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千万里》 第1章 初识 “星啊,快熄灯了啊,收拾完了没?"少年双手插兜,书包随意搭在肩上,他靠着门板,走廊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将散漫而清冷的侧颜照得极显,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碎发散在额前,微微盖住漆黑的眸子,桀骜不驯的样子很欠揍。 “装什么?"许宸涵没好气的拍了拍林皓然的肩，“你个傻B小学生装什么高冷。” 叶凡星一边听两个幼儿园小朋友斗嘴,一边念叨着书包里的作业。 “语文书,数学卷子.英语练习册……". “好啦,收拾好了,咱们走....."语音未落，教学楼准时熄灯，此时一片寂静，一阵无语。 “你看看,熄灯了吧,再慢点就住这儿了。"林皓然从兜里摸索出寿命堪忧的手机并且点开手电筒得以供三人看清，其余两人摇头摆手表示自己手机的寿命已经到达尽头。 咔嚓[已关机] . 集体沉默 “草……” 楼道内。 “我靠,谁踩到我了?” “不怨我,太黑了,踩到别人很正常……嗷,谁的书包给了我一逼兜?”林皓然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绝世容颜。 “我吗?刚把手机放回书包里。” “哈哈哈哈，老许好样的,为我的鞋报仇了。”楼道里传着叶凡星无情的嘲笑。 “叶凡星,你给我等着。”＼(`Δ’)／ 一阵玩笑过后三人并肩在校园里。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像落下的轻纱微微罩在地面上,三人闯入其中,谈笑声拨动着纱的褶皱,恰似一曲欢歌。他们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两边的大高个将170的女生夹在中间,形成一个规整的凹字，许宸涵双手背在脑后,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他笑笑,说着:“诶?你们看,今天的星星真亮。”两人抬头,似乎有一颗流星划过、带着少年们的纯真与幻想,一路远行,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咱们是咋认识的?” 初三那会吧。 校外,树下,一家新开的奶茶店正在打折。 “新开的，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叶凡星扯着两个少年的袖子往店里走,眼角透过窗玻璃看到一个身影坐在一旁,准确来说是一个孤独的背影,似乎在打电话,说的什么不太清,只听到一句 “小涵啊,今天我们又不能回去陪你过生日了,我给你打了点钱,自己邀请朋友出去吃点吧,晚点回来给你买礼物,先挂了。” 林皓然刚要点单,身后就传来一阵喧嚣: 一个黄毛男说:“呦,这不是我们班的许总吗?又是一个人啊,今天好像还是你生日吧了，没人爱的野孩子。” 他身旁的一个小胖子叫道:“又打钱了是吧?拿来给哥俩花花?” 其余人都配合着笑起来,原本安静的小店顿时沸沸扬扬的。 “喂,公共场合能别乱叫吗?不知道猪叫的多了会减寿吗？再说，人家家里情况关你什么事?碍着你了还是影响你发育了?”她挡在男生前面,虽然身高差有点大,但也毫不示弱,双手叉腰。 黄毛男见是个小女生也没在怕的,撸起袖子挥挥拳头，“哪来的小毛孩,多管闲事,看老子把你……”说着举起右手作势要砸下去,“操?谁TM坏老子……”好事。 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而且力度越来越大,转头发现是一个比自己还要高的男生，看样子还是个学生，但是他身上透露着一种不属于少年的戾气。 黄毛也就是一个经常逃课上网，抢点钱的小痞子，倒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混混。他见事态不对，撩下一句“你等着”就抽手走了。 林皓然用纸巾擦了擦手。 “真是什么人都有。”叶凡星撒撇嘴，不忘关心道:“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们。”他站起来伸手打招呼,这奶茶我请你们喝吧。”笑起来嘴角有浅浅的酒窝,“我叫许宸涵,初三六班。” “害,举手之劳,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早该收拾了,你说请我们喝奶茶,那就不客气了哈哈,以后有事找我！贺某一定相互助！”贺晓舟不知从哪冒出来,握着许宸涵的手一顿输出,太阳将要落下,一行四人走在街上。 “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我叫叶凡星,那个是贺晓舟，噢对，他是林皓然，你也可以认为‘皓’是‘耗子’的‘耗’。叶凡星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耗子"。 “耗子”表示: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他伸手企图去扯叶凡星的书包带，但她早有预料，一个侧身躲到贺晓舟的身后, “舟！救我！” “晓舟你让开,给我站住！” 许宸涵看着这一幕不禁笑了。 太阳可能动了心,将最后一缕光留给年少的他们。 翌日 “喜报！”贺晓舟一路从办公室飞奔，他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好，好像有一个转学生要插进来，听说是二中那边的学霸。” “谁啊？男生女生？” “帅吗？” “你怎么知道是个男生？说不定是个漂亮小姐姐呢。”一名同学已经绘出美女小姐姐从校门口走到班级门口的画面了。 “王姐来了，快快快！” 高一开学一个礼拜，大家都熟悉了不少，从陌生的面孔都已经可以围桌打牌了。王燕领着新生迈入门槛。 “函数的单调性，函数的奇偶性，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be，been，was，were，do，did，done……” “1919鸦片战争的影响是……” …… 知识点大杂烩？ 新生怀疑自己转到某不知名的精神病院。 “行了别装了，你们自己站在门口听听，有没有点团结意识？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啊，有人热爱数学很好，知道提前背诵一个月后要学习的函数，特别表扬啊，是吧？林皓然。”似乎早已看穿，王燕毫不避讳的点名道姓，台下的林某面带紧绷的笑容站起。眼神躲闪。 “还很光荣啊？诶？旁边那个谁，对，贺晓舟是吧？你还好意思笑别人？鸦片战争哪年？还1919，我看你像1919，历史怎么学的？”她指着某两个男生一顿输出，随后捏捏眉心，下达最后一条命令： 你俩滚出去站着。 高一一班门牌下站着四个人。 贺晓舟面带微笑哼着小曲走出去，林皓然瞪着新生，略带敌意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目光紧随他俩的不仅仅是气到快吐血的班主任和看戏的其他同学，还有努力憋笑尽量让自己高冷起来的新生。 王姐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偶然瞥见台下的某两人隔空聊天。 …… 结果就是四人小团队成功合体并将40分钟的课堂浪费大半。 “大家好我是尹颖……”女生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她穿着米白色连衣裙，蕾丝裙边刚好到小腿，不知是否是白色厚底运动鞋才将她衬的足有175，在别人印象里她绝对是一个乖乖女。 课后，数学组办公室内。 五位学生笔直的站在王燕面前，其中有四位是交检讨，一位是交转学手续。 王燕难得露着微笑，声音都比平时轻柔了不少，“小颖啊，你刚转学过来对这里不太熟悉，有些课程跟不上很正常，但毕竟这里跟二中那里不一样，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问老师，”她顿了顿，瞄了一眼旁边说悄悄话的四个人，强忍着不翻白眼,心里做了很多争辩之后慢慢说着：“要是老师们不在，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除了总让老师生气以外其实还行……” 四人小团队：“……” 第二节是物理课。 被老班数落了一整个课间的四个人终于卡点回归。叶凡星坐下才发现自己旁边那个空位置多了一个人，是那个转学生。作为一个极其不喜欢理科的未来文科生考虑到新生要好好听课就没有过多打扰，强忍着睡意发呆。 “你好啊，你是叶凡星吧？”尹颖小心翼翼用书挡住自己。 “是的，你是叫尹颖是吧？新同学你好哦。”？她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我难道已经出名到二中了吗？ “诶，我跟你说，林皓然那傻逼是我发小，他手机壁纸是一个漂亮小姐姐……”尹颖察觉到四周有些安静，象征性的抬头，正巧对上了物理老师放大的脸，后者笑着：“麻烦新同学和旧同学出去叙旧，感谢配合。”随后伸出一只手做一个“请”的姿势。 靠，开学第一节课就被罚站。。。 之后的两人也没在说话，一个在思考如何挽回乖乖女学生形象，一个在思考林皓然手机壁纸会是哪个小姐姐并为小姐姐的肖像权打抱不平。 经历一上午知识的洗涤每个人都很劳累，但一想到马上可以去食堂就精神了不少。 “星星子我们一去食堂吧！”