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 第102章 你让我觉得很脏 利亚特一战因情报失误,第一军团遭受重创,哪怕最终对虫族的清剿以全面胜利告终,倒在战场上的将士却再也无法归来。这场以鲜血换来的胜利,带着难以冲淡的惨烈与沉重,将整个帝国笼罩在哀悼之中,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帝国子民终于从悲伤中稍稍抽离出来,人们这才惊觉,在这段时间里,皇室已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首先是皇室大公主,他们向来充满信心的未来皇室继承人性情大变,理由是在利亚特一战中,玉修允少将身受重伤,公主试图安抚他,没想到却发现这位的精神力竟然对雄性的精神海没有丝毫修复能力,甚至会更进一步起到破坏的作用! 而玉修允少将当时情况危急,第一军团的军医也已经牺牲在了战场,好在这次前往利亚特战场的,除了大公主,二公主也随行了。 关键时刻,二公主安抚了玉修允少将,玉家领主提出,希望自家长子成为二公主的兽夫,帝君同意了。 所有人将目光对准公主府,但是听说长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同公主府的侍卫,都没怎么在公主府里见到本人。 林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月,只因她惊恐的发现,她好像再也感受不到母巢的羁绊,自从这次在利亚特醒来后,她就失去了母巢的感应。 母巢无所不能,能够将她的意识放入到人类的身体里,但是此刻,母巢还在注释着她吗,她还能回归母巢吗得到母亲的承认吗? 或许是因为这副人类的身躯,她试图把意识从人类身上抽离,却发现根本办不到。 她第一次感到恐惧。 而那些人类,总是想来观察她,这让她觉得烦躁。 一个月后,她第一次出门,因为那位帝君说,她再不去见她,她就要亲自登门拜访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被威胁,但是既然混迹于人群中,她还是希望能帮母巢将任务完成,一直呆在房间里也没什么办法,不如出去走走找找机会。 这位人类的帝君确实自带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她想要接近,就是这副身体自己有了想法,很像……很像她对于母巢的依赖。 帝君皱眉观察林遥,这个女儿从战场回来之后就非常不对劲,她找过医生给她做过全方位的检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力都是健康的。 硬要说有什么问题,医生支支吾吾给出一个答案,说公主很抗拒与他人接触,很可能是亚里特一战的后遗症,当然不排除骤然得知自己的精神力毫无用武之地,因为过度恐慌造成的短期认知问题。 帝君叹口气,让女儿上前。 林遥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她从小到大就听话,优异,古往今来,没有皇室继承人比她做得更好。 但是她不能否认精神力没有安抚能力这件事,确实超出皇室接受范围。 内阁已经有人提出,终止林遥的皇室继承人程序。 她虽然据理力争,但是看得出来,对这件事持有意见的不在少数。 眼下,她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哪怕情况再糟糕,她也必须强撑着站直了! “林遥,玉修允的事我很抱歉,我能为你争取的最大利益,是让玉家的小儿子玉清狸成为你的兽夫,他虽然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但是能进入信息安全中心,将来会对你很有帮助。” 玉家对于林遥没有选择玉修允一事耿耿于怀,如今林怜雪安抚过玉修允,玉家提出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她作为帝君,再不下决断,惹怒玉家非常划不来。 见林遥低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帝君叹气:“造化弄人。” 谁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是,玉家也是。 在这场人类与虫族的利益之争中,所有人都在失去,没有赢家。 林遥走出宫殿,第一眼便觉出不对:应当等候在外的侍卫一个都不见踪影。 一路行至停泊区,通道安静得近乎诡异。直到她踏进那架为她准备的飞行器,才看见那几个随行而来的侍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她心中一凛,警铃猛然大作,正要退后戒备,手腕却被人从侧面一把拽住,整个人被猛力带入舱内。飞行器舱门随即合拢,将外头的光与声隔绝在外。 面前的身影实在熟悉,正是帝国大名鼎鼎、第一军团的少将——玉修允。 林遥很快冷静下来。她看得出对方并无伤她性命的意思,而且她隐约记得,这位少将似乎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她并未立刻反抗,只是任由他喘着粗气,将自己抵在飞行器柔软的沙发座椅上。 玉修允双眼赤红,那张漂亮的脸在飞行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却仍死死撑着一丝近乎奢侈的希望。 “林遥,我们私奔吧。” 林遥笑了:“私奔,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最后一点体面被他亲手撕碎,声音几乎有些发颤,“林遥,去哪里都行……只要你跟我走,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与玉修允的失态相比,林遥的平静近乎冷血:“可是玉修允,您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皇储身份,放弃我的四位兽夫,来选择你?” 她一把扯开玉修允抵在她身上的手:“听说因为利亚特一战,您马上就要升任中将了,想必上将也是指日可待吧。” 这可是用它们虫族一条条性命堆出来的军功。 下一瞬,林遥猛地一扭肩,从他手里挣脱,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拧,将他整个人摁翻在沙发靠背上。她膝盖猛然顶上他的腹部,毫不留情地压下去,硬生生将他所有的话都堵回胸腔,让他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玉修允,你让我觉得很脏。”林遥俯视着他,语气冷得像刀锋,她的愤怒需要一个出口,而她也确切知道该怎么戳中他的心口,“我由衷地祝福你,和我的妹妹,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 ?林遥对于帝君的感情吻合被控制的木双双对于母巢的情感,所以她会在厌恶人类的同时,对帝君产生亲近的想法。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刑架 玉清狸第二天就到了林遥的府邸,这里生活了着他未来的雌主和四个早就到这边的四个兽夫,以及无数的侍卫。 在很久以前,全帝国都以为这位大公主会和他的哥哥在一起。 他的哥哥骁勇善战、俊美无双,确实配得上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而这位公主,同样聪慧果敢,成为她的伴侣,亦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最后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他走进公主府,窃喜中带着疑惑,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公主十六岁生辰宴,他溜进去,遇到了这个人,没有驱赶他,反而为他指了一条道路。 是她告诉他,皇室有个信息安全中心,然后按照她的指示,他确实进去了。 也就是得到消息的那天,他这个玉家的透明人,终于被所有人看见。 他很想亲自感谢这个人,直到身旁的侍卫恭恭敬敬说了句:“公主,玉家将玉清狸先生送过来了。” 公主,原来她就是公主啊…… 玉清狸呆呆的,但是那位公主看向他的眼神,却没有第一面那时候的灵动,她甚至带着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随手一指:“你以后住那里。” 侍卫不说一句多余的话,除了他以外的四位兽夫也同样缄默,整座府邸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纱罩住,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在回荡。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九云逍。 那是她十六岁生辰宴上,亲自在万众瞩目之下向帝君讨要来的礼物,从此跟在她身侧的契约兽夫。 他的目光时常追随着林遥,但林遥的暴躁时长已经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 九云逍终于开口了,声音压抑着情绪,还算温和。 “公主,虽然不知道真正给你造成痛苦的是什么,但是你沉沦在此太久了,你可以恨,”他看着她的侧脸,慢慢道,“但别让这份恨吞噬你。” 林遥眉心一皱,冷笑一声:“恨?是啊,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九云逍,你就是我痛苦的根源,你为什么不去死!” 九云逍脸色苍白,迷茫问道:“什么?” 林遥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温柔:“你啊,你不知道吗,第二军团的少将,你在我身边的每一份每一秒,我都想杀了你。” “雌主,请不要这样说。”九云逍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因为你无能,因为你废物!”林遥在九云逍的痛苦里感到畅快,“不要再叫我雌主,我说过多少次,你们不配!” 九云逍选错了地方,他在林遥走进训练室的时候跟了进去,所以当林遥在说完这句话后顺手操起手边的长鞭甩下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但他下意识抓住长鞭的动作惹怒了林遥,恐怖的精神力铺天盖地而下,九云逍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痛苦得弯下身体。 