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你想带走我》 第五章 消灭土匪窝 厮杀声惊动了后寨的黑煞。 这壮汉光着膀子从屋里冲出来,胸前的黑毛上还沾着酒渍,手里两把鬼头刀舞得呼呼生风,劈碎了半个廊柱。 “哪个不要命的敢闯老子地盘?”他一眼看见被救的妇人,怒吼着劈向李相夷。 “把那娘们交出来!不然把你们剁成肉酱喂狗!” 李相夷脚尖点着廊柱旋身避开,剑脊磕在刀背上,震得黑煞虎口发麻。 “你这刀倒是沉,就是没章法。” 他轻笑一声,剑峰突然转陡,贴着刀身滑向黑煞手腕,“听说你杀了很多人呀? 还替天行道,正好今天我来替天行道。 处理了你们这群人。” 黑煞被戳到痛处,刀势更猛,却被李相夷的剑引着左支右绌,后腰撞在石磨上,疼得他嗷嗷叫。 孟舒瑶瞅准空当,将怀里的火药包往石磨缝里一塞,摸出火折子吹亮——“轰隆”一声,石磨炸得粉碎,黑煞被气浪掀飞,摔进猪圈,溅了满身污泥,刚爬起来就被群猪拱得直哼哼。 “寨主!”几个匪兵想冲过去救,却被铁链汉子们拦住。 那些汉子虽手脚带伤,打起架来却豁得出去,有咬耳朵的,有抱腿的,把匪兵们缠得动弹不得。 一个先前被烙铁烫背的铁匠,抡起铁砧就砸断了匪兵的腿,红着眼嘶吼:“让你们烫老子!让你们抢我闺女!” 烟火渐渐散了,日头爬到山尖。孟舒瑶蹲在井边帮妇人清洗伤口,妇人的手腕被铁链磨得见了骨头,她一边涂草药一边听妇人说——黑煞占山三年,每年秋收就下山抢粮,谁家有漂亮姑娘就抢上山当“压寨夫人”,去年冬天还放火烧了不肯交粮的王家屯,烧死了七口人。 “那时候我男人抱着药箱想去救人,刚出村口就被他们砍了……” 妇人抹着泪笑,“今天总算见着天日了,多谢你们啊……” 她怀里的药粉包被血浸了边角,却仍紧紧攥着,“这药能救孩子们,可不能丢……” 李相夷在清点匪兵,把领头的二十来个捆在榕树上,剩下的都赶到谷场跪着。 他剑指一个缩在树后的瘦猴:“说!去年绑走的张大户闺女在哪?” 瘦猴抖得像筛糠,指了指后山的溶洞。等众人跟着找到溶洞,才见那闺女抱着膝盖缩在石缝里,头发纠结如草,看见人就发抖,手里却还护着块绣了一半的帕子,帕上绣着的并蒂莲,针脚密得像锁。 “绣给我娘的……” 她声音细若蚊吟,看见张大户跟着跑进来,才“哇”地哭出声,扑进爹怀里,“爹!我娘都是为了保护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 孟舒瑶看着那方帕子,忽然想起刚进寨时,墙根那堆人骨旁,也扔着半块绣了一半的鸳鸯帕,线脚和这姑娘的如出一辙。 她别过脸,看见李相夷正把匪兵抢来的粮食、布匹往牛车上搬,铁链汉子们推着车往山下走,脚踝的血滴在石板路上,像串殷红的珠子。 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颗野山楂跑过来,往孟舒瑶手里一塞:“姐姐,这个甜!” 她的小布鞋沾着泥,裤脚还破了个洞,却是这寨子里第一个笑对他们的孩子。 孟舒瑶把山楂塞回她手里,替她把裤脚挽好:“山下有新布,给你做条新裤子好不好?” 小姑娘歪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真的?那我要绣小花的!像隔壁阿姐被抢走的那条一样!” 孟舒瑶心口一涩,抬头看李相夷——他正望着山外的路,剑穗在风里轻轻晃,背影比清晨时挺拔了三分。远处的炊烟又升起了,只是这一次,该是家家户户灶台上的烟火,再不是黑风寨里呛人的硝烟。 下山时,牛车上堆得满满当当,有抢来的粮食,有被搜出的金银,还有十几个被解救的妇人孩子。 孩子们挤在粮袋上,起初还怯生生的,走了半程就闹开了,有学匪兵被捆的模样的,有抢着说刚才谁打得最狠的,吵得车厢直晃。 那个三岁娃娃不知何时爬到李相夷身边,小手揪着他的剑穗玩,被剑穗上的银铃逗得咯咯笑。 李相夷怕剑鞘硌着他,索性把孩子抱进怀里,低头听他咿咿呀呀说些听不懂的话,嘴角弯起道浅痕。 孟舒瑶坐在车辕上,看夕阳把山路染成金红,远处村落的屋顶泛着暖光。 妇人正教姑娘们认车后的草药,“这是紫苏,治风寒的”“那是蒲公英,能消炎”,声音混着孩子们的笑,像浸了蜜的糖水。 快到山脚时,张大户非要留众人去家里吃顿便饭,说要杀只肥鸡谢恩。 李相夷刚要推辞,就被孟舒瑶拽了拽袖子——她朝那溶洞方向努嘴,张姑娘正望着后山,眼里还蒙着雾。 饭桌上,张姑娘捧着碗鸡汤,忽然轻声说:“我在洞里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人来救就好了,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她抬眼看向李相夷,又看看孟舒瑶,“以后我绣个剑穗送你吧,就绣‘平安’二字。” 李相夷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笑道:“姑娘,救你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况且我也没有时间了。 我还要去往的下一个地方,那里也有许多人等着我去救呢”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滑过喉咙,带着股比往常更烈的暖意——大约是这满桌的烟火气,比任何佳酿都更醉人。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来,照亮了院角新栽的石榴树,树影落在窗纸上,像幅会动的画。 孟舒瑶看着满桌笑脸,忽然明白李相夷说的“江湖”,从来不是打打杀杀的快意,而是这般“劫后余生”的安稳,是把黑风寨的阴霾全部驱散。 也知道了,为什么李莲花会变成那个样子? 因为他用了那么多年,那么辛苦,把江湖扫平了,后面好像就显得有没有李相夷这个世界差别都不大。 其实很大的,只是他没有看到,他一直在蒙蔽自己,跟人格分裂似的,把自己前20年和后面的十年分割开来。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回 李相夷坐在黑风寨的屋顶上,红衫被夜风吹得轻轻起伏。 他怀里揣着半壶刚从匪兵那里搜来的烈酒,却没动,只是仰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 月光像一层薄纱,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褪去了白日里的锋芒,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怅惘。 “嗒。” 一声轻响,孟舒瑶足尖点在瓦片上,轻盈地落在他身旁,裙摆扫过瓦片,带起细微的声响。 她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手肘支在膝盖上,侧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李相夷转过头,眼里还映着月色。 “救了人,按理说该高兴才对,”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探究,“可你看上去,怎么还不开心?” 李相夷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月亮,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说,这世界上要是没那么多坏人,该多好。” 不必提剑,不必厮杀,不必看着无辜的人受苦,不必在黑夜里为素不相识的人鸣不平。 孟舒瑶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别人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我们哪能控制?” 她捡起一片落在身边的瓦片,指尖捻着边缘:“我们能做的,是守住自己的底线,是在看见不公时伸手。 可不能因为别人的恶,就罚自己不开心,那才是真的亏了。” 李相夷看着她,月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装了星子。 他忽然想起白天的事,那些关于“哥哥”的话又冒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的问题:“你说我哥叫李莲花……” 孟舒瑶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性格怎么样?” 李相夷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不是跟我一样,见了坏事就忍不住要管,嫉恶如仇?” 孟舒瑶的心轻轻一动,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望着天边的月,缓缓开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身体很不好,中了毒,是那种很厉害的毒,藏在骨头缝里,时时刻刻都在啃噬他。” 她顿了顿,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心疼:“要不是他内力深厚,硬生生吊着一口气,恐怕早就化成枯骨了。” “是他救了我,”孟舒瑶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暖意,“那时候我,倒在路边,他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依然把我救了回去。” “刚开始他也不信我,总觉得我来历不明,”她笑了笑,眼里闪过几分无奈,“但我能帮他缓解毒性,一来二去,也就慢慢放下了防备,我们俩就那样在一起了。” “不过他有时候也真惹人生气,”她话锋一转,带着点嗔怪,“对以前的故友,总觉得人家本性是好的,哪怕被坑了好几次,也还是念着旧情。 其实啊,那群人里,不少都是白眼狼,只知道利用他。” “还有,他总喜欢把什么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孟舒瑶轻轻叹了口气,“明明不是他的错,也非要钻牛角尖,觉得是自己没做好,总觉得自己之前做人很失败。” 李相夷静静地听着,眼里的迷茫渐渐淡了,多了几分了然。 “听起来,你和他的感情真的很好。”他语气里带着点羡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是啊,我和他感情很好。”孟舒瑶说着,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涩。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上辈子陪着自己的,到底是那个温润慵懒、总爱装傻的李莲花,还是那个带着帝君神魂碎片、偶尔会露出霸道的他? 明明是她放在心尖上的李莲花,却偏偏成了别人神魂的一部分,这种憋屈,她连说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李相夷没察觉她的异样,听完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红衫在月光下格外耀眼:“看来,我和他真不一样。” 