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抄家,我将让刘家再次伟大》 第1章 玉钦失窃 “灵儿啊,你说我为什么还不死啊?” 只见一身穿雍容华贵绸缎衣物,看上去年仅十几岁的少女侧身伏案,以手掩面叹息道: 旁边的灵儿略带着笑意地说道: “婉小姐,像您这样一直拿树叶割手腕是死不了的。” 听见灵儿这般说辞后,刘婉恍然大悟到: “我去不早说?” “起码也要用些尖锐的物品吧,就比如刀片什么的.......” 刘婉听见侍女灵儿这般说辞,立马有些着急了,开口打断灵儿的话说道: “那不行,那多疼啊。” “再者说了,我又不是一心想要寻死。” “你说隔壁申家的申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就我这条件还不优越吗?” “他凭什么不喜欢我啊?” 灵儿听完刘婉说的话后有那么一丝想笑,但是出于教养和礼貌,还是忍住了。 此时灵儿为了安抚大小姐的情绪,便开口提议道: “婉小姐,要不咱们去听琴师弹琴吧。” “正好也让您散散心去。” “总比在这用树叶子割脉要好玩地多吧。” 灵儿话音还没落地,刘婉就立马弹起来说道: “好,也是个好去处。” 此时一旁的刘新路过,见自己的姐姐如此活蹦乱跳。 这哪还有大家之女的风范啊? 于是刘新阴阳怪气地说道: “姐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 “都跳起来了。” “怕不是申公子又来信了?” 一旁的灵儿被姐弟俩的日常绊嘴逗笑了。 不过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开心的。 只见刘婉面色红晕,就像刚才被申少爷拒绝的时候一样。 不过这次刘婉的红温更多出自于愤怒。 此时刘婉气都不打一处来,开口对弟弟刘新说道: “你有完没完?” “这么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没看到你老姐正伤心着呢吗?” “再者说了,是那个姓申的不解风情。” “说白了,你老姐好的很。” “我这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再加上咱们刘家的家底。” “我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刘新很显然看到了,刘婉在无能狂怒。 刚想去再在伤口上撒一把盐,补一刀去击碎刘婉最后的倔强。 此时申瑜从院外走了进来,。 刘婉见申瑜来了,立马收起了刚才放纵的姿态。 坐的姿态都端正了不少,压低语气细声细语地说道: “申公子怎么来了啊?” “莫非是还有什么话要对小女子讲不成?” 此时刘婉感觉到了一丝丝希望,内心开始了无限的遐想: “我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 “原来就是刚才外面人多不好意思啊。” 此时刘婉眼神瞟了一眼在旁边的刘新。 眼神之中似乎在说: “您瞧瞧,您瞧瞧,这人不就来了吗?” “您说说您着什么急啊。” 此时刘婉看见刘新脸上不服气的神情。 自己内心深处的骄傲自满愈加膨大。 此时申瑜缓缓开口说道: ”没,打扰到刘小姐了。” “我实属无意冒犯。” “只是四家之宴马上就要结束。” “我方才看见我我弟弟进入了此地。” “才想着来此处找找。” 此时申瑜见刘婉手上拿着一片树叶,于是立马补充到: “若有损刘小姐观叶之雅兴,实属抱歉。” 此时刘婉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叶子没有扔掉。 于是立马嫌弃地把树叶扔到了一旁。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刘婉的脸上转移到了刘新的脸上。 申瑜见三人都相视而不语,便作揖之后匆匆离开了。 见到申瑜的离开刘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刘婉立马开口抱怨说道: “什么吗?原来不是来我的。” “我还以为他的审美品味在短时间内有了质的飞跃呢?” 说罢刘婉便一声叹气后看向灵儿说道: “灵儿啊,你说我怎么还不死啊?” “这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灵儿似乎对刘婉的这种抱怨见怪不怪了。 但是还是十分有耐心地安慰到: “没事的,没事的,婉小姐。” “会好的,会好的.......” 此时旁边的刘新就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 他想到了刚才姐姐刘婉那轻蔑的眼神。 于是刘新还没等灵儿说完话,便直接开口说到: “好不了一点。” “你.......你........你........” 只见得刘婉被刘新气得讲不出话来。 此时的刘新已经跑出了院子外。 刘婉脸上的脸色也变得愈加难看了起来。 此时灵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掌门的刘掌柜刘丞走了进来。 看见自己的宝贝闺女哭的梨花带雨的。 老爷子很是心疼,于是便俯下身子开口问道: “怎么啦?我的宝贝闺蜜。” “谁又怎生惹得你生气了?” 说罢刘丞看了一眼旁边的灵儿,灵儿赶忙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而刘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刘老爷子走近了刘婉的身边轻声地安抚着说道: “是不是又被哪家少爷嫌弃了啊?” 听到刘丞这么说完。 刘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少女的脸上又能藏住什么心事呢? 一眼便看出来了自己的大宝贝闺女就是为情所困。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刘老爷子如平常一般安慰刘婉。 “没事闺女,你爹已经得到帝皇玉钦了,” “很快咱们就能成为官宦氏族了。” “到时候爹把全国的青年才俊都放在一起任你挑,好不好。” 听完自己老爹画的饼,此时的刘婉的心情显得有一点缓和了。 刘婉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笑了一下。 此时一个声音急切的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嘴上一直重复着: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刘老爷。” 见侍卫如此急切这边还在安抚的刘丞立马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没看到我在忙吗?” 只见那侍卫还没来得及喘两口粗气,便急匆匆的说道: “老......老爷......” “赵管家说......说.......” 听见这个小侍卫前言不搭后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半天。 刘老爷很是生气地说道: “你看看这,成何体统?” “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们的?” “遇见天大事也不要慌。” “说,赵管家说什么了?” 前来报信的侍卫见刘老爷如此闲庭信步。 便也不急不缓地说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 “赵管家就是说有个什么玉钦丢了。” “帝皇玉钦??!” 侍卫听进去了刘老爷的教诲,十分轻松惬意地回答道: “对好像就是这个。” 此时刘丞直接昏倒在了一旁,得亏侍女灵儿眼疾手快,一把护住了刘老爷。 灵儿此时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老爷,老爷昏倒了!..........” 刘婉看着眼见昏倒的老爷子,一时也没了主意。 几个仆人将刘老爷抬了去了。 只留下了刘婉姐弟两人愣在了原地。 此时赵管家见到刘老爷昏倒的情形。 来不及多想,只见赵管家行色匆匆。 走到迎客园,在人群之中的高台上说道: “今个对不住各位了,掌柜的身体不适。” “各位少爷老爷们,先行自便吧。” “赵氏在这给大家道歉了。” 来参加此宴会的人也都熙熙攘攘地离去了。 一个身着黑长袍衫的商贾,对着旁边一袭白袍的小少爷说道: “今个这是怎么回事,刘家平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大家还是很听话,各大家族小家族都还是陆续离开了。 因为刘家毕竟还是燕京城内第一大家族。 谁要是敢冒犯这刘家,怕不是之后在京城都别想有立足之地了。 人群熙熙攘攘的走的差不多的时候。 此时刘老爷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刘老爷才刚睁开眼嘴里便嘀咕着什么: “帝皇........玉钦........” 刘婉见父亲醒来,嘟囔着什么帝皇玉钦,于是都没过脑子就说到: “爹,你嘟囔什么呢?” “那玉钦不是丢了吗?” 不说还好,经过刘婉这么一说,刘老爷好不容易在太医的操作下醒了过来。 这下好了,又昏了过去。 在刘婉一旁的刘新看到这一幕,急得直跺脚。开口缓缓对刘婉说道: “行了姐,你可闭嘴吧。” “爹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你这一句话又给说睡过去了。” 就在此时刘掌柜昏迷还没醒的时候,门外一位女子步款款地便走了进来。 还没见到人影出来,便已经听得一阵冷清的戏谑: “呦,刘小姐,今个怎么和你们掌柜的这么亲热了。” 那声音是一个女声,听起来同刘婉年纪相仿。 只见那女子走进院内,刘婉看到她此时说风凉话的状态,感觉自己气都不打一处来。 刘婉的目光从昏倒的刘掌柜转向了面前这个女子。 只见刘婉有些许生气的开口说道: “陈姝,你.,......你来做什么?” 只见陈姝右手轻抚扇子掩面一笑,用着有些戏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呦,刘掌柜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操劳半夜不睡,今个怎么这么早就歇息啦。” “该不会是身体支不住了吧.......?” 旁边的刘新听到陈姝这样说,神情立马激动了起来: “你.......” 第2章 陈氏,御史令 刘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赵管家示意停下。 此时赵管家缓缓走到了陈姝面前,行了个礼后缓缓开口说道: “不知陈小姐何时至此?” “我听得陈小姐耳聪目明。” “方才我清人退场之言。” “陈小姐方是未曾听见?” 只见陈姝丝毫没有被赵管家的气场吓到。 似乎有着充足的底气和人际交往素养。 只见陈姝十分傲慢地开口说道: “赵管家说笑了,您口齿清晰伶俐,我又怎生得听不清楚?” “本小姐只有一事不明。” 陈姝说罢眼神余光瞥了一眼昏迷的刘掌柜,随后便又继续向着赵管家问到: “刘家乃是燕京第一大家族,向来诚信对外对此。” “那今日之宴会岂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赵管家知道自己突然结束宴会确实不在理,不过还是十分坦然地回复道: “陈小姐说笑了,刘家自然诚信。” “今日之宴会也并非戏诸位。” “只是今日掌柜的身体不大舒服。” “所以下人才得私自做主,下达逐客令,” “若有得罪请多海涵。” 虽然赵管家说的有理有据,语气平和请求中肯。 但是陈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赵管家的这番说辞而变得缓和。 恰恰相反陈姝的表情突然暗沉了下来。 只见陈姝似乎有些生气,缓缓开口说道: “哦?