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第185章 农家账本进农户,百姓明了收支情 墨迹在“账”字右下角洇开,我搁下笔,指尖在竹简边缘轻叩两下。 陈良已候在堂外,听见响动即步入厅中,双手捧册呈上:“先生,三州纸坊回文皆到,新纸产量逐日递增,扫盲学堂报到人数已破十二万。” 我接过翻开,江州、汉中两地先前缺柴少匠,如今调配已顺,日出纸八百张以上,勉强够用。广汉一地竟有老农自办夜学,孩童识字后回家教父母,百姓称其为“小先生”。 “算盘可备齐?”我问。 “五百具竹算盘尽数造好,屯于驿站库房,只待令下,七日内可送至各乡。” 我点头,将册子放下。“即刻印制《百姓算账本》十万册,图文对照,从一加一讲起,务求连田头妇人也能看懂。记账格式要统一:左列支出——种子、肥料、工价;右列收入——亩产、市价、折粮。每页附图,画出算盘指法、斗斛量具。” 陈良低头默记。 我又道:“召集百名扫盲教谕,三日后入成都集训。屯田曹主簿精通算术,由他授课。七日结业,能独立讲授者,发‘算师凭证’,俸禄加半。” 陈良抬眼:“若有人学不会?” “学不会便不许任教。”我说,“百姓刚识得几个字,岂容错漏百出之人误人子弟?宁缺毋滥。” 他应是,正欲退下,我补了一句:“账本之事,比识字更紧要。识字只为明理,算账却能救命。” 他脚步一顿。 “里正报税,一向模糊其词。百姓不知自家收成几石,缴了多少,余下几何。年年吃亏,还道天灾。如今有了账本,一笔一划记清楚,多收一升,他们自己就会算出来。” 陈良低声道:“属下明白。这账本,是要让他们长眼睛。” “正是。”我起身,走到墙边舆图前。红线驿路已延伸至凉州边界,沿途标注的“学堂”字样密如星点。“识字是破蒙昧,算账是立根基。下一步,便是让农户自己决定种什么、卖什么。” 陈良退出后,我召来书办官,命他即刻督办印刷。三日后,首批《百姓算账本》运抵丞相府,我亲自翻检。 纸面平整,松烟墨色浓淡均匀。翻开第一页,画着一把算盘,旁注“上珠一当五,下珠一当一”。第二页是田亩收支表,空白处留有填写提示。最后附有常见作物市价对照,连土豆、红薯这类新粮也列在其中。 “发下去。”我说,“随账本配发算盘,每乡十具,轮流传用。教谕须逐户上门,手把手教记第一笔账。” 半月过去,监察巡吏陆续回报。 巴郡六村,百姓初时不愿动笔,说“心里有数就行”。教谕便帮他们算去年小麦收成:播三石种,耗工十七日,实收八石,缴税二石四斗,余五石六斗。再算土豆:同亩投入相近,收十五石,可换粮九石,净多三石四斗。 那农户当场愣住,次日便向里正申请改种。 广汉有老农记完账,发现家中每年多缴赋米近一斗,提着账本去找里正理论。里正支吾难言,只得退还。 最南一村,教谕教完课,见一童蹲在门口石板上,拿炭条画格子,口中念念有词:“种子二钱,牛工一日……赚三钱。” 我听完回报,未语,只命人取来各地上报的“会算账农户”名册。 三个月后,总数达九十三万。加上未报而自学成才者,民间已有百万农户掌握记账之法。 那一夜,烛火跳了一下。 脑中光幕无声浮现:“【民生智识提升】任务完成。奖励‘烟草种植技术’及‘烟草加工设备图纸’。” 我闭目片刻,再睁眼时,已取出新竹简,提笔写下:“遣农匠二十人,携烟草种子南下,择湿热之地试种。选址须避主粮产区,不得扰民耕作。” 陈良候在门外,听我唤他,即入内接令。 “此物非食粮,然可换铜钱。”我说,“若成,将来可作军资补充。先小规模试种,三年内不得推广。” 他双手接过手令,低头道:“可需另设监管?” “设。”我说,“凡种烟之地,每季上报产量、交易去向。严禁强征民田,违者以贪墨论。” 他退出后,我将“烟草试种”四字归档入《农政要务》卷宗,起身踱至舆图前。 手指缓缓滑向南方边陲,那里山林密布,雨多雾重,百姓贫苦,少与外界往来。 正凝神间,书办官匆匆入内,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密报。 “先生!”他声音微紧,“豫州急信——农户张三依账本核算后,将十亩麦田全改种土豆,秋收后多换粮二石七斗。邻村闻讯,已有十八户联名请改耕作章程。” 我接过密报,看完,轻轻放在案上。 “他知道土豆明年市价可能回落?”我问。 “尚未考虑。” “那就让他再算一遍。”我说,“把往年菜价波动也列进去,教他看三年均值。” 书办官记下。 我又道:“另拟一道通令:各乡账本记录满三月者,可凭‘算师凭证’认证,换取铁锄一把,或水车零件一副。激励他们持续记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应声欲退。 “还有一事。”我叫住他,“查一下张三所在里正,过去三年报税是否如实。” 他一怔,随即会意:“属下这就去调赋册。” 我坐回文案之后,提笔欲批新报,忽觉袖中微沉。 系统界面再度闪现,一行小字浮出:“检测到区域性耕作结构调整,建议引入轮作制度,避免地力耗竭。” 我盯着那行字,良久,落笔在另一张纸上: “令农曹编《轮耕简则》,图文并茂,纳入下一册教材。春播夏收之后,须休田或种绿肥。违者不予补贴。” 笔尖划过竹简,发出沙沙轻响。 窗外更鼓敲过二更,案头堆积的文书仍未批完。 陈良去而复返,立于门侧,低声问:“先生可还要看今日驿站汇总?” 我点头。 他递上一册:“广汉新增识账农户三千二百人,巴郡有十一村开始自行编订互助账簿,用于合买耕牛。” 我翻看完毕,正欲开口,忽然停住。 “等等。”我说,“刚才你说,他们自己编了账簿?” “是。无固定格式,但条目清晰,分摊明细俱在。” 我沉默片刻,提笔在册末批道: “准其试行。半年后择优整理,若可行,纳入官方模板。” 陈良接过,转身欲走。 “慢。”我望着烛火,“明日召见农曹主事,我要亲自问一句——如今百姓会算账了,朝廷的账,还能糊弄多久?”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南方烟草试种成,外贸再添新货品 陈良推门进来时,手中捧着一卷竹简,脚步比往日急了些。 我正伏案翻看工曹送来的河道疏浚图,听见响动抬眼望去。他尚未开口,我已从其神色中读出几分喜意。 “南方农报到了。”他将竹简递上,“交州山地烟苗长势极佳,叶片肥厚油润,无病斑虫害。农匠依令轮作休田,土力未损。” 我接过展开细览,字迹工整,附有田亩分布与气候记录。三月前遣人南下试种,如今首季收获在即,总算未负预期。 “加工之事可备妥?”我问。 “图纸已按先生所授拆解,工匠在城西空院建坊,墙高三丈,四角设哨台,进出皆由军士查验。设备昨夜组装完毕,试机一次,运转平稳。” 我点头。此物非同寻常,若流落外邦或为豪强私控,后患无穷。必须官营专管,步步严查。 “召工坊主事来见我,三日内不得离城。另派十名文书入驻,每日记产、记耗、记出入,薄册直报丞相府。” 陈良应声欲退,我又道:“取些成品来,我要亲验品质。” 两日后,一小匣烟丝送至案前。打开时,香气微起,不浓不烈,入口应是绵长。我取指捻之,丝缕均匀,干燥无潮,确合标准。 “凉州那边可有动静?” “密使已抵敦煌关市,携样三斤,交予粟特商队首领。回信说,对方初疑为药草,燃而吸之,称‘胸中清朗,寒夜行路不倦’,愿以马匹交换。” 我将匣盖轻轻合上。“那就换。” 当夜,我在军政堂召户曹、工曹主官议事。 “烟草非粮,然可生利。今外邦已有意采购,若运作得当,岁入可观。但此事须严控——产地由农曹核定,收成统归国库,加工限于官坊,销售唯许对外,中原百姓不得贩售吸食。” 众人肃然听命。 我继续道:“定价以铜钱折算,一斤烟丝换西域战马一匹,或牛皮十张。交易只准在凉州、敦煌两关市进行,胡商验货付款后方可运出境外。” 户曹主官低声问:“若需求大增,产量能否跟上?” “首批十万斤足敷所需。南方尚有余地可扩,但三年内不许逾此数。先稳品质,再谈增量。” 散会后,我提笔拟令:自即日起,烟草事务列为军国要务,凡涉种植、运输、加工、交易者,一律持官凭通行,违者以通敌论处。 三个月过去,边境回报陆续送达。 凉州守将称,粟特、龟兹诸商纷至沓往来如织,订单累计达三十万斤,已交付十七万。所得战马编入骑兵营,皮革转付甲胄司制甲。 国库账目亦送来一份汇总:本季新增收入占总赋两成,且全为硬通之物,无虚额浮税。 陈良入府呈报时,面色少有轻松。“交州农户反馈,种烟之地多为荒坡瘠土,原难耕稻麦,如今每户年均增收七斗谷,更有余力供子弟读书。” 我翻看他带来的明细册,其中一村统计尤为清晰:二十户联耕,共辟烟田六十亩,扣除种子人工,净利折合米九百石,较往年翻了一倍。 “士族那边怎么说?” “果然有人上书,称‘此物非五谷,劳民伤财,且恐诱百姓怠耕’,请停种禁运。” 我冷笑一声。“他们怕的不是百姓怠耕,是怕百姓有了别路,不再任其盘剥。” 