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文野片场养崽》 第1章 序章 我叫岑苓(cenling),表字洵礼。 我是一名作家,成名作《心象》是一本灵异奇幻类小说。 同时,我也是一名异能力者。 异能力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并不算长。依照现有记载,我国最早的异能力者于1937年诞生,也是世界各国中最早诞生异能力者的国家之一。 异能力在国内被称为信仰,因为其简单来讲,便是指‘运’。 对于异能力,社会上的主流说法是由柯兰堇老师领导的团队和尼尔.丹特老师领导的团队所提出的论点结合而成。认为其是国家领土内事物的运与国家领土外对领土内事物所产生的运的总和。 异能力被分为先天异能力和后天异能力。划分这二者的标准是由道心所决定,道心是信仰的具现化,是异能力运转的载体,是异能力使用的必要条件。 道心的凝聚需要经历磨砺、苦难,并锻炼出坚韧不拔的心性。 先天异能力者也被称为先天道心之人,他/她们生来就拥有纯粹而坚韧的心灵。 后天异能力者需要经历磨砺来锻炼自己的心性,使它坚韧,不为外物所困。 但纯粹的心灵只是拥有能力的基础。想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时间的沉淀。 起步晚不代表潜力差。相反,于磨砺中诞生的道更加坚韧,不会轻易的动摇。 总之,二者各有各的优点。 异能力者通常也是理想主义者,他/她们对自身信仰、理想的追求,成为其力量的来源之一。 我的异能力名为【心象】,可以将内心的事物具象化,所念即存在。同时也是我最心爱的孩子《心象》的灵感来源之一。 异能力不是凭空出现的,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异能力的增长就像是在种树。一颗小小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需要多久?十年、百年还是千年?这实在是太过漫长,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几个百年,几个千年? 这个方法不行,那就换一个。 两种方法。一种是通过自身的名望,来收集他人对自己产生的信仰;一种是长年累月的善行,积累的功德。 这两种方法,前者需要看命,太过不可控;后者虽然时间同样漫长,收益却非自然增长可比。 —————————————————— 然而,和平总是短暂的。 也正如《资本论》中说的,当一件事情有300%的利益时,资本敢做任何事情,那怕前方就是深渊。 当利益蒙蔽了双眼,贪婪的**在心中疯狂膨胀。民众的恐惧和绝望了在此之前不值一提。 贪婪的野兽满心满眼都是那充满诱惑的果实,它们疯狂的伸出手,口中叫喊着,摘下来,摘下来!那是我的! 战争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在大地之上燃起,顷刻间,化为吞噬一切的燎原烈火。 战争带来的不只是来自地狱的火焰,还有代表死亡的使者。 使者在人间行走,见证了这场由人类带给世界的灾难。 个、十、百、千、万、十万、......、亿。 当席卷世界的灾难过去,是世界无声的悲鸣。 在这场长达十年的战争中,无数的生灵消散于世间,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 —————————————————— 在战争爆发后的第七年,利益熏心的群狼将我国团团围住,贪婪的涎水从嘴角滑下,滴落在大地之上。 我国从不畏惧战争,即使是以一对多也不在话下。三年的战火纷飞,不仅让贪婪的群狼匍匐于脚下,这场人灾也在此刻终结。 在战争结束之后,一切也该重归正轨。应邀而来到战场的人们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继续经营着自己的人生。 —————————————————— 我在官方的邀请下,来到了一个地点。听到了一个令人惊讶消息。 一个自称宇宙管理局的组织找到了他们,声称他们的世界正面临着毁灭,其原因正是异能力。他们说,异能力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向极端发展,导致世界平衡遭到破坏,现需要用其他体系的力量来抑制异能力的发展,以做平衡。 我也知道了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前往其它世界在管理局员工的辅助下寻找世界融合的时机。 官方的人的引导下,我见到了前来的管理局员工——系统216。 走进房间,在看到216的瞬间,一阵冰冷的非人感扑面而来,握在把手上的指尖泛起青白的色泽,身体紧绷,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216,你好,我是岑苓。”岑苓压下那阵不适感,朝216问好。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过后,一支苍白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好一阵摩挲。下一刻,脸被用力抬起,撞进一双碧绿色的竖曈中。 216的手指抚摸着岑苓白皙的脸颊,仔细描摹其轮廓,心中赞叹,真真是好一副美人骨。目光注视着被迫仰头看它的美人,笑了笑“面如芙蓉,眉似柳;眼如凤眸,唇似樱。很美,很漂亮。我的宿主,初次见面,我是216,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更新不定,建议先囤几个月 —————————————————— 岑苓 年龄:26 身高:177 体重:97 关系网: 父亲:岑烠(hui) 异能力:【全知】 母亲:亓玟(piwen) 异能力:【医者】 妹妹:岑沁 异能力:【心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序章 第2章 初次见面 在经过一天的行程后,岑苓来到了这片残垣断壁中。 婴儿细小的哭声传入岑苓的耳中,让这匆匆经过的旅人停下了他前进的脚步,也为自己的未来生出了名为未知的蝴蝶。 将还在襁褓中的金发孩童抱在怀里,岑苓有些无措的看向四周,回应他的,是萧条破败的低矮房屋。 