林遥看到攻击有效之后,愈发癫狂,她几乎是直奔九云逍的精神海而去,将之硬生生撕开一个缺口。 那只狐狸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叫,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眨了一下眼睛,却看到他从前恩爱善良的雌主,此时笑得像个恶魔。 他认清了一个恐怖的事情:林遥在享受他的痛苦。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但这还没有结束,第二天,她踹开他的房门,让侍卫将他扔进训练室,绑到刑架上。 他的精神海在前一天受到巨大的伤害,他的雌主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林遥从昨天的行为里受到启发,她终于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的痛苦:所有伤害虫族的人她都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九云逍是第一个。 她连夜订做了一个刑架放到训练室,一开始只是鞭刑。 九云逍被固定在刑架上,身上迅速被抽得血肉模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精瘦的腰线往下淌。 可他始终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只是急促的呼吸偶尔泄露出身体本能的反应。 打得半死不活仍旧不喊痛……不够痛吗? 片刻后,她收起鞭子,决定找点新的玩法:“变成兽形。” 九云逍没有动,指节绷得发白,尾巴被束缚着微微蜷紧。 林遥眯起眼:“不听话?” 下一瞬,一股尖锐而冷酷的精神力猛然闯入他的意识海,像无形的利刃在他精神领域里横冲直撞。九云逍的身体猛地一颤,指节死死攥紧锁链,压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溢出,骨骼和血肉在半兽化的拉扯中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火红的尾巴在抽搐间现出原形,兽耳从乌发间竖起,连带着眼眸都带上了兽形特有的锋利与危险,却被束缚得寸步难移。 “也行。”林遥神情里带着一种冷淡的审视,对他失控后的半兽形态表露满意。 她拿出匕首,抓住了九云逍的一条尾巴。 九尾在她掌心里绷紧,细微的颤抖沿着触感传来。 “听说九尾九命,”林遥像是随口闲聊,“这就是你能在虫族战场活那么久的原因吗?” 她指尖收紧,故意加重力道,那条尾巴被迫在她掌心绞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绑在刑架上的人呼吸忽然变得灼热而粗重,肩背的肌肉一块块绷起,像是在极力忍住什么。 他好像在痛苦,但那份痛苦却与鞭刑时的麻木忍耐完全不同,里面夹杂着更复杂、更难以启齿的东西。 林遥低下头,认真地端详他。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兽耳不受控制地轻颤。 林遥突然明白了对方想要什么,哪怕她给这只狐狸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对方仍旧希望能得到她的爱。 这很有趣,也很……恶心。 她慢慢俯身,手掌从他的尾巴根部一路滑上腰侧,再向上,覆到他颈后那一小块敏感的腺体上。指腹在那处轻轻一压,温热的呼吸缓慢喷洒在他的耳边。 “九云逍,”她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狐狸耳朵控制不住地猛然一抖,耳尖到颈侧迅速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呼吸紊乱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断在喉间。他被逼到意识迷离的边缘,理智摇摇欲坠,却仍旧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几乎破碎的呼唤:“雌主……” 下一刻,冰冷的刀锋骤然收紧。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尾巴根部炸开,沿着神经鞭挞般地一路窜上脊椎,直抵大脑。九云逍浑身猛然一弓,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惨叫,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无力挣脱。 匕首没有完全切断尾巴,却狠狠割裂了那一处最敏感、最致命的神经。剧痛像海啸一样反复冲击着他仅存的意识,他眼前一阵阵发白,耳边的声音仿佛都被扯得遥远而模糊。 冷汗从他额角大颗大颗滚落,呼吸几乎断成一截一截,整个人像被人从高空丢下,再反复摔进深渊。 林遥松开手,看着他几乎被疼痛撕碎的呼吸,垂眸打量那条被鲜红染湿的尾巴,眼里看不出一丝怜悯。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九家的报复 九云逍甚至没能从半兽形态退回人形,断尾之痛让这位几乎从未在战场上喊过痛的少将当场昏死过去。 林遥只是随手一挥,让侍卫把人拖回房间,连个军医都懒得叫。 第二天,九云逍没有按时去军部报到。 副将李四亲自赶到公主府,尚未出门的冰伽蓝等人一脸茫然,都不知道九云逍出了什么状况。 只有林遥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一门心思刷着端脑,指尖滑动屏幕的动作悠闲又漫不经心。 听到李四询问九云逍,她连头都没抬,只是随口丢了一句:“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死没死。” 整个客厅霎时一静。 李四脸色当场沉下去,几乎是半跑着朝九云逍的房间冲去,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也匆忙跟上。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药水味扑面而来。 九云逍被随意丢在床上,脸色苍白,半兽形态下,那条受伤的狐尾已经被血浸透,皮毛间结着干涸的血痂,稍一呼吸,整个尾部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而每一次颤动,都像牵扯到某根暴露在外的神经,让他在昏迷中仍不自觉皱紧眉心。 他整个人蜷缩在床的一侧,额头上都是冷汗,刘海被汗水黏成几缕,贴在脸上,看上去既脆弱又狼狈。 李四看傻了眼,胸口一阵发紧,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战场上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将。 冰伽蓝喉结滚了滚,浑身发冷,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外客厅的方向—— 那里,林遥还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刷着端脑,仿佛这一切跟她毫无关系。 九云逍的情况很快被九家得知。 九家的情报网一向敏锐,她们对于九云逍莫名其妙受伤这件事本就存疑,当得知伤情细节,九家领主出离愤怒。 这是她最得意的,为帝国屡建奇功的儿子! 消息不过一个时辰,九家领主便亲自入宫面见帝君。 “帝君,”平日里温文持重的九家领主,此刻脸色铁青,礼仪做得一丝不苟,声音却冷得几乎能结出冰,“我九家的孩子,是上战场杀虫族的,不是送去给公主练手用的。” “他是少将,是战功卓着的前线指挥官,”九家领主抬眼,直视帝君,“也是被您在万众瞩目之下,亲自赐给殿下的伴侣。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身为母亲,我需要一个说法。” 帝君沉默了很久。 利亚特一战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处理各方对林遥的不满,可这一次,疲惫仿佛从骨髓里生长出来。 她闭了闭眼,指尖缓慢摩挲着那份关于九云逍的病情分析报告。 情绪翻涌,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现在的林遥和她记忆里优秀的大女儿已经差得太远了。 “此事,”帝君最终开口,声音透露着无力的沙哑,“我会给九家一个交代。但现在帝国刚刚从利亚特战后缓过气来,虫族动荡四起,这个节骨眼上,我希望你能放她一放。” 九家领主冷笑:“我儿子断了一条尾巴,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件事,九家不会善罢甘休!” 九云逍和林遥的结合,将九家与皇室的利益紧紧连结在一起,但是如今九云逍重伤,帝君想把这件事被压了下去,不公开,不通报,不追责,九家自损一千,也要把林遥拉下水。 利亚特的余波尚未平息,内阁会议上,关于皇室继承人的议题却第一次被摆上明面。 “林遥公主对九云逍少将实施酷刑,此举不仅损害军心,也反映出公主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帝国将来如果迎来这样一位帝君,恐怕……” 有人拍案而起,为林遥辩护:“利亚特一战,她亲临前线,精神力负荷极大,有些行为失控,应该被理解,战后创伤需要恢复时间!” 也有人冷冷反驳:“战后创伤的将士多了去了,怎么只有她在公主府里折断自家人尾巴?她是公主,她的一举一动,亿万双帝国的眼睛都在盯着!” 争执持续了整整一夜。 最终,内阁在僵持中达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勉强能接受的结论:皇室继承人程序中止。 中止,并非终止。 当这份决议送到帝君案前时,她只是静静看了很久。 她知道,这不仅是九家的复仇,也是整个帝国的自保本能。 内阁害怕一个失控的皇储,却也仍旧给她的女儿留了一条路:如果林遥能“恢复正常”,一切就还有转圜余地。 帝君最终没有否决。 “就这样吧,”她揉按隐隐作痛的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大公主战后精神受损,需要休养,停止她一切外出活动。” 