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者》 第1章 第 1 章：星落尘嚣 八月正午，星湾广场工地像块被摊开的烙铁，钢筋被晒得冒出柏油味儿。 许明霜蹲在 C 区承重柱基旁，安全帽檐压到眉毛，只露出半截鼻梁。她手里的卷尺"哗"地滑 出五米，精准卡在钢筋网边缘，误差不超过一毫米。这是她第四十七次复核这组数据。混凝 土味儿混着汗酸，钻进她工装背带裤的每一个纤维，她浑然不觉。 "许霜！吃饭啦——"苏晴在十几米外挥舞两个不锈钢饭盒，像挥舞战旗。 许明霜没抬头，声音闷在防尘口罩里："你先吃，这段梁的标高还没验。" "林总监马上到项目部开安全会，你不去？"苏晴凑过来，神秘兮兮，"听说是个大美女，海 归，毕业就拿过普利兹克学生奖。" 卷尺"啪"地缩回壳里。许明霜右手小指条件反射地抽搐，那是她五年前砸断后没接好、阴雨 天会疼的旧伤。她摘下口罩，露出晒得脱皮的脸颊："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苏晴把饭盒硬塞给她，"甲方爸爸啊！她一句话，咱奖金多两千。" 许明霜没接话，拧开旧水壶。水是早上灌的凉白开，现在烫得能煮鸡蛋。她盯着水面倒影— —短短的发型，黑得发亮的皮肤，下垂眼像没睡醒。没人会把这张脸，和五年前《建筑周刊》 封面上那个清冷如月的许家大小姐联系起来。 项目部临时板房外，几辆黑色商务车卷着黄土飞驰而来。 最打头的是辆迈巴赫，车门拉开，先落地的是一双白色平底皮鞋，鞋面干净得不像话。然后 是笔直的西裤裤线，真丝白衬衫袖口，最后是一张被墨镜遮住半张脸的女人。 林晚星站在车旁，没急着进板房。她摘下墨镜，丹凤眼扫过整个工地，像在审视自己的作品。 目光掠过 C 区时，她停顿了 0.3 秒——那个蹲在钢筋堆旁的女人，背影笔直得像一把卡尺。 安全帽下露出的后颈，有一道浅粉色的疤。 "林总监，这边请。"项目经理点头哈腰，"工人都在会议室等着了。" "让他们继续干活。"林晚星声音不大，但自带混响，"安全会十五分钟，不耽误工期。" 她迈开腿，平底鞋踩在碎石上，稳得像踩在自家客厅地毯。身后跟着一串人：项目经理、技 术总工、监理赵工，还有捧着保温杯的陆氏集团代表陆沉。 陆沉走到她身侧，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晚星，这项目我投了八个亿，你可得给我省着点花。 " "陆总的钱，每一块我都会花在刀刃上。"林晚星没看他，目光还停在 C 区，"包括辞退不合 格的测量员。" 会议室里，空调嗡嗡作响，茶水冒着热气。十几个工头挤在长条凳上，许明霜坐在最角落， 面前桌上摆着安全帽。她盯着自己的手，虎口有新鲜划痕。 林晚星没看 PPT，直接问："C 区三区梁的标高，谁测的？" 会议室静得能听见吊扇吱嘎声。许明霜站起来，声音像砂纸磨过水泥："我测的。" "数据错了。"林晚星把平板电脑转过来，"设计标高 12.5 米，你测的是 12.53 米。误差 3 厘 米，会导致主梁与次梁节点错位，后期返工。" 许明霜走到会议桌前，伸手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调出截面详图："林总监。您设计的是悬挑 结构，次梁搭在主梁上。这 3 厘米不是误差，是结构下挠的预调值。按 12.5 米施工，悬挑 端会下沉 2.8 厘米，与设计不符。" 她声音平静得像念天气预报。但会议室所有人都知道，悬挑下挠计算是大学结构力学的内容， 工地测量员没人会算这个。 林晚星瞳孔缩了一下。她盯着许明霜左手的无名指——卷尺勾住了手套边缘，露出一圈褪色 的纹身，星星图案。 "你叫什么名字？" "许霜。" "哪个霜？" "霜冻的霜。" 林晚星没再说话。她低头在平板上签字，宣布散会。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许霜，下 午三点，C 区三区梁，我亲自复测。如果你的数据对不上，立刻走人。" 门关上。许明霜坐回凳子，才发现后背湿透了。不是热的，是冷汗。 苏晴凑过来，兴奋得脸发红："可以啊！连林总监都敢怼！她是不是多看了你两眼？" 许明霜没回答。她摘下左手手套，无名指上的纹身已经完全褪色，只剩模糊轮廓。那是 20 岁那年，林晚星用纹身笔亲手画的星星，说："霜霜，这是我给你的勋章，以后每设计一栋 楼，都要把它戴在手上。" 五年过去，勋章快消失了，给她勋章的人却回来了。 手机震动。许母疗养院发来的消息："许女士，您母亲今天情绪稳定，清醒时问女儿为什么 不来看她。" 许明霜没回复。她把手机塞回口袋，准备迎接林晚星的复测。 但她没等到下午三点。两点一刻，升降机"哐当"停在 C 区，林晚星和陆沉并肩走出。 陆沉忽然开口："晚星，我听说许氏集团那个失踪女儿，好像也在这行混。" 林晚星脚步一顿，声音冷得像冰："陆总对失踪人口这么感兴趣？" "许家当年非法集资，害得多少家庭倾家荡产。要是债主知道他们女儿还活着……"陆沉笑得 意味深长，"这工地，怕是不安全。" 许明霜在上方听得清清楚楚。她右手小指又开始抽搐，疼得像有钢针在扎。 升降机缓缓上升，载着林晚星和陆沉，直直朝她而来。十二米的高度，十二米的距离，十二 米的深渊。 两点五十分，脚手架被太阳晒得烫手。 许明霜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中的卷尺，但指尖的颤抖让刻度变得模糊。