在一声叹气过后,他从行李中拿出一件棉衣,把婴儿包起,他无法看着一个无知的孩童在眼前死去。 在给大哭的孩子喂食后,岑苓盯着怀中吃饱睡觉的孩子,有些苦恼,该给他取一个怎样的名字呢。 一根芦苇出现在岑苓的视野里。芦苇纤细的身子在狂风的肆虐下弯曲,却始终未有折断死去,而是坚韧的活着。 就叫【芩】吧,岑芩。 这是岑苓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月,在遥远的英国,在一片废墟之中,抱起了一个婴儿。 “216,他能成为我的锚点吗?要融入这个世界的话,有联系就好了。” “嘶~不可以呢~亲爱的。锚点是特殊的呢~” “我知道了。” ...... “我可以养他吗?”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亲爱的。” —————————————————— “父亲!”人未至,声先到。 岑苓熟练地接住从半空掉下来的小白团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阿狸,这很危险。” 小白团子抱住岑苓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跟前,“父亲!^3^亲亲”。岑苓一手托着小团子,一手理了理小团子被风吹乱的发,“嗯嗯,阿狸亲亲”轻轻地在小团子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小团子:^O^ 得偿所愿后,小团子欢呼一声,欢快的跑去找他好朋友了。 岑苓独自坐在房间里,双眼中一片虚无,没有焦距。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带上了一枚金属质地的勋章,此时正拿在手中。岑苓定定凝视手心上的勋章,缓缓舒出一口气。 有点...想家了。 “父亲。”是岑芩。 “放学了,你回来正好,我想和你聊点,阿芩。” 岑芩走到岑苓的身边端正坐好,绿色的眸中清亮而平静。 “你觉得...中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我想,它应该是强大而美丽的国家。”岑芩微微思考后得出结论。 “阿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答呢?” 岑芩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岑苓的眼睛,“父亲。” “嗯?” “因为你。” —————————————————— 一只手搭在冰凉的桌面上,指尖滑过桌上的纹路,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岑苓的飘远的思绪。 “呼” “阿芩...阿狸...”声音低沉又带有丝丝的眷恋。岑苓看向桌角处摆放的相框,那是去年新年时岑芩和果戈里的合照。 照片中,岑芩和果戈里穿着大红色的新衣服站在洁白无瑕的雪中,一束束烟火从他们的身后升起,盛大而美丽。 指腹轻触照片上的人儿,漆黑的眼中泛起涟漪。 “父亲,我回来了。”果戈里带回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孩子,那孩子很安静,一双紫红色的眼中是如大人般的沉稳。 “阿狸...这是你的朋友吗?”岑苓看了这个与他的孩子一般大的男孩。 “嗯嗯,父亲!这是费佳,我最好的朋友!” 过耳的短发柔顺的贴在男孩的耳旁,中和了眼中的沉稳。他露出一个安静的笑:“您好,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果戈里的朋友。” 这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岑苓将这个乖巧身世却格外凄惨的孩子拥入怀中,温柔的梳理起费奥多尔的头发,听他慢慢讲述着这些天和果戈里一起玩耍的日子。 岑苓发现,在费奥多尔说起这些时,会不自觉的放松,眼中的沉稳也被笑意取代。 真是个可伶的孩子。 “费奥多尔,我可以叫你费佳吗?” “可以的,先生”费奥多尔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真挚和信任。 在岑苓身后,果戈里看完了整场剧目,小小的团子歪了歪头,眼中飘过疑惑,费佳之前有这么乖吗? 不过,果戈里看看岑苓,又看看费奥多尔,一个是他亲爱的父亲,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 那么—— 费佳讨父亲喜欢其实是件好事。 果戈里决定当做看不见。 岑苓接纳了这个可伶的孩子。但要想家入这个小家,只有他和果戈里的认可可不够,“阿狸,你想让他留下,还要征求哥哥的意见。” 果戈里向前倒下,整个团子粘在岑苓的背上,笑嘻嘻地,“父亲~你同意了呀~” 岑苓无奈的点头,家里他和阿芩都是冷清的性子,也不知道阿狸这性子是怎么长的。不过,热闹点也不错。 在得到岑苓的答案后,果戈里拉着费奥多尔跑去找岑芩了。 晚上。 果戈里从床头冒出来,“父亲~哥哥同意了。” 跟果戈里和费奥多尔聊了去中国的事情后,岑苓带着三个孩子踏上了前往中国的路途。 —————————————————— “呜——” 汽轮的呜鸣声回荡在这片蔚蓝的空间,三人把行李放在房间里。岑苓领着三个孩子来到了甲板之上。 “哇!”果戈里半个身子探出护栏,对着广阔无垠的海面发出欢呼,然被岑苓领着后衣领提回来。 费奥多尔和岑芩分别站在岑苓左右,同他一起,看果戈里在甲板上疯跑和前方的风景。 岑苓偏过头,费奥多尔平静却带着忧伤的眼睛闯进他的脑中,带起阵阵涟漪。 “费佳,不过去吗?” 费奥多尔似是没有感觉到岑苓的目光,茫然的抬头“去哪?” 看到费奥多尔无辜的脸,岑苓的心揪了起来,“去跟果戈里一起,去看看这片海,这片天空。” 费奥多尔看向远处,是大片大片的蓝色,只是海是深蓝色,天空是浅蓝色。身旁温和而清淡的声音还在说着: “这次我们走后,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来这里了,你也会很长时间不会在看到这儿的天空和大海。” “费佳,去看看它吧。” 温文尔雅的男子蹲下身,如墨的双眼似有光芒亮起,如玉般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发丝,带起一阵凉意。 “嗯”他听见自己说。 在费奥多尔走后,岑苓还在心疼中。岑芩牵上岑苓的手,在一旁静静的等待岑苓从情绪里逃出。 岑芩的余光扫了那边的两人,又默默收回目光。父亲是当局者迷,看不清费奥多尔的小心机,但他可看清了,费奥多尔就是故意摆出那副样子的。 但......他应该是想要父亲多关注他一点,没有其他坏心思......吧。岑芩心里想。 岑苓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阿芩,谢谢你,我没事的。” “嗯,我知道。” 在轮船上用过晚饭,几人没有跟着人群去甲板上看星星,而是回到了房间里。因为船上人多眼杂,他们并没有分开住,而是住在一起。所幸,岑苓一开始买的是一张豪华套房的船票,房间里的空间足够大,不会感到拥挤。 在洗漱后,岑苓平躺在床上,进入了梦境。 岑苓梦到了过去。 那是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8年前。 ——————————————————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像是一个幽灵,所有的与他这个人的关系都不能长久。 他曾彷徨而又迷茫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的周围像是有一张壳,将外界的一切阻拦。 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阿芩,也发现这仅仅对他本身有效。所以,他重新拾起了名为作家的身份。 文字,将他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虽然本身还是如以往一样,可一切都在变好。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1年后。 他的作家名【安是】声名大噪,出版社写信给他,跟他商量起签售会的事情。 他拒接了,因为害怕。 害怕人们见过他,会将他连同他的文字一同忘记。 216在一开始就提过这个问题,也给出了解决的办法——锚点。 而现在,岑苓想他找到锚点了。 在俄国的一个小镇上,岑苓遇到了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洛夫斯基,他同这个世界的锚点。 —————————————————— 第二天早上,岑苓从睡梦中醒来,残留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留下一层雾气,眼神朦胧。 “哈”吐出一口气后,岑苓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团白色的毛绒从腹部滑落到腿上。 果戈里不知何时躺到了他的腿上,岑苓有些好笑的揉了揉果戈里的脑袋,这孩子,这是把他当成枕头枕呢。 吃过早饭,岑苓回到了房间里,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则去了其他地方。 岑苓在两人身上加固保护手段的同时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不要走到偏僻的地方。 岑芩呆在房间,正翻看一本书。 经过十多天的海上航行,这艘承载归家的旅人的汽轮终于行驶到了东边的港口。 望着那片熟悉的徒弟,岑苓的腿像是长出了根。无论是远处忙碌的人们,还是那熟悉的文字,都是多么的让他怀念,以至于心中喷涌而出的喜悦似雨水,从眼中落下。 这里是他的家,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永远的故乡。 妈妈,我回来了。 —————————————————— 在没有遇到岑芩和果戈里之前,岑苓是想过回家的,也做出了行动。 只要一步。岑苓脚踏在肥沃的黑土地上,头顶着蔚蓝的天空,这里是俄国和中国的边界。 一座石碑挺立在前方,其上是两个鲜红的大字——中国。 岑苓走过去,手轻轻放在石碑上,与冰凉的石碑相贴。身子缓缓蹲下,慢慢地倚靠在石碑上,如同归林的鸟儿依恋在母亲的怀抱里。 闭起的双眼中蓄起泪水又从眼中流出,滑过脸颊滴落在手上、衣服上、石碑上。 这里离东北很近,很近。又因两国交好,来往的人们并不少。人们看到了这个哭泣的年轻人大都发出一声感叹,“还是家里好”,也为年轻人献上祝福,“愿你早日归家”。 “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的嗓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音。 撑着发软的身子站起,岑苓深深的看了眼石碑后的广袤土地,转身离去。 他终究还是...不敢回。 —————————————————— “父亲”果戈里扯住岑苓的袖子拉了拉,仰起脸目露担忧,“你怎么了?” “我没事”岑苓的面庞流露出一丝疲倦又很快收起,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面对世人,“我只是,太高兴了。” 这里是大连,不是黑龙江。 岑苓想,我知道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仅此而已。 我曾以为果戈里是飞鸟的孩子,他是如此的渴望自由。可我后来发现,他对自由的热爱比鸟儿更加纯粹。 当他在自由中飞翔,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多么明媚,他眼中的快意如奔腾不息的江河。 果戈里,我的孩子。我是多么清晰的知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的阿狸。 我为你的存在感到高兴,为你的笑容感到幸福。 果戈里,我真切的祝福你——你的未来灿烂辉煌,你的现在幸福快乐,你会比那天空中翱翔的鸟儿更加自由,我的孩子,我的阿狸。 愿你拥有自由,拥有欢乐。 ——《回忆录-关于我最爱的孩子——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 —————————————————— 小剧场 费奥多尔:【流泪】我好冷,先生。 果戈里:??? 岑苓:!他好可怜,我想带他回家 一旁目睹一切的岑芩:......