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值卡99.99%后,拼刀救男主》 第1章 好久不见 酒店的灯光很亮,水晶吊灯在头顶印出细碎的光斑。虞余端着香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临界渊》上线首日,下载量就突破了百万,堪称现象级。它凭借烧脑的推理剧情,感人的支线任务吸引大量玩家。 论坛、社交媒体上全是玩家们的好评,大家纷纷称赞游戏的剧情精彩、画面精美、玩法新颖,简直是游戏界的一匹黑马。 各大游戏厂商抛出橄榄枝,媒体争着采访,虞余也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游戏制作人,一跃成为行业新贵,也是让他体验了一把名人的感觉。 今天是庆功宴,为了撑场面特意穿了新买的西装,但总觉得领口勒得他喘不过气。 “小虞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做出这么爆款的游戏,咱们公司股价都跟着涨了不少!”公司老板拍着虞余的肩膀,满脸笑意。 “哪里哪里,要是没有李董的全力支持,我哪能做出怎么优秀的作品。”虞余面上谦虚地回应着,心里暗骂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地中海傻*老板。 《临界渊》还没发布前,很多人都不看好他们,面前的这个李董不止一次的要砍掉这个项目,还说它就是浪费时间,浪费资源。一句话就否定了所有人的努力。 “小虞,恭喜啊!”又一个投资人走过来拍他的肩膀,“《临界渊》上线一个月就破了百万下载,你这可是创造了历史啊!” 虞余笑着点头,举起酒杯,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升腾。这款耗费了他三年心血的全息游戏,终于在这个夏天爆火。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虞余?” 这个声音让他浑身一颤,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香槟洒在了地上。虞余缓缓转身,看见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 江靖。 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同。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领带夹上镶嵌的蓝宝石,他的眉眼依旧温柔。 “虞余,好久不见。”江靖的声音低沉悦耳。 虞余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江总,好久不见。” 江靖举起酒杯说,“恭喜虞总监,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知名游戏策划。” “谢谢江总,我还差得远呢。”虞余感觉喉咙发紧,他想说点什么,却看见江靖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下意识闭上眼,不着痕迹的藏起来眼角的泪。 江靖向前一步,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虞余下意识后退,后背抵在了冰凉的玻璃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落寞的眼睛。 “老板喊我,我先走一步,江总,下次再见。”虞余顺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江靖知道虞余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想叫虞余回来,解释一下,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开口。 虞余是闯进江靖生命里的小太阳,曾经的温柔与心动都是真的。但生活不是童话,没有预设的圆满结局,不该困在过去,奔赴新的晨光才是对他们最后的温柔。 虞余不喜欢应酬,大家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是套话,没有一点真心。他和老板说身体不适先走了,老板挽留两句就放他走了。 ...... 豆大的雨珠砸在轿车的挡风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刮器快速度摆动,却只能在玻璃上划出两道浑浊的水痕,前方的路模糊一片。 江靖扣着方向盘,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惫,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他驶进一个无路灯的十字路口,左侧突然劈来一道刺眼的强光。江靖下意识眯眼,左手条件反射地挡在眼前,在这半秒的迟滞里,一辆重型卡车直直撞了过来。 “嘀——” “!!”江靖低骂一声,猛地打方向盘,狠狠踩死刹车。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剧烈摩擦,发出“吱——”的刺耳长鸣。车身瞬间失控,像被狂风卷住的落叶,打着旋儿往路边的护栏撞去。 车窗玻璃“哗啦”一声碎裂,冰冷的雨水混着锋利的玻璃碴砸在他脸上、手臂上,划出一道道渗血的伤口,疼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下一秒,“轰隆——!” 卡车车头狠狠撞上轿车车身,巨大的冲击力让轿车像玩具般被掀离地面,又重重砸回路面。 安全带勒得他胸腔发闷,几乎要呕出血来。