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 第41章 让他哭着嗦手指 立予珩一进书房,脸上那点装出来的沉稳瞬间消失无踪。 他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巨大的书架前,找着关于妖族的书。 “妖族……妖族契约……古老契约……” 他嘴里低声念叨着,完全没理会身后哐当一声被推开的门。 “立予珩,你真回来啦?!” 一个穿着亮眼金色锦袍,头发卷翘,眼睛亮得像星星的少年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好奇。 “听说你去人间玩了?还当狗了?快跟我说说,人间好不好玩?当狗是什么感觉?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打架赢了吗?” 这就是立予珩那个天庭的表弟,立昭焱,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立予珩头都没回,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去,别吵吵,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他的手指停在一本看起来极其古朴的厚重大书上。 《太古盟契与禁术溯源》。 就是它了! 立昭焱被凶了也不生气,扒着书架边缘,眨巴着大眼睛:“忙啥啊?你一回来就扎进书堆,这不像你啊!你在人间学好了?” 立予珩没理他,小心翼翼地准备将那本厚重的典籍抽出来。 立昭焱好奇地歪着头,视线跟着立予珩的动作移动,最后定格在立予珩的眉心。 他盯着看了几秒,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后灵机一动,抬手就朝着立予珩的眉心,啪地一下就拍了下去。 那动作快如闪电,带着点不经思考的利落。 立予珩:“!!!” 他动作猛地一僵,一把抓住了立昭焱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而立昭焱下巴扬得老高:“搞定!不用谢哥们!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沾上的,看着就碍眼!” 立予珩缓缓地抬起头。 他将手中刚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轻轻放在旁边的书案上。 然后,他转向昭焱,嘴角勾起了一和煦的微笑。 立昭焱被他哥这反常的笑容弄得心里有点发毛,试图抽回手却发现手腕被箍得死死的,但还是强撑着骄傲: “怎么样?干净了吧?你咋还抓着我手呢?” “昭焱啊,”立予珩笑眯眯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拍掉的是什么契约呀?” 立昭焱老实摇头:“不到啊!管它什么契约,看着不顺眼就弄掉呗!哥你放心,这种小玩意儿,我随手就——”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解它干什么呢?” 伴随着话音,立予珩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带着呼啸的风声,毫不留情地砸向了立昭焱那张写满无辜和得意的脸。 “嗷——!” 立昭焱猝不及防,被这一拳直接揍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立予珩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扑上去就是一顿毫无章法但力道十足的“疼爱”。 “手贱是吧?!” “啪!” “显着你了是吧?!” “砰!” “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我第一个兄弟送我的礼物!我还没研究明白呢!你问都不问就给我拍了?!” “咚!哐!” 书房里顿时鸡飞狗跳,伴随着立昭焱鬼哭狼嚎的惨叫和求饶。 “哥!我错了!别打了!嗷——!”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啊?!不就是一个破契约吗?!” “立予珩你重色轻弟!为了不知道哪个野路子来的契约你就打我!我要告诉姑姑!呜呜呜……” 半晌之后,立予珩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袍,重新站回书案前。 而角落里,立昭焱顶着一头乱毛,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委屈巴巴地吸着鼻子,时不时发出小声的抽噎,真的在哭着嗦手指了。 立予珩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新拿起那本《太古盟契与禁术溯源》。 契约虽然被拍散了,但大致脉络他还有点印象。 凭借记忆,他很快锁定了几个相似的古老妖族契约。 “《同命契》?同生共死?太夸张了,不至于不至于。” “《主仆契》?呵,那臭猫想当我主人?做梦比较快。” “《锁魂契》?这玩意儿阴损,强行绑定魂魄,不像他的风格……” 他一边快速浏览,一边下意识地排除那些与他感知到的契约气息不符,或者效果过于极端霸道的。 当然,也顺带直接略过了《情丝绕》。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页描绘着极其繁复、如同情丝缠绕般图案的契约说明上。 《灵犀契·子契》 旁边还有对应的 《灵犀契·母契》 说明。 立予珩仔细阅读着描述: 「《灵犀契》,上古妖族秘契,非血脉传承不可得。分母子,子契附魂,母契掌枢。子契者,可微弱感知母契持有者方位,危急时得一线牵引;母契者,可循踪定位,于子契有护持之效,然不可控其心神,不可夺其意志。契成无声,解之需双方心甘,或施以无上伟力强行抹除……」 立予珩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对上了! 子契! 微弱感知方位,危急时一线牵引! 这分明就是那臭猫担心他在外面浪死了,偷偷也给他上了个保险。 至于母契…… 肯定是那臭猫自己拿着,方便以后找他。 立予珩越想越觉得合理,心里那点因为契约被拍散而产生的懊恼,瞬间被一种暖烘烘的情绪取代。 这傻猫……还挺够意思。 嘴上骂得凶,下手也不留情,背地里却把这么宝贵的妖族秘契用在他身上。 果然是面冷心热。 不愧是他立予珩认定的好兄弟。 真是心有灵犀啊。 角落里,立昭焱还在委委屈屈地嗦手指,小声哔哔:“……到底是什么宝贝契约嘛,下手这么黑……” 立予珩心情大好,难得纡尊降贵地解释了一句:“《灵犀契》,懂吗?我兄弟送我的保命符!让你小子一巴掌拍没了!” 立昭焱眨巴着还带着泪花的大眼睛,茫然:“《灵犀契》?听着像道侣之间用的那种……” “你懂个锤子!”立予珩立刻打断他,“这是兄弟之间最高级别的信任与托付!是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的象征!你这种小屁孩懂什么?” 立昭焱:“……哦。” 虽然子契被拍散了,有点可惜,但母契应该还在疏白那里。 而且,他记得他好像也告诉过那猫妖他是地府太子爷来着。 也就是说……那臭猫还是能找到他? 立予珩摸着下巴,得意地想着。 … 时间如地府的忘川河水,看似凝滞,却一刻不停地向前流淌。 立予珩终究还是被他爹按在了太子殿里,开始了填鸭式的恶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立予珩这次没有太多反抗,甚至称得上配合。 他收敛了那份跳脱,将少年心性里那份欠揍和顽劣暂且压下,展现出与其身份相匹配,甚至远超预期的聪慧与悟性。 地府繁复的公文条例,他很快上手。 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他一点就透。 就连那些曾经让他头疼的为君之道,他也能沉下心来听取,并提出自己犀利的见解。 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所需的知识与能力。 阎王从最初的惊疑不定,到后来的暗自点头,最后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吾儿终成大器”的欣慰。 立婉瑶则始终带着了然的笑意,她看得出儿子心里憋着一股劲,似乎有个明确的目标在驱动着他。 只有立予珩自己知道,他这么努力,一部分是为了尽快摆脱他爹的唠叨和那些老鬼们忧心忡忡的眼神。 另一部分,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迫切。 他想着,等他把这些麻烦事都搞定,能名正言顺、来去自由的时候,是不是就能…… 就能怎样? 他没细想。 只是偶尔在批阅卷宗的间隙,或是聆听训导走神时,眼前会闪过一片金黄的银杏叶,一个堆满废弃轮胎的角落,或是雪地里那一串串梅花似的猫爪印。 还有那只猫,那双总是带着冷意或嫌弃,偶尔会流露出复杂情绪的猫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立予珩飞速成长,逐渐成为了一个合格,甚至堪称出色的地府太子爷。 他处理公务雷厉风行,手段老练,怼起人来依旧精准毒舌,但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曾经的那些少年气,被很好地收敛在了沉稳的表象之下,只在极少数时候,才会泄露出几分属于“立予珩”的本色。 当他终于重新能够来去自如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返人间。 他直接去了那条老街。 然而,映入眼帘的,已是一片废墟。 推土机碾过的痕迹犹在,残垣断壁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烟火气。 他记忆中的那个世界,那个充满了争吵、打闹、阳光和落叶的角落,已经被彻底抹去。 熟悉的垃圾桶、矮墙、废弃管道、报箱、快递柜……全都消失了。 只有一些破碎的砖瓦和朽木,混杂在积雪融后的泥泞里。 立予珩站在废墟前,愣了许久。 寒风卷着尘土吹过,空荡荡的。 他试图感应自己当初留在疏白身上的那个保护罩,气息微弱到几乎难以捕捉,并且指向一个遥远又方位不明的所在。 那猫妖……已经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长时间。 心态已然成熟许多的他,此刻并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反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明悟缓缓浮上心头。 他突然想起,疏白从未告诉过他关于“家”的具体信息。 他问过疏白的哥哥,疏白当时含糊其辞,没有回答。 他现在对疏白的了解,仅限于:一只还没有正式大名、正在经历成年历练、小名叫“喵喵”的猫妖。 或许,在疏白看来,他们之间那段短短几个月的交集,真的就只是流浪生涯中一段萍水相逢的友情。 君子之交淡如水,缘起则聚,缘尽则散,如此而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完全可以凭借那微弱的气息指引,动用太子爷的权限和力量,上天入地去搜寻疏白的下落。 只要那保护罩还在,只要疏白还在三界之内,他总有办法找到。 但是,找到之后呢? 他以什么理由去找? 冲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说:“嘿,兄弟,好久不见,我回来找你打架了”? 还是像记忆中那样,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要求贴贴? 立予珩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象不出,“成熟稳重”的地府太子爷,该如何面对那只同样脾气不见得会变好的猫妖。 更何况,万一…… 万一那猫并不觉得那段时光有多特别,甚至已经淡忘了呢? 他贸然出现,岂不是显得很可笑,很……自作多情? 但同时,一个更离谱却莫名契合他以往风格的念头冒了出来: 直接找到那只猫妖,摆出太子爷的谱,问: “喂,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错,也挺抗揍,要不要来地府给我当个贴身侍卫?包吃包住,工作内容主要是当我的睡觉抱枕,价钱好说。” 想到这里,立予珩自己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开。 他立予珩宇宙第一帅、聪明、自信,从不要脸,但极少数时候也懂得些分寸。 有些线,不能越。 有些心情,需要时间去厘清。 他站在那片承载了无数记忆,如今却已面目全非的废墟上,最后看了一眼。 目光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怅然。 然后,他转身。 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像他从未来过。 或许那只猫妖于他,真的就只是少年时期一场短暂而鲜活的梦。 梦醒了,路还要继续走。 他只是有点遗憾,没能好好道个别。 也没能问清楚,那个“你化形了记得来找我”的话,对方到底听没听见,又……会不会当真。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而是大大的老子 猫妖一族的领地。 参天古木枝桠交错,其上缠绕的发光藤蔓如同星辰,洒下柔和的清辉,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清香。 谷地中央最为古老巨大的栖云木下,几道身影早已静立等候。 那是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袍的男子,身姿挺拔,容颜俊雅。 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含着清晰的笑意与期待,周身气息内敛而深邃。 正是猫妖一族的现任族长,苍溟。 他是疏白的亲哥哥,在父母于内乱中殒命后,独自抚养疏白长大,并稳住了族群。 在他身后,还恭敬地站着几位族中长老与核心成员,皆屏息凝神,等待着今日的主角。 空间微微波动,如同水纹荡漾。 下一刻,一个黑衣黑发的少年身影清晰地显现出来。 苍溟一见到他,眼中笑意瞬间盈满,快步上前,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与亲昵: “可算回来了!我们的小少主,四年不见,怎么还是这副谁欠了你八百条小鱼干的表情?” 这番举动与言语,瞬间冲淡了迎接仪式本该有的庄重感。 少年被他揉得脑袋一晃,嫌弃地偏头躲开:“差不多得了。你已经欠不少了。利滚利,现在是一千六百条。” 苍溟被他逗笑,揽住他的肩膀转向众人,语气恢复了三分族长的正式: “诸位,我们猫妖一族的小少主,今日历练圆满,正式归族!” 长老与族人们纷纷露出温和的笑容,上前见礼,说着“恭迎小少主归族”、“历练辛苦”之类的场面话。 … 简单的迎接仪式过后,苍溟便挥退了众人,只余下兄弟二人在栖云木下。 “怎么样?这四年,一个人在外面,没吃亏吧?” 苍溟拉着少年在盘虬的树根上坐下,仔细打量着他,“上次动用封印机会,真没遇到麻烦?” “能让我吃亏的,”少年懒洋洋往后一靠,“现在应该还在排队投胎。” 依照族规,尤其是对他这位小少主,历练期间严禁向任何生灵透露真实身份与来历,以防被有心之辈利用或针对。 这四年,他确实守口如瓶,即便对那只蠢狗…… 苍溟观察着他的神色,没有追问,转而笑吟吟地切入了另一个关键话题。 “行,你厉害。那么,按照规矩,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四年历练已过,心境想必有所不同。我们的小少主,想好自己的名字了吗?” 妖族传统,成年历练结束后,需在称心礼上正式为自己命名,这标志着心智的成熟与对自我认知的完成。 少年沉默了片刻。 这四年,尤其是在人间的最后几个月,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百年都要纷繁复杂。 