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含量超高攻略》


 第1章 你的奋斗（一）

    01


    前略，你搬到了这个国家最繁华热闹的城市——江户城。


    一座位于交通中枢的城市，拥有直冲云霄的航楼站和惹人注目的古朴城池。


    有关这个国家，你知道的并不多。


    它曾被称作「武士之国」，但现在的时代已经不需要什么武士，万里无云的蓝天飞满了异乡的飞船从你头上飞驰而过，刮起的风没带走你的伴身之物，也没唤醒你的大脑。


    你一无所有。


    唯一的任务是找到BOSS，通关游戏。


    *事实上，当你睁眼看见漫天乱飞的飞船时，你的意识还缩在脑中发酵。那里什么也没有，温暖潮湿，原始的黑暗，是种子发芽的好环境。*


    *如果再等时间一下，它很乐意给予你汹涌的养分，让你摆脱这份虚无中的虚无，为你提供「谁是BOSS」的线索。*


    *但现在…嘿，回神了，动动你的手指、脚趾、头颅…不管什么都好，你该决定你的新住所，确保今后衣食无忧，顺便庆祝你搬家的第一天。*


    *来吧，该迈出新生活的第一步了。*


    ［垃圾桶。］


    ［公园长椅。］


    ［随机挑选幸运人家。］


    ??［朋友，这里不让睡觉。］


    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你闭上了眼睛。


    因为你发现闭上眼晴会很舒服，四肢疲软时引力会从下方跑出来接盘。一时间你与它宛如做了夫妻，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在这一刻，你的心中是否还为曲线圆润过人的垃圾桶和不为一斗米折腰的公园长椅留有一席之地？*


    四面传来惊呼声与急刹的声音。


    或许连最专业的侦探都无法勘破，为何会有人突兀倒在马路上，但专业的警察一眼就看出你的桀骜不驯，趁机落井下石——


    「土方先生，快去自首吧。如果坦白我会向近藤先生求情，给你从宽处理的。」


    幸好，对象不是你。


    「你在说什么啊总悟！少扯淡，我可是在十米外就踩刹车了。喂！你是想讹上警察吗？看我不劈了你哦。」


    坏了，后半句是冲你来的。


    一刻也没有被碰瓷的慌张，随鞋底与柏油路的嚓响声登场的是——江户的巡捕、人民的警察、万恶的税金小偷…对不起，这里站不下这么多人，总而言之，真选组！


    ▍＜？？？？＞视你为新的玩具。


    ▍＜？？？？？＞正关注着你。


    *浪声喧嚣，一人被卷入海中，拖着湿嗒嗒的衣物看向岸边的你。*


    *…你被盯上了。*


    警用皮鞋停在你耳边不过几寸的位置，审视的视线自上而下打量你。衣服褶皱的摩擦声和弯曲膝盖发生的轻微声响无一不在表明，他们正尝试妥善对待你。


    *或许准备蹲下用他们承载江户安全的宽阔肩膀为你遮挡灼热的太阳；或许硬汉柔情，在思考该如何优雅的给你一个公主抱。*


    「这里是马路，别妨碍公众秩序，要睡给我去红绿灯上睡。」皮鞋不耐烦地跺地。


    「真过分啊土方先生。不如把她绑在车后面拖回屯所反敲诈一笔吧。」蠢蠢欲动的麻绳紧绷声。


    *好吧，也不是那么妥善。*


    *幸运的是，你作为「瞪眼游戏」的一把好手。无论怎样的极端环境你的眼皮都能巍然不动，向所有人展示那双楚楚动人、时常浮有雾气和红血丝的眼眸——换成「闭眼游戏」你更有成倍信心。*


