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孤岛监狱后,我努力求生》 第1章 穿越孤岛 珊莎感觉自己很头晕,如同失重一般,睁不开眼。脑袋里面好像有个搅拌器,晃得头晕不已。 她,好像是出车祸了。失去意识前,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直冲她而来,如果有人看到车祸现场,那就一定能见证“飞人”的诞生。她直接被撞的失去了意识。等到意识慢慢回笼,思绪变得不那么混乱。珊莎不知道她还活着,还是已经到地狱。 她用力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入目不是一片白色,而是一片黑色。灰色的墙上,珊莎还看到了角落里的蜘蛛网,白色网状,在上方墙角形成了三角区,动物也能在地狱安家了? 珊莎懵了一下,这里不是医院,但是好像也不是地狱。因为此时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走到了床边,珊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独特的穿搭。 这是地狱的管理者喜欢cosplay西欧中世纪吗。对方穿着一袭到小腿的长裙,头上绑着丝带,衣服颜色偏向于灰黑色系。 “珊莎,你已经不烧了,赶紧起来干活”对方开口说的话却带着一股强烈不满的情绪。 “你已经休息了两天了,再高的温,也早没事儿了。”对方进来拿完东西,说完就离开了。 珊莎此时已经确信,她,穿越了。 珊莎费了很大的力气爬了起来,再次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被车碾过的痕迹,也没有受过什么伤。她也确定了一件事儿,原身是因为没挺过高烧而死的。如果不是她来了,可能都未必有人能发现。 珊莎推开门,亮光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眯眼。随后眼前看到的场景让她有些意外,这里是一个庄园,她所处在很小的一排房子里面。 珊莎迈开脚步,一个人逛着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庄园。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城堡。灰白色的城堡,偏压抑的配色,有些墙面已经开裂,但是整体来说是很有气势的。 珊莎知道自己目前是穿到了一座庄园里面,身份是一个女仆,这个女仆的名字和她重名。 “你在干什么,孩子”一个年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珊莎回头望去,是一个老婆婆,身着深棕色的布袋麻裙,身材偏胖,圆圆的脸庞让这位老婆婆看起来面容慈祥,感觉很好说话。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你高烧退了吗” “我”珊莎停顿了一下,随后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老婆婆“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前的老婆婆瞪大了双眼,“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老婆婆把珊莎拉着领回了珊莎醒来时候呆的地方。 “欸,你还记得什么,孩子告诉我” “我叫珊莎” “然后呢” 珊莎认真的摇了摇头。“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几个指头?”老婆婆伸出两根指头在珊莎眼前晃悠,似乎想知道珊莎脑子有没有问题。 “两个” 说着珊莎有些委屈,感觉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老婆婆见状连忙说“别怕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得和记不得都一样,没什么重要的,忘记就忘了吧。” “嗯嗯,谢谢您” “不用谢,叫我迪拉就行” 这里和她曾经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 中午她看见先前来过的女人,对方一推开门就朝珊莎的床位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仔细端详,一脸不相信的问“听说你脑子烧坏了?” “我是忘了不少之前的事情” “那就是说你没傻是吧” “…是的” “能干活就行,别的不重要。” 对方没有多说,只笑笑。 对方边说边拿出了一个苹果,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珊莎问了一句眼前的女人。 “我叫贝拉” 第二天,珊莎很早就起床和贝拉一起去干活儿。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海边洗衣服” 海边?珊莎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 “我们要怎么去海边?” “走过去”贝拉心不在焉地回复道 一直走到海边?!珊莎愣了一下。 庄园是临海的?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珊莎一路上无言,她注意到沿途上的空气中的水汽渐渐多了起来,伴随着闻到了一股湿润的水味儿。 直到海风吹过珊莎的发丝,吹乱了她原来的头发,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海风席卷这水汽,从海的那一边吹向岛上,来自四面八方的混合在一起,不仅输送着水汽,同时也带来了凛冽以及阴冷,这股独属于海洋深处的气息,让人感到凉意渗透骨髓。这个岛如同被海神遗忘的一滴泪,留在这里经年,独自野蛮生长。 珊莎喜欢大海,从前最喜欢在海边晒太阳,与朋友一起玩乐。但是此时在浩瀚无际的大海里,明明也是海边却只感受到了寒意。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偏了,海边连港口也没有,说明这里不是交通发达的地方,岛上没有海上的交通工具,这意味着只能等着外来人上岛。 这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也不是度假胜地,这是只进不出的地方,相当于孤岛监狱。 珊莎这会儿终于知道为什么庄园是破旧的,明明看起来是一座象征着权势和地位的庄园,但却透露着一股灰败的气息。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贝拉” “当然是犯事儿了呗,抢了点吃的,为了活下去,”贝拉的回答让珊莎更加确认心中的答案。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你从前不跟我说这个。” “不要想了,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不去了”贝拉加了一句。 “赶快洗衣服吧还聊什么呢”旁边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捣鼓道。 贝拉和珊莎两个人被说了之后,都安静地低头开始干活儿。珊莎需要从箱子里把需要洗的旧衣服装在黑桶里面,她俩二人负责“踩”衣服,等到踩到水不脏的时候,差不多的时候,二人开始“拧麻花”,初步把衣服的水手动去除一部分。 这个部分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却很困难。因为海水太冷了,这里的海水寒的刺骨,让珊莎的脚极其痛苦。 贝拉准备的透明的“塑料鞋”看起来很像雨鞋,但是材质远远没有雨鞋那么柔软,时间长了人的脚会很疼,加上并不暖和,这个活儿简直堪称是折磨。 珊莎自己第一次做,咬着牙把活儿干完了。 回去后,脚起泡了。原身之前是干这个的,脚还是会起泡,还是会不适应。 第二次干活儿,珊莎的脚感觉更难受了,但是她学会了适当偷懒,。 晚上的时候,珊莎注意到贝拉没来吃饭,就偷偷留了点晚饭给贝拉,把吃的带回了宿舍。 晚上快12点钟,宿舍的门才被推开。 这个宿舍只有两个人住,珊莎和贝拉。 所以此时回来的人一定是贝拉。 珊莎把凉了的吃的默默拿了出来,“你凑活着吃吧,这会儿太晚了,肯定凉了” 贝拉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珊看到之后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怎么了” “我去灯塔轮值了”贝拉似乎不想提这件事情,一句话带过了。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贝拉一把抓起来吃的,几口吞下去,就把灯熄了,上床休息,被子一遮,像是入睡了。 珊莎见贝拉这么瞌睡,也就上床休息了。 珊莎还在梦里吃黄焖鸡,刚吃到一半,就被人把被子拉开,睡眼朦胧地醒来,问道“嗯,怎么了,要去干活儿吗” “不是,今天是礼拜日,要去教堂做礼拜。我们都得早点去,不能在主人之后去”贝拉说道。 教堂是神职人员的住所。木板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尽管饱经风桑,却为教堂增添了无限典雅和迷人的气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低沉的钟声,有人在敲钟。敲一下,这座小岛的每个角落都将被钟声眷顾。 钟声,众神。可惜只有钟声记得他们,众神早已将这座小岛遗忘了。 人们踩着钟声陆续进入教堂,两边排列的红色凳子,从空荡变为座无虚席。阳光逐渐爬上了房梁,金色的光束也坐在了红色凳子上,来参加见证这场神圣的礼拜。 天亮了,礼拜即将开始。大家都在默契的小声交谈,等待着最后的人来。 