安全气囊瞬间弹开,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巨大的压力让他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回到家的虞余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水流潺潺涌出,他微微俯身,双手轻拢起一捧凉水,轻轻扑在脸上,微微喘息。 江靖知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明明他都要订婚了。 虞余深吸一口气,滑座在地上。酒精的作用下,情感被无限放大,泪水划过脸颊,他没想哭,只是控制不住的流泪,他想他可能真的醉了。 “叮叮叮。”的一声,手机响了。虞余四处摸索着找手机。 “喂。” “你好,您是余先生吗?这里是人民医院,机主江靖先生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室,如果您方便可以来一趟吗?” 虞余挂了电话,脑子一片空白,他不太理解刚才电话是什么意思,楞了一会,随手拿起衣服就出门了。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珠砸在医院急诊楼的玻璃窗上,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映着虞余模糊的身影。 虞余从走廊另一端快步走来,他听说江靖出事马上赶来了。 转过拐角,就看到了江靖的父母,脚步瞬间顿住。 “医生!医生呢?我儿子怎么样了?”江母带着哭腔拦住出来的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眉头皱得很紧:“病人颅内出血伴随多处骨折,现在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江母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倒下。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但现在只能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了。”说完便转身匆匆进了急诊室。 眼泪顺着指缝不断往下淌,打湿了衣襟。虞余的身体越来越沉,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着,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和江靖曾经以为一辈子很短,他们许下过很多承诺,有的实现了,有的还没有;现在觉得一辈子太长了,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没有出轨,没有暴力... 江靖还没来得及带他见父母。 江父注意上这个衣裳全湿的男人。 “你是?”江父询问道。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江靖的学弟,虞余。” 江父从未听江靖提起过有这样一位朋友在身边,他拍着妻子的后背,安慰着她,转头看向虞余时,眼神里带着复杂。 觉得这个男人眼里的悲伤,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他对着虞余点了点头,声音沙哑:“谢谢你,还麻烦你跑一趟。”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炸开: 【检测到宿主强烈执念】 虞余猛地僵住,颤抖的肩膀瞬间停住。他下意识地看向江靖的父母,他们正沉浸在悲伤中,显然没有听到这声音。 虞余猛地僵住,颤抖的肩膀瞬间停住,他茫然地抬起头,环顾空荡荡的走廊,周围没有人。 【虞余,您好。本系统旨在通过任务积累“能量值”,为宿主实现心愿,你可为江靖兑换治疗机会,逆转生死。】 “我该怎么做。” 虞余眼前猛地一黑,耳边的声响瞬间模糊成嗡鸣,身体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直直向后倒去。 江父脸色骤变,惊呼一声,伸手就去扶,却只堪堪抓住虞余的衣角,虞余重重摔在地上。 世界在旋转,破碎,重组。 刺眼的警灯在窗外闪烁,红蓝相间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将整个书房映照得忽明忽暗。 陈十三跪坐在地上,手上全是血,幸好这不是他的血,但要命的是这不是他的血。 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哐当。”陈十三手中染血的棒球棍掉在地上。 “不许动!抱头蹲下!”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陈十三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感觉后颈一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那里。 “我说了,抱头蹲下,不许动!” 陈十三僵在原地,人生陈二哥十余载他还是头次遇上这种情况。 陈十三照做了。转过身,一个男人倒在书桌旁,半边脸上都是血,浓稠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滩的血泊,殷红刺目。 “带走!”警察的声音将江靖的思绪拉回现实。 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陈十三还没转头就被按住了。 “快走!”警察催促道。 陈十三踉跄着被带出书房,走客厅上挂着油画——《西斯廷圣母》,画面中的孩子好奇的“注视”着这个房间发生的惨案。 警察在房间内并未发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并在周围排查了一圈也未发现异常。 