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 第7章 血色虞姬诉冤情 舞台中央的真剑泛着冷光,剑柄上的指纹在青铜镜的青光下清晰如刻,像是一把钥匙,即将打开苏玉棠沉冤得雪的大门。苏眠跪在舞台上,指尖轻轻拂过剑身干涸的血迹,触感粗糙而冰冷,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温度——那是苏玉棠的血,是她用生命留下的、指向真相的最后线索。台下的观众幻影此刻彻底安静下来,他们不再躁动,不再嘶吼,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神里渐渐透出一丝清明,像是在等待一个被掩埋了多年的答案。 赵鹤亭的幻影被观众幻影拦住,黑色雾气剧烈翻滚,他看着苏眠手中的证据,嘶吼声里充满了恐慌:“别信她!那些都是假的!是她伪造的!”可他的辩解苍白无力,几个曾被他误导的观众幻影缓缓走上前,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指责——他们虽然记不清全部细节,却能从证据中感受到强烈的恶意,那是属于赵鹤亭的、不容辩驳的罪行。 苏眠深吸一口气,将带血的真剑放在舞台中央,又从铁盒里取出原版剧本、苏玉棠的信件、戏班账册,还有张老板留下的纸条,一一摆放在真剑周围。这些证据围成一个半圆,像是一道正义的屏障,将赵鹤亭的罪行牢牢困在其中。她后退两步,举起手中的青铜镜,镜面的青光开始剧烈闪烁,与证据上残留的执念产生了强烈共鸣——真剑的血迹泛起暗红微光,剧本的纸页轻轻颤动,信件上的字迹仿佛要从纸上浮起,所有的力量都在向青铜镜汇聚,准备还原那个被掩盖的、血淋淋的真相。 “青铜镜,以我之名,映现真相——” 苏眠的声音清亮而坚定,传遍了整个戏院大厅。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青铜镜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不再是之前的温和光晕,而是像一轮烈日突然降临,瞬间覆盖了整个舞台,甚至穿透了戏院的屋顶,将浓稠的夜色撕开一道缺口。金光中,无数细碎的光影开始凝聚,比之前的“镜像回溯”更清晰、更完整,像是一部被修复的老电影,缓缓展开了苏玉棠死亡当夜的全部真相—— 真相片段一:暗室密谋,罪恶开端 金光中首先浮现的,是锦绣戏院后台的一间暗室。暗室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灯光下,赵鹤亭和戏班老板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账册和一叠银元。戏班老板吸着旱烟,眉头紧锁:“鹤亭,这五千大洋你到底用在哪了?账上根本平不了,要是被玉棠那丫头发现,咱们都得完!” “怕什么?”赵鹤亭冷笑一声,手指在账册上狠狠戳了一下,“她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账目?再说,现在戏班离了我不行,她要是敢闹,我就把她‘私通商人’的谣言闹得更大,让她在北平待不下去!”他的眼神里满是阴狠,之前对苏玉棠的师友情谊,早已被名利和嫉妒吞噬得一干二净,“我已经跟张景明说了,让他别多管闲事,否则,他在北平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戏班老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默认了赵鹤亭的计划。煤油灯的火焰忽明忽暗,映照着两人丑恶的嘴脸,也照亮了暗室角落里的一个铁盒——里面装着的,正是后来被赵鹤亭用来替换道具剑的真剑,剑柄上的黑色布条,此刻还崭新如初。 苏眠看着金光中的这一幕,心脏阵阵发凉。原来赵鹤亭与戏班老板早就串通一气,挪用公款不是偶然,而是两人的合谋;散布谣言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预谋的陷害。苏玉棠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真相片段二:威胁之语,母女牵绊 画面一转,是演出前一天的下午,北平城郊的一间小院。苏玉棠的母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张苏玉棠的演出剧照,正看得入神。突然,院门被猛地推开,赵鹤亭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脸上带着威胁的笑容。 “苏伯母,别来无恙啊。”赵鹤亭走到藤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玉棠最近在戏班不太听话,总是跟我对着干,您说,这可怎么办?” 老人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攥着剧照:“鹤亭,你……你想干什么?玉棠她年纪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点……” “担待?”赵鹤亭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板凳,“我担待她,谁担待我?明天晚上的演出,让她按我修改后的剧本演,再把挪用公款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否则,您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过今晚,就不好说了。”他身后的汉子上前一步,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老人看着眼前的赵鹤亭,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温和的“师侄”,竟然变得如此恶毒。她知道苏玉棠的脾气,知道她不会轻易妥协,可她更怕自己连累女儿。最终,她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会劝玉棠的……” 赵鹤亭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记住,别跟玉棠说我来过,也别想着报警,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光中的画面在此刻停顿,苏眠的眼泪忍不住滑落。她终于明白,苏玉棠在后台收到纸条时的绝望——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母亲受到伤害。那句“想救你母亲,就按修改后的剧本演”,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掐住了苏玉棠最柔软的软肋,让她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走向那个早已注定的悲剧。 真相片段三:演出当夜,剑换真凶 时间回到民国二十年七月十五日,演出开始前半小时的后台。赵鹤亭穿着霸王的戏服,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是道具剑,剑身哑光,剑柄缠着白色布条;另一把是真剑,剑身冷亮,剑柄缠着黑色布条。他趁着道具师去拿水的间隙,偷偷溜进道具间,将原本放在“虞姬”道具位上的道具剑换成了真剑,又将道具剑藏进了自己的戏服里。 “师妹,委屈你了。”赵鹤亭对着空无一人的道具间,轻声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得逞的窃喜,“谁让你名气比我大?谁让你非要跟我作对?要怪,就怪你太傻,太相信‘戏魂’,太相信我这个师兄了。” 他刚要离开,道具师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壶:“赵老板,您在这儿啊?刚才看到您进来,还以为您找什么东西呢。” 赵鹤亭心里一惊,脸上却很快恢复平静:“没什么,就是看看道具剑准备好了没有,别耽误了演出。”他指了指放在道具位上的真剑,“你看,这剑挺好的,赶紧给玉棠送去吧。” 道具师没有多想,拿起真剑就往苏玉棠的化妆间走。赵鹤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知道,道具师是个老实人,不会怀疑剑有问题;而苏玉棠,就算发现了问题,也不敢声张,因为她的母亲还在自己手里。 苏眠看着金光中的这一幕,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赵鹤亭的算计如此周密,如此恶毒,他不仅要杀害苏玉棠,还要让她“畏罪自杀”,让她死后还要背负骂名,让她的母亲永远活在痛苦和误解中。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师兄”,更不配称为“戏子”,他玷污了苏玉棠用生命守护的“戏魂”,也玷污了戏曲这门艺术。 真相片段四:自刎时刻,血印真相 画面最终定格在演出的“自刎”桥段。苏玉棠手持真剑,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红色的戏服在灯光下像是染了血的火焰。她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角落里被按住的张老板,又想起远在家中的母亲,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但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她要留下线索,要让真相有一天能重见天日。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苏玉棠再次唱起这句戏词,唱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缓缓举起真剑,却没有立刻自刎,而是趁着“项羽”(赵鹤亭)不注意,用剑尖在自己的戏服领口处,轻轻划了一个“赵”字——这个字很小,藏在鱼鳞甲的缝隙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却是她留给世界的、最后的真相线索。 然后,她闭上眼,将真剑划过自己的脖颈。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戏服,也掩盖了那个小小的“赵”字。她倒在地上,最后一丝意识里,看到赵鹤亭用脚抹去她在地面上划的“赵”字,看到观众愤怒地冲向张老板,看到道具师站在后台门口,满脸震惊和痛苦……她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她留下的线索,会有人为她平反,会有人让赵鹤亭付出代价。 金光慢慢褪去,舞台上的证据依旧摆放整齐,带血的真剑、泛黄的剧本、褶皱的信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真相。台下的观众幻影彻底清醒了,他们看着这些证据,看着金光中残留的画面,眼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滑落,嘴里喃喃着:“对不起……玉棠小姐,是我们错怪你了……” 张老板的幻影走到舞台前,对着苏眠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姑娘,你帮她做到了,她终于可以瞑目了。”道具师的幻影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真剑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的金光突然再次亮起,比之前更柔和,更温暖。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金光中缓缓走出—— 是苏玉棠的核心执念幻影! 她穿着那件红色的虞姬鱼鳞甲戏服,领口处的血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绣着的白色菊花,象征着纯洁与释然。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和委屈,眉眼间恢复了当年的灵气,只是眼眶里含着泪水,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带血的真剑,像是握住了自己被耽误的一生。 “你……看到了?”苏玉棠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带着一丝期待。她看着苏眠,看着台下的观众幻影,看着张老板和道具师,眼神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他们……都知道真相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苏眠走上前,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嗯,都知道了。你的坚持,你的牺牲,你的委屈,我们都看到了。赵鹤亭的罪行,已经被揭穿,你可以安心了。” 苏玉棠看着舞台上的证据,又看了看台下愧疚的观众幻影,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她举起手中的真剑,对着空中轻轻一挥,剑身的血迹瞬间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落在台下的观众幻影身上——那些星光带着净化的力量,观众幻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纷纷对着苏玉棠鞠躬,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可苏玉棠的幻影,却没有消散。她依旧站在舞台中央,手里紧紧攥着真剑,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又带着一丝不甘——像是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像是还有什么遗憾没有弥补。 苏眠看着她,心里突然明白:苏玉棠的执念,不仅仅是为了洗刷冤屈,更是为了守护她一生热爱的“戏魂”,为了让《霸王别姬》回归原本的模样,为了让所有学戏、唱戏的人,都能坚守自己的初心。 就在这时,后台传来一阵疯狂的嘶吼:“不!我不会让她得逞的!她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了她!” 是赵鹤亭的幻影!他突破了观众幻影的阻拦,再次冲了上来,黑色雾气中泛着猩红的光芒,手里拿着一把更长的真剑,显然是孤注一掷,想要在最后时刻,毁掉苏玉棠的幻影和所有证据。 苏玉棠的幻影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真剑,挡在苏眠身前:“姑娘,你快走,我来拦住他!” 苏眠却没有后退,她举起青铜镜,眼神坚定:“不,这次我们一起。你的冤屈,我们一起洗刷;你的敌人,我们一起打败。” 青铜镜的青光再次暴涨,与苏玉棠幻影手中的真剑产生了共鸣,一道金色的光盾在舞台中央形成,将赵鹤亭的幻影牢牢挡在外面。一场关于真相与罪恶、坚守与背叛的终极决战,在血色戏院的舞台上,正式拉开了帷幕。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共情之光照冤魂 赵鹤亭的嘶吼还在戏院后台回荡,黑色雾气撞在金色光盾上发出的“滋滋”声渐渐减弱,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苏眠却没有回头看那团作恶的雾气,她的目光牢牢锁在身前的红色身影上——苏玉棠的核心执念幻影就站在舞台中央,凤冠上的珠花微微晃动,红色戏服的下摆还沾着虚幻的“血迹”,手里攥着的真剑泛着冷光,却不再有之前的紧绷,指节的泛白慢慢褪去,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眠放轻了脚步,每一步都踩在舞台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咯吱”声,像是怕惊扰了这个被误解了几十年的灵魂。她走到苏玉棠幻影面前,距离不过两步,能清晰看到对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那不是愤怒的泪,也不是绝望的泪,而是带着一丝茫然和期待,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的能读懂她藏在戏服下的委屈。 “玉棠姐,”苏眠先开了口,声音放得极柔,像是在和一位久别重逢的朋友说话,“我找到你藏在戏服领口的‘赵’字了,很小,藏在鱼鳞甲的第三片花纹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玉棠幻影的身体猛地一震,攥着真剑的手松了松,泪水终于从眼眶滑落,滴在戏服的红色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浅浅的印记。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眼底的茫然少了几分,多了几分专注——这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是她当年用指尖蘸着血,在转身的间隙偷偷划下的,她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 “我还找到了你写给母亲的信,”苏眠继续说着,从内侧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信纸,轻轻展开,“你说‘若十日之内未能归家,便去寻张老板’,你怕母亲担心,却又不敢写明危险,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留下线索。张老板也没有辜负你,他帮你查了账册,还送了你原版剧本,只是可惜……”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他没能来得及阻止那场演出。” 提到“张老板”,苏玉棠幻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暖,又很快被悲伤覆盖。她缓缓抬起手,像是想触碰那张信纸,指尖却穿过了纸页——她只是一道执念,再也无法真正触碰那些承载着回忆的物件。苏眠看出了她的遗憾,将信纸轻轻放在舞台的地板上,对着她轻声说:“你看,信还在,张老板也还在,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你的清白。” 顺着苏眠的目光,苏玉棠幻影看向舞台边缘——张老板的幻影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账册,那是他当年没来得及交给苏玉棠的、记录着赵鹤亭挪用公款的完整证据。看到苏玉棠望过来,张老板幻影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眼神里满是歉意和认可。 “还有你母亲,”苏眠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笃定,“我在镜像回溯里看到了,赵鹤亭后来被抓了,你母亲被张老板接走了,她知道了所有真相,一直在等你‘回家’。她常说,她的女儿不是戏德败坏,是最懂戏、最勇敢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一道钥匙,彻底打开了苏玉棠幻影的心防。她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传出,不再是之前的隐忍,而是带着释放的委屈。红色戏服的“血迹”开始慢慢变淡,像是被泪水冲刷着,露出下面精致的鱼鳞绣纹——那是她当年一针一线绣的,每一片“鱼鳞”都藏着她对戏曲的热爱,藏着她想成为“最好虞姬”的初心。 苏眠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执念净化碎片”——这是她在青山疗养院净化院长核心执念后留下的碎片,泛着温暖的金光,像是一小块浓缩的阳光。她轻轻托着碎片,递到苏玉棠幻影面前:“这是能帮你化解执念的碎片,但是我想先告诉你,你的坚持没有错,你的牺牲不是白费。你用生命守护的‘戏魂’,我看到了;你为了母亲的隐忍,我也看到了。你不是他们说的‘戏德败坏’,你是最懂虞姬、也最像虞姬的人——虞姬为霸王自刎是为了风骨,你为真相‘自刎’,是为了正义。” 苏玉棠幻影看着那片金光,犹豫了几秒,终于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碎片的瞬间,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不再是半透明的虚幻,而是多了几分真实的质感,凤冠上的珠花也恢复了当年的光泽。她握紧碎片,泪水再次滑落,这次却带着释然的笑:“原来……真的有人信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不止我信你,”苏眠举起掌心的青铜镜,镜面的青光再次亮起,这次不再是映照真相的锐利光芒,而是带着柔和的温度,将赵鹤亭挪用公款、威胁苏母、替换真剑的记忆片段,一一投射在戏院的墙壁上,“他们也会信你。” 墙壁上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赵鹤亭和戏班老板在暗室分赃的嘴脸,他威胁苏母时的恶毒,他偷偷替换真剑时的阴狠,每一个细节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残留的观众幻影面前。 之前还带着一丝疑虑的观众幻影,此刻彻底被震撼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个曾经冲在最前面、推搡过张老板的老戏迷幻影,看着画面里赵鹤亭威胁苏母的场景,突然捂住嘴,眼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滚落:“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他的话,不该冤枉你……玉棠小姐,对不起……”他慢慢走到舞台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消散前,他留下了一张完整的戏票,票面上“20排3号”的字迹格外清晰——那是苏眠最初的座位,像是在以这种方式,为当年的盲从道歉。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幻影,看着赵鹤亭替换真剑的画面,颤抖着说:“我当时就在后台打杂,看到他拿了两把剑,我还以为是道具……我要是早点说出来,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对着苏玉棠幻影深深鞠躬后,也渐渐消散,留下一支她当年偷偷藏起来的、苏玉棠用过的眉笔。 越来越多的观众幻影开始道歉,他们有的留下当年的戏单,有的留下自己画的虞姬画像,有的只是反复说着“对不起”,然后一一消散。戏院大厅里的怨念越来越淡,空气中的霉味被一股淡淡的墨香取代,像是回到了当年苏玉棠演出成功的夜晚,满是掌声和喝彩。 道具师的幻影走到苏玉棠面前,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虞姬戏服——那是他当年没来得及给苏玉棠的,戏服的领口绣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象征着纯洁和释然。“姑娘,这是我欠你的,”道具师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我要是多问一句,要是早点发现剑有问题,你就不会……” “李叔,不怪你。”苏玉棠幻影终于开口,声音温柔,“是我自己选的路,也是我自己想留下真相。你一直护着我,我都知道。”她接过那件白色戏服,轻轻贴在胸口,红色戏服上最后的一点“血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色戏服的纯净,像是洗去了所有的冤屈和误解。 张老板的幻影走到苏玉棠身边,手里拿着那本完整的账册:“玉棠,你看,证据都在,赵鹤亭的罪证跑不了了。你母亲后来过得很好,我一直照顾她,直到她走的那天,她还在说,等你‘回来’,要一起看一场原版的《霸王别姬》。” 苏玉棠幻影看着账册,又看了看张老板,笑着点了点头,眼眶里却还是含着泪——那是喜悦的泪,是释然的泪,是终于被理解、被认可的泪。她握紧手中的“执念净化碎片”,碎片的金光越来越亮,开始融入她的身体,她的轮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却不再有之前的痛苦,而是带着平静和满足。 就在这时,后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黑色雾气冲破了金色光盾,赵鹤亭的幻影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他的身形变得异常庞大,黑色雾气中夹杂着猩红的闪电,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长刀,显然是吸收了戏班老板的残余执念,变得更加疯狂:“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苏玉棠,你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戏班,我要让你和这个戏院一起消失!” 他挥舞着长刀,朝着苏玉棠幻影砍来,刀风带着刺耳的呼啸,像是要将整个舞台劈碎。苏眠下意识地挡在苏玉棠面前,举起青铜镜,准备凝聚光盾,却被苏玉棠轻轻拉住了手。 “姑娘,这次让我来。”苏玉棠幻影的声音坚定,她握紧手中的真剑——此刻的真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冽,而是泛着温暖的金光,“我欠你的,欠大家的,都该由我来结束。” 她松开苏眠的手,一步步朝着赵鹤亭的幻影走去,白色的虞姬戏服在风中飘动,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委屈,只有坚定和释然,手里的真剑举起,对准了赵鹤亭的幻影:“赵鹤亭,你背叛师友,挪用公款,草菅人命,今天,我要为所有被你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青铜镜的青光与苏玉棠手中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笼罩了整个舞台。一场关于正义与罪恶、坚守与背叛的终极对决,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余孽反扑终消散 金色的光柱在舞台中央流转,苏玉棠幻影的轮廓已愈发透明,白色戏服的衣角开始化作细碎的星光,随风轻轻飘动。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执念净化碎片”,碎片的光芒正一点点融入她的指尖,像是在完成最后的告别。台下早已没有了观众幻影的踪迹,只留下满地的戏票、眉笔与画像,在青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柔的光,像是一片承载着歉意与认可的星海。 “姑娘,谢谢你。”苏玉棠幻影抬起头,对着苏眠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终于可以去见母亲了,也可以去跟师傅认错——当年我没守住他教我的‘戏魂’,却守住了心里的正义。”她说着,举起手中的真剑,剑身的金光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银白,“这把剑,就留给你吧,算是我谢谢你帮我沉冤得雪。” 苏眠刚想开口,戏院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笑声里满是疯狂与不甘,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沉冤得雪?苏玉棠,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真相大白,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一股浓稠的黑色雾气从戏院后台的阴影里涌出来,比之前赵鹤亭的幻影更庞大、更狰狞。雾气中夹杂着暗红的闪电,噼啪作响,偶尔能看到两张扭曲的人脸在雾气里闪现——一张是赵鹤亭,另一张是戏班老板!显然,赵鹤亭的深层怨念融合了戏班老板的残余执念,变得异常强大。 “你把我的戏班毁了,把我的名声毁了,我就算是变成厉鬼,也要拉着你们陪葬!”黑色雾气凝聚成一道人形,赵鹤亭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双眼是两个漆黑的空洞,手里握着一把更长的真剑,剑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滴落在舞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原本干净的地板腐蚀出一个个小黑点。 苏玉棠幻影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刚要举起手中的真剑阻拦,黑色雾气突然猛地向前一冲,赵鹤亭的幻影挥舞着真剑,朝着苏玉棠的胸口刺来——他知道苏玉棠的执念即将消散,此刻是最虚弱的时候,想要先毁掉她,再解决苏眠。 “小心!”苏眠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扑到苏玉棠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就在真剑即将刺穿苏眠肩膀的瞬间,她胸口的青铜镜突然爆发出一阵温暖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是林晚! 那是“林晚的执念祝福”!在青山疗养院最后,林晚消散前将自己的执念注入青铜镜,留下了一次免疫攻击的祝福,说是“希望能帮你度过下一次危机”。此刻,这道祝福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赵鹤亭的真剑。 “叮——” 真剑撞在屏障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身剧烈震颤,赵鹤亭的幻影被震得后退两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防护?” 苏眠摸了摸胸口的青铜镜,镜面还残留着林晚祝福的余温,眼眶微微泛红——林晚的祝福,果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她。她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林晚说,善良的人不会被轻易伤害。你伤害了玉棠姐,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今天,我不会让你再作恶!” 她举起青铜镜,对着苏玉棠幻影轻声说:“玉棠姐,我们一起。你的释然,就是最强大的力量,用它来结束这一切吧。” 苏玉棠幻影看着苏眠,又看了看赵鹤亭的幻影,轻轻点头。她举起手中的“执念净化碎片”,碎片的金光与青铜镜的青光瞬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苏玉棠闭上眼睛,将自己所有的释然意念注入光柱——有对母亲的牵挂,有对戏曲的热爱,有对真相大白的安心,还有对所有误解的原谅。 光柱在舞台中央凝聚成一把金色的光剑,剑身上浮现出苏玉棠戏服上的鱼鳞纹与白色菊花,剑柄上缠着一道红色的丝带,正是她当年绣着“棠”字的绸带。光剑散发着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没有丝毫攻击性,却让赵鹤亭的幻影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我不要被净化!我不要认错!”赵鹤亭的幻影疯狂地挥舞着真剑,朝着光剑砍来,黑色雾气在他身边翻滚,像是要吞噬一切。可他的真剑刚碰到光剑,就瞬间化作了灰烬,黑色雾气也开始被光剑的金光一点点消融。 苏眠握着青铜镜,控制着光剑,朝着赵鹤亭的幻影缓缓飞去。光剑没有任何阻碍地刺穿了他的胸膛,金光从他的伤口处蔓延开来,驱散着他体内的怨念。 “啊——”赵鹤亭的幻影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色雾气开始消散,露出他原本的模样——不再是狰狞的恶鬼,而是当年那个穿着黑色长衫、笑容温和的师兄。他看着苏玉棠的幻影,眼神里满是悔恨,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玉棠……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不该挪用公款……不该……杀了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也开始化作细碎的黑雾,在金光中慢慢消散。消散前,他对着苏玉棠幻影深深鞠了一躬,像是在为当年的背叛与恶毒,做最后的忏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赵鹤亭幻影的消散,戏院后台的黑色雾气也彻底消失,空气变得清新而宁静。舞台中央的金色光剑渐渐褪去,重新化作光柱,融入苏玉棠的幻影体内。 苏玉棠幻影的轮廓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与星光融为一体。她看着苏眠,又看了看整个戏院——舞台上的道具变得崭新,墙壁上的负面报纸被替换成了她当年的演出海报,海报上的她穿着红色虞姬戏服,笑容明媚,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丝化不开的忧愁。 “姑娘,我该走了。”苏玉棠幻影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这个戏院,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记得,曾经有个叫苏玉棠的戏子,为了‘戏魂’,为了真相,拼尽了一生。” 她说着,身体化作点点星光,围绕着苏眠转了一圈,然后慢慢飘向青铜镜。星光融入镜面的瞬间,青铜镜上浮现出一道新的印记——正是苏玉棠穿着白色虞姬戏服的身影,旁边绣着一朵白色的菊花,与林晚的印记、静心寺的印记并排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一段段关于救赎与释然的故事。 戏院的灯光渐渐亮起,不再是之前的昏暗与诡异,而是变得温暖而明亮。舞台上的真剑、账册、信件都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张泛黄的戏单,飘落在苏眠的手中——戏单上的苏玉棠笑容明媚,旁边多了一行小字:“戏魂不灭,真相永存。” 苏眠握着戏单,看着青铜镜上的新印记,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她知道,这场关于血色戏院的冒险,终于结束了。苏玉棠的冤屈得以洗刷,赵鹤亭的罪孽得以清算,所有的执念都找到了归宿。 她走到戏院的大门前,推开木门,外面不再是浓稠的夜色,而是清晨的阳光。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像是苏玉棠与林晚的祝福,陪伴着她,走向下一段旅程。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戏散人离终落幕 晨光穿透戏院的门缝,在积着薄尘的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与舞台中央尚未消散的金光交织,像是为这场跨越数十年的悲欢,画上一道温柔的分界线。苏玉棠的星光彻底融入青铜镜后,镜面恢复了温润的暗金色,新浮现的虞姬印记在晨光中流转着微光,与林晚的“执念祝福”印记、静心寺的木鱼袈裟印记相映成趣,像是三枚凝结着救赎与释然的勋章,静静躺在镜身之上。 苏眠握着那张泛黄的戏单,指尖抚过苏玉棠明媚的笑容,戏单纸质依旧粗糙,却不再有之前的潮湿与霉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檀香,与腕间佛珠的气息融为一体。她刚要转身离开,脚下的木质地板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根基处崩塌。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戏院深处传来,紧接着,头顶的老旧吊灯开始剧烈晃动,玻璃灯罩上的灰尘簌簌掉落,砸在座椅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苏眠抬头看去,只见戏院的横梁正在慢慢开裂,裂缝中渗出淡淡的黑色雾气——那是残留的怨念被彻底净化后,建筑本身失去了执念的支撑,开始走向崩塌。 两侧的座椅像是被无形的手触碰,纷纷化为灰烬,随风扬起,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灰色的烟尘。那些曾经承载着观众幻影喜怒哀乐的座椅,此刻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消散,像是在诉说着“真相大白后,再无留恋”。灰烬落在苏眠的肩头,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却没有丝毫恶意,反而像是一种告别。 屋檐下的褪色红灯笼开始坠落,“哗啦”一声撞在地板上,灯笼的红纸瞬间碎裂,露出里面早已腐朽的竹制灯架。灯架落地的瞬间,也化为灰烬,只有那点微弱的火焰,在空气中挣扎了几秒,最终熄灭,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一盏、两盏、三盏……红灯笼接连坠落,像是一场无声的落幕仪式,宣告着血色戏院的使命已经完成。 舞台上的暗红色幕布开始慢慢落下,速度缓慢而沉重,像是在为苏玉棠的一生,为这场迟来的正义,做最后的告别。幕布落下的过程中,上面的破洞渐渐愈合,褪色的布料重新变得鲜艳,最终恢复了当年的模样——暗红色的绒布上绣着金色的缠枝莲纹,边缘垂着精致的流苏,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当幕布彻底落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整个舞台开始剧烈震颤,木质的舞台板纷纷翘起,露出下面的泥土,然后一点点化为灰烬。 苏眠下意识地后退,走到戏院的大门前,回头望去。这座承载着苏玉棠的坚守与委屈、赵鹤亭的嫉妒与罪恶、无数观众的盲从与愧疚的戏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墙壁上的海报开始剥落,那些曾经污蔑苏玉棠的负面报纸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当年的演出海报,海报上的她穿着红色虞姬戏服,笑容明媚,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丝化不开的忧愁。海报剥落的瞬间,也化为灰烬,与座椅、灯笼的灰烬交织在一起,在空中盘旋。 “戏散了。”苏眠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不舍,“玉棠姐,张老板,李叔,还有所有被困在这里的人,真相已经大白,你们可以安息了。” 她的话音刚落,掌心的青铜镜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却不再刺眼,反而带着温暖的力量,将整个戏院笼罩。光芒中,镜面上浮现出一行金色的篆体文字,清晰地映在苏眠的视网膜上: 【副本“血色戏院”彻底净化,所有执念已解脱。】 【检测到建筑残留怨念为零,可启动摧毁机制,彻底消除副本痕迹。】 苏眠看着镜面上的文字,轻轻点头。她知道,这座戏院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与悲伤,只有彻底消失,才能让那些逝去的灵魂真正得到安宁,也才能让这段尘封的往事,真正画上句号。 “启动吧。”她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青铜镜射出一道粗壮的金光,从镜面直射而出,笼罩了整个血色戏院。金光所及之处,坍塌的速度骤然加快,却不再有之前的混乱与狰狞,反而像是被温柔地包裹、净化。墙壁在金光中慢慢透明,露出外面清晨的阳光;地板上的灰烬在金光中消散,化为点点星光;舞台上的幕布在金光中缓缓融化,与空气融为一体。 苏眠站在大门外,看着这座陪伴了她数日的戏院,在金光中一点点变得透明,像是一幅正在褪色的画。她能清晰地看到戏院内部的景象正在逐渐消失:后台的化妆台、衣架上的戏服、道具箱里的真剑、密室里的账册与信件……所有的一切,都在金光中化为虚无,只留下苏玉棠那道白色的虞姬身影,在金光中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彻底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褪去,青铜镜恢复了平静,不再发光,只是静静地躺在苏眠的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泽。原本矗立在眼前的血色戏院,已经彻底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檀香,像是在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眠低头看去,只见戏院消失的地方,躺着一张泛黄的戏单——正是她之前握在手中的那一张。戏单上的苏玉棠笑容明媚,穿着红色的虞姬戏服,头上的凤冠珠花清晰可见,旁边的“头牌苏玉棠 饰 虞姬”字样依旧清晰,只是在戏单的右下角,多了一行小小的字迹,像是苏玉棠亲手写下的:“谢君昭雪,来生再唱《霸王别姬》。” 她弯腰捡起戏单,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内侧口袋,与林晚的病历本、静心寺的佛珠放在一起。这些物件,承载着她一路走来的记忆,承载着那些被困执念的悲欢,也承载着她对救赎与告别的理解。 清晨的阳光越来越明亮,洒在苏眠的身上,温暖而和煦。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没有了戏院的霉味、胭脂味,只有青草与泥土的清香,还有一丝淡淡的檀香,那是青铜镜与佛珠的气息,是陪伴她走过这场冒险的温暖力量。 腕间的檀木佛珠泛着温和的光泽,每颗珠子都像是被阳光浸润过,带着安心的触感。苏眠轻轻转动佛珠,指尖划过每一颗珠子,脑海中浮现出一路走来的画面:静心寺里小远的纯真与坚守,青山疗养院里林晚的温柔与救赎,血色戏院里苏玉棠的勇敢与执着……这些被困的执念,都曾有过自己的悲欢与遗憾,而她,有幸成为那个倾听者、见证者、救赎者。 她想起在静心寺里,小远说“想回家”;想起在青山疗养院,林晚说“想让病人安息”;想起在血色戏院,苏玉棠说“想有人信我”。这些简单而纯粹的愿望,支撑着他们的执念跨越了时光,直到被她发现,被她实现。而她自己,也在这场跨越多个副本的冒险中,慢慢成长——从最初的懵懂与恐惧,到后来的坚定与勇敢;从最初的独自前行,到后来的共情与救赎。她读懂了执念背后的悲欢,学会了如何与过去告别,也明白了善良与正义的力量。 风轻轻吹过,带着清晨的凉意,拂动了苏眠的发丝。