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 第192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1 马车在太医院门前戛然而止,萧煜抱着明轩,不顾帝王仪态,大步流星闯入院内。 院中的太医们见状,慌忙齐刷刷跪地,头都不敢抬。 “都给朕起来!快看看太子!” 萧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连带着抱明轩的手臂都微微发颤。 “太…… 太子?!!” 这两个字像惊雷炸响在太医院,不仅太医们面面相觑、满脸错愕,连随行的暗卫和宫人都惊呆了。 ‘陛下何时立了太子?’ “磨蹭什么!” 萧煜双目一厉,语气陡然加重。 “就是朕怀中这个孩子!再耽误片刻,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院首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爬起身,颤抖着手指搭上明轩的脉搏。 片刻后,他眉头微皱,神色变得古怪,小心翼翼地回话:“陛下…… 太子殿下脉象平稳有力,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萧煜追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似是忧思过度,心神耗损,暂且昏睡过去了。” 院首躬身补充,“待臣开一副安神汤,殿下服下后好生歇息,便能醒转。” 话音未落,萧煜怀中的明轩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早在一刻前就醒了,方才那番惊天真相砸得他头晕目眩,醒后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位突然变成 “生父” 的帝王,索性闭着眼继续装晕,暗中整理纷乱的思绪。 萧煜全程紧盯着怀中的孩子,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僵硬了一瞬的身躯。 他心中了然,却没有点破,只是挥手屏退了所有人,沉声道:“备轿,回御书房。” 回宫的路上,萧煜始终将明轩紧紧抱在怀里,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眉眼、发顶,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那眼神里的疼惜与珍视,让随行的人愈发心惊。 穿过重重宫阙,沿途的侍卫、宫人无不垂首屏息,目光偷瞄着帝王怀中的少年,心中满是疑惑:这位能让陛下如此珍视的少年,究竟是何等身份? 御书房内,萧煜轻轻将明轩放在铺着软垫的檀木椅上,自己转身走到墙边,取下一幅盖着锦缎的画卷。 “轩儿。”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就是你母后。” “母后” 二字像针一样刺进明轩耳中,他再也装不下去,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工笔肖像画,待看清画中女子的容貌时,明轩浑身剧震,如遭雷击。 这....这分明就是王叔叔书房里那幅画!他从小看到大,王叔叔还总对着画像发呆,说画中女子是他的爱人! 明轩怔怔地望着画中眉眼温婉的女子,又看向满脸慈祥的萧煜,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王叔叔书房的画像、爹爹临行前的句句叮嘱、眼前这位帝王…… 无数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涌、碰撞。 电光石火间,他慌忙探手入怀,当指尖触到那块带着体温的免死金牌时,翻腾的心绪才稍稍安定。 原来爹爹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这面金牌,根本就不是为他自己所求,而是为了保全王叔叔的性命! 明轩紧紧攥着金牌,指节泛白。昨夜爹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叮嘱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 “无论何时,你爹都会给你兜底”。原来这句话里的 “你爹和兜底”,说的是眼前这位执掌天下生死的帝王…… 他抬眼望向萧煜,只见对方正凝视着他手中的金牌,目光复杂难辨,似有怒火,又有了然。 “王允这个逆贼!” 萧煜咬牙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私藏皇家血脉,欺君罔上,即便是有免死金牌,朕也不可能……” “黄老!” 明轩突然出声打断,声音带着急切,“王叔叔他…… 他或许有苦衷!您能不能…… 能不能放过他?” 说着,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免死金牌,眼神里满是恳求。 萧煜凝视着儿子手中那枚金牌,萧煜又微微冷静了些许。 那是他当初赐给江锦辞的,意在拉拢这位旷世奇才。 江锦辞求下这枚金牌,是在为这段错综复杂的往事留有余地。 萧煜凝视着那枚免死金牌,心中已然明了。 这不仅是护身符,更是江锦辞无声的表态。 若他执意处死王允,这个天纵奇才...不,这位天赐的文曲星,怕是要与他彻底离心。 江锦辞...江锦辞...江锦辞! 这个名字在萧煜心头反复回响。他忆起那人入京后的种种手笔:改良农具、献上良种、创活字印刷、研制玻璃...每一样都蕴含着改变国运的力量。 他的声音从最初的震怒,渐渐低沉,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里,有帝王的无奈,更有对江锦辞深深叹服。 他转身面向明轩,语气缓和了许多:“朕可以放了他,但你要答应朕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轩立刻追问,眼中燃起希望。 “第一,以后你得叫我父皇,不许再叫黄老!” 萧煜语气郑重,带着帝王的威严以及一丝丝恳求。 “第二,让王允交出你母亲的尸骨,朕要让你母后以皇后之礼,重新入葬皇陵,享万世香火。” “第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萧煜顿了顿,略作思考这才继续道,“王允虽救了你,但私藏你数十年,致使皇家血脉流落民间,让你缺失了应有的皇室教养……” “父皇年少时,可曾如孩儿这般勇武?可有孩儿这般聪慧?” 明轩突然仰起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清澈而坚定。 萧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望着孩子那张与亡妻极为相似的眉眼,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他沉默片刻,终是无奈苦笑:“也罢……那朕就削去他的官职,命他剃度出家,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去吧。” “不行!黄老!” 明轩急得站起身,“王叔叔对我恩重如山,他从小照顾我,从未亏待过我!” “孩子,朕是皇上。” 萧煜耐着性子解释:“王允这种行为,形同欺君,按律当诛……”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2 “王叔叔没有欺君!” 明轩据理力争:“照您说的,当年定然是他救了我娘,我娘才能生下我。 若不是他,我早已不在人世,而且,若不是王叔叔,我也不会遇见爹爹,您也得不到那些能改变天下的物件和发明!” 萧煜听着他又喊回 “黄老”,再听到他一口一个 “爹爹” 称呼江锦辞,语气里满是亲近与依赖,心中酸涩难当。 可孩子才刚刚找回来,之前又因受刺激晕了过去,他实在不敢再苛责。 此刻对明轩,他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 俯下身,将明轩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孩子,我是你亲生父亲。不要再叫黄老了,好不好?你…… 你以后私下里,就叫我‘爹爹’,行不行?” 明轩:“……”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萧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明轩开口回应。 沉默片刻,轻声妥协:“好,爹爹答应你,放过王允。” “孩儿谢谢爹爹!” 明轩听到承诺,立刻反抱住萧煜的脖颈,脆生生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欢喜。 “但是你干爹,却是不行。” 萧煜话锋一转:“朕必须派人把他抓回来。” “砰” 的一声,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从胸口炸开。 萧煜毫无防备,被明轩一把推得跌坐在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满眼不可思议。 “不行!黄老!” 明轩急得眼眶都红了,“那是我爹爹!你不能对他出手!” 说完,他才看清跌坐在地的萧煜,神色一变,连忙上前搀扶,口中不住道歉:“爹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不想你伤害我爹爹!” 萧煜揉着发疼的屁股站起身,无奈地抚摸着明轩的脑袋,语气柔和了许多:“傻孩子,爹爹怎么舍得要处罚他。你爹爹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一直留在田地里,那是暴殄天物,连老天都不允许。”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原本晴空万里的京城上空,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响雷,吓得父子俩一激灵。 “可是……” 明轩还是有些犹豫。 “你想想。” 萧煜柔声劝道,“只要你干爹回来了,朕封他做大官,你是不是就能天天见着他了?甚至以后,你还能和你干爹一起上朝议事!难道你不想天天和你干爹待在一起吗?” 萧煜特意在 “干爹” 二字上咬得极重,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强调。 明轩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神渐渐亮了起来:“那…… 爹爹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将我爹爹请回来,而不是抓回来?” “哦?轩儿有主意?”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快告诉爹爹!” 明轩踮着脚尖,凑到萧煜耳边,压低声音叽叽喳喳说了起来,小脸上满是狡黠。 萧煜越听眼睛越亮,等他说完,当即朗声大笑:“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这法子妙极!”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席卷京城。 皇帝亲自抱着个少年驾着马车,从宫门一路疾驰至太医院,当众称那少年为 “太子”。 这等石破天惊的消息,瞬间将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从朱门高户到市井街巷,无人不在议论这桩惊天秘闻。 更令人诧异的是,皇宫对此竟是乐见其成。 非但不加制止,反而暗中推波助澜,特意安排人手在各大茶楼酒肆散播消息,连说书人的话本都经过精心编排。 不过半日工夫,大晟王朝太子,萧明轩自幼聪慧过人、文武双全的美名就已传遍全城。 茶馆里,说书先生将醒木拍得震天响,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帝王亲至太医院,失散皇子终归位的戏码; 酒肆中,文人墨客们争相揣测太子的身世,分析着朝堂格局将要发生的变化; 就连深宅内院里,贵妇千金们也聚在一处窃窃私语,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太子充满好奇。 这般造势之下,原本还有些疑虑的百姓,也不由得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太子生出几分期待。 与此同时,江锦辞早已安排好的人,分别将两封密信送到了岳老将军与王家主事王守手上。 岳老将军府邸,书房内灯火通明。 老将军捧着信纸,越看越心惊,独臂猛地攥紧,信纸都被捏出了褶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教导、视若亲孙的明轩,居然是皇上流落在外多年的唯一血脉,还是当年遇难的太子妃留下的遗孤! 这么些年,岳家一脉在朝中兢兢业业,从不结党营私,甚至主动放权避嫌,只求保全家族荣光。 没想到临了,居然能有个太子做徒弟!看着信中江锦辞提及的注意事项 ,稳住军方、震慑反对势力、全力支持明轩认祖归宗。 岳老将军一字一句读完信件后,眼中精光迸射,独臂重重拍在案上。 江老弟放心!