尹颖对一中的食堂充满了好奇，曾闻一中食堂堪比外面的美食城。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食堂在出门右拐再左拐。”林皓然试图赶走。 “没跟你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转学的目的吗？是不是为了那个……”林皓然手上有尹颖的把柄。 “！我操你怎么知道？”尹颖暴怒，伸手去打林皓然，碍于身高不够，两个人玩起了你追我赶。 不明所以的三个人：“……” 第一次写小说，还请各位见谅（鞠躬），此小说是有原型的，根据作者亲身经历所写，本意想记录一下自己的青春（合掌）（敬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初识 第2章 雨声 按照一中的规矩，每个星期都要进行一场学业初级水平模拟考试，简称“模考”。王燕临下课宣布模考科目，分别是语，数，英。漂亮，又是三大主科。 王燕轻拍桌子一声令下：“这次模考完我们要调座位。” “No！不要啊，又换座位。” “预料到考''三王''科，没预料到考完调座……” 台下的秦川深情的望着他同桌，用带有哽咽的语气说道：“亲爱的许宸涵同志，和你做同桌我很开心，但是命运如此不公，和你相处的时间竟如此短暂，啊！……” “说人话。”许宸涵打断秦川的施法过程。 秦川撇撇嘴，“人家还没抒情完呢，你成绩那么好，咱俩肯定分不到一起了，啊！桌桌，我会想你的！” 贺晓舟不知从哪窜出来，“行了啊，再怎么抒情也没用，老实受着。” 一旁的林皓然笑笑，出声问道：“诶，王姐，考的好有奖励么？” “……” 班里顿时安静下来，要知道王燕对成绩要求很高，尤其是在这种比较大的考试中。 她似笑非笑。“行啊，那你考个330不过分吧？” “那算了吧，有点难度。”330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下的，高中的题已经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了。 王燕似乎有些失望，“那我们下一个赌约，如果考到330，奖励，若没有达到330，加作业。如何？” 天真的学生一听到奖励就一阵狂喜，帮着林皓然应下赌约。 参约本人倒也没反对，只是先前笑嘻嘻的秦川有点担心：“要不算了吧？我感觉有诈。。。” 贺晓舟抢先替林皓然回答：“放心吧，你忘了上次的第一是谁吗？数学高分和语文高分都在我们班呢。”贺晓舟对于他兄弟充满了信心。尹颖在一旁听着，微微皱眉，猜到了那个数学学霸是谁，但绝对不相信数语并存的学霸也是他，毕竟作为发小的她知道林皓然的语文几斤几两。 真诚发问：“哪个牛逼小姐姐语文高分？” 贺晓舟打开话匣子开始讲解：“就是你旁边的语文课代表，毛姐。” 语文老师叫王亚吉，一中唯一一位特级教师，当时班里流行熊出没卡牌，就给他取外号叫吉吉国王，作为语文老师忠实的小跟班，我们就称语文课代表为“毛毛”。 “哟，毛姐，在语文方面还请您多多指教。” “叫声爸爸” 尹颖：“……” 贺晓舟继续给尹颖科普：“这两天英语老师请假，你应该没见过，她也姓王，叫王琴，所以我们给这三个王姓老师组合取名为"三王"组合，这个牛逼组合在教室办公室里也流传千古。” 在那之后又出现了“小三王”组合，分别是由大哥，王燕手下的数学学霸林皓然，其次是老二吉吉国王手下的语文学霸叶凡星，最后是小弟，琴姐手下的英语学霸江嘉组成，他们在整个年级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偶对”贺晓舟放低声音小声道，“江嘉貌似喜欢林子。校园网还有他俩的cp帖。” 尹颖正在消化“江嘉”这个名字。名字主人便主动上前自我介绍，她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扎着低马尾，看样子是个很乖的女孩，她伸出一只手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嘉，以后英语方面不会的可以问我，很高兴认识你。” 这种笑让尹颖感觉很不舒服，但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入秋后下雨也是常事，估计怕学生们学习学藤，时不时恶搞一场大雨。 晚自习后路灯亮起，却无一人漫步校园，然而在教学楼下站着一排。 “操，没带伞。” “你也没带吗？” “下这么突然，不给一点活路。”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我带伞了”秦川一脸得意，正炫耀着自己的防雨法器，一个猛然被两个身影拦住，在他怔愣时手中的法器已被顺走。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同桌朝自己摆了个鬼脸。 “……”我操！许宸涵贺晓舟你俩给老子等着！ 教室内，两个被临时指派的值日生正在打闹。 “皓子，看招！”叶凡星抄起手中的苕帚一个箭步闪到林皓然不远处。 “哈哈哈，放马过来！”他作势用手格挡，举起手中的抹布朝叶凡星扔去。 当然叶凡星也不是吃素的，嘿嘿一笑，自信满满侧身躲避。 “砰——”她忘了自己身后是装有垃圾的垃圾桶。 林皓然：“……” 叶凡星：“……” “看你干的好事，白扫了吧。”叶凡星立马指控。 “你要是不躲它会倒吗？” “我靠你手劲那么大，铁做的垃圾桶都能倒，扔我脸上不得毁容？说，是谁派你来暗杀我的？” 林皓然无言以对。 半个小时后，教学楼下。 “怎么还在下……你带伞了吗？” “无”，林皓然想到什么，“毛姐，我帮你拿外套吧？” “？无事献殷勤，你要干……”话语未落一旁便没了身影，随后看到一个举着校服的傻刁跑进雨中。 “……我操！？” 叶凡星双手抵在头上跑进去，“傻逼皓子你无耻！给我站那！” “略略略……” “让你看看我中考两分半拿下800的速度，你给我等着。” 雨下着，淅淅沥沥，两人在雨中奔跑，身后溅起无数水花。 模考之后算是熬过一段，令人压抑的几天总算是过去了，紧凑的科目让人难以喘息，清梧一中是最好的一所学校，但也不忘与其他学校竞争，二中虽比不上一中，但实力也相当牛逼，听闻两家校长是冤家，总想着比较。刚开学那会一中校长派去二中当卧底的教室报信说，二中一月两考，两月五考，晚自习九点半结束。结果一中这边愣是提出一月三考，两月七考的计划，宣扬晚自习卷到十点，必须卷死二中那个逼！ 可能受校风影响，大多学生纷纷内卷，半夜爬起来都要刷两套卷子，但再怎么卷都无法撼动霸榜的几位大佬。 考完后的鸡仔们彻底放飞自我，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真操他妈的数学，是人写的么？谁家正常人出高二的内容？” “上次那个高分大佬估计悬了，这次这么难。” “别让我知道出题人的名字，我保证不打死。”某些同学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考完要回班班桌凳，整个教学楼嘈杂无比，叶凡星从人海中探出头来，朝站在人流外的林皓然招招手，后者看到前者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禁调侃：“这么高兴？过20了？”他说的是数学。 “……”什么意思？我连20分都不配拥有吗？老子虽然数学差，但20分应该还是有的，她想。 班内。 “17.4！我演算很多遍了！” “放屁！就是1.74，天王老子来了也是1.74！”秦川一脚踏在凳子上，脸都憋红了。 “我靠，为什么我的答案是0.174？” …… “谁他妈出的题……” 贺晓舟对了半天答案魂已经废飞至九霄云外了，关于那道“三个人三个答案”的牛逼数学题的希望彻底破灭。 “诶，然哥，快快快，最后一道算下多少？我们这有四种答案，不过贺晓舟的1044已经排除了……” “为啥排除？” 当然是因为它完全不沾边呀…… “我也1044，”林皓然看了一眼蔫了吧唧的贺晓舟，后者听到他哥们这么一说，耳朵马上竖起来，还是老天有眼，某人的喜悦感噌噌上升。 “哈哈哈哈，我兄弟说1044，一位曾经数学第一的牛逼大佬，我看谁还有异议？”他的嘴角要咧到耳朵开外了。 “但是，”林皓然顿了顿，随即笑着，“他要换算单位，所以我最后写的1044000。” “……”操他妈，绝交吧。 许宸涵垂眼看到“委屈”的贺晓舟，拍拍头安慰道：“舟啊，一个小细节而已，万一王姐眼瞎，噢不，没注意到，说不定就给了呢。”被拍头的小可怜感动极了，想到许宸涵应该也是没换算，所以才感同身受。 对吧？ 应该吧。 天知道“三王”的批卷速度有多快，周一到学校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成绩出来了”。 一班的学生忙得不可开交。 “操，谁的数学写完了？我抄一下！” “义夫们，江湖救急，我没写物理作业。”秦川拎着书包叼着面包就匆匆赶来了。 “英语作业交一下。”江嘉手上只拿着寥寥无几的本子，刚刚还被借走了一本，那人还挺讲义气的说“借你一本待会还你两本，谢啦，江大美女” 叶凡星交了作业准备掏出英语书读单词，瞥见门口的俩傻逼笑呵呵的走进来。 “王姐拿着成绩单来了！”许宸涵嚎了一嗓子，这一喊换来久违的安静。数学课代表把答题卡分发了才回到座位，顺手将手里拎着的豆浆放到叶凡星桌上。 一旁的尹颖先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给星星子不给我？看不出来呀，啧啧啧”她的声音不算小，前面的贺晓舟听的一清二楚。 “我操，我说你怎么改喝豆浆了，原来是给毛姐买的呀！”他的声音高了几倍，班里的人都听到了。本来就不太安静的班里就更不安静了。 “然哥我也要豆浆！！！” “我也想喝！” …… “我□□……”林皓然用大长腿踹了一下贺晓舟的凳子，“她转钱让我带的……” 某人不听，给尹颖使眼色，她立马会意，笑得贱兮兮的，刚要张嘴说什么。 “什么豆浆？”王燕抱着数学书踏进班级，“大老远就听见你们龇哇乱叫，叫什么？都考好了？” 已老实。 王燕握拳咳了一下，把一张“死亡名单”拿起来，慢条斯理道：“这个成绩吧，比上次低。” 听到这个评价同学们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说要完了，作业估计能压死几十号人。 她笑笑，语气柔和下来，“但是啊，这次有点难度，相比上次多增了一个知识点，情有可原。” “欧耶！”贺晓舟率先打破，被一个厉眼盯得老实闭嘴。 “这次的第一……”她又停下来。 第3章 成绩 王燕就是爱吊人胃口，她看了看台下的某个位置，视线相撞。 “还是林皓然。” “看吧，我然哥就是这么有实力。” “芜湖！恭喜然哥！” “呜呜呜，你是我的偶像。” 班里燃起来了，他们仿佛无所谓自己的成绩，第一还是他们班长的，这比本人还要高兴。 “昨天二班那孙子还挑衅来呢，下课炫耀去！”某位同学像打了鸡血一样满是激情。 “加我一个！！！” “我也要去……” 第一本人双手抱臂在那里笑着，讲台上的王燕一时间也没去阻止，任由他们闹。所有人都为之兴奋，张扬的不像话，仿佛在世界之外的某处只有他们自己，无畏条条框框的束缚。二班与一班本就是争夺关系，只是因为一个班的容量有限才分成两个班，二班那个孙浩是学校的万年老二，想考过林皓然已经不是一两次了。王燕嘴上说着“行了啊，别太骄傲。”其实心里已脑补出二班班主任胡尼脸色大变的画面了。 还记得上个礼拜的的战书吗？”王燕的笑深不可测。 ……老师看您这样，光看表情就知道今晚的作业有多少了…… 王燕看了看手中的成绩单，慢吞吞道：“林皓然……” “330.5。” …… “我操！太他妈牛逼了！兄弟你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一旁的贺晓舟率先回过神，抱着他一顿狂摇。 ……老子的脑袋要被你摇下来了。 林皓然笑着看她，这次的题比上次的要难，大部分的题都需要细细考虑，他有时候真把不准对和错，其实王姐卖关子那一下他的心也砰砰跳，久违的紧张感，他做事一向自傲，对自己可是信心十足，但听到自己比分数线高0.5分还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吹的牛逼被反扑还是挺丢脸的。考完后他还被追问“有信心吗？”“怎么样啊？”“能考过二班那孙子吗？他们又来吹牛批了……”，虽说是有点担忧，但他还是说“拿捏！” 叶凡星看着林皓然的后脑勺，向上扯了一下嘴角，脑海中回荡着那天考完的对话。 “星星，你说我能考到330吗？”林皓然看着天。 叶凡星没想到一向自傲的他会这么问。 “怎么？没信心？” “就是，有点担心。”他顿了顿，手背到脑后，懒散道：“大家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这性子你是知道的。”这话是笑着说的，但叶凡星能听出来失落。 天还很亮，少了几许燥热，风轻轻拂过树梢，几片树叶落下，叶凡星的手掌轻轻托起，将它们放飞在风中，随风而去。片刻后，她突然说道：“皓子，你知道树为什么会落叶吗？” “因为，随风千万里呀。”如果你都不自信，那这个平淡无味的世界还会有光吗？ 她看向他，阳光正好洒在叶凡星脸上，静谧柔和，冲击着少年的心，无意之间，一片树叶落在她头上，很轻，像借光而舞的蝴蝶。林皓然下意识伸手。两人愣住，注视着对方。 随后相视一笑。 “走啦。”叶凡星拍拍他的肩，一抹光影跳动，不仅印入泛橙的校园中，更深深刻在少年心里。 谢谢，一直都是你。 “嘟囔什么呢，一会王姐又要说了。” “这个奖励啊我早就想好了，先保密哈。”王燕的声音将叶凡星带回。“这次的数学啊，就三个上120的，其中两个是咱们班的，还有一个是隔壁孙浩。” 两个？除了数学课代表还有谁有如此的实力？ “一个林皓然，一个许宸涵。” “我操？”贺晓舟歪头看向许宸涵。 许：“……”能别用杀人的眼神看我么…… 不甘心的贺某挑眉，意思是：你也1044000？ 另一人也挑眉，意思是：不然呢？跟你一样1044？ 叶凡星和尹颖无语，这俩傻叉接什么头。神经。眼看着某两傻叉即将挑起火星子顺便还要撩起袖子干上一架，王燕突然来了一句：“贺晓舟也不错，没换算单位扣了两分，118，不错啊。” 切，老子只是没有换算单位扣了点，才不羡慕你那破120.5呢。 …… 下课铃响了三分钟“成绩讨论大会”才终于结束。王燕临走还不忘揪上两个人，“林皓然叶凡星你们俩来一趟。” 确认老师踏出班门后。 “噢～～”大家都很默契的噢着。 正在收拾课桌的林皓然：“……” 正在拆吸管打算喝豆浆的叶凡星：“……” 操…… 尹颖虽然才来几天，但她跟班里的人差不多都混熟了。 “星星，你就别喝年级第一给你带的豆～浆～了～，老师叫你～们～呢～～” “……” “呦呦呦……”许宸涵和贺晓舟在一旁不要脸的“哟”。 …… “滚一边去……”林皓然双手插兜在一片吹嘘下去走出门。 办公室内。 “小叶啊，你这个数学吧……呃”王燕拿着成绩单，翘着二郎腿，眼里满是担忧。 “王姐……啊不王老师，我数学虽然没达到平均分，但比上次还高了两分呢～”叶凡星还挺自豪? 站在一边的林皓然笑出声，不仅嘴在笑，还是整个人都在笑，很欠揍。 “150的满分考21还挺骄傲啊……”王燕有被气到，“小叶啊，你的理科要是好一点的话，比这人都强，年级第一哪还有他的事？”顺手指了指旁边憋笑的林某。 林皓然有被内涵到。 …… 王燕趁上课铃响之前的前几秒才放人回去，叶凡星走后又交代了林皓然几句。 两人踏着上课铃回班，第二节是语文课。 一位顶着啤酒肚，手捧着棕色保温杯，头抿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很精神的一中年男子悠然走进来，尹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是吉吉国王？ “同学们拿出你们的语文试卷首先我简单说两句恭喜我们的叶凡星同学再一次在语文考试中取得125的高分当然在我们学校也是仅此一位……” 我靠，一口气能说这么多？尹颖只听到了“同学们” …… “我操牛逼啊毛姐！” “呜呜呜，和神仙在一个班真的好荣幸！” “下课一定要去二班毛毛那孙子！！！好好炫耀一番！” “毛姐，求作文高分教程！” 王亚吉笑着，慢条斯理的举起保温杯喝了一口，随后提了一句，“年级第一那个林皓然，作文下次别再跑题了啊，怪丢人的。” 林皓然：“……”莫名被捅一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转头，看见某两个不要脸的女生在那嘲笑。 绝交吧…… “下课喽，二班走起！”秦川叫上贺晓舟，很快就有不少人加入。 从办公室回来的林皓然：“……”这堆傻逼干什么去？ 二班门口。 贺晓舟重重的咳了一下，二班里的人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咳，川子，听说成绩出来？” “是啊，诶你知道第一是谁么？”秦川应到。 “不知道诶，谁啊？”典型的装傻二人组。“老许你知道吗？” 一旁看戏的许宸涵不理解为什么有他的戏份。 “噢，是我啊。”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双手插兜，动作懒散，嘴角带着笑，看起来很随意。 他们本来就小小炫耀一下，谁知讨论对象自己过来了，二班人瞬间黑了脸，连忙叫来他们班班长，孙浩。 “我靠，你大爷，第一了不起啊？不就比我高了一分吗，尾巴掉到天上去了。”孙浩一位这次的第一势在必得，结果还是以一分之差打回第二，忍了一节课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就撩起袖子。 “浩哥，你先别冲动，他的语文还没我高呢，那个作文依旧跑题，老吉都把他当反面教材了。”孙浩旁边站着一个寸头小眼的看着学习不太好的人。 听到这话孙浩像是抓住了槽点，脸上到没了难堪，反而一脸得意，“笑死我了，你是小学生吗，作文跑题这种小错误都能犯，哈哈哈哈哈哈……” “哎让让，”一班的人堆里让出一条路，尹颖在一旁为叶凡星驱赶边上的人。 有明显要来？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语文单科排名第一，125高分获得者，叶凡星。”被点名的人配合着扬起头，光荣尽在脸上。 孙浩僵化。 那个不大机密的寸头男愤愤道：“你他妈找事是吧？”说着还想上手，随即被旁边的的林皓然一手拦下。 “装什么？也就是个数学21的小菜菜罢了。”突然从二班人堆里走出一个戴着厚如啤酒玻璃瓶的眼镜的锅盖男生，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操……”叶凡星最讨厌别人嘲笑自己薄弱的地方，要是开玩笑说两句还行，无缘无故扯出一句还是在不顺眼的人的面前，谁能忍？刚想上前把对方胖揍一顿再按在地上摩擦数回，贺晓舟就拽着许宸涵往队伍前面走，和林皓然他们并排 “咳咳”他将手搭在许宸涵的肩上，霸气的挑眉，“我旁边呢，两个数学高分，一个语文高分，一个英语高分，怎？你们班有吗？叫啊？”尹颖也配合着昂起头，先不管是谁装逼就对了。 ……两拨人都沉默了。 趁他们都愣住在其中，五人偷偷溜走。 “谁英语第一啊？”是啊，英语成绩还没排出来呢。 “逗他们的，看他们那个怂样，傻波一。”贺晓舟耸耸肩。 …… 草，牛逼。 几个人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走廊，如此洒脱，延至上课铃响。 