    *他们在你的心理素质面前只算是个正太。


    *点击助力你尝试更为大胆的想法！*


    *大者通吃。*


    ??［讹上警察，吃定警察。］


    ［申请随机场外求助。］


    ［匍匐前行，夺车离去。］


    ［朋友，这里真的不让睡觉。］


    你闭眼抽中幸运警察的裤脚，死死拽住：「妻子…是你吗？我的妻子…你与我分离多日，日复一日我无不朝思暮想，临死之际你终于愿意见我一眼了吗？」


    ▍＜？？？？？＞表示不赞同。


    ▍＜？？？？＞表示不赞同。


    「谁是你的妻子啊！你难道是人妖吗？！不对，什么临死啊！给我睁眼看清楚，车离你还有几米远啊！混蛋！」你挑中的幸运警察脾气不算好却有职业操守…在对普通市民上。


    至少目前他把你认作普通市民。


    「原来我是从那飞过来的…看来我也走到生命的尽头…如果可以，请把我葬在顶配电竞房里，贡品不用多，一日三餐有荤有素，均衡饮食。偶尔半夜来点夜宵…妻子什么的无所谓，富贵花替我多喊几个。」


    「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打飞回去。碰瓷也给我有个限度！你是来许愿的吗？连妻子都不要了啊！」


    *你没有放弃「闭眼游戏」，也没有放弃眼前解决衣食住行的机会。「顺杆而上，逆流也上」是支撑你行走的芯，「闭眼说瞎话」是协助你自由的魂——你向来如此。


    可仅仅是这样，还无法打动铁石心肠的警察先生。


    *好在，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欸？这是土方先生的丈夫吗？真过分，结婚了也不知道宴请同事和上司。份子钱什么的就先免了，红豆饭还是要请吧。」另一位警察如是说。


    你感觉有什么圆圆的、硬硬的、散发炽热的金属物品抵在了你的面前——火箭筒，是火箭筒哦！


    「但你的丈夫都快死了，干脆你们一起去地下团圆吧。」他说，「我会记得给你上贡狗粮的。」


    *请还你一个人的战斗吧…和被讹上的幸运警察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他同事的火箭筒不仅瞄准了你，还瞄准了他。*


    *初到江户的你也不由被江户警察真性情打动。多么令人寒心的同事情，不舍得让嫌疑人独自走黄泉路，执意要让同事送一程。*


    你被打动了。


    你惊醒了。


    *黄泉一日游暂停，你申请返航。*


    被你讹上的黑发青眼警察眼神凌厉，一身黑色烫金边的西装制服衣摆沾染灰尘。他腰间的武士刀刀柄的缠绳上有织物磨损起毛的痕迹，那应该是掌心常发力的位置，颜色相较其他部位有明显变化。


    一旁扛火箭筒的栗发警察眉眼人畜无害，制服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火箭筒还顶着你的头，或许你真的会被表象迷惑。他腰间的武士刀刀柄缠绳也被盘得留印。


    二人明显是用刀的一把好手。


    在这个拥有「禁刀令」的国家。


    *你对真选组的了解来自报纸的几行字，不及对江户城了解的五分之一。*


    某种直觉让你开始怀疑自己选择搬到江户的决定，现在离开或许来得及…吗？


    *你注意到在抬头的瞬间，他们一人瞳孔微微放大，一人露出微妙的惊诧。不是情绪外露，相反，二人掩藏得很好，好得让你能轻而易举的知道。*


    正因如此，你才从空白大脑中生出疑惑。


    *认识？不认识？知道？不知道？*


    *你试图从脖子上那个试图孵化什么的圆形空箱里摇晃出相关回忆。显而易见，你失败了。*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瓦罗兰特的瓦学弟，也不是CSGO2的Go学长…我是、我是…」你故作痛苦地凄然一笑，「我是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


    「刚才我的半身、我的第二人格，他经历了一场被毁灭的爱情，如今以不受我的控制。」你一副英勇就义，起身准备就此离场，「你们快些走吧，我快控制住不住我的第二人格，要堕入黑暗了。」


    「啊…对啊快走吧。」黑发警察从裤兜拿出一盒烟。手腕摇晃，叼起被惯力带出头的香烟，蛋黄酱外形的火机打出火苗点燃香烟。


    栗发警察也从裤兜里掏出了…手铐。在你还纠结他会怎么抽时，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你的手腕。


    「你被逮捕了。」


    在你茫然地观察手铐时，栗发少年突然弯起嘴角，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利刃。他摁住腰间武士刀的刀镡：「要让第二人格哭喊着挣扎逃跑吗？劝你别这么做，不然就杀了你。」


