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58年的澳洲》 第354章 召水手组近海舰,练技能备远航 青岚港的晨雾尚未散尽,五艘中型战船已在泊位上列成严整的横队。船头的“华夏”旗号在风中猎猎作响,甲板上,蓝色短褂与灰色军甲交织成流动的色块——五百名郑和船队水手与韩信派来的三百名登陆士兵,正进行第七日的协同训练。王海站在旗舰“破浪号”的船楼顶端,手里的望远镜来回扫过各船,不时扯着嗓子喊出指令,声音穿透雾气,在水面上荡开层层涟漪。 “左舷帆再松半尺!风摆要跟上水流!” “弩手就位!目标三百步外浮靶,三轮齐射!” “登陆跳板准备!听令后三十息内必须架稳!” 指令声中,水手们如臂使指地拉动帆缆,帆布在风力作用下鼓起饱满的弧度,战船在狭窄的港内灵活转向,尾迹在水面上划出精准的“S”形;士兵们则在颠簸的甲板上快速列阵,弩箭上弦的脆响连成一片,三轮齐射后,远处的浮靶尽数碎裂;负责跳板的水手与士兵配合默契,木质跳板在绞盘转动下缓缓放下,稳稳搭在岸边的礁石上,误差不超过半尺。 天宇站在港口的观礼台上,看着这一切,指尖在袖中轻轻叩击。三日前,韩信亲自将三百名精选士兵送到港口,这些士兵熟悉登陆作战,却对舰船操控一窍不通,头两日训练时,光是在摇晃的甲板上站稳就摔了不少人。如今不过十日,他们已能与水手们配合无间,连王海都私下赞叹:“韩将军的兵,骨头硬,学得快。” 一、分职训练:术业有专攻 舰队的训练采取“分职合练”的模式,白日里各营专攻技能,黄昏时再进行协同演练。王海将五百名水手按技能分为“操船”“帆缆”“兵器”“补给”四队,每队由经验最丰富的老水手带队,从清晨到日暮,港口里的号子声与器械碰撞声就没断过。 操船队的训练最磨性子。水手们在模拟舵舱里反复练习“三点转向”——以港内的灯塔、钟楼、礁石为参照点,要求在五十息内完成九十度转向,误差不得超过五度。老水手周平是操船队的教头,他的左手因常年掌舵而指节变形,却能在颠簸中精准把控舵盘的力度。“舵如人心,”他给年轻水手示范时总说,“轻了随波逐流,重了容易侧翻,得找到那股‘顺力而为’的巧劲。” 有个叫小石头的年轻水手总掌握不好力度,练到第五日时急得砸了舵盘。周平没骂他,只是让他闭眼感受船身的晃动:“你听,船在说话呢。它往左偏,就是告诉你‘风大了’;往右晃,就是说‘水流急了’。听懂了,舵就好掌了。”当晚,小石头抱着舵盘在甲板上睡了一夜,次日训练时,转向精度竟达标了。 帆缆队的训练则像一场精密的舞蹈。二十名水手负责一面主帆,起帆时需同步拉动十二根绳索,力道不均就会导致帆布撕裂。教头郑武是个彪形大汉,却心细如发,他给每根绳索编了号,用不同的哨声指挥动作:短哨代表“拉”,长哨代表“松”,两短一长则是“稳住”。训练到第三日,帆缆队已能仅凭哨声完成整套起帆动作,帆布升起的弧度分毫不差,连最挑剔的船匠都挑不出毛病。 兵器队的训练最具杀气。水手们不仅要熟悉船载弩箭、投石机的操作,还要练习接舷战时的短兵相接。教头秦武曾是郑和船队的护卫队长,弯刀使得出神入化,他教的“甲板刀法”专门针对狭窄空间设计,劈砍时避开船舷障碍,格挡时借力船板反弹,招招实用。士兵们跟着学了几日,发现这套刀法比陆战刀法更适合船舱缠斗,不少人私下请秦武多教几招。 补给队的训练看似平淡,却关系着远航的生死。他们在颠簸的船舱里练习“快速分装”——将干粮、淡水、药品按三日用量分装成小包,确保紧急情况下能迅速搬上小艇;还演练“海水淡化”,用特制的陶管加热海水,收集冷凝后的淡水,这套技术连港口的老船工都啧啧称奇。“远航时,一滴水、一块饼都可能救命,”教头老冯说,“咱的活,看着慢,实则比弩箭还关键。” 二、协同演练:磨合见真章 分职训练的成果,要在协同演练中才能真正检验。每日黄昏,王海都会设置“突发场景”,考验各队的配合速度与应变能力。 第七日的演练场景是“遭遇风暴”。王海让人在港内升起信号旗,模拟风力骤增到八级的紧急情况。指令下达后,操船队立刻喊着号子调整舵向,将船首对准风向以减少阻力;帆缆队同时动作,主帆降下三分之二,仅留副帆保持平衡,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兵器队则迅速收起甲板上的弩箭,用帆布覆盖投石机,防止器械进水;补给队早已将易滚动的粮桶固定在舱底,同时备好排水泵,随时准备应对船舱漏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从指令下达到处置完毕,仅用了两刻钟。站在观礼台上的郑和忍不住点头:“当年我下西洋遇风暴,处置速度也不过如此。这些水手,真是把‘协同’二字刻进骨子里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更难的是“登陆作战”演练。韩信派来的士兵擅长陆战,却对“从船到岸”的衔接陌生。起初,士兵们顺着跳板冲锋时总有人打滑,登陆后队列也散了形。王海与带队的张校尉商量后,想出“梯次登陆法”:第一波士兵手持盾牌护住跳板两侧,第二波紧随其后列阵,第三波则搬运弩箭等重装备,水手们在船舷用投石机压制“岸防目标”,形成掩护。 第九日的演练中,三百名士兵仅用一炷香时间就完成登陆,列阵、架弩、推进一气呵成,连张校尉都有些意外:“以前总觉得水手是‘摇船的’,没想到配合起来比陆地上的弟兄还默契。” 天宇看着士兵们在沙滩上摆出防御阵型,而水手们已在船上调整好投石机角度,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支援,心中愈发踏实。他对身边的李文书说:“海陆协同,就像人的左右手,缺了谁都不行。现在看来,这双手已经能握紧拳头了。” 三、应急特训:细节定生死 王海深知,远航中的意外往往出在细节上。因此,训练中特意加入了“极限应急”科目,专挑最刁钻的场景考验队伍。 “船舱起火”是最凶险的科目。演练时,王海让人在底舱点燃浸了油的麻布,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水手们却不慌不忙,戴着浸湿的麻布口罩冲进火场,一人用铜盆泼水,一人用长钩拉开燃烧的木箱,一人则负责封堵通风口断绝氧气。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没有丝毫混乱,火被扑灭时,舱内的粮桶、器械都完好无损。 “这不是蛮干,是章法。”王海给众人复盘时说,“起火先断风,灭火先保粮,救人先看通道。记住步骤,再乱也能稳住。” “船锚断裂”则考验应变速度。演练中,模拟锚链的麻绳突然“崩断”,战船在水流作用下向礁石漂去。操船队立刻反向打舵,帆缆队同时升起前帆借风转向,兵器队则迅速放下备用锚——这组动作要求在三十息内完成,否则船就会撞上礁石。第一次演练时,备用锚的绳索缠在了一起,耽误了时间,王海当即罚全队绕船跑二十圈。第二次演练,备用锚稳稳落入水中,战船在距离礁石三尺处停了下来。 最让士兵们佩服的是“夜航识路”。没有星光的夜晚,港口熄灯模拟“迷航”场景,水手们却能仅凭“听浪声”“测水流”辨别方向。导航队的老水手赵五,耳朵贴在船板上听片刻,就能说出船是顺流还是逆流,误差不超过十里。“浪打船板的声音,顺流是‘咚咚’闷响,逆流是‘当当’脆响,”他教士兵们时说,“这是大海在给咱指路呢。” 十日训练下来,光是应急科目就演练了二十余种,从“桅杆断裂”到“淡水短缺”,从“遭遇暗礁”到“船员急病”,每种情况都有对应的处置流程,印成小册子发到每个人手里,连伙夫都能背出几条关键步骤。 四、验收之日:锋芒初显露 第十日傍晚,天宇亲自主持训练验收。王海设置了“全流程考核”:从港口起航,绕行近海三座小岛,模拟遭遇风暴、击退“海盗”、登陆补给,再返航入港,全程需在六个时辰内完成。 船队起航时,夕阳正将海面染成金红色。五艘战船列成“雁形阵”,帆影在水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速度比训练初期快了近三成。行至第一座小岛时,“风暴”信号升起,船队迅速变阵为“横队”,船头一致对准风向,帆缆调整得恰到好处,在颠簸中保持着稳定的航向。 接近第二座小岛时,十艘伪装成“海盗船”的小艇从岛后驶出。“破浪号”上的投石机率先发难,石弹精准砸中小艇的桅杆,随后各船弩箭齐发,水手与士兵配合默契,有的操控兵器,有的修补“受损”船板,有的准备接舷战,不到半个时辰就“击退”了海盗。 登陆第三座小岛时,正值涨潮,跳板架设难度大增。但水手们早已算好潮汐时间,趁浪谷的间隙迅速放下跳板,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沙滩,三分钟内就建立了防御阵地,连负责计时的吏员都忍不住叫好。 返航入港时,夜色已深,港口的灯塔为船队指引方向。五艘战船依次驶入泊位,船身与码头的距离控制在一尺以内,缆绳抛得又准又稳,恰好落在接缆的水手手中。当最后一根缆绳系紧时,沙漏里的沙刚好流尽——六个时辰,分秒不差。 甲板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水手与士兵们互相击掌,蓝色短褂与灰色军甲在灯光下跳跃成欢乐的色块。王海走到天宇面前,单膝跪地:“启禀主公,近海舰队十日训练完成,请主公检阅!” 天宇扶起他,目光扫过一张张被海风与日光雕刻得愈发坚毅的脸庞,朗声道:“你们用十日时间,证明了自己是华夏城最锋利的海疆之刃!从今日起,‘华夏近海舰队’正式成军!三日后,随西征大军一同出发,为华夏开拓万里波涛!” “开拓万里波涛!”五百名水手与三百名士兵齐声呐喊,声浪冲上夜空,惊起一群夜鸟。港口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与天上的星光交织,仿佛为这支新生的舰队铺就了一条璀璨的航道。 郑和走到天宇身边,望着整装待发的船队,感慨道:“老臣航行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舰队——技艺精湛,配合无间,更重要的是,他们眼里有光,那是对远方的渴望。” 天宇点头,心中清楚,这支舰队不仅是西征的利器,更是华夏城走向海洋的起点。三日后,当他们扬起风帆,驶向未知的西澳海岸时,带去的不仅是士兵与物资,更是一个文明向更广阔世界探索的勇气与决心。 夜色渐浓,港口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战船的桅杆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一群蓄势待发的巨鸟。水手们在甲板上擦拭兵器,士兵们检查着登陆装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兴奋。他们知道,三日后的远航,将是一场新的征程,而他们,已准备就绪。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5章 解舰队补给难题,建据点保航线 青岚港的码头上,十艘运输船正被粮食袋压得吃水线下沉了半尺。萧何站在跳板旁,拿着账本逐箱核对:“糙米一万石、压缩干粮五千石、腌肉三千斤……”他每念一项,身后的吏员就在竹简上画一道,清脆的竹片声与海浪拍岸声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紧张的忙碌。 天宇站在“破浪号”的甲板上,望着堆成小山的物资,眉头微蹙。三日前,王海提交的“远航补给测算表”还摊在案头——舰队往返西澳需三十日,五百名水手与三百名士兵每日需消耗粮食八十石、淡水二十桶,加上兵器损耗、药品储备,仅靠船载物资根本无法支撑。更棘手的是,澳洲南岸海域多暗礁,若遇风暴延误航程,后果不堪设想。 “萧何,”天宇转身看向正在核账的后勤主官,“按现有船载量,最多只能带十五日的粮草,剩下的缺口怎么办?” 萧何放下账本,擦了擦额头的汗:“城主,属下算了三种方案:一是减少随船士兵,能省出三成粮草,但会削弱登陆战力;二是缩短航程,中途不做停留,可风险太大,万一遇着逆风……” “都不行。”天宇打断他,目光投向海图上标注的一座无名岛屿,“勘探队传回的图上说,这片海域有座无人岛,淡水充沛,适合停泊。咱们就在那里建个中途补给点。” 王海凑过来,指着海图上的岛屿位置:“城主说得是,此岛位于华夏城与西澳航线的中点,涨潮时能停大船,岛上还有天然泉眼。属下派人查过,岛上无土着,只有些海鸟,适合建临时据点。” 三人当即定下方案:派五千后勤工匠先行登岛,五日之内建起储粮仓库、淡水井与防御工事;囤积三万石粮草、千桶淡水及足量药品;留百名士兵驻守,确保补给线安全。同时,王海负责规划备用航线,每条航线都标注避风海湾与备选补给点,以防不测。 一、五日筑城:荒岛变据点 三日后,载着五千工匠的运输船队抵达无名岛。这座岛屿呈月牙形,周长约十里,中部有座低矮的丘陵,勘探队标记的泉眼就在丘陵下,汩汩清泉汇成了一片小湖。工匠们登岛时,海鸟被惊得漫天飞,沙滩上还留着海龟产的卵。 “按图纸分工!”带队的工头赵强举起 Blueprint(蓝图),图纸上早已规划好据点布局:码头建在月牙湾的西侧,避风浪;仓库区设在丘陵背风处,防雨水;驻军区靠着泉眼,取水方便;防御工事则沿丘陵顶部修筑,用石块垒成胸墙,能俯瞰全岛。 五千工匠分成五队,各司其职: - 一队伐树造船板,岛上的桉树坚硬耐腐,是天然的建材; - 二队挖掘淡水井,在泉眼周围拓挖沉淀池,用细沙过滤杂质; - 三队搬运石块,沿着丘陵顶部垒砌防御胸墙; - 四队搭建仓库,用船板拼出十座高约三丈的粮仓,底部垫着石块防潮; - 五队开垦临时菜地,撒上从华夏城带来的蔬菜种子,能补充些新鲜菜蔬。 岛上的日子忙碌而有序。工匠们天不亮就起身,借着晨光伐木、搬石,直到暮色四合才歇工。赵强带着几个老工匠每日巡查进度,发现问题立刻整改——仓库的梁柱间距太宽,就加两根斜撑;水井的过滤层太浅,就再加三尺细沙;防御胸墙的高度不够,就再垒三层石块。 第三日傍晚,一场暴雨突袭,刚搭好的仓库顶有些漏雨。工匠们披着蓑衣抢修,用桐油浸泡过的麻布盖住缝隙,又在屋顶加铺了一层棕榈叶。赵强站在雨里指挥,嗓子喊得沙哑:“今晚必须修好,粮食受潮就完了!” 五日后,当王海带着巡逻队登岛时,眼前的景象已与荒岛截然不同:月牙湾的码头用木桩加固,能停靠五艘大船;十座粮仓整齐排列,门口贴着封条,上面写着“糙米五千石”“盐巴三百斤”等字样;泉眼旁挖了三眼深井,井边的石碑刻着“每日出水量约五十桶”;丘陵顶部的防御胸墙蜿蜒如带,胸墙后架着两架投石机,百名驻守士兵正举着弩箭巡逻。 “赵工头,辛苦了。”王海拍着赵强的肩膀,看着仓库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粮袋,满意地点头,“这进度,比预期快了一天。” 赵强抹了把汗,指着菜地:“再过十日,青菜就能吃了。驻守的弟兄们不用光啃干粮。” 二、三线并行:航线有备份 就在工匠们筑建补给点时,王海带着导航队完成了三条备用航线的勘探。他将航线图铺在“破浪号”的甲板上,用朱砂笔标出关键节点: “主航线走A线,顺洋流最快,十五日可达,但需经过两处暗礁区;B线绕开暗礁,多走二日,适合新手船队;C线贴着澳洲北岸,能借季风加速,却要经过猎头族活动的海域,非万不得已不用。” 每条航线旁都附着详细的“补给手册”: - A线中途有两处避风湾,第一处湾内有淡水溪,可补充少量淡水;第二处是片沙滩,适合临时停靠修补船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B线经过一座火山岛,岛上虽无淡水,却有硫磺矿,可采集些备用(硫磺是制火药的原料)。 - C线沿岸多红树林,能躲避风暴,但需警惕鳄鱼与毒蛇。 导航队的老水手赵五还总结出“三看辨航线”的口诀:“看云识风,看浪识流,看鸟识岛。”他解释道:“积雨云往南移,说明要刮北风;浪头带白色泡沫,是暗流预警;海鸟成群飞,十有八九附近有岛屿。” 为验证航线,王海亲自带领三艘快船试航。走A线时,他们在暗礁区遇到突发的“疯狗浪”,船身剧烈摇晃,险些撞向礁石。水手们却不慌不忙,按训练时的规程降下主帆,改用尾帆微调方向,借着浪谷的间隙冲出了险区。 “记下来,”王海对记录员说,“A线暗礁区需避开午时的涨潮,此时浪最大。” 试航B线时,他们在火山岛发现了一处天然溶洞,能容纳两艘小船躲避风暴。赵五摸着溶洞的岩壁:“这里冬暖夏凉,能存些应急药品,万一主补给点出问题,这儿就是备用站。” C线的试航最惊险。船队刚进入红树林,就看到水面上浮动的鳄鱼群。水手们按预案升起“驱鳄幡”(用硫磺和桐油浸泡过的布条,鳄鱼不喜其味),同时加快船速,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这条线太险,”王海在手册上画了个警告符号,“非紧急情况,绝不能走。” 