你做主的?” “一个下人也敢下达逐客令驱逐我们?” “也太不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了吧?” “我们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陈家是燕京第二大家族,而陈姝是陈家的独女,因为刘家常年稳居燕京商贾榜一。 所以最近得到了皇上赏赐的帝皇玉钦,因为社会安定,陈家的主营业务暗器兵器都卖不出去。 眼看就要落到和第三的齐家一样的地位了。 所以陈姝哪怕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便也打心底跟刘家过意不去。 今天的宴会更是,本来陈姝的父亲,也就是陈家的大掌柜。 是要来和刘家商讨能否借助刘家的人脉。 将暗器兵器直供给军队。 可谁曾想这宴会人刚到齐饭还没吃,炉火燃得正旺,香气刚刚飘出来。 更重要的是生意还没谈一嘴,饭还没吃一口,便被一个所谓主子的管家清了场。 陈姝想到这里脸上越来越挂不住面子。 便在众人立场之时又回到了这里。 陈姝想到这里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十分愤怒地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刘家这番行为,是要把我们陈家置于何处???” 此时刘婉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刘婉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身前的赵管家。 站到了陈姝的面前,刘婉缓缓开口说道: “都说了身体不舒服,你还想怎样?”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呗?” “怎么,不服啊?” 此时陈姝也已经呗刘婉这副言行所激怒,只见陈姝开口回应道: “我本以为刘小姐好歹是大家长女。” “没想到,居然如此无礼。” “看来刘家名存实亡,空有大家之名。” 陈姝话还没说完。只见一身着黑色绸缎长衫的老爷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陈姝的父亲,陈姝瞬间低下了头。 与此同时刘婉也低下了头,陈掌柜只是看了一眼两个小姑娘。 轻轻地笑了一下便向周管家行了个礼。 陈姝十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因为先生教过自己。 只有处于平辈礼貌或者对上级才需要行礼。 而父亲却为敌对仇家的管家行礼。 赵管家随即也向陈掌柜回了个礼。 随后赵管家便缓缓开口说道: “陈老爷,别来无恙啊?” 面对赵管家的客套话,阅人无数的陈掌柜当然听得出。 于是陈掌柜缓缓开口说到: “无恙,当然无恙。” 陈掌柜脸上浅浅浮现出笑容,随后缓缓开口对赵管家说道: “身体倒是尚且安好。” ”就是这脑子不大好使了。” “我这把老骨头。” “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说罢陈掌柜一边浅笑着一边从怀中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在几人的注视下只见陈掌柜如视珍宝般,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赵管家的手里。 这个过程之中,陈掌柜的眼神一直盯着盒子看。 好像是在目送什么昂贵的礼物似的。 赵管家十分有礼貌的接过了礼物,向陈掌柜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随后赵管家缓缓开口说道: “谢过陈掌柜了,您这份重礼我先行替刘老爷接过了。” “只是还不知道盒中之物是什么。” 对面的陈掌柜见赵管家接受了自己的礼物便急忙开口说道: “我听闻刘老爷身体不好。” “盒中之物正是上好的药莲花。” “是我前些日子从齐家那边托人。” “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希望能给老爷补补身子。” 听见陈掌柜的这一番说辞,刚才还在和陈姝争论的刘婉往旁边看了一眼。 陈姝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此时陈姝在目睹了一切后心想: “平时在家里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爹。” “怎么在刘府里显得如此拘谨?” 陈掌柜把话说完之后,便走到陈姝的面前。 拉着陈姝像是要走,但是陈姝却像是一个稚气的小女孩一般。 愣是杵在原地不想动弹。 一旁的刘新看见陈姝的眼神,陈姝的眼神里已经从难以置信变到了怨恨。 但是陈姝最后还是犟不过自己的父亲陈掌柜。 只好慢慢地走出刘家。 可就在走到刘家大门门口之后。 陈姝挣脱了陈掌柜的手,站在刘家府门前大喊: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不就是几个臭运粮的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刘新听得这话差点当场就炸了,刚想召集家侍去好好教训陈姝一番。 此时赵管家拦住了他,示意家侍没必要去为了一个孩子的一时气话所行为。 刘婉此时真可谓是扬眉吐气,对着陈姝离开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随后不屑地说道: “陈家大小姐的家教也没好到哪去啊。” “刚才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刘婉高兴完,此时门外门外的声音便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几人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是门外依然是传来了声响,刘新十分好奇,便从府内出门看了看。 府门外停着一批十分高壮的妈,和一个身披黑袍头戴斗笠的壮汉。 此时赵管家吩咐了下人去安置一下老爷。 