他扬了扬下巴,带着少年人的桀骜:“谁要是惹了我,我才不会轻易原谅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这哥哥,心地可真够善良的,别人做错事,他还往自己身上揽。” 孟舒瑶斜睨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你那表情,分明是想说他蠢。” 李相夷立刻摆手,眼里却藏着笑意:“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又怎样?”孟舒瑶挑眉,语气坦然,“我当着他的面,都说过好多次了。 每次他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我就骂他傻,骂他蠢,可他也只是笑笑,下次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她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眼里的怅惘被回忆里的暖意取代。 李相夷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自称“嫂子”的女人,虽然来历不明,却好像真的很了解那个叫李莲花的“哥哥”。 他低头,从怀里摸出那半壶酒,拔开塞子抿了一口,烈酒入喉,带着灼人的暖意。 月光下,屋顶上的两人并肩坐着,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沉静温柔(错觉是个暴力),身后是刚被荡平的匪寨,身前是洒满清辉的人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间变得不一样了。 夜露渐重,打湿了屋顶的瓦片,泛着一层薄薄的清光。 李相夷将最后一口酒饮尽,随手把空壶往檐下一抛,“咚”的一声落在草堆里,惊起几只宿鸟。 他站起身,红衫在风里展成一片利落的弧度:“天亮后,我要回四顾门了。” 孟舒瑶仰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像柄即将归鞘的剑。“正好,我也没什么去处,”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轻盈起身,“就跟你去四顾门看看吧。” 李相夷挑眉:“你不怕我那‘破门派’容不下你这等高手?” “怕什么?”孟舒瑶笑了,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你这门主在,总不至于把我赶出去。 再说了,我还得等着见你哥哥呢,万一他去四顾门找你呢?” 这话戳中了李相夷的心思。他确实想知道,这个叫李莲花的“哥哥”到底长什么样。 是不是真如孟舒瑶所说,和自己生得一般模样。 他点头:“也好,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我四顾门可不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章 到四顾门 次日天刚蒙蒙亮,山雾还未散尽,像层薄纱笼着村落。 李相夷和孟舒瑶辞别了依依不舍的村民,张大户拉着两人的手,非要将两匹神骏的马塞过来,那白马鬃毛油亮,青骢马蹄下生风,一看便知是难得的好马。 “恩人要是不收,就是嫌老汉的谢礼轻了!” 张大户红着眼眶,把缰绳往李相夷手里塞,“这马能跑,路上也能替你们省些力气,就当是全村人的心意!” 李相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翻身上马时还不忘回头叮嘱:“照顾好孩子们,往后若有难处,可往四顾门递信。” 一路策马,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卷起孟舒瑶的发丝,拂过脸颊时带着点微痒。 李相夷骑术精湛,白马如离弦之箭,青骢马却也不甘示弱,孟舒瑶身姿稳如磐石,总能与他并辔而行。 两人时不时说笑两句,比起剿匪时的紧张,多了几分难得的轻松。 毕竟李相夷如今,已经有些相信这个人是自己的嫂嫂了,想到自己有个哥哥就很高兴。 自己有了亲人,这感觉和师兄真的不一样呢! “你说四顾门里,是不是个个都像你一样厉害?”孟舒瑶侧头问,阳光透过晨雾落在她脸上,映得眉眼格外清亮。 “那是自然。”李相夷扬声道,语气里的自豪藏都藏不住。 “能进我四顾门的,要么是身手过硬的好手,舞刀弄剑不在话下; 要么是心思缜密的智囊,运筹帷幄能抵千军。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他话锋一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不过要说厉害……自然还是我这个门主最厉害。” 孟舒瑶被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眼角眉梢都漾着暖意:“是是是,你最厉害。”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那你手下的人,是不是也跟你一样,见了不平就拔剑?” “差不多。”李相夷勒了勒缰绳,让马慢了些,山道旁的野花被马蹄惊得轻颤,“我建四顾门,就是为了聚天下有志之士,荡尽江湖邪祟。 门里的人,或许脾气各异,有的急躁,有的沉稳,但心肠都不坏。 见了欺压良善的事,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听着这话,孟舒瑶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涩。 她望着李相夷意气风发的侧脸,红衫在风里舒展,像团跃动的火焰。 多像啊……当年的李莲花,也是这样的少年。 也曾坚信自己的兄弟,坚信并肩的情谊能抵过世间所有险恶。 可后来呢? 他落得一身伤病,孤零零漂泊江湖,明明已经活不久了,还要被昔日的“兄弟”算计,连最后一点安宁都得不到。 孟舒瑶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李相夷紧握缰绳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正握着改变江湖的剑,也握着随时可能被背叛的信任。 “李相夷,”她语气沉了沉,认真地看着他,“虽然你觉得你的兄弟都很好,但你该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相夷握着缰绳的手顿了顿,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她。 “你就算再强大,也只是个人。” 孟舒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人都会犯错误,会累,会被利益迷了眼。 你不是神,护不住所有人,更难保身边的人不会变。” 李相夷沉默了片刻,手上的缰绳不自觉紧了紧,指节泛白。 江湖人都说他李相夷天下第一,厉害得像尊神,好像他永远不会累,永远不会输。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挥剑之后的疲惫,每次为了顾全大局的隐忍。 孟舒瑶的话,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坚硬的铠甲,露出内里那点不为人知的脆弱。 他确实需要人鼓励,需要人说一句“你不必事事逞强”。 可…… “那都是我的兄弟。”李相夷低声道,语气里带着点固执,“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当然可以信任。” “李相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可以相信的人。” 孟舒瑶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说没有背叛,那只能证明,诱惑他的筹码还不够。” 她说得认真,眼里带着过来人的沉痛,可李相夷却只当是耳边风。 怎么可能? 就因为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几句话,就要怀疑跟自己披荆斩棘的兄弟? 他做不到。 只是不知为何,孟舒瑶的话像颗种子,悄无声息落在了他心里,留下了一丁点模糊的痕迹。 说话间,前方出现一道蜿蜒的山道,道口立着块丈高的石碑,上面“四顾峰”三个大字是用剑劈凿而成,笔力苍劲,带着股凛然正气,仿佛能镇住山间所有邪祟。 再往上行,隐约可见山道尽头的山门,青灰色的墙垣顺着山势铺开,没有雕梁画栋的奢华,却透着一股历经风雨的沉稳,像位沉默的老者,守着一方天地。 “到了。”李相夷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牵着缰绳往山门走,“这就是四顾门的总坛,登高可俯瞰江湖百态,遇险能守住一方安宁。” 守山门的两个弟子见是他,立刻挺直腰板,拱手行礼:“门主回来了!” 目光扫过孟舒瑶时,带着几分好奇——门主身边很少带女子同行,这位姑娘气质不凡,不知是何来历? 但他们训练有素,只规矩地放行,半句多余的话也没问。 穿过山门,迎面是片开阔的演武场,青石板被磨得光滑,十几个弟子正在晨练,刀剑碰撞声清脆响亮,划破山间的宁静。 见李相夷回来,众人纷纷收势,单膝跪地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参见门主!” 他们眼里的敬佩是实打实的,那是对强者的信服,对领袖的追随。 这时,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正是四顾门的二门主单孤刀。 他目光先落在李相夷身上,微微颔首,随即转向孟舒瑶,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询问:“师弟,这位是……” 他语气平和,却隐隐透着审视——能让李相夷亲自带回总坛的人,绝非寻常之辈。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八章 下山 李相夷带着孟舒瑶走进内堂时。 单孤刀站在原地没动。 目光紧紧追着两人的背影。 方才平和的眼神,像被寒潭冰水浸透,渐渐沉了下去,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抬手抚了抚腰间的玉佩。 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 这玉佩是皇室宗亲的信物,代表着他隐秘的身份。 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硌得他掌心发疼。 李相夷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所用? 