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 第378章 楚紫烟剑意封幡 化神残魂入幡后,镇魂幡威力暴涨的同时,幡内异动渐生。化神级的怨念与四千余残魂的凶性相互激荡,竟隐隐有挣脱雷昆掌控之势——幡面鬼纹剧烈闪烁,幽绿灵光中掺杂着暴戾的灰芒,化神残魂的元力领域不受控制地扩张,连带着六爻杀阵纹都运转紊乱,若任其失控,不仅镇魂幡会反噬其主,更可能让这些凶魂遁出为祸世间。 “不好!残魂凶性暴走,需立刻镇压!”白绾青脸色骤变,黄泉心炎喷涌而出,却仅能勉强阻挡凶魂之力外泄,根本无法深入幡内化解乱象。雷昆全力催动纯阳灵骨之力,神魂紧缚幡中器灵,额角青筋暴起,却仍感觉镇魂幡在掌心剧烈震颤,仿佛下一刻便要脱手飞去。 “让我来!”楚紫烟清喝一声,雪袍翻飞间已跃至镇魂幡前。她双目微阖,周身冰莲剑意骤然升腾,清冽刺骨的寒气化作漫天莲影,剑身上的冰莲纹路与幡面乱象遥相对应,“以我剑意为锁,以莲心为印,封!” 话音落,楚紫烟指尖结印,冰莲剑脱手悬浮于幡顶。剑身爆发出万丈寒光,剑意化作万千细长的冰丝,如蛛网般缠绕住镇魂幡周身。这些冰丝并非杀伐之器,而是蕴含着她本命灵韵的封印之力,顺着幡纹缝隙渗入幡内,所过之处,暴走的魂力竟被瞬间冻结,躁动的残魂嘶吼声也随之减弱。 “冰莲剑意,分镇八方!”楚紫烟一声断喝,眉心射出一缕剑意本源,注入冰莲剑中。剑身嗡鸣,万千冰丝骤然凝聚,化作八朵冰封的莲苞,按八卦方位嵌在幡面阵基之上——乾位莲苞镇化神残魂,坤位莲苞锁元婴残魂,其余六苞各镇一方凶魂,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意封印网。 莲苞绽放的瞬间,清润的安神灵力弥漫开来,与幡内暴戾的魂力相互中和。化神残魂的元力领域在剑意压制下渐渐收缩,原本狂乱的鬼纹也被冰莲纹路缠绕,幽绿光芒变得温顺可控。雷昆只觉掌心压力骤减,镇魂幡的震颤渐渐平息,器灵传来的焦躁意念也转为安定。 “需以剑意刻印,方能永绝后患!”楚紫烟踏空而行,指尖引动冰莲剑,剑身化作一道流光,在幡面快速游走。她以剑意为笔,在八朵冰莲封印之间刻下连环咒纹,咒纹如银蛇穿梭,将八处封印牢牢相连,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每一道咒纹落下,都带着“镇魂定魄”的奥义,既不损伤残魂战力,又能彻底锁住其凶性,使其只能遵令行事,无法再自主暴走。 刻纹过程中,化神残魂曾试图反抗,元力领域猛地冲击封印网。楚紫烟眼神一凝,冰莲剑瞬间刺入幡顶红金宝珠,剑意本源顺着宝珠直捣幡核心:“既入此幡,便需守此规!”冰莲剑意的镇压之力骤然暴涨,化神残魂的反抗被瞬间瓦解,幡内所有残魂都在剑意威压下俯首帖耳,凶性被彻底封印在魂体深处。 当最后一道咒纹刻完,楚紫烟收回冰莲剑,脸色微微苍白。镇魂幡周身的冰莲封印稳定下来,八朵冰莲虚影在幡面流转,与鬼纹、六爻杀阵纹和谐共生,金红、幽绿、冰白三色灵光交织,再无半分紊乱。幡内残魂之力依旧澎湃,却多了一份收放自如的灵动,再也没有失控的迹象。 “剑意封印已成!”楚紫烟落地时脚步微晃,被苏红泪及时扶住。她望着镇魂幡,雪眸中闪过一丝释然,“此封印以我本命剑意支撑,可随幡身灵力自行运转,既能锁住凶魂,又不影响战力发挥,日后即便吸纳更多魂灵,也无需担忧失控。” 雷昆挥动镇魂幡,只觉操控比此前更为顺畅。幡面冰莲封印闪烁间,残魂之力精准释放,一道融合了化神元力与剑意的魂影冲出,既保留了毁天灭地的杀伐之威,又无半分暴走的隐患。他心中大喜,对着楚紫烟拱手致谢:“多谢紫烟仙子,此封印堪称完美!” 白绾青探查幡内状态后,赞叹道:“冰莲剑意至清至纯,既能镇压凶性,又能滋养魂体,与镇魂幡简直是天作之合。如今这幡,才是真正无懈可击的至宝!” 楚紫烟浅浅一笑,抬手抹去唇角血迹:“举手之劳。玄尘近在眼前,我等需尽快调息,备战最终决战。” 雷昆握紧完美封印后的镇魂幡,感受着幡内平静而澎湃的力量,眼中战意已达顶峰。八朵冰莲虚影在幡面静静绽放,四千余残魂与化神残魂同心同德,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玄尘的元婴魔身彻底碾碎。 联军将士休整完毕,气势如虹。最终决战的战场,已近在咫尺。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9章 镇魂幡终成型 魔巢地宫核心,天地灵气与阴煞之力剧烈碰撞,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漩涡。雷昆掌心托着镇魂幡,幡身历经冰莲剑意封印、化神残魂融合、千余残魂滋养,此刻正迎来最终的蜕变——八朵冰莲封印流光溢彩,鬼纹与六爻杀阵纹交织成恢弘的幽冥大阵图,红金宝珠与九枚子珠环绕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引天地之力,铸鬼器之基!”雷昆一声断喝,眉心射出纯阳神魂,与幡中化神残魂的意念相融。化神残魂会意,催动元力领域笼罩幡身,四千余残魂齐齐嘶吼,魂力如潮水般涌入幡芯。刹那间,地宫上方的阴煞云层被强行撕裂,一缕缕精纯的幽冥本源之力从天而降,顺着幡顶宝珠注入幡身,让镇魂幡的光芒愈发炽盛,金红、幽绿、冰白三色灵光之外,又添一道深邃的墨黑光晕。 幡面玄蚕丝在本源之力滋养下,竟生出细密的鳞纹,如相柳毒鳞般坚韧,却又透着灵韵;幡杆雷击枣木彻底化作墨金色,表面缠绕着百条幽冥鬼蛇虚影,蛇鳞开合间喷吐着蚀魂寒气,与此前的纯阳之力形成阴阳平衡;幡顶红金宝珠彻底稳固,九枚子珠分别对应九宫方位,隐隐形成聚魂、镇鬼、杀敌三大阵眼,每一处阵眼都闪烁着古朴的殄文,正是幽冥秘典中的“聚魂咒”“镇鬼印”“杀敌符”。 “高阶鬼器,凝!”雷昆、楚紫烟、白绾青、苏红泪四人同时出手,纯阳灵骨之力、冰莲剑意、黄泉心炎、血河精气齐齐注入幡中。镇魂幡猛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九周,发出震彻三界的嗡鸣,地宫岩壁剧烈震颤,无数魔纹崩裂消散。幡面之上,聚魂阵眼亮起柔和红光,能自主牵引游离魂灵,且不伤无辜;镇鬼阵眼迸发幽绿灵光,可镇压幡内凶魂,更能驱散外界邪祟;杀敌阵眼绽放金黑光芒,六爻杀阵与鬼纹之力交融,化作无坚不摧的杀伐之威。 三大能力循环流转,形成完美闭环:聚魂阵吸纳魂灵壮大自身,镇鬼阵稳固魂体防其失控,杀敌阵释放力量斩灭强敌,真正实现了“聚魂、镇鬼、杀敌”三位一体。