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刑警》 第174章 阴司查案卷,朱载墭冤案细节曝光 阴司档案室的古案卷区藏在办事处西侧的石楼里,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墨香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侧的书架高耸至顶,摆满了泛黄的案卷,每一卷都用红绳捆着,标签上的字迹历经岁月却依旧清晰。阳光透过天窗的雕花玻璃,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落在林风、苏芮和老周身上,添了几分肃穆感。 “三位稍等,朱载墭的案卷在‘明藩王案’第三排,我这就去取。”档案官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穿着深青色的阴司制服,手里攥着串铜钥匙,快步走向书架深处。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与书架上偶尔掉落的灰尘簌簌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安静。 林风走到最近的书架前,指尖轻轻拂过一卷标着“正德年间刑案卷”的档案,纸张的粗糙质感透过指尖传来。这些沉睡了数百年的案卷,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朱载墭的那卷,将是解开乐乐身世谜团的关键。 “找到了!”档案官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他抱着一个半尺厚的木盒走出来,盒身刻着“朱载墭案”四个篆字,边角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深色木料。“这卷就是,当年封存在阴司后,除了五年前陈玄布阵时调阅过一次,就没人再碰过了。” 老周接过木盒,放在中央的石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地叠着数十张泛黄的宣纸,最上面是一张盖着阴司朱红大印的“定罪文书”,字迹遒劲,开篇就写着:“正德十三年,藩王朱载墭私藏兵甲三百副,勾结流民,意图谋逆,证据确凿,赐自缢,魂封藩王墓,永世不得离。” “三百副兵甲?”苏芮皱起眉,拿起文书仔细看,“昨天小郑说盗墓贼破坏了阵眼,难道就是为了偷这些兵甲?可这么多兵甲,怎么会藏在藩王墓里?” 老周没说话,继续往下翻案卷,里面夹着当年的审讯记录、证人证词,还有一张手绘的藩王墓布局图。其中一份证词写着:“朱载墭府中侍卫供认,曾见其在后院地窖藏兵甲,上刻‘木氏工坊’字样。” “木氏?”林风心里一动,立刻想起之前的木坤——木氏一族不仅和陈玄的旧案有关,竟然还牵扯到几百年前的朱载墭冤案!他赶紧拿起那份证词,指尖划过“木氏工坊”四个字,“难道这些兵甲,是木坤的先祖提供的?” 档案官这时递过来一副白手套:“林警官小心,案卷纸张脆,戴手套翻不容易损坏。”他指着证词旁的批注,“当年阴司也曾追查过‘木氏工坊’,但查到木氏先祖是朱载墭的下属,说兵甲是‘奉命打造,用于护院’,就没再深究,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有猫腻。” 老周翻到案卷的最后几页,突然停了下来,眉头皱起:“这里有涂改的痕迹。”他指着一行小字,原本的墨迹被刮掉了一部分,重新写了几个字:“阵法动,魂离体,往阳间童魂去。”老周用指尖蹭了蹭新墨迹,又对比了前面陈玄布阵时的签名,眼神一凝,“是陈玄的笔迹!” “陈玄写的?”苏芮凑过来,“难道他当年发现朱载墭的魂体跑了,特意在案卷里记录,却又怕被追责,所以涂改了?” “不像。”老周摇摇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涂改痕迹,“刮掉的部分应该是‘阵眼遭盗掘,意外破’,陈玄是想如实记录阵法动荡的原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成了现在的样子。”他顿了顿,看向林风,“结合上次小郑说的‘盗墓贼破坏阵眼’,我推测陈玄当年布完魂稳阵后,盗墓贼偷偷挖了盗洞,破坏了阵眼,导致阵法意外动荡,打开了魂穿通道,朱载墭的魂体才会跑到乐乐身上——这不是陈玄的错,他只是如实记录,却可能因为阴司追责,不得不改了字迹。” 林风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幸好陈玄不是故意的,不然刚洗清的冤屈又要蒙上阴影。他看着案卷上的“谋逆”罪名,又想起朱载墭古魂的执念,“现在看来,要化解朱载墭的执念,必须帮他洗清‘谋逆’的罪名。可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证人都不在了,怎么翻案?” “可以去找朱载墭的后裔。”苏芮突然开口,她刚才一直在看案卷里的“宗族记录”,“这里写着,朱载墭死后,他的族人怕被牵连,迁到了南城郊区的朱家村,改姓‘朱’,世代居住在那里。说不定他们手里有祖传的证据,能证明朱载墭是被冤枉的。” 老周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后裔手里往往会藏着先祖的书信、日记,这些都是当年阴司没查到的私人文物,很可能藏着翻案的关键。”他合上案卷,对林风说,“你们明天就去朱家村找,我留在阴司,继续研究乐乐的魂体样本,看看能不能调配出‘镇魂药剂’,暂时压制朱载墭的执念,给你们争取更多时间。” “好!”林风站起身,刚要把案卷递给档案官,一张泛黄的纸片从案卷里掉了下来,飘落在石桌上。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兵甲清单”,上面写着“兵甲三百副,经手人:木隆”,右下角的签名是“木隆”二字——字迹的笔画走势,和之前木坤涂改陈玄案卷的笔迹惊人地相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木隆?”档案官凑过来看,“这是木氏先祖的名字,当年确实是朱载墭的管家,负责打理府中杂事。没想到这兵甲,竟然是他经手的!” 林风握紧兵甲清单,心里瞬间有了猜测:当年木隆借“护院”的名义,给朱载墭送了三百副兵甲,然后又诬陷他私藏兵甲谋逆,让朱载墭背了黑锅!而木坤作为木隆的后代,继承了木氏的野心,不仅栽赃陈玄,还想利用阴槐母树破坏阴河——这木氏一族,竟然藏了这么多阴谋! “这张清单得收好,是证明木氏栽赃的关键证据。”苏芮小心地把清单夹回案卷,“明天去朱家村,要是能找到朱载墭的书信,再加上这张清单,就能证明朱载墭是被木隆诬陷的。” 档案官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三人说:“对了,案卷最后还有一段补充记录,说朱载墭的夫人在他被赐死后,发现自己怀了孕,为了保住孩子,带着嫁妆隐居了,孩子后来随母姓‘柳’,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后代。要是能找到这一脉,说不定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毕竟是朱载墭的亲生骨肉,手里可能藏着当年的密信。” “柳姓后代?”林风把这个信息记在心里,“我们先去朱家村找朱姓后裔,要是找不到线索,再查柳姓的下落。” 阳光渐渐移到石桌中央,案卷上的字迹在光线下愈发清晰。林风看着这卷沉睡了数百年的案卷,心里感慨万千——朱载墭的冤屈,乐乐的魂嵌,陈玄的阵法动荡,还有木氏的阴谋,都被这一卷案卷串联了起来。之前看似孤立的线索,现在终于形成了闭环,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线索,去朱家村寻找真相。 “那我们先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朱家村。”林风对老周和档案官说,“案卷就麻烦您暂时保管,等我们找到新证据,再来调阅。” 档案官点点头,小心地把案卷放回木盒:“放心,我会锁在专门的档案柜里,不会出问题。要是你们在朱家村遇到麻烦,随时传讯给我,我可以帮你们调阅朱家村的历史户籍记录。” 离开档案室时,老周把一瓶淡青色的药剂递给林风:“这是‘安神露’,给乐乐喝,每天一小勺,能暂时稳定他的魂体,不让朱载墭的古魂轻易躁动。我今晚再试着调配镇魂药剂,争取能让乐乐撑到我们找到证据。” 林风接过药剂,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多谢前辈,麻烦您了。” 走出阴司办事处,阳间的阳光有些刺眼。苏芮看着手里的朱家村地址,对林风说:“朱家村在南城郊区,离明藩王墓不远,明天我们早点出发,争取中午前到,赶在村民午休前找到村支书,了解情况。” 林风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去朱家村,首先要找到村支书,说明来意,然后找年纪大的村民,询问有没有祖传的关于朱载墭的物件;同时要留意木氏的痕迹,看看村里有没有和木氏有关的传说或记录。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阴司令牌,牌面的冰凉让他更加坚定——不管是几百年前的冤案,还是木氏的阴谋,他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乐乐,也是为了那些被冤枉的人,为了守护阴河的安宁。 “明天一定会有收获的。”苏芮看着林风的侧脸,轻声说,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林风转头看她,笑了笑:“嗯,一定会的。”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都知道,去朱家村的路不会一帆风顺,村民可能会有戒心,证据可能会难找,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毕竟,朱载墭的冤屈要洗清,乐乐的危机要化解,这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使命。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朱家村寻证,后裔朱梅透露关键线索 正月十七的午后,南风带着山间的湿气吹进朱家村,村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歪着枝桠,树洞里积着去年的枯叶,树皮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朱”字——据说村里每户朱姓人家,都会在孩子出生时来这刻字,祈求先祖庇佑。林风停下车,看着村口土墙上“朱家村”三个褪色的红漆大字,心里清楚,这里藏着朱载墭冤案最关键的线索。 “你们是干啥的?”刚进村,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就拦住了他们,是村民老朱。他皮肤黝黑,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警惕地扫过林风的阴司令牌,“这阵子村里不太平,外人少往里闯。” 苏芮赶紧拿出提前准备的身份证明,笑着解释:“大爷,我们是阴司办事处的,来查点旧事,关于你们先祖朱载墭的,想找村支书了解点情况。” “朱载墭?”老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锄头往地上一拄,“提那个干啥!老辈人都说他是反贼,提了不吉利!村里这阵子总闹鬼,鸡一到半夜就叫,说不定就是他的魂不安分!”他说着,还往身后的村子瞥了一眼,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盯上。 林风刚想再解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老朱,别拦着他们,我知道他们要查啥。” 转头一看,一个穿青布棉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头发梳得整齐,用黑色发网罩着,脸上布满皱纹,却透着一股利落劲儿。她走到林风面前,目光落在阴司令牌上,缓缓开口:“我是朱梅,朱载墭的五世孙女。你们要查先祖的冤案,跟我来家里说吧。” 老朱愣了愣,想说什么,却被朱梅一个眼神怼了回去,只能悻悻地扛着锄头走了,走前还不忘叮嘱:“梅婶,你可别瞎掺和,要是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村里可担待不起!” 朱梅没理他,带着林风、苏芮往村深处走。村里的路是土路,两旁是低矮的土坯房,墙上贴着褪色的春联,偶尔能看到几只鸡在路边啄食。走到最里面一栋带小院的房子前,朱梅推开木门,院子里种着几棵青菜,墙角摆着一个旧木柜,上面放着一个褪色的瓷瓶。 “进来坐吧,屋里乱,别嫌弃。”朱梅掀开布帘,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朱氏家谱”,最上面的位置,写着“朱载墭”三个字,旁边用红笔注着“正德十三年,冤”。 苏芮看着家谱,心里一震:“大娘,您一直都知道先祖是被冤枉的?” “咋能不知道!”朱梅叹了口气,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子,打开锁,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叠用塑料袋小心包裹的宣纸,“这是先祖当年写给家人的书信,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说啥也不能丢。老辈人怕惹祸,不让提,可我知道,先祖不是反贼。”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最上面的一封信,递给林风——信纸泛黄发脆,边缘有些破损,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是用毛笔写的小楷:“吾奉皇命守南城,近日宦官索贿未果,竟与木氏勾结,欲诬陷吾私藏兵甲。木氏借吾三百副兵甲护粮,却反咬一口,称吾私藏谋逆。吾若遭难,必是此二人所为,吾魂若存,必证清白,还朱氏清白。” “果然是木氏!”林风握紧信纸,指尖微微发颤——这封信彻底印证了阴司案卷里的疑点,朱载墭的兵甲是借给木氏护粮的,却被反咬栽赃,而宦官索贿不成,成了帮凶!