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生活之我的杀手身份不能用了》 第1章 事件 入目所及,这是一处荒凉且被淡淡迷雾包裹的地界。 在这处地界的正中间,屹然矗立着一个外观酷似水晶球的建筑,外表也像是被镀银了一般在阴冷的月光下泛着阵阵寒气。 而它周围相邻的土地更是看不见一花一草。 此时悬在半空的弯月,突然被一朵厚厚的密云所遮盖,霎时间这片地界失去了大部分光照的来源。 没有了月光作为光源映射的水晶球建筑,也失去了几分威严。 从建筑玻璃的缝隙仔细看去,竟有一个纤细的人影在快速走动。 “滴,门已打开” 机械的电子声在空旷的楼道内响起,然而在这种环境下,在甜美的播报声音都透着冰冷刺骨。 黑影的目光在周遭环顾了一周,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后,闪身便从门口进入。 即使她已经放缓了脚步,但是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再细微的声音也依旧忽略不了。 今日若不是她将拿着看守钥匙的好朋友许落用特制的美容药酒灌醉,这地方对她而言,不是轻易能够进去的。 她作为帝国曾经最强的杀手,却还从未踏入这块禁忌之地。 但是,自从她进入房间以后,心中的不安高也被无限放大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心理即将对要做的这件事产生的恐惧,还是那不知从何说起的不安。 云野强迫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她握紧手中来之不易的破碎之魂。这是她在为了帝国完成一件件杀戮任务时,避开了同僚的眼线后,偷偷收藏准备好的。 她是一个孤儿,准确来说,在那次灾难来临之前,她并不是。 她原本有一个幸福且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极其疼爱她的哥哥,可这一切都在那次毁灭性的打击后而变的支离破碎。 云野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想动用自己的特殊异能时却发现没有一点反应。 糟了,怕是这屋子配置了阻隔器。 如今的帝国,除了像她这样功夫极好的杀手外,还在秘密研究下研发出了一种特殊的异能。 这种异能会根据宿主自身身体的最好技能,来达到它的最大化的释放。 云野像试着触发,却没有任何动静,帝国在选择投放异能的时候,相应的也制造了种可以阻隔异能使用的机器。 通俗易讲,就是害怕异能者们功高盖主有一天受不了他们无情的压迫后被迫反击。 算了,有没有都一样,云野不在乎。 于是她伸出自己左手佩戴着的机械腕表,从中搜索到了能够在无光源下具有探照周围视野并且能链接到大脑印象的雾弧灯。 一阵摸索后,她终于在房间的最深处找到了那个被透明玻璃罩保护着的生命之源。 找到了,云野心中暗自窃喜。 原来,这就是书中记载的可以让使用者按自己心中所想的能够一切重来的生命之源。 云野走上前,用自己掌心的余温从透明玻璃罩外细细感受着生命之源带给自己的特殊触感。 那是一种代表着生的希望的感觉,云野抬眼看去,它就那样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中,时而忽上忽下。 周围保护着它为它提供养料的,除了玻璃罩还有里面泛着阵阵星光的半透明流水。 “咕嘟,咕嘟”,水流似有生命般,每一次以它为中心的自发旋转后,都会响起这种闷闷的声音。 云野的目光里现在全是这流光溢彩的景象。 回过神后,她想起了书中除了要拥有破碎之魂和生命之源外,还需要的就是被使用者的生命。 两样东西一起献祭与它,便可以实现心中所想。 “啪”的一声,房间内束起点巨大灯罩瞬间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源让云野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下意识的想用手遮住白晃晃的亮,好让自己的双眼得以喘息。 “咻”的一声,一阵强势的拳风稳稳地从她鼻尖擦过。 云野的眼睛虽还未适应强光,但身体的本能让她迅速的向旁边躲避,旋即回身想抓住那双差点让自己挂彩的手。 那人似也熟悉她的招式,并没有过多的在她身边停留,这让云野抓了个空。 “呼,好险,幸亏没有将雾弧灯收回去”。 雾弧灯在有光源下虽不能再继续探照视野,但是曾经探照过的周围视野可以迅速在使用者大脑内形成一段走马灯。 所以这次的攻击,云野可以躲过,她得感谢雾弧灯了。 “不错啊,云野,看来这段时间给你放假让你休整,你的能力也并没有退步嘛。” 云野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往上看,原来是你。 她曾经的顶头上司,现任帝国的一档军师,白淼。 再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二档杀手莫凡,三档格斗师肖岐。 云野看着在自己头顶斜上方的三人,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 “刚在我面前偷袭我的,我猜只能是你了,肖岐。” “一个三档格斗师怎么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的,”云野装出故作惊讶的神色,但是语气中也依旧掩盖不了她作为杀手的傲气。 她默默盯着在自己头顶阶梯处站着的三个人,而他们的目光也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 可云野是谁,帝国第一的二档女杀手,恐怕他们二人在新人时期所学习的格斗技巧都师承她这儿。 “云姐,误会了,不是我故意想与你交手啊,是白军师通知我们说有盗贼潜入帝国重地,所以...” 