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 第153章 分粮 三日后,十二月的风雪比前几日更加狂暴,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砸在鲜卑草原上,赤崖城的城墙下,积雪已堆得快齐膝盖深。虽是中午,天空却依旧昏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连一丝生气都透着压抑。 岳飞、于谦、高士廉与杨再兴刚在城主府用完午膳,正围坐在火炉旁商议清扫城中积雪的事,若雪再这么下,城门怕是要被积雪堵死,连粮草运输都要受影响。话音刚落,门外亲兵便来通报:“岳帅,袁谭公子、袁熙公子与蹋顿将军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岳飞与于谦、高士廉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来了。几人连忙起身相迎,袁谭三人顶着满身风雪走进来,青色棉袍与兽皮大氅上都落满了雪粒,一进门便化作水珠,在衣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见过岳帅,于先生,高先生,杨副帅。” 袁谭三人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冻坏了,也急着说事。 “三位不必多礼,快坐,烤烤火暖暖身子。” 岳飞笑着招呼,示意亲兵给三人倒热汤。待三人落座,捧着热汤暖了暖手,岳飞才故作疑惑地问道:“袁公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雪前来,可是有急事?” 袁谭放下汤碗,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岳帅,实不相瞒,今日来还是为了粮草之事。这大雪纷飞的,将士们吃不饱就抵御不了严寒,粮食消耗实在比往日大得多。还请岳帅一次拨足我们一个月的粮草,您放心,等来年开春讨伐鲜卑时,我袁军与蹋顿将军的乌桓铁骑,必定冲在最前面,给岳家军开路!” 说罢,还朝蹋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帮腔。 蹋顿放下汤碗,沉声附和:“岳帅,如今大雪封路,部落里的存粮也快耗尽了,若是没有粮草,怕是撑不到开春。” 岳飞闻言,脸上立刻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这…… 前些时日才刚拨了一万石粮草给你们,这才十几天,就又消耗完了?” 心中却在冷笑:就你们那铺张浪费的做派,别说一万石,三万石也撑不了多久,来年开春,怕是没你们蹦跶的机会了。 袁熙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辩解:“岳帅明鉴!这都十几天了,一万石粮草要供八万人吃,本就紧张,再加上将士们要烧火取暖,消耗自然快,如今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一旁的于谦适时开口,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和地劝道:“岳帅,一万石粮供八万人坚持十几天,倒也算是正常消耗。袁军与蹋顿将军的乌桓部都是我们凉州的盟军,如今离下一批凉州粮草送到也没多少时日了,既然他们有难处,便再支援一些给他们吧,也好让他们安心过冬,开春能全力讨伐鲜卑。” 岳飞 “犹豫” 了片刻,像是被于谦说动,终于松口:“既然于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便再调拨部分粮草给你们吧。” 话音落下,袁谭三人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 没想到岳飞答应得这么痛快,先前还以为要多费些口舌。三人都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于谦,于谦则温和地点头示意,仿佛真的是在为他们解围。 就在这时,岳飞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 “考量”:“不过有件事要跟三位说清楚,如今赤崖城的粮草都囤放在两个地方,一个离袁公子的军营近,一个离蹋顿将军的军营近。只是离袁公子军营近的那个屯粮点,最近刚接济了些归降的鲜卑牧民,粮草有些不够……” 话还没说完,袁谭便急着抢过话头,生怕岳飞变卦:“这有何难!岳帅不必为难,从离我袁军近的粮仓拨给我们袁军粮草,从离蹋顿将军近的粮仓拨给蹋顿将军,这样既省了运输的功夫,又能尽快拿到粮,多好!” 他满脑子都是尽快拿到粮草,根本没多想其中的门道。 岳飞心中一喜:正愁找不到借口分拨粮草,你倒主动送上门来!面上却故作犹豫,语气带着几分 “担忧”:“袁公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你们与蹋顿将军是联盟,分开调拨,会不会让外人觉得你们生分了?” “岳帅放心!” 袁谭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与蹋顿将军也是多年的交情了,这点小事哪会计较?只要我们两军有粮过冬,能撑到开春讨伐鲜卑就行!” 蹋顿坐在一旁,虽没说话,却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离自己军营近,还能少受些风雪运输之苦。 “那某便放心了。” 岳飞脸上露出 “松了口气” 的笑容,语气郑重地说道,“既然两位都觉得分开调拨方便,那便各拨两万石粮食给你们,袁公子的袁军两万石,蹋顿将军的乌桓部也两万石,这样数量均等,也免得伤了你们联盟的和气。” 这话一出,袁谭顿时松了口气,先前心里那点隐隐的不安也烟消云散,两万石粮草,刚好够袁军撑到开春,而且数量和蹋顿一样,也不算亏待自己。他连忙拱手道谢:“岳帅考虑周全!这样既公平,又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多谢岳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蹋顿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两万石粮,足够乌桓部的骑兵过冬,不用再担心将士们饿肚子。 岳飞话锋却又沉了沉,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不过某丑话说在前面,这次是某今年最后一次给你们援助。如今赤崖城的粮草,还要接济归降的鲜卑牧民,下一批粮草得等来年开年之后,风雪小了、凉州的粮车到了才能再分拨。袁公子若是还像之前那般不节制,怕是真要饿肚子了!” 袁谭连忙讪讪一笑,拍着胸脯保证:“谨记岳帅之言!我回去之后,定当整治全军的作风问题,严查浪费粮食的情况,保证能坚持到开年之后!” 他满脑子都是 “两万石粮草到手”,根本没注意到岳飞与身旁高士廉交换的那抹隐晦眼神。蹋顿也跟着表态:“我乌桓部也会约束部众,省着用粮,绝不辜负岳帅的接济。” 岳飞站起身,朝着杨再兴与于谦说道:“好!再兴,你去离袁军近的西粮仓,给袁公子调拨两万石粮草;于先生,你去离乌桓部近的东粮仓,给蹋顿将军也调拨两万石。务必清点清楚,今日之内送到他们军营,免得将士们等急了。” “末将遵命!” 杨再兴起身应道,眼中藏着笑意,西粮仓里囤的都是掺了麸皮的粗粮,还特意嘱咐过仓管,每袋只装七成满,看着数量不少,实际重量要差一大截;而东粮仓里都是颗粒饱满的精粮,每袋都塞得满满当当,还额外备了腌肉和干菜,只等送过去 “刺激” 袁军。 于谦也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袁谭三人见状,也连忙起身,跟着杨再兴和于谦往外走。袁谭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还不忘跟蹋顿打趣:“蹋顿将军,等会儿粮草到了,我让后厨煮点肉粥,到时候请你过来尝尝?” 他还以为两人拿到的粮草没差别,丝毫没意识到,一场针对他的 “离间计” 已悄然启动。 蹋顿敷衍地点了点头,心思却早飞到了东粮仓的粮草上,没接话茬。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城主府门外,岳飞才收敛了笑容,转头看向高士廉,语气带着几分期待:“高先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高士廉笑着拱手,眼中满是自信:“岳帅放心!属下早就安排好了,西粮仓的粮袋都是旧的,每袋粗粮只装十五斤,看着鼓鼓囊囊,实际两万石能少出三成;东粮仓的粮袋是新的,每袋精粮装足二十斤,还偷偷给蹋顿多补了两千斤腌肉,让送粮的士兵‘无意’中在袁军营地外念叨几句‘东粮仓的精粮真香’‘乌桓部还有肉吃’。不用等到明天,袁谭肯定会坐不住!” 岳飞点了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漫天风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袁谭发现自己拿到的是粗粮,蹋顿拿到的是精粮,还多了肉,以他那心胸,必然会猜忌蹋顿暗中跟我们达成了协议,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联盟的裂痕就该露出来了。” 城主府内,火炉里的木炭烧得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跳动着,将岳飞与高士廉的身影映在帐壁上,忽明忽暗。而此刻的袁谭,正裹着厚厚的棉袍坐在返回军营的马车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壁,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两万石粮草,按我军每日消耗算,撑到开春绰绰有余,到时候跟着岳家军打鲜卑,说不定还能趁机抢些牛羊和地盘。” 他完全没料到,自己满心期待的 “救命粮”,竟会成为一根导火索,将他与蹋顿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盟彻底引爆。 另一边,西粮仓外,杨再兴领着袁军士兵正忙着装粮。袁军士兵看着那些缝缝补补、边缘泛着毛边的旧粮袋,忍不住围在一起小声抱怨:“怎么都是旧袋子啊?摸着手感糙得硌人,这里面装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有人还伸手捏了捏粮袋,只觉得里面的东西颗粒粗糙,毫无质感。 这时,一名送粮的凉州兵 “无意” 中凑了过来,先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叹了口气:“嗨,诸位兄弟就别挑了,西粮仓囤的本来就是掺了麸皮的粗粮,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像东粮仓,存的都是颗粒饱满的精米,听说这次给乌桓部送粮,还额外加了好几车油纸包的腌肉,人家那日子过得,比我们这些守城的小兵都滋润呢!” 这话刚落,跟在后面的袁熙脸色 “唰” 地一下沉了下来,快步走到粮车旁,伸手掀开一个粮袋的系带,抓了一把粮食在手心。指尖触到的尽是粗糙的麸皮和碎米,还有不少没筛干净的谷壳,和他之前在赤崖城赴宴时吃过的雪白精米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死死攥着手中的粮食,指节都泛了白,强压着心头的火气没当场发作,可心里已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为什么蹋顿拿到的是精粮和肉?难道他早就越过我们袁家,偷偷投效凉州了?! 等粮车慢悠悠赶到袁军军营时,麴义、郭图、逢纪与袁尚早已顶着风雪守在营门外。远远望见一排排粮车顺着雪路驶来,四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郭图还忍不住念叨:“可算把粮草盼来了,将士们再饿肚子,怕是要出乱子了。” 可等粮车走近,看清马车上袁谭那铁青的脸色,还有跟在后面的袁熙紧锁的眉头,四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纷纷收起了喜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郭图连忙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迎上去:“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在赤崖城跟岳帅起了争执?” 袁谭没说话,只是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最近的一辆粮车上。“咚” 的一声闷响,粮袋晃了晃,几粒碎米从袋口漏出来,落在积雪上,瞬间被寒风冻住。他压着喉咙里的火气,冷冷吐出三个字:“回帐说!” 说罢,转身就往中军大帐走,袁熙紧随其后,麴义四人面面相觑,满肚子疑惑,也只能快步跟上。 刚进中军大帐,袁谭便一把扯掉身上的棉袍,甩在一旁的矮凳上,径直坐在主位上。不等众人开口,他抓起桌案上的青铜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哐当!” 酒杯撞在石板地上,碎成好几片,酒液溅得满地都是。“该死的岳飞!该死的蹋顿!真的是气煞我也!”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怒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带着颤。郭图连忙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瓷片,一边捡一边问:“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粮草不是都运回来了吗?难不成岳帅给的粮草不够数?” 袁熙在一旁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们这哪是领了粮草,分明是被岳飞和蹋顿联手耍了!” 逢纪皱着眉,往前凑了凑:“怎么回事?粮车都到营门外了,还能有假?” “有假倒好了!” 袁谭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桌案上的烛火都晃了晃,“我们拿到的两万石,全是掺了麸皮的碎米,粗得连喂马都嫌磕牙!可蹋顿呢?他拿到的是两万石精粮,还有好几车腌肉!岳飞这是明摆着厚此薄彼,把我们当傻子耍!” 麴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岳飞身为盟军统帅,这般偏袒,就不怕寒了我们袁军的心?公子,为何不去赤崖城找他理论一番?” “找他?找他有什么用!” 袁熙苦笑着摇头,伸手揉了揉眉心,“这消息是大哥在西粮仓外,听搬运粮食的凉州兵‘无意’中说的,连个正经证据都没有。真要是去找岳飞,他要是反问一句‘我好心拨粮救你们的急,你们不仅挑三拣四,还凭空污蔑本帅’,我们拿什么反驳?到时候落个‘不知好歹’的名声,往后再想找他要粮,就更难了。” “还用找证据吗?” 袁谭冷冷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眼神里满是怒火,“这分明就是蹋顿暗中归降了凉州!不然岳飞凭什么给他那么好的待遇?精粮、腌肉,我们连口白米饭都吃不上!” 这话一出,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连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都清晰了几分。郭图、逢纪等人脸色 “唰” 地一下变了,纷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若是蹋顿真的投了凉州,那袁军就成了孤家寡人,不仅要仰仗凉州的粮草过活,还要防备蹋顿的乌桓铁骑。一旦惹怒了凉州,他们在这鲜卑草原上,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郭图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公子,会不会是听错了?万一那凉州兵是随口胡说,蹋顿那边拿到的也是粗粮,我们岂不是错怪了蹋顿将军,还伤了我们与乌桓部的联盟?” 袁尚也跟着附和,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是啊大哥,说不定岳飞他们真的没多少粮草了,才把粗粮先分给我们,等后续凉州的粮车到了,再给我们补精粮呢?” “没多少粮草?” 袁熙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今天入城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赤崖城的百姓, 街头巷尾的,不少人手里都拿着白面馒头,还有人端着稀粥喝,哪里像是缺粮的样子?岳飞这就是故意区别对待,把我们当软柿子捏!” 袁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怒火稍稍压下去些,只剩下锐利的冷光。他看向郭图和逢纪:“郭图、逢纪,你们两人现在就去蹋顿的军营打探,看看他那里是不是真的有精粮和肉食。记住,别打草惊蛇,就说是我让你们去慰问乌桓部的将士,顺便看看他们的粮草够不够用,需不需要我们袁军接济。” “属下遵命!” 郭图与逢纪连忙拱手应下,不敢耽搁,抓起一旁的棉袍就往外走,顶着漫天风雪往乌桓部的营地赶去。 而另一边的乌桓部营地,蹋顿正站在粮车旁,看着自己的士兵从车上搬下来的新粮袋,眼睛都直了,那些粮袋是崭新的粗布缝制,边角整齐,还散发着棉布的清香。他伸手摸了摸,粮袋鼓鼓囊囊的,里面的粮食颗粒饱满,隔着布都能感觉到细腻的质感,没有半点粗糙的麸皮。更让他惊喜的是,最后几辆粮车上,还装着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腌肉,有士兵忍不住打开一角,浓郁的肉香瞬间飘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乌桓士兵都咽起了口水。 蹋顿忍不住拉住一名送粮的岳家军士兵,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哥,我问问你,之前凉州拨给我们盟军的粮食,都是这样的精粮和肉食吗?” 先前的粮草都是袁氏兄弟转手分发,到他手里的都是些掺了沙子的粗粮、煮不熟的糙米,连点肉腥都见不到,他还一直以为,凉州的粮草本就如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名岳家军士兵早得了于谦的叮嘱,脸上露出 “诧异” 的表情,笑着回道:“将军您这话说的,我们凉州对待盟友向来大方,拨的都是这种精粮,每次还会额外送些肉食补贴,毕竟乌桓铁骑消耗大,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之前您没收到吗?” 蹋顿听到这话,心里瞬间翻江倒海,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又像被点燃了一把火,原来不是凉州小气,是袁氏兄弟把精粮和肉食都扣下了,给自己的都是些残羹剩饭!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没什么,辛苦小哥们了,等卸完粮,我让人温一壶好酒,给诸位暖暖身子!” “多谢将军!” 送粮的士兵们纷纷笑着回应,转身继续卸粮,没人注意到蹋顿眼底的冷意。 等岳家军士兵都离开后,蹋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抬起手,一拳砸在旁边的粮袋上。“嘭” 的一声闷响,粮袋被砸得凹下去一块,几粒饱满的精米从袋口漏出来,落在雪地上,与周围的白雪形成刺眼的对比。“该死的袁家兄弟!竟敢克扣我的粮草!把我蹋顿当傻子糊弄!” “大哥,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楼班裹着厚厚的兽皮大氅,踩着积雪快步走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疑惑,他听说蹋顿去赤崖城领了粮草回来,特意过来看看,却没料到刚到粮仓,就看到蹋顿动怒的模样。 他走上前,皱眉问道:“这批粮有什么问题吗?我听底下人说,这次是我们和袁军分开拨送的粮食,虽然大概率还是掺了砂石的糙米,但总归能填饱肚子,比饿着强。我们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 话还没说完,楼班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粮仓内侧,原本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里。只见粮仓的角落里,堆着密密麻麻的新粮袋,袋口敞开着,露出里面雪白饱满的精米;旁边的车架上,还码着一排排用油纸包裹的腌肉,油纸的缝隙里,偶尔能看到暗红色的肉干,浓郁的肉香顺着寒风飘过来,勾得人胃里直泛酸。 楼班瞬间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先前要说的 “掺砂糙米”“寄人篱下”,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快步走到粮堆旁,伸手抓起一把精米,指尖触到的细腻质感,与之前吃的糙米粒粒分明,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 这是……” 他声音都有些发颤,转头看向蹋顿,眼神里满是震惊与不解。 蹋顿走到他身边,冷冷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次弟,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凉州给我们和袁军拨送的粮食。可你再想想,过去这几个月,经过袁氏兄弟的手后,我们每次拿到的,都是些什么?” 楼班瞬间反应过来,眼中的震惊瞬间被暴怒取代。他猛地将手中的精米摔在地上,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粮袋,怒声骂道:“王八蛋!袁氏兄弟真不是人!让我们吃了整整几个月含着砂石的糙米,嚼得牙龈都出血,他们自己却顿顿大鱼大肉!” 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之前粮草紧张,我们还特意省着吃,每天只煮两顿稀粥,想着帮他们多撑几天。可他们呢?每天在军帐里烤肉喝酒,挥霍无度!每个月底还来我们这里‘借粮’,拿了我们的余粮,还要嫌弃我们的粮‘糙’,说‘喂马都嫌磕牙’!” 说到最后,楼班的拳头都攥得咯咯作响,眼神里满是杀意:“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把这些精粮和肉都摆在他们面前,问问他们到底把我们乌桓人当什么了!狠不得现在就手撕了这几个混蛋!”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营外走,显然是怒到了极点。“等等!” 蹋顿伸手拦住他,眼神依旧冰冷,却多了几分沉稳,“现在去找他们,只会打草惊蛇。袁氏兄弟现在还靠着我们乌桓铁骑撑场面,真要是闹僵了,他们说不定会去找岳飞‘告状’,倒打一耙,说我们‘不知好歹’。” 楼班急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吃了这么久的亏,难道还要忍着?” “报 ——!” 就在这时,一名乌桓亲兵踩着积雪快步跑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禀报道,“大人,袁军的郭图、逢纪两位先生到访,说是奉了袁谭公子之命,来慰问我军将士,顺便看看我军的粮草够不够用!” “什么?他们还敢来!” 楼班闻言,怒火瞬间更盛,猛地一拍旁边的粮袋,精米撒落一地,“真当我们乌桓人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大哥,我现在就去宰了这两个家伙,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看他们还敢不敢得瑟!” 说罢,他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弯刀,眼神里满是杀意。 “住手!” 蹋顿厉声喝止,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现在还不是起冲突的时候!杀了他们,只会落人口实,让袁谭有借口去找岳飞告状!” 楼班挣了挣手腕,却没挣脱,急得满脸通红:“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要忍?再忍下去,兄弟们都要寒心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忍?我没说要忍。” 蹋顿眼神一冷,转头看向来报的亲兵,语气果决地吩咐道,“去,把郭图、逢纪领到这里来,让他们好好看看!” 亲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说罢,起身快步离去。 楼班看着亲兵的背影,满是不解地问道:“大哥,为什么要让他们来这里?这不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拿到精粮了吗?”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蹋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这次过来,无非就是奉了袁谭的命令,来打探我们的底细,看看我们是不是知道了粮草被克扣的事,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些精粮和肉,让他们知道,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勾当,我们已经全部清楚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愈发冰冷:“看在袁绍当年册封我为单于的面子上,我再给袁谭一次机会,等他一个解释。若是他识相,把之前克扣的粮草都补回来,这事或许还能商量;可若是他不愿解释,或者想继续糊弄我们,那就别怪我蹋顿不客气,直接撕破脸!” 楼班这才明白过来,眼中的怒火稍稍褪去,点了点头:“大哥想得周全!就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好糊弄的!” 片刻后,就见郭图、逢纪裹着厚厚的毛绒大衣,在亲兵的引领下,踩着积雪走进粮仓。两人一进门,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扫过粮仓内的景象,当看到角落里堆满的新粮袋,还有车架上码着的油纸包时,两人心中同时 “咯噔” 一下,脸色瞬间变了,这哪里是什么粗粮,分明是颗粒饱满的精粮,还有散发着肉香的腌肉! 郭图悄悄碰了碰逢纪的胳膊,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猜忌:不好,蹋顿难道真的已经暗中投效凉州了?不然怎么会拿到这么好的粮草? 就在两人心思翻涌时,蹋顿从粮堆后走了出来,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两位先生,这里的景象,看清楚了?” 郭图、逢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敢说话,他们不知道蹋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炫耀,还是在警告? “看清楚了就好。” 蹋顿语气冰冷,带着几分压迫感,“回去告诉袁谭,我蹋顿等着他一个解释!限他三日之内给我答复,若是没有,或者答复不能让我满意,那就别怪我乌桓部不客气”说罢,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粮仓外走,只留下郭图、逢纪两人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解释?什么解释!” 等蹋顿的身影消失后,逢纪忍不住低声怒道,“明明是他蹋顿偷偷背着我们袁军,投效了凉州,拿到了好粮草,现在反倒要袁公子给他解释?简直是颠倒黑白!” 郭图也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不满:“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蹋顿果然已经投靠凉州了!他这是在故意找茬,想和我们断绝联盟,好专心跟着凉州干!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袁公子,让他早做准备!”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快步往粮仓外走,踩着积雪往袁军军营赶去,脚步比来时快了数倍。 他们却不知道,在粮仓角落的阴影里,一名穿着乌桓士兵服饰的青年,正低着头默默整理着粮袋,看似在忙碌,实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记在心里。这人是凉州镇抚司在岳家军中随军密探被于谦安插在乌桓部,平日里以粮仓看守的身份潜伏,专门收集乌桓军的动向与情报。 等郭图、逢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地里,又确认蹋顿与楼班也离开了粮仓,这名密探才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对着旁边的同伴说道:“我去趟如厕,很快回来。” 同伴并未起疑,挥了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密探快步走出粮仓,绕到营地后方的隐蔽处,从雪堆里拉出一匹早已备好的快马,翻身而上,马鞭一扬,快马便踏着积雪,朝着赤崖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他,怀里揣着一张油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刚才粮仓内的对话与景象,连蹋顿的语气、郭图的神色都未曾遗漏。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间隙起内乱至 半个时辰后,赤崖城城主府内,岳飞与于谦正围坐在火炉旁商议后续计划,杨再兴也在一旁待命。这时,亲兵推门而入,将密探送来的情报递了上来:“岳帅、于先生,乌桓部粮仓那边传来消息。” 岳飞接过情报,快速浏览一遍,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情报说道:“这两人倒是沉不住气,不过是看到些精粮,就笃定蹋顿投了凉州?” 他本以为袁谭至少会多派人打探几日,没想到郭图、逢纪这么快就下定论,倒省了不少功夫,却也让他有些担心冲突会提前爆发。 于谦也看完了情报,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谁能想到袁谭这么过分?我们之前拨给袁军的粮草,虽比不上这次给乌桓部的精粮,却也是颗粒饱满的粟米,足够他们将士吃饱。结果他倒好,竟敢把粟米换成掺了砂石的糙米给蹋顿,自己却留着好粮挥霍,这操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可若是两军就此反目打起来,麻烦就大了。” 岳飞语气凝重,“主公图谋的是他们麾下八万兵马,若是真打起来,兵马折损不说,剩下的人也会对凉州心生戒备,到时候收编就难了。” “岳帅放心,他们暂时打不起来。” 于谦笑着摆了摆手,眼神里满是笃定,“无论是蹋顿还是袁谭,都不敢轻易撕破脸,蹋顿虽怒,却还念着袁绍当年的情分,更怕我们凉州偏帮袁军;袁谭则是心虚,又怕我们真的断了他的粮草,两人都有顾忌,只会互相猜忌,不会立刻动手。”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杨再兴,语气变得果决:“再兴将军,过两日你亲自带两千石精粮,以袁谭的名义给蹋顿送去。就说是袁谭知道之前粮草的事是自己不对,只是目前袁军余粮也不多,先补两千石,等下次凉州送粮过来,再把剩下的补上。切记,这事绝不能让袁谭知道,送粮的时候也别声张,悄悄交给蹋顿的亲信就行。” 杨再兴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起身抱拳道:“末将明白!定不会出岔子!” 岳飞看向于谦,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样一来,蹋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去找袁氏兄弟的麻烦,可袁氏兄弟那边呢?郭图、逢纪回去后,定会添油加醋说蹋顿投了凉州,袁谭要是慌了神,做出什么蠢事来怎么办?” “袁氏兄弟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 于谦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就算袁谭真的信了蹋顿投效凉州的消息,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现在全靠我们凉州的粮草过活,要是敢挑起动乱,我们只需断了他的粮,不出三日,袁军就会自乱阵脚。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袁军将士吃够了掺砂的糙米,怨言越来越多的时候,再派些人悄悄去袁军中谣传,就说这次袁军拿到粗粮,都是因为蹋顿在岳帅面前进了谗言,说袁家将领和袁氏兄弟天天胡吃海塞,不懂节制,所以岳帅才故意给袁军粗粮,以示惩戒。” 杨再兴听到这里,忍不住笑道:“于先生这招妙!这样一来,袁军士兵的不满会全对准蹋顿和袁氏兄弟,既恨蹋顿‘进谗言’,又怨袁氏兄弟‘挥霍粮饷’;而袁谭听到这谣言,只会更认定蹋顿故意针对自己,对蹋顿的不满也会越来越深。两边的矛盾,不就越来越大了?” “正是这个道理。” 于谦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自信,“等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先内讧。到时候我们再以‘调解’的名义介入,拿出粮草和军饷,那些饿肚子的士兵,自然会心甘情愿归降我们凉州。” 岳飞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看向窗外渐渐变小的风雪:“好!就按于先生说的办!让他们先斗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时间转眼来到十二月中旬,鲜卑草原的风雪虽小了些,却依旧寒风刺骨,呼号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帐篷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像极了士兵们压抑的怨言。袁军军营内,不满的情绪已像堆积的积雪般,越来越厚,几乎要压垮士兵们最后的耐心。于谦散布的谣言,早已在军营里传遍,“都是蹋顿在岳帅面前说坏话,说我们将军天天喝酒吃肉,挥霍粮草,岳帅才故意给我们吃粗粮!” 起初还有人半信半疑,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乌桓军那边传来的 “顿顿有精米、隔三差五有腌肉” 的消息,像针一样扎在袁军士兵心上。有士兵偷偷趴在乌桓营地外,亲眼看到乌桓人捧着雪白的粟米饭,甚至能闻到肉香,谣言渐渐成了 “铁一般的事实”,士兵们看向中军大帐的眼神,满是对袁氏兄弟的怨恨;提起蹋顿时,更是咬牙切齿,骂他 “卖友求荣,踩着袁军讨好凉州”。 而蹋顿这边,也没有好到哪去。自从收到杨再兴以 “袁谭名义” 送来的两千石精粮后,他虽没等到袁谭的正式解释,却也暂时压下了怒火,他想着如今乌桓军顿顿有精粮,袁谭既然送来了 “诚意”,或许下次分粮时,真会遵照 “约定” 补上剩余的精粮。可这份期待,很快就被军营里刮起的 “阴风” 吹散,不知从何时起,有士兵在伙房、帐篷角落私下议论:“咱们现在能吃上精粮,是将军已经投效凉州了!”“我之前遇到赤崖城的岳家军出城训练,听他们说赤崖城根本没多少屯粮,岳帅把最好的粮都给我们,是想让我们开春当敢死队,去跟鲜卑蛮子拼命!”“难怪袁军吃糙米,我们吃精粮,这是凉州把我们当枪使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些流言,正是于谦让人混进乌桓营地散布的。起初蹋顿还能靠着 “军法处置” 压一压,他把几个传谣最凶的士兵杖责二十,警告全军 “再敢乱传,以通敌论处”,可随着杨再兴第二次送来精粮,再对比袁军士兵碗里能硌牙的碎米,越来越多的乌桓士兵开始相信流言。毕竟,若不是投靠了凉州,怎么会突然从吃掺砂糙米,变成顿顿精粮?难道真的是赤崖城良心发现?显然不可能。 就连蹋顿最信任的弟弟楼班,都忍不住在私下找他:“大哥,军营里的流言…… 是不是真的?我们开春真要去当敢死队吗?” 蹋顿气得脸色发黑,拍着桌子解释:“都是凉州的奸计!是袁谭故意散布谣言挑拨我们!你跟着我这么久,还不信我?” 可他越解释,楼班眼里的疑惑越深,毕竟精粮是真的,袁军的糙米也是真的,没有证据,谁会信 “这是奸计”? 流言像野草一样疯长,乌桓士兵的眼神也从最初吃上精粮的兴高采烈,慢慢变成了恐惧、怀疑,甚至对蹋顿的失望。哪怕伙夫端来流油的精肉,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没人知道这是不是 “断头饭”。一时间,乌桓军营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连巡逻的士兵都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个个低着头,生怕聊起 “开春”“敢死队” 的话题。蹋顿得知后,气得把军帐里的陶罐、木桌全摔了,可他越镇压,流言传得越凶,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陌生,像在看一个 “卖部求荣” 的陌生人。 更糟的是,蹋顿和袁氏兄弟自上次分粮后,就再也没碰面。袁谭被 “蹋顿投凉” 的猜测吓得不敢主动接触,只让郭图、逢纪偷偷打探乌桓动向,连巡逻路线都特意避开乌桓营地;蹋顿则抱着 “等袁谭下次分粮信守承诺” 的念头,不愿先低头,加上袁军中的谣言让他也不敢轻易踏足袁军,等袁氏兄弟先来找自己,慢慢的两边的隔阂像冰缝一样越裂越大,最终全发泄在了士兵身上,每次乌桓军和袁军士兵在河边打水、雪地里巡逻碰面,气氛都格外紧张。 “你们吃的精粮,是踩着我们袁军的骨头换来的吧?” 袁军士兵先开口嘲讽,眼神里满是嫉妒,手里的水桶重重砸在冰面上,溅起一片雪沫。 乌桓士兵立刻回怼:“总比你们跟着袁氏兄弟吃猪食强!再说了,我们吃的是岳帅给的粮,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岳帅给的?怕不是你们将军卖了乌桓部,换回来的‘断头粮’吧!” 袁军士兵的话更狠,直接戳中乌桓士兵的痛处,“开春你们就要去当敢死队了,现在吃得越好,死得越惨!” “你找死!” 乌桓士兵瞬间红了眼,伸手就推了袁军士兵一把,袁军士兵也不甘示弱,抄起身边的水桶砸了过去。冰冷的水洒在两人身上,瞬间冻成冰碴,两边的士兵见状都围了上来,有的抄起长枪,有的拔出短刀,好几次冲突都差点演变成械斗,幸好两边的校官及时赶到,呵斥着把人拉开,可那股火气,却在士兵们心里越积越旺,像埋在雪地里的柴火,只缺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此刻袁军的中军大帐内,袁氏三兄弟正与郭图、逢纪围坐在桌案旁用餐。陶碗里装着的是掺了少量粟米的糙米,旁边摆着一碟腌得发咸的萝卜干,虽比普通士兵碗里 “清水飘麸皮” 的粥强些,但和之前的美酒烤肉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袁谭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糙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满脸嫌弃地抱怨:“这东西根本难以下咽!比猪食还糙!” 郭图端着碗,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满,慢悠悠地说道:“公子还是吃点吧,我们现在只剩这个糙粮了。好一些的屯粮,都全部安置给了麴义将军的先登部,谁叫他现在是我们袁军的主要战力呢,自然要吃好、吃饱,才有力气打仗。” 这话阴阳怪气,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他的不满,郭图本就与麴义不和,如今看着麴义部独占好粮,心里更是憋屈。 袁熙连忙打圆场:“郭先生,麴将军的先登部确实是目前我们袁军的主要战力,优先供应也是应该的。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还有小半个月就能去找岳飞领新粮,再忍忍就过去了。” “忍?怕是难忍啊!” 逢纪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担忧,“哎,怕就怕我们熬过了这小半个月,凉州到时候发的还是糙粮。那我们可真供养不起麴大将军了,他要是也学蹋顿,为了口吃的暗中投靠凉州,我们可就真的完了!” 逢纪的话音一落,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袁尚最是慌张,连忙看向袁谭:“大哥,逢纪先生说的有道理啊!我们现在把最好的粮食都供给了麴义将军,万一下个月真如逢纪先生所言,他也投靠了凉州,我们手里可就没兵了!” 袁谭的目光一愣,随即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陶碗里的糙米洒了一地,他怒喝道:“都怪蹋顿那个老东西!为了口吃的,就把我们袁军当踏脚石,投靠凉州还不算,还敢散布谣言坏我们的事!真是气死我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郭图见袁谭动了怒,立刻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袁谭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怒火。 郭图眼神一狠,说道:“蹋顿此举,已全然没有把我们当作盟友!他粮仓里堆着满满当当的精粮,却对我们的遭遇视而不见,甚至还帮着凉州打压我们!依我看,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乌桓军现在人心惶惶,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的精粮抢过来,再借机会除掉蹋顿,收编他的部众!” “不可!” 袁熙立刻反对,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锦袍下摆,“我们还要仰仗着乌桓军的力量,匡扶父辈基业,怎么能跟他们兵戈相向?而且万一打起来,岳飞岂会坐视不管?”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袁谭的眼神也暗了暗,他不怕蹋顿,却真的忌惮凉州的实力。郭图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毕竟赤崖城的岳家军近在咫尺,真要撕破脸,袁军未必能占到便宜。 “二公子,我们当然想匡扶袁公基业!” 逢纪连忙接过话头,语气急切却不失沉稳,他往前迈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可蹋顿已经越过我们,暗中投效凉州了!他以后还会不会帮助我们,都另说!而且谁说我们要和乌桓兵戈相向了?”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没听说吗?现在乌桓军虽然顿顿吃精粮,可军营里都在传开春之后要当凉州的敢死队,早就人心惶惶,士兵们看蹋顿的眼神,满是怀疑!就连蹋顿身边最亲近的楼班,对他都满眼疑虑,楼班虽是蹋顿得从弟,可也是丘力居的亲儿子!丘力居当年是乌桓的首领,楼班本就该继承首领之位,只是碍于蹋顿的威望才暂时屈居人下,他怎么可能愿意见到蹋顿把乌桓的家底,拿去给凉州当敢死队?” 这话像一道光,照亮了袁谭的思路,他猛地抬头:“先生的意思是,要离间蹋顿和楼班,让他们自相残杀?” “公子明鉴!” 逢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不仅是自相残杀!我们只需先伪造几封蹋顿写给岳飞书信,信里要写‘愿以乌桓五千精锐为先锋,开春后打头阵攻鲜卑,只求岳帅奏请凉州靖安侯,在凉州给自己封个一官半职’。然后我们派出几名死士,混进乌桓营地,想办法把这几封‘书信’送到楼班手中。楼班若是信了,以他的性子,定会找蹋顿对质;就算他不信,也会对蹋顿更加提防,到时候我们再让死士在乌桓营里散布‘楼班要反蹋顿’的流言,蹋顿本就因为流言心烦,听到这话,必然会猜忌楼班,两人之间的裂痕,不就越来越大了?” 