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作死被碰瓷》 第1章 无名店铺 “你是不是疯了,许迟解,她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你这纯纯找死!” 被骂许迟解也不急,站起身,抖抖衣摆,晃着茶杯,装作不小心般把茶水倒在他身上,眼尾一挑,挑衅道:“那又怎样?” 白太久刚来没一会儿,就被许迟解欺负惯了,但也不妨他想给她一脚。 脚已伸到半路,在看到许迟解那惨白的肤色还是钝住。 这是白太久和许迟解的第一次见面,他早听说许迟解很白,但死人白还是头一次见。 许迟解向来不见外人,就算见也是见大人物,最近可能是发了神经,开了个没有名字的店,都不知道营业执照怎么下来的。 地下室黑灯瞎火,许迟解那个犟种灯不给开,他不得已站在门边不起眼的角落,背靠墙。 这个地下室应该是个杂物间,地上散落的东西乱七八糟,轻微动一下,就感到有什么粘腻滑湿的东西在碰他的脚腕,十分恶心。 但他老大告诉过他,他可以随便骂或问许迟解,但千万不要问一些诡异的问题。 这破地方还有茶桌,这茶给他都不敢喝。 白太久绊她纯属瞎猫摸死耗子,他能看到许迟解是因为许迟解手机响了。 许迟解看一眼就把手机扔向白太久,力道之大,砸在白太久手腕上,直接砸出瘀紫。 “不是,许迟解,你有病吧。” 白太久上前一步,离开墙面,裤脚被许迟解刚刚坐过的椅子勾住,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许迟解一哂:“在这里,我是主子,没你说话的份。” 她说完话,扔开茶杯,跨出门,就这么走人了。 白太久活这么久真是见本事了。 他老大这是让他找了个什么破活?待得越久,见阎王见得越早。 白太久觉得自己说错了,这个许迟解才是真阎王。 ——— 小店门口,敲门声不间歇地响,刚出来的许迟解小椅子一坐,手关节敲打桌面,眯着眼,数着节拍,就是不去开门。 许迟解心里还暗自夸赞一番:敲得还挺好听。 咚咚声仅在刹那间变为砰砰声。 没等许迟解开口,门外人先骂街了:“里面那聋子,再不开门这门别要了。” 许迟解最不在意的就是被骂,骂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可不差这一个。 许迟解抬眼看墙上钟表,不错,还有十五分钟到八点,够她补个妆用。 她其实不爱化妆,可要是不化,以她这张脸恐怕会吓死人。 门外的时间写的工作时间就是八点开门,她要遵循上班原则。 她是有原则,但门外人可没有。那人又喊道:“最后给你五秒,不开就踹门了。” 许迟解好久没见到比自己还不要脸的,真是罕见。 许迟解还是低估门外人的不要脸程度,才五秒,许迟解才走到门边,结果……门破了。 许迟解以为会是那个凶猛大汉,没想到是个“温柔”大姑娘。 “温柔”大姑娘脚踩皮质高跟靴,鞋底在倒塌的门上踩出哒哒哒的响声。 除此,她还皱起了眉,写满了怀疑。 同样的,许迟解也如此。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来面试的,小姐姐?”许迟解挥了挥手,特意拉长语调,叫的很是甜美,尤其是“小姐姐”三字,讽刺意味深长。 “温柔”大姑娘还在愣神,眼前这人美得不像人,像妖精。 谁家正常人这么白! “温柔”大姑娘直接嘴瓢:“你没病吧。” “有病啊,没病早给你开门了。”许迟解阴阳怪气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耳聋呢。” 对方点头,真诚回道:“我估计也是。” 许迟解算是明白自己斗嘴都不过,打起客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也是非常老套了。 对方的脚放过可怜的门板,踩住许迟解的脚跟,转动脚尖往下狠狠摁,和她说:“那你可真倒霉。” 许迟解思考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只是晚开了门,应该罪不至死吧。 不过没关系,她偏要看看“温柔”大姑娘想干什么,踩脚而已,问题不大,反正早晚要还的。 “温柔”大姑娘拍了拍脸,后面又轻声说:“我这脸克友。” 这一提醒,许迟解便认真观察起这张“克友”脸。 嘴角时常带笑,俗话说爱笑的人脾气不会太差。 前提不是讥笑。 这人唇色比常人红些,不是涂口红那种红,是天生血气方刚的红。 黑长发挽着,浅瞳色,眼睫下垂,肤白若雪,宛如竹烟波月。如果不看嘴,会发现她身上伴随悲苦气氛,抹也抹不掉,苦也苦不完。 许迟解眉头下瞥,有意拖长音调:“你克你朋友去吧,我有一个朋友,他还没把我克死,先把自己给克没了。” 对方脸转眼黑如锅底,嘴唇动了一下,又合上。 不是说不过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是来面试的。 