老夫与麾下儿郎,定当全力辅佐陛下、护持太子!朝堂之上,若有人敢对太子身份存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岳老将军声若洪钟,字字铿锵:先问问老夫麾下门生以及三十万边关将士手中的刀枪,答不答应! 另一边,王家府邸内,王守捧着密信,吓得亡魂皆冒,手心到后背全是冷汗。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那位自困涂县多年的堂哥王允,居然这般胆大,私藏皇家血脉数十年! 可看到信中江锦辞早已安排妥当,不仅能保王允一命,更不会牵连王家分毫,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王守当即召集全族要员,在王家祠堂召开紧急会议。 这个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此刻正面临着重大的抉择。族老们经过短暂而激烈的讨论,最终达成共识。 太子乃皇室正统,拥立真龙血脉,方是王家立足之本! 世家族长王盛肃然起身,声音传遍祠堂,传我令:即日起,王家上下全力辅佐太子殿下!所有资源人手,皆要为太子认祖归宗之事让路! 与此同时,萧煜已命钦天监择定吉日。三日后,正是太子认祖归宗、册立东宫的大典之期。 这三日里,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有几位老臣试图质疑明轩的身份,却被岳老将军当众驳斥,王家更是联合数位世家大臣上书,力证太子正统。 萧煜又拿出当年自己的玉佩与明轩的玉佩比对,加之皇室的种种验亲手段下,再也无人敢置喙。 大典当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礼乐齐鸣。 萧明轩身着特制的太子朝服,在萧煜的带领下,一步步走上太庙的石阶,祭拜列祖列宗。 岳老将军与王守分立两侧,神色肃穆,身后是文武百官与世家代表,齐齐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明轩正式认祖归宗,被册封为大晟王朝的皇太子,昭告天下。 夜里萧明轩在东宫捏着江锦辞留下来的信纸愣愣出神。 明轩吾儿: 见字如晤。 此刻展信,想必你已明了身世。莫要彷徨,你身负皇室血脉,更兼具为父所授的胸襟智略。 那些农具良种、活字琉璃,皆是为父为你备下的基石,你父皇自会善用这些利器,为你开创局面。 常记为父教诲:这苍生天下,不该是诸侯裂土、文字殊途的模样。 待你执掌乾坤之日,当知为父传授帝王之术、兵法韬略、数术理化、三十六计、兵阴阳、奇门遁甲、观象、占候.... 非为守成,乃是要你横扫八荒,并吞六合! 为父尝观历代兴衰,九州分裂则百姓流离,诸侯割据则战火不休。 今汝既承天命,当立不世之功: 收天下之兵铸以为金人,聚四海之才统于朝堂! 使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量衡一统,法令昭彰!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王土;凡霜露所坠,草木所生,尽属王臣! 此道艰难,任重道远。然为父始终深信,你必是终结这数千百年乱世、立不朽功业,使山河永固,社稷长存、开创万世一统的天命之人。 这万里疆土在你手中,将不再有分裂之患;这泱泱华夏,将永享太平之治。 珍重。 父 江锦辞 手书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3 萧明轩在房间内独坐良久,指尖轻抚过信纸上熟悉的字迹。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稚嫩却已显坚毅的侧脸。 这封信他已反复读了七遍,每读一遍,心头便多一分沉甸甸的分量。那些被爹爹揉碎了教给他的道理,此刻在心中凝聚成震耳欲聋的惊雷。 横扫八荒,并吞六合... 他小心地把信纸折好,缓缓移到烛火上方。 火舌舔过纸角,渐渐将那些惊世之言化作飞灰。直到最后一片纸灰飘落,萧明轩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跃动的火光映在他眼中,将最后几分天真淬炼成坚定。 虽然脸上还带着孩童的稚气,但那双向来清澈的眸子,此刻却多了些与年龄不符的清明。 他伸出食指,在虚空缓缓勾勒。 指尖过处,八国疆域在他眼里渐次浮现,最终连成一片完整的版图。 这一夜,东宫的烛火一直亮到天明。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带着几分初秋的清润。 明轩换上一身素净的青色常服,褪去了太子朝服的繁复华贵。 衣料虽简约素雅,却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修长。 虽年仅十一,但在江锦辞这些年精心培养与药剂的作用下,身形已隐约可见少年人的轮廓。 眉宇间褪去了几分孩童的稚嫩,却也不似成人那般深沉,恰是介于两者之间独有的清俊温润,宛若初春新柳,既有柔韧之姿,又蕴挺拔之势。 本想轻装简行,却拗不过萧煜 “太子出行需有护卫” 的执意安排,最终只带了八名侍卫随行,出了宫门。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一路平稳前行,最终停在京城江府门前。 侍卫们默契地守在府外巷口,明轩独自推门而入。 穿过栽满绿植的庭院,看着草木上的露珠还未散去,感受空气中满是清新的草木气息,明轩的心终于缓缓的静了下来。 抬脚绕过月洞门,便听见院里传来 “呼呼” 的风声,夹杂着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 循声望去,晨光正好洒落在庭院中央。 江枣枣手持红缨枪在晨光中翩然起舞,枪尖划破晨雾时带起细碎的金芒。 那杆红缨枪在她手中仿佛被注入了灵魂,枪出如游龙探海,回旋似彩凤归巢。 刺、挑、劈、旋,枪尖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锐响,腾挪转身间,红缨翻飞如焰,少女身形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透着蓬勃的朝气的韧劲。 明轩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立在月洞门后,望着枣枣专注练枪的身影怔怔出神。 恍惚间又想起昨日父皇在御书房提起他的婚事时,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期许: 轩儿如今已是太子,更是朕唯一的血脉。 萧煜轻抚他的发顶,眼底藏着深深的忧虑:朕知道你年纪尚小,但皇室子嗣关乎江山社稷。 早日立妃,既是为了稳固国本,也是为了让满朝文武安心。 说着便递来一叠厚厚的画像,足有百余张。 每张画像旁都附着手札,详细记载着各家千金的家世背景、琴棋书画之所长,皆是京中名门望族的适龄女子。 那些画像上的女子或低眉顺目,或故作端庄,个个都被礼教束缚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翻来覆去看了半宿,只觉得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平庸至极,满纸都是循规蹈矩的死气。 他要的不是这样被礼教驯化的女子。他想要的是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人,要的是有不输于他的才情见识;要的是敢于打破陈规胆魄的人,更要有与他共同开创盛世胸怀的人。 此刻看着枣枣练枪时专注的侧脸,看着她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轻轻滑落。 看着她那明亮如星的眼神,看着她身上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鲜活与韧劲,和那没有半分名门闺秀的矫揉造作。 那些共同在爹爹教导下成长的岁月,忽然毫无预兆地全数涌上心头。 春日里一起在田埂间追逐蝴蝶,被爹爹笑着罚抄兵法; 夏日的夜晚在沙盘前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爹爹出面调停; 冬夜里围着烛火完成爹爹交代的功课时,她困得打盹,自己悄悄给她披上斗篷。 一幕又一幕,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明轩再次望向眼前那道身影,望着枣枣因练枪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头猛地一颤,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那层蒙在心上的朦胧窗户纸,在这一刻被彻底捅破。 原来他不是看不上那些画像上的名门闺秀,不是觉得她们不够好….. 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心里早已被眼前这道鲜活的身影,占据了全部位置。 这些年青梅竹马的相伴,一起吃苦练功、一起成长的点滴,早已化作最深沉、最纯粹的情意。 在他尚未察觉时,便已深深扎根在心底,盘根错节,无法剥离。 直到此刻,在晨光与枪影交织的庭院里,这份被忽略已久的感情,才冲破所有迷雾,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呈现在他心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枣枣其实早就从枪尖的反光里瞥见了他的身影,却故意装作不知,把一整套枪法稳稳练完,才收势而立。 红缨枪被利落地收回兵器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随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珠,步履轻快地朝明轩走来,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抬手就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 哟,这不是我们大晟新晋的太子爷吗? 她歪着头打量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藏得可真够深啊!我真是半点都没瞧出你是皇家血脉。 要不是师傅前几日特意来府里告知,我还不知道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子,就是你小子! 明轩被她捶得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望着她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耳根却悄悄泛起一丝热意。 抬手揉了揉被捶的肩头:“太子又怎样,我还不是我么?既没长三头六臂,也没变了一张脸。 倒是你,明知我如今身份,也不见给我行个礼啊。” “呵,给你行礼?” 江枣枣挑眉不屑的道:“那等哥回来,你是不是还要让哥也给你行跪拜大礼?萧明轩,你可真敢想,倒反天罡了你!” “可别,我可不敢。” 明轩连忙摆手,生怕她真往心里去,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 “你少诬陷我,爹爹在我心里永远是爹爹,哪敢让他行礼。” “切,算你识相。” 枣枣甩了甩束发的红绸,马尾辫跟着晃了晃,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要不练练?这些日子我跟着师傅练枪,可半点没落下,早就想找个人切磋切磋了。 倒是你,当了太子,这些天怕是天天埋在公务里,不会连刀都快握不稳了吧?” “不了。” 明轩的目光落在她额角未干的汗珠上,指尖动了动,终究没伸手去擦,只柔声道: “你这不刚练完一套枪法,气息还没平复,我这时候跟你打,不是欺负你么?” 况且...我的青龙偃月刀也不在这,总不能赤手空拳跟你比枪吧? 不是,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哪里奇怪?萧明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强作镇定地看向江枣枣。 啧...枣枣凑近仔细端详,清亮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说不上来,和平时的你不一样。感觉..... 明轩背在身后的左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 他慌忙移开视线,生怕那双过于通透的眼睛看穿自己刚刚萌芽的心事。 就在他紧张得几乎要屏住呼吸时…. 对了,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事。 枣枣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哥他回江家村怎么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走得也太急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苦恼地皱起眉头:我还有好多枪法上的问题要问他呢。