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195章 鹤翼三连 黑龙的咆哮响彻夜空。以诅咒为形态的庞大魔力,与斩海剑编织的火焰地狱猛烈碰撞。高能量彼此交锋,将漆黑的世界染成赤红。 但这均衡的对峙,渐渐开始向神之剑倾斜。即便这柄极致的圣剑,也即将向神代的热量屈服。这一趋势,源于武器本质的差距。 「Excalibur」是神造兵装之一。由精灵铸造、专为讨伐星外敌人而设的圣剑,远超人类的理解范畴。 因此,Archer本不可能投影它。他最多只能像卫宫士郎模仿「Enki」那样,仅投影其外壳。 而让这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是专精于剑之制造的固有结界,以及圣杯提供的无限魔力。 即便魔术回路被烧毁、魔力供应不足,也能通过诅咒强行弥补——Archer正是借此实现了圣剑的投影。 但这终究只是仿制品。若是骑士王挥舞真正的圣剑,或许连这火焰都能抵消。但即便付出了巨大代价,赝作者(Faker)的能力也仅此而已。胜负,从一开始便已注定。 当然,弓兵自己也心知肚明。 「突破极限……!“幻想崩坏“!」 咔嚓一声,碎裂的声响传来。 那是漆黑魔剑上出现裂痕的声音。紧接着,魔剑发出悲鸣般的嗡鸣,从中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光刃! 这是将宝?具?本?身?彻底耗尽,将其中积蓄的所有魔力一次性倾泻而出、以自爆为前提的禁断奥义。 英灵绝不会轻易使用的杀手锏,让圣剑释放的热量骤然暴涨,一举击退了横扫天空的火焰之剑。 神之剑最终被击飞出去──而作为代价,伪圣剑也碎裂成了齑粉。 弓兵化作了徒手状态。但他的身躯终究完好无损。即便模样变得怪异、缠身的诅咒超乎想象,Archer还是成功躲过了「焚驱万海的拂晓水平线」的净化。 「哦──」 亲眼目睹这一奇迹,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终末剑、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焚驱万海的拂晓水平线——每一件都是无可匹敌的超绝神造兵装,即便在英雄王引以为傲的宝物中,也属于顶尖级别。身为英雄,或许能躲过一次其神威,但连续三次避开,已然超乎常理。更何况,做到这一切的竟是个赝作者,这绝对无法容忍。 不。此刻的他,早已算不上Faker。 「原来如此。Archer……不,你已经化为Avenger了。竟怕本王怕到这种地步,不惜借助此世全部之恶的力量吗?」 看着 Archer上演的奇迹,英雄王在维摩那上观察片刻后,终于看穿了真相。 英灵的性能早已注定,更何况是由圣杯召唤的从者。正因为难以完全再现英灵的全部性能,圣杯才会将英灵的信息限制在「从者」的框架内,使其更?易?操?控?。 像Saber、Berserker这类超一流英灵,或许能突破框架的束缚,但如Faker这般二三流的英灵,要超越性能上限,必须借助圣杯本身的助力。 吉尔伽美什透过被污染的 Archer,看到了此世全部之恶的恐怖。 十年前,即便是那否定一切生命的死亡泥沼,也无法将这位英雄王吞噬,只能将他排斥在外。 此前与Saber一战后,从沉睡中苏醒的恶神,正试图对抗前来毁灭自己的天敌。 这种足以抵消神造宝具的极端强化,可说得上是弓兵与圣杯利益一致的结果——不。此刻的 Archer,几乎已经成为了此世全部之恶本?身?。 「有趣。久违地遇到能与恶神一战的对手了。虽让Faker这般货色逼得本王动用如此多宝物,实在令人恼火——但若是弑神之战,倒也无妨。既然你敢自称此世全部之恶,就向本王展示一下你的力量吧!」 吉尔伽美什放声大笑。Archer闻言,释放出汹涌澎湃的魔力——从原地爆发性地加速! 轰隆一声,冲击波响彻四方。通过强行注入无尽魔力,飞行宝具突破了性能极限,在濒临自毁的边缘绽放出赤黑色的魔力磷光。这股力量蔓延至 Archer全身,他被赤黑双色的魔力包裹,以堪比捷足英灵阿喀琉斯的速度穿梭自如,模样宛如死神的使徒。 他秉持着「飞行宝具损坏便立刻重新投影」的思路,将宝具视为消耗品,陷入了过载(Overload)的状态。 这种近乎践踏英灵尊严的蛮行,让吉尔伽美什的嘴角狰狞地扭曲起来。 「来啊,看看你能追本王到何时──」 英雄王的手指如钢琴家般舞动。下一秒,维摩那以优美华丽的姿态,瞬间原地消失,疾驰而去。 两位高速飞行的英灵,围绕着彼此的后方展开了激烈的格斗机动。 期间,无数宝具如导弹般在两人之间交错飞舞,这早已不是个人间的战斗,而是堪比国家间的战争。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剑、刀、枪、矛、槌、斧、镰、矢——人类创造的无数武器以超音速碰撞、坠落,碎片裹挟着魔力四散飞溅。 每秒数十次响起的破碎声,与机关枪的连续扫射别无二致。不同的是其破坏规模,宝具相撞产生的爆炎,每一次都拥有足以掀翻军舰的破坏力。 吉尔伽美什连续展开宝具,Archer连续投影赝品。 在无限宝具与无限魔力的支撑下,两人根本不存在弹药耗尽的可能。 无数宝具瞄准彼此的首级飞舞,攻击与拦截不断循环。 每秒数十件华丽宝具被浪费,各色概念在世界中散落,宛如神话中的最终决战。 因此,要分出胜负,必须有一方打出神之一手。 「投影(Trace),完成(Off)──“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 率先亮出底牌的是 Archer。 经过多次碰撞,他终于绕到英雄王身后,展开了盾牌。 这面对投掷宝具拥有绝对防御性能的宝具,在当前局面下堪称最优解。 Archer将七枚盾牌挡在身前,踏空加速,借着争取到的时间,抽出了更强的底牌──。 「──鹤翼不落欠,吾心固磐石。」 他投影出的是一对黑白夫妻剑。这是 Archer长期使用的爱剑,一对二刀流名刃。 Saber的圣剑、Lancer的魔枪——英灵惯用的武器,都拥有真名解放等专属奥义。那是在无数决战、死斗中击败强敌的必杀姿态。 英雄王没有这种专属武技──而 Archer拥有。 他用盾牌弹开撕裂空间飞来的宝具,随即投掷出刚投影的双剑。同时扫射预先准备的无数宝具,让维摩那的防御系统陷入饱和,再以左右夹击之势瞄准操控者的首级……! 「哼──」 吉尔伽美什弹了弹手指。即时召唤的两柄长枪,轻易弹飞了双剑。 就在这一瞬间,疾驰而来的 Archer大喊:「──冻结(Freeze),解除(Off)」 逼近。维摩那的对空火力仍被倾泻而下的投影宝具压制在饱和状态。 经过此前的攻防,他已摸清了对方的极限防御线。 他在短时间内连续扫射宝具,打破了攻防均衡。若是这一手被破解,Archer将瞬间陷入劣势,投影宝具会跟不上吉尔伽美什展开的宝具群。 但他不在乎。这一步本就是必杀技。只要用这一击决出胜负即可。 「同样的武器?哈,只会一招的蠢货──」 吉尔伽美什嗤笑着重投影干将?莫邪的 Archer。虽然维摩那的火器暂时无法使用,但他只需从宝库中召唤宝具即可。 面对突破防御逼近的 Archer,原初宝具即将喷发火焰──就在这一刹那。 「──心技至泰山,力坚穿山岳。」 从英雄王身后,第一柄干将飞了过来──! 「什么──」 英雄王瞠目结舌。维摩那急速下降,躲过了后方的奇袭。但早已预料到这一点的 Archer,手持莫邪挥砍而下! 「散开!」 「区区杂种也敢……!」 阴剑?莫邪与终末剑碰撞。Archer全力以赴的一击,却未能触及神造兵装的神秘,被轻易击碎。 背后的突袭、正面的斩击——吉尔伽美什看穿了这两路攻击并及时应对,其战略眼光堪称非凡。若是普通敌人,早已被其中一击斩杀。 但 Archer的对手从来不是普通敌人。 「──心技渡黄河,剑意断水流。」 第二柄剑再次从背后袭来。这次是第一柄莫邪。这对双剑本为一体,分开的剑身会相互吸引。正因如此,它们才是双剑、是夫妻剑。 第一次的同时攻击被躲过了。那么,第二次的同时攻击呢──。 「我看穿了!」 吉尔伽美什笑着说。 没错。他与普通英灵不同。对方是能洞悉世间一切的英雄王,其神之瞳不可能看不破这种局面。 黄金波纹中浮现出一根魔杖。从中释放的大魔术、神代雷击,以神速击碎了后方袭来的莫邪。同时,一柄神剑沿着相同轨迹,迎向 Archer横扫的干将! ──双剑被击碎。 若 Archer是双剑使用者,对方挥舞的武器也是双剑。第一招用右剑防御,第二招自然能用左剑抵挡。Archer全力以赴的四重连击,被双剑尽数防御。 已经无路可走了。他抵消了对空炮火、突破了防御宝具、逼近到吉尔伽美什的咽喉前,却连双剑防御都未能打破。 再无后续手段。若不立刻撤离,一秒后无数宝具将席卷而来。攻守已然逆转,一口气消耗大量底牌的 Archer即将陷入绝境。 没错。除非能找到填补这一秒空白的下一张底牌……! 「──命已达离宫,唯名别纳天。」 Archer加载了最初便备好的设计图,重新投影出第三对双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到这一幕,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凭借瞬时判断,吉尔伽美什松开了握着双剑的手,空出的手准备从宝库中召唤另一件宝具。 没错,以判断力和战略眼光着称的英雄王,必?然?会?这?么?做?。 执着于用终末剑防御已然来不及,但在一秒内切换到其他武器仍有胜算。 而这一预判,恰恰被 Archer看穿。 正因为如此,在这一瞬——英雄王试图取用新武器的瞬间,这记隐藏招式才能奏效。 「“不可触碰Noli Me Tangere)“──!」 吉尔伽美什的动作停住了。不,是被强行制止了。缠绕在他身上的,是一块闪耀着红光的神圣布料。 这件圣遗物正是抹大拉的圣骸布。它承载着「拘?束?男?性」的概念,是曾经包裹圣人遗骸的拘束宝具──! 「什──」 这一瞬间,吉尔伽美什的四肢被牢牢束缚。他完全动弹不得,陷入了毫无防备的状态。 那么,这一剑能击中。能击中他的要害。此刻他身上已无任何防御宝具或铠甲。这是千锤百炼、计算到极致才换来的千载难逢的良机。弓兵积累的战术经验,在这一刻超越了英雄王的战略眼光。 「──同存似鹤翼,两雄俱命别。……!」 胜负已分。 双剑从左右挥落,这无疑是决胜的一击,直取英雄王的首级── 「────天之锁啊────」 ──就在咫尺之间。王的挚友,挡下了这一击。 「呜────!?」 必杀的第三击,双剑被突然出现的锁链弹飞。 这锁链并非吉尔伽美什预先准备,而是源于他对挚友的信任,以及挚友对他呼唤的回应——这一幕早已注定。 真正的挚友,便是愿在绝境中伸出援手之人。 正如 Archer拥有独属于他的必杀招式「鹤翼三连」,吉尔伽美什也拥有独属于他的唯一挚友恩奇都。 这一挚友曾为 Archer创造胜机,如今又将吉尔伽美什从绝境中拯救。 「咕──」 就连超越极限的最后斩击都被化解。此刻,无数锁链从空间中迸发,如铜墙铁壁般守护着英雄王,Archer已无任何突破之法。 他咬牙切齿地向后跳跃躲避,而重获生机的维摩那则立刻启动对空火器,向他倾泻宝具弹幕。 与此同时。 「────干得好」 吉尔伽美什抚摸着自己的脖颈,指尖沾染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Archer最后的斩击,那层层铺垫、全力以赴的一击,险些得手。正是英雄王最信赖的挚友,在千钧一发之际护住了他的性命。双剑的尖端已然触及他的脖颈,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或许是刚才的攻击耗尽了所有底牌,面对半自动发射的宝具投射与魔杖远程攻击,Archer不再拦截,只是一味闪避。他似乎打算拖延时间,直到重新集齐底牌。 从最初「Gae Bolg」的必杀瞄准,到三次突破神造宝具,再到「鹤翼三连」与圣骸布的连环攻势——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被逼入绝境的是吉尔伽美什。 若战斗继续,迟早会重蹈覆辙。一旦无法化解 Archer的奇袭,便会满盘皆输。Archer想必早已料到他拥有治愈或复活类宝具,必然会打出更致命的后续招式。 「这就是现代的神之力量吗。看来,是我太过傲慢了」 仅凭 Archer一人,绝无可能做到这般地步。固有结界固然是底牌,但只要吉尔伽美什认真起来,便能轻易扭转战局。 仅凭圣杯,也无法达成这种局面。那能诅咒杀死一切生命的污泥,别说杀死吉尔伽美什,连影响他都做不到——这便是英雄王的破格之处。 但当两者联手,其威胁便连立于森罗万象顶点的英雄王都无法忽视。 恶神「此世全部之恶」──吉尔伽美什此刻的对手,早已不是那个Faker。而是拥有复Avenger灵基、在现代复苏的神灵。人类创造的诅咒集合体,最终化身为神,降临于世。 当然,Archer只是与这股力量半融合的从者,存在形态本就不稳定。 作为从者,他无法成为扎根现实世界的核心。但──他所拥有的力量,已与神无异。 Archer身上缠绕的极致诅咒,形成了一种咒装防壁,甚至能直接弹开低等级宝具。 「本以为不过是腓尼基女神之流,不值一提,没想到竟有这般能耐。诸神啊,早已腐朽消亡的老家伙们,即便到了这个时代,还敢降下如此拙劣的试炼──也罢。就让我亲手,裁决这旧世界的腐朽遗物!」 英雄王的右手,握住了那柄解锁宝库的钥匙──王律键。 「由我,亲自降下裁决!」 钥匙转动的声响响起。那是黄金宝库「王之财宝」全?部?开启的声音。 剑,不断涌现。剑,不断显现。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剑、刀、锄、枪、檄、矛、镰、棒、斧、杖、槌、球、矢、镖、爪、剪、锯──。 火、水、土、金、木、雷、冰、光、圣、暗、影、毒、咒、音、烟、香、无──。 不仅有近战武器。还有大炮、坦克、战舰、战斗机、潜水艇、宇宙船、要塞、空中城堡、人形兵器──无数兵器横空出世。 不仅有攻击武器。还有刀枪不入的传说铠甲、诸神铸造的绝对盾牌、化身为士兵的无数自动人偶、寄宿神代魔术的魔杖、震撼世界的咒具──无数道具接踵而至。 不仅是普通刀刃。还有缠绕异界火焰的剑、百发百中的枪、夺取对手魔力的镰、冻结空间的刀、贯穿一切防御的刃──无数概念具象化显现。 百、千、万、亿──不,这些矮?小?的数值根本无法形容。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平行世界,人类创造或拥有过的所有战斗技术,宝库中沉睡的所有宝具、所有财宝,都以淹没世界的势头涌现。以英雄王为中心,在无尽黑夜中蔓延的刀刃之海,正是无穷无尽的权能化身。 「王之财宝」——蕴藏人类所有智慧与技术的神之宝库。这份持续增殖的神秘名录,此刻终于展露全力。英雄王此前展现的一切,不过是沧海一粟。 人类的神话、传承、故事、知识、技术尽数集结于此。它早已超越人、军队、城池、国家的衡量单位,是无需神灵权能、仅凭人类之手便可毁灭世界的智慧结晶,是人类种族的缩影。能统御这般力量与财富者,天上天下唯此一人。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宝库中所有藏品,从终极一击的神兵到普通兵器,无所不包。这位象征绝对王权、统领最强军队的英雄王,倾尽全力度下达号令──。 「“天地波涛终局之刻——纳比斯汀(Ut-Napishtim)“──!」 ──这一幕,Archer真切地看在眼里。 超乎想象的宝具展开规模,即便让大半感情已然丧失的 Archer,也不禁脊背发凉。 无论对手何等强大,这股力量都足以碾压一切。 只因英雄王身后的武器,正是人?类?本?身?。 他是统御人类的绝对王者,他的败北,便意味着人类种族的灭亡——这绝非Faker所能触及的领域。 但 Archer终究是赝?作?者?,是专精于制造武器仿制品的英灵。而这片「无限剑制」空间,本就是由专精宝具复制与储存的要素构成。 面对无穷无尽涌现的宝具,Archer逐一复制。 即便远超人类处理极限,但固有结界“所见即复制”的特性,加之圣杯源源不断的魔力供给,让这一切成为可能。 Archer挥动手臂。因过度引出诅咒,他的身躯已漆黑如墨,化作连视觉都难以捕捉的诅咒聚合体──不,是悪?神?本?身?。 这神之权能,便是模仿、复制世间所有武器。以他为中心,无数宝具如镜像般铺展开来,爆发出惊人的增殖速度。 每一柄剑都被圣杯的诅咒染成漆黑,成为借由诅咒弥补投影劣化、甚至超越原性能的咒装宝具。 并非所有宝具都能投影。 「王之财宝」的藏品无穷无尽,坦克、战舰、魔杖、超顶级武器与神造兵装皆无法模仿。 对此,Archer选择将一柄魔剑复制上百次来填补差距。与英雄王每件皆为孤品的宝具不同,他的复制品可无限投影。蕴含恐怖威力的圣剑魔剑,经强效诅咒强化,成千上万地复制蔓延,填满了整个固有结界。 凭借固有结界这一世界本身的力量,Archer统领着无数赝作宝具。 这位驾驭着受诅咒仿制品的现代恶神,倾尽全力念出咒言──。 「全投影(All Weapons),待机(Free)──“咒装投影?无限扫射(Sword Barrel Full Burst)“!」 英雄王引以为傲的人类大军,与恶神操控的诅咒之军。对峙的两大军团同时解放终极“力量”── ──所有炮火,齐齐炸裂。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无关胜负 「────────」 一切都在崩裂。 「王之财宝」射出的宝具,与「无限剑制」迸发的赝作,蹂躏着整个世界。 所有概念交织、碰撞、反弹、融合、破碎、撕裂、毁灭、诞生、腐朽。 火焰魔剑被水之刃抵消,光之圣杖被暗之诅咒吞噬,贯穿万物的长枪与防御万物的盾牌同归于尽,无数军团接连碰撞、消亡。 每一件都堪比英灵全力的武器,如杂兵般被消耗、湮灭。 这场破坏所造就的光景,是纯粹的“黑”。 被摧毁的赝作宝具溢出的诅咒,化作毒雾笼罩整个世界。 「Ut-Napishtim」与「Sword Barrel Full Burst」的激战,让濒临崩溃的固有结界被溢出的诅咒强行修复。 这里早已不是剑之世界,而是死亡的国度。 万物碰撞、消亡的终末景象中,就连黄金帆船维摩那也在咒装宝具的猛攻下跌落。 吉尔伽美什目睹着一切,缓缓开口: 「──裁决之时已至。醒来吧,乖离剑(Ea)」 他从宝库最深处,抽出了最后一柄剑。 ──轰隆,风声呼啸。 无数宝具破碎、坠入黑暗的场景,被一场狂暴的飓风席卷殆尽。 这汇聚的风暴不仅吹散了袭向英雄王的咒装宝具,甚至将吉尔伽美什自身展开的宝具群一并卷走。 傲然旋转的神之剑,每秒都在加速。其漆黑的剑身仿佛在宣告,周围的风、魔力乃至诅咒,皆不过是供其驱使的弱者,会尽数被其吞噬。分裂为三的圆柱,每一根都散发着足以撼动星辰的破格力量。 这是远超人类认知、由神在世界诞生前铸就的开天辟地之剑。 乖离剑所能驾驭的能量,早已超越人类计量范畴,其力量堪比、甚至凌驾于吉尔伽美什与 Archer展开的所有宝具之和。 即将上演天地创世奇迹的英雄王,悠然微笑──。 「你所知晓的,不过是浅薄的地之理。就让你见识一下,天之道!」 这一刻,宝库中待命的宝具尽数激活。 攻击力强化、攻击范围强化、火力强化、威力增幅、属性附加、概念强化、筋力提升、幸运赋予、魔力供给、魔力辅助──。 防御力降低、回避能力降低、火力削弱、威力衰减、属性弱化、概念弱化、筋力下降、不幸赋予、魔力剥夺、魔力妨害──。 数千上万的强化 buff与弱化 debuff层层叠加。 同时,吉尔伽美什将宝库供给的魔力与自身生成的魔力,尽数注入爱剑之中。 本就高速旋转的乖离剑刃,在爆发性的能量供给下达到超高速,过剩的力量开始撕裂时空。 吉尔伽美什的魔力回路全力运转,赤色刺青般的纹路遍布全身。 这与 Archer身上缠绕的黑色诅咒刺青形成鲜明对比,尽显神性光辉。 携带着唯有创世神话中才有的、稍有不慎便会自我毁灭的神之力量,英雄王傲然伫立。 「──诉说原初吧。天地分治,虚无恭贺开天辟地。撕裂世界者,正是我之乖离剑!」 乖离剑的三柱剑身猛地扩张,极致的能量汇聚成扭曲的光之漩涡,将周围的黑暗与诅咒尽数吸噬。 时空在剑前扭曲、折叠,天地仿佛回到混沌初开的原点。 Archer的咒装宝具群在这股开天辟地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接连破碎,诅咒被彻底净化。 Archer漆黑的身躯因这股力量剧烈震颤,咒装防护寸寸龟裂。 但他眼中没有恐惧,唯有不甘与执着。 他倾尽最后的魔力,将固有结界内所有残存的宝具尽数投影、强化,化作一柄凝聚了无尽诅咒与复制概念的超大型咒装魔剑,朝着吉尔伽美什与乖离剑的核心,全力斩下──。 「──咒极,灭界」 超大型咒装魔剑与乖离剑的光之漩涡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鸣,只有极致能量相互抵消时的绝对寂静。 黑暗与光明交织、湮灭诅咒与创世之力碰撞中和。 固有结界内的所有物在这股力量下彻底崩溃,碎片化作星屑消散。 当一切归于平静,高空之上仅剩两道身影。 吉尔伽美什手持乖离剑,剑身的光芒已然黯淡,他的气息也略显紊乱,但依旧傲然挺立。 Archer的超大型咒装魔剑彻底崩解,漆黑的身躯布满裂痕,诅咒之力不断逸散,灵基濒临崩溃。 「……不愧是英雄王」Archer的声音沙哑,带着破碎的气息。 「你也配得上“恶神”之名」吉尔伽美什收起乖离剑,黄金宝库缓缓闭合,「但人类的智慧与创世的真理,终究不是诅咒所能企及」 Archer的身躯开始化作灵子消散,漆黑的诅咒与圣杯的魔力一同回归虚无。 他最后望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即彻底消散在天际。 吉尔伽美什伫立在高空,望着下方恢复平静的海面与黄昏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跨越神话与现代、涉及人类智慧与恶神诅咒的终极对决,终究以王者的胜利落幕。 在世界定型之前,数十亿年前,这颗星球本是连生命都无法容存的原初地狱。 而将这地狱分割、从无中创造有、赋予星球形态的,正是乖离剑。 这柄由立于所有英灵顶点的英雄王挥舞、凌驾于所有宝具之上的至高之剑。 在音、光、时间、空间一切皆归于毁灭的世界里,唯有它如璀璨星辰般闪耀。 在走向终结的世界中,高声吟唱「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姿态,正是英雄王灵魂的具象,是裁定万象、极致王者的真容。 「轮转星辰的漩涡,天上的地狱不过是创世前夜的贺礼!」 真空、龙卷风、大风暴、雷鸣——所有天灾地变皆以乖离剑为中心沸腾。 这与在地面上对阵骑士王时展现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 即便只是发动前的单?