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禾不见》 第1章 阮清禾 “阮清禾,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一张狗皮膏药,天天黏在大师兄身边。 如今你闯下大祸,没人能救你了。” 说话的是清月宗的弟子,想来是看不惯阮清禾的。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然她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穿越了。 那名弟子见阮清禾没回话,也不讨没趣了,与其在这与她浪费口舌,还不如潜心修炼,增进修为。 阮清禾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寒洞里,冰周围弥漫着白气。 回想醒来时耳边的声音,她确定自己穿进了书本里的故事。 主角是顾惜惜和卿季森 而她自己是个小配角。 想来情节已经到阮清禾不顾同门劝导,打看了镇魔渊的结界入口。 好在结界入口很快就被补上,但她也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被贬玄冥洞二十年。 可以说是禁足二十年,不过在修仙世界里,一天就像是白驹过隙。 阮清禾一个普通人,要在这寒洞里呆上二十年,那可以死了。 寒洞里有很多书籍,在中间还放着一把古琴,专门用来静心的。 流露出来的音律,如有神力般,在周围形成屏障,一缕缕灵气在古琴周围打转。 阮清禾拿过架子上的书籍,翻开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修炼的剑术,还有一些琴谱之类的。 这具身体不畏惧寒冷,但不证明阮清禾不惧,并没有感觉到冷,但身上的已经开始出现瘀血了。 她努力的搓了搓手道:“这书架上应该有御寒术吧。”没有的话,今天她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穿越被冻死的人。 这里翻翻,那里翻翻。 这些书籍的摆放都是有一定规律的,从基础术法到高级术法。 阮清禾看着这本封面为修炼手册的书,想必里面应该有她想要的术法。 翻看第一页,是她看不懂的术法,只能继续往后翻,直到看到一个寒字,阮清禾才停下来。 御寒术,学习其法,需先调整呼吸,吸一呼二,后在运转灵力,感受灵力在身体里流转即可。 “运转灵力?” 也不知道阮清禾这副身体有没有因为她发生变化,会不会灵力已经尽失了,这一切都是为可知的。 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学着仙侠剧里的手势,还真将灵力运转出来了。 闭上眼,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瘀血已经散开了。 阮清禾轻笑了一道:“果然,我还是有点修炼天赋的。” 将书还了回去,就开始思考剧情,阮清禾好像记得了,只记得主角是顾惜惜和卿季森,后面的一切记忆好像被人抹去了。 算了,不想了。 这些事情得随缘,不要太纠结,时机到了,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现在只要不靠近主角即可,不参加他们的故事即可。 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古籍,当话本子看了起来,这本书有些残缺,有些字都看不清了,好像是被水晕开了。 书里讲的是上古时期的故事,跟神话故事差不多。 上古时期,诸神汇聚,只为与魔神一战,奈何魔神得了邪神的助力,导致诸神元气大伤,数位神陨落。 神界女将禾曦,就连她也陨落了,好在陨落前她与诸神封印了魔神和邪神,但邪神的一缕魂魄跑出了封印。 那缕邪魄也不知道躲到了何处,已经数万年不见踪迹了。 “禾曦战神?”想来在这个世界了,是有神的存在的。 一阵灵气袭来,打落了阮清禾手中的书。 她抬头往向灵气来源处,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弟子服,长发被冠冕竖着,相貌如似神,那双眼睛,似要看破人心,鼻骨与眼睛齐平的地方有一颗小痣。 虽然是单眼皮,但他的眼型修长,有些丹凤眼的感觉。 阮清禾将地上的书捡起道:“道友,你也是在这里面壁思过吗?” 慕嘉煜道:“不要动我的东西。”撂下这句话便走到了一旁去了。 “哼,真高冷。”阮清禾只敢轻声在那念叨,不敢让那人听到。 慕嘉煜没有理会刚才听到的,只是继续修炼。 没有书看,阮清禾也没事干,只好在地上画画,但还是太无趣了,只好玩些别的,可这洞里除了书,就只有两人了。 她偷偷摸摸的走到洞口,想试试能不能出去,刚碰上结界,“碰”的一声,就将阮清禾给弹飞了。 摔倒在地上,她骂骂咧咧的起身道:“有结界你了不起啊,我总有一天会出去。”阮清禾将身上的积雪拍掉道:“道友,你也不知道告诉我有结界,害我还挨了一下。” 慕嘉煜感觉今天有些事怪,总是静不下心来,可能是多了一个话痨吧。 他道:“你自己也没问?”他无心修炼,便找了一本书籍看。 阮清禾感觉也是,自己好像是没问,但是自己没问,他不能告诉她吗?阮清禾从小到大歪理最会说。 她道:“算了,但下回你一定要告诉我。” 慕嘉煜根本就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味的看书,书里好像有黄金屋。 阮清禾没有偷看别人的习惯,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她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道:“道友,你叫什么名字啊?接下来的二十年我也会呆在这,不如认识一下,我叫阮清禾。” 面前的人除了看书和翻书以外,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阮清禾手撑着头道:“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 慕嘉煜没有抬头道:“慕嘉煜。” 想来这就是他的名字,阮清禾道:“慕嘉煜,很好听的名字,对了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慕嘉煜感觉她在耳边碎碎念,根本看不进书了,他道:“阮清禾,你打扰到我了。”语气也些冷。 被点名的阮清禾道:“那对不起,你还没告诉我你是那人峰的呢。” 慕嘉煜瞧她这样子,怕是不问到,便不罢休,他道:“青云峰。” 阮清禾记得她好像是紫竹峰,她拍手道:“我是紫竹峰的,青云峰好像就在紫竹峰的旁边一些,这也太巧了。” 慕嘉煜道:“你是怎么进这里的。”他本是想挑一挑她的伤口,让她安静些,怎奈何是他想错了。 阮清禾对自己进这玄冥洞没什么,而且还侃侃而谈。 她道:“就是一时冲昏头脑,打开了镇魔渊的结界,然后就被关在了这里,我感觉在这没什么不好的,除了不能去外面,其他的……还好吧。” 阮清禾话语一转道:“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想揭我伤疤。”用一种巧不起的眼神看向他。 慕嘉煜心里自然是这么想的,便也就说出来了,他道:“是又如何。” 阮清禾摊摊手道:“不如何,只是你的计划落空了。”说着还笑了一些,有些俏皮。 反应过来的阮清禾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才只顾自己高兴去了,哪还记得这个。 慕嘉煜道:“跟你差不多,只是我进入镇魔渊。” 阮清禾道:“那他们把你关在这除魔气。” “嗯,差不多 ” 慕嘉煜道:“你要是无聊就是看书,只要不打扰我,什么都行。”说罢就继续看书。 第2章 小争执 穿过一个小洞就进入了一个新的冰洞,里面放着冰床,洞顶上并没有封闭。 可以看见雪花一片片的从洞口落下来,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快就化做一滴水。 阮清禾准备修炼,于是就拿了几本书来,是几本关于剑术的书籍。 这具身体已经是筑基初期了,她的目标是筑基后期,所以现在就要努力修炼。 跟她同时入门的人都已经是筑基后期了,而她还是初期,真是有些自愧不如了。 阮清禾暗恋的那名大师兄都已经金丹中期了,是宗门里的天才,入门时间就比她早那么一年。 “唉,天才,我什么也能成天才?” “上天怎如此不公,竟让我沦落至此。” 寒洞里回荡着她的声音,许久才渐渐消失。 储物袋里也一把长剑,看样子没用过,剑柄十分粗糙。 好像里面什么东西了,只有这一把剑。阮清禾气笑了。 “阮清禾也是够穷的,也不怪她,毕竟她的那些灵石全用来“买”他偶遇的机会了。” 可以这样说,他们就是单方面的抢钱,说的偶遇机会,一次也没遇上。 这不就是花冤枉钱吗? 算了算了,以后反正不会在有了。 翻看书籍照着上面的动作舞动,只不过是一只手拿书,一只手挥剑。 阮清禾不像在练剑,而像在跳舞。 等她将这一段动作记下后,就开始有模有样的挥剑,灵力在剑锋尖流转,发出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 裙角因剑气而舞动,随着动作越来越熟练,剑术也越来越有威力。 “这就是筑基初期?那到后面,只会更逆天。” 哦!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因逆而生,果而亡已,因果相续,生死两茫。 阮清禾并没有因为练剑而感到累,而有一种快感,对修炼的喜爱。 但修炼这件事急不得,一急就容易出错,走火入魔是轻,修为尽失才叫痛苦,那就就意味着一切要从头开始。 阮清禾才不想从头开始,那样的话很费时间。 躺在冰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在原来的世界里叫阮青禾,而这本书里的人叫阮清禾,一字之差,铸就了今日。 阮青禾本来是在图书馆里看书,后来便看到了一本小说,煜禾不见,当时的她不以为意,现在的她后悔莫及。 刚抽出那本书,她就眼前一黑,醒来就到这里了。 有可能原世界的阮青禾已经死了,也有可能消失了。 而这个世界里的阮清禾已经死了,而她代替了她。 一切还是太绕了,根本分不清。 “罢了,不想了,竟然到了这,那就好好活。 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为自己而活,不要再如此了。” 闭上眼,进入梦境。 约莫亥时,慕嘉煜走进了这个小洞穴,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想叫醒阮清禾,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要是醒了,还不得跟他吵一架,叽叽喳喳的,烦得很。 慕嘉煜抬手躺在床上的阮清禾便悬空起来,他缓慢的移动,将其移到了地上,转身躺上了床。 雪花在不经意间落进来,悄悄的落到了她的脸上,化做一滴小水滴。 可能是良心过不去,慕嘉煜抬手打出一个结界,将雪花隔绝在外面。 ——— 天明,眼光顺着洞顶照射在脸上,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种说不上的奇怪。 翻身一摸,手里好像抓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缓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雪。 阮清禾撑起身在心中发问,“我难道是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滚下来了?不得到吧?”摸了摸头发道:“我记得好像没有这毛病啊?” 她抬头看向床,发现有人正“霸占”着自己的床,那人正是慕嘉煜。 ——— 本来是有些生气的,想和他讲‘道理’的,但她找到了更好玩的,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慕嘉煜。 缓缓的靠近,还差一尺,就被他‘扇飞’了出去。 “啊!”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阮清禾用手撑起身来道:“你‘霸占’我的床就算了,还扇我。” 慕嘉煜从容起身道:“床本就是我的,何来霸占一说。”接着又道:“是你想玩阴招,不然我会扇你吗?” 阮清禾想想好像昨天睡不没有问床是谁的,直接睡的,当时她就觉得不是人睡的床。 “床这件事就过了,可你扇我的事过不了。”说着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慕嘉煜坐在床边正在思考着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唉”的一声摇头,好似很无奈。 ——— 阮清禾随手在书架上拿过一本书,翻看看了看,原来是一本有关于幻术的秘籍。 里面记载了许多幻术,所谓幻术,顾名思义,幻想出来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是真实的。 这本书可以闲来用来玩玩,她将书放到空架子上,又拿过一本书。这本书是万物醒,里面记载了许多灵植的种植,如何让它们幻化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样子。 “这本书也可以,正好我觉得这小洞有些空闲,这回我一定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挑了几本有关于幻化的书籍,把正事忘了,还差了一本修炼的书。 原主是琴剑双修,不过大多用的是剑,但琴才是原主的长处,可她偏偏从未在人前用过,师傅夸她是琴修第一人。 阮清禾很是想不通,为何不用琴? 文中是这样说的,阮清禾的琴是以灵力幻化出来的,在遇到危险时,才会自动显现。 师傅说是她缺了一把本命琴,就像本命剑一样,缘还未到,缘到了,自然会迎刃而解。 拿过一本清心曲,准备用那把琴试试。 视线转向那把琴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琴身颤抖了一下。 阮清禾拿过琴谱,慢慢的走到那把琴前,先用手轻轻触碰周围的灵力,双眼紧紧的闭着,本以为会被弹开,没想到竟然没事。 她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没事,于是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看着那股蓝色灵力,缠绕在阮清禾的手上,那股灵力有一种熟悉感。 琴好像在召唤她,想想也不可能,怎么会是自己呢,她就是一个小炮灰。 灵力汇聚成一条绸缎,缠绕上阮清禾的手腕,轻轻的扯了一下,她便跌坐在琴前,它们将她的手放在琴上上,琴谱也被翻开,最后停留在万物醒的那一篇。 弹动古琴,听着琴弦与空气碰撞的清脆声响,有一种穿越千年的悲怜,但又有一种枯木逢春的感觉。 我真的会谢谢,三个正方形变三个? 又要重新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小争执 第3章 幻境 二十年已过 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时花满城。 周围的都灵力越来越浓厚,五彩斑斓的灵力汇聚在一起,渐渐形成一棵树,参天大树上面还缀着无数的红绸子,在尾端还挂着铃铛。 “叮叮当当。”的响着,周围的环境也在不停变幻。 阮清禾正处于一座孤岛之上,汇聚的星星下面像是缀了纱,亮闪闪的落下来,落在物体的表面,最终消逝。 慕嘉煜本来是在打坐的,可听见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便睁看了眼,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幻境。 在幻境中的他踩在水面上,面前有一棵千年桃树,上面还有红绸缎,下面挂在铃铛,花瓣随风飘荡。 在桃树下坐着一个人,她手里扶着琴,眼神中有他看不明白的悲伤,额头好像出现了一个印记,是一把剑的形状。 “噔”的一声,琴弦断裂,一切幻象全部都一点点的消失,阮清禾看着手里的断弦,并没有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什么。 幻境如一幅画一般,全部都晕开了。 