袁谭的眼神越来越亮,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那之后呢?若是他们真的反目,我们该怎么做?” “若是此计奏效,楼班真的袭杀了蹋顿,乌桓军肯定会大乱,毕竟蹋顿经营乌桓多年,还有不少亲信,楼班杀了他,那些亲信绝不会善罢甘休!” 逢纪越说越兴奋,“到时候我们再趁机出兵,打着‘平定乌桓内乱’的旗号,先镇压蹋顿的亲信,再以‘楼班弑主夺权,不义不忠’为由,趁机斩杀楼班!没了蹋顿和楼班,乌桓军就彻底群龙无首,我们便可以趁机收编乌桓军,夺取他们得精粮!” 郭图也连忙附和:“逢纪此计甚妙,只要我们行动够快,以麴义将军得先登部强势镇压楼班,就算凉州事后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们还要靠我们和乌桓军,一起平定鲜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乌桓内乱扩大,影响开春的战事!而且只要蹋顿和楼班都死了,岳飞以后拨下来的粮草,不就全由我们说了算?到时候我们想给士兵吃精粮,还是吃糙米,还不是公子一句话的事?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袁谭,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好!就按先生说的办!郭先生,你立刻让人去伪造书信,要做得像模像样,不能露出破绽!逢先生,你去挑选十名精锐死士,务必把信安全送到楼班手中!” “是!” 郭图、逢纪连忙应下,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转身就快步离去,要去安排事宜。 袁谭看着郭图,逢纪离开的背影,转身对袁尚说道:“三弟,你去找一趟麴义将军,让他做好准备!随时准备镇压乌桓军!” 袁尚应了一声也立马兴奋的离开。 袁熙看着袁尚离开心里却隐隐不安,他皱着眉说道:“大哥,此计虽妙,可万一被凉州发现是我们在背后搞鬼,怎么办?还有,楼班会不会真的信了那些伪造的书信?” “二弟放心!” 袁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自信,“我们的死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绝不会暴露身份!至于楼班,就算他起初不信,可军营里的流言、蹋顿的猜忌,还有他自己的野心,迟早会让他信的!而且就算凉州知道了,只要我们已经收编了乌桓军,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他们还需要我们的力量,对抗鲜卑!” 袁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袁谭挥手打断:“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二弟,你也去准备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袁熙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军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总觉得这看似完美的计谋背后,好像藏着更大的圈套,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一日后的晌午,鲜卑草原的阳光难得穿透云层,却没带来多少暖意,寒风依旧卷着残雪,在乌桓营地的帐篷间穿梭。楼班揣着满肚子的疑虑,又一次走向蹋顿的军帐,自从军营里传开 “敢死队” 的流言,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昨日见蹋顿对士兵的质疑只知镇压,更是心有不安,今日打定主意要再和蹋顿好好聊聊,若蹋顿真有投靠凉州的心思,他就算拼着得罪这位从哥,也要保住父亲丘力居留下的乌桓家底。 掀开门帘,军帐内却空无一人,只有蹋顿平日里处理事务的书桌摆在中央,竹简、笔墨散落其上,显得有些凌乱。楼班皱了皱眉,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书桌一角,那里放着一块与粗糙竹简格格不入的锦布,锦布边缘绣着淡淡的云纹,一看就不是乌桓常用的布料,倒像是凉州官员常用的文书载体。 好奇心驱使下,楼班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拿起锦布。展开的瞬间,上面一行行工整的汉字映入眼帘,开头便写着 “蹋顿致岳帅亲启”,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目光快速往下扫:“愿以乌桓五千精锐为先锋,开春后打头阵攻鲜卑…… 只求岳帅奏请凉州靖安侯,赐某一郡之地……” “啪!” 锦布从楼班的手中滑落,又被他猛地攥紧,眼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猛地抬头,看向帐外蹋顿可能去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你个蹋顿!我竟还对你抱有幻想!你竟然真的要把我父亲的家底送给凉州,只为求取一官半职!” 他哪里知道,这块锦布正是袁军死士的手笔,昨日死士混进乌桓营地后,本想寻机将 “书信” 塞到楼班的帐篷里,却得知楼班要来找蹋顿,便临时改变主意,趁着蹋顿外出巡查的间隙,将锦布放在了书桌显眼处,就等着楼班 “无意间” 发现。 就在楼班怒火中烧之际,帐帘被再次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正是乌桓军的三把手苏仆延。苏仆延本是丘力居的旧部,对楼班向来忠心,今日见蹋顿军帐无人,便过来看看,却见楼班愣愣地站在书桌旁,眼神冰冷得吓人,手中还攥着一块锦布,不由得疑惑道:“楼班,你怎么在这里?蹋顿呢?” 楼班缓缓转过身,眼中的怒火尚未平息,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锦布递了过去,声音沙哑:“苏叔,你看看吧。这就是蹋顿要对我们乌桓做的事。” 苏仆延接过锦布,越看脸色越沉,双手也忍不住发起抖来,看到 “五千精锐为先锋”“打头阵攻鲜卑” 时,他猛地将锦布拍在书桌上,震惊地喊道:“这…… 这是从哪里发现的?蹋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虽然暂时依附在袁军麾下,可心里都清楚,帮凉州平定鲜卑后,是要借凉州之力回到乌桓故地的!他怎么能让我们的部落勇士去当敢死队?就为了求取凉州的一个官职?!” 帐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苏仆延的怒吼声在帐内回荡,震得帘布都微微晃动。楼班走到帐门处,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确认无人偷听后,才转过身,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事实就是如此。苏叔,你之前还劝我别信流言,可现在你看,我们为什么突然从吃了几个月的糙米变成精粮?军中为什么会莫名传出‘敢死队’的谣言?原来根本就不是空穴来风,全是恰有其事!蹋顿早就和凉州串通好了,那些精粮,就是凉州给我们的‘断头粮’!” 苏仆延沉默了半响,他看着锦布上的字迹,又想起这些日子蹋顿的反常,对士兵的疑虑只知镇压,对楼班的询问含糊其辞,种种迹象都印证了锦布上的内容。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那你准备怎么做?蹋顿在军中威望颇高,不少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 如果他真的投效了岳飞,我们要是动了他,岳飞岂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别说回到乌桓故地,我们整个乌桓部都可能被凉州剿灭!” “剿灭?” 楼班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其让他把我们乌桓的勇士都送到鲜卑人的刀下,不如我们先动手!我父亲丘力居当年何等英雄,就算乌桓部要亡,也绝不能亡在‘卖部求荣’的叛徒手里!” 他走到苏仆延面前,双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语气沉重:“苏叔,我知道这很难,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蹋顿一旦和岳飞达成协议,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你是我父亲的旧部,也是乌桓的老人,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们今晚就动手,趁他还没防备,除掉他!只要他死了,那些投靠他的将领群龙无首,我们再把锦布的内容公之于众,士兵们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苏仆延看着楼班眼中的决绝,又想起丘力居对自己的恩义,心中的挣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决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紧了腰间的弯刀:“好!楼班,我帮你!今晚三更,我们在蹋顿的军帐外集合,带三百名心腹士兵,务必一击得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楼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重重拍了拍苏仆延的手臂:“苏叔,多谢你!等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乌桓部若能回到故地,你就是第一功臣!”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半个时辰,确定了动手的细节,由苏仆延以 “商议开春战事” 为由,将蹋顿引回军帐,楼班则带着心腹士兵埋伏在帐外,等蹋顿进入帐内,便立刻动手,同时封锁军帐四周,防止消息泄露。 商议完毕,苏仆延率先走出军帐,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楼班则留在帐内,将锦布小心收好,这是揭穿蹋顿的关键证据,绝不能弄丢。他看着帐外渐渐西斜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今晚,就是乌桓部的 “清算之日”,也是蹋顿的死期!而此刻,袁军的中军大帐内,郭图正拿着死士传回的消息,满脸兴奋地对袁谭说道:“公子!成了!楼班已经发现了锦布,还和苏仆延密谋,要在今晚三更除掉蹋顿!” 袁谭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满是狂喜:“真的?太好了!逢先生,你立刻让人去通知麴义,让他的先登死士做好准备,今晚三更,等乌桓军内乱爆发,我们就以‘平定内乱’为由,出兵乌桓营地!” 逢纪笑着应道:“公子放心!麴义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乌桓军一乱,我们就能趁机收编他们的部众,夺取精粮!” 袁熙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兴奋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像一个圈套,可看着袁谭坚定的眼神,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赤崖城的城主府内,于谦正拿着镇抚司密探传回的 “楼班与苏仆延密谋除蹋顿” 的消息,快步走到岳飞面前,笑着说道:“岳帅,袁谭的计策倒是帮了我们大忙,乌桓内乱已成定局!蹋顿一死,袁氏兄弟肯定会趁机以‘平乱’之名收编乌桓军,还想夺取他们的精粮,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岳飞接过密探的文书,快速浏览一遍,放下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袁氏兄弟这么急着动手,本以为至少要等到他们彻底断粮,士兵哗变,冲突才会爆发。可惜了蹋顿…… 他虽有部落私心,却是个实在人,在乌桓首领里,算是为数不多真心想借凉州之力,带部众重回故土的。” “岳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于谦收起笑容,语气变得严肃,“主公早有吩咐,这些割据一方的将领一个都不能留,我们要的是能听令于凉州的兵马,不是各怀心思的‘盟友’。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彻底收编袁、乌两军的兵马,等袁军出兵攻乌桓,我们就以‘袁军残杀同盟’之名,把袁氏兄弟、郭图、逢纪,还有麴义一并除掉,永绝后患!” 岳飞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眼中的惋惜被决绝取代:“你说得对,为了主公平定鲜卑、安定北方的大业,不能有半分妇人之仁。今晚我亲自前往,通知杨再兴,让他带一万岳家军随我一同埋伏在袁乌营地之间的山谷里。等乌桓军动手,袁军出兵后,我们直接以雷霆之势斩杀核心头目,绝不让两军士兵发生大规模冲突,那些普通士兵是无辜的,也是我们要收编的根本。” “岳帅考虑周全。” 于谦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语气带着几分冷冽,“还有一事需岳帅谨记:不可让袁氏兄弟、郭图、逢纪、麴义任何一个人活着回到袁军营地,他们是袁军的核心,留一个就可能引发后续动荡;乌桓部那边,蹋顿、楼班、苏仆延三人也必须死,蹋顿威望太高,楼班有丘力居之子的身份,苏仆延是旧部首领,三人不死,乌桓军难以彻底归心。” 岳飞再次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目光投向窗外苍茫的暮色。夕阳最后一丝余晖被乌云吞没,鲜卑草原彻底陷入昏暗,只有营地的火把渐渐亮起,像散落的星火,却照不亮即将到来的血色之夜。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计成,乌桓大乱 数个时辰后夜幕彻底笼罩鲜卑草原,寒风卷着雪粒,像无数把小刀子刮过帐篷,发出 “呜呜” 的呜咽声,听得人心头发紧。乌桓营地的火把大多已熄灭,只有中军大帐外还亮着两盏油灯,昏黄的光透过帐帘缝隙,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此刻乌桓部暗藏的杀机。 三更的梆子声在营地外隐约响起,楼班裹紧了身上的皮袍,手里端着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陶杯,步履沉稳地走向蹋顿的军帐。他的手指微微发凉,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 “清算”,可一想到丘力居的嘱托、乌桓部的未来,他眼中的犹豫便被决绝取代,握着托盘的手也稳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帐内燃着一盆炭火,暖意扑面而来,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压抑。蹋顿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显然还在为军中的流言烦忧。案上散落着几枚算筹,旁边叠着的是乌桓各部落的兵力名册,显然他方才还在盘算开春的部署。看到楼班手中的酒壶,蹋顿放下竹简,愣了愣,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们兄弟许久未曾共饮,今日特意过来,想与大哥一醉。” 楼班笑着走近,笑容却未达眼底,他将托盘轻轻放在书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粗陶杯中晃荡,散发出淡淡的黍米香。 蹋顿没有多疑,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伸手拿起酒杯,指尖触到陶杯的温热,语气缓和了些:“也好,这几天烦心事太多,军中流言吵得人不得安宁,是该喝点酒松快松快。” 楼班端起自己那杯酒,却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目光落在蹋顿脸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大哥,军中流言愈发多了,说您投了凉州,要让乌桓军开春当敢死队…… 您真的不再解释解释?士兵们心里慌,连我都有些不安。” 这话像一根刺,扎进了蹋顿的心里。他脸上的缓和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酒液溅出几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根本就没有这事!上次去赤崖城领粮,不过是袁氏兄弟主动对岳飞表忠心,说‘明年开春袁军愿做先锋’,我顺着说了句‘乌桓军也愿出力’,怎么就成了投效凉州?你要是大晚上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捕风捉影的话,那就不用说了!等到开春,事实自会证明!” 楼班看着蹋顿不耐烦的模样,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每次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既不否认也不解释,只会让流言越传越凶。他放下酒杯,语气也生硬起来:“大哥,这些乌桓军可是我父亲最后的家底!您如今是乌桓单于,该护着部众才对,不是让大家天天活在‘当敢死队’的恐惧里!” “够了!” 蹋顿猛地一拍桌案,算筹散落一地,他霍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炭火映照下投出浓重的阴影,“楼班,你别得寸进尺!我怎么做,还用不着你教!你要是实在不信,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岳飞,你自己亲口问他!现在,你给我出去!” 这声冷喝,彻底点燃了楼班积压多日的怒火。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通红,咬着牙说道:“见岳飞?怕不是你们早就蛇鼠一窝,要把乌桓军当成你攀附凉州的筹码了吧,怕是我见到岳飞就没办法活着回来了吧!” “你说什么?!” 蹋顿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视若亲弟的人,会说出这么诛心的话。盛怒之下,他扬手一巴掌扇在楼班脸上,“啪” 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楼班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打我?” 楼班捂着脸,眼中的怒火变成了浓浓的恨意。他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张袁氏兄弟伪造的锦布,狠狠丢在蹋顿面前,锦布散开,上面 “蹋顿致岳帅亲启” 的字迹格外醒目,“大哥口口声声说没有,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这上面写着你要献五千乌桓精锐,换凉州一郡太守之位,你敢说不是你写的?!” 话音未落,帐帘突然被 “哗啦” 一声掀开,苏仆延带着十几名身披盔甲、手持长剑的亲卫快步走了进来,亲卫们脚步整齐,铠甲碰撞发出 “锵锵” 声,瞬间将蹋顿团团围住,剑尖直指他的胸口。苏仆延面色冰冷,手中长刀出鞘,刀刃映着炭火的光,泛着寒芒:“蹋顿,你勾结凉州,卖部求荣,今日我们便替乌桓部清理门户!” 蹋顿低头看着地上的锦布,又看看围上来的亲卫,再看看楼班眼中的恨意,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个从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今日怕是难以善终。他弯腰捡起锦布,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上面的字迹拙劣,笔画歪斜,根本不是自己苍劲有力的手笔。他愤怒地将锦布揉成一团,狠狠丢到楼班脸上,怒吼道:“这一眼就是袁军的离间计!你看看这字迹,哪一点像我写的?!楼班,苏仆延,你们没长脑子吗?半夜披甲持刀进入我的营帐,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啊!帐外的亲卫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朝着帐外大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没有任何回应。苏仆延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长刀上的寒芒更近了几分:“别喊了,帐外的亲卫早就被我的人控制了。蹋顿,今日我便要为乌桓部清理门户!” 蹋顿的目光重新落回楼班身上,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失望与痛心。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楼班,我待你如亲弟,你父亲丘力居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把你托付给我,说‘让蹋顿护着楼班,护着乌桓’,我怎么可能卖了乌桓部?你怎么就信了外人的挑拨,不信我?” “信你?” 楼班抹掉嘴角的血迹,语气冰冷得像帐外的寒风,“我信你,士兵们就要去当敢死队!我信你,我父亲留下的家底就要被你败光!蹋顿,你别再装了!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乌桓部亡!” 说着,他朝苏仆延使了个眼色。苏仆延会意,挥了挥手,两名亲卫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蹋顿的胳膊。蹋顿毕竟是乌桓单于,身经百战,虽已年过四十,常年的马背生涯却让他依旧身手矫健。他猛地侧身躲开,左手顺势抓起桌案上的青铜酒壶,朝着左侧亲卫的额头砸去。亲卫躲闪不及,“咚” 的一声闷响,酒壶碎裂,亲卫额头鲜血直流,惨叫着倒在地上,温热的酒液混着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你们疯了吗?!” 蹋顿一把扯下挂在身后帐壁上的弯刀,刀鞘落地发出 “哐当” 声,刀刃在炭火映照下闪着凛冽的寒芒。他看着围上来的亲卫,眼中满是痛心,这些人都是乌桓的勇士,本该并肩对抗鲜卑,如今却要自相残杀。就在他握紧刀柄,想着先杀出重围,再找机会向楼班解释时,心脏突然猛地一颤,一股尖锐的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口黑红色的鲜血从嘴角喷出,溅在身前的亲卫铠甲上,留下斑驳的血痕。 蹋顿下意识地望向桌案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依旧清澈,可此刻在他眼中,却像索命的毒药。他猛地抬头,看向楼班,眼神中的悲愤与不敢置信几乎要溢出来:“你…… 你给我下毒??” 楼班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却依旧冰冷:“都是你逼我的!你不死,军中流言就不能平息,将士们每日都活在惶恐之中,犹如钝刀割肉般侵蚀着意志!就算你没有卖部求荣,乌桓部也早就没了战斗力!与其天天活在恐惧里,不如把你斩了,我再亲自去找岳飞问个明白!” 话音刚落,蹋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次的血更浓,带着破碎的血块。他手中的弯刀再也握不住,“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刀刃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撞在帐柱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强撑着身体,用手扶住桌案边缘,才勉强没有倒下,目光死死盯着楼班,眼中满是不舍与悲愤,声音断断续续,像风中残烛:“楼班…… 我知道…… 我现在说什么…… 你都不会再信…… 事已至此…… 也无力回天…… 我不怪你…… 你还年轻…… 心性还不成熟……” 他喘了口气,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发抖,却依旧坚持着说:“但我要告诉你…… 这一切…… 都可能是岳飞…… 或者袁氏兄弟的奸计…… 意在图谋…… 我整个乌桓部…… 虽然我不明白…… 岳飞为何要这么做…… 但是袁氏兄弟…… 一定是冲着那批精粮来的…… 楼班,你斗不过他们的……” 咳嗽愈发厉害,蹋顿的身体弯成了弓状,双手紧紧抓着桌案,指节泛白。楼班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之前的恨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慌乱。他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伸手扶住蹋顿摇摇欲坠的身体。 蹋顿感受到他的触碰,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悲愤褪去,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希冀。他看着楼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轻得像耳语:“我…… 我真没有想过…… 出卖乌桓部……,我死后袁氏兄弟一定会趁机发难....你危已...快逃吧....” 说完这句话,他的头猛地一歪,靠在楼班的肩膀上,再也没有了动静。那双曾经充满威严、看过草原风沙与战场硝烟的眼睛蹬的圆圆的,却再也没有半点生机。帐内瞬间安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发出 “噼啪” 的声响,还有亲卫们压抑的呼吸声。楼班扶着蹋顿冰冷的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明明是自己策划了这场 “清算”,可此刻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喘不过气。蹋顿临终前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怀疑过,这一切或许是别人的奸计? “楼班。” 苏仆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看着楼班失魂落魄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提醒,“不管蹋顿说的真假,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我们得抓紧去安抚军心,还要防备袁军趁机偷袭……” 楼班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蹋顿的身体放在地上,他蹲下身,伸手将蹋顿圆睁的眼睛轻轻合上,动作格外轻柔。随后,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慌乱已被冷硬取代,仿佛刚才的动摇从未存在过。他弯腰捡起那张被揉成团的锦布,用手展开抚平,锦布上的字迹被揉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 “蹋顿致岳帅亲启” 几个字。他将锦布攥在手里,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蹋顿的尸体收拾妥当,找块干净的白布裹上,等明天一早大军集结时,再公之于众!就说他勾结凉州、卖部求荣,被我们当场斩杀!再把这锦布给士兵们看,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在护着乌桓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苏仆延点头,立刻吩咐两名亲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蹋顿的尸体抬到帐后的空地上。其他亲卫则开始收拾帐内的血迹,有人用布擦拭桌案上的血污,有人用沙土掩盖地上的酒渍与血痕,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散不去。炭火依旧在燃烧,火焰跳动着,却再也暖不透帐内的冰冷。 楼班走到帐中央,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帐柱,目光愣愣地盯着那盆炭火。火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蹋顿说的是真的吗?自己真的中了别人的奸计? 可他不知道,帐外不远处的黑暗里,两名穿着乌桓士兵服饰的袁军死士,正猫着腰躲在一堆积雪后的柴草垛旁,透过帐帘的缝隙,将帐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两人脸上涂着黑色油彩,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短刀,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当他们看到两名亲卫用一块白色麻布裹着蹋顿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抬出帐外时,眼中瞬间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其中一名身材稍矮的死士,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锅,与另一名高个子死士则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地分开 —— 高个子继续留在原地观察,矮个子则猫着腰,朝着乌桓士兵的营帐区快速跑去。 “不好了!出大事了!蹋顿首领遇刺了!蹋顿首领死啦!” 刚跑到营帐区边缘,矮个子死士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声音尖利,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他一边喊,一边用力敲响手中的罗锅,“铛 —— 铛 —— 铛 ——” 清脆的锣声穿透帐篷,像警报一样传遍了整个乌桓营地。 睡梦中的乌桓士兵被突然的喊声和锣声惊醒,纷纷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负责营地执勤的士兵更是瞬间绷紧了神经,握着长矛的手紧了紧,脸上满是疑惑与警惕。 “什么?蹋顿首领死了?” “怎么回事?谁杀了首领?” “是不是鲜卑人偷袭了?” 议论声瞬间炸开,士兵们纷纷穿好盔甲、拿起兵器,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涌去,原本整齐的营帐区变得混乱不堪。有人不小心撞倒了帐篷的支架,有人踩翻了煮肉的铁锅,还有人在黑暗中与同伴撞在一起,营地内灯火摇曳,人影杂乱,恐慌像瘟疫一样快速蔓延。 中军大帐内的楼班,正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突然听到帐外传来的喊叫声和锣声,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到帐门口,一把掀开帘布探出头去,只见营地里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火光晃动,人声嘈杂,混乱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怎么回事?是谁在乱喊?!” 楼班朝着不远处的一名执勤士兵怒吼道。 那名士兵脸色发白,慌张地跑过来:“楼班大人,不知道是谁在营里喊‘蹋顿首领遇刺’,还敲锣,士兵们都慌了,都往这边来呢!” 楼班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吩咐过要等明天一早再公布蹋顿的死讯,怎么现在就有人喊了出来?难道是苏仆延那边走漏了消息?还是说…… 有外人在搞鬼?他下意识地想起蹋顿临终前的话,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苏仆延!苏仆延在哪?!” 楼班朝着帐外大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现在必须立刻控制住局面,否则乌桓军只会彻底乱套,到时候别说对抗袁军,恐怕自己都要栽在这里。 而在离乌桓军军营不到两里地的一处雪坡后,袁谭、袁熙、袁尚正带着郭图、逢纪、麴义,以及三千先登死士静静蛰伏在雪地里。每个人的肩头、头盔上都落满了雪花,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只有手中火把偶尔跳动的火焰,映出一张张紧绷的脸。 袁谭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大衣,却依旧觉得寒风像刀子一样往骨头里钻。他频频探头望向乌桓营地的方向,眉头紧锁,语气带着几分烦躁:“怎么还没消息?都过去这么久了,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生怕楼班和苏仆延临时变卦,或者蹋顿没死透,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郭图连忙从雪地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快步走到袁谭身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公子放心,我们派去的死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不仅身手好,还懂乌桓话,定能顺利传回消息。说不定是乌桓营内盘查严密,他们得等楼班那边安顿好,才能找机会出来。” 逢纪也跟着附和:“郭大人说得对,公子稍安勿躁。只要蹋顿一死,楼班和苏仆延必然要安抚军心,营内肯定混乱,死士要脱身也需要时间。” 袁熙和袁尚也在一旁劝说,袁谭这才稍稍平复了些焦躁的心情,重新坐回雪地里,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乌桓营地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嗒嗒嗒” 的马蹄踏过积雪,带着清晰的节奏,朝着雪坡的方向奔来。众人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警惕地侧目望去,只见两道黑影骑着快马,在夜色中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穿着乌桓士兵的服饰,却背着袁军的制式短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等到身影离近,袁尚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朝着那两人挥手:“是我们的人!是我们派去的死士!” 袁谭也瞬间来了精神,快步迎了上去。两名死士看到袁谭,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在雪地里,动作利落,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公子!大事成了!蹋顿已被楼班和苏仆延用毒酒毒杀,尸体已用白布裹好,楼班本想明天一早公之于众,我们已经按计划在营内喊了消息,现在乌桓军已经乱作一团了!” “好!太好了!” 袁谭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露出狂喜的笑容,之前所有的焦虑和不安一扫而空。他用力一挥马鞭,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麴义!立刻集合三千先登死士,把火把都点旺!郭图、逢纪,随我一同前往乌桓营地!记住,我们是去‘平定弑主叛乱’,见到楼班和苏仆延,直接斩杀,绝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麴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映着火焰的光,泛着凛冽的寒芒。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先登死士大喊:“兄弟们!随我杀进乌桓营,斩叛徒,夺粮草!出发!” “杀!杀!杀!” 三千先登死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瞬间打破了雪夜的寂静。他们纷纷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积雪,手持长刀,举着火把,像一条燃烧的火龙,跟在袁谭身后,朝着乌桓营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积雪,也照亮了袁谭眼中的贪婪与野心。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心中满是得意,蹋顿已死,楼班和苏仆延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只要杀了他们,乌桓军的兵马和那些精粮,就都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就算岳飞想插手,也晚了! 可他不知道,在他身后的山谷里,一万岳家军早已严阵以待。岳飞身披银甲,手持沥泉枪,站在山谷的最高处,目光如炬,将袁军的动向尽收眼底。杨再兴站在他身后,手中握着烂银枪,神色肃穆,只待岳飞一声令下,便会率军杀出 “岳帅,袁军动了,朝着乌桓营地去了。” 杨再兴低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岳飞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沥泉枪的枪杆,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他看着远处那支越来越近的 “火龙”,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通知下去,全军保持戒备,收起火把,悄悄跟上去。先不急着出现,等袁氏兄弟掌控局面之后我们再动手,让他们先替我们除掉楼班和苏仆延,省得我们多费功夫。再兴,麴义就交给你,此人刀法狠辣,是袁军的战力核心,别给他反抗的机会!” “岳帅放心!” 杨再兴猛地抱拳,声音铿锵有力,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是一个靠蛮力冲锋的匹夫,在我手里撑不过两个回合!” 说罢,他转身快步下去传达命令。 很快,山谷里的一万岳家军纷纷熄灭了手中的火把,只留下几支作为标记。他们身披轻甲,手持长枪,脚步轻盈地跟在袁军身后,像一群沉默的猎手,在黑暗中悄悄逼近猎物。 此刻的乌桓营地,混乱已经到了不可阻挡的地步。楼班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苏仆延,两人正指挥着几十名亲卫围成一圈,试图阻挡涌来的士兵,让大家回到各自的营帐,却根本无济于事。士兵们密密麻麻地围着中军大帐,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握着兵器,吵吵嚷嚷地要见蹋顿,要知道真相。更有甚者,在人群中故意煽动,扯着嗓子喊:“楼班杀了蹋顿首领,是想自己当单于,然后投靠凉州!我们不能信他!”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疑虑,混乱的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楼班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再隐瞒下去只会让士兵们更加恐慌。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跳上旁边一个堆放粮草的高台,朝着下方的士兵大喊:“都安静!我有话要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在嘈杂的环境中勉强传开。 士兵们的议论声稍稍减弱,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高台上的楼班身上,有疑惑,有愤怒,还有警惕。楼班握紧了藏在怀中的锦布,咬牙说道:“蹋顿首领确是被我斩杀!但我不是为了夺权,他勾结岳飞,暗中写信要将我乌桓五千精锐献给凉州,做攻打鲜卑的先锋,只为给自己求取凉州一郡太守之位!我杀他,是为了保住乌桓部,保住大家的性命!明天一早,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都回营帐去!” 可他的解释,并没有换来士兵们的信任。人群中沉默了片刻,紧接着爆发出更激烈的议论声:“书信?谁见过?说不定是你伪造的!” “半夜杀首领,还说人家通敌,谁信啊!” “我们要见蹋顿首领的尸体,要亲自确认!” 楼班的声音被淹没在议论声中,他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躁动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声,“杀啊!斩叛徒!” 的喊杀声穿透夜色,紧接着,无数火把的光芒从营地外涌来,像一片燃烧的火海,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快速逼近,那火光连成一片,比乌桓营地的火把亮得多,也密集得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盔甲上还沾着积雪和血迹,声音带着哭腔:“楼班大人!袁军!是袁军打过来了!他们说您弑主叛乱,要过来平乱!” 楼班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他扶住身边的帐柱,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蹋顿说的没错,袁军真的来了,自己,果然中了他们的奸计! 苏仆延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袁军怎么会半夜来乌桓军部,短暂的震惊后,他猛地拔出长刀,朝着身边的亲卫大喊:“兄弟们!袁军要趁乱吞并我们,跟他们拼了!保护楼班大人!” 可除了几十名亲卫举起兵器,发出微弱的应和,那些乌桓普通士兵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握着兵器的手松了松,脸上满是犹豫,一边是杀了首领的楼班,一边是来势汹汹的袁军,他们不知道该相信谁,更不知道该为谁而战。 苏仆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朝着士兵们怒声吼道:“你们聋了吗?!” 士兵们依旧沉默,这沉默比呐喊更让人心慌。终于,一名身披重甲的校尉站了出来,他是蹋顿的旧部,跟随蹋顿征战多年,在士兵中颇有威望。他看着高台上的楼班,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楼班大人,您说蹋顿首领通敌,有何证据?为什么要在半夜斩杀首领,而不是等到白天,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真相?我们现在就需要一个交代,不是等到明天早上!” “对!我们要交代!” “把证据拿出来!” 校尉的话像一声号令,越来越多的士兵跟着大喊起来,声音整齐划一,压过了远处的喊杀声。楼班看着下方愤怒的士兵,又看着越来越近的袁军火把,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现在只有拿出锦布,才能暂时稳住士兵们的心。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从怀中掏出那张伪造的锦布,大声喊道:“证据在这里!