书信末尾的“吾魂若存,必证清白”,更是和乐乐体内古魂的执念完全吻合,让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苏芮凑过来,仔细看着书信上的落款:“正德十三年冬,载墭手书”,时间正好和阴司案卷的定罪时间一致,“大娘,这封信太重要了!有了它,我们就能向阴司申请重审朱载墭的冤案,还他清白!” 朱梅眼眶红了,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来查了!先祖要是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对了,先祖的书信里还提过一个‘龙纹玉印’,说是藩王的信物,能证明他的身份,当年下葬时随他一起埋在墓里了。五年前墓被盗,我听人说玉印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盗墓贼偷走了。” “龙纹玉印?”林风心里一动,这玉印要是能找到,就是洗冤的铁证——藩王信物加上书信,再结合兵甲清单,足以推翻当年的定罪。他赶紧记下这个线索,“大娘,您知道盗墓贼的消息吗?或者村里有没有人见过玉印?” 朱梅摇摇头:“那时候我在城里帮儿子带孩子,没在村里,回来后只听老人们说墓被挖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们先去看看朱氏族谱碑吧,说不定上面还有别的记载。”林风提议,他知道族谱碑往往会记录一些官方案卷里没有的细节。 朱梅点点头,带着他们往村后走。村后的山坡上,立着一块两米高的青石碑,碑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最顶端是“朱载墭”,下面用小字刻着:“明藩王,正德十三年冤死,魂寄青龙山藩王墓,待昭雪归宗。”碑前还放着几个新鲜的苹果,显然是朱梅经常来祭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碑是十年前我牵头立的,老辈人不同意,说先祖是反贼,立碑不吉利,可我偏要立。”朱梅抚摸着碑上的字,语气坚定,“我就是要让村里的人知道,我们朱家没有反贼,先祖是被冤枉的。” 林风看着石碑上的“待昭雪归宗”,心里更加确定,一定要帮朱载墭洗清冤屈。他掏出手机,给玄清发了条消息,让她帮忙调取明代南城官府的旧案记录,尤其是正德十三年宦官索贿、木氏工坊的相关档案,补充证据链。 “大娘,我们先把书信带回阴司,申请重审。”林风小心地把书信装进证物袋,“等冤案洗清了,我们就来告诉您,还会帮您找龙纹玉印的下落。” 朱梅点点头,送他们到村口。刚走到老槐树下,就看见老朱正偷偷跟几个村民嘀咕,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到:“梅婶真是糊涂,引外人来查反贼,你没看最近村里多邪乎?晚上总听见有人哭,古魂肯定要醒了,这是要出事啊!” 林风皱了皱眉——老朱说的“闹鬼”,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朱载墭的古魂因为执念越来越强,已经开始影响周边,要是再拖下去,不仅乐乐有危险,朱家村也可能被煞气侵扰。 “得尽快申请重审。”苏芮小声对林风说,“古魂的执念已经开始外泄,再晚就麻烦了。” 林风点点头,上车前回头看了眼朱家村——老槐树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朱梅还站在村口挥手,眼神里满是期待。他握紧手里的证物袋,心里清楚,这封信不仅是朱载墭的希望,也是乐乐的希望。 车子驶离朱家村,夕阳把山路染成金色。苏芮看着手机里玄清的回复——“已联系阳间档案馆,明天就能调取明代旧案”,脸上露出笑容:“玄清说明天就能拿到官府档案,到时候证据就全了,重审应该没问题。” 林风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窗外——青龙山的轮廓在远处浮现,藩王墓就在山深处。他想起朱梅提到的龙纹玉印,想起老朱说的闹鬼传闻,还有乐乐体内的古魂,心里明白,洗清冤案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找玉印、压制古魂,还有那隐藏在幕后的木氏余党,这场仗,还没结束。 但此刻,手里的书信像一颗定心丸,让他充满了信心。只要证据确凿,阴司一定会重审,朱载墭的冤屈终将昭雪,乐乐也能摆脱古魂的困扰。而这一切,就从明天提交重审申请开始。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执念初显,乐乐深夜画“藩王兵甲图” 正月十七的夜,月光透过乐乐家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线。林风送乐乐回家时,孩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张敏抱着他放进被窝,还特意在枕头边放了老周给的安神露——可谁也没料到,这深夜的卧室里,会藏着一场无声的“执念爆发”。 十一点整,张敏起夜时,突然瞥见乐乐的卧室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这孩子,怎么还没关灯?”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蜡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推门的瞬间,张敏的呼吸猛地顿住——乐乐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手里攥着一支红色蜡笔,闭着眼睛在白纸上快速涂抹。他的头微微歪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僵硬得不像个孩子,只有手里的蜡笔在不停动,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乐乐?你怎么还没睡?”张敏放轻声音,慢慢走过去。看清纸上的内容时,她的心脏瞬间揪紧——纸上画的不是孩子常画的小动物,而是一排排整齐的古代兵甲,甲胄上的纹路清晰,甚至能看清头盔上的尖刺,最下面还歪歪扭扭画着一个“木”字,像是用尽全力刻上去的。 乐乐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依旧闭着眼画,嘴里还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兵甲不够……三百副……怎么平反……” “平反”两个字让张敏浑身一冷——她想起白天林风说的朱载墭冤案,想起乐乐体内的古魂,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她不敢惊动孩子,赶紧掏出手机给林风发消息,指尖因为紧张而不停发抖。 十分钟后,林风带着苏芮赶到。推开卧室门,就看见乐乐还保持着闭眼画画的姿势,红色蜡笔已经快用完,纸上的兵甲图又添了几笔,那个“木”字旁边,多了一个模糊的“冤”字。 “别出声。”林风按住想上前的张敏,从怀里掏出阴司令牌——牌面刚靠近乐乐,就泛起淡淡的青光。下一秒,乐乐的身体突然一震,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里却没有焦点,全是淡青色的魂气,像是被朱载墭的古魂彻底占据了意识。 “吾的兵甲……吾的冤屈……”乐乐的声音突然变粗,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沙哑,正是之前魂镜里朱载墭的声音。他猛地将蜡笔摔在地上,双手拍着桌子嘶吼:“为何无人信吾!为何兵甲会成罪证!” “嗡——”房间里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两下,紧接着“啪”地一声熄灭,连插座上的充电器指示灯都暗了下去。淡青色的魂气从乐乐体内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团,然后缓缓飘向墙面,一点点凝成两个大字——平反。 字的笔画带着浓烈的怨意,青气缭绕,像是随时会扑下来伤人。张敏吓得捂住嘴,眼泪瞬间掉下来:“乐乐……我的乐乐……” 苏芮赶紧从背包里掏出镇魂香,用打火机点燃——香烟冒出的淡白烟雾刚飘向魂气,就被青气冲散了大半,但还是让墙上的“平反”二字淡了些。“老周说过,镇魂香只能暂时压制,古魂的执念太强,必须尽快洗冤!” 林风掏出传讯符,注入阳气激活——老周的虚影很快浮现,看到房间里的场景,脸色立刻变了:“不好!古魂的执念已经开始主导乐乐的意识,再拖下去,乐乐的阳魂会被彻底吞噬,到时候就算洗清冤案,乐乐也醒不过来了!”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阴司提交证据,申请重审!”林风的声音坚定,手里的阴司令牌再次泛起青光,轻轻贴在乐乐的额头,“老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再撑几天?至少撑到重审结果出来。” 老周的虚影在传讯符里急得转圈:“我今晚连夜调配‘镇魂药剂’,明天让小郑送过去,能暂时稳住乐乐的阳魂。但你们必须快——古魂的执念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强,尤其是在深夜阴气重的时候,很可能会做出伤害乐乐身体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还有一件事,你们必须知道——就算洗清了冤案,朱载墭的古魂也不能一直嵌在乐乐体内。魂嵌时间越长,对活魂的伤害越大,最终必须‘魂体归位’,给古魂找一个合适的载体,让他离开乐乐的身体。” “合适的载体?”苏芮愣住了,“是要找和乐乐一样的火命虎肖吗?” “没错,而且最好是刚去世不久、魂体未散的无主童尸。”老周的虚影叹了口气,“只有这样,古魂才能安全转移,不会伤害到其他人。这件事你们得提前准备,不然等重审通过了,再找载体就来不及了。” 林风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洗冤和找载体,必须同时推进,缺一不可。他看着墙上渐渐淡去的“平反”二字,又看向怀里慢慢恢复意识的乐乐(阴司令牌的青光起了作用),心里更加急切:明天的重审申请,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乐乐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点,看着林风,小声说:“林哥哥,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好多穿盔甲的人,他们都在喊‘冤枉’……”他伸手摸了摸头,“还有点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事了,只是噩梦。”林风摸了摸他的头,把安神露递给张敏,“今晚让乐乐喝半勺,再把这张镇魂符贴在床头,能睡安稳点。明天我们再来,带他去阴司让老周看看。” 张敏接过安神露,哽咽着点头:“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乐乐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月光下,林风看着苏芮手里那张乐乐画的兵甲图,纸上的“木”字格外刺眼——这不仅是朱载墭对兵甲的执念,更是对木氏栽赃的无声控诉。 “明天提交证据时,一定要把这张图也带上。”苏芮把纸折好放进包里,“虽然不能直接当证据,但能证明朱载墭的执念,让阴司更重视这个案子。” 林风嗯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找载体的事——无主童尸本就难寻,还要火命虎肖、刚去世不久的,更是难上加难。但为了乐乐,再难也要找到。 夜风带着寒意吹过,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他们都清楚,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忙——既要盯着重审进度,又要找载体,还要防备木氏余党的干扰。但只要能让乐乐恢复正常,让朱载墭沉冤得雪,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回到家时,林风收到了老周的消息:“镇魂药剂已调配好,小郑明天一早送过去。另外,我查了朱载墭的生辰八字,和乐乐完全契合,这也是魂嵌这么稳定的原因——找载体时,一定要严格按照这个条件,不能有偏差。” 林风回复“收到”,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月光——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重审申请能否通过,乐乐的阳魂能否撑到洗冤,一切都要看明天的结果。而他,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阴司重审受阻,木氏后裔暗中作梗 阴司大殿的青石板泛着冷光,殿顶悬挂的青铜灯盏里,烛火跳动如豆,将两侧阴兵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刻满符文的墙壁上。林风、苏芮、老周站在殿中,面前的石案上整齐摆放着三样证据——朱载墭的亲笔书信、半块龙纹碎玉、乐乐画的兵甲图,每一样都用透明证物袋装好,等待判官核验。 “判官大人,这是朱载墭五世孙女朱梅提供的亲笔书信,落款时间与定罪时间一致,明确提到‘宦官索贿、木氏栽赃’,可证明当年谋逆罪为诬陷。”林风上前一步,将书信递到判官面前,“碎玉上刻有‘墭’字与龙纹,是朱载墭贴身玉佩,从乐乐被弃的藩王墓草丛中挖出,魂气与乐乐体内古魂完全吻合;兵甲图则是乐乐昨夜无意识所画,上面的‘木’字标记,与书信中‘木氏借兵甲’的记载相互印证。” 判官是位面容威严的老者,穿着绣有阴司纹路的黑袍,接过书信仔细翻看,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眉头微蹙:“书信字迹与阴司存档的朱载墭奏折笔迹一致,碎玉的龙纹也是明代藩王规制,证据看似充分……” “大人!这些证据是伪造的!” 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打断了判官的话。众人转头看去,一个穿阴司文书制服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卷旧档,脸上带着急切的神色——正是木坤的堂弟,在阴司档案科任职的木奎。 木奎走到石案前,将旧档展开,指着上面的记载:“这是阴司正德十三年的‘木氏先祖清白证明’,上面写着木氏先祖木隆是朱载墭的属官,奉命打造兵甲用于‘护粮防流民’,从未栽赃!