三、演练补给:流程严丝合缝 补给点建成与航线敲定后,最后的关键便是演练“船岸补给流程”。天宇特意从主力舰队中抽调三艘战船,模拟远航中途停靠补给点的场景。 演练当日,晨光刚染红海面,三艘战船就按A线航线驶入月牙湾。了望哨先向岛上发出信号——三短一长的号角声,这是约定好的“友军”信号。岛上的驻守士兵立刻回应,升起绿色旗帜,示意“安全,可以停靠”。 战船缓缓驶入码头,水手们抛出缆绳,岛上的工匠熟练地将绳索系在岸边的桩上。随后,跳板在绞盘转动下缓缓放下,精准地搭在码头的石墩上,误差不超过三寸。 “第一队搬粮食!”王海的指令声在船上响起。早就在舱内待命的士兵们两人一组,扛着粮袋快步通过跳板,岛上的工匠则在仓库门口接应,用独轮车将粮食运入仓库。粮袋上都标着“已消耗”“待补充”的记号,交接时只需核对数量,省时又准确。 “第二队运淡水!”水手们推着特制的木桶走向泉眼,木桶底部装着小轮子,能在沙滩上灵活移动。井水早已被抽到储水罐里,只需打开阀门就能装满,一个木桶从空到满不过一炷香时间。 “第三队取药品!”军医带着两个助手走进药品仓库,按清单领取治疗外伤、中暑、痢疾的药材,仓库管理员拿着账本逐一核对,确保每种药品的数量与记录一致。 整个补给过程紧张而有序。从战船停靠到补给完毕,共用了一个时辰——比预案的时间缩短了两刻钟。最让人安心的是“应急补给”环节:演练中突然模拟“一艘战船漏水”,岛上的工匠立刻推着修补工具上船,水手们则从补给点领取备用木料,不到半个时辰就堵住了漏洞。 天宇站在丘陵顶部的了望台,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萧何说:“补给点就像人的心脏,航线是血管,现在这循环通了,舰队远航就踏实了。” 萧何翻着补给记录册,笑着说:“按今日的效率,就算十艘船同时补给,两个时辰也能完成。而且岛上的水井日出水量足够二十艘船用,粮仓的储备更是能支撑舰队往返三次,万无一失。” 四、后顾之忧:彻底解决 演练结束后,王海向天宇提交了《远航补给保障手册》,手册分“日常补给”“应急补给”“特殊情况处置”三章,详细到连“如何在暴雨中快速搬运粮食”“如何在夜间识别友军信号”都有说明。 “主公您看,”王海指着手册里的“特殊情况处置”,“若遇台风无法靠岸,我们就在附近的避风湾抛锚,用小艇分批转运物资;若岛上补给点被袭,我们就按C线撤退,到备用火山岛暂避,那里储存的物资能支撑十日。” 驻守补给点的百夫长也呈上《防御预案》:“属下已在岛的四周布置了暗哨,发现可疑船只就先鸣箭示警,若对方强行登岛,就依托胸墙抵抗,同时用烟火发出求救信号,舰队半日就能赶到。” 天宇将两份手册合在一起,沉甸甸的手感让他心中无比踏实。从最初的“粮草缺口”到如今的“万无一失”,不过半月时间,却凝聚着无数人的心血——工匠们在荒岛上筑起的不仅是仓库与水井,更是舰队远航的信心;水手们探出的不仅是航线,更是应对未知的底气;士兵们演练的不仅是补给流程,更是确保胜利的细节。 夕阳西下,余晖为无名岛镀上一层金色。天宇站在码头,望着三艘完成演练的战船缓缓驶离,船尾的浪花在水面上划出长长的轨迹,像一条连接着现在与未来的绸带。他知道,这座原本无名的岛屿,从今日起有了新的意义——它是华夏舰队远航的“中途站”,是西征收复的“桥头堡”,更是华夏城走向更广阔世界的“里程碑”。 “给这座岛起个名字吧。”天宇对王海说。 王海望着岛上飘扬的“华夏”旗号,想了想说:“就叫‘承前岛’吧,承前启后,连接故土与远方。” 天宇点头:“好,就叫承前岛。” 海风拂过,带着岛上草木的清香与海水的咸涩。远处的海平面上,归航的战船已变成小小的黑点,而承前岛的灯火却次第亮起,像一颗在海中闪烁的星辰,守护着航线的安全,也照亮了远征的前路。 舰队远航的后顾之忧,至此彻底解决。接下来,便是等待西征的号角吹响,让华夏的旗帜,沿着这条被保障得严严实实的航线,插向遥远的西澳海岸。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6章 主力部队齐登船,启征程征澳洲西 青岚港的晨雾还未散尽,码头已被密密麻麻的人影与旗帜覆盖。两万精锐步兵列成二十个整齐的方阵,玄色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五千名后勤工匠扛着工具与物资,在方阵侧后形成流动的灰蓝色人潮,五百名郑和水手则站在五艘主力战船的甲板上,蓝色短褂如海浪般起伏。海风卷着旌旗猎猎作响,“华夏”二字的大旗在最高的桅杆上舒展,将整个港口的气氛烘托得庄严而热烈。 天宇身着银色甲胄,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从决定西征到今日启程,整整三个月,粮草、军械、航线、补给点……无数细节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如今终于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刻。他身旁的韩信按着腰间佩剑,铠甲的金属部件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眼神锐利如鹰,正低声向副将们交代最后的注意事项。 “时辰到!”司号兵吹响了出征的号角,悠长的号声穿透晨雾,在港口上空回荡。韩信大步走到台前,拔出佩剑直指西方,声音洪亮如雷:“将士们!此次西征,关乎华夏城万里基业!我等需严守军纪,船行则同舟共济,登陆则协同作战,先控弗里曼特尔港,再稳墨累河防线,一步一脚印,将华夏的旗帜插遍澳洲西海岸!若有退缩者,军法从事!若有立功者,重赏不吝!” “愿随将军死战!不负主公!”两万步兵齐声呐喊,声浪撞在船坞的岩壁上,激起层层回声,连停靠的战船都微微震颤。士兵们手中的长枪与盾牌碰撞在一起,发出“哐当”的巨响,汇成一片钢铁的洪流。 一、有序登船:如臂使指的协作 登船指令下达后,整个港口立刻变成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韩信采用“梯次登船法”,将两万步兵分为五批,每批四千,按“主力舰-运输船-辅助船”的顺序依次登船,避免拥挤混乱。 第一批登船的是先锋营,由身经百战的老兵组成。他们背着弓弩、腰挎短刀,步伐沉稳地走上跳板,甲板上的郑和水手早已清空通道,在船舷两侧伸手接应。一名年轻士兵踏上战船时脚下一滑,身旁的老兵伸手一拽,顺势将他推向前方:“站稳了!这船板可比陆地滑得多!”水手们见状,立刻用麻布在跳板上铺了一层防滑垫,动作麻利得不留一丝空隙。 后勤工匠的登船更显章法。他们按“工具-物资-给养”分类,先将攻城锤、投石机零件等重型器械通过滑轮吊上运输船,再搬运粮草袋与药箱,最后才是自己的行囊。负责粮草的老工匠李福根站在码头,拿着账本核对:“三号运输船,糙米三千石、压缩干粮一千包……没错,放行!”每艘船的物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盐巴的数量都精确到斤两。 王海站在“破浪号”的船楼顶端,用望远镜观察各船的登船进度。他身旁的信号兵不时挥舞彩旗:绿旗表示“登船顺利”,黄旗表示“稍作等待”,红旗则是“出现异常”。半个时辰过去,五艘主力舰已各载满八百名士兵,甲板上的士兵按“五行五列”的阵型肃立,连铠甲的反光角度都几乎一致。 “主公您看,”王海指着下方,“先锋营已在各船完成列队,再过一个时辰,全军可登船完毕。”天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运输船的甲板上,工匠们正将最后一批药箱固定在舱底,用麻绳捆扎的结都是标准的“双套结”——这种结在颠簸中不易松动,是郑和水手特意教给工匠的技巧。 二、物资装载:细节处见真章 与士兵登船同步进行的,是物资装载。码头边缘架设了十座简易传送带,由两名工匠摇动转轮,将粮袋、水桶等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向运输船的货舱。这种传送带是李诫特意改良的,倾斜角度恰好与船舷匹配,每刻钟可输送三十石粮食,比人工搬运效率提升三倍。 “小心火药桶!”负责军械的副将高声提醒。十名水手抬着密封的火药桶走上跳板,桶身裹着三层防潮油布,桶底还垫着厚厚的稻草。登船后,水手们将火药桶整齐码放在货舱最内侧,与粮食舱之间隔着木板与沙土——这是预防火灾的关键措施,哪怕粮食意外起火,也能延缓火势蔓延。 医疗物资的装载更显精细。军医带着学徒,将治疗外伤的金疮药、预防中暑的藿香散、止泻的黄连丸分门别类,装入特制的木箱。木箱内铺着油纸,每层药品间夹着干燥的艾草,既能防潮,又能驱虫。“这箱是急救包,”军医在箱外贴上火漆标记,“放在船舱最上层,方便取用。” 最让人惊叹的是“活体物资”的装载。两千头肉牛被分成二十群,由牧夫赶着走上特制的“牲畜跳板”——这种跳板比普通跳板宽三尺,表面钉着防滑的铜钉。水手们在运输船的前舱隔出围栏,铺上干草,肉牛上船后立刻被系上缰绳,避免颠簸中受惊。牧夫老王拍着一头公牛的脖颈笑道:“这些家伙比士兵还听话,知道上船有草料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正午时分,所有物资装载完毕。五艘主力舰的炮位旁堆满了炮弹,运输船的货舱被粮草与器械塞满,连辅助船的甲板上都捆扎着备用的帆索与木料。韩信登上“破浪号”检查,指尖划过码放整齐的粮袋:“每袋粮食都标了日期,先装的先用,避免过期。这细节做得好。”王海笑着应答:“都是按主公的嘱咐,凡事多算一步。” 三、扬帆起航:向着未知的海岸 “起锚!升帆!”随着韩信的指令,五艘主力舰率先行动。水手们转动绞盘,沉重的铁锚带着链条“哗啦”一声浮出水面,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闪成一片碎金。主帆在风力作用下缓缓升起,巨大的帆布如白鲸展鳍,将战船缓缓推向深海。 运输船与辅助船紧随其后,三十艘船只组成的舰队在海面上展开,形成一个巨大的“雁形阵”,“破浪号”位于阵眼,如雁首般引领方向。码头上的百姓挥舞着手臂,有人高喊“平安归来”,有人燃放鞭炮,红色的纸屑落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向西漂去。 天宇站在高台上,望着舰队渐渐驶远。韩信站在“破浪号”的船首,向他抱拳行礼,甲胄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天宇举起手臂,用力挥了挥,声音顺着海风传向远方:“谨慎航行!稳扎稳打!我在华夏城等你们的捷报!” “请主公放心!”舰队上的回应声浪如潮,五百名水手同时调整帆缆,战船的速度渐渐加快,帆影在水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射向西方的海平面。 四、航行途中:秩序井然的征程 舰队按A线航线前进,每日的行程都精确到时辰。清晨,导航队的水手会根据星象与罗盘确定方位,在海图上标注当日的航线;午时,各船会靠得稍近,通过旗语交换信息——“航向偏北一度,需微调”“三号运输船淡水充足”“发现鱼群,可捕捞补充”;黄昏则会放慢速度,保持警惕,防备可能的海盗或礁石。 水手们的操控精准得如同教科书。遇着逆风时,王海下令“之字航行”,战船沿着斜线前进,既借风力,又不偏离航向;经过暗礁区时,导航队的老水手赵五会站在船首,用竹竿探测水深,口中不停报数:“左舷三丈深,右舷两丈五……”士兵们则趴在船舷边,紧盯着水面下的阴影,一旦发现异常就立刻示警。 士兵们在船上的生活同样规律。每日卯时,号角声准时响起,士兵们在甲板上列队操练,从扎马步到刺杀动作,一招一式都毫不含糊。狭窄的甲板上,两千人同时出拳,竟听不到一丝杂乱的脚步声。韩信巡视时,见一名士兵的刺杀动作稍有变形,立刻上前纠正:“出枪要快如闪电,收枪要稳如泰山,在船上更要练这股劲!” 后勤工匠们也没闲着。他们每日检查器械,给投石机的转轴上油,修补磨损的盾牌,甚至在船舱里开辟了“临时工坊”,将损坏的箭簇重新熔炼锻造。李福根带着几个老工匠,按“每日消耗表”分发粮食,早中晚三餐定量供应,既保证士兵体力,又避免浪费。 航行第五日,舰队遭遇了一场小规模的风暴。乌云压得极低,海浪拍打着船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甲板。王海站在舵旁,大声下达指令:“主帆降一半!舵向偏右三度!”水手们在风雨中奔跑,拉紧帆缆的号子声穿透雨幕;士兵们则用身体顶住摇晃的粮袋,防止物资滑动;工匠们扛着木板,迅速封堵漏水的船舱缝隙。 半个时辰后,风暴过境,海面重归平静。检查损失时,仅两艘运输船的帆索略有磨损,物资与人员无一损伤。韩信望着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鲜亮的铠甲,对身边的将领说:“这般秩序与韧性,就算遇上更大的风浪,咱也能扛过去。” 五、承前岛补给:远航中的休整 第十日清晨,了望哨高喊:“前方发现陆地!是承前岛!”士兵们纷纷涌上甲板,只见一座月牙形的岛屿出现在海平面上,丘陵顶部的防御胸墙与仓库的屋顶清晰可见,岛上飘扬的“华夏”旗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舰队按演练流程驶入月牙湾,岛上的驻守士兵立刻升起绿色信号旗。战船依次停靠码头,跳板搭稳后,士兵们有序下船休整,后勤工匠则开始搬运物资——补充淡水、更换磨损的帆索、领取新的箭簇。 承前岛的仓库里,驻守百夫长向韩信汇报:“岛上一切安好,淡水充足,粮草无损耗,三日前还击退了一群试图登岛的土着,没费什么力气。”韩信查看仓库的粮袋,见每袋都完好无损,防潮措施到位,满意地点头:“你们守得好,这补给点就是咱的定心丸。” 士兵们在岛上的空地上操练,呼吸着陆地上的空气,动作比在船上更舒展;水手们则借着休整的机会检修船只,将船底附着的海草清理干净;工匠们升起铁匠炉,修补在风暴中略有变形的兵器。岛上的临时菜地里,青菜已长出嫩叶,李福根让人采摘了些,给各船送去补充维生素。 休整一日后,舰队再次起航。离开承前岛时,岛上的驻守士兵列队相送,与船上的将士们互相挥手致意。王海调整了航线,按预案向B线偏移少许——根据最新的洋流报告,这条路线能提前半日抵达西澳。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舰队的帆上,将海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韩信站在“破浪号”的甲板上,望着越来越近的西方海平面,手中的佩剑在余晖中闪着光。他知道,再过五日,舰队就将抵达澳洲西海岸,一场新的征战即将开始。但看着身边秩序井然的队伍,看着水手们精准操控的战船,他心中充满了底气。 这支跨越海域的远征军,带着华夏城的期望与实力,正向着未知的土地稳步前进。他们的帆影,不仅是航线的标记,更是一个文明开拓进取的象征。而远方的弗里曼特尔港,已在暮色中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等待着见证华夏旗帜的升起。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7章 航途突遇强风暴,水手专业化险情 海平线在午时突然被墨色吞噬。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浸染,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聚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苍穹已暗如黄昏。风势骤然加剧,起初只是卷着浪花嬉戏,转瞬便化作咆哮的巨兽,将五艘主力舰的帆叶撕扯得猎猎作响,连最粗壮的主桅杆都在狂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不对劲!是‘疯狗浪’前兆!”王海站在“破浪号”的船楼顶端,脸色凝重如铁。他久经风浪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海面——那里的浪花不再是白色,而是泛着诡异的灰黑色,浪峰与浪谷之间的落差越来越大,像被无形的巨手揉皱的绸缎。他抓起腰间的铜锣,用力敲响:“各船注意!风暴将至!立即准备抗风!” 铜锣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急促。