林遥受到命令的时候,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帝君的面容。 她应该会很失望吧。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林遥心口一紧,感到难以呼吸,她兀自调整呼吸,对侍卫回复:“知道了。” 不应该在意的,所有的人类,都是她的敌人。 但她确确实实安分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开始高强度学习帝国的知识,试图让自己更像个人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其次,她在思考母巢,失去母巢的感应这件事让她无时无刻不觉得痛苦,好在她的族群数量庞大,她可以很轻易联系到同类,到时候完成任务,让她们转交也是可以的。 最后一件事,就是关于鱼鳞。 母巢需要鱼鳞,而鱼鳞,在冰伽蓝身上。 自从经历过九云逍事件后,她的兽夫们都开始对她产生隔阂,她当然可以故技重施,让冰伽蓝变成半兽形态。 但是一想到帝君望向她的眼神…… 任务总会完成的,虫族的扩张进程离帝都还是太远,她并不急于一时。 而在林遥被关了三个月后,林弦子的发情期到了。 林弦子第一次在林遥面前露出标记的时候,林遥才突然想起来这回事。 虫族的精神力不兼容人类的精神海,但是面前却是唯一的例外,她隐约记得,这个人本身并没有精神力,是她硬生生为他开辟出一片精神海。 有好几个夜晚,林弦子偷偷找到林遥,似乎想劝些什么。 但在林遥眼中,这种行为异常可笑,人类和虫族之间,哪有可供他们谈出共识的余地? 这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林弦子的发情期到来,他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林遥温存一番,再借机想办法跟她谈谈。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林遥不爱他,但他没想到,林遥会一把推开他,嫌恶地拿出一阵药剂,对他说道:“林弦子,你知不知道,这个标记对出现在你的身上,对我来说有多么耻辱?”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洗掉标记 林遥很清楚,自己SSS级精神力打下的标记几乎不可能彻底洗掉,所以她干脆从药科院顺走了将近一百支相关药剂。 林弦子冷汗直出,本就处于发情期的他,对被标记的渴求达到极限。 “太恶心了,林弦子。” 林遥用精神力将人控制住,逼他面朝刑架而立。 林弦子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林遥面前,连带着第一次标记时打下的永久性的烙印。 只要林遥的精神力还有一丝残留,在这具躯体腐烂之前,它就会像污渍一样牢牢附着,无法褪去。 帝国有专门的医生负责洗去标记这块,因为不同的体质、不同的精神力等级所需的麻醉剂量和药剂配比都不一样,每一步都必须精确到毫厘,否则轻则精神创伤,重则当场死亡。 林遥才懒得管这些。 坦白来讲,她甚至连麻醉剂都没准备。 五个兽夫里面,这一位是她从失落星随手捡回来的,没有显赫家族、没有复杂背景,他的生死并不会牵动帝国几大家族的利益链。 所以,从一开始,林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走下刑架。 冰冷的针头刺入腺体时,林弦子开始剧烈挣扎,他的神情太过于绝望,那一声“雌主”带着不可置信的痛苦。 但他动弹不了,药剂推入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血管往上爬,像是被人往血管里灌注碎冰。 那碎冰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沿着颈侧的血管一路往下,每前进一寸,都在血肉和神经上生生碾出一道火痕。 他的精神海里,原本安静的雪地森林被轻轻震了一下。 下一瞬,那些参天大树从内部开始爆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有一把火从树心开始,沿着一层又一层的年轮往外燃烧。 他连呼吸都忘了,胸腔猛地一窒,喉头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五脏六腑全被这股热流挤压到一起。 好烫。 林弦子的手指死死扣在刑架上,指节瞬间泛白。他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痛苦吼叫,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刑架,恨不能昏死过去。 雪在消融,树在枯死。 低哑得变形的喘叫在训练室里不绝,林弦子胸膛剧烈起伏,肌肉在皮下抽搐到变形。汗水不是一点点渗出来,而是像被人从内里拧开了阀门,一股股往外涌,顺着脊背往下淌。 他痛到神志不清,意识模糊,每时每刻想要死去,但是在烈火中被烧灼的人连死亡都不配拥有,他终于忍不住,癫狂地哭喊出声,如果可以,他想要跪在林遥面前,求她给他一个痛快。 林遥的声音隔着厚厚一层屏障一般,传到他耳朵里已经模糊了大半,他听不真切,反应了大半天,才终于理解这巨满是遗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果然,洗不掉啊。” 疼痛并没有减轻,但身体似乎逐渐在适应,终于让他有机会求饶:“雌主,我错了,我错了……” 他近乎胡言乱语,只想要逃离这片痛苦。 林遥叹气:“废物终究是废物。” 她按在腺体的标记上,换来林弦子的一声惨叫。 “在你身上打下的烙印,我要亲手拿回来。” 林遥将林弦子的头狠狠按在刑架上,取出第二针药剂,将它毫不犹豫推进林弦子的腺体。 药剂刚一进入体内,先前残留的灼烧的伤痕与这一针像剧毒一般的液体很快凶狠地纠缠在一起,化成一阵极尖锐的痛感,像烧红的铁丝被一根根插进神经,又带着细小的倒刺在里头拖行。 林弦子的背部肌肉几乎是痉挛式地绷紧,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从皮下暴起。他本能地想弓身躲开,却被锁链死死禁锢在原地,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像一条搁浅的鱼,张着嘴试图汲取空气。 他没有办法再思考,时间太漫长了,活着的每一刻都意味着痛苦。 很久很久,久到林弦子整张脸都是充血的要滴出血的红,久到林遥差点意味他要憋死过去,他终于呛进去一口空气,嗓子像破风箱一样,发出老旧的残破的粗重喘息。 雪地森林轰鸣,大地皴裂。 林弦子突兀地涌出一个念头:会成为一个疯子。 等到精神海崩塌,他的精神力彻底失控,他将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疯子。 就像他刚刚那样。 腺体处的标记淡下来些许,林遥震惊地发现,林弦子的标记,竟然被洗掉了一点。 太好了! 她惊喜地想到,然后拿出了第三只针剂。 针头刺入时,林弦子几乎已经麻木,可药剂进去的瞬间,麻木被粗暴撕碎,所有被压下去的痛感像被重新点燃。 此刻,已经完全不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程度,而是足以让普通人直接精神崩溃的级别。可林弦子被迫清醒着——没有麻醉,只有赤裸裸的、毫无遮掩的痛。 这一次,疼痛不再局限在肉体层面,而是像水银灌入,要把他的整个灵魂剥离。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在咬合时发出的细微碎响,下颌肌肉抽紧,咬到嘴里都是血腥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精神海里,无论是雪、树,还是脚底的土壤,都碎裂成一块又一块,像打碎的拼图,被随意丢弃。 林弦子胸口剧烈起伏,汗水与冷气交织成一层薄雾,他几次视线发黑,几乎要被这股痛推入昏迷,却一次次被新一轮的疼痛粗暴拉回清醒。 痛苦无休无止、绵延不绝,他记不清是第几针,不知道酷刑持续了多久,更不知道它还要持续多久。 林弦子有一种错觉,他可能从来不曾逃离过炼狱,与林遥相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 直到某一刻,他看到面前的恶魔露出满意的笑容:“洗掉了。” 她似乎终于注意到林弦子的视线,挑眉惊讶道:“还没死吗……” 下一秒,林遥出现在他的精神海里,她亲手造就了这片精神海,如今,也亲手毁掉了这里的一切。 恶魔以造物主的姿态环视了一圈,这片精神海确实崩塌得厉害,已经快看不出它的原貌。 黑蛇奄奄一息瘫倒在地,在瞧见林遥的时候似乎想过来,但是却使不出力气动弹。 “坍塌成这样,竟然没死也没疯,林弦子,你还真是厉害啊。” ? ?每个人对林遥的恨意都有落脚。 ? 他们能接受一个坏人变好,但是因为见过曾经很好很好的林遥,所以才更恐惧她的“变好”只是一时的幻象,说不定某一天,林遥就变回了那个残暴的林遥。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威胁 林弦子没有死,这件事情说出来将会震惊整个帝国,他的精神海就一直保持着崩溃状态,偏偏人还残留着理智。 当然偶尔也会陷入高烧的梦呓。 林遥这次操作熟练,她先安排侍卫给第一军团留了请假信息。 又安排人给他喂点退烧的药。 还装模作样,适时在其他几个兽夫面前显露关心。 没有人能想到,一切都是施害者自导自演。 直到林弦子醒来,他看着林遥在他面前装作担心的样子,没有拆穿。 他日益沉默,显得阴郁,连同在第一军团里,也四处树敌,到处碰壁。 他活得一团糟糕,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遭受过什么。 林遥从未公开过标记他这件事,他也一直把这当成两个人的秘密隐瞒。 只有第一军团,他曾想为林遥洗清“谋杀玉修允”这件事,所以在前段时间,忍不住在公共场合说了这件事。 但是当时他出口后又觉得不妥,因此又闭上嘴。 第一军团也当做笑话听过。 在他被洗去标记后的某一天,刚好赶上副将不痛快,他被当成了宣泄的靶子。 那一次,副将几人将他按在地上,强行拉开他脖子上的遮掩物。 腺体上毫无痕迹,副将面露嘲弄,对他说:“你还真是公主的一条好狗,为了给她遮掩什么谎话都愿意撒。” 换在平时,他至少可以保全自己的尊严,可偏偏,大病初愈,精神力绵软,身体素质也跟着遭殃。