最近练到回马枪这招,怎么都突破不了,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让明轩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只是眼神暗了暗,想起江锦辞临行前的模样,声音放轻了些。 爹爹走得匆忙,说是族里有急事要处理,没来得及跟你道别。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江枣枣脸色一变,正要追问。 这时陈小花从回廊转进庭院:枣枣,早膳做好了,先别练了!吃完再...话音戛然而止,她这才看见站在枣枣身旁的明轩。 她脸上立即绽开真切的欢喜,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可这笑容只持续了一瞬,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凛,慌忙就要屈膝行礼:太...太子殿下! 明轩急忙上前扶住:陈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向明轩行礼 陈小花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手,声音发颤:可、可您现在是太子了,规矩不能乱... 在陈奶奶这里,没有太子,只有轩儿。明轩温和地打断,自然地挽起陈小花的手臂往膳厅走。 我特意空着肚子来,就想念您熬的小米粥呢。 已经做好了,碰巧还蒸了你爱吃的枣糕...陈小花连忙应着,语气自然了许多。 用膳时,三人围坐在熟悉的榆木桌旁,就着几样家常小菜喝了粥。 饭后陈小花让下人收走碗筷,终于忍不住问起江锦辞的事。 明轩放下刚抿一口的茶,神色渐渐沉静。 他没有绕弯子,用最平实的语言道出了那个惊天的身世之谜。当说到自己原是流落民间的皇子时,声音依然平稳,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往事。 但当他提及江锦辞这些年的筹谋时,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那些看似随意的农具改良、那些偶然得来的新粮种、那些恰逢其时的发明创造,原来都是爹爹精心布下的棋子。 每一件利国利民的贡献,都在不动声色地为他铺就通往皇宫的道路。 爹爹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明轩的声音轻缓,每个字却都带着千钧分量,重重落在听者心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小花听得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攥着茶盏,心里全是对江锦辞一个人抗下所以事的心疼;枣枣则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最后,明轩从怀中取出两封信,轻轻推到两人面前:这是爹爹离开前,特意留给你们的。 说完他起身整理了下衣袍:陈奶奶,你们先看信,我得去趟师傅那里。 江枣枣没有管准备离去的明轩,而是迫不及待回到自己房间迅速地拆开信封。 枣枣: 见字如面。 当你展信时,想必为兄已离开京城,莫要为兄的离去伤怀,你该明白,雏鹰终要独自翱翔。 但为兄愿你始终记得:天地广阔,不必拘于一方庭院。 你自幼聪慧机敏,文武双全,更难得是你从不会被规矩和框架给束缚住思想。 那些传授于你的经史韬略、武艺谋略,非是要你循规蹈矩,而是要你明白,女子亦可胸怀天下。 你常问女子为何不能如男子般建功立业。 今日为兄便告诉你:这世间从无该与不该,只有敢与不敢。 若你想执枪,便去做个快意恩仇的侠女、去做那惊才绝艳的女将军; 若愿执笔,便去当个挥毫泼墨的女才人、做那名动九州的女学士; 若愿经商,便去成就一番商界传奇。 记住,你的天地从不该被世俗所困,你的未来当由自己执笔。 无论何时,为兄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珍重。 兄 江锦辞 手书。 江枣枣读完信的最后一个字,指尖在兄 江锦辞的落款处轻轻摩挲,仿佛这样就能触到兄长提笔时的温度。 她缓缓将信纸按在胸前,走到窗前用力推开。 晨风拂面,映入眼帘的是气派的四进院落、精致的飞檐翘角。 这般富贵景象,却让她恍惚间想起了江家村那个简陋的瓦房。 想起了那天清晨自己给哥哥送饭时,哥哥给她的花生米和两个咸鸭蛋。 如今,纵使山珍海味常列玉盘,精巧茶点从不间断,可她心底最眷恋的,始终是那个清晨咸鸭蛋在舌尖绽放的滋味。 江婉棠指尖轻抚过窗棂上精致的缠枝莲纹,忽然就笑了: “是啊,一切都变了。自己已经从那个会为半颗咸鸭蛋欢欣雀跃的农家女娃娃,成了如今名动京城的镇国公高徒,住进御赐府邸的孺人江婉棠。” 封号有了,身份也变了,可那颗被哥哥用温柔与担当仔细滋养过的心,始终未变。 等着看吧,哥哥。 江婉棠眼底燃着灼热的光:你给我的‘人生’,我会让它更加耀眼。 (二合一大章!忙完咯~晚点给大家加更一章!)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4 府邸门口,陈小花送走明轩后,展开信纸。 陈姨亲启: 一别匆匆,诸多挂念。 这些年来,承蒙您悉心照料,锦辞感激不尽。 如今明轩身世已明,枣枣武艺精进亦有岳老将军作为靠山,您不必再为孩子们忧劳了。 府中一切都交付于您,若您不愿留在京中,想回归乡野,京郊庄子里永远留着您的院落; 若是...遇得良人,锦辞定当为您备足嫁妆,风风光光送您出阁。 您为我、为枣枣付出半生,往后岁月,但愿您能为自己而活。 无论作何抉择,锦辞永远是您的倚仗。 万望珍重。 晚辈 锦辞 敬上 只认得少许常用字的陈小花,先是自己看了一会,随后又找来江婉棠为她读信。 当听到承蒙您悉心照料时,泪水已模糊了视线。 听到为自己而活这句,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眼泪不断往下掉,打在紧攥着衣角的手背上。 江婉棠读着读着也泪眼朦胧,信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兄长站在面前说话。 读完最后一句,她转身紧紧抱住母亲:娘,哥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您做什么选择,女儿都支持您。 不光是哥哥,现在我也是您的倚仗,还有明轩... 陈小花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才发现当年那个小丫头,如今已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 她把脸埋在女儿肩头,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女儿的衣襟。 这个曾为了活命带着幼女改嫁江老实的妇人,夜夜在油灯下绣花绣到眼睛几乎瞎掉的母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继子考取功名好让女儿改换门第的苦命人。 此刻终于能卸下压了一辈子的重担,在已经高出她半头的女儿怀里,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那些熬干的灯油,那些刺破的指尖,那些藏在心底不敢言的委屈,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泪水。 从江家村的瓦房到京城的四进府邸,从被人轻视的寡妇到受人敬重的诰命夫人。 这一路走来的所有艰辛,都在这封信纸里、女儿温暖的怀抱里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是夜,东宫的宫灯次第亮起,晕出暖黄的光晕。 明轩从镇国公府回来,刚踏进正殿门槛,便见萧煜已端坐于上位,手中捧着一盏热茶,神色悠然。 “父皇。” 明轩上前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失沉稳。 萧煜放下茶盏,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开门见山:“选妃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不等明轩回应,他又补充道,“朕今日已收到三份奏折,皆是朝中老臣所递,无非是催你早日立妃,以固国本。” 明轩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萧煜,神色郑重:“儿臣已有意中人。” 萧煜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让朕猜猜…… 是不是你干爹的那个妹妹,江婉棠?” 明轩猝不及防被说中心事,愣了愣神,耳根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却没有否认,只是默认般垂下眼帘。 “这就不好办了。” 萧煜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涉及到你干爹,朕可不能轻易赐婚。毕竟他如今行踪不定,朕还得倚仗他的才学兴国安邦,不能恶了他。 这样吧,前朝那边我来替你挡着,这事你小子自己去努力,但朕只给你三年时…” “五年。” 明轩猛地抬头打断,眼神坚定的道:“请父皇给儿臣五年时间。” “要这么久?” 萧煜眉头微蹙,有些不解,“要不就不按你的计划来了,朕明天派人去寻你干爹,将他抓回来?只要他点头同意,朕直接下旨赐婚,岂不是省时省力?” “不必。” 明轩断然拒绝:“爹爹向来尊重他人意愿,绝不会干涉枣枣的选择。父皇就算找到他,也无济于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而且…… 就算爹爹同意,儿臣也不想强迫枣枣。她若不愿,这婚就算是父皇赐的,儿臣也不会娶。” “真是块榆木脑袋。” 萧煜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古以来,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只要得到了人,好好待她,心早晚也得归你。” “她不一样。” 明轩轻声却执着地反驳,在他心里,枣枣是独一无二的,绝不能用寻常方式对待。 “罢了罢了,随你吧。” 萧煜摆摆手,终究是拗不过这个刚寻回的儿子。 “五年就五年,但朕有个条件。” 他目光一凝,语气变得严肃:“若五年后你还不能如愿,就必须全听朕的安排。 到时候朕给你选十个八个名门贵女充盈东宫,你也不许拒绝。 而且,二十岁之前,你必须给朕生下五个皇孙!” “行!” 明轩毫不犹豫地应下,五年时间,他有十足的把握。 谈完选妃之事,萧煜的神色渐渐肃然。 这些日子,他亲自考察过明轩的才能,发现这孩子对政事、军事乃至朝堂局势都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独到见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其能力与眼光,竟丝毫不输朝中那些浸淫多年的老臣。 “从明日起,你随朕一同上朝。” 萧煜沉声道。 “散朝后,你到御书房来,跟着朕批阅奏折,熟悉政务。” 说到这萧煜顿了顿,思索了片刻又补充道:“每日下午,朕亲自教你驭人之术和帝王心术。这些东西,是坐稳江山的根本,你必须用心学。” “儿臣遵旨。” 明轩恭敬应下,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其实这些东西爹爹早就教给了他,只是这话,终究不能对父皇明说。 送走萧煜后,明轩独自坐在空旷的殿中。 宫灯摇曳,映得殿内光影斑驳,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清晨江府庭院里的画面。 晨光正好,少女扎着利落的发髻,玄色劲装衬得身姿挺拔,一杆红缨枪在她手中舞得虎虎生风。 枪尖划破空气带起锐响,红缨翻飞如焰,她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神明亮如星,透着浑然天成的鲜活。 那模样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明轩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暖意与期许。 他自信江枣枣心里是有他的,青梅竹马的相伴,那些一起吃苦、一起挨过打的教鞭子、一起成长的点滴,早已在两人心中埋下了种子。 他更自信,在同辈之中,无人能及他的才学与格局。 以枣枣的眼界,这世间庸碌之辈岂能入她法眼?她生来就该是与他并肩而立的凤凰,注定要成为他的皇后! 唯一让他按捺住表明心意冲动的,是爹爹当年传授的人体发育之道。他宁可多等数载,也绝不容许心爱之人承担半分风险。 更何况,他心中早已绘就宏图。 待父皇退位后,他要亲自挥师七国,完成一统九州的不世功业! 枣枣与他同受爹爹倾囊相授,文韬武略丝毫不逊于他。 届时他御驾亲征,正好由皇后坐镇朝堂监国理政。夫妻同心,共掌这万里江山! 明轩负手望向江府方向,目光如炬: 五年?便是十年又何妨!这天下与佳人,他都要堂堂正正地赢到手!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5 而江锦辞这边在连夜离开京郊庄子后,并没有回涂县而是去往洛州。 他没去州府拜会官员,反倒寻了处临洛水的酒肆住下,真正的开始享受起生活来。 