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 第164章 锅巴余香 清扫完偏厅,江弄影回到主殿时,傅沉舟已经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了。他似乎完全沉浸其中,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江弄影乐得清静,默默走到角落的矮几旁,开始履行她“侍寝笔墨”的职责——研墨。 殿内只剩下墨条与砚台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书页翻动的声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午膳的油腻香气,混合着墨香,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 江弄影低着头,专注地划着圈,胃部的空虚感一阵阵袭来。她忍不住回想那块被她藏在袖中的锅巴,焦香酥脆的滋味仿佛已经在舌尖蔓延。趁着傅沉舟不注意,她极快地用指尖捏了一小块碎屑,借着低头研墨的动作,迅速送入口中。 咸香,酥脆,带着谷物最原始的焦香。 微不足道的一点,却瞬间安抚了躁动的胃和紧绷的神经。果然,碳水才是打工人最后的慰藉。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像只偷到腥的猫,旋即又恢复成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她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知,在她眯眼的那一瞬间,傅沉舟执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奏折上,眼角的余光却将她那细微的动作和瞬间放松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在吃什么?从哪里来的? 一股说不清是好奇还是不悦的情绪悄然升起。他放下朱笔,状似随意地揉了揉手腕,目光扫过她:“墨。” 江弄影连忙端起砚台,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边。因为动作稍急,宽大的袖口微微晃动。 就在她放下砚台,准备退开时,傅沉舟忽然伸出手,不是去拿笔,而是极快地、用指尖在她唇角擦了一下!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 江弄影浑身一僵,猛地后退半步,惊愕地看着他。 傅沉舟收回手,指尖捻着一粒极其微小的、焦黄色的碎屑。他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是食物烤焦后的香气。他抬眸,看向脸色瞬间煞白的江弄影,眼神幽深,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嘲讽: “看来,孤这东宫的膳食,还比不上某些……来路不明的残渣败糠?” 江弄影的心脏狂跳起来,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块剩下的锅巴。她没想到他观察力如此敏锐,更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逾矩的举动。 “奴婢……不知殿下何意。”她强自镇定,垂下眼睫。 “不知?”傅沉舟将那点碎屑弹开,声音不大,却带着迫人的压力,“江弄影,你是不是觉得,孤让你留在身边,你就有了放肆的资本?可以背着孤,行些鬼祟之事?” 他的指控毫无根据,纯粹是借题发挥。但他需要这样一个由头,来打破她那层无懈可击的平静外壳。 江弄影听出了他话里的刻意刁难,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她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被逼到墙角的硬气:“殿下明鉴,奴婢不敢。方才只是收拾膳桌时,不慎沾上的些许油污,奴婢这就去擦干净。”她说着,抬手用力擦拭自己的嘴角,仿佛要抹去所有证据。 看着她那带着明显赌气意味的动作,和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傅沉舟心头那股无名火奇异地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想要撕破她所有伪装的冲动。 “油污?”他低笑一声,站起身,绕过书案,一步步逼近她,“什么样的油污,是这个味道?”他靠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略微急促的呼吸,“还是说,你当孤是傻子?” 他伸手,不是碰触她,而是直接探向她紧握的袖口! 江弄影大惊,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生疼,根本无法挣脱。 “殿下!您放开!”她又惊又怒,声音带着颤抖。 傅沉舟不理会她的挣扎,手指灵活地探入她的袖袋,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那个用油纸包裹着的小小方块。他将其掏了出来,在指尖把玩着,看着江弄影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和眼中那抹屈辱与愤怒。 “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语气带着残忍的玩味,“御膳房的珍馐佳肴入不了你的眼,倒是这种灶台边的玩意儿,更合你心意?”他将那块锅巴凑近鼻尖,又嫌弃地拿开,“也是,什么样的身份,配吃什么样的东西。你如今,确实只配得上这个。”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江弄影的心上。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眶因为极致的屈辱而泛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看着她这副模样,傅沉舟心中那点恶劣的满足感迅速被一种莫名的烦躁取代。他并不想真的把她弄哭,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将那块锅巴随手扔在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滚出去。”他背过身,声音冷硬,“没有孤的吩咐,不准进来。” 江弄影获得自由,立刻后退数步,手腕上还残留着他用力握过的红痕。她看了一眼被弃如敝履般扔在书案上的锅巴,又看了一眼傅沉舟冷硬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出了殿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在她转身的刹那,一滴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洇开一小团深色。 傅沉舟听着她仓促离去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书案那块孤零零的锅巴上,又移到地上那点几乎看不见的湿痕上,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他烦躁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绣墩。 他到底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看她狼狈?看她哭泣?可为什么当她真的流露出脆弱时,他却没有丝毫快意,反而……更加心烦意乱? 那块散发着廉价焦香的锅巴,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着他所有的自以为是和那理不清、剪不断的复杂心绪。 * * * 江弄影冲出寝殿,一路跑到后院一处无人的角落,才扶着墙壁,大口地喘息着。眼泪终于决堤而出,不是因为一块锅巴,而是因为那无所不在的折辱和那令人窒息的控制。 她抬手,狠狠擦掉眼泪。 不能哭。江弄影,不能哭。 为了活下去,这点屈辱算什么。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平复着呼吸。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江弄影警惕地回头,却见是沈芷幽身边那个曾经给她送过参汤的小宫女。小宫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到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左右看看无人,才快步走过来,将食盒塞到她手里,低声道: “江……江姐姐,这是我们娘娘让小厨房偷偷做的几样点心,娘娘说……说您午膳时怕是没吃饱,让您……垫垫肚子。”小宫女说完,不等江弄影反应,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江弄影提着那个尚带余温的食盒,站在原地,愣住了。 沈芷幽?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同情?是愧疚?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示好或试探?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小巧的点心,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看着这些点心,再想想刚才傅沉舟那副将她尊严踩在脚下的模样,江弄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东宫,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她合上食盒,没有动里面的点心,只是提着它,慢慢走回了那间虽然华丽却让她倍感压抑的寝殿。 殿内,傅沉舟依旧坐在书案后,那块锅巴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无人理会。 江弄影将食盒轻轻放在角落,然后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走到矮几旁,拿起墨条,继续她未完成的研墨工作。 姿态恭顺,神情平静。 仿佛刚才那个在角落里无声落泪的人,从未存在过。 傅沉舟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个被放在角落的、明显不属于东宫规制的小巧食盒,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垂眸研墨、仿佛一切如常的身影,眸色深沉如夜。 这女人……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侍寝之夜(上) 当“侍寝”的任务真正降临时,江弄影才深刻体会到傅沉舟这厮的恶毒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这日晚膳后,傅沉舟并未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政务,反而悠闲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翻书。沈芷幽则坐在不远处,低头绣着一方帕子,气氛看似平和,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凝滞。 就在江弄影以为今晚能早点“下班”,缩在角落打个盹儿的时候,傅沉舟合上书卷,目光淡淡地扫过来,落在了她身上。 “今晚,你在此守夜。” 江弄影心里咯噔一下,守夜?在寝殿内守夜?这岂不是意味着…… 果然,傅沉舟接下来的话,坐实了她的猜想。他转向沈芷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芷幽,今夜便留宿在此吧。” 沈芷幽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飞起红霞,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惊喜,握着绣绷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殿……殿下?”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少女的羞怯。 “怎么?不愿意?”傅沉舟挑眉,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臣妾……臣妾愿意!”沈芷幽连忙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 江弄影站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像是个误入情侣包厢的电灯泡,还是那种自带背景板功能的。她内心疯狂刷屏:来了来了!经典桥段!当着前任的面和现任亲热!傅沉舟你够狠!杀人诛心啊!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晋江不能描写的画面,脚趾头尴尬得能抠出一座东宫。但下一秒,社畜的灵魂强行上线——**稳住,江弄影!就当是看现场版小电影了!还是古风宫廷权谋虐恋题材的!你可是付(用)出(命)了VIP门票的!** 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诡异的兴奋?(bushi) “还愣着做什么?”傅沉舟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脑内的弹幕,“伺候太子妃更衣。” 江弄影:“……是。”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对依旧沉浸在羞涩和惊喜中的沈芷幽道:“娘娘,请随奴婢来。” 内殿的烛光比外间更加朦胧暧昧。江弄影像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熟练地帮沈芷幽卸下钗环,脱下繁复的宫装,换上轻软的寝衣。整个过程,沈芷幽都红着脸,不敢看她,也不敢看外面,像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而外间,傅沉舟依旧靠在榻上,书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伺候完沈芷幽,江弄影又走出来,垂首对傅沉舟道:“殿下,娘娘已安置妥当。” 傅沉舟放下书卷,站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里找出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发现。他冷哼一声,迈步走进了内殿。 江弄影认命地跟了进去,像个合格的背景板,站在了离床榻最远的、靠近屏风的阴影角落里。嗯,这个位置不错,视野开阔,还能随时开溜(虽然溜不掉)。 内殿里,红烛高燃,鸳鸯锦被铺陈开来,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沈芷幽已经躺在了床的内侧,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得快滴血的小脸,眼睛紧闭,睫毛颤抖得如同蝶翼。 傅沉舟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外袍玉带。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刻意的拖延,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锁定在角落那个低垂着头的灰色身影上。 他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根木头。没有嫉妒,没有伤心,甚至连一丝不自在都没有? 这不符合他的预期。他故意留下她,就是想看她难堪,看她痛苦,看她在他与别的女人亲近时,那强装镇定下的裂痕。 可她偏偏没有。 一股莫名的愠怒在他心头窜起。他脱下外袍,随手扔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江弄影都差点没绷住的举动—— 他居然……开始解中衣的系带! 江弄影内心:卧槽!来真的?!现场脱衣舞吗这是?!付费内容能不能提前预警一下! 她赶紧把脑袋垂得更低,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是块石头我是块石头…… 然而,傅沉舟解系带的动作极其缓慢,磨蹭得让人心急。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几乎要在江弄影低垂的头顶烧出两个洞来。 “杵在那里当摆设吗?”他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过来,替孤宽衣。” 江弄影:“……” 我就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怕什么!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电视里)!就当是给商场塑料模特换衣服了! 她迈着标准的宫女步,走上前,来到傅沉舟面前。距离近了,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能看到他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的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江弄影目不斜视,伸出微微有些发凉的手指,尽量不去碰触他的皮肤,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剩下的系带。她的动作规矩而迅速,力求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这项“酷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傅沉舟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长睫,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唇线,看着她那副“我在认真工作请不要打扰”的专业态度,胸口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她就这么不在乎? 在他几乎半裸地站在她面前,即将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的时候,她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系带解开,寝衣松散开来。江弄影任务完成,立刻后退一步,躬身:“殿下,好了。” 傅沉舟盯着她,忽然俯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意地低语:“怎么?不敢看?还是……在心里偷偷比较,孤与那容璟,谁的身材更好?”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带着撩人的痒意和刻骨的羞辱。江弄影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比较你个头!老娘在数你衣服上有几根线头!