许迟解自然猜到——她就是杜某人说来暗查她的人,也正是她准备录取的人,和因为她导致自己被白太久骂疯了的人。 许迟解倒也不是无情的资本家,净会抓员工和实习生骂。 许迟解又道:“给你提个醒而已,以后少照镜子,自己防着点自己。” 听着还不像好话。 “温柔”大姑娘憋下倔脾气,听了又好像没听,送她一字:“哦。” 真好,又成高冷女神了。 “叫什么名字?” “温柔”大姑娘头也没抬,捡起门外地上的简历,扔给许迟解。 这态度不用怀疑,她就是不想干,要不是被逼无奈,她才不来这。 她心理其实很矛盾。说不想干,她还不想见到工作中的老油条,说想干,她还讨厌许迟解。 讨厌许迟解不需要原因,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有种莫名的讨厌感而生。 世上令人厌恶的人太多,偏见与傲慢的人太多。 她认为许迟解是既令人厌恶又傲慢的人,而她与许迟解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她本应该去调查怪异物种走私,结果组织却让她来暗查许迟解,说什么“都是女的,好相处,相对容易点”。 不是她不服从安排,是她这种活没干过,送她过来不是纯纯送命吗,也不知道是哪个二/逼想出来的。 许迟解单单看过基本信息,就被万归源盯得心里充满负担。 许迟解折好简历,放入裤子口袋,抬眼瞥向万归源。 “归源,别这么看我,怪害怕的。” “归源”这二字说的,不说还以为两人有多亲切。 万归源倒是直接:“少废话,直接说录用不录用。” “.......” 许迟解没吭声,这语气......她感觉自己仿佛是来面试似的。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别人只会送万归源一个字“滚”,但许迟解不一样,她必须要让这种人自愿跪着求她,哭着和她道歉。 而且万归源刚好长了张适合求人的脸。 “你打过工吗?现在什么工作没有实习期。” 万归源没料到如今社区如此难混,她当时是还没毕业就直接被暗地里选上的。 实习生,狗都不当,听说工资少得可怜,还得累死累活,干什么都要听别人的,简直就是畜牲般的对待。 许迟解自然料到万归源在想什么,道:“骗你的,我这里没有实习期,直接入职,你也不用担心被老员工压榨,因为根本没有老员工。” “你搞诈骗的吧?” 许迟解抽回被踩的脚,回道:“那倒不是,就是工作有些危险,没人愿意干。” 万归源算是理解,既危险又没钱的工作有人干才怪。 “危险是危险,但工资随你提,甚至你还会有一个小跟班。” 她想什么可真是被许迟解看透了。 “你花钱让你当我小跟班,脑子张泡了?” 许迟解回道:“小跟班不是我,是和你一样刚来面试的。” 许迟解又补充道:“重点是身手敏捷,学历还高,还不要工资。” 万归源:“他欠你人命?” “他老大欠。” 万归源觉得这破班上上也行,以她的能力又死不了。 许迟解看她的表情又猜到了,道:“我可没说录用你。” 好家伙,骗鬼呢! 万归源当场要走。 “别走,就是有三项入职考验,放心,参加也是有报酬的,每项考验通过二十万,满意的话咱们当场签合同,归源。” 万归源被这几个字定住了。 “看来你心动了,归源。” 许迟解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考验期间,我保你死不了。” 她还没有让万归源求她,万归源还不能死。 大家有建议尽管提。 这里提醒一下,两位主角其实挺善良的,没那么坏。 还有下一章就是异界了[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无名店铺 第2章 残魂异界 许迟解向万归源伸出手,她的手整体都很修长,手腕处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干什么?” “怕你走丢。”许迟解看着万归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实际上是她怕万归源半路逃跑。 来找许迟解面试的虽然有,但无一例外,全半路跑了。 万归源心说:假意惺惺,最终还不是被她拿去分尸,真是个女鬼。 万归源白她一眼,心想:是真女鬼,白得像死人,瘦得像妖精,还穿宽松纯白大背心,大晚上可以随机吓死一个人。 可心理是这么想,眼睛却时不时瞥向许迟解的脸。 这脸早已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简直美到超乎她的认知。 许迟解看她愣神,自己还保持递手姿势,也不嫌尴尬。 万归源才是真有病! 最终,许迟解忍不了了,手心放在万归源背上,粘在万归源身上,连推带拽把万归源拱进后院,再从后院出了大门。 这一路上,万归源感觉到一件惊悚的事情——许迟解这人没有体温。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她打消了,没准许迟解就是天生体寒。 