随后赵管家和刘婉便走了出门,此时赵管家看到门口的人,一瞬间人傻了。 于是赵管家连忙向这位来客行礼,一旁的刘婉却显得跟没事人一样。 只见那个黑袍人从高大的马上下来,手上拿着一卷黄色的诏令开始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此宣刘丞以备明日之事。” “明日之时携帝皇玉钦于天子朝堂之上。” “授予粮商大吏之称。” “刘丞接指。” 那声音庄重而威严,体现的是皇帝的威严权利神圣不可侵犯。 压的在场的几人抬不起头。 当然只有两个人除外,那便是刘新和刘婉。 刘婉小声趴到刘新耳朵旁嘀咕道: “我以为谁呢,这么大阵仗,原来是个报信的啊。” 一旁的刘新也接着刘婉的话说到: “就是就是,报个信还这么大阵仗。” “还有这马身上纹的是他的名字吗?” “八百里,这也太土了.......” 此时八百里御使话音刚落,只见得赵管家缓缓抬起头来。 十分小心翼翼地说道: “御使大人,今刘老爷实属身体不适。” “无法亲手接指。” “下人愿代替接之。” “不知可否通融一番?” 此时八百里御使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厉,御使十分果决的说道: “大胆!” “此乃圣上八百里加急传之令。” “岂能是尔等口中之儿戏?” “圣上给刘丞之传言,岂是尔等无名者可言听接之者?” “君权神授,父死子替。” “若是这刘丞真有事不能接令。” “还请后者接下此指令,我也好做交差啊。” 听完御使这一发言之后,刘新和刘婉瞬间不嘻嘻了。 此时赵管家看向刘婉说道: “此者为刘老爷长女刘婉,可代替刘老爷接指乎?” 只见御使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卷轴交到了刘婉的手上。 随后这八百里御使便驾马飞驰。 不愧是八百里加急的好马,才一两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夕阳之下了。 此时几人望着八百里御使离去的方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赵管家示意两人回屋内再议。 刘婉只得拿着卷轴进入屋内,刘新也跟了进来。 赵管家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两人缓缓说道: “唉,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这下这关怕不是不好过了。” 刘新看着一向从容的赵管家此时脸上神色低落,像是没什么办法似的。 于是刘新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了,赵管家,是有什么事情啊?” 赵管家缓缓开口说道: “这圣旨说是要明日之时,天子朝堂前进行加封。” “本应是其他商贾家族求而不得的机会。” “可今天却出了不少岔子。” “刘老爷昏迷不醒,帝皇玉钦丢失下落难寻。” ”这要是判下来一轻君之罪。” “这刘家怕是要经历一大劫啊.......” 第3章 王工匠亦未寝 赵管家话音刚落。刘婉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立马站起来急切的说道: “我爹去不了,我去。” “帝皇玉钦没有了,我去跟皇上解释。” “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呢?” 刘新听完姐姐这话都不禁笑出了声来。 只见刘新缓缓开口说道: “姐姐啊,官府那些人的手段我还是了的。” “上次去李贺家里做客。” “我没看清,撞上了一在端茶送水的侍女。”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打碎了一盏琉璃盏杯子,便引得李贺勃然大怒。” “那侍女差点性命就不保了。” “李贺他家好像是什么三阶官品。” “才打碎了一个琉璃盏,三阶官品都已经跋扈成这样了。” “更何况是皇上吧?” 听得刘新这番讲述,三人边又沉默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刘婉突然灵机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说道: “哎,不如我们......” “不如我们做一个假的帝皇玉钦吧?” “反正玉我们家有的是。” “再找一个手艺稍微好一点的工匠。” “反正也看不出来。” 赵管家摇了摇头,随后一声不吭地便回到自己的寝房内了。 原地只留下了刘婉和刘新两个少年少女。 刘新见到赵管家无奈的神情,和摇头离去时的场景。 又想起了自己在李贺府上发生的事情。 于是刘新开口说到: “姐,你这样肯定是行不通的。” “人皇帝又不和你一样是傻子。” “再者说了我们连玉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怎么让人家工匠雕刻啊?” 刘婉听到这番说辞感觉也在理,连个模具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得到仿制? 在刘新思考也无果后只感觉精神状态不佳,于是便也回寝房睡觉去了。 在深更半夜之时只剩刘婉伏在桌案前。 冥思苦想了许久不见有动静。 这时候刘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 这正是刚才陈掌柜送来的东西。 于是刘婉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内散发着阵阵迷人的异香。 里面是一朵白色的莲花,只不过这莲花与其他水中生的莲花不同。 这莲花通体发白,且质地十分坚硬。 刘婉小心翼翼地想把花拿出来观赏。 此时刘婉看到了盒子内软草底上的印痕。 正是莲花的形状,不差一丝一毫。 如此严丝合缝的镶嵌,一般只为了保护特殊的物件才会做此等设计。 想到这里刘婉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莲花上了。 