为什么非要回来碍眼? 又凭什么身边总围着那么多红颜知己? 明明这些弟子都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可他一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连句像样的问候都忘了给自己。 “二门主。” 旁边的弟子见他久久不动,轻声唤道。 “要不要备茶?” 单孤刀猛地回神。 眼底翻涌的阴翳如同潮水般瞬间敛去。 只淡淡道:“不必。” 转身时。 袍角扫过廊柱,带起一阵风。 却吹不散他心头翻涌的戾气。 凭什么? 李相夷一个当年吃不饱饭的臭乞丐。 年纪轻轻就受那么多人爱戴。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偏偏不看自己一眼? 自己可是堂堂皇室血脉。 苍天何其不公! 孟舒瑶走在内堂的回廊上。 眼角的余光瞥见单孤刀转身时那瞬间的僵硬。 心里隐隐觉得这人不简单。 但想着眼下和自己没什么直接牵扯。 便暂时压下了疑虑。 她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四顾门的人。 弟子们往来匆匆,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昂扬的神色。 哪怕只是擦身而过,也透着股少年人的蓬勃朝气。 孟舒瑶心里天然生出一种好感。 或许是自己见多了后来江湖的萧索。 反倒格外喜欢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 觉得这才是江湖该有的样子。 两人在客厅坐下没多久。 就有弟子端着茶盘进来。 青瓷茶杯里,茶叶舒展,茶香袅袅。 李相夷刚要开口说些门里的事。 门外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相夷。”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面色带着几分病容,眉宇间却透着温婉。 正是乔娩婉。 “娩婉。” 李相夷立刻站起身,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切。 “你身体不好,怎么就出来了?快坐。”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扶着乔娩婉往椅子上带。 那紧张的模样,显然两人关系匪浅。 孟舒瑶坐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不同的时间线里,有些人总会如期出现。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笑道:“李门主。” “刚刚上山的时候,看到山下有间客栈,叫做悦来。” “我这个人喜欢热闹,住山上也不方便。” “就不叨扰了,去悦来客栈等人正好。” “如果李莲花找来,你让人带他来就行。” 乔娩婉听到这话,才知道李相夷带回来的这个女子是来找人的。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自己身体孱弱,平日里连院门都少出。 自然不能跟着李相夷到处奔波,只能被动地等着他回来。 方才见他带个陌生女子进来,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这位姑娘。” 乔娩婉连忙开口挽留。 “既然是要等人,就在四顾门等便是。”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住客栈,终究不安全。” “况且相夷能带你回来,想必也是朋友。” “朋友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不了。” 孟舒瑶笑着摆手。 “男女有别,住在这里难免引人非议。” “万一让人误会了,反倒不美。” “我先走了。” 李相夷这时候都有些蒙圈。 怎么才喝了两口茶,人就要走了? 他还想着让孟舒瑶看看四顾门的藏书阁呢。 但少年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只觉得既然她坚持,便不勉强。 “我送你出去。” “好。” 乔娩婉见状,也连忙站起身。 “我也一起送送姑娘。” 于是。 李相夷和乔娩婉并肩走在前面。 孟舒瑶跟在身后。 三人一路往山门走去。 晨光透过廊檐的缝隙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相夷送孟舒瑶到山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才转身往回走。乔娩婉跟在他身边,轻声问:“相夷,那位姑娘看着面生,是江湖上的朋友?” 李相夷挠了挠头:“算是吧,之前在山下遇见过,她说要等个人,看着挺靠谱的。”他没多说,只觉得孟舒瑶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洒脱,不像会惹麻烦的人。 乔娩婉“嗯”了一声,心里却记下了这回事。她身体弱,帮不上李相夷什么忙,只能多留意这些细枝末节,免得他被人蒙骗。两人慢慢走着,廊下的风拂过乔娩婉的发丝,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泛起薄红。 “怎么又咳了?”李相夷立刻停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不是又着凉了?回去躺会儿,我让厨房炖点冰糖雪梨。” 乔娩婉笑着拍开他的手:“哪有那么娇气。倒是你,刚才那位姑娘说要等‘李莲花’,这名字听着怪耳熟的,你听过吗?” 李相夷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李莲花?没印象。江湖上名字相似的多了去了,许是个寻常人吧。”他没往心里去,扶着乔娩婉往内堂走,“先回去歇着,别管这些了,养好身子最要紧。” 单孤刀躲在廊柱后,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盯着李相夷小心翼翼扶着乔娩婉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凭什么?李相夷既能执掌四顾门,又得乔娩婉这般温婉女子倾心,而自己身为皇室血脉,却只能屈居人下,连句真心问候都换不来。 他阴恻恻地笑了笑,转身往另一侧走去。既然明着争不过,那就暗着来。 只要李相夷没了,四顾门的权柄,还有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会落到自己身上。 只是这些还需要慢慢的算计,不过不会太久的。 风穿过回廊,卷起几片落叶,单孤刀的身影很快隐入阴影里,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就是我 孟舒瑶顺着山道往下走,脚步不疾不徐,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草,惊起几只蹦跳的蚱蜢。 山风穿过层叠的林叶,筛下细碎的光斑,簌簌声响里混着远处隐约的鸟鸣,倒比山上的肃杀多了几分清宁。 她没急着赶路,反倒像逛集市般,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往来的行人。 山道上很是热闹,三三两两的人擦肩而过,神色各异,像幅流动的画。 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肩上扛着个磨得发亮的破旧布包,眉头拧成个解不开的疙瘩,脸膛皱得像张泡过水的草纸,可那双被风霜磨红的眼睛里,偏又亮得灼人。 像是揣着团滚烫的火星。擦肩而过时,孟舒瑶听见他喉头滚动,反复念叨着“四顾门的大侠定能帮俺”,不用问也知道,是家里遭了横祸,揣着最后一丝指望上山求人的。 紧接着又跑过两个半大的小子,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短刀,刀鞘都磨掉了漆。 脸蛋涨得像熟透的苹果,脚步带风,裤脚卷起的泥点甩得老高,嘴里还嚷嚷着“快些!再晚了那伙山贼就跑了”。 看那股子摩拳擦掌的兴奋劲儿,八成是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听闻哪里有不平事,揣着满腔热血赶着去凑热闹行侠仗义的。 还有个提着竹编药篮的姑娘,梳着双丫髻,荆钗布裙却难掩灵动,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眉眼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药篮里飘出艾草与薄荷的清香,想来是山里采药的,今儿个收获不错。 也有背着行囊的旅人,帆布包被塞得鼓鼓囊囊,肩带勒出深深的红痕,一脸倦容,只顾着埋头赶路,草鞋的后跟都磨平了,怕是走了几百里的远路…… 孟舒瑶一路看过去,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这山道倒像是个浓缩的小江湖,众生的悲欢、希冀与疲惫,都藏在这上上下下的脚步里,鲜活又真实。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密林忽然透出一角飞檐,青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块被岁月打磨过的碧玉,正是之前路过时瞥见的那座寺庙。 庙门不算大,两扇朱漆木门有些剥落,露出底下的木色,门楣上题着“普渡寺”三个大字,笔力浑厚,却蒙了层浅灰,看着有些年头了。 她停下脚步,望着那庙门,心里忽然冒出来个念头:李莲花不会就在这儿吧? 这话轻飘飘的,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随口一想。 她记得李莲花那人,总爱躲在这种清净地方,一壶粗茶,一局残棋,能待上大半天,活像个闲散的老神仙,哪有半分当年四顾门门主的叱咤风云? 孟舒瑶挑了挑眉,抬脚往寺庙走去。反正也没别的去处,进去歇歇脚,喝碗茶水也好。若是真撞见了,倒也算个意外之喜。 刚走到门口,就见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和尚,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正拿着扫帚慢悠悠地扫地,见了她,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声音脆生生的:“女施主,是要进香吗?” “随便看看,歇歇脚。”孟舒瑶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请问小师父,庙里近来可有一位姓李的居士?约莫三十来岁,看着……挺自在的那种。” 小和尚挠了挠头,圆脸蛋皱成个包子,想了半晌才道:“姓李的居士?倒是有位李公子,前几日来的,就在后院禅房住着。” 