第2章 谁才是凶手 虞余戴上手套和口罩,再次推开门。玄关处的警戒线还松垮地挂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月光斜斜地撞在玻璃窗上,在地面投下窄窄的光束。现场还维持着原状。虞余拿着紫外线到处看,没有其他异常,也没有其他发现。 “头儿,这边有点不对劲。”身后的刘警员忽然开口。他正站在卧室窗边,手指贴着玻璃,指向窗外楼下的空调外机平台。 虞余走过去,视线穿过蒙着薄尘的玻璃往下落,那台用旧空调,外机箱体是常见的浅灰色工程塑料,表面还留着两天前下雨冲刷的水痕,水渍顺着箱体边缘往下流,在底部积成一小圈深色印记。 但刘警员指的不是水痕。虞余眯起眼,仔细看,才发现空调箱体顶部靠近边缘的位置,有一道极细微的横向磨损痕迹。 那痕迹大概有三四厘米长,一道相对平直的印子,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刮过,不是风吹树枝蹭出来的杂乱划痕。 划痕两端还有几乎要和塑料本色融为一体的摩擦痕迹,像是有人刻意用什么东西蹭过,想把痕迹擦掉,却没完全处理干净。 “昨天下雨,平台地面肯定湿滑,这外机箱顶本来就窄,正常人谁会往上面踩?你看这磨损,像是踩上去时没站稳,蹭到箱体边缘弄出来的。” 虞余没说话,目光落在空调箱旁边的平台栏杆上,掉落的铁皮明显和其他住户的掉落程度不同。 虞余和刘警员上楼挨家挨户的讯问。 两人逐户排查至顶六楼,两人顺着楼道深处走,在拐角处看见一户隐蔽的住户,敲开门,出来一个男人。 男住户是上班族,刚加班回来正在敷着面膜拖地,听闻案情后十分配合,开门让两人进来。 两人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虞余看见盆栽里的吊兰叶片发黄,泥土干得不成样。 男户主也注意上虞余的目光,尴尬一笑,“抱歉,上班太累了,经常忘记浇水了。” 虞余和刘警员都没接话,男人送两人出门。 虞余转头问身边的住户,“谢谢您的配合,您隔壁的住户,平时有人住吗?” 他“你隔壁这户,平时有人住吗?” 男住户摇头,指了指隔壁紧闭的防盗门:“好几个月没见过人进出了,门上一直积着灰,听说房东没找到合适的租户,一直空着。” 虞余的目光落在那扇防盗门上,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用手轻轻一拂就能落下。门把手处的灰尘更是细密,连钥匙孔周围都绕着一圈灰絮,显然是长久未曾有人触碰过。 虞余,“您有房东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报了房东的电话号码,见两人没什么事,关上了门。 刘警员掏出手机联系房东。 一小时后,一个拎着沉甸甸钥匙串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额头上沁着薄汗。他看到门上的积灰,先是咂了咂嘴,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解释:“警官,这房确实空了小半年,但一个月前已经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刘警员挑眉,指了指门板上的灰,又指了指门把手,“你看这痕迹,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吗?连钥匙孔都没动过。” 房东急得摆了摆手,从钥匙串里翻找着对应的钥匙:“是真的!租房子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长发男人,挺英俊一小伙,个子挺高,说话也温柔,出手特别大方。当时我说月租三千,他直接说给九千,还一次□□了半年的,说要长期租。”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纳闷的神色,“而且当时上一个租户还没到期,剩了快一个月的租期,他二话不说给了对方五千块赔偿,让人家当天就搬走了。我本来还觉得碰到了好租客,结果交钱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来住过一次。” “没住过?”刘警员追问,“你没联系过他?” “联系过啊!”房东终于找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交完钱的第二天我打过电话,想问他要不要修修水管,结果他只说自己经常出差,房子不用我管,之后再打电话就没人接了,微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他是忙忘了。” 客厅里,原本浅原木色的地板,被一层厚厚的灰尘完全覆盖,天花板的灯影,连原本的木纹都模糊不清。手指抚过地板缝隙,指尖立刻沾满灰黑色的尘垢。 灰色布艺沙发上铺着的米白色防尘布,此刻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尘痕,边角从沙发缝隙中滑落,褶皱里积满了灰尘,轻轻一碰,便有大片尘雾簌簌扬起。玻璃茶几的表面蒙着一层厚灰,还落着几根干枯的发丝和细碎杂物。 餐桌上的淡蓝色桌布早已失去鲜亮色泽,被灰尘染得发灰。墙角的踢脚线、门框的缝隙里,灰尘堆积成絮,结着薄薄的蛛网;客厅吊灯的灯罩内侧蒙着厚厚的尘垢,连灯泡都被灰层裹住,透着昏暗的光。 阳台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厚重的遮光布上落满灰尘,用手一拂便簌簌往下掉。 虞余站起身,每走一步都能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脚印,灰尘被踩得四处飞扬。他走到厨房,橱柜门轻轻一拉就开了,里面空空荡荡,积着一层薄灰,角落还沾着些许不明污渍。 卫生间的台面蒙着灰尘,水龙头失去了锃亮的光泽,表面结着淡淡的水碱;镜子被尘垢和水汽晕染得模糊不清,连轮廓都无法映照;马桶圈上也落着一层灰,显然长时间未曾有人打理。 