万归源问:“去哪?” “找个地方把你埋了。” 万归源:“……” 好像还不如不问。 万归源不确定此话真假,但凡换作任何一个人,早该吓晕了。 不,准确来说是刚进店的时候就晕了。 许迟解站在车前,忽然笑眼弯弯。 “把衣领下的东西摘掉。”许迟解指着她锁骨往下的地方道。 许迟解说的东西是她的监听器,她也不废话,当即扔掉。 许迟解亲自打开副驾驶座,朝里面伸手,道:“请吧。” 万归源弯腰坐进去,顺手拍开许迟解的手,她是真的很讨厌许迟解,没有为什么,是见面就有厌恶感的那种。 车子发动的时候,万归源想起一件事,问:“你不是无证驾驶吧?” 许迟解回答的很直接:“你直觉倒是很准。” 万归源:? 她倒是希望直接别那么准。 万归源:“大姐,现在是法治社会,无证驾驶你怎么敢的?” 好吧,许迟解看着也不像尊纪守法好公民。 许迟解答道:“我又没说是我开。” 不开车做什么驾驶坐?不开车为什么要发动车子。 没过一会儿,人生地不熟的白太久终于找到了车,太不容易了。他现在腿一颤又一颤,整个人要到不倒,多亏旁边善良的树让他依靠。 店是真小店,院子是真不小,后院起码比小店大二十几倍! 这个许迟解还把车子停在后门,走后门就要过后院。 这许迟解还真是有病,院子大就算了,还中满奇形怪状的大树,根本就找不到哪是哪。 也是,把店铺开在郊区只挂牌子不写字的人本来就不正常。 白太久那是东找找,西找找,找到死物也没找到许迟解那个该死的人。 白太久打开门就钻进后座,一看驾驶坐上的女子,背后发毛,全身发抖,跌下座椅,手不断在地上摸索,连喊带叫:“啊啊啊啊啊啊,遇上女鬼了,许迟解,许迟解,你后院闹鬼了。” 万归源看着发疯的大男孩,问许迟解:“他真不是你绑架过来的?” 白太久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好歹冷静下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女鬼”是许迟解。 许迟解的院子里闹了个许迟解,真是搞笑。 许迟解下车打开后座门,黝黑的眼珠盯着白太久,用表情告诉他不该说的别说。 “开车去。”许迟解拽他入坐驾驶坐,“陪新朋友聊聊。” 许迟解自己坐进后座,脚跟顶着前车座,白太久只敢骂,并不敢对许迟解动手动脚,许迟解后台太硬,他动不起。 万归源是懂心疼人的,她只是讨厌许迟解,但不证明她讨厌所以人。 万归源自愿坐在后座,把许迟解挤到另一边。 白太久快感动哭了,出来他老大那个坏东西,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姐,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姐。” 万归源也不嫌事大,指了指许迟解道:“那她是你什么。” 许迟解抢先回答:“我是他爹。” 白太久呸了一口,表示不服。 “不服忍着,有本事和你老大告我状去。” 白太久开启静音模式,安心开车。 万归源好奇问道:“你怎么不当他娘,非要当爹?” 许迟解撒起谎来草稿都不用打:“第一,他已经有娘了,可他没爹呀,我这么善良的人,不能让他确实父爱啊。第二,当他娘容易被骂。”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白太久确实没爸,有一点是假的,他也没妈。 他在十二岁时失过忆,以前的种种都不记得,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听着虽然很悲惨,但他其实并不缺爱,他从那时候起就被他老大养在旁边,他老大从未亏待过他。所以他并不建议别人拿这事开玩笑。 很久没有人说话,车里安静的诡异。 要不是提前调查过许迟解,万归源都要以为自己要被送去缅北了。 万归源向窗外看去,看出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很不一般,车子开往的方向她是去过的,但她清楚的记得,这里的路不长这样。 这边什么时候有的山?还是群山? 这是偏僻偏到异界了? 许迟解问:“来过吗?” 万归源骂道:“来过个鬼。” 许迟解身体转了个方向,伸手放在她肩膀上,将她牢牢困住,嘴唇靠近她耳边,说悄悄话:“我儿子也没来过。” 万归源反应过来她说的儿子是谁,转移话题套套话:“你儿子看起来很大了啊,多少岁了,叫什么,结婚了没,我打算给我的小姐妹们介绍介绍。” 她其实是想打听一下白太久的来历,是怎么跟上许迟解的。 “他我干儿子,白太久,他的婚事我说的不算,你得和他娘商量。” 许迟解不想介绍白太久的身份,便提醒二人:“到了,下车吧。” 万归源向车外四面扫视,果然说,倒霉的人会一直倒霉。 今天天气日报播报没雨,一路都是大晴天,进入山区,天一下子就暗下去,还下着雨,地上全是泥,路还不知多远。 万归源想到了不对的地方,他们是刚进山区下的雨,按理来说应该没下多久,而地上的泥却告诉他们这雨已经下很久了。 看来真的偏僻到异界了。 