珊莎自来到小岛上还没见过这里庄园的主人,所以她也在等待着。 一名穿着教父衣服的人缓步走出来,年纪很大,时间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地留下了印记,如同树皮一般褶皱的的皮肤,和蹒跚的步伐。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比较轻的小伙子,也穿着黑色的衣服。 “全体起立”老人沙哑的声音如同枯木一般,嘶嘶哑哑地说着。 所有人站了起来,珊莎这次看到了庄园的主人。 他身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打扮,脸如同木刻的雕像,没有表情。最让珊莎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眼角有着明显的皱纹,已经轻微下垂。但是那双眼睛如同一个黑洞,能将所有的光吸进去,但是仍然一片平静,没有波澜。明显的白色发丝可以大概猜出他的年纪。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珊莎看到那人的瞬间被惊艳到了,瞳孔一缩,那一瞬间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那人穿着白色的西装,金色的长发偏左半扎,白色的脸庞如同天使,脸上的每一部分都是上天的恩赐。高挺的鼻梁,如同山侧锋一般秀气的高度,一双绝美的丹凤眼,细长的眼睛,眼尾吊着梢,含着冷情,右眼下方还有一颗泪痣,让人心神荡漾。 他的脸是雪山的遗址,化了的一部分雪变作了湖中天水,两个湖就这么立在那里,清澈见底,风平浪静。是纯洁的,也是美好的,是造物主设计的完美作品,珊莎只觉得如果造物主的有宠儿,眼前这人就是了。 美到雌雄难辨,“那个白色西装的人是谁?”珊莎好奇的问道。 “庄园主的儿子,布兰登”贝拉回复。 他是个男的,珊莎感叹道,好漂亮的男人,一个留着长头发的漂亮男人。 礼拜没多久就结束了。 珊莎后来了解到,庄园主叫乔里,来到岛上和岛上一个女仆生下了现在的儿子,布兰登。而那名女仆后来就生病去世了。 第2章 岛上的生活 礼拜是唯一的休息时间,珊莎没有像其他的女仆一样拿着桶去海边抓鱼。而是拿着桶去了庄园里面的花园。 花园,本应该是充满花的世界,但是她没在这里看到花。 珊莎只看到了满地的藤蔓,有的爬上了墙壁,杂乱无章的野草肆意生长,长到了半人高的位置。 这座花园很旧,无人打理。看来乔里不是一个喜欢这些的人。也对,都被关到这里来了还能有什么爱好。 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珊莎离开了这座花园。 珊莎没放弃,最后在小岛的一个向阳的地方发现了一堆硬得像铁球一样的东西,黑紫黑紫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能不能种出来东西,但是有点像种子。 珊莎把找了这么久唯一找到的东西拿回了宿舍。 她用烂了的碗简易制作了一个勉强像样的花盆,抓起那几个球,埋在了盆里。 珊莎一直期待种子能在她的浇灌下生根。 “来了来了,那边来人了”珊莎听到人的喊声。 珊莎出来看到不少人都在往一个方向去。 海边有船来了。 那是一艘小型运货船,船上只有三个船员,其余的都是满箱的货物,各色各样的生活必需品,有食材,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珊莎站在远处望着那艘船,不停地有东西往下运。 转身看到贝拉也在不远处望着这艘船。 珊莎走到她身边,问道“没有人试着逃出去吗” 贝拉眯了眯眼,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冒。 “好好的住着呗,你出去未必会住到有这样的条件的监狱。” “所以有人试过是吗” “你知道阿方索吗” 珊莎听到阿方索,脑子里浮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是这里的秩序者”贝拉脸上的神色看不清。 “之前有一男一女受不了想跑,花钱买通了船夫。” “他们最后没有被抓回来吗”珊莎随口一问。 “没有” “只不过女的最后被在海边发现了,男的可能在大海深处”贝拉好像在说一件小事事儿一样的语气。 珊莎脸色变了,她看着贝拉想说什么,动了一下嘴,后又抿住嘴唇。 “这座岛上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我劝你不要想着去做。这道上也有很多人,多多少少都犯了点儿事儿,大家都一样。”贝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珊莎站在原地,很久没有说话。 太阳照常升起。 珊莎起来之后,一切照常,顺便看了一眼花盆,种子没有动静。她摸了摸土,很湿润,把花盆放在了靠窗户的位置,这样水仙种子可以正常享受日照。 珊莎以为今天也是很平静的一天,但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到来的人如同平静湖水扔下的一粒石子,打碎了她以为的平静。 在大家正聊的火热的时候,进行饭后闲聊的时候,珊莎此时正在和贝拉聊庄园主乔里这个人。 “听说乔里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但是被父亲所厌恶就扔到小岛上,这一座岛都是他的。”贝拉对珊莎说道。 突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很突兀的,一瞬间声音都消失了。 珊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头看去。 是阿方索,他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银灰色的面具,里面的衣服看不见,整个人被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的,那黑袍如同一种无形的压力,施加在看见的人身上。 鞋子边走边发出了声响,哒,哒,哒。 周围人的突然的沉默,以及罩在周围的低气压,和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死神降临一般,让珊莎感觉不适。 这个人让珊莎联想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锁罪犯用的铁链。那种冰冷、沉重的事物,可以把人完全困住,成为一种累赘,拖着人往下坠入深处。 阿方索是秩序维护者,在这座岛上,谁敢造谣生事,都会收到他的严厉惩罚。严重的人会从这里消失,如同消失了一样。 珊莎看着阿方索朝一个人走去,在一个红色衣服女仆桌前站定,那名女仆屏住呼吸,举着叉子的手微微发抖, “艾丽娅?”沙哑浑厚的声音,嘶嘶哑哑的,如同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 “下周灯塔你轮值” “好,好的”艾丽娅有点结巴地回复道,还猛点了点头。 随后阿方索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统一把头低了下去,无人敢直视阿方索。 珊莎也低着头,但是她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她,那种如同被猎食者盯上的刺激感瞬间爬上了她的后脑勺。 鞋跟触地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珊莎感受到离她越来越近了。 黑色停留在了她的身前,没有离开。 “珊莎” “好的”珊莎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复。 总算结束了,阿方索走之后,周围的人如同大赦,气氛恢复了正常。 珊莎边走边问“贝拉,轮值要干什么” 贝拉突然停下,看着珊莎,很认真地说道“你只需要照做就行,其他的什么也别说,也别问。” “好,我知道了”珊莎笑了笑,“不就是在灯塔多待一会儿嘛” 时间过得很快,珊莎看着花盆里的花,一天没动静,一个星期,也照样没动静。 但是她依然还是在养着,期待着能开花的那一天。 到珊莎轮值的这天,她按照要求早早地来到灯塔,天还没亮就等在灯塔下,和那个叫艾丽娅的女孩。 这个灯塔里面有什么,珊莎抬头看去。 这座灯塔屹立在一座断崖前,灯塔周围是一层很高的铁丝围栏,专门加固了两层。从远处看去那里是小岛的最高点,往前走就是惊涛骇浪的断崖。从大门进来后,一个老人出现,珊莎认出来眼前的老人是教堂那天的神职人员。 岛上是没人了吗,连神职人员都得兼职了,珊莎觉得这年头老人也不容易,好像也没有养老保险。 “不要走这个门,它经常锁着,出去后是断崖,这个断崖不是简单的断崖,只要掉下去了就不要想活下来”老人提示到。 艾丽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好像已经听腻了。 珊莎注意到这个灯塔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进来之后确是别有洞天,很充足的空间,看起来是用来住人的。 除了她们两个值班的人,还有别人谁在这里住? 太阳渐渐落下,一切都会揭晓。 深夜降临,黑夜爬上了天空,周围周围漆黑一片。珊莎二人用蜡烛点亮房间,此时房间昏黄,蜡烛的光照不到全部。 夜间的海是另一个模样,伴随着狂风和怒吼,撞的房屋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突然有开门的声音从大门传来,艾丽娅和珊莎刚从房间里出来,珊莎不知道要干什么,跟着艾丽娅到一楼大厅,来人是乔里,庄园主。 珊莎忍住好奇在楼厅低着头站着迎接来人。 乔里此时一眼都没看她俩,而是直接朝着二楼走去。 珊莎好奇心此时达到了顶峰,二楼有人住吗。 珊莎偷偷抬了一点头,之后迅速把头低了下来。 艾丽娅低声说道:“害,咱们还得等一会儿,这才刚开始。” 