她的 PTSD 在封闭空间 会发作，而此刻，被困在十二米高的狭窄脚手架，进退无路。 林晚星第一个踏上脚手架。她没穿安全绳，如履平地。陆沉跟在后方，目光像探照灯，扫过 许明霜的侧脸、脖子、手臂，最后停在她的右手小指——那根小指不自然地弯曲，是粉碎性 骨折没接好的典型畸形。 "许霜。"陆沉忽然开口，"你这手，怎么伤的？" 许明霜没回头，声音像从混凝土里挤出来："砸的。" "砸的？"陆沉笑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右手小指也是这么伤的。五年前，许家大小姐为了 护住设计模型，被讨债人砸的。" 时间静止了三秒。 林晚星猛地转头看许明霜，又看向陆沉，丹凤眼眯成危险弧度："陆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沉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五年前的新闻截图：《许氏集团千金涉嫌非法集资，连夜潜逃 至今下落不明》。 "我只是提醒林总监。"他盯着许明霜惨白的侧脸，"用人之前，查查底。" 许明霜的卷尺从手中滑落，五米钢尺像银蛇坠落，"啪"地砸在陆沉脚边，离他定制皮鞋的鞋 尖只有一厘米。 "对不起。"她声音发抖，"手滑。" 但林晚星看见了——许明霜的左手，在落下卷尺的瞬间，死死抓住了脚手架的钢管。指节泛 白，青筋暴起，那是 PTSD 发作时的痉挛。 【第 1 章悬念预埋】 1. 身份暴露指数：陆沉手上的新闻截图是巧合，还是已掌握确凿证据？ 2. 纹身识别：林晚星是否看清了许明霜无名指的褪色星纹？ 3. PTSD 触发：许明霜在脚手架上会发作到什么程度？会坠落吗？ 4. 许母清醒：疗养院说"情绪稳定" ，是否意味着她即将说出当年真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星落尘嚣 第2章 第 2 章：悬挑之刃 卷尺在五米高空晃荡，银白的尺身在烈日下反光，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审判之刃。 许明霜的左手死死扣住脚手架钢管，指节泛白得能看清皮下血管。PTSD 的痉挛从指尖蔓延 到肩膀，她感觉整个胸腔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十二米的高度，封闭的工作面，身后是逼近 的林晚星和陆沉——这场景像极五年前那个雨夜，讨债人把她堵在废弃仓库的角落。 "手滑？"陆沉弯腰捡起卷尺，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许师傅这双手，可是能算出悬挑下 挠值的。也会滑？" 他把卷尺递过来，指尖刻意碰到许明霜的手背。那一瞬间，许明霜像被烙铁烫到，猛地缩手， 卷尺再次坠落，这次砸在脚手架木板上，发出空洞的闷响。 林晚星眉头皱死。她盯着许明霜的侧脸，那张脸被晒得脱皮、沾着灰尘，可下颌线的弧度， 紧张时抿住的唇角，和记忆里在制图室熬夜的许家大小姐完全重合。只是……眼前这人太瘦 了，像被抽掉三分之一的灵魂。 "陆总。"林晚星开口，声音冷硬，"安全生产规范第七条，高空作业必须系安全绳。您没戴 安全帽就上来，是想和我一起被开除？" 陆沉笑了下，举起手做投降状："关心则乱。我这不是怕你用错人，给项目埋雷吗？" 他转身走向升降机，却在背对许明霜时，用手机快速拍了一张她发抖的左手。那张照片里， 小指畸形弯曲的角度，和新闻截图里"许氏千金护住设计模型"的描述一模一样。 升降机门关闭的刹那，许明霜膝盖一软，整个人滑坐在脚手架上。她的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 瞳孔涣散，这是 PTSD 发作的典型症状。 "别碰我。"在林晚星伸手要扶她时，她嘶哑地挤出三个字。 林晚星没碰她。她只是蹲下来，平视许明霜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三区梁 的 C30 混凝土，你算过徐变系数吗？" 许明霜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徐变系数——混凝土在长期荷载下的蠕变参数，这连很多结构 工程师都懒得算的细节，林晚星却在质问她。 "0.8 。"她本能地回答，"按五年期算的。" "为什么是 0.8？"林晚星追问，"规范给的是区间值。" "因为星湾广场在海边，湿度 85% ，氯离子侵蚀会加速徐变。"许明霜的声音还在抖，但专业 本能让她无法闭嘴，"如果用区间上限 1.2，配筋会超 15% ，浪费 800 万造价。" 林晚星沉默了五秒。然后她摘下自己的安全帽，扣在许明霜头上："复测取消。你的数据， 我信了。" 她站起身，对着脚手架下喊："王安全员！送藿香正气水上来！有人中暑！" 下面传来王安全员破锣嗓子："说了多少次！高温时段禁止高空作业！扣钱！" 许明霜愣住。她以为林晚星会追问，会逼她承认身份，会用总监权力压她。但林晚星只是靠 在钢管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纸巾，递过来："擦擦汗。你脸上的混凝土浆，要干了。" 那包湿纸巾是进口品牌，五年前许明霜只用这个牌子。