此刻的镇魂幡,已不再是单纯的中品法宝,而是货真价实的高阶鬼器,幡身散发的威压,竟让远处藏匿的玄尘元婴魔身都发出忌惮的咆哮。 雷昆伸手召回镇魂幡,入手温润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心念一动,聚魂阵眼运转,地宫中游离的数十缕魔修残魂便被强行牵引,顺着幡纹融入其中,且幡内镇鬼阵立刻运转,让新入残魂瞬间安定,毫无暴动迹象;再动意念,镇鬼阵眼爆发,一道幽绿光幕笼罩周身,玄尘暗中释放的魔煞之气竟被瞬间驱散,连神识冲击都无法穿透;最后催动杀敌阵眼,金黑灵光暴涨,一道融合了化神元力、冰莲剑意与鬼纹之力的魂刃冲出,直接撕裂了地宫的穹顶,露出外面阴沉的天空,威力较此前何止暴涨十倍! “高阶鬼器之威,竟恐怖如斯!”温衡望着镇魂幡上流转的三色灵光与墨黑鳞纹,眼中满是震撼。这等法宝,即便是在顶尖宗门中,也算得上镇派之宝。 白绾青感知着幡中气息,点头道:“聚魂不伤本源,镇鬼不留隐患,杀敌无坚不摧,此幡已达鬼器巅峰,玄尘的元婴魔身,再无抗衡之力!”苏红泪补充道:“血魂珠与幽冥本源相融,如今幡中灵力生生不息,三大能力可循环运转,足以支撑任何规模的大战。” 楚紫烟望着幡面静静绽放的冰莲封印,雪眸中闪过欣慰:“剑意与鬼器完美契合,日后持幡者可随心操控,既能释放滔天杀力,又能守住本心,不会被鬼器魔性反噬。” 雷昆握紧终成型的高阶镇魂幡,感受着器灵传来的契合与战意,眼中闪过决绝。幡面鳞纹闪烁,三大阵眼灵光流转,四千余残魂与化神残魂同心同德,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能将玄尘彻底碾碎。 “玄尘,今日便用你这元婴魔身,为我这高阶镇魂幡,再添一笔赫赫威名!” 雷昆手持镇魂幡,率先朝着魔巢最深处的玄尘本体走去。高阶鬼器的威压横扫四方,阴煞退避,空间震颤,魔修最后的防御在这股威势下寸寸崩裂。联军将士紧随其后,气势如虹,终极对决的号角,在高阶鬼器现世的璀璨灵光中,轰然吹响!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0章 藏幡备战待良机 魔巢地宫的空气压抑如铁,高阶镇魂幡的三色灵光与墨黑光晕渐渐收敛,却依旧难掩其撼天动地的威压。雷昆望着幡面流转的冰莲封印与鬼纹,深知此刻并非最佳决战时机——玄尘元婴魔身仍藏于地宫最深处的魔纹大阵中,借阴煞本源之力恢复,贸然出击恐遭其拼死反噬,唯有静待其力竭或主动现身,方能一战定乾坤。 “高阶鬼器锋芒太露,易惊敌蓄力,且收之待时!”雷昆心念一动,掌心泛起精纯的纯阳灵力,对准指间一枚古朴的储物戒。这枚戒指以深海玄铁铸就,内壁篆刻着扩容聚灵阵,足以容纳高阶法宝的能量波动,更能隔绝气息,避免镇魂幡的威压泄露。他指尖凝印,将神识探入储物戒,精准锁定内部空置的核心区域,随即缓缓松开托着镇魂幡的手掌。 镇魂幡似有灵智,感知到主人的意图,幡面八朵冰莲封印轻轻摇曳,鬼纹与六爻杀阵纹的光芒骤然黯淡,化神残魂与四千余残魂的嘶吼声也收敛于幡内,化作一缕温润的灵力波动。雷昆顺势催动灵力,储物戒上的玄铁阵纹亮起微光,一道无形的吸力从戒中涌出,如虚空中撕开的裂缝,将镇魂幡稳稳包裹。 幡身缓缓缩小,墨金色的幡杆、鳞纹密布的幡面与流光溢彩的宝珠,在吸力牵引下化作一道流光,顺着裂缝钻入储物戒中。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唯有雷昆能感知到,储物戒内的镇魂幡正静静悬浮,冰莲封印持续运转,镇住幡内凶魂,同时借戒中聚灵阵缓慢滋养灵力,形成完美的蓄力状态。 “藏幡已毕,诸位且随我布防,静待玄尘现身!”雷昆收起储物戒,指尖残留着幡身的温润触感。他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烁着沉稳的光芒,“玄尘借魔阵恢复,必然急于破局,我等只需守住地宫要道,截断其阴煞补给,待其力竭之时,再祭出镇魂幡,便可一击必杀!” 楚紫烟颔首,冰莲剑归鞘,周身剑意化作无形屏障,笼罩住地宫入口:“我以剑意布防,任何异动皆逃不过感知。”白绾青催动黄泉心炎,在通道两侧布下幽冥火阵,幽绿火焰无声燃烧,既能预警又能阻敌:“此阵可迟缓魔煞扩散,若玄尘强行突围,必遭火焚魂体。”苏红泪则将血魂珠嵌入地宫岩壁,血纹蔓延间,形成一张巨大的感知网:“血纹可探知百里内的神魂波动,他一动,我们便知。” 温衡率领联军将士,在通道两侧布下弓弩与符箓阵,玄铁箭簇淬满破魔毒液,符箓阵则凝聚着五行灵力,只待触发便能形成合围。整个地宫瞬间化作铜墙铁壁,杀机四伏却又静谧无声,唯有阴煞气流与灵力碰撞的细微声响,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雷昆盘膝坐于阵眼,神识沉入储物戒,与镇魂幡的器灵保持着紧密联系。他能清晰感知到,幡内化神残魂的元力领域愈发凝实,四千余残魂的灵力在聚魂阵滋养下生生不息,三大阵眼蓄势待发,只需他一个意念,便能破戒而出,释放毁天灭地的杀伐之威。 “玄尘,我已布好天罗地网,备好无上杀器,只待你自投罗网。”雷昆心中默念,眼中闪过决绝。储物戒内,镇魂幡静静蛰伏,如蓄势待发的猛虎,等待着主人一声令下,便要撕裂黑暗,将魔患彻底荡平。 地宫最深处,魔纹大阵的光芒忽明忽暗,玄尘的怒吼声隐约传来,带着不甘与忌惮。决战的气息愈发浓烈,而雷昆与联军将士,正以最沉稳的姿态,等待着那决定胜负的最佳良机。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1章 残军归京路漫漫 残阳如血,洒在崎岖的归路上,将温衡与麾下败兵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这支从魔巢死里逃生的队伍,早已没了出征时的意气风发,衣袍染血、甲胄残破,兵刃上的缺口还凝着干涸的魔煞,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踩在破碎的希望之上。 队伍拉得冗长而散乱,前后绵延数里,却听不到半句整齐的步伐声,唯有粗重的喘息、伤员的呻吟与兵器碰撞的脆响,在萧瑟秋风中交织。不少士兵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腰间的玄铁令牌歪斜摇晃,早已没了往日的庄重。有人一瘸一拐地拖着断剑,裤腿浸透暗红血迹,每走一步都牙关紧咬;有人干脆扔掉了沉重的盾牌,徒手抓着半块干硬的麦饼,边走边啃,碎屑顺着嘴角掉落;更有甚者,趁着队伍拐弯的间隙,悄悄溜进路边的密林,身影一闪便没了踪迹,只留下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站住!