艾丽娅看着珊莎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对方是累了。于是也闭上了嘴。 珊莎此时低垂的头掩饰住了她的失态,但是起伏的呼吸可以看出来她此时心情的不平静。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庄园的少爷 二楼住的是布兰登,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他应该是少爷吧,为什么住在灯塔而不是庄园里面? 风越来越大了,呼啸着朝房子撞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回荡在一楼这个偌大的大厅里,显得很恐怖,只能听见风怒吼的声音。 艾丽娅感觉有点冷,凑着手,来回微微踱步以保持体温。 她看见对方一起来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顿时心里很佩服对方的耐力,一点也不冷吗,风呜呜的,感觉有一丝丝风渗透进入屋子里面,让温度变低了不少。 风的拍击节奏逐渐变快,呜呜的风声变得尖细了起来,因为风速变快,此时听起来像是在哭泣。 直到最后达到最快,这时候突然静了下来,风累了,要休息。风从一个疯狂的状态逐渐变为平和。 珊莎能听到传来的父子二人的吵闹声,看来父子关系不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二楼的门开了。 乔里穿着白色的衬衫出来了,没说一句话,摔下门直接离开了。 珊莎此时全身发冷,艾丽娅走哪她就走哪。等到门口要进去的时候,珊莎的脚怎么也迈不动。 进去后 ,发现布兰登坐在窗前,穿着白色的睡衣,很长的拖地的那种,面对着窗户,侧身对着门口。金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极其好看,像是在发光。 如果从身影看,这完全是个女人。 他眺望着远方,如同一个寻求归路的天使,但是只能在灯塔这个地方暂住。 珊莎竟然看到了布兰登的侧脸有一个红色的巴掌,不至于吧,如果要家庭教育,这少爷都这么大了还要动手吗? 珊莎不动声色地收拾,然后和艾丽娅直接离开。 艾丽娅离开前还感叹“真好看,像个美丽的洋娃娃。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不过庄园主父亲当父亲是真不错,每周这个时候都会来灯塔考验布兰登少爷的功课,布兰登少爷虽然没离开过岛,但是知识确实一点也没少学,贵族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样。更别说少爷这样温柔优秀的人,只会更完美吧” 珊莎看着年纪轻轻的女孩,此时开始幻想自己未来能不能找个好男人,找不到家世这么好的,对她好也行。 一路无言,珊莎听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一路念叨。 回到宿舍之后,贝拉还没睡。 贝拉见她回来,两人双目相对,一时间无言。 刚开始谁也没开口,还是珊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确实挺累的,站了一晚上,我也先休息了”缓解了气氛。 灯灭了。 珊莎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早上起来整个人状态都很糟糕。 她做梦梦到之前的事儿。她是一个普通人,但有着自己的职业,和兴趣爱好。生活幸福,她也没有干过坏事儿。她遵守交通规则,但是为什么会被车撞,然后还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折磨。 她的思绪很混乱,简直是一团糟。 但是又不知道该和谁诉说这些,珊莎郁闷不已,抬眼看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突然定住。 她看了好久,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花盆的种子,有变化,它跟之前不一样了!它竟然发芽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之前一直都没见过它有动静。 珊莎飞奔到花盆前,看着绿色的小芽芽,终于在她的精心养护下被感动,然后努力冒了个尖,心里的难受少了很多。 第3章 危险的白月光 珊莎其实知道这里岛上的环境不是很好,想生长几乎很难。但是在她的不断努力下,终于有了生机不是吗。 花的生长需要时间,珊莎知道。 海风很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等到暖流流过,这样海水可能就不会这么凉了。珊莎边洗衣服边想到。 一天的下午,珊莎遇见了迪拉夫人,就是她第一天来就遇见的那个很好的老妇人。 她正提着一大袋的食材,往厨房慢慢走去。 珊莎从后面接过大袋子,“我帮你” 迪拉夫人一回头看见来人是珊莎,“你这孩子哈哈,好,” “身子骨不如以前好了,我终究是变老了。”迪拉感叹道。 “人会变老是正常的” “我还想着我要出去见我可爱的孙子。” 珊莎看向老人,老人的脸上出现了幸福的表情,因为想到了什么人而很开心。 “还可以出去吗” “当然了,今年还剩6个月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已经来了20多年了,再大的罪也该赎完了”迪拉夫人陷入了回忆。 “您为什么会来这儿”珊莎问。 对方明显沉默了,珊莎觉得她问了不该问的,正当珊莎准备说点什么其他的引开话题的时候。 “为了保护我的孙女,我过失杀人。” 珊莎默默地听着,简单的几个字,她知道世上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下定论的。 迪拉夫人是后厨的一名帮厨,她做的最好吃的是玉米派,珊莎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个味道。 好几次珊莎厚着脸皮来找迪拉夫人蹭玉米派吃。 “你做的玉米派,酥软香甜,还可以拉丝了!我第一次见,真的是太好吃了。” 迪拉笑着说道“你呀,就知道吃,喜欢就多吃点” 珊莎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让她不禁想笑。 珊莎留了点玉米派,回宿舍给了贝拉,贝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谢谢你。” “没事儿,拿着吧”珊莎手一挥,“迪拉夫人做的哦” 珊莎望着就快开花的根茎,白嫩的花苞,还没开始绽放,只是才长出来花骨朵。珊莎一直很认真地在观察这盆植物,这是她来这个世界做成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看着花一点点成长,每日的浇灌,每日的松土,期待真正长成的那一天。 珊莎满足地看着着盆花,手支着脑袋,坐在窗边望着眼前这个小生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顺便看看天空,很蓝,海上此时一定天气状况也不错。珊莎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珊莎有一天,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那位天使少爷。一个人坐在那个相当于废弃的花园里面。一身白衣,坐在一个秋千上,闭着眼睛,在独自假寐。 风吹动了他的头发,花园里的藤蔓也晃了起来,野草也臣服于他的美丽。 他就像一个童话王子,陷落于荒野国度的可人儿。 正当珊莎移开视线准备离开的时候, “你好,可以帮我一下吗”一声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珊莎顿了一下,转身看向说话的人,对方已经醒来了,温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对方笑得如同高山雪莲般美好干净。 “我不小心把脚伤了,可以扶我回去吗?” 珊莎只觉得这个少爷很有教养,说话很温柔,对待谁都是这么温柔,即便她是一个罪徒,心生好感。望向对方的脚,不知道对方伤势如何,珊莎不敢随便动。 “我恐怕不太行,我一个女的可能扶不动您,我去叫人”话落便跑开了。 布兰登望着远去的少女,眼神逐渐变化,笑容也不复存在。 “呵…”一声飘散于空中。 珊莎叫了少爷的随从,对方听到后立马去花园找人。 珊莎以为这就结束了,日行一善,顺便助人为乐,就当积累福报了。 但是她没想到,事儿就这么找上了她。 今天是个好日子。珊莎专门和贝拉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贝拉很疑惑,不知道珊莎又遇见什么了。 “快来看,贝拉!”珊莎大叫道。 贝拉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来看,看见珊莎双手捧着那盆花,正高兴地笑着,站在阳光下,阳光打在她身上,如同神的眷顾,格外偏爱她,从发丝,到笑容,都是充满阳光的味道。 “我的水仙,开了” 珊莎看着白色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芯,如同花精灵的美丽裙子,穿在了她的水仙花上。 贝拉看着生动的花和鲜活的人,心底深处微微触动。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养花,真是太有情趣了。 贝拉发觉,自那次还高烧之后,珊莎变了。 懒惰、消极、不思进取是这里的常态,几乎这里的人都一样,麻木而又无所事事。 但是她觉得现在的珊莎并不是,她是有活力的,像个小太阳一样。 但是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是该为她可惜还是该高兴。 她想要看看,珊莎她会怎么做。 珊莎干活的过程中一直都因为这个嘴角没下来过。真是一次快乐的出工体验,珊莎感觉海水似乎没那么冷了。 