我现在就给大家看!” 可就在他的手刚触到锦布的瞬间,一阵急促的破空声突然从黑暗中传来 —— “咻!” 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支漆黑的狼牙箭像一道黑影,精准地射向楼班伸向怀中的手。 “啊!” 楼班发出一声惨叫,手掌被箭矢穿透,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更可怕的是,箭矢的力量极大,带着他的手一起向前冲,紧接着,箭尖猛地刺入他的胸口,穿透了心脏! 楼班的身体僵住了,他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箭矢,鲜血顺着箭杆往下流,染红了他的衣襟。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咳出带着血块的鲜血,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身体一软,从高台上直直跌落“咚” 的一声摔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积雪。那双曾经充满野心与愤怒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落幕 随着楼班的尸体从高台上直直跌落,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骚乱。乌桓士兵们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楼班,有的惊得后退半步,手中的兵器 “哐当” 掉在地上;有的则下意识地握紧长矛,眼中满是恐惧与茫然;还有蹋顿的旧部,望着楼班的尸体,又看了看远处逼近的袁军火把,脸上渐渐浮现出愤怒。无论楼班是否弑主,此刻被人当众射杀,都是对乌桓部的羞辱。 “楼班!” 苏仆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楼班的尸体,手中的长刀握得指节泛白。他猛地拨开身边的士兵,想要冲过去护住楼班的尸体,却被涌来的乌桓士兵拦在了半路。这些士兵不是要阻拦他,而是被突然的变故吓慌了神,纷纷朝着他的方向挤来,混乱的人潮像潮水一样将他裹挟在中间,任凭他如何怒吼挣扎,都难以前进一步。 就在这时,一声更加威严霸气的怒喝从骚乱的人群后方传来,像惊雷般炸响在雪夜里:“给我安静!” 这声怒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混乱的人群瞬间僵住,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惊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人群缓缓分开一条通道,麴义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左手还提着一张长弓,弓弦上的震颤尚未平息,显然,刚才射杀楼班的那一箭,正是出自他之手。 他身材魁梧,身披黑色重甲,甲胄上沾着的雪粒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脸上那道从额头延伸到下颌的刀疤,此刻因愤怒而扭曲,更添几分凶悍。他像一头下山的雄狮,每走一步,沉重的战靴都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周围的乌桓士兵下意识地后退,没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在他身后,三千先登死士排成整齐的队列,手持长刀、长矛,举着火把,像一堵黑色的城墙,缓缓向前推进。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冰冷的盔甲和毫无表情的脸,整齐的脚步声 “踏踏踏” 地响在雪夜里,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袁谭、袁熙、袁尚三人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在麴义身后,郭图、逢纪则各自骑着一匹白马,跟在三人身侧。袁谭穿着一身紫色锦袍,外面罩着一件狐裘大衣,腰间挂着一柄镶嵌宝石的长剑,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目光扫过混乱的乌桓士兵,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袁熙、袁尚则神色紧张地握着马鞭,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周围的乌桓士兵,唯有郭图、逢纪,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眼神在乌桓士兵和中军大帐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在盘算着如何快速掌控局面。 “都给我站好!” 麴义停下脚步,将长刀重重插在雪地里,刀刃一半没入积雪,发出 “噗” 的一声闷响,“谁敢再乱,休怪我刀下无情!” 乌桓士兵们被他的气势震慑,纷纷停下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袁谭等人。刚才的骚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火把燃烧的 “噼啪” 声,以及寒风卷过帐篷的 “呜呜” 声,整个乌桓营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袁谭轻夹马腹,骑着马缓缓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乌桓士兵,声音洪亮,带着刻意营造的威严:“乌桓的将士们,本公子知道你们此刻心慌。楼班弑杀蹋顿首领,大逆不道,又意图勾结外人,祸乱乌桓部,他不仅拿不出蹋顿首领通敌的证据,反而想煽动你们反抗,足以证明他心中有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楼班的尸体,语气带着几分 “惋惜”:“本公子与蹋顿首领同为凉州盟友,自然不能坐视乌桓部陷入内乱。今日率军前来,就是为了平定楼班的叛乱,还乌桓部一个清明!只要你们乖乖归顺,本公子保证,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会像蹋顿首领在世时一样,给你们分发足够的粮草,让你们开春后能跟着本公子,一起建功立业!” “放屁!”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打破了袁谭营造的 “祥和” 氛围。苏仆延终于从混乱的人潮中挤了出来,他浑身沾满了积雪与尘土,盔甲歪斜,头发散乱,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通红得像要喷火。他指着袁谭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袁谭,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这一切都是你们搞得鬼!楼班是被你们挑拨才杀了蹋顿,刚才又被你们当众射杀,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会信你的鬼话?!” 袁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冰冷如霜。他没想到这个苏仆延这种场合还敢顶撞自己。他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说什么?你和楼班合谋弑杀蹋顿,现在还敢血口喷人?!麴义,给我把他的嘴打烂,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诺!” 麴义沉声应道,随手将手中的长弓丢给身后的亲卫,握紧长刀,大步朝着苏仆延走去。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重一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气冻结,乌桓士兵们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几步,没人敢上前阻拦。 苏仆延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怒喝一声,握紧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好你个匹夫!真当我乌桓没有能打的将士了?今日我苏仆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乌桓部不是好欺负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虽然年近五十,却依旧身手矫健,当年也是跟着丘力居征战草原的老将,刀法娴熟,经验丰富。只见他双脚在雪地上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麴义,手中的长刀带着风声,直取麴义的咽喉 他知道麴义力大无穷,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只能靠速度和技巧抢占先机。 麴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不闪不避,等到苏仆延的刀即将逼近咽喉时,才猛地侧身,同时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苏仆延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苏仆延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快被捏碎,手中的长刀 “哐当” 掉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麴义冷笑一声,右手的长刀顺势架在苏仆延的脖子上,刀刃的寒气让苏仆延瞬间浑身僵硬。 周围的乌桓士兵见状,纷纷举起兵器,怒声喊道:“放开苏大人!”“你们敢伤苏大人,我们跟你们拼了!” 可他们虽然愤怒,却没人敢真的上前,麴义的凶悍刚才已经见识过,楼班的尸体还躺在地上,谁都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亡魂。 苏仆延被麴义扼住手腕,脖子上架着长刀,却依旧不肯屈服,他瞪着麴义,咬牙说道:“匹夫!有本事杀了我!我苏仆延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麴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准备动手,却被袁谭的声音打断:“麴义,住手!” 麴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袁谭:“公子?” 袁谭骑着马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仆延,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苏仆延,本公子知道你是蹋顿的旧部,在乌桓部有些威望。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归顺本公子,带着乌桓士兵交出粮草,本公子可以饶你不死,还让你继续统领乌桓的旧部;要么,就像楼班一样,横尸雪地,让整个乌桓部跟着你一起陪葬!” 他的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眼神扫过周围的乌桓士兵,显然是在逼迫苏仆延做出选择,同时也是在震慑其他乌桓士兵。 苏仆延看着袁谭傲慢的嘴脸,又看了看周围眼神复杂的乌桓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一旦归顺,就成了乌桓部的叛徒;可如果不从,不仅自己要死,还会连累更多的乌桓士兵。他张了张嘴,想要怒斥袁谭,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比袁军先登死士的脚步声更加密集,更加响亮,像惊雷般朝着乌桓营地逼近。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呜 ——” 的号角声带着雄浑的气势,在雪夜里回荡,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袁谭脸色一变,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人?!” 郭图连忙上前,脸色慌张地说道:“公子,不好了!看这动静,像是岳家军的兵马!” 麴义也松开了苏仆延,握紧长刀,警惕地看向号角声传来方向,无数支火把突然亮起,像一片突然燃起的火海,朝着乌桓营地快速逼近。火把的光芒中,一面绣着 “岳” 字的大旗高高飘扬,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凝目看清军阵最前的两人时,声音不由得带着几分凝重:“公子,是岳飞和杨再兴。” “岳飞?” 袁熙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苏仆延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岳飞是岳家军的主帅,若是蹋顿真的暗中投效他,或许这位以公正闻名的岳帅,能还乌桓部一个公道!乌桓士兵们也纷纷看向远处的 “岳” 字大旗,脸上的惊慌渐渐被疑惑取代。 袁谭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岳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原本以为,等自己掌控了乌桓营地,再编造说辞搪塞岳飞,将弑主的罪名全推到楼班身上,可现在看来,岳飞显然是早就盯上了这里,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强装镇定,对着身边脸色发白的郭图、逢纪说道:“慌什么!岳飞就算来了,也应该只是为了楼班斩杀蹋顿之事,麴义,你有三千先登死士,能拦住岳家军吗?” 麴义听到袁谭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猛地转头看向袁谭,脸上满是惊愕,那眼神仿佛在说:“公子,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带着三千先登死士,去拦岳飞、杨再兴率领的一万岳家军铁骑?是您嫌自己命长,还是想让我和兄弟们送死?!” 这大半年和岳家军一同抵抗鲜卑,麴义早已清楚岳家军的战力,先登死士虽精锐,可在岳家军铁骑面前,根本不够看,更何况岳飞自身武力就罕有敌手,还有杨再兴这种能以一敌百的猛将。 袁谭见麴义站在原地毫无动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欲发怒斥责,不远处的岳家军已经停下了脚步。密密麻麻的士兵排成整齐的阵列,长枪如林,甲胄泛着冷光,将乌桓营地的另一侧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半圆形包围圈,彻底断绝了袁军逃跑的后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岳飞身披银甲,手持沥泉枪,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缓缓从岳家军阵列中走出。他身后跟着杨再兴、王玄策、郭侃三位将领,三人皆身披重甲,杨再兴握烂银枪,王玄策持环首刀,郭侃提长柄战斧,个个神色肃穆,眼中的锐利光芒,像能穿透人心。 岳飞的目光缓缓扫过乌桓营地内的景象,地上早已冰冷的楼班尸体、神色复杂的苏仆延、手持兵器却茫然无措的乌桓士兵,以及脸色越来越慌张的袁谭等人,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勒住马缰,声音洪亮如钟,传遍了整个乌桓营地:“袁谭!你可知罪?!” 这声质问带着雷霆般的威严,袁谭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握着马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中的恐慌再也掩饰不住。他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带着讨好:“岳帅!您是不是搞错了?楼班弑杀蹋顿首领,我们是来帮乌桓平定内乱的,也是在帮岳帅稳定局势,何罪之有啊?” “平定内乱?” 岳飞冷笑一声,手中的沥泉枪猛地指向袁谭,枪尖的寒芒在火把光下格外刺眼,“你设计伪造书信,离间蹋顿与楼班,挑起乌桓内乱;又趁乱率军突袭,让麴义射杀楼班,挟持苏仆延,妄图吞并乌桓兵马、夺取粮草,这也叫平定内乱?!” 他的声音字字清晰,像重锤一样砸在袁谭的心上,也砸在乌桓士兵和袁军士兵的心上。乌桓士兵们听到,瞬间炸开了锅,纷纷举起兵器怒视着袁谭等人;袁军士兵们则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他们没想到,自己跟随袁谭前来,竟然是为了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虽然袁军军中都在传是因为蹋顿在岳飞面前进言,才让袁军这半月来都是吃的糙粮,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有袁氏兄弟不懂节制,只顾自己享乐才造成的嘛,虽然偶尔两军都有口角甚至冲突,可都是为了宣泄心中那口恶气,两军士兵经过半年讨伐鲜卑蛮子的同生共死,大多都已经互相熟悉,甚至有些人还称兄道弟的,如今却是因为自己得到主帅想要吞并同盟兵戈相向,心中不由得也泛起了嘀咕! 袁谭脸色惨白如纸,他指着岳飞,声音因愤怒和恐慌而变调:“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岳飞抬手,身后的亲卫立刻递上一卷泛黄的文书和一个布包。岳飞展开文书,声音依旧洪亮:“这是我镇抚司从你中军大帐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你让郭图伪造锦布、贿赂乌桓士兵散播谣言的计划,落款还有你的私印,你敢说不是你写的?” 他顿了顿,又让亲卫打开布包,里面竟是半袋掺着砂石的糙米,米粒干瘪发黑,一看就不能入口。“还有这个!你身为乌桓军同盟,不仅克扣乌桓军的粮草,还以次充好,让乌桓军吃了数月这种掺砂糙米,导致数十名士兵因营养不良病倒!而你自己呢?在军营中纵容享乐,每日山珍海味,甚至还带着姬妾入营,不管麾下士兵的死活,甚至让袁军士兵都常年吃不饱,这些,你也要否认吗?!” 袁谭听着岳飞一条条列举自己的罪行,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冷汗,他慌忙打断岳飞:“够了!岳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袁军只是凉州的同盟,不是你的麾下!你管得会不会有些过于宽了?!” “放肆!” 杨再兴猛地向前一步,手中的烂银枪直指袁谭,声音如雷,“你一个背信弃义之徒,也敢直呼岳帅名讳?” 说罢,他便催马要冲过去,却被岳飞伸手拦住。 岳飞目光依旧落在袁谭身上,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是凉州同盟,你现在才能站着和我说话!可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配得上‘同盟’二字?你自私自大,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挑起内乱、害死蹋顿首领,若今日不处置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蹋顿、楼班,如何对得起受苦的乌桓与袁军将士?” 他转头看向乌桓士兵,声音放缓了几分,却带着十足的诚意:“乌桓军的兄弟们,我岳飞从未打算让蹋顿首领率领你们做凉州的敢死队!这一切,都是袁氏兄弟的奸计,他们就是想让你们内乱,再趁机吞并乌桓兵马和粮草!” 此话落下,原本还在慌乱犹豫的乌桓士兵顿时群情激愤。越来越多的乌桓士兵从营帐区赶来,手持兵器,自发地围成一圈,将袁谭、麴义和三千先登死士团团围住,口中的怒喝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发疼。 见此情景,袁谭知道大势已去,脸上再也装不出镇定,满是慌乱。他看向岳飞,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岳飞,你究竟想做什么?” 岳飞冷笑一声,手中的沥泉枪微微抬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自然是诛杀你这个祸乱同盟、背信弃义之人!” 岳飞的话音刚落,袁军阵中顿时乱了阵脚。不少士兵握着兵器的手开始发颤,眼神里满是退缩,而乌桓士兵却像是得到许可,手中的武器挥舞,缓缓朝袁氏兄弟靠拢。 袁谭看着围上来的乌桓士兵越来越多,岳家军的长枪阵列像铜墙铁壁般堵死退路,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锦袍衣领。他强撑着后退,脚步踉跄地往麴义身边靠,嘴里还在色厉内荏地喊:“岳飞!我是袁军主帅!你要诛杀同盟主帅?是要弃讨伐鲜卑的大业于不顾吗?靖安侯知道你这么做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等退到麴义身边,他猛地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麴将军,我们必须冲出去!只要回了袁军大营,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必多言!” 岳飞的声音如惊雷般打断他,沥泉枪尖直指袁谭,“讨伐鲜卑的大业自然要继续,你暗中挑唆内乱、克扣粮草的勾当,主公也早已知晓,他对你失望至极!况且讨鲜卑靠的是将士们以命相搏,与你这背信弃义之徒何干?” 说罢,他转向袁军士兵,语气放缓:“将士们,你们从河北败逃至此,多久没领过军饷了?多久没吃过一顿没有砂石的饱饭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效力吗?!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士兵们心底的枷锁。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是啊,去年冬天的军饷到现在都没发……”“我家婆娘带着娃在老家,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 有人蹲下身,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袁熙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心中那股不安的来源,岳飞此刻出现只能说明他对袁谭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而一直没有拆穿,就是在等自己这边先动;而今晚楼班刺杀蹋顿后,便是岳飞收网的时刻!如今岳飞提起军饷的事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岳飞所谋的是袁、乌桓两军的兵马!他重重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只见大部分先登死士都丧失了战斗欲望,目光呆滞地看着袁谭,唯有麴义紧握着长刀,双眼死死盯着岳飞,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正想开口提醒一下袁谭,可还没有开口... 麴义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振臂大喝:“兄弟们!别被岳飞骗了!随我冲出去,只要回了大营,我们便还有后路!” 喊罢,他手臂青筋暴起,手中长刀骤然脱手,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取岳飞面门!那刀势大力沉,寒芒在火把光下划过一道弧线,连空气都似被劈开。 “岳帅小心!” 杨再兴目光骤然一凝,话音未落,手中烂银枪已如闪电般挥出。只听 “铛 ——” 的一声巨响,枪杆精准撞在刀背上,火星四溅。长刀被这股巨力震偏,擦着岳飞的盔甲飞了出去,“钉” 地一声钉在远处的帐柱上,刀身还在嗡嗡震颤。 “匹夫!竟敢偷袭岳帅!给某死!” 杨再兴怒喝一声,右手猛抽缰绳,胯下黑马 “墨云” 发出一声嘶鸣,四蹄蹬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麴义冲去。周围士兵见状,连忙惊慌后退,让出一片空地。 麴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左脚猛地踹在身边一名士兵的胸口。那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中长枪脱手飞出。麴义探手接住枪杆,顺势拧身,枪尖朝后一挑,堪堪挡住杨再兴刺来的银枪。“锵!” 两枪相撞,麴义只觉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却依旧咬牙喝道:“我麴义虽不得袁公赏识,却也知忠臣不事二主!今日就算战死,也不会让你们动袁氏公子分毫!” 说罢,他挺枪直刺,枪尖带着风声,直取杨再兴咽喉。这一枪又快又狠,是他压箱底的 “破阵枪”,当年在界桥之战,便是凭着这招斩杀无数敌军。杨再兴却不慌不忙,手腕微转,烂银枪如灵蛇摆尾,精准缠住麴义的枪杆,顺势往旁一拉。麴义只觉枪身被一股巨力牵引,重心不稳,连忙撤枪后退,脚下在雪地上踏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不等麴义站稳,杨再兴已策马逼近,银枪横扫,直取麴义腰间。麴义慌忙竖枪格挡,“铛” 的一声,枪杆被震得弯曲,他被迫再次后退,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已有些吃力。可他依旧不肯认输,咬着牙挺枪再战,枪招愈发凶狠,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他知道自己绝非杨再兴对手,只求能拖延片刻,为袁谭争取逃跑的机会。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斗了二十余回合。杨再兴始终稳占上风,银枪如行云流水,时而刺、时而扫、时而挑,招招直逼麴义要害;麴义则渐渐力不从心,额头渗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枪法渐渐凌乱。周围的士兵都看得屏息凝神,连袁谭都忘了逃跑,死死盯着战局。 又过了十回合,麴义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杨再兴突然大喝一声,银枪猛地刺出,枪尖如流星赶月,直穿麴义的护心甲!麴义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盔甲。他艰难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枪尖,又缓缓抬头望向袁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杨再兴手腕一拧,抽出银枪。麴义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倒在雪地上,鲜血在雪地里蔓延开来。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却清晰:“袁公…… 我麴义…… 这辈子…… 对得起你袁本初……” 话音落下,他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杨再兴手持滴血的银枪,勒住马缰,目光冷冽地扫过袁军众人。他并未开口,可那双眸中翻涌的杀意却如寒冬暴雪般扑面而来,让每一个袁军士兵都心头发颤。袁军士兵们再也撑不住,手中的兵器都抓不稳,兵器落地的 “哐当” 声此起彼伏,彻底没了半分反抗之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袁谭看着倒在雪地里早已冰冷的麴义,又转头看向虎视眈眈的岳家军与乌桓士兵,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重重跪在雪地上,锦袍瞬间沾满积雪与血污。袁熙、袁尚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杨再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郭图、逢纪则缩在先登死士中,趁着混乱悄悄往后挤,想混在人群里溜走。可退着退着,两人突然发现自己竟走出了人群,身后是神情激昂、手持兵器的乌桓士兵,身前是严阵以待的岳家军,退无可退的两人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完整。 岳飞目光缓缓扫过袁谭等人,声音洪亮如钟:“麴义已伏诛,你们可还要抵抗?” 话音刚落,苏仆延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对着岳飞拱手:“岳帅!如今我乌桓军群龙无首,自知无力与岳帅抗衡。若岳帅能承诺,不让我乌桓军做那敢死队,我苏仆延愿率全体乌桓军归降!” 岳飞翻身下马,亲手扶起苏仆延,语气诚恳:“苏将军放心,先前的流言皆是袁氏兄弟编造,某从未说过要让任何一支队伍做敢死队。我岳家军向来一视同仁,每一名士兵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会让兄弟去送死?我家主公更是仁政爱民、赏罚分明,这半年同盟相处,你们也该听过主公的仁名。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我岳飞保证,绝无半分偏袒!等讨平鲜卑,你们若想回归家乡,便许你们归乡;若想留在凉州,也可随我军回凉州,开启新的生活!” 这番话像一股暖流,淌进乌桓士兵的心里。不等苏仆延开口,乌桓士兵们已纷纷扔下兵器,单膝跪地,齐声呐喊:“我等愿意归顺凉州!愿随岳帅征战!” 喊声震彻雪地,连远处的营帐都似在微微颤动。 袁谭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面容愈发扭曲。他率军前来,本也想收服乌桓兵马,可不仅没一个乌桓士兵响应,连自己带来的先登死士都大多放弃了抵抗。他突然惨笑起来,笑声凄厉,在雪夜里格外刺耳:“岳飞!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我袁谭苦心经营一场,到头来,竟为你做了嫁衣!” “你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只能怪你自己。” 岳飞眼神冰冷,“你从不顾及士兵死活,克扣粮草、纵容享乐,连自己盟友都能设计下杀手,这般行事,如何能让人信服?” “岳帅!” 苏仆延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悲愤,“袁氏兄弟害死蹋顿首领与楼班大人,如今乌桓部已归降岳帅,还请岳帅为我们做主,除去此獠,告慰蹋顿首领和楼班大人的亡魂!” 岳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剩余的先登死士:“袁军兄弟们,你们只是听命行事,错不在你们。若你们肯归降凉州,某当既往不咎,与乌桓兄弟一同待你们,按月领军饷、顿顿吃精粮!” 话音落下,先登死士大部分人都没有犹豫立刻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我等愿降!” 剩下几人看着袁氏兄弟,眼神闪烁片刻,终究还是放下兵器,跪了下去。眨眼间,场中只剩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还站着,郭图、逢纪则早已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凉州报捷安后方,荆江设谋乱曹营 乌桓军营地的空地上,积雪被火把照得泛着冷光。袁谭跪在雪地里,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景象 —— 先登死士尽数归降,乌桓士兵虎视眈眈,岳家军阵列严整,唯有自己兄弟与两个谋士孤立无援。他突然状若癫狂,撑着雪地站起身,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凄厉得像冬日里的鬼哭,在空地上回荡。 “一群叛徒!都是叛徒!” 袁谭猛地指向跪倒在地的先登士兵,双目赤红,唾沫星子飞溅,“我父亲袁本初在世时,你们谁敢如此?一个个摇尾乞怜,如今见我落难,便倒戈相向!我袁氏待你们不薄,你们竟……” 骂到激动处,他目光扫过脚边,突然弯腰捡起一把掉落的长刀。刀刃上还沾着积雪,被火把光映出寒芒。不等众人反应,袁谭已提着刀,朝着最近一名跪地的先登士兵扑去!那士兵正低头沉默,察觉异动时已来不及躲闪,只听 “噗嗤” 一声,长刀狠狠砍在他的后背上,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积雪。 “啊 ——” 士兵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袁谭却红着眼,又接连挥刀砍了数下,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竖子!还敢逞凶!” 杨再兴反应最快,怒喝一声,手中滴血的烂银枪骤然脱手。银枪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如离弦之箭般直刺袁谭。“噗嗤” 一声闷响,枪尖穿透袁谭的胸膛,从后背穿出,枪尾重重扎进雪地里,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袁谭的癫狂笑声戛然而止,手中的长刀 “哐当” 掉在地上,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前方,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死。他身体一软,歪倒在雪地里,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在雪地上蔓延出一片刺目的红。 袁熙、袁尚站在一旁,亲眼看着袁谭被钉死,彻底崩溃。两人踉跄着扑到袁谭身边,抱着他的尸体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岳飞快步走到被砍的士兵身边,蹲下身检查伤势。士兵后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早已浸透了盔甲,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岳飞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最终缓缓摇头,已然无力回天。 看着士兵眼中残留的痛苦,岳飞猛地站起身,眼中怒火大盛,高声喝道:“袁氏兄弟骄奢残暴、破坏同盟、挑起内乱,今日还敢当众残杀降兵!此等恶徒,斩!郭图、逢纪教唆主帅、构陷盟友,同罪当诛,亦斩!” 话音刚落,两名岳家军士兵立刻上前,将哭嚎的袁熙、袁尚与瑟瑟发抖的郭图、逢纪死死按住。刀光即将落下之际,袁熙突然嘶吼道:“慢着!” 岳飞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你还有什么话说?” 袁熙被按在雪地里,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雪沫与泪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绝望的平静:“我知道,我兄弟三人今日必死无遗。岳帅要收拢袁军,我们不死,始终是隐患。但临死之前,我想求岳帅一件事,权当是我的遗言。” “你错了。” 岳飞打断他,语气严肃,“你们今日必死,并非因我无法掌控袁军,你们克扣粮草、残杀盟友、漠视士兵性命,早已失尽军心。袁军兄弟但凡有点血气,都不会再为你们效力。” 袁熙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或许岳帅说得对。我只求岳帅,待收拢袁军后,若将来平定了鲜卑,能让袁军士兵回河北故土看看。他们大多是河北子弟,被迫离家,只怕连家人是否安好都不知……” 岳飞看着他眼中的恳求,想起先前对士兵们的承诺,缓缓点头:“此事我早已说过,等讨平鲜卑,无论乌桓士兵还是袁军士兵,若想回归家乡,我便许他们归乡;若想留在凉州,也可随我军安定生活。我岳飞向来说一不二,无需你求。” 袁熙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对着岳飞拱了拱手,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那便多谢岳帅了……” 说罢,他缓缓闭上双眼,不再挣扎。 杨再兴见状,大手一挥:“行刑!” 按住袁熙、袁尚、郭图、逢纪的岳家军士兵同时抽出佩刀,寒光闪过,四声 “噗嗤” 几乎同时响起。求饶声、哭泣声瞬间戛然而止,四人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鲜血喷溅而出,与先前的血迹融为一体。 岳飞站在原地,看着雪地上的尸体,又望向四周归降的袁军与乌桓士兵,轻轻叹了口气。这场持续月余的谋划,终于落下了帷幕。 七天后,凉州侯府的议事厅里,暖炉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陈宇手持一封染着墨香的书信,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信纸末尾的 “岳飞” 二字力透纸背,上面清晰写着:岳家军已全面接管袁军与乌桓军,除苏仆延留任副将外,两军旧部中曾参与挑唆内乱、克扣粮草的将领尽数斩杀,如今赤崖城驻军已达十五万之众,待开春积雪消融,便可对鲜卑柯比能、度步根两部发起总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木兰,你看!” 陈宇将书信递向身旁的花木兰,语气难掩兴奋。花木兰放下怀中的襁褓,接过书信细细阅读,秀眉渐渐舒展,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十五万兵马,加上先前的部署,这下平定鲜卑的把握可就大多了。岳帅果然不负所托。” 陈宇笑着点头,目光落在花木兰怀中的陈念凉身上,小家伙刚满四个月,小脸圆嘟嘟的,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明亮。许是察觉到父母的笑意,小家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嘴里 “咿呀咿呀” 地发出软糯的声音,模样惹人怜爱。陈宇伸手轻轻捏了捏孩子的脸颊,心中满是柔软。 “主公。” 厅外传来纪纲与管仲的声音,两人身着官服,稳步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也稍稍放缓了脚步。 陈宇收敛笑容,正色道:“岳帅新收编八万余兵马,安定军心有功,理当重赏。纪纲,你即刻去岳帅府邸,告知麴瑶,让她来侯府一趟,某要亲自为她颁赏赐。” “属下遵令!” 纪纲拱手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陈宇又看向管仲,语气沉了几分:“管仲先生,如今凉州南北皆有战事,北边要伐鲜卑,南边要征西山八国,前线粮草万万不能断。眼下已是年末,再过几日便是正月,春耕之事更是重中之重,必须提前筹备妥当,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管仲上前一步,躬身答道:“主公放心,春耕向来是凉州根基,属下早已安排妥当。半个月前,府衙已将新晒好的粮种入库,待正月底便会分派到各郡县;榆中县铁匠铺新打造的三千余件农具,也已尽数送到许文、刘文两位先生手中,由他们统筹分发到农户家里。此外,各乡的水利沟渠也已安排人检修,确保开春能顺利引水灌溉。” “有你和许、刘二位先生盯着,我便放心了。” 陈宇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事,眉头微蹙,“对了,霍去病那边可有消息?自打入冬后,他驻守的西山地界就没传过军报,西山八国这整个冬天都没动静,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管仲闻言,连忙解释:“主公明鉴,西山八国地处高原,冬日大雪常及齐腰深,加上山林崎岖、道路难行,别说行军,就连送信都困难。霍将军并非没有消息,只是多是家书,前些日子,霍夫人阿依帕还跟属下提起,霍将军每隔十日便会寄信回来,说军中一切安好,只是冬日寒冷,正带着士兵们操练体魄,顺带清理山中积雪,为开春防范做准备。” “哦?” 陈宇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个霍去病,有了夫人就忘了主公!家书倒是勤快,军报却懒得写,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话里带着责备,语气却满是调侃。厅内众人闻言也都笑了起来,议事厅里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 正说着,厅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纪纲快步返回,身后跟着一位身着素色锦裙的女子。来人正是岳飞的夫人麴瑶,她发髻上簪着一支素雅的玉簪,虽因赶路略带风尘,却难掩眉眼间的端庄温婉。见到陈宇与花木兰,她连忙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却有礼:“妾身麴瑶,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花木兰见她进来,立刻笑着招手:“麴瑶妹妹快免礼,快过来坐。好几日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说着便让侍女添了一把铺着软垫的座椅,放在自己身旁。 麴瑶谢过落座,接过侍女递来的暖茶,捧着茶盏轻声道:“劳夫人挂念,并非妾身忙着琐事,实在是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找李迅先生诊脉后,才知是有了身孕,如今刚满两月。这冬日寒风凛冽,夫君又不在府中,管家便劝我少出门,故而许久没来向夫人请安。” “身孕?!” 这话一出,陈宇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眼中满是惊喜,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此话当真?岳帅这是要有后了?” 麴瑶被他这般反应逗得微微笑了笑,点头应道:“回侯主,千真万确。李迅先生诊脉后,又叮嘱了饮食禁忌,还开了些安胎的汤药,如今妾身身子已安稳许多。” 花木兰也凑上前来,轻轻握住麴瑶的手,语气满是欢喜:“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岳帅在前线得知消息,定然要高兴坏了。你这妹妹,这么大的事,竟也不早些派人告知我们,也好让府中送些滋补的物件过去。” “夫人莫怪。” 麴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夫君出征前,妾身便觉身子有些异样,只是当时未能确定,只敢委婉提了一句。前些日子确诊后,妾身第一时间便写了书信送往赤崖城,算算路程,此刻信应该已经到夫君手中了。” 陈宇这才坐下,笑着摆手:“不怪不怪,今日本是找你过来,是因岳帅收编两军兵马有功,某要亲自为他颁赏。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般喜讯,当真是双喜临门!” 说着便对一旁的侍从吩咐,“去库房取两盒长白山的老山参、一斛上好的阿胶,再选两匹最柔软的云锦,送到岳帅府邸,给麴瑶夫人补身子。” “侯主厚爱,妾身代夫君谢过侯主!” 麴瑶连忙起身道谢,眼中满是感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宇又道:“往后你若有任何需要,不必客气,只管派人来侯府说。府中还有几位有经验的嬷嬷,若是你不嫌弃,某让人派去岳府帮衬,也好让你安心养胎。” 花木兰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妹妹,孕期多有不便,有个老嬷嬷在身边照料,也能少些麻烦。