甲板上的士兵们起初还带着几分好奇,毕竟出海半月来一路风平浪静,直到第一波丈高的巨浪狠狠砸在船舷上,船身剧烈倾斜,不少人瞬间被晃倒在地,兵器与甲胄的碰撞声、惊呼声混杂在一起,才真正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一、风暴突至:惊涛骇浪中的决断 “都给我站稳了!”韩信的怒吼声穿透混乱。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此刻正死死抓住船舷的护栏,玄色铠甲上已溅满冰冷的海水。他见几名士兵脸色发白,当即一脚踹在旁边的木桶上:“慌什么!陆上的刀山火海都闯过了,还怕这几片浪花?” 话音未落,第二波巨浪接踵而至。这一次,浪头直接越过船舷,将甲板上堆放的几袋粮食掀得翻滚,其中一袋撞在桅杆上,袋口破裂,糙米撒了一地。更要命的是,“破浪号”的前桅侧帆被狂风生生撕裂,帆布碎片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向空中,带着尖锐的呼啸。 “王海!怎么办?”韩信朝着船楼大喊。 王海的回应简洁而有力:“降主帆!留副帆控向!加固物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五百名郑和水手仿佛早已融入风暴,蓝色短褂在风雨中穿梭,没有丝毫慌乱——这是他们在系统空间模拟过百次的场景,每一个动作都刻进了肌肉记忆。 攀爬桅杆的水手最是惊险。年轻的小石头背着斧头,手脚并用地在湿滑的桅杆上移动,狂风几次险些将他掀下,他却像只灵巧的猴子,借着浪涌的间隙向上攀爬。到达断裂的帆缆处,他挥斧斩断残绳,动作干脆利落,飞溅的绳屑混着雨水打在脸上,眼睛都未眨一下。“副帆升两尺!稳住船首!”他在桅杆顶端大喊,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精准地传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水手们则组成人墙,用粗壮的麻绳将粮袋、药箱等物资捆在固定的桩上。老水手周平发明了“十字捆扎法”,两根麻绳呈十字交叉,再绕桩三圈打结,任凭巨浪如何摇晃,物资都纹丝不动。他一边捆扎一边吼:“记住了!物资就是咱的命!掉海里一袋,登陆就少一口粮!” 负责修补船身的水手更显专业。他们背着装满桐油、麻线、木楔的工具箱,跪在倾斜的甲板上,用锤子将木楔钉入被巨浪撞出的缝隙,再抹上加热的桐油,最后用麻线缠紧。一名水手的手指被木楔砸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工具箱,他却只是咬着牙吮了吮伤口,继续埋头干活:“这点伤算啥?船漏了才是大事!” 二、船体抗风:未雨绸缪的底气 风暴最猛烈时,“破浪号”的倾斜角度一度达到三十度,甲板上的积水没过脚踝,士兵们不得不手拉着手才能站稳。有胆小的士兵闭上眼不敢看,却听见身旁的水手们还在高声说笑:“这浪头比当年在印度洋遇到的小多了!”“稳住!咱这船结实着呢!” 水手们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天宇在舰队出发前,特意让李诫对五艘主力舰进行了“抗风加固”:船身骨架用双层硬木拼接,连接处加了铁制榫卯;甲板下方增设了十二根横向支撑梁,如同给船身加了“肋骨”;连舱门都换成了厚铁皮,用螺栓固定在门框上。 “看这船板!”王海指着一处被巨浪撞击的船舷,那里的木板虽有凹陷,却没有断裂,“李诫大人给咱用的是‘铁桦木’,比寻常硬木结实三倍,这点浪头还伤不了它!” 事实的确如此。尽管风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五艘主力舰的船体都只是有些擦伤,没有出现致命的裂缝或断裂。运输船的情况稍显狼狈,有三艘船的舱顶被掀掉了一角,但在水手们的及时修补下,也未出现大规模进水。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韩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坚固的船身,心中对天宇的远见愈发敬佩。他想起出发前,天宇特意嘱咐李诫:“宁肯多费些材料,也要把船造得结实,海上的风浪可比陆上的敌人难测。”当时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此刻才明白其中深意。 加固措施在细节处更显作用。船底的排水泵是双动力的,既能用人力摇动,也能接蒸汽装置,即便在风暴中,水手们也能及时将舱内的积水排出;物资仓库的地板铺着防滑的橡胶垫(这是从西洋商人那里换来的稀罕物),粮食袋在上面不会滑动;甚至连士兵们的铠甲,都提前做了防水处理,雨水不会渗入甲片缝隙锈蚀金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橡胶垫真管用!”一名负责看守物资的士兵踩着垫子,稳稳地扶住摇晃的药箱,“要是换了寻常木板,这些箱子早滑到海里去了!” 三、航线调整:经验老道的引导 王海知道,硬抗风暴绝非良策。他在船楼里对照海图与罗盘,结合风向变化,很快做出决断:“往西北方向转舵!那里有处避风海湾,是勘探队标记过的‘鹰嘴湾’!” 指令通过旗语迅速传递到各船。但转向谈何容易?狂风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推着船身向东南方向漂流,稍有不慎就可能撞上暗礁。王海亲自掌舵,他的额头抵在舵盘上,感受着水流对船身的作用力,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到度:“左舵两度!借浪头的推力!”“松前帆!让船身顺一下风势!” 年轻水手阿福站在王海身边,负责报读测深锤的数据:“水深五丈!前方三百步有浅滩!”“右前方发现礁石群!”他的声音虽有些发抖,却异常清晰,手中的记录笔在被雨水打湿的海图上快速标注,每一个记号都准确无误。 舰队在王海的引导下,如同一群被驯服的巨鲸,在惊涛骇浪中艰难地调整航向。有时为了避开一块暗礁,需要冒着船身侧翻的风险急转弯;有时为了借一股顺风,又要大胆地升起部分帆叶。每一个决策都考验着领航者的经验与勇气。 “注意看那片红树林!”王海突然指着前方,那里在风浪中隐约可见一片墨绿色的树林,“鹰嘴湾就在红树林后面!跟着我绕过去!” 进入红树林区域后,风浪果然小了许多。茂密的红树根系如同天然的屏障,将大部分浪头消解在树林外,船身的摇晃幅度明显减轻。士兵们透过雨幕看着那些顽强扎根在浅滩的树木,仿佛看到了希望的象征,不少人长舒了一口气。 当五艘主力舰与大部分运输船都驶入鹰嘴湾时,王海才发现,有两艘运输船因为航速较慢,被风暴裹挟着偏离了航线。他当即派出三艘快船,顶着残余的风浪前去搜救,自己则站在湾内的礁石上,用望远镜焦急地眺望。 半个时辰后,快船终于拖着两艘运输船回来了。其中一艘船的桅杆断了,水手们正用备用的木料临时搭建;另一艘船的帆布全没了,全靠人力划桨。但幸运的是,两艘船上的人员都安然无恙。 “弟兄们辛苦了!”王海上前拍着救援水手的肩膀,他们的蓝色短褂已被海水浸透,嘴唇冻得发紫,却个个眼神明亮。 四、风暴退去:士气高涨的余波 黄昏时分,风暴渐渐平息。乌云散去,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将浪花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鹰嘴湾内,水手们正忙着检修船只:更换断裂的桅杆、修补破损的帆布、清理甲板上的积水与杂物;士兵们则帮着搬运物资,将被淋湿的粮食搬到岸上晾晒,检查受潮的军械。 清点损失时,结果比预想的好得多:三艘运输船受损较重,需要几日才能修复;约有五百石粮食被海水浸湿,无法再食用;二十多件兵器生锈,但核心的火炮与弩箭都完好无损。最让人欣慰的是,没有一人伤亡。 “多亏了王统领和水手弟兄们!”一名士兵捧着刚烤好的干粮,非要塞给水手小石头,“要不是你们,咱这船怕是早就翻了!”小石头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却把干粮分给了一同抢修船身的伙伴。 士兵们对水手的态度彻底变了。起初,不少人觉得水手们“只会摇船”,不如自己能征善战,此刻却个个心服口服。他们围在水手身边,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航海经历:“当年在红海,咱的船被台风追了三天三夜,最后靠着一块礁石才躲过去!”“上次遇到鲸鱼群,那家伙,比咱这船还大!” 韩信也找到王海,郑重地抱了抱拳:“王统领,今日之事,韩某佩服。这些水手弟兄,真是好样的!” 王海笑着回礼:“韩将军过奖了。咱各司其职,都是为了主公,为了华夏。” 当晚,鹰嘴湾燃起了篝火。水手们教士兵们辨认夜间的星象:“那是北极星,永远在北边,跟着它走就不会迷路。”士兵们则给水手们演示陆战的格斗技巧:“遇着敌人别慌,先劈腿稳住下盘……”火光映着一张张黝黑的脸庞,之前的隔阂与陌生早已烟消云散。 王海望着融洽的场景,对身边的老水手周平说:“经此一役,这支部队才算真正拧成了一股绳。”周平点头:“是啊,共过患难,才是真弟兄。” 次日清晨,舰队在朝阳中驶出鹰嘴湾。修复后的船只扬起崭新的帆布,在海面上划出整齐的航迹。士兵们在甲板上操练的口号声比以往更响亮,水手们调整帆缆的动作比以往更默契。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不仅没有打垮这支远征军,反而让他们的意志更加坚定,配合更加顺畅。 韩信站在“破浪号”的船首,望着越来越近的西澳海岸线,对王海道:“有这样的弟兄,何愁大事不成?”王海笑着指向远方:“看,弗里曼特尔港的灯塔!咱快到了!” 阳光下,港口的轮廓渐渐清晰,一场新的征程即将在那里展开。而这场风暴带来的,不仅是惊险的记忆,更是一支铁军在磨砺中愈发坚韧的底气。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8章 抵澳洲候选滩,探地形查资源 晨雾中的澳洲西海岸像一幅淡墨山水画。灰蓝色的海面上,五艘主力舰的帆影渐渐清晰,经过风暴洗礼的帆布虽有些斑驳,却在晨光中透着坚韧的质感。王海站在“破浪号”的船首,手中的望远镜牢牢锁定着海岸线——那里的轮廓与勘探队绘制的海图完美重合,鹰嘴湾的弧形海岸如同展翅的海鸥,静静等候着远方来客。 “各船减速!保持间距!”王海的指令通过旗语传递,五艘主力舰如同训练有素的雁群,缓缓驶入海湾。海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下斑斓的珊瑚与穿梭的鱼群,这与风暴中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让甲板上的士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不少人趴在船舷边,好奇地打量着这片陌生的土地。 韩信整理了一下被海风拂乱的披风,对身旁的勘探队员说:“记住规矩,先查地形,再探资源,最后摸清土着动向。一步都不能错。”队员们齐声应诺,背上罗盘、测深锤与短铳,眼神中既有兴奋,也有几分审慎——这是他们第一次踏上澳洲西海岸的土地,每一步都关系着后续两万大军的安危。 一、登陆勘察:验证情报的精准 第一艘小艇在涨潮时靠岸。船头的铁锚“咚”地扎进细软的沙滩,激起一串细密的沙粒。韩信率先跳下小艇,靴子陷入沙中的瞬间,他下意识地顿了顿——沙质细腻,不含碎石,说明这片海岸长期受海浪冲刷,地势稳定。身后的勘探队员们紧随其后,脚踩沙滩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晰。 “分三组行动!”韩信低声下令,“甲组测地形坡度,乙组查淡水水源,丙组探周边环境,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甲组的五名队员立刻取出步弓与测角仪,沿着海岸线向南北两侧展开。队长是经验丰富的老工匠刘顺,他蹲下身,用标尺测量沙滩到植被线的距离:“从高潮线到草木生长处,坡度不足五度,属于缓坡,适合搭建码头。”队员们用石灰在沙滩上画出标记,每隔五十步打一个木桩,桩上标注着海拔高度与土壤类型。 走到一处地势稍高的沙丘,刘顺让人插上标杆,用测角仪观测:“沙丘高度三丈,顶部平坦,可建了望塔,能俯瞰整个海湾。”他又抓起一把沙,在掌心捻碎:“含泥量三成,渗水性中等,下雨时不易积水,适合安置营帐。”这些数据与勘探队传回的情报完全吻合,让他悬着的心踏实了不少。 乙组的任务是寻找淡水。队员们顺着植被的走向往内陆探查,走了约两里地,果然听到潺潺的水声。一片茂密的桉树林后,一条清澈的溪流正从丘陵间蜿蜒流出,溪水撞击石块的声音清脆悦耳。“快测水质!”队员小张拿出特制的陶片,取了些溪水倒在上面,又撒了一小撮盐。 “盐粒溶解慢,说明水质软,杂质少!”小张兴奋地喊道。另一名队员则用测深锤测量溪流宽度与水深:“宽约五丈,最深处三尺,流量稳定,足够五千人饮用。”他们顺着溪流往上走,发现上游有处泉眼,泉水从岩石缝隙中涌出,周围长满了茂盛的蕨类植物——这意味着水源常年不涸,是天然的优质水源地。 丙组的探查范围最广。队员们背着短铳,在灌木丛中穿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队长是韩信麾下的斥候队长赵勇,他曾在黑风堡驻守三年,对野外环境极为敏感。“看这里!”他指着一棵桉树的树干,上面有新鲜的刻痕,“是土着留下的标记,像是什么符号。” 队员小李凑近观察:“像是‘水’的象形字,和卡鲁部落的符号有些像,但更简单。”他们顺着标记往前走,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发现了几处废弃的篝火堆,火堆旁散落着兽骨与贝壳,从腐烂程度判断,应该是三日前留下的。“人数不多,最多十人,没有大型捕猎工具。”赵勇在本子上记录,“威胁等级低。” 一个时辰后,三组队员在登陆点汇合,各自汇报勘察结果。当刘顺将测量数据与勘探队的海图比对时,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地形坡度、水源位置、土壤类型,甚至连沙丘的高度都分毫不差。“勘探队的图太准了!”小张感慨道,“就像亲眼看过一样。” 韩信点点头,心中对天宇的远见愈发敬佩。若不是当初坚持让勘探队反复探查,此刻恐怕还要在陌生的海岸线上浪费时间。他望着远处连绵的丘陵与茂密的森林,沉声道:“情报属实,这片海湾确实是绝佳的登陆点。” 二、资源探查:夯实根基的底气 确认地形安全后,勘探队深入内陆探查资源。这片土地远比想象中富饶:丘陵上覆盖着成片的桉树与相思树,树干笔直,材质坚硬,是天然的建筑材料;林间的空地上长满了可食用的蕨菜与野果,几名队员摘下几颗红色的浆果尝了尝,酸甜多汁,与华夏城的山楂有些相似。 “看这里的土壤!”刘顺在一处林间空地停下脚步,用铲子挖了个一尺深的坑,抓起一把黑褐色的泥土,“这是腐殖土,肥力足,攥在手里能成团,松开却不散,适合种庄稼。”他让队员取了些土样装袋,打算带回船上测试酸碱度——这关系到能否种植从华夏城带来的稻种与麦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往丘陵深处走了约五里地,赵勇发现了一处裸露的岩石层。岩石呈红褐色,用锤子敲下一块,断面呈现金属光泽。“是铁矿!”他惊喜地喊道,“还是露天矿,开采方便!”队员们围拢过来,发现这片铁矿露头绵延数十丈,表面虽覆盖着一层风化的碎石,却能看出储量丰富。 “这下军械有保障了!”刘顺摸着铁矿石,笑得合不拢嘴,“建个小型炼铁炉,就能就地打造农具与兵器,不用再从华夏城运了。” 水源探查有了新发现。在溪流上游的山谷里,队员们找到一个天然的湖泊,湖水清澈如镜,岸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这湖至少有百亩大,”小张用测深锤测量,“最深处五丈,能当蓄水池,旱季也不怕缺水。”湖边的湿地里还有成群的水鸟,见有人来,扑棱棱飞起一片,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最让人兴奋的是,队员们在森林边缘发现了几株野生的棉花与甘蔗。“棉花纤维细长,适合纺纱;甘蔗甜度高,能制糖!”负责农业的队员老王激动地说,“这些都是好兆头,说明这片土地适合种植咱带来的作物。”他小心翼翼地采集了种子,打算回去试种。 