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第223章 黔省兵变谋败露 水西后院遇奇兵 登莱巡抚衙门的海风,还未吹到贵州。 按察司的密室里,地砖已被踩得咯吱作响。 戴君恩背着手踱步,脚底板碾得青砖发毛。 指尖敲着桌面,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晃出沫子。 “东林党倒了,陛下查贪腐查到根上!我那千亩隐田迟早被扒出来,不投安邦彦,就是死路一条!” 参将陆合章坐在条凳上,屁股挪来挪去。 眼神飘得像风中烛。 “戴大人,李巡抚身边有东厂番子,还有五千标兵,咱们就三百亲信,兵变就是找死!” “找死?” 戴君恩猛地拍桌,茶杯 “哐当” 撞在案角。 “安邦彦十万大军堵着贵阳,李标首尾难顾!” 他往前凑,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 “明日他巡查军营,你我动手杀李标、除厂卫,开城门迎安邦彦!到时候你我就是水西的开国功臣,富贵享不尽!” 陆合章咬着牙,指节捏得发白。 “好!就干!我已跟军中三百弟兄打了招呼,明日以‘换防’为号,围了巡抚行辕!” 两人相视一笑,唾沫星子溅在地上。 却没看见,墙角的木柱后,一道黑影正贴着墙根。 指尖飞快地在纸上记着,袖口露出东厂的银质腰牌。 黑影悄无声息溜出密室,翻身上马,马蹄踏破夜雾,直奔京师。 乾清宫暖阁,韩爌捧着密报,袍角沾着夜露。 躬身时后背绷得直。 “陛下,贵州按察副使戴君恩、参将陆合章密谋兵变,勾结安邦彦,要杀巡抚李标,献贵阳投降!” 朱由校正翻着旅顺炮台的验收奏报。 闻言笔尖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个黑点。 嘴角勾起冷笑。 “跳梁小丑,也敢在朕的地盘上蹦跶。” 他转身走到舆图前,龙袍扫过案角的密报。 指尖戳在贵阳城。 “传旨袁可立!” “率登莱援军两万,星夜驰援贵阳!精准围捕,生擒戴、陆二人,漏一个,提头来见!” “再传旨李标,假意巡查军营,诱叛党出动,里应外合,一锅端!” 魏忠贤膝盖一磕,金砖被撞得轻响。 “奴婢遵旨!这就八百里加急传旨!” 转身时,蟒袍扫过地上的烛台,火星溅起又落下。 贵阳城外,叛军大营的旌旗插得密密麻麻,像一片黑色的林。 安邦彦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上铺着虎皮。 手拍着马脖子大笑。 “李标就是个文弱书生,戴君恩明日一献城,贵阳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谋士孙可望牵着马缰,眉头拧成疙瘩。 “土司,朱燮元的四川兵已过遵义,袁可立的登莱兵虽远,但行军神速,咱们该先守着已占的城池,等明军疲了再打!” “疲?” 安邦彦嗤笑一声,马鞭指着贵阳城的城楼。 “明军久疏战阵,不堪一击!” “朱燮元的兵还在翻山越岭,袁可立的兵远在千里之外,等他们到了,我早把贵州攥在手里了!” 他抬手一挥,马鞭划破空气。 “传令下去!明日清晨,全军列阵城下,等着戴君恩开门,进城抢粮抢钱!” 将领们齐声应诺,喊杀声震得营外的草叶发抖。 次日清晨,贵阳军营的辕门缓缓打开。 李标穿着藏青官袍,身后跟着四名厂卫和两名随从。 面色平静得像一潭水。 “陆参将,今日劳烦你带路,巡查军纪。” 陆合章躬身,眼角的余光扫过营内埋伏的亲信。 声音发紧。 “巡抚大人客气,请随末将入营。” 刚踏入营门,两侧的营帐突然掀开。 数百名士兵手持刀枪冲出来,刀光映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戴君恩!你敢谋反!” 李标厉声喝断,声音撞在营墙上传出回响。 戴君恩从士兵身后走出来,官帽歪了都没顾上扶。 得意地笑。 “李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贵阳保不住了,随我投靠安邦彦,共享富贵,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们这三百乌合之众?” 李标冷笑一声,抬手一挥。 “咚!咚!咚!” 营外突然鼓声大作,震得地都在抖。 袁可立骑着战马,手持长枪,身后两万明军像潮水般涌进来。 箭矢如雨,朝着叛兵射去。 “戴君恩、陆合章!你们的密谋,东厂早查得一清二楚!还不束手就擒!” 袁可立的声音像惊雷,炸在每个人耳边。 陆合章脸色煞白,突然转身,一把揪住戴君恩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 “巡抚大人!末将是假意顺从戴君恩,就是为了诱敌!这就把他献给大人!” 戴君恩被按得脸贴地面,泥土塞了一嘴。 又惊又怒,眼珠子快瞪出来。 “陆合章!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 “拿下!” 李标冷喝一声,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上来。 铁链 “哗啦” 套在两人脖子上,拖拽着往囚车里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营内的叛兵没了主心骨,被明军砍得哭爹喊娘。 不到半个时辰,兵变就彻底平息。 袁可立勒住马缰,对李标道。 “李大人,安邦彦还在城外等着,咱们将计就计,打开城门诱他入城,关门打狗!” 李标点头。 “就按袁大人说的办!传令下去,打开城门,装作城内已乱的样子!” 贵阳城外的叛军阵前,安邦彦眯着眼。 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还有城墙上慌慌张张的守军。 顿时大笑。 “戴君恩果然得手了!” 他抬手一挥,马鞭指向前方。 “全军入城!不准烧杀抢掠!贵阳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全是咱们的!” 十万叛军像饿狼扑食般冲向城门,争先恐后地往里挤,马蹄踏得城门洞的石板咯吱响。 就在叛军大半入城时,“哐当” 一声巨响。 城门突然关闭,落下千斤闸,将叛军拦成两段。 “不好!中计了!” 安邦彦脸色大变,刚要下令撤军。 街道两侧的屋顶、墙后突然冒出无数明军。 箭矢、滚石、热油像暴雨般落下。 “杀!” 袁可立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进叛军阵中。 枪尖挑翻一名叛将,鲜血溅在铠甲上。 明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刀光剑影中,叛军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安邦彦挥刀砍倒两名冲上来的明军,策马往城外冲。 身后的亲兵死死护住他,一路砍杀,才冲出重围。 他带着残部一路向西逃窜,沿途不断有士兵掉队、战死。 原本十万大军,逃到乌江边时,只剩下不到三万。 乌江的江水湍急,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雪白的水花。 安邦彦勒住马缰,刚要下令找船渡江。 就见儿子安位骑着一匹快马,疯了似的奔来。 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 “父王!大事不好了!” 安位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安邦彦稳住心神,怒喝道。 “慌什么!不就是中了明军的埋伏吗?咱们还有三万大军,回到水西,照样能卷土重来!” “不是啊父王!” 安位急得眼泪掉下来,声音拔高,震得江风都停了。 “水西出事了!云南、四川方向突然冒出大批明军,已经攻下咱们十九个寨子了!”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西平邦彦收黔地 东捷辽东震朝堂 安邦彦听完儿子的急报,浑身血液像炸了锅。 手中的马鞭 “啪” 地砸在马头上。 马疼得昂首嘶鸣,前蹄扬起,溅得泥土翻飞。 “云南、四川的明军疯了?谁给他们的胆子偷袭我水西!”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嘶吼声震得江风都打颤。 谋士孙可望扑上前,死死拽住他的马缰,袍角沾着草屑。 “土司!明军早有预谋!十九寨丢了,粮草断了,贵阳攻不下,再拖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撤吧!回守水西,还有翻盘的机会!” “败?我安邦彦这辈子就没尝过败字!” 安邦彦猛地推开孙可望。 后者踉跄着摔在泥里。 “传我将令!全军掉头,强攻贵阳!” “拿下城池就有粮,到时候杀回水西,把那些明军剁成肉酱!” 亲兵想上前搀扶孙可望,却被安邦彦瞪得缩了回去,只能高声传令:“强攻贵阳!拿下城池者,赏白银千两!” 孙可望趴在泥里,看着安邦彦红着眼珠的模样。 狠狠捶了下地面。 这是要往死路上冲啊! 叛军重新集结,三万残兵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像饿疯的野兽般冲向贵阳城门。 箭雨如蝗,“嗖嗖” 射向城头,钉在城砖上,密密麻麻像蜂窝。 城楼下,安邦彦亲自擂鼓,鼓声 “咚咚” 震地。 叛军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接连攻破三道鹿角防线,云梯已经搭在了城墙之上。 贵阳城上,袁可立架着徐光启改良的西洋望远镜。 镜片反射着晨光,将叛军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秦良玉的白杆兵守东门!瓦氏狼兵守西门!” 他声音沉稳,手中的令旗一挥。 “用梯次防御耗他们!先放箭,再扔滚石,等他们爬城爬累了,再出城反击!” “得令!” 城楼上的明军齐声应诺。 箭矢如暴雨般落下,滚石、热油顺着城墙往下倒,叛军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下来,摔成肉泥。 可安邦彦的鼓声越来越急,叛军像不怕死的蝼蚁,前赴后继地往上冲。 城墙上已经有几名叛军翻了上来,被白杆兵的长枪挑翻,摔下城楼。 就在这危急时刻,叛军阵后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大地都在颤抖。 “土司!不好了!明军援军到了!” 亲兵骑着快马,从阵后疾驰而来,脸色惨白如纸。 安邦彦猛地停住擂鼓,回头望去。 远处尘土飞扬,明军旗帜如林,朱燮元率领的四川明军像一把利刃,直插叛军腹地。 白杆兵的长枪阵排列整齐,枪尖映着寒光,硬生生撕开了叛军的阵型,所到之处,叛军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废物!都是废物!” 安邦彦气得一口鲜血喷在鼓面上。 红色的血珠溅得满地都是。 他拨转马头,就要往西逃窜。 “想跑?晚了!” 袁可立抓住时机,令旗一挥。 “开城门!全军出击!” 贵阳城门 “哐当” 一声大开,千斤闸缓缓升起。 明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出城,刀光剑影中,叛军腹背受敌,瞬间溃不成军。 袁可立骑着战马,手持长枪,一马当先,枪尖挑翻一名叛将,鲜血溅在铠甲上,红得刺眼。 秦良玉的白杆兵更是勇猛,长枪如毒蛇吐信,叛军挨着就死,碰着就伤。 混战中,安邦彦的战马被一名白杆兵用长枪绊倒。 他 “噗通” 一声摔在泥里,刚要爬起来,几名明军士兵就扑了上去,将他死死按在地上,铁链 “哗啦” 套在他脖子上。 “放开我!我是水西土司!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水西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安邦彦疯狂挣扎,脸上沾满泥土,像条疯狗。 袁可立策马赶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叛贼安邦彦,勾结朝廷败类,叛乱谋反,屠戮百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西南平叛大捷的同时,辽东前线的捷报,也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师。 袁崇焕率领明军,靠着徐光启改良的红衣大炮,在锦州城外与后金努尔哈赤的大军展开激战。 大炮 “轰” 的一声巨响,炮弹落在后金阵中,炸开漫天尘土,后金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阵型大乱。 明军趁机冲锋,收复锦州、松山、杏山三城,努尔哈赤带着残部,狼狈逃回盛京。 两线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瞬间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 百姓们涌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庆祝大明的中兴之兆。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两份捷报,指尖都在发颤,猛地拍在御案上,龙颜大悦:“好!好!好!” “袁可立平西南,袁崇焕守辽东,朕的大明,终于稳住了!” 御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来,茶水溅在捷报上,晕开淡淡的墨痕。 魏忠贤连忙躬身,声音甜得发腻:“皇爷圣明!知人善任,才能有今日双捷!