你若是闷得慌,也可常来侯府,念凉这小家伙也能陪你解解闷。” 说着便把怀中的陈念凉往麴瑶面前凑了凑,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对着麴瑶 “咿呀” 叫了两声,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花木兰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妹妹,孕期多有不便,有个老嬷嬷在身边照料,也能少些麻烦。你若是闷得慌,也可常来侯府,念凉这小家伙也能陪你解解闷。” 说着便把怀中的陈念凉往麴瑶面前凑了凑,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麴瑶,小嘴巴一张一合,“咿呀咿呀” 叫了两声,那软乎乎的模样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麴瑶看着陈念凉可爱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笑着摆手道:“多谢侯主和夫人这般体恤,只是妾身府中当真什么都不缺。自得知有孕后,娘家便送了好些滋补的药材和柔软的衣物过来,连被褥都换了新的;麴兰妹妹也时常来府中作陪,陪我说话解闷,有时还会带来她亲手做的点心,日子倒也不孤单。” “哦?说起麴兰,” 陈宇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道,“她近来可有什么好事发生?项帅常年驻守天水,两人聚少离多,若是项帅的夫人也能有身孕,那对凉州来说,可就是双喜加双喜的天大好事了!” 麴瑶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妹妹如今倒还没有动静。不过项帅也疼她,只要军中事务不忙,便会从天水赶回项府陪她。前些时日项帅还特意休了几日假,带着妹妹去天水城外的温泉山庄小住了几日,瞧着两人感情越发深厚,想来这好事也不远了。” 陈宇听了,抬手摸了摸下巴,略带歉意地笑道:“说起来也怪我,平日里只顾着商议军务、打理政务,倒对你们这些将士女眷的近况疏忽了。这些关乎将士安心的事,本就该多上心才是。”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纪纲,语气变得郑重,“纪纲,你晚些时候去各将领府邸走一趟,细细问问各位夫人的近况。若是有哪位夫人已有身孕,或是身子不适,务必记录下来,府中库房里的滋补物件,只管按需赏赐;另外,你再请李迅先生随你一同去,给各位夫人都诊诊脉,看看身子,有需要调理的,也让他开些方子。” 纪纲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花木兰也点头赞同:“夫君此举甚是周全。将士们在前线拼杀,家中女眷能安稳度日,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如今麴瑶妹妹有了好消息,若是其他将领家中也能添丁进口,那军中士气定然会更盛。” 陈宇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厅内众人,语气带着对未来的期许:“理应如此。将士是凉州的根基,他们的家眷便是根基的沃土,沃土稳固,根基才能扎得更深。待开春伐鲜卑之战打响,咱们既要在前线打胜仗,也要让后方始终安稳,这样才能无往不利。” 管仲在一旁拱手附和:“主公所言极是。如今凉州内外皆稳,只待春日来临,便是大展拳脚之时。” 议事厅内的温馨氛围还在蔓延,而千里之外的荆州江面,却正被一层紧张的战云笼罩。此时的长江北岸,曹军大寨连绵数十里,黑色的 “曹” 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旗下甲胄泛着冷光的士兵往来巡逻,脚步声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数十万大军在此集结,营帐密密麻麻,从江岸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林地,一眼望不到尽头。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曹操端坐于主位的虎皮椅上,手中紧握着一份军报,眉头紧紧蹙起,脸上满是烦躁。 自他率军南下以来,虽一路势如破竹,拿下荆州,收编了刘表的残余势力,可到了长江之上,却屡屡受挫。江东水军在周瑜的统领下,如同水中蛟龙,灵活善战,几次小规模交锋,曹军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折损了不少船只与士兵,连粮船都被袭扰了两次,损失了近万石粮草。 “可恨!” 曹操猛地将军报重重拍在案几上,案上的茶杯被震得晃动,茶水溅出少许,落在铺着的锦缎上,晕开一小片水渍。“我军骑兵虽强,可在这长江之上,却连江东小儿的边都摸不到!蔡瑁、张允二人,久居荆州,世代掌管水军,本以为让他们操练我军水师,能早日破敌,可这都过去两月了,水军依旧毫无起色,连最基本的水上列阵都练不熟练,反而被周瑜钻了空子,真是废物!” 帐下诸将闻言,皆垂首肃立,无人敢作声。他们大多是北方人,擅长马战,对水战一窍不通,面对江东水军的灵活战术,确实无计可施。唯有谋士蒋干,见曹操怒气冲冲,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拱手躬身道:“司空息怒。属下与周瑜曾是同窗好友,当年在庐江求学时,情谊甚笃。如今两军对峙,属下愿自请前往江东大营,劝说周瑜归降。若能成功,江东不战自破,司空便可兵不血刃拿下江南;即便不成,属下也能趁机打探一下江东的虚实,看看他们的水军部署与粮草情况,为司空谋划破敌之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他知道蒋干素有辩才,若是能说动周瑜归降,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即便不成,能摸清江东的底细,也不算白费功夫。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公瑾若能归降,便是大功一件,某定当重赏。你且去吧,务必小心行事,若事不可为,保全自身为重,切勿勉强。” 蒋干领命,心中大喜,连忙躬身谢恩。他不敢耽搁,当即回到自己的营帐,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只带了一件锦袍、几两碎银与一封亲笔信,便乘着一艘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渡江前往江东大营。 小船在长江上缓缓行驶,江风凛冽,吹得蒋干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江东大营的灯火,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此行若能成功,自己在曹营的地位定会大大提升;可若是失败,不仅会颜面扫地,恐怕还会惹来曹操的不满。 不多时,小船抵达江东大营外。蒋干递上名帖,守营的士兵见是曹操派来的使者,不敢怠慢,立刻入帐禀报。没过多久,士兵便折返回来,引着蒋干进入大营。 江东大营内,与曹军的肃杀不同,处处透着一股井然有序的活力。士兵们虽也在夜间巡逻,却个个精神饱满,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蒋干跟着士兵穿过层层营帐,最终来到中军大帐前。帐帘被掀开,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周瑜正端坐于帐中,身着青色锦袍,手持一把羽扇,神态从容。 见到蒋干进来,周瑜故作惊喜,连忙起身,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声大笑:“子翼!许久不见,你竟会来我这里!莫非是奉了曹孟德之命,来为他做说客的?” 蒋干心中一惊,没想到周瑜竟如此直接,脸上却强装镇定,笑着摆手:“公瑾说笑了。我与你同窗多年,情谊深厚,如今你我虽各为其主,身处两军阵前,却也念及旧情,特来探望你,怎会是说客?再说,曹操虽势大,却非明主,我怎会为他劝说你?” 周瑜哈哈一笑,拉着蒋干入座,命人摆上酒席,又召来帐下诸将作陪。“既然子翼是来探望我的,那便不谈军务,只叙旧情!” 周瑜端起酒杯,对蒋干说道,“来,子翼,这杯酒我敬你,祝你一路平安。” 蒋干连忙端起酒杯,与周瑜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酒液辛辣,顺着喉咙滑下,却让他更加清醒,他知道,周瑜精明过人,绝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必须小心应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瑜故作醉态,脸颊泛红,舌头也有些打卷。他拉着蒋干的手,叹了口气:“子翼,你看我如今在江东,深受吴侯信任,执掌十万大军,何等风光?吴侯待人宽厚,江东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明主啊!曹操虽占据北方,却残暴不仁,屠城灭族之事屡见不鲜,你若愿留在江东,我定当向吴侯举荐你,让你与我一同共享富贵,如何?” 蒋干心中惦记着打探虚实的任务,哪里肯留,连忙推辞:“公瑾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已在曹营效力,若是中途叛逃,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还请公瑾莫要再提此事。” 周瑜见蒋干推辞,也不勉强,只是继续劝酒。蒋干本就不敢多喝,可架不住周瑜与诸将的轮番敬酒,不多时便喝得晕晕乎乎,脑袋昏沉,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见蒋干已有醉意,周瑜心中暗喜,命人将他扶到自己的营帐中歇息。“子翼,你今日便在我帐中歇息,明日我再送你回去。” 周瑜拍了拍蒋干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 “醉意” 说道。 蒋干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被士兵扶着走进周瑜的营帐。营帐内布置简洁,只有一张榻、一张案几与几把座椅。士兵将他扶到榻上,为他盖好被子,便悄然退了出去。 蒋干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此次前来,若不能有所收获,回去定然无法向曹操交代。他强撑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借着帐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四处张望。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几上 —— 那里放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 “蔡瑁、张允谨启” 几个字。 蒋干心中一动,蔡瑁、张允是荆州旧将,如今在曹营统领水军,他们怎么会给周瑜写信?他悄悄起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书信,犹豫了片刻,还是拆开了。 信中的内容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手中的信纸都开始微微颤抖。信中写道:“某等降曹,非真心也。曹贼残暴,久必败亡。某等在曹营统领水军,已暗中联络旧部,待时机成熟,便斩杀曹贼,献城投诚。届时还请周都督领兵接应,共破曹贼,光复荆州。” 信的末尾,还盖着蔡瑁、张允的私印。 “原来如此!” 蒋干又惊又喜,他终于找到了江东的 “把柄”,也终于有了向曹操交代的东西。他连忙将书信藏在怀中,小心翼翼地吹灭案几上的烛火,然后悄悄溜出营帐。帐外的士兵都已睡去,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在远处走动。蒋干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躲躲闪闪,终于溜出了江东大营,登上了来时的小船,渡江返回曹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小船在江面上疾驰,蒋干站在船头,心中满是激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曹操对自己的奖赏,看到了自己在曹营步步高升的景象。 天刚蒙蒙亮,蒋干便回到了曹军大寨。他不顾一路的疲惫,立刻求见曹操。曹操此时也已起床,正在营帐中批阅军报,听闻蒋干回来,连忙召他入帐。 “子翼,此行可有收获?公瑾是否愿意归降?” 曹操见到蒋干,急忙问道。 蒋干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双手递到曹操面前,语气激动:“司空,周瑜冥顽不灵,不肯归降。但属下此行,却有意外收获,这是蔡瑁、张允写给周瑜的密信,他们二人早已暗中投靠江东,想要在军中作乱,斩杀司空!” 曹操接过书信,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看越气,双手紧紧攥着信纸,指节泛白,信纸都被捏得皱巴巴的。“好你个蔡瑁、张允!我待你们不薄,让你们统领水军,给予你们高官厚禄,你们竟敢暗中勾结周瑜,想要害我!真是岂有此理!” 帐下谋士荀攸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司空息怒!此事恐有蹊跷。蔡瑁、张允皆是荆州旧将,刚归降不久,根基未稳,未必有胆子背叛司空。而且,蒋干先生只去了江东一夜,便带回如此重要的密信,未免太过顺利,恐是周瑜的反间计,还请司空三思,先派人调查一番,再做定论。” 曹操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荀攸的劝说。他冷笑一声,将信纸扔在案几上:“调查?书信在此,还有他们的私印,证据确凿!他们若真心归降,为何操练水军两月,连最基本的水上列阵都练不好?反而让周瑜袭扰粮船,损失惨重?这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时机作乱!来人!传我将令,即刻将蔡瑁、张允押到大帐!” 帐外的士兵轰然应诺,立刻转身去传命。不多时,蔡瑁、张允二人便被士兵押了进来。他们二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到曹操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皆是一惊,连忙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司空,不知司空唤我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曹操指着案几上的书信,怒喝道:“好你个逆贼!竟敢勾结周瑜,想要献城投诚,谋害于我!还敢在此装模作样,故作不知!” 蔡瑁、张允顺着曹操的目光看去,见到那封书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司空明察!此乃伪造的书信,是周瑜的反间计!末将对司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我们操练水军,只是因为北方士兵不善水战,进度缓慢,绝非故意拖延!还请司空明察!” “忠心耿耿?” 曹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杀意,“你们操练水军,毫无成效,反而让江东屡屡得手,折损我军士气与粮草,这就是你们的忠心?若不是这封书信,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把你们当成心腹!今日不杀你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罢,曹操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两个逆贼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士兵们轰然应诺,上前架起还在苦苦哀求的蔡瑁、张允,拖着他们走出大帐。蔡瑁、张允的惨叫声在帐外回荡,却丝毫无法动摇曹操的决心。 不多时,两名士兵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走了进来,将头颅呈在曹操面前:“司空,蔡瑁、张允已伏诛,请司空验看。” 曹操看着两颗头颅,蔡瑁的眼中还残留着不甘,张允的脸上满是恐惧。他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可过了片刻,他突然反应过来,蔡瑁、张允虽归降不久,却是荆州最懂水战的将领,如今杀了他们,谁来统领水军?而且,蒋干只去了江东一夜,便带回如此重要的 “密信”,确实太过蹊跷,周瑜怎会如此轻易地让蒋干拿到这样的证据? “不好!” 曹操猛地一拍大腿,心中暗叫不好,“我中了周瑜的反间计了!” 可此时,蔡瑁、张允已死,后悔也晚了。帐下诸将见曹操神色变幻,也都明白过来,却没人敢多言,他们知道,曹操向来多疑,若是此时开口,恐怕会引火烧身。曹操看着地上的头颅,心中满是懊恼,却又不得不强撑着镇定,下令道:“蔡瑁、张允谋反被杀,水军不可无帅。毛玠、于禁,你二人暂且统领水军,务必加紧操练,早日破敌!” 毛玠、于禁二人闻言,心中皆是一紧。他们虽是曹军大将,擅长陆战,却从未统领过水军,对水战的门道一窍不通。可面对曹操的任命,他们不敢推辞,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领命:“末将领命!定当加紧操练水军,不负司空所托!” 曹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帐内只剩下曹操与荀攸二人,气氛一片死寂。 “公达,你说某是不是太过急躁了?” 曹操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 荀攸拱手道:“司空也是为了早日破敌,并非过错。只是如今蔡、张二人已死,水军无人统领,毛、于二位将军又不懂水战,怕是难以胜任。还请司空早做打算,另寻懂水战的将领,以免误了战事。” 曹操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是无奈,如今曹营之中,懂水战的将领寥寥无几,除了蔡瑁、张允,便只有几个荆州降将,可他又不敢轻易信任。他只能寄希望于毛玠、于禁能尽快熟悉水战,操练出一支能与江东抗衡的水军。 毛玠、于禁二人虽也是曹军大将,却从未统领过水军,面对曹操的任命,只能硬着头皮领命。可他们不懂水战,操练水军时,完全不得要领,曹军水军的战斗力,不仅没有提升,反而越发混乱。 远在江东大营的周瑜,得知蔡瑁、张允已被曹操斩杀的消息,心中大喜,对帐下诸将笑道:“曹操多疑,果然中了我的反间计!蔡瑁、张允一死,曹军水军便无人统领,再过些时日,待我军准备妥当,定能一举破敌!” 诸将闻言,纷纷拱手称赞周瑜智谋过人。长江之上的战云,因这一场反间计,变得更加变幻莫测,而远在凉州的陈宇,还不知荆州江面的这场风波,依旧在为开春伐鲜卑的战事,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两处战场,一南一北,虽相隔千里,却都在为各自的命运,酝酿着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大战。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亲征鲜卑 建安三年的春阳刚驱散河西走廊的最后一丝寒意,酒泉边境的官道上便扬起连绵数里的烟尘。陈宇勒马立于队伍前端,玄色披风被料峭春风吹得猎猎作响,胯下战马不耐地刨着蹄下新萌的草芽,铁蹄踏过消融的雪水,溅起细碎的银花。身后一万铁骑保持着严整的阵列,甲叶相撞的脆响与马蹄声交织,远望去如一条黑色巨龙蜿蜒在荒原之上。 半月行军未带一将,这份从容源自凉州稳固的后方,管仲在姑臧城府衙中调度春耕粮种,刘伯温于天水城内草拟与西域诸国的盟约,项羽则在天水校场操练新兵,三足鼎立的布局让陈宇得以轻装亲征。此刻他抬手遮眼望去,前方地平线上已浮现出赤崖城的轮廓,比记忆中竟雄壮了数倍。 “主公,赤崖城到了!” 亲卫的禀报未落,陈宇已看清那扩建的城墙,原先的土夯墙被包上了青灰色条石,城门楼增高丈余,悬挂的 “赤崖” 匾额在阳光下泛着漆光。城外的积雪早已化作潺潺溪流,顺着新挖的壕沟汇入远处的河道,城根下的荒地上,有民夫正赶着牛犊翻耕,嫩绿的草尖从翻松的泥土里钻出来,透着勃勃生机。 城北的平原上,十五万岳家军已列成方阵等候。玄色战旗如林而立,中央一面 “岳” 字大旗格外醒目,岳飞身披亮银甲,腰悬湛卢剑,正伫立在阵前,见陈宇的马队渐近,快步上前数步,身后诸将紧随其后。 杨再兴按在长枪上的手几欲出鞘,那杆曾挑过重甲敌将的烂银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鬓边的红巾随动作轻晃,目光直直射向陈宇,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身旁的于谦则手持牙牌,青衫在武将群中更显儒雅,他目光扫过陈宇的队伍,暗自估算着两军合兵后的粮草调度。高士廉负手而立,神色沉稳如岳,正留意着赤崖城的城防布局;王玄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令牌,似在推演与鲜卑交战的斥候路线;郭侃则盯着远方的山峦,那是他曾勘察过的鲜卑骑兵必经之地。 陈宇翻身下马时,岳飞已率诸将跪拜于地:“末将岳飞,率十五万将士,恭迎主公!” 声音洪亮如钟,身后十五万将士齐声应和:“恭迎主公!” 声浪卷起地上的草叶,惊得远处的水鸟振翅飞起,连春风都似被这股气势裹挟,吹动着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诸位请起。” 陈宇上前扶起岳飞,目光掠过诸将落在杨再兴的烂银枪上,那枪尖上还残留着旧日战痕,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温和:“岳帅,这些时日辛苦你了。麴瑶已有身孕,本该是你在旁照料的时候,却还让你在外领兵打仗,委屈你了。” 岳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连忙躬身道:“主公挂怀,末将心中感激。为国征战本是末将的职责,麴瑶在家中也常书信与我,说主公与夫人时常照料,不仅送了长白山的老山参、东阿的阿胶,还派了府中最有经验的张嬷嬷去府中帮忙,教她调理身子的法子。有主公与夫人在凉州照拂,末将在前线才能毫无后顾之忧,一心操练兵马、筹备战事。” “你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 陈宇点头,抬手按在岳飞肩头,掌心能感受到银甲下的坚实臂膀,语气带着几分期许:“这次剿灭鲜卑的脚步要加快一些,至少要赶在麴瑶临盆前赶回凉州。你征战在外这么久,也该亲眼看着孩子出生,陪她母子几天,给孩子取个好名字。” 岳飞心中一热,重重颔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托,早日荡平鲜卑,与家人团聚!” “好!” 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赤崖城敞开的城门,城门内已能看到往来的士兵与百姓,“我们先进城吧,路上你和我说说,现在鲜卑那边的动向如何?” 岳飞应了声 “是”,大手一挥。数百名身着青色号服的传令兵立刻从队列中冲出,他们腰间系着铜哨,手中令旗分红、黄、蓝三色,在十五万大军中快速穿梭。清脆的哨声与洪亮的指令声此起彼伏,“左翼军随我回西营!”“右翼军往南营休整!”“辎重营先入城内卸粮!” 原本列阵的大军如同被激活的齿轮,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分成数路纵队,朝着城外的军营方向行进,甲叶碰撞声与脚步声汇成一片雄浑的交响,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 陈宇看着这井然有序的场景,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随口问道:“袁氏兄弟的旧部和乌桓兵马归降之后,可还老实?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动?” “刚归降那半个月,确实有些小麻烦。” 岳飞一边引着陈宇往城门走,一边如实禀报,“袁军大多是河北旧部,乌桓士兵则多是蹋顿的旧部,两拨人宿怨很深,常因为抢营房、争粮草吵起来,甚至有一次在校场打了起来,还伤了几个人。主要是因为袁氏兄弟之前设计刺杀蹋顿和楼班,乌桓士兵总觉得是袁家人害了他们的首领,心里憋着气。”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后来在于谦先生的调和下,情况好了很多。于先生连续三天召集两军将领议事,还请了几个经历过袁氏与乌桓合作抗曹的老兵来讲旧情,说如今大家都是凉州的兵,共同的敌人是鲜卑,若是再内斗,只会让鲜卑笑话。他还拿出了咱们岳家军的军规与待遇,贴在营门口,告诉他们只要好好打仗,将来不仅能回河北故土,还能分到田地、拿到足额粮饷,家属也能迁入凉州城内居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咱们给的待遇,比他们之前跟着袁氏兄弟时好太多了。” 岳飞补充道,“之前袁军士兵常常吃不饱饭,有时候甚至要靠挖野菜充饥;乌桓士兵虽然能吃饱,却被袁氏兄弟克扣赏赐,打了胜仗也拿不到东西。如今咱们顿顿有肉、月月有饷,受伤了有军医诊治,战死了家属能拿到五十石粮食的抚恤金,还能让孩子进凉州的学堂读书。这般对比下来,他们也就没了怨气,经过这几个月的磨合,早已融入军中,上个月操练时,袁军和乌桓的士兵还一起拿了比试的头名呢。如今个个都盼着早日剿灭鲜卑,好兑现回乡的承诺。” “如此便好。” 陈宇松了口气,“军心稳定是打仗的根本,只要他们真心归降,将来论功行赏,绝不会亏待他们。” 说着,他已迈步走到城门下,城楼上的士兵见陈宇到来,纷纷挺直腰板,右手按在胸口,高声行礼:“参见主公!” 声音整齐划一,透着一股昂扬的士气。 陈宇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与岳飞、杨再兴等人一同走进城内。赤崖城的街道虽不如凉州繁华,却也干净整洁,两侧的店铺大多已经开门,有卖早点的摊贩正吆喝着 “热乎的胡饼、米粥嘞!”,还有不少士兵家属在街边晾晒衣物,五颜六色的布料在春风中飘动,偶尔能听到孩童的嬉笑声,一派安稳祥和的景象。有几个孩童看到陈宇一行人,还好奇地围了过来,被母亲拉走时,还不忘回头多看几眼陈宇胯下的战马。 一行人穿过两条街道,很快便来到了城主府。这座原本简陋的府邸,如今也经过了修缮,门前的石阶被打磨得光滑,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狮子口中衔着石球,透着几分威严。进入府内议事厅,桌上早已摆满了堪舆图和行军路线图,图上用红、黑两色墨水标注着鲜卑与凉州的兵力分布,还有几个文书正围着地图低声讨论,见陈宇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陈宇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如今赤崖城已有十六万大军,加上咱们的粮草充足、军械精良,攻克鲜卑指日可待。于先生,你说说,如今柯比能和度步根那边是什么情况?” 于谦站起身,手中拿着一卷标注详细的地图,走到桌前,躬身说道:“回主公,自岳家军拿下赤崖城后,柯比能的势力便大不如前了。他不仅丢了赤崖城这个粮草重镇,还损失了两员重要的战力 —— 去年深秋攻赤崖城时,他的女婿郁筑鞬亲自率军守城,被郭侃将军设伏,斩于赤崖城下;后去年冬末时,他的亲弟弟苴罗侯为了抢夺粮草,率部劫掠悉罗部落,在斡难河谷被杨副帅一枪挑杀。” “失去了这两大重要战力与赤崖城,柯比能便退守到了赛音山达城。” 于谦指着地图上一处标注着 “赛音山达” 的地点,“这座城是鲜卑的中心城市,依山而建,城墙是用山石砌成的,高达三丈,算是鲜卑为数不多的大城。柯比能靠着常年在鲜卑的统治力,强行征兆了不少鲜卑青壮,还劫掠了周围几个小部落的人口,如今拥兵三万守着赛音山达城。” 他语气沉了沉,接着说道:“不过因为鲜卑农事基本为零,粮食全靠劫掠和放牧,加上去年冬天罕见的大雪,冻死了不少牛羊,如今赛音山达城的粮草已经见底。柯比能为了抢粮,对周围的小部落的劫掠更加狠厉,上个月有个叫‘乞力’的小部落不愿意投效他,还被他率部洗劫一空,部落里的男丁全被杀死,女眷和孩童都被他当作牛羊宰杀烹食,手段极其残忍。直到开春之后草原重新长出嫩草,恢复些许牛羊供应才停止了这疯狂行为。” “这个混蛋!” 陈宇听完,一拳砸在桌案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出不少,“竟敢如此残害无辜,简直丧心病狂!此等恶贼,必诛之!” 杨再兴也按捺不住怒火,猛地站起身,长枪在手中一转,枪尖刺破空气发出 “咻” 的一声:“主公,末将愿率军去赛音山达城,定将柯比能这恶贼碎尸万段!” “再兴稍安勿躁。” 陈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先听听度步根那边的情况再说。” 于谦躬身应道:“是。度步根那边倒还未与我军发生较大的战斗,虽与柯比能结盟,可是一直躲在鲜卑深处的贝尔湖畔,从未主动出兵支援过柯比能。他借着柯比能与咱们交战的机会,大肆收拢东部的鲜卑小部落,像之前依附柯比能的弥加部、阙机部,还有一些散落在辽西的流民,都被他以‘共抗凉州’的名义招揽过去。如今他麾下的部落已有二十多个,兵力远超柯比能。” “更麻烦的是,此人还有意投效曹操。” 于谦的语气凝重了几分,“去年曹操彻底平定河北四州之后,度步根便通过镇守幽州的阎柔向曹操纳贡,送了不少战马和皮毛,还表示愿意臣服于曹操,帮曹操牵制凉州。曹操大喜,不仅回赠了不少粮食和军械,还暗中让幽州牧许攸领一万铁骑前往贝尔湖畔支援他,说是‘协助度步根抵御凉州入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攸?” 陈宇眉头一皱,心中泛起疑惑,他记得历史上许攸因为恃才傲物,多次顶撞曹操,早就被许褚斩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曹操派来支援度步根? 于谦没注意到陈宇的异样,继续说道:“还有消息称,步度根现在完全不太管柯比能的死活,有了曹操的撑腰,他甚至已经与北狄匈奴建立了联系,要联合北狄匈奴一同击溃凉州。据斥候探报,北狄匈奴已经答应派三万骑兵支援他,如今度步根统兵超过十万,正欲从贝尔湖畔出兵前往赛音山达城,他的目的很明确,要把我军和柯比能军一同消灭,然后吞并柯比能的势力,成为鲜卑唯一的首领,再借着曹操的势力,与咱们凉州抗衡。” 陈宇听完,眉头深深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这步度根的野心,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虽然对三国历史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柯比能和度步根是鲜卑的两大势力,却没想到度步根会主动投靠曹操,还联合了北狄匈奴。更让他不安的是,许攸的出现和北狄匈奴的介入,完全打乱了他对历史的认知,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隐隐觉得,这次剿灭鲜卑的战事,恐怕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 于谦看着陈宇眉头深皱,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主公,虽度步根得了曹操与北狄匈奴相助,可贝尔湖畔至赛音山达城千有余里,且沿途多是荒原戈壁,粮草转运艰难。鲜卑骑兵虽善奔袭,但十万大军携带辎重,日行不过五六十里,至少需半月方能抵达。反观我军,赤崖城距赛音山达城仅三百余里,轻骑急行三日可至,大军携军械五日也能抵达。若我军趁此间隙先取赛音山达城,依托其山石城墙屯粮备战,待度步根军至,必是人困马乏、粮草不济,届时我军以逸待劳,定能一举破之。” “对啊主公!” 杨再兴猛地一拍桌案,烂银枪在身侧划出一道寒光,“赛音山达城那点兵力何足挂齿!咱们十六万大军压境,还有震天雷助威,便是最坚固的坞堡也能炸开个缺口!末将愿率先锋军连夜奔袭,为大军开路!” “震天雷” 三字入耳,陈宇指尖的敲击骤然停顿,心中紧绷的弦陡然松了几分。他暗忖:是啊,自己怎会忘了火药这张王牌?柯比能的石墙、度步根的骑兵,在震天雷的轰鸣下不过是土鸡瓦狗。更何况此次亲征,他还悄悄带了两样专为破局准备的秘密武器,只待关键时刻亮出,定能让鲜卑蛮夷胆寒。 心中定计,陈宇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抬手按住桌案站起身,玄色衣袍随动作扬起一角:“再兴所言极是!有震天雷在手,何惧那鲜卑蛮夷的石城铁骑!” 他目光扫过诸将,语气陡然变得果决,“即刻传令整军,明日便挥师赛音山达城!” “传我将令!” 陈宇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赛音山达城的位置,“明日清晨卯时三刻,全军开拔!杨再兴率一万铁骑为先锋,每人配三匹战马轮换,效仿轻骑奔袭之法,务必在明日午后抵达赛音山达城下,不求强攻,只许虚张声势牵制敌军,若柯比能敢出城迎战,便以震天雷挫其锐气!” “末将遵令!” 杨再兴单膝跪地,声如惊雷。 “王玄策率一万铁骑为右翼,沿斡难河谷西进。” 陈宇转向王玄策,语气沉稳,“你熟知鲜卑部落习性,沿途需清缴游骑、焚毁粮草,断绝柯比能向周边小部落求援的通路,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王玄策躬身领命:“主公放心,末将定让柯比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郭侃,你率一万铁骑为左翼,抢占赛音山达城北的黑风口。” 陈宇的目光落在郭侃身上,“那处山谷狭窄,是鲜卑骑兵唯一的突围要道,你需在谷口布设拒马与震天雷,务必扼守险要,不让一骑逃脱!” 郭侃拱手应道:“黑风口地势末将早勘察清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 “岳飞听令!” 陈宇转向身旁的岳飞,语气加重了几分,“你我亲率十万中军,携足量震天雷与军械,五日之内务必抵达赛音山达城。抵达当日便发起总攻,七日之内,我要看到赛音山达城的城门向我军敞开!” 岳飞肃然领命,右手按在腰间湛卢剑上:“末将定率将士死战,不负主公所托!” 陈宇最后看向于谦与高士廉,语气缓和了些:“赤崖城乃我军根本,就劳烦二位先生坐镇。于谦先生统筹粮草转运,不可有半分延误;高士廉先生安抚城内百姓与降兵,严查细作,若有流言作乱者,当即处置。另外,速遣镇抚司随军精锐斥候往幽州方向探查,密切关注许攸大军动向,一旦有异动,即刻快马回报!” 于谦与高士廉齐声应道:“我等必守好后方,为主公扫清后顾之忧!” 议事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炽热,诸将眼中皆燃起战意,甲叶碰撞声、脚步声交织,似已提前奏响战歌。陈宇走到门口推开房门,春风裹挟着远处军营的号角声涌入,夕阳的金辉洒在他身上,映得玄色披风泛着暗芒。他望着西方天际,赛音山达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柯比能,等着我的大军来将你挫骨扬灰吧!让你知道当初你听信贾诩之言攻打我凉州酒泉边境是何等的错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同一时刻,三百里之外的赛音山达城城主府内,却满是压抑的死寂。粗糙的石质厅堂中,柯比能身着褪色的兽皮甲,正烦躁地踱步,脚下踩着的羊毛地毯早已沾满尘土。突然,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厅内,高声喊道:“报 ——!凉州靖安侯陈宇亲至赤崖城,岳飞已率十五万兵马出城迎接,两军合兵,恐不日便要来犯!” “砰!” 柯比能猛地转身,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陶碗、兽骨酒杯尽数扫落在地。陶碗碎裂的脆响划破寂静,酒液顺着石缝蔓延,浸湿了散落的羊皮地图。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低吼:“贾诩!该死的贾诩!若不是他当初花言巧语教唆,说什么‘凉州初定,可趁虚取之’,我怎会贸然出兵酒泉边境?如今他倒好,拍拍屁股投了曹操,在许都享尽荣华,把我丢在这草原上替他挡灾!” 他越说越怒,一脚踹在桌腿上,沉重的木桌晃了晃,发出吱呀的哀鸣:“还有那袁氏兄弟!蹋顿!若不是他们先前与我纠缠不休,消耗我大半兵力,我怎会败得如此之快?八万兵马啊!就这么被岳飞收编,反过来要杀我!” 想到此处,柯比能的怒火又转向了另一个人:“度步根!这个伪君子!当初说好的‘联合抗凉,共分草原’,结果呢?见势不妙就缩回贝尔湖,看着我被岳飞追着打,还趁机吞了我麾下的弥加、阙机两部!如今更是抱上曹操的大腿,连北狄匈奴都拉拢过来了,麾下兵马比我多三倍!就算我能挡住凉州军,最后也得被他一口吞掉!” 他颓然地坐在破旧的虎皮椅上,双手抓着头发,眼中满是绝望。赛音山达城的粮草只够支撑一月,城外的牛羊被大雪冻死大半,周边小部落要么被他抢空,要么投靠了度步根,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石城里的困兽,只能等着被慢慢饿死,或是被凉州军攻破城门。 就在柯比能愁眉不展、几乎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又一名传令兵快步冲进厅内,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声音都在发颤:“报 ——!大汗!犬戎族首领阿骨打,率五万铁骑从土拉河赶来支援,如今已至城外二十里,派人来问首领何时开城门迎接!” “什么?!” 柯比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的绝望瞬间被狂喜取代,他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你再说一遍!犬戎族来了?带了五万铁骑?” “是!是!” 传令兵连忙点头,“犬戎族的先锋已经到了城外,还送来了阿骨打首领的信物,说是首领之前纳贡的牛羊与牧民,他们已经收到,特来助首领抵御凉州军!” 柯比能松开手,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怎么能不激动?犬戎族可是西戎最凶悍的部落,当年连西周都能攻破,战力远超普通鲜卑部落。他前前后后派了三次使者求援,甚至把三个小部落的全部牛羊、牧民都当作贡品送过去,本以为希望渺茫,没想到竟真的等来了援军! “快!开城门!备酒!” 柯比能快步走向厅外,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我要亲自去城外迎接阿骨打首领!有了犬戎族的帮助,我们的危机就可以解了!” 石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柯比能骑着战马,身后跟着数百名亲卫,朝着远方尘烟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他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犬戎骑兵身影,眼中燃起了新的希望,这场仗,他未必会输! 入夜时分,赛音山达城的城门再次缓缓开启,犬戎族的五万铁骑踏着暮色入城。马蹄踏在石质街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惊雷在城内回荡。这支骑兵个个身形彪悍,头戴遮住大半面容的青铜鬼脸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獠牙与兽纹,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他们背后皆背着两柄闪着寒光的弯刀,刀鞘上系着染血的兽牙,路过之处,赛音山达城的牧民与柯比能的部下皆下意识后退,目光中满是忌惮。 柯比能亲自领着亲卫在城门内等候,目光紧紧盯着队伍前方。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骑马走在最前,他未戴面具,面容阴狠,下颌线锋利如刀,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凶戾。他身披黑色兽皮披风,披风下摆扫过马腹,露出腰间悬挂的鎏金弯刀,正是犬戎族首领阿骨打。其身后跟着十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个个身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手中握着狼牙棒或长柄斧,气息凶悍如虎狼。 柯比能连忙上前,脸上堆起笑容:“阿骨打首领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汗已在城主府备下酒肉,为您接风洗尘!” 阿骨打却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用生硬的鲜卑话说道:“不必多礼,前面带路。” 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 柯比能心中微沉,却不敢表露,只能躬身引路,将一行人领往城主府。刚进入厅堂,阿骨打便环伺一周,目光扫过粗糙的石墙、褪色的羊毛地毯与缺了角的木桌,眉头一皱,用鲜卑话嗤笑一声:“这里好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柯比能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阿骨打首领,草原上的城池不比中原富庶,条件简陋了些。不过您放心,若我们能击退凉州的兵马,再挥师进攻凉州,那里的城池富丽堂皇,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到时候定让您满意!”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对凉州富庶的向往。 阿骨打却嘿嘿一笑,径直走向厅堂中央的虎皮主位,一屁股坐了上去,还将右腿架在桌案上,靴底的泥土蹭在桌面上,留下两道黑印。他把玩着腰间的鎏金弯刀,抬眼看向柯比能:“说说吧,那个什么凉州军,到底有多少兵力?战力如何?” 柯比能见到这一幕,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愤怒 ,那虎皮椅是他身为鲜卑大汗的象征,阿骨打此举无疑是对他的羞辱。但他很快压下怒火,如今还需依靠犬戎族的兵力,不能撕破脸皮。他走到一旁躬身说道:“阿骨打首领,凉州军此次由陈宇亲自领兵,岳飞为副将,合兵十六万,其中不乏精锐铁骑,还配有‘震天雷’这种威力极大的火器,之前我军便是败在这火器之下。” “火器?” 阿骨打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不过是些唬人的玩意儿罢了。” 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用带着压迫感的目光盯着柯比能,“对了,我不习惯别人叫我阿骨打,你既然要对汉朝为敌,就叫我的汉名,拓跋武。” 柯比能连忙应道:“是,拓跋武首领。” “还有一件事。” 拓跋武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野心勃勃的笑,“你给我部送的那些牧民和牛羊,不过是些微薄之礼,可不足以让我五万犬戎铁骑为你效命。想要我帮你击退凉州军,也可以,你归降我犬戎族吧!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犬戎族麾下的鲜卑部首领,我犬戎族会给你荣誉与兵马,如何?”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柯比能耳边炸响,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屈辱。他本以为是请来援军,却没想到对方竟是来吞并他的势力!一时间,厅堂内陷入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与柯比能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拓跋武 三天后,经过连日急行军,杨再兴率领的岳家军先锋部队已抵达赛音山达城外二十里的平原。晨雾尚未散尽,玄甲上沾着沿途的寒霜与尘土,他勒马立于队伍前端,目光扫过前方开阔的草原,下令:“传令下去,就地扎营,派斥候探查赛音山达城虚实!” 话音未落,一名斥候便策马疾驰而来,脸上满是急切,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副帅!