虞余没有说话,缓步走到卧室,卧室的床上铺着陈旧的床单被套,床头柜上没有任何杂物。 阳台的窗沿内侧,靠近空调外机的位置,隔壁阳台外悬着的空调外机,深灰色的外壳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格外扎眼。 “虞队,你看这儿。”他抬手按住窗框,指节微微用力,指尖悬在划痕上方半寸,“有摩擦痕迹。” 刘警员疑惑道,“房间没有脚印,灰尘也很均匀,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这里为什么会有痕迹?” 虞余立刻凑近,比在受害者家的痕迹更明显,‘这位置刚好对着4楼受害者家的阳台外侧,嫌疑人很可能是从这台空调外机借力,翻进了受害者家中,今天下过小雨,这痕迹看不出是什么时候蹭上的。’ 6楼这台空调外机与5楼阳台栏杆的垂直距离不过1米多,身手矫健的人确实能借此攀爬。 半年空置的屋子灰尘很厚,地面那层灰白的粉末却平整得诡异,和周围杂乱的尘絮格格不入。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灰尘沾在手上是粗糙的砂感,指甲缝里很快嵌进黑灰色的污垢,拍了两下都没能拍净;可这层粉末却细腻如面粉,干手一碰便簌簌滑落,只在掌心留下一层薄薄的白痕,完全没有灰尘的糙感。 “不是灰尘。”虞余眉峰微蹙,起身走到厨房,拧开久未使用的水龙头,接了半捧凉水。 他掬起一点粉末放进掌心,滴了几滴清水搓揉。若是灰尘,此刻该凝成泥状的污物,可掌心的粉末却快速分散在水中,水变得浑浊却没有半点泥块,只隐约有细小的颗粒在水中浮动。他静置片刻,掌心底部果然沉淀下一层细密的白渣,和灰尘遇水后的状态截然不同。 “是石灰粉。” 刘警员从箱子里拿出红外探测仪,按下开关。暗红色的红外光扫过客厅,原本灰蒙蒙的地面瞬间在仪器屏幕上浮现出深浅不一的轮廓。 浅原木色地板被石灰粉与厚尘覆盖,肉眼望去一片均匀的灰白,可红外视角里,一道道清晰的脚印赫然显现:大小不一,有深有浅,从门口蜿蜒延伸到卧室门口,甚至在沙发旁绕了半圈,留下杂乱的重叠痕迹。 屏幕上,那些脚印像褪色的墨痕,格外醒目。 虞余皱起眉,这屋子空置半年,谁会特意进来,还费尽心机用石灰粉掩盖脚印? “凶手”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把房间布置成这样。 警察来到的时候只看到陈十三一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空调外箱正对大街,“凶手”不可能长时间待在外面... 虞余惊出一身冷汗,快步跑到刚才男住户的房门外,敲了敲。 “喂,你好,有人在吗?” 房东走过来,疑惑地问道,“长官,里面没人啊,这个租户他一个星期前去外地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 房东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一张他和一个男人的合照,“他是我表弟,工作还是我介绍的。” 房东赶紧打开门,虞余和刘警员小心进去,不出所料,根本没人。 人早跑了,现在追上去,意义不大,虞余马上打电话让街道调监控,经量找到嫌疑人的方向。 “房东,”虞余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房东,“租666房子的男人,有没有说过他是做什么的?有没有留下身份证复印件或者联系方式?” 房东连忙点头:“留了身份证复印件,我放家里了!他说自己是做工程的,经常要去外地。” 虞余眼神一凛,掏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呼叫指挥中心,请求支援,对XX小区6栋666室663室进行全面搜查,重点排查攀爬痕迹、指纹及可疑物品,同时联系技术科,对空调外机及室内划痕进行痕迹提取。另外,让户籍科核查一个长发男人房身份信息及近期活动轨迹。” 对讲机里传来清晰的回应,虞余挂了电话。 陈十三头部受伤昏迷,只能等明天在审,虞余和刘警员一起等待技术人员来到才会家。 第3章 证词 一缕阳光穿过满是窗户,落在虞余脸上。他眼皮颤动,缓缓睁眼,脑袋钝痛阵阵。 陌生又压抑的环境瞬间让他彻底清醒。四周是单调冰冷的白墙,墙上几道涂鸦歪歪扭扭,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一张简易的床,上面铺着白净的床单,虞余惊恐地坐起,双手下意识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泛白。 他坐在床上,后背靠着墙,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神惺忪。 “我这是在哪?”虞余喃喃自语。 “滴,世界加载成功。”一道机械女音在江靖耳边响起。 虞余看着面前透明的面板,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面板的瞬间,面板上的显示出这个副本的背景。 【陈先生因其童年不幸,花光积蓄建立了“阳光福利院”,想给同样不幸的孩子一个美好的家庭。这个福利院收养了十三个孩子,孩子们用数字来称呼彼此。】 他们之间有胜过血缘的亲情。不幸的孩子们,因为从没有被珍惜过,这份亲情,显得更为珍贵。 好景不长,他们在一起生活三年后,福利院被迫解散,孩子们又失去了家。陈先生事业好转,一跃成为本市最富有的人,常年参加慈善活动。 (十年后)昨天晚上,有人报警,隔壁的住户发生了争吵声。警察赶到时,看到的是陈十三拿着凶具,受害者已无生命特征。 你是**警察局的队长虞余,年纪不大,却从业多年。 【副本任务:1.找到破坏家庭和谐的‘坏孩子’ 2.找到失踪的‘孩子’ 3. 