此时刘婉放下了那朵药莲花,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直奔刘府的珍藏阁。 来到了珍藏阁门口,这里戒备森严,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 尽管此时已经夜已很深,但是守卫的家侍依然警戒十分。 刘婉走到珍藏阁门前,刚准备进去,可能是因为侍卫没有看清刘婉的脸。 直接将其拦下,并厉声呵斥到: “此乃刘府珍藏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强行闯入者,斩无赦!” 这声音太过于庄重威严,给刘婉都吓一跳。 平时在家哪家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啊? 珍藏阁侍卫的这一吼,直接让刘婉双腿打颤。 但是刘婉很快回过神来: “不对啊?” “这是我家来着。” “这是我爸的收藏室。” “我是他亲闺女。” “我有什么不能进的?” “我怕什么??!” 想到这里刘婉立马硬气了起来,找回了状态。 收起了刚才发颤的状态,里面开口对侍卫说道: “你要不看清楚我是谁?” “给我让开!” 听面前这个小姑娘这么一说,侍卫才仔细看了一眼。 在昏黄的灯光和淡淡的月色之下,侍卫在看清了刘婉的真容后。 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和霸气的语气已经不复存在。 侍卫里面开始道歉匆匆忙忙的说到: “多有冒犯,刘小姐。” “刚才不识得是您。” “只是这深更半夜,不知刘小姐大家闺秀,有何因故方才至此?” 这一句大家闺秀给刘婉夸爽了。 刘婉的表情和语气瞬间缓和了下来。 只见刘婉带些调侃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 “本小姐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有家侍,敢对本小姐这么冲语气说话的。” 此时刘婉走到了侍卫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你是第一个,你很有勇气。” 听见刘婉说到这里,侍卫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 随后刘婉看着低下头的侍卫继续说道: “不过也没关系,虽然你情商低了点,语气冲了点。” “而且还不识人,不过好在你审美没跑偏。” “行了,本小姐……不对!” “是本大家闺秀,要进去了。” “你就在这待着吧,没事,我不记仇。” 说罢刘婉便蹦蹦跳跳的进入了刘府的藏宝阁,只留下神魂未定的家侍在门外守岗…… 大概五分钟之后…… 刘婉一边快速翻找东西,嘴上还不停的碎碎念着什么叽里咕噜的东西: “我的宝啊,你在哪啊?出来好不好?” …… “我爹也真是,平日里收藏这么多垃圾物件干什么。” “这关键时候我找都不好找。” …… “这小偷也是个人物啊,我翻了这么半天不见这帝皇玉钦的踪迹。” “他怎么可能一下就找着了?” “这对吗?这不合常理啊?” …… 大概经历了半时辰的翻找,刘婉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 随后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开始破口大骂道: “什么藏宝阁,一堆没用的垃圾罢了。” “老爹真的是审美很差了,什么东西都往这里面存。” “这都是什么啊垃圾啊?” 说罢刘婉随手拿起了一块木头疙瘩,随手扔了出去。 木疙瘩刚一击中墙壁,便只听得吱吱的响声。 刘婉回过头来一看,藏宝阁的一面墙壁正在移动。 “我一定是太累了,都能看见墙移动了。” …… “这大半夜的不会是见鬼了吧?” …… 随着墙壁的逐渐移动,墙壁后面的东西也已经展现在了刘婉面前。 很明显并不是什么闹鬼或者看错。 而是确确实实在藏宝阁里面有一间暗室。 这里面的陈设和外面表层的藏宝阁真可谓是天上地下了。 刘婉只见得暗室之中,金珠白玉应有尽有,金碧辉煌,奢华极了。 在暗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 桌子上有刻字和一个盒子。 刘婉走近一看,桌子上刻字为: “帝皇玉钦:自诩二年,皇帝亲手所赐,封授粮商大吏之称!” 刘婉再拿起那个木盒子,只觉得香气扑鼻。 只见刘婉缓缓打开手中的木盒子,里面是空荡荡的。 但好在确实是有印痕的。 刘婉仔细端详了一番,木盒里面的槽位确实是严丝合缝的。 应该可以拿这个盒子作为模具,去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玺。 想到这里刘婉只觉得时间不多了。 必须赶紧行动,再晚可就耽搁不起了。 于是刘婉将盒子揣到自己的怀前。 快步地走到了门口,侍卫只见刘婉体态比刚才丰盈了不少。 但是因为刚才将其拦下,实在是有愧于心。 于是也不得再好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刘婉抱着帝皇玉钦的盒子走出了刘府藏宝阁的院内。 此时刘婉松了一口气,把盒子从怀中拿了出来。 随后又看了一下周围,除了个别地方还有火光,其他地方都是乌漆嘛黑的。 刘婉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声音中似乎带些破防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 “这我上哪找工匠去?” 忽然刘婉想到了在刘府南边住的王工匠,平时最爱雕琢玉器。 常常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彻夜而行。 于是刘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盒子就向着王工匠的住处前行。 行进三时,步尽街巷处,见一门牌,上面赫然写着: “王工匠铺。” 刘婉站在门前看了看屋外的窗户。 并未透出一丝火光,看样子王工匠应该是歇息了。 