再逃者,军法处置!”温衡勒住战马,铁青着脸拔出佩剑,剑刃直指一名正欲遁逃的士兵。可那士兵回头时,眼中满是绝望与麻木:“将军,魔巢一战,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军饷粮草全无,就算回到京城,又能有什么好下场?”话音未落,又有几名士兵停下脚步,纷纷附和:“是啊将军,我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如今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不如各自散去,好歹能有条活路!” 温衡心中一沉,握着剑柄的手指泛白。他何尝不知士兵们的苦楚?魔巢之战损耗巨大,粮草早在突围时耗尽,如今全靠沿途劫掠野果、捕杀野兽充饥,不少人因饥寒交迫倒下,而朝廷的补给迟迟未到,军饷更是杳无音讯。就像乱世中的边军,军饷断绝之日,便是军心瓦解之始,此刻的队伍,早已没了凝聚力,只剩下各自为战的求生本能。 他正欲开口安抚,却见队伍后方突然骚动起来。几名伤员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无人搀扶,只能挣扎着呼救,而周围的士兵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加快脚步避开,生怕被拖累。温衡策马奔去,翻身下马扶起一名断腿的士兵,厉声喝道:“都停下!我们是镇魔司的将士,不是散兵游勇!昔日一同立誓守护疆土,如今岂能弃同袍于不顾?”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与稀疏的抱怨。“将军,不是我们不仁,实在是自身难保啊!”一名老兵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一路回去,山高路远,还有流寇出没,带着伤员,我们谁也活不了。”温衡望着士兵们疲惫而决绝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这些士兵说得并非全无道理,连日的苦战与逃亡,早已磨平了他们的血性,剩下的只有对生存的渴望。 无奈之下,温衡只能下令将重伤者集中安置在一处废弃的山神庙,留下少量干粮与药品,再派两名轻伤士兵照看,其余人则继续赶路。临行前,那名断腿的士兵拉着他的衣袍,眼中含泪:“将军,若有来生,我再也不当兵了。”温衡喉头哽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腹,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行。 队伍继续前行,逃兵越来越多,原本数千人的队伍,如今已不足半数。沿途的村庄早已荒无人烟,田地荒芜,寒风卷着枯叶,如呜咽般掠过,更添凄凉。士兵们大多沉默不语,偶尔有人低声哼唱家乡的歌谣,歌声中满是乡愁与绝望,像极了垓下被围的楚军,在四面楚歌中走向溃散。 温衡走在队伍最前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就算带着这支残军回到京城,等待他们的或许不是嘉奖,而是问责。可他不能放弃,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人,他也要将魔巢之战的真相带回京城,也要给那些牺牲的弟兄一个交代。 夜色渐浓,队伍在一片山谷中扎营。篝火微弱,映着士兵们憔悴的脸庞,无人说话,只有咀嚼干粮的沙沙声。温衡靠在一棵老树下,望着跳动的火苗,脑海中浮现出魔巢之战的惨烈场景,浮现出雷昆手中那柄威力无穷的镇魂幡,也浮现出士兵们此刻的绝望与无助。 他握紧了腰间的令牌,心中暗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军心多么涣散,他都要带着剩下的弟兄回到京城。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这支残军,为那些牺牲的将士,争一个公道。 夜风渐冷,篝火渐渐熄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温衡站起身,望着京城的方向,眼神渐渐坚定。归京之路漫漫,危机四伏,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坚持,带着这支人心涣散的残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微光。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2章 京都流言满天飞 京都朱雀大街车水马龙,却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魔巢之战的消息尚未有正式奏报传回,各类流言已如春日野草般疯长,街头巷尾、酒肆茶坊,无处不充斥着关于镇魔司残军与温衡的议论,字字句句都带着诛心的力道。 “听说了吗?温衡率领数千镇魔司将士出征,结果折损大半,只带着几百残兵逃回来,连魔巢都没彻底捣毁!”酒肆里,一名青衫士子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邻桌听清,“这哪里是出征,分明是送命!白白浪费朝廷粮饷,简直是丧师辱国!”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何止啊!我听宫里的亲戚说,温衡临阵畏缩,不敢与玄尘正面交锋,反而让雷昆等修士打头阵,自己带着人偷偷保存实力,最后见势不妙就率先突围,把弟兄们扔在了魔巢!” 流言越传越离谱,渐渐偏离了真相。有人说温衡私通魔修,故意放玄尘逃走;有人说他中饱私囊,军饷粮草全被克扣,导致将士们无心作战;更有甚者,编造出温衡阵前倒戈,亲手斩杀己方将领的荒诞说法。这些流言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向远在归途的温衡,也搅动着京都的人心。 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将流言编成了段子:“那温衡本是纨绔子弟,靠着祖上功绩才当上镇魔司将军,毫无领兵之才。