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主重回暗河,大家长想要天天》 第1章 我叫苏暮雨 我叫卓月安,但现在也是苏暮雨,因为我魂到了他的身体之中。在竹林,我遇到了这个世界的苏昌河,他思念苏暮雨成疾,直接就把我强行掳回了暗河的星落月影阁,并且强势的不准我逃跑! 一开始由于我反复的不愿相信我居然穿进了《暗河传》的话本中,对着苏昌河强调了几次我并非苏暮雨的事实,以至于我把他彻底惹毛了,一连被“惩戒”了几回,我再没力气和勇气跟他唱反调了,最起码明面上不敢。 现在我犹如一只力竭脱水的鱼一样瘫着,而他正在悉心的照顾着我,以下就是我的崭新人生。 苏暮雨乖乖地趴着不闹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欲掉不掉的可怜的紧,苏昌河将他被缚住的双手解开,揉了揉他的脑袋:“暮雨,我去打点水来。” 听到苏昌河离去的脚步,趴在被窝里的苏暮雨抬起头,哪知苏昌河双手交叠倚在门边,正好以整暇地望着自己。 暮雨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活泼顽固了不少,苏昌河单手摩挲着下巴,忠告道:“好好躺着别乱跑,不然我不介意继续。” 苏昌河的警告听得苏暮雨屁股一紧,这男人精力旺盛得吓人。 但要是真的不跑,就只能任他予给予求了,听到门框彻底合上,苏暮雨瘸着腿来到衣橱面前抽出一件衣服套上就往外跑。 只可惜还没逃出院子,迎面就撞上苏昌河,贴着墙苏暮雨一阵腿软,现在看到他就怕。 “去哪啊?”苏昌河一手端着水盆,右手直接捞住苏暮雨,往回走:“腿这么软,还要到处跑。” 再次被摁回被子里,苏暮雨欲哭无泪的闭上双眼。 “从回来起就一直在讲胡话,是不是病了?”苏昌河抬手摸了摸苏暮雨的脑袋,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安抚道:“乖乖躺着,我让鬼医过来给你看看。” 头有些痛,哪里都痛,从没这么惨过,苏暮雨昏昏沉沉睡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反噬,根基,要洗髓什么的。 临近晌午,饭菜已经准备好,苏昌河将睡了一上午的苏暮雨拉起,他的状态明眼可见不是很好。 甩不开苏昌河也没关系,如果有与苏昌河势均力敌的武功,以后也不至于一直被他欺负着。 苏暮雨咬着牙缓慢起身,来到饭桌上,苏昌河见他难受,担心道:“还很痛?” 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苏暮雨不愿深入交流,摇了摇头:“鬼医来了吗?他有没有找到我武功用不出来的原因?” 苏暮雨脸皮薄,苏昌河也默契的止住声不追问,眼下有更严峻的问题:“你这是七杀六灭剑反噬了,必须要洗髓。” “哦。”苏暮雨有气无力应道:“那什么时候洗髓?” 洗髓也就是重塑经脉,如同让一个人再获新生,其药引夜幽藤,珍稀罕见,听说乃仙山之物,一株药引纵使有万金也难求。 “现在还缺味药引,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辛百草,让他一起想办法。”苏昌河凝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暮雨,你别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会为你寻到药引。” 苏暮雨点了点头,话本里苏昌河是绝对靠得住的,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苏暮雨,哪哪都好,就是跟他在一起容易屁股疼。 能让一向吊儿郎当的他神情如此严肃,这个洗髓的药引多半不好弄到。 一开始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到底是门邪功,最要命的是这门功法使用后一旦反噬不仅会坏了修练者的根基,还会造成一定的精神错乱,苏昌河猜想这才是导致苏暮雨说胡话的原因,只怕后面性情大变也是可能的。 暮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苏昌河沉默地看着对面的苏暮雨,片刻后低声道:“先吃饭吧。” 苏暮雨看了眼桌上的菜,大多数都是清淡的,显然是照着自己的口味专门做的,口味方面,苏暮雨与自已还是很相似的。 刚来的第一天,苏暮雨曾不信邪的夹了几筷子看起来没那么辣的,却依旧被辣得直咳嗽。 吃完饭,苏暮雨躺在被子里,苏昌河又嬉皮笑脸凑了过来,苏暮雨反复推搡他,最终苏昌河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头。 第2章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几日后。 苏暮雨睁开有些迷茫困惑的眸子,窗外阳光射入白光粼粼有些温暖,一瞬间有些恍惚。 缓了好一会才算是把这两天的事情重新消化了,就算逃出这座院子逃出暗河,暂时也无处可去。 思忖一番,苏暮雨准备先把身处的环境了解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这个苏昌河太不是个东西了!喜欢男人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都不放过,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未来能摆脱还是尽量摆脱的好。 随便挑了件白色的套上后,肚子有些饿,苏暮雨随手从桌上拿了一碟糕点边吃边往外走去。 