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现实中,面前的琴完好无损,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像发生了,又像没发生。 醒来后觉得大梦一场,扶在琴上的手微微收拢。 慕嘉煜:“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她手不知道放哪,马上逃离开来,一阵兵荒马乱,手指无意间扣动琴弦。 一道淡蓝色的灵力像箭一般飞射过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一道灵力直直的向慕嘉煜打去,好在最后他用法术拦了下来,若是换作他人,便不会如此好运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起身跑到他的身边,左瞧瞧,右看看。 “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突然出声,吓到我了。”说到后面的那句话时,整个语气都软了下来。 慕嘉煜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道:“无碍,你刚才是在弹琴。”虽然是这样问的,但是肯定句。 被问到的阮清禾道:“是,我只是想看看 没有别的意思,是它自己拉的我。”慕嘉煜也是听到了这个理由。 他指了指琴,又指了指她道:“它拉你?”阮清禾道:“它蛊惑我。”接着,她开始描述自己是怎样被蛊惑的。 “就是这样子的,后来你就来了。” 慕嘉煜感觉她和那把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一般无主的灵器,会牵引它们感觉好的主人,但一般都要经历一定的考验,像这种的从未有过,就像在召唤。 可是这把琴,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是一把很普通的琴,但他的威力慕嘉煜是见识过的,有一次无意间触碰到了那些蓝色的灵力。 他的手像被火灼了一般疼痛,还出现了皮肤裂开的样子,恐怖至极。 阮清禾见他走神了,他用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慕嘉煜道:“没事。”说完便走了。 ——— 坐在地上的阮清禾阴因感觉到境界有突破之势,她准备潜心修行。 一年四季变化,不过眨眼间。 “滴”冰雪融化,化作一滴水,在落下时,又化作一颗小珠子,轻轻地落在山洞的雪地上。 洞里和洞外,恰恰相反,里面是冰天雪地,外面是万木逢春。 二十年已过,阮清禾也该出去了。 她道:“慕嘉煜,我今天就要走了,你什么时候出去?”他没有料到,她会在走前,会问他什么时候出去。 “我…快了” 他语气一转道:“你可别再犯错了,你要是再来,我真会被你唠叨死的。”他这话是开玩笑的。 但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再来,毕竟这里条件和外面可是天差地别,也没什么好玩的。 阮清禾道:“我没事的时候就来看你,如果你出来了,也可以来找我。”说着一块玉佩递给了他。 “你拿着它,就可以上山了。”说实话,这段时间两人在一起,过得还是不错的。 走到结界处,那就是她所要走去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想出去的地方,这一刻,时间完成了闭环。 不再是被弹开,而是直接穿过结界。 离开了,但阮清禾并不高兴,心中总是空落落的,像是人丢了魂,像是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心中在发愁呢。 阮清禾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居所,就像鸟儿,在树上短暂的停息,不久,将重新扬帆起航,在这个世界里,都是一个暂时的居所,总有一天会离开。 走出玄冥洞,外面是一片春意盎然,这是距离宗门最远的地方,也是所有人不想来的地方。 因为这里灵气不比其他的地方,这的灵气稀薄,说不是那把古琴,这也不会有这个玄冥洞。 外面的一切与凡是一般无二,有花有草,更有绿水青山。 回头望去,玄冥洞的外表是春草丛生,只看外表,谁又会晓得里面是冰天雪地呢? 不要被外界的事物迷了眼。 看到眼前的景色,忽然想起了,范仲淹所说的“沙欧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眼前知己与之匹配。 阮清禾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传送符,是她自己根据古书画的,叫做“一瞬千里”。 ——— 慕嘉煜看着手中的玉佩,其实自己心中是舍不得的,可他别无选择,这里是牢笼,他不想把她也困在这里,她还有一双自由的翅膀,她应该活出自己的人生。 “阮清禾,你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而他自己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已经不再奢望那一缕阳光,而是把自己藏进阴翳之中,因为阳光中会消失。 可慕嘉煜并没有说完整,阳光会消失,黑暗会降临。 但黎明终会冲破黑暗,没有什么是会永恒,可能现在的处于困境,但不代表以后也是,现在代表不了过去,现在也回不到曾经。 清月宗,坐落于太行山之上,宗门里有七座峰,分别是青云峰、紫竹峰、阴阳峰、岳灵峰、逍遥峰、剑峰、琴羲峰。 前两峰为剑修,阳阳峰是符修,又称“鬼道”。岳灵峰以炼丹为主。逍遥峰,断去七情六欲的修行人,修炼比常人快很大。剑峰是座剑冢。琴羲峰擅长音律。 卿季森好像是青云峰的,慕嘉煜说他也是青云峰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吗? 紫竹峰的弟子都是以剑入道,而阮清禾却是以一把没有形态的琴入道,除了她师傅玄依长老,没有人知晓。 想必是因为她师傅让她瞒着,不让人知晓,工课也比别人少很多,不是她不愿意去做,而是师傅不让。 若前期阮清禾认真修炼,也不会只到筑基初期,还有可能修仙界会出个双修天才。 阮清禾过去二十年,也在修炼,修为有很大的提升,从一开始的初期已经筑基后期了,可最近迟迟不破最后一道防线。 可能她还没有领悟到天地之间的剑意。 玄依长老也算在保护她吧,毕竟双修之人少之又少,还有如此天赋,难免会遭人嫉妒,在没有保护自己的的能力时,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底牌公之于众。 第4章 雨打海棠,花未眠 再次站在宗门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琼楼玉宇,还有些饲养的灵鸟,从天边飞过,有时还会传来几声悠长的鸟啼,穿过云层,直达天庭。 都上台阶时,没有人拦,没人敢拦。 不是因为阮清禾的实力怎样,是因为阮清禾的恶名远扬,走这一趟就是要告诉他们,她阮清禾回来了。 不费任何功夫就回到了紫竹峰,那里四季如春,林草甚多,灵兽也是,有灵力的滋润,山上的一些动植物都开了灵智。 紫竹林偶遇了师兄,常夜,想来是来此练剑的,阮清禾按规矩行礼道:“师兄。” 对面的人停下动作道:“师妹回来了。”她答道:“是。”常夜感觉阮清禾被关了二十年,性格都变了,有先冷漠了。 他道:“师傅在闭关,一时半会出不来,你的居所依旧。”说完便继续练他的剑了。 阮清禾没有想到,过了那么久,自己的居所还在,是不是换做别的宗门,早就变成了杂物间,又或者入住了其他的新弟子。 她的这位师兄感觉有些冷,说话时好像在念书一般。 ——— 海棠居,这个院子的得名之处,在与海棠。 海棠花依旧,故人不再归。 一棵海棠树在院中,窗口有时还会飘进些花瓣,从窗口望去,先看到海棠树,再看到小岛屿,它们悬浮于空中,四处都是灵力在漂浮,云随阳光而变化,如梦似幻。 这就是修仙世界,真假虚实结合。 在房中打坐,休息片刻,待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还在下雨。 这场雨灵草灵树早已期待许久了,对他们来说,这场雨是恩赐,上天的赠送。 雨打海棠,花未眠。 ——— 慕嘉煜摸着身上的玉佩,没有任何图案,只有一个名字,阮清禾。 不过一日,他变想她了。他的生活已经融入了阮清禾,猛然竟然有些心痛,不适应。 耳边少了个小喇叭,没有人再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朋友。 他是不是该出去了,看看外面的世界? 慕嘉煜的眼神有些放空,透过冰层看向外面,幻想着外面的景象,是不是还与八百年前一样? 清晨,露水未干,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碧绿的叶子上爬了下来,最后落在一棵灵草上,一瞬间就截出了红油油的果实,露水吸取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作一滴纯净的露水,里面蕴含着一小股灵力。 可能对其他人来说,这点灵力微不足道,不算什么。 但对于这些花花草草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 “阮清禾,究竟要干什?”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可能是为了活下去,摆脱剧情,也可能是回到原世界。 换了一身装扮,不似之前那些淡雅,而是鲜艳的颜色,鹅黄的纱裙,很美。 对于他们来说,不方便。可阮清禾并不感觉,因为美和实力要同时存在,美不代表没有实力。 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没有因为风吹雨打而凋零,反而开的更加艳丽,此景应当舞一曲。 幻化出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灵力带动地上的残花碎片,最后化作一场‘雪’,从高空中缓缓落下,形成了一场壮观的‘雪景’。 花瓣轻轻地落在肩上,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抬头看向海棠花树,上面是枝繁叶茂。 “阮清禾”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回头望去,竟然是他,慕嘉煜。 刚才他就在她的身后,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出来,他的尖头落着洁白的花瓣,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还有高兴。 阮清禾自然也高兴,为他而高兴。 “你出来了。” 慕嘉煜点点头道:“你很高兴?”阮清禾剑收好,手背在后面道:“自然高兴,我一个人在这冷清的院子里,很孤单的。” 原来竟然会为他出来而高兴,他本以为除了师傅,没有人在回为他而高兴,没想到还有一个认识不过二十年的小话痨。 师傅看到他出来,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阮清禾拉他到屋里坐,她道:“你快坐,一定很累吧,快休息片刻。” 山路那么长,他又没有瞬移的符咒,可能只能徒步,肯定很累了。 慕嘉煜是用瞬移术上来的,看她如此说,便道:“没事的,不累的。” 阮清禾想倒杯茶水,可发现里面没水,她昨天才回来,一切都还没收拾呢,现在这屋里,连一杯茶水都没有。 她看着手中的茶壶,尴尬道:“我昨天才回来,这屋里还没收拾好,茶水也没烧上。” 阮清禾道:“你放心,你是客人,我自然不会让客人喝不上热茶。”说着冲出了屋子,去到了院子里的井边。 施法将井里的水取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大水球,将它放进了茶壶里,然后摇了摇,然后再把里面的水倒掉。 又重新取了一团水,冲经茶壶里。指尖出现团小火,放在茶壶底下,没一会儿水就开了。 茶叶是现摘的,阮清禾也不太会泡茶,看电视剧里面有好多步骤,而她呢?一步搞定。 她端着茶壶进门,发现慕嘉煜已经走了,桌上留着纸条。 【师傅叫我回青云峰,我不在此久留。】 看到这张纸条的阮清禾道:“真是的,算了,你师傅叫你,你自然是要去了,不跟你计较了。” 用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轻抿了一口。 “咳咳咳”辛好他没喝上这壶茶水,不然得苦死,一点也不好喝,就算吐掉了,可舌间还是有些苦涩。 将这一壶茶水倒掉,换了一壶新水,漱了漱口道:“这茶,还是要按步骤来。”将茶杯里的水倒掉。 ——— 练剑场 “听说了没,阮清禾回来了,昨天在宗门前耍了好大的威风呢。” “听说了,她不会又去缠着大师兄吧。” 弟子们窃窃私语起来,巡视长老道:“你们是修仙,还是修嘴?天天在围在那一坨,嘴巴吧啦吧啦在那说,若在犯,就不要说我无情。” 这位巡视长老与阮清禾的师傅有些交情,见她的弟子被欺负了,自然是要帮衬着些。 弟子们不说话了,只是继续练剑。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也没睡在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了,只敢在背后蛐蛐。 阮清禾自然也是不在意这些的,毕竟自己又不是原来的阮清禾,她是不会喜欢那位大师兄的,毕竟人家有官配的。 第5章 可我要变得更强 玄虚长老道:“你莫要在意。”他这话虽不是对着阮清禾说的,但她知道是在跟她说,不要在意她们的言语。 对待别人的善意,她心存感激,将它牢牢记在心中。 玄虚长老近几百年都没有突破了,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那些内门弟子更是看不起他,所以他只能来这外门来,交这些天资差些的弟子。 而阮清禾呢,是没事干,准备从最基础的剑术开始,打好基础,才能走的更长更远。 虽是最简单的剑法,但也要认真练习,毕竟自己不是原主,她会的,阮清禾不一定会,所以她要积累。 阮清禾还没有悟出自己的剑道,自己的本命剑还是最普通的一把,当初在剑冢挑选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那把长剑,可能那就是缘分吧。 一把用钢铁铸成的剑,很重。 晨练结束。 阮清禾留了下来,她有些问题想请问一下,剑术虽然简单,但是她还是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 她开口叫道:“玄虚长老,请留步。” 听到声音的玄虚长老转身道:“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阮清禾走到面前道:“我的剑术总是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想请长老指导一下。” 玄虚长老笑道:“阮清禾,你也的修为已经跟上同龄人了,为什么还好在意这些细节呢?” 阮清禾道:“可我要变的更强,只有精益求精。” 长老道:“你到是好学,像极了当初你师傅。”他好像在透过阮清禾在回忆过去,眼神中竟是柔情。 他摇头道:“在像,你也不是她。”抚了抚一袖道:“不要刻板的去练,要灵活变通。” 玄虚长老的这句话已经点名了,她的剑术还是太死板了。 阮清禾行礼道:“谢谢玄虚长老。” 他转身道:“等你师傅出关了,让她来看看我,我也算是她的师兄。”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了,独留阮清禾一人在原地。 ——— 青云峰上,一个弟子身穿黑色弟子服,袖口还有金线绣的祥云,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在这一片雪景里,引人注目。 几名弟子道:“你是谁啊?他怎么上山的?”他们是青云峰的弟子,可他们从未见过他。 一名女弟子道:“可能是大师兄吧。” 一名男弟子反驳道:“不可能,师兄平日里从不穿黑衣,他手里拿的配剑也不对,容貌也不同。” 那名女弟子抬眼看去,那一抹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道:“他能上山,自然就是宗门之人,不必担心。” 慕嘉煜上山路途中看见了许多不同之处,他走时还没有,如今到时有了。 唉,时间太长了,连曾经的宗门都变了,也罢,他早就不在意了。 走到师傅的居所,云雪院。 