管怎么样,属于「夏油杰」的时间已经停止了,再让这份情感在杰的身上延续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杰无奈的上前想让我不要欺负小姑娘,反倒被我一把勾住了脖子。 我瞪着眼睛往杰的方向一摊手,全方位展示身边这个年轻的怪刘海。 “看好了,这个,是老子的杰!” 被揉的吱哇乱叫的两个人一脸不服气,转头又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齐刷刷的望着杰的方向。 “悟……” 看起来明显被打动了的杰缓缓开口,一副打算来劝我的模样,我见状直接状态拉满,打算等他劝我的话说出口再—— 啾。 “……” 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杰平静的坐回位置理了下衣服,朝着面前几人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好了,我们继续吧。” 盘星教几人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杰,半晌都默契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如果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大概也只有盲目的吹捧。 「居然真的让那个人安静下来了、不愧是夏油大人!」 并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可以说是完全无人在意。 好像只有我一个被霸凌了,热闹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 不是。 我沉默的盯着地板,听着他们好像无事发生一样继续下去的友好交谈,目眦欲裂。 不是、你们是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他妈的这是你能下嘴的吗? 亲的是脸啊不是嘴,不然杰HP得少半管。 他俩带着任务来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角色演绎是每个coser都必经的社死之路(并不是 憨憨子:发出绝望而崆峒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也就是说。” 我捏了捏有点胀痛的眼角,第不知道多少次试图寻找墨镜无果。 “我终究还是得当五条悟吗。” 杰从衣架上取下一套衣服,朝着我比划了一下,随即塞进我怀里。 “嘛,这也是coser穿越的必经之路吧.......悟,你去试一下这件。” 我手上还挂着几件五花八门的,看起来完全变成了人形衣架,然而杰还在商场里兴致勃勃的挑选着衣服,一副根本没急着走的模样。 话说现在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眼里吧。” 杰望着刚从试衣间出来的我,发出了纠结的声音,最后还是拿起了最开始的那件。 我那件染满了血的衬衫早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尽管这片区域的居民都已经撤离,但光着身子乱晃多少还是有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了。 乙骨忧太也无奈表示好歹先给我穿件衣服再说别的,讨论之下几个大男人第一站还是先来了购物中心。 我倒是无所谓穿什么,不过杰以前也喜欢给我挑衣服穿,刚好省了我动脑子的功夫就随便他去了。 不过。 “你要是敢把裙子往我身上比划就别怪我再揍你。” “......怎么会呢,只是这个式样好看我拿起来看看而已。” 杰一脸可惜的把裙子挂了回去,随后笑眯眯的留了一沓钱在柜台,把挑选剩下的几件都收进了丑宝肚子里,只留下了一件最基础的白衬衫。 我随手把标牌扯掉往身上一套,哦豁,dk五堂堂登场。 乙骨忧太和米格尔在这期间也去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在约定时间抵达之前我和杰又去了一趟快餐店。 看着杰熟练翻进柜台一脸正经的假装店员点餐的样子,我噗嗤笑出声,敲敲柜台点餐机让某位服务态度不好的怪刘海店员给我来一支甜筒。 然后成功收到了一支教科书般完美的花旋——当然,付过钱了。 某位真·快餐店前店员一脸自豪的表示。 “我那三年工可不是白打的。” 随即那个完美的甜筒尖尖就被我毫不留情的一口咬掉了,惹的杰差点冲过来掐我脖子。 “喂,杰。” 我吃完掸了下衣服上的甜筒渣,看了眼时间也没工夫再找地方买墨镜了。 “老子这个cos要cos到什么时候?” “就cos到你自称什么时候能改成「我」为止吧,悟。” 杰笑着和我碰了下拳,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勉强算是应下来了。 杰的剧本其实和我们的现实情况接近,倒也不容易出现类似于记不得设定或者说漏嘴的情况,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我和五条悟的性格差异问题。 “不过啊。” 我有点无语的抱怨道。 “现在的这些人也没有人知道五条悟以前是什么性格吧,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做戏要做全套哦,悟,小心隔墙有耳。” 特别是遇到羂索那种可能见过五条悟年轻时候的人。 杰说着话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现在跟我说话好像已经开始代入角色了。 五条悟…… 发丝上的血迹随着水流涌入下水口,我撑着洗手池边沿,望着镜子里映出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美到不像是现实中会存在的这双眼睛,延续了千百年来无数人的夙愿。 五条悟生来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焦点。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对于实力至上的咒术界就更应该是如此,然而实际却是变成了封建制度的温床。 当然这或许跟所谓国情社会人性,各种各样的情况所牵扯,但本质上来说打破僵局的方法古往今来都只有一个。 暴政。 “不过比起把上面的那群人全杀光,垂帘听政这类的大概更有效吧,架空权利什么的。” “你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悟,要知道咒术界并不是一言堂。” 就算是有五条悟断层压制,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咒术界腐烂的根茎像蠕虫一般四面扩散,钻入不见天色的黑暗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反咬一口。 而且,五条悟目前在做的事情,其实也算是在为了这个目的做准备,尽管时间线拉的实在有些过于长,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太孤立无援了。 当下**的高层算是主要问题,但源头则是要追溯到咒术界的诞生之初。 由御三家的咒术师共同建立的制度体系,本就是跟一般阶层有根本性断层。 在这个基础上,近年代御三家本源的逐渐衰落,新一代平民术师的崛起,更是让他们深感震怒仿佛被人狠狠打了脸。 五条悟的出现,更是雪上加霜。 本该身为御三家——作为高贵血统的传承术师的五条悟,却在与一个没有家世的平民术师厮混。 尽管夏油杰的实力甚至能和五条悟齐平,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无名之辈。 而不与总监督部为伍的五条悟,对于他们而言也与夏油杰无异。 “真温柔呢,那家伙。” 我晃着腿将齿间的糖球咬成两半,杰背靠着墙低头点上了烟。 “是很温柔啊,悟。” 烟雾缭绕之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想去杀光总监部的那群人吗?”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点模糊的笑意,我想起他和我家猫独处的时候也是这种语气在和猫自言自语。 这家伙就是这种地方吓人,会随口说出我脑袋里的想法来。 “不行的吧,这又不是我们的世界,真闹完五条悟他……” “有什么不行的。” 我抱怨的话语一顿,六眼瞬间聚焦在了对方身上。 “……杰?” 在这件事情是否可行的讨论之外,我更诧异的是杰对于杀人这件事的平淡处理。 ……不该是这样的,如果跨过这条线了。 一切就都会失控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发言不当,杰愣了一下,随即摁灭了抽到一半的烟,转身笑着朝我张开了双手。 我从墙上一跃而下,撞进他怀里被牢牢拥住。 “抱歉,悟,你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他轻柔的摸着我后脑勺的头发,微敛的眼底却并无玩笑的意味。 是因为这个世界…… 我开始思考如果有一天杰真的杀了人,我会怎么办。 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回去不会有人知道,说到底能不能回去也是个谜,唯一要做的就是瞒住团长和其他人…… 我感受着杰的温度,缓缓闭上了眼。 “嗯。” 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老子)都会一直站在他身边。 …… 和我们预料的一样,羂索在使用了夏油杰的身体之后,确实与前盘星教的人还有联系。 不过对方看起来并无主动接触的打算,只是被双胞胎捕捉到了咒力痕迹一路追上了门。 饶是杰听到这里也不由的为她们捏了把冷汗。 好在羂索不打算打草惊蛇,否则她们现在也不会完好的站在这里哭了。 “那个家伙才不是夏油大人!!” 两个女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听的人心酸,好像要把这段日子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杰弯下腰给两个人挨个擦着眼泪,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和睦的样子,转眼对上了乙骨忧太踌躇着皱眉的表情。 