她没接，只是盯着林晚星的右手—— 那只手无名指上，也有一圈褪色的纹身，比自己手上的更淡，像被洗过三次。 "你……"她刚开口，林晚星忽然俯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晚上十点，工地食堂后门。别 带手机。" 然后她转身，平底鞋踩在发烫的钢板上，稳稳走下脚手架。背影挺得像北回归线塔的承重柱。 晚上十点，工地食堂早就锁了门。 许明霜还是去了。她没听话，口袋里装着手机——那是她和疗养院联系的唯一工具。但她把 手机调了飞行模式。 后门堆着建筑垃圾，月光照在废弃的模板上，像一片片白骨。林晚星坐在半截混凝土管上， 换了身灰色运动服，头发披散下来，瞬间从总监变回大学生。 "坐。"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许明霜没动："林总监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问题有一个。"林晚星抬头看她，"你左手无名指的纹身，是自己纹的？" "是。"许明霜答得飞快。 "什么时候？" "去年。" "用什么工具？"林晚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纹身笔，"这种？" 那是五年前的型号，市面上早停产了。许明霜的瞳孔缩成针尖。 林晚星笑了，不是冷笑，是那种"终于抓住你尾巴"的笑："许明霜，你知不知道，人在撒谎 的时候，右手小指会蜷起来？你刚才答I去年I的时候，小指蜷得像个小虾米。" 许明霜猛地把手背到身后。但晚了，林晚星已经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把她堵在建筑垃圾和 墙壁之间。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林晚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铅块，"你是谁？" 许明霜的背靠上冰冷的墙，退无可退。她的 PTSD 又要发作了，这次是因为空间封闭——林 晚星的手臂撑在她耳侧，形成一个逃不出的框。 "我……"她刚要编第三个谎言，林晚星的手机响了。 是陆沉的微信，一张图片配一行字："晚星，查查你新测量员的右手小指。新闻截图附上。" 图片里，是五年前许明霜在颁奖典礼上的照片。她举着奖杯，右手小指轻微弯曲——先天性 畸形，许家遗传。 而白天在脚手架上，陆沉拍到了许明霜左手的照片。那张照片里，小指弯曲的角度和新闻截 图里的一模一样。 林晚星盯着手机屏幕，背对着许明霜。她的肩膀在抖，不是哭，是在压抑某种剧烈的 emotion。 许明霜趁机想溜，但刚转身，就被林晚星从背后抱住。不是温柔的拥抱，是锁喉式的禁锢。 "许明霜。"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跳楼那天，我在医院产科门口等了你四个小时。 你说好要陪我做流产手术，你说好毕业就结婚，你说好要用I共生之塔I的奖金给我们买个小 窝。" "你他妈说好了的！"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惊动了远处巡逻的王安全员手电光。 "谁在那！扣钱！" 许明霜浑身僵硬。她感觉到林晚星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里，烫得像岩浆。她也想哭，但五年 工地生活把她哭的功能磨没了。 "我不是……"她还想挣扎。 "你是。"林晚星松开她，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这个弯曲角度，是许家遗传的先天性小 指畸形。你爸有，你也有。陆沉已经查到了，明天甲方例会上，他会当众揭穿你。" 许明霜看着照片，脸色惨白如纸。 "我给你两个选择。"林晚星擦干眼泪，瞬间恢复总监的冷静，"第一，今晚辞职，我安排你 去我朋友的云南项目，陆沉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第二呢？" "第二，承认身份，留在我身边。"林晚星一字一顿，"我护着你。" 远处，王安全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光晃过两人，林晚星迅速把许明霜按进建筑垃圾的 阴影里。 "快点选。"她催促。 但许明霜的手机震动了，疗养院深夜来电。她接起，听见护士长的声音："许女士，您母亲 两个小时前彻底清醒，口述了一个地址，让我务必转告您。" "她说：''明霜，快跑，去你爸藏账本的地方。陆氏的人，找来了。''" 电话挂断。许明霜和林晚星对视，在彼此眼睛里看见了同样的东西——五年前那个雨夜，又 来了。 【第 2 章悬念预埋】 1. 陆沉是否已掌握许明霜身份的铁证？（小指畸形照片） 2. 许母说的"账本藏在哪里"？是否与"霜星图书馆"有关？ 3. 林晚星给出的两个选择，许明霜会选哪个？ 4. 王安全员是否看见了两人拥抱？（工地头号八卦传播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悬挑之刃 第4章 第 4 章：密码之茧 陆沉摔门而去后，项目部陷入诡异的安静。 