站在门外,却不知该不该进。 手触碰到院门,这就是他曾经想要回来的地方,是给予他温暖的地方。 推开院门,发出悠长的‘叹气’声,脚踩在雪上,发出‘咔咔’的声音,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 “师傅。”站在门口的慕嘉煜唤了一声。 没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那就是墨虚长老。 “嘉煜,你终于回来了。”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手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道:“师傅,我回来了。”抓住师傅的手道:“师傅,你又变老了。” 墨虚长老道:“是啊,师傅老了,好在还能看到你回来,好了,不说了,快进去暖暖。”赶忙拉着他进屋。 屋里暖暖的,像小时候一样,坐在榻上,手里被师傅塞进一个小火炉。 “嘉煜,你出来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没有,那你就留下来,你永远是我的徒弟。” 慕嘉煜感觉着手中暖炉传来的暖意,他想起了那一抹如花般‘颜料’。 他道:“没有什么打算,我准备留下来继续修炼。” 墨虚长老看透了他的所想,却没有揭穿,以他的修为,本可以自行修炼了。 这小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性格他还不知道,定然是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想必是宗门里的,但这小子在玄冥洞关着,也接触不到生人啊?这得让他好好琢磨琢磨。 他道:“好,好好。”墨虚长老连续说了三声好,看来是真的很高兴。 他心里还在盘算着呢,究竟是谁?他实在是想不出是谁。 在离开时,他总算想起有可以能是谁了。玄依长老的亲传弟子,阮清禾。 这有她被关了玄冥洞,好像是被关了二十年。 可不对啊?那女娃娃不是喜欢穆华的那位徒弟吗?难道他徒弟单相思人家?看慕嘉煜的那幅样子,心中的答案更加确信了。 “啧啧啧,唉,嘉煜啊,你可要努力啊,莫让穆华那徒弟抢走了。” ——— 下山的路上,撞上了卿季森,他刚好要上山,抬头便看见了一名弟子,身穿黑衣,看衣服上的纹路,应该和他一样是亲传弟子。 可卿季森从未在青云山见过他,也没见过他参加过宗门比武。 下山的慕嘉煜自然是看见了他,没说什么,只是轻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下山。 他还有事没有完成。 宗门除了七峰之外,还有其它地方。七峰只是个长老与其弟子的居所,内外门弟子另有栖息地。 宗门里还有执事堂和医馆,执事堂就是处罚犯错弟子的,医馆就是治疗伤病的。 宗门有七十二位长老,大部分都到了元婴期,少部分在金丹后期不进步退。 相传在清月宗里有一位大乘期的高人,是他创立了清月宗。 现任清月宗的掌门不过元婴后期,要知道一旦到达金丹,后面的每一个境界都很难突破。 在整个修仙大陆里,历史上只有三人得道飞升,那都是有大功德的人。 往后再也没有人飞升,现在整个大陆修为最高的人是玉华,他已经到达渡劫期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得道飞升。 神、仙的故事一直被流传,广受世人喜爱,有些人还建起了庙宇,为其供香火。 阮清禾回到了自己的海棠居,在院子里细细打磨自己的剑法,不够灵活,那就加入自己的想法,来弥补漏洞。 最普通的剑法,练出了最强的威势。 “原来强弱不在于剑法的高级,而在与剑法的领悟。”这本最普通的剑法,领悟透彻,也能与高级剑法一决高下。 第6章 我不要很厉害,只要不丢人就行,我不贪心的 宗门大比在三天后,门内所以弟子都有机会上台,取得魁首的人,会获得神器和丹药。 阮清禾自然是要参加的,宗门大比,想必师傅应该已经出关,慕嘉煜应该也会来,也不他是哪位长老的弟子。 坐在椅子上的阮清禾把玩着一缕青丝,“这宗门大比,就是最好的展示机会。” 拿过桌上刚买的糕点,尝了尝,绿豆糕入口即化,细腻的让人享受,甜蜜蜜的。 果然,阮清禾是俗人,逃不掉偷吃糕点的命运。 按道理来说,修仙之人应该是辟谷,不在吃人间的酒肉饭菜,可阮清禾还是有些心痒难耐。 现代里,她就是一个爱吃甜食的女孩,实现经济自主后,几乎每天都会吃些糕点之类的,代价就是牙疼。 后来就不在吃了,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偷偷的吃一点。 现在不管她怎么吃也不会有事,阮清禾自然是大吃特吃了。 ——— 宗门的比武台已经搭建好了,个派的弟子都来到了此地,这地方宽敞,适合用来比试,不担心会出意外。 个个长老都带着自己的亲传弟子来了,那些内外门弟子都是由另外几位长老带领进场,他们还没有分配到属于自己的师傅。 玄依长老也是出关了,也带着自己的弟子来了这比武大会。 玄依长老只有三位亲传弟子,第一位是欧阳旭,她还未见过;第二就是她回来遇到的那位师兄,常夜;第三就是自己了。 长老们都在台上,阵法由他们开起,以保证弟子在里打斗,术法不会伤极台下的弟子。 一个淡绿色的屏障升了起来,几位长老回到了各自的坐席上。 裁判官道:“清月宗本次宗门比武,参加弟子有七百人,除去下山历练的弟子,长老除掉闭关修炼和云游四方的,一共来了四十一位。 接下来,由我宣布比赛规则 第一,不能使用暗器和禁术;第二,比武点到为止,不得蓄意伤人;第三只要退出了圈外,就算输,如果对方实力太强,也可以主动认输。” 他合上册子道:“接下来,你们各自抽签,如果抽到同样数字,便是一组,抽好的人,去此处排队登记,如果抽到0,可以自动进入,终极比赛。” 接下来就开始了抽签环节,一个个排队去抽签,亲传弟子也不例外。 亲传弟子是最后抽签的,为的就是让前面的弟子抽到0的几率大一些。 阮清禾在这茫茫人海里寻找他的身影,却不曾看见。难道他下山了,没来参加这回比武? 阮清禾心不在焉的去抽签,后还时与面前的人撞在了一块。 她退后几步抬头一看,面前的人身穿一身白衣,头戴玉冠,想必是那位大师兄,卿季森。 阮清禾也是倒了霉了,回来没碰上,在这碰上了,还直接撞人身上了,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怕是没人信。 她道:“对不住啊,师兄,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说着赶紧溜之大吉了。 卿季森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却已经跑远了,刚才感觉胸前撞到什么东西,然后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阮清禾跑到了人群当中,手里紧攥着那颗小球,打看小木球,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她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打开折着的纸条,里面的数字正是0。 阮清禾感觉而边的声音都没了,全处于震惊当中,自己平常运气都不怎么,今儿,也是好上一会了。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周围的弟子四处张望,想知道是谁抽到了0,张望了一圈,也没见到个人说。 阮清禾本以为要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没想到,运气先来了,直接然她进决赛了,真是,好、的、很、呢。 她周围的人见她抽到了0,都道:“道友好运气啊!” 阮清禾扯了扯嘴角道:“嗯,好运气。” 没多久,阮清禾抽到0的事在弟子们之间传开了,她只能面部显色的去登记。 登记的长老接过纸条道:“叫什么名字?” 阮清禾道:“阮清禾。” 登记长老看了看数字道:“恭喜。” “嗯,谢长老。”接过令牌。 阮清禾接过令牌回到了师傅身边,玄依自然是看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她道:“抽到了0,不是很好吗,你不需要参加前期的比赛,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苦着脸?” 阮清禾行礼道:“师傅,抽到0固然好,但后期的比赛可是神仙打架,我去凑热闹,那不就是找死吗?” 玄依长老摇头道:“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个神仙呢?” “可是……” 她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萧逸染的弟子,若真有不测,我定会救你的,趁着不用参加前面的比赛,抓紧修炼吧,这书就送你了。”一本书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上。 阮清禾接过书道:“那就谢谢师傅了,我……尽力而为。” 师傅点点头道:“回去的路上慢点。”很平常的关心。 师傅还要要等到比赛散场才能离开,只能然阮清禾一个人回去。 偌大的宗门,只留下些医修,还有一些杂役弟子。 独自走在路上,没遇上一个弟子,回头看,那边的人海茫茫,热闹非凡,与她前方的冷清全然不同。 盯着鞋尖,埋着头继续走。 不知为何,她既然有一丝自卑,是她敏感了吗? “阮清禾。”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说着走到她身边道:“你不高兴?” 阮清禾继续走着道:“没有。”慕嘉煜还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手上提着的糕点,在手中晃了晃到:“你已经不是天天说想吃吗?我给你买来了,你尝尝。” 他将油纸剥开,将一块糕点喂到她嘴边,阮清禾抬眼看向他,慕嘉煜道:“你尝尝么!” 阮清禾也不在拒绝,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接过嘴边的糕点笑道:“糕点很好吃,我没事,只是运气有些好了,直接到决赛了。” 慕嘉煜道:“这不是好事吗?” 阮清禾又咬了一口道:“你不懂,直接到决赛一点也不好,还不如我自己现在就上台打,哪怕下来了,也不会像后面那般尴尬。” “所以,你是在担心?” 阮清禾点点头,继续走,只不过放慢了脚步。 慕嘉煜跟在她的身边道:“你别怕,我可以教你,保证你能脱颖而出。” “真的?” 阮清禾转头抬头看向他,满眼的星星,她道:“我不要很厉害,只要不丢人就行,我不贪心的。” 慕嘉煜看着她的脸,感觉自己养了一个小孩,小小的,动不动就容易生闷气,但挺好哄。 第7章 异象 海棠居,慕嘉煜正在用一根树枝,指导她的剑法,手臂被树枝轻抽了一下。 “走神了。” 的确阮清禾走神了,她道:“慕嘉煜,你为什么不参加宗门大比?” 阮清禾心里真的很想问,再加上他也是个憋不住事的人,便问了出来。 他道:“我不需要参加,如果参加了,他们将会被我绝对压制,还不如不参加,给他们成长的时间。”阮清禾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但他比自己厉害,就很厉害了。 慕嘉煜拿着手中的树枝道:“看好了,最后教你一次。” 他手中的树枝如剑一般,在空中灵活的舞动。 “好强的剑气!” 阮清禾呆呆的站在一边,认真看他的动作。 慕嘉煜的动作不似书中那么刻板,很是灵活,让她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那只树枝直直地指向她,带来一阵清风,掀起她的裙角,与眼前之人对视上,眼神中尽是柔情,连阳光都偏爱于他们。 “你的这一招叫什么?应该不是书上的吧?”阮清禾看着他道。 慕嘉煜收回手中之‘剑’道:“我新创的剑术,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怎么能行?要不,我给它取个名字?”思索了一会儿道:“不如叫他月海无棠,你看如何?” 其实慕嘉煜根本不在乎它叫什么名字,只要好用就行了。但此刻的他,却觉得有名字也是一件好事。 就像师傅给他取名叫慕嘉煜,让他有了归属感。 他庆幸自己没有给这套剑法取名,才让这套剑术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由她取的,而不是别人。 阮清禾看他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便道:“你是怕我偷学你的新剑术?”她的这句话带了些疑问。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慕嘉煜将树枝插在土里道:“学了也无碍,这套剑术本就是为你而创的,如今你给它取了名字,也算有缘。” 他拍了拍身上的花瓣道:“希望你早日学会,今天就到这了。”说着就走了。 阮清禾看着土里插着的那截树枝,嘴角微扬,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 紧握着手中的剑,继续练习,那套剑术并不算太难,就像他所说的,专门为她创的一套剑法,一招一式都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 大约下午了吧,阮清禾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石椅上,看着天光渐散,留下一片粉红色的云彩。 天边的灵鸟飞过岛屿,一些淘气的小鸟,落在树上鸣叫,本来只有一只,再后来又来了一只。 两只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什么。 阮清禾拿过碟子里面的糕点,用手指轻捻了一些,放在了石桌上,两只鸟一下子就飞了过来,一只鸟用嘴啄着糕点碎屑。 一只白鸟看着黑鸟进食,黑鸟只吃了一点,就没有再吃。 “你怎么不吃了?” 黑鸟在石桌上跳了跳,过了一会儿,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 百鸟这时候才开始进食,原来这只鸟是在试毒呢。 “这么怕我下毒啊?我长的有那么恶毒吗?没有吧。”她撑着手,看着面前的鸟儿。 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田间无比温柔的风,麦浪一浪,接着一浪,田坎上的杂草野花都是再自然不过的。 大榕树底下,有乘凉的农民,有几个她都认识。 这儿的人,阮清禾都不认识,也没有人真正知道她是谁,小说终会完结,人,总会死亡,没有人能逃过命运,有时真是命运捉弄人。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就像一场真实的游戏,当游戏结束时,她将回到现实中,开始新的生活,往日种种,不过大梦一场。 “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人。”夕阳很美,但在这时,竟有些凄凉,孤独的背影,桌上的小鸟竟成了她唯一的安慰。 ——— 夜半十分,风吹窗门。 大雨如泼般泼下,雷电像不要命的落下。风声怒吼,门窗尽开。大雨顺着风吹进屋里,床杖被风吹的摇动,海棠树的枝条随风摇曳。 这场景,有些午夜梦回的感觉。人、鬼、妖、魔、神、仙,各路精怪。 阮清禾被这巨大的声响给吓醒了,披上外衣关窗,正准备关门时。 一道惊雷闪过,整个天空变成了暗红色,抬头望去,空中就会举着一只眼睛,一只血红的眼睛,瞳孔正在转动。 看到这一幕的阮清禾忘记了反应,最后,仅凭着残留的意思意识,强撑着身体关上了门,瘫软在地上。 外面的雨越发大,惊雷响起,映照出门外,似人非人的东西,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阮清禾不敢睁眼,蜷在一团,手是止不住的发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竟有些睡意,她想,这就是命吧。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熟睡的气息,轻嗤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道:“这是枚精美的‘戒指’啊。” 当阮清禾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高楼大厦,更有小千世界。 