那个咋咋呼呼,自以为聪明强行闯入他生命又拍拍屁股走掉的家伙,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搅乱了一切。 名字。 他曾经觉得这不过是个代号,随便选一个顺眼的便是。 他甚至想过,如果实在懒得想,就让哥哥帮他随机抓一个。 但那是在遇到立予珩之前。 这家伙的名字,嚣张又独特。 “立”于天地,“予”取予求,“珩”佩其身。 听着就又横又欠,仿佛在宣告:这天地间我看上的就是我的,还得用最好的玉来配我。 他真心觉得这名字跟那蠢狗真是绝配。 现在…… 少年抬起眼,看向哥哥:“想好了。” 他要一个名字。 一个能跟“立予珩”对着干的名字。 不能太弱,不能太俗,更不能显得像是在模仿。 那家伙不是“横”吗?不是霸道吗? 他就偏偏要“竖”着来。 “竖”…… “竖”听起来太直白,不够雅致,换个相近的音,“疏”如何? “疏”有疏离,有疏通,更有对抗的意味在其中,像是要划开那家伙无处不在的“横”劲儿。 那家伙的名字里带着玉(珩),是光彩的,那他偏不要那些华彩。 “哦?”苍溟饶有兴致地向前倾身,“叫什么?” 少年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 “疏、白。” “我的名字,叫疏白。” 苍溟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笑意,他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疏白……疏白……嗯,不错,听着挺别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他语气带着好奇,依旧是那副温柔又有点八卦的兄长模样。 疏白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含义。就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比较适合气人。” 他绝不会承认,“疏白”这个名字,从字义到音韵,甚至给人的感觉,都与“立予珩”形成了微妙的对立。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份刻意营造的对立,恰恰成了最深的羁绊。 尽管表面上刻意对立,但“疏白”这个名字,是因“立予珩”而存在的。 这个世界万千名字中,只有“疏白”是为了对应“立予珩”而被选择的。 “气人?”苍溟失笑,“你这孩子,取个名字都要跟人过不去。是想气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谁不顺眼就气谁。” 苍溟听着弟弟这明显带着情绪的回答,眼里笑意更深,他像是看透了什么,但又体贴地没有点破,只是顺着话头调侃道: “哦?看来我们小少主在外面这四年,是结下了不小的缘分啊?连取名都要专门冲着气人去。” 疏白面无表情地扭开头,盯着旁边发光藤蔓上缓缓爬过的一只小虫:“缘分没有,孽缘倒可能有一段。” “孽缘也是缘嘛。”苍溟笑眯眯地,“行了,名字定下了,疏白。挺好的,听着就干净利落,像你。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刚回来,是先休息一阵,熟悉熟悉族内事务,还是……” “闭关。”疏白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犹豫,“我准备考个仙籍玩玩。” “噗——”苍溟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上下打量着自家弟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考仙籍?玩玩?你?我没听错吧?” 也难怪他惊讶。 猫妖一族向来逍遥自在,对天庭那套规矩体系敬而远之。 族中虽有实力足以媲美仙君者,但也极少有主动去考取仙籍,受那天规束缚的。 “怎么?”疏白挑眉看他,“我不能考?” “能,当然能。”苍溟收敛了笑意,但眼里的戏谑没减,“只是有点意外。我们疏白少主什么时候对天庭的职位感兴趣了?还是说……嗯?” 他眼神意味深长地在疏白脸上扫视,“醉翁之意不在酒?” 疏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强作镇定:“少废话。你就说支持不支持吧。” “支持,当然支持!”苍溟立刻表态,拍着胸脯, “我弟弟想上进,当哥哥的必须全力支持!需要什么典籍、资料、情报,尽管开口!哥哥我别的没有,门路还是有一点的!”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不过你跟哥透个底,是不是……天庭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吸引我们小少主非要往那儿钻啊?” 疏白一把推开他凑得太近的脸,语气硬邦邦:“没有。纯粹是闲的。” 他当然不会承认。 他虽然气立予珩那副理所当然让他去找他的样子。 但气归气,他心里门儿清。 立予珩那个钢筋水泥脑子,加上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指望那蠢狗开窍或者主动找来,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所以,还得是他去。 可天庭也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溜达上去的地方。 硬闯肯定不行,那太掉价,也容易惹麻烦。 最稳妥,最名正言顺的方式,就是考取仙籍,拿到天庭的通行证和暂住证。 至于找到立予珩之后是打一顿还是挠花他的脸,那是后话。 苍溟看着弟弟那副别扭样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这弟弟,从小到大心思都写在脸上,现在这模样,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而且还是只大鬼! “行行行,闲的,闲的。”苍溟点点头,不再逼问,“那你就安心闭关准备吧,族里的事不用操心,有哥哥我呢。需要什么随时开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期待:“哥哥等着看你……‘玩’出个什么名堂来。” 疏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去安排闭关事宜。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没回头,声音有些闷地传来:“……谢了,哥。” 苍溟看着他略显匆忙的背影,低声自语,带着无尽的笑意与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臭小子,还跟老哥装。看来这四年,故事不少啊哦……” … 地府,太子殿。 立予珩莫名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在念叨我?” 他批完最后一份公文,将朱笔一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搞定!”他打了个响指,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瞬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唉,大男主效率就是这么高,没办法。”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如今他处理这些公务已是得心应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看到文书就头疼的小小的老子了。 而是大大的老子。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屎(石)来运转 立予珩处理完公务,整个人神清气爽,迈着六亲不认的魔鬼步伐晃进内殿。 一个信仰之跃砸进他那张能躺八个鬼的豪华大床,四仰八叉地躺平。 他庄严地闭上双眼,开始执行“睡觉”这一神圣仪式。 鬼神需要睡觉吗? 理论上不需要。 但他立予珩偏要“睡”。 这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为艺术。 按照惯例“睡”了半小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闭着眼睛在脑内开了一场个人演唱会。 “啧。” 太子爷决定去搞点吃的。 虽然鬼神早已无需依靠食物维持生存,地府也从不缺少各种奇珍异果、琼浆玉液。 甚至还有专门模仿人间烟火气制作的各种小吃。 但对立予珩来说,地府的东西,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不是太油就是太淡,要么就是灵气足得能当补药,完全激发不了食欲。 他的舌头可是上了天地保险的,既要味道绝杀,又要清爽不腻,还得配得上他尊贵的身份。 一路晃荡到专供高级鬼员消遣的忘忧坊,这里亭台楼阁,仙气缭绕,售卖的都是地府顶尖的吃食。 立予珩背着手,迈着领导视察的步伐挨个摊位检阅。 “太子爷,尝尝新到的幽冥灵果?清甜爽口,滋养魂体!”一个鬼侍殷勤地递上一盘泛着幽蓝光泽的果子。 立予珩瞥了一眼,鼻子都没动:“看着就凉飕飕的,不要。” … “太子爷,这是用九幽寒潭下的冰莲制成的玉露羹,最是清火祛燥……” “黏糊糊的像胶水,下一个。”立予珩一脸嫌弃地走开。 … “太子爷,这是仿照人间西域烤羊腿制作的,用了灵焰炙烤,外焦里嫩……” “…你这直接改行开个加油站吧,原料钱都省了。” 立予珩脚步不停,逛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样能勾起他兴趣的东西。 不是太冷就是太热,不是太甜就是太油,要么就是造型浮夸得让他想翻白眼。 “一群不懂吃的土鳖!” 立予珩大声发表美食评论,感觉自己的贵族味蕾受到了万吨伤害。 正当他怀念人间那些带着锅气的美食时,一个谄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太子爷!您今儿怎么有空莅临这小地方了?” 立予珩回头,是负责忘忧坊采买的一个小管事,生前是个酒楼老板,最会察言观色。 他记得这家伙,好像姓钱。 立予珩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老钱子,你这儿就没点新鲜玩意儿?本太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钱管事眼珠一转,凑近些,压低声音:“太子爷,您可是问着了!小的最近还真弄到点好东西,不是地府产的,是从一处与人间交界的小秘境里流出来的,稀罕得很!” “哦?”立予珩来了点兴趣,“什么东西?” “是一种果子,长得其貌不扬,青黄色,皮薄汁多,味道嘛……酸中带甜,清爽解腻,关键是那口感,脆生生的,跟地府这些软趴趴的灵果完全不一样!”钱管事比划着,“据说人间管这叫‘青枣’。” 青枣? 立予珩回想了一下,似乎在人间见过,但没尝过。 树上结一堆,掉地上,狗都不吃。 “拿来尝尝。”立予珩扬了扬下巴。 行,现在,他吃了。 钱管事立刻屁颠屁颠地去取了一个玉盒,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颗看起来确实平平无奇的青枣。 立予珩拿起一颗,咬了一口。 一股清冽带着些许酸涩的汁水瞬间在口中爆开,紧接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甜味回甘涌上,确实清爽宜人。 “嗯……”立予珩眯了眯眼,又咬了一口,“还行。” 老钱见状趁热打铁:“这果子难得,都给您留着?” 立予珩慢条斯理啃着枣,突然话锋一转:“老钱子啊,你这门路…挺野啊?” 老钱笑容瞬间冻结。 “太子爷您说笑了,就是……就是碰巧,碰巧……” “碰巧?”立予珩笑眯眯地,却让钱管事后背发凉,“跟人间交界的小秘境,哪个不是被各方盯得死死的?里头流出来的东西,能‘碰巧’落到你一个忘忧坊采买手里?还‘其貌不扬’的青枣?” 他每说一句,钱管事的腰就弯下去一分。 立予珩把啃得只剩核的枣子随手一扔,丢进远处的垃圾桶,拍了拍手。 “本太子呢,就是嘴挑,想吃点清爽不腻的。东西嘛,还行。但来历要是说不清楚……” 立予珩顿了顿:“我这人最讨厌麻烦,更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糊弄。你觉得,是老老实实交代门路,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给本太子找点零嘴儿。 还是我现在就请你去监察司喝个茶?看看你这‘碰巧’背后,有没有什么不该碰的‘线’?” 钱管事冷汗都下来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爷明鉴!小的……小的不敢隐瞒!是……是小的一个远房表亲,在边界巡逻队当差,偶尔能捡到点从裂缝里漏过来的小玩意儿……绝对没有监守自盗!就是捡的!真的是捡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立予珩挑眉。 什么捡的,分明是偷摸捞油水来讨好他。 不过量不大,正好拿来解馋。 “行了,起来吧。”立予珩摆摆手,重新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瞧你那点出息。以后呢,有什么新鲜的、清爽的、不油腻的‘零嘴儿’,直接给我送过来。至于你那表亲……” 钱管事刚站起来,腿又是一软。 立予珩慢悠悠地道:“让他手脚干净点,别捞过界。下次再有什么‘捡’来的好东西,记得先过我这关。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碰了不该碰的……”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钱管事如蒙大赦,连连道谢:“是是是!谢谢太子爷!小的明白!” 立予珩满意地点点头。 他当然不是在乎这点吃的,更不是真想管边界巡逻队那点破事。 他只是不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还把他当冤大头。 他想要什么,他自己会拿,会争,会让人心甘情愿送上来。 就像现在,他既得了实惠,又敲打了不安分的下属,还彰显了太子爷的威严和宽宏大量。 一箭三雕,不愧是他。 “行了,这点青枣留下,你可以滚了。”立予珩重新拿起一颗青枣,咔嚓咬了一口,汁水四溢,“记住我的话哈。” “是是是!小的告退!太子爷您慢用!” 立予珩揣着一盒青枣,慢悠悠地晃出了忘忧坊。 又到了每日关心下属的时间了。 判官司。 崔判官正对着生死簿上某个纠缠了几十年的冤案卷宗头疼,试图理清里面错综复杂的因果线。 立予珩悄无声息地溜达进来。 “崔爱卿,忙着呢?”他凑到案边,目光落在摊开的生死簿上。 崔判官连忙起身行礼:“太子爷。是,此案因果缠绕,颇为棘手……” “哦?我看看。”立予珩不由分说地拿起朱笔,在卷宗空白处画了个龇牙咧嘴的简笔小狗头,旁边还配了行字: 「此狗表示看不懂,重写。」 崔判官:“…………” “太子爷,这……生死簿乃天地法则显化,不可……”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画在正文上啊。你看,这空白处,多适合做批注。显得活泼,有助于缓解工作压力嘛。” 立予珩拍了拍崔判官的肩膀,语重心长:“老崔啊,工作要张弛有度,别总绷着个脸,容易长皱纹。你看我,心态多年轻。” 崔判官看着那个墨迹未干,充满嘲讽意味的狗头,嘴角抽搐,半晌说不出话。 … 轮回司。 司主正严格按照天道规则,给排队的魂魄分配下一世的身份、家境、天赋。 立予珩混进了队伍末尾,竖着耳朵听前面几个鬼聊天。 一个大汉鬼正跟旁边的同伴吹嘘: “……要是能让俺自己选,俺就投生到边关武将之家! 三岁能举鼎,五岁上山打老虎,七岁就带兵剿匪! 十八岁立下不世战功,功高震主,被那狗皇帝猜忌! 嘿,正好! 老子直接反了他娘的,杀上金銮殿,自己当皇帝! 这才叫痛快!爽文本爽!” 他同伴听得一愣一愣的。 立予珩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惋惜:“兄弟,你还是太保守了。” 那鬼闻言回头,不解道:“保守?