纯?余?波?,无数灾害各自都拥有凌驾对城宝具的力量,如神罚般肆虐。空间上的裂痕,仿佛是拟时空断层。 因果、次元、时空、世界——这柄能破坏并创造世间一切的神之剑,其应有的挥舞对象,正是这场无尽宝具碰撞的终末战场。 巨神在战场对岸,亲眼目睹了这令人战栗的神威。 「────」 战栗不已。仅仅一眼,巨神便理解了——自己绝无可能对抗这股力量。 英雄王所持的最终宝具,早已超越了人类被允许的力量范畴。一旦释放,这个世界必将被一分为二。 别说模仿其外观,就连解析、理解它都是天方夜谭。 这是神灵大权能的具象化,是无法被「剑」的概念所束缚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投影复制。即便投影圣剑反抗,也注定会被一击粉碎。 与这样的武器对抗纯属愚行,想要承受撕裂世界的剑,唯有使用能逃离世界的宝具——但这类超规格宝具,既不在 Archer的库存中,即便存在,他也绝无可能投影。 仅凭 Archer自身已无计可施。因此──。 「借给我力量,圣杯──我会付出代价。这具早已腐朽的身躯,随你吞噬!」 他将与圣杯相连的通路,强行扩张到极致。完全无视灵基的损伤,摆出了即便自身灵基爆炸也在所不惜的姿态。 既然死亡已无法避免,便要赌在那唯一的可能性上。 仿佛回应这声呼?唤?一般,Archer的胸口裂开一个黑洞──从中喷涌而出的,是纯粹的黑色能量。 这凝聚了诅咒的能量,并非普通魔力,而是圣杯本身承载的污泥。 溢出的诅咒并未四散,反而被某种力量束缚,以无限增殖的态势围绕 Archer汇聚。 在指数级增长的污泥中央,男人的身影彻底被淹没,再无踪迹。 这一幕,宛如十年前的重现。 黑洞中溢出的圣杯内容物,将世界灌满诅咒的噩梦光景。 但与十年前不同,这团不断膨胀的污泥,渐渐长出了手脚,逐渐变形为人的形态。 最终显现的,是由诅咒污泥构成的黑色巨人。它双足踏立死亡之海,身躯高耸入云,那张人形面容却毫无五官,唯有毁灭一切生命体的恶意充斥其中。 曾经身为Archer的男人的痕迹,已荡然无存。 这是蹂躏世间所有生命、将其诅咒致死的怪物──其名,巨神「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 「■■■■■■■■■■──!!!」 巨神咆哮。响彻天地的冲击波,满载着足以让人疯狂致死的憎恶。 这正是屠戮六十亿人命的恶魔,是在现代显现的死神。 一旦这样的存在降临外界,不出三日,整个国家便会化为焦土。 由于以从者为核心,它并非真正的生命。仅能模仿怪物的外形,毫无知性,存在本身也受到限制。 但──它拥有与琐罗亚斯德教恶神之名相符的、货真价实的力量。 它绝非单一英灵能够应对的存在,唯有冠位级从者,甚至是抑止力本身,才能与之抗衡。 这便是圣杯六十年来积蓄的魔力,被赋予「恶」的方向性,为对抗天敌而不完全诞生的产物。 「伪神,终于露出本性了吗!不顾一切想要取我首级的这份气魄,姑且值得称赞。 但──你这般污秽之物,也敢在我的庭院中蔓延,简直天理难容。就让本王来裁定你!唯有死亡,能让你归于平静──」 「■■■■■,■■■■■──!!!!!」 巨神挥起手臂。它似乎想要用这蕴含着无法计量诅咒的拳头,将自己的天敌粉碎。这股力量无论生物还是器物,皆能污染破坏。与它的威严相比,如芥子般渺小的王者,只需触碰便会蒸发殆尽。 与之相对,吉尔伽美什高高举起右手。手中乖离剑的旋转速度,已快到超出视觉捕捉的极限。面对化身为真恶神的愚者,英雄王将驾驭天地开辟的神威,下达最终裁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开辟天地!」 英雄王的喝声响彻混沌。乖离剑猛地停止旋转,随即爆发出超越时空的极致光芒。三柱剑身所释放的开天辟地之力,不再是单纯的能量冲击,而是化作「创世」的概念本身,朝着巨神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诅咒污泥瞬间被净化、湮灭。巨神那足以毁灭国家的拳头,在创世之力面前如泡沫般消散。它那高耸入云的身躯,从接触光芒的瞬间便开始瓦解,无数诅咒构成的肉块在「天地分治」的真理面前,被强行还原为虚无。 巨神发出不甘的咆哮,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它的存在本身便是对「创世秩序」的违背,而乖离剑正是秩序的源头。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真理对谬误的裁决,是原初对衍生的否定。 「■■■■■──!!」 最后的咆哮化为虚无。巨神的身躯彻底瓦解,化作漫天黑色粒子,被乖离剑的光芒彻底净化。圣杯的诅咒污泥失去了宿主,在创世之力的冲击下,一点点消散在天地间,回归虚无。 当光芒褪去,乖离剑的旋转逐渐放缓,最终停止。吉尔伽美什手持爱剑,傲然伫立在恢复平静的高空。曾经被诅咒与战火蹂躏的天空,重新露出了黄昏的底色。 英雄王低头俯瞰下方,黄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所摧毁的,不过是一只碍眼的蝼蚁。 「无聊至极。伪神终究是伪神,即便借用恶神之名,也难逃尘埃的命运」 他收起乖离剑,黄金宝库缓缓闭合。天地间残留的能量余波渐渐平息,所有天灾地变尽数消散。这场跨越神话与现代、涉及人类智慧、创世真理与终极之恶的决战,终于落下帷幕。 吉尔伽美什驾驭着维摩那,朝着天际缓缓飞去。他的身影在黄昏的光芒中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傲然的低语,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间: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此世再无值得本王出手之物──」 天地重归寂静。曾经的战场之上,唯有风轻轻吹拂,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创世与毁灭的终极对决。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创造世界的终极一击,在此显现。 黄金之王挥出的剑,为世界开辟了深渊。时空龟裂,因果律断裂,次元与法则尽数崩溃。神之刃毫不宽恕森罗万象的一切存在,将四方千里化为虚无,坠入空洞的虚无之中。 拟时空断层遍布四周,空间扭曲成前卫艺术般的模样。灼热与极寒交织,充斥暴虐的天灾地变,容不得任何生命存活。 即便这般神威,也不过是副产物。斩断星辰的斩击中心,是无可辩驳的绝望虚无。肆虐的暴风,莫非是胆怯世界的恸哭? 这便是天地创造的终极一击,乖离剑所彰显的真理。 在地面上挥出的攻击,对这柄武器而言不过是儿戏。若全力施展神之刃蕴藏的权能,世?界?本?身?都将崩塌。 对界宝具的分类绝非虚言,因此这柄剑平日里绝无可能发挥真正价值——星球抑止力(Gaia)与人理抑止力(Alaya),绝不会宽恕其存在,必将连使用者一同从世界中抹杀。 但此处是固有结界──这异界之内的世界。属于不受抑止力干涉的领域中,乖离剑终于展现了其奇迹。 面对英雄王所昭示的创世真理,区区恶神又岂能反抗? 「──────!」 缠绕时空断层的风暴,与恶神的巨腕相撞──毁灭生命的诅咒污泥,在撕裂世界的创世之刃面前,连抗衡的资格都没有,被层层削去。 巨神胸口的黑洞涌出更多污泥,试图重构残破的躯体,却始终追不上这压倒性的破坏。 巨神的手臂被削断、撕裂、挖空,被虚无吞噬殆尽。破坏的冲击不仅蔓延至整条手臂,更贯穿巨大的身躯,让诅咒构成的躯体遍布裂痕。最终,这终极神击直中巨神的躯干。 「■■、■■、■■■……■■■──!!!!!」 充斥痛苦与绝望的惨叫响彻天地。恶神在终末一击下被彻底吞噬。无论蕴藏何等诅咒、何等暴力,在开辟之星面前都无权存在。 高耸入云的巨体、弑神级别的诅咒,尽数消散在毁灭的光芒中── ──随后,世界颠倒。 「──哦?还活着吗。真是令人作呕的残孽」 恢复意识时,倒在洞窟中的 Archer已失去了身体的知觉。 在朦胧的思绪中,他勉强运转大脑。记忆混杂着杂音,停留在试图从「此世全部之恶」中汲取力量的瞬间,随后便被极致的痛苦斩断。那一刻,自己想必已完全被圣杯的意志所掌控。 自我、记忆、魂魄尽数消散。构成灵基的一切,都被诅咒污泥染成漆黑。可为何,自己还能留存于世? Archer躺在地上,低头望向自身,心中满是疑惑。 「────啊。我,败了吗」 他意识到自己的左半身已被扭曲撕裂,坦然接受了死亡的命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左臂与左腿已从身体上脱落消失,左胸到胁腹被大幅剖开,生命之水如泉涌般滴落。 理所当然,容纳灵核的心脏部位,也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之所以尚未即刻死去,只因他是从者,且拥有「单独行动」技能。 这等损伤早已超出修复范畴。更何况,曾经折磨自身的无尽诅咒,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残留的,唯有彻底破损、濒临崩溃的灵基。 从现状倒推,自己应是被「此世全部之恶」吞噬──而那恶神,又被英雄王击溃。能将如此恐怖的诅咒彻底抹杀,那股力量实在超乎想象。 自己得以存活,或许是因为身处恶神核心,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即便如此,未被蒸发殆尽,也已是奇迹级别。 得出结论的 Archer,吐血的嘴唇扭曲成苦笑的模样。 讽刺的是,这奇迹也不过是将死亡推迟了一秒。灵核已彻底损毁,Archer的消亡已成定局,即便放任不管,也撑不过两分钟。 如今他的身体已感受不到任何疼痛,除了残存的右手,其余部位皆无法动弹。 「作为伪物,你打得不错。能让本王认真起来,也算是值得流传千年的荣耀了。安心去死吧,Faker」 手握赤色长剑的宿敌缓缓逼近。英雄王的身上,没有留下丝毫伤痕。 Archer带着嘲讽的笑意暗想,反正沉默等待也只会消亡,对败兵如此费心,真是多余。 吉尔伽美什毫无慈悲地举起乖离剑,对准濒死的他──。 「────嗯?」 ──察觉到异常时,已然太迟。 「──你,竟敢做到这种地步,嘎──!!!???」 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开始下沉,被无底的暗影沼泽咕嘟咕嘟地吞噬。 无处可逃。荒芜的洞窟在转瞬之间,化作充满暗影的死地。来不及挣扎,王者的身躯便沉入黑色暗影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 Archer发出嘶哑的狂笑。他残存的右手,正紧紧握着一枚破碎的黑色徽章──那是他在恶神体内时,从圣杯诅咒最深处剥离的、蕴含「影之支配」概念的残片。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在灵核破碎的瞬间,他将仅存的魔力注入这枚徽章,以自身残余灵基为代价,发动了早已解析完毕的「影之结界」。这并非固有结界,而是直接干涉现实的诅咒领域,专门针对吉尔伽美什毫无防备的瞬间发动。 「英雄王……你以为……赢了吗?」Archer的声音破碎不堪,却带着疯狂的快意,「我是赝作者……但赝作的极致……便是……将真实……拖入……同归于尽的深渊啊……!」 暗影沼泽剧烈翻涌,洞窟顶部开始崩塌。吉尔伽美什的怒吼从暗影深处传来,却被不断收缩的影之结界死死束缚。乖离剑的光芒在暗影中一闪而过,却无法彻底突破这以「同归于尽」为核心的诅咒领域。 Archer的身体开始化作灵子消散,右手紧握的黑色徽章也逐渐透明。他望着不断收缩、即将将一切吞噬的暗影沼泽,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最终……还是……平局啊……」 随着最后一句低语,Archer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洞窟在剧烈的崩塌中化为废墟,影之结界与被束缚的乖离剑一同沉入地底深处,被无尽的岩石与黑暗掩埋。 天地间残留的能量余波渐渐平息,这场跨越神话与现代、充斥着创世与毁灭、真伪与善恶的终极对决,最终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画上了惨烈的句号。 世间再无人知晓,在这片废墟之下,沉睡着两位王者的传说。 这异常的景象让仅能勉强睁开右眼的 Archer惊愕不已。一阵令人极度不适的笑声传入他耳中。他仅能动弹脖颈窥探四周,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少女。 那正是 Archer不惜赌上灵魂也要拯救的少女的身影。然而,从她口中发出的笑声,却是与这副模样格格不入的沙哑老翁嗓音。 外表虽是那名少女,内里却截然不同。Archer的大脑瞬间断定,她要么被人夺取了身体,要么正被操控。 在饱受诅咒侵蚀、满是空白与破损的记忆深处,某个声音在呐喊——这才是最后的敌人。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离别的馈赠 ──吉尔伽美什忘了一件事。 为了铲除天敌,「此世全部之恶」倾注了积攒的庞大资源,诞生了以 Archer为核心的不完全体,可传输给Archer的魔力资源并非全部。它虽分配了绝大部分力量,但圣杯之中仍潜藏着「此世全部之恶」的本体。 而且,这股诅咒能够通过与 Archer不同的媒介,化作黑影显现。 「哈!纵使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也难免会被人暗算,可见终究是软弱之辈! 自古以来,暗杀者便是弑王的不二人选。如今,只需再添一个灵魂,圣杯便可满溢! 辛苦你了,Archer!托你的福,间桐(Makiri)五百年的夙愿即将达成——!」 间桐(Makiri)。间桐脏砚(Makiri Zouken)。 在 Archer残破的脑海中,这个名字确实留有印记。作为必须打倒、拯救少女路上的障碍,他的大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此前,它一直被掩埋在诅咒的污泥之下,如今或许是灵核与诅咒一同被破坏的缘故,竟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间桐脏砚乃不可小觑之辈。必须提防被他的虫子暗算。这里最好再多加一道保险。 Archer,为此你先准备一件能精准葬送目标的武器。那老头是虫子的集合体,本体潜藏在某处。即便驱逐了表面的虫子,只能暂时让他陷入动弹不得的境地,假以时日他定会复活。 要给那虫子送上往生,必须斩杀潜藏在某处的本体。依我判断,它大概率藏在──」 说这番话的是谁? 若有契机或许能回想起来,但此刻的 Archer已无法唤醒这段记忆。 不过,这段被判定为至关重要的对话,他却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当时的思绪流转都历历在目。 Archer所能投影的宝具虽以刀剑为主,但种类繁多。对话中提及的这类宝具,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巧合的是,当时他正打算准备的武器,恰好与对话中描述的一致。他立刻想到了这件能精准狙击目标的宝具,只不过本来是为了防备这位对话者的背叛。 自那以后,Archer便在自己的一条魔术回路中,常年储备着这件宝具的设计图与投影所需的魔力。 ──而这份准备,至今依然有效。 「呵呵,真该好好奖赏你一番啊,Archer!将你纳入暗影易如反掌,但你本就只剩几分钟可活。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待你这灯火熄灭,你的灵魂便会成为我夙愿的基石。哈哈,呵呵呵呵……!」 『救救我,前辈──』 少女的嘴唇在说着什么。 Archer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没有错过她脸颊滑落的泪水——以及那一丝混杂在老翁嗓音中、微弱却清晰的不同声线。那是即便被虫子操控、夺走身体,仍未放弃抵抗的少女的证明。 「────等着我,樱」 唯有这个名字。无论自己变得何等残破,这个最重要的名字,始终铭刻在心底深处。 Archer的灵魂燃起火焰。如同即将燃尽的蜡烛,最后一小块蜡芯迸发出灼热的温度。 他下定决心,要将所剩无几的几分钟生命、仅能勉强活动的右臂、以及残羹剩饭般的魔力,在此刻全部耗尽。 「话说回来,绮礼啊,你不仅帮我碾碎了那些虫子,居然还动用了教会的术式。托你的福,我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得以行动——只能通过樱的身体活动,实在太不方便了。 不过,再忍耐片刻就好。圣杯的容器已在我手中,不久便会被填满。等我的夙愿达成之时,定要好好绞杀那个小鬼——!」 间桐脏砚本有虫子构成的身体,如今却特意借用少女的身体行动,想必是他原本的身体已被破坏。 是主身体被毁后转移到了备用容器——不,或许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表面的身体无法使用,潜藏的本体才不得不显露出来。 也就是说,间桐脏砚的本体,就藏在那名少女的某处。 事前听闻的信息与现状完全吻合,这一点已确凿无疑。既然如此——要操控少女的身体,指令的源头必然位于身体的中枢。 也就是说,要?么?是?大?脑?,?要?么?是?心?脏?。 Archer竭力抽取出破碎的信息,唤醒零散的记忆。将少女的特质、脏砚的情报、以及散落的碎片逐一拼接。 虫子的根源,究竟潜藏在何处──。 「──投影(Trace),启动(On)……!」 这是最后的投影。 仅这一次,残存的魔力便已耗尽,男人的身体已然开始变得透明。但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决心之火。 他仅剩的右手中,握着一柄装饰华丽的黄金之剑。剑身上镌刻着七颗星辰,却并未蕴藏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柄剑既无出众的神秘,也无强大的破坏力,只是一件特化于单一功能的武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放声大笑的老翁毫无察觉。这只自视甚高的虫子沉浸在胜利的美酒中,认为垂死的从者已无力回天。而这,正是 Archer所要抓住的破绽。 「哈、再等片刻,再等片刻,这具尚未腐烂的肉身就────嗯?」 或许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附身在少女脸上、正丑陋笑着的老怪物猛地转头望向 Archer。就在那一瞬间,男人反手将剑掷出── 「祓除邪恶,七星剑──!」 剑尖笔直地,刺向了少女的心脏! 「叽──嘎、叽、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疯了吗!?一条败犬,竟敢连同樱一起……!?」 心脏被刺穿,老者弓着背惨叫。但与这痛苦的嘶吼相悖的是,剑刺入的部位没有一滴血渗出。 不仅如此,明明刀刃确实贯穿了身体,少女的躯体却毫发无伤,形成了诡异的矛盾景象。 七星剑──这是古代中国与日本用于仪式的一种剑。它基于道教思想,被认为蕴含着驱邪镇护之力,古文献中记载其价值远超百两黄金。 Archer所投影的,是他曾见过的一柄现存七星剑。 在古代铸造、积淀了人类思念与历史的剑,有时会孕育出神秘。这柄剑所拥有的驱邪之力──是不伤害善者、只毁灭恶意之物的概念。 这股祓除邪恶的力量,精准地贯穿了潜藏在少女心脏中的虫子本体。 「你也一样疏忽了啊。寄生在少女体内、吞噬人类的怪物。我不知道你的夙愿是什么,但现在,该踏入坟墓了」 「嘎、叽──你、你、你你你啊啊啊……!我、我的、我的夙愿,竟被你这等货色……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获得不老不死────」 在痛苦中疯狂挣扎的虫妖,轰然崩溃瓦解。这只活了五百年、舍弃人身、腐蚀灵魂、不断寄生在人类体内的妖怪,这位凭借可怖身躯数次死里逃生的魔术师,最终还是无法再依附于这个世界。 失去操控者的少女应声倒地。她的表情如同附体之物被驱逐一般,从痛苦转为释然。 望着这张摆脱了恐怖怪物、重归平静的脸庞,男人轻轻舒了口气。而他的身体,已近乎化作光粒。 「虽然算不上什么靠谱的前辈,但至少在最后,稍微帮到你了。抱歉,来晚了。 那么,我先走一步了──要保重啊,樱」 留下最后的话语,卫宫士郎(Emiya Shirou)带着微笑,离开了这片战场。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时代变了? ——巨大的身影逼近而来。 那是一步便可跨越十米的迅猛疾走。极致的体术与周身萦绕的浓烈杀气,让神父在我眼中化作了比实际更为庞大的敌人。 我仿佛预见了三秒后的死亡。那足以击穿岩石的刚拳,必将粉碎我身躯。 心中涌起无法抹去的恐惧,但我的右手依旧冷静地握紧了沉重的枪柄。 面对先手的必杀一击,唯有以先手的必杀回应。 食指搭上扳机,将逼近的敌人锁定为准星。仿佛有谁附身般,我以极致的精准度,流畅地扣动扳机,誓要击碎这带来死亡的使者。 瞬间,庞大的能量从枪口喷涌而出。 射击。 9×1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其威力足以葬送人类。 无论言峰速度多快,都不可能躲过每秒 1290英尺(约 400米)飞行的子弹。 这倾泻而出的死亡弹头,正面撞上了男人的身体——。 「怎──!」 「──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身中数弹的言峰,明明是正面直击,却猛地向侧方跃开。放弃了最短路径的近战,一步便移动数米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而我,同样惊愕得合不拢嘴。 虽因超出预期的后坐力,子弹散射得稍显杂乱,但毫无疑问应当命中了目标。若躯干被多发击中,别说压制,甚至可能当场死亡,可他却近乎无伤,这到底是什么物种? ……不,并非完全无伤。