提笔批覆:“烟草所用皆非良田,反活废土;所获皆归农户,官仅抽成三成。若此谓‘伤农’,何以解释九十三万会算账之家皆愿改种高产作物?尔等所谓‘重本’,实则压民耳。” 又加一句:“今后此类奏章不必呈阅,径交监察台备案。” 次日清晨,我在府中召集户曹、学政官员。 “这笔钱不能入库就完。”我说,“我要建二十所郡级学堂,专收贫寒子弟,教识字、算账、农技。纸张、算盘、教材由国库直供,不准经手地方。” 众人记下。 我又道:“另设‘工匠奖学金’,凡民间匠人子弟考入工坊学徒者,每月发米两斗,三年期满授职。” 一名官员犹豫道:“如此开支巨大,是否暂缓?” “不小。”我盯着他,“但比起打一场仗死万人,这点钱算什么?与其事后抚恤孤寡,不如事先让人活得有盼头。” 会罢,我单独留下工曹主事。 “船的事怎么样了?” 他忙呈上一卷图纸。“按先生给的手册推演,新式商船宜用平底宽舱,吃水浅,载重大,适合珠江、湘江等内河航道。我们已绘出首份《结构图》,正待审定。” 我接过展开。线条清晰,标注详尽,船身中部设双层货仓,尾部预留舵位,甲板可拆卸以便装卸。 “加宽舱底,增设隔板,防浪翻倾覆。”我提笔批注,“优先用于南方运输,广州设造船工坊,调熟悉木料火工的匠人前往筹备。” 陈良执笔立于侧,一一记下调度安排。 “还要一件事。”我抬头,“航海手册里提到季风规律和星象辨位法,你组织专人抄录精要,编成《舟行指南》,将来发给每艘官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工曹主事领命退出。 夜深,烛火渐暗。我仍坐在文案之后,面前摊着那幅全国驿路舆图。红线从成都出发,穿巴蜀,越秦岭,过河西,直抵敦煌;另一支南下,经牂牁、郁林,止于交州。 指尖缓缓移向地图最南端——广州。 那里靠海,风急浪高,旧船难行远路。但现在不同了。有了稳定货源,有了新船设计,只要打通水道,便可把烟丝、蜀锦、铁器运出去,换回马匹、药材、铜锡。 不只是卖烟。 而是建立一条不受陆路封锁制约的通道。 陈良进来添了灯油,轻声道:“广州那边已派人去勘选工坊地址,预计半月内回文。” 我嗯了一声,目光未移。 “先生可是担心海路凶险?” “不。”我说,“我担心的是,朝廷习惯了闭门治国,忽然打开一条外路,有些人会坐不住。”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 “去吧。”我挥袖,“明日早朝前,把造船拨款的条陈准备好。” 他退出书房。 我独自坐着,手指仍在广州的位置上轻轻敲击。 屋外更鼓响起,二更天了。 案头堆着未批完的文书,最上面是一份来自交州的急报:新一批烟叶即将采收,请求增派两名懂轮作的农吏指导田间管理。 我提起朱笔,正要批复,忽觉袖中微热。 光幕无声浮现: “【经济作物调控】任务完成。奖励‘船舶改良图纸升级包’及‘近海航行安全规程’。” 我闭了闭眼,再睁时,已在新纸上写下命令: “令工曹立即启用新版图纸,强化龙骨结构,增加防水隔舱数量。所有参与建造者,须先背诵《安全规程》全文,方可上岗。”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海上商船下水航,丝绸外销至南洋 晨光初透,案头那道朱批尚未干涸。我将手中竹简递还陈良,声音不高:“广州工坊的船已造好,今日下水。” 他双手接过,低头应是,袖口沾了些墨迹也未察觉。昨夜驿马连更送来三封急报,皆言新船装配已毕,只待验船启航。此刻我不再耽搁,起身整了衣袍,“备马,去城外校场调兵令。” 陈良一怔:“先生亲往?” “非我去不可。”我说,“这一船出海,载的是蜀汉十年之谋。若在起航时出了差错,不必等敌军动手,民心先散。” 他不再多问,转身疾步出门传令。 半个时辰后,我已立于广州造船工坊岸边。潮气扑面,海风卷着咸腥掠过耳际。十艘新式商船并排停泊在坞道上,船身漆黑,甲板宽阔,龙骨加厚,舱壁设隔断,正是按系统所授图纸督造而成。工匠们列队候在两侧,工曹主事迎上前,脸色发紧,额角微汗。 “浮力测试时左舷下沉半寸。”他低声禀报,“已依《安全规程》重置压石,再试三次,皆稳。” 我点头,目光扫过船体。这船不同于旧式尖底帆舟,专为浅水急流与远海风浪兼修而建。平底利于内河转运,宽舱可容千石货物,尾舵灵活,配双桅高帆,顺风一日可行百里。 “防水隔舱可密闭?” “每一舱皆有闸门,沉没两舱不碍航行。” “领航之人可熟记《舟行指南》?” “三人轮值,日夜观星测向,潮汐风向皆有记录簿。” 我走上首船甲板,脚下木板坚实无响。舱内丝绸成捆,瓷器装箱,茶叶密封于陶瓮之中,皆贴官印封条。此行所运虽非军械,却比刀兵更紧要——这是蜀汉第一次将国货直送南洋,换来的不只是金银香料,更是打破封锁的活路。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良带人押来十名士卒,皆从水军精挑而出,懂操舟、识潮信、能应变。我逐一审视,最后停在领队面前。 “你可知此行最怕什么?” “风暴迷途,触礁损货。” “不。”我说,“最怕的是回来时,没人记得你们走过哪条航线。” 他愣住。 “每五日写一份航记,记风向、记星辰、记水色深浅、记岛屿方位。哪怕死一人,也要把记录带回。” 士卒肃然抱拳:“誓不负命!” 工曹主事这时快步登船,手中捧着一块铜牌。“已按先生吩咐,在船首嵌入‘蜀’字铭牌,另刻编号一至十,以便日后识别归属。” 我伸手抚过那块铜牌,冷而厚重。这不是商旅私船,是朝廷公器,是开路先锋。 “传令。”我转身下令,“即刻启坞,十船编队,缓行出港。首船领先三十丈,余者依次跟进,不得脱队。若遇风浪,鸣锣为号,改用桨舵协行。” 岸上鼓声响起,缆绳缓缓松解。船身随潮浮动,终于驶离坞架,浮于水面。众人屏息注视,只见十船平稳前行,无一倾斜。 突然有人惊呼:“左舷又现微倾!” 我未动,只盯着船体吃水线。片刻后,船自行调整平衡,原来是右舱压石受潮增重,经海水浸泡后逐渐均匀分布,反促成稳定。 “不是毛病。”我说,“是船在适应大海。” 人群松了口气。 我回头看向工曹主事:“从今日起,每月至少造两艘,三年内建成五十艘船队。广州设常驻船监,凡建造者,必先背诵《安全规程》全文,一字错罚一鞭,三遍不过者逐出工坊。” 他躬身领命。 我又对陈良道:“拟文报朝廷:海上商路已通,首航船队装载蜀锦三千匹、青瓷五百套、茶八百斤,目的地为南洋七岛。沿途设三处补给点,由驿站体系支撑。所有收益归国库专账,用于学堂与工坊扩建。” 陈良提笔记下。 我最后登上高台,望着船队渐行渐远,消失在珠江口外海的雾中。 三日后,成都丞相府接到广州快马急报:船队顺利进入南海主航道,中途遭遇季风突转,一度偏离路线,幸赖《舟行指南》所载“北极定纬法”,领航者以星位与日影角度推算位置,结合潮流向西修正航路,终回归正道。途中无损一船,无人落水。 我阅罢,当即召航讯司主官入府。 “自今往后,每月初一、十五,各州郡驿站须上报天气异动,尤其是沿海之地。风向、云势、海潮涨退,皆要详录。这些信息,全部送往广州,交造船工坊与航队参用。” 主官领命而去。 又过十日,南洋回信抵达。 使者带来一卷羊皮文书,上有赤色指印,译文如下:“南洋诸国共立盟约:蜀汉商船永许入境,免税三年;所售丝绸瓷器,皆奉为贵礼;愿以象牙、檀木、香料、珍珠交换,年年不断。若有阻拦者,诸国共讨之。” 我翻开附页,是一份贸易清单:首批交付的蜀锦被拆开展示时,光泽流转如水,当地贵族争相触摸,称“天丝织物”;一套青瓷茶具献予国王,其爱不释手,命人仿制未成,遂决定每年定制百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更有意思的是,他们提出希望派遣子弟来蜀学习织造与烧瓷技艺。 我提笔批道:“技艺不可轻传,但可设‘南洋匠学班’,每年收徒十人,教基础而不授核心配方。学费以香料支付。” 陈良在一旁轻声问:“真能成一条长久之路?” “不止是路。”我说,“是网。陆路由魏吴掐断,我们便织一张海上的网。今日卖丝绸,明日就能卖铁器、纸张、火药。只要船不停,这条网就越拉越广。” 他沉默片刻,忽道:“已有士族上书,说海外蛮夷不可信,恐借通商之名行窥探之实,建议暂停航程。” 我冷笑:“他们怕的不是蛮夷,是百姓富了,不再靠他们租田过活。当年禁烟令也是这般借口。” 提起朱笔,在奏章背面写道:“海上通商,利在国本。凡阻挠者,视同妨害军需。今后此类文书,不必呈阅,径送监察台备案查办。” 当夜,我在府中召集户曹与工曹官员。 “第一船回来了。”我说,“带回来的不只是货物清单,还有航线图。我要成立‘海贸营’,专管远洋事务。人员从水军与商旅中选拔,待遇高于边军,阵亡抚恤翻倍。” 有人迟疑:“如此重赏,恐引投机之徒混入。” “那就严审。”