魔巢一战,他见魔修势大,吓得双腿发软,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直到雷昆修士大破魔阵,他才敢带着人捡便宜,结果还被残魔追得丢盔弃甲……”台下听众听得义愤填膺,纷纷拍案怒斥:“如此无能之辈,该斩!”“朝廷怎能用这样的人当将军,真是误国误民!” 流言很快传入朝堂,御史台的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递向皇宫。监察御史周廉更是直接在早朝之上,身着朱衣纁裳、头戴法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弹文,言辞犀利:“温衡奉命讨魔,却丧师失地、畏敌避战,致使军心涣散、流言四起,动摇国本。此等不忠不义之徒,若不严惩,何以正军纪、安民心?请陛下下旨,将温衡革职拿问,交三法司审讯,以儆效尤!” 周廉的仗弹如同一颗火星,点燃了朝堂上的弹劾浪潮。多名御史纷纷附议,有人联名上奏,列举温衡“十大罪状”,从领兵无方到贪赃枉法,桩桩件件都言之凿凿;有人则借流言发挥,称温衡的行为已引发民怨,若不处置,恐生民变。就连一些与温衡素有嫌隙的官员,也趁机落井下石,纷纷上书弹劾,欲将其彻底扳倒。 后宫之中,流言也未曾停歇。嫔妃们在闲谈时,将温衡的“劣迹”当作谈资,添油加醋地传播,最终传入皇帝耳中。皇帝虽未轻易相信流言,但面对满朝的弹劾与民间的议论,也不由得心生疑虑,下旨让锦衣卫暗中调查此事,同时命人快马加鞭,前往归途接应温衡,命其即刻回京述职。 京都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支持温衡的官员寥寥无几,即便有人想为他辩解,也被汹涌的流言与弹劾浪潮所裹挟,不敢发声。百姓们被流言蒙蔽,对温衡恨之入骨,甚至有人在街头张贴檄文,要求朝廷将其斩首示众。 而此刻,远在归京路上的温衡,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带着残军艰难跋涉,与饥寒、流寇抗争,满心想着回到京都后向朝廷禀明战况,为牺牲的将士争一个公道。他不曾想到,京都早已为他布下了一张由流言与弹劾织成的大网,只待他踏入,便要将他牢牢困住。 流言如刀,可诛人心。京都的这场舆论风暴,不仅关乎温衡的生死荣辱,更隐隐牵动着朝廷的权力格局,以及尚未彻底平息的魔患。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京都悄然酝酿。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3章 朝堂问罪摘帅印 紫宸殿内,龙涎香雾缭绕,却压不住满朝文武的凝重之气。温衡身着染血的征袍,甲胄未卸便直奔金銮殿,风尘仆仆的身影刚踏入殿门,监察御史周廉便手持弹劾奏章,身着朱衣纁裳、头戴法冠,出列对仗弹劾,声音如惊雷般响彻大殿:“臣弹劾镇魔司将军温衡,丧师辱国、治军无方,致数千将士折损过半,魔患未除而仓皇归师,请陛下按律严惩!” 话音未落,十余位御史纷纷附和,联名上奏的弹章如雪花般递至御案前。“温衡临阵畏缩,令修士打头阵,自身保存实力,此乃不忠!”“军饷粮草去向不明,士兵饥寒交迫、纷纷逃亡,此乃不廉!”“擅弃重伤袍泽于荒野,致其曝尸山林,此乃不仁!”桩桩指控直指要害,字字诛心。 温衡单膝跪地,战袍上的血渍与尘土触目惊心,他昂首辩解:“陛下明鉴!魔巢之战凶险异常,玄尘元婴魔身实力滔天,我军虽折损惨重,却重创魔巢、打散魔修主力,更助雷昆修士铸就高阶镇魂幡,为日后除魔奠定根基。军饷粮草早已在突围中耗尽,弃置伤员实属无奈之举,绝非臣本意!” “一派胡言!”周廉厉声驳斥,“若你领兵有方,何以军心涣散、逃兵过半?若你奋勇杀敌,何以自身毫发无损?分明是畏敌避战、贻误战机!”群臣议论纷纷,支持弹劾的官员居多,即便有几位与温衡交好的将领欲开口辩解,也被殿内肃穆的气氛与御史们的汹汹气势所阻。 皇帝端坐龙椅,面色沉凝如铁。他望着阶下狼狈却依旧挺直脊梁的温衡,又翻看手中堆积如山的弹章与锦衣卫传回的初步调查奏报,心中五味杂陈。魔患未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温衡虽有过失,却也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可满朝弹劾与民间流言汹涌,若不处置,恐难平众怒、正军纪。 “温衡,”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率师出征,虽有小功,却丧师过多、治军失责,致使流言四起、民心浮动。朕念你尚有平魔之心,暂不深究罪责。”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即刻起,剥夺你镇魔司将军之职,暂收帅印,贬为偏将,留于军中戴罪立功。镇魔司兵权暂由副将接管,待日后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此言一出,温衡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皇帝。那枚伴随他多年的帅印,是兵权与荣耀的象征,如今竟被轻易剥夺。他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见皇帝摆了摆手,沉声道:“无需多言。你若能在后续除魔之战中立下战功,朕自会还你公道;若再犯过失,定当严惩不贷!” 周廉等御史虽不满未将温衡革职拿问,但见皇帝已有决断,且夺了其兵权,也只能拱手领旨:“陛下圣明!” 温衡缓缓起身,解下腰间的帅印,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那枚鎏金帅印沉甸甸的,此刻却重如千钧,压得他手臂微微颤抖。他望着帅印上镌刻的“镇魔”二字,想到那些牺牲的将士与归途中的艰辛,眼眶不由得泛红。可君命如山,他终究只能将帅印递交给殿前侍卫,躬身领旨:“臣……遵旨。” 皇帝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沉声道:“退朝!” 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大殿,温衡走在最后,每一步都异常沉重。殿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中的阴霾。