每日晨起沿河岸散步,看商船往来、渔舟唱晚,兴致来了便点一壶米酒,就着河鲜慢悠悠喝到日落。 待了半年这才再次启程,东行至兖州时,恰逢秋雨连绵,谷场的麦子发了霉,农户们愁得直掉泪。 江锦辞正雇了牛车游泰山余脉,见此情景便多留了几日。 他用竹篾和油纸做了“便携晒谷棚”,临走前,他把《湿谷保存法》写好,连同当地的土壤样本一起寄回京城。 信里只提了句“兖州秋涝,此法可解民忧”,其余内容全是泰山日观峰的日出盛景。 年末,他在泰山脚下的道观过冬,每日与老道对弈、品茗,手札上一半是棋局批注,一半是梯田开垦的草图。 全都是看山时随手画的,临走前也一并寄给了明轩。 开春后,江锦辞搭了艘漕运船南下,沿运河直达扬州。 此时扬州城正举办花会,他每日穿行在街巷间,看琼花盛放,听评弹小调,累了就找家临河的茶馆歇脚,点一碟烫干丝、一壶碧螺春,能坐一下午。 一日茶楼品茗,巧遇隔壁包厢传来阵阵叹息。 原是几位瓷窑老板正为烧制贡瓷发愁,窑温难以掌控,十窑竟有七八窑出废品,眼看交货期限将至,个个急得嘴角起泡。 江锦辞端着茶盏踱步过去,温声询问缘由。 听罢原委,他随众人亲往瓷窑察看。见窑工们正对着满地支离破碎的瓷片唉声叹气,他俯身拾起片青瓷残片,指尖轻抚过釉面裂痕。 可否借纸笔一用? 他当即席地而坐,就着窑厂余烬在沙地上绘出双孔通风窑的草图,又取来当地常见的紫草、茜根,现场熬制出遇热变色的试温纸。 窑工按他指点改建窑炉,首窑成品便光润如玉,再无异色。 窑主们喜极而泣,非要赠股分红。江锦辞却只拈起一只素胚茶杯:这枚杯胎骨匀停,留作纪念便好。 当夜驿马驰往京城,信匣中除了窑炉改良图与试纸配方,还躺着几片琼花瓣,信笺上添了句闲笔:扬州琼花正当季,焚香赏花时可用此杯。 泛舟南下至越州,他迷上了当地的丝绸,便在蚕农家住了半月。 见蚕农缫丝时手指常被丝线割破,效率还低,便用竹片和麻线做了“卧式缫丝机”的模型。 离开时,他把缫丝机图纸制作法寄走,信里提了句“越州丝绸质佳,可设通商驿站”,其余全越州游历的趣事。 秋日游杭城,他在西湖租了艘画舫,每日随波逐流,看三潭印月,听断桥传说。 见渔舟夜航常迷方向,便用磁石和木盘做了“水罗盘”,又改良了渔网的网眼大小,让小鱼能漏过,实现“永续捕捞”。 渔民们要给他立牌位,他连夜溜了,只留下一封寄往京城的信,附着罗盘图纸和渔网草图,末尾写着“西湖醋鱼,暴殄天物!建议御厨修《烹鱼册》。” 第三年开春,江锦辞溯江而上,进入荆楚之地。 在江陵,他没去看闻名的岳阳楼,反倒钻进了城郊的山谷,据说那里有奇花异草。 偶然听闻山中隐者精通水利,他便带着自酿的酒水登门拜访,两人在山中小屋对饮三日,聊起长江水患,他随手画出“分洪导流堤”的图纸,提出“疏堵结合”的思路。 离开时,他把图纸和与隐者的对话记录寄回京城,信中说: 此间云深雾绕,泉甘茶香,确宜颐养天年。善治水的隐士居处已标于图末,若来日朝中欲访贤,可循此径。 至湘州,江锦辞逛遍了街头巷尾的小吃摊,迷上了辣味十足的臭豆腐。 在岳麓书院,他与学子们辩论“农商之辩”,提出“农为根,商为枝”的观点,还画出“南岭通商路图”,标注着从长沙经桂州至雷州的商道。 辩论结束后,他把商路图和自己的观点整理成文,寄给明轩,信里附了张湘州小吃地图,标着“这家臭豆腐最香”。 秋日深入湘西苗寨,他跟着寨民打猎、采草药,看寨医用土方治病。 见寨医药方混乱,便帮着整理出《苗疆常见病药方》,用简单的图画标注药材模样,又教寨民制作“草药香囊”驱蚊。 离开时,寨民送他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他回赠了改良后的狩猎陷阱图纸,当晚就把药方和陷阱图纸寄往京城,信中全是苗寨的节庆趣事。 下一站,江锦辞抵达滇南。 这里与南诏国接壤,贸易繁忙却混乱。 他在边境小镇住了一月,帮着当地官员制定“互市规则”,规范交易流程,又画出“边境贸易集市图”,将不同货物的交易区分开。 闲暇时,他跟着商人去南诏国,看当地的橡胶树,收集了橡胶汁液,尝试制作防水胶鞋。 春日沿澜沧江南下至桂州,他见当地百姓因疟疾困苦,便推广“青蒿驱蚊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因当地甘蔗产量高,设计出“碾压式制糖机”,以及将甘蔗提炼成白糖的法门。 离开时,他把制糖机图纸、驱蚊法和作物种植要点,以及白糖炼制法寄回京城,信中附了张桂州山水图,说“此处四季如春,适合种茶”。 时光如洛水般静静流淌,明轩与萧煜每每收到从各州府驿站转来的信件时总要心绪难平。 那些随信附上的图纸与各种防治手段越是精妙,就越让两位人抓心挠肝。 暗卫们循着地址追查时,往往连茶肆的余温都触不到,只能对着新到的一封又一封书信徒叹奈何。 其余众人倒似已习惯了这从各地传回来的信件与牵挂。 便是江婉棠也渐渐懂得,兄长本就是天边流云般的性子。 她将各地的信笺仔细收在檀木匣中,只是在红缨枪舞到回风拂柳这式时,总会不自觉朝月洞门瞥去一眼,仿佛下一刻就会传来那声带笑的指点。 几度寒暑交替,转眼间江锦辞离开京城已五载。 这五年间,大晟王朝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新式农具已普及至王朝的每一个角落。 曲辕犁在江南水田轻巧翻耕,脱粒机在田地里隆隆作响,改良水车沿着各大水系昼夜不息。 番薯与马铃薯的推广更是让家家有余粮成为现实,大晟王朝王朝从此不再有饥荒。 去岁陇西大旱,八百加急文书尚未入京,各州粮车已首尾相接驰援灾区。 老刺史望着连绵车马热泪纵横:这般盛世光景,老臣盼了一辈子啊!。 漕运新制成效卓着。 标准化漕船在运河上川流不息,专职审计团队让贪腐无所遁形,漕运损耗从三成降至不足半成。 南粮北调畅通无阻,各地货物往来如织。 边军改制初见成效。五年轮戍制让边关将士真正扎根驻地,阶梯式晋升机制培养出大批寒门将领。 标准化训练使得大晟军力整体提升,边境防线固若金汤。 最令人称道的是税制改革。 货币税制已在全国推行,税银通过官办银号流转生息。 去年岁入较五年前增长六成,商贸规模翻了两番。 又是一年冬日,大晟皇帝的一纸《求贤》如惊雷乍响,顷刻传遍大晟疆域: 朕闻昔者圣王治世,必访贤才于草莽。今有江卿锦辞,实乃国之瑰宝,济世奇才。 制新器以利耕织,献良种以裕仓廪,献新政于社稷,献…..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特颁此诏,恳请江卿回京。愿以三公之位虚席以待,赐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之殊荣。 另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封地千顷,永免赋税。黄金万两,不过聊表朕心。 与此同时,各个州府新建的贤才阁整日人流如织,其中陈列着水车模型、脱粒机、曲辕犁、卧式缫丝机、水罗盘….. 每件展品旁都悬挂着明黄绸带,上书江公锦辞创。 诏书所至,上至簪缨世族,下至山野樵夫放下砍柴的斧斤。 茶肆说书人拍醒木高声宣讲,村塾先生带着蒙童逐字诵读,连边关驿卒传递文书时都在马背上默记诏文。 这五年亲历的丰饶,让诏书上的每个字都落在百姓心坎上。 从北疆雪原到南海渔村,整个大晟的民心被一道诏书点燃,化作寻找贤者的燎原之火。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6 诏书传遍大晟王朝后的头两个月,被众人牵挂的江锦辞,已经回到洛州了,且日子依旧过得自在潇洒。 他一身青布常服,连乔装改扮都懒得费心。 反正没人会把眼前这个嗑着瓜子、凑在人堆里听热闹的汉子,和传说中“仙风道骨”的江公联系起来。 白日里,江锦辞就混在茶肆听书,听到说书人把自己编得“能呼风唤雨”,还会跟着起哄拍巴掌; 傍晚就拎着鱼竿去洛水河畔垂钓,钓上两条小鱼,便找附近农户换碗热粥,顺带打听些当地的农情。 偶尔兴起,他还会主动混入街头寻人的队伍,凑个热闹。 “这位老哥,你说那江先生会长什么模样?” 他揣着把五香瓜子,挤在人群里,问得一脸诚恳。 旁边一个挑着货担的汉子放下担子,笃定地说:“定是仙风道骨,白发长须!不然哪能造出那么些神仙器物?” 江锦辞闻言连连点头,煞有介事地分析:“老哥说得在理。不过我听说,真正的高人都爱返璞归真,或许就藏在咱们这些寻常人中间,光看外表可寻不着。” 他扒拉着瓜子壳,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依我看,寻江先生得看细节,比如谁懂农事,谁会修农具,谁见着百姓受苦会心软,那才有可能是他。” 见众人被说得连连称是,又满脸苦恼不知从何下手,江锦辞反倒兴致提了起来,索性蹲在石阶上,把前世当特工时的侦查技巧,拿出来现场教学。 教完后甚至还带着一群将信将疑的百姓,沿着洛州城的街巷“侦查”了两日,玩得不亦乐乎。 临了还将其中实用的侦察与反侦察技巧整理成册,题名《寻踪辑略》随手托客栈掌柜寄回了京城江府,让枣枣转交给明轩父子。 东宫内,明轩正对着各地呈报的“寻贤进展”皱眉,就收到了这本《寻踪辑略》的册子。 翻开扉页,看着上面的侦查技巧。再联想到暗卫刚送来的密报。 “江锦辞曾于月前,在洛州亲自指挥数百民众进行‘地毯式搜寻法演练’,明轩给气得直咬牙。 “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混合着无奈、好气,还有一丝被点燃的好胜心。 他就不信,凭着全国之力,还找不到爹爹。 明轩当即传令,连夜召集京城所有画师,亲自传授素描技法。 当最终定稿的画像完成时,连老画师都惊叹不已。 不仅形神兼备,更将那份气度勾勒得淋漓尽致。 三天后,明轩望着成叠的逼真画像轻笑:爹爹,这次定要请你回宫助我,您在我心中种下一统九州的宏愿,自己却逍遥快活,哪有这般道理? 很快,无数张惟妙惟肖的画像随着驿马驰往各地。 城楼、驿站、书院门前,都贴上了这张特殊的求贤诏。 画像旁题着一行清秀小楷:江公锦辞,青衫布履,性喜品茗听曲。若有缘得见,恳请相告,愿虚左以待,共谋盛世。 江锦辞辗转至罗洲地界时,胯下青鬃马正踏着官道缓行。 远远望见城门口密密麻麻的堆着人,一些身着甲胄的士兵正逐人盘查,每人手中都捏着一张画像。 城门旁的告示栏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顺着风飘来。 江锦辞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调转马头就往回跑。 城门口的士兵本就因 “寻江公” 的命令绷紧了神经,瞥见那身着青衫、骑着骏马的挺拔背影,瞬间如临大敌,是画像上的身形!快追!” 几个反应极快的士兵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作响,朝着江锦辞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江锦辞骑术精湛,青鬃马更不是凡马,不过一刻钟便将追兵甩得无影无踪。 甩开后江锦辞也不急,慢悠悠调转方向,往罗洲下辖的县城而去。 直到看见路边驿站的路牌上,那张连惟妙惟肖的素描画像映入眼帘,江锦辞嘴角抽了抽,终是调转马头,钻进了旁边的深山。 几个时辰后,头发半白,颌下留着长须,牵着青鬃马,身着白衣的‘中年’江锦辞,顺利通过盘查,施施然入了罗洲城。 时光荏苒,转眼数月过去,寒风卷着雪花铺满大地,年关的气息越来越浓。 罗洲城内张灯结彩,年节的喜庆里更添了一桩举国欢腾的喜讯。 太子萧明轩将于大年初一迎娶江婉棠为太子妃! 这江婉棠的名声,早已响彻大晟,堪称千古未有的奇女子。 她不仅是江锦辞亲妹,更自幼得其倾囊相授。 去岁镇国公设演武宴,扬言能胜其门下者方可入军帐。满京才俊轮番上阵,却见那江婉棠一杆红缨枪如游龙惊鸿,连败二十八将。 最后老将军抚掌大笑:这丫头,尽得其真传! 若说武艺令人惊叹,那诗才更教人折服。 曲江诗会上,她一首《咏志》惊艳四座:不羡闺阁描眉妆,愿随长风护八荒。红缨可破千重浪,肝胆犹照万里疆。 翰林院掌院闻言击节赞叹:此女志在社稷,胸襟气魄更胜须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最得民心的,还是两年前北疆大旱时,她随太子亲赴旱区。 面对龟裂的土地,她与太子挽起衣袖,用江锦辞所传的分区轮灌法重新规划水系,又带着百姓开凿坎儿井。 各州救济粮及时,江婉棠与萧明轩又按兄长教导过的以工代赈的方略,组织灾民修建水渠,亲自扛着铁锹与众人同吃同住。 三个月后,当清流首次涌进干涸的河道,千里旱原竟重现绿意。 老农们热泪纵横:太子与江婉棠,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北疆百姓感念恩德,自发在渠首旁建了座济旱祠,祠中供奉的并非神佛,而是挽着裤脚执锹治水的萧明轩与江婉棠的塑像。 每逢初一十五,当地人都要去上香,感念这对曾与他们共渡时艰的佳人。 如今街头巷尾,说书人拍案讲她枪挑群雄,蒙童朗声诵她诗篇,连边关将士都知道岳老将军得意门生江婉棠的事迹。 茶楼里百姓倒说得实在:太子娶的不是媳妇,是咱大晟的福气! 大年初一的婚讯,让整个王朝都沉浸在欢欣之中。 大晟百姓们都在翘首期盼那场盛世婚礼,盼着亲眼见证这对天作之合的良缘。 而此时又跑到湘州游玩的江锦辞,拎着酒壶在月下独坐了整夜,望着北方星空长吁短叹。 眼前浮现出当年在涂县,守在青石巷前等自己回家的丫头。 怎么转眼就要嫁人了呢... 月光下,江锦辞摩挲着手中的五彩丝线缠的平安结,看了良久到底是硬不下心肠。 翌日清晨,他认命般地拍了拍青鬃马:老伙计,咱们回京,这一次是两个小家伙赢了。 一路奔袭,在风声与马蹄声里,江锦辞放声大笑。 细细想来,自己把明轩教养长大,培养成才,如今这小子竟要娶枣枣,这倒像是... 童养夫? 江锦辞被自己这念头逗得直摇头,这买卖倒也不亏,自己养大的白菜终于被自己捡回来的猪拱到嘴了。 虽早有预料,但江锦辞的眼底却漾开欣慰的柔光。 