    「通缉犯。」


    02


    「姓名？」


    「自定义名称1。」


    「？」


    审问你的警察猛拍桌子贴近：「你这阴沉女要闪烁其词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的真名真以为我们查不到吗？小看警察也要有个分寸！你这渣滓玩意！」


    唾沫横飞，怒目圆睁。


    *人衣冠楚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坦诚相待，很显然面前的警察他穿了很多条红秋裤。*


    ▍＜？？？＞对你感到好奇。


    看，被推出来的红脸。


    「我的名字的确是自定义名称1。」


    你没有撒谎，当然没有。


    你只是成为了进狱系主角，失去记忆、躲避过去、踏上旅途、展开新的冒险。听上去多么王道，现在的展开就有多么现实。


    「哈？磨磨蹭蹭的，你还想拖延时间等你的同伙来救你吗？你知不知道最近连作者忙得存稿都来不及写了！存稿箱里全是0啊！混蛋！」警察重重地敲击桌面，挥舞言语的鞭子，「我啊，现在就想回去玩艾尔○法环，一直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有通关，你知道蒂○还在等着我吗…」


    *从这里开始就完全是抱怨和真心话吧？工作的压力全部倾泻在工作中了，警察先生。*


    你察言观色的能力毋庸置疑，对此事漫不经心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突兀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连句「臣妾百口莫辩」也不愿说。


    *难道是因为没有弹出这个选项吗？*


    *真是遗憾（捧读）。*


    单向玻璃反射出你模糊的身形与脸庞，你不清楚外面站着什么人，或许有人与你视线相对，或许有人焦急等待一个结果。


    不巧，两个你都无法给出。


    警察见你默不作声，清了清嗓子为自己提气势，审问还在继续，已从名字转跳到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江户？你常出没的地方是京都吧。畏罪潜逃、肇事逃逸还是犯罪预备？总之乱七八糟地选一个吧。」


    「我被我的二重身追杀，来江户避难。」


    算安科文，只是把骰点用选项替换了。


    类似文中第一个大成功，原本的骰法，该是：


    1-3、讹上警察，吃定警察


    4-6、申请场外求助


    7-9、匍匐前行，夺车离去


    10、朋友，这里真的不让睡觉（大成功/大失败）


    ROLL：D10＝D10（10）＝10


    ROLL：D2＝D2（1）＝1


    大成功会标注*大者通吃*，无视也没问题。


    还有「你」倒下的地方


    rd倒地的地方


    1——50——100


    无人处——睡桥洞——我睡马路


    ROLL：D100＝D100（90）＝90


    这谁架得住。


    不得不说这个骰点，总悟好感是真离谱


    减去碰瓷扣的10好感，给出90的好感度，没扣就是100是吧！骰娘你真是好样的（咬牙切齿）


    有的骰点为保证观感没有被列出。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看，就先列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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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你的奋斗（一）

 第2章 你的奋斗（二）

    03


    在多名幕吏的保护下暗杀官员不下四十人，次次都能成功逃脱的凶恶杀人魔，过激攘夷派。因不知其姓名，亦不知其过往，通缉所用的便是为她起的代号——「人斩无名」。


    这个通缉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发色与瞳色。


    巧了。这个通缉犯和追杀你的二重身也一模一样，连颜色都对上…你对着乐半天才发现，这通缉犯就是你口中的「二重身」。


    这是名叫近藤勋的男人抛过来的「糖」。


    ▍＜近藤勋＞对你没什么看法。


    除了脑子缺根筋外，各方面都是非常靠谱。


    你回想当时近藤西装革履地端着猪扒饭走进来，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铁汉柔情的劝导在特定条件下能打动一部分人最柔软的内心，尤其是他最拿手、最擅长的亲情。*


    *无关家国情怀，无关男欢女爱，仅仅是作为一个人从出生起最应该也最希望得到的父母的爱。*


    *——但他遇见了你。*


    *大者通吃。*


    ［盯着他「嘿嘿嘿…」笑。］


    ??［sir，我全部交代。］


    ［I can''t speak Japanese。］


    ［朋友，现在能睡觉了。］


    「我没有父母。」你这么回答。


    「那…亲人？」


    「没有亲人。」你咽下碗里最后的一口饭，「二重身是我在翻垃圾时遇到和我抢纸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被她追杀，类似人有五名，代价有三的线索也没有。」