帅印已失,兵权旁落,京都流言未平,前路茫茫未知。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查清魔巢之战的真相,洗刷自己的冤屈,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为牺牲的弟兄们争一个真正的公道。 而此刻的御书房内,皇帝正对着一幅舆图沉思,身旁的内侍捧着温衡递上的帅印,低声道:“陛下,温将军向来忠勇,此次之事,是否另有隐情?”皇帝轻叹一声:“朕自然知晓流言不可尽信,但朝堂人心、民间舆情,不得不虑。暂夺兵权,既是安抚众臣,也是对他的考验。传旨锦衣卫,加快调查魔巢之战真相与流言源头,切勿冤枉忠良,也不可纵容失职之徒。” 一场朝堂风波暂歇,可围绕着温衡的冤屈与镇魔司的兵权之争,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远在魔巢的雷昆,尚不知京都变故,正手持高阶镇魂幡,准备与玄尘展开终极对决。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4章 政敌夺权设陷阱 镇魔司衙署深处,檀香与权欲交织弥漫。李嵩身着绣金蟒纹的副使官袍,指尖摩挲着案上一枚仿制的镇魔帅印,眼底闪烁着贪婪的精光。自温衡被夺兵权、贬为偏将的消息传来,他蛰伏多年的野心便如燎原之火般蔓延——这空置的掌印之位,他觊觎已久。 “温衡失势,正是天赐良机。”李嵩对着心腹幕僚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亢奋,“他如今是待罪之身,军心涣散、朝堂无援,只需再添一把火,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这镇魔司的权柄,便唾手可得。” 幕僚躬身献策,眼中闪过阴狠:“大人英明。温衡麾下尚有几名忠心旧部,若能将他们构陷为‘通魔余孽’,便可坐实温衡治军不严、纵容叛党的罪名;再暗中买通归京残军中的逃兵,让他们指证温衡克扣军饷、临阵弃帅,双管齐下,即便陛下有心护他,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李嵩抚掌大笑,当即拍板:“就依此计!速去联络锦衣卫中与我交好的千户,让他在调查中‘循循善诱’,逼那几名旧部画押;再拿出万两白银,买通逃兵,让他们在朝堂之上当众指证。另外,派人暗中散布消息,说温衡早已与玄尘私通,魔巢之战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就是损耗朝廷兵力,为魔修铺路。” 计策一出,暗流瞬间涌动。先是温衡麾下三名亲卫将领被锦衣卫“请”去问话,审讯室里烙铁与锁链齐鸣,威逼利诱之下,两名意志不坚者被迫在伪造的“通魔供词”上按下手印;随后,三名收了银两的逃兵被李嵩的人暗中送进京城,躲在御史周廉的府邸中,只待合适时机出面指证。 与此同时,京都街头的流言愈发恶毒。有人说温衡在魔巢私藏了玄尘的藏宝,用将士的性命换取财富;有人说他与魔修女子有染,早已背叛朝廷;更有甚者,编造出温衡打算联合玄尘反攻京都的荒诞谣言。这些流言精准地击中了朝廷的忌惮与百姓的恐慌,让温衡的处境雪上加霜,也让李嵩的“清君侧、除奸佞”形象愈发鲜明。 李嵩则故作痛心疾首,在朝堂之上多次“力谏”:“陛下,温衡罪证确凿,若不速速严惩,恐会动摇军心、引魔入境!臣愿暂代镇魔司掌印之职,整顿军纪、彻查通魔余党,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他言辞恳切,句句不离“为国为民”,引得不少不明真相的官员纷纷附和,连皇帝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暗地里,李嵩早已开始布局镇魔司内部。他以“安抚军心”为名,将自己的心腹安插进各个关键职位,替换掉温衡的旧部;又以“追缴魔产”为由,大肆搜刮资源,扩充自己的势力。短短数日,镇魔司上下已遍布他的眼线,多数将士迫于形势,不得不向他低头,昔日温衡一手打造的镇魔铁军,渐渐沦为他夺权的工具。 而远在军营中的温衡,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带着几名亲信,默默训练士兵,试图挽回军心,洗刷冤屈。他不知道,一张由政敌精心编织的陷阱,早已在他头顶张开,只待他踏入,便要将他彻底碾碎。 李嵩站在镇魔司的了望塔上,望着京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接过镇魔帅印、权倾朝野的场景,却未曾想,魔巢深处的雷昆已即将结束与玄尘的终极对决,而那柄威力无穷的高阶镇魂幡,终将成为揭开所有阴谋的关键。 权力的游戏从来残酷,李嵩自以为算计得天衣无缝,却不知天道好还,他设下的陷阱,终有一天会反噬自身。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5章 温衡闭门思对策 军帐之内,烛火如豆,映着温衡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将案上堆积的战报、粮册一一铺开,指尖划过“魔巢突围”“粮草断绝”“军心涣散”等字眼,魔巢之战的全貌如画卷般在脑海中重映。自被夺帅印后,他闭门不出,摒弃外界喧嚣,只求从败局的蛛丝马迹中,寻得翻盘的一线生机。 “此战之败,真的只是兵力悬殊、粮草不济?”温衡喃喃自语,指尖敲击着案几。他复盘着每一个关键节点:出征前军饷迟迟未足额拨付,似有暗手从中作梗;魔巢之中,雷昆的高阶镇魂幡虽威力无穷,却始终对玄尘的元婴魔身留有余地,未赶尽杀绝;归途中,逃兵频现的同时,关于他“丧师辱国”的流言竟提前在京都发酵,仿佛有人早已布好了局。 这些碎片化的疑点,在反复推敲中渐渐串联成线。他猛地想起魔巢中雷昆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温将军只需稳住军心,破魔之事交给我即可。”当时只当是修士的自负,如今想来,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引导——让他在前线苦苦支撑,却因补给断裂、流言袭扰而陷入被动,最终沦为败军之将,被轻易剥夺兵权。 “是反间计!”温衡豁然起身,烛火被气流吹动,光影剧烈摇晃。