言峰的脚边,有少量鲜血滴落。但那不过是擦伤罢了。他看起来未使用魔术,却几乎未受子弹伤害,原因何在? 「防弹背心吗……!明明是神父,居然还穿这种东西」 「这可是混入了女性发丝与咒符的特制款。没想到你竟能突破它──是穿甲 AP弹吧。卫宫切嗣啊,真是留下了个令人头疼的遗物」 大意了。想来言峰知晓切嗣的战术,面对持枪的对手,携带一两件防弹装备也是理所当然。 但他的盘算也并非完美无缺。切嗣准备的子弹,是为应对防弹衣而强化了穿透力的型号。 虽未能完全无效化言峰的防御,但仅凭冲击力便让他放弃了正面突击,且造成了流血级别的伤害。 子弹无法成为必杀手段,防弹衣也未发挥预期性能。 这突发状况带来的短暂僵持,却被言峰的再度冲锋打破。 「啐──!」 论战斗经验,言峰在我之上。 不等反应迟缓的我再次射击,跃入岩石阴影中的他,手中已闪过寒光。 下一秒,利刃撕裂空气飞来! 「……!」 我端起卡利科冲锋枪扫射。凭借弹幕阻挡并击落这致命的刃影。正因为见识过吉尔伽美什那令人咋舌的宝具扫射速度与威力,我才得以完成这一绝技。 五十发大容量弹匣,充分发挥了其优势。但就在击落所有利刃的瞬间,扳机传来沉闷的空响。 糟了,全自动速射下弹药消耗得这么快……! 「哼──!」 言峰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一点吧。 枪声发出空洞的“咔哒”声刹那,言峰从掩护的岩石后纵身跃出,以疾风之势扑来。他的双手,握着方才投掷出的利刃。 黑键。圣堂教会传承千年的概念礼装。由圣典书页编织而成的刀刃,特化于对灵对魔,部分代行者使用的款式,据说连吸血鬼之王级别的死徒都能奏效。虽非适合对付人类的武器,但挨上一下绝对有性命之忧。 我右手的冲锋枪已无弹药,连换弹的间隙都没有。 扔掉枪,投影宝具进行反击吗──不,那是败笔。 言峰的动作已经到达极致对人格斗术达人水准。 放弃枪械的优势陷入白刃战,转瞬便会陷入绝境。 快思考。自己的底牌与对手的动向。对了,我的左手还空着……! 「同步投影(Trace),启动(On)──」 枪械上浸染的卫宫切嗣“魔术师杀手”的记忆。即便非惯用手,这份力量也丝毫不减。面对以压倒性速度疾驰的代行者,我从左腰的枪套中拔出另一把枪。 以冲锋枪为主武器,搭配手枪作为副武器,这是基本常识。言峰想必也预料到了,他交叉双手紧握的黑键,护住了头部与胸部等弱点,继续突进──。 「我的目标不是那里」 瞄准,射击。 多亏了先前的试射,我操控格洛克 17的动作流畅至极。 我连续扣动扳机,瞄准的是正在奔跑的言峰的双?脚?。 我虽只是模仿切嗣的技艺,无法确保击中细小目标,但充足的弹药量弥补了这一点。 这正是“多射几发总能命中”的体现。 全力奔跑的身体,若支撑重心的双腿中哪怕一枪,会发生什么? 「咕──!」 言峰一个踉跄。他瞬间放弃突进,不再防御转而发起攻击,掷出黑键后,顺势翻滚着滑进了附近的岩石阴影中。 我一边用手枪连射牵制,一边缩着身子躲开这阴狠的临别赠礼,紧接着也如法炮制,躲到了身旁的岩石后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的地形大致平坦,但或许是地下洞窟的缘故,四处散落着隆起的石柱与岩石。这些对我和他而言,都是能派上用场的屏障。 趁着争取到的时间,我更换了弹匣,同时分析着自己的底牌与敌人的实力。 我所持的装备有:冲锋枪、手枪、破片手榴弹、闪光震撼手榴弹、投影魔术,以及最后的王牌。 言峰则拥有防弹装备、黑键和对人格斗术。既然他曾师从远坂的父亲,想必也能使用一定程度的魔术。 论体格、战斗经验、格斗技巧,我全方面处于劣势。 对付这样的对手,最好的方式是狙击或暗杀。 像这样正面交锋,从一开始我就处于下风,直觉告诉我,一旦被他逼近就必败无疑。 9毫米子弹无法造成有效伤害。要突破言峰的防御,必须使用突击步枪的 7.62毫米子弹,或是狙击步枪的 12.7毫米子弹……但能发挥如此火力的,只有切嗣留下的最后一张王牌。 我只能结合投影魔术,设法一搏。 「怎么了?再不出来,我可要过去了。」 声音在洞窟中回荡。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占据优势的傲慢或松懈,言峰只是作为代行者,淡淡地准备了结猎物。 没错。这是一场要么狩猎、要么被狩猎的生死厮杀。不是与从者,而是与人类的战斗。 对于这种在现代社会被列为禁忌的行为,我此刻没有丝毫厌恶。 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这些,我的精神仿佛化作钢铁,思绪飞速运转,探寻着击败敌人的方法。 或许,这就是卫宫切嗣的日常吧。 若是如此,就让我来告诉你。在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面前,究竟谁才是被狩猎的猎物──! 「让你久等了。我这就过去,给我等着……!」 我从岩石后跃出,双手各握着一枚拔了保险销的破片手榴弹。 我如同山崩般将手榴弹掷出,想要从左右两侧夹击言峰的藏身之处。 距离爆炸还有两秒,让他尝尝现代火器连车辆都能掀翻的威力吧……! ──爆裂。 混合了三次甲基三硝基胺(RDX)与三硝基甲苯(TNT)的军用炸药展露獠牙,能让半径 5米内的人当场死亡的冲击波,以及肆虐半径 15米的弹片呼啸而过,连人勉强能藏身的岩石都被炸得粉碎。 那么,潜藏在那里的言峰,理应也被炸成齑粉了才对──。 「……!」 上空传来杀气。抬头望去,言峰竟跳起了数米高,正像猛禽一般俯冲而下。凭借远超常人的跳跃力,他躲开了手榴弹的杀伤范围。 ……对。他只有这一条退路。以言峰的身体能力,我早该料到他会这么做。为了避开眼前的死亡,他主动跳进了毫无退路的空中牢笼……! 掷出 M67手榴弹的瞬间,我右手举起早已拔出的卡利科冲锋枪。子弹对他的躯干几乎无效,但若是毫无防备的头部呢?50发穿甲 AP弹,有本事就接招试试! 「吃我一枪──!」 连射、连射、再连射。 硝烟与弹壳纷飞,大量子弹朝着暗杀者倾泻而去。这份暴力的具象,精准地锁定了无从闪避的敌人── 「怎……么会!?」 子?弹?居?然?穿?透?了?。 就像一场恶劣的魔术,子弹径直穿过言峰的身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秒,被子弹贯穿的男人身影便如烟雾般消散了。 怎么可能! 「幻影魔术吗!」 是作用于视觉,还是作用于空间?等我察觉到机关的瞬间,仿佛透明的帷幕被揭开,言峰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原地。距离已近在咫尺,用枪反击已然来不及──! 「哼──!」 「投影(Trace),启动(On)……!」 黑键迎面挥来。我当机立断扔掉卡利科,空出的手投影出黄金之剑。勉强挡住了这神速的突刺。 但也只是轻松了一瞬间。我拼尽全力紧握的双剑,正被一点点压制推回。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蛮力……! 「咕……教会不是禁止使用魔术的吗!偏偏是神父,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有句话叫以毒攻毒。埋葬机关的各位中,也有精通魔术之人。 我这点本事不过是东施效颦,顶多在师父那里拿个及格分──但对付你这种菜鸟,已经足够了。」 言峰嘴角勾起笑意。紧接着,脚下传来地震般的震动──一股惊人的蛮力,将我紧握的双剑弹飞出去! 「──!?」 震脚。 这是八极拳的招式之一,通过跺脚的反作用力产生推进力,大幅提升打击威力。言峰竟将其运用在黑键的冲击中,粉碎了我的防御吗? 或许是这种用法超出预期,又或许是无法承受言峰的力量,他的黑键也被折断了。 但对八极拳高手而言,这又算得了什么?扔掉武器的言峰,握紧拳头,朝着我的要害击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投影(Trace)」 判断要快,动作要快。我刚预判到他的第一招,言峰已经使出了第二招。这就是圣堂教会代行者、连死徒都能屠戮的怪物的速度吗? 面对 Archer时,我还能凭借读懂对方思考与动作的优势占据上风。但对这个男人,这种优势根本无从谈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仅有的底牌组合起来──。 「启动(On)……!」 再次投影黄金之剑。千钧一发之际召唤出的宝具,迎上了堪比坦克炮威力的一拳。八极拳中的冲捶一击。 冲击力之大,仿佛整条手臂都要炸裂开,我整个人被掀飞出去。剑没有从手中脱落,几乎已是奇迹。我勉强站稳身形想要反击,可就在那一瞬间,言峰的摆脚已经弹飞了我右手的剑。 踢出一脚后,他立刻换轴转体,全力使出的右踹脚粉碎了我用来格挡的左手剑。虽说只是临时投影的道具,但仅用几招就击碎宝具,这战斗能力简直离谱……! 「该死──!」 几缕头发被削落,我勉强躲过言峰挥来的川掌,在比黄金还珍贵的一秒钟内重新投影出双剑。紧接着又避开了他连环打出的顶肘,但此刻我已毫无余地可言。 他的近战能力压倒性地强悍,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因消耗战被拖垮。 虽然武术类型不同,但凭这个男人的拳法,想必能与葛木打成五五开。 也就是说,言峰的技艺已经超凡脱俗,甚至能与从者正面抗衡。一旦陷入近战,我就再无胜机。 我的胜算在远距离战斗。言峰除了投掷黑键外再无其他远程手段,而我既有枪、手榴弹,还有投影宝具。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逃离这段绝望的距离──可面对他机关枪般的连续攻击,我根本来不及应对! 「呃──!」 右手的剑刚被弹飞,言峰的左手就按住了我伸直的手臂,锁住我的动作,同时右手的直拳如闪电般袭来。我急忙用左手的剑一同格挡,却被那足以粉碎混凝土的力量压制,连连后退两步。 我想趁机拉开距离,可言峰的活步更快,瞬间又拉回零距离……! 不行,根本没有机会逃离言峰的攻击范围。最初“被他逼近就会输”的预判完全正确,距离的差距正是我与他胜负的关键。可我既没有 Lancer那样的机动性,也没有 Rider那样的移动宝具,手上已无计可施──等等,宝具? 「拼了,孤注一掷!」 我将双剑交叠,挡住了不知是第几记的言峰魔拳。攻击命中的瞬间,我闭上双眼──紧接着,主动让承受拳头的宝具自?爆?!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大小姐驾到 “这里就是最深处了啊。那就是冬木的圣杯吗……该怎么说呢,光是看着就透着一股凶险的气息呢。” 眼前是远超山间地下应有的广阔空间,以及在中央不祥耸立的圣杯真容,凛对此却嗤之以鼻。 这件远坂家参与缔造的圣遗物,亲眼见过它的人,恐怕得追溯到很久以前的先祖辈了。 换作平时,或许凛会为瞥见这足以载入魔术史的伟大功绩而心生感慨,但此刻的凛完全没有这般心境。 “就算远远看着,也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危险品气味。这东西,难道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吗?要是看到这般模样,父亲大人想必也会动手阻止圣杯战争吧。” “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对战过的魔龙伏提庚。明明是白昼却被夜幕笼罩,吞噬光芒的暗影化身。这里的邪恶气息如此强烈,想必是‘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力量增强了。” 继凛之后,从洞穴中现身的是阿尔托莉雅。她与吉尔伽美什死斗留下的伤痕与破损衣物,已凭借强大的自我再生能力修复完毕。她有着比凛高出一头的成熟体格,怀中还抱着一个少女。 “看来终于到最终 BOSS战了呢。都这时候了,哪还能慢悠悠地调查。虽然可能会惹先祖们生气,但既然阿尔托莉雅都这么说了,可不能放任那东西不管。阿尔托莉雅,用你的宝具能破坏圣杯吗?” “若是在全盛状态下自然不在话下,但先前的战斗伤势过重,眼下恐怕难以投入战斗。抱歉,凛。” “也没办法啊,毕竟对手非同一般。谁能想到, Archer的真实身份竟是人类最古老的英雄王……士郎那家伙,又召唤出了个不得了的从者呢。他本就是以暴君闻名的英灵,难怪会那般气焰嚣张。” 在走出地下洞窟的途中,阿尔托莉雅已向凛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被言峰袭击而昏迷的凛此前并不知晓后续状况,靠着阿尔托莉雅的讲述与对现状的推测,才总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与绮礼战斗期间,士郎和吉尔伽美什击退了敌方 Archer。他们回来救了我之后,便直接闯入柳洞寺与你交战,直到现在。 话说回来,一路上也太安静了,实在奇怪。我们只救出了途中倒下的樱,既没见到士郎他们,也没看到绮礼等人,甚至连一个陷阱都没有。” “前方类似广场的地方留有激烈战斗的痕迹,但并未发现从者的身影。从现场来看,战斗似乎刚结束没多久……或许,发生了我们预料之外的变故。” 两人途中曾经过一个接近圣杯所在终点规模的大厅,那里已是一片宛如怪兽肆虐后的凄惨景象。 显然有从者的力量在此施展,空间破损到难以行走,整个洞窟都濒临崩塌,若没有阿尔托莉雅的力量,根本无法开辟出通往深处的道路。 凛等人并不知晓,幸好吉尔伽美什与 Archer的激斗从现实世界转移到了固有结界中,这才让她们得以顺利通行而未遭遇二人。 就在凛与阿尔托莉雅奋力开拓堵塞道路时,固有结界的解除位置发生偏移,战斗最终在大厅深处的通道中途落幕。 而之后赶到的二人,只看到樱独自一人倒下的景象,不由得面露疑惑。 “这种时候与其盲目行动,不如先找到同伴汇合吧。阿尔托莉雅,从这里能看到什么吗?” “——!凛,看那边。” 阿尔托莉雅指向洞窟的一角。凛顺着方向望去,只见洞窟内一处凸起的岩台上,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伊莉雅斯菲尔?她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我去救她,阿尔托莉雅。” 话音未落,凛便凭借魔术强化的脚力奔了出去。阿尔托莉雅一手抱着昏迷的樱,另一手为防备突发状况而召唤出圣剑,紧随其后。 伊莉雅斯菲尔——作为小圣杯的她,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显眼的位置。这般明显的陷阱气息,让阿尔托莉雅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可凛最终却毫无阻碍地抵达了目的地,这让她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伊莉雅斯菲尔,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阿尔托莉雅警戒着周围,凛则抱起了伊莉雅斯菲尔。 樱依旧昏迷不醒,但伊莉雅斯菲尔似乎只是单纯被安置在这儿,凛轻轻摇晃了她几下,她那白皙的眼睑便微微睁开了。 “嗯……凛……?你、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还好吗?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被言峰抓住后,他让我闻了奇怪的药……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晕乎乎的……对不起,我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言峰和一个……像老爷爷一样的人在争吵。” “老爷爷?难道是脏砚?言峰和他在争吵……?” 争吵的言峰与脏砚。这或许就是预想中的敌人阻挠与拦截完全没有出现的原因。 而作为左右圣杯战争的关键——小圣杯,一个被弃置在洞窟中途,一个被放在高台之上,毫无任何魔术层面的布置。除此之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凛,前面不远处,散落着类似虫子尸体的东西。那是……?” 留守后方警戒四周的阿尔托莉雅开口提醒。 综合各种情况,凛整合了目前所得的信息,对这诡异的局面做出了初步推测。 “我大概明白状况了。原本联手的言峰和脏砚,恐怕内讧了。我们能这么顺利抵达这里,防御体系也如此薄弱,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 “要是脏砚没事,这里本该爬满恶心的虫子和陷阱才对。现在什么都没有,说明言峰突然偷袭解决了脏砚吧。” 言峰本就背叛了曾为师父的凛的父亲以及凛本人,甚至连圣杯战争裁判官的立场都弃之不顾。他会和脏砚反目,反而比和睦相处更合理。 但问题在于,言峰的目的至今仍不明朗。 从阿尔托莉雅口中得知,十年前最后幸存的御主就是言峰,由此可见他觊觎圣杯是显而易见的。 可他不可能不知道,圣杯早已变成无法正常运作的诅咒聚合体。 凛完全猜不透这位同门师兄在想什么,但她坚信,对方绝对在谋划着什么坏事。 “敌人少了一个,樱和伊莉雅也救出来了。他们自己窝里斗自取灭亡,我们也算是运气好。这么一来,剩下的问题就是——” “找到士郎他们、解决言峰,还有毁掉那个圣杯。就像凛说的,先和士郎汇合,之后再讨伐敌人,这才是稳妥之举。首先我们——” “噼啪”一声,传来某物破裂的声响。 凛、阿尔托莉雅,甚至意识还模糊的伊莉雅斯菲尔,都一同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圣杯正面裂开一个漆黑的洞口,转眼间,剧毒般的污泥便从洞口喷涌而出。 那赤黑色、夹杂着类似人类残骸色调的污泥,迅速扩张体积,形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泥沼。 佛教中所说的血池地狱。传说中犯下血债之罪的人会坠入的地方,或许就是这般景象。 洞窟中出现的这片泥沼,充斥着想要毁灭世间一切生命的恶意。 ——■■。 ——■死。 ——去■。 ——去死。 ——去死! ——去死!!! 那光看着就让人神智被侵蚀的诅咒,让凛的表情紧绷起来。 这并非基于魔术师的知识,而是源于人类的本能,她直觉到那是绝对不能触碰的东西。 在爱因兹贝伦之森见到的黑泥,恐怕只是这诅咒的冰山一角。 “……!请退后,凛。就算是英灵,被那东西触碰也会被侵蚀。若是人类,更是片刻都无法承受。” “那、那恶心的东西……难道说,那就是‘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 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黑泥。凛之所以能强忍着想尖叫逃窜的冲动,是因为她身为魔术师的矜持。她不能露出狼狈的模样,要保持从容与优雅,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换做普通人,此刻发疯也不足为奇。 “开玩笑的吧。我预想了各种陷阱,可从没听说会冒出这种东西……!还以为一路顺风顺水是运气好,结果是要在这里被狠狠报复啊。” “虽然想立刻逃走,但如果那就是圣杯的内部,放任不管也不会停止吧。要是它溢到街上——” 光是想象,凛就不寒而栗。那黑泥从洞窟涌出,无止境侵蚀冬木土地的景象,必将显现出一场比十年前大火还要恐怖的地狱。 她早就预料到,若是脏砚或言峰使用圣杯,这样的未来便在等待。 但如今阿尔托莉雅尚且健在,使用圣杯的条件并未满足——不。如果吉尔伽美什和那个神秘从者,都已经同归于尽了呢。 “要是那种情况,那就彻底完蛋了……但那样的话,言峰也没必要偷偷摸摸躲起来了。这么说,他还在和卫宫同学战斗……?” “阿尔托莉雅,‘约束胜利之剑’还不能使用吗?” “非常抱歉。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中,似乎包含了许多阻碍恢复的诅咒。我现在只恢复到能行动的程度,可惜再进一步便……若是可以,我本想把黑泥连带圣杯一同摧毁。” “果然还是不行吗。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对女孩子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 凛咂了下舌。若是阿尔托莉雅的宝具能用,抵达这里的瞬间胜负就已分晓。 但阿尔托莉雅的存在本就是意料之外。 原本打算独自闯入此地的凛,早已做好了靠自己了结一切的准备,带上了十年间积攒的全部秘藏宝石。 可即便能设法对付那些黑泥,她的火力也不足以摧毁圣杯。能打破这僵局的,只有—— “士郎!?” 正当凛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四处张望有没有可用之物时,洞窟的另一侧,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受林立的岩台遮挡,那个位置恰好只有凛能看见。 一直警戒着周围的阿尔托莉雅,惊讶地回头看向凛。她方才还紧绷的脸上,此刻浮现出希望的神色。 “……!士郎他在这里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嗯,在那边。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他好像在和言峰战斗。阿尔托莉雅,现在立刻去帮士郎……” 凛正要前倾身子冲出去,洞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轰隆一声,传来某物碎裂的巨响。 凛回头望去,只见前方仅二十米左右的岩柱正在崩塌。 不知何时此地已侵蚀到那般地步,岩柱根部缠绕着黑泥。 从洞口源源不断涌出的黑泥,先汇成水池,接着流淌成河,肆无忌惮地污染着洞窟各处。 不仅如此,蔓延的诅咒之河中,还无数次扭曲着伸出触手般的黑影。仔细看去,那些黑影的顶端,竟呈现出宛如尸体般的人类手臂形状。 那黑泥河、那些手臂,显然带着明确的指向性,正朝着凛等人所在的岩台逼近。仿佛在渴求着什么而伸出的漆黑手臂,活脱脱一副劣质恐怖片的场景。 “糟了……就稍微分神一下,怎么变成这样了!伊莉雅斯菲尔,情况有点不妙哦。