我盯着他,“宁可慢,不可滥。每一艘船都代表蜀汉颜面,每一个船员都要知责任重于性命。” 我又下令:“第二批船队一个月后出发,增加载量,加入茶叶专用密封舱。同时在广州设立‘海港司’,统管进出船只、货物查验、外使接待。凡参与海运者,发特制腰牌,三代免税。” 会议结束,众人退去。 我独坐文案之后,摊开南洋送来的地图副本。上面用红笔标出了七个通商港口,彼此相连,形成弧线。 指尖轻轻划过那条线。 这不是终点。这只是开始。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良进来,手中拿着一封新到的急件。 “交州农吏报,红薯试种成功,亩产较稻谷高三倍,且耐旱易活。” 我抬眼。 “西南山民缺粮久矣。”我说,“把种子和种植法印成小册,通过扫盲学堂发下去。每教会十人种红薯者,奖布一匹。” 他记下,欲退。 “等等。”我叫住他,“让工曹准备图纸——我们要造更大的船。能走远洋,能抗巨浪,能载千人。” 陈良顿住。 “先生是要……跨海远航?” 我看着地图最南端那片空白海域,缓缓道: “既然路已经打开,就不要只看眼前这几座岛。”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西南山区种红薯,百姓告别饥寒日 我放下手中地图,转头对陈良道:“红薯的事不能再拖。” 他正低头整理文书,闻言抬眼。昨夜广州船队远航的消息刚传回,他脸上尚有未散的振奋,听我此言,立刻收起情绪,静候吩咐。 “交州农吏报上来的种薯图样与生长记录,可已核过?” “三日前便已验讫。”陈良从案卷中抽出一册薄纸,“藤蔓匍地而生,叶心形带齿,块根埋于土下,喜暖畏霜。农曹比照蜀中作物,确无相似者,恐百姓难信。” 我点头:“正因不识,才要早教。” 当即命人召户曹与工曹主事入府。不到半刻,两人已在堂下候命。 “我要将红薯种植之法编成小册,图文并茂,字用扫盲学堂通用体,图要画得清楚——如何挖坑、如何插藤、如何覆土,一步不落。三日内印出五千本,随同种薯一道发往贵州、云南各山地。” 户曹官员迟疑:“山路艰险,文书送去也无人能读……” “所以不止送书。”我打断他,“每乡派一名农匠随行,与扫盲教员同行入山,现场栽种,当众示范。另设奖令:凡教会十人者,赏布一匹,由县库支取。” 工曹主事接口:“水泥路尚未通至黔中深处,运种薯恐有延误。” “那就分段转运。”我说,“种薯怕湿怕冻,用油布层层包裹,先以改良马车沿水泥路送至最近集镇,再由民夫背负入村。沿途驿站不得推诿,误期一日,主官记过。” 二人领命退下。 陈良低声问:“真能活?此前从未听说此物可充主粮。” “亩产三十石。”我将交州农吏呈上的实测数据递给他,“稻谷不过七八石,小麦更少。它耐旱、耐瘠,坡地沙土皆可种,正是西南山民所需。” 他默然片刻,提笔登记调度清单。 半月后,首批复合肥料与种薯启程南下。途中遇连雨三日,山道泥泞,两批种薯滞留中途。我即令快马传令:改道绕行,宁多走五十里,不可损一株薯苗。终在第四日送达黔中三寨。 然初时响应者寥寥。 有村老拄杖立于田头,高声嚷道:“五谷养人千年,何时轮到这红皮烂块?若种了不长,秋后拿什么交赋?” 更有妇人抱儿避于屋后,说梦见赤面神降罚,食此物者必腹痛夭折。 农匠无法,只得自垦半亩荒坡,选十户贫苦人家为伴,亲手翻土插藤。又立下军令状:“若今秋无收,官府补还口粮三石,保汝一家不饥。” 百姓围观,半信半疑。 两月过去,藤蔓蔓延如网,绿叶繁密,伏地成荫。相较旁边枯黄的小麦,竟高出三倍不止。有人伸手拨开泥土,见底下已结出拇指粗的嫩薯,惊得连呼“怪哉”。 消息渐传。 待到霜降前,首批红薯收获开掘。锄头入土,一串串紫红块根随之而出,沉甸甸压手。当场称重,半亩地产出竟达七百斤。 农匠当众架锅蒸煮。锅盖掀开时,甜香四溢,围观众人忍不住吞咽口水。老人尝了一口,烫得直呵气,却连连点头:“软糯,顶饿。” 孩童抢着吃第二块,嘴角沾着白浆也不顾。 当晚,村中燃起篝火,家家户户蒸薯为饭。有人掰开红薯,见内瓤金黄如蜜,笑称“土中藏金”。更有年轻汉子扛着整筐薯块敲锣巡村,喊道:“明年全种这个!” 然风波未平。 某夜,一户人家采食未熟嫩薯,连食两碗,半夜腹胀如鼓,呕吐不止。邻人闻讯,纷纷传言“红苕有毒”,数日之内,三村停种,已有藤苗被拔。 我接报,即刻派遣医官携药入山。 三日后,医官回报:非毒所致,乃嫩薯含生涩汁液,肠胃弱者难化,熟透则无碍。已拟《红薯食用正误录》,明示“须待霜降后掘取,务必煮熟去涩,可蒸可晒,亦可切片晾干储藏”。 我命人速将此文抄录百份,由扫盲教师逐村宣讲,并在每村设试吃台,每日午时当众烹制,邀老幼亲尝。 又有好事者问:“能酿酒否?” 农匠答:“能。” 当场以残薯发酵,半月后酿出清酒一坛,香气扑鼻。部落首领饮后大笑:“此味胜米糟!” 自此,“救命粮”之名传遍群山。 冬末,西南八郡上报:红薯推广已达三百二十七村,种植面积逾万亩。预计来年夏收后,可彻底缓解山地缺粮之患。 更有一件大事。 春初某日,驿使来报:云南部族首领率使团北上,携特大红薯一株,重逾十斤,欲献于成都。 我令沿途驿站妥善接待,每站供饭一餐、宿房一晚,准其携带铜鼓一面、牛角号两只,以彰其俗。 半月后,使团抵城外。 我亲率仪仗出迎。首领下车,双手捧薯,跪地奉上:“此乃神赐之粮,出自汉官所授之法。我等世代饥寒,今始饱暖。愿永属蜀汉,岁岁纳贡,永不背离。” 我扶其起身,当众宣布:“西南诸部免三年赋役,自治其俗,官府不得擅征丁口。另授铜印一枚,以为信物。” 众人感泣,齐声高呼归附。 当夜,我在书房批阅各地农报。烛火微晃,映着墙上舆图——西南一片,红线新添,蜿蜒深入群山。 陈良进来,低声禀道:“滇南十二寨联名上书,请求增设扫盲学堂三所,愿自出人力修舍。” 我提笔批道:“准。另拨算盘二十具、账本五百册,随同下一波种薯同行。” 他又问:“是否继续向岭南扩散红薯种植?” “不必急。”我说,“先稳住西南。等明年春耕,再向荆南、交广铺开。” 正说着,门外脚步轻响。 一名文书官捧着新到急件步入厅中,单膝跪地呈上:“汉中煤矿突发塌方,死伤十余人,工曹请示后续处置。” 我接过竹简,指尖触到边缘一处裂痕,木刺扎进指腹,渗出血珠。 陈良急忙取布来包。 我摆手,展开简文,目光落在“井深三十丈,支撑松动”八字上。 “召工曹主事明日卯时入府。”我说,“带上《矿井结构图》与通风设计稿。” 陈良应声退下。 我仍坐着,盯着那滴血慢慢晕开在简端,像一朵暗红的花。 窗外传来更鼓,二更三点。 我伸手取过另一卷空白册页,写下四个字:煤矿安全法。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煤矿推广安全法,矿工生命有保障 卯时未到,天光尚暗,我已起身。案上竹简摊开,昨夜写下的“煤矿安全法”四字墨迹未干,边缘晕染出一圈深痕。指尖触处,仍有昨日那道木刺划破的微痛,血已凝成一点褐斑,沾在简侧。 门外脚步稳而轻,是陈良来了。 他推门入内,手中捧着一叠新报文书,神情肃然。“工曹主事已在堂下候命,依令带了《矿井结构图》与通风设计稿。” “请他进来。” 片刻后,工曹主事低头步入,衣袖沾尘,显是连夜赶制图纸未曾归家。他将卷册置于案上,双手撑纸,缓缓展开一幅长图——汉中煤矿剖面示意,井道曲折深入地底,旁标注着“三十丈”三字,笔力沉重。 我直视他:“塌方之因,可是支撑不足?” 他喉头滚动一下,低声道:“旧法以石垒壁,木架稀疏,深井久采则顶压渐重。此次事故,正是因主巷上方岩层松动,而巡查未及察觉。” “所以不是天灾。”我声音不高,“是人祸。” 他垂首不语。 我抽出昨夜所拟法令,拍于案上。“今日起,凡开矿者,必先掘通风之巷;矿道每进十丈,立木柱三排,横纵交错,不得少一根。下井人数每日登记,出井须点名核对。此为《煤矿安全法》第一条。” 他抬眼,似有疑虑:“若每巷皆支,耗材甚巨,工期亦缓。” “人命比工期贵。”我打断,“三十丈深井,靠侥幸撑不过三年。我要的是制度,不是祭文。” 他沉默片刻,终是点头。 我又召陈良:“调扫盲学堂中识字工匠二十人,编为‘矿安督导队’,携图纸模型即刻出发,分赴汉中、并州。每人配快马两匹,沿途驿站供食宿,不得延误。” 陈良提笔记下。 我再取一纸,书就口诀:“一通二撑三查气,四记人头五报险。朗朗上口,便于背诵。印成小册,随队发放,务使矿工人人能诵。” 工曹主事犹豫道:“风箱需人力拉动,一人难持久。” “那就轮班。”我说,“一刻钟一换,宁可慢,不可死。另设巡查员,专司监督支护与通风,违令者当场记过,三次即逐出矿场。” 他不再多言,领命退下。 三日后,急报传来:汉中矿监拒不配合,称“祖法沿用百年,岂可轻改”,阻工匠入井施工。首批风箱运至山口,因路途颠簸,叶片变形,无法运转。 