林晚星把那张写满密码的纸条推给许明霜："今晚去图书馆。" "我进不去。"许明霜摇头，"门禁卡是生物识别的，五年前就注销了我的权限。" "谁说要走门？"林晚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老式铜钥匙，"你爸当年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一 天你回来了，就让我带你去地下设备层西侧的检修口。" 许明霜盯着那把钥匙，眼眶发烫。她以为父亲什么都没留给她，原来早在五年前，他就把后 路交给了林晚星。 "今晚十一点，图书馆闭馆后。"林晚星看了眼手表，"现在，你先回工棚睡觉。苏晴，你看 着她，让她至少睡四个小时。" 苏晴敬了个不标准的礼："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十点，苏晴抱着 Excel 笔记本，守在许明霜工棚门口。 "你进去睡，我在门外给你站岗。"她拍着胸口，"谁靠近，我 Excel 砸死他！" 许明霜哭笑不得。她躺在工棚的木板床上，门帘只拉一半，月光洒进来，在斑驳的墙面上投 出钢筋网的影子。这是她五年来的习惯——封闭空间会让她窒息。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苏晴在门外小声打电话："……对，她睡了。那个坐标我算出来了，是 A3 保险柜……嗯，我谁也没说……" 许明霜瞬间清醒。她赤脚下床，悄悄掀开油毡布钉的墙缝，看见苏晴背对她，手机屏幕亮着。 通话对象的头像……是陆沉。 十一点，许明霜没等林晚星，独自去了霜星图书馆。 地下设备层的检修口在西侧垃圾房后面，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她用钥匙转了三圈，"咔哒" 一声开了。里面是没有灯的黑洞，只有她手机电筒的光。 按照记忆，她摸到那个夹层位置。1.2 米高的空间，堆满了废弃的保温棉。她扒开保温棉， 露出一个嵌入式保险柜——正是苏晴算出的 A3 型号。 她输入密码：1221 。那是她和林晚星的生日组合。 保险柜开了。里面没有账本，只有一本陈旧的速写本，和一枚 U 盘。速写本扉页写着："明 霜，如果晚星打开了这本子，说明她还在等你。如果其他人打开了，这本子是空的。" 许明霜翻开，里面是父亲用铅笔画的建筑草图。最后一页，他用颤抖的笔迹写："账本在共 生之塔模型里，模型在王安全员家里。" 她没懂。共生之塔是大学时期的虚拟项目，哪来的实体模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林晚星，回头却看见陆沉的脸，在手电光下笑得像鬼。 "许小姐，深夜私闯图书馆，我可以报警的。"他晃了晃手机，"不过，我更想知道，速写本 里写了什么？" 许明霜把速写本抱在怀里，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混凝土墙。 陆沉走近，伸手要抢。千钧一发之际，头顶的检修口传来□□的声音："小陆总，您大半 夜在垃圾房干嘛呢？" 陆沉脸色一变。□□是工地老人，他不好撕破脸。 "随便看看。"他收手，"陈工管得真宽。" "王安全员让我巡夜。"□□跳下检修口，挡在许明霜面前，"这丫头片子，我让她来垃圾 房找个废弃的测量仪。小陆总，您先回？" 陆沉盯着□□，又盯着许明霜，忽然笑了："行。不过陈工，您这右腿……假肢该换了， 走路都响。" 他转身离开。□□立刻压低声音："快走！陆沉刚才在你工棚安了监听器！苏晴是他的人！ "许明霜脑子里轰的一声。她想起苏晴在门外那句"A3 保险柜" ，原来不是误打误撞，是精准 定位。 她抱着速写本和 U 盘，跟着□□从备用通道逃出图书馆。回到工棚，她撬开床板，果然 在木缝里找到一个微型监听器。 她把监听器扔进热水壶里，听着它发出"滋啦"一声惨叫。 手机震动，林晚星发来微信："速写本拿到了？别信苏晴。她是我表姐张静初派来的卧底， 想测试你。" 许明霜盯着这条消息，世界观崩塌了——她以为的小白闺蜜，是陆沉的线人；她以为的敌人 陆沉，似乎没那么坏；她以为的盟友林晚星，早就布了局。 到底谁是真的？ 她颤抖着点开 U 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击播放，屏幕上出现父亲生前的最后影像。 "明霜，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晚星已经找到了你。"父亲在视频里瘦得脱相，"记住， 不要相信陆沉，也不要完全相信林家。当年的案子，水很深。账本在王安全员那里，因为…… 他是你亲叔叔。" 视频结束。许明霜愣愣地看着黑掉的屏幕，听见身后传来苏晴的声音： "许霜，我其实是陆氏集团的会计，被派来监视陆沉的。但……我们现在能信彼此了吗？" 【第 4 章悬念预埋】 1. 王安全员的真实身份是许明霜亲叔叔？那□□又是谁？ 2. U 盘里是否还有隐藏文件？（如父亲死亡真相） 3. 苏晴到底是哪边的人？（已反转三次） 4. 林晚星说的"测试"是什么意思？她也在怀疑许明霜的真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密码之茧 第5章 第 5 章：血脉之模 王安全员在工地门口被阿彪拦住："老王，你家里寄来个木头箱子，死沉！" "放我工棚去！"