俺这都当皇帝了,还保守?” “当皇帝算什么?”立予珩不以为然,“你这开局就太俗套。什么武将之家,太普通,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爽文的精髓在于反差,在于逆袭,在于让读者永远猜不透后续发展。” 立予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开局是一坨翔。” 大汉鬼:“…啥?” “对,一坨新鲜的、热乎的、刚出炉的翔。生在茅坑,长在粪池,受尽白眼。别的翔都嘲笑你,说你注定要被冲走,永世不得超生。” “但你不一样,你是一坨有梦想的翔,你不甘心命运的安排,你要逆天改命!” “于是你奋发图强,努力吸收日月精华。别问我翔怎么吸收,问就是天道酬勤。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化形了!” 大汉鬼听得目瞪口呆:“…化形成啥?” “化形成一块石头。还是茅坑边的垫脚石。” 大汉鬼听得直撇嘴:“这也不爽啊,天天被人踩的……” 立予珩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急什么?被人踩怎么了?有谁会知道被踩的是你?重点是你这块垫脚石,会移动,而且谁踩你,谁的本事就归你了。” 旁边几个排队的鬼也凑了过来,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然后呢?”有鬼催促道。 立予珩清了清嗓子,继续他的爽文创作:“这块有梦想的垫脚石,发现自己这个特殊功能后,激动得连夜翻了个身。” 众鬼:“???” 大汉鬼愣愣地问:“翻个身干啥?” 立予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翻身,让地球踩自己一脚啊!地球多大个儿?踩你一下,你不就直接继承地球的本事了?瞬间从一块茅坑边的垫脚石,进化成和地球一样的行星了!格局这不就打开了?” 众鬼:“…………” 立予珩拍了拍那大汉鬼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深意: “兄弟,投胎确实是看运气,但做梦就该做得大胆些。别总盯着那点人间帝王将相的剧本,啊?” 留下原地陷入哲学思考的大汉鬼和一众三观受到冲击的鬼魂,立予珩心情愉悦地溜达出了轮回司。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天庭流行童婚吗 因为立予珩天天到处“关心”下属,阎王很快就收到了雪花般的投诉。 他揉着额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小子……”阎王咬牙切齿,“又开始了!” 立婉瑶在一旁悠闲地品着茶,闻言轻笑:“我看小珩挺有想法的嘛。地府确实沉闷了些,有点活力不好吗?” “活力?他那叫破坏!”阎王没好气道,“再让他这么活力下去,地府就要变成笑话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再把他关起来?”立婉瑶挑眉。 阎王沉默了。 关起来? 那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关得住一时,关不住一世。 而且他处理公务的能力确实突飞猛进,地府最近效率都高了不少。 “唉……”阎王长叹一口气,“他就不能有点正常的爱好吗?比如……养养花,钓钓鱼,下下棋?” 非要到处捣乱…… 立婉瑶放下茶杯,一针见血:“咱儿子什么时候正常过?” 她站起身,走到阎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放心吧,他心里有数。就是皮痒了,找点存在感。等他找到新的乐子,或者……遇到能治住他的人,自然就消停了。” 阎王狐疑地看着妻子:“能治住他的人?谁?你吗?” 立婉瑶神秘一笑:“谁知道呢?也许……快了吧。” … 地府,太子殿。 立予珩正翘着腿,指尖鬼气缭绕,变幻出一只对着虚空疯狂刨坑的抽象狗崽,自娱自乐得不亦乐乎。 殿门被无声推开,一袭烈焰红裙的立婉瑶款步而入。 “小珩。” 立予珩头也没抬,指尖的抽象狗崽对着空气“汪汪”叫了两声,算是打招呼:“妈,啥风把您吹来了?我爹又被您怼得躲去忘川钓鱼了?” 立婉瑶对他这副德行早已习惯,直接切入正题:“你表弟,昭焱,婚期定了。” “哦,昭焱要结……等等,谁?!立昭焱?!那个喜欢哭着嘬手指的小屁孩?!他要成婚了?!” “不然呢?还有哪个昭焱?”立婉瑶好笑地看着儿子难得失态的样子,“人家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心仪之人,成婚不是水到渠成?” 立予珩一脸匪夷所思:“不是……他才多大?这就要迈进婚姻的坟墓了?” “现在天庭流行童婚吗?他爹妈知道这事儿吗?不管管?” “就立昭焱那脑子,他分得清成婚和过家家的区别吗?别到时候拜完堂他拉着新娘子要去玩泥巴。” 他越想越离谱,“……对象该不会是他那些金光闪闪的宝贝收藏品之一吧?他终于决定娶他那把会发光的玩具剑了?嘶——” 立婉瑶无语,给了立予珩一个脑瓜蹦打断立予珩的叭叭: “你怎么说话呢。昭焱年纪是比你小些,但早都不算孩童了。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那姑娘是青丘一脉的小帝姬,血统纯正,性情温婉,修为也不错,配你那个傻白甜表弟绰绰有余。” 立予珩整张脸皱成一团,五官都在用力:“青丘帝姬?图他什么?图他嘬手指嘬得响?图他哭起来自带混响?还是图他收藏了一屋子会发光的破铜烂铁?” 立婉瑶扶额:“你能不能做一下表情管理?脸是那么用的吗?好歹是个太子爷,注意点形象。” 立予珩瞬间恢复面无表情,只有嘴角抽搐了一下:“哦。所以通知我干嘛?随份子?需要我教他新婚之夜怎么不嘬着手指睡觉吗?” “你需要当伴郎。”立婉瑶微笑。 立予珩身体猛地后仰,倒吸一口凉气。 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哒咩。” 立婉瑶慢悠悠问道:“怎么,我们太子爷是有什么难处?” 立予珩一脸严肃:“妈,您想想,就我这颜值、这气质、这身份,往那一站,新娘子是看新郎还是看我?” “到时候立昭焱那小子哭唧唧跑来问我‘哥你为什么抢我风头’,我难道要告诉他‘因为你丑’吗?” 他痛心疾首地摇头:“为了表弟的婚姻幸福,这种风险不能冒。” “……确定就这个?” 立予珩表面应得干脆:“昂。” 真实原因他没说。 立昭焱这小子一结婚,下一个被全家重点关照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他立予珩。 立予珩对自己在三界的风评还是有点数的。 妥妥的混世魔丸,狗见了都嫌。 可偏偏顶着这张脸和地府太子爷的身份,总有些神仙觉得他能浪子回头。 于是,都前赴后继地往他爹妈跟前递话,说什么“太子爷也该定定性了”,附赠各种仙子神女的画像,都快能开个画廊了。 这几天,他爹妈的试探已经升级到了明面儿上:“小珩啊,你就没个投缘的姑娘?” 他妈看他的眼神更是愈发深邃,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要是去了立昭焱的婚礼,那还了得? 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他爹妈,加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姑六婆,能当场把“催婚”二字焊在他脑门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立予珩是受这种委屈的人吗? 肯定不是啊! 到时候,他是怼呢,还是骂呢? 在人家大婚典礼上,把来说媒的仙子怼得哭着跑出去? 把他那些长辈噎得直翻白眼? 他虽然素来没什么包袱,但也知道那么干太不给表弟面子,属于是有点过分了。 算了。 这伴郎谁爱当谁当去。 他立予珩,绝不跳这个火坑! 立婉瑶盯着儿子看了几秒,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行,不去就不去。”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反正我们太子爷现在翅膀硬了,表弟的婚礼想不去就能不去。” 立予珩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 他妈这话听着像让步,实则暗藏杀机。 果然,立婉瑶下一句便轻飘飘落下:“不过你爹最近正愁找不到由头治治你。你要是突然因为某些……嗯,比如把判官司的朱笔全换成狗骨头,或者给轮回井贴满‘小心地滑’的抽象涂鸦……之类的混账行径,被禁足个十天半月……” 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那婚礼去不成,表面上也就情有可原了,对吧?” 立予珩:“…………” 他妈真是把他那点套路摸得门儿清。 要么主动去婚礼被催婚,要么作个大死被关禁闭。 “妈,”立予珩扯出个假笑,“您真是我亲妈。” 立婉瑶优雅转身:“自己琢磨吧,儿子,反正总得选一个。” 她走到殿门口,突然转身:“对了,你该不会打算一直单身吧?” 立予珩正重新瘫回榻上,闻言懒洋洋掀起眼皮:“单身怎么了?寡王一路硕博,建设美丽地府。” “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没关系,我很开明。” 立予珩表情空白了一瞬:“……妈,您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跟我单不单身有关系吗?寡王!寡王!一路猖狂!” 立婉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吧,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她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自家儿子这哪是喜欢男女的问题,根本是还没开窍。 立予珩从人间回来的那天,她随手拍了拍儿子脑袋,就察觉到他眉心的妖族契约。 以这小子的能耐,若不是自己愿意,早八百年就除了。 后来立予珩一头扎进书房翻古籍,没多久就传来立昭焱鬼哭狼嚎。 她家这混世魔王头回动手揍人,竟是为了个被拍散的契约。 可这些年她旁敲侧击,只套出句“在人间交了个好兄弟”,其他细节这臭小子捂得严严实实。 立婉瑶款步走出太子殿,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或许,该让这小子去快穿局一趟,亲眼看看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用这般外力,说不定能撬开他那榆木疙瘩般的情窍。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他刚上岸他成婚 天庭,太子殿外。 疏白一身新晋仙官的制式袍服,正静立在殿门外等候通报。 他刚通过仙考,拿到了天庭的通行证,连职位都还没捂热乎,就听说天庭太子爷要大婚了。 疏白:“…………”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立予珩那张嚣张又欠揍的脸。 他刚上岸,那边立予珩就要成婚了? 这小子这么恨嫁吗?! 一股无名火混着说不清的酸涩直冲头顶。 他立刻打听到了这位天庭太子爷的居所,杀了过来。 … 殿内。 立昭焱正对着一桌精致膳食挑挑拣拣,筷子在玉碗边缘敲得叮当响。 “唉,没胃口……” 一名仙侍躬身入内,双手奉上一个包装得花里胡哨,系着夸张蝴蝶结的礼盒:“殿下,地府太子遣人送来了新婚贺礼。” 立昭焱眼睛瞬间亮了,丢下筷子就扑了过去:“立予珩送哒?!快给我快给我!”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迫不及待地开始拆那个骚包的蝴蝶结。 就在这时,另一名仙侍前来通报:“殿下,外面有一位新晋仙官,名为疏白,求见殿下。” 立昭焱头也没抬,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难解的蝴蝶结上,闻言随口嘟囔: “疏白?谁啊?不认识……为什么要找我?我这正吃饭呢,不想请不认识的人一起。让他先等会儿吧。” 他一边跟包装带搏斗,一边小声抱怨,“肯定又是哪个想来蹭饭或者套近乎的……本太子看起来很闲吗?” 仙侍领命,悄然退下。 … 殿外,疏白听着仙侍回复的“太子殿下正忙,请仙官稍候”,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忙? 忙着准备大婚呢? 他站在云端,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引得路过仙娥纷纷侧目。 好,很好。 立予珩,你真是好样的。 行,他等。 … 立昭焱终于暴力拆解开了蝴蝶结,打开盒子。 里面是第二个盒子,贴着字条:「惊喜需要耐心,懂?」 他翻个白眼拆开第二个盒子。 第三个盒子出现,也贴着字条:「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抠鼻)」 他暴躁地拆开第三个盒子。 然后…… 第四个盒子闪亮登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立予珩你耍我玩呢?!” 但骂归骂,他拆盒的手却无比诚实。 第五个盒子上贴着字条:「没错,耍的就是你」 “……啊啊啊啊立予珩你完了!我结婚那天绝对不给你发喜糖!” 第六个盒子外:「谁稀罕你的喜糖」 立昭焱:“……………” 第七个盒子:「沉默不是代表你的错~」 但这第七个盒子里,终于不再是俄罗斯套娃。 一本薄薄的册子,一颗水灵灵的青枣,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 册子封面上是立予珩那恨不得飞起来的张狂字迹: 《新婚宝典》 ——立予珩亲撰·绝世孤本·看了都说好·不看后悔一辈子 立昭焱先拿起了册子,好奇心驱使他翻开第一页:「第一章:如何在新婚之夜不嘬着手指睡觉——论成熟男人的自我修养。」 立昭焱:“……” 诽谤!他早就不嘬手指了! 他嘴角抽搐着继续翻。 「第二章:当新娘问你‘我和你的发光宝剑谁更重要’时,标准答案(附解析)」 不好意思,他老婆比他更爱收集发光宝剑,凑一块能玩小猫钓鱼。 「第三章:紧急情况处理指南——比如不小心把婚房布置成藏宝洞怎么办?」 … … 「附录:立予珩语录精选(教你如何用一句话让全场闭嘴)。」 “立予珩!你就不能送点阳间的东西吗?!这什么破玩意儿!浪费我感情!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秘籍呢!” 立昭焱看着这本通篇胡说八道,充斥着立予珩式幽默和欠揍的宝典,气得将册子扔了。 册子:我自由啦~ 接着,他又不情不愿地展开那张信纸。 「昭焱啊,听说你要成婚了。」 「还记得小时候谁信誓旦旦说‘谁先脱单谁是狗’吗?如今你摇身一变,成了天庭第一只名正言顺的狗,哥很欣慰啊。(拍肩)」 「婚礼我就不来了,怕我这惊天动地的帅抢了你风头。毕竟你哭唧唧拜堂的样子,哥怕看了会笑场,影响兄弟感情。」 「真正的贺礼,婚礼当天自会现身,保证让你印象深刻,记住,你哥我永远是你哥。」 「旁边那颗青枣,是给你吃的。别智障一样当传家宝供起来。知道你脑子转得慢,特意说明一下。」 「最后,结婚了就是大人了,以后要好好对老婆,人家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挺不容易的。」 「行了,就这样。新婚快乐,立汪汪。——你宇宙第一帅的表哥立予珩」 立昭焱:“……………” 他气得把青枣塞进嘴里狠狠一咬,边嚼边跳脚大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立予珩你个装逼犯!还‘怕抢风头’?明明就是被禁足了当我不知道吗!活该!让你以前揍我!看我不把你打得也哭着嘬手指!” “还说我智障?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等我揪光你眼睫毛看你还怎么嘚瑟!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几年吗天天摆谱……” 殿外,疏白听着里面中气十足的骂声,脸色越来越沉。 