保护福利院的孩子们,存活人数大于3 福利院现存人数为10人 隐藏任务,***** 温馨提示:不要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完成奖励:江靖治疗程度增加70%,失败则玩家和治疗目标死亡,当前治疗进度0%】 虞余听完规则,愣在原地,不是说领养了十三个孩子吗,才开始就只有十人了?! “叮叮当——”突如其来的闹铃扰乱了虞余的思绪,虞余关掉闹钟,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叮咚”一声弹出一条信息,‘虞队,你咋还没到?今早八点要审人,你忘了。’ 上班?要迟到了! 虞余瞅了眼手机时间——七点四十五分。 “坏了!”虞余低骂一声,瞬间从床上弹起来,被子被蹭到地上也顾不上捡,踩着拖鞋就往卫生间冲。 冷水扑在脸上时,指尖先触到腕间的触感,红线环绕腕间,两颗磨砂白的玉珠错落串着。手腕轻抬,红绳贴着细白的皮肤,玉珠相撞发出细碎的嗒嗒声。 虞余随手扯过毛巾就要擦脸,抬眼瞥见镜子的瞬间,动作猛地顿住。镜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猩红的眼睛微微张大,像淬了血的玛瑙,透着几分妖冶。 虞余指尖抚上眼皮,目光扫过台面上的隐形眼镜盒,他拈起镜片,飞快地扣在眼球上。 眨眼的瞬间,视野骤然清晰,镜中的猩红被遮盖,瞳仁恢复成平日里的深棕。 副本给角色的介绍只有一句话,虞余来不及多想,随意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沉重的铁门缓缓晃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警局走廊里格外明显。 陈十三闻声抬头。 帽子下的五官格外明艳,睫毛纤长浓密,一双桃花眼却不媚俗,眼神透着凌厉;鼻梁高挺秀气,唇色红润饱满,皮肤白皙却不苍白。 警服的严肃与他明艳的长相碰撞,形成极具反差的漂亮,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挪不开视线,步伐沉稳有力, 虽然面前的罪犯很像江靖,但他并不是,他很讨厌别人盯着他看。 虞余不悦的皱眉,“起来,跟我走。”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陈十三看到这个警察的工牌——虞余。 美名配美人,陈十三不由多看了虞余两眼。 虞余转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死物,“跟上。” 陈十三心想还是个带刺的玫瑰,他楞了一下,快步跟上。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陈十三不适应的眨着眼睛,坐在金属椅上,双手被铐在桌面。他穿着不合身的囚服,松垮地挂在青年单薄的身躯上,粗糙的布料磨得皮肤生疼。 “姓名。”虞余翻开案卷,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陈十三还在专注的看着虞余,没听到审讯的话。 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在这个气氛下,就是藐视法律的败类。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乖巧的青年,竟然杀了人,现在还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底的恶魔。 虞余不悦地皱眉,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陈十三下意识看过去。 “.......” 旁边的刘警察问道,“你叫什么?” 青年回道,“你可以叫我陈十三。” “死者是谁?” “他是陈六。” “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是哥哥,我们曾经是家人。” “你为什么要杀他。” 陈十三抬头眼睛直视虞余,坚定地说到,“我没有杀人。” 虞余迎着目光回道,“在真相还没有揭露前,任何人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力,你当然也可以。” 陈十三点头回道 ,“虞警官,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当场杀人,被你们抓到,我一定跑不掉。” 陈十三顿了一下,笑着回问道,“请问有监控证明,他是我杀的?还是有人看到我杀人的过程了。” 旁边的刘警察坐不住了,对着陈十三骂道,“诡辩,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嫌疑人,你别以为你可以逃得了。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十三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虞余,回道:“我们曾经生活在一起,那是一段短暂而幸福的时光。我和陈六关系不算好,但也能说说上话,福利院解散后我和他没有在联系。 一月前,陈五办了一个家庭宴会,有十个人,只有陈一和陈四不在,父亲也在,我们聚在一起,聊起现在的生活:离开福利院后,我被一对夫妇收养,现在还在上大学;陈二哥成为了一个打手;陈三现在是一名优秀的教师;陈六和陈七姐结婚了;听说陈八去墓地当守夜人了;陈十二妹还在上学。差点忘记了,陈五现在是父亲的助理,是唯一一个待在父亲身边的的孩子。 结束后陈六邀请我去他家作客,我以学业繁重为由拒绝了他,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 昨天晚上八点,陈六给我打电话,在次邀请我去他家,这次我没有拒绝。” M城不大,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在联系,想淡忘的过去。 