他掰着手指头数,“整天对着棋盘发呆,要么就去后山摘野果子,刚才还看见他揣了把酸枣回来呢,确实挺自在的。” 孟舒瑶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还真让她猜着了? 她压下心头的诧异,笑着道:“那麻烦小师父指个路,我正好认识这位李公子,找他说几句话。” “女施主跟我来吧。”小和尚很是热情,丢下扫帚就往院里走,小短腿迈得飞快,“李公子说过,要是有人找他,不用通报的。” 穿过前殿,绕过香炉,往后院走去。 后院种着几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浓荫蔽日,树下摆着张青石桌,桌上果然放着个棋盘,黑白棋子散落,像是下了一半,旁边还搁着个粗瓷茶壶,壶嘴冒着热气。 旁边竹椅上躺着个人,穿着件月白长衫,袖口卷着,露出半截小臂,手里还捏着颗白子,睡得正香,嘴角微微翘着,似乎还带着点笑意,不是李莲花是谁? 孟舒瑶站在树旁,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找他半天,翻遍了山头,结果他倒好,躲在庙里睡大觉。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颗黑子,屈指一弹,“嗒”的一声,正好打在李莲花的额头上。 “唔……”李莲花揉了揉额头,迷迷糊糊睁开眼,长睫毛颤了颤,看见孟舒瑶。 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眼里漾起细碎的光:“瑶瑶你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打算在山下再弄出个莲花楼医馆,挂个‘专治疑难杂症’的牌子,让你好找我。” 孟舒瑶在他对面的竹椅上坐下,目光落在他脸上,细细打量。眉眼温润,鼻梁挺直,笑起来时眼角有浅浅的纹路,看着竟和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 “看着眼前的人,好像真的是当年的李莲花。”她心里一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像落了星子。 “我以为你会一直被压制。”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庆幸。 李莲花打了个哈欠,坐起身,随手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本来的世界?” 他拿起茶壶,给孟舒瑶倒了杯凉茶,碧色的茶汤里浮着几片茶叶,“我本来就是李莲花,不过没有这个小世界的那么窝囊。”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杯沿,语气淡了些:“当年我中毒之后,从来没放弃过。 拖着半条命,一路杀上去,该报的仇,该了的怨,都了了。这叫……以杀征道。” 孟舒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凉茶带着点甘冽,滑过喉咙。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下山去 她完全想象不出李莲花凶残的样子——虽然昨天见过李相夷杀土匪,眼睛都不眨,可眼前这个懒洋洋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会对着一朵花发呆半晌的性子。 “怪不得上辈子大部分时候,你这个记忆和意识能占主导。” 她忽然笑了,眼里的光更亮了,“原来这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收集李莲花的碎片,和收集一个素未谋面的帝君碎片,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像是找回失散的亲人,后者却像捧着块冰冷的玉,总隔着层什么。 “可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温和。” 李莲花看着她,忽然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像蒙了层薄纱,“也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圣母。” 孟舒瑶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懒洋洋的李莲花,和传闻中那个叱咤风云的李相夷,好像是一个人——骨子里都藏着股执拗; 又好像不是——一个像出鞘的剑,一个像归鞘的刃。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与石桌碰撞,发出轻响。“我并不喜欢圣父圣母。” 她抬眼,目光清亮地看着他,语气带着点狡黠,“况且我们是夫妻呀。 怎么,你现在恢复记忆了,就想把我抛弃了?” 李莲花一下子就坐直了,耳朵尖“唰”地红了,像被染上了胭脂,连脖颈都泛起薄红。“没有!” 他急忙摆手,声音都有些发紧,“我是怕……怕你嫌弃我。” “上辈子挺嫌弃的。” 孟舒瑶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眼底漾起笑意,“对我冷冷淡淡的,这辈子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好。”李莲花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点郑重,像是许下了什么天大的承诺。 风吹过槐树叶,沙沙作响,卷起几片碎叶落在棋盘上。 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这时。 李莲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从竹椅旁的食盒里拿出几盘点心。 碟子里的绿豆糕莹白如玉。 桂花糕上撒着细碎的金桂。 还有碟琥珀色的蜜饯,看着就甜津津的。 “都是你爱吃的。” 他把点心往孟舒瑶面前推了推。眼里带着点邀功的笑意。 “我每天都让庙里的师傅给你准备着,就怕你来了没得吃。” 孟舒瑶看了看那几碟素净的点心。摇了摇头。 嘴角微微嘟起,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不。” “我要吃肉肉。” 李莲花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在庙里吃肉。”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被无了和尚发现了,会敲着木鱼念一下午经的,铁定要生气。” “等一下,我们下山吃去,我知道山下有家酱肉铺,味道绝了。” “对了。”孟舒瑶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莲花。 “无了大师,你们见过了吗?” “他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呀?” “没见过。” 李莲花摇头。 拿起块绿豆糕自己尝了尝。 “不过庙里的小和尚倒是觉得我挺眼熟的。” “整天往我这跑,送完茶水送点心。” “有的时候还旁敲侧击地问,说我是不是在哪位大侠的画像上见过。” “你是李相夷的哥哥呀。”孟舒瑶说这话时。脸上一脸坦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李莲花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 差点就信了这离谱的说法。 “你见到他了?” 他放下手里的绿豆糕。眼里闪过一丝好奇。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敌意”。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嚣张?” “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中无人那种?” “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最厉害’四个字刻在脑门上,特别张扬?” “我觉得挺好的呀。” 孟舒瑶托着下巴。想起李相夷红衫猎猎的模样。唇角弯起。 “少年人意气风发,像太阳一样光彩夺目,有什么不好的?” 李莲花一听这话。 立马切换成李相夷头号黑粉模式。 轻“哼”了一声。 语气里带着点不屑。“招摇。” “看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活该被算计。” “那说的是你自己好不好?”孟舒瑶挑眉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酸呢?” “人家年轻气盛,你这是嫉妒了?” 李莲花拍开她的手。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红了。 “谁嫉妒了。” 他小声嘟囔。 “我是怕他走我的老路。”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 好像……确实也差不多这般张扬。 只是那时的自己,还不懂后来的风雨。 自己居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不要让他懂得那些风雨了,人长大了,慢慢就会学会的。 并不需要那种被歹毒的被伤害了之后才学会人世间的道理。 “唉!你说的对,我是他哥。 走我们下山吃饭,吃了饭之后去看他。” “花花,你的性子是越来越洒脱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啊!而且我能够站在这里,不也是你的功劳吗? 我还以为我的碎片会在轮回中不停的沉沦。在无觉醒的一天。” “你都是为了救世而牺牲的,像你这样的,本来就应该被解救。 像那些整天为非作歹的,是多一天都是多余的。” “不说这些了,吃饭,等一下,我想看看李相夷的表情” 日头爬到头顶时,李莲花拎起早就备好的布包,拉着孟舒瑶往后山走。 “别从前门走,小和尚看见又要问东问西。”他熟门熟路地穿过一片竹林,林尽头藏着道窄窄的石阶,往下走便是通往后山的小径。 孟舒瑶踩着青苔石阶,看他肩上的布包晃悠,忍不住问:“包里装的什么?还挺沉。” 李莲花回头冲她眨眨眼:“秘密。” 下山的路比上山陡些,李莲花走在前面,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 阳光透过竹叶筛下来,在他发梢跳着碎光,倒比在庙里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多了几分活气。“山下那家酱肉铺,掌柜的是个老手艺人,酱肘子炖得酥烂,用荷叶一包,油香能飘半条街。”