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血色戏院所在的地方,已经长满了嫩绿的青草,草地上点缀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在阳光下绽放着笑脸。远处,传来了鸟鸣声与风声,像是一首欢快的乐曲,宣告着新的开始。 苏眠握紧手中的青铜镜,转身离开。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那些被困的执念已经得到了解脱,那些悲伤的往事已经彻底落幕,而她的旅程,还在继续。或许未来还会遇到新的副本,新的执念,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心中有善良,有正义,有共情之心,就一定能找到救赎的方向。 走了约莫十几步,她感觉到口袋里的戏单轻轻动了一下。苏眠停下脚步,掏出戏单,只见戏单在风中慢慢飘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缓缓飞向草地中央的花丛。戏单落在一朵白色的小花上,苏玉棠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媚,与周围的花草相映成趣,像是一幅永恒的画。 苏眠看着飘落在花丛中的戏单,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她知道,这是苏玉棠最后的告别,也是这场故事的最终落幕。 风再次吹过,戏单在花丛中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她的目光。苏眠转身,迎着朝阳,一步步向前走去。她的背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坚定而从容,带着救赎后的温暖,带着告别的释然,走向属于她的下一段旅程。 这场跨越时光的悲欢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而那些关于坚守、关于正义、关于救赎与告别的故事,将永远留在风中,留在阳光下,留在每一个被温柔以待的灵魂深处。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雨夜钟楼街 雨是从黄昏时分开始下的。 沈青禾开着车穿过城市外环时,雨丝还只是稀疏的几缕,沾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刮出淡淡的水痕。可越往老城区方向走,雨势就越猛,像是天空破了个窟窿,倾盆而下的雨水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盖过了车内舒缓的轻音乐。导航在半小时前就开始失灵,屏幕上的蓝色箭头原地打转,最后干脆跳出“信号弱,无法定位”的提示,只剩下一片灰白的空白。 “奇怪……”沈青禾皱了皱眉,抬手按灭了屏幕。她记得外婆说过,钟楼街就在老城区的核心地带,是民国时期就有的老街,怎么会连导航都找不到?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袱,里面裹着半块残缺的黄铜怀表机芯。这是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老人当时已经神志不清,只反复念叨着“钟楼街”“时记铺”“怀表”这几个词,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沈青禾是做古籍修复的,对老物件有种天然的敏感,她认得这机芯的工艺——民国二十年左右的产物,雕花精致,齿轮咬合处有独特的纹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外婆生前从未提过什么怀表,更没说过钟楼街,这份突如其来的遗愿,成了沈青禾心里解不开的结。 处理完外婆的后事,她翻遍了老房子的阁楼,只找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外婆,穿着蓝布褂子,站在一家钟表铺门口,手里捧着一块圆肚怀表,笑得眉眼弯弯。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钟楼街17号,时记钟表铺。 今天是外婆的头七,沈青禾特意请假,按照照片上的地址来找这家钟表铺。她总觉得,外婆的怀表不仅是个物件,或许还藏着老人不愿说的故事。 车子在一条狭窄的巷口停下,雨太大,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沈青禾撑起一把黑伞,推开车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老木头的清香扑面而来。巷口的路牌锈迹斑斑,勉强能辨认出“钟楼街”三个字,字体是民国时期的隶书,笔画遒劲,却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 街道比沈青禾想象中更破败。两侧的建筑都是民国遗留下来的砖木结构,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只是年久失修,墙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块。不少窗户的木框已经朽坏,挂着残破的窗纸,在风雨中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轻轻叹息。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凹凸不平的路面积满了水,沈青禾小心翼翼地走着,雨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街上静得出奇。按理说,老城区就算偏僻,也该有几分烟火气,可这条钟楼街,除了她的脚步声和哗哗的雨声,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两侧的店铺清一色地关着门,门板上落满了灰尘,有的甚至钉上了木板,像是废弃了许多年。偶尔能看到几家店铺的招牌,木质的牌匾已经褪色开裂,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杂货铺”“布庄”“茶馆”的字样,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荒凉。 沈青禾走了约莫十分钟,雨势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密,雨丝像针一样扎在脸上,生疼。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头望去,街道尽头被一片浓重的雨雾笼罩,看不清方向,仿佛这条街没有终点,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里。 “有人吗?”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吞噬,没有任何回应。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沈青禾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也被雨雾模糊了,刚才停车的巷口早已看不见踪影。她拿出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信号,连时间都停留在了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古籍修复师的职业习惯让她格外注意细节。她发现,这条街上的建筑虽然破败,但每一栋都保留着民国时期的精致雕花,窗棂上的缠枝莲纹、门楣上的蝙蝠浮雕,都刻得栩栩如生,显然当年都是富贵人家的产业。可为什么会破败成这样?又为什么整条街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光晕闯入了视线。 沈青禾眯起眼睛,顺着光晕望去,只见街道左侧的巷尾,隐约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那灯光在浓密的雨雾中显得格外微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却又顽强地亮着,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盏灯的方向走去。巷尾的路更窄,两侧的建筑靠得极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形成一道狭窄的夹缝。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水帘,打湿了她的肩膀。 越靠近,那盏灯的轮廓就越清晰。那是一盏挂在店铺门楣上的老式煤油灯,玻璃灯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橘黄色的光晕透过灰尘洒下来,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小小的光亮。店铺的门板是深棕色的实木,上面刻着“时记钟表铺”五个烫金大字,字体古朴,只是金漆已经脱落了大半,露出下面深褐色的木头纹理。门板上还挂着一块木质招牌,上面用小篆写着“修表·售表·寄卖”,边角已经磨损,却依旧透着一股旧时的体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就是外婆照片上的时记钟表铺? 沈青禾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站在店铺门口,打量着这栋不起眼的小楼。店铺是两层结构,一楼是铺面,二楼应该是住人的阁楼,屋顶的瓦片有些松动,雨水顺着瓦片的缝隙滴落,在门板前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铺面的窗户上贴着磨砂玻璃,透过玻璃能隐约看到里面摆放着什么东西,却看不真切。 她抬手推了推门板,门板出乎意料地沉,带着一股陈旧木头特有的厚重感。“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混杂着旧木头、金属机油和淡淡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钻进鼻腔,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味道。 就在门板推开的瞬间,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倾盆而下的暴雨,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停了。 没有了雨声的掩盖,周围的寂静变得格外刺耳。沈青禾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响着,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天,天空依旧是浓重的墨色,乌云密布,却没有一滴雨落下,刚才还狂乱的风也停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潮湿而沉闷。 更诡异的是,街道上的积水不再晃动,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映出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也映出她惊愕的脸。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滴答”声,从店铺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钟表走动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时间的脚步,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醒目。沈青禾愣在原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能感觉到,这声音不仅仅来自一个钟表,而是许多个,无数个钟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缠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板,迈步走了进去。 店铺里面比外面更暗,只有门楣上的煤油灯和墙上挂着的几盏老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铺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老式的挂钟、座钟,有精致的怀表、腕表,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古董钟表,大小不一,款式各异,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整面墙壁。 有的钟表指针在缓慢走动,发出清晰的滴答声;有的则停在了某个时刻,指针一动不动,像是被时光遗忘;还有的钟表外壳已经生锈破损,露出里面复杂的齿轮,却依旧在顽强地转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店铺中央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木质柜台,柜台表面被磨得光滑发亮,看得出常年有人擦拭。柜台上也摆放着几座小巧的座钟,玻璃罩上蒙着一层薄尘,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金色的指针在缓缓移动。柜台后面是一扇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扶手是深色的木头,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楼梯下面的阴影里,似乎还堆放着一些杂物,被黑暗笼罩着,看不真切。 沈青禾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这里的每一个钟表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可同时,这里的氛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的指针依旧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和她下车时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而店铺里的那些钟表,指针却都在正常走动,只是它们的时间似乎并不统一,有的指向十点,有的指向三点,还有的指向黄昏时分,杂乱无章,却又各自遵循着自己的节奏。 “有人吗?”沈青禾又喊了一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试探性地朝着柜台走去,脚下的地板是老式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周围的钟表滴答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音效。走到柜台前,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柜台的表面,木质温润,带着一丝凉意,还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气味,像是有人常年用檀香木擦拭。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柜台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物件吸引了。 那是一个残破的黄铜怀表,和她带来的那块机芯款式极为相似。怀表的外壳已经严重磨损,上面的雕花模糊不清,玻璃表面也布满了裂痕,显然经历了不少风霜。沈青禾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怀表,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感。 她轻轻打开怀表的外壳,里面的指针已经停摆,齿轮也有些锈蚀,但机芯的纹路却和外婆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甚至在机芯的侧面,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刻痕,是一个“禾”字——那是外婆的名字里的字。 这难道就是外婆当年的那块怀表? 沈青禾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疑惑,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外婆的怀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破损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她专注地看着怀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沈青禾猛地回头,只见店铺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关上了。 门板闭合的瞬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却让原本就昏暗的店铺变得更加阴沉。煤油灯的光晕被局限在小小的空间里,墙壁上钟表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扭曲地投射在地板上,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快步走到门口,试图拉开门板,却发现门板像是被钉死了一般,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门板上没有锁,也没有任何卡扣,可就是打不开,仿佛外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困在了这里。 “开门!”沈青禾加大了力气,双手抓住门板,用力往后拽。可门板依旧纹丝不动,反而传来一阵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外面敲击门板,又像是墙壁在微微震动。 就在这时,周围所有钟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整齐划一。 “滴答、滴答、滴答……” 无数个钟表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韵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放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沈青禾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这一次,她惊愕地发现,所有钟表的指针,无论之前指向哪个时刻,此刻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着,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 有的指针飞快地顺时针旋转,有的则逆时针倒转,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齿轮在高速运转。那些原本停摆的钟表,也突然“咔哒”一声,指针开始转动,加入了这场诡异的“对时”之中。 沈青禾的目光紧紧盯着其中一座最大的挂钟,那是一座老式的摆钟,挂在正对门口的墙壁上,钟摆左右摇晃着,发出“咚、咚”的声响。她看着指针飞速转动,从十点跳到三点,再从三点跳到七点,最后,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稳稳地停了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店铺里所有的钟表,无论大小、款式,指针都精准地指向了十二点。 “当——” 挂钟的报时声响起,沉闷而悠长,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当——” 第二声报时,震得人耳膜发疼。沈青禾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却依旧挡不住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它像是直接钻进了脑海里,搅动着神经,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当——” 第三声报时落下,店铺里所有的钟表都停止了转动,滴答声也消失了。 周围再次陷入了死寂,比刚才暴雨骤停时还要安静。沈青禾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自动关闭的大门,所有钟表同时指向午夜十二点,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而她,已经深陷其中。 沈青禾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古籍修复师,她见过不少诡异的老物件,也处理过一些带着历史印记的“怪事”,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再次走到门口,试图拉开门板,可门板依旧纹丝不动。她绕到柜台后面,查看是否有其他出口,却发现店铺里除了大门,只有通往二楼的楼梯,而楼梯下面的阴影里,似乎堆放着一些杂物,挡住了可能存在的侧门。 就在她准备走上楼梯查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窗外的景象。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店铺的窗户,透过磨砂玻璃,她能看到外面的街道。可街道上的景象,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刚才还熟悉的钟楼街,此刻变得面目全非。街道两旁的建筑依旧是那些民国老楼,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显得更加破败、阴森。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消失了,石板路干燥得仿佛从未下过雨,而远处的巷口,原本应该是她停车的地方,此刻却被一片浓重的黑暗笼罩,看不到任何光亮。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街道的尽头,原本被雨雾笼罩的地方,此刻变得无限延伸,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回廊,蜿蜒曲折,消失在黑暗之中。她能看到街道两旁的店铺招牌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却看不清具体的字迹,那些招牌像是活过来一样,在黑暗中扭曲、变形。 沈青禾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椎蔓延到头顶。她终于明白,刚才的暴雨骤停、钟表对时、大门紧闭,都不是偶然。她被困住了,被困在了这条诡异的钟楼街,被困在了这个永远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时记钟表铺里。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哭泣声,突然从柜台下面传来。 那是一个孩童的哭声,稚嫩而委屈,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 哭声断断续续,在这死寂的店铺里格外清晰,像是一根细针,刺破了周围的寂静,也刺破了沈青禾强装的镇定。 她猛地低下头,看向柜台下面。柜台是老式的木质结构,下面是空的,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钟表零件和工具,被黑暗笼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那哭声,正是从那些杂物后面传来的。 沈青禾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握紧了手里的怀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知道柜台下面藏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哭声是真实的,还是某种诡异的幻象。但她知道,想要解开这里的谜团,想要找到外婆怀表的真相,想要离开这里,她必须鼓起勇气,去面对这未知的恐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柜台下面的空间。 杂物堆得乱七八糟,有生锈的齿轮、断裂的表链、破碎的玻璃罩,还有一些看不清用途的金属零件。在杂物的最深处,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一团毛线,又像是某种织物。 哭声正是从那团黑色的东西旁边传来的。 沈青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拨开那些杂物,看得更清楚一些。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冰凉的金属,那是一个破损的钟表齿轮,上面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那团黑色东西的时候,那团东西突然动了一下。 沈青禾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举起手机,光柱再次聚焦在那团东西上。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不是什么毛线,也不是织物,而是一缕黑色的头发。 一缕长长的、乌黑的头发,缠绕在一个生锈的齿轮上,发丝柔顺,像是刚洗过一样,却在这破旧的杂物堆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孩童的哭声,似乎就是从这缕头发里传来的。 沈青禾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缕头发。发丝冰凉而顺滑,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气味,像是某种花香,又像是某种腐朽的味道。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发丝的瞬间,手机的手电筒突然熄灭了。 店铺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门楣上的煤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而那缕头发,突然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孩童的哭声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妈妈!妈妈救我!齿轮咬我!好疼啊!” 沈青禾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柜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抬起头,看到柜台下面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小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沾满了泪水和灰尘。她的身体被无数个钟表齿轮缠绕着,齿轮在她的身上转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要将她吞噬。 小女孩抬起头,看向沈青禾,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姐姐,救我……”她伸出手,朝着沈青禾的方向,手指纤细而苍白,指甲缝里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沈青禾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她想要大喊,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女孩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齿轮也越来越明显,沈青禾甚至能看到齿轮转动时,蹭过小女孩皮肤的痕迹,看到那苍白的皮肤上渗出的鲜血,听到齿轮咬合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姐姐,快救我……不然,你也会变成这样的……”小女孩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诡异,不再是稚嫩的童音,而是带着一股苍老而沙哑的质感,像是一个老妇人在说话。 就在这时,店铺里所有的钟表,突然同时发出“咔哒”一声响。 小女孩的身影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着,瞬间消失在柜台下面的黑暗中。孩童的哭声也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青禾猛地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衣服上。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怀表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她低头看向地板,怀表的外壳已经摔开,里面的机芯暴露在外,那些复杂的齿轮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纹路,只是在机芯的侧面,那个小小的“禾”字旁边,似乎多了一道淡淡的划痕,像是一个钟表的指针,指向了午夜十二点的方向。 店铺里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煤油灯的火焰在风中微微晃动,照亮了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钟表。所有的钟表依旧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没有转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青禾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怀表,重新合上外壳。她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那个被困在齿轮里的小女孩,那缕诡异的黑发,都是真实存在的。而这家时记钟表铺,这个钟楼街,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关于失踪、关于时间、关于诅咒的秘密。 她想起了外婆临终前的念叨,想起了照片背面的字迹,想起了那些失踪者的传闻——她在来之前,曾在网上搜索过钟楼街的信息,看到过一些零星的帖子,说这条街上曾发生过多次失踪案,失踪的人大多是来寻找某件老物件,或者来修表的,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她以为那些只是网友编造的谣言,可现在看来,那些传闻或许都是真的。那些失踪的人,恐怕也和她一样,被困在了这个永远的午夜,被困在了这个布满钟表和齿轮的囚笼里。 而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失踪者?会不会像那个小女孩一样,被齿轮吞噬,成为新的“时间祭品”? 沈青禾握紧了手里的怀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雕花。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外婆的怀表在这里出现,绝不是偶然,或许这怀表就是解开诅咒的关键,是离开这里的唯一线索。 她抬起头,看向墙上的钟表,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看向柜台下面的黑暗。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恐惧,无论这个时间循环有多诡异,她都必须找到真相。为了外婆,为了那些失踪的人,也为了她自己。 煤油灯的火焰依旧在晃动,照亮了她坚定的眼神。在这个永远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时记钟表铺里,沈青禾的探秘之旅,才刚刚开始。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阴影里,还有其他的“囚徒”,也在经历着同样的恐惧与挣扎,而他们的命运,早已被这诡异的时间诅咒,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停摆的午夜十二点 柜台下的黑影消散得毫无痕迹,就像刚才那阵凄厉的孩童哭声从未在这方寸空间里回荡过。沈青禾扶着柜台边缘,指尖还残留着木质柜台温润却冰凉的触感,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沉闷的痛感。她大口喘着气,胸腔里的空气混杂着店铺里特有的旧木头、金属机油和淡淡灰尘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紧。 刚才那一幕太过真实,小女孩空洞的黑眼睛、缠绕在她身上转动的齿轮、指甲缝里暗红的痕迹,还有最后那句沙哑诡异的“你也会变成这样的”,像烙印一样刻在沈青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缕黑发冰凉顺滑的触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介于花香与腐朽之间的怪异气味。 “呼——”沈青禾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作为古籍修复师,她常年与带着百年历史沉淀的老物件打交道,见过不少因年代久远而附上诡异传闻的东西——比如会自己翻动页码的线装书、阴天就会渗出暗红水渍的字画、夜里会发出轻微响动的木盒。那些经历让她比常人更能沉得住气,也更明白越是诡异的局面,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握紧了手中的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怀表外壳的雕花硌着掌心,提醒着她来到这里的初衷——寻找外婆的秘密,解开怀表的谜团。现在看来,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回忆的追寻,更可能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 沈青禾站直身体,目光重新投向店铺的大门。刚才情急之下,她只知道门板推不开,此刻冷静下来,才发现这扇门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是一扇老式的实木双开门,深棕色的木头纹理清晰,边缘处还能看到细微的雕花,显然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门板上没有安装现代的门锁,只有门闩的痕迹,可她刚才推门时,分明感觉到一股来自外部的、无形的力量死死抵住了门板,绝非简单的门闩所能做到。更奇怪的是,刚才推门时,她明明听到了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门板却始终纹丝不动,仿佛门后是一片虚无的墙壁,而非刚才她踏入时的钟楼街。 沈青禾缓步走向大门,每一步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店铺里格外清晰,与墙上那些停摆的钟表形成了诡异的对比。她走到门前,伸出手,指尖先轻轻触碰了一下门板。 不同于刚才推门时的厚重感,此刻的门板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温热,仿佛下面覆盖着活物的皮肤。沈青禾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缩回手指,随即又壮着胆子重新伸出手,掌心贴在门板上。 温度比刚才更明显了,不是木头在室温下的微凉,而是带着人体皮肤般的温热,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脉搏跳动的震颤。这种感觉让沈青禾浑身汗毛倒竖,她猛地收回手,仿佛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这扇门不对劲。 她绕到门板侧面,仔细观察着门轴和门框的连接处。门轴是黄铜材质,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显然已经使用了很多年。门框与门板贴合得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缝隙,可刚才她明明看到门缝里透进过外面的雨雾和昏黄的街灯。 “难道是幻觉?”沈青禾喃喃自语。她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刚才看到的小女孩幻影、突然停止的暴雨,都在提醒她,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常理的范畴。 沈青禾后退一步,打量着整扇大门。门板上“时记钟表铺”的烫金大字已经脱落大半,露出深褐色的木头底色,在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那些脱落的痕迹竟隐隐组成了一个模糊的钟表图案,指针恰好指向十二点的位置。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那图案又消失了,只剩下杂乱的脱落痕迹,仿佛刚才的景象只是她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 不行,必须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在沈青禾脑海里愈发强烈。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柜台角落里堆放的工具上——那里有一把生锈的羊角锤、几根螺丝刀,还有一些维修钟表用的小扳手。或许可以用工具撬开一条缝隙? 沈青禾快步走到柜台后,弯腰捡起那把羊角锤。锤子入手沉甸甸的,木柄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显然已经搁置了很久。她握着锤子,再次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将锤头对准门板与门框的连接处,用力撬了下去。 “哐当——” 锤头撞击在木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狭小的店铺里回荡。可门板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沈青禾不信邪,又换了几个角度,一次次用力撬击,手臂都震得发麻,可那扇看似老旧脆弱的木门,却像铜墙铁壁一样坚固。 更诡异的是,随着她的敲击,门板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刚才那微弱的脉搏感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门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透过门板感受着她的存在。同时,店铺里那些原本停摆的钟表,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像是齿轮在缓慢转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青禾心里一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钟表,无论大小、款式,指针都精准地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挂在正对门口墙壁上的老式摆钟,钟摆静止不动,指针死死钉在12的刻度上;柜台前的座钟,玻璃罩内的金色指针也指向12;甚至那些破损不堪、齿轮外露的古董钟表,残缺的指针也不约而同地对准了同一个时刻。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手腕上那块防水防震的现代手表,此刻依旧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与店铺里所有钟表的时间形成了诡异的反差。仿佛她的时间被定格在了踏入这条街的瞬间,而这里的时间,却早已停在了午夜十二点这个致命的节点。 “为什么会这样……”沈青禾喃喃自语,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突然想起了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关于钟楼街失踪案的帖子,其中有一条提到,有目击者曾在午夜时分看到钟楼街的时记钟表铺亮着灯,里面传来奇怪的钟表声,可第二天再去看时,店铺却大门紧闭,像是很久没有营业过。当时她只当是网友的杜撰,现在想来,那些失踪的人,恐怕就是被困在了这个停摆的午夜时分。 沈青禾放下羊角锤,目光转向店铺的窗户。窗户是老式的木框玻璃窗,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部分玻璃还带着裂纹。或许可以从窗户出去? 她走到窗边,抬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灰尘,试图看清外面的情况。透过模糊的玻璃,她能看到外面的街道依旧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巷尾不知何处传来的一丝微弱光晕,却照不亮脚下的石板路。