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费奥多尔:(≧︶≦*)】 —————————————————— 岑芩就是Gin,因为遇到时,Gin是个婴儿,也不可能告诉岑苓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初次见面 第3章 回家 一路南下至江南。 从火车上下来,外面正下着雨,天灰朦朦的,仿佛盖了一层纱。地底升起一阵雾,雾气笼罩住了车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来到车站外,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又从地上弹起又落下,留下这个水渍。 岑苓撑起伞,将三个孩子一一送到租来的车上,又折返回去拿上行李。 “坐稳了”司机师傅喊了声。车,开动了。 车内,果戈里扒拉起车窗,将耳朵贴在玻璃上,静静地听窗外的雨声。 岑芩坐在窗边,果戈里就这么压着他。岑芩闭起眼,不行,忍不了一点。猛的摁住果戈里的胳膊,把人摁回座位上并系上安全带。 被摁回的果戈里不停扭动身子,试图挣扎。岑芩冷笑一声,伸手按住。 闭上眼睛,侧头听那边的声音,岑苓放松的靠着椅背,真好啊。 忽的,左侧的肩膀有东西一点一点的,看去,费奥多尔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样子。 岑苓身子朝左转,把费奥多尔捞到自己的怀里,让他安心睡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口中哼起歌。 没有歌词,岑苓只记得一点声调。悠长舒缓的曲调在安静的车厢内飘荡。 岑苓和费奥多尔坐在车的后面,岑芩和果戈里坐在中间。在听到歌声后,前排闹腾的二人齐齐安静下来,在歌声中互相靠在一起慢慢睡下。 —————————————————— 等岑苓醒来,车外的雨已经停了。 腿上枕着两个小团子,岑苓没有大的动作,只是压低声音询问司机,“师傅,我们还有多久?”司机同样的压低声音回,“十机分钟的样子。” “醒了”岑苓笑着朝起来的费奥多尔说。费奥多尔低低“嗯”了声,抱起一旁睡着的岑芩,对岑苓露出乖巧的笑。 岑苓事先在江南买好了住所,是一座带院子二层小楼。 院子里种有一棵树,是枣树。 买房时,屋内大多是些铁质家具,多多少少有点锈迹,是上任房主留下的,毕竟也坏了,不能用。 岑苓雇了人,将这些东西搬走。因为屋内的装饰是偏老式的,还可以,也就没有换,干脆把屋子装修成一个风格,找了几家家具厂的老板,买了些红木家具置换上去又买了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装扮屋子。 岑苓几人来到屋前,找来的工人也都到了。在吩咐几声后,岑苓找来三张凳子,让孩子们坐着,自己去里面看看。 自下了船开始,果戈里就一直好奇的打量着这儿。从有序的港口到安静的车站再到热闹的街头,最后来到这里,被称为‘家’的地方。 果戈里跑到门外向里探。只见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门口横的长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在眼眶里乱转。 门内,入目的是整齐划一的石板地,地面左侧有用青砖围起的圆,圆内种着一棵高大的枣树。树叶密而绿,在阳光照射下,晒下一片阴凉。 果戈里抬头盯着树冠,眼神流动间,一抹嫩绿色闪过,找到了!果戈里鬼鬼祟祟的看一圈周围,见工人们在热火朝天的做工后,往前踏出一步—— 消失在了原地。 果戈里:^O^ —————————————————— “呼”岑苓满意的点点头,终于装好了,可以叫孩子们进来了。 买到经过院子时,岑苓看见一群人围在枣树下。不是聊天,不是休息,而是齐齐抬头盯着树顶,奇怪。 站在树下的工人看到岑苓连忙喊了声,“老板——,你家孩子跑树上去了——”。??岑苓朝树叶中仔细一看: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茂密的绿叶里隐隐错错。 ...... “阿狸,”岑苓皱着眉头,眼神直勾勾盯着低头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却又在小孩瘪起的唇中败下阵来,“至少要跟我说一声。” 果戈里没抬头,而是小心的拉到阿狸垂下的手,“父亲,...” “提问!我刚刚在干什么。”果戈里突然抬起头,音量陡然提高。 耳朵被震到的岑苓:......阿狸以前是这个样子?莫不是被带坏了? 岑苓脸上挂上一抹笑:“阿狸。从明天开始,你和费奥多尔一起,跟阿芩一起学习。” (费奥多尔:?) 将带来的行李在房间里放好后,岑苓嘱咐岑芩看好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就出门买些生活用品。 这次回来,他们只带了少许衣物,当时是想着回来在买(不过现在也是)。 家中, 岑芩环抱双臂,对眼前的‘案发现场’冷眼旁观。 只见—— 前方,费奥多尔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在他肩上搭着果戈里的一条手臂,失去四躯和头颅的躯干摆在一楼客厅的正中央。 而如果你有上帝视角,你就会发现——四躯中剩下的三躯分别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二楼的卧室里和一楼的厨房中。头颅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 要是这时有人闯入,保管会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失去控制。 幸运的是,并没有人闯入这栋‘闹鬼’的宅子。 费奥多尔从沉思中醒来,沉默一瞬,问道:“果戈里,你在做什么?”果戈里没反应,因为他听不见。 那么,果戈里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只想快点了解这个屋子。”被回来的岑苓当场抓住并教训了一顿的果戈里将身子拼好,站在墙角处面壁思过(果戈里:我没错!)。 —————————————————— “a—,o—,e—……哎”果戈里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声音拉的老长。 坐在他对面的费奥多尔安静的看着他的书,对果戈里的话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扣扣”果戈里瞬间挺直脊背,原本拉长的声音也变得简短有力。 岑苓推开门,满意的点头。很好,都有在认真读书,虽然敷衍了点...岑苓瞥了眼果戈里,但也有在读,刚开始要求不要太高。 “吃着水果吧”岑苓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看了一会儿开口道“阿狸,费佳。从下个月开始,你们要和阿芩一起去上学。” 果戈里歪头:“上学?嗯...和哥哥?” “是同一个学校,不同年级。” “父亲,那里好玩吗?” “......” “费佳呢?” “...我没有问题。”一阵沉默过后,费奥多尔说。 华夏有句古话,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果戈里玩到一起的费佳性格能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大概率是装的。 岑苓:...虽然他很有可能是装的,但他只是个孩子,他只是想要个家,他有什么错! 费奥多尔:这,就是人生啊![化了] 还是费奥多尔:人生,易如反掌。—————————————————— 费佳到底怎么写啊,[裂开]好难写,不会写[捂脸笑哭] —————————————————— 我独自在道路上行走,两边是明亮的灯光,为这个被夜色包裹的世界照出一条路。慢慢地,我偏离了原本的道路,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这里没有灯光,但并不显得阴森。一层薄薄的白纱笼罩在森林上空——那是月光。皎洁的月光洒下,落入深邃的林中。为森林度上一层银边,也为我增添了些许的勇气。 (在写下这段文字时,我曾无比庆幸,我走进了那片森林。) 林中没有想象中的黑暗,或许是月光的光芒太盛,我看到了远处的风景。或许是月光太过璀璨,我看到了一只雪白的鸟儿站在树梢处,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又或者是太过明显,白色的小鸟看了过来。 似是在表达疑惑,又或是在好奇,它歪了歪头,“叽叽”的叫了两声。我看着那只鸟,不知怎的,我伸出了手,可神奇的是,小鸟飞了下来,落在了我的手上。 ...... 我在小鸟头顶落下一吻,我爱你,洁白的鸟儿。 ——《月光.序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回家 第4章 日常1 雪白细腻的面粉从空中撒下,一层一层的垒在案板上。 “碰!”一团和好的白色面团砸到雪白的“地毯”上,掀起一阵“尘土“。 岑苓身穿米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宽腿裤,发丝用玉质的簪子挽起。衣服外面套着一件天蓝色的围裙,裙面印有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红色的双眼直视着正前方。 将揉好的面团放置在案板上,拿起一旁的水瓢舀上一瓢水,顺着抬手的力道把水倒入锅中。热量沿着锅传递至水上,在时间的作用下,一个个气泡黏在锅底。 岑苓拉开面团,在拉到一定程度后放到案板上,然后一段一段的搓开下入烧开的水里。 那团面从始至终未曾断开。 细长的面条在沸水中翻滚,时而浮出,时而沉下。 岑苓小心的将煮熟的面条盛入碗中,又从锅中打了两勺汤盛进碗里,接着放了一枚荷包蛋和一把葱花。 餐厅里,三个孩子围着饭桌一圈坐下。桌上是四菜一汤:一盘小炒肉,一份清蒸鱼,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份煎豆腐和一锅玉米排骨汤。 将做好的长寿面放在费奥多尔跟前,岑苓面容带笑:“费佳,祝你今年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温暖的灯光洒下,照在众人的身上,映照的周边一切仿若梦中。也映进费奥多尔的眼里。 岑芩:“费奥多尔,祝你今年平安幸福。” 果戈里脸上带着夸张的笑,他的声音充满快乐:“费佳,生日快乐”!“ 岑苓给费奥多尔盛了一碗汤,推到面碗旁边,“快点吃吧,菜要凉了。” 费奥多尔静静看着,蓦地嘴边勾起一个微笑:“先生,果戈里和哥哥,愿你们健康快乐。“ 夜幕之下,月光洒在院子里。 岑苓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书。那边,果戈里和岑芩坐在沙发上看那台彩电放新闻联播。于岑芩的端正坐姿不同,果戈里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侧躺着看。 岑苓眉头皱起,“阿狸。”。果戈里坐起身子,乖乖的应了声,“知道了~” 费奥多尔从楼上走下来,他的发尾还滴着水。手中拿了一条毛巾,到岑苓身旁坐下,紫色的眼里满是依恋:“先生,可以帮我吗?”说着,举起手中的毛巾。 岑苓接过来,语气温和:“当然可以了。” 温凉的指尖插入发丝,轻柔的梳理着,柔软干燥的毛巾被黑发上的水滴浸染,颜色渐渐变深。 黑发在擦拭中变干,柔顺的贴在耳边,岑苓左右看看,叠起用完的毛巾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费佳,已经干了。要和阿芩他们一起看吗?” 费奥多尔用吟诗般的语调说:“先生,”只是配上他稚嫩的脸和较软的声音,到显得可爱了,在意识到后,费奥多尔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我可以得到您的祝福吗?”黑发的孩子扬起脸,期待的目光落在岑苓的脸上。 岑苓在明白费奥多尔的意思后,不由失笑,“你当然有啊,费佳。”手在空中一划,一条手链落入岑苓的掌心。 银制的链子串起由宝石制成的花儿,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光芒,耀眼而夺目。 “费佳,祝你平安喜乐。”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新年悄然而至,岑苓为这回家的第一个新年准备了很多。 