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冒充? 他边走边说,语气里满是怀念:“上次来买,还见着几个江湖客蹲在门口啃,油都蹭到胡子上了。” 话尾轻轻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自己都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东西了。 自从成了李莲花,日子就过得紧巴巴,今天想着明天的饭钱,后天盘算着药钱,别说酱肘子,就是白面馒头都得省着吃。要不是遇到瑶瑶,带着他从那片泥沼里一点点爬出来,自己恐怕早就撑不下去,只能躺在哪个角落等死了。 孟舒瑶没留意他这瞬间的失神,只被那“油蹭到胡子上”的画面勾得馋虫直冒,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那得快点,别去晚了卖光了。” “急什么?”李莲花伸手拉住她,往旁边的林子一指,“你看那棵树上。” 只见不远处的野山楂树上,红果密密匝匝挂满枝头,像谁把一串串红玛瑙随手缀在了枝桠间,迎着光瞧,亮得晃眼。 李莲花放下肩上的布包,身形一晃,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动作轻快得像只松鼠。他摘了满满一把红果,往孟舒瑶怀里一丢:“先垫垫肚子,酸的,解腻。” 孟舒瑶接住山楂,挑了颗最红的咬了一口,酸得瞬间眯起了眼,舌尖都麻了。正想吐槽他“公报私仇”,却见他坐在树杈上,正低头往布包里塞什么,手指飞快地拢着,像是怕被人看见。 “你到底藏了什么?”她扬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好奇。 他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布包,布料被撑得鼓鼓囊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笑得神秘兮兮,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倒像个藏了糖的孩子。 再往下走,渐渐能听见镇子的人声,像潮水似的漫过来。转过一道山弯,山下的镇子赫然在目——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像条青灰色的带子绕着镇子,两旁的铺子冒着热气,包子铺的蒸笼叠得老高,铁匠铺的锤子敲得叮当响,叫卖声、说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暖。 李莲花拉着她拐进条窄窄的小巷,巷子尽头果然有间酱肉铺,黑底金字的招牌写着“王记酱肉”,边角被风雨浸得发旧,却透着股实在劲儿。门口支着口大砂锅,锅里咕嘟咕嘟炖着肉,油花在汤面翻涌,醇厚的酱香混着八角、桂皮的香气,直直往人鼻腔里钻,勾得人脚步都挪不动。 “掌柜的,来二斤酱肘子,再切只酱鸭。”李莲花熟稔地往柜台前一站,语气自然得像常来的老客。 掌柜的是个红脸膛的老汉,围着油渍麻花的围裙,手里的刀“当当”切着肉,见了他,眯眼笑起来:“好嘞,客官!”他上下打量李莲花几眼,挠了挠头,“听客官的语气,好像是熟客,怎么小老儿看着眼生得很?” 李莲花哈哈一笑,指节敲了敲柜台:“这人啊,都是由生变熟,有没有见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肉香,隔十里地都能勾着人来。” “也是这个理。”老汉被他逗乐了,手下的刀更快了,薄刃划过酱肘子,皮肉应声而开,酥烂得几乎要散架,“客官稍等,这就给您包好。” 孟舒瑶正盯着砂锅里颤巍巍的酱肉咽口水,鼻尖萦绕着化不开的肉香,忽听旁边有人喊:“李门主!真的是你?” 声音又惊又喜,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转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四顾门服饰的弟子,青灰色的劲装,腰间别着刀剑,刀刃上还沾着点泥,像是刚出完任务回来。 两人看到李莲花,先是一愣,眼睛瞪得溜圆,随即“唰”地站直了身子,就要拱手行礼,却被李莲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胳膊:“别喊!” 他声音压得低,眼神里带着点急。 那两个弟子显然没反应过来,僵在原地,看看李莲花,又看看旁边的孟舒瑶,一脸茫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 李莲花赶紧从掌柜手里接过刚包好的酱肉,塞了一包给他们,低声道:“你们先回,就当没看见我,回头给你们记功。” 谁知那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忽然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猛地抽出长剑,横在身前,剑刃闪着寒光:“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我家门主!” 另一个也握紧了刀柄,警惕地盯着李莲花:“我家门主何等气度,怎会这般鬼鬼祟祟?” 孟舒瑶在一旁看得直乐,捂着嘴笑道:“快点解释解释吧,不然可要被当成骗子拿住了。” 李莲花轻咳一声,挺了挺胸脯,一脸坦然道:“我是你家门主的哥哥,李莲花。” “哥哥?”两个少侠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满是疑惑。其中一个挠了挠头:“怎么没听门主提过?” 另一个皱着眉,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听说过。不过……好像也正常,门主向来不爱说自己的家人,我们连他家乡在哪都不知道。” 李莲花趁机往前凑了凑,指着自己的脸:“就是咯!你看看我和你们门主,是不是长得很像?也就大两三岁的样子,可不就是他哥。” 他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语气熟稔得像自家人,“放心吧,我等一下就上山,到时候见了你们门主,一问便知。” 孟舒瑶站在旁边,看着李莲花三言两语就把两个耿直的弟子说得动摇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原来自己这忽悠人的本事,是跟着花花学的啊。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那两个弟子还在犹豫,手里的剑却悄悄垂了下去。 毕竟李莲花这张脸,和门主确实有七八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时的弧度几乎一模一样。 “那……我等在山上候着?”其中一个弟子试探着问。 “去吧去吧。”李莲花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记得别声张,给你们门主个惊喜。”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十二章 李相夷的哥 等两个弟子走远了,孟舒瑶才捂着肚子笑出声:“花花,你这编瞎话的本事,不去说书可惜了。” 李莲花挑眉,拿起荷叶包的酱肘子往她鼻子前凑了凑,香气瞬间盖过了笑声:“先管好你的肚子吧,再笑,肘子可就凉了。 而且这个身份不是你给我的吗?” 孟舒瑶果然立刻收了笑,伸手去抢:“谁说我要笑了,快走快走,找个地方趁热吃!” 两人拉着手上了街,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酱肉的香气一路跟着,混着镇上的烟火气,暖得人心头发烫。 两人拐进街角一家酒楼,小二见他们拎着酱肉,眼疾手快地迎上来:“客官楼上请,雅间刚收拾出来,清净!” 李莲花踩着木楼梯往上走,楼梯“吱呀”作响,倒添了几分市井气。雅间里摆着张方桌,窗外正对着镇上的戏台,此刻虽没开演,却能看见几个戏子在后台吊嗓,咿咿呀呀的调子顺着风飘进来。 “就这儿了。”李莲花把酱肉往桌上一放,解开荷叶,酱肘子的油香顿时漫了满室,“再弄壶好酒,两碟爽口小菜。” 小二应着跑了,孟舒瑶已经捏起块酱鸭腿,咬了一口,酥烂的皮肉在舌尖化开,咸香里带着点微甜,忍不住眯起眼:“果然没骗我,比庙里的素斋好吃百倍。” 李莲花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那是自然,当年我当门主时,常带着弟兄来这儿打牙祭,掌柜的都认识我。”他忽然顿住,像是想起什么,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后来……就没来过了。” 孟舒瑶知道他说的“后来”是什么时候,没接话,只夹了块肘子给他:“快吃,凉了就腻了。” 李莲花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也不擦,含糊道:“还是这味儿,比药汤子强多了。” 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刀剑碰撞的脆响。李莲花眉头一挑,走到窗边往下看——只见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正围着两个穿四顾门服饰的人打,正是方才在酱肉铺遇到的那两个弟子。 “是黑风寨的余孽!”孟舒瑶也凑过来,认出那些汉子腰间系着的黑布条,正是黑风寨的记号,“居然敢追到镇上来。” 李莲花摸出腰间的软剑,剑穗一晃:“送上门的麻烦,想躲都躲不开。”他转身往外走,又回头叮嘱,“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孟舒瑶却抓起桌上的筷子,往指间一夹:“一起去,别想丢下我。” 两人刚下楼,就见一个四顾门弟子被砍中胳膊,惨叫着后退。李莲花软剑出鞘,剑光如练,直取为首汉子的咽喉:“上次没剿干净,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那汉子显然认识他,脸色骤变:“是李相夷!” “眼瞎了,我是他哥李莲花。”李莲花剑势一沉,挑飞汉子手里的刀,“替我那弟弟管教管教你们这些杂碎!” 孟舒瑶手里的筷子也没闲着,屈指一弹,两根竹筷像暗器般射出去,正中两个汉子的手腕,兵器“当啷”落地。她身形轻快,绕到汉子身后,抬脚踹在一人膝弯,那人大喊着跪倒在地。 不过片刻功夫,几个余孽就被制服。李莲花用剑指着为首的汉子:“你们寨主黑煞已被擒,竟敢还在镇上作恶?” 汉子啐了口血沫:“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硬气。”李莲花冷笑,“可惜投错了门路。”他冲那两个受伤的弟子道,“捆起来带回四顾门,交给你们门主发落。” 弟子们这才回过神,看着李莲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连声道:“谢李公子援手!” 等处理完杂事回到雅间,酱肉已经凉了些。