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副将用脚踩住他的脸碾了碾,语气冰冷嘲弄:“也幸亏得感谢你,不然我们少将跟了那位,现在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那时已经快接近冬天,但是日头却出奇毒,副将的脸被光线分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林弦子闭上眼,任由他们欺辱。 他像死了一样。 他想,或许他本就该死了。 公主府平静的假象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打破。 林遥再一次爆发,是九云逍成为中将的那天,帝君的赞扬落在第二军团和信息安全中心的每位成员身上。 九云逍要和第二军团庆功,回来得有点晚,玉清狸早早就回来。 受到第二军团大败虫族的影响,公主府中也有了点笑声。 林遥默不作声吃完饭,让玉清狸跟着她进了训练室。 林弦子看着两人走进训练室,身体绷得很紧。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了房间。 等到再见到玉清狸,却发现这只白猫已经气息奄奄。 林遥下手不可谓不狠。 她小看了玉清狸,以为这只白猫是无害的,但是没想到他的存在,竟然牵连虫族失去了这么多条性命。 她恶狠狠将鞭子落下,白猫的惨叫响起,她尤觉得不解气。 杀人要攻心。 “前线的战士都在拼命,而你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获得和他们一样的荣誉,玉清狸,你配吗?” “你永远比不过你的哥哥,至少这几鞭子下去,玉修允绝不会像你叫得这么惨,玉清狸,你活着,就是在给玉家丢脸。” 侍卫把人扶出来的时候,谢烬刚好出来喝水。 玉清狸根本没办法走路,他是被侍卫们拖着过去的。 谢烬看着他满身的鲜血,一时不知道他是谁,在看着地上的血迹愣了几秒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一抬头,林遥正站在他的面前,手中长鞭沾着血……和碎肉。 “你疯了!”谢烬脸色难看。 他做雇佣兵多年,杀过虫也杀过人,做生意偶尔也要昧着良心,战场上也见过人性丑陋,但他还是觉得恶,面前的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尊活脱脱的恶魔。 谢烬正要喊人,林遥精神力压下来,疼出他一身冷汗。 恶魔走到他面前,笑得肆无忌惮:“谢烬,你的精神海状况相当糟糕啊,你说,我要是再用几分力,你是不是当场就要疯了。” “到时候我说是你失控打死了玉清狸,而我为了自保不小心将你杀死了。你说,这个理由好不好呀?” 谢烬第一次尝到SSS级精神力的恐怖,一瞬间冷汗涔涔。 有次任务里偶遇虫群,他被困三天三夜,兽化时间太长,精神海损害到了不可逆的地步,谢家送他来联姻,有一方面也是希望林遥能尽快修复他的精神海。 没想到如今,反而踏入了死局。 林遥明晃晃的威胁,是敲打。 五个兽夫里,他不会主动贴近林遥,因此受到的伤害反而是最小的。 但是面前的事,他实在不能忍。 “公主,上面查起来,你这个借口瞒不了多久。”他死死盯着林遥,双眼因为疼痛而显得赤红。 “啊,我知道啊,但是你们的死已成定局,帝君无论如何都会为我瞒下来的,毕竟活着的公主名声,总比死人重要些。” 林遥丝毫不惧,阳谋说得正大光明。 谢烬确实不敢赌,帝君爱女心切,她将九云逍伤成那样,最后也不过是中止继承人程序。 他恨得咬牙切齿,最后不得不低下头。 至少要先救下玉清狸的性命。 白猫疼得瑟瑟发抖,九云逍更是起了杀意,却被谢烬按住。 林遥对他们动手,和他们对林遥动手是两码事。 就算帝君放弃这个女儿,星际对雌性的律法也足够他们喝上一壶。 “九云逍,你这条命,千万别因为她而浪费,”谢烬攥住九云逍的拳头,“至少,死要死在战场上。” 半晌,九云逍的拳头还是松了劲,谢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以后,我们都避着她一些。” 几人沉默,但不得不同意了谢烬的方案。 但是林遥总会找上他们,她下手很有分寸,避开要害,不伤他们性命,却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五人逐渐习惯了挨打,似乎只要能活下去,挨打的时间总会过去。 林遥会累,他们就有喘息的时间。 偶尔趁林遥不在,谢烬也会说一句:“要不杀了她吧。” 他们都知道谢烬是开玩笑。 言语上偶尔的放肆,似乎成了他们唯一可以跃出水面呼吸一口氧气的珍贵瞬间。 直到,冰伽蓝血淋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 ?林遥16岁到20岁,公主府的常态就是,林遥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九云逍他们当人。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刀 林遥19岁那年,她久违感受到了母巢的召唤。 这让她兴奋到一整晚都睡不着,她知道到时间了,她的使命即将完成。 所以第二天,当所有人都出门之后,她把正打算出门的冰伽蓝留了下来。 准确来说,是她把冰伽蓝绑了起来。 “人鱼。”她的眼里透露出诡异的光芒。 这条美丽的人鱼在她对九云逍动手之后就不再亲近过她,每次绑来受辱也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他没有从前的灵动,总是保持着无悲无喜、悉听尊便的冷淡。 每个人都有软肋,都有痛处,偏偏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无动于衷。 他不够痛。林遥如是想到。 “我很讨厌你这副样子,清高的,冷漠的,”林遥侵入他的精神海,“实际上,不过是被家族抛弃的废子。” 那片海域优美平静,是她几个兽夫里面,精神海状态算很好的了。 “你不气愤吗,”林遥歪头问道,“那是属于你的一切,被一个卑劣的庶子夺走!” 她想起了自己,帝君虽然不曾处置她,但是对二女儿的偏爱已经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要把林怜雪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母亲抛弃了她。 这个想法有一瞬间让她觉得恼火。 对面的人鱼一个字冰冷冷砸下来:“不。” “那如果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会恨我吗?”林遥问他。 冰伽蓝沉默片刻,还是说了:“不会。” 林遥不满意这个答案。 但她又觉得,没事的,马上,这条人鱼就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感到后悔。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刀具。 这把剃鳞刀她早已在储物袋里面放了两年,每时每刻,都在等待今天。 她要将最美最新鲜的鱼鳞,觐献给母巢。 “我命令你,变出鱼尾。”她拿着利器,笑着对冰伽蓝说道。 人鱼的脸色苍白,他在看到刀具的瞬间不自觉发颤,是生物对于刀具的本能恐惧,人鱼尤是。 他很听话得将自己的鱼尾露出来,因为没有支撑点,所以两边的手只能紧紧抓着刑架。 鱼尾暴露在空气中,失去水分后疼得他脸色苍白。 林遥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捆住他的锁链,任由他坠落到地上。 “不够,我需要你的兽化形态。” 冰伽蓝狼狈地伏在地上,明明痛到极致,他却不曾喊过一声。 林遥不满意他的半兽化形态,他就乖乖变成兽型。 乌黑的长发一瞬间变成银白,散乱地铺在地上,美得林遥心里一紧。 冰伽蓝抬起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看向林遥。 他听话到这种地步,反倒叫林遥犹豫。 但是母巢的使命不容她犹豫,她蹲下身,将人鱼调整了姿态,让他背靠着绞刑架,正面面对她。 防止他伤人,又将他的两只手用锁链吊起。 冰伽蓝经过这番动作,鱼尾在粗粝的地面痛到发抖,银白的瞳孔透着淡粉。 林遥光是看着,就觉得呼吸一窒。 她对自己沉迷于人类的美色这件事感到懊恼,手中刀具发狠地落下,却在靠近鱼鳞的瞬间停住。 金属并没有落到鱼尾上,但是属于金属的冷意却还是通过大脑的自动补充传到了冰伽蓝的身上。 他忍不住颤抖,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鱼尾本能想要远离刀具,却退无可退。 等待的时间被拉长,冰伽蓝第一次觉得煎熬,林遥总是有办法,叫他一痛再痛。 林遥倒不是想要折磨她,她少见地犹豫了。 她郝子昂见过这样的场面,人鱼痛到发颤,而她要剥离他的一片鱼鳞,去救……林弦子! 为什么要救林弦子,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被压住了,她想不起来。 脑中刺疼一片,她忍不住狠狠闭了闭眼。 在到底之前,手摸到了那片鱼鳞。 那片本该被她剜掉,却还完好长在鱼尾上的鱼鳞。 冰伽蓝因为她的触碰狠狠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的闷哼。 林遥呆住,心里的念头无限放大,她喜欢这条人鱼在她手里生死明灭。 不是以见血的方式,她想要他发出这种声音,想让他不由自主贴近她。 于是她又轻轻拨弄了那片鱼鳞。 冰伽蓝这次反应更大,他整个人弓起,右手的锁链早以被他挣脱,整只手鲜血淋漓。 手上的鲜血似乎唤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冰伽蓝第一次爆发出对林遥强烈的恨意,他推开林遥,对她骂了声“滚”。 一股愧疚的情绪在林遥心里蔓延,迫使她想要保住这条人鱼。 这股冲动来得不正常,林遥的思绪被拉扯的厉害。 她起身的动作不协调,紧握的刀具碰到了鱼尾,将冰伽蓝痛出一声惨叫。 然后这条人鱼突然笑了,在林遥怔愣的瞬间,他笑得苍白又狠戾,像是神明突然坠入地狱,成了比林遥更恶的存在。 “雌主,”他第一次这么喊她,“你是想看我痛苦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遥拿着刀具的手被一只湿嗒嗒的手握住,她惊觉不对正要反抗。 下一刻,人鱼握着她的手,从带有鱼鳞的腰部直直往下。 林遥看着眼前的一切,反应不过来。 冰伽蓝的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但他紧闭着嘴,那些他无法承受的痛苦被逼迫着只能在他的身体里流窜。 左手握着的锁链像一把倒钩,腾升而起的半身借助左手的支撑,形成鱼的弧度。 