资源探查持续了整整半日,队员们的记录本上写得密密麻麻: - 木材:桉树、相思树,储量丰富,可作建材与燃料; - 矿产:露天铁矿、石灰石(可烧石灰)、黏土(可制砖); - 土壤:腐殖土占比60%,适合种植稻、麦、棉花; - 水源:溪流、湖泊、泉眼,日供水量足够万人使用; - 野生资源:可食用野菜12种、野果8种,林间有野兔、袋鼠等猎物。 “有这些资源,别说建个据点,就算长期驻守都没问题!”赵勇合上记录本,语气中充满了底气。韩信望着夕阳下的丘陵与湖泊,心中已有了规划:“码头建在海湾西侧,营地设在沙丘后面,炼铁炉靠近铁矿,农田就开在湖边的空地上……” 三、土着探查:排除隐患的审慎 在资源探查的同时,赵勇带领的斥候小队始终留意着土着的动向。他们循着之前发现的篝火堆与刻痕,往内陆探查了约十里地,终于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土着部落的踪迹。 这是一个小型部落,约有三十多人,住在用树枝与茅草搭建的棚屋里。部落的人皮肤呈深褐色,身材高大,披着袋鼠皮制成的披风,孩子们赤着脚在空地上追逐嬉戏。他们的武器很简陋,只有几根削尖的木矛与石斧,没有看到弓箭或金属兵器。 “看他们的图腾!”赵勇指着部落中央的木柱,上面刻着“太阳与鱼”的图案,“和卡鲁部落的图腾风格相似,但更原始,应该是友好部落。”队员们躲在灌木丛后观察了半个时辰,发现部落的人正在制作渔网,准备去湖边捕鱼,没有任何敌意。 往南走了约八里地,他们又发现了另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更小,只有二十多人,住在洞穴里,洞口堆着不少兽骨,其中有几具看起来像是大型动物的遗骸。“这个部落可能以狩猎为生,”赵勇低声道,“注意他们的石斧,刃口很锋利,说明狩猎技巧不错。” 但这个部落同样没有表现出敌意。当一名年轻的土着发现他们时,只是好奇地打量了片刻,便转身跑进洞穴,很快带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手里拄着一根镶嵌着贝壳的拐杖,对着他们的方向行了个简单的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行。 “这两个部落都没有大规模武装,也没有敌意。”赵勇在汇报时说,“他们的生活方式很原始,主要靠捕鱼和狩猎为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为了保险,我在部落周边做了标记,提醒后续部队不要轻易靠近他们的领地。” 韩信听完汇报,沉思片刻道:“派两个懂土着语的通事过来,先试着接触,赠予些铁器和布料,看看他们的反应。记住,宁肯慢一点,也不能引发冲突。”他深知,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稳定的外部环境比什么都重要。 四、敲定据点:远程确认的决断 勘探队的勘察结果通过信鸽传回华夏城时,天宇正在查看西澳的资源分布图。信纸上的字迹虽有些潦草,却条理清晰:地形适合建营、水源充足、资源丰富、土着友好。他将信纸与勘探队的海图对照,手指在“鹰嘴湾”的位置重重一点。 “李文书,给韩信回信。”天宇对身旁的文书说,“批准将鹰嘴湾定为最终登陆点,按计划卸载物资,搭建营地。提醒他,先修防御工事,再建生活区,务必步步为营。” 李文书提笔疾书,很快将回信写好,装入密封的竹筒,交给信鸽饲养员。当信鸽扑棱棱飞向天空时,天宇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海平面,仿佛能看到舰队在鹰嘴湾忙碌的景象。他知道,这一步棋落定,华夏城在澳洲西海岸的根基就算真正扎下了。 鹰嘴湾的登陆点上,韩信收到回信后,立刻下令舰队开始卸载物资。五艘主力舰依次靠岸,跳板搭稳后,士兵们与工匠们组成人墙,将粮袋、军械、工具传递上岸。水手们操控着简易的滑轮装置,将沉重的投石机与火炮吊下船,稳稳地放在沙滩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先搭三座了望塔!”韩信指着沙丘、湖边与铁矿附近,“每座塔上安排十名哨兵,日夜值守!”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用带来的木料搭建塔架,动作麻利得如同搭积木。士兵们则在营地外围挖掘壕沟,沟里埋上削尖的木桩——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防御措施。 夕阳西下时,第一座营帐在沙丘后面立了起来。帆布在暮色中透出温暖的灯光,炊烟从临时搭建的灶台升起,带着米饭的香气。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望着远处海面上归航的小艇,脸上露出了踏实的笑容。 王海站在刚搭好的码头边,看着水手们加固木桩。他对走来的韩信说:“今晚涨潮时,就能把所有物资卸完。明天一早,就能开始建永久码头了。”韩信点点头,望着星空下的营地:“等码头建好,华夏城的补给就能源源不断地运来,咱在这澳洲西海岸,就算真正站稳脚跟了。” 夜色渐浓,鹰嘴湾的营地亮起了点点灯火,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远处的森林里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近处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这片陌生的土地,因为这些远道而来的华夏人,开始有了新的生机。 而在灯火深处,韩信与王海正对着地图商议明日的计划:哪里开垦农田,哪里修建铁匠炉,哪里设置哨卡……每一个决定都经过审慎的考量,为的是让这片登陆点真正成为华夏城西征的桥头堡,成为通往更广阔未来的起点。 澳洲西海岸的第一夜,在忙碌与期待中悄然流逝。当次日的朝阳再次升起时,一场新的建设热潮,将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拉开序幕。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9章 清土着除威胁,搭营地固滩头 晨雾尚未散尽,鹰嘴湾的沙滩上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士兵们正扛着圆木搭建临时栈桥,工匠们则在清点卸岸的物资,木槌敲击钉子的“砰砰”声、铁铲翻土的“沙沙”声,混着海浪拍岸的节奏,像一首忙碌的晨曲。谁也没注意到,西北方向的灌木丛里,几十双警惕的眼睛正透过枝叶缝隙,死死盯着这片突然出现的“异物”——那些高耸的船帆、闪光的金属甲胄,还有正在搭建的木架,在土着部落的认知里,都是从未见过的“入侵者”。 一、挑衅突至:原始勇气与钢铁阵列的碰撞 “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突然划破晨雾,像野兽的咆哮。正在卸运粮草的士兵们猛地抬头,只见沙丘后方涌出一群身影:赤裸着上身,皮肤黝黑如炭,腰间围着袋鼠皮裙,手里挥舞着石斧、木矛与投矛器,为首的壮汉额头涂着红白相间的油彩,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身后跟着近百名部落成员,气势汹汹地冲来。 “列阵!”韩信的吼声像惊雷炸响。正在忙碌的步兵们扔下手中的活计,瞬间从“搬运工”切换成“战士”——甲胄碰撞声连成一片,长刀“唰”地抽出鞘,弩箭早已搭在弦上,两千名步兵在沙滩上迅速列成三排方阵:前排半跪,弩箭瞄准;中排挺矛,盾墙如林;后排拔刀,随时准备冲锋。 冲在最前面的土着壮汉显然没见过这般阵仗,他举着石斧的手臂顿了顿,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些“穿铁皮的人”动作如此整齐。但部落的号角声催着他向前,他猛地发出一声呐喊,将石斧抡过头顶,率先冲向方阵。 “放!”韩信的指令冷硬如铁。 前排弩箭齐发,“咻咻”的破空声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箭矢并未瞄准人身,而是擦着他们的脚边射入沙地,或是钉在前方的木矛上——韩信要的是威慑,而非屠杀。但即便是这样,锋利的箭簇穿透木矛的“咔嚓”声,还是让冲在前面的土着吓得连连后退,有人被脚下的箭簇绊倒,石斧“哐当”砸在地上,发出绝望的闷响。 壮汉首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木矛被箭簇射穿,矛尖垂落下来,像根折断的芦苇。他身后的部落成员开始骚动,冲锋的势头瞬间泄了一半。 “再放一轮,朝天。”韩信低声道。 第二轮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冲上云霄,在晨光中划出弧线,落向远处的海面。这一次,土着们彻底慌了——他们看不懂这种能“飞上天”的武器,只觉得眼前的敌人拥有“呼风唤雨”的神力。有人扔下武器转身就跑,很快引发了连锁反应,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竟变得像溃散的羊群。 唯有那名壮汉首领还站在原地,死死攥着石斧,胸膛剧烈起伏。他身后的十余名部落勇士也咬着牙没动,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方阵,像一群被逼到绝境的野狼。 “抓活的,别伤他们。”韩信对身旁的队长低语。 三名士兵挺着长矛上前,步伐沉稳如钟。壮汉首领怒吼着挥舞石斧扑来,却被长矛精准地架住——矛尖离他的喉咙只有寸许,冰冷的铁腥味让他浑身一僵。后续的勇士刚要上前,就被赶来的士兵用盾墙逼退,三下五除二缴了武器,反剪双臂按在地上。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场突如其来的挑衅便落下帷幕。 二、谈判桌上:粮食与铁器的和解密码 被俘的十余名土着被带到临时搭建的木棚前,手脚被松松地捆着。他们起初还在挣扎嘶吼,直到看到士兵们递过来的东西——烤得金黄的麦饼和几块闪着银光的铁箭头。 麦饼的香气像无形的手,勾得土着们喉结滚动。他们常年以生鱼和野果为食,从未闻过这种谷物烘烤后的香味。而那几块铁箭头,更是让首领瞳孔骤缩——部落里最锋利的石斧,也比不上这金属的光泽,他瞬间明白,眼前的敌人不仅强大,还拥有他们梦寐以求的“硬东西”。 “放了他们的首领。”韩信对士兵示意,又让翻译上前。 翻译是早年随商队去过卡鲁部落的老兵,懂些土着语的词根。他指着麦饼,又指了指远处的船只:“我们是来做客的,带了很多吃的,不会抢你们的猎物,也不会占你们的山洞。” 壮汉首领警惕地看着他,嘴里蹦出几个生硬的词:“你们……要在这里……做什么?” “盖房子,种地,和你们一样过日子。”翻译指了指正在搭建的木屋框架,又拿起一块铁箭头递过去,“只要不打架,这些‘硬东西’,还有粮食,都可以给你们。” 首领接过铁箭头,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突然将箭头攥在手心,对翻译说了一长串话。翻译听着,不时点头,转头对韩信道:“他说,他们不是来打架的,只是觉得你们占了‘祖先的沙滩’,必须要‘打一架’才能证明这里还有主人。现在输了,认了。但他们的人在二十里外的山谷里,能不能留块地方给他们打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韩信沉吟片刻:“告诉他们,二十里外的山谷归他们,我们不越界。每月给他们十石粮食、五把铁斧,换他们帮忙守着西边的山口——那里有野兽出没,我们需要预警。” 首领听完翻译,猛地拍了下大腿,当即解下腰间的兽牙项链递给韩信——这是部落最珍贵的信物,代表“血盟”。翻译解释:“他说,成交。以后你们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韩信接过项链,回赠了一把嵌着宝石的短刀——这是天宇特意准备的外交礼物,刀鞘上的鎏金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首领捧着短刀,眼神里的敌意彻底消散,转而变成孩童般的好奇,反复摩挲着光滑的刀鞘。 半个时辰后,被俘的土着们扛着士兵们赠送的麦饼和铁制工具,跟着首领往西北山谷走去。临走时,首领回头指了指东边的森林,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翻译解释:“他说,太阳落山时,森林里有‘会飞的野兽’(指夜行动物),让你们别靠近。” 韩信点头示意感谢,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才对身旁的士兵道:“派十个人远远跟着,确认他们真的撤到二十里外。” 三、营地初建:木石筑成的滩头堡垒 清除威胁的指令刚传下,后勤工匠们便像上了发条的陀螺,瞬间铺开阵势。三十名木匠带着士兵们劈砍刚运来的桉木,将树干削成四棱方柱,作为木屋的立柱;五十名泥水匠和着海沙、石灰与淡水,搅拌成灰浆,准备砌筑仓库的地基;还有二十名铁匠,在临时搭建的土灶旁烧起炭火,通红的铁块被大锤砸得“叮叮当当”响,正在赶制栅栏的铁刺。 “先圈防御圈!”后勤官站在沙丘上,用竹竿划出范围,“以栈桥为中心,往北扩一百步,往南扩一百五十步,挖两丈宽、一丈深的壕沟,沟底埋尖木桩!” 士兵们扛着铁铲、锄头冲进沙滩,铁锹插入沙层的“噗嗤”声此起彼伏。海沙混着贝壳被挖出来,堆在壕沟内侧,形成一道半丈高的土墙。有经验的老兵指挥着新兵:“把尖木桩斜着埋,头朝上,这样野兽踩上去才会被扎得更深!” 木栅栏的搭建最费力气。需要将碗口粗的桉木削尖,每隔五尺埋一根,再用横木连接加固。士兵们分成两组,一组用锤子夯打木桩,“砰砰”的敲击声震得地面发颤;另一组则在栅栏顶端绑上铁刺——这些铁刺是铁匠们连夜赶制的,像张开的獠牙,闪着寒光。 “作战区设在东头,靠近栈桥,方便快速登船;后勤区在中间,仓库和铁匠铺都放这儿;休息区往西,离水源近。”韩信拿着图纸,在沙地上画出分区,“木屋先搭三十间,每间住十人,用草席当屋顶,能挡雨就行,等站稳脚跟再盖砖房。” 工匠们领了命令,立刻分工:有的在作战区搭建箭塔,塔高五丈,用四根主柱支撑,顶端搭起了望台,能看到三里外的海面;有的在后勤区砌筑粮仓,地基用石灰和糯米浆混合夯实,防止受潮;还有的在休息区平整地面,用石块垒起简易的灶台,烟囱冒出的青烟很快在营地升起,带着饭菜的香气。 最忙碌的是水井队。他们在休息区旁找到了一处潮湿的沙地,用铁锹挖出深坑,刚挖了两丈深,就有清水渗出。“有水了!”士兵们欢呼起来,七手八脚地用竹篮将泥沙吊上来,又用木板圈住井壁,防止坍塌。很快,第一桶清澈的井水被提上来,喝在嘴里带着淡淡的甘甜。 傍晚时分,站在刚搭好的箭塔上往下看,整个营地已初具雏形:一圈深壕沟围着木栅栏,栅栏顶端的铁刺在夕阳下闪着冷光;三十间木屋像整齐的棋子,分布在休息区;作战区的箭塔高高矗立,哨兵正拿着望远镜观察远方;后勤区的铁匠铺还在“叮叮当当”忙碌,火星溅在暮色里,像散落的星星。 韩信沿着栅栏检查,用剑鞘敲了敲木桩,听着沉闷的响声,满意地点点头。他走到壕沟边,看着沟底密密麻麻的尖木桩,又望向二十里外的山谷方向——那里炊烟袅袅,显然土着部落也在安营。 “今晚轮岗加倍,明早开始修码头。”韩信对身旁的队长道,“滩头阵地,必须固若金汤。” 队长刚要应声,就见了望塔上的哨兵喊道:“西边发现火把!是土着部落的人!” 韩信立刻抬头,只见西北方向的山脊上,果然有十几点火光在移动,像一串游动的星子。他正要下令戒备,翻译匆匆跑来:“是土着首领!他派人来说,‘会飞的野兽’出来了,提醒我们关好栅栏!” 韩信松了口气,对哨兵道:“给他们回个信号,举三下火把,多谢。” 很快,营地的火把亮起,在暮色中连闪三下。远处的火把也回应般闪了三下,然后便熄灭了。 沙滩上的风渐渐凉了,士兵们围着灶台吃着热粥和麦饼,看着眼前初具规模的营地,脸上露出疲惫却踏实的笑容。栅栏外的海浪还在温柔地拍打着沙滩,栅栏内的鼾声、铁器碰撞声、远处土着部落的隐约歌声,交织成一片安宁的夜曲——这片滩头阵地,终于有了“家”的模样。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0章 稳阵地筑简易港,铺道路通物资运 晨雾刚漫过浪尖时,五千名后勤工匠已在鹰嘴湾的滩涂上列好了队。天宇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里展开一卷羊皮地图,海风卷着边角哗哗作响,他的声音却穿透风声,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三日夯实地基,五日架起栈桥——这码头,就是咱在澳洲西海岸扎下的第一根桩,桩稳了,船才能靠,物资才能来,咱们的根才能扎进这沙子里!” 