那封书信说不定是朱梅伪造的,碎玉也可能是从盗墓贼手里买来的,不能作为证据!” 苏芮立刻反驳:“朱梅是朱载墭的直系后裔,世代守护书信,怎么会伪造?而且碎玉的魂气是古魂独有的,盗墓贼根本不可能弄到!你分明是在偏袒木氏!” “我只是陈述事实!”木奎梗着脖子,眼神却有些闪躲,“木氏世代忠良,怎么会做栽赃陷害的事?当年阴司都定了案,现在凭这几样来历不明的东西就要翻案,太草率了!” 老周这时上前,拿起木奎带来的“清白证明”,又从怀里掏出之前木坤涂改陈玄案卷的复印件,将两者的笔迹放在一起比对:“木奎,你敢说这两份笔迹不一样?” 众人凑过去一看——清白证明上“木隆”的签名,与木坤涂改陈玄案卷的笔迹,在起笔、收笔的弧度上完全一致,甚至连墨水的晕染痕迹都如出一辙。老周推了推老花镜,语气严肃:“这‘清白证明’根本不是正德年间的旧档,是后人模仿木坤的笔迹伪造的!木氏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行,连阴司档案都敢篡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木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一抖,差点把清白证明掉在地上:“你……你胡说!这是真的旧档,是从档案库调出来的!” “档案库的旧档都有阴司的防伪印记,你的这份有吗?”老周指着证明的角落,“真正的旧档在这个位置有‘阴司秘印’,你的这份是空白的,分明是伪造的!” 木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烛火的影子在他脸上晃动,显得格外狼狈。 判官看着眼前的场景,沉默片刻,最终开口:“木奎涉嫌伪造阴司档案,暂时停职审查。但朱载墭的重审案,目前的证据虽能证明有疑点,却缺乏‘木氏栽赃’的直接证据——比如当年的兵甲交易记录、宦官索贿的证人证词。”他看向林风,“限你们三日内补充直接证据,否则重审申请将驳回。” 林风心里一沉——三日内找到几百年前的交易记录,难度极大,但他知道,这是判官能给出的最大让步。他点点头:“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找到证据。” 走出大殿时,木奎突然从后面追上来,拦住林风的去路,声音压低,带着威胁:“林风,别多管朱载墭的事!木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再查下去,不仅你麻烦,那个叫乐乐的孩子,他的魂体也保不住!” 林风眼神一冷,伸手抓住木奎的手腕,阴司令牌泛出淡淡的青光:“你敢动乐乐试试?木坤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要是再敢阻挠,我不介意让你和他一样,去阴司大牢待着!” 木奎被青光烫得缩回手,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转身快步离开。苏芮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道:“木氏余党还在阴司任职,肯定还藏着其他阴谋,我们得小心。” 老周这时若有所思:“当年木氏先祖借兵甲给朱载墭,说是为了防流民,可流民暴乱根本用不上三百副兵甲。我之前研究木氏的历史,发现木氏早年曾供奉‘阴槐母树’,说不定借兵甲是为了给母树收集‘煞气’,后来怕事情败露,才栽赃给朱载墭,把兵甲说成谋逆罪证。” “阴槐母树?”林风心里一动,上一季木坤就是用母树幼苗制造煞气,没想到几百年前的木氏就和母树有关,“这么说,朱载墭的冤案,从一开始就和母树脱不了干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极有可能。”老周点点头,“要找兵甲交易记录,或许能去阴司禁地看看。”他看向判官离开的方向,“刚才判官提到,阴司有‘明代兵甲库档案’,藏在禁地的‘秘档阁’里,那里记载了所有明代官方兵甲的交易、打造记录,只要能找到木隆当年的兵甲出库记录,就能证明他是故意栽赃。” “那怎么才能进禁地?”苏芮问。 “需要瑞王印。”老周解释,“秘档阁的门是用瑞王的镇脉气封印的,只有瑞王印才能打开——上一季你们从阴司取回了瑞王印,正好能派上用场。” 林风摸了摸怀里的瑞王印,印身的冰凉透过布料传来——没想到这枚印不仅能镇主脉,还能打开阴司禁地,成为洗清朱载墭冤案的关键。他看向苏芮:“明天一早就去禁地,先找兵甲交易记录,同时让玄清查当年宦官的后代,看看能不能找到证人证词。” 苏芮点点头,掏出手机给玄清发消息:“我现在就联系玄清,让她帮忙查宦官的户籍记录,争取尽快找到线索。” 三人往阴司外走,殿外的月光已经升起,洒在青石板上,泛起冷冽的光。林风想起木奎的威胁,又想起乐乐体内的古魂,心里更加急切——三日期限,不仅要找到证据,还要防备木氏余党的暗算,这场洗冤之路,比他想象的更艰难。 但他没有退缩——朱载墭的冤屈要洗清,乐乐的安危要守护,木氏的阴谋要揭穿,这些都是他必须完成的事。而禁地的兵甲库档案,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钥匙,只要拿到记录,就能让木氏的谎言彻底破灭,让朱载墭沉冤得雪。 “明天去禁地前,先去看看乐乐。”林风对苏芮和老周说,“给他送镇魂药剂,顺便看看古魂的情况,别让木奎的威胁变成现实。” 老周点点头:“我已经让小郑把药剂送到乐乐家了,明天去看看,顺便再给乐乐做一次魂体检测,确保他的阳魂不会再受古魂影响。”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阴司大殿的烛火依旧跳动,像是在无声见证这场跨越数百年的冤案昭雪之路。而禁地的秘档阁里,那份尘封的兵甲交易记录,正等待着被揭开,为朱载墭的冤屈,画上一个迟到了几百年的句号。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禁地取档案,瑞王印显兵甲交易记录 阴司禁地的入口藏在办事处后山的石壁后,石壁上刻满了暗金色的镇煞符文,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光。林风、苏芮站在石壁前,禁地守卫手持阴斧,面无表情地拦在前面:“没有瑞王印,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阴司规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清提着瑞王印的锦盒快步走来,印盒上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抱歉来晚了,刚从阴司宝库取来瑞王印,核对了三次印纹,确保没错。”她打开锦盒,一枚巴掌大的青铜印露出全貌,印底刻着望川桥主脉图,正是上一季从瑞王墓取回的镇脉印。 守卫看到瑞王印,立刻收起阴斧,双手作揖:“见过瑞王印!请三位随我来,秘档阁的门需印气激活,中途不能中断。”他推着石壁上的暗纹机关,“轰隆”一声,石壁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通道两侧每隔三米就挂着一盏长明灯,灯油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走进通道,一股混杂着尘土与铜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苏芮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玄清解释道:“这通道几百年没怎么开过,空气不流通,前面就是秘档阁,里面保存着明代至今的兵甲、户籍、刑案秘档,全是阴司的核心资料。” 走了约百米,通道尽头出现一扇巨大的铜门,门上刻着“明代兵甲库秘档阁”七个篆字,门环是两个青铜兽首,嘴里衔着锁链。守卫停下脚步:“就是这里,需将瑞王印贴在兽首中间的凹槽处,注入阳气激活印气,门才会开。” 玄清接过瑞王印,指尖凝聚阳气,将印紧紧贴在凹槽上——“嗡”的一声,印底的主脉图泛出金光,金光顺着铜门的纹路蔓延,瞬间覆盖整个门板。兽首的眼睛突然亮起,锁链“咔哒”一声自动断开,铜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木盒。 秘档阁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木盒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标注着年份与档案类型。“正德十三年的兵甲记录,应该在第三排最里面。”玄清熟门熟路地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标签,“阴司的秘档按年份倒序排列,明代的都在最里面,当年我整理过一次,还有点印象。” 林风和苏芮也跟着帮忙翻找,木盒的灰尘沾在手套上,簌簌往下掉。突然,苏芮眼前一亮:“找到了!这个盒子上写着‘正德十三年,木氏工坊兵甲交易记录’!”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用桑皮纸写的记录册,纸页脆得一碰就可能碎。 玄清赶紧拿出专用的放大镜,三人凑在一起翻看——其中一页清晰地写着:“正德十三年冬,木氏工坊木隆,借兵甲五十副予藩王朱载墭,用途:护南城粮道,防流民暴乱,约定次年春归还。经手人:木隆,见证人:南城粮官李。”旁边还盖着“木氏工坊”和“南城粮署”的红印,木隆的签名是工整的小楷,与木奎提交的“清白证明”上的字迹完全不同,一个刚劲有力,一个刻意模仿,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五十副!”苏芮激动地指着记录,“木奎说木氏是‘奉命打造护院兵甲’,根本是撒谎!这记录明确写着是借,而且只有五十副,哪来的三百副谋逆兵甲?分明是木隆后来伪造了数量,栽赃给朱载墭!” 林风握紧记录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有了这个,加上之前的书信和碎玉,木氏栽赃的证据就全了!现在去找判官,启动重审!” 三人带着记录册快步返回阴司大殿,刚进门就看到木奎还在殿内徘徊,脸色焦虑。判官看到他们手里的记录册,立刻让侍从拿来笔墨:“快呈上来,我看看。” 木奎凑过来,看到记录册上的内容和签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不……这不可能……当年先祖明明说已经销毁了……” “销毁?”林风冷笑一声,“木氏为了掩盖罪行,伪造阴司档案,篡改兵甲数量,连几百年前的交易记录都想销毁,可惜百密一疏,阴司的秘档阁还留着真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木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是……是木氏后人一直伪造档案,从正德年间到现在,每一代都要改一次阴司记录,就是为了不让朱载墭的冤案翻案……先祖说,要是冤案曝光,木氏就会被阴司追责,连母树的秘密也会被发现……” “母树秘密?”判官皱起眉,“木氏与阴槐母树有关?” 木奎点点头,断断续续地说:“先祖借兵甲给朱载墭后,曾去阴河深处的母树祭拜,想借母树煞气巩固木氏地位,后来怕朱载墭发现,才栽赃他谋逆……” 判官听完,重重拍了下石案:“木氏隐瞒真相数百年,罪加一等!即日起,彻查阴司内所有木氏后裔,清除木氏势力!”他看向林风,“朱载墭冤案证据确凿,正式启动重审程序,三日内出结果,昭告阴司与阳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林风松了口气,苏芮和玄清也露出笑容——这场跨越数百年的冤案,终于要迎来昭雪的时刻。可就在这时,林风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张敏”,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风!不好了!”电话里传来张敏带着哭腔的声音,“乐乐突然说身体里有东西在撕他,浑身发烫,后背的皮肤都红了,老周的安神露也不管用!你快回来看看啊!” 林风的笑容瞬间消失,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我们马上回去!你先把镇魂香点燃,放在乐乐房间,别让他乱动!” 挂了电话,他对判官和玄清说:“乐乐出事了,我得立刻回去!重审的事,麻烦你们多盯着!” 玄清立刻掏出传讯符,联系老周:“老周,乐乐魂气波动异常,你赶紧去乐乐家,我们随后就到!”她转头对林风说,“我跟你一起回去,瑞王印或许能暂时稳住乐乐的魂体。” 判官点点头:“快去!重审的事交给我,你们务必保证乐乐安全!” 两人快步跑出大殿,苏芮拿着兵甲记录册紧随其后。阳光依旧明媚,可三人的心里却满是焦急——刚解决重审的阻碍,乐乐就出了危机,显然是朱载墭的古魂因为重审启动,执念彻底爆发,开始冲击乐乐的阳魂。 “玄清,乐乐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苏芮一边跑一边问。 玄清脸色凝重:“古魂的执念一旦和重审关联,就会变得异常强烈,它想等冤案昭雪,却又控制不住想占据乐乐的身体……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魂体载体,不然就算重审通过,乐乐的阳魂也可能撑不住!” 林风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乐乐!他想起老周之前说的“16岁、火命虎肖、无主童尸”,看来找载体的事,已经不能再等了,必须和重审同步推进,甚至要更快。 车子驶出阴司,往乐乐家的方向疾驰。林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摸了摸怀里的瑞王印——这枚印不仅解开了兵甲记录的秘密,或许还能成为拯救乐乐的关键。而他不知道的是,档案册末尾那句“木隆祭拜母树”的记载,正悄悄将他们引向阴河深处的更大危机,一场关于母树本体的较量,已在无形中拉开序幕。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重审宣判,朱载墭冤案昭雪 阴司大殿的青铜烛火燃得格外旺,跳动的光映在殿中众人的脸上,也照亮了石案上那卷写满“昭雪”二字的重审判决书。殿门两侧的阴兵手持阴斧,身姿挺拔如松,空气中弥漫着庄重与肃穆——正月二十的这个上午,是等待了数百年的“清白时刻”。 林风、苏芮、玄清、老周站在殿中,朱梅的身影通过传讯符投影在一侧的石壁上,她穿着簇新的青布棉袄,手里紧紧攥着那封祖传书信,眼眶通红,呼吸都带着紧张的颤抖。