他的挣扎持续了两分钟,最后直挺挺落下。 失水的鱼一身是水,将海水的咸涩还给身下的地板。 林遥的手背落下一滴水,她奇怪为什么会被海水溅到,一抬头,海水倒灌进她的眼睛。 她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看着满手的泪痕,心里像被利器狠狠捣鼓。 尖锐的疼痛从心脏迸发,她呼吸不过来,难受得想要跪下。 冰伽蓝的那一下,似乎是剖开了她的心脏。 有什么模糊的记忆要破土而出,剧烈的情感似乎要吞噬掉她。 她一边觉得痛苦,一边又觉得安稳平和。 刀具被她狠狠砸向角落,她按了呼叫铃,看着鱼贯而入的侍卫,终于平静下来一点。 “把他放进治疗仓,让他醒了自己处理。”她下命令。 侍卫们对此习以为常,将冰伽蓝抬了出去。 咸涩的海水里,依稀落着几颗鱼鳞碎片,其中一片发出银蓝的光芒,一瞬间吸引了林遥全部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将这些碎片收起来,放进了储物戒。 ? ?人鱼其实是条狠鱼。 ? 他没刮过鱼鳞,不知道鱼鳞要逆着刮,所以林遥只收集到了几片碎掉的鱼鳞。 ? 剧烈的疼痛让他释放出的类安定物质帮助林遥想起了一丢丢的重要记忆。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再见虫母 九云逍大清早接到消息,弗吉尼亚星疑似发现虫族活动轨迹,第二军团立刻出发去确认。 出门前,他看到了治疗仓里面的冰伽蓝。 他静静躺在那里,下半身银蓝的鱼鳞黯淡地几乎失去光泽,稀碎的缀在他身上,未闭合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在治疗仓里积了浅浅一层。 九云逍连忙冲过去,看了一下治疗仓内生物的生命体征,微弱,但还活着。 他来不及松口气,叫醒了谢烬。 军令如山,他没时间照顾冰伽蓝,好在谢烬是个靠谱的,当年公主府里他希望只有他一个兽夫,此刻,他却庆幸有人能搭把手帮忙。 谢烬的脸色也很难看,公主府内他们几个兽夫接连出事,那位公主暴虐起来下手越来越重,还越来越无法无天。 说不好某天就打死一个,事实上,无论谁死在这里,她都不会因此偿命。 他命令侍卫将人带去治疗室,那些侍卫反倒将他拦住,说将冰伽蓝放在这里是公主的命令。 没有人可以越过公主命令他们,也没有人可以越过他们忤逆公主的命令。 谢烬愤怒道:“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冰伽蓝要是出事,冰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公主!” 林遥冷哼声在谢烬背后响起,她不屑道:“冰家哪里敢因为一枚弃子来得罪我?” 她挥挥手,让侍卫放行:“把人交给他吧,我要出门一趟,帮我去申请星际飞行器。” 然后她看都不看谢烬一眼,转身又回到房间里去了。 第二天,林遥拒绝侍卫的跟随,一个人开着飞行器去了弗吉尼亚星。 弗吉尼亚星距离帝都不算远,星际飞行器飞了两个小时就能到。 但航线设置的是弗吉尼亚星的邻星。 此时,第二军团早已到达弗吉尼亚,林遥不想被发现她是虫族的身份,所以只能选择临近的星球,降低被皇室发现的风险。 邻星过去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她降落地点选择了海默滋市,下了飞行棋之后,才听到当地百姓在传。 第二军团及时发现虫族,用火攻将大部分虫族烧死在一处洞穴,只有少数逃出来了。 林遥听得心里一紧,但是这次的怒火却不像先前那样疯狂,愤怒流于表面,而内心却毫无波澜。 这是不对的。 林遥思考了半天,只能将其归结为虫固有一死,它们死于战场,也算死得其所。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能轻易被杀死的也算不上有用的虫,她嫌弃这些兄弟姊妹的无能。 但终归她还是要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借机除掉九云逍。 她打听到莱恩市北部是这次的主要战场,那里密林广布,洞穴无数,山体很容易发生坍塌。 九云逍正是利用这一点,直接封山,用无人机探测后直接从十几个洞穴丢了炸药包下去,将整座山移平。 大量虫族被活葬,少数从洞穴里逃窜出来的,也被等待已久的士兵消灭。 这只虫母的计划并非入侵,她急于筑巢,可惜被人类发现了踪迹上报,在她发情时,人类军团围困了这座山。 上千只雄虫死在这座山下,被拍成了肉饼子。 林遥按照方位指引来到了莱茵,自从她踏入莱茵市,她与母巢的连接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清晰。 那只虫母!竟然还活着! 山洞坍塌时,虫母早为自己找好了退路,雄虫为了保护它而层层叠叠堵住了炸药落下的洞口,以便她可以顺利沿着最安全的那条洞穴到达另一个出口。 紧跟着她逃出来的雄虫只有数十只,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带着那些雄虫从洞穴撤离后尽可能往更北边的密林深处躲藏。 林遥顺着链接找过来,密林深处传来隐秘的波动,她确信有虫母就在此处。 于是她义无反顾走了进去,虫母的烙印就像深根在她的脑海里,她清楚它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它受了伤。 不知走了多久,密林深处已经没有一丝光线,黑夜降临,漆黑之处她的五感再强也无济于事。 好在她终于到了。 她能感受到,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那只虫母就躺在那里。 直觉危险袭来,她翻身避开,雄虫的前足狠狠插进她先前所在的位置。 林遥用精神力不轻不重压制住,十几只雄虫发出痛苦的嗡鸣声,却仍旧试图忍着剧痛的精神威压来杀死她 “虫母!”她喊道,“是我,木双双,我来找你了。” 片刻后,雄虫不在试图靠近她。 微弱的亮光乍现,一只巨大的虫脸就在林要面前,硕大的复眼正对她。 林遥隐约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但是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虫母的声音在她脑中同频:“你的身上……为什么……有我的标记……” “因为我们,都是母巢的孩子。”林遥回答。 “母巢……”虫母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人类……为什么会知道母巢……” “我不是人类!”林遥几乎要暴怒,她像是被母巢否认了一般,感到气愤和委屈,“我为母巢找来了这个。” 她往储物袋摸去,摸出鱼鳞碎片,放到虫母面前,郑重摊开手。 虫母尾部微弱的光亮下,林遥掌心的鱼鳞被照见。 只是大部分鱼鳞都已经失去光泽,变得像普通鱼类的鳞片,不再坚硬,灰蒙蒙的透明,隐约带着海水的腥咸,有一种失了水的脆。 林遥疑惑地按下去,鱼鳞碎成了更细碎的粉末形态。 暗夜里,只有一块碎片继续保持着银蓝色的光泽。 虫母的眼里充满贪恋,它凑近看了看那片破碎但是还在发光的鳞片,发出虫族特有的嗡鸣声。 “把它……给我……”虫母的声音乍响,带着股特殊的兴奋。 林遥莫名心里一紧,她反手包裹住唯一完好的鱼鳞碎片,握成拳收回到自己面前。 “把它……给我……”这一次,虫母的声音带着急切,和一种刻意为之的蛊惑。 林遥听出了它语气里的急切,她在拿出鱼鳞的片刻里,滋生出背叛虫族的念头。 做她的皇室公主,不好吗? 不不不,她不是这样想的,或许更直接的念头是…… 成为人类,不好吗?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人鱼公主 这个念头意味着背叛。背叛母巢的想法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觉得痛苦万分。 不,我不会背叛母巢。她这样想着。 但是她也不愿意交出鱼鳞。 “我还能拿到更多,”她看着虫母迫切又贪婪的神情,“等我再收集一些,然后一起献给母巢。” “我叫木双双,我会再回来找你。” 她转身离开。 虫母没有拦她,这个人类让她觉得困惑,但她手里有它想要的东西,并且,对方说愿意带给它更多。 它想要更多。 更多,母巢会赞扬它。 “木……双……双……我记住了……” 记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它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强大的气息,但是她似乎,对虫族没有恶意。 虫母回头,雄虫围住它。 暴露之后,它选择逃离,总归有机会再找到这个人类的。 木双双走远了之后,确认虫族没有跟上来,她才停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 虫族,并没有让她产生归属感。 她甚至觉得,她对于母巢的依赖像个空壳,里面没有任何的信仰。 她将鱼鳞攥紧的瞬隙,想起了冰伽蓝那双近乎绝望的淡蓝色眼眸。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林遥沿着原路返回,比九云逍晚到了两天。 进公主府的时候,她听见九云逍讥讽的声音:“你竟然还担心她?她最好死在外面。” 这样恶毒的话从第二军团上将的嘴里吐出来,叫林遥遍体生寒。 她的精神力无差别攻击了每一个人,包括她忠心耿耿的侍卫们。 A级精神力的侍卫昏厥在地上,重伤未愈的冰伽蓝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玉清狸更是化作白猫,在角落里发颤。 只有谢烬、林弦子和九云逍还能勉强站立。 “放心,在你们都死掉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她走到九云逍面前,揪住他被迫半兽化出来的耳朵。 匕首紧贴着狐耳,林遥在恍惚后的片刻里,收回自己赤裸的杀意。 她用匕首拍了拍九云逍的脸,然后若无其事收回外放的精神力。 狐耳渗出一丝血迹,是锋利的匕首擦过之后留下的,索性伤得不重。 谢烬重重舒了口气,就在刚刚,他真的觉得林遥会杀了九云逍。 “对了,”林遥又转身回来,“从今天开始,每个人轮着来训练室陪我玩。” 她的视线盯着九云逍,脸上的笑充满恶意:“上将,就从你开始吧。” 当晚,九云逍被伤痕累累地抬出来,自此之后,训练室就成了日常的酷刑室。 林遥爱用长鞭,甩下去的时候,鞭鞭见血。 她也不是永远残暴,偏爱血与痛。 极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能让人自己站着走出门。 心情最好的那天,她看着冰伽蓝,突然很想标记他。 这是不对的。 