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傅沉舟近在咫尺的、带着挑衅与探究的眸子,脸上居然扯出了一个极其职业化的、甚至带着点“您真幽默”意味的微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回道: “殿下龙章凤姿,自然非寻常人等可比。奴婢目光短浅,只看得见殿下衣袍上的龙纹绣工精湛,针脚细密,实乃佳品。” 傅沉舟:“……” 他预想中的羞愤、慌乱、甚至眼泪,一样都没有。反而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堪称“爱岗敬业”的回答噎得一时语塞。 这女人……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就在两人之间暗流汹涌、眼神交锋之际,床上传来沈芷幽细弱又带着一丝不安的声音:“殿下……?” 傅沉舟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保持着俯身靠近江弄影的暧昧姿势。他直起身,脸色阴沉地看了江弄影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然后转身,走向了床榻。 江弄影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小样,跟姐斗?姐用职场彩虹屁憋死你! 她再次退回角落,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人形监控摄像头”的角色。 傅沉舟在床沿坐下,吹熄了床头的两盏烛火,只留下远处一盏昏暗的宫灯。殿内光线顿时变得朦胧而暧昧。 他能感觉到身侧沈芷幽僵硬的身体和紧张的呼吸。 也能感觉到,角落里那道看似恭顺、实则不知在琢磨什么的目光。 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眠。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侍寝之夜(下) 殿内最后几盏烛火被傅沉舟挥手熄灭,只余墙角一盏孤灯,晕开一小圈昏黄朦胧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床榻的轮廓,却将大部分空间沉入暧昧不明的阴影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龙涎香、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以及一种无声的、紧绷的张力。 江弄影将自己缩在屏风后的阴影里,这个位置既能观察到床榻方向的动静(虽然看不太清),又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膝盖因为久站和之前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但她此刻无暇顾及。 耳朵,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灵敏。 她能听到沈芷幽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的、急促的呼吸声,像受惊的小鸟。能听到锦被细微的摩擦声,大概是沈芷幽因为紧张而在不自知地挪动身体。还能听到……傅沉舟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声,他就坐在床沿,没有立刻躺下。 江弄影在心里默默吐槽:**导演,镜头给一下男主特写啊!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是计划得逞的冷笑,还是跟我一样觉得这场面尬出天际?** 她努力将自己代入“现场摄影师”的角色,试图用职业性的观察来抵消内心的翻江倒海。**嗯,光线太暗,对焦困难。男主侧影轮廓不错,肩宽腰窄,可惜表情管理不到位,看起来不像要洞房,像要上刑。**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爬行。 终于,床榻那边传来了动静。是傅沉舟躺下的声音,动作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柔软的床垫因为承重而微微下陷,发出细微的声响。 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江弄影几乎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沈芷幽紧张地缩在里侧,傅沉舟板正地躺在外侧,两人中间大概还能再睡下两个人。**傅沉舟难道是拼夕夕狂热粉丝,这哪是洞房花烛,这是拼床睡午觉吧?还是互不打扰那种。** 她甚至恶趣味地猜想,傅沉舟会不会在心里默念《金刚经》来清心寡欲。 就在她脑补得快要笑出声时(当然,脸上依旧是标准的扑克脸),傅沉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温和”,却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芷幽,夜已深,安歇吧。” 这话本身没什么,但在此情此景下,由他口中说出,无异于一种明确的“邀请”。 “是……殿下。”沈芷幽的声音细弱蚊蚋,带着颤音。 接着,是一阵更加窸窣的锦被摩擦声,比刚才更急促,更……暧昧。似乎是沈芷幽在向他靠近,或者,是他动了? 江弄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来了来了!要进入正题了吗?**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耳朵竖得更高。 然而,预想中更进一步的动静并没有传来。那阵窸窣声之后,又陷入了另一种更加粘稠的寂静。仿佛两个人都在黑暗中僵持着,等待着对方先打破僵局。 江弄影几乎要为沈芷幽掬一把同情泪了。**妹子,主动点啊!这男人明显是个被动型的,你不推他一把,他能跟你躺到天亮!** 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呐喊,床榻那边,传来沈芷幽鼓起勇气后,带着哭腔的、极其卑微的请求: “殿下……臣妾……臣妾伺候您安寝……”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角落里的江弄影,脚趾头再次开工。**妹子,你这台词……太直球了!好歹铺垫一下啊!** 傅沉舟会如何回应?是顺势而为,还是…… 江弄影的好奇心被吊到了顶点。 傅沉舟沉默了。那沉默并不长,但在这种语境下,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和煎熬。江弄影甚至能想象出沈芷幽在黑暗中,因为他的沉默而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色。 “不必。”终于,傅沉舟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你身子弱,早些休息。” “……” 江弄影仿佛能听到沈芷幽心碎的声音。**拒绝三连:不必,你弱,睡觉。傅沉舟,你可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她几乎要为沈芷幽鸣不平了。人家姑娘鼓足了勇气,你却轻飘飘一句“不必”就打发了?这简直比直接拒绝还伤人! 果然,床榻那边,传来了沈芷幽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吸气声,像是在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她没有再说话,但那种无声的失望和难堪,几乎穿透了黑暗,弥漫在整个寝殿。 傅沉舟说完那句话后,便再无动静,仿佛真的准备“安歇”了。 江弄影在角落里,心情复杂。一方面,她为沈芷幽感到不值;另一方面,她又莫名地……松了口气?**不对,我松什么气?他们睡不睡关我屁事!我是来打工的!** 她立刻在心里纠正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 殿内重新归于寂静。但这一次的寂静,与之前不同,带着一种冰冷的尴尬和失落。 江弄影靠在墙上,腿站的有些发麻,膝盖的疼痛也越发清晰。她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脚踝,尽量不发出声音。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朦胧的床榻方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傅沉舟……他到底在想什么? 费尽心机把她弄来这里“观礼”,不就是为了羞辱她,看她失态吗?为什么临门一脚,他却自己退缩了?难道折磨她的方式,就是让她看他和太子妃盖着棉被纯聊天?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江弄影觉得傅沉舟的心思比甲方爸爸的需求还难猜。 时间一点点流逝。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了。 床榻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只有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一道属于似乎已经睡着(或者假装睡着)的傅沉舟,另一道则属于显然无法入眠、呼吸依旧带着些许紊乱的沈芷幽。 江弄影的困意渐渐袭来。站着睡觉是打工人的必备技能,她开始尝试进入“待机省电模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去会周公之际,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啜泣声,如同蛛丝般,飘入了她的耳中。 是沈芷幽。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 那啜泣声很轻,带着少女的委屈和心碎,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江弄影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她下意识地看向傅沉舟的方向,他……听到了吗? 傅沉舟的呼吸声,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稳。他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真的已经沉睡。 **渣男!** 江弄影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把人弄哭了居然装睡! 沈芷幽的啜泣声持续了一会儿,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无声的流泪。江弄影甚至能想象出她咬着被角,肩膀微微耸动的可怜模样。 这一刻,江弄影对沈芷幽的观感复杂到了极点。有同情,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同病相怜?她们都被同一个男人,以不同的方式,困在了这华丽的牢笼里。 不知过了多久,沈芷幽那边的动静终于彻底平息了,呼吸也变得绵长,似乎是哭累了,终于睡着了。 殿内,只剩下两道沉睡(或假装沉睡)的呼吸声,以及角落里江弄影自己清浅的呼吸。 她彻底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模糊的黑暗。膝盖的疼痛,站的酸麻的腿,以及这荒诞一夜带来的精神冲击,让她疲惫不堪。 而就在这时,床榻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不是沈芷幽,她的呼吸依旧平稳。 是傅沉舟! 江弄影立刻绷紧了神经,**他要干嘛?终于忍不住要对睡着的太子妃下手了?** 然而,预想中的动静并没有发生。傅沉舟只是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借着那一点微弱的墙角灯光,江弄影能看到他模糊的侧影,他似乎在……看向她这个方向? 江弄影赶紧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穿透昏暗,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她不敢确定。 傅沉舟就那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他极其轻缓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穿鞋,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要过来? 江弄影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干什么?杀人灭口?还是觉得羞辱得不够,要过来亲自“指导”一下她这个观众?** 她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全身的肌肉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然而,傅沉舟并没有走向她。他只是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朝着与江弄影相反的方向——寝殿外间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如同暗夜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江弄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外侧,和那微微晃动的屏风,满心疑惑。 他……去外间做什么? 难道是……被她气得上火了,需要去喝口水冷静一下? 这个夜晚,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悬疑气氛中,缓缓流淌。江弄影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张空了一半的床,和床上那个独自沉睡的太子妃,只觉得这东宫的夜,真是又长,又冷,又莫名其妙。 而她对傅沉舟这个男人的认知,也在这场荒诞的“侍寝”之后,变得更加模糊,更加……深不可测。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长夜未尽 傅沉舟离开了内殿,如同滴入墨汁的清水,短暂地扰动了这片名为“寝殿”的池塘,随即又悄然隐没于更深的黑暗之中。外间并未传来任何明显的声响,他没有点灯,也没有唤人伺候,仿佛只是去那里……静坐。 江弄影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但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他这算是什么?临阵脱逃?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真的与沈芷幽发生什么,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做给她看的戏? 如果真是戏,那这导演兼男主角的演技,未免也太差强人意了。高潮部分直接宕机,留下面面相觑的观众(她)和另一位懵圈的女主角。 她重新靠回冰冷的墙壁,膝盖的疼痛和站立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睡意是全无了,脑子反而异常清醒,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析起眼前的局面。 **傅沉舟的行为逻辑,简直是个悖论。** 他恨她,所以要折磨她。折磨她的方式,是让她亲眼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恩爱。 可当机会摆在面前,他却退缩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沈芷幽并无情欲?还是说……他其实并不想真的与沈芷幽发生关系,只是单纯想用这个“形式”来刺痛她? 如果是后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在乎她的反应的?他渴望看到她嫉妒,看到她痛苦,看到她因为失去他而崩溃? 这个念头让江弄影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被她强行按了下去。 **别自作多情了,江弄影。**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更可能的是,这个男人就是个顶级PUA大师,擅长用各种若即若离、反复无常的手段来操控人心。他享受的不是结果,而是折磨你的过程。看你猜疑,看你不安,看你在他织就的网里挣扎,这才是他的乐趣所在。**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她反而觉得傅沉舟的行为可以理解了。**变态的心理,不需要常理揣度。** 内殿里,沈芷幽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也许,哭泣也是一种宣泄,耗尽了她的心力。江弄影甚至有些羡慕她,至少,她还能在委屈中入睡。而自己,却要像个哨兵一样,在这寒冷的秋夜里,站岗到天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傅沉舟就像消失了一样。 江弄影的腿麻了又缓,缓了又麻。膝盖的疼痛从钝痛变成了带着灼热感的刺痛。她悄悄活动着脚趾,试图促进血液循环,心里把傅沉舟骂了八百遍。 **该死的资本家!虐待员工!迟早遭报应!** 就在她内心疯狂吐槽之际,外间终于传来了一丝极轻微的响动。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傅沉舟要回来了? 江弄影立刻再次进入“待机”状态,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果然回来了。依旧是赤足,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走到床边,停顿了片刻。江弄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再次扫过自己这个角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然后,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动作比之前更加轻缓,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锦被被重新盖好。殿内恢复了之前“两相安好”的状态。 只是,气氛却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次,江弄影能清晰地听到,傅沉舟的呼吸并不平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紊乱。他也没睡。 而沈芷幽,不知是真的没醒,还是在装睡,呼吸依旧绵长。 三个人,两种(或三种)心思,在这张宽大的、象征着一国储君婚姻的床榻内外,构成了一幅无比诡异又无比压抑的画面。 江弄影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这算什么?三个人的电影,她却始终不能有姓名?不,她连观众都不是,她是个被强行拉来充场、还得自带干粮(站着)的临时道具。 **这工作,真是越来越难干了。** 她默默地想,**等哪天攒够了经验值(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一定要写本《我在东宫当宫女的那些年》,绝对畅销。