    「…你的年龄呢？」


    「我失忆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睡在马路上？」


    「朋友，那里允许睡觉。」


    「允许个鬼啊！」


    「……」硬汉手肘放在桌面，用手撑住头，专业的职业素养摇摇欲坠地支撑这场审问，「也就是说，你在京都捡垃圾时被人斩无名发现，然后不知原因一直被追杀，最后一路颠沛流离来到江户谋求生活。」


    他灵光一闪，抓住情绪切入点，舍身一搏：「路上很辛苦吧？我已经听到了，你的肌肉发出的悲鸣声，路上有发生什么扰你心绪的事吗？没关系，我能成为你的树洞、香蕉洞！香蕉洞也可以！」


    「谢谢你，愿意听我倾诉。但是，你们也很辛苦吧。一直以来守护江户，一直听他人的诉苦，偶尔也该放松下来，香蕉洞也该试着尝试一下其他甘甜的水果。」


    你没有放下碗筷：「以及，这份猪扒饭是不是放了很久了，有股潲水加烂香蕉的味道。」


    「那孩子的确被我放了三天…他不是坏孩子！他只是被生活发酵了！等、等等！」近藤慌张地拍桌起身，「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吃下去！」


    「不是强迫，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听见了，这孩子一直在哀鸣，‘为什么要留我一人’、‘为什么我会是那个例外’…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弃他。你也是这么想的才会留下他吧。所以 ，吃起来像潲水也没关系。」


    你看向单向玻璃举碗示意。


    「刚好我也很久没吃饭了。能再来一碗吗？」


    ——你终结了话题。


    近藤往后踉跄跌去，靠在墙边仿佛燃尽了般。


    第二天，他们面对你的态度明显缓和不少。


    你的发言出了一部分力，更多则是当天傍晚，无名氏出现在宇宙海盗春雨名下的港口，毁坏了一艘船只，并将一位天人高官吊在船的桅杆上。


    无名氏是你第二人格的猜想不攻自破。


    紧随而来的是「你和无名氏是疯狂博士制造出来的克隆人」猜想。


    因为太有道理，连你都差点信了。


    04


    毫不客气的说，你的演技早已步入至臻（疑似）之境，他们、又或者说大猩猩集团在知晓你与无名氏是长相一样但不同的人时，便不再执着于你是否有第二人格。


    *就像人们总喜欢将自己的私密故事张冠李戴，推卸给「我有一个朋友」。*


    他们选择相信你经历了一场被毁灭的爱情，在情海中幡然悔悟，斩断往日种种，从此封心锁爱。


    不过「二重身」的说法固然新奇，却无法打消你与无名氏疑似共犯的嫌疑。


    偌大的屯所不少有好事八卦，或者对你本身感兴趣有意向接近的人，选择用审问的方式探听关于你、关于无名氏的情报。


    ▍＜土方十四郎＞正关注着你。


    ▍＜？？？？＞视你为新的玩具。


    这个名字是你从他人只言片语中听说，常以「鬼之副长」的名号出没。他本人自认没有义务也暂时没有兴趣告知你。


    现在只是一场例行的提审。


    土方坐在椅上，睨一眼单面玻璃，曲起手指轻叩桌面。这场审问接近尾声，问题繁多复杂。


    你的注意力逐渐涣散，他还一副精神抖擞样，这家伙不带累的吗？


    疑问堵住思绪，你在无边际的幻想中漫步——不如来想个笑话。


    *你怀疑这里不是警察局是木乃伊博物馆。*


    *因为这里有的是人干。*


    *哈，哈，哈。*


    「你第二人格的名字是自定义名称2吗？」


    *好吧，这不是讲笑话的场合。*


    「之前是，现在不是。他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凄然。那场爱情后，他自认性别为女性，喜欢别人说他靓靓的，所以选取他最喜欢的字作为自己的姓氏。」