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无论她怎么冲进原来的世界,最后都像雾一样消散,在抬头看,又在了远方。 她追向远方,却消失了。 只留下一片黑暗,刚才那有一丝光亮。像山谷裂开间,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部分黑暗。 阮清禾像那走了几步,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穿过这个裂缝,不像桃花源记里面的渔夫,看到世外桃源,她所看到的大概是小说里写的神魔大战。 天空呈现墨红色,神兵天将,妖魔鬼怪。 天地间混乱不堪,就连凡界也没有逃过命运。 眼前一切消失,只听到兵器相击的声音,“邪魔两道,竟逆反天界,做出弑神等恶事,今日有我们将你们全部伏诛。”将士们的喊声在耳边响起,穿透耳膜,阮清禾难受的捂住耳朵。 睁开眼,已经醒了。 起身发现已经天大亮了,窗户开着,门栓着,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没有发生,只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一场噩梦就此过去,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8章 身世之谜 时间一晃就到了决赛,作为本次的‘幸运儿’,阮清禾又将如何打败对手呢? 对战墙上,阮清禾对战的人是桑子奇,是一位符修。 他开口介绍道:“我叫桑子奇,阴阳峰,常泽长老手下的大弟子,今日就请你赐教了。”话虽是这么说的,带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阮清禾自然也是知道,面前之人是瞧不上她的,毕竟谁会对一个不费任何功夫,就能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呢?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能接受。 剑出鞘,却被符给挡住了,说实话,这种符修呢,比较鸡贼。大多都是选择防御类型,把对手拖到灵力耗尽时,在一击毙命。 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这些符修,画符所消耗的灵力很少。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画符吗?”指尖在剑上一划,变在空中开始绘画,以气为纸,以血为笔,方可会出天地间最厉害的符咒,一符千金难求。 天空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此时的场景与那晚一模一样,血红色天空,云层像漩涡一样,层层叠叠。 那双眼睛阵注视着地上的人群,在座的各位长老全部都站起了身,连常年面不改色的长老都露出了惧色。 有些弟子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指着那只眼睛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有人颤抖着身体道:“是魔……魔神,是魔神啊!”阮清禾收回剑,看着天上的景象。 一个黑影悬与高空之中,黑发飞扬,那双眼睛冲破云雾,巨大的龙头显现出来,那人坐在龙头上,身边缠绕着的全是魔气。 异兽冲破云层,凄厉嘶哑的叫声在天空中回荡。 整个大陆陷入了黑暗之中,各位长老回过神,立刻开启了保护大阵,一道淡蓝的结界升了起来。 精該怪,是一种飞兽,跟鸟差不多,体积是鸟的数百倍,头长有兽角,叫声凄厉,他们撞击着结界,爪子正挠着,发出尖锐的声音。 各个地方的结界都打开了,瘦个宗门都闪起阵法的光芒。 有些小宗门,就没他们那么‘幸运’了,被那些异兽给杀死,人间的帝王与大臣们正在开启保护大阵。 只不过并不顺利,被贼人偷袭,此刻的皇宫里,乱得不可开交。 其他国家的保护大阵都开起来了,除了古月国,正处于宫乱之中,那些异兽也是专挑软柿子捏。 皇宫里的帝王还在奋力反抗,那精?怪正向古月国的国君冲去。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代君王,一身战胜无数修士,可从未想过,自己会丧命于此。 绝望的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睁开眼,发现那精?怪已经死了,是禾儿救了他。 那枚平安福飞了出去,画作一道亮眼的白光冲向天际,结界开启,里面的所有异兽,倾刻间化为灰烬。 “禾儿,你回来了吗?为什么不愿来看看父皇母后呢?” ——— 高空中的那个人影,睥睨整个大陆,他懒散的坐在那。 “禾曦,你回来了。” 他的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但阮清禾却觉得他是跟自己在说,那种相识许久,不必言说便知晓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黑龙飞向远处,最终消失在迷雾中。但那些异兽还是存在,但没有那么凶猛,似在看守,盯着结界内的人。 安抚好弟子,很快长老们就商议出了决策。 决定宗门里只要过金丹修为者,全部去到凡间,去到各个角落,各个国家里去,筑基期的弟子跟随一同前往,练气期弟子呆在宗门继续修炼。 弟子们被分为二十组,分别去往个国,由长老们带领。 阮清禾本不想去,可能凡间比这还要危险,她的这一组人里有19人,卿季森也在其中,这叫什么?叫孽缘。 出发的那天慕嘉煜也来了,这个队伍里一共有二十个弟子,一名长老,是卿季森的师傅,阮清禾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见到了就跟其他人一样喊长老。 云舟是不行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那些异兽给打下来,所以只能使用传送阵。 目的地是古月国,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也不知道在哪听过,有什么渊源。 在提前一日就传信到各国,此刻,他们应当在皇宫里等着了。 古月国的宫乱也算是平叛了,早早就等在宫门口了,皇宫里早已大换新。 阮清禾只觉一瞬间,就到达了目的地,因为她转身了,导致她和他们分开了,她自己直接到达宫门口了。 皇帝阮盛辉和皇后杨清柳在门前候着,还有一些大臣们和御林军。 阮清禾出现的那一刻,皇后杨清柳紧紧的握着旁边人的手,感受到力度的皇帝阮盛辉,先是看了自己的妻子,看她看着前方,眼里还有泪水。 他放眼望去,看见了前面人的脸,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杨皇后颤着声音说道:“是…禾儿,禾儿…回来了。” 她冲向阮清禾,不明所以的阮清禾看着前方的人。 长老领着弟子刚到,就看见了这副画面。 面前的皇后站在她的面前道:“禾儿,是你吗?” 不知所措的阮清禾道:“我不是你口中的人,我是清月宗的弟子,我叫阮清禾,是来这保护你们的。” 皇后抓住她的手道:“一定是,一定是。”她抓过阮清禾的手,看向她的左手手臂,那正绽放着一朵雪莲。 阮清禾道:“皇后还请自重,我不是禾儿。” 杨皇后道:“你是,盛辉,女儿回来了!”被喊到名的皇帝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手臂上的印记。 慕嘉煜冲了出来,将阮清禾挡在身后。 皇后道:“是我唐突了,但你真的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也叫阮清禾,她手臂上也着很你一样的雪莲,就连你们之间的气息都是一样的。” 阮盛辉为妻子递上手帕,让她擦眼泪。他道:“我的女儿在十六岁时,出了一趟远门,此后再也没有后来过,她应与你一般大小。” 慕嘉煜道:“此事稍后在意,先要商议大事。” ——— 长老与皇帝商量了一下,决定明日加固结界,以防万一。 阮清禾也不清楚,因为她也没有看小说内容,只是开头简介是这样写的,根本就没有提到什么身世。 阮清禾与其他弟子在一旁等候,慕嘉煜一直陪在她身边,此刻她的大脑是处于放空状态,全然没有注意到卿季森的眼神。 而站在她一旁的慕嘉煜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与其对视上,最终是卿季森移开了目光。 阮清禾的大脑里闪过无数片段,但都是模糊不清的,一个小孩子在踢毽子,又在找父母,在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在是坠河。 阮清禾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这好像,真是阮清禾以前的家,那对帝王夫妇,可能就是她的父母。 最后,阮盛辉问了那位长老一些关于阮清禾事。 穆华长老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将阮清禾的种种‘恶行’都述说出来了。 慕嘉煜道:“你的女儿是怎么不见的?” 阮盛辉道:“禾儿自小在这皇宫里长大,娇纵惯了,有一日,她竟然趁我与她母后不在时,收买了看守的侍卫,留下一封信,就偷偷的溜出了宫门。” 他痛心疾首道:“可未曾想到……竟在也没有回来。” 慕嘉煜反问道:“那你们没有找过她吗?” 阮盛辉向望着,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他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找,不见的当天,我就派出了皇宫所有能用的兵力出去寻,就连边塞那边,她外祖父那,我都让他留意着些,可就是没找到。” 哽咽道:“我深刻记得那年是元音五年腊月初八,也就是六年前。我这一生,后宫只有她母后一人,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死了,女儿又丢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慕嘉煜也没有想到,阮盛辉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丧子之痛,又加失女之悲,谁又受的住呢? 第9章 解开身世之谜 慕嘉煜道:“抱歉,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阮盛辉笑了一声道:“没事了,现在禾儿不是回来了吗,这就是缘。” 阮清禾看着自称是自己的父亲的人道:“我是不是出去当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 他道:“是,禾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你走的当天穿的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在这还绣着兰花。”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定是一场很好的相认。 ——— 他们被安排在皇宫住下,而阮清禾住在了原主的的房间,这是一个很有少女意境的大殿,所以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连柜子里的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 穿衣风格和她原世界有些像,都喜欢红色和蓝色,里面的衣服大多都是这几种颜色。 梳妆台上还放着首饰盒,但里面的首饰很显然有些过时了,也是,已经过去六年了,可这里还没有什么变化,跟出门的那一刻差不多,只是少了那封信。 两个女弟子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 “你说,阮清禾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么娇纵,原来是惯的。” “人家命好,可能以后还会当女帝呢” “也是,皇位只可能传给她了。” 两人放下床幔没在说话,准备休息片刻。 天空还是一片昏暗,没什么光亮,没见什么异兽了,乌鸦在树上叫着,给这个世界添加了一些凄凉。 这个世界注定会毁灭吗? “咚咚”敲门声响起。 阮清禾因为是慕嘉煜,便道:“进来吧。”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原主的母亲。 “母后,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她问的有些不自然,因为她不是阮清禾,跟他们并不熟悉。 杨清柳道:“没事,只是你回来了,心里空着的位置填满了,想来看看你。” 阮清禾站起身道:“坐吧,我给您沏茶。” 说着就去拿茶具,杨清柳拦下她的动作道:“不用。”她看着阮清禾,“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心里荡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眼泪流顺着眼眶滑下,在脸上留下泪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留泪,但想来是这具身体。 “我还好,只是不记得了好多事。” 杨清柳呜咽道:“怎么叫…还好?你父皇已经跟我说了,你这些年过的日子。” 阮清禾递上手帕道:“真的没事,我遇到了很好的师傅,还有朋友,过的还不错,只不过有些冷清了。” 确实,阮清禾穿过来后,过的还不错。 ——— 第二天,加固结界时,原本还是很正常的,不只从哪窜出一股魔气,它没有实体,它游走在每个人的身边,蛊惑人心。 “别在做无谓的抗争了。” 它冲了一个弟子的身体内,很快马名弟子就被它控制了,双眼通红,身体散发着魔气,他挥舞着剑,对人乱砍,面部表情扭曲,黑色藤蔓般的纹路爬上脸。 几名弟子在对付它,只不过效果甚微,好几个弟子都被它给打伤了。 阮清禾道:“我去对付它,你们继续。”停下施法,手中幻化出剑来,对这只没有意思的人,只能使用蛮力。 她猛地挥出一剑,那人只是退后了几步,可想而知它的实力有多可怕。 两人打了起来,那人似有铜墙铁壁,使不完的力气,阮清禾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了,它却毫发未伤。 她的那把铁剑有要碎裂的趋势。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阮清禾双手结印,将铁剑修复,可没有用,却让它裂的跟严重了,随着外面的铁块脱落,露出里面雪白的玉剑。 剑身是由玉打造的,还刻着许多花纹,上面还刻着这两个字,“无缘”。 这把剑是阮清禾的本命剑,是当时在剑峰一眼便选定的,很朴实无华,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暗藏玄机。 她握住无缘一挥,剑气如洪水猛兽般奔去,势不可挡,毁天灭地。 那人被这一剑给掀了出去,那股魔气飞出了那名弟子的身体,它道:“你竟然有那么厉害的神器,果真是你!” 它的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了,什么果真是她?她?她?究竟是谁? 那股魔气逃似的溜走,结界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加固好了。 穆华长老也是感受到了刚才的那股剑气,不像是阮清禾这个筑基期的弟子能有的,那种让人在濒死边缘压迫感,像是神才有。 阮清禾身上的秘密有很多,可能她根本就不是阮清禾。 结界加固好后,慕嘉煜道:“你的剑进化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阮清禾自己也说不一个所以然来,她将剑收好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变强了,不是好事吗?何必问那么多?” 卿季森道:“剑进化不是一件好事,它可能会控制宿主,让你沦为它的木偶。” 阮清禾拍拍身上的灰尘道:“你们这么担心干什么?它是我的剑,它是好是坏,我自有分辨,不劳烦你们操心了。” 