似乎是我这没有感情的一瞥激到了他,他下意识收敛了神色,但还是不确定的小声问我。 “没关系吗,那个人?” 他所得知的夏油杰,特级,诅咒师,盘星教教主,百鬼夜行的主谋,是个满脑子所谓大义的自我的男人,也是五条悟唯一的挚友。 这么几个头衔堆在一起让人目眩,大部分还都不是什么好的。 尽管乙骨忧太没有亲眼看见夏油杰的尸体,但既然是五条悟说亲手杀死的,他们也自然不会质疑。 乙骨忧太是见过27岁的夏油杰的,所以自然也能分辨出两人的区别。 他知道五条悟对于盘星教的态度,正因为如此,他才发出疑问,现阶段继续让对方去接触盘星教的成员是对的吗? “没关系。” 我盯着杰的方向,一字一句的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我相信他。” 夏油杰昔日的家人掩藏了来与我们见面的事情,杰也隐瞒了双胞胎被宿傩杀死的未来,只是警告对方不要去接触特级咒物。 几个成年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们其实在交流中已经卸下了对杰的怀疑和防备。 杰也直言不讳他虚构的过去。 “这么算起来的话,我以前也算和你们是同行了,不过现在的话,悟或许和你们才是一个阵营的吧。” 最强咒术师一夜之间变成诅咒师什么的。 菅田真奈美下意识瞥了我一眼,随即眼神一个急刹,她盯着地面,感觉冷汗都快下来了。 太可怕了,哪怕是别的世界也太可怕了,她都不敢想象那个世界的咒术界有多绝望。 “那个人很危险……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我更希望你们能远离他,不过现在也不好贸然打草惊蛇。” 回想起漫画里的场景,杰的声音也不由的低沉了下来。 他不知道羂索的目的是什么,但无疑,通往他目的的道路上,两面宿傩的受肉和完全复活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菜菜子,美美子。” 杰屈膝和两个小女孩平视,在她们仍通红着眼的时候道出了残酷的现实。 “那个人使用的确实是「我」的身体,这一点你们其实也意识到了吧。” 她们的夏油大人已经不可能回来了的这件事。 “……没关系的。” 最先开口的反而是内敛的美美子,她认真的注视着杰的面容,似乎是想永久的印在记忆里。 “我们永远不会原谅杀死了夏油大人的五条悟,但对于夏油大人的死……我们也可以接受。” 因为五条悟是夏油大人唯一的,最重要的朋友。 每每与她们提起五条悟这个人,夏油大人的声音总会变得很温柔,他会无奈的抱怨着对方和他吵架了就不理人了,或是提起一些过往的相处。 无论过去多久,夏油大人的心里一直都是五条悟。 但是,那个人不一样。 “请您……” 美美子滚烫的眼泪滴在杰的手背上,女孩颤抖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杀了他……让我们的夏油大人解脱吧。” 写点小日常会感觉心情很好,真希望大家一直都是平淡温馨的小日常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80章 第八十章 我拍拍杰的背示意他松点劲,感觉自己腰快被他勒断了。 他跨坐在我身上,脑袋死死的埋在我肩头,一副失落到怀疑人生的模样。 “悟……” 黏糊不清的名字从杰的喉间溢出,我感觉他发丝在我颈侧蹭了蹭,紧接着又是一声泄气的长叹。 “……真不想干了。”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他能从我身上下去再继续抱怨,这么大一人是真的很重。 但难得杰会对我这样示弱。 双胞胎的事情估计还是给了他一点直观的冲击力。 毕竟从漫画里看到的,和实际经历的情感是完全不一样的,特别是在这个情感的寄托对象是他本人的情况下。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不会有什么情感波动的。” “这话换别人听到就要报警了噢,语言组织能力死掉了吗,杰?” 杰气急败坏的锤了我一拳。 他直起身子,我体贴的假装没有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只是缓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 “我会杀了他。” 杰认真的说着这句话,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反应。 于是我也望着他,笑了。 “那就去杀了他吧。” 或许我对羂索的恨来的还不如宿傩的大,或许拥有着人形外貌的羂索也不能算得上是人,但是人的界限并不是这么容易区别的。 到了那个时候,杰能下得去手吗。 “咒术师会因为杀人而有负罪感吗?” 五条悟动作顿了一下,他唔了一声,后退半步打量着我,半晌调笑到没想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因人而异吧,比方说我就不会有这种感情。” 他拉开椅子在我面前坐下,语气戏谑却透着正经。 “你……大概是对人的死活无所谓的那类吧,我个人来说觉得这样很好哟,咒术师大家都是疯子呢。” 我抬眼盯着他,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我一路根正苗红的长大,突然被说的像个反社会恐怖分子一样,我自然是知道无论是伤人还是杀人都是犯罪。 