傍晚，月光已至，月亮和太阳争夺最后一片天空，黄色与红色相撞，点点橙光洒满半边天。教室内的风扇呼呼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窸窸窣窣的讲话声。即使太阳草草下班，早上的旗鼓扬张仍历历在目，撼动人心。同学们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成绩，只为感慨一份心中的真诚，热烈不息。 第4章 食堂 “今天上午那仗势，笑死我了。” “看到那孙子的表情了么？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 “咱们班也有英语第一？排名到出来了？” 不知道啊，当时为了继续装逼，默契的都没问，二班人回过神来发现门口的一堆人都走了。 “现在，”王燕笑吟吟走进来，这两天可把她高兴坏了，周末批改答题卡就已经笑嘻嘻了，现在更是笑嘻嘻。“你们怎么知道英语第一也在咱们班？这一中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到位呀。” 什么？真的假的！ “我靠，这么有实力？”不知是谁叫出了声，引得一阵哗然。 “尹颖，你有什么感想？”被叫名字的人愣愣站起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就是那个牛逼的英语第一。 “嘿嘿，我就随便写写，而已。”尹颖的英语在二中那边是拔尖的，主要是因为她的小姨夫是个黄发英国男，小时候老跟在他屁股后面，她小姨夫总下意识的说英语，这让她从很小就接触上了，有时候过年去看亲戚还会让她表演上一段英文歌。 “……”嗯，行，我踏马认认真真写考了39分，许宸涵想。 座位表已贴好，部分同学很满意，除了某些人。 “我靠，你别挤我呀！”尹颖一脸嫌弃。 “谁特么挤你了，是你胖了好吧。”林皓然也一脸嫌弃。 “你他妈才胖了……”尹颖双拳紧握。 于是开始幼稚的两小儿斗殴。 …… 叶凡星坐在林皓然后面，她的同桌是一个大眼圆脸的女孩，这位女同学一上来就跟她打招呼，过分热情。 “毛姐！？幸会幸会！”女生拉过她的手一阵狂摇。 “王凌霄！我靠，那个数学113的单科第三？荣幸荣幸！”这一桌比前面那两位和谐多了。 空气中仍混着挪动桌椅的声音，嘈杂之间有细碎的闲话声。 一只手拍了拍叶凡星的肩。 “谁啊……”她转过头，看见两张欠揍的脸。 “毛姐好！”许宸涵和贺晓舟齐声道。 完了，前后左右都是数学上百的高级大佬，想睡觉都难。 “行了啊，这段时间就先这么坐，有不合适的再说。”王燕对这次精心安排的座位非常满意。 窗外的晚风吹过，一股凉意撩拨少年炙热的心，九点的晚自习班内依旧很吵，尽管班主任厉声喝止，也动摇不了少年们的肆意，大概正值青春最热烈的时候，班前班后再团结不过，使原本静谧的校园顿感欢乐。 翌日。 天刚刚亮，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陆续走进校门。 “完蛋了完蛋了，又要迟到了。” 叶凡星嘴里叼着面包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刘海，仪容仪表对她来说比迟到还重要。 “毛姐！” “？。”叶凡星转头，脚步顺势停下。 一道身影从她身边跑过，那熟悉的声音，那欠揍的身影，机灵如她一把抓住林皓然的书包带，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僵持的后果就是奖励走廊40分钟游。 “你特么叫我干啥？”叶凡星倒不是第一次因为迟到罚站了。 “我要是不叫你就是我一个人观光风景了。”林皓然脸上挂着小狗撒娇式委屈和小猫讨好式寂寞的神情。 叶凡星：“……” “你们仨给我滚出去！”来自某历史老头的嚎叫。 被罚站的两人正思考要干个什么，门口又出来三个人。 …… 行，五人组再次聚齐。 “你们仨是咋？又被李老头制裁了？”林皓然不为奇怪，反倒有嘲笑的意味。 贺晓舟见他俩挨的很近，眯着眼戏谑道：“啧，我们仨就不应该出来，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说完还要拉着许宸涵往回走。 林皓然指了指贺晓舟鼓鼓囊囊的口袋：“把它们留下，你们可以退下去了。” “……就是这人，我们仨商量半天怎么出来陪你俩，还不领情，如此的绝情……呜呜呜”贺晓舟还打算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他那空气眼泪。 ……戏真多，干脆别学了，直接去艺考吧。 历史早读五个人过的悠闲自在。 微信，一群废（5） 一叶孤舟：那俩又被撵出去了。 橙子：救？ 尹尹作痛：咋救？跟李老头说他俩其实没迟到让他放人？ 一叶孤舟：@耶耶耶@不是耗子 都怪你俩天天迟到，害的我们都没有理由救你俩了。 尹尹作痛：救啥救，直接出去找他俩到对了。