王安全员摆摆手，继续举着小红旗，"都说了进场戴安全帽！扣钱！" 许明霜站在远处，死死盯着他走路微瘸的右腿。父亲视频里那句话像魔咒："他是你亲叔叔。 "可她记忆里，父亲明明是独生子。 晚上八点，她借口还王安全员藿香正气水，溜进他的单人工棚。那个木头箱子就摆在床下， 没上锁。她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堆废弃的测量仪和……一个建筑模型。 共生之塔模型。20 层双塔结构，悬空走廊用鱼线拉着，塔身贴满褪色的硫酸纸。 她颤抖着伸手，指尖刚碰到塔尖，王安全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就知道，你得来。" 他关上门，从口袋里摸出半张泛黄的照片——是父亲和王安全员的合影，背景是 1995 年的 省建院大门，照片背面写着："许建国与许建民，兄弟同心。" "建民……"许明霜喃喃，"我爸叫许建民，你是……" "许建国。"他点了根烟，烟雾里眼神浑浊，"你爸为了让我进体制，把大学名额让给了我。 我欠他的。五年前他预感到要出事，把模型寄到我老家，说I如果我女儿来找，就说明她还 活着。I" 他指着模型底座："账本在塔核里，但打不开的。" "为什么？" "因为你爸设了双保险。"王安全员苦笑，"要你的指纹，还有……" 他话没说完，工棚门被踹开。陆沉带着两个保镖，手机屏幕上亮着苏晴发来的照片——正是 许明霜触摸模型的瞬间。 "许小姐，这回你跑不了了。"陆沉笑得温文尔雅，"私藏涉案资产，可是要判刑的。" 王安全员挡在许明霜面前，像老母鸡护崽："陆总，工地上的东西，您说拿就拿？" "王工，您一个安全员，管得太宽了。"陆沉的保镖上前，被王安全员一铁锹挥退。他右腿假 肢踩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咚咚"声，"老子在省建院当总工时，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 气氛剑拔弩张时，林晚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总这么闲，不如看看明天的天气预报？台 风要登陆，脚手架还没加固。" 她走进来，目光掠过模型，落在许明霜脸上："你在这儿干嘛？我让你算的徐变系数，算完 了？" 许明霜会意，立刻接话："模型上有原始数据，我来抄一下。" "抄完了？"林晚星挑眉，"那就跟我走，台风预案会做吗？" 她拉着许明霜手腕，大剌剌走出工棚。陆沉想拦，被林晚星一句"陆总再不去加固，八个亿 要打水漂"堵回去。 回到项目部，许明霜摊开模型照片，发现塔核是个指纹锁，但旁边还有个九宫格密码盘。 "密码是什么？"她问。 林晚星没答，反而拿起她的右手，指尖按在她畸形的小指上："你爸的保险，从来不是防外 人，是防你冲动。" 凌晨三点，许明霜的工棚门帘被掀开。苏晴钻进来，眼睛哭得红肿："许霜，我对不起你。" "你是陆沉的人。"许明霜陈述事实。 "不，我是检方的人。"苏晴掏出工作证，"市经侦支队，卧底两年，调查陆氏集团。我接近 你，是因为你是许家案唯一活着的证人。" 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陆氏集团偷税的证据链，就差你爸那本原始账本。但陆 沉也盯上了，他今晚派人去王安全员老家，想抢模型。" "模型在这儿。"许明霜指了指床底的照片。 "那是假的。"苏晴苦笑，"真的在王安全员儿子手里，他儿子在省城读大学，学的就是建筑。 王工怕你冲动行事，故意放了个空模型在工棚。" 许明霜脑子嗡嗡响。她以为的真相，层层是套。 "那真模型在哪？" "省城大学城的青年公寓，301 。"苏晴递给她一张门禁卡，"但你不能去，陆沉的人 24 小时 守着。" "谁去合适？" "我。"林晚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我刚把陆沉支去上海 开会，现在去省城，来回五个小时。你在这儿稳住工地。" 她看着许明霜，一字一顿："这次，换你掩护我。" 早上七点，林晚星的车刚驶出工地大门，陆沉的助理就出现在许明霜面前："许师傅，陆总 让您去一趟市区总部，有份测量数据要当面核对。" 许明霜知道，陆沉根本没去上海。这是一个局，赌她会不会为了账本，离开工地。 "好。"她摘下手套，"我跟陈工说一声。" 她找到□□，低声说："陆沉调虎离山，晚星有危险。" □□磕了磕烟灰："省城大学城，301 室，对吗？" "您怎么知道？" "因为真的模型，是我寄过去的。"□□咧嘴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你爸寄给我，我 转寄给王工儿子。陆沉以为你和王工是亲叔侄，其实王工是养子，我才是你亲叔叔。" 他又掏出半张照片，是 1995 年省建院门口，三个男人的合影。背后写着："许建民、许建国、 许建业，兄弟三人。" "建业是我，建国是王工，建民是你爸。"他掐灭烟头，"我们三个，就剩我了。所以明霜， 你得活着。" 他拍拍她肩膀："去总部吧，陆沉不敢动你。我派人去省城，保晚星。" 许明霜走出工地时，手机收到两条消息： 林晚星："已拿到模型，但密码不对，需要你的指纹。" 陆沉："许小姐，总部 27 楼，我给你准备了五年前的旧照片，想重温吗？" 