我提笔写下手令,封入红漆筒中。“送汉中矿署:三日内不配合者,免职查办。由副监暂代其职,立功者赏粮五石,官府亲授。” 又唤来系统仓库守吏,取出储备轴承两副。“换上这个,替换损坏部件,务必让风箱转起来。” 快马加鞭,令达当夜。 七日后,汉中回信:风箱修复,安装完毕。第三日清晨试启,鼓风入井,炭火置于深巷尽头,竟持续燃烧不熄,证明空气流通。矿监亲见此景,面色发白,跪地请罪。 我批文回传:“既知错,便从头学起。令其随督导队巡井七日,每日记录支护状况,亲自上报。” 自此,新规落地。 初时仍有老矿工不信,私下议论:“多挖一条巷子就能活命?我们祖辈就这么下来的。” 有人趁夜潜入旧巷采煤,不顾禁令深入未支护区域。幸被巡查队员发现,强行拖出。刚离巷口,身后轰然一声闷响,顶板坍塌,碎石填满通道。 那矿工瘫坐地上,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得知此事,立即下令:“将此险情绘成《矿难实录图册》,图文并茂,张贴各矿入口。组织矿工集体观看,由督导员讲解何为危险区。” 又设“安全标兵奖”:连续百日无险情的班组,赏酒一坛、肉十斤,由矿头当众分发,以示荣宠。 人心渐服。 一月后,汉中报:新法推行以来,井下作业有序,未现异常。并州亦奏:十二处矿点均已设立登记簿,木柱按图支护,通风巷贯通主井。 两月过去,各地文书陆续送达。我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翻阅矿务简报。陈良立于侧旁,随时备询。 “荆州矿区开始试行登记制。” “交州上报,已选派五名工匠接受培训。” “凉州请求增派两名督导员。” 我一一批复。 某日午后,陈良递来一封密报:一名矿工家属携酒肉入矿,感念“诸葛公赐饭,更赐活路”。众人围坐井口,分食祭天,焚香叩拜。 我放下简,未语。 又半月,第三个月末,总报汇总而至。 我亲手拆封,逐行细读。 汉中十二矿,零伤亡。 并州十一矿,零坍塌。 所有下井人员均完成登记,通风设备运行正常,炭火检测无窒息隐患。 我合上简册,轻轻颔首。 陈良站在一旁,眼中已有喜色。“三个月,无一人因矿难而亡。” 我起身,走到墙边舆图前。北方几处煤矿位置,已由红笔圈出,旁注“安全法施行中”。 “将《煤矿安全法》全文誊抄三份。”我说,“一份存档丞相府,一份送工曹备案,一份呈报主公。” 陈良应声欲退。 “等等。”我转身,“再拟一道令:自今岁起,全国矿场每月初一为‘安全巡检日’,由地方工吏带队入井查验,上报支护与通风情况。若有虚报,严惩不贷。” 他执笔记录完毕,退出书房。 我独坐案前,取过另一卷空白册页,铺展开来。 笔尖蘸墨,顿了一瞬。 随即落下第一行字:《动力器械推广纲要》。 尚未写完,门外脚步再起。 文书官入内,跪地呈上新简:“工曹急报,广州造船工坊请求增派精通木械之匠,拟改良货仓结构。” 我接过简,目光扫过内容,搁于案角。 抬眼望向窗外,北方天际隐约有烟尘升起,不知是哪座炉火正燃。 手边案上,《煤矿安全法》副本静静躺着,其下压着一张未启封的图纸,边角微露,线条精密,似有轮轴之形。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工坊研制蒸汽机,动力革命启新篇 卯时刚过,案前烛火微晃。我伸手将压在《煤矿安全法》副本下的图纸抽出,封皮未拆,边角已有折痕。昨夜批阅矿务简报时曾三次欲启,终未动手。此刻指尖摩挲纸面,只觉厚实异常,非寻常图卷所用。 陈良推门而入,脚步比往日更轻,似怕惊扰什么。他手中捧着一叠新报,却未立即呈上,只垂首立于案侧。 “广州工坊又来请匠?”我问,目光仍落在图纸上。 “是。另附言,愿以两艘新船换一名精通轮轴之师。” 我摇头。“船可再造,匠不可轻出。”说着,终于撕开封线,展开图纸。 线条纵横交错,部件标注细密,核心处绘有一炉、一缸、一轴,旁注“锅炉”“活塞”“曲柄连杆”。下方一行小字:“燃煤生汽,汽推活塞,动能不竭。” 陈良凑近看了一眼,眉头紧锁。“此物……真能自行运转?” “不止。”我提笔在空白处写下,“若成,可代水车风轮,昼夜不息。” 即刻命人召工曹主事,并传成都机械工坊与冶铁坊主匠,三日内赴丞相府议事。 次日辰时,三人齐至。工曹主事站在左侧,神情拘谨;右侧二人皆年逾花甲,衣袖沾满炭灰铁屑。那机械坊老匠双手交叠置于腹前,指节粗大扭曲,显是常年握凿持锤所致。 我不多言,将图纸铺于长案,手指点向锅炉部分:“此为蒸汽机。煤燃于炉,水沸成汽,汽入缸中,推活塞前行。活塞连杆,带动曲轴旋转,便可驱动磨盘、纺车、锻锤。” 满堂寂静。 良久,冶铁坊主匠开口:“气……如何能持续推动?莫说运转器械,便是吹熄灯烛,也只一瞬之力。” 我令侍从取来铜罐,内置小炉点燃。片刻后蒸汽自阀口喷出,直冲梁上横木,发出“嗤”声闷响。 “诸位可见?气受热膨胀,其力可观。关键不在气多,而在密闭导引,使力不散。”我顿了顿,“如同弓弦拉满,松手即发。我们所做的,是让这‘箭’不断射出,且射得有序。” 机械坊老匠俯身细看图纸,忽然道:“若活塞往返,如何转为圆周?单靠连杆,恐难持久。” 我点头,当即取笔在纸上勾画曲柄结构,演示往复变旋转之理。他又盯着看了许久,低声喃喃:“巧是巧……可材料能否承受?炉壁若漏,汽泄则无力;活塞若卡,反噬伤人。” “正因难,才需合力攻坚。”我说,“自今日起,设‘动力工坊’,专研此机。所需人力物料,皆由工曹调配,优先供给。” 三日后,工坊选址城西旧铸铁厂,清理场地,架设炉灶。我亲往督视,见工匠试制第一具锅炉,接口处以泥灰封合,试压时不过半盏茶工夫,蒸汽便从缝隙喷涌而出,伴随一声爆响,震落屋顶尘土。 匠人们退后数步,面露惧色。 当晚,我调阅失败记录:九次试制,七次漏汽,两次活塞卡死。最严重一次,铁缸炸裂,碎片飞出三丈,幸无人重伤。 陈良递来匠人私语录:“此器逆天工,恐招祸。”“祖法造器,皆依水火风力,何曾听说‘气能动轮’?” 我没有责罚,只下令:“凡试一次,无论成败,记下所用煤量、加热水时、汽压强弱、故障位置。每旬汇总,送我案前。” 同时召集两坊匠首,当众拆解残件。我发现锅炉接缝处铁质疏松,冷却不均,遂命冶铁坊改用细砂模铸造,确保壁厚一致。又取出系统储备的石棉纤维,令其嵌入接口夹层,增强密封。 至于活塞卡滞,我提出铜套衬轴之法——以铜制滑套包裹铁杆,减少摩擦。并亲自绘制改进版曲柄连杆图样,标明尺寸公差,要求每日打磨校验。 自此,工坊昼夜不休。匠人分三班轮替,炉火不灭。我每两日必至,查看进展,批注要点。有时蹲在炉边,亲手测量活塞间隙,或用油布擦拭零件检查毛刺。 一月过去,第十一次试机,汽压升至三分,活塞开始缓慢往复,但曲轴仅转半圈便戛然而止。有人发现连杆铆钉松动,当场更换。 两月后,第十四次试验,磨盘竟转动十余圈,随即因轴承过热停机。众人虽失望,却不再言“天工难违”。 第三个月初,新铸锅炉出炉,整体一体成型,外加双层钢箍加固。活塞杆经三次淬火,表面光洁如镜。铜套严丝合缝,注入润滑油后推拉顺畅无比。 试机前夜,冶铁坊急报:主锅炉冷却过急,壁现细微裂纹。 陈良连夜赶来,面色凝重。“若强行加压,恐炸炉。” 我沉吟片刻,下令:“裂纹处加装交叉钢箍,外缠石棉绳束紧。点火后缓升温,每半时辰增火一度,不得急于求成。” 又命陈良调来十名矿安督导队成员,持登记簿现场记录压力变化,随时准备撤离。 卯时三刻,炭火点燃。炉温渐升,水开始沸腾。一个时辰后,压力表指针缓缓抬升。 所有工匠立于安全线外,屏息凝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忽然,一声低沉的“嘶”响自锅炉传出。紧接着,活塞开始移动——先是迟疑,继而稳定,一下,又一下,规律往复。曲轴随之转动,带动皮带,牵动磨盘。 起初极慢,如同老人踱步。随着汽压继续攀升,速度加快,磨盘越转越疾,碾石轰鸣之声充斥整个工坊。 蒸汽嘶吼,铁轴飞旋,地面微微震动。 全场静默数息,忽有人高喊:“动了!真的动了!” 欢呼骤起。机械坊老匠扑跪于地,双手颤抖抚摸滚烫的底座,口中念道:“神工……真乃神工!” 我走近机器,伸手轻抚外壳,灼热逼人。磨盘已全速运转,碎石如雨落下,效率远超牛力拉动的旧式磨坊。 “从今往后,”我说,声音不高,却压下了喧嚣,“天下之力,不必再仰赖天时、水势、畜力。” 陈良立即执笔记下:“令:即日起,在各郡工坊推广蒸汽机制造,优先用于纺织、冶铁、矿山提升。每州设‘动力司’,统管技术传授与设备维护。” 工曹主事上前一步:“是否上报主公?” “暂不必。”我望着仍在轰鸣的机器,“等它不仅能磨粮,还能抽水、运货、拉船,再奏不迟。” 两名匠首当场表示愿收徒授艺,承诺半年内复制五台。我准其所请,并拨专项资金购置备用零件。 