来到庭院门口,苏暮雨与守卫聊了聊,发现人物基本上都与话本里相吻合,差异不是很大。 道完谢,苏暮雨准备继续朝着那天进来的路走走,熟悉一下地形,刚转身苏昌河正迎面走来,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碟子。 苏昌河定定看着隔着几步之遥的苏暮雨,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贴合着挺拔修长的身躯,乌黑亮丽的秀发随风微微摇摆着,散发出清冷迷人的气质,配上他那冷艳迷人的脸只一眼就能让人沦陷。 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是不开心吗?前两天自己对他并不温柔,苏昌河眼眸下瞥,苏暮雨手中正揣着一碟自己给他准备的鲜花饼,纤细漂亮的手指紧紧抠着碟子的边缘,这个举动让他冷峻的外表多了几分可爱。 见苏暮雨沉默着不说话,苏昌河率先开口道:“苏暮雨进屋来,有事。” 不是吧,又来!这家伙还真是精力旺盛,进屋除了干那事,还能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苏暮雨默默退了一步。 怎么还退了一步,苏昌河皱了皱眉头,从苏暮雨狐疑鄙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肯定是误认为要干那事了,为了省事苏昌河只好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将人强行带进了屋里。 看着进了屋依旧一脸防备,正襟危坐的苏暮雨,苏昌河无奈地摊了摊手,撇嘴道:“你看,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哼,苏暮雨白了一眼苏昌河,懒得回他,现在没事不代表等下没事。 苏昌河被苏暮雨的反应彻底气笑道:“我在你眼里就只会干那事?” 不然呢?从来这里起,除了干那件事,还就是只是干了那件事,苏暮雨气愤地抓起一块鲜花饼,狠狠咬了一口。 “你再这样不理我,我就真……” 苏昌河不怀好意地攀上桌,苏暮雨被他这无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得回应道:“你说呗。” 这回苏昌河又不说话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苏暮雨停住咀嚼的动作,抿唇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是苏暮雨,你要是再有什么想杀的人或者事,恐怕也得另找其人了。” “嘁~我何时说要让你帮我杀人了,但我接下来的这个事情确实也只能与你有关。” 什么叫只能与你有关?苏暮雨听得满头雾水,要不是苏昌河一本正经地说这话,苏暮雨只能联想到那事。 苏昌河突然起身在房间的柜子里摸出一把伞剑,这个世界的苏暮雨用的武器是一把安插着数把细刃的剑伞,主伞骨头是细雨剑,放到自己的跟前,大概的意思苏暮雨已经明白了。 “我想了下,你那武功还是得尽快恢复,我们不能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洗髓上。”脑海中飘过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苏昌河停顿了一下,凝眉道:“实在不行我陪你重新练过。” 练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十年磨一剑,说不定哪天又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呢!苏暮雨想也没想,拒绝道:“不用了,先这样吧,我现在挺好的。” 见苏暮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苏昌河深感诧异,强调道:“没有武功活在这个世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苏暮雨猜想苏昌河可能不了解根基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的重要性,很多招式如果没有内力加持起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但是洗髓的药引,他之前也说了不好寻,不忍心给苏昌河太多的压力,苏暮雨决定就先这样苟着,搞不好哪天睡一觉,自己又回去了呢? 苏暮雨面将桌面上的伞拿起放到手边,安慰他道:“世上没有武功的人那么多,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现在就想做一个普通的人。” 普通人?你看看这张脸是普通人吗?但苏暮雨确实向往过普通人的烟火气生活,苏昌河嗤笑道:“可你并不普通,等你吃了亏就知道了。” 吃亏?哪有那么多亏吃,苏暮雨再次拿起一块鲜花饼放入嘴里,垂眸咀嚼道:“你是我吃过最大的亏。” 最大的亏,苏昌河被这句话逗得咧不住嘴,有些委屈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好什么!屁股痛死了。不过现在除了仰仗苏昌河,暂时也没什么其他好去处,就是这温饱的代价太大了些。 苏昌河静静地看着面前专注食物的苏暮雨,长长的睫毛轻掩目光,每一口咀嚼都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仿佛这个世界都在这一瞬变得柔软而温馨。 “好吃吗?”对面的苏昌河突然问道。 