他瞥见旁边两个仙侍眼观鼻鼻观心毫无反应,指节紧攥。 他脑海里已经自动补全了剧情。 比如,立予珩因为太欠揍被仇家趁禁足找上门,而且连侍从都冷眼旁观他被欺辱。 不是说是太子爷吗? 怎么混这么差了? 下一秒殿门就被踹开,疏白:“谁在找死?” 立昭焱叼着枣核僵在原地,瞪着闯进来的仙官。 疏白视线扫过空荡大殿,只看见立昭焱一个人: “……立予珩呢?” 立昭焱被枣核卡得满脸通红,刚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疏白眼神一凛:“还敢挑衅??” 他不再犹豫,身形如电,瞬间欺近,一把揪住立昭焱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拳,照着他后背就是干脆利落的一下。 “砰!” “嗷——噗!” 立昭焱被打得往前一踉跄,枣核混合着口水喷了出来。 他刚顺过气,还没来得及发怒,疏白的第二下、第三下已经接踵而至。 “让你动他!” “找死!” 疏白下手干脆,专挑肉厚的地方,力道控制得刚好让人疼得龇牙咧嘴又不会真受重伤。 立昭焱被打得嗷嗷直叫: “你神经病啊?!我动谁了?!哎哟!别打了!我靠,你和立予珩什么关系啊,怎么打人比立予珩还痛!” “喂!你们快把这疯子拉开!” 旁边的仙侍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想要阻拦。 疏白正在气头上,看谁都觉得是帮凶,顺手就把两个试图拉架的仙侍也给撂倒了,动作行云流水,没下重手,但足够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 一时间,太子殿内鸡飞狗跳,桌翻椅倒,果盘糕点滚了一地。 立昭焱顶着几缕被抓乱的卷毛,缩在角落,看着步步紧逼的疏白: “大哥!英雄!好汉!我真没把立予珩怎么样!他是我表哥!我打不过他啊!他在地府好好的!你找他你去地府啊!打我干嘛?!我就过过嘴瘾招谁惹谁了?” 疏白:“………” … 最终,疏白因为殴打天庭太子爷,外加袭击仙侍,证据确凿,战绩可查,影响恶劣。 疏白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仙籍直接被撸了。 天庭律法司的判决很快下来:剥夺仙籍,打入快穿局,戴罪立功。 负责分配的快穿局文员翻着名册,眉头紧锁:“虐文主角受部门缺人缺得厉害,好几个小世界都快崩了……这个新来的,看着挺抗揍,就分去那儿吧。” 于是,判决书上的“快穿局”后面,被潦草地加上了“虐文主角受部门”几个小字。 疏白甚至没太搞明白“虐文主角受”具体意味着什么,就被一道白光卷走,投入了第一个小世界。 … 立予珩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视线落在门口刚进来的两人身上。 他眯了眯眼,在脑海里戳了戳系统0090:“喂,那个就是主角受?” 【没错太子爷,那位就是本世界的主角受疏白。他旁边的是主角攻宫渝。】 立予珩的目光牢牢锁在疏白脸上。 这张脸,跟他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侧影,像,又不太像。 轮廓更成熟了些,那股子冷劲儿倒是分毫不差。 门口,宫渝正伸手去接疏白的行李箱,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疏白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显然不太想配合,但还是耐着性子,扯出一个微笑:“不用了,谢谢。” 但在立予珩视角,疏白那个微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甜蜜。 更让他不爽的是,从进门到现在,疏白连眼皮都没朝他这边掀一下。 立予珩扯了扯嘴角,忽然扬声道,清亮的嗓音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调子,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疏白老师——” 他成功看到疏白循声看了过来,那双冷漠的眼里终于映出了他的影子。 立予珩迎着他的目光,“您刚才翻白眼,是嫌他演技差吗?” 疏白? 别装了。 你就是来找我的。 … (好朋猫狗番外篇·完) 【给年轻孩子们八条建议: 1.谈恋爱首先要找你爱的,如果结婚就要找爱你的 2.千万别输在“等”这个字身上 3.永远留住30%的神秘 4.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 5.请V我五星书评,谢谢( ?? ?) 6.牢记第5条,前4条没什么用 】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if线:医生,你对我的欲望不够明显啊 (1) 来自正文178章的番外收集点,读者“宵6”定制款 我绑了个医生回来。 他叫疏白,表面上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直到他替我处理腹部的刀伤,冰凉指尖擦过我的腰侧。 一瞬间,我脑子里竟全是他被我按在沙发上,白大褂凌乱散开的画面。 而此刻正主还在认真系绷带,一脸性冷淡地问我:“绷带松紧合适么?” 我下意识回:“……好像有点紧?” 特别是裤子。 — “这样呢?” 疏白稍稍放松了绷带,抬起眼看向立予珩。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对方泛红的耳廓上时,带着探究。 立予珩喉结微动,绷紧了下颌线。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手机屏幕上的加菲猫动画瞬间熄灭。 “行了。”他将手机塞进口袋,动作有些突兀,“绷带没问题。” 他避开疏白探究的视线,整理好衣服,大步朝门口走去,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你去哪?”疏白的声音紧跟着从身后传来,“伤口需要静养。” 立予珩在门前顿住脚步,回头时脸上已经挂起那副惯有的痞笑。 “疏白医生,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我这人命硬,死不了。”立予珩说着,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倒是你……”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加深,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调侃: “住我的,吃我的,还这么操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呢。” 话音刚落,立予珩已经利落地拧开门把手,闪身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动作快得没给疏白任何反驳的机会。 门外隐约传来立予珩对着小弟吩咐的声音:“看好了。” 疏白站在原地,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引擎发动声。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缓缓收拢手指。 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医疗箱时,只是那双向来平稳的眼底掠过了一丝暗色。 … 立予珩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动作幅度牵扯到腹部的伤口,让他抽了口气。 前排副驾驶的小弟立刻回头,满脸堆笑:“老大,咱们现在去哪儿?” 立予珩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随便转转。” 司机是个愣头青,闻言懵懂地问:“老大,随便转转是往左转还是往右转?” 副驾驶的小弟一巴掌拍在司机后脑勺上:“我还旧手机上转转呢!蠢货!老大的意思是让你开车兜风!没点眼力见!” 立予珩眼皮都懒得抬:“再拍一下,你就下去跟着车跑。” 副驾驶小弟瞬间缩回手,讪笑道:“老大,我这不是教他规矩嘛……” 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区。 立予珩脑子里却还在回放刚才的画面。 “啧。”他烦躁地咂了下嘴。 绑来的医生居然是gay! 还是觊觎他身体的gay! 前排小弟立刻警觉回头:“老大?有什么吩咐?” 立予珩瞥了他一眼,突然问:“你觉得疏白医生怎么样?” 小弟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头:“疏白医生?挺、挺好啊,长得帅,医术高,就是不太爱说话……” “就这些?” “呃……做饭也挺好吃的?虽然总是清清淡淡的……” “谁问你这个了!”立予珩没好气,“我是问你觉得他这人,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小弟更懵了,“没有吧……疏白医生多正经一个人啊,被咱们‘请’来之后,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看书,比庙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 立予珩嗤笑一声。 清心寡欲? 就在五分钟前,他也曾对此深信不疑。 立予珩能年纪轻轻坐上黑帮老大这个位置,除了手段和能力,还倚仗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他与别人皮肤接触时,能够看见对方脑海中正在浮现的画面。 而刚才,正是他绑来疏白之后,第一次因受伤而让对方包扎。 也正是这第一次接触,让立予珩看到了他那副“清心寡欲”外表下,截然不同的火热内心。 … 时间回到一周前。 立予珩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那张夸张的豹纹办公椅上,听着手下汇报。 “老大,按您的吩咐,我们盯了那家私立医院半个月了。”手下小弟毕恭毕敬,“那个叫疏白的医生,确实是顶尖的外科圣手,技术没得说,就是……” “就是什么?”立予珩懒洋洋地转着手里那把镶钻的匕首。 “就是这人吧,跟个冰块似的,油盐不进。我们试过重金聘请,也‘委婉’地暗示过可能有‘人身危险’,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立予珩挑眉:“哦?这么拽?” 他来了点兴趣。 在这座城市,还没几个人敢不给他立予珩面子。 “他住哪儿?平时有什么活动轨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住医院附近的公寓,两点一线,规律得像个机器人。每周五晚上会去‘寂静角落’书店待两个小时。” 立予珩打了个响指:“行,那就周五晚上,书店门口,‘请’他过来做客。” 小弟心领神会:“明白!保证办得干净利落!” … 周五晚上,书店外。 疏白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手里拿着两本刚买的医学专着,从书店里走出来。 昏黄的路灯将他清瘦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刚走到路边,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就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跳下来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的人。 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用低沉凶狠的语气说道:“疏白医生,我们老大想请您过去一趟。” 疏白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又看了看那辆连车牌都没挡的面包车,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微微颔首:“带路。” 两个壮汉:“???” 这反应不对啊! 正常人不应该惊慌失措,或者至少问一句“你们是谁”吗? 怎么这么配合? 壮汉A有点懵,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躲在暗处指挥的立予珩的方向,然后硬着头皮补充道:“……您、您就不问问我们老大是谁?” 疏白已经主动朝面包车走去,闻言头也不回:“不重要。反正早晚会知道。” 壮汉B赶紧上前一步,试图增加一点威慑力:“我们警告你,最好老实点!别耍花样!” 疏白在车门前停下。 壮汉A和壮汉B一脸警惕。 “你们挡着我上车了。” 他们下意识地往两边让开。 疏白弯腰,坐进了面包车,甚至还自己顺手带上了车门。 躲在街角车里暗中观察的立予珩,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他放下望远镜,对着耳麦低吼:“你们两个废物!能不能有点绑匪的自我修养?!他这么配合,显得我们很业余好吗!” 耳麦里传来壮汉A委屈的声音:“老大……他、他太淡定了,我们有点接不住戏啊……” “……算了,赶紧把人带回来!” … 别墅内。 疏白被“请”进客厅时,立予珩正摆出一个自以为霸气侧漏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他穿着骚包的黑色丝绒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为了营造气势,他特意让小弟把客厅的灯光调暗,只留了几盏射灯,打在他身上。 疏白走进来,目光在立予珩那身睡袍和手里的牛奶杯上停留了一秒。 立予珩放下牛奶杯,站起身,走到疏白面前,试图用身高优势压迫对方。 “疏白医生,久仰大名。”立予珩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反派笑容,“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疏白:“嗯。” 立予珩:“……” 这医生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准备好的威胁利诱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 立予珩决定单刀直入:“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生。你技术好,背景干净,最重要的是,看起来嘴很严。” “在我这儿,包吃包住,薪水翻倍。当然,也没有人身自由。” 疏白听完,点了点头:“可以。” 立予珩再次愣住:“……你就这么答应了?” 他甚至没提反对意见? 疏白抬眼看他开口:“我的公寓下个月到期,正好省了搬家麻烦。另外,我对薪水没要求,但食材需要由我指定,你这里的饮食结构很不健康。” 立予珩:“???” 不是,这到底是谁绑谁啊? 怎么还带嫌弃雇主饮食不健康的?! 立予珩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疏白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打量别墅的环境,眉头微蹙:“采光一般,空气流通也不好。我的房间在哪?需要安静,向阳。” 立予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是自己千挑万选的医生,技术好,忍了。 他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疏白颔首:“谢谢。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去整理一下行李。” 他指了指刚才壮汉顺手拎进来的,他那个小巧的行李箱。 立予珩看着疏白提着行李箱,熟门熟路地走上二楼,那背影淡定得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他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医生……是不是淡定得有点过头了? 