慕嘉煜也没在说什么,毕竟这事他不该问那么多的,若日后真出了事,他会帮她的。 卿季森感觉阮清禾变了很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出来后,她再也没来找过他一次,卿季森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各地结界加固后,天空总算是恢复了一丝光亮,异兽也基本消失了,不知道这分平静又会有多久。 阮清禾他们一行人将在这里长住,直到危难彻底结束。 一个月过去,没有什么大事发现,他们还是照常加固结界。 阮盛辉将皇位传给了阮清禾,她有些抗拒,但没办法,谁让她是他们的孩子呢?登基仪式在后日。 当天一切都准备好了,阮清禾换好衣服,顺着红毯走向高处,一共二百一十阶台阶,登上皇位就意味着,她将获得在凡间的无上权利。 坐在龙椅上,下面跪着的群臣道:“恭迎女帝,女帝万岁万万岁。”阮清禾道:“起来吧。“ 她也是体会到了一把古代当女帝的快感,虽然这个世界是假的,但此刻她经历的是真的就足够了。 第10章 去往慕渊国 虽然说阮清禾称帝了,但大多的事她都不熟悉,有她的父皇代替她掌管朝政,而她就在后面偷偷懒,学学怎么执掌朝政。 修炼也不能落下,两头忙的不可开交,眼一闭头一昏,就这样昏了。 在阮清禾的印象里,哥哥好像并没有死,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就像她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出宫。 为了确认哥哥没有死,她找到的父皇,询问了当年的事。 阮盛辉也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你哥哥是在你十五岁那年走的,他说要去找一株仙草,当时他才十七岁,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阮清禾问道:“那父皇还记得哥哥长什么样吗?” 阮盛辉道:“这才是奇怪的点,你哥哥失踪以后,我们开始忘记他长什么样,所有记忆都是模糊的,只要见过你哥哥的人,都说不记得了。”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的,但我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道:“那父皇你还记得,当时哥哥是去了什么地方?具体的名字。” “慕渊国,那是一个妖国,我劝了他,让他不要去,可他说只有那株草药,才能救你的命,我与你母后拦不住他,便让他去了,这也成了,我这一生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 阮清禾道:“我曾经生过病?” “嗯,是你落水之后,就生了一场怪病,先是眼睛看不见,后是失去意识,像木偶一样,睁着眼一动不动。 太医说是湖水伤了眼睛,被湖里的东西勾了魂,要找一味药材来引魂。 后来就是你哥哥去寻,在他去后的第三日,你就好了,你哥哥就没在回里过了。” 得了怪病,忽然又好了,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阮清禾行礼道:“叨扰父皇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如今厄运将至,没时间去寻人,此次劫难过去后,她定是要去寻寻的,毕竟她可不想永远留在这皇宫里。 ——— “晚上还没有休息。”说话的的人是慕嘉煜。阮清禾道:“睡不着,你来有什么事吗?”慕嘉煜坐下道:明日我们要去慕渊国,长老让我问你要去吗?” 慕渊国,这一切也有些太巧了吧,也不知慕嘉煜口中的慕渊国,是不是父皇所说的慕渊国。 阮清禾道:“慕渊国,是那个妖国吗?” 慕嘉煜本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他道:“对,就是那个妖国,我们第一次加固结界时,那股魔气就出自那里,我们此次前去除魔。” 阮清禾点点头道:“我虽想去,但是这也需要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慕嘉煜道:“你说。” 阮清禾抿唇道:“我哥哥他就是去了慕渊国,之后再也没有,我想,你们去的时候,能帮忙找找,他叫阮冥炎。” 他道:“还有其他的线索吗?比如相貌上,或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阮清禾摇头道:“所有人都忘了他长什么样,我也不记得了,对了,你知道有什么要或东西可以勾人魂魄的?。” 慕嘉煜摇头道:“我不曾知道,勾人魂魄,应当是妖,具体什么妖,我也不太清楚。” 慕嘉煜起身道:“我会留意些,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早些休息,你们此去,一路平安。” 慕嘉煜走后,她回来大殿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都没什么精气神。 ——— 他们一行人早就走了,阮清禾没去送了他们,她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开,她不敢去,不知道为什么,是一种害怕。 慕渊国在古月国的边境处,那是一片荒漠,在荒漠上有一颗树,那就是慕渊国的入口,传过树,就可以进入慕渊国。 慕渊国里全是妖,什么妖都有,群妖汇聚,里面的君主由一只虎化形的,里面的所以小妖都要对他俯首称臣。 人和妖在千年前就定下规矩,只要不作恶,妖是不可乱杀的。 他们一行人走进慕渊国,只见街上有许多小妖在闲逛,和人间差不多,他们有属于自己的语言。 一只狐狸窜了出来道:“哟,来贵客,随我来吧。”几人跟着狐狸后面,最后被带到了一座宫殿面前。 狐狸道:“领主在里面,你们进去吧。”想来慕渊国的君主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殿门被灵力推开,领主就坐在高位上,在下面摆满了玉盘珍馐。 领主名叫顾城,他道:“清月宗的修士们,为何来我这弹丸之地?” 穆华长老道:“顾君主,我们此行目的,你应该清楚,魔神即将降世,天下又将大乱,这慕渊国里也魔气,我没来此就是来除魔的。” 顾城道:“魔气,为什么我感觉到?你们不会耍我吧?” 卿季森行礼道:“顾君主,你若是不信,可以出去看看,看看是否是我们骗了你。” 顾城起身道:“我自然是相信各位,毕竟我们人妖一界。” 世界分为三界,人妖为一界,邪魔为二界,仙神为三界。 阮清禾处理国事,因为异兽的捣乱,各处慌乱,已经有很多百姓受伤,所以她觉得应该亲自去处理。 精?怪被铁链牢牢束缚着,但它的啼叫震耳欲聋,翅膀不停的挣脱着铁链,可不过是无用功,铁链,是用上好的云铁打造的,刀枪不断。 阮清禾剑结束了它,庞然大物就此倒下,周围的建筑被摧残的差不多了,百姓们无家可归。 阮清禾道:“御寒,你去将他们带去住店,派人将这修好。” 御寒是她的暗卫,绝对的忠诚。 御寒行礼道:“是,属下这就去。”阮清禾看着地上的精?怪化作灰烬,最后彻底消失,她抬头看向天空。 这世道真要乱了吗? 慕嘉煜他们一行人在慕渊国住下了,了解了许多奇人异事。 白日为人,夜晚为妖。 虽没找到那魔气,但找到了一种妖,可以勾人魂魄,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长梓菡,是一种草药,修炼后变可化妖,她们靠勾人魂魄来增强修为,人的魂魄一旦被勾走,就会出现昏睡状态,时间一长就会变成木偶,没有意识,轻易就会被人控制。 想恢复,就得将那只勾人魂魄的妖杀死,将魂魄放出,人自然而然就会醒来,但醒来的人会忘记以前发生的一切,还有可能性情大变。 卿季森道:“今日外面不太平,我想是它出现了,可能它就寄生在哪只妖的体内。” 他师傅道:“不错,今晚我们都小心些,这不比宗门,这是小妖们的地盘,我们不可在此惹是生非。” 我要鼠了-周三考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去往慕渊国 第11章 吻?卿季森 来凡间有史以来的第一场雨,在今天落下了,不知道是好是坏,希望乌云后有晴空吧。 大雨顺着屋檐滴落,积满地面,映照出灰蒙蒙的天空,长廊上的铃铛不停的响着,扰的她一阵心烦。 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打击,此刻,她又回想起初中的那篇课文,《我的叔叔于勒》,现在她就像那对菲利普夫妇,得知于勒没钱后的失望。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未可知,因为受到社会的影响,谁又会在乎亲情呢?想要的不过是钱罢了。 海棠居的海棠树死了,花瓣腐烂,树枝被折断,树根被人砍断,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想来只有他了。 ——— 本以为今日别日无意,可这场雨,却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成为了不会动的木偶,修士们成了幸存者,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都无辜之人,却成了不幸者。 阮清禾发出的传音符迟迟收不到回音,雨还在下,整个国家乱做一团。结界因为十多日还未加固,隐隐有了薄弱之处,只凭这几人,怕是撑不过几日了。 城中百姓之事还未解决,再加上这些事,可谓是乱上加乱。 这边慕渊国,穆华长老他们已经解决了问题,真准备返程,便收到了阮清禾的传音。 【古月国已经大乱,城中百姓失去意识,如行尸走肉,结界也越发薄弱,请速回。】 “不好,古月国大乱,我们立即动身。”说着便开始施法,进行传送阵,弟子们也配合着施法。 他们从城门进入,整个城安静的可怕,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地面上的积水汇聚着一些枯树叶。 弟子夜明道:“长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进宫与阮师姐汇合。” 卿季森道:“弟子去查看一番,稍后便回。”穆华对这个弟子比较器重,他道:“小心,宫中汇合。” ——— “事情就是如此,陈中百姓像陷入了昏睡。”卿季森将自己所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慕嘉煜道:“我可能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闻言所有人都看上了他,穆华长老道:“师侄是猜到了什么?不妨明说。” 他道:“师叔,在慕渊国时,我便知晓了一种妖,她们会勾人魂魄为己所用,以增修为,外观是一种深红色带刺的花,被勾走魂魄的人会陷入昏睡。” 穆华长老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概猜到是什么,但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听,当年稚嫩的少年已经变得成熟起来,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曾经的宗门天才,如今沦落至此,真是可悲可叹。 卿季森看不透师傅究竟在想什么,神情竟如此悲哀。 慕嘉煜道:“长梓菡,想必师叔已经猜到了。” 穆华长老点头道:“不错,的确有可能是长梓菡,但此处并没有她们的生存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陷入了昏迷?” 卿季森道:“长梓菡多生于水中,而且还要水深进不到阳光的地方,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阮清禾将地图铺开道:“我猜应该在这。”她的手指在地图上的燕鸿山画了一个圈圈。 燕鸿山是当初阮清禾落水之地,在那有一个天明湖,约莫六丈深,是一个死水湖,数万年前是火山,之后变成了死火山,地壳运动海拔高,常年覆雪,最终形成了天明湖,水中没有任何生物,不管冬天再冷,水面也不会结冰。 “在我有时走丢过,我去那儿失脚,掉进过湖中,之后我便出现了类似的状况。” 穆华长老道:“那我们就先从这入手。” ——— 结界加固后,他们一行人去往燕鸿山,此行七人,除去阮清禾和慕嘉煜,还有卿季森和四名弟子。长老与十三名弟子留在皇宫之中,加固结界,以防万一,国是父帝掌管。 燕鸿山,树木落的空枝条,光秃秃的,像被火燎过,在雪中显得格外明显,溪水顺着石而流,发出哗哗。 上山没有确准的路,全被雪覆盖了,人鸟声俱绝。 “沙沙”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清脆声,六人成竖列上山,前头的阮清禾,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也大概知道山上的路,这回慕嘉煜没有同他们一起。 因为有要紧的事情,让他回宗门一趟,此行便少了一个人。 阮清禾有些气喘吁吁道:“前面应当有颗大树,若是看到了,便证明我们走的没有错。” “不是说修行者不具凡人所惧吗?为何我还没到半山腰,就如此累?。”她继续抬脚走,还未站稳,别向后仰去,后面的卿季森没有料到,前面的人会忽然倒下来,连忙扶住道:“你没事吧。” 若是放在平日里,阮清禾会觉得面前之人在挑衅自己,如今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有对她的担忧,阮清禾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她连忙离开他的‘怀抱’,缓了许久才道:“无碍,不过是雪中路滑。”说完就继续前行。 她怕自晚一秒钟,脸就会红透。 谁招架的住啊!?颜值与慕嘉煜相并肩,还那么……(笑而不语) 卿季森在扶住她的那一刻,感觉全身麻了一下,红晕悄悄爬上了耳廓 他道:“这山上被人下了禁制,不可以在这里使用法术,我的,修为压制成七成左右。”卿季森的这一回答使阮清禾明白,在这山上,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阮清禾道:“那我算不算凡人?我感觉不到一丝灵力,快些走,我宁愿死在山上,也不要死在山下。” 顶峰,他们到了天明湖处,才被眼前知情所震惊,在水的周围,全长满了长梓菡,湖水中全是她们的花粉,将湖水的颜色都给染的鲜红。 “这些长梓菡怎么长在水边上?” 阮清禾道:“先别管她长在哪,先救百姓。”说着就对那些花挥去。 见没事,其他几名弟子也加入其中,一同毁花救人。 在水边上的阮清禾感觉头有些晕,眼前一片模糊,最后跃了下去,她想抓住一些东西,可什么也没抓住。 身体向下沉去,阮清禾彻底的昏了过去,在昏之前她想,如果真的死了,那自己应该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那样也是不错的。 可只是一瞬间,她又醒了,可人已经到了湖底,阮清禾快憋不住了,几个泡泡浮了上去。 卿季森发现她不见的时候,看到地上的滑痕,心中大概猜到她在哪了,只能下去救她,这禁制在水里还要厉害,施个避水罩都不行。 就算没有避水罩,人也是要救的。 阮清禾憋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见人来了,不管是谁,但一定是她的救星,水里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只能看个大概,但阮清禾已经没有思考问题的能力了。 卿季森拉过她向上游,可阮清禾就像抓住了水中浮木,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看像身上的人,眉头紧皱,嘴里因为憋着一口气而鼓鼓的,卿季森的眼睛开始变红,周围开始弥漫黑气,整个人都变了。 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对怀中人的疯狂,卿季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吻上了她的唇,使她口腔内的所以气体变成了气泡,浮了上去。 阮清禾感受到唇上有什么,加上有些喘不过气,不舒服的扭动身体,最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卿季森才恢复神志,很快就游上了水面,之前的禁制也消失了。 