** 在种种荒诞的思绪和身体的疲惫双重夹击下,后半夜,江弄影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墙壁,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浅眠。 夜露顺着窗棂的缝隙渗进来,带着秋末的寒凉,裹得墙角的人影缩了缩。江弄影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眉头却仍微微蹙着,像是连睡梦中都在提防着什么,眼尾还凝着一丝未散的倦意,衬得那截露在外面的脖颈愈发纤细脆弱。 深夜的寒气浸得墙壁发凉,江弄影靠在上面,意识像被棉絮裹住,昏沉间终于坠入浅眠。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嘴角却时不时抽一下,像是梦到了什么勾人的好东西。 傅沉舟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床沿,赤足踩在冰凉的金砖上,却浑不在意。平日里深藏在眼底的阴鸷与隐忍,此刻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落在江弄影熟睡的侧脸上。烛光从帐幔缝隙漏进来,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鼻尖小巧,唇瓣因缺水而泛着淡淡的粉,连额角沁出的细汗,都像碎钻般闪着微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从不知道,这个总是带着刺、要么冷着脸要么暗戳戳吐槽的女人,睡着时竟这般……软。没有了戒备,没有了疏离,连紧绷的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像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小兽。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却又在触到空气的瞬间顿住,转而轻轻拂过她额前被汗浸湿的碎发,动作轻得怕惊飞了眼前的幻影。 这些日子,他习惯了用冷漠和尖锐伪装自己,习惯了用伤害来试探她的底线,可只有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的目光,将她的模样一寸寸刻进心里。恨吗?自然是恨的,恨她决绝的“背叛”,恨她如今的毫不在意。可这份恨里,又掺杂着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在意她的反应,在意她的情绪,甚至在意她此刻梦中是否安好。 就在他看得入神时,江弄影忽然动了动,眉头皱得更紧,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别…别抢……我的黄油年糕……” 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在傅沉舟耳边炸响。他正俯身看得专注,冷不丁被这一声吓了个激灵,脚下一滑,踉跄着后退半步,差点重重摔在地上,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柱才稳住身形。胸口的心跳得飞快,他惊魂未定地瞪着江弄影,嘴角狠狠抽了抽。 吃吃吃!就知道吃!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眼底却没什么真怒意,反倒带着几分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做梦还惦记着吃食,这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能想点别的,比如……他? 刚想到这里,江弄影的表情忽然变了。方才还带着点馋意的小脸,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痛苦,眉峰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嘴唇翕动着,吐出了三个模糊却清晰的字:“傅…傅沉舟……” 傅沉舟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漏了半拍。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俯身更近了些,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急切,连指尖都微微发颤。她在叫他?她梦里竟然会叫他的名字? 他正想再听清楚些,却见江弄影咂了咂嘴,后半句清晰地飘了过来:“……味儿的年糕……” 傅沉舟:“?” 狂喜瞬间褪去,只剩下满心的无语。他盯着江弄影睡得毫无负担的脸,抬手就想敲她一个爆栗,让她醒醒脑子,别满脑子都是吃的。可指尖悬在她头顶,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呼吸均匀而绵长,连带着眉宇间的那点痛苦都消散了,只剩下纯粹的安然,那点怒气又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最终,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连自己都未察觉。 “真是……无可救药。”他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眼底却盛满了连月光都化不开的柔软,又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珍视。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殿内静极了,只有三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沈芷幽的呼吸依旧绵长,显然睡得很沉;江弄影的呼吸带着浅浅的起伏,睡得安稳又香甜;而傅沉舟,就那样半蹲在江弄影身侧,目光黏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傅沉舟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的温柔却越发浓重。他没有再回到床上,而是在她身边的地面上坐下,背靠着墙壁,与她并肩而坐。 殿内渐渐亮了起来,傅沉舟知道,他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他才悄无声息地回到床边,躺回原来的位置,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依旧忍不住朝着墙角的方向望去,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闭上了眼睛。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欢宜香燃尽,爱恨两纠缠 次日清晨,太子妃沈芷幽前往凤仪宫向皇后请安,其生母、太傅夫人沈李氏恰好也在宫中。沈李氏一眼便瞧见了女儿那双微微红肿、即便敷了粉也难掩憔悴的眼睛,以及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委屈与失落。她心下当即一沉。 寻了个由头将女儿拉到偏殿细细询问,沈芷幽起初还支支吾吾,但在母亲连番追问下,终究是没忍住,将昨夜侍寝的尴尬与难堪,低声啜泣着和盘托出——殿下如何冷淡,如何拒绝她的亲近,如何让她独守空闺直至天明,还有那个杵在角落里、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宫女江弄影。 “娘,殿下他……是不是厌弃女儿了?”沈芷幽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沈李氏心疼地搂住女儿,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与厉色。她久居后宅,深谙妻妾争宠、男女情爱之间的弯弯绕绕。太子对那罪奴江弄影的不同寻常,她早有耳闻。如今看来,殿下这分明是旧情难忘,拿她女儿当枪使,去戳那江弄影的心肝呢! “傻孩子,不是你不好。”沈李氏抚着女儿的背,低声分析,“是殿下心里还堵着气,被那狐媚子勾着魂呢!他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自乱阵脚。既然殿下想演这出戏,那咱们就给他加把火,把这戏台子烧得更旺些!” 一个计策迅速在她心中成形。她召来心腹嬷嬷,低声耳语一番,末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去,想办法让那江弄影知道,是殿下亲口吩咐,今夜再次点她守夜。再把我带来的那盒‘欢宜香’交给芷幽身边得力的嬷嬷,她知道该怎么做。记住,要做得隐秘,但又要让该知道的人,‘无意中’知晓这香的……妙用。” 这欢宜香,乃是宫中秘制,有极佳的暖情助兴之效,气味清雅,不易察觉,但药性却颇为霸道。沈李氏此举,一则是真想助女儿固宠,二则,更是要彻底绝了那江弄影的念想——让她亲眼看着殿下在药力作用下,如何与太子妃恩爱缠绵,看她还能不能维持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裹着几分刻意的“不经意”,下午便飘到了皂角池边。江弄影正蹲在青石板上苦哈哈搓衣服,冻得发红的手攥着粗布衣裳,在满是泡沫的水里反复揉搓,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又闷又痒。 “听说了吗?今晚江姐姐还得去太子殿里守夜呢,殿下特意吩咐的。”旁边两个小宫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精准地钻进了江弄影耳朵里。 “什么?我的老天奶!今晚还来?!”江弄影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疲惫瞬间被震惊取代,手里的捣衣杵“哐当”一声脱手,直直朝着自己的脚背砸去。她慌忙抬脚躲闪,身子却没稳住,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溅起的皂角水溅了满裤腿,又凉又黏。 她捂着发麻的膝盖,眉头拧成了疙瘩,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撇,眼底满是崩溃与控诉,心里早已把傅沉舟骂了千百遍:傅沉舟!你还有完没完!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连轴使唤啊!这老腰和膝盖昨天就快废了,今晚再站一夜,我怕是要直接瘫在东宫! 缓过神来,她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污,脸上的震惊又变成了浓浓的厌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心里接着骂:变态!简直是丧心病狂!哪有让前任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现任亲热的?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折腾我、羞辱我! 她越想越气,胸口微微起伏,攥着衣角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连搓衣服的力气都差点泄了大半。 然而,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随之而来的另一个“小道消息”——太子妃娘娘体恤殿下连日辛劳,特意准备了宫中秘制的“欢宜香”,以期能与殿下……共度良宵。 欢宜香…… 江弄影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年她还是太子良娣时,宫里也曾赏赐过,只是傅沉舟从未用过,他那时说……只愿与她清醒沉沦。 回忆如同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心脏最柔软处,带来一阵尖锐的酸楚。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驱逐出去。 **稳住,江弄影!**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就是现场直播升级版吗?从清水文变成带点颜色的?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主要还是短剧或电影里)!就当是……是体验沉浸式互动剧场了!对,还是限定剧情的那种!** 尽管拼命自我安慰,但当夜幕再次降临,她踏进那间依旧红烛高燃、却仿佛弥漫着无形硝烟的寝殿时,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殿内的布置与昨夜并无二致,只是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丝极淡雅、却莫名让人心绪不宁的甜香。那香味若有似无,钻进鼻腔,却仿佛带着钩子,能勾起人心底最隐秘的躁动。 江弄影的眼睫低垂,目光飞快地扫过香案上那尊小巧精致的鎏金香炉,炉口正袅袅吐着轻烟。**这就是欢宜香?** 她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傅沉舟依旧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玄色衣袍松垮地搭在肩头,姿态慵懒得近乎散漫。他指尖捻着一枚墨玉扳指,指腹反复摩挲着扳指上雕刻的缠枝龙纹,那冰凉的玉质在他温热的指尖下,似也染上了几分暖意,偶尔还会轻轻转动手腕,让扳指在指节间滑过,发出细碎而沉闷的声响,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处,透着几分心不在焉。 沈芷幽今日的装扮与往日判若两人,彻底褪去了太子妃的端庄典雅。她身着一袭藕荷色低领纱裙,领口绣着细碎的银线蔷薇,薄如蝉翼的纱料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事业线在纱裙掩映下若隐若现,平添几分勾人的媚态;乌黑的长发松松挽成一个垂云髻,斜插一支珍珠步摇,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薄施粉黛,眉梢眼角晕着淡淡的胭脂,唇瓣涂着水润的豆沙色,衬得肌肤愈发白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一半是知晓欢宜香用途的羞怯,一半是被香氛催起的情动,连眼神都变得水润朦胧,又美又欲,让人移不开眼。 江弄影站在角落,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这疯批太子也吃得太好了吧!这般绝色尤物在跟前,换谁都顶不住啊!我都快喷鼻血了! 她偷偷瞥了眼那燃着欢宜香的香炉,鼻尖萦绕着那勾人的甜香,暗自嘀咕:就这阵仗,还有欢宜香的催情作用加持,殿下要是还能把持得住,那恐怕真得是gay了。 沈芷幽显然比昨夜紧张百倍,指尖死死绞着帕子,将素色绢帕绞出一道道深深的褶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知晓了那香的用途而羞怯。沈芷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既带着对今夜温存的期待,又藏着几分被情香催动的慌乱,整个人像一朵即将被采撷的娇花,脆弱又诱人。 见到江弄影进来,傅沉舟抬眸,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那眼神深邃难辨,似乎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挖掘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然而,江弄影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莫得感情的打工人模样,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自觉地走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很好,演技在线。** 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傅沉舟的眼底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失望,随即被更深的幽暗所取代。他岂会闻不出这空气中异常的清甜?几乎是踏入殿门的那一刻,他便识破了这“欢宜香”。沈李氏的把戏,拙劣得让他想笑。 但他没有点破。 他甚至……乐于顺水推舟。 他不是想看看江弄影能冷静到几时吗?昨夜他退缩了,显然力度不够。那今晚,在这能催人情动的香氛里,在他“被迫”与太子妃亲近的戏码下,她是否还能保持那该死的“职业素养”? 想到这里,傅沉舟心中那股扭曲的报复欲再次升腾。他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真的石头做的! “芷幽,”他把玉扳指戴好,声音比昨夜温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过来。” 沈芷幽浑身一颤,受宠若惊地抬起头,对上傅沉舟那双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幽深的眸子。她怯生生地站起身,挪步过去。 傅沉舟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的指尖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沈芷幽的肌肤上,让她又是一阵战栗。他靠得极近,呼吸间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与空气中那甜腻的欢宜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氛围。 “殿下……”沈芷幽的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 傅沉舟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抬眼,状似无意地瞥向角落里的江弄影。她依旧垂着头,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但他敏锐地捕捉到,她放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些许。 **呵,果然不是毫无反应。** 傅沉舟心中冷笑,决定再加一把火。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沈芷幽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动作带着刻意放缓的温柔与……一种被药力催动般的迷恋。 “今日用的什么香?甚是好闻。”他低声问,目光却依旧锁着江弄影。 沈芷幽羞得满脸通红,声如蚊蚋:“是……是宫中常用的蔷薇露……” “不对,”傅沉舟凑近她颈边,深深嗅了一下,动作暧昧至极,“还有别的……更诱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情欲浸染的磁性,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一个角落。 江弄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闻出来了!他肯定闻出来了!可他非但不揭穿,反而……顺势而为! 她看着他那副仿佛真的被药香蛊惑、对沈芷幽流露出迷恋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明明知道是演戏,是报复,可亲眼目睹他与另一个女子如此亲密,听着他用那种曾经只属于她的、低沉诱惑的嗓音对别人说话,那股尖锐的疼痛还是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比昨夜更甚! 