五条悟也没再争辩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脑袋。 “某些优等生共情能力太强,又容易东想西想……在对方产生负罪感之前,最好先断绝这种可能性比较好噢。” 毕竟有些人会抱着负罪感一路疯跑呢。 所以,杰下不下得去手无所谓。 我望着杰摇晃着走去卫生间洗脸的背影,只觉得一切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保护悠仁=杀死宿傩 保护杰=杀死羂索 杀掉所有的咒灵和诅咒,必要的话连总监部的人类也一起杀光。 一切清空的话,再一次从头开始就要简单的多了吧。 还有五条悟在,重置咒术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悠仁他们也能来帮忙,说明情况的话大家都能理解的。 如果。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做这个恶人的话。 我听着不远处哗哗的水流声,苍蓝的眼底空无一物。 没有人会比我更合适了。 —— “我推荐悠仁去阻拦东堂。” 忧太这一句话出口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被提及的悠仁一脸懵的指着自己。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东堂是谁啊?” 二年级的人都面露不赞同,禅院真希大概意识到这个一年级后辈或许有能力,但那又怎么样。 “给我个理由,乙骨。” 而忧太给她的理由也很简单,简单到无法让人拒绝。 “去年你们这边乙骨忧太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再复刻一次,这样也没关系吗?” 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高专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战斗意识本就不低,这么些日子跟着五条悟和诅咒厮杀,早就磨炼的锋利了起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太会手下留情,所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对上人类。 当然这一点并不能对大家言说就是了。 “比起赢,在比赛中提升自己对大家来说才更重要吧。” “口气真大啊。” 禅院真希听完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们这里的乙骨忧太本来也够强,但面前这个不明来路的,显然规格要不一样。 “不过你错了,赢和提升我们都要,人生可不是二选一的问题啊。” 她转头望着傻乎乎的一年级生,多少还是有些变扭的提醒了两句。 “东堂那家伙很强,我也不指望你能拦他多久,我们会尽快取胜,在此之前别死了啊。” 而突然被寄予厚望的悠仁拍了下胸口,他爽快的应了声。 “我会赢的,交给我吧,前辈们。” “……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东京校的大家都是好孩子。 忧太看着面前和谐的场面,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角落,他缓缓垂下了眼。 他对虎杖悠仁、对面前的任何人,实际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热情,又或者说执念和责任感。 只是因为哥哥喜欢这个漫画,所以他也去看了。 只是因为哥哥想要组这个ip的cos团片,所以他主动提起想要参加。 只是因为哥哥喜欢虎杖悠仁,所以他也会更多的关注对方。 一直、一直,他一直亦步亦趋的追随者哥哥的脚步,因为哥哥开心的话,他也会开心。 而现在,也一样。 “嗯?” 观战室里,操纵着乌鸦充当移动摄像头的冥冥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虎杖悠仁旁边的那个男孩,是乙骨忧太吧?今年上报名单里,咒术高专三年级的那位。” 三年级。 这个关键词一下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冥冥有意无意的点着自己涂着深红胭脂的唇瓣,拖长的语调带着她独有的韵味。 “好像……给人的感觉和去年稍微有点不一样呢。” 被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语直刺的五条悟唔了一声,他歪着头摸了摸下巴,完全是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模样。 “呀,毕竟到年纪了呢,忧太也是个注重外貌的男孩子,不过一时兴起去换了个发型而已……” 话到末尾,五条悟嗓音猛地一低,任谁都能听出他言下的冷意。 “你们,是否有点过度关注了呢。” 屋内一时陷入了死寂,冥冥见状耸了下肩,解释到自己只是单纯好奇,没有什么恶意。 