前方三里处有骑兵拦路,数量不下五万!” “五万?” 杨再兴一愣,顺着斥候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原上,一道黑色洪流正缓缓逼近,数万骑兵列成密集的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甲叶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待对方靠近些,杨再兴才看清这支军队的异样,他们人人双持狭长弯刀,刀柄缠着暗红的兽皮,似是浸透了鲜血;头戴青铜鬼脸面具,面具上雕刻的獠牙与纹路在雾中透着诡异,背后的黑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整支队伍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嗜杀之气,与柯比能的鲜卑军截然不同。 “这是哪路兵马?” 杨再兴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此前勘察鲜卑军情时,他从未见过这般装束的部队,对方阵列严整如铁,连马蹄声都整齐划一,绝非普通部落的散兵游勇。更让他警惕的是,自己率军已逼近至一里之地,对方却始终未动,仿佛早已知晓他们的行程,特意在此等候。 思忖间,对方已在停止移动,军阵瞬间安静,连一声战马的嘶鸣都没有,仿佛一群沉默的死神。杨再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单骑催马出阵,离对方军阵数百米时,手中长枪一挺,高声喝道:“前面什么人?为何拦我大军去路!”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鸦雀无声。黑色军阵中,无数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如同实质,死死盯着杨再兴,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杨再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右手握紧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正准备下令将士列阵迎敌,却见对方军阵中,一骑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来人未戴面具,身着黑色兽皮甲,腰间悬着一柄鎏金弯刀,刀鞘上镶嵌着几颗兽牙,正是犬戎族首领拓跋武。他勒住马缰,懒散地扫了杨再兴一眼,又瞥了瞥身后的先锋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用生硬却清晰的汉话说道:“你们来的可真慢。不是说有十六万大军来犯吗?怎么就这么点人?” 杨再兴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拓跋武身上。仅一眼,凭借武将的直觉,他便察觉此人绝不简单,对方神情虽慵懒,眼底却藏着锐利的精光,身上散发的凶戾之气与自己不相上下,那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即便刻意隐藏,也瞒不过久经沙场的眼睛。更让他心惊的是,此人的年纪竟与陈宇相仿,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率军拦我去路!” “我?” 拓跋武指了指自己,嘿嘿一笑,露出几分桀骜,“西戎犬戎族首领,阿骨打。不过你也可以叫我的汉名,拓跋武。” 他说话时,目光随意地扫过杨再兴手中的烂银枪,眼中没有丝毫惧意,仿佛那杆曾挑杀无数敌将的长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木棍。 “拓跋武?” 杨再兴默念这个名字,疑惑更甚,再次追问:“你为何拦我去路?” 拓跋武却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你很没有礼貌。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不应该也报上名来吗?” 杨再兴一愣,随即沉声答道:“某乃凉州岳家军副帅,杨再兴!” “哦?你就是杨再兴?” 拓跋武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柯比能那老家伙提过你,说你有万夫不当之勇,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今日一见,倒真有几分气势,让我有些好奇了。” “你是柯比能请来的援兵?” 杨再兴抓住关键,直接问道。 “援兵?” 拓跋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满是不屑,“那老东西也配让我当援兵?我不过是在土拉河呆着无聊,来鲜卑草原看看热闹罢了。至于柯比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说起来,倒也算他把我招来的。” 话音未落,拓跋武抬手挥了挥。身后两名犬戎士兵立刻押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浑身是血,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左臂的衣袖空荡荡的,断口处还缠着染血的布条,正是柯比能!他的脸上布满血污,一只眼睛被血痂封住,嘴角淌着血丝,整个人奄奄一息,被士兵粗暴地按在马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杨再兴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柯比能好歹是鲜卑首领,麾下尚有三万兵马,即便战力不如岳家军,也绝非轻易可擒之辈,对方竟能将他打成这般模样,还当众羞辱,一时间竟猜不透拓跋武的意图。 拓跋武看着杨再兴震惊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俯身拍了拍柯比能的脑袋,像是在玩弄一件战利品,慢悠悠地解释:“这老东西倒会打主意,想让我帮他打你们,却只肯拿出些残兵败将当筹码,还不肯归降我犬戎族。三天前在赛音山达城,他假意答应归降,深夜却带着四五名亲卫来暗杀我,想趁机夺我兵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可惜啊,他太小看我了。那几个亲卫连我的身都近不了,被我一刀一个斩了,柯比能自己也被我砍了左臂。当晚我就下令,把他的核心部落尽数屠灭,剩下的三万鲜卑兵见势不妙,全归降了我,不过是群垃圾,我嫌他们碍眼,丢在赛音山达城守城了。” 拓跋武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描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让杨再兴的眉头紧紧皱起。虽未亲眼所见,可从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里,他不难想象那晚赛音山达城内的血腥与杀戮,五万犬戎铁骑屠尽核心将领,三万鲜卑兵不战而降,这般狠辣手段,绝非寻常部落首领能有。面前这个年纪与主公相仿的年轻人,竟对杀戮如此漠然,杨再兴心中对拓跋武的警惕又重了几分,握着枪杆的手愈发用力。 而被按在地上的柯比能,听到这话时,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浑浊的眼中满是刻骨铭心的悔恨。那晚的惨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至今记忆犹新:自己刺杀拓跋武失败之后,拓跋武大怒之下让犬戎兵把自己的核心将领全部屠杀,那些士兵接到拓跋武的命令后,连夜闯入鲜卑军营,手中弯刀泛着寒光,在士兵们疑惑又震惊的目光中,径直冲向忠于他的将领。刀锋划过皮肉的脆响、将领们的惨叫、士兵们的惊呼交织在一起,汇成地狱般的乐章。 更让他胆寒的是,拓跋武身边那几名浑身是疤的壮汉,竟在斩杀将领后,直接伸手挖出他们尚在跳动的心脏,当着众士兵的面生食!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滴落,狰狞的面容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恶鬼。那一刻,柯比能只觉得浑身冰冷,即便他曾纵容麾下士兵在粮草断绝时烹食俘虏,可那至少是经过处理的果腹之举,与犬戎族这般生吃人心的残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时的鲜卑士兵们,早已被这恐怖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柯比能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忠心的将领沦为他人果腹之物,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若当初没有听信贾诩的教唆去招惹凉州,若没有为了活命去求援犬戎族,若没有愚蠢地试图暗杀拓跋武,他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拓跋武似乎很享受柯比能的恐惧,他用靴尖踢了踢柯比能的身子,语气带着戏谑:“老家伙,只怪你自己不听话,下场就是这样。” 说着,他转头看向杨再兴,见对方仍沉在震惊中,继续说道,“如今赛音山达城是我的了,柯比能这老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可以给你们。我虽然不想轻易与凉州为敌,却也早就想去中原看看,听说凉州富庶,城池坚固……” 他话锋一转,眼中陡然迸发出野心勃勃的光芒,“杨再兴,不如你回去和你家主公商量一下,把凉州让给我?我保你们性命无忧。” “你说什么?” 杨再兴猛地回过神,怒喝出声,手中烂银枪直指拓跋武,枪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放肆!一个偏远蛮夷,也敢觊觎凉州!拓跋武,你若识相,留下柯比能,率军退回西戎之地!否则待我主公中军抵达,定将你这五万犬戎兵尽数剿灭,让你知道我凉州铁骑的厉害!” 拓跋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缓缓说道:“这么说,你也要不听话?” “我听你奶奶!看枪!” 杨再兴怒喝一声,催马扬鞭,玄甲在晨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胯下墨云像是通灵一般,四蹄翻飞如疾风,转瞬便冲到拓跋武面前。手中烂银枪更是如蛟龙出海,枪尖凝聚着凌厉的气劲,带着 “咻咻” 的破空锐响,直刺拓跋武面门,这一枪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正是杨再兴压箱底的绝技 “蛟龙点穴”。 拓跋武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就在杨再兴的枪尖即将触及他鼻尖的刹那,五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窜出,落地时震得地面尘土飞扬,赫然是他麾下最凶悍的五名亲卫:拓跋锋、拓跋烈、拓跋蛮、拓跋骨、拓跋血。这五人皆是犬戎族百年难遇的勇士,曾随拓跋武横扫西戎十二部,手中兵器各有专攻,拓跋锋持狼牙棒,棒身缠满三寸铁刺,一棒下去能砸裂巨石;拓跋烈握长柄开山斧,斧刃宽达尺余,劈砍之力可断铁甲;拓跋蛮与拓跋骨双持短刀,擅长近身搏杀,刀招狠辣无匹;拓跋血则用一条七尺铁链,链尾系着碗口大的铁球,能远攻能束缚,招式诡异难缠。 “真没意思,说着说着就动手。” 拓跋武往后退了三步,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不屑,“拓跋锋,给我把他的枪折了,头拧下来,送给那个凉州之主当贺礼!” “得嘞!” 五人齐声应和,声音粗哑如惊雷,震得周围草原上的飞鸟都扑棱棱飞起。拓跋锋率先发难,双手紧握狼牙棒,双臂肌肉虬结如铁,猛地将狼牙棒抡过头顶,带着千钧之力砸向杨再兴的马头,这一棒势大力沉,若是砸实了,墨云必定头骨碎裂,杨再兴也会失去坐骑。与此同时,右侧的拓跋烈顺势挺斧直劈,斧刃泛着森寒的光,瞄准了杨再兴握枪的右手,想一举废掉他的兵器;左侧的拓跋蛮与拓跋骨则如狸猫般贴地滑行,短刀反握,刀尖朝上,直刺战马的马腹,试图让杨再兴落马;最后拓跋血手腕一抖,铁链如灵蛇般窜向空中,铁球带着呼啸声,精准砸向杨再兴的后心,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五人配合多年,招式衔接无缝,一出手便是绝杀之局,寻常将领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可杨再兴毕竟武力高达104的顶尖猛将,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场,面对这般攻势,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熊熊战意。他猛地勒紧马缰,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喝令,胯下墨云仿佛听懂了主人的心意,前蹄高高扬起,人立而起,两只马蹄带着劲风,狠狠踏向拓跋锋的狼牙棒。 “铛!” 马蹄与狼牙棒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拓跋锋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棒身传来,双臂发麻,虎口都被震裂,狼牙棒竟被战马踏得微微下沉。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杨再兴左手按在马鞍上,身体如陀螺般在空中一转,避开拓跋烈劈来的斧头,同时右手持枪顺势一拧,枪尖如银蛇摆尾,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精准地挑在拓跋烈的斧柄上。 “咔嚓!” 一声脆响,拓跋烈只觉得手腕一麻,开山斧竟被枪尖挑得改变了方向,斧刃擦着杨再兴的玄甲劈在地上,将地面砍出一道半尺深的沟壑。不等拓跋烈回神,杨再兴的枪杆已如铁棍般横扫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拓跋蛮的胸口。 “噗 ——” 拓跋蛮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土堆上,土堆都被撞得微微摇晃。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肋骨竟已凹陷下去,显然是断了数根,再也没有战力。 解决掉一人,杨再兴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借着转身的惯性,翻身跃下战马,双脚落地时顺势一滚,避开拓跋骨刺来的短刀,同时手中长枪贴地横扫,枪尖如犁地般划过地面,带起一串火星,直逼拓跋骨的小腿。拓跋骨慌忙后跳,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过他的小腿,瞬间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流出,染红了地面的青草。他惨叫一声,单膝跪地,短刀也掉落在地,只能用手按住伤口,眼中满是痛苦与惊惧。 “找死!” 拓跋锋见两名同伴受伤,怒吼一声,再次挥棒砸来。这次他改变了招式,不再砸向战马,而是横扫杨再兴的腰间,想将他拦腰打断。拓跋血也趁机甩动铁链,铁球如流星般砸向杨再兴的左肩,拓跋烈则拖着斧头,绕到杨再兴身后,斧刃贴着地面,试图偷袭他的下盘。 杨再兴深吸一口气,将长枪竖在身前,枪杆抵挡住狼牙棒的横扫,同时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如轻燕般跃起,避开铁球与斧头的夹击。在空中,他猛地将长枪掷出,枪尖直指拓跋血的咽喉。拓跋血脸色大变,慌忙用铁链去挡,却听 “铛” 的一声,铁链被长枪刺穿,枪尖余势不减,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拓跋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数步,再也不敢轻易上前。 不等长枪落地,杨再兴一个空翻接住枪杆,落地时顺势刺向拓跋烈的右肩。拓跋烈慌忙举斧格挡,却被杨再兴的枪尖找到破绽,“噗嗤” 一声,长枪刺穿了他的肩甲,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兽皮甲。拓跋烈惨叫一声,手中的开山斧再也握不住,“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捂着流血的肩膀,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恐惧。短短片刻,五人便已有三人失去战力,只剩下拓跋锋与拓跋血仍在顽抗。可杨再兴也并非毫发无损,刚才躲避铁球时,他的左臂被铁球擦到,玄甲被砸出一个凹陷,手臂也隐隐作痛;胸口更是被拓跋锋的狼牙棒余劲扫到,气血翻涌,喉咙里泛起一丝腥甜。 “这汉人真他娘的能打!” 拓跋锋喘着粗气,看着浑身浴血却依旧屹立的杨再兴,眼中第一次露出忌惮之色。他与拓跋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意,他们没想到,杨再兴以一敌五,不仅没有落败,反而重创三人,这般战力,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杨再兴抹了把脸上的鲜血,鲜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滴在地上的青草上,泛起诡异的红。他握着长枪的手微微颤抖,手臂因持续发力而酸痛不已,呼吸也变得粗重,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拓跋锋与拓跋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还有谁?一起上!今日便让你们知道,我凉州将士的厉害!” 就在拓跋锋与拓跋血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进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起初是零星的 “哒哒” 声,很快便汇成惊雷般的轰鸣,滚滚掠过草原。地平线上,先是两面黑色大旗刺破晨雾,一面绣着 “王” 字,一面绣着 “郭” 字,紧随其后的是中央那面醒目的 “岳” 字大旗,猎猎招展间,两万左右翼先锋军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正是王玄策与郭侃率领的部队!杨再兴身后留守的一万先锋军也动了,在副将的嘶吼指挥下,玄甲骑兵列成冲锋阵形,朝着主战场疾驰而来,马蹄踏得地面微微发颤,扬起漫天尘土。 看到援军逼近,杨再兴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些许,嘴角勾起一抹带血的笑意。可这笑意还没褪去,便见拓跋锋与拓跋血猛地回头,他们瞥见了拓跋武那张寒霜般的脸,那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显然对 “五人没拿下一人” 的结果极为不满。两人喉咙里发出粗哑的低吼,交换了一个狠厉的眼神,猛地举起武器,再次朝着杨再兴扑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拓跋锋双手紧握狼牙棒,棒身铁刺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没有再砸向战马,而是瞄准杨再兴受伤的左臂,狼牙棒带着 “呼哧” 的风声横扫而来,这一击既快又狠,显然是想废掉他的兵器;另一侧的拓跋血则抖了抖铁链,链尾铁球如毒蛇吐信般窜出,直取杨再兴的面门,同时铁链中段缠向枪杆,想将烂银枪锁住。 “来得好!” 杨再兴怒喝一声,可声音里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刚才半个时辰的激战,他左臂被铁球擦破,护腰玄甲凹陷,此刻每一次抬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指尖发麻。他强撑着将长枪横在身前,枪杆堪堪挡住狼牙棒,“铛” 的一声脆响中,一股巨力顺着枪杆传来,杨再兴只觉手臂一沉,虎口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 还没等他稳住力道,拓跋血的铁球已到眼前。杨再兴慌忙侧身,铁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铁链中段缠住了枪尖,拓跋血猛地往后拽,想将长枪夺过去。杨再兴死死攥着枪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两人瞬间陷入僵持,战马被拽得连连后退,马蹄在地上犁出两道浅沟。拓跋锋见状,立刻挥棒补攻,狼牙棒朝着杨再兴的后心砸去。杨再兴余光瞥见,只能松开左手,用仅存的右手攥着枪杆,身体猛地往左侧翻滚,堪堪避过狼牙棒 ,可狼牙棒还是擦到了他的右臂,玄甲被铁刺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衣袍。落地时,他的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握枪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两人得势不饶人,攻势愈发密集。拓跋锋的狼牙棒一次次砸向地面,每一次都溅起碎石与尘土,逼得杨再兴只能在夹缝中躲闪;拓跋血则用铁链不断试探,铁球时而砸向要害,时而缠住他的腿脚,让他难以施展身法。杨再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枪杆上,又被风吹干。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刚才那记翻滚扯动了护腰的旧伤,现在每一次挥枪都像有刀子在扎着内脏,枪尖的晃动也越来越明显,再也没了之前 “银蛇出洞” 的凌厉。 就在这时,拓跋锋抓住一个破绽:杨再兴躲闪铁球时,重心微微偏移,他立刻将狼牙棒抡过头顶,双手青筋暴起,朝着杨再兴的天灵盖狠狠砸下!这一棒势大力沉,带着 “咔嚓” 的破空声,眼看就要将杨再兴砸得脑浆迸裂。 危急关头,杨再兴眼中陡然爆发出一道厉色,他猛地放弃抵抗铁球,任由铁链缠住自己的左腿,同时将全身剩余的力气全部灌注到右臂,手腕翻转间,烂银枪如一道闪电,顺着狼牙棒的缝隙刺出,枪尖精准地挑向拓跋血握链的右手!这一击又快又准,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拓跋血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杨再兴都这样了还敢拼命,慌忙想松手躲枪,可已经晚了。“噗嗤” 一声,枪尖刺穿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喷涌而出。拓跋血发出凄厉的惨叫,铁链 “哐当” 落地,铁球滚出老远。杨再兴趁机猛地拽动枪杆,枪尖带着碎肉从拓跋血手掌抽出,顺势向上一挑,枪尖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刺穿了拓跋血的咽喉! 滚烫的鲜血喷了杨再兴一脸,拓跋血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双手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漏气声,最后 “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拓跋血!” 拓跋锋目眦欲裂,怒吼着挥棒砸来。杨再兴却不再恋战,他猛地踹开缠在左腿的铁链,踉跄着冲向不远处的墨云,战马早已焦躁地刨着蹄子,见主人过来,立刻温顺地低下身子。杨再兴单手撑着马鞍,忍着全身剧痛翻身上马,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口中发出低沉的喝令:“驾!” 墨云会意,四蹄翻飞如疾风,朝着王玄策、郭侃的援军方向疾驰而去。拓跋锋红着眼想追,却被杨再兴反手甩出的一道枪花逼退,枪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让他不得不停步防御。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再兴的身影越来越远,融入己方骑兵的阵列中。 而另一边,拓跋武早已没再看战场,他的目光死死锁着逼近的两万凉州先锋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他缓缓回头,看向身后一名头戴金色面具的男子,那面具雕刻着繁复的兽纹,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麋岳,” 拓跋武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挡住他们。” 麋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头,右手握住腰间弯刀,猛地拔出 ——“噌!” 弯刀出鞘的声响尖锐刺耳,如同恶鬼的嘶吼,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像是某种发起冲锋的信号。下一秒,五万犬戎铁骑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那呐喊声不似人类的嘶吼,反倒像草原上饿狼的嚎叫,带着原始的凶戾。双持弯刀的黑色身影如潮水般涌动,马蹄声密集得如同惊雷,嘶吼声、刀鞘碰撞声、铁链晃动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洪流,朝着王玄策、郭侃的两万先锋军冲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拓跋武身后只留下不到五千铁骑护卫,他勒着马缰,目光死死盯着远去的杨再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鎏金弯刀的刀柄,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杨再兴策马奔回己方先锋部队时,早已浑身是血,玄甲被划开数道口子,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袍,连胯下的墨云也沾了不少血污。刚到阵前,副将便策马疾奔过来,伸手稳稳扶住摇摇欲坠的杨再兴,声音里满是焦急:“副帅!您没事吧?快下马歇息!” 两名亲兵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杨再兴从马背上扶下来。杨再兴靠在亲兵身上,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出冷汗。他摆了摆手,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战场方向,声音沙哑:“先撤…… 快撤!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刚才在阵前看到,犬戎兵里有…… 有人马皆覆甲的重甲骑,这样冲上去,就是送死!” 副将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抬头望向已经相撞的战场 —— 只见王玄策、郭侃的两万先锋军虽列成密集的枪阵,试图阻挡犬戎铁骑,可犬戎骑兵的冲击力远超想象。那些双持弯刀的普通骑兵已足够凶悍,挥舞着弯刀砍向岳家军的枪杆,即便被长枪刺穿身体,也要拉着岳家军士兵同归于尽;更可怕的是藏在阵中的重甲骑,战马覆盖着厚重的铁皮,骑士身披黑色铁甲,连面部都被面具遮挡,手中握着长达丈余的骑枪,如移动的堡垒般撞向岳家军的阵型。 “砰!” 一名重甲骑的骑枪狠狠刺穿岳家军士兵的胸膛,连人带枪撞飞出去,砸倒了身后数名士兵;另一处,重甲骑的战马直接撞向枪阵,厚重的铁皮硬生生撞断数根长枪,骑士顺势挥刀横扫,瞬间砍倒三名士兵。岳家军虽算是凉州精锐,平日里对战鲜卑、羌人从无败绩,可面对这般悍不畏死、又有重甲骑加持的犬戎兵,却显得力不从心。枪阵很快被撕开一道缺口,犬戎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刀光闪过,便是一片惨叫,鲜血染红了草原,断臂、残肢散落一地,岳家军的阵型开始节节败退。 “撤!快撤军!” 副将看得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其他,拔出腰间佩刀,朝着阵中高声呐喊,“鸣金!撤军!往后退!” 清脆的金鸣声在战场上响起,可此时的岳家军早已被犬戎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不少士兵被缠住无法脱身,只能在刀光剑影中苦苦支撑。王玄策与郭侃亲自率军断后,郭侃挥舞着长枪,奋力斩杀冲上来的犬戎兵,可身后的重甲骑仍在不断逼近;王玄策则指挥弓箭手射箭,箭雨虽能射杀普通骑兵,却对重甲骑毫无作用,箭矢落在铁甲上,只发出 “铛铛” 的脆响,便被弹飞出去。 杨再兴看着这惨烈的一幕,急得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跌坐回去。他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可恶…… 若我伤势轻些,定能率军破了这重甲骑……” 话音未落,便见犬戎骑兵再次发起冲锋,王玄策、郭侃的断后部队也开始支撑不住,只能边战边退,朝着赤崖城方向撤退。 远处的拓跋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勒着马缰,看着岳家军狼狈撤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身边的亲卫见势,连忙上前请示:“首领,要不要追击?趁势把他们全歼!” 拓跋武却缓缓摇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追了,撤吧。” 亲卫虽满脸疑惑,却不敢多问,立刻转身去传令。很快,犬戎铁骑的呐喊声渐渐平息,五万大军开始有序后撤,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 拓跋武纵马来到被杨再兴斩杀的拓跋血尸体旁,翻身下马。他蹲下身,伸手拂去拓跋血脸上的尘土,看着那贯穿咽喉的枪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冷意取代。他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有意思…… 杨再兴是吧?” 指尖划过拓跋血冰冷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首级,有资格挂在我的战利品墙上。” 说完,他站起身,翻身上马,朝着赛音山达城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五千亲卫紧紧跟随,草原上的风卷起尘土,很快便掩盖了战场的痕迹,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和一地岳家军的尸体!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谋战燕然山 岳家军且战且退,直到撤出十里开外,身后始终没有传来犬戎铁骑的追击声。副将勒住马缰,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草原,确认没有追兵的身影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调转马头,策马来到杨再兴的担架旁 —— 此时杨再兴已被亲兵抬上简易担架,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仍有些急促。 “副帅!犬戎兵没有追上来!” 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目光落在杨再兴渗血的伤口上,又添了几分担忧。 杨再兴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能在此地逗留…… 你立刻去找王玄策、郭侃两位将军,传我命令,让大军再往后撤二十里,选一处地势险要之地设立防线,之后再原地休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犬戎兵战力凶悍,且有重甲骑在手,我们需尽快稳住阵脚,以防他们突袭。” “末将遵令!” 副将拱手应道,立刻策马朝着大军后方疾驰而去。 夕阳渐渐沉入草原尽头,夜幕很快笼罩大地。往日里繁星满天的草原夜空,今夜却被厚重的乌云完全遮盖,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只有军营中点点篝火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士兵们疲惫的脸庞。 杨再兴的军帐内,灯火通明。两名军医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玄甲早已被卸下,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最深的一道在腰间,是被拓跋锋的狼牙棒砸出的,皮肉外翻,需用针线缝合;左臂的擦伤虽不致命,却也红肿一片,需敷上草药包扎。杨再兴咬着一根木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始终没有哼一声,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帐顶,似在思索着什么。 王玄策与郭侃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凝重。王玄策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似怕惊扰到正在疗伤的杨再兴,却难掩语气中的震惊:“副帅,这支犬戎部队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我们带来的两万先锋军,虽算不上岳家军最顶尖的精锐,却也是经过沙场历练的老兵,绝非刚归顺的降兵可比,甚至比柯比能的鲜卑主力战力还要高出一截,可面对他们,却连还手之力都显得不足……” 郭侃也跟着点头,眼中带着一丝困惑:“确实有些邪门。我们之前勘察鲜卑军情时,从未听说过这支部队,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赛音山达城?而且看其装备与战法,显然是常年征战的劲旅,绝非临时拼凑的部落武装。” “他们是西戎犬戎族。” 杨再兴忍着伤口的剧痛,开口说道,军医正在为他缝合腰间的伤口,针线穿过皮肉的刺痛让他话语微微发颤,“那个领头的拓跋武,原叫阿骨打,是犬戎族的首领。柯比能为了抵御我们,派人去西戎求援,把三个小部落的牛羊与牧民都当作贡品送了过去,才请来了这五万犬戎铁骑。可没想到…… 柯比能假意归降,想趁机暗杀拓跋武夺兵,反被拓跋武识破,不仅被砍了左臂,麾下核心将领全被屠戮,赛音山达城也被拓跋武掌控了。” 王玄策与郭侃闻言,皆是一惊。郭侃皱眉道:“这般狠辣的手段,倒不像是草原部落首领的作风,反倒像中原诸侯的权谋之术。这个拓跋武,绝不可小觑。”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主公知晓此地的变故。” 杨再兴看向两人,眼中带着一丝急切,“犬戎族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们之前的部署,仅凭我们手中的兵力,恐怕难以拿下赛音山达城。可有快马给主公传信?” 王玄策连忙点头,语气笃定:“副帅放心,我们在撤军途中,已让人快马加鞭赶往主公中军,将犬戎族介入、我军受挫的情况详细告知主公。按路程算,这会儿信使应该已经抵达,主公想必已经收到消息了。” 杨再兴这才稍稍放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任由军医为他包扎伤口。帐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动帐帘发出 “呼呼” 的声响,如同犬戎骑兵的嘶吼在耳边回荡。三人都沉默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 同一时刻,赛音山达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犬戎铁骑虽刚打赢一场胜仗,城内却听不到半分庆功的喧嚣,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石质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压抑。城主府的高台上,拓跋武独自伫立,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夜空,脸上没有丝毫胜仗后的喜悦,眼神阴冷得如同草原上的寒潭。 麾下的犬戎士兵早已回营休整,只有头戴金色面具的麋岳静静站在他身后,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面具上的兽纹在灯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从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感受到一丝与拓跋武相似的冷意。 “你觉得,今日对阵的岳家军如何?” 拓跋武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麋岳微微躬身,语气淡漠:“不过是岳家军的先锋部队,未见到主力阵容,不好评判真实战力。但仅从先锋来看,其纪律与配合皆属上乘,若非我军重甲骑压制,未必能轻易取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拓跋武缓缓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鎏金弯刀:“柯比能那老东西之前提过,岳家军有‘震天雷’,说那玩意儿汤碗大小,威力却堪比天雷,能开山破石。今日对阵,倒没见到这东西。” “或许是在后续的主力部队中。” 麋岳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若真如柯比能所说,这‘震天雷’需重点关注,一旦用于攻城,对我军威胁极大。另外,斥候来报,鲜卑另一部主力度步根,已从贝尔湖畔集结十万兵马赶来,还有中原曹操从幽州派来的一万铁骑支援,预计三日内便会抵达。” “十万兵马?还有曹操的援军?” 拓跋武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们的目标是我们?” “并非针对我们。” 麋岳摇头,“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对抗凉州军。但度步根一直想一统鲜卑草原,赛音山达城地处鲜卑腹地,是连接东西草原的要地,他势在必得。” “哦?势在必得?” 拓跋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那在他眼里,我们就是必须清除的障碍,与敌人无异了?” “他们眼下首要目标是击退凉州,暂时不会与我们为敌。” 麋岳依旧保持着冷静,“但若我们占据赛音山达城不退,冲突迟早会爆发。” 拓跋武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大老远从西戎赶来,只打了一场先锋战就离开,未免太过无趣。” 他转头看向麋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屠城吧,把赛音山达城留作空城给他们。我们先撤,让度步根和凉州军去打,正好看看凉州的底气,还有度步根的底牌到底有多硬。” 麋岳听到 “屠城” 二字,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一件微不足道的指令:“柯比能麾下剩余的三万鲜卑兵,要一并带走吗?” “带走?” 拓跋武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从西戎带来的粮草本就不多,没必要养一群垃圾。既然是弃城,就别留活口,全部宰了。” “是。” 麋岳躬身应道,转身大步离去。 片刻后,城主府外响起一阵尖锐的号角声,这是犬戎族发起杀戮的信号。早已休整完毕的犬戎士兵迅速穿戴整齐,举着闪着寒光的弯刀冲出军营,如同饿狼般扑向城内的各个角落。鲜卑牧民的惨叫声、孩童的哭喊声、士兵的反抗声瞬间响彻全城,与犬戎士兵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赛音山达城顷刻间沦为人间地狱。 高台上的拓跋武始终静静伫立,目光冷漠地看着城内的火光与混乱,手指依旧摩挲着弯刀刀柄。他口中低声呢喃,声音被夜风裹挟着消散在空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期待:“凉州…… 陈宇…… 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惊喜。” 夜色渐深,城内的惨叫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时,赛音山达城已变成一座死寂的空城,拓跋武率领五万犬戎铁骑悄然撤离,只留下满地尸体与被烧毁的房屋,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同一时刻,远方的草原上尘土飞扬,一支轻骑正疾驰而来。正是陈宇率领的中军前部,昨夜收到王玄策亲卫传来的急报,得知先锋军遇袭、犬戎铁骑战力凶悍,陈宇心中一紧,生怕拓跋武会连夜突袭杨再兴的残部。他当即下令中军拆分:后队携带辎重粮草按原速行进,前队则轻装上马,随他与岳飞彻夜奔袭,务必尽快与先锋军汇合。 此刻天已大亮,陈宇勒住马缰,远远便看到前方营地上飘扬的 “岳” 字大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策马加速,直奔营门,岳飞紧随其后。刚进营区,便看到士兵们正在休整,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气氛虽不算低迷,却难掩疲惫。 “再兴在哪?” 陈宇翻身下马,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目光在营中快速扫过。 很快,亲兵引着两人来到杨再兴的军帐。帐内,杨再兴正靠在榻上,脸色虽仍苍白,精神却好了些。见陈宇与岳飞进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陈宇快步上前按住。 “再兴,你没事吧?” 陈宇坐在榻边,目光落在他包扎整齐的伤口上,语气满是关切,“昨夜收到消息,我生怕你这边出事,连夜就赶过来了。” 杨再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回主公,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让主公挂心了。” “伤在身上,哪能说是无碍?” 陈宇皱了皱眉,随即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说说吧,那支突然出现的兵马,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再兴定了定神,将与拓跋武对峙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陈宇听完,眉头深深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西戎…… 犬戎族……” 他从未想过,柯比能竟会去西戎求援,更没料到会冒出个拓跋武,手段还如此狠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原本的部署,一时间竟有些摸不透对方的意图。 还没等陈宇细想,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参见主公!岳帅!杨副帅!大事不好了 —— 犬戎族撤了,他们…… 他们把赛音山达城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陈宇猛地站起身,大惊失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赛音山达城有五万多鲜卑百姓!