台下回应的号子声震得浪花都跳了跳。工匠们攥着锛子、凿子的手更紧了,鞋底下的湿沙被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坑——这是要把“稳”字,从脚底下就开始攥牢。 一、滩涂夯基:把沙子拧成“铁疙瘩” “先让这滩涂硬起来!”老工匠周铁山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抡起八斤重的石夯就砸了下去。夯底裹着的铁皮与湿沙碰撞,发出“嘭”的闷响,震得他虎口发麻,却笑得露出豁牙,“当年修黄河大堤,比这软乎的淤泥都能砸成铁板,这点沙子算啥?” 滩涂的沙子松松软软,别说承重,踩上去都能陷半只脚。要在这上面建码头,第一步就得让地基“长骨头”。周铁山带的木工队有法子:他们把桉树林里砍来的粗树干截成两丈长的木桩,每根桩头都削成锋利的楔形,再用十二人一组的“夯桩队”,喊着号子往沙里砸。 “嘿哟!左三圈!”号子声起,十二个人抱着木杠,将悬在半空的铁砧猛地往下坠——铁砧底部正中木桩顶端,“咚”的一声闷响,木桩便往沙里钻半尺。如此反复,密密麻麻的木桩在滩涂上扎下了根,像给软乎乎的滩涂镶上了筋骨。 更绝的是“沙石混夯法”。年轻工匠李三斤带着人把附近山上运来的碎石、石灰和滩涂里的粗沙按比例拌匀,再泼上滚烫的海水——海水里的盐分能让石灰更快凝固。他们用木夯一层一层砸,砸一层铺一层,每层都要达到“脚踩不陷、锤敲无痕”才算合格。李三斤发明了个土法子:用斧头柄敲地面,听声音辨虚实,闷响是实,空响是虚,敲到全是闷响,这层才算成。 三日后,原本能陷进膝盖的滩涂,竟硬得能跑马。周铁山让人驾着装满石头的牛车在上面碾了三圈,车辙浅得像划过的铅笔印,他这才叉着腰喊:“成了!这地基,别说停船,就是跑马队都撑得住!” 二、栈桥飞架:让木板长出“铁筋骨” 地基刚硬实,架栈桥的木料就顺着临时轨道推了过来。这些木料都是从内陆运来的桉木,粗的要两人合抱,被工匠们用刨子削得溜光,两端还凿了榫卯——这是老木匠传下来的手艺,不用一根钉子,全靠木头咬木头,却比铁箍还结实。 “这栈桥得像条扁担,一头挑着陆地,一头挑着船。”天宇在图纸上画了条斜线,“一头连营地,一头伸到深水区,让船能直接靠上来。”负责架桥的王木匠摸着下巴琢磨:“得让它能抗住浪头,还得方便卸货——不如分三段,近岸段宽三丈,走马车;中间段收窄到两丈,省材料;最外段再放宽,能停下货船的跳板。” 说干就干。近岸段先铺厚木板,木板底下垫着横木,横木又架在之前砸好的木桩上,形成“双层承重”。王木匠让人在木板边缘凿出凹槽,再用硬木做“卡条”,把木板一根挨一根卡紧——这样哪怕浪头拍上来,木板也不会松动。 中段最考验手艺。工匠们要踩着临时搭的脚手架,在离岸三丈的地方架木板,脚下就是哗哗的浪花。年轻工匠们吓得腿软,周铁山就带头上:“当年修长江栈桥,咱在浪里泡了三个月,这点浪算开胃小菜!”他教大家用“飞扣”技法:先把一根木板固定在两端的木桩上,再用特制的木楔从侧面敲进去,死死咬住木桩,“这扣,浪再大也冲不开!” 最外段要能承受货船靠岸的冲击力,王木匠下了血本:每块木板都用铁皮包了边,底下的横梁换成了“双木并立”,还在木桩上斜着加了“撑杆”——就像给栈桥加了拐棍,能把冲击力分到沙滩上。 到第五日傍晚,当最后一块木板被敲进卡槽,整条栈桥像一条灰褐色的巨龙,从滩涂一直伸到波光粼粼的海水中。工匠们踩着木板跑了个来回,木板只发出沉稳的“咚咚”声,连一丝晃动都没有。王木匠让人牵来三头驮着石头的骆驼,并排走在栈桥上,桥面稳稳当当,他这才抹了把汗:“成了!明天就能停船卸货!” 三、道路铺通:让车轮碾出“顺畅道” 码头刚见雏形,修路队已扛着锄头出发了。从营地到码头的两里地,原本是坑坑洼洼的沙土路,下雨时泥泞不堪,晴天时车辙能崴断马蹄,要让粮草军械顺顺当当运过来,这路必须“从头到脚换副骨头”。 “先清障,再找平,最后铺‘三合土’!”修路队的张头喊着号子。士兵们拿着砍刀在前开路,把丛生的灌木、半埋的礁石全清到路边;工匠们则用“刮平器”——一块一丈长的平直木板,两人拖着走,把高低不平的路面刮得像镜面一样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关键的是“三合土”路面。张头让人把石灰、沙子和烧过的贝壳粉按比例拌匀,再泼上热水焖半个时辰,等粉末“发”起来,就成了黏糊糊的“膏状”。铺在路上后,用石碾子来回碾——这石碾子是用整块花岗岩凿的,由八头牛拉着,碾过之处,三合土就像被熨平的布,紧紧粘在地上。 “这路,雨水冲不垮,太阳晒不裂。”张头用脚跺了跺刚铺好的路面,硬得能硌疼脚趾,“不信等着看,马车跑起来能当镜子照!” 路修到一半时,遇上了个难题:有段路要穿过一片小树林,树根盘根错节,挖不动。李三斤出了个主意:不挖根,直接在树根上铺木板,再浇三合土——树根成了天然的“钢筋”,反而更结实。试了一段,果然马车走上去稳稳当当,连颠簸都轻了不少。 七日后,当码头的栈桥架到深水区时,营地到码头的路也通了。一辆满载粮食的马车“哒哒”地跑过,车轮碾在三合土路面上,只发出轻快的“轱辘”声,车斗里的小米袋纹丝不动——连赶车的老把式都啧啧称奇:“这路,比咱老家的青石板路还平!” 四、壁垒加固:让营地长出“铁篱笆” 物资通道要通,营地的“院墙”也得扎紧。天宇让人沿着营地外围挖了两丈宽、一丈深的壕沟,沟底埋了削尖的木桩,上面盖着伪装的树枝——这是防偷袭的“暗哨”。壕沟内侧,工匠们用沙土堆起半丈高的土墙,墙头上插满了铁刺,远远望去,像一排闪着寒光的牙齿。 “再添三座箭楼!”天宇指着营地三个角落,“高五丈,能望到三里外,楼上备足滚石和弩箭,一有动静就敲锣示警。” 箭楼是“木骨石皮”结构:四根主柱是碗口粗的桉木,中间用横木搭成平台,外面糊上掺了稻草的泥浆,晾干后硬得像石头。工匠们还在箭楼底层藏了“机关”——一扇暗门,万一被围,能从里面钻出来绕到敌人背后。 负责防御的士兵们也没闲着。他们在营地门口设了吊桥,白天放下通车,夜里吊起来;还在栅栏内侧堆了半人高的沙袋,就算栅栏被撞破,沙袋也能挡住冲锋。老兵们教新兵:“这栅栏不光要防外人,还得防咱自己慌——瞧见没,每根木桩上都标了号,哪根倒了,立刻就知道该补哪段。” 五、港成路通:滩头阵地扎深根 第七日傍晚,当第一艘满载粮草的货船“长风号”稳稳地停靠在新码头时,整个鹰嘴湾都沸腾了。跳板搭在栈桥上,士兵们两人一组,扛着粮袋快步流星地往营地跑,脚踩在新修的三合土路上,连脚步声都透着轻快。 天宇站在高台上,看着码头上穿梭的人影、路上滚动的车轮、营地里升起的炊烟,还有箭楼上哨兵挺拔的身影,心里踏实得像被石夯砸过的地基。周铁山凑过来,手里攥着块刚从栈桥上掰下来的木屑,笑得满脸皱纹:“东家您看,这木头泡在水里都发沉,咱这码头,十年八年坏不了!” 张头也跑过来报喜:“路试了,空车、重车、马车、牛车都跑了一遍,最快一刻钟就能从码头到营地——比以前节省一半时间!” 暮色渐浓时,营地的篝火亮了起来,映着夯得结实的码头、平得能照见人影的道路、还有插满铁刺的栅栏。远处的海面上,货船的灯笼像一串星星,正沿着新开辟的航线,一艘接一艘地驶来。 “这才叫真正站稳了脚。”天宇望着跳动的火光,轻声道。简易港是“咽喉”,通道路是“血脉”,加固的营地是“骨架”——有了这三样,物资能流进来,士兵能守得住,往后不管是往内陆推进,还是应对风浪,都有了底气。 夜风吹过栈桥,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木头的清香。码头上,最后一袋粮食被搬进营地,负责记账的文书在本子上画了个圆满的句号,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像极了这片滩头阵地扎下根须的轻响。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1章 初遇土着联盟,搭建外交桥梁 清晨的阳光穿透桉树林,在刚铺好的三合土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天宇正站在新搭建的了望塔下,看着士兵们往内陆推进勘探。三天前简易港与运输道落成后,他便下令分出五千兵力,沿淡水溪向西北方向拓展,计划在十里外的丘陵地带建立前哨站——那里据勘探队回报,有更肥沃的土地与易守难攻的地形。 “主公,前方斥候传回消息,西北丘陵发现大型土着聚集!”传令兵的声音带着急促,打断了天宇的思绪。他接过斥候画的简图,只见标记前哨站的位置旁,画着密密麻麻的小人与篝火,旁边用炭笔写着“约三百人,持矛,无明显敌意”。 天宇眉头微蹙。此前遭遇的都是数十人的小部落,三百人的聚集显然不同寻常。他立刻下令:“让推进部队暂停,原地待命,不得主动挑衅。我带翻译队过去看看。” 一、林间会面:差异带来的沉默壁垒 沿着淡水溪往西北走了约一个时辰,桉树林渐渐稀疏,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草地。三百余名土着正聚集在草地中央,他们的穿着比之前遇到的部落更整齐——多数人披着绣着彩色花纹的袋鼠皮披风,腰间挂着贝壳串成的饰品,手中的木矛顶端镶嵌着磨亮的黑曜石,显然是有备而来。 为首的是三位老者,最中间的老人头发花白,用红色的布条缠成发髻,手里拄着一根雕刻着蛇与鹰图案的权杖,杖顶镶嵌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幽光。他身后站着二十余名精壮的土着,手持长矛围成半圆,既没有进攻的姿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停在二十步外。”天宇示意队伍停下,让翻译老张上前。老张曾在南洋与土着打过交道,懂些通用语的词根,他举起手中的白布,这是事先约定的“无恶意”信号,用生硬的土着语喊道:“我们是华夏来的客人,想和你们谈谈。” 三位老者交换了个眼神,中间的白发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老张侧耳听了半晌,脸色有些为难:“主公,他们说的是‘大联盟’的语言,和之前的小部落不太一样。我大概听出‘土地’‘祖先’‘外来者’几个词。” 天宇示意老张继续:“告诉他们,我们不是来抢土地的,只是想在这里定居,和他们做朋友。” 老张刚翻译完,右侧的红脸老者突然激动地挥舞起权杖,说了一长串话,唾沫星子随着动作飞溅。他身边的土着们也跟着低吼,握着长矛的手紧了紧。 “他好像在说,这片土地是‘蛇神’赐给他们的,我们不能在这里盖房子。”老张额头冒汗,“还问我们是不是‘东边来的掠夺者’。” 天宇心中了然。看来当地土着曾遭遇过外来者的侵扰,才有如此强的戒备心。他让士兵抬上事先准备的礼物:两袋糙米、十把铁斧、五匹棉布。这些都是土着部落最需要的东西,铁斧比石斧锋利十倍,棉布比兽皮轻便,糙米更是能长期储存的食物。 “把东西放下,后退五步。”天宇下令。士兵们将礼物放在地上,整齐地后退,动作规范得没有一丝挑衅意味。 白发老人盯着地上的礼物,眼神复杂。他用权杖指了指铁斧,又指了指老张,似乎在询问用途。老张赶紧拿起一把铁斧,走到旁边的桉树干前,轻轻一劈,树皮便裂开一道深痕——这比土着的石斧劈砍效率高了不止十倍。 土着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铁斧上,带着明显的渴望。但白发老人只是咳嗽了一声,所有人便立刻收回目光,重新站直身体,纪律性远超之前的小部落。 “他们的联盟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天宇低声对身旁的韩信说,“那个白发老人应该是首领,权杖是权力象征。能让三百人如此服从,这个联盟不简单。” 二、示好破冰:粮食与工具的语言 僵局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草地上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双方像两尊对峙的石像,谁也没有再动。天宇知道,此时任何急躁的举动都可能引发冲突,他示意老张再试一次:“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是送给他们的礼物。我们的营地在南边的海湾,那里有很多这样的工具和粮食,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可以交换——用他们的皮毛、矿石,换我们的铁具、布料。” 这次,白发老人没有立刻拒绝。他让身旁的年轻人去检查礼物,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拿起铁斧,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棉布擦了擦脸,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转头对老人说了句什么。 白发老人缓缓点头,对老张说了几句话。老张眼睛一亮:“主公,他问我们要‘会发光的石头’(指铁器)做什么?还问我们能不能教他们‘让木头变软’的技术(应该是指织布)。” “可以教。”天宇立刻回应,“但我们需要他们帮忙——告诉我们哪里有铁矿,哪里有适合耕种的土地,还有……其他部落的情况。” 老张翻译后,三位老者低声交谈了许久,时不时用权杖在地上画着什么。约一炷香后,白发老人示意身后的年轻人搬起一袋糙米,打开袋口——糙米饱满的颗粒滚落在草地上,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愿意收下礼物。”老张松了口气,“但说‘大联盟’的事需要商量,让我们三天后再来这里,他们会给答复。还说,这三天内,我们不能越过前面的那条小溪(指西北方向的溪流)。” 天宇点头同意:“可以。但也请他们约束族人,不要靠近我们的营地。” 白发老人似乎听懂了“营地”这个词,用权杖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又画了道横线,意思是“互不侵犯”。他挥了挥手,土着们扛起礼物,列成整齐的队伍,沿着草地西侧的小路离开了,步伐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韩信才低声道:“这些土着不简单,纪律严明,还有统一的信仰。那个联盟恐怕控制着不小的范围。” 天宇望着土着离开的方向:“正因为不简单,才更要好好沟通。硬打或许能赢,但伤亡太大,得不偿失。三天后,我们再来。” 三、搭建渠道:翻译团队的攻坚 回到营地后,天宇立刻召集所有懂土着语的人。除了老张,还有两个曾跟着传教士去过南洋的士兵,三人围坐在地图旁,试图从白天的对话中梳理出更多信息。 “‘大联盟’应该是由多个部落组成的,那个白发老人是盟主。”老张在纸上画着,“他们提到‘蛇神’‘鹰族’‘卡鲁’,可能是联盟里的主要部落。‘东边的掠夺者’应该是指更早来的殖民者,听语气他们吃过亏。” “他们的语言里,‘土地’和‘祖先’是连在一起的,说明对领地非常看重。”士兵小李补充,“提到‘铁’的时候,用的词和‘太阳的碎片’很像,说明他们把铁器看得很神圣。” 天宇让他们做两件事:一是整理出已知的词汇,编成简易词典;二是根据白天的对话,推测对方可能关心的问题——土地归属、资源分配、外来者的目的,这些都是谈判的关键。 “最重要的是让他们相信,我们和‘东边的掠夺者’不一样。”天宇强调,“他们需要的是安全和生存资源,我们需要的是稳定的环境和合作,这两者并不冲突。” 接下来的三天,翻译团队几乎没合眼。他们根据老张记下的发音,结合之前小部落的语言习惯,硬是拼凑出了五十多个常用词的翻译,还画了几十张示意图——用图画表示“盖房子”“种地”“交换”,避免语言不通造成误解。 士兵们则在营地周边忙碌。他们加固了栅栏,在箭楼上增加了了望哨,还在与土着约定的分界线处设置了明显的标记——用木桩围出一片空地,上面插着华夏的旗帜,示意“此为界”。 后勤工匠们则赶制了更多的礼物:二十把铁刀、三十个陶罐(土着没有制陶技术,用的还是木碗)、还有一些绣着简单图案的麻布。这些东西不值钱,却是最能体现善意的工具。 四、约定机制:缓冲空间的预留 第三天清晨,天宇带着翻译团队和礼物,再次来到草地。这次,土着联盟的代表团早已等候在那里,人数比上次少了一半,但三位老者都在,白发老人的权杖上还系了条蓝色的布条——这是当地表示“和平”的象征。 “他们好像有准备了。”老张低声道,指着土着们带来的东西:几张完整的袋鼠皮、一堆打磨好的黑曜石、还有一小袋白色的粉末,看起来像是海盐。 