她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脑子里开始疯狂搜刮快乐的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想想工资!想想奖金!想想年底双薪!** ——**想想昨天偷藏的那包桂花糖糕!又甜又糯!** ——**想想前天看到小太监摔了个狗吃屎,好好笑!** ——**想想出宫以后要开个胭脂铺子,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都没有用。 那些快乐的碎片,在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画面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傅沉舟的手已经揽住了沈芷幽的腰,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低声说着什么,引得沈芷幽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欢愉的轻吟。 那声音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江弄影的心窝。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眶发热,一股湿意拼命往上涌。**不能哭!江弄影,绝对不能哭!** 就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的临界点,傅沉舟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他猛地将沈芷幽打横抱起,在沈芷幽的惊呼声中,大步走向床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粗暴,仿佛真的被那欢宜香烧毁了理智。 “殿下!”沈芷幽又惊又喜,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傅沉舟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沈芷幽完全笼罩。他挥手扯下床帐,厚重的帐幔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只留下模糊晃动的身影和更加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压抑的喘息声,沈芷幽似泣似诉的呜咽声……如同魔音灌耳,疯狂地冲击着江弄影的神经。 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寸寸变得苍白。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只有藏在袖中的双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才让她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傅沉舟……你够狠!** 就在江弄影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凌迟般的酷刑逼疯时,床帐内,傅沉舟的动作似乎越来越激烈,沈芷幽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和难以承受的欢愉。 江弄影猛地闭上了眼睛,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哪怕会被治罪,她也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脚步微动,准备不管不顾冲出去的那一刻,床帐内所有的动静,戛然而止。 一片诡异的寂静。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虐恋升级!太子强吻罪奴 紧接着,床帐被猛地掀开,傅沉舟衣衫略显凌乱地坐在床沿,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却是一片骇人的清明,哪里还有半分被情欲掌控的模样?他目光如利箭,直直射向脸色苍白、眼眶微红的江弄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看得可还尽兴?”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充满了嘲讽,“江宫女?” 江弄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她看着傅沉舟那副“我就知道你会受不了”的表情,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报复快意,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喷发! 他赢了。 他成功地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的心碾成了齑粉。 但,想看她崩溃?想看她跪地哀求?想看她承认自己还在乎? **休想!** 江弄影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涌到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她抬起下巴,脸上竟然重新挂上了那副职业化的、甚至带着点“观摩学习”后感慨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微微躬身,语气平稳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赞赏”: “回殿下,奴婢见识浅薄,今日得观殿下龙章凤姿卓然,气宇轩昂慑人,举手间自带雷霆之势,眉眼间尽展帝王之威,端的是龙马精神贯长虹,雄风凛凛震九霄,这般天人之姿,实乃奴婢此生大开眼界之幸事!只是……”她话锋陡然一转,那双藏着算计的眸子,裹着一层假意的“关切”,缓缓扫过床帐内隐约可见、正蜷着身子羞窘难当的沈芷幽,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殿下本就勇猛过人,筋骨强健似猛虎,气场凛冽如寒松,可娘娘终究是金枝玉叶,身子娇弱得似雨后梨花,经不得这般折腾。还望殿下念及娘娘凤体金贵,多存几分怜香惜玉之心,往后稍加节制才好,莫要因一时畅快伤了娘娘根本,反倒落得个美中不足的遗憾,那可就辜负了殿下对娘娘的疼惜之情了。” “……” 死寂。 比昨夜更加可怕的死寂。 床帐内的沈芷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沉舟脸上的冷笑瞬间僵住,随即转化为滔天的怒意!他猛地站起身,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她竟然……她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她把他刚才那番卖力的“表演”当成了什么?需要控制强度的体力活吗?! “江、弄、影!”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一步步朝她逼近,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江弄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屏风。心跳如擂鼓,但她依旧倔强地仰着脸,与他对视。 “殿下恕罪。”她嘴上说着恕罪,眼神里却毫无惧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奴婢只是……恪尽职守,关心主子凤体安康。” “好一个恪尽职守!”傅沉舟怒极反笑,他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孤现在告诉你,孤被这该死的欢宜香搅得浑身不适,心烦意乱!你既是奴婢,就该想法子为孤‘分忧’!” 他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龙涎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欢宜甜香,喷洒在她脸上,语气充满了恶意的挑衅:“还是说,你只会站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江弄影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她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奴婢愚钝,不知如何为殿下分忧。若殿下需要,奴婢可去唤太医……” “闭嘴!”傅沉舟低吼一声,打断她的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让他恨之入骨,又……魂牵梦萦的脸,看着她强装镇定下那微微颤抖的唇瓣,一股混合着怒意、不甘、以及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强烈渴望,如同岩浆般在他体内奔涌。 他不想再跟她玩这种互相伤害的文字游戏了! 他猛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唔!” 江弄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他疯了?!沈芷幽还在床上!他怎么敢?! 这是一个充满了惩罚和掠夺意味的吻,粗暴而蛮横,带着浓烈的酒气(他晚膳时似乎饮了酒)和那令人心烦意乱的欢宜香气,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一种撕咬和宣泄。 江弄影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她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在屏风上,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角落里光线昏暗,床帐低垂,将这一方天地隔绝成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甜香、激烈的喘息和她无声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弄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傅沉舟才猛地松开了她。两人唇间牵扯出一缕暧昧的银丝,他的眼神幽暗如深渊,里面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愤怒、欲望、还有一丝……得逞后的狼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弄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红肿,带着被蹂躏后的刺痛和麻痒。她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手腕。 “怎么?”傅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赖,“不是要为孤分忧吗?这便是你分忧的方式?” “傅沉舟!你无耻!”江弄影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怒骂,声音里带着哽咽。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几乎土崩瓦解。 “无耻?”傅沉舟低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他再次逼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弄影……我好像……真的中了这欢宜香的毒了……” 他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耍赖的脆弱,呼出的热气烫得她耳根发红:“只有你……只有你的味道,能让我舒服一点……别推开我,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江弄影彻底懵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渴求与痛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他是在演戏吗?戏精上身?还是…真的…… 不,不能信他!他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 可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呼吸急促,扣着她手腕的力道虽然强势,指尖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欢宜香的药性,她多少知道一些,若是体质敏感之人,确实会反应剧烈…… “你……你放开我……”她的挣扎变得无力,声音也带上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不放。”傅沉舟像个固执的孩子,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淡淡的、与这满殿甜香截然不同的清冽气息,那是属于记忆深处、独属于江弄影的味道。这味道让他疯狂,也让他奇异地感到一丝安宁。 “弄影……我的弄影……”他低声呢喃,滚烫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和脖颈,带来一阵阵战栗,“别对我那么狠心……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他是在说折磨她的事吗? 江弄影的心防,在这一声声模糊的、带着痛苦和悔意的低喃中,开始出现裂痕。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 感觉到她的泪水,傅沉舟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与方才的粗暴判若两人,“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屏风之后,两人紧密相拥,一个泪水涟涟,脆弱尽显;一个低声下气,悔恨交加。所有的算计、报复、伪装,在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最原始的情感在黑暗中汹涌流淌。 而床榻之上,沈芷幽紧紧捂着嘴,泪水早已浸湿了绣枕。她听着外面那压抑的啜泣和低语,虽然听不真切,但那暧昧的声响和太子离去的身影,足以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像个多余的局外人,在这场由她母亲点燃、由太子主导、围绕着另一个女人的情感风暴里,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夜,欢宜香燃尽,留下的不是旖旎春色,而是更加混乱、更加破碎的残局。三个人,都被这无形的香,和心中那有形无形的枷锁,折磨得心力交瘁。 傅沉舟贪恋着怀中这片刻的温存与真实,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也舍不得放手。而江弄影,在他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心乱如麻,不知前路何方。 这场互相伤害的拉锯战,似乎……还远远没有结束。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一夜荒唐局,三人皆断肠 傅沉舟的拥抱如同铁箍,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宫装,几乎要将江弄影烫伤。他伏在她颈间,呼吸粗重而滚烫,一声声模糊的“我错了”像是带着钩子,反复刮搔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那强撑了一整晚、甚至支撑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坚硬外壳,在这突如其来的温存(哪怕是虚假的、药物催化的)与悔恨的低语中,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眼泪无声地汹涌,浸湿了他肩头微凉的丝绸。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这具身体对他气息本能的记忆与贪恋,更恨他此刻的示弱与纠缠——这比任何冷酷的羞辱都更让她无力招架。 “放开……”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挣扎变得虚弱,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呢喃。 “不放。”傅沉舟的回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他抬起头,在昏暗中凝视着她泪痕交错的脸,那双总是平静无波或带着嘲讽的眸子,此刻水光潋滟,充满了真实的脆弱与痛苦。这景象奇异地取悦了他,也更深地刺痛了他。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低头,吻住了她。这一次,不再是惩罚性的撕咬,而是带着一种急切的、探索般的温柔,细细描摹着她唇瓣的轮廓,舔舐去咸涩的泪水,试图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寻找记忆中那份甘甜。 江弄影僵硬地承受着,大脑一片混乱。理智告诉她必须推开,必须远离这个反复无常、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可情感却在疯狂叫嚣,那些被刻意掩埋的、属于过去的温暖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与此刻他唇齿间的热度交织,几乎要将她溺毙。 **江弄影,醒醒!他是傅沉舟!是废了你、羞辱你、逼你看他和别人亲热的傅沉舟!** 内心的警报尖锐地响起,她猛地偏过头,避开了他深入的亲吻,气息不稳地低斥:“殿下!看清楚!我是谁?!沈芷幽还在床上躺着!你中了欢宜香,找你的太子妃去!”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傅沉舟的动作顿住了,眼底的迷离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的狼狈和更深的愠怒。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他是中了香,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正是因为她是她,是江弄影,他才会如此失控! “孤找的就是你!”他恶狠狠地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神灼亮得骇人,“欢宜香?那点东西也配影响孤?江弄影,你少给孤装糊涂!” 他这话半真半假。香确实对他有影响,放大了他压抑的情感与欲望,但真正让他失控的,从来都是她本身。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江弄影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声音颤抖却带着质问,“报复我吗?