这是皇爷的福气,更是大明的福气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传旨!” 朱由校站起身,龙袍扫过御案,声音洪亮如钟。 “大摆庆功宴,犒赏前线将士!” “袁可立晋封太子太保,赏银五万两,世代袭爵!” “袁崇焕加太子少保,赏银五万两,擢升辽东总督,节制辽东所有兵马!” “徐光启改良火器有功,赏银三万两,加衔少傅!” 庆功宴设在太和殿,灯火通明,酒香四溢。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举杯庆贺,大殿内一片欢腾,觥筹交错的声音,盖过了殿外的风声。 首辅方从哲端着酒杯,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有西南、辽东双捷!此乃大明中兴之兆,臣敬陛下一杯!” “敬陛下!大明中兴!” 百官纷纷起身,举杯齐喝,声音震得梁上灰尘掉下来。 朱由校端着酒杯,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角落里的赵南星和钱龙锡身上。 两人端着酒杯,脸上堆着僵硬的笑,手指却攥得发白,杯中的酒晃来晃去,半天没喝一口,眼神里满是黯淡。 “赵大人、钱大人,” 朱由校明知故问,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今日大喜之日,为何不饮酒?莫非是觉得这庆功酒不合胃口?” 赵南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站起身,袍角扫过凳腿:“陛下说笑了!臣不胜酒力,只是心中太过欢喜,一时间忘了举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沾湿了衣襟。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钱龙锡也跟着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发紧:“陛下英明神武,两线大捷,臣心潮澎湃,只是近来偶感风寒,不敢多饮,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 朱由校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袁可立和袁崇焕的使者,谈笑风生,再也没看两人一眼。 赵南星和钱龙锡坐回原位,脸色更加难看。 宴席间,几名武将谈起平叛的细节,声音洪亮:“要说袁大人真是神勇!朱童蒙那厮,临阵还想蛊惑叛军,说什么‘明军必败’,结果被袁大人当场喝破,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求饶!” “哈哈哈!那朱童蒙就是个投机文人,只会空喊口号,毫无用处!” “听说他还是赵大人和钱大人举荐的?真是丢人现眼!”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赵南星和钱龙锡心上,两人的脸瞬间白了,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童蒙是他们暗中扶持的人,本想借着西南叛乱捞点好处,没想到如今沦为百官的笑柄,他们也跟着脸上无光。 更让他们不安的是,两线大捷后,皇帝的威望越来越高,改革的阻力越来越小,他们这些保守派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窄,以后再想阻挠改革,怕是难如登天。 庆功宴过半,钱龙锡实在坐不住了,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站起身:“陛下,臣身体不适,头晕目眩,恳请先行告退,还望陛下恩准!” 朱由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准了。钱大人好好休养,别累坏了身子。” 钱龙锡如蒙大赦,躬身退下,脚步踉跄地走出皇宫,钻进马车。 刚关上车门,他就扯掉官帽,狠狠摔在车厢里,脸色铁青得吓人。 “双捷!双捷!” 他咬牙切齿,一拳砸在车壁上,木板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朱由校的威望越来越高,我们以后还怎么跟他抗衡!” 他想起自己暗中联络江南士绅,囤积棉花抬价,阻挠旅顺工程,扶持朱童蒙蛊惑叛军,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眼睁睁看着皇帝一步步巩固权力,改革如火如荼,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钱龙锡心中满是愤懑和怨毒。 他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冒出血丝,声音嘶哑地嘶吼:“真是老天无眼!朱由校!你别得意得太早!”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双捷临门添好孕 帝后情深留余韵 钱龙锡那充满怨毒的嘶吼声,仿佛被无形的牢笼紧紧困在马车之中,无法挣脱。 而此时的乾清宫,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那喜庆的氛围,如同炸开的炮仗一般,带着炽热而浓烈的欢腾,直直冲破宫墙,肆意弥漫开来。 魏忠贤迈着小碎步,脚步急切而轻盈。他身上那华丽的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在金砖上扫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他奔进大殿时,脸上的褶子都因过度的喜悦而笑堆成了花。 他躬着身子,声音里满是兴奋与谄媚:“皇爷!大喜!天大的喜!” “太医院的三位院判一同为娘娘们诊脉,七位娘娘都怀上龙种了!这可是好孕扎堆,天选锦鲤的兆头啊!” 朱由校正坐在御案前,手中摩挲着辽东捷报上“收复锦州”那四个字。 那四个字,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闻言,他“啪”地一声将捷报拍在御案上,整个人腾地站起身来。 他身上那宽大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扫得案上的茶杯都晃了晃。 他目光急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当真?没半点差错?” “奴婢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爷!”魏忠贤赶忙躬身,后背都因这过度的谄媚而带着笑。 “三位院判反复诊脉,错不了!这是陛下圣明,上天垂怜大明!” 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那声音仿佛要将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方从哲第一个出列,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袍角擦过地砖,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躬身时,声音洪亮而有力:“陛下!西南平叛、辽东大捷,如今又七子同孕!双buff叠满,这就是大明中兴的铁证!” 韩爌也跟着出列,他同样躬身附和着,嘴角堆满了笑意。 然而,那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 他心中清楚,皇室子嗣兴旺,朱由校的皇位自然更加稳固。 而他们这些保守派,在这愈发稳固的皇权面前,立足之地只会越来越窄。 徐光启出列时,手中还紧紧攥着火器改良图纸。 他神情认真,声音沉稳:“陛下,双捷之后国库渐丰,七位娘娘有孕,该增拨后宫用度!” “让太医院赶紧拟个孕期照料的法子,饮食起居专人盯着,确保龙裔平安!” “徐爱卿考虑得周全!”朱由校心情好得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抬手一挥,声音洪亮而有力:“传旨!太医院全员值守后宫,每位娘娘配两名御医、四名嬷嬷!” “所需药材、补品,户部优先拨付,敢克扣半分,斩!” 他转头看向方从哲,语气沉了沉,却依旧难掩那笑意:“西南平了,朱燮元留镇贵州,安抚那些土司,别再出乱子!” “辽东那边,再拨五十万两军饷给袁崇焕,让他趁热打铁加固防线,把徐爱卿改良的燧发枪,批量装备辽东军!” “臣遵旨!这就拟旨落实!”方从哲躬身应道。 退到一旁时,他忍不住看向殿外。 只见今日的乾清宫,阳光洒在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喜庆的氛围仿佛要溢出宫墙,是真的透着中兴的喜气。 “国事先议到这!”朱由校摆了摆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他身上那宽大的龙袍下摆,扫过金砖,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步伐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朕要去坤宁宫见皇后!” 登基这些年,朱由校盼子嗣盼得眼热。 每一个夜晚,他躺在榻上,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皇室子嗣兴旺的景象。 如今,一下来了七个,这份欢喜,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腾。 他只想第一时间跟皇后分享这份喜悦。 坤宁宫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暖烘烘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温暖而舒适的气息。 张嫣正静静地对着窗台上的一盆牡丹发呆,她的指尖轻轻碰着花瓣,仿佛在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那盆牡丹,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绽放得格外娇艳。 听闻殿外传来“陛下驾到”的通传,张嫣的眼睛瞬间一亮。 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喜悦的光芒。 她连忙起身迎上去,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轻声道:“陛下万安。” “皇后免礼!”朱由校一把拉住她的手,那掌心的热度,烫得张嫣脸颊发红。 他的语气急得像孩童报喜:“皇后,你猜怎么着?七位妹妹都诊出喜脉了!咱们大明要添七位龙子了!” 张嫣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声音都带着颤:“真的?太好了!陛下,这是不是说,我也有可能怀上?” “那是自然!”朱由校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指尖蹭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皇后正值盛年,咱们多努努力,说不定能再添个嫡子,凑个‘八仙过海’,多喜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嫣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那娇羞的模样,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她羞涩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蚋:“陛下,孕中的妹妹们会不会很辛苦?我想去看看她们,给她们送点补品,也沾沾好孕气。” “不急不急。”朱由校拉住她,轻轻一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环着她的腰。 那温暖的怀抱,让张嫣感到无比安心。 “太医院都安排妥当了,你身子金贵,别来回奔波累着。” 他低头凝视着张嫣的眼睛,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的语气柔得像温水:“双捷加七子同孕,朕现在就是人生赢家!这一切,都离不开皇后的贤良淑德,陪着朕熬过最难的日子。” 张嫣抬头,眼底带着天真的期盼,那明亮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陛下,那…… 能不能亲亲我?” “我听说孕期要心情愉悦,陛下亲亲我,说不定我也能沾到妹妹们的好孕气,给陛下生个嫡子呢。” 朱由校心中一暖,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他低头就要吻下去,却突然顿住,勾起嘴角笑了:“光亲亲可不够。” 他握住张嫣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龙袍袖口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笑意:“皇后,你可以帮帮朕……”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扩编羽林推新谷 细作叛金断敌谋 坤宁宫的暖香,还缠绵在龙袍的衣角,那股温热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宫中的奢华与宁静。 