能站起来吗?能跑吗?” “呜、嗯……对不起,凛……。头还是晕乎乎的……站起来,好像有点、做不到……” 面对诅咒之河逼近的恐怖景象,伊莉雅斯菲尔的脸色变得惨白。少女拼命想要站起身,却因身体无力而摔倒在地,阿尔托莉雅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找准了这一丝破绽,黑泥中生出的诅咒手臂突然伸长,如触手般朝岩台袭来。那蛇一般扭动的手臂迅速伸向伊莉雅斯菲尔,想要扼住她纤细的脖颈——! “住手(Aufh?ren),碎裂吧!” 千钧一发之际,凛的魔术骤然闪现。 她判断普通宝石威力不足,掷出的红色宝石在触手中心爆裂,将其炸得粉碎。 碎裂的黑色手臂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最终回归到原本的诅咒黑泥中。 但仿佛在嘲笑这微不足道的抵抗,河中又涌出无数条手臂。 本应远在洞口的黑泥喷涌处,此刻蔓延的地狱已触及到凛等人所在岩台的根部。 再这样愣下去,不出五分钟,她们恐怕也要被那些手臂拖入黑泥之中。 “太快了……!它们盯上伊莉雅,说明这些家伙不想放过圣杯的容器啊。” 看着不断蔓延的黑色河流,凛的脸颊渗出冷汗。她预想过脏砚、言峰设下的陷阱,或是从者的突袭,却从未想过会遭遇这般如同浸染星辰般的噩梦。 然而,即便几乎要被立刻逃离的焦躁吞噬,凛的大脑仍在高速运转。 对方明确以伊莉雅斯菲尔为目标,说明“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需要她。这也就意味着,圣杯战争的最终仪式尚未完成,那些黑泥没有小圣杯便无法维持存在。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还有机会——!阿尔托莉雅,抱歉,麻烦你带着樱和伊莉雅逃到外面去。” “凛——你要做什么?” 背负着樱、搀扶着伊莉雅的阿尔托莉雅面露惊愕。这种情况下,不让从者打头阵,反而让魔术师留下,根本不是理智的选择。无论凛多么才华横溢,也绝无可能对抗那些黑泥。 “我去帮士郎。虽然不知道 Archer吉尔伽美什在哪里,但他现在是独自一人和言峰战斗。这样下去他赢不了言峰,我不能放任不管。我会救出士郎,顺便把圣杯也毁掉。” “但樱和伊莉雅正被‘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盯着。我一个人根本带不走她们两个。要么救士郎,要么送她们逃走——只能这样分工了。” “——等一下,凛。” 这时,伊莉雅斯菲尔勉强撑起上半身,开口说道。或许是意识比刚才清醒了些,她红色的眼眸中透着坚定的意志。 她伸手触碰自己的衣服,低声念诵着什么。紫色衬衫的下半部分随即绽放光芒,脱离衣物后变形为另一件物品。 代价是一半衣服消失,露出里面的白色内搭,显得有些单薄寒冷,但伊莉雅斯菲尔的正上方,一只小鸟正精神抖擞地振翅飞翔。 “这是……像之前那个一样的使魔吗?” “是藏在衣服里的应急道具,虽然不算太强。我已经设定好让它听从你的指示,不介意的话就用吧。现在的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凛,拜托你照顾好士郎。要是没能平安把他带回来,我可不会原谅你哦。” “谢谢你,伊莉雅斯菲尔。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我会揪着士郎的后颈把他带回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好了,看来没时间说废话了。阿尔托莉雅,抱歉,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明白。祝你武运昌隆,御主。” 明明与凛的契约早已失效,但在阿尔托莉雅心中,或许仍将她视作主人。她轻轻点头,抱起两人纵身一跃,从崖壁疾驰而下。 或许是“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肆虐的影响,洞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岩块不断砸向阿尔托莉雅。 但从者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不仅未被岩块碰到,甚至借机一脚踢向阻拦的黑泥,顺利离开了战场。 “——那么。” 目送三人离开后,凛环顾洞窟四周。 岩台已被黑色手臂团团围住,水位还在不断上涨的诅咒之河,不出两分钟就会将她所在的地方彻底吞没。 面对这支堪比自然灾害的恐怖大军,凛能依靠的,唯有她自己,以及那只在空中飞舞的小型钢铁飞鸟。 “终于到最终决战了呢。救出士郎,打飞言峰,再把这些黑泥和圣杯全都毁掉。都被折腾到这份上了,总得好好回敬他们一下,不是吗!” 远坂啪地拍了下脸颊给自己打气。那双燃着斗志的眼眸,即便身处绝境也毫无半分畏惧。说实话,她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每动一下腹部就传来阵阵钝痛,但这点程度,根本不可能拦住凛。 凛从怀中取出的,是积攒了十年魔力的秘藏黄玉。这颗足以将整栋房子乃至坦克都炸飞的超强火力宝石被她猛地掷出,在黑泥中炸开一条通路,凛随即全速狂奔起来! “灰归灰(Ein K?rper),尘归尘(ist ein K?rper)——!”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以伤换伤 ──轰鸣。 巨大的爆炸与冲击波将我和言峰的身体推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被吹飞十米多远的我,狼狈地在岩石地面上翻滚,连缓冲都来不及,肺里的空气被硬生生挤了出去。 让宝具中蕴含的魔力失控自爆,这是禁忌中的禁忌招式,也是 Archer的必杀技之一──「幻想崩坏(Broken Phantasm)」。 这种等同于用手榴弹自爆的疯狂举动,让趴在地上的我全身都在哀嚎。 脑袋昏昏沉沉,耳朵里传来刺耳的噪音。全身布满擦伤,血迹斑斑,就算骨头裂了也毫不奇怪。明明才刚接受治疗,我的身体转眼就变得破败不堪。 但如果正面承受言峰的攻击,后果只会更严重。我无视全身传来的疼痛信号,缓缓站起身来。必须立刻确认这一击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咕、咕──没想到你竟会自毁自己的武器。急于求死胜过被人杀死,你是自杀志愿者吗,卫宫士郎?」 大概在二十多米外。我透过模糊的视线勉强望去,只见言峰被撞在一根林立的岩柱上,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看起来和我一样狼狈,大口地喘着气。 「幻想崩坏」虽然近乎赌博,但我并非毫无胜算地使用。 在如此近的距离引爆,固然无法避免自身受到反击伤害,但爆炸的方向性仍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 我趁他注意力集中在攻击上时发动突袭,将自己的损伤降到了最低。 真希望这一击就能结束战斗──但身经百战的代行者,绝非如此不堪一击。 「少废话。我可不想被一个想让全人类陪葬的家伙说教。」 我虽受了伤,听觉也还没完全恢复,但手脚尚且能动。我重新确认了自身状态,知道这具身体还能战斗。 再看言峰,他正面承受爆炸的右手几乎被撕裂,头部也在流血,右眼被血水糊住。防弹衣被烧焦磨破,想必已无法发挥当初的防御效果。 事实上,言峰的战斗能力至此已减半。 但我也失去了卡利科冲锋枪,格洛克手枪的弹药也所剩无几。破片手榴弹已经用完,剩下的武器只有一枚闪光震撼手榴弹,以及真正的底牌。 接下来,我只能依靠投影魔术勉强支撑。 这样一来,我与他的战力差距总该缩小到五五开了吧──不,恐怕我依旧处于劣势。 他以一条手臂和右眼的视野为代价,保住了双腿基本无伤。只要他的机动性还在,一旦再次拉近距离,我就彻底输了。 同样的招式无法奏效第二次。 言峰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随后以毫无痛感的冷酷握紧了剩下的左臂,摆出了冲锋的架势。 我见状,也从枪套中拔出格洛克,确认弹匣无误。我拉动枪栓的瞬间,他也同时冲了过来──第三回合,再次从远距离拉开序幕。 「给我受死……!」 我用右手连续扣动格洛克的扳机,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言峰举起仅剩的左臂当作盾牌,径直冲了过来。即便这火力足以制服常人,代行者的肉体与防弹衣却视若无睹。哪怕全身承受着子弹的冲击,他依旧以变幻莫测的步法,瞬间拉近到五米距离。 我早就知道子弹无效。即便被削去一条手臂,代行者的攻防能力依旧远超于我。 我的真正目标并非如此,而是左手握着的筒状物体。 我将手枪的瞄准点集中在他的上半身和头部,迫使他用左臂防御,进一步限制他本就减半的视野。 当言峰逼近到十五米远时,我从他的视野盲区抛出了左手的东西。不知他凭借何种感官,竟猛地跳起避开了投掷物,但下一秒──。 ──砰!! 仿佛太阳炸裂般的强光与巨响,击中了跃在空中的言峰。他本举着防弹衣准备防御,却终究无法抵挡光与音的冲击,落地失败,身体大幅失衡。 闪光震撼手榴弹释放出百万坎德拉的强光与超 170分贝的轰鸣。这类非致命武器本是在封闭空间内用力制服敌人,一旦命中,人的视听功能会被完全封锁一段时间。 即便身处理应安全的位置,我也因冲击感到头晕目眩。此刻摇摇晃晃单膝跪地的言峰,连正常感知周围都做不到。纵使是代行者,恢复也需要几秒时间。 ──就是现在。千载难逢的良机。要干掉他,只剩这一刻了。 我连把枪收回枪套的时间都觉得浪费。松开右手扔掉格洛克,伸手去拿外套内侧携带的最后一把枪。那是切嗣留下的最后遗产,我要用这一击,给毫无防备的神父送上往生──。 「──嗯?」 突然,视野边缘瞥见一抹白色。那东西正朝我逼近,我反射性地抬起左臂,下一秒便是皮肉被撕裂的剧痛! 贯穿手臂的赤色冲击,强行中断了我拔出底牌的动作。定睛一看,左手正中央,一把利刃深深刺入,精准地穿透了骨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嘎、啊──!?」 亲眼目睹鲜血流淌的景象,伤口的痛感愈发强烈。眼前一片血红,但我咬紧牙关,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强撑着忍受下来。 那个混蛋,什么时候掷出的黑键!? 「言峰,你这家伙……!」 「劝你别贸然拔出来,卫宫。要是不小心扯动黑键,你会瞬间失血过多。如果你喜欢失血而死,我也不拦着。」 言峰咧嘴狂笑,缓缓站起身来。仅仅几秒,他就已经从冲击中恢复了。 本想设下陷阱将他一击必杀,结果反倒被夺走了一只手的使用权。 更过分的是,言峰还有闲心特意给我提建议。 我深切感受到了自己与他之间,那道巨大的战斗经验鸿沟──能通过宝具爆破让他受重伤,已经近乎奇迹了。 就在这时,他那双毫无感情、睥睨着我的虚无眼眸,突然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我忍着剧痛提高警惕,好奇他究竟发现了什么。 「嗯。原本还觉得看着你失血而死挺有意思──不过看来,我们没多少时间悠闲下去了。」 我正要开口质问,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整个洞窟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我直觉这不是地震。难道是有人介入?但这里只有我和言峰,除此之外,就只有矗立在一旁的巨大圣杯──难道说。 我猛然反应过来,抬头望去。当洞窟最深处的构筑物映入眼帘的瞬间,我与它?对?上?了?眼?。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绝境 「────」 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 即便身处广阔的洞窟,圣杯依旧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我能感受到它内部,那漆黑如墨的浓重恶意。 圣杯里面的某个存在,显然正在凝视着外部。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仅仅是被注视着,就已经如此诡异。若是那里面的东西出来,恐怕光是看到就会让人疯狂致死。我必须在那之前毁掉它,焦急之下,后背渗出了冷汗。 但仿佛是在嘲笑我的焦虑一般。 「──嗯?」 空间突然“啪”地裂开一道缝隙。 就像小孩子在纸上乱涂乱画一样,圣杯前方的洞窟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扭曲的圆形物体。它漆黑得如同黑洞,与其说是球体,不如说更像一个洞。我屏住呼吸,注视着这诡异的景象,洞的内部开始蠕动──紧接着,漆黑的污泥从中喷涌而出! 「什──什么东西啊,那是……!」 「哦?是因为剩下的从者不多了吗?正式仪式还没开始,门就快要打开了。看来『此世全部之恶』非常急于降生啊。」 咚。咚。咚。 不知是幻听,还是真的有声音在回响。圣杯正在如同脉搏般跳动。随着这鼓点,从足以抬头仰望的高度的洞口,漆黑的污泥不断滴落地面── ──这场景,和十年前那个燃烧的夜晚一模一样。 「上一次,溢出的污泥烧毁了整座城市,但这次似乎没那么大的势头。不按步骤来,果然只能溢出一些碎片吗。」 言峰完全无视了强忍恶心的我,甚至对自己流血的伤口也毫不在意,只是眺望着这诡异的景象。与此同时,滴落的黑泥不断在洞窟中蔓延,被侵蚀的地面,如同泼了酸一般,冒出刺鼻的烟雾。不难想象,若是生物触碰到它,会有怎样的下场。 黑泥越积越多,转眼间就形成了一个漆黑而不祥的水洼,并且还在像河流一样向四周蔓延。喂,这根本不是能悠闲旁观的状况!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快也会被吞噬……! 「这对我来说是福音,但对你们而言就是诅咒了。一旦它向外溢出,这颗星球就会被地狱覆盖。『此世全部之恶』的诞生近在眼前,想要阻止它,就赶紧吧。」 「你这家伙,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事实上,对我来说确实是事不关己。我只是想见证『此世全部之恶』的诞生,弄清它最终会带来怎样的答案。至于这个过程中会产生多少副?产?品?,与我无关──不,或许产生的悲剧越多,越能成为满足我内心的食粮。 十年前的火灾就很不错。带着遗憾腐朽的人们的呐喊,在痛苦中哀嚎的人们的绝望──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我心潮澎湃了。」 我失语了。神父脸上带着笑容,朗朗地说出这番话,模样怪异到了极点。 他那姿态,仿佛在教堂布道一般,甚至带着几分神圣感,却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地狱。无论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少牺牲,这家伙从心底里毫无触动。他是与人类社会无法相互理解的侵略者。 我必须立刻杀了他,毁掉圣杯。但该怎么做?卡利科冲锋枪、格洛克手枪、手榴弹,全都用完了。我仅剩的底牌,就只有…… 「那么。卫宫士郎,你还要继续和我战斗吗?你我之间,依旧横亘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你全力以赴的底牌,还不足以将我葬送。你还有逆转局势的办法吗?」 言峰带着讥讽的笑容问道。我满怀杀意地回瞪着他那近乎嘲弄的表情。 横亘在我与言峰之间的壁垒。想要填补这道鸿沟的底牌,曾经的切嗣或许拥有,但现在的我却无法触及。 我护着被刺穿的左手,不得不承认自己已陷入绝境──。 言峰笑了。那笑容早已预见了我的不利处境,充满了令人恼火的从容。 或许,这也是为“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即将诞生而感到的喜悦吧。 说实话,我还有底牌。既能扭转不利战局,又能突破那家伙防弹装备的武器,我手里还留着。 “——‘遥远的理想乡阿瓦隆’?” “正是。你那奇特再生能力的根源,是因为星辰之鞘已嵌入你体内。这是与圣剑成对、能赋予不老不死与再生能力的终极宝具,就连我的宝库中也未曾收录。” 离家前往柳洞寺的前夕,我在检查武器装备时,突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问了吉尔伽美什。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拥有惊人实力的御主与从者们,手头的底牌再多也不嫌多。 这时我才想起,这场圣杯战争中,曾多次拯救我的那股异常再生能力——要是能运用这份力量,无疑会成为最强武器。 “圣剑的鞘?也就是说,是阿尔托莉雅的?那玩意儿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十年前,你的养父曾是骑士王的御主。而你,想必在十年前徘徊于死亡边缘吧?很简单,那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动用了骑士王的宝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原来是老爸……吗。十年前是这样,被 Berserker砍中时我也很纳闷自己为啥能活下来,原来是托了阿尔托莉雅宝具的福啊……” “不过这样一来就安心多了。吉尔伽美什,这么厉害的武器藏在我身上,你怎么不早点说——” “蠢货。” 正在喝绿茶的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相处了两周,我大致能摸清他的脾气,这话显然是在说我想岔了。 “我之所以不提,是因为那把鞘现?在?根?本?用?不?了。它唯有在主人亚瑟王身边,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 “你被赫拉克勒斯砍中后能复活,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当时就在附近。如今她已身处敌阵,这宝具便毫无效用,你可别指望它。” “也就是说,根本靠不住啊……真没劲。接下来就是决战了,本来还想多一张王牌的。” “哼,果然是凡夫俗子的想法。古往今来,靠秘密武器一举逆转战局的例子寥寥无几。 战争的胜负,早在事前就已大致注定。与其寄望于不确定的希望,不如踏踏实实地巩固自身,这才是正道。” 这番话句句在理,让我哑口无言。 希望落空的我耷拉着肩膀,乖乖回去擦拭枪械。本来还觉得“自己体内藏着超强武器”是件挺让人憧憬的事,没想到现实这么残酷。 英雄王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喝完杯中绿茶,像是无奈般叹了口气。 “杂种,你好像忘了——你从一?开?始?就?握?着?王?牌?吧?” “啊?”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愣住了。抬头一看,吉尔伽美什正指着我的左手——那里,代表对从者绝对命令权的令咒,正闪烁着三划赤红的光辉。 我看向还插着黑键的左手——不,是看向左手腕上闪耀的三道印记。 可现在使用毫无意义,或者说,根本用不了。 那是至今一次都未曾动用、唯有御主才能拥有的三划王牌。只要能用上它,就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你不用令咒吗,卫宫士郎?……不,你是已经判断出,就算召唤出从者也无济于事了?” 他大概从我眼中看穿了我的心思。言峰这番带刺的话语,显然早已洞悉了我的犹豫。 没错。就算我用令咒召唤吉尔伽美什,言峰也是 Archer的御主。他大概率也持有令咒,要是在我使用令咒的瞬间,他也同步动用令咒反击,最后只会白白消耗资源而已。 现在,不能指望从者。若说有能用令咒逆转战局的时机,要么是得到吉尔伽美什确实击败了 Archer的铁证——要么,就是不给言峰使用反击令咒的时间。 “不过——就算你用了,我也不觉得吉尔伽美什会响应令咒。” “……你说什么?”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吉尔的梦? “——看起来你遇上麻烦了呢,吉尔。需要帮忙吗?” 猛地睁开眼时,自己已身处战场。 这里本该是一片森林,数千棵树龄怕有数百年的巨木拔地而起。但此刻,大半树木不是被烧毁就是被折断,庄严的自然景象早已变得惨不忍睹。 破坏的中心,是一个异形怪物。它的轮廓像个小孩子,却被一团漆黑的东西包裹着,模糊不清。黑色的躯干和背上伸出数千条纤细的手臂,挥洒着血色般的液体,在周围肆意破坏。 数条手臂如箭矢般袭来。 黄金青年——吉尔伽美什挥剑斩断,来不及防御的便翻滚躲避,随后按住昏沉的脑袋站起身来。 “什么——这里是?” “是被它的尖叫吞噬了吗?打起精神来,吉尔。当初决定要打倒它的,不就是你吗?” 那是饱含着憎恨全世界的怨愤咆哮。这只挥舞着无数手臂疯狂肆虐的怪物,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理性,无疑是超乎寻常的威胁。在这令人脊背发凉的尖叫声中,吉尔伽美什的大脑飞速检索着记忆。 ——森林的守护者,亦是众神的实验体,芬巴巴。 ——讨伐它,夺取沉睡在森林中的庞大资源。 ——为了这个目的,自己才潜入了森林深处。 对,没错,应该是这样。可为何脑海深处,总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 怪物发出嘶吼。它不顾一切地挥舞手臂,殴打破坏树木、翻掘地面,那模样仿佛把小孩子的发脾气放大了数万倍。 它甚至不确定是否瞄准了吉尔伽美什。 只要靠近,就会有无数手臂挥来,但那恐怕只是本能反应。吉尔伽美什斩断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手臂,判断盲目靠近绝非良策,这时才猛然注意到远处那个绿色的身影。 “恩奇都?