白发老人率先开口,这次的语速慢了许多。老张连蒙带猜,总算听懂了大半:“他说,‘大联盟’有十二个部落,他是‘鹰族’的首领,被选为盟主。他们可以允许我们在海湾定居,但不能往内陆走太远,不能砍‘圣林’(指有蛇形图腾的树林)的树。” 天宇让老张回应:“我们可以不砍圣林的树,也可以划定定居范围。但我们需要淡水和土地耕种,还希望能用我们的工具,换他们的皮毛、矿石和食物。” 双方用“词语+手势+图画”的方式沟通了近两个时辰,中间多次因为误解而暂停。比如当天宇提到“耕种”时,红脸老人以为是要抢占他们的猎场,直到老张画出“播种”“收获”的图画,又用铁斧换了他们的海盐作为示范,才消除了误会。 最终,双方达成了初步约定: 1. 以西北小溪为界,华夏营地不得越过界限,土着联盟也不得进入营地周边五里范围; 2. 每周三在这片草地进行“交换”,华夏提供铁具、布料、粮食,土着提供皮毛、矿石、向导服务; 3. 各部落不得互相攻击,若有冲突,先由双方的“说话人”(翻译)调解; 4. 华夏将派翻译学习土着联盟的语言,土着也将派两人学习华夏语,作为长期沟通的桥梁。 白发老人用权杖在地上敲了三下,示意约定生效。他让人呈上那块蓝宝石权杖上的宝石,放在天宇面前的石头上,又示意天宇放下一件信物。天宇解下腰间的玉佩——这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玉质温润,刻着“和”字。 “这是‘血盟’的意思。”老张激动地说,“他们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说明认可我们了!” 白发老人拿起玉佩,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字,然后将蓝宝石放回权杖,对天宇鞠了一躬——这个动作在土着礼仪中,代表着对平等伙伴的尊重。 回程的路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韩信笑道:“没想到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最大的隐患。” 天宇望着手中的蓝宝石——这是土着联盟示好的证明,也是双方建立信任的起点。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文化的差异、利益的冲突随时可能引发新的矛盾,但至少,他们为未来预留了缓冲的空间。 回到营地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金红色。临时搭建的木屋里,翻译团队已经开始整理今天的对话记录,工匠们在加固新的仓库,士兵们在练习格斗——每个人都在为长久的定居做准备。 天宇站在了望塔上,望着西北方向的丘陵。那里,土着联盟的部落正在篝火旁欢庆,隐约传来歌声。而在海湾这边,华夏的旗帜在晚风中舒展,简易港的栈桥上,新到的货船正在卸载物资。 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在这片土地上初次相遇,没有刀光剑影,只有试探与沟通。这或许,就是开拓最理想的开端。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2章 资源争端引突袭,主力反击守阵地 夜露凝结在营地的栅栏上,折射着微弱的月光。亥时刚过,负责值夜的哨兵赵武打了个哈欠,将背上的弩箭又紧了紧。营地外围的篝火已烧得只剩残烬,火星偶尔噼啪作响,与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交织,让整个滩头阵地沉浸在一种近乎凝滞的寂静中。谁也没注意到,西北方向的灌木丛里,近千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正透过枝叶缝隙,死死盯着栅栏内侧那片沉睡的营地——那里有他们渴望的淡水溪流,有能停泊“巨大木船”的浅滩,还有那些闪着金属光泽的“太阳碎片”(铁器)。 一、夜袭突至:木矛与铁盾的碰撞 “呜——呜——” 低沉的牛角号突然撕裂夜空,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发出咆哮。赵武猛地抬头,只见栅栏外的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火光映照下,密密麻麻的人影正举着木矛、石斧,踩着沙滩的软沙狂奔而来,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敌袭!”赵武的吼声刚出口,就被淹没在土着冲锋的呐喊中。他下意识地敲响身边的铜锣,“哐哐”的锣声急促而尖锐,瞬间刺破了营地的宁静。 睡梦中的士兵们像被针扎的弹簧般弹起,甲胄碰撞声、兵器出鞘声、急促的脚步声在营地里炸开。韩信披着铠甲冲出指挥帐,只见栅栏外的火把已连成一片火海,土着们像潮水般涌向防御工事,前排的人举着厚重的木板当盾牌,试图撞开栅栏的立柱。 “弓箭手就位!滚石准备!”韩信的吼声在混乱中透着镇定。早已冲到箭塔的士兵们迅速搭箭上弦,火把的光芒照亮他们紧绷的侧脸,弩箭的金属箭头在火光中闪着冷冽的光。 “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飞蝗般掠过夜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扎进冲锋的人群。前排的土着猝不及防,惨叫声此起彼伏,举着木板的盾牌手被箭簇穿透,木板上瞬间钉满了弩箭,像一只插满羽毛的巨兽。但后续的土着仿佛没有看见同伴的倒下,踩着尸体继续冲锋,有人将点燃的树枝扔向栅栏,试图引燃那些干燥的木柱。 “撞!撞开它!”领头的土着武士嘶吼着,挥舞着镶嵌黑曜石的木矛,指挥着三十名壮汉用原木撞击栅栏。“咔嚓”一声脆响,最外侧的一根立柱被撞得倾斜,栅栏上瞬间出现一道半尺宽的缺口。 “堵住缺口!”韩信抽出佩剑,直指缺口方向。早已待命的刀盾手立刻举着盾牌冲上去,铁盾与木矛碰撞的闷响连成一片,火花在黑暗中四溅。一名年轻士兵的盾牌被石斧劈开,手臂瞬间见了血,但他咬着牙不退反进,挥刀砍断了对方的矛杆,硬生生将土着的冲锋逼退半尺。 二、火器压制:铁与火的优势 营地西侧的防御压力最大。这里靠近淡水溪流,是土着最想抢占的目标,聚集的突袭者也最多。栅栏被撞开了三道缺口,土着武士们像发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往缺口里挤,石斧与铁刀的碰撞声、士兵的怒吼与土着的咆哮混在一起,几乎要将夜空掀翻。 “把佛郎机炮推上来!”韩信对炮兵队长吼道。两门小型佛郎机炮早已装填完毕,炮口对着西侧缺口。炮手们冒着箭雨调整角度,引线被火星点燃,发出“滋滋”的轻响。 “放!” “轰!轰!” 两声巨响震得地面发颤,炮口喷出的火光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铁弹带着呼啸的劲风穿过人群,瞬间将最密集的冲锋队列撕开两个缺口,木屑、石片与血肉混在一起飞溅,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幸存的土着们被这“会喷火的铁管”吓得连连后退,看向炮口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比雷电更可怕。 “就是现在!反击!”韩信抓住时机,下令吹响冲锋号。早已憋足劲的士兵们从栅栏内侧的掩体后冲出,长刀劈砍的寒光与弩箭的飞影交织,将挤在缺口的土着硬生生砍了回去。负责修补的工匠们则趁着间隙,用备用的圆木和绳索紧急加固栅栏,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流下,却没人敢停下手中的动作。 营地北侧的战斗同样激烈。这里的土着选择了另一种战术:派五十名身手敏捷的武士攀爬栅栏,试图从顶部突破。他们像猴子般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蹿,手里的石斧随时准备劈砍守军。 “倒油!”哨兵队长李虎大喊。早已准备好的火油顺着栅栏流下,被火把点燃的瞬间,整道栅栏变成了一条火墙。攀爬的土着惨叫着从火墙上摔落,身上的皮毛披风被点燃,在沙滩上滚成一团火球。后续的土着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墙,冲锋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三、防线稳固:血与铁的坚守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土着的冲锋势头终于减弱。他们的火把大多已熄灭,沙滩上遍布着木矛、石斧与同伴的尸体,那些能“喷火”的铁管(火炮)和密集的箭雨让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再凶猛的勇气也抵挡不住死亡的威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撤!”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号,残余的土着们拖着伤员,朝着西北方向的密林退去,留下满地狼藉。 韩信没有下令追击。他知道营地防御尚未完全稳固,穷追不舍可能落入陷阱。当最后一个土着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他才松了口气,拄着染血的佩剑,声音沙哑地对身边的副将道:“清点伤亡,修补防线,救治伤员。” 营地内一片狼藉。三道栅栏被撞塌,箭塔有两座受损,外围的篝火堆全被推倒,沙滩上的血迹与散落的兵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军医们在临时搭建的伤兵营里忙碌,清洗伤口的血水一盆盆泼在地上,伤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阵亡士兵三十七人,重伤五十六人,轻伤一百二十三人。”统计伤亡的军官声音低沉,“栅栏损毁长度超过十丈,两座箭塔需要重建,消耗弩箭三千余支,火药五十斤。” 韩信走到受损最严重的西侧栅栏,看着被撞断的原木立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些土着显然做了充分准备——他们知道哪里的防御最薄弱,懂得用木板当盾牌抵挡箭雨,甚至学会了集中力量突破缺口,这比之前遇到的小部落难对付得多。 “他们的优势是人数多,冲击力强,熟悉地形。”韩信对围拢过来的将领们分析,“但短板也很明显:武器落后,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缺乏组织大规模攻坚的经验,尤其害怕火器。” 天宇此时也赶到了前线,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破损的工事,脸色凝重。他捡起一支被劈断的铁矛,矛尖的铁器上还沾着毛发:“看来资源争端只是导火索,他们真正忌惮的,是我们不断增强的实力。优质水源和浅滩是他们的生存根本,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四、策略制定:知彼知己的应对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最后的硝烟,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工匠们用新的原木替换受损的栅栏,这次特意在立柱外侧包了铁皮,还增加了横向的加固梁;弓箭手们在箭塔上重新布防,弩箭的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炮兵则将佛郎机炮推到四个角落,炮口对准土着可能来袭的方向。 天宇召集韩信、萧何与几名老兵,在指挥帐里商议对策。帐内的地图上,用朱砂笔圈出了土着可能藏身的西北密林和淡水溪流的走向。 “首先要加固防御工事。”韩信指着地图上的营地范围,“在现有栅栏外再挖一道一丈深的壕沟,沟底埋尖木桩,上面铺伪装的树枝。箭塔增加到八座,确保每个方向都有交叉火力。” 萧何补充道:“物资储备要向纵深转移。把粮食、火药这些关键物资搬到营地中心的仓库,外围只留少量日常消耗品,就算栅栏被突破,核心资源也不会受损。” “最重要的是摸清他们的底细。”天宇敲了敲地图上的土着联盟区域,“派斥候渗透进去,查清楚他们的部落分布、兵力部署,尤其是那些首领的位置。他们既然能组织近千人的突袭,背后一定有统一的指挥,找到这个指挥核心,才能釜底抽薪。” 老兵张勇(之前的翻译老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主公,土着联盟内部未必铁板一块。上次会面时,那个红脸老者就对我们很敌视,白发盟主反而更谨慎。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分化瓦解。” 天宇点头:“有道理。继续保持每周的交换机制,但要提高警惕。用铁具和粮食拉拢那些态度温和的部落,对激进派则展示我们的实力,让他们知道突袭没有好下场。” 最后,他们定下了三条核心策略: 1. 防御升级:七日之内完成壕沟、铁皮栅栏、八座箭塔的建设,形成“外壕内栏,箭塔交叉”的立体防御体系; 2. 情报渗透:选派十名精通丛林作战的斥候,伪装成土着潜入西北密林,收集部落分布与兵力情报; 3. 分化拉拢:在下次交换时,对白发盟主所属的鹰族给予更多优惠(多换十把铁刀),对红脸老者所属的蛇族则减少物资供应,制造联盟内部的嫌隙。 当策略传达到各支部队时,营地内的气氛已从昨夜的慌乱转为冷静的坚韧。士兵们在加固工事的同时,自发地组织起格斗训练,伤口尚未愈合的伤员也坐在一旁,给同伴们演示土着的冲锋方式和弱点。 夕阳西下时,新的壕沟已挖了一半,铁皮包裹的栅栏在余晖中闪着冷光。天宇站在修复一新的箭塔上,望着西北方向的密林。那里静悄悄的,仿佛昨夜的突袭从未发生,但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资源的争端不会消失,文明的碰撞才刚刚开始。 “准备好迎接下一次较量了吗?”天宇问身边的韩信。 韩信望着营地内忙碌的身影,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主公放心,这阵地,我们守得住。” 夜色再次降临,营地的篝火比昨夜更旺,哨兵的眼睛比星辰更亮。栅栏外的沙滩上,残留的血迹已被潮水冲刷干净,但那些深深扎进沙里的箭簇,和防御工事上闪烁的铁皮反光,都在无声地宣告:这里是华夏的阵地,任何突袭都将付出代价。而这场因资源而起的冲突,显然还未结束。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3章 分化联盟矛盾,拉拢弱部签合作 晨雾中的西北密林带着雨后的湿意,三具被箭矢穿透的土着尸体躺在灌木丛中——这是昨夜斥候在联盟边界发现的,他们的胸口都插着蛇形图腾的木牌,这是联盟内部“叛徒”的标记。天宇捏着从尸体上取下的贝壳饰品,指尖冰凉。这已经是三天内发现的第七起内部处决,显然,土着联盟在突袭失败后,正陷入一场隐秘的内斗。 “主公,这贝壳饰品属于‘河狸部’。”翻译老张辨认着饰品上的纹路,“他们是联盟里最小的部落,只有五十多人,世代靠溪流捕鱼为生。上次交换时,他们的首领偷偷问我能不能多换些渔网。” 天宇将贝壳放在掌心摩挲:“突袭失败,联盟必然要找替罪羊。强势部落只会牺牲弱小的,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他转身对韩信道:“让斥候盯紧河狸部、野兔部和山雀部这三个小部落,他们是联盟里最边缘的存在,也是最可能被拉拢的对象。” 一、裂痕初现:从战利品分配看矛盾 复盘突袭事件的会议上,斥候带回的情报让众人眼前一亮。据潜伏在联盟外围的斥候回报,突袭失败后,白发盟主原本承诺的“战利品分配”成了空谈——鹰族(白发盟主所属)和蛇族(红脸老者所属)瓜分了大部分从营地抢来的铁器碎片,而河狸、野兔、山雀这三个小部落,不仅没分到任何东西,还要承担修补武器、运送伤员的苦役。 “昨天夜里,河狸部的首领去找过白发盟主,想要十张兽皮给伤员做绷带,被蛇族的武士打了出来。”斥候队长压低声音,“我们的人听见河狸首领骂‘大联盟就是鹰和蛇的工具’。” 