    「靓…凄然？」


    「靓凄然。」


    *胡言乱语的感觉真棒，你发誓下次还敢。*


    「所以你的二重身有没有可能叫这个名字？」


    「…啊？」


    你听见他们商议把通缉令上的「人斩无名」统一换成「人斩凄然」。


    你不确定这是否能算作「人凄」。


    但你衷心祝福二重身改名换姓后的新生活愉快。


    05


    继「人凄夜袭春雨」事件发生后，真选组延长了你的拘留日期，放任你消耗屯所的猪扒饭。


    你乐得自在。没有二重身的生命威胁，终于空出时间好好规划一番如何找到BOSS速通游戏，规划到最后计划作废，探索开始。


    将你关押在此地一定有真选组的深意——比如挖掘屯所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


    *瞧！你在房间角落发现了什么？*


    *一个隐蔽狭窄的方形通风管道入口。*


    *狭窄得不能再狭窄，仿佛下一刻就能缩成一个质点原地消失。*


    *它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但你坚信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这个入口或许连接屯所的东南西北，也可能是个通往地下十三区的垂直电梯，还可能是哆啦○梦遗失的时光机…*


    *瞧瞧这规整的方形入口，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如果不是被你发现，它还会在这孤独地继续度过被牢牢框住的、「规整」的一生，然后被碾入历史的滚轮…*


    *等等，你看到了什么？是闪耀的四芒星！知觉稀薄如你竟也觉得那光芒如此刺眼…它在诱惑你，诱惑你抛开一切进入管道，诱惑你前往它的身边点击查看。*


    ??［痛是正常的，我要进去了。］


    ［进不去，怎么想都进不去。］


    *没错，你要进去了！*


    *左手…右手…左脚…右脚…见鬼，这个管道怎么比你预料中的还要狭窄。你缓慢地挪动手足，初极狭，才通人。复爬数十步，豁然开朗。*


    *它的内部居然比你想的还要宽阔。*


    *你成功了——祝贺你，现在你已经与通风管道融为一体！*


    *你甚至能称呼自己为「管道恶魔」——哦～对，恶魔。道德败坏毫无底线最后死于电锯的恶魔，不管做什么管道恶魔都能宣布「我负全责」。*


    *冥冥中你仿佛听到它为你这位继承人留下的遗言：「我的财宝？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出来吧，我的一切都在那里！」。*


    ??［我要成为管道恶魔。］


    ［我想回家。］


    *去吧！去成为管道恶魔吧！*


    *快用你锐利的眼睛仔细辨认面前的三条管道，该去哪儿能找到乐子…哦不，「财宝」。*


    06


    ［潮湿阴冷的管道。］


    ??［窃窃私语的管道。］


    ［心旷神怡的通道。］


    ［我想回家。］


    *声音像青苔攀进你的耳道，通道寂寥的回响是它最棒的养料——等等，那是谁的声音？*


    「…近藤先生，我们真的要去保护那种人吗？连人凄都怕的家伙，不管是幕府高官还是青蛙，不能把他吊在桅杆上或者当羽毛球吗？」


    「这和人凄无关，总悟。真选组是幕府捡回来的剑，有恩必保，有忠必尽才是武士该有的风骨。」近藤的声音伴随衣物摩擦声响起，他的声音一顿，「…也不用想太多。在别人遇见困难时伸出援手帮人一把，这才是人。」


    「那家伙呢？那只青蛙知道我们逮到了个一模一样的人，什么都不清楚就嚷嚷着要把她斩立决，以除后患。他说不定才是海盗勾结的人，听得我都提不起劲…」


    声音开始不太明晰。


    「…近藤先生…相信她说的话吗？」


    「总悟啊，有的时候人问出一个问题不是想得到别人的答案，是想从别人嘴里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至少，我能感觉到她没有撒谎。」