判官坐在高台上,黑袍上的阴司纹路在烛火下泛着暗纹,他缓缓展开判决书,声音沉稳有力,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阴司南城办事处提请重审‘正德十三年朱载墭谋逆案’,经核验:朱载墭亲笔书信、龙纹碎玉、明代兵甲交易记录等证据确凿,证实其‘私藏兵甲’系木氏先祖木隆借甲栽赃,‘意图谋逆’为宦官索贿未果后诬陷。现宣判:撤销朱载墭‘谋逆罪’,恢复其明藩王名誉,魂体解除‘永世不得离墓’封禁,冤案昭雪!” “昭雪了!终于昭雪了!”石壁上的朱梅突然捂住嘴,哭声从传讯符里传出来,带着积压数百年的委屈与激动,“先祖,您听到了吗?朱家的冤屈,洗清了!” 林风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前的阴司令牌——从查乐乐身世到找兵甲记录,这一路的奔波,终于有了结果。苏芮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轻轻点头:“没白费力气,朱载墭可以瞑目了。” 就在这时,林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敏打来的视频电话。接通的瞬间,屏幕里传来乐乐虚弱的声音:“林哥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屏幕上——乐乐靠在床头,脸色虽苍白,眼神却比昨天亮了些,张敏手里拿着另一枚传讯符,符纸泛着淡青色的光,与阴司大殿的传讯符形成共鸣。突然,乐乐的眉心闪过一道青光,一缕淡青色的魂气缓缓飘了出来,落在传讯符上,渐渐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化作一个穿着明代藩王蟒袍的男子,头戴翼善冠,面容虽模糊,却透着一股威严——正是朱载墭的魂体虚影! “吾……朱载墭,谢诸位为吾洗清冤屈。”虚影对着大殿的方向微微拱手,声音带着穿越数百年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当年吾含冤而死,魂封墓中,五年前阵法动荡,吾魂离体,误嵌于乐乐童魂之内,本以为永世难见天日,没想到今日竟能重获清白。” 老周赶紧凑到屏幕前,眼神紧紧盯着虚影:“朱藩王,您的冤屈已洗,执念应消,为何魂体仍未脱离乐乐?” 虚影叹了口气,周身的青光微微闪烁:“吾魂与乐乐阳魂嵌合五年,早已深度绑定,如强行分离,乐乐阳魂会受损溃散,吾魂也会因无依无靠而消散……这是吾不愿见的。” 林风的心猛地一沉——原以为昭雪就能解决问题,没想到还有魂体分离的难关。他看向老周,眼神带着询问:“有没有办法既能让朱藩王离体,又不伤害乐乐?” “有,但需找到合适的载体。”老周走到屏幕前,语气严肃,“载体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16岁,与朱藩王、乐乐同属虎肖,魂体属性同源才能承载;二是无主童尸,即无亲属认领、刚去世不久的孩童尸体,活人魂体有主,强行转移会伤其性命;三是魂体未散,尸体死亡时间不能超过七日,否则魂体消散,无法承载古魂。” “刚去世不久……七日时限?”张敏的声音瞬间慌了,“这去哪找啊?南城这么大,符合条件的无主童尸哪有那么容易碰到……” 玄清立刻开口:“我现在联系南城所有殡仪馆和派出所,调取近七日的无主尸记录,重点排查16岁虎肖的孩童;苏芮,你去阴司信息库,查同期的阴魂登记,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尚未入阴司的童魂,双重排查能快些。” 苏芮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联系阴司信息官:“我这就去查,争取今天下午有结果。” 屏幕上的朱载墭虚影看着众人忙碌,突然开口:“吾有一事,或许对诸位有用。”他周身的青光凝得更实,“五年前吾魂穿离体时,曾感应到阴河深处有‘母树召唤’,那股气息与木隆当年祭拜的‘阴槐母树’一致。木氏栽赃吾,恐怕不只是为了掩盖借甲之事,更是为了替母树收集‘冤魂煞气’——母树若苏醒,恐为祸不浅。” “母树!”林风心里一震,上一季木坤的母树幼苗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几百年前的木氏就已在为母树做事,“您能感应到母树的具体位置吗?” 虚影摇摇头,青光渐渐变淡:“吾魂体虚弱,只能感应到大致方向在‘阴河主脉沉渊潭’,具体位置需进一步探查。眼下最重要的是乐乐的魂体,吾愿配合转移,只求诸位日后能阻止母树,不让更多人遭木氏与母树之害。” 老周看着虚影的状态,赶紧提醒:“藩王,您的魂体不能长时间离体,快回到乐乐体内暂歇,待找到载体,我们立刻为您转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载墭虚影微微颔首,化作一缕青光,重新钻回乐乐眉心。乐乐眨了眨眼,脸色好了些,小声说:“林哥哥,刚才那个穿袍子的爷爷,好像不那么‘吵’了。” 张敏松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乐乐和先祖的冤屈,这辈子都洗不清。” 阴司大殿的烛火渐渐平稳,判官将重审判决书递给林风:“这份判决书会存档阴司,并抄送阳间文物局,为朱载墭恢复历史名誉。找载体的事,阴司会全力配合,有任何需要,随时传讯。” 林风接过判决书,纸张厚重,上面的朱红大印格外醒目——这不仅是一份判决书,更是对一个历史冤魂的交代,对乐乐未来的希望。他看向苏芮和玄清:“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一定要在七日时限内找到载体。” 走出大殿时,阳光正好穿过阴司的云层,洒在青石板上。苏芮看着手里的阴司信息库权限卡,对林风说:“信息官说近七日南城有三具无主童尸,我先去查具体信息,排除不符合条件的,应该能缩小范围。” 玄清也掏出对讲机:“我已经联系了派出所的张海峰,他会帮我们查殡仪馆的记录,双线并行,应该能尽快有结果。” 林风点点头,心里却清楚——“16岁、虎肖、刚亡不久、无主”,四个条件叠加,找到合适的载体绝非易事。但看着手机里乐乐逐渐好转的脸色,他握紧了拳头:无论多难,都要找到,绝不能让刚洗清的冤屈,变成乐乐的催命符。 而朱载墭提到的“阴河沉渊潭母树”,像一道无形的阴影,悄悄笼罩在众人心头——解决了乐乐的魂体问题后,一场关于母树本体的更大挑战,已在阴河深处等待着他们。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苏芮查档锁定目标,李明浩信息浮出 正月二十的午后,阴司信息库的窗棂漏进一缕淡阳,落在堆叠如山的电子档案屏上,映得屏内滚动的文字忽明忽暗。苏芮指尖在触控屏上飞快滑动,屏幕顶端的筛选条件格外醒目——“近七日、16岁、生肖虎、无主童尸”,每一个关键词都圈定着拯救乐乐的关键。 “苏芮姐,刚筛出三个符合年龄生肖的,你看看是不是这几个。”阴司信息官递过一块便携屏,屏上列着三个人名,附带简单的死亡记录。苏芮接过,逐行仔细核对,眉头却渐渐皱起:“第一个是病死,家属已经认领了,不算无主;第二个是溺水,尸体还在打捞,魂体早就入了阴司,没法承载古魂;第三个……李明浩?” 她指尖停在第三个名字上,点开详情页——死亡时间栏写着“正月十五元宵夜21:30”,死因是“车祸”,备注里明确标注“父母同车身亡,无其他亲属登记,尸体暂存南城殡仪馆,待无人认领后按无主尸处理”。 “生肖虎,16岁,无主,死亡时间在七日之内!”苏芮眼睛一亮,指尖放大李明浩的出生日期,确认是虎肖无疑,“就是他了!麻烦再查一下他的魂体登记,看看有没有入阴司。” 信息官敲击键盘,调取阴魂登记系统,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提示:“魂体未入阴司,检测到淡黑煞气残留,疑似被外力禁锢于尸体内。” “煞气禁锢?”苏芮心里一沉,瞬间想到上一季的阴槐母树——能有这种专属煞气,大概率和木氏残余或母树势力有关。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张海峰的电话,语气急促:“海峰哥,帮我查个人,李明浩,正月十五元宵夜在城郊公路出的车祸,我要警方那边的详细档案,尤其是车祸现场的勘查记录。” 电话那头的张海峰正在公安局档案科整理木氏案件的资料,闻言立刻应下:“稍等,我这就调。”不过三分钟,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凝重,“苏芮,这起车祸有点怪——肇事车是辆二手货车,现场没有任何刹车痕迹,像是驾驶员根本没踩刹车,直接撞向李明浩家的小车。” “没踩刹车?是酒驾还是疲劳驾驶?”苏芮追问。 “都不是。”张海峰翻着勘查报告,“驾驶员失踪了,车钥匙还插在上面,而且勘查人员在货车车轮旁,发现了微量的黑褐色碎片,化验后确认是阴槐木的木屑——就是上次木坤用来养母树幼苗的那种木材,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煞气,怀疑车祸是煞气干扰导致的,不是意外。” 阴槐木碎片!苏芮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这根本不是普通车祸,是有人故意制造的,目的就是造出符合“16岁虎肖无主童尸”条件的载体!她立刻点开与林风的传讯符,将李明浩的信息和车祸异常一并发送过去,附带张海峰提到的阴槐木碎片细节。 传讯符的虚影很快亮起,林风的声音带着刚从乐乐家回来的疲惫,却依旧果断:“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带老周去殡仪馆,核验李明浩的魂体状态,确认能不能承载朱载墭的古魂。你今天先把所有资料整理好,包括他的生辰八字和车祸现场照片,明天一并带上。” “好,我今晚就整理完。”苏芮应下,刚要关掉传讯符,手机突然又响了,屏幕上显示“张敏”,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芮小姐,不好了!”电话里的张敏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能听到乐乐微弱的哼唧声,“乐乐刚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突然发现他眉心泛着青光,跟上次古魂躁动时一样,他还说脑袋有点胀,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穿袍子的爷爷又要闹了?” 苏芮赶紧安抚:“张姐你别慌,我马上联系老周,你先让乐乐靠在沙发上休息,别让他乱跑,也别碰他眉心的地方。” 挂了电话,她立刻拨通老周的号码,把乐乐的情况说明。老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严肃:“是古魂在躁动。重审宣判后,他的冤屈消了,魂体开始准备脱离,但嵌合了五年,和乐乐的阳魂绑得太紧,脱离前会本能地躁动。更麻烦的是,要是魂体被外力干扰(比如之前的煞气),很可能会提前强行脱离,到时候乐乐的阳魂会被扯得受损,严重的话会魂飞魄散。” “那怎么办?有办法压制吗?”苏芮急道。 “暂时只能用之前的安神露和镇魂符,但治标不治本。”老周顿了顿,语气加重,“必须在三日内完成魂体转移,这是最晚期限。要是超过三天,就算找到合适的载体,乐乐的阳魂也扛不住古魂的强行脱离了。” 三日内!苏芮心里一紧,立刻把老周的话同步给林风。传讯符里的林风沉默了几秒,随即开口:“明天我和老周优先核验李明浩的魂体,只要魂体没被煞气彻底破坏,能承载古魂,我们就立刻准备转移仪式。你再跟张海峰说一声,让他查一下那辆肇事货车的登记信息,看看能不能查到幕后之人。” “我现在就查!”苏芮挂了传讯符,转身对信息官说,“麻烦帮我查一下一辆二手货车的登记信息,车牌号是……”她报出张海峰刚才提供的车牌号,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信息官敲击键盘,屏幕上很快跳出车辆登记记录,所有人一栏写着“南城森源运输公司”,备注里标注着“实际控制人:木森”——而木森,正是木奎的远房表弟,之前在阴司档案科帮木奎伪造“清白证明”的木氏残余! “果然是木氏搞的鬼!”苏芮攥紧拳头,瞬间理清了脉络——木氏残余早就知道朱载墭的古魂需要转移,故意制造车祸,造出符合条件的李明浩,既想后续用童尸滋养母树,又能在他们找载体时从中作梗,阻止乐乐获救。 就在这时,林风的传讯符再次亮起:“张海峰那边也查到了,肇事车是木氏关联公司的,木森现在下落不明。明天去殡仪馆的时候,我会让小郑带两个阴兵跟着,防止木氏的人提前动手偷尸体。你今晚注意安全,资料整理好后直接放阴司,别带回阳间,免得被盯上。” “我知道了,你也多留意乐乐的情况,有异常随时跟我说。”苏芮应下,关掉传讯符,看着屏幕上李明浩的照片——少年眉眼清秀,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成了木氏阴谋的牺牲品,连魂体都被煞气禁锢在尸体内。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重新落在触控屏上,开始整理李明浩的资料:生辰八字、死亡记录、车祸现场照片、车辆登记信息,还有阴槐木碎片的化验报告,每一份都仔细核对,生怕遗漏任何细节——这不仅是李明浩的死亡真相,更是拯救乐乐的关键,容不得半点差错。 阴司信息库的淡阳渐渐西斜,档案屏的光映在苏芮脸上,她的眼神格外坚定。三日内转移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木氏残余的阻挠、母树煞气的干扰,还有乐乐随时可能躁动的古魂,每一个难题都像一座山压在肩上,但她知道,只要能找到李明浩这个载体,只要能顺利完成转移,乐乐就能彻底摆脱古魂的困扰,朱载墭的冤屈也能真正画上句号。 整理完资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苏芮把资料存入阴司的加密档案柜,锁好柜门,转身往阴司外走。夕阳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手机里还存着乐乐上次画的兵甲图,图上的“木”字格外刺眼。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镇魂香,心里默默想着:乐乐,再撑几天,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绝不会让木氏和母树的阴谋得逞。而李明浩,我们也会查清你的死亡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殡仪馆初查童尸,煞气困魂危机现 南城殡仪馆的停尸间藏在主楼西侧,上午9点的阳光照不进走廊,只有头顶的白炽灯泛着惨白的光,映得地面的瓷砖像结了层薄冰。