拓跋武既然已经占了城,为何要屠城?” 按常理,占据城池后安抚百姓、扩充兵力才是正道,屠城不仅毫无益处,还会激起民愤,这拓跋武的做法,实在让人费解。 斥候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们也不清楚他的用意。昨晚副帅让我们潜入赛音山达城打探情报,结果刚摸进城,就看到犬戎兵举着弯刀四处杀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都没放过!柯比能留下的三万鲜卑兵,也被他们尽数斩杀,连柯比能的首级,都被挂在了城墙之上……”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如今城内已经被搬空了,所有战马、粮食、牛羊,甚至连鸡禽都没留下,只余下满地尸体……” “轰” 的一声,陈宇只觉得脑中一震,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五万百姓,三万降兵,竟一夜之间尽数被屠,这拓跋武简直是丧心病狂! 帐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半响,岳飞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中满是杀意:“此人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绝非善类。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大患!” 陈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死死盯着斥候,沉声问道:“你可知他们往哪里撤了?” 斥候连忙回道:“回主公!我们的人在暗处观察,看他们的行军路线,是朝着燕然山方向去的!” “什么?燕然山?” 陈宇的脑袋如同被重锤砸中,猛地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震惊。燕然山的位置他再清楚不过,那座山脉就在赤崖城后方,一旦穿过燕然山,便是西域边境与凉州西海郡的交界地带,若是拓跋武从那里突袭,后果不堪设想!“你确定?” 陈宇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斥候,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确定!” 斥候用力点头,语气笃定,“我们的斥候潜入时,正好听到犬戎的号令兵传达敕令,明确说要往燕然山方向撤军,绝不会有错!” 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他快步走到帐内的地图前,手指落在燕然山的位置,沉吟片刻后,猛地转身下令:“全军立刻集结!放弃赛音山达城,即刻回援赤崖城!岳飞!” “末将在!” 岳飞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领命。 “你率领五万岳家军轻装出发,全速追击犬戎族!” 陈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们携带了大量粮草物资,行军速度定然不快,你务必拖住他们,为大军合围争取时间,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燕然山!” “末将遵令!” 岳飞沉声应道,转身便要去传令。 “等等!” 杨再兴突然开口,脸上满是疑惑,“主公,我们不打赛音山达城了?度步根的十万兵马还在赶来的路上,若是放任不管……” 岳飞停下脚步,回头解释道:“再兴,赛音山达城已是一座死城,留之无用。而燕然山背后就是凉州腹地,拓跋武屠城并非无的放矢,他料定我们不可能放着满城尸体不管拖延我们的时间,等度步根大军到来,让我们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他则趁机从燕然山出击,突袭西域甚至凉州!这才是他真正的图谋!” 杨再兴闻言,脸色骤变,连忙看向陈宇,眼中满是震惊。陈宇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岳帅说得对,犬戎族的野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度步根暂时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守住凉州!” 他转身看向亲兵,“立刻传信给项羽,让他率领天水郡三万项家军,即刻赶往西海郡布防!天水郡的防务,交由薛仁贵负责便可!” “是!” 亲兵连忙领命,转身快步跑出帐外。 帐内沉默未消,一旁的王玄策突然上前一步,眉头紧锁道:“主公,犬戎屠城后留下满城尸体,如今已是开春,再过几日天气转暖,尸身必定腐烂发臭,万一引发瘟疫,恐怕会波及我军将士……” 他话未说完,语气中已满是担忧,战场上的瘟疫远比敌军更可怕,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陈宇何尝不知这个隐患,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沉了沉:“王将军说得对,只是眼下情况紧急,若要细致收敛掩埋,至少需要五六天时间,到那时度步根的十万大军已至,我们再想撤军回援,就彻底来不及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果决,“这样,玄策将军,你率领一万岳家军将士,即刻赶往赛音山达城,收集干柴与火油,铺满整座城池,焚城!用大火断绝瘟疫隐患!” “末将领命!” 王玄策拱手应道,没有丝毫犹豫,此刻焚城虽显残酷,却是唯一能兼顾军情与防疫的办法。 军令既下,各路人马迅速行动。岳飞亲自点选五万精锐岳家军,尽数轻装,只带三日干粮与兵刃,翻身上马的瞬间,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出发!” 随着他一声令下,五万轻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军营,朝着犬戎撤军的方向疾驰而去。陈宇站在营门口目送,高声叮嘱:“切记,无需硬拼!用游击战骚扰他们,断其粮道、扰其歇息,务必将他们拖在燕然山脉下方,等大军合围!” 岳飞在马背上回身拱手,声音随风传来:“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王玄策率领一万将士赶往赛音山达城,刚靠近城池,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城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百姓与士兵的尸体,有的孩童手中还攥着半块饼,有的士兵仍保持着反抗的姿态,却早已没了气息。城内更是一片死寂,街道上、房屋里,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浸透了石板路,凝结成暗黑色的痂,几只乌鸦落在尸体上啄食,见有人来,才扑棱棱飞起,留下一阵刺耳的聒噪。“将军,这……” 一名士兵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王玄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冷意:“别愣着!分两队行动,一队去城外山林砍集干柴,一队去城内搜寻火油与可燃烧之物,务必在两个时辰内铺满整座城!” 将士们得到命令之后强忍着心中不适和恐惧,立刻分散行动。城外山林里,斧刃劈砍松木的脆响此起彼伏,粗壮的树干轰然倒地,很快被劈成小臂粗的木柴,由马车源源不断运往城内;城内街巷中,士兵们捂着口鼻穿梭在尸骸之间,翻找出牧民储存的火油、松脂,甚至将浸透油脂的毛毡也一并搜罗出来。不过一个时辰,干枯的荆棘与松木已堆满街道,火油顺着门缝、窗棂倒入房屋,黏稠的液体在石板路上蜿蜒流淌,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渐渐被火油的刺鼻气息掩盖,反倒多了几分令人窒息的焦灼。 “点火!” 随着王玄策一声令下,数十支火把如流星般扔进干柴堆。“轰” 的一声巨响,火焰瞬间窜起丈余高,赤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房屋的木梁,又顺着火油的轨迹蔓延开去,转眼便连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升空,如墨柱般遮蔽了半边天空,原本澄澈的晨光被染成浑浊的橘红色,连远处营地里的陈宇都能清晰望见那片烧红的天幕。大火越烧越旺,噼啪的燃烧声中,夹杂着木材爆裂的脆响与尸体被灼烧的细微滋滋声,整座赛音山达城仿佛化作一口沸腾的熔炉,将八万冤魂与草原的罪恶一同吞噬。王玄策勒住马缰后退数步,望着那片火海,甲胄上的寒光与火光交映,眼神里分不清是解脱还是沉重。 而营地里,剩余的岳家军将士正加紧收拾军需。帐篷被快速拆卸折叠,粮草分装到骆驼与马车上,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抬进铺着干草的医帐马车,断肢的士兵咬着布巾强忍疼痛,却没人发出一声呻吟。陈宇亲自坐镇指挥,目光却频频望向赛音山达城方向的火光与浓烟,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八万多条人命,就因为拓跋武一个拖延战术的算计,便在一夜之间沦为刀下亡魂,这份狠戾让他胸腔里翻涌着刺骨的寒意,浓浓的杀意顺着毛孔往外渗。 可他搜刮遍脑海中熟知的三国史料,却始终找不到 “拓跋武” 这个名字的半点痕迹。东汉末年的史书里,异族从来都是中原争霸的背景板,曹操北征乌桓、诸葛亮平定南中,强势的中原兵力足以震慑草原各部,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自他占据凉州、打乱原有格局后,这些蛰伏的豺狼竟纷纷露出了獠牙。想到此处,陈宇的目光愈发冰冷:他太清楚这些异族的野心会酿成怎样的浩劫,司马懿篡魏建晋后,正是这些被放纵的势力,成为八王之乱的帮凶,最终酿成了汉族险些覆灭的惨剧。 “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陈宇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这次定要打疼他们,让他们永远不敢对华夏大地生出觊觎之心!” 思绪一动,他悄然沉入脑海,对系统唤道:“系统,调出拓跋武的详细资料!” 瞬间,机械而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因宿主麾下杨再兴已与目标正面交锋,符合信息查询条件,正在为宿主解析……】 【叮!拓跋武,原名阿骨打,西戎犬戎族前族长拓跋烈幼子。其母为被掳掠的中原婢女,诞下他时因大出血濒死,拓跋烈嫌其 “污了帐篷、贱种辱族”,直接下令将尚在襁褓的他与气息奄奄的母亲一同扔到冰原深处,那里是犬戎族用来丢弃老弱病残的 “弃尸地”,常年有狼群游荡。 冰原的寒夜能冻裂岩石,母亲用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护在怀里,自己却在天亮前冻成了冰雕。就在狼群围上来、利爪即将撕碎襁褓时,领头的母狼竟突然停下动作,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随后叼起襁褓,将他拖回了狼窝。接下来的五年,他成了狼群的一员:喝狼奶长大,跟着狼崽们在雪地里奔跑,用牙齿撕咬生肉,甚至学会了用狼嚎传递信号。直到拓跋烈带着侍卫进山打猎,撞见一个浑身裹着狼皮、四肢着地奔跑的 “孩子”,才认出这是当年被自己扔掉的幼子。 被带回族地时,他连人类的语言都不会,只会发出狼般的低吼,走路仍习惯佝偻着身子,族人们都叫他 “狼崽子”,扔石头砸他,用鞭子抽他。拓跋烈见他 “野性难驯、血脉污浊”,拔出刀就要斩了他,却被一旁的女儿拓跋宁死死拦住。“父亲!他也是您的骨肉!” 拓跋宁跪在雪地里,泪水冻在脸颊上,“让我来教他,我一定能把他教成正常人!” 拓跋烈不耐烦地踹开她,最终还是看在 “留着或许能当猎物诱饵” 的份上,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五年,拓跋宁成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她一点点教他说人类的语言,教他穿衣服、用碗筷,夜里抱着他睡在温暖的帐篷里,给她讲草原外的故事。在姐姐的照顾下,他慢慢褪去了狼性,学会了微笑,甚至开始像普通少年一样跟着猎人学射箭。更令人惊讶的是,狼群养育的经历让他天生神力,十岁时就能徒手举起成年人才扛得动的石磨,十五岁时一箭能射穿两头奔跑的黄羊。 可这份勇武没给他带来尊重,反倒成了兄长拓跋虎的眼中钉。拓跋虎是族中公认的继承人,却自幼体弱,连普通牧民都打不过。看到阿骨打越来越受族人关注,他的嫉妒变成了疯狂的报复:让人去猎杀狼群,每次打猎归来,都要逼着阿骨打跪在地上,将刚掏出的狼心塞进他嘴里,逼他生吞,还狞笑着说 “你本就是狼养的,就该吃这个”。阿骨打每次都忍着恶心吞咽下去,他以为隐忍能换来安宁,却没料到拓跋虎的残忍远不止于此。 某天,拓跋虎的狩猎队抬回一头奄奄一息的母狼,那狼的左耳朵缺了一块,正是当年养育他的那头母狼!阿骨打瞬间红了眼,疯了似的扑上去撞开狩猎队的人,跪在母狼身边,用脸颊蹭着它冰冷的皮毛,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吼。拓跋虎见状,笑得越发狰狞,挥手下令:“给我打!往死里打!” 侍卫们一拥而上,棍棒如雨点般落在阿骨打身上,他蜷缩在母狼身下,死死护着狼的脖颈,哪怕脊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也不肯挪动半分。 直到阿骨打被打得奄奄一息,拓跋虎才罢手。可他看着地上的母狼,又生出一条毒计:让人把阿骨打绑在木桩上,自己则抽出猎刀,当着阿骨打的面,猛地剖开母狼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一颗还在跳动的狼心被他捏在手里。“你不是护着它吗?” 拓跋虎走到阿骨打面前,捏开他的嘴,将滚烫的狼心硬生生塞了进去。“咽下去!给我咽下去!” 阿骨打看着母狼的尸体,听着自己喉咙里的吞咽声,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拓跋虎满意地转身离开,直到后半夜,拓跋宁才偷偷摸进猎场,解开绑着阿骨打的绳子,将他背回自己的帐篷。看着弟弟浑身是伤、嘴角还沾着血污,拓跋宁抱着他哭了一夜。可这次解救,也彻底惹恼了拓跋虎 ,他认定拓跋宁 “护着外人、忤逆兄长”,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在阿骨打十五岁那年的冬祭上,拓跋虎借着酒意,带人闯进拓跋宁的帐篷。他让人将阿骨打绑在帐篷的柱子上,阿骨打看着侍卫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满是恐惧,这些年的欺凌早已磨掉了他的反抗意识,他以为拓跋虎只是想再打他一顿。可下一秒,拓跋虎却走向侧帐,揪着拓跋宁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当着阿骨打的面,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你不是喜欢护着他吗?” 拓跋虎揪着拓跋宁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阿骨打面前,“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护的好弟弟,怎么眼睁睁看着你被我糟蹋!” 阿骨打拼命挣扎,绳子勒得他手腕流血,却始终挣脱不开。他看着姐姐绝望的泪水,听着她痛苦的哭喊,心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第二天清晨,拓跋宁的尸体挂在了帐篷的房梁上,她用自己的腰带吊死了自己,遗书里只写了一句话:“阿骨打,好好活下去,忘了姐姐。” 阿骨打抱着她冰冷的尸体,哭到喉咙出血,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到拓跋烈,想为姐姐讨公道,可拓跋烈却只是淡淡地喝着酒:“女人罢了,死了就死了。你要是再敢闹事,就把你扔回狼窝去。” 那一刻,他心里的光彻底灭了。他不再反抗拓跋虎的欺凌,只是默默积蓄力量,白天跟着猎人进山,故意找最凶猛的黑熊、狼群厮杀,夜里就坐在姐姐的坟前,用刀子在自己胳膊上刻痕,每一道伤痕,都代表着一份恨意。十八岁时,他的力气已经大到能单手折断牛角,箭术更是百步穿杨,可拓跋烈仍对他视而不见,甚至在与月氏部落结盟时,打算将他当作 “礼物” 送给月氏首领当奴隶。 直到某个深夜,他无意间听到拓跋烈与老侍卫的对话,才知道当年把自己和母亲扔去喂狼的,根本不是 “意外”,而是父亲亲手下的命令。“那贱种能活下来就是个错,若不是宁儿拦着,我早杀了他!” 拓跋烈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刺穿了他最后的隐忍。 当天夜里,他提着一把磨得雪亮的猎刀,闯进了拓跋虎的帐篷。拓跋虎正搂着姬妾喝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骨打掐着脖子按在地上。“你不是喜欢让我吃狼心吗?” 他冷笑一声,刀刃划破拓跋虎的胸膛,硬生生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当着对方的面,一点点捏碎,鲜血溅满了他的脸。帐篷外的族人听到动静,扒着门缝偷看,见阿骨打眼底的杀意,竟没一个人敢尖叫报信,拓跋虎平日里残暴跋扈,族人们早就恨之入骨,此刻只觉得解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随后,他拖着拓跋虎的尸体,闯进了拓跋烈的帐篷。拓跋烈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逃,却被他一脚踹倒。“当年你把我扔去喂狼,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被狼啃食的滋味。” 他用绳子捆住拓跋烈的手脚,将他拖到当年的狼窝附近,割破他的手腕,让血腥味引来狼群。听着父亲在狼嚎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站在远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映着狼爪撕裂皮肉的火光。 拓跋虎死后,他将其头骨打磨成酒碗,在族人面前饮下第一碗酒。随后,他提着猎刀,独自走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侍卫营地 —— 一人一刀,硬生生杀穿了整个营地,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雪地上画出一道刺眼的红痕。犬戎族的将领们见状,非但没有害怕,反倒被他的勇武震慑,纷纷单膝跪地,高呼 “首领”。从此,阿骨打正式更名为 “拓跋武”,以铁血手腕整合犬戎族。 在他的带领下,犬戎族如饿狼般四处征战,吞并周边小部落,劫掠粮草牲畜,短短三年便成为西戎最大的氏族。而那些曾欺辱过他和姐姐的人,都得到了最残酷的报应:扔石头砸他的孩童,被他绑在树上喂了老鹰;抽过他的侍卫,被他扔进冰湖里冻成了冰雕;连当年劝拓跋烈留下他的老祭司,也因为 “没阻止拓跋虎”,被他下令活活烧死在祭坛上。 基础属性:武力:103(西戎第一勇士,自幼受狼群哺育,天生神力能单手折牛角,刀术融合狼的扑杀本能,近战搏杀招招致命,曾一人一刀杀穿百人防卫的侍卫营地,战场冲击力无人能挡);智力:98(精通草原生存与战术算计,能精准预判对手行动,屠赛音山达城、借道燕然山等计策环环相扣,擅长用血腥手段制造恐慌瓦解敌军,却缺乏对中原文明的认知);统御:95(可统领五万犬戎铁骑,以 “弱肉强食” 为治军核心,麾下士兵如饿狼般悍不畏死,能在复杂地形中保持高速行军,对劫掠与突袭战术把控极为精准);政治:25(不懂部落治理与民生协调,统治全靠暴力威慑,吞并小部落后只知劫掠粮草,不知安抚百姓,导致所辖区域民生凋敝,缺乏长远发展规划);好感度:10(信奉强者逻辑,因宿主统领凉州、攻下赤崖城,对宿主实力产生初步认可,将宿主视为 “值得一战的猎物”,而非盟友,若宿主展现弱势便会立刻发动突袭)】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追击 听完系统播报,陈宇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剑剑柄,拓跋武 103 的武力值如同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心头,这等战力,竟已能与岳飞比肩。而且杨再兴那般悍勇,初次交锋便身受重伤,连玄甲都被砸出裂痕,看来不仅是他武力值高深,麾下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将领。 而拓跋武的成长历程,更让陈宇脊背发凉。冰原弃婴、狼群哺育、至亲背叛、浴血复仇…… 这跌宕起伏又满是血腥的过往,竟与他穿越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男主的 “爽文” 历程如出一辙。若不是自己身负系统,能召唤名将、统筹全局,他甚至会怀疑,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男人,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 “主角”。 可这份 “主角般” 的经历,绝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借口。“更遑论你还敢将主意打到凉州头上。” 陈宇眼中寒光乍现,“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把屠刀伸向凉州百姓!” “传我命令!” 陈宇的声音打破军帐的忙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全军加速收拾立刻出发!务必在七日之内,在燕然山下与岳帅形成合围!” “遵令!” 亲兵单膝跪地,高声应和,片刻后,营地里急促的号角声接连响起,如同惊雷在草原上回荡。远处赛音山达城的火海仍在燃烧,浓烟滚滚升空,像是要烧穿厚重的云层。不多时,王玄策也率领着一万焚城归来的将士赶回,与岳家军先锋部队汇合。整支大军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朝着赤崖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在草原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印记。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犬戎族的五万铁骑正行进在前往燕然山的途中,铁蹄踏地的声响整齐而沉重,如同闷雷滚动。拓跋武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死死盯着数里外游荡的岳家军轻骑 —— 那些身影如同附骨之疽,已经纠缠了他们整整两天。 “停下!” 拓跋武猛地勒住缰绳,竖起手掌。令人惊叹的是,正在行军的五万铁骑瞬间停住脚步,整个军阵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旌旗的猎猎声,足以见其军纪之严明。 他转头看向身旁戴着黄金面具的麋岳,语气中满是不耐:“这群苍蝇实在烦人!” 麋岳微微颔首,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冰冷的机械感:“首领,凉州军想必是猜到了我们借道燕然山、突袭西海郡的计划。这支轻骑从前天追上我们后,就一直用骚扰战术,我们若准备反击,他们便立刻退走;我们停下歇息,他们就趁机袭扰,专挑落单的斥候与补给小队下手,显然是有意拖延我们的行军速度。” “有点意思。” 拓跋武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看来陈宇麾下也不是一群蠢货。既然敢用轻骑牵制,想必前面已有主力部队在燕然山下等着我们了。” “那我们是否要放弃进军燕然山?” 麋岳问道,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拓跋武嗤笑一声,目光扫过远处的岳家军轻骑:“他们现在像一群饿狼,把我们当成了猎物,用的手段竟与草原狼群的围猎之术有些相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牙口有没有恶狼那么锋利。”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去燕然山,那便不去了。” 麋岳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拓跋武勒转马头,望向东方,问道:“此地离赤崖城还有多远?” “向东三百里,便是赤崖城。” 麋岳立刻回道,随即又补充道,“只是赤崖城如今怕是有凉州十万兵马驻守,且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若贸然前往,恐怕会陷入苦战。” “那我们退回西戎?” 拓跋武又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征战多年,还从未因敌人的牵制而狼狈撤退。 麋岳沉吟片刻,提议道:“我们可以等度步根的大军。他的十万兵马中,不仅有鲜卑本部精锐,还有一万曹操派来的幽州兵,以及三万北狄黎戎氏的铁骑,战力不容小觑。若能与他联手,或许能一举攻破赤崖城。” “度步根?” 拓跋武甩了甩手,眼中满是轻蔑,“不会和柯比能一样,又是个又弱又蠢的废物吧?” “首领放心,度步根绝非柯比能可比。” 麋岳语气笃定,“他能在鲜卑动乱中站稳脚跟,甚至吞并周边小部落,足以见其手段。且黎戎氏的铁骑以悍勇着称,虽稍逊于我军,却也相差不远。” “黎戎氏……” 拓跋武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笑道,“行,那就听你的。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在此扎营?” 麋岳有些迟疑,“凉州军既然有意牵制我们,见我们停下,想必会有所动作,或许会趁机发动进攻。” “进攻便进攻,怕什么?” 拓跋武眼中杀意尽显,拍了拍腰间的鎏金弯刀,“带了五万铁骑出来,总不能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就回去。损失些人手罢了,正好也让凉州看看,我犬戎族的铁骑,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麋岳闻言,不再多言,只是微微躬身,转身去传令。 很快,犬戎士兵们开始搭建帐篷、设置哨卡,动作迅速而有序。巡逻的骑兵分成数队,在营地周边来回巡视,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岳家军轻骑。而那些岳家军轻骑见犬戎军扎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调转马头,四蹄翻飞,朝着岳飞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禀报给岳帅。 草原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沙尘,打在人脸上生疼。不过半个时辰,岳飞便收到了斥候的禀报。他勒住战马,眉头紧紧皱起,目光望向犬戎军扎营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这拓跋武到底想做什么?前几日我们百般骚扰,哪怕折损了些人手,他都未曾停下脚步,如今却突然在这无险可守的平原扎营,实在蹊跷。” 身旁的副将闻言,有些不解地说道:“岳帅,他们扎营不是正好吗?我们的目的本就是拖住他们,等主公率领大军前来合围。如今他们主动停下,反倒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话虽如此,可此事太过反常。” 岳飞摇了摇头,语气凝重,“拓跋武绝非鲁莽之辈,他既然敢在此地扎营,必定有所图谋。或许是在等援军,或许是有其他计策……”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副将问道。 岳飞眼神一凛,当即下令:“你立刻快马加鞭,把犬戎军就地扎营的消息禀报给主公,让主公加速行军。我则率领四万轻骑,前去将他们的营地包围起来,同时让分散在外的一万弟兄继续小规模袭扰,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等主公大军一到,便一举将他们拿下!” “末将遵命!” 副将高声应和,翻身跳上一匹快马,马鞭一扬,朝着陈宇大军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沙尘在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线。 待副将离去,岳飞调转马头,目光扫过身后的四万岳家军轻骑。这些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中的长枪紧握,眼中满是战意。 “兄弟们!” 岳飞的声音洪亮如钟,透过风声传遍全军,“拓跋武已在前方扎营,这是我们拖住他们的好机会!随我前进,将他们的营地团团围住!记住,只许骚扰,不许硬拼,等主公大军到来,我们再一同破敌!” “遵令!” 四万将士齐声高呼,声音震彻云霄。 岳飞马鞭一挥,率先冲了出去:“出发!” 四万轻骑如同潮水般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天动地,朝着犬戎军的营地疾驰而去。不多时,分散在周边的一万岳家军也收到了命令,开始从各个方向逼近犬戎营地 —— 有的小队潜伏在草丛中,冷不丁射出一排箭矢;有的则策马绕着营地外围狂奔,扬起的沙尘遮蔽视线,时不时还朝着营内投掷火把,搅得犬戎军鸡犬不宁。犬戎士兵起初还举着盾牌反击,可没过多久,便渐渐收敛了攻势,只是缩在营寨内,偶尔探出脑袋放几箭。这般 “软弱” 的姿态,让不少岳家军将士都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只当是犬戎军被连日骚扰磨没了锐气。 而犬戎营地的高台上,拓跋武看着下方 “混乱” 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转头对身旁的麋岳说道:“刚夸他们有点脑子,这就忍不住了?” 麋岳微微颔首,声音透过黄金面具传出,依旧平静无波:“属下已吩咐下去,让将士们主动示弱,不必剧烈反抗。一来是麻痹岳家军,二来也让斥候趁机探查清楚,岳家军主将的营帐位置,以及五万轻骑的兵力分布。” “你倒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拓跋武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鎏金弯刀,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等日后攻入凉州,赏你几个中原美人心肝下酒。” 麋岳微微躬身,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多谢首领。” 拓跋武摆了摆手,话锋一转:“让兄弟们暗中做好准备,今夜养精蓄锐,明天一早,我们就给岳飞送一份‘大礼’。” “是,首领。” 麋岳应道,转身悄然退下,只留下拓跋武独自站在高台上,目光沉沉地望着岳家军的方向,如同蛰伏的野狼,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风,越来越急,草原上的暮色渐渐浓重。而另一边,刚赶回赤崖城的陈宇,还未来得及卸下盔甲,岳飞的副将便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这名副将骑了整整一个白天,战马的白沫都挂到了胸口,他自己更是满脸尘土,嘴唇干裂,一进门便 “噗通” 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地禀报:“主公!岳帅…… 岳帅已率五万轻骑,将犬戎军围在平原扎营处,如今正不断骚扰牵制!” 陈宇连忙上前扶起他,让高士廉先带副将下去洗漱休息、投喂战马,自己则转身看向身旁的于谦与杨再兴,眉头紧锁:“拓跋武明知道岳帅在拖时间,却偏要在平原扎营,你们觉得他此举是何意?” 杨再兴刚包扎好伤口,闻言立刻说道:“管他什么意思!直接冲杀进去便是!岳帅有五万轻骑,拓跋武不过五万铁骑,咱们又不是打不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兴,稍安勿躁。” 陈宇摇了摇头,语气凝重,“你也知道,岳帅带的是轻骑,拓跋武军中却掺着重甲骑。平原地势开阔,轻骑虽快,可一旦被重甲骑正面冲撞,根本扛不住。拓跋武选在这里扎营,恐怕早就盘算好了这点。” 杨再兴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主公说得是,是末将急糊涂了。” 一旁的于谦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主公,刚才那副将说,岳帅是‘围住’了犬戎军?” “应该算不上真正的包围。” 陈宇沉吟道,“按岳帅的行事风格,多半是让将士们分散在犬戎营地四周,不断骚扰,不让他们安稳休整,等我们大军汇合后再合围。” “坏了!” 于谦猛地一拍桌案,脸色骤变,“岳帅这是着急了!他如今处境危险!” 陈宇一愣,连忙追问:“于先生何出此言?” “看似是岳帅牵制住了拓跋武,可实际上,岳帅的兵力也被分散了。” 于谦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在犬戎扎营的位置上一点,“五万轻骑分散在营地四周,每一处的兵力都不足一万。而拓跋武的五万铁骑却集中在营内,若是他突然集结全部兵力,朝着岳帅的某一处防线猛冲,轻骑根本挡不住重甲骑的冲击,一旦防线被撕开,岳帅的军阵就会大乱,到时候……” 后面的话于谦没说出口,可在场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凶险。杨再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猛地起身:“主公!我们快派兵去支援岳帅!” 陈宇的心也沉了下去,他万万没想到,岳飞的牵制战术,竟会成为拓跋武可乘之机。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令:“王玄策,你立刻随我率领两万轻骑,连夜奔袭三百里去驰援岳帅!于谦,赤崖城的防务就交给你,同时让郭侃速率主力兵马跟上!” “主公,我也要去!” 杨再兴急声说道,伸手便要去抓一旁的长枪,伤口牵扯得他眉头紧皱,却依旧不肯放弃。 陈宇按住他的手臂,语气坚定:“再兴,你先好好养伤。而且算算时间,度步根的十万大军这几天就要到了,赤崖城需要你协助于先生守城,这担子同样重要。” 杨再兴望着陈宇不容置疑的眼神,终究是咬了咬牙,躬身应道:“末将…… 遵令!” 安排好一切,陈宇不再耽搁,快步走出军帐。赤崖城的夜空已被黑暗笼罩,只有城墙上的火把泛着微弱的光,将将士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翻身上马,战马发出一声低嘶,王玄策早已率领两万轻骑在城外等候,玄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出发!” 陈宇马鞭一扬,率先冲了出去。身后马蹄声轰然响起,两万轻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蹄音,与天边的星辰为伴。 这一夜,众人几乎未曾停歇,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才终于抵达岳飞此前扎营的地点。可眼前的景象,却让陈宇与王玄策瞬间僵在原地,满心的急切被刺骨的寒意取代。 只见广阔的平原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骸,有穿着岳家军玄甲的士兵,也有披着犬戎族兽皮的铁骑,鲜血浸透了枯黄的草地,凝结成暗黑色的痂。目光所及之处,还散落着数十个深浅不一的坑洼,那是震天雷爆炸后留下的痕迹,坑边还能看到破碎的甲片与血肉,惨烈得让人窒息。只有零星几匹战马还站立在原地,低着头啃食着染血的草根,时不时发出一声哀鸣。 “岳帅连震天雷都动用了……” 陈宇喉咙发紧,心中大急。震天雷是凉州军的底牌之一,不到危急时刻绝不会轻易使用,如今遍地都是爆炸痕迹,还折损了这么多将士,可见昨夜的战斗有多惨烈。他翻身下马,不顾地上的血污,快步在尸骸中翻找,手指微微颤抖,他不敢想象,若是在这些尸体中看到岳飞的身影,该如何是好。 “主公!这边有个兄弟还活着!” 不远处的王玄策突然高声呼喊,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陈宇猛地抬头,快步奔了过去。只见王玄策正半跪在地上,将一名重伤的岳家军士兵抱在怀里,士兵的左腿已经被炸断,腹部还插着一支断箭,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王玄策掏出水囊,小心翼翼地给士兵喂了两口温水,士兵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陈宇的瞬间,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陈宇按住。“兄弟,别乱动,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岳帅呢?” 陈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士兵喘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主…… 主公…… 快救岳帅…… 犬戎兵…… 他们疯了……” 他顿了顿,艰难地回忆着,“今日凌晨,我们换岗休息的时候,犬戎兵突然从营里冲了出来,全是重甲骑,朝着我们的包围圈猛冲!我们反应不及,阵型一下子就散了……” “岳帅呢?” 陈宇追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岳帅反应很快,立刻下令让我们集结,还拿出了震天雷……” 士兵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可没用啊主公,他们根本不怕死!震天雷炸死了一批,他们就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像饿狼一样…… 我们拦不住,真的拦不住……” “之后呢?岳帅的主力去哪了?” 王玄策也忍不住问道。 士兵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犬戎兵把我们冲散之后,就朝着岳帅的主营冲过去了…… 我被气浪掀晕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地尸体,不知道岳帅的下落…… 其他兄弟也都被冲散了,不知道在哪……” 陈宇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对身后的将士们高声下令:“所有人分散开来,仔细搜查没一寸土地!找到活口立刻救治,一旦发现岳帅的踪迹,马上禀报!” “遵令!” 将士们齐声应和,纷纷散开,小心翼翼地在尸骸与坑洼之间搜寻。陈宇站在原地,望着眼前惨烈的战场,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风卷着血腥气掠过,他喉结滚动,在心中反复默念:“岳飞,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等着我……” 而此时的草原尽头,两支队伍正一前一后疾驰,前方黑色骑兵阵如流动的阴影,朝着燕然山方向奔逃,阵前鎏金弯刀在晨光下闪着嗜血冷光,正是拓跋武的犬戎铁骑;后方玄色队伍紧追不舍,马蹄踏起的烟尘与前方连成一片,正是岳飞率领的岳家军。 拓跋武勒着缰绳,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频频回头瞪着身后的追兵,忍不住低骂:“该死的岳飞!不过杀了你一万多弟兄,我犬戎也折损不少,还追着不放!” 身旁戴着黄金面具的麋岳声音平静:“首领,再往前七百里才是燕然山。岳飞如此死缠,要不要属下领两千重甲骑回身拦他?” 拓跋武目光扫过前方草原,语气带着一丝焦躁,“不急,凉州主力按路程也该到了,此时再与岳飞交战怕是很难脱身了,真没想到那个黑球的威力居然如此骇人,之前还以为柯比能那老家伙诓骗我,没想到真如他所说就像是天雷一般!再往前跑两百里,若岳飞还追,便让他吃吃苦头!“ 麋岳沉默点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凌晨的画面,那时天刚泛青,岳家军已因两日两夜的追击疲惫不堪,而犬戎军早在昨日午时便扎营休整:营外围那些被岳家军骚扰的士兵,拓跋武直接放弃不管,真正的主力全在营中养精蓄锐。等斥候摸清岳飞主营的位置,拓跋武一声令下,铁骑如同饿狼扑食,朝着岳家军的薄弱防线猛冲。 岳家军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反应,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拓跋武亲自领着犬戎军杀入了岳家军主力部队,短兵相接的瞬间,岳家军就被犬戎军强大的冲击力冲的七零八落,死伤惨重,而岳飞也是反应迅速,立刻收缩战线,阻拦犬戎军,可散布四周的岳家军回陇根本来不及,就在犬戎军即将冲出包围时,岳飞突然下令点燃那些黑球,朝着犬戎阵中投掷,黑球落地的瞬间,轰鸣声震得草原都在颤,火光冲天,犬戎的冲锋阵型当场被打散。 岳飞更是直接带着亲卫直冲犬戎中军,手中长枪舞动间,犬戎士兵接连落马,最后还是拓跋武亲自提刀上前,才拦住岳飞,拓跋武见识不妙,立马让麾下士兵自杀似的冲击,前面的士兵被黑球炸倒之后,后面的士兵立马踩着同伴的尸体也要去把丢黑球的岳家军换掉,才硬生生在岳家军收拢战线时冲了出去,此战岳家军损失了一万多岳家军,而犬戎族也损失了一万多将士,冲出包围后,还没等犬戎军喘口气,岳飞就带着剩下的岳家军轻骑追了上来,一直死死咬着犬戎族不放,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而身后的追兵阵中,岳飞正死死盯着前方犬戎军的背影,玄甲上的血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握着沥泉枪的手青筋暴起,脑袋中不断闪现出在自己身边倒下的岳家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只剩最后一人,也要拦住他们!为自己的一万的兄弟报仇!” 全然不知陈宇已经连夜奔袭来驰援他,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高声下令:“加速!再快些!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燕然山!” 身后的岳家军将士们虽疲惫不堪,却也跟着齐声呐喊,纷纷催动战马,马蹄声如惊雷般在草原上炸响,朝着前方的黑色阵形猛追而去。 而陈宇这边,随着搜索范围扩大,越来越多受伤的岳家军被扶到临时救治点,有的断了手臂,有的腹部中箭,却都强撑着气息,断断续续说着凌晨的战况。更有几名奄奄一息的犬戎俘虏,在刀枪架颈的威慑下,终于吐露实情:“岳…… 岳将军没出事…… 就是你们的人被冲散后,他立刻收拢兵马往燕然山方向追去了……” 听到 “岳飞安全” 四字,陈宇紧绷的脊背骤然一松,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半截。可转念一想,他脸色又沉了下来,拓跋武的犬戎铁骑战力凶悍,且掺着重甲骑,岳飞只带轻骑追击,短时间内或许能凭借速度紧咬,可一旦追上,轻骑与重甲骑正面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届时又是一场惨烈厮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能等!” 陈宇猛地攥紧马鞭,转身朝着麾下将士高声下令:“全军听令!即刻上马!以最快速度驰援岳帅!务必在两军交战前追上他们!” “遵令!” 将士们齐声应和,原本分散搜救的队伍迅速集结,翻身上马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多时,两万轻骑再次列成冲锋阵型,陈宇一马当先,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燕然山方向疾驰而去。身后马蹄声再度震天,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与远方岳飞追击的方向连成一线。