她站在工地门口，回头看看 C 区三区梁，又看看远处林晚星离开的方向，最后低头看自己的 右手小指。 那根曾被砸断的小指，此刻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那是解锁指纹锁的唯一姿势。 【第 5 章悬念预埋】 1. □□说的"派人"是谁？（是否可靠） 2. 林晚星在省城是否已陷入陆沉的包围圈？ 3. 许明霜去总部，是羊入虎口还是将计就计？ 4. 指纹解锁需要"特定角度" ，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血脉之模 第6章 第 6 章：指纹之锁 陆氏集团总部 27 楼，许明霜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大理石地面能照见人影，中央空调冷得 像太平间。 陆沉在落地窗前等她，桌上摊着一摞照片——全是她五年前的。领奖的、和林晚星合照的、 和父亲开会的。 "许小姐，重新认识一下。"他推过来一份合同，"入职陆氏，年薪百万，条件是交出账本。" "我没有账本。"许明霜说。 "你有。"陆沉点点照片，"你爸跳楼前，把模型寄给你叔叔。但你知道，光 fingerprint 打不 开。" 他拿出一个 U 盘，插在电脑上，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林晚星在省城青年公寓 301 室， 正把模型放上指纹锁。她试了三次，都显示"指纹不匹配"。 "你爸设的双保险，除了你的指纹，还要晚星的生日密码。"陆沉笑得像狐狸，"巧的是，晚 星的生日，只有我知道。" 许明霜心里一沉。她爸的保险，防的不是外人，是防她冲动，也防林晚星心软。 "所以，我们合作。"陆沉递给她一杯咖啡，"你用畸形小指的特定角度解锁，我输入密码， 账本我们共享。我保你母女平安，还许家清白。" "我凭什么信你？" "凭这个。"陆沉扔过来一份文件，"我父亲当年威胁你的短信记录，我黑了他的云端备份。 这是罪证。" 许明霜翻开，果然是她当年收到的三条短信截图。 "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父亲？" "因为我喜欢晚星。"陆沉居然红了眼眶，"我不想让她恨我一辈子。" 许明霜没签合同，也没拒绝。她说："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离开总部时，她故意走楼梯。27 层，她一层一层走下去，每一步都在想：陆沉的话几分真？ 密码是林晚星的生日，她知道吗？ 回到工地，□□在等她："晚星回来了，但模型打不开。" 项目部里，林晚星头发凌乱，运动服上沾了灰。她把模型放在桌上，塔核的指纹锁红得刺眼。 "我爸设了双保险。"许明霜直接说，"要我的指纹，加你的生日密码。" 林晚星愣住："我的生日？1221？" "那是我的。"许明霜苦笑，"你的生日是 1127 ，但我爸不会用这么简单的。" 林晚星沉默了很久，忽然说：" 1127 ，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许明霜脑子"嗡"地炸了。她以为父亲的保险是防贼，原来是防她忘记。 两人对视，空气凝固。苏晴忽然冲进来："陆沉的保镖去省城了！把晚星租的车砸了！" 外面天黑了，台风前锋抵达，雨点砸在板房顶上像筛豆子。 许明霜把右手小指按在指纹锁上，畸形弯曲45 度。锁"滴"地亮了，出现九宫格。 "密码是多少？"她问。 林晚星没说话，反而把苏晴推出门外，反锁上门。然后她走到许明霜面前，踮起脚，吻了她 的额头。 "密码是，我们分手那天的日期。"她轻声说，"0521 。" 许明霜愣住了。分手是 5 月 21 日，她提的。她以为林晚星会恨那天，结果父亲却用它做密 码——因为那天，父亲预感到危险，提前把模型寄走了。 她输入 0521 。锁开了，塔核里滑出一个铁皮盒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账本，和一枚指甲盖 大的芯片。 芯片上贴着手写便签："晚星，芯片里是陆氏集团所有黑料，交给警察。账本，交给明霜。 让她知道，爸爸没做亏心事。" 盒子里还有张合影，是父亲和林晚星的合照，背后写："晚星，如果我出事，替我爱她。" 许明霜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账本上，晕开一片墨迹。 林晚星抱住她，像五年前那样，轻轻拍她的背："别哭，我们还有机会。" 话音未落，项目部大门被踹开。陆沉带着警察和检察院的人冲进来："接到举报，许明霜私 藏涉案资产，涉嫌妨碍司法公正！" 他明明可以等，为什么选现在？ 许明霜忽然明白了——陆沉想要的不是账本，是芯片。他父亲是陆氏集团董事长，芯片里的 黑料能让他父亲坐牢，他就能提前接班。 "举报我？"许明霜擦干眼泪，举起芯片，"陆沉，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芯片插进林晚星的电脑。屏幕上跳出几千份文件，全是陆氏集团偷税、 强拆、贿赂的证据。 "我举报，陆氏集团陆建业，故意杀人、商业欺诈。"许明霜一字一顿，"证据，全在这儿。" 陆沉脸色惨白。他以为自己在钓鱼，结果自己是鱼。 警察上前，却不是抓许明霜，而是铐住了陆沉："陆先生，我们接到张静初律师的实名举报， 你涉嫌非法拘禁王安全员的儿子。