朱由校迈着沉稳的步伐,已然跨过了文华殿的门槛。 他的龙袍随着步伐摆动,扫过青石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奏响一曲庄重的乐章。 “陛下驾到 ——” 太监那尖锐而高亢的唱喏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殿内原本的寂静。 大臣们整齐划一地齐刷刷躬身,他们的袍角擦过地砖,发出整齐而有序的声响。 “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声呼喊,饱含着对皇帝的敬畏与忠诚。 朱由校大步走上龙椅,稳稳坐下。 他的指尖轻轻敲着扶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他内心思绪的外在表现。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徐光启、熊廷弼等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随后开门见山道:“今日议三件事!” “羽林卫扩编、人事调整、新作物推广!桩桩都是中兴根基!” 这三件事,每一件都关乎着大明的未来走向。 他将目光投向兵部尚书熊廷弼,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砸向地面:“熊爱卿,家丁制度早成毒瘤!” “将士们只认主将,却不认朝廷,打起仗来,各自为战,协同作战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朕决心扩编羽林卫到三万之数!把那些老弱之人都剔除出去,只留下精壮之士!” “同时,要推行协同作战章法,让孙传庭担任统领,专门攻克大规模野战这一难题!” “让羽林卫跟辽东、西南的边军相互配合,形成犄角之势,中央军的威严必须树立起来!” 熊廷弼躬身时,后背绷得笔直,仿佛承载着巨大的责任。 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陛下圣明!家丁制度尾大不掉,早已成为阻碍军队发展的顽疾,早该整治了!” “臣这就去拟订相关细则,保证在三日之内呈给陛下!” “人事方面也要跟着变动!” 朱由校抬手打断熊廷弼的话,龙袍袖口扫过御案,带起一阵微风。 “调袁可立回朝,任命他为兵部侍郎,协助熊爱卿抓好总军务!” “辽东防务就交给袁崇焕,告诉他 —— 守不住锦州,就提头来见!” 袁可立毫不犹豫地跨步出列,他的甲胄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臣遵旨!” 这简短而有力的回答,彰显出他的忠诚与决心。 熊廷弼紧随其后,同样躬身说道:“臣必与袁大人同心协力,整肃军务!” 殿内的动静刚刚平息,徐光启便捧着卷轴,快步上前。 那卷轴上还沾着泥土的气息,仿佛带着大地的生机。 “陛下!番薯、土豆试种两年,终于成功了!” “亩产千斤往上!比五谷的产量高出十倍之多!而且它们耐贫瘠、易存活,就算是荒山野岭也能种植!” 他展开图纸,指尖用力地戳着京畿、山东的标记。 “臣已经拟定了推广的法子!先在这些地方设立示范田,让农官手把手地教农户种植!” “再调十万斤种子给灾区流民,他们种出粮食后,既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又能充实国库!” 朱由校身子前倾,龙椅发出轻微的响动。 “好!这才是富民强兵的根本!” “户部拨五万两银子!用于建设示范田、发放农官俸禄,一分都不能节省!” “务必让农户学得会、种得好、收得多!” 他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要盯紧那些豪强!要是敢囤积种子、抢夺新垦地的,东厂锦衣卫直接查处!” “抓一个,就抄家一个!绝不能让政策红利被这些蛀虫吞噬!” 魏忠贤躬身如弓,声音尖细却充满力量:“奴婢遵旨!这就派番子散到州县,紧紧盯着那些地头蛇!” 殿外三十里,京畿郊外的李家庄,田埂上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董大河挑着货担,粗布褂子上沾满了灰尘,可他的眼神却紧紧地黏在农户手里的种子上。 那是徐光启推广的番薯种,圆滚滚的,像块小土豆。 他是后金细作,奉努尔哈赤之命潜伏在大明境内已有两年,专门打探大明的军粮动向。 可眼前这热闹而充满希望的景象,早已把他的心思搅得乱七八糟。 “董大哥!快来搭把手!” 村民王老汉挥着锄头,大声地喊着,锄头把上还挂着半袋种子。 “农官说这玩意儿冬天都能收获!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董大河放下货担,货担 “咚” 地一声砸在地上,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盯着田埂上堆成小山的种子,又看了看村民脸上洋溢的笑容。 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是在后金境内想都不敢想的活气。 两年前,他从后金逃出来时,境内正闹着饥荒。 八旗兵抢光了所有的粮食,百姓们只能啃树皮充饥。 可大明这边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官府给流民分地,还免去三年的赋税,现在又送来了能亩产千斤的番薯种。 “董大哥,发啥愣?” 王老汉塞给他一把种子。 “你那三亩地也种上!秋天收了,娶个媳妇不成问题!” 种子落在掌心,带着泥土的温热。 董大河猛地攥紧手,指节泛白。 他想起穆果尔,另一个后金细作,上月投靠了东厂。 不仅没有被治罪,还分了三亩地,如今正带着媳妇翻地。 “后金是火坑,大明才是活路!” 他咬着牙,毅然转身就往村头的歪脖子树走去。 那是东厂暗哨的接头点。 货担被他扔在地上,里面藏着的后金密信,被他掏出来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烂。 同一时刻,辽东赫图阿拉的汗宫里,烛火被风吹得乱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努尔哈赤坐在虎皮椅上,手指用力地抠着椅背上的兽毛,脸色黑得像锅底。 “刘爱塔!李永芳!给朕说清楚!” 他的怒吼声震得殿梁都发颤。 “派去大明的细作,怎么全没信了?”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京畿的军粮数、山东的驻军布防,一份情报都没传回来!” 刘爱塔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得金砖响。 “大汗!三十名细作,二十五人失联,剩下五个也断了联络……” “断了联络?” 努尔哈赤猛地拍桌,茶杯砸在金砖上,瞬间碎成渣。 “是被明军抓了,还是你们吃里扒外?” 李永芳也跟着跪倒,后背渗着冷汗,湿透了衣衫。 “大汗息怒!臣查到…… 大明最近日子过得红火,京畿的流民都有地种,新作物亩产千斤!” “那些细作…… 怕是被大明的日子吸引,投诚了!” “投诚?!” 努尔哈赤双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靴底用力地碾着地上的瓷片。 “一群喂不熟的狗!老子养着他们,他们竟敢投靠明狗!” 他站起身,背着手开始踱步,虎皮椅被他撞得往后滑。 “没有情报,朕怎么知道明军的虚实?怎么打锦州?怎么进关?” 刘爱塔和李永芳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冷汗顺着额角滴在金砖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渍。 努尔哈赤突然停下脚步,脚踩在瓷片上,声音冷得像冰。 “给朕查!掘地三尺也要查!” “叛逃的,诛九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三天之内,重建情报网!建不起来,你们就提头来见!”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金廷困局屠包衣谋掠 明宫布防炼精钢待变 努尔哈赤的怒吼震得汗宫梁柱嗡嗡作响。 李永芳和刘爱塔趴在地上,额头贴紧地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仿佛要将人吞噬! 殿外突然传来哭喊声、打斗声,杂乱地撞进殿内。 一名八旗兵跌跌撞撞闯进来,甲胄歪斜,脸上带伤。 “大汗!城西包衣营反了!” “他们说要逃去大明,还打伤了咱们的弟兄,现在正往城门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局势愈发危急! “逃?” 努尔哈赤眼中迸出嗜血凶光,猛地拔出腰间弯刀。 刀光映得他满脸暴戾。 “粮食不够,细作叛逃,这群贱奴还敢作乱!” 他靴底碾着地砖,声音冷得像冰。 “传朕命令!参与骚乱的包衣,老幼不留,全部斩杀!” “剩下的,每户只留一个壮丁耕作,其余的…… 就地处置!” 这狠厉的命令,尽显其愤怒与决绝! “大汗不可!” 皇太极突然出列,单膝跪地,手按刀柄。 “包衣是耕种放牧的主力,杀得太多,明年粮食更缺!” “到时候不用大明来打,咱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皇太极试图劝阻,道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努尔哈赤怒视着他,弯刀指着他的鼻尖。 “那你说怎么办?细作靠不住,粮食不够吃,难道让八旗子弟喝西北风?” 他质问着皇太极,满心的不满与无奈! “儿臣有计!” 皇太极抬头,眼中闪过冷光。 “朝鲜有粮,蒙古有马!咱们战略转移,先抢他们!” “朝鲜兵力弱,蒙古部落散,劫掠他们易如反掌!既能缓解粮荒,又能震慑周边,让他们不敢投靠大明!” 皇太极提出了自己的计策,试图解决当下的困境! 刘爱塔连忙磕头附和。 “四贝勒所言极是!抢了朝鲜和蒙古,咱们就能攒够实力,再跟大明决战!” 刘爱塔也认同皇太极的计策! 努尔哈赤沉吟片刻,将弯刀 “哐当” 插回鞘中。 “好!就这么办!” “皇太极,你率三万八旗兵攻朝鲜,务必抢回足够粮食!” “刘爱塔,你带两万兵袭扰蒙古,抢战马、拉部落,三个月内,必须回来复命!” 他顿了顿,声音透着狠厉。 “还有那些叛逃的细作,找到他们的家人,凌迟处死!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努尔哈赤最终做出了决定,下达了一系列命令!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东厂密报,指尖划过 “努尔哈赤屠包衣、掠朝蒙” 的字样,嘴角勾起冷笑。 “狗急跳墙罢了,真是穷途末路。” 他把密报扔给魏忠贤,龙袍扫过御案。 朱由校对努尔哈赤的行为不屑一顾! 魏忠贤躬身捡起,声音尖细。 “皇爷,这情报是董大河献的!他说后金粮库空了,八旗子弟都得掺着野菜吃,咱们的经济制裁,确实管用了!” 魏忠贤向朱由校汇报着情报内容! “制裁只是开胃菜。” 朱由校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戳着朝鲜和蒙古的位置。 “朝鲜是咱的藩属,蒙古是战略缓冲区,绝不能让后金得逞!” 他高声传唤。 “传徐光启、熊廷弼!” 朱由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要召见大臣! 两人快步入殿,躬身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 徐光启和熊廷弼前来拜见朱由校! “熊爱卿,立刻拟双线防御方案!” 朱由校语气斩钉截铁。 “派袁可立率一万水师驰援朝鲜,守住江华岛,绝不让后金抢粮!” “再让孙传庭带五千骑兵去蒙古,宣旨许粮食、布匹,拉拢部落投靠大明,断后金的劫掠路!” 朱由校下达了防御命令,安排了具体的任务! 熊廷弼躬身应道。 “臣遵旨!必让后金抢不到、攻不下!” 熊廷弼领命,表达了坚定的决心! 徐光启上前一步,捧着图纸。 “陛下,毕懋康在军械局赶制新武器!用坩埚炼钢法造的斩马刀、鸟铳,锋利度、射程都提了三成,正好给驰援将士配备!” 徐光启向朱由校汇报新武器的情况! “好!” 朱由校眼中亮起来。 “朕要亲自去军械局看看,咱的技术王牌到底有多厉害!” 朱由校决定亲自去军械局视察! 次日清晨,朱由校带着魏忠贤、徐光启,直奔京城南郊的军械制造总局。 刚进大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鼓风机的轰鸣声就撞进耳朵。 车间里热气腾腾,工人们光着膀子忙活,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热闹的场景,彰显着军械制造的繁忙! 毕懋康早已候在门口,见到朱由校连忙跪倒。 “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毕懋康向朱由校请罪! “免礼,起来吧。” 朱由校扶起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快带朕去看新炼钢法!” 朱由校让毕懋康带他去看新炼钢法! 炼钢车间里,几口一人高的坩埚架在炭火上,通红的铁水在坩埚里翻滚,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光。 