等珊莎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宿舍门口还站着两个男人。和贝拉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不解。 “你好,又见面了”珊莎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布兰登少爷出现在她们宿舍。 “为了感谢你上次帮我叫人,我这次是来专门感谢你的。” 第二次看到他的笑容了,珊莎只觉得不愧是被称为白月光的人。 他像是这个罪恶的地方上,唯一一片净土,笑容温柔干净到让珊莎觉得不像真人。 周围的女仆聚拢了不少,都在看着他们这里,其实主要是看布兰登。 “进去说?方便吗” 珊莎无奈只能答应。 刚进门,就听到天使少爷开口“那是什么” 由于布兰登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他们几人,所以珊莎看不到对方的所指的。 “您是说什么?” “我说,窗台上的那个,是什么” “那是随便养的水仙花,刚开花。” “真漂亮”布兰登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这花长出来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布兰登进来后,一直看着那盆花。 剩下几人也不出声,就看着少爷。 布兰登看了好久,久到珊莎觉得布兰登可能是喜欢上她的水仙花,但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他的。 “这花是你养的吗” “是的” 又是一阵沉默。 珊莎看着她的水仙在阳光下闪耀,早晨的露水轻吻着花白色的裙摆,如同倾倒在贵族淑女全裙摆下的绅士,在向爱慕的可人儿行见面礼,欢迎水仙花的诞生。 布兰登也在看。 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花。 那么白,那么好看。 太完美了,他有些不敢直视,但是又舍不得挪开视线。 布兰登回过头看向珊莎,“你帮了我,想要什么?” 珊莎一呆,这是来感谢她了?但是说实话,在这个地方还真没啥想要的。 “谢谢少爷我只是帮忙叫了人,也没帮上什么。”珊莎坦坦荡荡地看向逆光站的人,眼神里没有一丝隐瞒。 又沉默了,珊莎感觉眼前的人像个人机,需要指令输入才能开口。布兰登逆着光,珊莎什么表情也看不到,猜不到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能等待着。 珊莎察觉到布兰登笑了,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怀的笑,但是珊莎只觉得有点瘆得慌。 她极力控制住表情,不让自己的想法展现在脸上。 “好,那我等着有的那一天”布兰登说完就离开了。 “你怎么会和布兰登牵扯上关系”贝拉的情绪不太对,神色很凝重地问道。 “我只是正好碰见他脚扭了。”珊莎不以为然地说道。 “布兰登,这个人要小心点”贝拉低声和她说道。 “怎么了”珊莎有些不解,听大家的风评这位少爷人挺不错的。 “反正你小心一些,之前有个女仆很痴迷于他,最后她自杀了,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啊?哈,我没那个想法,你想什么呢,放心吧”珊莎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很快地就抛之脑后了。 直到周围的人热议她想攀高枝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些不太对劲了。 传闻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了。 “你知道那个叫珊莎的女人吗” “就那个负责洗衣服的那人” “你知道她?” “我和她每天早上一起干活儿的” “诶,那个人对布兰登有想法” “什么!展开说说” …… 珊莎背靠着墙,手里抱着一个桶,脸上一脸懵,听着她们说着子虚乌有的事情,只觉得搞笑。 珊莎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如果别人想说,无论怎么样,她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回到宿舍,珊莎见贝拉面色复杂的来到她身边 “他们说你已经跟布兰登告白了” 珊莎停下手里的事情,满脸问号的抬起头,一脸懵逼地问道: “说我?谁看到了?”说罢自己都被逗笑了,第一次被人造黄谣的感受还蛮不一样的。 “那你呢,你做了吗?”珊莎看着贝拉的眼睛问道。 贝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要这么问,顺便怼了一句:“别把我和傻子相提并论。” “我是担心有布兰登主义者会找你麻烦,有些人可能真的脑子有问题,不过平时看不出来罢了。”贝拉提醒到。 “好,我会留心的”珊莎自己也很无语,还布兰登主义?主要是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吧。 她只能见招拆招。 第4章 伤害与反抗 这句话到第二天一只死老鼠被放到她的被窝里的时候就被踢出她的脑子里了,她只有一种想法,找到那个人,给她一拳。 珊莎看到的那一瞬间,几乎想要尖叫,但是她忍住了,她想到也许那人就在这附近准备看她的笑话。所以她立马冲出房门,看向周围,四处寻找可疑人物,想要锁定目标。 但是这会儿正是休息的时候,人来人往,她根本找不到对方。 那会有人看到吗,那个人又愿不愿意告诉她呢? 她劝自己冷静一些,这会儿想找到对方她找不到的。 珊莎折回宿舍,关上门,坐在床上把被套床单换下来,铺上了新的床单。 她不能乱,也不能表现出对方想要看到的情绪,只有这样对方才能施展下一步的想法,而她才有机会揪出那个人,那个人付出代价。 贝拉回来听到这件事情经过之后,也是吃了一惊。 “按道理那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忙,应该不会单独有时间来撬开咱们的屋子进来,如果是去之前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人不好找”贝拉添了一句。 “那就没事儿了,反正也找不到,还不如忘掉”珊莎说道。 珊莎表现如常,并没有不开心或者是情绪变化的表现,和贝拉一天相处,平安无事。 暗处的人看到了,只会更不爽,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儿,阴狠的眼神在暗处生根发芽,是珊莎看不到而已 过了几天,珊莎被拦在一个角落里,她知道终于来了,这群可怜的虫子,总算愿意爬出来见她了。 来者有三个女人,脸上都长着明显的雀斑,看起来很相似,这三个人是岛上的姐妹花儿。平时有什么事儿都是一起的,今天倒是一贯的团结,找上她了。 “是你们给我扔的死老鼠?”珊珊开口先问她们。 “呵,是又怎么样,你想怎么做?”其中一个身体较为健壮的黄衣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红衣服看到珊莎一副镇定的样子,感到非常不爽,这个认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女人,都被她们拦着了,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她以为今天能跑得了吗?女人往前一步,仗着人多,伸出手准备直接抓珊莎的头发。 珊莎后退一步躲过了女人的攻击,直接拍开对方的手,红衣女人的表情瞬间狰狞 “你敢打我?” 后面的黄衣女人和蓝衣女人一起冲了上来。 阿方索穿着那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边走边摇晃,冷白金属色一闪一闪,富有节奏感的走路声回荡在楼道中。他走过楼道,来到楼道尽头的房间前,停下。 手里的铁棍敲在了门上,“都醒醒。” 珊莎被巨大的声音直接吵醒,一动,就感觉嘴角疼得厉害,视线所及一片黑暗,如同瞎了一样。门突然被打开,刺目的光线致使一直在黑暗里的双眼没适应过来。珊莎连忙用手挡住眼睛,让眼睛慢慢适应。 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一片混沌,身上因为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而发麻发疼,骨头发僵,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珊莎一动身体,就感受到了巨痛,不禁一声倒吸气。 管他呢,反正对面那三个女人也没讨着好。珊莎1V3和对方来了个相互见面礼,无论哪方相互都挂了彩,珊莎受伤了,她们也没讨上好,最后被人告状,几人都被阿方索关进小黑屋了。 珊莎记得那三个人看到她反抗时候的表情,有不敢置信和愤怒,但是只是力气更大一些了而已,她挺得住。 最后几人被人举报聚乱斗殴,然后就被阿方索都关到小黑屋关了一晚上。 回到宿舍,珊莎拖着受伤的身体,还一脸傻笑地看着贝拉的时候,看到贝拉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珊莎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 贝拉把珊莎拉到床边,拿出了一个简陋的医药包,“就只有这个条件了,先赶快处理一下,不然会留疤的。” “嗯,好。” 珊莎笑着说“虽然被关进去了,但是我没输,不用担心。” “这场斗争有赢家吗”贝拉开口问道。 “总不能站着被欺负吧”珊莎反问道。“那不也是没办法了” “哼,你知道别人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价的”珊莎表示很好奇。 “疯女人” “哈哈哈哈,那我应该谢谢他们认可我的能力了” “你要小心,她们人多,你随时有可能会被伤到。” “好” “我会躲得远远的,别想我帮你哦”贝拉加了一句“你不要自作多情” 珊莎回答“那就好,我知道你不擅长这种事情,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 珊莎知道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她只是运气好,第一次,她们那群人没有准备。 珊莎表示很无奈,这群堪称狂热粉丝的人,不管她怎么解释,她们只是想收拾她。 根本没有办法避免。 珊莎叹了一口气,联想到这一切,她只觉得那个天使少爷,应该叫厄运少爷,绝对是克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珊莎没想到,那三个女人跟三条疯狗一样。 她们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如同专门蹲点一样,找她的麻烦,而且会找一些落单的时候。 其他的人也许有看到的,但是大多数事不关己,因为这种事情没有办法。 珊莎知道唯一能让她们住手的只有一个人,阿方索,这是唯一有可能的方式。她虽然是欠了少爷一个人情,如果要去找少爷,她们那群人只会更加疯狂报复她。 这真是,孤岛之上,一群疯子。 阿方索是一个性格偏僻的人,很少出来,一般出来就没什么好事儿,而且他何必掺和这种事情,他只需要在事态控制不住的时候实行惩罚的手段。珊莎本来燃起的希望,一想到那个如同“大巫”一般的人,没几下就熄灭了。 春天来了,温度回升,海洋的暖洋流如约而至,在每年这个时候参与春天的赴约,今年也没有失约。 也正是春天的到来叩响了万物复苏的声响,也为水仙花的盛放提供了温床 。 珊莎在这个换季的时刻感冒了,生了一场大病。 珊莎忘记了她在哪里,也忘记了她是谁,只是她太瞌睡了,鼻子难受得难以呼吸,她睡得太久了。 不能再睡了,珊莎对自己说到。 睁开眼,她还在原来的宿舍里,还在那个小岛上,该要面对的事情一件也少不了。 她克服身体的疼痛,坐起来,醒来后,什么也没干,她和贝拉要了一样东西。 贝拉回头向周围的其他人要了一样东西,金针,金属做的,较为坚固的。 贝拉费了点功夫才要来,那东西这时候不好要。但是珊莎生病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睁开眼要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这个,她没法拒绝,看着珊莎脸色苍白的模样,即便是费事,也要努力弄来。 但是她把珊莎要的东西拿来之后,只见对方准备拿火烤针 “你要干什么?”贝拉不解地问道。 “我要针灸,这是我家乡的一种治病的法子。” 她是一名针灸爱好者,专门和她姑姑学习的。没想到这次能用上,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没有药物的这个年代,光靠抗是扛不过去的,原主就是这么没的。 没有药物,没有医生可提供的有效建议。这座孤岛上就一个医师,还是兼职神职的那位老人,都没提出什么有用的治疗建议。 只对她说“你的体质太差了,得好好休息。” 珊莎睡了这么久,害怕了,她不怕被人欺负排挤,不怕有人造谣,不怕生活艰苦,但是她怕再一次失去生命。她必须要自救,不能让这场春寒打倒她。 她只是生病了,又不是不行了。 贝拉看着珊莎如同着了魔一样,用火淬炼金针,然后往身体里面扎去,她惊到了,直接抓住珊莎的手,不可思议地叫道:“你疯了”她觉得珊莎应该是病糊涂了,怎么开始伤害自己了 “不,你相信我,这是一种可以救我领的方法,我用过,很有效。” “你这是巫术,你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会把你当成巫女,你会遭殃的。轻则进笼子,重则原地火刑!”贝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音量。 “只有你知道,你不说谁会知道。贝拉,你信我这一次” 贝拉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忍心,“好吧”松开了阻止的双手。 贝拉看到珊莎似乎很有规律地扎着,只觉得有些恐怖。 过了两天,珊莎的身体好转多了。 贝拉这时候才相信,这种扎人的方式是有效的。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救人方式,通过伤害自己救命,她怀疑这就是巫术。 但事实证明,珊莎整个人变得好多了,那扎人的玩意儿,似乎是有用的。贝拉想到这几天珊莎发生的变化,她的心里已经在思考,珊莎近来变化这么大,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贝拉盯着珊莎看,从头看到脚,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珊莎注意到了这股奇怪的视线,她知道可能自己已经露馅了,首先性格的变化,可以用洗心革面,好好生活来解释,那这些从来都没有展示出来的本领,针灸,甚至是在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她如何解释? 但是就在刚刚,她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她等着贝拉的质问,然后回答对方的疑问。 贝拉收回了视线,心想,即便是真的巫女又怎么样,一个女巫,不做坏事,还让人欺负,这女巫也当得怪窝囊的。更何况,这地方,女巫还未必有人可怕。 贝拉转身离开,珊莎瞪大眼睛“诶,你不准备问我?”贝拉就这么转身走了,珊莎准备了的说辞无处说。 “你如果说的不是实话,我没必要听”贝拉站着看着珊莎,俯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再说了,这地方,人不比女巫可怕?” 珊莎迎着审视的目光笑了,哈哈大笑,“是啊,我要真是什么,那还轮得到我来这个监狱,哪里轮得到那群人欺负我,贝拉,你真是太机智了,我爱死你了。” 珊莎笑着就要上前抱住贝拉,贝拉一只指头按住珊莎的头,不让她上来熊抱,“你还没好,别传染我。” 第5章 野餐 太阳照常升起。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一度的春炊开始了,这一天,所有人都不需要劳作,而是出去参加野餐。这是庄园的传统,每到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森林里的蘑菇会冒头,溪水解冻,干净的溪水可以直接饮用。人们会组队出去野餐,一年只有这一次机会,大家都很开心。 “感谢庄园主,感谢上帝,感谢想出野餐这个主意的人,真是太明智了。” “这次咱们比赛摘蘑菇,今年我一定要比你多” “......” 珊莎看着眼前热闹的的景象,她来到这里应有一段时间了,经历了寒冷的冬天,终于挺过了那个苦寒之地,迎来了春天。 她也慢慢接受这一切,开始适应。虽然总有些让人厌恶讨厌的人,但是日子嘛,总归是不错的。 春天虽然来了,但是还带着一丝丝寒意。春寒还没走。 “珊莎,你快点,大家都走了” “好的,我在找我的篮子,你先走吧,我很快就跟上。” “奇怪,我的篮子应该就放在这里的”珊莎找了好久,才找到篮子,今日是要自己动手,找野味吃的。她看着角落里面的银针,改装过的,新版的银针。视线一定,以防万一,拿上吧,她心里想到。 珊莎小跑着想要赶上队伍,提着小筐篓,一步一个脚印。忽然前面有一个声音响起,珊莎被吓了一跳。 “谁在那?”珊莎问道。这什么情况,这条路是必经的路,前面不远就是队伍,她乱跑说不准会迷路。 珊莎大声又问了一遍,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探出来,一把抓住了树干,苍白的手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青筋突起,珊莎瞪大眼睛,刚准备尖叫。 “闭嘴,吵死了。”熟悉的面容出现,珊莎双手捂住嘴,止住了尖叫。 阿方索还是带着面具,银色的面具,泛着光亮,冷酷而又无情的银色。此时他却跪坐在草丛中,身体大半被杂草所掩盖。 此时的阿方索,珊莎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抓住木干,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体也有些颤抖,甚至无法站起来。 珊莎不知道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只能等在那里等着对方发话。 “滚” “好的大人。” 珊莎迅速开溜,突然想到了什么,贝拉和她说过,阿方索曾经犯过事儿,被打瘸了右腿,后来找人救治,迟了些,导致腿每到特殊的时间会异常疼痛。他平时完全看不出来是腿受过伤的人,今日珊莎才想起来。 想到这里,珊莎没走几步,慢了下来。 阿方索的腿如同被万虫食咬,他感受着这种疼痛带来的情绪,是黑色的,也有红色的。 他拽着粗大的树干,从草里面爬了起来,支着身体,后背靠在树干上,疼到站不住,只能坐着。 他低声喘气,用力地把自己的头撞向树干,渴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就感受不到疼痛。 忽然,光线一暗,阿方索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走掉的人又回来了,他眼神一沉,但面色不显。 珊莎被对方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吓得,咽了口口水。 但是还是壮着胆子,手里握着银针靠近阿方索。 阿方索模糊中捕捉到了银色的光一闪而过,他太熟悉了,能散发出银色的光芒的东西,世界上就那几种。 他笑了,笑的很难听。真是好笑,随便一个人也敢,胆子倒是不小。 他感受到一阵阵的刺痛从腿上上传来,右手摸索到腰后,硬硬的一把匕首藏在腰后。 “阿方索大人,我有个法子可以止疼” 阿方索的手没停下来,慢慢地从腰后掏匕首。腿疼到大脑已经麻痹了,速度慢到他才拔出匕首。 