但是刘婉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十分紧急。 在萧瑟的夜风中,刘婉站在门前思索了良久: “现在夜已很深了。” “这王工匠不会已经睡了吧?” “总不能这么倒霉吧。” “明明平时听家侍提起王工匠,都是对自己的工艺爱不释手入木三分的。” “今日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刘婉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 刘婉看着自己手上的盒子,站在王工匠的门前开始暗声嘀咕道: “不管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刘婉壮着胆子敲了敲工匠铺的店铺门。 但是并没有回应,于是刘婉便开始一边敲门一边小声叫喊道: “王工匠........” 可是刘婉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甚至还没有此时门外猎猎的风声大。 刘婉见这样行不通于是又开始安抚自己: “不管了,本小姐豁出去了。” “王工匠!!!!!” “你在吗,我有事要找你!!” 刘婉喊罢之后,可能是怕王工匠没有听到。 随后又是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只听得屋内终于有了动静,发出了丝丝微光。 此时刘婉有些惊喜地说道: ”哎嘿,好像有效果了。” “我就说嘛勤劳的王工匠怎么可能睡这么早。” “王工匠亦未寝!!!” 此时只见工匠铺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一边推开门一边用还没完全睡醒的声音说到: “谁?谁啊?大半夜的.......” 王工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看的清楚眼前的小姑娘是谁。 刘婉便急匆匆的开口说道: “王工匠,就靠你了。” “这个事很重要,你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王工匠这会才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正是刘家大小姐刘婉。 此时王工匠里面清醒了过来,刚才的睡意瞬间散去的无影无踪。 只见王工匠生怕招待不周,匆匆忙忙的开口说道: “呦,刘......刘小姐.........您怎么来了啊。” “这深更半夜的,是有什么急事嘛?” 刘婉摆了摆手示意道进屋里说话,外面不太方便。 随后两人进入了王工匠的工匠铺。 只见得屋内陈设十分简朴,装潢也没有什么特色。 但是屋内的器具确实十分的齐全。 刘婉进屋后看着满屋子的器具设备,不由得发出赞叹: “不愧是燕京最好的工匠啊,东西这么多。” 听得刘婉这么说,王工匠居然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嘴里还一边嘟囔着: “没有没有,王某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 “刘小姐今个能赏脸,王某深感幸运。” 说罢,王工匠向着刘小姐行了个礼。 随后又开始缓缓开口说道: “就是还不知道刘小姐今日如此时候拜访寒舍。” “到底是为何事有求啊?” 刘婉见王工匠这么好说话,于是便十分轻松地说了出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啊?我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找你仿制个东西。” 王工匠听完之后笑了说道: “我以为什么难事了。” “原来就是仿制一东西。” “王某虽不才,但仿制这一块,在燕京还真无人出其右。” “无论是木雕石雕,金雕银刻。” “三时之内,我若是仿制不出来。” “您就可把我招牌砸了!” 刘婉见王工匠如此自信,同时气氛都到这了,于是刘婉便拍了拍王工匠厚实的肩膀说道: “好!就知道你靠谱。” 随后刘婉便从拿出了盒子放在了王工匠的面前。 王工匠端详道木盒子,十分自信地笑了起来: “就一木盒子,仿制有何难?” 刘婉见王工匠理解错了,连忙开口解释道: “不是木盒子,王工匠。” “今个来拜访你可不是为了这这盒子。” “这盒子没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盒子里的东西。” 王工匠小心翼翼地打开这精致的小盒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王工匠先是感到一阵疑惑,随后王工匠又开始笑到: “刘大小姐真会说笑,这盒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刘婉见王工匠这么说,于是紧接着说道: “说的不错,正是盒内之物才有求于你。” “这里也没有旁人,我就直接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帝送的帝皇玉钦丢了。” “您看看能不能给仿制一个?” 王工匠当时人就愣在那里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刘大小姐说错了,又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刘婉见王工匠没回复,便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帮我仿制一下这个帝皇玉钦就行了。” 此时王工匠彻底愣在了原地,震惊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仿制?帝皇玉钦?” “刘小姐,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说罢王工匠当场给刘婉下跪,语气中满是恐慌感地开口讲到: “我.......