用这种方式?你觉得这样很有趣?看着我为你失态,为你痛苦,你就满意了?” “是!孤满意极了!”傅沉舟几乎是吼出来的,额角青筋暴起,“至少证明你还有心!你还会痛!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说着那些该死的风凉话!” 他的手指用力摩挲着她下巴上被捏出的红痕,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江弄影,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嫉妒,委屈,痛苦……而不是那副该死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嘴脸!” 原来如此。原来他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利用沈芷幽,点燃这催情的香,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撕下她所有的伪装,确认她还在乎他。 这认知让江弄影感到一阵彻骨的悲凉。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楚而绝望,眼泪却流得更凶。 “傅沉舟……你真是……可悲又可笑。”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你就那么需要确认我的心吗?哪怕是用这种方式?哪怕明知道确认了也毫无意义?” 她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恐惧和不堪。是啊,确认了又如何?他们之间,隔着签文的诅咒,隔着背叛之痛,隔着废黜之仇,隔着信任的崩塌,隔着沈芷幽,隔着这深深的宫墙。确认了她的心还在为他跳动,除了让彼此更加痛苦之外,又能改变什么? “闭嘴!”傅沉舟恼羞成怒,猛地低头,再次封住了她那总能说出最伤人的话的嘴唇。这一次,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和疯狂,不再有任何技巧,只剩下本能的掠夺和占有。 他将她死死按在屏风上,冰冷的木质结构与身前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游走,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纤细腰肢的弧度,那熟悉的、曾被他无数次拥入怀中的触感,让他的呼吸更加粗重。 “唔……放……开……”江弄影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空气中弥漫的欢宜香似乎越来越浓,钻入肺腑,搅得她头晕目眩,四肢也开始发软,反抗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流失。 更可怕的是,身体深处,某种被遗忘的、只对他产生的熟悉悸动,竟然在这样屈辱的情况下,悄然苏醒。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恐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感觉到了吗?”傅沉舟抵着她的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得意和更深的渴望,“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如何能轻易点燃她。哪怕她心里恨着他,这具曾与他紧密契合的身体,却还保留着最原始的记忆。 “无耻……”江弄影屈辱地别开脸,声音细若游丝,却已带上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媚意。 傅沉舟低笑一声,笑声低沉而性感。他不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滚烫的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暧昧的湿痕。大手也开始探向她宫装的系带。 “傅沉舟!你不能……”江弄影惊恐地按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这里是寝殿……沈芷幽还在……” “她睡着了。”傅沉舟打断她,动作毫不停滞,语气带着一种蛮横的理所当然,“就算醒着又如何?孤是太子,想要谁,何时何地,还轮不到别人置喙!” 这霸道至极的话语,彻底击碎了江弄影最后的防线。是啊,他是太子,是这东宫的主宰。她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反抗?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席卷了她。她停止了挣扎,像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是眼泪,依旧不停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感受到她的顺从(或者说放弃抵抗),傅沉舟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着她苍白脸上那不断滚落的泪珠,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并不想这样。 他想要的,不是她屈从于强权的麻木,而是她心甘情愿的沉沦。 可是,他们之间,似乎早已失去了“心甘情愿”的土壤。只剩下互相伤害,彼此折磨。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挫败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松开了她,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顺着屏风缓缓滑落,蜷缩在阴影里,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 寝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角落里那压抑的啜泣声,和床上沈芷幽似乎陷入沉睡的平稳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傅沉舟站在昏暗中,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方才的旖旎和疯狂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一片狼藉。 他赢了么?似乎是的,他成功地让她崩溃,让她流泪,让她在他面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意,反而像是打了一场惨烈的败仗,丢盔弃甲,满身伤痕?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感觉那欢宜香的药性似乎还在体内隐隐作祟,让他心烦意乱。他走到桌边,抓起冰冷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几口凉茶,试图压下喉咙的干渴和心中的燥火。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短暂的清醒。他回头,看向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的江弄影,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起来。” 江弄影没有动,仿佛没有听见。 傅沉舟皱紧眉头,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装死。” 江弄影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空洞的麻木。 看着她这副样子,傅沉舟的心像是又被刺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今晚之事……”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到此为止。守夜结束,你可以回去了。” 他终究还是……放过了她。或者说,他无法再继续面对这样破碎的她。 江弄影闻言,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说话。她用手撑着她面,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麻和情绪的巨大波动,身体晃了一下。 傅沉舟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猛地躲开。她的手冰凉,避他如蛇蝎。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江弄影没有看他,低着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然后,像个游魂一样,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殿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傅沉舟看着她消失在殿门外的背影,那背影单薄、脆弱,却又带着一种决绝的孤寂。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殿内,欢宜香燃尽的灰烬散发着最后一丝余味,混合着泪水的咸涩和她身上残留的、那一点点属于过去的清冽气息,构成了一种无比讽刺的结局。 他缓缓走到床边,掀开床帐。沈芷幽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显然并未真的睡着,只是在装睡以避免更大的难堪。 傅沉舟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这一夜,他利用了她,伤害了她,也更深地伤害了那个他真正想抓住的人。 他得到了什么? 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满室的荒唐,和一颗更加空荡冰冷的心。 窗外,天色依旧沉暗,离黎明尚远。而这东宫漫长而寒冷的夜,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欢宜香下,是爱是虐? 傅沉舟的目光在沈芷幽颤抖的睫毛上停留片刻,便毫无留恋地移开,伸手将床帐重重落下,隔绝了那片刻意维持的虚假静谧。他转身走到殿中央,望着地上江弄影方才蜷缩过的角落,那里的光影昏暗,仿佛还残留着她冰凉的体温与无声的啜泣。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触到她下巴时的触感,那细腻肌肤上被捏出的红痕仿佛烙印般刻在掌心,连带着心口也泛起一阵钝痛。他烦躁地踢开脚边的圆凳,凳子撞在屏风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在这死寂的寝殿里格外刺耳,床帐内的沈芷幽身子猛地一僵,呼吸瞬间屏住。 傅沉舟却浑然不觉,只觉得体内欢宜香的余韵尚未散尽,燥火与烦闷交织在一起,烧得他心口发紧。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却丝毫无法驱散心底的混沌。 窗外的夜空墨黑如墨,几颗疏星隐在云层后,连月光也吝啬地不肯露面。他想起江弄影方才离去时的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他靠近的决绝。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比任何尖锐的指责都更让他难受——他费尽心机想要撕开她的伪装,确认她还在乎自己,可真当她卸下所有防备,露出那副麻木空洞的模样时,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在亲手将她推得更远。 “殿下……”床上传来沈芷幽怯生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试探,“夜深了,风凉,您还是关上窗吧。” 傅沉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冰冷,没有半分温度:“不必。” 他的语气太过疏离,沈芷幽眼底的希冀瞬间黯淡下去,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再说话,只能默默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只是那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并未平复的情绪。她清楚地听见了方才殿内的一切,江弄影的哭泣、傅沉舟的怒吼,还有两人之间那些充满爱恨纠葛的对话,像一根根针,扎得她心口生疼。她是太子妃,却在自己的寝殿里,眼睁睁看着丈夫对另一个女人失控,甚至不惜利用她这个“正主”,这份屈辱与不甘,几乎要将她淹没。 傅沉舟重新关上窗,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闷。他走到桌边,看着那壶早已凉透的茶水,却没有再喝的欲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的画面,江弄影凄楚的笑声、绝望的眼神,还有她那句“你真是可悲又可笑”,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承认,他是可悲的。明明内心深处无法忘记江弄影,当初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无法忍受她无情的背叛,亲手废了她的位份,将她贬为罪奴;明明想要靠近,却只能用伤害的方式来确认她的心意;明明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下,已是三更天。傅沉舟走到江弄影离去的殿门口,伸手想要推开,却又猛地收回。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方才对她造成的伤害,反而只会让她更加厌恶自己。 他转身回到殿内,目光落在床帐上,却没有丝毫睡意。这一夜,荒唐至极。他利用了沈芷幽,伤害了江弄影,也将自己困在了爱恨的牢笼里。他以为自己赢了,赢了江弄影的失态,赢了她的眼泪,可实际上,他输得一败涂地,连最后一点挽回的余地,都被自己亲手毁掉。 天快亮的时候,傅沉舟终于有了一丝倦意。他没有上床,只是在旁边的软榻上躺下,闭上双眼,可脑海里依旧全是江弄影的身影。他不知道,这样互相折磨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他和江弄影之间,是否还有再见曙光的可能。 殿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殿内,驱散了些许黑暗,却驱不散殿内残留的尴尬与悲凉。沈芷幽早已醒来,只是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沉舟,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傅沉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殿内的晨光,眼神空洞。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走到床帐边,淡淡开口:“醒了就起来吧,今日还要去给母后请安。” 沈芷幽身子一僵,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她看着傅沉舟,声音沙哑:“殿下……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傅沉舟打断她,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波澜,“你是东宫太子妃,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没有再看沈芷幽一眼。 沈芷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知道,傅沉舟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昨夜的一切,早已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而此刻的江弄影,正蜷缩在排房湿冷的床上,一夜未眠。她身上还残留着傅沉舟的气息,还有欢宜香的余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她昨夜的屈辱与荒唐。她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满心的疲惫与绝望。 她不知道,傅沉舟那句“到此为止”,是否真的意味着结束。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她必须更加坚强,必须彻底斩断对傅沉舟的所有念想,否则,只会被他一次次伤害,直到粉身碎骨。 东宫的清晨,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平静之下,却是汹涌的暗流。傅沉舟、江弄影、沈芷幽,三个人被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在这深宫之中,上演着一场场爱恨交织的悲剧。而这漫长的夜,虽然已经过去,可他们心中的寒冬,却依旧没有尽头。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左右为难 江弄影是被排房外的扫地声惊醒的。 她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床薄得可怜的旧棉被,昨夜的屈辱与寒意早已浸透骨髓。睁开眼,简陋的排房里光线昏暗,墙角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与东宫正殿的奢华形成天壤之别——这便是她从太子侧妃沦为罪奴后,日复一日的居所。 浑身的酸痛让她动弹不得,脖颈处的暧昧红痕被衣领遮住,却遮不住心底翻涌的羞耻与恨意。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傅沉舟昨夜捏着她下巴时的力道,还有他唇齿间滚烫的温度,以及那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的无耻话语。 “江姐姐,该起身了。”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待她一向友好的小宫女春桃,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同情。 “知道了。”她哑着嗓子应道,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动作间牵扯到浑身的酸痛,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春桃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递过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江姐姐,快换上吧,别着凉了。昨日……昨日之事,我都听说了,那些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江弄影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衣裳,默默换好。