你这家伙,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解决掉这个疯子!” “抱歉呀,这可不行。这次,我的角色是旁?观?者?哦。” “什么——?” 吉尔伽美什眉头紧锁。本该和自己一同前来挑战怪物的挚友,此刻说的话,即便以他的智慧也无法立刻理解。 绿发长垂、身着白色贯头衣的恩奇都,背靠着大树,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不对劲。按照原本的样子,恩奇都本该展现出连吉尔伽美什都要退避三分的惊人攻击性才对——? “你——” 这股再也无法忽视的违和感,让吉尔伽美什停下了动作。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无序肆虐的无数手臂,齐齐朝着吉尔伽美什袭来! “唔……!” 他以尚且完好的树木和岩石为盾,挥舞黄金双剑,不断躲避怪物的猛攻。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隙。无论斩断还是击碎手臂,它们都会立刻再生,而与此同时,更多的手臂又会涌来。 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可论数量,自己绝不可能处于下风——不,自己手?中?究?竟?持?有?什?么??那股违和感再次袭来,大脑的一角传来刺痛。脚步踉跄的吉尔伽美什面前,赤黑色的手臂们化作手刀,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怎────” 来不及了。在全然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无数手臂贯穿了他的身体,意识瞬间—— ——陷入黑暗。 “——醒醒啊,吉尔。战斗还没结束呢。再这样下去,可就遂了那位女神的愿了。” 听到这个声音,意识渐渐回笼。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手脚和躯干都安然无恙。 环顾四周,这里并非森林,而是一片广阔的平原。零星散布着树木与河流,景象宁静,甚至透着几分寂寥,但中央的异物彻底改变了整体氛围。 那是一道巨大的龙卷风。直径怕是堪比一座城镇?龙卷风内部有两颗赤红发光的眼睛,一对犄角冲破厚重云层,傲然挺立。它驾驭着雷电与狂风,绝非单纯的自然现象。看到它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再次回想起来相关的信息。 ——众神驱使的最大最强神兽,天之牡牛古伽兰那。 ——女神伊什塔尔为毁灭乌鲁克而派遣来的刺客。 ——为了守护乌鲁克、消灭它,自己必须战斗。 他挥动手臂,召唤出无数宝具。这些都是人类为了消灭敌人而创造的武器,剑、枪、矛、槌等各式各样的武具。率领着这些宝具,正要跃上空中华丽的黄金之船时,吉尔伽美什察觉到了一股无法忽视的违和感。 自己刚才明明还在和森林的守护者芬巴巴战斗才对。他还记得自己陷入绝境、惨遭败北的记忆。难道那只是一场噩梦之类的东西? “■■■■■——!” 天之牡牛古伽兰那发出咆哮。雷电炸裂,庞大的能量如利刃般朝着吉尔伽美什席卷而来。 吉尔伽美什驾着黄金帆船维摩那飒爽飞行,用盾牌类宝具弹开雷击,随即射出召唤出的宝具发起猛烈反击。 火焰、狂风、雷电、寒冰、毒药、诅咒纷纷在巨大的神兽身上炸开,但或许是因为神兽的体量太过庞大,完全看不到起效的样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方面,神兽在此期间释放的暴风与雷击,哪怕自己射出数十件宝具,也难以完全抵消。 “哼,没完没了。”吉尔伽美什咋了下舌。虽然能防御攻击,却无法阻止怪物的进攻。想用大火力宝具扭转战局,可怪物的每一次攻击都有着极广的射程,根本找不到破绽。 要打破这种局面,至少还需要一位拥有与自己同等战斗能力的存在。刚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便想起了自己的挚友。不,说到底,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他来? “快来帮忙,恩奇都!驯服那头疯牛,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羞耻的女神!” 他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高空中悬浮着一个绿色的身影。无论敌人多么强大,只要有恩奇都在,就不足为惧。吉尔伽美什像往常一样中气十足地喊道——可平日里本该立刻回应的挚友,却迟迟没有动弹。 “……?怎么了,恩奇都?” “抱歉呀,这可不行。这次,我的角色是旁?观?者?哦。” 恩奇都脸上没有了往日一贯的温和笑容,反而露出了诡异的面无表情。吉尔伽美什出色的视力即便在数百米高空也能清晰捕捉到这一点,挚友反常的语气让他心神不宁。 不,不止是表情。在此之前,那家伙说了什么?那句话,好像和噩梦里与芬巴巴战斗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 或许是这份困惑暴露了巨大的破绽。 怪物发出震天咆哮,天空中出现了一个耀眼得仿佛另一颗太阳的光球。它蕴含的能量显而易见地极为恐怖,一旦直接命中,瞬间就能将整座城市化为灰烬。 如此强大的火力,却只瞄准了空中的吉尔伽美什一人。他立刻向黄金帆船维摩那下达回避指令,可不知为何,维摩那没有任何反应! “怎────” 吉尔伽美什惊愕不已,庞大的光芒瞬间将他吞噬。伴随着身体仿佛要蒸发的剧痛,意识再次消散—— ——陷入黑暗。 “哪里,这里是——?” 猛然回过神时,他正身处河畔。 和煦的阳光。振翅的鸟鸣。鱼儿跃出的水花。一片与纷争绝缘、让人眼皮发沉的祥和景象,在此铺展开来。 没有怪物,没有神兽,这是个纯粹的和平空间。吉尔伽美什发现自己正靠在树荫下,一时间竟生出就此小憩的念头。正要躺下的瞬间,他察觉到自己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嗯。这是——” 那看似只是一株普通的野草。但吉尔伽美什清楚,它是蕴藏着无可估量价值的灵草。为了得到这株灵草,自己付出了多少艰辛,记忆的洪流瞬间涌现。 ——数十载光阴,都倾注在了寻找它的路上。 ——历经无数次危机,深陷过无数次绝境。 ——远赴世界的尽头,自己终于赢得了胜利。 寿命,这一降临在世间所有生命身上的枷锁。而这株灵草,正蕴含着打破这份绝望的不老不死之力。能拥有如此至宝的,放眼天地间仅此一人。 满足感充盈着吉尔伽美什的内心。若能凯旋乌鲁克,民众定会以欢呼之声迎接他。 可此刻的自己,早已在漫长的漂泊之旅中沾满尘垢。说到底,自己不正是为了洁净身体,才驻足这条小河边的吗?先放下行囊,沉浸在清凉的溪流中吧——。 “——嗯?” 正当他喃喃自语,转头望向河面时。溪流中央,不知何时已伫立着一道人影。看到那人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因诧异而眯起了红色的眼眸。 “恩奇都?” “——嗨。终于拿到手了呢,吉尔。” 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喜悦笑容的正是恩奇都。他为何会在这里——违和感一闪而过,但此刻心中的激昂更胜一筹。吉尔伽美什高高举起胜利的证明,向挚友展示。 “那是自然。这便是打破死亡的秘宝,是众神一直藏匿的珍宝。有了它,也能了结你的遗?憾——嗯?”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一丝致命的诡异。确认了自己话语的含义后,一股寒意顺着背脊蔓延开来。 他之所以追寻不老不死,最初的契机正是恩奇都死于诅咒。既然如此,为什么—— ——本该死去的恩奇都,会?站?在?这?里? “真是太好了呢。你终于实现愿望了呀。” 恩奇都的轮廓突然模糊扭曲。这副挚友模样的,竟是一团漆黑之物。 那漆黑不祥、滴落着血色液体的存在挥了挥手臂,世界瞬间天翻地覆。 和煦的阳光化作永夜,振翅的鸟鸣变成悲鸣,鱼儿跃出的水花变成血肉炸裂的血滴。 由赤红与漆黑交织而成、令人作呕的地狱就此显现。 立于地狱中央,那形似恩奇都的存在发出“嘻嘻”的怪笑。半月状的笑容,清晰地刻在黑影之中。 面对这骇人的异变,面露困惑的吉尔伽美什后退了一步。他发现周围随风摇曳的草木,此刻已化作无数白骨与亡者的手臂,俊美的脸上顿时笼上阴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呀,把它喝下去呀。这样就能了结我的遗憾了吧?喝下去,就能变得和我一样了哦。” 漆黑的异形伸出类似手指的东西,指向吉尔伽美什手中的灵草。 他低头一看,那曾神圣无比的绿草,早已变成了类似赤黑色内脏的诡异之物。它“咚咚”地跳动着,宛如一颗心脏。当无数类似腿脚的东西从中生出,在他掌心沙沙爬动时,即便是胆识过人的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将其扔掉。 “为什么要扔掉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 曾经是树木野草的手臂与白骨上,纷纷睁开眼睛,齐齐凝视着吉尔伽美什。那无数染成赤黑色的眼眸,仿佛在诉说着愤怒与悲叹。 吉尔伽美什再退一步,却察觉到身后有人的气息。 他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有大树的地方,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庞。这张仅保留恩奇都样貌的异形,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即,那张脸便如被酸液腐蚀般开始融化。即便化作血肉模糊的块状,它依旧维持着人脸的轮廓,发出咯咯的怪笑,俨然是噩梦的具象化。 然而,面对这般足以让常人发疯的异变,吉尔伽美什却微微扭曲了一下表情。他瞥了一眼那张巨型怪脸,随即转向最初出现的人形怪物,锐利地瞪视着对方。 “——你是谁?” “真是过分呀。你忘记我了吗?我可是你的朋友呀?” “蠢货。我的挚友,怎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即便身处脱离常轨的世界,他依旧没有失去冷静。吉尔伽美什断定,这伪装成恩奇都的存在,不过是个赝品。不,不仅仅是它—— “不止是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鼻端所嗅——不,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赝品。竟敢图谋本王,真是狂妄至极!” 状况尚不明朗。信息存在缺失。记忆仿佛掺杂着杂音,让他无法准确判断现状。 但这些都已无关紧要。该战斗的敌人就在眼前。即便被未知的怪物包围,吉尔伽美什心中也毫无惧意。他心中唯有对欺骗自己、愚弄友情的罪人的怒火。 他举起右手。灵魂的半身,英灵的象征,无论身处何等异度空间,都会应声而至。看到那旋转的神之剑,巨型怪脸与亡者们的手臂,都明显露出了畏惧之色。 “吉尔,我——” “闭上你肮脏的嘴,赝品!给本王肃清一切,乖离剑!让这些假货见识一下何为真实!” 赤色的烈风呼啸而过。这横扫大地的一击,将环绕他的异形们炸得粉身碎骨。不仅如此,就连那已变成赤黑色的世界本身,也被刻下了碎裂般的裂痕。 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是能够破?坏?世?界?本?身?的宝具。如同剥去面纱般,噩梦般的景象分崩离析,然后——。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千钧一发 “我和他打交道的时间,可比你久多了。 英雄王这种英灵,即便是我师父的令咒,也没能完全控制住他。 他至今还认你当御主就已经够令人惊讶了,可他绝非那种会乖乖服从令咒的温顺性子。” 言峰语气笃定。这话里,竟能感受到他对吉尔伽美什这号人物的某种信任。 这个男人,从第四次圣杯战争起,当了吉尔伽美什十年的御主。 当然,他肯定摸透了那家伙傲慢的脾气。言峰的分析,就连相处时间不长的我,也曾多次担忧过。 视自己为绝对唯一的英雄王,会对他人唯唯诺诺、俯首帖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是拥有对从者绝对命令权的令咒,他真的会听吗?但在战斗开始前,吉尔伽美什曾说过——。 “哼,你尽管烦恼——但在此之前,先别被脚下的‘河流’淹死了。” 我猛地转头。只见空中的裂隙中涌出的黑泥,正像浊流般朝我席卷而来。 那色泽不祥的污泥里,无数类似亡者手臂的触手蠕动着、伸展着。 糟了,要是被那东西缠住,一切就都完了! “唔……!” 我抛开杂念,优先闪避。奋力冲上附近的高台,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了这死亡之河。 局势已经彻底没有缓冲的余地了。要是这些黑泥填满整个洞窟,别说悠然地炸毁大圣杯,恐怕连战斗的时间都没有了。 从位置上看,那股泥流本该也蔓延到言峰所在的地方才对…… “那家伙……!?” 他不见了。 明明刚才还站在那里,可就在我为了闪避而转头的一瞬间,言峰的身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高高跃向空中。紧接着,六柄利剑如雨点般朝我袭来! “——投影展开,开始追踪!” 我无视左手的剧痛,瞬间投影出黄金双剑。向右跳跃避开大半攻击的同时,用双剑弹开了直射而来的两柄。 但就在这间隙,已然落地的言峰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朝我疾驰而来。那家伙,刚才明明还在二十米开外,竟然能跳这么远……! 我手里没有枪,也没有手榴弹。言峰的左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嘲笑毫无还手之力的我。 当我弹开那如闪电般袭来的黑键时,他已经逼近到我眼前。他一步缩短距离的步法,正是八极拳的绝技——活步。 他挥起左肘。我的左手已经废了,视野也缺失了一半,可这位代行者的攻势却丝毫不见受影响。 我用重现了英雄王技艺的双剑,接住了他那练至化境的外门顶肘,却被他那非同寻常的蛮力压得双脚深陷地面。 明明知道近战毫无胜算,却一瞬间就被他拉近了距离……! “混蛋……!” 我用右手拨开他的肘击,插着黑键的左手忍痛劈砍过去,可他抬起的膝盖撞在剑身之上,改变了攻击轨迹。这个男人全身都是凶器,就算被废掉一只右手,威胁也丝毫未减。 攻防只在刹那之间。他伸直的膝盖再度弹起,势如怒涛的两连击将我左手的剑击飞。紧接着,他的肘击狠狠撞在我右手的剑上,强烈的冲击力让我再也握不住武器,脱手而出。那精妙绝伦的寸劲,若不是敌人,我恐怕都会由衷赞叹。 我彻底失去了武装。焦急之下几乎要陷入恐慌,但言峰却抓住我思考的间隙,稍稍后退调整姿态。 下一秒,言峰以震裂地面的跺脚发力,一记掌底朝我轰来!我仓促向后飞退,可胸口却像被铁锤击中般剧痛难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嘎、啊……!” 我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像被拖拽般在地上翻滚。 剧痛的信号在脑中轰鸣,视野里满是金星。 我拼命吸气,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刚才这一击,我的两三根肋骨肯定要么断了,要么裂了。 “可恶——” 不知伤到了肠胃哪里,我咳出涌上喉咙的鲜血。即便如此,也只是轻伤而已——因为我在攻击爆发的前一刻跳起,减轻了伤害。要是正面承受那一击,内脏肯定全会破裂,当场死亡。 我踉跄着,狼狈地站起身。这种状态下,已经别指望能灵活闪避了。再挨一次同样的攻击,这次绝对无处可逃。穷途末路——这四个字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哦?还有站起来的骨气。换成十年前,你现在已经被我彻底解决了——看来我也老了。人啊,终究敌不过岁月的衰老。” 言峰没有追击,保持着挥出掌底的姿势,自嘲般地露出一丝苦笑。我心中的疑惑,在踉跄时差点向后摔落的瞬间烟消云散。 我被打飞的地方,正是高台的边缘。正下方,诅咒的黑泥如河流般流淌,冒着瘴气似的热气。那是专门用来杀戮人类、可视化的剧毒凝聚体。掉进里面,恐怕和坠入熔炉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说,我已经无路可逃了。这正是瓮中之鳖的境地,言峰甚至都不必急于了结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到此为止了,卫宫。有遗言的话,我可以听听。” “……少废话。不巧,我这人最不服输。” 我强忍头痛,投影出早已用惯的黄金双剑。 头、胸、腹、手臂、腿脚——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处不痛的地方。 连续使用投影魔术让魔力所剩无几,本能在不断催促我立刻休息、沉沉睡去。 但那抹淡淡的笑容。那双以他人痛苦为乐、以他人死亡为趣、赞美地狱的眼睛。 向那种家伙屈服,还不如死了痛快。 要是在这里认输,我这十年来追求正义伙伴的意义何在? 如果连该打倒的邪恶、人类的敌人都无法面对,又何谈正义伙伴……! “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打倒你。觉悟吧,言峰!” 我用沾满鲜血的手紧握双剑。既没时间使用令咒,也没机会动用切嗣留下的底牌。最后仅剩的手段——就是让他和宝具一起同归于尽。 “是吗。那我就成全你的挣扎,带你去见我的主吧。十年前的账也该清了,更何况我还得见证‘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诞生——!” 神父朝我逼近。他划破空气的拳头,速度快得堪比子弹。他原本就拥有远超常人的体能,但此刻的速度已然异常。那锤炼到极致的拳击,别说大树,就算是混凝土也能击得粉碎。 ——这次死定了。 在感觉一切都变慢的奇妙状态中,我确信自己三秒后就会丧命。 不知他使用了什么魔术,这位代行者的速度此刻竟堪比从者,判断失误的我,根本来不及让宝具自爆。 他的铁拳会先一步击碎我的头颅。 “言峰——!” “永别了,卫宫。你和你父亲一样,抱着所谓的正义腐朽去吧。” 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决定直到最后一刻也绝不移开视线,死死盯着眼前的仇敌——就在那一瞬间。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美救英雄 “——不。要死的是你啊,混蛋神父!” 突然,一只钢铁怪鸟朝言峰猛扑过去! “什么——!?” 原本要终结我的拳头骤然停住。言峰以超乎常理的反应速度,弹飞了袭来的飞燕。 即便面对这足以贯穿躯干的突袭也能从容应对,这位代行者的战斗力已然超越人类范畴。 但他为了防御,只能伸出仅能使用的左手。趁他空门大开,一位如鬼魅般匍匐逼近的魔女,使出一记凌厉的飞踢——! “呃……!” 行云流水的连环腿。言峰挨了第一击后闷哼一声,抬起膝盖防御后续攻击,但脸上明显露出了困惑。 这也难怪,就连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了一跳。 “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还用问吗。为了打倒你,我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被圣杯黑泥环绕、化作死地的这个地方。闯入此地解救我于危难,并且如此堂而皇之宣告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凛。 她早已没有了之前倒在血泊中、濒死重伤的模样。想必是吉尔伽美什的灵药起了作用,她挺胸伫立的姿态,充满了自信与活力。得知自己捡回一条命,又看到远坂赶来支援,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庆幸。 “远坂……!你没事吧?” “嗯,多亏了你救了我。抱歉来晚了。” 远坂微笑着,挡在我身前护住我,直面言峰。她的架势,显然是位熟练的拳法高手。能对那位代行者造成伤害,看来远坂不仅擅长魔术,体术也颇为精湛。 “说实话,太谢谢你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要被那家伙杀了。本来该我报答你才对,可我现在这副狼狈样子,真是丢人。” “嘛,没办法嘛。那个混蛋神父,虽然不甘心,但实力是真的强。不过既然我来了,就没事了。” “……对了。来这儿之前,我已经救出樱和伊莉雅斯菲尔了。现在阿尔托莉雅陪着她们,你放心吧。” 仿佛在印证远坂的话,那只钢铁怪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啼鸣。我觉得有些眼熟,回想起来,那是在爱因兹贝伦之森时,伊莉雅使用的使魔。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阿尔托莉雅重新站到了我们这边,我就安心多了。有骑士王保护着她们两人,我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是吗……那就好。我之前担心在救出樱和伊莉雅之前,会先和言峰撞上,一直提心吊胆的。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麻烦你啊,远坂。” “这次就当是报答你之前救我的恩情。接下来的账,我之后会好好跟你算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好久没听到远坂这般充满力量的声音了。她毫不犹豫地闯入这黑泥漩涡的地狱之地,向我伸出援手——我真的,遇到了一群非常好的伙伴。 就在这时,远坂在与言峰对峙的间隙,不易察觉地稍稍向后退了退。