一个小弟凑过来,小声问:“老大,这医生……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啊?” 立予珩哼了一声,嘴硬道:“怕?他那是强装镇定!心里指不定怎么打鼓呢!” 话是这么说,但立予珩心里也直犯嘀咕。 这医生,好像真不是一般人。 … 回忆结束。 车子还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兜着风。 立予珩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隔着衬衫摩挲着腹部的绷带。 他现在严重怀疑,疏白那天晚上根本就是故意被他“绑”回来的。 什么公寓到期,都是借口。 这医生从一开始,目标就是他立予珩!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if线:医生,你对我的欲望不够明显啊 (2) “掉头。”立予珩突然说。 “啊?老大,回别墅吗?” “不然回你家?” … 车子一个急刹掉头。 立予珩闷哼一声,伤口被牵扯,他抬脚就踹向前座:“开稳点!我这刚包扎好!” “对不起老大!” 别墅灯火通明。 疏白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里,暖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像幅油画。 立予珩带着一身戾气逼近,劈手抽走他膝头的书。 “装什么呢?” 疏白抬眼:“立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伤口发炎导致发烧了?” “…搞笑,到底是谁在发烧?” “……如果你对包扎手法不满意,可以直说。” “我不满意的是你这个人!”立予珩直起身,扯了扯领口,“收拾东西,滚蛋吧。” 疏白也站起身:“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你绑我来那天,路口监控很清晰。” 立予珩:“……你威胁我?” “陈述事实。”疏白看了眼立予珩腹部的绷带,“而且你伤口需要换药。现在让我走,感染了别后悔。” 立予珩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行,你牛逼。” 疏白微笑:“谢谢。我一直很牛逼。” … 立予珩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着。 一抬眼就看见疏白靠在他床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 “你——!”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立予珩接起电话,小弟谄媚的声音传来:“老大!捅您那孙子已经处理干净了,保准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手脚利索点,别留尾巴。” “您放心!绝对干干净净!” 立予珩懒洋洋应了声,瞥了眼床上那位。 对方依旧淡定划着手机屏幕,仿佛没听见。 等电话挂断,立予珩突然俯身撑在床沿,浴袍领口大开:“听见没?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疏白终于放下手机:“那你眨一个我看看。” 立予珩气笑了,伸手去捏他下巴:“医生,你胆子很肥啊?” 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立予珩眼前突然闪过画面: 【昏暗卧室里,疏白正被他按在床上狂亲,手指紧紧抓着他散开的浴袍带子。】 立予珩:“………” 他突然冷笑一声,松开手:“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疏白面不改色:“换药。” “换药需要躺我床上?” “玩手机玩忘记了。怎么,不行吗?” 立予珩扯开浴袍带子,大喇剌往床上一坐,“行啊,换。” “不是要换药吗?来。” 疏白的目光在他腹肌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拿起床头的医药箱,动作专业地开始拆解已经潮了的旧绷带。 冰凉的指尖再次触碰到皮肤。 立予珩眼前瞬间闪过画面: 【疏白被他抵在浴室瓷砖上,花酒的水打湿了两人。】 立予珩:“………” 他爸的,这医生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医生,”立予珩幽幽开口,“你手抖什么?” 疏白拆绷带的动作稳如磐石:“你看错了。” “是吗?” “嗯。” 立予珩嗤笑一声,伸手抓住疏白的手腕。 画面更加清晰了: 【他被疏白用听诊器绑着手腕,疏白正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医生,你平时都用听诊器干什么?” “听心音。” “只听心音?” “偶尔,”疏白抬眼,“也听听……肠鸣音。” … 新绷带一圈圈缠绕上来,带着药物的微凉气息。 立予珩突然开口,打破沉寂:“你之前说公寓到期是骗我的吧?” “真的。” “那房东电话给我,我帮你续租。” “不用,”疏白低头系着绷带,“我更喜欢这里。” “喜欢什么?喜欢被非法拘禁?” “喜欢这里的厨房灶火够旺。” 立予珩盯着他系绷带的手指,突然道:“你暗恋我。” “不明显嘛?” 立予珩面无表情:“不明显。” 疏白正在打结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利落地系好绷带:“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在追你。” 立予珩:“………呵呵。” 下一秒,他就扣住疏白的后脑勺拉下来,两人呼吸交错。 在唇瓣即将相触的瞬间,他却猛地偏头,灼热气息喷在疏白耳畔: “刚才忘了说,医生。” “你对我的欲望,也不够明显啊。” 疏白呼吸骤然一滞。 立予珩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随即松开手,懒洋洋地倒回床头,扯过被子:“我要睡觉了。麻烦出去时关上灯。谢谢。” 疏白咬了咬牙,似乎想说什么。 立予珩:“嗯?” 疏白瞬间噤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转身,沉默地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关灭了灯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外,疏白背对着门板静立了两秒。 接着,他猛地转身,对着空气无声挥出一套组合拳。 拳风凌厉,招招带着杀气。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暗骂: “立予珩你拿乔拿上瘾了是吧?” “非要搞什么‘绑医生’的戏码…都演一周了还不够?” “至于气这么久?!” 他一套拳打完,气息依旧平稳,只有耳根因刚才在房间里被立予珩刻意靠近而残留的红晕尚未完全消退。 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疏白又恢复了那副高冷医生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暴躁打拳的是另一个人。 … 立予珩靠在床头,听着门外那几乎微不可闻的拳风声,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他慢悠悠拿起手机,给守在楼下的小弟发了条消息: 「明天早餐做丰盛点,医生最近操劳过度,需要补补。」 五秒后,疏白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看去,是立予珩发来的消息: 「对了,医生,我听声音感觉你刚才打拳的姿势不太标准,下盘虚浮,建议加练。」 疏白:“……” 「谢谢关心。建议你多关心自己伤口,别笑得崩了线。凸^_^凸」 … 第二天清晨,疏白下楼时,立予珩已经坐在餐桌主位,面前摆着七八个精致的餐碟。 他穿着件丝质衬衫,领口随意敞开,正用叉子慢条斯理地戳着一块煎蛋。 “早啊,医生。”立予珩抬眼,笑容灿烂,“睡得好吗?” 疏白在他旁边坐下。 “托你的福,做了个噩梦。” 立予珩挑眉:“梦到什么了?” “梦到有只狗在我耳边叫了一晚上。” “巧了,我也梦到一只猫,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了一晚上。” 伺候的小弟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疏白拿起手边的牛奶杯,刚抿了一口。 立予珩突然对周围的小弟们挥了挥手:“都出去。” 小弟们训练有素,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餐厅。 立予珩侧过身,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看疏白:“医生,你喝牛奶的样子倒是挺乖。” 疏白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你支开人的样子也挺熟练。” 立予珩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手臂搭在疏白的椅背上,姿态慵懒又充满掌控感。 “昨晚有人说要追我,我等着看呢,医生。今天打算怎么追?送花?写情书?还是……”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疏白的唇,“……来点更实际的?” 疏白咽下嘴里的食物,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追人,首先要投其所好。” “哦?”立予珩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那你说说,我的‘好’是什么?” “你的‘好’是,”疏白放下刀叉,转头直视立予珩,“看别人为你抓心挠肝。” 立予珩挑眉,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 “所以,我的策略是,让你猜。” “猜什么?” “猜我下一秒会做什么,猜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猜我……什么时候,会真的亲下来。” 立予珩眸色深了深,搭在椅背上的手指点了点,笑眯眯道:“你就这么自信能拿捏我?” 疏白没说话,只是垂眸安静地将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吃完,然后端起那杯热牛奶,一口气喝完。 他拿起餐巾,慢悠悠地开始擦嘴角。 立予珩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耐心告罄,屈指敲了敲桌面:“医生,我说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装听不见?” 疏白擦完嘴,将餐巾轻轻放回桌上,这才抬眼看向立予珩。 下一秒,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倾身凑近,速度快得只带起一丝微风。 一个带着温热奶香的吻,轻轻落在了立予珩的唇上。 柔软,微甜,一触即分。 疏白迅速退回安全距离,微微挑眉看着立予珩。 立予珩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医生,这就是你‘投其所好的追人方式?偷袭?” “效果如何?”疏白反问。 “一般。”立予珩故意挑剔,“技术生涩,毫无章法,像小学生偷吃糖果。” 疏白点了点头:“嗯,缺乏练习,以后多亲几次就好了。” 立予珩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逗笑了,他身体前倾,凑到疏白面前,压低声音,带着蛊惑: “想练习?现在就可以,我勉为其难,给你当个教具?” 他等着看疏白脸红或者退缩。 然而疏白只是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无辜的疑惑:“立先生,你这么积极……该不会,其实是你自己想亲我吧?” 立予珩:“……” “我?”他嗤笑一声,靠回椅背,“我是看你求而不得怪可怜的,大发慈悲给你个机会。” “哦。”疏白应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回椅背,慢悠悠道,“那谢谢你的慈悲,不过还是下次吧。” 立予珩眯了眯眼。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疏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带着弄乱一切的恶意。 “行啊,医生,学会吊胃口了。那我等着看你下次……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说完,他不再看疏白,转身大步离开了餐厅。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if线:医生,你对我的欲望不够明显啊 (3) 立予珩转身离开餐厅。 疏白独自坐在原地,一脸无语。 “吊胃口……到底是谁在吊谁的胃口。” 但是他必须演下去,直到那位记仇的黑帮老大满意为止。 毕竟,理亏的是他。 谁让他两周前瞒着立予珩,单枪匹马去清理了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 时间推回两周前。 疏白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在昏暗的光线下,让那个叛徒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脚步声自身后急促传来。 疏白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立予珩带着小弟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疏白毫发无伤地站着,而叛徒已然奄奄一息。 立予珩脸色铁青,一把拽住疏白的手腕:“我有没有说过,这件事我会处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疏白抿紧了唇,刚想开口解释,异变陡生。 地上那个本该昏迷的叛徒,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的狠戾,用尽残存力气抓起手边的匕首,朝着疏白的后心狠狠刺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立予珩想也没想,猛地将疏白往自己身后一扯,硬生生挡住了那一刀。 匕首刺入皮肉的闷响,让疏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立予珩!” … 后来,叛徒自然被立予珩带来的手下彻底解决了。 而挨了一刀的立予珩,虽然避开了要害,伤口却也颇深。 养伤期间,这位睚眦必报的黑帮老大就琢磨出了这么个“绑医生”的戏码,美其名曰:让擅自行动,还害他受伤的伴侣长长记性,顺便体验一下追夫的乐趣。 疏白自知理亏,加上立予珩确实是替他挡了刀,那份后怕和愧疚啃噬着他,只能硬着头皮配合演出。 于是,顶尖杀手被迫扮演起了被绑来的高冷医生,还得努力追求自家那位戏精上身的伴侣。 至于立予珩通过触碰看到的那些火热画面…… 根本不是什么臆想,全都是他们之间真实发生过的记忆。 因为立予珩这小子,最擅长的就是故意引导疏白去回想那些亲密时刻,自己则借着能力之便,光明正大地回味。 … 这天下午,立予珩在书房处理帮务,疏白端着一杯色彩扎眼的果茶进来,放在他手边。 那玻璃杯里浮着柠檬片和薄荷叶,色彩明艳得与满桌的黑帮账本格格不入。 