流淌的血液,洗不净的罪恶,把灵魂献给撒旦,祂会宽恕你的过去,洗涤你满身的罪孽,引领你走向新生,地狱不在空荡,你也不在悲伤,我们终会重逢。 M城房价不高,小两口也年轻,想在新区首付了一套房,现在在老城区住着。 来这里的路上,陈十三听司机说,这附近今晚七点整到九点有马戏团表演,非常有趣,推荐他去看看,陈十三点头应下。 陈十三下车看了眼表,现在是八点三十分。正值初春,寒意未消,街边的路灯投出树的倒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新叶混合的清新气息。 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天不说冷,但也还没暖和起来,他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帽卫衣,单薄的面料在风中轻轻晃动,勾勒出他略显清瘦的身形。 陈十三站在单元楼门禁前,眉头紧锁,手机屏幕亮着,他又一次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依旧只有单调的嘟嘟声,无人回应。 老区人少,半天也不见有人下来。 “喂,你们先吃嘛,我马上就到了。”烫着卷毛的美女开门走了出来,青年见状,脸上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趁门禁开启的瞬间,侧身跟在对方身后溜了进去。 美女回望,青年已不见影,对着电话说到,“我靠,我活你说,刚刚我碰上一个帅锅,好帅哦。” 他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鞋底与地面碰撞,声音直直撞向四周墙壁,又弹回来,不断回荡。 青年不常运动,爬了4楼觉得有点累了,缓了会儿,敲了410住户的门。 “扣扣.....” “有人吗?”青年尝试按下门把手,门没锁。 他轻轻走近,屋内凌乱,拐角处的房间传来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他又走近了些,椅子横陈七姐竖八地倒在地上,桌上的书本、杯盘散落一地,墙上的挂画歪斜着,画框的玻璃裂开了一道细缝,模糊的映出他身影。 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缓缓飘浮,拐角处的房间门半掩着,门缝中透出一丝昏暗的光,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呀”声,推开门的那一刻,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内的光线昏暗,窗帘紧紧拉上,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从缝隙中透进来。 青年开灯,一眼望去。 地板上散落着几片花瓶碎片,房间的角落里,一张椅子翻倒在地。 他站在门口,不知哪来的冷风吹过,青年的头发微微飘起,窗帘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陈十三的目光地扫向四周,只见陈六平躺在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他的白色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鲜红血液汇聚,形成血泊。 青年心跳加速,手心渗出冷汗,他缓缓走近,蹲下身正要查看。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黑暗中,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呼吸声,仿佛就在他耳边。 一阵微风从身后袭来,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刚要转身,脑袋便猛地遭受一记重击。 陈十三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前扑去,摔倒在陈六身上。 陈十三的隐形眼镜掉了一只看不清,现在脑袋又被打,更看不清。 陈十三来不及多想,慌乱中伸手抓住旁边的一把椅子,挡在身前。 黑影拿着棒球棍打了过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陈十三只能不断后退,用椅子艰难地抵挡着。 黑影一脚踢在陈十三的腿上,陈十三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黑影趁机转身,朝着窗户奔去,一个翻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陈十三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拿起棒球棍就要追去。 刺眼的警灯在窗外闪烁,红蓝相间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将整个书房映照得忽明忽暗。 陈十三喝了口水,继续说到,“以上是我全部的证词。” 陈十三将除了陈一、陈四的境况都说了,但是他遗忘了一个人——陈十一。 那么现在除去昨晚和病逝的孩子,还有一个失联的孩子死亡了。 这三个失联的孩子谁死了? 虞余,“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 陈十三摇了摇头,“他一身黑夜,带着口罩,我没看清。” 虞余,“我们不会冤枉无辜的公民,也不会放过有罪的犯人。希望你的证词能经历得起佐证。” 陈十三笑着看虞余,说到,“当然。” 为了验证陈十三话的准确性,警局给陈十三安排了体检。 