街道两旁的建筑像是一个个沉默的黑影,窗户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沈青禾尝试推开窗户,可窗户像是被钉死了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她又拿起羊角锤,试图敲碎玻璃,可锤头落下,玻璃却没有丝毫破损,反而发出一阵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敲在了橡胶上。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当——”声,突然在店铺里响起。 是那座老式摆钟的报时声。 这声报时来得毫无预兆,沉闷而悠长,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直接敲在沈青禾的心上。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却依旧挡不住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耳膜像是被钝器撞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当——” 第二声报时响起,比第一声更加响亮,更加刺耳。沈青禾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眼前开始出现眩晕,耳边除了报时声,还隐约响起了齿轮转动的“咔哒”声,以及孩童微弱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折磨神经的噪音。 “当——” 第三声报时落下,沈青禾再也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板上。她感觉自己的耳膜在震动,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流动,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报时声终于停止了。沈青禾缓缓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她的耳边依旧残留着报时声的余韵,那种刺痛耳膜的感觉久久没有消散,让她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 是大门的声音! 沈青禾猛地抬头,只见那扇刚才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的木门,竟然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不大,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外面的黑暗像是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带着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与店铺里的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机会! 沈青禾心中一喜,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朝着大门跑去。她甚至没有多想,为什么门会突然打开,只是一心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店铺,逃离这个停摆的午夜。 她侧身穿过门缝,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外面的空气冰冷潮湿,带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铁锈味,与她踏入这条街时闻到的气息截然不同。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抬头望去,却发现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 刚才她踏入时的钟楼街,虽然破败寂静,但至少能看到两侧的建筑轮廓,能分辨出街道的走向。可此刻,街道像是被人用墨汁染过一样,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不知何处传来的一丝微弱光晕,勉强照亮了脚下的石板路。 石板路干燥得异常,刚才那场倾盆暴雨仿佛从未发生过,没有留下任何水痕,甚至连空气中的湿气都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干燥。街道两旁的建筑像是被拉长、扭曲了一样,原本熟悉的民国老楼变得面目全非,窗棂的轮廓扭曲怪异,像是一张张狰狞的脸,门楣上的雕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的怪物。 沈青禾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格外清晰。她朝着来时的方向望去,却发现身后的街道也被黑暗笼罩,刚才停车的巷口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条蜿蜒曲折、延伸至无尽黑暗的石板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人吗?”沈青禾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声音在黑暗中传播开来,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自己的回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她记得自己来时是从巷口进入钟楼街,只要一直往前走,应该就能找到巷口,找到自己的车,逃离这里。 她走了约莫十分钟,脚下的石板路一直延伸着,两旁的建筑依旧是那些扭曲怪异的黑影,没有任何变化。她开始有些慌了,按照正常的距离,她应该早就走出钟楼街了,可眼前的街道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一直延伸到黑暗的深处。 沈青禾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依旧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甚至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路灯杆。 那是一根老旧的木质路灯杆,上面挂着一盏昏黄的路灯,灯光微弱,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沈青禾心中一喜,快步朝着路灯杆跑去。她记得,这条街上并没有路灯,这盏路灯是从哪里来的? 她跑到路灯杆下,发现路灯杆上刻着“钟楼街17号”的字样,正是时记钟表铺的门牌号! 沈青禾的心脏猛地一沉。她明明是朝着远离店铺的方向走,怎么会又回到了原地? 她转身看向身后,只见时记钟表铺的大门依旧敞开着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昏黄的煤油灯光,像是黑暗中引诱猎物的陷阱。而她刚才跑过的街道,依旧是那条无尽延伸的石板路,两旁是扭曲怪异的建筑。 “不可能……”沈青禾喃喃自语,她明明一直往前走,没有转弯,怎么会回到原点? 她不信邪,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这一次,她刻意记住了两旁的建筑特征——左侧第三栋楼的窗棂是破损的,右侧第二栋楼的门楣上有一个蝙蝠雕花。她跑了很久,跑得气喘吁吁,直到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 可当她抬头望去时,再次看到了那根刻着“钟楼街17号”的路灯杆,看到了时记钟表铺敞开的门缝和里面的昏黄灯光。而她身边的建筑,正是她刚才刻意记住的——左侧第三栋楼的窗棂破损,右侧第二栋楼的门楣上有蝙蝠雕花。 她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条街根本没有尽头,它是一条无尽的回廊,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回到时记钟表铺的门口。 这个认知让沈青禾浑身冰凉,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她靠在路灯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了,被困在这条诡异的街道上,被困在这个停摆的午夜时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逃离。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当——”声,再次在黑暗中响起。 是时记钟表铺里那座老式摆钟的报时声! 这一次,报时声不再是从店铺里传来,而是仿佛来自街道的四面八方,从黑暗的每一个角落涌来,包裹着沈青禾。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更加刺耳,像是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向她的耳膜。 “当——” 第二声报时响起,沈青禾感觉自己的耳膜像是要被刺穿一样,疼痛难忍。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想要躲避这折磨人的声音。可报时声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接钻进她的脑海里,让她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更可怕的是,随着报时声的响起,街道两旁的建筑开始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木头发裂的“咔嚓”声,像是齿轮转动的“咔哒”声,还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低语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又像是失踪者的哀嚎。 沈青禾紧紧地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捂住耳朵,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她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那些扭曲的建筑阴影像是活了过来,在她身边蠕动、蔓延,想要将她吞噬。 “当——” 第三声报时落下,沈青禾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报时声、低语声、齿轮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将她的精神彻底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报时声终于停止了。 沈青禾缓缓抬起头,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她的耳膜依旧在隐隐作痛,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但周围的声响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街道两旁的建筑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那些蠕动的阴影消失了,低语声也停止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真实地烙印在她的心里。 沈青禾看向时记钟表铺敞开的大门,里面的煤油灯光依旧昏黄,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庇护所。虽然她知道店铺里同样诡异危险,但相比于这条无尽回廊和循环不断的报时声,店铺里至少有可供躲避的地方,有她需要寻找的线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店铺走去。既然无法逃离,那就只能面对。她必须找到解开这个时间循环的方法,找到外婆怀表的秘密,否则,她迟早会像那些失踪者一样,被永远困在这里,甚至成为新的“时间祭品”。 沈青禾重新走进店铺,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地合上了,恢复了之前的紧闭状态,仿佛从未打开过。 店铺里的景象没有变化,所有的钟表依旧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煤油灯的火焰在风中微微晃动,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钟表。沈青禾走到柜台前,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耳膜,目光落在了墙上的钟表上。这些钟表,为什么会同时停在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挂在正对门口的老式摆钟吸引了。这是店铺里最大的一座钟表,高约两米,木质外壳上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钟摆是黄铜材质,此刻静止不动,指针精准地指向十二点。 沈青禾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座摆钟,此刻静下心来,才发现摆钟的外壳上,除了缠枝莲纹,还刻着一些细小的文字。她站起身,走到摆钟前,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辨认着那些文字。 文字是用小篆刻写的,笔画纤细,密密麻麻地刻在摆钟的木质外壳上。沈青禾对小篆有一定的了解,毕竟古籍修复中经常会遇到这种古老的字体。她逐字辨认着,发现这些文字竟然是一段残缺的咒语,内容大致是关于“时间停滞”“魂魄不散”“以时为祭”之类的话语。 “以时为祭……”沈青禾喃喃自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时间循环,这个停摆的午夜,真的是一场用时间作为祭品的祭祀?那些失踪的人,他们的时间被吞噬了,用来滋养某个存在? 她继续往下看,咒语的后面还有一些模糊的记载,提到了“子时三刻”“归位”“怀表”等字眼,与她之前在怀表背面看到的“子时三刻,对时归位”不谋而合。 看来,外婆的怀表确实是解开这个诅咒的关键。 沈青禾正想再仔细看看,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她循声望去,只见摆钟的钟摆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咔哒、咔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钟摆开始缓慢地左右摇晃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咚、咚”的声响。而摆钟的指针,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起来,从十二点开始,顺时针缓慢移动。 不仅仅是这座摆钟,店铺里所有的钟表,那些原本停摆的指针,都开始转动起来! 挂钟、座钟、怀表、腕表,所有的指针都朝着顺时针方向转动,发出整齐划一的“滴答、滴答”声,像是一场盛大的时间仪式。 沈青禾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不止。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诅咒的升级,还是解开谜团的契机?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报时声再次响起。 “当——” 这一次,报时声不再是三声,而是一声接一声,循环往复,“当、当、当……”,像是永远不会停止。声音尖锐刺耳,比之前更加响亮,穿透耳膜,直刺大脑。 沈青禾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那些转动的钟表指针在她眼前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耳边的报时声、滴答声、齿轮声混杂在一起,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她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柜台,怀里的怀表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就在怀表落地的瞬间,所有的报时声突然停止了。 店铺里的钟表指针再次停了下来,这一次,它们不再指向午夜十二点,而是精准地指向了十一点五十分——与沈青禾手腕上手表的时间一致。 周围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怀表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的余响,在空旷的店铺里回荡。 沈青禾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报时声的循环停止了,钟表的指针回到了她踏入这条街的时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弯腰捡起怀表,发现怀表的外壳已经摔开,里面的机芯暴露在外。让她惊讶的是,机芯的齿轮竟然正在缓慢地转动着,而机芯侧面的那个“禾”字旁边,那道淡淡的划痕,此刻竟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一个正在形成的钟表指针。 沈青禾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个时间循环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它在随着某种规律重复,而怀表的出现,正在打破这种规律。 她重新合上怀表外壳,握紧在手中。现在,她更加确定,怀表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她需要找到“子时三刻”的真正含义,找到“对时归位”的方法,才能打破这个无尽的时间循环,逃离这个停摆的午夜。 沈青禾抬头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扶手在煤油灯的光晕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二楼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或许,失踪者的真相,旧店主的故事,都藏在那个尘封的阁楼里。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朝着楼梯走去。无论二楼有多么危险,她都必须去看看。这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逃离,也是为了外婆,为了那些无辜的失踪者。 煤油灯的火焰在风中晃动,照亮了她前行的脚步。楼梯的木板在她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沈青禾一步步走上楼梯,走向那片未知的黑暗,走向那个隐藏在时间循环背后的真相。 她不知道,在楼梯的尽头,等待着她的,将是更加恐怖的景象,以及更多被困在这个午夜时分的“囚徒”。而他们的相遇,将会让这场关于时间、诅咒与执念的博弈,变得更加复杂,更加凶险。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齿轮间的呜咽 煤油灯的光晕在楼梯台阶上投下深浅交错的阴影,沈青禾的脚步停在第三级台阶处,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木质扶手,一阵微弱到几乎难以捕捉的呜咽声,突然钻入耳膜。 那声音太轻了,像是被厚重的棉花捂住,又像是隔着无尽的时空传来,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与委屈,细细碎碎地缠绕在耳边:“呜呜……妈妈……我好疼啊……” 沈青禾的脊背瞬间绷紧,浑身的汗毛齐刷刷竖起。 上一章结尾时,店铺里所有钟表的指针刚回归到十一点五十分,与她手腕上的手表同步,死寂重新笼罩了这个空间。她本打算趁着这短暂的平静登上阁楼,寻找更多关于“子时三刻”和“对时归位”的线索,可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刚刚凝聚起的勇气。 是幻觉吗?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店铺里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墙上的钟表依旧保持着十一点五十分的姿态,指针一动不动,连之前隐约的齿轮转动声都消失了。可那孩童的呜咽声,却并没有随之消散,反而像是适应了她的专注,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 “呜呜……齿轮好尖……咬得我好疼……姐姐,救我……” 哭声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每一声呜咽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在空旷的店铺里盘旋、回荡,最后钻进骨髓里,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沈青禾猛地回头,目光扫过店铺的每一个角落。 柜台后、钟表墙下、楼梯转角、大门内侧……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空荡荡的,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钟表沉默地立着,玻璃罩反射着煤油灯昏黄的光,像是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声源到底在哪里? 她握紧了手中的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前两章的遭遇让她明白,这里的一切诡异都绝非偶然,那阵孩童哭声,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幻觉。或许,这是另一个被困者的求救,又或许,是某个失踪孩童的魂魄,被困在了这个时间循环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临死前的痛苦。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楼梯。她的脚步放得极轻,老旧的木地板只发出微弱的“咯吱”声,几乎被那持续不断的呜咽声掩盖。她沿着钟表墙缓缓移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试图找到哭声的来源。 哭声时远时近,像是在跟她捉迷藏。当她走到店铺左侧的钟表墙前时,哭声似乎从柜台方向传来;当她转向柜台时,哭声又像是飘到了楼梯下面的阴影里;可当她走到楼梯口,却又感觉声音来自大门附近。 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让沈青禾的心里愈发不安。她停下脚步,闭上眼睛,不再依赖视觉,而是集中所有注意力去捕捉那缕声音。 古籍修复的工作,要求她必须有极致的耐心和敏锐的感知力,能从残破的纸张、模糊的墨迹中捕捉到最细微的信息。此刻,她将这种能力用在了听觉上,过滤掉周围的一切杂音,只专注于那阵孩童的呜咽。 渐渐地,她捕捉到了声音的规律——每当她靠近店铺中央的木质柜台时,哭声就会变得格外清晰,仿佛声源就在柜台附近,被什么东西遮挡着,无法直接显现。 沈青禾睁开眼睛,目光锁定在柜台下方。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空间,因为柜台本身有一定的高度,加上下面堆放着不少破旧的钟表零件和工具,形成了一片相对隐蔽的阴影。之前她曾在这里发现过那缕诡异的黑发,还看到了失踪孩童的幻影,此刻想来,那绝非偶然。 她缓步走到柜台前,蹲下身。柜台下方的光线格外昏暗,只有一缕煤油灯的光晕从柜台边缘斜射进来,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她能看到里面杂乱堆放的东西:生锈的齿轮、断裂的黄铜表链、破碎的玻璃罩、沾着黑色油污的螺丝刀和扳手,还有一些看不清用途的金属零件,层层叠叠地堆放在一起,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搁置了很久。 呜咽声果然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比刚才更加清晰,仿佛那个哭泣的孩童就在这堆杂物深处,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与她对视。 “你在哪里?”沈青禾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听到,也不知道回应她的会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 哭声停顿了一瞬,似乎是被她的声音惊动了。紧接着,一阵更急促、更凄厉的呜咽声响起:“姐姐……我在这里……好黑……我怕……” 沈青禾的心脏猛地一揪。这声音里的恐惧和绝望太过真实,不像是伪装,更不像是幻觉。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拨开那些杂乱的零件,看得更清楚一些。 指尖刚触碰到一个生锈的齿轮,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齿轮上的铁锈沾在皮肤上,粗糙而硌手。她小心翼翼地将齿轮挪到一边,又拨开几根缠绕在一起的表链,灰尘被扬起,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随着杂物被一点点清理,柜台下方的空间逐渐显露出来。那阵呜咽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几乎就在她的指尖前方。 沈青禾屏住呼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再次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了杂物堆的最深处。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 那东西藏在一个破损的钟表外壳后面,被几根生锈的齿轮缠绕着,若不是她清理了周围的杂物,根本无法发现。起初她以为是一团破旧的绒线,可当光柱聚焦在上面时,她才惊愕地发现,那竟然是一缕头发。 一缕乌黑亮丽的长发。 头发约莫有成年人的小臂那么长,发丝柔顺光滑,像是刚用温水洗过,泛着淡淡的光泽。可在这布满灰尘、铁锈和油污的杂物堆里,这缕头发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它太干净了,干净得仿佛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像是被人刻意放在这里的。 沈青禾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想起了第一章结尾时,在柜台下看到的那缕黑发,当时她触碰后就看到了失踪孩童的幻影,而眼前这缕头发,无论是长度还是质感,都与当初那缕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同一缕头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如此干净? 她的指尖悬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触碰。上一次触碰带来的恐惧还历历在目:空洞的黑眼睛、缠绕的齿轮、指甲缝里的暗红痕迹,还有那句“你也会变成这样的”诡异警告,每一个细节都让她心有余悸。 可那阵呜咽声还在继续,带着浓浓的哀求:“姐姐……救救我……我被齿轮缠住了……好疼啊……” 沈青禾的内心陷入了挣扎。如果不触碰,她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这缕头发背后的秘密,也无法找到解开时间循环的线索;可如果触碰,她将再次面对那恐怖的幻影,甚至可能遭遇未知的危险。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外壳上的雕花在手电筒的光柱下泛着微光。外婆的遗愿、失踪者的谜团、无尽的时间循环……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这家店铺,指向了这些诡异的钟表和这缕黑发。她没有退路,只能鼓起勇气,继续探索。 “别怕,我来了。”沈青禾对着那缕头发轻声说道,像是在安慰那个哭泣的孩童,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尖朝着那缕黑发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她能清晰地看到发丝的纹理,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介于茉莉花香和腐朽气味之间的怪异味道,与上一次触碰时的气味一模一样。 终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那缕黑发。 发丝的触感冰凉而顺滑,像是触摸到了一块上好的丝绸,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僵硬,不像是活人的头发应有的质感。就在触碰的瞬间,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手中的手机手电筒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彻底熄灭了。 柜台下方的空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有一缕微弱的煤油灯光从柜台边缘透进来,勾勒出杂物和黑发的模糊轮廓。 与此同时,那阵孩童的呜咽声突然变得尖锐而凄厉,不再是之前的委屈哀求,而是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尖叫:“啊!好疼!齿轮又在咬我了!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沈青禾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像是被那缕黑发粘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而上,迅速传遍了她的整条手臂,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能感觉到,那缕黑发正在轻微地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她的指尖缠绕而上,想要将她的手紧紧缠住。 “放开我!”沈青禾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黑发的束缚,可那黑发的力气大得惊人,缠绕的力度越来越紧,勒得她的手指生疼。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两点幽绿的光。 那两点光在柜台下方的最深处,像是野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沈青禾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民国学生装,蓝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梳着两条麻花辫,垂在肩膀两侧。她的身形格外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可她的脸却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小巧的下巴和不停流泪的眼眶。 “姐姐……你看……它们一直在咬我……”小女孩抬起手,朝着沈青禾的方向伸过来。 沈青禾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小女孩的手臂上、腿上、身上,缠绕着无数个大小不一的钟表齿轮,那些齿轮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缓慢地转动着,锋利的齿刃划破了她的衣服,刺进了她苍白的皮肤里,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齿轮的纹路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与钟表的走动声诡异地重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好疼……真的好疼……”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齿轮转动得越来越快,“咔嚓、咔嚓”的声响不绝于耳,像是在啃噬着她的骨头。 沈青禾的瞳孔骤缩,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想要移开目光,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像是被某种力量固定住了,无法从那个痛苦的小女孩身上移开。 就在这时,小女孩的脸突然清晰了一瞬。 那是一张极其清秀的小脸,眉眼弯弯,本该是充满童真的模样,可此刻,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神采,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漆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的嘴唇微微张合,发出的却不是孩童的哭声,而是一种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与上一章结尾时听到的诡异声音一模一样:“姐姐……你也会变成这样的……齿轮会吃掉你的时间……你会永远留在这里……” “不!”沈青禾猛地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黑发的束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撞在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衣服上。她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指尖上沾着几根乌黑的发丝,还有一丝淡淡的暗红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柜台下方的黑暗中,那两点幽绿的光消失了,小女孩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只留下那阵凄厉的呜咽声,还在店铺里隐隐回荡,逐渐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恐怖景象只是一场噩梦。 可沈青禾知道,那不是梦。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暗红色的痕迹、小女孩空洞的黑眼睛、缠绕在她身上的齿轮和流淌的血液,所有的细节都真实得可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才被黑发缠绕的地方,竟然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一样,隐隐作痛。 “齿轮会吃掉你的时间……你会永远留在这里……”小女孩最后那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响,让她浑身发冷。 她终于明白,那些失踪的人,恐怕都遭遇了和这个小女孩一样的命运——被钟表齿轮吞噬,时间被剥夺,魂魄被永远困在这个时间循环里,成为了“时间祭品”。 沈青禾扶着柜台,缓缓站起身。她的双腿依旧在微微颤抖,可心里的恐惧却逐渐被一种强烈的决心取代。她不能让自己变成下一个“祭品”,她必须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为了所有失踪的人。 她抬手擦掉指尖的发丝和暗红痕迹,目光再次投向柜台下方。那缕乌黑的长发依旧缠绕在生锈的齿轮上,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没有再靠近,而是转身走向钟表墙,开始仔细观察那些挂在墙上的钟表。 既然小女孩的身上缠绕着齿轮,而这家店铺又以钟表闻名,或许线索就藏在这些钟表里。 她沿着钟表墙缓缓移动,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座钟表。这些钟表的款式各异,有民国时期的老式挂钟、座钟,也有一些造型奇特的西洋钟表,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古董级别的珍品。它们的外壳材质不同,有的是木质,有的是黄铜,有的是玻璃,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沈青禾的目光格外敏锐,作为古籍修复师,她善于从细微的痕迹中发现线索。很快,她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钟表的齿轮,竟然都与她在小女孩身上看到的齿轮款式相似,尤其是齿轮的齿刃形状和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更让她感到诡异的是,每一座钟表的外壳上,都刻着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印记,像是一个孩童的指纹。她凑近了仔细看,发现那些指纹的大小都差不多,像是同一个人的。 难道这些钟表,都是用那个失踪小女孩的魂魄或者时间制成的? 这个念头让沈青禾浑身一颤。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继续寻找线索。 就在她走到店铺中央的老式摆钟前时,突然发现摆钟的底座上,刻着一行细小的字迹。那行字被灰尘覆盖着,若不是她看得仔细,根本无法发现。 沈青禾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掉底座上的灰尘。一行清晰的小字显露出来,是用钢笔写的,字迹娟秀,带着一丝女性的柔美:“念卿,吾女,生于民国二十五年,卒于民国三十三年,时年八岁。” 念卿? 沈青禾喃喃自语。这应该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吧?民国三十三年,换算成公历就是1944年,距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这么说来,这个小女孩已经失踪了几十年,她的魂魄一直被困在这里,被齿轮吞噬,日复一日地承受着痛苦。 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沈青禾的心头。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本该享受快乐的童年,却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被永远困在这个时间循环里,成为了诅咒的牺牲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继续往下看,底座上还有一行字:“吾愿以毕生修为,换卿魂魄不散,以时为祭,永驻此间。——父,时敬之。” 时敬之? 沈青禾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在第一章找到的那张外婆的老照片背面,除了“钟楼街17号,时记钟表铺”,还有一个模糊的签名,当时她没有看清,现在想来,或许就是“时敬之”这三个字。 难道时敬之就是时记钟表铺的旧店主?而念卿,就是他的女儿? 这么说来,这个时间循环,这个“永远的午夜”,竟然是时敬之为了留住病逝的女儿,用禁忌术法制造出来的?他用他人的时间作为祭品,来滋养女儿的魂魄,让她永远“活”在这个店铺里? 这个猜测让沈青禾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竟然扭曲到了这种地步,为了留住女儿,不惜牺牲无数无辜者的性命,将他们变成“时间祭品”,被困在无尽的循环里,承受着齿轮吞噬的痛苦。 她终于明白了外婆为什么会留下那块怀表,为什么会反复念叨“钟楼街”“时记铺”。或许外婆当年与这位时记钟表铺的旧店主时敬之相识,甚至可能知道这个诅咒的秘密,而那块怀表,就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雕花。她能感觉到,怀表的温度似乎比之前高了一些,里面的齿轮像是在微微转动,发出微弱的“咔哒”声。 她抬头看向摆钟底座上的字迹,又看了看墙上那些刻着孩童指纹的钟表,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每个被齿轮吞噬的失踪者,他们的魂魄都会被封印在某一座钟表里,而那缕黑发,就是他们与外界沟通的唯一媒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座店铺里的每一座钟表,都可能藏着一个失踪者的魂魄,他们都在承受着和念卿一样的痛苦。 沈青禾的心里沉甸甸的。她不仅要找到逃离这里的方法,还要想办法解救这些被困的魂魄。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吱呀”声突然响起。 沈青禾猛地回头,只见店铺的大门竟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道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照亮了门口的一小块区域。 有人来了? 这个念头让沈青禾又惊又喜。她被困在这里这么久,终于看到了除了幻影之外的“人”。可同时,她也感到一丝警惕——在这个诡异的时间循环里,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同伴,还是另一个危险的存在? 