林风刚推开厚重的防火门,一股渗骨的阴寒就扑面而来——不是空调调节的低温,是混着煞气的冷,墙上的温度计显示12℃,却让苏芮忍不住攥紧了外套领口。 “林警官,苏小姐,这边请。”馆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深蓝色工作服,手里攥着一串钥匙,脚步放得极轻,“李明浩的尸体在最里面的冷藏柜,编号C08。”他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正月十八那天,有个穿黑袍的人来问过这孩子的尸体,说想‘认领’,我看他眼神不对劲,又拿不出亲属证明,就没同意。” 林风心里一动,追问:“黑袍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个子挺高,戴个口罩,看不清脸。”馆长回忆着,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声,在安静的停尸间格外刺耳,“就问‘C08的尸体还在吗’,我说在,他又问‘能不能私下处理’,我觉得不对劲,就说要按规定来,他没多说就走了。现在想想,那黑袍……跟新闻里说的木坤同伙穿的很像。” 说话间,最后一排冷藏柜被拉开——寒气瞬间涌出,林风下意识挡在苏芮身前。柜子里的李明浩躺在白色裹尸布上,十六岁的少年面容平静,睫毛很长,像是只是睡着了,可他周身萦绕着一层淡黑的雾气,雾气贴着尸体缓慢旋转,碰到冷藏柜的内壁,竟凝结出细小的黑霜。 “这就是母树的锁魂煞。”老周上前一步,从背包里掏出铜制魂镜,镜面刚靠近冷藏柜,就泛出淡青色的光,“专门用来困住刚离体的活魂,不让它入阴司,也不让它与其他载体融合——木氏的人早就算好了,想用这具童尸做文章。” 他将魂镜对准李明浩的胸口,镜中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景象:一团淡金色的小魂体蜷缩在胸腔位置,像受惊的小猫,而魂体外面裹着一层黑色的网,正是那淡黑煞气凝结而成,每当魂体想往外飘,黑网就会收紧,魂体便颤抖着缩回去。 “魂体还活着,但很虚弱。”老周的眉头皱得很紧,“煞气已经渗入魂体周围的肌理,普通方法根本驱散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镇魂香,点燃后凑近冷藏柜——香烟冒出的淡白烟雾刚碰到煞气,就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热油碰到冷水,煞气被熏得淡了些,可香头的火光明明灭灭,没坚持几秒,煞气就重新聚拢,甚至比之前更浓了些。 “没用,锁魂煞太顽固。”老周掐灭香,摇了摇头,“得用苏芮的阳血配合镇魂石才行——苏芮的阳血能克制母树煞气,镇魂石(上季从瑞王墓里带回来的那块)能镇住魂体,两者结合,才能彻底破开这锁魂煞。” “我现在就回阴司取镇魂石!”苏芮立刻转身,背包带子滑到肩上也顾不上拉,“来回最多四十分钟,你们在这等我,千万别让木氏的人趁机来偷尸体。” “放心,我让小郑过来了。”林风掏出传讯符,指尖注入阳气,很快,阴兵小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队长,我已经到殡仪馆门口了,带了五张警戒符,现在就去停尸间外布置,只要有煞气靠近,符纸就会亮。” 挂了传讯符,林风走到冷藏柜前,看着里面的李明浩,又想起乐乐眉心的青光,心里的紧迫感更重了:“老周,破煞之后,转移魂体还需要准备什么?乐乐那边只剩三天时间,不能出任何差错。” “得先确认李明浩的生辰八字和朱载墭、乐乐是不是完全契合。”老周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用朱砂笔快速画了个简易的八字盘,然后报出李明浩的生辰(根据阴司档案记录),指尖在八字盘上一点——盘上的朱砂瞬间浮现出三个红色的“火”字,和他之前记录的朱载墭、乐乐的八字完全对应。 “不仅同属火命虎肖,连生辰地支都一模一样!”老周的语气里带着惊讶,“这简直是天选的载体,错过这具,再想找第二具,根本不可能——木氏的人倒是会挑,专门找了个完美契合的,可惜他们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找到。” 馆长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问:“这……这孩子的魂体被困着,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不会,但煞气会慢慢侵蚀魂体。”老周收起八字盘,眼神落在李明浩的脸上,“最多再撑两天,要是破不了煞,魂体就会被煞气吞噬,到时候就算找到载体也没用了。” 说话间,停尸间外传来轻微的“嗡”声——是小郑布置的警戒符起效了,符纸泛出淡白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小郑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符纸:“队长,外面都布置好了,只要有带煞气的人靠近,符纸就会报警,我还联系了附近的阴兵,五分钟内就能支援。” 林风点点头,又叮嘱馆长:“麻烦您别让其他人靠近C08冷藏柜,要是有人来问,就说尸体正在做‘特殊处理’,需要保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放心吧林警官,我知道轻重。”馆长重重点头,“这孩子太可怜了,要是能帮到另一个孩子,也算是积德了。” 苏芮这时已经走到停尸间门口,回头对林风说:“我走快速通道回阴司,四十分钟肯定到,你们盯紧点,别让木氏的人钻空子。” “路上小心。”林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又转头看向冷藏柜里的李明浩——少年周身的淡黑煞气还在缓慢旋转,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木氏和母树势力的威胁。 老周掏出魂镜,再次对准李明浩的胸口,镜中的魂体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关注,微微动了一下。“这孩子的魂体很顽强,撑到苏芮回来应该没问题。”老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就是木氏那边,说不定会趁苏芮不在的时候来偷袭,我们得更小心。” 林风摸了摸胸前的阴司令牌,牌面泛着淡淡的青光,像是在回应他的警惕。他走到停尸间门口,和小郑一起盯着外面的走廊——白炽灯的光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每一次风吹过走廊的窗户,都会带来一阵细碎的声响,让人忍不住绷紧神经。 距离乐乐的三日时限,已经过去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不仅要破开锁魂煞,完成魂体转移,还要防备木氏残余的偷袭,甚至可能要面对母树势力的进一步反扑。这场围绕着两具少年魂体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林风看着冷藏柜里的李明浩,在心里默默说:“再撑一会儿,很快就能帮你解脱,也能救另一个孩子。”他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愈发坚定——无论木氏和母树势力有多狡猾,他都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乐乐古魂躁动,阳血破煞方案定 正月二十一的下午,夕阳把乐乐家的窗帘染成淡橘色,却驱不散卧室里突然弥漫的阴寒。苏芮刚从阴司带回镇魂石,锦盒还没打开,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张敏的哭声——她快步冲进去,眼前的场景让心脏瞬间揪紧。 乐乐蜷缩在床角,浑身剧烈抽搐,小脸惨白如纸,眉心的青光暴涨,像有团淡青色的火焰在皮肤下燃烧。张敏跪在床边,想抱却不敢碰,只能哭着喊:“乐乐!乐乐你醒醒!别吓妈妈!” “载体有煞,吾魂难移!”突然,一道沙哑的男声从乐乐嘴里传出,不是孩童的稚嫩,而是朱载墭古魂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焦躁,“煞气锁魂,吾若强行离体,这孩子的魂会碎!” 林风刚从殡仪馆赶回来,见状立刻掏出阴司令牌,想贴向乐乐眉心压制,却被老周拦住:“别用令牌硬压!古魂现在和阳魂缠得太紧,硬压会伤到乐乐!”他飞快从背包里掏出魂镜,镜面对准乐乐——镜中清晰映出两道魂影,淡金色的阳魂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像玻璃上的纹路,而淡青色的古魂正被一股淡黑煞气缠绕,动弹不得。 “是李明浩那边的锁魂煞!”老周盯着镜中的煞气,语气凝重,“母树煞气能隔空感应,锁魂煞困着李明浩的魂,同时也在影响乐乐体内的古魂,两个魂体像被一根线牵着,这边动,那边也会受牵连!”他关掉魂镜,伸手摸了摸乐乐的脉搏,指尖传来微弱的跳动,“阳魂已经开始受损,不能等了,必须明天一早就去殡仪馆破煞,再拖下去,就算破了煞,乐乐的阳魂也补不回来了。” 苏芮赶紧打开锦盒,露出里面的镇魂石——通体漆黑,表面还残留着瑞王墓的土痕,是上一季他们从瑞王棺椁旁找到的镇煞宝物。“这石头能破锁魂煞吗?”她把镇魂石递到老周面前,语气里满是急切。 老周接过镇魂石,指尖凝聚一丝阳气,轻轻点在石面上——石头瞬间泛出淡金光,却在接触到卧室里的阴寒时,金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光靠镇魂石不够,锁魂煞是母树专属煞气,比普通煞气强三倍,得用‘阳血破煞阵’。”他沉吟片刻,快速理清思路,“苏芮,你的阳血能克制母树煞气,把血滴在镇魂石上,让石头吸满阳血,然后贴近李明浩的胸口,对准他的魂体位置。” “同时我点燃三炷镇魂香,绕着冷藏柜摆成三角,香的烟雾能困住煞气,不让它扩散。”老周继续补充,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阵法的形状,“镇魂石吸了阳血,会发出破煞金光,配合镇魂香的烟雾,就能把锁魂煞从李明浩魂体上剥离,到时候古魂就能顺利转移了。” “我现在就准备阳血!”苏芮说着就要刺破指尖,却被老周拦住:“别急,现在取血容易氧化,阴司有特制的玉瓶,能保存阳血的效力。你现在去取,装在玉瓶里,明天到了殡仪馆再用,避免临时失血过多,影响破煞。” 林风这时已经拨通了张海峰的电话,语气果断:“海峰,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去殡仪馆给李明浩破煞,需要你派几个便衣警察守在殡仪馆外围,尤其是后门和停车场,防止木氏残余偷袭。他们之前已经派人来问过尸体,肯定会再来捣乱。” 电话那头的张海峰立刻应下:“放心,我今晚就安排人蹲守,保证不让任何人靠近停尸间。另外,我们查到木森最近在城郊租了个仓库,可能藏在那里,明天破煞的时候,我会让队里盯着仓库,防止他派人支援。” 挂了电话,林风走到床边,看着乐乐渐渐停止抽搐,眉心的青光也淡了些,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张敏用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敷在乐乐的额头上,声音带着后怕:“刚才他喊‘沉渊潭’‘母树’,是不是那个古魂在说什么?沉渊潭是什么地方?” “是阴河深处的一个潭,朱载墭之前说过,母树本体可能就在那里。”林风解释道,心里却泛起疑惑——乐乐从未听过沉渊潭,显然是古魂的记忆影响了他,“这说明母树已经感知到我们的转移计划,在通过煞气干扰,明天的破煞,恐怕不会顺利。” 老周这时突然“咦”了一声,他拿着镇魂石,凑近窗边的夕阳——石头表面竟慢慢浮现出淡淡的黑色纹路,像树枝一样蔓延,仔细看,正是母树根系的形状!“不对劲,这石头之前在瑞王墓里没这纹路,肯定是刚才接触到乐乐身边的煞气,被母树煞气浸染了!” 他赶紧用阳气擦拭纹路,却只能让纹路淡一点,无法彻底消失:“破煞的时候要格外小心,这石头现在带着母树煞气,要是和锁魂煞对冲太猛,可能会产生反噬,伤到李明浩的魂体,甚至波及乐乐。” 苏芮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 “只能赌一把,明天破煞时,我用魂镜盯着两个魂体的状态,一旦有反噬迹象,就立刻调整阳血的用量。”老周把镇魂石重新放回锦盒,锁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乐乐休息,我留两张安神符,贴在床头,能暂时挡住煞气的影响。” 张敏接过安神符,小心翼翼地贴在乐乐的枕头两侧,符纸泛出淡白的光,卧室里的阴寒似乎消散了些。乐乐哼唧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妈妈……我头好晕……” “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张敏赶紧抱住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敢让乐乐看见。 林风、苏芮和老周悄悄退出卧室,关上门时,夕阳已经落下,夜色开始笼罩屋子。苏芮看着手里的锦盒,轻声说:“明天一定要成功,不然乐乐就……” “会成功的。”林风打断她,语气坚定,“我们有镇魂石,有阳血,还有海峰的人守着,木氏和母树煞气拦不住我们。”他摸了摸胸前的阴司令牌,牌面的冰凉让他更加清醒——明天的破煞,不仅是救乐乐,也是和母树势力的第一次正面较量,只能赢,不能输。 老周看着两人,补充道:“我今晚再准备点‘补魂丹’,万一破煞时乐乐的阳魂再受损,能及时补上。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夜色渐深,乐乐家的灯还亮着,映着窗纸上安神符的影子。而南城殡仪馆的方向,停尸间的冷藏柜里,李明浩的魂体还被锁魂煞困着,淡黑的煞气在柜子里缓慢旋转,像是在等待明天的较量。一场围绕着两具少年魂体的破煞之战,已箭在弦上。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追查车祸真相,木氏残余踪迹现 正月二十二的上午,城郊公路上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卷起地面的碎石子,打在路边的护栏上,发出“叮叮”的轻响。 林风、张海峰站在李明浩车祸的事发点,地面上还残留着淡黑色的刹车印——准确来说,是没有刹车的痕迹,只有一道长长的轮胎摩擦痕,从公路左侧一直延伸到护栏边,像是车辆失控后直直撞上去的。 “林警官,你们可算来了。”交警老王拿着一个文件夹快步走来,脸上满是凝重,“这起车祸我查了快一周,越查越不对劲。