工人们握着特制长钳,时不时翻动铁水,火星 “噼啪” 溅落,烫得地面冒烟。 这炼钢的场景,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陛下,这就是坩埚炼钢法!” 毕懋康指着坩埚,声音洪亮。 “以前土法炼钢,杂质多、钢质脆,刀砍几下就卷刃!” “现在把生铁重熔,加石灰石除杂质,掺木炭提硬度,炼出的钢又韧又硬,产能还翻了两倍!这就是技术迭代的威力!” 毕懋康向朱由校介绍着坩埚炼钢法的优势! 朱由校拿起一把刚打好的斩马刀,分量十足,刀身泛着冷冽寒光。 他抬手一挥,刀光闪过,“当” 的一声巨响,旁边的铁桩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豁口,而刀刃完好无损,连个卷边都没有。 这斩马刀的锋利程度,令人惊叹! “好刀!” 朱由校赞不绝口,握着刀柄的手都在发颤。 “有这等利器,后金骑兵再横,也挡不住咱的斩马刀!” 朱由校对新武器充满了信心! 毕懋康又带众人去火器车间,几门新造的红衣大炮整齐排列,炮身刻着精密纹路,看着就透着威慑力。 这红衣大炮,彰显着强大的威力! “陛下,这是改良后的红衣大炮!” 毕懋康拍着炮身。 “用新钢铸造,炮管更坚固,射程从三里提到五里!” “还装了徐大人改良的精准瞄准镜,命中率提了五成!” 毕懋康介绍着改良后的红衣大炮的特点! 一名士兵上前演示,点燃火炮引线,“轰” 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三里外的靶心,炸得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这红衣大炮的威力,果然不凡! “太好了!” 朱由校龙颜大悦,抬手一挥。 “传旨!军械局全力产能爬坡!” “每月至少造一百门红衣大炮、五百把斩马刀、两千支鸟铳,优先供应辽东、朝鲜前线!” 朱由校下达了提高产能的命令! 毕懋康躬身领旨。 “臣遵旨!有新炼钢法,臣保证完成任务!” 毕懋康领命,表达了完成任务的决心! 视察结束,朱由校在车间外的凉亭休息,徐光启拿着一块钢锭,反复摩挲,还凑到鼻尖轻嗅,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木香味。 徐光启对这钢锭充满了好奇! “毕大人,这新钢除了加石灰石、木炭,还有啥诀窍?” 徐光启转头问道。 徐光启向毕懋康询问新钢的炼制诀窍! 毕懋康笑道。 “徐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试了多种燃料,发现松木烧的炭,炼出的钢韧性好;桦木炭炼的,硬度高,具体为啥,还在摸索。” 毕懋康向徐光启介绍着燃料对炼钢的影响! 徐光启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石桌,陷入沉思。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朱由校和毕懋康,缓缓道。 “或许…… 这钢里,真的融进了木类的元素?” 徐光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8章 炼钢铁造船兴实业 归朝将惊见新政昌 徐光启的话音刚落,朱由校已弯腰抄起钢锭。 指尖捏着钢锭转了两圈。 冰凉的金属蹭得指腹发麻。 “木类元素融进钢里?” 朱由校抬眉看向毕懋康,龙袍扫过石桌。 “毕爱卿,调三间工坊、二十名老工匠,专供徐爱卿搞研究!” “户部拨银,要多少给多少,不准打折扣!” 徐光启眼睛亮得像燃着的烛火。 “噗通” 跪地。 “臣谢陛下!摸清物质规律,炼钢能省料,种地能高产,制药能对症!” “这才是根本!” 朱由校伸手扶他,指尖戳了戳钢锭。 “炼钢是工业的根,光靠京城军械局不够!” 他转身走到舆图前,手掌拍在湖广地界。 “传旨!汉阳设总铁厂!” “长江水运顺道,湖广的铁矿、煤炭直接运进厂,搞成产业链闭环,产能翻十倍!” 魏忠贤躬身如弓,蟒袍扫得地砖响。 “奴婢遵旨!这就催户部、工部对接,三个月内选址、调工匠,绝不耽误!” 朱由校又转向徐光启,语气沉了沉。 “天津船政局,你得盯紧!” “西洋战船的技术要学,但不能照抄!把郑和宝船的图纸翻出来,搞技术融合!” “造能远洋、能作战、还能装货的大福船,既要能防倭寇,还要能通南洋!” 徐光启连忙捧出怀里的图纸,图纸边角沾着松香。 “臣已去了三趟船政局!工匠们拆了西洋战船的龙骨,对照《郑和航海图》,新船图纸都画好了!” “半年!半年内保证下水试航!” “好!” 朱由校拍了下桌案,茶杯震得叮当响。 “船政局要的钢材,京城军械局先供着!” “等汉阳铁厂投产,就近调运,把造船成本砍一半!” 十日后,辽东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马蹄声震得尘土飞扬。 一队骑兵疾驰如箭。 为首的熊廷弼勒着马缰,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马掌踏在路面上,只响不颠。 他皱着眉低头看。 路面是青灰色的硬块,平整得像削过的石板。 “这路……” 熊廷弼猛拽缰绳,战马嘶鸣着停下。 “是用水泥浇的?” 马前蹄刨了两下,蹄铁擦过路面,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回大人!” 身后的驿卒催马跟上,声音洪亮。 “这是陛下搞的官道升级工程!” “从辽东到天津再到京城,全换成水泥路!下雨不烂泥,跑马比以前快三成!” 熊廷弼翻身下马,手指摩挲着路面的纹路。 纹路凹凸,防滑还结实。 “驿站也改了?” 他看着路边新修的青砖驿站,屋檐下挂着 “补给站” 的木牌。 “改了!” 驿卒笑道。 “每三十里一个补给站,有热水、有干粮,军卒换马不耽误事,商旅也愿意走!” 熊廷弼重新上马,马掌踏在水泥路上,节奏均匀。 刚行出三里,路边的田地突然撞进眼里。 农户们正弯腰收番薯,铁犁翻起的土块里,埋着圆滚滚的番薯,足有拳头大。 田埂上堆着的粮袋,垒得比人还高,上面盖着 “官仓收储” 的印戳。 “去年辽东还闹粮荒,这怎么……” 熊廷弼勒住马,满脸诧异。 “这是徐大人推广的新作物!” 驿卒指着田里的番薯秧。 “亩产千斤!陛下还免了种新作物的赋税!” “以前荒坡都长草,现在全种了土豆、番薯,粮食吃不完!” 熊廷弼顺着驿卒指的方向看。 远处的荒坡上,绿油油的土豆秧铺得满地都是,农户正用小推车往家里运土豆。 行至山海关,城楼的变化让熊廷弼瞳孔骤缩。 原本的木质城楼,换成了钢铁梁柱,黝黑的钢柱比碗口还粗,牢牢扎在地基里。 几名工匠正往城墙上钉钢板,钢板边缘闪着新炼的寒光。 “这城楼……” 熊廷弼翻身下马,走到城根下,手掌拍在钢柱上,冰凉坚硬。 “回大人!这是用京城军械局的新钢造的!” 守将快步上前,躬身行礼。 “陛下说,要把边防城楼全换成钢铁的,后金的攻城锤撞不动!” 他指向城楼上的火炮。 “您看,那是改良的红衣大炮,射程五里,准头能砸中城头的麻雀!” 熊廷弼抬头,炮身刻着精密的纹路,炮口对着关外,透着威慑力。 他心中震撼。 离开京城两年,竟连城楼都换成了钢铁的! 三日后,队伍抵达天津城外。 还没进城,嘈杂的人声就撞进耳朵。 熊廷弼抬头望去,城门楼子上挂着 “天津卫” 的匾额,匾额下的城门洞,往来商旅络绎不绝。 “这是天津?”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两年前他路过时,城门边全是流民,如今竟这般热闹。 策马进城,街道两旁的商铺一间挨着一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绸缎庄挂着新染的红绸,粮行门口堆着麻袋,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更稀奇的是,街角竟有一间 “西洋钟表铺”,柜台里摆着滴答响的钟表,掌柜正给一个农户讲解怎么看时间。 “这钟表…… 农户也买得起?” 熊廷弼问驿卒。 “陛下让工部仿制西洋钟表,成本降了七成!” 驿卒笑道。 “农户买个小的,种地看时辰方便!” 正说着,一阵 “哗啦” 的声响传来。 熊廷弼转头,只见银号掌柜正用天平称量银币,银币上刻着 “天启通宝” 四个字,边缘还铸着花纹。 “这是……” “天启银币!陛下新铸的!” 驿卒掏出一枚银币,递到他面前。 “分量足、成色好,做生意、交赋税都能用,比铜钱方便多了!” 熊廷弼接过银币,指尖摩挲着纹路。 以前用铜钱,买东西要扛着一串,如今一枚银币就能买半袋米。 往前走了百余步,琅琅的读书声突然飘来。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熊廷弼勒住马,顺着声音望去。 街边一座青砖瓦房,门楣上挂着 “天津蒙学” 的牌匾。 院子里,几十个孩童穿着统一的青布褂子,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地读书。 窗外,几个农户踮着脚往里看,脸上满是笑意。 “天津是军镇,以前都是军户和流民,哪有闲钱送孩子读书?” 熊廷弼皱起眉,翻身下马。 他走到街边一个卖糖人的小贩身边,拱手道。 “掌柜的,这蒙学是何时开的?农户也能送孩子来?” 小贩手里转着糖稀,笑道。 “大人是刚从边关回来吧?这蒙学是去年开的!” “陛下下的旨,每个州县都要设蒙学,学费全免,还管一顿午饭!” 他朝院子里努努嘴。 “我家娃也在里面读书,识了字,以后说不定能当账房先生!” 熊廷弼猛地转头,看向院子里的孩童。 最小的不过五岁,手里握着粗制的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一、二、三”。 他又看向街道两旁。 绸缎庄的伙计在算账,用的是新造的算盘。 铁匠铺的掌柜在看图纸,图纸上画着新的农具。 连卖菜的农户,都能用银币算账。 钢材充足、道路通畅、商旅云集、孩童读书、银币流通…… 这哪里是以前的天津?这分明是一派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熊廷弼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马缰。 许久才喃喃地发出一声惊呼。 “当今圣上…… 到底创下了何等基业?这天津…… 竟有蒙学了?”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廷弼归朝定辽东策 帝禁囤积战江南绅 熊廷弼的惊问刚落,身后就传来爽朗的笑声。 那笑声如洪钟般响亮,撞得空气都发颤,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熊大人,这不过是陛下新政的冰山一角,不足为奇!” 熊廷弼心中一惊,猛回头。 只见徐光启提着布包快步走来,那布包上沾着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可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装着重要的东西。 “徐大人!”熊廷弼大步上前,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镇定一些。 “这些新政……真都是陛下亲力亲为推的?”熊廷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正是!”徐光启笑着回应,随后引他到路边茶摊。 茶老板见是官爷,连忙殷勤地擦桌子倒茶,动作熟练而迅速。 “陛下心里明镜似的,强兵先富国!”徐光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对陛下的钦佩。 “先推新作物稳粮价,再炼钢铁兴军工,修官道通物流,两年时间,成效就显出来了!”徐光启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布包。 饱满的番薯种滚出来,圆滚滚的泛着土黄色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希望。 “就说这新作物,京畿、山东的存粮够吃三年!”徐光启拿起一颗番薯种,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不然,哪敢扩编军队、打造战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熊廷弼伸手捡起一颗番薯种,指节微微发颤。 他在辽东苦熬多年,粮荒饿死人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若是早有这等亩产千斤的作物,辽东战事何至于屡战屡败?他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感慨。 “走!”徐光启拍着他的肩膀,力度适中,带着一种鼓励和信任。 茶碗里的水溅出来,溅到了桌子上,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兴致。 “陛下还等着跟你复盘辽东战事,定后续方略呢!”徐光启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熊廷弼重重点头,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翻身上马时,掌心的番薯种还带着泥土的温热,仿佛传递着一种力量。 两日后,乾清宫暖阁,地龙烧得暖烘烘的,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熊廷弼捧着辽东防务图,小心翼翼地平铺在御案上,仿佛那是他心中的宝贝。 他的指尖戳着锦州的位置,神情严肃地说:“陛下,臣在辽东筑城固守,分化蒙古部落,后金虽强,却难越雷池一步!” 