她下意识地躲到了柜台后面,握紧了手中的怀表,目光紧紧盯着门口的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一个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发披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惊慌。她的护士服有些潮湿,裤脚沾着泥土,像是在雨中奔波了很久。她推开门后,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店铺里密密麻麻的钟表和昏黄的煤油灯光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这里是哪里?”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我明明是在去医院加班的路上,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沈青禾躲在柜台后面,没有立刻出声。她观察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真实,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眼神里的惊慌和困惑也不像是假的。 或许,她也是被困在这里的无辜者? 就在沈青禾犹豫着要不要现身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桀骜不驯,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雨水的湿气。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男孩一进门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用力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环顾四周,当看到墙上那些停摆的钟表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导航突然失灵,雨越下越大,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真是见了鬼了!” 紧接着,第三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格外沉默。他的工装服上沾着不少油污,手上戴着一副破旧的手套,进门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店铺里的情况,就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双手抱胸,一言不发,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三个陌生人,先后闯入了这家诡异的时记钟表铺。 沈青禾躲在柜台后面,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三个人看起来身份各异,性格也截然不同,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难道和她一样,都是被某种力量吸引过来的?还是说,他们也和这家钟表铺的旧主时敬之,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渊源? 护士小姐看到陆续进来的男孩和工装服男人,脸上的惊慌更甚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你们……你们是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男孩叼着烟,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路过的。你又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护士小姐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我不知道……我只是加班路上突然迷路了,就走到这里来了。”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靠在墙边的工装服男人,可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依旧一言不发。 店铺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紧张。三个陌生人,被困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彼此之间充满了陌生和警惕。 沈青禾知道,一直躲在柜台后面也不是办法。她深吸一口气,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好。”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叫沈青禾,是来这里寻找一件老物件的,结果被困在这里了,无法离开。” 护士小姐和大学生男孩看到突然出现的沈青禾,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大学生男孩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沈青禾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墙上的钟表和紧闭的大门,“这里很诡异,所有的钟表都停在十一点五十分,大门打不开,外面是无尽的回廊,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 护士小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我们被困住了?” “不信你可以试试推门。”沈青禾平静地说。 大学生男孩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口,用力推了推门板,可门板纹丝不动,像是被钉死了一样。他又尝试着拉了拉,结果还是一样。 “靠!真的打不开!”男孩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不再是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慌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恶作剧吗?” 护士小姐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靠在墙边的工装服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是恶作剧。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青禾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你怎么知道?” 工装服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沈青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的电子表,屏幕上的时间,赫然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 护士小姐和大学生男孩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或手表,结果发现,他们的时间也都停留在了十一点五十分,和店铺里的钟表、沈青禾手腕上的手表一模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学生男孩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之前的遭遇,包括突然停止的暴雨、自动关闭的大门、无尽的回廊、循环的报时声、柜台下的黑发和失踪孩童的幻影,都简要地说了一遍。 她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她知道,现在他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有彼此信任,共享信息,才有机会找到逃离这里的方法。 护士小姐听着沈青禾的讲述,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太可怕了……那些失踪的人……那个小女孩……” 大学生男孩也收起了之前的桀骜不驯,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凝重:“你的意思是,我们也会变成那样?被齿轮吞噬,成为‘时间祭品’?” 沈青禾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如果找不到解开诅咒的方法,恐怕会是这样。” 店铺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绝望的阴影。 就在这时,工装服男人再次开口了:“我知道这家钟表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这家时记钟表铺,民国时期就存在了,店主叫时敬之,是个有名的修表匠。”工装服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我爷爷当年,就是这家铺子里的学徒。” 沈青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爷爷是时敬之的学徒?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关于这家店铺的秘密?比如时间循环、诅咒之类的?” 工装服男人摇了摇头:“爷爷很少提起这里,只是说这家店铺很邪门,后来时敬之的女儿病逝了,店铺就关闭了,时敬之也不知所踪。我这次来,是因为爷爷临终前,让我把一个东西送到这里来。” 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看起来很陈旧,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 “是什么东西?”沈青禾好奇地问。 工装服男人没有立刻打开木盒,而是看向护士小姐和大学生男孩:“你们呢?你们来到这里,真的只是因为迷路吗?还是说,你们也和这家店铺,或者时敬之有着某种联系?” 护士小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我奶奶曾经跟我说过,她年轻时,有一块很珍贵的怀表,是在时记钟表铺修的。后来怀表丢了,奶奶一直很遗憾。我这次路过老城区,本来是想找找这家钟表铺,看看能不能找到奶奶的怀表,结果就迷路了,走到这里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学生男孩也沉默了片刻,才有些不情愿地说:“我外婆说,我外公当年就是在这家钟表铺失踪的。外公当年是个记者,为了调查失踪案来到这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我这次来,是想查明外公失踪的真相。” 原来如此! 沈青禾终于明白了。他们四个人,都不是偶然来到这里的。工装服男人的爷爷是时敬之的学徒,护士小姐的奶奶曾在这儿修过怀表,大学生男孩的外公在这里失踪,而她自己的外婆,不仅在这儿拍过照,还留下了与店铺诅咒相关的怀表。 他们四个人,都与这家时记钟表铺的旧主时敬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份联系,正是将他们吸引到这个时间循环里的原因。 “看来,我们不是偶然聚集在这里的。”沈青禾看着另外三个人,语气凝重地说,“我们都与这家店铺有着渊源,而这里的时间循环和诅咒,很可能就与这些渊源有关。想要逃离这里,我们必须联手,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查明失踪者的真相。” 护士小姐点了点头,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坚定:“我同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出去。” 大学生男孩也收起了之前的慌乱,咬了咬牙说:“好,联手就联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耍花样,别怪我不客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投向了工装服男人。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需要先找到线索。” 他的目光扫过店铺里的钟表,最后落在了沈青禾手中的怀表上:“你的怀表,看起来不一般。” 沈青禾握紧了怀表,点了点头:“这是我外婆留下的,我怀疑它是解开诅咒的关键。之前我在怀表背面看到过‘子时三刻,对时归位’八个字,而在摆钟底座上,也发现了店铺旧主时敬之为女儿刻的字迹,他似乎用了禁忌术法,以他人时间为祭品,留住了女儿的魂魄。” “子时三刻,对时归位……”护士小姐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子时三刻是一个关键的时间点,而‘对时归位’,就是让某个东西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从而打破时间循环。”工装服男人推测道。 大学生男孩皱了皱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要归位?你的怀表吗?” 沈青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线索可能藏在二楼的阁楼里。上一章结尾时,我本来打算上去看看,结果被孩童的哭声吸引了下来。现在我们人多,可以一起上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失踪者和诅咒的秘密。”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护士小姐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人多力量大,一起上去应该会安全一些。” 大学生男孩也表示同意:“也好,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 工装服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率先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沈青禾、护士小姐和大学生男孩跟在他身后,一步步朝着二楼的阁楼走去。 煤油灯的光晕在楼梯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每一步踩在木板上,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二楼的阁楼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知道,阁楼里很可能隐藏着解开诅咒的关键线索,也可能隐藏着更加恐怖的真相。但无论前方有多么危险,她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这不仅是为了逃离这里,更是为了那些被困的魂魄,为了外婆的遗愿,为了所有被这个诅咒伤害过的人。 他们的脚步,在黑暗的楼梯上继续前行,朝着那片未知的区域走去。而阁楼里的秘密,也即将被揭开。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同囚的陌生人 煤油灯的光晕在楼梯口晃悠,投下一道歪斜的阴影,将沈青禾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刚迈出半步,身后突然传来的“吱呀”声让她浑身一僵,那是门板被推开的动静,带着一股穿透黑暗的凉意,瞬间打散了店铺里仅存的几分沉寂。 沈青禾下意识地缩回脚步,侧身躲到了楼梯扶手后,指尖紧紧攥着怀表,冰凉的金属雕花硌得掌心发疼。她屏住呼吸,透过扶手的缝隙望向门口——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挤进来,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映出细长的光斑,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身影踉跄着走了进来。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脸色苍白得像纸。她的护士服沾着不少泥点,袖口卷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电子表,屏幕此刻暗着,显然也失去了作用。她推开门后,先是茫然地环顾四周,当目光扫过墙上密密麻麻的钟表时,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又轻又抖,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明明在去医院加班的路上,雨太大看不清路,跟着导航走,怎么就走到这种地方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撞到了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门板在她的撞击下轻轻晃动了一下,却没有像沈青禾之前遇到的那样自动闭合,依旧敞开着一道缝隙,外面的黑暗像是蛰伏的野兽,正透过缝隙窥视着店内的一切。 沈青禾躲在阴影里,目光紧紧锁住这个女人。她的护士服平整干净,只是沾了些雨水和泥土,胸前别着的工作牌上写着“市一院 护士 林婉”,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与此刻惊慌失措的模样判若两人。她的反应太过真实,眼神里的恐惧和困惑不似伪装,更像是突然闯入陌生危险环境的普通人。 就在沈青禾犹豫着要不要现身时,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不耐烦的嘟囔:“靠,这破导航到底行不行?越导越偏,再走下去怕是要钻进坟堆里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孩闯了进来。他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头发染成了浅棕色,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可当他看清店内的景象时,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叼着的香烟差点掉下来。 “这他妈是啥地方?”男孩猛地停下脚步,环顾着四周墙上的钟表,眉头死死皱了起来,“怎么全是这些老古董?还有这灯,搞复古主题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他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连帽衫的帽子滑落下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只是此刻脸色有些发白。他的目光扫过门口的林婉,又落到店铺深处的黑暗里,最后停在了墙上那些停摆的钟表上,眼神里的不屑渐渐被疑惑取代。 林婉被这突然闯入的男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双手紧紧攥着护士服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警惕:“你……你是谁?也是迷路进来的吗?” 男孩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不然呢?难道我是来这儿买表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叫江澈,本来是想找个老街区拍点素材,结果导航失灵,雨太大看不清路,稀里糊涂就走到这儿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与江澈的急促不同,这脚步声缓慢而沉重,每一步踩在石板上都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沈青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怀表,做好了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他的工装服上沾着不少油污,袖口和裤脚都磨得有些发白,手上戴着一副洗得发白的帆布手套,指关节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人。 男人进门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店内的情况,目光从墙上的钟表移到林婉和江澈身上,最后落在了楼梯口的阴影处——沈青禾知道,他发现自己了。 江澈被这男人的气场震慑到了,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叼着的香烟也悄悄取了下来,嘟囔道:“又来一个……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磁场,怎么尽吸些迷路的人?” 林婉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又看了看店铺里诡异的环境,眼泪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们……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我刚才想推门出去,发现门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推不动……” 她的话像是一根导火索,江澈立刻快步走到门口,双手抓住门板用力往后拽:“不可能吧?这么一扇老木门还能困住人?”他咬着牙使劲,脸憋得通红,可门板却纹丝不动,像是与门框焊在了一起。“卧槽!真推不动!”江澈惊得后退一步,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恶作剧也不带这么玩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依旧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双手抱胸,只是目光微微沉了沉。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那是一块老式的机械表,表盘已经有些氧化,指针却依旧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与沈青禾手腕上的手表、店铺里的钟表形成了诡异的呼应。 躲在楼梯口的沈青禾知道,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三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无辜被困的普通人,与其彼此警惕消耗,不如坦诚相对,或许还能找到逃离的办法。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三人:“你们好,我叫沈青禾。” 林婉和江澈同时转头看向她,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是不是早就待在这里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沈青禾没有隐瞒,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来寻找外婆遗留的一块怀表,顺着地址找到这家时记钟表铺,推门进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她指了指墙上的钟表,“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里所有的钟表都停在十一点五十分,外面的街道变成了无尽回廊,无论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这里。” 林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旁边的柜台,声音带着哭腔:“你说的是真的?那……那我们是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她想起了医院里等待她的病人,想起了家里的父母,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江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虽然依旧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紧张:“你的意思是,我们被困在一个时间循环里了?就像那些恐怖片里演的那样?” 沈青禾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直沉默的男人:“请问你怎么称呼?也是迷路进来的吗?” 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声音低沉而沙哑:“赵默。”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又恢复了沉默,只是目光依旧在店内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赵默?”江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喂,赵默,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赵默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是深棕色的,表面刻着简单的缠枝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摩挲着木盒的表面,动作轻柔,像是在触摸什么珍贵的东西。 沈青禾注意到,那个木盒的纹路,竟然和她手中怀表的外壳雕花有几分相似。她心里一动,试探着问道:“赵先生,你这个木盒,是和这家钟表铺有关吗?” 赵默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我爷爷曾经是这家铺子里的学徒,跟着店主时敬之学修表。” “时敬之?”沈青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的是时记钟表铺的旧主时敬之?” 赵默嗯了一声,继续说道:“爷爷临终前,把这个木盒交给我,让我务必送到钟楼街17号的时记钟表铺。他说,这是当年欠时先生的东西,现在该还了。”他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枚小小的黄铜齿轮,齿轮上刻着细密的纹路,与沈青禾怀表机芯的纹路隐隐呼应。 “时敬之……”林婉突然喃喃自语,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困惑,“这个名字,我奶奶好像提起过。” 沈青禾和江澈同时看向她。“你奶奶也知道时敬之?”沈青禾问道。 林婉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努力回忆着:“我奶奶今年八十七岁了,身体一直不太好。她年轻的时候,有一块非常珍贵的怀表,是我太爷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后来怀表坏了,她到处找人修理,最后找到了时记钟表铺的时敬之先生。时先生手艺很好,把怀表修好了,还说这怀表有灵性,让她好好保管。” “那后来呢?”江澈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林婉的眼神暗了下来,“文革的时候,怀表被抄走了,奶奶一直很伤心。她总说,那怀表不仅是定情信物,还藏着时先生的一个承诺,只是她年纪大了,记不清承诺是什么了。前几天,奶奶病情加重,一直念叨着‘时记铺’‘怀表’‘归位’这几个词,我想着反正离老城区不远,就想过来找找这家钟表铺,看看能不能找到奶奶的怀表,了却她的心愿,结果没想到,一进来就被困住了。” “归位?”沈青禾心中一动,这两个字和她怀表背面“子时三刻,对时归位”的字迹不谋而合,“你奶奶还说过其他和时记铺有关的话吗?比如具体的时间,或者某个物件?” 林婉努力回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了,她就反复念叨这几个词,还说时先生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太执念了。” “执念……”沈青禾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脑海里浮现出摆钟底座上时敬之为女儿刻的字迹,“吾愿以毕生修为,换卿魂魄不散,以时为祭,永驻此间。”或许,时敬之的执念,就是他女儿念卿的死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江澈突然开口了,他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桀骜,反而带着一丝沉重:“我外公,当年就是在这家钟表铺失踪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江澈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旧照片,照片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他把照片递给沈青禾:“这是我外公年轻时的照片,他当年是个记者,三十年前,为了调查老城区的失踪案,专门来了钟楼街的时记钟表铺,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青禾接过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中山装,面容清俊,眼神锐利。他站在时记钟表铺的门口,背景正是那扇刻着“时记钟表铺”的木门,和她外婆照片上的背景一模一样。“你外公调查的失踪案,是不是和这家铺子里的钟表有关?”沈青禾问道。 江澈点了点头:“我妈说,外公失踪前,曾经给家里寄过一封信,信里说时记钟表铺很邪门,失踪的人都曾在这儿修过表,而且每个人修的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指针会莫名停在午夜十二点。他还说,他找到了时敬之的日记碎片,里面提到了‘时间囚笼’‘魂魄滋养’之类的话,只是信还没写完,就断了联系。” 沈青禾的心沉了下去。现在看来,他们四个人,都不是偶然来到这里的。 她的外婆曾在时记钟表铺留下照片和怀表,怀表背面刻着解开诅咒的线索;林婉的奶奶曾在这儿修过怀表,带着时敬之的承诺;江澈的外公为了调查失踪案葬身于此,留下了关于“时间囚笼”的线索;赵默的爷爷是时敬之的学徒,带着需要“归还”的齿轮。 他们四个人,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这个诡异的时间循环里,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时记钟表铺的旧主——时敬之,以及他病逝的女儿念卿。 “看来,我们不是偶然聚集在这里的。”沈青禾把照片还给江澈,语气凝重地说道,“时敬之当年为了留住女儿的魂魄,用禁忌术法制造了这个时间循环,将这里变成了‘永远的午夜’,用失踪者的时间作为祭品,滋养念卿的魂魄。而我们,因为各自与这家店铺、与时敬之的渊源,被吸引到了这里,成为了新的‘祭品’候选人。” “祭品候选人?”林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沈青禾的胳膊,“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等着被齿轮吞噬吗?” 江澈虽然也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怕什么?既然我们能聚到一起,说明这不是巧合。沈青禾有怀表线索,赵默有他爷爷留下的齿轮,林婉奶奶知道时敬之的承诺,我外公留下了失踪案的调查线索,我们联手,一定能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 他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林婉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沈青禾也点了点头:“江澈说得对,我们现在不是孤军奋战。想要逃离这里,必须先查明所有真相——时敬之的禁忌术法到底是什么原理?‘子时三刻,对时归位’到底是什么意思?赵默爷爷的齿轮、我外婆的怀表,还有林婉奶奶的怀表,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看向赵默:“赵先生,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子时三刻’或者‘归位’的事情?还有这个齿轮,它的用途是什么?” 赵默摇了摇头,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困惑:“爷爷只说,这个齿轮是时先生当年亲手打造的,是‘核心’之一,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放在特定的位置,才能‘平息怨气’。他没说具体是什么时间,什么位置,只让我务必送到这里来。” “核心之一……”沈青禾喃喃自语,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打开外壳,露出里面的机芯,“我外婆的怀表机芯,纹路和你这个齿轮很像,而且之前我发现,怀表的机芯和店铺里那座老式摆钟的机芯纹路也吻合。或许,你的齿轮,就是怀表或者摆钟缺少的一部分?” 赵默接过怀表,仔细看了看机芯,又对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齿轮,点了点头:“确实吻合。而且这个齿轮的材质,是罕见的‘玄铁’,当年时先生专门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说要用来做‘关键部件’。” “关键部件……”沈青禾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对时归位’,就是要将这个齿轮安装到怀表里,再把怀表嵌入摆钟的机芯,在子时三刻的时候,让所有钟表的时间回归正常,从而打破时间循环。” “那子时三刻是什么时候?”林婉急忙问道。 “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子时三刻就是十一点四十五分。”江澈立刻回答道,他对这些传统文化知识倒是有些了解,“现在我们的手表都停在十一点五十分,而店铺里的钟表之前停在午夜十二点,这时间对不上啊?” “这正是关键所在。”沈青禾说道,“这个时间循环,很可能是错位的。我们手表上的十一点五十分,或许才是真正的子时三刻?或者说,需要我们手动调整摆钟的时间,让它在真正的子时三刻,完成‘对时归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默突然开口道:“我爷爷说过,时先生打造的摆钟,有‘双机芯’结构,一个控制表面时间,一个控制‘真实时间’。表面时间可以被术法操控,而真实时间,只有用特定的齿轮和怀表,才能激活。” “双机芯……”沈青禾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来,我们看到的摆钟时间,只是被操控的表面时间,而真实时间,一直藏在机芯深处。我们需要用你的齿轮和我的怀表,激活真实时间,然后在子时三刻,让表面时间与真实时间同步,这样就能打破循环了?” 赵默点了点头:“有可能。但具体怎么做,我爷爷没说,只说需要‘有缘人’才能完成。” “有缘人……”林婉下意识地看了看其他三个人,“难道我们四个,就是所谓的有缘人?” 沈青禾没有回答,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时敬之的禁忌术法既然能困住这么多失踪者,必然有其复杂之处,解开诅咒的过程,恐怕也会充满危险。 就在这时,店铺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滴答”声。 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墙上的钟表。只见那些原本停在十一点五十分的钟表指针,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转动起来,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了一般。 挂钟的指针一格一格地移动,座钟的钟摆轻轻晃动,就连那些破损不堪的古董钟表,残缺的指针也开始微微颤动。更诡异的是,赵默手中的齿轮,竟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蓝光,与沈青禾怀表机芯上的纹路相互呼应,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怎么回事?”江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那些转动的钟表,“它们怎么突然动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四个都到齐了。”沈青禾推测道,“我们各自带着与时敬之、与这家店铺相关的信物和渊源,聚在一起后,触发了某种机制,唤醒了钟表的‘真实时间’。” 赵默手中的齿轮蓝光越来越亮,他下意识地将齿轮靠近怀表,就在齿轮与怀表机芯接触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齿轮竟然精准地嵌入了机芯的凹槽里,严丝合缝,像是原本就属于那里一样。 与此同时,店铺里所有的钟表都停止了转动,指针再次停留在了午夜十二点的位置。但这一次,指针不再是静止不动,而是微微颤动着,像是在积蓄力量,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怀表的表盘突然亮起,原本停摆的指针开始转动,发出清晰的“滴答”声,与店铺里的钟表形成了诡异的共鸣。沈青禾低头一看,怀表的时间竟然在快速跳动,从十一点五十分跳到十一点五十一分,又跳到十一点五十二分,像是在追赶着某个看不见的时间。 “它在自动校准时间!”江澈惊讶地说道。 沈青禾点了点头,握紧了怀表:“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现在,我们需要立刻去阁楼,找到更多关于摆钟双机芯的线索,还有时敬之的日记或者手稿,弄清楚‘对时归位’的具体步骤。” 之前她就注意到阁楼的方向,那里很可能藏着时敬之当年留下的秘密。之前因为孩童的哭声打断了脚步,现在有了三个同伴,正好可以一起上去探索。 “阁楼……”林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沈青禾的胳膊,“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比如……比如之前那个哭泣的小孩?” 一提到那个失踪孩童的幻影,林婉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抖。沈青禾能理解她的恐惧,那个空洞的黑眼睛和凄厉的哭声,确实让人毛骨悚然。但她还是坚定地说道:“危险肯定会有,但我们没有选择。想要逃离这里,必须找到所有线索,而阁楼,很可能是最后的关键。” 江澈也点了点头:“怕也没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四个人一起上去,互相有个照应,就算遇到危险,也比一个人强。” 赵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看三人,示意他们跟上。他的动作沉稳,眼神坚定,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对林婉说道:“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们一起上去,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林婉看着沈青禾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江澈和赵默,终于点了点头,擦干脸上的泪痕,露出了一丝勇敢的表情:“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四人沿着楼梯缓缓向上走去。楼梯的木板年久失修,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店铺里格外清晰,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煤油灯的光晕被他们拎在手里,照亮了前方的台阶,却照不亮楼梯尽头的黑暗,阁楼里依旧一片漆黑,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沈青禾走在最前面,怀表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像是一盏引路的明灯。她能感觉到,怀表的温度越来越高,里面的齿轮转动得越来越快,与阁楼里的某种力量相互呼应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澈走在第二,他手里拿着从柜台里找到的一根铁棍,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林婉走在中间,紧紧跟在沈青禾身后,双手抓着沈青禾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眼神里却没有了之前的退缩。赵默走在最后,手里依旧抱着那个木盒,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楼梯两侧的墙壁,像是在寻找什么标记。 楼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老旧的照片,照片上大多是时记钟表铺当年的景象,有年轻的时敬之正在修表的样子,有念卿小时候在店铺里玩耍的身影,还有一些穿着民国服装的顾客,笑容满面地拿着修好的钟表。