说话的正是肖岐,他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可从他眼中显露出来的得意的神色早就被云野看在了眼里。 “小偷?在哪里?”云野装傻充愣的问,“我怎么没看见。” “难道你们不会是在怀疑我吧,”说话的空隙,她若无其事的向玻璃罩所在的地方慢慢靠近。 伸手抚摸着它,“你们说的东西,该不会是这个吧?” “云野,你在干什么!” 白淼带着怒气厉声质问她,这可是帝国最珍贵的东西,她有几个脑袋这么用。 云野可不傻,她当然知道他们的到来会影响自己制定好的计划。 她的目的是想拖延时间,趁他们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时,趁其不备打碎外围玻璃实施计划。 把时间浪费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她现在也没得选择了。 一阵死寂的沉默后,白淼率先开口道:“ 我知道你偷偷搜集到了破碎之魂,并且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找到帝国的生命之源。” “不可否认,你的方法是对的,生命之源就在这里”。 “而你,想用破碎之魂和被献祭者的生命,启动生命之源为自己所用”。 但是,白淼没有对她说清楚全部,它们的结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万能。 白淼冷笑一声,向莫凡使了个眼色后,再次看向云野。 “我知道肯定劝不住你,不过,我想请云小姐打个赌。” 云野不知道白淼又在卖什么关子,她自然是不相信她真的要和自己赌。 毕竟一档军师靠的就是非比寻常的脑子和善于洞察人心的双眼。 在曾经她们相处的日子里,她觉得自己站在白淼面前就像是未开智的婴儿,无论想什么她都可以清楚的知道。 云野虽有所顾忌,但是如今的情况下,不如就陪她玩一玩。 “赌什么,说来听听。” “好,如果你在不使用自身异能的情况下,能近我的身,那么生命之源请自便。” “如若你输了,就乖乖的放弃一切,去往极北之地的碎冰窟,三年后再回来。” 云野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赌注,听她讲完完以后,这场赌局她必胜。 不过,碎冰窟,传闻那里是极北之地的禁地。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过去不到一刻种就会因为极低的温度全身血液凝固而死。 就算是有异能的人,到那个地方发动异能后可以抵御寒冷,但是碎冰窟因曾经被惩罚而死的人太多,他们的灵魂早就和冰块融为一体了。 躲得过寒冷难道就能躲得过那些惨死之人的恨吗。 看来她存心就没让我活着出去,云野眼底透出冰冷的寒意。 “那我的对手呢。”她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嘿嘿,云姐,不如赏个脸先和我玩玩吧。” 说话间,肖岐便以极快的速度从高处的楼梯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已然摆好了进攻的姿势。 还想用那招吗,可惜了都是我曾经玩剩下的。 云野没有用任何的准备动作,她站稳了身子,选择用更直接的开场,直接闪身到他眼前,抬起右臂带动的拳风强势的呼向他的眼前。 转而在他格挡之际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用腿来进攻他的下盘。 肖岐毕竟也是三档格斗师,这种不入门的招数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因为在他心里,他早就想和云姐切磋切磋了,根本不会想到云野的打法使用这招。 云野嘴角挂起了得逞的笑容。 跟我打,下辈子吧。 肖岐虽只顾着格挡云野的右拳和腿部的攻击,但是他的右手也没闲着,找准时机后试图蓄力一击。 “太阳穴吗,会不会对云姐残忍了点。” 肖岐的瞬间眼神发狠,丝毫没有注意到云野的右手已经从刚刚攻击的拳头,转变为了如鹰爪般的手指稳稳地钳住了他的手臂。 为了格挡云野的腿部,肖岐的重心本就有点不稳。 于是云野顺势将他整个人的身子往自己身前拉,再趁他还未反应之时,大腿用力连带着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肖岐吃痛闷哼了一声,想要再重新反击时,云野已经撇下他整个人准备一跃而上,顺便临走前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 “格斗师别只光练手臂啊,你的腿上功夫实在是太差了”。 云野转身的瞬间,脚下用力一蹬,起跳的高度就到了原本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阶梯处。 她缓缓的落在了距离白淼不到一米的地方,她的衣摆的也随着刚刚的飞起而上下浮动,她的到来,也使得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云野志在必得,她虽然眼尖的发现了白淼身后的莫凡不见了踪影,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能激起什么水花呢。 不过是跟肖岐一样的水平罢了。 白淼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野看不懂,她也不想懂。 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旋即,她的右手慢慢握紧腰间的匕首,暗暗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在自己的指尖。 想一刀毙命,不,她不会使用全力的,毕竟这个赌局她已经赢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还是懂的。 