面对沉默,珊莎心中很不安。 “你,过来” 听到对方让她近身,她只能放开胆子一试,机不可失,珊莎动作很快,立刻开始施针。 阿方索没有感觉,他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中,他的眼前一片黑色,红色,女人已经靠近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对着他的腿不知道在干什么。 抬起的匕首就要落下,显白的脖颈近在眼前,和黑色的红色的幻影融合到一起。 但是抬起的匕首没有落下,黑色的,红色的雾散去,阿方索发现他的腿竟然在慢慢减轻疼痛。 匕首落下,脖颈没有见血,没有人受伤。 珊莎在扎针的时候,竭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她想要把握住。 即便此时她感觉到,死神在举着镰刀,刀光发出银色的光,在阳光下反射她的样子,锋利的刀尖,已经对准了她的脖颈,她的手没有慌乱,越扎越顺。 等到最后一跟针取下,她知道,死神放过她了。 她感觉上辈子没遇见过的事情,这岛上呆了一阵子,她全遇见了,真是疯狂且大胆。 扎完针,珊莎收起针,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阿方索盯着她,不说话,他感受不到疼痛,她下的毒?不会,他盯着她把银色的针扎进去之后,就不疼了。 所以是针,不是毒。 珊莎听到笑声,像是恶魔的低语环绕,很难听,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方索站起来,蹬了蹬腿。 “珊莎?” 阴冷的视线落在珊莎身上,珊莎低着头。 “你拿的是什么?” “是银针” “怎么做的?” “这个”珊莎露出了犯难的神色,她要如何解释,这个东西即便告诉他,他也不会? 阿方索没得到答案,也不继续问,活动活动了腿脚,珊莎推测应该是感觉良好。他直接越过她,往森林深处走去。 珊莎愣了一下,连忙跟上,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后边。 走了一段路,珊莎听到前面有人的声音传来,她专门等了一会儿。 贝拉四处张望,珊莎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突然背后有人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珊莎!”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找篮子耽搁了一会儿,所以迟了一会儿。” ...... 野餐如同解放日一般,每个人都如同放飞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交谈着,叫嚷着,嬉闹着。 珊莎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蘑菇,而且都很漂亮,“这完全是大自然的产物,漂亮极了,吃起来一定不错。” 珊莎兴致阑珊的摘了半筐子,一边哼着小曲,“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一边乐呵着把摘下来的捧在手心,评估一嘴,红绿相间,此品为上,那个红色的,纯色的就为中。 品鉴完之后,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头也不回,直接往背后背着的筐子里一丢,一个弧线,完美进篮。 珊莎看着有些人的篮子里面灰黑灰黑的,指着她的半篮子嘟嘟囔囔,像群鹦鹉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没理会,继续她的伟大工程。 摘了一会儿,珊莎没看见贝拉,四顾环视了一圈,还是没看见。 忽然,一只漂亮的花蝴蝶,就这么闯入珊莎的视线中。 就这一眼,珊莎不行了,完全被吸引住,蝴蝶往哪飞,她就往哪走。 蝴蝶飞到了一片小池塘地,珊莎跟着进去,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珊莎的眼前,是贝拉。 贝拉坐在石头上,一个画布展现在她眼前,上面是一个蓝白色的池塘,颜色极其美妙,颜色的叠加,让珊莎以为她画的是天堂。 但是池塘的周围是一片灰土色,唯一的生机仅仅在池塘中。 “好漂亮啊”贝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画布。 “别,是我,珊莎” “你吓死我了”贝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手放下来,整个人放松了。 “姐妹儿,你画的这么好看,你太厉害了。” 贝拉的脸有点红,被发现之后只能停下了笔,把画画的工具藏了起来,用一个白色的袋子裹了起来,埋在了石头底下。 珊莎不干了,追着贝拉要一幅画,“给我一幅画呗,好贝拉,好好贝拉......” 贝拉一转身,想转移话题,突然看见珊莎的半匡的蘑菇,脸色古怪,问,你摘这些干什么? 珊莎不以为然的说“吃啊” 贝拉抓住篮子,珊莎被迫转身,但回头疑惑地看着珊莎“怎么了”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蘑菇被扔到了地上,珊莎眼睁着看着这些她辛辛苦苦地摘了的被挑了出来。 “诶,那是我辛辛苦苦摘的,干嘛” “你辛辛苦苦地摘了一堆有毒的,准备吃吗” “我看你是想要我给你画幅遗像。” 珊莎噎住了,“有毒蘑菇还为什么要我们来野餐” “谁让你摘毒蘑菇的?”贝拉毫不留情的回怼。 “哦”珊莎像只耳朵瘪了的皮球,贝拉上手摸了摸珊莎的头,真是服了她了。 “跟着我吧,我告诉你哪个没毒。” “好的!”珊莎一转身,背上小篮子,乐呵地跟着贝拉。 “那你是同意给我画画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 “你记错了,我可没说” “嗯嗯,你刚刚明明说了” ...... 珊莎看着贝拉爬到小山上面去采小酸果子,笑着抬头说道“你小心点,我在底下等你”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猛地回头,看到来的人,笑容消失。 一声口哨声回荡在森林里,贝拉听到集合的哨声,知道晚宴开始了,连忙从小山上下来,准备和珊莎汇合一起回去。 她跳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珊莎?你还在吗?” 无人回应。 刚开始贝拉还以为珊莎听到声音提前回去了,连忙赶往汇合地。 此时已经起了篝火,一团团的围成一个个的小火堆,大家都已经准备开烤了。 贝拉绕了几个火堆,都没看到珊莎的影子,她心头一沉。 四下寻找起来,那三个人也不在,贝拉瞬间反应过来了。 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千万别。心中忐忑不安,但是不知道该跟谁去说。 今日来的除了庄园主子,就是她们这些女犯人,男犯都在庄园里面。 如果出了事,根本无人理会。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阿方索,但是他不会管谁死了,他只会在意谁违反秩序了。 在他看来,只要安安静静,就不算事儿。 所以他更不可能帮忙。 第6章 营救与希望 “真是搞笑,自己是什么也不照照镜子,也就是少爷人好,她还自以为是上了。” “是啊,少爷那是多好的人儿阿,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就被挟恩” “就是就是” 贝拉听到这些话,知道八成是她们这些人做的。 三姐妹边走边说笑,一个人出来挡在了她们面前“珊莎人呢?” “她你问我们干什么”三姐妹相视了一眼,说道。 “就是,她自己跟个傻子似的,白天还摘了一堆毒蘑菇,人就傻的不行,谁知道她是不是不小心迷路了。” “你想找她,自己去找啊,问我们干什么” 贝拉气得说道“除了你们还有谁,今天下午她和我一起的,没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她根本不可能自己走丢!” 贝拉见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上去一把抓住三人的衣服,大声叫唤起来,与三人大庭广众地撕扯起来。一堆人在看旁边四人的热闹。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乔里,“让她们出来,还不老实。” 阿方索听到主人的话,很识相地拿起了手边的鞭子,朝着人群那里走去,去解决麻烦。 马车上坐着的美丽少年,斯文地吃着嘴里的肉,刚出炉的,热乎地还在热腾腾地冒气,仿佛无人一般,孤芳自赏美食。 不知道几里之外,珊莎好像闻到了烧烤的香气,她好饿啊。那三个布兰登主义者真是疯了,她看见的时候,三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来就是一个捂嘴眼,绑手,扛人,三个人到时手脚利落,各自分工。 珊莎只觉得天一黑,一白,然后她就来到了这个坑里。 没错,这群疯女人竟然把她扔进了从前用来当做陷阱的地方。 这洞不见天日,还挺深的,她手上的绳子,是她挣扎了好久,才利用墙壁上的尖锐石头弄断。 但是这个地方太深了,又深又窄,根本没办法一个人上去。 珊莎一个人呼救,后来决定保存体力,只能寄希望于贝拉。希望她发现她不在了,应该会叫来人的吧。 但是谁又会来呢。 珊莎等啊等,天越来越黑了,她想,不会吧,刚来这个世界,竟然就要死了吗。 她不会饿死在这里吧,或者是被这森林里的野兽盯上? 想着想着珊莎就睡着了,她体力在不断流失,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一片。 脑子混成一片的时候,珊莎觉得自己竟然都出幻觉了,看到了火光。 太阳没有照常升起,但是珊莎醒来了。 她是饿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找好吃的。 