他终于看清了棋局的真相:雷昆看似联手破魔,实则借魔巢之战消耗镇魔司兵力,又暗中勾结京都势力,散布流言、截断补给,一步步将他推向“丧师辱国”的深渊。其目的,便是借朝廷之手削弱镇魔司实力,甚至可能觊觎这镇魔之权,或是为玄尘的后续动作扫清障碍。 这等计谋,远比正面交锋更为阴狠。雷昆利用了朝堂的猜忌、政敌的野心与士兵的恐慌,如李牧当年遭遇的反间计一般,借他人之手除掉心腹大患,自己却置身事外,还落得“破魔功臣”的美名。温衡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闭门复盘,恐怕到死都要背负千古骂名。 冷静下来后,温衡开始梳理对策。他深知如今最缺的是实证,正如洗刷诬陷需靠书证、人证与痕迹般,空口无凭难以撼动朝堂定论。他当即唤来两名最信任的亲卫,低声吩咐:“其一,速去联络归京途中被弃置的重伤将士,他们是粮草断绝的亲历者,也是流言的反驳者,务必将他们安全带回,记录下证词;其二,暗中调查出征前军饷拨付的流程,找出从中作梗的人证物证,查清是否有外力介入截断补给。” 亲卫领命而去,军帐内重归寂静。温衡望着案上的镇魔司舆图,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虽失了帅印,却仍有忠心旧部;虽身陷流言,却已看清幕后黑手。雷昆的反间计虽狠,却并非无懈可击——只要能集齐粮草断绝的真相、流言传播的源头、军饷被卡的证据,便能撕开这层伪装,既洗刷自身冤屈,也揭露雷昆的真正图谋。 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详述自己对反间计的推测与复盘所得,托付亲信暗中送往朝中唯一可能为他发声的老臣手中。信中字字恳切,既不否认治军失责的过失,也清晰列出反间计的疑点,只求朝廷能暂缓定罪,给予查清真相的机会。 烛火燃至深夜,温衡依旧端坐案前,目光如炬。败局已定,但棋局未终。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凶险万分,既要对抗京都的政敌陷阱,又要提防雷昆的暗中反扑。但他别无选择,为了那些牺牲的将士,为了被玷污的声誉,也为了未平的魔患,他必须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 军帐外,夜色深沉,唯有星光点点。一场关于真相与阴谋、权力与忠奸的较量,已在无声中悄然拉开新的序幕。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6章 旧部离心遭排挤 军帐外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帐内温衡刚将密信托付亲信,便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镇魔司新任主事带着两名校尉闯入,手持调令,语气冰冷:“奉李副使令,即刻调遣赵武、陈烈两位校尉前往边境戍守,不得延误!” 温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怒。赵武、陈烈是他最得力的亲信,一路跟随他出生入死,更是知晓军饷补给异常与流言蹊跷的关键人物。李嵩此刻调走二人,分明是要斩断他最后的臂膀!“此二人乃军中骨干,正在协助整顿军纪,为何突然调遣?”温衡沉声道,试图阻拦。 “温将军如今只是戴罪偏将,无权过问镇魔司调兵之事!”主事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校尉上前,“赵、陈二位校尉,即刻收拾行装启程,违抗军令者,军法处置!” 赵武、陈烈闻讯赶来,见此情景,怒目圆睁:“我等只听温将军调遣!李嵩小人得志,擅动兵权,我等不服!”可话音未落,便被校尉们团团围住,刀光剑影直指要害。主事阴恻恻道:“二位若执意不从,便是抗命通敌,休怪我无情!” 温衡看着二人不甘却无奈的眼神,心中如被重锤击中。他深知李嵩的狠辣,若强行反抗,只会让二人落得“通魔”的罪名,当场殒命。“罢了。”他艰难开口,“你们暂且前往边境,务必保全自身,他日我必为你们洗刷冤屈!”赵武、陈烈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悲愤,最终只能拱手行礼,转身离去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心腹被调走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军营,本就动摇的军心愈发涣散。李嵩趁机安插亲信,将温衡麾下的旧部逐一拆分,调往偏远营地或后勤杂役处。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副将,如今见他失势,竟主动投靠李嵩,在军中散布他“通魔失德”的谣言;几名不愿依附的校尉,也被冠以“办事不力”的罪名,贬为普通士兵,受尽排挤。 温衡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漫步军营,所见皆是冷漠的目光与刻意的疏远。士兵们避之不及,仿佛他是瘟疫;昔日一同饮酒论事的将领,如今相遇也只是点头示意,匆匆离去。就连他帐前的卫兵,也换成了李嵩的人,名为护卫,实则监视,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更恶毒的是,李嵩暗中下令克扣温衡的口粮与物资。军中将士皆能领到足额粮草,唯独他的份例被一再缩减,有时甚至只能以冷硬的麦饼充饥。夜晚军帐漏风,被褥单薄,寒风刺骨,他却连更换的衣物都难以求得。这些羞辱,意在消磨他的意志,让他在绝望中沉沦。 一日,温衡试图召集几名旧部商议对策,却发现约定的地点空无一人。后来才得知,那些旧部因与他私下接触,已被李嵩的人抓去审讯,受尽酷刑。消息传来,温衡的心彻底沉入冰窖。他终于明白,李嵩不仅要夺他的权,还要彻底摧毁他的一切,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夜深人静,温衡独坐军帐,望着案上那枚早已失去光泽的旧令牌,心中满是苍凉。心腹被调、旧部离心、遭人监视、受尽排挤,他如今孤立无援,如困兽般挣扎。可每当想起那些牺牲的将士,想起魔巢之战的真相与雷昆的阴谋,他便握紧拳头,眼中重新燃起微光。 “李嵩,雷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温衡低声嘶吼,声音带着不甘与决绝,“我温衡一日不死,便一日不会放弃!