总归要亲眼看着,他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两个小家伙,在万众瞩目下缔结连理。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7 腊月二十九,京城已是银装素裹。 年节的灯笼与绸缎挂满了街巷,而在这一片喜庆的红色海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太子府与江府门前那绵延数里的红绸与双喜字。 明日,便是太子萧明轩与江婉棠的大婚之日。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在黄昏时分,碾过青石板路上的薄雪,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江府的大门。 车帘掀开,一身玄色常服、外罩墨色斗篷的江锦辞跳下车来。 他望着眼前陌生的府邸,和匾额上的“江府”二字,他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赶上了。” 看着前门络绎不绝前来送贺礼的宾客与官员,江锦辞精神力展开,探寻一番后径直走向后门。 手刚刚抬起,那扇小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正端着盆热水准备泼掉的陈小花,与门外的江锦辞撞了个正着。 “哐当——” 铜盆掉落在地,热水泼湿了裙角,陈小花却浑然不觉。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 “锦…锦辞?”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 江锦辞抬手摘下被风雪浸湿的兜帽,露出那张清俊依旧的容颜。 只是比起五年前的疏朗干净,此刻眉宇间添了几分被岁月打磨的沉毅,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下颌也冒出了些许青茬。 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却仍带着陈小花记忆里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润。 江锦辞温和一笑: “陈姨,我回来了。天冷,我们进去说。” 他弯腰捡起铜盆,自然地扶住激动得有些站不稳的陈小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陈小花反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仿佛怕他再次消失,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这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每每收到你从各地寄回的信件和手信,我就想念得紧,想给你回信又回不了… 枣枣也是天天念着你,明轩那孩子也…呜呜…” 陈小花抹着热泪,语无伦次的跟江锦辞表达着想念。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院内。 一道红色的身影如旋风般从内院冲了出来,正是明日就要出嫁的江婉棠。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门外的喧闹,以及那抹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 她甚至顾不上娘亲刚为她洗净、尚且湿漉漉披散在肩的长发,径直冲了出来。 当她的目光撞见院中那个扶着陈小花的挺拔身影时,脚步猛地顿在原地。 “哥…哥哥?” 江婉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随即,那双向来沉静明亮的眸子瞬间被巨大的惊喜点亮。 她不像陈小花那般含蓄,一个箭步冲上前,如同儿时那般,直接扑进了江锦辞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湿漉漉的头发直接把江锦辞的衣服全打湿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闷在江锦辞的胸膛,带着哽咽。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来的…” 江锦辞被枣枣撞得微微后退半步,随即稳稳接住她,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一样,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好了,都是要大婚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出嫁哥哥肯定得回来啊。” 江锦辞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妹妹,昔日的青涩稚气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艳大气与沉稳干练,眉宇间更有了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与威仪。 他的小枣枣,真的长大了。 “哥,你再不回来,我明天都打算悔婚了都,没有哥哥的婚礼是不完整的。” 江婉棠抬起头,眼圈红红地开着玩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 “胡闹。” 江锦辞失笑,像小时候那般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以后就是太子妃了,要有太子妃的威仪,不能耍小性子了。” 一家三口回到大厅,下人早已机灵地备好了热茶点心,并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稍稍寒暄过后,便开始忙活起来了。 很快,香案设好,崭新的桃木梳、代表着美好寓意的玉簪、金饰一 一摆放在铺着红绸的托盘里。 江婉棠端坐在镜前,褪去了平日里的英气,眉目沉静,显露出待嫁女儿的娇羞与庄重。 陈小花净手后,拿起桃木梳,手微微颤抖着,开始为江婉棠梳头。她一边梳,一边念着流传下来的吉祥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最真挚的祝福。 梳毕,她拿起那支象征着女子成年及婚配的赤金点翠步摇,小心翼翼地簪在江婉棠梳好的发髻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步摇垂下细碎的流苏,映衬着江婉棠明艳的容颜,光华夺目。 江锦辞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满是欣慰。随即转身走到窗前,仰头望向窗外苍穹,没有焚香,没有祝祷,只是平静地低声开口: 你既让我来此改变这个世界,便该护佑这个姑娘。让她此生无忧,与所爱之人携手白头。 皇宫内,萧煜正在批阅奏折,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低声禀报:“陛下,江锦辞先生已于黄昏时分进京,现正在江府。” 萧煜执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笑容。 他放下朱笔,轻叹一声:“到底还是回来了,再能跑又如何,你妹妹和干儿子结婚你还能不回来?明日的大婚,总算圆满了。还有这事现在不能让轩儿知道!”他挥挥手,暗卫悄然退下。 然而,这个消息几乎是同时传到了东宫。 正在核对明日大婚流程,紧张得坐立难安的萧明轩,听到心腹太监的急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爹爹回来了?!”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连日来的紧张焦虑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殿下,陛下有令,大婚前三日,您与太子妃不宜再见…”贴身太监连忙提醒宫规。 “令什么令,本宫乃是大晟唯一皇子,父皇还能拿我怎么样?!” 萧明轩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这些,他一把抓过旁边挂着的狐裘大氅,一边往外走一边系带。 “备马车!不,来不及了,把孤的爱马牵过来,快!” “殿下!这于礼不合啊!”太监急得直跺脚。 “天大的规矩,也没有爹爹重要!”萧明轩头也不回,语气斩钉截铁。 萧明轩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立刻见到那个阔别五年,让他朝思暮想,又“恨”得牙痒痒的爹爹! 太子骑着马在夜色中一路疾驰,径直冲向江府。 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传回了御书房。 萧煜听着内侍的回报,执朱笔的手微微一顿,先是眉头紧锁,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道: 这个混账小子...连大婚前三日不得相见的规矩都敢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萧煜放下笔,望向江府的方向,语气虽带着责备,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罢了,随他去吧。他们父子...终究是感情深厚。 只是那话语里透着的酸溜溜味道,连侍立一旁的苏公公都忍不住低下头,用袖口掩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江婉棠这边梳头礼刚毕,一家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下人惊慌的劝阻声。 “殿下,您不能进去啊,这于礼不合…” “让开!”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8 内院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身寒气与雪花的萧明轩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太子常服,外罩一件玄色狐裘,发冠因奔跑而略显歪斜,呼吸急促,脸上因激动和寒冷泛着红晕。 他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关上房门走到院中那个含笑望着他的身影。 刹那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五年来的思念、担忧,收到那些信件的“兴奋”,还有此刻见到真人后的巨大喜悦与委屈…萧明轩的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几步冲上前,在江锦辞面前站定,抬了抬手,终究没有抱上去,而是跪了下去,扯着江锦辞的衣袖。 嘴唇动了动,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唤: “爹爹!” 这一声,喊得江锦辞心头一软。扶起萧明轩,看着眼前已然长大了的儿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都是当新郎官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我没忘!” 萧明轩执拗地看着他,眼圈更红了,“可是爹爹你忘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一个月后爹爹会一直陪着我,可却一走就是五年多!你忘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江锦辞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江锦辞又不是古代人,自然不会含蓄直接伸出手,用力的将明轩揽入怀中,像他小时候那样,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是爹爹不好。” 江锦辞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歉意和温柔:“爹爹这不是回来了吗?专程回来喝你的喜酒,看我们轩儿成家立业。” 这个拥抱让萧明轩紧绷的情绪瞬间瓦解,他用力回抱了一下江锦辞,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偷偷抹了下眼角。 江婉棠在房间门缝里看着这一幕,抿嘴偷笑。 陈小花则是又欣慰又有些担忧地看着门外,太子殿下这般跑出来,宫里不会怪罪吧? 江锦辞拉着萧明轩到了正厅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都是太子了,行事还这般冲动。让你父皇知道,又该说你了。” “父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萧明轩有些讪讪,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可我若不来,今夜定然失眠,明日大婚岂不精神不济?” 