同时,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本来想跟你说‘接下来交给我’——抱歉。以我现在的状态,能牵制住绮礼就已经尽全力了。来这儿的路上,我储存的宝石几乎都用完了。” “……!” 仔细一看,远坂脸上虽挂着自信的笑容,脸颊却渗出了强忍疼痛的汗珠。神代灵药的效果固然惊人,但据吉尔伽美什判断,远坂本应要到今天中午才能行动自如。她现在的伤势尚未痊愈,显然是在强撑着身体。 “所以,最后就交给你了,士郎。看你这模样,应该还留着后手吧?我会牵制住绮礼,你趁这个间隙打倒他。” 说完,远坂回头看了我一眼。 “——拜托你了。” 留下这句话,她便毅然冲入了战场。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我相信吉尔伽美什! “哼,舞台早已步入终局,哪还有你出场的份。你能带着这身伤活到现在已是奇迹,就当是同门情谊的慈悲吧。别再挣扎了,这次我就送你去见时臣老师——!” “哈!都被士郎打成这副德性了,还好意思说大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死后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会拒收你,把你当垃圾一样无处可去——!” 远坂突然使出双撞掌。言峰用左手腕的缠布挡开攻击,同时扫出一脚试图破坏远坂的重心。可言峰那熟练的锁步似乎早被远坂预判,凛向后退步轻松躲过。 紧接着,远坂又避开了言峰的冲捶,趁机扑近身想要施展投技,却被言峰一脚踢中牵制。 攻防你来我往。是强撑着未愈之躯与代行者周旋的远坂更厉害,还是仅凭左手和单眼就与远坂抗衡的言峰更超凡? 几番缠斗后,远坂似乎察觉到言峰右眼失明,立刻从他视线缺失的右侧发起猛攻—— “难道说,这是听劲——!?” 我曾听说过,拳法高手一旦臻至化境,即便失去视觉,也能仅凭声音预判对手的动作。言峰明明完全看不见右侧,且那只手臂早已形同虚设,却能尽数化解远坂的攻击,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悬殊。 这样下去不行。以言峰那怪物般的身手,迟早会反击远坂。我必须在那之前掩护她,打倒言峰—— “不行,距离太近了……现在攻击会波及远坂。” 两人在近距离展开激烈的贴身缠斗,不断变换站位。我仅剩的最后一把远程武器,一旦开火必然会连远坂一起卷入。无论多么厉害的狙击手,都不可能精准命中单一目标。 可要说介入这场近战,我更是毫无可能。我不懂格斗技巧,浑身是伤的身体就连走路都勉强。 我用沾满鲜血的左手,凝视着掌心依旧微弱发光的令咒。之前被黑键刺穿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远坂,我也撑不了多久了。如今能依靠的底牌,只剩这最后一张。 那么,此刻就是决胜负的时刻!与远坂缠斗的言峰,根本没时间用令咒反击。我撕下早已破烂不堪的外套,高高举起左手。 “以令咒之名下令——” 红色的令咒绽放出耀眼光芒,仿佛要吹散流淌的鲜血。 言峰仰头躲过远坂的冲捶,瞥见我这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凭什么这么从容?我心中满是不解,却还是将意念注入这枚从圣杯战争开始就从未动用的王牌。就在这里,召唤那位黄金从者! “吉尔伽美什,快来——!” 下一秒,手背上的一道令咒随觉醒绽放光芒—— “——我都说过了,那家伙不可能响应令咒的命令。” 什么都没有发生。令咒的光芒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啊?” “不可能吧,令咒竟然没用……!?” 我彻底愣住了。 令咒,是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权。我曾无数次听闻,让从者进行空间转移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事实上,我甚至亲眼见过伊莉雅用令咒让Berserker恢复理性,完成那打破规则的惊人之举。 令咒发动的瞬间,一股庞大的魔力轰然释放,仿佛有某种超乎想象的魔术正在启动。 令咒本身毫无疑问已经生效,可为什么,吉尔伽美什没有出现在这里……!? “露出破绽了,凛──!” “诶──呀啊!?” 心神动摇的远坂,结结实实地挨了言峰一记后踢腿。她双手交叉格挡,可面对身高超过 190厘米的男人全力一击,体格处于劣势的她根本无法完全承受。 那威力猛烈到仿佛能折断电线杆。远坂被轻易击飞,重重砸在地面上,却借着反弹之力四肢着地,硬生生稳住了身形。但显然她也受了重创,嘴角溢出了鲜血。 “远坂!” “年轻人该听听长辈的忠告,卫宫。那家伙就如同一场灾难。对其他从者而言如同枷锁的令咒,根本束缚不了英雄王。” “更何况是你这种半吊子魔术师的令咒。在这场圣杯战争里,你到底看懂那家伙什么了?” 我正要冲过去,却被他满是嘲讽的声音拦住。令咒召唤失效──这份动摇,被言峰的嘲弄狠狠刺穿。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 我凝视着残缺的令咒。当初暗示这是底牌的,不正是那位从者本人吗?难道那都是谎言,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响应我的命令? 作为前任御主的言峰,确实非常了解吉尔伽美什。拥有那般宝具的从者,就算具备无效化令咒的能力也不足为奇。 言峰从一开始就坚信,那位高傲的英灵绝不会服从令咒这种“命令”。难道仅仅相处了两周的我,远不如那位神父了解他吗? 事实就是,吉尔伽美什没有回应我的呼唤。我和他之间的羁绊,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不对。” 真的是这样吗? “这小子,竟敢无礼地依附于我的光辉,做我的魔术师御主。对这种敢将性命赌在我身上的狂妄蠢货,我怎能再放任不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想起那仅仅两周,却浓烈得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时光。 吉尔伽美什傲慢又严苛,是个毫无通融余地的人,但在关键时刻,他总会向我伸出援手。 多少次,我被他的鞭策激励,被他洞察本质的慧眼指引,从而死里逃生。 或许其中有作为御主的道义,但那位从者,始终是以“人”的身份与我相处──到最后,我相信他已经认可了我。 “──这里就交给你了,吉尔伽美什。之后记得赶上来。” “哼──也罢。那个丑陋的赝品,就交给我处理。在我收拾掉那个仿冒者之前,先把这些蝼蚁般的货色清理干净。” 这是临别前的最后对话。 吉尔伽美什明明说过,他一定会“赶上来”。以他的骄傲,绝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 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从那个大厅分开后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却仍未现身,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难道他还在和 Archer战斗?……不,以英雄王的实力,早就该结束战斗了。 而且。 “他不是会无视我声音的人。” 从圣杯战争开始就一直如此。 吉尔伽美什或许会否定我的话,或许会辱骂我。那位高傲的英灵始终严苛,总会用我无法反驳的真理敲打我。 但无论身处何种境地,他从未一次──无视过我的话。 我与他的契约并未解除。通过令咒,我的声音本该传递到他耳中。可他却毫无回应,这只能说明,吉尔伽美什身上发生了某种异常,让他连令咒的召唤都无法响应。 “身为人类,却怀揣着超越自身界限的愿望,为了私欲毫无顾忌地向我求助,一心想要踏上成为真品的道路。欣赏这种罕见的愚蠢,认可这种不知廉耻的欲望,正是我的乐趣所在。如此卑微的人类,除了我,还有谁会拯救!” 那位无数次拯救我、指引我、庇护我的伟大英灵。不知不觉间,吉尔伽美什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了这样的存在。 所以。 “──我相信吉尔伽美什!”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王来背负! “喂喂喂,搞什么啊……特意为你量身打造了舞台,结果你居然砸破了跑出来……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心理素质啊?” 一片不分天地、只剩纯黑的空间。立于中心的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正值少年向青年过渡的年纪。黑色纹身布满褐色肌肤,头部和腰部缠着红布,黄色的眼睛闪着凶光,绝非寻常之辈。 但即便这外表如此惹眼,吉尔伽美什还是认出了这张脸。尽管配色不同,此人分明与他的御主卫宫士郎极为相似。 “你是谁?” “喂喂,一上来就问是谁也太不懂打招呼了吧。十年前我们明明见过一次啊,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面对连英灵都要畏惧的威压,神秘男子却咯咯笑了起来。这份无礼虽令人不快,但眼下弄清现状更为紧要,吉尔伽美什暂且将惩罚之事搁置一旁。 此前模糊不清的记忆,此刻已然清晰。与 Archer激战后,他突然被黑影吞噬而失去意识,之后便被困在了方才那幻境——不,是能呈现幻影的结界中。 身为半神英灵的吉尔伽美什拥有多项特殊能力,其中一项便是“过目不忘”。换句话说,能让他记忆出现异常的只有外部因素。而在这个世界里,长期掩盖他记忆的存在,正是眼前这东西。 “原来如此,你就是圣杯——不,应该称之为‘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吧。” “答对啦~最弱英灵 Avenger,人称安哥拉曼纽。恭喜本大爷日本首次登场哦。” 男子露出仿佛噬过人般的笑容,像小丑似的微微欠身——他正是安哥拉曼纽,潜藏在圣杯中的恶意,却带着与“恶神”传说截然不同的轻佻。吉尔伽美什凝视了他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想来你本体乃是虚无吧。你认为不披上这少年的皮囊,便无法与人沟通。那么,你这等赝品,究竟想对本王图谋什么?” “哇啊,能不能别一下子就拆穿我的真面目啊……所以说国王什么的最烦人了。那个小姑娘也一样,居然能弹开我的诅咒……” 安哥拉曼纽耸耸肩,随口抱怨着。他举止宛如人类,但正如吉尔伽美什看穿的那样,其内在空空如也。 原本,安哥拉曼纽这一英灵,是某个村庄里的青年。但因村中宗教的缘故,他被当作人祭,历经百般酷刑后惨遭杀害。最终,他通过宗教被奉为拯救村庄的“英雄”,铭刻在了英灵座的末端。 作为人类的名字被咒术剥夺,人格也因生前极致的痛苦而彻底湮灭。他必须借用他人的“躯壳”,模仿其人格,才能像人类一样行动——这便是他扭曲的存在方式。 “话说回来,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嗯——也没什么特别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想让你在这儿陪我聊聊天啦。” “什么?” “如果你再弱点的话,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国王陛下,你实在太强了啊。” 安哥拉曼纽啪地打了个响指。随即,纯黑的世界中浮现出类似显示屏的东西。 屏幕上映出的是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但这并非此前的战斗场景,而是在类似大厅的地方,两人以出现的圣杯为背景对峙的模样——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画面。 画面中,阿尔托莉雅发动了宝具,吉尔伽美什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圣剑的光芒。但紧接着,圣杯内部涌出的“黑泥”将这位黄金从者吞噬殆尽。 “本来你该在这里落幕的。即便身为英灵,你终究是人类,不可能逃脱我的诅咒;而作为从者,更无法违抗圣杯。你本该在这里消融殆尽才对。可是——” 画面切换。燃烧的夜色下,漆黑浑浊的黑泥骤然炸裂。从中现身的,是拥有黄金比例完美肉体的存在——从者 Archer以肉身而非灵体的形态,作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重生的场景。 “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顶住了我的诅咒——不,应该说你根本就没接受我的诅咒。从这时起,我就意识到,你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 他再次打响指,关掉显示屏,转头看向吉尔伽美什。 “这次你虽然一开始就状况不断,但可惜那不是我的锅,是十年前某个御主埋下的炸药,因为地震误触,导致召唤系统出了点问题。 本来计划几十年后再连圣杯一起毁掉的,结果因为自然灾害打乱了节奏啊。” “不过嘛,这次你也撑到了最后阶段。我早就知道你不好对付,所以也费了不少脑子想办法呢。” 这次出现了两个显示屏。 一个是柳洞寺遗迹,吉尔伽美什与阿尔托莉雅激战的场景;另一个是无数宝剑林立的世界,吉尔伽美什与 Archer互掷宝具的画面。这两幕,都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画面中的战斗持续推进,与吉尔伽美什对决的阿尔托莉雅和 Archer,各自被黑色的诅咒吞噬。 “从圣杯的规则来看这确实违规,但我已经够关照你了吧?可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包裹着阿尔托莉雅的黑色雾气被吹散。从中现身的,是毫无诅咒与恶意残留、闪耀着光辉的骑士王真容。 缠绕着 Archer的黑色诅咒不断膨胀,化作恐怖的巨人之姿。但一道红色旋风,瞬间便将这巨人一刀两断。 “亚瑟王那边弹开了我的诅咒,那个红衣服大叔我都给了他那么多资源,结果还是输给了你。说实话,我都觉得这事儿没辙了。” 安哥拉曼纽举起双手轻轻挥动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块白布,还特意缠在了右手上。 “不过嘛,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哦对了,听说在坊间,我好像还被当成神明来着?” 显示屏消失了。安哥拉曼纽啪地拍了下手,在不知从何而来的椅子上坐下。 “你来这座山之后,好像一直都在准备针对我的宝具,但和红衣服大叔一战后,那些也都被耗尽了。现在你就是个肉身凡胎掉进了地狱,按理说已经没什么还手之力了吧?” 白布被抛了出去。紧接着,黑色空间中猛地伸出触手般的东西,一瞬间就将白布吞噬殆尽。之后,只剩下虚无的寂静在回荡。被吞噬的白布,再也无缘得见光明。 “没错。你已经彻底无法从这里脱身了。虽然没法污染你,但要是从身体开始溶解,那可就另当别论了。乖乖成为我降?生?所?需?的养分吧。” 啪。 这次打响指的是吉尔伽美什。 按常理来说,无数宝具本该应声而至,将安哥拉曼纽戳成筛子——但什么都没发生。 看到这一幕,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而安哥拉曼纽则露出了垂涎欲滴般的笑容。 “没用的。刚才那个空?间确实有点特殊,但这里只有你的精神体而已。你引以为傲的宝具都被禁用了,说到底,你连正常动弹都做不到了吧?” 面对这般嘲讽,吉尔伽美什以沉默回应。对方说得没错。他的嘴和上半身还能勉强活动,但腰部以下,已经被类似黑色锁链的东西牢牢捆住。 谁是囚徒、谁是狱卒,只需看这锁链便一目了然。吉尔伽美什不悦地扭曲了脸颊。 “为了对付你,我积攒了几十年的魔力都快耗光了,但幸运的是,你好像很特别。拥有超过三名英灵总和的灵魂,简直就是个怪物。” “不过嘛,你只要乖乖在这儿陪我聊天,直到自己的身体溶解消失就行。毕竟我也好久没跟人说过话了,都快忘了怎么聊了,就当是给你送葬的赠品,陪我聊聊呗……啊,不对,要去冥府的是你才对。” 安哥拉曼纽装模作样地拍了下额头,一脸“这可不行”的样子,他的举动中没有丝毫敌意或恶意。 安哥拉曼纽只是出于本能,单?纯?地?想?要?降?生?而已。 他对吉尔伽美什本无特殊想法,只是因为自身面临危险才采取防卫行动,又因为对方是自己降生所需的养分才想要将其吞噬。 “所以啊,这次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了。恭喜我成功降生,接下来就等着人类们为我欢呼祝福吧。” “上次就差一点点被人搅了局,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骑士王还没恢复过来,你又逃不出这里。和上次不同,你现在魔力空空如也,而且这次吞噬你的是圣杯本体,不是终端哦。” 圣杯与各位从者相连,想必对战斗的情况了如指掌。经历了连番激战的吉尔伽美什,确实已经没什么魔力残留了。 换做平时,这根本不算问题。作为半神,吉尔伽美什拥有不逊于骑士王龙之心的魔力生成能力,更何况他的宝物库里,用于魔力恢复和供给的宝具多到数不胜数。但他被黑影吞噬时,正是激战过后、连恢复时间都没有的节点。 他无法凭借残余魔力强行突围。而且这次黑影的力量直接与圣杯相连,威胁程度远超以往。无论怎么看,都是绝境——。 “总而言之。游戏结束了,国王陛下。” 安哥拉曼纽抓了抓头,那姿态尽显胜者的从容。 “我还以为刚才的幻境能让你放弃呢,结果你不仅一点没消沉,还把幻境给打破了……喂,那可是我特意为你量身打造、费了好大劲才想出来的啊?” “没办法,所以我才决定改成当面说明。反正你输定了,一直沉默着也没意思,这种场面不也挺有趣的吗? 就像侦探小说里,侦探把犯人逼到绝境时那样——‘你就是犯人!’……不对,犯人其实是我啦?” 安哥拉曼纽把红色头巾蒙在脸上装腔作势。这黑色英灵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动弹不得的吉尔伽美什身边,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国王陛下,下次再加油吧!你就算在这里输了,也能在英灵座上卷土重来,到时候就当个旁观者好了。 当然啦,等我降生之后,这颗星球估计也就完蛋了,能不能有下次还不好说呢!” “——下次?” 一直沉默倾听的吉尔伽美什,低声呢喃了一句。话语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果然赝品终究是赝品。不过是个在圣杯里溶解、连这种事都能忘记的伪英灵。满脑子都是‘还?有?下?次’这种懦弱的想法,所以你永远都是败者。” “败者?我确实是个失败者没错,但国王陛下,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吧?” 他再次打响指。第三次出现的显示屏,数量增加到了三块。 这次映出的,是吉尔伽美什记忆中没有的画面。虽然记忆里不存在,但画面中却有自己的身影,这让他瞬间有些惊讶,但出色的头脑立刻找到了答案。 圣杯具备召唤从者的功能,能够访问英灵座。而英灵座位于超越时间线与平行世界概念、接近根源之涡的高位存在。那里也储存着下位时间线和平行世界的信息。这次圣杯战争中,能召唤出尚未存在的未来英灵 Archer,正是依靠这一机制。 也就是说,眼前这些画面,恐怕也是存在于英灵座中的平行世界信息。 得出这一结论后,吉尔伽美什恢复了平静,而安哥拉曼纽见他这副样子,无趣地撇了撇嘴。 “喂喂,你看到这些都不惊讶的吗……算了,先看影像吧。” 安哥拉曼纽故作神秘地挥了挥手臂。三块显示屏稍稍靠近,画面放大。 上面播放的,是一幕幕“败北”的场景。 ——与月之圣杯 Mooncell融合、成为近似神明存在的魔性菩萨。在其超乎常理的权能下,吉尔伽美什被轰飞到数千光年之外。 ——因降临地面的伊什塔尔的阴谋,黄金宝物库被封印。无法使用武器的他,被最强九头蛇的毒液击倒。 ——淹没海洋与大地的创世神提亚马特。城市被无穷无尽涌出的魔兽摧毁,吉尔伽美什被堪比神罚的攻击贯穿。 全英灵中最强的英雄王,被逼入绝境、毫无还手之力地倒下。这般让知晓吉尔伽美什的人难以置信的光景,安哥拉曼纽却吹起了蹩脚的口哨。 “这次可不是幻境哦?这些都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事。这次也一样,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如此。国王陛下,一直以来,你才是那个总被打倒的败者啊。” “…………” “你是最强,我是最弱。但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被人称作英雄也好,可本质上都是‘无法战胜真正的蛮不讲理’、‘方便好用的反派’罢了。” 此前一直嘻嘻哈哈说着空洞话语的安哥拉曼纽,唯独这句话里,蕴含着一丝微弱的感情。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讽他人?那双如同空虚玻璃珠般的眼眸中,一瞬间燃起了微弱的火焰。 “所以啊,这次也只能说声遗憾了。你就放弃吧,这样我的工作也能轻松点——” “——可笑至极。” 唰。 那一刻,持续播放败北场景的显示屏上,闪过一阵杂音。安哥拉曼纽疑惑地歪头瞬间,显示屏的影像再次扭曲晃动。 “还有下次?被打倒的一方?战胜不了蛮不讲理?——一派胡言。即便伪装成这副模样,你也只是徒有其表。你根本不懂何为英雄。” 空气在震颤。 这个特殊空间,连接现世与英灵座的地方,本不该有空气存在。但安哥拉曼纽确实感觉到了风在吹拂。 不知不觉间,安哥拉曼纽后退了一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震颤的不仅是空气,还有感受到威胁的他自身。 “英雄,是在当下这一刻赌上性命之人。 即便被误解、被诽谤,即便被当作该打倒的存在遭人投石,也绝不放弃。 