饿了呀,不过这个鲜花饼做得确实还可以,花香味浓郁却不是很甜,不过比起南安城的桂花糕还是差了点,掸了掸掉落在领子上的碎屑,苏暮雨口齿模糊道:“桂花糕更好吃。” “我知道,但是这个季节没有桂花,也没有桂花糕。”苏昌河有些惋惜道。 “我吃好了,我们出去转转吧。”苏暮雨将碟子放回桌上,拍了拍手道。 先熟悉熟悉一下环境,既来之则安之,人活着主要一个心态。 看着率先起身朝外走的苏暮雨,苏昌河跟着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伞追上去,递到他的手里:“拿着,做个样子也是好的。” 嗯?也不是不行,遮遮太阳遮遮雨还是方便的,苏暮雨按在剑柄拼接的机关处,伞面“啪~”地瞬间打开,悠悠朝外走去。 见苏暮雨听话地接住并打开了伞,苏昌河甚感欣慰地走过去并排同行,用两个人听到的音量提醒道:“没有武功的人在暗河是活不了的,你从前得罪的人不少,不想死的太难看你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状况。” “听起来举步维艰!要不然你……”让我离开尚未出口苏暮雨就感觉周身气压猛地降低,牙关直打颤一转头苏昌河俊逸的脸庞直接黑了大半,只好改口道:“我是说你给我换把简装点的伞,这把伞拿着有些重。” 闻言,苏昌河伸手拿过苏暮雨手中的伞,幽幽道:“苏暮雨,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常常会感到很寂寞,也会觉得很孤单。” 苏暮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给他找个媳妇的话,但很大可能他会发疯,荒郊野外蚊虫多想想还是算了,惹不起。 第3章 免费的东西都是有危险的 昨天和苏昌河出去溜了一圈,苏暮雨偶然发现暗河附近一个水塘边居然长了一大簇野菜,这真是个重大的发现! 苏暮雨打算去捞点回来,去厨房做一些,随手拿了个竹篮,打着伞就出门了,回来的路上还巧遇上了苏红息,苏紫衣。 俩姐妹大老远看到苏暮雨,纷纷好奇走过来,在看到苏暮雨篮子里鱼腥草后纷纷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过还是热情的要帮忙。 俩姐妹身材纤细,看着风都能吹走的那种,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俩个“弱女子”帮忙提东西,架不住热情,苏暮雨将手里能遮阳的伞让了出去。 苏红息接过伞,漂亮的眼睛流露出惊讶,随即脸上挂上一抹娇羞,苏暮雨搞不太懂,怎么反应这么大? “还是我自己来吧。”后知后觉那把伞也不轻,苏暮雨最终还是伸手接了回来,苏红息刚刚还雀跃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落。 “雨哥,这个真的可以吃吗?”安静跟在一旁的苏紫衣突然开口道,眉眼中满是担忧。 这些都是食材怎么不能吃呢?苏暮雨笑着点点头,无比笃定道:“嗯,可以的。” 明亮清澈的眼眸层层涟漪荡漾开温柔,薄薄的卧蚕微微鼓起,冷艳而动人。 苏紫衣看得入迷,似懂非懂“噢”,雨哥刚刚是对自己笑了? 领着苏暮雨到膳房,俩人依旧坚持要留下来帮忙,但是当苏暮雨一番忙碌弄好以后,俩姐妹却不求品尝快速离开了,苏暮雨不禁感叹这俩姐妹还真是和善。 刚做完端回住处,没一会苏昌河就走了进来,苏暮雨连忙招呼他上桌:“昌河你来得正好,快尝尝我的手艺。” 刚吃上这家伙就匆匆赶了回来,苏昌河这家伙还真是好运。 鱼腥草枸杞汤,鱼腥草鸡杂,鱼腥草小葱,鱼腥草拌豆腐。 苏昌河盯着面前被做成好几个口味的鱼腥草咂舌,这杰作果然很苏暮雨,他还是一如既往不会做饭,纯爱瞎搭配。 摆了摆手,苏昌河表示自己无福消受。皱着眉头地看苏暮雨津津有味地一根接一根吃下去,他吃多了根苏昌河就觉得喉管里被入多少根刺卡了多少下。 看来以后还是要监督暮雨吃饱一点,吃多了这些可怕的生物,苏昌河怕苏暮雨他的人和他的胃会一起坏掉。 “我刚刚发现这里有好多植物我都不认识,昌河你帮我买本食谱来吧,我好着手研究一下。”苏暮雨一边吃一边含糊道。 苏暮雨还是喜欢做饭,浪费在这种毫无天赋的兴趣爱好上,苏昌河兴致缺缺道:“食谱这类东西我也不懂,明天我带你去集市你自己挑吧。” 听到去集市,苏暮雨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好似清澈的湖水,苏昌河定定地看着,甫地开口道:“暮雨,我这里有几本你早年时留下的剑谱,你要不要重温一下。” 怎么突然就提到剑谱了。对上苏昌河带着期待的目光,苏暮雨不忍拒绝,讷讷地点了点头。 苏暮雨一点头,苏昌河立即翻箱倒柜把已经压了很多年的几本旧武功秘籍拿了出来放到苏暮雨的面前,“暮雨,这都是你以前练过的,后面我一直替你收着,现在也算物尽其用了。” 苏暮雨拿起来翻了翻,基本上全是需要内功心法加持的,且招招要人性命,皱眉放下:“抱歉啊,这些招式都过于血腥,我要是练了,阿爹发现了会责骂我的。” 面前的苏暮雨此刻脑子里只有属于无剑城的点点滴滴,这些杀人招于他这种立于光明处的名门少爷,大概是不屑学的,苏昌河干笑了笑,将桌上的秘籍一一收起。 苏昌河眸光忽然一黯,眼中笼上一层不知名的东西,苏暮雨捕捉出他的失落,想了想还是拿起其中一本《灭魄剑法》:“不过,我感觉这本应该会不错。” 苏暮雨盘腿而坐尝试着催动内力,丹田依旧空空,但苏昌河的神情不再似刚刚那般沉重。 翌日。 