天宇在地图上圈出三个小部落的位置:河狸部在淡水溪下游,野兔部在丘陵东侧的草原,山雀部则在密林边缘的悬崖附近。这三个部落的领地都远离联盟核心区,资源最贫瘠,在突袭中却被推到最前线当炮灰。 “蛇族和鹰族控制着联盟的话语权,他们想要我们的水源和浅滩,却让小部落去送死。”韩信指着地图上的资源点,“淡水溪上游的优质渔场在鹰族手里,丘陵里的铁矿被蛇族垄断,小部落只能捡些残羹冷炙。” 老张补充道:“土着的习俗里,‘战利品按劳分配’是天条。这次突袭小部落死伤最重,却分不到东西,肯定积了怨气。尤其是山雀部,他们的年轻武士死了近一半,首领怕是快撑不住了。” 天宇敲击着桌面:“矛盾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往这裂缝里楔进一根楔子。”他当即决定:派三支秘密使者队,分别接触三个小部落,承诺提供比联盟多三倍的资源,条件是脱离联盟,与华夏单独合作。 二、秘密接触:用粮食与安全敲开大门 前往河狸部的使者是老张和两名熟悉水性的士兵,他们背着两袋糙米和三张渔网,趁着夜色沿着淡水溪逆流而上。河狸部的营地建在溪流拐弯处,几十座树皮搭成的棚屋依水而建,岸边晾晒的渔网破烂不堪,显然是长期缺乏材料。 “谁在那里?”岸边的哨兵举起木矛,声音带着警惕。 老张举起手中的渔网:“我们是来送‘吃饭家伙’的,找你们的首领。” 河狸部首领是个瘸腿的中年男人,名叫卡鲁(与之前部落同名,是当地常见的名字),他的左腿在突袭中被弩箭射穿,走路一瘸一拐。见到糙米和渔网时,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却立刻警惕地挥手:“你们想干什么?让我做叛徒吗?” “我们只是想做笔交易。”老张将糙米倒在树皮盘里,白花花的米粒在火把下闪着光,“你们部落每月能从联盟分到多少粮食?十斤?还是二十斤?” 卡鲁沉默不语。联盟每月只给河狸部十五斤杂粮,根本不够五十人吃,他们只能靠捕鱼补充,可破烂的渔网让收获越来越少。 “我们每月给你们三十斤糙米,五张新渔网,再帮你们修一座能挡雨的仓库。”老张盯着他的眼睛,“条件是,你们不再听联盟的命令,告诉我们鹰族和蛇族的动向。如果你们愿意彻底脱离联盟,我们还能帮你们在溪流下游建个新营地,远离联盟的控制。” 卡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身后棚屋里的孩子身上——那里传来饥肠辘辘的哭喊声。他攥紧了手中的木杖,杖头的河狸雕刻已被磨得光滑:“你们真的能保证……我们的安全?蛇族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的士兵会在新营地外围巡逻,蛇族敢来,就尝尝‘会喷火的铁管’(火炮)的厉害。”老张拍了拍身边士兵的火药袋,“而且,我们给的粮食,够你们所有人吃饱。” 当夜,河狸部的棚屋里灯火亮到天明。天快亮时,卡鲁一瘸一拐地走出棚屋,对老张说:“我需要先看到粮食和渔网。” 与此同时,前往野兔部的使者也有了进展。野兔部是游牧部落,靠在草原上捕猎为生,最近却被蛇族抢走了最好的猎场,只能在贫瘠的丘陵边缘活动。使者带去的十把铁制猎刀,让部落首领眼睛都直了——铁刀比石刀锋利十倍,能轻易剖开野牛的皮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蛇族抢走了我们的猎场,还让我们去冲锋送死。”野兔首领摸着铁刀,声音发颤,“联盟早就不是我们的家了。只要你们能帮我们夺回猎场,我们愿意跟着你们。” 相比之下,山雀部的接触最艰难。这个部落住在悬崖上,以采集野果和鸟蛋为生,突袭中损失了十二名年轻武士,首领是个白发老妪,对联盟有着根深蒂固的敬畏。使者带去的药品和布料被她扔在地上,冷冷地说:“背叛联盟的人,都会被蛇神诅咒。” 直到使者拿出治疗外伤的金疮药,帮她处理好孙子被毒蛇咬伤的伤口,老妪的态度才松动。当看到孙子肿胀的小腿迅速消肿,她盯着使者的眼睛问:“你们真的能对抗蛇族的诅咒?” “我们不信诅咒,只信自己的力量。”使者指着远处华夏营地的灯火,“那里有能治好伤病的药,有能填饱肚子的粮食,还有能保护你们的士兵。” 三、签约时刻:用诚意换信任 三日后的深夜,淡水溪下游的秘密营地燃起三堆篝火。河狸部的卡鲁、野兔部的首领巴图、山雀部的老妪莎娃,带着各自的核心族人,与天宇的代表老张会面。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忐忑,不时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是联盟的核心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们身首异处。 “这是我们的承诺。”老张将三份用兽皮制成的契约放在篝火旁,上面用炭笔写着三条核心内容: 1. 华夏每月向三个部落提供:河狸部三十斤糙米、五张渔网;野兔部二十斤盐巴、十把铁刀;山雀部二十斤红糖、五匹棉布。 2. 华夏派兵保护三个部落的新营地,若遇联盟袭击,将提供火力支援。 3. 三个部落需脱离土着联盟,向华夏提供鹰族与蛇族的动向情报,允许华夏在其领地内勘探资源。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像联盟一样骗我们?”巴图握紧了手中的铁刀,刀身映着他紧张的脸。 老张让人抬来一口铁锅,盛满了沸水,然后将一枚华夏的铜印扔进锅里:“这是我们主公的印信,等同于他的承诺。你们谁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把印信取出来——要是烫坏了,我们立刻走人,绝不纠缠。” 铜印在沸水中翻滚,冒着热气。卡鲁看了看身后的族人,深吸一口气,伸手从沸水中捞出铜印。滚烫的铜印烫得他手心发红,他却死死攥着,对族人喊道:“他们敢拿首领的印信赌,我信他们!” 莎娃没有说话,只是让孙子将那瓶金疮药系在腰间,然后在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那是用拇指蘸着炭粉按的,清晰而坚定。 巴图见状,也用刀划破手指,将血滴在契约上:“野兔部以血为誓,从此脱离联盟,与华夏为友!” 签约仪式简单而肃穆。当三份契约交换完毕,老张让人点燃了三堆烟火——这是给华夏营地的信号,告知谈判成功。远处的营地立刻回应,升起了三盏灯笼,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从今晚起,你们不再是联盟的附庸。”老张将新的渔网递给卡鲁,“这是你们靠自己的选择换来的,不是谁施舍的。” 卡鲁接过渔网,网眼细密,比联盟给的破烂渔网好上十倍。他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华夏营地的方向磕了三个头,身后的族人也跟着跪下,哭声与笑声交织在一起——那是压抑已久的释放。 四、联盟瓦解:外交主动权的掌控 三部落脱离联盟的消息,像野火般在土着联盟中蔓延。第七日的交换日,当鹰族和蛇族的使者带着武士来到约定的草地时,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华夏的士兵,没有了往日那些小部落的身影。 “河狸部、野兔部、山雀部背叛了联盟!”红脸老者(蛇族首领)怒吼着,权杖重重砸在地上,蓝宝石在愤怒中闪着寒光,“我要灭了他们!” 白发盟主(鹰族首领)脸色铁青,却比红脸老者冷静:“他们敢背叛,背后一定有依仗。那三个部落的领地连成一片,正好挡在我们和华夏营地之间,硬打只会让我们腹背受敌。” 更让他们恐慌的是,三部落脱离后,联盟的兵力从原来的八百人锐减到五百人,而失去了小部落提供的食物补给,鹰族和蛇族的存粮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月。当他们试图去河狸部的渔场捕鱼时,遭到了华夏士兵的警告射击——铁弹落在溪流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披风,却没有伤一人,这是赤裸裸的威慑。 “我们被孤立了。”白发盟主看着华夏营地升起的炊烟,第一次感到了无力。联盟之所以能维持,靠的是小部落的臣服和资源的垄断,如今小部落被拉拢,垄断被打破,联盟的根基已经动摇。 而华夏营地这边,正享受着合作带来的红利。河狸部提供了淡水溪的详细水文图,让工匠们顺利地修建了引水渠,解决了营地的灌溉问题;野兔部的猎手熟悉丘陵地形,带着勘探队找到了两处新的铁矿;山雀部则送来大量治疗外伤的草药,补充了军医的库存。 天宇站在新修的引水渠旁,看着清澈的溪水流向农田,嘴角露出笑意。他手里拿着三部落送来的联盟布防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鹰族和蛇族的哨兵位置、粮仓所在。 “下一步,该给鹰族和蛇族一点压力了。”天宇对韩信说,“让三部落的人带着我们的士兵,在联盟边界巡逻,告诉他们,这片土地不再由他们说了算。” 韩信点头:“还要让他们知道,合作有好处,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夕阳下,华夏的士兵与三部落的族人并肩走在边界线上,铁制的兵器与石制的工具在余晖中交相辉映。远处的联盟营地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天宇知道,分化联盟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和平需要更多的信任与磨合,但至少现在,外交的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华夏手中。 夜色渐浓,河狸部的新营地里传来欢笑声,他们在用华夏送来的糙米煮粥,香气飘出很远。卡鲁的儿子捧着一碗稠粥,笑得露出豁牙,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能吃饱肚子。而这份简单的幸福,正是打破隔阂、建立合作的最坚实基础。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4章 探查荷军据点,摸清兵力部署 海风卷着咸腥气掠过西海岸的礁石,赵勇带领的巡逻小队正沿着断崖潜行。三日前,一名山雀部的猎手回报,西南方向的“黑礁湾”出现了“挂着十字旗的铁船”,船上的人穿着“铁皮衣服”,用“会喷火的管子”猎杀海鸟——这描述与天宇提到过的“荷兰殖民者”特征惊人地吻合。 “队长,前面就是黑礁湾了。”队员小李指着断崖下的海湾,压低声音。赵勇匍匐到崖边,拨开带刺的灌木丛,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湾内停泊着三艘排水量约百吨的帆船,船身侧面架着黝黑的炮口;岸边矗立着十余个木质营房,围着一圈高三丈的木栅栏,栅栏顶端插着荷兰国旗;三十余名穿着红色军装的士兵正围着篝火喝酒,腰间的燧发枪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是荷军据点。”赵勇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回去报信,让主公派精锐斥候来。这伙人不简单。” 一、初次侦察:崖顶的无声观测 三日后,十名精锐斥候在赵勇的带领下,再次潜入黑礁湾外围。他们穿着山雀部提供的兽皮披风,脸上抹着油彩,混在崖边的灌木丛中,像十块沉默的岩石。每个人都配备了天宇特意配发的“千里镜”(望远镜)和记录用的炭笔、羊皮纸,任务是用三天时间,摸清据点的基本布局。 “先画地形图。”赵勇分配任务,“小李记船只数量与炮位,老王记营房分布,其余人轮流盯梢,记录士兵换岗时间。” 晨光中的据点逐渐苏醒。栅栏内的士兵开始出操,步伐拖沓却带着明显的队列痕迹——这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标志。七名士兵推着一门小型火炮,沿着栅栏内侧巡逻,炮口不时指向海面,显然是在防备海上袭击。赵勇数着炮管的数量:栅栏东侧三门,西侧两门,码头附近五门,总计十门,炮口口径约三寸,属于轻型野战炮。 “注意码头的仓库。”赵勇用千里镜瞄准栅栏内的两座高大方仓,“那两座仓库的屋顶是铁皮的,比其他营房坚固,估计是放火药和粮食的。”仓库门口有两名士兵站岗,腰间的刺刀闪着寒光,比巡逻兵的装备更精良。 正午时分,据点内升起炊烟。赵勇发现士兵们分成三批吃饭,每批约百人,加上巡逻、站岗的士兵,总人数约三百人。这与之前遇到的土着部落不同,他们的武器统一——燧发枪、刺刀、少量佩剑,没有冷兵器混杂,显然是成建制的军队。 “换岗时间是一个时辰一次,换岗时栅栏东侧会有半刻钟的空隙。”小李在羊皮纸上画着草图,“西侧的守卫最松懈,刚才有个士兵靠着栅栏睡着了。” 夜幕降临时,据点内亮起灯火。赵勇注意到一个细节:所有营房的窗户都对着东侧海面,西侧的窗户则用木板钉死——这说明他们的防御重心在东侧,对内陆方向的警惕性较低。 二、俘虏审讯:撬开荷军的嘴 光靠观测还不够。赵勇需要知道据点的兵力构成、补给周期、以及是否有援军计划。第五夜,他决定冒险:抓一个落单的巡逻兵。 黑礁湾的夜比内陆凉得多,海风卷着浪涛声掩盖了斥候的脚步声。赵勇带着三名队员,埋伏在据点西侧的巡逻路线旁——这里是观测中防御最薄弱的区域,巡逻兵通常单人行动,间隔约两刻钟。 “来了。”老王低呼。月光下,一个荷军士兵哼着小调走来,腰间的燧发枪随着步伐晃动,手里还提着半瓶朗姆酒,显然喝得不少。他走到一棵桉树下,解开裤带,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三道黑影的逼近。 赵勇打了个手势,两名队员像猎豹般扑出,一人捂住士兵的嘴,一人反剪他的双臂,赵勇则迅速用麻绳捆住他的脚踝。整个过程不到十息,士兵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拖进了密林。 审讯在一处隐蔽的山洞进行。士兵被松了绑,却面对三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起初还嘴硬,用荷兰语咆哮,直到赵勇让懂些外语的队员用生硬的荷兰语说:“不说?就把你交给外面的‘食人族’(指土着)。”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士兵的脸色瞬间煞白,结结巴巴地用夹杂着法语的荷兰语求饶:“我说……我说……别把我交给那些野蛮人……” 从他断断续续的供述中,斥候们拼凑出关键信息: - 据点指挥官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上尉汉斯,三个月前从巴达维亚(今雅加达)来,任务是“建立贸易站,控制西海岸航线”。 - 兵力共312人,其中200人是正规军,112人是雇佣的南洋水手,军纪涣散,不少人染上了疟疾。 - 武器配备:10门轻型火炮(射程约一里),250支燧发枪,火药储备足够支撑三次大规模战斗。 - 补给船每月来一次,下次预计在十天后抵达,会带来粮食和替换的士兵。 - 最大的弱点是“水源依赖”——据点的淡水来自西侧半里地的小溪,没有储备设施,一旦被切断就会陷入困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说的和我们观测的一致。”赵勇让队员记录下士兵的供词,“西侧的小溪是关键,必须标记在地图上。” 为了验证供词的真实性,赵勇故意问:“你们的火药库在哪里?”士兵想了想,指向栅栏内东侧的仓库:“最大的那座,有铁皮屋顶的,门口有老兵站岗。”这与之前的观测完全吻合。 天亮前,斥候们将俘虏绑在山洞深处,用树枝掩盖洞口——他暂时还有用,留着能核对后续情报。赵勇带着整理好的情报,沿着原路返回华夏营地,每个人的脚步都比来时更沉重——这股荷军虽人数不多,但装备精良,显然是块难啃的骨头。 三、细节确认:防御工事的薄弱点 光有大致情报还不够。天宇需要更详细的防御布局图,尤其是火炮的射击死角和栅栏的结构强度。第七日,赵勇带着两名擅长攀爬的队员,再次潜入据点西侧的密林,这次他们带了绳索和微型测量工具。 “西侧栅栏高两丈七尺,木桩间距一尺,底部埋入土中三尺。”小李用卷尺测量着栅栏的影子(直接靠近太危险),根据日光角度推算实际高度,“木桩是普通松木,没有包铁皮,用斧头能劈开。” 他们发现西侧栅栏有一处明显的修补痕迹——约三丈长的栅栏颜色比其他地方新,木桩间距也更宽。赵勇用千里镜观察,发现那里的守卫换岗最频繁,显然是之前被损坏过,防御相对薄弱。 “火炮的射击范围也测出来了。”老王在地图上画着弧线,“东侧的火炮能覆盖整个海湾,西侧的火炮角度受限,只能打到栅栏外三十步,有个三角形的死角,就在那片灌木丛后面。” 最关键的发现来自水源地。那处小溪从密林流向据点,溪流上有一座简陋的木桥,是荷军取水的必经之路。桥身由两根圆木组成,没有护栏,承重有限——这意味着一旦发生冲突,毁掉木桥就能切断水源。 “他们的哨兵在水源地只设了一个岗亭,还是临时搭建的茅草棚。”赵勇拍下岗亭的位置,“夜里换岗间隙有一刻钟的空窗期,足够我们摸过去。” 回程时,他们特意绕到据点东侧,确认了荷军的主要防御方向:五门火炮对着海面,码头入口处设有铁制拒马,岸边还埋着不少尖木桩,显然是防备海上进攻。但相对的,东侧的陆地防御却很简单,只有一道低矮的土墙,与西侧的栅栏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把宝全压在海面上了。”小李冷笑道,“没想到我们会从内陆来。” 四、情报汇总:作战计划的依据 第十日清晨,赵勇将整理好的《黑礁湾荷军据点情报》呈给天宇。这份报告厚达五页,包含手绘地图、兵力部署表、武器参数、防御弱点分析,甚至还有士兵换岗时间表,每一项都标注着“观测确认”或“俘虏供述”,严谨得像一本军事教材。 天宇逐页翻看,手指在“西侧薄弱栅栏”“水源地木桥”“火炮射击死角”等标记处反复摩挲。韩信、萧何等人围在旁边,脸上的表情从凝重逐渐转为了然。 “兵力312人,正规军200人,雇佣军112人。”韩信分析道,“正规军战斗力强,但雇佣军是软肋,尤其是那些南洋水手,据说与荷兰人矛盾很深。” “10门轻型火炮,射程一里,对我们的佛郎机炮构不成优势。”负责炮兵的将领补充,“他们的火药储备只有三次战斗量,耗不起持久战。” 萧何更关注后勤:“补给船十天后到,这是个关键节点。如果能在补给船抵达前拿下据点,就能截获他们的粮食和弹药。” 天宇将手指落在地图上的西侧栅栏:“这里是突破口。赵勇说木桩是松木,能劈开,而且有修补过的薄弱段。派五百精兵,夜里从这里突入,先控制火药库和水源,再分兵包抄。” 他又指向东侧的土墙:“同时派一百人从东侧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们要从海上进攻,没想到我们主攻内陆。” “切断水源是关键。”韩信点头,“荷军没有储备,一旦断水,不出三日就会崩溃。可以先派小队毁掉木桥,再主力进攻。” 赵勇补充道:“俘虏说汉斯上尉住在东侧的指挥帐,那里防卫最严,但离火药库最近。如果能打掉指挥中枢,敌军会陷入混乱。” 讨论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一份基于情报的作战计划逐渐成型: 1. 时间:九日后深夜(补给船抵达前一日)。 2. 兵力:五百主力步兵,一百佯攻部队,五十斥候负责切断水源。 3. 路线:主力从西侧薄弱栅栏突入,佯攻部队从东侧土墙吸引火力。 4. 关键目标:优先控制火药库、水源地、指挥帐。 5. 备用方案:若突袭受阻,转为围困,断水断粮,等待敌军投降。 当日午后,俘虏被押到华夏营地。天宇亲自审问,确认了补给船的航线和汉斯上尉的指挥习惯——他每晚亥时会去火药库检查,这个时间点防御最集中,却也最容易被一锅端。 夕阳西下时,赵勇站在了望塔上,望着黑礁湾的方向。那里的荷军还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他们的防御弱点已被摸得一清二楚。而华夏的士兵们,已开始擦拭兵器,检查火药,一场针对黑礁湾的风暴正在酝酿。 “这情报,够他们喝一壶的。”赵勇握紧了腰间的刀,刀鞘上的铜环在余晖中闪着光。他知道,详细的情报只是胜利的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但至少现在,他们已经占据了信息的主动权——而这,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营地的灯火次第亮起,作战地图前,天宇与将领们还在最后核对细节。黑礁湾的每一处防御、每一个弱点,都已刻在他们的脑海中,化作即将出鞘的利剑,等待着九日后的深夜,给荷军据点致命一击。 喜欢穿越1858年的澳洲请大家收藏:()穿越1858年的澳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5章 荷军挑衅拦补给,冲突正式爆发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拍打着“破浪号”的船舷。作为华夏在西海岸的主力补给船,“破浪号”正满载着三个月的粮草、五十箱火药及二十门轻型火炮配件,沿着海岸线缓缓向北行驶。船帆上绣着的“华夏”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甲板上的船员们哼着小调,谁也没注意到,三艘挂着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的小型战船,已从黑礁湾据点悄然驶出,像潜伏的鲨鱼般拦在了前方航线。 “鸣笛示警!”了望手小李突然扯着嗓子大喊,手中的望远镜死死盯着那三艘逐渐逼近的战船。船身漆黑,桅杆上的十字旗猎猎作响,船头的火炮口正缓缓转向“破浪号”——那是荷兰人常用的“飞鱼级”巡逻舰,排水量虽不及“破浪号”,但舰炮口径更大,速度也更灵活。 “破浪号”船长周明眉头紧锁,他迅速冲到舵旁:“降速,右舵十度,避开正面!”同时对通讯兵喊道,“快发信号!黑礁湾荷军拦截,请求支援!” 信号兵手忙脚乱地升起红色预警旗,同时敲响了船尾的铜钟。清脆的钟声在海面上回荡,穿透云层——这是约定好的求救信号,二十里外的华夏临时营地了望塔必定能看见。但荷兰战船显然没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中间那艘旗舰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随后扩音筒里传出生硬的汉语:“华夏船只听着!立即停船接受检查,所有物资上缴东印度公司,否则即刻开火!” 周明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对方口中的“检查”不过是掠夺的借口,这些荷兰人在东南亚海域横行惯了,向来把西海岸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回复他们,我们是华夏补给船,途经此地只是借道,无意冲突。”他压着怒火下令,眼下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等援军到来。 “哈哈哈!”扩音筒里的笑声充满不屑,“这片海域都是公司的领地,借道?先问问我们的炮口答不答应!最后通牒,半个时辰内不卸物资,就送你们喂鱼!” 荷兰战船开始呈三角阵型逼近,炮口的黑窟窿像野兽的眼睛,死死盯着“破浪号”。周明看着船员们紧绷的脸,沉声道:“把火药桶搬到甲板下,所有人穿好甲胄,准备应对撞击!但记住,没我的命令不准开火,我们的任务是保住物资,不是硬碰硬!” 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最关键的火药箱转移到船舱底层,用木板加固;了望手爬上桅杆,目光死死盯着营地方向——那里的救援舰队何时才能到? 临时营地的了望塔上,哨兵王强揉了揉眼睛,确认那面红色预警旗不是幻觉。“荷军拦补给船了!”他扯响了塔顶的警报钟,“铛——铛——铛——”急促的钟声瞬间刺破营地的宁静。 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的天宇猛地站起身,地图上的墨迹被手腕带起的风扫出一道弧线。“哪里出事?” “黑礁湾近海,‘破浪号’被三艘荷兰巡逻舰拦截!”通讯兵冲进帐内,递上了望塔的急报,“信号显示对方要求上缴物资,否则开火!” “这群荷兰人,终于忍不住了。”韩信站在地图旁,手指重重点在黑礁湾位置,“他们早就觊觎我们的补给线,这次拦截分明是试探——如果我们退让,后续只会得寸进尺。” 天宇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海岸线:“周明是老水手,知道如何拖延。传我命令,‘镇海’‘靖波’两艘主力舰即刻出港,‘轻鸥’号侦察舰先行,务必在‘破浪号’被攻击前赶到!”他顿了顿,看向通讯官,“备船,我要去黑礁湾据点交涉。” “主公亲去?”萧何有些担忧,“荷兰人态度嚣张,恐有危险。” “正因为嚣张,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决心。”天宇披上披风,“备最好的战马,我倒要看看,汉斯上尉是不是真以为西海岸成了他们的后花园。” 黑礁湾据点的木质堡垒里,汉斯上尉正把玩着一枚金戒指——那是从南洋土着首领那里抢来的战利品。听到下属报告华夏补给船被拦截,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巡逻舰,不用客气。华夏人最近在西海岸动作太频繁,是时候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上尉,华夏营地有使者来了。”卫兵突然进来通报。汉斯挑眉:“哦?来得正好。带他到堡垒门口,我倒要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 天宇在十名骑兵护送下,抵达黑礁湾堡垒前。木质栅栏后,荷军士兵端着燧发枪,枪口对准了他们。汉斯站在堡垒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天宇:“华夏的领主?听说你的补给船被扣了?很简单,留下物资,我就让他们放行。” “黑礁湾是华夏与土着部落共同认可的中立区域,你们的巡逻舰无权拦截我国船只。”天宇仰头直视,声音清晰,“立即下令让你的人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汉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那几艘破船?年轻人,这片海从好望角到马六甲,都是东印度公司的天下。识相点就照做,别逼我轰沉你们的补给船。”他挥了挥手,城头的火炮突然调整角度,炮口正对着天宇等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气氛瞬间凝固,骑兵们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刀。天宇却不动声色:“汉斯上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半个时辰内,让你的人离开‘破浪号’航线,否则,我们的舰队会让你知道,西海岸是谁的主场。” “滚!”汉斯脸色一沉,猛地转身,“给巡逻舰发信号,十分钟后,他们不卸物资就开火!” 通讯兵快马加鞭赶回营地时,“破浪号”与荷兰战船的对峙已进入白热化。周明站在甲板上,看着荷兰人放下的小艇——他们竟真的准备登船检查。“把火油桶搬到船舷!”他咬着牙下令,“他们敢上来,就给我浇下去!” 船员们手抓着浸了火油的布条,眼神里满是决绝。就在这时,荷兰旗舰突然响起一声炮响!不是警告,而是实弹!一颗实心弹擦着“破浪号”的桅杆飞过,砸在船尾的货舱上,木屑飞溅,两名正在搬运粮食的船员应声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甲板。 “他们开火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甲板上的平静彻底被打破。周明目眦欲裂,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还击!给我打他们的船帆!” “破浪号”船头的两门轻型火炮早已待命,炮手们忍着悲愤填装弹药。“轰!轰!”两声巨响,炮弹精准地击中了荷兰旗舰的主帆,帆布瞬间撕裂,那艘船顿时失去了动力,在海面上打转。 “开火!全部开火!”荷兰旗舰上传来愤怒的咆哮。剩下两艘巡逻舰的火炮同时轰鸣,一颗颗炮弹砸向“破浪号”。船身剧烈摇晃,左舷被炸开一个大洞,海水疯狂涌入,几名船员跳下去用木板堵塞,却被不断上涨的海水淹没了膝盖。 “求援信号!再发一次!”周明嘶吼着,手臂被飞溅的木屑划伤也浑然不觉。了望手哭喊着:“看不到援军!他们还没来!” 就在这绝望之际,远处海平面突然出现两道白色的航迹——是“轻鸥号”侦察舰!桅杆上的“华夏”旗像一道光,刺破了弥漫的硝烟。“是援军!援军来了!”船员们爆发出欢呼,连堵塞缺口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轻鸥号”没有贸然开火,而是绕到荷兰战船侧后方,用信号旗传递消息:“主力舰队一刻钟后抵达,坚持住!” 荷兰人显然也发现了“轻鸥号”,剩下两艘战船开始转向,试图在华夏主力舰队到来前解决“破浪号”。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下,“破浪号”的船帆被打烂,船身倾斜越来越严重,周明不得不下令:“弃船!所有人上救生艇,把火药箱带走!” 船员们互相搀扶着登上救生艇,看着陪伴了三年的“破浪号”在炮火中渐渐下沉,眼眶都红了。但他们没有四散逃离,而是划着救生艇绕到荷兰战船后方——那里是火炮射击的死角,也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 “来了!”有人指着远方,三艘挂着华夏旗帜的大型战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的火炮闪烁着冷光——正是“镇海”“靖波”两艘主力舰及“飞鱼号”辅助舰。天宇站在“镇海号”的船头,披风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手中的望远镜锁定了正在围攻救生艇的荷兰战船。 “信号兵,告诉荷兰人,要么停火退走,要么葬身海底。”天宇的声音透过海风,清晰地传到每个士兵耳中。 荷兰战船显然没把这三艘战船放在眼里,旗舰虽然失去动力,剩下的两艘依旧疯狂开火。“镇海号”舰长怒吼一声:“瞄准他们的弹药舱!给我狠狠打!” “轰——轰——轰——” 华夏舰队的火炮同时轰鸣,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精准地落在右侧那艘荷兰战船的甲板上。只听一声巨响,那艘船的弹药舱被击中,整艘船像个火球般炸开,碎片溅落在海面上,燃起熊熊大火。 剩下的那艘荷兰战船彻底慌了,调转船头就想逃回黑礁湾。“靖波号”岂能放过,全速追击,几轮齐射后,对方的船舵被打烂,只能在海面上打转。 “抓活的!”天宇下令。他知道,这些俘虏将是揭开荷兰东印度公司在西海岸野心的关键。 海面上的硝烟渐渐散去,“破浪号”的残骸还在燃烧,救生艇上的船员们被救上“镇海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荷军的愤怒。周明走到天宇面前,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没能保住补给船。” “起来。”天宇扶起他,目光扫过燃烧的海面,“不是你的错。荷兰人既然敢开火,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传令下去,舰队封锁黑礁湾,敢有一艘船进出,格杀勿论。” 夕阳沉入海面,将海水染成一片猩红。被击中的荷兰战船残骸还在噼啪燃烧,华夏舰队的战船在周围巡逻,像威严的守护神。黑礁湾据点的荷军显然目睹了海战,堡垒里一片死寂,连旗帜都仿佛蔫了下去。 “主公,下一步怎么办?”韩信走到天宇身边,看着那座在暮色中渐渐模糊的堡垒。 天宇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海浪纹在余晖中若隐若现:“他们想要战争,我们就给他们。通知陆战部队,明日清晨,黑礁湾据点,该清算了。” 海风依旧吹拂,只是这一次,空气中除了咸湿,还多了硝烟与决心。华夏与荷兰在西海岸的冲突,随着“破浪号”的沉没,彻底撕开了温情的面纱,一场席卷整个海域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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