一大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街道上响起,红色的纸屑像雪花般落下,街道上也被红色所覆盖。 只一晚上,房子好似披上一件新衣,处处是喜庆的色彩。 一早,岑苓在大厅里摆上香案和香炉,铺上蒲团。 香案上摆着一张黑白画像,岑苓身穿长袍青褂,庄严肃穆。 跪坐在蒲团上,弯下腰,双手盖地,稳稳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 岑苓缓缓拿起一旁的香,用锅点燃。玉白的手持着梅红色的香,插入香案上的香炉中。 烟,徐徐升起,从一开始弯弯绕绕到后来的笔直,不过片刻之间。 升起的烟雾模糊了画像上的人,也模糊了岑苓的眼。无声的泪滑过脸颊,低落在衣服上,浸深了颜色。 调整好心态,岑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于胸、前,默默低头祈祷。 【祝祖国强大富饶,祝人民幸福安康。】 —————————————————— 一排走一排的火红灯笼高高悬挂在街市上空,两旁的街道都换上了红色的新衣。 世界上的喜庆和欢乐汇聚一堂,为这个历经风霜的古老国度献上祝福。 古风的小楼和现代化的楼盘交错扎根在这片土地之上,带来别祥的韵味。 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在街上,或结伴而行,或独自为乐。 岑苓像是鸡妈妈,带着一连串的小鸡走上街头。 岑苓身穿黑红色的长袍,头发用木簪盘起,旁人看来,一时间竟难分其性别。 岑芩三人统一穿着大红包的棉袄、黑色的裤子和小动物模样的棉帽子,可可爱爱的。 岑苓领着几人来到一家画糖人的摊子前,摊主是个中年人,穿着深色的衣服站在摊子后方。 金鱼、花、小人......各种模样的糖画用竹签立在竹筒里,等待着来往行人的光顾。 “叔。这怎么卖的?” 摊主脸上挂着笑,他爽朗的说:“小同志,不贵。一角钱两个。” 岑苓:“嗯...,叔。可以自己做吗?浪费的材料我会出钱的。” 摊主乐呵呵的,“可以的,是这几个小同志做吗?” 岑苓低下头问三人的意见:“试试吗?”岑芩摇摇头,没有意见。果戈里对这个有些兴趣,跑到摊主身边盯着糖看。费奥多尔只是来到岑苓身边,“先生,您可以教我吗?” “当然了,费佳。但我也没做过,所以,我们可以一起学。” 四人都不是手笨的人,在摊主简单讲了技巧后,没有多长时间,几个小人就做出来了。虽然是简笔画的样式,但看的出画的是谁。 面对众人的不约而同,岑苓只能给那个人都回了个他们样子的糖人。当然,也是简笔画版的。 玩闹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四人看完烟火回到家里时,离他们出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多了。 岑苓回到房间,将三个孩子做的糖人放在笔筒里,便睡下了。 前面的章节有改动,可以回去看看。 【Ps:手链是增加幸运值的,佩戴之人在一年内顺风顺水,万事如意。】 我不太懂**十年代的物价,有写的不对的地方可以指出,看到会改。[让我康康] —————————————————— 岑苓——人物形象: ①一头如丝绸般柔顺的乌黑长发,常用簪子盘起。 ②一双灰黑色的眼眸似蒙尘的星星。 ③身形修长,似挺立的青竹;气质清冷,如雪中盛开的梅。 (脸如芙蓉,眉似柳;眼若凤眸,唇似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日常1 第5章 日常2 “你就是尼古莱同学的家长吧。”刘文华打量几下对面的青年,温和有礼,不禁暗自摇摇头,怎么会养出尼古莱这样的孩子呢?或许是人不可貌相? 刘文华根据资料中填写的地址找到岑苓家时,岑苓刚从外面回来。他手腕处提着一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堆了大半蔬菜和水果。 青年看见他时,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刘老师你是来找我的吗?”似乎是有些迟疑,“…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文华点点头,“是这样的,尼古莱家长。尼古莱同学在学校的表现……” 岑苓把刘文华请进家里,两人聊了近2个小时。 “真是麻烦你们了,等阿狸回家,我会跟他聊聊的。”岑苓送刘文华到门口,面带歉意。 刘文华摆摆手,“到这就行,尼古莱家长。以后还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尼古莱同学有点过于活泼了。” “刘老师再见。” 岑苓抬头看看天色,离阿狸他们放学还有半小时,晚上就简单做点吧。不过…想起刚才刘老师说的那些话,岑苓头疼的想:阿狸那孩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虽然活泼点也好,但——对全班同学进行恐吓式恶作剧是不是太过了! 刘文华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大半个班级的孩子哭着要回家,被吓得不轻,剩下半个班的孩子也都不太好。我们这边已经跟他们家长说过了,可能需要你来学校一趟。” —————————————————— 学校。 果戈里焉哒哒的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愁眉苦脸的。岑芩和费奥多尔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与果戈里汇合。 岑芩和费奥多尔一起读的五年级,果戈里则是在三年级,平时放学三人都是约定在学校门口的树下集合。 然而今天,两人等了果戈里十多分钟,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果戈里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往日,果戈里一向是最早到这的,他总是想快点回家。但今天...岑芩拧紧眉头,是出什么事了吗? 岑芩和费奥多尔穿过教学楼和大门间的空地,快速来到果戈里所在班级的楼层。从楼梯口拐弯,岑芩和费奥多尔就看见果戈里愁眉苦脸的在走廊上...