她避开春桃同情的目光,低头整理着衣襟,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底,只留下一片麻木的平静。有些痛,只能自己扛着,旁人的同情,对她而言,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提醒,提醒她如今的狼狈与不堪。 她知道,这场由他主导、却虎头蛇尾的“侍寝”大戏,非但没有让他达到目的,反而像一记闷拳打在了棉花上,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而这怒火,最终必然会反噬到她这个“观众”兼“道具”身上。 **未来的日子,恐怕更难熬了。** 她默默地想,心里却没有太多恐惧,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 她缓缓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深秋清晨凛冽的空气涌入,带着落叶和泥土的气息,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宫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远远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和交谈声,那是一个她暂时无法触及的、“正常”的世界,耳边却传来宫女们压低声音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太子殿下在太子妃的寝宫发了好大的火,好像还和那个江弄影有关。” “真的假的?江弄影不是早就被废了吗?太子殿下怎么还会和她扯上关系?” “谁知道呢,听说昨夜太子殿下中了欢宜香,怕是把她当成太子妃了吧。” “啧啧,真是可怜,明明曾经是太子侧妃,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还被太子殿下如此对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若不是她得罪了太子殿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些话语像一根根针,扎进江弄影的耳朵里,刺得她心口生疼。她用力攥紧手中的锦缎,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以此来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失态,一旦露出半分脆弱,只会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她。 “江姑娘。”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在排房门口响起。 江弄影回头,见是李姑姑站在那里,脸色是一贯的严肃,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或许是同情,或许是审视。 “李姑姑。”江弄影微微屈膝。 “殿下吩咐,”李姑姑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即日起,殿下的饮食起居,皆由你一人近身伺候,不得假手他人。若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江弄影心中了然。果然,更“贴心”的折磨来了。将她牢牢绑在他身边,时时刻刻提醒她如今的身份,也方便他随时随地找茬。 “奴婢遵命。”她垂首应下。 李姑姑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开了。 江弄影看着她的背影,明白李姑姑这句“好自为之”里包含的意味。在这东宫,没有人是傻子。昨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同寝”却清晨怒而离去的消息,恐怕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各个角落。而她这个被留在殿内的“侍寝婢女”,无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接下来的半天,江弄影便开始了她作为“专属贴身侍婢”的全新(且更加坑爹)的工作。 傅沉舟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物尽其用”。 批阅奏折时,他不再仅仅让她研墨,而是会突然将一份奏折扔到她面前,冷声问:“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内容或是边关军情,或是地方政务,无一不是牵扯重大。 江弄影心中警铃大作,这是送命题!她一个“废妃宫女”妄议朝政,传出去就是死罪。 她立刻跪伏在地,声音惶恐却清晰:“殿下明鉴,奴婢愚钝,只识得几个字,于军国大事一窍不通,不敢妄言。殿下天纵英明,自有圣断。” 傅沉舟盯着她伏低的背脊,冷哼一声:“起来。孤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弄影默默起身,继续研墨,心中暗骂:**神经病!想抓我把柄就直说!** 用膳时,他依旧让她布菜,却变得更加挑剔。 “太咸。” “太淡。” “火候过了。” “滋味不足。” 几乎每一道菜,他都能找出毛病。御膳房总管战战兢兢地跪在外面请罪,而江弄影则像个陀螺一样,被他指挥着将菜肴撤下、更换、再撤下…… 一顿午膳,吃得如同打仗。江弄影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连一口汤都没能喝上,还要面带微笑(假的)地应对他各种无理的要求。 她算是看明白了,傅沉舟就是在用这种琐碎而持续的方式,消耗她的精力,折磨她的神经,试图在她完美的“职业假面”上凿开一道裂缝。 **行,比耐心是吧?姐陪你了!** 江弄影咬牙坚持,将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转化为工作的动力(虽然这工作很坑爹)。他越是挑剔,她的动作越是规范,表情越是恭顺,回答越是滴水不漏。 到了午后,傅沉舟要去演武场活动筋骨。这原本不关江弄影的事,但他偏偏下令:“你,跟着。” 于是,江弄影只能忍着膝盖的疼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来到演武场。 秋日阳光正好,傅沉舟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骑射服,身姿挺拔,动作矫健。他先是练了一套剑法,剑光闪烁,气势惊人。接着又挽弓射箭,箭无虚发,靶心红缨应声而落。 不得不承认,抛开那恶劣的性格不谈,傅沉舟这副皮囊和身手,确实是顶级的。场边伺候的不少小宫女都看得脸颊绯红,目露痴迷。 江弄影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他计个时,算算这表演欲旺盛的甲方爸爸到底浪费了多少工作时间。 傅沉舟练完一轮,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接过内侍递上的汗巾,却没有自己擦,而是随手扔给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弄影,命令道:“擦汗。” 江弄影:“……” **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 她拿着那块柔软的汗巾,走上前。傅沉舟就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闭着眼,日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汗水沿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没入衣领。 江弄影踮起脚(心里再次吐槽身高差),动作尽量迅速地、用汗巾擦拭他额角和脖颈的汗水。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触感温热,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搏动。 傅沉舟没有动,也没有睁眼,仿佛十分享受她的伺候。但江弄影却能感觉到,在她指尖碰触到他时,他身体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 **装!继续装!** 江弄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动作更加机械和快速,只想尽快完成这项令人尴尬的任务。 就在这时,演武场入口处传来一阵动静。只见容璟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摇着折扇,笑意吟吟地走了进来。 “哟,表哥好雅兴啊!”容璟的目光在场内扫过,先是落在傅沉舟身上,随即,便像是黏住了一般,定格在了正在为傅沉舟擦汗的江弄影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阴霾和怒火,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江弄影的手顿住了,心里咯噔一声。**完蛋!大型撞车现场!** 傅沉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容璟,眼神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容璟?你怎么来了?” “臣弟听闻表哥在此演武,特来观摩学习。”容璟走上前,目光依旧落在江弄影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好奇,“这位是……?瞧着有些面生,表哥何时换了如此……特别的贴身侍婢?” 他特意加重了“特别”二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沉舟伸手,看似随意地握住了江弄影还在为他擦汗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形成一个近乎半拥的姿势。他感受着掌心下她瞬间僵硬的肢体和试图挣脱的力道,心中那股掌控欲得到了诡异的满足。 他看向容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她?不过是孤身边一个不懂规矩的奴婢罢了。怎么,世子对她……有兴趣?”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演武场风波(上) 傅沉舟那看似随意的一握,和那句带着冰冷宣告意味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在演武场上激起了无形的惊涛骇浪。 江弄影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那力道不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警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烫着她的皮肤,也灼烫着她紧绷的神经。她能感觉到周围所有目光——来自容璟,来自内侍,来自远处偷偷张望的宫人——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容璟脸上的玩世不恭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盯着傅沉舟握住江弄影手腕的那只手,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却强行扯出一个弧度:“表哥说笑了,臣弟只是好奇,是何等‘不懂规矩’的奴婢,竟能劳烦表哥亲自……调教?”他刻意拉长了“调教”二字的尾音,其中的讽刺意味毫不掩饰。 空气中的火药味瞬间浓烈起来。 傅沉舟眸色一沉,非但没有松开江弄影,反而将她往自己身后更带了一步,用半个身子挡住了容璟的视线。这个保护性的姿态做得自然而然,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深思。 “孤身边的事,何时需要向世子报备了?”傅沉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储君的威压,冰冷的目光直刺容璟,“还是说,世子近来清闲得很,连孤如何管教宫人都要过问?” 这话已是相当不客气,几乎是指着鼻子说容璟多管闲事。 容璟脸色变了几变,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而将目光投向被傅沉舟半掩在身后的江弄影,语气忽然变得关切起来,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熟稔: “江姑娘,多日不见,你……可还安好?那日在内库,世子唐突,还未曾好好向你致歉。看你脸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近来……休息不佳?”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带刺。既点明了他与江弄影“私会”的前科,又暗指傅沉舟“照顾”不周,更是直接将矛头引向了江弄影,逼她表态。 **好家伙!祸水东引!** 江弄影在心里给容璟竖了个“中指”。这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却把她架在火上烤! 江弄影能感觉到傅沉舟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侧过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无声的压迫,仿佛在说:**你敢回应他试试?** 傅沉舟墨发用玉冠束得一丝不苟,额前碎发垂落,衬得眉眼愈发深邃冷冽。他下颌线绷得紧实,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原本就带着威压的眸子此刻凝着冰寒,视线扫过容璟时满是不容置喙的警告。他护在江弄影身后的手臂微微收紧,另一只攥着她手腕的手力道不减反增,指节泛白,连带着小臂都绷起流畅的肌肉线条,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彻底护进自己的羽翼之下,断绝旁人所有觊觎的目光。 容璟则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银纹玉带,手中折扇早已收拢,被他死死攥在掌心,扇骨几乎要被捏断。他脸上的假笑彻底褪去,原本带笑的桃花眼此刻眯起,眼尾上挑的弧度满是戾气,俊朗的面容因隐忍怒火而微微泛红。见傅沉舟寸步不让,他往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伸手就想去拉江弄影的另一只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逼迫:“江姑娘,你不必怕他,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 江弄影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傅沉舟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往身后带了带,锦缎衣料的微凉触感贴上后背,连带着对方身上清冽的龙涎香都裹了过来,让她浑身紧绷。傅沉舟抬眼时,那双深邃的眸子淬满了戾色,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猛兽,见容璟的手还往这边伸,他另一只手直接挥了过去,力道又快又狠,“啪”地一声拍在容璟手腕上。容璟猝不及防,踉跄着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扇面上的墨竹图案都溅了些尘土。 “容璟,你敢碰她一下试试!”傅沉舟的声音里裹着咬牙切齿的寒意,护在江弄影身前的肩膀绷得笔直,下颌线冷硬如雕塑,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仿佛容璟再往前挪一寸,两人就要在这演武场上大打出手。 容璟弯腰捡起折扇,指腹用力摩挲着被打红的手腕,月白锦袍的袖口滑落,露出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痕。他原本带笑的桃花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缝,眼尾上挑的弧度满是怒火,俊朗的面容因隐忍而涨得微红,却依旧不肯服软。他绕过傅沉舟的视线,直直看向江弄影,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蛊惑:“江姑娘,你难道甘愿被他这样束缚着?跟我走,我能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说着,他脚步微动,就想从傅沉舟身侧绕过去拉人。 傅沉舟见状,干脆侧身站定,将江弄影完全挡在身后,宽阔的背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一个冷冽如冰,一个炽热如火,满是硝烟味,谁也不肯先退一步。周围的内侍和宫人早已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演武场上只剩下两人之间紧绷的气场。 前有狼,后有虎。 江弄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慌乱,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这种时候,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演武场风波(下) 江弄影猛地低下头,用没有被抓住的那只手捂住嘴,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发出一阵压抑的、带着气促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她刻意咳得剧烈,肩膀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身形都有些不稳,脸色也借着憋气憋得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薄汗,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休息不佳”、虚弱不堪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病发”,让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都愣了一下。傅沉舟眉头瞬间蹙起,原本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许,指腹甚至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的轻微颤抖,心头的戾气莫名淡了几分。容璟也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方才的怒火被打断,看着江弄影虚弱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 江弄影捕捉到两人的迟疑,立刻抓住机会,手腕轻轻一旋,就从傅沉舟松开的指缝里抽了出来。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裙摆划过地面带出轻微的声响,然后对着容璟的方向,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个礼,声音因为“咳嗽”而显得沙哑虚弱,还带着几分怯意:“奴婢……参见世子爷。