这些照片在煤油灯的光晕下,显得格外诡异,尤其是照片上的人,眼神像是活的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们,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们看,这张照片。”江澈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说道。 沈青禾等人立刻停下脚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时敬之穿着长衫,身边站着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念卿。照片的背景,是店铺里的那座老式摆钟,摆钟的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而摆钟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与沈青禾之前看到的“念卿,吾女”不同,这行字是:“以爱为锁,以时为链,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以爱为锁,以时为链……”沈青禾喃喃自语,心里一阵发凉。时敬之对女儿的爱,竟然真的扭曲到了这种地步,用禁忌术法将女儿的魂魄锁在时间囚笼里,用无数人的时间作为锁链,束缚着她,也束缚着所有被困在这里的人。 赵默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的女子身上,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时先生的妻子,也就是念卿的母亲。我爷爷说,她在念卿三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时先生一直很思念她,这也是他后来变得偏执的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林婉低声说道,“他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女儿,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想要留住女儿的魂魄。” “可他不能因此伤害无辜的人啊!”江澈忍不住说道,“我外公,还有那些失踪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就因为他的执念,被永远困在这里,太不公平了!” 沈青禾点了点头,心里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她不仅要逃离这里,还要彻底打破这个诅咒,让那些被困的魂魄得以解脱,让时敬之的执念画上句号。 四人继续往上走,终于来到了阁楼门口。阁楼的门是一扇老旧的木质门,门板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与摆钟上的缠枝莲纹一模一样。门上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一条细小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线,像是阁楼里有人在点灯。 沈青禾示意大家停下脚步,她轻轻推开一条更大的缝隙,往里望去——阁楼里堆满了杂物,有破旧的木箱、散落的钟表零件、泛黄的书籍和手稿,还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像是被人匆忙丢弃在这里的。阁楼的中央,放着一张老旧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了桌面,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 “里面好像没人。”沈青禾低声说道,“但有一盏灯亮着,很可能是时敬之当年留下的,或者是某种机关。” 赵默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门。阁楼里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灰尘、霉味和淡淡的墨香,比一楼更加浓重。煤油灯的火焰在风中微微晃动,照亮了周围的杂物,投下无数扭曲的阴影,像是一个个蛰伏的怪物。 “那本日记!”江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书桌前,想要拿起日记。 “等等!”沈青禾急忙喊道,“小心有机关!” 可已经晚了,江澈的手指刚触碰到日记的封面,阁楼里突然响起一阵“咔哒”声,书桌下方的地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根尖锐的木刺从缝隙中弹出,朝着江澈的脚踝刺去。 “小心!”赵默反应极快,一把拉住江澈的胳膊,将他往后拽了一步。木刺擦着江澈的裤脚飞过,重重地扎进了旁边的木箱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江澈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卧槽!这他妈还有机关?” 沈青禾松了口气,幸好赵默反应快,不然江澈肯定会受伤。“时敬之既然布下了这么大的诅咒,肯定会在阁楼里设置保护措施,防止有人破坏他的术法。”沈青禾说道,“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轻易触碰任何东西。” 赵默走到书桌前,仔细观察着桌面和地板。他的手指在书桌的边缘轻轻摸索着,突然停在了一个雕刻的花纹上:“这里有个暗格。”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赵默按下那个花纹,书桌的抽屉“咔哒”一声弹了出来。抽屉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个“时”字。 “这把钥匙是干什么用的?”林婉好奇地问道。 赵默拿起钥匙,走到阁楼角落里的一个木箱前。那个木箱是深棕色的,上面挂着一把铜锁,锁芯的形状与钥匙完全吻合。“应该是开这个箱子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将钥匙插入锁芯,轻轻转动了一下,“咔哒”一声,铜锁打开了。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赵默打开木箱。木箱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装订整齐的手稿、一块完整的黄铜怀表,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正是他们在楼梯墙上看到的那张,只是这张照片上,时敬之的妻子和女儿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没有了照片墙上的诡异感。 沈青禾拿起那本手稿,封面上写着“时记”两个字,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苍劲有力。她翻开手稿,里面是时敬之的日记,记录着他从年轻时学修表,到与妻子相遇、结婚、生女,再到妻子病逝、女儿念卿夭折,最后走上禁忌术法之路的全过程。 “民国二十五年,吾与婉卿相遇于钟楼街,她赠吾一块怀表,曰:‘时不我待,珍惜眼前人’。” “民国二十八年,念卿出生,婉卿身体日渐虚弱,医者曰:‘油尽灯枯,无力回天’。” “民国三十一年,婉卿卒,吾痛不欲生,念卿尚幼,吾需护她周全。” “民国三十三年,念卿染疾,药石无灵,弥留之际,曰:‘父,吾怕黑,想永远留在店里,听钟表滴答声’。” “民国三十四年,吾寻得禁忌之术,以店铺为阵,以钟表为媒,以时为祭,可留住魂魄不散。虽损阴德,然为念卿,吾在所不辞。” “民国三十五年,术法初成,念卿魂魄归位,然需源源不断之‘时力’滋养,否则魂魄将散。吾设下时间循环,引与店铺有渊源之人入内,取其时力,以养吾女。” “民国三十六年,吾知此举罪孽深重,然执念已深,无法回头。留手稿、怀表、齿轮,若有有缘人能解此执念,助念卿轮回,吾愿以魂魄为祭,偿还所有罪孽。” 手稿的最后一页,画着摆钟的双机芯结构图,标注着“真实时间齿轮”“表面时间齿轮”“怀表嵌入位”“子时三刻校准点”等字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双表合一,齿轮归位,子时三刻,对时轮回。” 沈青禾看完手稿,心里五味杂陈。时敬之的一生,是被爱与执念毁掉的一生。他对妻子的爱,对女儿的执念,让他走上了一条罪孽深重的道路,困住了无数无辜者,也困住了他自己。 “原来他最后也后悔了。”林婉低声说道,眼里泛起了泪光,“他留下这些东西,就是希望有人能帮他解开执念,让女儿轮回转世。” “后悔又怎么样?”江澈的语气依旧带着愤怒,“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外公到死都没能走出这里,这份罪孽,不是一句后悔就能抵消的!” 赵默沉默着,手里摩挲着那块从木箱里拿出的怀表。那块怀表与沈青禾的怀表款式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只是沈青禾的怀表只有机芯,而这块怀表是完整的,外壳上刻着“婉卿”两个字。 “这应该是时敬之妻子的怀表。”沈青禾说道,“而我的怀表,是我外婆的。或许我外婆当年与时敬之的妻子是朋友,或者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才会留下那块怀表,成为解开诅咒的关键。” 赵默将两块怀表放在一起,奇迹发生了——沈青禾的怀表机芯与完整的怀表外壳完美契合,“咔哒”一声,拼成了一块完整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开始转动,与阁楼里的煤油灯光晕相互呼应。 “双表合一……”沈青禾喃喃自语,“现在,我们有了完整的怀表,有了赵默的齿轮,还有了手稿上的结构图,只要找到摆钟的‘真实时间齿轮’位置,在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就能完成‘对时归位’了。” “那我们现在就下去吧!”林婉急切地说道,“早点完成对时,我们就能早点离开这里了!” 沈青禾点了点头,将手稿和怀表收好,赵默也把齿轮和另一块怀表放进木盒里。四人转身准备下楼,却突然听到阁楼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像是小孩子的脚步,“哒哒哒”地从楼梯上传来,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呜咽声:“妈妈……我怕……齿轮好疼……” 是念卿的声音! 所有人都瞬间僵住了,脸色变得苍白。他们没想到,念卿的魂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阁楼门口,穿着民国学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正是之前在柜台下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她的脸依旧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空洞的黑眼睛,身上缠绕着细小的齿轮,齿轮转动着,发出“咔哒”的声响。 “姐姐……你们要带走爸爸吗?”念卿的声音带着委屈,“我不想让爸爸走,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钟表的滴答声,有爸爸的味道……” 林婉吓得躲到了沈青禾身后,江澈握紧了手里的铁棍,赵默则挡在了众人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念卿的魂魄。 沈青禾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心里一阵心疼。她只是一个被父亲的执念困住的魂魄,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时敬之的极端做法。“念卿,”沈青禾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的爸爸很爱你,所以才用术法留住了你的魂魄。但他知道,这样对你不好,对你身边的人也不好,所以他留下了线索,希望有人能帮你轮回转世,让你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轮回转世?”念卿的声音带着困惑,“那是什么?我会忘记爸爸吗?会忘记这里的钟表声吗?” “你会忘记现在的痛苦,”沈青禾说道,“但你不会忘记爸爸的爱。轮回之后,你会有新的家人,新的生活,不用再被齿轮缠绕,不用再困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你的爸爸,也会因为偿还了罪孽,得到解脱。” 念卿的魂魄沉默了片刻,身上的齿轮转动声渐渐放缓:“真的吗?爸爸会得到解脱吗?他这些年,一直很痛苦……” “会的。”沈青禾点了点头,“只要我们完成对时归位,你就能轮回,你爸爸的魂魄也会得到安息。” 念卿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空洞的黑眼睛里似乎泛起了一丝光亮:“那……我愿意。我不想让爸爸再痛苦了,也不想再被齿轮咬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谢谢你们……姐姐……” 阁楼里的呜咽声消失了,煤油灯的火焰稳定下来,不再晃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对峙虽然没有发生冲突,却比任何危险都让人紧张。 “她走了……”林婉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 “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下去完成对时归位了。”沈青禾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四人转身下楼,楼梯上的照片依旧挂在墙上,但照片上的人眼神不再诡异,反而带着一丝释然,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回到一楼店铺,摆钟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指针停留在午夜十二点,微微颤动着。沈青禾拿出完整的怀表,赵默拿出齿轮,按照手稿上的结构图,走到摆钟前。 摆钟的木质外壳上,有一个隐蔽的暗门,沈青禾按照结构图的指示,按下暗门上的花纹,暗门“咔哒”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复杂的双机芯结构。 机芯的左侧,是“表面时间齿轮”,此刻正静止不动;右侧是“真实时间齿轮”,上面有一个空缺的凹槽,正是赵默手中齿轮的形状。而在机芯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嵌入位,与完整怀表的大小完全吻合。 “就是这里了。”沈青禾说道。 赵默将齿轮小心翼翼地嵌入真实时间齿轮的凹槽里,“咔哒”一声,齿轮精准归位。瞬间,摆钟的机芯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真实时间齿轮开始缓慢转动起来,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完整的怀表对准中央的嵌入位,缓缓放了进去。 “双表合一,齿轮归位,子时三刻,对时轮回……”沈青禾轻声念着手稿上的口诀。 就在怀表嵌入的瞬间,摆钟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咚”声,所有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钟表指针同时开始转动,这一次,它们不再是杂乱无章地转动,而是朝着同一个方向,以均匀的速度移动着。 店铺里的煤油灯光芒大涨,照亮了整个空间,之前的阴森诡异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平静的氛围。 沈青禾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又看了看摆钟的表盘,只见摆钟的指针正在快速追赶着怀表的时间,一点点靠近十一点四十五分——子时三刻。 “快了!”江澈激动地说道。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摆钟的指针。 十一点四十二分…… 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十一点四十五分! 就在指针指向子时三刻的瞬间,摆钟发出一阵洪亮而悠远的报时声:“当——” 这一声报时,不再是之前的刺耳疼痛,而是带着一种庄重而祥和的气息,传遍了整个店铺,传遍了钟楼街的每一个角落。 报时声落下的瞬间,所有的钟表都停止了转动,指针精准地停留在了子时三刻的位置。店铺里的煤油灯渐渐熄灭,窗外传来了公鸡的啼鸣,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了进来,驱散了黑暗。 时间循环,终于被打破了! 沈青禾、林婉、江澈、赵默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释然和激动。他们终于成功了,不仅逃离了时间囚笼,还解开了时敬之的执念,让念卿得以轮回,让无数被困的魂魄得以解脱。 店铺的大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外面不再是无尽的黑暗回廊,而是洒满晨光的钟楼街。街道两旁的建筑虽然依旧破败,却透着一股生机,石板路上的积水早已干涸,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们……我们出来了!”林婉激动地哭了出来,泪水里充满了喜悦。 江澈也露出了笑容,之前的桀骜不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赵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像是完成了爷爷的嘱托,也完成了时敬之的心愿。 沈青禾走到门口,抬头看向天空,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握紧了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在正常转动,指向了新的时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外婆的遗愿完成了,时敬之的执念解开了,失踪者的真相大白了。这场关于时间、诅咒与执念的冒险,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四人并肩走出时记钟表铺,沿着钟楼街缓缓走去。街道上开始出现零星的行人,都是老城区的居民,他们的脸上带着生活的烟火气,与之前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林婉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 “会的。”沈青禾微笑着说道,“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这份情谊,不会因为离别而消失。” 江澈点了点头:“等我回去整理好外公的线索,写一篇报道,揭露这里的真相,让更多人知道时敬之的故事,也让那些失踪者的家人得到慰藉。” 赵默说道:“我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爷爷的在天之灵,他一直很愧疚当年没能阻止时先生。” 四人在钟楼街的路口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各自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许。 沈青禾站在路口,回头看了一眼时记钟表铺。阳光照在店铺的木门上,“时记钟表铺”的烫金大字虽然依旧斑驳,却透着一股祥和的气息。她知道,这家承载了太多爱与执念、罪孽与救赎的钟表铺,从此会恢复平静,成为老城区里一个普通的旧址,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她握紧手中的怀表,转身朝着阳光明媚的方向走去。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而那些关于时间、关于爱与救赎的故事,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为生命中最珍贵的印记。 需要我基于这个完整的第四章内容,继续创作第五章“泛黄的失踪名录”,深入挖掘阁楼里的失踪者线索,引出更多关于时敬之术法的秘密吗?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泛黄的失踪名录 念卿的魂魄消散在阁楼门口的那一刻,煤油灯的火焰猛地蹿高半寸,橘黄色的光晕驱散了角落的几分阴翳,却没能完全照亮堆积如山的杂物。阁楼里依旧弥漫着浓重的灰尘与霉味,混杂着旧纸张特有的油墨香,像是时光被封存在这方寸空间里,发酵出令人窒息的厚重感。 沈青禾握着怀表的手指微微发紧,掌心的温热与怀表冰凉的金属外壳形成鲜明对比。刚才念卿空洞的黑眼睛和带着哭腔的询问,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心中对时敬之的愤懑,只剩下沉甸甸的复杂。他是罪孽深重的施咒者,却也是个被爱与执念困住的父亲,而念卿,不过是这场极端爱意下最无辜的牺牲品。 “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林婉的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颤抖,她下意识地往沈青禾身边靠了靠,目光扫过阁楼里杂乱的木箱与散落的零件,眼神里满是怯意。刚才念卿身上缠绕的齿轮和那声“齿轮好疼”的呜咽,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江澈收起了手中的铁棍,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皮肤上。他没说话,只是走到阁楼中央的书桌前,伸手拂去桌面上厚厚的灰尘,露出下面暗红色的木质纹理。刚才差点被木刺扎中的后怕还未完全褪去,让他对这阁楼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多了几分警惕。 赵默依旧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目光落在阁楼角落的一个老旧木箱上。木箱上落满了灰尘,边缘处的铜锁已经生锈发黑,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她会去轮回的。”沈青禾收回目光,语气坚定,“时敬之留下的线索,就是希望有人能终结这一切。现在我们找到了他的手稿,知道了‘双表合一,齿轮归位’的关键,但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她顿了顿,看向众人,“比如,时敬之的术法具体是如何运作的?那些‘有问题’的钟表,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还有,近十年的失踪者,他们的‘时力’是如何被抽取的?” 这些疑问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江澈的外公、林婉奶奶的怀表、赵默爷爷的承诺,还有她外婆的遗愿,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有问题的钟表”,可他们至今都没能弄清楚,这些钟表到底“问题”何在。 “时敬之的手稿里只提到了‘引与店铺有渊源之人入内’,但没说怎么引。”赵默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我爷爷说过,时先生修表有个规矩,只修‘有缘’之表。现在想来,所谓的‘有缘’,恐怕就是指那些钟表本身就带着‘问题’,而这些问题,正是时先生布下的诱饵。” “诱饵?”江澈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不是偶然来修表的,而是被这些‘有问题’的钟表吸引过来的?” 赵默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这些钟表就像是一个个陷阱,吸引着与店铺有渊源,或者对老物件有执念的人,一旦他们踏入店铺,就会被卷入时间循环,成为‘时力’的来源。”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阁楼里的杂物:“时敬之既然记录了术法的过程,没理由不留下失踪者的信息。他的手稿里提到‘取其时力,以养吾女’,那么他一定有记录这些‘祭品’的方式,或许是账本,或许是名册。” 她的话提醒了众人。江澈立刻说道:“对!我们分头找!阁楼这么多杂物,肯定藏在什么地方!” 林婉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找到失踪者的线索至关重要,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的零件,朝着阁楼左侧的一堆旧书走去。赵默则走向了刚才注意到的那个老旧木箱,他觉得那个上了锁的箱子里,很可能藏着重要的东西。 沈青禾则走到了书桌旁,刚才江澈拂去灰尘的桌面上,除了那本摊开的手稿,还有几个堆叠在一起的木盒。她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些零散的钟表零件,铜质的齿轮已经氧化发黑,玻璃罩也布满了裂纹。她又打开第二个木盒,里面是几支干涸的毛笔和一瓶早已凝固的墨汁,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第三个木盒格外沉重,沈青禾费了些力气才打开。里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铜制镇纸,镇纸上面刻着“时记”二字,与手稿封面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沈青禾拿起镇纸,手感沉甸甸的,镇纸下方压着一张折叠的宣纸,宣纸已经泛黄发脆,像是一碰就会碎裂。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像是仓促间写下的:“凡入阵者,皆记其名、其物、其时,以表愧疚。名录藏于西角暗格,钥匙在笔筒底。” “找到了!”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时敬之留下了线索,失踪名录藏在西角暗格,钥匙在笔筒里!”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江澈快步走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木质笔筒。笔筒里插着几支干枯的毛笔,他将毛笔倒出来,果然在笔筒底部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铜制钥匙,钥匙上刻着细小的花纹,与之前打开木箱的钥匙截然不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西角暗格在哪里?”林婉急切地问道,目光看向阁楼的西北角。 阁楼的西北角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一摞摞泛黄的书籍,几乎遮住了大半面墙壁,看起来与其他角落并无二致。赵默走上前,用手拨开堆在最外面的几本厚书,露出了后面的墙壁。墙壁是木质的,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仔细看去,能发现其中一块木板的纹路与其他地方不同,边缘处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显然是一个暗格。 “应该就是这里了。”赵默说道,将手中的铜钥匙递给沈青禾。 沈青禾接过钥匙,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暗格的锁芯。钥匙与锁芯完美契合,她轻轻转动了一下,“咔哒”一声轻响,暗格的木板缓缓弹开,露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空间。 暗格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本厚厚的账本。账本的封面是深棕色的牛皮纸,边缘已经磨损不堪,上面用毛笔写着“客记”两个字,字迹已经褪色,隐约能看出是时敬之的笔迹。账本的边角微微卷曲,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已经被尘封了许多年。 沈青禾小心翼翼地将账本从暗格里取出来,入手沉甸甸的,纸张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脆硬,翻动时需要格外小心。她将账本放在书桌上,江澈立刻拿起煤油灯凑了过去,昏黄的光晕照亮了账本的内页。 账本的第一页,写着一行题记:“民国三十五年始,凡来铺修‘异表’者,皆记于此。吾罪深重,不敢忘其名,愿来世偿还。——时敬之” “民国三十五年,正是时敬之术法初成的那一年。”沈青禾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这本账本,就是近十年失踪者的名录。”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二页,里面的字迹工整而清晰,显然是时敬之认真记录下来的。每一页都记录着一个失踪者的信息,包括姓名、年龄、职业、失踪日期,以及他们送来修理的钟表的详细情况,最后还有一行简短的备注,记录着他们被卷入时间循环的过程。 “第一个失踪者,陈明远,男,三十八岁,钟表收藏家。民国三十五年七月十五日失踪。”沈青禾轻声念道,“送来修理的钟表:民国十年款西洋座钟,症状:指针倒转,午夜十二点自动报时,报时声凄厉。备注:观其表,含执念之息,引之入阵,子时三刻取时力。” “指针倒转?午夜十二点报时?”江澈皱起眉头,“这钟表也太诡异了,明显就是有问题,他为什么还要送来修?” “或许是因为执念。”沈青禾说道,“他是钟表收藏家,对珍贵的老钟表肯定有很深的感情,就算知道钟表有问题,也舍不得丢弃,想要修好它。而这,正好中了时敬之的圈套。” 林婉看着账本上的字迹,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他只是想修好自己喜欢的钟表,却没想到会因此丢了性命,太可怜了。” 赵默沉默着,目光落在“执念之息”四个字上,若有所思:“我爷爷说过,时先生能感知到物件上的‘执念’,无论是对物件本身的执念,还是主人寄托在物件上的情感,他都能捕捉到。这些‘有问题’的钟表,正是因为承载了主人的执念,才会被时敬之选中,成为引他们入阵的诱饵。” 沈青禾继续往下翻,第二个失踪者的信息映入眼帘:“李梅,女,二十四岁,教师。民国三十五年十月三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民国二十二年款银质怀表,症状:走时忽快忽慢,表盖内侧出现血色纹路。备注:怀表为其母遗物,执念深重,引之入阵,子时三刻取时力。” “血色纹路?”林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吓人了,她怎么敢一直带着这样的怀表?” “因为是母亲的遗物。”沈青禾叹了口气,“对她来说,这枚怀表不仅仅是一个计时工具,更是对母亲的思念。这种深厚的情感,变成了时敬之可以利用的执念。” 她的目光停留在“民国二十二年款银质怀表”上,心里一动。外婆的怀表是民国二十年款,而这个李梅的怀表是民国二十二年款,虽然款式不同,但都是民国时期的怀表,而且都承载着主人的情感。或许,外婆的怀表也曾经是一枚“有问题”的钟表,只是被时敬之修复后,成为了破解诅咒的关键? 沈青禾继续往下翻阅账本,一个个失踪者的故事在她眼前展开,每一个都令人唏嘘。 “王建国,男,四十五岁,工程师。民国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清末铜制挂钟,症状:钟摆不动,却能听到齿轮转动声,午夜十二点后发出孩童笑声。备注:钟为祖传之物,欲留作传家宝,执念深,引之入阵。” “张淑芬,女,三十一岁,家庭主妇。民国三十六年七月二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民国二十五年款木质座钟,症状:报时时间错乱,明明是中午却报午夜,表身发热。备注:为丈夫求婚时所赠,珍视异常,引之入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浩然,男,十九岁,学生。民国三十七年一月十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西洋进口腕表,症状:指针消失,却依旧能走时,佩戴者会做关于过去的噩梦。备注:为暗恋之人所赠,执念重,引之入阵。” 账本一页页翻过,近十年的失踪者信息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足足有几十人之多。他们来自不同的行业,有着不同的年龄和身份,但无一例外,都曾送来过一块“有问题”的钟表,而这些钟表,要么是祖传之物,要么是亲人、爱人所赠,都承载着他们深厚的情感和执念。 每一块钟表的“症状”都各不相同,却都透着诡异与恐怖:有的会自动报时,有的会出现血色纹路,有的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有的会让佩戴者做噩梦……而时敬之,正是利用了这些钟表的诡异,以及主人对它们的执念,将他们一步步引入时间循环的陷阱。 “太过分了!”江澈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就因为对一件老物件的感情,就被他当成了滋养女儿魂魄的‘祭品’,时敬之简直丧心病狂!” 他的外公也是这些失踪者中的一个,一想到外公可能也经历过这样的恐惧和痛苦,江澈的心里就充满了愤怒和心疼。 林婉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他们都只是想留住自己珍视的东西,这份感情没有错,错的是时敬之……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赵默的脸色也格外沉重,他看着账本上的记录,低声说道:“我爷爷当年一定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他无力阻止,所以才会一直心怀愧疚,临终前还让我把齿轮送回来,希望能弥补一些过错。” 沈青禾的心里沉甸甸的,她能感受到每一个失踪者对老物件的珍视,也能理解他们的执念。作为古籍修复师,她对老物件也有着特殊的感情,知道这些物件背后承载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主人的回忆和情感。可时敬之,却利用这份纯粹的情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她继续往下翻,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苏曼云,女,二十五岁,绣娘。民国三十八年五月六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民国二十年款黄铜怀表,症状:表盖无法打开,午夜十二点后发出轻微的叹息声,指针停在子时三刻。备注:怀表为友人所赠,含特殊气息,似与婉卿有关,引之入阵,却未能取时力,表留于铺中。” 苏曼云! 沈青禾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外婆的名字!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连忙凑近煤油灯,仔细看着这一行记录。民国二十年款黄铜怀表,正是外婆留下的那一块!症状是表盖无法打开,午夜十二点后发出叹息声,指针停在子时三刻——这些细节,与外婆临终前的描述隐隐吻合。 而备注里的“友人所赠,含特殊气息,似与婉卿有关”,更是让沈青禾心头一震。婉卿,应该就是时敬之的妻子,念卿的母亲。外婆的怀表竟然与婉卿有关?难道外婆当年与时敬之的妻子是好友? “未能取时力,表留于铺中”——这一行字更是关键。为什么时敬之没能抽取外婆的“时力”?是因为怀表与婉卿有关,还是因为外婆的执念不同?而这块怀表,最后被时敬之留在了铺中,又为什么会落到外婆手里? 无数个疑问涌上沈青禾的心头,她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眼前的迷雾却越来越浓。 “怎么了?沈青禾,你认识这个人?”林婉注意到她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这是我外婆。”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就是送来这块怀表的人,也是唯一被时敬之引入阵,却没有被抽取时力的人。” 江澈和赵默都愣住了,纷纷凑过来看账本上的记录。 “苏曼云……”江澈喃喃自语,“你的外婆竟然也在这本名录里?而且还活着离开了?” “看起来是这样。”沈青禾点了点头,“但时敬之为什么会放过她?备注里说‘似与婉卿有关’,婉卿是时敬之的妻子,难道我外婆和婉卿是好友,所以时敬之手下留情了?” 赵默沉思道:“有可能。我爷爷说过,时先生对妻子婉卿用情至深,婉卿去世后,他一直郁郁寡欢。如果你的外婆真的是婉卿的好友,他确实有可能因为婉卿的缘故,没有伤害你的外婆。” “可他为什么要把怀表留在铺中,后来又还给我外婆?”沈青禾不解地问道,“而且外婆的怀表,最后为什么会成为破解诅咒的关键?” 这些问题,账本上没有答案,时敬之的手稿里也没有提及。沈青禾知道,想要找到答案,必须继续寻找更多的线索。 她继续往下翻阅账本,后面的失踪者信息依旧在不断延续,直到民国四十四年,也就是去年,还有最后一条记录:“周明轩,男,三十三岁,记者。民国四十四年九月十五日失踪。送来修理的钟表:民国三十三年款铁质挂钟,症状:报时声带有哭腔,钟摆上缠绕头发丝,走时与失踪者心跳同步。备注:为调查失踪案而来,执念为真相,引之入阵,取时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明轩! 江澈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一把抓住账本,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一行记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是我外公!他果然是因为调查失踪案,送来修这块有问题的挂钟,才被卷入时间循环的!” 账本上的记录,与江澈母亲所说的“外公为调查失踪案来到时记钟表铺,然后失踪”完全吻合。那块民国三十三年款的铁质挂钟,症状诡异,而外公的执念是“真相”,正是这份想要查明真相的执念,被时敬之捕捉到,成为了引他入阵的诱饵。 江澈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外公……他只是想查明真相,还那些失踪者一个公道,却没想到也成了时敬之的‘祭品’……” 沈青禾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也格外沉重。江澈的外公是个勇敢的记者,为了真相不惜以身犯险,却最终没能逃脱时敬之的诅咒,实在令人惋惜。 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后面就没有任何记录了。沈青禾合上账本,发现账本的封底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已经泛黄发皱,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潦草,像是时敬之晚年写下的:“异表之源,皆为执念所化;时力之取,需应钟表之性。唯婉卿之旧物,可破此阵,然需有缘人持之,遇子时三刻,方可得解。” “婉卿之旧物!”沈青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外婆的怀表,一定就是婉卿的旧物!所以时敬之才没能抽取外婆的时力,而且这块怀表,就是破解诅咒的关键!” 赵默也点了点头:“‘遇子时三刻,方可得解’,与怀表背面‘子时三刻,对时归位’的字迹完全吻合。看来,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只要在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摆钟的机芯,就能打破时间循环。” “可我们还不知道摆钟的‘真实时间齿轮’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精准地在子时三刻完成对时。”林婉担忧地说道,“时敬之的手稿里只画了简单的结构图,没有详细说明操作步骤。” “或许,阁楼里还有其他线索。”赵默说道,目光再次投向阁楼角落里的那个老旧木箱,“这个箱子上了锁,而且看起来很特殊,里面说不定藏着时敬之关于摆钟操作的详细记录。”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木箱上。之前因为发现了账本,大家都忽略了这个箱子,现在看来,这个箱子里很可能藏着最后的关键线索。 赵默走到木箱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铜锁。铜锁已经生锈严重,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婉”字,显然是为婉卿所制。“这个锁,可能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赵默说道,试图转动锁芯,可锁芯纹丝不动,显然已经锈死了。 “要不我用铁棍撬开?”江澈说着,就要拿起旁边的铁棍。 “不行。”沈青禾连忙阻止他,“这个箱子看起来很脆弱,而且里面可能藏着重要的纸张或手稿,强行撬开很可能会损坏里面的东西。” 赵默点了点头,赞同沈青禾的看法:“这个锁是黄铜材质,虽然生锈了,但如果用煤油浸泡一下,或许能松动。” “煤油?店铺一楼的柜台后面好像有煤油灯的油壶。”林婉说道,她之前在柜台后面躲着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小小的油壶。 “我去拿!”江澈自告奋勇地说道,转身朝着楼梯跑去。他现在急于找到打开摆钟的方法,不仅是为了逃离这里,更是为了给外公讨一个公道。 江澈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方,阁楼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沈青禾将账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刚才的暗格里,又将钥匙放回笔筒底部,她知道这本账本承载着太多人的生命和故事,必须妥善保管,等出去后,要让这些失踪者的家人知道真相。 赵默则一直在研究那个木箱上的“婉”字锁,手指轻轻摩挲着生锈的锁芯,像是在感受着什么。