倒是庵歌姬见缝插针的提问:“乙骨忧太同学今年不应该是二年级吗,为什么上报名单是三年级。” 她原先以为是五条悟填错了名单,但既然没有人对这件事有疑问,说明五条悟是故意这么提交的。 对此五条悟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二年级名单先提交了上去,事后再修改太麻烦了,干脆直接安在了三年级那栏里。 他不负责任的一摊手道:“而且你想啊,只有京都校有三年级参加是不是太狡猾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好歹我们也是有三年级学生啦~” “你这个人啊!” 庵歌姬简直不敢置信,面前这个人从学生时代到教师完全没有一丁点变化,在大事上面也是这幅让人火大的态度。 无视规则!没有礼数!还有不尊敬前辈! “老是生气的话会老得快噢,歌姬。” “不许直呼前辈的名字!” 墙上噌的烧毁的符咒瞬间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其上鲜红的火焰让庵歌姬啧了一声,她放弃与五条悟争论扭头望向屏幕,试图找出是谁先出手的。 屏幕上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不,也不能说是少了。 庵歌姬望着不断切换的屏幕视角,表情缓缓认真了起来。 “这个速度和攻击方式……只过了一年,他的实力又上升了很大一截。” 这句话并非是对对手的警惕,而是认识到对方的成长可能性后,发自内心的惊叹。 不管怎么样,交流会也仅仅是切磋,大家同为消灭诅咒的伙伴,看到实力强大的后辈,无论是哪个学校的,她都由衷的感到欣慰。 “乙骨同学那里,能再投影的清楚一点吗?” 听见庵歌姬的疑问,冥冥没有被头发遮住的那只眼浅浅的睁了一下。 “不行呢,乌鸦捕捉不到他的动态。” 像是为了证实她的话一般,下一秒属于乙骨忧太的那个屏幕瞬间一黑,再亮起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多人的战场附近。 他们彻底失去乙骨忧太的消息了。 比赛场内,和东京校这边所有人先前预料的那样,在刚开始没多久,东堂葵便直直的朝他们这里猛冲了过来。 宛如金刚过境一样的地动山摇,惹的原先一同奔跑的东京校众人瞬间以虎杖悠仁和忧太为中心四散而开。 “东堂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一步。” 禅院真希作为代表留下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和伏黑惠交换了一个眼神,兵分几路深入了森林。 虎杖悠仁和忧太在同一时间刹住了前进的脚步,两人猛地前倾身,精准躲过了东堂葵挥来的拳头。 忧太一个翻身后撤数步,他撑地跃起顺势抽刀,下一秒在他原先呆着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由拳头砸出的地陷赫然出现。 “——乙骨!!” 碎石飞溅之中,忧太抬眼望向东堂葵斜后方,一跃而起的虎杖悠仁将咒力凝聚在去拳上,朝着对方后脑勺直攻而去。 原本想闪避的东堂葵却发现退路被忧太拦死,只能硬接下了这一击,整个人侧身飞出去了几米落地。 虎杖悠仁甩手站稳身体,他望着像没事人一样调整好姿态的东堂葵,忍不住同忧太抱怨道:“这家伙也太结实了吧,那一下我还挺有自信的。” 忧太只是瞥了他一眼,下一秒抬腿将他扫倒,虎杖悠仁只来得及短呼了一声,仰面倒下的瞬间让他与东堂葵的横踢擦肩而过。 还没等虎杖悠仁缓过神,东堂葵的攻击就如暴雨般砸下,忧太一面护着虎杖悠仁,一面还要小心不能伤到对方。 东堂葵。 在对上之前忧太其实一直没有将对方放在心上,但实际交手后他才发现,这个人确实是强。 哪怕是他,在如此局限的情况下,也多少有点吃力。 虎杖悠仁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在二人战斗的间隙,他看准时机切入替换了忧太的位置。 忧太见状秒速收刀,他后退几步脚底发力,身影瞬间便消失在了森林里。 “等下乙骨!你要逃吗!” 东堂葵被忧太吸引开注意力的下一秒,虎杖悠仁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足足让他撞断了一颗树才得以收力停下。 虎杖悠仁随意抹了把额角的血迹,他沉着脸色盯着站起身的东堂葵,眼底满是升腾起来的战意。 “别东张西望的,你的对手,是我。” 东堂葵沉默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他染血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不再纠结于忧太的离开。 “很好!虎杖悠仁,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小心翼翼的爬回来,我写写写…… 其实消失的时间一直在写番外,但是又没办法现在发,所以还是先来把正文写完xxx 一直觉得忧太这孩子有点讨好型人格,但只讨好他哥。 忘记前面剧情了,我将再重看一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0章 第八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