    *近藤先生…不愧是真选组的大将…人民的警察…江户的救世主…你留下感动的泪水。*


    *谁能拒绝一位相信自己、可靠耿直的老好人大哥呢？*


    「近藤先生！那个嫌疑犯通过通风口逃跑了！」


    「我一直在怀疑她！快找！」


    *近藤先生！变卦太快了！*


    *他们离开了此地。*


    *此地空无一人。*


    *此地空无一人。*


    *此地空无一人。*


    *你离开了此地。*


    07


    *脚步声纷至沓来，人们的喧哗声愈演愈烈，屯所因你而沸腾。*


    *这就是被万人追的复杂心情吗？*


    *很难评价。*


    *你想起他们别在腰间的武士刀，如果发现你仅需出鞘抬手就能从下方刺入，连带着你一起钉在管道中——管道恶魔宣布「你负全责」。


    *你唾弃管道恶魔的背叛，思考该何去何从。*


    ［原路返回，大变活人。］


    ??［人有三急，先去厕所。］


    ［生命不止，探索不停。］


    ［朋友，睡眠时间到。］


    刀锋擦过脸颊击碎厕所瓷砖。


    土方放大的瞳孔看你从厕所通风管道钻出狼狈着陆的全过程。


    他的刀锋比思考率先出鞘。


    你的双手比意识率先超过头顶。


    「朋友，相信我，是管道恶魔引诱的我！」


    ▍＜土方十四郎＞表示不赞同。


    「啊，是吗？那你就和管道恶魔一起下地狱吧。」


    这轮骰娘输出不高…再接再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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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你的奋斗（三）

    08


    但冲田说相信你。


    「诶？！」


    你指着自己和围住你的人一起诧异。


    在他们眼中，冲田虽然带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别扭，更有少年老成的担当和刻入骨髓的正义，思来想去得出「冲田先生这么做必有他的深意。」。


    他们丝滑地选择了接受。


    但对冲田来说不是。


    至少过程没有这么丝滑。


    *在他见你的第一眼，汹涌的感情将他蛮横地推入海中，溅起水花。湿漉漉地衣物紧贴身体，扼住咽喉，竟像濒临冻死的人感受到的温暖。*


    *自诞生起，由成长所塑造的三观不会因此偏移，所以他坐在由爱构成的海里望向岸上的你，为这份不知名浪潮寻找一个合适的名字。*


    *质疑它的由来，怀疑它的出处，接近与试探是他交付的心意，然后——*


    「之后，请将她交于我看管，我会负责。」冲田握住了腰间的武士刀，他向近藤深鞠躬，「如果她再敢轻举妄动，做出对真选组不利的事，我的刀会比她抢先一步。」


    *——刀尖会做出判决。*


    *是对准他的心口还是剑指你的脖颈，取决于你的行为。*


    *听上去真像一笔强买强卖的交易，命运的馈赠？命运的强买强送！*


    *乙方选择缴纳押金，身为甲方的你呢？*


    你丝滑地接受。


    *话说，这个三无游戏在寻找BOSS的途中还能触发恋爱线吗？*


    *像样的好感和攻略对象界面也没有。*


    近藤看向冲田一副恍然大悟的过来人模样，他拍拍冲田的肩：「那就交给你了。」


    「近藤先生——」土方脱口而出却在对上冲田抬头时眼神咽下未出口的话语，他烦躁地把香烟叼在嘴里，将头偏向一边，青色的眼睛看向你。


    「你那算越狱行为。身上嫌疑没洗清就擅自离开牢房，罪行板上钉钉…你有异议吗？」


    「因为那有个通风口。」


    「嗯。」他等待你的下文。


    冲田在等。


    近藤在等。


    围着你的人同样在等。


    你在等他们。


    见在座各位竟无一人理解，你决定与众人分享你的乐趣：「谁见了洞能忍住不钻吗？」


    「……」


    冲田抽出一半武士刀：「…对不起近藤先生，我能砍了这个白痴吗？」


    土方为自己点燃香烟：「就这么砍下去总悟，我会替你拦住近藤先生的。」


    「快住手啊总悟！」


    09


    ▍＜冲田总悟＞视你为新的玩具。


    「明白了吗？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宠物了，要好好地戴罪立功。」冲田摊开右手，勾勾手指，「来，小一，手。」


    你摆弄手腕上叮当作响的手铐：「不知名的一番队队长，我不是宠物。而且我的手没空，抓住洗清嫌疑的机会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真选组的人在护卫目标的宅邸庭院进进出出，神色各异，皆能概括为不满。惹人注目的树下还有个挥舞羽毛球拍的人。