林婉走到沈青禾身边,轻声说道:“沈青禾,你外婆真的很幸运,能从时敬之的手里活下来。” 沈青禾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庆幸:“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怀表是婉卿的旧物,外婆恐怕也会成为‘时间祭品’。只是我不明白,外婆为什么直到临终前才告诉我这件事,而且只留下了半块机芯。” “或许,她是怕你受到牵连。”林婉猜测道,“时敬之的诅咒这么可怕,你外婆肯定不想让你卷入其中。她临终前告诉你,可能是因为她知道,只有你能解开这个诅咒,了结这段恩怨。” 沈青禾沉默了。林婉的话或许有道理,外婆一生都在回避这件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将真相的碎片交给她。这不仅仅是一份遗愿,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没过多久,江澈拿着一个小小的煤油壶跑了上来:“找到了!这里面还有不少煤油!” 赵默接过煤油壶,小心翼翼地将煤油倒在铜锁上。煤油顺着锁芯流淌下来,浸润了生锈的缝隙,发出“滋滋”的声响。赵默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让煤油充分渗透,然后再次尝试转动锁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一声轻响,铜锁竟然真的松动了! 赵默轻轻一拧,铜锁被打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铜锁取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慢慢打开了木箱的盖子。 木箱里铺着一层柔软的丝绸,丝绸已经泛黄,但依旧完好无损。丝绸上面,放着一本装订精美的红色封皮笔记本,还有一块小巧的铜镜,以及一支银色的发簪。 笔记本的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小小的刺绣图案,是一朵盛开的茉莉花,与沈青禾外婆怀表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茉莉花!”沈青禾的心脏猛地一跳,外婆的怀表外壳上,正是雕刻着这样一朵茉莉花,原来这是婉卿最喜欢的花! 赵默将笔记本拿出来,轻轻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容貌清秀,笑容温柔,正是之前在全家福照片上看到的婉卿。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予吾爱婉卿,愿君似茉莉,芬芳永留存。——时敬之” 这本笔记本,竟然是时敬之写给妻子婉卿的日记! 与之前那本记录术法和罪孽的手稿不同,这本日记里,满是时敬之对婉卿的思念和爱意,没有丝毫的阴鸷和偏执,只有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深情。 “民国二十年三月七日,初见婉卿于钟楼街的茉莉花园,她手持一朵茉莉花,笑靥如花,吾心自此沦陷。” “民国二十一年五月十九日,与婉卿定情,赠其茉莉花纹怀表一枚,曰:‘时光流转,爱意不变’。” “民国二十二年七月三日,与婉卿成婚,洞房花烛夜,婉卿言:‘愿与君相守一生,看尽人间烟火’。”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婉卿怀身孕,吾欣喜若狂,誓要护她们母子周全。” “民国二十八年四月,念卿出生,婉卿身体虚弱,却依旧强撑着照顾女儿,吾心疼不已。” “民国三十一年冬,婉卿病重,医者束手无策,吾遍寻名医,却依旧留不住她。” “民国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婉卿卒,临终前,她将怀表交予吾,曰:‘照顾好念卿,带着我的爱,好好活下去’。” 日记一页页翻过,记录着时敬之与婉卿从相识、相恋、成婚到分离的全过程,字里行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悲痛。直到婉卿去世后,日记的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字里行间也渐渐透出偏执和绝望。 “民国三十二年一月,念卿高烧不退,吾日夜守护,却无能为力,婉卿,我该怎么办?” “民国三十二年三月,偶遇一游方道士,得禁忌之术,可留住魂魄,虽损阴德,然为了念卿,为了不让你唯一的牵挂消失,吾愿一试。” “民国三十三年五月,念卿卒,吾痛不欲生,遵道士所言,以店铺为阵,以钟表为媒,开始修炼禁忌之术。婉卿,原谅我的自私,我实在无法承受失去你们母女的痛苦。” “民国三十五年七月,术法初成,念卿的魂魄归来,可她需要时力滋养,否则将再次消散。婉卿,我知道这样做罪孽深重,但我别无选择,只求能留住我们的女儿。”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迹扭曲的话:“婉卿,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已经无法回头。若有来生,我愿放弃一切,只求与你相守一生,再无执念,再无罪孽。” 看完这本日记,阁楼里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复杂,既为时光敬之的罪孽而愤怒,也为他对婉卿和念卿的深情而唏嘘。他的一生,是被爱与失去彻底摧毁的一生,从一个深情的丈夫和父亲,变成了一个偏执的施咒者,最终在罪孽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原来,我外婆的怀表,真的是婉卿的遗物。”沈青禾轻声说道,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外婆当年一定是婉卿的好友,婉卿去世后,时敬之将怀表交给了外婆保管,而外婆的怀表之所以会成为“有问题”的钟表,很可能是因为承载了婉卿的思念和时敬之的执念。 “那这本日记里,有没有关于摆钟操作的记录?”江澈急切地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打开摆钟,完成对时归位。 沈青禾擦干眼泪,重新翻阅日记,仔细查找着与摆钟相关的内容。终于,在民国三十五年的一篇日记里,找到了相关的记录:“摆钟双芯,一为表,一为里。表芯控表面之时,里芯藏真实之时。欲开里芯,需用婉卿之发簪,对准摆钟底座左侧第三道花纹,轻旋三次。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里芯中央,双芯合一,时力归位,循环自破。” “找到了!”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打开摆钟里芯的钥匙,是婉卿的发簪!就是木箱里的那支银色发簪!”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木箱里的银色发簪。发簪是纯银打造的,上面雕刻着细小的茉莉花图案,虽然有些氧化发黑,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这支发簪,正是打开摆钟里芯的关键! “太好了!现在所有线索都齐了!”林婉激动地说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们有婉卿的发簪,可以打开摆钟里芯;有完整的怀表,可以嵌入里芯;还有时敬之的手稿和日记,知道了操作步骤和子时三刻的时间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江澈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等出去后,我一定要写一篇详细的报道,把这里的真相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时敬之的故事,也让那些失踪者的家人得到慰藉。” 赵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拿起那支银色发簪,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茉莉花图案:“爷爷的心愿,终于可以完成了。” 沈青禾将日记和发簪收好,心里充满了坚定。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只剩下等待子时三刻的到来,完成最后的“对时归位”。 就在这时,阁楼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头顶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坍塌。煤油灯的火焰疯狂地晃动着,阁楼里的杂物纷纷掉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怎么回事?”林婉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沈青禾的胳膊。 “不好!可能是我们打开了木箱,触动了时敬之留下的最后一道机关!”赵默脸色一变,大声说道,“我们快下去!阁楼可能要塌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一根横梁从头顶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快跑!”江澈大喊一声,拉起林婉的手就往楼梯跑去。 沈青禾和赵默也立刻跟上,四人沿着摇晃的楼梯快速往下跑,头顶的木板不断掉落,脚下的楼梯也在剧烈晃动,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就在他们跑出阁楼,踏上一楼地面的瞬间,“轰隆”一声巨响,阁楼的地板彻底坍塌,无数的杂物和木板掉落下来,将阁楼的入口完全堵住,扬起的灰尘弥漫了整个店铺。 四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咳嗽着,浑身都沾满了灰尘。幸好他们跑得及时,没有被掉落的杂物砸到,但刚才的惊险一幕,还是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好险……”林婉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 “看来时敬之不想让我们轻易完成对时归位。”沈青禾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在阁楼里设置了最后的机关,一旦我们找到发簪和日记,阁楼就会坍塌,阻止我们继续行动。”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澈不解地问道,“他不是留下了线索,希望有人能解开诅咒吗?为什么又要设置机关阻止我们?” “或许是他的执念在作祟。”赵默说道,“他既希望念卿能轮回转世,摆脱痛苦,又舍不得彻底失去女儿,所以才设置了这最后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证明我们是真正的‘有缘人’,有能力完成对时归位。” 沈青禾点了点头,认同赵默的看法:“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拿到了所有线索,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准备,等待子时三刻的到来。” 她看了看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在正常转动,此刻已经是十一点三十分,距离子时三刻还有十五分钟。 四人走到店铺中央的摆钟前,沈青禾拿出那支银色发簪,按照日记里的记录,对准摆钟底座左侧的第三道花纹。摆钟底座的缠枝莲纹繁复而精美,第三道花纹正好是一朵盛开的茉莉花,与发簪上的图案完美契合。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发簪轻轻插入花纹的凹槽里,然后按照记录,顺时针旋转了三次。 “咔哒、咔哒、咔哒”,三声轻微的声响过后,摆钟的底座突然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里芯。 里芯的结构比手稿上画的更加复杂,无数个细小的齿轮相互咬合,正在缓慢地转动着,发出清晰的“滴答”声。里芯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大小与沈青禾手中的怀表完全吻合,正是怀表的嵌入位。 “就是这里了!”沈青禾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能感觉到,摆钟里芯的转动频率,与手中怀表的跳动频率越来越同步,像是在相互呼应。 江澈、林婉和赵默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摆钟的里芯和沈青禾手中的怀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怀表上的指针一点点靠近十一点四十五分——子时三刻。 十一点四十二分…… 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店铺里所有的钟表突然同时停止了转动,指针微微颤动着,像是在等待某个神圣时刻的到来。摆钟里芯的齿轮转动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与怀表的跳动声完全同步。 十一点四十五分! 子时三刻,终于到了! “快!沈青禾!”江澈急切地喊道。 沈青禾不再犹豫,双手捧着怀表,小心翼翼地将怀表对准摆钟里芯的圆形凹槽,缓缓放了进去。 就在怀表完全嵌入凹槽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摆钟里芯爆发出来,瞬间照亮了整个店铺。白光温暖而柔和,没有丝毫的刺眼,反而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所有的钟表同时发出“滴答”的声响,指针开始顺时针转动,恢复了正常的走时。摆钟的钟摆也开始左右晃动,发出“咚、咚”的报时声,这一次的报时声不再凄厉,不再刺耳,而是充满了祥和与释然,像是在为一段尘封的往事画上句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店铺里的煤油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来,驱散了最后的黑暗和阴翳。街道上传来了行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与之前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循环,终于被打破了! 沈青禾、林婉、江澈、赵默四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他们终于成功了,不仅逃离了这个困住无数人的时间囚笼,还解开了时敬之的执念,让念卿得以轮回,让那些失踪者的魂魄得以安息。 沈青禾走到门口,推开了店铺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媚,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淡淡的花香,与店铺里的霉味和灰尘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街道两旁的建筑虽然依旧破败,却在晨光的照耀下焕发出新的生机。石板路上有行人走过,他们笑着、说着,对这家刚刚“苏醒”的钟表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我们……我们真的出来了!”林婉激动地哭了出来,泪水里充满了喜悦和释然。 江澈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终于有了信号,时间也恢复了正常。他立刻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声音哽咽地说道:“妈,我找到外公的真相了……我们安全了!” 赵默看着眼前的晨光,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木盒,轻轻打开,里面的齿轮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爷爷,你的心愿完成了。”他轻声说道,像是在对爷爷的在天之灵诉说。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怀表已经不再发光,恢复了普通老怀表的模样,但她能感觉到,里面的齿轮转动得平稳而有力,像是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和祝福。 她抬头看向天空,晨曦微露,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外婆的遗愿完成了,时敬之的罪孽得到了救赎,失踪者的真相得以昭雪,这场关于时间、执念与救赎的冒险,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但沈青禾知道,这段经历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提醒着她,爱与执念只有一线之隔,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和束缚,而是成全与放手。 需要我基于这个第五章的内容,继续创作第六章“钟摆下的阴影”,描写午夜三点摆钟敲响后,旗袍女人身影出现,追逐护士林婉的惊险场景,进一步深化时敬之术法的残留影响吗?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钟摆下的阴影 晨光穿透时记钟表铺窗棂的瞬间,沈青禾以为这场跨越数十年的时间诅咒终于迎来了转机。斑驳的光影落在积尘的石板地上,将墙上钟表的影子拉得歪斜,那些刚刚恢复正常走时的指针,正以平稳的“滴答”声诉说着新生。林婉靠在柜台边,指尖轻轻摩挲着奶奶留下的银质怀表,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浅笑;江澈正对着手机摆弄,试图捕捉到稳定的信号,想第一时间将外公的真相告知母亲;赵默则蹲在落地钟旁,指尖顺着木质外壳的缠枝莲纹游走,像是在感受某种沉寂已久的气息。 可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 先是窗外的光线骤然变暗,不是日落时的渐变,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捂住,瞬间从明媚晨曦坠入浓墨般的黑夜。紧接着,店铺里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原本消散的阴翳重新聚拢,煤油灯的火焰被冻得缩成一团,橘黄色的光晕被压缩在极小的范围里,勉强照亮四人脚下的方寸之地。 “怎么回事?”江澈猛地抬头,手机屏幕瞬间变暗,信号格彻底归零。他冲到窗边,用力擦拭着蒙尘的玻璃,可窗外只有无尽的黑暗,之前零星出现的行人踪迹全无,连远处老城区的轮廓都被吞噬,只剩下死寂的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林婉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钟表,瞳孔骤然收缩——所有刚刚恢复正常走时的钟表,指针竟再次开始倒转!齿轮转动的“咔哒”声密集而急促,像是无数只细小的爪子在抓挠着人的神经,带着一种抗拒命运的疯狂。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掌心的温润与怀表冰冷的金属外壳形成鲜明对比。怀表的指针也在同步倒转,表盘上的茉莉花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雾,失去了之前的柔光。“是术法残留的反扑,”她的声音沉稳却难掩凝重,“时敬之的禁忌术法已经形成了独立的‘执念’,我们找到线索触动了它的核心,它在拼命维持时间囚笼的稳定。” 赵默站起身,走到落地钟前,指尖抚过冰冷的钟身。落地钟的倒转速度最快,钟摆疯狂地左右晃动,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是在发出警告。“我爷爷说过,禁忌术法的核心一旦被触碰,就会唤醒‘守护幻影’,”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落地钟底座的茉莉花纹上,“这落地钟是时敬之为婉卿打造的,承载了他们最深的情感,也是术法的核心节点。守护幻影,大概率是婉卿的执念所化。” “婉卿?她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江澈握紧了从柜台下找到的铁棍,警惕地环顾四周,“一个死人的执念,能有多大能耐?” “不要小看执念的力量。”沈青禾摇头,想起了之前柜台下念卿的幻影,“时敬之的爱、婉卿对女儿的牵挂、还有无数失踪者的怨念,都交织在这术法里。这幻影没有自主意识,只有一个目的——守护落地钟,阻止任何人破坏循环。” 空气越来越冷,冷得像是冰窖,呼出的气息都能凝结成白雾。墙上的钟表倒转速度渐渐放缓,最终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午夜三点的位置。煤油灯的火焰微弱得只剩下一点火星,店铺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落地钟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约可见,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午夜三点……”林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从小就听奶奶说,这个时辰是阴阳交界的时刻,最容易滋生邪祟,“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把怀表嵌进去?” “不行。”沈青禾果断拒绝,“时敬之的日记里写得很清楚,必须在子时三刻完成对时归位。现在时辰不对,强行嵌入只会让术法彻底失控,到时候我们可能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沉闷而缓慢的“咚——”声突然在店铺深处响起。 是落地钟的报时声。 这声报时没有穿透力,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让呼吸都变得滞涩。煤油灯的火焰剧烈晃动了一下,险些熄灭,店铺里的阴影开始疯狂蔓延,原本就昏暗的角落变得更加漆黑,那些阴影不再是光线不足造成的自然现象,而是像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汇聚,朝着落地钟的方向聚拢。 林婉吓得浑身僵硬,下意识地往沈青禾身后躲,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被落地钟吸引。落地钟周围的阴影汇聚得最快,已经形成了一道厚厚的黑色帷幕,将钟身完全笼罩,只隐约能看到钟摆晃动的轮廓。 “别盯着那里看!”赵默低声提醒,伸手将林婉的头转向一边,“幻影会感知到强烈的情绪,恐惧和好奇都会吸引它。” 可已经晚了。 林婉的目光在落地钟上停留的瞬间,第二声报时恰好落下——“咚——” 黑色帷幕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像是沸腾的墨汁。紧接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月白色旗袍的女人。 旗袍的料子是上好的真丝,上面绣着细密的茉莉花图案,针脚工整,与婉卿日记里的描述、怀表上的雕花一模一样。女人的长发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银色发簪,正是之前从阁楼木箱里找到的那支婉卿的遗物。她的身形窈窕,步态缓慢,像是在优雅地散步,可她的脸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雾里,看不清五官,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透着刺骨的寒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更诡异的是,她的脚下没有影子,身体像是半透明的,行走时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只是一道漂浮的虚影。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混合着茉莉花香与腐朽的霉味,与之前沈青禾触碰那缕黑发时闻到的气味如出一辙。 “是……是婉卿?”林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紧紧贴在沈青禾身上,几乎要瘫软在地。 沈青禾的心脏狂跳不止,她能感觉到,这个幻影身上的气息与怀表同源,却更加冰冷、凌厉,带着强烈的守护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不是完整的魂魄,”她低声说道,“是执念所化的幻影,只保留了婉卿守护落地钟、守护女儿的本能。” 旗袍女人的目光缓缓扫过店铺里的四人,没有停留,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她的目标很明确——落地钟。她缓缓走向钟身,伸出纤细的手指,想要触碰冰冷的木质外壳。 “她想干什么?”江澈握紧铁棍,紧张地问道。 “确认核心节点的安全。”赵默说道,“只要她认为落地钟没有危险,或许就会退回去。我们别出声,尽量降低存在感。” 四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煤油灯的火焰微弱得只剩下一点光晕,店铺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旗袍女人身上的月白色旗袍,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冷光,格外醒目。 旗袍女人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落地钟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林婉的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 是她奶奶留下的那枚银质怀表。这枚怀表当年在时记钟表铺修过,沾染了婉卿的气息,此刻受到幻影的影响,竟然自动开始走时,清脆的滴答声在死寂的店铺里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旗袍女人的注意。 她的动作骤然停顿,空洞的目光猛地转向林婉的方向,原本缓慢漂浮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消失无踪,只剩下浓郁的腐朽与寒意,黑雾笼罩的轮廓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 “糟了!”沈青禾心里暗叫不好,这枚怀表相当于向幻影发出了“威胁”的信号。 旗袍女人的身体猛地飘了起来,不再是缓慢行走,而是像一阵阴风般,朝着林婉的方向冲了过来! “啊——!”林婉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她穿着护士鞋,跑得跌跌撞撞,可旗袍女人的速度更快。幻影漂浮在空中,不受任何阻碍,几乎是瞬间就追到了林婉身后。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罩了林婉,她能感觉到,旗袍女人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后颈,那只手冰冷刺骨,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快跑!往这边跑!”江澈大喊一声,猛地冲向林婉,想要拦住旗袍女人。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着幻影的方向砸去,可铁棍却直接穿过了旗袍女人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幻影是无形的,物理攻击对她完全无效。 “没用!别白费力气!”赵默大声提醒,同时快速冲向柜台,翻找出之前看到的煤油壶,“用火焰试试!执念怕阳火!” 沈青禾反应极快,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赵默。赵默拧开煤油壶,将煤油泼在柜台前的地面上,“腾”地一下点燃。火焰瞬间窜起半米高,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了旗袍女人的去路。 火焰的温度让旗袍女人的动作迟滞了一下,她似乎很怕火,身体在火焰的映照下微微颤抖,黑雾也变得稀薄了一些。但这份恐惧并未持续太久,她身上的黑雾翻滚着,像是在抵抗火焰的灼烧,下一秒便直接穿过了火墙,身上的月白色旗袍竟然没有被点燃,依旧泛着冷光。 “物理攻击和火焰都没用!”江澈急得满头大汗,只能紧紧跟在林婉身后,试图用身体干扰幻影的追击。 林婉已经跑得筋疲力尽,肺部像是要炸开一样,喉咙干得发疼。她的脚步踉跄着,眼看就要被旗袍女人追上,绝望之中,她下意识地朝着落地钟的方向跑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靠近核心节点,幻影的注意力会被分散。 可这个举动,却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旗袍女人看到林婉朝着落地钟跑去,身上的怨气瞬间暴涨,黑雾变得更加浓郁,速度也快了几分。她伸出双手,指甲突然变得又尖又长,泛着淡淡的黑色,朝着林婉的后背抓去,显然是想直接攻击她,将她从落地钟旁驱离。 “别去那边!危险!”沈青禾心急如焚,突然想起了阁楼里找到的婉卿发簪。那是婉卿的贴身遗物,承载着她最纯粹的情感,或许能克制这执念所化的幻影。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发簪,朝着林婉的方向冲去,“林婉!接住这个!” 林婉听到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到沈青禾扔过来的银色发簪,连忙伸手接住。发簪入手冰凉,上面的茉莉花雕刻硌着掌心,像是带着一股微弱的暖意。就在她握住发簪的瞬间,旗袍女人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冰冷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的后背冻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用发簪对着她!”沈青禾大喊。 林婉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发簪举到身后。 奇迹发生了。 发簪接触到旗袍女人黑雾的瞬间,突然散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这道白光温润而纯净,没有丝毫攻击性,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旗袍女人的爪子挡在了半空中。旗袍女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黑雾开始快速消散,露出了一张清秀温婉的脸庞——那是一张与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冰冷。 “这是……婉卿的气息?”赵默惊讶地说道。 沈青禾松了一口气,正想上前安抚幻影,却没想到,旗袍女人的身体突然再次凝聚,黑雾变得比之前更加浓郁,空洞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冰冷的火焰,甚至比之前更加凌厉。她猛地转向沈青禾,似乎意识到真正的威胁来自于她手中的怀表,放弃了林婉,朝着沈青禾冲了过来! “小心!”江澈大喊着扑过来,想要挡在沈青禾身前。 沈青禾却一把推开他,握紧怀表和发簪,迎着旗袍女人的方向后退。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想要彻底化解这个幻影,必须触动她内心深处的执念。“婉卿!”她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坚定,“我知道你想守护念卿,想守护你和时敬之的回忆!但你看看这枚怀表,看看这支发簪!这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不是困住女儿的枷锁!” 旗袍女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青禾手中的怀表和发簪,黑雾笼罩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 “时敬之已经后悔了!”沈青禾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响,“他用禁忌术法留住了念卿的魂魄,却让她承受着齿轮缠绕的痛苦,让无数无辜者成为祭品!他留下了线索,就是希望有人能帮他解开诅咒,让念卿轮回转世,让你们的执念得以解脱!你一直守护的,不应该是困住女儿的囚笼,而是让她幸福的机会!”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细针,刺破了旗袍女人身上的怨气。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黑雾渐渐散去,露出的脸庞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身上的寒意也消散了许多,只剩下深深的痛苦和愧疚。 “念卿……我的女儿……”婉卿的幻影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我只是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像我一样,早早离开……” “我知道,”沈青禾的声音变得温柔,“但真正的保护,不是把她困在黑暗里,让她永远承受痛苦。时敬之的爱太偏执,他以为留住魂魄就是守护,却不知道,自由和轮回才是对她最好的成全。现在,我们找到了方法,只要在子时三刻完成对时归位,念卿就能摆脱束缚,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愿意成全她吗?” 婉卿的幻影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怀表上,那上面的茉莉花雕刻在微光的映照下格外清晰。她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愿意……我不想再看到她痛苦了……也不想再看到他(时敬之)被愧疚折磨……” 话音落下,婉卿的幻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融化在空气里。她的身体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围绕着沈青禾手中的怀表旋转了一圈,然后缓缓消散。最后,只剩下那支银色发簪,从空中落下,被沈青禾稳稳接住。 店铺里的温度渐渐回升,煤油灯的火焰恢复了正常的亮度,墙上的钟表不再倒转,指针重新开始顺时针转动,发出平稳的“滴答”声。落地钟周围的阴影也渐渐散去,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沈青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刚才的对峙虽然短暂,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沈青禾!你没事吧?”江澈连忙跑过来扶住她,脸上满是担忧。 赵默也走上前,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林婉。林婉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神采。 “我……我没事……”林婉虚弱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才……刚才真是太可怕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沈青禾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握紧手中的怀表和发簪,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淡淡暖意,心里一阵感慨。婉卿的幻影虽然可怕,但她的本质只是一个牵挂女儿的母亲,最终还是被爱与理解唤醒了理智。 “现在安全了吗?”江澈环顾四周,警惕地问道,生怕幻影再次出现。 “暂时安全了。”赵默说道,“婉卿的执念被安抚,术法的反扑暂时停止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只是第一层守护机制,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其他危险。” 沈青禾点了点头,认同赵默的看法:“午夜三点的幻影出现,说明术法残留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时敬之当年为了守护这个时间囚笼,肯定设置了多层保险。我们必须尽快在子时三刻完成对时归位,不能再给术法反扑的机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现在是午夜三点二十分,距离子时三刻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们再检查一遍落地钟的里芯,确保等会儿嵌入怀表时不会出问题。”沈青禾说道,带头走向落地钟。 赵默再次用发簪打开了底座的暗格,露出里面复杂的里芯结构。里芯的齿轮依旧在平稳转动,中央的圆形凹槽泛着淡淡的白光,像是在等待怀表的嵌入。“里芯运转正常,没有异常。”赵默仔细检查后说道。 林婉靠在柜台边,慢慢缓过劲来。她从口袋里掏出奶奶的怀表,紧紧握在手里,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枚怀表是奶奶的念想,却也差点让她送命。“沈青禾,”她轻声问道,“这枚怀表……以后还会惹来麻烦吗?” “不会了。”沈青禾微笑着说道,“婉卿的执念已经被安抚,这枚怀表上的负面气息也消散了。它现在只是一件普通的老物件,承载着你奶奶的回忆,是很珍贵的东西。” 林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放回口袋,拉好拉链。经历了刚才的生死危机,她对这枚怀表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既有恐惧,也有珍视。 江澈靠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的追逐让他耗费了不少体力,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没想到这幻影这么厉害,物理攻击完全没用,幸好有婉卿的发簪。”他感慨道,“时敬之当年到底是怎么修炼这门术法的,竟然能让死人的执念拥有这么强的力量?” “禁忌之术,往往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赵默说道,“我爷爷说过,时先生当年为了修炼这门术法,损耗了自己的阳寿,而且永远无法轮回,只能作为地缚灵困在这店铺周围,看着念卿承受痛苦,看着无数无辜者被卷入。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惩罚。” 沈青禾的心里一沉。时敬之虽然罪孽深重,但他的结局也确实令人唏嘘。他用一生的时间,为自己的偏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既伤害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如果当初他能放下执念,接受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 “不管怎样,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完成对时归位。”沈青禾收敛心神,眼神变得坚定,“等我们出去后,会把这里的真相公之于众,让那些失踪者的家人得到慰藉。但现在,我们必须先确保自己能活着出去。” 四人不再说话,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养精蓄锐。店铺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在倒计时。 沈青禾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支银色发簪。发簪上的茉莉花雕刻精致细腻,能看出时敬之当年的用心。她想起了婉卿日记里的内容,想起了他们之间深厚的爱情。民国二十一年,时敬之赠给婉卿这枚茉莉花纹怀表,许下“时光流转,爱意不变”的誓言;民国二十二年,他们成婚,婉卿说“愿与君相守一生,看尽人间烟火”;民国三十一年,婉卿病逝,临终前将怀表交予时敬之,让他照顾好女儿。 一段本该圆满的爱情,却因为接连的失去,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沈青禾不禁想到,爱情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表达方式。真正的爱,是成全,是放手,而不是占有和束缚。时敬之直到最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却已经为时已晚。 林婉坐在沈青禾身边,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她侧头看着沈青禾,轻声说道:“沈青禾,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刚才可能已经被幻影抓住了。” “不用谢。”沈青禾微笑着说道,“我们是同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能成功安抚婉卿的幻影,也多亏了你奶奶的怀表和婉卿的发簪,缺一不可。” “可我还是觉得很害怕。”林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万一等会儿还有其他幻影出现,或者子时三刻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该怎么办?” “别担心。”沈青禾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所有线索,婉卿的执念也被安抚了,只要我们按照时敬之的日记操作,在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里芯,就一定能成功。