你看这摩擦痕,从起点到终点,没有一点刹车减速的迹象,就像是驾驶员全程没碰刹车踏板。”他翻开文件夹,指着现场照片,“而且肇事货车的驾驶室里,除了车钥匙,什么都没有,驾驶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监控也没拍到他下车的画面。” “凭空消失?”张海峰皱起眉,接过文件夹仔细看,“会不会是驾驶员事后弃车逃跑,躲进了附近的树林?” “我们搜了三公里内的所有树林,连个人影都没找到。”老王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困惑,“更奇怪的是,货车的刹车油管被人动过手脚,像是用利器割开的,不是自然损坏——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人为制造的车祸!” 林风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的摩擦痕,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阴寒。他抬头对身后的阴兵小郑说:“小郑,用追气符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煞气的痕迹。” 小郑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追气符,咬破指尖,将阳血滴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燃起淡青色的火焰,小郑手一扬,符纸飘落在摩擦痕的起点——火焰突然变亮,沿着摩擦痕的方向,缓缓延伸出一道淡黑色的煞气轨迹,像一条细长的黑蛇,在地面上蜿蜒前行,最终指向三公里外的一片废弃厂区。 “煞气轨迹指向那边!”小郑指着轨迹尽头,“而且这煞气的气息,和之前木坤母树幼苗的煞气一模一样,肯定是木氏残余干的!” 三人立刻驱车赶往废弃厂区,车子刚靠近,就能看到厂区大门上挂着的生锈招牌——“南城森源运输公司”,招牌上的“森”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却依旧能看清笔画。厂区的铁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 “就是这里,煞气轨迹到门口就消失了,说明木氏的人在这里待过。”小郑收起追气符,拔出腰间的阴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林风、张海峰跟在后面,走进厂区的主厂房——厂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生锈的钢架,地面上散落着大量黑褐色的碎片,凑近一看,正是阴槐木的木屑,和上次在木坤老巢发现的母树幼苗碎片一模一样。 “这里有祭祀的痕迹!”张海峰突然指向厂房角落,那里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用黑狗血混合着阴槐木灰绘制而成,符号中间还残留着几根未燃尽的香烛,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里举行过祭祀仪式。 小郑蹲下身,用指尖蘸了一点黑狗血,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母树的煞气,这是在给母树幼苗祭祀,用阴槐木灰和黑狗血,能加速幼苗生长。”他突然皱起眉,从碎片堆里捡起一块较大的阴槐木碎片,放在鼻尖仔细嗅闻,“不对,这碎片里有魂气残留,是……是李明浩的魂气!” “李明浩的魂气?”林风心里一震,“你的意思是,木森用李明浩的魂气喂养母树幼苗?” “没错。”小郑肯定地点点头,“魂气是滋养母树最好的养料,尤其是刚离体的活魂,纯度高。木森制造车祸杀死李明浩,不仅是为了制造符合条件的童尸,还想先用他的魂气喂养幼苗,等幼苗长到一定程度,再用童尸的身体给幼苗当载体,让幼苗彻底扎根阳间。” 张海峰这时掏出手机,调出森源运输公司的注册信息:“查到了,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木森,是木奎的远房表弟,去年刚注册,名义上是运输公司,实际上可能是木氏残余的秘密据点,专门用来培育母树幼苗。” 林风走到祭祀符号前,看着地上的阴槐木灰,心里已经理清了木森的阴谋:“木森一开始的计划,是制造车祸杀死李明浩,先用他的魂气养母树幼苗,等我们找不到合适的载体,乐乐的阳魂被古魂吞噬后,再用李明浩的童尸承载母树幼苗,一举两得。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锁定了李明浩,打乱了他的计划。” “那现在怎么办?木森肯定还在盯着李明浩的尸体,明天我们去破煞,他说不定会来捣乱。”张海峰问道,语气里带着担忧。 “我已经让阴司的人查木森的落脚点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林风掏出传讯符,确认阴司那边的进展,“另外,你安排几个便衣警察,从现在开始盯着这家厂区和殡仪馆,一旦发现木森或者他的人,立刻控制,别让他们靠近李明浩的尸体。” “没问题,我现在就安排。”张海峰立刻拨通了队里的电话,开始部署警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郑这时又有了新发现,他指着厂房墙上的一个角落,那里用刀刻着一行模糊的字,经过灰尘覆盖,却依旧能看清:“三月初三母树醒”。“队长,你看这个!”小郑招呼林风过来,“和之前木奎供词里说的‘母树本体三月初三苏醒’完全一致,木氏残余一直在为母树本体苏醒做准备,李明浩的童尸,可能也是给母树本体准备的养料!” 林风盯着墙上的字,心里的紧迫感更重了——三月初三,距离现在只有一个多月,一旦母树本体苏醒,后果不堪设想。而眼前的木森,就是阻止母树苏醒的关键突破口,必须尽快抓住他。 “还有一个问题。”小郑突然开口,语气严肃,“李明浩的魂气被母树幼苗吸收了一部分,魂体已经很虚弱了,就算明天我们破了锁魂煞,他的魂体也可能承载不了朱载墭的古魂,到时候还是无法完成转移。” “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增强李明浩的魂体?”林风问道,心里刚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有是有,但是需要藩王血。”小郑解释道,“朱载墭是明代藩王,他的后裔朱梅身上有藩王血,藩王血能滋养古魂,也能修复受损的活魂,只要在转移前,给李明浩的魂体滴几滴藩王血,就能增强他的魂体强度,顺利承载古魂。” 藩王血!林风心里记下这个关键信息,决定等破煞完成后,就联系朱梅,说明情况,争取她的配合。 厂房外的风越来越大,卷起地面的阴槐木灰,在空中形成一道黑色的旋风。林风看着眼前的祭祀痕迹和阴槐木碎片,心里清楚,木森的阴谋只是母树势力的冰山一角,背后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们。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木森,顺利完成李明浩的破煞和古魂转移,保住乐乐的阳魂。 “我们先离开这里,留两个便衣在这里蹲守,一旦有动静,立刻汇报。”林风对张海峰和小郑说,“明天的破煞,必须万无一失。” 三人走出厂房,阳光已经升到半空,却依旧驱散不了厂区里的阴寒。远处的公路上,警车缓缓驶来,开始对厂区进行封锁。林风看着警车的灯光,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无论木森藏在哪里,无论母树势力有多强大,他都要阻止他们,守护好阳间和阴司的安宁。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木森偷袭殡仪馆,林风护尸反击 正月二十二的夜,南城殡仪馆被浓黑的夜色裹得严严实实。主楼的应急灯泛着惨白的光,在停尸间外的走廊投下长长的影子,只有冷藏柜运行的“嗡嗡”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有气无力地回荡。 林风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尖摩挲着胸前的阴司令牌,牌面的凉意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按照老周的预判,木森今晚大概率会来偷李明浩的尸体。 “队长,外面的警戒符没动静,木森会不会不来了?”阴兵小郑攥着阴斧,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他刚巡查完停车场,除了停着的几辆警车,连个人影都没有。 “再等等,他肯定会来。”林风压低声音,目光盯着停尸间的铁门,“李明浩是他计划里的关键,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用这具童尸转移古魂。” 苏芮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握着三炷备好的镇魂香,指尖已经捏得有些发白。她看了眼手机,晚上10点50分,距离约定的破煞时间只剩不到12小时,要是今晚出了差错,乐乐的阳魂就真的危险了。 突然,停车场方向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用重物砸开了什么。紧接着,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当”作响,一股淡黑的煞气顺着窗缝钻了进来,贴在地面快速向停尸间移动。 “来了!”林风猛地站直身体,对小郑使了个眼色。小郑立刻绕到停尸间门后,握紧阴斧,屏住呼吸。苏芮也站起身,将镇魂香凑到打火机旁,随时准备点燃。 停尸间的铁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了一下,门锁处传来“咔哒”的脆响——不是蛮力撞击,是浊气弹!林风心里一紧,刚要冲过去,就听“轰隆”一声,门锁被炸得粉碎,铁门应声弹开,两名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抬着一副简易担架,显然是早就准备好偷尸体的。 “动手!”林风大喝一声,手腕一扬,阴司捆仙索如灵蛇般飞出,精准缠住左侧黑袍人的腰。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担架“哐当”掉在地上,身体被捆仙索勒得动弹不得。 右侧的黑袍人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把浊气匕首,就想往冷藏柜冲。苏芮立刻点燃镇魂香,三炷香同时冒出淡白烟雾,她手腕一抖,烟雾如薄纱般罩向黑袍人——烟雾刚接触到黑袍人的煞气,就发出“滋啦”的声响,黑袍人像是被烫伤般连连后退,手里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废物!”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木森穿着和黑袍人一样的衣服,手里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浊气刀,刀身还在滴落黑色的煞气,“连具尸体都拿不到,还得我亲自来!” 他话音未落,就提着浊气刀冲向冷藏柜,刀身划过空气,带着刺鼻的煞气,直劈向挡在柜前的林风。林风不敢大意,掏出阴司令牌挡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浊气刀砍在令牌上,黑色煞气与令牌的金光碰撞,瞬间炸开一团黑雾,林风被气浪掀得后退两步,却死死护住冷藏柜,没让木森靠近半分。 “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木氏斗?”木森冷笑一声,再次挥刀劈来。这次的刀势更猛,刀身的煞气凝聚成一张鬼脸,看起来狰狞可怖。 就在这时,躲在门后的小郑突然冲了出来,阴斧横扫,直劈木森的小腿。木森光顾着攻击林风,没注意身后的偷袭,被阴斧砍中膝盖外侧,疼得“啊”一声惨叫,单膝跪在地上。 “走!”木森知道今晚讨不到好处,挣扎着站起身,对两名黑袍人喊了一声。左侧的黑袍人还被捆仙索缠着,根本动弹不得,右侧的黑袍人见状,只能放弃同伴,扶着木森往门口逃。 林风哪会给他们机会,刚要追上去,却见木森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牌,随手扔在地上,像是故意留下的。“你们别得意!”木森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带着怨毒,“母树不会放过你们,等三月初三母树醒了,整个南城都会变成失魂者的天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风停下脚步——追出去反而可能中了木森的埋伏,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尸体的安全。他走到冷藏柜前,打开柜门,李明浩的尸体依旧安静地躺在里面,周身的锁魂煞没有异常,显然没被木森的煞气污染。 “馆长!快报警!”苏芮对着走廊外喊了一声。之前躲在办公室的馆长早就吓得腿软,听到喊声才跌跌撞撞跑出来,手里还握着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小郑上前解开捆仙索,将被捆的黑袍人按在地上,掏出阴司手铐铐住他的手腕——这种手铐能封住煞气,黑袍人被铐住后,身上的煞气立刻淡了下去,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林风弯腰捡起木森留下的青铜令牌,令牌巴掌大小,正面刻着一个“木”字,背面光滑无纹。他翻转令牌,突然发现内侧刻着几道细微的纹路,凑到应急灯前仔细看,竟是一幅简易地图,标注着“沉渊潭入口”和几个模糊的坐标,显然是木森不小心遗落,或者故意留下的线索。 “这是沉渊潭的地图!”苏芮凑过来看,眼神里满是惊讶,“朱载墭之前说母树本体在沉渊潭,木森肯定是知道入口位置,才会带着这枚令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风收起令牌,心里清楚,这枚令牌不仅是偷尸体的证据,更是后续探查母树本体的关键。他掏出传讯符,联系老周,把今晚的情况简单说明。 老周的虚影很快浮现,脸色凝重:“木森不会善罢甘休,他今晚没拿到尸体,明天肯定还会来捣乱。这样,破煞转移提前到明天上午8点,你们现在就做好准备,我也会尽快赶过去帮忙,避免夜长梦多。” “好,我们现在就检查设备,确保明天万无一失。”