我......就一个脑袋啊!!!!” 第4章 进退两难,忆雪时 只见王工匠的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对着刘婉说道: “刘……刘小姐,下人……下人实在不敢啊……” 刘婉这边倒是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就是一块玉嘛?”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王工匠你也真是的。” 说罢刘婉便将盒子拿了起来,一边在屋内徘徊,一边对着王工匠说道: “若不是那矫情的皇上明日便要用此物加封于我们刘家。” “若不是这帝皇玉钦自生得双足,跑了个无影无踪。” “本小姐才不大半夜找你呢。” 王工匠听罢刘婉这般说辞,内心暗想到: “这帝皇玉钦可是皇上的东西啊!” “一向谨小慎微的刘老爷怎会将其弄丢了?” “再者说了,就算是真的丢了。” “又怎会让刘小姐亲自只身夜访工匠铺?” 想到这里王工匠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终于王工匠还是耐不住性子地开口向刘婉问道: “刘小姐,下人只有一事不明。” “不知可否寻得一定数?” 刘婉也不知道王工匠在想什么,她感觉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东问西的,这些个下人可真是谨慎的要死。 但是刘婉毕竟有求于人,还是要听王工匠讲的,于是刘婉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眼神看向王工匠,缓缓开口说道: “何事?王工匠,请讲。” 见刘小姐默许,王工匠便开口讲了出来: “勿怪下人无礼,只是有一事不明。” “帝皇玉钦失窃如此大事。” “为何只有刘小姐只身赶来此处啊?” 刘婉见王工匠这么问,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这个啊?” “家父身体有恙,无意应事,随遣我来足矣。” 王工匠这下是彻底瘫坐在了地上,刘婉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王工匠在地上眼神迷离,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一般。 此时刘婉走往前去关切的问道: “王工匠,你还好吧?” 王工匠此时已经分不清面前的情形,只觉得眼前一黑。 只见他缓了好一会才开始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么说刘……刘……刘家……” “这次……是要……有一劫了……” 刘婉见王工匠这么说就开始不乐意了,立马开口反驳道: “多大点事啊?” “不就弄丢那皇帝一块玉吗?” “回头我赔给他便是了。” “你和赵管家怎么一个德行。” 说吧刘婉的神情显得有些生气了,随后刘婉将一旁的凳子拿了过来,坐在了上面继续说道: “我这不是也在想招了嘛。” “不然这深更半夜的我能到你这来吗?” “我知道现在不是你的营业时间。” 王工匠见刘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小声嘀咕道: “不是营业时间的事情……” 刘婉似乎听到了王工匠在嘟囔些什么,于是接着说道: “那就给你加钱,十倍工钱。” “本小姐豁出去了,大不了这个月,少给那些公子们献一些殷勤。” 王工匠见刘婉还是没明白,又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也不是钱的事,刘小姐……” 刘婉这下这下彻底恼了,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那就是看不起我刘婉了??!” 王工匠连忙摇头,神情也变得慌张,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有没有……下人……下人不敢” 刘婉看见王工匠这般神情姿态,彻底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工匠在想什么了。 刘家是做粮食生意起家的,好歹也算是正经商贾。 做生意这一块自己从小就耳濡目染,哪有钱送上门不赚的啊? 刘婉还是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开口对着王工匠问道: “那你什么意思?” 王工匠见刘婉只有这么小年纪,大抵是不明白这世道的残酷了。 于是王工匠接过盒子开始缓缓开口说道: “刘小姐有所不知,此物非同一般。” “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此时刘婉顺手拿起了王工匠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刚在身上擦了擦便啃了一口。 只见刘婉一边吃一边说道: “那是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想做!” 王工匠连忙又摇了摇头,慌张地回答道: “不敢不敢,下人不敢。” 王工匠也实属无奈: “这话都暗示到这份上了,这刘家小姐不会是个榆木脑袋吧?” “看来只能直说了。” 想到这里王工匠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正在吃苹果的刘婉说道: “刘小姐,这帝皇玉钦乃是皇帝的旨意。” “伪造圣上旨意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啊!” “不是我不帮,也不是我,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只是这笔生意的代价也太大了。” 刘婉听到这里,咀嚼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苹果从手中掉落,砸到了地面上,那声音显得那么震耳欲聋。 