热闹喧哗的集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每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摊位前面,都站着不少正挑挑拣拣的人群,和冷清的暗河不一样,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原本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心仪的物品,但因为苏暮雨苏昌河的进入,所过之处都心照不宣般安静下来,路人纷纷驻足看向苏暮雨,清冷出众的气质与这嘈杂的市井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吸引着每一个人的视线。 苏暮雨抱着剑伞疑惑地看向四周,这些人不买东西都看着自己做什么? 一路上四面八方投来的奇异目光令苏暮雨有些不自在,好看的眉头蹙起道:“昌河,你说的卖食谱的铺子在哪里啊?” 面对这种场景,苏昌河早已见怪不怪。见苏暮雨眉头忽然皱起,猜想他可能是有些累了,苏昌河伸出手主动拿过苏暮雨抱在手里的剑伞:“我没买过这种东西,也不是很清楚。” “找个人问问吧。”苏暮雨刚说完,苏昌河就指向前方一个卖馄饨的摊子提议道:“先去吃点东西吧,你早饭都没吃。” 说完,苏昌河拉着苏暮雨穿过人群径直来到馄炖铺子坐下,馄饨铺子老板立即热情地上来招待。 “老板,来二碗馄饨。”苏昌河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卖糕点的铺子上:“暮雨你先坐着,我去买点东西过来。” “哦。”苏暮雨愣愣地点了点头,苏昌河现在不怕自己一眨眼不见就跑了吗? 待苏昌河折返回来的时候,老远就看到苏暮雨正有一句没一句和老板娘闲聊,坐下来的时候桌上除了二碗馄饨以外还多了好几样吃食。 本来就吃不完了,望着苏昌河手里又多出的几盒糕点,苏暮雨吓了一跳:“你怎么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有些不满苏暮雨和别人闲聊,苏昌河回怼道:“知道吃不完,你还叫这么多。” “咳~”苏暮雨招了招手,示意苏昌河坐下靠近点,小声解释道:“不要钱,都是老板送的。” “混沌店的送小吃?”苏昌河抬眸瞥了一眼苏暮雨,一副你别和我开玩笑的神情。 见苏暮雨被责怪,适时老板娘插话道:“您就别责怪这位公子了,小吃是我和我们这边上老板们的一点心意,为的就是让你们品尝品尝一下我们当地的特色。” 有的吃还堵不住嘴,真无语了。周围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再次向热情的老板们道了一遍谢后,苏暮雨拍了拍苏昌河的胳膊:“这里人太热情,赶紧吃了走。” 过后,俩人按照老板娘的指示,朝着最近的书铺走去,苏昌河有些不放心道:“暮雨,下次别要那些免费的东西了,免费的东西有时候也是有潜在的危险的。” 第4章 有你是我的福气 潜在的危险?明明都是别人的一片好心。幸好走远了,要不然送了东西还被这样恶意揣测,搁谁听到谁都会寒心吧。 苏暮雨叹了口气,不以为然道:“昌河你真是想太多了,她们都是些淳朴的村民,没事的!” 苏暮雨明显没把自己的忠告听进去,苏昌河有些恨铁不成钢,再次强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我想太多,是你的想法总是过于天真,很危险的,早晚要吃大亏。” 又开始说教了,苏暮雨驻足拍了拍苏昌河的肩膀,抿唇道:“常言道,吃亏是福!” 神他妈吃亏是福,联想道前面苏暮雨说吃过最大的亏是自己,苏昌河眸光骤亮,戏谑道:“你说吃过最大的亏是我,那同理我是不是最大的福气?” 这是什么逻辑,怪新奇的,苏暮雨懵懂地点了点头搪塞道:“有你是我的福气。” 俩人来到书铺,苏暮雨随意翻开一本瞧了瞧,黑白插画不是很容易辨别实际中的实物,但是聊胜于无,还是买了二本,准备回去研究研究。 镇子小,大多数都是穷苦户,卖得最好的也都是些教人识文认字的书籍,厨谱几乎没人买,见苏暮雨如此感兴趣,也是新鲜,瞧着他手里抱着一把剑,想来是剑客,打打杀杀的。 于是又热情地送了他一本百草论,里面记录了许多民间路边上常见的野生草药。 “多谢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苏暮雨欣然接受,道完谢就跟着收下来了。 这三本书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尤其是送的那本百草论最厚,全部看完哪还有时间练剑,苏昌河无语道:“刚刚还和你说了,不要免费的东西。” 这本百草论里面也有很多图文插画,连带着刚刚买的两本厨谱介绍,说不定结合在一起做一些药膳,以后要是回去了就做给阿爹阿娘吃。 苏暮雨将三本书纷纷放入收纳袋中,薄唇轻启道:“盛情难却啊,多读点书总是好的。” “还是这位少侠的思想透彻些啊,所谓活到老学到……”书店的老板忍不住赞同道,说到一半被苏昌河凌厉的目光刹住噤了声。 少侠?苏暮雨看向书铺老板,问道:“我看起来剑法很好吗?” 看着眼前气质,样貌都极为出众的苏暮雨,掌柜的竖起大拇指夸道:“少侠仪表堂堂,风姿绰约,剑法想必是不凡的。” 掌柜的一顿夸,让苏昌河无比满意,这或许多少能给苏暮雨重拾一些信心。 苏暮雨抱紧了紧手中的伞剑,扯着苏昌河的袖子往外走,小声道:“这个老板眼光很好,我们无剑城的剑法确实是闻名遐迩,举世无双的。” 苏暮雨说话的语调带着一些小小的骄傲,苏昌河却听得莫名心酸,如果当初无剑城没有覆灭,他应当是享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高悬星空的皓月。 鉴于上次买食谱,书铺老板送了一本百草论,闲来无事苏暮雨决定去附近的林子转转,有没有对应的草药,找来做一些药膳。 还没进入林子里就遇到了慕青羊,俩人隔空相望四目相对,就在苏暮雨奇怪他为什么会现在这里的时候,对方忽然又不见了。 