万归源道:“你先下去,站在说话不腰疼。” 许迟解居然还真就乖乖下了车,万归源盯着她的身影,很缥缈,时隐时现,可能是光线暗,背影扭曲,山中总能听到笑声,诡异极了。 信号太差,手机就一个信号还时隐时现。 “白太久。” 白太久没料到她会叫自己,问:“怎么了?” “许迟解丢了。” 白太久懵了,向车门外看去,车门还开着,许迟解却不见了。 “姐,她......去哪了?” 看来白太久是怕了,都对别人用上了尊称。 白太久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行了,没了许迟解,他俩就是死路一条。这破地方他俩谁都没来过。 山中笑声逐渐消失,变为哭声,哭尽世间悲哀。 从刚开始的哭是婴儿啼哭,到后面各式各样的哭。每一种哭都不一样,可惜他俩只听出第一种,其它辨识度太低。 白太久吓得把自己猫起来,把其它东西隔绝在外,给自己做心理安慰:假的,假的,这只是他老大让他来做的离奇村庄调查,不是**调查。 万归源被白太久给无语笑了,安慰道:“没事,姐姐先给你探探路,我要是消失,你就跟上来。” 白太久有些不解,问:“你要是消失,我不是更不应该跟上去吗?” 万归源发现这个弟弟实在太年轻,懒得和他多做解释,便道:“你要是再不来,谁给我陪葬?” 白太久发觉整个车里就他一个正常人,许迟解又坏又讨厌还吓人,车上另一个女的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 这世界上的疯女人怎么都被他给遇上了?这世上还有正常人吗? 这俩人都是心理暗自吐槽,万归源吐槽白太久没有个大男子汉样,胆小如鼠。 万归源也说不了他什么,万一应激死了就麻烦了。 万归源不再看白太久,看见就心烦,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还是欺负许迟解欺负的舒服,成就感高。 万归源独自下了车,外面狂风怒号,吹得自己快飞到天边。 迷雾四起,她看到了......她自己! 她自己狼狈极了,批头散发,衣服上全是褶,脸上、衣服上有土有血,面色白如许迟解。 她这是变异了? 迷雾消散,村庄显现,天亮雨停,**味冲鼻。 看来是真的来异界了。 她知道有关异界的传说,但是她没有来过。干她们这行的,对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不会害怕。 许迟解就在前方等她,正在朝她挥手呼叫:“归源,来这里。” 许迟解这么一喊,万归源更恶心了,她强忍着恶心走过去。 许迟解手中拿着三张卡片,空白的,一点字都没有。 万归源望向四周,人很多,但都很怪,都是残费人,缺胳膊缺腿都是少见的,多数是全身腐烂。 那些人身上的伤都未做过处理,还留着血,时间之久,都发臭了。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村庄,待一秒,恶心到吐,待俩秒,将会被臭晕。 万归源捏着鼻子问许迟解:“你是不是嗅觉残了?” 这回,反倒是许迟解有了疑惑:“你可以闻到味?” 万归源不愧是能人,别人两秒晕,万归源现在才晕,牛逼。 万归源醒来就到了床上,被臭得脑瓜子仍疼。 “这工作我不干了,臭傻了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一辈子搭你这。” 许迟解单凤眼微微上挑,调戏道:“养位小美女好像也不亏。” 万归源冷哼一声:“我亏。” 许迟解拖着下巴,装可怜,“你天生适合干这活。” 万归源:“适合你妈。” 许迟解这人可能是个受虐狂,被打被骂还面带微笑,“这个地方是假的。” 超乎许迟解的猜测,万归源非常冷静。 “也不能算全假,至少人是假的,和虚影差不多。”许迟解解释道,“活物都有魂,死后魂就跑了,跑又跑不全,剩余的魂相互聚拢,就组成了异界。” “你来异界和假人过日子啊?” “怎么可能,在异界活人是没有感觉的,待久了,就会魂散,失去肉/身。”许迟解拿出那三张卡片,盯着万归源,“所以说,你是活人吗?” 好家伙,还没入职呢,先被告知自己死了。 万归源气得脸僵了:“我他妈会呼吸,还有气呢,你长得死白,身上连温度都没有,我还没说你死了呢。” “那就是魂不全。”许迟解思来想去,“那你怎么投胎的?” 她怎么知道自己怎么投的胎?问这种问题的人就是有病。 “你不是说活物死后魂都不全吗?你这不就是说世上无活人吗?”万归源指着她,“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我可没说都,灵魂分裂是生前太过痛苦,其中大魂消散,而残留的魂只承载着前世记忆以虚影的形式在异界中存在。”许迟解道,“残魂的存在就是实现生前遗憾,没有意识,遗愿里有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万归源现在信点了,所以说她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 半死不活? 