朱由校俯身看着图纸,龙袍扫过案角的密报,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指尖点在渤海湾,目光坚定地说:“只守不攻,耗不死后金!” “必须打造水师,从海上包抄他们的后路,形成海陆夹击之势!”朱由校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决断。 熊廷弼眼睛一亮,猛地抬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赞同。 “陛下高见!后金没有战船,我水师控扼渤海,既能断他们和朝鲜的联系,又能随时登陆袭扰!”熊廷弼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让他们首尾难顾,疲于奔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水师的事,徐光启正盯着天津船政局。”朱由校直起身,眼神中透露出对徐光启的信任。 “朕调你回京任兵部尚书,就是要你统筹陆防 + 海防,三个月内拿出详细方案!”朱由校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要求。 他话锋一转,眼神冷下来,仿佛寒冬的冰霜。 “后金根基弱,粮少钱缺,朕要从经济上精准打击,断其财源,耗死他们!”朱由校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霸气。 “陛下是想断了他们和蒙古的互市,不准卖茶叶、布匹?”熊廷弼追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考。 “不止!”朱由校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官营纺织业才是关键!江南的棉纱、生丝,既能织丝绸换白银,又能造营帐、军服,是军需民用双核心!”朱由校的分析透彻而深刻,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远见卓识。 他朝魏忠贤使了个眼色,魏忠贤连忙捧出密报,躬身道:“皇爷,江南士绅钱龙锡、倪文焕,联合十余家大布商,正在疯狂囤积棉纱、生丝!” “他们想垄断货源,抬价要挟朝廷!”魏忠贤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熊廷弼飞快翻着密报,越看脸色越沉,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拧出水来。 猛地拍在御案上,他愤怒地说:“这群奸贼!竟敢趁国难牟利,置军国大事于不顾!” “他们打的好算盘。”朱由校冷笑,指尖敲着密报,发出清脆的声响。 “朕要扩军、造船,急需军服、船帆,他们就想趁火打劫!”朱由校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逼朕让步,默许他们兼并土地、逃税漏税!”朱由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要与这些奸贼斗争到底。 徐光启跨步出列,声音急切地说:“陛下,苏州、杭州的官营纺织厂刚投产,若棉纱、生丝被垄断,工厂就得停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数十万织工失业,军饷无着,还可能引发民变!”徐光启的分析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所以,这场供应链争夺战,朕必须赢!”朱由校站起身,龙袍猎猎作响,气场压得满殿文武不敢出声。 他走到殿中,目光扫过群臣,声音斩钉截铁地说:“传朕旨意!” “户部即刻发文,江南诸省严禁囤积棉纱、生丝!所有布商登记库存,按市价供应官营纺织厂!”朱由校的旨意明确而严厉,让人不敢违抗。 “派锦衣卫千户骆养性带队去江南,联合地方官府突击检查!”朱由校的安排周密而细致,显示出了他的果断和智慧。 “囤积超百斤者,家产充公!钱龙锡、倪文焕为首恶,拒不配合,就地拿问!”朱由校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魏忠贤躬身如弓,高声应道:“奴婢遵旨!这就拟诏,连夜发往江南!”魏忠贤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服从。 熊廷弼心中震撼,起身道:“陛下此举,既稳军需,又抑豪强,臣佩服!愿协同锦衣卫,确保政令落地!”熊廷弼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决心。 “不必。”朱由校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兵部重心在辽东防务,江南的事,东厂和锦衣卫盯着就行。”朱由校的安排合理而明智,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统筹能力。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际线,眼中闪过冷光。 江南士绅盘踞多年,尾大不掉,这场经济战,不仅要赢,还要借机清算,巩固皇权!朱由校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皇爷,诏书拟好了,是否加盖玉玺?”魏忠贤捧着诏书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由校接过诏书,提笔签下御名,笔尖划过纸页,力道十足。 掷回给魏忠贤,他坚定地说:“即刻下发!” “告诉骆养性,朕要立竿见影,三天内,我要知道江南的动静!”朱由校的要求严格而明确,让人不敢懈怠。 “奴婢遵旨!”魏忠贤捧着诏书,快步退了出去,蟒袍扫过地砖,沙沙作响。 此时的江南苏州,钱龙锡府邸的花厅里,茶香混着得意的笑声。 那笑声仿佛是一种讽刺,与北京城的严肃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倪文焕捧着茶杯,茶盖刮过杯沿,笑得眼角堆起褶。 “钱大人,咱们已囤积三成棉纱、五成生丝!”倪文焕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 “再过十日,官营纺织厂就断料停工,到时候朱由校不得不求我们!”倪文焕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钱龙锡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玉佩被盘得油光水滑,仿佛是他财富的象征。 他的眼中闪过阴狠,冷冷地说:“等他让步,咱们就逼他废了新税法!” “归还被抄没的田产,让他知道,江南士绅不是好惹的!”钱龙锡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到时候,棉纱生丝的价格,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倪文焕放下茶杯,手指捻着胡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撞在花厅的梁柱上,反弹出刺耳的回响。 他们没看见,北京城外,一道快马正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锦衣卫怀里,揣着那道冰冷的圣旨,封皮上的 “钦此” 二字,泛着令人胆寒的光。 那光芒仿佛是一种警告,预示着江南士绅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禁囤令下江南弄巧 查抄案起北地争锋 苏州钱府,往日的欢声笑语似乎还萦绕在花厅的梁柱之间,那股热闹劲儿尚未完全消散。 然而,锦衣卫的快马却如疾风般踏破了江南清晨的迷蒙晨雾,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溅起的露水纷纷扬扬,无情地打湿了青石板路,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地方官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象征着皇权威严的圣旨,神色恭敬,身躯微微弯曲,静静地站在钱府门前。 那锦缎制成的圣旨,在清晨的光线下泛着冷冷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钱龙锡听闻消息,脚步匆匆地迎了出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疑惑与不安。 当他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卷圣旨时,脸色瞬间“唰”地一下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攥着圣旨边缘而泛白,甚至将圣旨边缘都攥出了褶皱,而腰间那块珍贵的玉佩,也被他掌心的汗水焐得发烫。 “严禁囤积棉纱生丝,登记库存按市价供应……朱由校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倪文焕满脸愤懑地凑了过来,他快速地扫完圣旨上的内容,眼中满是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着,他愤怒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狮子上,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石屑纷飞,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怨恨都发泄在这无辜的石狮子上。 钱龙锡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他压低声音,声音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明着对抗是找死,咱们玩曲线囤货!” 说罢,他招手喊来管家,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仿佛在谋划着一场不可告人的阴谋:“传我命令!” “所有布商表面登记库存,只拿三成给官营厂充数!”钱龙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觉得这样既能表面上应付朝廷的要求,又能暗中保留大部分货物。 “剩下的,让佃户延迟交棉,给中间商加价两成,全转到乡下的隐秘粮仓,分散藏起来!”他继续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成功实施后的丰厚利润。 “还有湖州的生丝商!”钱龙锡补充道,指尖用力地戳着地面,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通过这小小的动作传达出去,“让他们就说蚕闹病了,减产三成!” “就算官营厂拿到配额,也得花高价买,耗光他们的预算,看朱由校服不服软!”他得意地笑着,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倪文焕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捡到了金元宝一般,他兴奋地拍着钱龙锡的肩膀,满脸谄媚地说道:“高!实在是高!既不违圣旨,又能逼朝廷让步,钱大人老谋深算!” 两人相视大笑,那笑声在门楼上回荡,仿佛是对自己“聪明才智”的得意炫耀。 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墙外的老槐树上,一名东厂番子正静静地趴在枝桠间,他的眼神锐利而警惕,指尖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这一切,袖口的银腰牌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身份与使命。 乾清宫暖阁内,朱由校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捏着徐光启递来的密报,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密报在他手中被捏得发皱,仿佛承载着他心中的愤怒与不满。 “钱龙锡、倪文焕果然阳奉阴违,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把戏!”他愤怒地将密报扔给方从哲,龙袍的衣袖扫过御案,带起一阵微风。 “方首辅,你怎么看?”朱由校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方从哲,等待着他的回答。 方从哲躬身捡起密报,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指尖划过“分散存储”“蚕灾减产”的字样,心中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沉声道:“陛下,江南士绅根基深,硬打只能解一时之困,得疏堵结合,从根上解决原料问题!” “哦?你细说!”朱由校来了兴趣,身体坐得更直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在山东、河南推广棉花种植,建北方原料仓!”