立予珩从账本里抬眼,目光掠过那杯果茶,最后落在疏白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梢一挑:“这算什么?医生职责?还是…追求?” 疏白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追求。也是补充维生素,防止你伤口愈合太慢,耽误我追你。” 立予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度适中,酸甜的比例掌握得恰到好处,完全是他偏好的味道。 “哦?追我还怕被耽误?” 疏白点了点头:“嗯,我效率很高,不喜欢拖延。” 语毕,他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姿态。 却在电光石火间,迅速低头,在立予珩唇上又印下了一个一触即离的吻。 疏白强作镇定地直起身,丢下一句“你忙吧”,便要走。 “等等。” 立予珩伸手扣住了疏白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疏白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几乎是跌坐进他怀里,为了避免压到他的伤口,手下意识地撑住了椅子扶手,整个人被圈在了立予珩与书桌之间。 “撩完就跑?医生,你这效率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疏白试图挣扎,立予珩却立刻“嘶”了一声,眉头微蹙,手按上腹部的绷带:“别乱动,你扯到我伤口了。” 明知他多半是装的,疏白身体还是瞬间僵住,不敢再用力。 立予珩得逞地勾起嘴角,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刚才不是亲得挺主动?现在,换我了。” 他捏住疏白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疏白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避无可避,只能被动承受,耳根迅速漫上一层绯色。 就在立予珩沉迷于这个吻时,熟悉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同样是书房,同样是这张椅子,只是场景更加混乱。文件散落一地,疏白被他按在宽大的桌面上,领口大开,眼里蒙着水雾,正难耐地抓着他的手臂…】 立予珩松开疏白的唇,却依旧抵着他的额头,低喘着轻笑,语气带着十足的得意和不要脸: “医生,看来你对我这张书桌……情有独钟啊?” 疏白气息不稳,别开视线,试图维持冷静:“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好吧~可能是我看错了。” 说着,立予珩抬手在疏白屁股上拍了一下。 “出去吧,医生。”立予珩松开怀抱,重新拿起钢笔,目光落回账本上,“你在这儿,我没办法专心工作。” 要是疏白再打扰他,他就和他一起玩。 嘿嘿嘿~ 疏白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行径气得牙痒,刚才分明是这人扣着他不放,亲够了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揉皱的衣领,看着重新埋首于账本中的立予珩,只觉得这人装模作样的功力与日俱增。 心头那股被戏弄的不爽促使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直接向前一步,膝盖轻轻抵在椅子边缘,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小男主头上。 “立予珩,你装什么呢?” 立予珩身体猛地一僵,笔尖在账本上划出一道墨痕。 “要不要帮忙?”疏白声音带着挑衅,“我数三声。” “一……” “二”字还没出口,立予珩已经把钢笔扔桌上,账本被扫到一旁。 他一把将人重新捞回怀里,眼神灼亮,哪还有半分刚才的专注。 “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医生,你知道我戒色多久了么?” … 二十分钟后。 书房里传来抽纸的声音,窸窸窣窣,还有立予珩带着笑意的声音:“医生,帮忙给我擦下手。” 片刻后,疏白率先拉开门走了出来。 他衬衫依旧笔挺,只是唇色比进去时更红润些,耳廓也残留着未褪尽的薄红。 他径直走向厨房,重新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喉结滚动。 又过了几分钟,立予珩才慢悠悠地晃出来,脸上是吃饱喝足的惬意。 他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疏白的背影,懒洋洋地开口: “医生,你这‘帮忙的效率,确实很高。追得不错,下次继续。” 疏白放下水杯,没回头,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 立予珩低笑出声,心情大好地转身。 … 深夜,立予珩伤处隐隐作痛,让他难以安眠。 在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试探地贴上他的额头。 确认没有发热后,那手指移向了他的太阳穴,用一种专业而恰到好处的力道缓缓按压。 驱散疼痛带来的焦躁,直至他紧蹙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重新沉入无梦的睡眠。 第二天醒来,立予珩状似无意地问:“昨晚……好像有位田螺公子大驾光临?” 疏白瞥了他一眼:“谁家的古风小生跑出来了,快来个人领走吧。” 立予珩一时无言:“……” 但是他看着那人故作镇定的侧影,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行,嘴硬是吧。 他倒要看看,这场由他制定规则的追求戏码,这位口是心非的疏医生还能演出多少种有趣的花样。 … 但让立予珩差点破功的一次,是某个下午,他午睡醒来,发现疏白居然坐在他卧室窗边的小沙发上织毛衣。 是的,织毛衣。 那双曾经取人性命精准狠戾的手,此刻正有些笨拙地操控着两根毛线针,织着一看就大小不太对劲的东西。 暖融融的阳光洒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平日里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立予珩看得目瞪口呆:“你……你这又是什么追人新花样?” 疏白抬起头,眼神好像有点憋屈:“…亲手制作礼物,最能体现诚意。” 立予珩看着那团颜色诡异,针脚混乱的毛线,强忍着爆笑的冲动,走过去,拿起那半成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果然短得可怜。 他故意逗他:“医生,你这是打算勒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 疏白脸一黑,将毛线团抢回来:“不要拉倒。” 立予珩看着他认真道:“要,怎么不要?医生追我送的礼物为什么不要呢?就算是根上吊绳,我也天天戴着。” 疏白捏着毛线针的手指咯吱作响。 “……你再说风凉话笑话我,下次换药,我就用碘伏给你伤口上画王八。” “哪敢笑话你?我们疏医生拿刀的手现在为我拿毛线针,我感动还来不及。” “那你笑个屁。” “我这是幸福的微笑。继续织吧,我等着戴。” “…你转过去,我量个尺寸。” “行。”立予珩配合转身,“量准点啊,脖子以下都是腿的那个尺寸。”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if线:医生,你对我的欲望不够明显啊 (4) 立予珩刚转过身,就感觉疏白拿着毛线尺绕上了他的脖子。 那软尺缓缓下滑,若有似无地环过他的肩线,仔细丈量着肩宽。 清冽的气息随之靠近,带着疏白身上特有的干净味道。 软尺继续向下游走,轻掠过背脊,最后停留在腰际,不紧不慢地绕了一圈,带起一阵微妙的痒意。 立予珩眯起眼,享受了一会儿这特殊服务,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欠揍: “医生,你这量的是正经尺寸吗?” 他猛地转身,抓住疏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逼近一步: “想摸就直说,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我这人最大方了。” 疏白被抓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甚至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行吗?” 立予珩被他这直球打得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行,怎么不行?我们疏医生想摸哪儿不是天经地义?” 疏白没理会他还掐着自己脸的手,因为光是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就已经有点憋不住笑了。 他强压住上扬的嘴角,一边收起毛线尺一边问道:“那你说谢谢了没?” 立予珩:“???” “我?谢你?医生,你为了追我,自愿织毛衣,尺寸量得也跟揩油似的,我还得谢谢你?” “昂。我亲手给你织毛衣,是你的福气。说谢谢。” “auv~你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就不说。” 立予珩往沙发里一瘫,翘起二郎腿,竖起一根食指,贱兮兮地对着疏白摇了摇: “医生,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疏白:“现在,是你在追我,懂?” “所以,”他拖长了调子,得意洋洋, “该你说谢谢, 谢谢我愿意收下那别致的丑毛衣, 谢谢我给你这个追求的机会, 谢谢我这个宇宙极品让你遇见, 谢谢我顶着这张帅脸每天在你面前晃悠还不收费, 谢谢我宽宏大量,没计较你上次换药时偷偷摸我腹肌, 谢谢我身材比例这么好,给你织毛衣提供了完美的发挥空间, 谢谢我演技精湛,陪你玩绑医生这么幼稚的游戏。 谢谢我指使我的小弟,每天配合我们玩过家家。” 说到最后一句时,立予珩故意凑到疏白面前:“谢谢我这么善解人意,知道你暗恋我多年,特地给你这个接近我的机会——” 话音刚落,疏白突然伸手揪住他衣领往下一拉,在立予珩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谢谢你现在这个姿势,很适合接吻,也谢谢你这么会挑男朋友,就算你戏这么多也舍不得换人。” 立予珩被亲得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等等,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疏白的脑袋:“现在你还在‘追求观察期’,懂吗?继续努力啊医生。” 说完,他潇洒地一甩头,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疏白望着他那嘚瑟到快要同手同脚的背影,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狗日的,比鬼都精。” … 立予珩溜达回书房,美滋滋地点开朋友圈。 最新一条动态配图是前天偷拍的疏白,正系着条粉色碎花围裙,在厨房切菜的背影。 文案赫然写着: 【家妻手艺,还行。】 底下评论已然炸锅: 小弟A:「老大好福气!嫂子贤惠!」 小弟B:「这背影!这气质!嫂子绝了!」 合作伙伴C:「立总好眼光,夫人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 立予珩翘着嘴角挨个点赞,开始思考下一条晒毛衣的朋友圈。 虽然那件夺命毛衣目前只完成了小半截,针脚歪歪扭扭得像是蜈蚣爬,颜色搭配更是惨不忍睹,但他已经能想象出成品的样子了。 不过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老婆亲手织毛衣,别人没有! 立予珩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朋友圈文案。 【家妻手织温暖,虽然有点扎脖子,但爱不磨人。】 不行,太委婉了,显不出他的优越感。 【某些人嘴上说着不会,背地里偷偷给我织毛衣,呵,男人。】 啧,有点矫情,不符合他狂霸酷拽的人设。 他正绞尽脑汁,疏白拿着水杯从门口经过,瞥见他对着手机屏幕一脸淫笑,脚步顿住。 “又在那儿意淫什么呢?” 立予珩头也不抬,语气嘚瑟:“提前构思一下收到爱心毛衣的朋友圈文案。毕竟我们疏医生亲手织的,必须隆重展示。” 疏白靠在门框上,喝了口水,戳破他的幻想:“建议你文案里提前注明‘图片仅供参考,实物可能引起不适’。” 立予珩:“……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觉得织得挺好!” “哦?”疏白挑眉,“哪好?” “心意好!颜色……很抽象艺术!针脚……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不羁!最重要的是,它丑得独一无二,戴出去绝对不会撞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疏白沉默了两秒,点头:“行。你开心就好。” 他转身要走,立予珩赶紧叫住他:“哎,医生,给点建议呗?你觉得我晒毛衣的时候,配什么文案比较能凸显我的幸福,以及你的用心?” “…你真的没事吗?建议配‘脑子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立予珩被他噎住,随即不服气地反驳:“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即将拥有全世界最特别的毛衣!” 疏白呵了一声:“我嫉妒它可能活不到你穿上身的那天。”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刚发现,我好像把前后片织反了,拆起来太麻烦,要不你将就着当围脖?” 立予珩:“………” “围脖?啊……原来你是心疼我脖子受凉。医生,你心思有点太细腻了,让正在被追求的我都有点动摇了。” 疏白看着他那副强行挽尊的样子,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立予珩。” “嗯?” “有时候我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英俊?强大?还是这该死的幽默感?” “佩服你总能找到角度往自己脸上贴金。” 疏白说完,端着水杯回去继续织围脖了。 立予珩对着他的背影喊:“医生啊,等你的……围脖织好,我一天发八条朋友圈。” 标题他都想好了。 #惊!高冷医生竟为爱做手工# 疏白远远飘来一句:“发的时候记得屏蔽我,谢谢。” 立予珩装没听见,低头继续琢磨文案,嘴里念念有词: “啧,到底是用‘他超爱’好,还是用‘被宠坏了’更显得我矜贵呢……” “或者直接点,‘老婆织的,丑,但暖’?” “不行不行,得突出我的核心地位……‘追夫火葬场?不,是甜宠手工坊’!” 他越想越觉得每一个文案都完美契合他的气质和现状。 果然,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如此的耀眼。 就连被追求,都充满了艺术气息。 … 这场追求戏码上演了快一个月,立予珩心里的那点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立予珩借口伤口痒,让疏白给他检查。 疏白拆开绷带,仔细查看愈合情况,涂抹着药膏。 立予珩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开口: “医生,你追人也追了这么久了,就没点更进一步的表示?” 疏白涂药的手一顿,抬眼看他:“你想要什么进一步的表示?” 立予珩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眯眯道:“比如,再巩固一下练习成果?” 