是双强,万归源马甲比较大(她自己不知道) 感觉异界这个设定就是为了吓白太久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残魂异界 第3章 天生孽种 旁观万归源表情的许迟解,看得津津有味。 许迟解把三张白卡片推向万归源,笑着说:“选一张吧。” 万归源盯着三张白卡一眨不眨,可无论怎么看,都确确实实完全一样。 “呵呵,”万归源干笑两声,“你又耍我。” 不知怎么的,这话说的很古灵精怪,连万归源自己都未差觉。 许迟解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都不问问,我雇佣你想让你干什么?” 万归源本来是不在意的,许迟解让她干什么她干什么,要不没办法调查。组织给的任务,她要做到绝对服从。 她拿过万归源手中的卡片,边说边洗牌:“简单来说就是让你找药方。” 三张白纸也用洗是挺少见的。 许迟解说起往年经历: “我师傅算上我有五个学子,师傅是个能人,什么都会又无所不能那种,不夸张的说,起死回生都可以。” “我除了和师傅学了些医,还学了点算命的本事,师傅没给我算过,但我知道她肯定知道,算命是可以看面相的,她早就看出我活不久。” 万归源提出疑问:“那你给你师傅算过吗?” “不知道,我脑子烧傻过,记忆力不好。” 原来没张泡,是被烧过。 许迟解继续讲:“师傅走后一共留有三个药方,来源于三个地方,三个地方无一例外,全是异界。” “你确定这地方有药方?”万归源道,“还有,你师傅有药方不救你,她讨厌你?” “这地方没有,但听说师傅在这里死的,死的还挺惨。”许迟解道,“主要是找进入那三个地方的方法。” 许迟解补充一句:“那三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异界,哪里是真的死地。” 万归源再次询问:“你师傅为什么不救你?”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和你一样讨厌我。”许迟解表情初次显现出伤感,眼睛染上红晕,和万归源诉苦,“你们都讨厌我也没关系的,反正我最后都会忘记的。” 说是诉苦,但看着像撒娇求抱抱,以许迟解这能耐不去演戏可惜了。 万归源说话很不客气:“那也没见你忘光你师傅。” “快了,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许迟解叹口气,“我这人活不久,记性差,还总被骂,这人生活的,是够失败。” 装可怜谁不会?许迟解这人长得就不像好人,野心心机都写在了脸上。光根据她察到的,干的坏事比她年纪都大。 许迟解倒霉是她这辈子造的孽,前提她说的是真话。 “比你活的少的多的是,装来装去想让谁可怜你?自己也不嫌掉价。” 许迟解的脾气是真没的说,她一点触动都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想让你可怜我,想让你大发慈悲救救我,掉价又怎样,我只想你疼我。” “哦~原来我是主子,是你得求我,我劝你老实点,要不——”万归源手在脖子处比划一下,其实也就是吓吓她,她知道许迟解这种人什么也不会怕。 “——咱俩一起死,刚好我也不想当半死不活的异类。”万归源把没说完的话补全。 万归源是真敢,她从不是什么惜命的人,也不是什么都随意轻信的人。她才不信她自己是半死不活的,别人说她是什么她就陪着装装,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好欺负,实际上她才是扮猪吃老虎那个。 许迟解不好骗,她可以看出,先说胆识,再说计谋,都不容小觑。 哦,对了,最不容小觑的还是演技。 许迟解又演上了,说:“我怎么会让归源你消失呢,你是主子,我当然要无条件服从你了。” 万归源开始回忆,刚见面时许迟解有这么能演? 许迟解演够了,面容冷淡下来,将三张白卡片展开递向万归源,“抽一张。” 万归源一头雾水,她懒得再问许迟解,问得多了,待得久了,未知的危险就会出现。 她对于异界没有明确的看法,她对这里没有恐惧感,只有嫌弃。她好像与生俱来对任何意外和事故都提不起情感波动。 万归源突然眼睛一阵刺痛,隐约在白卡上看到一点红色,具体是什么没看清,她只认为自己眼睛有问题。 万归源眯着眼瞎抽一张。感觉抽的应该是中间那张。 太难受,眼睛的刺痛还不算什么,谁知耳鸣声四起,刺激脑袋翁翁剧痛无比。 “你这她妈是什么卡?要人命啊你。” “招魂卡。”许迟解道,“忘告诉你了,我师傅的五个学子里面,三个是死的,其中有一个和师傅一样,也是死在这。” 万归源这种情况她从未见过,也确实证明万归源灵魂不全。 虽然她以前没拿别人试过。 “你用我招魂?”万归源反应过来,她......上当了。 “嗯。”许迟解真是演都不演。 万归源一个回旋,把卡片绕弯绕到许迟解脑后,许迟解没反应过来,刚回头转半截要用手接住,就被卡片划破眼角。 