为了超越蛮不讲理,燃烧闪耀的灵魂。 正因如此,英雄才会招致奇迹——正因如此,才会以英雄之名留名青史。”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尽管他几乎无法动弹,连逃脱都做不到,身为阶下囚,王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认命。 明明被人强加了败北的现实,为何这个男人的光芒依旧不熄? 面对在黑暗中依旧闪耀的王者气场,安哥拉曼纽再退一步。 与此同时,显示屏上的杂音愈发强烈,如同映出沙尘暴般开始混乱。几秒后,杂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什——” 安哥拉曼纽哑口无言。显示屏上的画面虽与此前相似——却不再是“败北”,而是“胜利”的光景。 ——使用来自遥远未来的宝具,击破神明权能的吉尔伽美什。得到御主支援的弑神英灵,最终为魔性菩萨送上了往生。 ——不知以何种方式复活,与恩奇都并肩进军的吉尔伽美什。面对伊什塔尔、森林守护者芬巴巴、天之牡牛古伽兰那,英雄王的脸上挂着笑容。 ——咆哮的创世神提亚马特。花之魔术师、冥界女主人、至高暗杀者,纷纷向其威严发起冲击。在众人的配合下,英雄王手中的乖离剑,终于开辟出了未来。 绝对的绝境。压倒性的败北。在那本不可能有希望之地,奇迹降临,希望改写了绝望。凄惨的悲剧,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闪耀的神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你所见,人世间便是如此可怕。 背叛蔓延,努力被践踏,出身、成长、环境、运气,所有一切都在折磨着人。 地狱不在传说中,而就在这现实里。” “——但。唯有在地狱中挣扎爬起、奋力去触碰星辰之人,才拥有真正的英雄资格。”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朗朗作响。他那双非人的神之瞳,即便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也在审视着人的价值。 有人从赝品蜕变成了真品。 有人即便理想破碎、被诅咒侵蚀,也绝不放弃。 有人即便夙愿被践踏、失去追随者,也依旧选择战斗。 无关出身贵贱,无关能力强弱,唯有以意志开拓荒野之人。 英雄王认为,这样的人类,才是值得尊敬的子民,是有价值的珍宝。 他们才是英雄,他们才是英灵。 那么,英雄中的英雄、王中之王,又该是何等存在? “‘不可能’是凡夫俗子的定义。‘认命’是弱者的执念。‘极限’不过是赝品的借口。” 黑暗开始摇晃。除了绝对存在的“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本应无人能自由行动的世界,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束缚着吉尔伽美什的锁链,渐渐开始出现裂痕。 理所当然。他正是英雄王。为众神的世界带来终结、为人类的世界带来光明的原初之王。无论是人、神,甚至星辰,都无法阻挡他的道路。更何况——“此世全部之恶”这般威胁,又能奈他何? 啪,一根锁链断裂。连锁反应般,覆盖吉尔伽美什半身的锁链,如同畏惧般碎裂开来。不仅如此,就连这片纯黑的世界,也仿佛不堪承受压力般开始龟裂。 “绝望不过是温吞之物。败北不过是可笑至极。唯有跨越一切、夺取一切,方能为王。因此——” 安哥拉曼纽瞪大了眼睛。最后一根锁链崩裂。挣脱束缚的男人,以极度傲慢的姿态抱起双臂——。 “——这世间的一切,我早已尽数背负。” 那光芒耀眼到令恒星都黯然失色的、压倒性的王者气场。这,便是绝对王者的真容。 这是对世界本身的宣战布告,不,是胜利宣言。永不弯折、永不放弃,将欲望贯彻到底,手握万象一切,裁决人类的男人。即便是诅咒世人的全部恶意,也无法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身上的皮囊都无法维持。安哥拉曼纽的身影开始摇晃、消融。面对他最后的疑问,英雄王傲然一笑。 “我乃绝对且初始之王。英雄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故,你也当如此称呼我。” 世界碎裂。耀眼的光芒,呼唤他的声音,将王的身影包裹——。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落幕 我再次举起受伤的左手。对,一画不行,就再用一画──! “愚蠢。对吉尔伽美什使用令咒──不,两画的话,或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这条手臂,就留在这里吧……!” 言峰的左手瞬间划出三道寒光。一呼一吸之间,三枚黑键分别瞄准我的手臂、腹部和头颅射来。每一枚都精准锁定要害,拥有狙击般的精度。 我看清了攻击轨迹,想要用双剑防御,可累积的伤势让身体变得异常迟缓。糟了,这样根本挡不住……!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轰然爆裂。 宝石如手榴弹般炸裂,释放出汹涌的魔力。两枚黑键不堪冲击被折断,剩下一枚则由钢铁怪鸟舍身撞落。 好险……若非它挺身而出,我必定会中其中一击。 言峰转头回望。就在这时,远坂凝神聚气,使出浑身力气支援我,朝着言峰的巨躯猛冲过去。她一记凌厉的直拳挥出却被挡回,一场激烈的死斗再度展开。 “哦?本该碎掉的骨头,竟然还能活动。仇恨之心,倒是意外地能赋予人强大的力量。” “不止是这样……!这一拳是作为御主的责任,这一拳是为了伊莉雅,这一拳是为了士郎!你这个腐朽神父,欠我们的债多得数不清!” 远坂避开肘击后,紧接着打出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的三连击。直击太阳穴、眼窝、腹部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命中了言峰。 这正是八极拳的奥义——八极拳?三迎不顾门。 即便神父有着锤炼得如铠甲般的肌肉,这一击显然也造成了伤害,言峰发出一声轻哼。他立刻抬腿踢击,动作却稍显迟缓。 我的右手几乎断裂,头部和右手持续流血,全身布满裂伤,还带着枪伤的创伤。言峰虽是怪物般的代行者,却并非从者。经过这么久的战斗,他无疑已经消耗巨大、疲惫不堪。 但论消耗程度,我们这边更为严重。我勉强才能站立,远坂更是边吐血边搏斗。她曾说过不擅长治愈魔术,此刻想必是靠着强化魔术和意志力硬撑着行动。一旦这不顾一切的猛攻中断,我们就彻底完了。 “就是现在,士郎!” 远坂的呐喊声响起。这是她能牵制住言峰的最后机会。在这千金难换的瞬间,我举起左手,发动了未完的令咒! “以令咒祈愿!” 我高声宣告。言峰似乎想阻止我,正要投掷黑键,远坂的渗透劲 却牢牢压制住了他的左手。言峰立刻从投掷转为反击,抓住远坂的手臂,使出绊马腿翻破坏她的重心——这正是攻防一体的八极拳理想绝技,可此刻已然太迟。 我们最后的希望,唯有那位王。如今,正是呼唤那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那最古老也最强大的剑的时刻! “吉尔伽美什,快来——!” 令咒绽放出耀眼的红光,庞大的魔力从掌心迸发,纹路彻底消失,耗尽了第二划令咒。 在这决死的恳求下——高耸的大圣杯之中,有什么东西动了。 “……” 变化清晰得能通过皮肤感知。言峰、远坂,还有我,动作一同停滞。 从者并未立刻现身,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充满恶意的洞窟氛围,彻底变得截然不同。 就在我们困惑之际,从圣杯裂隙中无序溢出、不断蔓延的诅咒黑泥,突然骤然停住。这明显被超自然力量干预的变化,仿佛是某物在畏惧一般。 紧接着,四面八方无序伸展的泥之触手,同时调转了方向。 在统一意志的驱使下,所有触手都望向仍在不断涌出黑泥的裂隙下方——那诅咒与怨念的聚集地深处。 “——哼。竟敢召唤本王,真是个棘手的契约御主!” 黄金的英雄王,冲破黑泥现身于世。 他原本竖起的头发散落下来,铠甲半边破损,裸露的肌肤布满伤痕,甚至有部分仿佛被腐蚀消融。 即便如此,他那压倒性的王者气场,仍让无尽诅咒都不敢靠近。 在那难以言喻的璀璨光辉下,就连统御黑泥的“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似乎都在战栗。 “所谓此世全部之恶?不过如此!就凭这点诅咒,也想击溃本王?区区邪神之流,连本王的脚边都不配靠近——!” 填满洞窟的黑泥、从泥中伸出的无数触手,一同向吉尔伽美什猛攻而去。但在他弹指之间,无数宝具骤然显现,将诅咒如纸屑般撕碎。 剑、枪、矛、槌——英雄王所拥有的无数宝具,不断驱逐着“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污染。 无论圣杯黑泥有着何等吸收器物的属性,爆裂、火焰、雷击、冰枪,都将黑泥连同其本质一同毁灭。 破坏的风暴席卷全场,不仅是泥河,整个洞窟都在剧烈震颤。 这是足以毁灭全人类的暴力,被更胜一筹的暴力所蹂躏的景象,宛如神话中的一幕。 “不可能——吉尔伽 美什,竟然真的响、应、了、令、咒……!?” 在坠落的瓦砾之中,言峰目瞪口呆。这位始终面带冷笑的神父,此刻满脸写满惊愕,茫然地伫立在原地。 这个即便身受重创也未曾动摇的敌人,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破绽。与他对峙的远坂,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将剩余的全部魔力灌注于腿部,红发魔女如流星般疾驰而出。 “绮礼——!!!” “——!” 言峰挥起黑键反击,却已太迟。一个是傲慢地认为我绝不可能召唤出吉尔伽美什的人,一个是选择相信我、将后背托付于我的人。 这份心态的差距,化作了绝望般的一秒,彻底隔开了两人的命运。 远坂举起凝聚全身力气的拳头。那已无任何拳法招式可言,而是倾注了所有动能、长年积怨与全部灵魂力量的一击,狠狠贯穿了言峰的腹部—— “——嘎、啊……!” 那高大的身躯,被正面击倒在地! 鲜血飞溅而出,那一击的惨烈,耀眼得令人目眩。 我无比确信,胜负已分。如此沉重、如此直接的重击,即便他有着钢铁般的肉体,也绝无可能承受。 但远坂也在这一击后抵达了极限。她保持着击倒言峰的姿势,双腿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而另一边的言峰,虽在巨大冲击下剧烈摇晃,却仍未倒下——这位圣堂教会代行者,简直如修罗般的人偶,竟拥有如此惊人的耐力。 他用左脚卸去全部冲击力,同时抬起右脚。那堪比铁锤的踩踏,朝着远坂的身体猛砸而下。 但在这致命反击降临之前,倒地的远坂转头望向了我。 “士郎!” 她那双睁开的翠绿眼眸,明明下一秒就面临死亡——却在诉说着,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 世界仿佛冻结。在这奇妙放缓的时间里,我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这记倾注全身重量的踢击,无疑会杀死远坂。但此刻,注意力全在远坂身上的言峰,正背对着我——在这一瞬间,他已完全忘却了卫宫士郎的存在。 此前,言峰即便与远坂缠斗,也始终警惕着我和周围的突袭。所以即便言峰下定决心连远坂一同射杀,也未曾动用底牌;即便持有令咒,也不敢轻率使用。 可吉尔伽美什的召唤带来的精神动摇,再加上远坂那爆发性的全力一击——我的伙伴们筑起的两道光芒,在短短一瞬,剥夺了这位代行 者的从容。言峰绮礼此刻,已对我卸下了所有防备! “呜啊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我忘却了所有伤痛。 我冲过十米的距离,扔掉了投影出的剑。 瞬间判断出用剑已来不及,我伸出右手,握住了枪套中最后一把武器。 这柄为了此刻而留存的、切嗣的遗物,仿佛天生就该握在我手中一般,稳稳落入掌心。 竞争者。这是一把只能装填一发子弹的单发手枪,重新装弹需要时间,几乎不具备实战性,本是用于射击竞赛的装备。 但——这把枪,是葬送了无数魔术师、卫宫切嗣这位“魔术师杀手”的最强底牌。 “卫宫,士郎——!” 言峰猛然回头。他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猝不及防的动摇,以及对本应无法行动的敌人突然奔袭而来的惊愕。 他那正要屠戮远坂的脚骤然停住,以震脚之势猛踏地面,联动的左手顺势上扬——八极拳?立地通天炮。 这练至极致的绝招,是凝聚了杀意的破坏兵器。但此刻—— ——此刻,我更快! “言峰,绮礼——!” 我举枪瞄准。 扣紧的扳机,远远快于仇敌的拳头——下一秒,我释放了夺命的魔弹。 “咕——” 炸药轰然咆哮。面对足以猎杀大型猛兽的30-06斯普林菲尔德弹,再好的防弹装备又能起到多少作用?这堪比狙击弹的过剩火力,如撕裂薄纸般穿透了他的护身衣物—— ——将言峰绮礼的心脏,彻底击碎,不留一丝完整。 胜负已定。 这是卫宫切嗣留下的最后遗物。竞争者手枪所能发射的.30-06斯普林菲尔德弹,拥有个人防具完全无法防御、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能击穿非装甲战斗车辆的毁灭性威力,但这把武器的精髓并不在此。 起源弹——将切嗣所拥有的魔术“起源”具象化的魔弹。这种子弹对直接命中的魔术师有着致命伤害效果。若试图用魔术防御这颗子弹,子弹所蕴含的“起源”会直接干涉到对方的魔术回路。 被切断、又被胡乱拼接的魔术回路。回路中流淌的魔力越多——也就是说,越是试图使用强大的魔术,回路被破坏时所承受的伤害就越是惨重。 不依靠魔术防御,便无法抵挡.30-06斯普林菲尔德弹;而一旦依赖魔术防御,就会被魔弹的效果造成致命伤。 这颗魔 弹的恶毒之处,正在于它将死亡的二选一强加给了魔术师。 “——” 按理说,这威力足以让上半身炸得粉碎,或许是言峰布下了某种魔术防御,子弹最终只在他的胸口打穿了一个洞。但显而易见,这位神父别说战斗能力,就连维持生命活动的余地都已不复存在。 在诡异的寂静中,言峰保持着正要挥拳的姿势,如同被冻结般静止不动。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窟窿,随后开口。 “——为什么,你会有这把枪。” 仇敌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这是切嗣老爹留给我的。他说,总有一天当我以魔术师杀手的身份战斗时,一定会用得上。” “——原来如此。” 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怎样的情绪?言峰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会战败也是必然。卫宫切嗣,你真是太让我不痛快了。” “——你赢了,卫宫士郎。第五次圣杯战争最后的御主啊。走到圣杯面前,去完成你肩负的使命吧。” 即便面对自身的败北,以及愿望破灭的瞬间,神父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常。 就像我们第一次在教堂相遇时那样。 不,或许从更早以前起,他就一直是这样。 直到最后一刻,言峰绮礼这个男人都未曾动摇。 即便身处死亡边缘,这位神父始终坚守着自我。 “是啊——我赢了,言峰绮礼。你的愿望不会实现。我会以正义伙伴的身份,亲手摧毁圣杯。” “——” 咚的一声。 或许已是极限。神父瘦削的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流淌在地面上的生命残迹,不知为何泛着黑泥般的色泽——这,便是言峰绮礼的结局。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208章 胜利 空间剧烈震颤,仿佛发出一声悲鸣。 或许“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也察觉到最后的庇护者已倒。 它如同困兽犹斗般,填满洞窟的诅咒黑泥如海啸般隆起,无数从中生出的触手疯狂挣扎,想要扫除眼前的威胁。 成百上千凝聚着执念恶意的诅咒之块,纷纷朝着高台上的我们伸出魔手。 我的身体已然残破,武器尽失,最后一发子弹也已耗尽,再也没有逃离威胁的办法。 但—— “看来你小子总算拿下胜利了,杂种。” ——此刻,最强之剑已然归来。 宝具如豪雨般倾泻而下,其中释放的魔术与攻击瞬间横扫无尽敌人。 “王之财宝”所汇聚的人类智慧,毫不留情地向企图毁灭人类本身的威胁展露獠牙。 黄金从者裹挟着破坏的风暴,降落在我身旁。他从漆黑的黑泥中高调跃至此处,依旧像往常一样抱臂而立。 这份极致的安心感,让我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差一点就没命了。仅凭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多亏了远坂、伊莉雅,还有——你,吉尔伽美什。” 我瞥向一旁,给了言峰重重一拳的远坂似乎已耗尽气力,俯卧在地失去了意识。她虽然受伤,但看样子并无性命之忧。 伊莉雅派来的使魔,身上还插着黑键,静静躺在地上。若不是这只鸟舍身撞落黑键,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尸体。之后必须向伊莉雅道谢才行。 仅凭一人之力,我什么也做不到。正因为想要守护大家,也正因为有大家的帮助,我才能站在这里。 若说我与言峰之间有什么不同,想必就在于此——他直到最后,都未曾成为任何人的伙伴,也未曾拉拢任何伙伴,始终孤身奋战。 “——是吗。言峰已经死了啊。”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难得地低沉了几分。 看着胸口被击穿、再也无法言语的神父,这位曾与他一同经历第四次圣杯战争、共度十年岁月的前契约者,英雄王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凝视着遗体数秒,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见证你的历程倒也算是一桩乐事——但你那连神都敢质问的求道之路,终究还是败在了凡人面前。看来这颗星球上,还有些不至于毁灭的珍宝。” “罢了,绮礼。——不,这场戏确实很有趣。” 这对自战争开始后便未曾交流、分道扬镳的前主仆。向来会抛下“死 了便罢”这种话的吉尔伽美什,此刻却仍开口致意,或许这便是他独有的慈悲。 或许本该在最后对峙的主仆,其实是言峰与吉尔伽美什。这个本可能成为我最大敌人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可靠的伙伴,在身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么。所有御主与从者都已倒下。除了阿尔托莉雅,幸存者就只剩你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杂种?” “当然。这次的圣杯战争——我们赢了。” 胜利。 这本该是带着喜悦、令人心潮澎湃的词语——可此刻说出口,却只觉得无比空洞。 我挪动着因过度使用而剧痛难忍的双腿,缓缓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皆是如噩梦般的景象。 浸染恶意的大圣杯、空中张开的黑暗裂隙、肆意流淌的诅咒黑泥、疯狂肆虐的杀意触手。 若这世界末日般的凄惨光景,就是给胜利者的报酬……那么圣杯战争这个体系,从一开始就是疯狂的。 “怎么样,杂种。有何感想?” “糟透了,简直让人作呕。为了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少人付出了牺牲?” 仅我所知,就有十年前大火中的逝者、此次战争中失踪的众多无辜者。被卷入结界的学校学生、被 caster吸干生命力的人们、想必也被操控的柳洞寺众人。除此之外,还不知有多少人、多少事物惨遭波及。 付出了如此沉重的牺牲,换来的却是这般地狱。再也没有比这更恶趣味、更无可救药的东西了。或许切嗣十年前,也目睹了同样的景象——若有人见此情景仍能心生愉悦,那他定然已背离了人道。 “——呵,原来如此。你这样便好。经历了这般战斗,仍能坚守这份感性,也算是一种真品了。虽与言峰那家伙不同,但你也确实不会让我感到无趣。” 吉尔伽美什露出无畏的笑容。尽管他的身体也同样残破不堪,英雄王的从容却丝毫未减。这个从头到尾都比言峰更坚守自我的男人,果然非同凡响。 “……我说,我们也不能太悠闲了吧。” 三柄宝具瞬间击飞了伸到眼前的诅咒触手。从裂隙中不断涌出的黑泥,不知不觉间已填满了洞窟的大半。 如死者之手般的诅咒触手,朝着我们所在的高台从下方蜂拥而至。 吉尔伽美什不断释放宝具将其压制,但面对无穷无尽涌现的黑泥,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们仍未完成最后的使命——摧毁这黑泥的根源、万恶之源,也 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吉尔伽美什。” 我开口呼唤,黄金从者向我投来审视的目光。他红色的眼眸仿佛在说:由你决定。尽管他仍在持续发射宝具子弹,却只是随手拨开飞溅的火星,完全不看那作为根源的裂隙与圣杯——想必他正是这个意思。 没错。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就说过,这场战斗是属于我的,胜利与失败都该由我承受。他只是乐于观赏我这个名为卫宫士郎的人类的战斗罢了。即便如今他已真心愿意伸出援手,他的角色终究只是作为从者提供辅助。 最终的决断,必须由我这个御主来做出。 “作为御主,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我高高举起左手,那里还残留着最后一道闪耀的令咒纹路——这是圣杯战争胜利者的证明。 若要终结这场战斗,令咒也该在此刻用尽。 