不容多想,就在她拔刀挥手的瞬间,莫凡的身影忽而出现在她的眼前。 来救人?可惜晚了。 她的匕首用劲全力向前刺入,但是堪堪擦着白淼的衣裙而过,她的身体重心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倾倒。 一阵剧痛从云野的小腹传来,她看向自己腹中的匕首,伤口处的鲜血正缓缓从她的衣服浸润出来。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拿匕首的那只手。 这只手,她最熟悉不过了。 第2章 献祭 云野看向从自己小腹中正往回抽走的匕首,视线顺着匕首往上移,是你。 她的目光里透出了从未有过的悲凉。 白淼的脸上全是计谋得逞的表情。 “云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原来是你,这是云野最不想看到的人。 许落,她最好的朋友。 她的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泪水,应该不久之前就哭过了。哭红的双眼微微颤抖的看向自己,想要解释眼前的一切,却无从开口。 云野的脑中不禁回想起在这个帝国成立的初期,她有许多次因为那些严苛至极的任务都差点坚持不下来时,是许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们互相陪伴,互相安慰,这才有了现在的帝国杀手云野和高级药剂师许落。 在她以为世界上没有了任何亲人时,是许落的不离不弃让她又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是什么味道。 药剂师? 云野像是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的。她为自己有那种想法而自嘲般的着笑面对在许落身后的白淼。 她眼睛一闭,毫无眷恋的让身体向后一靠,在场的人都以为这是她要让自己畏罪自杀的样子。 许落见状急忙伸手想去抓住那像羽毛一样轻盈的身子,可还是落了空。 云野,对不起。 看着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孤注一掷,云野看向他们的神情,畏罪自杀?怕不是在开国际玩笑。 云野忍着腹中的剧痛,随着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缓缓地落在地面。 她看向在自己身后的生命之源,没错,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咳咳,云姐,你莫不是还忘了我” 肖岐的声音缓缓从她面前出现,没错,这是白淼的万全之策。 她趁云野和肖岐正在酣战时,吩咐莫凡将许落压了过来。 丢失钥匙本就是重罪,况且一个小小药剂师又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的将她丢进极北之地,她还有希望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生命和感情,呵,在死亡面前,这两者根本不具可比性。 “云野,你输了。” 白淼冷笑着说,“倒不如现在就束手就擒,或许我可以早点让你去极北之地,结束你最后的光荣任务呢。” “谁说的,就凭你们?一个格斗师,一个打酱油,也想让我束手就擒?” “你们用着卑劣的手段,不知道让多少人在这所谓的帝国这里被屈打成招。” 云野转身看向在自己背后正护着生命之源的肖岐,细细密密的汗珠在她的额上出现。 尽管这一刀没有伤及要害,但毕竟自己的肚子被这一刀刺的皮开肉绽,她的身形也随着伤口的加重开始摇摇晃晃。 云野负伤后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她等着肖岐先发动攻击。 白淼看着地上的她充满疑惑,她在复盘刚刚的一切,一档军师除了最具智慧的大脑以外,还拥有更强大的复盘战斗的能力。 这也是为何军师这个职位在一档中,因为他们总能可以在战斗中发现对手细微的弱点。 突然,在众人都还未反应之际,云野强行不受阻隔器的干扰动用自己的异能,快速闪身至肖岐的面前。 “不好肖岐,快阻止她靠近你。” 白淼的声音还没有传到肖岐的耳朵里,随着“轰”的一声,肖岐的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仿佛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后才重重的落地。 “噗,啊”的一声,在不远处的地上,肖岐的呻吟声传来,只见随着他的咳嗽声他的周围全是殷红的血迹。 原来,云姐真的没有开玩笑啊,自己还有许多的东西要学呢。 只是不知道这次交手后还能不能再与云姐切磋了。 “呼,呼”云野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放慢呼吸,她感觉每一次的呼吸都使伤口的疼痛感加剧。 她当时使出了全部的能力汇聚在自己的右腿上,在踢向他的那一瞬间拿到了刚刚交战时暂时被他保管的破碎之魂。 回头朝着白淼一行人所在的方向比划了一个鬼脸,就算你猜出来了又怎么样呢。 接着她忍着腹中的剧痛,举起手中的破碎之魂。 刚刚那一下攻击让她的伤口撕裂的更大了,最后的力气她要用来完成献祭。 “可恶,”阶梯上的白淼双手死死地握着身侧的栏杆,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眼神一转像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莫凡,最后的任务,跟着她,她不论去哪里都必须跟着她。” “这个任务完成以后,你就真的自由了。” 