请配合调查。" 许明霜愣住了。张静初，是林晚星的表姐。 她转头看林晚星，对方只是笑："你以为，我这五天在等什么？" 【第 6 章悬念预埋】 1. 芯片证据是否完整？（陆氏会不会有应急预案） 2. 陆沉被带走是真实落网，还是反向卧底？ 3. 张静初为何同步行动？她掌握了多少？ 4. 账本里到底写了什么？（许父的遗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指纹之锁 第7章 第 7 章：台风之眼 陆沉被带走后，工地陷入狂欢。李八卦端着保温杯四处散播："八个亿的金主被抓了，咱项 目是不是要黄？" "黄不了。"王安全员举着小红旗，"陆氏是陆氏，项目是项目，甲方还有林总监她爸呢。" 他走路还是微瘸，但背挺得笔直。许明霜跟在他身后，小声问："叔……建业叔叔，我……" "别叫叔。"王安全员打断她，"你爸给你留的，不是仇恨，是活下去的力气。" 他把她带到工棚后面，挖开一堆建筑垃圾，里面埋着一个防水袋，袋子里是……另一个模型。 "省城那个是假的。"他咧嘴笑，"真的我一直埋在工地。陆沉派人去省城找，找到的也是假 的。真的在这儿。" 许明霜捧着模型，感觉捧着父亲的骨头。 台风正式登陆那天，项目部宣布停工。所有人撤到临时避难所，只有许明霜和林晚星还在办 公室。 芯片证据已交给张静初，账本被许明霜死死抱着。她翻开第一页，发现不是账目，是父亲的 日记。 "4 月 15 日，晚星这孩子，我认定了。她懂明霜的脆弱，也懂她的骄傲。如果我不在了，她 会把明霜从地狱拉回来。" "5 月 20 日，陆建业威胁我，要我交出省建院投标内幕。我给他的，是假的。但晚星和明霜 的安全，我护不住了。" "5 月 21 日，我把模型寄给建国，晚星生日密码设好。明霜，爸爸没非法集资，爸爸只是…… 挡了太多人的路。" 许明霜哭不出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林晚星把她抱在怀里，窗外台风把板房吹得吱嘎响， 像无数个痛苦的灵魂在尖叫。 "我爸说，他挡了太多人的路。"许明霜哽咽，"不只是陆氏。" 林晚星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右手小指，按在模型塔核上。这次，锁没亮。 "因为，这是给晚星开的。"许明霜明白了，她把模型推给林晚星，"你来。" 林晚星用 1127 输入密码，锁开了。塔核里不是账本，是一枚戒指。 "共筑霜星"四个字刻在戒指内侧。 戒指戴进许明霜无名指时，刚刚好。那是五年前，父亲偷偷量了她手指的尺寸。 "我爸……早就准备好了。"她泣不成声。 林晚星吻掉她的眼泪："他准备的，不只是戒指。" 她打开电脑，调出芯片里一份被加密的文件，文件名是"0521" 。解锁后，是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陆建业的声音："许建民，你只要把共生之塔的专利转给我，我保你妻女平安。 否则，晚星那丫头……" 接着是许父的声音："你敢动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专利我已经转给晚星了，她现在是 合法持有人。" 原来，许明霜和林晚星大学时期的"共生之塔"设计，早就申请了专利。专利持有人，是林晚 星。陆氏集团想拿这个项目做地标，必须先买专利。许父用专利，换来了林晚星五年的安全。 "所以……"许明霜恍然大悟，"陆沉追求你，不只是因为爱，还为了专利？" "是。"林晚星冷笑，"他以为我恨你，会毁掉专利。但他不知道，我等你五年，就是为了把 专利还给你。" 她把专利证书打印出来，持有人那一栏，写着：林晚星、许明霜。 两人各占 50% 。这是父亲留的最后一手——让她们必须共生，必须纠缠，必须彼此需要。 台风眼在凌晨三点经过工地，世界安静得像死掉。 许明霜和林晚星并排躺在项目部地板上，头顶是摇晃的吊灯。她们谁也没说话，只是手指交 缠，两枚褪色的星形纹身贴在一起，像拼图。 "我妈……"许明霜忽然开口，"疗养院说，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想见你。" "好。"林晚星说，"天亮就去。" 但天亮时，来的不是救护车，是警车。张静初带队，神色严峻："晚星，陆沉在拘留所自杀 了。他留了遗书，说所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与他父亲无关。他父亲陆建业，现在反告你 污蔑，要求赔偿名誉损失八个亿。" 许明霜坐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陆沉不是自杀，是灭口。而她们，从猎人变成了猎 物。 "还有。"张静初看向许明霜，"你母亲疗养院昨晚起火，人救出来了，但抢救室里，有陆建 业的人。" 【第 7 章悬念预埋】 1. 陆沉自杀是真是假？（尸体是否确认） 2. "共生之塔"专利能否成为反击陆建业的武器？ 3. 许母在抢救室会遇到什么危险？ 4. □□说的"挡了太多人的路" ，指谁？（林家？其他资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 7 章：台风之眼 第8章 第 8 章：冰与火之歌 抢救室外，许明霜第一次主动握住林晚星的手。她的手在抖，林晚星的手也在抖。 "我妈不能出事。"许明霜声音嘶哑，"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你还有我。"林晚星反握住她，"专利证书我已经发给媒体，陆建业敢动阿姨，我就敢鱼死 网破。" 张静初在旁边泼冷水："媒体不敢发，陆氏集团控股了三家省报。" "那就在工地发。"许明霜忽然说，"工人有微信群，李八卦有抖音，苏晴有快手。我们让真 相从下往上发酵。" 她掏出手机，打开工地大群，发了一段文字："许家案真相：陆氏集团陆建业，威胁许家， 杀人灭口，现有录音为证。"附上了芯片里的录音片段。 群里瞬间炸了。李八卦秒回："卧槽！大瓜！" 王安全员发了个锤子表情："散播谣言，扣钱！" 但消息像病毒，一小时后，同城热搜出现了#许家案反转#。 陆建业的反击来得很快。 中午十二点，工地被二十辆黑色轿车围住。下来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个女人，穿香奈儿套 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我叫陆雪，陆建业的妹妹，陆氏集团法务总监。"她亮出律师函，"许明霜女士，您涉嫌侵 犯商业秘密、诽谤、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晚星挡在前面："有逮捕令吗？" "正在申请。"陆雪笑得优雅，"但我们可以先I请I您配合调查。" 黑衣人上前，□□忽然带着十几个老工人，拎着钢筋条堵在门口："丫头，别怕。陆氏想 从工地抓人，先问问我们这些老骨头答不答应。" 陆雪脸色微变："□□？你不是死了吗？" "托你哥的福，死过一回。"□□把假肢敲得咚咚响，"但没死透。" 对峙间，抢救室灯灭了。医生走出来："谁是家属？病人醒了，要见女儿。" 许明霜冲进去，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眼神却异常清明。她招手，让许明霜靠 近，用气声说："明霜，去……去图书馆……天台……" "天台的什么？" "星星……"母亲说完，又昏了过去。 医生解释："这是应激性清醒，可能只有几秒钟。" 许明霜却知道，母亲说的不是星星，是"霜星" 。图书馆天台，是她当年和林晚星看图纸的地 方。 趁着陆雪和□□对峙，许明霜从医院后门溜走，直奔霜星图书馆。 天台的门锁着，但她用林晚星给的钥匙开了。天台上，风很大，吹得她站不稳。 她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天台角落——那里有一个被防水布盖着的箱子。掀开，里面是……另 一个模型。 比王安全员那个更精细，塔核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躺着一本账本的复印件。 但箱子盖上刻着一行字："若要真账本，拿晚星的专利转让书来换。" 落款是：陆建业。 许明霜明白了。陆建业不是要毁账本，是要拿回"共生之塔"专利。这专利如果落入其他资本 手里，陆氏集团的核心项目全得停工。 她拍照发给林晚星。十秒后，林晚星回复："别信他，那是假的。真账本在模型里，不在箱 子里。"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已经打开了。"林晚星发来一段视频，她正在项目部，手里捧着从王安全员儿子那里 拿来的真模型，塔核拆开后，里面是一枚芯片，"芯片里，是陆建业买凶杀人的直接证据。 天台那个，是诱饵。" 许明霜浑身发冷。她以为自己在钓陆建业，结果陆建业在钓她。而她以为林晚星在保护她， 结果林晚星也在瞒着她布局。 到底谁的话能信？ 她抱着箱子从天台下来，在图书馆大厅撞见了赵监理。 赵监理不再是那个只会挑刺"混凝土塌落度"的小老头，他站得笔直，手里拿着枪："许小姐， 陆董让我请您过去。他准备了两个亿现金，换您手里的箱子。" "如果我不去呢？" "那您母亲用的进口药，明天就会断供。"赵监工慢条斯理，"陆氏控股了那家药企。" 许明霜攥紧箱子，感觉又回到了五年前——被威胁，被拿捏，被当棋子。 但这一次，她有小指，有模型，有林晚星给的戒指，还有……门口突然冲进来的苏晴。 苏晴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直播界面："老铁们！这就是陆氏集团的□□现场！点赞过十万， 我带大家看箱子里是什么！" 赵监工愣了一秒，许明霜趁机用箱子砸向他手腕，枪落地。她捡起枪，生平第一次扣动扳机 ——子弹打在大理石地面，溅起火花。 "我不会再跑了。"她对着赵监工，也对着看不见的陆建业，"我爸用死换来的账本，你们不 配看 ！" 她转身跑出图书馆，把箱子扔进门口的喷泉。水花四溅，箱子沉底。 但没人知道，她扔之前，已经把箱盖上的字改了——改成了陆沉的生日。 【第 8 章悬念预埋】 1. 陆建业看到箱子上的字，会以为是陆沉背叛吗？ 2. 苏晴的直播是否掀起舆论风暴？（她到底是哪边的人） 3. 林晚星手里的真模型，是否也有问题？（芯片会不会是空的） 4. 许母进口的断药威胁，如何解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冰与火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