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草原上的风也添了几分凉意,无论是前方奔逃的犬戎军,还是身后追击的岳家军,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经过一整天的奔袭,犬戎军的铁骑已有不少战马口吐白沫,胸前的铁甲在颠簸中发出沉重的碰撞声,成了拖累速度的负担;而岳家军虽都是轻骑,却已连续昼夜奔袭三天,不仅战马的四肢微微发颤,不少将士更是在马背上直打晃,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可岳飞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劲,赛音山达城百姓的冤魂、凌晨战死的弟兄、凉州边境的安危,每一件都让他无法停下。他正犹豫着是否要让将士们短暂歇息片刻,前方的犬戎军却突然慢了下来,渐渐在一处山坳前停住脚步。铁骑调转马头,玄黑的甲胄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如同一堵铁墙,死死盯着身后的岳家军。 “停下!” 岳飞心中一凛,立刻挥手示意。岳家军将士们连忙勒住缰绳,战马因惯性向前踉跄几步,两军隔着不到一里地对峙,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要凝固。岳飞咽了口唾沫,他清楚轻骑绝不是重甲骑的对手,可此刻退无可退。他当即下令:“所有人准备震天雷!犬戎军若敢冲锋,立刻投掷!务必拦住他们!” 将士们强撑着疲惫,纷纷从马鞍旁摸出黑球,手指扣在引线上,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犬戎军。 刚布置好防御,犬戎军阵中便缓缓驶出两骑,正是拓跋武与麋岳。拓跋武勒马站在两军中间,高声喊道:“岳飞!追了这么久,你还没累够?若不想让这山坳成为你的埋骨之地,就赶紧退去!不然等我下令冲杀,定让你有来无回!你真以为我是怕你,才带你跑了一天?” 岳飞也纵马上前,沥泉枪斜指地面,声音冷得像冰:“拓跋武!鲜卑战事本与你无关,你却屠了赛音山达城满城,此等恶行天人共愤!如今还敢图谋凉州,今日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靠近燕然山半步!” “就凭你这点残兵?” 拓跋武嗤笑一声,“若不是你们手中那黑球碍事,今日凌晨我就把你麾下弟兄全宰了!莫要觉得我真怕了你!” “多说无益!今日你必死!” 岳飞手中长枪一横,就要下令进攻。 “慢着!” 拓跋武突然抬手,“连续奔袭三日,你麾下将士还有几成战力?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不如这样,我知道你想拖到凉州主力来合围,我不跑了。你我就在此地休整,等兵马恢复体力,咱们再堂堂正正一决生死,如何?” 岳飞手中的长枪顿了顿,眼中满是疑虑,拓跋武又在耍什么花招?可他回头望去,只见不少岳家军将士已在马背上昏昏欲睡,有的甚至靠在同伴肩头才能坐稳,战马更是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挂着白沫。若真要此刻开战,怕是连三成战力都发挥不出来。可若答应休整,一旦拓跋武恢复体力后再次奔逃,或是发起突袭,后果不堪设想。岳飞咬了咬牙,高声回道:“拓跋武,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但我绝不会信你!我军将士虽疲惫,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今日我必将你留在这里!” 拓跋武眼中闪过一丝寒霜,语气骤然变冷:“既然你非要求死,那就别怪我!”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鎏金弯刀,朝着身后的犬戎军狠狠一挥,嘶吼道:“儿郎们!给我撕碎他们!” 话音刚落,犬戎军阵中便响起震天的呐喊,犬戎铁骑如同苏醒的巨兽,朝着岳家军猛冲而来。铁蹄踏地的声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尘土飞扬间,玄黑的甲胄与雪亮的弯刀连成一片,如同黑色的潮水,朝着岳家军涌去。 岳飞瞳孔骤缩,却没有丝毫慌乱,厉声下令:“稳住!都给我稳住!等他们靠近五十步,再扔一波震天雷!之后随我冲锋!” 将士们闻言,原本有些发颤的手臂瞬间绷紧,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犬戎铁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防线,为弟兄们报仇! 转眼间,犬戎铁骑已冲到百米之外,马蹄声几乎要盖过人的呼喊。岳飞紧握着沥泉枪,目光如炬,在心中默默计数:“六十步…… 五十步!扔!” 早已点燃引线的震天雷被纷纷掷出,黑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犬戎军阵前。“轰隆!轰隆!” 接连的爆炸声震得草原都在颤抖,火光冲天而起,碎石与断肢飞溅,冲在最前面的犬戎骑兵当场被炸飞,黑色的潮水瞬间被撕开几道口子。 “冲锋!” 岳飞抓住时机,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枪直指敌阵,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岳家军将士们也如同打了鸡血,纷纷催动战马,紧随其后,玄甲在火光中泛着决绝的光芒,朝着混乱的犬戎军阵杀去......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匈奴左贤王 震天雷的余响还在草原上空回荡,硝烟未散,犬戎军与岳家军已如两股洪流般狠狠撞在一起。夜幕下,玄黑与暗甲交织,弯刀与长枪碰撞的 “铿锵” 声、士兵的嘶吼声、战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每一秒都有人倒在血泊中,鲜血浸透了山坳下的土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岳飞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沥泉枪如银龙出海,枪尖寒光闪过,两名犬戎士兵便应声落马。可刚杀出一片空隙,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刺里扑来,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他的肩头,正是此前围攻杨再兴的拓跋血,那汉子满身疤痕,眼中满是嗜血的凶光。 “岳飞!纳命来!” 拓跋血嘶吼着,狼牙棒再次横扫,势要将岳飞连人带马砸翻。岳飞眼神一凛,双腿夹紧马腹,战马默契地人立而起,堪堪躲过这一击。不等拓跋血收招,他手中长枪已如毒蛇吐信,直刺对方心口。拓跋血反应极快,慌忙用狼牙棒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岳飞只觉手臂发麻,拓跋血却被震得虎口开裂,狼牙棒险些脱手。 “你就是伤了再兴的敌将?” 岳飞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前蹄跃起,沥泉枪如银龙探爪,枪尖直刺拓跋血心口。拓跋血慌忙沉腰,狼牙棒横扫,想架开长枪,谁知岳飞枪势突变,枪尖一沉,竟顺着棒身滑下,直挑对方手腕。拓跋血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缩手,堪堪避过,却被岳飞趁机一枪刺中战马前腿,那马痛嘶一声跪倒,拓跋血翻身落地,挥棒再攻,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岳飞枪法灵动,沥泉枪在他手中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静水深流,枪尖始终锁着拓跋血要害;拓跋血则凭蛮力硬拼,狼牙棒每一次砸落都势若奔雷,却始终沾不到岳飞衣角。正当岳飞寻到破绽,想一枪了结对方时,三道黑影突然从侧方杀出,戴青铜獠牙面具的犬戎将领,分别手持长斧、短戟与铁链,呈品字形包抄而来,长斧劈向战马后腿,短戟直刺岳飞腰侧,铁链则如毒蛇般缠向他的长枪,招式狠辣,显然是早有配合。 “拓跋火、拓跋风、拓跋岩,来的好!” 拓跋血见援军赶到,心中大喜,嘶吼着喊道,“随我一同拿下岳飞!首领定会给咱们大大的赏赐!” “人多就行?看枪!” 岳飞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抖,枪尖 “嗡” 的一声颤出三朵枪花,既挑飞拓跋风的短戟,又勒马后退避开拓跋火的长斧。可拓跋岩的铁链已缠上枪杆,他猛地发力想将长枪夺下。岳飞却不退反进,顺着铁链拉扯的力道纵身跃起,竟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同时左手抽出马鞍旁的短刀,寒光一闪直劈拓跋岩面门! 拓跋岩没想到岳飞竟如此悍勇,慌忙后仰却仍被短刀划破脸颊,鲜血瞬间糊住双眼。岳飞趁机落地,脚尖在铁链上一点,身形如飞燕般掠到拓跋岩身前,右手顺势抄起被拽走的沥泉枪,枪尖一送便从对方心口穿入、后背透出。拓跋岩闷哼一声,手中铁链 “哐当” 落地,身体软软倒在血泊中。 解决一人,拓跋火与拓跋风愈发疯狂。拓跋火长斧狂舞,斧风呼啸着将岳飞周身罩住,仿佛要将他劈成两半;拓跋风则绕到身后,短戟偷袭不断,专挑破绽下手。岳飞腹背受敌却依旧沉稳,他故意卖个破绽,让拓跋火的长斧逼近肩头,待对方全力劈下时,突然矮身,长枪从腋下穿出,精准刺中拓跋火小腹。拓跋火猝不及防,想收斧格挡已来不及,惨叫一声中,长斧落地,岳飞顺势抽枪再刺,枪尖又穿透他的咽喉。 拓跋风见两位兄长接连毙命,红了眼般扑来,短戟左右开弓,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架势。岳飞却不与他硬拼,凭借灵活步法游走,时而用枪杆格挡,时而用短刀反击,耐心消耗对方体力。十几个回合后,拓跋风气息渐乱,短戟慢了半拍,岳飞抓住时机,长枪直刺他手腕。拓跋风吃痛松手,短戟刚落地,岳飞的枪尖已从他后心穿入,将他挑落马下。 此时拓跋血已缓过劲来,见三兄弟尽数毙命,双目赤红如血,嘶吼着挥棒砸向岳飞:“我要你为他们偿命!” 他此刻已无章法,狼牙棒乱挥乱砸,全是不顾自身安危的疯狂招式。岳飞却愈发冷静,凭借灵活步法避开猛攻,目光紧紧盯着拓跋血的动作,寻找破绽。又过十回合,拓跋血挥棒时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岳飞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沥泉枪如闪电般刺出,枪尖精准地从他心口穿入,又从后背透出。 拓跋血双目圆睁,手中狼牙棒 “哐当” 落地,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在地上。可他并未立刻断气,反而咧开嘴,满嘴血沫地狰狞大笑:“哈哈哈…… 岳飞…… 你上当了…… 我家首领早已带着主力后撤…… 这里不过一万铁骑…… 就当是首领送你的‘礼物’…… 等他越过燕然山…… 定会为我们报仇…… 首领万岁!” 岳飞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难怪方才厮杀时,总觉得场中犬戎军虽悍勇却越打越少,这拓跋武竟如此狠辣,为了摆脱追击,竟将麾下一万兵马当成弃子!他眼神一厉,催马向前几步,猛地抽出还插在拓跋血心口的沥泉枪,枪尖带起的鲜血溅落在地,将对方最后一声狂吠断在喉咙里,冷冷吐出二字:“聒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解决完拓跋血,岳飞立马抬头望向战场,岳家军虽仍在死战,却已因连日奔袭与这场恶战疲惫不堪,不少将士拄着长枪才能站稳,战马也大口喘着粗气;而远处草原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犬戎主力的踪影?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躁,高声喊道:“兄弟们!速战速决!拓跋武主力已撤,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话音刚落,草原尽头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一道烟尘朝着山坳疾驰而来,岳飞眼中一亮,那飘扬的旗帜上,分明是凉州军的 “陈” 字!陈宇的援军,终于到了! 随着两万轻骑涌入战场,局势瞬间一边倒。本还在拼死抵抗的犬戎兵,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再也撑不住阵脚,有的弃械投降,有的则被岳家军乱刀斩杀。一个时辰后,战斗彻底结束,山坳下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尸骸遍地。 岳飞快步走到陈宇面前,单膝跪地,语气满是愧疚:“主公,末将无能!虽斩杀犬戎两万余人,却让拓跋武带着主力跑了!” 陈宇连忙扶起他,摇了摇头:“岳帅不必自责。你以轻骑对抗掺着重甲骑的铁骑,还能有此斩获,已是不易。拓跋武逃了便逃了,他麾下只剩不到三万兵马,就算翻过燕然山,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算算时日,项帅早已在边境等着他了。” “可岳家军也折损了两万多弟兄……” 岳飞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低沉如闷雷,“这拓跋武心狠手辣,连麾下一万铁骑都能当弃子抛舍,今日若让他逃了,日后必成凉州大患!” “这点我清楚,定会收拾他。” 陈宇目光望向燕然山的方向,语气凝重,“只是眼下有更急的事 ,度步根的十万大军,估计再有五日便能兵临赤崖城,我们的战线不能拉得太长。” 他顿了顿,当即下令:“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先收拾战场,原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你我率三万轻骑追击拓跋武;另外,让后续从赤崖城赶来的主力部队原路返回,加强城防;再从现有兵力中调出两万受伤的弟兄,一同回赤崖城休整。” “主公,” 岳飞闻言连忙劝阻,“拓跋武麾下仍有三万铁骑,我们只带三万轻骑,会不会太冒险了?” 陈宇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放心吧,我们只在后面追,只要他敢翻过燕然山,那便是他的死期。” 他抬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今夜好好休整,明日我们便去追击这位‘狠辣’的犬戎首领。” 岳飞望着陈宇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躬身应道:“末将遵令!”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立在山坳前,目光都投向远方的燕然山,晚风卷起战袍衣角,似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局! 休整一夜后,天刚蒙蒙亮,三万轻骑便踏着晨露出发。留下的两万轻骑照顾着伤员,随后也往赤崖城而去,马蹄踏过沾着霜气的草地,留下一串急促的蹄音,得益于轻骑的机动性,仅用一日便追上了拓跋武的犬戎兵马。 当斥候禀报 “陈宇只带三万轻骑追击” 时,拓跋武忍不住嗤笑出声,手中鎏金弯刀拍了拍马鞍:“听说那凉州之主年纪与我相当,想必是个仗着父辈余荫、靠麾下将领撑场面的银枪蜡头!就凭这点兵力,也敢来追我?” 在他眼中,陈宇与自己年纪相仿,定是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只要随便示弱挑逗,对方定会像岳飞那般率军冲上来,到时候自己的重甲骑便能一举将其碾碎。 可接下来的日子,拓跋武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陈宇指挥的轻骑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既不搞包围牵制,也不主动近战,只远远吊着犬戎军,像一群盯着猎物的狼。拓跋武数次下令全军冲锋,想引诱对方交战,可轻骑速度远胜重甲骑,不等犬戎军靠近,便已退到数里之外;待他悻悻率军退回,刚在营中坐下,远处便传来马蹄声,轻骑竟集结成锋,朝着犬戎营寨冲来。拓跋武以为对方要发动猛攻,慌忙下令列阵迎战,谁知轻骑冲到数百米外便停下,一轮箭矢齐射后,又立马调转马头撤退,只留下几百具中箭的尸体与满地混乱。 “陈宇!你敢不敢出来与我正面一战!” 拓跋武多次在阵前嘶吼,声音都因连日焦躁变得沙哑,可回应他的,只有轻骑阵中传来的哄笑。 更让他憋屈的是,陈宇像算准了他的心思,始终逼着他往燕然山方向走。只要拓跋武一有转向的意图,轻骑便会立刻追上来,将震天雷往犬戎军阵中投掷,炸得阵型大乱;他咬牙掉头想与对方拼命,轻骑又会立刻退到安全范围,绝不恋战;等他被迫继续向燕然山进军,轻骑又会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 “护送”。到了最后,陈宇甚至让人用树木、皮筋制成简易投石车,隔着数百米往犬戎军中投射震天雷,虽没伤多少人,却能炸得士兵心神不宁,连安稳睡一觉都成奢望。 到了第四日,拓跋武终于撑不住了。他看着麾下士兵个个面带倦色,战马也瘦一大圈,肋下的肋骨都清晰可见,心中早已没了当初图谋凉州的野心,只剩一个念头:逃进燕然山脉,回西戎!可陈宇就像块狗屁膏药,死死粘在身后,退无可退之下,拓跋武索性横下心,下令全军调转马头,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他打着如意算盘,准备像之前那样佯攻,等陈宇的轻骑退远,便舍弃一部分老弱残兵抵挡,自己带着主力钻进燕然山脉逃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阵型刚摆好,对面的陈宇军竟也停下脚步,开始列阵。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斜指地面,神情肃穆得如同石雕,竟真摆出了要正面对抗的姿态。拓跋武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看来陈宇也被连日的追击磨没了耐心,真要拿三万轻骑硬撼自己的铁骑! 他拍马走出军阵,目光扫过对面的玄甲阵列,最终落在阵前那道年轻身影上,高声喊道:“追了这么久,终于敢停下了?!” 陈宇也纵马而出,玄色战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追了这么久,确实累了,是时候和你算算帐了,赛音山达城无辜百姓的冤魂,还有我岳家军弟兄的血,总该有人来偿。” 拓跋武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在陈宇身上,眼前的之人眉目锐利,周身虽无杀伐之气,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压迫感,与他想象中 “银枪蜡头” 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勒了勒缰绳,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你就是凉州之主?倒是小瞧了你,能把我逼到这份地步,你是第一个。” “收拾你这不通教化的蛮夷,本就无需费太多功夫。” 陈宇眼神一冷,语气满是不屑,“先前不与你硬拼,不过是不想麾下弟兄白白流血。你真以为你的铁骑很厉害?与我凉州铁骑比起来,差得远了!” “你还嚣张起来了?!” 拓跋武怒极反笑,弯刀直指陈宇,“要不是你仗着手中那诡异的黑球,本大爷早把你抓起来挖心刨肝,祭奠我犬戎的弟兄!” 陈宇闻言,忽然笑了,摊了摊手:“不妨告诉你,震天雷昨天就用完了。是你自己闷头跑了一晚上!不过到了这里,倒也用不上了。” 拓跋武一愣,眼神满是怀疑:“用完了?谁信你的鬼话!就算你还有那个黑球,我倒要看看,你这三万轻骑,如何挡得住我铁骑的正面冲击!” “一群土鸡瓦狗,也配谈冲击?” 陈宇语气更冷,“今日便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铁骑!” “你敢辱我!” 拓跋武勃然大怒,弯刀高高举起,声音震得周遭空气都在颤,“今日我定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身后的燕然山脉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不是杂乱的奔逃声,而是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地般的铁蹄声!无数面绣着 “项” 字的猩红军旗,从山林间的晨雾里缓缓浮现,如同一片燃烧的浪潮,朝着这边涌来。 仅仅片刻,一支玄甲铁骑便冲破晨雾,从山林中疾驰而出。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手持丈二霸王枪,胯下乌骓马打着响鼻,浑身散发的霸王之气如同实质,竟让周遭的风都仿佛凝固。他勒马站在犬戎军后方,目光如炬,扫过阵前的拓跋武,一声怒吼震得草原都在颤:“腌臜的蛮夷,你要撕烂谁的嘴!” 是项羽! 拓跋武手中的弯刀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铁骑。他的目光下意识对上项羽那凌厉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杀伐与威压,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让他不由得神情都有些恍惚,就像是被一头猛虎盯上的独狼,浑身汗毛倒竖。他慌忙转开目光,声音都有些发颤,急忙下令:“快!收缩阵型!一半人调转马头,防御后方!” 犬戎士兵们也慌了神,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乱了套,有的调转马头,有的握紧兵器,看向项羽大军的眼神满是恐惧。拓跋武勒马转向陈宇,眼中满是恼羞成怒:“这就是你一直把我往燕然山逼的原因?你早就设好了伏兵!” “你还不算蠢,可惜反应太慢了。” 陈宇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给我杀!” 拓跋武彻底疯狂,弯刀直指陈宇的轻骑阵,嘶吼道,“先冲垮岳家军!杀出去就能活!” 他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只能赌一把,只要冲破前方的轻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逃进燕然山脉。 随着拓跋武的声音落下,犬戎士兵在求生欲驱使下红了眼,纷纷催动战马朝着陈宇的轻骑阵猛冲,可刚冲出去几步,身后便传来破风的枪鸣,项羽已率玄甲铁骑杀来,霸王枪横扫间,犬戎骑兵如割麦子般倒下,玄甲洪流像一把利刃,狠狠扎进犬戎后阵,惨叫声瞬间响彻草原。 岳飞见拓跋武直奔陈宇而去,立马横枪策马迎上,岳家军也如潮水般撞上冲来的犬戎军,唯有陈宇带着亲卫留在原地,冷眼看着前方的厮杀。 拓跋武弯刀翻飞,103 点的武力值让他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刀刃劈落间,岳家军士兵接连落马,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目光死死锁定不远处的陈宇。可刚要冲近,一道银枪突然刺来,正是岳飞!两人武力值同为 103,枪与刀碰撞的瞬间,“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双方手臂发麻。 岳飞枪法灵动,沥泉枪如银龙缠身,枪尖始终锁着拓跋武要害;拓跋武则凭蛮力硬拼,弯刀劈砍势若奔雷,每一次碰撞都让周遭空气震颤。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便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身边的士兵无论敌我,都不敢靠近半步,生怕被两人的战斗波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交战正酣时,拓跋武眼角余光瞥见侧边,项羽竟已单骑冲破犬戎军阵,霸王枪上还滴着鲜血,胯下乌骓马踏着尸骸,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那股碾压性的气势,让他瞳孔骤然收缩,心中只剩一个念头:逃! 他猛地弃了防御,拼着被岳飞枪尖划伤肩头,硬生生将沥泉枪拨开,调转马头就往侧方逃窜。岳飞怎会给他机会,立马催马追击,项羽也看穿了他的意图,手中霸王枪一挑,挑飞挡路的犬戎兵,朝着拓跋武的方向猛冲,两人一左一右,如两道闪电般,将拓跋武的逃生路死死封死。 拓跋武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攥紧弯刀,指节泛白 —— 今日怕是真要殒命于此! 突然,西北方的地平线掀起遮天蔽日的沙尘,比惊雷更沉闷的马蹄声滚滚而来,竟让脚下的草原都在微微震颤,连地上的尸骸都被震得轻轻晃动。当先一面玄黑色战旗破开尘雾,旗面用金丝绣着狰狞的狼头,狼眼处缀着两颗血红玛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旗下百余骑皆是披甲持戈的精锐护卫,甲胄上刻着匈奴图腾,簇拥着中间一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带着碾压般的气势。 那人胯下是匹罕见的乌骊宝马,马首悬着七颗铜铃,每踏一步便发出 “咚、咚” 的沉闷声响,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身上的鱼鳞甲由玄铁打造,边缘镶嵌着雪白的狐裘,衬得他身形愈发魁梧;腰间悬挂的金柄弯刀鞘上,密密麻麻刻着草原部落的图腾,一看便知是地位尊崇之人,正是南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他生得面膛黝黑,颌下虬髯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一双鹰眼扫过战场时,带着睥睨众生的冷傲,仿佛眼前的厮杀不过是孩童嬉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随着于夫罗的八万兵马缓缓靠近,战场瞬间安静下来,无论是浴血的岳家军、悍勇的项家军,还是苟延残喘的犬戎兵,都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岳飞勒住战马,银枪斜指地面,目光死死盯着于夫罗,浑身的气势陡然紧绷;项羽也收了霸王枪,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盯着那八万匈奴骑兵,眉头皱成了川字。 唯有拓跋武突然狰狞大笑起来,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哈哈哈!陈宇!你完了!真以为只有你有后手支援?我拓跋武岂会没有!” 他此刻再无之前的狼狈,腰杆挺得笔直,仿佛胜券在握。 陈宇闻言,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看着那在草原风中猎猎作响的狼头旗,立刻知道来人的身份,心中暗道不好,这里离哈尔和林太近了,而哈尔和林旁边便是匈奴单于庭,自己只想着让项羽从西海边境赶来堵住拓跋武,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自己记忆中这位左贤王曾联白波军搅动中原,更袭杀过渡辽将军耿址,绝非寻常蛮夷首领可比,没有理会拓跋武的叫嚣,转头看向于夫罗,声音清亮却带着一丝凝重:“左贤王?!你要插手我凉州与犬戎的事?” 于夫罗的目光缓缓掠过战场,岳飞,项羽,拓跋武的身上各停留了片刻,最后才锁定在陈宇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你就是凉州之主?那个被大汉朝廷封为靖安侯的陈宇?” “正是在下。” 陈宇迎上于夫罗的目光,不卑不亢,“不知左贤王突然率八万大军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于夫罗身边突然走出一道身影,正是此前一直守在拓跋武身边、戴着金色面具的麋岳!只见她抬手缓缓扯下面具,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露出一张英气却清丽的脸庞,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倔强,竟赫然是女子模样!她走到于夫罗身侧,看向陈宇的目光带着几分敌意,声音也变回了清脆的女音:“靖安侯,我是左贤王之女于麋。拓跋武是我选中的夫君,你要杀他,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于麋?” 陈宇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更冷,“拓跋武屠杀赛音山达城满城百姓,又杀害我凉州岳家军数万弟兄,此等血仇,我必杀他!所以,左贤王这是要以大汉为敌,以我凉州为敌?” 于夫罗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大汉?如今的大汉还有几分实权?中原早已四分五裂,汉室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明存实亡!至于你凉州 ——”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几分,“我知道凉州如今强盛,兵强马壮,本王无意与你为敌。今日只要你放了拓跋武,我即刻率部退军,绝不参与你凉州的闲事!日后,匈奴与凉州还可结为盟友,共图大业!” 陈宇的心中瞬间掀起波澜。他快速盘算着:于夫罗带来八万兵马,加上拓跋武如今残留的两万多犬戎兵,对方总兵力已超十万;而自己这边,岳家军与项家军加起来不过六万,震天雷也已用尽,硬拼的话胜算极低。可若是就这样放了拓跋武…… 陈宇的目光落在拓跋武身上,那家伙眼中的疯狂与野心,还有他那与 “主角” 般相似的经历,再加上于夫罗之女的倾心相助,今日若放虎归山,以拓跋武的性格,日后定会卷土重来,对凉州展开疯狂报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绝对不能放!陈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攥紧腰间剑柄的手骨节泛白。他侧头看向项羽,恰好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 —— 多年并肩作战的默契,让两人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读懂彼此心意。项羽缓缓点头,下一秒突然暴喝一声:“拓跋武!看枪!” 话音未落,霸王枪已如惊雷破空,枪尖泛着冷光直刺拓跋武!两人本就相距不远,拓跋武正因于夫罗援军到来而得意忘形,根本没料到项羽敢在匈奴大军面前突然发难,待他察觉危险时,枪尖已近在咫尺。他下意识挥起鎏金弯刀格挡,可项羽这一枪裹挟着千钧之力,“铛” 的一声脆响后,弯刀竟被枪尖直接震飞,霸王枪毫无阻碍地刺入拓跋武胸膛,枪尾带着鲜血从后背穿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周围士兵反应过来时,拓跋武已双眼圆睁,从马背上直直跌落,胸口的血窟窿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拓跋武!” 下一秒于夫罗阵前的于麋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里满是绝望,她猛地拔出腰间短刀,就要催马冲过来,却被于夫罗伸手死死拽住缰绳。 岳飞反应最快,见项羽得手,立马横过沥泉枪横扫,枪尖划过一道寒光,将几名还在发愣的犬戎兵斩落马下。陈宇趁机高声下令:“将士们!集中火力斩杀残余犬戎兵,随我撤军!” 战场瞬间陷入混乱,犬戎兵没了首领,又被凉州军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溃散奔逃。项羽收枪后也翻身加入战阵,霸王枪左右横扫,硬生生在乱军中撕开一条通路;岳飞则率岳家军护住侧翼,枪挑刀劈,将靠近的犬戎兵尽数斩杀。两队人马一左一右,如同两把利刃,护送着中间的士兵有序撤出,片刻后便全部集结在陈宇身后。 陈宇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冷冽地看向于夫罗,声音响彻草原:“左贤王!凉州从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不接受任何威胁!拓跋武已死,凉州与犬戎族的恩怨便了,若左贤王执意要给拓跋武报仇,尽管来!” 说罢,他回头看向项羽、岳飞与王玄策,沉声道:“撤!” 于夫罗看着地上拓跋武的尸体,又看向阵型严整、缓缓退去的凉州军,脸色铁青如铁,手中的马鞭被他攥得咯咯作响。身旁的匈奴将领纷纷按捺不住,高声请战:“贤王!让末将率军追上去,把他们全部杀了,为拓跋首领报仇!” “追?” 于夫罗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却依旧阴鸷,“凉州军撤退时阵型丝毫不乱,或许早有准备,贸然追击只会中了陈宇的圈套。” 他转头看向还在抹泪的于麋,语气沉了几分:“麋儿,今日之辱、今日之仇,本王都记下了。他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罢,于夫罗抬手一挥:“传令下去,收敛拓跋武尸体,全军后撤三里扎营!” 匈奴士兵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遵令行事,八万大军缓缓后退,并未追击。 草原上的风卷起血腥气,吹过满地尸骸。就在匈奴士兵准备上前抬走拓跋武尸体时,谁也没注意到 —— 那具 “尸体” 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原本圆睁的双眼猛地一缩,闪过一丝狠厉的寒光,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僵直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动静只是错觉......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战起赤崖城外 凉州军撤出十里有余,断后斥候快马奔回,在陈宇马前翻身跪倒:“主公!匈奴军并未追击,已后撤三里扎营!” 陈宇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抬手勒住缰绳,玄色战袍在风里轻轻晃动:“传令下去,全军放慢速度,可稍作休整,但不得卸甲,随时保持戒备。” “诺!” 身后士兵齐声应和,紧绷的氛围终于缓和了几分。项羽与岳飞立马策马凑上前来,岳飞眉头仍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后怕:“主公,方才真的太险了!左贤王手握八万大军,为何偏偏不追我们?” 陈宇目光扫过前方草原,指尖轻轻敲击马鞍:“鹏举,你方才激战中或许没注意 ,左贤王的兵马虽多,却连粮草辎重的影子都没有,显然是仓促出兵。” 岳飞闻言一愣,随即点头:“经主公一提,我倒想起方才匈奴军阵中,士兵的行囊都格外轻便,确实不像是长期作战的模样。” “我也注意到了!” 项羽接过话头,声音洪亮,“而且他们列阵时虽整齐,却少了几分悍勇之气,倒像是来‘撑场面’的。” “项帅说得没错。” 陈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左贤王是个聪明人,根本不愿与我们死磕。如今我们在鲜卑有十二万岳家军,加上项帅驰援的三万铁骑,共十五万大军。他若真要动手,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击溃我们;一旦战事胶着,我们放弃赤崖城,转头全力攻打匈奴王庭,他那八万兵马挡得住吗?”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匈奴军撤退的方向:“况且左贤王有几十个儿女,于麋不过是其中之一,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儿、一个死去的拓跋武,与我凉州结死仇。他看重的,从来都是犬戎族的势力,想通过于麋与拓跋武联姻控制犬戎,如今拓跋武死了,大不了换个方式武力掌控,对他而言影响不大。我猜他出兵,不过是做给犬戎残部看,赚些好感罢了。” “原来如此!” 岳飞恍然大悟,紧绷的眉头彻底舒展,“主公看得通透,末将佩服!”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陈宇话锋一转,语气沉了几分,“匈奴人最是好面子,我们阵前斩拓跋武,终究让他落了颜面。如今凉州主力都在鲜卑,境内兵力大多集中在天水城,防备空虚。等回到赤崖城,项帅可领三万兵马回防西海边境,预防左贤王趁机偷袭。” 项羽一听这话,立马急了说道:“主公!能不能让玄策将军回防?末将好不容易上了次战场,不想就这么回去!自贾诩围凉州后,都一年多了,末将还没真正上阵杀过瘾,一直都是东援西助,连场硬仗都没打!” 陈宇看着他急得涨红的脸,忍不住笑了:“项帅竟如此好战?既然你不愿回,那便留在赤崖城,同我们一同讨伐度步根便是。” 项羽顿时喜上眉梢,脸上露出爽朗笑容,抬手抱拳道:“多谢主公!末将定不负所托,斩了度步根那蛮夷!” 陈宇笑着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对了,中原那边近来可有动静?我率军在鲜卑鏖战,倒有些忽略了那边的局势。” 项羽挠了挠头,回忆道:“我来驰援鲜卑前,听纪纲提过一嘴,说是曹操已集结八十万大军,准备横跨长江,进攻江东赤壁。末将当时还想,江东就那么点地盘,曹操用得着这么大阵仗?简直是大材小用!” “你可别小瞧了江东。” 陈宇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如今江东已与刘备结盟,麾下有周瑜、诸葛亮两位顶尖谋士,赤壁之战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嘴上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曹操终于要迎来赤壁大败了!这可是中原局势的关键转折点!只要自己尽快平定鲜卑,就能趁曹操元气大伤之际,挥师拿下长安、汉中两郡,完成拖了三年的系统任务!升级为 “王” 级势力,解锁系统商城,届时高产粮种,特殊军械尽可得,才算真正拥有了图谋天下的资本,一股豪情顺着胸腔直冲头顶,他猛地勒紧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随即调转马头,对着身后大军高声喊道:“全军都有!加速前进!回赤崖城!我们去会会那个度步根,一统鲜卑!” “诺!” 五万多将士齐声应和,声音震得草原上的飞鸟四散而起。玄甲骑兵们纷纷夹紧马腹,马蹄声陡然变得急促,如同一道黑色洪流,朝着赤崖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七天后,风尘仆仆的凉州军抵达赤崖城外。远远便见城墙上 “岳” 字旗迎风招展,城下鲜卑军的营帐连绵数里,黑沉沉一片压在草原边缘,度步根的大军已兵临城下两天,虽发动过三场攻城战,却都被于谦与杨再兴率领城内守军死死挡回。因陈宇未归,于谦秉持 “守为主,不冒进” 的策略,始终未率军出城,这倒让度步根愈发嚣张,麾下将领日日在城下叫骂,从陈宇的出身骂到凉州军的根基,言语极尽羞辱。 “主公!” 陈宇的大军还未到城下,一队身影便策马疾驰而来,杨再兴一马当先,甲胄肩甲处还沾着干涸的黑红色血迹,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翻身下马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末将杨再兴,恭迎主公归来!主公,您可算回来了!度步根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两日了,这两天鲜卑蛮子实在嚣张,日日在城下骂阵,末将请战!愿率军杀出城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宇翻身下马,伸手扶起他,指腹触到对方甲胄上的凉意,轻笑道:“再兴莫急,先随我入城。跟我说说,如今赤崖城的具体局势,度步根的兵力部署如何?城内粮草与军械情况?” 杨再兴起身时,眼中的急切稍缓,连忙拱手回道:“主公,度步根此次带来的十万大军,多是鲜卑东部的精锐,还带着二十余架攻城梯与五座冲车,营帐主要扎在城南与城西两处,看架势是想从这两面突破;城内现有守军十万,粮草由后方输送,尚可支撑一月,军械库里的箭矢、刀枪也充足,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无奈,“那度步根不仅让手下骂主公,还辱及我凉州将士的家人,弟兄们都憋了一肚子火,若再不反击,怕是会影响士气。” “这度步根倒是好大的胆子。” 陈宇闻言,目光扫过远处鲜卑军营帐的轮廓,语气冷了几分,“他不知道我赤崖城中有十万岳家军吗?竟敢如此叫嚣!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这话一出,周边的将士们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满脸茫然。杨再兴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主公,梁静茹是谁?是度步根的谋士吗?” 陈宇见状,忍不住笑了笑,没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不必深究,总之这度步根的嚣张,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 此时,杨再兴身后的于谦与高士廉也策马赶到,两人翻身下马,对着陈宇躬身行礼:“属下于谦 / 高士廉,参见主公!” “起来吧。” 陈宇抬手示意,目光落在于谦身上,直接问道:“于先生,赤崖城中有十万岳家军,兵力并不弱于度步根,为何只守不攻?” 于谦直起身,语气带着几分谨慎:“主公,属下以为,度步根此行带的应该不止十万大军。这两日他虽在城下叫嚣,却始终没尽全力攻城,更重要的是,我们至今没见到曹操派来的幽州兵马,幽州兵马由许攸统领,传闻此人多谋善断,曾帮曹操打赢官渡之战;另外,情报中与度步根结盟的北狄黎戎族兵马,也迟迟未现。正因不确定他们的后手,属下才坚持守城,未敢贸然出战。” 陈宇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剑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原来如此,于先生做得对,贸然出击怕是中了度步根的圈套。许攸此人确实难缠,加上北狄黎戎族的骑兵机动性强,若他们暗中设伏,我们出城后恐遭夹击。先进城吧,这次项帅也来了,加上他带来的三万铁骑,我们赤崖城现在有十三万兵马,不管度步根有什么后手,都不足为惧!” 这时杨再兴才注意到陈宇队伍中身形魁梧的项羽,以及一旁持枪而立的岳飞,连忙上前见礼:“项帅!岳帅!” 岳飞与项羽也颔首回应,默契尽在不言中。 于谦的目光却落在陈宇身后的队伍上,迟疑着开口:“主公,破拓跋武时,可是损失了不少兵马?您此前带了三万轻骑,项帅又带了三万铁骑,怎么如今看着…… 只剩不到三万兵马了?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没什么变故,一切顺利。” 陈宇摇摇头,语气平静,“拓跋武已被项帅当场斩杀,只是后来遇到了匈奴左贤王于夫罗,虽没起冲突,但为防他趁机偷袭凉州边境,我让王玄策将军带三万兵马回防西海了。” “原来如此,主公考虑周全。” 于谦恍然大悟,心中的疑虑散去。说话间,大军已缓缓靠近赤崖城城门 —— 因是战时状态,城内百姓早被于谦安排转移到后方城镇,如今城中街巷里满是披甲的士兵,城门口整装待发的铁骑队列整齐,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长枪兵各就其位,肃杀之气随着风扑面而来。 陈宇先吩咐刚入城的大军去城西军营休整,自己则带着项羽、岳飞、杨再兴、高士廉登上了赤崖城的城南楼台。凭栏远眺,城外鲜卑军的营帐连绵数十里,营帐间的炊烟袅袅升起,隐约能看到巡逻的骑兵穿梭其中。 陈宇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侧的岳飞与项羽,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两位,眼前这仗,你们想怎么打?” “主公!” 项羽率先上前一步,手中霸王枪一颤,枪尖寒芒闪烁,声音洪亮如雷,“这群鲜卑蛮夷虽说骑兵有些战力,可跟我凉州铁骑比起来,差得远了!末将愿直接率三万铁骑出城,直奔他中军营帐,把度步根那厮给您绑来!” 话里话外满是不屑,憋了一年多没打硬仗,他指节攥得发白,显然早已按捺不住。 “项帅且慢!” 