说完白淼留下众人,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死亡只是沉睡的开始,黎明到来之时,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新生。 云野没想到,生命之源和破碎之魂的结合不需要任何推动,它们就像是被阻隔的正负极,只要一点点的靠近,就可以实现对她而言真正的献祭。 随着二者的彻底吸收与结合,一阵刺眼的白光从它们的中心迸发开来,周围的一切也被这白光所波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且模糊。 云野知道,现在她的生命就是这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突然,她的左膀一沉,一只布满细微伤口和大大小小老茧的手搭了上来。 云野面色一惊,嘴唇微张,看向莫凡的脸。 莫凡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见他张嘴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恰好在白光最耀眼的时刻,被湮没了。 没错,全部的一切,不止生命,曾经浇筑在这座帝国的所有人的心血也不复存在了。 在白光的正中心,有一处不大不小的黑色漩涡。 云野猜想,这或许就是自己在这场献祭的归宿吧。 我的心中所想。 到底是复活曾经的亲人,还是回到一切的原点从头开始。 到底是选择小爱还是放弃大爱呢。 莫凡目光微侧不动声色的看着云野,他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纠结。 “大爱和小爱本就互不分离,你无论选择哪个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遗憾。” “所以,请跟着自己的心走。” 云野听见莫凡在同自己说话,抬头看见的却是那双没有感情的漆黑如墨的眼睛。 眉毛挑了挑,这不是废话吗。 嘶,好痛,小腹的伤口在催促她做决定。 她双眼微闭,在心中默默念着自己刚刚想好的一切。 再睁眼时,那个黑色漩涡已经漂浮到他们身边。 转头,二人相视一顾,莫凡揽着她的肩膀,指尖一用劲连人带她一起跃向了那个充满未知的漩涡... 暂时的毁灭不是永久意义的毁灭,是但凡有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借风起势,再次扶摇直上九万里。 生命之源与破碎之魂的羁绊并不局限于在重铸世界的用途,世间也绝不会只有这一个,相对的,用法得当它们的结合也将是重新唤醒帝国和我的契机。 “云野,我等着你。” “啊,”这是云野记不清第多少次在梦中被惊醒了,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过,胸前的衣领剧烈的起伏着。 她深吸了几口气,拿起桌旁的纸巾擦拭着额头的汗。 顺手从床边拿起了一件外衫披在自己的身上,走向窗口想吹阵凉风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深夜,万籁俱寂,除了自己窗口那盏夜灯突兀的亮着,其他周围都是是黑暗且寂静的夜色,只有被风吹的树枝在沙沙作响。 云野回忆起来,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就好像白淼是在自己耳边亲口在说,可是她说的每句话连起来就不理解。 什么是必须要用的契机,为什么帝国还会重新复活。 她烦闷的扯了扯头发,苦恼自己当初应该再多仔细看看那本古书才好。 又或者,找到他,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收获,就能知道他跟着自己一同跳进漩涡到底有何企图。 “砰,”一声。 云野望去,不远处的树林里出现了巨大的动静,原本停留在树杈间休息的鸟儿全都惊飞,好似是什么巨大的动物在林间迅速穿梭走动。 云野眼眸微收,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她将自己的一头黑发盘扎起来,迅速穿戴整齐,推开了木门,看向不远处渐渐微小的动静。 来活了,这东西可来的刚好,正好试试她从铺子新得的武器。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好像不存在于曾经的世界历史记载中一样的世界。 云野当时心里所想的是可以去到一个乌托邦的国度,她希望曾经那些无辜而死的人都可以换一种新的身份和名字重新活下去。 不被以前的生活所束缚,重新生活。 所以,就如同按照自己所想般,这个重新建立的世界,虽然地方不算大,但是这里的人现在都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战争杀戮的活着。 她相信,父母和哥哥也一定在这片土地的不同角落幸福的生活着。 “在这里啊。” 云野不多时就已经到了发出声响的林中,这里大片树木都被相继摧毁,地上零零落落分布着那家伙的脚印。 并且在这个东西移动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种粉色的黏液。 云野上手擦拭了些,放在距离口鼻15公分处细闻了一下。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是初级的木系林兽。 可是,这黏液? 奇怪,她记得木系林兽在所有的兽别中是极为温顺的,为何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云野在全神贯注思考着她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盘根错杂的树枝发出细微的动静。 “最后的印迹出现在这里,算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说着,云野站起身来准备迈出步子。 “沙沙,沙沙,”她脚下踩着的树枝在她起身的瞬间,也悄无声息的慢慢攀上了她的脚踝。 越往深处走,头顶高大的树木错综盘结的将本就凌冽的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好似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空气墙。 旁边灌木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云野的耳朵里,她紧绷着的神经在听见这个声音以后松懈了几分。 她潜意识里认为,木系林兽本就不会主动的攻击人,除非... 虽然这样想,但是云野的右手还是快速的摸向在自己腰间别的那把纯金的云纹匕首。 毕竟以前的自己也是先擅长于近身格斗,后来才逐渐发现了属于自己的异能后学会了其他的招式。 “窸窸窣窣,”这个声音又出现了,在寂静的森林中这个声音就像催命符般一直萦绕在她的身边。 此时云野发现了不对,心中暗自说到不好,中计了。 她自从进入了森林以后就一直被发出动静的木系林兽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素有惨灵之手的藤蔓地界。 所谓惨灵之手,就是一旦进入到这些藤蔓最繁茂的地方惊动了它们,便会悄无声息的伸出细细长长的触手,这些触手就犹如濒死之人在空中混乱挥手想要抓住生的希望般那样的不甘且愤恨。 云野低头就看见了在自己脚踝处肆意缠绕的藤蔓,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是因为她目前不清楚那个木系林兽具体的方位,二就是自己挣扎的越厉害,藤蔓就会缠的更紧,如果再出现了血腥味,只怕会让它们更加兴奋... 云野的大脑飞速的运转,时间不等人,就算不被缠绕致死,也总不能保持这个姿势等着其他人来救。 到那个时候只怕自己的样子会更惨。 “有了,只能放手搏一把了,”云野定了定身形,在脑海中演绎了一遍自己接下来的动作,紧紧握着腰间的匕首。 稳住身形,做好进攻的姿势后,云野的眼神坚定的看向前方,就是现在。 第3章 队友 在这个世界她的异能没有觉醒,也或者说这一次她并非是那个天选之人——根本没有异能。 所以相对应的,一些需要靠异能才使出的格斗技巧在这个世界也就不复存在。 刚才云野一直在思考应对的法子,而她也没有忽略腰间传来的光,是那把纯金的云纹匕首一直在起反应。 在这之前,她还在怀疑铺子老板是不是在诓骗她,他说这把匕首的美名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因为金克木,所以只要在既定的范围内,这把金匕首就会对感应到的木系林兽作出反应。 没错,云野想,就像现在这样,养着手中散发着一圈光晕的匕首。 所以,云野才敢会在眼前的这片树林冒险的冲上前去。 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在惨灵之手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在有限的时间内精确的找到木系林兽的位置,用匕首刺中它,用它的血吸引这些鬼东西过去,自己才好脱身。 云野快刀斩乱麻先迅速斩落了在自己脚踝处没有缠绕太紧的藤蔓,接着大喊一声后,以此惊吓到了正在对面隐藏的林兽。 看着就在眼前渐渐抖动的灌木,她的猜想果然没错,就是这里。 随即她蓄势待发,纵身一跃,便没入了灌木丛中。 落地的瞬间就摆好了进攻的动作,正当她准备使用纯金匕首结束一切时,眼前的情景让她瞬间呆愣在原地。 —— 原来这是一个已经怀孕并且马上要分娩的母林兽! 怪不得在森林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它是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生产的合适的地方。 糟糕,原来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可眼下的场景也是箭在弦上,跑?跑去哪里?躲,这不是她的作风。 这也是云野最不想看见的景象,毕竟谁也不愿意去扼杀一个还未出生的生命,就算它是一个不具备任何攻击的林兽。 用另一个生命来换取自己生的希望,这太卑鄙了。 可是,脚下的惨灵之手却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像是为了报复刚刚的一刀之仇,无数条藤蔓慢悠悠的探出了头,如同蜘蛛结网般织出了一张精心为云野准备的网。 可恶,云野心中不免想爆脏口,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因为惨灵之手还有一个最令人胆寒的行为,它不会很快的就杀死被网住的猎物,相反它们更喜欢欣赏猎物的捶死挣扎,直至猎物最后力竭,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它们吸食殆尽,成为它们在这片树林里难能可贵的养分。 云野回头看着身后正在分娩的木系林兽,仅是思考了一下,再回头时她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冰冷且狠厉的神情。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有着烂命一条就是干的想法。 因为。 她做不到用一个刚刚降生的林兽去吸引这些嗜血的怪物,这不仅残忍,更会埋没她做为一个有感情的人类的良心! 云野更不会相信,她今天会葬身在这里 这个她一点都看不上的破烂地方来作为她□□的最终归宿。 与其等死不如就先发制人,对了,藤蔓不也是属木吗,不如试试纯金匕首对它们有没有用。 随即,她灵活的翻身向前,首先将靠近自己的那些触须一一斩断,一个下劈式的侧身险险躲掉了来自左边的猛烈攻击。 