人鱼神情冷漠,不看她,不叫痛。 但是那片刻滋生的念头,像是诅咒,诅咒她永困深渊。 而那条人鱼——那条说着“不恨”的人鱼,是她伸手唯一能够到的浮木。 神明会垂怜她。 “冰伽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她没有用询问的语气,没有给对方拒绝的余地,但是语气里的哀求,像是下一刻就要溺亡的人最后的挣扎。 冰伽蓝这次看她了,他的神情疲惫,但是还是应了声:“好。” “在浩瀚的大海深处,有人鱼的殿堂,住着一位人鱼公主。” “人鱼公主在成年的那天游出水面,爱上了路过的人类王子。” “为了能来到王子身边,她跟海巫婆做了交换,用自己甜美的歌喉换来一双人类的腿,能让她走到王子面前。” “王子是很好的王子,他骁勇善战,受子民爱戴,只是,他并不爱人鱼公主。” “但是海巫婆的交换自带诅咒,如果人鱼不能获得王子的爱,她将会逐渐枯萎,直到死去。” “她太痛苦了,人鱼强行换来的腿让她行走在陆地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只是这些,都没有王子的拒绝更让她觉得痛苦。” “在人鱼公主即将枯死的前夜,海巫婆找到公主,给了她一把匕首,告诉她,只要杀了王子,她就能重新获得漂亮的鱼尾和美妙的歌喉。” 林遥将自己惯用的匕首放入冰伽蓝的掌心,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心脏处。 “人鱼公主,你会杀了那个王子吗?” 冰伽蓝眉心微微皱起,被林遥包裹住的手没有使力,匕首停在林遥的胸前,没有进一寸,也没有撤离。 林遥在那片刻里,突然露出癫狂的笑:“如果我给你机会,你会不会杀了我?” 她松开手,匕首完完全全落入冰伽蓝手中,换来人鱼错愕的一瞬。 或许是那天的心情太好,林遥觉得,死在冰伽蓝手里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虫族的意志和人类的身躯,这两种矛盾的结合让她痛苦。 她对母巢的归属日渐消弥,她对人类的生活产生眷恋,但是她既回不到虫族,也融入不了人类。 好像无论在哪一边,都是非我族类。 “王子英勇善战,爱戴子民,”冰伽蓝盯着林遥的眼睛,墨色瞳孔里深蓝一闪而逝,“真的吗,王子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好人吗?” 匕首进了一寸,尖锐的疼啃噬着林遥。她了然地笑,没有挣扎。 反倒是冰伽蓝,似乎完全没想到她是真的没有任何防御,就这样任由他刺进去。 他呼吸急促,几乎是惊慌地,一把将匕首丢开。 “你疯了!”他用力按压在林遥心口,颤抖着手拿出药剂给她包扎。 好像那一刀不是他刺进去的。 林遥看着他惊慌地包扎着,刀刺的不深,皮外伤而已。 “呵,王子或许不是个好人,人鱼公主也未必良善。” 她推开冰伽蓝的手,走过去将匕首捡起来,擦干净后放回储物袋里。 “人鱼擅长蛊惑人类,路过的王子因为她的歌声差点触礁而葬身大海,他抵抗住了诱惑,才堪堪保住自己的性命。” “人鱼怎么会爱上人类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或许会因为一时的好奇上岸,丢掉自己的声音,浪费自己漫长的寿命,但是,她终究要回到海里的。” “在某一天,王子会和人鱼兵戎相见,人鱼会后悔曾经的那一刀捅得太轻,侥幸让王子活了下来。”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噩梦 林遥在走向毁灭,她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母巢的信仰不再纯粹,对人类的生活产生贪恋。 她的攻击性不再针对谁,连同自己在内,她都恨。 但这恨落不到实处,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恨。 生命的意义悬浮在半空,她找不到落脚点,只能一边恶狠狠地挥动鞭子,一边痛苦地想要将匕首刺向自己。 持续不断的噩梦干扰了她的睡眠,她梦到冰伽蓝淡色的眼睛,像一汪明月包容着她,又在片刻间被墨水污染,在漆黑里藏了抹深蓝。 他的笑容带着病态的癫狂,反手掐住林遥的脖子将她按在怀里,然后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他撕咬下林遥的喉咙,当着林遥的面整个吞咽下去。 嘴角的血滴落,被他随意抹去。 他冷漠看着林遥说道:“人鱼失去了歌喉,王子自当用自己的声音来陪葬。” 一转眼,她又见到了一条巨蛇。 林弦子一口将她吞入口中,含着泪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蛇,是你造就了我,公主,我就是你啊。” 她沿着黏腻的食道滑落,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谢烬眼里是情真意切的担忧,但他的语气却镇静到荒诞:“公主,不要松手,你可以相信狼的忠诚。” 林遥在这一刻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拉住谢烬的手想要往上爬,谢烬却突然松开手,笑着看她落下。 黑夜里,她落入一处松软的窝,赤红的狐尾在她手里。 她下意识丢开,于混沌中睁开眼,天光大亮。 身上黏糊糊的,竟是吓出一身冷汗。 离二十岁的生辰宴不过几天,帝君没有安排人准备。 十七岁的生辰宴,她冷着脸,将手里的红酒全数撒在玉家那个嚣张跋扈不断挑衅她的三女儿头上。 十八岁生辰宴,帝君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出岔子,但那天九云逍很晚才来,带来了大胜虫族的捷报,她让他当众跪下,为他的迟来道歉。 去年的生辰宴,她对远离母巢多年这件事感到恐惧,发了疯似的一个人开着星际飞行器想去找母巢,直到生辰宴缺席,侍卫才告知帝君林遥的行踪,后来帝君动用了第二军团才将人找回来。 因为林遥,皇室现在像个笑话,但好在林怜雪实力同样强悍,在林遥彻底堕落后,这位皇室二公主的天赋终于为人所看见。 林怜雪乖巧懂事,S级的精神力拥有优秀的安抚能力,而且她忠贞,皇室女不该有忠贞这个品质,但是林怜雪守着玉修允一个人,也逐渐成为一份美谈。 人们忘了曾经的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只说是林遥爱玉修允爱得要死要活,甚至有过得不到就毁掉的癫狂想法,在她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没有安抚能力后,试图亲手毁掉玉上将。 天之骄女掉下神坛,成了人人嘲笑的存在。 民间甚至开始猜测,今年那位又会捅出多大的篓子,闹出多大的笑话。 要是放在早几年,她大概要狠狠报复这些人了。 但是自从冰伽蓝当着她的面,亲手刨下那些鱼鳞,她总觉得,自己动摇了。 那是她第一次犹豫,却在后来报复人类的时候成了常态。 她开始思考母巢的存在,母巢究竟在哪里,母巢是如何把她变成人类的形态。 她又是如何来到这里? 意识被拉回到很久很久以前,身边形形色色的面孔……都是人类…… 她不记得虫族的伙伴,好像除了弗吉尼亚星的那只虫母,她再未曾跟其他虫族有过感应。 直到有天晚上,她从自己杀死虫族的梦中惊醒。 她梦到一大群虫将她团团围住,试图杀死她,她雄厚的精神力震荡出一个供她喘息的场地。 梦里的林遥本该继续逃跑,但是巨大的惊恐攥住了她,她下意识回头望去,见到了血泊里的九云逍。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冲回去,挡在九云逍面前。 那天早上,林遥醒来的时候,缓了好久。 她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虫族和人类这两重身份撕扯着她,叫她实在割裂。 她开始迫切想要确认自己虫族的身份,她想起了她的使命——鱼鳞! 冰伽蓝那些碎鳞只留下一片,她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 鱼鳞发出银蓝色的光芒,趋于完整,只有一个角还有些残缺。 林遥眨眨眼睛,不敢相信手里的鱼鳞,她明明记得,人鱼刮下鱼鳞的方向不对,那些鱼鳞都是支离破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完整的鱼鳞! 不对的,都是不对的。 脑子里那个可怕的问题又跳了出来:她到底为什么是人类的形态? 母巢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 她发呆的时候,九云逍走进训练室,今天正好轮到他。 九云逍对林遥的厌恶是写在脸上的,说厌恶太轻了,这只狐狸是痛恨她的,就像他痛恨虫族一样,痛恨着她。 林遥在这种恨意里短暂找到了归属。 她终于有理由坚信自己没有背叛母巢,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 随着鞭子落下,九云逍看向她的每一次带着恨的眼神,都让她觉得畅快淋漓。 “小狐狸,我今天心情好,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她好像给很多人讲过故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故事是如何想出来的,总觉得在自己讲之前,这些故事就已经存在了。 属于九云逍的故事,也就自然而然出现在脑海里。 她想要讲给他听。 谁知道九云逍冷笑一声,恹恹地回道:“不想听。” 这只狐狸说话真不讨她喜欢。 林遥冷了脸,一鞭子抽到他脸上。 她第一次动他的脸,一瞬间,皮开肉绽,一道血痕落在九云逍的脸侧。 “我愿意给你讲故事,是恩赐。我讲给你听,你就得听。” “我心情很差,九云逍,故事的主角,就从小狐狸变成丑狐狸吧。” “从前有一只丑狐狸,修炼千年终于化成人形,狐狸化人本是最为美艳,可惜这只狐狸脸上落了一道疤,实在太丑了。” “所以,他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陋,画出了一身美丽的皮囊。”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初见冰伽蓝 “美艳的皮囊不长久,狐狸需要剜心过活,日日用人类的心脏,去灌溉自己的皮囊,让他永远像个人。” “但他终究不是个人,人类的皮囊披得久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开始想成为人类。” “可是他是狐狸修炼成的妖精,怎么能成为人呢,除非,有一个人类的身体和一个人类的身份。” “他看中了一户人家,在一个雨夜,那家的雌主救下落难的他,然后他以身相许,长留在府。” “那位雌主有个伴侣,一眼看出他来历不明不怀好意,多次劝自家雌主远离他,但是雌性听了后,只觉得荒诞。” “人类伴侣为了不让狐妖伤人,自愿献出心脏,以求他放过自己的雌主。