黄昏时分,人群散去,唯有炉火未熄。我仍立于机旁,观察运转稳定性。陈良送来饭食,放于角落案上,未曾催促。 我注意到曲轴连接处有轻微晃动,虽不影响当前运行,但长久必损。正欲召匠首商议加装固定支架,忽听“咔”一声轻响。 低头看去,一根传动销钉出现细裂,油渍从中渗出。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蒸汽抽水机入田,旱区庄稼获甘霖 油渍自传动销钉缝隙渗出,我未动声色,只将手指在图纸边缘轻轻一抹,沾了点灰便按在裂纹旁侧。陈良立于身后半步,呼吸微滞。 “拆。”我说。 匠首们即刻上前,卸下连杆,露出断裂根部。冶铁坊主匠蹲下身,指尖抚过断面,眉头拧紧:“火候不匀,钢骨里藏了气孔。” 我点头。“重炼轴材,用转炉分段控温,淬火时加盐水三度,不得急冷。” 他应声退去。我又转向机械坊老匠:“抽水机的事,不能再等。图纸已得,今夜就画改型图样。” 老匠一震,抬眼望来。“真要拿这铁兽去田里引水?” “正是。”我起身走到沙盘前,以杖划出河道与高地,“北方三郡旱情加剧,粟苗枯八成。若靠人力挑担、水车提灌,千顷地全废。唯有蒸汽机可昼夜不停,把河水送上高坡。” 他沉默片刻,忽而跪地叩首。“老朽愿领此任。” 我伸手扶起。“不必行礼,只争时辰。” 当夜,工坊灯火未熄。我坐于案前,调出系统所授《蒸汽抽水机图》,结合黄河支流落差与渠系走向,将原离心泵改为双缸活塞式提水泵。新设计以曲柄带动两组活塞交替吸排,适合低水位河床连续提水。图纸绘毕,交由老匠主持组装。 三日后,样机立于试场。锅炉燃起,蒸汽涌入缸体,活塞来回推拉,带动连杆牵动提水管。清水自模拟河床抽出,逐级升高三丈,落入上方蓄池。 成功。 我当即下令:“征调改良马车五辆,加装减震木架与滑轮组,七日内运往并州旱区。” 陈良清点人手,选二十名士卒协同护送。临行前,我亲自检查每一段接口,封垫皆嵌石棉纤维,螺栓紧固无松动。又备足备用轴件、煤块与润滑油罐,随车同行。 路途崎岖,行四百里,耗时七日。途中一次山道塌方,队伍绕行半日,幸设备未损。抵达当日,村寨百姓聚于坡上观望,无人近前。 有老者拄杖立于田埂,颤声道:“铁器喷汽,惊了龙王,恐招大祸。” 我不理会,只命士卒择河岸高地筑基台,铺设引水渠槽。机械坊老匠带人安装锅炉,接通水泵;冶铁坊主匠则率徒检查每一节管道焊缝。 入夜点火。炭燃起,水沸,蒸汽渐积。第一声“嗤”响划破寂静,活塞开始往复运动。 水流初如细线,缓缓流入干涸渠道。 村民远远站着,不敢靠近。第三日清晨,清泉终于漫过焦土田垄,渗入龟裂的泥土。一人蹲下,伸手蘸了水,搓了搓指间泥块,忽然放声大喊:“湿的!地吃进水了!” 人群骚动。 我守机三昼夜,不断调整汽压节奏,防水流过猛冲毁田埂。待主渠贯通,下令开启全部支闸。水向四方分流,灌入千亩枯田。 又三日,原本枯黄的粟苗竟抽出嫩穗,叶尖泛绿。田间微风拂过,焦土气息被湿润泥土味取代。 一名老农扑通跪倒,额头触地,口中念道:“卧龙先生降甘霖……我等不死矣!” 随即有人从家中取出画像,置于田头石台上,焚香叩拜。那画是民间所绘,粗陋不堪,却也依稀认得出纶巾长袍之形。 陈良低声禀报:“已有七村自发供奉,称您为‘活诸葛’。” 我未答,只盯着压力表。锅炉已连续运行六日,温度逼近上限。必须轮班添煤、定时冷却,否则必生隐患。 “设值守制。”我说,“每村选十名青壮,教他们开关阀门、加水添煤,记清每时辰耗煤量与出水量。” 陈良立即召集村民,当场示范操作流程。我亲授口诀:“火不可断,水不可空,压不可高,轴不可僵。”众人反复背诵,直至熟记。 第七日,第二台抽水机部件运抵。冶铁坊主匠带人就地开炉,准备复制样机。我令其采用一体铸钢锅炉,外加双层箍束,提升承压能力。 此时,北方三郡共十二处高旱田均已接入水渠。据报,受灌田亩达三千余顷,预计秋收可保六成收成。 消息传回成都,刘备遣使欲嘉奖。使者到时,正见我蹲在基台旁,手持铜尺测量活塞间隙。他欲开口,被陈良拦下。 “丞相未歇。”陈良低声道。 我抬头问使者:“主公还有何令?” “主公闻旱情解,甚慰。另问,此机可否用于漕运?” “暂不能。”我答,“当前仅够抽水,若改拉船,需更强动力与传动结构。尚需时日。” 使者记下,告退而去。 当夜风雨骤至。雷声滚过天际,雨点砸在工棚顶上噼啪作响。我起身披衣,提灯巡检。水泵仍在运转,但汽压略有波动。令人排查,发现进水管口被杂物堵塞,已影响吸力。 清理后,我立于渠边,看雨水混着河水一同涌入田中。远处村落灯火零星亮起,不再是往日那般死寂。 次日辰时,粟田中新绿成片。风吹过,麦浪微动,仿佛大地终于喘出一口气。 陈良送来最新记录:连续运行十日,总抽水量达百万斛,耗煤三百石,故障两次,均及时修复。民夫轮值有序,未有一人伤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报主公了。”他说。 我摇头。“再等三日。要看庄稼是否真正活稳。” 午后,几名孩童跑入田间,蹲在苗旁叽喳议论。忽有一人跳起,手中举着半颗发芽的粟粒:“长出来了!它还在长!” 笑声四起。 傍晚,冶铁坊主匠寻到我,脸色凝重。“轴材虽经重炼,但连日高负荷,仍有微裂风险。若在运行中断裂,可能伤人。” 我点头。“那就每台机配双轴轮换,旧轴每日查验,发现细纹立即更换。” 他又问:“推广之事,何时开始?” “就地建厂。”我说,“选此地为北方动力司首站,你留三人授艺,三个月内造出五台。” 他抱拳领命。 深夜,我独坐灯下,翻阅各村水情简报。忽听外面喧哗。出门查看,见数十名百姓提灯持香,列队而来。为首者捧一陶盆,内盛新汲井水,说是“甘霖源”,请我亲手接入主渠。 我接过水盆,倒入进水口。水流汇入管道,奔向远方田地。 人群中响起低语:“先生亲手注水,此渠必通万年。” 我未多言,只命人将此渠命名为“引生渠”。 三日后,粟穗普遍抽齐,绿意连成一片。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任务“旱区救农”已完成,奖励:轻型拖拉机图纸(权限未解锁),硝酸铵肥料配方(初级),经验值+500】 我闭目片刻,睁眼看向北方地平线。那里,蒸汽机仍在轰鸣,白雾升腾,缠绕在田埂之上。 陈良走来,递上一份急报:“成都来信,说南方试验田已备妥,等您回去主持新种试播。” 我接过简册,尚未拆封,忽觉脚下一震。回头望去,一台正在运行的抽水机发出异响,曲轴连接处火花一闪,固定螺栓崩飞而出,钉入身旁木柱,深入寸许。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杂交水稻试种丰,亩产突破新纪录 螺栓钉入木柱寸许,我盯着那截裸露的金属,指尖拂过震麻的掌心。陈良欲言,被我抬手止住。 “回成都。”我说,“南方稻熟了。” 车轮碾过蜀道碎石,七封民书在怀中未拆。马蹄声急,一路无话。入城时日头正高,我未归府,直驱城南试验田。 田埂之上,稻浪翻涌,金穗垂首,与旁侧稀疏矮秆的占城稻判若两界。农官已在等候,见我亲至,纷纷躬身。我点头示意,挽袖下田,脚踩泥垄,分五处划出标准亩区,命人立竿为记。 “十亩同收,分三批脱粒,每批独立称重,三方监秤。”我下令。 陈良取出竹册,逐条记录。割稻声起,镰刃过处,沉甸甸的谷穗成片倒伏。草袋装满,抬至晒场,牛力碾压脱粒,风簸去杂。第一袋过秤,五石九斗二升;第二袋六石一斗四升;第三袋六石零三升。十亩均值,六石零二升。 围观农官神色微变。 成都农事司主簿王承缓步上前,捻起一粒谷子,细看片刻:“此稻丰实,然仅一季一地,水土有异,恐难普种。” 我未答,只令陈良展榜于田头木架: 其一:本季杂交稻十亩,亩产六石零二升; 其二:同地去年占城稻,亩产二石九斗八升; 其三:邻田寻常稻,亩产一石一斗。 三组数字以墨笔大书,铁画银钩,不容置疑。 又命人抬出三堆谷物,分别标牌对应。百姓围拢,指指点点。一名来自荆州的老农蹲下身,抓起一把杂交稻谷,在掌心搓了几下,再嗅了嗅,忽然抬头:“这谷,壳薄,米长,煮饭必香。” 我立上田埂,声音不高,却传至全场:“一亩多产四石,十万户便是四十万石粮。四十万石,够十万饥民活过三冬。你们说,此稻可推不可推?” 老农李翁扑通跪地,额头触泥:“武侯!请发稻种!我愿举家试种,若绝收,自担罪责!” 其余农官面面相觑,继而陆续跪下,请令之声不绝。 我伸手扶起李翁:“不必跪。种田的人,最该挺腰站着。” 当即下令:首批稻种由南方试验田农官保管,七日内编册登记,分发十二郡试种队。每队配两名识字农夫,持《种植要略》下乡,教百姓育秧、插秧、控水、施肥之法。另设报产台账,每月上报收成,不得虚报。 归府时天色将暮。我洗净足上泥痕,正欲批阅文书,机械坊老匠拄杖而入,身后跟着冶铁坊主匠。 “丞相,”老匠开口,眉头紧锁,“稻能高产,我等欣喜。但丰年虫聚,若遇螟害,颗粒无收,岂非前功尽弃?” 我点头。“你考虑得是。” 话音未落,脑中忽响提示: 【“高产稻种推广”任务已满足前置条件,正式发布】 【任务内容:三年内完成杂交水稻在全国适宜区推广】 【奖励:农药制作基础法(植物提取)、病虫害识别手册(图文)】 眼前浮现一本图册,翻开第一页,便是螟虫幼虫形态,附注:“夜行潜叶,食心断穗,发现即除。”次页为稻瘟病斑图样,再后为飞虱群聚特征。每种病害皆配简易防治法,如“取除虫菊三斤,苦参二斤,捣汁兑水十桶,喷洒叶面”。 我立即命人拓印百份,加盖农事司印信,明日便发各州。 “从今日起,设‘农技巡防队’。”我对陈良道,“每郡派两人,持手册巡查田间。见虫不识者,罚;延误防治者,免。” 老匠听罢,眼中微亮:“若有药方,再配上喷洒器具……或可制住虫患。” 我望向冶铁坊主匠:“你能造出轻便药箱,带压杆喷雾的装置吗?” 他沉吟片刻:“铁罐加压不易,但若用木桶配活塞泵,人力推动,可行。” “那就做。”我说,“先制十台样机,随巡防队同行。” 当夜,灯下拟定《杂交稻推广十策》。第一条写毕,墨迹未干: “丰产非终点,保收才是根本。” 第二条:建立四级农报体系,村日察、乡周报、郡月汇、州季评。 第三条:设立稻种专仓,防火防潮防混杂,出入皆记档。 第四条:严禁强摊硬派,自愿试种,首年免税。 第五条:优粮优价,官府优先收购杂交稻,每石加半斗。 写至第六条,陈良进来禀报:“成都周边三县已有三百二十七户报名试种,愿签生死状。” 我提笔批红:“准。名单备案,每户赠秧苗两担,配农技一人。” 第七条:组建青年农训营,选十五岁以上少年,学识字、算账、辨虫、用药,结业授“农师帖”。 第八条:鼓励民间献稻,凡发现优良变异株者,赏米十石,记入农籍。 第九条:严禁豪强囤种抑价,违者查田削籍。 第十条:每年秋收后,举行“验谷大典”,公开测产,奖优惩劣。 搁笔时更鼓已响三声。我揉了揉眉心,唤陈良进来。 “明日召集工曹、农司、驿传三衙,共议推广细节。”我说,“我要让每一粒稻种,都落在实处。” 陈良应诺退下。我起身踱至窗边,夜风拂面,远处城楼灯火如星。 片刻后,脚步声再起。陈良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份刚到的急报。 “南方八县农情汇总。”他递上竹简。 我接过,解开丝绳,展开第一片: “桂阳报,早稻抽穗率九成三,叶色青绿,无病斑。” “零陵报,育秧田已清,待发种。” “苍梧报,雨水过多,低田积水,部分秧苗倒伏。” 目光扫至末尾,忽停。 “交州合浦县令急奏:海边沙田发现异虫,体细长,色灰白,群聚稻根,咬茎断苗,一夜毁田三亩。未知其名,暂称‘白脚虫’。” 我猛地站起,竹简边缘划过指腹,留下一道浅痕。 “取《病虫害识别手册》来。” 陈良疾步取来图册,翻至害虫篇。我逐页查看,指尖停在某一页。 图中虫形与描述完全吻合。 “这就是螟虫幼体。”我说,“不是新虫,是它。” 话音未落,院外马蹄骤响,尘土飞扬。一名驿卒滚鞍下马,高举火漆密信: “紧急军情——南方三郡, 大规模爆发稻田虫患!”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农药防治病虫害,杂交水稻保丰收 驿卒跪在堂下,火漆密信尚未拆封,肩甲上还沾着泥点。我伸手接过,丝绳一扯,竹简展开。 “南方三郡, 大规模爆发稻田虫患。” 陈良站在我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合浦、零陵、桂阳,皆报螟虫成群,一夜之间毁苗数顷。” 我盯着那几行字,指节轻轻敲了敲案角。昨日才确认“白脚虫”即螟幼,今日便已三地齐发,来得不是时候。杂交稻刚分种下去,秧苗未稳,若被啃断根基,一季收成就要泡汤。 “传农司主簿、工曹令史,一刻内到东堂议事。”我说,“再命冶铁坊主匠带喷雾器样机来府,不得延误。” 陈良领命而去。我起身走到墙边,掀开悬挂的《十二郡农情图》,朱笔在三地各圈一圈,墨迹未干。 半炷香后,众人陆续入厅。农司主簿面色发紧:“百姓已有传言,说神稻招灾,是逆天而行的报应。” “荒谬。”我打断他,“虫不识稻,只知绿叶。杂交稻叶嫩汁多,反倒更易招害。这不是天罚,是该防未防。” 转向工曹令史:“除虫菊与苦参可曾备齐?” “南中急运两批药材,昨夜抵城。第一批已入库,第二批因暴雨滞于道上。” 我点头:“命驿站调快马,绕山道接应,务必将药材全数带回。另拨十名士卒护送,不得有失。” 又对冶铁坊主匠道:“喷雾器可有进展?” 老匠上前一步:“木桶已改双活塞泵,一人可推杆施压,每桶兑水十斗,喷程达丈余。只是……密封处仍偶有渗漏。” “先用石棉条填缝,外裹油布扎紧。不必求久用,只要撑过这七日。”我说,“今夜就要出十台,明日随巡防队下县。” 厅中众人肃然领命。我提笔写下三道令: 其一,封锁三郡疫区,凡染虫秧苗不得外运,违者以毁粮论处; 其二,即刻配制首批农药,于城南试验田试点喷洒; 其三,抽调扫盲学堂青年二十人,组成宣讲队,持彩绘手册下乡辨虫。 令毕,我将竹令交予陈良:“八百里加急发各郡,明晨之前,必须传达到县。” 雨势渐歇,天光微亮时,我已立于试验田埂上。 药箱摆在田头,除虫菊与苦参堆在一旁。工匠当场演示:捣汁、滤渣、兑水,动作利落。我亲自接过喷杆,对准一片染虫稻株,推动压杆。 药雾散开,细密如春霖,覆满叶面。 “记住这个动作。”我对围观的农吏说,“早晚各一次,重点喷茎基与叶心。虫卵藏在此处,不可遗漏。” 有人低声问:“真能杀虫?” “明日自见分晓。”我说。 当夜,我在府中翻阅《病虫害识别手册》。蜡烛燃至半寸,陈良进来禀报:“零陵方向药草已到,分装六袋,无损。” 我合上图册:“明日辰时,召集十二郡派驻农官,在此听训。每人发一本彩绘手册,必须认全五种主害——螟虫、飞虱、叶蝉、稻瘟、纹枯。” “若有人不识?” “记过。再犯者,撤差。” 次日清晨,我再赴试验田。 田间静得出奇。蹲下身拨开稻叶,只见灰白幼虫蜷缩根部,大多已僵死,少数尚在蠕动,但行动迟缓。新叶边缘已有舒展迹象。 一名巡防队员捧来一块木板,上面用蜡模刻着三种害虫形态:长条灰身的是螟幼,圆头黑背的是飞虱,斑纹细足的是叶蝉。 “按您吩咐,已在各乡亭设公示板。”他说,“百姓可自行对照。” 我点头:“还不够。有些县令连图都看不懂,怎能指望他们治虫?” 当即命人取来空白竹片,让识字农夫将每种虫害特征写成口诀: “螟虫夜行钻心死,叶上无痕茎内空; 飞虱聚背吹即散,米粒小虫色褐红……” 一句四字,朗朗上口,便于传诵。 正说着,驿骑飞驰而来,滚鞍下马:“桂阳急报!农户误将飞虱当作螟虫,连喷三遍药,田中蚯蚓尽死,土硬如石!” 我眉头一沉:“滥用药物,伤地伤苗。传令下去,今后施药须经巡防队查验虫样,签字画押方可动手。错防者,追责。” 陈良速拟文书,加盖农司印信,立即通传。 午后,第一批宣讲队出发。每人背一口袋药粉样品,胸前挂一块虫样板,两人一组,奔赴各县。 我坐回案前,翻开各地回文。零陵报:“晨喷药水,午见虫尸,农户稍安。” 桂阳报:“设立虫样比对所,一日纠误七起。” 合浦报:“海边沙田改早晚喷雾,虫势减半。” 我提笔在地图上划去一个红圈。 暮色渐浓,冶铁坊主匠再次登门,身后跟着四名工匠,抬着十台新制喷雾器。木桶打磨光滑,活塞推拉顺畅,油布封口严密。 “都试过了?”我问。 “每台注水加压三次,无一漏水。” 我伸手拍了拍其中一台:“明日发往三郡,每县两台,配两名宣讲员。记住,药不是万能,识虫才是根本。” 老匠点头退下。 我取出另一卷空白竹简,开始起草《全国病虫防控章程》。 第一条:每年春播前,举行“识虫大考”,县令以下农吏皆须参加,不合格者停职学习。 第二条:建立虫情直报通道,村中有异状,须当日上报,延误者连坐。 第三条:严禁私自用药,所有农药由州府统配,凭单领取。 第四条:发现新虫害者,赏米十石,记入农籍。 写到第五条时,陈良进来:“成都周边三百二十七户试种者,今日全部完成首喷。巡查队回报,未见误操作。” 我搁笔:“很好。明日召集工曹、驿传、农司三衙,商议后续推广。铁路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应声欲退,又被我叫住。 “等等。”我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他,“这是除虫菊精末,遇湿发热。若夜里巡查,可撒在田边驱蛇虫。” 陈良接过,低头退出。 我重新看向案上堆积的农报,一一检视。十二郡中已有九郡回讯,虫势受控,稻苗返青。剩下的三地,最迟明日也该有消息。 窗外风起,吹熄了一支蜡烛。我伸手扶正灯盏,目光落在墙角那排喷雾器上。 