云野看着眼前被悉数斩落的藤蔓,不仅没有害怕纯金匕首而往回缩,更是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向前继续疯长。 不管用? 可是这些东西根本不给云野喘息的机会,她拿着那把匕首用出了各种花样,斩了一茬又一茬要靠近她的触手。 渐渐的,云野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手上的速度逐渐应付不了它们来势汹汹的攻击。 “咻”的一声,一条藤蔓趁她偷闲喘息之际从她的脸颊狠厉的滑过,被碰到的皮肤不多时就渗出了丝丝血迹。 云野用冰凉的指尖抚上自己挂彩的脸,看见手指上斑驳的血迹,用尚还完整的右臂衣袖擦拭干净。 转而看向这些鬼东西的眼底泛出了阴狠的神情,她嘴角淡然一笑,看来今日她就算是死也要带着这些东西下去陪她。 她再次挥动起右臂,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招招狠厉而精准,直攻其要害。 如果对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云野的对手,那么他现在根本没有下跪求饶的机会,只有死一条路。 “啊”。云野毫无防备的被身后袭来的藤蔓击倒在地,全身都与地面贴平,脸上身上都是夹杂树叶的泥巴,她痛的下意识发出声音来。 终究是寡不敌众,云野挡得了前面的攻击却无暇顾及身后的危险。 她挣扎的想起身,可随着她落地的瞬间周围蠢蠢欲动的惨灵之手在这时都对她群起攻之。 一瞬间,她的腰腹,双腿,双手都已经动弹不得,形成一个大字型。 而面前其中一条藤蔓如幽灵般从她的脸颊冷冷的滑过,云野被这怪异的触感难受的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觉得这东西真是恶心至极。 随即藤蔓从她左脸颊不紧不慢的滑向并停留在她的脖颈处,像是有意的试图煽动起她内心惊恐的情绪。 因为它们最喜欢欣赏猎物在濒死前对它们害怕的极致恐惧了,这会使它们更加兴奋。 只有这样猎物的养分才是最美味的。 云野怕吗,说实话不怕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让她再来选择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时该如何应对,她毋庸置疑,她依旧会这样做。 慢慢的,身体各处的藤蔓不断开始收紧,强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抵抗,面上的神经也因为身体承受的疼痛而暴起。 她自己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个关节所承受着藤蔓不断加深的力度,犹如来自死亡的邀请... 而先前那根在她脖颈间缠绕的触手,也像是因为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渴望的表情变得恼羞成怒,霎时间从后往前绕了几圈,加大了力度。 不多时,云野的脖颈就浮现出了青紫的颜色。 就在她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眼前的景象也因为缺氧而逐渐模糊时,她尚还残存的听力突然听到了身后的木系林兽所处的灌木中传出来了小兽微弱的哭泣声。 云野的心中突然被这声音像是激励到了一般。 这算是云野交代在这里时唯一让她值得欣慰的事了。 一个生命的死亡也代表着另一个生命的新生,难道不是吗? 她趁着藤蔓分神之际,试图再次挣扎出牢笼,右手奋力想勾起被甩在旁边的匕首。 可是,胳膊还是拗不过大腿,这些东西看出了她的用意,在她右手缠绕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 嘶,疼。 云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都说人死前会有属于自己的走马灯。 算了,没有最好,她可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自己惨死的模样。 毕竟她也曾经是一个杀手,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啊! 然而,云野命不该绝。 她不知道的是,在经历九死一生的生产过后的木系林兽,现在是极其需要补充大量能量的。 那把纯金匕首确实只对木系的物体有用,而惨灵之手原本就有各种各样的枉死之灵为它浇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已经不算是纯正的木系生物了。 自然,纯金匕首在它们身上就是普通匕首的伤害。 虽然木系林兽在这片土地生活的时间比它们还要早,但是它们自身可以用来操控木系植物的能力对惨灵之手来说也是没有用的。 可是,武力解决不了的事,不如就试试其他办法。 条条大路通罗马,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绝对的克制和被克制。 所以,木系林兽它们的想法就是最原始的——吃。 这其实也是木系灵兽偶然发现的可以暂时解决紧急情况的吃食,当然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它们也不会用这种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毕竟,掺杂了人灵魂的东西口感并不是恨好而且极易难消化。 小兽抖了抖身上还未舒展开的绒毛,欣喜的一头扎进了母系林兽的怀里。 母系林兽带着走路一步三晃的小兽,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过来先将缠绕在云野身上的藤蔓慢慢舔舐干净。 