第4章 细绳专挑细处断 停尸房的灯光冷白而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虞余和张警官站在停尸房的门口,轻轻推开门,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正站在冰冷的金属台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颤抖。 她的丈夫,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好像只是睡着了,但他再也不会醒来。 张警官很心疼陈七姐,她也是女人,和丈夫感情融洽,与心爱之人阴阳相隔的痛苦,谁都没办法分担。 凶手还没有抓到,但生活还要继续。张警官走上前去,脚步放得很轻,怕惊扰了受害者家属,“陈太太,节哀顺变“ 虞余站在张警官身旁,低声说道:“太太,节哀顺变。” 女人没有回头,肩膀颤得更厉害了。 “我和他...一起很久了...,感情....也一直很好...,不敢相信,他...他真的走了。”她的声音沙哑,话断断续续的说出来。 张警官点了点头:“是的,太太。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转过身来。她的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流下来。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几乎听不见:“我们一直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和别人结仇,也只是普通人,他怎么遇上了这种事。” 张警官看着她,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但她还是轻声安慰道:“太太,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请相信,我们会尽全力查明真相,给他一个交代。” 女人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捂住脸,声音哽咽:“他答应过我...他说他会回来的...他说他会一直陪着我...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张警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太太,您的丈夫不会冤死,我们会帮您的。你现在要坚强,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请振作点。” 女人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张警官。 “谢谢...”女人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和痛苦。 张警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冷了。” 女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虞余和张警官走出了停尸房。 张警官陪着她慢慢走出医院,虞余跟在她们后面,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依旧高照。 “这一切都不真实,我不敢相信,怕这只是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改变。”女人低声说道,声音微弱。 张警官愣住了,她想安慰女人,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陪着他吹风。 陈七姐站在人桥上,看着来往的车辆,悠悠说到,“我一个月前怀孕了,但是流产了。昨天我去医院复查后,去了墓地,没有回家。” 许是张警官的目光太过炙热,陈七姐侧头看向他,“你来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 张警官慌忙转头,“抱歉,我...” 陈七姐打断了他,“没关系,怎么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关心,但还是要谢谢你,张警官。” 张警官正色道,“你为什么去墓地。” 陈七姐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处留出,划过脸颊,哽咽道,“昨天,是我孩子的生日。” 细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和丈夫,却还这样的年轻。 张警官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拉住陈七姐的衣袖递给她纸巾,“抱歉...” 陈七姐甩开张警官的手,猛地抽回衣袖,眼里还含着泪水,“抱歉,我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张警官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夫人没事吧?” 陈七姐摇了摇头,“没事,你还有事吗?我想一个人待着。” 张警官犹豫道,“他们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团聚呢?您不要想不开,这世上还要很多爱你的人。” 陈七姐还是摇头,“我不会做傻事,没事的话我要离开了。” 张警官问道,“您能告诉我您是在那家医院复查的吗?” 陈七姐回道,“人民医院。” 张警官,“没事了,您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陈七姐转身要走,张警官才想起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出声问道,“您认识陈十三吗?他会是凶手吗?” 陈七姐猛地转头,对着虞余的背影,“他不可能是凶手。” 