木桶漆色未干,压杆静静横置,像一支待发的弩机。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首条铁路铺建成,蒸汽火车通两城 次日清晨,天光未透,我已立于城西铁路起点。 昨夜定下的事,今日便要见真章。陈良随行在侧,手中简册记着工曹报来的最后一道数据:轨道铺至德阳界碑前三百步,仅余一段弯道未合。冶铁坊主匠带着四名徒工守在接缝处,正俯身敲打铁皮包边的铜钉,指节沾满煤灰与铁屑。 我走近那段卡滞过的轨道,蹲下身,指尖抚过木枕与铁皮的衔接处。昨日空车试行时轮轴在此微微跳动,虽未脱轨,却震松了两枚固定栓。此刻重新校准后,接缝平滑如刀裁,再无高低错落。 “压力表可装妥?”我问。 老匠抬头,额上沁着细汗:“已在车头安好,红针指压稳定,锅炉预热两个时辰,随时可动。” 我起身,望向那台静卧铁轨尽头的庞然之物——蒸汽火车头。黑铁铸就的躯干泛着冷光,前部开有排烟口,白汽缓缓溢出,如沉睡猛兽将醒未醒。五节车厢依次连接,首节装粮四十石,余者载工匠与巡查吏员。 百姓已围在站台外,男女老幼挤作一团,有人踮脚张望,有人低声议论。一名老农拄杖喃喃:“这铁牛不吃草,靠火走路,怕是烧坏了命根子。”旁边少年却瞪大眼睛,不舍移开视线。 我登上站台高台,手按短剑柄,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此非神异,亦非妖术。煤入炉,水化汽,汽推活塞,轮转前行。其理与风箱鼓火、水车提水并无二致,只是力更大,行更远。”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半信半疑,有人仍往后退。 “点火。”我下令。 工匠应声钻入车头,扳动阀门。锅炉内火势陡升,蒸汽压力渐起,压力表红针缓缓右移。片刻后,一声低沉轰鸣自铁躯深处传来,车轮轻颤,继而缓缓滚动。 围观者惊呼四起,几个孩童吓得躲到大人身后。那声音不似雷,也不像兽吼,倒像是大地内部传来的震动,沉实而不可阻挡。 我跃上驾驶室,站于操纵杆旁。陈良紧随登车,立于门侧记录时刻。老匠则留在地面,目视轮轴与轨道咬合情形。 手柄前推三分,车轮碾过第一段铁轨,发出规律的“咔嗒”声。我紧盯前方弯道,手指微调方向杆。列车平稳通过,未见晃动。 “可行。”我对陈良说。 他点头,在简册上划下一笔。 行至中途,我在预设观礼台停驻。几名县令、农官与商贾依约登车,面色犹疑。一名德阳米商伸手摸了摸车厢壁,又缩回手,低声问:“真能一日来回?” “今日一试便知。”我说,“从成都至此,用时不到半个时辰。若无阻滞,往返不过三时。” 商人仍不信,掏出怀中沙漏欲计时。我未阻止,只令司炉加压,车速略提。铁轮与轨道摩擦之声渐密,车身微震,窗外景物开始后退。 当列车驶入德阳地界,最终停靠终点站台时,沙漏尚未流尽。 众人面面相觑。那商人盯着漏尽的细沙,咽了口唾沫,终是低头拱手:“先生所造,确非常人所能及。” 我未多言,只命卸下粮食称重。四十大袋尽数完好,总重分毫不差。 然而脑中系统忽响:【运输有效载荷未达标准,任务未完成】。 我眉心一紧,当即召来工曹令史,调阅车厢结构图。翻至底板剖面,发现原设计为双层厚木以防震损,实则过重占承,空耗运力。 “减去一半厚度。”我指着图纸,“横向加一道钢梁,两端嵌入车架,既保强度,又省重量。” 工匠领命而去。我随同前往临时工棚,监督改装。锯木声起,刨花纷飞,新板装上后,我亲自以测重仪查验空车自重,较先前轻了近八百斤。 午后二次运行,装载五十二石新粮登车。我再次执掌操纵杆,推动手柄到底。 车轮转动,速度渐增。这一次,车身更为轻捷,过弯时几乎无倾侧。沿途百姓闻声而出,扶老携幼立于田埂观望。有人起初跪拜,后见车上并无神只,只有我立于驾驶室前,青袍迎风,神情冷峻,便渐渐起身,转为凝望。 抵达德阳时,夕阳正斜照站台。 粮袋卸下,过秤登记。陈良捧册上前:“总重五十二石三斗,误差不足三升。” 我闭目片刻,心中默念:【系统,检测任务状态】。 【“铁路运输测试”任务已完成】 【奖励已解锁:《钢铁冶炼技术升级》《钢轨制作图纸》】 光幕浮现,两卷虚影缓缓展开,随即融入意识深处。我睁开眼,手中已多出一卷竹简模样的实体图录,封面上刻着“钢轨制法”四字,墨迹未干。 陈良察觉我神色有异,低问:“可是成了?” 我将竹简递予他:“拿去誊抄三份,一份存府,一份交工曹,一份送冶铁坊。明日召集主匠议事,此事不能再拖。” 他郑重接过,转身欲走,又被我叫住。 “不必回成都。”我说,“就地设‘铁路工务所’,你留此统筹后续修缮与调度。每日报一次轨道磨损、煤耗、运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良顿步,回头:“您不走?” 我走向那台刚停下不久的火车头,伸手触碰其滚烫的排气管。热浪扑面,却不灼人。 “第一条路通了,但还不是铁的。”我望着北方山道,“木轨易朽,承重有限,雨季更难维系。下一步,得换钢轨。” 老匠此时也走来,脸上尘灰未洗,眼中却有光:“先生若有新图,我等连夜可造。” 我从袖中取出那卷钢轨图纸,轻轻展开一角。上面绘有横截面与连接榫口,标注精细,材质要求明确——需用高碳钢,经两次回火。 “先做一节样轨。”我说,“长十步,埋于直道段。若能承住满载三趟,便可批量开工。” 老匠双手接过,如捧符诏。 暮色四合,站台灯火渐明。百姓仍未散尽,围在车厢旁指指点点。一个孩童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铁轮,又迅速缩回,随即咧嘴笑了。 陈良站回我身边,低声问:“第一批运什么?” 我望向远方,成都方向的天空已染成暗青。 “先把杂交稻种运过来。”我说,“德阳有仓,明日就发令,每县配二十石,凭农司印单领取。”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名驿卒疾奔而来,肩挂铜牌,显然是工曹急报。 他冲到站台,喘息未定便跪下:“禀……禀武侯!冶铁坊新炉试温,炭火已燃至极点,铁汁泛银光,似有异变——”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转炉炼钢效率高,钢轨替代木铁轨 驿卒跪在站台前,喘息未定,肩上铜牌沾着炉灰。他话未说完,我已抬手示意陈良备车。 “铁汁泛银光”,此非异变,而是碳火临界之兆。昨夜火车初行,木轨承重已至极限,若不速得钢轨,千里通途终是空谈。我翻身上马,袖中竹简贴腕而藏——那卷《钢铁冶炼技术升级》尚有余温,字字如刻,早已熟记于心。 马蹄踏过石道,直奔城西冶铁坊。途中风沙扑面,我不闭眼。脑中反复推演转炉结构:卧式炉身,三段供氧,强制气流脱碳。古法炼铁靠炭火久烧,然钢之精要不在火烈,而在控氧去杂。若能成,一日可出百钧高纯之钢;不成,则前功尽尽。 抵达坊门,热浪扑面。十余座高炉林立,黑烟滚滚,匠人赤膊挥锤,铁砧上火星四溅。主匠立于中央炉前,眉头紧锁,手中长竿探入炉口,取出一勺铁水,倾入陶盆。银光果然跃现,然光泽忽明忽暗,似含浊物。 我走近,接过长竿再探,轻搅炉心。火光映照之下,铁液流动滞涩,边缘微起泡裂。 “火势够了,但气不匀。”我说,“此铁近钢,却因碳析不均,易脆难延。再烧无益,反伤材质。” 主匠侧目:“先生之意,莫非要停炉?” “不止停炉。”我指向最大一座竖炉,“拆。” 他瞳孔微缩:“拆炉?这可是全坊主力!” “改造成卧式转炉。”我蹲下身,以竿为笔,在地上划出新炉图样,“炉体横置,底部开风口,接风箱强送空气。初段猛吹去硫磷,中段缓压降碳,末段封口保温缓冷。三步走完,钢成。” 四周一片死寂。几名老匠互视,眼中皆有惊疑。 主匠沉声:“从未闻‘吹气成钢’之理。若气太猛,炉炸人亡,谁担得起?” 我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博望坡火雷炸营,赤壁风火破军,哪一桩是旧籍所载?尔等只问可行不可行,不问我令行不行。” 话落,无人再言。 即刻调工。二十名壮匠合力拆解竖炉,砖石搬运,炉膛翻转。我亲督施工,校准倾斜角度,确保钢水可顺槽流入模具。风箱由双人摇杆改为四人联轴,增强气流稳定。又命陈良取来厚皮管,接于风口,防漏气失压。 入夜,炉体初成。我令先试小炉,用废铁熔化演练供氧节奏。第一次吹气过急,铁水喷溅,险些伤人;第二次供气不足,脱碳未成,凝块仍脆。至第三次,按系统所授“三段式”节律操作——初吹如暴雨,中调如细雨,末停如收云——流出钢水乌亮流动,冷却后敲击声清越悠长。 “成了。”主匠低语,伸手抚过断面,指尖无渣感。 我点头:“明日午时,正式浇铸首段钢轨。” 次日正午,阳光灼地。十步长轨模已埋入砂床,两端固定榫口按图纸凿刻。