他很伟大,为了其他人不被狐妖伤害,所以用自己保全了所有人。” 长久的沉默后,九云逍像是刚睡醒一般抬起头,问林遥:“讲完了?” 林遥轻轻“嗯”了一声。 九云逍突然笑起来,脸上刚愈合的伤口因为笑得动作太大而重新裂开,血重新留下来。 “公主可真会讲故事,世间如果真存有这等祸害人的怪物,我一定会将它除掉!” 林遥摇头:“不,我是想问你,如果你是那个雌性,有一天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类伴侣,其实是别人顶替,你是否会接受他的身份?” 九云逍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是说,狐妖罪恶滔天,杀了很多人甚至里面包括我的伴侣,最后还问我原不原谅他?” 他的声音极冷,却很坚定:“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他。” 林遥低头,久久不曾言语。 突然,她神经质笑了几声:“我竟然会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我一定是疯了。” 九云逍神情嫌恶:“公主,我看你才是被夺舍的那个人。” 林遥的笑戛然而止,神情淡漠问道:“从前的我是怎么样的?” 九云逍冷笑:“也不怎么样,人是不会变的,人的本性或许能藏住一时,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暴露出来,你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 林遥点头:“那就好。” 这次她反倒温柔,让侍卫将人丢出去时,还嘱咐他们好好治他脸上的伤,别留疤。 “你的脸还是好看的,”她按在九云逍脸上的鞭痕上,“留疤就可惜了。” 好在确实没留疤,九云逍恢复能力强,第二天就结痂,第三天痂脱落,新生的肉粉嫩一道,没有增生,也并不突兀。 林遥很满意。 那天是林遥二十岁的生日,但是没有人提及,皇室大公主被彻底冷落,民间的猜测她出丑的赌盘开了好几个,最后发现林遥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皇室的丑态。 林遥厌恶十七岁的生辰宴,也并不想过十八岁的生辰宴,甚至主动逃离了十九岁的生辰宴,却隐隐期待了二十岁的生辰宴。 然后她就在那一天发现,她身为林遥,已经被所有人抛弃。 失落的情绪不合时宜展现在她情绪上,那天她早早回到房间,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拿着冰伽蓝的那片鱼鳞发呆。 她完成了母巢的任务,却好像弄丢了自己。 但她没太多时间悲春伤秋,因为她再次感受到与虫母之间的感应。 这次感应非常强烈,说明虫母距离她很近,甚至已经降临她所在的星球。 她本来承诺会主动去见虫母的,但是现在,那只虫母像是等不及了。 鱼鳞的缺角几乎隐去,她终于确信,这片鱼鳞在自我修补。 她看着鱼鳞想到,再等等吧,等到鱼鳞完整,她就重归虫族。 那一天很快到来,她能感受到,鱼鳞被修复好的那个时刻无限逼近。 就在她要出发前,失控的狼被带到她面前。 侍卫来报,说谢烬,被关在铁笼里面扔到公主府门前。 谢烬的精神海状态实在糟糕,他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无数次逼近自己精神海的极限,终于在这次任务的时候翻车了。 这次情况实在危急,没有雌性疏导谢烬将很难恢复理智。 林遥没有办法帮谢烬,九云逍看着那头失控的灰狼,想到……如果林遥不知道,事情反而好解决。 他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九云逍、冰伽蓝、玉清狸三人跪在林遥面前,请她救人。 他们知道林遥不会同意,甚至会极尽羞辱他们,但是只要能为谢烬争取到时间,就有办法让那头灰狼恢复理智! 哪怕他们将为此付出代价,但是,谢烬今日的惨状,将来一定是他们的下场! 九云逍带头,林遥让他跪下,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跪在林遥面前,对于林遥戏弄般放上来的脚也毫无挣扎之意。 林遥脑中一片混沌,嘴里随口答道:“谢烬算什么东西,死了就死了。” 没有人会发现,储物袋里那片鱼鳞终于完整,林遥混沌的头脑骤然清醒! 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那个山洞里,虫母莫名其妙的问话,那阵突如其来的刺痛。 虫母会精神层面的攻击,竟然让林遥以为自己也是虫族!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十六岁,但是这荒诞的四年,她做尽了蠢事,伤透了身边的人…… 她都干了什么! 她正要抬头,一阵晕眩袭来,她的意识短暂抽离。 等再次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她竖起耳朵,听到了痛苦的喘息。 五感逐渐清晰,她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手电筒。 “谁?”对面的声音发着颤,稚嫩却熟悉。 林遥怔怔看着面前的人鱼。 冰伽蓝整个人泡在水池里,他面色透着红,整个人像是快要被烫熟了。 “冰伽蓝,”林遥腿上乏力,却还是强撑着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面前的冰伽蓝像是吃了什么美容丹,实在有点嫩了,看着只有十五六的模样。 他躲开林遥探向他的手,警惕地看着她,像是完全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林遥终于看出来他的问题所在,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上前去,按住他的挣扎,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怀里。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 “发情期到了吗,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怎么会这样! 林遥一连串“对不起”连同她的唇一起落在冰伽蓝的身上,人鱼在她细碎的念叨里,逐渐放松了推拒的力道。 冰伽蓝无法自控地贴近林遥,他一面因为发情期的到来感到难受,一面对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到疑惑。 他明明第一次见到她,对方究竟为何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又做了什么事,让她一遍又一遍重复“对不起”。 冰凉的池水无法冷却冰伽蓝体内翻涌的燥热,从骨髓深处烧着的火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他大口喘息着,林遥的脸在他的视线里模糊不清,但是她的气息像是一剂致命又诱人的解药,让他原本想要逃离的本能溃不成军。 他想要更靠近她一点。 林遥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少年湿漉漉的银白色长发,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触碰到他的鱼鳞。 林遥的颤抖比冰伽蓝更猛烈。 她几乎不可置信地将整只手掌覆盖上去,仔细抚摸。 冰伽蓝呼吸腾得又炽热几分,他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 林遥的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混入池水中,像救赎。 她的掌心下,每一片鱼鳞都趋于完美,没有那道剜去鳞片后留下的狰狞伤口,也没有那些因常年折磨而新旧交替的淤痕。 此刻的冰伽蓝,完美得像幻觉。 林遥怀疑这是一场梦,势必要将她溺死其间。 可她心甘情愿沉沦于此。 她太痛苦了,四年的折磨,是她亲手加注在冰伽蓝身上的,还有九云逍、林弦子、玉清狸、谢烬。 每一个人,她都对他们施加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巨大的悔恨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林遥的心脏。她想起那四年里,自己是如何像个疯子一样,在他们的哀求声中,用鞭子抽打他们的肉体,又是如何用匕首伤害他们的兽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遥的声音破碎不堪,她将滚烫的脸颊贴上少年冰冷的额头,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迟到了四年的忏悔传递给他,“我怎么能那样对你……我都做了些什么……” 冰伽蓝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这个陌生的雌性好悲伤,那种悲伤浓烈得仿佛能将他也一同淹没。 但他无法思考更多了。发情期的热潮如海啸般袭来,他难耐地仰起头,喉咙里溢出一声濒死的呜咽,原本抗拒的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林遥的衣襟,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索取。 “帮帮我……”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本能战胜了理智,“求你……” 这声哀求如同一记重锤,砸醒了林遥,也砸碎了她最后的犹豫。 “别怕,我在这里。” 林遥深吸一口气,收紧了拥抱的力度,将颤抖的少年死死禁锢在怀中。她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冰伽蓝最为脆弱的后颈处——那里有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正在剧烈地跳动,那是人鱼最致命、也最诱人的腺体。 那是她曾经无数次想要标记,却始终没能推拒的诱惑。而现在,冰伽蓝没有躲开,她获得了打下烙印的许可。 “会有点疼。” 