张警官指着旁边的咖啡店道,“看来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坐到里面慢慢讲?” 陈七姐,“可以,但是我只想和虞警官说。” 张警官意外的回头看了一眼虞余,点点头,“好的。” ...... 虞余把菜单推给陈七姐,“请问喝点什么?” 陈七姐没有接过,认真地看着瓶中的玫瑰,回道,“随便,我不挑。” 虞余点点头,“你好,两杯卡布奇诺,一杯加糖,谢谢。” 服务员“好的,稍等。”说罢,离开了。 虞余问道,“你和陈十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他不会说凶手。” 陈七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回道,“我和他曾经是家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被偏爱长大的孩子总是有持无恐。别人渴求的,他可以轻易就可以得到,他犯不着去抢,也不屑于去抢。” 虞余:“你最近和陈十三有联系吗?” 陈七姐:“我们离开福利院后,没有在联系,一个月前因为家庭聚餐才有的联系方式,我不喜欢他,所有,没有联系。” 虞余:“你知道今天你的丈夫邀请他来家中吗?” 陈七姐:“不知道,我和他一周前分居了。” 虞余:“你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吗?” 陈七姐苦笑道,“在好的感情也会有吵架的时候,虞余你难道没有和你的爱人吵过架吗?” 虞余一时哑语。 陈七姐一个星期前就和陈六分居了,带他去找房子的人是陈五,这件事房东可以证明,且案发当天陈七姐确实去了墓地,监控显示他陈七姐点回到住所后就再没出去过。 服务员送上咖啡,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你好,您的咖啡。” “谢谢。”“谢谢。” 虞余把两杯咖啡都推向陈七姐,陈七姐意外的看着他。 虞余不好意思道,“吃甜食可以让心情变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食,两杯都是给你点的。” 陈七姐道了谢,接过没加糖的那杯,神色不明地盯着虞余。 虞余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继续道,“你对陈十三了解多少?” 陈七姐,“我们都是被父亲捡回来了的孩子,他是在福利院待的最久的孩子,却是最受父亲疼爱的。他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每次都是一个人待着。他太薄凉了,没有感情,根本就是个疯子。” 虞余:“你为什么觉得他薄凉。” 陈七姐笑道,“陈十三去林子里抓到了一只一个月大的兔子,他很喜欢这个新玩伴,天天抱在怀里 ,吃食只能在他的手里,他不给我们抱,甚至不给我们看到这只兔子。小兔子好动,从房间里跑出来了,我把兔子放回了他的房间。怕他介意,我没有和他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兔子跑了出来,我还抱过兔子。 陈十三当天晚上就把兔子活活剥皮了,兔子浑身是血,它疼得抽搐,他毫不在乎,一手死死的抓着它,看着它苦苦挣扎,兔子还活着。他把兔子丢到捡它回来的树林里,那时他才六岁。” 虞余不解问道,“为什么你认为他不是凶手。” 陈七姐摸着温度正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回道,“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他的所有物,只要我们不做出格的事,我们就不会是那只兔子。” 虞余追问道,“什么是出格的事。” 陈七姐眼睛盯着虞余,说道,“我们是一个整体,谁都不可以伤害家人。” 虞余:“你们互相称呼的数字是怎么排序的?“ 陈七姐笑着看着虞余,“有联系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怎么叫的。” 陈七姐明明在笑,虞余却觉得现在的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虞余问道,“凶手会是陈二哥吗?” 陈七姐明显顿了一下,“我不知道,陈二哥非常重视家,只是有的时候太过偏执了。” “可以简单说一下,在福利院的生活吗?” 陈七姐表情淡漠,“不可以,这是家事。” “你最近和什么人联系过?” “我最近一直和父亲保持联系。” “你们之前和陈先生的联系多吗?” 陈七姐摇了摇头,“或许是人到老年了吧,对于亲人的思念比过去更深,我却觉得太晚了。” 虞余:“你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吗?” 陈七姐点头,接过虞余递来的纸笔,写下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虞余大致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陈一的联系方式,陈七姐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陈一在福利院还没解散之前就因为和家里的观念不同,离开了,我们都没有联系上他。” 虞余把联系方式拍照发给虞余,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在说话,直到咖啡店关门。 陈七姐看着虞余离开的背影,呢喃道,“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彻底消失,而不是让活着的人受罪。想淡忘过去,却好像一直在提醒我们犯的罪,这个家早就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