贝拉被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点亮了油灯,两个人提灯相对,两眼双对,珊莎露出了个笑容,“我饿了” 贝拉看着眼前刚从劫难中获救的人,无言,转身去找了吃的,递给珊莎。 珊莎实在是饿着了,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珊莎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喂饱了,心情舒服多了。 她长呼一口气,“我是没想到还能活下来,既然能活下来,那就是我命不该绝,谢谢你啦,我的好贝拉”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你?” “我也就和你关系好一点,其他人都不怎么样啊,只有你能发现我不在” 一抬头,看见贝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句,咋啦。 贝拉心里此时有一万个为什么想要问珊莎,最大的疑问就是 “这么说没问题,确实是我发现了你,但不是我救的你。” 珊莎本来还手摸着吃饱了的肚子,胳膊撑着侧躺着,一听刷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老实回答我,你和阿方索是什么情况?” 贝拉这么一问,珊莎也懵住了,“谁?” “别装糊涂,这次是阿方索救了你,你什么时候......”贝拉想不明白,朝夕相处的人,什么时候就和那个人有牵扯,她哪来的时间?她很疑惑,她一点也不懂,不过很有可能是她没烧坏脑子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很一般,珊莎做了什么她也不了解。但也不可能啊,之前阿方索叫珊莎轮值的时候,还是一副完全不熟的样子。 珊莎晕过去了,没有机会见识到阿方索亲自把她救出来的场面。 那时候贝拉和那三个人的事情闹大了,直接引来了阿方索。 那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恍如鬼一样出现在了她们身边,把她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对方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看不到对方的神色,但是能感觉到对方不太美丽的心情,右手灵活地转动匕首,左手抱肚,整个人顺势背靠在树干上,就能让几人站在那里不敢动。 “安静点” “阿方索大人,那个女人得了癔症了,非得纠缠我们,说我们把她朋友怎么了,实际上完全是没事找事,我们几个人很无辜啊” “你们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把珊莎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大人,这女人得进小黑屋冷静......” “谁?” 贝拉看到匕首指向了她,问道。 “什么?” “我问你是谁不见了?” 贝拉说出名字之后,没想到阿方索沉默了,手中的匕首也不动了,贝拉心中的不安不断蔓延。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见男人直接朝着那三个人走去。 阿方索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后领,匕首抵在了她的脸上,“她人呢?” 贝拉当时也很震惊,在场的人没有不震惊的,局势完全反转。当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要以人消失为最终的结果时,谁知道,硬是反转了。 人们都在好奇珊莎那个女人是谁贝拉已经没有脑子去注意周围的人怎么谈论,她只知道,在匕首威逼下,成功问出了珊莎的所在地。 她的脑子一直停摆,直到亲眼见到阿方索竟然把珊莎亲自救了上来的时候,她被惊到回过了神。 珊莎这才知道,光凭借贝拉一人,她不可能回来,这其中少不了阿方索的功劳。 贝拉看着眼前的人脸色如同山路十八弯,比那见了鬼还要丰富一些。 “深藏不漏啊,” “没有,我” “倒是我眼拙了” “......” “以后我得靠你护着了”贝拉好笑的看着珊莎,很是慈祥,珊莎有些不祥之感。 太阳照常升起。 早上吃饭,珊莎走到哪里,视线就移到哪里。珊莎朝着视线望去,好像没什么人看她,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珊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情况” 贝拉看着珊莎的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默契的收起来了目光,只觉好笑。 “享受吧,你成为焦点了’’ “为什么?” “你是第一个接近他的女的。” “不可能,这地方女的这么多,我不相信这么久,我是第一个。’’ “我不知道,我来之前,大家都说阿方索不喜女人” “真的?你确定?”珊莎的眼睛就像放了光一样,瞬间被点燃了。 “?”贝拉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欣喜的情绪? 贝拉的脸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表情透露出了一丝不确定。 “阿方索不喜欢女的,你很高兴?” “当然,你不懂。”珊莎心里已经开心的起飞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阿方索就是姐妹儿阿,这哪里是死神?这分明是活神。 “你确定?”珊莎问道,以防万一。 “我好像还不确定”贝拉一言难尽的看着珊莎,她猜错了?不是爱情,是友情? 但是那天看样子,阿方索还是很重视珊莎的。她亲眼看到,他是如何整治那群女人的,看到今日还没见那三个女人的身影,她猜八成是下了些手段的。 贝拉的世界观在坍塌,她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人不可貌相,朝夕相处的人很有可能是隐藏的女巫,不仅身怀绝技,还竟然是疯子的掌中宝。 而公认的疯子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取向为男,只是没有遇见命中注定的人。 强强双遇,惊天动地。 贝拉越品越有,越来越觉得有些事情真是难以预料。 珊莎接下来的日子,分明感受到了什么叫作优待,什么叫做“特殊”。 太阳照常升起,珊莎看到窗户上有着雾蒙蒙的汽水,她迷了眯眼睛,只觉得想一直待在暖暖的被窝里。 “春天好冷”贝拉抱怨道,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厚衣服,甩了甩,选了一件看起来合适的衣服,套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珊莎,“赶紧起,走了走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贝拉一只手上还挂着篮子,一只手去看门,门外是一个挺面生的男人,贝拉扫视此人,确认并不认识这人,“什么事?” “我找珊莎”男人回答道,贝拉刚准备皱眉,一句阿方索大人让来的让想要关门的手停住了。 “等一下,我去叫她” “珊莎,有人找你” “嗯?”珊莎睁开眼睛,见贝拉一脸不可言说的样子,脑子刚熟,“谁” 这个早晨不太平,珊莎意料到了阿方索的腿必定是又开始疼了,所以珊莎收拾好,就跟着门外那人走了。 阿方索,这个名字寓意着死亡和复仇,拥有这个名字的主人,他的房间也是无比独特。 黑色格调的房间,墙上挂着的是一幅画,上面画着夜空的模样,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深蓝发黑,一条蔓延至天边的小鹿,一路通往黑暗的夜空,一条路走到黑,没有退路。让珊莎感觉到了微微的不适。 棕色的桌椅,木质的摆设,简单而又冷酷。 阿方索正侧躺在一个软皮沙发上,整个人陷了进去,如同一只嗜睡的猫,如果忽略掉他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势。 第7章 秩序者的试探 银色的面具能看到阿方索的眼睛轮廓,他的眼睫毛很长,珊莎看着闭眼的阿方索,像是沉睡的美人性转版。 阿方索的眼睛动了动,珊莎收回视线,视线落到地上。 她在等男人发话,视线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的地板。 没多久,男人睁开眼,看到眼前安静站着的人,皱了皱眉,坐起身来。宽厚的肩背微塌,衬衫开了一个口子,最上面的纽扣没有系住,露出了白色的皮肤。 男人的手指细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大开,踩在地上,刚睡醒像一只猫一样,头抬得高高的,双眼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方索的皮肤很白,不见天日的白,黑色的格调更显白。 “在等什么”男人的声音不能算作好听,很沙哑。 珊莎这时才敢动身,拿着装着针的袋子走向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白兔走向大灰狼的感觉。 铺开袋子,各种大小的针排列整齐,银色闪闪发光,照的珊莎的小脸一亮。 珊莎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但却是个耐看的人,认真做事的时候,会散发出温婉的气质。可能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漂亮的眼睛了,很干净,像是山泉的水一样,通透澄澈。 男人的视线从天花板慢慢移到了珊莎的身上,先盯着珊莎的脸,然后视线逐渐下移,最后停留在扎针的双手。 珊莎从来没有被这种明晃晃的视线打量过,手心微微出了点汗。 “你说一个鞋匠生的孩子会做鞋吗?” 