李莲花却不在意,自顾自倒了杯酒:“看来这江湖,少了谁都照样不太平。” 孟舒瑶坐下,给他夹了块肘子:“所以才需要有人管。”她看着他,忽然笑道,“刚才那声‘我是他哥’,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李莲花一口酒下肚,脸上泛起红晕:“本来就是。”他放下酒杯,眼神亮了些,“等回了山,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见了我,会不会喊一声‘哥’。” 孟舒瑶被他逗笑:“你怕是想挨揍。” “他未必打得过我。”李莲花挑眉,忽然压低声音,“我藏在布包里的东西,还没给你看呢。” 他从布包里摸出个小巧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支玉簪,簪头雕着朵莲花,莹白的玉质在光下透着温润的光。“上次去后山摘果子,在石缝里捡的,看着配你。” 孟舒瑶拿起玉簪,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心里却暖烘烘的:“捡的?我看是你特意找人雕的吧。” 李莲花挠了挠头,耳尖发红:“反正……你戴着好看。” 窗外的戏台开演了,锣鼓声咚咚响起,戏文里的英雄正唱着豪情壮志。雅间里,酱肉的香气混着酒香,两人相视而笑,倒比戏文里的故事更让人觉得踏实。 “吃完这顿,跟我回四顾门?”李莲花忽然问。 孟舒瑶把玩着玉簪:“去看你和李相夷吵架?” “那倒不会。”李莲花笑了,“去看看当年的地方,也让你瞧瞧,我当年到底有多风光。”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脸上,竟和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孟舒瑶点头:“好啊,我倒要看看,李门主当年的威风,是不是比现在的李莲花强。” 小二端来温热的米酒,瓷碗碰撞出轻响。 李莲花给孟舒瑶斟满酒,自己却捏着筷子夹起块酱肘子,油汁沾了指尖也不在意,直往嘴里塞:“这家的酱肉得趁热吃,凉了就发腻,当年我带弟兄们来,每次都要抢着把最后一块肘子分了。 来瑶瑶,这是给你调好蒜汁,你以前喜欢的口味。 好久没弄了,试试合不合胃口?” 孟舒瑶用小勺舀着碗里的米酒,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忽然瞥见窗外,有个说书先生,而且她说的是李相夷的故事。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吃李相夷的醋 李莲花抬眼扫了眼戏台上周瑜的身影,又想起方才提起的“李相夷”。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名字啊,怕是养活了不少说书先生。 茶楼酒肆里,总有人捧着醒木说他的故事,什么‘一剑荡平黑风寨’, 什么‘单骑闯破断魂崖’,听得比话本还热闹。” 他夹起一块酱肘子,慢悠悠地嚼着,语气里带了点自嘲:“以前那么张扬,真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倒觉得,多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孟舒瑶理所当然地点头,手里的米酒碗轻轻晃了晃:“他给了大家一个申冤的机会啊。 那时候江湖多乱,匪寇横行,官府不管的事,四顾门管; 百姓不敢说的冤,他敢接。 心里揣着正义,脚踩着江湖路,为了侠义奔波不停,这样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 她看向李莲花,眼神认真:“所以你现在,为什么还那么介怀?” 李莲花往嘴里塞了口肉,含糊道:“我没介怀。” 顿了顿,又忍不住嘀咕,“李相夷现在这样,我觉得他挺好的,就是……不想听你夸他。” 他放下筷子,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说到底,李莲花大概都是因为剑道返璞归真了吧。 不像当年,眼里只有杀气,见了邪祟就想斩尽杀绝。 现在呢,容忍那些人活着,倒显得我软弱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好弱,换作当年的李相夷,哪会让单孤刀蹦跶这么久。” 孟舒瑶放下米酒碗,认真地看着眼前人,目光里带着温柔的笃定:“花花,每个人经历不同的事情,都会有不同的选择。 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遇到相同的事,也未必会走同一条路。” “你现在的退让,不是软弱,是经历过风雨后的沉淀。 总跟自己较劲,可不好。” 李莲花挑眉,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你放心,我才不会跟自己较劲,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他话锋一转,眼神亮了些:“说正事。 等一下我们上山见李相夷,你说……是等有人中了单孤刀的毒,我们再去救场,让他亲眼看看人心险恶? 还是现在就想办法揭穿,省得夜长梦多?” 孟舒瑶闻言,陷入了沉思。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碗沿,眉头微蹙,显然在认真权衡利弊。 “发什么呆?”李莲花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声音里带了点促狭,“再不吃,这盘肘子可就要被我吃光了。” 她回过神,看了眼几乎见底的盘子,连忙夹起一块瘦肉塞进嘴里:“不是,你刚问的问题,我还在想呢。” “哦?”李莲花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李相夷的事情,你就那么关心?” 孟舒瑶被他逗笑,扬了扬下巴:“花花,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凑近了些,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自己吃自己的醋,有意思吗?” 李莲花别过脸,耳根却悄悄泛红,语气带着几分傲娇:“那你再次见我的时候,为什么要封印记忆?” “因为我本来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李莲花。” 他强调道,像是在宣告主权,“之前那个,不过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孟舒瑶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他是假的,那你是啥?真的‘老狐狸’?” 李莲花拍开她的手,哼了一声:“好了,不说这个。” 他正经起来,语气沉稳了些:“上山之后,我们去南方吧。 听说南边遭了灾,洪水冲了不少村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去那儿多救点人,能攒不少功德。” 李莲花,眼里满是信任,“不过我们家瑶瑶心善,但是也别太心善了,因为有的灾民很凶恶的。” “我知道的,有个成语叫易子而食,自己的孩子都很得相心,对别人肯定更狠的心。 我是那些灾民,也有很多无辜的,我们去救救吧!” 李莲花笑了,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那我们吃完饭就上山,跟李相夷见一面。顺便……在他那药库里挖点药材,南方救灾用得上。”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南边。” 孟舒瑶看着他眼里的光,由衷赞叹:“花花,你怎么永远看事情这么通透?” 李莲花端起酒杯,冲她举了举,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又有几分释然:“因为我是李莲花啊。” 两人结了账,拎着剩下的酱肉和刚买的药材,顺着山道往四顾峰走。日头偏西,山风带了点凉意,吹得林叶沙沙响,倒比来时更清净些。 “你说李相夷见了我,会不会吓一跳?”李莲花边走边把玩着手里的药包,语气里带着点促狭,“毕竟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张这么像的脸。” 孟舒瑶笑着推了他一把:“少得意,小心他把你当骗子打出去。” “他未必打得过我。”李莲花挑眉,忽然压低声音。“你看我这小动作,像不像?” 他抬手挠了挠鬓角,指尖划过的弧度,竟和之前李相夷勒缰绳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孟舒瑶看得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还真像……你们俩怕不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你们本来都是同一人。 但是这样子上山,肯定很招摇,你不是嫌弃李相夷爱出风头吗?” “谁会不喜欢意气风发,主持义的少年呢?” 李莲花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酸味。 “是怕我年老色衰,以后你要是把我抛弃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当然要像你喜欢的学习学习咯!”李莲花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孟舒瑶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自己跟自己吃醋,还吃的那么带劲。 “我错了,我以后不说喜欢他了,我只喜欢花花好不好?最喜欢花花,最爱花花了” 说话间,已到四顾峰山门。守山的弟子见了孟舒瑶,先是一愣,随即认出她是早上门主带回的人,刚要打招呼,目光落在李莲花身上时,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枪杆掉在地上:“门……门主?您怎么又从山下回来了?”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李相夷认兄 李莲花没说话,只冲他扬了扬下巴,那神态,活脱脱又是一个李相夷。 弟子更懵了,看看李莲花,又看看孟舒瑶,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门主不是在山上吗? 怎么会跟这位姑娘一起从山下上来?难道是双胞胎? 两人没理会他的震惊,径直往里走。穿过演武场时,正在练剑的弟子们也炸了锅,纷纷停了动作,手里的刀剑“哐当”落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那不是门主吗?” “可门主刚才还在书房看卷宗啊!” “天哪,这两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李相夷恰好在此时从内堂出来,手里还拿着本账册,正低头跟单孤刀说着什么。