鲜血从眼角流下,她眸光沉寂如潭,阴郁得看万归源,两人直间生出疏离感。许迟解微微一笑。 许迟解太小瞧万归源,万归源的本事可大了,在头痛欲裂的状态下,居然还可以瞄准她的脖颈,而且还是个回旋。一张卡片居然可以划破她的眼睛,果然录取万归源是正确的选择。 扔掉卡片也没用,还是疼,越来越疼,万归源一个独生女,全家子的宝,有生之年没受过如此苦。 许迟解怎么敢的?她真想杀掉这个孽种。 “我不是故意的,归源。”许迟解低下头,一个人叨叨,如一只可怜的兔子,可惜万归源看不到,也听不到,“师傅的学子比普通残魂有灵性,就是容易被有灵气的东西吸引。我命不长,灵气还没一颗活树多。” 她没法帮万归源,残魂不来,法不解,她只能光等。 不一会儿,万归源不疼了,她扶着墙晃悠站起,眼神迷离,她看到门边有一人,不是许迟解,许迟解在边上搀扶她。 穿着黑色卫衣男子依靠着墙边。额角碎发被夕阳照得熠熠生辉,增添几分青春阳光的味道,他的卫衣质感轻,垂落的衣袖被风吹气,露出苍白削瘦的腕骨,他的眼神望着万归源,有悲伤,有欣喜,还有惧怕。 他只敢单单看着,不敢靠近半步。 “他没有残废,身上也没有腐肉。”万归源提醒许迟解。 这人和异界的其他人很不一样,像他没有经历过其他人所经历的,像他们活在不一样的时期。 “他没有经历到疫病,听说他是在异界中自杀,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许迟解道,“按辈分来说,算我学长,名叫易断愁。” “你不是说残魂没有意识吗?他为什么看我们看的如此.......”万归源道。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是在看你,我魂是全的,他看不到我,他把你当成同类了,对你好奇。”许迟解道,“记住,他只有他生前的意识,他只是为生前的愿望而存在的。” 意思就是易断愁没有活在现在,他只活在了过去。 万归源想:残魂也是会好奇的吗?会好奇不是就是有意识吗? 不过这个问题她没有问许迟解。 万归提出个问题:“那要是这些残魂的愿望无法实现呢?” “都说了他们只有生前的意识,生前可以实现的都不至于痛苦到来到异界,在异界的都是无法实现愿望的。”许迟解回答万归源的问题,“不过有的人生前的愿望和这个村庄无关,就要进入另外一个境界——梦。” 许迟解补充一句:“这种残魂是可以通过生前意识做梦的,永远不会醒来。” 万归源看着眼前黑衣男子,道:“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愿望有机会在村庄实现?” 万归源指向自己,道:“因为我?” 许迟解点点头。 “我和他认识?”万归源又指向易断愁。 许迟解道:“可能性不大,他十几年前就没了,所以他死时大概十六七岁那样。” “那这样说你们拜师的时候都不大,你师傅多少岁?” “没的时候二十多吧。”许迟解道,“反正听别人说的,都说是位顶级美人。” “不说还以为她是别人师傅,你是一问三不知。”万归源面无表情道,“你师傅是真天才,你是真废物。” “你真信我师傅那么小,要那么小却有那本是,用天才都是侮辱她,那是成神的境界。” 许迟解无数次猜测她的师傅,她师傅的身世、能力、年纪,哪一项都是未解之谜,感觉强的不像这个世上的人。 “哼,你猜测一个你不了解的人,不觉得可笑吗?”许迟解甩开万归源,“忘恩负义的家伙。” “归源,我没忘恩负义,我一没骂她,二没怪她。”许迟解将易断愁拉到万归源面前,“你问他,他什么都知道。” 她俩也就万归源可以问,易断愁是活在过去的人,万归源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又灵魂不全,四舍五入也是活在过去的人。 易断愁表情毫无变化,就像许迟解没有用力拽他,在他眼里,许迟解不在一样。 看不到许迟解这点看来没骗人。 万归源问易断愁:“你师傅她留药的异界在哪?” 易断愁歪着脑袋,傻呆呆的,反问万归源:“你不知道吗?” 易断愁的嗓音沙哑,像琴弦断掉的声音。 万归源知道个屁,可能是因为心疼易断愁,所以耐心性子回他:“不知道。” 这声“不知道”如一道闪电,仅在瞬间,易断愁便倒地不起。 “他......又睡了?”万归源问许迟解。 万归源没想到这人比白太久还脆弱不堪。 “嗯,你刺激倒他了,仅三个字就让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我法实现。”许迟解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归源,还是你牛。” 嘲讽意味拉满。 “现在怎么办?”万归源捂着脑袋,表示自己已经无语到沉默。 “在把他刺激醒呗,还能怎么办?”许迟解答道,仿佛这种骚操作她干过上万回。 