龟速行走。 “......”双目相对,竟一时无言可说。 费奥多尔一早就知道果戈里做了什么,而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下,多少也知道果戈里会有怎样的反应。现在见到他这幅样子,也没觉得意外。 岑芩不像费奥多尔,他是真的八岁孩子,也没有高超的关系网,能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见到平日里活泼开朗、精力旺盛的弟弟,像是爽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一下就觉得是被人欺负了。 岑芩冷下眼,快步走到当乌龟的果戈里旁边,拎起他上下打量,在没见到什么明显的伤后开口:“阿狸,有人欺负你了?” (果戈里的同班同学:人言否?) 果戈里这才注意到两人,“啊,是哥哥和费佳啊。”又听到岑芩的话,顿了顿,有些可惜的摇摇头,“没有人欺负我哦,哥哥。”是我欺负别人呢,嘻:-P 岑芩皱皱眉,看了眼果戈里扁起得嘴,没信。但他也没说什么,反正等回家跟岑苓再说也不迟。 —————————————————— 一阵香气从屋内飘出,飘入回来的三人鼻中。 果戈里皱了皱鼻子,好香,闻起来就好吃,可以想到今天的事,他就焉了下来。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这有什么,明明他在家里就没有吓到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果戈里百思不得其解,但回家的大门就在眼前,也没有时间容他多想了。 岑苓端着盘子,稳稳当当的走到餐桌旁,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和果戈里说今天的事情。 眼睛扫过墙上挂着的时钟,担心的情绪涌上心头,离孩子们平常回家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是有什么拖住了孩子们吗? 没让他担心太久,岑芩几人回了家。岑苓坐在椅子上,低头想着问题。在听见动静并看到他们后,招招手,叫他们洗手吃饭。 饭后,岑苓单独叫走了果戈里。 岑芩微微偏头,看向一如往常的费奥多尔。“…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费奥多尔:“您想知道点什么呢,哥哥。” 岑芩:“你知道的全部。” “愿意为您效劳。” —————————————————— “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阿狸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把同学吓到医院去。” 果戈里从刚才起就低着头,听到岑苓的话,他小声的反驳,“我没想吓他们。...我只是想跟他们玩。明明我们一直是这样玩的。” 岑苓忽的意识到,果戈里口中的玩是指他用异能力将自己分成多块到处乱飞。“......” “阿狸,不是这样的。这两者不一样。”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声叹息,“阿狸,过来,别离那么远。”示意远处的果戈里来到他旁边。 果戈里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来,手放在身后不安分的纠结着。 半晌,才小声地说,“父亲,我只是想和他们玩。”他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有些低落。 岑苓将果戈里搂进怀中,静静地聆听果戈里的诉说。 “......父亲,我做错了吗?我只是想和他们玩,为什么会这样呢。”在话音落下后,果戈里眼中的泪滴落,慢慢地浸湿了岑苓的衣襟。 “是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我应当承担这件事的责任。阿狸,不要怕,不要难过。”岑苓用手帕轻轻擦拭果戈里脸上的水迹,“我应该教导你们和常人相处的方式和边界的,这是我的过错。” “阿狸,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嗯,父亲。” 在光与影的交织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温馨而平淡。 —————————————————— ——“所以你是在同学眼前将自己大卸八块后吓倒一片,并被老师告诉了父亲。”岑芩如此总结。 果戈里在聊后恢复了以往的活泼,此时纠缠起费奥多尔,如同一只活泼的小白鸟,围绕在石块周边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费佳,费佳!......” “费佳!费佳!......” “费...” “尼古莱,您不需要去准备明天道歉的礼物吗?” “礼物?还要准备礼物吗?”果戈里小小的脸上满是茫然。 “哗啦”是纸张划过空气发出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室内极具存在感。 声音的主人对比不为所动,岑芩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侧,如落入凡间的天使。 指腹处冰凉的触感和书上的墨迹吸引了岑芩的注意。 模糊间,几声熟悉的叫喊钻如他的耳朵,“哥哥,哥哥...“” 啊,最近一直在卡文,卡死我了。 感觉人也ooc了 ———————————————————— 会写完的,应该是短篇(不到10万字?嗯,看看写到哪吧)。 因为是第一次写,有很多地方没写好,也没写清楚。 更新时间是因为作者是高三生,每天的事情太多了,只有很少的时间可以写。 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想放松舒缓一下平时学习的压力,所以不会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 但我真的会写完的,就是可能时间有点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日常2 第6章 日常3 岑芩沉入文字所构造出的他不曾见过的世界中的思绪在果戈里的叫喊声中被迫抽离,闭上有些干涉的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一具穿了绿色校服的身体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若非要说有哪儿不对的,就只有脑袋了。 