林风应下,挂了传讯符。 这时,张海峰带着警察赶到了,看到被按在地上的黑袍人,立刻安排队员将人带回警局审讯。“林哥,没事吧?木森跑了?”张海峰走到林风身边,语气里满是担忧。 “跑了,但留下了点东西。”林风掏出青铜令牌,递给张海峰看,“这是沉渊潭的地图,木森肯定藏在那附近,等明天转移完成,我们再派人去查。” 张海峰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行,我今晚就让人盯着沉渊潭方向,不让木森有机会再搞破坏。你们明天破煞一定要小心,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殡仪馆的应急灯依旧亮着,冷藏柜的“嗡嗡”声恢复了之前的节奏,只是地上的浊气弹碎片和匕首,还在提醒着刚才的惊险。林风看着冷藏柜里的李明浩,又想起乐乐虚弱的样子,心里的决心愈发坚定——明天的破煞转移,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他一定要保住这两个孩子的魂体,阻止木氏和母树的阴谋。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老周备转移阵,朱梅藩王血成关键 阴司实验室的石桌上,淡青色的符文正随着烛火跳动泛光。老周戴着铜框老花镜,小心翼翼地将三样东西按三角状摆放——左侧是吸满苏芮阳血的镇魂石,泛着温润的淡金光;右侧是李明浩的魂气样本,装在透明玉瓶里,瓶内淡金色魂气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正中间是一枚铜钱大小的阵眼石,刻着“魂体归位”的古篆。 “再试一次。”老周拿起魂镜,对准三角阵的中心。镜中瞬间映出李明浩的魂影,淡金色魂体蜷缩着,周围萦绕着一丝未散的淡黑煞气,哪怕隔着玉瓶,也能看出魂体的虚弱。当老周用阳气催动阵眼石时,魂影不仅没被阵法吸引,反而往后缩了缩,魂体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透明感。 “不行,魂体太弱了。”老周放下魂镜,眉头拧成了疙瘩,“就算明天破了锁魂煞,这魂体也撑不住朱载墭的古魂,强行转移的话,两个魂体会一起溃散。” 林风刚从殡仪馆赶回来,听到这话心里一沉:“那怎么办?离日落只剩不到十个小时,乐乐的阳魂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他掏出手机,张敏半小时前刚发了消息,说乐乐后背的裂痕又扩大了些,连躺着都觉得疼。 “唯一的办法,是用藩王血滋养魂体。”老周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古魂转移录》,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记载,“朱载墭是明代藩王,他的后裔身上有藩王血,这种血液带着皇室魂气,既能滋养活魂,又能和古魂产生共鸣,刚好能补上李明浩魂体的缺口。” “朱梅!”苏芮立刻反应过来,“朱载墭的五世孙女朱梅,她肯定有藩王血!” 林风没敢耽误,立刻掏出传讯符,注入阳气激活。片刻后,朱梅的虚影出现在符纸上,她刚在朱家村的祠堂做完早祭,身上还穿着青布祭服,看到林风,连忙问道:“林警官,是不是先祖的冤案有新消息了?” “朱大娘,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林风语气诚恳,把李明浩魂体虚弱、需要藩王血的事一五一十说明,“只有您的藩王血,能救李明浩的魂体,也能救乐乐——要是转移失败,乐乐的阳魂可能就保不住了。” 朱梅的虚影沉默了几秒,随即眼神变得坚定:“先祖能沉冤得雪,全靠你们帮忙,我捐点血算什么!只是……按朱氏祖制,取藩王血需要在祠堂举行‘献灵仪式’,还得用宗祠的镇族玉佩当引,没有玉佩,取出来的血不纯,滋养不了魂体。” “镇族玉佩?”林风心里咯噔一下,“玉佩现在在哪里?” “去年木奎来村里,说要去修复藩王墓,需要用玉佩当‘镇墓符’,借走之后就没还回来。”朱梅的语气带着无奈,“我去阴司找过他几次,他要么躲着不见,要么说玉佩丢了,我怀疑……他是故意把玉佩藏起来了。” 又是木氏!林风攥紧了传讯符,木森刚夜袭殡仪馆,木奎又藏了镇族玉佩,显然是不想让他们顺利完成转移。“朱大娘,您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找玉佩,一定赶在正午仪式前回来。” 挂了传讯符,林风立刻对苏芮说:“你留在实验室,帮老周继续调试转移阵,顺便准备点补魂丹,万一李明浩的魂体在滋养时出问题,能应急。”他又看向一旁的阴兵小郑,“小郑,你跟我去朱家村,我们先去宗祠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玉佩的线索,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联系木奎,逼他交出玉佩。” “等等。”老周叫住林风,递过来一个用镇魂香熏过的锦盒,“仪式必须在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举行,那时候取的藩王血纯度最高。取完血后,立刻用这个锦盒装好,锦盒里的镇魂香能保住血的魂气,避免被煞气污染——还有,转移阵启动时,会产生强烈的魂气波动,很可能被母树感知到,你们转移完成后,必须立刻撤离殡仪馆,别给母树煞气反扑的机会。” 林风接过锦盒,指尖传来镇魂香的淡苦味,心里愈发清楚,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他刚要转身,手机突然响了,是张敏打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哭腔:“林警官,乐乐刚才想坐起来,我一看他后背,裂痕又宽了点,还泛着淡淡的青光,是不是……是不是快撑不住了?” “张姐,你别慌。”林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们已经找到滋养魂体的办法,今天日落前肯定能完成转移,你先让乐乐躺着别动,给他喝半瓶安神露,我这边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你。” 挂了电话,实验室里的气氛更显凝重。苏芮看着石桌上的三角阵,轻声说:“你们放心去朱家村,这里有我和老周,一定把转移阵调试好,等你们带着藩王血回来,我们就能立刻开始转移。” 林风点点头,和小郑快步走出实验室。阴司的走廊里,烛火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像一个个催促的时钟。他摸了摸怀里的锦盒,又想起乐乐后背的裂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镇族玉佩,不能让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朱家村的方向,此刻正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阴雾里。林风知道,木奎藏起的不仅是一块玉佩,更是乐乐和李明浩的生机,也是阻止木氏和母树阴谋的关键。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把玉佩找回来,让魂体转移顺利完成。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乱葬岗寻阴气,阿杰设小坑 日头刚沉下去,天边还剩点橘红色的光,阿杰就拽着林风往外走。 “头儿,走了走了!”他手里攥着个旧灯笼(说是能照阴气,其实就是个幌子),往林风手里塞,“去晚了乱葬岗的魂都睡了,练不成寻阴气了!” 林风刚把下午练镇魂手诀捏酸的手指揉开,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急啥?天黑透了再去不行?” “不行不行!”阿杰头摇得像拨浪鼓,“黄昏时候阴气最‘活’,刚冒出来,好认!等天黑透了全混一块儿,你分不清!” 赵武扛着刀跟在后面,哼了声:“这小子就这点用,认路寻阴气还行。” 老周锁了公寓门,手里拿着《阴阳度魂录》:“去看看也好,乱葬岗阴气杂,正好练手。小翠跟紧点,别乱碰东西。” 小翠赶紧点点头,把一小包纸巾塞进口袋,又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偷偷往林风手里塞:“头儿,含颗糖,路上黑。” 林风捏着糖,心里暖了暖——这姑娘总记着这些小细节。 一行人往城郊走,离城区越远,路灯越稀,最后干脆没了灯,只有阿杰手里的灯笼晃着点昏黄的光。路边的树影歪歪扭扭,像张牙舞爪的鬼,风一吹,树叶“沙沙”响,比白天凉了好几度。 “快到了。”阿杰指着前头的矮坡,“过了那坡就是,以前是乱葬岗,后来没人埋了,就荒着。” 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坡那边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些土坟堆,没立碑,就一个个小土包,被野草盖着,看着确实瘆人。 “阴气咋认?”林风问阿杰,把手里的糖剥了塞嘴里——橘子味的,甜。 “简单!”阿杰拍胸脯,“你开阴阳眼,看着发灰发雾的地方就是阴气聚的!再就是凭感觉,阴气是冷的,不是天气的冷,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那种,像没晒过太阳的井水,凉得扎人!” 他说着,突然往左边一指:“哎!那边阴气重!头儿你去试试!” 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左边是片洼地,野草长得比人高,隐约能看见点水洼反光。他没多想,抬脚就往那边走——刚练了辨魂术,正想试试自己的“感气”本事。 “小心点。”小翠在后面小声提醒。 林风点头,刚走进洼地,脚下突然一软—— “噗通!” 泥水“哗啦”一声溅起来,半截裤腿瞬间湿透了,冰凉的泥水顺着脚踝往鞋里灌,黏糊糊的,还带着股土腥味。 “哈哈哈!”阿杰的笑声立刻炸响,蹲在地上直不起腰,“头儿!你踩泥坑啦!那是我故意指的!” 林风低头看着自己糊满泥巴的裤腿和鞋子,又气又笑——这小子果然没安好心! “阿杰!”小翠赶紧跑过来,伸手去拉林风,还瞪了阿杰一眼,伸手拧了把他的胳膊,“你咋欺负头儿呢!” “哎哟!疼疼疼!”阿杰龇牙咧嘴地躲,“我就是逗逗他嘛!谁让他下午练手诀砸花盆那么笨!” “别闹了。”老周走过来,递给林风一根树枝,“拄着走,别再踩坑里了。” 赵武靠在坡上,抱着胳膊笑:“笨死了,这都能上当。” 林风没理他们,借着小翠的手爬起来,裤腿往下滴泥水,活像刚从田里捞出来的。小翠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来帮他擦鞋上的泥,又从兜里摸出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头儿,擦擦脸,刚才溅泥了。” 她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蹲在那儿,认真地帮他擦鞋边的泥,声音软乎乎的:“头儿别急,等会儿我帮你看着路,阿杰再指歪路我就拧他。” 林风心里的那点气瞬间散了,接过手帕笑了笑:“没事,就当接地气了。” “就是就是!”阿杰凑过来,也不笑了,挠了挠头,“头儿对不起啊,我不该逗你。要不……等会儿我帮你找个‘阴气窝’,让你一次认够?” “别贫了,赶紧教。”林风瞪他一眼,心里却没真生气——这小子虽然皮,但没坏心。 阿杰赶紧点头,领着众人往乱葬岗走:“真到地方了啊!你看那些坟头!” 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开了阴阳眼,瞬间愣住了—— 那些土坟堆上,果然飘着层灰雾! 不是白天看见的那种淡白光,是灰蒙蒙的,像清晨没散的雾,裹在坟头周围,随着风轻轻晃。有的坟头雾淡,薄得像纱;有的坟头雾浓,黑沉沉的,几乎把土包都盖住了。 “那就是阴气。”阿杰指着坟头,“雾越浓,说明坟里的魂执念越重——你看那座高坟,雾都发黑了,里头肯定是个怨鬼,别靠近。” 林风点头,走到一座雾淡的坟头边蹲下——刚靠近,就觉得一股凉意飘过来,不是风,是从坟头往出冒的,顺着裤腿往上爬,比泥坑的冷水还凉,带着点说不出的“涩”味。 “感觉到了不?”阿杰蹲在他旁边,“这就是阴气的‘凉’,跟活人的阳气反着来。” 林风点头,试着闭了阴阳眼——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凉意,只是没那么清楚了。他又换了座雾浓点的坟头,刚靠近,就觉得那股凉意重了,像往冰水里伸了手,连呼吸都带着点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坟里的魂执念深,阴气就聚得多。”老周走过来,翻着手册,“你试着‘引’一下——用刚才练的手诀,别用力,就轻轻送点气,看能不能把阴气搅动。” 林风照做,捏起镇魂手诀,对着坟头轻轻念了声“镇”——指尖的暖流刚送出去,坟头的灰雾突然晃了晃,像被风吹了似的,往旁边散了点。 “成了!”阿杰眼睛一亮,“头儿你悟性还行啊!” 林风也有点高兴——总算没搞砸。 他正想再试,突然看见坟头的灰雾里飘出个虚影:是个穿旧布衣的老头,佝偻着背,手里捏着个旱烟袋,正蹲在坟头抽烟,身上泛着淡白光,是个白魂。 “是个善魂。”小翠小声说,“他没看见咱们。” 林风想起老周说的“引渡白魂”,试着拿出老秦给的魂牌(不是阴司令,是老秦那枚),按手册上说的,轻轻喊:“老人家,阳间路尽了,该往阴界走了。” 老头虚影愣了下,转头看见林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魂牌,突然笑了:“哦,来接我的啊?早等你们了,就是没人来。” 他把旱烟袋一扔,往魂牌飘过来:“走吧走吧,这儿蹲够了。” 林风赶紧举着魂牌,看着老头的虚影钻进牌里,魂牌轻轻烫了下,又凉了。 “成了!”阿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头次引渡就这么顺,比我当年强!” “别夸了,再引一个。”老周指着另一座淡雾坟头,“那座也是白魂,没执念。” 林风又试了次,这次更顺——那是个小孩魂,看见魂牌就跑过来了,说“想找爹娘”,林风按老周教的“说句安魂话”,说了句“阴界能找着”,小孩就乖乖钻魂牌里了。 “不错。”赵武也走过来,难得没骂他,“总算不是只会踩泥坑。” 林风心里美滋滋的,低头看了看糊满泥巴的裤腿——值了。 就这么在乱葬岗待了快一个小时,林风认了七八处阴气团,还引渡了三只白魂,手里的魂牌沉甸甸的。阿杰在旁边时不时指点两句,小翠帮他盯着“凶坟”(雾浓的坟头),怕他靠近,倒也没再出岔子。 “差不多了。”老周看了看天,“再晚阴气太杂,容易撞着厉鬼,回去吧。” 