拿着书一路走,苏暮雨原本想找到几株草药便回去,但是溜达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反而是寻到了几棵桂皮树。 这可是烹饪的好东西啊,苏暮雨靠近挑了一棵最大最方便动手的,摸了摸后背才突然想起来今天因为进树林,特意没带那把伞。 好不容易派上点用处,还偏偏没带,叹了一口气,苏暮雨从地上捡起一块薄边的石头,之前听厨娘讲,这个树的皮只要割出一道口子就会与树身自动分离。 没有武功,做什么都全靠气力,苏暮雨划了老半天也才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便累瘫在地。 再从下面划开一个口子应该就可以整块剥下来了,早知道这么费劲就应该折回取那把伞的,估计这会都割完了。 肩膀上突然覆上一只手,难道是苏昌河来了?正好让他帮忙!苏暮雨回头却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对方蒙着面,看着就不像好人。 苏暮雨刚想起身先一步被对方一把摁住,重重地推倒在地上,后背被地上的碎石枯枝咯得生疼,下意识呻吟出声。 当真是个尤物!光是听到这声都觉得心猿意马,黑衣人着迷地摸上苏暮雨泛着疼意的漂亮脸蛋,感叹道:“人人都说苏暮雨是暗河百年第一美男,依我看他还不一定如你。” 什么意思?听这话的意思他还没见过苏暮雨吧,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苏暮雨。 摁在肩膀上的手掌似有千钧之力,苏暮雨靠力气拨开不得,极力抵住不断压下来的男人:“不不不,苏暮雨比我好看多了,他才是真的好看,要不然你还是找他吧,我…我可以帮你带路!” “带路?我看你是想害死老子,谁不知道他是暗河第一高手,老子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垫的。”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狠狠扇在苏暮雨的脸上,苏暮雨只觉得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半张脸瞬间麻木,嘴角传来撕裂的痛楚。 白皙的面容上赫然浮出五指印,如烟霞般美得惊心动魄,嘴角还汩汩流着血,更是有冲击力了,男人看得痴迷,扯下面罩:“嗯,你这脸真是嫩,比我吃过的豆腐还滑,你身上怎么这么香的。” 厚实的嘴唇携带口水滴在脸上有些恶心,苏暮雨手脚并用朝着男人身上连踢了数脚,奈何力道不够重,对方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滚,滚开。” 软绵无力的力道跟挠痒差不多,更像是一种玩闹,男人压上苏暮雨,将苏暮雨的双手压到脑袋两边,细腻的皮肤细尝更像是一块流动的奶糕,香甜可口,男人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全部吞吃入腹。 “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刚刚观察了好一会,这小东西撕块树皮都费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暗河这种极恶之地的。 第5章 你是大家长的人? 如果只是一次露水情缘还真是可惜,男人着迷地看着苏暮雨,掐住他的下巴,试图引诱道:“像你这种柔弱的小东西应该很需要靠山吧?不如你考虑一下以后长期跟着我,做我的人,让我当你的依靠,行不行?我把你当祖宗供着。” 面罩取下来后,是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却说着顶级油腻的话,更是恶心了,苏暮雨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自信的话,无比厌恶道:“呸~靠你,你真恶心。” 男人被苏暮雨嫌弃的表情彻底激怒,大手将苏暮雨的衣服拨开,在看到点点痕迹后,咒骂道:“我当是什么贞洁烈男,原来就是个专门被供人取乐的货,不稀罕老子,老子今天还就非要了你不可。” 刚刚光是看着背影就知道这小东西的身材好,但是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极品。不顾苏暮雨挣扎,男人钳住他的一条腿,看得两眼发直,忍不住感叹道:“乖乖,我从来还没看过这么长的腿。” “苏昌河~苏昌河~”不可控的无力感让苏暮雨心生恐惧。 “苏昌河?是你的小情郎吗?”男人笑出声,后知后觉只觉得心惊胆寒,结巴道:“你、你是大家长的人?” 如果是大家长的人,这等姿色出现在暗河就说得通了。 见男人被苏昌河的名号震慑住,苏暮雨连忙应道:“对!我是你们大家长的人,你敢动我!” 男人一听双手瞬间吓得松开了苏暮雨,眼中的恐惧更甚,苏暮雨一看硬气起来,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将吓破了胆的男人踹开:“滚,不想死离我远远的。” 苏暮雨连滚带爬地起身就跑,男人犹犹豫豫地看着,纤细的腰肢从后方看起来更加的好抱了。 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猎物就这样跑没了,男人心有不甘却不敢上前,嘴里还遗留着淡淡的香甜,错过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到这么好的了。 色向胆边生,男人看了看周遭,即便是大家长也不一定能立即找到这里来吧,吃到了就是吃到了,错过了一定是再没有机会。 苏暮雨刚跑几步,就感觉后面的人跟了上来,压根不敢回头,加速地跑了起来,但很快身躯就再次被扑倒。 “你……”刚说话,嘴就被男人捂住了,上方传来男人的不满怨忿声,“大家长又怎样,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唔……”苏暮雨看着眼前色急攻心,连死都不怕的男人心里一阵悲凉。 男人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苏暮雨漂亮俊俏的脸蛋,遗憾道:“你这张脸,杀了还真是可惜,我是真舍不得杀你。” 苏暮雨的手悄悄摸向离得自己最近的一块石头。 “其实就算你是大家长的人,我们也是可以私下偷偷在一起的。”见苏暮雨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男人试图劝说道。 下地狱吧!苏暮雨抿着嘴唇假意笑了笑,一瞬间男人看得如痴如醉,瞅准时机苏暮雨握住石头猛地朝着男的天门狠狠砸去。 男人痛呼,惨叫声瞬间回荡在林子里,苏暮雨趁机赶忙起身,向林子外面的方向跑去,“苏昌河救我~苏昌河~苏昌河~” 天天在眼前晃,关键时刻就不见踪影,苏暮雨刚跑没多远,眨眼后方的男人就追了上来,肩头被揩了一下,幸得没被抓牢,苏暮雨回头一看男人脸上全是血,瘆人的很,脚下当即一滑摔倒在地,爬起来的时候男人一步一步逼近,苏暮雨一步一步后退,很快后背就抵到了一棵树,退无可退。 “漂亮的男人,女人全都一样,就没有好东西。” 看着犹如地狱索命恶鬼一样的男人,苏暮雨抵着树从头凉到了尾,就在男人扑上来的瞬间,眼前一道锋利的白光旋转而过,紧接着满脸是血的男人弹飞到远处,可怕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一个伟岸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苏暮雨一眼就认出是苏昌河,刚想跑过去在对上苏昌河淬满寒意,愤怒交加的黑眸时,又怔怔地僵在了原地。 发丝衣衫皆是凌乱的,右颊上还横着五道鲜红的指印,不用想也知道苏暮雨刚刚经受了什么。 哪怕是自己丧失理智的时候都没舍得甩过他巴掌,如果不是苏暮雨在面前看着,苏昌河真想过去将地上的男人拉起来反复鞭尸,大卸八块。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后面的话苏昌河强咽了下去,苏暮雨明显受到了惊吓,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副受到欺凌的模样看得苏昌河心疼得不行。 现在指责他,只会令苏暮雨心态更糟,还是让他缓一缓吧,苏昌河走过去替他将衣衫整理好,在瞥见男人留下的狎痕,恨不得连整座林子都焚了,刚刚那个畜生死得太便宜了。 沐浴完换上新的衣裤,苏暮雨呆呆地望着房间里忙碌个不停的苏昌河。 苏昌河从柜中掏出一盒去淤消肿的药膏来到榻边,整个被薄毯包住的苏暮雨此时看起来乖乖的,乌黑靚丽的头发软软的贴着白皙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只精致散发着香味的小猫。 被热水氤氲过后,脸上的指痕跟着浮起,看得苏昌河揪心不已,拧开药盒无名指轻蘸些许药膏,刚要点上肿痕,苏暮雨歪了歪头避开,表示无所谓,“这点小伤不用擦药。” 自回来起,从盛水到洗完澡,这段过程苏昌河一直叨叨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停住了嘴,放松下来苏暮雨有了些倦意。 “不用你自己上手还躲,不怕留疤?”见苏暮雨不愿意上药,苏昌河只好用左手扶住他的脑袋固定住,右手再次抹药上去。 不碰根本不痛,一碰反而有些发痒发痛,苏暮雨蹙着眉忍耐着:“留不留疤,我倒是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好吧!苏昌河又气又好笑:“要真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苏昌河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绝世的珍宝一样,专注认真的模样尽数落在苏暮雨的眼里,在这个世界他应该是唯一关心自己死活,且对自己毫无保留付出的人吧。 第6章 谢谢你啊,大好人 两人靠的极近,苏暮雨甚至能看到苏昌河脸上的绒毛,有些难为情道:“好了,可以了,不严重的,随便搽搽就好。” “对待这张脸,可随便不了。”苏昌河十分不认同道。 不过是肿了些,估计歇过一晚,另一天就会彻底消下去了,苏暮雨抿了抿唇。 过了一会,苏暮雨才想起今天去树林的目的,以及那棵磨了半天桂皮树,“啊不好,我那本书还在林子里。” 丢了也没什么,苏昌河负气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书?” 捏了捏紧手中的毯子,苏暮雨看向苏昌河:“昌河,要不你帮我把书取回来?” 苏昌河正有折回树林处理黑衣人尸首的打算,眼下苏暮雨开口了,捡书不过捎带的事,应道:“我帮你捡回来就是了。” 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端,远远不是终点,不过这句苏昌河忍住了没说,怕吓到苏暮雨。 苏暮雨睫毛一闪,眯眼笑道:“谢谢你啊,大好人。” 真可爱,苏昌河忍不住揉了揉苏暮雨的脑袋,黑眸在苏暮雨脸上凝视片刻,柔声道:“执伞鬼的名号是你现在最大的保护色,以后出门不可以不带武器了。” 回想起黑衣人先头说的十条命不够垫,苏暮雨赞同地点了点头,有些困了。 将围在身上的薄毯敞开,苏暮雨半阖着眼皮躺了下来:“我先睡会,晚饭叫我。” 