听见演武场的动静,抬头望去,目光刚落在李莲花身上,整个人就僵住了,账册“啪”地掉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见了鬼。 眼前这人,穿着月白长衫,气质温润懒散,跟自己身上的红衫猎猎、锋芒毕露截然不同。 可那张脸——眉峰的弧度,眼角的细纹,甚至笑起来时左边嘴角那颗浅浅的梨涡,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见他看来,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衣袖,那指尖划过袖口的小动作,分明是自己每次紧张时才会做的! “你……你是谁?”李相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盯着李莲花,像是要从那张脸上找出点不同来。 单孤刀站在一旁,脸色比李相夷更难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怎么会有两个李相夷?这人是谁?是敌是友? 李莲花笑了笑,语气随意得像见了老朋友:“怎么?几年不见,连你哥都不认得了?” “哥?”李相夷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他是师父丛乞丐窝捡回来的,从未听说自己有什么亲人,可眼前这人……长得太像了,连那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细微动作都分毫不差。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在没人敢易容耍到自己面前来吧 “你……你有什么证据?”李相夷的声音还有些发紧,眼里却多了几分期待。 “自个人觉得我俩的样貌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你师傅,其实你有个兄长的,师傅知道” “啊!”李相夷有些吃惊,师傅不知下山,看到自己直接把自己捡回去的吗? “师父早就已经隐居多年,不会突然下山,还突然受你为徒,那是因为他和李家本来就识。 李家遭遇劫难之后,师傅是为了专门下山寻找的。” 单孤刀的脸色越来越沉,手指紧紧攥成了拳。 又看看李相夷脸上的激动,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会打乱他所有的计划! 李相夷却没注意他的异样,他快步走到李莲花面前,仔细打量着他,忽然发现对方说话时,会习惯性地轻晃左脚,这是他小时候摔伤腿后留下的小习惯,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哥……”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李莲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笑道:“怎么?不认我?” “认!认!”李相夷连忙点头,眼眶微微发红,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亲人,此刻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只是……我从没听说过有个哥哥……” “说来话长。”李莲花故意卖了个关子,“找个地方坐下说?总不能让你哥站在这儿喝风吧。” “对对对!”李相夷连忙引着他往内堂走,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快里面坐,我让厨房备茶!”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孟舒瑶,笑着介绍,“嫂子,之前真的是多有冒犯,我还以为你跟我说着玩的呢!” 孟舒瑶忍着笑,点头道:“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呀!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 李相夷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是一起上山的,“哥,今年你在外面过的还好吧?你怎么从来没来找过我? 你居然还知道师傅,你要留在四顾门吗?” “不用,这些年,我跟着一个神医学医,武功什么的也不太懂。 所以我俩行走江湖,瑶瑶负责我的安全,你了名之后,我这张脸就被别人知道了。 也是这样,我才找到你的。”李莲花就这样把话圆了回去。 单孤刀跟在后面,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一个红衫张扬,一个白衣温润,却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透着种奇异的和谐。 他眼底的阴翳越来越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无论这人是谁,都必须除掉! 内堂里,茶水很快端了上来。 李相夷拉着李莲花问东问西,从童年趣事问到这些年的经历,李莲花捡着能说的随口胡诌,时不时爆出几个只有李相夷自己知道的小秘密,听得他越发深信不疑。 “原来你这些年过得这么苦……”李相夷听完,眼眶更红了。 “以后就在四顾门住下,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李莲花笑着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单孤刀站在门口,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次我和瑶瑶上山是为了药材,我和你嫂子,两个人这些年一直行走江湖行医。 也挣了不少的银两,但是南方招灾要的药材太多了。 所以不知道这四顾门能不能调药材,需要多少银两,我们都会付的。” 李相夷虽然很想要大包大揽,但是也知道,四顾门的条件。 因为自己刚刚才认识的哥,大批调动银两的话,会很让人怀疑哥哥的身份。 “这样子,我让门下的人去收集药材,到时候顺便帮兄长送到灾区去。 这银子就给个最低价就好了。” “行,反正是行善积德,我也不跟你磨磨唧唧的。 等一下,我们就要下山,我前几天弄了一座莲花楼,到时候让你名下的弟子找来就行了。”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有空间的李莲花 “莲花楼?”李相夷咀嚼着这名字,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李莲花笑着解释:“就是用八匹马拉着的木头小楼,别看只有两层,里面床榻、桌椅、药柜样样俱全,跟寻常房间没两样。 那楼漆成了月白色,远远望去,在官道上跑起来,显眼得很。” 李相夷点点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向往:“兄长架着这样的小楼,四处行医,倒真是自在享受。” “楼是刚修好没多久,”李莲花端起茶杯抿了口,“不过眼下急着去南方救灾,等回来,我带你去瞧瞧。” “好!”李相夷应得干脆,不知为何,对着眼前这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他心里竟生不出半分怀疑,只觉得亲切又可靠。 他向来信自己的直觉,这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真是他的亲哥哥。 两人敲定了药材的事——李相夷让弟子挑了最好的伤药、解毒草,还有各种防治瘟疫的药材,足足装了三大箱,一并让李莲花带去南方。 事毕,孟舒瑶看天色不早,便以“赶在入夜前下山,明日一早好启程”为由,拉着李莲花匆匆告辞。 下山的路比来时暗了许多,夕阳沉进了山坳,只留天边一抹淡淡的橘红。 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铺开一片草地,草叶上还挂着白日的露水,在渐暗的天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更奇的是,无数萤火虫从草间飞了出来,尾部的绿光忽明忽暗,像撒了满天的星子落进了草里,飘飘荡荡,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好漂亮啊……”孟舒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里满是惊喜。她伸手想去碰,萤火虫却“呼”地一下散开,绿光在她指尖绕了圈,又轻轻落在前方的草叶上。 李莲花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心里一动,从布包里翻了翻,摸出个琉璃灯,这是之前自己炼字的小玩意,自己的空间里面有更好的东西。 可惜神魂就算恢复记忆了,也还没完整,实力不够,空间里面的东西太好的取不出来。 只能把这种垃圾送给妻子,将就一下,以后能取出来了,送更好的。“那你拿着这个,” 他把灯递过去,灯身通透,里面没放蜡烛,正好是空的,“我们抓些回去,挂在床头,比油灯好看。” “好啊!”孟舒瑶接过琉璃灯,指尖抚过冰凉的灯壁,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当即蹲下身,开始抓萤火虫。李莲花动作轻得很,指尖在草叶间一拢,就有两三只绿光闪烁的小虫被圈在掌心,他小心翼翼地抬手,对着琉璃灯的小口一送,萤火虫便“噗噗”地飞了进去。 孟舒瑶学得快,可她总忍不住笑,一笑,气息就重了,萤火虫被惊得飞远,她便追着那点绿光在草地上小跑,裙摆扫过草叶,带起一串露水。“这边这边!” 她指着一只停在狗尾巴草上的萤火虫,声音里带着雀跃,“它不动了!” 李莲花几步走过去,抬手一捂,那点绿光便被他拢在掌心。 他故意不立刻放进灯里,而是把手凑到孟舒瑶眼前,掌心微微张开条缝,绿光从缝里漏出来,映得两人眼底都泛着淡淡的绿。“抓到了。” 他声音放得很柔,像怕惊着掌心里的小虫子。 “快放进去呀!”孟舒瑶踮着脚,举着琉璃灯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他的手背。 李莲花笑着松开手,萤火虫“嗖”地飞进灯里,与先前抓的几只凑到一起,绿光顿时亮了几分。 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夕阳的余晖还没散尽,落在她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而她眼里映着的绿光,比任何星辰都要亮。 “你看你,”孟舒瑶忽然指着他的袖口,笑得更欢了,“沾到草籽了!” 