方从哲自信满满地说道,他走到舆图前,指尖点着舆图上的山东、河南地区,“这样能减少对江南的依赖,士绅就没了要挟的筹码!” “再修水渠、扩官道,流民有活干、有饭吃,就不会被士绅煽动!”他继续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幅繁荣稳定的景象。 “基建拉动产业,原料运输也方便,形成良性循环!”方从哲越说越兴奋,他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朝廷面临的问题。 朱由校听后,不禁拍案叫好,那巨大的声响让龙椅都跟着发颤。 “说得好!流民有活路,北方有原料,江南士绅就成了秋后的蚂蚱!”他兴奋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士绅们失势的模样。 他转向魏忠贤,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传旨!户部拨银一百万两!” “在山东、河南开垦十万亩棉田,派徐光启的门生去指导种植!”他大声命令道,仿佛要让整个宫殿都听到他的决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工部牵头修黄河支流、扩天津到济南的官道,三个月内必须开工!”朱由校再次强调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魏忠贤躬身应道:“奴婢遵旨!只是……”他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东厂传来密报,北方也有动静!” “成国公朱纯臣、太监杜勋,勾结商人囤积棉纱,想趁机抬价牟利!”魏忠贤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怒了朱由校。 “北方也敢跟风?”朱由校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让人不寒而栗。 他指尖戳着密报上两人的名字,愤怒地说道:“朱纯臣仗着祖上功勋,杜勋靠着东厂关系,这是特权寻租,必须严惩!” 他看向东厂掌印太监梁清宏,语气冷得像冰:“梁爱卿,带五百东厂番子,即刻去成国公府和杜勋私宅,突击查抄!” “囤积的物资全没收,涉案人员押回京审讯,一个都别跑!”朱由校坚定地说道,仿佛要让那些违法乱纪之人知道,他的法度不是摆设。 梁清宏躬身如弓,声音洪亮地应道:“奴婢遵旨!定让这些权贵知道,陛下的法度不是摆设!” 两日后,京城成国公府外,晨光刚刚漫过那朱红的大门,给这座古老的府邸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梁清宏身着东厂制服,腰佩绣春刀,面色冷峻地站在门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坚定。 身后的番子们身着黑衣,整齐地排列着,气势逼人,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奉陛下旨意,查抄囤积棉纱!闲杂人等,一律退避!”梁清宏的吼声如同炸雷一般,撞在门楼上,震得瓦片都发颤。 他挥手示意番子上前,准备执行陛下的命令。 管家杜旺——杜勋的远亲,负责打理府中生意——听到动静后,连忙从府中跑了出来。 他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一样拦在门前,大声喊道:“梁公公!这是成国公府!没有国公爷命令,谁敢擅闯?” “陛下的圣旨,就是最大的命令!”梁清宏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扫过杜旺,冷冷地说道。 “有人举报,你家囤积棉纱三万斤,意图哄抬物价!”梁清宏严肃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 “主动配合,交出棉纱,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他再次警告道,希望杜旺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 杜旺脸色一变,随即又挺了挺腰杆,脸上露出一丝嚣张的神情。 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梁公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成国公是皇亲国戚,杜勋公公是东厂老人,你这点权限,也敢查国公府?”他得意地说道,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份能够吓退梁清宏。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实话告诉你,这些棉纱是成国公和杜公公联手囤的,背后还有内阁几位大人撑腰,你动一个试试?” 番子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梁清宏,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梁清宏眼神一厉,猛地抽出腰间的东厂令牌,令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权威。 “本官奉旨行事!管你什么国公、公公,触犯国法,照样伏法!”梁清宏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他上前一步,逼近杜旺,气息凌厉地说道:“打开仓库,交出棉纱!否则,本官下令破门,到时候你担不起这个罪责!” 杜旺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 他嘶吼道:“想查仓库?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我告诉你,这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他继续威胁道,仿佛觉得自己的背景能够让他为所欲为。 梁清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缓缓举起手,对番子们沉声道:“给我砸门!” “凡阻拦者,以抗旨论处,格杀勿论!”梁清宏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寒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杜旺嘶吼着,挥手指挥府中家丁,拿着棍棒冲出来,拦在府门前,与番子们对峙着。 阳光洒在双方的兵刃上,泛着刺眼的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发。 梁清宏眼神一寒,指尖往下一压,冷声回应道:“有何不敢?今日这仓库,那也得抄!”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勋宦勾结触龙怒 东厂围府定存亡 梁清宏的绣春刀 “唰” 地抵住杜旺咽喉。 寒气逼得他脖颈发僵。 两名番子顺势扑上。 铁链 “哗啦” 套住他手腕,反手一拧。 疼得杜旺惨叫出声。 “押回东厂大牢!” 梁清宏冷声道。 “严加审讯,问出他背后的关系网,一个都别漏!” 刀尖在杜旺颈侧划开一道血痕。 “我叔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死!” 杜旺挣扎着嘶吼。 唾沫星子溅在番子脸上。 番子们懒得理会。 拖拽着他往外走。 货栈里十五万斤棉纱生丝,被尽数贴上东厂封条。 账册被翻出登记入册。 连一粒棉籽都没放过。 消息像长了翅膀。 半个时辰就飞进紫禁城。 太监杜勋正在御花园赏牡丹。 听闻侄子被抓、货栈被抄,顿时暴跳如雷。 一脚踹翻旁边的花架。 花盆摔得粉碎。 泥土溅了他一身。 “梁清宏这个狗奴才!敢动咱家的人!” 他扯掉头上的乌纱帽,往地上一摔。 “朱由校给了他几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真当咱家是软柿子捏?” 他顾不上整理蟒袍。 披在身上就往司礼监闯。 朱由校正与魏忠贤商议清查囤货的后续事宜。 “陛下!臣要告御状!” 杜勋一脚踹开司礼监大门。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满脸戾气地冲进来。 “梁清宏公报私仇,无故查抄咱家货栈,还抓了我的侄子,求陛下为臣做主!” 朱由校坐在御座上,手中把玩着玉佩。 听到声响,把玩的动作顿了顿。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杜勋,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杜勋梗着脖子。 胸膛气得鼓鼓的。 “货栈里的物资是给辽东军采买的,梁清宏不分青红皂白就查抄,分明是藐视内廷!” “藐视内廷?” 朱由校冷笑一声。 转头看向魏忠贤。 “魏伴伴,把证据给他看看。” 魏忠贤连忙递上一叠纸,躬身道。 “杜公公,这是东厂查到的实据 —— 你与成国公朱纯臣勾结,假借军需之名,囤积棉纱生丝十五万斤,意图哄抬物价!”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还有,你与徐鸿儒邪教有书信往来,密谋作乱,这是书信副本和人证名单!” 杜勋脸色 “唰” 地变得惨白。 一把夺过密报。 手指颤抖着划过纸页。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和密密麻麻的人证名单。 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扶住旁边的桌角才勉强站稳。 “这…… 这是伪造的!是梁清宏陷害咱家!” 杜勋疯狂辩解。 声音都带着哭腔。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勾结邪教?绝无此事啊!” “忠心耿耿?” 朱由校缓缓站起身。 龙袍扫过御座台阶。 一步步走向他。 气场压得杜勋喘不过气。 “你利用朕的信任,勾结勋贵囤货抬价,还敢勾结邪教,妄图颠覆大明,这就是你的忠心?” 他转头对殿外的羽林卫喝道。 “来人!将杜勋拖出去,乱棍打死!” 羽林卫应声而入。 架起瘫软的杜勋就往外走。 “陛下饶命!臣知道错了!是朱纯臣蛊惑臣的!求陛下饶臣一条狗命!” 杜勋哭喊着求饶。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却只换来朱由校冰冷的眼神。 连一丝回头的余地都没有。 魏忠贤躬身道。 “皇爷圣明,杜勋这等奸佞,死不足惜。只是朱纯臣身为成国公,勾结内廷、私通邪教,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朕早有安排。” 朱由校回到御座。 指尖叩着扶手。 “传旨东厂掌刑千户许显纯,率五百番役,立刻包围成国公府!” “封锁府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待查明朱纯臣与邪教的勾结证据,一并清算,株连九族!” 魏忠贤高声应道。 “奴婢遵旨!这就传令许显纯,即刻动手!” 朱由校眼中闪过冷光。 杜勋和朱纯臣,不过是他清算旧势力的第一步。 江南的钱龙锡、倪文焕,还有那些暗藏的投机权贵,一个都跑不了。 此时的成国公府,朱纯臣正坐在书房里。 手中把玩着刚从江南运来的羊脂玉。 玉质温润,泛着柔光。 他满脸得意地摩挲着。 “杜勋那边应该得手了吧?” 他喃喃自语。 嘴角勾起贪婪的笑。 “等棉纱价格翻倍,咱家就能再赚一笔,到时候再买几万亩良田,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子孙后代也能享尽荣华富贵!”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 脸色惨白如纸。 连门都忘了敲。 气喘吁吁地喊道。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朱纯臣皱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手中的玉器差点掉在地上。 “东厂的人…… 东厂的人把府门围了!” 管家扶着门框,喘着粗气。 “领头的是许显纯,说要查抄府中,还说…… 还说杜公公被陛下下令乱棍打死了!” “什么?” 朱纯臣手中的羊脂玉 “啪” 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 碎片溅到他的脚边。 “杜勋死了?东厂围府?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站起身。 快步走到府门前。 手指颤抖着推开一条门缝。 往外一看。 只见东厂番役手持绣春刀,身着黑衣,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一堵黑墙,将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许显纯骑着高头大马,立于府门前。 眼神冰冷如刀。 死死盯着府门。 “许显纯!你好大的胆子!” 朱纯臣隔着门缝怒吼。 声音都在发颤。 “咱家是皇亲国戚,成国公府也是你能查抄的?你就不怕株连九族?” 许显纯冷笑一声。 扬了扬手中的圣旨。 声音洪亮如钟,传遍整个国公府。 “奉陛下旨意,查抄成国公朱纯臣勾结内廷、私通邪教、违规囤积之罪!” “朱纯臣,还不快快开门受缚,饶你全尸!” 朱纯臣如遭雷击。 愣在原地。 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惨白。 血色尽失。 他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是囤积点棉纱生丝,赚点银子,怎么就牵扯出了邪教? 杜勋怎么会被当场打死? 东厂番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府门外的喊杀声隐约传来。 像催命的鼓点。 朱纯臣浑身颤抖。 双腿发软。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抄府裂勋清吏治 南截走私士绅慌 “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显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喝道。 “破门!反抗者,格杀勿论!” 东厂番役齐声应和,吼声震得空气发颤。 十几人扛起撞木,大步冲向国公府朱红大门。 “轰隆 ——”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撞得粉碎。 木屑飞溅,尘土飞扬。 朱纯臣吓得连连后退,脚后跟磕在台阶上,差点摔倒。 他嘶吼着挥手:“家丁!给我拦住他们!” “谁敢闯府,杀无赦!” 府内家丁手持刀棍,蜂拥而出。 可他们哪里是东厂番役的对手? 番役们手中的绣春刀寒光闪烁,劈砍刺挑,动作干净利落。 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间,家丁就倒下一片。 鲜血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 许显纯带着番役直奔书房,脚踩过满地狼藉,一脚踹开书房暗门。 密室里,大量往来书信、邪教令牌、谋反计划书被搜出。 还有八万斤未脱手的棉纱,堆得像小山。 “朱纯臣,人赃并获,没话说了吧?” 许显纯将证据扔在他面前,纸张散落一地。 朱纯臣瘫坐在地,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如纸。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如今的绝望崩溃。 他捶着地面嘶吼:“杜勋这个蠢货!是他拉我下水的!” “朱由校!我可是成国公!你不能杀我!我祖上有功于大明!” 许显纯懒得跟他废话,挥手道:“押回京师,听候陛下发落!” 两名番役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朱纯臣拖拽出去。 他的哭喊声响彻国公府,却没人理会。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许显纯呈上的证据,指尖泛白,眼神冷得能结冰。 “成国公朱纯臣,勾结内廷、私通邪教、囤货搞事,罪大恶极!” “凌迟处死都不解恨!传旨!” “车裂于午门,曝尸三日!其族人不分老幼,尽数流放辽东,永世不得回京!” 魏忠贤躬身应道:“奴婢遵旨!这就传令刑部执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天下人都看看,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勋贵权臣,触犯国法,照样死无葬身之地!” 午门之外,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踮着脚围观。 朱纯臣被绑在五辆马车上,手脚分别系在车辕上。 临刑前还在咒骂杜勋,却连朱由校的名字都不敢提,尽显色厉内荏。 “时辰到!” 监斩官高声喝令。 五辆马车同时四散奔逃,朱纯臣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鲜血溅洒,围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是朱由校清算旧势力的杀一儆百。 更是对所有投机权贵的致命警告 —— 大明的法度,没人能逾越! 北方的血腥味还没散去,江南扬州的运河上,一艘挂着 “大理寺” 旗号的官船正悄悄前行。 船帆低垂,顺着水流缓缓移动。 舱内,大理寺少丞陈演坐在案前,手指摩挲着账本,神色紧张,嘴角却忍不住勾起贪婪的笑意。 “这批十万斤棉花,运到苏州卖给钱龙锡,就能赚五万两白银!” “足够我买几处庄园,娶几房小妾,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自以为用官船走私,神不知鬼不觉。 却没发现,运河远处的芦苇荡里,几艘快船正悄悄跟着。 船头上,东厂千户杨寰眼神锐利,死死盯着官船。 原来,朱纯臣案牵连出陈演的走私线索,东厂早就收到密报,杨寰带着番役在此等候多时。 “拦住那艘官船!” 杨寰一声令下,快船如箭般冲了出去。 番役们手持弓箭,对准官船,箭尖泛着寒光。 官船船长见状,连忙站在船头大喊:“这是大理寺的官船!奉公差遣,你们敢拦?不想活了?” “奉陛下旨意,查抄走私棉花!管你什么船,都得查!” 杨寰纵身一跃,稳稳跳上官船,番役们紧随其后,瞬间控制了船头。 陈演在舱内听到动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往船舱角落躲。 还想钻到床底,却被番役们一把揪了出来,头发散乱,官袍都扯破了。 番役们翻遍船舱,满船的棉花被尽数找出,堆在甲板上,足足十万斤,全是违规囤积的走私货。 “陈大人,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 杨寰冷声道,绣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陈演看着堆积如山的棉花,又看看凶神恶煞的番役,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拖下去,押回京师审讯!” 杨寰挥手,番役们将昏迷的陈演抬下船,官船和棉花被尽数查封,贴上东厂的封条。 扬州走私案的消息,像惊雷般传遍江南。 苏州钱府的密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钱龙锡、倪文焕、吴昌时、满朝荐等人围坐一堂,个个脸色阴沉,眉头拧成疙瘩。 “朱纯臣被车裂,陈演被抓,朱由校是来真的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倪文焕颤抖着端起茶杯,茶水晃出杯沿,洒在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 “东厂的爪子已经伸到江南了!” 钱龙锡忧心忡忡地搓着手。 “陈演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 他囤积的几十万斤棉纱还没脱手,如今东厂严查走私,根本找不到买家,砸在手里就是祸根。 满朝荐皱眉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棉花卖不出去,官营织厂还在抢市场,价格压得越来越低!”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布庄、棉田都得破产,迟早喝西北风去!” 众人陷入沉默,恐慌的气氛在密室中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 北方成国公的下场就在眼前,车裂曝尸,族人流放,他们这些江南士绅,难道也要落得个身首异处、家产充公的下场? 就在这时,吴昌时猛地一拍桌子,木桌被拍得嗡嗡响,眼中闪过狠厉。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脚步急促。 “朱由校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有徐家在背后支持!” “徐家的官营织厂、棉纱业,是他的钱袋子,也是他打击我们的利器!” “你的意思是……” 钱龙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收拾徐家!” 吴昌时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响。 “徐家在江南根基虽深,但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不信扳不倒他们!” “散布谣言,说徐家通敌后金,私卖铁器给努尔哈赤!” “再派人暗中破坏他们的织厂,烧了他们的棉花仓库,断了朱由校的财源!” 满朝荐犹豫道:“可东厂现在盯得紧,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发现?” “发现又如何?” 吴昌时冷笑一声,眼神疯狂。 “与其坐等着被东厂一个个抓起来,不如拼一把!” “只要断了朱由校的财源,他的改革就难以为继,到时候朝中旧臣再施压,他不得不让步!” 他看着众人,语气急切,带着蛊惑。 “我们不能再等了!等东厂查到我们头上,就晚了!现在动手,还有一线生机!”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应社煽乱囚良吏 帝授密旨镇江南 吴昌时的急切呐喊刚落,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满朝荐手指敲了敲桌面,突然一拍大腿,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吴大人说得对!坐以待毙就是等死,不如主动出击!” 他站起身,从袖中摸出一份折得整齐的名单。 纸页边缘都磨得起毛。 “江南宗族盘根错节,我早联络了苏州、松江、常州的十大家族!” “只要我们登高一呼,立马能凑出数万乡民,踏平徐家不是问题!” “乡民凭什么帮我们?” 倪文焕往前凑了凑,脖子伸得老长。 “他们跟徐家无冤无仇,犯不着拼命!” “用舆论裹着利益砸!” 钱龙锡冷笑一声,手指戳着名单上的宗族名。 “散布谣言,就说徐家勾结后金!” “说他们把棉纱高价卖给努尔哈赤,害得江南棉价暴涨,乡民买不起布、织户赚不到钱,全是徐家搞的鬼!”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 “再许好处!抄了徐家后,他们的田地、布匹、银钱,全分给乡民!有利可图,他们能疯了似的往前冲!” 吴昌时拍着桌子叫好,木桌被拍得嗡嗡响。 “好!就这么干!” “明日一早,让各宗族族长带着乡民,打着‘讨贼报国’的旗号围徐家大宅!” “另外,派人去巡抚衙门!孙承宗刚到苏州,根基未稳,先把他控制住 —— 他是朱由校的人,绝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 众人齐声应和。 密室里的烛火被气流吹得乱晃,映着一张张狰狞的脸。 一场裹挟乡民的暴乱,就此敲定。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州城外的市集还没热闹起来,就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踏破。 “徐家通敌后金!赚卖国钱!” “抄徐家!分田地!分布匹!” 口号声震天响。 领头的是十几个身着绸缎的宗族族长,手里挥舞着写着 “讨贼” 的木牌。 身后跟着数万乡民 —— 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握着棍棒,脸上满是被谣言和利益点燃的狂热。 人群像决堤的洪水,直奔徐家大宅。 沿途的摊贩吓得连忙收摊,躲闪不及的货郎被撞翻在地,货物撒了一地。 徐家护院早有防备,手持刀棍守在大门前。 为首的护院头领大喝:“奉朝廷新政,徐家是官营织厂原料供应处!尔等聚众闹事,是要谋逆吗?” “谋逆的是徐家!” 一个族长跳出来,指着大门喊。 “他通敌卖国,我们是替天行道!冲进去!分东西!” 乡民们疯了似的往前冲。 护院们奋力抵抗,刀棍相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 可乡民实在太多,护院很快被冲散,厚重的朱红大门 “轰隆” 一声被撞开。 乡民们蜂拥而入,四处打砸抢烧。 织机被掀翻,丝线扯得满地都是,布匹仓库被点燃,火光舔着堆积如山的棉花,黑烟裹着焦糊味,呛得人直咳嗽,连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黑红色。 “住手!你们这是谋逆!” 徐光启的族弟徐光弼手持长剑冲出来,剑刃劈倒一个砸缸的乡民,厉声怒斥。 可没等他再动手,就被几个乡民从背后扑倒,棍棒像雨点般砸下来。 徐光弼惨叫一声,长剑脱手,后背很快被打得血肉模糊。 混乱中,有人抢了银箱,有人抱走了布匹,还有人冲进内院,把徐家的藏书、家具全搬了出来,堆在院子里点火焚烧。 噼啪声中,徐家百年基业,转眼成了火海。 而此时的巡抚衙门,孙承宗刚下马车,脚还没沾地,就被十几个身着短打的死士围了起来。 “孙大人,得罪了!” 死士首领上前一步,手中的匕首抵在孙承宗腰上,声音冰冷。 “只要你安分待着,我们不伤你,等事成之后,自然放你走。” 孙承宗怒目圆睁,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勾结宗族、煽动乡民、劫掠良民!就不怕陛下震怒,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陛下?” 