炉内钢水再度泛起青光,不再闪烁不定,而是如江河奔涌,澄澈均匀。 “开阀!”我下令。 风箱齐动,气流贯入炉底。炉火骤蓝,温度攀升。片刻后,闸门开启,钢水如黑金洪流,顺着导槽缓缓注入模具。全场鸦雀无声,唯闻气流嘶鸣与金属低吟。 十二个时辰过去,模壳冷却。工匠持锤轻敲外层砂壳,层层剥落。一段乌黑带青的长条显露出来——轨身高过掌背,截面规整,榫口严合,表面光滑无痕。 我俯身细察,指腹摩过轨道顶面,再沿侧面划到底部。无毛刺,无凹陷。取小锤轻叩,声音如钟振谷,余音不绝。 “取样断面。”我说。 匠人锯下一尺短段,打磨切口。烛光下,内部纹理致密如织,不见气孔夹渣。 主匠捧着断面,久久不语,忽跪地:“此非人间手艺,实乃天工。” 我扶他起身:“人力而已。接下来,是铺设。” 即刻传令陈良,召集工务所人手,赶赴成都至德阳铁路直道段。原木枕铁皮轨尽数拆除,按钢轨宽度重铺石砟,夯实地基。每隔五步埋设横向铁桩,以防位移。轨距校准至一丈二尺六寸,误差不过半指。 傍晚时分,首段钢轨稳稳嵌入路基。我立于轨道尽头,目视前方平直大道。 “准备列车。”我说。 火车头早已待命。司炉加煤点火,锅炉升压。我登上驾驶室,调整齿轮比,降低起步扭矩。压力反馈杆装妥,指尖可感轮轴咬合松紧。 “第一趟,空车通过。” 车轮启动,缓慢前行。铁轮压上钢轨瞬间,震动几不可察。咔嗒声变得低沉而连贯,如脉搏跳动。 平稳通过。 “第二趟,满载六十石粮。” 车厢连接,闸门关闭。一声鸣响,列车缓缓驶出。行至钢轨段,速度未减,车身无晃。终点称重,粮袋无损,分毫不差。 “第三趟,七十石。” 载重增加,所有人屏息。我握紧操纵杆,控制加压节奏。车头略沉,轮轴微陷,随即稳住。钢轨受力弯曲毫厘,旋即回弹。列车安然通行,制动精准停于标线。 全场爆发出欢呼。 主匠冲到轨旁,双手抱住钢轨,脸贴其上,似在倾听大地回响。 我走下驾驶室,从腰间取出随身佩刀,割下一段麻绳,绑住一小截钢样,收入袖中。 陈良快步走来:“下一步如何?” “量产。”我说,“你留此地,统管工务所,拟一份《铁路基建标准手册》。轨长、榫口、地基深度、桩距,全部定死。错一丝,斩不赦。” 他肃然领命。 我又转向主匠:“转炉不能只一座。我要你在三月之内,建起专坊,日夜出钢。每十日,向我报一次产量。” 主匠深深一揖:“先生若信得过,我愿率子弟同入此坊,终生守炉。” 我未答,只望向北方山道。那里将有一条铁龙穿岭而过,不止通德阳,更要贯南北。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落在钢轨上,反射出一道笔直的光痕,像一把出鞘的剑,横在大地之上。 一名工匠蹲下,用手掌贴住轨道,忽然抬头喊道:“还热!”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纺织印染出花布,百姓衣物添色彩 工匠蹲在钢轨旁,手掌贴住铁面,抬头喊道:“还热!” 我立于轨道尽头,未动。掌中铁样余温未散,阳光斜照其上,映出一道细长光痕。陈良快步走来,手中捧着工务所新报的三日进度册,欲言又止。 “转炉可铸铁轨,亦当织得锦绣。”我转身,将铁样收入袖中,“召成都织坊主匠三人,半日内到府议事。” 陈良一怔,随即低头记下。他知我向来不涉女红织事,然自杂交稻成、铁路贯通,百姓口中已传“武侯造铁牛,亦能变天时”。如今钢轨既稳,民生之需便成了眼下的要务。 半日后,三位老匠立于堂前,皆是蜀中织业宿手,白发束巾,手茧如鳞。我命人取出系统所授《纺织印染技术》竹简,摊于案上。 “此非草木染法,乃化液调色,可得红、蓝、绿、紫诸彩,且不易褪。” 老匠互视,一人皱眉:“敢问先生,此‘化液’出自何物?若非天地所生,恐伤人肌肤。” 我未答,只取一碗清水,倒入一小匙赤红粉末,搅匀后泛起微泡,略带刺鼻之气。我以指蘸液,涂于手背,静立片刻。 “看。”我伸出手,“无灼,无肿,无疹。火能煮食,亦能焚屋;药可活命,亦能夺魂。用之正,则利民;用之偏,则为祸。尔等只需依方配比,严控火候水量,便可成布。” 老匠低头细观,见我肤色如常,终肯上前接手竹简。 次日,我亲赴城南纺织工坊。坊内机杼声密如雨落,十余台织机并排而列,梭来梭往。中央设三口大缸,正是试染之所。红、蓝、绿三色染液已按方配好,唯有一缸泛起细泡,咕嘟作响。 “这……似有异动。”主匠退后半步。 我走近俯身,嗅其气味,并无毒烈, лишь稍带酸涩。这是正常反应。化学染料初溶时本会释放气体,待静置片刻即可稳定。 “加布。”我说。 一名学徒战战兢兢将一匹素白细麻浸入红缸。众人屏息。约半炷香后,捞出晾晒。布色鲜亮如朝霞映雪,远胜寻常茜草所染。 “成了?”有人低声问。 “再试水洗。”我命人取井水冲洗三次,又曝晒半日。傍晚收布查验,色泽依旧,仅略柔化,毫无掉色。 众匠眼神渐亮。 然第三日,问题显现。一批绿布上出现斑驳痕迹,似染液未匀所致。我取布细察,又查染缸位置——靠东墙者色深,近门处色浅。 “水质不同。”我说,“东侧用的是府河活水,含泥多;门口取自西井,清冽却含铁。铁遇染剂,生浊。” 当即下令:全坊改用西井水,但须先经石灰沉淀,去杂质后再加热调液。二次试染,绿如春山滴翠,红似石榴裂玉,蓝若晴空无云,均匀无瑕。 “回纹缠枝莲。”我画出花样,“宽幅十尺,织五匹;窄幅三尺,织二十匹。明日送市曹东市开售,定价为丝绸三成。” 陈良劝道:“若太便宜,恐遭豪户囤积。” “正要他们抢。”我说,“价低则速罄,民见可用,风潮自起。” 翌日午前,东市布摊前已围满人。五匹花布刚展,便被争购一空。一位老妇攥着粉色窄幅布,眼眶发红:“吾孙女明日及笄,原只备了粗褐,今日竟得彩衣……武侯真活菩萨也!” 消息飞传。不到两日,成都街头已有孩童穿彩衣奔跑,女子袖角翻飞各色花纹。市井议论纷纷:“铁牛能跑,彩布能卖,诸葛丞相莫不是天上下凡的巧匠星?” 然热潮背后,隐患浮现。 织坊昼夜不停,仍供不应求。染料库存告急,合成原料短缺。更有小坊主暗中窥探工艺,试图仿制,却因比例失调,染出黑斑烂布,反称“诸葛法害人”。 第三日黄昏,我坐于工坊监房,手中握一卷未批的申请文书——广汉郡守请派匠人来学印染术。 陈良立于旁侧,低声禀报:“十三家染坊中,七家愿并入官坊,六家观望。若不统管,恐乱象愈重。” 我提笔写下:“准设‘成都印染总坊’,统合十三坊,归工曹直辖。工艺由总坊下发,不得私改。匠人计件付粮,每匹布验合格后,给米二升。” 陈良记下,又问:“染料如何续?” “建专坊。”我道,“硫磺、硝石、木炭,皆可就地取材。有机原料由系统仓库调拨。令你督造染料作坊,限七日内投产,日出百匹。” 他领命而去。 七日后,新坊建成。三座大釜并列,蒸汽从铜管溢出,嗡鸣作响。第一批批量花布出炉,色泽一致,无一瑕疵。我命分送各州试销,每州仅许派三人来蜀受训,且须立契:不得外传技艺,违者断手逐出。 成效立现。荆南、汉中陆续来报,百姓争相换衣,旧褐渐退,街市生彩。连军中士卒也央求以功换布,为家中妻女购一尺花绸。 这一日清晨,我立于丞相府内堂,窗外织坊方向隐约传来机杼声,比往日更密。案上铺着新制靛蓝花布,烛光下泛着沉静光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良步入,递上一卷竹简:“系统昨夜浮现新文,名为《盐田建设规范》,另附‘制盐技术改良’图录。” 我接过,翻开首页。其中详述沿海滩涂选址、引潮沟渠布局、结晶池分级、收盐时节等要诀,甚至标注风向与日照角度对盐质影响。 “百姓穿衣已变,饮食亦当提升。”我轻抚竹简,“盐贵则民苦,劣盐伤身。此技若成,可减半盐价。” 陈良点头:“是否即刻选匠赴海?” 我未答,只将竹简置于花布之上。蓝布映白字,宛如江流穿原,脉络分明。 “唤户部、工部主事,明日辰时入府。”我提笔蘸墨,在申领印染术的文书上写下批语:“准许三州试办分坊,限六月内成产,逾期问责。” 笔尖顿住。 “沿海之地湿热难行,盐工多病。新法虽优,然若无专人督造,易流于形式。” 陈良肃立等候。 我抬头:“你亲自走一趟。” 他躬身:“何时动身?” “三日后。”我说,“带上图纸,选二十名干练匠人,先至永安港踏勘地形。沿途记水文、风势、土质。不可凭空建坊。” 陈良应诺,转身欲出。 “等等。”我抽出腰间短剑,递过去,“此物防身用。海边鱼龙混杂,豪强盐枭盘踞已久,未必愿放手。” 他双手接过,剑鞘微沉。 “我会小心。” 我点头,目光落回案上。花布一角被风吹起,轻轻拂过《盐田建设规范》的标题。 喜欢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请大家收藏:()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