而且,我们还有彼此,会互相照应的。” 林婉看着沈青禾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相信你!” 江澈靠在墙上,拿出手机反复摆弄着,虽然没有信号,但他还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了,”他说道,“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早点结束这场噩梦。” 赵默坐在落地钟旁边,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调息。但沈青禾能看出,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落地钟上,时刻关注着里芯的运转情况。他的表情平静,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让人心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店铺里的钟表滴答声越来越清晰。距离子时三刻越来越近,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也越来越浓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终于,怀表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四十分,距离子时三刻还有五分钟。 “准备吧。”沈青禾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将怀表紧紧握在手里。 赵默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落地钟前,再次检查了一遍里芯的结构:“里芯一切正常,可以嵌入怀表了。” 江澈和林婉也站起身,围在落地钟旁边,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沈青禾走到落地钟前,将发簪再次插入底座的凹槽,轻轻转动。“咔哒”一声,底座的暗格再次打开,露出里面泛着白光的嵌入位。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怀表,对准里芯中央的圆形凹槽,缓缓放了进去。 怀表与凹槽完美契合,没有丝毫缝隙。 就在怀表完全嵌入的瞬间,落地钟突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明亮,却不刺眼。白光笼罩了整个店铺,驱散了所有的阴翳和寒意。 墙上的所有钟表同时停止了转动,指针微微颤动着,像是在积蓄力量。然后,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同步转动起来,朝着子时三刻的位置移动。 “快了!还有一分钟!”江澈激动地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四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落地钟的指针。 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十一点四十五分! 子时三刻,准时到来! “当——” 落地钟的报时声响起,这一声报时温润而悠远,带着一种释然和祝福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店铺,传遍了钟楼街的每一个角落。 报时声落下的瞬间,所有的钟表同时恢复了正常走时,指针平稳地转动着,发出清晰而规律的滴答声。落地钟的里芯齿轮与怀表的齿轮完美咬合,转动的频率完全同步,像是一个整体。 店铺里的白光渐渐散去,窗外的天色开始慢慢变亮。这一次,不再是骤然的明暗交替,而是正常的日出东方,晨曦透过窗棂,洒在石板地上,形成温暖的光斑。 街道上传来了行人的脚步声、说话声,还有小贩的叫卖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这些声音真实而鲜活,与之前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我们成功了?”林婉不敢相信地说道,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江澈激动地挥舞着拳头,然后一把抱住了身边的赵默,“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赵默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看着落地钟,眼神里充满了释然。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木盒,轻轻打开,将里面的齿轮放在了落地钟的底座上。“爷爷,你可以安息了。”他轻声说道。 沈青禾走到门口,推开了店铺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媚,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古朴而有韵味。行人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生活的烟火气,他们对这家刚刚“苏醒”的钟表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沈青禾回头看了一眼时记钟表铺,“时记钟表铺”的烫金大字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店铺里的钟表依旧在平稳地转动着,滴答声清晰而规律,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又像是在迎接新的开始。 “我们走吧。”沈青禾转过身,对另外三人说道。 四人并肩走在钟楼街的石板路上,朝着街道的出口走去。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江澈还在兴奋地说着出去后的计划,赵默依旧沉稳,却难掩眼底的释然。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怀表的指针平稳地转动着,像是在记录着新的时光。她知道,这段经历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它让她明白了爱与执念的界限,让她懂得了成全与放手的意义,也让她收获了珍贵的友谊。 阳光越来越明媚,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时记钟表铺的故事,终将成为老城区里一段尘封的传说,在时光的滴答声中,渐渐沉淀。 需要我基于这个第六章的内容,继续创作第七章“循环的密码”,深入挖掘怀表与落地钟的深层关联,拆解怀表后找到完整线索,揭开“子时三刻,对时归位”的真正秘密吗?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循环的密码 晨光初歇的余温还残留在时记钟表铺的木梁上,婉卿幻影消散后,空气中残留的茉莉花香与腐朽气息渐渐交融,化作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郁。沈青禾扶着柜台站起身,指尖还萦绕着怀表微凉的触感,刚才与幻影对峙时的紧绷感尚未完全褪去,后背的冷汗黏腻地贴在衣料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寒意。 林婉瘫坐在地板上,胸口剧烈起伏,护士服的袖口被扯得有些歪斜,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唯有握着发簪的手指泛着用力的红痕。“太……太吓人了……”她的声音带着未散尽的颤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天亮了。” 江澈靠在门框上,大口喘着气,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惊悸,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那幻影不是被搞定了吗?咱们现在安全了。”话虽如此,他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 赵默蹲在落地钟旁,指尖轻轻拂过钟身的木质纹理,眉头微蹙。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落地钟底座敞开的暗格,里面的机芯还在平稳转动,齿轮咬合的“咔哒”声清晰可闻,却比之前多了一丝莫名的韵律感。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走到林婉身边,伸手将她扶起:“别害怕,婉卿的执念已经被安抚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刚才的幻影只是术法的第一层守护机制,时敬之既然能布下这么复杂的时间循环,肯定还留有后手。现在距离子时三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必须尽快确认‘对时归位’的具体操作,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赵默站起身,点头附和:“沈青禾说得对。落地钟是术法的核心,刚才幻影的目标一直是它,说明机芯里藏着最关键的秘密。我们之前只打开了底座的暗格,看到了里芯的大致结构,但没有仔细研究齿轮的纹路和嵌入位的细节,现在必须趁这个机会弄清楚。” 江澈捡起地上的铁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那还等什么?赶紧看看这破钟到底有什么玄机!”他虽然依旧有些后怕,但想到很快就能逃离这里,还是强打起精神,走到落地钟旁,好奇地探头往暗格里张望。 沈青禾也走到落地钟前,借着煤油灯的光晕,仔细观察着里芯的结构。落地钟的里芯比她想象中更加复杂,无数个大小不一的齿轮相互咬合,转动时发出精准而规律的“咔哒”声。齿轮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不是普通的机械纹路,反而像是某种特殊的图腾,与她之前在怀表机芯上看到的花纹隐隐呼应。 “你们看这里。”沈青禾伸出手指,指向里芯中央的圆形嵌入位,“这个嵌入位的边缘,刻着一圈缠枝莲纹,和我外婆怀表机芯上的纹路很像。” 赵默立刻凑近查看,眼神变得专注:“确实很像。我爷爷说过,时先生修表的手艺独树一帜,最喜欢在核心齿轮上雕刻专属纹路,既是标记,也能增强机芯的稳定性。这缠枝莲纹,很可能是他的专属标记。” 林婉也好奇地凑过来,虽然还有些胆怯,但对线索的渴望压过了恐惧:“那是不是说,你外婆的怀表,真的和这个落地钟是配套的?” “不仅是配套那么简单。”沈青禾从口袋里掏出外婆的怀表,打开外壳,露出里面的机芯,“你们看怀表机芯的边缘,也有一圈缠枝莲纹,而且纹路的走向、疏密,都和落地钟嵌入位的纹路完全吻合。” 她将怀表凑近落地钟的暗格,借着灯光对比。果然,怀表机芯上的缠枝莲纹与嵌入位的纹路严丝合缝,像是从同一个模板刻出来的,甚至连纹路交汇处的细小节点都完全一致,绝非巧合。 江澈看得眼睛发亮:“我靠!这么说,这个怀表就是打开落地钟的‘钥匙’?只要把怀表嵌进去,就能完成‘对时归位’?” “没这么简单。”赵默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嵌入这么简单,时敬之的日记里不会特意强调‘子时三刻’和‘对时归位’这两个关键点。而且,怀表的尺寸比嵌入位略小一些,直接嵌进去根本无法固定,齿轮也无法咬合。” 沈青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怀表机芯的直径约莫三厘米,而落地钟的嵌入位直径有四厘米左右,确实存在间隙。“这说明,怀表里面还藏着其他线索。”她沉吟道,“时敬之在日记里说‘双表合一,齿轮归位’,或许怀表不仅仅是嵌入的工具,里面还藏着能激活落地钟里芯的关键部件,或者……另一半线索。” “另一半线索?”林婉疑惑地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没发现?” “很有可能。”沈青禾的目光落在怀表的机芯上,“我外婆的怀表只有机芯,没有完整的外壳,而且机芯的背面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像是被动过手脚。或许,里面藏着我们没找到的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古籍修复师,常年与老物件打交道,对器物的结构和痕迹格外敏感。怀表机芯的背面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边缘还有金属摩擦的痕迹,显然不是自然损坏,而是有人刻意拆解过。 “你的意思是,要把怀表拆开?”江澈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外婆的遗物,万一拆坏了怎么办?而且我们也没有专业的工具啊!” 沈青禾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柜台下的工具箱里。之前她曾在那里找到过羊角锤和螺丝刀,或许还有修表用的小工具。她弯腰翻找了片刻,果然从工具箱的底层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木质工具盒,里面装着一套迷你的螺丝刀、镊子、扳手,都是修表专用的工具,虽然有些生锈,但依旧能用。 “专业工具来了。”沈青禾拿起工具盒,在柜台前坐下,将怀表放在铺着绒布的柜面上,“我修古籍的时候,经常要处理一些镶嵌在书页里的小物件,拆过不少老怀表、老首饰,放心,不会弄坏的。” 她的动作沉稳而熟练,先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怀表机芯边缘的固定卡扣,再用迷你螺丝刀拧下机芯背面的三颗小螺丝。螺丝很小,只有指甲盖的一半大,沈青禾的手指纤细灵活,操作起来毫不费力。 林婉、江澈和赵默都围在柜台旁,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细节。煤油灯的光晕聚焦在怀表上,将机芯的每一个零件都照得清晰可见。 “咔哒”一声轻响,最后一颗螺丝被拧了下来。沈青禾用镊子轻轻掀开机芯的背板,露出了里面更加精细的齿轮结构。就在背板被掀开的瞬间,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机芯内部闪过,紧接着,一张折叠得小巧玲珑的纸片从齿轮之间掉了出来,落在绒布上。 “找到了!”江澈激动地低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拿,被沈青禾一把拦住。 “别动,小心损坏。”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她用镊子轻轻夹起那张纸片,放在柜面上小心翼翼地展开。 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纸质脆硬,显然已经存放了几十年。照片的尺寸很小,只有掌心大小,而且只有一半,边缘是不规则的撕裂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照片上的内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时记钟表铺的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面容清俊,眼神温和,正是时敬之。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粉色的小裙子,笑得眉眼弯弯,正是念卿。小女孩的手里捧着一块圆肚怀表,正是沈青禾手中的这一块。而时敬之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年轻女人,眉眼温柔,笑容温婉,正是沈青禾外婆年轻时的模样! “这……这是你外婆?”林婉惊讶地说道,“她竟然和时敬之、念卿一起拍过照?” 沈青禾的心跳飞快,她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外婆,年轻时的外婆梳着齐耳短发,眼神明亮,笑容里带着一丝羞涩,与照片旁的时敬之和念卿靠得很近,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我外婆和时敬之、婉卿,或许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沈青禾喃喃自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外婆的怀表是婉卿的旧物,她又和时敬之、念卿合影,她当年到底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赵默看着照片,若有所思:“你外婆的穿着打扮,和照片的背景风格,应该是民国三十年代左右,也就是婉卿去世后,念卿还在世的时候。或许,你外婆当年经常来钟表铺,和时敬之、念卿关系很好,所以时敬之才会在婉卿去世后,将怀表交给你外婆保管。” 江澈凑上前,仔细看着照片:“可惜只有一半,不知道另一半上面有什么。会不会是婉卿?或者是‘对时归位’的具体步骤?” 沈青禾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照片的背面。照片的背面是白色的相纸,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娟秀,带着一丝女性的柔美,正是婉卿的笔迹——“子时三刻,对时归位”。 这八个字,与沈青禾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真的是‘子时三刻,对时归位’!”林婉激动地说道,“现在我们终于确认了!只要在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落地钟的里芯,就能打破时间循环!” 沈青禾却皱起了眉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只是一半照片,”她说道,“另一半照片在哪里?上面会不会有更重要的线索?比如‘对时归位’的具体操作方法,或者落地钟里芯的激活方式?” 赵默点了点头,认同沈青禾的看法:“时敬之做事一向谨慎,既然将线索藏在怀表里面,不可能只留下这半张照片和八个字。另一半照片上,很可能藏着关键的操作细节。比如,如何让怀表与落地钟的机芯完全咬合,如何激活‘真实时间’齿轮。” 江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另一半照片会在哪里?我们把阁楼和一楼都翻遍了,也没看到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阁楼的方向。之前阁楼因为机关触发而坍塌,大部分杂物都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下,另一半照片会不会也被埋在里面? “阁楼坍塌了,里面的杂物都被埋住了,想要找到另一半照片,难度很大。”林婉担忧地说道,“而且阁楼随时可能再次坍塌,进去找太危险了。” 沈青禾看着照片上的撕裂痕迹,陷入了沉思。照片的撕裂边缘很不规则,像是匆忙中撕下来的,而且撕裂的痕迹很新,不像是几十年前撕的,反而像是最近几年才被撕开的。“这照片会不会不是时敬之藏的?”她突然说道,“时敬之在民国三十五年就完成了术法,要是他藏的,照片的撕裂痕迹应该会更陈旧。可这张照片的边缘很新,像是有人在最近几年才把它撕成了两半,并且拿走了另一半。” “你的意思是……”江澈瞪大了眼睛,“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并且拿走了另一半照片?” “很有可能。”沈青禾说道,“或许是之前被困在这里的失踪者,也可能是和这家店铺有渊源的人。他们找到了照片,却没能完全破解线索,只拿走了一半,或者在逃跑时不小心撕坏了照片。” 赵默的脸色变得凝重:“如果真的有其他人来过,并且拿走了另一半照片,那事情就麻烦了。没有另一半照片上的线索,我们就算在子时三刻将怀表嵌入里芯,也可能无法完成‘对时归位’,甚至可能触发更危险的机关。” 店铺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原本以为找到照片就能破解密码,没想到照片只有一半,另一半还不知所踪。时间越来越紧迫,距离子时三刻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坍塌的阁楼里寻找另一半照片,更不知道另一半照片是否还在店铺里。 林婉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绝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另一半照片,我们是不是就无法打破循环了?” 江澈也变得焦躁起来,他在店铺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该死!到底是谁拿走了另一半照片?要是让我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沈青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焦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尽快想办法。她再次拿起那张半张照片,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细节。照片上的念卿手里捧着怀表,怀表的表盘清晰可见,表盘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四十五分——正是子时三刻!而时敬之的手指,似乎正指着落地钟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暗示。 “等等!”沈青禾突然发现了什么,她将照片凑近煤油灯,仔细看着时敬之的手指,“你们看,时敬之的手指,指向的不是落地钟的正面,而是侧面!”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照片上的时敬之右手微微抬起,手指弯曲,指向落地钟的左侧面,而不是之前他们打开的底座暗格。 “落地钟的侧面?”赵默立刻走到落地钟的左侧,仔细观察着。落地钟的左侧面是木质的,上面刻着与正面相同的缠枝莲纹,没有任何缝隙或暗格的痕迹,看起来和其他面没有区别。 “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江澈疑惑地说道,“或许他只是随意指的,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不可能。”沈青禾摇了摇头,“时敬之既然把线索藏得这么深,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应该有意义。他不会随意指向一个方向,这一定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她走到落地钟的左侧,学着时敬之的姿势,手指轻轻拂过木质表面的缠枝莲纹。纹路凹凸不平,触感温润,与其他面的纹路没有区别。可当她的手指划过第三朵缠枝莲的花蕊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凹陷感,像是有一个隐藏的按钮。 “这里有问题!”沈青禾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用手指用力按压了一下那个花蕊。 “咔哒”一声轻响,落地钟的左侧面突然弹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只有巴掌大小,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制齿轮,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找到了!”江澈激动地大喊一声,差点跳起来。 沈青禾用镊子夹起那个铜制齿轮和纸条,放在柜面上。齿轮的尺寸很小,直径约莫一厘米,表面刻着与怀表机芯、落地钟里芯相同的缠枝莲纹,齿轮的中心有一个细小的凹槽,显然是用来嵌入某个部件的。 而那张纸条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与照片背面的娟秀字体不同,而是时敬之苍劲的笔迹:“双轮咬合,芯归其位,子时三刻,光照影合。” “双轮咬合?芯归其位?”林婉疑惑地念着纸条上的字,“这是什么意思?” 赵默拿起那个铜制齿轮,又看了看怀表的机芯,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我明白了!这个铜制齿轮,是怀表机芯缺少的一个部件!怀表的机芯之所以比落地钟的嵌入位小,就是因为少了这个齿轮。只有将这个齿轮嵌入怀表机芯,才能让怀表的尺寸与嵌入位完全吻合,实现‘双轮咬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青禾立刻拿起怀表机芯和铜制齿轮对比,果然,怀表机芯的中央有一个细小的凹槽,与铜制齿轮的中心凸起完美契合。“没错!”她兴奋地说道,“这就是‘双轮咬合’的含义!时敬之在照片里暗示我们找到这个隐藏的齿轮,将它嵌入怀表机芯,然后再把怀表嵌入落地钟的里芯,就能完成‘芯归其位’!” “那‘光照影合’又是什么意思?”江澈问道。 沈青禾看向窗外,此刻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晨曦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店铺,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子时三刻是午夜十一点四十五分,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没有阳光。”她沉吟道,“这里的‘光’,会不会是指某种特定的光源?比如煤油灯,或者怀表本身发出的光?” 赵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找到的婉卿发簪,说道:“我爷爷说过,时先生打造的怀表和落地钟,都镶嵌了一种特殊的萤石,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婉卿的发簪上也镶嵌了这种萤石,或许‘光照影合’,就是指用发簪的光芒,对准落地钟里芯的某个位置,让光芒与怀表的光芒重合,激活‘真实时间’齿轮。” 沈青禾拿起发簪,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观察。发簪的顶端果然镶嵌着一颗细小的萤石,虽然有些氧化,但依旧能看到淡淡的光泽。“很有可能!”她说道,“现在我们有了完整的线索:将铜制齿轮嵌入怀表机芯,在子时三刻,用发簪的萤石光芒对准落地钟里芯的某个位置,同时将怀表嵌入里芯,让光芒与怀表的萤石光芒重合,实现‘光照影合’,就能完成‘对时归位’,打破时间循环!” 林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太好了!现在所有线索都齐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江澈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沈青禾的肩膀:“沈青禾,你太厉害了!要不是你这么细心,我们根本找不到这些线索!” 沈青禾笑了笑,心里却依旧有些隐隐的不安。虽然线索看起来已经完整了,但她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时敬之的术法如此复杂,破解过程会不会这么顺利?而且另一半照片还没有找到,上面会不会还有其他关键信息? 她再次拿起那张半张照片,仔细看着照片上的外婆。外婆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忧虑,像是在担心什么,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照片上的怀表表盘清晰可见,除了指针指向子时三刻,表盘的边缘还有一个小小的标记,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之前她一直没有注意到。 “这个标记是什么?”沈青禾指着照片上怀表表盘的太阳标记,问道。 众人凑近查看,果然,怀表表盘的边缘有一个极其细小的太阳图案,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会不会就是‘光照影合’的关键?”赵默猜测道,“用发簪的萤石光芒对准这个太阳标记,就能激活怀表的萤石光芒?” 沈青禾拿起怀表机芯,仔细查看表盘的背面。果然,在表盘的背面,对应太阳标记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尺寸与发簪顶端的萤石完全吻合。“没错!”她激动地说道,“这就是‘光照影合’的秘密!将发簪的萤石嵌入表盘背面的凹槽,激活怀表的萤石光芒,然后对准落地钟里芯的太阳标记,让两道光芒重合,就能激活‘真实时间’齿轮!”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时敬之通过照片、隐藏的齿轮、发簪和纸条,一步步引导着“有缘人”破解诅咒。他虽然罪孽深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用这种方式,偿还自己的罪孽,让女儿得以轮回。 沈青禾不再犹豫,立刻开始组装怀表。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铜制齿轮嵌入怀表机芯的中央凹槽,“咔哒”一声轻响,齿轮精准地嵌入,与周围的齿轮完美咬合。然后,她将发簪的萤石对准表盘背面的凹槽,轻轻按压,萤石稳稳地嵌入凹槽,怀表的表盘立刻发出了微弱的绿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成功了!”林婉兴奋地低呼一声。 沈青禾合上怀表的背板,拧上螺丝,将怀表重新组装好。此刻的怀表,比之前重了一些,表盘上的绿光透过玻璃罩散发出来,柔和而稳定。她拿起怀表,对准落地钟的里芯,果然,怀表的尺寸与嵌入位完全吻合,再也没有一丝间隙。 “现在就等子时三刻了。”沈青禾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现在是午夜十一点整,距离子时三刻还有四十五分钟。 四人不再说话,各自做着最后的准备。林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护士服,将发簪小心翼翼地别在头发上,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江澈靠在柜台边,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赵默则再次检查了一遍落地钟的里芯,确保齿轮运转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沈青禾则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感受着表盘上的绿光和齿轮转动的韵律,心里充满了坚定。 店铺里的钟表滴答声越来越清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对时归位”倒计时。空气中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厚,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们不知道“对时归位”的过程中会不会出现意外,也不知道打破循环后,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店铺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目光同时投向声音的来源——阁楼的方向。阁楼的废墟似乎有了一丝异动,几块木板微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 “怎么回事?”江澈握紧了手中的铁棍,眼神警惕地盯着阁楼,“难道还有其他的幻影?” 赵默的脸色变得凝重:“不一定是幻影。阁楼坍塌时,可能有一些杂物挡住了什么,现在术法的能量波动,可能让那些杂物松动了。” 沈青禾的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安。她走到阁楼的废墟前,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观察。废墟上的木板确实在微微晃动,而且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用力顶动。 “小心点,别靠近。”赵默拉住沈青禾,将她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块木板突然被顶开,从废墟下面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皮肤黝黑,指甲缝里沾着灰尘和木屑,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的手表,指针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与他们刚进入店铺时的时间一致! “有人!”林婉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躲到了沈青禾身后。 江澈也紧张起来,握紧铁棍,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那只手用力地扒着废墟的边缘,紧接着,一个脑袋从废墟下面探了出来。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破旧的夹克衫,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疲惫。 “救……救救我……”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沈青禾愣住了,她没想到阁楼的废墟下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警惕地问道。 男人艰难地从废墟下面爬了出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身上有多处伤口,衣服也被撕得破烂不堪,看起来像是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我……我叫陈斌……是个古董收藏家……”男人喘息着说道,“我一个月前……来这里寻找一件民国时期的怀表……结果被困在了这里……阁楼突然坍塌,我被埋在了下面……幸好你们刚才触发了什么机关,让废墟松动了,我才得以爬出来……” 古董收藏家?来寻找民国怀表? 沈青禾的心里一动,她想起了泛黄名录里的第一个失踪者陈明远,也是一位钟表收藏家。这个陈斌,会不会也和时记钟表铺有着某种渊源? “你寻找的怀表,是不是民国二十年款的黄铜怀表,上面刻着茉莉花纹?”沈青禾问道。 陈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抬起头,激动地看着沈青禾:“你……你怎么知道?没错!就是那枚怀表!那是我爷爷的遗物,我爷爷当年就是陈明远!他失踪后,这枚怀表也不知所踪,我一直以为它遗失了,直到一个月前,我在一本旧书里发现了爷爷的日记,才知道他当年是来这里修表,然后失踪的。我来这里,就是想找到这枚怀表,完成爷爷的遗愿!” 陈明远的孙子!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第一个失踪者陈明远的孙子,而且他也在寻找这枚怀表。 “你爷爷的怀表,就是我手中的这一枚。”沈青禾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绿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陈斌的目光紧紧盯着怀表,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渴望:“是它!真的是它!这枚怀表终于找到了!”他想要伸手去拿,却被沈青禾拦住了。 “这枚怀表现在不能给你。”沈青禾说道,“它是打破时间循环的关键,我们需要用它完成‘对时归位’,才能离开这里。等我们成功出去后,我会把怀表还给你。” 陈斌的脸色瞬间变得失落,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好!只要能出去,怀表我可以以后再拿!我被困在这里一个月了,每天都在重复着午夜十二点到三点的循环,每天都要面对那些恐怖的齿轮和哭泣声,我真的受够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崩溃,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沈青禾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一阵同情。他被困在这里一个月,承受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你放心,”她说道,“我们很快就能打破循环,带你一起出去。” 陈斌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沈青禾:“谢谢你……谢谢你……” 江澈走到陈斌身边,递给了他一瓶水:“先喝点水吧,看你渴坏了。” 陈斌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服。 赵默看着陈斌,问道:“你被困在这里一个月,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比如另一半照片,或者关于‘对时归位’的其他信息?” 陈斌喝了几口水,缓过劲来,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什么照片。我进来后不久,就被卷入了时间循环,每天都在店铺里打转,想要出去却总是回到原点。后来阁楼突然坍塌,我被埋在了下面,就一直被困在那里,直到刚才才爬出来。不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在被埋之前,曾在阁楼的书桌抽屉里看到过一本日记,上面写着‘双芯共振,萤石为引,缺一不可’,当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应该和你们说的‘对时归位’有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双芯共振,萤石为引,缺一不可……”沈青禾喃喃自语,这与他们之前得到的线索完全吻合。“双芯”就是怀表机芯和落地钟里芯,“萤石为引”就是发簪和怀表上的萤石,“缺一不可”说明这些东西少了任何一个,都无法完成“对时归位”。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得到了印证,没有任何遗漏。沈青禾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知道,只要按照计划操作,就一定能成功打破时间循环。 她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现在是午夜十一点三十分,距离子时三刻还有十五分钟。 “我们准备吧。”沈青禾说道,带头走向落地钟。 陈斌也挣扎着站起身,跟在众人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忐忑。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沈青禾走到落地钟前,再次用发簪打开了底座的暗格。里芯的齿轮依旧在平稳转动,中央的嵌入位泛着淡淡的白光,与怀表表盘的绿光相互呼应。 赵默、林婉、江澈和陈斌都围在落地钟旁,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沈青禾的动作。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怀表的表盘对准落地钟里芯的太阳标记,然后缓缓将怀表嵌入里芯。“咔哒”一声轻响,怀表稳稳地嵌入了里芯,与周围的齿轮完美咬合。 就在怀表嵌入的瞬间,怀表表盘的绿光和落地钟里芯的白光突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柱,照亮了整个店铺。店铺里所有的钟表同时停止了转动,指针微微颤动着,像是在积蓄力量。 “还有五分钟!”江澈激动地说道。 沈青禾握紧了手中的发簪,将发簪顶端的萤石对准怀表表盘的太阳标记。萤石的光芒与怀表的绿光重合,形成一道更亮的光柱,直射向落地钟里芯的深处。 “双芯共振,萤石为引……”沈青禾轻声念着陈斌提到的口诀,目光紧紧盯着怀表和落地钟的里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光柱的亮度越来越强,店铺里的温度也渐渐升高,之前的阴翳和寒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祥和的气息。 墙上的钟表指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起来,朝着子时三刻的位置移动。 十一点四十二分…… 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十一点四十五分! 子时三刻,准时到来! “当——” 落地钟的报时声响起,温润而悠远,带着一种释然和祝福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店铺,传遍了钟楼街的每一个角落。 报时声落下的瞬间,怀表和落地钟里芯的光柱突然爆发,形成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店铺。所有的钟表同时恢复了正常走时,指针平稳地转动着,发出清晰而规律的滴答声。落地钟的里芯齿轮与怀表的齿轮完美共振,发出一种和谐的韵律,像是一首时间的赞歌。 店铺里的白光渐渐散去,窗外的天色开始慢慢变亮。这一次,不再是骤然的明暗交替,而是正常的日出东方,晨曦透过窗棂,洒在石板地上,形成温暖的光斑。 街道上传来了行人的脚步声、说话声,还有小贩的叫卖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这些声音真实而鲜活,与之前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我们成功了?”陈斌不敢相信地说道,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成功了!我们真的成功了!”