江锦辞都被他这歪理逗笑了,就他那经过药剂改造的身体两天不睡都不会精神不济。 江锦辞神色正了正,一如五年前离开时说的,回来定然要考效明轩。 细细询问明轩这几年的政务处理,对朝局的理解,以及明日大婚的各项准备。 萧明轩一一作答,言辞间已可见其沉稳与远见,偶尔提到棘手之处,江锦辞便会点拨一二,如同过去一般。 时间在温馨的叙旧中飞快流逝,江锦辞见夜色深了便开始赶人:“行了,见也见了,话也说了,赶紧回宫去。 明日是你人生大事,需得养足精神,恪守礼仪,不可再有半分差错。” 萧明轩虽万分不舍,但也知道轻重。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江锦辞郑重一礼:“爹爹,那我先回宫了。明日,等我迎娶婉棠。”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萧明轩,江府重新安静下来。 翌日,大年初一,盛世婚典。 天还未亮,整个京城就已经沸腾起来。 御道两旁早已被禁军肃清,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江府内,更是忙碌异常。 江婉棠凌晨便被唤起,沐浴更衣,开脸梳妆。 太子妃的嫁衣由尚衣局数百名绣娘耗时一年精心绣制,以大红色云锦为底,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鸾鸟与缠枝牡丹纹样,裙摆曳地,华美端庄。 头戴珠翠冠,冠上缀以珍珠宝石,两侧垂下长长的博鬓,雍容华贵,熠熠生辉,衬得她容颜绝世,在母仪天下的风范中又不失与生俱来的飒爽英姿。 江锦辞、陈小花,以及作为江婉棠师傅的岳老将军,皆身着隆重的礼服,站在府门前,为她送嫁。 岳老将军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独臂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洪亮:“丫头,到了东宫,若那小子敢欺负你,告诉师傅,师傅帮你教训他!” 江婉棠眼中含泪,笑着点头。 陈小花早已哭成了泪人,拉着江婉棠的手,一遍遍嘱咐着为人妻、为人媳的道理。 江锦辞作为兄长,此刻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他走上前,看着盛装之下,美丽不可方物的妹妹,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最朴素的叮嘱:“枣枣,往后余生,愿你与明轩相互扶持,彼此珍重。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哥哥,我记下了。” 江婉棠郑重应下,对着三位至亲长辈,深深一拜。 吉时已到,太子亲迎的仪仗抵达江府门外,鼓乐喧天,声势浩大。 萧明轩身着一袭绛红色婚服,袍服之上,以金线精绣四爪蟒纹,腰束玉带,头戴缀有宝珠的远游冠。 身姿挺拔,俊朗的眉目间今日尽是飞扬的神采,于尊贵威严中透出大婚特有的喜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踏步入门,步履从容地走向他的新娘。 在万众瞩目与祝福声中,江婉棠拜别亲人,由命妇搀扶,踏上了铺着红毯的华贵舆驾。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返回皇宫,在太庙完成祭祖大典后,于庄严肃穆的紫宸殿,在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的见证下,萧明轩与江婉棠行三拜大礼,正式结为夫妻。 “礼成——!” 随着礼官悠长的唱喏声,帝后接受群臣朝拜,盛世婚典达到了最高潮。 大年初二,清晨。 萧明轩与江婉棠早早便换上较为轻便但仍不失庄重的礼服,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低调地出了宫,直奔江府。 江府中堂,江锦辞端坐主位,陈小花与岳老将军分坐左右。 新婚的太子与太子妃携手而入。 萧明轩神采飞扬,江婉棠眉眼间带着新妇的娇羞。 两人先向端坐正中的江锦辞跪下。 内侍奉上托盘,江婉棠和萧明轩亲手接过托盘,举案齐眉,恭敬道:“哥哥/爹爹,请用茶。” 江锦辞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心中满是欣慰。 他先后端起两杯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放下,然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和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寓意万事如意,递给江婉棠,温声道: “往后,要与明轩同心同德,守护好你们的小家,也守护好大晟这个大家。” “谢哥哥/爹爹。”两人齐声应道。 接着,两人又向陈小花奉茶。 陈小花激动得手都在抖,接过茶喝下,给的红包格外厚实,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好,要好好的…” 最后向岳老将军奉茶。 老将军爽快地一口饮尽,给的“红包”却是一对玄铁打造的匕首,豪迈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众人都被老将军这别出心裁的“贺礼”逗笑了,堂内气氛温馨而融洽。 奉茶礼成,一家人和和乐乐地用了早膳。 然而此时的江府之外,已是另一番景象。 自清晨起,整条街巷便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大多身着粗布棉衣,可若细看,便能察觉出异样。 那沉默的姿态、那灼热的目光,都不似寻常路人。 他们并非来闹事,也未发出一丝喧哗。 只是静静立于雪中,无数道目光汇聚于江府那扇紧闭的朱门,脸上写满了崇敬、感激与深切的期盼。 这些都是听闻江公归来,自发前来的学子、商人、工匠与农人。 他们之中,有人因江锦辞改良的农具让全家得以温饱,有人因江锦辞推行的新法终获迟来的公正。今日前来,只为能远远望一眼恩人,了却心中夙愿,却又生怕惊扰了府内的安宁…… 这无声的人潮,比任何欢呼更撼动人心。 阁楼之上,江锦辞早已从下人口中得知门外情形。 他阖目凝神,精神力如水波漫开,扫过那将江府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除了真挚的百姓与工匠商人,竟还隐着不少劲装佩刀的士兵与气息内敛的暗卫。 江锦辞临窗静立,目光透过窗隙,落在那一片黑压压的、沉默的身影上。万千感慨,无声涌起。 这个世界于他,原不过是一场悠长假期。 从未想过成为伟人,只是随手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目的也是为了给明轩铺路罢了。 可此刻,面对这万千黎庶最质朴的认可,他依然深受触动。 窗外,雪渐停,云破日出。 金辉洒落雪地,也照亮了那些静立的身影,为他们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府内,阖家团聚、新婚之喜,暖意融融; 府外,是万民无声、心怀感念,静默如谒。 这一里一外,一动一静,共同绘就了大晟盛世初开时,最温暖而磅礴的画卷。 “这臭小子...” 江锦辞望着窗外景象,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无奈又了然的弧度。 “直接开口留我不就行了?又不是非要离开。这些年游玩四方也倦了,说到底,还是京城的繁华最适宜安居。” 江锦辞的目光掠过人群中那些格外挺拔的身影,摇头轻笑:“摆出这般阵仗...难不成还怕我插翅飞了?”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69 夜色渐浓,庄内的烛火透过窗棂洒在积雪上,晕开一圈圈暖黄。 萧明轩与江枣枣起身告辞,江锦辞披了件外衫,一路将他们送至院门外。 望着两人即将踏雪离去的身影,江锦辞忽然开口:“明轩。” 萧明轩脚步一顿,立即回首:“爹爹?” 江枣枣也停下脚步,好奇地望过来。 江锦辞拢了拢青布衫,指尖拂去袖口沾着的雪沫,语气平淡:“回去告诉你父皇,这几年我既已回京,自然会在此长住。让他把守在府外的侍卫都撤了吧。” 他抬眼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人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天寒地冻的,夜里风更烈。明日有雪,大过年的让他们都回去陪陪家人吧,可别让冻出好歹。” 说罢不等回应,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院门。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将风雪与期待都关在了外面。 江枣枣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捂着嘴“噗嗤”笑出声:“哥哥还是这个脾气,明明心软了,偏要说得这般拐弯抹角。” 萧明轩紧绷的神情瞬间舒展,眼底漾起掩饰不住的喜色。 爹爹肯承诺留京,便是最大的松动,这比任何朝堂捷报都让他振奋。 他握紧江枣枣的手,神情激动:“走,我们先回东宫,我这就去见父皇。” 銮驾踏着积雪返回皇城,萧明轩安置好江枣枣,便带着一身寒气直奔紫宸殿。 殿内烛火通明,萧煜正对着江锦辞这些年来寄回的信件和图纸出神。 见明轩进来,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信纸,目光灼灼地迎上前:“如何?你干爹可松口了?是否答应入朝?” 萧明轩躬身行礼,语气谨慎:“回父皇,爹爹只说……这几年会留在京城,并未提及入朝之事。” “砰!” 御案被拍得震响,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 萧煜猛地起身,指着萧明轩,又是恼怒又是焦急:“你这蠢驴!平日与那些老臣辩论时何等机敏,整治那些贪官污吏的办法又是一套接着一套的,怎么到了你干爹面前就这般嘴笨!” “他既已松口留京,你怎不知趁势相请?难道还要等你干爹亲自来求官不成?” 萧煜踱了两步,烛光将他焦灼的身影投在墙上:“他愿意留在京城,便是心意已动!这般经天纬地之才,若只隐于郊野,是江山社稷天大的损失!” 萧明轩垂首不语。 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自幼在江锦辞的教导下成长,同时他从心里就认定江锦辞就是他爹,这一切早已深植骨髓。 他既不愿也不敢勉强爹爹做不情愿的事,更难以在父亲面前施展朝堂上那般机辩。 每次站在爹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涂县城门口的那个孩子,是需要仰视老师的少年。 萧煜看着萧明轩第一次在他面前低眉垂目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罢了。明日,朕亲自去请他。” 次日破晓,京城积雪未消,细雪又悄然飘落,为薄冰覆盖的街巷再添一层素白。 萧煜屏退所有皇家仪仗,只携岳老将军、王守与周尚书三人,各自换上素色常服,乘着一辆寻常马车,在纷扬雪花中驶向江府。 雪花轻轻敲打着车帘,寒风不时钻入车厢。 萧煜端坐其中,却似浑然不觉,目光始终凝视着窗外飞雪后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府邸。 他搭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胸膛里跳动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 作为大晟皇帝,大晟没人比他更清楚江锦辞这些年给大晟王朝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若说五年前的大晟尚是八国之首,凭借的不过是疆域辽阔与兵甲之利; 那么如今的大晟,与其他诸国已是云泥之别,无论是生活质量、民生、军备、商业、贸易全面碾压其余诸国。 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始于那个男人随手给出的几张图纸、几句点拨。 他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江锦辞的回归。 也终于快要触碰到那个能让大晟再次腾飞的契机。 想到这里,萧煜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仅仅五年!不在朝堂的江锦辞,仅凭一些信件和建议就已让大晟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是他入朝,若那浩瀚如海的学识能尽情施展…… 那是何等光景? 萧煜发现自己竟不敢细想,也不知该如何想象。 每当这个念头掠过心头,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就会从心底涌起,让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就连昨晚睡梦中,他都好几次为这个可能而笑着醒来! 辰时末,萧煜的马车终于抵达江府门前。 