这枚刻下的烙印,这份联结我与吉尔伽美什的最初羁绊,承载着我所有的心意——作为御主,我道出了终结的话语。 “摧毁圣杯,结束这场圣杯战争。” “——准了。退到一边去,御主。” 令咒的光芒渐渐消散,那抹红色的光辉如幻影般消融殆尽。 接纳了我的请求,吉尔伽美什重重颔首,随即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黄金的键剑。仿佛有大门开启的声响,在整个区域内轰然回荡。 “这是你成功讨伐敌人、夺得胜利的奖赏。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真正的力量,那秘藏的至宝——!” 以键剑为中心,黄金的光芒喷涌而出。 空中浮现出如同复杂大树般的投影,那或许是宝物库的地图。 只见顶端红光一闪,耀眼的影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吉尔伽美什手中紧握的一柄长剑。 仅仅是目睹,便让人脊背发凉。 这柄剑与其他武器有着次元之别,别说投影,就连解析都无从谈起。 我想起曾在黄金之梦中见过的那柄璀璨的红色长剑——那正是吉尔伽美什真正的底牌,所有宝具中的顶点。 “——落幕了。苏醒吧,EA。” 遵从王命,红色长剑发出轰鸣。这柄名为乖离剑的武器,其三根圆柱开始交错旋转。汇聚的庞大能量,甚至凌驾于曾见过的星之圣剑。 不知不觉间,肆虐的宝具风暴已然停歇。仿佛察觉到良机,恐怖的触手群伴随着诅咒席卷而来,却被 EA掀起的狂风尽数撕裂。 旋转。 转动。 圆柱的转速不断加快,那重量仿佛足以撼动星辰。黑泥的巨浪、触手的集群、甚至崩塌的岩层,在这股狂风面前都无法靠近分毫。 最古老也最强大的英灵。为何吉尔伽美什会被称作所有英雄之王?答案就在眼前——这便是统御世间万物、身为绝对王者的证明。 英雄王举起右手,紧握的最强之剑释放出赤色魔力。呼啸的狂风堪比龙卷风,若说昔日自然现象曾被奉为神明,这无疑就是神罚的具象化。 “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诅咒全人类、侵蚀整个星球的恶之化身。面对这染指无数英灵的邪神,手持神剑的英雄王——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挥下了执掌天地创造、裁决一切的一击。 具象化的虚无“刀刃”撕裂时空,化作一道直线疾驰而去。如海般的诅咒黑泥、邪神般的无数触手,瞬间蒸发殆尽。 这道连存在本身都会随世界一同抹除的斩击,何人能挡? 这一击不仅摧毁了喷涌黑泥的裂隙,更径直命中大圣杯。 在这劈开天地的破坏之刃下,“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发出惊骇的悲鸣——一切都被卷入星辰漩涡之中,彻底湮灭。 「——卫宫士郎。这,便是胜利的景象。」 破碎的天空中,澄澈的晨光洒落。当看到这道光芒的瞬间,漫长的圣杯战争,终于迎来了终结。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124章 红A的新任务 ——教会。 这个词本指基督教中信徒组成的团体,后来逐渐衍生出“信徒进行祈祷的宗教场所”之意,如今提起“教会”,多数人首先联想到的便是后者。 在自古信仰神道与佛教的日本,基督教的传播并不是那么顺利。 基督教的传入始于战国时代,耶稣会传教士沙勿略搭乘葡萄牙商船登陆鹿儿岛,带着西洋钟表与望远镜等新奇器物叩开了日本的国门。 彼时割据诸侯为获取对外贸易利益,对传教活动多持默许态度,短短二十年间,信徒便增至数十万,甚至出现了织田信长这样对基督教持宽容态度的大名。 此后五百年间,德川幕府颁布第一道禁教令,将传教士驱逐出境,随后的“元和大殉教”更是以残酷手段镇压信徒,即便经历多次迫害与本能的排斥,基督教仍维系着一定的影响力。 到了现代,虽然教会的数量比不上神社与寺庙,但几乎每个市都至少设有一座。 冬木市也不例外,郊外的山丘上便矗立着一座教会。 这片占地广阔的场所,平日里总会有前来祈祷的信徒,或是为婚丧嫁娶事宜到访的市民零星出入。 然而受圣杯战争影响,各类异常事件频发,如今这里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 此刻,教堂礼拜堂中唯一的身影,是一位身着修士服的高个子男人。 他既是负责圣杯战争运营的监督者,却又亲自实行“以御主身份介入”这一违规行为——神父言峰绮礼正用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抬头凝视着圣子像。 「——我回来了,御主。」 如同薄雾涌动般,一名红袍男子出现在这座已然沦为“恶行巢穴”的教堂中。 解除灵体化的Archer,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向这位身份不明的御主开口搭话。 此前与Lancer一战后,Archer便前往了郊外的爱因兹贝伦森林。 Archer虽成功击败了那位据称是“上届被召唤的弓兵”的从者,可真正的麻烦却在战后降临——间桐脏砚释放出了一个能吞噬人类与英灵的怪物,那是连控制都无从谈起的异形之物,偏偏将目标锁定了他。 无人知晓这怪物为何没去袭击同在现场的金发弓兵,或许只是红衣人单纯的不幸,又或是怪物的一时兴起。 无论如何,Archer只能面色骤变,从森林中狼狈逃窜。 虽说最终得以脱身,但被那种怪物持续追击的话,即便身为英灵,也难免会心力交瘁。 「嗯。辛苦你了,Archer。那么,结果如何?」 面对言峰索要报告的询问,Archer却反抛出一个问题。 通常而言,被召唤参与圣杯战争的从者,都会从圣杯那里获得关于战争的基础知识——说得直白些,就像是“系统预装”。 可无论是基于这些基础认知,还是他自身掌握的另一套独立知识体系来看,这场圣杯战争都已经彻底失控。 「Berserker与Assassin恐怕已经消亡了。剩下的还有Saber,以及那个‘上届弓兵’……不过这些都还算次要。 真正的问题是那团黑影——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哦?你不问它的真身,反倒追查其来历,莫非你对那东西有什么头绪?」 「谁知道呢。我只能保证,它绝不是可以放任不管的无害小动物。」 Archer在礼拜用的椅子上坐下,看似在回避问题,内心却已对这位御主萌生了不信任感。 按照规则,圣杯战争本应只召唤七名从者,可此次却已有八名英灵参与其中。 虽说其中一人似乎并非本次召唤的产物,但即便排除这一点,战局也已然异常。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正规从者尚未全部集结之时——也就是他被召唤之前,就已有近半数从者消亡。 监督者的职责本应是修正这些异常,必要时甚至可以中断圣杯战争,对各阵营进行牵制。 可眼前这位神父非但没有履行职责,反倒以御主身份主动介入战争。 更过分的是,他最初对战的那位枪兵,竟然是被这个男人篡夺了他人的御主权、强行操控的从者。 Archer虽不敢说自己身为英灵有多高的矜持与骄傲,但即便如此,被召唤来却要做些“收拾烂摊子”的脏活,也绝非什么愉快的体验。 「那怪物绝非魔术师能够控制的存在。放任不管的话,它早晚会突破圣杯战争的框架,无休无止地吞噬人类。 可你倒好,反而命令我去协助那个想利用它的蠢货。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多少跟我说说吧。」 「嗯——」 面对从者带着嘲讽的质问,言峰背着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尽管他有自己的考量,但接二连三发出“公然违背圣杯战争规则”的指令,确实难免引发反感。 若继续这样埋下不和的种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步险棋。 御主与从者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这一点,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早已亲眼目睹,甚至曾加以利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目前还无法透露自己的最终目标,放眼望去,恐怕也只有那位英雄王会愿意协助他。 若是贸然公开,最坏的结果便是招致从者的反叛。 可另一方面,如今剩余的备用令咒数量也并不乐观,他已没有采取强硬手段的余地。 眼下必须适度公开信息,至少建立起“让对方愿意服从命令”的信任关系——。 「的确,在毫无告知的情况下一味下达命令,是我行事不妥。若是让你感到不快,我向你致歉。」 「罢了,御主自有你的考量。我毕竟只是从者,会遵从你的指示。 只不过,若始终无法知晓你的意图,我能采取的行动也会受限。」 「你说的是实话。那么,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谈——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必须先确认。 从者 Archer,你曾说过,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你没有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这话当真?」 言峰的语气看似随意,可问题中却透着不容谎言的沉重。 他既有着神职人员特有的厚重声线,又有着代行者般锐利的眼神,即便身为身经百战的战士,Archer也不禁微微端正了姿态。 「千真万确。我的愿望,还不至于需要托付给圣杯。我之所以被召唤,另有原因——但我可以保证,这个原因绝不会妨碍御主的目的。」 红袍弓兵的话中并无虚假。 他响应圣杯召唤的真正目的,是“确认某个人的人生理想,并将其抹杀”。 既然目标是其他御主,那么在这场本质为魔术师自相残杀的圣杯战争中,他的行动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与言峰神父一样,他并未完全袒露心声,但这番话已是必须告知对方的最低限度信息。 「原来如此……我相信你的话。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远比你想象的更为重大。 因此,我需要先留下一道保险。 以令咒之名命令你——『禁止做出任何破坏从者契约,或类似性质的行为』。」 「什么——!?」 发动的令咒散发着红色磷光,转瞬即逝,却给从者的灵体施加了无法抗拒的束缚。 除非拥有特级灵格或对抗性宝具,否则令咒对简单命令的绝对权限足以化作捆绑弓兵的锁链——此刻,这锁链正牢牢锁住了 Archer。 Archer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荒谬。 言峰使用的令咒内容实在太过愚蠢:如果是要求“服从所有命令”这类蛮横要求倒也罢了,可眼前这道命令根本毫无意义。从者离开御主便无法维持现界,哪有理由特意破坏契约? 「接下来听完我的话,你就会明白我不得不使用这道令咒的原因了。 毕竟——冬木的圣杯,早就已经失去了‘实现愿望’的真正功能。」 「你说什么——」 这次 Archer是真的震惊了。 从战局的异常,以及他残存的零星记忆来看,他确实对圣杯抱有疑虑……可若连“实现愿望”这句核心宣传都是谎言,那些将愿望托付给圣杯的从者恐怕会暴怒。 此刻,他终于理解了言峰为何要提前用掉令咒。 「事情要从两届之前说起——追溯到第三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召唤的从者,便是一切的开端。」 当时,已经在两次圣杯战争中白白耗费了数代心血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早已陷入了心急如焚的境地。 “必须在即将到来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成功打开通往根源之门”——在这份近乎偏执的执念驱使下,他们不惜铤而走险,打破了圣杯战争的部分核心规则,试图召唤一位专精杀戮、拥有绝对力量的英灵。 那便是琐罗亚斯德教中司掌一切恶性的神灵,「世间一切之恶?安哥拉曼纽」。 然而,他们终究低估了这一存在的量级——安哥拉曼纽的本源力量远超冬木圣杯所能承载的极限。 最终实际召唤出的,不过是一个“被强行祈愿为恶”的空壳:其本体原本只是某个平凡的农民,作为英灵而言弱小得不堪一击,毫无传说中那般毁天灭地的力量。 满心期盼召唤出最强存在,却抽到了这样一张彻底的“废签”——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计划瞬间宣告溃败,不得不为自己违背规则的愚行付出惨痛代价。 但谁也没有想到,真正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这位被冠以“安哥拉曼纽”之名的存在,既没有确凿可考的传说,也没有值得称道的功绩,甚至连是否能算作真正的“英灵”都充满争议,它不过是爱因兹贝伦“愿其为恶”的愿望所具象化的产物。 圣杯自带的“愿望实现机能”不知为何启动。这份机能并未如预期般回应愿望,反而让安哥拉曼纽所承载的“恶性”如同毒素般扩散,将圣杯的本质彻底污染。 「异常在第四次战争时彻底暴露。那时我并非监督者,而是以正规御主的身份参战。直到最后一刻——我亲眼目睹了圣杯的污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按理说,那个时候就应该重新审视圣杯战争本身。 换作有正常良知的人,想必会像远坂凛曾怒斥的那样,立刻中止战争并展开调查。 可“魔术师”这类存在,恰恰是离“良知”最遥远的群体。 玛奇里与爱因兹贝伦完全将这等事视作“小事”,全然无视。 对他们而言,只要能触及圣杯,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爱因兹贝伦更是直接躲回了遥远的祖国,恐怕连事态的严重性都未曾意识到。 御三家的最后一位,远坂时臣,如果他知晓真相,或许会做出有良知的应对。可他在找到答案前便惨遭杀害,最终酿成了现在悲剧。 而派遣监督者的圣堂教会——虽然之后收到的是言峰故意歪曲事实的报告——但其本质上秉持着不干涉原则,自然也不会采取行动。 魔术协会对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卷入的航空自卫队 F-15J“鹰”式战斗机及飞行员损失本有不满,还不得不为这件意外进行大规模隐瞒,不过,爱因兹贝伦以巨额资产填补了损失,既然“神秘的隐匿”得以维持,协会自然也懒于再深究。 层层堆叠的后果之下,仅隔十年,第五次圣杯战争便再度开启——而现在言峰在叙述时,仍然只挑选了对自己有利的部分事实。 「——就这样,被污染的圣杯被弃之不顾,此次第五次战争如期召开。 但无论上层如何决定,作为监督者,我绝不能让带有这种危险性的圣杯流向世间。 因此,我才决定介入这场战争。 你最初对战的那位 Lancer,原本是魔术协会派遣的御主的从者。 因为我与那位御主是旧识,本以为能说动他一同纠正现状……可魔术师果然不把民众的安危放在眼里。 谈判破裂后,我抓住机会,才得以操控 Lancer。 可惜,那位“库兰的猛犬”并不合作。直到后期我获得令咒,召唤出你这样通情达理的从者,实在该感谢主的安排,这才是真正的助力。」 「……原来如此。确实,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言峰堂而皇之地讲述着这套“借口”,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最恶毒的是,他话中九成都是确凿的事实,仅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动机——而这一点,外人根本无从察觉。 Archer并未全盘相信神父的话,但他所讲述的在逻辑上确实能自洽。 虽不确定是否与被污染的圣杯召唤有关,但对照自己模糊的记忆,大体上并无矛盾。 没人真正在意那被污染的圣杯孕育出的怪物,唯有被召唤而来的英灵 Archer,将这潜藏的危机看在眼里。 他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满。 可——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协助那个叫玛奇里的魔术师?那只非同寻常的妖物,其恶性必然与圣杯相关。 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与利用这种东西的人联手——」 「你说得对。这正是关键所在。Archer,你应该听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谚语吧?」 「为了与他联手,你竟有必须优先对抗的敌人?」 言峰点头默认。Archer明知自己正被对方牵着节奏,却因信息严重不足,只能继续当听众。 见Archer示意自己继续,神父将目光转向透光的彩色玻璃窗,再次开口: 「对了——你似乎曾近距离见过上一届的弓兵。在你眼中,那位英灵是怎样的存在?」 「────」 这个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难以轻易回答。 红袍弓兵因特殊缘由,本就知晓那位金发英灵。 虽因记忆损耗与混乱无法记起全部细节,但他能确定:对方绝非可轻视之辈,是持有非凡武具的破格英雄。 可一旦说出口,就会触及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不该亮出这张底牌。 另一个理由,是记忆与现实的偏差。 坦白说,从 Archer亲身对战的感受来看,就现在来看,那位金发英灵并非多么可怕的对手:若只是单纯刀剑相向,自己大概率能获胜。 可这与自己记忆中那位英灵的强大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沉思几秒后……Archer最终只能给出一个不得罪人的答案: 「怎么说呢……以目前来看,他的战斗力还没到需要畏惧的程度。我要打赢他没问题。但——总觉得,他还藏着后手。」 「哦?原来如此,果然是出了些状况吗——。 ……啊,刚才只是自言自语。其实,那位英灵是我在第四次战争时的从者,他的真名是吉尔伽美什。」 话音刚落,Archer的记忆便隐约串联起来。 或许是那位存在的强大,早已烙印在他灵魂的深处。 那是君临古代乌鲁克的人类最古英雄王。 既是如此破格的存在,那他能从上一届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也便说得通了。 在“古老程度”与“力量强度”近乎对等的魔术世界里,成为传说的最古英雄,几乎可等同于“最强英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现实或许不会如此单纯,但无论如何,对方绝非普通从者,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本应与他联手,可在第五次战争开启前,那家伙却突然试图倒戈。 虽不知他目的为何,但既然他更换了御主参与战争,就绝不会再听我的话。 他本就是这类性子的英灵。 若不打倒吉尔伽美什,便无从触及圣杯。 虽说如今他似乎出了些状况,但以他原本的力量,根本不会把一两名从者放在眼里。」 「所以你才决定与其他魔术师联手?」 「嗯——玛奇里家的那个老翁,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便愿意妥协。 之后只要条件合适,他或许会同意协助调查圣杯,甚至配合拆解也未可知。 问题在于,当他的目的达成时,圣杯会产生怎样的异动。 而你,正是应对这场异动的底牌——方才那道令咒,也有这层保险的意味。 毕竟玛奇里是创造令咒的家族,不能排除他会干涉从者契约的可能。」 「…………」 言峰声称自己的目的只是“调查被污染的圣杯,并遏制其危害”,单从这番话来看,确实合情合理。 Archer虽清楚并非所有神职人员都心怀善意,但即便从“神职者”与“监督者”的立场审视,言峰的说法也毫无矛盾。 Archer一直仔细观察着神父的神情,却未发现任何说谎者会有的焦躁或冷汗——当然,言峰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并非全然说谎。 更准确地说,言峰掌握的信息量与精湛的演技,早已超出了 Archer的观察能力。 ——但,仍有一点可疑。 唯有一点,是言峰始终避而不谈的。 言峰绮礼嘴上说着“想防范圣杯战争的危害”,却对间桐脏砚操控的那只谜之怪物视而不见——那怪物显然在滥用圣杯的某种功能。 对于这只怪物的存在及其造成的损害,言峰始终含糊其辞。是将其视为“可容忍的附带伤害”,还是另有隐情? 这份疑虑,与 Archer心中对神父那股难以名状的不信任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萌生了一丝警惕。 如果这位御主真的以“遏制圣杯战争危害”为目标,那便与 Archer自身设定的“职责”不谋而合。 Archer虽有自己的目的,但他早已下定决心:若事态恶化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便优先履行职责。 如果言峰的话属实,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继续担任从者都是最优选择——但正如言峰为牵制 Archer留下保险,这位红袍青年也在倾听之余,默默为自己留了一手——。 「——但间桐脏砚绝非可轻视之辈。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暗中使绊子。 因此,我想再添一道保险。 Archer,为此,你首先需要——」 喜欢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请大家收藏:()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