虽然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易断愁叫醒,但她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易断愁在通过自己看谁? 万归源确信自己没失过意,自己既没见过他,也没和他们这些人打过交道。 她长得像谁?但凡许迟解脑袋没烧傻过,那什么都好说,可惜天不尽人意,巧合就是时长存在。 不对——她既然想到了,许迟解不可能没想到,她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许迟解真的失忆过吗?她不确定。 她们都在瞒着对方,两人心照不宣,都装作若无其事。 “怎么叫,我可不了解他。”万归源将易断愁弄到在床上安顿好,自己坐在床沿,“你这个做学妹的可真靠谱。” 万归源忽然想到件事,匆匆站起,顺手拿起被自己扔地上的白卡,着急忙慌问许迟解句:“这白纸可以随便用吧。” “可以。” 原来抽卡就是个仪式! 许迟解没来得及挽留,万归源便已经大步流星出了门。 许迟解再想跟上,结果人影万归源都没舍得留。 许迟解暗地里吐槽一句:“真是无情。” 许迟解又走回屋内部,对床上睡如植物人的易断愁道:“老朋友,兴奋怪了吧。” 许迟解走进,用被子将易断愁的脸蒙住,笑道:“她会记得你?怎么死的自己都忘了吧,没事,再过不久,她会永远帮你记得。” 她在旁边找到个椅子坐下,手肘搭上椅背,笑了和面无表情毫无区别。 出门前,就是迎接臭气熏天,偏偏万归源找到的还是最臭的地方——药铺。 她找到的是整个村唯一的药铺,光门外走满残魂,残魂中有一个非常显眼的人,只有他身体健在。 白太久终于跟上来,就是不知他来药铺干嘛。 白太久转过头,看万归源的眼神如见鬼,都快吓出魂了。 万归源全当他是被村庄吓得,可是她走进一步,白太久跑远百步。 好吧,白太久怕得就是她。 第4章 造局人 “白太久。”万归源试着呼叫她。 白太久背后传来冷意,鸡皮疙瘩从手臂布满全身,空间变为死寂。 比白太久尖叫声先到来的是空间的转换。 他又看到顶着新同事脸的土人对他鬼笑,钻入土层底部,抵达他身后,蹭他一身土和血。 触感就像呕吐物样恶心,白太久边叫唤边像蚂蚱般跳。 “啊啊!”还没啊到第三声,白太久就回来了。 他直接被万归源给踹醒了。 “睁着眼瞎愣神。”万归源再给他一脚,“我怎么你了,我比许迟解还可怕?” 嗯,白太久敢这么想不敢这么说。 见白太久没说话,万归源拽起白太久,“没事进药房帮我找药方。” 白太久恨不得离新同事十万八千里,他不敢确定他同事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找到许迟解,把一切问个清楚。 他要跑。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土人一直在他身后,一直在看着他。 药铺外的残魂都往里面挤,根本无人管他俩,他们眼里只有药铺,他们只会往里挤,不会看自己,更不会看别人。 万归源边往里面挤,边拖着腿软到底的白太久往里托,还一边问他:“你来这儿干嘛?” 白太久:“……” 他出车门就被变异同事在深山老林里追,变异同事还问他:“你找到她了吗?你怎么这个样子?你背叛我们是不是,你跟那个妖精混上了是不是?”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他新同事,但是他怕。 他一路上躲过山洞,上过树,下过河,终于在河边,看到一个相对正常的他同事,起码没有面目狰狞。 他同事穿一身布满褶皱的纯白长衣,比那个变异同事看着满面愁色,衣角沾了血和泥,她好像迷路了。 白太久撞着胆子走过去,拍拍他同事,好家伙,不理他。 那个变异同事又追上他,他管不了那么多,撒腿就跑,也不在管那个相对正常的同事。 他肾上激素爆发,凭借着天生的运动天赋,逃过一劫。 逃到大山深处,他才发现,他妈这儿全是变异同事。 心跳加速,呼吸停止,自己把自己吓得离死亡只差一步。 好在,迷雾四起,他再出现就到了药铺,终于没有了变异同事。 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他同事更可怕的了。 只是没有了变异同事,不代表没有他同事。 他才刚出门就遇上没变异同事,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姐姐姐姐姐姐。”他抖得说话不受控制,比脑子反应更快的是他身体先挣脱了他同事的束缚,自己还不知,嘴还在动,“我......我想......上厕所。” 万归源皱着眉,她当然看出了不对劲,不去和残魂去挤药铺门了,首当其要的是看看这个脆弱小男生的心里状态。 看他同事走进,他张大嘴,眼看嘴要自己开始啊啊啊,他逼着自己憋回去。 万归源收起自己的臭脾气,耐着性子问他:“你找到她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白太久匆得站起,还腿软摔了一下,往远处跑,一路大喊,“许迟解,许迟解,你他妈出来啊,我新同事变异了,她们要杀我啊啊啊啊啊!” 