她伸手替他摘掉,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腕,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各自移开目光,脸上却悄悄泛起热。 李莲花清了清嗓子,转身又去抓萤火虫,嘴里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调子轻快得很。 孟舒瑶举着灯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或是小声提醒:“左边!左边还有一只!” 草叶被踩得沙沙响,混着两人的笑声,在安静的山路上荡开。 没过多久,琉璃灯里就攒了几十只萤火虫,绿光透过通透的灯壁漫出来,把两人的脸照得明明灭灭。 孟舒瑶把灯举起来,转了个圈,灯光里的小虫也跟着飞,像提着一整个流动的星空。 “像不像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她问,眼里的笑意比灯光还要亮。 李莲花看着她,点头笑道:“像。”但他没说,其实她眼里的光,比这满灯的萤火虫还要好看。 他伸手接过琉璃灯,用布绳把灯口系好,又递回给她:“走吧,再晚,山下的客栈该关门了。” 孟舒瑶点点头,小心地捧着灯,灯光在她身前投下一小片晃动的绿光。 两人并肩往山下走,萤火虫的绿光在身后的草地里渐渐淡去,但那点暖融融的光,却好像落进了心里,连带着下山的路,都变得温柔起来。 “你刚刚明明可以用内力一抓一大把,干嘛非得像个寻常人似的,用手一点点拢?” 孟舒瑶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灯,灯里的萤火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撞着灯壁,绿光忽闪忽闪的,映得她眼底也漾着细碎的光,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李莲花走在她身侧,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草叶的指尖,指尖还留着草叶的清香。 他抬眼看向她,眼里盛着月光似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那样多没趣。” “抓虫子嘛,就得一点点追,一点点拢,惊得它们飞起来,再看着绿光在掌心里闪,这才有滋味。” 他凑近了些,故意压低声音,像说什么悄悄话,“而且啊,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该用内力,什么时候该像个凡人似的慢慢玩,我心里有数得很。” 孟舒瑶被他说得脸上一热,抬手用琉璃灯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哼!就你花样多,真是太坏了。” 喜欢综影视你想带走我请大家收藏:()综影视你想带走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十六章 萤火虫 她转开话题,目光落在灯里翩跹的绿光上,忽然想起他说的莲花楼,眼睛又亮了起来:“对了,花花,你说的莲花楼,是这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特意修建的吗?” “不是这阵子修的。” 李莲花望着远处山下的灯火,脚步慢了些,“我刚到修仙界那会儿,自己寻了些奇木异石,炼造了一座莲花楼。” 他语气里带着点怀念:“算是……纪念当初在江湖上漂泊的日子吧。 楼里的东西,比现在这八马拉的木头楼要精巧得多,只是现在受限于这个小世界的规则,好多好东西取不出来,但若只是把楼本身召出来,还是能做到的。” 孟舒瑶听得眼睛更亮了,几乎要放出光来。 她可是记得系统说过,眼前这人以前是神之宇宙的帝君,那他的“兜”里,该藏着多少惊天动地的宝贝?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里发痒。 李莲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活像只盯着糖罐的小狐狸。” “我现在真没多少好东西能拿出来,” 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几分促狭,“说不定还没你空间里的宝贝多呢。 你那空间里的丹药、法器,不是随时能取出来用? 我这好多东西,都被封印着,只能看,摸不着。” 孟舒瑶“哦”了一声,心里的期待落下去几分,却又很快被别的念头填满。 她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灯,萤火虫的绿光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没关系呀,等以后到了你的世界,总能看到的。 再说了,现在有这盏萤火虫灯,就够好看的了。” 李莲花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牵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带着点琉璃灯的凉意,被他温热的掌心一裹,便暖了起来。 “走吧,”他拉着她往前,“再磨蹭,今晚就得在山上喂蚊子了。” “才不会,”孟舒瑶跟着他的脚步,晃了晃手里的灯,“有它们照着路呢。” 琉璃灯里的绿光轻轻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落在草地上,一路往山下延伸。 李莲花看着那些闪烁的萤火虫,指尖微动,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那么喜欢萤火虫啊?要不我点化一下?” 他指尖凝起一点微光,“它们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周,不点化的话,很快就会耗尽生机。 若是施以法术,让它们开启灵智,便能修炼,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孟舒瑶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要,我养的是萤火虫,又不是妖怪。” 她戳了戳好多萤火虫的琉璃灯,“况且这东西偶尔看看是趣味,真要天天对着会发光的‘萤火虫精’,想想都觉得怪瘆人的。再说了,” 她扬了扬手腕上的储物镯,“系统商城里的星辰灯比这亮十倍,还不用喂桑叶,省事多了。” 李莲花被她逗笑,收回指尖的微光:“说喜欢也是你,说不喜欢也是你,倒让我猜不透了。” 他话锋一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这次我们去南方,给那些灾民救治完之后,去岭南吃荔枝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岭南的妃子笑,果肉饱满,甜而不腻。 还有那个什么,你说你会来吃不起的什么增城挂绿? 要不我们直接弄棵树来栽栽? 我之前练字的莲花楼里面可以种哦! 到时候把楼里面种满,你想要的水果,你喜欢的都可以种。” 孟舒瑶眼睛一亮,刚才对萤火虫的那点纠结瞬间烟消云散:“好啊!”她凑过去,语气里满是期待。 “正好岭南那边湿热,听说会有蛊虫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那个主子都认错的傻子” “你啊,”李莲花点了点她的额头,“有我在,李相宜不会遭遇那些事情,你别担心他” 眼里却带着纵容的笑意,“行,都依你。灾民的事是大事,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那现在就去准备啊!”孟舒瑶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往下走。 “知道了,小祖宗。”李莲花任由她拉着,脚步轻快地跟着。 孟舒瑶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本姑娘一直以来都是心善的,要不然也不会救你。” 她话锋一转,“荔枝得管够,不然我罢工。” “管够,管够。”李莲花笑着应承,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忽然觉得,比起点化萤火虫,还是看她为了荔枝两眼放光的样子,更有意思。 瑶瑶虽然有的时候,做动作做起来挺凶的,经常说什么事不关己。 但是每次还是见不得那些老百姓受苦,特别是大规模的,这样的事情,老想去救。 还好自己有实力,要不然得被人家扒皮抽筋了。 不管做什么,还是要量力而行,瑶瑶只是懂得分寸罢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往药材铺走去。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活泼跳脱,一个温润含笑,倒成了镇上一道别样的风景。 两人手牵着手往山下走,琉璃灯里的萤火虫像是有了灵性,绿光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在小径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孟舒瑶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李莲花的侧脸,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褪去了白日里的几分戏谑,多了些温润。 “说起来,”她忽然开口,“你那莲花楼,真的像名字一样,是莲花形状的吗?” “嗯,”李莲花点头,“底座是层层叠叠的莲瓣,楼身藏在中间,远远看去,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夜里会发光,不是萤火虫这种绿光,是淡淡的金芒,像月光洒在花瓣上。” 孟舒瑶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哇”了一声:“听起来就好漂亮!” “等明天带你去看看。”李莲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心里一动,刚想说点什么,脚下却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惊呼一声就要摔倒。 本来要用内力给自己稳住的,想了想,没用。 李莲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琉璃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萤火虫受惊,纷纷往外飞,瞬间化作一片流动的绿光,绕着两人飞了一圈,才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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