第12章 系统 回家 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天空还是有些昏暗,远处的阴翳似要飘过来。 阮清禾醒来时,正在躺在自己的宫殿里,她感觉自己的头很痛,摇一下痛一下。 “嘶”捂着头,她好像记得自己掉水里了,然后有人救了她,那人是? 卿季森!?不得到吧,他回救自己吗?应该也有可能,毕竟他是名门正派,总不能见死不救。 阮清禾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还像在忘记一些事情,是什么事,她又记不得了,可能是一些并不重要的事吧。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三声,不多不少。是谁不必言说。 阮清禾披上件外衣道:“进。”说这坐在了桌前,倒了两杯茶水。 殿里的婢女伺候的都调到别处了,她不喜欢有人看着她在做什么,想监视一样,一个人还自在些。 卿季森今日穿的不在是平日‘披麻戴孝’的弟子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玄衣,他抬眼看向阮清禾。 一瞬间,阮清禾就感受到了如坐针毡,白衣让卿季森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而现在恰恰相反,有一种邪气。 他道:“你们的没事了吧,师傅让我来送药。”说着把药瓶放在桌上。 若他不说话,阮清禾感觉他是来了解自己的,实在是冷的不行,比慕嘉煜还要冷。 卿季森道:“药已经送到了,我便回了。”说着就要走了。 “等等。“阮清禾出声叫住他。 “慕嘉煜回来了吗?” 手在衣袖下紧握着,但面上不显任何神色,他道:“慕师兄还未回,想必就在这几日了。” 阮清禾也觉得差不多,他们都回来了,想必他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先走了,师妹保重身体。” ——— 慕嘉煜回到宗门时,师傅在山下等着他,他此次回去只为一件事,除恶龙。 天地初开,上古时期,有两条龙,黑龙和白龙,地动天摇,白龙死了,被雷给劈死了。龙本是天道的宠儿,除非是干了缺德的事,才会出现天谴。 之后,黑龙到处做恶,掳掠修士,乱杀生灵,时隔七十年,此次竟然又出现了。 慕嘉煜与师傅和几位长老去到了聚龙渊,聚龙渊吸收天地灵气,是修炼的宝地,但现在,渊底魔气弥漫,深不见底。 墨虚长老道:“这渊底的龙正在休息,我们隐去身形后,切记不可发出声响,以防惊醒他。” 几人顺着楼梯走下去,走在前面的人最是提心吊胆,深渊是伸手不见五指,一切可能都会发生。 墙壁上的露水,滴落在水底,发出惊人的声响,全部人都吸了一口气。 到达水底时,他们看见一条黑龙,蜷缩在水底。 墨虚长老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几人很快就散开,他们踩在水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八方阵,将黑龙困在其中。 这一大动静,惊醒了正在休息的黑龙,他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八方阵一旦启动,将会,消耗发阵者的所有灵力。 龙是天命之子,不可杀,否则必遭天谴。 他们也只能为他出魔气,这只龙已经走火入魔,他们也是勉强压制住他。 “静渊明,除。” 只张符咒飞了过去,那只黑龙在结界内乱撞,最后化做人形,成了一个穿着黑衣,脸上还长着龙鳞的少年,他匍匐在地。 符咒正在吸收他身上的魔气,少年痛苦的击打着水面。 魔气全部消失,阳光照射进深渊,少年停下动作,感受着阳光温暖。 八方阵停下来,少年反手偷袭,一把剑冲向墨虚长老,慕嘉煜看见后,将少年掀飞,想下死手时。 一道虚影挡在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吃惊的看向面前的人影。 “手下留情。” 慕嘉煜连忙收剑,看着面前的虚影,他道:“你确定要救他?” 女子道:“我叫榆烟,是一条白龙,他是我的弟弟,榆木必需护他。” 慕嘉煜有些不解道:“为何?你失去肉身,变成这样,其中应当有他的功劳吧,你不杀他,反倒你却护他。” 榆烟道:“我与他本是同根生,为何要自相残杀?当年的事是我自愿的,我愿为他偿还一切。” 榆木道:“姐姐。” 她转身看向榆木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愿意为他赎罪,只求你们,不要对他赶尽杀绝。” 慕嘉煜道:“明天镜自会为他定罪,轮不到我们,我相信很快天谴就要来了,你确定,你扛得下吗?” 黑色的云会聚在一起,雷电交加,很快就劈了下来。 “不!姐姐。” 榆木挡下了一道雷电,当即呕出了一口鲜血。“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要命了!” “没有,姐姐在的日子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慕嘉煜没有管这对姐弟,与师傅和长老一同离开。 在聚龙渊的楼梯上,他还是于心不忍,为他们设下了一个保护罩。 榆木抬头与慕嘉煜对视上,他虽什么都没有说,但他知道,一定是他,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 天雷散去,一口瘀血从慕嘉煜的口中喷出,手止不住的发抖。 墨虚长老道:“莫要多管闲事,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回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嘴上虽是这样说的,但手已经在给他诊脉了,他道:“这回没什么大事,说不定下回给你憋个大的。” 慕嘉煜笑道:“无碍,劳烦师傅您了,还要为我操心。” 墨虚长老像小时候一样,弹一下他的额头道:“你知道就好。” ——— 阮清禾躺在寝殿的床上,忽然传了在脑海里出来一个声音。 【系统001为你服务。】 阮清禾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没搭理,继续睡。回过味的她一个鲤鱼打挺道:“系统?” 【宿主,很荣幸能认识你,我叫001,你可以叫我一号。】 阮清禾听到系统的回答后,惊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她道:“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我刚来那会,你去哪了?” 【额……这个嘛……总系统出问题了,所以才让你穿到这个世界里来的,我们最近才检测到你的存在。】 阮清禾道:“意外,那我现在可以回去吗?” 【可以的哦,但是……现在的话,退出了这个小世界,你将进入更多的小世界,你愿意吗?】 阮清禾道:“愿意当然愿意,只要让我回到现实世界,我什么都愿意。” 【那我就开启时空门,倒计时开始。】 她道:“我走后,那这个世界的阮清禾会怎么样?” 系统没有回答,现在阮清禾已经被能回家的喜悦冲昏了头了,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在阮清禾脱离小世界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崩塌,化为残垣断壁。 时间暂停。 第13章 任务提前 一瞬间,阮青禾就回到了原世界,她还在图书馆,手中的书已经变成了另一本,想来她穿越的原因,应当是那本书的缘故,它是唯一的变故。 【宿主,你即将在三天后,穿越到一部探案小说中,因为这本小说有等级限制,所以我将不为你提供任何服务,你将失去所有的记忆,你将成为她完成你的任务。】 “啊?什么鬼?” 阮青禾道:“我都失忆了,我该怎么完成任务?我不会忘记任务是什么吧?” 【宿主不用担心,你只要走完剧情即可,这是总系统对你的考验,本任务中有隐藏礼物哦。】 额…… 阮青禾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道:“好吧,能回来就不错,反正到时候什么都忘了,也不会有什么感想。” 打开手机看着屏幕的时间年份,2025年10月25日,时间没有变,还是她消失前的那一天,看来在小说里过完的一生,应该不会影响现实中的时间。 那阮青禾也没什么顾虑了,就当是玩游戏呢,玩一场比较真实的游戏了。 戴上耳机离开了图书馆,就当一切没有发生。 当前是夏天,阳光毒的很,没有一会阮青禾就感很热,脸颊都泛红了,她怕继续走下去中暑,便在树荫处休息了片刻。 感受到手机振动,便把手机掏了出来,人脸自动识别,点开聊天软件,消息又蹦了出来。 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姑娘头像。 见冬:你人去哪了? 见冬:我都到了,你人呢? 阮青禾没有备注的习惯,想了许久都没想到是谁。 夜空:你是谁? 夜空:抱歉,我没有备注的习惯。 手机另一头的妄夏道:“好啊,那么多年的好朋友,竟然连一个备注都没有。” 见冬:我,妄夏。 阮青禾看见这条消息后,才猛然响起,今天她和妄夏约好去逛街,但阮青禾要先去还书,所以就让她来图书馆来找自己。 她打字道:你在图书馆别动,我现在就回来,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妄夏没有看见消息,便从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看。 阮青禾飞奔到图书馆门口,她道:“夏夏!”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坐着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进图书馆,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妄夏道:“我没走吧。” 便邀着阮青禾里看了图书馆,她已经打好了车,她们直接上车。 车里开了空调,和外面想必好多了,出租车的正在播放着新闻。 “近日榕华市出现了三起交通事故,一名司机肇事逃逸,此人那相貌特征很好区分。” 新闻播报被司机关掉了,阮青禾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司机的眼神,那种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感觉,总有些不对劲。 想起刚才的新闻,阮青禾对妄夏道:“夏夏,你去帮我拿个东西吧,就在我刚才坐的那里。” 妄夏疑惑了,刚才她也没坐,地下不都在这了吗?还落下什么了? 但看着她的眼神,她道:“是那个向日葵水杯吗?” 阮青禾将手机翻过来到:“对,就像这种。” 妄夏知道她没有向日葵杯子,她出门从来不带杯子,所以车上一定有什么问题。 除了她们俩,还有一个司机,问题一定出在司机身上。 她道:“司机我下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司机看了一眼妄夏,点了点头。 下车后妄夏就在路上,看见了贴在公告栏的通缉令上,黄子华,37岁,肇事逃逸。 看向那张图片,里面的人脸和司机的脸重合。“杀人犯!” 妄夏拨打110道:“警察同志,我叫妄夏,我与我的好朋友阮青禾,在中华书店对面图书馆,前面的小商店打到了逃犯的车。 我看见了通缉令,那个人叫黄子华。” 女警察道:“你现在在哪里,是否和你的朋友在一起?” 妄夏都要急哭了道:“我朋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把我支下车了,车上就只有她和司机两个人。” 女警察道:“小姑娘不要急,我们立刻出警,你和你的朋友时刻保持警惕。”电话被挂断。 队长道:“要犯黄子华出现在中华书店附近,即可实施抓捕行动。” 约莫过了七分钟,妄夏还没有回来,司机明显有些烦躁了,警鸣声响起,司机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猛踩油门,车子驶入个车流当中,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阮青禾紧握着把手,才没被甩飞出去。 车上的警察道:“不好打草惊蛇了,是谁开的鸣笛。” 警车紧紧追在出租车后,车驶上了大桥,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司机暗骂了一句,最终在被捕和死,选择了逃逸,车撞向护栏,直直的冲向水里。 “不好,车里还有人质,快救人。” 玻璃碎裂,玻璃渣子四溅。 车子掉进了水里,水灌了进来,司机看先后坐的人,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向她捅去。 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杀人,真是人性的扭曲。 阮青禾想拉看车门,可怎么也拉不开,车门早在掉下水的那一刻,就自动锁上了。 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近,她向两边躲藏着,可还是被锋利的刀尖划伤了。鲜血在水里晕开,眼前的人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干什么,他丢下刀,游走了。 阮青禾捂着自己的胸口的伤口,让鲜血少流些,可不过是无用功,想来她是要死在这一次。 “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好朋友,她才二十三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和前程。”妄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没尽力,这河水深的很,我们已经派人下去搜寻了,你放心,你朋友不会有事的。” 女警察为她递上了纸巾,妄夏擦完道:“我拜托你们了,她父母都不在这,都在外地,要是真出事了,我会内疚死的,如果我没有邀她一起出来,也不会遇到杀人犯。” ——— 明明刚回来,还没到一天,自己又要死了,她绝望的闭上眼。 【001很高兴为你服务,察觉到宿主有生命危险,任务提前。】 第14章 连环杀人案 虞周末年,大案频出,衙门**,思想封建,当今陛下设督察司,寻能人,赐差事,调查案件。 “我许知夏,希望能加入督察司,成为你们的一份子。”开口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她的长发被扎成麻花辫,自然的垂落在胸前 。 介绍 “我叫慕嘉兴” “宋之” “韩磊” “周皓晨” 督察司的几人都表示欢迎,除了一个人例外。此人名叫裴桉阳,父母都是达官显贵,身世不一般。 裴桉阳道:“想加入就用实力说话。”他说完就走了。有一人道:“莫要在意,他就是如此,当我们来的时候,他也这样,再说,你能通过比试,已经很厉害了。”其他人都分分点头。 “不好了,不好了”从外面传了慌慌张张的声音,那人气喘吁吁道:“出新案子了。”知夏转头看向那人道:“地点在哪里?”他道:“东街的商铺门前。” 他们几人连忙赶去案发现场,现场围满了人,应该都是些路人。“都散开,散开”开口说话的是宋之。 人群很快就散开了,这死人的热闹他们可不想凑。尸体已经被取下来了,裴桉阳正在查看死者。 他们都个就其职,知夏今天刚来就碰到上案子,也是不巧。她只能站在一边观察四周,现场,地上有血迹,死体的脖子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双手的手腕被划开,地上的血迹应该是从手腕流下来的。 那手腕的划痕深可见骨,尸体的舌头没有伸出,说明不是掉死的,死亡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 看她穿着的衣服都比较华丽,布料和首饰都是今年的最新款,想来应该不是寻常家的女儿,要么是千金小姐,要么就是商户之女。 裴桉阳道:“尸体抬走,发寻人启事,看看家里人能来吗。”慕嘉兴道:“我去画画像。”转头就走了。 许知夏道:“她应该是失血过多死亡,很有可能是仇杀。”裴桉阳道:“你怎么知道是仇杀,而不是其他的。”知夏道:“我观察的,她那手腕的伤都深的可以看见骨头了,谁会下这样的毒手。还有明明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要被人吊起来。” 