哪怕只剩我一人,也要查清真相,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军帐外,月光如霜,映照着他孤独却挺拔的身影。即便身处绝境,他心中的信念依旧未灭。一场孤注一掷的反击,正在他心中悄然酝酿。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7章 李嵩构陷通邪罪 镇魔司衙署的密道深处,烛火摇曳着妖异的红光。李嵩手持一卷伪造的“密信”,指尖划过纸上模仿温衡笔迹写下的“愿与合欢宗共分天下”,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意。他要的从不是简单夺权,而是让温衡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私通合欢宗这等“通邪”重罪,足以让其万劫不复。 “大人,人证、物证皆已备妥。”心腹幕僚捧着一个锦盒上前,盒内铺着暗红锦缎,放着一枚刻有合欢宗合欢花图腾的玉佩,还有一缕沾染了合欢宗独门迷香的丝帕,“那两名被收买的逃兵已调教妥当,只待朝堂之上指证温衡;更寻得一名曾入合欢宗、后叛逃的女修,让她伪称是温衡安插在宗内的暗线,保管让陛下信以为真。” 李嵩满意颔首,如当年魏忠贤伪造奏疏构陷东林党般,他要的就是这套“证据链闭环”。次日早朝,他身着朝服,手捧锦盒与密信,在金銮殿上骤然发难:“陛下!臣有惊天密报,温衡早已私通合欢宗这等邪门歪道,魔巢之战实为他与玄尘、合欢宗勾结的一场骗局!”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李嵩当即展开密信,让内侍呈给皇帝,又将玉佩与丝帕置于御案前:“此乃从温衡旧居搜出的信物,玉佩是合欢宗核心成员才有之物,丝帕上的迷香更是合欢宗独门秘制,可摄人心魄、乱人神智。更有两名残军士兵与一名叛逃女修可为证人,皆能指证温衡与合欢宗往来密切!” 皇帝拿起密信,见字迹与温衡往日奏疏颇为相似,又望着那枚刻有合欢花的玉佩,脸色愈发阴沉。合欢宗以采补、媚术闻名,勾结此宗比私通魔修更令人不齿,实乃动摇国本的重罪。 “传证人上殿!” 两名逃兵战战兢兢步入大殿,按照事先演练好的说辞,哭诉温衡在魔巢之战时曾私下会见合欢宗使者,许诺战后割让三州之地;那名女修更是声泪俱下,伪造了与温衡的“接头暗号”,甚至能描述出温衡胸前的一道旧疤,细节详实得令人心惊。 “陛下明鉴!”监察御史周廉立刻附和,此前便弹劾温衡的他此刻如虎添翼,“温衡丧师辱国已是重罪,如今更私通邪宗,其心可诛!请陛下即刻下旨,将温衡打入天牢,严刑审讯,彻查其党羽!” 群臣见状,纷纷上奏请诛温衡。即便有少数官员心存疑虑,也被这“铁证如山”的阵仗震慑,不敢发声。皇帝望着御案上的物证、殿中哭诉的人证,又想起京都流传的各类流言,龙颜大怒:“大胆温衡,竟敢通邪叛君!传旨锦衣卫,即刻将温衡捉拿归案,打入天牢,三法司会审,务必查清所有同党!” 旨意传至军营时,温衡正对着舆图分析雷昆反间计的破绽。锦衣卫如狼似虎般闯入军帐,铁链锁上他的手腕时,他才知晓李嵩的狠毒算计。“我未通邪!这是诬陷!”温衡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温将军,证据确凿,你就认了吧!”押送的锦衣卫冷笑道,“如今满朝都要你死,没人会信你的鬼话!” 温衡被押往天牢的途中,沿途百姓听闻他私通合欢宗,纷纷投掷石块、烂菜叶,骂声不绝于耳。曾经的镇魔英雄,一夜之间沦为人人唾弃的“通邪叛贼”。天牢之内,阴暗潮湿,铁链锁在石壁上发出冰冷的声响,温衡望着狭小的铁窗,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他终于明白,李嵩的陷阱远比他想象的更深——从夺权到构陷,步步紧逼,不给任何翻身之机。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否还藏着雷昆的影子?温衡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即便身陷囹圄,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天牢外,李嵩站在暗处,望着温衡被押入大牢的背影,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已然胜券在握,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雷昆已结束魔巢之战,正携高阶镇魂幡归京,即将揭开所有阴谋与骗局。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8章 太后垂帘暂免罪 天牢的寒铁牢门刚要落下,一道明黄圣旨便从皇宫加急送抵,锦衣卫指挥使接旨时神色骤变,当即喝令停手。旨意传至天牢深处,锁链碰撞的脆响戛然而止——太后以“国本为重、垂帘议事”为由,驳回三法司会审之请,暂免温衡牢狱之灾,改为软禁于温府,听候发落。 这道旨意如惊雷般炸响京都。谁都知晓,温家乃三朝功勋世家,温衡祖父曾平定南疆叛乱、父亲战死抗魔前线,满门忠烈,深得先皇与太后信任。如今温衡遭人构陷,太后虽不便直接干预朝政,却以“念及家族功勋、恐寒了忠良之心”为由,强行按下了这场必欲置之死地的构陷。 温府之内,朱门紧闭,禁军环绕,名为软禁,实则保全。温衡褪去囚服,换上素色长衫,望着庭中那株历经风霜的老桂树,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太后此举并非全然为他,更是为了维系朝堂平衡——李嵩势力扩张过快,若任由其扳倒温家,镇魔司将彻底沦为其私器,恐生更大祸端。但这份“暂免”之恩,终究给了他喘息之机。 消息传回朝堂,李嵩脸色铁青,却敢怒不敢言。太后垂帘听政虽不常干预具体事务,却手握先帝遗诏,在宗室与老臣中威望极高,他纵有再多算计,也不敢公然违抗太后旨意。只能暗中下令,加强对温府的监视,严禁任何人与温衡接触,妄图将他困死在这座华丽的牢笼中。 “太后仁慈,却也难解我通邪之罪。”温衡独坐书房,指尖摩挲着祖父留下的佩刀。他清楚,软禁只是权宜之计,李嵩伪造的“证据”仍在,朝堂流言未平,若不能在短期内找到翻案的实证,一旦太后松口,他依旧难逃一死。 