然后再将其余还在负隅顽抗的触手悠然自得的送进嘴里开始大快朵颐。 没有意识的云野,只当是自己是在做梦,她梦见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惨灵之手啃食殆尽,阵阵咀嚼声传来,身上脸上也像被什么黏腻的东西在舔舐。 可是她身体上的痛感却没有加剧,反而在渐渐消散。 于是,她强撑着醒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侧过头用力的睁开双眼看见的却是两只木系林兽的背影。 那只小兽回头像是看见她醒了过来,慢悠悠地走上前来,想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触碰云野。 这是它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除了自己的母亲,云野是第二个它见的不同的生物... 云野并不知道它想干什么,最后两眼一黑失去了力气,彻底的昏迷过去。 第4章 新的发现 云野在自己的梦中无力的奔跑着,梦里空气稀薄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 她想冲破这桎梏,可是打上去的每一拳都是像打在了棉花上,她不痛,它也没没伤到。 跑了许久后,她在这片虚无缥缈的黑暗中又看见了无数先前伸向自己的触手,她以为自己还在和惨灵之手奋战,顾不得其他,她猛然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 “真是阴魂不散,连我的梦里都敢来,就算没有武器,我也可以用嘴咬死你们。” 云野觉得自己可以和木系林兽一般,打不过的就用嘴解决。 说完,云野张着血盆大口用力的朝手中的触手咬去。 “诶呦,疼疼疼,云姐云姐,快松嘴啊。” 正侧坐在床边为云野擦拭额头上汗的男子,防不胜防的就被她在梦中当成是那些阴魂不散的触手给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 躺在床上的云野被他那杀猪般的叫声猛然惊醒,睁眼入目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床,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家。她想挣扎着起身,可浑身犹如散架了般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她这时才发现旁边有个感觉眼熟却有点想不起来跟谁像的人。 “你是谁,这是在哪儿,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云野哑着嗓子出声询问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干的出奇的难受。 一个字干,两个字好渴,三个字要喝水。 床边站着的陌生男子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心想这女的怕不是得了狂犬病吧,这一口这么狠,胳膊怕是要破相了。 可是在他听见云野的声音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复她,反而端起了桌上那杯提前晾好的水。 “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待会会有人来跟你解释的。” 他端着那杯水递向她的床前。 云野没想到,这人跟她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先是注意到她那声音嘶哑的嗓子。 正所谓,一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一点微小的善意都可以感动好久好久。 云野再看向他时的眼神里少了几分疏离与戒备。 “你可别多想,我只是不喜欢听你说话的公鸭嗓。” “感觉像是锯木头的声音,所以先让你多喝点水。” 哦,云野听后满脸的黑线,她又没表现出什么,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她心里偷偷为他记了一笔。 等她伤好了,她一定先让这个人好好的给她道歉。 不过,这杯水下肚以后,她嗓子上传来的燥热好了不少,身体从内到外都是沁人心脾的感觉。 有没有毒,她不清楚,不过既然自己能从这个地方活着醒来,那么暂时就是安全的。 就这样二人一起在这件屋子待了半刻钟,云野终是耐不住问道。 “请问这位小哥,您刚刚说的可以回答我问题的人在哪里,他还没有来吗?” 云野佯装在门口张望,眼神却斜向这人,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些端倪。 “哦,云姐,你是说那个人啊。”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啊?云野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心想今天真是倒霉,被同一个人戏耍两次。 这个男人看着云野脸上吃瘪的表情,偷偷笑了起来。 一双桃花眼也因为她而笑的弯弯的。 好好好,普通的道歉她是不会就这样接受的。 “云姐,这里除了你就是我,难道还会有第三个人吗,你可别吓我啊,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最小了。” 云野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 她忍住想要发飙的心情,看着面前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无论怎样她都得套出点什么才行。 正打算好声好气的让他回答时,一道清秀的声音传来。 “好了,陈致,不要再捣乱了。” 突然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云野的目光被这声音不由自主的吸引过去,好奇的微微侧头而望。 只见来人额头留着几缕发丝,其余的头发全都利落的侧背过去,一副金丝半框眼镜架在直挺的鼻梁上,浑身上下的着装她看不出来是不是很贵,但是修身的裁剪和板正的身形不难看出,他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他的目光先是带着浅浅的愠色看向那个被他叫做陈致的男人,越过他后才用温柔得目光看向云野。 接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的走到他们的身前,云野的目光从远及近又毫不避讳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了,云小姐,我的身上有任何一处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云野撇眼漫不经心的看向别处,“不好意思,这是本人的习惯,如果吓到你的话,我道歉。” 从他进门开始到现在,陈致似乎都挺怕他的,难不成这两人是上下属的关系,云野思考着。 “哈哈,无妨,云小姐。那么请容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 “这是我的弟弟陈致,我的名字是陈凝。另外我为刚刚我弟弟向你的不敬表示道歉, 有时候他的性格偶尔会带给其他人一些小烦恼。” 哦,原来是兄弟的关系,云野想着,可是。 云野的目光快速在他们二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啧,长的是有一点像,哥哥是温柔淡雅型的,而弟弟嘛。 云野收回自己的思绪,她懒得深究,毕竟这东西和她想要知道的东西沾不上一点边。 “那你就是他说的可以回答我问题的人吗?” 云野看向陈凝,她不想错过目前在场任何人的表情。 “当然可以了,云小姐。” 随即,陈凝在木桌旁边拉开了椅子,眼神示意杵在旁边的陈致连同他一起坐下。 “云小姐知道今天的日期吗,其实,你已经昏迷了超过三天了。” “但是我相信,你肯定对于那天晚上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 “那天,我们这里所属片区的的巡防小队正在周边巡逻,他们跟你一样发现了林兽的踪迹,以为它是要去伤害周边村子的,所以他们在发现动静以后也是快马加鞭的往那边赶。” “可是,”说到这儿,陈凝的脸上流露出歉意的神色。 “当时的动静很大,他们沿着外围搜寻到战斗后的地方,发现现场只有你躺在地上,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探了探你的鼻吸发现你还有生命迹象。” “带你回来的人说现场的打斗痕迹非常激烈,而且,似乎是你一个人解决了那些惨灵之手的。” 云野不动声色的听他讲完,选择隐瞒木系林兽的所作所为,毕竟眼前之人是敌是友她还未知,没必要给自己引来太多的麻烦。 陈凝停顿了一下,仿佛是给她消化这些话的时间。 “至于你的名字,想通过你的特征去知道你的信息不难。现在你待的地方就是巡防小队专门为伤员准备的住所,所以你可以待在这儿先把伤养好。” 云野听完以后,跟她推测的想法大差不差,她抬头却对上了陈凝那双好像还有话想说的眼睛。 “有什么就直说吧,是需要我付钱还是帮你们干什么活吗。” 云野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活动了下胳膊说到。 “不不不,云小姐,不用这些的。只是。 你难道不好奇我们的巡防队是怎么知道那附近会有木系林兽的吗?” 云野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本来按照以前的我们是不太可能精准的找到它们所在的位置的,然而就在前不久,正值我们的队伍人手紧缺,来了一位气质不凡的男子,他说他想过来应聘。” “可以帮助我们在这件事上提高我们的精准度。” 不过,陈凝并没有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说出来,那个男人做为这件的回报就是要帮他找寻一个人。 可是,据他自己的话说,他自己也记不清他要找的这个人叫什么。 如果非有什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此人功夫极好,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自从他的到来,为我们的队伍帮了不少忙,所以前几天的那场打斗就是有他的原因,我们才可以准确的找到你的位置。” 云野听到这儿,心里有点狐疑,难道这个人是他要找的莫凡。 可是听他模棱两可的描述,她还不敢妄自下断论,如果能看见本人就是最好的答案。 要真是他,那可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自己辛辛苦苦找了许久没有他的音信,没想到这次差点把命丢了才换来他的踪迹。 真是阴差阳错。 “陈凝,不,陈队长,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云野按耐住自己的激动想站起身来,但是下腿却软弱无力的倒向地上,离她最近的陈致眼疾手快的将她搀扶了起来。 云野被他的好心再一次安慰到,但是为了避免被他的那张嘴给气吐血,她急忙岔开了话茬,闪着棕色的眸子询问着陈凝。 陈凝正准备说他应该还在队里,门口却忽然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 “队长,队长,阿昀不见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