裴桉阳道:“回去在分析。”他也走了。知夏也跟着走。 回了督察司,几个人坐在一起商讨起来,裴桉阳道:“许知夏你把你观察到的说一说。”许知夏道:“这名女子应该是仇杀,然后她的尸体被吊在门前,应该是为了警告谁。” 周皓晨道:“我去审问了那店铺的掌柜,他说‘晚上没有什么动静,今天早上听到声音才去开门的,开门就看见了尸体。’我感觉可信。” 慕嘉兴道:“寻人启事我也贴出去了,想必她的家人应该已经看到。” 宋之道:“现场我派人围住了,不会有人破坏现场。” 韩磊道:“你们都办了,我就只能去验尸了,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死亡,致命伤就是手腕上的划痕。” “裴少,死者家属来了。” 他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裴桉阳道:“我去看看,你们就呆在这,待会还有事。”他说完就走了。 知夏在心中念了好几遍裴少,才没笑出声来。她道:“为什么他叫裴桉阳裴少啊?。”慕嘉兴道:“因为他是家中的独子,家里富的很,只要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裴少,大家都习惯了。” 知夏道:“那也是怪有趣的。”韩磊道:“对了,我们的没问你呢,你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 许知夏道:“我没有家,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我自小和师傅游历四方。”韩磊道:“那有空你去我家吃糕点,我阿姐做的糕点可好吃了,她就在西街的广乐坊旁边三十步那买糕点。” 许知夏道:“好,有空我一定去尝尝。” 裴桉阳刚进门就见他们几个围在那团,他道:“你们在干嘛呢?”他们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像极了学生见了夫子。 他坐下道:“死者是商户之女,柳依依,具他家中人说,柳依依是在前天失踪的,他们报了官,但一直没有审,就一直拖,拖到了现在。” 宋之道:“现在的衙门也是够胆包天的,连案子都不查了。” 许知夏道:“衙门早就这样了,七年前就是这样,到如今还是这样,衙门早就**了。” 裴桉阳道:“早日查出真凶,让凶手绳之以法。” 天色已晚,他们几个都回去了,只剩下裴桉阳一个人。他可以看出许知夏她心里对衙门的怨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已经看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她只有师傅了,师傅就是她的全部。她推开门道:“师傅,我回来了。”师傅道:“知夏回来了,快来尝尝我的粥。” 知夏道:“怎么天天喝粥,我都喝腻,我想吃饭饭,师傅,师傅,求你了。”师傅道:“就知道你会这样,厨房有饭,去吧。” 她道:“就知道师傅疼我,那我就先去了。”师傅道:“你这个大馋丫头,快去吧,不然就凉了。” 知夏赶紧来到厨房,果然饭菜都在锅里热着,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天蒙蒙亮,她就醒了,开窗透气,开门往下看去,果然师傅已经开始煮粥了,师傅每天早上都会给她煮粥喝,师傅的粥确实很好吃,每次喝都甜甜的。 她道:“师傅,那么早你就开始煮粥了。”师傅道:“那可不,你一早就走了,我不早些,你就要饿着肚子了。” 师傅道:“你不去在睡会。”知夏道:“不了,师傅,我就看着你煮粥,看看你是怎么把粥煮的那么好吃的。”师傅搅拌的手停了,神情恍惚,当初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道:“不了,姐姐,我就看着你煮粥,看看你是怎么把粥煮的那么好吃的。” 知夏道:“师傅怎么了?”师傅回神道:“没什么。”她继续搅拌着锅里的粥。 师傅拿过一旁的碗道:“好了。”她舀了好大一勺,端了过来,她道:“小心烫。”知夏用勺子搅拌着热腾腾的粥。 忽然有人敲门,知夏放下勺子道:“师傅我去开门。”她刚打开门,那人就到:“许姑娘又有新案子,裴少让我来唤你。”她道:“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师傅道:“又有新案子了,你路上小心,过会儿我去给你送粥。”知夏只听到前面半句,后半句没听清就走了。 她连忙赶去督察司,看她们都聚在那,她道:“什么新案子。”裴桉阳道:“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法跟昨天的一样,也是失血过多死亡。” 天还没大亮,她起没一会,粥还没喝,连发都还没梳,就被叫来了。她走到座位前坐下,裴桉阳继续开始说,他道:“这回是李府的千金,尸体发现在李府的门前,李家千金是在前天失踪的。” 许知夏道:“死法一样,很有是连环杀人案,现在我们就要寻找她们之间的共同点。” 裴桉阳点头道:“确实,我们排除了一下,共同点就是都是女子,还有就是都参加过安阳府的赏花宴。” 许知夏道:“什么?赏花宴?”裴桉阳道:“对,她们都参加了赏花宴。”知夏道:“那给赏花宴我也参加了,很普通的宴会啊。” 这下轮到她们傻眼了,赏花宴是安阳郡主办的,能参加的都是各家的千金,就算不是也绝不是等闲之辈。 许知夏道:“我和安阳郡主是朋友,我师傅是安阳郡主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关系走的就近些。” 宋之道:“那你还记得参加宴会的有几个人吗?”她道:“23个,11个男子,12个女子,我记得南阳公主和驸马也来了。” 裴桉阳道:“那我们先把那些人保护起来宋之这事你去办。”宋之道:“我这就去。”裴桉阳道:“其他人就留在督察司,韩磊和我去验尸。” 许知夏就和几人被留了下来,也不算无聊,聊了一会案子,就有人来找许知夏了。那人道:“许姑娘,外面有人找你。”知夏想了好久都没想着是谁找她。 到了门口,他才知道是谁,原来是是师傅来给她送粥。师傅道:“知夏,早上你还没吃饭呢,粥还是热的,糕点是我在路上买的,在不吃,过会胃又该痛了,我都多带了些,你也给他们尝尝。”她将食盒塞在知夏的手里道:“快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知夏道:“师傅,路上慢些,莫要被撞着了。”师傅道:“知道了,师傅还没老呢。”知夏将食盒拿了进去,看他们都在聊案子的事,她只能坐在一边,偷偷的喝粥,果然粥还是热的。 他们道:“许姑娘,过来坐呀。”她道:“你们在商讨要事,我在喝粥,着实有些不好。”慕嘉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也都是带了吃的过来的,那么早来,我们都习惯带吃的来了。” 周皓晨道:“我爹娘是开包子铺的,我也没什么,就只带了包子。”慕嘉兴道:“我带的是些寻常的家常便饭。” 许知夏道:“早上师傅给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慕嘉兴道:“好啊。”他们很快就打成一片,桌上摆着六碗粥。 裴桉阳他们也回来了,他并没有说什么,这是看着他们吃,慕嘉兴道道:“裴少,快来,粥特别好喝,你快尝尝。”裴桉阳接过碗,尝了尝,确实很好喝。 韩磊道:“一看就知道,你这糕点是在我姐那买的。” 裴桉阳道:“言归正传,尸体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陈府的千金失踪了,就是今天一早上的事。”许知夏道:“那我们现在去找找,或许还能找到。” 裴桉阳道:“我正有此意,但案子让我们脱不开身,我想,你应该有空。”知夏道:“那我现在就走。”裴桉阳道:“吃完在走吧。”她道:“不了,我现在就去,你们慢慢吃。” 知夏刚到街上就不知道往哪走,她想了想在今天早上失踪,说明应该还在陈府附近,陈府的家丁都出来找自家小姐了。 知夏就去了陈府,问了陈小姐失踪的具体时间,但他们说一早丫鬟看门是开的,就进去了,那时候陈小姐就已经不见了。 知夏道:“这下难办了。”她去了陈小姐的闺房,发现床被都有些乱,应该是陈小姐起来时弄乱的,她看了看门窗都是好的,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 她道:“窗户没被打开,就只有一种可能,陈小姐是自己出去的,然后才失踪的。”知夏在陈府走了一圈,发现在后门有一盏灯,她将后门打开,后面就是小巷子。 她看向地面,发现有马车的车轮印,于是知夏问了陈府管家,她道:“近几天后门那有没有停留过马车。”管家道:“没有,后门都没开过,要运东西也从前门进,从来不从后门进。” 知夏疑惑道:“那车轮印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她将所以的线索都捋了一遍。她道:“我知道了,那人是把陈小姐引出房间,在将人至后门处,在将人带上了车。” 她顺着车轮印一直走,走到了街上,到街上人都,一人一脚,车轮印早就不见了。知夏道:“线索又断了。” 她想了想准备去问问路人,她抬眼一看,前面就是她住的地方,她一想道:“师傅一定看到了。” 知夏就回家寻找师傅的帮助了。她道:“师傅。”师傅道:“找师傅有什么事啊?”知夏道:“自然是有大事了,师傅,我想问你一个事,你今天早上有没有看见一辆马车过去。” 师傅道:“是有一辆马车。”她道:“什么时候?”师傅道:“你问这个干嘛?”知夏道:“我有一个任务,就是找一个人。”她大概说了一遍。 师傅道:“那你不早说,带上你的剑,跟我走。”她道:“师傅等我。”师傅让她带剑,可见师傅知道绑走陈小姐是何人了。 马车上 “师傅你说那人是谁?”知夏惊讶道。 师傅道:“盛辉。”知夏道:“就是江湖排名十三的那个盛辉?”她道:“就是他,看来这件事和皇家牵扯的够深的。”知夏道:“为什么这么说?”师傅道:“盛辉、黎皓、雁栖三人是保护皇家子弟的重要人物。” 她道:“那岂不是很厉害了。”师傅道:“不算吧,想当年我们闯天下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出生呢!”知夏道:“确实,我见过的。” 马车停了,师傅先下的车。这是一座荒山,没有人烟。在那看见了陈小姐,好像还没事,旁边的人是师傅所说的人,盛辉。 师傅道:“要么放人,要么就死。”盛辉道:“好大的口气。”师傅道:“你救人。”师傅很快就和那人缠斗开来,耳边只有剑气碰撞的声音。 师傅道:“你先走,师傅随后就到,路上若是有人拦你,就打。”知夏将陈姑娘扶进马车,驾着马车离开。 果然有人来拦路,知夏道:“何人在此拦路。”面前的人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他道:“我叫黎皓。”知夏道:“真是不巧,今天我要过此路,谁若拦我,我就打谁。” 黎皓道:“那就来吧。”雪白的剑仞从剑鞘把出,剑气碰撞的一起,兵刃相击,形成一阵风。知夏道:“要怪就怪你今日拦错了人。” 双方的剑势越来越快,每一剑都有毁天灭地之势。剑气碰撞,双方都被弹开,知夏戳准时机就驾着马车就跑。 知夏只能驾着马车到督察司,她将人抱下车道:“裴桉阳这就交给你了,她人没事,我要去找我师傅了。”知夏牵过一匹骏马就走,她本就是从小路回来的,自然也是要从小路去。 裴桉阳道:“我陪你。”也牵了一匹骏马跟上了她。知夏道:“此路艰险你莫要前去。”裴桉阳就是不听,偏要前去。黎皓不在,怕是去帮盛辉去了。 她骑着骏马奔驰,很快就到了那座荒山,好在师傅没事,她绑了拿两个人。知夏道:“师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师傅道:“没事,若是有事,那师傅还能在这吗?” 师傅道:“裴大人,这两人你带回督察司吧,他们一时半会醒不了,你去叫人来吧,我们就在这等你。”裴桉阳只能去找人来。 师傅道:“你的头发都乱了,我给你梳头吧。”知夏道:“不了,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了。”师傅道:“你在害怕我只,许知夏。”知夏道:“你根本就不是师傅,我师傅去哪了?” 她将假皮丢在地上道:“我确实不是你师傅,你将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她将知夏打晕带走。等裴桉阳回来的时候她们人已经不在了。 “公主这人该怎么办?”她撇了一眼道:“我想玩玩,你们先下去吧。” 裴桉阳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督察司门前,师傅在门口徘徊,裴桉阳道:“你在这干什么?”她道:“知夏不见了,她回来督察司了吗?” 裴桉阳疑惑了,他道:“他不是和您在一起吗。”师傅也感觉奇怪,她道:“没有啊,我跟那人打完就回来了,没看到知夏,我以为她回来了。” 裴桉阳道:“你不是在荒山那等她吗?”师傅疑惑道:“我不是跟她说随后就到吗?她回去找我干什么,这下麻烦了。”裴桉阳也反应过来了,在荒山上的那个人不是她师傅,而她现在可能被抓走了。 婢女道:“公主,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婢女手中拿着一套衣服,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将红嫁衣穿在知夏身上,就开始梳妆打扮了,发髻上叉满簪子,凤冠戴在头上。 她用红色颜料将知夏指甲涂的鲜红,她看着自己的成就道:“还差了一样。”她将花钿加上,欣赏道:“真漂亮,堪称完美。” 知夏感觉脖子像要断了一样,用手扶了扶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向铜镜里身穿大红嫁衣的人,她看向自己身上的的衣服,还有自己的指甲,她抬头看向四周,没有任何人。 她去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这房间里诡异的很,知夏道:“有没有人,开门啊。”门外来了一个人道:“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没人会来救你的。”黑影一闪而过,在后来安静的不能在安静。 知夏猛地向门撞去,人摔了出去,她道:“你真不乖,黎皓,交给你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我真希望是一场梦,冲出大门,就是家。”裴桉阳道:“南阳公主,李姑娘和柳姑娘可是你杀的。”她道:“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不过是几条人命,我想杀就杀了,我是公主,想杀谁,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她道:“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找我,所以我做了万全之策,我现在死了,还是南阳公主,所以我一早就服了毒药。”鲜血顺着她的嘴流下。 【结案】 连环杀人案凶手南阳公主,于昨夜伏诛。商户之女柳依依,李家千金李慧兰,无辜枉死,陈家千金陈敏逃过一劫。 第15章 歌舞会案 “师傅,我希望你每次都在,陪我度过每个时刻。”师傅道:“我不会走的,不然谁来陪我的小乖乖呢。”知夏道:“如果将来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险,那个人又是你打不过的呢?” 她道:“不会的,如果会,你绝对没有事的。” 广乐坊 裴桉阳道:“又有新案子了。”其他几人道:“裴少,地点在哪?”他道:“在广乐坊。”韩磊道:“广乐坊,怎么在那,我阿姐就在那条街买糕点。” 死者是舞坊里的一名舞姬,名叫流萤。死者一开始还好好的在跳舞,跳完后就一动不动的,有大胆的人上去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死了。 尸体僵硬,但还保持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裴桉阳道:“看看现场有什么线索。”知夏盯着地上的粉末陷入沉思,她道:“这粉末是应该出现在这的吗?” 裴桉阳用手指一摸道:“这不是什么,只是面粉而已,有可能是加入了颜料,染了色,所以才是红色的,应该是为了增加舞台氛围。” “裴少不好了,国芳华也出事了。”宋之道。 国芳华是都城最大的舞坊,有不少的达官显贵聚集在此。 