趁着苏暮雨睡着,苏昌河决定再去当时的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顺便把小木鱼的书捡回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繁星点点,苏暮雨睡得脑袋有点嗡,扭头一看苏昌河正姿态潇洒地半倚在房间的另一个窗台上望着自己。 “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我。”身体睡得有疲软,苏暮雨手脚并用坐起身,朝着屋内的小方桌走去。 见苏暮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苏昌河先一步来到桌边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水,苏暮雨也不客气,顺手拿起来就喝了。 看着桌上已经半凉的饭菜,苏昌河开口询问道:“要不要让人拿去热一下?” “就这样吧。”苏暮雨拿起筷子,神色淡淡道。 没什么食欲,又是大晚上的,下人也是人,随便对付几口得了,省得磨人。 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对面的苏昌河突然说道,“暮雨,你的脸有点红。” 脸红?不明白苏昌河为何会突然开这种无聊的笑话,苏暮雨有些无语地抬起眼帘,额头上覆上了一只冰冰凉的手。 “你发烧了。”苏昌河一脸凝重道。 苏暮雨的眼睛跟随着苏昌河的手往上眺着,大大的看起来有些无辜,苏昌河看得心软软,放下手起身将人扶起往榻边走:“不舒服还是好好躺着吧。” 哦,刚刚还以为是苏昌河在调侃自己,苏暮雨将半张脸埋入被中,懒声道:“可能是下午林子里太凉,有点着凉了。” 是吓到了吧!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扑向苏暮雨,最多也就是盯着他看,偶尔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表现出不怀好意的样子也绝计近不了他的身。 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寸步不离地保护他了。 见苏昌河少有的愁容满面,苏暮雨连忙安慰他:“你放心我没事,最近身体可能有点虚,等明天我做些吃的补补就好了。” 听到苏暮雨的发言,苏昌河睁大双目,感叹道:“你都病了还想着做饭呢?” 问题是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做做饭,看看书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还是少做一些饭吧。” 耳边传来苏昌河的吐槽,苏暮雨懒得理会他,哪有那么糟糕。 将薄被打开,苏昌河径直躺入:“以后饭菜我都会让人安排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做饭有时候不光光是为了吃饱,更是一种爱好…欸你又要干嘛……” 苏昌河蹭上前来,苏暮雨被他吓得节节后退,腆笑道:“你别乱来,我病了。” 病了?!苏昌河想想还是算了,规矩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天知道自己有多想把白天别人留在苏暮雨身上的痕迹弄除,但是介于苏暮雨受到惊吓又不好强来。 “暮雨,我觉得你在做饭方面没什么天赋,就别折腾了。”苏昌河实话实说道。 拍了拍正闭目养神的苏昌河,苏暮雨尝试问道:“之前谢宣是不是送了本《北离厨神》,这本书在不在你那里?” 半昏暗的环境中,苏昌河紧闭着眸子甫地睁开,带着凌厉的攻势扫视过来,吓了苏暮雨一跳,凝眉道:“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苏昌河翻身压住苏暮雨,深嗅了一口颈间的芬芳香气,一脸沉醉道:“我早说了不准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这也算吗?颈间仿佛藏了一只小狗,啃得不疼但是有些痒,苏暮雨缩了缩脖子笑道:“苏昌河,你别闹,我只是问本书而已。” “早就扔了。”苏昌河专心致志抹除着不属于自己的痕迹,含糊道。 别的男人遗留下的物品,问就是没有,其实压在柜子底下垫着桌脚。 再这样下去,又是吃干抹净的命运,自己都病了还这么任意妄为,苏暮雨推了推苏昌河无奈道:“你别这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暮雨,我今天轻轻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苏昌河声线沙哑道。 想到树林里死都不怕的黑衣人,苏昌河会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皎白的月光从窗口宣泄进来照得房间亮亮的,苏暮雨的皮肤本就白,这下衬得更白了,领口微敞整个人像一块荧荧发光的美玉,苏昌河一路检查着消除着。 苏暮雨双眸紧闭,紧张地攥紧了衣摆。 第7章 暮雨一直很好看的 时光匆匆如流水,苏暮雨探头看向潺潺溪流中的倒影,天气越来越炎热,都说三千烦恼丝。 苏昌河小憩醒来,苏暮雨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有些担忧他会受到欺负,苏昌河快步迈向庭院中,远远在走廊就看到苏暮雨正无趣地挽着剑花进来,手腕轻转,剑随心而动,行云流水的动作挽出的剑花绚烂夺目。 