    行动的巨人，态度的矮子。


    大家显然对此次的护卫行动憋着一肚子气。


    人凄夜袭春雨事件后，过激攘夷派磨刀霍霍向自称路过被牵连的幕府高官。


    他们满足充分不必要条件：此人勾结海盗贩卖毒品，必须天诛。人斩无名没做到的就由他们来做。


    真选组满足必要不充分条件：上头的指示。


    被拉入掺一脚的你，满足既不充分也不必要条件：你是「人斩凄然」的诱饵。是业绩的添头，也是你洗刷嫌疑的机会。


    被关押久了也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再坦诚些，你不想吃油腻的猪扒饭。


    「一点也不听话。」冲田收回手双手拄刀，那双赭红眼瞳如实映射你的倒影，「冲田总悟，我的名字。是没把名字记在脑子里吗？」


    「我以为你更希望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继续摆弄手上的手铐。


    ▍＜冲田总悟＞表示赞同。


    「开什么玩笑，知道并记住主人的名字这不是身为宠物的义务吗？」


    如何评价眼前这位口是心非的警察先生…


    你急转直下，把话题拐到下三路：「其实我对别人的屁股洞不感兴趣，但不管怎么做都会不经意看见，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其实我是喜欢强行把别人屁股洞塞满的类型。」他弯起嘴角，「看着一脸不情愿的人被迫露出痛苦表情的瞬间才更有趣。」


    *他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生命的缩写是S/M的…话里话外没有理解，全是回味。*


    你手上一紧。


    *咔哒*


    *手铐可能是因年久失修，也可能是因你的锲而不舍，锁扣发出一声轻笑，对你敞开身心。*


    *你在冲田身边，慌得如背着伴侣在家偷吃的良善市民。*


    「…姑且问下，为什么要让我带手铐来当诱饵？很容易被看出来吧，二重身真来了我会很危险的。会像劣质恐怖片女主一样尖叫把没咬钩的鱼吓跑。」


    「你在那家伙眼里是个威胁。」冲田嘴里的那家伙是他们的护卫目标，「近藤先生提出方案时那家伙一直叫嚣不乐意，却没叫嚣过上面对人凄这条大鱼的想法。选了折中方案。」


    他的眼神骤然一变：「至于危险…哼，区区杀人魔…在那之前先把你的嘴堵上吧。」


    「冲田先生冲田先生，堵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在你面前的正是被区区杀人魔一路撵到江户的受害者。」你保持手铐看上去还在手腕的模样，「所以，我的手铐一旦离开我的手腕…」


    「就会被我以预备犯罪的名义咔嚓掉哦。」冲田眉眼弯弯，指尖勾起一把钥匙在你面前摇晃，「怎么？想取下来试试吗？来，钥匙在这。」


    你往下扯扯袖子，已读乱回。


    「谢谢，我不吃。」


    10


    「话说，你为什么选择来江户避难？」


    高官庭院四四方方的天没有天人飞船的侵扰，没有云的遮挡，他的声音就顺着微风钻入你的耳道。


    「我在找人，就剩下江户了。」


    「…怎样的人？」


    「BOSS。」


    11


    *「人与人是无法相互理解」*


    *或许你更喜欢「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句。*


    临近暮色，近藤的左肩被击中，鲜血挣脱皮肉束缚汩汩外流，黑色外套隐去血迹却无法掩盖腥浓的铁腥味。


    远处阁楼反光闪动，子弹冲着幕府高官而来，是近藤替他挡下这一劫。得到的不是褒奖与慰问，而是咄咄逼人态度与居高临下的嘲讽。


    *人与人是无法相互理解。*


    你看着冲向近藤的人，脖子上的空箱中再次重复了一遍。


    *理解他人共情他人的场合不外乎「简直和自己一样」，理解的只是「别人和自己共通的部分」。被护卫的「人」从未将真选组视作与之平等的人，理解共情的先决条件在起步前就被宣判出局。*