万归源注意到白太久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看来白太久下车后被挺多怪物追着杀。不过为什么要说她变异,她变成怪物了? 白太久声线带着抽搐,万归源听出来了,白太久哭了。 她把一个大男孩儿给吓哭了?! 她只是想问他找到许迟解了吗? 不过看这个样子,她昏迷时白太久没找到许迟解。 白太久本就长得水嫩,哭起来万归源都不敢想多“梨花带雨”。 这就是许迟解说的身手敏捷,高学历员工?心里素质也真...... 万归源捂住额头,叹气,她是真没招了。 果然便宜没好货。 万归源不再想白太久。 万归源一个翻身,直接翻到药铺房顶,开始卸瓦行动。 底下的残魂听到声响抬起头。 万归源自然不必担心,他们只是受遗愿控制的傀儡,连思想都没有,自己又和他们没关系,她的行动残魂们才不会管。 片刻后,几乎所以的残魂都出了声。 万归源:? 难道她和这里所以的残魂都有关系? 一位腿脚残疾的老人道:“我要腿,你下来,把我的腿给我,好不好?” 好个屁! 然后老人消失。 万归源:? 瘦到面佳凹陷的小孩子说:“我要吃甜的,你下来,给我吃掉好不好?” 万归源:她看着很好吃吗? 然后小孩也消失了。 ...... 一个接着一个,一群接着一群,消失接着消失。甚至有的没有说话,仅是看到万归源,就消失了。 村里人很多,刚进来时就发现了,她刚进来也这样吗?看谁谁消失? 她不知道刚进来时看见的残魂还在不在,这些残魂没得寂静无声,她刚进来时就被臭晕了,哪会知道那么多。 要真是这样,许迟解绝对看到了。 药铺是村庄里最完好的房子,药香冲淡些腐臭味,要不她只会反复晕晕晕,不是反复,是一晕从此不醒。 大多数残魂消失,少部分残魂存留下来。 这些残魂脱掉臭鞋烂衣,往万归源身上砸,残魂们有什么砸什么,不惜脱光,也要用东西砸万归源。 这些残魂什么也不说,就光砸。 不,不是他们不说,他们全都张大嘴,看嘴形,骂的老惨了。 他们连嗓子都腐烂掉了! 万归源侧身躲开,她对脏东西格敏感,她妈妈从小就教会她要干净,自从上了班,改掉了点,可旧习惯总是有的。 她不敢下去,这些残魂太脏,她不敢碰。 有只手碰到了她的肩膀,她脚飞出去,却被那人抓住脚踝,抬高。 万归源看清来人,是许迟解。 “我这么招你讨厌?”许迟解还是面带微笑,不说还以为多单纯,“归源,这工作还干吗?怕脏可不行啊。” 万归源讨厌许迟解,残魂们讨厌万归源,这可能就是报复吧。 万归源咽了口吐沫,心理告诫自己必须干下去,这是组织给的任务,自己必须干下去。 倒数三秒,万归源借助许迟解在自己脚上的力,一个翻身,两人一起从房顶掉下去。 许迟解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看来你应该也不怕吧。”万归源不在意自己怎么样,她只在意许迟解难受不难受。 只有许迟解不舒服,她才会舒服。 许迟解斟酌一下,感觉还是说怕保命点,于是答道:“怕 ,但是为了你,我没有关系的。” 万归源下了房檐,就离许迟解越来越近,不是对许迟解的喜爱,而是单纯因为许迟解身上有香气,是比许迟解本人还茶味十足的茶香。 不靠近点,当场就晕可就太丢人了。 许迟解全场被万归源贴着跑,她本来冰冷的身体也被万归源染上丝丝暖意,她觉得这些还不够,她还是很冰冷。 后面残魂紧追不舍,活像被私生饭追。 “跑哪去?”许迟解问。 “你不知道?”万归源抓着许迟解的手指蜷缩一下,“村外的野林,是异界的交界点。” 他们是从野林进来的,许迟解告诉她生前的人太痛苦会灵魂分裂。 这里既然发生了疫病,那不少人会在死前在药铺抢药。 根据老头说要她的腿,可知她长得应该像药铺里的谁,因为只有药铺里的人身体可能是完好的。 万归源突然想到一个人,那这么想,易断愁应该也是药铺里的人。 这个破村庄看着就不像有药铺的样子,药铺的装修也很现代,药铺主人应该是从外面来的。而这里她目前所看到的,只有易断愁穿着很现代化。 她猜测易断愁和残魂们是一个时期的,只是这个村庄与世隔绝太久,而她没准以前和易断愁照过面,自己刚好又长得像药铺里的谁,所以当时易断愁才会醒。 虽然万归源不知道她长得像药铺里的谁,但她发现残魂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种的痛苦,一种是有苦有恨。 看白太久的样子,绝对在下车时遇到了可怕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反正她现在可以确定,这里以前存在过一个和她很像的人,而且,这里的一切都离不开她。 恐怕白太久不仅是憋话吧,他可能是真的想上厕所[捂脸笑哭] 我感觉晚上做梦会被万归源捉着打[无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造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