只见刘婉吐出口中未完全咀嚼的苹果,十分震惊地缓缓开口说道: “这……这么严重的吗?” 王工匠见终于和刘婉说清了,于是便十分无奈地开口说道: “刘小姐,事情就是这样,还请回吧。” 说罢王工匠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刘婉也十分失落,这下她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她也清楚不能连累王工匠,因为这件事本不祸及他人。 想到这里只见刘婉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好,多有打扰,王工匠。” 在刘婉正准备推开门离去之时,此时屋内传来一小孩的声音: “父亲,你们在吵什么啊?” 刘婉和王工匠几乎是同时回过头,只见内屋的房门缓缓打开,推门走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年仅七八岁的小孩子。 那小孩迷迷糊糊揉了揉惺忪朦胧的睡眼,对着面前的两人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在干嘛呀?” 王工匠见自己的儿子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顿时心里成了一团乱麻。 看着眼前七八岁大的儿子,此时的王工匠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老王啊老王,你怎么就能这么自私?” “你怎么就能这么贪生怕死?” “你难道忘了你这条命是刘家给的了吗?” 想到这里王工匠回想起来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那年冬日极寒,遇见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 “粮食颗粒无收,便闹了饥荒,自己还是无足以立事的年纪。” “只得跟着父亲去逃难,这方才来到了燕京。” “当时的燕京也不如现在这般的繁华昌盛。” “王工匠的父亲也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尽管走遍了一村又一村。” “可还是没能找到能安身的地方,眼看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饿死了。” “王工匠的父亲只得去附近的大户人家,想着碰了碰运气试试看。” “尽管王工匠的父亲也知道这些大户人家是什么德行。” “自己也并不对这些大户人家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人都快饿死了,还想什么呢?” “王工匠的父亲想到这里,开始暗声嘀咕道:” “人要是吃不饱就只有吃饱这一件事情要想。” “人要是吃饱了,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想到这里王工匠的父亲鼓起勇气走向门前,叩响了这家大族的门。” “不一会便有侍女走上前来开门,见到在冰天雪地里衣衫褴褛的父子二人,立马关切问道:” “不知老先生何事啊?” “王工匠的父亲见了开门的侍女,什么话都没说,已经欲语泪先流。” “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这侍女的面前,一边还用手拍了拍旁边的小王。” “小王也很是识得父亲的意思,便也跟着跪在了那层厚厚的积雪之上。” “王工匠的父亲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声音颤抖略带哭腔的对着开门侍女说道:” “小姑娘,行行好吧,给粮食吃吧……” “我不要多,一口,一口就行……” “我这儿子已经三天没见一口干粮了……” “我这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了,死就死了……” “是我没本事,大灾之年,我没钱活该受饿……” “他才五岁啊……他做错了什么……” “他得活啊……” “说到这里小时候的王工匠,也同父亲一般开始声泪俱下:” “给我爹一口吃的吧……” “爹!我不饿,我刚才路上吃了点雪就饱了……” “侍女见这两人生的可怜便开口说到:” “二位先别着急,我去跟老爷通报一声,一会就给你们送吃的来。” “说吧侍女便向着府内走去。” “不一会一个看起来如少爷一般的人,便步款款地走了出来。” “王氏父子二人见状又跪下来,王工匠的父亲抽泣着喊到:” “少爷,您行行好吧,我这儿子快饿死了……” “一旁的侍女掩面笑到:” “什么少爷啊,这是我们老爷。” “王工匠的父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小孩子。” “怎么可能是老爷呢?” “此时刘丞见两人在雪里跪着,外面寒风肆虐,鹅毛般大的雪花翩翩飘落,落在两人的头上。” “此时刘丞见二人此番模样,便也很是心疼,便吩咐侍女去取粮食。” “侍女接到指令后便向着粮仓走去了,刘丞见二人站在雪中,小王还在发抖,很明显是不胜风寒,于是便开口说道:” “老先生,小朋友,进来说,外面冷。” “王工匠的父亲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是来逃难的,便连连摇头,始终不敢踏进刘府大门半步……” “刘丞也不是什么二代,当然知道底层人的自尊心。” “于是便也不再强求,而是自己也走出了门外。” “不一会侍女便将食物准备好,满满的两大盘馒头,足有八个,还有小菜肉食,刘丞似乎还不满意,看了看眼前被风雪盖过,似乎白头的父子二人。” “刘丞十分迅速地便又开口对侍女说道:” “这只够吃这一顿的,下顿呢?” “再去拿些顶饱的干粮来” “快!我要冻死了!” “侍女不敢怠慢” “只得再去库房拿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