看去,身体的脖子与头颅相连处是雪白的墙,那具身体的头不知何时消失的原地,留下的只有光滑平整的血肉。 “呼——,哥哥~你在看我吗?” 耳边染上湿热的水气,果戈里压低拉长的声音进入岑芩的耳道。 但在话语说出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上了他的脸,用力一推,只看见果戈里白色的头往后一仰,消失在了半空。 与之相对的,是前方的无头“尸体”长出了脑袋。 果戈里做出泫然欲泣的神情,双目含泪的盯着岑芩:“哥哥,你赶阿狸走!”, 对上果戈里受伤的视线,一时手快的岑芩:“......”接下来是安静不了了。 费奥多尔撑着手端坐一旁,平静的注视窗边玩闹的两人,他竟从里面感受到了宁静,这是许久未曾有过的体验了,自从他下定决心后。 —————————— 夜。 皎洁的月高悬于天空之上,如同一轮明镜,映照出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米色的窗帘合拢,将月光隔绝,也将窗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窗内,没有开灯。 而再次失去了月光的小世界内,一切都笼罩上一层阴霾。 浅色调的墙和地面相映衬,中间,是一张圆形的床。床上铺着淡绿色的床单和米绿色的被子,同为淡绿色的枕头躺在圆床的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房间的一角是书桌,岑苓坐在桌前,湿漉漉的发丝抓在手里,用吹风机一点点吹着。 将吹干的头发随意拢在脑后,简单的扎了低马尾。 岑苓来到床边,他要睡了。 在睡梦中,岑苓的身体侧躺,微微蜷缩起,扎好的发丝散开,摊在身后。 他紧闭着眼,额角渗出冷汗,唇瓣紧绷。手抓住枕头,带起一片褶皱。 他做了噩梦。 “哈!”从梦中惊醒,岑苓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丝丝缕缕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呼...” 思维逐渐清醒,急促的喘息慢慢平稳。岑苓压下心中的恐慌,幸好...那是假的,都过去了,那些事不会发生,不会发生的。 重新躺下,却无法入睡。 他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那是在刘老师来找他之前的事。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早上,在送孩子们上学回家的路上。 岑苓走在街道一侧,四周人来人往,在集市上交谈着,如往常一般热闹。 可...岑苓的目光瞥过集市一角,他的脚步加快,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身后的声音渐小,他走到城市中一处偏僻的角落,这儿很少有人前来,即使是过路人。 岑苓停下动作,身后响起一阵平缓的脚步声,来人不管不忙的,并不为岑苓不同以往的行为感到紧张。 岑苓转过身来,对上了一双眼睛,那双漆黑的眼中有着平静。 “你们跟着我是想说什么事。”岑苓没有废话,他还有很多事。 那人一声轻笑,“岑苓,我们是国家异能管理局的,还请移步。”在他说话间,一男一女走近,站在他的身后。 国家异能管理局?“...好。”岑苓稍一思索,表答应下来。 四人呈菱形,分别坐在沙发四边。 “我叫杜拾兰,这是我的队友——黄沁薇和温若文。”那人,也就是杜拾兰坐在正对房间大门的沙发上,岑苓在他的对面。 “岑苓,你来我国的目的是什么?别跟我说想家还是什么,我们查过你的消息。” “你最早的话消息是在8年前,英国的一个小镇上,后来你在英国的报社上以【安是】为名开始发表文章,之后就一直在欧洲那居住,直到一年前,你带着三个孩子到这。” “但有一点,我们还找到你在7年前来到过我国的边境,根据过路人的情报,我们推断出——你,是乎对我国抱有强烈的情感,最近来看,你在我国——至少在与我国文化相似的地方待了更长一段时间。” “但在当今世界,我方并不认为有哪里的文化与我国相似,以至于能让你跑到我国的界碑上去哭。我们也想过是不是日韩等国,但这样的话,又没有理由支撑你跑到我国边境。” “所以,你能说说原因吗?以及——你现在的目的。” “...好。” ———————— 第二天早上,岑苓将岑芩和费奥多尔送去学校后就带着果戈里跟着刘老师一起前往被果戈里吓到的几个同学所在的医院了。 果戈里站在病房门口,岑苓在把他放在这里后和刘老师一起去找其他的家长谈谈这次的事情。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果戈里推开房门,门内,左右各排列有5张床,被吓到的几名同学就躺在其中的几张床上。 病床上,孩子们面色苍白,虽不至于到了濒死的地步,却也是有精神上的创伤。 果戈里的出现显然让孩子们打起了点精神。 “果戈里,你,你现在没事吧。”“对啊,果戈里你之前都被分成几块了。”“是啊是啊,果戈里,我们其实没什么事的,你要好好休息啊。”...... 病房里宁静的氛围被打破,转而活跃起来。 果戈里和同学们聊起来,一会儿过后,果戈里突然说,“其实我之前分成几块是因为我的异能力。” “...??!!” “异能力!”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重复果戈里的话,皆有些惊讶。 再经过短暂的惊讶后,孩子们快速恢复到平常,再将果戈里围住后,缠着他要他讲异能力的事。 —————————— 当家长们来到病房前,看到的便是孩子们围成一圈,百发的孩子在中央手舞足蹈的在讲故事。 面对着温馨的一幕,家长们齐齐松了气看来孩子们并没有什么大碍,这让他们放松多了。 岑苓在这次的事情解决后,带上果戈里回了家。 当天晚上,果戈里跑到岑苓的房间,爬上岑苓的床窝在岑苓温暖的怀抱中,小声诉说着自己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