疏白沉默地看了他几秒,然后,他做了一个让立予珩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立予珩的手腕,然后将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左侧胸膛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立予珩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那颗心脏,正在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同时,一段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立予珩的脑海 【昏暗的房间里,疏白被他压在身下,衣衫半解,呼吸急促。立予珩的手正按在同样的位置,感受着那失控的心跳。疏白仰着头,眼尾泛红,声音沙哑地喊他的名字:“立予珩……”】 立予珩愣住了。 疏白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立予珩,我承认,瞒着你去处理叛徒是我的错。我低估了他的垂死反扑,也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让你受伤,是我最后悔的事。” “但你不能否定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有过欲望,只想过和你一个人的未来。” “所以,立先生,这场戏,你还要看多久?或者说,你还要我‘追’你多久?给个期限吧,嗯?” 立予珩看着疏白,那双此刻映着自己的倒影眸子里,带着坦荡的爱意。 他忽然就笑了,所有的别扭、算计和假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反手握住疏白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交融。 “行吧,不看了,”立予珩的声音喑哑,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也追够了。” “现在,该我这个受害者,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唇。 疏白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绷带散落在一旁,伤口已然愈合,而某些隔阂,也在这个吻中彻底消融。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立予珩抵着疏白的额头,拇指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去冒险?” 疏白喘着气,却毫不示弱地回视:“看你表现。如果你能看牢我的话。” 立予珩被他气笑,低头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嘴硬是吧?行,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的大床。 “立予珩!你伤口!” “早好了!不然怎么收拾你!” … 太久没有如此亲密,身体的记忆却比理智更先苏醒。 “想不想我?” 立予珩咬着疏白的耳垂,哑声问,仿佛要将这近一个月的分离和假装都弥补回来。 疏白声音断断续续。 “废话.…真多.….” “没办法,憋了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夜深人静。 疏白累极,在立予珩怀里沉沉睡去。 立予珩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他微蹙的眉心,继而缓缓右移,在那被眉毛半掩的地方,触到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疤。 那是很久以前,疏白还不是他的医生,也不是他的伴侣时,为了救他而留下的伤疤。 从那时起,立予珩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冷冷的男人,早已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次疏白的擅自行动,才会让他那么后怕和愤怒。 他叹了口气,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 “下次再敢这样……”他低声威胁,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狠话,只是无奈又宠溺地吻了吻他的发顶,“……算了,没有下次。我会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睡梦中的疏白仿佛听到了,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像是回应。 立予珩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戏,落幕了。 但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完)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if线:殿下,别追了,不就一条苦茶子嘛 (1) 来自正文178章的番外收集点,读者“枝上有光明” 密林深处,立予珩正在夺命狂奔。 银白长发掠过缀着晨露的蛛网,尖耳因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他灵活地跃过盘虬的树根,身后却传来更急促的脚步声。 人类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站住!” 身后传来冰冷的怒喝。 疏白提着佩剑在林间疾驰,华贵的王子礼服被树枝刮了几道口子。 “不就借了条苦茶子嘛!”立予珩边跑边回头喊,“你们人类的布料太舒服了!” “借?”疏白一剑劈开拦路的藤蔓,“你是脑血管和大肠装反了,脑子里堵的全是屎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偷!” “…那我赔你十条!” “我要你的命!!!” 立予珩是这片森林最年轻的精灵长老,活了三百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类。 三天前疏白进入森林时,他就躲在树梢上偷看。 直到今早终于没忍住,趁王子在溪边洗漱时摸走了最贴身的一件。 “等等!”立予珩突然刹车,转身举起苦茶子当白旗挥,“我投降!” 疏白剑尖直指他咽喉:“理由?” “你迷路了。”立予珩眨着翡翠色的眼睛,“这林子会吃人,没有精灵带路你走不出去。而且……” 他晃了晃苦茶子:“你的换洗衣物在我手里。” 疏白的表情像是想把他钉在树上风干。 “带路。”王子最终收剑入鞘,“敢耍花样就把你做成标本。” 立予珩完全没当回事,抛着手里的苦茶子,若有所思,“标本多没创意。做成香囊怎么样?” 疏白:“???” 但是他拔剑的手瞬间被按住了。 “开玩笑的!”立予珩把苦茶子塞进他怀里,“走吧殿下,保证送你到森林边境。” … 事实证明精灵的保证像假期的学习计划表一样不可靠。 “这是第三天了。”疏白抱臂倚在树旁,眼神复杂地看着在枝头摘果子的立予珩。 那精灵正毫无形象地撅着屁股在树杈间摸索,银发里还插着几片昨夜沾上的树叶。 “……你口中的边境到底在哪?看不出来,你除了会偷人苦茶子,还会说谎?” “你看,你又急。” 立予珩先扔给疏白一颗红果,自己拿起一个作势要咬,突然发现果皮上还沾着泥点,赶紧拽着衣角使劲擦了擦,这才塞进嘴里。 他嚼了两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偷偷瞥了眼疏白手中那颗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果子,含混不清地补充:“快到了快到了!你快尝尝这个,甜得像初恋。” 疏白垂眸看着手中还带着泥渍的红果,嘴角要笑不笑地扯着: “就你这样的,也有初恋?够我笑半年了。” 立予珩闻言差点噎住,三两步从树上跳下来。 “你几个意思?我这样的怎么了?告诉你,我们精灵族可是出了名的专一,在各族都很受欢迎!” 疏白嫌弃地掏出块帕子,把果子从头到脚擦了三遍,这才勉强下嘴。 鲜红汁水立时染红他的唇角,他挑眉问道:“专一于偷人苦茶子?” “一码归一码,”立予珩指着自己的帅比脸,“你看我这张脸,像是缺人喜欢的样子吗?” 疏白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像。长得人模人样,尽干些禽兽事。” 立予珩:“……” 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福至心灵:“喂,你该不会……是在偷偷打听我的情史吧?” 疏白嚼着果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偏头将果核利落地吐到一旁。 他掸了掸衣襟,满脸写着不屑:“打听你?我是有多想不开。” “那你问什么初恋!承认吧,你就是对我有意思。” “…我对你有意思??” 疏白闻言冷笑一声,抬手指天,“我要是看上你这种偷人苦茶子的变态,现在就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 一道惊雷劈在不远处的古树上,焦烟味瞬间弥漫开来。 立予珩缓缓眨了下眼睛:“……你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疏白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巧合。” 立予珩:“果真吗?” 咔擦! 又一道闪电精准劈在他们脚边,溅起的泥点子糊了两人一身。 两人同时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还在冒烟的焦坑。 空气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疏白盯着地上那个还在冒烟的焦坑看了三秒,突然抬头望天: “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他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在原地留下残影。 立予珩愣了一秒,立刻追上去:“你跑什么!刚才不是还挺能说?” 疏白头也不回地在林间狂奔:“打雷天还站树下不跑,你当我是二五?” 立予珩一个闪身拦在了疏白面前。 毕竟精灵在森林里的飞行速度根本不是人类能比的。 “让开!”疏白紧急刹车,差点撞进他怀里,“好狗不挡道懂不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就不让~”立予珩得意地晃着尖耳朵,“你就是看上我了。” “我要是看上你,现在就——” 远处又传来雷声。 “卧槽,你可别再说了,别真给你劈死了!” 立予珩猛地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两人滚作一团,疏白被他压在草地上,气得抬脚就踹,被捂住的嘴发出沉闷的抗议,“松叟!里叟喜了没就唔吾嘴!” 立予珩死死按住他:“你先保证不乱发誓!” “唔发唔你大耶!” “你看你又要发誓!” 疏白被他捂着嘴按在草地上,气得眼角发红,抬腿就往立予珩腰侧顶。 立予珩闷哼一声却死活不松手:“你先保证!” 两人僵持不下,远处雷声又隐隐传来。 疏白瞪着身上这个无赖精灵,最终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 立予珩这才松开手,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疏白一脚踹开。 “摸完泥巴捂人嘴,”疏白爬起来拼命擦嘴,“你洗手了吗?” “我洗过了!”立予珩委屈巴巴地展示双手,“用露水洗的!” 疏白表情更狰狞了:“那更脏了好吗!谁知道里面掺没掺鸟屎鸟尿!” “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嫌脏你别吃我摘的果子啊!” “所以我刚才不是拿手帕擦了三遍吗!”疏白咬牙切齿地反驳。 立予珩气得在原地直跳脚:“你嫌我手脏?我还没嫌你嘴毒呢!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给你摘果子嫌脏,带你找路嫌慢,现在连我洗过的手都嫌弃!你知道森林里多少生物想让我碰我还不碰呢!你这张嘴整天叭叭的,说出来的话比沼泽地的沼气还毒,我要是真中毒了肯定就是你咒的!”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自己的嘴大喊:“你嫌我手脏,我嘴总干净了吧!信不信我用嘴堵你嘴!” 疏白正低头拼命擦嘴,压根没听清他在嚷嚷什么,顺口就顶回去:“有本事你就来啊!谁怕谁!” 下一秒,立予珩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捧住疏白的脸,对准他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世界突然安静了。 两人保持着接吻的姿势僵在原地,像两尊被雷劈中的雕塑。 立予珩亲完迅速后退几步,捂着嘴一脸震惊,仿佛刚才那个主动亲上去的不是他自己。 疏白猛地反应过来:“你居然敢亲我?!” “不是你让我有本事就来的吗!” “我那是让你用嘴吵架!谁让你亲了!” “你又没说清楚!”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if线:殿下,别追了,不就一条苦茶子嘛 (2) “那你伸什么舌头!”疏白使劲擦着嘴,只觉得唇上还残留着那种湿润柔软的触感,这让他更加烦躁,“脏死了!谁知道你这张嘴亲过多少个!” 立予珩幽幽道:“初吻。” 空气突然安静。 连树上的鸟都不叫了。 疏白擦嘴的动作僵在半空,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什么?” 立予珩一脸坦然,眸清澈得能映出疏白此刻的窘迫,“我说,刚才那是我的初吻。” “放屁!”疏白一脸不相信,“你刚才不是还说有什么初恋?” “哎哟,大袜子,我初恋不就是你吗?从你踏进森林第一天就开始了。” 疏白一时语塞,“那你偷我苦茶子干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哪有人表达喜欢是用这种方式。 “很简单啊。”立予珩摊了摊手,“我看上你了,但你们人类太麻烦,直接表白肯定被拒绝。所以先偷你苦茶子,这样你就能追着我跑,我们就有独处时间了。” “就为了这个?你绕了三天就为这个?” 疏白感到一阵无力,这精灵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就说效果好不好吧?”立予珩得意地挑眉,“你看现在,我们不仅独处了,还接吻了。” 疏白盯着立予珩看了半晌,突然扯出一个假笑: “哇,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心底的火气正在重新聚集,这个精灵不仅戏弄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立予珩听了更嘚瑟了,完全没察觉到危险临近。 “那当然。我这计划天衣无——” “天衣无缝是吧?”疏白缓缓抽出佩剑,笑容温柔得令人发毛,“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天衣有缝。” “等等!你拔剑干什么?” 立予珩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疏白举剑就砍。 “第一天!你带我绕进蜂窝区,要不是我聪明跳水里,早被蜜蜂蛰死了!” 立予珩慌忙躲闪:“我不是想让你尝尝新鲜蜂蜜嘛!” 他真心觉得那片野蜂蜜很甜,适合分享给喜欢的人。 “第二天!你带我到沼泽去!踩了一靴子泥!” “可是在沼泽边看萤火虫很浪漫啊!” 那可是他精心挑选的约会地点。 “刚才!你还用摸过泥巴的手捂我嘴!” “说了多少遍,我洗过手了,洗过手了!