劳世子爷挂心,奴婢一切安好,只是偶感风寒,方才失礼了,不敢……不敢污了世子爷尊听。” 她全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心思,连肩膀都还带着咳嗽后的轻颤,将一个被两位贵人争执吓到、且身染微恙的卑微宫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完美!她在心里给自己狠狠点了个赞,装病+装怂,果然是宫斗职场的保命绝学! 容璟看着她这副避之唯恐不及、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再看看她确实苍白中带红的脸色,满肚子挑拨离间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强行拉着一个“病人”纠缠,尤其傅沉舟的目光还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再闹下去,反倒显得他失了世子的体面。 傅沉舟看着江弄影那副“虚弱”的模样,又看看她迅速抽离、此刻正垂在身侧的手腕,心头那股无名火莫名地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何等敏锐,早已看出她眼底的狡黠,明知她多半是在做戏,但看她咳得微微泛红的脸颊(虽然是憋的)、低眉顺眼不敢看人的样子,连方才紧绷的下颌线都柔和了几分,竟有些……狠不下心再逼她。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沉声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别在这里杵着碍事。” 傅沉舟收回落在江弄影身上的目光,重新转向容璟时,眼底的那丝柔和早已褪去,只剩惯常的冰冷刺骨,连声音都没了半分温度:“世子也看到了,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若无他事,世子请回吧。” 这话里的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彻底断绝了容璟再纠缠的可能。 容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月白锦袍衬得他脸色愈发难看,方才被傅沉舟拍红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连带着心头的火气也烧得更旺。他今日特意绕到演武场,本就是算准了傅沉舟会在此处练兵,想借着“偶遇”的由头探探江弄影的境况,甚至暗中盘算着,若是能挑拨得两人起隙,或许还能趁机将人从傅沉舟身边拉出来。可他万万没料到,傅沉舟的防范竟严密到这种地步,几乎是将江弄影护在了羽翼之下,连他碰一下都不允许;更没料到江弄影会直接摆出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让他满肚子的算计都落了空。 他深深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江弄影,那纤细的身影微微佝偻着,连发丝都垂在颊边,一副温顺怯懦的样子,可容璟总觉得,这副模样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随后他又抬眼看向傅沉舟,对方面色冷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周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护犊子的意味昭然若揭。容璟心中清楚,今日有傅沉舟在,他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再纠缠下去,反倒会落得个失了体面的下场。 “既然如此,臣弟就不打扰表哥……和这位‘抱恙’的姑娘了。”容璟双手拢在袖中,缓缓拱了拱手,语气里的不甘与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尤其是“抱恙”二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显然是不信江弄影的状况。话音落下,他猛地拂动衣袖,锦缎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转身便大步离去。脚步又快又沉,路过演武场边缘时,还不慎踢到了地上的木枪,木枪倒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在宣泄他心头的愤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宫墙拐角,那股压抑的气场才稍稍散去。 演武场上的风还在吹,卷起地上的细碎尘土,落在江弄影的裙摆上。傅沉舟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说话,周身的空气仿佛还凝着方才与容璟对峙的冷意。他的目光落在江弄影依旧低垂的头顶上,墨色的眸子深沉难辨,像是藏着翻涌的暗流,没人能猜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江弄影维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膝盖已经有些发酸,却一动不敢动,指尖死死攥着裙摆的布料,心里七上八下打鼓。警报解除了吗?这位喜怒无常的储君老板,会不会转头就秋后算账?方才装病的戏码虽然演得真,但傅沉舟何等精明,未必看不出破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良久,傅沉舟才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却像一块石子投进江弄影的心湖:“演技不错。” 江弄影心头一紧,暗道一声“来了”!她连忙垂下眼睑,继续维持着虚弱沙哑的嗓音,语气带着几分茫然:“奴婢……奴婢不知殿下何意。奴婢方才站着,确实是有些头晕目眩,并非有意……” “头晕?”傅沉舟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江弄影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指尖还带着演武场上沾染的尘嚣气息,触感冷得让江弄影打了个轻颤。“那方才在演武场边,为孤擦汗时,怎么不见你头晕?嗯?”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直落在江弄影的心底。江弄影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眼底那抹了然的笑意和审视的意味,知道再硬撑着装下去也没意义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露出一副无辜又带着点小委屈的表情,连声音都软了几分: “殿下明鉴,奴婢方才为您擦汗时,是强撑着的。毕竟殿下在练兵,奴婢怎敢耽误您的事?可谁知世子爷突然驾到,还与殿下起了争执,奴婢心中惶恐不安,这头……就更晕了。”她说着,还配合地轻轻晃了晃脑袋,身子也微微晃了一下,一副弱不禁风、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模样。 傅沉舟看着她这故意装可怜、还带点小狡黠的耍宝样子,紧绷的下颌线几不可察地柔和了几分,差点没绷住脸上的冰冷。他猛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迅速转过身去,宽阔的肩膀几不可察地耸动了一下,像是在强忍着笑意,可出口的声音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冷淡:“巧言令色!回去再收拾你!” 虽然话是狠话,但江弄影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那股骇人的低气压已经消散了不少,连语气里的寒意都淡了几分。危机暂时解除!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下来,膝盖的酸痛感愈发明显。 “还杵着做什么?”傅沉舟背对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不耐,脚步已经率先迈开,“回宫!” “是,殿下。”江弄影连忙应道,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回宫的路铺着青石板,阳光透过两侧的宫槐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只有脚步声在安静的宫道上轻轻回荡。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贴在青石板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傅沉舟走在前面,玄色锦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步伐稳健有力,背影挺拔如松,却不知为何,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江弄影跟在后面,低着头,目光落在地上他晃动的影子上,心情复杂。这位储君殿下,时而冷酷威严,时而又会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让她越发看不透。她只知道,在这深宫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小心翼翼地周旋在这些权贵之间。 今日这一出,再次印证了傅沉舟那强烈到变态的占有欲。也让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只要还在东宫,还在他身边,她就永远无法摆脱这些纷争和屈辱。 而傅沉舟,走在前面,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方才她假装咳嗽时那泛红的脸颊,和后来那故意装出来的、带着点狡黠的无辜表情。 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讨厌她这副模样。 甚至,比起她平日里那副死水无波、油盐不进的样子,这样鲜活(哪怕是装出来的)的她,反而更让他…… 傅沉舟猛地掐断了这个危险的念头,脸色重新变得冷硬。 不过是个背叛过自己的奴婢罢了。 一个他暂时还没有玩腻的、有趣的奴婢。 仅此而已。 他加快了脚步,仿佛要将身后那个扰乱他心绪的身影,远远甩开。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剑影燃宫阙,花痴与吐槽齐飞(上) 深秋的风裹着金桂的甜香,溜过东宫覆着琉璃瓦的飞檐,把广场上“比武大会”的红幡吹得跟打了鸡血似的,猎猎作响。这玩意儿是皇室每年深秋的固定节目,往年也就是禁军、锦衣卫和各府少爷们凑个热闹,切磋完喝顿酒就散场,今年却因为傅沉舟和容璟这对“死对头”近日的明争暗斗,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来。 江弄影跟在傅沉舟身后,站在观礼台侧边,指尖悄悄把裙摆攥出几道褶子,眼底的好奇藏都藏不住——这可是她穿书以来头回现场看打擂台!以前在现代追《斯巴达克斯》时,就被里面的热血场面看得直拍腿,今日总算能见识见识古代版“角斗场”,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激动,连呼吸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广场中央早搭好了擂台,高三尺、宽三丈的实木台面铺着厚实的青毡,边缘用红绳围得严严实实,绳上系着的鎏金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跟在旁边敲边鼓似的。擂台四周挤得水泄不通,禁军士兵穿着亮闪闪的盔甲,列着整齐的队伍维持秩序,阳光洒在盔甲上,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各府官员携着家眷站在观礼区,交头接耳的声音嗡嗡作响,偶尔还能听见夫人小姐们压低声音讨论“哪家公子长得俊”;连宫角的内侍和宫女都凑了过来,踮着脚尖往擂台方向张望,有人看得太入迷,差点被旁边的人踩了脚,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只敢揉着脚踝继续看。 江弄影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快就被擂台下候场的选手勾住了魂——一个个全是身姿挺拔的硬汉,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在衣服底下若隐若现,看得她悄悄咽了口唾沫,心里疯狂刷屏:这阵容也太顶了!比《斯巴达克斯》里的角斗士还养眼,今日这趟真是赚翻了,简直是古代版“帅哥图鉴”现场! 左边那个穿银甲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腰佩长剑,剑眉星目,站在那儿跟棵小白杨似的,浑身透着少年将军的英气,不用问也知道是哪家勋贵子弟;中间几个穿飞鱼服的,腰束玉带,眼神锐利得跟鹰似的,走路带风,一看就是锦衣卫的人,自带“不好惹”的气场;还有个穿布衣的,背着长剑,头发用布带随意束着,手里还转着个酒葫芦,周身透着股江湖剑客的洒脱,仿佛下一秒就要吟两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殿下,各府选手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了?”内侍总管李福全躬身站在傅沉舟身侧,声音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傅沉舟微微颔首,玄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目光扫过擂台下的人群,最后精准落在不远处摇着折扇、慢悠悠走来的容璟身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冷意,跟淬了冰似的。 容璟今日换了身宝蓝色劲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原本就俊朗的脸,配上这一身利落的打扮,倒少了几分平时的风流,多了几分英气。他见傅沉舟看过来,不仅没收敛,反而扬了扬眉,快步走上观礼台,笑着拱手:“表哥,今日比武盛会,臣弟特意带来了几名好手,倒要看看,谁能拔得头筹,拿下那‘武魁’牌匾。” 傅沉舟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没打算接话,那态度明摆着:“就你带来的人,也配跟孤的人比?”江弄影站在一旁,赶紧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自己的鞋尖,实则心里早就开启了吐槽模式:又来了又来了,这俩货真是走到哪儿都要较劲,跟小学生争糖似的,一会儿可别在比武场上直接打起来,到时候我这小身板可拉不住! 她正想着,傅沉舟突然侧过头,目光落在她攥着裙摆的手上,声音低沉:“这么紧张?”江弄影心里一惊,连忙松开手,抬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殿下说笑了,奴婢是第一次看比武,有些好奇罢了。”傅沉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茶水:“喝点水,别一会儿看得忘了喘气。” 江弄影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微微一动——这位储君殿下,有时候还挺细心的。她刚抿了一口茶,就见主持比武的礼部官员快步走上擂台,手里拿着个铜锣,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一年一度东宫比武大会,今日正式开始!本次比武分三轮,第一轮淘汰赛,两两对决,胜者晋级;第二轮晋级赛,四人混战,决出前两名;第三轮决赛,巅峰对决,胜者可获陛下亲赐的‘武魁’牌匾,赏黄金百两!规则只有一条: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 话音落下,他猛地敲响铜锣,“哐”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比武大会总算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淘汰赛——剑影交错,各显神通 第一个登上擂台的是俩少年将军,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左边那个来自镇国将军府,名叫林锐,手里握着一把长枪,枪杆锃亮,一看就是经常用的;右边那个是定远侯府的萧策,腰佩一把弯刀,刀鞘上镶着宝石,透着股贵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两人走上擂台,先是对着四周抱拳行礼,动作标准又利落。铜锣一响,林锐率先出招,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萧策面门,枪尖带着破空之声,凌厉异常,看得台下观众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江弄影也跟着攥紧了拳头,心里暗自赞叹:这小伙子可以啊,年纪不大,招式倒是挺狠! 萧策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的同时,抽出弯刀,刀光一闪,朝着林锐的枪杆砍去,“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江弄影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两人虽是少年,招式却毫不拖沓,长枪的刚猛与弯刀的灵动碰撞在一起,每一次交手都引得台下观众高声喝彩。 林锐枪法大开大合,枪尖时而刺向要害,时而横扫千军,逼得萧策连连后退;萧策则借力打力,利用擂台空间灵活躲闪,找准时机便反击,弯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刀光织成一张密网,渐渐将林锐逼入绝境。台下的镇国将军府夫人看得直攥帕子,嘴里不停念叨:“锐儿加油!小心点!”旁边的定远侯夫人也不甘示弱,高声喊道:“策儿,别慌,拿出你平时练的本事!” 江弄影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在心里为两人加油:这才是少年意气!敢打敢拼,比台上那俩“小学生”强多了!她正看得入迷,就见容璟凑了过来,笑着对江弄影说:“江姑娘,你看这林锐和萧策,谁能赢?” 江弄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恭敬地说:“世子爷说笑了,奴婢不懂武功,不敢妄加评判。”她才不想掺和这俩货的较劲呢,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又被架在火上烤,那可就太冤了。 容璟见她不肯说,也不勉强,只是笑着摇了摇折扇,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她,那眼神里的探究,看得江弄影浑身不自在。傅沉舟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往江弄影身边挪了挪,挡住了容璟的目光,语气冰冷地对容璟说:“世子还是好好看比赛吧,一会儿你的人上场,别分心。” 容璟挑了挑眉,也不恼,只是笑着说:“表哥说得是。”江弄影在心里暗自偷笑:哈哈,被怼了吧!让你老看我,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就在这时,擂台上的局势突然变了。