正思忖间,老管家悄然步入书房,递上一枚封口的蜡丸:“公子,这是宫中老太监托人送来的,说是‘故人所赠,可解燃眉’。”温衡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合欢宗、雷昆、物证”六个字。 他心中一动,瞬间明白这是太后暗中示意——要翻案,需从合欢宗入手,找到李嵩伪造证据的破绽,更要查清雷昆与这场构陷的关联。太后虽不便明着相助,却为他指明了方向。 温衡立刻唤来府中唯一可信的老仆,低声吩咐:“速去联络当年父亲麾下的旧部,暗中前往合欢宗旧址探查,务必找到李嵩伪造玉佩、迷香的证据;再设法接触镇魔司中未投靠李嵩的旧人,查清雷昆归京后的动向,看看他与李嵩是否有私下往来。” 老仆领命而去,书房重归寂静。温衡望着窗外的禁军身影,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软禁虽限制了他的自由,却也让他暂时脱离了李嵩的直接迫害,得以暗中布局。太后的介入,如黑暗中的一缕微光,让他在绝境中看到了翻盘的希望。 而此刻的皇宫深处,太后端坐于珠帘之后,望着案上温家满门的功勋册,轻叹一声:“温家世代忠良,断不可毁于流言构陷。但朝堂波谲云诡,哀家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能否洗刷冤屈,终究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珠帘之外,阳光透过窗棂,映照着满室的沉寂。温衡的翻案之路依旧艰难,李嵩的监视、朝堂的猜忌、雷昆的隐忧,如三座大山压在他心头。但他已不再是孤立无援,太后的暗中示意、老仆的奔走、潜藏的旧部,都成了他破局的力量。 一场关乎忠奸、正邪、权力的较量,在软禁的温府与暗流涌动的京都之间,悄然进入了新的阶段。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9章 温衡暗查内奸踪 温府的软禁庭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禁军在院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门窗外常年有监视的目光,可这严密的封锁,终究挡不住绝境中求生的智谋。温衡效仿前朝暗传递讯之法,将密信藏在每日更换的墨锭中——墨块凿空填纸,再以熔蜡封死,寻常检查只会当是普通文房之物,唯有知晓暗号的旧部能识破。 这日午后,老管家按惯例送笔墨入书房,趁禁军不备,悄悄递上一枚刻着“桂”字的竹牌:“公子,陈校尉的人昨夜潜入府外茶馆,留下了这个,说‘老地方见,需借墨宝一用’。”温衡指尖摩挲着竹牌上熟悉的刻痕,那是当年他与心腹将领约定的联络信物。他当即磨墨铺纸,看似临摹字帖,实则在宣纸上用特殊药汁写下密语,又将墨锭中的密信替换,嘱咐老管家:“按老规矩送出去,让他们先查镇魔司粮库主事——出征前军饷截留,此人定脱不了干系。” 老管家乔装成贩墨商人,辗转至城南废弃的土地庙。庙内阴暗潮湿,三名身着粗布衣衫的汉子早已等候,正是温衡当年一手提拔的亲兵。接过墨锭中的密信,领头的汉子压低声音道:“回将军,我们已查到粮库主事张全近日频繁出入李嵩府邸,且家中突然添置了不少良田美宅,显然是收了好处。另外,那两名指证将军的逃兵,近日被李嵩的人藏在城外破庙,身边有专人看守。” 温衡收到回信时,夜色已深。他站在窗前,望着院外晃动的禁军身影,心中已有了盘算。李嵩构陷他的证据链,核心无非是人证与物证,只要撬开张全的嘴,找到逃兵翻供,再结合合欢宗的伪证破绽,便能撕开缺口。他当即写下第二封密信,授意旧部:“先设法绑走张全,用他贪赃的证据逼其招供;再派人盯住破庙逃兵,寻找机会录下他们被收买的证词。” 行动在深夜悄然展开。温衡的旧部皆为镇魔司精锐,虽已卸甲,却依旧身手矫健。他们乔装成劫匪,在张全赴宴归府的途中将其掳走,连夜带到城郊山洞。洞内烛火摇曳,张全被绑在石柱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将士面孔,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张主事,你克扣军饷、勾结李嵩陷害将军,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如今要么招供,要么等着被抛尸荒野!”一名汉子将查抄的地契、银票摔在他面前。 张全本就贪生怕死,见证据确凿,当即痛哭流涕地招供:“是李副使逼我的!他说若不扣下温将军的军饷,就杀我全家!后来又让我伪造军饷发放名册,证明是温将军私吞……那些流言,也是他让我暗中散布的!”旧部立刻用炭笔记录下供词,逼他按下手印,又割下一缕他的头发作为信物,连夜送回温府。 与此同时,另一队旧部潜伏在城外破庙附近。他们发现看守逃兵的竟是李嵩的心腹护卫,且每日都会送来掺有迷药的食物,防止逃兵乱说话。趁着雨夜,他们悄悄潜入破庙,用湿布捂住护卫口鼻将其制服,随后唤醒了两名昏昏沉沉的逃兵。“我们是温将军的人,你们若肯说出真相,将军保你们性命,还能给你们一笔银两远走他乡。” 逃兵本就对李嵩的威胁心怀恐惧,如今有了生路,当即全盘托出:“是李副使给了我们万两白银,让我们伪造指证温将军的证词,还教我们编造与合欢宗勾结的细节……那名女修,也是他找来的戏子!”旧部录下证词,又让他们写下亲笔供状,才悄悄撤离。 消息传回温府时,天已破晓。温衡看着张全的供词、逃兵的亲笔状,以及那缕作为信物的头发,眼中终于燃起复仇的火焰。他知道,这些证据虽能撼动李嵩的构陷,却还不足以牵扯出背后可能存在的雷昆。他当即写下第三封密信,让旧部继续追查:“查清李嵩与雷昆是否有私下往来,尤其是雷昆归京后,二人是否见过面、传递过信物。” 庭院中的老桂树在晨风中摇曳,落下几片残叶。温衡将所有证据藏在祖父留下的佩刀刀鞘中,心中已然明了——内奸不止张全一人,李嵩的背后定还有更深的势力。但他不再是孤立无援,旧部的奔走、确凿的证据,已为他铺就了一条翻案之路。 这场暗查,如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凶险万分。但温衡知道,唯有查清所有真相,将内奸与幕后黑手一网打尽,才能洗刷冤屈,告慰牺牲的将士。 喜欢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请大家收藏:()合欢宗,从俘获师尊的心开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