车驾尚未停稳,萧煜便已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掀帘跃下,动作快得让随行侍卫心头一紧,只觉得自己的脖颈都跟着晃了好几下。 只有做为半个长辈岳老将军见状,花白的眉毛顿时拧紧,声如洪钟不满的斥责道:“黄老!您都快六十的人了,雪天路滑,下车怎还这般莽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煜被说得耳根一热,却顾不得许多,只快步走到朱漆大门前,抬手叩响了门环。 不多时,门扉开启,当年在庄外伺候的老管事带着仆从迎了出来。 见到雪中肃立的众人,他立即领着众人深深一揖:“见过黄老爷,见过诸位大人。” 萧煜拂去肩头的落雪,目光急切地掠过众人肩头,望向那静谧的庭院:“不必多礼。速去通传,朕来拜访江先生。” 管事听了瞳孔微缩,腰弯得更低了,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称呼也跟着萧煜的自称改变:“回陛下,我家老爷……一大清早便带着陈老夫人往京郊庄子去了。” 空气瞬间凝滞。 岳老将军瞪大眼睛,王守与周尚书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 萧煜脸上的期待之色骤然冻结,他盯着管事,声音沉了下去:“……走了?” “是。” 管事硬着头皮,将江锦辞交代的话一字不差地回禀,“老爷临走前吩咐,若有人来访,便如实相告。 老爷说….多年未归,甚是思念庄中景致,想回去看看。若有客人……便请择日再来。” “择日……再来……” 萧煜重复着这四个字,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与焦躁涌上心头,仿佛触手可及的珍宝在最后一刻从指缝溜走。 他冒着风雪、屏退仪仗、满怀期待地亲至,得到的竟是一句“择日再来”! 雪花无声飘落,落在帝王微湿的肩头,寒意刺骨。 王守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江先生或许真是临时起意……” 一直沉默的周尚书忽然冷哼一声打断道:江公子聪慧过人,怕是早算准了…… 话未说完,就被岳老将军独臂一伸,揪住他后领直接提了起来。 周尚书猝不及防,双脚离地,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就你话多! 老将军咬牙切齿的道:还以为你周老头是真清高,结果和那些个老东西一样,就知道上眼药、耍心眼! 萧煜没有管身后三人,只是立于风雪中,望着满脸忐忑的老管事,良久未曾言语。 最初的失望过后,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逐渐浮现。 是了,若江锦辞那般人物如此轻易便能请动,反倒不似其为人了。 这闭门羹,何尝不是一种试探?试探他的诚意,也试探他的耐心。 他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转身,目光已恢复帝王的沉稳与决断,直接转身就回到轿子上了。 “陛下?”王守讶异。 “去京郊庄子。” 岳老将军三人皆是一怔,随即了然。 帝王之请,岂会因一场风雪、一次闭门而止? 马车再次驶动,调转方向,向着京郊追去。 这一次,萧煜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既然江锦辞给了他“择日再来”的选择,那他就选择现在追上去!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70 路途比想象中更为艰难。 积雪未消,新雪又至,马车行进得十分缓慢。 待四人抵达京郊那座熟悉的庄子时,已是午后时分。 天色灰蒙,雪虽小了,刺骨的寒意却愈发浓重。 四人天未亮便起身奔波,至今水米未进,早已是又冷又饿,狼狈不已。 庄门寂静,不见人影。 走近些,才有一个年轻力壮的庄丁从门房里小跑出来,伸手阻拦,语气虽客气却带着些许傲气: “诸位请留步。此乃江公锦辞的私家庄园,闲杂人等,还请速速离去。” 萧煜尚未开口,岳老将军已一步上前,虎目一瞪,虽年迈却威势不减。那庄丁定睛一看,认出是常随江婉棠前来的老将军,顿时慌了神。 连忙躬身行礼告罪:“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贵客驾临,冲撞了诸位大人,万望恕罪!” 萧煜摆了摆手,无心计较,急切问道:“无妨。你家老爷可还在庄子上?” 庄丁恭敬回话:“回贵人的话,老爷在的。晌午用了膳,说身子乏了,要小酣片刻。 还特意给咱们这些下人都放了半日假,让大家各自歇息去了。” “可知他睡了多久?”萧煜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庄丁略一思忖,答道:“老爷刚睡下……约莫不过一刻钟。” 一刻钟! 萧煜与身后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意味着,他们至少要等上一两个时辰。 若是寻常臣子,早就被内侍叫起迎驾了。 但里面那位是江锦辞,是他们此行求请出山的人,三人将目光落在了萧煜身上。 萧煜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身体的疲惫与腹中的饥饿,做出了决定:“不必通传,莫要惊扰。我们在此等候先生醒来。” 庄丁闻言,面露难色,想请他们去门房或者偏厅取暖等候,却被萧煜坚决拒绝了。 他既来示诚,便要诚至意尽。 于是,四人便在这庄院门内的廊檐下静静等候。 此处虽能稍稍遮蔽风雪,但穿风依旧寒冷刺骨。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逝。 雪花偶尔被风卷着扑到廊下,落在他们的肩头、衣袍上。 周尚书年纪最轻,却也冻得脸色发白,忍不住轻轻跺脚取暖。 王守则拢着衣袖,目光望着院内被积雪覆盖的梅枝,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老将军站得笔直,如同雪中的苍松,只是那空荡荡的一只袖管,萧煜默然立于最前方,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望着院内主屋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绪翻涌。 一个时辰过去了,主屋依旧毫无动静。 周尚书已有些站不住,低声道:“陛下,要不……” “等。” 萧煜只回了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岳老将军也沉声道:“老夫征战半生,什么苦没吃过?这点风雪,比起当年漠北的酷寒,算得了什么?既然来了,就要让那小子看到我们的诚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空竟又飘起了细密的雪粒,寒意更重。 四人的眉梢鬓角都结了一层白霜,手脚早已冻得麻木。 庄内的仆役偶尔经过,看到这一幕,无不面露惊异,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就在连萧煜都感觉有些难以支撑之时,主屋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 江锦辞披着一件寻常的棉袍,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似乎刚被外面的寒意激醒。 当他抬眼看到廊下如同四个雪人般伫立的萧煜等人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复杂的了然与无奈。 快步穿过庭院,走到廊下,看着萧煜冻得发青的脸,叹了口气:“黄老这是何苦?为何不让人叫醒我?若是冻坏了身体,锦辞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江锦辞的语气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动容。 他岂会不知萧煜此举的深意?这已非简单的帝王礼贤下士,更近乎一种执拗的、不容拒绝的恳请,这次怕是难办了。 江锦辞让管事传话是真心让萧煜择日再来的,毕竟儿子成了对方的皇子,妹妹也成了儿媳妇,他怎会刻意刁难? 却没想到萧煜骨子里这般执拗,这脾性简直和当年在私塾里一根筋的明轩一模一样。 萧煜见到江锦辞,仿佛满身疲惫与寒意瞬间消散。 他努力想展露笑容,冻僵的嘴唇带着牙齿不住的打架,哆哆嗦嗦的道:锦辞…多年未见…尚可安好? 是朕……是我不愿打扰锦辞清梦,怎么是锦辞之过?既然锦辞说了择日再来,今日……便是我选的日子。” 江锦辞听着萧煜的话,目光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险些没绷住。 萧煜鼻尖冻得通红,一道清亮的鼻涕顺着胡须流到唇边将落未落,本人却浑然不觉,仍努力维持着形象。 旁边的岳老将军,冻得脸色发白,状态倒其余几人好上不少。 王守和周尚书则挤作一团取暖,活似两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鹌鹑。 江锦辞轻咳一声,目光最终落回萧煜身上,无奈中带着几分动容。 侧身让开道路,声音温和:“都进来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屋里说。” 房间内,地龙烧得暖融,铜兽炉里袅袅腾着安神的苏合香,将凛冽寒意隔绝在外。 江锦辞先是给四人各斟了杯热茶暖手,随即转身去了小厨房。 不多时便端来一只粗陶瓮,瓮中深色姜汤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金黄色的暖意,老姜特有的辛香瞬间盈满室内。 江锦辞执木勺为四人舀汤,氤氲热气模糊了四人的眉眼。 趁热喝,驱驱寒。说着又转头吩咐下人:让伙房煮些吃食,再煮上一壶药酒。 热汤入腹,一股灼热的暖流自丹田腾起,顺着经络游走四肢百骸。 四人冻僵的指节渐渐恢复知觉,苍白的脸颊也终于泛起血色。 萧煜捧着陶碗缓了半晌,直到感觉身体不再僵硬,这才起身,郑重其事地朝着江锦辞躬身….........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71 这一揖,不是帝王对臣子,而是执弟子礼,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锦辞,萧煜直起身,目光灼灼,开门见山,我知你性情疏淡,不喜拘束。 但今日,我萧煜,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心系天下生民的普通人,恳请你出山相助! 他声音沉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离京五年,随手留下的农具图样、水利构想,便让万千农户得以温饱。 你可知,仅你改良的曲辕犁一物,去岁便让江北三州增产粮食百万石,活人无数! 你看到的或许只是几张图纸,但对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而言,那便是活下去的希望! 萧煜上前一步,语气愈发恳切:锦辞,你的才华,你的见识,不该只藏于这京郊一隅! 天下之大,黎民之苦,你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 难道你忍心看着那些因你一点指点便能活下去的人,继续在旧法的桎梏下挣扎求生吗? 这非是为我萧氏江山,而是为这天下苍生,请您出山! 江锦辞却没有回应,而是垂眸看着案几上袅袅升起的热气,伸手取过茶壶,不疾不徐地为自己重新斟了一杯。 澄黄的茶汤注入白瓷杯中,漾开圈圈涟漪。 他执起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瞬间漫涌而上,将他低垂的眼睫和眸中神色都笼在一片朦胧之后。 萧煜见江锦辞垂眸不语,便知这是无声的拒绝了,心顿时往下沉了沉,思虑片刻后话锋一转:你若出山,我许你超然物外,不入朝堂,不涉党争。 以‘逍遥国师’之名,我可将皇家藏书阁、将作监、司农寺乃至天下资源,尽数为你所用! 你想钻研什么,推行什么,只要于国于民有利,我倾举国之力支持! 说到这,萧煜的声音带着一种帝王的魄力与诱惑:锦辞,我知高官厚禄于你不过尘土,世人追逐的浮名更是入不了你的眼。 他微微前倾身躯,目光如炬:但将胸中丘壑化为现实的天地,将那些惊世构想付诸实践的权柄。 这普天之下,除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我,还有谁能给你? 我知道你向往 平静、安稳、悠闲的生活。 萧煜的语调转为深沉,这些看似简单的追求,恰恰需要整个天下的安定富足来支撑。 若烽烟四起,若民不聊生,这京郊的庄子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他的声音渐渐扬起,带着帝王的豪情:与我并肩,我们将开创一个亘古未有的盛世! 让这万里江山成为你施展抱负的画卷,让这大晟王朝化作你实现理想的沃土!这难道不是世间最快意之事? 最后一句,他几乎一字一顿:这并非为了我萧氏一族的荣光,而是为了奠定千秋万代的基石。 你我之名必将一同镌刻在青史之上,受万世景仰,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这样的不朽功业,岂不正是你我这般人毕生所求? 话音落下,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江锦辞依旧无动于衷,而萧煜身旁的王守、岳老将军和周尚书却早已听得心潮澎湃。 