还有,我不是怕你被雷劈死吗!” 立予珩边躲边喊,心想这人类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呢。 … 两人在林间追逐,惊起一片飞鸟。 “喂…精灵……你别跑了…让我砍一刀就好!”疏白在后面气喘吁吁道。 “不行!你那一刀下去我直接变标本了!” 立予珩头也不回地往前猛猛冲。 他可不敢冒险,人类生气时的承诺最不可信。 “放心……我就砍个袖子!” 疏白还在试图说服他。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哪有人砍袖子往脖子上砍的!” … 两人追打到溪边,立予珩突然转身张开双臂:“那你砍吧!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值了!” 他赌疏白不会真的下手,虽然这个赌注有点冒险。 疏白急刹车:“你以为我不敢?” 他咬牙切齿,因为自己确实下不去手。 “那你来吧!”立予珩挺起胸膛,“不过我可提醒你,我们精灵死后会变成守护灵。你要是砍了我,我就天天在你梦里亲你嘴,亲得你睡不着觉!” 疏白沉默了。 这个威胁太有杀伤力,他完全相信这个不要脸的精灵干得出来。 他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最后收剑入鞘:“行,你赢了。我还真不敢砍。” 他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立予珩赶紧追上,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回王宫。” “不认识路你回得去吗?” 疏白猛地停步,恶狠狠地瞪着立予珩。 立予珩蹭到他身边,信誓旦旦地保证:“别气了,我发誓接下来一定好好带路。” “真的?” “真的!”立予珩举手发誓,“要是再说谎,就让我变成松鼠!”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原地出现一只银毛松鼠,抱着一颗红果呆呆地蹲在那里。 松鼠:“吱?” 疏白看着地上那团毛茸茸,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松鼠立予珩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叼着红果蹭了蹭疏白的靴子,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他的脚踝。 “卖萌也没用。”疏白垂眸看着它,抬起靴子轻轻碰了碰立予珩毛茸茸的下巴。 小松鼠被踢得往旁边一歪,怀里抱着的红果咕噜噜滚了出去。 疏白见状,嘴角勾起,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正好饿了,烤松鼠肉应该不错……” 他俯身拎起松鼠的后颈,眯着眼睛打量,“是烤着吃好,还是炖汤好呢?” “手下留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旁边树梢突然传来清脆的童声。 只见一只戴着小花帽的松鼠举着松果大喊:“这位王子殿下,根据童话世界法则,中了誓言魔法的精灵需要真爱的吻才能恢复原形!” 被拎着的松鼠立刻疯狂点头,黑眼睛湿漉漉地望着疏白。 疏白拎着松鼠后颈的手一顿,不自然道:“我上哪知道他真爱在哪?” 说着他把立予珩往自己外套口袋里一塞,对着树梢上的松鼠挥挥手。 “去去去,别在这传播封建迷信。” 小花帽松鼠急得直跳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您亲一口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管我呢!”疏白抄起一根树枝驱赶松鼠,“再不走把你尾巴毛薅下来织围脖!” 等碍事的小动物跑没影了,兜里的松鼠开始不安分地蠕动。 疏白隔着布料拍了一下口袋,警告道:“再乱动真把你烤了。” 立予珩闻言立刻老实下来,在口袋里缩成安分的一团。 疏白低头看着那个突然安静如鸡的小鼓包,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但他很快又故意板起脸来。 他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突然抓住口袋开始疯狂摇晃: “感受疾风吧小松鼠!” … 疏白揣着松鼠版立予珩,仅用半天就轻松走出了森林。 当护卫队长激动地迎上来时,他迅速把口袋捂得严严实实。 护卫队长恭敬地行礼:“殿下,是否立即启程回宫?” 疏白心情颇好地颔首:“嗯。”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if线:殿下,别追了,不就一条苦茶子嘛 (3) 疏白揣着松鼠版立予珩回到王宫时,侍卫们整齐列队迎接。 银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无人敢多看一眼王子殿下微微鼓起的口袋。 “殿下。需要为您准备晚膳吗?” “不用。”疏白捂着口袋快步穿过长廊,“我要沐浴。” … 等房间门重重关上,疏白才把松鼠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在软垫上。 小东西在绒毯上滚了两圈,湿漉漉的黑眼睛委屈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疏白一边解开领扣,一边凉凉地道,“某些精灵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能带我走出森林?结果就变成了这副德行。” 立予珩风雨不动安如山,蹲在软垫上,假装自己只是一只正经松鼠,听不懂人话。 疏白把沾了尘土的外套脱下搭在一旁,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他微微仰头,又随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 一回头,却发现那只松鼠还呆坐在软垫上,一动不动,连蓬松的大尾巴都忘了摇晃,活像个二百五。 “晃傻了?”他蹲下身,伸手在立予珩眼前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就这还精灵长老呢,晃两下就成菜鸡了。” 银毛松鼠依然一动不动,黑眼睛却悄悄聚焦在疏白敞开的领口。 疏白这一蹲下来,衬衫领口自然垂落,露出一段清晰的锁骨和其下一小片白皙光滑的肌肤。 “喂,该不会真把脑子晃没了吧?” 疏白凑近打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姿势让领口敞得更开。 立予珩的视线顺着往下溜,突然被拎着后颈提起来。 “装死?”疏白眯起眼睛,声音充满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洗个冷水澡?” 松鼠立刻疯狂摇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恭敬的叩门声。 “殿下,您要的笼子送来了。” “进来。” 一名护卫低着头,将一个精致小巧的金丝笼子双手奉上。 笼子顶部还镶着颗宝石,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放桌上就行。”疏白侧身让开,“出去吧。” 护卫目不斜视地将笼子放在桌上,行礼后退了出去,全程没有多看一眼房间。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疏白顺手把松鼠塞进笼子,利落地扣好锁。 “在我洗完澡之前,你最好老实待着。”他拍了拍笼子说道。 “好好想想——”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颗心形的彩色宝石,随手放在笼子旁边,“想想你偷苦茶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谁。” 立予珩扒着栏杆,一脸茫然。 疏白转身走向浴室,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侧过半张脸,轻描淡写地补充:“对了,有件事忘了说,我十岁那年就能独自穿越这片森林了。” 笼子里的松鼠瞬间僵住。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立予珩扒着金丝笼的栏杆,眼睛死死盯着桌上那颗彩色宝石。 这宝石……这形状…… 十年前某个午后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那时他闲得发慌,总爱在森林里转悠,遇到迷路哭泣的人类幼崽就送颗爱心宝石当安慰奖。 美名其曰:爱心派送。 直到那天,他遇见了一个格外特别的小孩。 那孩子明明也迷了路,小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板着脸,一副酷酷的模样,长得更是精致漂亮。 立予珩心下喜欢,便特意挑了自己珍藏中最好看的一颗彩色心形宝石送给他,还信誓旦旦地说: “这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哦!” 小男孩当时眼睛亮了一下,虽然还是绷着脸,但耳尖悄悄红了。 ……结果后来呢? 后来立予珩转头就把这事忘了。 所以那段时间每个走出森林的孩子,都揣着一颗爱心宝石。 … 笼子里的松鼠突然开始疯狂撞栏杆。 偶买噶,他想起来了! 那个酷酷的小男孩,分明就是缩小版的疏白! 水声停了。 疏白擦着头发走出来。 他瞥见松鼠一副被雷劈的样子,嗤笑一声:“想起来了?” 立予珩疯狂点头。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疏白打开笼门,把松鼠拎出来,“当年骗我说独一无二,结果全国小孩人手一颗?”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回去发现宝石是批发货,我连夜返回森林逮你。” 疏白冷笑,“结果某个精灵躲得连根毛都找不到。年复一年,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没想到这次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正愁怎么把你绑回宫,你倒好,直接发誓变松鼠了。” 他拎着立予珩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由衷地感慨道: “这可真是天意啊,你说对吧?亲爱的精灵长老。” 但是下一秒,疏白又像是忽然记起,恍然道:“哦,我忘了。” “你现在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小松鼠。” 疏白垂眸看着掌心里装死的毛团,忽然冷笑一声。 “算了,”他语气轻描淡写,“跟个畜生计较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着突然低头,在松鼠毛茸茸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银光乍现,立予珩瞬间恢复人形,银发凌乱地贴在额前。 他刚张口想说什么,疏白已经揪住他衣领狠狠往床上一贯。 “???等等——” 立予珩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却被疏白用膝盖抵住腹部。 “等什么?”疏白单手扯开自己松垮的浴袍带子,“十年前骗我的时候怎么不等?” 立予珩眼睛都直了:“我那是年少无知……” “瞎扯什么。”疏白俯身揪住他耳朵,“全国小孩人手一颗爱心石,你管那叫独一无二?” 立予珩被揪得龇牙咧嘴,却梗着脖子大声辩解:“可我给你那颗就是最好看的!” 话音刚落,疏白揪着他耳朵的手就松开了。 王子殿下眯起眼睛,浴袍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那你现在发誓。如果那颗石头不是最好看的,你就立刻变回松鼠。” “我发誓!”立予珩毫不犹豫地举手,“要是我给疏白的那颗爱心石不是最特别的,就让我永远变不回人形!” 空气中静默片刻,银发精灵依然保持着人形,连根松鼠毛都没长出来。 疏白眨了眨眼,突然换了个话题:“……你和别人这样过吗?” “当然没有!我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 依然没有变成松鼠。 疏白轻哼一声,他单手撑在立予珩耳侧的枕头上,另一只手捏住精灵的下巴: “口说无凭,证明给我看。” 立予珩呼吸一滞,翡翠色的眼眸暗沉下来:“你想我怎么证明?” 疏白无声地动了动唇,用口型吐出两个字。 立予珩一个利落的翻身将疏白反压在身下,“就等你这句话。” 他低笑着扣住疏白的手腕,“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解释一下。” “我这些年可不是故意躲你的……” “那是?” 立予珩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 “哈哈,其实是因为……我睡着了。” 疏白:“………” 空气凝固了几秒。 “你、说、什、么?”疏白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这样的,我们精灵有时候会陷入沉眠,那次送你宝石后,我回到生命之树底下,本来只想打个盹,谁知道一觉睡了十年……前几天刚醒……” 疏白猛地抬脚想把他踹下去,却被立予珩早有预料地压住了腿。 “就因为睡过头?!”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每年都借口巡边跑去森林蹲守,像个傻子一样! 立予珩直接低头堵住了疏白的嘴,把那些即将出口的抱怨全咽了回去。 等疏白被亲得眼尾发红,立予珩才抵着他额头低笑:“留着点劲吧,待会有你喊的时候。” “谁喊还不一定——” 疏白话没说完又被吻住。 “省省吧殿下,”立予珩在他唇间含糊道,“你这张嘴还是留着求饶比较可爱。” … 疏白永远记得那个被夕阳浸透的午后。 十岁的他甩开侍卫独自闯进森林深处,却在溪涧边迷了路。 “需要帮助吗,小勇士?” 正当他攥着小剑警惕张望时,树梢突然传来清朗的笑声。 银发精灵逆着光跃下枝头,发梢沾着金粉般的碎阳。 年幼的疏白板着脸把剑横在胸前:“不需要。” “可你刚才在转第五个圈了。” “我在勘察地形。” “这样啊……”立予珩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心形彩宝石,宝石在暮色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晕,“这个送你,就当是…勘察奖励?” 小疏白瞥了眼宝石,嘴角微微下撇:“哄小孩的玩意。” 立予珩被逗得前仰后合:“这可是森林的祝福,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哦!” 见孩子仍绷着嘴角,他忽然凑近捏了捏对方软乎乎的脸颊,“而且只给最特别的人。” 疏白终于接过宝石,眼眸在宝石光芒映照下微微闪动。 他忽然伸手拽住精灵一缕银发,在立予珩吃痛的表情中冷静开口:“要是骗人,我就把你的头发编成麻花辫。” 后来当疏白发现森林附近的每个孩子都有“独一无二”的宝石时,他气得当天晚饭多吃了两碗。 这个仇,他记了整整十年。 … 与你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场奇迹,一片柔软,和一丝欢喜。 像是走过漫长的寒冬,忽然遇见初春的第一缕阳光。 不灼热,却足够唤醒心底沉睡的土壤。 与其说是耿耿于怀, 不如说是念念不忘。 像风住了,风又起, 像深夜窗前反复亮起的那盏灯, 不声张,却始终在那里发着光。 或许有些相遇, 不是为了走向某个结局, 而是为了在生命的某一处, 轻轻写下: “我曾这样,认真而安静地记取过你。” (完) 喜欢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请大家收藏:()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