一旁的杨再兴立马急了,往前凑了两步,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北伐鲜卑本就是我岳家军的差事,怎么能让您冲锋在前?末将愿领岳家军精锐,杀出城去挫挫他们的锐气,定不辱命!” 这两天被鲜卑军指着城墙骂阵,他早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眼中满是战意。 岳飞也跟着点头,目光落在陈宇身上,语气沉稳:“主公,再兴说得对。项帅刚从西海驰援而来,长途奔袭本就辛苦,北伐鲜卑是我岳家军的既定战事,便让再兴带着弟兄们去打头阵吧,正好也能探探度步根的虚实,看看他是否藏了后手。” 他虽敬重项羽的战力,却也不愿自家将士错失立功之机,更不想让岳家军在主场失了气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们……” 项羽虎目一瞪,转头看向岳飞与杨再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主公好不容易答应让我留下参战,你们倒好,还不让我出击?难不成让我在城楼上看着你们厮杀,当回看戏的?” 他本就好战,如今硬仗在前,哪肯轻易退让,霸王枪在手中微微颤动,似也急着饮血。 看着几人争得面红耳赤,连甲胄都因激动而微微晃动,陈宇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摆了摆:“好了,你们别争了。我也同意先派一支先锋出去,挫挫鲜卑军的锐气,安抚城内憋了两天的将士;更重要的是,探探度步根的底细,他迟迟不全力攻城,指不定藏了北狄兵马和曹操的幽州兵,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躲在暗处,防不胜防。” 众人闻言,都停下争执,目光齐刷刷看向陈宇,眼中满是期待,等着他的最终部署。 陈宇指尖轻轻敲击着楼台栏杆,目光扫过城外连绵的营帐,缓缓开口:“这样,就由再兴和项帅共同担任先锋,率五万铁骑直冲度步根的大营。项帅战力无双,可领三千精锐打头阵,撕开他的营垒;再兴熟悉鲜卑军的战法,率剩余骑兵在侧方接应,防止他们迂回包抄。两人相互配合,既能保证战力,也能稳妥行事。” 项羽与杨再兴对视一眼,此前的争执瞬间消散,纷纷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我和岳帅则领三万兵马,随后跟在先锋身后。” 陈宇继续说道,目光转向岳飞,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若度步根有伏兵杀出,我们便立刻分兵支援,绝不让先锋陷入包围;若他没藏后手,我们便趁机扩大战果,压着鲜卑军往回撤,逼他们露出更多破绽。” “末将领命!” 岳飞沉声应下,手中沥泉枪轻轻点地,声音里满是笃定。 陈宇最后看向一旁的于谦与高士廉,语气愈发郑重:“至于赤崖城的防守,就由于先生和高先生统领。城内剩余的五万兵马,你们要分兵守住四门,尤其要盯紧城北与城东,度步根若想声东击西,这两处最可能是他的目标。另外,粮草与军械的输送通道要盯紧,绝不能出半分岔子。” “主公放心!” 于谦与高士廉齐声应道,眼中满是笃定。守城本就是于谦的强项,此前两日抵制度步根的攻城已显成效,有他在,赤崖城定然万无一失。 可就在部署刚落,赤崖城外突然响起一阵阵浑厚的号角声,“呜 —— 呜 ——” 的声音穿透风幕,震得人耳膜发颤。紧接着,远处鲜卑军的营帐瞬间动了起来,无数人影从帐篷中冲出,手持刀枪的士兵列成方阵,朝着城墙缓缓逼近,连五座冲车都被士兵推着,在阵前露出狰狞的轮廓。 城楼上的众人齐齐转头望去,于谦最先反应过来,语气急促:“主公!度步根这是又要准备攻城了!” 陈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锐利的锋芒:“本来还想着等明日再出城与他一战,没想到度步根倒先沉不住气了!前面的部署不变,只是 ——” 他话锋一转,抬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项帅,再兴,即刻去营中擂鼓,召集先锋大军!今日我亲自与你们率铁骑迎敌!” “是!主公!” 项羽与杨再兴眼中瞬间燃起光芒,高声应和。 陈宇又看向岳飞:“岳帅,你速去集结三万兵马,跟在先锋身后。若我等与鲜卑军陷入胶着,你便从侧翼切入,打乱他们的阵型!” “末将领命!” 岳飞拱手领命,转身便快步下了楼台。 陈宇高举佩剑,对着城楼上的将士高声喊道:“诸君!鲜卑蛮夷欺我城下两日,今日便随我杀出去,破敌立功!” “破敌立功!破敌立功!” 城楼上的士兵瞬间沸腾,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随着赤崖城的战鼓声 “咚!咚!咚!” 接连响起,城南城门缓缓打开,陈宇、项羽、杨再兴率领的五万铁骑如一道玄色洪流,踩着烟尘冲出城外,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片刻后,岳飞率领的三万岳家军也列成整齐的方阵,紧随其后冲出,一场酝酿了两日的大战,在度步根的突然发难中,拉开了序幕! 一个时辰后,赤崖城外十里的平原上,凉州先锋大军已列好楔形阵,与度步根率领的八万鲜卑军隔着数百米对峙。鲜卑军阵前,度步根骑着一匹黄骠马,身披兽皮甲胄,手持狼牙棒,率先策马走出阵前,声音粗犷如雷:“陈宇小儿!你率凉州军侵犯我鲜卑领土,杀我鲜卑勇士!今日我举鲜卑全境之力阻击,定要将你斩落马下,为柯比能与满城百姓报仇!” 陈宇还未开口,杨再兴已按捺不住,策马冲出凉州阵前,烂银枪直指度步根:“度步根!你还好意思说?凉州为何伐你鲜卑,你心里没点数吗?去年不是你和柯比能合兵十五万,率先侵犯我酒泉边境,杀我凉州百姓吗?若不是我军奋力抵抗,酒泉早成了你鲜卑人的囊中之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度步根脸色一沉,却仍强词夺理:“那是受了贾诩蛊惑!我等也是一时糊涂!如今柯比能已死,你们也屠了我鲜卑赛音山达城满城百姓,血仇已然了结,为何还不退军?” “屠赛音山达城关我凉州何事!” 杨再兴怒喝一声,声音响彻平原,“那是西戎犬戎族拓跋武干的好事!我家主公为给无辜的鲜卑百姓报仇,不惜亲自追杀拓跋武上千里,最终将他斩于燕然山脉脚下!你不谢我主公,反倒颠倒黑白,真是无耻!” 度步根眼神闪烁,却仍不肯松口,语气愈发强硬:“若不是你凉州讨伐鲜卑,柯比能会走投无路去引西戎前来吗?柯比能不引西戎,赛音山达城怎会被屠?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你们凉州!是你们把我们鲜卑唯一的大城,变成了一座鬼城!” 陈宇终于策马走出阵前,目光冷冽地盯着度步根,语气带着刺骨的嘲讽:“度步根,你倒会倒打一耙。当年你与柯比能犯我边境时,怎没想过‘蛊惑’二字?拓跋武屠城后,你不去西戎追凶,还把责任算到我凉州头上!无非是想着把自己塑造成鲜卑抵御外敌的英雄,引得更多的鲜卑小部落归顺,我告诉你,你和柯比能的丑恶嘴脸,鲜卑百姓早已看清!我凉州宽仁爱民,从不滥杀劫掠,你以为你给凉州泼几盆脏水,就能让鲜卑百姓爱戴你?你做梦!你和柯比能不仅联合异族对鲜卑百姓烧杀抢掠,更是暗中投效曹操,把鲜卑拱手相送,你有何资格以鲜卑百姓的名义来谴责我凉州!” 度步根显然被戳中小心思,脸色从铁青涨成通红,手中狼牙棒猛地往地上一砸,震得地面尘土飞溅:“休要胡说!曹司空是为了帮助我鲜卑抵御你凉州入侵,才伸出援手,何来我投效曹司空一说?更别提我要把鲜卑拱手相送!陈宇,今日你若识相,速速率军退出鲜卑,我便饶你一命;否则,这十里平原,就是你凉州军的埋骨之地!” “埋骨之地?” 陈宇冷笑一声,抬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刃直指鲜卑军阵,阳光折射在剑身上,映出刺眼的寒光,“明明是你们鲜卑先犯我凉州,如今却要倒打一耙!多说无益,今日便让你看看,我凉州军的厉害!将士们,给我杀!” “杀!杀!杀!” 五万凉州铁骑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平原上的草叶簌簌作响,呐喊声未落,项羽手中霸王枪往鲜卑军阵狠狠一指,枪尖寒芒刺破空气,“随我冲!” 三千精锐铁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蹄踏得大地 “咚咚” 作响,卷起漫天烟尘,狠狠撞向鲜卑军阵! 见项羽率先破阵,杨再兴手中烂银枪猛地一挥,枪杆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破风声,怒喝一声:“岳家军的将士们,随我凿阵!” 三万岳家军铁骑紧随其后,分为三队,如三道玄色闪电,跟着项羽的三千精锐冲向鲜卑军阵,铁蹄踏过之处,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举盾!放箭!” 鲜卑军阵前的将领高声嘶吼,前排士兵慌忙举起木质盾牌,箭矢如暴雨般朝着凉州铁骑射来。可凉州铁骑的玄甲早已经过改良,寻常箭矢根本无法穿透,大多被甲胄弹开,少数射中马匹的箭矢,也只是让战马吃痛嘶鸣,丝毫未阻缓冲锋的势头。 下一秒,两支大军轰然相撞!项羽一马当先,霸王枪横扫而出,枪杆带着千钧之力,直接将两名举盾的鲜卑士兵连人带盾砸飞,砸倒身后数人;他手腕一转,枪尖精准刺入一名鲜卑将领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他的甲胄。三千精锐紧随其后,长刀劈砍、长枪突刺,与鲜卑军展开惨烈的近身厮杀,每一秒都有人落马,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杨再兴率领的岳家军也不甘示弱,烂银枪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枪尖所过之处,鲜卑士兵纷纷落马,他率军朝着鲜卑军阵的薄弱处猛冲,试图撕开更多缺口。一名鲜卑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他劈来,杨再兴侧身躲过,反手一枪刺穿对方的胸膛,顺势拔出枪杆,带起一道血柱,动作干脆利落。 鲜卑军虽人数占优,却架不住凉州铁骑的勇猛与默契,前排阵型很快被撕开数道缺口,士兵如潮水般往后退。度步根退在阵后看得目眦欲裂,手中狼牙棒攥得指节发白,嘶吼声几乎破音:“挡住!给我挡住!谁敢退一步,我当场斩了谁!”可任凭他如何嘶吼,鲜卑军的阵型仍在不断后退,士兵脸上满是恐惧,面对如虎狼般的凉州铁骑,他们握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 项羽的霸王枪此刻已染满鲜血,他策马在乱军中横冲直撞,枪尖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起一道血柱,硬生生在鲜卑军阵中开辟出一条通路;杨再兴也不甘示弱,烂银枪左右翻飞,将靠近的鲜卑兵尽数挑落马下。三万凉州铁骑如一把尖刀,把八万鲜卑军搅得节节败退,草原上满是散落的兵器、倒毙的战马与哀嚎的伤兵。 陈宇勒马立于阵前,看着眼前一边倒的战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难怪历史上三国时期异族不敢妄动,这些异族除了欺软怕硬、劫掠百姓,真遇上大汉正规军,根本不堪一击!不过拓跋武的犬戎族倒是个另类,竟有重甲骑,也难怪柯比能三万兵马驻守的赛音山达城,会被他五万铁骑一夜屠尽,战力差距实在明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思绪转瞬即逝,陈宇抬手一挥长剑,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随我冲!” 身后一万多岳家军立马跟上,如一股洪流冲入战场。陈宇亲自入场杀敌,89 点的武力值在此刻尽显,他手腕轻转,长剑便精准刺入一名鲜卑兵的咽喉;又侧身躲过迎面劈来的弯刀,反手一剑斩断对方手臂,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显生涩。 项羽与杨再兴乱军中瞥见陈宇亲自动手,几乎同时放弃眼前的敌人,策马朝着他身边靠拢。项羽挡在陈宇左侧,霸王枪横扫,将试图偷袭的两名鲜卑兵挑飞;杨再兴则守在右侧,烂银枪精准刺穿一名鲜卑将领的坐骑,让对方摔落在地,两人一左一右,如两道屏障护在陈宇身旁。 他们虽未说一句话,眼中的担忧却藏不住。陈宇也注意到这一点,不由勾起嘴角,手中长剑舞动得更加卖力,有这两位战神在身边,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能伤到自己!他剑锋一转,切开一名鲜卑兵的甲胄,又顺势一脚将对方踹下马背,笑着对两人道:“你们放心,这点场面,我应付得来!” 话音刚落,数名鲜卑兵嘶吼着从斜侧扑来,刀锋裹挟着风声直逼陈宇面门。还没等陈宇抬手格挡,项羽已策马抢在身前,霸王枪如毒龙出洞,枪尖瞬间穿透最前一人的胸膛;手腕顺势一拧,枪杆带着尸体的重量横扫,又将另外两人砸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声息。杨再兴则趁机策马前冲,烂银枪左右翻飞,将前方拦路的鲜卑兵尽数挑落马下,为陈宇扫清障碍。 三人配合默契,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凉州士兵见主公与将领们如此勇猛,士气更盛,呐喊声震彻平原,朝着鲜卑军发起猛攻。原本攻城的鲜卑军被迫转入防守,阵型节节后退,一时之间攻守彻底易位。可鲜卑军毕竟人数比凉州军多了大半,虽士气低迷,仍靠着人数优势勉强支撑,战况渐渐陷入焦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号角声 ——“呜 —— 呜 ——” 声音穿透厮杀声浪,让双方士兵都下意识顿了顿。度步根在阵后猛地抬头,看到远处扬起的北狄旗帜,眼中瞬间燃起希望,嘶吼道:“是北狄的援军!黎戎族的人到了!陈宇,你等死吧!” 陈宇也听到了号角声,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手中长剑斩断一名鲜卑兵的手腕,对身边的项羽与杨再兴沉声道:“不必管他们,继续进攻!把度步根的残兵赶到斡难河谷,逼他放弃主营帐!” “诺!” 杨再兴立马应声,调转马头率部朝着鲜卑军侧翼猛冲,试图切断对方退路;项羽则率军正面强攻,霸王枪每一次横扫都能撕开一道缺口。两人配合着压得鲜卑军愈发狼狈,连度步根的亲卫都开始往后退缩。 而另一边,黎戎族的数万骑兵刚要策马冲入主战场,斜侧突然杀出一支大军,岳飞率领三万岳家军列成方阵,长枪如林指向黎戎骑兵,“等你们多时了!” 话音未落,岳家军的箭矢已如暴雨般射出,黎戎骑兵猝不及防,纷纷落马,另一处战场瞬间爆发激战,将北狄援军死死拦在外侧。 谁也没注意到,远离主战场的一处缓坡后,一支竖着 “曹” 字旗的军队正隐在坡后,默默观察着战局。为首一人穿着青色长衫,外面套着层泛旧的黑色盔甲,满脸嫌恶地看着战场上节节败退的鲜卑军,正是曹操派来的许攸。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这度步根真是废物!明明兵力远超凉州军,却被打得像丧家之犬,连点章法都没有!” 身旁的阎柔握紧长枪,枪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沉声道:“许大人,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再不出手,度步根怕是要撑不住了。” “出手?我们就一万兵力,现在冲上去能顶什么用?” 许攸气得挥了挥袖子,语气满是不耐,“这度步根脑子简直是块石头!要攻城不提前通个气,带着八万大军就在平原上跟凉州铁骑对冲,他不知道凉州铁骑最擅长野战吗?一点谋划都没有,气煞我也!” 阎柔眉头微蹙,低声劝道:“许大人,抱怨无用。我们奉司空之命协助度步根,若真让他全军覆没,回去也没法交代。” “交代?” 许攸突然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怨怼,“别跟我提那个曹阿蛮!要不是我献计,他能拿下河北四州?如今帐下谋士都被他召回许都享荣华,就把我丢在幽州守这破边境,这叫什么事!” “许大人!” 阎柔脸色一变,急忙劝阻,“您怎敢如此称呼主公?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 许攸白了他一眼,懒得争辩,目光重新落回战场,见鲜卑军已被逼到主营帐前,凉州铁骑正朝着营帐方向猛攻,不由沉声道:“行了,别废话了。看这架势,陈宇是想逼度步根放弃大营 —— 大营里还有度步根的半数粮草,绝不能丢!阎柔,率军随我去度步根大营接应度步根,到了大营立刻设好拒马和弓箭手,守住大营,绝不能让陈宇的人冲过来!” “诺!” 阎柔虽不满许攸对曹操的不敬,却也不敢违抗军令,立马转身召集士兵。缓坡后的 “曹” 字旗悄然收起,一支军队朝着度步根的大营疾驰而去....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破寨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赤崖城外的战场上,染得满地血迹愈发刺目。度步根的鲜卑军被凉州铁骑打得节节败退,一路退到鲜卑营寨外围,才勉强稳住阵脚,有了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鲜卑士兵,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手中的兵器都在微微颤抖。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八万骑兵,在凉州铁骑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那些平日里能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战马,遇上凉州铁骑的冲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手中的弯刀砍在对方玄甲上,甚至只能留下一道白痕。度步根勒着马缰,望着前方气势如虹的凉州军阵,额角渗出冷汗,他心中清楚:只要陈宇再率铁骑冲锋一次,自己的防线定会被冲破,鲜卑大营也将被一举攻破。 而阵前的陈宇,正抬手收拢兵力。凉州铁骑列成整齐的楔形阵,马蹄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冲锋前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鲜卑营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厉喝:“给我射!” 数万道箭矢瞬间腾空,如同铺天盖地的蝗虫,朝着凉州铁骑射来。“举盾!” 杨再兴厉声下令,凉州骑兵纷纷举起玄铁盾,“铛铛铛” 的碰撞声不绝于耳。箭矢大多被盾牌挡下,却也让铁骑凝聚好的冲锋气势骤然减缓,原本紧绷的阵形因防御箭矢而微微散乱,战马受箭矢冲击躁动不安,喷着响鼻刨着地面,连带着士兵的心神也乱了几分。 度步根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许攸站在鲜卑营寨大门前,身后一万穿着黑色盔甲的幽州军正列成箭阵,弓弦不停颤动,箭矢如流水般射向凉州军。“度步根!快退回营寨!” 许攸的喊声穿透战场嘈杂,清晰地传到度步根耳中。 度步根来不及多想,立马嘶吼道:“撤!退回营寨!” 鲜卑士兵本就早已胆寒,听到撤退指令,纷纷调转马头,朝着营寨狂奔而去,连丢在地上的兵器都顾不上捡。等到最后一名鲜卑兵踉跄着冲进营寨,许攸立马抬手喝令:“弓箭手继续射箭!工程兵行动!” 话音刚落,鲜卑营寨两侧的侧门突然 “吱呀” 打开,密密麻麻的鲜卑兵涌了出来,正是之前留守营寨的士兵。他们十几人一组,迅速跑到营前预定位置,蹲在地上在沙土中摸索片刻,双手扣住木板边缘,齐声喝喊着骤然发力,一块盖在地面上的偌大木板被硬生生抬了起来;紧接着,两块、十块、百块…… 数千块木板在短短数息间被接连抽走,露出底下深约丈余的壕沟,沟底密密麻麻插着削尖的木桩,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抽完木板的鲜卑兵不敢耽搁,扛着木板快步跑回营寨;几乎是他们刚退回去,另一队鲜卑兵又抬着拒马冲出,沿着壕沟两侧快速架设,还在拒马缝隙间撒满尖锐的铁钉。等到最后一名士兵扛着工具退回营寨,营寨的厚重木门 “轰” 的一声关上,插销落下的闷响在战场上传出老远。与此同时,射向凉州铁骑的箭雨也骤然停下,喧嚣的战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陈宇听到箭雨停了,抬手示意亲卫撤掉盾牌。当他抬头望向鲜卑营寨方向时,瞳孔猛地收缩,原本还在阵前瑟瑟发抖的鲜卑军早已不见踪影,营前只剩下一道道蜿蜒的壕沟,沟底木桩森然,两侧拒马林立,尖锐的铁钉在余晖中闪着寒光,一道严密的防御线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 陈宇微微愣住,心中满是疑惑,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仅仅数十道箭雨的时间,怎么可能挖出这么长的壕沟?就在他愣神之际,身旁的项羽突然沉声道:“主公,您看营寨侧面的旗帜!” 陈宇顺着项羽所指望去,只见鲜卑营寨侧面的旗杆上,一面黑金色的 “曹” 字军旗正迎风飘扬,在一众鲜卑旗帜中格外醒目。他瞬间恍然大悟,这定然是许攸提前布下的后手,连防御工事都是早有准备,难怪动作如此迅速。 陈宇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色,又看了看身后的凉州军,箭雨不仅打断了冲锋气势,还有数千名士兵被流箭擦伤,阵形虽已重整,却没了之前的锐不可当。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清楚:今日想要拿下度步根已是不可能。 “传我命令!” 陈宇握紧长剑,高声下令,“撤军!回赤崖城休整!简单清理一下战场,务必把受伤的弟兄带上,再抓两个鲜卑活口,带回城审问!” “诺!” 凉州军齐声应和,虽有不甘,却仍整齐地调转马头。玄甲队列如一道黑色洪流,缓缓朝着赤崖城撤退,只有少数士兵留下,快速抬着伤员、拖拽着俘虏,跟在大军后方。 鲜卑营寨内,度步根趴在马背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凉州军背影,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大口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阵猛攻,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连人带营都葬送在陈宇手中。而退回营寨的鲜卑士兵,见凉州军撤退,又看到营前坚固的防御工事,士气瞬间回升,原本颤抖的双手渐渐稳住,甚至有人扒着营寨栅栏,朝着凉州军的背影叫嚣辱骂,试图找回几分颜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另一边,岳飞与北狄黎戎族的战场也渐渐进入尾声。黎戎族骑兵虽以勇猛着称,马背上的士兵挥舞着弯刀嘶吼冲锋,马蹄踏得地面震颤,却始终无法突破岳家军的方阵。三千岳家军悍勇士卒组成的陌刀营如同一道钢铁屏障,把北狄黎戎族的骑兵克制得死死的:陌刀手们肩并肩列成三排,长近丈余的陌刀斜指天空,待黎戎骑兵逼近时猛地劈砍而下,刀刃既能斩断马腿,又能刺穿甲胄,每一次挥刀都能带起一片血雾。黎戎族首领亲自率领精锐冲击三次,均被陌刀营硬生生逼退,不仅未能凿开军阵,反而损失了至少五六千铁骑。当探马回报度步根的大军已退回营寨时,他望着阵前堆积的尸骸,咬牙下令:“撤!” 随着黎戎族的铁骑退出战场,岳飞也领着兵马往赤崖城退去。这场牵动十几万兵马的大战,终于暂时落下帷幕。赤崖城外的平原上,只留下满地的兵器、倒毙的战马与尚未干涸的血迹,在夕阳的余晖中,透着几分惨烈与萧瑟。 夜幕降临,赤崖城内家家户户悬起灯火,街道上不时传来士兵们的欢笑声,城防营外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烤肉的香气与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正是庆功的热闹氛围。此次凉州迎击度步根可谓大获全胜:五万凉州铁骑歼敌超过三万,虽有伤亡却战果斐然;岳飞拦截黎戎骑兵更是歼敌过万,且因始终被动防御、又有新组建的陌刀营加持,损失远比与鲜卑骑兵正面冲撞的陈宇部要小。 城主府的议事厅内,烛火通明。陈宇坐在主位上,抬手示意众人落座,朗声道:“诸位,此战我们大获全胜,在座的各位都功不可没!不仅狠狠打击了度步根的气焰,连许攸的幽州兵也露了头,北狄的黎戎族也在我们意料之中,明日我们便发起总攻,一举拿下度步根!” “好!” 杨再兴猛地一拍桌案,眼中满是战意,“终于把这口恶气出了!看度步根往后还敢来城下嚣张不!” 项羽也抚掌笑道:“是啊,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敌了。倒是没想到主公的武力已成长到这种地步,今日跟着我和再兴冲杀了一下午,竟半分未掉队,比寻常校尉还要勇猛几分。” 陈宇闻言摆手大笑:“项帅过誉了!跟你和再兴这等猛将比,我还差得太远,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 此话落下,议事厅内众人都笑了起来,陈宇笑着把目光转向岳飞,问道:“岳帅,这支北狄黎戎族的战力如何?若与我们凉州铁骑正面交战,有胜算吗?” 岳飞起身拱手,语气严谨:“回主公,这支黎戎族骑兵对比度步根的部众战力确实高出一截,马术精湛且悍不畏死。但要与我们凉州铁骑相比,仍差了一些,约莫与拓跋武的铁骑战力相当,稍逊于我军铁骑的冲击力与甲胄强度。” “倒是意料之中。” 陈宇颔首点头,指尖轻叩桌面,“不过北狄诸部向来藏龙卧虎,下次再遇,务必多加注意,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主公放心。”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今日是为拦截支援,不便追击。等下次凉州铁骑正面对上他们,定不会让他们这般轻易撤军!” 这时,于谦温声道:“主公,度步根经此大败,折损近半兵力,短时间内定然不敢再轻易出战。但许攸心思缜密,说不定会有新变数,我们明日总攻仍需谨慎。” 陈宇指尖一顿,目光扫过沙盘上代表鲜卑大营的标记,沉声道:“于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明日就不和他们对冲了,启用震天雷,直接炸开他的拒马与壕沟,只要撕开一道缺口,凉州铁骑便能直捣黄龙!只是一个营寨而已,断然挡不住我军兵威!”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又围绕着破营细节商议许久,直到夜色深沉才陆续散去。 而此时的鲜卑军帐内,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许攸将手中的青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碎片与茶水溅了满地,他指着度步根的鼻子,语气满是怒火:“度步根!你率大军攻城为何不先与我、与黎首领通气?八万大军被五万铁骑打得节节败退,若不是我提前设下壕沟拒马,今日你早被陈宇破营生擒!” 度步根本就因白天的惨败憋了一肚子火,却不敢公然反驳,如今他麾下兵马折损数万,还要靠许攸的幽州兵与黎戎族骑兵撑场面,只能低着头,手指攥紧马鞭,低声辩解:“我…… 我以为陈宇还在回赤崖城的路上,想趁机去城下骚扰,看看有没有机会攻入城池……” “骚扰?” 许攸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如刀,“就算陈宇不在,赤崖城内还有十万岳家军!你凭什么觉得能攻破?就因为你这愚蠢的举动,我们谋划半个月的计划全被打乱,原本该是你率大军牵制西、南门守军,我与黎首领趁机偷袭东门!东门地势低矮,城墙本就薄弱,哪怕岳家军修缮过,也能一举突破!现在倒好,还没攻城就损兵数万,陈宇还带回兵马协防,连项羽都在他军中,你说你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度步根咬着牙,脸颊涨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死死盯着地面,手背青筋暴起。一旁的黎戎族首领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许大人,度首领确实有错,但也是立功心切、一时急躁。所幸有您的防线稳住局面,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想明天该如何应对陈宇的进攻。” 阎柔也跟着劝道:“是啊,许大人。若我们现在内讧,司空大人交代的任务就彻底完不成了,到时候追责下来,我们都担不起。” “曹操?” 许攸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屑,“别拿他来压我!我岂会不知道这道防线挡不住陈宇?”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沉声道:“如今之计,只能退守赛音山达城,原本我们最初的计划不就是先到赛音山达城联合柯比能一同对抗陈宇吗?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拓跋武把赛音山达城给屠了,连柯比能都被杀了,你们鲜卑人都这么蠢的吗?” 最后一句,又将怒火撒回度步根身上。 黎戎族首领皱起眉头:“退守赛音山达城?可那已是座死城……” “死城总比我们死在这里强!” 许攸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至少赛音山达城有城墙可守,比这靠木头搭建的营寨坚固百倍!现在就下令,连夜撤离!不重要的辎重全部丢掉,粮草分装到每个士兵身上,动作要快 —— 若被陈宇察觉,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虽觉得退守死城并非良策,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度步根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就按许大人说的办……” 阎柔见状,立马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提振之意:“诸位不必如此丧气!我们虽败了一场,但仍有十几万兵马,兵力与凉州相差无几。等退到赛音山达城稳住阵脚,我便联系主公,让他调派兵马前来,届时定能一举击溃凉州军!” “对啊!” 度步根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拍了下桌案,“我们还有曹司空作为后援!他可是天下第一诸侯,麾下百万兵马,哪怕只派几万过来,也足够抗衡陈宇了!” 黎戎族首领也跟着点头,脸上的愁云散去不少,仿佛看到了翻盘的希望。 可还没等两人高兴多久,许攸冰冷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浇得众人透心凉:“曹阿满如今正率八十万大军亲征赤壁,怎么会因为这里这点失利就调兵过来?就算要派援军,也得等他拿下赤壁再说,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语气愈发沉重,“还不如想想晚上怎么撤离,这里离赛音山达城三百多里,大军行军缓慢,就算一刻不停也要走三天。可明天陈宇就会来攻营,一旦发现我们撤离,定然会率铁骑追击。我们大军有一大半是步兵,怎么跑得过凉州铁骑?” 帐内刚刚回升的气氛瞬间又沉了下去。阎柔脸色涨红,带着几分气愤看向许攸:“许大人!你这是故意扰乱军心!退守赛音山达城是你提的,现在又说这些丧气话,难道我们真的无路可退了?” “扰乱军心?” 许攸冷笑一声,靠在帐壁上,“我只是说事实。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他直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赤崖城后方的粮道:“赤崖城十几万大军的粮草,全靠凉州千里运送,线路长且防备薄弱。我们可以出一支奇兵,绕道去偷袭他们的粮道,只要粮道出问题,陈宇定然会把注意力放在护粮上,无暇追击我们。” “而且营寨还要留一支疑兵。” 许攸顿了顿继续说道,“让部分士兵留守营寨,多插旗帜、点燃篝火,再让战马在营内来回奔跑,制造大军仍在的假象。等陈宇发现不对劲时,我们至少已经走出百里,他再想追也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阎柔,补充道:“至于求援,向曹操求肯定没用,但可以给辽东的公孙康写封信,告诉他陈宇在鲜卑势力大涨,日后定会威胁辽东,说不定他会愿意派兵马牵制陈宇。” 许攸话音落下,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度步根攥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迟疑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许大人,去袭击粮道的奇兵…… 还有留守营寨的疑兵,是不是…… 都没办法回来了?” 许攸抬眼看向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那一点头,如重锤般砸在度步根心上,奇兵要深入已经被凉州掌控的腹地,面对粮道守军的反扑;疑兵要独自面对次日陈宇的大军,两者的结局,几乎都是死路一条。 度步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沉重,沉声道:“我知道了。奇兵和疑兵,我来安排吧。您和黎首领抓紧时间整理兵马,先撤。” 他是鲜卑首领,这些士兵本就是他的族人,如今要让他们做诱饵,这份责任,理应由他来担。 许攸沉默了半晌,目光复杂地看着度步根,终是开口:“度步根,这一切的麻烦,本就是因你贸然攻城而起,自然该由你善后。不过你放心,等撤到赛音山达城,我会亲自给公孙康写信,以‘唇亡齿寒’的说辞说服他,保证他会率军来援。为了我们共同对抗陈宇的目标,有些牺牲…… 必不可少。日后若有机会,我会亲自为这些士兵报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大人不必说了。” 度步根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却异常坚定,“我都明白。眼下保住大军要紧,这点牺牲,值。” 说罢,他起身往帐外走去,路过黎戎族首领身旁时,黎戎族首领下意识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虽不满度步根先前的鲁莽,却也心疼那些即将赴死的士兵。但这份不忍转瞬即逝,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怜悯早已变得奢侈。 度步根走出军帐,夜色中的营寨已泛起零星的灯火,士兵们正忙着收拾行囊,却不知已有一部分人的命运,已被定格为 “牺牲”。他抬手召来亲卫,低声吩咐着挑选奇兵与疑兵的事宜,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沉重。 帐内,许攸看着度步根的背影消失在帐外,转头对阎柔与黎戎族首领说道:“眼下这些不过是缓兵之计,要想彻底拿下赤崖城、抗衡陈宇,还得从长计议。时间不等人,你们也快去安排,阎柔负责清点粮草、规划行军路线,黎首领负责整顿骑兵,确保三更之前,大军能准时撤离!” “诺!” 两人齐声应下,不再多言,转身快步出帐。帐内只剩下许攸一人,他走到沙盘前,指尖落在 “赛音山达城” 的标记上,眼神晦暗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究竟是对抗陈宇的主意,还是另有盘算。帐外的风声愈发急促,裹挟着营寨内的喧嚣,一场以 “牺牲” 为代价的撤离,正在夜色中悄然推进。 天刚拂晓,赤崖城的号角还未及吹响,东城外的校场上已列起无边军阵。十万岳家军甲胄如霜,陌刀营的长兵斜指晨雾,凉州铁骑的马蹄踏着朝露,只待陈宇一声令下,便要直捣鲜卑营寨。陈宇身披玄甲立于高台上,正抬手要下达总攻指令,却见一道身影冲破晨雾,跌跌撞撞奔来。 “主公!大事不好!” 于谦的官袍沾满尘土,发髻散乱,跑到高台之下急声喊道,“昨夜三更,离城五十里的巴林镇遭鲜卑兵马劫掠!存粮被烧了大半,押运官拼死派人回报,说敌军得手后已往西北方向逃窜!” “什么?” 陈宇猛地攥紧腰间长剑,高台之下的将领们瞬间炸开了锅。杨再兴怒喝一声:“这群胡虏!正面厮杀不敢,竟专挑后方下手!末将愿率三千铁骑追击,定要把这群杂碎斩尽杀绝,为粮草守军报仇!” 项羽也勒动缰绳上前,浓眉拧成疙瘩,声如洪钟:“巴林镇乃赤崖城咽喉补给点,离城不过五十里!我军斥候遍布周边,怎会让敌军摸到腹地?!是谁的兵马?有多少人手?” “据押运官残存的亲兵辨认,敌军旗帜是度步根麾下样式。” 于谦喘着粗气回话,指尖仍在微微颤抖,“约莫两千人马,皆是轻骑,行动极快。” 陈宇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台下的斥候统领,语气沉冷:“两千人马就敢绕开赤崖城,直扑我后方粮仓?他们哪来的底气?” “主公有所不知。” 于谦连忙解释,“草原地势空旷,敌军若弃大道走荒滩,只需多绕五十里便能避开我军哨卡。且他们是小股骑兵趁夜奔袭,马蹄裹布、人衔枚,确实难被察觉。” 陈宇沉默片刻,抬手止住欲追责的斥候统领:“罢了,眼下不是追究过失的时候。巴林镇需派人查看损毁情况,那支劫掠兵马更要全歼,绝不能留后患!” “主公,末将愿往!” 杨再兴再度抱拳,眼中战意熊熊。 “且慢!” 岳飞上前一步,玄色战袍在晨光中纹丝不动,语气沉稳如磐石,“主公,此事颇有蹊跷。鲜卑军刚遭大败,折损数万兵马,正是军心惶惶之时,为何敢派奇兵深入我军腹地?巴林镇虽储粮,却非凉州来的主粮道,敌军若真要断我粮草,理应去袭扰凉州至赤崖城的粮队,而非只烧一座小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锐利如刀:“更可疑的是,敌军得手后不回本营休整,反而往西北逃窜,那方向远离鲜卑营寨,分明是在引我军追击。” 陈宇一愣,随即抚剑沉吟:“引我军追击?他们明知我军铁骑神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只能是为了转移我军注意力。” 岳飞语气笃定,“度步根定有别的谋划,或许是想拖延我军总攻时间,或许是在掩盖其他动作。” “不管他耍什么花样,今日这营寨我必夷平。” 陈宇眼中闪过厉色,当即下令,“杨再兴听令!命你率五千轻骑追击,务必全歼那支敌军,沿途留意是否有伏兵!于谦,立刻传信凉州,令他们加急调运粮草,同时征调民壮重修巴林镇粮仓,务必稳住后方!” “末将遵命!” “属下遵命!” 杨再兴与于谦齐声应下,转身快步离去。前者直奔骑兵营,后者则疾步往传令台赶去。 陈宇收回目光,落在岳飞与项羽身上,手臂抬起指向远方的鲜卑营寨,声音穿透晨雾的微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岳帅,项帅,率军出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岳飞即刻抬手,腕间银甲闪过冷光,岳家军阵前的 “岳” 字大旗随之挥展,陌刀营士兵将丈余长兵拄在地上,甲叶碰撞声整齐划一,步伐沉稳地向前推进,如移动的钢铁屏障;项羽则勒动缰绳,胯下战马打了个响鼻,他沉声喝令,凉州铁骑的马蹄声骤然变得密集,从细碎的踏响汇成沉闷的雷声,滚过沾着朝露的平原。十万大军分三路展开,玄甲在晨光中泛着霜色,旌旗如林铺开,像一道黑色洪流,朝着鲜卑营寨的方向汹涌而去。 一个时辰后,鲜卑营寨已近在眼前。可越是靠近,陈宇心头的疑虑越重,营寨外的壕沟依旧深不见底,拒马交错架在沟边,尖刺闪着寒光;箭塔上的鲜卑狼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大门两侧甚至能看到晃动的人影,腰间挂着弯刀,像是在守卫。可诡异的是,面对逼近的凉州大军,营寨内虽有士兵走动的细碎声响,却没有预警的号角声,没有士兵列阵的呐喊,连昨日箭雨齐发的防备姿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停下!” 陈宇抬手按住剑柄,掌心传来玄铁的凉意,大军闻声暂缓,前排的骑兵纷纷勒住战马,躁动的马蹄刨着地面,扬起细碎的尘土。他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营寨,项羽策马靠过来,眉头拧成一团,沉声道:“主公,不对劲。这营寨里虽有人影,却透着股死气沉沉的劲儿,连个敢探头张望的都没有,不像是要迎战的样子。” 岳飞也颔首,语气带着几分审慎:“昨夜巴林镇粮道遇袭本就蹊跷 。如今营寨这般模样,恐是有埋伏。” 陈宇的目光落在箭塔上晃动的人影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有伏兵?可这平原地势开阔,除了营前的壕沟拒马,再无遮挡,要和我玩空城计?他心中掠过一丝疑虑,随即被战意压下,脸色一冷:“装模作样!凭这点伎俩,也想挡住我大军?” 话音未落,他侧头对身旁亲卫下令:“取火箭来,射向营寨大门,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鬼把戏!” 亲卫领命,迅速取来裹着麻布的箭矢,蘸了火油点燃,火舌舔舐着麻布,映得他脸上通红。“嗖” 的一声,火箭划破空气,擦着营寨木门掠过,落在院内的干草堆上。火焰瞬间窜起,舔着帐篷的布帘,营寨内顿时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几十名鲜卑士兵提着水桶冲出来灭火,动作仓促却不敢抬头看向凉州军阵,灭火后便迅速缩回帐篷,像是怕被盯上一般。即便如此,营寨内依旧没有弓箭射来,没有士兵冲出,只有火焰熄灭后的青烟,慢悠悠地飘向天空。 陈宇按剑的手紧了紧,心头火气渐起:许攸到底在搞什么?可今日定要夷平这营寨,断不能半途而废!他抬眼看向岳飞,声音沉了几分:“岳帅,传令下去,启用震天雷,把营前的拒马、壕沟,全给我炸平!” “诺!” 岳飞应声,转身对身后的工程兵挥手。几十名士兵迅速出列,每人肩头扛着黑铁打造的震天雷,腰间别着引火绳,猫着腰朝着营前的拒马靠近。待跑到指定位置,他们迅速点燃引火绳,火绳 “滋滋” 作响,带着火星烧向雷体,随即转身快步回撤。 “轰隆 —— 轰隆 ——” 接连的巨响炸开,烟尘瞬间腾空而起,遮天蔽日。震天雷的威力远超预期:架在壕沟边的拒马被掀飞,断木与尖刺四处飞溅;壕沟的边缘被炸开缺口,泥土与木桩混在一起坍塌,原本深不见底的壕沟,竟被填出几处可供通行的斜坡。烟尘尚未散尽,陈宇已拔剑出鞘,寒光闪过眼前,他厉声喝令:“给我杀!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今日我一力破之!” 前排的凉州铁骑应声冲锋,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营寨大门冲去。营寨内的鲜卑士兵见状,纷纷举起弯刀却不敢上前,只是缩在帐篷后发抖,这些人本就是度步根留下的死士,明知不敌却被命令死守,早已被先前接连爆炸的震天雷吓得肝胆剧烈,脸上满是绝望。 “主公!不对!” 冲在最前的骑兵突然勒住马,高声喊道,“这营里只有两千来人,而且…… 都是些老弱残兵!” 陈宇心中一沉,催马上前,烟尘散去后,营内的景象赫然映入眼帘:两千多名鲜卑士兵缩在营寨角落,手中的弯刀颤抖不已,帐篷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处散落的粮草袋,显然是故意留下的;之前箭塔上的人影,除了这些士兵,还有不少是用草垛裹着盔甲做成的假人,被风一吹便左右摇晃;营后的马厩里,只剩下几匹老弱的战马,早已没了度步根主力的痕迹。 “不好!我们中计了!” 陈宇猛地直起身,脸色瞬间凝重,“度步根根本不在营寨里,他把这两千人当弃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昨夜巴林镇粮道遇袭,也是为了让我们分兵,好趁机撤离!” 项羽闻言,顿时怒目圆睁,手中霸王枪重重拄在地上,枪尖扎进泥土,沉声道:“这群鼠辈!竟用两千条人命当诱饵!末将愿率大军追击,定要把度步根斩于马下!” 岳飞却伸手按住项羽的枪杆,语气沉稳:“项帅稍安勿躁。你看这些士兵的状态,他们定是昨夜三更前就被留下了,度步根的主力怕是早已走出百里。且草原地势开阔,不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盲目追击恐遭埋伏,反而会中了许攸的圈套。” 陈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躁与怒意,目光扫过营寨内绝望的鲜卑士兵,点头道:“岳帅说得对。盲目追击无用,当务之急是查清他们的撤离方向。” 他当即转身下令:“斥候队分成六路,重点探查通往赛音山达城、辽东以及草原深处的路线,务必找到度步根主力的踪迹!另外,派人看住这些鲜卑士兵,不许滥杀,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线索!” 士兵们领命行动,斥候翻身上马,朝着不同方向疾驰而去;几名亲兵则走进营寨,控制住瑟瑟发抖的鲜卑士兵。陈宇站在营门口,望着远方的草原,晨雾渐渐散去,阳光落在营寨内绝望的士兵身上,透着几分惨烈。 喜欢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请大家收藏:()三国无双:开局召唤霍去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