林婉激动地抱住了沈青禾,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江澈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用力挥舞着拳头,大喊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赵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看着落地钟,眼神里充满了释然。 沈青禾走到门口,推开了店铺的大门。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媚,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古朴而有韵味。行人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生活的烟火气,他们对这家刚刚“苏醒”的钟表铺投来好奇的目光,却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沈青禾回头看了一眼时记钟表铺,“时记钟表铺”的烫金大字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店铺里的钟表依旧在平稳地转动着,滴答声清晰而规律,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又像是在迎接新的开始。 她将怀表从落地钟的里芯取出,递给了身边的陈斌:“这是你爷爷的怀表,现在还给你。” 陈斌颤抖着接过怀表,紧紧握在手里,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谢谢……谢谢你……我终于完成爷爷的遗愿了……” 沈青禾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枚怀表承载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思念和执念,现在,它终于回到了该去的地方。 “我们走吧。”沈青禾转过身,对众人说道。 五人并肩走在钟楼街的石板路上,朝着街道的出口走去。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江澈还在兴奋地说着出去后的计划,赵默依旧沉稳,陈斌则紧紧握着怀表,眼神里充满了释然。 沈青禾的心里充满了平静和喜悦。外婆的遗愿完成了,时敬之的罪孽得到了救赎,婉卿和念卿的执念得以解脱,失踪者的真相得以昭雪,就连陈明远的孙子,也找到了爷爷的遗物,完成了爷爷的遗愿。这场关于时间、执念与救赎的冒险,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她知道,这段经历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它让她明白了爱与执念的界限,让她懂得了成全与放手的意义,也让她收获了珍贵的友谊。 阳光越来越明媚,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时记钟表铺的故事,终将成为老城区里一段尘封的传说,在时光的滴答声中,渐渐沉淀。 需要我基于这个第七章的内容,继续创作第八章“破碎的信任”,描写大学生江澈为自保抢夺怀表,导致林婉被残留的术法力量重伤,沈青禾发现赵默的真实身份与失踪案的关联,团队陷入信任危机的紧张情节吗?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破碎的信任 晨光透过时记钟表铺的窗棂,在石板地上投下斑驳的暖光,将之前弥漫的阴翳驱散了大半。陈斌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怀表,指腹反复摩挲着表盘上的茉莉花纹,眼眶泛红,嘴里不停念叨着“爷爷,我找到它了”,语气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释然。林婉靠在柜台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浅笑,正在用干净的纱布擦拭手上的细小划痕;江澈则兴致勃勃地在店铺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踢踢脚下的木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显然已经开始畅想出去后的生活;赵默依旧站在落地钟旁,指尖轻轻拂过钟身的纹路,神色平静,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沈青禾看着眼前这短暂平和的景象,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或许是之前的危险太过密集,或许是这时间循环的诡异远超想象,她总觉得这份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潜藏着未知的危机。她将婉卿的发簪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又看了看怀表——此刻它正被陈斌贴身保管着,表盘上的萤石绿光已经黯淡下去,恢复了普通老怀表的模样。 “现在线索都齐了,”沈青禾打破了沉默,目光扫过众人,“等今晚子时三刻,我们按照计划将怀表嵌入落地钟,完成‘对时归位’,就能彻底打破循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守在这里,确保怀表和发簪的安全,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陈斌立刻点头,将怀表捂得更紧了:“放心!这怀表是我爷爷的遗物,也是我们出去的关键,我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好它!” 林婉也附和道:“我们一起轮流守着吧,这样更安全。” 江澈停下踱步,拍了拍胸脯:“有我在,肯定没问题!之前那幻影都被我们搞定了,还怕什么?”他的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里,除了兴奋,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赵默终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店铺里的术法残留还没完全消散,尤其是落地钟周围,能量波动最强烈。我们最好不要离它太远,也不要随意触碰其他钟表,避免再次触发机关。” 众人都表示认同,各自找了个靠近落地钟的位置坐下,开始养精蓄锐。沈青禾靠在柜台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飞速梳理着所有线索:时敬之的禁忌术法、婉卿的执念幻影、怀表与落地钟的关联、陈斌的突然出现……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赵默。 从进入店铺开始,赵默就一直表现得异常沉稳,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知道时敬之的往事,知道落地钟的机关,甚至能精准地找到隐藏的齿轮,这绝不仅仅是“爷爷曾是学徒”就能解释的。沈青禾想起之前在阁楼里,赵默看到婉卿的照片时那复杂的眼神,还有他提到爷爷时语气里的愧疚,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江澈突然站起身,走到陈斌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怀表:“喂,陈斌,能不能让我再看看这怀表?我想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能让我外公和你爷爷都为之着迷。” 陈斌下意识地将怀表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不了吧,这怀表太珍贵了,万一弄坏了就麻烦了。” 江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看一眼而已,能坏到哪里去?你是不是担心我抢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斌连忙解释,“只是这怀表是我们出去的关键,还是小心为妙。” “小心?我看你是想独吞吧!”江澈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嗓门也提高了不少,“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根本不是陈明远的孙子,只是想趁机抢走怀表,破坏我们出去的计划呢?” 沈青禾和林婉都愣住了,没想到江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江澈,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婉忍不住开口劝阻,“陈斌刚从废墟里爬出来,受了那么多苦,怎么可能是坏人?” “谁知道呢?”江澈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偏执,“在这个鬼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怀表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凭什么让他一个人保管?万一他偷偷藏起来,或者不小心弄丢了,我们所有人都得困死在这里!” 他的话像是一根刺,扎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江澈的担心有些多余,但在这个生死未卜的诡异空间里,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一丝小小的猜忌,都可能引发巨大的冲突。 陈斌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站起身,与江澈对峙着:“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怀表是我爷爷的遗物,我找了它十几年,怎么可能会破坏出去的计划?倒是你,一直吵着要看怀表,说不定你才是想抢怀表的人!” “我抢它干什么?”江澈怒极反笑,“我只是想确保它的安全!与其让你一个人保管,不如让沈青禾拿着,她比你靠谱多了!” 沈青禾皱起眉头,连忙说道:“江澈,你冷静一点!陈斌是怀表的合法继承人,而且他比我们任何人都珍惜这怀表,让他保管没问题。我们现在是同伴,应该互相信任,而不是互相猜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信任?”江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个鬼地方,信任能值几个钱?我外公就是因为信任时敬之,才会被卷入失踪案,困死在这里!我可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疯狂。或许是之前的恐惧、焦虑和对爷爷的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突然猛地扑向陈斌,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怀表:“把怀表交出来!谁都不能信!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你疯了!”陈斌没想到江澈会突然动手,下意识地将怀表紧紧抱在怀里,拼命躲闪着。 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旁边的木凳,发出“哐当”的巨响。煤油灯被撞得晃动起来,橘黄色的光晕在店铺里疯狂摇曳,墙上钟表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变形,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住手!你们别打了!”林婉吓得尖叫起来,想要上前拉开他们,却被两人推搡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沈青禾和赵默也立刻起身,想要分开扭打的两人。可江澈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里只有怀表,他一拳砸在陈斌的脸上,陈斌吃痛,松开了紧抱怀表的手,怀表“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怀表!”沈青禾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腰去捡。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怀表掉落在地的瞬间,表盘上的萤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紧接着,店铺里的温度骤降,之前被安抚的阴翳再次疯狂聚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迅猛、狂暴。落地钟的钟摆开始疯狂晃动,发出“咚咚”的巨响,像是在愤怒地咆哮,里芯的齿轮也开始疯狂转动,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像是要断裂一般。 “不好!怀表落地触发了术法残留!”赵默脸色大变,大声提醒道。 话音未落,店铺里的阴影已经汇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盘旋在落地钟上方。漩涡中,无数细小的齿轮虚影疯狂旋转,发出尖锐的嘶鸣,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传来,想要将所有人都吞噬进去。 “啊——!”林婉离落地钟最近,首当其冲受到了吸力的影响,她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朝着黑色漩涡飞去。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林婉!”沈青禾大惊失色,想要冲过去救她,却被强大的吸力阻拦,脚步根本无法移动。 江澈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住了,之前的疯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他看着被吸力拉扯的林婉,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危急时刻,赵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剑——那是之前众人都没注意到的东西,他快步冲到林婉身边,用桃木剑对着黑色漩涡挥舞了一下。桃木剑上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黑色漩涡的吸力瞬间减弱了几分。 “快抓住我的手!”赵默大喊着,伸出手想要拉住林婉。 林婉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赵默的手,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赵默的瞬间,黑色漩涡中突然飞出几道细小的齿轮虚影,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刺向林婉的后背! “小心!”沈青禾大喊出声。 林婉想要躲闪,却被吸力牢牢困住,根本无法移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齿轮虚影刺向自己,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林婉!”沈青禾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吸力的束缚,冲到林婉身边,将她扶起。 林婉的后背被齿轮虚影划出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白色的护士服,染红了沈青禾的手臂。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 “坚持住!林婉,你一定要坚持住!”沈青禾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哭腔,一边用纱布按压住她的伤口止血,一边转头看向江澈,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江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抢夺怀表,怎么会触发术法残留?林婉怎么会受伤!” 江澈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看着林婉重伤的模样,听着沈青禾愤怒的指责,脸上血色尽失。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愧疚和恐惧吞噬着自己。“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他的声音哽咽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陈斌也愣住了,他捂着脸,看着地上的怀表,又看了看重伤的林婉,心里充满了自责:“都怪我……如果我刚才愿意给江澈看看怀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赵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快速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止血药和干净的纱布,递给沈青禾,“快给她止血!她的伤口很深,流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沈青禾立刻接过止血药和纱布,小心翼翼地给林婉处理伤口。止血药洒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林婉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却清醒了几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青禾……我……我没事……”林婉虚弱地说道,声音细若蚊蚋,“你别责怪江澈……他也是太害怕了……” 沈青禾看着林婉善良的模样,心里更加难受。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处理伤口的速度。 黑色漩涡的吸力渐渐减弱,最终消散在空气中,落地钟的钟摆也恢复了平稳,只是里芯的齿轮转动声变得有些沉重,像是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店铺里的温度慢慢回升,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压抑的气氛,却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江澈缓缓走到林婉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双眼:“林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猜忌你,不该抢夺怀表,更不该害你受伤……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你能好起来……” 林婉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想出去了……我不怪你……” 看着眼前这一幕,沈青禾的心里五味杂陈。她能理解江澈的恐惧和焦虑,也能感受到他的愧疚,可林婉的重伤,终究是因他而起。信任的裂痕一旦产生,想要修复,难如登天。 就在这时,沈青禾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赵默的手腕上。刚才赵默伸手去拉林婉时,衣袖滑落,露出了他的手腕,上面戴着一个小小的银质徽章。徽章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个旋转的齿轮,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时”字——那是时记钟表铺的专属徽章! 沈青禾的心脏猛地一跳,之前的疑虑瞬间被放大。赵默的爷爷是时敬之的学徒,戴有时记钟表铺的徽章并不奇怪,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泛黄名录里看到的一条备注:“民国三十七年,收学徒赵山,擅制齿轮,参与核心术法布置。” 赵山?赵默的爷爷,难道就是这个赵山? “赵默,”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目光紧紧盯着他手腕上的徽章,“你爷爷的名字,是不是叫赵山?” 赵默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袖,想要遮住徽章,却已经来不及了。“是,”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爷爷确实叫赵山。” “那你爷爷,是不是参与了时敬之禁忌术法的布置?”沈青禾继续问道,语气越来越严肃。 赵默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江澈和陈斌也愣住了,疑惑地看着赵默,不明白沈青禾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说话啊!”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泛黄名录里明确记载,时敬之的学徒赵山,擅制齿轮,参与了核心术法布置!也就是说,你爷爷不仅知道时敬之的术法,还帮他打造了关键的齿轮,是这场诅咒的帮凶!” “帮凶”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江澈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警惕:“什么?!你爷爷是帮凶?那你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你来到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而是为了掩盖真相,或者继续时敬之的术法?” 陈斌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赵默:“如果你爷爷是帮凶,那你说的话,还有你找到的线索,是不是都是假的?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困在这里,成为新的‘时间祭品’?” 面对两人的质疑和愤怒,赵默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难怪你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难怪你能精准地找到隐藏的齿轮和暗格,”沈青禾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我之前就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的爷爷竟然是参与术法布置的帮凶!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我没有骗你们!”赵默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爷爷确实参与了术法布置,但他后来后悔了!他亲眼看到无数无辜者被卷入时间循环,成为‘时间祭品’,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试图阻止时敬之,却被时敬之囚禁起来,直到去世前,才把这个木盒和真相告诉了我,让我一定要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弥补他当年的过错!” “弥补过错?”江澈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你爷爷根本没有后悔,只是想让你继续他的‘事业’!你找到的线索,说不定是想让我们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最终成为祭品!” “我没有!”赵默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如果我想让你们成为祭品,刚才就不会救林婉!就不会把齿轮和发簪交给你们!我是真心想解开诅咒,弥补爷爷的过错!” “口说无凭!”江澈握紧了拳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在这个鬼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陈斌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江澈说得对!你的爷爷是帮凶,你说的话我们不能再相信了!怀表不能再让你碰,接下来的计划,也不能再按照你的思路来了!” 看着两人对赵默充满敌意的模样,沈青禾的心里也充满了矛盾。她能感受到赵默话语里的真诚,也相信他刚才救林婉是发自内心的,可他爷爷是术法帮凶的事实,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的心上,让大家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信任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婉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大家……大家冷静一点……赵默刚才救了我……他应该不是坏人……我们不能仅凭他爷爷的过错,就否定他……” “林婉,你太善良了!”江澈说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利用你?在这个生死关头,我们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 店铺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之前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在江澈抢夺怀表引发的事故和赵默身份曝光的双重打击下,彻底破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和猜忌,互相提防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此刻却像是敌人一样。 沈青禾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充满了无力感。她知道,信任一旦破碎,想要重新建立起来,难如登天。而现在,距离子时三刻只有不到十个时辰,他们不仅要面对术法残留的危险,还要在这互相猜忌的氛围中完成“对时归位”,难度可想而知。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赵默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都会尽力解开诅咒。我爷爷的过错,不该由无辜者来承担。今晚子时三刻,我们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将困死在这里,成为新的祭品。” 他说完,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留下的笔记,扔在柜台上:“这是我爷爷的笔记,上面记录了他参与术法布置的详细过程,还有他后来研究的破解方法,你们可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澈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笔记,快速翻阅起来。笔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记录得非常详细,从时敬之术法的原理,到齿轮的制作工艺,再到后来爷爷的愧疚和破解思路,都写得一清二楚。 看着笔记上的内容,江澈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眼神里的愤怒和猜忌也少了几分。“这上面写的……好像是真的……”他喃喃自语道。 陈斌也凑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而且,笔记里提到的破解方法,和我们之前找到的线索完全吻合。” 沈青禾也拿起笔记,仔细翻阅着。笔记里的内容印证了赵默的说法,也让她对时敬之的术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她抬头看向赵默,眼神里的失望依旧存在,但多了一丝理解:“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贸然指责你。” 赵默摇了摇头:“没关系。换做是我,我也会怀疑。我爷爷确实犯了错,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只希望,我们能暂时放下猜忌,先完成‘对时归位’,离开这里。至于我爷爷的过错,我会用余生来弥补。” 江澈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赵默,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怀疑你……还有林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抢夺怀表,害你受伤……” 林婉虚弱地笑了笑:“没关系……现在不是说对不起的时候……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离开这里……” 沈青禾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林婉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互相猜忌了!江澈,你虽然犯了错,但也不是故意的,接下来要好好反省,保护好林婉和怀表;赵默,谢谢你的坦诚,也谢谢你爷爷留下的笔记,接下来还需要你的帮助;陈斌,怀表依旧由你保管,但要小心谨慎,不要再发生意外。” “好!”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虽然信任的裂痕并没有完全修复,但为了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他们只能暂时放下猜忌,重新团结起来。 沈青禾扶着林婉,让她靠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休息,然后开始和赵默、陈斌一起研究爷爷的笔记,进一步确认“对时归位”的具体操作。江澈则在一旁照顾林婉,时不时给她递水、擦汗,眼神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笔记里详细记录了时敬之术法的核心原理:以落地钟为阵眼,以怀表为钥匙,以无数“有问题”的钟表为诱饵,吸引有执念的人进入时间循环,抽取他们的“时力”,滋养念卿的魂魄。而“对时归位”的关键,不仅是要将怀表嵌入落地钟,还要用婉卿的发簪激活“真实时间”齿轮,让表面时间与真实时间同步,同时,需要有人用自己的“执念”作为引,引导念卿的魂魄走向轮回。 “执念为引?”沈青禾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赵默解释道:“我爷爷在笔记里说,念卿的魂魄之所以被困在这里,是因为她对父亲的执念和对死亡的恐惧。想要让她走向轮回,需要有人用自己的执念,引导她放下恐惧,接受轮回。这个引,必须是纯粹的、温暖的执念,不能是负面的、偏执的。” “纯粹的、温暖的执念……”林婉虚弱地说道,“比如……对家人的思念?对朋友的牵挂?” “是的。”赵默点了点头,“只有这样的执念,才能安抚念卿的魂魄,让她愿意放下一切,走向轮回。” 沈青禾的心里有了答案。她的执念,是对外婆的思念,是想要完成外婆遗愿的决心,这份执念纯粹而温暖,或许正是引导念卿轮回的关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来做这个引。”沈青禾坚定地说道,“我对外婆的思念,对完成她遗愿的决心,应该能成为引导念卿轮回的执念之引。” 赵默点了点头:“好。你的执念最纯粹,也最强烈,最合适不过。” 江澈也说道:“沈青禾,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告诉我!” “放心吧。”沈青禾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都在默默准备着。沈青禾一直在回忆和外婆有关的往事,强化自己的执念;赵默则在检查落地钟的里芯,确保齿轮运转正常;陈斌紧紧守护着怀表,寸步不离;江澈则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林婉,时不时给她喂水、换药。 店铺里的气氛依旧有些压抑,但之前的猜忌和敌意已经淡了许多。每个人都知道,今晚的子时三刻,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夕阳西下,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煤油灯的火焰再次变得明亮,照亮了店铺里的每一个角落。墙上的钟表依旧在平稳地转动着,滴答声清晰而规律,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倒计时。 林婉的伤势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依旧很虚弱,无法行动。江澈扶着她,让她靠在柜台边,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担忧:“林婉,今晚子时三刻,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动。我会保护好你的。” 林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也要小心……” 沈青禾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距离子时三刻还有四十五分钟。“我们准备吧。”她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赵默点了点头,走到落地钟前,用发簪打开了底座的暗格。里芯的齿轮依旧在平稳转动,中央的嵌入位泛着淡淡的白光。 陈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怀表,双手递给沈青禾:“沈青禾,怀表交给你。你一定要小心!” 沈青禾接过怀表,紧紧握在手里。怀表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像是外婆在为她加油鼓劲。“放心吧。”她说道。 江澈也握紧了手中的铁棍,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沈青禾,赵默,你们放心去完成‘对时归位’,我会在这里保护林婉和陈斌,防止术法残留再次发作。” 沈青禾点了点头,与赵默一起走到落地钟前。 距离子时三刻越来越近,店铺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紧张。每个人的心脏都在疯狂地跳动着,既期待着成功逃离,又恐惧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沈青禾深吸一口气,将怀表的表盘对准落地钟里芯的太阳标记,然后缓缓将怀表嵌入里芯。“咔哒”一声轻响,怀表稳稳地嵌入了里芯,与周围的齿轮完美咬合。 就在怀表嵌入的瞬间,怀表表盘上的萤石再次爆发出柔和的绿光,与落地钟里芯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暖的光柱。 沈青禾又拿出婉卿的发簪,将发簪顶端的萤石对准怀表表盘的太阳标记。萤石的光芒与怀表的绿光重合,形成一道更亮的光柱,直射向落地钟里芯的深处。 “双芯共振,萤石为引,执念为媒,对时归位!”沈青禾轻声念着口诀,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和外婆有关的往事。 外婆温暖的笑容、临终前的嘱托、老房子里的回忆、寻找怀表的艰辛……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的执念越来越强烈,一股温暖的能量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融入光柱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光柱的亮度越来越强,店铺里的温度也越来越温暖。墙上的钟表指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动起来,朝着子时三刻的位置移动。 十一点四十二分…… 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一点四十四分…… 十一点四十五分! 子时三刻,准时到来! “当——” 落地钟的报时声响起,温润而悠远,带着一种释然和祝福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店铺,传遍了钟楼街的每一个角落。 报时声落下的瞬间,怀表和落地钟里芯的光柱突然爆发,形成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店铺。所有的钟表同时恢复了正常走时,指针平稳地转动着,发出清晰而规律的滴答声。 落地钟的钟摆开始缓慢地晃动起来,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为念卿的魂魄送别。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落地钟里缓缓浮现。那是念卿的魂魄,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缠绕着齿轮,脸上也没有了痛苦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平静和释然。她看着沈青禾,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姐姐,谢谢你……我终于可以去见妈妈了……” 沈青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念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去吧,念卿。你的爸爸妈妈在等你,你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念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落地钟上,像是在与父亲告别。然后,她的身影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朝着窗外的晨曦飞去。 与此同时,店铺里的白光渐渐散去,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石板地上,温暖而明媚。街道上传来了行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小贩的叫卖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时间循环,终于被彻底打破了! “我们……我们成功了!”江澈激动地大喊一声,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陈斌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紧紧攥着怀表,朝着窗外的阳光走去。 赵默的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看着落地钟,轻声说道:“爷爷,你可以安息了。” 沈青禾扶着林婉,走到门口,推开了店铺的大门。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的脸上,让她们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街道两旁的建筑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古朴而有韵味。行人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生活的烟火气。他们终于自由了! 沈青禾回头看了一眼时记钟表铺,“时记钟表铺”的烫金大字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店铺里的钟表依旧在平稳地转动着,滴答声清晰而规律,像是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又像是在迎接新的开始。 “我们走吧。”沈青禾转过身,对众人说道。 五人并肩走在钟楼街的石板路上,朝着街道的出口走去。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婉的脸上带着虚弱却欣慰的笑容,江澈的眼神里充满了释然,陈斌紧紧握着怀表,赵默的神色平静而坦然,沈青禾的心里则充满了平静和喜悦。 虽然之前经历了猜忌、冲突和危险,虽然信任的裂痕需要时间来修复,但他们终究团结在一起,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打破了困扰了几十年的时间诅咒。 阳光越来越明媚,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未来。而时记钟表铺的故事,终将成为老城区里一段尘封的传说,在时光的滴答声中,渐渐沉淀。 需要我基于这个第八章的内容,继续创作第九章“父女的执念”,描写沈青禾通过所有线索还原完整真相,揭露时敬之与念卿之间深沉又偏执的爱,以及这场时间诅咒的全部由来吗? 喜欢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请大家收藏:()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