珊莎突然被问到问题,手中的动作一顿,心里开始疯狂思考。 “有可能会,也有可能不会”珊莎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鞋匠生的孩子,从小性情好吃懒做,在成年后和男人私奔,后来被抓到,发现为了钱杀掉了男人” 珊莎心里已经感到不对劲了,果然下一秒男人问她“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学会医术的?” 阿方索在说珊莎的过去,但是她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 针已经施好,现下只需要等待,但是这正是珊莎所不愿意的事情。 空气很尴尬,凝固住了一样。 男人不知道哪来的匕首突然冒了出来,用匕首的柄轻触珊莎的下巴,往上挑,珊莎的头就被挑起来了。 珊莎撞进了一双毫无笑意的眼睛,她还保持着蹲跪的姿势,男人坐在沙发上,保持高位,就这么俯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什么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一览无余。 “原来生病,脑子是可以越烧越厉害的?”男人不带任何笑意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珊莎的心口。 好好想想,要怎么说,如何说才最恰当,珊莎心中暗暗思考。,努力保持神色镇定。 “上帝总是出乎意料不是吗?在幸福的时候给予痛苦,在痛苦的时候开一扇窗。” 珊莎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听到这话,突然俯身直逼珊莎,一阵风随着男人的突然靠近吹过,珊莎的发丝动了动。 “你也信上帝?”珊莎感觉到男人的靠近,从高位到平视,她意识到男人已经从质疑变成了好奇。 “我每周都做礼拜,大人” 阿方索端详着眼前的女人,“上帝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巫信徒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女巫?大人是在开玩笑吗”珊莎认真的神态,带着疑惑和不解。 阿方索嘴唇靠近珊莎的耳边,呼吸的气息很炽热,热气让珊莎的耳朵有些发痒。 “放松点”阿方索用匕首指了指珊莎的身体,珊莎动了动已经紧张到僵硬的身体。 男人又退了回去,“只要救我的,在我这里都会视作上帝。” 言下之意,他也不信,珊莎她不信,没必要装。对于珊莎怎么了,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只要能让他的腿治好就行。 珊莎完成了她的第二次针灸,极其波折,出来的时候她的背上已经湿了一片。 在后来的日子里,阿方索会时常叫珊莎针灸。 很长一段时间,珊莎几乎没见到那三剑客,后来才知道被阿方索关小黑屋关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来就消失了。 珊莎知道的时候,是贝拉说的,她只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在这个地方,她还是有显得些太天真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虽然不算美满,但是也算开心。 有一天,珊莎等来了迪拉夫人,她拿着一个好看的编织袋,蓝色的,送给了珊莎。 珊莎也送了个东西给迪拉夫人,是一个石头编成的项链,各种颜色的石头,串成了一个项链。 迪拉夫人很喜欢,当即就戴在了脖子上,珊莎看到迪拉夫人开心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马上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终于。”珊莎开心的说道。 “是啊,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我走之前专门安顿好了她。”迪拉夫人神思飘远。 “要幸福啊,迪拉夫人。”珊莎和这个善良的女人做着最后的道别,“如果我也出去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莱恩镇,那个很漂亮的海边小镇。我在那里。” “好,一言为定了,夫人。” 两人正式告别,珊莎看着迎着风离去的迪拉夫人,女人背着一个粉色的包,佝偻着年老的身体身体,搭乘着小船,从沙滩出发。小船摇啊摇,载着希望驶向美丽的未来。 珊莎一直目送着,知道看不到踪迹。 她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会有的。珊莎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可惜再也吃不到好吃的玉米派了。 迪拉夫人走了,海风来了。 “所有人,加固好房屋的窗户,不能只贴一圈,要很多圈,然后拿上东西,一起往阁楼搬”男人叫唤着,提示所有人即将到来的风暴,对于庄园的所有人来说,是一场考验。 “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暴,自我来的时候就没见过,这也是罕见”一位老妇人嘟囔到,她来了快25年了,也没见过这么黑的天,以及这么多的云。 一整片低气压笼罩着整个庄园,海岛倒是还矗立在那里不动,但是庄园这座建筑物,在自然面前却无法做到泰然自若。 “这庄园就该修修,一道这种时候就排不出去水,就会出事儿,尤其是这种几十年难一遇的大海风面前,更是脆弱不堪”贝拉抱怨到。 珊莎不理解,多大的海风,会让岛上的庄园,受到这么大的影响,需要这么着急的准备。 珊莎把那朵水仙花盆直接装到了包里面,以防弄坏,珊莎专门自己做了个罩子,把花护住。 珊莎抬头望天,这个云实在是有些太黑了,确实很是壮观。 男犯人数少,睡在一楼,女犯睡在二楼,庄园主等人睡在三楼,每层楼之间都有一个大门锁着,三层相互分离的空间。 每层楼都有人轮班值守,看顾秩序,每个值守的人都拿着一把枪。 这是珊莎来这里第一次见到的热兵器,真理,怪不得无论是男犯还是女犯都这么“乖”。 夜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在休息,但此时海风的时间才刚开始。 入夜了,海洋里开始暗流滚动,风在奏曲,水在跳舞。整个海洋,在夜里沸腾了起来。 狂风彻底放飞了自我,如同在海里开了场宴会,席卷着海水朝小岛奔去。 黑云也开始动了,看到狂风玩得如此开心和放肆,黑云也心动,万雨倾盆,放开了水汽的禁锢,水汽开始向地面落下。 珊莎听到了很恐惧的声音,有雷声,有像哭一样的风声,加固过的窗户被雨水敲得叮叮咚咚的响。 她睡不着,坐了起来,二楼大厅里睡得全是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共度雨夜。不少人也睡不着,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惊醒的那种程度。 贝拉也醒来了,说反正睡不着,准备去上个厕所,洗把脸。 “你注意安全,尽快回来。”厕所在楼层之间的位置,如果贝拉想要上厕所的话,得去和轮值者说一声。 珊莎心里不是很踏实。但道理说,这就是一场雨,总不可能把岛都淹了,然后再把庄园淹了?不太现实。阁楼是庄园的最高处,按道理是很安全的。 珊莎安慰自己用不着这么害怕,就是一场雨,下完今晚就结束了。 直到一声尖叫划破了夜晚,二楼的玻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玻璃没挺住,暴雨直接被风刮进了室内,人们手忙脚乱地从窗户边逃开。窗户边的人甚至还有受伤的人,由于窗户被打碎,玻璃划破了皮肤,见了血。 珊莎看到血,心中浮现出一个词,血光之灾。 贝拉已经去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珊莎心里很不安,准备直接去找贝拉。 刚从楼梯往下走,珊莎听到了水声,嗯?是下雨的声音吗? 一楼到二楼也有窗户吗?珊莎不记得有过窗户, 但是确实是有水流声,珊莎下楼梯的脚步停了下来,不对劲,为什么鞋子会有湿漉漉的触感,黏糊糊的。 珊莎立刻飞奔回二楼大厅,把大厅里的一个蜡烛拿上,转身回到楼梯处。她举着蜡烛往前走,微弱的火光照亮着前进的道路。 走着走着,珊莎不动了,她此时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看到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不敢置信。 水,灌进来了。 这里是二楼! 蜡烛所到之处,是亮的,因为有水反射了蜡烛的光亮。 楼梯处,珊莎所处的位置,已经淹了很多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大门,甚至已经被淹了一半了,如果二楼已经灌进来了,这意味着一楼已经淹的差不多了。 珊莎下一秒立刻折回去,叫所有人立刻上三楼,“水淹到楼梯口了,所有人立刻上三楼!” 一声呼喊,堪称平地起惊雷,二楼大厅如同炸了一样,慌乱与害怕,开始弥漫,所有人心中绝望占据上风。 珊莎说完之后,所有人搜着急着要上三楼,而她却逆流而下,直奔一楼。 贝拉还在一楼,她得回去。 此时的贝拉几乎陷入绝望,她出来上了个厕所,轮值的人同意了。可是就在上厕所的时候,水突然就满进来了,她连忙准备出去,突然发现厕所的门就突然打不开了,老旧的门常年不修,门锁生锈已久。她本来是为了安全,才考虑上厕所的时候上个锁,谁知道却把自己置之危险之中。 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贝拉开始努力的撞门,踹门,甚至是呼救,但是无人来救她。 随着水越来越多,水位上升的速度很快,贝拉没想到就不过一会儿,水位竟然就涨到了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