死士首领嗤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把孙承宗架进衙门。 “等京城收到消息,江南早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朱由校不得不让步!” 孙承宗被囚禁在衙门后院的厢房里,门窗被钉死,门外守着四个死士。 他趴在窗缝往外看,能看到远处徐家大宅冲天的火光,黑烟滚滚,心中急得像火烧。 徐家是江南官营织厂的核心,一旦被毁,新政的纺织业就会瘫痪,陛下的经济布局,就要功亏一篑! 苏州暴乱的消息,通过东厂的快马情报网,只用了三天就传到了紫禁城。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密报的手指泛白,指节咯咯作响,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好!好一个江南士绅!” 他猛地将密报拍在御案上,御案被拍得嗡嗡响,茶杯 “哐当” 翻倒,茶水泼了满案,浸湿了密报上的字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煽动乡民、囚禁大臣、劫掠徐家,这是公然谋反!” 魏忠贤躬身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等朱由校的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皇爷息怒,这些士绅仗着江南富庶,以为朝廷不敢动他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天高地厚?” 朱由校冷笑一声,转身走到舆图前,手掌重重拍在江南的位置。 “他们是忘了,这天下是谁的!传旨!” “命张同敞即刻启程,任东南总督,节制江南各省军政!” “调三千羽林卫、五千边军,火速驰援苏州!” 张同敞是张居正的曾孙,自幼习武,忠勇果敢,一直是朱由校的心腹。 闻言立刻从朝臣队列中走出,单膝跪地。 “臣遵旨!定平定叛乱,捉拿乱党,不负陛下所托!” “朕给你尚方宝剑!” 朱由校猛地抽出腰间的尚方宝剑,剑鞘撞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手持剑,递到张同敞面前。 “持此剑,如朕亲临!便宜行事,凡参与暴乱者,格杀勿论!” 他眼神冰冷,语气斩钉截铁。 “先镇压,再查幕后指使!一个都不能放过!” “对待乱民,要打疼、打怕,让他们记一辈子 —— 跟着士绅作乱,就是这个下场!” “对待幕后的士绅,抄家充公!男丁流放辽东挖煤,女眷没入官奴!朕要让全天下知道,挑战皇权的下场!” 魏忠贤连忙躬身道。 “奴婢这就拟旨,让张大人即刻出发!” “还有!” 朱由校叫住他,补充道。 “东厂千户杨寰继续留在江南,配合张同敞搜集证据!” “钱龙锡、倪文焕、吴昌时、满朝荐这几个主谋,必须抓活的,朕要亲自审!” 张同敞接过尚方宝剑,剑柄握得死死的,再次叩首。 “陛下放心,臣必将乱党一网打尽,还江南太平!” 他起身要走,朱由校又喊住他。 “记住,保住徐家剩余的产业,安抚织户和被蛊惑的乡民,新政不能断!” “臣遵旨!” 张同敞躬身应下,提着尚方宝剑,大步走出乾清宫,殿外很快传来集结军队的号角声。 乾清宫内,朱由校盯着江南的舆图,手指反复摩挲着苏州的位置。 江南士绅的叛乱,正好给了他彻底掌控江南经济的机会。 平定叛乱后,旧势力被清算,新政的根基就能扎得更深,这盘棋,他稳赢。 而此时的苏州,吴昌时等人正站在徐家大宅的废墟上,脚下踩着烧焦的木梁,看着家丁们从废墟里搬出一箱箱金银珠宝,满脸得意。 “徐家灭了,孙承宗被囚,江南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吴昌时捡起一枚烧焦的玉佩,擦了擦上面的灰,笑得眼角都堆起褶。 “接下来联名上书,逼朱由校废新税法、还我们田产!” 满朝荐却皱着眉,往北方望了望,神色不安。 “陛下会不会派兵镇压?我们还是多派些人守着城门吧……” “镇压?” 吴昌时嗤笑一声,拍着满朝荐的肩。 “江南离京城几千里,朝廷派兵过来至少要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早掌控了江南的军政,他拿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挥了挥手,语气嚣张。 “放心!摆庆功宴!咱们先好好乐几天,等着朱由校让步!” 家丁们抬着金银珠宝往钱府走,吴昌时跟在后面,脚步轻快,却没看见 —— 苏州城外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旗帜上的 “张” 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烟尘滚滚,直奔苏州城。 张同敞手持尚方宝剑,立在马背上,眼神锐利如刀,望着远处的苏州城,冷声道。 “加速!日落前,抵达苏州!”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围厂焚纱民乱起 转袭深宅杀机藏 乾清宫的密旨刚发出,张同敞的大军已踏过黄河冰面。 马蹄溅起的冰碴子砸在甲胄上,清脆作响。 “加速行军!迟一步,徐家的根基就没了!” 张同敞勒住马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目光死死盯着南方,焦灼写满整张脸。 勒马处的缰绳已在掌心勒出红印。 身后的将士们不敢停歇。 盔甲碰撞声、马蹄声混在一起,在官道上掀起滚滚烟尘。 而此时的松江府,徐家棉纱厂外早已杀声震天,比惊雷还响。 数万乡民手持棍棒、火把,在匡用惠的嘶吼煽动下,像疯了似的冲向厂门。 “烧了纱厂!分徐家的银子!” “徐家通敌卖国!杀了他们有赏!” 口号声震得耳膜发疼。 火把的红光映红了半边天,连厂墙上的青砖都染成了血色。 棉纱厂正厅内,徐家老太君钱氏端坐太师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神色平静得可怕。 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坠 —— 那是朱由校赏赐的御品。 “老太君,乡民快撞开厂门了!咱们退到本宅暂避吧?” 管家满头大汗跑进来,袍角都被踩破了。 “退?” 钱氏猛地抬眼,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这纱厂是徐家的命根子,更是陛下新政的钱袋子!退了,咱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霍然起身,从暗格中取出一枚鎏金虎符。 虎符上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掷在案上发出 “当” 的脆响。 “传我命令!” “徐约带所有纱工守厂门、护仓库!陛下赏的弩箭全用上,敢翻墙的,格杀勿论!” “乔千户!” 她转向一旁的黑衣汉子,语气斩钉截铁。 “棉花仓库是咱们的命脉,你带番役死守,哪怕烧了自己,也不能让仓库着一点火!” 乔可用是东厂驻松江千户,接到徐家求救后,带着两百番役策马奔来,此刻躬身领命。 “老太君放心!有我在,仓库要是少一根棉线,我提头来见!” 纱工们早已抄起砍刀、木棍聚在厂门后,个个眼神坚定。 徐家纱厂实行 “工钱 + 分红” 制度,他们每月能拿寻常作坊三倍的收入,还能给家人买棉絮过冬,这工厂就是他们的饭碗。 “乡亲们!烧了工厂,咱们就没饭吃了!” 徐约站在门楼上,声嘶力竭地喊。 “守住厂门,就是守住咱的家!” 纱工们齐声呐喊,声音盖过了乡民的口号,士气暴涨。 “冲啊!砸开厂门赏五两银子!” 匡用惠挥着短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中满是贪婪。 乡民们如潮水般涌来,十几人扛着碗口粗的撞木,狠狠撞向厂门。 “咚!咚!咚!” 的撞击声震得地面发颤。 门板上的铆钉崩飞,木屑飞溅。 “放箭!” 徐约一声令下,门楼上的弩箭如雨般射出。 箭头穿透衣甲的闷响接连不断,冲在最前面的乡民应声倒地,鲜血顺着门板缝隙往下淌。 可乡民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 撞木终于撞穿门板,“轰隆” 一声,厂门被撞开一个大洞。 “杀进去!烧仓库!” 匡用惠举刀狂喊,就要带头冲进去。 “轰 ——!”一声巨响突然炸开。 乔可用带着番役推着火炮从侧门冲出,炮弹落在乡民人群中。 硝烟裹着碎石四溅,十几个乡民被炸得血肉模糊。 “东厂在此办案!” 乔可用手持绣春刀,刀尖指着匡用惠,声如洪钟。 “乡民速速退去!再敢向前,以谋逆论处,满门抄斩!” 乡民本就是被银子和谣言蛊惑来的,见东厂动了火炮,吓得腿肚子发软。 有人丢下棍棒就往回跑,人群瞬间乱了。 匡用惠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脚踹倒身边一个要退的乡民。 “不准退!” 他指着厂内嘶吼。 “徐家就这点人,弹药撑不了半个时辰!谁退,之前许诺的田地、布匹全作废!谁冲进去,多赏十两银子!” 在利益诱惑和威逼下,溃散的乡民又重新聚起来。 却没人敢再贸然冲锋,只是举着火把围着工厂叫嚣。 火光将厂墙映得忽明忽暗。 乔可用皱着眉凑到钱氏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老太君,乡民太多,咱们的火炮炮弹只剩三发,弩箭也快耗尽了!张总督的大军至少还要三天才能到,撑不住啊!” 钱氏走到厂门城楼,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指尖捻着佛珠,沉吟片刻。 “咱们的优势是围墙高厚,易守难攻!” 她转头对徐约下令。 “纱工分三班轮换防守,节省体力!仓库门口堆上沙土、备足水桶,防他们放火!” “再派两个机灵的纱工从后院密道出去,给张总督送信,就说‘厂在人在,急盼援军’!” 徐约高声应道。 “是!老太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纱工们按命令布防,有的搬石头堵门,有的往城楼上运弓箭,有的在仓库外堆沙土。 整个工厂的防御井然有序,看不到一丝慌乱。 匡用惠在厂外观察了半个时辰,眼睛死死盯着工厂的防御布局。 厂门有纱工死守,仓库有番役持枪站立,连围墙顶端都站着持木棍的纱工,处处是漏洞却又处处封死。 “这么耗下去,等张同敞来了,咱们全得掉脑袋!” 身边的副手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发颤。 匡用惠牙齿咬得咯咯响,突然抬手止住副手的话,眼神扫过工厂后方的方向。 那里隐约能看到徐家本宅的飞檐翘角。 “工厂守得严,可徐家本宅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 “徐家的主力全调去守工厂了,本宅里全是老弱妇孺和几个护院,就是块软骨头!” 副手眼睛一亮,凑上前。 “大人的意思是…… 调虎离山,偷袭本宅?” “没错!” 匡用惠一把抓住副手的胳膊,指尖掐得对方生疼。 “你带族长们继续围着工厂,点火把、喊口号,装作要全力进攻的样子,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吸过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十几个精壮乡民,声音冷得刺骨。 “我带一千精锐,从工厂后门绕过去,偷袭徐家本宅!” “抓住钱氏和徐家的家眷,到时候用他们做人质,看徐约和乔可用投不投降!” 族长们齐声应和。 “好计策!就这么办!” 夜色越来越浓,工厂外的叫嚣声非但没减弱,反而更凶了。 火把堆得更高,口号喊得更响,甚至有人搬来梯子,装作要爬墙的样子。 乔可用和徐约全神贯注盯着厂外,没人注意到,工厂后方的阴影里,一支一千人的队伍正猫着腰快速移动。 每人手里都举着熄灭的火把,刀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徐家本宅内,只有十几个护院在门口值守。 院内的厢房里亮着灯火,老人们在念经祈福,孩子们被外面的喊声吓得直哭,毫无防备。 匡用惠带着人摸到本宅墙外,趴在墙头往里看。 院内只有两个护院在巡逻,脚步慢悠悠的,显然没察觉到杀机。 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抬手示意身后的人。 “翻墙进去!先控制院门,再抓钱氏!” “其他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把院子搅乱!” 乡民们纷纷搭起人梯,第一个人刚踩上同伴的肩膀,匡用惠突然抬手制止,眼神警惕地盯着院内的灯火。 “慢着!再等等,别中了埋伏!” 他盯着院内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见护院依旧慢悠悠巡逻,孩子们的哭声也没停,才放下心来,再次挥手。 “动手!”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钱氏在工厂的强硬,又补了一句,声音狠厉。 “别磨蹭!拿不下本宅,咱们都得死!直接冲进去!” 第一个乡民的手刚搭上墙头,院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惊得他手一滑,差点摔下来。 匡用惠眼神一沉,低喝。 “慌什么!动手!” 喜欢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请大家收藏:()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