王守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周尚书呼吸急促,连岳老将军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都泛起红光。 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这是多少文臣武将毕生追求的终极梦想! 就在这满室激荡的情绪几乎要溢出之时,萧煜却忽然话锋一转。 他周身那激昂的帝王气度如潮水般悄然退去,连带着嗓音都低沉柔软下来,仿佛从庙堂之高瞬间回到了寻常人家。 锦辞,轩儿是你的学生,更是你的半个孩子。婉棠亦是你的妹妹,他们如今肩扛着这大晟的未来,日夜操劳,我看着都心疼。 明轩常于深夜还在批阅奏章,案头永远堆着各地亟待解决的难题,虽然有婉棠帮他,我亦不是迂腐之人,但婉棠身为一女子,想要走到台前终究需要时间; 你可知在推行新政期间,轩儿承受了多少守旧臣子的非议与压力…… 萧煜目光真诚地望向江锦辞:他需要你,不仅仅是需要你的智慧,更需要你这座靠山,需要你这盏指路明灯。 你忍心看着他独自在风雨中前行吗?有你在旁指点,他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这,算是我的私心,做为轩儿的亲生父亲,恳请你帮帮这孩子。 话说到这,萧煜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感慨:当初你将亩产翻倍的新粮种交给我,将省时省力的农具图纸赠与我,连琉璃炼制法都毫不藏私,更不用说那足以开启民智的活字印刷术...... 萧煜的声音里带着洞悉一切的叹息:可你说这些只是为了换取明轩认祖归宗?只为了保下狗胆包天的王允? 明轩信了,但我从未相信。你在我心中播下了变革的火种,点燃了我对盛世的渴望。 “你成功了,我信了,我也去做了!如今我坐在这龙椅上夙夜难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就是为了将你离开前那畅谈的蓝图,一点一点变成现实。可这条路......实在太难,太孤独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最后的话语几乎带着恳求:锦辞,作为这世上最懂彼此的知音,作为有共同理想的朋友,我恳请你,与我同行。 让我们共同将心中的世界,一砖一瓦地建造起来,让我们一起,改变这个时代,打破王朝的更迭规律,改变这个世界!!!” 萧煜这番话如惊雷炸响,在房间中久久回荡。 那改变时代打破王朝更迭的豪言,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众人固有的认知。 岳老将军浑身一震,那只握惯了兵刃的独臂竟微微发颤,古铜色的面庞上泛起异样的红光。 王守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第一次看见通往圣贤之道的全新路径。 周尚书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连手中的茶盏都在轻轻作响,盏中茶汤漾开圈圈涟漪。 三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仿佛有电流自脊柱窜过。 这不仅是建功立业的豪情,更是要亲手重塑历史的魄力!而他们,竟有幸站在这个转折的起点。 然而萧煜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江锦辞身上,那人依旧平静地端坐着,连执杯的指节都不曾颤动分毫,仿佛方才那番足以载入史册的豪言壮语,不过是窗外飘过的一阵微风。 看着对方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萧煜满腔的热血仿佛骤然遇雪,沸腾的气势渐渐消弭。 他喉结微动,终是卸下了所有帝王姿态,声音里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恳切,轻声道: 锦辞……别让我一个人,背负着这个太过沉重的梦想。 然而下一刻,萧煜眼底的脆弱便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凝聚起更为锐利的光芒。他到底是执掌江山的帝王,怎会因为别人拒绝而轻易放弃? 锦辞! 萧煜的声音陡然转为清朗,字字句句直指人心,你瞒得过自己,却骗不过这一路走来受过你恩惠的万千黎民! 若你真要冷眼旁观,这五载云游,又何必一次次‘随手’留下那些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图纸与想法? 你那府外自发聚集的百姓,他们感激的不是我萧煜,而是你江锦辞! 萧煜的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你的内心深处,藏着对这世间的大爱与悲悯。这份善良,是你无法摒弃的本心。锦辞,顺从你的本心吧! 你的能力,注定了你的责任。用你的双手,去抚平更多苦难,去创造更多笑容,这才是你江锦辞该走的路! 最后,萧煜整理了一下衣袍,后退一步,神色变得无比庄重肃穆。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在江锦辞以及岳老将军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大晟王朝的九五之尊,竟对着江锦辞,缓缓地、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先生! 这一次,萧煜用了最正式的敬称,声音沉凝如山,前述种种,或为公义,或为私情。 此刻,我萧煜,以大晟皇帝之名,为天下计,为苍生请命,恳请先生出山,助我大晟,开创万世太平! 萧煜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态,声音铿锵有力,在温暖的室内回荡:朕在此立誓,必以师礼待先生!先生之言,朕必悉心聆听; 先生之策,朕必竭力推行!绝不相疑,绝不相负!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地龙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岳老将军、王守、周尚书皆屏息凝神,目光在皇帝与江锦辞之间流转。 皇帝已将姿态放到最低,话已说尽,情已诉完,此刻,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江锦辞这一边。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害死继母的败类72 江锦辞终于将茶杯轻轻搁在案几上,缓缓站起身。 脸上惯有的慵懒与随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房间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位大晟皇帝,是真的将诚意做到了极致。 天刚破晓就冒着风雪赶到江府,得知他来了庄子后,又不顾路途艰难直奔京郊。 这一路的积雪远非京城那时常清扫过道路可比。 抵达时已经是午后了,几人得知自己睡觉更是忍着饥寒交迫,在冰天雪地里苦候数个时辰,萧煜这个大晟皇帝更是冻得鼻涕流到嘴里都没有感觉。 江锦辞心下明白,其实完全不必如此,,萧煜大可直接让人唤他起身,或是到厢房边取暖边等。 可这位帝王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方式,在风雪中苦候。 这哪里是等待?分明是在向他表明:为了请动他出山,连帝王之尊都可以放下。 进屋后饮下他特意加了草药的姜汤,身子方才回暖,萧煜便已重整旗鼓,接连七次恳切相邀。 为天下百姓、为万世基业、为骨肉亲情、为共同理想、为仁善本心、为帝王之诺…… 这位大晟天子可谓将帝王心术运用到了极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家国大义到苍生福祉,从青史留名到血脉亲情,几乎将所有能用的筹码都摆在了明面上。 可….这些都是我几百年前玩剩下的啊,你小子这是在班门弄斧你知道不? 良久,江锦辞终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释然。 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依旧保持着行礼姿态的萧煜。 黄老。 江锦辞开口,的瞬间萧煜的脸色就白了,可紧接着的下一句却让萧煜的眼睛瞬间亮起的。 “我可以答应你,但需依我三件事。” “先生请讲!”萧煜立刻道。 “其一,我志在田野,不入朝堂,不列班次,不参与朝会。这也是你之前承诺的。” “其二,每月逢初五、十五、二十五,可来问策,地点在我江府亦或者庄子都行,其余时间,莫来扰我清静。” “其三,我所言所行,或许惊世骇俗,朝廷需予我最大便利,不可因循守旧,横加阻拦,这也是你刚刚给我的承诺。” 萧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皆依先生!我即刻下旨,尊先生为‘逍遥国师’,享亲王俸禄,见君不拜,自由出入宫禁!” 江锦辞随意摆了摆手:“那些虚名俸禄就免了,够我日常用度便好。黄老记得履约便是。” 萧煜朗声大笑,手掌第一时间紧紧回握住江锦辞,扶着江锦辞重新入座。 “锦辞啊……” 萧煜顺着方才的称呼,极自然地将“先生”换回了旧称,眼底满是夙愿得偿的欣慰。 他望向窗外渐止的飞雪,语声中充满希冀:“这风雪将歇,待春回大地,你与老夫携手,定要让这江山焕然一新。” 江锦辞同样看向外面停下的雪花,以及突然出现的太阳。 心里却如明镜一般,这“逍遥国师”的名号,不过是萧煜将他与这王朝命运紧密相连的绳索。 而其中,定然少不了天道的推波助澜。 江锦辞在心底轻笑,这天道还真是贪得无厌,自己已经培养出明轩与枣枣这两颗明珠,却还不肯放过自己。 等结算时筹码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这几年飘荡也倦了。京城繁华,确实适合‘躺平’。 再加上这天下迟早是明轩的,江锦辞索性坦然接受,反正这“影子国师”的角色,每月也就上三天班,符合自己一开始度假的初衷。 这一天,江锦辞与萧煜一行人,边吃边聊,畅谈至夜深、再到东方既白,晨光熹微,这才尽兴而散。 自此,江锦辞在大晟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而一场注定要让后世人不断追寻、反复议论的千古变革,也于此刻悄然拉开了序幕。 在萧煜首次逢五问策时,江锦辞便将五年计划的治国理念授于萧煜。 治国如耕,既需把握天时,更要循序渐进。 江锦辞拉着萧煜坐下后,便展开一卷帛书,上面清晰划分三个阶段: 首五年?固本 广凿河渠以通水利,革新农具、精耕细作以兴农事, 目标:粮产再增三成,仓廪常盈,百姓永绝饥馑之患。 “锦辞!” 萧煜目光才刚落下,指尖就重重点在 “粮产再增三成” 几字上,眸中满是震惊与炽热光芒。 “番薯、马铃薯虽能济急,终究是杂粮,难代稻麦主粮之重。这三成增产之数,你当真有十足把握?” 黄老放心。 江锦辞从容执起茶盏:这五年来我云游四方,每到一处便在田间试验。 选种当取饱满耐旱的壮穗,育种要控温调湿、逐代筛选,肥田则需用腐熟秸秆混配禽畜粪便,再辅以草木灰发酵...... 江锦辞细细道来,从选种标准到施肥比例,每个环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萧煜越听越是振奋,这些看似简单的农事,经江锦辞一番剖析,竟暗含如此精妙的道理。 下个月我便将这些法子整理成册。江锦辞最后说道,届时黄老可派人来取。依册推行,三年内必见成效。 而且很早之前我就开始培育的新稻新麦,两年后应该能完成,届时推广开来….莫说三成,便是再多几分也未必不可期。 好!好!好! 萧煜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在室内踱步,有锦辞这番话,我大晟百姓再无忧矣! 二五?强基 遍设官学以启民智,统一度量衡以安商旅, 目标:州县皆兴学,士农工商皆有教化;市无二价,交易无欺。 “启民智……” 萧煜指尖摩挲着帛书边缘,沉吟片刻为难的开口道: “四书五经已用活字术印制妥当,但真要开启民智…… 难啊,世家权贵尚可周旋,可要让寻常百姓都能识字明理,难如登天…..” “黄老所虑,正是我要进献的良策。” 江锦辞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叠装订整齐的麻纸,递到萧煜面前。 “我创制了一套标点符号,分句断义,孩童初学也能一目了然; 更编订了一套拼音之法,以简易音节对应汉字,再辅以首部词典,标注字义用法。 百姓只需学会拼音,即便无师授业,在家也能自学识字,不出三载,大晟百姓的识字率必能翻倍。” 萧煜急忙接过,逐页翻看,越看越是心潮澎湃,到最后竟拍案而起,眼中满是狂喜。 “妙!这拼音之法简直巧夺天工!如此一来,典籍不再是文人专属,贩夫走卒亦可读书明理,民智何愁不开?国本何愁不固?” 萧煜强压内心的激动,看向了第三阶段的通络...... 喜欢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请大家收藏:()快穿:救世成神,但我是被迫的!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