众人都以为萧策要获胜时,林锐突然大喝一声,长枪猛地横扫,同时脚下发力,身形跃起,竟是使出了镇国将军府的绝学“横扫千军”!萧策猝不及防,被枪杆扫中肩膀,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但他并未认输,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愈发坚定,弯刀一扬,再次冲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再来!我还没输!”两人又缠斗了十几个回合,最终林锐凭借一记长枪直刺,抵住萧策的咽喉,声音洪亮:“你输了!” 萧策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枪尖,苦笑一声,收起弯刀,对着林锐拱了拱手:“你赢了,我心服口服。”台下掌声雷动,镇国将军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定远侯夫人虽有些失落,但也对着萧策的方向点了点头,显然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林锐抱拳向四周行礼,脸上满是少年人的骄傲,那笑容灿烂得跟阳光似的,看得江弄影心里直冒粉色泡泡:哇,这小哥哥也太帅了吧!又能打又坦荡,爱了爱了!萧策走下擂台时,还对着林锐挥了挥手:“下次咱们再比一场!”林锐笑着点头:“好!随时奉陪!” 江弄影看得心里暖暖的,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气啊!她正感慨着,傅沉舟突然开口:“这林锐不错,是个好苗子。”江弄影连忙附和:“殿下说得是,林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将来必定是栋梁之才。”傅沉舟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你倒是看得明白。”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更是精彩纷呈,看得江弄影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第二场是锦衣卫的沈砚对阵江湖剑客苏慕言,这俩人风格截然不同,一个狠辣,一个洒脱,凑在一起比赛,简直是视觉盛宴。 沈砚穿着一身飞鱼服,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一看就是常年办案的老手,擅长近身格斗,出手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苏慕言则穿了身青布长衫,背着一把长剑,头发用布带束着,手里还拿着个折扇,慢悠悠地走上擂台,那模样,倒不像是来比武的,反倒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台下有人忍不住嘀咕:“这苏慕言看着文绉绉的,能打过沈砚吗?”旁边立马有人接话:“你可别小看他,听说他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一剑就能刺穿铜钱,厉害着呢!”江弄影听得更兴奋了,眼睛死死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铜锣一响,沈砚率先发起攻击,身形如鬼魅般冲向苏慕言,拳头直捣他的胸口,那力道,仿佛要把人打穿。苏慕言却依旧一脸从容,侧身避开的同时,抽出长剑,剑光一闪,直刺沈砚的手腕。沈砚反应极快,手腕一翻,竟然直接抓住了苏慕言的剑刃,掌心被划破,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手。 可他毫不在意,另一只拳头朝着苏慕言的面门打去,嘴里还喊着:“就这点本事?”苏慕言一惊,连忙松开剑柄,后退两步,看着沈砚掌心的鲜血,皱眉道:“你何必如此拼命?比武而已,点到为止即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沈砚冷笑一声,抹去掌心的血,眼神坚定:“比武场上,要么赢,要么输,没有中途退缩的道理!我锦衣卫的人,从来不会认输!”说着,他再次冲了上去,赤手空拳朝着苏慕言打去。苏慕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长剑,再次迎了上去。 这一次,苏慕言不再留手,长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法飘逸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着淡淡的剑意,看得台下观众连连叫好。江弄影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疯狂花痴:苏慕言也太帅了吧!这剑法,这气质,简直是江湖侠客本侠啊!比那些只会耍帅的公子哥强多了! 两人缠斗了几十个回合,最终,苏慕言凭借一记“剑破长空”,剑尖抵住沈砚的胸膛,声音温和:“你输了。”沈砚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剑,没有丝毫不甘,只是笑了笑:“你比我强,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走下擂台时,台下不少人对着他拱手致意,连傅沉舟都点了点头:“沈砚虽败犹荣,是个汉子。”容璟也附和道:“表哥说得是,这沈砚倒是有几分骨气,比某些只会躲在背后耍手段的人强多了。” 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傅沉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世子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别一会儿上场,输得太难看。”两人又开始暗中较劲,江弄影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地面,心里吐槽:够了够了!你们俩能不能好好看比赛,别老阴阳怪气的,我还想好好看花美男呢!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也各有看点,有擅长拳脚功夫的禁军士兵,一招一式都刚猛有力;有来自江湖门派的弟子,轻功了得,在擂台上穿梭自如;还有各府的公子哥,虽然身手不如专业选手,但也打得有模有样,看得台下的小姐们尖叫连连。 江弄影看得不亦乐乎,一会儿为这个加油,一会儿为那个喝彩,完全忘了自己“卑微宫女”的身份。傅沉舟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底的冷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他时不时递过一杯水,或者提醒她:“别靠太近,小心被误伤。” 容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时不时就找话题打断两人,一会儿问傅沉舟对比赛的看法,一会儿又假装不经意地问江弄影累不累,搞得江弄影烦不胜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颜欢笑地应付。 第一轮比赛持续了两个时辰,共十六名选手参赛,最终八人晋级。晋级的选手除了林锐、苏慕言,还有锦衣卫指挥佥事楚峰、镇北将军府的长子赵烈、江湖门派“清风派”的弟子李慕然、定远侯府的次子萧远、禁军副统领周凯,以及容璟带来的手下秦武。 听说这秦武曾是边疆的猛将,在战场上杀过不少敌人,武功极高,容璟带他来,明显是冲着“武魁”来的。江弄影看着晋级名单,心里暗自嘀咕:容璟果然没安好心,居然派了这么厉害的手下参赛,看来是想跟傅沉舟争到底啊。 她悄悄看了眼傅沉舟,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对晋级名单毫不在意。可江弄影知道,傅沉舟心里肯定早就有了打算,毕竟这“武魁”不仅关乎荣誉,更关乎东宫的颜面,他绝不会让容璟得逞。 容璟看着秦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秦武单膝跪地,声音洪亮:“世子放心,属下必定全力以赴,拿下武魁!”傅沉舟瞥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口气倒是不小,能不能赢,还得看真本事。” 江弄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这俩货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我还想趁着休息时间,再看看那些帅气的选手呢!她正想着,就见林锐朝着观礼台的方向看过来,正好对上她的目光,还对着她笑了笑。江弄影瞬间脸红,赶紧低下头,心里小鹿乱撞:我的天,小哥哥居然对我笑了!太可了! 傅沉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有些不悦:“看什么呢?脸这么红。”江弄影连忙回过神,尴尬地说:“没……没什么,奴婢就是有点热。”傅沉舟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递到她手里:“披上,别着凉了。” 江弄影接过披风,上面还带着傅沉舟的体温和清冽的龙涎香,心里微微一动,连忙道谢:“多谢殿下。”容璟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心里暗自盘算着,一会儿一定要让傅沉舟出个丑。 第二轮:晋级赛——四人混战,生死较量 休息半个时辰后,第二轮晋级赛开始了。八名选手分成两组,每组四人,进行混战,胜者晋级决赛。第一组的选手是林锐、苏慕言、楚峰、李慕然;第二组的选手是赵烈、萧远、周凯、秦武。 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军士兵,早就把擂台周围的人往后推了推,还特意加了两层人墙,嘴里不停喊着:“大家往后退退,混战容易误伤!”台下的观众也都兴奋起来,纷纷往前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还有人拿出了瓜子花生,边吃边讨论,跟赶庙会似的热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弄影也赶紧往前凑了凑,还不忘把傅沉舟递来的披风裹紧了些,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四人混战肯定比两两对决更精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受伤,毕竟都是真刀真枪的。傅沉舟站在她身边,看出了她的担忧,轻声说:“放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伤及性命。” 江弄影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就在这时,第一组的四名选手登上了擂台。林锐依旧握着他的长枪,眼神坚定;苏慕言背着长剑,一脸从容;楚峰穿着飞鱼服,眼神锐利,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李慕然则穿着一身青色劲装,腰佩长剑,周身透着股沉稳的气息。 四人站在擂台四个角落,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战意。礼部官员走上擂台,再次强调规则:“四人混战,只要把对手打下擂台,或者对手认输,就算淘汰,最后留在擂台上的两人晋级!记住,点到为止!”说完,他敲响铜锣,“哐”的一声,第一组的混战正式开始。 铜锣一响,四人同时出招,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剑影、拳风交织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楚峰率先冲向李慕然,他擅长近身格斗,手里的短刀耍得虎虎生风,招招都朝着李慕然的要害打去,那狠辣的招式,看得台下观众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李慕然则凭借轻功,灵活地在擂台上穿梭,避开楚峰攻击的同时,还时不时用长剑反击,剑招沉稳,一看就是练了多年的功夫。林锐手持长枪,朝着萧远冲去,枪尖直刺他的胸口,嘴里还喊着:“萧远,上次没跟你打够,这次咱们好好比一场!” 萧远笑着抽出长剑,迎了上去:“好啊!我正有此意!”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林锐的长枪刚猛,萧远的长剑灵动,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每一次交手都引得台下观众高声喝彩。 江弄影看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吃,嘴里还不停念叨:“林锐加油!苏慕言小心点!楚峰太狠了吧!”傅沉舟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还时不时给她递颗葡萄:“别光顾着喊,吃点东西。” 容璟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酸溜溜的,也赶紧拿起旁边的点心,朝着江弄影递过去:“江姑娘,吃点点心垫垫肚子,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江弄影看着两人递过来的东西,心里一阵头大,赶紧接过傅沉舟递来的葡萄,恭敬地对容璟说:“多谢世子爷,奴婢已经有了,世子爷自己吃吧。” 容璟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傅沉舟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那模样,跟打赢了比赛似的。江弄影在心里暗自吐槽:这俩货,连递东西都要争,真是幼稚到极点了! 就在她吐槽的时候,擂台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楚峰的武功确实极高,出手速度快如闪电,没一会儿就把李慕然逼到了擂台边缘,手里的短刀几乎要碰到李慕然的胸口。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喊了起来:“李慕然加油!快躲开!” 李慕然也不慌,深吸一口气,突然使出清风派的绝学“清风剑法”,剑光如清风般拂过,不仅化解了楚峰的攻击,还反手一剑,刺向楚峰的肩膀。楚峰反应极快,赶紧侧身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剑划伤了,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飞鱼服。 楚峰吃了亏,更加愤怒,手里的短刀耍得更狠了,朝着李慕然再次冲去。林锐和萧远见状,也暂时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先联手解决楚峰,不然一会儿谁都别想晋级。 林锐对着苏慕言说:“苏兄,咱们联手先解决楚峰!”苏慕言点了点头:“好!”两人立刻联手,林锐用长枪牵制楚峰的动作,苏慕言则用长剑攻击他的要害,一刚一柔,配合得十分默契。 楚峰虽强,却也难以抵挡两人的联手,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把他的飞鱼服染得通红。台下的锦衣卫都忍不住为楚峰加油:“楚大人加油!别认输!”楚峰咬着牙,依旧不肯放弃,手里的短刀还在不停挥舞,想要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李慕然突然从背后偷袭,长剑直刺林锐的后背!原来他一直没放弃,还在等着机会偷袭。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惊呼:“小心!”林锐反应极快,听到声音后立刻侧身避开,同时用长枪横扫,正好击中李慕然的膝盖。 李慕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膝盖处鲜血直流,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看着林锐,无奈地说:“我认输。”禁军士兵赶紧跑上擂台,把李慕然扶了下去,还特意找来了医官,为他处理伤口。 楚峰见李慕然被淘汰,心里更慌了,手里的动作也乱了起来。苏慕言抓住机会,一剑刺中楚峰的手腕,短刀“哐当”一声掉在擂台上。林锐则趁机用长枪抵住楚峰的咽喉,声音洪亮:“楚大人,你输了!” 楚峰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枪尖,又看了看身上的伤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认输。”说完,他走下擂台,锦衣卫的人立刻围了上去,扶着他去处理伤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第一组的晋级者,终于确定是林锐和苏慕言。台下掌声雷动,镇国将军府夫人激动得又哭了,苏慕言的朋友也都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场面十分热闹。林锐和苏慕言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拱手:“恭喜苏兄/林兄!” 江弄影也跟着鼓掌,手掌都拍红了,心里兴奋地想:太精彩了!这才是真正的比武啊!比《斯巴达克斯》还好看!她正兴奋着,傅沉舟递过来一张手帕:“别拍了,手都红了,擦擦。” 江弄影接过手帕,心里暖暖的,连忙道谢:“多谢殿下。”容璟看着这一幕,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只能假装看擂台,心里暗自盘算着,一会儿第二组比赛,一定要让秦武赢,还要让秦武好好教训一下傅沉舟的人。 江弄影擦了擦手,刚想坐下休息,就见第二组的四名选手登上了擂台。赵烈穿着一身铠甲,手里握着一把大刀,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力气极大的人;萧远依旧握着他的长剑,眼神坚定;周凯穿着禁军制服,手里拿着一把长枪,身姿挺拔;秦武则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眼神冰冷,周身透着股杀气,一看就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 台下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擂台,心里都在猜测:这一组谁能晋级?秦武看起来这么厉害,肯定能晋级吧?赵烈力气大,也有可能晋级。江弄影也好奇起来,心里暗自猜测:不知道秦武的武功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打过赵烈和周凯呢? 傅沉舟看着秦武,眼神冰冷:“这秦武倒是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赵烈和周凯的联手。”容璟笑着说:“表哥放心,秦武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晋级肯定没问题。”傅沉舟冷哼一声:“那就拭目以待。” 江弄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这俩货就不能好好看比赛吗?一会儿比赛开始了,可别再较劲了,我还想好好看秦武的武功呢!她正想着,礼部官员已经敲响了铜锣,第二组的混战,正式开始了…… 喜欢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请大家收藏:()穿成恶毒女配后,太子为我疯魔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