话音刚落,她张开嘴,尖锐的牙齿对准那处腺体,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唔——!” 冰伽蓝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张弓,剧烈的刺痛感让他下意识想要挣扎,但随即涌入体内的,是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庞大而温和的精神力。 那股力量霸道地冲散了他体内的燥热,如同甘霖降临在干涸的荒原,瞬间抚平了所有的焦躁与痛苦。 人鱼特有的冷香在林遥的口腔中蔓延,她没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地注入自己的精神力,与此同时,她的手向下,帮助他舒缓,人鱼躯体紧绷,再难抑制,转身抱住林遥,疯狂地在她口中索取。 这是一场彻底的占有。 冰伽蓝的鱼尾本能地紧紧缠住林遥,漂亮的银蓝色鳞片紧贴她的肌肤,滑腻而怪异的触感让林遥在沉沦的同时又不免心惊,她在失控的边缘沉浮。 发情热终于结束,渴求的身体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惫。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水面还在微微晃动。 林遥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冰伽蓝后颈那枚渗着血丝的深深齿痕,就这样撞进林遥的眼睛,她低下头,再次温柔地舔舐了一圈齿痕的形状,感受到人鱼几乎要将她勒死在怀里,她才不得已停下。 冰伽蓝神色复杂。 他的理智终于回归,但是发生的这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 “你……”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此刻的冰伽蓝。 不对劲。 眼前的冰伽蓝,银发如瀑,他的眼神是带着震惊和羞涩的清澈,虽然此刻因为刚刚的情事而显得狼狈,但那眉眼间分明还带着属于少年的青涩与傲气。 不,不该是这样的,冰伽蓝的眼神几乎没有情绪,哪怕再痛,他都只会说一句“不恨”。 她颤抖着从储物袋里面拿出镜子,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林遥的面容比二十岁更年轻。 时间!又是时间! 她当初救林弦子,在他的精神海中莫名来到了十六岁生辰前夕,从失落星救下林弦子后,又遇见了九云逍等人。 后来和第一军团的人一起来到利亚特星球,第一军团因为虫母筑巢,伤亡惨重,玉修允因此精神力暴乱,她本想重塑他的精神海,却被副将打断。 然后她再次回到林弦子的精神海,一直以为那不过是黄粱一梦,因为她曾经用SSS级的精神力彻底标记了林弦子,按理来说,标记是不可能是消失的。 但是她不知为何又回到了那个时间,这次她在虫母的攻击下,认知出现问题,从而导致从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四年里,她几乎伤透了所有在意的人。 林弦子的标记,是她亲手洗掉的,冰伽蓝的鱼鳞,是她刮的,甚至九云逍断尾……怎么会这样!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置顶消息 她明明是从蓝星穿越而来,顶替了恶毒女配,但是如今看来,原主犯下的滔天罪行,竟然都是她亲手做的…… 究竟是她还活在梦里,还是……她本就是原主?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带着希冀,迫切得想要一个答案。 冰伽蓝的眼神怪异,林遥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实在莫名,于是问他:“你现在几岁?” “十八。”冰伽蓝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回答她。 十八岁,冰伽蓝的十八岁,对应她的十五岁,她现在是十五岁的林遥! “这里是哪里?”林遥问道。 “冰家的禁地。”冰伽蓝这次没犹豫。 “我为什么会在这?”林遥继续问道。 冰伽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缓慢说道:“或许,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 林遥想起之前冰伽蓝看向她的眼神,终于明白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你……不认识我吗?” 冰伽蓝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但是这不对,她感觉自己像是穿行于平行时空,时间线的错乱让她着了慌。 虫群的袭击好歹能反抗,但是这莫名其妙的穿越让她毫无头绪,中间错乱的四年更是让她发狂,林遥觉得自己像是精神出现了问题,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她必须冷静下来,至少不能在这个水池里思考事情! 冰伽蓝见她要走,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问道:“标记怎么办?” 林遥拍了拍他的手:“我会对你负责,但我现在要去搞清楚一些事情,这里怎么出去?” 冰伽蓝给她指了个方向,他是冰家长子,对方付不起这个责任,事已至此,他拦住这个人,是没有用的。 但是内心深处,他仍旧希望对方能留下来,或者带他走。 可惜林遥头也没回就走了。 林遥想要先回到公主府,了解清楚这一切的原因,她太混乱了,也就没注意到冰伽蓝眼神里的哀求。 但她并没有走出多远,端脑小号传来了一则简短的消息,只有时间和地点。 消息是从置顶跳出来的,置顶消息是待办,这是林遥一直以来的习惯,原主既然给这个账号设置了置顶,那就是约定好了事情。 林遥犹豫了,先回公主府还是先去这个地点查探? 回公主府也不一定找得到答案,或许可以按照原身的计划先去看看情况。 最差最差,也不过就是被虫族围困而已,这在林遥的人生里已经发生过太多次,明明是生死一线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有点麻木。 她按照冰伽蓝指示的方向,没看见什么侍卫,反而找到一条很隐蔽的路径,一直往前走,十多分钟后,她钻出洞,来到了……公主府。 随着她的身体完全通过洞口,草木的枝桠落下,将洞口盖得严严实实,跟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哪怕在面前路过也压根发现不了。 但她现在没空研究这些,距离置顶消息约定的时间还剩下不足半小时,她跑过去叫住最近的侍卫,让他们去申请航线。 侍卫提醒道:“公主,已经申请好了。” 他们让开一条路,飞行器就在身后,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她来。 所以这一切,还真就在原主的计划中,林遥倒是越发好奇,对面到底是谁,原身到底计划去做什么? 等她踏上飞行器,侍卫直接关门。 林遥茫然回头,她一个人去,没有人陪同吗? 好在航线已经设定好,她按了一下自动驾驶,接下来就打开端脑研究一下最近的新闻。 也没什么大事,日常讴歌一下皇室大公主精神力的强大,根据数据监测,已经逼近SSS级,陈院长说大公主的精神力有望突破SSS级。 林遥一愣,想起来,她的精神力等级确实是在十五岁的时候突破到SSS级,所以现在,她还只有SS级的精神力? 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状况,确实,比以前的自己弱了很多,但是好在健康,精神力平稳流动,没有像在失落星那次,干涸到使不出一点。 SS级也够用,这个世界上连S级精神力都是少数,她已经远超普通人了。 林遥估算了一下,百八十只大虫一起上,她也有一战之力。 但是估计百来只是极限了,再多点,她的精神力扛不住,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实在一般,像个金贵的大小姐。 二十分钟后,飞行器降落到预设地点,但是距离消息里面的地点还有一段距离,林遥还需要走过去。 约定时间内,肯定是赶不上了。 果不其然,置顶消息闪动:到了吗? 林遥没有回复。 她一路走得相当警惕,等快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发现那里有四个人,看上去似乎是在等她。 其中一个神情急躁,来回踱步:“操,她不回消息!” 树上躺着的那位悠闲地搭上一句:“那你多发几条催催?” “呵,你去催啊,说的倒是轻巧,每次都让我去交接,有本事你自己去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没本事。” 林遥听得莫名,这两个人似乎在讨论她? 另一道女声加入:“别吵了,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暴躁哥来了句:“她能出什么事,我们几个出事她都不可能出事,论精神力谁能干得过她,再加上她的作战意识,她要是出事了大概率我们也要完蛋。” 最后那个终于说话了,问出来的问题却实在跳脱:“你们几个有没有见过她的真容?” 树上的答道:“她说毁容了,你别打她面具的主意。” 女声也紧跟着说道:“老三,你别有这种想法,别说万一到时候她一生气随手弄死你跟捏蚂蚁一样,再者说,佩戴面具本身就是一种拒绝窥探的意思。” 面具,林遥往储物袋里面摸了摸,她确实记得这里面是有两个面具来着,但是她从来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或许原主用过? 她把面具拿出来,往脸上套了一下试试,这张面具牢牢扒拉着她的脸,完美契合她的脸型,显而易见,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林遥想也没想就戴上。 暴躁哥忍不住了:“我再问问,她再不回,这次任务我们四个先去。” 端脑上,置顶又发来一条消息,没有声音,但是微弱的光亮刚好被树上的那位看见。 他一下子坐直身体,警惕问道:“谁在那里?” ? ?前面那章发不出来,还在审核,我想办法改改。 喜欢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请大家收藏:()穿成星际恶雌,兽夫们跪求我别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