    鞋底踩住侧廊木板的声音嘎吱作响，你的脚步由远至近，由缓变急，擦响声变为急促的「笃笃」声，手上的手铐你甩在走廊上，如起跑的鸣枪。


    冲田的脚步声响在你的身后，不远不近，平稳、结实、压抑地踩在走廊，视线在你甩开的手铐上停留一瞬，随即锁在你的背影。


    真选组对你算不上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屯所更谈不上怀念。细数下来，近藤给你吃放了三天的猪扒饭；土方在厕所对你拔刀无情；冲田觊觎你的项上人头。


    你和他们的交情还比不上与引力曾做过夫妻的过往，它至少每晚与你同床共枕。


    *你只是在愤怒。*


    *无关他人，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人。*


    *自由人的身份非常好用。你无所牵挂，无所停留，有一位与你长相一模一样的通缉犯二重身随时供你切割。*


    *看，多么完美。只需你挥舞手臂大喊「嘿，没错，我就是通缉犯」，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包装成人斩凄然又一出针对幕府的行动，冰冷的嫌疑犯变成真选组温暖的业绩。*


    *对你而言不过是一场三无游戏的BAD END。


    *就是可惜其余地区的百分百探索。*


    「你有想好后果吗？」冲田的声音贴近，「你能在外行动是近藤先生替你向上面打得包票，那个老好人不管做什么都选择相信别人。他选择相信你是人斩的受害者。」


    你停在幕府高官的和室前，仿佛能透过纸门看清它那副可憎的青蛙脸。身侧不知何时赶上来的冲田双手插兜，目光同你一样停在在纸门上。


    「那你们就去劝劝老好人，把我当成不值得被相信的人。」你拉开纸门，比青蛙小便还下流的货色在房间发出像劣质恐怖片女主的尖叫。


    你一拳揍了上去。


    ▍＜冲田总悟＞表示赞同。


    12


    土方赶到时，事态的发展还在掌控中。


    官员被堵着嘴吊在庭院里你一眼相中的树上，下方是冲田架起的火堆在萧瑟的夜风中温暖人心。


    *冰冷的官员即将变成温暖的燃料。*


    *想到此处，不由得贴心大火烘烤，放上调料。一旁的冲田拿着特辣辣椒酱提醒「不要蛋黄酱，会变成狗粮的。」*


    在你用「朋友，快来玩火啊」开启对话，不出意料得到「你们在搞什么啊」的答复，手上的蛋黄酱被夺走，头上多了一个包。


    「太突然了，土方先生。难道你是喜欢夜袭的那种吗？」你捂住头横眉冷对土方，义正言辞，「好粗暴。我其实是喜欢金枪鱼类型的。」


    「谁问你这个了！总悟，你不是说会看住她吗？」


    「看住了，所以没死呢。」冲田往火堆里再加了一把柴，「只是在重新参加人生的考试。」


    「…这算哪门子的考试。」土方皱起眉头，「你呢？第二次了，如果还是因为青蛙很好吃的理由，我真的会劈下来。」


    「我来狐假虎威。」你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过去这么久，才知道自己的二重身那么威风凛凛，实属失职。」


    *被二重身追杀执着找BOSS的你对她的名声的确没什么概念。*


    *暗杀幕府亲夷官员四十一人，摧毁宇宙海盗春雨交易十六起…从未失手，独来独往。幕府与攘夷派对她可谓恨海不见天，前者多数人恨她杀官员跟点菜似的又巴不得让她砍了敌对派党自己上位，后者恨她的不可控又爱借她的大旗涨自己威风。*


    *听冲田给你顺一遍，你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从她手里活这么久。难道她也暗恋你，走追妻火葬场剧本吗？这居然是全性向游戏。*


    那被追这么久的你，总得收点利息吧。


    ——比如，败坏一下她所剩不多的名声。


    「砰——」宅邸的大门突然敞开，伴随一声「天诛」攘夷浪人纷至沓来。


    晃眼一扫，人群凝滞。


    在高悬的官员和炽亮火光下，你的身形同他们记忆中的人身形重合。


    「人、人斩无名！」


    「是人斩凄然。」


    嘿嘿…骰娘…嘿嘿…失智…


    骰出的的智力是7，嘿嘿…连个智8都没有！！


    还有第一篇里，「你」的心理素质99…哪儿来的我心如铁，坚不可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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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你的奋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