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苏昌河激动地绕过走廊,苏暮雨墨色的头发被一根简单的绑带高高束起,微微卷的发丝垂落肩头随风飘动,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苏暮雨看向苏昌河,嘴角微微上扬,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抹坚毅与从容。 “怎么突然把头发全部绑起来了?”苏昌河定定地看着,看着越靠越近,几年如一日年轻,朝气依旧的苏暮雨。 “荒废了许多时日,我打算重新开始练剑,这样比较方便。”苏暮雨将手中的细剑利落地插回背在身后的伞柄中。 苏暮雨为自己这个新发型雀跃,连同走路的步伐都多了几分轻盈的俏皮。 擦肩而过的瞬间,苏暮雨高高束起的马尾活泼地乱甩着,几缕根部正巧甩在自己脸上,苏昌河怔怔地伸手去摸被甩得微微发麻的脸颊,只觉得心口跳得极快,心和脸颊一样酥酥麻麻的。 苏昌河心慌意乱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暮雨正一手翻阅着书,一手拿着鲜花饼时不时往嘴里送,一束阳光透过窗户不偏不倚照射在他身上,苏昌河瞬间觉得整个心房连带着世界都因他的存在变得明亮起来了。 “你怎么了?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察觉到苏昌河奇怪的举动,苏暮雨放下手中的鲜花饼,疑惑地问道。 “想起了一些往事。”苏昌河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声线有些哽咽,刚刚一瞬仿佛置身于无名者时期。 现在的自己面廓成熟了不少,面前的苏暮雨却一当如初,依旧还是那个能够惊艳时光的少年。 “还有么?”吃完仅有的最后一块,苏暮雨晃了晃手中的装鲜花饼的空竹篓,苏昌河神色木讷,漆黑的眸子不明所以跟着看向苏暮雨手中晃着的空竹篓,失神问道:“什么?” 苏昌河今天怎么走神得这么厉害,中邪了?苏暮雨捂着肚子撇了撇嘴,重复一遍道:“还有吗?我感觉还是有些饿!” 没吃饱?苏昌河恍过神,苏暮雨俊美无双的脸庞挂起一丝幽怨的神色,当即提议道:“我带你去烤鸡!” 烤鸡?野炊是俩人籍籍无名时期,苏昌河没吃好时最常做的一件事。 苏昌河扔飞刀的手速又快又准,但可惜的是林子里没有野鸡让他下手,可怜天上正巧飞过的鸟被他无情地射杀下来了。 熟练的架起火,剥洗,麻利的一套动作让苏暮雨看得目瞪口呆,苏昌河搞野炊是真的有两下子,不过因为没有足够的佐料,最终味道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但这一趟也不是并无收获,等待捕猎的时候苏暮雨瞅到了几株药用价值不菲的铁皮石斛,连根拔了下来用外套兜住,打算回去切了晒干泡水喝。 见苏暮雨又开始拔野草,苏昌河十分堪忧,提醒道:“暮雨,你别什么都去尝去吃,有些野草是有毒的。” “这个我在医书上看到过,叫石斛,服用可以增强体质,护肝利胆。”还能滋阴补肾,后面的苏暮雨没好意思说。 从遇到苏昌河开始,日复一日,苏暮雨严重感觉身体逐渐亏空,需要好好补补。 明显听不进劝,那本百草论早就应该撕毁了,光看图片也不一定就能认得准,苏昌河幽幽道:“知道神农是怎么死的吗?” 呃,苏暮雨娇嗔地撇了撇嘴,想咒我死直说。 不过这话苏暮雨也就只敢想想,可不敢说出来,毕竟苏昌河曾说过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死,唯独苏暮雨不能死,这是他的逆麟,触之无人能够幸免。 吃完烤鸡重新回到大家长府,门口站了一堆人,说是要苏昌河主持叛逃人员。 作为苏家主,苏暮雨自然也要一同前往。 前后交错的走着,慕青羊又出现了,依旧如上次一样投来探究的目光,苏暮雨觉得他有些奇怪。 慕青羊频频瞥向苏暮雨,或许是他这人偷感太重,只要他看过来苏暮雨总能立即捕捉到他的视线,总是看我干嘛?苏暮雨全程冷着一张脸怼回他。 这俩人干嘛呢?走个路竟也要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暗中观察着的苏昌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小声解释道:“雪薇和青羊后来回来了,雨墨追去了唐门,现在慕家主的位置暂时还是他。” 慕青羊率先开口打破尬局:“还是我们苏家主会保养,简直是逆龄生长,风姿更胜从前了!” 一向不解风情的谢七刀也突然开口附和道,“慕家主这话,谢某也很是赞同。” 随行的众人表情各不相同,有探究有打量有直接目不转睛盯着苏暮雨看的,只有苏昌河是明晃晃的开心,笑眯眯赞道:“暮雨一直都很好看的。” 审罪殿今日需要苏昌河主持的内容,主要还是惩处一些罔顾戒律,私自脱离暗河的反骨份子,要他亲自颁发追杀令以正纪纲。 听得苏暮雨心里直咯噔,要是自己实在受不了苏昌河的淫威,一怒之下消失一段时间,他应该不至于也发追杀令追杀自己吧。 想了想应该不会,其实苏昌河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就是跟他在一起容易屁股疼。 原以为开完会,各回各堂,各回各院,没想到这次还安排了酒局,看来暗河被苏昌河管理得挺融洽的,可能归功于他总是披着一副笑眯眯的假面形象吧。 江湖之人饮酒,往往尽显潇洒不羁之态,杯盏交错间豪情四溢,又或者是对月独酌,任清风拂面,思绪飘飞。 眼前所有人共聚一堂,吃饭,喝酒,说话声此起彼伏跟闹市一样一片乱糟糟的,苏暮雨有些讶异! 苏暮雨吃了烤鸡也不饿,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位上,看着其他人吃。 桌面上大多都是荤菜,用一个个的大盆盛得满满的,就连为数不多的几个时蔬也是红油淋出来的,实在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