这回死的是国芳华的招牌舞姬,名叫梦曦。经过分析,死者的共同点就是舞姬,生前都跳了一支舞。 “天仙下凡” 顾名思义,就是舞姬要从高空坠落到地上,在进行舞蹈。 周皓晨道:“看来凶手是要杀跳这支舞的人,而且还得是舞姬。”他道:“要不我们也派人乔装打扮一下,去当一下舞姬,给凶手引出来。”慕嘉兴道:“我看可行,那就你去吧。” 周皓晨道:“我只是提议,怎么就让我去呢,你去,我才不去。”慕嘉兴哼了一声,周皓晨顿时被他那一声气着了,他道:“裴少,你做个决定吧。” 忽然所以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裴桉阳,他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道:“我看知夏就不错,她去假扮舞姬是不二人选。”然后所有目光又看向许知夏。 知夏本来就是在发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答应了。裴桉阳道:“既然知夏已经同意,现在就开始。”许知夏反应过来道:“我同意什么了?我没有同意。”但他们人已经走远了。 知夏就稀里糊涂的当上了这个假舞姬,他们在查案找线索,而她要在舞坊练舞。她做什么都是有天赋的,一天半就基本学的**不离十了,实际还是要看现场的表演。 知夏道:“师傅,师傅,快陪我练两招,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快点给我提提神。”师傅道:“那你接住了。”她的无忧剑被师傅一把丢出。 知夏和师傅打的有来有回,身上的酸软无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知夏道:“师傅,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赢?而我就不行。”她道:“你好好在练练,说不定下回就赢了。” 知夏道:“师傅我回去一趟,不用等我了。”督察司门口,她道:“果然还在。”她进门道:“我可被你们害惨了,案子结束后,你们必须赔我三顿饭钱,今天练那个舞,全身酸痛,练饭都没得吃。” 慕嘉兴道:“一定一定,知夏,舞蹈你学会了吗?”知夏道:“我没学会,我能出来吗?对了,明天你们一定要仔细再仔细,我的命就掌握在你们手里了。” 裴桉阳道:“不会有事的。”知夏道:“希望吧。”裴桉阳道:“我发现你上回说的那个粉末有问题,里面被人加了迷药,有致幻的作用,你小心着点。” 知夏拿了一块糕点道:“知道了。”她看着这块绿豆糕道:“嘉兴,你家的糕点为什么这么好吃,下回让你姐姐也教教我师傅,让我师傅也学学,我师傅做的糕点总是差一点,我记得我小时候,师傅硬要做,后来厨房的炸了。” 知夏的眼眶里隐隐有泪,她笑道:“我母亲总是用这件事耻笑她,后来,再也没人提了,我先走了。”她挥手道:“拜拜。”转身离开。 “这回国芳华可是下了血本了,又去请了一位舞姬,听他们说,比上一位舞姬更绝色。”开口的是一名男子。另一名男子将茶盏放下道:“那我就好好悄悄,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看他的装扮,应当是个富家公子。 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走出,看来她就是这国芳华的老板。她道:“欢迎各位贵人来我这国芳华,今日我这的舞姬姜雪,为大家表演一支天仙下凡。”她说完就退场了。 台上宁静了片刻,四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从天而降”,中间少了一个人,忽然,一条红绸从高空坠落,一名女子顺着向下滑落。那女子一袭红衣,脸带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 那女子落地就开始跳舞,另外的四名女子也在跳,但与台中人跳的不是同一支舞,但也毫不影响观看。她们身上的配饰随着舞动,发出金银相碰撞的声音。 她们抓住刚才的红绸,像纱一样在空中飘荡。那四位女子手臂处都挂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花瓣,她们用另一只手将蓝子里的花瓣撒出。 国芳华里顿时是花瓣下雨。 主舞的舞姬将面具轻轻抛下,落入水中。神秘的舞姬终于露了真容。 “果真是倾国倾城。”有人赞叹道。 知夏也有些慌了,这支舞都快要完了,凶手怎么还没有动手。忽然水中飘起了一阵白烟,她在心里道:“来了。” 那四个女子已经下了台,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要将舞蹈跳完,白烟闻着有些怪,她有些头晕裴,好在她一早就服了药。 裴桉阳道:“抓人。”宋之道:“给这围严实了 一个人都不能出来。”里面的人都有些慌乱,忽然督察司的人来了,换作谁都会慌。 一柄剑抵在知夏的脖子上,知夏道:“你终于现身了。”他道:“是啊,我现身了,若不现身,你的那些朋友的计划不就落空了,我不会杀你。” 他道:“裴桉阳,你父亲欠我们的,他是还不清了,告诉他,我是霞落山庄的寞落,让他等着,仇,是一定要报的。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他从身后摔出一个人,是一个小司,然后他人就消失不见了。 裴桉阳道:“人先带走。”他想去追那人,但是那人已经消失不见,要是追,也追不上了。 知夏道:“不用追,凶手不是他,凶手应该是他。”她指了指被带走的小司。她道:“我在跳舞的时候就看见他了,他往水里加入东西烟雾起来的时候他就跑了,我当时还不确定,但我想起在广乐坊的时候也看见了他,他一定和这个案子有关联,你可以审审。” “姜姑娘,你说的不错,凶手应该就是他。”从门口走进来一男子,他道:“那名小司是有杀人前史的,他将自己的妻子做成一尊女像,后来就入狱了,我记的好像也是你们督察司办的案。” 裴桉阳道:“是有这个案子,但已经是三年前的老案子了,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道:“我姓落,我叫落致远。”裴桉阳道:“落小公子,没想竟然能在这里相遇。” 他道:“比试我通过了,我现在也是督察司的一员了,欢迎一下我吧。”知夏道:“欢迎你的加入。” 知夏道:“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可以先走了。”她将头上戴的头饰通通都解了下来,手上的装饰品都脱了下来,将它们小心的放回了首饰盒里。 她将自己的衣服拿出,在屏风后就开始换衣,一声音道:“美人换衫。”知夏将自己的剑拔出道:“你是谁?”他道:“我是谁不重要。”他用手指弹开了她鲁莽的剑锋。 他道:“我只是来还你一样东西,只是恰好撞上了。”他摊开手,一条手链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知夏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果然是少了一样东西。 她将剑收回道:“谢谢了,我该走了,我朋友还等着我呢。”她将手链戴好,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知夏看着手中的手链发呆,有人唤了她一声,她才回神。她道:“怎么了吗?”裴桉阳道:“这个案子其实也没有多大,只是恰好在国芳华而已,皓晨你说一下审的怎么样了。” 周皓晨道:“从国芳华带回来的小司,名叫罗本,我审了,他也交代了,人确实是他杀的。” 审问现场 “罗本,广乐坊和国芳华的舞姬是不是你杀的。” 罗本笑道:“人是我杀的,她们那么喜欢跳舞,我就让她们永远留在台上,她们将是我最完美的创作,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周皓晨道:“反正就是这样子的。”他道:“对了,那个名叫寞落是谁啊?还有,他为什么要说要你父亲等着,还有霞落山庄又是哪?”现在他有着满肚子的问题想问。 裴桉阳道:“我也不清楚。” 宋之道:“我可能知道一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道:“别这样看着我啊!”周皓晨道:“知道就快说,不要钓我的兴趣。” 宋之道:“寞落应该是江湖中人,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霞落山庄是当年的武林盟主所建,盟主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宋梦曦,一个叫宋嘉熙,她们两个也是后面的七侠之一。” 慕嘉兴道:“七侠又是什么?”宋之之前也是混过江湖的,知道的就多一些。他道:“七侠是一个组合,七人七把剑,共同闯天下。七人是许澜、宋梦曦、宋嘉熙、宴知、黎露和姜萍。七把剑是霜雪剑、黎落剑、黎霞剑、寄渊剑、殇魂剑、迷雾剑和断颈剑。” 宋之叹气道:“他们七个天纵奇才,可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 落致远道:“最后死的死,死的死。就除了一人躲过一劫,就是霞落山庄的宋嘉熙,她去寻离家出走的侄女,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后来霞落山庄被一场大火烧了,那座山也成为荒山。” 知夏道:“人人只知南宁荒山,却无人晓以前也是世外桃源。” 落致远欣喜道:“姜姑娘你去过那,我只是听人说,没有真正的去过。”知夏道:“早些年去过,那时候我才十岁,小时候的事,只记得一些,我记得那有好大一片桃花林,在那山上有一个山庄,山庄里有很多很多人。” 慕嘉兴道:“那也是挺遗憾的,一场大火,都烧没了。” 【结案】 歌舞会案于今日结,凶手罗本已经逮捕,死者流萤和梦曦,已经被好好安葬。 第16章 荷花池吞人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在街上走着,手上在敲打,嘴还在喊。 天快亮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屋子里闷热闷热的。知夏开窗透气,坐在书桌旁睡了一会,梦里爹娘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头,她生气道:“爹娘每次都这样,我再也跟你们玩,我生气了。”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 忽然她推开门,里面一地尸体,人都是她认识的。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后院的**阵旁,爹娘她们倒在法阵旁,鲜血顺着地面流到了池塘,叔叔婶婶都死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知夏道:“爹娘,爹娘。”她忽然惊醒,她道:“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她这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师傅,师傅。” 师傅道:“醒了,快去洗漱,吃饭了。”师傅将饭菜端到了桌上,碗筷被摆上了桌。她一边洗脸一边道:“师傅,你知道寞落吗?”师傅道:“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她将毛巾拧干道:“我昨天查案的时候遇到他了,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裴桉阳的父亲欠他们的,他是还不清了,还让裴桉阳告诉他父亲,他是谁,让他父亲等着,说仇,是一定要报的。” 师傅道:“这事你不用管,我会去查探,你安心过好现在的生活就好了。”知夏道:“哦,我知道了。”师傅道:“来,吃饭。”知夏一早都是心不在焉。 她撑着伞出门,路过韩磊姐姐的铺子,在那多停留了一会。刚到督察司,还没进门,就不被马车溅了一身水。 知夏道:“我早上才换的衣服,今天下大雨,倒大霉了。”她连忙跑进督察司,伞被她放在了门外,她提着糕点进了门。慕嘉兴道:“知夏你这是上哪搞的,怎么身上都湿了。” 知夏将糕点放在桌上道:“今天下雨,我也是倒霉,不知被谁人的马车溅了一身水。”她又道:“韩磊,今早我去你阿姐那买了些糕点,你给大家分分。” 她恍然大悟道:“快看看里,没被水溅吧。”如果被溅到了,她可以说自己是个倒霉鬼了。 “不会的”韩磊将盒子打开,果然里面的糕点好好的。他道:“没有,只是盒子被水溅到了些。”韩磊将糕点端了出来,碟子里的糕点完好无损。 裴桉阳将文案放下道:“西郊发生了一个案子。”全部人都看向裴桉阳,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毫无刚才的气氛。 裴桉阳道:“死者名叫楚桧,是楚王唯一的一个女儿,你们应该知道此案的压力。”当然知道,大家都知道,当今楚王是一个一手遮天的人物,现在上头有楚王,下面还有衙门,可谓是腹背受敌,在劫难逃。 知夏道:“你说说案子吧。”裴桉阳道:“今天早上有人在西郊荷花池发现了一具尸体,去荷花池的路并不好走,加上昨夜下雨,痕迹都没了。” 一场大雨,销毁了所以痕迹。 裴桉阳道:“尸体现在被带回来了,现在我们要去案发现场。” 西郊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她们在城里租不起房,买不起地,所以就居住在了城外。 如今的西郊不似从前那么荒凉了。 一片巨大的荷花池就在那,现在是夏季,但这片荷花还没开,但隐隐有绽放的趋势了。大雨还在下,深绿色的荷夜低垂着,荷花被雨淋的摇摇晃晃,粉色的花苞望着天。 七人撑着伞,望着湖中的荷花,这里什么也没有,连当晚的血迹都被大雨冲刷干净了。 落致远道:“这里本是一户大家主的避暑山庄,可后来那位大家主入了狱,她的妻子就死在了这,之后这里就荒废了。”慕嘉兴道:“那位家主去哪了,死了。”落致远道:“没死,后面我就不知道死了没死。” 知夏道:“那他的妻子是怎么死的。”裴桉阳道:“这个我有点印象,但当时并不是我们查的案,而是衙门。我看过卷宗,他夫人是被人给捅死的,后来被抛尸在了西郊的荷花池里。” 周皓晨道:“想必就是这里了。”知夏走到荷花池旁,看见了一只银手镯藏匿在泥土中。 她将手镯拿起,她道:“这是手镯,这怎么会有一个手镯呢?”落致远道:“可能是死者的吧。” 慕嘉兴看着那只手镯道:“不可能,楚王平日里极其宠爱自己的女儿,衣裳是最好的,手饰都是奇珍异宝,再不济也是金的,不可能戴这银手镯。” 宋之道:“会不会是凶手的。”知夏看着手中的手镯道:“极有可能。” 韩磊道:“这是女孩戴的镯子,看这款式都是几年前了。” 许知夏将手镯包好道:“先带回去,以免是证物。”将包裹好的镯子递给宋之。 她撑着伞到了别处,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走到了院子里面,长廊里尽是树叶,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在地上。 屋檐下还有一口水缸,里面看着一只荷花,比别处的都要好。 雨水滴落在水缸了,激起水花,着实美也。 知夏把伞放下,顺着长廊走了一遍。 这条长廊可以看见那头的荷花池,这座宅子的布局很奇怪。 以两个方形为基础,以长廊为格调,一直围绕着荷花池。 知夏看着水缸发了会儿呆,她见木板上有一块绿色,是某种植物的汁液,应该鞋踩出来的。 不是青苔。 她抚摸上印记,上面有着植物筋脉,虽然只是一点,但也足矣证明,昨夜还有一个人来过这,所以排除死者自杀的想法。 因为在死者楚桧的鞋上没有这绿色汁液的颜色。 知夏道:“裴少,你们快过来看这!”说着招了招手。 裴桉阳听到声音道:“我们去那边吧,知夏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几人连忙去往。 知夏蹲在一旁,手指只地上的绿色汁液道:“看这,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昨天应该还有一个人来过这,这地上的痕迹就是证据。” 她指着那口缸道:“我的推测大概是这样的,昨夜在死者来到这里的时候,凶手已经潜伏在这里了,它应该就躲在缸里。 在死者走过缸时,它才从里面出来,在出来的时候,缸里的荷叶被带了出来,只是凶手没有发现,于是就踩在了上面,所以留下了这滩绿汁。 凶手在处理现场的时候,只将荷叶清理了,却忘记了地上的痕迹。”