反正历史课听不听都一样。 橙子：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出去，还有物资怎么运输出去？ 尹尹作痛：物资塞口袋，借口的话，随便扯一个吧。 一叶孤舟：剧本我都想好了，咳咳，首先，我和橙子看见尹没带历史书，李老头最忌讳上课不带书了，然后我俩举手说，老师！尹颖没带历史书！随后尹再发现我俩也没有，再把我俩也举报了。这样我们应该能滚出去了。 橙子：虽然很傻逼，但，有用。 尹尹作痛：你俩的智商没救了……走？ 所以。 “老师！尹颖没带历史书！”贺晓舟趁李老头回头写板书嚎了一句。 “谁？！谁没带历史书？给我出去！”他推了推眼镜，瞥见了什么。 “老师，他俩也没带书……” 三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忽略了一旁的李老头正翻着什么。 他们还在那对视憋笑，原本书声朗朗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三人抬头。 李老头正拿着一本崭新的历史课本看着他们。 尹颖：“……” 贺晓舟：“……” 许宸涵：“……” 李老头：“你们仨给我滚出去！” 一上午恍惚而过。校园里全是奔向食堂的高一学生。这一届高一的校服与高二的校服很相似，都是蓝色棒球服配以灰色阔腿裤，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高一校服领子呈蓝白松紧式，这也是大家很不满意的地方，松紧领子会给人一种脖长脸大的感觉。 校园里慢走的正常领子学生看到狂奔的松紧领子不难有些感同身受，毕竟当年他们也曾遭到过学长的嘲笑。人总是怀着一些新鲜感。然而已经习惯的高三学生悄悄拿出饭桶就桌解决，下一趟楼都是浪费时间。 “我操，老子的腿已经不由己了。”贺晓舟哀嚎，与许宸涵搭肩走着。 “笑死我了哈哈哈。”叶凡星嘲笑着，左手搀着尹颖。 “透，今天上午全调成历史老头的课，早知道就不出去陪你俩了。早读六十分钟腿已经麻了……结果其他老师要么请假要么开会，我寻思应该只罚站一节课吧，谁知道他来了一句，你们仨听不听都一样，不如出去站着……你俩倒是坐美了哈。路过的老师都嘲笑我们。” “行了，再叭叭就只能舔餐盘了。”林皓然点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诶诶，橙子你别那么快呀，我腿抽筋了……” 一行人来到食堂取餐盘，很幸运的与二班人打了个照面。 现在可是装起来的最佳时候。 贺晓舟和许宸涵正经起来，手握拳象征性的咳了一声，“呦，这不是昨天的手下败将么？” 为首的孙浩紧紧捏着盘子，手上的青筋逐渐清晰起来，纯色铝合金餐盘仿佛要被掐出指甲印。一旁的同伴为餐盘的遭遇打抱不平。 一旁的李郑拍着安慰孙浩，“诶浩，不就是差一分么，下次再考过他呗……” 孙浩捂着心口，指着对面的林皓然：“老子上课学下课学，习习不落，而他，上课睡下课睡，觉觉不缺。考了这么多次都没考过他，我怎么能甘心？！” 林皓然：“……” 李郑：“……” 浩哥又开始追忆往事了。。。 “快别煽情了，成绩比不过就他妈不要叭叭了，在这里叭叭下一次就能考过了么？有时间在这里背抒情小作文还不如回去刷两道数学题。”叶凡星把他往教室撵。她睁着两颗茶色的眼睛看着孙浩，刘海随意散在脸侧，高马尾一晃一晃的。 孙浩看的出神，他从未注意过某个女生，整天想着在林皓然面前显示出自己也很牛逼，却不曾看到过他身边经常相跟的这个女生。 旁边的李郑看到孙浩不说话，不甘就此离开，为了捍卫二班人不败的神威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骄傲的抬头说道：“诶，下个月的运动会有本事拿个前五，项项垫底怪丢脸的，还听说你们上次接力赛的人都不全，啧啧啧，还没开始就弃权了，果然，一班的人都是怂货，校内体育活动都不敢参加，只知道死磕书。” “我艹，你他妈学习比不过就揭人短处啊，诶橙子你别拦我啊，靠，话都说成这样了我能忍？”贺晓舟也不顾腿好没好，原本懒散的模样少了大半，他朝旁边靠墙的身影看了一眼，随即转回视线，“谁他妈允许你这样说我们一班了，高考考文又不考体，接力赛第一能咋？高考还要相跟上考啊，接力棒传那么6是在练传答案么……” “晓舟你别说了。”一旁沉默的林皓然终于开口，深邃的眼中透着戾气，看不清楚神情，像难以捉摸的黑洞，随时可以把人吞噬。 李郑找回自己的声音，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拆穿道：“那个没上场的接力手就是林皓然吧，上次因为他和二中那□□被教导主任抓回运动会所有项目记零分，你们说可不可笑啊……” 叶凡星捏紧拳头向林皓然争取揍人的意见。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