众人应了声,往回走。林风走在中间,手里捏着魂牌,心里比来时踏实多了——至少“寻阴气”这门手艺,算摸着门道了。 刚走到乱葬岗边缘,哑巴张突然停住了。 他一直走在最后,没吭声,这会儿却猛地站定,转头往坟地深处看,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朝那边指了指。 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那边是乱葬岗最里头,更黑,野草长得比人高,看不清坟头,只能看见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像泼了墨,在草里翻涌,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咋了?”阿杰也凑过来看,刚才的嬉皮笑脸没了,脸色沉了沉,“那啥阴气?咋黑成这样?” “不是普通鬼魂的气。”老周也皱起眉,推了推眼镜,“普通阴气是灰的,最多深灰,这是纯黑,还在动……邪性。” 赵武把刀往手里攥了攥,眼神警惕:“别是养鬼人的东西吧?” 林风心里一紧——养鬼人陈玄?老秦说他在南城作乱,难道真在这乱葬岗藏了东西? 哑巴张没说话,只是往回退了两步,还拉了拉林风的胳膊,意思是“别靠近”。 “先别碰。”老周赶紧说,“咱们没带家伙,要是真撞上养鬼人的邪术,讨不到好。先记着地方,回头带家伙再来查。” 众人都点头——那团黑雾看着就瘆人,确实不能硬闯。 林风又往那边看了眼,那团黑雾还在翻涌,像有东西在里面动,隐约能感觉到一股比红魂还凶的阴气,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腥气,比坟头的阴气难闻多了。 “走了。”赵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盯着看,容易被缠上。” 林风点点头,跟着众人往回走。路过刚才踩的泥坑时,阿杰还小声说:“头儿,下次我带你来查那黑雾,我知道有条小路能绕过去……” 林风没接话,心里还想着那团黑雾。 养鬼人……真的在这儿? 他摸了摸兜里的阴司令,又捏了捏手腕的勾玉印——看来这乱葬岗,以后还得来。 回程的路没再绕远,阿杰老实了,在前面开路,没再设坑。小翠走在林风旁边,见他皱着眉,又塞了颗糖给他:“头儿,别想了,有我们呢。” 林风捏着糖,心里暖了暖。 月光洒在小路上,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风看着身边的五个阴兵——桀骜的赵武、暖心的小翠、精明的老周、滑头的阿杰、沉默的哑巴张,突然觉得,就算真遇上养鬼人,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对了头儿,”阿杰突然转头,眼睛亮晶晶的,“明天我带你去找‘阴气洞’呗?比这乱葬岗的阴气还浓,保准你一次练会!” “别再指泥坑就行。”林风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夜色里,乱葬岗深处的黑雾还在翻涌,像个藏在暗处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试手引渡,阎王考核预告 破屋的瓦楞间漏下细碎的月光,林风踩着积灰的砖地走进来时,五阴兵的虚影正绕着棉絮堆打转。小石头蜷缩在墙角,半透明的手掌还攥着那枚褪色的塑料徽章——那是他执念的锚点。 “石头,跟哥哥走。”林风蹲下身,镇魂令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我们暂时找不到黑袍人,但能送你去阴界投胎,下辈子……”他喉咙发紧,“下辈子能吃饱饭。” 小石头抬起头,眼窝里泛着幽蓝的光。他盯着林风手中的令牌,突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被铁链勒出的淡淡青痕。“哥哥,投胎后……能见到妈妈吗?” 林风心头一酸。根据档案,小石头的母亲在他三岁时改嫁,从此再无音讯。他轻轻握住小石头的手,触感像浸了水的纸:“能,阴界有往生镜,能照见前世今生。” 五阴兵突然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铠甲相撞发出闷响。林风知道时机到了,他站起身,将镇魂令举过头顶。令牌表面浮现出暗红色咒文,随着夜风发出低沉的嗡鸣。 “阴路开,魂归位!” 咒语出口的瞬间,令牌迸发出刺目的白光。地面裂开一条三寸宽的缝隙,缝隙中涌出乳白色的雾气,雾气渐渐凝聚成一条蜿蜒的光道,直通屋顶破洞。月光穿过光道时,竟折射出七彩光晕。 小石头站起身,对着林风深深鞠躬。他松开徽章,任其飘落在地,然后转身踏上光道。每走一步,身上的阴气便淡一分,待走到光道尽头时,他的身影已近乎透明。 “哥哥,谢谢你。”小石头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下辈子……我想当警察。” 林风望着光道闭合,掌心的镇魂令还残留着余温。他弯腰捡起徽章,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转身时,老秦的虚影正从墙缝里挤出来,半张脸还沾着阴界的腐土。 “阎君看到了。”老秦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说你合格——三天后启动见习考核,引渡五十只鬼魂。完不成……”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黑玉般的牙齿,“撤你职。” 林风差点没把镇魂令甩出去:“三天五十只?抢啊!”他看向赵武,后者正靠在门框上啃苹果,嘴角还沾着果肉。 赵武嗤笑一声:“这点事就慌,以后怎么斗养鬼人?”他突然把苹果核扔向林风,“看见对面楼顶那个黑影没?从你开始念咒就盯着了。” 林风猛地转身,破窗外的月光里,一个穿黑袍的身影正站在对面楼顶。对方戴着青铜蛇纹面具,手腕上的蛇纹身泛着妖异的红光。四目相对的瞬间,黑袍人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消失在阴影中。 “是陈玄的人。”老秦的虚影突然变得稀薄,“他在测试你的能力。三天后的考核……”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小心阴兵反噬。” 林风握紧镇魂令,令牌表面的咒文突然亮起。他看向赵武,后者已经抽出腰间的斩鬼刀,刀刃上流转着暗金色的纹路。 “走,去乱葬岗。”林风将徽章收入口袋,“先抓十只孤魂练练手。” 赵武跟在他身后踏出破屋,突然停住脚步:“林哥,你说阎君为什么突然考核?” 林风望着南城方向的黑雾,那里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他想起老秦的话,握紧了拳头:“因为陈玄要开阴阳洞,阎君需要更多引渡人。” 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后,破屋的阴影里慢慢浮出另一个黑袍人。他掀开面具,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正是三年前被林风亲手超度的厉鬼。 “有意思。”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阎君竟然选了个活人当引渡人。陈玄大人知道后,一定会很感兴趣。” 他转身走向黑暗,脚边的阴影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蛇,顺着他的裤管爬了上去。远处,南城的黑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与婴儿的啼哭声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小红的日记,孤儿院藏毒的全貌 孤儿院旧址的柴房在晨雾里像块发霉的面包,木门朽得只剩半扇,风灌进去时发出“呜呜”的响,像有人在哭。 林风站在门口,镇魂令在掌心微微发烫——小红的魂体就飘在柴房角落,红裙的光在雾里泛着淡粉,指尖正对着墙根的砖缝。 “她在那儿藏了东西。”小翠的声音从林风肩头传来,安魂香的青烟顺着小红的指尖往砖缝里钻,“这阴气……和她裙角的窑炉灰是同款,是她亲手藏的。” 林风推开木门,朽木渣簌簌落下。柴房里堆着些烧剩的柴火,霉味混着淡淡的煤油味往鼻孔里钻——是十年前那场大火的余味。他蹲在小红指的砖缝前,指尖碰了碰墙砖,砖缝里嵌着片红布,和小红裙角的布料一模一样。 “是她的衣角。”林风用镇魂令轻轻挑开墙砖,里面露出个铁皮盒,盒上的锁已经锈死,却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颗小小的银铃铛——正是码头暗格里找到的那串。 小红的魂体突然飘过来,红裙的光裹住铁皮盒,指尖颤得厉害:“十年了……我总梦见这盒子在哭……” 林风用镇魂令的青光往锁上照,锁“咔哒”一声开了。盒里铺着块蓝布,上面放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纸页泛黄发脆,边缘被火燎过,留着焦黑的痕迹。封面用红笔写着“小红”两个字,字迹娟秀,却带着股藏不住的慌。 “是她的日记。”林风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纸页在指尖簌簌作响,“8月1号,陈玄叔叔来孤儿院了,带了好多糖。他让小石头在墙上画蛇,说画得像就给糖吃。我看见他偷偷把蛇画的位置记在本子上,还摸了摸墙根的砖。” “8月5号,李姐偷偷跟我说,陈玄在地下室藏了‘不好的东西’,让我看好弟弟妹妹,别往地下室跑。可小石头总说,地下室的墙缝里有光,像有人在里面。” “8月12号,陈玄又让孩子们画蛇,这次是在纸上。他把画着蛇的纸塞进孩子们的书包,说‘这是秘密任务’。我翻小石头的书包,看见纸背面写着‘三号仓’,和码头仓库的标记一样。” 林风的指尖捏得发白。日记里的每一页都在印证之前的猜测——陈玄从一开始就没把孩子们当孩子,而是把他们当成藏毒、传信的工具。那些看似天真的“画蛇游戏”,其实是他精心设计的贩毒暗号。 “8月14号,李姐哭着来找我,说陈玄要烧孤儿院。‘他怕地下室的东西被发现,’李姐说,‘你带孩子们躲进地窖的暗格,我去引开他。’我把弟弟妹妹推进暗格时,小石头塞给我半块碎玉,说‘姐姐拿着,我们会找到你’。” “8月15号,火好大……我听见陈玄在外面喊‘把孩子们找出来’,他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暗格的门被烧得发烫,我推不开,只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还有……还有陈玄的笑声。” 日记写到这儿突然断了,最后几页被火燎得只剩焦黑的纸渣。林风的喉结滚了滚,抬头看向小红的魂体——她的红裙在发抖,光里渗着点点泪光,却死死盯着日记的最后一页,指尖在空气中虚虚画着什么。 “她在画蛇。”小翠突然轻声说。 林风顺着小红的指尖看去,日记最后一页的焦痕里,隐约能看见个歪歪扭扭的蛇形标记,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船”字。他心里一动,指尖往焦痕里摸了摸,摸到张硬纸——是张照片! 照片被火燎得只剩半张,却能看清上面的景象:七个孩子站在码头的栈桥上,个个背着书包,最前面的小石头举着张画着蛇的纸,脸上还带着笑。他们身后站着个穿黑袍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个削尖的下巴,手里捏着个黑盒子——和码头暗格里找到的箱子一模一样! 是陈玄! “我就知道是他!”小红的魂体突然哭出声,不是呜咽,是压抑了十年的放声大哭,红裙的光在哭声里剧烈颤抖,“他说带弟弟妹妹去‘新家’,原来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林风的指尖碰了碰照片背面,上面用铅笔写着行字,墨迹被火熏得发灰,却依旧清晰:“码头三号仓库,货与‘货’同船。” 货与“货”同船! 林风的瞳孔猛地一缩——第一个“货”是毒品,第二个“货”,是七童!陈玄不仅用孩子们的书包运毒,还把他们当成“活饵”,和毒品一起装上船,运到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要把孩子运去哪?”林风的声音发哑,捏着照片的指节泛白。 小红的魂体慢慢平静下来,红裙的光往柴房的墙角飘去,指尖对着堆烧剩的柴火:“日记里写……陈玄说要去‘有好多蛇的地方’……” 林风往柴火堆里看,柴火下埋着块碎砖,砖上刻着个模糊的“水”字。他突然想起老周从铅笔芯里找到的芯片——阴水村的地图! “是阴水村!”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陈玄把孩子们运去了阴水村!” 就在这时,柴房的阴气突然浓了些。林风开启阴阳眼,看见墙根的砖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与火电厂炼阵台的阴气同源——陈玄当年不仅在这儿藏了毒,还布过阵!这柴房,根本就是他炼阵的“前哨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早就计划好了。”林风握紧日记和照片,“烧孤儿院是为了销毁藏毒证据,带走七童是为了炼恶魂阵,现在又想借恶魂阵开阴阳洞……这十年,他就没停过。” 小红的魂体往柴房外飘去,红裙的光在雾里拉得很长,像条引路的红绳。她回头看了眼林风,眼里的怨气得淡了些,多了股决绝:“去码头。照片上的船,我认得,是‘陈记干货’的货船,现在肯定还在。” 林风跟着她走出柴房,晨雾已经散了些,孤儿院的断墙在阳光下泛着白。他摸了摸兜里的镇魂令,令牌的青光里,七童魂的名字旁多了个小小的“船”字,而小红的名字旁,“怨未消”的记号下,新添了行细字:“寻弟心切,魂体渐凝。” 他知道,这本日记和照片,是戳穿陈玄阴谋的最硬证据——不仅能定他的贩毒罪,还能揭开七童失踪的真相。而小红的魂体,在找到日记的这一刻,终于不再是孤单的怨魂,而是带着弟弟妹妹回家的姐姐。 远处的码头传来汽笛声,林风抬头望去,一艘货船正缓缓驶离码头,船身印着“陈记干货”的标记,船尾的浪花里,似乎飘着片小小的红布——是小红的裙角。 “走。”林风握紧日记,往码头的方向走,“去看看陈玄的‘货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小红的红裙在他身边飘着,像团不灭的火,照亮了十年前的黑暗,也照亮了通往真相的路。柴房的木门在风里轻轻晃动,仿佛在说:“孩子们,姐姐来接你们了。” 喜欢镇魂刑警请大家收藏:()镇魂刑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